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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一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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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啓曰,漢城府郞廳來言,獻民數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戶房承旨入侍。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崔範星,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時,如期發作,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宿衛領軍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一軍色,專管龍虎營,近益淍弊故,至有昨冬劃給田土之命,自今年,發遣曹屬,收稅補用,而其中礪山所在十五結零,本色郞廳,不告堂上,私送所親,收稅以來云。臣晩始聞知,以公稅私人,已違常格,不告擅送,有關事體,科治該吏,則該郞柳文養,以此自引,累次呈旬,臣又以事體所在,不得不然之意,委曲開諭,使之行公,則該郞,仍卽出仕多日供職之後,忽又引入,曠廢曹務,該吏則不欲施罰,私人則不令推現,初旣遂非,末又務勝,揆以事面,勢難仍置,汰去,何如?傳曰,拿處。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曹中各樣物種歲末遺在,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丁未年獻民數時,京中及八道元戶人口摠數,抄錄合啓,而濟州三邑民數,迄未上來,海島遲速,未可豫料故,京外已磨鍊戶口摠數,爲先入錄,濟州三邑,待其上來,追後添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十二月初一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大妃殿氣候,以外氣,肢節皆有痛候,湯劑本方中,人蔘加入製進,好矣。豐之曰,産室圖帖,今日午時,當改粘乎?上曰,依去朔例爲之好矣。仍命書歲抄判付,仁浩曰,前僉使田光羽,方在定配,而歲抄單子,混錄於奪告身,致勤點下,該曹之不能照察,殊甚未安,原單子勿施,當該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初一日未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北道上來印出碑文奉來。賤臣承命出奉入,上進覽訖。敎曰,此碑文,還爲奉安于內閣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命書傳敎曰,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南鶴聞曰,平安監司留待。

○傳于沈豐之曰,都承旨入侍。

○備忘記,平安監司金履素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筒賜給。

○傳于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兵郞中拿處及兼帶抄啓文臣人,竝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守忱、閔師宣爲兵曹佐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光顔。

○傳于南鶴聞曰,各司褒貶,皆令限內擧行,取才亦爲擧行事,分付。

○禮曹,今十二月十四日,行宗廟臘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攝儀爲良如敎。

○禮曹,今十二月十四日,行社稷臘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攝儀爲良如敎。

○禮曹,今十二月十四日,行景慕宮臘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攝儀爲良如敎。

○敎平安監司金履素書。王若曰,周登十連,爰責屛翰,虞咨四岳,咸秦績庸,自昔簡賢而授之顧今捨卿其誰也?睠彼西關重鎭,貽我北宸深夏,金銀川蜀之饒,而虛簿按泉流之故,弓馬趙代之壯,而邊籌忽陰雨之圖,近値年穀之少豐,愈見生靈之多困,江稏灣貝,供篚匱而奸竇滋,唐舶燕繒,防堠疏而尾閭竭,視諸路管轄爲最,詢有位掄揀其難,惟卿,策名風泉,貯望柱石,四世五公之燀爀,忠孝靑氊,三司八座之翶翔,江湖素履,鍊達之材周通之識,本諸靖白乃心,凝確之操醇慤之姿,恥彼蠟黃其貌,惟其適用於大小,所以歷揚於淸要,兩銓著藻鑑之譽,允協物議,東服播棠茇之詠,尙切去思,暫管米銅,劉轉運之能幹,久贊籌畫,王樞密之經綸,伊十載勞勩之旣彰,肆近日倚毗之冞篤,禁闥出入之願,豈宜使卿遠離?關河保障之任,咸謂非此莫可,玆授卿以行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克恢遠圖,北門有寇萊公,可使鎭撫邊境,西人稱范老子,足以彈壓藩垣,樽俎折衝,宜軫吳桑之禁,裘帶整暇,毋忘陶甓之勞,精簽抄而完繕修,所貴釐革之政,公黜陟而嚴譏詗,須勉振刷之方,凡厥稟裁,自有彝典。於戱,出自卿月,流以福星,履聲乍隔於天門,卿須有北望之戀,旌彩頓變於河壘,予則無西顧之憂,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鎭宅製進

○丁未十二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宗烈,記注官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平安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平安監司金履素,偕入進伏。上曰,卿今出外,可得一時休暇,而予心則甚悵然矣。履素曰,此時異於他時故,雖承飭敎而不敢爲辭退之計,低徊未發矣。當此中外大小,晝夜顒祝之際,今當辭陛,下情不勝悵結矣。上曰,今日當宿,何處?履素曰,今日出宿於京畿中營,明日則宿坡州矣。上曰,今番褒貶,新舊伯中,誰可當之乎?履素曰,褒貶封進,例在今月初十日,而舊伯之行,其前已發,似不及爲之矣。上曰,西路近甚蕭條云,蘇弊祛瘼之政,卿須着念爲之,可也。履素曰,臣之人器最下,前後經歷,孰非不稱,而至於此職,尤非其任,恐無一分報效之望矣。上曰,西路素稱多武力之士故,自前往往有別軍職調用者,卿須廣搜此等人,如有可合者,以親幕,使之知其堪用然後,仍爲上送,好矣。履素曰,當如聖敎矣。上曰,此外,別無向卿說道者,往須安過也。先命履素退出,豐之曰,中宮殿湯劑中,紫蘇飮佛手散,不可無預備之道故,敢達矣。上曰,御將入來時,持進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尹行任,檢校直閣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書傳敎曰,各司貶坐,勿拘齋日爲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3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曺允大曰,判府事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書九。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文喆,身病猝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連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元祥,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徐有鳳,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金鍾正疏曰,伏以景運川至,彌月載屆,臣民顒祝,大小同情。仍伏念臣,猥以僇廢之蹤,叨被薰沐之私,隆天厚地,無以報其萬一,而窮命轉畸,危蹤易擠,遭罹孔慘,薤粉在卽,竊不自意,日月之明,昭晣無餘,父母之慈,庇保曲至,恩敎春溫,字字浹骨,雖使臣,極口自明,無以逾此,闔門感祝,不知死所,玆於出城屛伏之際,金吾寵命,忽下夢想之外,踪地愈蹙,天眷愈新,枯荄復蘇,陰崖回暖,自惟螻蟻微命,何足仰煩於洪造,而陶鑄神功,殆若獨偏於一物,臣手奉恩誥,以首頓地,惶感隕越,不覺涕血之交逬也。顧臣今番所遭,卽在事初,已被臺參,而臣亦陳章首服者也。以臣昏鈍之姿,忽値倉猝之變,警悸先發,知慮頓塞,未及回旋,自致蹉跌,反躬默數,昨指靡及,第其遑駭顚錯,不知所出之狀,今此言者之言,亦不能全沒,則反謂之猶豫黽勉者,果何意也?不究其終始事實之如何,直驅於千萬罔測之科,倘微我聖上至仁至明,則臣何以獲保縷命也哉?從古人臣之幸全於危禍之餘者,莫不頌再造之恩,而竊惟聖上之於臣,旣已甄拔於坑塹,衽席於水火,以至倉惶迷錯,則原恕而全之,孤弱顚隮則哀憐而拯之,以覆載生成之澤,兼鞠育顧復之恩,生死肉骨,前後幾遭,則罔極之德,奚但止於再造而已哉?抑臣之所自悼者,臣本孤根孑立,依靠靡所,十載幽谷,再見天日,區區寸丹,惟恃天鑑之臨照,而其奈當事昏謬,自速罪戾,涉世疏愚,厚招怨憾,至以虛丹之蹤跡,亦入駭浪之推盪,聖眷每軫於全保,而人必欲其傾陷,微忱蔑校於報答,而身已極於顚沛,仰孤降私,俯愧素心,撫躬悲汶,尙復何言?惟有匿影削跡,永謝周行然後,煩言不達於聰聽,殘命,庶保於桑楡,從後自靖之圖,秖在於此恩除之下,義當竭蹶,而情地至危,去就何論?以此滓累之蹤,猥入文字,亦有所不敢一味蹙伏,譴罰不加,數朔虛縻,惶悚轉深,況今各司殿最,申飭有命,而本府則將不免緣臣廢閣,罪上添罪,蓋無所逃,玆敢不避嚴誅,冒瀆危懇。伏乞聖明,俯賜照察,亟削臣職名,仍命有司,重勘臣罪,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人言豈足云云?卿其勿辭行公

○傳于南鶴聞曰,批下牌招,申飭行公。

○丁未十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判府事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李宗烈、承膺祚,判府事徐命善,以次進伏訖。上曰,原任直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原任直提學鄭民始,偕入進伏。命善曰,近日日氣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中宮殿氣候一向平順乎?上曰,連得平順,而今則太遲緩矣。命善曰,閭巷間,亦有過數朔分娩之事,不必以遲緩爲難矣。上曰,此是老産而豫用達生散故,致此太遲矣。命善曰,八域臣民,擧皆顒望故,似然矣。上曰,馬場內牧場,欲以石築之耶?命善曰,若以石材環築,則所費殆至十餘萬金故,欲以木柵爲之矣。上曰,以木柵爲之,當至幾許耶?命善曰,所費只至一萬三四千兩,而火巢近處,當以石材完築矣。上曰,商量善爲之,可也。民始曰,昨日之雨,無異夏潦,而若復成凍,則牟麥之受傷可慮矣。上曰,判府事近得休息故,神色頗勝矣。命善曰,伏蒙聖澤,以致閑養,不勝感幸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都承旨,左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戶曹判書漢城府當上郞廳入侍。

○趙衍德啓曰,戶曹判書徐有隣,漢城左尹蔡弘履,漢城主簿兪漢輔,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判義禁金鍾正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南鶴聞曰,宜令一伸廉隅,許遞。

○尹行元啓曰,吏曹判書李文源,參判李秉楧gg李秉模g,參議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無故行公銓堂,每政輒違,極爲未安,此啓辭休紙還給,都政前,政官違牌,勿捧傳旨。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李秉楧gg李秉模g內閣進,參議李集斗式暇,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鄭述祚爲判尹,李挺龍爲兵曹佐郞,尹聚東爲司僕主簿,柳煥爲司宰主簿。再政。以申曮爲禮曹正郞,趙錫福爲司饔直長,閔光暹爲內資直長。三政,以徐有鍊爲兵曹正郞,申在維爲司饔奉事,尹五榮爲繕工奉事。四政,以李憲圭爲禧陵參奉,李齊白爲英陵參奉。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黃昇源,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左副承旨曺允大進。以李夏章爲同知,吳鼎煥爲僉知,安棣爲兼司僕將,白鳳麟爲五衛將,沈載鎭爲五衛將,尹養儉、柳殷鉉爲宣傳官,金鼎澤爲露梁別將,僉知五單李儒敬、柳孝源、朴基豐、吳毅常、徐英輔,護軍李文德、申㬚、李邦鵬、許侙、金樂淳、李弘遠、李鼎勲、尹在復、安翼濟、李文喆、李格、柳鎭琡、安橚、韓聖養、黃世中,副司直尹尙東、金履禧。

○傳于曺允大曰,武兼尹養儉,昨年因畫壯,旣有準職後加資之命,宣傳官,係是無品職,旣經本任,今日政,加資下批。

○兵批,再政。宣傳官尹養儉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曺允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王大妃殿別監崔命爀,去夜二更量,犯夜被捉於本局巡邏軍,不可循例決放,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待用棍,依更數決棍次,保放。

○禮曹,今十二月十四日,行宗廟臘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今十二月十四日,行社稷臘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今十二月十四日,行景慕宮臘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恭依。

○丁未十二月,初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與左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湯劑,問于醫官,更爲議定後來稟,可也。豐之承命先出。上曰,戶判及漢城府堂郞,使之待令事,分付。

○丁未十二月初四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與戶曹漢城府堂上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李貞運,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金祖淳,戶曹判書徐有隣,漢城左尹蔡弘履,主簿兪漢輔,以次進伏訖。上曰,氷戶別單中,遠近洞,何以爲定乎?弘履曰,以距江十里爲限,而十里內爲近洞,十里外爲遠洞矣。上曰,西部民則不入於其中乎?弘履曰,以中部民爲之,而抄爲之後,部官眼同爲之矣。上曰,獨戶殘戶,不入於其中乎?弘履曰,任長,持發賣通記,區別抄出故,殘獨戶則不入矣。有隣曰,一戶所收,不過爲錢分之間故,抄戶存拔,無甚係關云矣。弘履曰,諸戶雖收雖不過錢分之間,而但收來時,不無任長輩,中間作姦之弊,此則部官申飭,一如坊役雇價之例則似好矣。有隣曰,無論所入之加減,渠輩則皆不願此,而只欲復出氷契矣。上曰,掃雪則除之,合掃雪軍,城外民,盡入其中,酌定收錢,則一年應役之外,必有剩餘,以其餘數,善爲區處,以爲防役之道則似好矣。弘履曰,最遠洞則不在應役之中矣。有隣曰,渠輩之心則無論八分與一錢,皆以爲厭云。大抵,以此爲式,則於渠似當便好,而渠輩則不滿於罷氷契,而互相紛紜,民情亦可怪矣。上曰,收來時,其果無因緣作姦之弊耶?有隣等曰,爲通記,假如以大戶一錢,中戶八分,小戶五分爲式,曉喩渠輩,依此收納,則似無作姦之患矣。上曰,是本民出,傳之於民,未爲不可,且聞江村兩班,往往有私氷之人,百兩爲本則所餘之數,多至二三百兩云,雖行此法,不禁私氷,則出於民者不過一番,而有來頭蠲役之望矣。有隣曰,氷契之法,亦與此,別無異同矣。上曰,氷契時則渠輩收錢貿氷乎,或伐氷用之乎?有隣曰,一人所伐,不過爲六丈,而不入於伐氷者,爲掃雪之役,此則西部爲之而出一錢,今若收錢則似甚輕便,而渠輩則以爲收錢之際,兩班不出錢,則誰可當之,任長往來時,又有酒肉之費,以是尤不願云矣。上曰,氷契,渠自出錢爲之乎?有隣曰,出入民力,而其財爲四五百兩,不甚大段矣。駄價則別有之矣。上曰,取其餘息利,以當伐氷之役則何如?有隣曰,歲出四五百兩則可以當之矣。上曰,然則民戶所出,其數當爲幾何?有隣曰,以一錢爲式而推之,則爲百三十餘兩,存本取利,則可當此數矣。弘履曰,私氷之人以爲,若給駄價,則渠當自出任之云,此則出於窘迫之致也。摎以事面,終涉苟且矣。上曰,領相之意云何?有隣曰,領相之意,則依坊役例爲之爲好云矣。上曰,自官收錢,出給氷契,不禁私氷,則似必以爲便矣。有隣曰,渠輩,方如曉虎之勢,若給駄價,則其利大矣。上曰,今年旣不駄來,以駄價買氷用之,以除一年之役則好矣。仍命書傳敎曰,有民則有役,伐氷之役,亦豈已也?今年則適因闕內,不得用土木,旣不藏氷於內氷庫故,駄運之需,餘過强半云,官給運需,本出坊民役之,聖意今以餘數,以公還公,曷若以民補民,且見京兆抄戶別單,亦有合商量處,有難以此啓下,召問該堂,蓋爲此也。今年江戶,伐氷之役,特竝除之,以運需餘數,浮氷取用事,分付。上敎弘履曰,江民及山底民人處,詢問便好之道,後日賓對復奏,可也。又命書傳敎曰,內局臘劑,尙不爲之云,公用緊漫姑捨是,如例製出然後,自多滲漉之效,今年豈可闕爲?更勿趑且gg趑趄g,依例爲之事,令內局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兵曹軍色郞,正郞例兼,而前佐郞柳文養,雖因特敎兼管,而非常式,今聞佐郞,見窠自辟云,前望筒勿施,正郞中,今日政,移遷作窠後,軍色郞,更爲擬入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閱承傳官案思之,益安大君奉祀孫,昨年有卽爲調用之敎,則該曹尙不收擬,極爲未安,大君,卽開國首勳,奉祀孫錄用,豈可因循?今日政調用,月山大君奉祀孫調用事,先朝屢勤下敎,年前,予又於謁陵路,駕過祠宇,仍有調用其孫之命,亦不收用,該曹事,極爲稽忽,亦令今日政調用。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5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元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曺允大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禁府都囚徒,傳于洪仁浩曰,尹長烈、成鼎鎭、權恢、李運彬削職放送,宋益休、李得駿罷職放送,曺亨壽、金進源付過放送。

○以柳文養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保放。

○傳于南鶴聞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二疋立之。

○沈豐之,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局臘劑,尙不爲之云,公用緊漫姑捨是,如例製出然後,自多滲漉之效,今年豈可闕爲?更勿趑趄,如例爲之事,令內局知悉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第當此時,劑藥官及醫女軍人等,數多雜人之出入院中,其在愼重之道,實多可悶之端,依前定奪,姑爲退行,何如?傳曰,依昨日下敎爲之

○沈豐之,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因兵曹草記,禁漏行首官,後勿如是之意,嚴飭放送,當該官,令該監科罪事,命下矣。當該禁漏官金壎,帳殿奏時,不能審愼擧行,致有此科罪之命,事之驚駭,莫此爲甚,禁漏官金壎,爲先汰去之意,敢啓。傳曰,迷劣所致,自本監科罪。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兼春秋雲山郡守金鳳顯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鳳顯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丁未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正傳二陳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命讀都囚徒。仍書判付訖。上曰,昨日應製,何以晩後製進乎?仁浩曰,正書稍遲故,以致差晩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上曰,禁府保放罪人,皆依下敎放送乎?衍德曰,俄果招致該府書吏,詳細分付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初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大妃殿氣候,感候則少瘳,而但膈間痰候,尙未順降,此不是胃弱之候,而專由於常時痰火之證也。痰候今則顯有躁意,喉間亦有痰候之往來者,誠切憫矣。卿須詳問于徐命緯,議藥以入,可也。熱痰之中,亦有寒意,人蔘之停止難矣。且有感熱之候,則溫劑亦難進御,詳量症候,湯劑改入好矣。豐之曰,中宮殿諸節,近日則若何?上曰,諸節則一樣,而漸致差久,誠泄泄矣。豐之曰,卞觀海之言則,以爲達生散,更爲進御爲宜云矣。上曰,本方中,欲爲加減乎?豐之曰,觀海之言則,以爲依本方製進云矣。上曰,姑觀來頭,更議,可也。上曰,臘劑之尙今不爲,極是欠典故,昨日筵中,已下敎矣。自何日欲始之耶?豐之曰,臘劑之尙今遷就,臣等亦知其未安,而第若始臘劑,則雜人之出入者,多至七八十人故,此時不敢爲製出之計,旣已忍到至此,且又姑俟,似合愼重之道矣。上曰,雜人出入之數,何其多也?豐之曰,製藥官、刀子匠、金子匠、醫女等屬,總爲此數矣。莫重臘劑,旣難移設處所,且臣等亦無出外監製之勢,事誠難便矣。小臣愚意則淸心、安神、蘇合等丸,三種進上外,別無緊關者,姑先以三種製出,似好矣。上曰,只製三種則可至幾日乎?豐之曰,此則限一望,各別董役,庶可爲之矣。上曰,雖不及歲前,而第須始爲之,可也。進上則雖退至正二月,亦無不可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6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南鶴聞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李秉模,參議李集斗式暇,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李命植爲判義禁,洪義浩爲宗簿正,李昌胄爲明陵別檢,金建柱爲敦寧參奉,金聖和爲咸從府使,兼春秋單魚錫齡。

○兵批,無政事。

○傳于南鶴聞曰,舍人,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以鄭大容爲檢詳。

○傳于南鶴聞曰,未參坐玉堂,許遞。

○以趙錫穆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保放。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朱重純,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鄭存謙箚曰,伏以臣於病伏中,伏見傳敎下者,各司褒貶,皆令限內擧行,臣殘喘尙延,職名猶縻,至於社稷署殿最,事體重焉。成命之下,曷敢不趁卽奉承,而第臣左癱,入冬簁劇,寒氣乍觸,筋絡拘急,肢末浮症,尤係危惡,今至兩朔,汔無減勢,房闥起動,不能自遂,陳力赴坐,其勢末由,伏枕惶隘,不知所措,玆不得不據實自列,仰請處分。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賜變通,遞臣本署都提調之任,俾考績重典,及時磨勘,以存國體,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非緊任,且當隆寒,卿須安心善撮,勿爲磨勘。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丁未十二月初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提學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曰,去夜史官摘奸時,各司皆無頉耶?衍德曰,果無頉云矣。上曰,畿內各邑還穀,幾何收捧耶?有防曰,連聞各邑所報,則非久當畢捧云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初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右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承旨尹行元進伏。上曰,禁、御兩營貶坐,何日爲之云耶?行元曰,未及聞知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初六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忠於君,孝於親,立朝敢言,處官潔己,以至家室之間,所守又確,如是豈易得之人?遽聞長逝之報,痛惜曷言?予則曰雖謂死於王事,惟過語,衰境執喪,疏食終三年,榮衛已積瘁,而去夏以後,傷損尤無可言,際因秉義棄官,棲屑於荒郊深山,備經人間不可堪之苦,況醫藥不以時節,攝先其方,畢竟有此不起,似此出處,似此執守,求之古人,不惟不愧,在予心,蓋不覺私自激感而傷歎,且聞添劇祟於先忌夜登崗達朝,孝哉孝哉。旌諡之典,無則固已矣。不施於此大臣,將焉所施,令該曹,就卒判府事趙璥第,表以孝子之閭,仍令弘文館,不待諡狀,攝其行誼,當日議諡臨吊等事,雖未如禮,諸凡隱卒之典,從厚例擧行,給俸錄孤,亦令依例爲之事,分付。上曰,應敎,誰也?仁浩曰,朴廣源、鄭萬始也。上曰,應敎一員,卽爲入來,故判府事趙璥議諡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7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曺允大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尹行元曰,下直守令留待。

○傳于趙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傳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李秉模進,參議李集斗式暇,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趙鎭宅、沈興永爲校理,鄭東觀爲修撰,洪義浩爲副校理,朴基正、李鼎德爲副修撰,辛翊寧爲監察,金錫權爲司藝,舍人單鄭大容,諡號望,故判府事趙璥爲忠定。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黃昇源,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左副承旨曺允大進。以鄭好仁爲知事,李身敬爲五衛將,李亨復爲宣傳官,副護軍尹養儉、鄭萬始,副司直金履翼、李羽晉、徐配修,副司果吳泰賢、李尙度、趙鎭宅。

○南鶴聞,以議政府左議政意啓曰,卒判府事趙璥諡號合坐,今當爲之,而左參贊吳載純,右參贊宋載經,俱有身病,無以備員開坐,左參贊吳載純,右參贊宋載經,竝姑許遞,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參坐,後謝恩。

○參贊前望單子入之,左參贊金鍾正,右參贊鄭昌聖落點。

○南鶴聞,以吏批言啓曰,義盈主簿尹勉遠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未十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而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檢詳今日政,陞付舍人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故判府事趙璥家,勢將過葬後,遣承旨致祭,禮曹單子,以此書給,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8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戶曹判書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吳載純。

○洪仁浩啓曰,明日展拜時,由逌瞻門事下敎,而司謁誤傳以月覲門,莫重傳命,如是誤傳,極爲駭然,當該司謁,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當該司謁推考,原傳敎,以逌瞻門改書出。

○傳于南鶴聞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

○傳于南鶴聞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丁未十二月初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曰,戶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戶曹判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忠淸道堤川縣還穀事狀啓持來。賤臣承命出持入,上命承旨讀奏,仍書判付訖。有隣曰,故判府事趙璥,依例給俸事命下矣。向來常俸之代,給食物,寔出於慰安其心之聖意,今亦依此例,以食物限三年代送,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初八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肅廟寶鑑》,曾有諺解,而慈殿慈宮,方欲進覽列聖朝寶鑑,諸承旨與入直玉堂,分掌各卷,念日廳坐,竝飜諺以入可也。仁浩曰,明日展拜時設布帳,依去月例置之事,當爲分付乎?上曰,可矣。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一錢五分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9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展拜罷後,還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曺允大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沈豐之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判尹前望單子入之,鄭昌聖落點。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宋載經落點

○右參贊前望單子入之,李性源落點。

○曺允大,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九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啓下節目,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李燁,哨官尹弘儉,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哨官權薰,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十二月初九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檢校提學吳載純,二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賓陽門,藥房都提調洪樂性進前奏曰,朝候過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卿則留院,可也。駕出弘化門,由逌瞻門,詣齋室外,降輿入齋室,少頃,出東狹門,就板位,行再拜禮,詣宮內奉審訖,還詣齋室,出西狹門,乘輿出日瞻門入弘化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廳坐,以賓陽門外爲之事下敎,則諸承旨,例自宣仁門仕進,而今聞皆以金虎門入來云,事甚怪駭,其委折,問于右副承旨以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右副承旨洪仁浩以爲,不善知委,有此僨誤,不勝惶恐云矣。命書傳敎曰,今日出宮時,以入直不爲待令,紀綱所在,萬萬駭然,標信進去外,入直宣傳官竝拿處。又命書傳敎曰,雖非赴衙之時,耆耉之臣,勢難久帶,判尹鄭述祚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貶坐當前,仍卽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保放中,柳文養放送。上曰,參贊及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初九日三更,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宣傳官現告,何故誤捧云耶?仁浩曰,招問入直宣傳官梁埉,使之現告,則有此誤捧之事矣。命書傳敎曰,以入直之人,至出宮之時,未及待令,極爲駭然,有拿處之命,而以昨日出番人,混捧傳旨,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以此事申飭,則又以隨駕中,有差備人,勿論入來與不入來,竝以現告書送,寧有如許迷劣之事?當該承傳宣傳官梁埉,亦爲拿處,混入現告中人,一竝分揀。又命書傳敎曰,公務自公務,私情自私情,且於還朝之後,尙未反面,今此點下,欲令出脚,則咫尺之地,豈稱在外乎?右參贊李性源,申飭上來行公。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0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曺允大曰,次對久未爲之,廟謨因此積滯,誠可悶,貶坐又有飭命,卿之所愼,近如可强,食後來會事,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傳于曺允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鄭大容。

○洪仁浩啓曰,今日隷儀時,取見史官所捧擧案,則諸執事中,或有換塡及移差者,間有全然頉免者,與誓戒時報府,多有相左,莫重享官之臨時互換,至有摘奸現發之擧,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當該吏曹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前後申飭,何如,而焉敢如此?雖與全然不參有異,同一執事,何以換塡,又何以移差乎?誓戒後,如是換改,已極駭然,況無端頉免之類,尤極無狀,當該堂上,不可推考而止,義禁府推考該吏,令該曹,捉來嚴覈,捧供以聞,無端頉免人,令吏曹詳査,卽爲草記論罪,換差人,待草供,從後處之事,分付,可也。

○以李集斗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過齋後,附過放送。

○以梁埉、李光益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保放。

○以禁府都囚徒,傳于洪仁浩曰,趙錫穆,依同罪人例勘放。

○以慶尙監司狀啓,中軍柳爾胄仍任事,傳于曺允大曰,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沈興永,修撰鄭東觀,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吏曹書吏朴聖浹、安命獜等原情云云,矣徒等,以祭享色書吏,莫重享官誓戒後,或任意換易,或肆然頉免,致有摘奸時現發之境,矣徒等罪狀,萬死無惜是白置,傳旨內辭緣,竝只惶恐遲晩敎事啓,渠輩前此作奸不一而足,屢勤徵厲,而又此犯科,極爲痛惡,近來法禁,雖曰解弛,幺縻該吏,乃敢如是容奸,該吏等,遠地勿限年定配,今日內押付,至於執事官等,旣廳誓戒,無端圖頉,其習誠萬萬無嚴,其中金思義,尤無狀,渠是戚畹家人,謹守家聲,隨事小心,可也,而焉敢乃爾本職爲先刋汰?其餘諸人,除公故及實狀外,依初下敎,令該曹區別草記論罪,以懲日後爲良如敎。

○洪仁浩,以吏曹言啓曰,誓戒後,無端頉免人,令吏曹詳査,卽爲草記論罪事,命下矣。頉免委折,一一詳査,則司饔主簿洪復浩,尙衣主簿鄭東元,西部都事韓謩,濟用奉事閔是祥,俱以身病頉免,副司果金思義,求得移差,司僕正朴聖泰,謂有十三日公故待令而頉免,莫重享官,受誓戒之後,稱以身病如是頉免,萬萬該然,雖以金思義、朴聖泰言之,誓戒後移差,已極未安,公故待令之後,亦可及於受香之後,則以此以彼,俱不可無罪,洪復浩、鄭東元、韓謩、閔是祥、金思義、朴聖泰,竝令該府,拿問嚴處,工曹正郞李尙榮以私故,誓戒前頉免,而報府中,未及釐正云,此則罪在該吏,而不在尙榮,該吏,令攸司依法科治,何如?傳曰,允。朴聖泰卽進轎差備,係是應頉勿論,金思義已處分亦勿論,洪復浩、鄭東元、韓謩等,聽誓之後,無端稱病,寧有如許國綱?今於現發之時,又復寬恕,法將無所施,後弊亦何以懲勵乎?在年前,猶不敢若是放恣,近來依前蕩然,此亦關紀綱之一端,以此以彼,宜有懲一之擧,竝令該府拿處,嚴加勘律,此後聽誓,或已塡差後,除非切故外,有此圖頉之事,則竝與本曹堂上重勘,惕念知悉,可也。

○南鶴聞,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四學學製,分四等設行,而若有過限之事,則當等季朔旬間,以限內不得爲之之意,自本館草記事,曾已定式矣。卽接西學牒報,則兼敎授趙鎭宅有實病,當等學製,限內不得設行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今日出肅之人,敢言實病乎?見職之華要,豈加於玉堂?漢敎則彼而循例行公考試,此而屢勤促敎,終托病故,幺麽庠試之致勤促敎,屑越已極矣,又焉敢爲此草記乎?此皆宿習未悛之致,趙鎭宅事,極爲放恣,朝筵已令泮長試取後,仍令合施,則此草記捧入政院事,亦極駭然,當該承旨從重推考,然則泮長代行之命勿施。

○南鶴聞,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進上臘藥所用牛黃九十四部三分三里,麝香一百八十二部五分,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新定式,加進上牛黃二十二部三分,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政府及本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取才之城內設場,未必爲拘,卿其量宜爲之。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尹範敍,身病猝重,旬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分養馬故失瘦瘠不馴守令,每於畢上納後,依法典錄啓請罪矣。今年所納分養馬有頉各營邑守令現告成冊,今始齊到,抄出啓目書入,依例施罰之意,敢啓。傳曰,竝勿論。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草供吏曹祭享色書吏等,遠地勿限年定配,今日內押付事,命下矣。依判下罪人安命麟慶尙道固城縣,朴聖浹全羅道靈巖郡,竝勿限年定配,卽爲押付之意,敢啓。傳曰,以北道定配所,待用刑,令道伯捉來嚴刑還配,此後享吏之犯科者,隨現還,卽因此律,以此嚴飭,今番則以含垢之意,各司官員,許多不正無狀之習,雖不一一摘發,後又襲謬,依年前例査出,竝與犯科官員嚴處,自本曹一體知委各司,期於無犯,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吏曹書吏安命麟等發配草記,以北道定配所,待用刑,令道伯捉來嚴刑還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安命麟咸鏡道吉州牧,朴聖浹端川府,竝勿限年定配所,卽爲押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臣一疾沈篤,跨朔委蟄,前後瘝曠,爲罪已多,近又完痰作祟,肩胸腰膂之間,無不流注,坐臥牽痛,不覺失聲,外此諸症,一味無減,晝宵辛楚,萬念如灰,生不如死,其臣之謂也。諸司殿最,飭敎荐下,而病狀如右,擧行無路,今日賓對,又入頉稟。伏枕兢惶,無地自操,疾病縱所不免,罪戾寧容每逭。伏乞聖明,俯加諒察,亟許鐫遞臣本兼諸任,仍令攸司,重勘臣罪,以幸公私,不勝懇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才見附啓,續接來箚,所愼之尙未夬可,豈勝奉慮?開柝尙有日,卿須安心愼攝,期於磨勘,雖或愆限,推勘亦有例,至於廟謨之積滯,大是悶事,方擬寒歇日,要卿晏赴對討計,卿須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刑曹判書李在簡疏曰,伏以,臣自經昨冬類中之症,自分爲廢疾之人,賴天之靈,春夏以後,漸得差道,强策隨衆,出入周行,而源委已痼,餘症往來,不敢以完人自處,及値寒節,善病忒甚,屢經外感,元氣積敗,迺於四五日前,諸症一倍越添,膈煩而嘔逆兼作,頭疼而寒熱交發,風痰乘虛用事,肢體麻痺不仁,委頓昏瞀,澟然有宿症再發之漸,時月之內,束帶供職,已無可論,而目今本曹殿最,尙未磨勘,若不及今變通,將至曠廢,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閔覆之下,且於治疏將上之際,見差永禧殿享官,啓單已下,而以此病狀,萬無駿奔之勢。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命鐫遞臣所帶職名,使莫重殿最,趁限擧行,仍令該曹付標,享單毋或臨時窘速,重勘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辭依施。

○丁未十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元,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不行次對云耶?行元曰,左相進去肄儀,故姑不出令云矣。上曰,諸宰則已來會耶?行元曰,或有入來人矣。命書傳敎曰,兼直閣鄭大容本職許遞。上曰,學製畢試乎?行元曰,他學盡爲試所,趙鎭宅,獨不設場云矣。上曰,連有飭敎則何敢乃爾?明日設學製,再明設合製事,招致館吏,嚴明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在協,行漢城判尹鄭昌聖,戶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徐有寧,兵曹判書鄭昌順,吏曹判書李文源,兼都承旨沈豐之,開城留守閔鍾顯,行副司直李敬懋、金大淳,吏曹參判李秉模,刑曹參判洪秀輔,漢城左尹蔡弘履,行副司直金持默,副校理宋翼孝,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書李貞運,事變假注書張錫胤,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肄儀摘奸史官已入來乎?允大曰,入來矣。上曰,然則何不入稟乎?允大曰,肄儀擧案,與受誓戒報府,多有相左故,今方査準後入稟云矣。上曰,右副承旨持擧案及報府入侍。錫胤承命出,與右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在協曰,近來日氣甚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此月又爲一旬,近日則中宮殿諸節,若何?上曰,一樣平順矣。在協曰,首相旣未入參,臣則別無建白之事,而旣承來會之命,故敢此入來矣。在協曰,此前司諫李師濂所啓也。以爲都城東方缺虛處,若舁其濬川之沙礫,積置東城內空坎處,一年二年築之不已,則爲丘爲山,勢所必至爲辭,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見今濬川司後,亦有造山,此外東邊,別無空曠可積之處,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協曰,頃因前承旨李亨元所啓,獅子筒起墾便否,關問道臣矣。卽見平安前監司李命植報備局辭緣,則義州府尹沈煥之所報內,以爲起墾引水之道,當導船橋浦,而浦是龍川,主客異勢,壅流不許,募民之方,必須蠲徭役,而役係龍川,侵害多端,等棄沃土云,龍川府使朴瑬所執內,以爲船橋浦,卽本府之都水口,而地勢低陷,激而行之,始可流入,本島如是之際,數千石民畓屢百石,官筒七十坐,鹽釜數百戶民家,沈沒於水患,一境之顚連,可立而待,今若自灣府,半鑿貯水,當作數百石畓,不出數年,醎氣自退,庶可生穀云。大抵此筒處,在醎滷之地,如欲耕墾,而論其便否,則在土民,害爲居多,利則尟少,雖以事理推之,如可以耕墾,而有利無害,則費力築筒,首尾二百餘年,屢經營府之査決,豈有不引水不作畓之理乎?以此以彼,本筒起墾一款,不可遽議爲辭矣。道臣採探兩邑民情,其所論列,誠有意見,依所報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協曰,此外稟定者,領相入來然後,可以爲之,而臣則別無更達者矣。上曰,領相雖未入來,卿則獨非大臣乎,何乃過爲自便乎?上曰,近來飭敎之後,卿宰以下,無便服赴衙之弊否?在協曰,臣則未見,而似無此弊矣。上曰,諸堂以次陳達,可也。有隣曰,卽見備局甘結,則內需司牒呈缺一字原等九邑廢堰,已作畓處,因傳敎移屬本司,收稅上送之意,行關本道爲言,而有自戶曹相考,遵法典,筵稟擧條,擧行之題矣。堤堰犯耕,明有禁令,而今年歲初,又有領相筵稟,有另加申飭之命,今此九處,亦爲依定奪,疏鑿禁耕,移屬內司一款,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時御所各司,例於四季朔奉審,而今朔則有難循例爲之,節候亦値隆冬,追後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向來宣傳官試講後,有居不人中考施行之命,而入侍承宣,不能別白知委,不可不更爲筵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伊時果有區別下敎於承宣者,而此必自政院不善分付之致,何爲如是乎?允大曰,臣則時未登筵,而聞入侍承宣之言,則有原講居不者,有比較居不者,而其時下敎,不得仔細承聆,未能區別分付云矣。上曰,講畫居多之人入侍,比較連爲居不,則原畫之多,可謂無實,此則以畫多而居不者施行,可也。問諸宣傳官則可以詳知矣。昌順曰,然則當以比較居不人爲之矣。上曰,然矣。上曰,宣薦何日爲之乎?昌順曰,因副行首朴光迪之身病,未成日會,故姑不及爲之矣。上曰,申飭使之卽薦,可也。昌順曰,都政時新加資挾輦將,間都目陞資,自是定式,而今番都政,亦當依例陞資,而時任挾輦將李殷昌,以前任外任,方在下等,姑未蕩滌,下等之勿敍右職,已成金石之典,固不可循例擧擬,而年前前營將趙光鉉,亦以下等陞資云,光鉉則褒貶居下,繡啓褒啓,故其時以功過相準,特命蕩滌後擬望,恐不可引以爲例故敢達矣。上曰,然則置之,可也。昌順曰,副正通擬,雖是前望之人,有實職然後,方可擬望,自是政格,近因特敎,以時任內乘,依實職例擬望,而旣無此後定式之敎,則內乘本是軍職,不可引以爲例,視同實職,循例擬望,此係官制,似當有一定之規,卽今內乘,亦是前望,一經稟定,可以擧行,故敢達矣。上曰,武將各陳所見,可也。敬懋曰,內乘雖曰兼職,旣與宣傳官竝稱,則有異軍職,訓鍊副正通望之人,時帶內乘,而謂無實職,見拔已通之訓副望,恐非的當之政矣。上曰,大抵堂下武弁之積滯,莫若近年,原出六虛司果外,軍門出六,重試出六,他各岐出六之類,復職無期,若此則前銜之甄用,尤無可論,內乘窠,依實官例,通融參用,實合疏滯之方,今旣詢問,此後依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上敎文源曰,卿之近日政事,頗善爲之,都目亦得順經則可幸矣。上曰,左相之向來除兵判,在於都政臨時政事,善爲擧行,予之尙今歎服者此也,何以鍊達之若斯?在協曰,不過披見官案而爲之矣。上曰,今番邊將窠,其數,幾何?昌順曰,邊將窠則果不少矣。上曰,雖是多窠,亦難排比矣。上曰,兵曹政事則大抵無甚難矣。在協曰,此是一套規例故,不甚爲難矣。昌順曰,鍊達政體者,固是非難,而如臣茫昧者,實難善爲擧行矣。昌順曰,兩營騎士之有薦出身,當初定式,一依宣薦禁軍例擧行,而其後,以外方出身之不屬騎士者,無路通仕,故除久勤別取才外,盡屬之閑散取才,自此以後,雖非入屬騎士,亦當取才入仕,故人不願屬,不成軍容,日前騎士將,屢次來見,面陳其弊,許多騎士,亦來呼訴,以爲前日節目,雖不可遽復,久勤入仕,亦當依禁軍,而禁軍旣有正領久勤,則騎士正領之獨無久勤,縷縷稱冤,此其爲說,不無所據,事係軍制,下詢大臣將臣處之,何如?上曰,將臣之意,何如?敬懋曰,兩營騎士久勤,不必加定一窠,如當大政窠優之時,則銓曹加意檢擧,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在協曰,臣亦聞之,而此不必定式,若値窠闕優足之時,則惟在其時兵判之闊狹,若値窠窄之時,則兩營原久勤,亦不得擧論,況加定一窠乎?上曰,未登筵大臣將臣處,筵退後,一體詢問,後日次對稟定,可也。出擧條上敎昌順曰,卿之郞廳事,何爲而然乎?昌順曰,以收稅事,書吏下直後,反以私人差送,大違格例,豈有堂上所不知之導掌乎?體例所在,不得不如是,而轉至葛藤,誠爲不幸矣。文源曰,繕工主簿林泰遠,卽故忠臣林慶業支孫,承傳中,有奉祀孫調用下敎故,泰遠以此引義,連呈辭單而特敎除職,事體自別,臣曹不敢擅便,何以爲之?敢稟。上曰,原傳敎中奉祀孫,以後孫改書出,可也。出擧條文源曰,懷德前縣監李尙琦,軍資前奉事趙學敏,俱在罷職,而歲抄書入之時,未免見漏,臣之昏謬不察之失,惶恐待罪,而別單更爲書入乎?敢稟。上曰,勿待罪,竝敍用,可也。出擧係上命允大,書成均館草記批答。上曰,趙鎭宅之尙不爲庠製者,此何道理?玉堂漢敎則皆爲承膺,而獨於庠製,巧避不設,以渠處地,安敢若此?此是舊習猶不悛之致也。予於渠家前後曲庇者,果何如也?不思拂拭之恩,爲玉堂纔一年,遽有生氣之意,如此草記,丙申以後所未見者也。若趙㻻則非但恬退之風可尙,近因數次登筵見之,則毁之可謂狂狷之士,譽之可謂稀貴之人矣。至於趙曮則贓汚之罪,世亦有以此被彈者,此則猶可謂無甚係關,而至於李潭之所不爲者,趙曮則無難行之,力排衆議,乙未八月政,擬厚謙於禮參望,致有八,牌不進之擧,而翔雲之事出矣。執此究之,其罪當至何境耶?予則以爲,大家之外,又有戚聯之誼,只以贓汚罪之,朝家之於渠家,可謂恩至德厚,渠若念及於此,固當竭蹶趨承,安敢若是放恣乎?近來爲監司守令者,專事市恩徼譽,而予意則不然,無論彼此,有罪者罪之然後,可無此等放恣之習矣。上曰,庠製旣有使泮長設行之命,則此草記,何承宣捧納乎?允大曰,同副捧納矣。上曰,禁推傳旨何入gg以g捧入乎?仁浩曰,待草記允下,捧入傳旨故,未及爲之矣。上曰,政院之擧行,若是矇然,此由於近日,有罪未勘,一向掩覆之致,誠不成說矣。仁浩曰,趙鎭宅旣已館職肅謝之後,謂有實病,不設庠製者,誠爲駭然,臣等之輕先捧納,惶恐待罪,而趙鎭宅不可無警,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朝旣捧納草記,今乃追後請罪,安有如許院規,此承宣,自處以解事而不能察下位之捧納,誠可怪也。且趙鎭宅之朝旣肅謝,而卽又以病草記者,尤萬萬無嚴,朝家飭敎,豈可不行於一趙鎭宅乎?若思滌瑕收用之恩,渠安敢若是生氣乎?在協曰,滌瑕之道,惟在賢然後用之,亦不可太過矣。上曰,人之有瑕者,亦豈無洗滌用之之道乎?卿言亦欠於稱停矣。上命大臣備堂先退。上曰,祭報府充代者,誰也?仁浩曰,朴聖泰之,代以金光岳爲之,而或有以齋郞而移去祝史者,或有自宗廟而移差社稷者矣。上曰,刑參,誰也?仁浩曰,臣之父也。上曰,刑參進前。秀輔進伏。上曰,詳問右副之後,祭享色書吏,各別嚴査,以草供捧入,可也。上曰,受誓戒後,亦多有頉免者云,尤極放恣,摘發該吏,卽爲問出,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初十日三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差祭人稱頉,固非假托乎?仁浩曰,或有實病,或有實故云,而皆非應頉之公故矣。上曰,前此亦有受誓後變通之事云乎?仁浩曰,受誓戒前期七日故,其間果不無改付標之事矣。上曰,近來此弊,似尤甚矣。仁浩曰,在前若以受誓時報府,較諸傳香時擧案,則頉改者非止一二人矣。上曰,韓謩、洪復浩,誰也?仁浩曰,韓謩似是韓德弼之子姪,而洪復浩,卽臣之八寸矣。上曰,自今傳香後微稟時,祭報府同爲入之,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1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暈。

○自初昏,至夜三更,月暈。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樂性,提調臣沈豐之,副提調臣尹行元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提調入侍,已承候矣。

○以香室,社稷、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受押單子,傳于洪仁浩曰,親押省牲省器。

○傳于趙衍德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右承旨與輪對官入侍。

○洪仁浩啓曰,公事出納,何等至重,而今月初一日,禮曹節目入啓後未下之意,今日廳坐入稟矣。司謁及別監,持公事啓下,置簿冊子,來告院中,以爲今月初一日巳時已下,入錄於冊子,別監及院吏之與受人姓名,亦爲懸錄,臣等方査究院吏之際,原節目,今始啓下,以此推之,則別監冊子中置簿,如是矇然,事極可駭,後弊所關,不可無懲礪之道,當該司謁及別監,竝令攸司科治,何如?傳曰,萬萬駭然,寧有如許事理?當該司謁頭目別監,當該別監,先令兵曹,捉致嚴問,捧供以入,尋常公事,猶不敢若是,況莫重誕辰陳賀單子乎?掖隷本是無倫無識之徒,焉敢犯此無據之罪乎?各別嚴査草記事,分付。

○洪仁浩啓曰,今日廳坐時,臣等以禮曹節目未下之意,微稟矣。今聞司謁別監輩,中間稽滯,不卽入稟,莫重稟啓之事,渠輩始則任自掩置,末乃用計彌縫,事未前有,萬萬痛駭,當該司謁及別監,令攸司,各別嚴査,從重勘律,何如?傳曰,未下公事之誤錄於已下秩,猶屬無情之科,莫重入稟之事,中間遲滯,此雖發覺,後弊誠有難言之端,渠輩所犯,可謂罔赦,不可尋常照律而止,該番司謁,遠地勿限年定配,該別監,絶島充軍,待用刑,令配所道伯捉來,嚴刑還配事,分付。此雖一事,事關嚴內外杜後弊,不可不深加意處,卿等知悉。

○事變假注書張錫胤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北部觀光坊昭格洞契,議政府領議政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卽者史官臨宣聖敎,有次對食後來會之命,而賤疾一向沈篤,無望蠢動,纔控短箚,仰請癏職之誅,嚴譴之降,惟是伏祝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闕門攔入,法禁至嚴,而近日以來,漸致解弛,今日賓對時,下隷之無章標攔入者,至於二名,事極駭然,攔入者則方出付攸司,照法科治,而兵曹之初旣不能檢飭,今又不得摘發,殊涉未安,不可無警,當該入直堂郞,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郞廳所當重勘,而係是生疏,今姑參酌,此後嚴飭。

○傳于洪仁浩曰,戶房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李秉模式暇,參議李集斗禁推,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鄭好仁爲刑曹判書,安鼎大爲宗簿正,金重燮爲工曹正郞。再政。以宋祥濂爲校理,李洪載爲西學敎授。

○兵批,判書鄭昌順病,參判未差,參議宋鍈入直進,參知柳誼病,左副承旨曺允大進。護軍卞至健,副司直李在簡、鄭述祚、黃昇源,副司果柳文養。

○以校理沈興永,修撰鄭東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曺允大曰,只推。

○以宣惠廳郞廳現告,傳于趙衍德曰,此輩公故,則百計稱頉,公事則如是稽滯,極爲無狀,竝汰去。

○以宣惠廳郞廳望單子,傳于趙衍德曰,前日飭敎,固無論,昨夜又有飭敎,則抽對不出於黃白之間,焉敢乃爾,當該堂上,從重推考,此單子勿施。

○以忠淸監司狀啓,堤川縣還穀單代捧守令,令攸司稟處事,傳于趙衍德曰,單代捧,旣不知昉自何年,則以三十年爲限者,未免硬定,以今狀本現告觀之,生存不過如干人,石數又最少,以此以彼,以此勘律,太涉斑駁,此狀啓還下送,依狀請寬限收殺後,形止轉報廟堂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狀啓,軍丁逃老故情債,永爲革罷,改案所入,自該邑,從略取辦,成節目施行事,傳于洪仁浩曰,諸道狀本中,卿之意見,極爲精詳,殊可尙也。然旣更令關問,當於齊到後,自廟堂稟處,此狀啓,姑爲置之事,回諭。

○沈豐之,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四日,行宗廟、社稷、景慕宮臘享大祭犧牲,本曹堂上與典牲提調,明日當爲眼同看品,而提調李命植,以前任平安監司,未及上來,本曹堂上,有難獨爲擧行,本署提調,令政院,稟旨變通,以爲及時看品之地,何如?傳曰,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昇源爲典牲提調。

○傳于南鶴聞曰,典牲提調黃昇源,本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洪秉纘落點。

○以大司成洪秉纘,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曺允大曰,更爲牌招。

○以大司成洪秉纘,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南鶴聞曰,無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更鼓已深,牌去來申飭。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三日,大駕,詣社稷、宗廟、景慕宮,省牲省器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八哨,馬軍三哨,禁軍三番隨駕,留陣置之。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傳曰,萬萬駭然,寧有如許事理,當該司謁頭目別監,當該別監,先令兵曹捉致嚴問,捧供以入,尋常公事,猶不敢若是,況莫重誕辰陳賀單子乎?掖隷本是無倫無識之徒,焉敢犯此無據之罪乎?各別嚴査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司謁白景采,頭目別監朴重大,當該別監池大源,竝捉致嚴問,則司謁景采所供內,以爲矣身,以今月初一日入番司謁,不能檢飭,別監使莫重公事置簿冊子中,誤以啓下懸錄,矣身罪狀,死無所惜云,頭目別監重大所供內,以爲,矣身以今月初一日入番行首別監,居下別監,不善申飭,使莫重公事,誤以啓下樣,懸錄於冊子中,矣身罪狀,萬死無惜云,當該別監大源所供內,以爲,矣身以今月初一日公事廳別監,當日許多公事啓下之際,不能審愼,莫重公事,混爲懸錄於置簿冊子中,矣身罪犯,萬死無惜云矣,敢啓。傳曰,知道。迷劣所致,所重則在,司謁及行首,待用刑,令攸司決杖懲勵,該別監,移送該曹,杖一百收贖後,除名該廳事,分付。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錫穆,依同罪人例,勘放事,命下矣。趙錫穆,依同罪人例,削職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乎矣,令各該司,照律擧行,何如?判付啓。只進表裏事,分付爲良如敎。

○左議政李在協箚曰,伏以昨日賓對,以便服赴公事,聖敎諄勤,而臣敢以未嘗目擊,必無是事仰對矣。廼者以臣之從弟前判書臣在簡赴召時犯科,方有廟堂論罪之擧,臣職忝董率之地,同堂之間,亦不能戒飭,則尙何望其表正百僚,而況臣所奏對,語歸爽誤,迹涉掩護,惶懍之極,無地自容,玆敢短箚自訟。伏乞亟降烕罰,以爲告君不以實者之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雖無於法之法,作法是法,爲法官,不可冒犯,古有民不畏法之語,而法官之犯法,未之聞也,卿之不知,固無怪,何必如是爲引?惟卿重厚畏愼,予所歎服,使卿從弟,事事效卿,則卿豈有今日之箚乎?在卿毫無難安之端,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右參贊李性源疏曰,伏以,臣蒙恩解節,獲遂至願,畢命窮山,更無餘憾,疾病留落,三朔于玆,咫尺都門,尙稽反面,瞻望宸極,寤寐如結,千萬不自意,除書遠頒,召命繼降,雙擎九頓,有隕如瀉,誠不知垂死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使臣而苟有一半分可强之勢,則當此大小顒祝之日,顧何敢偃處鄕閭?自甘逋慢,而目下證情,實係危惡,精爽內耗,形神外換,或通夕不寐,或終日忘饌,坐臥酬酢之際,輒致氣喘,房闥戶庭之間,每要人扶,昏眩去來而如墮烟霧,痞積陟降而不通勺飮,人之見之者,不惟爲臣危之,臣亦自分其轉成癃痼,永爲棄物,涓埃酬報,此生無望,孤恩負德,罪合萬隕,至於前後所被哀榮之典,慰諭之音,惻怛鄭重,曠越常格,而區區感鏤之私,有不敢猥有塵瀆,惟有銜結入骨,涕淚爲日而已,飭敎之下,未敢一向泯伏,不計顚仆,舁到城外,略控短籲,徑還郊次,方命之罪,實無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憐察,將臣本兼諸任,亟賜鐫削,俾公務無曠而殘喘小延,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事,想來悲切,從宦可以寓心,勿辭行公。

○丁未十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與輪對官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右承旨尹行元,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東學訓導金龍見,西學訓導李錫心,單資判官趙鎭完,禮曹佐郞朴興福,兵曹正郞吳泰彦,戶曹佐郞李尙岳,內資奉事李晉秀,尙瑞副直長李英胄,都摠經歷趙義鎭,以次進伏訖。豐之曰,永禧殿祝文,亦當親押乎?上曰,永禧殿則無親押之例矣。社稷、宗廟、景慕宮三處,當親押矣。再明出宮,差早爲之然後,似無窘速之患矣。豐之曰,王大妃殿氣候有差勝之節,湯劑依前製入,似好矣。上曰,詳問于徐命緯,粟米飮更爲煎入,可也。上曰,輪對官進前。龍見進伏,上命奏職掌所懷龍見曰,職掌則訓敎儒生,所懷則無之矣。錫心進伏。上命奏職掌所懷,錫心曰,職掌則訓敎儒生,所懷則無之矣。鎭完進伏。上命奏職掌所懷,鎭完曰,職掌則米糆所懷則無之矣。興福進伏。上命奏職掌所懷,興福曰,職掌則典享祀,而所懷則無之矣。泰彦進伏。上命奏職掌所懷,泰彦曰,職掌則政色,所懷則無之矣。尙岳進伏。上命奏職掌所懷,尙岳曰,職掌則銀色,所懷則無之矣。英胄進伏。上命奏職掌所懷,英胄曰,職掌則馬牌,而所懷則無之矣。義鎭進伏。上命奏職掌所懷,義鎭曰,職掌則門鼓,所懷則無之矣。晉秀進伏。上命奏職掌所懷,晉秀曰,職掌則油淸,而所懷則無之矣。上命輪對官先退。上曰,禮判入侍。賤臣承命出,與禮曹判書宋載經,偕入進伏。上曰,卿之登筵,今幾年矣。甲辰以後,今始見之乎?載經曰,然矣。上曰,其時事,何爲而然乎?此非特徒亂人心而已,予以卿,春坊舊僚,潛龍故契,故於卿事,每每庇護,而卿何不體此心,做事如是耶?載經曰,臣性本木强,不能與世屈伸之致矣。上曰,卿則以木强二字,引作好題目,擔在自己身上,而若在堂下名官,則或以乖激取名,如卿老成,何效此套?於卿,雖或爲取名之道,而國脈豈不潛傷乎?推此思之,所係豈非大段乎?自此勿如前,然少回初心,來頭銓衡時,必善爲之,無襲舊套好矣。載經曰,臣本非乖激。保合大和,共濟國事,臣之本心也。上曰,信心直行,則自歸於乖激,古語曰,識時務者爲賢,卿雖七旬,筋力尙强,從今以後,須思涉世之方也。世皆畏卿,而予則以爲,卿本良善矣。守禦使近頗尙熟,卿何不效之乎?載經曰,守禦使有突兀處,而臣則初不然矣。上曰,貶坐何當爲之?載經曰,今日爲之矣。上曰,然則卽爲出去,可也。載經承命退出。上曰,予以右承旨爲純實矣,以今見之,則殆與所料相反矣。向問近來便服赴衙之有無,則對以近無是弊云矣。此不是不誠實處乎?如李在簡者,身居法官,便服赴衙,無難爲之,已極駭然,而向來享官時,托病呈疏者,尤極無嚴矣。雖以大臣之尊,猶不得便服赴衙,則李在簡是何人,安敢若是放恣乎?此事不特大關國綱,而已言于大臣處,自今以後,使備郞摘奸朝房,若有現發者,卽爲論罪,而亦言于兵曹參議柳誼處,使之摘奸,以爲草記,可也。豐之曰,當如聖敎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本有祭官謄錄冊子乎?仁浩曰,久遠事則雖未詳知,而近來似爲錄置矣。上曰,此後殘司官員,若差五次,則厚料衙門官員連差十次之意,嚴飭吏曹,可也。上曰,惠郞望,斯速擬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入直惠郞,問名以來。賤臣承命出,回奏曰,金履信云矣。上曰,以金文淳之父,似必善養,有何餘戀,欲爲此任耶?竝爲汰去,一體擬入事,分付。命書傳敎曰,貶坐當前,刑曹判書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凡今世家,曲費恩造何限,而豈若趙鎭宅乎?往事尙何言,生之又生,若保如傷,幺麽庠製,胡大事也?當刻內,一邊出肅,一邊稱病,已前之屢朔虛縻,固無論,臨限跳踉,依舊是乙未以前習氣,此蓋爲而不售臆,餒耳,不爲無所畏,所以至於屢抗命也。其意極無嚴,昨於草記,非不欲嚴加處分,而近慣見之,無足深責,特垂終始之澤,昨筵果有多少敷示,渠若有省覺,泥首鑽地,求死不得,可也。焉敢掦掦若無故,聚諸生會試考券乎?當初出令,雖或謂之怯也。今日渠之從兄,以輪對官入侍,筵敎又何如,則聽若不聞,因仍蹲坐,亦極可駭,指渠作人之域,莫如嚴處,學敎授趙鎭宅,施以刋削之典,俾廷紳知,有罪莫逭,須各畏愼。又命書傳敎曰,右參贊批下,以私情,廢公事,義無所據,進住城外,何不出肅?牌招申飭行公。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十一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學製出榜云耶?仁浩曰,然矣。上曰,大司成緣何違牌乎?仁浩曰,未知其故矣。命書傳敎曰,大司成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2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明日大駕詣太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曺允大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曺允大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曺允大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時囚錄啓,傳于洪仁浩曰,梁埉、李光益姑放。

○兼都承旨臣沈豐之,左承旨臣趙衍德,右承旨臣尹行元,左副承旨臣曺允大,右副承旨臣洪仁浩,同副承旨臣南鶴聞啓曰,伏以明日親臨省牲省器之命,寔出於我殿下伸孝思重祀典之盛意,臣等不勝欽仰之至,而第伏聞近日社壇近處閭閻,多輪行之疾,至有移避之人云,淸蹕臨過之地,有此不淨之患,此豈古聖王桃茢淸道之義哉?臣等職忝近密,不任憂慮之忱,玆敢相率聯籲。伏乞亟加三思,特寢社壇親臨之命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大臣之有聞卽陳,固可感,卿等何往而如是煩瀆乎?

○兼都承旨臣沈豐之,左承旨臣趙衍德,右承旨臣尹行元,左副承旨臣曺允大,右副承旨臣洪仁浩,同副承旨臣南鶴聞啓曰,伏以臣等,俄以愼重之意,略陳憂慮之忱矣。伏奉批旨,未蒙允兪,臣等相顧失圖,益切悶迫,社壇近處閭閻之不淨,非但臣等之所聞,今以兩大臣箚辭觀之,益知其時氣之非比尋常,輦路經過,決非審愼之道,臣等衷情轉迫,敢此申籲。伏乞更加三思,亟寢社壇動駕之命,以副群情焉,惶恐敢啓。無批

○尹行元,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所報,則明日動駕出還宮時,殿庭,當有協律郞節次,而本院正李濟萬,見差社稷壇上執禮,合有變通之道云,旣經誓戒,肄儀,亦已出齋,則祭官有難變通,掌樂正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許晪爲掌樂正。

○尹行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臘享大祭壇上執禮李濟萬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尹行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臘享大祭大祝,以前校理魚用謙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魚用謙李濟萬。

○曺允大,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夜畫介近處,大殿別監朴世蘊,銅峴近處大殿別監金履升,本廳巡邏將卒處,犯夜被捉,而係是掖屬,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啓。傳曰,該廳保放。

○曺允大,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判付,犯夜被捉大殿別監朴世蘊、金履升,該廳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承政院啓辭,司謁,遠地勿限年定配,該別監,絶島充軍,待用刑,配所道伯,捉來嚴刑還配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安福大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充軍定配所,卽爲押送,待用刑還配事,分付道臣,司謁崔昌祿係是出身,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司謁及行首,待用刑,令攸司決杖懲礪,該別監,杖一百收贖事,命下矣。依傳敎司謁白景采,行首別監朴重大,待用刑決杖懲礪,該別監池大源,杖一百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梁埉,李光益等,姑放事,命下矣。梁埉、李光益,依下敎,姑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致仁箚曰,伏以社壇省牲器,有命矣。壇外咫尺之地,閭家大段不安,所聞驚心,臣適明知此時動駕,大有乖於淸道之義,愼重之道,玆將短箚仰聞。伏乞亟寢社壇動駕之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認出愼重之意,已整備矣。有難中止,卿須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領敦寧洪樂性箚曰,伏以動駕隔日,寒威稍解,伏不勝欣幸之至,第聞社壇洞內,近甚不淨,而墻外咫尺之地,尤極熾毒,非比尋常,隣比之人,擧皆遠避云,況在大聖人愼重之道,決不宜駕過而躬臨也審矣。臣職忝保護之列,益切憂悶之忱,玆敢仰籲。伏乞聖明,亟寢社壇親臨之命,千萬顒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不必煩請,卿須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應敎朴廣源,校理宋祥濂、沈興永,副校理洪義浩、宋翼孝,修撰李洪載,副修撰朴基正、李鼎德等箚曰,伏以臘享膈日,有親監省牲器之命,實仰我殿下伸孝重祀之擧,而卽伏聞社壇至近之地,頗有輪疾,人多移避,其不淨可知,此際淸蹕之將過其處,殊欠桃茢淸道之義,喉院之啓,大臣之箚,亶出愼重之意,可見憂愛之忱,而俱未蒙允許,如是相持,恐有乖於大聖人聞納之道矣。臣等職忝通列,竊不勝區區憂慮之至,玆敢聚首聯籲,冒控愚忱。伏乞聖明,亟加三思,特寢社壇親臨之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豈如是煩瀆乎?

○丁未十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合製今爲設行耶,仁浩曰,設場云矣。上曰,李在簡今已退去耶?仁浩曰,留待闕外云矣命。書傳敎曰,矯氣質最難,予於重臣亦云,若使誠信早格,豈有前後責敎?他人遞推之事,在重臣則欲加罷削,他人曲恕之罪,在重臣則自爾深看,莫非自取,誰咎誰尤,雖以近日事言之,勿論命令之大小,法禁之輕重,以標異爲高致,此正殊塗同轍,公服赴公,有甚難事,敢以掌法之官,無難壞了,此務勝乎,此取便乎?然大臣旣云無是,必是現告之誤捧,此一款姑置之,幺麽郞官差出,屢煩飭敎,黽勉破戒,名宦取捨,猶不敢乃爾,況財賦微官乎?此雖小事,太欠嚴畏,凡今廷臣之曲保身家者,癡濫滋長,敢售於今日朝廷,況此重臣之本自了了者,無怪其不小心,謂以待命,經宿闕外云,若此則再昨言病,又何相戾,昨日備局請罷草記,雖以爲大臣之心,勿令捧入,而郞官差出事,極爲駭然,前判書李在簡罷職,須令痛改前過,期於孚感。上曰,李在簡聞有病故故,退歸私第,使之善爲調攝,都承旨方帶典醫監提調,自該監,助給藥物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藥房請對啓辭,緣何爲之耶?衍德曰,欲爲承候爲之云矣。上曰,予方善攝,勿爲過慮,卽爲退去事,傳諭于都提調,此啓辭,還給以來。賤臣承命出傳諭。上命書傳敎曰,何如是違召?右參贊李性源推考,更爲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3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曺允大曰,侍衛軍兵毛具。

○曺允大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爲之。

○尹行元啓曰,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李福源、金熤,左議政李在協,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親押時,當召見矣。

○尹行元啓曰,藥房都提調洪樂性,提調沈豐之,副提調尹行元,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親押時,當召見矣。

○傳于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丁未十二月十三日卯時,上詣宗廟、景慕宮展拜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待敎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詣仁政殿月臺,降輿陞座,親押,仍行親傳香訖,一提學金鍾秀進前奏曰,臣聞社壇近處,有不淨之患云,必難躬臨,使之攝行宜矣。上曰,所重在焉,有難聽施矣。鍾秀曰,爲民祈年,雖曰重事,所重尤有在焉矣。上曰,鑾駕已啓,卿勿更煩,仍降自東階,詣祗迎所,鞠躬祗送訖。上曰,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領議政金致仁,判府事徐命善,領敦寧洪樂性,判府事李福源、金熤,左議政李在協,偕入進伏。致仁等曰,曉候過冷,此時動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等曰,今此動駕,寔出聖上致敬之情禮,而伏聞社壇近處,閭閻不淨,人多移避云,淸蹕之臨過,實有所萬萬未安,昨日陳箚,未蒙允許,群情不勝悶迫矣。嚴駕雖戒,更加三思,亟寢成命焉。上曰,予於今年以來,凡於大享,一未親行故,親省牲器,欲伸誠禮,而不淨云云之處,差間於駐駕之地云,何可因此而遽撤旣戒之行乎?所重旣如許,今雖有卿等之齊懇,實難曲從矣。僉曰,所重有在故,已行親押親傳香之禮,情禮亦已伸矣。且以事理言之,禮儀之節,審愼之道,互相輕重矣。上曰,雖曰如此,嚴駕已備,且聞所經之地,殆同過去路,過路亦何避也。僉曰,實非尋常過去之路,臣等聞之,極爲警心故,今此冒死煩懇,亟副群情焉。上曰,一洞之中,適有一家之不淨,亦何可謂熾盛乎?僉曰,雖未詳知,人多移避,蓋其毒癘,殆所罕有云矣。上曰,不但所重在焉,事面亦復如何矣?僉曰,如或有一分,如何之端?臣等何敢屢瀆,而省牲器之擧,比享事,亦有輕重矣。上曰,比享事,雖或有差等,方臨啓駕,事甚如何矣?僉曰,嚴駕已戒之後,旋因群請而寢命,則豈不有光於聽納之德乎?上曰,昨於領敦寧請對,已言其無前例矣。僉曰,如此之時,何拘前例有無乎?熤曰,臣則以爲,不思愼重之道,又咈群請之懇,誠不敢知爲得中矣。致仁曰,今此動駕,因知萬安回鑾,而其在愼重之道,似不當若是矣。上曰,如可從之,何必靳許?似聞其家在墻外稍間處云,何可以此中止乎?僉曰,果非稍間,而只隔一墻,法駕經過,萬萬悶迫,亟加深思,以從群請焉。上曰,所重在焉故爾?僉曰,傳香若未親行,則雖或謂之如何,而前或因隆寒暑雨,有動駕停止之例,今此仰請,若涉如何,何敢冒煩乎?臣等誠意淺薄,陳箚而未蒙允兪,齊懇而未獲回天,則臣等之罪,當如何只當不得請則不敢退矣。上曰,此與享事有異,卿等又若是懇摰,特爲曲從矣。致仁等起伏而對曰,特循之敎,不勝欽仰矣。顧謂豐之曰,書出傳敎也。上曰,今日社稷省牲省器,勿爲親臨事。駕前定奪上敎致仁曰,卿早曉來待,如是懇請,觀卿顔面,特許允從,自此落後,以爲善攝也。仍命大臣先退,乘輿出仁政門,降輿乘輦,出敦化門,詣宗廟前降輦所,降輦乘輿,入廟大門降輿,御齋室,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上曰,本署提調戶禮堂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宗廟提調李坤,禮曹判書宋載經,戶曹參議姜趾煥偕入進前。上奉審仁元王后癸酉加上尊號金寶,丁卯加上尊號玉寶無頉詣省器所省器訖。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奉審訖。上曰,本署提調戶禮堂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坤等偕入進前,上奉審仁聖王后庚辰年尊號銀印無頉還御齋殿,少頃,詣省牲所,省牲訖,還御齋殿,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大門,至乘輦所,降輿陞輦,詣景慕宮前降輦所,降輦乘輿,入宮大門降輿,御齋室,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詣省器所,省器訖,還御齋室,少頃,詣省牲所,省牲訖,還御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大門。命書傳敎曰,右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行元承命退出。上曰,還宮門路,以弘化門爲之。出駕前下敎詣乘輦所,降輿乘輦,由板廛屛門,至弘化門外,命宣傳官,出標信解嚴,由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俄於宗廟奉審時,日氣稍暖,今始風峭矣。衍德曰,然矣。命書傳敎曰,左副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4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奉命出去。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月暈,暈上有冠,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尹行元曰,左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仁浩曰,春塘臺殿座侍衛,兵曹入直堂郞及宣傳官外,置之,兵刑房承旨入侍,餘皆置之,禁衛大將徐有大記過,卽爲待令。

○傳于趙衍德曰,同副承旨入侍。

○備邊司,以李柱國爲禁衛大將。

○南鶴聞啓曰,臣與左承旨趙衍德伴直矣。纔已奉命出去,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洪仁浩,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沈載鎭、金鍾義,俱以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七牌巡邏牌將一番騎士沈鍜處,依傳敎,嚴問取招,則供招中,槪以爲昨夜五更量,七牌前路,逢着白衣步行之人,乃是土亭居黃哥,本來射場親舊,從前但知其爲守禦哨官隨行而已,未聞壯勇衛陞差之事,逢着時,寒暄之後,卽以顔面放送,又有軍服人同行者故?執捉,詰問其何故犯夜,則初稱可以夜行故夜行,末乃曰,問之何爲云故,執捉而去,則黃哥以爲,此人亦以吾顔面,許放爲好云故,答以竝與汝之同行人許放,豈其易乎云,而仍爲執捉而去,初若知其爲壯勇衛奉命之行,則雖從人,初何敢爲執捉之計乎?前後事實,不過如斯,通符搜考一款,初無可論云故,臣以犯夜人逢着之際,毋論放送與執捉,初不問其夜行曲折,此是理外必無之事,到今雖欲飾詐,有不可得之意,多般開諭,反覆鉤問,而一辭發明,終不吐實,平問之下,萬無取服之道,以奉命人隨率之被捉於一該營邏校事,承命査實,事面不輕,而緣臣昏弱,不善擧行至此,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昨日奉命之壯勇衛,卽卿之所薦黃仁爀稱名人也。爲人亦必見知,昨日出送,蓋爲狀實,祭後發行,五更已到,行色豈有不知之理?至於探時帶卒之不先入送,雖因時刻之將近。仁爀曰不善擧行之罪,纔令勘斷而無論如此,如彼所謂牌將之曰,以不知安知,非伊時泥醉之故,而否則必是杜撰之語,觀於名字,似有行列,亦與無薦白徒有異,尤焉敢飾辭?此槪再昨日御廳巡邏,因掖屬被捉,牌將處,至有木綿賞給之命,渠亦必有倖心,作此擧,渠輩蟻蝨,何足道?然渠帥,旣以此被罪則不可白放,移送有司,照律處置。大抵此事,一則該帥之罪,二則該帥之罪,捉來之後,早卽警聽,豈有是也?情出無妄,跡實無狀,且其子出入近侍,則小心尤倍他帥而擧行如是儱侗,此非恃不恐而何?此等之人,用加倍之律然後,可以懲他故耳。至於査事,無論奉命與否之知不知,執捉一款,渠旣輸款,卿則勿待罪,可也。

○南鶴聞,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巡邏牌將騎士沈鍜,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禁衛營啓辭,本營巡邏牌將沈鍜,移送有司,照律處置事,命下矣。沈鍜係是出身,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京畿安山居幼學趙完相,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之父母墳,在於安山,而白虎內,坐臥俱見要害處,隣居常漢文英得,偸葬其父,相訟三年,營本官,皆以英得,屢置落科,定日督掘,則英得恃惡不掘故,今八月行幸時,駕前上言啓下本道道臣,以當掘之意,回啓,則英得敢生欺天之計,使其母全女,乃於九月,衛外擊錚,判付內,使之各自守護,則何敢更事煩瀆,而惟彼全女欺罔之狀,不可不一番明辨矣。全女原情內,渠之累代墳山,在於安山,子孫世居守護,百有餘年,而本邑趙姓兩班,借而入葬,其後甲辰年,繼葬其夫,則忽生客反爲主之計,誣呈起訟云,而渠之前母入葬,在於癸丑英得之曾祖貴同入葬,在於十年後癸亥,而當初許葬,旣是白虎外不見處之故,而今乃以渠,反爲借葬。又曰,自本官摘奸,則距趙山,爲一百十六步,論以士庶,無步數之法,不在當掘,且趙山靑龍內,又多衆塜,則不禁於彼,欲禁於此,事涉不可云,而此亦截去頭尾者也。乙巳英得養父偸葬之後,卽呈本官,得訟督掘,而士庶無步數之題在於未及親審之時,反以此,作爲欛柄,萬萬巧惡,且靑龍內衆塜,皆是數百年前先葬,而又在三四百步之遠,至於英得之偸葬處,旣非貴同塜局內,踰越岡脊,壓臨礙逼,與上項所謂衆塜,大不相侔,步數則雖爲一百十六步,對峙相見,在所當禁,而變幻其占葬之先後,隱諱其累度官決,無嚴欺罔,一至於此,其不有名分,不畏法理,固無足怪,如渠貧寒窮殘者,將無以得保丘壠云矣。今秋因全召史之擊錚判付內,一邊之言,雖難取信,士庶元無步數,主客自可立判,分付山在官,勿拘前決,各令嚴飭守護,俾勿如前起鬧事,行會該道事判下,則在渠之道,固當謹奉判付,各自守護之不暇,而況其訟理,雖曰相距切逼,以步數言之,至於一百十六步之遠,則渠以無步數之人,覬僥倖之望,未踰數月,又敢肆然呼籲,若是無難,揆以民習,萬萬痛駭,原情勿施,其猥越之罪,自臣曹,考律重勘,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原春道狼川居幼學李明奎,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甲辰年,因吉來福之呈訴,自戶曹報備局慶熙宮修改木物斫伐事,發關楊口縣,而來福以同事,請於渠之父子故,僅得數千金物力,計數斫伐,結筏流下者,一百六十株,山上斫置者三百餘株,而當年十二月京居葛知得、李性喆、廉德福等,稱以宣惠廳庫舍營造,持關下來,渠之結筏,與留在木,擧皆收取,作板發賣,又以戶曹進排木物輸納事,高有大、安有仁兩差人,名下木物九百餘株,斫取於私養山,而亦以水淺,未卽運到京江,今年三月,葛知得等,又稱以惠廳所用,沒數圖奪故,外都庫貢人等,因其被奪,呈備局稱冤,則知得,反爲含毒於渠之父子,謂以渠父,呈訴備局,誣訴惠廳,行關本道,以渠父三碩,照律遠配於豐川府,豈不至冤乎?癸卯年間,惠廳將欲修改,送計士于狼川私養山,給價九百兩,斫伐流下,翌年乙巳,已爲造成倉舍,則知得之憑公奪取,明若觀火,且有萬萬切痛者,渠之木物中下品,爲其償債之計,艱辛流下于京江,則知得又爲奪取,非但渠之負債如山,終以曖昧之人,構誣遠配,各別査實,使七十老父,生還故土,見奪木物,一一推給云矣。明奎原情中,雖以其父被配,爲稱冤之端,到配狀聞,姑未啓下,罪狀之如何?不得考見,則渠之自鳴之言,有難取信,且以見奪木物事,張皇論列,外托訟父之冤,潛售徵財之計者,猥越莫甚,情狀極痛,此不可以四件事論之,原情勿施,自臣曹懲治,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刑曹言啓曰,昨日動駕時,平安道陽德兎城鎭居良人河仁宅,擊錚於衛外故,取考其原情,則以爲渠父健三,以本鎭難支之事,今秋擊錚鳴冤,何幸令道臣?別具蘇弊之方,論理狀聞事傳敎,而巡營査啓內,雖曰,民戶,有增無減云,昔之八百戶,今止三十餘戶,則是果增戶乎?此實難曉之端也。父子兄弟之同居一室者,必無各張戶籍之事,則豈有民戶增加之理乎?蓋父子兄弟,竝帶衆民之苦役,而尙此支過者,雖由於十年停操之效,若有操則必有弊,豈可永爲息弊?況三哨軍案,便成鬼錄,雖欲充額,其於無民何?增戶與否,鎭瘼有無,更令巡營摘奸後,從長釐革,而渠父,方以誣罔之罪,牢囚縣獄,俾蒙放釋之典云矣。仁宅之父健三,今年八月,以本鎭弊瘼,擊錚鳴冤,而特因聖敎,別具蘇弊之方,論理狀聞事,行會本道矣。前道臣李命植査啓中,以爲該鎭創設在於二去庚申,而溯考帳籍,則當初民戶,不過一百八十六戶,其後略略增加,目今成籍之數,爲二百五戶,則渠所謂三十餘戶之說,自歸虛妄,其他許多稱冤,擧皆落空故,奸濫之罪,不可尋常處之,待用刑重勘之意,伊時自臣曹,覆啓蒙允,分付道臣矣。曾未幾何?縱子呼籲,敢欲掉脫,究厥情狀,萬萬痛駭,事當照律嚴繩,以懲遐土之習,而旣曰,爲父呼訴,則與四件外,猥越有異,今姑參酌,其原情則勿施,嚴飭放送,以爲後毋敢更瀆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集斗過齋後,附過放送事,命下矣。今已過齋,李集斗附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時囚保放。

○南鶴聞,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保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洪復浩、鄭東元、韓謩,竝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在協箚曰,伏以廟宮展禮,淸蹕穩旋,區區不勝欣幸,臣於日前,略陳悚懍之忱,猥承慰勉之寵,擎讀批旨,惶汗浹背,第臣有萬萬悚蹙者,伊日籌司郞,以草記來傳於臣,臣旣承此敎,宜卽歸身司敗,仰請嚴誅,而適値方在齋所,不得自由,姑且縮伏,以俟處分之降,繼伏見所下傳敎,至有現告誤捧之敎,一倍戰恐,罔知攸措,而受香隔日,不敢更事煩瀆,歷日泯默,冞增罪戾,蓋賓筵俯詢之時,臣則只據常理之所必無者,率口仰對,而退而聞之,則首先犯科,乃在臣同堂之間矣。無易由言,經訓攸戒,況告君之辭,尤宜審愼,觀於古人策數六馬之義,可見其敬謹之至也,今臣敢以未信之事,容易質言於君父之前,何其妄耶?臣方捫舌之不暇,顧何敢費辭容喙,自暴其無情也哉?至若請罷草記之勿令捧入,尤爲臣罪上添罪之端,以惶以愧,無面可顯,臣之從弟,雖以他事被罪,其便服赴公之罪,固未勘也。向日筵敎,有及於有罪必罪之意故,臣亦對揚前席,欽歎不已,今乃緣臣之故,使有罪者,不被其罪,臣之私心懍恧,姑無論,其於國體何哉?雖使臣爲他人質言,尙難逭奏對不審之罪,況以至親之事?難免周遮之嫌,而特以忝在大臣之列,寬假而容護之,則朝廷法綱,又將由臣而壞了,興言及此,寧不怵然而寒心哉?玆敢退自駿奔之班,申控兢蹙之情。伏乞亟降威罰,俾邦紀肅而私分安,千萬至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文恬武嬉,睯不知畏,重臣如此,將臣又如此,具僚之干科,卽次第件事,國之爲國,捨法綱何以?董正之責,在揆地,望須留意,向筵無是之奏,予亦豈不知無心?但不當信處過信,至於質言,是爲差欠,未嘗不爲卿慨歎,亦何必深引乎?予自昔日,每見大官於法綱所係處,雖微事細節,無或放過,意謂此大官職分固然云,今之大官,不屑爲也。得無違於問牛喘之義耶?旣往雖勿諫,來猶可追,卿須安心,勿辭視事,振勵將頹之法綱也。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丁未十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春塘臺殿座入侍時,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注官承膺祚,記事官李相璜,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曰,禁將徐有大,旣有記過待令之命,則當於殿座近處來待,何敢偃處闕外乎?使之斯速納符待命,可也。賤臣承命出,分付。上曰,禁將事,承旨想未聞知矣。昨夜命送承旨於魂宮參享,而墓所則欲送史官參享,先令壯勇衛,往探行祭時刻而回報矣。使喚之人,爲禁營邏校所捉,酗醉侵困,達曉不放,終無皁白故,朝始査問,則該將臣,了不聞知云,若知所重,焉敢如此乎?允大等曰,徐有大之事,誠不勝萬萬駭然矣。允大曰,禁衛大將徐有大,兼御營大將徐有大,今方拿入,命召來納,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禁衛大將出代間,守禦使兼察,兼御營大將出代間,訓鍊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可也。出擧條上命拿入,有大命宣傳官分付訖,仍令拿出。命書傳敎曰,近不得躬臨,昨夜文禧廟、孝昌墓臘享,以朁臨之意,分遣承史,使之參享回奏,墓所則以城鑰之已下,先以壯營走騎,持通符,看審行祭形止,爲禁營邏校所捉,通符之執出搜考,不但事未前聞,拘置該卒,至於經宿,門開後,始通知,尋常奉命,猶不敢乃爾,況本墓所重,何如?享祀事體,又何如,則因營校之醉酗,奉命承史之僅趁,今日晝茶禮出去者,寧有如許駭然之擧?爲將臣者,聞此必驚悚,不待闕門開鑰,一邊草記待罪,一邊放送,可也,否則一邊微稟,一邊嚴治邏校,亦可也。尙今無一言者,尤萬萬無狀,拿入該帥問之,所對極爲儱侗,然則邏校醉於酒作俑,該帥醉於睡不知也。此固有辱朝廷,而雖曰無識武夫,亦知所重旣犯,似此重罪,豈可寬恕?禁衛大將徐有大,亟施削職之典,使近日將臣,俾祛有所恃而不恐之習。上曰,今日殿座兵判當爲別侍衛,而何不入來乎?兵曹判書鄭昌順進前。上曰,徐有大事,卿其聞之乎?昌順曰,臣於入闕後始聞,而誠爲駭然矣。上曰,日昨李在簡處分,予意有在,大抵便服干科,雖是小事,首先犯禁,已極可訝,惠郞望之屢煩飭敎,尤可駭也。此重臣,歷揚崇顯,似緣善涉世之致,然崇顯之人,尤宜操心,而未見其爲然故,予果嚴處,而須以後勿如是之意,傳之可也。重宰如此故,如趙鎭宅者,不思兢愼,欲售舊習,豈不可痛?如渠者,雖被拂拭,宜思自處以有累,而不此之爲,予所莫曉也。乙未冬政事,其可成說,然而趙曮,只用貪律,在渠曲恩極矣。昌順曰,聖敎誠爲至當,而至於趙鎭宅,弘錄準點觀之,亦不可謂有累矣。允大曰,兼御營大將李敬懋承牌來詣,而方有拘忌,不得入闕云,何以爲之乎?上曰,都提調兼察,可也。允大曰,兼御營大將,都提調兼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或有都提調命招之例,或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柝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元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傳于曺允大曰,次對明日來會。

○傳于南鶴聞曰,次對,近久未參,日昨動駕時晉接也,亦知所愼之向差,俄以明日造朝之意,使之傳諭領相,明日次對,食後,使之來會。

○傳于趙衍德曰,有司堂上入侍。

○傳于尹行元曰,前平安監司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李秉模進,參議李集斗式暇,右承旨尹行元進。以申若文爲監察,崔逵翰爲忠淸都事。

○兵批,判書鄭昌順病,參判未差,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左副承旨曺允大進。副司直申大升,副司果兪漢葛、金履澤、朴宗厚、李龜應。

○傳于趙衍德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吏曹金世澤歲抄單子,傳于尹行元曰,物無不遂,可也。雖如渠罪科,因仍坎坷,殊非一視之澤,罪名特爲分揀,因渠事,大臣則箚引,白哥則降充掖屬矣。醫譯子校,或有因事迫充之時,仍以置之則不可,白弘奎掖屬之役永頉,仍令承文院,無礙收用,又思之三醫司族屬中,勒定掖屬者,又必有之特,竝永頉,以隷爲名,則掖隷賤役也。以衣冠之人勒充,豈無抑鬱之心?此後醫譯子與孫,特竝勿爲勒充,此意,分付該司。

○以兵曹軍職褒貶啓本,傳于曺允大曰,文侍從軍職中,原在外及衆所共知情病外,貶坐不參人,竝拿處。

○尹行元,以弘文館領館事意啓曰,今秋冬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官員等矣。今丁未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寺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議政府領左相意啓曰,今丁未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秋冬等褒貶啓本,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丁未秋冬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內資寺司圃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貶時,司宰監,因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有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尹行元,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各司,今丁未秋冬等褒貶磨勘之際,廣興倉啓本中,一字誤書,擦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戶曹言啓曰,今秋冬等所屬各司褒貶啓本中,司䆃寺主簿金履溫,與判書臣徐有隣,爲內外從兄弟相避故,參議臣姜趾煥,獨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丁未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所屬官員等褒貶時,童蒙敎官洪大應,與參判臣金載順,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元,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東、南關王廟,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掌樂院,奉常寺,禮賓寺,惠民署,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今丁未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觀象監,司譯院,成均館,內醫院,典牲署,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官員等,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丁未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褒貶,因本寺都提調有故,不得一體磨勘,訓鍊院官員等矣。去春夏等褒貶,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丁未年秋冬等褒貶各度啓本中,刀擦十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丁未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丁未年秋冬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丁未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金致仁,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義禁府言啓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鍊以入,而判義禁李命植,在外、未肅拜,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辭,禁衛營巡邏牌將沈鍜,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沈鍜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沈頤之狀啓,據刑曹粘目內,全羅前都事南景龍,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南景龍時在慶尙道寧海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不參雖可駭,旣云瓜報,罷黜足矣,拿處分揀。

○尹行元,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丁未年秋冬等褒貶,及屬司尙衣院造紙署官員,今丁未年秋冬等褒貶,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屬司繕工監掌苑署,瓦署,典涓司官員,今丁未秋冬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之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屬司瓦署官員,今丁未春夏等褒貶,亦因該署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依例蕩滌,本曹啓本中,三處刀擦,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壯勇廳單子,牙兵將金昌仁,捉虎事賞典,移報該曹事啓,牙兵將賞典,令該曹,考據他營例,粘目稟處爲良如敎。

○丁未十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李貞運、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直閣鄭大容,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前坼封,可也。豐之等以次開柝。上曰,讀奏也。豐之等進讀訖。行元曰,卽伏見京各司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惠民署前銜及掌樂院樂師居中者,俱無題目,旣置中考,則不書貶題,有違格例,至於樂院則上考有題目,而中考則無之,尤爲未安,該署公事提調,該院提調磨勘堂上,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各司提調處,其委折,問啓,可也。出擧條行元曰,卽伏見全羅監司沈頤之,原春監司金載瓚,慶尙監司金光默,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大曰,卽伏見兵曹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三田渡別將崔碩良,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致勤點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當該堂上,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大曰,卽伏見慶尙監司金光默,全羅監司沈頤之,江華留守趙鼎鎭,慶尙左水使李章漢,全羅兵使沈𰊄,右水使申遇文,忠淸水使洪仁默,北兵使南憲喆,南兵使李漢五,黃海兵使鄭觀采,水使宋載岳等,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以黃海監司守令褒貶啓本。命書傳敎曰,向下判辭,不啻截嚴比之考績,卿難免居下,卿之按例行守令殿最,其可乎?爲方伯者,不恤民隱,不矯軍政,致勤多少飭敎,一有所失,尙難逭重勘,況兼有之乎?卿之如是憒憒,寧不駭歎?際見殿最啓目,不封則已旣封之後,廾三邑宰治績之無能爲者,果惟最殘最小最無勢康翎一邑乎?於是乎卿事無異弄劇,萬萬駭然,卽欲重勘,而方面體重,又且含垢,此啓目還下送,退限三十日,趁限更封事,回諭。更封時,無循私意,無循前習,從所見磨勘上送事,一體回諭。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禁衛大將李柱國牌招,傳授命召。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有司堂上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有司堂上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減正傳二陳湯,自今日停止。出榻敎上曰,吏兵曹褒貶等第,今日內,盡爲正書以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敎有隣曰,明日有賓對來會之命,卿往于領相家,諭以美痾,今已差可云。明日必爲入來事,傳之,入來與否,自政院卽爲微稟,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前平安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前平安監司李命植,以次進伏訖。上敎命植曰,卿出外稍久,且以身病請遞故,果爲許施矣。排日登途,能無添損乎?命植曰,臣素有奇疾,下去後,病勢越添,今則雖似少差,氣血全枯矣。上曰,人之爲箕伯者,或益已或遊觀,而卿則淸儉最著,予所深歎,且聞不率內眷云,然乎?命植曰,果不率去矣。上曰,《尤庵集》,自箕營開板,而以卿廩餘爲之云,然否。命植曰,然矣。上曰,卿於《尤庵集》,頗致勞矣。命植曰,不無費力矣。命植曰,今因言端,敢此,仰達矣。昨年待罪藥院時,得見嶺營羅蔘進上,則與前判異,或屈其腰而揷蘆頭,或揉首尾而若環形,俱非天生形體,而大體刮去外皮,露出膚肉,嚼之則全無性味,又乏香臭,藥料精神,本在皮肉之間,而今則已皆疏洩,如此而何望其得有異效乎?御藥所用,事體至重,尤不當犯手巧作,此後則自藥院,申飭該道,使之不復犯手,全其形體,俾責其功效,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植曰,關西還穀折米都數,不過爲百萬石,其中三十萬石,儲在山峽諸邑,無路遷動,只以近七十萬石,布在列邑矣。每年取耗發賣之數,殆近四萬石,必爲四十萬石分給然後,可得四萬石之耗,餘數只是三十萬石,以三十萬石依法分留,留穀絶少,近年連値豐登,幸無未捧,而若或一遇歉歲,則彼四十萬石,不敢以未捧懸錄,其所未捧,專在於元分之穀,國穀因此耗縮,將不成樣,求其救弊之策,則別無他道,宜就發賣條中,除其不可不爲者,其餘竝用半留之法,此後則雖有不得不應許者,限十年勿爲添數發賣,則亦可爲矯救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出擧條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命植曰,臣於今番審察西路事情,則人心風習,與前判異,甚或不知有父子兄弟之倫,上下尊卑之分,大可憂也。大抵關西人士,非不閑習文字,而不過爲功令之文,尋摘之業而已,至於向上義理鞭約之工,則一無聞焉,本土所謂有文有識之士如此故,鄕黨無所取法,卑幼無所矜式,馴至於此,今欲移其俗尙,正其風俗,則有非一朝一夕所可矯改者,而當此右文之化,一路許多士子,無一留心經術,開門授徒者,則豈不可惜,而又何望有丕變之效乎?其中,想必有下帷自修,不求人知者,若爲廣加搜覓,雖一二輩,必得其人,擢拔奬勵,則將見聞風而興起,臣意則雖似迂闊,如是然後,庶可爲移易作成之方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甚好,令道伯,着意搜訪,隨聞,卽爲啓聞,可也。出擧條命植曰,列邑糴政事,誠可悶矣。爲守令者,全不留意故,倉庫擧皆蕩然矣。上曰,此亦出擧條申飭好矣。命植曰,新伯當報于備局,待報來稟處,似好矣。上曰,唯。命植曰,臣之病狀,雖閑漫之任,實無供職之望,今此見職,亟賜體諒,是所望也。上命書傳敎曰,聞其陳懇,姑許調治,前箕伯李命植兼帶金吾,今姑許遞。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曺允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當該注書推考。

○兵曹,禁衛大將單金持默,御營大將單李柱國。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李秉模,參議李集斗式暇,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韓光會爲判義禁,呂奎明爲長陵令,趙重鎭爲金川郡守,兼春秋單金重燮。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未差,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左副承旨曺允大進。以李聖奎爲知事,李命植爲都摠管,朴宗和爲訓鍊僉正,許侙爲宣傳官,李身敬爲羽林將,李始喆韓命祺爲五衛將,僉知二單李顯益、閔百履,慶尙監營中軍柳爾胄,仍任事承傳。再政。以金宗淳爲內乘,李身敬爲宣傳官。

○傳于曺允大曰,因宣傳官廳座目思之,副行首宣傳官現告,當以朴光迪爲之,以之次柳殷鉉捧入,似是不察,問于該廳以啓。

○曺允大啓曰,因宣傳官廳座目思之,副行首宣傳官現告,當以朴光迪爲之,以之次柳殷鉉捧入,似是不察,問于該廳以啓事,命下矣。問于宣傳官李謙會處,則以爲,現告初無知委故,不爲書送,而朴光迪呈由兵曹,不得參薦,之次梁埉,方在姑放中故,柳殷鉉以副行首參薦云矣,敢啓。傳曰,朴光迪之呈由,未知有甚事故,而安知非謀避薦會乎?此人,本自癡濫,全沒嶺風,今番犯科,亦極駭然,爲先汰去,令該府嚴處。

○傳于曺允大曰,宣傳官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殷福爲宣傳官。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時囚中,任屹柳殷鉉,旣已汰去,放送。

○傳于洪仁浩曰,平康縣監,口傳差出。

○以平康縣監望筒,傳于洪仁浩曰,首擬之人,以考校之役,特命甄復,不但書冊之載往載來,有妨事功,況貶遞屬耳,聲績未聞,本邑許多民戶,纔經被燒,政宜另擇綜明有吏才人差送,今忽以衰老之文人擬入,何也?大抵,近來銓官,太欠顧忌誠一弊風,若此不已,得無尾大轡長之歎乎,前堂之罪止遞職,非爲其人,有兼帶也。以此重臣之故,不得不隨事如是敷示,當該判堂,爲先越俸一等,此望筒勿施,更爲擬入,此後雖於一政一擬必愼必畏,無敢放恣事嚴飭。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鎭完爲平康縣監。

○以平康縣監望筒,傳于曺允大曰,旣有筵中特敎,則今始擬入,當該銓官推考。

○傳于曺允大曰,行首宣傳官,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儒敬爲宣傳官。

○南鶴聞啓曰,因右承旨尹行元所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惠民署前銜及掌樂院樂師居中者,俱無題目,旣置中考,則不書貶題,有違格例,至於樂院則上考有題目,而中考則無之,尤爲未安,該署公事提調該院提調磨勘堂上推考,何如?依爲之,各司提調處,其委折問啓可也事,命下矣。問于惠民提調李文源,掌樂提調徐有寧、李在學處,則李文源以爲,昨年因一提調臣李福源筵奏,本署前銜官,不參貶坐,中考者,不書題目,只時任祿官中,下考書題目事稟定故,其後褒貶磨勘時,連爲依此擧行,今番亦循前例矣。今以不書題目有違格例,喉院請推,至有委折問啓之命,不勝萬萬惶悚云,徐有寧、李在學以爲,本院樂師殿最之規,以其訓下樂生分劃之多寡,考其勤慢,以爲等第,而題目則只書於時仕樂師,不書於前樂師,蓋前樂師,卽前仕之充額付料者,與時仕有異故,時仕則勿論上中下,皆有題目,前仕則勿論上中下,皆無題目,本院已例,每等如此故,臣等俱以矇眛,不能變改,未免襲謬,依前磨勘,致有此問啓之命,惶悚隕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十二月十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致仁,左議政李在協,行漢城判尹鄭昌聖,戶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徐有寧,刑曹判書鄭好仁,延豊君李𡊠,行副司直李柱國,兵曹判書鄭昌順,吏曹判書李文源,兼都承旨沈豐之,開城留守閔鍾顯,行副司直金文淳,刑曹參判洪秀輔,漢城左尹蔡弘履,行副司直金持默,校理沈興永,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書李貞運,事變假注書張錫胤,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敎豐之曰,王大妃殿湯劑,自今日停止,只以粟米飮煎入,可也。豐之曰,粟米飮中,當入桂枝煎入矣。上曰,唯。致仁曰,連日動駕殿座之餘,日氣又頗寒澟,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此月又過一望,群情顒祝,益切於晷刻矣。近日則中宮殿諸節,若何?上曰,諸節則一樣平順,而漸致差久,企待誠憫矣。致仁曰,古者唐堯,亦以十四月而生,臣方以此企祝矣。在協曰,雖以閭閻言之,亦多有踰至屢月者矣。上曰,大體,年歲旣多,自致遲緩,其勢固然,向來設廳之欲爲姑徐者,亦以是矣。致仁曰,諸堂中,惠民掌樂兩提調,來詣闕外,而惶恐不敢入來云矣。上曰,見其問啓,前例已然,批答已以,知道頒布,今無可引之端,使之卽爲入參,可也。錫胤承命出,與李文源、徐有寧偕入進伏。上敎致仁曰,緣卿久病,未行次第,廟謨積滯誠用憫然矣。意外日前,殿庭見卿,則比所聞頗勝故,今日强卿造朝者此也。致仁曰,下敎旣如此,重臣又來傳聖諭。賤疾則實無一分減勢,而臣旣久未登筵,且今歲垂窮故,下情不勝悵缺,敢此擔病入來矣。致仁曰,此守禦使金鍾秀狀啓也。以三條事,論列後錄,竝請令廟堂稟處,其一,本廳財力支放,猶患不足,許多軍器倉舍,漸就毁傷,莫可收拾,各道賑餘穀中,劃給數千石米,逐年取耗,一年則修補軍器,一年則修補倉舍及城堞,每年修補數爻,報備局事也。守廳事勢之可憫,誠如其狀辭,而第念朝家設置軍門,凡百修擧,一以委之,則藉曰該廳財力本甚疲弊,異於三局,惟當節省用度,隨力修補而已,今以軍器倉舍修補物力,至請朝家之區劃,未知其得當,旣無前例,且關後弊,置之,何如?上曰,保障重地,修繕未了,數百石耗穀,何必靳許?雖非賑餘穀名,近年來前惠堂貿置之穀,數亦夥然,就此劃給,亦無不可,城役固無論,丁酉年宣傳官摘奸軍器以後,尙不一齊新備,其後加頉,又必倍屣,守使所請,從施無妨矣。致仁曰,自上,特軫保障重地,下敎至此,有以仰聖意所在,諸道賑餘穀中,米二千石,特爲劃給,使之每年取耗,倉舍城堞軍器,輪回修補,一如其狀辭,必於歲末,枚報備局之意,申飭,分付,何如?上曰,更思,凡事,人存政擧,今雖年年劃給,畢竟蔑效,如西穀之添餉條,則可謂有名無實,每年劃給一款置之,及今得人委任之時,宜責成效,今年所捧穀摠耗條中,無論賑餘,貿置限五百石劃給執頉後,未及修繕者,盡數訖工,形止狀聞,向日請賞狀啓,令政院還下送,待畢役,同爲修正上送事,分付,可也。致仁曰,山城餉穀甲申年間,有移送戶惠廳者,其後自朝家,劃給錢貨及小米,以爲充償之地,而價不相當,未卽作米,散給各人,錢米貿換之際,虧耗亦多貿米錢,尙餘累萬兩,區處收殺,終無好策,待春散給還戶,待秋以米捧上,則此與朝家錢還之禁,大不相干,且還戶之春受四兩錢,秋納一石米,比之私債,其利倍之,公私兩便事也。頃年米代錢之自戶曹,惠廳,送償該廳者,事當卽爲作米,以充元餉,而至今累十年之間,尙不擧行,雖緣價不相當,事甚未安,此是莫重軍餉,脫有可用之時,其將徒守錢繈乎?京外旣無貿運之道,則狀中所論,誠有料量,此與朝家所禁錢還有異,春受四兩錢,秋納一石米,農民之大幸也。依狀請許施,而但俵錢之際,下吏弄奸,難保其必無,此則各別嚴飭,俾無一文錢未準受之弊事,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致仁曰,其一,畿內守禦摠戎屬六營內,廣州等五營軍校,有久勤遷轉之法,惟後營竹山,無遷轉之法,軍校輩,奔走呼訴,已至數十年之久,鄕將校邊將遷轉,不過等棄之窠,且又寬展其年限,則似不甚妨於京校遷轉之路,此猶爲難,則但就追設之南陽久勤朔數內,折半均分,使南、竹兩邑,共一窠而輪,回事也。臣於各軍門久勤事,嘗所慨憫,如昔忠武公李舜臣等名將,皆由邊將而起,爲國効力,一自久勤法出,不復擇人,只爲軍校輩哺啜之階,而久勤之路,次次漸廣,以至於鄕將校矣。南陽久勤之又許遷轉,事在久遠,今不須言,而守禦摠戎屬六營之中,五營軍校則皆有久勤遷轉之法,獨竹山未蒙一視之澤,則渠輩呼冤,雖無足怪,然當此久勤多岐,邊將窄窠之時,加出一窠,固非可論,而若與南陽輪報久勤,亦令依前計朔數遷轉,則南陽久勤,比前雖遲,在竹山軍校,則更無向隅之歎,以此,該曹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卽見平安監司金履素報備局辭緣,則枚擧江界府使李頤祥所報,以爲本府今年農形,慘被風雹之災,一境民事,誠可哀痛,且以信蔘,擧皆遑遑之時,徵出舊還,則必將渙散,本府舊還今年當捧條八千一百石零,參量善處爲辭矣。江界,卽關西尤甚中邑,而參以報辭,民情誠可愍惻,重之以目下信蔘,宜有別船軫念之道,舊還今年當捧條八千一百石零,特令停退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江民之苦,如在目中,旣責信蔘,又復催科,何異刮龜背之毛?最尤甚處,雖新還,不可無闊狹,見今歲改不遠,往復知委,必未及其時,令道伯知委,此意分付邑宰,新還之最難捧處,特爲分數停退後,形止使之追後報來後,狀聞事行會,可也。出擧條致仁曰,松都事,依覆奏判下,令有司堂上,取考該營一年捧下文書,則應入錢,爲一萬九千六百八十兩零,應下錢爲三萬六千六百五十兩零,不足錢,爲一萬六千九百六十兩零,而本營又有蕩債後,報本條,債邊錢五千一百四十兩零,不緊名色,備堂留守,相議減省者,爲三千二百三十兩零,以此,添應入而減應下,則實不足,爲八千五百八十兩零矣。當初覆啓之意,蓋出於以其所減,當其不足,不煩他劃,庶幾彌綸,而設置本自浩大,規模有難盡變,所減與不足之數,太不相當,如其任置,無所矯救,則必有次次犯用於本錢,卽今經費,非不知措手無處,而保釐重地,不容坐視,與其變通於全數蕩竭之後,無寧區處於稍有餘儲之時,今番鑄錢,經用所需,關西小米,每劃雖憫,勢有緩急之殊,他無推移之處,特以鑄錢餘利二萬兩,關西小米一萬石,竝今年耗,永爲劃給,使之支用,而錢則分俵於田結,米則只取其耗條則庶可爲經遠之圖,而利與耗,洽爲五千餘兩,設有數千兩不足,舊債之量宜收捧,或商稅之從輕取用,唯在守臣參量善處,何患無其策哉?所謂釐正,全沒實效,畢竟措劃,仰煩國用,此爲惶悚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忠州大同米,船運遲滯,轉成痼弊,合卽矯正故,以依他例,浮價變通之意,發關本道矣。卽見忠淸監司洪檍,枚擧該牧使鄭履煥牒呈,報本司者,則楊津倉餉米移劃事,京上納人情雜費嚴禁事,上納時,注斛執丁,依漕船例,令沙工爲之事,水站船再運畢納後,本邑大同一運事也。水站船事,六邑與本邑,均是正供,況本倅,旣是漕船都差使員,而漕卒亦多相關於本邑,則稅米再運後,閒游時,爲本邑一運,渠安敢辭乎?此則分付該曹,成節目施行,上納時,所謂人情,自有定式,而或歲加而月增,或古無而今有,至於軍門此弊,尤爲特甚,有駭听聞,令各該衙門,嚴加禁斷,如有復踵前習者,竝其官員而從重勘罪,兩南漕船及六邑貢稅上納時,注斛執丁之役,以領米沙工爲之者,法意可見,而本邑大同則異是,一委倉屬輩注執故,轉相弄奸,莫可救止,公穀之許多無面,船人之百般厭避,職由於此,今亦依漕船站船例,必使都沙工,率其沙格,注斛執丁,雖其移劃於軍門及戶曹者,亦用此例,毋得使倉屬,如前作奸,則實爲推本矯瘼之要道,一體嚴飭,分付。惟大同移劃一款,𢞀合商量,觀其報辭,首以楊津倉軍餉萬餘石,或因移轉,或因蕩減,今只爲千餘石,關防陰雨之備,極爲疎漏,明年大同條中,限四千石,以儲置樣,劃付於該倉添作軍餉,待年豐,常賑租中,鱗次作米,俾滿七八千石云云。本邑處於鳥、竹兩嶺之間,地據上游,爲畿甸藩蔽,觀於戊申事可知,其所論列,不可謂無意見,而所謂浮價,特以本邑結役之倍重於他邑,自前未免始議而終寢,今若添徵於田結,則田賦之偏重,反甚於船人之無面,今請劃四千石大同米,依還穀糶糴例,分給民間,使之補納於大同督捧之時,待秋竝耗捧上,以其耗四百石,劃給船人之浮價,則在民無加斂之弊,在惠廳自翌年,亦無減於常年原上納之數云者,其於軍儲民弊之間,亦可謂多費料度,臣許久病伏,姑未與該堂面議,而該堂雖或持難,此事今旣推上,朝廷廟堂,關問道臣論報,則到今事面,不可中止,累千石劃留,雖似重難,在京在外,其爲國穀則一也。臣意則特爲許施,快去一大邑積弊,恐爲得宜,僚相惠堂,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左相之意,何如?在協曰,此事,有司之臣,固當持難,而臣意則以爲,事面終不可許矣。今爲軍餉之充儲,劃給經用之大同米已極不當,雖以儲置米劃給樣爲說,一邑儲置,決不至於四千石之多,且以儲置爲名,則與軍餉,名色各異,不可使之換名糶糴,非但此也。本州船弊之矯正者,專爲大同上納之愆期,而今反劃給累千包大同,俾作船人輩浮價,揆以事體,終涉苟艱,恐不可輕議矣。上曰,旣因愆期,有此釐正,則有司必當相持,第令廟堂,各陳所見,可也。文源曰,臣則新爲惠堂,且非公事堂上故,本廳裏面,姑未與知事之便否,而敢,仰達矣。有隣曰,忠州事勢,非不可憫,而大同事體,本自不輕,留作軍餉,恐涉難便,向來前牧使李議綱所懷中,有雜役米,移屬均廳條中,量給浮價之議,浮價終不可創出,則取考此所懷,從長措處,則恐不害爲通變之一助,而臣旣待罪兼堂,有難指的仰對矣。致仁曰,左相所奏,固爲守經之論,而參以軍儲民瘼,俱有不可已者,四千石內折半,則以大同米劃留,折半則依戶判所奏,某樣米中,從長許劃,俾準四千石之數,似好矣。上曰,道伯報辭,蓋從邑倅之說也。及今釐正之時,便民之政,在所當念,大抵楊津倉穀之枵然,常所憫念,年前與故相鄭領府,有酬酢者,至今記有,本倉介在上游,備京司不時之資,濟關東救荒之需,萬數之減爲千數,可謂不成說矣。今此劃置之無義,左相言,亦似然矣。此非鎭長儲留,則本邑民情,亦不可不念,今卿所奏,出於裁酌之意,依此施行事,分付該廳,如是之後,弊又如前,邑倅難逭不職之罪,一體申飭,可也。出擧條致仁曰,忠州處於鳥、竹兩嶺之間,其地形便,實爲要衝矣。上曰,松面地形,亦是要害之處,設置重鎭,以爲統領則似好,而此是猝未易之事,其地形便,果何如?有隣曰,此地形便,比若鐵甕與寧邊略同,四面圍之以山,中間則開野矣。上曰,此地之不設鎭邑,亦可異也。有隣曰,戊申年賊徒喪車,載軍器,皆由葛加峙而越來云,雖以此觀之,不可無備禦之方矣。致仁曰,設置鎭邑則似合事宜矣。有隣曰,設置一邊將,似亦不甚難矣。上曰,卿等第,須留意講究好矣。上曰,忠州實爲關防重地,可置防營,而尙未設置,誠爲欠典矣。有隣曰,臣嘗見之,則城址甚好,公廨亦壯麗矣。今聞城址頹廢無餘云矣。致仁曰,城墣之頹廢,此由於守令,一向等棄之罪也。上曰,改之者,亦自有人,見今畿營修改一新,予以爲,畿伯於此等事,自來疏闊,而判得一新者,亦是誠勤所致也。且聞畿營軍容,亦得一新云矣。在協曰,先臣時,設置旗手,不過爲團束衙兵,而後來稍稍增設,今則無異於京軍門矣。上曰,前排之增加,始自何道伯乎?有隣曰,沈頤之時,增其額數矣。上曰,旗手爲三牌乎?致仁曰,臣之待罪時,不過三旗手,而今則爲三牌云矣。致仁曰,遺棄兒給料收養,卽我聖上一大仁政也。未知外邑擧行,近更如何,而兩南伯外,亦不以時枚報,法久解弛,難保其必無,更加嚴飭諸道,俾無使有鮮終之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近來城內外私屠轉甚,殆無洞不有,此似由於法司之不開坐不出牌,而雖以歲時言之,藏牌下敎,每下於臨歲數日之前者,有以仰聖意軫念,而乃反不待下敎,任自屠殺,街布之間,血肉狼藉,見者狃不爲怪,法司亦無何問?便同無法之國,寧不寒心,今後則傳敎未下前屠宰之類,法府一一捉去用律,亦令京兆,知委各部,使大小民人,知有國法,少加懲畏,何如?上曰,依爲之。申飭之後,又復犯科堂上,不但難免其責,郞官隨現,先汰後拿,可也。出擧條致仁曰,事雖微細,有關國綱故,敢達矣。向來因繡啓覆奏,金川兩南面折受處,還屬於宗親府司圃署,而其時本面民人,請自本郡,收稅上納,呈訴備局,臣稔知下送差人,徒貽弊於民間,必有損於官俸故,依其願許題者,實出於官民兩便之意,而伊後傳聞,自多入耳,督限濫捧,殆甚於差人之時,畢竟兩司所納,未滿十之一二,果然民訴復發,稱冤不已,歸罪該吏之侵虐,請還科外之所納故,自備局,發關該道,使之嚴査以報則,道臣謂非上下官相孚之道而,初不推問該吏只,擧該郡守往復之語而報來如,許査體曾,所未見固,已萬萬未安在,本倅之道則,唯當悚赧自處之不暇而,不但不此之爲乃,反發怒於上京號訴推,捉本面許多士民,累朔囚繫,必欲甘心,至有囚人妻乘轎呼冤之擧,此無前之事也。他姑無論,其蔑國法輕朝廷,莫此爲甚,金川郡守李廷衡,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從重勘處,何如?上曰,此雖一事,大關國綱,依爲之,道伯報辭,亦極駭然,爲先緘辭,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致仁曰,臣纔承御廳兼察之命,老昏憒憒,無以照管,方欲仰請解免,而雖令他將臣,兼察軍門,自是劇務,不能專一於董察,而卽今御將直宿,已閱累朔,此後出直,又不知在於何時,御廳事,誠可憫矣。宮城宿衛,禁將則管內,御將則管外,使兩將相換,則庶可無許久兼察之弊,將臣換差,事面不輕,而古亦有此例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禁衛大將金持默,御營大將李柱國牌招,傳授命召,出榻敎上曰,兩將旣皆入侍,無以承牌,出去祗受後,各自納符,可也。持默、柱國,承命出去,仍爲納符,允大請出密匣,使持默、柱國進前,聽傳敎後,換授命召,修呈密匣。致仁曰,鑄錢堂上有闕之代,御管大將李柱國差下,使之董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致仁曰,松留一番到任後,卽爲上來,尙未還營,今當歲末,自多曠務之弊,催促下送,何如?上曰,唯。在協曰,向來事,尙今追惟,不勝惶悚,臣性本疏率,言又鈍澁,且有容易之病,觸事生疣,久據重任,實難堪,承惟望體諒之聖恩矣。上曰,此是出於無情者,卿何必過引之至此乎?在協曰,此不過小事,而猶且如是謬誤,況大於此之事,尙何可論乎?上曰,重臣事,卿勿過信可矣。予於卿及重臣,豈有彼此愛憎之別,而信重臣者,終不如信卿者,蓋以平日不能孚信之致也。此雖小事,在他人則猶可闊略,而於此重臣,不爲放過者,此重臣,本自了了,此事非出於無情故也。此重臣,亦豈無畏朝守法之心,而近來朝臣之不遵政令者,成一痼習,法官之外,致位崇顯,而無難身犯,此豈非萬萬慨然者乎?此等事,必欲聞知,則近於伺察,一向掩置,則法綱漸弛,此誠難處矣。致仁曰,臣等在董率之地,事當飭厲,而臣老病昏憒,尙未聞知,誠不勝惶悚矣。上曰,此亦是卿見輕之致也。程子之言曰,吾黨激成之。大抵朝令,廟堂主之,廟堂之見輕,卽朝廷之見輕,此非激成而然者乎?致仁曰,臣自少憒憒,今則老病且昏,不省外事故,朝著少忌憚之人,或有此等之患,臣若久據此職,則將不成朝廷體統,惟願早賜斥退,使一線餘景,得以舒心待終,則非但爲一身之幸,朝廷亦有一新之望矣。今當晝夜顒祝之時,不敢爲陳懇之計,而顧臣此年此任,猶云難强而況今歲垂窮,一年又添,則豈可責之以生人之事乎?惟望聖上曲保之恩而已,上曰,予之傳敎於重臣者,可謂恩言,發示無隱者,亦是好意,至若趙鎭宅事,亦不成說,其兩叔中,其一則予甚偉之,而其一則以贓汚磨勘者,出於曲保渠家之意,遂事勿說,今何必追言其某事之善否,而奉朝賀所謂見欺者是也。蓋以政注間事,仍成風波,遂至有翔雲之事,而此必是由於無知妄作故,減死磨勘,良以此也。渠若體朝家庇保拂拭之恩,則以渠處地,安敢爲無端呈病之擧乎?向者傳敎,亦出於指示生路之意也。鎭宅之爲此者,亦由於從俗俯仰之致,不若乃叔之堅介有守矣。重臣此事,亦是從俗套之致,眞所謂殊蹈而同轍者也。致仁曰,纔爾肅謝,遽又呈病者,誠萬萬駭然矣。上曰,李潭則猶可謂周通矣。右相在扶安坎軻之時,以兼輔德擬入,背馳一時之議論,足可謂英雄,而至於趙曮,則眞是不知,而冥行擿埴,致此顚沛者也。雖以楊牧言之,若能如李潭之爲,則豈値人言之至乎此?亦不知之致也。在協曰,故忠臣洪霖子,曾在先朝,有令勳府永付司果之下敎,今則其子儆,已作故,其孫亦當仍爲付祿,而此是一時特敎,與功臣嫡長,依例付祿有異,不可不一番稟定,今當戊申春等付祿之時,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致仁曰,左相所奏,出於奬忠之意,誠好矣。亦令軍門,相當窠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明年卽戊申也。其在感舊記古之意,豈可伈伈度過?雖無此言端,欲爲下敎,卿,仁平之孫,感慕自倍他人,伊時死於王事者,勞勩卓異者,勳臣子孫之有官無官者,合褒奬者,合收錄者,豫加留心抄出,裁量區別,以備來頭顧問,可也。出擧條在協曰,向來臣,以故彦城君金重萬孫二人,見漏宣薦仰達,其時批旨,極爲嚴截,而數日前宣薦時,金宗源、金宗淳二人,又皆見漏,臣雖無似,旣在此職,其所建白,亦出褒忠之意,又況聖敎至嚴至重,則此輩所爲,萬萬乖常,且聞曾爲副薦,已近十年者,謂以洗滌,亦爲入薦云金重萬則六十年前副薦,豈不如近來副薦乎?雖非勳臣,雖非閫帥於宣薦,少無拘礙之端,而在當身則已副薦,而陞宣薦,獨於六十年前副薦人之孫,如是防塞,誠莫曉其意,其人之宣薦得失,固不足言,而朝令之下,武弁風習,至於如此,誠非細慮,其在尊朝體之道,不可置之,當該行首副行首宣傳官,竝汰去,令該府,拿問定罪,今番宣薦勿施事,分付兵曹,何如?上曰,入侍武將聞知乎?柱國曰,宣薦之規,一從公議圈點,而金宗淳兄弟二人之未越,未知其廳議之如何,而挾私不公,應越不越,不當越而越之,則臣等,或論責或筵稟請罪,而至於指名勒越,雖將臣,不敢爲之矣。上曰,薦單無勿施之例爲奏,卿意,何如?致仁曰,左相頃以此事,陳達出擧條則今又漏薦,未知何故,而事甚可駭,僚相之言固也。上曰,左相所奏請罪事,依爲之,渠兄旣越,何靳於渠與渠弟乎?薦事,雖屬該廳用捨,在朝廷在國綱,其何可委之渠輩手中,金宗淳內乘作窠調用,可也。出擧條上曰,金重萬之子三兄弟,皆爲及第,而一不檢擬,兵判事,誠可怪也。勿拘宣薦之有無,內乘窠,卽爲擬入,可也。致仁曰,內乘則有薦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雖無宣薦,豈可不爲內乘乎?內乘一人,今日政,以訓鍊主簿移擬,卽以此人擬入可矣。昌順曰,內乘之實職用之,向承聖敎矣,今當依此爲之乎?上曰,以實職例用之,可矣。致仁曰,有實職者爲之,則當爲兼職,無實職者爲之,則當爲實職矣。上曰,內乘是兼軍職,則雖不用履歷,而不可與軍門哨官,一例視之,今則以實兼職爲之,履歷則用之,蓋以參上窠之不廣放,欲爲參用故身。上曰,宣傳官中,誰當見汰乎?在協曰,行首副行首當之矣。上曰,金麟瑞已經水使,來年間,則當任兵閫矣。上敎昌順曰,騎士事,後日次對,有稟處之敎,卿其果已問議乎?昌順曰,擧條尙未下故,未及問議矣。上曰,兵房承旨,不爲指揮而然乎?允大曰,臣於伊日,卽爲頒布,兵曹使之詢問矣。上曰,注書出去,其緣由,知入,可也。錫胤承命出,回奏曰,兵曹則已爲分付頒布,而備邊司則未及頒布云矣。致仁曰,擧條見之然後,可以隨見仰對矣。上曰,注書持入。錫胤承命出持入。致仁曰,臣於騎士事,亦別無他見,蓋兩營騎士一百人中,與之四窠,則亦不甚冤,窠優之時,則或可闊狹,而不必更爲添窠定式矣。至於京城六道閑散,則其數甚多,此之騎士,不啻倍蓰,則不可無加與之道矣。上曰,李性源爲兵判時,全數不與云,可謂確矣。有隣曰,此則以渠輩呼訴太煩之故,仍爲不與云矣。上曰,卿意則欲仍舊貫乎?致仁曰,臣意則然,而加與閑散窠,似好矣。昌聖曰,景慕宮植木牌將,今將以久勤遷轉,而新來之人,易致生疏於植木等節,不可無各別擇差之道矣。上曰,唯。昌聖曰,朝家之劃給無稅帽於該廛,不但爲渠輩之生涯,京中需用之資,亦使之無乏也。近來民習,專事權利,京市本有之價,不得加減故,廛人輩,初不輸來於本廛,直自灣府,散賣於各邑場市,加捧價本,取其多剩,以致京貿之絶種,雖當冬節,無處可貿,究厥所爲,誠甚痛惡,自今以後,嚴飭西關、灣府,皇曆及使行出來時,廛民帽隻,照數起送,文移本署,以爲憑考之地,禁其中間散賣之弊,旣到本廛之後,於京於鄕,任其賣買,則都庫之習可革,貿遷之政似均矣。上曰,領相之意,何如?致仁曰,判尹之言,似爲救弊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聖曰,私屠之弊,果如領相所奏,近來旣不得坐起,而例無在家出禁之規故,近來此弊特甚矣。上曰,卿意以爲何以則好耶?昌聖曰,出禁吏,似不可已矣。上曰,然則只禁其蕩然好矣。有隣曰,今番信蔘之江界添價,西北卜定兩年分劃,俱出於朝家軫恤民隱,均分事力之德意,則道臣、守令擧行之節,所當盡心盡誠,趁期來納,而歲色垂暮,西北分定之蔘,尙無動靜,江界則只以二十餘斤塞責,而例貿蔘未納之數,亦甚夥然,今若蹉過此歲,拖至明年,則兩年條之合貿,必致倍屣之難,信使行期,當在再明春間,趁來冬,一齊措備然後,可無狼狽之患,而兩道營邑,若是伈泄,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江界府信蔘例貿蔘及西北卜定蔘當年條,竝令星火措備,趁卽來納,明年條,亦令着意搜採,鱗次輸送,俾無如前稽忽,臨期生事之弊事,申明知委於兩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備堂先退。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十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李萬運以金化縣令,今六月見遞乎?仁浩曰,然矣。上曰,六月下考者,遽擬於平康首望,事涉如何矣?命書傳敎曰,近日銓官事,萬萬駭然,長堂之一二次獨政,猶無怪也。除拜以後,亞三堂之同參絶罕,況都政前銓官違牌,有勿爲呼望之命,今日竝懸式暇,便則固便矣。曰,以飭敎,所當恪遵,而出牌之後,懸病無例,不進無路,則拈出式暇二字,强作應頉之資者,揆以事面也擧措也。極爲駭眼。大抵朝綱掃地,飭令蔑如,以此尋常公故,無難惟其意,任其情,銓官事,寧不駭痛?吏曹亞三堂,爲先越俸二等,此後至都政,竝與式暇,無得懸頉,又復巧避,此等不畏朝令者,合置重典,第令知之。上曰,今日領相所奏私屠禁飭事,誠好矣。明日廳坐,三法司郞廳發牌,以大臣擧條,各別嚴飭,而嚴飭之後,或有侵擾閭里之弊,此意亦爲嚴飭也。大抵犯禁之患,專在於勢家奴僕,若不於此等處執捉,而徒令小民受弊,則豈成說乎?刑曹,京兆郞官處,以此分付,如有干科出禁之堂上,因當重勘,而聽傳敎之郞廳,爲先嚴處之意申飭,可也。命書傳敎曰,未肅拜玉堂許遞,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十六日二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宮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入直行首宣傳官,誰也?仁浩曰,許侙矣。命書傳敎曰,大臣筵奏薦單勿施之請,旣知彦城孫之不薦也,則無累之人,公然拔去何也?渠於年前,旣薦其兄,今日始欲趑趄,末乃書入,以此以彼,擧措孱劣,宣傳官許侙汰去,曾見薦冊,有特敎則一年會薦,至於三四次之多,無時爲之,元無六臘之定限,渠廳廳風,卽受敎廳風故也。前單與今單粘連啓下,兩薦通同施行事,分付該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7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樂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官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沈豐之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于曺允大曰,有司堂上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都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李秉模,參議李集斗進,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李敬五爲修撰,李命植爲左參贊,柳鎭九爲軍資判官。

○兵批,判書鄭昌順,禁軍祿試射坐起進去,參判未差,參議宋鍈入直進,參知柳誼病,左副承旨曺允大進。副司果鄭東觀。

○以朴光迪、李廷衡囚單子,傳于南鶴聞曰,保放。

○尹行元,以吏曹言啓曰,原春監司金載瓚褒貶啓本中,本道都事邊景祐之祐字,書以祜字,莫重奏御文字,有此不審之失,當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行元,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長鬐縣監李秉晟,以做事欠詳,宜勉方來爲目,義興縣監任希默,以事有得失,政或過當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安城郡守李天穆,以開衙宜早爲目,原春都事邊景祐,以旣知有病,宜恕未參爲目,則竝宜置諸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三道道臣推考警責,長鬐縣監李秉晟,義興縣監任希默,竝罷黜,安城郡守李天穆,原春都事邊景祐,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兵曹言啓曰,柝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黃海中軍洪鏶,今姑闊略爲目,所斤僉使徐泰秀,小失姑恕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推考警責,洪鏶、徐泰秀竝中考施行,而徐泰秀,前已居中,其不治可知。依例罷黜,三田渡別將崔碩良,致勤點下,改題該廳堂上,亦爲推考,崔碩良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備邊司言啓曰,有司堂上有闕,代草記啓下事,命下矣。右參贊李性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李福源箚曰,伏以,臣伏見喉院擧條之下惠民署者,以本署前銜官,不書貶目,有公事提調問備之命矣。本事委折,已悉於提調臣李文源問啓中,臣不敢更事煩瀆,而考績之法,首堂主之,凡有錯謬,咎實在臣,責歸僚堂,臣則無事,揆以廉愧,義難晏然,玆敢短箚自列,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降譴何?以安賤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引萬萬過當,卿須安心勿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李判府事。

○丁未十二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與守禦使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守禦使金鍾秀,以次進伏訖。豐之曰,王大妃殿進御湯劑中,去桂枝,入藿香一錢重,煎入,何如?上曰,依所奏爲之,副提調在院則監煎以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鍾秀曰,南漢錢還,猝不得收殺,流伊捧上,則一二年內,似當畢捧,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所請爲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有司堂上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有司堂上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京畿監司徐有防,偕入進伏。上曰,有司堂上有闕之代,草記啓下。出榻敎。上曰,有司堂上,以李性源啓下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日前有申飭行公之命而尙不上來,是豈疏批中,提及寓心二字之意乎?似聞來頭,有看檢之事云,而私情雖然,分義爲重,且於行公之後,豈無得暇往來之道乎?有司之任,亦命啓下,不可許久在外,右參贊李性源申飭,今日內上來,待上來,牌招察任。有防曰,本道儒生公都會,以四長官設行一款,禮曹姑未覆啓,則都事自當依前擧行,且十月內設場試取,係是定式故,試所邑則已爲定次第,分定於左右道,而第伏念都事,雖是外官,自是侍從,則此時離次,屢日留滯,極涉未安,況今歲律已暮,限內,勢不得擧行,待開春,卽爲試取,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豈可逾歲?不多日內辭朝,使之斯速設行,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元啓曰,判義禁韓光會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元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二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元曰,左承旨與右參贊入侍。

○趙衍德,以戶曹言啓曰,俄於筵敎,故判府事趙璥禮葬,以葬需代送事,命下矣。以此分付各司及畿營,參考前例,以葬需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衍德,以漢城府言啓曰,再昨日,掖隷崔重崙等三人白活內,掌苑署前路,公然被人毆打,流血狼藉,至以血痕之衣,作爲證據,聞甚驚駭,別定刑吏窺捕捉得鄭順興、申貞孫等稱名兩漢,査實嚴問,則以爲果於掌苑前路,偶見掖隷數人,與過去女人戱諺矣。徒等所見駭慙,毆打的實,納招本事,姑毋論掖隷雖微,係是王人過去之路,不干於渠輩,而無端毆打,至於流血,事之駭惋,莫此爲甚,右漢等,移送秋曹,照律嚴勘,何如?傳曰,允掖隷之不告掖庭,越訴本府,後弊所關,萬萬駭然,令該廳,一竝除名,以懲日後。

○守禦使金鍾秀疏曰,伏以守禦廳褒貶啓本中,左別將孫相龍題目全句改下者,兵曹開坼,已過半日,而該吏終不知委本廳者,事有關係,難容放過故,臣於昨昏,始捉囚該吏矣。夜中得聞兵曹捉囚本廳吏。噫,吏有何罪?臣實自取,何敢尤人,而從古未有之事,不幸於臣身,始當着,羞當世而辱朝廷,更無餘地,此臣之罪也,玆敢短章請譴。伏乞聖明,亟命有司,議臣當被之罪,以存朝體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別將孫相龍題目事,與開坼日改下有異,非知委,無以知之,況本廳,有上使之稱者乎?兵判則以本兵較挈,亦無怪,大抵囚吏一也。先囚似罪吏,後囚近朁治,然何必立落於其間?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鄭昌順疏曰,伏以,臣以取才試射,出來城外,昨日晩後,有吏兵批褒貶開坼,今日內爲之之命,臣旣身在城外,試事未罷故,卽令下吏,取來諸道貶題草記,擧行之際,忽聞守禦使,自內閣,捉囚政色執吏,臣誠訝惑,莫知事實,追聞下吏所告,則以守禦廳啓本,有改題以下之事,而政吏不卽往告,有此捉囚之擧云,諸司殿最之或有點下改下者,則各其司吏,謄書往告於本司堂上,例也。今此守禦廳啓本之有改下,而不卽告此,是守禦使之責也,何關於本曹之政吏?此等事理,重臣亦豈不諒悉,而初無一言之往復,直令下吏之捉囚者,此皆如臣無似,見輕同朝之致,臣方自反,未暇尤人,而設身而處,勝心自平易地而言,事情可見,臣之捉囚守禦吏,蓋亦以當初啓本之不卽謄稟於重臣,至有此葛藤於本曹之致,此固重臣所當自治者,而今反激怒,又何故也?臣若少遲開坼之坐,先令往告而來,則可謂周便,而迷鈍之性,計不出此,此臣之罪?下吏奚罪,重臣旣以此自引,則臣何可獨自晏然乎?伏乞聖明,亟治臣罪,以尊國體,因遞臣職,以安私分。答曰,省疏具悉。守使疏批,亦言之,細事豈煩扶抑,勿辭行公。

○判義禁韓光會疏曰,伏以臣於秋間,待罪金吾也。以議律不審事,重遭臺評,臣固自訟,何暇尤人,而至於囚人收贖事,未諳前規,荐被譴罷之罰,至今追省,惶愧靡措,旋蒙恩敍,復叨新除,且悚且感,宜伸叩謝之忱,而第臣衰朽之境,兼以風眩之疾,長在床褥之中,自前月,重觸寒感,症勢沈篤,廢食涔涔,不省四到,以此病狀,萬無時月內起動之勢,庚牌之下,末由承膺,玆敢疾聲呼籲於愍覆之天。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削臣職名,以安私分,以尋生路,千萬顒祝,還給事。出學條

○丁未十二月十八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與右參贊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右參贊李性源,以次進伏訖。上曰,見卿無復可言矣。早登科第,榮耀太過故,至於斯矣。性源曰,哀榮之典,迥出格外,幽明之感,實無,仰達矣。上曰,意謂卿遭慼後,神容必致損傷,不甚大段矣。性源曰,形殼僅存而神精已耗矣。上曰,情私雖難抑,至於官職,豈可不行公耶?性源曰,臣之情私,與他有異,實無供職之望故,今此見職,屢違召命,不勝惶恐矣。上曰,見今筋力,與所聞有異,是甚幸矣。性源曰,尙未完窆,雖出往城外,可以不由往來耶?上曰,從便爲之,可也。命性源先退。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伏。上曰,惠慶宮進服加減歸脾湯二十貼製入。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守禦使金鍾秀疏批訖。上曰,再昨日領相擧條,詳細出朝報乎?衍德曰,錢穀外擧條,盡爲出之矣。衍德曰,卽見判義禁韓光會上疏,則不書軍銜,只書金吾兼帶有違格例,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原疏還給,捧納承旨,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9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左參贊李命植,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曺允大曰,左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李秉模進,參議李集斗進,承旨南鶴聞進。以李命植爲弘文提學,李聖圭爲宗簿提調,宋碩欽爲貞陵令,李榏爲陽城縣監,司直鄭民始,今加正憲,德源府使崔重敎,今加通政,以上加資事承傳,寫字官李時喆,畫員尹在咸、李世贊、池夢雲、金在潤,今超通政賞加事承傳。

○再政。以李義玄爲司僕主簿,前府使李晟,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三政。以兪漢寬爲宣陵直長。

○四政。以趙光存爲司饔奉事。

○五政。以鄭汝翼爲敬陵參奉。

○六政。判敦寧尹東暹,今加崇祿,吏曹參判李秉模,今加資憲,加資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秉模。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鼎鎭,落點。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人及一技以上入格單子,合二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鄭昌順疏曰,伏以本曹,卽節制五營之任,而今此本兵之政吏,乃爲設營之替治,此固自有本兵以來所未有之事也。顧臣疲劣,不拭於唾面,無卞於橫逆,尤何敢與重臣較絜,而所惜者朝體耳。重臣疏所謂,辱朝廷而羞當世,不在於重臣而正在於臣也。又況殿最啓本之點下改下,雖是大臣衙門,初無知委前例,則惟彼重臣,亦豈不知,而何故遷怒至此?臣誠駭惑,莫省所由,臣旣對疏首,實未蒙恩勘,大政已稟,期日斯迫,而臣之情勢,實難蹲冒,且聞重臣,昨又治疏,斷斷不已,原疏見却,雖未知遣辭之如何,而若臣自靖之道,不以其言之淺深,有所輕重,問政之行亦停,褅鞶之義已決,靦然冒據,斷無是理,玆不得不申控危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賜遞改,毋愆政期,仍令重勘,俾快人心,疏批未下。

○奎章閣提學金鍾秀上疏,伏以,臣昨伏奉疏批下者,有以仰見日月高懸,物無遁情,載罪頒恩,惶感無地,而秖緣臣行止無據,爲人所賤,畢竟貼辱朝廷,自臣身始,到今臣雖欲善耐,無奈國言何,則惟有蹙伏俟勘而已。此際中軍差出之命荐下,目下情勢,苟有一分可强之道,安敢不卽地擧行,而使吏替囚,仍蹲不去,臣雖無恥,決不忍爲此故,終不敢爲抗顔奉承計,方命之罪,自知難逭。伏況戎垣事面,與他自別,臣之職名,尙在身上,而屢犯違傲,若罔省覺,臣罪至此,實合萬死,泥首闕外,已抵兩日,而迄未有處分,惶阨之極,玆不得不申控未徹之章,冒死煩瀆。伏乞聖明,亟命勘臣罪犯,俾成命毋滯,師律益嚴,千萬之祝,疏批未下。

○掌令柳匡天上疏,伏以景運川至,彌月載屆,顒祝之極,中外同情。嗚呼,今之進言亦難矣。言或淺近則陳腐也,非經世之策,語涉更張則矯激也。非對症之劑,備局回公,謾招譏嘲之資,省中故紙,未見採用之實,是不知常談之中,自有活法,《大易》之義,惟貴通變也,雖日積於公車之牘,顧何裨於治謨哉?如臣狂瞽之說,有不足仰塵乙覽,而前春二疏,猥荷開納之恩批,臣且惶且感,至今欽誦,而耿耿芹曝之忱,不敢以疏逖自外,憂國一心,烟然如丹,不避瀆擾之誅,更貢一得之見,惟聖明垂察焉。嗚呼,爲今日矯救之急先務,一曰,變通官制,以恢用人之公道也。二曰,振刷糴弊,以解生民之倒懸也,三曰,奬用廉吏,以祛貪汚之風也,四曰,湖南漕稅之改用地土船也,何謂官制之變通也,夫治國之謨,用人爲重,我朝定制,雖云以科取人,而實則用之以三岐,文蔭武是已,古則貴文而賤武,以蔭補而已。一自外重之後,蔭路寢廣,以外官言之,武窠倍於文窠,蔭窠倍於武窠,官制無變於古,而三岐調用,有此多寡之不均,臣竊慨然也。噫,通融而參用,以做平蕩之治者,卽我列聖朝家法,則文蔭武竝用,其亦平蕩中一大政法也。殿下每以色目之分裂,憂其調劑之難平,而獨於三岐之調,何其用之之不均也?殿下務祛偏用之習,必用人才之陶甄,而至於外任之用,何其試之之不廣也?文蔭武交遞言之者,非一,臣亦略陳於前疏之中,而若其不可不變通者,其條有四焉。噫,爲政,莫大於興學校講武備治財賦故,文官責其學校之興,武臣責其武備之修,蔭官責其財賦之治,亶出於因其才而施諸用也。人才長短,如器用之不齊,則武非必時於文敎,蔭非必疏於武備,而在朝家甄用之道,不宜有偏重不均之歎,武窠之倍於文,恐有欠於尙文治之義矣。蔭窠之倍於武,恐有違於詰戎政之方矣,文敎之未振,武略之不競,未必不由於此,而蔭官亦豈必箇箇通才,周流陞遷於郡縣府牧之間哉?塞外邊氓,每有願見文宰之語者,以其只慣魏尙弓馬之習,而未覩文翁儒雅之化故耳,卽此而民情大可見矣。三分通融,輪回換差,實合恢蕩之道,此文蔭武之可以交遞者一也。生民困悴,專由於迎送之頻,迎送紛紜,多在於武文之邑,何也?作吏瓜限,蔭官最久,而武官次之,文官最短,武文守宰,久不過十數朔,短則七八朔,以故,去時便同五日京兆,歸處看作逆旅傳舍,間有一二才諝者,無暇於周察民隱,展盡素蘊,而無時內遷,闔境騷擾,卒地換局,吏民疲盡,財賦庫匱竭,奸猾舞文,新舊行資裝,愁怨載路,眞所謂有庫之民奚辜者也。數遞之邑長,困於數遞,迎送之勞,偏苦於他邑,腴地變而敗局,殘官等於病癰,邑何以爲邑,民何以爲民乎?欲除此弊,莫如輪差之規,此文蔭武之便於交遞者二也。貪墨生於無所畏忌,而無忌之習,亦由於文蔭武之不相輪回也。三岐繩繩之間,氣味相連,治規略倣,去者有所恃而不忌,來者因其舊而襲謬,掩護周遮之弊生,而轉成貪墨之風,無少顧忌,則不廉者何所不爲?專事掩護,則肥己者何所知戢?若行輪差之制,則蔭去之邑,必有嗣後之虞,武歸之州,必多方來之憂,瞻前顧後,汚吏自有所徵畏,革舊圖新,貪風亦可以漸祛矣,此文蔭武之宜其交遞者三也。至於抱紅牌之冤,莫甚於近日,國朝古制,外輕內重故,郞署泮官,例作三司臣遞付之窠,名添從班者,無時無官,無月無祿,而玉堂外補而爲守宰,臺臣外遷而爲察訪,陞六初未通淸,朝典籍而暮縣監,雖窮鄕疏賤,登科之後,無憂銅章之不佩矣。今也則內輕外重,轉以至於內外俱重,言乎內則出入三司之臣,或終年而未帶一銜,或閱歲而未添寸祿,言乎外則經幄有桂玉之愁,臺省多凍綏之憂,外窠一出,擧世如狂,鑽刺求乞,得者猶罕,躁競之日熾,世道之壞了,無可言矣。嘻嘻,哿矣,京人,哀彼鄕科,都事奉朝賀,便成俚諺,一斥數十年,甄復無期,而槐安太守,夢外難得,每都政過後,曷嘗見甄復者,能有幾人,亦嘗見遐鄕疏逖之能得一麾者乎?或有斗邑之倖得者,生疏初邑,齟齬上司,未滿數考,狼狽而廻,有才而未及售,有冤而不得伸,因遂見枳而止,一出都門,淚渡淸㶚,歸對妻兒,兒啼妻飢,望絶榮塗,枯槁以終,慼矣抱紅牌之冤也。其所飮恨,直足以上干天和,以科取人,以科用人之國,而因科呼冤,一何至此?古之名碩,趠起寒畯之中,草野之人,豈皆愚不肖而擯棄乎?朱子所謂,人才積滯,比如山川鬱結者,正爲今日道也,若此不已,則用周宣幹之言,革罷三十年科擧,可也。不然則變通官制,有不容已,此文蔭武交遞之不可不變通者四也。曾在先朝故重臣李益輔,有意變通而見沮未售,故相臣李思觀,力主是論,幾乎區劃變通,定分排而其時權凶用事,一言不合,閼而不行,重可慨也。噫,官制若不變通,則殿下,雖日下振淹滯之飭敎,而淹滯無以振也。銓官雖欲銳意於恢公,而公道難以恢也。臣意則除却蔭之營下邑,武之防禦使,文之三府尹及東萊、水原,其餘則外地守令,文武交遞,內地守令,一竝文蔭武輪回換差,則夫然後,三岐用人之路,廣蕩無偏,而興學講武治財之方,交修而互擧,抱紅牌之含冤,庶可自解,而邑無迎送之偏苦,吏革貪墨之舊習,翕受敷施,上有陶鑄之化,展才布能,下有凝績之效,允協平蕩之治,而克底會歸之休矣。伏願下詢廟堂,而亟令變通,顧今大政不遠,因命選部,方便措畫,俾得振滯而恢公焉。甲者曰,交遞大變通也。有難遽議,是有不然,今日偏用之弊,由於古制之紊,則交遞變通,實則復古制也,有何持疑於斷行乎?乙者曰,文官元無不可擬之窠,只在銓地之恢公,何必三岐之交遞?此亦不通之論也。元定文窠,近或移付於蔭,苟非指窠定制,則武蔭之窠,豈歸於文哉?久則變,變則通,易之時義也。一番變通,政合事宜,如或形格勢阻,終不可大變通,則抑有一說焉。向來我聖上深軫參下官之積滯,至有令別檢之變通,甚盛意也。一自變通之後,小紓參下官淹屈之患,而獨於外官,無所變通故,目今三館參上,積薪淹滯,虛司果出六,尙患區處之無路,奚暇於罷散人之甄復乎?若於百餘武窠中,除出十餘窠,近二百蔭窠中,除出二十餘窠,定爲文窠,而文參下察訪十五窠,竝爲陞付參上之窠則是所謂小變通也。交遞大變通,雖或未施,推移小變通,斷不可已也。至若諸道都事,古稱外臺,曾以侍從差遣,與道臣相可否,設置之意,本自不輕,而一自災傷革破之後,便成無職事之冗官,謾歸窮文官之卒職,掌試之外,初不以別星待之,且緣廚傳之爲弊,元無夫馬之起送故,虛帶假銜,初不赴營,雖或暫赴,亦不過乍當貶題而歸,小淹營底,堪羞本衛之冷客,强號上官,不免下隷之嗤點,如許冗官,置之何爲?先朝癸巳,果以侍從差遣事,定式矣。時以郞署之無區處,大臣筵白,行之一二都政,旋又廢却,官制如得變通,則都事變通,自無礙於參上振滯之餘矣。繼自今,永作侍從窠,而區劃廩捧,還復古規,必以有文識地望之人,從班中擇差,使之往留該營,或輪行列邑,糾察風俗,規正官雅,而一道之奬勸試,任其責成,有如皇朝之督學御史,則秋冬詩禮之誦,春夏程式之業,日漸修擧,是不但舊規之復,大有補於振作之方矣,何謂糴弊之振刷也?今日痼瘼,無如糴弊,千瘡百孔,蠧國病民,一則吏逋之虛簿也,二則那移反作之虛留,而三則立本錢還之最爲巨瘼也。前後繡啓之黜罷皆出於此,聖上宵旰之軫憂,恒在於此,而況値大歉之餘,穀簿在在枵然,振刷査正之擧,其何以小忽乎?今夫至奸者吏,至冤者,民捧糴時,空殼穀之彌縫封庫日因,倒納之虛錄,分糶時不完石之欠缺無非吏逋之弄幻,民疲精穀之供,而吏作倉中之蠧,精實之穀,盡歸烏有,分糶之地,半是空殼,一包之分斗,不過十餘,弊劇之邑,簸揚一斛,六七斗而已,年年偸食,積逋如山,則乘夜逃躱,害及村民,村村求乞,面面橫徵,吏屬晏如,而殘民受困,賣庄賣土,公然蕩盡,此實蔀屋難支之弊也。若令各邑,別設吏奴庫,吏奴之還,斂散於此,不混民庫,則吏無容奸之路,漸社積逋之患,而且以吏逋,徵於吏,勿侵村民之意,申嚴禁條,則可紓無辜之冤矣。那移反作之弊,西北偏劇,以其穀名繁而有折米之規也。各樣穀名,色,紛錯於糴案故,吏緣爲姦,姦賣不一,穀之貴者,從中偸出,穀之賤者,派給殘氓,而勘簿之際,多般幻面,以稷爲粟,以粟爲米,傅會苟充於折米之數,不明官長,矇不覺察,不廉者又從以染指,那移流而爲反作,反作轉以爲虛留,年荒之餘,此弊尤劇,嚴覈査櫛,有不可緩也。錢還立本之弊,三南滋甚,以其穀簿之多米,而米價之多踊也。窮春穀貴,米價高踊故,憑藉上營發賣,托以爲民加分,而留庫中,高價作錢,泒給二兩零於民間,以爲待秋一石之當納,而餘剩盡歸肥己,雖云立本於秋後,未納之前,自歸庫中之虛留,而穡事未登,錢貴如金,則受錢之民,怨聲嗷嗷,不法之事,何以加此?雖在平年,猶爲犯科,況如前春大無之歲乎?濱死飢氓,仰口吻於發倉,而塞責排巡,彌縫賑資之外,精實之穀,都歸發賣,哀彼飢口,何以聊生?受食者,不過二兩直三斗米,而半年之間,竝耗所納,恰滿十六七斗,其亦冤矣。一包米執錢,殆近十貫,而只以三兩零給本,則剩歸私橐,不啻數倍,以米計之,則及秋一包之殖,幾乎四五包之多矣。小邑殘官幾百石自備穀云者,亦安知不犯於此也。不革此弊,民其難保矣。請令廟堂,嚴關諸道吏民庫,區別斂散,而吏逋之勿侵村民事,定式遵行,別遣摘奸,痛加査櫛,那移反作,隨現嚴勘,錢還立本之弊,往雖勿論,來猶可追,從今犯者,狀聞論罪,施以贓汚之律,以期糴弊之振刷焉,何謂奬廉而懲貪也?噫不廉爲貪,徵貪之道,孰先於奬廉乎?今之爲吏者,有能吏焉,有酷吏焉。又有所謂勢吏焉,能吏衒才而沽譽,酷吏尙嚴而苛刻,勢吏無忌而縱恣,勢吏之害,甚於能酷,而摠以論之,不過曰貪吏怙勢無忌之類,內雖多慾而外著廉聲故,藉藉阿邑之譽,瘦殘無勢之人,居官雖潔而廉聲無著故,箇箇陽城之下,臣實痛之,顧今四維不張,廉恥交喪,漢世循良之吏,豈易求於今之世,而恬謹自持,淸白其心,不犯非理之科者,不害爲今世之良吏矣。古語曰,誅一貪吏,不如奬一廉吏,奬廉之方,有不容小緩,繡啓道査,只論贓汚之吏,而廉吏則無所著稱,臣不勝訝惑也。令廟堂,亟擧淸白吏之選,因飭銓曹,採用廉白之人,激濁揚淸,扶植廉防,則始識世間有羞恥事,而貪風自可祛矣。若夫湖南漕稅之改用地土船,何也?夫破船,專由濫載,而濫載與故破,實由京江船雇載也。京江船,摠是諸官家所管,豪勢家所使,而船格,無非濫猾浮浪之類,圖囑沿邑,怙勢縱恣,憑藉公稅,嚇喝官長,斛上濫捧,其弊已劇,一船所載,例不過千石,而貪其雇價,濫載數千石故,無風海晏,吳檣幸得穩過,而一遇驚濤,楚檝忽然翻覆,此則臭載之必因濫載,而濫載之由於京江船也。發船初,宰牛宴樂,到泊處,飮食若流,雇價費盡,逐石犯手,米一斗水一盂,和水補缺,所犯旣多,終至於莫可彌縫,則死中求生,破其船而已,此則破船之例多故破,而故破之由於京江船也。噫,破船多出於康、海南諸邑,古皆地土船裝載故,無船破之患,而京江船雇載後,年年破船,此實爲地土船可用之明證,且如無數商船,出沒魚龍之窟,而亦未聞取敗,京江船多破,亦豈非翻覆於船格慾浪之中者乎?地土船變通,恐合便宜,而至於故破船格,刑治定配,非足以戢其奸,嚴行査,卞情跡,如有可疑,必用一律而後,可杜後弊矣。湖南列邑中,法聖浦漕船二十九隻,而十二邑輪回禁載,群山倉七邑裝載,同於法浦,此則地土船也。其餘三十餘邑,皆用京江船,若於羅州、順天、康津等浦口,各設漕倉,造置漕船,從近邑稅米,出浦裝載,而革罷京江船之雇載,破船船格,跡涉可疑者,斷用一律,則臭載故破之患,庶自可除矣。請令廟堂,從長變通焉。嗚呼,凡今之事,弊如蝟毛,欲言其弊,豈止於斯,而以上數條,只論其最切於急務耳。臣跡疏言輕,非敢與議於時謨,而漆憂弸中,略暴愚悃,妄言之罪,無地自逃,伏願聖明,勿以人廢言,俯垂察納,因命遞臣虛縻之職,治臣瀆擾之罪,以安微分。答曰,省疏具悉。爾以疏逖之蹤,每叨言地,輒有陳列極爲嘉也。第一件文蔭武守令輪差事,勿論輪差與混差名登科目,內外無用文侍從及未通淸參上是也。似此格式,似此規模,歷代史牒之所未聞,國朝故事之所未有,不以科取人則已矣。科以搜羅,竟使枯黃,誠不可使聞於後人,大抵三岐之各有定窠,本非美制,今若但令申飭收用,則決知歸於言敎,今日大臣備堂來會之命,蓋爲是耳。卽聞領相病未造朝,諸有司,多有故,來待者只是一大臣,一有司云,勢將差待後次賓筵,先令廟堂知悉,預講便完之策,第二件四件事,亦令廟堂稟處,第三件揀廉事,爾言切是,所謂誅一貪吏,不如奬一廉吏云,卽今日最要最緊最急先之務,選擧已故之人,非無砥礪之方,奬揚見任邑宰,尤合風動之端,廟堂方伯,俾各對揚,期有實效。

丁未十二月十九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北道碑閣工役告成,別單來到,道伯則或材石鳩集,事功已就,或躬奉四本,刻役幾充,或際其豎建,亦有監董,而論賞之典當,以月日多小論,前監司鄭民始加資,李性源熟馬一匹賜給,監司李崇祐gg李崇祜g半熟馬一匹賜給,歸州洞地方官咸興判官韓用和,雖有加資之例,未經準職,準職除授湧珠里地方德源兼官,碑石、碑閣監董差使員,浮石差使員,高原郡守朴孝晉,兼管各務,效勞之最多,本道中軍陞遷,原地方官府使崔重敎,赤島、赤地兩處地方官時府使李晟,竝依例加資,前府使安橚日涉,半熟馬一匹賜給,各處差使員定平縣監李禹昌,瑞川府使gg端川府使g具紞,穩城府使鄭潤弼,造山萬戶李茂春,相當窠陞敍,本地方西水羅權管趙齊崚,雖非守令,亦非差員,不可無論賞,道內僉使待窠調用,監董官司僕主簿李榏,旣有承傳,今日政,守令調用,幼學鄭汝翼則上疏後,欲依先朝遇石里疏儒調用故事,直爲除職,而先令董役,出於愼賞之意,京職初仕,今日政調用,畫員寫字官營裨領役將校,賞加下批,資窮人,令該曹,木布賞給,御製御筆印本陪進差使員永興府使韓光濟,半孰馬一匹賜給,慶邑吏隷工匠,令本道,從厚施賞後狀聞,京工,令該曹施賞,御製碑文書進諸臣及監董官等賞典,令該曹,取考遇石里及刀削一字《陵碑追立時賞典謄錄》,卽爲書入事,分付。今番本道豎碑之役,係是追述未遑之典,令道伯敍記事實,兼錄賞典,各等地方館廨揭板一本印上事,自內閣,下諭。又命書傳敎曰,宗簿提調,卽古之大宗正,淸選也重任也。苦治宗屬,姑毋論,有罪者不啓聞,月臺用刑,無異霜臺,近來差除,雖不愼擇,未嘗不以,有資歷人差出,而今此望單,誠可駭眼,如未經判書,老難堪任之人擬入,尤何等疎忽,似此擧措,雖出於拳籌臆決,大政隔日,生疏如此,勢將隨處警飭,俾免狼狽,吏曹判書李文源從重推考,亞三堂則粗知此箇政格,袖手無言,任其做錯,極爲駭然,參政政官,亦爲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今見該曹考入謄錄,先朝乙亥,永興豎碑及庚寅、辛卯豎碑時,書寫官,皆蒙加資之典矣。德源等三處碑,篆文書寫官判敦寧尹東暹加資,德源湧珠里赤田碑,書寫官行司直鄭民始,慶興赤碑,書寫官右議政兪彦鎬方赴燕,還朝後,當論賞,赤地碑書寫官吏曹參判李秉模,初欲商量,自有所重加資,御製御筆歸州洞碑,文監模閣臣,兒馬一匹賜給,模寫閣屬官,相當職陞敍調用,寫字官洪慶運,前後之勞甚多,申飭收用,其餘寫字官,令該曹,參考施賞。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北道賞典,今日政下批。又命書傳敎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0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房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房直。事變假注書尹淙在外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元曰,戶房承旨入侍。

○以賓廳日次,無時急稟定事,頉稟。傳于左承旨趙衍德曰,大臣有司堂上,午後來待。

○曺允大啓曰,左議政李在協,有司堂上徐有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備邊司薦望,江華留守宋載經落點。

○曺允大啓曰,假注書趙台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啓曰,事變假法書張錫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趙台榮改差,代李冕膺落點。

○事變假注書張錫胤改差,代尹淙落點。

○曺允大啓曰,假注書李冕膺,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行元,以司饔院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兪漢寬,昨日政,宣陵直長遷轉,而今年柴場摘奸後,明年燔造物力,旣已區處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手生之人,本院直長中相換,以爲竢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中軍吳載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守禦中軍孫相龍落點。

○曺允大,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諸將官,今旨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守禦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十二月二十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大臣,有司堂上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左議政李在協,有司堂上徐有隣,以次進伏訖。在協曰,日間寒事甚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首相病未入來,有司堂上適多有故,只臣與戶判入來,而別無可奏之事矣。上曰,掌令柳匡天疏陳官方變通之事故,召卿等,領相不爲入來,後筵可以問議耳。在協曰,臺疏姑未得見,而官方變通之論,亦有年數,終不得好樣道理,至今未諧,似難容易着手矣。上命書傳敎曰,再明日都政,以親政爲之,處所,以熙政堂爲之。又命書傳敎曰,兩重臣事,誠不滿一笑,幺縻小事,打起大鬧,互相疏卞,一云再云,或稱從古所未有,或稱自有本兵所未有,殆成攪車猗角之勢,莫曰陽氣所使,獨不念年位乎?兩重臣事,極非矣。少年名官,似此硬生之擧,猶或恕以銳鋒銛稜,而以若事實,做若鬧端,兩疏所謂辱朝廷,而羞當世者,正是自道,且況兩重臣見叨,皆戎垣之任,卽師律所寓,屢飭之下,一味方命,豈直有傷國綱?姑不嚴處,欲竝渙釋,兵曹判書鄭昌順,守禦使金鍾秀上疏,竝還給,爲先從重推考,問政不可踰日,將官又當差擬,竝卽牌招,嚴飭行公。又命書傳敎曰,不但乃弟之兄,視之自異,曩在胄筵,多賴稽古之力,以至御極,先膺奎選,潤色之功,又最著,觀於易編保晩,可以知其人眷遇,又可知年來不幸有遭罹,蹤跡未免齟齬,予未嘗不爲之憫之,今聞長逝,殊用嗟惜,已冬一着,謂之保晩之一大節拍,亦可也。隱卒之典,自可按例擧行,而文衡已經賓客者,皆令印行遺稿,以內帑物力助給,況此奉朝賀乎?卒奉朝賀徐命膺子,待闋服,復職調用,遺稿,依故閣臣黃景源例,斯速印給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李冕膺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輪對官來待矣。答曰,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戶房承旨入侍。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文淳落點。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朴祐源落點。

○以吏曹參判朴祐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向來抹下,旣示飭意,今此點下。又因承乏,大抵處義無所據,明日都政,政官豈可不備?不如是則豈點下乎?此傳旨勿施,待開門,更卽牌招參政。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具㢞落點。

○傳于趙衍德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以黃海監司狀啓,康翎縣監李爗,投呈印符,擅自徑歸,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洪仁浩曰,徑投印符,自有當律,居中決歸,且有飭禁,則還下委折,似因未及聞知,此路一開,法綱將安所施,該縣監李爗,依受敎,卽其地定配事,回諭。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姜翼振、金南楚,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答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夏章,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改差,何如?答曰,允。

○曺允大,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諸將官,自今年正月至九月,射講居首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曺允大,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諸將官今年射講居首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丁未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輪對入侍時,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李冕膺,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命入,輪對官,典設別檢羅東善,刑曹佐郞李祉源,司圃別提金致說,成均直講崔鵬海,儀賓都事金獻祚等,遞進奏職姓名職掌,又問所懷,俱對曰,無矣。上敎東善曰,誰人之族也?東善曰,一家無立朝之人矣。上敎致說曰,與訓局相換者,金川外,更有何處?致說曰,又有安州、博川矣。上曰,何處所捧最多?對曰,非臣職掌,不能詳知矣。上曰,何時經守令乎?對曰,戊戌待罪玉果,己亥遞矣。上曰,以何事遞歸也?對曰,以待罪倉官時逋欠事矣。上敎鵬海曰,何處人也?鵬海曰,星州人矣。上曰,今番新差掌務官乎?對曰,然矣。輪對官先退。上曰,都政在明,本府都試,聞方設行,在外吏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傳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推考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冕膺,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政在明,以無故行公之人,無端違牌,若以向來事引義云爾,則飭敎亦引義乎,可謂太不識道理分義,吏曹參判金文淳罷職。出傳敎上曰,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畿營支勅定例持入。賤臣承命出傳。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二十一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李冕膺,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伴直誰也?衍德曰,右副承旨洪仁浩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2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官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答曰,停。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執義李思祚,掌令柳匡天、朴行淳,持平洪克浩、尹九宗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呈辭臺諫,牌招茶時。

○傳于趙衍德曰,吏禮換房。

○以金㙆爲事變假注書。

○曺允大,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道松田摘奸宣惠廳郞廳李廷恢手本,則巨濟、固城、知世浦、南村四邑鎭火燒處,左右沿封山各處,有無頉形止,條列修成冊報司云矣。取考其成冊,則毋論火燒處及他松田,擧皆童濯,全沒成樣,姑捨是,莫重封山,一任其冒耕入葬,火菑蓬科,間多有之,此猶不足,稱以災民之去皮取食,偸斫無數,根頭遍滿云,事未前聞,萬萬驚駭,大抵封山設置,法意嚴重,偸斫冒耕入葬等罪犯,上自一律,下至杖配,區別輕重,著爲金石之典,通編而昭揭之,事目而詳載之,國有一分紀綱,庶幾營邑知所董飭,民人知所畏戢,而在處蕩然,若是狼藉,此而泛看,不思所以大加懲創,復申令甲,則未出數年,必至無松之境,而本道之許多戰艦,許多漕船,其將廢閣而後已,言念及此,寧不寒心?蓋此松田之解弛,自非一朝一夕之故,則溯源端本,事理當然,而年限旣難硬定,多人又難追理,勢將以現發者論,入葬處則數爻差少,久近未別,而至於火菑之襲謬,去皮之不禁,旣在春間,則巡統水營及守令、邊將之春間在任者,宜有分等照勘之擧,火田最多處右沿屬巨濟府使金赫,去皮最多處固城前縣令李普天,泗川前縣監金胤行,金海前府使李邦榮,龜山前僉使金胤張,倂令該府,拿問嚴勘。偸斫不禁最多處,金海府使閔永喆,偸斫雖在前等,發覺未免最後,火田最多處左沿屬密陽前府使沈鉁,比之巨濟,多寡雖殊,而在左沿,則居末,亦爲拿問勘罪。火田之次右沿屬南村別將金贊興,玉浦萬戶劉德基,知世浦前萬戶崔泰嶸,去皮松之次平山浦前萬戶鄭敏赫,一體拿問處之,以懲來後。右沿邑鎭,係是統營次知,而各處諸頉,如是夥然,矇未覺察,全不檢飭,朝家委毗之意,果安在哉?揆以法意,不可尋常處之,前統制使柳鎭恒,亟施削職之典,童濯一款,通計左右沿,合爲四十邑鎭,除却以他罪論勘者,則當爲三十二處,而或多或少,難以毛擧,不善播種,豈曰無罪,而旣無耕懇之顯捉,又少木根之執頉,比之上項邑鎭,猶有間焉,姑從寬典,爲先從重推考,至若左水使李章漢,本掌內之種植培養,風落松之摘奸論報,可見修擧之意,而所管邑鎭,旣多頉處,懲一之政,宜先帥臣,施以罷職不敍之典,道臣雖與帥臣有異,道內事,無不摠察,則左右沿松政,不啻疎虞,而曾無一人摘發論罪之事,其在事體,不可無警,伊時道臣金尙集,亦爲罷職。有罰必有賞,右沿之加背梁一鎭,最爲蓊鬱,各項船村,專靠於此,左沿之長鬐一縣,亦能稠密,頗有封山之樣云,兩處邊將、守令之殫誠禁養,極爲嘉尙,不可直歸之於宜土而已。加背梁萬戶鄭觀裕,長鬐前縣監李秉晟,合有褒奬之擧。右沿則新統帥,莅任以後,銳意禁察,半載之間,威令漸立,新道臣亦於松政,面戒關飭,頗能勤勵云。一此不懈,庶有新效,而以今摘奸成冊觀之,官民之不知法令久矣。前頒事目,非不詳悉,而擔却不用,推此可知,特以懸法象魏之意,就原事目中,酌古參今,成出一通,郞廳之計年摘奸,措辭添入,以爲頒下之地,而仍令統帥臣、守令、邊將,眞諺翻謄,曉諭坊曲,使官長,益加猛省,民人莫敢冒犯,此後守令、邊將殿最,以松政勤慢,爲黜陟中一件事,而如有最稱職尤無良者,不待考績,狀聞賞罰事,著爲令式。本道外諸道有松田處,一體嚴飭,火枯自枯松之定價發賣,自是前例,而謹按事目內,有曰,毋論火枯自枯,中松以上,一一置簿,如非船材之用,則切勿許斫云云。蓋慮發賣許斫之時,易致生私之被傷被竊故也。且於日前筵中,有司之臣,伏承不利於松,有害於民,勿爲發賣,許令自朽之特敎,以此意,知委於統制使及左水使,若干株可合船材,置簿烙給者外,竝令自朽山中,而如是嚴飭之後,若有許斫或偸斫之弊,則一依生松例同律,守令、邊將,另加嚴勘事,竝爲分付,何如?答曰,允。有國大政,莫過於戰艦、漕船,至於宮闕、官府之材,猶屬第二件事。大抵禁養,不得其方,則安望蓊鬱之效。自昔松禁,至嚴且重,觀於大典法令,可以知之。今見草記回啓,法禁之蕩然,不知若是其甚,分等勘罪之請,甚爲得宜,依此施行,而不可拿問而止,爲先罷職,已勘罪外,左右沿四十邑鎭請推事,其在戢後之道,宜有大懲創之擧,雖非渠輩首犯,而推考輕矣。其中最多處守令,一體先罷後拿,其外侍從及堂上守令,越俸三等,堂下守令,令道臣,拿致營門決杖,邊將則令帥臣拿致嚴棍,身在邊門,松禁執頉,如是夥然,邊禁可知,多大浦僉使李潤謙決棍輕矣。拿處有罰則有賞之請甚是,左沿居首長鬐前縣監李秉晟,特爲蕩滌敍用,仍任前職,待準瓜,道內沿邑封山窠陞遷。右沿居首加背梁萬戶鄭觀裕,待準瓜,亦於道內封松鎭將陞遷,瓜滿前勿差,代以示懲勸之政,嶺沿若此,湖沿可以反隅,只令申飭,不責其效,不無斑駁之歎,先令道伯,詳覈細察,帥臣以下最擧職尤無良者,指名狀聞,待開春,亦當發送備郞,考其勤慢,此意,亦爲嚴飭行會,可也。

○兵曹,以趙圭鎭爲禁軍別將。

○兵曹,以趙圭鎭爲左邊捕盜大將。

○以金鳳顯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附過放送,本職改差,兼銜,以京兼春秋相換,其代,三曹文郞中擬入。

○都政。吏批,以徐貞輔爲活人別提,鄭可容爲尙衣別提,鄭斗榮爲引儀,洪樂敎爲典設別提,尹應烈爲義興縣監,鄭厚祚爲德山縣監,朴宗敬爲漢城主簿,許混爲厚陵令,洪宣輔爲楊根郡守,李長春爲長鬐縣監,李鎭國爲求禮縣監,趙燮爲寶城郡守,趙希鎭爲義盈主簿,朴英源爲靖陵直長,李羲文爲景慕宮直長,金彝行爲長興直長,林秉遠爲順陵直長,金魯淳爲右尹,金憙爲吏曹參判,金獻祚爲眞寶縣監,金履溫爲漢城判官,李東野爲永陵令,吳毅常爲楚山府使,李顯福爲慶源府使,徐㬦爲慶興府使,金魯岳爲咸陽府使,兪國柱爲高原郡守,吳載純爲禮曹判書,鄭民始爲司宰提調,鄭忠達爲鐵原府使,李尙岳爲康翎縣監,江華留守單宋載經,鄭民始爲知經筵,李𡊠爲同經筵,李英胄爲尙瑞直長,李晩祥爲南部奉事,尹瑩爲景慕宮奉事,金直休爲禮賓奉事,金龍淳爲內贍奉事,鄭湋爲柒谷府使,權𫀤爲金海府使,姜游爲靑松府使,李邦鵬爲平山府使,尹𡊠爲珍島郡守,金晉柱爲尙瑞副直長,吳文常爲郭山郡守,申大偀爲三和府使,權邁爲渭原郡守,許𪣶爲巨濟府使,李元采爲蔚山府使,尹壽民爲瑞山郡守,金德老、金致簡爲典籍,護軍孫相龍,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李始源爲廣興副奉事,金正淳爲監察,禹拓夏爲戶曹佐郞,李英裕爲儀賓都事,李曾祜爲平昌郡守,尹行履爲執義,金觀欽、金宅洙爲掌令,尹光顔、尹宗彦爲持平,趙基泓爲禮賓主簿,成鼎柱爲掌樂主簿,李學永爲司䆃主簿,李嗣萬爲氷庫別提,李彦藎爲靑山縣監,徐有慶爲造紙提調,沈耉賢爲工曹佐郞,李元膺爲長興主簿,朴宗榦爲司饔僉正,申憙淵爲氷庫別檢,李冕膺爲典籍,洪秉聖爲淮陽府使,尹永僖爲兵曹佐郞,崔陽羽爲尙衣直長,李顯道爲持平,金復光爲弘陵令,曺允遂爲典籍,承膺祚爲雲山郡守,長鬐縣監李秉晟仍任事承傳,李勉輝爲北部奉事,李孝達爲兼引儀,金宗垕爲掌苑別提,洪留浩爲氷庫別提,李英胄爲禁府都事,李度文爲果川縣監,權訪爲昌陵令,金鳳顯爲戶曹正郞,金㙆爲典籍,南衡重爲寧遠郡守,韓光近爲副應敎,李冕膺爲持平,金晉柱爲尙瑞直長,李敬心爲宗簿主簿,徐貞輔爲刑曹佐郞,李寅采爲濟原察訪,李之英爲熊川縣監,李默運爲南海縣監,盧廷良爲執義,李禮潤爲持平,金鳳顯爲兼春秋,宣陵直長兪漢寬,司饔直長申昔相換,李顯秀爲麒麟察訪,金永聃爲尙瑞副直長,李儒喆爲活人別提,崔時淳爲典籍,金方行爲靈光郡守,閔致和爲繕工副奉事,尹之鉉爲康陵令,徐有聞爲永祐園別檢,李挺奎爲昭寧園守奉官,辛耆寧爲禁府都事,洪景斗爲元陵參奉,朴瀅源爲孝陵參奉,崔吉憲爲弘陵參奉,南鶴玄爲慶基殿參奉,辛景愈爲長陵參奉,丁藎祖爲齊陵參奉,趙學愼爲恭陵參奉,尹玄錫爲靖陵參奉,李英孝、尹之衡爲假引儀,李景載爲寧陵參奉。

○兵批,以洪允運爲同知,李度默爲副摠管,李洺爲五衛將,李漢棟爲全州營將,鄭殷誠爲三陟營將,張集紹爲平安兵虞候,趙岱爲南虞候,李懋爲平安監營中軍,朴孝晉爲咸鏡監營中軍,具壽漢爲全羅監營中軍,任屹、許侙爲副護軍,趙鼎鎭爲副司直,姜游、李文協、許𪣶爲僉知,李夏章爲副護軍,李冕膺、尹昇東爲副司正,訓鍊主簿孫翊成本院去官,安榕爲黃海監營中軍,裵重昌爲蛇島僉使,南允卨爲上土僉使,鄭道寬爲彌助項僉使,金龍弼爲馬梁僉使,簡聖魯爲所斤僉使,金宗弼爲彌串僉使,金鴻齡爲老江僉使,崔大衡爲古城僉使,方宗規爲柔遠僉使,金尙孝爲平山浦萬戶,王廷哲爲唐浦萬戶,崔廷喆爲呂島萬戶,卓世文爲安骨萬戶,朴文彩爲植松萬戶,梁慶元爲方山萬戶,金陽禧爲靑水萬戶,李長春爲全羅左水虞候,鄭學畊爲訓鍊正,洪得一、朴壽崙、咸震輝爲景福將,宋益訥爲武兼,李基豐爲守門將,張重吉爲全羅兵虞候,趙齊崚爲西北僉使,金德秀爲天城萬戶,金亨三爲在德萬戶,徐慶殷爲阿山萬戶,金啓漢爲正方別將,金宗漢爲黑山島別將,金得商爲浦項別將,金鼎胤爲禿用別將,李仁宅爲林土別將,吳㬅爲僉知,金得海爲訓鍊判官,申光輅、尹弘儉爲訓鍊主簿,趙𣊟、朴秀儉、李明宇、崔慶臣爲武兼,洪愼五爲部將,柳文範爲北虞候,張鉉佐爲古群山僉使,金哲麟爲永達萬戶,副護軍李漢棟、鄭殷誠,副司直林濟遠,僉知單金𬒑、成玉、安德鵬爲五衛將,權聖鎭爲忠翊將,李厚在爲都摠經歷,金弘運爲武兼,李文喆爲全羅右水使,南志默爲慶尙左水使,閔光升爲水原中軍,金樂水爲神方萬戶,張志近爲武兼,金挺大爲智世浦萬戶,李輔國爲五衛將,李郁延爲訓鍊判官,李晦植爲訓鍊副正,安廷玹爲曹司五衛將,李默運爲中樞經歷,李晉秀爲宣傳官,李榮大、李永老、鄭光賓爲武兼,申在德、金鍾翕、金命復、金聖鼎、宋良佑、李海範爲部將,鄭惟轍、金宗鉉、趙鳳顯、金德隆、高景洙、朴弼漢爲守門將,宣傳官李晉秀,部將李海範相換,徐有龍爲多大浦僉使,池得龜爲舒川浦萬戶,朴應浩爲訓鍊副正,李旭祥爲高山里僉使,任國大爲玉浦萬戶,李廷郁爲南村別將,權薰爲加設訓鍊判官,金慶源、丁麟泰、姜申岳爲加設訓鍊主簿,副護軍金璿,副司直鄭啓淳,副司果洪旭浩,李徵大爲五衛將,南衡重爲都摠經歷,李恒林爲中樞都事,具載敬爲宣傳官,具載敬爲訓鍊判官,趙義鎭爲訓鍊副正,李晦植爲宣傳官,鄭麟采爲訓鍊判官,金坊爲武兼,李熙燮爲分守門將,副護軍李鉐,副司果梁垸、尹芮基,副司正趙台榮,李彦煐爲都摠經歷,金光秀爲武兼,洪德峻爲分守門將,僉知二單李魯植、李良玉,副護軍申遇文,副司直李獻慶,副司果尹之鉉、崔時淳,洪健祚爲都摠都事,徐有鳳爲訓鍊主簿,李邦翼爲武兼,訓鍊正單鄭學畊,李海愚爲訓鍊正,副司直李顯道,副司果南愼五、高殷泰、李遇福,李運春爲內乘,洪百游爲都摠經歷,吳載衍爲中樞經歷,安百漢爲都摠都事,李海容爲訓鍊判官,梁垸、尹芮基爲訓鍊主簿,權管秩,西水羅金成鼎,乫軒洞金致宗,梁永萬洞朴信規,甲巖崔聖柱,廟洞金光福。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檢呈辭,執義盧廷良,掌令金觀欽、金宅洙在外,持平李冕膺,傳旨未下,李福潤家在城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李挺龍落點。

○以趙台榮爲假注書,張錫胤爲事變假注書。

○以尙瑞院直長趙希鎭,副直長李英胄拿處傳旨,傳于南鶴聞曰,分揀。

○以薛里內官手本,武藝別監軍兵等犒饋所用等物進排事,傳于趙衍德曰,年終放砲,今年旣命置之,所用雜物,勿爲進排事,分付該曹,犒饋物種,依例進排事,分付。

○以濟州牧使狀啓,貢果敗船待罪事,傳于南鶴聞曰,進上船隻之旣漂還泊,雖極可幸,未泊船之不聞去處,亦甚關心,遠近浦口,申飭瞭察,待報來,卽爲狀聞,還泊,歸之漸被之澤,漂失引爲誠淺之罪者,誠果矣。若使海波不揚,安有還泊與未還泊之歎,卿則勿待罪事,回諭。

○行副司直鄭民始疏曰,伏以臣伏見傳敎下者,以北道碑役之告完,恩賞誕頒,加資之典,亦及賤臣,聞命惝怳,感惶交切,惟我聖上,遠惟聖祖長發之基,仰述先朝永興之事,四處舊蹟,一時貞珉,累百載未遑之擧,炳煥於今日,猗歟追遠之誠,繼志之孝,度越千古,莫不欽聳,凡厥地方之臣承命祗役,乃其職耳。雖使臣,終始監董,訖于成事,自是職分之當然,初無勞勩之可紀,況臣之擧行,不過料理材石,始事而歸,至於豎碑建閣,俱屬後來之人,如欲敍勞,臣最罔功,今以罔功之蹤,獨受上賞之恩,不但微臣私義,萬萬慙悚,在朝家懋賞之典,亦欠綜核之政,玆敢略控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爲所重也,取最勞也。卿其勿辭肅命。

○行副司直李秉模疏曰,伏以臣於日昨政席,伏奉傳敎下者,以御製赤池碑書寫之勞,加臣一階,臣誠如顚如癡,歷日者多,而猶未之自定也。臣登第纔十有五年,陞亞卿纔六年,進階嘉義,纔又五箇月矣。藉使望實竝隆,勞績俱茂,以若歲月,取若資秩,人尙憂之以太驟,今以百無似之身,冥升不已,忽焉躋之於八座之列,則其所以驚惶失守,匪暇商量於過福之災而然也。直以理之所必無,而所不宜有也。殿下於臣,慈父也,旻天也。拯救水火,陶鑄門戶,欲生之德,如傷之澤,如春斯噓,如日斯煦,造化若偏,孤根自遂,妄意終始之恩,置之全保之地,遽失所圖,決知無幸,臣安得不疾聲一籲,或庶幾於聽卑也。於戱,太歲重回於誕聖,豐碑載峙於舊社,旣又溯王跡之肇起,述天命之攸自,赤田、赤島暨厥赤池,煌煌宸藻,輝映豐沛,臣猥隨諸臣,祗寫雲漢,榮則大矣。勞於何有?已例有無,恐非擬議於如臣者,然此猶辭賞之例言,臣不敢張皇,只以驚惶之私,陳之於先,更以終始之渥,冀之於後。伏乞聖明,曲推矜憐,特寢臣加資之命,以重爵賞,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憂恐懇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非不念驟躋,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朴祐源疏曰,伏以臣沈淹一疾,跨延三冬,消渴舊祟,已屬難醫,而風痺別症,又復添苦,榮衛漸就消鑠,坐臥必須扶將,委頓床笫,作一籧篨,侍衛則懸頉,賓對則未參,積違天陛,歲色垂暮,涔伏之中,秖不勝耿結之忱,千萬不自意,亞銓新命,忽下於此際,臣於是,惝怳踖踧,國知攸措,噫,臣之一身,本非己有,夷險燥濕,何暇自擇,而第於見職,鐵限在前,臣則以父母之訓戒而仰暴衷懇,殿下以天地之生成,而曲垂體諒,恩數曠絶,闔門感祝,臣之父母,每以爲權要自此斂遠,頂踵莫非恩造,向後糜粉之報,惟在湯火之蹈,朝夕相對,丁寧勉誨,臣亦竊自期沒齒優游於冗閑之班,以圖塵刹之萬一,前後此職之叨拜,或爲叩謝之計,或緣事會之迫,雖未嘗不暫出承膺,而至於政牌,每犯違傲,去就卽當,處義乖常,自顧悚恧,無面可顯,向伏承飭敎,誨責備摰,殆逾慈父之詔迷子,至今莊誦,惶汗浹背,今蒙重叨之特渥,又荷開譬之恩言,臣是何人,叨此不世之殊私,以首頓地,感激靡措,固當銜恩畏義,竭蹶趨承,而反顧前日之辭,太沒着落,將未免上而欺聖聰,下而違親戒也。臣雖至愚極庸,亦何敢安於是也?至如臣目下病情之無路蠢動,初不敢煩陳,天牌之下,末由祗承,昨犯逋慢之罪,今始力疾治疏,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垂終始之澤,亟許遞改臣見叨銓任,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先參政,後調理。

○丁未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都政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李冕膺,事變假注書金㙆,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奎章閣檢校直閣徐鼎修,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吏曹判書李文源,參議李集斗,假郞廳金致泳、高昇甲、任希鐸、金良倜、閔升龍、劉師坪,兵曹判書鄭昌順,參判具㢞,參議宋鍈,參知柳誼,正郞徐有鍊、沈銖、金載翼、吳泰彦,佐郞李益洙、閔師宣、李宗烈,以次進伏訖。上敎文源曰,授卿此任,予意存焉,須善爲之,俾令聳動也。文源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蔭仕六品官之經一考後陞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昨冬出六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今番則未經一考之人,依近例,勿拘陞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守令,邊將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古群山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高原郡守朴孝晉,有本道中軍檢擬之命,此則旣是賞典,新加資五窠之外,當爲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日昨宣傳官廳,以廳憲薦法,本自嚴愼,如有不合人誤薦者,主薦人論罪,被薦人拔去,自是廳規,癸卯十二月宣薦時,交河李陽五,以風憲之子被薦云故,詳探事實,則果如所聞,陽五則拔薦,主薦人柳殷鉉,不可不草記論罪之意,有所報來,聞甚駭然,殷鉉則罷職,陽五則拔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政銓官,不可不備員,觀此疏辭,全篇煩浼,極爲屑越,所謂父母之言云云,尤極礙眼,今番點下,雖因承乏,無異甄敍,則復申前說,張皇反復,甚焉若此,揆以國體事面,萬萬寒心。吏曹參判朴祐源爲備銓官,姑不處分,前牌違召勿施,更以前牌嚴飭參政,又復逡巡,焉逭重勘乎?牌去來該房,各別催促,違牌勿爲呼望。出傳敎豐之曰,尙瑞院官員,尙不入來安寶,事甚駭然矣。上曰,尙瑞院官員,事過後拿處。出榻敎上曰,初仕宜擇,守令、邊將,尤宜愼簡,明年卽戊申軍功人,另合收用,選廉亦有成命,其子孫,尤加奬拔,外此,純褒守令及諸道人,依前飭敎,着意調用事,申飭兩銓。出傳敎檢校直提學李秉模加資肅拜後,追後入來,文源曰,今番都政,祿都目政事亦爲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因臺疏,有從長商確變通之命,而近來文岐,參上則積薪,參下則苟艱,不可無隨時闊狹之擧,事關政格,計窠裒益,差待後筵稟處時,而以今都政言之,虛司果,至於此多,有特敎之事,格例何言?今政別檢、察訪中二三窠,以出六人擬入,別檢則權稱令事,分付後,不必以此爲例,亦令知悉。出傳敎上曰,親政時,入侍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出傳敎上曰,積薪之弊,文武何異。西銓虛司果之未區處,無論科前司果,重試司果內禁衛出六,恰過二十餘人,當陞未遷,固已可悶,落仕復職,何時擬論?此外今政,元出六備郞,又有二人之陳置者云,有累者甄滌飭敎,尙且申申,無累而蹲仍,亦足齎鬱,不可無闊狹之擧,內乘旣作實職階,見窠以時仕中擬入事,言于該寺,未肅拜訓鍊正改差,以爲次次陞遷之地出六備郞,待陞遷,減下本任,今番則以各岐出六虛司果中,取才差定事,亦令廟當知悉。出傳敎仁浩曰,吏曹參判朴祐源,屢度飭敎之下,謂有身病,終不入來,已極未安。殿座時出牌,則雖二品以上,無得在家不進,自有禁令,則如是違召,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極爲駭然。飭敎之下,雖擔舁來到闕下,納牌,可也,焉敢偃息家中乎?此等事,豈敢煩稟?雖無朴祐源,豈無銓堂乎?亟施不敍之典,其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參政,可也。出擧條鶴聞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豐之曰,吏批,府使望單子,不書都護二字,不啻屢次,有違格例,不可無警,當該參政銓官,竝爲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吏批望筒中,都護府使之不書都護字,行副司直之不書行字處,皆付標,以存政格,可也。以氷庫別提望筒。上曰,年太淺,力且弱,材未就,雖已仕滿,未經六品,不可以參上言,宣傳官申純末仕勿施,本職已出代,權付額外禁軍,俾渠肄藝決科事,分付。出傳敎豐之曰,假注書趙台榮,時無職名,令該曹付軍職,冠滯常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五衛將、忠壯將、忠翊將在外人,竝改差,今日政差出。出榻敎上曰,新除授臺諫,竝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新除授臺諫中,在外人許遞。出榻敎吏曹參判金憙肅拜後,追後入來。上曰,旣欲懲創則不可以金、巨兩倅磨勘,左右沿最多守令,使之一體罷拿,而守令遞易,所係不輕,使該房承宣,詳問本司,現告書入,書入之後,屢問是否,輒以信然爲對故,先罷兩倅,只以蔚山一邑,差代矣。政席將畢之後,始聞現告捧入,更謂有熊、海兩邑,當初書入時,只書左沿,漏却右沿,致此大做錯,雖是司吏之罪,矇然不察,萬萬駭然。當該承旨洪仁浩,爲先趙俸五等,豈可委罪下吏?當該有司堂上,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曰,巨濟府使,金海府使拿問之代,今日政,各別擇差。出榻敎文源曰,今番都政,窠闕不足,出六人之虛司果,將至五六人矣。靑山縣監金相丁,淮陽府使李獻慶,明年旣滿年限,竝改差,以爲次次陞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豐之曰,副應敎末望,以時任應敎擬入,大是不察,吏批銓堂推考,何如?上曰,今因承宣之請,推聞之,時任應敎,以軍銜,降擬副應敎,大是做錯,當該銓官推考,此望筒勿施,更爲擬入。出傳敎文源曰,副應敎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大曰,守門將望筒,不書將字,有失照檢,不可無警,當該政官,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新除授臺諫中,時在陵官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宣傳官李晉秀,部將李海範相換。出榻敎上曰,曾有筵敎,前判書尹塾子,今日政調用,前縣監任希厚,亦爲待窠調用。出傳敎上曰,今日政,新除守令、邊將,初仕復職出六人,明日來待。出傳敎吏兵批,政事畢後,文源等,跪請下直。答曰,知道。上曰,吏判進前。文源進伏。上曰,授卿此任者,爲其家世箕裘,而久不體諒,則豈是惜卿之意也。在先朝,多有政畢後許解之例,予於御極之後,亦屢行之,特降許解之典矣。文源曰,伏承聖敎,雖豚魚木石,豈不感泣乎?上曰,此重臣,純是野樸,不可耕且爲云者,若爲重臣準備,加之素昧世情,未諳於斡旋,任其冥擿,坐視瘡疣,豈前此拔用之本意?以其家世箕裘,不得不暫畀,新除日初筵,已以從近曲諒,示微意,天官冢宰,果何等重任,則寧或乍授旋解,徒令侈其銜也。然政畢許免,自昔頻有,丙申後,亦多此例,予豈食言於重臣,反欠禮使之義乎?吏曹判書李文源,今姑許遞。出傳敎集斗曰,來正朝祭官,與祈穀祭官,苟艱甚矣。至於一人疊差,恐未知如何矣。上曰,疊差,似如何?勿拘雜技,通同塡差,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3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樂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洪樂性,提調臣沈豐之,副提調臣尹行元啓曰,親臨大政,侵夜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傳于沈豐之曰,守令、邊將,初仕復職出六人入侍。

○南鶴聞啓曰,以谷城縣監林夏喆等第中字,顯有改畫之跡,自本院,査問本道事,命下矣。卽接全羅監司沈頤之所報,則以爲貶目繕寫之際,谷城縣監林夏喆等第之中字,初果誤書,事當刀擦改修,而以其刀擦惶恐之心,因其誤畫添墨,以書不淨之痕,顯然呈露,莫重奏御文字,不能致敬致愼,査問之下,惶懍震越,恭俟嚴誅云矣。褒貶啓本,何等嚴重,而不能審愼,有此誤書改畫之事,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院中文書,非有旨下諭,則書目題送而已,故外方,亦無關牒等去來文字,則今於啓辭,以觀此所報爲說者,殊可訝也,更爲據實,回啓。

○南鶴聞啓曰,院中文書,非有旨下諭,則書目題送而已,故外方,亦無關牒等去來文字,則今於啓辭,以觀此所報爲說者,殊可訝也。更爲據實回啓事,命下矣。啓本誤書委折,査問以稟事命下,而本院元無關帖行會之例,褒貶啓本書目開拆前,到卽題送故,只以全羅監營了云,而査問委折矣。卽者該監司枚擧事狀,具書目牒呈故,臣等只據其所報,稟啓矣。伏承據實回啓之命,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自有政院以來,焉有監司具書目牒呈之例乎?當初政院之非關非帖,無端題送,已極駭然,此或諉之未及經稟故然,道伯之創此,無於前之事,事關後弊,不可不趁卽釐正。令廟堂,査問委折於該道,果如院啓辭緣,則道伯推考,後勿如是之意,分付。又或爽實,則承旨推考事,言于廟堂。

○尹行元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洪撿呈辭,執義盧廷良,掌令金觀欽、金宅洙在外,持平李冕膺傳旨未下,持平李福潤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在外及違牌人,竝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尹行元啓曰,兩司諸臺牌招,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憲洪撿,大司諫嚴思晩,司諫宋銓,獻納李殷模,正言權儐、宋煥德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憲府只有持平李福潤一人,大司憲洪撿,更卽牌招,今日政新除授憲府諸臺,待下批,一體牌招,大司憲嚴思晩,亦當更請牌招,而一員例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兩司踏下之代,今日政差出,與長官,待下批牌招。

○沈豐之,以吏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曾有定式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日政下批。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金憙病不進,參議李集斗進,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吳載純爲吏曹判書。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吳載純牌招不進,參判金憙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聖淵爲執羲,李秀夏爲司諫,李羽晉、權應奎爲掌令,金鼎國爲持平,金光岳爲獻納,韓興裕、朴猷煥爲正言,李𡊠爲禮曹判書,申大升爲同義禁,李儒喆爲監察,金聲秋爲惠陵令,前參奉尹東美年七十,今超通政,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南愼五爲活人別提。

○兵批,判書鄭昌順呈辭,參判具㢞病,參議宋鍈,差祭,參知柳誼入直進,左副承旨曺允大進。副司直李文源。

○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取稟,傳于尹行元曰,歲除不遠,連次留滯,明日爲之。處所,便殿爲之。

○以儒生書啓,傳于尹行元曰,上齋生,待題下應製。

○傳于沈豐之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在外人員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開門,一體牌招。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曺允遂落點。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曺命業,正言柳誨,持平韓德厚落點。

○以寶劍望筒,傳于南鶴聞曰,未肅拜及時帶亞將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文源,副摠管南玄老落點。

○尹行元啓曰,春帖子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李命植,待明朝牌招,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明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兵曹判書鄭昌順,方在呈告中,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兵曹判書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兵曹判書鄭昌順,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明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此兵判之大政後三度前,因事出膺,其例不一,則如是屢違,有傷事體,從重推考,更卽牌招,申飭行公。

○南鶴聞啓曰,兵曹判書鄭昌順,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明日殿座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員,而特敎申飭之下,屢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吳文常囚單子,傳于尹行元曰,分揀放送。

○以咸鏡監司啓本,濬源殿臘享祭設行事,傳于南鶴聞曰,獻官之以堂下守令塡差,似因承乏,事體未安。此後本府使,雖帶別軍職,無敢以問安參班上來,過祭享後上來,或致實故,則道內守令堂上及堂下府使中,爲獻官事,定式施行之意,回諭。

○以慶尙道侍從及堂上守令越俸現告,傳于洪仁浩曰,慶州府尹李秉鼎,昌原府使鄭駿采,莅任屬耳,檢飭固無論,摘發似未及,竝分揀。

○以慶尙道邊將決棍現告,傳于洪仁浩曰,加德僉使梁塤分揀事,下諭。

○尹行元,以禮曹言啓曰,來正月初八日,社稷祈穀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當親行矣。

○以京畿監司狀啓,辭職上疏上送事,傳于南鶴聞曰,還下送。

○京畿監司徐有防疏曰,伏以臣之過期蹲滯,恰已半年于玆矣。瘡疣愈著於久據,聖恩莫報於責成,公私愧懼,日甚一日,非不知悉陳衷懇,早圖缷免,而大僚請仍,旣係別例,俟敎差代,又有特旨,怵畏囁嚅,不敢煩請,今幸館廨之修繕才訖,賑糴之穀簿粗完,則臣可以及此言私矣。噫,臣之不敢藩寄,臣實自知,志在殫竭而事反歸於姑息,期欲修擧而才苦短於綜理,夷考數十朔猷爲,幾乎無往而非罪,則挨到瓜熟,已是庇覆之隆私,而秋間寵擢,忽侈八座之榮,分外委毗,殆同一年之借,反復循省,誠不知何以得此於則哲之明也。臣庸是感惶,勞心焦思,多少未了之事,今幾盡了,臣旣自處以己遞人,亦待之以己遞,況又歲鑰將新,民功伊始,政須移之方面之才,責以旬宣之任,然後可以改營邑之觀,聳吏民之聽。大抵,人情,久則易狃,狃則易怠,顔私所慣,威令難行,此政臣今日之謂也,亦豈非當去之一大端乎?且臣有區區懇迫之情,臣之偏母,年迫七耋,平生貞疾,床笫爲命,有非人子頃刻離捨之日,而臣旣仰首丐遞,其將捲還京第矣。雖以時往時來時,已經歷者言之,每當城鑰已下,更鼓初動,尺地如海,寸心難住,今若隨臣久留,則臣兄之焦迫,亦如臣之爲矣。顧其勢,兄弟團聚,左右扶將,然後庶或各遂其私,似此情理,想矜悶於孝理之政矣。臣之當遞,以公如彼,在私如此,而猶且趦趄徊徨,更過此歲,則自顧歉赧,人其謂何?臣雖不肖,若其不憚燥濕,少效涓埃之忱,矢之在中,神所鑑臨,豈敢爲一毫偃便之計,仰瀆慈覆之天哉?伏乞聖明,俯垂憐察,亟遞臣藩任,一以幸公事,一以伸私情,千萬大幸。以京畿監司辭職上疏,傳于南鶴聞曰,旣非腴藩,且有待下敎差代之命,而穀簿尙未釐正,外此,多有未了,則徑進辭疏,有若例讓然,事體不當若是,原疏還給,捧納承旨推考。

○丁未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與守令、邊將,初仕復職出六人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李貞運、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檢校直提學李秉模,以次進伏訖。上曰,殿上狹窄,守令及東班,至中階進伏,營將及西班人,立階下,各奏職姓名履歷,可也。金海府使權𫀤,淮陽府使洪秉聖,三和府使申大偀,靑松府使姜游,平山府使李邦鵬,楚山府使吳毅常,鐵原府使鄭忠達,慶源府使李顯福,慶興府使徐㬦,咸陽府使金魯岳,巨濟府使許𪣶,靈光郡守金方行,寶城郡守趙燮,珍島郡守尹𡊠,高原郡守兪國柱,郭山郡守吳文常,渭原郡守權邁,寧遠郡守南衡重,瑞山郡守尹壽民,平昌郡守李曾祜,雲山郡守承膺祚,南海縣監李默運,熊川縣監李之英,義興縣監尹應烈,德山縣監鄭厚祚,求禮縣監李鎭國,康翎縣監李尙岳,眞寶縣監金獻祚,果川縣監李度文,靑山縣監李彦藎,刑曹佐郞徐貞輔,義盈主簿趙希鎭,堂樂主簿成鼎柱,司䆃主簿李學永,長興主簿李元膺,尙衣別提鄭可容,典設別提洪樂敎,氷庫別提李嗣萬,活人別提李儒喆,禁府都事李英胄,引儀鄭斗榮,典籍金德老、金致簡、曺允遂、金㙆,康陵令尹之鉉,禮賓主簿趙基泓,氷庫別提洪留浩,靖陵參奉尹玄錫,元陵參奉洪景斗,弘陵參奉崔吉憲,長陵參奉辛景烈,全羅右水使李文喆,以次進伏。上各詢職姓名,𫀤等仰奏,至吳文常,命奏七事,文常仰奏訖。上曰,農桑,何以爲盛乎?文常曰,民有懶惰,則必加勉飭,以致盛矣。上曰,爾能躬自勉飭否?文常曰,雖躬自勉飭,未爲不可矣。上曰,焉敢以未爲不可,仰奏乎?上曰,郭山郡守吳文常拿處。出榻敎至尙岳奏七事,豐之曰,康翎縣監李尙岳,七事讀奏之際,屢錯次第,事甚駭然,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出榻敎全州營將李漢棟,水原中軍閔光升,平安監營中軍李懋,南虞候趙岱,全羅左水虞候李長春,多大浦僉使徐有龍,高山里僉使李旭祥,蛇渡僉使裵重昌,上土僉使南允卨,彌助項僉使鄭道寬,馬梁僉使金龍弼,彌串僉使金宗弼,所斤僉使簡聖魯,老江僉使金鴻齡,古城僉使崔大衡,柔遠僉使方宗規,神方仇非萬戶金樂水,平山浦萬戶金尙孝,唐浦萬戶王廷哲,呂島萬戶崔廷喆,安骨萬戶卓世文,天城堡萬戶金德秀,知世浦萬戶金挺大,玉浦萬戶任國大,舒川浦萬戶池得龜,植松萬戶朴文彩,靑水萬戶金陽禧,在德萬戶金亨三,阿山萬戶徐慶殷,永達萬戶金哲麟,正方山城別將金啓漢,黑山島別將金宗漢,浦項別將金得商,禿用山城別將金鼎胤,林土別將李仁宅,南村別將李廷郁,西水羅權管金成鼎,乫軒洞權管金致宗,梁永萬洞權管朴信規,甲巖權管崔聖柱,廟洞權管咸熙績,訓鍊主簿申光輅、尹弘儉、梁垸、尹芮基、徐有龍、宋益訥、朴孝儉、李明宇、崔慶臣、張志近、金坊、金光秀、李邦翼,部將洪愼五,守門將李基豐,分守門將李熙燮、洪德峻,宣傳官李海愚,武兼李榮大、李永老、鄭光賓,部將金鍾潝、金命復、宋良佑,守門將鄭惟轍、金宗鉉、趙鳳顯、金德隆、高景洙、朴弼漢,假引儀李英孝、尹之衡,以次進伏階下,上命允大,各問職姓名履歷訖。命退,至英孝等。上曰,試奏唱聲,可也。英孝等唱奏訖。上曰,唱聲駭然,薦主査實論罪,可也。上曰,兩司諸臺牌招,守令署經。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記事官金孝建、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畿伯上疏入之。賤臣承命持入。命書批旨。又命書傳敎曰,職雖末官,所任,亦自不輕,立殿陛,唱謁朝儀。近來初仕之類,莫不駭怪,無一人成樣,固已可駭。今政初仕中一人,尤不能開口,贊儀,例主廳薦,與該引儀,初欲嚴處,聞贊儀言,旣非廳薦云。且參下引儀,無非此類,故今番則姑且勿問,參上御前唱數人,若老且病,則將使院吏代唱乎?此後唱才成就之方,不可不另責實效,令該曹,別講秉公搜才之道,以草記稟處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雖以柔遠之意,兩道初仕望,西點鐵山,北點三水,而更思,首擬人,萬一以取才居首矢數,懸殊於蒙點人,則殊非公選擧之意,渠輩亦當抑鬱,問于該曹,如果然矣。兩居首更試,以劃多者收用,本矢數與已受點人,如不懸殊,置之事,令兵判知悉。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二十三日三更,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兵判緣何違牌乎?仁浩曰,以經大政故,似然矣。上曰,更爲出牌乎?仁浩曰,然矣。上曰,牌去來催促。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儒生書啓,何不修納乎?仁浩曰,連爲催促,而尙不來納矣。上曰,應講人,爲幾許云耶?仁浩曰,只十四人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4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坐。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儒生殿講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今日日次儒生殿講,中嚴已入,而儒生無一人來待者,大司成之不能檢飭,誠極未安,當該大司成洪秉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自昨日擧行,萬萬駭然,落點單子書啓,幾致經宵?此前所未見之事,齋任生,已命停擧,而居齋儒生之又不趁時待令,尤爲駭然,當該大司成遞差,事過後,捧傳旨,太學掌議,停擧。

○傳于沈豐之曰,左承旨入侍。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秉模爲都摠管。

○以李邦榮、沈鉁、金胤、張囚單子,傳于曺允大曰,保放。

○尹行元,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今日日次儒生殿講時,東學色掌幼學李憲一、崔日憲、李鍾岳,南學色掌幼學宋勉載,西學掌議幼學權思謙,色掌幼學李勉陽、林章鎭,書啓已入之後,或稱身病,或稱在外,屢度催促,終不入來,事體所在,極爲未安,該儒生等,依定式,限三年停擧,何如?傳曰,允。其中,有衆所共知實故人云,分揀。

○曺允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秉纘,今方入直,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秉纘。

○丁未十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日次儒生殿講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李貞運、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待敎尹行任,入就位,行四拜禮,分東西,以次進伏訖。上曰,考官鄭民始,代行副司直李秉模爲之。出榻敎引儀唱試官及應講儒生入就位,行四拜禮,考官左議政李在協,行副司直李秉模,行副司直李致中,參考官禮曹參議李時秀,行副司直金履禧,奎章閣直閣鄭大容,弘文館副修撰李鼎德,率儒生朴龍培等,行拜禮,以次進伏。在協曰,早朝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就座開講,可也。貞運,呼朴龍培等,以次進講。上敎大司成洪秉纘曰,懸頉儒生,竝爲停擧,可也。仁浩曰,四學掌色儒生,使之着意肄講,無得輕易遞改事,曾有飭敎,而四月殿講後,堂色之無端差代者,至於八人之多,事甚未安,當該大司成,竝推考,何如?上曰,當該大司成推考,齋任限五年停擧,可也。出擧條上曰,當該試官推考。出榻敎儒生講訖,通禮跪告禮畢,上敎兵曹判書鄭昌順曰,昨日處義,誠過矣。卿鍊達政格,故欲爲久任,何如是違召乎?昌順曰,每蒙含垢之恩,至今蹲據,誠甚惶恐,而大政之後,情私實難仍冒矣。上曰,何必以此引義乎?昌順曰,從當以文字,一番仰懇矣。行元曰,弘文提學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春帖子出韻科次,不可踰日,更爲牌招,何如?上曰,藝文提學牌招,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日次儒生殿講比較,旣非純通,居齋生居首幼學李致祜,齋任居首幼學申純,竝直赴會試。之次通幼學朴龍培,進士鄭履綏,幼學沈鈺,康濟臣丁載孝,各給一分,前此已給分者,付會試。略栍以下,紙筆墨,考例施賞,令政院捧傳旨。上曰,都摠管李文源,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上曰,居齋儒生,當出題試取,以此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以次進伏訖。上曰,同成均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同成均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今日應講儒生,何不趁早待令乎?有隣曰,大司成尙不入去泮中,以爲申飭故,有此稽滯矣。上曰,兼史一員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記注官金鳳顯,偕入進伏。上敎鳳顯曰,持此御題,馳往泮中,限明日午時,捧券以來,鳳顯承命退出。上曰,捧券往來時,院牌出入事,分付宣仁門守門將處。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同義禁申大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啓曰,各軍門將官有闕代,過三日不爲差出,則該房察推事,曾有定式矣。摠戎中軍有闕代,今已過限,尙不差出,事甚未安,摠戎使徐有寧,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正朝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臣今日,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今此皇曆,京畿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黃海監營二件,一件營上,一件勅使所經邑分上,平安監營四件,一件營上,三件勅使所經邑分上,開城府、江華府、原春監營,忠淸監營、全羅監營、慶尙監營、咸鏡監營,各一件營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應爲頒賜二十三件,亦爲依前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今此春帖子製述人抄啓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李普天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保放。

○洪仁浩,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李元膺陞遷代,幼學韓在中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武藝廳射藝都計劃啓下單子,技藝居首左番馬象箕,右番姜世文,各木綿二疋,布子二疋。之次左番金亨珍,右番金大千,各木綿一疋,布子一疋,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漢城府草記,毆打掖隷鄭順興、申貞孫,移送秋曹,照律嚴勘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鬪毆條》,有曰,毆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以此律照勘,鄭順興黃海道長連縣,申貞孫忠淸道黃澗縣,竝徒三年定配,卽爲押送,而杖則待用杖,令各其配所官,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聞掖庭署手本,掖隷所爲,萬萬痛惡,右漢等,定配分揀。

○南鶴聞,以義禁府言啓曰,巨濟前府使金爀,固城前縣令李普天,泗川前縣監金胤行,金海前府使李邦榮、閔永喆,龜山前僉使金胤張,密陽前府使沈鉁,蔚山前府使兪漢緯,南海前縣令申載文,熊川前縣監閔光德,南村別將金贊興,玉浦萬戶劉德基,知世浦萬戶崔泰嶸,平山浦萬戶鄭敏赫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邦榮、金胤張、沈鉁等,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李普天,時在京畿楊州地,金胤行,前以他罪,徒三年,定配於忠淸道舒川郡豆谷驛,兪漢緯,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金爀、閔永喆、申載文、閔光德、金贊興、劉德基、崔恭嶸、鄭敏赫等,俱在任所云,發遣府書吏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判敦寧尹東暹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之中,伏見傳敎下者,以北道碑役之告成,恩賞遍及,而臣各亦入其中,至蒙晉秩之恩,臣聞名驚惶,莫省攸處也。今玆諸處豎碑之擧,寔我聖上追王迹之肇基,擧列朝之曠典,雲章炳烺,貞珉璀璨,將與公劉瓜瓞之詩,竝美匹休於千百代矣,於休盛哉?臣於其間,忘僭效拙,與榮極矣。初無寸榮之可言,混被峻秩之濫叨,自顧慙恧,無望承當,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使公器無濫,私分獲安焉。臣癃蟄惛憒,更値齋日,短章呼籲,亦致稽晩,尤增罪戾。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兵曹判書鄭昌順疏曰,伏以臣猥據匪據,宜遞不遞,初旣副急而冒膺,終又因循而盤礡,中權之任,視同固有,大政之期,指爲瓜限,在臣私心,固已悚恧,而觸事瘡疣,隨處庇覆,幸免大何,得至于今。今則大政已過,瓜限已滿,雖欲貪戀,更有何辭,藉使臣,年力方在富强,才器粗能堪任,猶且逡巡,宜思退遜,況以衰頹殘齡,神識昏短,靺韋酬接,全未記其名姓,政注排擬,亦多昧於格例,除目一出,醜拙可見,尙何望於對揚疏滯之聖意,稱塞群弁之物情哉?譬如垂斃之疲駑,百鞭不起,已試之鈆刀,再割無望,此不待臣辭之畢。伏想聖明,有以諒處,而前席許解,獨阻一視之恩,長單請由,徒循按常之套,昨又殿座有命,庚牌屢降,深夜禁扃,荐犯違傲,顧念義分,又復黽勉,去就卽當,臣固自愧,畢竟狼狽,臣亦自料,及此罪戾之未大彰著,而早賜處分,則其於公私,豈不兩幸?此臣所以不能無望於終始生成之澤也。且臣痔痬宿證,自來貞疾,重添於郊館觸冷之後,失攝於强策奔走之餘,坐輒呻楚,行必蹣跚,衛班出入,已駭衆瞻,重以輪行毒感,乘時兼作,眞元澌頓,頃刻不支,委席昏囈,殆無起色,癖氣挾痰,轉成關格,失今不治,難保縷喘,本兵重務,不容暫曠。賤疾蘇醒,難責旬日,以病以情,惟有一遞,玆不得不更伸控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賜鐫免,毋曠重任,仍許譴勘,以肅朝綱,不勝大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江華留守宋載經疏曰,伏以臣年邁病痼,朽殘癃瘁,理宜杜門,飾巾以還,造化舊物,而一息未泯之前,誠不忍以此時遠離京輦間者,屢勤除命,又未敢一向違傲。力疾出肅,獲登前席,積年曠覲之餘,仰覩耿光,眷顧隆摰,恩諭鄭重,寸衷益激,感淚自逬。臣雖自此退塡丘壑,庶無所恨,而亦幸衰尫之形,悉被淵鑑之照燭,不復責之以陳就之列矣。不意沁都居留新命,忽下於夢想之外,臣誠惝駭,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國家保障,惟江都爲最重,雖使精力强旺,才猷幹敏者當之,每患不能稱任,今臣氣血已凋,神識已耗,遇事迷錯,不能照檢前後,其於撫輯軍民之責,壯固關防之略,將何以自效絲末之報,而仰副委寄之恩哉?念臣自來情地之危蹙,已蒙聖明之洞燭,向來噂𠴲,亦不欲追理,而至於官職去就實有內恧而不自安者,況臣犬馬之齒,洽滿七旬,卽古人引年之時也。尙今羈縻朝籍,低徊輦轂者,固非出於獲已,然其爲壞禮防而拚廉隅,則亦已甚矣。縱不能引經告退,一朝便訣,亦何忍歷揚內外,視若固有,揚揚而不知止哉?此又俯仰慙惕,不敢爲承膺之計者也。且臣痰咳本症,遇寒益苦,宛轉床席,起動無望,以今澌頓之狀,尤無以自力,而府務甚重,又不宜虛縻延拖,輒具短疏,冒昧自列。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言之出於肝膈,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改,俾重任毋曠,私分獲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丁未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藝文提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藝文提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兼都承旨沈豐之,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伏。上曰,閣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偕入進伏。上親考應製試券考訖,命坼封,以表三上朴宗洪,賦二下韓應濂等出榜,賦、表各取一百五十人。上曰,榜目,書出二本,各給賦表壯元,可也。命書傳敎曰,泮儒應製賦、表居首,紙筆墨已施賞。次上以上入格人,無論生、進、幼學,竝赴來春到記紙頭,各書應製字事,預爲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6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啓曰,入啓望單,固宜審情,而禁衛千摠首望李弘遠之遠字,誤以運字書入,至於蒙點。原望單,今方付標以入,而當初不能照檢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兵曹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衍德曰,朝官年七十者,例有歲饌,而錦城尉年近七十,卽先朝儀賓中耆臣也。豈無殊異之典,亦何待年至?自來春歲饌、米肉,特爲輸送事,分付度支。

○傳于南鶴聞曰,吏、禮換房。

○傳于南鶴聞曰,坐直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魚用謙、李百亨、李遇濟、林道浩、徐邁修。

○南鶴聞啓曰,延祥詩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弘文提學李命植,待明朝牌招,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定式,禁軍別將與番將,眼同試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多大浦前僉使李潤謙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李潤謙,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戊申年正朝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進表裏爲良如敎。

○丁未十二月二十六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曺允大,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軍額簽充之幻弄者一口以上,守令罷黜,邑吏杖配,載在大典,今番湖西守令狀罷,固是矣。所謂逃老故債錢名色,特命或革或減,革與減之代,自官使之方便料度,裁酌充報,此蓋實惠則及於窮民,亦欲使京鄕胥吏,不至空手赤立之意也。自廟堂,遍關諸道,諸道不但姑未回啓,本道亦不指一狀聞,而錦伯狀辭中,直以已處分出場樣爲說,未免不察,不可無警,該監司推考,何時關問?尙無回上之狀,稽忽甚矣。凡事任置,則易致狃玩,更自廟堂,措辭促飭諸道。又命書傳敎曰,今年諸道年事,稔歉各殊,種田不食實,採綿不盈掬,且況瘡痍之餘乎?歲末停捧之命,十分忍住者,亦出於爲嗣歲備民食之意,而催科之餘,甕罌必當匱乏,蔀屋之間,能無饑困之患乎?餞迎在此,而阻飢嘽寒,則豈可謂樂歲乎?予每一念至,不遑寧處,南邑之稍實處,尙可說也。外此諸邑,若非邑宰之拔例周恤,民何聊活,不待歲首,先此申申,令廟堂,關飭諸道,勿拘開倉之限,方便撫摩,期有提飭之實效事,措辭知委。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7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藥院直。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式暇。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豐之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正朝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左承旨入侍。

○南鶴聞啓曰,今此延祥詩製述人抄啓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權裕、尹翊東、金履鏞。

○南鶴聞啓曰,弘文提學李命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詩出韻科次,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元啓曰,弘文提學李命植,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延祥詩出韻科次,一時爲急,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事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聞其筵懇,無異給由許遞,藝文提學牌招。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參判金憙,參議李集斗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集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鶴聞曰,只推,更爲牌招。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參判金憙,參議李集斗,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聞有實故,許遞,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申飭開政。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憙

○南鶴聞,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齊陵令所報,則今此正朝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參奉丁藎祖有頉,不得進參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得不備,參奉丁藎祖,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吏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曾有定式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今日政,下批。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未差,參議李集斗式暇,右承旨尹行元進。以李尙友、鄭觀輝爲正言,黃昇源爲同春秋,趙彦哲爲典籍,趙厚鎭爲禁府都事,姜世靖爲齊陵參奉,趙鎭井爲昭寧園守奉官,林芝秀爲濬源殿令,金晩淳爲扶餘縣監,柳鎭九爲懷德縣監。通德郞朴獻來年七十二,侍從臣前正言朴猷煥父,通德郞金得吉年七十七,侍從臣前掌令金觀欽父,以上今超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鄭昌順病,參判具㢞入直進,參議宋鍈,參知柳誼病,同副承旨南鶴聞進。副護軍盧廷良、金宅洙、權應奎,副司直洪秉纘、曺允遂、金鼎國、尹宗彦,副司果元永卨,副司勇韓在中。

○以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員敍用傳旨,傳于南鶴聞曰,金遇國拔去。

○南鶴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韓光近,時在全羅道靈光郡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南鶴聞,以景慕宮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御覽植木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曹司五衛將安廷玹,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金致仁,領中樞鄭存謙,判府事徐命善、李福源、金熤,左議政李在協等箚曰,伏以上辛祈穀,親享有命,三明之夕,將行誓戒矣。我聖上,孔夙虔禱,歲以爲常,臣等亦豈不欽仰。第伏聞社洞癘氣,近猶不熄,閭里匹庶,亦多移避云,此時此地,決非至尊臨幸之所,聖人所愼,惟齋與疾,而其爲愼也。有時輕重,向者省牲反汗之命,有以見聖上愼重之意,容受之德,在前日則雖暫時經過,而猶以桃茢之義,特停己戒之駕,況經宿將事於至近之地乎?藥院之臣,以此求對,亦不許引接,憂鬱轉深,不得不聯陳短箚,仰貢愚見,伏乞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雖無是也,方且咨且,際有卿等之請矣。御極以後,未嘗不躬祼粗效,爲萬民祝有年之誠,而事勢旣如此,有難强行。每念故儒臣帖詞,祈年不必勞星駕,對越誠深濩蠖中,若爲今日準擬,箚請依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時、原任大臣。

○領敦寧洪樂性箚曰,伏以祈穀大祭,親臨有命,而受誓戒隔日矣。惟我殿下卽祚以來,年年上辛,必行躬享,冞敬不懈,瞻聆所及,孰不攢頌。第今社壇近地不淨之患,久而益甚矣。向者諸臣,齊聲陳達,特蒙兪音,幸寢成命,大聖人轉環之量,察邇之德,尙切欽仰之至,輦路咫尺,不潔倍前,而竟日移次,終宵行禮,實非一時省牲省器之比,則其在愼重之道,尤不宜躬臨也審矣。臣職忝保護,誠切憂悶,屢煩求對,忱誠淺薄,未借方才之地,不勝抑鬱之懷,不避煩瀆,玆敢短箚仰籲。伏乞亟加三思,特寢親享之命,千萬顒祝。取進止。答曰,省答具悉卿懇。見於諸大臣箚批,可以知之,此姑略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兼都承旨沈豐之,右承旨尹行元等疏曰,伏以社壇親享,歲以爲常,今又誓戒隔日,動駕在邇,此實出於我殿下重祀典祈民穀之盛意,臣等竊不勝欽仰攢頌。而第伏聞壇底咫尺之地,閭里不淨之患,近益熾盛,人皆移避云,鑾蹕之此地臨駐,是豈聖人愼重之道乎?向者親省牲器之命,不過暫時臨幸之擧,而尙因大僚之齊籲,特許成命之還寢。伏況近日熾蔓,有倍曩時,此時寒宵親祼,又將經宿,則臣等所以齊聲請寢,其可已乎?臣等職忝保護之地,不勝憂悶之忱,求對不得,衷情轉迫,玆敢聯章仰籲。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寢壇享親臨之命,不勝辛甚。以都承旨沈豐之,右承旨尹行元,聯名上疏。傳于趙衍德曰,還給。

○應校朴廣源,校理宋祥㾾、沈興永,副校理洪義浩、宋翼孝,修撰李敬五、李洪載,副修撰李鼎德等箚曰,伏以社壇祈穀,親祼有命,享禮涓日,誓戒在卽,我聖上爲民重農之念,十載如一日,凡在瞻聆,孰不欽仰?而第伏聞壇底輪疾,至今蔓熾,地旣不淨,人皆謹避,此際輦路過巷,殊欠淸道之祓除,齋殿經宿,有妨寒節之愼攝,大小臣僚,憂慮同情。向者臘享省牲之禮,不過霎時歷臨之擧,而齋籲竟日,不避煩瀆,終因大臣之請,幸承還寢之音,矧今村閭之憂虞殆甚,曩日伏蹕之留滯,非止暫時,臣等所以冒瀆請寢者,尤當十倍於前。且伏念聖心恤民,晝宵匪懈,虔誠格神,動靜無間,籩豆之儀,攝以有司,董飭於將事之際,感通於默禱之中,則神之聽之,降必穰穰,豈或一毫有缺於祭神如在之誠耶?臣等聚首齊悶,仰控愚忱,伏乞聖明,亟加三思,特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取見大臣箚批。

○丁未十二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重熙堂。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吏曹參議,今已出去耶?衍德曰,然矣。上曰,明日更爲來待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藝文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藝文提學徐有隣,偕入進伏。上親考應制文臣試券,二下李相璜等,以次出榜訖。命書傳敎曰,應製居首檢閱李相璜,兒馬一匹賜給。之次待敎尹行任,紙三卷、筆三枝、墨三笏。之次兵曹參判具㢞,假注書李貞運,兵曹佐郞李益洙,檢閱金祖淳,左承旨趙衍德,紙二卷、筆二枝、墨二笏。注書金孝建,紙二卷、筆二枝、墨一笏。右承旨尹行元,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張錫胤,左副承旨曺允大,副修撰李鼎德,紙一卷、筆二枝、墨二笏。校理沈興永,紙一卷賜給。命書時、原任大臣箚批仍。命書傳敎曰,大臣箚請,旣依施,祈穀祭,遣大臣攝行。又命書傳敎曰,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竝敍用。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坐直。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式暇。同副承旨南鶴聞。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張錫胤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衍德曰,都承旨與吏曹參議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左承旨入侍。

○以江華留守狀啓,還穀所捧之數,若是零星,惶恐待罪,歲前還分,從略分給事,傳于曺允大曰,此狀啓,似未及見,傳敎還下送,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光顔、韓興裕。

○曺允大,以吏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諸執事,依以春秋享例,塡差事,命下矣。捧俎官十二員,雖已仍差,祝史齋郞八員,亦以蔭官磨鍊,而正朝祭及春享大祭諸執事外,他無推移分排之道,雖有勿爲疊差之命,春享大祭,與祈穀祭日字,旣不相値,以春享大祭諸執事,推移塡差,何如?傳曰,旣勿疊差,不可提改,以祈穀祭齋祝中,文侍從,移差於正朝祭大祝,而陵大祝則未通淸文臣,今番則與蔭官,推移塡差於齋祝,祭報府修整以入,可也。

○曺允大,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本司郞廳啓下三人中,元永卨,前以內禁衛,雖有出六承傳未付司果,而始付於昨日政事,則渠之冒赴取才,已極駭然,本司之不察啓下,亦甚惶恐,元永卨汰去,更爲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司直李文源疏曰,伏以臣本以千不似,百不能之姿,非可堪於任使之末,不但自知已明,天鑑之所俯燭,通朝之所共悉,特以先故世承,猥廁天官長席,臣非不知抵死辭遜,上以無累於則哲,下以無負於遺戒,而恩敎鄭重,責勉截嚴,跼天蹐地,逃遁不得,卒未免冒沒承膺,及其一二行政,醜謬多露,每承飭敎,委曲懇摰,左右遮護,惟恐或傷,不翅如慈父之保癡子,私心感惶,當復如何?荏苒旬月,大政當前,以臣鈍滯之質,蒙昧之識,其何以參考格式,秤衡人物也哉?卽地僨敗,不待明者而決矣。臨事昏瞀,若墜烟霧,凡所做錯,不可縷計,所仰恃者,惟慈覆之天而已,何幸前席恩旨,許解見任,自不覺感淚之被面,今始收召精神,追檢政紙,則殆若春困夢囈,怳然新醒,罅漏百出,無以自解,臣固慙惶,人謂斯何?至於柒谷,巨濟之排擬,大失格例,蓋柒谷,本以堂下之窠,近年已多堂上差去者,則苟非特敎,不可以堂下議擬,而只知前任之爲堂下,不免仍而襲之,巨濟則臣於年前登筵時,偶以庶孽變通,節目中,旣許府使,而一無差除者,殆同罔民之意,有所仰奏矣。適逢巨濟窠於倉卒之際,伊時筵奏,臣有記得者,今此許𪣶曾經縣監,尹光宇已通府使望,而崔鎭衡則以北路之人,數次來見,身手可取,猝地排望,誤認爲已經守令,且朝家之慰悅遐方,自是美事,故未及周思,昧然塡充於末擬,而猶不無疑慮,更閱武案,則鎭衡踐歷,不過僉使五衛將,況非一名,又是白徒也。其不可擬於府使,雖以臣之愚迷,亦能覺得,方此自訟,踧踖靡安。卽者大僚,果以此,囚禁政吏,顧臣不職之失,尤著矣。政格之茫昧如此,排擬之昏錯又如此,則大僚之未及覺察者,又必有大於是矣。臣之罪,臣旣自知,不得不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俯察臣政措之失,非比尋常,特命攸司,亟加郵罰,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丁未十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與吏曹參議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假注書李貞運,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吏曹參議李集斗,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祈穀,旣非親祭,則儀注,當何以爲之?集斗曰,旣是攝行,則當以單獻爲之矣。上曰,雖非親祭,以三獻爲之,與春秋大享,一例爲之,似好矣。上敎豐之曰,牲品等節之何以磨鍊,問於禮曹,可也。上敎集斗曰,祭官各別擇差,用親臨例,爲之,可也。上曰,吏議出去,祭報府盡爲修正,可也。集斗承命,先爲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原任直提學徐有防,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原任直閣徐龍輔,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祈穀祭,不列於祀令,非親行則單獻小牢無樂舞。我朝祈穀,始自肅廟朝,而于社不于郊,考倣斟酌之聖意,可以仰認,第於攝儀,尙有缺典,若用春秋仲時享儀,三獻大牢具樂舞,陞列於大祀,允合禮宜。令禮曹,發遣郞官,問議于大臣以聞。又命書江華留守宋載經疏批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29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藥院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南鶴聞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趙衍德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南鶴聞曰,當該宣傳官汰去。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錫胤爲永祐園別檢。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未差,參議李集斗進,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朴祐源爲吏曹參判,李性源爲弘文提學,吳在斗爲軍資判官,尹聚東、白師坤爲監察,韓宗鎬爲德陵直長,金洛一爲順康園守奉官。

○兵批,判書鄭昌順進,參判具㢞病,參議宋鍈病,參知柳誼入直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以尹尙東爲同知,南柱老爲曹司衛將,洪和輔爲副摠管,李馨秀爲都摠都事,池慶源爲方山萬戶,李長益爲五衛將,韓景禹爲忠翊將,柳鎭恒、朴獻采、尹東美、金得吉爲副護軍,李在簡、金尙集、金文淳、朴祐源、魚錫定、金憙、徐有大爲副司直。

○再政。以張鉉國爲監察,洪旭浩爲司僕主簿,趙駿逵爲柒谷府使。

○再政。崔光烈爲部將,李潤堋爲守門將。

○三政,以趙圭鎭爲訓鍊都正,李元祥爲宣傳官,李翼鉉爲武兼。

○尹行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祐園參奉所報,則本園正朝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別檢徐有聞在外未及上來云,莫重祭享,兩官不可不備,別檢徐有聞,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鶴聞,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數,依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來戊申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官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整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武臣亞將、蔭嘉善,已經實職,當參廷班人,亦不可無帶隷,一體頒給,別單改修整以入,可也。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任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康翎前縣監李爗,卽其地定配事,承傳,啓下矣。李爗黃海道康翎縣,卽其地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洪檍狀啓據,刑曹粘目內,扶餘前縣監朴光晦,懷仁前縣監李趾馨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朴光晦、李趾馨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丁未十二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趙衍德,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尹行任、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大殿延祥詩限一百張,更爲書入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金孝建、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自今二十九日,至來初三日,各司藏牌事,分付。命書傳敎曰,歲前,次對當爲之,午後來待。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十二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在協,行漢城府判尹鄭昌聖,戶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徐有寧,吏曹判書吳載純,刑曹判書鄭好仁,禮曹判書李𡊠,兵曹判書鄭昌順,行副司直李柱國,行副司直李文源,兼都承旨沈豐之,行副司直李秉模,刑曹參判洪秀輔,漢城府左尹蔡弘履,行副司直金持默,校理沈興永,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貞運、趙台榮,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在協曰,節候已過立春,而日氣猶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協曰,新正隔日,倍切顒祝,此時中宮殿氣候諸節,若何?上曰,一樣平順矣。在協曰,首相則以犯染之屬耳,今日不得入來矣。上曰,明日則入來乎?在協曰,再明始可入來,而徐判府亦以犯染,明日不得入來云矣。在協曰,此南兵使李漢五狀啓也。以爲明春三甲,左右營習操及南各營各其官鎭門聚點,依定式擧行事,請廟堂稟旨,分付矣。邊上詰戎之政,許多年停廢,雖甚可憫,今年秋事,亦是穴農,左右營習操及官鎭門聚點,一竝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協曰,此北兵使南憲喆狀啓也。以爲行營屬軍兵合操及茂山以北各衛軍兵,明春巡操,依定式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南關習操,旣令停止,北關亦不宜異同,一體停操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協曰,此原春監司金載瓚狀啓也。以爲明春合操與營將巡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勸別武都試,依例擧行爲辭矣。關東年事,不可爲登稔,且當農時,合操巡,點竝停止,只勸別武都試,依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協曰,外方則皆以推奴停債,限明秋防塞,爲請蒙允,而都下則無禁斷之令,此亦一體限明秋防塞之意,分付諸法司,何如?上曰,卿言甚好,依爲之。此後外方徵債防塞時,京司一體擧行事定式,而年分回啓後,直以依定式擧行事,分付之意,自本司草記後,知委,可也。出擧條在協曰,初入仕引儀,自前每爲取才差擬,而近年以來,此法漸弛,六月都政,初不取才,今番亦無取才之事云。若此則臚唱,將無擇差成樣之望,前後不取才銓官,竝推考。此後則另飭銓曹,必爲取才後,擇差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若此則近日御前唱數人,年老聲澌,則將使校生替行乎,院胥代爲乎?堂堂殿陛臚唱,不得成樣,則其爲壞國綱損朝體當何如?職雖微官,藝雖末技,關係則不輕,依日前下敎,令該曹,另究防私拔尤之方,斯速定式,此後,無論都政、散政,唱才入仕,不能善唱者,卿等隨現嚴勘,擬望銓官,施以譴罷之典,可也。出擧條上曰,今番兩引儀,聞是初仕,故使之試唱,則殆不能成聲,若此則御前臚唱,將無以成樣矣。近來引儀之不取才,自何時而然乎?在協曰,今年六月,亦不取才云矣。上曰,前吏判之政事,雖未可謂恰好,而其中亦不無長處之可觀矣。在協曰,前吏判之政事,雖或有牽私之嫌,而亦多有開眼處矣。上曰,牽私二字,指何等處乎?在協曰,如巨濟及引儀,不無此等之疵病矣。在協曰,今番都政,巨濟府使許𪣶,只經縣監,資歷甚淺,而遽擬此職,其末望崔鎭衡,則以白徒賞加,只經僉使,則守令非所可論,而直擬於府使之望,亦極駭然,柒谷府使,本是堂上窠,而以堂下差出,亦涉不察,兩邑新除人員,竝改差。當該政官,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許𪣶之資淺,雖如卿言,而大靜亦守令,且疏通節目成出之後,銓曹之一不收用者,已駭然。卿云不知渠面,人之堪與不堪,亦無可言,在渠輩,又爲權輿之階梯,然則成憲爲重,政格次之,何必改差乎?此則置之,日前因考閱重試科作,有筵敎矣。吳濬根意謂作故,伊後聞之,不然云,向亦下敎,已通兩司之文臣,已越宣薦之武弁,決不可仍至枯黃,此等之人,銓曹收用,尤當先於人,此蓋仰體不擇地,無棄物之聖意,凡事若無別般申飭,則難責實效,文武通選淸顯之類,別錄姓名一通書入,內外相當窠,次次調用,望筒懸註事,分付,可也。出擧條在協曰,限品敍用,只言虞候,而不及於中軍,則便是節目之外,雖欲疏通,固當通議廟堂,而不此之爲,全羅中軍望,直爲擬入,殊涉疎忽,兵曹判書鄭昌順推考,何如?上曰,東銓之府使,西銓之中軍,爲今政,最開眼處云爾,卿反以爲云然乎?勿推,可也。出擧條上曰,備堂之未還差者,爲幾人乎?在協曰,臣未及留意,姑未知誰某之未差矣。上曰,未還差者,須以草記還差,使之進參於歲初次對,可也。在協曰,首相旣不造朝,廟謨別無可達者矣。上曰,諸宰以次奏事。昌順曰,西北取才中首擬人及末望受點人,更爲比較事,命下矣。日前依傳敎更試,則西關取才中首擬人李潤堋,兩技六中,受點人趙鳳顯兩技居不,才藝之懸殊,可知。旣已較藝,則當以矢數多寡爲準,趙鳳顯改差,以李潤堋更爲擬入,至於北道取才人崔光烈,聞昨年以取才之次,旣入副擬,今年又居首,則其技藝可知。末望受點人金聖鼎,旣除邊將,北道初仕之全闕,誠爲可惜,金聖鼎之,代以崔光烈更擬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忠壯將金錫憲,是淸城之族乎?昌順曰,臣未能詳知矣。上曰,禁將進前,持默進伏。上曰,卿則詳知乎?持默曰,行列則果與淸城同字,而臣之遠族也。上曰,錫字行,何至今存乎?持默曰,行列則雖高,而年歲不甚多矣。上曰,此人似於先朝受加資之典矣。持默曰,於先朝受加資之典者,卽府院君庶子金錫龜,而非此人矣。上曰,禁將,似不能詳知,兵判,詳問此人之來歷以奏,可也。昌順曰,謹當詳問,後日賓對時,當仰達矣。上曰,每欲見卿言及而未果矣。見御營千摠望筒,始乃覺得矣。邊慶遇已經防禦履歷,當爲水使矣。後政如有窠擬入,可也。且此人之情境,極甚可矜,無異於前北伯矣,近來則作何模樣耶?柱國曰,聞得養孫而又不能保云矣。上曰,若然則尤可慘也。上敎載純曰,蔭官見窠,未知幾數,而應出六之未付職者爲幾人乎?載純曰,蔭武司果,各有二人之未及收殺者矣。上曰,張鉉國收用事,業已申飭矣。初旣非逆名,今旣復官,則尙未收用,亦不成說,今日政復職擬入,可也。上曰,予於前吏判許遞傳敎,有不可耕且爲之敎矣。繼見柳誼軍號,則以專農二字書納,其意似指前吏判而言矣。柳誼軍號文字,或多如此之時矣。昌順曰,臣則未見而似不敢以傳敎托意矣。文源曰,昨年收租大縮,故外邑各樣需用裁給事,稟定,分付矣。今年穡事,諸道均登,明年爲始,似復其所減,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在協曰,此是循例應行之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前吏判之纔行畢度,卽爲遞職者,於自家事,可謂善成矣。且其娚妹,迭居銓衡,豈不壯乎?在協曰,故相之三壻一子,俱登崇顯,誠壯矣。上曰,以今見之,故相必有知人之鑑矣。上命大臣備堂先退,命豐之書傳敎曰,眞殿正朝行祭時,齋宿處所,依例爲之,該房知悉。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0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豐之齋宿。左承旨趙衍德齋直。右承旨尹行元齋宿。左副承旨曺允大齋直。右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同副承旨南鶴聞齋宿。注書金孝建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貞運藥院直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和鍾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上詣摛文院入堂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鶴聞啓曰,正朝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允大曰,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曺允大曰,出宮侍衛軍兵毛具雨具。

○傳于尹行元曰,左承旨入侍。

○以宣傳官李海範汰去傳旨,傳于曺允大曰,承旨之罪,非渠所爲,分揀。

○事變假注書張錫胤遷轉,代以金和鍾爲事變假注書。

○曺允大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和鍾,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祈穀祭,不列於祀令,非親行則單獻小牢無樂舞,我朝祈穀,始自肅廟朝,而于社不于郊,考倣斟酌之聖意,可以仰認。第於攝儀,尙有缺典,若用春秋仲時享儀,三獻大牢,具樂舞,陞列於大祀,允合禮宜。令禮曹,發遣郞官,問議于大臣以聞事,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金致仁,以爲下詢禮節,係是國之大事,如臣病昏鹵莾,何敢臆對,而謹按月令孟春,祈穀于上帝,鄭玄謂以上辛郊祭天也。證以孟獻子郊社祈農之說,此祈穀之所由本,而先正臣宋時烈,引《周禮》凡國祈年于田祖之文,以爲雖非天子,亦無不可,遂行祀于社壇,則聖意酙酌,誠如下敎,攝儀欠觖,亦合追述,而第念當時議禮之臣,考倣損益於親享攝禮之際者,必有其說,是未敢知也。《周禮》,凡享大神大祀,王不與祭祀,則宗伯攝位,註曰,王有故,代行其祭祀而已,未聞其有減損儀節,而祈年田祖,有龡豳擊鼓之節,亦見其不可無樂也。且社稷三享,雖非親臨,必皆備三獻,用樂舞,則此亦爲可據之一端,事同郊社,禮實不輕,今一依三享攝祼之儀,陞列大祀,恐爲得宜,淸問之下,無容別議,而祀典至重,宜致兢愼,惟在聖上博詢而審處,伏惟上裁云。左議政李在協,以爲上辛親享,始行於皇朝嘉靖,而我朝未遑焉。肅廟斷然行之,著爲定制,甚盛典也。但旣非祀典所載,故親行攝行,禮有隆殺,《續五禮儀》曰,孟春上辛,祈穀祭儀節,親臨同大祀,攝事同祈告,斟酌定制,必有考據講定者然,按禮記云,孟春祈穀于上帝。《春秋傳》曰,郊祀后稷,以祈農事,我朝之於社不於郊,雖出於天子祭天,諸侯祭土之義,而其事則固莫重也,其禮則固莫盛也。肅廟創之,先朝行之,我殿下自御極以後,歲歲躬祼,祈年之誠,述祖之念,可以仰認。且社稷之設,本爲民事,元日之祀,卽每歲祈農之常典,有非一時祈告之比,則備其儀文,躋於大祀,實合於重農之意,此亦所謂禮可以義起者也。第念大享事體,至爲嚴愼,求之古禮,又無酌據,以臣謏昧,不敢妄議。伏惟上裁云,領中樞府事鄭存謙,以爲今以祈穀祭,陞列大祀,特下問議之命,寔出我聖上夙宵虔誠,一念重祀之至意,不勝欽誦,如臣癃殘之喘,猥忝收議之列,惶恐隕越,不知所對。第伏念上辛祈穀,倣周禮凡國祈年之文,而不以圜丘之制,雖寓斟酌之義,歲首祈年,錫福烝民,其祀之重,其禮之尊,何如也?然而祈穀攝享之不用大祀之儀,與尋常祈告,一例磨鍊,似是未遑之典,先朝甲午正月初七日,香祗迎入侍時,祈穀攝儀時,用樂與否,使之問入,仍下傳敎,載在本署謄錄,仰認聖人之意,上辛祈穀,與春秋臘三大享,皆有定期,恐似一體擧行,而事關莫重邦禮,以臣昏昧,不敢臆對,惟在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病不收議,領敦寧府事洪樂性,病不收議,行判中樞府事李福源,以爲春元祈穀,著於月令,聖祖創行,實遵古禮,其義甚大,其禮甚重,而攝行儀節之,皆從降殺,似是援用社稷祈告儀也。然社稷元屬大祀時享,則親臨與攝行,皆具三獻,用太牢軒懸,重在於祀,不以攝而有差異也。祈穀,歲有定期,便用時享,與尋常祈告,大有間焉。先朝甲午,以用樂增牲之意,再下絲綸,雖因朝議不一,寢不果行,而大聖人重民本,虔祀典之至意,猗歟盛矣。今此問議之命,寔仰前後之同揆,臣不勝欽頌,而祈穀攝行之爲小祀,載於《續五禮儀》,禮樂損益,事體至重,以臣矇眛,不敢臆對,惟在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金熤,以爲古者正月元日,天子祈穀于上帝,王者郊社之祭,皆祈年也。社祭之時,享與祈穀,古無別焉。《詩》曰,以我齋明,與我犧羊,以社以方。又曰,琴瑟擊鼓,以御田祖,先聖之制,祈穀于社,備犧牲,具軒懸,此可爲證,蓋祭有定期,歲以爲常,則是亦時享,與水旱癘疫,一時祈告,大有異焉。而時享則親享與攝行,無儀物隆殺之別,獨於祈穀攝行,損益其制,降之爲小祀,當時議禮之臣,必有所考據斟酌之義而有未敢曉也。今若躋于大祀,竝列於時享,備其儀物,無別於親攝,則祀典克備,禮意無缺,明問之下,臣不勝欽頌,而祀享事體,至嚴至重,矇迷之識,不敢臆對,惟在博詢而處之,伏惟上裁云。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觀此收議,僉意可謂純同,先朝甲午年增牲品之敎,聖意可以仰認,且壇儀之昔缺今備,不獨本祀儀爲然,春秋及臘大享誓戒,無親臨之儀,至先朝,始遵復中華舊制,時享儀文之增衍,猶尙然矣,況祈穀大祀乎?自來春上辛祈穀,用春秋及臘大享儀,陞列於大祀,祝文樂章,仍用與改撰間,卿等詳考,論理草記,可也。

○沈豐之,以禮曹言啓曰,因大臣收議,社稷祈穀祭,以大祝擧行事,定奪矣。自今爲始,以大祭陞號,祭品與祭官品秩,親祭親傳香取稟等節,依春秋仲時享及臘享例擧行,誓戒肄儀,依例爲之之意,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祝文不可臨時撰出,攝行時,以一祝文用之,可也。

○沈豐之,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三獻用太牢樂舞事,大臣收議草記批旨內,自來春上辛祈穀,用春秋及臘大享儀,陞列於大祀,祝文樂章,仍用與改撰間,卿等詳考論理草記,可也事,命下矣。臣等取考社稷署儀軌,則春秋時享及臘享攝行時所用樂章,亦用於親享時,祈穀祭親享之時,亦以此樂章用之,則攝行時樂章,亦當依春秋臘享時例仍用,似無容更議,祝式則春秋時享及臘享,有應用之祝,至於祈穀祭,則每當享禮,臨時撰進,係是前規,依例親行時,則文任撰進,攝行時,知製敎撰進,恐合事宜,而莫重典禮,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允。

○沈豐之,以成均館官員大司成意啓曰,每歲末圓點準點人姓名,具別單草記事,曾已定式矣。依定式,當年條圓點準點儒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十二月三十日申時,上詣摛文院。齋宿入侍時,兼都承旨沈豐之,左承旨趙衍德,右承旨尹行元,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金孝建,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檢校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浚、徐龍輔,直閣鄭大容,待敎尹行任,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仁政門,詣萬安門外降輿入內,少頃,出乘輿,藥房都提調洪樂性進前奏曰,夕候尙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仁浩書傳敎曰,左副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上曰,同副承旨馳詣文禧廟、孝昌墓,奉審摘奸以來,允大、鶴聞承命退出,駕出仁政門,詣摛文院,降輿陞殿,日暮時至,仁浩跪告環衛軍兵懸燈,取稟。上曰,知道。上曰,金虎門仍留事,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侍衛諸臣竝少退,軍士房承旨□□□□展拜時,主上乘輿出,詣瑞暉門內降輿入內,行禮訖。乘輿由仁政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