承政院日記/正祖/二十年/六月
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坐〉。左副承旨魚用謙〈坐〉。右副承旨金熙朝〈坐〉。同副承旨李昌漢〈坐直〉。注書柳遠鳴〈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允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文尙表〈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辰時,日有食之。
○魚用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昌漢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昌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金熙朝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冕膺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過齋後詣閤。
○傳于李冕膺曰,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
○傳于李冕膺曰,吏、兵批歲抄中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李昌漢啓曰,兵曹參判李亨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兩捕將之代,斯速擬入,今已至經宿,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牌去來嚴飭,使之斯速行公,而出代間兼察,已至經宿,尙不取稟。政院擧行,極爲駭然,該房承旨爲先推考。
○李昌漢啓曰,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兩捕將出代間,以曾經中何大將兼察乎?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兵曹,以李漢豊爲左邊捕盜大將,以柳孝源爲右邊捕盜大將。
○李昌漢啓曰,右邊捕盜大將柳孝源,未付軍職之前,承牌受符,臣之不卽啓請付軍職,不勝惶恐,而該大將之徑先入闕,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柳孝源單付。
○傳于李昌漢曰,前咸鏡監司留待。
○傳于李昌漢曰,前咸鏡監司入侍。
○李昌漢啓曰,事變假注書文尙表,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魚用謙,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朴吉源今春夏等褒貶,取稟於領事事,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本館卽論思之地,爲百司之倡,然後怠忽者可以箚論疏勘,而名之曰褒貶取稟。晝仕出去,可謂設玉署以後未聞,事之駭然,莫甚於此。此似微事,有關紀綱,不畏大官如此,其可以畏朝廷。況出直館官,亦多其人,則不往於鷄初鳴之時,始於放鑰之後,來呈草記,晝仕出去乎?由前由後,不可無飭,爾則先遞差後禁推,政院之無一言捧納,溺職甚矣。當該承旨推考。似此謬習,須卽隨現釐正,以存流來古規之意,言于政府,可也。
○以副校理張志顯,副修撰韓用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魚用謙曰,只推。
○以成種仁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放送。
○以朴吉源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放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祖承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李祖承,以賑恤廳言啓曰。傳曰,今下史官書啓依朝筵下敎於知申者擧行事,分付該廳事,命下矣。西部全壓戶十七戶,各元恤典錢二兩,加給錢一兩,頹多完少戶三戶,半頹戶八戶,完多頹少戶四戶,以上十五戶,各元恤典布一疋,加給錢一兩,因漢城府別單及宣傳官書啓,已爲題給,而全壓戶良人申千銀、林千金、朴仁得、李福先、李萬大、盧鎭,閑良吳豐在、黃益大,良人朱元俊、李東彬,以上十戶,各元恤典錢二兩,頹多完少戶前禁軍李元鎭,良人金壽海,摠軍李興大,獨女咸召史,半頹戶良人金先孫、鄭允爀、韓景祚,幼學金聲遠,完多頹少戶幼學金載儁,良人金宗伊,閑良金龍來、朴春根、金慶仁,老除軍李國奉,以上十四戶,各元恤典布一疋,漢城府別單,業已題給,故只加給錢一兩,全頹戶良人安廷行,元恤典錢二兩,加給錢一兩,頹多完少戶獨女李召史,完多頹少戶獨女安召史、朴召史,以上三戶,各元恤典布一疋,加給錢一兩,一體分給,貧戶十三戶內二戶,因宣傳官書啓,各米四斗,已爲題給,而其中幼學鄭淳,寡女申氏、愼氏、尹氏、金氏,前禁軍李元鎭,獨女成召史,良人安時泰、張興必、金貴奉,閑良崔時興,以上十一戶,各米四斗,依例題給,而道里之最近處,自內廳上下,最遠處,發遣郞官于附近江倉,一一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恤典當爲題給,而卽因摘奸史官書啓,已爲擧行,故不爲疊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六月初一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李允謙,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二直提學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曰,救食復圓後,諸承旨持歲抄及各房公事詣閤。賤臣承命出傳。晩秀曰,〈以下缺〉二直提學李晩秀擧條未下。
○丙辰六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同副承旨李昌漢,記事官柳遠鳴、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歲抄入之。上曰,公事,各房皆有之乎?冕膺曰,吏工房無之,其餘各房有之矣。上曰,軍士房代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李祖承進伏。上曰,左承旨則出去,李肇源入來而換房,可也。仍命書傳敎曰,戶刑換房。上曰,左右捕將,以御將兼察。肇源曰,左右捕盜大將,以御營大將李漢豊兼察事,命下矣。卽爲牌招聽傳敎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兵曹參判牌招,卽爲開政,捕將望擬入,而待歲抄點下開政事,分付。上敎昌漢曰,兵批歲抄,旣已點下,該房承旨持而先退。昌漢先退。上曰,今日入侍吏兵房承旨外,代房承旨二人同爲入侍,此與諸承旨入侍,別無間焉,公事則注書出去持入,詣閤承旨退去。賤臣承命出傳,持公事還入進伏。命肇源讀奏書判付訖。上曰,兵判何日當還朝云乎?肇源曰,今夕或明朝入來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一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前咸鏡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昌漢,假注書李允謙,記事官吳泰曾,記事官金履永,前咸鏡監司趙宗鉉,以次進伏訖。上曰,兵判進前。宗鉉進伏。上曰,道內年事何如,民情亦何如?宗鉉曰,以沿路所見推之,大抵豐徵矣。上曰,今年雨水頻數,別無損害者耶?宗鉉曰,高低周洽,擧皆移秧,而亦無少損害者矣。上曰,今番追躋後節目,果皆遵行耶?宗鉉曰,然矣。上曰,卿以先蔭,位至輔國,於予心亦不無愴昔者矣。宗鉉曰,臣伏奉兩世恩酹之典,恩榮曠絶,臣不勝感泣矣。上曰,卿居北伯,已爲周年耶?宗鉉曰,臣待罪北關,已爲周年矣。上曰,每以北關民事,宵旰之念,未嘗少弛,昨今年則倚卿爲重,少紓一分之憂矣,果無弊瘼之可言者耶?宗鉉曰,昨年北道則大豐,而邑弊民瘼,亦別無仰達者矣。上曰,卿則先退。宗鉉曰,臣有所區區仰達者矣,臣之本末長短,聖明旣已下燭,臣之所圖報一念,只在筋力奔走,殫竭駑鈍而已。今則犬馬之齒,已迫桑楡,雖筋力奔走,實難盡誠盡力。且五六年內,偏被聖恩,環顧朝廷,誰復有如臣之荐蒙恩榮者耶?臣感祝之外,常切懍惕矣,中權之命,又下於此際,本兵之任,實非如臣者所可承膺,而昨今兩年,暫解旋授,殆若爲臣設者,臣何敢晏然冒膺,以貽淸朝之羞乎?上曰,昨今年內再次加資者耶?宗鉉曰,然矣。而自北伯爲兵判者,於臣身初見矣。上曰,然乎?上曰,非但念舊,所取於卿者,素知卿之杜門守拙,與世寡合,故乃所以有此重寄也,卿勿過巽。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魚用謙〈坐〉。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柳遠鳴〈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亨烈〈仕直〉。李是鍊〈仕〉。事變假注書安敬默〈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魚用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雨勢如此,後日次爲之。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李肇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不進,執義李城輔,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冕膺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美修爲兵曹參知。
○李肇源啓曰,事變假注書文尙表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文尙表改差,代以許鐫爲事變假注書。
○許鐫有頉,代以安敬默爲事變假注書。
○注書柳遠鳴病,代以尹亨烈爲假注書。
○李允謙有頉,代以鄭元善爲假注書。
○鄭元善在外,代以李是鍊爲假注書。
○李肇源啓曰,事變假注書安敬默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明運,癃衰昏聵,脚病添加,無望供職,呈狀乞遞。領軍重任,不可虛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柳孝源爲禁軍別將。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振九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李日運疏曰,伏以,臣自來魯莽,近益衰朽,偶玷重試,只切愧懼,而恩資遽降於當日,見職又叨於今辰,且榮且驚,不知所喩,祇肅寵命,爲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體例,自在應遞,玆陳援例之章,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卽命選部,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實gg悉g。疏辭下該曹稟處。
○丙辰六月初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魚用謙,右副承旨金熙朝,同副承旨李昌漢,記事官柳遠鳴,假注書李允謙,記事官吳泰曾,記事官金履永,檢校直閣金勉柱,以次進伏訖。祖承曰,戶房無公事矣。命先退。用謙曰,臣代察吏房,而該房無公事,禮房亦無公事矣。命先退。肇源曰,刑房無公事矣。命肇源書經筵,取稟,臺諫牌招啓辭判付。昌漢讀奏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龍淵別將李仁國備望後錄事,及熙朝讀奏敦寧都正李日運疏批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允謙,記事官吳泰曾,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開城留守明日入來云耶?肇源曰,然矣。上曰,同副見甚衰病矣。肇源曰,以今筋力,有難行公云矣。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衰病,勢難當暑供劇,許遞。又命書傳敎曰,聞其實病,勢難入直,且當有編書之事,兵曹參知李義駿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魚用謙〈坐直〉。右副承旨金熙朝〈坐〉。同副承旨李城輔〈在外〉。注書柳遠鳴〈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事變假注書安敬默〈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魚用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不進,執義李城輔,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冕膺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尹亨烈改差,代以洪宗涉爲假注書。
○洪宗涉在外,代以洪時濟爲假注書。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吏曹判書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學諭單吳聖根,校書副正字二單,申星模、韓耆裕。
○傳于李冕膺曰,政官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韓晩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冕膺曰,出膺之後,又復引義,義無所據,只推,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韓晩裕進,行都承旨李冕膺進。啓曰,星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嶺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城輔爲承旨,鄭履綏爲修撰,林蓍喆爲禮曹參判,李書九爲左尹,尹序東爲司成,鄭存中爲瓦署提調,南宮玾爲監察,金履喬爲兼東學敎授,李述源爲星州牧使,兵曹參議徐美修,參知朴聖泰,鰲恩君單李敬一,故兵使李長燁贈兵參例兼,慶尙兵使李殷福考。
○兵批,判書趙宗鉉進,參判李亨元,參議朴聖泰病,參知徐美修入直,右承旨李肇源進。以李益運爲副摠管,李相豐、成致鳳、洪景運爲五衛將,孫興國、金祥澤、崔應復爲慶熙將,李再柱、方㝡厚爲景福將,閔光升爲忠淸水使,大護軍尹師國、李祖源,護軍洪明浩、李太亨、李鼎運、宋鍈、林蓍喆,副護軍李尙度、李義綱、金祖淳、柳匡天、成種仁、李昌漢、李東馨、李喆模、李義駿、柳光國、趙義鎭,副司果朴吉源、李寬彬,副司正安敬默,副司勇宋啓幹、金直淳,以上竝單付,御眞奉安閣衛將單崔俊起。
○李冕膺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城輔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擢置邇列,非爲侈銜,況於尋鄕之後,必欲更致朝端,而誠未見孚,尙遲幡然,凝貯之思,不啻如渴,爾其斯速乘馹上來事,同副處下諭。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開城留守趙鎭寬,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實行實蹟之著聞者,李樹仁、李楨國、禹載岳、鄭煒、金台翼等年歲居住馳啓事,傳于李冕膺曰,旣命薦進,宜責薦進之實效,使之給馬起送事,回諭。
○李冕膺,以吏曹言啓曰,忠淸道道薦人堤川進士金衍吉,待其上來,草記可也事,命下矣。金衍吉今方上來之意,敢啓。傳曰,未及上來兩人,如可强使之催促上來,司爲草記。嶺南薦進人,亦爲起送事,分付道臣,待其上來,亦卽草記,可也。
○李冕膺,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勉昇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暑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徐邁修狀啓,則以爲,月前還穀留庫中六千石加分事,特蒙準許,斟量均俵,勤其耕種,而見今農務方殷,兩麥失稔,民勢益復艱乏。際此接濟之方,惟在於繼給還穀,限三千石特爲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民勢果如此,則給還勸農,在所不已,前已準許,後何靳持,今姑依狀請許施,以爲分排接濟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朴春源、張宅祚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俱爲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加設景福宮衛將金潤心、全啓璋除授,在外、未上來,竝減下,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永興、德源兩邑海戶之失業白徵,其爲矜悶,旣是實狀,則採取民情,論報請減,事勢則然是白乎矣。初不然着意勸飭,致有此許多減縮者,難免其責。永興府使李漢興,德源府使元毅鎭,竝拿問處,之何如?判付啓,或云防給,或是新到,兩邑守令,爲先從重推考,其分明贖愆,然後論理狀聞事,更爲嚴飭道臣爲良如敎。
○丙辰六月初三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魚用謙,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書尹亨烈、李是鍊,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檢校直閣金勉柱,以次進伏訖。祖承、用謙、熙朝無公事先退,肇源讀奏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龍川府使黃仁煐逃躱罪人限內捉納有旨祗受事。命書判付訖。上曰,注書尹亨烈誰也。履永曰,東萊府使尹長烈之八寸親也。命書傳敎曰,詞訟之任,數遞宜念,與其乍罷旋敍,姑令仍任,以責來效之爲實政,刑曹堂上罷職人竝分揀,仍卽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忠淸水使之代,今日政差出,與未下直閫帥守令,使之不多日內下送事,分付。上曰,不卽待令之承文院官員,校書分館施行不能嚴飭之上博士,一體施行,在院不爲催促之該官員,成均分館施行,竝令該曹口傳施行。〈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此雖微事,注書則曖昧,而混同請勘,當該承旨及在院承旨,一竝從重推考,假注書吳泰曾汰去,分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與吏曹判書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吏曹判書金載瓚,以次進伏訖。上曰,兵批望筒,如已修正,先爲入之。賤臣承命出傳。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洪時濟,記注官金珍恪、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持入政望。賤臣承命出往,持入進伏。上曰,山林執義李城輔,何不入於承旨望乎?肇源曰,似未經準職而然矣。上曰,雖未經準職,分付政廳,勿拘擬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三日未時,上御便殿。開城留守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原任直提學徐龍輔,二直提學李晩秀,開城留守趙鎭寬,以次進伏訖。上曰,松留何日當還營。鎭寬曰,待綸音製下,卽當啓程矣。上曰,初欲以文字別諭士民矣,更思之,此涉張大,只以擧條啓下者,精寫一本,自政院給諭書筒齎去,咸聚父老,細細曉諭。此地卽列聖朝所歷臨,而予則今非遠游之時矣。必於此月,有此施惠之事者,欲廣慈恩,有此速成,曉諭父老之時,亦使知此意也。鎭寬曰,民雖至愚,豈不知聖意之攸在。臣於還營之日,將與一境民庶,含恩獻頌矣。上曰,麗朝陵寢,曾在顯廟朝,增其牲幣之節,以王氏子孫守護矣。所居王氏,今爲幾何?鎭寬曰,其麗甚衆,而皆麗朝中葉以上子孫也。上曰,以經傳觀之,有曰,虞賓在位,群后德讓,有曰,在彼無惡,在此無斁,聖人之意,槪可見矣。今之松人,與此奚異,名在朝籍,殆無其人,此豈朝家一視之意哉?無論文武,卿須搜訪人才,以爲收用之地,可也。鎭寬曰,此地實緩急所恃,而亦多武藝之精工者,但爲世擯棄,莫不羞憤,皆有立功效節,自拔自新之意。今若見日前擧條之下者,莫不鼓舞而振作,此誠倡勇激氣之會也。上曰,俗傳道詵以爲,享國不下爲五百年,園寢不必廣卜云。故麗朝諸陵,同在一處云,然否?鎭寬曰,在松京者爲三十六陵,而亦有在於他處矣。上曰,書院之在松京者,鄭圃隱、徐花潭外,亦有之乎?鎭寬曰,五冠山書院,卽潘南朴氏之祖,麗末與鄭夢周同志者,而朴世采以其孫追配矣。上曰,如有古蹟之可知者,必須採訪。雖致祭等事,或有不知而不及爲者,亦不可不知也。上曰,長湍一面移劃後,畿伯以爲如何?鎭寬曰,以書往復,而長湍之所收於其面者,不過爲二十八兩錢,此之得失,不必持難矣。上曰,所得之地爲幾何?鎭寬曰,不過一里之廣,而山脊殆爲二十里,松人墳墓皆在焉,皆以富豪之類,養山等事,侈大相尙,而長湍吏屬,憑公斫伐,因事侵漁者,不勝其弊矣。今此移屬,實有神人胥悅之幸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坐〉。行左承旨李祖承〈褒貶進〉。右承旨李肇源〈坐〉。左副承旨魚用謙〈坐直〉。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城輔〈在外〉。注書柳遠鳴〈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事變假注書尹永輝〈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魚用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冕膺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祖承啓曰,臣祖承以掌樂院提調,褒貶坐起時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熙朝曰,下直閫帥留待。
○安敬默改差,代以尹永輝爲事變假注書。
○注書柳遠鳴病,代以任百禧爲假注書。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冕膺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備忘記,慶尙左兵使李殷福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金熙朝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廣州留守徐有鄰狀啓,營庫所在木綿以貢木換貿事,傳于金熙朝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魚用謙,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鄭履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熙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都正李日運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體例,自在應遞,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亦爲白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修撰鄭履綏疏曰,伏以,臣卽是空空一物耳,少而失學,長又無聞,其所爲業,不過口誦羲經一部,而濫蒙洪造,躐取科第,三司淸華,歷揚殆遍,每自循省,愧懼交集,向者堂疏旣發於前,臺章又繼於後,人言頗峻,臣心益慙。況臣空疎譾劣,觸處生疣,昨秋恩罰,追思至今,惶蹙靡容,而又此公議迭發,物情不愜,則惟有杜門訟愆,撫躬自惜而已。夫安有一分意望,更戀榮寵,而忽於千萬夢想之外,收敍未幾,除旨遽降,以臣爲弘文館修撰者,臣驚惶震懍,罔知攸措,怵畏義分,當卽竭蹶之不暇,而念臣情地,冒膺無路。且臣素患痰癖之症,添暑益劇,天牌之下,末由趨承,玆不得不隨詣闕外,拜章徑還,罪積逋慢,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名,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bb分b焉。臣方丐免,不宜贅他,而愛君如丹,耿結于中,玆將平日之所慨歎者,敢此附陳,惟聖明澄省焉。夫激濁揚淸,有國之急務,欲使激揚,必先好惡之公,然後士趨不岐,國是底定。蓋人君處崇高之位,握造化之柄,一念之所向,一言之所出,莫不趨走響應,惟上之從,此誠導率之妙,而轉移之機也。臣竊覸我殿下,近年以來,亦嘗留心於賢邪進退,民志非不粗定,朝象非不略新,而尙於公私好惡之辨,無明白截直底意,有依違苟且之端,使前日之不能自立者,舊染猶存,於變無期。夫君子小人之分,如天地之有陰陽,彼盛則此衰,此長則彼消,未有半陰半陽,而可名爲甚物者,人君對天之道,亦當區別辨破,使不可兩存而參錯也明矣。雖以國家乂安之道言之,先明淑慝,夬正從違,俾一世之人,曉然皆知上意之所存,則始乃捨舊圖新,悟非追是,沕然同歸於大公至正之化,而生成之澤,行乎其間,豈不美哉?今若終始含蓄,左右容忍,以是而爲調停,以是而責寅協,則臣恐治效愈邈,人志益渝,此無他故矣,公私之分,猶未盡其道耳。伏願殿下,繼自今凡於用舍之際,益恢公正,克祛偏私,則君子有所恃,小人有所懼,杜絶僥倖而朝著益淸,防斷躁競而世道愈靖,庶有以致淸明之象,而迓和平之福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說卽近日盈耳聒聒之說也,便不新新,不滿一哂,昨春左相筵奏中擧直而不錯枉云云。在其時尙可。今爾爲說之曰,以好惡之無明白,爾說何說,爾意何意?朝廷之上,無大義理之未及闡發者,則調停寅協,將於何着手?如彼也,故當好者好之,當惡者惡之,物各付物,物來順應,好之者有罪則斥之,惡之者久而後用之,無將迎無內外,嘉善而矜不能,忘怒而觀理,捨短而取長,惟予眼藏,看看是好人,人人非惡人,雖欲區以別之,亦不知何者陰何者陽,孰是彼孰是此?怎麽半陽,怎麽半陰,甚近於此,甚近於彼,此乃右所謂義理關頭之無形現可言者。惜乎爾說,何乃混圇䵝昧,如昏夜黑窣窣,而莫之爲恥,予癖本在太陽症,似此無稽弗詢之說,不堪掛齒牙間,費却辭敎於從違之際,爾之本職改差,俾爲息紛禁喧之一助。
○丙辰六月初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魚用謙,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書洪時濟、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冕膺、用謙奏無公事,先退。熙朝讀奏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价川郡守反庫事,肇源讀奏咸鏡監司趙尙鎭啓本,狀啓謄本上送事。上命分書判付訖。上曰,慶尙兵使入侍。時濟承命出傳,與慶尙兵使李殷福偕入進伏。上曰,進奏履歷,可也。殷福曰,初以宣傳官陞爲參上武兼都摠都事、參上宣傳官、都摠經歷、鐵山府使、安東營將、多大浦僉使、竹山府使、海南縣監、晉州營將、內禁將、仁同府使、朔州府使、三水府使、堂上宣傳官、吉州牧使、管城將、全羅左水使,今方待罪本職矣。上曰,初仕在何年?殷福曰,甲戌十月矣。上曰,年今幾何?殷福曰,年六十六矣。命宣諭。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事變假注書安敬默,記注官金珍恪、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吳泰曾,何敢不入乎?卽爲入侍,可也。敬默承命出傳,泰曾趨入進伏。上曰,《石洲集》板在於何處?肇源曰,未之詳矣。肇源曰,《政院日記》,歲一曝曬,而近年以來,多不遵行矣。上曰,自院申飭,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魚用謙〈坐〉。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城輔〈在外〉。注書金履永〈仕直〉柳遠鳴〈仕〉。事變假注書李學淵〈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提調沈頤之,副提調李冕膺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熙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熙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熙朝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金熙朝曰,假注書尹永輝仍察廳任。
○金熙朝啓曰,檢閱金履永,謂有身病,陳疏徑出,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雖是暑節,豈敢言病?至於徑出罷遞,適中其意,勿施,卽爲牌招入直。
○魚用謙啓曰,檢閱吳泰曾,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莫曰館規,卽爲牌招入直。
○魚用謙啓曰,卽者檢閱吳泰曾,牌招啓辭批下後,承傳色不待傳書讀批,徑先起去,事甚未安,當該承傳色,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熙朝曰,翰林金履永,還付注書,牌招入直。
○吏曹口傳政事,注書單金履永。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尹永輝陞付,代李學淵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肇源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金熙朝,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月初二日外寺南廐馬一匹,往待於始興邑內事命下,而不爲待令於始興,越站進往於華城府云。事極驚駭,査問委折,則伊日內乘奉下敎,傳于書吏朴載儉處,書吏使牽馬陪朴興大,出往分付於外寺,而興大分付時,誤以始興爲華城,致此違錯云。莫重下敎,有此誤傳,誠萬萬痛駭。當該吏隷,今方移送秋曹,嚴刑定配,而奉傳下敎之際,不能致愼致詳,亦不可無罪,當該內乘吳毅常,令該府拿問重勘。前後飭敎,何等申嚴,而慢忽成習,擧行之節,至有此大段錯誤,莫非臣等常時不能檢飭之罪,震懍萬萬,恭俟重誅之意,敢啓。傳曰,司僕擧行,例皆嚴急,嚴如律令,急於置郵。近來則官怠吏頑,睯不知畏,此蓋古則司僕所屬,畏中官掖隷,甚於豺狼,凡有命令,喘喘猶恐或緩,厥輩操縱之習,嚴禁而反生別弊。至有今番莫重奉審之行,前夜擺立之馬匹,敢於翌暮,僅始牽往云者,設寺以後所未聞之事。然而官員不知,提擧不聞,致煩責敎,然後有此草記,一提擧則大臣體重,除拜屬耳,而二提擧則向下飭諭,何等截嚴,曾未幾何?司屬之犯科若此,而不爲嚴勘,其餘內乘與下人等,何足責?然同是提擧,則一勘一否,大臣之心,必以爲不安,又未免勿問,此草記還給於二提擧處。提擧勿論,則下人亦何可刑配乎?流來該寺法例,任其毁壞,何也?
○金熙朝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尹蓍東以爲,罪在怠忽,漫不事事,兼管重地,毁法壞例,査啓批旨,責諭截嚴,惶悚震慓,不敢偃處私次,走伏金吾門外,恭竢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李肇源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尹蓍東,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靈光郡鞍馬等島所在宮房屯稅,踏驗打量,成冊修正上送事,傳于李肇源曰,果如査啓內辭意與否,戶判問于該宮房,論理草記。
○傳于金熙朝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僉知李晉秀身死,曾經侍從。啓,別致賻。
○金熙朝,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成致鳳前任羅州營將,李相豐前任淸州營將,俱在任所,而上來間,本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熙朝,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南部字內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合四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前大靜縣監鄭運躋矣,容有可恕,守令拿處,代以緘推罪杖一百收贖,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丙辰六月初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藥房提調沈頤之,副提調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魚用謙,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書任百禧、尹永輝,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待敎徐有榘,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李周憲、朴春源、李惟鑑、丁希泰,以次進伏訖。頤之等曰,日氣劇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近來領相之病,何如?仍問醫官曰,醫官中,孰有往見者乎?周憲曰,數日前小臣往診,其凡節別無加損,但精神有時昏暈,如在雲霧中云矣。上曰,其筋力本爲康旺矣。上曰,讀奏各房公事。冕膺等曰,吏、戶、禮、工房,無公事矣。上命先退。肇源讀奏淸北防禦使趙𡹘狀啓,推考有旨祗受事,平安兵使任嵂狀啓,推考有旨祗受事,咸鏡監司趙尙鎭啓本,罪人文鎭衡吉州牧到配事訖,命書判付。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任百禧,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二提學沈煥之,以次進伏訖。上曰,向來景慕宮次對筵說,幾人來會,幾許修正乎?賤臣承命出傳,回奏曰,草本未下,故未及修正云矣。上曰,注書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柳遠鳴、吳泰曾偕入進伏。上出給草本,卽令出去,斯速修正以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記事官金履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敎泰曾曰,前月二十五日次對筵說,旣使之參看修呈,而不此之爲,徑先入侍,何也?泰曾退出。上曰,近來注書筵說,全不成樣,雖以今番次對筵說言之,只是問東答西,撮取糢糊,要以責塞爲事,豈不駭然乎?古則雖擧條,初無簡通之法,注書逐段載錄,該貫首尾,仍以草冊直爲啓下矣。今則此法不可遽責於新進輩,而至於筵說,則不可一任其糊塗。入侍承旨筵退後,每令史官修送筵說,以爲補漏證詿之地,可也。上命履永,出促徐俊輔輩筵說,使之卽爲修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熙朝,記事官金履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珍恪,以次進伏訖。上命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李肇源進伏。上曰,李晉秀事,豈不慘然乎?御將情界,誠可矜憐矣。仍命分書刑曹日次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病〉。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坐〉。左副承旨魚用謙〈坐直〉。右副承旨金熙朝〈坐〉。同副承旨李城輔〈在外〉。注書金履永〈仕〉柳遠鳴〈仕直〉。事變假注書劉弘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五更至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魚用謙啓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李學淵在外,代以劉弘基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提調入侍。
○金熙朝啓曰,事變假注書劉弘基,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祖承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濟州牧使柳師模狀啓,畢賑事,傳于李肇源曰,日候調順,各穀以時耕耘,庶有成就之望云。言念賑餘民情,千幸萬幸,卿其另加勸課於南畝之政,人力得以周及,俾有有秋食實之效。前巡將洪三弼,屢遭出義補賑,其誠可嘉,其勞當酬,島中兩邑守令中,如有準瓜,或瓜近人,令該曹後日政差送,否則待窠卽爲擬望。老妓萬德,渠何所求,辦此近百包白大米,賙飢濟乏乎?免賤與別般酬勞間,卿其從願施行後,形止狀聞事,回諭。
○魚用謙,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合錢二兩、布二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御寶僞造罪人尹鳳儀,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一僞猶可惡,再犯尤難赦,除尋常箇箇嚴刑,期於得情爲旀。未完決諸囚段置,切勿抛置,斯速究竟爲旀。已結案中,卿等於退仕之暇,輪回看詳,如有十分起疑之端,以其起疑者,問于僚堂,議于郞官,咸以爲容有可議云爾,則判堂持文案,來待政院,微稟爲良如敎。又啓目,殺獄罪人孫景海,另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手勢雖甚分明,求生必死,容或有毫分起疑之端是乙喩,卿等各出意見,反覆究理,待後日次加刑取招,仍又論理回啓爲良如敎。又啓目,稅穀偸出罪人李光寅,各別嚴訊,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此獄眞所謂生道殺人,而許久訊推,尙不取服,焉有如許法曹乎?今番段箇箇考察,各別嚴訊,捧直招以聞爲良如敎。又啓目,殺獄罪人鄭戌甲,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各出意見,別加訊推,無或如前漫漶爲良如敎。又啓目,殺獄罪人李分金,另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無循前套,別出意見,加刑取服爲良如敎。又啓目,僞造印信罪人金熙明,另加嚴刑,期於輸款,何如?判付啓,僞造異於殺越,其所究覈,不是難事,更加嚴刑,期於得情爲良如敎。又啓目,殺獄罪人朴仁興,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例訊例推,後供如前供,惡在乎欽恤之義乎?卿等別出意見,後日次段,各別嚴訊得情,俾無當宥滯囚,當償倖逭爲良如敎。又啓目,殺獄罪人咸奉連,各別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豈可任其不生不滅,不恤當暑瘐斃乎?如前除良,卿等各出意見,加刑取服爲良如敎。
○右議政尹蓍東箚曰,伏以,臣昏謬憒憒,不堪于百藝之末,卽臣自知者明,匪敢外爲修飾,以博退讓之名,獨我聖上,不以卑鄙,擢置重任,冏寺兼管,又出特命,臣逡巡惶隕,旣不能循分遞免,則惟有彈竭向前,隨處盡職,以少答洪造之萬一,乃其所自矢者然也,獨無奈歷淺望輕,憚壓不得,莫重傳命之地,承受之錯誤,擧行之稽忽,自有太僕以來所未聞者。臣以專管摠察之任,凡有咎責,將何推諉,冀幸其圖免乎?事發之後,未敢頃刻偃處,泥首金吾,恭俟鈇鉞,聖度包容,嚴誅不加,勿胥有命,史官臨宣,臣且惶且感,雖不敢不退還私次,而追想本事,節節怠緩,萬萬震懍,此而失勘,將見公法之廢,朝綱之弛,由臣而始,豈細故也哉?歷日逾時,參前倚衡。玆敢短箚首實,仰請威譴,伏願聖明,亟命有司,擬以當施之律,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豈深引之事,胥命足矣,陳箚太過,二提擧之勿論,亦出於禮卿,卿須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丙辰六月初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魚用謙,右副承旨金熙朝,記事官金履永、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祖承、用謙、熙朝奏無公事,先退。肇源讀奏慶尙監司李泰永啓本,罪人朴渭昌定配於吉州牧事。命書判付。又命書日次公事判付訖。上曰,昨日所下前月二十五日次對時筵說,使之改修正以入,而屢下屢改,終不成樣,夜中所入,姑未詳閱,果能隨處釐正耶?肇源曰,略加點改矣。上曰,近日注書輩,全不記注,不成體段。如此而循次陞遷,將爲何官?後復若此,當有別般嚴處,以此申飭,可也。上曰,遠鄕人注書之輪擬,而餘者幾何?履永曰,幾盡爲之矣。上曰,或有瑕累,而不得檢擬者,亦爲抄出,可也。履永曰,若有如尹永輝之人,則抄入亦所不敢矣。上曰,雖難擬望,而至於抄出,則何所拘礙。上曰,注書筵說,俄已申飭,而雖以翰林修史言之,皆能修擧無滯乎?曾聞靈城君朴文壽爲戶判後,始修翰林時日記,此是謬例,而謬例一啓,恐不無後弊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提調入侍時,藥房提調沈頤之,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金履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頤之曰,日氣苦熱,聖體,若何?上曰,曉來稍涼,神氣少勝矣。頤之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瓊玉膏所入生地黃,果已擇取乎?頤之曰,求之黃州、鳳山之間,十斤取一斤,可以適用云矣。上曰,慈宮誕辰宴需中生鰒,不可不預儲,海西、湖西兩水營,各以五百箇,照氷封進,必趁十五六日入來,毋如前年之後時,正果所入天門冬、麥門冬,預令藥房漬水潤之,可也。上曰,古人云一喜一懼,而予實懼多於喜,至於宴嬉之需,亦不欲張大豐汰,而節當劇暑,膳具易致爛敗,故不得不用心矣。頤之曰,今年木實失稔,不但桃杏之不結,如石榴之屬,亦鮮結實云矣。上曰,予所處堂前石榴,殆過百盆,而亦不知結實之多寡矣。蓋古有東山別監,自惠廳給米作貢,每當三九月,貢獻花木,而此輩依倚公家,搜索閭閻,或廉價勒買,或公肆橫奪,爲弊不少,而民間花木,在在成林,丙申以後,予革此弊,而委巷間花木之盛,反不如前云,殆近於均役設而魚不出矣。今此盆榴,亦於破貢之初,略有剩財,從便貿置,冬藏春發,舊根經歲,當初數百盆,年年消縮,今纔爲百餘盆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記事官金履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直閣李始源,以次進伏訖。肇源曰,獄案事體,何等愼重,而秋曹日次公事中,李光寅、孫景海兩囚推案,互換貼付於原文案之中。該曹之不能照檢,致此錯誤,誠極未安,當該諸堂,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不可推考而止,一竝越捧一等,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病〉。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魚用謙〈坐〉。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城輔〈在外〉。注書柳遠鳴〈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浚〈仕〉任俊常〈仕直〉。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六分。
○夜五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熙朝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熙朝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于魚用謙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金熙朝曰,右副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事變假注書劉弘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劉弘基改差,代以李㬖爲事變假注書。
○注書柳遠鳴病,代以任俊常爲假注書。
○傳于魚用謙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金熙朝曰,坐直承旨入侍。
○注書金履永還付翰林,代以洪樂俊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履永。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判付內,當該次知中官,令該府考律嚴處後,草記事,命下矣。當該中官劉仁獐,今方待命拿囚,而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劉仁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內侍府書員申光昇,冒稱宮監,貽弊鄕民之罪,嚴杖之下,箇箇遲晩,所當考律嚴勘是白乎矣。旣有捧招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渠雖實宮監,猶不敢作弊於嚴飭之下是去乙,內侍府下人,何關於宮房,而假稱替往,犯科如許,極爲駭痛,更加嚴杖,照律定配爲旀。當該次知中官段置,令該府考律嚴處後,草記,以懲後弊爲良如敎。
○丙辰六月初七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熙朝,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向來慶尙道竹田狀啓,先啓下之本及其時申飭之傳敎,使之載錄于《日省錄》矣。今此忠淸、全羅兩道竹田狀啓,同爲載錄事,分付閣吏,三道狀啓,出給備邊司,使有司堂上輯成冊子二件,一則入啓,一則留置于本司。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香橘茶,自今日一貼式限三貼煎入。上曰,此方文注書出傳提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七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魚用謙,假注書任俊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各陵奉審,以次進奏,可也。用謙曰,臣承命馳詣明陵陵上,殿內丁字閣奉審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精潔,祭官無頉。仍詣敬陵,奉審殿內,雨漏一處,使陵官報禮曹。仍詣翼陵,奉審殿內,雨漏一處,陵官已報禮曹。仍詣順懷墓,奉審以來矣。上曰,昌陵、弘陵,一體奉審乎?用謙曰,然矣。上曰,沿路農人之言,以今日之雨謂何如?用謙曰,雨澤雖似過矣,而牟麥皆已登場,根耕亦幾盡爲矣。上曰,道路橋梁何如?用謙曰,或多雨壞,而不至大段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假注書任俊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命有榘曰,文集目錄西庫冊,玆以書下,而其外本閣所藏及玉堂芸閣所在者,皆爲搜見,而猶有未及者,求之外間,亦無不可矣。上曰,未下直守令有幾人?肇源曰,只有星州牧使一人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書任俊常,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注書金履永,令該曹口傳還付,翰林牌招入直。上曰,未下直守令,過齋後卽爲辭朝,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曰,重臣尹塾眼病,近果如何?熙朝曰,前年慘慽後,一倍添劇,以臣所見,恐無以復見日月之明矣。上曰,有孫乎?熙朝曰,纔得養孫尹得逵,而已爲小科矣。上曰,此是欲得尹永僖兄弟而不能者乎?熙朝曰,然矣。上曰,爲幾寸乎?熙朝曰,似不過十六七寸矣。上曰,抄啓中癸卯選,稱爲最優,而今選亦似不讓矣。熙朝曰,癸卯選中,如臣者,固無足稱,而最多實才,猶不若今選之善鳴也。上曰,申鳳朝、崔光泰,可謂實才矣。雖以儒生應製言之,朝拔一人,暮拔一人,今幾無餘,李卿尹、金處巖,每於應製居優等,而科後多損於居泮時,崔壽亨,予多奬拔,而近聞毁者半譽者半矣。熙朝曰,果是實才,而調格則下矣。上曰,李光顯之尙今未決科,可謂冤矣,今番別試殿試時,晝余錦而歸來,喬木出而迎人之句,可謂場中之所無,故予使擢置矣,命官無端置之落科,以宋磾之外題登榜,此亦數也,儒生應製,予果樂爲,而此如藏鉤之戲掩,而考之無失,所料消遣法,莫此若也。熙朝曰,臣亦於科作出後,遇其佳作,則必朗然大讀,不覺手舞而足蹈矣。上曰,上齋生以講應試事,已有出令,皆至能講云耶?纔過別試,似必不難矣。熙朝曰,實才赴試者,誰不熟於別試講乎?應講似無難矣。上曰,無論以此立的,士而能誦一經,不亦善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魚用謙〈坐〉。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城輔〈在外〉。注書柳遠鳴〈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浚〈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魚用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冕膺曰,都承旨入侍。
○李肇源啓曰,假注書任俊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俊常改差,代以吳聖根爲假注書。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祖承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祖承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傳于李肇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金祥澤牒報,則本營崇義門南邊墻垣內面三間許,今日缺落云。爲先令繕工監杻把子堅實圍排,急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冕膺,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十三石二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布一匹,西部字內全幕頹壓一戶,錢二兩,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合錢六兩、布三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六月初八日卯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書洪樂浚,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藥房提調沈頤之,以次進伏訖。頤之曰,雨不開霽,日又蒸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蔘橘茶前方中,加藿香一錢五分,檳榔一錢,自今日煎入。頤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近來連進瓊玉膏,氣度益勝,故將爲繼進之計矣。瓊玉膏始煎日,初以初九日爲之事,分付矣,十三日爲最吉云,以此退定,可也。上曰,雨水頻數,得無太過乎?頤之曰,此時雨水,勢所然也。農家之言曰,五六月之交,場麥或敗,溝塍或決,正爲秋後豐登之兆云矣。仍命退,諸臣以bb次b退出。
○今六月初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洪樂浚,記事官金景煥、金珍恪,直閣李始源,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未肅拜大司成,待開門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坐〉。行左承旨李祖承〈坐〉。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魚用謙〈坐〉。右副承旨金熙朝〈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柳遠鳴〈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浚〈仕直〉崔鳳和〈仕〉。事變假注書李㬖〈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魚用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李肇源曰,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本司坐起,槐院揀擇坐起,皆於筵退後爲之。
○李肇源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司諫趙弘鎭,獻納柳頤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傳于李肇源曰,籌坐有司堂上皆懸頉。雖曰公故,亦足推移,當該堂上,竝從重推考。
○傳于李肇源曰,忠淸水使留待。
○傳于李冕膺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肇源曰,下直閫帥入侍。
○傳于李冕膺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于李冕膺曰,來待守令入侍。
○吳聖根有頉,代以李運恒爲假注書。
○傳于李肇源曰,前假注書具得魯,仍察廳任。
○備望記,忠淸水使閔光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左邊捕盜大將望筒,傳于李肇源曰,若非八十七十老人,則篤老奉親之特除外任者,當點下於何人乎?初次望筒還給之後,更擬者又如此,當該兵判推考,望筒還給。
○兵曹,以申應周爲左邊捕盜大將。
○李肇源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申應周,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冕膺曰,特除旣多其例,祭酒宋煥箕,同副承旨李城輔,特除禮曹參判、參議。仍傳曰,兩山林乘馹上來事,爲先下諭道臣。
○吏曹,禮曹參判宋煥箕,參議李城輔以上捈授事承傳。
○備望記,資級之陞擢,豈爲侈卿職銜,非特念卿家先,端揆之薦,似予心之企佇,有意在焉,況見職卽閒任,而溽暑如此,差待涼生,幡然起身,上來登筵事,下諭于新除授禮曹參判兼成均館祭酒宋煥箕處。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祖源爲知義禁,以閔台爀爲同義禁。
○以行大司諫柳焵,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肇源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林蓍喆落點。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李鼎德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修撰朴載淳除授事承傳。
○吏曹口傳政事,星州牧使李述源,利川府使趙榮慶相換。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冕膺曰,都承旨入侍。
○李肇源啓曰,假注書具得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具得魯改差代,崔鳳和爲假注書。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檢閱吳泰曾、金履永,嚴敎之下,徑出禁扃,轉尋鄕路,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擧措可駭,前注書金履永,何可逐鄕而止,卽其地定配,以懲新進客氣,不知嚴畏翰林吳泰曾,卽其下去地方放逐,可也。
○傳于李肇源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熙朝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大司成尹得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朝曰,除拜已久,尙不出肅,有召輒違,節拍無期,事體道理,不容如此,今聞所以逡巡之端,皆非其然之事,從重推考,更卽牌招,嚴飭察任。
○以大司成尹得孚,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熙朝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祖承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祖承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李冕膺,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右通禮申禹相呈狀內,矣身暑症猝發,食飮全却,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爲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戶曹言啓曰,因全羅監司徐鼎修狀啓,本道靈光郡鞍馬島、每也島、松茸島三處所在淑徽公主房宮土屯稅査實馳啓事,判付內,果如査啓內辭意與否,戶判問于該官房,論理草記事,命下矣。結數嬴縮,稅納多寡,詳問于該官房,則三島宮土元摠爲七十九結零,而除新舊流來陳頉,今番打量時起實數,爲七十一結十九負一束,收稅之規則每結代錢二十兩,合一千四百餘兩內,宣禧宮免稅條所納太雜費竝一百四十二石,去核縮劣竝一百四十斤,淑徽公主房土稅所納雜費竝四百五十兩,其餘則用下於導掌往來浮費及役價條云。結負則比之元摠,所減不過爲七結零,年久災頉,無怪其如此,稅納則導掌所收,雖有豐歉之異,官房所納,初無增減之弊,別無可以査實釐正者,嚴飭該邑,另加詳察,宮土無或有減縮之弊,屯民毋敢售頑拒之習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義禁府執吏、書吏、行首羅將,捉致推問,則執吏書吏權宜平,行首羅將金鎭喆等所供內,今日本府坐起時,判事閔鍾顯,知事李聖圭進參,知事金載瓚,同知事李書九不參,都事申夔相、李元臣、金熙澤、韓允鎭、姜世靖、朴宗雨、趙鎭順、韓啓重進參,李集玉當直入直,朴正圭不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南部字內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布一疋,北部字內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合錢六兩,布七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全幕頹壓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完少頹多二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完少頹多四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合錢十二兩,布十三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檢閱吳泰曾,卽其下去地方放逐事,承傳啓下矣。吳泰曾,下去京畿竹山地云,仍其地放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注書金履永卽其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金履永下去京畿驪州地云,卽其地驪州牧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付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任俊常,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任俊常傳旨內,未差代之注書,不爲仕進,不知去處,拿問嚴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死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任俊常無功議云,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刑曹言啓曰,因申光昇捧供啓目判付內,內侍府下人,何關於宮房,而假稱替往,犯科如許,更加嚴杖,照律定配事判下矣。依判下,申光昇,各別嚴杖一百後,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詐稱官司差遣,而有所求爲者,杖一百,徒三年,田宅條有曰,侵占他人田者,罪止杖八十,徒二年,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申光昇,依此律從重論,黃海道松禾縣,徒三年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呂東植、金鎰、李毅采、金邁淳、閔命爀、南度中、李周楨、鄭日泰、尹命烈、許珩、李章垕、沈厚鎭、閔令儒、鄭進明、南宮惺、李弘謙、趙璜鎭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尹永輝段置,一體口傳權知槐院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承政院假注書任俊常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區別功議,考律勘放後,草記爲良如敎。
○又啓目,兼春秋安經心、金良倜等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若非翰林之出去,其矣等不知去處之罪,將無以現發,其矣等以遐方文臣,出入筵席,其爲榮耀果,何如?則敢生占便之計,無一人等待,究厥所爲,萬萬駭然,口招事體,尤何等至嚴,則漫漶納招,隱諱情狀,供辭勿施,更良各別嚴覈,一一捧直招以聞爲良如敎。
○又啓目,承政院注書柳遠鳴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惶恐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史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且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近來新進,一再登筵,則癡習麤氣,觸處掩不得。凡有命令,睯不知懼,逾濫日甚,自干罪科。渠亦效尤,視聽之筵敎,慢若不知,渠之所爲,豈不痛惡?釋褐後注書未爲之人,使之輪回照擬,則尙餘多人,忽以屢次行公者擬入兺除良,使渠省記入直,生疎初入之類,照察檢飭,渠敢稱以私故,擅離直次,以至翌朝亦不仕進,又於嚴問之下,猶且呑吐漫漶,自歸罪上添罪之科,而名以捧口招,卿等不能反覆嚴問,以如許供辭,循例捧入,卿等推考,幺麽注望,何以違令,忽自番所,何以躍出,委折更加各別嚴問,一一直招,然後文案修啓爲良如敎。
○同副承旨李城輔疏曰,伏以,臣頃忝憲職,冒陳微懇,及承聖批,辭敎藹然,追提年前入對旋歸之事,旣諭以悵失之懷,又申以凝佇之思,怳若進伏文陛,更奉玉音,怵惕感惶,何可盡達?而風憲重地,五朔虛帶,夙夜懍蹙,恭俟恩遞。乃於千萬夢寐之外,忽被承宣超擢之命,臣驚恐訝惑,莫曉所以致此也。繼而十行絲綸,轉益隆重,至以尋鄕之後,必欲更致爲敎,而丁寧懇至,可感豚魚,臣拜稽莊誦,祗自隕越于下。臣之本末情實,前後陳辭,悉暴無餘,而又經召接以後,無所逃於聖鑑矣。蓋其至庸極陋,本不足備數於平人,而五六年來,猥被不世之殊遇,屢叨寵擢,乃寘之下大夫之列,畀以銀臺淸切之銜。雖在文纓,亦不宜容易驟陞,況以臣卑賤之跡,譾劣之材,其安敢妄自承當乎?臣之不肖,無足任使之實,恭惟日月之明,固已俯燭,而特以旣入薦目,因賜假借,不顧國人之公議,有此格外誤恩,而獨不念公朝名器之有玷,四方人心之不服哉?若臣之區區素守,則顧以欺謾盜竊,罪在罔赦,竊欲終身蟄伏,杜門訟愆,無或爲抗顔周行之計,而至於捨卑就尊,因退媒進之嫌,亦屬私分,不必覶縷。最是緣臣無似,貽羞朝廷,至於此極。卽此重戾,尤爲萬隕猶輕,當祗伏私次,以待有司之勘正,尙何敢仰干鈇鉞,屢瀆崇嚴,爲雍容辭遜之語也?第臣旣不得冒進,則職任緊漫,固不暇論,而惟此喉舌之官,難容暫時瘝曠,豈可以賤臣之故,有妨機務耶?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改職名,因收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夙夜之任,縻以久曠,反欠禮使之方,見窠春曹佐貳,拔例特授,爾其念予必欲致之至意,卽起登道。仍傳曰,此批答,下諭于前同副承旨李城輔。
○今六月初九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魚用謙,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書洪樂浚,事變假注書李㬖,記事官金景煥、金珍恪,右議政尹蓍東,兼兵曹判書趙宗鉉,行上護軍李柱國、沈頤之,行禮曹判書閔鍾顯,刑曹判書李得臣,行大護軍李敬懋,吏曹判書金載瓉,戶曹判書李時秀,行大護軍沈煥之,行護軍徐龍輔,校理沈奎魯,忠淸水使閔光升,以次進伏訖。蓍東曰,雨餘日氣蒸熱,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好雨近頗支離,得無太過乎?蓍東曰,雨勢非不過也,但往往開霽,田疇不至損傷矣。日前太僕事,只緣臣精神昏錯,致此僨誤,萬萬惶懍矣。上曰,過矣。命書傳敎曰,未差代之注書,不爲仕進,不知去處,當該注書任俊常,令該府拿問嚴勘。命書榻敎曰,注書柳遠鳴,令該府拿問捧口招以聞。又命書榻敎曰,偃臥接主人家,翰林逐鄕後,不卽入來交,代以致門鑰已下之兼春秋安經心、金良倜,令該府爲先拿問處之。又命書榻敎曰,當該排設房司鑰,事過後令攸司科治。又命書傳敎曰,時囚罪人柳遠鳴、安經心、金良倜、任俊常等,以口招嚴問草供捧入事,分付。上曰,次對爲之。蓍東曰,本司公事,別無稟處者矣。上曰,金直淳、宋啓榦,向付軍職,使之上來矣,去就何以爲之云耶?蓍東曰,雖以鄕薦別例,今付軍職,而外議不一,或云可出,或云不可出,而亦在其自爲之如何耳。上曰,同副出處,將何如云耶?蓍東曰,姑未聞矣。上曰,承宣要任,不可虛縻一窠,而其在禮待之義,尙不許遞矣。蓍東曰,日前同副承旨李城輔承宣望擬入事傳敎中,寺監之寺字,以司字書出朝紙。莫重傳敎,有此誤頒,事體極爲未安,當該承旨推考,誤字更爲釐正頒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成均館祭酒宋煥箕,以山林宿望,年且七旬,不可久置下大夫之烈,擢用亞卿之職,以盡招徠之方,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措〉蓍東曰,御營大將李漢豊,聞有至切之情理,當詗緝申飭之時,兼帶捕盜大將之任,勢難行公,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肇源曰,左邊捕盜大將李漢豊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右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可也。上命書榻敎曰,左邊捕盜大將出代間,右大將柳孝源兼察,牌招聽傳敎。肇源曰,筵席事體,何等嚴重,而玉堂沈奎魯進伏之際,擧措顚錯,事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槐院坐起,今日爲之乎?蓍東曰,今將爲之矣。宗鉉曰,臣之人器,不合於本兵之任,自上已爲俯燭,而且臣又有私義之難安者,兩銓雖與他司有異,臣與右相,不得相見,政月問政,自是不易之規,今若冒沒行公,則有關朝體,願蒙體諒之恩矣。蓍東曰,自前多有如此私義,皆不問政而行公矣。上曰,旣多前例,行公未爲不可矣。蓍東曰,李健秀手本厚州事,前道臣今旣登筵,下詢其形便,似好矣。宗鉉曰,厚州事,臣前日狀啓中,已爲悉陳,而鎭邑之間,從速決之,然後民可以賴安矣。以朝聚暮散之類,皆欲受糶資生,而旣非入籍之民,則有難如例分給,若不給還,則渠輩皆是耕作之民,無以支撐,臣在營時,與該府使相議,略有題給者,而出於一時權宜,有非按例應分者矣。上曰,果然矣。蓍東曰,向見李健秀手本,則方略甚詳,而第土地之分割,極爲愼重矣。宗鉉曰,臣旣未躬審,則烏梅江之割屬便否,雖未詳知,至於厚州之祥覇坪,則厚州、江界之間,隔一大川,彼此各稱祥覇,以厚州、祥覇,通於三水,則嶺阨甚險,無以通涉,以江界、祥覇言之,則地勢平衍,道里亦近,以江之祥覇,若割屬於厚,則在江界爲無用之地,在厚州甚便好,此則從近劃屬,似好矣。上曰,先使通涉無妨矣。蓍東曰,若不設鎭,則三水恐有空虛之慮矣。宗鉉曰,以外面言之,則行路之由於江界、祥覇,似無妨,而此雖空閒等棄之處,皆有把守,使不得踰越通涉矣。上曰,渭原人民,近來何如,前道臣其詳知之乎?載瓚曰,渭原之民,多往長津,故三川防鎭人戶,已多虛耗,然無非烏合之類,猝難刷還矣。上曰,今若設鎭於厚州,則三水必無彼人潛採之患,而亦免把守之役矣,今有司堂上從速決之,可也。頤之進伏曰,溽暑方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王大妃殿進御湯劑,昨日加入矣。今則依當初下敎,所定湯劑,以三貼製進乎?上曰,可矣。上曰,畿伯進前。文淳進伏。上曰,當初任卿,謂以勤勵,豈意僨誤至於如此乎?安陽橋修築,雖在前伯時,而未及周歲,已爲頹圮,始役時若善董察,何以至此?予於其時,見川水之本非順流,每多衝囓,已慮有此患。然幹事者,苟能不事觀美,專務堅牢,則豈有旋卽傾頹之理乎,前伯事誠甚未妥。至於撥站事,新設之初,飭敎何如,則華留之不送撥卒,替送撥將之年老者,且騎濟駒之未及馴養者,致此顚蹶之患,尤極駭然,其在重人命之道,不可無罪。卿則雖與前伯華留有異,旣在摠察之地,不能照飭,難免其責,而除拜屬耳,姑爲參酌,華留難於臨陣易將,姑先以白衣從事,依被謫居官之例,如是處分之後,何敢晏然行留守之事乎?狀啓亦不可親自爲之,或判官或中軍,替行可也。昨年修橋時,監董裨將加資帖,卿其收取燒火,差定始興最苦役,使之身操版揷,趁速修改,分付地方官,申飭董役,又以此意,亦使東伯知之,可也。上曰,忠淸水使進前,忠淸水使閔光升進伏,奏職姓名。上曰,曾徑履歷詳奏,可也。光升曰,由宣傳官轉訓鍊主簿武兼宣傳官,訓鍊判官,都摠經歷,嘉山郡守,三陟營將、茂山府使、三和府使,而待罪此職矣。上曰,宣諭旨,可也。熙朝跪讀傳諭訖。先命光升退出。上曰,刑判進前,近日未完決獄案,何如?得臣進伏曰,未完決獄案,猝難速決,而向來泮中殺獄,衆人搏打,仍多逃走,尙未得正犯矣。上曰,寧有如許國體,令捕將另加詗捕,而此月內若未及捉來。捕廳行首捕校,自卿曹卽爲捉來,雖是出身,囚之本署,依同推例,月三推問,期於捉納可也。泮人無嚴,香橋以內,殺越若是容易,後弊所關,不可不痛治之矣。大臣、備堂、玉堂以次先退。上曰,來待守令入侍。㬖承命出傳,與星州牧使李述源偕入。述源進伏,奏職姓名。上曰,何時欲下去乎?述源曰,姑未的定矣。命書榻敎曰,見其貌,有病色,星州牧使李述源,畿邑守令,令該曹口傳相換,仍令辭朝。先命述源退出,命承旨書公事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今六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戶曹判書入侍時,左承旨李祖承,假注書洪樂浚,記事官金景煥、金珍恪,戶曹判書李時秀,以次進伏訖。上曰,二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二提學沈煥之偕入。上曰,捕將望筒,催促以入。賤臣承命出傳,還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書具得魯,編修官金鼎權,記事官金珍恪,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兵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特除旣多其例,祭酒宋煥箕,同副承旨李城輔,特除禮曹參判、參議。仍傳曰,兩山林乘馹上來事,爲先下諭道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今六月初九日未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洪樂浚,記事官金景煥、金珍恪,二直提學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後世之樂敎,寓之於詩,有關於世道大矣。欲使文體回漓,則先從希音之可敎者,當示何莫學之階庭。春邸時,重訂挹翠詩,豈爲詞律,微意在焉。近年重刻訥齋集詩,亦由於此。且況兩人名義,誦其詩,足知其人,故牧使朴祥後孫,纔命除職,則今於故校理朴誾詩集之開板印進,豈可一爲一否?朝聞筵臣言,詞華可備顧問,順川郡守朴載淳,修撰除授。又命書傳敎曰,黃土岐權管曺錫中,分揀,前權管仍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今六月初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書洪樂浚,記事官金景煥、金珍恪,以次進伏訖。上命肇源書柳遠鳴、金良倜、安經心等供辭判付訖。敎曰,此供辭卽爲出給,使之更捧以入。賤臣承命出傳,還入。仍命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今六月初九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書洪樂浚,記事官金景煥、金珍恪,以次進伏訖。上曰,禁府捧供,何以遲滯乎?熙朝曰,禁堂各散其家,未及來會云矣。命書傳敎曰,政月政官,無異訟司訟官,勢必妨務,吏曹判書金載瓚,漢城左尹李書九,兼帶金吾之任,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緣故出〉。行左承旨李亨元〈坐〉。行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金勉柱〈坐〉。右副承旨吳泰賢〈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柳遠鳴〈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樂浚〈仕〉李昌瑞〈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頤之,副提調李冕膺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冕膺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冕膺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冕膺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冕膺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冕膺啓曰,事變假注書李㬖,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冕膺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冕膺曰,左承旨入侍。
○李㬖改差代,崔心健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李冕膺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勉柱落點。
○金勉柱啓曰,奉朝賀金鍾秀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崔心健在外代,鄭渤爲事變假注書。
○崔鳳和改差代,李昌瑞爲假注書。
○傳于李冕膺曰,前此大臣重臣之言雖持難,奏朝賀gg奉朝賀g筵奏若此,孝理之政,亦宜有闊狹,前判書李秉鼎罪名,分揀。
○前摠戎使徐有大敍用,牌招傳授密符。
○摠戎使徐有大仍任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段徐有大。
○傳于李冕膺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察任。守令見窠,亦爲差出,亦令不多日內辭朝。昨聞上京守令,多有之云。奉老外,一竝今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分付該曹。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韓晩裕進,承旨李冕膺進。以李鼎運、尹光顔、金翰東、吳泰賢爲承旨,鄭來百爲執義,沈鎜爲兵曹正郞,尹愭爲吏曹佐郞,曺喜有爲右通禮,宋畊玉爲敦寧判官,趙廷鉉爲延安府使,白東運爲順川郡守,姜文會爲大同察訪,金東善爲慶基殿參奉,李是釬爲義盈奉事,慶基殿參奉金東善,東蒙敎官gg童蒙敎官g兪殷柱相換。
○兵批,判書趙宗鉉進,參判洪明浩未肅拜,參議徐美修入直進,參知李鼎德,左副承旨金勉柱進,護軍柳焵、李祖承,副護軍李肇源、金熙朝、魚用謙、李日運、朴聖泰,副司果鄭履綏、金履喬,同知李再柱、方㝡厚、金詳澤、孫興國、崔應福,以上竝單付,黃土岐權管朴德春仍任事承傳。
○金勉柱啓曰,新除授右承旨金翰東,時在慶尙道安東地,同副承旨尹光顔,時在京畿龍仁地,竝斯速垂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李亨元落點。
○傳于李書九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公格自公格,私義自私義,重臣李命植年前處義,尙今韙之,副摠管李益運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焵爲副摠管。
○李書九啓曰,卽者副摠管望筒,行護軍柳焵名字,以綱字誤書,至蒙恩點,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元望筒改付標以入,而當該兵曹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書九曰,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鼎運落點。
○傳于李書九曰,更思在法騎堂例遞,兵曹參判李鼎運許遞。與亞尹,摠管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明浩爲兵曹參判,李祖承爲漢城左尹。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書九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金勉柱,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朴載淳,時在平安道順川郡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亨元,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玄必采,陞差御醫事,命下矣。依下敎,內醫玄必采,陞差御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冕膺,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多有之云,奉老之外,一竝今日內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定州牧使金爔,白川郡守徐敎修,龍岡縣令徐有聞,扶安縣監李允行,俱是奉老,陽德縣監洪樂佐,亦有老母,其外元無上京守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冕膺,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北部字內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合錢二兩、布二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判書李秉鼎罪名,分揀事,命下矣。江華府月串鎭投竄罪人李秉鼎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金履垕、安益謙爲等如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權知校書館副正字魏光肇口傳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忠淸道儒生幼學朴漢欽、朴師喆、宋徹圭、李明采、金載鳴、趙銓、尹啓泰,進士李普漢、趙學春、金厚淵、宋道鼎,幼學權瑞應,進士洪樂膺、李光憲,幼學宋翼圭、金憲淳、李度明、南駿聲、沈能秀、金在源,進士金鐮,幼學尹大東、李羲年、兪平柱、徐有恂、閔毅顯、徐行順、朴植、徐處文、申漴,進士申大集,幼學宋載顯、宋煥祖、宋煥斗、宋煥義、閔百綱、尹膺東、宋直圭、宋復圭、宋顯世、尹光烈,進士宋欽詩,幼學宋欽天、宋欽大、李憲明,進士宋賀相,幼學宋喜相、任時孝、李範中、愼命天、崔鍾純、南漢龜、金履性、趙茂吉、金履道、柳師敏、韓會元、鄭存性、韓益潤、許維、李膺淵、朴宗信、尹行一、李百源、尹行健、尹致德、柳心源、金宗澤、李致弘、柳通漢、朴寶源、韓光烈、韓光默、朴肇源、朴現源、柳道默、李相殷、李雨鳳、韓得友、韓處裕、李秀弘、卞至中、李鍵、李義正、李觀采、鄭鐸、黃時濯、閔百儀、黃時美、閔百懋、閔百震、閔文洙、閔百遜、閔百泰、李增祥、朴履瑞、趙鎭賢、趙鎭德、李良載、宋厚鼎、朴載性、朴光訥、柳在、宋欽若、朴魯曾、朴事曾、宋得圭、宋輝大、宋昌鼎,進士宋應鼎,幼學尹聖烈、朴秀臣、朴秀彦、尹象東、徐直輔、徐重輔、沈能哲、沈能蓋、姜在源、宋星鎭、宋載顯、姜在正、姜毅煥、朴思儼、朴在謹、朴在誠、權趾相、李相玉、權啓陽、崔守愚、任福基、南志宅、任碩輔、高海天、權復陽、崔昌謹、金龜錫、成龜祥、南志儉,進士洪善容,幼學南志淳、李基寅、李基弘、高正漢、南宗大、成玉、成琬、成塘、南志溫、崔守敏、南漢五、南龍五、任興河、高鳳錫、崔錫老、成彦協、南舜五、李應天、金殷、崔晸、韓衡鎭、蔡弘宅、吳相天、金重九、吳匡博、鄭宅彬、吳弘運、吳斗運、鄭學彬、吳光胤、吳載垕、吳載坤、韓相良、吳達五、金時集、李運昌、李慶弼、尹章煥、尹錫采、李恒瑞、李景訥、金漢誠、李齊岳、李玄述、黃宰、李東尹、辛尙表、李拓祚、洪柱宬,進士辛之洛,幼學張仁浹、楊漢祚、延濟遠、蔡得泗、趙邦鎭、延師錫、延德孝、金汝亨、金汝光、辛興齡、辛宅宣、徐秉正、趙宗郁、金達三、申在淳、李有純、金漢復、李觀坤、宋運發、金履彦、朴鵬顯、鄭道良、李膺淑、鄭景孫、李烷、林國樑、權國柱、鄭澤咸、鄭澤履、吳亨道、李陽源、吳必寅、李日載、李在顯、吳必博、禹範天、金在學、李天源、李泰源、宋百相、金宅彬、吳必延、宋致源、李寅秀、韓相說、李暹源、宋經源、吳泰運、吳鼎夏、金錫輝、金重範、金章煥、兪德柱、南致亮、閔百朋、尹守禧、閔應顯、蔡得永、金得賚、李喜祿、李光澤、李好誠、尹甲基、姜漢鎭、金相宜、朴復陽、卞益光、金匡炅、朴元揆、金德禧、徐養源、黃有中、李珏、李義和、尹燾、金啓祥、柳世默、郭尙默、兪斗柱、韓重潤、權潝、安景雨、韓益潤、李義憲、李昌夏、林梃翰、趙億基、姜柱東、林泰陽、權思學、林復陽、李復淵、朴斗錫、金鎰、金天烈、金履柱、朴思述、宋昌圭、張履學、張東郁、張以鉉、金柱臣、金仁燮、李馨鎭、李宗烈、鄭宗漢、鄭綸漢、鄭雲漢,進士李躋賢、李顯文,幼學金基萬、金光岳、金柱八、金柱國、金思錫、金行大、朴光烈、朴思赫、朴秀彦、金浩天、金浩直、朴光德、任泰臣、沈頤恭、任百俊、南鶴柱、蔡龜永、南命九、任泰岳、洪箕錫、兪復煥、尹聖烈、李尙台、兪漢豊、韓益新、朴獜煥、朴最馨、李益復、李喜祿、柳成樑、金漢駱、崔始鎭、具顯默,進士李述明,幼學宋仁圭、安楗、閔光胤、具思默、宋喜相、李宗海、李基道、尹東九、崔宗鎭、李基億,進士沈鍒,幼學崔翼鎭、金樂敎、尹日省、安廷師、李瑞雲、朴龍煥,進士崔楨勳,幼學兪漢明、尹紀遠、安廷最、李鳴稷,進士魚用升,幼學金聲七、鄭履中、李度成,進士李宜俊,幼學趙斗鉉、金宗洛、金聲天、具寔、具翼溟、趙堈、田漢昌、李忠謙、李錫九、趙圾、田尙祿、李東赫、呂善默、李啓運、李秀運、朴煥、趙崑、田漢耆、李錫章、金養洙、呂光燁、李儒光、趙麒泰、李錫命、田時弘、李景華、李河述、李時喆、宋國相、趙復、朴斗漢、鄭宅煥、趙修、朴彦慶、洪述行、金景烈、金時寶、朴珽、梁世祿、朴玹、韓榮世、趙鎭守、洪緯遠、李鎭海、朴璲、韓諅、李倫明、洪定遠、兪貞柱、兪漢仁、李儒淳、金時欽、閔徵洙、趙仁啓、趙義啓、趙復啓、金光運、文昌裕、林聖濟、邊聖文、張聖佐、宋能孫、宋克孫、宋述孫、裵聖吉、趙顯啓、趙來啓、申潝、郭鎭紀、郭鎭維、張弼根、郭文裕、金漢柱、李錫耉、李錫耆、朴樘、金命在、金命德、金若礪、金相樞、文應燁、閔百孫、朴光明、朴光國、朴光翼、安柱宅、安柱憲、安柱完、安混、金𪼛、金璜、金有昌、姜學洙、李碩喆、李仁喆、李敬垕、尹行仁、尹行德、金元鎭、李台源、金安燮、金𪺅、金亨鎭、池鼎三、鄭一淵、金宗道、李海心,進士李載陽,幼學朴龍煥、朴淵德、朴長謐、李一運、朴鳳煥、崔日寧、皇甫鎰江原道儒生進士李國著、李國荇、李禎彬,幼學韓福元、韓海元、韓貞元、韓會元、蔡濟大、蔡希大、洪基潞、洪基洛、洪基洙、金寶鉉、金應鉉,進士朴惇耉、崔英弼,幼學辛億寧、辛性復、辛性淵、辛性達、姜舜傅、姜在興、姜在成、姜柱九、姜柱五、姜在亨、姜在貞、姜在璜,進士申晉元、河瑞復、權漢玉,幼學愼基天、鄭知漢、朴準、尹行五、尹行儉、黃枰、黃櫟、朴鳴進、朴聖默、朴宗燮、洪基澧、元在熙、元啓鎭、元華鎭、姜謙煥、姜必煥、金相基、金相愼、金在和、元永龜、元永熙、元在鎭、元有鎭、元冕鎭、姜學濂、金命達、金維城、申敬行、申祥行、李箕範、李基模、李義集、李義實、李一煥、兪彦郁、李潤九、李潤五、李潤三、李思膺、李亨乾、李亨坤、張漢老、張漢耉、韓允協、韓允亨、邊光孝、韓涑、韓湖、鄭一祚、鄭學祚、鄭仁祚、鄭時豐、鄭道豐、安宗洙、安宗洛、安宗澧、李澤龍、李澤鳳、兪鉉大、金殷相、金夏相、朴世漢,咸鏡道儒生進士朱重祿、姜鳳周、林義謙,幼學金彦博、李敬民、吳鎭斗,進士朴潭,幼學朴新顯、朴命壁、趙命夔、金履玉,進士姜昌輔、尹衡五,幼學韓範成、韓學海、金漢相、金寅澤、鄭至尹、金鼎淵、韓道淳、文天奎、姜熙一,進士韓性淳、文山奎,幼學朱鎭容、魏魯喆、韓弘瓚、韓若霖、陳近、姜一佐、金相玉、李錫行、李景錫、金策衡、金相鎭、趙重玉、林在河、李德秀、李得秀、李顯玉,進士全性有,幼學魏聖得,進士金履牧,幼學李挺唐、李挺夏、金若溶、金得溶、金時溶、姜錫濟、姜錫恒、姜膺周、李秉默,進士廉聖老,幼學金載聖、沈若祖、金載賢、朱鎭邦、魏魯聖,進士韓範錫,幼學陳達、金漢城、文在彬、胡秀彬、姜萬式、韓斗錫,進士李燮、車受謙,黃海道儒生進士申吉顯,幼學李錫衡、李景玉、金得礪、朴海源,進士李壽崗、李貞濟、趙匡修,幼學黃鎭中、金和鍾、金義鍾、申光迪、朴龜老、申光晦、申光德、申光和、金禮鍾、金元鍾、金載俊、黃處中、金光參、金光台、金光壁、申在德、申在大、申在遠、金載肅、金載鼎、金載重、申在達、申在元、申在魯、鄭知齡、鄭知德、鄭知臣、尹載德,進士申吉源、洪聖肇,幼學金策鎭、金相臣、趙重參,進士高克明、金達聖,幼學崔必履、林栽河、李顯秀、李良漢、崔應爀、李在謙、潘載福、李萬永、禹永福、鄭良猷,進士李英源、李默,幼學趙在榮、金綏鎭、池鼎禹、趙性喆、趙命欽、朴仁源、權志淳、金聲玉、朴勉東、吳彦蓍、申惺,進士金希靖,幼學鄭喆誠、趙德履、趙宗仁、李景源、曺允燮、全日彬、朴和鼎,進士趙夢寅,幼學丁德奎、安有恒、金重恪、李志謙、愼處東,進士崔櫽、崔榮、朴鼎休,幼學崔命鳳、張獜極、金翼臣、金處祥、趙鳳履、金昌福、金致慶、趙漢鎭、朴孝遠,平安道儒生幼學趙德履、文尙一,進士宋鼎夏、朴泳、吳致權、朴正恪,幼學文養老、朴思默、鄭亮翰、李長燁、李日燁、白志淡,進士李宗謙、張受敎,幼學白宗藩、朴處佶、朴正廉、李漢雲、李漢武、金衡商、金徹商,進士姜日瑞、盧思爀,幼學鄭正行、白光河、鄭益邦、洪志逸、金景中、咸擧賢,進士洪亮祖,幼學黃晙、劉學源、李秉亮、高之翰、安允昇、安學昇、金景亮、宋載欽、金尙玉、金大鍊、朴尙一、金德祐、朴師圭、承欽祚、李益顯、張再俊、金致順、金致魯、李大彬、趙夢璉、白㝡賢、邊蓍喆、金慶中、尹天佑、劉之義、金允玉、洪璋、吳大權、吳命良、吳命楷、吳命大、金尙默、金澤熙、金德濟、朴龍球、金觀大,進士金命海、李陽馥,幼學金再彦、孫錫祚、金龍彦、金日謙、金晉運、邊榮喆、邊正畿、邊亨畿、邊時廈、邊起廈、金日良、金致海,進士承師默、桂勗,幼學洪載沃、邊淸廈、白致賢、鄭弘履、金顯泰、方時復、金仁復、盧格、盧尙敏、崔鳳祚、金益煥、李敏佑、林暉、林地、崔鳳章、白光彦、卓日游、崔景祚、金得煥、崔鳳迪、玄鶴齡、鄭東煥、鄭器煥、白光殷、玄龜齡、金顯運、方時泰、盧楨、盧榟,進士李成運,幼學吳命權、朴鳳球、金仁默、邊鎭廈、邊得幾、金致參、朴師賢、張以俊、金龍弼、朴師默、任弘迪、金鳳仁、朴師彦、柳以賢、申錫喜、黃慶一、金履兌、李玄成、金守文、徐景修、朴履信、李慶億、魯尙禧、蔡光國、鄭信源、金文祐、李慶鶴、鄭再慶、趙光瑞、林之璞、朴恒壽、崔哲欽、梁鎭源、金性泰、崔德洙、金聲殷、李赫遠、李在元、金聖讓、金守鎭、李東𫘂、南浹、尹景喆、李有根、李堯弼、李義烈、李必赫、黃道根、洪文煥、朴良鎭、李宗師、宋持孝、尹禧、洪柱國、趙漸逵、鄭昌葉、朴履裕、朴燦玟、吳鼎煥、閔德基、南有極、趙基玄、鄭思龜、奇學俊、趙基宗、鄭命龜、閔致根、鄭英周、安國弼、柳在齊、姜柱嵒、朴聖燁、鄭民具、高挺翰、文啓英、安國俊、鄭周煥、鄭仁龜、金宗信、金宗祥、吳相翊、李東吾、安國仁、羅致絢、鄭昌煥、徐聖老、金命龍、徐岐魯、安宅成、金就礪、鄭運昌、文昌迪、洪樂根、許譍、文昌益、梁聖國、鄭益、文昌焵、奇學敬、徐岐行、丁載舟、姜柱天、鄭榮、李之德、高一喬、朴聖漢、李琳、鄭東運、崔宅之、崔昌之、崔澐之、金擇鳴、柳在濟、高廷獜、李維坤、朴孝參、朴聖淵、高時德、朴松、柳在淵、朴孝德、奇鳳彦、高海運、柳星一、朴聖坤、羅得綵、羅廷尹、崔世璋、李宗道、廉宗翰、羅學英、林永鎭、林漢遠、梁錫耉、宋奎載、林愚鎭、李鎭夏、羅學愼、鄭大運、閔邦喆、閔邦顯、閔邦仁、金相錄、閔喆儒、金德麗、金宗鎰、金宗澤,進士柳相一,幼學柳相警、洪胤郁、裵敬履、張得紳、閔思寬、羅有英、羅廷學、羅得衛、羅得絅、崔翊東、崔翊泰、崔昌業、崔昌民、崔維海、金得麗、金敬臣、洪樂鑂、洪樂鍾、崔德烈、閔學儒、林愈遠、金天明、吳忠相,進士朴宗漢、朴重源,幼學林晉遠、洪樂龍、金弼錄、洪樂昇、洪翼榮、洪千榮、柳錫良、張齊甲,進士羅景祚、吳光裕,幼學崔宗燁、吳徽源、吳信相、吳養源、裵曄、閔世基,進士鄭恒、林龜鎭、柳星七、柳星三,幼學吳碩源,全羅道儒生權奭,進士李師淳、朴獜煥、李載完、韓性謙、金宗漢、尹覃厚、羅應旻、李敬采、金魯漢、韓師順、李慤、李體範、朴履裕、兪敬柱、洪柱潤、鄭潤始、全東權、李東鏶、李載厚、李昌會、郭周鎭、朴履文、金載性、姜啓鎭、金重範、黃道秉、洪柱國、李體裕、洪命說、黃橏、李明遠、李壽聃、李宗彦、金百仁、梁俊欽、金尙德、吳大濟、梁德星、慶潤、李載淵、金履元、南漢皓、柳世默、金益幹、成載元、成載基、曺德明、金德成、李聖俊、李安國、李道天、徐有敏、全必邦、曺文檍、崔山玉、金益根、李章奎、成在羽、申泰陽、申德陽、姜必遇、愼性說、愼性睦、李遂天、李遂漸、申學增、申達增、蔡聖轍、申紹平、申紹陽、李遂浩、李遂溥、張兌淑、李孚杓、安寵、安寬、申晫、申晠、申光協、姜始煥,進士姜守睦、姜壽,幼學安�、李基普、鄭東翼、尹守采、李敏哲、張兌漸、朴天翼、張柱國、金楚和、金勉恒、金樂、金師澈、成養柱、金尙濂、鄭禹鉉、金載玄、金履憲、李洙宗、許�、金玄默、趙昌鎭、許澮、李核、趙重得、許激、李氻、安宗洙、趙治、李顯五、鄭履祥、李克羽、金悌默、柳再、趙晃鎭、申𲋮、趙德鎭、李克禮、柳重綽、李克修、李有順、趙淑、許鎜、洪信泳、趙澈、許鎏、李有達、許�、任和鼎、任百兼、許潝、李晦之、許溎、李學宗、申玧權、李道弼、鄭遂晉、尹煦、趙良、尹旭、李會默、李會儉、趙欽、李復元、金恒俊、成恒柱、成文柱,進士金思玄,幼學金濟大、成殷柱、孟鎭泰、姜榏、姜桓、李基豊、李基一,進士金煥,幼學蔡蓍轍、成在忠、金德鼎、成在睦、鄭馥、成丙烈、趙文極、金德亨、成三烈、崔山厚、成伯烈、李大奎,進士柳光培,幼學蔡羲轍、李齊鳳、成種烈,進士金翼顯、鄭履周、金有章、李觀峻、曺國明、鄭穡、曺文榮、金魯鐸、成曾烈、金有恒、成鼎烈、金濟仁、成克烈、金濟默、申德增、成最烈、尹昌觀、成晦烈,慶尙道儒生金德秀、李東臣、許燁、權心源、申義周、鄭重弼、鄭國顯、李象祜、金錫喜、金炳德、崔弘寬、崔台顯、柳興慶、尹榮遠、安守性、南學聲、柳塾、金相莘、崔弘憲、南駿應、李初九、金彦容、李敦應、李鼎基、申絳、申絢、趙泳、尹眿、李海晶、李海平、南駿行、金魯廣、南駿祥、柳任、吳謹常、金孝選、李度誠、李度命、李基疇、李海慶、柳𪣶、李鎭泰、李鎭嵩、李鎭常、李鎭泰、金振聲、李樂曾、李泰元、李晉中、兪院柱、沈春永、金鉌、李重植、徐有穆、尹致完、李義宣、金光汶、徐建輔、金振玉、李恒九、韓匡鼎、韓象默、尹鵬垓、李國玄、趙尙華、李學喆、柳叔麟、柳定麟、柳恒麟、宋聖鼎、宋錫鎭、宋師鎭、沈壽海、李贊彬、尹基肅、辛漸羽、李得勳、辛溟羽、李得烈、李得謙、李得照、尹宅厚、尹鉉厚、柳廷協、黃量源、黃晃源、金樂善、金樂朋、金鍾勳、張志默、閔永祥、南宮焯、南宮燁、黃垽、曺允烈、趙洽、申師復、辛師魯、辛師曾、白東秀、徐華輔、李學懋、徐光輔、徐有緯、徐有進、徐有逈、徐哲輔、徐質輔、鄭世默、梁性訥、南正輿、南正轍、韓若弘、鄭遂亮、鄭遂德、鄭漢維、趙熙逵、郭應垕、趙匡鉉、安宗文、呂善禧、李必元、郭信垕、任善謙、梁宗復、李仁裕、周錫旗、金思烈、鄭哲志、趙宅鉉、安宗成、鄭達煥、李厚光、許翰、蔡弘性、鄭觀海、李瓊、鄭德海、李𤩄、張錫祉、李宅鱗、李琚、鄭述之、鄭淳五、張泓、鄭亨之、趙師義、李珣、姜在進、李彝中、張遠光、張彦緝、李愚在、黃䆃、金道淳、李秉祐、李在修、南薰、崔乃和、柳訸、李度敏、李憲百、李義斗、李義準、李義肇、鄭淳弘、鄭淳永、尹鵬達、尹雲逵、李義玄、沈省之、鄭應鉉、黃䅘、尹銖、兪星柱、兪茂煥、申紹、沈樂游、柳謨、柳謙、朴賢壽、柳瑗、申在奎、李奎源、徐相祿、李箕一、金在新、兪紳煥、兪舃煥、金鐄、金鑛、洪萬燮、洪百燮、朴應鉉、李如淵、李其淵、李或淵、李憲五、尹稷、金光鼎、魚在瓚、張灝、張灦、申澓、李學葵、金德允、金世忠、金載成、康獜、徐有幹、黃仁泰、康顯黼、尹天東、沈濯、李晦淵、李泌淵、徐有民、沈裕、魚在�、李樂淵、徐有實、徐有度、閔致傅、李亨在、趙鍾淳、李𪬵、趙儒載、徐有敬、李根祜、崔大榮、金在恒、金光岳、李興敎、韓光潝、朴景欽、兪墪、李䎘、李度城、金載興、李溟、李箕述、尹遂永,進士蔡義重、金錫,幼學尹亨輔、鄭有良、朴天淳、李興悌、曺允若、洪述殷、朴良漢、李尙模、李瀷、韓光溥、閔思迪、趙學源、洪述周、鄭遂泰、朴晉淳、李遠鎭、李良天、李光韶、李遠來、李亨復、李得垕、李漢甲、朴來駒、朴來駿、李塾、李鍾禮、李厚晃、李敬權、鄭遂龍、李宅權、洪述榮、李鎭華、李弘基、柳成集、李益馨、魚用遠、魚用顯、李光奎、李光斗、李光軫、李得夏、李得采、李澤雲、李明觀、李枰、韓益祥、李勉、李勛、兪鉉祥、李重采、兪漢禹、李亨範、李重英、韓應訥、韓光澲、李熙采、李熙績、韓光燁、李鎭珪、李鎭珏、柳載錄、李箕穆、李箕載、李箕述、沈鎛、李永權、沈鈍、權膺、權容、李祖念、李祖協、高雲漢、閔百載、閔志爀、閔道善、李龜老、黃仁塾、黃仁大、尹東斗、李甲、申良翰、申良運、李亨觀、朴師淳、朴泰淳、朴道漢、朴經漢、李弘來、朴章漢、李行俊、朴俊漢、李聲俊、李光蓍、李昇源、尹膺輔、李梅、李根、成孝默、李得祥、韓瑾、韓瑚、林永秀、南漢元、金尙柱、任爔、金定柱、徐有亨、金魯淵、李德松、金魯集、李受采、李命相、趙文彬、任鳳周、金載和、辛命顯、任喆周、李晟源、金正柱、閔永世、李晦源、李建相、趙命福、沈師朱、金魯仁、南台柱、李悌源、崔仁煥、姜弼耆、洪起恒、姜弼元、朴顯斗、李永義、姜胤錫、崔復煥、朴思仁、姜胤臣、李宜瞻、朴行淳、李覺洙、姜弼益、林必益、李恒默、朴孝淳、姜義臣、金順輔、宋河城、李濟坤、金漢弼、李寅秀、李基延、崔亨憲、柳傳、李熙東、南永來、金炳翼、尹行琦、趙濂、元範鎭、元命圭、元命祥、金觀淳、徐有朋、南駿慶、南升來、吳俊誠、徐有基、吳俊常、李濟應、李箕采、朱重晦、沈鎔、沈鑄、權度應、趙沁、趙瀞、柳本學、柳本芸、趙在翼、朴泓源、吳徵常、吳敏常、趙瑢鎭、申錫五、沈宜秉、林翰儒、金錫喜、金炳璜、崔弘覺、崔台顯、柳興慶、尹榮遠、安守性、南駿文、柳塾、金相華、崔弘憲、南俊應、李初九、金彦容、金處洪、吳錫圭、洪仁燮、洪義燮、洪秉彝、沈獻永、沈衡泰、李後秀、李星源,進士宋文晦,幼學沈文永、金亨遠、卞重�、沈曾詹、洪純浩,進士金啓河、金裕鎭、金啓必,幼學朴宗鎬、趙翊、李益秀、沈勉之、李秀、兪翼柱、朴載壽、李晉懋、金善根、宋男圭、金文根、趙莘村、李箕樂、李基憲、尹𦙀、金頤淳、南養來、金履實、尹弼大、尹顯大、吳彦先、尹昇大、李敬憲、李在憲、李穆源、金振鐸、金有根、李一容、張錫朋、申在植、趙鉉重、閔毅顯、李日憲、朴齊顯、朴齊華、宋文重、宋文絅、李儒準、沈翰之、吳泰元、朴宗普、具命益、具命龍、具命說、李永復、李永淳、林斗鎭、李憲吉、林基漢、林可鎭、林啓漢、李曾植,進士李鎭𪝦,幼學曺定振、李敦秀、吳益秀、申厚祿,進士權燁,幼學許源、尹鼎烈、李彦成、趙鎭玉,進士兪孟柱,幼學黃喆彦、朴宗復、朴宗薰,進士李義實,幼學李義樂,進士李秉浚,幼學成進默、南道孫、張履信、沈樂賢、沈鐻,生員李種祜,幼學李元坤、申大元、鄭基方、安聖瞻、安翊良、李鍾安、金魯瞻、崔秀俊、李運重、李珽、李秉溫、朴志發、魚在璉、愼始道、姜大鎭、尹爔、李雨公,進士李惟命、金鑰,幼學金最根、任泰觀、兪漢芝、兪簡柱、尹致宗、徐有聲、閔翊顯、閔靖顯、徐景輔、蔡克永,進士李在誠,幼學金頤淳、金箕懋、李鼎寬、李憲琦,進士尹行敬,幼學李鍾烈、李載完、鄭尙善、李英雲、李顯膺、尹緯烈、李𰊬、李憲、魚在瓚、黃基性、李維城,進士李英玉、尹昇東,進士尹行徹,幼學金學淳,進士金箕弼,幼學兪伯煥、李度中,進士金煥奎,幼學尹致升、尹趾東,進士金載器、申錫耉,京畿道儒生進士李東洙,幼學朴漢純、朴漢壁、李永載、李雨恭、宋山輝、宋長輝,進士韓鋧,幼學韓海元、卞會中,進士卞宇鎭,幼學朴漢耉、朴漢豊、李源德、李文溥、韓海柱、韓海鵬、宋繼輝、宋元履、朴漢星、朴漢九、卞豐鎭、卞英鎭、李學溥,進士韓海成,幼學朴載慶、朴光斗、金鍾文、朴漢耆,進士金鍾和、朴采煥、姜在沼、姜在齊、金有燮、朴光萬、朴載坤、朴光三、柳星鎭、柳斗鎭、金鍾英、朴泰鎭、朴奎鎭、朴光五、卞星鎭、宋元翼,進士卞一齊,幼學朴載華、朴光運、朴光述、金致郁、金鍾燁、朴光先、朴光暹、李文涉、李大涉、李復載、朴棨煥、朴震煥、朴景煥、宋載賢、宋載良、宋載善、洪宗九、洪宗臣、蔡弘圭、宋台鼎、朴泰煥、朴光賢、南瑞奎、卞商鎭、柳國鎭、南鎭海、南鵬海、趙達源、朴光植、朴啓陽、蔡重燮、宋煥宅、宋復圭、姜世文、李九榮、李有文、朴師五、金河一、李鎭中、成致商、金河生、李儒泰、金宰敍、李綎、金霶、兪益柱、兪杞柱、李相復、李相祿、李載榮、朴魯淳、李興徹、朴樂朋、趙活、鄭潞、玄載大、趙洙、田弘庠,進士趙匡修、林述運、吳泰福、趙𤫉、李運熙、金淳、權珌、權瑞、尹心默、尹心養、金德海、金致文、尹致儉、趙永世、任時哲、崔弘祚、成翼祥、李基永、任師白、成儔、成德顯、鄭成煥、蔡衡燮、李汶載、申大騏、鄭在衡、申大健、兪漢業、申光周、鄭喜泰、愼世道、尹敬甲、具台述、金銓,進士李思欽、李榮植、金昌壽、朴師德、閔昌顯、林光烈、金致寬等疏曰,伏以,尊道象賢,莫先於爼豆腏之禮,亦莫盛於配食文廟。蓋以崇德報功,起曠感於前哲,勵世惇俗,樹風聲於來學者,有國之大政,而聖道不尊,則士趨無以定,正學不明,則邪說無以熄矣。然而以一隅偏邦之士,共躋夫子之廟者,其義至嚴,其禮至重,苟非道德純備,學問高明,上可以接千聖之統,下可以爲百世之師者,不得與焉。此吾東方數千年來間世一有,而有則必躋享之也。苟有之而不得躋享,則是盛世之闕典,斯文之欠事,有若先正臣文烈公趙憲,文敬公金集是已。請略陳之。憲與集從享之請,實非臣等今日創爲之說也。自在先朝,名臣碩輔之論多矣,京鄕章甫之疏屢矣,而朝家所以尙靳兪音者,豈或以憲與集之道德學問,謂有歉於從祀之典而然哉,特以十分難愼之意,留俟百世公議之定而已。恭惟我殿下,以堯、舜傳心之學,體祖宗衛道之誠,臨御數十年,凡係象德尊賢之擧,靡不用極,雖一善一節之可稱者,特賜褒揚,畢擧闕典,則如憲與集之忠孝節義,道德學問,豈或睿鑑之所未盡燭,而安知非列聖朝未遑之典,抑亦有待於今日歟。雖然摭實控籲,在下之責也,考例定制,在上之事也。下不陳請則上無以許可,此臣等所以備陳八域大同之見,復明百代不易之論,而相率齊籲於九重之下者也,惟殿下深留聖意焉。臣等謹按趙憲,稟天地剛大之氣,懋聖賢格致之工,學透天人之際,道接洙泗之源,前知之鑑,如執蓍龜,見理之明,若柝絲毫,而出天之孝,貫日之忠,尊周之義,閑聖之功,可以質鬼神而俟百世矣。自在幼時,聖賢爲期,常自激仰曰,天生男子,豈偶然哉?沈潛經史,眞知力踐,而及其長也,出入於先正臣李珥、成渾之門,洞見道體之妙,的得門路之正,存心養性,必本乎孔、孟旨訣,全體大用,不外乎朱門丈尺,左右逢源,以成終始,而尊華攘夷之心,扶正斥邪之念,亦其素蘊于中者也。乃以渺然七尺之軀,擔荷天下之事。當其奉使皇朝也,極論聖廡位次之訛舛,歷敍諸賢道學出處,而大爲華人之欽服。及其反命也,慨然有東周之意,首陳八事曰,聖廡配享也,內外庶官也,貴賤衣服也,宴飮食品也,士夫揖讓也,師生接禮也,鄕閭習俗也,軍師紀律也。次陳十六條曰,格天之誠也,追本之孝也,陵寢之制也,祭祀之禮也,經筵之規也,視朝之儀也,聽言之道也,取人之方也,飮食之節也,餼廩之稱也,生息之蘩也,士卒之選也,操鍊之勤也,城臺之固也,黜陟之明也,命令之嚴也。槪其爲說,一皆本之於李珥《聖學輯要》,而參以己見,切中時務,莫非格君心而明聖學,正風俗而惇禮敎,五品之不敷而欲敷之,五禮之不庸而欲庸之,以至軍旅百姓日用飮食之間,莫不極論而糾正之,此其致澤之志,經濟之策,質諸古聖賢事業、無所愧焉,而亦且惓惓於聖廡,陸九淵、杜預之當黜而不黜,豫章、勉齋之宜陞而不陞,則竝陳章而明辨之,以至啓聖祠之疏請移建,而翊聖衛道之功,無以加矣。至若春秋大一統者,卽天經地義之所在,而彝倫之大本,學問之極功也,憲於此嘗擔夯脊樑,自爲己任,始當倭使之覬覦也,抗疏請斬,以明天無二日,土無二王之義,而又其至誠前知之明,已慮其必有猖獗之患。向使其言得行其時,夫豈有壬辰之變乎?及其壬辰之難,首倡大義,以一千餘殘兵,鏖滅數萬倭於淸州,卒乃以身殉節於錦山,而七百義士,同日倂命,國家賴之而得全兩湖,以基中興之業,而惜乎,以憲之道德學問經綸謨猷,不得展布於當時,以成太平之治,終歸於成仁就義之科,此非但憲之不幸,實亦國家之不幸耳。此則趙憲道德功烈之大略可見者也。臣等又按金集,以端方審密之姿,稟溫雅和粹之氣,淸而不激,介而不矯,以孝悌忠信爲立身之本,以居敬窮理爲進修之方,而以文元公臣金長生爲父,訓襲家庭,學有淵源,自幼游居食息,不離訓典。而及其稍長,專心聖gg性g理之學,早夜孜孜,踐履克篤,日侍親側,講道論理,長生嘗以爲父子間知己,性又沖澹,不喜仕宦,斂跡志養,若將終老,晩際仁廟,首膺徵召,與文正公臣金尙憲,實相左右,二老歸朝,四方拭目,而行止有命,賁趾還山,中歲爲養,浮沈下邑,而非其志也。及至丙子,覲王路阻,募兵鳩糧,至爲糾義之擧,而終焉北望腐心,入都進慰而歸。逮我孝廟嗣服,下旨特召,恩眷益隆,諭以不與共天位治天職,則非王公尊賢之道。集乃感激知遇,起膺休命,首陳嘉謨,而明人心道心之幾,則以涵養本原爲務,論治心爲政之要,則以致敬盡誠爲本,繼以極論當世之務,有曰天下之大本一,卽殿下之一心也,曰今日之急務六,卽恢德量、振紀綱、嚴宮闈、用賢良、恤民隱、責實效也,其引君當道之誠,濟世安民之策,莫非學問中出來,知無不言,言必中理,至誠孤忠,可質神鬼。而惟其立朝供仕,曾未多月,不得試所存之萬一,豈非後學之所深恨耶?且其柳濯之聚徒謀亂,起於傍縣,而謂不可過其廬,則仁廟極加歎賞曰,兇徒亦知賢者之可畏敬矣。自點之潛通北人,用賕行讒,而謂以金尙憲與集爲領袖,禍將不測,則孝廟親自彌縫,遂以得解,此可見亂賊之知懼,而華夷之播聞矣。至若禮學者,人文儀則之標準也,國家敎化之型範也。禮學不明,則天敍不惇,而三綱淪九法斁矣。集於此,尤用力焉,動靜語默,莫不以禮自持,閨門肅穆,寂無人聲,入其家者如入治朝,日夜沈潛於禮經,反覆考校,曲暢旁通,而世有疑文變節之無所考證者,一皆就質而得正。此其平生喫緊工夫,而當仁廟賓天之日,撰進喪禮異同議,梳洗前代之訛謬,以成國朝之定制。又嘗以長生與門人答問者,彙分證訂,參以備安,名之曰《疑禮問解》,刊布於世。且其續問解一冊,卽集之平日與知舊問答也。其爲有補於世敎,而垂法於萬世者,亦何如也?若其爲學之法,則本之以讀書窮理之工,發之爲躬行心得之效,而眞實心地,刻苦工夫,卽踐履之要訣,尤致力於不覩不聞之地,澄心默坐,對越神明,扁其居曰愼獨,此實地之用力也。遠近學者,洽然宗師之。先正臣宋時烈、宋浚吉,亦以其所事文元者事之,殆若明道門人之卒業於伊川,則時烈、浚吉之成就,實亦集之力也。此則金集道德學問之大略可見者也。嗚呼,下學上達,聖門之極功,而窮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踐其實,居敬以成其終始者,卽朱子爲學之大綱也。先正臣李珥嘗以爲,孔、孟以後,得其道而傳其統者惟朱子,而其所以自爲而爲敎者,惟此三者,珥之意亦以是自爲而爲敎也。然則天生朱子,實生孔子之心,而天生李珥,亦生朱子之心也。珥之門,得其敎而傳其道者,惟長生與憲,殆若孔門之顔、曾,而集亦以長生之子,得其傳而接其統,以成宋時烈、宋浚吉晩年卒業之切,則李珥以後,道統相傳之訣,憲與集,實無所間然者矣。蓋其學問之高明,道德之純深,經綸志事之廣大,兩賢一揆,易地皆然。而憲則以一心而傳千聖之訣,以一身而扶萬古之綱,辨之明如,燭照數計,守之確如,山峙嶽立,行之果如,河決灘傾,臨難所就,特其餘事,而宏謨偉烈,赫赫乎百代耳目,是憲之有大功於當世也。集則心涵天地造化之妙,躬承父師道統之傳,稟河嶽之間氣,而金精玉潤,篤踐履之工夫,而矩方規圓,究性理之本原,而毫分縷析,禮議、禮書,證成一代之定制,而天下之疑文變禮,得以斟酌乎萬世,是集之有大功於後學也。此其所造雖殊,而道則同歸,均之爲接千聖之統,爲百世之師者,則憲與集之尙未躋享於文廟者,豈非聖世之一大欠事耶?試以前昔名碩之言觀之,其論趙憲,則先正臣金尙憲誌其墓曰,國家養育人才二百年,至宣廟朝,有忠孝節義道德兼備之士,惟憲一人。先正臣宋時烈誄文曰,周幾張豫,程敬朱誠。又題其墓曰,天高地逈,日照月臨,亘萬世而無虧。又於《華陽聞見錄》謂,可擧於從祀之列。兪棨則以爲,憲道學功烈,當在於從祀諸賢之前。其論金集,則先正臣宋浚吉誄文曰,天生先生於我東,使之任繼開壽道脈於千春。先正臣宋時烈曰,敬義夾持,明誠兩進。兪棨曰,日月不待贊而明,華岱不待稱而高。且其從祀之議,已自文元公臣長生從祀時,士論翕然無異辭,此臣等所謂今日從祀之請,非臣等之言,乃百世不易之論,亦名臣碩輔之言也。又況列朝以來,京鄕章甫之疏,凡幾遭矣。而輒皆以憲與集竝擧者,蓋爲其道均德齊,無所異同故也。臣等雖甚愚迷,何敢杜撰無稽之說,擬之於至重至嚴之擧,而自忘僭猥,仰瀆宸嚴乎?臣等仍竊伏念,國家崇報之章,其禮不一,而其人亦不一矣。或以忠孝,或以節義,或以勳業,而其可以極其尊尙者,莫大於道學,或以易名,或以不祧,或以祠院,而其所以極其崇奉者,莫大於從享。此從享之禮,必在於道學眞儒,而以眞儒而不得從享,則是崇報之典,有所未盡,而無以勸後世志學之士矣。是以爼豆腏享,非有損益於先正道學,而表章道學,實爲維持乎國家元氣。苟有道學之賢,而載擧從祀之禮,則國庠鄕序之間,士民聳瞻,而先正之道德學問,若將親炙於今日,蔚然有觀感興起之效矣。聖道旣晦而復明,士趨旣渝而復醇,正學明而邪說自熄,譬如日星之重光,而陰翳之自退,則國家文明之化,亦將權輿於此矣,豈不休哉?恭惟我朝,聖繼神承,重熙累洽,扶植元氣,丕闡文敎,皇天眷顧,儒賢輩出,彬彬與宋朝諸賢,匹美齊休,而崇儒重道,卽我列聖朝家法。粤自五賢從祀之後,屢擧縟儀,以成常典,肅廟壬戌,以李珥、成渾從享,丁酉,又以金長生從享,逮至先朝丙子,特許宋時烈、宋浚吉從享之請,而十行絲綸,眷眷以仰述先志爲敎,猗歟盛矣。且於己卯,學儒道儒,又以憲與集從享之請,先後上書於先世子代理之日,未及蒙允,尙切士林抑鬱之心。而今我殿下,聖學高明,聖孝克篤,每嘗以扶植斯文爲矯俗勵世之本,而列聖未遑之典,靡有不擧,則今於臣等之請,必有淵衷之默運,而憲與集之始終本末,亦必有酌量而錘秤者。我殿下繼述先志之道,實惟在於憲與集之特許從享矣。嗚呼,百世之公議已定,八域之齊籲屢發,而列朝愼重之意,殆若全付於我殿下,則禮雖未遑於一時,事必有待於百年。伏願殿下,追列聖已行之規,循一國大同之論,亟令先正臣趙憲、金集躋享聖廡,以光聖德,以幸斯文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文烈、文敬兩先正之道德學問,造詣淵源,實合從祀之列,周幾張豫,程敬朱誠,與夫敬義夾持,明誠兩進,卽下學上達,千言萬語中準的也,精英也,古人亦有定論於兩人。然躋配重典,自昔難愼,今何可卽諾於爾等,爾等退修學業。
○丙辰六月初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提調沈頤之,副提調李冕膺,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魚用謙,右副承旨金熙朝,假注書洪樂浚、崔鳳和,記事官金景煥、金珍恪,檢校直閣金勉柱,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白成一、周命新、李周憲、李惟鑑、丁希泰,以次進伏訖。頤之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進御湯劑中,檳榔一錢重,減三分煎入。頤之曰,入侍醫官,近多老病,術業可合議藥者,不可不預爲備儲,內醫玄必采,御醫啓下,使之入侍診筵,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無公事房承旨先退。祖承、用謙、熙朝先退。肇源讀奏京畿監司金文淳啓本,罪人等同推開坐事。命書判付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今六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金奉朝賀承候入侍時,左承旨金勉柱,假注書洪樂浚,記事官金景煥、金珍恪,奉朝賀金鍾秀,以次進伏訖。鍾秀曰,近來溽暑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鍾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鍾秀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上曰,卿頃作金剛之行,重病之餘,何以往來耶?鍾秀曰,王靈攸曁,幸得生還矣。上曰,予初以卿行爲妄擧,而深以爲慮矣。今見卿精神運用,頓勝於前,正爲卿喜耳。上曰,奉朝賀孫入侍。景煥承命出傳,與幼學金東善偕入。上敎東善曰,爾年幾何?東善曰,二十八歲矣。上曰,卿之所倚,只有此孫,欲使卿見其着帽,卿意何如?鍾秀曰,格外恩數,何敢仰對。上命書傳敎曰,每欲除官而未果,今見大臣之率入,又豈可空送此家之人,今始祿仕,亦云晩矣。金奉朝孫幼學金東善,今日政初仕調用,如無窠,首仕參奉,先付軍職,作窠擬入,首仕直長,次次陞付區處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慶基殿參奉金東善,敎官相換,先命東善退出。上曰,注書出去,使金東善冠帶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東善偕入。鍾秀曰,表訓寺願堂,是奉安世祖大王位板之地,而年前大水,屋宇漂沒,寺僧權奉位板于佛殿之後,因本寺之殘弊,願堂尙未改建,事體極爲褻慢,自朝家合有更建願堂,奉安位板之道矣。大抵山中寺刹,非不數多,而物力在在凋殘,房寮率多頹圮,而一不得修補,所見可悶。分付道臣,其中尤甚處,隨力助給,以爲修改之地恐好矣。上曰,表訓寺願堂,與他有異,自公家助給穀物,修補後,位板還卽奉安,其他修葺處,依他寺例,從便爲之事,分付,可也。鍾秀曰,向來李秉鼎處分,實爲過中,而聞有老母,其在孝理之下,合有參恕之道矣。上曰,卿言如是,豈無參酌之道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初十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李昌瑞,記事官金景煥、金珍恪,以次進伏訖。上曰,湖南農形,卿聞知耶?書九曰,雨後未聞之矣。上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病〉。行左承旨李亨元〈坐〉。行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李海愚〈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尙愚〈未肅拜〉。同副承旨吳泰賢〈坐直〉。注書柳遠鳴〈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履載〈仕〉康就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喆修〈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徐有臣,執義鄭來百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亨元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洪樂浚改差,代以金履載爲假注書。
○李昌瑞改差,代以朴榮東爲假注書。
○鄭渤在外,代以金喆修爲事變假注書。
○朴榮東在外,代以李履熙爲假注書。
○李履熙在外,代以康就昇爲假注書。
○傳于李書九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韓晩裕進,行左承旨李亨元進。以申光河爲承旨,任希遠爲敦寧都正,李義述爲長寧殿令,沈養之爲錦山郡守。
○兵批,判書趙宗鉉病,參判洪明浩□,參議□□□□,參知□□□,同副承旨吳泰賢進,護軍李鼎運,副護軍金翰東、尹光顔、金珠淵、韓聖養,以上竝單付,以金漢升,李輔國爲五衛將,鄭濂爲僉知,洪潤範、李命在爲景福將,朴隆儉、姜遇聖爲慶熙將,黃世中爲順天營將。
○李亨元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光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光河,時在忠淸道韓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亨元曰,左副承旨在外,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海愚、鄭尙愚落點。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亨元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晴霽已久,今始報來,不勤之部官,更觀前頭處分,卿等不能檢飭,難免其責,推考。
○李亨元,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全幕頹壓九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布一疋,合錢二十兩,布三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晴霽已久,今始報來,不勤之部官,更觀前頭處分,卿等不能檢飭,難免其責,推考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全幕頹壓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合錢八兩,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兼,春秋安經心、金良倜等更招云云。判付內辭意,更加嚴問,則一向漫漶,終不直陳,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渠輩何足責,姑爲附過放送爲良如敎。
○丙辰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左承旨李亨元,行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金勉柱,右副承旨吳泰賢,假注書洪樂浚、李昌瑞,記事官金景煥、金珍恪,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曰,各房讀奏公事,亨元、勉柱、泰賢等無公事矣。命先退,書九讀奏黃海水使鄭忠達狀啓,虞候沈學祖到任事,慶尙監司李泰亨啓本罪人金順長泗川縣到配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一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金履載,記事官金景煥、金珍恪,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兼春秋金良倜等,草供判付訖。上曰,羅鋪倉事,向聞右相所奏,欲與卿商議處之云,而卿今登筵,移置便否,詳奏,可也。書九曰,臣姑未見大臣,而蓋此倉初在臨陂,自賑廳差送別將,俾主其事,後罷別將,使群山僉使兼管矣。亦不能無弊,屬之該邑,令本倅兼管矣。行之多年,虛逋漸多,自監營句管,而丁未年間,因濟州武兼金貴澤所懷,以涼藿輸納時經涉七山險洋,始爲移設於羅州,而其實則本倉元無一石儲穀之事,若値涼藿出來之時,則營門監色,下往本倉,看檢捧上,分授列邑而已。大抵設倉之地,距耽羅相近,則公私涼藿之出來者,多積於其處,不能售善價,列邑作穀之際,已爲有弊,而島民則猶以羅州爲遐,必欲更爲移設於康、海等邑,年前該牧使沈樂洙至以此疏請,臣之待罪藩任時,亦頗多費商量,而康津南塘浦,有一兵營倉舍,穀多爲弊,慰諭使徐榮輔,以此書啓,故臣遂移其穀於兵營,而空其倉舍,姑付本邑,又爲探問濟州所在船隻數爻,容載多寡,略有所領略者,今若以此倉,仍作羅浦倉,限萬石儲穀,如値歉歲,使島民持船隻出來,運穀以去,則一路之疲於轉輸,似不至於今日之甚。而第此穀斂散之方,終無好道,若糶糴於附近諸邑,則他邑民人之春受冬納,往來勞費,爲弊不些,有難輕議,若糶糴於康津一邑,則豐歲穀多爲弊,歉歲船粟之後,本邑之民,將無所食,兩條俱屬不便,故臣之愚見,則羅鋪矯弊,專在於斂散之得宜,倉舍之移不移,猶屬餘事矣。上曰,羅鋪穀之耗縮,由於涼藿之不卽出送而然歟?書九曰,昨年入送之穀物,自朝家軫念島民之荐饑,涼藿姑令停退,而甲寅以前條涼藿,則姑無大段逋欠之事,而但所謂出送之涼藿,漸致荒麤,特以踰越重溟之故,營門亦不得如例點退,姑爲捧上,而以此荒麤,分給列邑,使之作穀,此固一患。而且涼藿分受之屬邑,不但在於沿海,如綾州、井邑等山野之邑,亦多參錯,雖使準數作穀,値船粟之時,則此等邑所在穀物,便同無用,必從沿海船運便近處劃送,而島中歉荒之歲,沿邑亦多歉荒,此所以穀簿枵然,主客俱困者也。上曰,羅鋪穀都數,見在者,爲幾何耶?書九曰,元穀之磨勘於備局者,不過爲九百餘石,故每當船粟時,毋論某衙門穀,以沿邑留庫條,先爲劃送,待涼藿出來,作穀還充於該衙門,故羅鋪元穀,無所添益,元穀外,又有自營門句管者,卽辛卯年間,道臣金魯鎭所別備也,船粟時添船價名色,以此劃給,此穀則雖爲二萬六千餘石,就其中劃貸於營門蕩債條者,厥數夥然矣。上曰,營門蕩債,何故有之,此亦不得已而然乎?書九曰,當初營門排朔需用,皆以營各庫流來公貨,散債殖利,歲月寢久,消耗自多,每年徵斂之際,害及隣族,爲營下居民難支之巨瘼,故自李在學、沈頤之按藩之後,至今右相在任時,漸次蕩債,而利條之排朔支用者,隨而虧折,遂以乙巳以後賑餘穀爲營用者,移作蕩債穀,取耗充補,猶爲不足,故又就營門句管羅鋪穀耗條中,劃出二千五百餘石,一體取耗添補矣。甲寅冬羅穀之入於停退者,爲一萬一百餘石,昨今兩年濟州船粟添船價之會減者,又爲四千餘石,若此不已,而停退條未卽準捧,則不出四五年,此穀漸次割本,將無餘地,故臣之在營時,因均廳往復,有蕩債穀退年限磨鍊之事,而羅鋪穀移來條,則不爲退限,至丁巳、庚申兩年,卽爲還付本倉之意,新定節目矣。上曰,賑餘穀,他道則還錄京司,本道則屬之營用,其例自何時乎?書九曰,臣未知自何時,而本道之獨異於他道者,似因營用不敷,本穀雖爲狀聞還錄,而耗條則因爲取用,遂成謬例矣。上曰,然則羅鋪倉事,廟議將何以處之云耶?書九曰,似聞關問便否於本道及該牧矣。上曰,卿須詳問于句管堂上李冕膺處,後日更奏,可也。大抵甲寅湖南之歉荒,果是挽近所罕,珍島則與濟州無異乎?書九曰,甲寅之歉,實是三四十年來所未有,而珍島、濟州,俱是海島,野無收粟,倉無儲積,偏受其困,其勢然矣。上曰,昨年濟州人口之致損,念之慘然,豈料若是之多乎?書九曰,臣於遞任前,更送校吏,使之詳探矣。遞歸後聞其回報,不勝慘惻矣。此等傳說,虛實相蒙,致損人口之的爲幾何?雖難詳悉,要之民勢之罔測,可推而知矣。上曰,朝家賑貸之政,非不盡力,而猶不免此患者,由儲積之不贍也。爲使儲積裕足,豈至此乎?湖南穀簿之見在者,通計爲幾何耶?書九曰,臣之到任也,爲一百九十餘萬石矣。其後會減者有之,停退者有之,遞任時,爲一百五十餘萬石矣。上曰,若滿三百萬之數,則民食似無不足之歎矣。書九曰,若滿此數,則雖遇水旱,民國之用,庶可有恃,而但穀簿太多,則常年斂散,亦不能無弊。且近年以來,盡分穀漸多,此所以徒滋民弊,無補儲積者也。上曰,我國公私所需,惟在於耗穀一條,故盡分之穀,如是漸多,勢雖使然,豈無流弊之及民者乎?朝家亦以此,每以爲㦖然矣。書九曰,生財旣無他道,故不得不如此,國用姑無論,雖以營邑言之,凡係矯弊之際,作穀取耗,猶勝於以錢殖利之弊,故每以此爲歸,盡分穀之漸多,良由此也。上曰,身布還穀之抄爲停減,果有實效乎?書九曰,近年以來,身還停退,一從面里分等,恩出朝家,而分數一定,更無撓改,大體則好矣。但有貧富混淆,穀簿過縮之患,故湖南壬子之歉,則伊時道臣鄭民始,酌量歉荒之淺深,停退穀數,預爲限定,狀請蒙允後,嚴飭列邑,第令準捧,及到歲末,擇其最難捧處,始以狀請穀數,分排停退,故穀雖不縮,貧殘小民,則困於催督,而頑鄕逋吏之觀望拒納者,終受其惠,此爲可痛,然斟酌闊狹之權,猶在於道臣,至於抄戶分等,最爲纖悉,固是均實惠之要道,若能善行,豈非良法,而第其擧行之節,道臣則不得不責之於守令,守令則又不得不委之於吏鄕及面、里任,故此輩乘時作奸,隨其顔私,虛實相蒙,各從意見,濫略不均,旣已報來之後,營門又無以臆度裁減,此則予奪之權,反在於吏、鄕、面、里任之手,穀簿亦因之而大縮,此其爲不便之端矣。上曰,抄戶之政,始因諸議而試之矣。今聞鄕言,亦非無弊之良法矣。書九曰,此非法弊,紀綱不立而然也。大抵凡事,惟當先立其大節目,至於細節目,則隨時觀勢而處之而已,必欲纖悉則反傷煩瑣。且抄戶之法,還上停退,則猶可試之,至於身布,則納身役者,無非貧殘之類,彼此優劣,不甚懸殊。此一款則臣之愚意,自初以爲難便,伊時亦嘗往復於廟堂矣。上曰,竹田申飭,亦果有效乎?書九曰,自初培養處,不爲無效,而蓋朝家飭禁之本意,專出於使小民安生樂業之意,而令之始行,小民不知其如此,反慮其設禁而失利,不無紛紜之端,故連飭列邑,使之曉喩勸課,今則庶可以曉然矣。上曰,扇弊則近果稍勝乎?書九曰,當初營門,分定竹産邑爲二十六,而邑無大小,分定之數如一者,以産竹之多寡,不係於邑之大小故也。今則竹田之荒廢,在在皆然,邑不産竹,則不得已逐戶斂錢,貿竹於他邑而送之,假如羅州等大邑,一戶所斂爲一二文,則同福等邑,戶數無多,一戶所徵,殆過一二錢,此皆白徵於民結者,旣禁貼扇,則扇竹容入,比前半減,此則大有實效矣。上曰,法聖稅船臭載,亦承旨按藩時事乎?聞其時僉使趙𡹘,不善擧行,發船時亦不擇日云,然乎?書九曰,莫重稅船之裝發,豈有不擇日之理乎?至於風起而不能卽泊,則僉使果有不善周旋之過矣。上曰,兵防船或有借用於漕船之論,此言果何如耶?書九曰,若每年使用,則船上什物等整備修飭之節,似勝於長時抛置矣。上曰,今年麥農,湖南亦免歉云乎?書九曰,聞之傳說,比之當初所料,則似爲免歉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藥院進〉。行左承旨李亨元〈坐〉。行右承旨李書九〈司譯院褒貶進〉。行左副承旨李普溫〈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鄭尙愚〈坐直〉。注書柳遠鳴〈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履載〈仕直〉趙夢璟〈仕〉。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自人定至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寸六分。
○李海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尙愚啓曰,大司憲徐有臣,執義鄭來百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持平洪光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臣書九以司譯院提調褒貶坐起時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亨元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冕膺曰,藥房副提調入侍。
○李亨元啓曰,禮曹判書閔鍾顯,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來待諸臣入侍。
○假注書康就昇改差,代以趙夢璟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金喆修改差,代以姜學濬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鄭尙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聖泰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普溫落點。
○傳于鄭尙愚曰,慶辰當前,上下番翰林逐竄者,分揀。
○以崔守魯囚單子。傳于鄭尙愚曰,治聲已聞,本事微眚,至於晩裝云云。草記不然,附過帶職放送,使之當日還官。
○以任焴囚單子。傳于鄭尙愚曰,飭已行,課農捧糴,不可一刻曠官,以公罪區別,功議爲先勘放後,草記,使之待朝還官,同罪未及就囚者,待其拿來,依此勘放。
○以金宗鉉囚單子。傳于鄭尙愚曰,保放。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翰林逐竄者分揀事,命下矣。京畿驪州牧卽其地定配罪人金履永,竹山地放逐罪人吳泰曾,竝卽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惠慶宮誕辰陳賀時,應行節目磨鍊,何如?判付啓,昨年卽周甲誕辰,而稱慶之擧,仰體慈心,不敢若禮擧行,竝與年年應行之賀儀,而至以致詞表裏,親上於大庭,昨年猶然,況今年乎,以予祝慶之誠,亦難違拂慈心,誕日陳賀,仰承慈敎權停,而賀儀權停,例進表裏,其日便殿殿庭,親上表裏,以此知悉擧行爲良如敎,戶曹迎春軒東西溫堗別紋地衣等次入單子,判付啓,排設房直下,丙申以後,未嘗輕許,而昨今年排設,自華城進饌時,不爲上下,渠輩豈有滲漉之派及乎?東西溫堗房席上下排之,點下者直下,而行禮時半幕次一件,亦爲直下,此是爲所重之特恩,此後焉敢援例,以此知悉爲良如敎。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參禮察訪洪光一,卽其地方營下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洪光一,卽其地方全羅道全州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洪光一疏曰,伏以臣以其跡則至孤寒也。以其姿則至拙劣也。不意樗櫟之姿,曾蒙雨露之澤,三旬簪筆,猥叨陞六之典,周歲兼史,遽承除邑之命,賞賜至於廐馬,軫念及於弊衣,臣父在時,趁暇歸語,則白髮蕭森,感淚雨下,惟以委身報答,生死以之,有臨沒之勉戒,到今追思,中夜失聲,只緣臣器識淺短,涓埃莫報,曾所踐歷,亦知涯分已過,夫豈有一分進取之望哉?乃者柏府除命,屢降於旅次跧伏之中,蟣蝨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也。拊躬踧踖,無地自容,春初承膺,蓋出恩命之一欲叩謝,而當言不言,致被譴罷之典,月前出肅,實緣天牌之不敢屢違,而怵畏義分,還切冒進之羞,觸處顚倒,隨事昏錯,此不待時論之譏誚,而內顧惶恧,久而靡定。有臣如此,徒辱淸朝,蹲冒臺端,決無是理,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矜察,亟鐫臣所帶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不宜贅他,而事有駭痛,未容泯默焉。噫,近日朝綱,可謂掃地盡矣。惟彼朴聖泰之反詈臺閣,何太無憚也?渠以趨權附勢,爲倀爲鬼,亦必自料甚難免公議,則臺疏所論,尙可爲失之闊略,在渠之道,固當縮首省愆,斂手知懲之不暇,而及其封章,乃敢盛氣咆哮,反加詬辱,殆無餘地,渠雖癡濫,誠如臺評,安敢蔑視臺閣,至於此哉?其在尊朝綱礪俗習之政,終不可無懲,臣謂前參議朴聖泰,亟施削黜之典宜矣。噫,世道乖離,憸小乘機,跳踉出沒,與朴聖泰一而二者,亦多其類,苟曰於汝何誅,而一付之於不足責之科則已,憲臺之疏,旣發其端,而猶有所存拔取捨者,何也?靈光郡守李濟萬,巧於附麗,習於藉賣,其妖邪驕溢之狀,反有浮於聖泰,承望勢利,暗地作俑,薦紳士夫之爭趨下流者,擧被此人之所詿誤,一世指目,必稱李、朴,論其平生,固已難容,而雖以居官言之,三載腴邑,專事肥己,大治鄕第,材瓦蔽江,遠輸廣占,田園膏壤,連郡相接,傳說藉藉載路,臣謂李濟萬亟施竄配,一以爲癉惡,一以爲懲貪焉,金海府使徐配修,賦性陰譎,行己奰慝,自來伎倆,惟以立幟於背義之地,沽衒於睹利之場,作爲能事,昨年諫長時,前瞻後顧,故自緩步於懲討之論者,已見其隱有所恃,心跡莫掩,顧今浮囂未息,窺覘成俗,世道人心,猶有未靖之時,如此不正之類,尤不可不明眎好惡,臣謂徐配修施以屛裔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無批答〉
○丙辰六月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左承旨、禮曹判書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李亨元,假注書康就昇,記事官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禮曹判書閔鍾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慈宮誕辰在邇,喜懼之心,倍於常時,而懼甚於喜,昨年則是周甲之歲,而仰體慈心之謙抑,凡係儀文,當從簡約,誕日賀儀,亦未能如禮行之,故以無賀之名,有賀之實,有所下敎者此也。今年賀儀,亦爲權停,仰體慈志,而只以親上表裏,磨鍊儀註,修正以入,可也。鍾顯曰,當此慶節,歡欣慶忭之忱,年年漸增,臣等之所顒望,在於誕辰陳資之如例擧行,猶可爲飾慶之一道。而今伏承只行親進表裏之下敎,慈心聖意,非不欽仰,而亦不勝抑菀矣。上曰,儀註則卿出去監印所修正,而先以草本入之,可也。鍾顯曰,處所服色,何以磨鍊乎?上曰,親上處所,以便殿殿庭爲之,而自上當以衮龍袍行禮,二品以上則當爲黑團領,行禮時則以先後再拜磨鍊,可也。鍾顯曰,今此慈宮誕辰,仰承慈敎,賀儀權停,其日便殿殿庭,親上表裏事,命下矣。親上時服色,以衮龍袍磨鍊以入,二品以上則以黑團領參班,行禮則當以先後再拜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來待整理堂郞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沈頤之,整理堂上戶曹判書李時秀,原任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尹行恁,郞廳直閣李始源,副司果金近淳、洪守榮,偕入進伏。頤之曰,日氣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欲雨而熱愈甚,近日不能穩睡矣。頤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湯劑已進御乎?頤之曰,當承下敎進御矣。上曰,榻敎書下後,依方煎入,可也。頤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近日進御瓊玉膏,果有效矣。頤之曰,每年一劑進御,則靈異之效,必不可勝言矣。上曰,然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蔘橘茶前方中,去檳榔,加香薷穗一錢五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頤之曰,當此慶月,大小臣民,鼓舞攢祝,皆願有飾慶之喜,而今承下敎,於儀文間事,不欲張大,此雖出於仰體慈宮之聖意,而顒望之群情,還不勝抑菀矣。上曰,予心亦豈不然,不敢違慈敎,不得不然矣。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李海愚,偕入進伏。上敎時秀曰,參班二品以上,幾人乎?時秀曰,似不過百餘人矣。上曰,諸臣饌床,不過療飢,從略磨鍊,可也。時秀曰,饌物用何品乎?上曰,倭麪、新果等屬,隨宜爲之也。時秀曰,鋪陳,何以磨鍊乎?上曰,不必張大,以馬蹄紋地衣,容其長廣而鋪之,可也。時秀曰,補皆板,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置之,可也。上曰,戶曹郞廳率匠手,待令乎?時秀曰,今方待令矣。上敎守榮曰,錚盤見在者,可足百立乎?守榮曰,未能的記其數矣。上曰,爾則先退,計數磨鍊,可也。上敎頤之曰,日熱如此之時,勿爲逐日入來,趁十七日入來,可也。頤之曰,臣於昨年冒忝慶禮時,堂上每當此月,欣忭之心,有倍他人,豈敢以此爲勞乎?上曰,此是出於尊年之意耳。上曰,禮判與提調年甲,何如?鍾顯曰,臣少提調十年矣。上曰,以今所見,不過五六年間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藥房副提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書金履載,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合劑時刻已屆乎?冕膺曰,正當辰半矣。上曰,藥料蔘苓末各半劑,竝看審乎?冕膺曰,俄者看審,皆極品而精硏矣。上曰,琥珀,亦當入劑乎?冕膺曰,將稟旨進退矣。上曰,入劑,可也。上命冕膺,召醫官合劑,醫官康晉三等進前合劑,先以人蔘、白伏令末和勻,而加入琥珀末一兩半,合篩屢次,再入煉密、生地黃汁調勻,入白磁缸中。上曰,藥料有上品、次品,仔細區別,毋致相混,可也。冕膺曰,缸面書一、二字以別之,而以上品藥料,納一字gg磁g缸中,可無相混之慮矣。上曰,藥在缸中,充得幾分乎?未封口前,揣其裏面,識別於外腹,然後可爲懸煎時蘸水深淺之界限也。冕膺以細繩纏缸外腹以識之,封缸口五重,書臣謹封訖。命就煉罏上懸煎。敎曰,次品藥則提調監劑同煎,可也。冕膺與醫官合劑如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二日午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整理堂郞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海愚,假注書康就昇,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戶曹判書李時秀,原任直提學徐龍輔,二直提學李晩秀,直閣李始源,以次進伏訖。上曰,慶辰,參班諸臣饌床,試爲磨鍊乎?時秀曰,或單床或兼床,而單床一,兼床一,今方措備,先試排樣矣。上曰,饌品,何以爲之乎?時秀曰,以倭麪、正果、甘瓜、猪、狗肉爲饌,似好矣。上曰,以當暑不易變味者,量宜措備,可也。上曰,二品以上與外賓客,以幾床磨鍊乎?時秀曰,二品以上,一百三十床,外賓則五十床,磨鍊矣。上曰,戶曹郞廳率計士入來,鋪陳排設,見樣爲之,可也。時秀曰,兩房大廳鋪陳之節,何以爲之乎?上曰,自戶曹直下排設房次入,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二日申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禮曹判書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康就昇,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禮曹判書閔鍾顯,以次進伏訖。上敎鍾顯曰,十八日慶辰親上表裏時,文武二品以上外,宗親二品以上,亦當參班,義註中文武二品以上之上,添書宗親二字定例,堂郞、閣臣、玉堂、內外賓中朝官,亦爲懸小註添入,可也。伊日政院、玉堂問安,亦於萬八門外爲之,可也。鍾顯曰,賀禮之權停,聖意,寔出於仰體慈敎,臣固欽仰,而呼嵩之禮,恐不可不如例爲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甚好矣。上曰,卿以禮堂,年年效勞於慶禮矣。鍾顯曰,臣於見任,雖未堪承,而年年獲覩盛擧,下情不勝榮幸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二日酉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金履載,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日酬應,爲今日臣子者,亦必知之,則不潔之殺獄完決,不先不後,必於今日來呈,刑官等,亦可謂知道理乎?完決文案判下之不欲踰日,曹隷亦知,則以此時呈此案,使之判此完決者,豈非求其說而不得者乎?當該刑曹行公堂上,竝罷其職,此事處分,刑官也。所謂洪光一者,以持平,又敢投呈彈章於此時,論朴聖泰、李濟萬、徐配修等,光一之本末,熟知於數年兼史,而人之無慮,亦從完伯而詳知光一雖十生九死,渠何敢辦此口業,此時使之呈此疏,敎光一而嗾光一者,駭痛甚於光一,非爲幺麽聖泰等,枉費辭敎,近來似此模樣與手勢,丙申以後所未敢售者,問于嚮用之前銓長,而前銓長亦云不知其何以致此,重臣豈欺予?然則知之者,人乎鬼乎,世道之所以爲世道,卽階級與層節,而及其歸趣,自歸于一,而今也反是,若此不已,威福下移於鼠竊之輩,大官不能董正,銓官不能激揚,任其廝壞於皆稱不相干涉之中,無厭之求,將至不厭,於是乎自上何以一一副循其志望,逢迎其意慾乎?又然則怨懟起而鞫獄出,鞫獄出而朝象潰,雖以前銓長銘肺於家事,二字之苦心,亦何以自保乎?重臣近以世道之不靖,每筵憂歎,而暗中之杵,無日不出,所謂堂疏臺章,適足爲貽羞之端,而敢以好惡不明等語,言之於筵席,書之於章奏,使人不堪一哂,天何言哉?四時行焉,萬物成焉。俗人肉眼,渠何知今日雨明日晴,全忽順受之義,反生助長之計,不知一分嚴畏底意思,噴飯之不足,直欲嘔逆。諸人或賜嚴批,或賜處分,而如光一者,屬之不足責而勿論,則獨非可惜者職名乎?聖泰等三人者,設有時急不可緩討之罪,昨旣言之,今又論之,不嫌其屑瀆,其罪難赦。且況一筆駁三人,如黨戰時擧措,而不怕不怯者,此果眞箇直節,而能如此乎?亦不過覬覦窺覘中跌足所致,世道如彼也。故好惡不但不欲明眎,旋恐覆轍之復尋,其在生道殺人之道,光一決不可不嚴處,而外面則不過彈劾兵曹堂上,兩南守令各一人,揆以刑政,亦難別用重典,光一補之參禮,當日下送,刑曹完決文案,光一所謂上疏,竝卽還給,旣是該房,亦云呼望,則獨於入啓,乃欲倖免乎?申退該房承旨改差,此亦正習矯俗中一端,以此嚴飭。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渠豈敢不卽飛入乎?所謂參禮察訪洪光一,卽其地方全州營下定配,令道伯管束,可謂無不對,又焉敢不卽出肅乎?承旨朴聖泰,靈光郡守除授,除朝辭城門前出送。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藥院進〉。行左承旨李亨元〈坐〉。行右承旨李書九〈牌不進〉。行左副承旨李普溫〈牌不進〉。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鄭尙愚〈坐直〉。注書柳遠鳴〈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履載〈仕直〉朴廷儉〈仕〉。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五分。
○自人定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海愚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尙愚啓曰,大司憲徐有臣,執義鄭來百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普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冕膺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鄭尙愚啓曰,假注書趙夢璟,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夢璟改差,代以朴幽儉爲假注書。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亨元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亨元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其中三四間殘戶,分等,特爲量給。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金漢升前任平安兵虞候,李輔國前任南虞候,俱未上來,本廳番欠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李章玉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二城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令繕工監把子堅實圍排,分授軍門,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卽爲擧行,而出番鄕軍二十名,將官率領,限修築間輪直,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付事,命下矣。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三戶,各布一疋,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合錢八兩,布四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任焴,以公罪區別功議,爲先勘放後,草記事,命下矣。任焴傳旨內,上番軍事體,何等嚴重,而代點現捉,若是夥然,揆以重宿衛杜後弊之道,萬萬驚駭,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矣。任焴,慶安君異姓四寸親云,議減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六月十三日卯時。上御便殿。藥房副提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書金履載,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膏劑連爲善煎乎?冕膺曰,連飭執爨者,雖夜更代,使火候接續不停矣。上曰,用文武火煎之乎?冕膺曰,火候時有緩急,緩則爲文,而急則爲武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三日卯時。上御便殿。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趙夢璟,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昨夜傳敎,果卽頒布乎?尙愚曰,卽爲頒布矣。上曰,承旨卽軍士房乎?尙愚曰,然矣。上曰,承旨入侍,以軍士房承旨入侍,書出,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藥院進〉。行左承旨李亨元〈坐〉一員未差。行右承旨李書九〈牌不進〉。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鄭尙愚〈坐直〉。注書柳遠鳴〈拿處〉。假注書金履載〈仕直〉黃萬齡〈仕〉。事變假注書申溥〈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明日上前開坼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右承旨李書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啓曰,大司憲徐有臣,執義鄭來百,牌不進,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掌令洪受浩呈辭,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以入,而都承旨李冕膺監煎進,注書柳遠鳴拿處,一員未差,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海愚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海愚曰,藥房副提調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來待諸臣入侍。
○朴廷儉改差,代以黃萬齡爲假注書。
○姜學濬在外,代以李尙濂爲事變假注書。
○李尙濂改差,代以金秉淵爲事變假注書。
○金秉淵在外,代以金魯範爲事變假注書。
○金魯範在外,代以申溥爲事變假注書。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亨元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金正漢牒報,則舊酒房後面柳木一株折傷云。令該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金祥澤牒報,則慶熙宮崇義門南邊墻垣一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嚴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其中三四間殘戶分等,特爲量給事,命下矣。東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四戶,各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六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九戶,各布一疋,合錢八兩,布二十三疋恤典,依例分給,而三四間殘戶,則五月二十七日漢城府別單判付據,雖完多頹少,係是殘戶恤典,連爲題給,故別無可以分等,特爲量給,而今番亦爲依前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東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二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北部字內完少頹多一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一戶,各布一疋,合布十疋,錢二兩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參議李城輔疏曰,伏以臣日前辭本,未及登徹,特降新命,旋有馹召,臣之惶駭戰慄,去而益甚,繼承聖批,辭旨鄭重,復以必欲致爲敎,隆眷至此,報答無路,伏地涕泣,不知所達。臣以千萬不近似之賤身,濫叨千萬不敢當之異數,玷薦六年,超擢大夫之列,銀臺春官,榮耀相繼,此豈如臣庸陋末蔭所敢承當哉?且臣夙抱奇疾,榮衛涸枯,有心氣虛損之症,一自新資寵擢以來,悸極添疾,神精失守,怔忡跳動,膈痛迭發,漸至難醫之境,此非藥餌所可救療,惟是獲遂所願,安心息慮,似爲賴此回蘇之道,則臣之有望於生成之澤者,實無異於疾痛而呼父母也。且臣曾聞先正臣李滉,每於辭官之際,竭誠號籲,期於孚格,爲朝廷所矜惻,不復加以收召,至今傳說,以爲美談,臣之不肖,誠忱淺鮮,豈敢妄援故事,而第伏念慈覆之天,涵育萬物,曲遂其生,如臣情病,宜在哀憐,則臣豈不以全保之洪私,爲之攢手望祝哉?臣旣不得聞命奔趨,則官職輕重,宜不在所論,而今玆所叨,誠有不可暫據者,是職之不以蔭官參,自古而然,雖宿德宗儒,皆逡巡辭遜,必解而後已。臣是何人,敢冒膺昔賢之所不敢當乎?以是祇命之日,忙急治疏,封進縣道。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許遞改官秩,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特授則抄選之爲禮曹者,其例可按,爾何過辭,卽起上來,以副凝竚之意事,下諭。
○丙辰六月十四日寅時。上御便殿。藥房副提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書金履載,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膏劑連爲善煎乎?冕膺曰,善煎矣。上曰,夜雨甚大,能無所妨乎?冕膺曰,當此庚熱,得雨生涼,故竈人不難於近火,渠輩每以春杖煎爲便,而以盛熱爲難矣。今則盛熱,無異春秋云矣。上曰,桑柴當入幾何?冕膺曰,桑柴數十馱則可足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亨元,假注書朴廷儉,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聞有實恙,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四日午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來待諸臣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海愚,假注書金履載,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戶曹判書李時秀,行護軍徐有大,原任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整理都廳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閭李始源,副司果金近淳,偕入進伏。上曰,賜饌時看檢將吏,分定,可也。時秀曰,以整理所員役分定乎?上曰,依所奏爲之也。時秀曰,賜饌床數當預定,朝廷則考之官案,人員數自可知之,而侍衛軍兵,則取考兵曹節目,然後可以詳知矣。上曰,軍士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同副承旨鄭尙愚,偕入進伏。上敎尙愚曰,進表裏時,侍衛兵曹、摠府外,皆以入直磨鍊乎?尙愚曰,兵曹、摠府外,如禁軍扈衛軍官,皆以入直磨鍊矣。上曰,侍衛及禁軍扈衛軍官,竝與各差備儀仗軍人員數,軍士房先退,一一錄入,可也。尙愚曰,進表裏時,儀仗排立處,昨筵以千五門外排立,伏承下敎,而兵曹節目中,以萬八門外磨鍊,何以爲之乎?上曰,萬八門與保定門外,因地形從便排立,可也。尙愚先退。上曰,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直提學李晩秀,偕入進伏。上敎晩秀曰,每年六月十六日次講,退行於八日矣。今年亦將待入稟退行,而通方外與否,當依昨年例爲之矣。晩秀曰,昨年則只生進入參,方外儒生,不許赴試矣。上曰,儒生賜饌,用何品乎?晩秀曰,昨年則米食、眞瓜兩品矣。上曰,賜饌於何所乎?晩秀曰,丕闡堂庭賜饌矣。上曰,庚戌以後頒餻科謄錄考出,依近例磨鍊,可也。龍輔曰,工人,何以爲之乎?上曰,當商量下敎矣。上曰,外賓當爲幾人乎?如有童子當參者,入參事,更爲知悉於諸家,可也。上曰,賜饌時諸堂上分掌看檢,內外賓則原任直閣掌之,大臣、閣臣、承史、侍衛,原任直提學掌之,朝廷二品以上,戶判掌之,儒生則直提學掌之,軍兵則摠戎使掌之,而至進饌時,則諸堂上合同擧行,可也。時秀曰,進饌時所用勝花,當預備矣。上曰,雖不欲張大,而若饌品高排,則不可無花,如不高排,而以碗盒盛饌,則亦不必揷花,此則排床時,當隨宜進退矣。上曰,此軒房廳,合十餘間,內外賓參宴,可無狹窄之患否。時秀曰,昨日提調亦陳奏,而此軒不但淺狹,四面雨漏,不改則將益致傷矣。上曰,雨漏則房間爲甚,而亦難猝改矣。上曰,提調旣命再明入來,明日日次問安。則勿令入來,可也。仍敎有大曰,瓊玉膏煎造所入桑柴,今番自摠廳得來矣。繼此每年當有煎劑之擧,桑木相土,宜多數種植好矣。且聞以桑椹播種,則易爲功,試爲之,可也。有大曰,以桑椹播種,則正當其時矣。上曰,今日有晴意,甚爲多幸,昨日以前之雨,能不有妨於民事云耶?有大曰,雨下雖多,不至暴霔,故無田畝之受傷處矣。上曰,麥農幾皆收獲,諸道俱能免歉云耶?有大曰,湖西則大登,湖南則小遜於湖西,而亦能免歉,京畿則皆種春牟,故登稔不讓胡西云矣。上曰,西瓜,可趁十八日用之乎?時秀曰,今年節晩,雖未爛漫,若求早熟者,則可以得之矣。時秀曰,云云。舊龍虎營請得事。〈出擧條〉擧條未下,故未及書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藥院進〉。行左承旨李亨元〈坐直〉。右承旨金翰東〈在外〉。左副承旨李海愚〈未肅拜〉。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柳遠鳴〈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履載〈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海愚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徑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不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洪受浩呈辭,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右承旨李書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翰東落點。
○傳于李亨元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藥房副提調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戶曹判書入侍。
○鄭尙愚啓曰,假注書黃萬齡,事變假注書申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黃萬齡改差,代以金直爲假注書。
○申溥改差,代以崔仁簡爲事變假注書。
○金直在外,代以閔養世爲假注書。
○崔仁簡在外,代以朴昌擧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軍職官員等褒貶啓本判付內,啓下兵曹爲旀。文臣堂下軍職之不參貶坐,雖有飭敎,如邊景佑之居在海外者,豈可以一時磨勘上來,雖欲上來,海路何以趲程乎?重於此之該牧褒貶啓本,亦許從便踰限,載在法典,況當者之磨勘乎?此後濟州軍職人,以濟州在外懸註,勿書不參之中考事,該牧知委,該房知悉。卿曹段置,準此爲旀,今當貶目中應在外及衆所共知情病,中考勿施後,草記爲良如敎。
○傳于李亨元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以沈象奎囚單子。傳于鄭尙愚曰,慶辰隔日,分揀放送,半年瘴鄕,飭亦施矣,令該曹內移,而其代若非地處之著稱,必以其人之可堪者,明日政差送事,分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亨元曰,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分付。
○以禮曹啓目,粘連,西果gg西瓜g未及成熱,以沙果代封事。傳于李海愚曰,沙果亦未成熟,無論時果、乾果,從便代捧事,分付,此啓目,還給。
○李海愚,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辰春秋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司宰監,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軍資、司宰監,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禮曹言啓曰,本曹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參判臣宋煥箕,參議臣李城輔,俱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典設官員等矣褒貶,因各其司提調有故,不得一體磨勘,司僕寺、訓鍊院官員等矣去乙卯年秋冬等褒貶,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繕工監、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典涓司官員,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合六度,磨勘以入,屬司尙衣院,今春夏等褒貶,因該院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該院去乙卯年秋冬等褒貶,亦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議政府三公意啓曰,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金憙在外,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丙辰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耆bb老b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丙辰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弘文館提學意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領館事洪樂性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丙辰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病,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壯勇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丙辰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樂性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諸將官,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蔡濟恭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丙辰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樂性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大將臣李漢豊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肆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道參軍金尙埰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敦義門北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分授軍門,急速bb修b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分授都城敦義門北邊近處體城六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卽爲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全勉柱。
○丙辰六月十五日寅時。上御便殿。藥房副提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書金履載,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膏劑連爲善煎乎?冕膺曰,善煎矣。上曰,今日當移浸水中乎?冕膺曰,將待辰時,至移浸於玉流川,而上設橫架,懸缸蘸水,如懸煎時樣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五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行左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黃萬齡,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待敎徐有榘,以次進伏訖。上曰,褒貶啓本,開坼,可也。亨元、海愚、尙愚進前開坼讀奏。命書判付訖。又命書傳敎曰,吏兵判堂除拜屬耳,兩道貶目,亦姑未到,都政待貶目齊到爲之事,分付兩銓。海愚曰,卽伏見江原監司徐有防,黃海監司徐邁修,全羅監司徐鼎修,慶尙監司李泰永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愚曰,卽伏見慶尙監司李泰永,江華留守金履翼,統制使李得濟,京畿水使李性默,忠淸水使柳心源,全羅左水使李運昌,慶尙左水使沈鑏,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李泰永、柳心源、李運昌、沈鑏,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金履翼、李得濟、李性默,邊將無一人居下,殊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海愚曰,王大妃殿湯劑三貼,已爲進御,何以爲之乎?上曰,自今日至明日,日進一貼,而左承旨進去煎入,可也。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蔘橘茶前方中,加檳榔五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亨元先退。命書榻敎曰,下直守令入侍,經心承命出,與順川郡守白東運皆入進伏。上曰,守令進前。東運進前奏職姓名,上命讀七事,東運奏七事。上曰,承旨宣諭,尙愚讀宣諭訖。命守令先退,東運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五日未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戶曹判書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海愚,假注書金復載,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戶曹判書李時秀,以次進伏訖。上敎時秀曰,內外賓入來者,是各家人,參宴時不可無區別,隨地形從便遮隔可也,命時秀先退。敎海愚曰,明日日次問安。以知道賜答,提調則問安後卽爲來待於監印所,與整理諸堂同爲入侍事,先爲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藥院進〉。行左承旨李亨元〈坐〉。右承旨金翰東〈在外〉。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坐〉。同副承旨鄭尙愚〈坐直〉。注書柳遠鳴〈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履載〈仕直〉李泳夏〈仕〉。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頤之,行左承旨李亨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愚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來待諸臣入侍。
○鄭尙愚啓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啓曰,都承旨李冕膺監煎進,右承旨金翰東在外,左副承旨李海愚,右副承旨鄭尙愚入侍,同副承旨未差,臣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韓晩裕進,行左承旨李亨元進。啓曰,刑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肇源爲承旨,以李明淵爲執義,以沈象奎爲持平,以沈煥之爲刑曹判書,以李書九爲參判,以李相璜爲參議,以朴吉源爲直講,以李靖模爲牙山縣監,以張顯慶爲參禮察訪,以姜彙喆爲熊川縣監,兼春秋單姜文會。
○兵批,判書趙宗鉉病,參判洪明浩入直進,參議徐美修病,參知李鼎德病,行左承旨李亨元進,同知洪潤範、李命在、朴隆儉、姜遇聖,護軍李書九、李普溫,副護軍吳泰賢、申光河、李濟萬,副司果鄭東幹、韓光植,竝單付。
○李亨元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肇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閔養世在外,代以孫錫祉爲假注書。
○孫錫祉在外,代以尹致任爲假注書。
○尹致任在外,代以李泳夏爲假注書。
○朴昌擧在外,代以洪宅柱爲事變假注書。
○洪宅柱在外,代以劉㵙爲事變假注書。
○劉㵙在外,代以李弘謙爲事變假注書。
○以執義李明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以李元圭、趙蒙錫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分揀放送。
○以趙永祥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分揀放送。
○以李邦祚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分揀放送。
○以李元祥囚單子。傳于李肇源曰,分揀放送。
○李海愚,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慈宮邸下誕日,宗親、文武二品以上進表裏行禮儀註,直爲書入慈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賑恤廳言啓曰,漢城民家頹壓別單判付內,恤典,令該廳卽爲分給事,命下矣。東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一戶,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三四間中完多頹少二戶,各布一疋,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二戶,全家漂失五戶,各錢二兩,完少漂多二戶,各布一疋,合錢十八兩,布九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卽見忠淸監司林濟遠疏本,則末端職銜,不書道名,有違格例,原疏係是民事,雖不得不捧入,而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林濟遠疏曰,伏以臣猥叨隆寄,無往非罪,才識不逮,紕謬多端,按例擧行之事,尙不能恪遵命令,免失期會,則設有道內民情之萬萬罔措者,越例陳請,上煩朝廷,實非義分之所可敢也,惟此粟米之賦,係是甸服之責,苟不能着意董飭,及時運納,是溺職也,瘝職也。臣雖至愚,亦不至於全昧此個道理,則以此仰聞,極知其猥悚,而到得無奈何之地,有此不敢爲之請者,亦豈臣可已而不已也。今年本道兩稅之以米太上納者,爲七萬三千餘石,此外又有甲寅停退一萬三千餘石之同時竝徵者,通計都數,幾與常年相當,而乙卯之歉,比諸甲寅,無甚異同,則此而準徵,理之必無也。臣之到營,在於春晩,仰念朝家經費之下敷,不恤窮民杼柚之俱空,用是憂懼,夙宵靡懈,論責之備至,而守宰群訕,操束之太過,而吏民咸呪,積費心力,僅就頭緖,而目下海運各邑稅大同米、太未收,尙爲七千餘石,就其中拈出大同名色,則約可五千餘石,此不滿大牧一邑之當捧,而此時一斛,較難於初頭百斛,弩末之無以穿縞矣,竿頭之末由進步矣。公私之蓄積已罄,場布之賣買絶罕,鋤耒之場,推捉相繼,升龠之穀,徵出無路,凡在列郡,決知其無毫分可徵之道,而執籌之船,次第將泊,裝載之米,無由準數,竝與辛苦粒粒之已徵者,而亦不得趁限發送,爲長吏者,間或有割廩假貸,以充其不足者,而亦無以了殺,言念民勢,窮且蹙矣。從前遇歉之時,或有停退之命,此是聖朝不常有之特恩,而猾吏或看作節目,愚民亦恃以玩愒,始也果不無觀望之弊,今焉竝至於窮極之境,春初繡啓之蒙允也。自本道略綽停捧者,僅爲一千七百石,而排比沿邑,多不過百餘石,少或爲四五十石,其無實效,殆無異於車薪之勺水。臣參量事勢,較絜民力,則雖拘繫以厄之,椎剝以督之,將不免拖到數朔之後,不期停而自停,不待秋而自秋者,其勢不得不然,毋寧早施異澤,及今姑停,使斯民專意農作,免有繹騷者之爲公私兩得也。顧今雨暘以時,播耘不愆,前頭年事,極有可望甲寅之許多仍停,尙能竝徵於災民,則當年之些少未捧,未必難辦於來秋,差寬時月之限,遍蒙曠絶之澤,卽小大民庶之日夕所顒祝於聖世者,若幸而蒙許停之命,則臣謹當較量已捧之穀,分排當停之數,待其船泊,卽令裝運,則船人無久滯之慮,農民免失業之歎,庶或爲一分方便之道也。尙記臣往在甲辰夏間,伏承玉署召旨,以大同停退一事,縣道妄陳,廟議頗靳,聖斷特允,至今湖西之民,感誦德意,如昨日事。噫,在三司則有可言之義,在外藩則有不敢言之義,而臣今冒死而陳之者,誠以聖朝恤民之盛德至意,本不關於言者之隨地異責故也。臣抱此耿耿,趑趄不發,畢竟不以狀而以疏者,亶出於萬不獲已。伏乞聖明,下臣此疏於廟堂,劃卽變通,俾爲湖民生死肉骨之惠,仍勘臣越格妄言之罪,以爲臬臣不職者之戒焉。臣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其悉。民情如此,常賦何顧,且不過數千石數月間停退,雖問有司,亦必不以爲不可,卿之所請,特爲依施,令政院,分付惠廳,使之依此擧行。
○丙辰六月十六日卯時。上御便殿。藥房副提調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假注書金履載,記事官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膏劑浸水者,今日當復始煎,明日何時,可以進上乎?冕膺曰,今日辰時末,出水中復煎,明日辰時末,將進上矣。上曰,何必辰末,今日出水及明日離鼎,竝以辰初爲之,可也。上曰,卿多日直宿,爲勞多矣。冕膺曰,臣監煎瓊漿,處禁林深嚴之地,日飫內廚之珍饌,殆無異登仙矣。過福是懼,何有於勞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六日辰時。上御便殿。藥房入診,軍士房承旨,來待諸臣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金履載,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吳泰曾,藥房提調沈頤之,行禮曹判書閔鍾顯,戶曹判書李時秀,行護軍徐有大,原任直提學徐龍輔,原任直閣尹行恁、金祖淳,檢校直閣李始源,副司果金近淳,以次進伏訖。頤之曰,日候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進御瓊玉膏,今幾造成乎?上曰,昨日已移浸水中,明日始可畢煎矣。頤之曰,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龍輔曰,進表裏時鼓吹,雖伏承置之之命,而進饌時用樂,則似不可已,令樂院待令乎?上曰,此亦置之,可也。頤之曰,鼓吹則雖仰體不欲張大之聖意,不敢更請,而至於進饌時,亦不用樂,則何以導融和之氣,宣愉悅之情乎?上曰,進饌時無樂,予心亦豈不觖然,而以慈宮沖謙抑損之心,不欲聞之,何敢不勉承乎?鍾顯曰,賀儀之不能如禮,已缺顒望之情,而百官呼嵩,亦闕於儀註中,當此曠前之慶禮,大小歡祝之情,無以自達,則豈非抑鬱之甚者乎?此則自上特許,允合情禮矣。上曰,以不欲張大之意旣停賀儀,則呼嵩一節,有難獨擧矣。頤之曰,呼嵩者,臣下頌禱之語,豈待自上之許與不許乎?古有殿上呼萬歲者,蓋其欣忭頌祝之忱,溢於心而發於口,自不能已,是孰使之然哉?出於天理人情之所同然,而不能止耳。恐未可屬之儀文,而一例省約矣。上曰,以予祝慶之心,豈待卿等之請,而旣仰承慈敎,則其在順志之道,不敢不省約矣。上曰,禮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李海愚,偕入進伏。上敎時秀曰,匠手已待令乎?時秀曰,待令於門外矣。上曰,令郞官率入,鋪陳磨鍊,可也。戶曹佐郞尹光心,率匠手,持東西溫堗大廳南退北廳所鋪馬蹄紋地衣排設見樣而退,中排綵花登每及上排蓮花方席,竝置軒上。時秀曰,今此殿宇狹窄之中,又多雨漏渝傷處,不可不修改矣。上曰,此軒因舊制而略加附簷,故椽桷平而簷溜緩,其致滲漏,勢耳。何必改也。頤之曰,不但雨漏處,牕戶間多有烟㾗,似是廳板之有罅漏而然,閭閻間稍有器具者,居處猶不若是之儉薄矣。時秀曰,西溫堗仰板,多渝汚處,改塗,似好矣。上曰,此亦置之,可也。時秀曰,明日進饌,當於此軒,傷汚處則不可仍置矣。上曰,然則以他紙略略補綴其傷汚處,可也。命設簾於軒上,南退當檻,設紅竹簾,大廳當閤,設龜紋朱簾,堂中兩旁朱簾,中間漆簾,皆左右嚲地,當中捲舒,以爲門,西溫堗北窓及南邊上下間之間,設朱簾,西北壁,設畫屛,大廳東北壁,設書屛,排設訖。上曰,禮判持儀注入來事,分付。上曰,進表裏時大臣、閣臣則迎春門內行禮,二品以上則千五門外行禮,可也。上曰,進饌時堂上分定,依前者下敎爲之,可也。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蔘橘茶,自明日停止。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冕膺〈坐〉。行左承旨李亨元〈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鄭尙愚〈坐直〉。注書柳遠鳴〈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別入直〉。事變假注書尹命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亨元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依近例應爲書啓,受點之人,以製代講,明日取試於丕闡堂,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科次時試官,亦依近例爲之,可也。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明淵未肅拜,掌令洪受浩,持平沈象圭呈辭,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冕膺曰,副提調入侍。
○李弘謙在外,代以尹命烈爲事變假注書。
○李亨元啓曰,事變假注書尹命烈,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閣臣中時帶臺職人,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象奎,大護軍李得臣、李在學,護軍尹弼秉、鄭大容、申大顯,副護軍南公轍竝單付。
○鄭尙愚,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今十八日惠慶宮誕日便殿親臨進表裏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而右通禮曺喜有,在於全羅道茂長地,卽速變通,以爲擧行之地云。右通禮曺喜有,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重圭爲右通禮。
○丙辰六月十七日辰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金履載,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右相入來事,傳諭,可也。上曰,泮長入泮中,儒生到記,自日次講入稟日,至今日已捧者,修正以入,今日至明日追到者,亦捧擧案錄入事,分付,可也。上曰,承旨一員,直宿於監印所,通化、宣仁兩門,皆自監印所放鑰,仕進承旨直,詣監印所廳坐後,問安於交泰門外,兵曹郞廳一人,別省記入直於摠府事,分付。上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及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昨年以假承旨入參諸人,亦使明日入參,可也。命書榻敎曰,昨年擧行假承旨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未及蒙放人,放送。又命書傳敎曰,前假注書吳泰曾,仍察廳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七日未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吳泰曾,記事官金珍恪、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右議政、禮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右議政尹蓍東,禮曹判書閔鍾顯,偕入進伏。上曰,向日次對,有慶辰前一接之敎,而連値有事,未果矣。蓍東曰,雨意頗濃,日氣蒸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雖値炎令,慈候一如常度,喜幸萬萬矣。慶辰隔日,此時欣忭,曷有其極,聖人有一喜一懼之訓,而予則以爲懼多於喜,凡諸儀節,務從省約,以爲惜福祝慶之一助,只以此日不可不知之意,明將親上表裏,俗所謂還甲進甲,是也。蓍東曰,聖敎之下,臣不敢以私語陳達,而臣有老母,年未及篤老時,果然懼先於喜,漸到頤期,但知爲喜,臣竊以爲他日聖心,亦復如是矣。今此曠前之慶,雖因慈德之謙挹,凡事不欲張大,而進表裏時,不可無山呼之節矣。上曰,昨日提調,亦以爲如是,予則謂祝岡之誠,不係於儀文,故未之許矣。蓍東曰,古者,君上有一言之善,殿上皆呼萬歲,則慶辰之呼嵩,似不爲過矣。上曰,前年,亦不擧賀儀,今年,又欲更示節約之意,故雖鼓吹常用之樂,而亦將不作矣。上曰,禮判進前,鍾顯進前。上曰,進表裏節次本曹所磨鍊以入者,以龍亭奉安,細仗鼓吹等事,如陳賀時儀注者,何也。鍾顯曰,儀注所以傳示久遠,而今番之不用鼓吹,無以徵信於於千萬歲,故不得不如是磨鍊矣。上曰,然則儀注雖不必改,只以紅函盛表,權安于監印所,待下敎奉詣萬八門幕次,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亨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書九〈坐直〉。行左副承旨李晩秀〈坐〉。右副承旨李肇源〈坐〉。同副承旨鄭尙愚〈坐〉。注書柳遠鳴〈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事變假注書尹命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宗親、儀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惠慶宮、元子宮誕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宗親、儀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誕日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元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宗親、儀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誕日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明淵未肅拜,掌令洪受浩呈辭,掌令李益恢,持平崔逵翰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亨元曰,時原任大臣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洪明浩、李晩秀落點。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冕膺落點。
○傳于李晩秀曰,左副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傳于李肇源曰,大臣之入耆社在近,而近百歲大夫人之康健,考之國乘,故相洪暹以後初聞者,其時猶以故相福力,謂之以此事如今始有之,登於吟詠,被之管絃,則況時任大臣乎?又聞貞敬夫人第三子回甲,在此月云。當此祝慶之辰,豈無錫類之典,大臣老親許輸送米帛,大臣之弟今年回甲者,令該書口傳復職調用。
○李晩秀啓曰,臣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試取,收券三百六十七張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科次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龜東爲忠勳都事。
○李書九,以司僕寺提調意啓曰,謹依整理所別單判付,本寺書吏金聲厚,木一疋、布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依整理所別單判付,本營將校鄭道寬、王道源、成鳳文、姜漢範、黃麟景、韓大彦,各木一疋、米二斗,金鰲福、金昌仁、劉瓊、李彦懋、史廷煥、金宗燁、皮聖麟、陸重秀、車道吉、金重輝、林百春、嘉善柳明杓,各布一疋,書吏尹翊運、白弘翼、高有謙,庫直李錫禧等四名,畿營句管營吏韓壽一,各木一疋,布一疋,熟手李千福等四名,各木一疋、米二斗,旗手李壽贊等六名,各木一疋,使令朴快得,文書直弼興等二名,私庫直成才,使喚軍世得等三十九名,各米二斗,相考昨年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整理所別單,判付,本營敎鍊官金鎭喆處,木一疋、米二斗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整理所別單,判付,本廳敎鍊官崔道興處,木一疋、米二斗,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六月十八日卯時。上御千五門內小次。親上表裏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冕膺,行左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李肇源,同副承旨鄭尙愚,記事官柳遠鳴,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侍立訖。上曰,二品以上先入就位。上曰,班次皆已整齊乎?亨元曰,內外賓及朝臣班次,皆齊整矣。上乘輿入萬八門、千五門,降輿就版位,元子宮迎導侍立,稍後引儀唱臚,上鞠躬再拜興平身,元子宮鞠躬再拜興平身,諸臣在位者同,濟用監提調金箕性,捧禮物函,跪授承旨,承旨傳捧西向跪進上受之,承旨對擧,以授禮房承旨,還置案上,行再拜禮如前儀,元子宮亦如之,諸臣在位者皆同,引儀唱禮畢,上陞殿,元子宮隨之後,承史以下退出。
○丙辰六月十八日辰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議政蔡濟恭,領敦寧金履素,判中樞李秉模,右議政尹蓍東,偕入進伏。元子宮出拜大臣,大臣拜。上曰,俄者進表裏時,元子拜跪之節,能如儀乎?濟恭等曰,睿度天成,望之嶷然,一拜一跪,皆中臚唱,滿庭臣僚,相告欣欣矣。上曰,未嘗私習而能如此,亦異矣。濟恭等曰,日熱轉甚,聖體,若何?上曰,慶辰欣祝,頓忘日熱矣。濟恭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惠慶宮周甲纔過,慶辰又回,萬億年長有今日,而臣民慶忭之忱,歲歲愈深矣。上曰,今日氣度,較諸前年,愈益康寧矣。濟恭曰,昨日頗有雨意,曉來忽生微涼,瑞日祥雲,端倪軒豁,自天佑之,吉无不利者,眞今日之謂也。行禮時至,元子宮前導以行,拜跪如禮,此日此慶,尤非前日之可比矣。上曰,文字之學,不甚勸誨,而《童蒙先習》、《孝經》、《小學》已盡讀,而《詩》之二南,亦多誦熟矣。濟恭曰,今年以後,不得仰瞻睿儀,心常耿結矣。今始展誠,不勝喜幸,仍仰奏元子宮曰,尙記此老人乎?元子宮曰,憶曾袖中納棗之事矣。濟恭曰,隔年而能記前事,聰明睿智,逈出尋常矣。上曰,右相大夫人,壽躋大耋,而己出之子,位至大官者,古有是否。蓍東曰,古有洪暹大夫人矣。上曰,安知其年之如卿家老人乎?濟恭曰,其年亦九十四矣。上曰,何以知之。濟恭曰,故相盧守愼,有詩曰,恭惟貞敬大夫人,天外難知世未聞,一德從三上台峻,百年除六壽星尊云矣。上曰,聞右相第三弟回甲,又在此月云矣。上曰,元子常時遊戲,未嘗安坐,今日能侍跪移時矣。濟恭曰,睿儀凝重,坐不移席矣。上曰,今日應製試官近例,如何。肇源曰,時、原任閣臣及整理堂上爲之矣。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都承旨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八日未時。上御便殿。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弘文提學閔鍾顯,行上護軍沈頤之,戶曹判書李時秀,二提學沈煥之,原任直提學金載瓚、鄭大容、徐龍輔,檢校直閣金勉柱,原任直閣尹行恁、金祖淳、南公轍,檢校待敎沈象奎、徐有榘,原任直閣李始源,副司果金近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此題,卽唐太宗千秋節詩也,儒生能不失題意乎?鍾顯曰,臣之所見,已近百張,而無一人解題者矣。載瓚曰,幾皆以當今製進矣。上曰,如此之券,竝置落科可也,編次訖。一試券以唐詩爲解,而誤在落軸。上曰,文雖不善,而不失題意者,只此一券也,擢置榜首,未知如何,諸試官各陳所見,可也。鍾顯、時秀、行恁、龍輔、勉柱、公轍、始源、近淳等曰,一場旣皆矇解,故初不以所作之優劣,定其立落,而惟擇其依俙做去,不露當今者,則今此一券,獨能分明說出唐詩,揆以試體,不可以不善作,反遜於矇解而善作者矣。始源曰,文亦不至太不似矣。頤之、煥之、載瓚、大容、祖淳、象奎、有榘等曰,科券今旣編次,彼作不合魁等,豈可以偶書一唐字,而別擢於撤考之後乎?上曰,諸落軸,更爲分考,可也。諸試官分考,不得一券之合作。上曰,以題試士,得其題意者爲上,何必較論其文之工拙乎?仍命坼榜。命書傳敎曰,泮試應製居首三下一幼學李根祜,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沈允之,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生員徐兢修,進士鄭東晩,生員柳說,進士李志淵、洪履黿,各給二分,次上進士南學中,徐有稷、李鍾夏,生員閔師膺,進士李周憲,各紙二卷,賜給。命書榻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書九〈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尹東晩〈坐〉。注書柳遠鳴〈禁推〉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奭周〈仕直〉吳泰曾〈仕〉。事變假注書尹命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明淵,掌令李益恢未肅拜,掌令洪受浩呈辭,持平崔逵翰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備忘記,順天營將黃世中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注書柳遠鳴禁推,代以洪奭周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晩秀單付。
○傳于李書九曰,右承旨入侍。
○洪明浩啓曰,右承旨入侍,以右副承旨誤傳,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罪在中官,司謁勿論。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光顔落點。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東晩落點。
○刑書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尹師國,參判李亨元,參議沈樂洙落點。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敦寧府直長金在三、鄭漪,奉事洪赫,俱以十五朔窠,兩次居中,童蒙敎官金明淳,以三十朔窠,兩次居中,竝依例罷職,何如?傳曰,昨日陪班,旣令勿拘入參。且況皆非占便規避,一傡蕩滌,可也。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新溪縣令吳在鎭,以在所深惜,庸示薄警爲目,慈仁縣監兪漢人,以過於柔善,勉在綜察爲目,沙斤察訪李長演,以戒在太寬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鳳山郡守朴志泓,以微謗奚信,大體無闕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推考警責,新溪縣令吳在鎭,慈仁縣監兪漢人,沙斤察訪李長演,鳳山郡守朴志泓,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春夏等褒貶時,堂下軍職不參人員中,副司直金觀柱、徐有近、高宅謙、池德彬、姜克成、任長源、趙錫晦、金㙆、崔禧延、金宗發,副司果李龜雲、尹持範、金熙稷、李晴,俱是元在外,副司直邊景祐,濟州在外,副司直洪樂敏、李重蓮,副司果林景鎭亦在外,而與元在外有異,初不呈辭受由,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折見諸道褒貶啓本,則統制使李得濟啓本中安骨萬戶尹佐殷,以惟以初來,曲費寬假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天城堡萬戶車亨遠,以苛刻之謗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帥臣推考警責,安骨萬戶尹佐殷,下考施行,天城堡萬戶車亨遠,中考施行,而亨遠前已居中,其不職可知,罷黜,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馬島萬戶黃河潤,三年內二等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李命在、洪潤範,慶熙宮衛將朴隆儉、姜遇聖,俱以在外未上來,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賑恤廳言啓曰,整理所員役別單判付內,取考昨年謄錄磨鍊,自各該司施賞之意,分付事,命下矣。本廳書吏李厚根,書寫趙彦植等六人,庫直金景默,備邊司書吏白純,各木一疋、布一疋,使令徐廷遇,使喚軍十名等,各米二斗,磨鍊施賞,首吏李厚根,木一疋加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羅州牧使任焴囚單子,同罪未及就囚者,待其拿來,依此勘放事,命下矣。洪龍健今已拿囚,係是同罪,依任焴例,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洪龍健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洪龍健四代祖宇翼,平難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安邊府定配罪人李羽晉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李羽晉放送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殺獄罪人申秀老味打殺崔福仁事,同推云云。秀老味之爲此獄元犯,更無可疑,另加嚴刑,期於得情爲白乎旀。初檢跋辭中句語,先後倒置,語意爽實,雖緣生疎之致,不可無警,當該初檢官西部都事鄭文綏,從重推考,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正犯次犯之區別定執,果無其然,豈然之疑是乙喩,下手之校後卒先,次數之或三或一,爲主客輕重之分,完決已成,鐵案難換,所謂正犯漢,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斯速輸款之地爲旀,究其本事,由於募軍之責立是置,前此此事飭敎,何如?而任事之臣,不念方便之策,其所迫束,急如火督乙仍于,無論校卒,魂不附體,怯於威令,惟幸免罪,若此不已,不知此後,又有幾箇福仁,則若論指使誰某,眞所謂挺刃無異,而任事者之辜負丁寧之喩,其罪不輕,先因他事,姑使戴罪幹務,一事二事,事事慢忽,委畀之意,果安在哉?然而比諸瓮閫行査之事,猶屬緦功之察,旣聞之後,亦不可一任其勒責,此意,令摠理大臣知悉。嚴禁爲良如敎。
○刑曹參議李相璜疏曰,伏以臣於昨夏以後,荷殿下記簪之渥,命臣以官職之事者,凡幾度于玆,跡合僇廢,恩偏拂拭,感激之極,私義宜輕,臣之逖違耿光,歲且行周,身雖家居,心懸宸極,今若一進身,則縱未能歷天陛而望日表,延英拜跪,庶亦遂依近之誠。且臣之昨冬宥命,出自特恩,而恩敎鄭重,至及先臣,臣至今莊誦,涕血被面,臣於是,不暇爲臣謝,而且將爲先臣謝矣。如是思量,臣固當有進而無退也。惟是大防難越,微諒莫變,慶辰而闕起居之禮,恩除而昧竭蹶之義,頑然蠢然,迷不知動,臣罪到此,尤合萬殞,臣之當初疏擧,非欲橫拿事端,故作難詰,己所不爲,雖美事,猶不當據爲己有,況奔奏求解,是何等醜惡情態,垢汚逝濯,人情所同,而彼蔡弘遠者,不自媿悔其誣奏,反以辱罵爲能事,謂天可欺,構人罔測,唉其人誠亦不可知已,巷豎口業,重以白賴,臣雖疲惱,羞與呶呶,然人臣而被反復之名,天下之惡,無以加此,臣旣不幸而受此目於人矣,又未能自白於君父矣。猶復憑恃寵靈,彈束周行,則傍觀嗤點,抑將云何?人縱不言,臣獨不內媿於心乎?一身廉隅,非敢遑卹,淸朝防範,不容廝壞,玆敢略暴危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賜譴斥,俾私分安而法紀昭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誰直誰曲,院中之屋漏在彼,況參聽多人,爾又欲背恩乃爾乎?所請依施。
○敦寧都正任希遠疏曰,伏以臣於日前,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聞命兢惶,感激恩數,纔已祗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法例,自在應遞,玆敢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令該書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丙辰六月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亨元,行右承旨李書九,記事官柳遠鳴,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座次旣誤,承旨進前,而史官亦不隨入,莫重筵體,將由渠輩壞損乎?仍命書榻敎曰,入侍史官竝禁推,明浩讀奏忠淸監司林濟遠狀啓,給馬有旨祗受事,書九讀奏繕工監薦狀公事。亨元讀奏全羅監司徐鼎修啓本罪人趙龜錫務安縣到配事。命分書判付訖。上曰,今日拜謝人,竝入侍。遠鳴承命出傳,與星州牧使趙榮慶,順天營將黃世中,偕入進伏。上曰,忠勳都事,何不入來?書九曰,拜謝後,卽爲出去,故使之還入,而未及待令矣。上曰,兼春秋出去,忠勳都事如已入來,卽爲入侍事,分付,可也。良倜承命出傳,與忠勳都事尹龜東,偕入進伏。上曰,入格儒生如已整齊,亦令入侍。儒生李根祜、沈允之、徐兢修、鄭東晩、柳說、李志淵、洪履黿、南學中、徐有稷、李鍾夏、閔師膺、李周憲,以次陞殿。上敎根祜曰,每念爾父,曾經宮官,向以承宣數次點下,而用未究才,心常憐惜矣。爾之兄弟曾經泮任者,誰乎?根祜曰,臣之仲兄也。上曰,昨日爾之坼名也,予以爲乃父食報之理矣。爾父亦有戀闕之心乎?根祜曰,年來以痰癖之症,雖近癃廢,而向國一心,不敢少弛矣。上曰,一場皆以外題納券,而爾何等獨知乎?根祜曰,只以爲唐詩,而猶不知爲千秋節詩也,允之、兢修、東晩,以次進前。至柳說。上曰,聞爾長於文詞久矣,亦不忘爾父矣。志淵、履黿、學中、有稷、鍾夏、師膺、周憲,以次進前。上問各做何工以退。上曰,居首直赴人,下番翰林出呼新來,而予以故人之子知之,命做進退賦以進。上曰,忠勳都事進前,龜東進前。上曰,昨日傳敎,已諭之,而時相之老親,年屆九十,而又其弟,亦爲回甲,聞甚稀異,使之甄錄,須知此意也。上曰,大臣一生不安於朝,必多貽憂之時,近始供孝,滿家愉悅,此誠求古而未易得者也。龜東曰,闔門感祝,不知所達矣。上曰,昨日之敎,時値慶祝,恩出錫類,亦以此意,歸諭老親及大臣,可也。世中進前。上曰,爾於黃功,爲幾世。世中曰,臣之曾祖也。上曰,向來爾之所進傳信錄,果是善編之書,而予於其時,不忍見而還授,此意能知之乎?上曰,黃功之勸送漂人,雖因時事之畏怯,而其時相臣鄭志和、金壽興,不能不爲之慨然矣。上敎書九曰,《琉球國志略》,聞有所謄置者,年前琉球漂人出來時,有所徵信乎?書九曰,漂人皆愚蠢,無足徵信,而《志略》,果藏在臣家矣。上曰,志略,以爲一番登覽之地,可也。榮慶進前。上曰,在爾爲陞遷矣。七事宣諭,旣命竝除,下去勉爲之。上命書傳敎曰,年來同罪未敍,隨卽提稟,雖有筵敎,大體則事面甚屑越,除非大官,而卿宰、下大夫、侍從等敍仍當否,三品職承旨,看作生色,登筵煩稟者,其爲弊反有甚於同罪之,或敍或否,此後提稟之或置之,若有不可不提奏者,大臣必當警咳,以此知悉。明浩曰,行左副承旨李晩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上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琉球國志略》,得來乎?書九曰,在湖南時謄出,前春上送矣,搜之不得矣。上曰,從何謄出。書九曰,板本在李德懋家借謄,而原板在蜀,故中原書肆,亦稀有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洪奭周,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職務相妨,亦有篤老侍下,刑曹判堂、亞堂許遞。與參議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察任,長亞前堂,皆已敍用,前參議韓用龜,亦爲敍用。又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今日刑曹文案判下者,雖只次堂,亦於明日內擧行事,分付。上曰,李秉鼎已爲入來耶?肇源曰,方在削版,而削版者,例不得入於罷削人敍用中,故未蒙甄敍,李義弼亦以被謫蒙放,不得與於收敍之中矣。上曰,禮參之病,何如云耶?肇源曰,未得聞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書九〈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柳遠鳴〈禁推〉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命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頤之,行右承旨李書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執義李明淵,掌令李益恢未肅拜,掌令洪受浩呈辭,持平崔逵翰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同副承旨尹東晩,今日不爲仕進,卽爲脾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尙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沈煥之。
○鄭尙愚啓曰,今六月二十二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枝以上入格人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吳文常,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本道別試武士各技優等出身二人、閑良三人起送緣由事,纔已啓下,而營下合試時,鐵箭百五十步入格咸安出身趙台鉉,慶州出身崔正嶷,咸陽閑良李邦旭。片箭二中入格靈山閑良宋有彧。武經講書入格慶州閑良辛思復等五人,今已上來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齊到後,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亦依此例試取,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慶尙監司李泰永狀啓,右沿漁稅移屬後,生弊首犯該倅等,亦令道臣指名報來後,一體拿處事,命下,故自備邊司行會本道矣。卽接慶尙監司李泰永牒報,則漁稅還屬後,生弊首犯守令昌原前府使李汝節,熊川前縣監趙弘鎭,昆陽前郡守宋綸源,鎭海前縣監成道鍾,泗川前縣監李旭祥,漆原前縣監金樂海,指名以來。而宋綸源、李旭祥、金樂海等,今方待命拿囚。趙弘鎭,所當一體拿囚,時帶臺職例,不得拿囚,令政院稟旨分付後拿囚。李汝節,前因他罪,充定平安道江界府馬馬海土兵,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成道鍾,已爲身故云,勿論,何如?傳曰,允。趙弘鎭,本職遞差。而已囚者,日熱如此,卽爲姑放,待諸囚畢到,還囚捧供,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備邊司草記,庇仁縣監李元八,新還上居末,依事目拿處傳旨啓下,繼有過麥秋後拿來事,命下矣。今則麥秋已過,而李元八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課農之時,不可曠官,先施問備之典,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宗鉉,還囚捧供之意,敢啓。傳曰,不足責,放送,可也。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都正任希遠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法例,自在應遞,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改差,何如?判付啓,依允。
○館學儒生生員李光憲,進士李韶九,生員李勉重,進士沈能岳,生員洪樂膺,進士權丕應,生員趙毅淳,進士申頤朝,生員尹景儀,進士鄭夏容,生員尹致民,進士徐有望,生員閔致福,進士沈應奎,生員金履會,進士朴宗維,生員李英玉,進士沈允之,生員朴綺壽,進士兪漢寔,生員柳諫,進士金鐮,生員鄭祖榮,進士金厚淵,生員金重淳,進士尹象烈,生員徐鼎輔,進士金炳翼,生員李志淵,進士李羲斗,生員朴宗衍,進士李儒冕,生員尹鼎烈,進士洪祜淵,生員趙鎭壽,進士林景鎭,生員趙宅謙,進士沈存之,生員洪鼎簡,進士林昌鎭,生員李憲英,進士李鼎圭,生員李國昌,進士鄭昌厚,生員朴聲漢,進士趙時簡,生員洪秉善,進士李期祜,進士趙學春,生員徐兢修,進士徐鐸修,生員尹會逵,進士安光宇,生員李日德,進士金鑢,生員朴鼎休,進士徐稷修,生員金祖淵,進士李敎明,生員金坰,進士金鎭白,生員柳說,進士洪益聞,生員趙晉和,進士趙民和,生員趙琮鎭,進士李澤,生員韓象洪,進士蔡顯國,生員尹善大,進士李禮曾,生員柳聖源,進士柳聖淵,生員李栱,進士金煥奎,生員李需光,進士李鎭華,生員李朝鉉,進士徐冕輔,生員徐有行,進士宋道鼎,生員權燁,進士李鍾直,生員柳信根,進士金聖球,生員趙東逵,進士鄭載遠,生員鄭南九,進士鄭國輝,生員金鍾和,進士金處明,生員李晦保,進士李義秉,生員李弘淵,進士朴義和,生員申光集,進士安明述,生員李道明,進士鄭奎漢,生員魚用升,進士金道曾,生員閔致孝,進士沈能泰,生員朴潭,進士全衡道,生員金致均,進士姜昌輔,生員全性有,進士金履牧,生員曺允顯,進士廉聖老,生員權信應,進士李趾景,生員洪範龜,進士沈性浩,生員盧宅鎭,進士李必壽,生員金師範,進士宋碩寬,生員徐有稷,進士李義實,生員李翼榮,進士安光集,生員愼汝道,進士金漢烈,生員辛之洛,進士河瑞復,生員鄭錫休,進士姜始煥,生員鄭經煥,進士李義用,生員李薰徽,進士鄭信龜,生員尹時東,進士尹匡烈,生員兪漢敏,進士韓喆裕,生員韓兢裕,進士尹致野,生員李敬參,進士趙良鎭,生員沈魯巖,進士沈魯崇,生員沈述祖,進士尹勉純,生員李箕采,進士申錫耉,生員吳彦先,進士金載駿,生員李在修,進士李星源,生員朴呂壽,進士徐善修,生員洪秉鉉,進士柳最完,生員金正根,進士趙鎭翼,生員李輪祥,進士鄭夏榮,生員李在誠,進士申在明,生員李鍾祜,進士趙經鎭,生員朴昌壽、李頌,進士李命淵,生員李熲,進士柳佺,生員李東洙,進士李謙中,生員李脩演,進士李義秀,生員李秀淵,進士韓鋧,生員沈銇,進士梁性默,生員趙光溫,進士沈玉賢,生員金光汶,進士李德運,生員權𥙆,進士李膺禧,生員宋玉休,進士李賢謙,生員李國荇,進士吳致權,生員李禎彬,進士李宗謙,生員李國蓍,進士金亮欽,生員鄭奎采,進士朴敦耉,生員韓性淳,進士金漢奎,生員林駿福,進士尹行澈,生員李普漢,進士安樸,生員金鍾慶,進士李興慶,生員李永晉,進士李潮,生員李普澈,進士韓海昇,生員吳燧,進士李應福,生員張志憲,進士李命熙,生員許明,進士安棨,生員尹𥤌,進士金魯奎,生員金泰鍾,進士洪達榮,生員李世述,進士崔禎勳,生員申漢圖,進士韓度裕,生員申百祿,進士趙道宇,生員高克明,進士李述明,生員趙相羽,進士任興源,生員尹璿東,進士韓師獻,生員洪志燮,進士魚用羽,生員安榮,進士宋文顯,生員洪聖肇,進士金文欽,生員文山奎,進士金碩鉉,生員尹舜欽,進士李心永,生員沈徽永,進士洪履黿,生員沈鍈,進士成致商,生員閔德基,進士李光顯,生員李復性,進士任履周,生員權中敏,進士李舒,生員尹行慶,進士朱重祿,生員兪益柱,進士姜鳳周,生員李得賢,進士蔡弘臣,生員趙鉐,進士朴思臣,生員兪晦根,進士林義謙,生員任壽益,進士安尙默,生員姜守睦,進士成海運,生員李光輔,進士李弘儒,生員權心度,進士李景漢,生員申洸河,進士李羲翼,生員李命德,進士金鎭,生員宋文晦,進士沈榮鎭,生員李重燁,進士洪善容,生員李宗明,進士鄭胄煥,生員姜在寅,進士韓毅鎭,生員兪憲柱,進士韓庭維,生員李益𪺅,進士尹浣,生員魚用恒,進士玄承祚,生員沈�,進士權馥,生員權禔,進士朴漢斗,生員卞宗鎭,進士洪準源,生員洪宗鉉,進士金國鉉,生員尹之敬,進士沈翼賢,生員金啓河,進士朴盈源,生員韓用成,進士李鎭𪝦,生員朴弘源,進士李𪬵,生員李憲永,進士李以錫,生員金履祜,進士金匡炅,生員梁重濂,進士李顯文,生員尹鵬逵,進士李翼,生員李躋賢,進士具駿遠,生員玄鎭坤,進士蔡弘一,生員金漢杰,進士蔡宗永,生員金忠柱,進士李沚,生員李鳳采,進士金思翊,生員李泰赫,進士孟任大,生員金世基,進士柳諶,生員孟欽圭,進士趙學駿,生員趙顯一,進士李復心,生員成稔,進士尹孝植,生員李寅默,進士崔健亨,生員尹仁植,進士崔景箕,生員尹義植,進士金會淵,幼學沈公益、申在俊、金陽淳、趙鎭圭、金有根、李懋淳、李穆源、沈春永、李一容、李濟敬、黃基鎬、李敦憲、權度應、黃基晩、申在植、李基憲、趙秉圭、黃仁素、李正豐、李在憲、金鴻淳、李正純、金文根、金若礪、李正殷、金蘭淳、沈能文、李觀九、朴文浩、南駿聲、沈兢之、南駿行、朴頤浩、趙洛源、黃仁泰、南駿慶、金炳常、南駿膺、沈文永、金履實、柳煥昇、李成九、李日揆、金世忠、李羲䄵、李儒象、李翼成、沈宜稷、李儒弼、李成集、李奎緖、許鎜、許鎏、任和鼎、許溎、趙文性、金履憲、金喆遠、李集周、李宗秀、安在默、安聖趾、金定根、李勉容、金初淳、李發源、申義顯、李旃、李象祐、李恕淵、朴楫、具圭錫、南宮馝、李昌憲、李日憲、尹鍾大、尹應大、安定永、李止淵、李晦淵、徐遠輔、金魯廣、兪春柱、柳本藝、尹學鎭、洪秉喆、金裕淳、李汲、韓用一、金最根、李鼎完、李容愚、李海觀、李鼎老、李星說、李寅頊、李鼎寬、徐有鐸、李度衡、李命咸、李濟應、李度誠、李敦膺、徐檍、李度明、韓用鉉、洪宅淵、韓用鏶、洪世淵、曺錫玄、徐明輔、曺應振、洪胄淵、金春根、金孝選、洪祖淵、李集魯、金德容、南星耉、李顯膺、金魯兢、沈能稷、韓元履、金相華、李秉溫、朴鍾岳、林宅遠、李圭源、任爚、李箕一、沈樂游、李延保、朴齊顯、張履信、李延傅、李永保、孟文遠、李復明、李永圭、李孝明、洪樂獻、金孝達、李永觀、李學明、洪樂秀、任轍常、洪樂敬、李好明、李寧載、李敬信、李泰元、洪極健、金在燮、姜在濟、卞英鎭、閔百懋、朴光斗、李英培、李增祥、韓海柱、蔡伯圭、金彦柱、宋元翼、李一運、朴載慶、趙應允、趙錫夔、趙錫裕、趙錫福、趙錫禧、梁堉、李光九、蔡克永、蔡直永、蔡宇永、兪一源、蔡弘鼎、姜在憲、蔡弘運、崔秀恒、洪禹錫、閔翊顯、閔靖顯、金厚根、洪秉泰、李海應、李熱、申錫耆、金鎭衡、洪勝圭、李寅輔、李寅泰、趙學閔、趙基復、金可淳、金學淳、安光晉、尹永明、洪稚圭、洪遇燮、洪集圭、沈原祖、沈榮祖、洪益友、申尙祿、洪益亨、李憲周、李相遠、李海晶、趙明鎭、朴宗勉、李允協、徐志學、李集運、沈能潤、尹久東、李珩、崔斗顯、徐有檠、申澓、李學葵、張灝、趙在益、宋儒載、李愚在、李源長、沈裕、沈宜稷、金銶、吳徽常、吳敍常、朴宗侃、朴宗儀、金鎭岳、金鎭民、沈能烈、金在源、吳澈常、吳敏常、李復元、沈能基、李寅溥、兪漢宅、朴氣浩、申錫龜、沈宜定、韓象默、吳相夏、洪愚燮、柳本學、李儒靖、洪秉直、申絅、申絳、李用九、沈佶、朴宗勗、崔台顯、黃基肅、安光僖、李思白、沈魯成、沈能秀、徐行直、韓容鼎、尹致鼎、李心采、韓匡鼎、李日憲、洪栴、辛潞、洪南燮、南養來、辛�、沈僐、金履鋼、南永來、辛溵、李初九、權中履、辛泳、趙瀷、安光直、沈憲祖、李敬履、李夢五、申緝、吳後秀、魚在璿等疏曰,伏以隆師重道王政之先務,腏廟侑庭,邦禮之大端,其人存,則玉帛車馬,招徠而登庸者,非徒致敬盡禮也。將以行大道而成一治也。其人亡,則爼豆犧象,躋享而配食者,非但崇德報功也,亦以惇世敎而淑人紀也。夫生於去聖人數千百年之後,而其道學功烈,有可以入聖人之門,而登夫子之廡者,固曠世而不可必得其人,則凡所以擧擬於斯典者,其禮誠莫重,而其事誠莫大矣。下之人,固不可輕發此論,而上之人,亦未可輕許此事也。然而今幸有其人,而尙論其道學功烈,則眞可以入聖人之門,而登夫子之廡矣。四方之輿論旣叶,百世之公議已定,而猶且曰玆事至大,玆禮莫重,是不可輕許云爾,則後學嚮道之誠,天下慕賢之心,將何所感發,而淑人紀於一世,惇聖化於方來也哉?乃者八路韋布之士,同聲合辭,修進一疏,請以先正臣文烈公趙憲,文敬公金集,從祀文廟。我殿下特賜優容,卽下溫批,若曰,兩先正之道德學問,造詣淵源,實合從祀之列,周幾張豫程敬朱誠,與夫敬義夾持,明誠兩進,卽下學上達,千言萬語中準的也精英也,古人亦有定論於兩人,然躋配重典,自昔難愼,今何可一言卽諾於爾等。臣等聚首莊誦,有以仰我殿下闡揚斯文,尊慕前賢之盛意,而亦不能不抑鬱於中。嗚呼,自古名儒大賢,功足以統承前聖,道足以師範後學,而猶其表章崇報之道,未克盡擧者,誠以時君世主,或不能盡知其賢,而誠好其道也。惟我殿下之於趙憲、金集則不然,夫大聖人一字華衮,未嘗輕加於人,而今其隆褒廣譽,炳煥於絲綸之間者如此,則平日之尊信其人,固無間然於淵衷矣,是其道德學問之高明廣大,忠孝節行之純摯卓絶,殿下旣知之無不盡矣。然則趙憲、金集之於殿下,亦可謂曠世之一遇,而今日諸生之所陳請,且若可以允從矣。乃殿下特以其典禮之至重且大,深加難愼,尙不之許焉。夫朝家之所以臨大事擧大禮,必惟曰其難其愼者,政欲其審量於義理之中,講究乎儀章之間,論定而後從,禮備而後行,無招後世之譏議而已,非謂其事雖當矣,禮固然矣,而因循姑徐,以待後日也。殿下旣以爲趙憲、金集之道德功烈,實合從祀之列,則何不參古酌今,斷而行之耶?嗚呼,朱子之道,不明於天下,而中國之學者,靡然乎陸、王,則吾道自此而東矣。皇天啓運,列聖培養,靑邱一域,群賢輩出,直接洛、閩之統,而集群儒而成大者,有若文成公臣李珥是已。繇是文成之門,最多名賢,天德王道之傳,久而無弊,文元公臣金長生之篤實工夫,文正公臣宋時烈、宋浚吉之正大事業,相繼卓犖,而國家躋配之典,旣以文元而繼文成,又以二宋而繼文元,斯皆傳文成之道,而與文成同享者也。若趙憲、金集之於文成,則憲之親炙,實與文元無異,集之私淑,又同於二宋文正,其德業之成就,視數賢無所間焉,而尙未得與諸賢同享者,豈不重可慨耶?蓋稟天地剛大之氣,而盡聖賢精微之蘊,以戰兢臨履之工,而成磊落光明之業,愛親尊師之誠,貫乎金石,匡君濟民之念,炳若丹靑,如神鋩威鉞之不可犯,則凜凜乎斥邪誅奸之筆也。如燭照龜卜之無不覩,則昭昭乎至誠前知之明也。倫綱之重,自任於平日,則尊周室攘夷狄,大義數十,死生之判,不迷乎臨危,則張空弮冒白刃,義士七百,論天下至大者,而如說門內事,就天下至難者,而如食息於日夜,學曾、思而慕原、誼,不死直而竟死鄭者,斯乃趙憲之所以爲文烈也,以端方審密之資,著溫雅和粹之象,立身則以孝悌忠信爲本,進學則以居敬窮理爲基,恪守勉行,無違洛、閩之旨訣,眞知實踐,直紹家學之淵源,繼志述事,則所傳者,聖賢之道統也。移孝爲忠,則所陳者,堯、舜之心法也。淸而不激,介而不矯,出處仕止之得其正也。寧卑無高,寧拙無巧,諄誘啓迪之盡其功也,蓋其表裏相應,顯微無間,所謂行不愧影,寢不愧衾者,是其扁居愼獨,終身服膺之訣,而眞積力久,不勉而自得者也,斯乃金集之所以爲文敬也。若以全體大節之外,各就其一二段,事關聖廡,功扶世敎者言之,則趙憲之爲質正官也,慨然發歎於觀周之餘,極論從犯位次之未安,往復質難於禮部,大爲華人之欽服。及其東還也,首上封事,歷陳從祀之禮,而漢、唐以下諸儒之當陞而未陞,不當陞而已陞者,一皆論列,請其證正,其論陸、王之學,則曰陸九淵之學,不事講問,專務頓悟,當時朱子,固憂其說之爲害,而流派漸下,人惑愈甚,擧世靡然,胥歸禪學。如王守仁之敢爲橫議,詆謗朱子者,尙請其從祀,如此之流,臣恐不可效尤而苟從也。又論啓聖別廟之制,四賢從祀之請,而其後列聖朝先後採用,堂廡之制,次第歸正,而儀秩之盛,庶幾東周,則惟此一事之爲功於聖廡大矣。且金集之於禮學,嘗硏究深密,考據精核,行之於身心動靜之間,講之於家庭師友之中,梳洗百世之訛謬,證成一代之定制,五禮異同議之撰進於己丑,而朝家之議制乃定,則開元禮之謬失,可以辨正矣。問解正續編之刊布於晩年,而一世之疑文可質,則曾子問之闕遺,可以塡補矣。況且二宋文正,承文元之嫡傳,接文成之道統,而二宋文正,又以其所事文元者事之,嘗謂啓迪成就之功,小先生爲多,其曰小先生,卽指集也。此其有補於世敎,而羽翼斯道之功,又何如也。蓋趙憲、金集平生踐履之功,措諸事爲之蹟,則一代儒賢之狀誄模狀極矣。前後士林之書疏稱述備矣。且今八道道儒之疏出,而無復餘蘊,臣等雖不敢架疊仰陳,而惟其賢關之疏,出自先朝己卯,則今日從祀之論,旣非道儒之創設,又非臣等之始請,雖殿下卽賜允可,恐無損於難愼之義,而實有合於繼述之道矣。惟殿下更加澄省焉。臣等仍竊伏念,皇朝弘治中,始以宋儒楊龜山,擧議於從享也,論者以爲使天下,知邪說之當息,詖行之當距,淫辭之當放,亦龜山之力者,已有朱子定論,而又其請黜安石之享,大爲闢邪衛道之驗矣。然而龜山之門,親講如文定,私淑如朱、張,咸在侑食,而獨其師可以繼往開來,斥邪與正者,反不預焉。揆之人心,誠爲闕典,今此二賢臣從祀之請,正與此論,有可以參訣而無疑者,夫天佑我東,鍾生二賢,當先王郅隆之會,任衛道翊聖之責,而其學文之高明,言議之正大,經綸志業之煒燁,可以扶世敎於一代,壽國脈於千秋,則其造詣淺深,無容可議,趙憲之斥陸,旣與龜山之黜安石,堂堂正論,前後一致,而二宋文正之於金集,其開發成就之功,又與文定、朱、張諸賢之於龜山,授受丁寧者,果無間矣。然則向所謂抑邪與正,繼往開來之功,反不預焉者,實爲憲與集準備語也。且趙憲之爲四賢陳請也,亦曰,四君子所當從祀之議,朝無異言,士無異論,而尙此遲留,謂斯人爲不賢乎?伏願亟奬四賢,列于從祀,不徒尊其人,而又必用其言,盡取其所嘗啓沃之說,而日陳于前,以資聖治,如四賢之親達于冕旒,而又推其餘,使八方士子,知所矜式,則庶乎褒崇嚮用,兩盡其義,而待文王而興者,蔚起乎凡民矣。臣等愚昧庸賤,無容他說,而敢以先正臣所嘗仰陳於聖祖者,爲殿下誦焉。伏願殿下,特念崇報之義,亟擧躋享之典,則斯文之慶,國家之幸也。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兩賢從享之請,卽百年未遑之擧,爾等退修學業。
○丙辰六月二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提調沈頤之,行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檢校直閣金勉柱,以次進伏訖。頤之曰,日熱轉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診候,何以爲之?上曰,置之,可也。上曰,昨日之暑,比近初有矣。頤之曰,在農家日熱爲好云矣。上曰,二提學付軍職乎?勉柱曰,姑未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洪奭周,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聞有實病,許遞。又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淸暑六和湯本方中,減黃連五分,加人蔘五分、陳皮一錢、檳榔七分,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又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人蔘一錢五分重粟米飮,加生白吉更二錢,調童便、竹瀝一匙,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蔘香茶,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書九〈緣故出〉。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柳遠鳴〈禁推〉一員未差。假注書洪奭周〈仕〉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尹命烈〈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執義李明淵,掌令李益恢未肅拜,掌令洪受浩呈辭,持平崔逵翰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右承旨李書九上疏。傳于鄭尙愚曰,令院隷投之待漏院。
○以刑曹坐不坐單子,傳于李肇源曰,廷臣之有遭罹者何限,而疏未登徹之外,昭晢何如,則必欲自劃,果何所執,判書尹師國,更卽牌招,若以違牌捧傳旨,則承旨當知之,以此知悉。
○李書九,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聚賢洞契任掌金宗輝,今月二十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鄭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戶曹言啓曰,昨日後漕倉漕船二十隻點檢之際,寒字船密陽色吏姜有實所告內,本船中松板十五立添載云,故事極驚駭,詳細摘奸,則十五立添載,果是實狀。當船沙工及其餘沙工處,嚴加査問,則天字船松板三立,按板四坐,地字船杵臼一坐,玄字船杵臼一坐,洪字船松板四立,杵臼二坐,日字船松板六立,昃字船按板一坐,辰字船松板六立,張字船松板六立,寒字船松板十五立,按板三坐,來字船杵臼一坐,合松板四十立,按板八坐,杵臼五坐,添載於十隻船,而自密陽府裝發,過薺浦本鎭時,領運差使員,出給分載云。添載木物,竝自本曹依例屬公,而漕船無得添載,法意至嚴,沙格輩雖或潛自冒法,固當詳察嚴禁,而身爲差員,其所躬犯,若是狼藉,誠萬萬痛駭。當該差使員薺浦萬戶安處謙,爲先罷黜,其罪狀,令該府拿問,照法嚴繩。添載雖在於裝發過境之後,不能檢飭之罪,在所難免,都差使員密陽府使趙觀鎭,一體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常時不能嚴束道臣,亦不可無警,從重推考。各船監色、沙格等,分付該道,分輕重科治,何如?傳曰,允。花草盆添載事,現發之後,先朝飭敎,何等截嚴,則身爲差員,焉敢冒犯於飭禁申嚴之時乎?無論襲謬與首犯,今年犯科,甚於他差員,當該萬戶何累禁府,令該府押付該道嚴棍,卽其地充軍事,分付,可也。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嶺南別試武士更試事,命下矣。本道試取時,鐵箭一百五十餘步者二人,鐵箭一百五十步,擧沙十六斗者一人,片箭二中者一人,武經中通二書者一人,以其該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慶州出身崔正嶷,咸陽閑良李邦旭,鐵箭俱未入格。咸安出身趙台鉉,鐵箭、擧沙,竝不入格。靈山閑良宋有彧,片箭不中,慶州閑良辛思復,《六韜》略,《孫武子》粗。趙台鉉等,諸技中一不入格,則其凡庸可知。辛思復之講書粗、略,亦不可以入格論,竝令還爲下送。不善抄上之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嶺伯事,極爲駭然矣。昨年如此,今年又如此,慶尙一道七十餘州,果無依俙彷彿之應薦人,而敢以如許之人塞責乎?道臣不可推考而止,爲先自本曹發緘取招以啓,帥臣如或同犯,一體發緘,可也。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戶曹啓辭慶尙道後漕倉差使員薺浦萬戶安處謙,令該府押付該道嚴棍,卽其地充軍事,命下矣。安處謙,慶尙道熊川縣薺浦鎭,卽其地充軍,而已爲上來云,以批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付該道嚴棍後,仍令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密陽前府使趙觀鎭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趙觀鎭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丙辰六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粟米飮,依前方一貼煎入。命書傳敎曰,此時疚懷,不但無以仰譬,況其人謹厚有繩尺,通鍊於幹務,今焉逝矣。曷勝衋傷?卒知敦寧洪樂信家致賻,令該曹卽爲拔例輸送,弔祭及勸粥恤孤等事,遣內侍依禮文爲之。前別提洪後榮,待闋服調用事,分付。尙愚曰,此是關係至重,而施以隱卒之典,臣固知聖心之出於仰譬慈宮,而《明義錄》義理,或恐自此而斬晦,今此傳敎,雖已承書,不敢頒布矣。上曰,承旨何知?出卽頒布,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洪奭周,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鄭尙愚事,可駭矣。此是隱卒常典,何關於《明義錄》義理,而如是煩陳乎?肇源曰,公法私恩,貴在兩行不悖,今此弔祭致賻等節,乃是施之於尋常正二品卿宰者,則太無防範,故院中亦方有陳疏之議矣。上曰,丁酉、戊戌間方張之時,其兄隱卒之典,亦皆無一語擧行,而獨於今番如是,此亦習俗漸下而然也。若欲以此爲塞責之資,則不誠無嚴,又孰甚焉。以此意書報重臣鄭民始,待其姪出去,另責之,可也。上曰,祭文當親撰以下,而祭官當以內侍爲之,只祭物輸送事,分付通禮院,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緣故出〉。行左承旨李益運〈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坐〉。左副承旨蔡弘遠〈牌不進〉。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韓用龜〈陳疏徑出〉。注書柳遠鳴〈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象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執義李明淵,掌令李益恢未肅拜,掌令洪受浩呈辭,持平崔逵翰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事變假注書尹命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明浩曰,提調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尹命烈改差,代趙象基爲事變假注書。
○李肇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未肅拜大司憲徐有臣,執義李明淵,掌令李益恢,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參判黃昇源,參議韓晩裕,右副承旨李肇源進,李益運、韓用龜、蔡弘遠爲承旨,柳畊爲司諫,申溆爲持平,權裕爲兵曹參判,魚用謙爲敦寧都正,金思義爲密陽府使,李鼎圭爲靖陵參奉,成均博士洪宅柱,學正許鐫,兼春秋朴道翔,竝單付。
○再政。徐有升爲寧遠郡守。
○三政。朴廷宅爲唐津縣監。
○以金海府使望筒,傳于李肇源曰,初以衆所共知之篤老侍下差送者,已是不察,雖有拔例差送之命,而曾經兵使之擬望,亦是不察,銓官從重推考,該邑卽弊邑中難治者,以可堪蘇弊者差送,雖滿瓜限數年,明知其蘇弊,然後內薦事,懸注於官案,此望筒勿施,更令擬入。
○四政。李身敬爲金海府使。
○兵批,判書趙宗鉉進,參判權裕未肅拜,參議徐美修病,參知李鼎德入直,右副承旨鄭尙愚進,李敏德、朴春興爲五衛將,金致大爲僉知,李儒燁爲訓鍊副正,張弼漢爲慶熙將,朴致範爲景福將,魚春淵爲薺浦萬戶,護軍李冕膺,副護軍金翰東、尹光顔、李海愚、尹東晩、李相璜、韓用龜、任希遠,同知黃錫耆,僉知鄭聖甲、全宗善、梁德履竝單付,田遇聖爲魚面萬戶,李海範爲五衛將,李檍、韓泳爲宣傳官。
○以五衛將望筒,傳于鄭尙愚曰,苟欲內移,豈無其人?必以特敎差送之未滿朔之人擬入,抑何委折,問備薄勘,不屑爲也。望筒還給,不能嚴飭之捧納承旨,爲先推考。
○李肇源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益運,左副承旨蔡弘遠,同副承旨韓用龜,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李明淵,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司諫柳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肇源曰,只推。
○傳于李肇源曰,予於先正文靖,竊以爲上窺程子、朱子倡明之緖,下啓文純、文成開發之功,景仰之私,曠而冞切,諸凡先正後孫之承美趾烈者,莫不侈之以旌招,則朝家用人之政,豈間於遠近。家居學行,稔聞諸方伯、繡衣,旣知之,宜用之。前參奉金壽祖,爲先令該曹六品職口傳擬入。
○李益運啓曰,臣與同副承旨韓用龜伴直矣。纔已陳疏徑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鄭尙愚,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近日暑熱,挽近初見,禁府、刑曹輕囚放釋後,草記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柳遠鳴、金履永等,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刑曹言啓曰,近日暑熱,挽近初見,禁府、刑曹輕囚放釋事,命下矣。本曹所管典獄署輕囚中李錫輅、金弘俊、金振澤、韓德山、李錫趾等,俱是殺獄看證,干連本獄,尙未究竟。孫敬允,潛習邪學,罪關一律,竝仍囚。金振煥、婢彦每、鄭東爀、尹載觀、李基碩等,罪名稍輕,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洪明浩疏曰,伏以臣於逖違邇列之餘,伏承日昨恩除,榮感交切,殫竭爲期,俄因僚嫌之難安,將欲出來之際,得見同副承旨韓用龜到院疏本,以臣昨秋亞銓時,許積復官擧行事,謂曾斥臣以勿齒搢紳,不欲與同周旋於一院云。噫,臣於其時怵迫嚴命,見非公議,臣姑自訟之不暇,抨殫之來,受而爲謝而已,特以其前章未下也。故臣則全然不知其措辭之致此,有除輒膺,恬若無故者,自不覺愧惡之無地,今彼之撤疏出膺,未知何故,而臣旣見其疏,則其何可諉以未撤,晏然於同席,不思所以自處乎?退伏私次,疾聲仰籲。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臣職,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謝人言,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副承旨韓用龜疏曰,伏以臣昨冬待罪薇垣也。以許積復官事,略陳憂憤之忱,仍論其時銓堂洪明浩之晏然擧行,至情勿齒縉紳之列矣。臣旣若是論斥,而今於一院之中,反與之周旋,則縱彼不以爲嫌,實非臣心之所可安者,略暴微諒,治疏到院,而追聞明浩以僚嫌,引義而出,便屬已遞,臣果撤疏肅命矣。卽者明浩謂以臣前疏所論,今始知之,乃反陳疏自引,至以難於同席爲說,則在臣處義,亦豈可冒沒蹲據乎?玆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以靖私義,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判府事李命植疏曰,伏以節廻流虹,慶疊宗國,朝野騰歡,跛躄咸聳,如臣之癃廢,雖不能比肩恒人,進身朝班,而區區慶忭之忱,實不自勝。仍伏念,臣以必難强之疾病,冒必不堪之職務,前後乞身之章,殆同月課,而天聽愈邈,恩批特隆,臣感泣悶阨,不知所出。三年蹲據,情迫勢蹙,如負大何,惟其惶畏之極,雖不敢更事煩聒,而顧今神識日益耄荒,氣息日益綿綴,且況五官廢一,兀如枯株,尋常酬答,茫然無省,是尙可以管攝機要,檢察叢委,俾甲兵錢穀之重務,不至於全然曠闕乎?噫,謝事懸車,已矣無望,至若事關廢公,戒犯瘝官,則亦不可徒懷屑越之懼,重貽尸素之譏。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將臣所帶職名,亟賜遞改,以幸公私焉。臣以垂死殘喘,何可論當世之務,而顧今諸蓄空虛,國計哀痛,居常憂歎,不知攸計,及叨惠局,益覺罔措,伏枕呻喟之中,靜究弊源之所由,思其可救之道,雖今智慮疎短,文字拙澁,未必爲切時之言,而目見其不數年,而必至匱竭,耿耿愚衷,不能自已,敢將一得之見,以效芹曝之誠,仰冀淸燕之垂察焉。常賑穀之散置諸道,一則爲荒年之賑資,一則爲不時之需用也。必須穀數有充羨之實,用度無尾閭之洩,然後凡百經用之道,自可有裕,民國備豫之策,無過乎此,蓋自設置以來,未聞有不足之歎,良以穀數之愛惜而無移劃也,用度之節損而無濫觴也。迨至比年,地部之元會告罄,則移錄常賑,已作定例,廟堂有別般區劃之事,則除給常賑,便成近規,且値歉荒之歲,必有停減之令,而京衙門之穀少而難於着手者,巡兵營之耗縮,而不欲減數者,則輒皆以常賑移勘,外此賑口之白給也,還民之例分也,元穀之未捧也。亦莫不出於此而減於此,各穀漸致耗縮,米條尤不成樣,不必溯論久遠,取考近年會案,則壬子冬等會案所在皮雜穀,合爲二百七十七萬四千四百六十四石,而就其中米爲七萬二千三百七十石,及至乙卯冬等會案所在,則各穀亦爲二百三十三萬六百七十七石,而就其中米爲三萬五千一百九十石,壬子之於乙卯,不過四年之間,而其所減縮各穀,爲四十四萬三千七百九十九石,米爲二萬七千一百八十石,循此而往,數年之後,將不可復見常賑米名色,他各穀,亦將隨而無餘,國計之疎虞,已無可言,目下之需用,其從何出,靜言思之,尤豈非萬萬渴悶者乎?今雖不能爲大家措置,如前豐裕,若其略略矯救,牢架彌縫之策,則有一焉,惟當一切反是而已。地部毋得移錄,廟堂亦勿他劃,停減而此穀則不與焉。未捧而此穀則不入也,雖一包之小,一粒之微,十分慳惜,不復濫費。且於皮雜穀中,逐年分數作米,恒使出小而入多,則年年耗條,次次豐殖,或可爲一半分復舊之道也。臣於此,竊有所未曉者,歉歲設賑,粤自古昔,至於計口白給,惟我東爲然,十日升斗之穀,雖在老弱,僅可延命,方壯健兒,一飽無望,而顧其所願,牟、太爲上,租、粟次之,米爲最下,蓋牟則竝皮而食,太則炒而爲末,和而爲粥,一椀有餘,米則不可爲此故也。近者諸道賑濟之錄,每每取見,則米多而皮穀小,皮穀之中,租多而太麥小,此臣之所未曉者,各道之賑,俱有縮穀,古無而今有,已成規例。夫皮穀之捧,雖使簸揚,有難精實,更出斗分,無怪其有縮,米則半年之內,豈有石不足之慮,三四月之間,則在庫之米,亦乘生發之氣,有嬴而無輸,理之常也。豈有縮之可言?此亦臣所未曉者,大體守土之臣,惟取廣濟之名,不盡精核之道,以至於此耶?然則賑濟之時,亦宜有商量取捨之擧,而勿論此事彼事,其所善處之方,惟在廟堂之稟裁矣。又若惠廳諸道所入之不能當出,自昔而然,他廳則酌量塗抹,其中湖西一廳,元不足米爲萬有餘石,錢爲二萬餘兩,木爲百餘同,而收租逐年加減,則餘不足亦隨而不同,其所苟簡辛酸,無復可言,猶不如京畿一廳之最爲難支者耳。雖以今年言之,收租所入,米爲八千一百八十一石,錢爲一萬五千兩,木爲一百五十同,而應下之米,爲二萬二千二百石,錢爲四萬兩,木爲二百七十同,以若所捧,較諸應下,米不足爲一萬四千石,錢不足爲二萬五千兩,木不足爲一百二十同,無論四節,長時丐借,當初設置之際,豈或如是,此不過歲入無加,末弊滋長而然。苟究其致弊之由,則專是儲置用下之太無限節,蓋於國役會減之際,外邑吏胥,作爲利寶,張皇論報,憑藉懸錄,役小用鉅,殆無界分,本廳雖或按例詳核,隨事勘正,而至於陵寢修改,事係莫重,誠難一例剋削,他餘許多事役,終涉遠外懸度,若小若大,名實易混,或遲或速,事情難的,亦不可隨意存減,致煩往復,徒傷事面,畢竟邑儲空竭,無可以繼,則或於上納中加劃,或以京廳錢代給,似此不已,將何抵當?今若欲救此弊,則莫若歲捐五六千石之米,付之該道道臣,凡於事役之來,隨事揣量,着意操切,使奸僞莫容,功費相稱,則一年之劃,似當一年之用,而此雖不足,彼或有餘,自可從中推移,必無他般區處矣。夫該道之所揣量,本廳豈不能揣量,該道之所操切,本廳豈不能操切,而所處之地不同,所操之勢自異,藉使邑吏,亦欺該營,而管束之下,猶不敢恣肆,探察之際,或恐其綻露,要之冒減於京廳者爲百包,則該道則不過四五十包,見削於本廳者爲十金,則該道則當二三十金,狼藉耗蠹之弊,不期杜而自杜,其利害得失之相懸,奚翅什佰而已哉?第穀簿至些,若又歲劃五六千包,則餘者無幾,而貢價所下,旣有自前丐借之例,自當循而爲之,至於儲置一條,及今變通,移付本道監營,爛漫商確,或有意外別下,數過百千,則亦宜參量加劃,立爲定制,則亦豈無一分之所益者乎?抑臣又有微見之可以仰陳者,京師卽四方之根本,而近來艱食之患,去而益甚,城內外許多人戶,無處取食,皆資官庫,軍兵胥吏之廩料,市廛邸貢之食利,縱云不少,而此外遊手之輩,無告之類,亦不知其數,又況稍具衣冠,躬bb親b擔荷者,鄕人之留滯京邸者,又居其半,必待米價之不踊,官儲之有餘,得以沾漑資活,而太倉枵竭,商舶觀望,每歲刁蹬,其䙡如玉,漕船來泊之際,貢米出給之時,僅添升合,以至昨年一包之直,恰爲八九緍錢者,此何故也。大抵京師非耕作之場,米穀本無所出,而四方物貨之懋遷,湊集於此,舟車之所通,無所不有矣。其所賴活,只患無資,不患無穀,粵自均役以後,米穀絶艱,舊直一包直三四兩者,今則若是其倍蓰,又何故也。以是之故,戶惠兩衙從前流來之米儲,隨而蕩盡,以致一歲聊過,必待有司費心,若使不幸而或歲不登,則其何以爲計,今欲爲足食之圖,則要令十萬石米,常留京庫,凡百取資,皆用於米,而無所慳惜,則閭井之間,自然流布,市廛之上,自復一石三兩之直,但十萬石留置,爲第一難辦之事,然如古常平之法,則亦未嘗爲難也。見今均廳錢條,歲或有餘,以其餘錢,就諸道豐稔之處,以詳定價,從便貿取,勿令吏胥,從中作奸,剋減本錢,則民皆樂從,雖萬石以往,可以一朝而買取,其外官下之用,時價出賣者,亦復貿取,不待三五年之久,而十萬石之數,可以立辦也。或謂貿米品色,與三稅有異,上納之際,不無弊端云,而此亦有不然者,市上出賣之米,本無麤劣之品,雖或少遜於他道之三稅,比之畿、湖之三稅,亦可伯仲,且或猶以爲有弊,則除給耗條之半,以補其劣,亦可也。或言以詳定貿取一石之中,除其半耗與船雜費,則所餘幾何云,而穀賤之時,出錢以貿,俾不傷農,貿米之後,除出浮費。雖曰無所利焉,可也。以此積之京師,歲以爲常,至於十萬之多,則其爲利孰大焉。至若均廳不足之米,歲買移納之米,論者或以爲此勝於彼而移納之所得,其數無多,只給於均廳不足之數而已,了無餘米之可以留儲。又況已分貢者,又取之,殆同割肌而食,都不如貿米運來之爲得,而運來之際,小小掣礙之端,要在臨時便宜,其爲固根本而備緩急,恐亦不外於此矣。念臣所叨,亦已經閱年歲,凡係調度,毫無裨益,每一循省,慙懼無地,臣今不言,朝暮餘生,恐無以自暴微誠,語同譫囈,無足可採,其於國計,或不至於全無少補。伏願將此三條,下詢廟堂而財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積蓄之有恃,惟常平賑恤廳穀摠,而壬子、乙卯四年之間,所減殆近半百萬石云,則其所矯救之請,可見老臣謀國之悃,令廟堂爛商拔例,論理稟處,京畿廳儲置事,此亦在所釐正之擧,而附陳京廳恒留十萬包貿米事。大抵均廳移納之弊不革,則藉使斗直三錢,奈彼均米定價何,何況歲歲年年幾萬包米,米不出於惠廳,而簿已勘於移納,不言中自歸於欺民,此予所以夙夜耿耿,初元朝參日,先眎微意,伊後意內之營度,雖有一二約綽抖擻於二紀荏苒之頃,而卿之此際貿置之請,亦或爲足食之一端,與畿廳條,亦令廟堂的確指一回啓,卿精力之尙旺,前批悉之,勿辭行公。
○忠淸道儒生幼學李明采,進士宋道鼎、金厚淵,幼學朴春煥、朴師晉、宋徹圭、金載鳴、李亨百、徐行順、朴植、徐處文、尹啓泰,進士洪宗顯、金鍾和、韓海昇、李元杓、韓海鋧,幼學朴柱煥、宋煥祖、宋煥吉、朴漢純、朴漢壁、宋復圭、宋翼圭、朴棨煥、李度載、朴柔煥、李淑載、閔百裕,進士李顯文、韓師獻、魚用升,幼學宋直圭、宋煥龍,進士李日煒,幼學宋一衡,進士洪履黿,幼學宋禹圭,進士成致商、蔡弘臣、李復性、金鍾慶,幼學李昌載、李觀采、李益采、宋元成、朴光五,進士李禧錫,幼學任天白、朴建中、金萬鍾、趙脩、李儒洪、朴彦慶、洪述行、金景烈、金時寶、朴珽、梁世祿、朴玹、韓榮世、趙鎭守、洪緯遠、李鎭海、朴璲、韓諅、李倫明、洪定遠、兪貞柱、兪漢仁,進士李道明,幼學李儒淳、金時欽、閔徵洙、洪命說、李體裕、洪柱國、韓道秉、金重範、姜啓鎭、全在性、朴履文、郭周鎭、李昌會、李載厚、李東鏶、全東權、鄭潤始、洪柱潤、兪敬柱、朴履裕,進士宋欽詩,幼學李棋禛、李範中、李明奎、李明善、李亨震、李潝、徐志愚、徐志魯、李邦赫、尹五應、李宗師、朴良愼、洪文煥、黃道根、李必赫、李羲烈、李堯弼、李有根、尹景喆,進士金鍾和,幼學南浹、李東𫘂、金宇鎭、金聖讓、李在元、李赫遠、金聲殷、金聲七、鄭履中、李度成,進士李宜俊,幼學趙斗鉉、金洛宗、金聲天、具寔、具翼溟、趙堈、田漢昌、李忠謙、李錫九、趙圾、李東赫、呂善默、李秀運、李啓運、朴煥、趙崑、李錫章、金養洙、呂光燁、李儒光、趙棋泰、李錫命、李景華、李時喆、宋國相、趙復、朴斗漢、鄭宅煥、金元鎭、李台源、金安燮、李𪺅、金亨鎭、池鼎三、鄭一淵、鄭至尹、李錫衡、李景玉、金策鎭、金相臣、金鍾鎬,進士韓鋧、李應福,幼學趙重參、崔必履、林栽河、李顯秀、李良漢、崔應赫、李在謙、李萬永、呂學春、禹永福、鄭良猷、趙在榮、金綏鎭、池鼎禹、趙性喆、趙命欽、朴仁源、權志淳、金聲玉、朴勉東、吳彦蓍、鄭喆誠、趙德履、趙宗仁、李景源、曺允燮,進士卞宇鎭,幼學全日彬、朴和鼎、朴履裕、黃橏、鄭昌業、趙漸逵、洪柱國、尹僖、宋持孝,京畿道儒生進士李光憲、李普漢、趙學春,幼學權瑞應,進士洪樂膺,幼學金憲淳、李度明、南駿聲、沈能秀、金在源,進士金鎌,幼學尹大東、李羲年、兪平柱、徐有恂、閔毅顯、尹昇東,進士申錫耉、李東洙,幼學尹緯烈、金春根,進士金載器、徐有鎭,幼學尹趾東、申錫耆、任泰隣、金相休、尹致元,進士金煥圭、金箕弼,幼學李憲五、李憲中、李鼎寬、洪允燮、金初淳、李樂誠,進士徐鼎輔、鄭奎漢,幼學魚在瓚、魚在璉、黃基性、李度中、李度一、李𰊬、李憲琦、金學淳、李英雲,進士李英玉,幼學李顯膺、金箕懋、朴基宏、朴基容、朴應鉉、朴履鉉、李如淵、李或淵、李翼瑞、李憲五、李彬、李奎錫、沈原祖、沈憲祖、李愚在、黃䆃、金憲淳、李秉祜,生員李在修,幼學南薰、崔乃和、柳訸、李度敏、李憲百,生員李羲斗,幼學李羲平、李羲準、李羲肇、鄭淳弘、鄭淳永,生員尹鵬逵,幼學尹雲逵、李羲玄、沈省之、黃䅘、尹銖、兪星柱、兪茂煥、申紹、沈樂游、柳謨、柳謙、朴賢壽、柳瑗、申在奎、李奎源、徐相祿、李箕一、金在新、兪紳煥、兪舃煥、金鐄、金鑛、洪萬燮、洪百燮、李其淵、金光鼎、魚在瓚、張灝、張灦、申澓、李學蔡、金德允、金世忠、金載成、康麟祥、徐有幹、黃仁泰、康顯黼、沈濯、李晦淵、李泌淵、徐有民、沈裕、魚在�、李樂淵、徐有實、徐有度、閔致傅、李亨在、趙重淳、趙儒載、徐有敬、崔大榮、金在復、金光岳、朴齊顯、朴齊華、宋文重、宋文絅、李儒準、沈翰之、吳泰元、朴宗普、具命益、具命龍、具命說、具命錫、李永復、李永惇、林斗鎭、林基漢、林可鎭、林啓漢、李曾植、曺定振、李敦秀、吳益秀,進士權燁,幼學申厚祿、許源、尹鼎烈、李彦成、趙鎭玉,進士兪孟柱,幼學黃彦喆、朴宗復、朴宗薰、李義樂,進士李義實、李秉浚,幼學成進默、南道孫、張履信、沈樂賢,生員李種祜,幼學沈鐻、李元坤、申大元、鄭基方、安聖瞻、安翊良、李鍾安、金魯瞻、崔秀俊、李運重、李珽、李秉溫、朴志發、金處洪、吳錫圭、洪仁燮,慶尙道儒生幼學金德秀、成晦烈、尹昌觀、成最烈、申德曾,進士金濟默,幼學成克烈、金濟仁、成鼎烈、金有恒、成曾烈、金魯鐸、曺文榮、鄭穡、曺國明、李觀峻、金有章、鄭履周、成鍾烈,進士金翼顯,幼學李齊鳳、蔡羲轍,進士柳光培,幼學李大奎、成伯烈、崔山厚、成三烈、金德亨、曺文極、成丙烈、鄭馥、成在睦、金德鼎、成在忠、蔡蓍轍,進士金煥,幼學李基一、李基豊、姜桓,進士金思鉉、金樂恒、金勉恒,幼學李基普,進士姜守睦、姜始煥、申光協、申紹陽、安寵,全羅道儒生進士林龜鎭、閔世基、裵曄,幼學吳命源、柳星三、柳星七、吳養源、吳信相、吳徽源,進士鄭桓、吳光裕、羅景祚,幼學崔宗燁、張齊甲、柳賜良、洪千榮、洪翼榮、洪樂昇、金弼錄、洪樂龍、林晉遠,進士朴重源、朴宗漢、閔思寬,幼學吳忠相、金天明、鄭榮,進士閔喆儒、李琳、李之德,幼學文昌炯、文昌益、安宅成、許譍、鄭運昌、徐岐魯、丁載舟、梁聖國、金就礪、金相樞、鄭周煥、高挺翰、朴光燁、羅致絢、奇學峻、南有極、朴松、閔致根、文啓英、安國弼、姜柱嵒、朴聖燁、趙基宗、趙基玄,平安道儒生進士張受敎、洪亮祖、朴泳、盧思赫、姜日瑞,幼學全衡商、李漢雲、朴正廉、朴處佶、白宗藩、白志淡,進士李宗謙、吳致權、朴正恪,幼學李長燁、鄭亮翰、朴思默、文養老,進士宋鼎夏,幼學文尙一、趙德履,江原道儒生進士李國著、李國荇、李禎彬、申晉元、河瑞復、權漢玉,幼學韓復元、韓貞元、蔡濟大、洪基路、金寶鉉,進士朴敦耉、崔英弼,幼學辛億寧、辛性復、姜舜溥、委在興、姜柱九、姜在元、元冕鎭、元在鎭、姜在亨、姜在璜、元永熙、元永龜、金在和、金相基、姜以煥、姜謙煥,咸鏡道儒生幼學金彦博、李敬民、吳鎭斗,進士朴潭,幼學朴新顯、朴命壁、趙命夔、金履玉,進士姜昌輔、尹衡五,幼學韓範成、韓學海、金漢相、金寅澤,進士韓性淳、文山奎,幼學朱鎭容、魏魯喆、韓弘瓚、韓若霖、陳近、姜一佐、金相玉,進士金性有、金履牧,幼學李挺唐、金若溶、姜錫濟、姜鷹周、李秉默,生員廉聖老,幼學金載聖、沈若祖,生員韓範錫、李燮,進士車受謙,黃海道儒生進士李貞濟、趙匡修、李英源、李羲之,幼學李點、申惺,進士金希靖、趙夢寅、丁德奎,幼學安有恒、金重恪、李志謙、愼處東,進士崔櫽、崔榮、朴鼎休,幼學崔命鳳,進士申吉顯、李壽崗,幼學張麟極、金翼臣等疏曰,伏以日昨臣等以先正臣文烈公趙憲,文敬公金集之從祀聖廡爲請者,誠以扶植國家之元氣者,必本乎表章道學,而百世已定之論,今不可不陳,列朝未遑之典,今不可不擧也。此臣等所以相率裹足,瀝血控籲,而及伏奉批旨下者,辭敎隆重,德意諄勤,將建天地俟百世而不惑矣。臣等聚首擎讀,莊誦欽仰之不足,不知手之舞而足之蹈也。嗚呼,我殿下尊賢衛道之意,洋溢乎九十四字之中,始也以實合從祀爲敎,是兩先正道德學問造詣淵源,果皆睿鑑之所已燭也,中焉以十六字安訣,摘出於千言萬語之中,以準的精英爲敎,兩先正下學上達之功,亦皆淵衷之所默會也。繼之以古人亦有定論爲敎,是殿下欲取證於前昔名碩之言,以明從祀之當然也。嗚呼,知我兩先正者,莫如我殿下,而殿下之欲表章而闡揚之者,至矣盡矣。凡今日被縫掖而冠章甫者,孰不仰殿下尊賢尙德之義,逈出千古。而第伏念末端難愼之聖念,乃以今何可一言卽諾爲敎,臣等誠惝怳抑鬱,不知所對,以殿下英明果剛之德,洞察乎兩先正道學淵源之正,而的指要旨,取證定論,若是其明且切焉,則殿下於從享之擧,豈不欲斷然許之,而祇緣臣等誠意淺薄,不能上格宸衷,致靳允兪之音,臣等於此,竊不勝慙赧主臣之至,雖然議在百年之前,而事待百年之後,則自在先朝,京外章甫之疏,凡七八上矣。己卯賢關之書,亦再三出矣。然則臣等今日之言,非臣等之一言,乃先輩已陳之說也。殿下今日之諾,非殿下之卽諾,乃列聖朝未卒之志也。以今日掇拾先輩之論,而冀殿下繼,述先志之謨者,卽臣等不避僭越,仰瀆宸嚴者也。惟殿下更加登省焉。嗚呼,聖道寢遠,世級日下,人無志道之士,而學問委諸笆籬,世昧尊攘之義,而春秋視若弁髦,以至正學漸晦,邪說橫流,將見天理民彝之日就斁敗,而俗尙士趨,貿貿焉莫知所之。此我殿下所嘗眷眷於扶正斥邪之道,而凡係尊周之義,衛道之方,靡不用極。聖謨洋洋,炳如日星,環東土數千里之內,凡有血氣之倫,莫不咸囿於造化之中,而國家文明之化,殆若太陽之中天,倘於此時,亟擧此從享之禮,則尤豈非賁飾文敎,激勸後學之大有助也耶。是故,自昔從享之擧,皆是聖世之事,苟無其人則已,誠有其人,而不得請則不措也。前乎此兩先正,而有文元公臣金長生,則趙憲之於文元,爲道同德齊之賢,後乎此兩先正,而有文正公臣宋時烈、宋浚吉,則金集之於二文正,有啓迪成就之功,而文元、文正、文正,已得躋享,惟有此兩先正,尙闕盛典者,實亦聖世之一大欠事矣。此臣等所以不憚煩猥,復此仰陳於黈纊之下者也。伏願殿下,夬賜睿斷,亟擧盛儀,以爲國家斯文之幸焉。臣等治疏將上之際,太學疏論繼發,故恭俟允兪之亟下矣。及承批旨,又復靳許,臣等尤不勝惶愧憫鬱之忱,敢將已修之疏,更暴未徹之悃,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凡有關於裨補斯文之功者,予必欣然樂聞而贊成之,況玆兩先正腏廡之晟擧,豈待爾等之屢籲,而其難其愼,致意却顧者,昔躋文元,今袝文敬,父子竝侑,於典無稽,冉耕、冉雍,雖以及門之十哲,升堂從享尙矣。不可守論粤若先正文靖公金麟厚,洞見義理之大原,獨得其宗,而其危忠姱節之往往發之風騷,不足以爲多,古人論國朝人物,道學、節羲、文章,忒有品差,其兼有而不偏,先生庶幾云者,予亦云然,今爾等章甫之疏凡三徹,不以文靖弁焉。何異於有子之似聖人,而不與十哲同享,爾等退與林樊隱德之士,講明之。
○丙辰六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重熙堂。藥房提調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假注書洪奭周,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藥房提調沈頤之,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酷炎,可謂挽近初有矣。頤之曰,果劇熱矣。頤之曰,當此暑節,聖候,得無有損乎?上曰,飮食則一樣,而寢室鬱熱,不受點風,夜輒不能着睡矣。頤之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湯劑連爲進御,而暑症尙未快寧矣。頤之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慈宮症候,猶未夬復,而兩日之內,人蔘之進御者,已爲五錢,不無太過之慮,況今日熱若此,蔘製姑爲停止好矣。仍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淸暑六和湯前方中,加檳榔八分,一貼式更爲煎入。又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蔘香茶,粟米飮停止,加味香薷飮一貼煎入。上曰,炎暑殊甚。今日則卿須卽爲出去也。頤之曰,慈宮湯劑連進之時,臣豈敢不留藥院,而今承下敎,軫念至此,惶感之中,實有所不敢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安經心、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右承旨昨日傳敎頒布時,同在院中,而晩始出去,何爲獨疏。肇源曰,以堤防之不嚴,諸承旨同爲憂歎,聯疏之議,發而復止矣。果於出去後,獨疏矣。其疏,法語也,其不得仰請,已極抑鬱而今此投之金虎門外之敎,竊恐萬萬過中矣。向者大臣,亦有所筵奏者,而今又有此敎,將播之八方,傳之百世,聖人之言,不當如是矣。上曰,然則以投之待漏廳書出,可也。命書傳敎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又命書傳敎曰,近日暑熱,挽近初見,禁府、刑曹,輕囚放釋後,草記,掃其囹圄,滌其繁縷等事,一依前下飭敎擧行,萬一遲滯,難免重勘,爲先發牌獄郞嚴飭,京外何異,亦令廟堂一體嚴飭外方。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李益運〈坐〉。右承旨金翰東〈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坐〉。右副承旨鄭尙愚〈坐〉。同副承旨柳匡天〈坐直〉。注書柳遠鳴〈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象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尙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執義李明淵,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洪受浩呈辭,持平崔逵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同副承旨韓用龜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與都承旨及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揆、金翰東、柳匡天落點。
○李益運啓曰,新除授都承旨李鼎揆,時在慶尙道慶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尙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金翰東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金壽祖爲司饔主簿,任希遠爲北靑府使。
○鄭尙愚,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宗賓,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今六月晦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丙辰六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近日不雨稍久,能不傷農耶?益運曰,此時則不雨無妨,而但日熱因此而益烈,是甚苦人矣。上曰,金翰東入來乎?益運曰,俄已承牌矣。上曰,其來何遲。益運曰,初欲趁慶禮,而阻雨愆期云矣。益運曰,藥房提調沈頤之,欲稟定慈宮湯劑,方來待政院矣。命書榻敎曰,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提調沈頤之,偕入進伏。上曰,王大妃殿進御淸暑六和湯,自今日停止。〈出榻敎〉又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加味香薷飮,依前方三貼製入。又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香吉茶三貼製入。頤之曰,近來日熱,晨夜猶劇,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近日厭進太甚矣。以寒水澆飯,稍覺爽胃,以是加餐矣。頤之曰,一時滌熱,似或無傷,而多日進御,恐妨節宣矣。上曰,湯劑監煎之際,卿不必每每入來,以副提調替行,好矣。頤之曰,莫重監煎,臣何敢言勞乎?上曰,副提調誰也。益運曰,副提調卽知申,而見方在外矣。上曰,然則俄下副提調望筒,改書以入,可也。頤之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傷懷之餘,凡百頓減矣。昨今以來,稍爲寬譬,是實萬幸矣。上曰,日前重臣李命植疏中所論諸條,卿則以爲何如?頤之曰,大體則好,而至於常賑穀,則京外需用,專藉此穀名色,則今其疏語,以爲饑歲之停減,該曹之放下,廟堂之移劃,一傡勿許爲辭,若如重臣之言,則京外有司之臣,實無以措手矣。上曰,十萬石恒留京倉之論,亦何如?湖南則豐年穀價,一包之租,可直幾許。頤之曰,臣待罪湖藩之時,適値豐登,還租一包,不過二兩二三錢,米一包價,不過倍此,而設令貿取至易,如欲恒留十萬包於京倉,則勢將船運,而漕船再運之後,自致節晩,許多之穀,將何以挽運耶?且況市貿之米品,不及稅納頒祿與貢價,不可以此敢用,如欲準十萬之數,則補縮與船雜費之資,又有五六萬石,然後始可準十萬之數,然則價不下九十萬,亦未知何以區劃,許多弊端,隨處方便,然後庶可擬議,而未知大臣回啓之將如何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刑曹判書入侍,良倜承命出傳,與刑曹判書尹師國,偕入進伏。上曰,卿之處義過矣,雖但以江原道治績言之,予豈有捨卿之意。師國曰,前後昭晳,恩敎鄭重,卽地溘然,亦無所憾,臣何敢有處義之意,第念臣根植孤弱,才識蔑劣,幸賴我殿下眷遇出常,升擢越次,輥到正卿之烈,豈無過福之災,臣雖愚迷,到今揚揚束帶朝行,則又不知何樣醜辱,起於何處,臣之一身,雖不足恤,拔之坑坎之盛德至恩,又將孤負無餘矣。上曰,未撤之疏,何必撕捱乃爾,似是宋文述之疏,而其本事,亦未之詳矣。師國曰,謂臣與俊賊相親,藩任,卿列,皆其吹噓云。臣家世孤孑墻壁無依,尙知相時趨勢之爲可恥,立朝四十年,未嘗一藉人口氣,豈忍以老白首之年,甘自附麗於奸賊小兒輩乎?上曰,知卿無他矣。年來遭彈者,亦多其人,而屢除屢召,必欲勉出,豈有如卿者乎?一自東伯仍任時,人之疑之者多,亦或以爲廣留之所薦引云,而廣留雖或稱譽於前,何嘗有私好於卿者也。至於卿之趣味相近處,初未嘗聞一言矣。東民之至今安堵,賴卿按藩之功矣。師國曰,臣在東藩,無一事效職,凡百措劃,一是奉聖敎而已矣。上曰,前後拔擢,皆出特簡,昨年以後,尤欲勉出,蓋知卿本末故也。師國曰,除旨聯翩,殆無虛月,臣非木石,安得不感激恩私,而身名狼狽,無復藉手而事君矣。年已七旬矣,榮濫八座矣。許歸田里,俾蒙終始生成之恩,則此生已矣。雖無涓埃之報,而亦豈無古人結草之誠乎?上曰,實病如果難强,豈無體諒之道,而今日則赴衙,然後始爲卿事之出場,筵退後直赴刑曹開坐,可也。師國先退。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翰東,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爾於何時上來,沿路農形,何如?翰東曰,臣於十九日始入京,而歷見三道,一體豐登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柳匡天進伏。上曰,全羅道雨暘,何如?匡天曰,雨澤周洽,百穀茁茂矣。上曰,今方待雨乎?匡天曰,田種雖以少旱爲憂,水穀無受傷之慮矣。上曰,嶺南則書籍似有亂前板本矣。翰東曰,本無藏書多者,而文穆公鄭逑,讀書山房,略有餘籍矣。上曰,湖南書籍,如何?匡天曰,古家之藏書,不如嶺南矣。上曰,金壽祖,尙有老成人典刑乎?匡天曰,早廢擧業,飭躬讀書,嘗遊金元行門下矣。上曰,爲河西之直孫乎?匡天曰,傍裔矣。上曰,家在何處。匡天曰,長城矣。上曰,此是先正遺墟乎?匡天曰,壽祖所築室,非先正舊址,而其舊址,有御賜梨種之至今相傳矣。上曰,其書院,尙有墨竹圖云,信否。匡天曰,眞本在于宗孫金直休家,而書院所在者,卽模本矣。命書傳敎曰,昨於儒疏之批,旣言曠想之意,今適聞之,先正祀孫,因事坐謫,尙未見宥云。苟非難恕之罪,宜有示意之擧,永同縣定配罪人金直休,放送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李益運〈坐〉。右承旨金翰東〈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右副承旨鄭尙愚〈坐直〉。同副承旨柳匡天〈坐直〉。注書柳遠鳴〈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象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金翰東曰,卿等以本司坐起來會,明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金翰東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翰東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柳匡天曰,因關西七義士追配與加贈事思之,黃忠烈慷慨殉身之跡,尙令人隕涕,當忠烈之守龍灣也。有廓,淸海岱之地,每登戍樓,見胡騎日轢關外,而無人爲天朝出義排患者,輒悲歌終夜,及聞七義士倡論歸正,欣然助成之,謀遂洩而及於禍,彼七人之爲義士,卽忠烈有以啓之也,今七人者,同躋祠享,而獨忠烈闕焉。豈非欠典,是地無是祠則已,祠之而不侑忠烈,則雖七人之英魂毅魄,必將怵惕不安於猿鶴謳吟之中,贈左贊成忠烈公黃一皓,進享於義州顯忠祠,其日致祭,令該曹,該道,知悉擧行。
○鄭尙愚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秉模以掃墳事,原州地,今日出去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旣有筵奏,使卿除朝辭往來,而日氣益熱,在塗加護事,令地方官傳諭,因此有提飭者,大臣去就之出城入城,例皆登聞,不在於致政與否,而日前金奉朝賀兩次入城,與還鄕也。去就皆不登聞,政院擧行,反不及於內閣,其時當該承旨推考,此後申復故規事,嚴飭,可也。
○以執義李明淵,掌令李益恢、洪受浩,持平申溆,司諫柳畊,獻納柳頤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尙愚曰,只推。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執義李明淵,掌令李益恢、洪守浩,持平申溆,牌不進,持平崔逵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匡天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
○傳于柳匡天曰,明日展拜時,兵判都領事,分付。
○以吏曹參議韓晩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益運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書金載瓚進,參判黃昇源進,參議韓晩裕,牌不進,行左承旨李益運進,成德雨爲禮曹參議,柳焵爲謝恩兼冬至副使,謝恩兼冬至正使單沈頤之,書狀官單李翊模,前兵使徐有秉、李章漢、李潤謙,已上加資事,承傳。贈兵曹參議車禮亮,戶曹參議安克緘,已上贈兵參加贈亞卿事,承傳。贈軍器寺正張厚健,軍資監正車忠亮,掌樂院正車元轍,禮賓寺正車孟胤,已上贈兵議,已上加贈一階事,承傳。再政。尹範喆爲監察。
○有政。兵批,判書趙宗鉉進,參判權裕入直,參議徐美修病,參知李鼎德病,右副承旨鄭尙愚進,同知朴致範,僉知李海範、朴春興、李敏德,護軍洪明浩、李書九,副護軍蔡弘遠、韓用龜、李城輔,竝單付。
○柳匡天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貤贈官銜,不容錯誤,而今日吏批贈職單子中,贈戶曹參議安克諴,書以兵曹參議,贈軍器寺正張厚健,軍資監正車忠亮,掌樂院正車元轍,禮賓寺正車孟胤,皆以司僕寺正誤書以入,事甚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而當該銓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尙愚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柳匡天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事,命下矣。熊川縣監姜彙喆,牙山縣監李靖模,兩司俱未署經,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道永同縣徒三年定配罪人金直休放送事,承傳,啓下矣。金直休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初檢官西部都事鄭文綏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杖八十收贖,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丙辰六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愚,假注書吳泰曾,事變假注書趙象基,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右議政尹蓍東,兼兵曹判書趙宗鉉,判敦寧金持默,行禮曹判書閔鍾顯,行大護軍李敬懋,吏曹判書金載瓚,戶曹判書尹師國,行大護軍沈煥之,行護軍徐有大,開城留守趙鎭寬,行護軍李冕膺,副校理沈奎魯,以次進伏訖。蓍東曰,數日以來,日候極熱,夜氣亦不淸涼,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蓍東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蓍東曰,惠慶宮近遭同氣之慽,伏想難以寬懷,下情不勝悶慮矣。上曰,其後氣度不知落下幾層,昨今日來,始爲復常矣。蓍東曰,臣以才無一能,位至三事,塵刹未報,尸素有愧,而今番所下恩典,天高地厚,無以爲量,罔功而致此,滿心惶懼,不但臣心爲然,臣之老母,亦以爲過福之懼矣。上曰,此與他時有異,蓋出錫類之意矣。上曰,近日日熱,殆挽近所無矣。蓍東曰,世稱甲寅年暵炎,前所罕有,而今年恐有甚矣。上曰,雨餘久曝,人雖爲難,而其在百穀,愈暑愈好矣。蓍東曰,時雨時暘,莫今年若矣。上曰,雖値暑節,卿家老人,一向安過乎?蓍東曰,幸無大恙矣。上曰,俗言處暑後,日熱更甚,而今年則處暑亦遠矣。雖然予則以耐暑,爲動忍增益之工矣。蓍東曰,前承旨李書九之疏,只見傳敎下者,而不知其裏面,今始聞之,知爲目下事,藉使其言,有或過中,卿宰之疏,宜賜優容,而況其所言,不得不爲者也。不惟不賜批,至有投之待漏院之敎,恐非淸朝來言之道。伏願所下傳敎,亟命還收,雖以還給書出,亦何不可之有也。上曰,卿旣有言,更當下敎矣。命書榻敎曰,前承旨李書九上疏,以還給改書出。上曰,次對爲之。蓍東曰,別無稟定之事,而判府事李命植上疏諸條,可以稟處矣。上曰,此非猝乍間所可措劃者,卿已有所籌度乎?蓍東曰,此事臣等亦常以爲憂歎者,而但京外各衙門所措手處,常賑穀而已矣。原穀二百萬石四五年內所縮,爲四五十萬,推此以去,幾何不爲原穀之盡割乎?但衙門各穀,無別儲可用,備局句管,亦極零星,故取利之盡分,未捧之蕩減,皆從此出,穀數過縮,京外皆知,知而猶復犯用者,無他通變之策也。此後撙節之方,念念不忘而已,實無別般立條件奏達之辭矣。上曰,李冕膺進前,冕膺進前。上曰,卿父疏語,可知老臣憂國之計,第救弊之策,以爲如何?冕膺曰,臣父亦以爲戶曹旣無元會穀,不可不容手於常賑,而近以此穀,視同等棄之物,移劃蕩咸,不少趑趄,殆不知爲可惜,故槪陳撙節之意,而亦未嘗以全然不得用,爲言矣。上曰,諸道營邑,或有放債取殖,以防民弊,及其弊生,以公穀給代,放債之初,何嘗朝廷之所知,而其流之弊,自歸於公,此不可不及時釐正矣。蓍東曰,京畿廳穀,入少出多,有難自本廳操切差應,以六七千石劃給監營,以爲當年用下,不問其所用之嬴縮,則庶可少補,此則合與畿伯往復,相議較量,數歲之中,以爲節定矣。上曰,老臣以國計陳疏,良用可感。無論此條彼條,一一商量稟處,可也。蓍東曰,判府事李命植上疏批旨內,積蓄之有恃,惟常平賑恤廳穀摠,而壬子、乙卯四年之間所減,殆近半百萬石云,則其所矯救之請,可見老臣謀國之悃,令廟堂爛商拔例,論理稟處,京畿廳儲置事,此亦在所釐正之擧,而附陳京廳,恒留十萬包貿米事。大抵均廳移納之弊不革,則藉使斗直三錢,奈彼均未定價何,何況歲歲年年幾萬包米,米不出於均廳,而簿已勘於移納,不言中自歸於欺民,此予所以夙夜耿耿,初元朝參日,先眎微意,伊後意內之營度,雖有一二約綽抖擻於二紀荏苒之頃,而卿之此際貿置之請,亦或爲足食之一端,與畿廳條,亦令廟堂的確指一面啓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常賑穀之散置諸道者,壬子會案所在合爲二百七十七萬四千四百餘石,至乙卯,其所減縮,爲四十七萬九百餘石,若其矯救之策,則地部毋得移錄,廟堂亦勿他劃,停減未捧,此穀則不入皮雜穀中,逐年分數作米事也。常賑穀耗縮,不意至此之多,而四年之內,穀簿之減,乃爲四十七萬石零,則國計之罔涯,不可勝言究,其弊源,則不但各衙門移錄及各年停咸之次次耗縮而已。各道營閫蕩債或蘇弊給代之需,一皆取辦於常賑穀統計,卽今給代之數,合爲十四萬餘石,衙門移錄,猶屬公用,各年停減,係是特恩,而惟此加分給代名色,元不關於朝廷,當初許施,固已失當,到今穀簿之耗縮如此,所當一竝還錄於本穀,而多年施行之餘,遽令置之,則營閫事勢,亦甚難處。此則從後別般商量,更爲措處計料,從今以後,給代二字,營閫無敢仰請,廟堂亦無得許施之意,嚴明定式。衙門移錄及各年停減,除非萬不得已,則無得擧論於常賑穀,廟堂與地部、惠廳,相與告戒,十分撙節,用下寡而添入廣,年年加錄,則不四五年,而當充壬子會案之數,如是然後就於皮雜穀中,依疏辭,逐年分數作米,實合事宜,此則當在該廳臨時稟旨,便宜擧行之,如何?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其一歉歲設賑,牟、太爲上,租、粟次之,米爲最下,諸道賑濟之狀,每每取見,則米多而皮穀少,皮穀之中,租多而太、麥少,俱有縮穀,已成規例,守土之臣,惟取廣濟之名,以至於此事也。近來賑規之多不遵古,亦一痼弊,少用皮穀,專尙米條,本是守令要譽之事,而今則便成式例,所謂縮穀,尤屬無義,就中各邑之立本自備,最是穀物耗縮之一大尾閭,朝家申飭,前後何如,則其所防範,尤當自別,此則竝另飭諸道道臣,無或有來後襲謬之弊,如或有如前違越者,一一摘發論罪事,竝爲嚴飭,恐合事宜。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其一京畿一廳,最爲難支,究其致弊之由,則專是儲置,用下之殆無限節,莫如歲捐幾千石之米,付之該道道臣,隨事揣量,着意操切,或有意外,別下參量加劃,立爲定制事也。畿邑儲置會減之濫報,合有變通者,厥惟久矣。劃付該道之請,似爲覈實節蓄之要道,故令該廳往復畿營,執數歲之中以七千石爲定數,則庶可以酌其多寡,當其容入云,依此數預爲劃付,俾得推移充用,勿令他般區處,如疏中所請,實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其一京師艱食之患,去而益甚,欲爲足食之道,則要令十萬石米,常留京庫,凡百取資皆用於米,無所慳惜,流布閭井,則自復一石三兩之直,而均廳錢條,歲或有餘,諸道豐稔處,以詳定價貿取,勿令吏胥作奸,民皆樂從,不待三五年之久,而十萬石之數,可以立辦。且或除給耗條之半,以補其劣,而運來之際,小小掣礙之端,要在臨時便宜事也。京廳之十萬石恒留,諸路之待年豐貿米,難乎云爾,事極便好,如車輪、鳥翼之不可偏廢,然恒留之陳久紅腐之弊,貿取時準價及民之惠,旣貿後船隻運輸之節,皆當預入商量,而至若移納一款,雖緣均廳米條之不足,爲此不得已之事,而聖心之所憫惜,聖敎之所持難,每在於此,蓋以豐歲穀賤,或有斗米三錢之時,而均米本有定價,預買自歸欺民,都下足食之效,畢竟易歸於無實,今雖不能立法禁斷,而奉行之臣,在所警惕,以盡對揚之道,宜無所不用其極,疏辭中恒留十萬石及待年貿米事,亦竝姑依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雖以貿米一事言之,此得無礙易辦之事乎?蓍東曰,今年八路,有大登之漸,可用常平之舊制,而但貿穀之道,亦難平價,貿取之後,亦難船運矣。上曰,若以詳定價貿米,則無穀賤傷農之歎,若以十萬石恒留,則無京中阻飢之患,而京江之船隻無多,三南漕運,亦尙有未到泊者,船運之難,果如右相所奏矣,仍敎冕膺曰,卿父以爲船運有道乎?冕膺曰,臣父以爲,此非一二年定限之事,限十年以十萬石運載爲準,則雖各道兵防船,亦足矣。上曰,所謂兵防船在在不成樣,有難責之運載矣。上曰,做時不如說時,雖有其語,而老臣獻策,期有實效,大臣須與諸宰爛商,從長措劃,可也。蓍東曰,日蝕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冬至使臣,例於都政差出,都政雖退行,必於六月內差出,然後可無窘速之慮,正月差出之謝恩三使,曾有移差節使之命,使號當以謝恩兼冬至使改啓下,而其時副使朴宗甲,方出藩任,亦當更爲擬差,令政院稟旨政官牌招,開政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愚曰,謝恩正使、書狀官,移付謝恩兼冬至使,而副使有闕代,令政院稟旨開政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東曰,臣牧場事,有所陳達矣。東郊之馬場,水草甚好,猶以當冬風寒之無處防禦爲慮矣。近者送人詳探,則亦有一曲之藏風向陽可以遊寒處云,此不可不一試矣。上曰,惟在有司之臣試可之如何矣。故重臣李文源,亦嘗屢言之,尙以其利害之不可質言,故只許自本寺一試,而竟未得成矣。蓍東曰,今臣亦未敢質言,而若果善畜之地,則棄之可惜矣。上曰,畜物中馬之用爲大,以國初設施言之,其所定界周回,殆同都城,今不得築斯鑿斯,盡復舊境。且民俗頑悍,耕犁之及此,葬埋之犯此者,亦不可一一贖還,難便之端,似非一二,而旣欲一試,則此在本寺之方便設施矣。上曰,司僕郞官,有八年不得遷者,雖以才具言之,內可而外否,必無其理。且年前貶目,亦無形見之跡,今番大政則遷轉,可也。尙愚曰,大臣就座之前,吏曹判書金載瓚,徑先進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吏、兵判,進前。載瓚、宗鉉,進前。上曰,都政,何當爲之乎?宗鉉曰,當於兩道褒貶入來後,稟定日字矣。蓍東曰,三陟營將李東憲,日前擬望於五衛將,有勿施之命,鬱陵島搜討,間年爲之,故今年非年次,明年搜討之時,則東憲箇滿已過。臣意則令兵曹依例內移,其代各別擇差,明年越松萬戶搜討當次,而必以營將入送,預先經紀,無如今年之後時不如意之歎爲宜,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鉉曰,各道營將、中軍、堂上虞候,俱未滿朔數,無論新舊資,勿拘內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載瓚曰,平壤營下軍政,專委中軍,而今方釐正,有難遞易,故臣待罪西藩時,至於狀請仍任矣。査括尙未了勘,實不可遽付生手,而今當大政,若又遞改,則本道事誠甚可悶。軍政未收殺之前,姑勿遷移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來七月初四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犧牲看品,依定式,當以小宗伯擧行,而參判臣宋煥箕在外未肅拜,在前亞堂有故,則或有判堂替行之例,今番則臣當爲進去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對馬島書契回答,當爲成送,而參議臣李城輔在外未肅拜,不得擧行矣。特除招延,事體自別,有不敢直請變通,何以爲之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東曰,曾在先朝,故贊善宋欽明爲禮曹參議,以對馬島書契事,變通遞改,旣有已例,在外禮曹參議,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向有兩儒生來待之敎,而尙不上來,何也?鍾顯曰,以布衣見召,無怪其逡巡矣。上曰,以抄選膺召,尙或然矣。先意其爲抄選,而召命之下,不卽待令者,似涉,如何矣?蓍東曰,若有職名,則渠輩何敢乃爾?以儒生特召,似難呈身來待矣。上曰,此則吏判,卽爲收擬之地,可也。鍾顯曰,贈參議車禮亮、安克諴追配顯忠祠時致祭,與贈判書崔孝一宣諡,同日設行事,命下矣。卽接平安監司移文,則顯忠祠致祭及崔孝一宣諡,以來八月初八日,同日推擇云。祭文令藝文館撰出,祭物及執事官,令本道差定,香、祝則臨期下送,宣諡之節,令吏曹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榻敎曰,贈判書忠壯公崔孝一宣諡日,仍以宣諡官致祭,贈參判車禮亮、安克諴致祭,亦以忠壯公宣諡官擧行。鍾顯曰,贈參議車禮亮、安克諴追配時,旣有賜祭之命矣。贈判書崔孝一宣諡日,亦當一體擧行事。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東曰,賜祭與宣諡,同日擧行,允合於儀文矣。上曰,依爲之。贈判書崔孝一宣諡日,一體致祭事,分付,可也。蓍東曰,今因言端,臣有所仰達者,贈寺正張厚健,贈監正車忠亮,贈院正車元轍,贈寺正車孟胤,與贈判書忠壯公崔孝一,贈參議車禮亮、安克諴,同時立節,西土之人,皆稱七義士,而張、車四人,見漏于一體之祀,實爲欠典,今當三義士追配顯忠祠之日,一時竝享,其於順民情樹風敎之道,兩盡其宜,前箕伯今適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前箕伯亦陳意見,可也。載瓚曰,臣於歲首狀請時,煩瀆爲懼,雖不得竝擧張厚健等四人,而蓋其立節本末,與崔孝一、車禮亮、安克諴,實無異同,今若竝躋于追享之列,則始可以振風聲而聳群情矣。蓍東曰,前箕伯以當初狀請,道臣所達如此,可知其爲當行之典矣。上曰,依爲之。卿言正合予意,一方之輿情亦可見,四人一體追配顯忠祠加贈,而忠壯今旣加贈正卿,贈參議車禮亮、安克諴,亦爲加贈,可也。命書榻敎曰,贈兵曹參議車禮亮,贈戶曹參議安克諴,加贈亞卿,贈軍器寺正張厚建,贈軍資監正車忠亮,贈掌樂院正車元轍,贈禮賓寺正車孟胤,加贈一階。鍾顯曰,頃因大臣筵奏,特命官給祭需於故忠臣李士龍星州書院,以爲樹風聲聳觀瞻之道,而伊時亦以,若無李士龍一人,則何以有辭於天下,有所下敎矣。臣近聞其所創設者,初非書院,只是祠宇,而扁以忠烈,雖出鄕人之慕義,而尙未蒙賜額之典者,恐爲欠事。如武毅公劉克良之地處,亦已腏享於崇節祠,則以士龍之忠節卓然,屢蒙聖朝之褒尙,而獨於宣額一事,至今未遑,不無缺恨,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東曰,李士龍忠烈,聞于天下,列聖朝褒典備至,而祀宇與書院有間,則宣額之典,允合事宜,臣頃以官給祭需爲奏,贈額之請,未能竝陳,尙以爲恨矣。今者禮堂所奏誠好,臣何敢有異議乎?上曰,贈牧使李士龍之忠烈,凡有崇報褒奬之擧,何擧可惜。雖無劉克良崇節祠之已例,當義起爲之。且於此人,何論邦禁有無,特爲宣額。宣額日,遣方伯致祭,祭文當親撰矣。〈出擧條〉上曰,如忠武公露梁書院例,親祭祭文,使本道伯,揭板本院,可也。仍命書榻敎曰,贈牧使李士龍書院忠烈祠,特爲宣額。宣額日遣方伯致祭。敬懋曰,禁衛中軍有窠,而亞將乏人,無以擬差,堂上兵使中抄擇陞擬之外,他無變通之道,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蓍東曰,亞將有窠,擬望乏人,將臣今旣陳達,在前如此之時,堂上兵使已行人中,多有筵稟陞資之例矣。前兵使徐有秉,前兵使李章漢,前兵使李潤謙,地處踐歷,當爲久次,竝從二品陞擢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凡於陞擬之際,自銓曹通融比擬,而書入加字,則可也。而至於陞資,非大臣,不可直請,前例或有將臣筵白,而直爲陞資者乎?敬懋曰,臣之內舅吳載禧之陞擬中軍也,因守禦使筵奏陞資矣。上曰,此非常用之例矣。時秀曰,《潛谷集》,有以竹田事所下綸音考出事有命矣,細考一集,無綸音之敬載者矣。上曰,此或疏啓也,非自上綸音也。以是傳者之誤,更考之,可也。時秀曰,前萬戶安處謙,方自該府發配,而其所領運穀物,姑未畢納,待畢納發配之意,分付該府,何如?上曰,以筵達之意,言于該府,使之畢納後發配,可也。上曰,日前見北伯狀啓,以魚眠萬戶白弘鎭之不呈公狀,罷黜。萬戶之於道伯,等威何如,而至於此擧,大是紀綱所關,雖守令之於閫帥,尙不敢乃爾,況邊堡乎?此等事申飭,可也。煥之曰,前承旨李書九一疏,扶衛明義,一編之大義,具所論亂賊之有源頭,恩禮之不當施云者,詞理正直,而況又辨破世道之淆漓,人心之陷溺,言甚剴切,近日朝廷,未曾聞此等名論,而殿下謂其有咈於聖心,至使院隷投其疏,而不賜一字之批矣。臣死罪以爲殿下此擧,反有過於本事之過擧也。殿下以寬慰慈宮之聖孝至誠,未暇稱停於義理之上,而遽有此不當之恩典,則近密之臣,爭執覆難,期於還寢,乃其職也。雖因有司之臣不思執藝之義,有若循例擧行者然,今則事屬已往,雖請還寢,不可及矣。然書九之疏,不可無批以致本事之湮晦矣。卽命還入其疏,賜以聖批,使廷臣之迷於義理惑於利害者,曉然皆知《明義》一書,有春秋之大義,而不知此則不可以立於殿下之庭也。上曰,春秋之義微而婉,知者知之,豈有不知之理乎?上曰,松留進前,鎭寬進前。上曰,金川大小南面及長湍沙川移劃事,今皆定界乎?鎭寬曰,文書往復,姑未及盡推,而定界則更無所疑難矣。上曰,民情,何如?鎭寬曰,沙川不過半面之地,四百年積鬱之餘,今始蒙恩,其爲頌祝,無與爲倫,而大小南面,則只有大民十數家,厭其屬籍於松都云,此等細細之節,何可盡拘也。上曰,長湍之民,不以爲難乎?蓍東曰,民無所損益於彼此,而但長湍府內,多士夫家塚墓,故軍丁之使役,材木之斫伐,皆取諸沙川一面,蓋其松民墳塚所在也。以是之故,長湍吏輩,皆欲以松民墳塚之地,不許移云矣。上曰,此所以松民之呼冤,而今所移屬,政爲此也。保障重地,不但以地利爲重,最是人和爲貴,則豈以其墳墓所在,而仍屬他境乎?鎭寬曰,常時長湍之侵斫無節,故至有私民抱木屑垂涕之語矣。蓍東曰,綸音初下之日,松都一境之民,漫山被野,至于女兒輩,皆呼千歲云矣。鎭寬曰,臣亦料其松民之大爲感祝,而大小歡慶,不圖至斯,還營之日,目擊其欣躍之狀矣。上曰,財用之實,將如何?鎭寬曰,折受之出給,恰爲三千金,其所陳起,亦將收一千餘金,以此節用,庶可久遠無廢矣。上曰,王氏子孫,爲幾何?鎭寬曰,麗朝傍支之當時未入屬籍者多有之,王氏之爲參奉者,亦皆此中人矣。上曰,參奉,亦有瓜限乎?鎭寬曰,六十朔後,減下矣。上曰,陵寢,竝在一處乎?鎭寬曰,有七陵洞,而其外高陽、江華等地,亦皆散在矣。蓍東曰,長湍,亦有之,而諸處陵寢,間年遣禮郞看審矣。上曰,陵寢有丁字閣,其基尙存,而今則但有祭物廳,制甚樸陋,不成體貌,曾聞重臣李時秀爲留守時,有經紀建立之意,而未果云矣。至於祀典,則舊例甚草草矣。粤在顯廟朝時,加豐其品物,無所缺欠,而惟是香、祝一節,自朝家無下送之例,蓋聞歷代陵殿,元無疊降香、祝之擧,故其或以麻田崇義殿之已降香,更不擧論於本陵矣。本府是高麗故都,麗祖統合之功,非三國始祖之比,則似當有加一等崇報之典矣。上曰,前代陵寢降香一節,禮判詳考以入,可也。上曰,右相曾見幸魯成典之書乎?蓍東曰,未得見矣。上曰,康熙時所編成,康熙好士,故其右文之治,若是之盛矣。歷代帝王之廟,咸聚京師,凡有事爲,皆告焉。其儀文之大備,不可以初非中華而輕之也。蓍東曰,皇明時,亦有建廟歷代創業之主,而太祖皇帝,特加一爵於漢高祖,亦有元世祖塑像流涕之語,雖以元之起於戎狄,亦得與於創業之列,則中原之有歷代帝王廟,明朝之遺制也。上曰,日前儒疏批答,大臣見之乎?蓍東曰,前疏批旨,以未遑爲敎,而今番又以金河西之不爲竝請爲敎,儒生輩,不知何以爲之云矣。上曰,予於金河西,別有起慕焉。其道學也,節義也,文章也,全體大用,無一不備者,獨河西一人矣。蓍東曰,文廟之從享,以功化之及人爲重,河西之學,非不高矣。跡其平生,節義尤著矣。上曰,予則以《庸》、《學》表裏之工,造詣精深,疏批中獨得其宗云者,深有意焉。恐不可以節義邊看得偏重也。蓍東曰,雖以天地中間有二人,仲尼元氣紫陽眞之詩見,可知其志學之深,見道之原,而恐或有學力之猶未充盡處,從享則似不可輕議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李益運〈坐〉。右承旨金翰東〈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蔡弘遠〈坐〉。同副承旨柳匡天〈坐直〉。注書柳遠鳴〈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象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沈頤之,副提調柳匡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明淵,掌令洪受浩呈辭,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傳旨未下,持平崔逵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該房承旨鄭尙愚,爲先拿處。
○李肇源啓曰,右副承旨鄭尙愚拿處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蔡弘遠落點。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翰東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徐有秉爲禁衛中軍。
○以黃海監司徐邁修啓本華城將校下去信川地掘浦時,公私畓民弊有無査實馳啓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當初行査之成命,一則事關華城,不欲貽一民弊,一則宮筒除良政爲民畓是去乙,爲邑倅者,不能禁斷於該校憑藉行惡之時,爲道臣者,不爲詳査於宮房作人外,蒙利之諸民人營邑事,其可曰克盡其職乎?幺麽差人,恣意作弊,而聞華城二字,則營邑不欲開口可否於其間,朝家本意,苦心之不然,該倅雖或不知,該伯其可汎忽,縱云未及聞知,未知亦罪,該道臣推考。該守令,令該府拿問處之。此後無論此道他道,名以華城所管之事,一有爲弊,而不卽轉聞,不早枚報者,道臣、守令,難免嚴勘。此非一時飭責之敎,更當考察諸道,對揚勤慢,除尋常,各別嚴飭行會,俾有實效爲旀。所謂該監段,雖無大段行惡之事云,而三度笞棍,亦非行惡而何?令道伯更加嚴杖,照律定配擧行後,與水桶木行査事,詳細狀聞,俾勿隱諱爲良如敎。
○蔡弘遠,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弘化門入直軍五十名,待標信除出。出番哨官金鼎猷,領赴于兵曹都領陣,解嚴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五日景慕宮展拜時,因兵曹節目,金虎門軍三十名除出,把摠李仁點,哨官申大益率領,挾輦侍衛,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李重葉領赴都領陣,東營軍三十名,哨官安秀民率領,宮大門外把守,還宮後,各還直所,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方外儒生金懋淳疏批,省疏具悉。先正文靖之直尋正脈,倡起群賢,雖以文純之眞積踐履,亦未免就質而決疑。文純所謂道學無倫比云者,誠格言。爾等之請從聖廡之祠,夫孰曰不可,而太學不書謹悉,今始得以呈徹,不知者必以爾等謂辦此於日前疏批之後,太學事未妥,然本事至重,爾等退修學業。仍傳曰,疏章頭辭,自有體格,太學生、四學生、館學生、某道儒生稱號而已。此疏之稱以方外儒生,事未前聞,捧納承旨推考。〈原本未下〉
○丙辰六月二十五日寅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金翰東,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鄭尙愚,同副承旨柳匡天,記事官柳遠鳴,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二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金勉柱,檢校待敎沈象奎、徐有榘,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永淸門、明政門、弘化門,由日瞻門至齋殿門外,降輿入齋室。少頃,詣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還至齋殿門外,乘輿出日瞻門。上曰,下直守令入侍。〈出駕前下敎〉金海府使李身敬進前。上曰,屢次首擬,今始點下矣。李文喆幸値慶赦,得以宥還,而其罪自如矣。爾若一心做去,能效治績,則當竝乃叔而敍之矣。延安府使趙廷鉉進前。上曰,下去勉爲之。上曰,路中也。宣諭竝除之,大駕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近來儒生從享疏,就主張是。肇源曰,士林大同之論矣。上曰,今日儒疏,文不成理,雖請河西之從享,而反爲河西之貽羞矣。似是鄕儒之得見日昨批旨,而猝乍之間,不謀於衆,自相撰出者矣。肇源曰,似然矣。上曰,《庸》、《學》表裏之工,惟河西知之,予則以爲賢於五賢矣。上曰,禮曹判書入侍。〈出榻敎〉上曰,戶曹判書入侍。〈出榻敎〉良倜承命出傳,與禮曹判書閔鍾顯,戶曹判書李時秀,偕入進伏。上曰,今日有儒疏,請享金河西,而其言則是也,而從享,重典也。未之輕許矣。鍾顯曰,先正臣宋時烈,著其神道碑,而道學也,文章也,節義也。竝稱其卓然,而自無愧色,金昌翕,善爲尙論之士,而亦於河西,無間然矣。上曰,只觀其文集之行于世者,知行之工,爲東儒之倡,敬義夾持,內外交修,天人性命之際,洞見大源矣。鍾顯曰,人倫日用之間,篤厚無欠缺者,恐無河西之比矣。上曰,從享是自古重典,而有子之不能躋十哲之列者,何也?昨日右相以爲酷似聖人,而反遜於子張、宰我之升堂云,此則不然,以顔子之優入聖域,而尙亦竝論於德行之科,則豈獨於有子而不之論乎?且蔡元定之不得從享者,或以父子之不得竝侑歟?亦不得入啓聖祠,此亦闕典而未修擧者也。敎時秀曰,日前李命植疏論諸條,右相昨以擧條稟處,而姑未啓下矣。老臣憂國之意,不可不從長許施,而諸條果無一朝通變之策,若就營邑放債給代者,一一推還,無俾利歸於私,而害歸於公,可也。貿穀事,雖未滿十萬石,當此年事之稍登,就穀賤邑貿取,亦爲不傷農之策矣。時秀曰,京中穀簿,實有難支之慮,今方經度多貿,而聞惠廳亦甚不敷,明年則本廳支放,亦將不足云矣。上曰,筵退後穀簿諸條,問于左右相,以爲從長稟處之地,可也。命書傳敎曰,麗太祖有統一三韓之功,而昨聞居留之臣所奏,陵前祭閣,幾乎不蔽風雨,是豈我列朝飭命守護之聖意乎?旣聞之後,豈可不卽修改,令該曹分付守臣,就而葺治,訖役後狀聞,則當遣官致祭,以此分付,昔我肅廟三十年,命以春秋祭物本府封進,而歷代陵寢,或有降香、祝處,宜無異同,麗太祖顯陵春秋祀享,下送香祝事定式,而例用祝文,禮判旣帶文任,使之撰進。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蔡弘遠,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左相安過乎?弘遠曰,別無大段添劇之症,而近以日熱,調攝之道,頗失宜矣。上曰,今日雨意頗緊矣。弘遠曰,密雲蒸鬱,似有雨意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李益運〈坐〉。右承旨金翰東〈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蔡弘遠〈坐〉。同副承旨柳匡天〈坐直〉。注書柳遠鳴〈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象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遠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未肅拜,執義李明淵,掌令洪受浩呈辭,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傳旨未下,持平崔逵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匡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遠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遠曰,只推。
○柳匡天,以景慕宮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覽植木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匡天,以禮曹言啓曰,麗太祖顯陵春、秋祀享,下送香、祝事定式,而例用祝文,禮判旣帶文任,使之撰進事,命下矣。享祀,依首露王陵享祀之例,每歲春、秋仲朔,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匡天,以禮曹言啓曰,故忠臣贈星州牧使李士龍祠,賜額事,命下矣。額號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匡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政院書吏金碩潤,龍虎營拘留之意,敢啓。傳曰,日熱如此,保放,處暑後,勘罪,可也。
○蔡弘遠,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政院書吏金碩潤龍虎營拘留事批旨內,日熱如此,保放,處暑後勘罪可也事,命下矣。罪人金碩潤,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羅州牧使任焴囚單子,同罪未及就囚者,待其拿來,依此勘放事,命下矣。全羅前兵虞候李時菡,今已拿囚,係是同罪,依任焴例,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有功議各減一等,日熱如此,時囚府內保放,可也。
○柳匡天,以義禁府言啓曰,日熱如此,時囚府內保放可也事,命下矣。時囚罪人鄭尙愚、李肇源等,府內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匡天,以義禁府言啓曰,李時菡杖八十,以公罪收贖放送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李時菡五代祖德益,扈聖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以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春君�疏曰,伏以臣一病跨歲,轉益沈痼,前後享官之乞遞冒瀆者已屢度矣。何幸天地父母之前,猥蒙矜許之恩,惶蹙咸泣,措躬無地,而卽者宗廟秋享初獻預差之任,又及於微身,第顧臣病已成癃疾,誓戒之進,淸齋之道,萬無强作之望,俯仰跼蹐,是何情踪,今若以義分爲怵畏,而晏然冒當,則竊恐臣罪,反有重於瀆撓之罪,玆敢短章呼籲於崇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改差獻官預差之任,仍降威罰,以安臣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丙辰六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蔡弘遠,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參議入來乎?弘遠曰,姑未入來矣。上曰,昨日榻敎,不爲稟定,自外輕先書出者,是豈成說乎?傳敎、榻敎,意義有別,傳者。傳于政院也,榻敎者,榻前承書之謂也。近來承宣,全昧此義,入侍承書,皆以傳曰,認爲一定之例,此亦謬例也。然則榻敎事體,比傳敎,尤非自外書出者也。昨日入侍傳敎,雖無甚關係,而後弊宜念,不可無飭。仍命書傳敎曰,榻敎之不於榻前書出,事未前聞。雖曰同是一人,而以有司堂上召之,則誤書戶判者,節節駭然。當該承旨,拿問重勘。此弊若不嚴飭,後弊不可勝言,此後雖一字半劃,更或襲謬,當該承旨繩以重律事,載之故事,揭之院壁。弘遠曰,左副承旨李肇源拿問重勘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藥房提調入侍時,左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藥房提調沈頤之,以次進伏訖。頤之曰,日熱如此,動駕勞攘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別無所損矣。頤之曰,昨年此時,聖候,以膈氣微有愆和之節矣。今年則諸節萬安,下情不勝次忭矣。上曰,似是服冷之效,而有氣常自背上,升于面部,漸及頭部,則烘熱難堪,此與膈氣,同一症祟,思服白虎湯,而亦不無趑趄矣。頤之曰,白虎湯,性味太峻,若無別般症候,則恐不必輕進矣。上曰,今日則朝氣稍爽矣。頤之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曰,王大妃殿氣候,當此暑熱,得無損節,而淸暑六和湯屢次進御後,諸節比前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喉熱膈候,比前少加,未必非蔘害,故將進淸涼調補之劑矣。仍命書榻敎曰,惠慶宮進服加味香薷飮,依前方三貼製入。上曰,昨日似有雨意,旋卽邈然,農家之言,以爲如何云耶?頤之曰,田種未免太乾,農民亦多望雨,而昨日東郊樓院,頗得驟雨云矣。上曰,日熱甚劇,民間亦皆得無事云耶?頤之曰,今年則閭閻寧淨,未聞有病者矣。上曰,卿曾經完伯,嘗聞梁靑溪事蹟,而梁周翊爲其後孫耶?頤之曰,未能詳知矣。上曰,若人雖有出師未捷身先死之歎,而其忠義炳炳,無愧於李忠武,而纔以其子之職,贈以兵曹參議,良可惜也。至如尹衡志之忠節,而尙闕褒美之典,故向來貤贈,蓋出闡幽之義矣。大抵我東崇奬之典,多係於世閥之微顯,豈不慨然乎?如梅月堂之文集,合有刊板,而廣求其書,尙未有得全稿,水落山淸節祠中,亦無有儲云。卿等或知所藏處乎?益運曰,慶州亦有梅月堂祠,臣當問而求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李益運〈坐〉。右承旨金翰東〈坐〉。左副承旨李海愚〈坐〉。右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同副承旨申鳳朝〈坐直〉。注書柳遠鳴〈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象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遠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未肅拜,執義李明淵,掌令洪受浩呈辭,持平崔逵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翰東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遠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遠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遠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海愚、申鳳朝落點。
○傳于李益運曰,兵刑換房。
○申鳳朝,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貞陵參奉、翼陵令所報,則來六朔朔望焚香受香,在於今二十九日,而貞陵令李脩輔身病猝重,參奉今方入直,翼陵參奉鄭復煥呈旬在外,令今方入直,受香無人云。貞陵令李脩輔,翼陵參奉鄭復煥,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李顯民爲貞陵令,韓伯衍爲翼陵參奉。
○申鳳朝,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今六月令宗廟薦新新稻米,今二十八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新稻米,則例以分奉常寺籍田所封薦進矣。籍田所封新稻米,姑未成熟云,莫重薦新,不可後時,以全羅道觀察使,加封新稻米,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丙辰六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翰東,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良倜承命出傳。上曰,入侍命下已久,司謁及兼春秋連爲傳命,而承旨尙不入來,注書,出問其委折,可也。命書傳敎,入院稍罕,則尤宜恪勤,而入侍之際,擧措怠慢。今日又於入侍命下之後,不卽詣閤,其在警後之道,不可無飭,同副承旨柳匡天,亟施不敍之典。又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同副,何爲不卽詣閤。弘遠曰,以黑團領傳香,換着時服之際,自致遲滯矣。上曰,再昨入侍,不似鄕人本色矣。上曰,嶺、湖人初爲承旨,只此二人,使之坐直,何也?弘遠曰,臣父方服藥,故臣則出去矣。上曰,左承旨,何爲出去?弘遠曰,以右位也。上曰,只留生疎二鄕人,何以擧行院務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柳遠鳴,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二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二直提學李晩秀,偕入進伏。上曰,數日前暑熱,挽近所無,比再昨年炎暑,尤有甚矣。晩秀曰,近來之暑,比前殆甚矣。晩秀曰,《植木便覽》,已盡修正,故入之矣。上曰,幾件乎?晩秀曰,四件矣。上曰,當分置幾處乎?晩秀曰,日前下敎,以一件內入,一件奉安于園所齋室,一件藏于本營,一件藏于華城府爲敎矣。上曰,依此爲之好矣。上曰,二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二提學沈煥之偕入進伏。煥之曰,連日極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日前以暑氣欠和矣,近幸復常矣。煥之曰,惠慶宮氣候,向來傷懷之餘,諸節,若何?上曰,近日以來,諸節復常,誠爲喜幸矣。煥之曰,今日仰瞻元子宮睿容,當此暑節,豐和猶勝於常時,下情不勝歡忭矣。上曰,連爲好在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黃昇源〈坐〉。行左承旨曺允大〈坐〉。右承旨宋銓〈坐〉。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來〈坐〉。注書柳遠鳴〈仕〉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直〉。事變假注書趙象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灑雨下雨,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李海愚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未肅拜,執義李明淵,掌令洪受浩呈辭,持平崔逵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海愚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贈牧使李士龍祠宣額,號望忠毅落點,改望忠節落點。
○李海愚啓曰,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金翰東,因刑曹參議沈樂洙到院上疏,陳疏出去,原疏以國忌齋戒,不得捧入,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疏,竝捧入。
○以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金翰東聯名上疏。傳曰,三品辭職疏不爲捧納云云。在於何房故事乎?近來政院擧措,無非駭悖,鄭尙愚之出宮時煩稟科外隨駕營,李肇源之在院中書出榻敎,柳匡天之擡頭奏對,蔡弘遠之奏語有欠人事上,李益運之誤傳殿座之司謁不卽請罪,數日之間,衆承宣之罪俱發,而此猶不足,道臣從縣道捧上之疏本,謂以齋日退送,比之三品辭疏不捧云云,尤爲駭然。兩日該房承旨,査出罷職,益運則勿令前導退院,弘遠之罪,諭之大臣,兩人便屬已遞,而益運之聯名於僚疏,又甚無嚴,一竝拿處。與已囚諸囚,同爲保授,待下敎捧供,雖以右承旨言之,此等易知之事,不能檢飭,以致酬應,亦爲遞差,守廳只有一承宣,在外及奉命承旨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黃昇源、曺允大、柳焵、金啓洛、李魯述落點。
○李海愚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魯述,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與違牌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銓、朴宗來落點。
○傳于宋銓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宗來,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翼陵令所報,則今此焚香,受香在明,而新除授參奉韓伯衍,時在忠淸道公州地云。在外參奉,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趁期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李羲耆爲翼陵參奉。
○金啓洛,以賑恤廳言啓曰,東部蓮池洞契任掌沈莫起,今月二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濟州牧使柳師模狀啓,流丐人,麥登後流入私屯,牝馬出送依前放禁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卽不過一時權宜,爲島民闊狹之擧,豈可仍此蕩然,如前各別禁斷事,令政院回諭爲良如敎。
○刑曹參議沈樂洙疏曰,伏以臣奉使海外,重嬰奇疾,生渡重溟,實賴天恩,歸伏故山,延拖不死,騎省,秋部,間有除命,恩深不棄,罪積久逋。念臣不仕,十有餘年,間赴外邑,屢膺往役,粗伸義分,而海島牧、守,實無一朝逃遁之路,分司肅命,爲效當日奔走之義,株守迷執,諒非揜棄,前後衷情,盡暴已久。竊意聖明,幾盡俯燭,甘作荒野之老傖,自稱明時之退士,稍遠駭機,永謝危途,聊送殘年,以誤餘生,從今日月,莫非君賜。晨夜拜斗,攢手禱頌,不意秋部特除,又及屛廢之蹤,初謂遺照,宜卽鞶遞,拖至屢日,職名尙存,詞訟重務,緣臣瘝曠,踧然若驚,無所自容,臣非高蹈,豈欲長往,人臣之遭罹讒言,僇辱身名,從古許多,而疑怒起於懲討,目以樂禍,構誣及於空蕩,指爲黨逆,生逢聖世,莫酬報效之志,獨抱危衷,積被忌嫉之害,長冒危於半生,不得安於一日,而獨蒙明主之深憐者,歷數今古,惟臣而已。此臣所以自悼窮命,終恐聖恩之莫保,永矢自廢,欲效古人所謂不報之報也。惟是天性不泯,靈識猶存,身在丘壑,念係朝廷,漸見君臣大義,冉冉墜地,聲討亂言,而未聞亂言之究覈,闡明義理,而益見義理之滅裂,漆室之憂,耿耿如結,窮山靜夜,怛焉無寐,胸氣漉漉,如石上下,死則無知,誠有可樂,而一疾三年,死亦未易,見今賤疾,添以毒痢,已踰旬月,委席涔涔,虛縻官職,益增惶懼,心氣有損,神精昏錯,僅具短疏,號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哀憐臣情,卽令遞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亦命削去臣仕籍,俾安溝壑畢命之義焉。臣治疏扶病,隨至中路,從縣道上送,則政院謂以三品辭疏而再却,臣不知格例之如何,而如臣情理之危苦,固不可斷以辭疏。況疏中所陳區區憂國之忱,亦有所及者,則一例退却,亦不幾於壅蔽耶?臣亦爲之憂歎而氣短也。不得已擔舁病軀,來伏京邸,涕泣拜章,還尋鄕路,尤增死罪,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金翰東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見刑曹參議沈樂洙到院之疏,則以其辭疏之見阻,侵斥政院,至謂之壅蔽,臣等不勝驚懍訝惑之至。槪其疏辭,旣非言事,不過是辭職,而初則以家僮直呈,有違飭禁。故僚議停當,按例以退送,末乃以縣道上送,而適値齋日,辭疏留院亦涉如何,該房退却,原其事實,不過如斯,而今其疏語,如是深緊,臣等職忝喉舌,得此題目,其何可晏然冒居乎?玆敢短章聯籲,徑出禁扃。伏願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等之職,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批答見上〉
○丙辰六月二十八日戌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重臣近在京第乎?啓洛曰,數月前始入居矣。上曰,闋服當在何間。啓洛曰,明年五月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黃昇源〈坐〉。行左承旨曺允大〈坐〉。右承旨宋銓〈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李海愚〈坐〉。同副承旨朴宗來〈坐直〉。注書柳遠鳴〈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吳泰曾〈仕〉。事變假注書趙象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頤之,副提調李海愚啓曰,節屆三庚,敲熱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啓曰,大司憲徐有臣,掌令李益恢,持平申溆未肅拜,執義李明淵,掌令洪受浩呈辭,持平崔逵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啓洛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宋銓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朴宗來曰,同副承旨入侍。
○朴宗來,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承旨李益運、蔡弘遠拿處傳旨啓下,而與在囚諸囚同爲保授,待下敎捧供事,命下矣。李益運、蔡弘遠等,府內,竝保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禁府都囚徒錄啓。傳于朴宗來曰,飭己行。拿處承旨,竝罷職放送後,草記。
○曺允大,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尹光心與兵曹參議徐美修,佐郞權熀,東所衛將鄭德昌,西所衛將李敏德,南所衛將朴春興,北所衛將張趾元,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處暑勿爲設行事,曾有下敎矣。今六月朔試射,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卽者龍洞宮婢子,佩癸丑年漢符,自丹鳳門入來之際,現捉於門將,章標法意,何等截嚴,而敢佩年久之漢符,肆入闕門之狀,誠極痛駭。婢子則出付攸司,照法重繩,當該次知中官,亦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近來爲騎堂者,不讀《明義錄》,門禁蕩然,幺麽宮婢,亦敢肆然犯科,究厥弊源,罪者該堂,此後更加着念,該婢與頭目婢,令該曹照法痛繩,而檢飭之首奴,亦令捉來重治,可也。
○以劉仁獐囚單子。傳于朴宗來曰,罷職放送。
○朴宗來,以義禁府言啓曰,飭己行,拿處承旨,竝罷職放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府內保放罪人鄭尙愚,李肇源,保授罪人李益運、蔡弘遠等,竝罷職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來,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龍洞婢子,敢佩年久漢符,肆入闕門,誠極痛駭,該婢與頭目婢,令該曹照法痛繩,首奴亦令捉來重治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符信條》,有曰,信符仍佩舊符者,當該下隷嚴治,《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不應爲條,有曰,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依此律,該婢阿只連,以制書有違律,杖一百,頭目婢世分,首奴韓尙輝等,以不應爲律,各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辰六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入侍時,藥房提調沈頤之,副提調李海愚,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檢校待敎沈象奎,醫官柳光翼、金孝儉、金光國、周命新、李周憲、朴春源、李惟鑑、玄必采、丁希泰,以次進伏訖。頤之曰,數日來,夜暑少減,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頤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頤之曰,醫官入診,何以爲之?上曰,置之,可也。上曰,惠慶宮進服香吉茶三貼,更爲製入。〈出榻敎〉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曺允大進伏。上曰,卿以曺漢英之孫,且善於筆,故李士龍院額,使之書之矣。懸板下,以何年贈職,何年宣額等事,撮要書之,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辰六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朴宗來,假注書吳泰曾,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箕伯下去後,西道雨暘,如何云耶?宗來曰,近來雨澤稍過,田穀不如初望云矣。上曰,禮房奉審時,進排官,亦爲摘奸以來乎?啓洛曰,竝皆摘奸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