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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三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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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五月 六月 七月

6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秀輔。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呂善亨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尹持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文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耆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姜碩龜、李升運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金啓洛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敏采曰,只推。

○傳于洪秀輔曰,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入侍。

○傳于申耆曰,輪對官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他承旨入侍。

○申耆啓曰,前監察南涑,閏五月朔朔書,無緣不書,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前副司直朴宗甲,前副司果李義駿歲抄單子,傳于洪文泳曰,甄敍之事件雖異,一仍一敍,事近斑駁,蕩滌。

○以果川前縣監尹光碩,衿川前縣監兪漢參歲抄單子,傳于洪秀輔曰,同罪未敍,隨卽提稟,有年前定式,文蔭雖異,事件旣同,該房之不卽提稟,難免疎漏,兩人竝敍用,方伯與大吏,猶皆官職自如,則殘蔭倅之因此坎坷,有乖刑政,此意本曹知悉。

○以前掌令李弘濟歲抄單子,傳于洪秀輔曰,身故肴周gg爻周g。

○以前府使沈診歲抄單子,傳于洪秀輔曰,伊時旣有下敎,給牒。

○以前郡守安寬濟歲抄單子,傳于洪秀輔曰,伊後屢被宥釋,減一等。

○以前直長沈景文歲抄單子,傳于洪秀輔曰,不過申飭,蕩滌敍用。

○以前縣監張漢喆歲抄單子,傳于洪秀輔曰,同罪已蒙敍,蕩滌敍用。

○以前司藝劉度興歲抄單子,傳于洪秀輔曰,鄕人不足責,敍用。

○以前掌令鄭濡歲抄單子,傳于洪秀輔曰,䵝昧之謗,何足信也?敍用。

○以前正郞金復仁歲抄單子,傳于洪秀輔曰,至今勿論,出於爲世道之意,減等。

○以前縣監尹寅國,前監役李有幹,前令李俊永,前府使李聖模等歲抄單子,傳于洪秀輔曰,其時如許之人,不知幾許,若以親知,驅之黨逆,則有乖形政gg刑政g,後日次對,當問于大臣,處之矣。

○傳于洪秀輔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分等捧傳旨。

○以訓鍊都監哨官望筒,傳于呂善亨曰,依備局草記批旨,更爲擬入。

○以禁衛營哨官望筒,傳于呂善亨曰,與昨日禦營哨官望勿施,依備局草記批旨,更爲擬入。

○傳于呂善亨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

○呂善亨,以禮曹言啓曰,傳曰,適因考校御製,奉覩綸音卷贈慶嬪墓,每式年遣內侍致祭,祭品自本牧以素膳措備,無過五六器,無祭文、奠酌,著爲式,必是乙亥順康園封園後敎,而伊後迄無遵行之事,令該曹問于畿營,因又詳考本曹謄錄,如皆不載,右相及綾恩君,皆經編次之任,問于大臣重臣,論理草記事,命下矣。取考本曹所在可考文跡,則慶嬪墓,每式年歲首,遣內侍致祭事,庚辰二月二十三日,奉承傳擧行,而及至丙申十二月二十日次對入侍時,慶嬪墓式年致祭,不爲設行事,本曹判書蔡濟恭筵稟,親承下敎。故問于右議政蔡濟恭,則以爲筵稟一款,今未記得,似是各宮房代遠祭享革罷之時,慶嬪墓式年致祭,亦入其中之致,而未能詳記云。問于重臣綾恩君具允明,則以爲年久之事,茫然未記云。關問于京畿監營,則回移內,溯考本營謄錄,則甲午式年正月初四日,慶嬪墓致祭設行事,依禮曹關文,知委于楊州牧云。今以本曹文跡及畿營回移見之,則庚辰後至甲午式,連爲設行,而丙申年,始因筵稟,不爲設行可知,此外文跡,別無可考之處,中間不爲設行,果有筵稟,則當載於丙申臘月二十日次對時日記,令政院取考伊時日記後,更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呂善亨,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今聞都政西銓出六窠,將近三十云,虛司果又將夥然,若此而落仕者何時甄復,目今西銓大弊瘼,莫過於此,積薪者齎鬱,姑無論,揆以用人之方,其爲苟艱,不可使聞,今政虛窠之外,南行司果、重試司果,其數亦不少,最可矜者,將果之旣積屈於軍門,又積屈於虛銜,一番大釐正之擧,在所不已,令究好道理,明日草記稟處事,命下矣。都政虛司果區處之道,惟在兩銓之互相議論,互相推移,而外此則或曰,加設六品窠,或曰,徑遞外任未準翔gg準朔g者,而兩條俱有難便之端,見今應出六及南行、重試、將果等,當付實職者,幾爲六十人,稱此數加設,揆以國體,不特萬萬未安,亦有行不得之事,未準考限者,徑先遞改,爲軫積滯之冤,反啓迎送之弊,眞所謂去一弊生一弊,故發遣郞廳,遍議於兵判及諸將臣,則其所論說,別無長策。大抵參上人積薪之歎,弊專由於參下官數多之致,若欲矯其弊,恐不踰於參上之加設,而別設則事多難便,姑就軍銜窠中,如本司郞廳參上四窠,左右捕廳從事官四窠,作爲實職窠,待其有闕,以司果人次次塡差,則雖不得一時盡付,磨以數年,庶可次第區處,此一條,似無大段掣礙之端,以此定式施行,何如?傳曰,今此八窠推移猶賢乎已,區處間依草記爲之。今番都政虛司果雖多,善爲排此,則豈至許久積滯?此則姑無論流來,虛司果之重職、南宣、將果中,除今年唱榜及出六,若不及今一竝區處,次次積滯,弊當如前,殊非特敎之本意,以守部重試者各一人云,因其窠陞作參上,加設擬入,以宣傳官重試,或登科者,宣傳官與武兼中各司果,依古例擬入事,分付該曹。若此則新增八窠,出闕未易,時任捕從四人,則雖曰陞遷,哨官窠,令各營移差,而履歷若有不合於禁御,則都監哨官中草記相換事,亦爲分付。未區處虛司果二人,禁御把摠啓下,而此類資歷太淺,令兵判時仕履歷可合中,從願相換,禁御把摠,本有守令自辟之例,近久廢閣,隨其窠出,直爲以次調用事,申飭銓曹,可也。

○禁府啓目,長木浦前別將李珍國、朴信佐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

○以左議政三度呈辭,傳于洪文泳曰,不允批答。王若曰,王室之休戚是共,倚毗方隆,相臣之去就不輕,辭遜胡遽,庸責股肱之義,重敷心腹之言,顧念今日之多艱,易堪中夜之永歎,朝象泮渙,難期寅協之美風,民生困窮,誰任奠安之良策,政宜鞠躬而盡瘁,豈可袖手而傍觀?惟卿,雅飭規模,端凝器度,文學才猷之贍足,蔚有鎭一世之譽,鹽梅、麵孽之調和,遂任長百僚之責,那知注意之日,連有引疾之章?鍾鼎之痛難禁,雖或榮衛之小損,無忘之疾易治,庶幾神明之暗扶,以介臣斷斷之誠,想應孚信於誕諭,在平日休休之量,豈或計較於謗言,玆用申申而告之,不可望望然去也。於戲,君臣一體,方當協心而圖治,憂虞多端,寧容奉身而求退?宜遵至意,亟撤來章。所辭宜,不允。敎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徐配修製進

○行判中樞府事鄭存謙箚曰,伏以,臣尙延縷息,莫非恩造,而形骸已廢,不齒生人,樞銜稽㴬,已至半年,此豈義分之所敢出,而至於諸原任承候之亦未效,區區犬馬之忱,拊躬悲悼,何用生爲,不敢以至陋不祥之疾,輒煩文字,仰浼崇嚴之下,祗自泯伏惟譴何是俟,屢荷天地之bb仁b,特垂庇覆父母之慈,深加矜惻,不惟不罪,俾得以便其調將,安其餘喘,德意深厚,闔門感祝。第臣以癃殘朝暮之身,猶忝崇秩,徒玷職名,日夕兢惶,心不暫安,而加以兼帶重疊,尸居仍冒,尤有所悚蹙,申籲祈解,未蒙恩許,屢瀆是懼,遂至虛縻,雖於床褥困篤之中,神識時回,愧惕交集,況今貶日已屆矣,京官考察,國之大政,而緣臣天廢之疾,又闕應行之典,揆以國體,寧容如是?惟有及今變通,可以趁限磨勘,玆不得不冒昧自列,仰請處分。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所兼社稷署、軍器寺、軍資監都提調之任,竝許劃則鐫免,俾重典毋至瘝曠,孱命安意就盡,不勝懇禱。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度之尙今彌留,爲卿悶慮,貶坐,事勢似然矣,卿須勿辭,安心愼攝。仍傳于洪文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鄭判府事。

○己酉六月初一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持歲抄及輪對官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洪秀輔,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申耆,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鳳顯、金健修,典牲署奉事金龍淳,奉常寺主簿崔粹翁,敦寧府判官鄭東保,軍資監奉事申光直,禮曹佐郞洪命馥,兵曹正郞兪漢人,校書館校理成大中,戶曹佐郞洪彝浩,內資寺主簿李弘弼,議政府司錄申星模,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歲抄。仍命書判付訖。上曰,輪對官進奏姓名及職掌、所懷。龍淳曰,典牲署奉事臣金龍淳,職掌,猪色,所懷則無之矣。粹翁曰,奉常寺主簿臣崔粹翁,職掌則醬庫色,所懷則無之矣。東保曰,敦寧府判官臣鄭東保,職掌則寶匣修理,所懷則無之矣。光直曰,軍資監奉事臣申光直,職掌則米糆,遺在米一萬七百七十石三斗,太四千五百七十石矣,所懷則無之矣。命馥曰,禮曹佐郞臣洪命馥,職掌則享司,所懷則無之矣。上曰,爾年幾何?命馥曰,七十六矣。上曰,爾家何居?命馥曰,居在定州矣。上曰,何年登科,而殿講乎,式年乎?命馥曰,丁酉年式年榜矣。上曰,曾經守令乎?命馥曰,不得爲之矣。漢人曰,兵曹正郞臣兪漢人,職掌則武備司,所懷則無之矣。上曰,其間能多讀書乎?頃見製述文,可合善作矣。大中曰,校書館校理臣成大中,職掌則書籍,所懷則無之。彝浩曰,戶曹佐郞臣洪彝浩,職掌則版籍司,所懷則無之矣。星模曰,議政府司錄臣申星模,別無所懷矣。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李時秀進伏。命書榻敎曰,禮曹佐郞洪命馥,工曹正郞李尙運相換。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秀輔。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基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三分,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姜碩龜、李升運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秀輔曰,仍。

○傳于李敏采曰,右副承旨入侍。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惠慶宮誕辰陳賀,依例磨鍊擧行,何如?啓。旣承慈敎,以進表裏爲之爲良如敎。

○洪秀輔啓曰,事變假注書尹持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尹持範改差代,以李基慶爲事變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金憙牌不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洪秀輔進。以李勉兢爲吏曹參議,李書九爲敦寧都正,徐榮輔爲中學敎授,李羲觀爲西學敎授,禮曹正郞洪命馥,工曹正郞李尙運相換,前判官慶來運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入直進,參知申應顯病,右承旨洪文泳進。以朴光遇、元永龜、柳和源爲加設宣傳官,元仁謙、安必濟、韓師鎭、李敬佐爲加設武兼,柳東興爲加設部將,金光德爲加設守門將,張師拭爲忠壯將,副護軍李東植、李元謙、宋載瑞、黃仁煥、安橚、李宅永,副司直宋載經、李命俊、沈煥之、柳焵、朴天行、金翊休、鄭存中、李勉兢、金履成、李鼎運、任瑎、李祖源、安聖彬、申大年、徐榮輔,副司果李羲觀、柳畊、尹永僖、金圭夏、金永弼、具文行、李東宇、崔履亨、鄭毅祚、鄭弼祚、金宗爀、金尙礪、趙昌濂、金弼龍、朴龍培、鄭運躋、成種仁,副司正安廷善、李東冕,副護軍李基成、徐有龍、金漢升竝單付,同知單王漢禎,僉知單吳毅常,部將朴思弼,曹司五衛將呂善亨仍任事承傳,都監把摠金景濂,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再政。以李德演爲訓鍊僉正,柳鎭曄爲訓鍊判官。

○洪文泳啓曰,今日兵批付軍職望單中,抄啓文臣安廷善、李東冕,當付司正,而渾入於司果望單中,至於啓下,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恐,原單子今方改付標以入,而當該堂上,難免不察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啓本,罪人白聖奎富平府到配事,傳于李書九曰,不足責,庶足懲,與李禧謙放送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御營把摠李昌謙,武兼洪尙德相換。

○以南涑囚單子,傳于洪文泳曰,分揀放送。

○義禁府啓目,長木浦前別將李珍國、朴信佐等議處云云。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以左議政李性源四度呈辭,傳于洪秀輔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渙諭三宣,冀卿深諒,巽章四徹,失予所圖,豈因微痾,遽釋重任?念國家弘濟之策,在輔相弼諧之功,惟簡在心,蓋欲委任之必久,相須成體,尤合誠信之交孚,而老成殫竭之心,庶無間於前後,肆寡昧眷毗之意,實靡替於始終,生民顚連,幾資措置之密勿,庶績叢脞,每喜謨猷之詢咨,不料求助之辰,連乞免之牘,儻念股肱之托,義可去耶?屢勤心腹之敷,辭已竭矣。大臣職在盡瘁,固知去就之不輕,世道日就多艱,盍念上下之交勉?於戲,雖欲養閑於樞府,此誠何時,方當注意於台司,決難曲副,須體至懇,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徐配修製進

○洪文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金應錫牒報,則敦化門東邊尙衣院行閣外面土壁一間許,因雨頹圮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防遮,待晴卽爲修築,而把守軍兵,東營入直御營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今番虛司果區處人中,御營把摠李昌謙,纔已受點,而將官出六,直除把摠,資歷太淺,有違政格,依昨下批旨,武兼中曾經守令人洪尙德,相換,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金錫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禁衛營言啓曰,捕盜廳從事官,前郡守田佐顯,本營哨官,纔已啓下,而履歷不合,依傳敎,以訓鍊都監哨官中,履歷可合人,前萬戶金宗澤,相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敦化門東邊,尙衣院行閣外面土壁一間許頹圮處,東營入直軍八名除出把守事,自兵曹草記矣。東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將官率領,限修築間輪直,晝夜把守,而令紫門監,堅實樹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捕盜廳從事官,前府使鄭湋,前縣監沈公協,本廳哨官,纔已啓下,而履歷不相當,以訓局哨官,前判官孫俊民,前武兼金錫彬,相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六月初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耆,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鳳顯、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呂善亨進伏。命讀公事。仍命書判付。耆曰,景廟朝,肅廟朝,先王朝落點,今已收合封置矣。上曰,注書出去,親奉以來。賤臣承命出往政院,奉落點封以入,上親自披覽後,仍命賤臣奉傳政院,使之還奉於啓板。命書傳敎曰,前單點下之後,始覺年限已過。同副承旨,仍任前職,其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秀輔。左承旨洪文泳。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基慶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姜碩龜、李升運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洪文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洪秀輔啓曰,臣以造紙署提調,今日褒貶磨勘事,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五度呈辭,傳于申耆曰,承旨敦諭。

○申耆啓曰,左議政李性源五度呈辭,承旨敦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傳于洪秀輔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敬一落點。

○傳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申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安策,由限已過,副校理金啓洛,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敏采曰,恤典卽爲題給。

○李敏采,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二戶,南部字內五戶,北部字內二戶,東部字內一戶,合十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西部字內九戶,南部字內一戶,北部字內九戶,東部字內二戶,合二十一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以兵曹言啓曰,章標法意,何等緊重,而況差備至嚴至重之地乎?卽者水剌間雇立軍士薛仁老味,換佩嘉順宮雇立軍士福金紙章標,冒入於丹鳳門,爲門卒現捉。考見其號牌,則是亦福金號牌,渠之換佩他人之號牌及章標,究厥蹤跡,萬萬驚怪。査問其委折,則所供內,渠之次知中官,借給他人之號牌與章標,使之往來差備云。中官所爲,尤極痛該,論其罪狀,不可置之,後弊所關,亦宜嚴防。次知中官,令該府拿問處之,私相與受之薛仁老味及福金,竝移送秋曹,照律嚴繩,何如?傳曰,允。中官,不可拿處而止,仍令內侍府刊名。軍士,何足移送?嚴棍除名。大抵冒佩與換入,水剌間、燈燭房等差備所屬,爲尤甚,此後隨卽捉納草記,可也。

○傳于李書九曰,中官崔鳳佐越俸一等。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草記,水剌間軍士薛仁老味,嘉順宮雇立軍士福金,移法司,次知中官,令該府拿處事,傳曰,允,中官不可拿處而止,仍令內侍府刊名,軍士何足移送,嚴棍除名,大抵冒佩與換入,水剌間、燈燭房等差備所屬,爲尤甚,此後隨卽捉納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薛仁老味、福金等,各嚴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照目,長木浦前別將李珍國、朴信佐等矣,本鎭還弊,曾因繡啓,旣令嚴飭準捧,則身爲鎭將,慢不董督,仍循反作,瞞報磨勘者,固已痛駭兺不喩,謂以加分,犯用耗條之數,李珍國爲六十石,朴信佐爲九十餘石,究厥罪狀,尤極無據,竝只以此照律罪。李珍國段,從重論,杖一百,流二千五百里定配,以功臣孫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朴信佐段,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珍國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洪文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金瑞興牒報,則興化門南邊舊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飾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金珩𤪌、姜載禹,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崔忠國,除拜前在外,而衰病亦難上來云,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法聖僉使,以邊地,已爲變通矣。本鎭僉使鄭彦衡,今方還下去,馬牌及草料,依法典給送之意,敢啓。傳曰,允。

○李敬一,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信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朴信佐,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平安道江西縣,流三千里定配,而以本府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己酉六月初三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戶房承旨李敏采,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相璜,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依前方,限三貼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

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秀輔。左承旨洪文泳。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姜碩龜、李升運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洪文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申耆啓曰,吏曹參議李勉兢,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戶曹判書入侍。

○洪文泳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基慶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基慶改差代,以沈能迪爲事變假注書。

○以朴吉源囚單子,傳于李敬一曰,保放。

○以左議政李性源六度呈辭,傳于申耆曰,安心調理。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敏采曰,恤典卽爲題給。

○李敏采,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南部字內二戶,東部字內一戶,合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南部字內四戶,東部字內一戶,北部字內三戶,合八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池鶴老,慶熙宮衛將金處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六月初四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申耆,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戶房承旨李敏采,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敏采讀公事,仍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秀輔。左承旨洪文泳。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四更五更,坤方有氣如火光。

○洪文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姜碩龜、李升運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判付不書承旨現告,傳于申耆曰,其中最多者,越俸一等,其外竝姑先從重推考。

○備邊司,以李明運爲平安兵使。

○洪文泳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平安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金憙未肅拜,參議李勉兢病,同副承旨李敬一進。以李祖源爲敦寧都正,洪秉纘爲同義禁,文極孝爲咸鏡都事,書題單李友壽。

○兵批,判書李文源病,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朴宗岳,參知申應顯病,左承旨洪文泳進。副司直李時秀,副司果尹光顔,平安兵使單李明運。

○再政。以任嵂爲禁軍別將。

○以慰諭御史狀啓,閏五月朔初巡分賑人口穀數開錄事,傳于洪文泳曰,近日雨暘何如,民情亦何如?賑事想已就緖,何當告竣,復路以何日爲定乎?益念愼終之意,毋或一分怠忽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狀啓,雨澤農形事,傳于申耆曰,京中雨澤,過於周洽,本道目下農形果何如?民情快至奠安,南關各邑賑政,何當告竣?卿須益念委寄之意,毋或怠忽事,回諭。

○傳于李書九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文泳、李敬一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文泳曰,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洪秀輔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左議政李性源七度呈辭,傳于申耆曰,安心調理。

○洪文泳,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金魯成,老母宿病,當暑添劇,勢難離捨供職,呈狀乞遞,情理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四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日前亦有申飭於京兆尹者,果已隨卽提飭乎?貧民之破屋床床,不惟切矜,況全頹之類,庇身無所,是何異納之溝中乎?若聞頹戶別單來到,未嘗暫時遲滯啓下,欲使渠輩家累,得蒙實效。本廳則隨判下趁卽題給,該戶受去,亦果不踰日乎?待快晴分遣摘奸,以考勤慢,慢在本廳,本廳郞官當拿處,慢在該府,則堂郞當重勘,不飭之部官,亦當先汰後拿,此意更須嚴飭。近日何以分給,何以受去,形止,竝自本廳該府,論理草記,可也。

○李書九,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朴吉源,依例還囚後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河陽縣監朴吉源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己酉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鳳顯、金健修,直閣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碑銘何以書之則爲好耶?以不善書之篆字,寧不如正字之便好耶?上曰,以國夫人書之可乎,以三韓國夫人書之可乎?晩秀曰,小臣學識鹵莽,不能知得,故問于李萬運,則萬運亦不知矣。上曰,碑石琢磨之役,何時了當?晩秀曰,今明間似可了當矣。上曰,始刻當在何日耶?晩秀曰,治石畢役後,當催促始刻矣。上曰,今番不甚悤遽,使之緩緩善刻,可也。上曰,承旨得見晉安大君墓碑文乎?書九曰,不得見矣。上曰,此實希貴事也,退去推見後,謄出三本,頒示諸同宗,而其中密昌君家李益炡家,各一件送之,一件,承旨持之,可也。仍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洪文泳,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凡薦獻之物,皆有月令,雖不敢自下擅退定限,而或因節候之有早晩,以未成熟已陳久之品薦獻,則揆以禮制與事體,決知其未安。此後京外薦獻物種中,不得不稍待若干日成熟者,過若干日渝變者,雖至差先差後於元定日字,須勿如前以不合之品封進事,令該曹申飭京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五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月前因筵臣言,故判書宋言愼家,知有宣廟朝御札,奉來敬玩,寵眷之隆赫,在古罕有,且況御札辭意,視同家人,密勿鄭重,懇懇惓惓,此宗親國戚家所未蒙之異數殊眷,予不任三復欽誦。原帖子,以主家之貧窶,不能堅藏,未免有渝刓,玆令度支長改粧盛櫃子,還于主家,而另模一本,奉置內閣,主家人還奉時節次,藏弆之所,依筵敎,令度支行會該道,以其無文蹟之故,不得擧行云,故判書之事跡,觀於家狀,亦多照爛,遭遇如是隆盛,則尙無易名之典,可謂欠事,而向聞大臣言,過百年後,非特敎及大臣筵奏,不得爲之云,令弘文館待其撰狀,卽爲擧行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五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洪文泳,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累萬包穀物,自嶺運北,無一包欠縮,無一船臭載,監色船格,無一人致傷,如今番之穩稅利涉,不但前所未聞,萬口就哺,其喜可知。今番入北形止畢到,觀於狀辭,南關二校領運之功,北關二校通運之勢,俱極嘉尙,特竝賞加,以示奬聳之意事下諭。北伯及繡衣處騎船沙格,南北何異?依嶺南例施事,令廟堂行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㢞坐直。行左承旨柳誼差祭。右承旨洪文泳差祭。左副承旨李鼎運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差祭。同副承旨李敬一差祭。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一寸。

○李書九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姜碩龜、李升運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洪文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李書九啓曰,獻納柳匡國,下諭後過限不爲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載瓚落點。

○傳于李書九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具㢞落點。

○以修撰朴基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㢞曰,只推。

○李書九啓曰,副應敎李敬五,副修撰柳文養,差祭出去矣。修撰朴基正,以行公,玉堂當爲替直,而屢度催促,終不入來,至於空省記以入之境,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修撰李晴,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文泳曰,右承旨入侍。

○李書九啓曰,今初七日四門祈晴祭,遣近侍設行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則興仁之門進去,右承旨則敦義門進去,右副承旨則崇禮門進去,同副承旨則肅靖門進去。

○傳于李書九曰,左副、右副,聞是篤老侍下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誼、李鼎運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李書九曰,仍。

○洪文泳啓曰,今此祈晴祭時,興仁之門、崇禮門、敦義門閉門標信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神位版人定前奉詣事,史官旣承筵敎,待史官進去後奉詣之意,分付太常,城門則日暮後閉門,而明日明陵忌辰祭香祝奉詣時,除標信開門事,分付兵曹。

○以京畿監司狀啓,日次進上封進時,敦義門開閉,令兵曹稟旨分付事,傳于洪文泳曰,除標信出納事,令兵曹分付。

○以全羅監司農形狀啓,傳于李鼎運曰,去月念四日之雨,平壤多漂戶,平海有沈坪,今日祈晴之擧,出於均爲諸道祈稔之意,觀此完伯狀啓,本道列邑,則卄四之水,不至大段,以日候快晴,田畓穀一倍改觀爲說,狀啓封發,卽初二日,而亦無雨澤緣由,本道雨澤之不至過多可知,爲民事極可幸也。然則湖西、嶺南,卄四以後,所得多寡何如,亦無漂戶沈坪之患乎,須卽詳問列邑狀聞事,令廟堂郞爲行會。

○以平安監司狀啓,民家漂壓事,傳于李鼎運曰,觀此狀本,今番雨水,平壤城內頹戶之數,至於屢百之多,聞甚矜惻,若不別般顧恤,農時民人,何以聊生而奠居?況全頹此多,則蕩析之狀,若在目中,玆遣入直宣傳官,騎驛慰諭,仍卽元恤典外,以會付穀,依年前被燒之例,計戶分給,申飭道伯、地方官,拮据材力,使卽經始改構,如有還上身布者,全頹處蕩減,其餘,道伯分等蠲恤後,狀聞事,知悉。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鼎運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鼎運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鼎運曰,恤典卽爲題給。

○禮曹啓目,粘連三聖祠祭品、祭式定式事,諸臣之意,皆有論列。伏惟上裁,何如?判付啓,淳風逖矣,文勝日甚,何必勤諮於節目間繁縟之儀,而本祠體貌自別,祭不合式,實有如不勝之歎乙仍于,俄者措辭判下,諒由於是,籩豆品數之昔無今有,無朝令之頒示,則斯速復舊制,土産換用,亦許從便爲旀。牲牢事,文跡雖無徵,禮義則有據。祝式與笏記事,若號若名,難以辨知,此兩段,竝仍舊無妨是旀。制服之權着團領,事近擅便,飭令該道新備,敝又改爲之意,嚴飭分付爲旀。獻官、典祀等原差、代差事,祠與山直,勿侵役事,依右議政議施行爲良如敎。

○以左議政李性源八度呈辭,傳于李鼎運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溫諭屢宣,嗟予辭之已罄,懇牘又上,慨卿心之莫回,豈因一時之微疴,遽解三事之重任,顧今憂虞之溢目,不宜輔相之丐身,嗟國事bb之b罔涯,方歎首席之久曠,念廟謨之多滯,奈此端揆之獨勞?君臣有如家人,必貴情志之相沕,疾病雖因無妄,尙喜精力之不衰,夫何求助之際,屢尋請告之章?神明所扶,庶幾昔疾之已愈,倚毗方篤,盍思前批之丁寧?雖使鞠躬而盡誠,難望艱虞之弘濟,豈可釋負而求退,罔念休戚之與同?復庸諄諄而告之,無懷望望然去也。於戲,人言雖至,宜付官師之箴規,相職不輕,寧或去就之容易,勿復困我,決不捨卿。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柳文養製進

○李書九,以禮曹言啓曰,祈晴祭,不卜日遣近侍,初七日設行事,命下矣。四門禜祭,今初七日設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柳誼,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洪疇九牒報,則宗廟西邊墻垣,舊築三間許,因雨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衛軍二名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廣智營入直哨官沈公協手本,則集春門北邊宮墻,新築一間許,今日風雨時,墻內大松一株顚壓,仍爲頹圮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待晴卽爲修築,而把守軍兵,廣智營入直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鼎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仍兵曹草記,集春門北邊宮墻,新築一間許,今日風雨時,墻內大松一株顚壓,仍爲頹圮,把守軍,廣智營入直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事,命下矣。廣智營入直(直))軍五十名內二十名,集春門北邊宮墻,新改築時,把守除出,而八名除出,則行巡無以推移。以出番軍八名,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運,以禁衛營言啓曰,卽接西營入直哨官金相玉所報,則本營字內宗廟西墻舊築三間許,仍雨頹圮云,臣持默馳進頹圮處看審後,令繕工監堅實樹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漢城府言啓曰,賑恤廳頹壓民家,恤典題給草記,傳曰,知道。日前亦有申飭於京兆尹者,果已隨卽提飭乎?貧民之破屋床床,不惟切矜,況全頹之類,庇身無所,是何異納之溝中乎?若聞頹戶別單來到,未嘗暫時遲滯啓下,欲使渠輩家累,得蒙實效,本廳則隨判下趁卽題給,該戶受去,亦果不踰日乎?待快晴,分遣摘奸,以考勤慢,慢在本廳,本廳郞官當拿處,慢在該府,則堂郞當重勘,不飭之部官,亦當先汰後拿,此意更須嚴飭,近日何以分給,何以受去形止,竝自本廳、該府論理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今此頹壓民戶之恤典題給,軫念靡室之德意,而前後飭敎,不啻諄複,故每當雨水之時,另飭各部,使之星火報來,一邊修別單入啓,一邊枚報賑廳,而應受民人等,預爲來待賑廳,本府別單啓下後,自賑廳卽地分給者,本府與該廳,已成規例,而今又伏承聖敎,更爲嚴飭各部,凡係修報分給等節,益加着念奉行,毋敢一毫稽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誼,以賑恤廳言啓曰,仍本廳民家頹壓恤典題給草記,傳曰,知道。日前亦有申飭於京兆尹者,果已隨卽提飭乎?貧民之破屋床床,不惟切矜,況全頹之類,庇身無所,是何異納之溝中乎?若聞頹壓別單來到,未嘗暫時遲滯啓下,欲使渠輩家累,得蒙實效,本廳則隨判下趁卽題給,該戶受去,亦果不踰日乎?待快晴分遣摘奸,以考勤慢,慢在本廳,本廳郞官當拿處,慢在該府,堂郞當重勘,不飭之府官,亦當先汰後拿,此意更須嚴飭,近日何以分給,何以受去形止,竝自本廳該府論理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今此頹壓民戶恤典題給之擧,德意曠絶,飭敎諄複,自下奉行之道,不敢少忽,本廳與該府,已有約束,自該府一邊修啓別單,一邊謄報本廳,應受民人等,自各該部,預爲率領,來待於本廳,該府別單啓下,本廳則本廳郞廳,卽地親執,逐名出給,故自初至今,而姑無踰日遲滯之弊矣。今又伏承聖敎,更爲嚴飭各部,竝加着念擧行,分給之節,無或稽滯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以賑恤廳言啓曰,仍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北部字內全家頹壓六戶,各錢二兩,完小頹多九戶,南部字內一戶,合十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東部字內完小頹多二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以賑恤廳言啓曰,仍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全家頹壓十九戶,各錢二兩,完小頹多十一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金載瓚疏曰,伏以,臣卽伏承銀臺除旨,固當聞命卽膺,少效夙夜之勞,而第臣目下情私,切有萬萬懇迫者,臣父浮脹之病,源委旣深,有非一時之祟,症形轉痼,今爲三朔之久,臣之日夕焦遑,實是通朝之所共知者,間賴藥餌之力,纔得分數之歇,庶冀因此善攝,轉得向減,而又自十數日內,本症無端復劇,半體之浮高,今至遍身,膈脘之憊,轉爲澎脹,呼吸喘急,氣息澌頓,見今沈重之狀,比向來不啻數層,臣左右扶將,戶內如煎,而至於離捨供劇,實非情理之所可堪者,臣向叨是職,得蒙體諒之恩,父子相對,尙切感祝,而旬月未幾,有除輒煩,固知義分之悚蹙,情急勢迫,不得不隨牌閤外,又此仰籲。伏乞聖慈,特垂矜察,亟遞臣所叨職名,俾得以專心救護,獲伸至情,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情理旣如此,本職竝許遞。

○己酉六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記事官沈奎魯,編修官曺亨壽,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曹判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禮曹判書鄭昌順偕入進伏。上曰,祈晴祭祭官,以闕內入直塡差,則排望想必苟艱,宣傳官、檢書官竝擬事,分付吏曹。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平安道頹壓民戶盡心奠接之意,以書通于西伯,可也。昌順曰,以傳敎見之,豈敢不盡心擧行乎?命昌順先退。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依前方,限二貼,更爲煎入。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連日呈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水標不至過流,霔勢不至竟日,而跨朔成霖,痒稼可慮,關西水漂此多,北路事誠關心,京城爲八路之表,時令早晩,不須論,祈晴祭,不卜日遣近侍,初七日設行,執事官,依前例以內外司入直官中塡差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㢞坐直。行左承旨柳誼差祭。右承旨洪文泳差祭。左副承旨李鼎運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差祭。同副承旨李敬一差祭。注書沈奎魯仕直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敏。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李鼎運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具㢞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李鼎運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姜錫龜、李升運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具㢞曰,都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于李鼎運曰,仍。

○李海隣改差代,以洪樂敏爲假注書。

○李鼎運啓曰,假注書洪樂敏,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鼎運曰,兵曹參知,聞有實病,許遞,與參判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金思穆,參知李祖源落點。

○傳于李鼎運曰,潦炎如此,時囚區別功議,以草記照律勘放。

○以左議政李性源九度呈辭,傳于李鼎運曰,不允批答。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鼎運曰,恤典卽爲題給。

○傳于李鼎運曰,奉審承旨入侍。

○李鼎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基正,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朴基正牌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鼎運曰,只推。

○李鼎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當爲中日私習,而國忌齊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運,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基正,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鼎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尹行元狀啓,則以爲禁衛軍上番時,兵使之調點上送,自是令甲,而當此農務方殷之時,沿路迎送,實爲民弊,以益山附近礪山營將代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兵使之境上點送,自是定式,而當此農務方殷之時,列邑廚傳之弊,不可不念,且營將代點,已多近例,依狀請施行事,分付道臣,何如?傳曰,允。

○李鼎運,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南部字內十二戶,西部字內二十九戶,北部字內四戶,合四十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南部字內十六戶,西部字內七戶,北部字內四戶,東部字內一戶,合二十八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鼎運,以義禁府言啓曰,潦炎如此,時囚區別功議,以草記照律勘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朴吉源,本府議啓內,殺獄檢驗,關係至重,爲檢官,固當十分精察,毋或疎漏,此獄段,事情旣甚疑晦,諸供又多變幻,而初不到底究覈,末乃硬定元犯,揆以法意,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檢驗屍傷不以實條》有曰,凡檢驗屍傷,初覆檢官吏,不爲用心檢驗,定執致死根因不明者,杖六十。《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六十,奪告身一等,犯枉法受贖外,笞杖竝收贖矣。朴吉源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而其十三代祖訔,佐命功臣云,功減一等,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放送,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性源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渙喩不止於再三,卿宜見諒,巽牘遽及於八九,予欲無言,須念休戚之與同,莫曰疾病之難强,顧今日何如時也,豈大僚可以去乎?峽農不豐於前秋,北路之賙賑未畢,水潦無比於今夏,西民之渰漂驚心,三公任燮理之功,方期雨暘時若,庶務多叢脞之歎,政宜上下交修,肆予憂虞之多端,顧卿擔負之甚重,股肱之托冞篤,莫謂潦止霽行,心腹之諭屢宣,可認意竭辭罄,人言雖至於侵詆,不必有介于中,天時正屬於炎敲,毋使獨勞於上,想微痾自當勿藥,而此時豈合丐閑?於戲,誠禮恐或未足,自顧多慙,君臣貴相知心,不庸煩誥,宜思濟屯之義,亟斷乞解之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晴製進

○己酉六月初七日卯時,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具㢞,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兼春秋金鳳顯,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傳香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上曰,興仁之門進去史官,誰也?賤臣對曰,小臣進去矣。上曰,奉神位到門,爲何時?賤臣對曰,時方天陰雨暗,雖不能的知何時,而似是日暮時也。上曰,奉安處所及籩䇺祭物,皆淨潔乎?賤臣對曰,果皆淨潔矣。上曰,各門史官次次進對,崇禮門史官李相璜,敦義門史官金鳳顯,肅靖門史官金健修,以次進奏如右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具㢞,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㢞曰,臣馳往明陵奉審,則殿內及碑閣無頉,祭物及祭器,亦皆淨潔矣。上曰,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乎?㢞曰,一體奉審,則諸陵亦皆無頉矣。上曰,所過處道梁田野,得無崩隤之弊乎?㢞曰,路傍諸處,不無崩隤處,而各穀茁茂,姑無損縮之災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㢞坐直。行左承旨柳誼差祭。右承旨洪文泳差祭。左副承旨李鼎運坐直。右副承旨李書九差祭。同副承旨李敬一差祭。注書沈奎魯奉命出去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敏奉命出去。事變假注書沈能迪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敬一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姜碩龜、李升運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具㢞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鼎運曰,禮曹正郞姜鳳瑞,事過後拿處。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鼎運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鼎運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鼎運曰,恤典卽爲題給。王政自近及遠,今年潦水日字,近年中最多,諸道如有漂失民戶,各令地方官詳察坊曲,原係恤典者,先會減後狀聞,下此不入於恤典,而貧不庇身之類,令道伯抄出,拔例顧恤,期於奠土事,令廟堂措辭,嚴飭行會。

○以忠淸監司狀啓,康津縣稅船致敗事,傳于李鼎運曰,與洋中臭載有異,不必分給民人,以貽拯劣改色之弊。待水退船出,仍令上納,只以不善刺船之罪,刑懲堪色gg監色g事,分付。

○以左議政李性源十度呈辭,傳于具㢞曰,安心調理。

○李鼎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顯陵參奉所報,則本陵王后陵上東邊曲墻一間餘,今月初七日申時量,半面向內頹圮云,陵上曲墻,有此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十日役行gg設行g,而修改等節,本曹堂上郞廳依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李應燁牒報,則興化門南邊舊墻前頹圮連接處三間許,因雨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鼎運,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四十戶,全家漂失西部字內十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西部字內十六戶,東部字內四戶,合二十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六月初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與摘奸史官入侍時,左副承旨李鼎運,記事官沈奎魯、李相璜、金祖淳,事變假注書沈能迪,兼春秋曺亨壽、趙慶遠,以次進伏訖。上曰,各門進去史官各進奏。亨壽曰,小臣昨往興仁之門,神位奉審後,祭物鋪陳等屬,亦爲奉審,則皆淨潔無頉,曉頭行祀後,神位奉安於神輿,而小臣則還歸矣。崇禮門史官祖淳,敦義門史官慶遠,肅靖門史官能迪,以次進奏如右訖。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㢞。左承旨洪文泳。右承旨李鼎運。左副承旨李書九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洪樂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象奎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藥房都提調臣洪樂性,提調臣徐有隣,副提調臣具㢞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各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具㢞啓曰,大司憲李𡊠疏批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姜碩龜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持平李升運,下諭後過限不爲上來,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具㢞啓曰,左承旨柳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㢞曰,不爲仕進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落點。

○傳于洪文泳曰,差祭承旨入侍。

○具㢞啓曰,事變假注書沈能迪,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沈能迪改差代,以沈象奎爲事變假注書。

○以李升運囚單子,傳于李敬一曰,分揀放送。

○以姜鳳瑞囚單子,傳于李敬一曰,分揀。

○以左議政李性源十一度呈辭,傳于具㢞曰,承旨敦諭。

○具㢞啓曰,左議政李性源十一度呈辭,承旨敦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敬一曰,恤典卽爲題給。

○又以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敬一曰,恤典卽爲題給。

○又以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敬一曰,恤典卽爲題給。

○李書九,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李敬五,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崔昌復,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任嵂,身病猝重,旬日之內,無路起動,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則領軍重任,不宜瘝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漢泰爲禁軍別將,柳鎭恒爲訓鍊都監中軍。

○傳于李敬一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釋褐之初,已不知奏御文字之體重,如是駭然。當該書入注書汰去,該房承旨推考。

○洪文泳,以兵曹言啓曰,卽者慶尙道薺浦鎭吏孫大成來告內,本鎭萬戶孫翊成,以漕運差使員上來,偶然得病身死,所持印信,不可私置以納云矣。所納印信,捧留臣曹,待新萬戶差出後,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全頹,人物壓死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東部崇信坊契獨女安召史處,恤典錢二兩,布一疋,依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三十四戶,南部字內十二戶,合四十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西部字內十四戶,南部字內四戶,東部字內二戶,合二十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南部字內全家頹壓十六戶,全家漂失一戶,合十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南部字內十七戶,東部字內一戶,合十八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南部字內十三戶,北部字內八戶,合二十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南部字內四戶,北部字內五戶,合九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翼晉爲伊川府使,洪樂敎爲河陽縣監,金師柱爲高靈縣監,黃瑗爲安峽縣監。

○大司憲李𡊠疏曰,伏以,臣向於銓職,豈有一時盤磚之望哉?誠以飭敎截嚴,情實未暴,義分是懼,廉防反輕,强擧難抗之面,冒蹲匪據之地,昏謬益甚,僨誤愈多,一政一注,動輒生疣,至於臺望之排擬也。屢以在外差出,致煩侵夜酬應,臣罪至此,尤合萬殞,而惟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涵育之澤,每軫憫恤,顧復之德,曲加庇護,不惟嚴誅之不加,乃反臺銜之移授,轉罪爲榮,無往非恩,中夜思惟,有隕如瀉。第臣不量己力,徒恃寵靈,孤畸之蹤,久處權要,鈍滯之性,全昧俯仰,睢盱交萃於一身,鋒鏑潛伺於四面,早晩顚沛,固所自料,果然李祉永之疏出矣。觀其疏語,以尹蓍東提擧擬望,噂備至,聲罪甚重,斷以無忌,勘以譴削,臣於是,竊不勝始焉悸懍,繼以駭惑者也。夫尹蓍東事,當初編配,畢竟昭釋,皆出於上天霜雪雨露之至意,則銓家之檢擬官職,卽不過政注間故常,而今乃以嘗試等說,勒加危怖之目,直驅罔測之科者,抑何故也?上而淵鑑孔昭,下而公眼自在,臣不欲呶呶陳辨,與之較挈,而蓋此二字題目,自是人臣之極罪,凡爲銓官,而被此論斥,尙可以復廁周行,謬辱朝廷乎?噫,臣自來疲劣,受侮已多,鞶遞未幾,彈墨隨至,强索疵瘢,詆誣無餘,苟求其本,莫非滄浪,此臣所以撫躬慙悼,靡所容措者也。職名雖曰已改,私義亶在自靖,玆敢披瀝肝血,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降威罰,俾臣斂跡朝端,避遠駭機,千萬至祝,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所遭旣如許,本職許遞。

○修撰李埦疏曰,伏以,臣山野庸拙,閭巷愚賤,自揣分量,未有寸長,可藉手以自見於當世,則玉署論思之職,初豈所敢承膺者哉?徒以聖主有未見臣父之歎,臣父抱未覲耿光之恨,今臣孤露之餘,幸蒙拔擢之恩,徒嫌人器不稱之羞,而不思急趨君命之義,不惟自速違傲,罪積逋慢,抑無以仰答聖上之恩,而追成先父之志也。況恩牌屢降,敦召益勤,而辭疏未徹,情蹤悶阨,乃敢不量輕淺,容易出肅,冒據匪分,誚深負乘,早晩顚沛,固所慮及,果於登對之日,緣臣謬妄之擧,前後獲戾,非止一段矣。金俊儉之語不着題,貿幻字劃,誠極盱駭,罪在罔赦,而妄疑一種蔑識之類,不過盜用他題之文,則論以兇言,恐非本情。尹命烈之不成數句,濫叨科第,情跡始綻,誠足憤惋,而妄意面試之令,出其不意,削科之典,施有所偏,則或涉於慢令致期之嫌,而恐有傷於朝廷之大體,倉卒迂滯之見,不識隨時之義,擧朝之懲討方嚴,而敢謂非此題之作,試科之法意至重,而妄陳其寬恕之請,雖其一時狂惑之思,不敢自隱於君父之前,而言出於口,彈擊隨之,卒無以自暴其本意之所在,而顚錯相仍,擧措失當,聖度包容,雖不允勘劾之請,而天鑑孔昭,固已的知其無用之實矣。臣歸伏田廬,分甘隴畝,不敢復有仕進之念,何意聖恩含垢,復蒙收錄,前後玉署之命,屢及滓穢之身,除書聯翩,馹召臨門,臣誠驚惶駭惑,不省所以,在前日不識何狀之時,無惑乎恩除之或降,而到今謬妄顚沛之餘,尙復縻之以好爵,榮之以恩召,何哉?固知聖度寬宥,不欲輕絶,而憑恃龍光,重汚淸班,以辱明命而羞當世,臣雖無恥,所不忍爲也。況竊伏念,古人之論治道,未嘗不以進賢退不肖爲先。傳曰,見賢而不能擧,擧而不能先,慢也,見不賢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夫知賢而不能擧,則善無所勸,知不賢而不能退,則惡無所懲。郭君善善惡惡,而卒不能保其國者,以其善善而不能用,惡惡而不能去也。臣一登天陛,蒼黃退歸,誠不敢知朝廷用人之得失,然臣之庸謬無狀,固已俯燭無餘,而天書繹屬,旌招屢煩,則有以知殿下之所進退人賢否,恐或有未盡其道者矣。伏願聖明,念治道進賢之急,體古人求賢之勞,克察於能否之間,夬決於進退之際,如其賢也,則惟恐其擧之不先,如其不賢也,則惟恐其退之不遠,公道恢張,乾斷廓然,則所用皆是賢能,而如臣賤弊庸陋,自無倖進之路,人存政擧,將見化理之日臻於淸明矣。至於修身修道之工,爲爲政取人之本,則自有前修之明訓,而聖主之所熟講焉者,臣不敢暇陳於乞免之章。伏惟聖明,特加澄省,先從臣始,亟許鐫臣職名,不惟少安微臣之愚分,抑亦國家生民之幸也。臣無任激切祈懇戰掉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因辭官付陳勉,當留意。伊時大臣筵奏,不過體例間美規,則今云言出於口,彈擊隨之,未免失其實。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己酉六月初九日寅時,上御誠正閣。差祭諸承旨,摘奸諸史官入侍時,右承旨洪文泳,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李敬一,記事官沈奎魯,假注書洪樂敏,記注官金鳳顯、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李相璜,偕入進伏。上曰,禜祭罷後,時刻早晩,何如?文泳曰,爲四更二點或三點矣。上曰,何其太早耶?文泳曰,祭例單獻,故如是早矣。上曰,昨日則不雨,而今日則開霽不分明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六和湯本方,人蔘加二分,自今日限三貼煎入。出榻敎藥房啓辭。命書批答,仍命賤臣傳諭于都提調。賤臣承命出,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書九,同副承旨李敬一,假注書洪樂敏,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偕入進伏。命書九讀公事,書判付,書李𡊠、李埦疏批。又命書榻敎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李祖源。左承旨金履正。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李集斗。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假注書柳師模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錫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姜碩龜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李性源呈辭,右議政蔡濟恭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待晴爲之。

○具㢞啓曰,右承旨李鼎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正落點。

○假注書洪樂敏汰去代,以柳師模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沈象奎改差代,以韓錫仁爲事變假注書。

○以承旨房望,傳于金履正曰,仍。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禮曹輪對官書啓,傳于金履正曰,後日次來待。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初次禜祭,旣因特敎設行,而雨勢尙無開霽之意,再次禜祭,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仍爲設行,明日受香,可也。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再次禜祭,今十二日設行事,命下矣。四門禜祭,今十二日爲始,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因禮曹草記,再次禜祭仍爲設行,明日受香事,命下矣。四門,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興仁之門,左承旨進去,崇禮門,右承旨進去,敦義門,左副承旨進去,肅靖門,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金履正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源、韓晩裕、申光履、李集斗、申思運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承旨房仍。

○傳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勢難强令進去,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祖源啓曰,新除授右承旨申光履,時在京畿安山地,同副承旨申思運,時在忠淸道鎭川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焵、南鶴聞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仁浩曰,仍。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今年潦水日字之遲久,挽近所無,況水上潦漲又過多,此所以沿江民戶之尤難支堪,城內外民戶之全頹者,自有元定恤典,而近見京兆別單,完多頹少之類區別,置之勿論秩,今年則不必拘此,殘獨小戶之完頹相半以上,恤典一體分等題給。今聞宣傳官摘奸回奏之言,沿江民戶,沈在水中,不辨頹完者,厥數亦甚夥然。待水退,別遣府郞與部官,眼同摘奸形止後,當施恤典者,依例題給,被水處,無論大中小戶,今年雜役,特爲除減事,令判尹知悉,待竣事後,判尹躬往巡察,仍詢疾苦,登對以奏事,亦令知悉。

○兵曹,以任嵂爲守禦中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洪仁浩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洪仁浩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洪仁浩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全羅監司狀啓,禁府都事李勉恒身死事,傳于洪仁浩曰,聞甚矜惻,近例中相考宋斗相、鄭宅潤例,另施恤典事,分付。

○以宣傳官沈鑏近畿民戶頹圮摘奸別單,傳于洪仁浩曰,昨有飭敎,果已着意顧恤乎?今遣宣傳官,先審近畿兩邑水沈處別單,玆以封下,先自別單所在民戶應施處,恤典卽爲題給,半頹等不在應式者,亦爲參酌分等題給,形止狀聞,此外廣州、金浦、仁川、富平等地,先摘奸未及修啓別單之類,無論全頹半頹,其數夥然,別單姑不啓下,卿其卽爲嚴飭各該守宰,使卽一一探察,應施處卽爲題給,半頹及殘獨戶水沈處,原式外分等題給,待快晴形止報來後,卿其後錄狀啓,廣州等四邑外,以此意一體分付,道內列邑,又待快晴,更遣宣傳官,考其擧行勤慢,竝須知悉。

○以左議政李性源十二度呈辭,傳于柳焵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溫音屢宣,冀晉接之有日,懇牘又上,何巽讓之至斯?玆復諄諄而告之,毋或望望然去也。顧今艱虞多端之際,奈此宵旰獨勞之憂,大臣之責任不輕,政宜終始無替,寡昧之倚毗冞篤,庶幾情志相孚,百度未修,期與我而共理,六對久曠,須待卿而稟裁,不料遐心之終堅,有此遜辭之連徹,惟一時箴規之語,寧或知以大過?況兼旬調將之餘,庶可痊於無妄,苟有必可去之義,豈曲副之或難?實無深自引之端,是敦迫之不已。於戲,前後之批旨悉諭,宜勉盡瘁而鞠躬,中外之倚望方隆,其勿傍觀而袖手,須體至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修撰朴基正製進

○李集斗,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賑恤廳言啓曰,因傳敎,禁府都事李勉恒身死,恤典米二石,太二石,木五疋,布五疋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六月初十日卯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書九,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農務方殷,不宜曠官,近日潦水,民事又關心。未下直守令,皆令一兩日內辭朝。上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出榻敎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柳師模,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祭報府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命書傳敎曰,今日因頹戶摘奸聞之,夏山君孫,貧不能自存,靡室之狀,所見矜悶云,卽令該府招見其人,詳問委折,付之度支,從厚周給後草記。仍命讀祭報府訖,命竝出給。賤臣承命出傳。上曰,左承旨入來與否,知入,差祭承旨,何處齋宿乎?知入。賤臣承命出傳,還奏曰,左承旨金履正,已入來差祭,諸承旨俄者申退時,謂將更來闕下,祗受下敎後,仍欲齋宿於闕外公廨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具㢞坐直。左承旨金履正差祭。右承旨柳焵差祭。左副承旨李集斗差祭。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差祭。注書沈奎魯奉命出去徐有聞。假注書柳師模奉命出去。事變假注書韓錫仁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李身晦,掌令高益擎、閔彝顯,持平姜碩龜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處暑後更稟。

○以左議政李性源十三度呈辭,傳于金履正曰,安心調理。

○傳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柳焵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bb之b,金光默落點。

○傳于柳焵曰,都承旨,聞其病勢,勢難行公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具㢞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憙。

○柳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未肅拜呈告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都承旨李祖源進。以金文淳爲吏曹參判,李祖源爲吏曹參議,閔鍾顯爲大司憲,閔師宣爲持平,崔烜爲獻納,鄭東觀爲校理,尹光顔爲副校理,李義綱爲禮曹參議,洪義浩爲兵曹參知,羅東善爲中部都事,徐洛修爲禁府都事,具允德爲監察。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金思穆入直進,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洪義浩病。以李亨元爲都摠管,徐有大爲訓鍊都正,鄭觀采爲內禁衛將,李宗海、李漢棟、李恒訥爲五衛將,宋世徵、崔昌禧爲景福將,曺漢胤爲慶熙將,徐美修爲文兼,同知單李應燁,訓鍊副正單任聖說,副護軍金景濂、慶來運,副司直洪秀輔、金載瓚、柳誼、邊得讓、申應顯、李敏采、李鼎運、申耆、孟至大、柳匡國、李升運,副摠管單李亨元。

○金履正啓曰,今日兵批政事中,副摠管首望尹尙東,方帶臺職,而矇然捧入,臣不勝惶悚,當該政官不察之失,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狀啓,日次進上封進時,敦義門開閉,令兵曹稟旨分付事,傳于具㢞曰,除標信開閉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狀啓,猪鹿獐代雉便否,詢問列邑,皆願仍舊事,傳于金履正曰,依狀請,依前封進事,回諭。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具㢞曰,恤典卽爲題給。

○柳焵啓曰,未下直守令,一兩日內辭朝事命下,而河陽縣監洪樂敎,安峽縣監黃瑗,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除在外外,只有大司憲閔鍾顯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人員許遞,政官待明朝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署經。

○承政院左承旨臣金履正,右承旨臣柳焵,左副承旨臣李集斗,右副承旨臣洪仁浩,同副承旨臣南鶴聞啓曰,四門禜祭,今日當爲受香,而自昨夕始霽,姑無雨意,更觀數日設行,何如?傳曰,間日更擧,誠有瀆䙝之嫌,昨於草記允下之時,受香則使之姑待今夕爲之矣。今聞此啓辭,亦因前例云,而更觀稍晩日候,令該曹草記稟旨,可也。

○柳焵,以禮曹言啓曰,政院啓辭批旨內,間日更擧,誠有瀆䙝之嫌,昨於草記允下之時,受香則使之姑待今夕爲之矣。今聞此啓辭亦因前例云,而更觀稍晩日候,令該曹草記稟旨可也事,命下矣。今則雨意頗有開霽之望,禜祭姑爲停止之意,知委,何如?傳曰,祭物聞已封進云,今日仍爲受香行祀之意,分付,可也。

○傳于洪仁浩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洪仁浩,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四度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南部字內三十四戶,北部字內九戶,西部字內一戶,合四十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南部字內二十七戶,北部字內九戶,西部字內一戶,完多頹少中殘獨戶西部字內一戶,合三十八戶,各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金瑞應牒報,則都摠府內枯松一株,爲風雨折傷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西淸君煋,以司饔院提調,本院褒貶坐起事,御營廳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集斗,以義禁府言啓曰,原春監司李度默狀啓據刑曹粘目內,伊川前府使李命勳,安峽前縣監金德行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命勳今方待命,卽爲拿囚,金德行,時在任所云,依例發bb遣b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正言朴宗謙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獻納崔烜,時在京畿果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己酉六月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履正,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差祭承旨入侍事。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都承旨李祖源,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李集斗,同副承旨南鶴聞,以次進伏。上曰,齋沐皆淨潔爲之乎?履正等曰,爲之矣。上曰,雨欲將霽,雨晴後祈晴祭設行規例有無,承旨出去後,詳知更稟,可也。命書傳敎曰,貶坐當前,該曹參議、參知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吏曹參判、參議許遞,亦於今日政差出,竝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金思穆坐直。行右承旨李亨元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曺遠振。同副承旨尹㬦。注書沈奎魯徐有聞拿處。假注書柳師模仕直李海隣。事變假注書韓錫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大司憲閔鍾顯,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李性源十四度呈辭,傳于洪仁浩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渙誥屢宣,冀至意之或諒,巽牘又上,慨遐心之莫回,殊非所期,無以爲諭。念大臣有相須之義,顧今日非可去之時,民憂國計之茫無津涯,政須作楫之手,世道朝象之漸就泮渙,誰任推車之功?尙賴卿彌綸之才,以輔我寅協之治,端委廊廟,庶期弘猷之濟艱,調劑酸醎,實藉雅望之鎭俗,方眷注之不替,遽辭遜之冞勤,雖以疾病而爲辭,可占勿藥之喜,矧此憂虞之多故,詎緩交修之方,正宜休戚之與同,莫曰去就之已決,顧無必可退之義,卿試思之,尙有幡然改之時,予所望者。於戲,値玆鼎席之不備,益切倚重之思,倘念宸扆之獨勞,寧忽盡瘁之道,不憚多誥,更冀回心。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校理尹光顔製進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注書沈奎魯病代,以李海隣爲假注書。

○以假注書望筒,傳于洪仁浩曰,年少骨勁之人,養疴如癃老者,實官除拜之後,前後仕進,不過若干日,近來翰注,無非殘骨,而徐有聞,卽其中最甚者,堂后如無沈奎魯,則注書皆以假官差出乎?上注書,旣命出病代出去,下注書,令該府拿囚,令月令醫員救療,待其差病,草記請放,仍令供職。

○洪仁浩啓曰,假注書李海隣,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聞承宣言,貶坐當爲磨勘云,承旨不可不備員,差祭承旨竝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金文淳在外,參議李祖源進,同副承旨尹㬦進。以金思穆、李亨元、李敬一、洪義浩爲承旨,兪漢謨爲執義,沈興永爲掌令,李顯道、李得休爲持平,尹㬦爲敦寧都正,尹達東爲戶曹佐郞。

○兵批,判書李文源病,參判未差,參議朴宗岳入直進,參知未差,左副承旨洪仁浩進。副護軍李身晦、高益擎,副司直金光默、申光履、金履正、柳焵、李集斗、南鶴聞、洪文泳、韓晩裕、申思運、李書九、李敬一、李勉兢、閔師宣、姜碩龜,副司果徐美修竝單付。

○傳于洪仁浩曰,承旨房仍,左副爲推考房。

○金思穆,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柳文養,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聞有實病,許遞,上番番次苟艱,在外人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可也。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金載翼、申馥,副校理李羲觀,副修撰尹行任、徐榮輔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亨元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柳誼,參知金履正落點。

○李亨元啓曰,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兩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河陽縣監洪樂敎,安峽縣監黃瑗,諫院則旣已署經,憲府則執義兪漢謨牌不進,掌令閔彝顯、沈興永,持平李顯道俱在外,只有持平李得休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云。大司憲閔鍾顯,更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兪漢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更爲牌招署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閔鍾顯,執義兪漢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守令署經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大司憲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今日內署經。

○以執義兪漢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聞有實病,許遞。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具㢞,執義李身晦落點。

○傳于李亨元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㬦、曺遠振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仁浩曰,仍。

○傳于李亨元曰,左承旨入侍。

○假注書柳師模書啓,臣承命馳詣肅靖門,廉問摘奸,則神位近處,別無雜人喧擾之擧。故臣率陪隷,變服往來,以試其禁戢與否,則獻官及典祀官,使下隷嚴加攔住,至諸執事依幕,亦皆靜寂無譁,神輿奉安近處,亦無雜物可以執頉者。臣一遭行審後,改服詣神輿奉安處,詳細奉審,則肅靖門上,以油遮日一部覆蓋,設位前,又以一部蓋,造祭官排立之所,兩傍各設布帳,而奉審時,適値大雨急注,神位遮日,庫庫滲漏,前設遮日,則又是破件,雨水瀉下,殆遍沾濕。故臣招致典設司進排官,以下敎內油芚及布帳,重疊遮覆,毋或有滲濕之意,各別分付。仍傳下敎於獻官,飭令卽速改覆,爲先取來油芚一部,雨水滲漏處,姑爲橫遮。仍詣典祀廳,奉審祭器,則簠簋樽爵,俱有滓汚,拭之有㾗。故臣驚問厥由,則典祀官言內以爲,俄纔洗滌,未及淨乾,雖若滓汚,又加淋洗,自至潔淨云,而臣以屢滌務潔之意,更加申飭。仍奉審祭物,則俱爲精潔。仍省牲品,則肥腯準尺,故仍取諸執事、進排官擧案,又以下敎內辭意,傳于祭監監察,使之各別親檢,毋或喧雜,務極精潔矣,敢啓。傳曰,知道。油遮日之當初以弊件排設,承旨不能申飭改備,該官何足責?當該奉審承旨推考,各門各別申飭,遮帳、地衣,以新件用之,祭器亦爲嚴飭精滌之意,分付,可也。

○傳于李亨元曰,右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刑曹判書沈頤之,持京外殺獄査案,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金思穆啓曰,標信去來,何等嚴重,而卽者入侍史官,齎出閤外,不傳於宣傳官,徑授院吏,旋卽入去,事未前有,誠極駭然。替受下吏,自本院從重科治,而當該史官,所當重勘,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問重勘。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尹㬦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尹㬦曰,恤典卽爲題給。

○尹㬦,以賑恤廳言啓曰,依下敎,廣州松坡鎭居民金宗夏及本里頭頭人,招見詳問,則頭頭人等所告內,以爲,金宗夏家計稍裕,素有義氣,頃當戊戌歉荒之歲,或設粥賑民,或捐財救急,一洞之民,賴以生活,自是後至于今年,或値民間艱乏之時,種種濟活,無歲無之,前後所費之穀,恰過五百餘石,本洞居民等,感其救濟之惠,齊訴營邑,非止一再,取考文蹟,俱有可徵,聞其役名,則曾經本府把摠,而亦出於本官褒奬之義云,宗夏本以微賤之人,非有希望之心,出義救民,至於此多,極涉嘉尙,其在激勸之道,宜有褒賞之典,而自本廳無他可施之賞,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今日政,特爲賞加事,分付,吏曹,旣不希賞於朝家,又非求譽於洞里,而救活之擧,年年如是,曾所罕聞之事,仍令守禦使招見,分付廣尹,各別奬拔之意,一體分付,可也。

○以李命勳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考律以草記勘放。

○尹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基正,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日褒貶時,臣文源,參議臣朴宗岳進參,而新除授參判柳誼未肅拜,參知金履正差祭,參議朴宗岳當爲入直,而以臣獨堂上,褒貶磨勘,曾無前例,參判柳誼,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差祭參知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竝令先磨勘後謝恩,可也。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李敬一落點。

○尹㬦,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部將崔光烈手本,則宗廟西邊舊墻四間許,因雨頹圮云,令繕工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衛軍二名定送,嚴加守直,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曺遠振,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四度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十五戶,北部字內三戶,全家漂失西部字內一戶,合十九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西部字內六戶,北部字內八戶,完多頹少中殘獨戶,西部字內十六戶,南部字內六戶,北部字內三戶,東部字內四戶,合四十三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西部字內十戶,南部字內七戶,北部字內十三戶,中部字內二戶,東部字內二十八戶,合六十戶,各錢一兩。又因漢城府牒報,宣傳官別單兩度,全家頹壓,東部字內三戶,南部字內六戶,合九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南部字內五戶,完多頹少中殘獨戶西部字內一戶,合六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西部字內五戶,各錢一兩,合錢一百二十一兩,布四十九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訓鍊都監字內集春門北邊宮墻新築一間許,因松木顚壓頹圮處,今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衛營言啓曰,卽接西營入直哨官李海鎭所報,則本營字內宗廟西墻舊築四間許,因雨頹圮云,臣持默,馳進頹圮處看審後,令繕工監堅實樹柵之意,敢啓。傳曰,待晴卽爲修補事,分付該曹,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命勳考律以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時囚罪人李命勳,原春監司李度默狀啓內,還穀分留,法意甚重,苟或擅分,自有其律,而徒循民願,不顧國法,不待營門許題,任自加分,還穀雖緣意在爲民,事不獲已,實是罪著犯禁,法不可貸,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倉庫條》有曰,傾庫分給者,勿限年定配,折半留庫中,半分者,限三年徒配,其外勿論石數,竝奪告身。今此李命勳加分穀數,旣不及於留庫折半之限,當以奪告身律施行,而《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杖者代以金贖云矣。李命勳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命勳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命勳祖泓揚武,原從功臣寧城君四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尹光顔,修撰朴基正、李晴,持平李得休,司諫李壽咸,正言權儐、朴宗謙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且以目下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岡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不覺懍然,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

○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唯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贜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半行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

○金宇鎭之彌天罪惡,已悉於三司箚啓,而苟究其本,則其父金尙喆是已,蓋尙喆本以庸瑣之品,濫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爲欺罔之習。噫嘻,痛矣。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番gg世蕃g之嚴嵩,賊堅之許積,一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路已綻,懷二之謀難掩。今此賊復之輸款,卽是尙喆之決案,揆以邦憲,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八行刀割

○答三司曰,不允。七字刀割

○持平李得休,司諫李壽咸,正言權儐、朴宗謙啓曰,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也。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

○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

○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賊能未施孥戮,賊趾兄弟,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

○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

○噫,以國榮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惟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

○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三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七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夬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顧何論於待年與否乎?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

○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宇鎭者哉?渠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極其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八字刀割與同生死之說,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陰慘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今此酌處之命,已是萬萬乖當,而不有臺啓,遽下特敎,半夜之間,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與知,自有鞫獄以來,豈有如許非常之擧乎?已輸款之凶逆,決不可酌配,未盡究之情節,尤不容不覈。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

○噫嘻,痛哉。今日亂逆,苟究其本,則顧不在於五月之禍變乎?復、宇之本半行刀割是以壬寅之前,則有榮、德焉,壬寅之後,則有夏、瑮焉,而,畢竟則今年夏秋之喪變出矣。噫嘻,尙忍言哉?擧國臣民之悲冤疑憤,愈往愈劇,而及承我慈聖諺敎,始知兩次喪變,果有所以矣。慈敎若曰,症勢凡百,自初怪底,此豈非喪禍之源委,逆變之頭腦乎?在今日所當窮覈者,惟在於此一款,而若其窮覈之道,則亦惟在於逆醫廷楫,乳道不可斷而斷之,熱劑不宜進而進之,則其間情節,已極疑怪,而滿廷臣僚,屢朔嚴討,終不得請,尙使戴頭於竄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窮凶之謀,至憯之計,必有主張指揮於不覩不聞之中者,則此豈一廷楫所可獨爲者哉?然而端緖之鉤得,情節之覈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

○答兩司曰,不允。

○持平李得休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熳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

○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

○李魯春之罪,可勝誅哉?當夏賊居銓之日,挺身出氣,扶護汲引者,卽一尹得孚,則一自劇賊逆變之後,苟有一分臣死之義者,纔說尹得孚三字,固當髮豎膽掉,深惡痛絶之不暇,而噫,彼魯春,抑何心腸,投疏附麗,極意營護營護,之不足,至於奬詡?又從以掇拾劇逆之話頭,要作化身之左契,顯售網打之凶圖,究厥旨意,萬萬叵測。卽其現發之跡,已難免黨與之誅,則渠之鬼蜮之狀,反覆之態,猶是薄物細故,世道乖亂,義理晦塞,難言之憂,迫在朝夕,如此陰謀祕計,有非一魯春所自獨辦者也,實由於近來隄防漸弛,人心陷溺,乘機逞凶,寔繁其徒,慫慂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鋤治其根本,打破其窩窟,則唯有嚴覈魯春,得其眞贜,遏絶亂萌之圖,而初旣囚之南間,旋又移之馬房,末乃保放,偃息自在,閱歷歲月,終未窮覈,刑法之乖當,輿情之憤鬱,已無可言,而今又酌處,遽命安置,渠之負犯何等至重,關係何等不輕,而群請終不允從,王章漸就惟輕,醜類凶徒,無所懲畏,將不知幾箇魯春,闖出於何地,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懼哉?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

○今番逆獄,凶復逆喆爲之機括,則到今鉤覈之道,惟在於干連兩賊之類,而惟彼寧鎭,卽是尙喆之子,善復之壻,則情節之交通,陰謀之綢繆,不在別人,皆出寧鎭之來往,則捨此寧鎭,更何究覈,而移送捕廳之後,未卽訊問,旋爲酌處,獄體疎忽,已無可言,刑政壞損,莫此爲甚。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

○時偉本以凶譎之人,濟以陰祕之性,賣權市勢,一門之盤據旣固,樂禍貪忮,半世之側目亦久,年前邦慶,八域含生,莫不蹈舞,而噫,彼時偉,抑何心腸,敢懷凶圖?言辭之間,顯示不悅,稠廣之中,揚臂咆哮,卽此一款,於渠凶逆之斷案,而及至宇鎭擬帥之謀出,而眞贜綻露無餘矣。渠旣躐取淸顯,無欲不遂,而敢懷無厭之欲,締結妖宇之父子,圖占戎權,其心所在,路人亦知,究厥情節,決不可島置而止。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

○新除授掌令沈興永,時在京畿利川地,持平李顯道,時在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答府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正言權儐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窮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鞠嚴問,依律處斷。

○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

○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

○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逆不嚴,防患太疎,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時謙等,以逆謙之同産,偃處近郊,尙未施當律,輿情憂憤,去而益甚。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

○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乙未罷榜中人,緣於憑覈之無路,尙稽邦憲之亟加,而至於擅刪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

○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逆,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

○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贜,畢露無餘,惟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任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

○答院曰,不允。

○同副承旨洪義浩疏曰,伏以,臣於騎省入直之中,伏奉承宣除命,而臣兄臣仁浩,方帶左副承旨,臣之見職,自在當遞。伏乞聖明,亟命遞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

○同副承旨洪義浩上疏。踏啓字。

○修撰李晴疏曰,伏以,臣承重祖父,在於京畿坡州地,而年今八十有三,當此炎敲之時,重添泄痢之病,症勢危篤,專人來報,臣得聞此奇,衷情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仍尋鄕路。伏乞聖慈,亟遞臣見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己酉六月十二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與摘奸史官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沈奎魯,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假注書柳師模,兼春秋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四門摘奸史官各各進奏。鳳顯曰。賤臣先詣奉常寺,奉神位陪進興仁之門,奉安後奉審,則祭物、祭器及鋪陳,俱爲精潔,祭官及諸執事皆無頉。撤籩䇺後,奉神位還安神輿後回來矣。師模、健修、奎魯等,以次進奏如右訖。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戶房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柳師模,編修官曺亨壽,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各門差祭承旨,各在門內耶?各在其下耶?仁浩曰,各於門下近處淸齋矣。上曰,肅靖門獻官,亦在近處耶?仁浩曰,齋所則近門,而神位奉安處,則在門上,故稍間矣。上曰,肅靖門本無門樓,神位奉安處,雖設油遮日,不無滲濕之慮。廳注書入侍,退後,卽爲馳往奉審,仍令獻官,分付典設司,重設遮帳,毋或有滲漏之患,祭官排立處,亦設遮帳,毋至沾濕失儀之弊。或於神位近處,有喧雜猥䙝之事,一一摘奸,仍以嚴加察飭之意,分付監察處以來。從所見書啓,可也。賤臣承命。上曰,前望書入所以,從便省弊也。古例或以一紙,列書數三官職望筒,而不必以一紙只書一望矣。今則一望聯書,不但一紙而已。旣點之後,輒又改書以入,此旣非從便省弊之道,又或於書入之際,銓家任加存拔,烏在其前望入之之意也?今後則凡前望書入者,各書一通,旣入受點之後,每以某日落點,付標懸錄,後次,仍以其望入之,毋使番番改書,則似甚便好矣。以此意,承旨言于吏判,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思穆,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以實病上疏到院,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二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亨元,假注書柳師模,編修官曺亨壽,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有司堂上入來乎?知入,不允批答還給,使之更爲製進。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注書出待有司堂上入來,與之偕入。賤臣承命出,與有司堂上沈頤之偕入。上曰,有司堂上進前,頤之進伏。上曰,嶺南運船沙格施賞,前例如何?頤之曰,臣俄奉下敎,考見謄錄,則甲辰年皆蒙賞典矣。上曰,京外殺獄査案,持入乎?頤之曰,皆待令矣。上曰,以次進呈,而出擧條,可也。頤之曰,此平壤府殺獄罪人康貴同獄事也,傷㾗非不狼藉,情節非不昭著,而特以好生之至德,或慮幽枉之未伸,前後行査,已至六次,而今觀査本,終無感悔自服之意,專事推諉疑亂之計,而屢次所供,俱是眩幻無端,使不得模捉之說,其用意之凶頑狡慝,愈往愈甚。此猶餘事,縱子鳴金,敢以判批所無之大成嚴囚,渠則停刑等語,白地做出,肆然登聞,今番査供,以爲初覆檢招,皆是文案之誤書,乙巳營査,亦是査官之任爲,甲辰年間,大成以誤斫其兄,箇箇承款,而不爲報營,創出無根孟浪之說,上以欺罔天聽,下以構誣官長,此等奸譎,實是前後獄囚之所無,誣大成以刺其兄,猶屬細故,卽此數事,已不可一向容貸。雖以獄情言之,前後道狀曹啓,罄陳無蘊,而從後行査,只在大成手犯一款,相鬨旣是白晝,鬪場卽渠家內,而其父其妻其弟二人,列在左右,大成雖肆醉怒,白日之下,兩目不瞽,誤斫其兄,寧有是理?若使大成,眞有是也,則洞任來縛之時,左右列立之家人,何不交口明言,力辨其非罪,不出一言,俛首就縛,其弟二人,不惟不辨,又從而卽地逃避,獄理到此,其家內之人,亦知貴同之有犯。林召史則見貴同鎌斫致命,金臥發則聞己同被鎌之說,一直納招,以弟剚兄,人理大變,變出頃刻,一村喧騰,誰能曲庇大成,諱其刺兄,偏憎貴同,倡說鎌斫,家傳而戶諭之乎?獄情較然,不啻如十手所指,十目所覩,今若使貴同,倖逭三尺,大成終歸誤斫,則己同枉死之冤,不但不雪,道臣所云大成茹痛泉下之言,可謂實際語。罪人康貴同,各別嚴訊,速卽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獄情非曰可原,連因些少疑端,行査至於六度,今聞卿言,可謂守經之論,姑令道伯,依前同推,別求疑端,如有之,更卽論理狀聞事,分付,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此平壤府殺獄罪人金靑音獄事也。傷㾗旣在要害,致死又在限內,償命之典,在法難逭,而特以求生必死之德意,有此詳按以聞之命矣。觀此査案,則各人所供,如前一套,終無釋然辨破之端,而道臣以其下手之出於無情,致死之由於別症,至有傅輕之論,當初靑音之與艮難相鬨,實由於酒氣,而怒其挽解,移手橫打,可知當日之怒,不在於同伊,在於艮難,若謂之故殺則誠過矣。且同伊被打旬餘,痛勢差減,步往他邑,中路添病,則畢竟致命,似非專由於被毆,而原其添病之由,則在於被傷,而顱腦兩處,皮肉破拆,一深七分,一深五分,血汁流出,死猶不止,則今以同伊之死,不歸於被毆,屬之於添症,輕重本末,未免倒置。且戲殺誤殺,俱置償命,犯者之殺心有無,亦非可論,區區迷滯之見,實無前後之異。罪人金靑音,依前訊推,期於輸情,何如?上曰,歸之病死,已悉於前下判辭,道伯査啓,亦付罪疑之科,卿言雖出守法,似此獄事,斷以惟輕,不至太失刑。令道伯減死決配,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此安邊府殺獄罪人許奉迪獄事也。潛賣銅鐵,旣有微釁,辱說相加,遽激小憤,酒氣所使,抽刀狀殺,分寸深廣,可知手勢之獰毒,血㾗模糊,難掩衆目之參見,行凶實狀,發明無路,檢招推供,直陳無隱,一一自服,每每請命矣。及到再推,奸竇忽生,一變前招,忍杖爲事,潛奸主人之婦,雖服其誣招,不赴銅穴之罪,何至於刃刺乎?袖裏凶刀,出給閔女,刺殺情節,納侤里中,眞贜已露,逃遁無術,則直以常漢愚迷之心,不揆前後,只欲偸生,乃以饋酒濃醉,誘使誣服等語,不成之說,四年頑忍,尙不輸情者,萬萬痛惋。另加嚴訊,取服施法。殺獄檢驗,一時爲急,而初九日致死,十三日初檢,十八日覆檢者,極涉稽緩,大關獄體。且刺痕旣甚明的,則覆檢實因,以被人殺死懸錄者,殊甚疎謬。且奉迪之同推變辭,雖不近理,旣援引贊京夫妻,又以許廷雲指證,則事當一番質覆,而不復盤詰,仍無下落,亦甚疎漏,主同推官,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此鏡城府殺獄罪人金光春獄事也。爭奪噪擾,自是兒戲之例習,有何可怒之端,而厭其喧鬧,不忍少憤,罔念地勢之傾仄,惟意信手而推擠,迺使無知之幼穉,終至踣跌而殞絶,迹其心則雖異於鬪毆殺傷,語其事則可謂殘忍而慘毒。末又舁屍吊掛於碓幕,假作自縊之狀,而要爲掩跡之計,前後所爲,節節無狀,如法償命,獄理當然,而第以屍親之招觀之,積年同閈,曾無纖芥之宿怨,兒穉往來,適見比隣之情好,而矧玆十歲之兒,尤豈有必殺之嫌,藉使永太,雖有渠輩爭餠之戲,光春亦人也,豈忍因此而有戕殺之擧乎?只緣睡意方濃之際,厭其喧聒之聲,手勢所及,披靡墜轉,以至此境,群兒竝顚,安有愛憎於其間,未料其死,寧或有意於彼此?永太之墜倒於斫刀之上,適是不幸耳。事出無妄,罔知所措之狀,可驗於其妻所云面無人色,瞠目出言之招,而舁其屍身,掛項幕椽,事雖凶巧,意實驚怯,卽此一款,可知其本情之不出於故殺。道臣傅輕之論,職由於此,而無論有心無心,使此無病之兒,結果於俄忽之頃,光春亦已自服其罪犯,則原情恕罪,實無其路。罪人金光春嚴刑取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殺死之獄,皆欲原情,則豈有償其死代其殺之人?至於此獄,無論卽日致命與傷處狼藉,原其情,萬萬非故犯,道伯之論,儘有意見。金光春,以過失殺律勘放,而渠之生出,可謂幸逭,仍令道伯,本律外,各別嚴刑放送事,分付,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此安山郡殺獄罪人鄭時永獄事也。吳唜乭之致命根因,其妻之生前告官,犯者之卽地逃走,被打之狀,生怯之情,俱已綻露,而惟其杖打足踢之㾗,終不明的,漢城三萬之供,反覆不已。且時永母之被打一節,爲此獄之關捩,而仍不究竟之故,至有更査之命矣。觀此査案,則傷處更無著現,證處勢同走坂,一如前套,別無剖析之端,而至於時永母之元無被打,時永丁寧納供,則此一款,更無疑慮,一拳一踢,亦皆殺人,爲硬爲癊,㾗著屍帳,則時永之跨坐腹上,以膝搗胸,金三萬明白指告,全身踞壓,用膝搗胸,有非偶然撞踢之比,而及其行檢,胸膛㾗損,少無槪見,其言不可信也。又曰,以四寸圍栗木杖,打背打腹,夫以如彼之物,乘憤力打,大可以折骨,小可以肉綻,而臍肚之靑黃微堅,脊背之微浮柔軟,初非髣髴於大杖狠打之㾗,則其言又無可徵也。若謂之內損,則或以生前之嘔血便血,或以死後之鼻口血汁,援引法文,作爲證案,而此則生前死後,俱無是焉,亦不可謂之內損。凡此三條,俱無徵信,則其所致命,終難究得其贜案。第念兩漢之爭鬨顚撲,旣有證質而致命,又在一夜之間,一死一生,推諉無所,則不可以屍親所云纔喫一器夕飯,證招所云兩人泥醉不省之說,致疑於醉飽致死。人命至重,獄體至嚴,罪人鄭時永,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此獄事端多眩,諸說各異,外此可決者,專在於時永母之被打被捽與否,而更思之,則渠旣以不被打捽納招,則以何句端,容擬於輕典乎?依卿所奏,因前同推,而傷㾗不分明一款,令道伯嚴飭推官,俾各別出意見,期於歸正之地,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此振威縣殺獄罪人許坤獄事也。許坤之直走一踢,大益之一聲卽斃,不待證質,許坤亦已自服,則獄情更無可疑,而惟其項折一事,乃是實因所在,而未有外著之㾗,又無參看之人,始發於初檢者,終不無疑晦,故乃有此更査之命矣。觀此査本,則各人所供,與前無異,而第屍親則曰,時値昏黑,哀遑罔措之際,負入房中,頭貼人背,出置機上,衆共扶護,故不見其項頸折否,擔去各人則曰,褁席覆衾,已置機上,故擔置其家,旋卽還歸。以此諸招,想其光景,則當日之不見項折,容或無怪,及夫行檢,項頸之前傾後垂,隨手搖搖,始乃明見於擧屍翻轉之時者,事勢似然。且雖値盛暑,一夜之間,寧有腐爛違骨之理乎?眞若腐爛違骨,必當卽地散落,有何傾垂搖搖之可論乎?雖云醉飽所祟,若無伊時之被踢,何有卽地之遽殞也?過飽致死,旣無外著之形症,足踢一款,明有犯者之吐實,獄理到此,實無可原。罪人許坤,依前訊推,期於輸款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檢官之以醉飽起疑,凶身之戲推與否,竝姑捨是,折項一款之㾗損不明,最爲此獄之疑端。更査之後,疑信間別,無可執之端,烏在其申飭之本意也?該道伯推考,自後次同推,別出意見,反覆究覈,期於決疑事,嚴飭分付,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此交河郡殺獄罪人安光益獄事也。此獄一分之疑,在於酒食醉飽,而今觀査案,二十日柳家葬役,朴命福初不往赴之狀,干證諸招,同然一辭,則醉飽一款,都歸落空。雖以九月同妻山禮招言之,伊日命福來到其家時,所饋者不過一盃酒一片餠云,被打後設有嘔吐之事,盃酒片餠,豈足爲醉飽致命之證乎?安光玉,卽光益之四寸,初欲以醉飽之說,疑亂獄情,及其行査也,渠亦無辭可諉,至曰,柳家之營葬,適値其日,故前招中意謂命福必赴其役,而飽酒食,故果臆料納供,而今則不敢質言云,可知當初醉飽之說,專屬虛謊。且光益揮杵一打之狀,至親安光玉,切鄰尹度完,兩次檢驗,前後行査,一直立證,則光益之爲此獄正犯,無容更議,罪人安光益,嚴加訊推,期於得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醉飽一事,可謂皮不存,諸人供招旣如許,則渠豈敢發明?因前同推事,分付,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此公州牧殺獄罪人李老郞頭獄事也。眞木槐杖,屢次毒打,頭破骨露,死不踰日,老郞頭自初吐實,則今金之死於老郞頭,不啻明白,而惟其三次杖打,六處傷㾗,不無諸兄弟協力共驅之跡,有此更査之命,而到今看證,全斗纔已爲作故,其所憑覈,只是屍親成女,而只見老郞頭以眞木一打,今金卽地顚仆,則仍使龍己結縛,又以槐杖,更打頭部及脅肋近處,而渠亦被打昏倒,未詳幾番被打,幾處致傷。其同氣與從兄弟,雖不無陽解陰助之慮,而犯手之狀,果不見之云。老郞頭亦曰,以眞木一打,槐杖再打,而方其時,醉怒層激,幾次毆打,實未記憶云。今金若能肆氣角勝,則老郞頭兄弟,或可助勢,而一打便倒,仍又結縛,見其頭碎,負送其家,則想其光景,似無共打之理云者,道臣所論,可謂的確,元犯之旣盡輸款,獄情更無疑晦,杖數傷處之多少輕重,不須較論,而罪人老郞頭行凶情節,別無更覈之端,卽令考覆,具格啓聞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此淸州牧殺獄罪人崔武長獄事也。腎囊傷㾗,雖係要害必死之處,而長闊不合踢㾗,金海中之立證,終非常情,而衣袴裂破,不無合力加攻之跡,故乃有特敎更査之命,而觀此査案,則金海中所云,武長踢脅踢囊之說,査庭面質之時,海中一直說去,少無屈意,且武長所謂,汝言如此,將無奈何云者,便是辭塞,此獄終始,惟渠兩漢而已。一爲元犯,一爲看證,而對質之招,勝負已判,且死者生前之語,武長蹴踢腎囊,下腹甚痛云,而其死在於三日之內,則武長之爲元犯,更無可疑,踢㾗方圓,雖是法文所在,而腎囊本自虛柔,大異於骨上硬堅,肉理平胖之處,故㾗無定體,隨手闊狹,恐不可以傷㾗之不方圓,斷之以非踢。武長依前嚴訊,期於取服,金海中之助勢倂力,誠有其慮,而旣無可質之公證,且死者生時,只擧武長,不擧海中,則究覈得情,更無其路。今於獄具之後,不可勒毆於加攻之科,姑爲參酌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頤之曰,此洪川縣殺獄罪人具時奉獄事也。三人共鬪,一人致命,則覈其下手輕重,定執元犯,自是折獄之經法,而兩囚推諉,情節終未昭著,諸臣讞獄意見,亦有參差,乃有此更査之命矣。觀此道査,囚供,一反前說,虛謊無倫,竝與渠之先犯,諉之無是事,善生之踢打,歸之捧租稅,益肆老奸,眩幻獄情,大抵一獄肯綮,都在於折項之出於誰手而已。前後道査,曹啓,不啻屢次,而其中甲辰査啓,頗爲詳備,獄情恐不踰此。蓋時奉之執䯻打腮,善生之再踢耳下,不在於家內,而的在於以同發辱出門之際,則毋論時奉、善生,從背後犯手,可以推知,時奉方執䯻打腮矣,善生更安有執髮之際,以同旣仆地而氣絶矣。善生亦豈有踢耳之理乎?常漢愚悖之類,或橫當他人之鬪,毆之踢之者,比比有之,則善生之事,非曰無理,而原其情則事不關渠,初豈有必殺之心?以其光景,默會事情,則時奉發憤於其妻出立之說,躡出門外,從後執䯻打腮之際,以同之項,已屈抑而見折矣。善生者不知其氣絶,妄欲使氣,或足以踢之,或髮以捽之者,容或無怪,時奉執䯻之時,善生之手,何能容於頭上,以同未仆之前,善生之足,何能及於耳下乎?然則以同之死,未必不在於時奉執䯻之時,而獨在於善生踢耳之後。伊時事情景光,要不出此,則善生之已酌決,時奉之爲元犯,揆以獄體,未爲失當。今於具獄十六年之後,刑訊幾及三百次,而善生旣已酌放,則時奉實無掉脫之路。且年過七十,去鬼不遠,而惟其圖生一念,至死不改,今番行査,少無輸情之意,必欲發明,創出無前之語者,老奸尤極痛惡。依前同推,期於取服事,分付道臣,何如?上曰,十六年滯繫,三百次受刑,目則渺,聰則憒,年則爲七十餘,而同時被告之朴善生,生出已久,渠之至于今不生不滅於獄中,在渠誠冤矣。然其獄理則殺越分明,渠之宥釋,其路末由。但思之,《大明律》,有八十以上十歲以下死罪,奏聞取自上裁之文,此足爲傍照之一端,況成獄之初,猶且區別,久係之中,尤合審恤,具時奉,依《大明律》勘放事,分付,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此京囚殺獄罪人金召史之獄事也。同室之夫,未聞被打,各居之兄,證質殺死,死者之胎中血漏,始自前月,被打則在腰,㾗損則著腹,玉貞之當部發告,始諱而終吐,俱爲疑晦之事,故有此更覈之命矣。干連諸人,屢度盤詰,屍親正犯,又爲訊覈,則諸招一是前套,別無現發之端,而玉丹之胎動血漏,其漸在於五月,而六月之初,因澣濯之役,添病委臥,已爲八日。崔景復,二今之招,同然一辭,且玉丹死後,其姑其母,竝與其子,而渾室遘癘,死亡相續,玉貞之招,亦甚丁寧,而至於米力,若知玉丹被杖而死,則爲其夫者,豈無憤冤之心,而雖云回戀舊主,贖身爲良之後,舊主花妻,何足關係,屢次訊問,一直含默乎?玉貞母女之發告當部也,初則不言,末乃吐實,雖由於米力告主之說,權弘道挽執之故,其弟之死,果不由於金女之杖,則豈以一時之破甕作拏,毆人於殺變,終始質言,必欲報復乎?兩說之終未歸一,大是疑端,且打在後腰,㾗著臍腹,似或由於其母其兄,俱不參見,只從玉丹臨死之言,故如是相左,而折獄之道,實因爲主,詞證次之,證招雖或矛盾,實因若能的確,則當以實因歸重,今此臍腹之㾗,兩檢俱無差爽。金女之杖,的是打腹,則謂之打枕者,可知粧撰之說,至於告主之說,米力旣有言及於順今、玉貞,則米力終始牢諱,專出爲主之心,而玉貞再被刑訊,終不變招,實是同氣之至情,獄理至此,實無可原之端。罪人金召史,另加訊推,期於取服,何如?上曰,以四可殺四可疑判下者,出於審愼之意,無論打腰擊枕碎甕,又無論被傷吃驚,要之玉丹之死,由於金女,不可以玉貞、米力供招之相左,遽擬惟輕之典,金召史,自後日次別出意見,各別嚴訊,期於得情,米力亦爲更訊取服,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此京囚殺獄罪人河召史獄事也。兒輩之越墻投石,雖有撞破器皿之慮,旣無所傷,則呵責禁止可也,而隔隣相居,遽加詈辱,已是惡習,東根之辱說互答,雖甚可駭,實由於河女之先失其道,而糞穢納口,石塊破頭,致令十八健兒,殞絶於數時之間,其憯毒之性,悍悖之習,可以推知。渠雖喙長三尺,更何有發明之道,而惟其行凶之時,其母在家而不及聞,陳女出門而未參看之故,自以爲證質無人,足可以游辭掉脫,遂以其母椎打之說,東根自觸之語,白地粧撰,抵賴圖生者,情狀極爲痛惋,追趕東根,走入陳女之家,旣有家主之立證,怒其辱說,糞穢塗口之事,渠亦不得掩諱,則獨於頭顱孔穿,血流如瀉,其將屬之於何人乎?雖非東根之歷歷指告,實無推諉自脫之道。罪人河召史,更加嚴訊,期於輸款,何如?上曰,其心之出於必殺,雖未可知,執跡勘律,惟有償命二字,更於後日次,別出意見,以行凶情節之緣何如許,箇箇嚴訊,期於取服,可也。出擧條上曰,江華府韓三昌事,楊根郡鄭千己事,更待判批,平山府崔阿只事,再明日更稟,可也。上曰,兼春秋齎傳標信金虎門,使之留門,亨壽承命出傳。頤之曰,向來各道編配罪人處分時,有同罪未蒙放之類,抄出以聞之,命矣。臣取考徒流案,則南陽充軍罪人梁繼元,以內試射時用奸罪,今番嚴棍二十度放送,而同罪之姜潤正,充軍於興陽,獨未蒙放。寶城林時遇,和順李載元,以假稱禁吏,閭里作弊罪,徒三年定配,今番嚴刑一次放送,而丹城權應福,奉化金春光,淸河金命得,亦以假稱禁吏,閭里作弊罪,獨未蒙放。開寧黃應晴,玄風李和燮,以私掘未至棺罪,徒三年定配,今番嚴刑一次放送,而全義高彦瀛,沃川卞日景,永同李戒得,亦以私掘未至棺罪,獨未蒙放。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放送,可也。出擧條頤之曰,殺獄文案,事體重大,恐不可但以擧條書下,後日以該曹啓目書呈,仍以擧條批答,爲判付書頒,何如?上曰,以卿意見,論理啓稟,可也。頤之曰,此等重案,臣何敢以獨見論啓乎?上曰,顧今六官之長,能事事者,惟卿也,予方恃卿,卿何辭爲?況見職,卽先卿所以仰贊先朝者也,在卿道理,固當以先卿之事先朝者事予,尤豈可辭遜爲哉?命先退。上曰,不允批答,更爲出給,令玉堂入來堂后,改製以進,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曺遠振。同副承旨尹㬦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拿處。假注書柳師模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韓錫仁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亨元曰,次對久未爲之,再明日次對,今日來會。

○李亨元啓曰,今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具㢞,大司諫尹尙東,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左議政李性源十五度呈辭,傳于尹㬦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日下屢百言渙綸,謂卿志之可挽,朝上十五度巽牘,慨予誠之未孚,須體敷心之辭,亟斷奉身之請。民國之訏謨有賴,政急輔相之殷須,廟堂之協贊無人,寧容老成之許退?艱虞溢目,方丙枕之靡安,經濟關心,況台席之久曠?雖政令咸熙之日,大官固自不輕,在宵旰獨勞之辰,重任豈可遽釋?胡因愼節之無妄,有此辭巽之大過,朝象邦猷,非但可憂者一,雅望隆眷,矧無宜去之三,我不捨卿,卿忍棄我?休戚與共,顧卿心自異他人,機務多瘝,而予望必待賢輔,言實由中,禮非假外。於戲,莫曰疾病,古人盡鞠躬之忠,論以行藏,大臣無潔身之義。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待敎金祖淳製進

○尹㬦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貶坐後當日爲之,番次苟簡,違牌玉堂許遞,今日政差出。昨日在外玉堂許遞時,現告不爲書入,申馥,以在外蒙遞,又以前單受點,政院事,極爲駭然。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尹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金文淳在外,參議李祖源進,同副承旨尹㬦進。以魚錫定爲都承旨,宋銓爲司諫,李遇濟爲校理,成種仁爲修撰,宋翼孝爲副校理,朴奎淳、韓光植爲副修撰,金思穆爲右尹,邊得讓爲同義禁,金履恭爲康陵參奉,尹光錫爲西部都事。

○兵批,判書李文源病,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李敬一入直進,行右承旨李亨元進。副護軍兪漢謨,副司直閔鍾顯、洪義浩、金履正、李埦、金載翼、李龜雲、李羲觀、李祉永,副司果朴基正、尹行任、徐榮輔、柳文養、徐邁修竝單付。

○尹㬦啓曰,新除授修撰成種仁,時在京畿高陽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近來在外玉堂,有除輒皆過限,此亦紀綱所在,此後又復若此,當比本律,加等重勘,以懲怠慢之習,以此嚴飭。

○尹㬦啓曰,副校理宋翼孝,副修撰朴奎淳、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校理申馥,修撰李晴、成種仁在外,校理李遇濟陳疏入啓,副校理尹光顔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差祭及受由在外違牌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與疏批已下玉堂,牌招推移入直。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李敬五、李埦,修撰沈興永,副修撰李魯述、李羲觀落點。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敬五,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金思穆曰,左承旨入侍。

○李亨元,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禜祭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祀典各有等品,齋令亦有界限,以朝家爲民之心,久澇有傷稼之慮,雖於將事之夕,齋誠潔居,至於各司擧行,但當遵守舊例而已,不稱齋戒,忽請頉稟,何也?各司貶會,法曹開坐及兵曹之取才試射,皆如例擧行,獨於中日措辭草記,果何意義?設或有頉稟謬例,此不過禜祭之時,多値下雨故耳。今朝頗有霽意,以此以彼,難免昧然。此草記還給,當該堂上罷職,捧納承旨推考,可也。

○傳于李亨元曰,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金思穆、任嵂落點。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副摠管金思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思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備忘記,平安兵使李明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洪仁浩曰,恤典卽爲題給。

○傳于曺遠振曰,右副承旨入侍。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蔡弘履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仁浩曰,仍。

○傳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入侍。

○尹㬦,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觀此江華留守尹承烈狀啓,則璿源閣營建,在於二去庚子,材木不但朽傷,全體亦爲傾仄,故前前留守臣趙鼎鎭,因雨漏修改,竝爲狀聞。今番又因宗簿郞廳申宅權下來,開閤奉審,則其所傾仄,尤有甚於年前,正間北邊椽木三箇,亦爲腐傷,不無墜下之慮,及時改建,恐不可已,稍待雨潦開霽,改建一款,令該廳稟旨擧行云矣。今此本寺直長臣申宅權所報內,果與狀辭,少無異同,莫重璿閣,全體傾仄,極爲驚慮,待雨潦快霽,發遣本寺郞廳,以爲改建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時,三技以上入格人及一技以上入格單子,合二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二十二戶,東部字內三戶,南部字內二戶,合二十七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西部字內二十三戶,東部字內四戶,南部字內八戶,完多頹少中殘獨戶,西部字內七戶,東部字內十一戶,合五十三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西部字內六戶,東部字內四戶,南部字內四戶,合十四戶,各錢一兩。又因漢城府牒報,完多頹少中殘獨戶,北部字內十戶,中部字內一戶,合十一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北部字內十一戶,中部字內二戶,合十三戶,各錢一兩,合錢八十一兩,布一同十四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副司直魚錫定疏曰,伏以臣暑濕爲祟,浹旬患痢,近雖向減,尙有餘苦,而忽自三昨,衂血瀉下,雜試藥餌,乍止旋出,三日所失,殆過數椀,眩暈交作,澌苶不振,伏枕呻囈之際,卽接吏曹差貼,以臣塡太廟望祭享官,顧此症形,俱屬汚穢,潔身致齋,旣無其望,而假使嚴畏義分,强疾駿奔,若於蕆祼之時,諸症復劇,則其爲不敬,尤當如何,敢將疾痛之呼,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賜變通,俾免公私狼狽焉。臣無任兢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本職已許遞矣。

○校理李遇濟疏曰,伏以臣以才則百無似也,以職則萬不近也,只緣怵畏義分,未遂逡巡之志,感激恩造,輒效叩謝之忱,前後登對,絲毫莫裨,出入論思,瘡疣畢露,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者除旨復降,召牌踵臨,且値空館,宜卽竭蹶,而第臣素患腹暑之疾,加以關格之症,上吐下泄,度數無計,食飮全却,轉側須人,時日之內,供職無望,不避瀆撓之誅,敢陳疾痛之呼。伏願聖慈,特垂體諒,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抑臣有區區至切之懇,臣之老母,今年七十有一矣。家世貧窶,飽經艱苦,素來胸腹之祟,仍成膏肓之病,不撤床褥,積有年所,臣計拙營産,誠愧負米,使篤老偏母,不免饑寒,抱此貞疾,長在凜綴,罪大不孝,至恨在心。臣於頃年,幸蒙自天之渥,獲致專城之養,宿症賴以稍減,衰喘賴以支保,聖恩如天,闔門感祝,粉骨糜身,何以報答?噫,臣之解紱,歲纔三周矣,豈敢復有希望,仰瀆崇嚴,而近日以來,臣母病情,轉益沈苦,少失將攝,輒致層加,家力漸窮,調養無路,藥餌之補,初非可論,菽水之供,每患難繼,就養之餘日無多,而反哺之子職未效,臣情到此,吁亦慼矣。臣若徒懷嚴畏,不一仰暴於孝理之下,則他日雖欲爲此陳懇,其可得乎?犬馬微誠,非敢有出外之願,烏鳥至情,自不禁由中之懇,玆不得不瀝血呼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憐,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俾得以調護臨年之病親,獲遂報暉之至願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己酉六月十三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行戶曹判書徐有隣,行副司直李柱國,禮曹判書鄭昌順,行副司直金尙集,漢城判尹徐有防,刑曹判書沈頤之,行副司直李漢豐,戶曹參判李獻慶,行副司直金持默,持平李得休,副修撰尹光顔,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曺遠振,假注書李海隣,事變假注書韓錫仁,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濟恭曰,近日潦雨支離,庚炎且劇,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番雨水,可謂挽近所罕,一望霔灑,想必八路皆然,而纔見湖南狀啓,則反以初六日得雨,謂有沾潤之幸,一旬長霖,豈或有彼此多少之別乎?濟恭曰,湖南狀啓,臣亦得見,而果如狀啓辭意,則似無爲災之患,至於湖西內浦,則臣亦詳聞農形,低下處浸墊之患,間或有之,而亦不至大段矣。但雨水過多,則西北最爲可悶,而平壤水災,辛丑以後,今番最甚矣。聖念深軫憂民,發遣宣傳官,宣諭周恤,德意藹然,瞻聆俱聳,臣竊不勝欽歎之至矣。上曰,辛丑水災,未知比今年何如,而伊時箕伯,似是重臣金華鎭矣。今番恤典,實遵先朝已行之例,且考辛丑道伯狀啓,以爲拔例奠接之道,而身布還穀之蠲減,亦是初有之恤典矣。未知實效,果能及民否?華鎭曰,臣於辛丑,待罪西藩,啓聞水災,而恤典卽下,民果蒙惠。今番優恤,比前尤爲加等矣。且平壤民人,自多衣食,饒居之類,雖或若干被災,別無大段離析之慮,雖以道伯、邑倅言之,苟欲加意接濟,則不患無周旋之道,今番水災,似不足爲慮矣。上曰,奉命宣傳官,何時當入抵耶?聞貳衙之前至繫小舠云,可知水患之大段矣。昌順曰,平壤貳衙,邑址低凹,且無水道,一經雨水,輒成下流,自前間有如此之患矣。濟恭曰,平壤本無井泉,或稱地家之說,拘於鑿井云,而城內溝渠,湊會於貳衙之前,故每有此汎濫之弊矣。上曰,平壤邑內,稱以行舟形云,然否?濟恭曰,然矣。非但城內水道之渟滀而已,城外閭家,多靠水岸。臣於待罪箕伯時,爲觀漲出城外,則或有水入閭家之庭宇,至有垂釣於房內,臣見異之,問諸土人,則夏潦之時,每每如此云矣。華鎭曰,無論城內外居民,各有生業,足以聊生,未必以一時頹壓之災,遽有不奠厥居之理矣。上曰,平壤民人之不至深憂,誠如卿等之言,而北路事實爲可悶矣。濟恭曰,今年北路,若或荐歉,則雖欲接濟,茫然沒策矣。上曰,以北路狀啓觀之,則姑不至十分判凶,而伊後多日,雨水連仍,則實有無窮之慮矣。上曰,東伯事,予則以爲不善爲矣。兩邑宰加分自首,有何可罪之端?且皆臨瓜之守令,則一道之中,拈出此兩倅,直請勘罪,未知何所據也。原狀啓,初有措辭下敎矣,姑爲置之,卿見其狀本乎?濟恭曰,臣則未及見之矣。上曰,法文旣云自首,守令毋論,則金吾之勘以奪告身,又何故也?禁堂陳其委折,可也。尙集曰,金吾照律,判堂爲之,而律例只言勘律後,以俟上裁,不敢直請勿論,故如是照律矣。濟恭曰,還穀加分,本律嚴重,蓋指利其取耗,任意濫分之類也。若或民多穀少,則拘於半留之法,而不爲闊狹,則種糧其將從何辦出乎?臣待罪伊川時,果緣種糧之乏絶,不無加分於留穀矣。伊時監司李裕身,巡到本邑,謂臣曰,三陟倅朴師伯,稱以守法,牢執半留之限,民情切急,而初不容手,以致民無種糧,一道同豐,而三陟獨歉,此實可悶云云。臣聞其言,始信若干加分,出於爲民,則不至大段爲罪矣。朴師伯素稱廉簡,而膠固而無變通,故其弊至於如此,臣意兩邑守令,旣已自首,則似無可罪之端矣。上曰,無論如此如彼,東伯事,未知爲可矣。上曰,次對爲之。濟恭曰,近因左揆呈告,如臣無似,獨忝鼎席,有何知覺,能效承佐之責乎?使臣隨行逐隊,有所仰成,則竊庶幾苟幸無罪,而今則獨當廟務,凡於民國之計,茫無知識,豈非可悶乎?以臣地處,何敢爲備例之辭,而以公以私,實多惶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左相向日一出,爲念國體,而不欲因仍,予亦以爲無怪。蓋人之爲言,若是尋常,慨然等說,則猶可謂之官箴,而今此臺言之二字或三字,萬萬不可,左相深引,勢似然矣。濟恭曰,聖敎及此,實仰禮使之念,而如臣者,借位台司,無一報效,反羡左相之得蒙曲諒矣。上曰,卿言過矣,予之置卿此位者,豈徒然哉?卿年位俱尊,精力不替,民國之事,予方一埤,此正卿之行道之時也。至於祛黨懲貪四字,乃是節目間事,已於初筵,反復申諭,卿若擔當做去,則所謂一夔足矣,雖以拯米軍布事言之,民國之有補,豈有大於此乎?濟恭曰,伏承聖敎,屢屢諄複,臣不勝惶感矣。臣雖無狀,豈不欲竭力奉承,而竊念民之安危,係國之安危,憂民二字,實爲急務,而伏覩近日下敎,則聖聰無所不照,民事無微不察,字恤之念,撫摩之澤,譪然於辭旨之表,如臣忝居大官者,何足以輔相自處,而有所仰贊乎?第於民國之事,苟有一得之見,敢不祗承聖敎,有懷必陳乎?若夫祛黨二字,前後承敎,不啻申申,惟臣一身,不敢爲黨,則是爲報答之道,而三百年流來黨習,是豈一介微臣所能盡祛哉?方今言言有黨,事事皆私,祛黨之敎,恐無奉承之地,至於懲貪一事,苟有眞知的見,則大而請罪,少而懲勵,何所顧畏,而非但臣之見聞不廣,目今風習,雖謂無人不貪,可也,此非臣誣一世之言,蓋人心不古,廉恥日壞,只知利已,不復知有行檢,故貪墨之風,滔滔皆是,苟欲滌去此弊,則有非一二懲貪之典所可能也。若欲移易風俗,是在敎化之導率,試以史所稱齊威烹阿,齊國大治之說論之,一阿大夫之就烹,何遽期大治之效,而臣則以爲,烹阿一事,蓋是齊威之立紀綱勵風俗之大關節,不如是,則何能遽爲大治乎?然則懲貪之典,猶屬末節,伏望深留聖念於敎化之本焉。上曰,卿言果然矣。上曰,次對爲之,可也。濟恭曰,臣意謂賓對久曠,廟謨多滯矣,今始看詳,別無可以稟處者,只有回啓一度矣。上曰,陳之。濟恭曰,前因慶尙道居昌民人擊錚原情,刑曹啓目判付內,還穀釐弊事,勿拘詳定原式,排比戶口,一從民願,限幾石區處後,數爻狀聞事,命下矣。卽見慶尙監司狀啓,則以爲該邑還穀,因朝令數年內所減之數爲二萬一千八百七十餘石,目今實留,猶爲七萬五千一百六石餘石,故其中米三千五百石,太五百石,租一萬六千石,更爲除減,又以盡分穀七千三百餘石,換錄於沿邑半分穀,俾除應分之數,而毋論移貿與移轉,二萬包之一時區處,決非容易之事,自今秋期以明年,每年一萬石式酌定減數,其中五千石,趁春初移轉,五千石,勿拘詳定,從市直發賣,移貿沿邑,今年明年,漸次除減。應分穀耗條,依昨冬例,年年盡數作錢,使元限分留之數,無過於五萬五千石,則該邑糴弊,可以永除。昨冬發賣未區處條米租價合錢四千九百四十三兩九錢,今纔準捧,而移貿今已晩時,沿民恐或受弊,待明春擧行事,竝令廟堂稟處矣。居昌,嶺右之山邑,數萬石還穀之一時區處,事勢似難,移貿移轉之每年一萬石爲限,耗條之年年作錢,米租價之待明春貿置等事,竝依道臣狀請許施,以除本邑穀多民病之患,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以平壤民戶之多數漂失,至遣宣傳官發別餉穀,以擧恤典,聖澤所曁,孰不感泣,而第別餉穀,不以白給,或還捧分以敎之,臣恐日後,有眩於擧行之患矣。臣於年前,在竹山地,聞宣傳官因上敎馳來,慰諭於被雹民人處,仍以倉穀分給而去,民人輩皆認以白給,感戴尤切,及其冬末,以還穀樣督令還納,百姓擧皆缺望,邑倅亦以爲悶,而營門不敢上請,終未有變通,臣目見其事,心知其上意之必不如此,而無奈何矣。此後如有此等事,而自下有疑眩之端,則必狀聞後擧行之意,預爲出擧條,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昔在先朝,咸興數次失火,民戶被災,或爲百戶,或爲二百戶,特下曾付穀加分之命,故予於卽祚後,又因咸興火災,別施恤典,以爲仰述之道,而其後平壤水災及各道被災過多處,便成按例之恤典,而竹山則係是初有之事,故眩於擧行矣。其時該府使及該道伯爲誰?濟恭曰,其時府使則李壽鵬,畿伯則李亨逵矣。上曰,旣云恤典,而又令還納,則是豈成說乎?伊時營邑事,極爲非矣。上曰,日前因洪州稅船臭載事,有所處分矣,卿其見之乎?濟恭曰,臣未之見矣。有隣曰,稅船去來狀啓,例爲啓下戶曹,故大臣未及取見矣。上曰,未入啓文書之關由廟堂,容或謂之權重而已,啓下文書,每自各司擧行,而初不使大臣知之,未知其可也。今番洪州事,先以掛泊島嶼形止,馳啓云云。事異常格,故處分亦出格外,卿意以爲何如?若與故敗有異,拯米不至全棄,則如是處分,似好矣。曾聞李謙煥言,洪州幾至莫可收拾之境云,守宰頻易,豈不可悶乎?有隣曰,船掛島嶼,異於洋中致敗,然不能護送,責有所歸,康津之晩時裝,亦不可無罪,故臣方往復該道,更令論報矣。濟恭曰,南關若而邑,今旣畢賑,北關賑事,亦當次第了當,而繡衣狀啓曰,以無一捐瘠,誠極奇幸,第念受賑之民,皆無田惸獨之類,其所延命,專賴付賑,及其畢賑之後,則其茫然無歸,有若襁兒失母,如欲施不忍人之政,賑事已畢,秋穀未登之前,尤不可放心,此則惟在各邑守宰,盡心探問,隨時救給之如何,申飭道臣與繡衣,以此意各別曉諭列邑,俾無前功棄置之患,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參上武弁積滯之歎,莫甚於近日,故頃有下詢,而卿等有備郞四窠,從事官四窠變通之論矣,然則,予則以爲,備郞卽大臣衙門自辟之窠,而使兵判主管,從事官責任,亦云不輕,而勿令該大將差擬,終涉苟簡矣。濟恭曰,聖敎誠然矣。臣意則備郞雖爲實職,而差出之時,則大臣取纔於時仕實職中,取其文識爲好,若使兵曹差出,則似不免苟充之患矣。上曰,予則曰,當止於今番見窠而已,卿則認以爲永作定式乎?武弁之積薪,雖可念也,而官方通變,亦係不輕,只於目下區處之後,更爲依前自辟,爲宜矣。訓將之意,何如?柱國曰,實職八窠之加出,雖爲目下疏滯之政,苟簡之歎,果如聖敎矣。上曰,武參上之如是積滯,果何故也?向聞兵判之言,則虛司果至於六十人之多云,此亦近來所無,未知緣何致此也。柱國曰,參上武弁甄復之路,不過數三,而每岐中當擬之人,逐年增加,若使兵批,循次差擬,毋或踰越則好矣,而西銓之政,患不如此,故以致積滯之患矣。上曰,備郞今雖爲實職,而自兵批不卽遷轉,又如內乘實職之無路遷除,則安在其變通之意也?且於年來,以備郞出六人,姑付虛司果,其窠則付之兵批者屢矣。頃聞兵判言,如李駿德者,實職則公然見失,未得甄復,今至五六年云,豈不可矜乎?柱國曰,李駿德外,又有趙雲行、李寅植等矣。上曰,今番則有別般區處後,可免積滯,卿有何商量耶?柱國曰,下詢及此,敢陳愚見矣。臣意則今番都政堂上元定五窠外,就曾經三品守令滿二十朔之中,陞擬堂上,則參上窠自有優餘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將臣之言,未知爲當矣。雖曰,武班而資級宜愼,且爲一人之陞擢,不念迎送之爲弊乎?守令一遞,則新舊刷馬,大邑近千兩,少不下五六百兩,是皆出自民間,無非矜恤處矣。念及於此,則謂之已經卄朔,而徑先遞易,決是難行之事矣。柱國曰,大臣所奏,出於經法,而臣之所達,亦是不獲已之議,非謂番番如此,今政則略加闊狹,然後庶有疎滯之實效矣。上曰,大臣所奏固好,而訓將之言,可謂足備一說矣。上曰,先朝遺澤,及人者深,雖靺韋之列,咸囿陶甄之化,而至於宣傳官,罪汰不少饒貸,右相亦經兵判,伊時西銓之政,宣傳官望,每不下一二矣。惟予寡昧無能繼述,而雖於武弁之有罪當汰者,不能無不忍之心,上行下效,未有據法勘罪之事,故窠出絶罕,其弊至於復職之無階,予則曰參上之積菀,職由於此矣。濟恭曰,臣於先朝,待罪西銓,一經都政,而元窠有剩,至出復職矣。今則虛司果無政不有,實爲可訝矣。有隣曰,頃於賓對,大臣以平澤縣鄕校位田,令度支考案後,依法典出給事,陳達蒙允矣。郡縣鄕校之五結劃給,雖載法典,各邑校位之有土免稅,自是前例,而取考收租案,則本縣鄕校位田,爲二結八十八負,而較諸法典,則不足爲二結十二負矣。此則待本校自備土地免稅一款,自本道狀聞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已免稅處,亦卽査實推給,可也。出擧條昌順曰,今則雨意快晴,禜祭之連爲設行,不無瀆䙝之嫌,在前如此之時,亦有禜祭則寢止,仍行報謝之例,今亦依前擧行,何如?上曰,不但有前例,凡報謝之擧,除非特敎進定,則待立秋後卜日,而立秋只隔數日,神位板之更爲奉來,亦近瀆䙝,依前例今日受香,仍行報謝,獻官諸執事,別爲塡差事,分付銓曹,可也。出擧條昌順曰,康陵參奉李膺擧,以大臣別薦筮仕,而年過七十,無以從宦,一番肅謝之後,不爲受由,旋卽下鄕,上來無期云。本陵只有單官,或有意外疾病,假官之外,無他推移,誠甚可悶。李膺擧,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防曰,近來部官之役浩多,摘奸病幕及抄報頹戶等事,俱係時急,而今番禜祭,又差修井官,一身三役,無以擧行,病幕摘奸,尤涉不潔,部官及該府郞廳,姑勿差祭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昨今年來,部官效勞,或至四五次之多,在朝家軫念之道,當有酬勞之典,卿須出去,詳考部官實仕久近,供役勤慢,登對以奏,可也。三司進前。仁浩曰,筵席座次,自有定式,而今日入侍兩司進伏之際,做錯非細,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壽咸陳避嫌,仁浩曰,司諫李壽咸,旣陳避嫌,未承批答,而遽稱退待,事未前有,大損臺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不待批答,自請退待,不可以昧例言,所失非細,當該臺臣罷職。得休曰,臣才識鹵莽,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及登筵席,周旋失措,至有承宣請推之擧,臣滿心慙恧,無地自容,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得休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上曰,不允。得休曰,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得休曰,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得休曰,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上曰,不允。得休曰,請島置罪人時偉,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得休曰,新除授執義李身晦,時在全羅道全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上曰,平安兵使當日辭朝。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三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曺遠振,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房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日前書出傳敎,而姑令置之。追聞法文,不但應在勿問之科,該道臣若知分留法意之至嚴,則雖新到之人,有犯勿撓,可也。今以自首之臨瓜兩倅,越法請勘,若此則道內果無冒禁之守令乎?欲令備郞抽栍摘奸一二邑,以考虛實,該道伯推考,摘奸發送前,須卽首實狀聞事,令廟堂嚴飭,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出肅之後,忽又稱病出去,向來事,與李祖承事件雖同,段落各異,前此屢示區別,則今於飭敎之下,如是逡巡,極爲駭然。右承旨李亨元,爲先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入直,依昨日下敎,違牌勿捧傳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三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尹㬦,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書傳敎曰,近見諸道守令到任狀啓,今年潦水,過限赴任,固無怪矣,往往有太遲滯處,潦水前亦如此,無難措辭登聞,令該曹申飭諸道。又命書傳敎曰,時囚罪人曺亨壽,以兼史誤傳之罪誠不輕,遐方人何足責?從重勘律,以公罪照放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徐鼎修坐直。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曺遠振坐直。同副承旨尹㬦。注書沈奎魯徐有聞拿處。假注書柳師模李海隣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星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具㢞,持平李得休牌不進,執義李身晦,掌令閔彝顯,持平李顯道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亨元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左議政李性源十六度呈辭,傳于曺遠振曰,不允批答。王若曰,纔諭屢度溫批,謂卿心回,今復荐上懇辭,愧予誠淺。卿雖有此請急之不一,予則其奈難許者有三,念今枚卜之初,謂卿有綜理微密之譽,當今泮渙之日,賴卿爲調劑酸醎之功,惟其得之心者愷悌安詳,所以措諸事而謹畏恬約,況大任纔逾十數月,而素蘊未攄一二分,試以玆數事而言之,不可遽一日而去矣。若濟川作楫,難容副手之暫閑,而長路推車,況値首席之久曠,時雨化爲霖潦,方多痒稼之憂,朝象迄無津涯,未有奠枕之望,使其君獨勞於上,宜大臣不安于中。於戲,君臣貴相知心,何可彌文之徒事?疢疴自當勿藥,宜思來章之亟收,須回若浼之心,勉副如渴之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東穆製進

○李亨元啓曰,事變假注書韓錫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錫仁改差代,以申星模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徐鼎修曰,左承旨入侍。

○尹㬦啓曰,新除授弘文館副校理李琬,時在慶尙道安東地,修撰沈興永,時在京畿利川地,副修撰李魯述,時在砥平地,經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遇濟,副校理李敬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㬦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羲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㬦曰,只推。

○尹㬦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經宿,事甚未安,校理李遇濟,副校理李敬五,副修撰李羲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遇濟,副校理李敬五牌不進罷傳旨,傳于曺遠振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徐鼎修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次知中官趙命和拿處傳旨,傳于洪仁浩曰,令內侍府嚴處。

○傳于徐鼎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李漢棟、李恒訥、李宗海,俱以在外未上來,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集春門北邊宮墻頹圮兩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思穆,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六十八戶,南部字內一戶,東部字內二戶,合七十一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西部字內二十三戶,南部字內二戶,東部字內四戶,完多頹少中殘獨戶西部字內十八戶,東部字內一戶,合四十八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西部字內十三戶,中部字內二戶,南部字內三戶,東部字內一戶,合十九戶,各錢一兩,合錢一百六十一兩,布四十八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集春門北邊宮墻頹圮兩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矣,把守廣智營軍二十名,還入直所,出番軍八名,將校二人,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曺亨壽從重勘律,以公罪照放事,命下矣。曺亨壽,傳旨內,標信去來,何等嚴重,而齎出閤外,不傳於宣傳官,徑授院吏,旋卽入去,事未前有,誠極駭然。拿問重勘,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云矣。曺亨壽杖一百,以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平山府殺獄罪人崔阿只獄事云云。匡辰雖已物故,諸囚尙可更問,今以判付內辭意,令本道逐條詳査,使死囚得以盡情,獄體無至闕漏,恐合事宜,以此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啓,淫獄無間夫則不成獄,殺獄無正犯則不成獄,疑獄無緊證則不成獄,此獄段,淫也殺也疑也,兼有而俱備,一猶難貰,三案牢成鐵案,豈或以傅輕二字容說,而間夫則匡辰云,而已瘐死矣,正犯則匡辰云,而已瘐死矣,緊證則匡辰云,而已瘐死矣。匡辰之隨問卽服,常理之外,朴女之冤死代殺,公法之常,而匡辰不在,則渠之昭脫,死者申雪,無其路。惟此淫殺疑三案,將無出場之日,此所以遍詢大臣獄官,期欲究竟而後已。無間夫無正犯無緊證,而只誅一介崔女,曰是女爲三案原謀云爾,則大非以其罪正其律,與其殺之於然疑之迹,無寧失之不經說者。或以崔女之輸款,爲持難之端,而依俙遲晩,漫漶着侤,已死之匡辰亦然。三尺何等公物,而急於收殺,不嫌苟艱,其害反有甚於徑決之近於顚倒。況旀本事則至淫䙝,本罪則姑殺婦,無論生者死者,勒斷以眞有而實犯,亦違敦俗重倫之政,由前由後,蔽一言曰不成獄。當崔女段,酌放事,分付爲有矣,合施之律,卿等廣考法文,論理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江華殺獄罪人韓三昌獄事委折,金就廷、李㐞方、李成祿等處,更加嚴覈,伊日在獄諸囚,亦爲嚴訊鉤覈,則必有端緖之呈露者,以此分付該道臣,何如,判付啓,此獄決折,非三昌、就廷之下手,卽死者之自縊,而三昌、就廷眞箇贓證,實無可執之端,雖歸之自縊,亦足疑晦。大抵死邊較緊,殺邊較歇,反覆參究,無出於疑輕二字,設令三昌、就廷,有下手之事難別,當下結果之人,則所謂正犯,將何執定乎?就廷身乙良,本獄元犯除良,仍以前罪,嚴飭同推爲有矣。死囚之傷虐輕囚事,飭禁何如,則無論殺與不殺,乃敢有此犯乎?所爲萬萬痛惡,令道伯除尋常親執嚴刑,次次準三次後,還送該府爲旀。三昌身段,由渠之律,烏得免乎?特以年老,姑從生科,令道伯嚴刑勘律爲旀。該經歷拿處事,依施,令該府嚴處,以示重人命之意爲旀。干連是在李㐞方、李成祿等傷虐獄囚,可謂同惡相濟,亦令道伯,分輕重各別嚴刑照勘後狀聞事,分付爲良如敎。

○正言朴宗謙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堤坊。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新除司諫宋銓,時在京畿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己酉六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鼎修,假注書李海隣,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往問于奉審承旨,無頉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還奏曰,祭物祭器俱極精潔,祭官諸執事皆無頉云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曺遠振。同副承旨尹㬦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星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亨元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曺遠振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遠振啓曰,大司憲具㢞牌不進,執義李身晦,掌令閔彝顯,持平李顯道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李得休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啓曰,摠戎使李漢豐,以本營坐起,今方出往鍊戎臺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蔡弘履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傳于尹㬦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曺遠振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左議政十七度呈辭,傳于蔡弘履曰,不允批答。

○以副校理李敬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㬦曰,只推。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尹㬦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黃海監司狀啓,信川等邑民家漂壓事,傳于徐鼎修曰,三邑漂戶之夥然,極爲矜惻,元恤典外,令道伯別給賙恤之需,其中殘獨戶,還上身布中,從願蕩減,竝令各其邑宰,躬審面詢,隨其緩急,分等擧行,而形止使之報來後,仍卽狀聞事,回諭。

○以摠戎廳褒貶啓本,傳于李亨元曰,在昔摠帥訓中互相往來之時,挨次至嚴,猶不敢然,《續兵將圖說》旣出之後,事體尤異,無論如此如彼,邊倅厭避,國典有卽其地定配之文,況戎垣乎?近來弊習,將媚卒,卒侮將,所謂紀律二字,束閣久矣。朝家亦豈效尤,見此無嚴之習,任其所爲乎?摠戎中軍白東俊,令摠戎使開坐本營,拿入嚴問,無端厭避,以至不參居中之罪,如不直招,限十度嚴棍後,草記事,卿其知悉事,回諭。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去戊申年春夏等秋冬等褒貶,亦當追磨鍊,而其時從事官將官,今多遞易,依例蕩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訓鍊都監褒貶啓本,傳于李亨元曰,雖曰公頉,御營廳旣有申飭軍色,從事官之不參,不可仍置,今日更爲磨勘。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臣伏承傳敎,與大將臣李柱國,來會公廨,褒貶更爲開坐,軍色從事官李晩秀,屢度催促,謂以被罪爲限,終不來參。貶坐何等大政,飭敎何等嚴截,而强引不當引之嫌,如是逡巡,揆以事體,萬萬駭然。軍色從事官李晩秀,令該府拿問嚴處,何如?傳曰,飭敎之下,敢引不當引之嫌,限罪不參,寧有如許事體乎?萬萬駭然。爲先汰去,西道參軍,令兵曹啓下,使之今日內褒貶磨勘,從事官之代,卽爲差出,旣有成命,待下批仍卽磨勘後,卿等退去,可也。

○兵曹口傳政事,西道參軍單李晩秀。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御營廳褒貶啓本,傳于李亨元曰,旣無公頉之可言,居在一舍之地,無端不參,極爲可駭。此啓目還給,今日內更爲磨勘。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從事官褒貶啓本,更爲磨勘次,軍色從事官成種仁,各別嚴飭,使之待令,而屢度催促,終無變動,至以被罪爲限云。成命之下,不得擧行,揆以事體,萬萬駭然。軍色從事官成種仁,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限罪之處義,果何意思?如不進去,豈可拿問而止?當令兵曹決棍,以此嚴飭,可也。

○蔡弘履,以弘文館提學意啓曰,今春夏等本館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㬦,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遇濟,副校理李敬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今己酉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左議政臣李性源,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吏曹言啓曰,敦寧府直長金在昌,六品講兩次不進,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勿汰,可也。

○蔡弘履,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官員等矣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寺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戶曹言啓曰,今己酉春夏等所屬各司褒貶啓本中,濟用監直長李始源,以參議臣李敏輔子爲相避,西部奉事徐季修,與參議臣李敏輔,爲娚妹相避,故判書臣徐有隣,參判臣李獻慶,同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己酉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司宰監、司䆃寺,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戊申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司宰監,因都提調、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戶曹言啓曰,黃海道文化縣三聖祠安香廳之僻在一隅,守僕房之有無,歇所之誰某居接,墻垣之初不精築,修改之際,營邑之不能着意擧行委折,依下敎發關査問矣。卽接本道監司李洪載回移,則以爲,三聖祠修改之役,事體旣重,故朝令頒下之後,邀致地方官,經紀事役,講究形便,而祠宇處於山巓,其址傾仄,延袤狹窄,更無餘地,故安香廳,自初建於祠宇左脊下百十四步之地。本祠舊制,元無守僕守直之事,故初無房室,而募僧三人,給復留直,故菴在安香廳下,距祠宇爲一百六十步。歇所則在於神門外右邊五步之間,而每於享祀時,祭物先爲安排,或値雨水,則享官亦爲住接。墻垣則當初不用土墁,累石架築者,爲慮嵿偏受風雨,務從堅緻,而外面不精。故今番修改,則稍變舊制,量宜改築計料,而霖雨連月,事役稽緩,其在奉朝令擧行之道,極爲惶恐云矣。祠宇旣建山巓,則安香廳之處在一隅,雖似回僻,必由地形之從便,歇所之祭物先排,享官住接,守直之構置菴子,募入僧徒,亦是本祠古例,則竝令仍舊貫施行,事甚便當。至若墻垣之不精,雖緣累石架築,爲防風雨之致,而今當一新修改之時,不可一任其麤劣,因其累石之舊制,更加精築之新規,務從堅緻,俾盡工役事,另飭該邑,着意擧行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所屬官員等褒貶時,東氷庫別檢吳在鎭,與判書臣鄭昌順,有應避之嫌,永禧殿參奉兪耼柱,與參判臣金魯淳,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東南關王廟、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掌樂院、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禮賓寺、圖畵署官員等,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依例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內醫院、觀象監、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司譯院、惠民署、成均館、奉常寺、典牲署、承文院、典醫監官員等,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等第時,陵官啓本,通禮院官員啓本,禮賓寺官員啓本中各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㬦,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南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今番大雨之餘,本廟正殿內月廊南邊一處左右翼閣與內三門獻官齋室,庫庫滲漏,正殿床巾及左右諸將床巾,年久色渝,卽速修改云矣。今則雨意尙未快霽,告由修改等節,待雨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曺所屬軍器寺官員等褒貶,因本寺提調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己酉年褒貶啓本中,刀擦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命和,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兵曹言啓曰,忠壯衛將張師栻,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亨元,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依傳敎,本局從事官及禁松參軍等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更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本廳從事官等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更爲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屢次下敎之下,今始參現磨勘,從事官所爲,萬萬駭然。紀綱所在,不可以已磨勘置之。當該從事官成種仁,施以刊削之典,可也。

○曺遠振,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春夏等褒貶時,把摠哨官啓本中,刀𰅄gg刀擦g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己酉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性源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摠戎廳言啓曰,今六月十五日,右副承旨曺遠振成貼有旨內,卿以褒貶啓本馳啓矣,在昔摠帥訓中互相往來之時,挨次至嚴,猶不敢然,《續兵將圖說》旣出之後,事體尤異,無論如此如彼,邊倅厭避,國典有卽其地定配之文,況戎垣乎?近來弊習,將媚卒,卒侮將,所謂紀律二字,束閣久矣。朝家亦豈效尤,見此無嚴之習,任其所爲乎?摠戎中軍白東俊,令摠戎使開坐本營,拿入嚴問,無端厭避,以至不參居中之罪,如不直招,限十度嚴棍後,草記事,卿其知悉事有旨。臣當日祗受,卽爲馳往鍊戎臺本營開坐後,中軍白東俊拿入,無端厭避不參居中委折,反覆嚴問,則所供內,矣身今月初一日,自摠府直所,暑癨猝發,仍爲改省記出來,而待少差欲爲投刺計矣,伊後痢症添重,適値褒貶當頭,故果未能參坐,而豈有厭避之理乎?以病狀之如此,摠府諸僚,屢次請番,終未入直,此則衆所共知矣。身雖甚愚迷,豈敢粧撰仰對,自陷重辟乎?此外實無可達之辭云矣。今觀其供辭,則其所不參,雖因實病之難强,嚴問之下,厭避委折,終不直招,極爲可駭。謹依有旨內辭意,嚴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尙衣院、繕工監、掌苑署、造紙署、典涓司官員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合六度,磨勘以入,而屬司瓦署官員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因該署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屬司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官員去戊申年秋冬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亦多遷轉,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中樞府判府事意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府事臣金致仁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亨元,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矣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首堂上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宗親府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郞廳矣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不備,限內不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春夏等褒貶啓本,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以忠勳府言啓曰,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綾恩君臣具允明有身病,延豊君臣李𡊠服制未出仕,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兩度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北部字內七戶,西部字內四十三戶,南部字內十五戶,全家漂失西部字內一戶,合六十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北部字內六戶,西部字內二十五戶,南部字內二戶,完多頹少中殘獨戶,北部字內六戶,西部字內十九戶,合五十八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北部字內三戶,西部字內二十一戶,合二十四戶,各錢一兩,合錢一百五十六兩,布一同八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慶燁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徐有聞,病勢今已向差云,放送,何如?傳曰,允。

○曺遠振,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洪檍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長木浦前別將李弘秀,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弘秀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朴宗謙疏曰,伏以,臣姿性疎迂,面皮不媚,重以門冷跡孤,無望榮途,聖恩天大,驟通華顯,騎省以擢之,柏府以寵之,旬日之間,除旨聯翩,自顧無似,何以獲此,臣誠感激,固當竭蹶之不暇,而揆分不稱,玷汚是懼。且以除署行公之命,事出格外,不敢遽膺,違逋之罪,合被譴何,而幸蒙曲諒,乍罷旋敍,薇垣新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誤恩謬加,微衷自激,章皇出肅,以爲一謝恩命之計,而第念官以諫爲名,責任不輕,苟非言論風采,足以振肅朝綱者,莫宜居之,則如臣譾劣,百不猶人,其不可因仍蹲踞,久辱名器也,決矣。臣素患伏暑,當潦復發,重以泄痢猝劇,伏枕涔涔,萬無供職之望,臣安敢晏然冒居,重速曠官之罪哉?伏乞聖明,特許鐫改,以安微分焉。臣旣乞免,則固不敢贅及他說,而區區愚衷,有不能自已者,敢此尾陳焉。臣於詣臺之日,院吏來告以凡諸懲討之章,不許擅呈之意,有所飭敎云。臣始焉惶惑,繼以憂懼,而尤有慨於伊時承宣,曾無一言執奏,以成我殿下無前之擧也。噫嘻,一自我殿下御極之後,邦運不幸,亂逆層生,寔至于今,而鋤治之政,失之太寬,於是乎有府院之啓焉,有兩司三司之合啓焉。凡其所請,罔非天理民彝之所不容泯,而有國之不可一日無者也,惟我殿下一向寬貸,不賜允許,十數年之間,新舊相仍,前後一套下之所以陳啓者,無異乎應文,而上之所以賜批者,不過乎循例,則莫重懲討之擧,終無究竟之日,故間於連啓之外,各陳瀝血之章,以伸沐浴之義,其情則慼矣,其心則苦矣。若使殿下,其於諸賊之懲討,自初嚴斷,夬正王法,則義理旣明於上,公議亦伸於下,凡今兩司三司堆積之啓,早已收殺,不若是相持矣,何有更事章奏之紛紜乎?臣雖至愚,亦知我殿下必不以懲討一事,眞謂之不可,而有此一切之禁也,特以群下之不忠不誠,不無挾雜於其間,故乃爲此過中之擧耳。然而群下則誠有罪矣,而義理不可泯也,公議不可遏也,豈可以群下之罪,而竝與其不可泯者而泯之,不可遏者而遏之乎?臣於此,又有所痛心者,殿下於前後懲討之擧,每以慼我心爲敎,而諸臣亦不忍貽戚上心者,久矣。然而臣以爲,是大不然,夫事有至於慼聖心,則其爲臣民之至冤至痛,而不容於掩置也,明矣。唯其至冤至痛,不容於掩置,故雖至於慼聖心,而有不得陳焉,而我殿下輒以慼我心爲敎,遂至於掩置而不克究,則是臣民之痛,終無可伸之日,而殿下之慼,殆將無時而可已也。臣謂未究諸賊,一竝嚴覈,各施典刑,則義理自此而得明,公議自此而得伸,而神人之憤,於是乎少洩矣。伏願殿下,少垂省察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大抵旣有臺啓,則不必更有章箚之謄傳,今番申禁,出於修復,爾何云云乎?至於尾陳事,貽慼之敎,事理卽然,爾亦何乃如是?勿辭察職。

○左議政李性源十七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君臣所貴相信,旣渙諭之屢宣,進退不宜自輕,何巽牘之繼至,辭已竭矣,誠未至歟?顧今邦國多艱之時,實非輔相求去之日,平蕩之治理未著,朝象漸就睽乖,懷保之實惠不孚,民生益阽困瘁。霖潦甫霽,功必待體經而調元,宵旰獨憂,義亦重同休而共戚,予方賴卿而弘濟,卿胡捨予而力辭?誠禮政篤於責成,登庸纔一二歲,疾𧏮非至於難强,控引遽十七章。巨川若游,方藉作楫之手,大道偕底,無替推車之功,更宣敷心之音,庸勉鞠躬之義。於戲,前後之敦迫已至,豈待多言?上下之情志要孚,須在默諒。幸體至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羲觀製進

○己酉六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曺遠振,同副承旨尹㬦,假注書柳師模、李海隣,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弘履曰,卽伏見京畿監司趙鼎鎭,原春監司李度默,黃海監司李洪載,平安監司鄭昌聖,咸鏡監司李秉模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守令、察訪,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亨元曰,卽伏見平安監司鄭昌聖,慶尙監司洪檍,左水使李鴻運,全羅監司尹行元,兵使李潤彬,左水使李健修,右水使李文喆,京畿水使申大謙,忠淸水使柳文植,黃海水使李格,南兵使姜五成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五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海隣,記注官趙慶遠、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上曰,當該注書汰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弘履。行左承旨徐鼎修。行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曺遠振坐直。同副承旨尹㬦。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星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履啓曰,都目政事,今六月二十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便殿當親臨。

○蔡弘履啓曰,新除授同義禁邊得讓,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曺遠振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與來待諸臣入侍。

○傳于徐鼎修曰,左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在簡進,參判金文淳在外,參議李祖源進,行都承旨蔡弘履進。以趙貞相爲掌令,鄭晩錫爲持平,申𪰺爲正言,李趾永爲修撰,尹瑩爲司甕直長gg司饔直長g,南鶴玄爲氷庫別檢,尹光柱爲三嘉縣監。

○兵批,判書李文源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李敬一入直,左副承旨洪仁浩進。以金頤柱爲同知,吳熙昌爲同知,趙宗鉉爲副摠管,李東曄爲副摠管,李鎭璧爲五衛將,李顯宅爲五衛將,柳鎭曄爲訓鍊僉正,同知單宋世殷,副司直魚錫定、宋翼孝、尹光顔,副司果李晴、朴奎淳、韓光植。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具㢞,掌令趙貞相,持平鄭晩錫,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閔彝顯,持平李顯道,俱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左議政十八度呈辭,傳于蔡弘履曰,不允批答。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曺遠振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原春監司狀啓,原州等邑民家漂壓,人物渰死事,傳于曺遠振曰,原州、平昌,元恤典外,加給米斗,致死人生前還上身布蕩減事,回諭。

○備邊司,以李漢豐爲御營大將。

○蔡弘履,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興德縣監禹拓夏,以倉逋盍察爲目,開寧縣監李義肅,以盍飭奴橫爲目,鎭海縣監李宅觀,以邑殘人微瑣謗姑恕爲目,熙川郡守李厚在,以謗以賄聞先示薄警爲目,文川郡守李師曾,以病奈妨務爲目,獒樹察訪文燦奎,以糶政盍愼爲目,平陵察訪崔慶鎭,以引滿宜警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安州牧使李師濂,以旣不內疚何畏鄕訕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五道道臣,推考警責,六邑守令,兩驛察訪,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病妨則均,吏奴無異,一論一否,事近斑䮕gg斑駁g,卿等詳閱,更爲草記,可也。

○蔡弘履,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開坼草記批旨內,病妨則均,吏奴無異,一論一否,事近斑駁,卿等詳閱,更爲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更考各道褒貶啓本,則信川郡守李義鳳,以病或妨務爲目,咸陽郡守金魯岳,以庇吏何過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臣等初不能詳審,致勤下敎,不勝惶悚,而兩道道臣,推考警責,兩邑守令,一體罷黜,何如?傳曰,允。以奈與或之字意淺深,未免一仍一否云,而旣出各手,亦異內句,以此取舍,未知爲然,而圖報與愛民之心,道旣言病,不至厲民,數遞之弊宜念,與文川bb郡b守,竝勿論,可也。

○蔡弘履,以吏曹言啓曰,樂安郡守宋觀休,谷城縣監柳正養,俱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其不治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龍津萬戶申載熙,安骨萬戶卓世文,古突山別將吳命堅,三年內二等褒貶居中,其不職可知,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曺遠振,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鼎修,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二十七戶,北部字內一戶,全家漂失西部字內四戶,合三十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西部字內十九戶,南部字內二戶,北部字內七戶,完多頹少中殘獨戶,西部字內十六戶,北部字內一戶,合四十五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西部字內二十二戶,中部字內一戶,南部字內二戶,北部字內五戶,合三十戶,各錢一兩,合錢九十四兩,布四十五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長木浦前別將李弘秀原情云云。觀其爰辭,考諸府上文書,則癸卯間,果以此事,因綉啓已爲科罪是白乎,則今不可以一事再勘是白乎矣,臣府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然則放送爲良如敎。

○左議政李性源十八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上下之情志相孚,卿宜見諒,前後之辭遜太過,予欲無言,復此諄諄,毋或邁邁。念昔中書卜甌之擧,要藉巨川作楫之功,先見豫斥奸凶,其志則明義理而嚴懲討,新政益懋恢蕩,所賴者鎭浮囂平物情。綜密規模,期時艱之弘濟,公平器度,佇世道之彌綸,那知倚爲重之辰,屢陳辭以疾之牘?風雲之際遇甚感,所貴君臣之交須,雷雨之經綸素多,寧抛民國之重務?宵衣旰食,宜念丹扆之獨勞,昔疾今愈,何求綠野之晩計。國家與同休戚,庶幾鞠躬而盡誠,朝野想望風儀,其勿奉身而乞退。遜讓迄可休矣,誠禮或未孚歟?於戲,台席久缺,寧使端揆而獨賢,賓筵復登,宜補寡躬之不逮。須體申諭之至意,亟回已決之遐心。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遇濟製進

○判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課績重典也,備員開坐,親書等第,開坼以前,不敢輕洩,所以嚴其法也。京外通行之例,夫人孰不知之?臣於日前御營廳褒貶時,與大將臣李邦一,同議殿最,停當草本,傳謄於啓本,則將臣以許多題目之對案淨寫,恐或有點汗欠精之弊,欲其退住一室,從容書來,故臣果率爾許之。及其書來也,日勢已晩,封進爲急,所致詳者,不過字劃之訛謬,而其使人代筆,曾是臣意慮之所不到。昨因史官之來詢,將臣始乃首實,臣以主管磨勘之人,事當卽席自引,仰請其矇不覺察之罪,而適因從事去就,促敎連下,擧行方棘。且伏念,史官旣已知奏,則處分未降之前,遽入文字,事近推諉,跡涉唐突,故咨且隱忍,以至于今,而經宿恭俟,郵罰尙遲,則一向泯伏,不思所以自處,亦非分義之所敢出。玆將短箚,仰暴情實,伏乞聖明,亟降威令,重勘臣昏謬不職之罪,以爲壞格蔑法者之戒,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雖大罪重犯,有問則直對,可也。昨於卿因史官言査問也,名以將臣二三其說,所爲萬萬痛駭,孰謂老癡乎?濫矣濫矣。揆以典憲,焉逭重勘,而當初傳諭,亦出斟量,貶目事,旣發於筵席,諸承宣皆言之,置之,反涉如何。雖使卿査奏,大體則欲付不屑之科,該將臣姑施刊削之典。卿則磨勘之後,許令隱避書之,慨然則慨然,無關於昨日欺隱之事,有何不敢董飭之嫌?卿須體予至意,勿復辭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己酉六月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曺遠振,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與來待諸臣入侍,可也。慶遠承命出,與左副承旨洪仁浩,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前承旨李家煥、李書九,偕入進伏。上曰,《海東邑誌》,經紀已久,而尙未就緖,故爲其講定,使之入侍矣。此非數三人所可分掌之事,而設廳則近於張大,何以則可得速成耶?鍾秀等曰,圖籍,有國之不可無者,而迄未告成,誠甚可悶,設廳之張大,誠如聖敎。臣等之意,則廣選典古之人,使之會稡於藝館,恐爲便宜矣。命書傳敎曰,《海東邑誌》,卽倣《輿地勝覽》義例,爲一部懲信之文獻,而彙編,昉自數十年前,尙無頭緖,年前會稡有命,亦至今陶洗無期,設廳則張大,一人則孤單,不可一味任置,以此意內閣知悉。一提學及檢校直提學句管,前承旨李家煥、李書九,較正閣臣及抄啓文臣已減下人及三司中抄出,分授一道。三南則每道各定二人,各以分掌之道,趁卽彙稡陶洗,送于較正處,較正處看詳,送于主管閣臣,閣臣取捨,待歸一入啓事,分付。人才豈獨在於科臼中人乎?見於檢書輩抱才空老,可以反隅,各道原分掌一人外,勿拘文蔭,加定一人事,分付。上曰,邑誌中未能詳錄處,發關使之改修正以納,務從纖悉,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提調若入來,使之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徐有隣偕入進伏。上曰,吏兵批序陞單子,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有隣曰,因禮曹關,寧陵安香廳以下公廨諸處修改之役,別定計士看審籌摘,仍爲往復本陵參奉,停當其所入物力矣。修改日字,令禮曹推擇知委,使之監董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有隣曰,年例鑄錢,秋冬間當爲更始,而所入鐵物,專靠於倭銅,若不別立科條,嚴加申飭,則任譯輩之隱漏潛賣,將無所不至,而萊府、釜山,亦不句管照檢,則鑄所事,將未免狼狽之歎。毋論熟銅、生銅,凡係倭銅,如數收聚,毋敢隱漏,毋敢擅賣,趁期上送,而若有一毫犯科之弊,當該首譯,自臣曹草記重勘,訓別等,自萊府從重棍治,照律嚴繩,不飭之萊府、釜山,亦爲筵稟論責事,出擧條,爲先發關分付,仍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有隣先退,命書傳敎曰,完伯事,誠可悶。近來狀辭,事屬前例者,其文頗燦燦,若有論理或稍脫格例之事,未免拖東倒西,治績豈關於文簿,而疎漏則甚矣。雖以此到任後刑獄錄啓審理等案觀之,頭緖晃漾,朝家當何以區別處分?該道臣從重推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健修,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有國大政,莫過於考績,貶目題評,開拆前無得漏洩,邦禁至嚴,親自書塡,卽三百年流來古規,近來京外貶目替書之弊,決知非李邦一一人,事之寒心,容有極乎?令京外磨勘之臣,一一首實,以其罪罪之,非不知也,京司與巡營,其弊必絶罕,然則査勘殘帥,便不聳動,今姑含忍,爲先自廟堂,內而京司,外而營閫,申加嚴明禁飭,後復有犯,開坼日,該房承旨執奏,若屬疑晦處,査問待其首實,竝依法典處斷,斷不饒貸,俾各惕念懲畏,莫犯邦憲。又命書傳敎曰,卽聞補遷之故,前參軍,以今政仕滿應出六人,無故作散云。旣經磨勘,又必巡山,止此足以飭勵,西道參軍李晩秀改差,前參軍朴祥煥仍任,使之依例出六事,分付。上曰,御將出代間都提調兼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新除授御將,待下批牌招,卽爲傳授命召。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弘履坐直。左承旨韓晩裕坐直。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柳烱。右副承旨南鶴聞。同副承旨洪義浩。注書沈奎魯仕直徐有聞。事變假注書申星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蔡弘履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蔡弘履啓曰,大司憲具㢞,掌令趙貞相,持平鄭晩錫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李身晦,掌令閔彝顯,持平李顯道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履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蔡弘履啓曰,右承旨李亨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蔡弘履啓曰,同副承旨尹㬦,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晩裕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烱、南鶴聞、李敏采、洪義浩落點。

○傳于韓晩裕曰,承旨房仍。

○傳于韓晩裕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御營大將單李漢豐。

○傳于韓晩裕曰,左承旨入侍。

○備邊司薦望,金思穆爲摠戎使。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韓晩裕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慶尙監司狀啓雨澤事,傳于韓晩裕曰,比之所料,道內列邑雨澤,別無大害,還甚萬幸,至於梁山、金海、密陽三邑之水沈,雖緣地勢之似然,何待來頭看坪?另飭守宰,汰落處躬審抄出,使之報來後狀聞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狀啓義城縣民家漂壓事,傳于南鶴聞曰,依尙州例,各別顧恤事,回諭。

○蔡弘履,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韓光近呈狀內,矣身宿疾,當暑添劇,供職無路,斯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沈重,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晩裕,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十五戶,中部字內一戶,全家漂失西部字內八戶,合二十四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西部字內十戶,東部字內一戶,完多頹少中殘獨戶西部字內九戶,合二十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西部字內八戶,各錢一兩,合錢五十六兩,布二十匹,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性源箚曰,伏以明日惠慶宮誕辰,大臣諸臣,莫不進承起居,各伸其歡欣頌祝之誠,而臣獨蹙伏私次,蠢動無路,情禮虧缺,生不如死。仍伏念,臣之猥上辭單,恰爲十有八度,而每奉十行之諭,尙稽一遞之願,徊徨閔隘,夙宵靡措,顧臣必遞之義,難强之狀,已悉暴於前後筵席。而以公,則當此民憂多端,至尊獨勞之時,緣臣無似,久玷匪據,上辱恩禮,下曠職事,一日蹲仍,爲罪滋大,以私,則狗馬賤疾,與日俱深,積祟兼發,衰氣難敵,時月之內,無望差痊,惟有遄解重務,庶或復尋生路,生成之澤,仁天在上,體諒之恩,不日且下,而職名尙縻,病心愈急,寤寐祈祝,不啻飢渴,以我聖上憫恤眷顧之至意,豈不有以惻然垂憐,亟賜處分也耶?噫,臣情事悲苦,身世窮獨,一息僅存,萬bb念b都灰,廓然穹壤,所仰戴者殿下,報答之願,炳然如丹,惟以鞠躬盡瘁四字,銘于肝誓于心,叨竊之愧,非所顧也,顚沛之憂,非所恤也,邇來所遭,危辱備至,而亦復拚棄廉防,一直冒沒,有召則趨,有命則承,臣之不有其身,有進無退之義,庶幾天鑑之所俯燭,而今乃筵懇單籲,鎭日瀆擾,恩批屢下,頑不知變者。豈臣殫渴之誠,或間於先後而然哉?誠以衰日益甚,病日益痼,神情已消亡矣,筋力漸澌盡矣。天之所廢,力不從心,雖勉强,實無奈何故耳。情窮勢蹙輒皆冒入文字,仰瀆崇聽。伏乞聖明曲垂照察,亟遞臣職,俾重任毋曠,殘喘獲延,仍治臣闕禮之罪,以警具僚,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連日辭單,只宣例批,是豈敬禮有未盡而然也?予於卿,不欲假設虛文,卿庶幾諒之,然中書重任,誠難遽爾曲施,卿須安心愼攝,如得可强須卽出而視事,以副慇懃之至意。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前訓鍊大將李柱國疏本,則以殿最啓目之倩人代寫,有首實之擧。臣於是不勝惶愧悚蹙之至。臣於伊日與大將同爲開坐,議定題目之後,時方極熱,老將臣之冠服跪前,累幅繕寫,實爲可悶,依其願使之移坐隣房,從容寫出,寫訖,躬持展示。臣但慮其字有訛誤,屢回諦審而已。親寫代書,初不疑問,今其疏出,乃知臣不能覺察之罪,無所逃矣。夫殿最,莫嚴之政,而其襲謬如此,聖上之亟命不敍,允合飭勵之典,以臣之冒居大官,罪則同,而罰則異,有非聖朝嚴殿最均刑政之意,所關誠非細矣。況以此旣罷將臣之職,使臣兼察將臣之任,此決非臣所敢安,而所敢受者也。玆敢短箚呼籲。伏乞亟降威命,以嚴邦憲,以安賤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於徐判府箚批,亦已慰勉,卿等之許令移坐書之,出於務精致愼之意,兩將臣之乘此會倩書,所失在彼,在卿等何有?安心勿辭,摠察。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前直長閔彝顯疏曰,伏以流光迅邁,我文孝世子廟貌載新,移奉禮訖,帀域臣民,冤號如初,臣跡忝宮銜,終阻陪班,至痛深哀,無地可伸,俯仰摧咽,秪有涕淚之無從,竊欲上章自列,仰請恩譴,而瀆撓是懼,一味泯伏,瞻望宸極,益增隕越。不圖玆者,伏奉有旨,又以臣爲司憲府掌令,仍命臣乘馹上來,臣祗受跪讀,惝怳驚惑,誠不知無狀賤臣,罪積違逋,而聖上所以優容而眷顧之者,乃至於斯也。噫,臣之猥玷薦目,居然六年于玆矣。自是以來,凡於講官之選,憲職之除,因仍排擬,有同宿趼,方殿下以至公臨下,以至明御物,用捨擧措,咸得其宜,而獨臣此事,有乖綜核,將見人心由臣而未厭,仕路由臣而漸淆,豈不深可惜哉?抑臣之區區情實,臣於前此辭疏,仰暴靡遺,伏想聖明,或賜照燭,而猶且收召頻繁,式至于今,豈殿下以臣前後所陳,爲出於飾詐例讓,而有不足鑑納也耶?臣性質愚下,旣無藏修之夙志,久趨祿仕,又非林泉之遐躅,則有召而一向違傲,除官而輒事祈免者,非昔躁而今廉也,實以聖眷愈隆,臣進愈阻,非敢恤一己之狼狽,誠懼以蟣蝨之微,仰累日月之明也。故臣每竊自誓以爲,爲臣而夤緣倖會,盜竊踰濫,以欺君父,其罪罔赦,惟有亟辭誤恩,不浼淸朝,爲可以自贖其萬一,臣之愚悃,斷斷在此,上天鑑臨,臣何敢毫分有飾,故爲此矯情沽名之態耶?況今儲宮之讎怨未復,一國之冤憤莫洩,於斯時也,尤宜極選剛方正直,言議剴切者,以畀夫正倫綱討亂逆之責,而今乃委之於在外賤蹤,一任其瘝曠,不惟微臣罪戾,由是益重,抑亦公朝事體,所損非細,此又臣之所大懼也。玆敢不避猥越之誅,略暴肝膈之懇。伏乞天地父母,深念臺職之不輕,俯察私分之難安,特賜鐫免,仍勿檢擧,俾臣得以守分畎畝,以畢餘生,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之在旌招之列,今幾年矣。以世祿之家,豈可不念君臣之大義,而只欲守東岡之陂乎?爾須幡然登道,用副予如渴之望。

○訓鍊大將李柱國疏曰,伏以臣不揣朽鈍,叨冒戎務,未報涓埃之萬一,徒增日夕之兢惶,此際伏見御營廳都提調臣徐命善箚本,則御營大將臣李邦一褒貶題目代書事也。臣於是,自顧慙恧,措躬無所,臣狗馬賤疾,去而益甚,手戰眼昏,日加一日,尋常書札,亦不得成字,故果於今月十二日,與都提調臣蔡濟恭,貶目修啓時,蒸炎政酷,暑症重添,悶瞀眩暈,不能躬寫,未免各坐而倩書,臣罪至此,自無所逃。臣才識駑下,衰病癃痼,本局重任,實無一半分堪承之望,只爲受恩如天,圖報無地,不敢言私,黽勉强策,而緣臣不學無識,莫重殿最,竟蹈冒犯之科,鈇鉞之誅,誠甘心,臣雖至愚,粗識無隱之義,豈可以無本營問啓之事,厭然自掩,欲爲倖免之計乎?伏乞聖慈,亟治臣倩寫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臣分,千萬幸甚。批答見筵說

○敎摠戎使金思穆書。王若曰,躋金珥之顯班,已多績用,授玉帳之重寄,申膺簡掄,壁壘生輝,保障有托,眷玆漢北一鎭,卽我海東重防,金湯壯襟帶之形,最是京都近地,靑油按靲𱁼之制,統我畿輔諸軍,桑土慮深,可想嚴鎖鑰之意,笠轂權重,必籍作干城之才。惟卿,慶恩肖孫,謹飭素性,揚歷已遍中外,自先朝寵遇式隆,休戚與同國家,至今日倚毗克篤,畿藩海臬,勞績夙彰,喉院籌司,訏謨密贊,蓋其文武兩備,無適非宜,亦嘗摠制一營,屢叨斯任,玆當重宸之聽鼓,尤宜熟路之駕車,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克恢舊猷,祗服新命,措置儲胥,想有已試之規,訓鍊師徒,益勉申明之律。於戲,體寡人復畀之意,制閫須嚴,追先卿節制之風,家聲勿墜,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羲觀製進

○己酉六月十七日卯時,上御春塘臺。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沈奎魯,記事官洪命馥,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以訓鍊大將李柱國上疏,命書傳敎曰,開坼日,見貶目,畫麤字大,有戰𤁧之意,至以訓局,則守法有嘉乃之敎,觀此疏語,又不免冒犯,身爲元戎,無難襲謬,其爲罪比他倍甚,豈不萬萬駭然?自首者勿論之文,豈可引用乎?然與李邦一事,事件各異,勘罪宜有分等,此上疏還給,訓鍊大將李柱國,亟施不敍之典。又命書傳敎曰,尙州漂戶,至於四十之多,令道伯別給周恤之資,期於從速奠接事,回諭。又命書傳敎曰,昨日下敎,旣有欲令自首,而姑且含垢之敎,京外貶目倩書者,元不一一査出勘罪,則豈可以首實之疏,遽然捧入,以致勘罪之或爲或否乎?元戎自別,雖已處分,該房捧入,難免曲循,當該承旨遞差,在院承旨從重推考,此後武將辭疏,除非新除,或不bb得b已事外,無得遽然捧入事,嚴飭。又命書傳敎曰,訓鍊大將,姑勿出代,都提調摠察,從事官發牌聽傳敎。命書榻敎曰,摠戎使移遷之代,御營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又命書榻敎曰,新除授摠戎使,待下批牌招,傳授密符及敎諭書。又命書榻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徐鼎修,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之熱,最於今夏,諸承旨得無病乎?鼎修曰,臣及右副、同副,素患腹暑,最不能耐遣矣。上命書榻敎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聞其實病,無以供劇云,竝許遞,違牌承旨,一體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韓晩裕。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南鶴聞。同副承旨洪義浩坐直。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申星模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惠慶宮誕日。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宗親、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惠慶宮,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宗親、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柳焵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焵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鶴聞曰,再明日都政相値,次對進定於明日。

○南鶴聞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趙圭鎭爲摠戎中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敏采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左議政李性源十九度呈辭,傳于南鶴聞曰,不允批答。王若曰,輔相共國戚休,與之圖理,去就視義可否,貴乎得當。卽予誠禮之斯勤,何卿遜辭之愈固?自良輔登庸以後,而寡昧倚毗冞隆。才猷則綜密周詳,任之以經濟世務,風範端凝整飭,期之以彈壓具僚。雅志不憚於險夷,曾所眷注,時象況値於泮渙,庶使彌綸。那知托重之辰,屢陳釋負之請?邁邁之志旣決,嗟庶務之久瘝,諄諄之諭每宣,想予意之已悉。昨頒箚批,倘副虛佇之望,今阻候班,應切耿結之戀,言出敷腹,義無潔身。於戲,神明克扶,庶昔疾之今愈,上下交勉,冀遐心之亟回。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熙朝製進

○以平壤府慰諭宣傳官狀啓,被災民人處,助給材糧鱗次結構事,傳于洪義浩曰,爾則回還事,回諭。

○以黃海監司狀啓,信川郡麰還停捧還穀加分,令廟堂稟處事,傳于洪義浩曰,竝依狀請施行事,回諭。

○柳焵,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五衛將李鎭璧,在外未上來,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西部字內全家頹壓九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十五戶,完多頹少中殘獨戶十七戶,合三十二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四戶,各錢一兩,合錢二十二兩,布三十二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時秀未肅拜。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韓晩裕坐直。右副承旨洪義浩坐直。同副承旨沈煥之在外。注書沈奎魯徐有聞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崙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晩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啓曰,事變假注書申星模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星模改差,代以朴崙壽爲事變假注書。

○徐有聞病,代以白慶楷爲假注書。

○傳于韓晩裕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洪義浩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宗鉉落點。

○右邊捕盜大將前望單子入之,趙圭鎭落點。

○傳于洪義浩曰,戶曹判書入侍。

○傳于韓晩裕曰,農務方殷,上京守令,皆令申飭,下送後,草記。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洪秉纘落點。

○韓晩裕啓曰,新除授吏曹參判洪秉纘,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韓晩裕啓曰,掌令趙貞相,牌招之下,陳疏到院,而以疏代避,故連爲退却,而以此相持,莫重命招,尙無去來,門限將迫,監察茶時,又不得入稟,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從重推考。

○韓晩裕啓曰,大司憲具㢞,掌令趙貞相牌不進,執義李身晦,掌令閔彝顯,持平李顯道在外,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晩裕曰,當該承旨遞差。

○傳于韓晩裕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文泳落點。

○傳于洪文泳曰,坐直承旨入侍。

○韓晩裕啓曰,當該承旨遞差事,命下矣。坐直無人,右承旨韓晩裕,同副承旨洪義浩,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韓晩裕啓曰,明日殿座,承旨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時秀、沈煥之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韓晩裕曰,仍。

○趙宗鉉啓曰,同副承旨洪義浩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啓曰,明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沈煥之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左議政李性源二十度呈辭,傳于洪義浩曰,不允批答。王若曰,纔下十行渙音。予方勤勤不已,繼尋卄度巽牘。卿何邁邁至斯?當是時舍卿伊誰?而平日非予所望,顧今台席之久曠,疇與國事之共貞,朝象無寅協之休,難期同心戮力,廟謨有叢脞之歎。誰復聚精會神?若涉水無津涯,未禁艱憂之溢目,當與國共休戚,尙賴承弼之仔肩。肆以予注意也深。豈許卿奉身而退?得之心而安詳豈悌,綽有賢宰相風儀,措諸事而鍊達綜明,幾占古大臣德業,謗議付橫逆之至,寧或介懷,疾病賴神明之扶,自當勿藥,矧玆倚爲重之際,初無必可去之端。於戲,倘念進亦憂退亦憂之規,豈忍便訣?深軫用有終相有終之義,宜思改圖。亟斷來章,勉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想宜知悉。知製敎朴宗正製進

○以大司諫尹尙東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韓晩裕曰,許遞。

○以朴一源囚單子,傳于洪義浩曰,極熱滯囚可悶,考律草記重勘。

○韓晩裕,以吏曹言啓曰,社稷署直長金羲淳呈狀內,矣身素患腹暑,當此極熱,轉益添劇,萬無供仕之望云,身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文臣之圖遞可駭,此草記勿施。

○洪文泳,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南部字內全家頹壓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一戶,布一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宗鉉,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宗廟薯藇薦新時,淸蜜入盛鍾子,自廚院進排,都下於本署後,草記事,命下矣。依傳敎,鍾子十四立進排,都下於本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宋世殷,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職,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李應燁,身係軍門,勢難兩處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宣薦閑良張鉉宅、李允熙,充定北兵營,親騎衛卽爲發送,肄習技藝之方,使該帥臣另加申飭,弓馬之才,待其成就,馳報臣曹事,分付北兵使洪和輔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浩,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親臨都政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日勢已晩,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曄,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大將李漢豐,良才驛定配,當日押付事,承傳啓下矣。李漢豐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一源考律草記重勘事,命下矣。朴一源,京畿監司趙鼎鎭査啓據刑曹粘目內,李東機之縊死,在於就囚一夜之間,而又有其弟之呼訴,則卽當行檢,以破其疑,而謂之處義,仍以掩置,致使獄情,至今疑亂,檢獄重事,不關於屍親之官庭肆惡,則以此引嫌,尤是意外。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檢驗屍傷不以實條有曰,凡檢驗屍傷托故不卽檢驗者,杖六十,不應爲條有曰,凡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云矣。朴一源從重論,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韓晩裕,以義禁府言啓曰,朴一源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朴一源十三代祖訔,佐命功臣潘城府院君七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洪義浩疏曰,伏以臣卽伏見掌令趙貞相到院之疏,則以其辭疏之不捧,至有喉院慨然之斥。臣於是,不勝驚惑之至。原疏大略,卽是以疏代避,故臣果按例而退却矣。非斥之來,理難晏然。玆敢忙陳短章,經出禁扃。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修撰李羲觀疏曰,伏以臣空空一賤夫也。門地至寒素,才學至鹵莽,循分揣宜,夫豈有當世榮顯之望?而猶不免强所不能,隨衆進取者,特以家貧親老,爲祿仕計耳。不意釋褐以來,偏蒙洪造,跡廁講製之班,身登法從之列,恩推老父,資躋緋玉,闔室榮感,惟有瞻天而攢祝,不意春間瀛館華選,又及於無似之賤夫,此選之不古也久矣。然其爲任,則苟非學足以啓沃經幄,文足以黼黻鴻猷者,固不宜冒居若臣之椎樸滅裂,最出人下,三年應試,短醜畢彰,不惟同儕之所共咍,抑已淵鑑之所俯燭,則其不敢一日堪承也決矣。義重量己,戒切循墻,斷斷此心,神明可質,只緣臣操守未確,義分徒怵,始初除命,遂不免一再承膺,環顧素心,其郞當顚倒,已無餘地,而周旋講對,則莫副顧問之責,寂寥論列,則反承誨責之嚴,私心惶感,益無容措,靜究厥咎,豈由他故?直以至不稱之人,處至不稱之地,其隨處跋疐,固其勢也。噫,往雖不諫,來猶可追。臣之當初承命,雖極猥越,猶可自諉於一伸叩謝之義,而若使臣不念懲吹,認作宿趼,有除輒出,迷不知返,是乃眞忘恥饕榮之歸,而決非私分之所敢安,故日昨除旨之下,敢速違傲,恭俟重勘,聖度天大,威罰不加,一日之間,旣遞而旋授,數時之頃,初違而再召,罪負未勘於逋慢,光榮反媒於繽煩,臣於是,含恩畏義,不遑他恤,肅命就直,只得如舊,然其自省慙靦,則實百倍於前矣。且臣旣自知其人器之決然不稱,廉防之必在可辭,而乃欲以一時之黽勉復膺,遂作仍冒之階,包羞泯默,不思一暴,則臣雖譾劣,亦不能爲此。玆敢干冒崇嚴,仰陳衷懇。伏惟聖明,察臣言之非出假飾,亟鐫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擧,以安賤分,以重名器焉。臣聞人臣事君,以守分爲義,人主使臣,以體下爲仁。臣之空疎愚陋,決不敢玷冒淸華,固臣當守之分,而若其區區情私之至急至切,實爲通朝之所未有,則必欲冒死一籲於聽卑之天,庶幾蒙幸於體下之政者,亦臣日夕之所耿結也。惟殿下俯垂矜憐焉。臣父今年七十有五,臣母今年七十有三,臣生父生母,亦皆恰滿六十矣。揆以禮經,俱在常珍異粻之時,而臣家素窮窶,無以爲養麤糲之供,布褐之資,輒至乏絶,衰老頤養,旣全失宜,則疾𧏮之迭作,勢所必然,而藥餌調將,尤茫然無策,其在人子之情,如焚如灼,直是歇後語耳。且臣旣終鮮,兩家父母,實惟臣身是依,亦惟臣身是憂,依之也專,故憂之也偏,飢寒而憂,衣食疾病而憂,療救迷昧而憂,訓誨及今,通籍從仕,雖袍帽僕馬之需,亦無非父母所憂,蓋臣生世三十七年之間,曾無一日一事非貽憂於父母者,而乃臣則不孝無狀,不能學古人之負米賣傭,以便一日之養,我東先賢,嘗以東俗,爲父母所養,而不能致養父母爲病,然其全然曠闕,亦豈有如臣者比哉?況今桑楡頹景,漸至凜凜,草心報暉,恐無多日,此尤臣所以居恒踧蹙,殆無生世之樂者也。噫,玉署之臣,有老親者,陳情求邑,卽從古美例也。日前僚官,亦有陳懇蒙恩者,顧臣則自知不稱,方且祈免之不暇,且忝叨榮選,日月不久,夙夜之役,未滿旬望,論思之責,蔑效分毫,則援例陳請,尤極悚惶,然疾痛而呼天者,其聲不暇擇於緩亟,今臣情理之萬萬切急,匪直疾痛之在身,而殿下於臣,卽天也。臣豈敢以不稱爲嫌,不久爲疑,自阻於旻覆之下,而不思所以大聲而疾籲也哉?伏乞殿下,諒臣危苦之情,恕臣僭猥之誅,特加憫惻,畀臣一小縣,俾得以奉公之暇,少遂其反哺之願,不惟臣區區至情,庶以得伸,在淸朝錫類之化,亦未爲失也。惟殿下試垂察焉。臣無任瞻天望聖祈懇切祝之至,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弘文館副修撰李羲觀上疏,則以爲,臣之父母今年七十有餘,家素窮窶,無以爲養,麤糲之供,布褐之資,輒至乏絶,藥餌調將,茫然無策,其在人子之情,如焚如灼,畀臣一小縣,遂其反哺之願亦爲白有臥乎所,李羲觀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縣,以伸至情,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己酉六月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行戶曹判書徐有隣,行吏曹判書李在簡,禮曹判書鄭昌順,兵曹判書李文源,行副司直金尙集,漢城判尹徐有防,刑曹判書沈頤之,漢城右尹金思穆,戶曹參判李獻慶,行副司直金持默,校理李遇濟,左副承旨柳焵,記事官徐有聞,事變假注書申星模,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數日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昨日日氣淸朗爲最,且今朝之霧,亦似無害矣。濟恭曰,然矣。雨後日氣連爲調順,誠幸矣。上曰,昨見湖南伯狀啓,則羅州等數邑,初無下雨之事云。以此觀之,則潦雨之八路中或霔或否,可以知之,誠亦異矣。濟恭曰,今番霖雨,間或有覆沙處云,而大體論之,則田穀雖因久雨,或妨鋤役,而至於禾穀,如前茁茂云,誠甚多幸矣。濟恭曰,左相呈告,尙未出場,臣之獨登前席,已至屢次,極爲悚悶矣。上曰,事勢適然,庸何傷乎?濟恭曰,大政隔日,親臨有命,憂勤之聖念,實不勝欽仰,而第伏念,暑熱如此,下情誠萬萬悶慮矣。上曰,當此劇熱,終日酬接,難則難矣。濟恭曰,都政,國之大事也。親臨事體,尤有別焉。況當聖上建極一初之政,兩銓政官,必精白一心,恢張公道,上可以對揚聖意,下可以聳動群情,以此另加申飭,何如?上曰,卿言,好矣。出擧條申飭,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此卽禮曹粘目也。因東萊府使金履禧狀啓,以爲,裁判差倭,以公作米年限請退事出來,無論所幹之何事,姑許接待,旣有前例,事係邊情,請令廟堂稟處矣。差倭接待,旣有前例,該曹自應照例擧行,而至於公作米退限,乃是從前特恩,則不可親爲應行,每每請退,嚴加責諭,卽爲還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卿之所奏,雖出守經之論,隨願許給,匪今斯今,島人之仰哺,惟在我國,特爲許施,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此卽咸鏡、慶尙、江原三道道臣狀啓也。臘肉代捧便否,今纔報來,而東、北兩道民情,則皆願代納,獨嶺南以獐鹿之易爲獵捉,願以仍舊,當初聖意,只出爲民,則願者當從其願,不願者當從其不願,依狀辭施行之意,分付三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諸道代定之首數太多,無論諸鹿獐,自廟堂更加量宜遞減,知委,可也。濟恭曰,此事雖似小政,在嶺民,爲惠大段,蓋是惟正之供也。苟非自上處分,則在下之人,安敢仰請乎?誠莫大之聖澤也。濟恭曰,今年節使之行,有可以稟定者,故敢此,仰達矣。過去庚子,卽乾隆七十之歲,初無禮部之知會,而己亥節使入去時,有具方物賀表及緣由咨付送,翌年聖節,又有別价稱賀之事矣。明年卽八十之年,今番節使,似不可循例入送,依己亥例擧行,恐合事宜矣。上曰,皇帝七旬,旣有此例,況八旬時乎?咨文中,冬至使則別具方物稱賀,來頭聖節則另差別使之意,竝令文任,措辭撰進,可也。出擧條上曰,係是稀罕之事也。卿等於古牒,亦曾見之乎?濟恭曰,不但享壽之爲稀貴,明年又往泰山、闕里云,其筋力康旺,亦可推知,臣等於往牒,亦未嘗見之,可謂無限福力矣。上曰,大臣及都尉,間次赴燕,爲已例耶?在簡曰,然矣。今番則大臣爲當次矣。上曰,左相筋力,可以往來矣。濟恭曰,得見原春道褒貶啓本,則淮陽府使題目,書以殘衲鐫崖,夫善政鐫石,卽邑倅去後之事也。其人在官,而其民磨厓頌德,不特諂諛可惡,亦關後弊,道臣若目見耳聞,則事當痛禁之不暇,而今乃看作稀事,至煩上徹,邑宰則必當不知,道伯不可無警,原春監司李度默,從重推考。雖以外方所稱善政碑言之,以先朝禁令至嚴,數三十年之間,民不敢犯禁,近年以來,依舊碌石,列立路傍,無論營府郡縣,殆若先生案之列書者然。此莫非諂上之風,而亦安知虛僞之不參於其間乎?臣謂限年一倂撤去,申嚴先朝嚴令,斷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近來百事,虛僞成風,上之所施,要擧也,下之所事,納諂也。碑事卽當禁之事,況先朝嚴令,至爲嚴截,則不有朝令,乃敢任置不禁,自方伯宜有不飭之罪,而年條有難的知,姑不處分,自廟堂申明行會諸道,嚴飭邑鎭,自關到日,以碑爲名者,一竝登時撤去,而後復冒禁者,一依法典勘罪,斷不饒貸,可也。出擧條上曰,此後則可無此弊耶?濟恭曰,高麗公事三日之說,誠爲信然。稍久,則恐有如前冒禁之慮矣。禮安則自來無碑,蓋先正臣李滉,恒言以爲民評官,事涉不可云,故民俗尊尙其言。此邑則至今無碑云矣。華鎭曰,不獨禮安爲然,安東亦云自古無碑矣。濟恭曰,大抵營碑之際,橫斂民間,爲弊亦大,今此申禁,實爲允當矣。濟恭曰,臣於日前筵席,以勵廉恥移風俗,有仰勉者矣。聞前校理尹羽烈,向爲御營從事官,引義不出,而若其月俸等物,一皆受食,凡仕宦者,爲官而不得行公,則不敢受祿俸,古今通行之例也。今以引義之人,例食本營之俸,實有關於廉恥一節,事雖小,其在勵頹俗之義,不得不仰陳,尹羽烈,施以罷職不敍之典,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等事雖似微瑣,足以警俗,卿之所奏果善矣。近俗多有此等人,心口不相應,有如是者,而尹羽烈,卽經幄之臣也,處事若此,此不但爲羽烈羞愧而已也。誠亦貽羞於朝廷,寧不駭然?濟恭曰,臣伏聞宗廟薯藇薦新時,祭器中淸蜜鍾子,數爻未免苟艱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是豈成說乎?無乃遺失而然云耶?濟恭曰,遺失與否,未及詳聞矣。上曰,戶判筵退後,卽爲造備以送,仍卽草記,可也。上曰,御將何不入來乎?濟恭曰,御將謂有罪同罰異之嫌,而不敢登筵云矣。上曰,今番貶目,御將亦且倩書云耶?濟恭曰,然矣。上曰,誠駭然矣。濟恭曰,近來貶目之代人書之者,或恐襲謬而然矣。上曰,登筵諸宰,皆經貶坐,果皆代書耶?華鎭等曰,貶題法意,本自不輕,父子不得相傳,而莫敢漏洩於開坼之前,則臣等安敢代人書之乎?次堂則例或書之矣。上曰,訓將事亦駭然矣。開坼日見之,則筆劃艱澁,殆若老筆,故信而不疑其代人書之,初不慮到矣。至於卿之引咎,可謂過矣。當此劇熱,依其願使之退書,顧可妨耶?御將之除授將任者,非爲他也。忠武家子孫中,見無將任通望者,其兄通望,而未及除拜,予甚惜之,且其出入侍衛之列,每有跼蹐底意思,比之近來武將輩,似若謹愼者然,故特爲除授矣。貶目有國之大政,而新除之初,初當貶坐,有此犯科,其爲罪非比他人,不可薄施警責而止。仍命義浩書傳敎曰,武將無得懸病,才有申飭,故今因懸病,聞大臣言,以貶目倩書事待勘云。究厥罪犯,百倍於李柱國之藉恃年多,十倍於李邦一之素欠商量。大抵拔例拂拭,意豈淺淺?一則忠武家近無將臣也,一則念其兄之未盡用也。且其人多年出入侍衛,每有跼蹐不自容之意,意謂謹愼邊,則勝於近日諸武將,目下所犯,不可但以無嚴論,設令人人皆犯科,猶不敢效尤,且況初拜將初磨勘,乃有此擧,本事關係,姑無論,今若任其無顧忌,則名以將臣者,將不知法律爲何事。御營大將李漢豐,爲先改差,欲問緣何意犯此罪,卽爲奪符,記過待令於春塘臺敎場,而殿座時,只以兵曹摠府入直堂郞侍衛事,分付。上曰,注書出去,分付宣傳官,使卽奪符,侍衛亦令催促待令,可也。星模承命出傳。上曰,日昨因《海東邑誌》事,聞筵臣言,以爲,貶題倩書之人,無論京外,俾各首實爲好云,而予意則不欲張大,姑置勿問之科矣。李漢豐事,今又現露,誠難處矣。濟恭曰,貶目漏洩,自有其律,至於各道貶目,例以都事書之,都事若値有故,則以判官代之,自是已例,則何敢倩書乎?華鎭曰,若値都事有故之時,則道伯親自書之,狀啓中例以都事有故,臣自親書之意,措辭以聞,則其不當欺隱,有如是矣。何敢代人書之乎?上曰,嶺伯年雖已老,筆劃則如少年,伊日筵臣皆言決非嶺伯之筆云,殊可訝也。諸道貶目之倩書者,初意則不欲究覈矣。到今李漢豐事,旣又處分,則勢難一味含容,自廟堂關問諸道,使之自首,可也。至於殘帥瘦閫,設有犯科,自有差等,勿論好矣。濟恭曰,聞日昨宣薦取才時,忠武公之孫,張志豐之子,名則不知,而兩皆代射見捉,兵判重棍以治云。鄕曲卑微之類,設有此等惡習,固不足深責,亦不足爲大臣筵達之語,而此兩人者,顧其地處,果何如也?渠若知操身謹愼,則前路靑雲,將不知至於何地,而發身之初,已學奸習,無難欺君,如此之類,其所懲後,宜十倍他人,臣謂代射兩人,限十年勿爲調用,以爲畢竟成人之地,好矣。上曰,十年停科,不若遠送邊裔,習風土肄技藝,塡充北兵營親騎衛下送,且騎且射,騎至沒技,射至數十矢,然後使卽報兵營,草記放送,可也。出擧條上曰,兩人之代射委折,兵判詳陳,可也。文源曰,果有是事,故臣於伊時棍治,而以其弱骨之故,慮或致傷,止於十度矣。上曰,其爲人凡百,果合用否?文源曰,忠武之孫則自是弱質,而張志豐之孫則頗壯健矣。上曰,兵判先爲出去,侍衛等節,卽速整齊,可也。文源承命先退。義浩曰,御營大將李漢豐改差事,命下矣。將任之人,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出代間都提調摠察,可也。出擧條上曰,諸宰稟事,可也。頤之曰,向者以北道畢賑後嶺伯狀啓,有有司堂上登筵稟處之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待御史還朝稟處,好矣。頤之曰,湖南獄案,啓下臣曹,事當覆啓稟處,而道臣之新到審理者,必歷擧道內諸囚,無疑者仍推,有疑者稟處之意,具由啓聞,自是格例,而觀此獄案,諸囚無一擧論,頭辭有曰,已陳原啓本云,而原啓本無上送之事,此已訝惑,至於末端附陳之酌決秩,又是曾所未見,獄理果合於道臣之自斷者,則不必上煩天聽,如不敢擅便,則固當具案登聞,而只以梗槪,略綽論說,非稟非錄,不成啓體。該道臣從重推考,兩度獄案,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上曰,許多做錯,姑無論,自下擧行之事,別立酌放秩名目者,可謂大是妄錯,外此元啓本之不知去處,尤涉駭然。日前只命推考,太失於寬,方伯體重,雖不經勘,其委折不可不査處,依爲之。卽爲發緘,使之據實條對,可也。出擧條稟事訖,濟恭等以次先退。焵曰,前御將李漢豐,時帶捕將,奪符一節,何以爲之乎?上曰,然則更招宣傳官,分付,可也。仍命焵齎密匣,退出擧行。焵承命先退。上曰,侍衛整齊與否,知入,可也。慶遠承命出。上曰,注書更爲出去,卽速知入,軍士房承旨、同副承旨及兵曹摠府堂上、侍衛,使卽待候於延生門外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九日辰時,上詣春塘臺。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韓晩裕,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沈奎魯、徐有聞,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直閣李晩秀,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乘輿,由賓陽門詣春塘臺。降輿陞座。命書榻敎曰,御營大將出代間,都提調兼察。焵曰,御營大將都提調摠察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都提調命招之例,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可也。出擧條焵曰,李漢豐方帶捕將之任,何以爲之乎?命書榻敎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漢豐,爲先改差出代間,左邊捕盜大將趙心泰兼察,牌招聽傳敎。上曰,捕盜大將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出榻敎上曰,兵刑換房。出榻敎上曰,政院擧行,極爲駭然。仍命書榻敎曰,都承旨蔡弘履遞差。上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拿入李漢豐訖。敎曰,以汝除將任者,無他焉,忠武子孫中,無將任通望之人,汝兄雖通望,而未嘗見除,且汝出入侍衛之列,頗有跼蹐謹愼底意,稍勝於近日諸武將,故以至拔例拂拭矣。除拜之初,有此犯科,放恣極矣,無嚴甚矣。其委折,從實直告,可也。漢豐曰,罪合萬死,更無可達,而傳襲謬例,有此犯科,尤爲惶悚矣。命決棍五度訖。仍命書傳敎曰,親問之下,所對未免周遮,可謂罪上添罪,雖不必直施漏洩之律,如許無嚴無狀之武帥,不可決棍而止,前大將李漢豐,良才驛定配,當日押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九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戶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敏采,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敏采書傳敎曰,日前始見序陞單子,濟用判官黃基玉,今政以瓜滿作散云,先朝外孫在蔭職者,只有此人,限滿前不爲收用,銓曹事極爲駭然。勿論內外職,明日政,仍爲調用事,分付。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十九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敏采,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殺獄文案,何等重大,而罪人金就正之正字,誤以三字書之,該房承旨,問名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還奏曰,右副承旨南鶴聞矣。命書傳敎曰,殺獄何等至重,而有此大段做錯,近來政院事皆若此,當該承旨遞差。命書傳敎曰,都政隔日,在外吏曹參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待開門牌招參政。命書榻敎曰,信川郡守李義鳳,明日政內移。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時秀坐直。行右承旨李儒敬坐直。左副承旨金勉柱。右副承旨南鶴聞。同副承旨李敬一。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丁若鏞洪樂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崙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時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時秀啓曰,大司憲具㢞呈辭,執義申禹相,掌令閔彝顯在外,掌令趙武範,持平朴猷煥牌不進,持平李之耼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敬一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儒敬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勉柱落點。

○都政。吏批,以李明誠爲司宰主簿,閔光暹爲司圃別提,尹博基爲引儀,李書九爲兵曹參知,李德懋爲瓦署別提,金履銈爲健元陵令,成元柱爲平陵察訪,朴宗幹爲谷城縣監,金履鎬爲醴泉郡守,李學永爲開寧縣監,申史源爲珍山郡守,宋畊玉爲禮安縣監,尹芮基爲海南縣監,李膺福樂安郡守,尹弘儉爲珍島郡守,金復光爲石城縣監,李東浚爲禮山縣監,申弼垕爲興德縣監,朴命球爲藍浦縣監,姜鳳瑞爲銀溪察訪,朴右源爲景慕宮奉事,徐敎修爲廣興主簿,洪尙德爲積城縣監,崔慶臣爲橫城縣監,李彦煐爲河東府使,李敏亨爲信川郡守,李翼鉉爲巨濟府使,沈命德爲安州牧使,魚錫定爲安邊府使,李晦植爲茂山府使,柳爾胄爲三水府使,洪守榮爲晉州牧使,崔在修爲槐山郡守,金宗洙爲南海縣監,丁好南爲鎭海縣監,李敏佐爲幽谷察訪,鄭勗世爲熙川郡守,許混爲忠淸都事,鄭東愈爲潭陽府使,趙光存爲禮賓直長,李晩祥爲內資直長,李集命爲尙瑞直長,南省老爲司饔奉事,申文顯爲南部奉事,洪留浩爲恭陵令,李集星爲司饔僉正,尹說爲直講,金思䄷爲咸陽郡守,申光儀爲黃磵縣監,趙鼎耇爲敦寧都正,洪大顯爲寧陵令,柳鼎周爲弘陵令,晉州牧使洪守榮,星州牧使鄭華淳相換,金履復爲江華經歷,李彦植爲南原府使,李謙煥爲遂安郡守,韓奎爀爲結城縣監,沈耇賢爲山淸縣監,鄭基煥爲金泉察訪,柳烇爲尙瑞直長,宋煥昌爲連山縣監,崔吉憲爲監察,李亨復爲草溪郡守,具庠爲左尹,尹光垂爲尙瑞副直長,金在明爲聞慶縣監,徐敎修爲工曹佐郞,金晉柱爲漢城判官,鄭杆爲益山郡守,柳晦源爲中和府使,李東爀爲刑曹正郞,李烷爲工曹佐郞,承文副正字單尹淙,張鍚周爲陰竹縣監,權𥙣爲社稷令,金燨爲宣川府使,鄭彦衡爲坡州牧使,金履毅爲東部奉事,李世胤爲濟用副奉事,兪漢謨爲司僕正,柳烇爲禁府都事,黃基玉爲典籍,李趾采爲密陽府使,許霔爲陜川郡守,金堤郡守李復燮仍任事承傳,龜山僉使朴枝萬,折衝趙永權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李復顯爲濟用判官,柳鼎謨爲南部都事,金憲球爲直講,洪景憲爲木川縣監,李勉爲保安察訪,尹光垂爲尙瑞直長,愼性眞、張相五爲典籍,朴宗輔爲儀賓都事,趙廷鉉爲工曹佐郞,許湜爲禮曹正郞,李性源爲冬至兼謝恩使,趙宗鉉爲副使,金熙朝爲書狀,金潭、金膺著、李基禎、南景羲爲典籍,高克忠爲中學訓導,崔致祐爲東學訓導,安敬默爲南學訓導,金致礪爲西學訓導,洪養默爲尙瑞副直長,成德雨爲光州牧使,高應觀爲禮曹佐郞,李海愚爲朔州府使,金直休爲內資直長,南正圭爲鳳山郡守,權𥙣爲定山縣監,李學彬爲繕工副奉事,金初燮爲獒樹察訪,李錫垕爲昌樂察訪,姜世模爲典籍,朴趾源爲平市主簿,洪景斗爲內贍奉事,南公轍爲掌樂主簿,咸士謙爲司藝,南景羲爲監察,李潤謙爲鐵原府使,李謙會爲詳原郡守,梁垸爲興陽縣監,李持淳爲造紙別提,鄭熙濟爲氷庫別提,具絳爲尙衣主簿,張宅基爲引儀,李雲堋爲司饔主簿,柳熽爲廣興主簿,沈奎魯、白慶楷爲兵曹佐郞,李東郁爲寧越府使,柳秉均爲白川郡守,南正圭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閔垠爲監察,閔光暹爲漢城主簿,李夏保爲鳳山郡守,鄭斗榮爲咸昌縣監,權友仁爲熊川縣監,李尙運爲禮bb曹b正郞,吳泰齊爲禁府都事,李端亨爲監役,洪格爲禁府都事,李漢興爲宣川府使,朴宗敬爲社稷令,李可運爲東部都事,白慶楷爲禮曹佐郞,李秉道爲監察,李英孝、申大復爲兼引儀,申百祿爲瓦署別提,陳義行爲引儀,韓光近爲穩城府使,李元謙爲慶興府使,金良倜爲長陵令,張鎔爲長興主簿,黃致顯爲司圃別提,崔孝閔爲內贍主簿,金履錫爲漢城主簿,皮弘翼爲掌苑別提,徐英輔爲楚山府使,李近胄爲光陽縣監,蔡顯九爲興陽縣監,金翊休爲大司諫,申禹相爲執義,趙武範爲掌令,朴猷煥爲持平,權恢爲獻納,金致說爲北部都事,李之耼爲持平,沈集爲正言,李顯益爲橫城縣監,金光百爲寶城郡守,金魯成爲谷城縣監,李東榮爲蔚珍縣令,穩城府使韓光近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李義述爲慶基殿參奉,宋景敏爲假監役,沈師民爲翼陵參奉,南正和爲敦寧參奉,鄭宗魯爲光陵參奉,李鎭熙爲莊陵參奉,禹成模爲思陵參奉,李瑞運爲溫陵參奉,丁藎祖爲元陵參奉,成殷柱爲、李命心爲假引儀,申光岳爲肇慶廟別檢,成周德爲司圃別提。

○兵批,以李得臣、金文淳爲副摠管,吳載重爲五衛將,李百然爲京畿中軍,韓應儉爲順天營將,崔秉敎爲全羅營將,林栽洙爲五衛將,咸正禧爲忠壯將,趙命鎭爲大丘營將,李殷昌爲三陟營將,黃翼振爲統虞候,副司直金文淳、蔡弘履、尹尙東、徐鼎修、李亨元、曺遠振、洪仁浩、尹㬦、李敏采、柳焵、南鶴聞、沈煥之,副司果李義鳳竝單付,金益彬爲五衛將,李東善爲訓鍊正,李漢明爲江華中軍,尹敬喆爲南虞候,金箕昇爲慶尙監營中軍,趙毅鎭爲忠淸兵虞候,方仲碩爲加里浦僉使,裵萬根爲椒島僉使,高胤衡爲許沙僉使,崔遂恭爲恃塞僉使,李彦章爲乶下僉使,副司直洪義浩,副護軍吳載重、韓應儉、崔秉敎、李鎭璧、林栽洙、李殷昌、金益彬、李顯宅,副司果李晩祥、李集命竝單付,鄭忠達、張鉉佐爲五衛將,金得海爲御營把摠,李彦垕爲委曲僉使,趙德祚爲吾叉浦僉使,李弘國爲臨淄僉使,鄭履曾爲碧團僉使,金重軫爲魚游浦僉使,李命徵爲草芝僉使,申思彙爲伐登萬戶,趙匡國爲楸坡萬戶,趙興獜爲天城萬戶,牟應麟爲玉浦萬戶,副司果鄭萬始單付,李謙會爲都摠經歷,李彙爲訓鍊判官,李元祥爲從浦萬戶,金宗燁爲平南萬戶,許燦爲夞怪萬戶,李光俊爲梨津萬戶,鄭光𤩶爲德津萬戶,尹鵬允爲在德萬戶,兪漢宗爲龍津萬戶,鄭麟采、李鵬運爲都摠經歷,洪栒爲訓鍊主簿,崔尙耆、金宅和爲武bb兼b,朱龍森爲景福將,方處興爲慶熙將,鄭時采、趙雲祥爲備邊郞,鄭周誠爲武兼,徐配修爲北評事,史廷爀爲加背梁萬戶,崔景輝爲文山萬戶,副護軍鄭忠達、張鉉佐單付,同知金瑞應、崔昌禧,僉知吳昌根、黃翼振、李遇、金箕昶爲訓鍊判官,主簿張鎔、崔宗憲、金鼎猷以上竝減下,崔禹鉉爲五衛將,李景奎爲訓鍊判官,韓師鎭爲訓鍊主簿,李尙履爲古群山僉使,李彙爲慶尙左水虞候,黃仁赫爲薺浦萬戶,朴敬說爲豆毛浦萬戶,朴道曾爲梨洞萬戶,李雲漢爲安骨萬戶,金興澤爲玉江萬戶,韓泰輝爲造山萬戶,姜聖周爲撫夷萬bb戶b,尹益瑞爲位羅萬戶,吳碩哲爲森森坡萬戶,方處寬爲古突山別將,朴昌渭爲首陽別將,印文調爲晴川別將,韓弼寧爲黃龍別將,金國麗爲長壽,車道吉爲漢江別將,訓鍊主簿單林象中,田泰慶爲金甲島萬戶,尹頤東爲都摠都事,李近胄爲訓鍊副正,洪栒、白東遠爲宣傳官,金守基爲都摠經歷,李永喆、柳弘源爲訓鍊主簿,趙榮儉爲法聖僉使,李東芳爲波知僉使,金爔爲訓鍊僉正,李海容爲訓鍊判官,崔宗憲爲訓鍊主簿,丁運泰、丁胤祚、李命遠以上竝加設,南正圭爲五衛將,李榏爲宣傳官,許冥爲京畿中軍,尹養儉爲尙州營將,申弘爲開雲浦萬戶,南宮玾爲宣傳官,蔡顯九爲訓鍊僉正,李顯昱、金坊爲訓鍊判官,申純爲訓鍊主簿,金東昌爲帊梁萬戶,朴志弘爲訓鍊副正,曺命集爲都摠經歷,副護軍具明遠、柳心源、李身晦、南正圭,副司直曺允大、崔烜、李顯道竝單付,同知曺漢胤、崔世昌爲老江僉使,姜德輝爲呂島萬戶,李應燁爲舒川萬戶,梁垸爲訓鍊正,金守基爲副正,副司直李在簡、李書九竝單付,同知單方處興,具命德、李顯道、鄭惟儉、許彬、李甲會、趙恩錫爲宣傳官,李敏植、李顯喆、張東源、李衡民爲武兼,韓祐增爲東道參軍,李毅和爲西道參軍,李明祿、趙敬日、申大濔爲部將,金相義、曺允德、李宅懋、崔天祿、辛有燦、金宗善爲守門將,王道常爲部將,洪栒爲都摠都事,李懋爲五衛將,具載敬爲訓鍊副正,鄭麟采爲僉正,趙光德爲中樞經歷,朴光進爲都摠都事,崔慶臣爲滿浦僉使,副護軍李懋單付,權琇、李昇東爲訓鍊主簿,具載厚、朴祥煥、李寬會爲武兼,李潤文、白弘鎭爲部將,高景洙爲守門將,趙光德爲都摠經歷,李儒祥爲訓鍊判官,尹孝儉爲副正,金鎭鼎、李光逵爲主簿,具載敬爲忠淸水虞候,申益彬、尹尙東爲副摠管,具達遠爲中樞經歷,金就大爲中樞都事,趙華錫、李永喆爲宣傳官,李光曄爲武兼,權玭、曺命集爲都摠經歷,趙雲祥爲都摠都事,李邦祐爲武兼,徐潤載、吳常祿爲訓鍊判官,金宗淳爲主簿,洪哲爲部將,李應燁爲舒川萬戶,李箕煥爲長木浦別將,姜德輝爲呂島萬戶,金興祥爲舊所非浦別將相煥,副司果鄭欽、金永玉、李喆懋、朴明勳、尹弘心、金志和竝單付,李彦豐爲江口權管,成道明爲同仁權管,趙永祥爲小農權管,崔啓鉉爲廟坡權管,李賢運爲舊坡知權bb管b,李宗樑爲雙權管,池正佑爲於汀灘權管,崔鎭赫爲小坡兒bb權管b。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鶴聞落點。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洪文泳落點。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昌順落點。

○以監察茶時,取稟,傳于李時秀曰,在外及未肅拜人許遞,今日政,差待下批,牌招茶時。

○李時秀啓曰,今日都政時,咸昌縣監望筒,先爲擬入於末望作闕之前,至以原望筒勿施仰稟,而不惟不更擬入,乃以初望筒蒙點之鄭斗榮頒布,又出斗榮之代,大是做錯,誠極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望筒仍爲頒布。

○注書沈奎魯陞六,代以丁若鏞爲假注書。

○假注書白慶楷陞六,代以洪樂敏爲假注書。

○以韓晩裕、徐有聞囚單子,傳于李敬一曰,分揀放送。

○以吏曹判書鄭昌順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敬一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時秀曰,今日政新除授守令、邊將初仕人,皆令明日來待。

○李時秀,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光州牧使金履基,密陽府使曺翬振,屢度催促,則俱以身病,不得還任云,特敎催促之下,不卽下往,揆以事體,殊涉未安,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趙宗鉉,以戶曹言啓曰,故參判洪樂仁夫人,今日聞是周甲云,食物及衣資優數輸送,仍令郞官存問以來後,草記事,命下矣。食物米七石,太五石,衣資綿紬五匹,木綿十疋,參考前例,從優磨鍊輸送,仍令郞官存問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敬,以兵曹言啓曰,敦化門東邊尙衣院行閣外面土壁一間頹圮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本處還入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儒敬,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敦化門東邊尙衣院行閣外面土壁一間頹圮處,今日畢役,把守軍兵還入直事,自兵曹草記,把守軍八名,依例撤罷,還入東營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性源二十一度呈辭,傳于趙宗鉉曰,不允批答。王若曰,去就不欲苟焉。巽章已卄餘度,休戚可與同也。渙綸非一二宣,卿何過辭?予不多詰。顧今國家注意之日,政爾輔相聚精之時,中書登庸,期明良之共理,前席敷奏,庶謨猷之必殫,機務多端,況復艱憂之溢目,倚毗冞重,寧替終始之鞠躬?夫何簡心之餘,連徹丐身之請,以平日彌綸之才,不念在上之獨勞,惟今者諄複之音,益勉曁下而共協,天門跡阻,每想端凝之儀,朝象暌畢,宜贊恢蕩之治,嗟誠禮之冞篤,宜感激而自效。於戲,時序屬秋,美恙自可蘇矣。王言如綍,遐心庶或幡然,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大司成李秉鼎疏曰,伏以。

○答大司成李秉鼎疏曰,省疏具悉。上款事,令該曹稟處,下款事,依所請。亦令該曹收議,指一稟處,卿其勿辭行公。原疏未下。

○己酉六月二十日卯時,上御熙政堂。親臨都政入侍時,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李儒敬,左副承旨金勉柱,右副承旨李敬一,同副承旨洪義浩,記事官沈奎魯,假注書白慶楷,記注官金健修、趙慶遠,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直閣李晩秀,行吏曹判書李在簡,參判洪秉纘,參議李祖源,假郞廳趙德亮、趙慶輔、劉師玶、金初燮、申溥、金洪運,兵曹判書李文源,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參知洪文泳,正郞兪漢人、李福潤、李益運,佐郞朴猷煥、李益洙、李鎭宅,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今都政,無論外任、復職、初仕,又無論文、蔭武、士夫中庶類,拔其尤,俾各稱職,每政應在收用之秩者,亦宜隨闕調用,入侍注書,尙瑞院官員,亦依例陞六事,分付。在簡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都事各司久仕,時推人員,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簡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簡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今都政,未準朔禁軍將、防禦使、邊地僉使、營將、虞候、中軍、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在前經五考邊將,雖未準朔,有筵稟作闕之例矣。今九月,邊將旣經五考,依例差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玉浦萬戶申興夏,二等居中矣。褒貶開拆時,當爲草記罷黜,而矇未覺察,未免見漏,臣不勝惶恐,而當該萬戶,罷黜,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宣傳官金鎭鼎,今都政雖已仕滿,以居中削仕,拘於出六,而鎭鼎同時居中者,仕滿後蕩滌陞六,至於四五人,則便是同罪未敍,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依他例爲之,可也。出擧條文源曰,參下官居中者,削其十朔,乃載法典矣。今都政仕滿居中者,計其朔數,則準朔後,又加八九朔,而拘於居中,自下不得循例區處,在前有筵稟出六之例,敢此,仰達矣。上曰,依前例爲之,可也。出擧條文源曰,部將吳顯忠,曾以參下武兼,仕滿報曹,已過五朔,而因他事居下,月前以參下部將,復職矣。顯忠當初,旣以仕滿報曹,曾前多有如此人出六之例,而自下不敢擅便,敢此,仰達。上曰,依前例爲之,可也。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以部奉事有陞敍承傳,而今政直長陞遷者,竝依例陞六,先付虛司果,待窠調用。又命書傳敎曰,兵批積滯,不可無別般區處,山淸縣監、結城縣監,竝內遷,其代武臣參上中差送事,分付銓曹。又命書傳敎曰,補亦恩補,遞亦恩遞,則有何不愜之端,臨政銓官,不卽入肅,以致在外之變通?上來一款,昨筵遞給之後,始聞之,寧有如許道理?前參判金文淳,鳳山郡守除授,當日辭朝,時任郡守,遞付京職。上曰,未肅拜兵曹堂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賤臣承命持入。洪文泳落點。以晉州牧使望筒,上命書傳敎曰,以營下劇邑暫曠,貽弊民邑,新除晉州牧使,道內守令中相換。又命書傳敎曰,不過申飭三銓,外補體面亦異,慶興府使曺允大,今日政內遷,其代勿拘常格,文武中有資歷善治人,拔例擇差。又命書傳敎曰,故參判洪樂仁夫人,今日聞是周甲云,食物及衣資優數輸送,仍令郞官存問以來後,草記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昨日次對時,刑判擧條,係是完伯去就,而批答初不載錄,至於査官事,以七度獄案,八員査官,事未前聞,語次間雖與大臣有酬酢,元無可以出擧條之事,則誤撰批答,更捧簡通,可謂大做錯,當該注書先汰後拿,該房承旨罷職。觀於文勢,豈可矇然捧納?今日捧納承旨禁推。上曰,當該承旨遞差。出榻敎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吏房,右承旨爲軍士房。又命書傳敎曰,飭已施,保安察訪鄭萬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其代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昨聞入來,今云尋鄕,在六十里地云,去就何其悤忽?待其上來,近於曲循,而當初稱在外一款,決不可無警,鳳山郡守金文淳,施以不敍之典,其代係是兼營將窠,海美差代時,旣有特敎,今番則勿拘常格,依海美例,時任武弁內外職衆所共知積屈中擬入事,分付銓曹。文源曰,各廳加設,合爲二十四員矣。一差加設,終不遷動,有欠於朝家收用之意,與實職通同備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訓鍊正今當差出,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五衛將卽侍衛輪番之任,在外人竝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源曰,月前各軍門宣薦將官虛司果出六之人,次第調用,而出身李彦一,亦以御營將官,昨年八月,仕滿出六,獨未免見漏,臣之矇昧,不勝惶恐,李彦一,旣是宣薦,且是將官仕滿,似當一體調用,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以密陽府使望筒,命書傳敎曰,其人何邑不做?更思,向來蒙放之後,宜責修擧,遷轉則過矣。該府使李復燮仍任,履歷則用之,元單更爲點下,以此,分付。以京畿監司狀啓頹壓民戶恤典賜給事,命書傳敎曰,名以分給,名存實無處夥然云,特敎之下,如是慢忽,此等邑宰,何異偶人乎?姑念迎送之弊,先欲營門決杖,而更軫三令之意,如是下敎,卿則爲先推考,吏鄕作奸,官不致察處,卿其摘發科治,尤甚處狀聞論罪,名存實無之類,一倂更加仔細推給事,回諭。畢擧行後,形止卽爲狀聞事,一體回諭。又命書傳敎曰,今見貶目,以曠保宜警,居中,渠之前此所犯,何等難恕?以無物不遂之意,勿枳於正領出六,特點於鎭長首擬,渠若有知覺,隨事殫竭,以官爲家,而乃以曠堡,至登貶目,所擅離者果何處?渠之所爲,萬萬駭然。仁遮外萬戶洪龍壽,令道伯拿致決棍,仍其巡營地方,徒一年定配,一以懲頑濫之習,一以懲圖遞之弊,時仕中從願差送。上曰,在外五衛將改差。出榻敎時秀曰,吏批正書政事,不能審愼,致有大段錯誤處,臣則惶悚,而當該銓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當該吏曹假郞廳汰去。出榻敎上曰,在外訓鍊正改差,今日政差出。出榻敎以典簿望筒,命書傳敎曰,人固可堪,貴主祠宇,當官享,地處自異,外職待窠擬入。以興陽縣監望筒,命書傳敎曰,時仕堂下中擇擬以入。上曰,興陽前縣監梁垸仍任。出榻敎儒敬曰,今日都政時,金甲島萬戶末望田泰慶,以田春慶誤書,至蒙恩點矣。原單子雖已改付標,莫重奏御文字,致此錯誤,大是不審,當該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兵批望單,有做錯之失,當該銓官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以穩城府使望筒,命書傳敎曰,瘡痍未蘇,在所當擇,文臣玉堂三品以上中擇差。以山淸縣監望筒,命書傳敎曰,工郞之代,西銓時仕中擬入。以開雲浦萬戶望筒,命書傳敎曰,堂下禁軍久勤一窠,未及區處,承傳追後用之,先以禁軍擬入。以鳳山郡守望筒,命書傳敎曰,加資足矣。五衛將見窠擬入,此代更爲擬入。以京畿中軍望筒,命書傳敎曰,每惜其沈屈,人亦有氣力,堂上宣傳官,待窠調用,本職改差,其代時仕積屈中擬入。以平安監司狀啓楚山府使鄭啓淳身死事,命書傳敎曰,守令中差代,以爲次次疏通之地。吏批政畢,在簡等入請下直。上曰,知道。在簡曰,以臣情勢,萬無抗顔行政之望,而只恃聖上曲造之恩,生死向前,猥當大政,實非臣本意,伏願特加體諒,卽賜鐫免焉。上曰,予於卿,豈容例套?當曲副矣。命書傳敎曰,筵席陳懇,如是縷縷,一欲如是,不是異事,況於此重臣,前此曲加全保,今若一味督迫,不但有違禮使之義而已。行吏曹判書李在簡,今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前吏判卽令付軍職事,分付兵曹。在簡等,以次退出。上曰,兵批何故尙今未畢耶?卽爲畢度以入,可也。文源進前,奏曰,日氣蒸熱,終日臨政,伏切悚悶之忱,而方今對揚聖意之萬一,只惟在於疏鬱而已。且臣曹必待東銓作闕以送,然後次次通擬。玆以遲滯,特賜權退之命,待明日畢政,是臣區區之願也。上曰,卿言儘自有理,姑爲權退于賓廳,必於今日內畢度,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李儒敬。左副承旨金勉柱。右副承旨南鶴聞坐直。同副承旨李敬一坐直。注書徐有聞汰去一員未差。假注書丁若鏞洪樂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崙壽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徐有隣,副提調臣趙宗鉉啓曰,親臨大政,向夕酬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李敬一啓曰,合辭方張之時,憲府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儒敬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儒敬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儒敬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宗鉉曰,吏兵房承旨與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李時秀啓曰,輪對官來待矣,敢啓。傳曰,入侍。

○傳于李時秀曰,承旨房仍。

○傳于李時秀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時秀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御覽官案,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宗鉉啓曰,大司憲具㢞牌不進,執義申禹相,掌令閔彝顯,持平李之耼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翊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一曰,只推。

○李時秀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參判洪秉纘,參議李祖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祖源,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一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時秀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參判洪秉纘,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時秀,以吏批言啓曰,判書鄭昌順牌招不進,參議李祖源傳旨未下,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更爲牌招,同參政事。

○李敬一啓曰,吏曹判書鄭昌順,參議李祖源,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政事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平安監司狀啓,平壤、安州民家漂壓事,傳于趙宗鉉曰,兩邑頹戶,依宣傳官宣諭時例,擧行後,形止狀聞事,回諭。

○李時秀啓曰,卽者副修撰李羲觀,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敬一曰,吏曹判書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洪秉纘,參議李祖源,同副承旨李敬一進。以崔景岳爲掌令,李升運爲持平,李𡊠爲禮曹判書,嚴思晩爲同義禁,延東憲爲禮曹佐郞,洪樂舜爲貞陵令,朴澈源爲永陵令,許鞏、李龍柱爲典籍。兵批,判書李文源,參判柳誼,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洪文泳,右副承旨南鶴聞進。副司直韓晩裕,副司勇李廷年竝單付。

○以左議政李性源二十二度呈辭,傳于趙宗鉉曰,安心調理。

○李敬一啓曰,承文院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柳熽陞六代,將仕郞李廷臣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儒敬啓曰,司僕寺以一二提調意啓曰,內乘金宗淳,昨日政旣已遷轉,其代則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軍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各番將,眼同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以義禁府言啓曰,仁遮外萬戶洪龍壽,令道伯拿致決棍,仍其巡營地方,徒一年定配後啓聞事,發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沈鏶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敢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恒烈、善海,何等凶逆,而其兄弟子姪,晏然在家,無異平人,治逆不嚴,防患太疎,厚謙逆節,萬古所無,而時謙等以逆厚之同産,偃處近郊,尙未施當律,輿情憂憤,去而益甚,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噫嘻,痛矣。朴宗集之罪,可勝誅哉?渠以乙未罷榜中人,緣於憑覈之無路,尙稽邦憲之亟加,而至於擅刪日記,漫漶義理,其跡至妖,其計叵測,科事之外,不可不一問,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東馨之悖疏,明有指揮,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贜,畢露無餘,惟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又啓曰,新除授獻納權恢時在忠淸道結城地,正言申𪰺時在忠州地,司憲府執義申禹相時在京畿交河地,持平李之耼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答院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吏曹判書鄭昌順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匪意,伏承長銓除命,此是臣從前僨誤,厚被人言之地也。傷弓曲木,餘悸尙存,熱羹吹薤,常情所同,臣之惶駴震懍,實有倍於初承誤恩之日,向時臺言論勘,非比尋常官規,至以人類禽獸,中國夷狄之說,爲今日聖世之憂,視臣之居銓地,殆若洪水異端之爲害於世,臣亦不自意冥升僥濫,爲人所憂,乃至於此,甚矣。其人之憂世深慮患切也。毋論臣罪之輕重,人言之當否,居銓被論者,從古何限?而其爲辱朝廷而羞當世,未有如臣之遭罹,則假使朝著,更無他人,猶不當復授臣以此職,雖令微臣全沒廉防,亦何忍復廁跡於是任?此不待臣言之畢,而伏想聖明,必有以俯諒矣。自來踪地之危臲,目下病狀之難强,猶屬引義飾讓之例套,不敢縷陳,重犯瀆擾,情溢辭蹙,言不暇文,違傲之誅,金木是竢,惟願聖慈,亟刋臣銓部之望,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靖世道,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人言,不足追提,豈可以此自劃?卿其勿辭,入來開政。

○副修撰李羲觀疏曰,伏以臣本生母,素抱貞病,祟在風濕,每當暑節,輒致添苦,乃於日前極熱,將攝失宜,宿症越劇,頭疼體粟,飮啖全却,委頓床席,已過數宵,家人連促,臣卽速歸護,臣情私煎急,抑按不住,玆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天地父母,亟鐫臣職,以便求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己酉六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吏兵房承旨與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藥房同爲入侍時,提調徐有隣,副提調趙宗鉉,行左承旨李時秀,行右承旨李儒敬,假注書丁若鏞、洪樂敏,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安州牧使沈命德,光州牧使成德雨,星州牧使洪守榮,安邊府使魚錫定,宣川府使李漢興,鐵原府使李潤謙,寧越府使李東郁,慶興府使李元謙,茂山府使李晦植,三水府使柳爾胄,巨濟府使李翼鉉,中和府使柳晦源,河東府使李彦煐,遂安郡守李謙煥,鳳山郡守李夏保,祥原郡守李謙會,熙川郡守鄭勗世,樂安郡守李膺福,寶城郡守金光白,珍島郡守尹弘儉,草溪郡守李亨復,南海縣令金宗洙,蔚珍縣令李東榮,谷山縣監金魯成,谷城縣監朴宗幹,開寧縣監李學永,禮安縣監宋畊玉,海南縣監尹芮基,石城縣監金復光,禮山縣監李東浚,興德縣監辛弼垕,藍浦縣監朴命球,積城縣監洪尙德,鎭海縣監丁好南,黃澗縣監申光儀,結城縣監韓奎爀,山淸縣監沈耇賢,聞慶縣監金在明,陰竹縣監張錫周,木川縣監洪景憲,定山縣監權𥙣,咸昌縣監鄭斗榮,熊川縣監權友仁,光陽縣監李近胄,連山縣監宋煥昌,楸坡萬戶趙匡國,德津萬戶鄭光𤩶,守門將李宅懋,小坡兒權管崔鎭赫,溫陵參奉李瑞運,翼陵參奉沈師民,慶基殿參奉李義述,敦寧參奉南正和,假引儀李命心、成殷柱,以次進伏訖。命守令各三人進前,奏職姓名。其中未曾經守令者,使講七事。祥原郡守李謙會,易次以對,時秀請推,守令以次先退。上曰,河東府使李彦煐,祥原郡守李謙會相換。出榻敎上命正和擧顔。上曰,汝於故相,爲幾世孫乎?曰,爲玄孫矣。上曰,汝家有故蹟乎?曰,無矣。上命輪對官入侍。尙瑞直長徐敎修,典設別提黃宗大,刑曹佐郞金致和,成均司成鄭履玉,左通禮柳河源,濟用直長李始源,廣興副奉事權熻,以次進伏。各奏職掌,俱以無所懷仰對。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吏曹判書入侍時,吏曹判書鄭昌順,同副承旨李敬一,假注書洪樂敏,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偕入進伏。上謂昌順曰,向來人言,雖曰怪怪,人皆厭銓官,非但卿等厭之,予亦厭之,然旣使卿爲之,豈有使卿狼狽之理乎?昌順曰,小臣前後履歷,無一飾讓,而今番則萬無承膺之望矣。上曰,卿何自屈也?人類禽獸,何如是引義也?昌順曰,其時疏中語矣。上曰,誰之疏乎?昌順曰,金載瓚之疏矣。小臣自來情勢,初無進身之路,今日亦犯死罪,入侍,則雖承命,而本職則無堪承之望,先朝,故相閔應洙,亦以人言引義,而被體諒,臣身固不足恤,其於辱朝廷何?廉隅豈可不念耶?上曰,此後若不自劃,則今可許遞後若復相持,則今不可遞矣。丙戌以後,銓官之遭人言而行公,爲幾人乎?予於卿兄弟,無使有狼貝之事,卿若如是,他人必觀感矣。昌順曰,臣之辭巽,非爲身謀,乃爲朝廷也。爲銓官者,今尙有十餘人,不可謂乏人,且他人豈有效尤之理乎?上曰,銓官若有所遭,而便卽圖避,則豈有如許朝體乎?昌順曰,小臣前後無再招不進之時,而今則不得不然矣。上曰,今則不靳爲卿一遞,向後處義,思之,可也。昌順曰,不可質言於君父矣。上曰,過矣。勿如是,可也。因命書批答。昌順曰,今蒙體下之恩,感激無地,而處義,則前後不可有異矣。上曰,過矣。因言他。昌順先退,諸臣以次退出。因命書傳敎曰,特命入侍,欲聞所執,向來人言中一二句語,未必指斥此重臣,而重臣之以此必欲一伸,不是異事,冢宰異於具僚。然而强迫,有非以禮使之之義,此後復叨,勿更自劃,亦有筵敎,今不可一味勉出。吏曹判書鄭昌順,今姑許遞。

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李時秀。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南鶴聞。同副承旨李敬一。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丁若鏞洪樂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敬一啓曰,合辭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時秀曰,右承旨及懸頉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洪仁浩落點。

○傳于趙宗鉉曰,左承旨入侍。

○李敬一啓曰,事變假注書朴崙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崙壽改差,代以李垿爲事變假注書。

○李敬一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垿,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徐有大爲御營大將。

○李書九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徐有大,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兵曹,御營大將單徐有大。

○李時秀啓曰,吏曹假郞廳來言,本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時秀啓曰,守令署經,兩司皆已擧行,而禮山縣監李東浚與大司諫金翊休,有親査應避之嫌,司諫宋銓,獻納權恢,正言申𪰺俱在外,諫院則不得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李時秀啓曰,卽者吏曹假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未差,參判洪秉纘,參議李祖源,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李祖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傳于李時秀曰,都政新除守令,皆令不多日內辭朝。

○李時秀啓曰,都政新除守令,不多日內辭朝事,命下矣。未署經守令,當爲署經,而大司諫金翊休未肅拜,執義申禹相,掌令閔彝顯、崔景岳,持平李之聃、李升運,司諫宋銓,獻納權恢,正言申𪰺俱在外,行公臺諫,只有大司憲具㢞,正言沈鏶,大司諫金翊休,卽爲牌招,而憲府則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山林外,在外憲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署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朴長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徐配修落點。

○以持平徐配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玉堂情勢,何關於臺職?禁推傳旨捧入。

○南鶴聞啓曰,持平徐配修禁推事,命下矣。依定式遞差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李敬五,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李祉永,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敬五,修撰李祉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敬一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狀啓雨澤農形馳啓事,傳于洪仁浩曰,觀於狀辭,何異所料?一邑之內,全坪之間,必多有此茁彼壞,好否懸殊之歎,咨彼汰落處民人,見穰穰之田畓,其爲歆羡,當如何?看坪之政,在常時,則雖在秋後,在今年,則自當別論,嚴飭守宰,躬審遍誻,預卽從所見報來,卿亦細加商度以置,俾小民得免混徵之弊,此非尋常飭諭,卿須十分惕念,期有對揚之實效事,回諭。仍令廟堂,一體行會諸道。

○以忠淸監司狀啓公州等邑民家頹壓事,傳于洪仁浩曰,所報之數,如是些略,或有遺漏者,嚴飭地方官,拔例顧助,畿邑亦有不勤處,現發於摘奸之行,纔有飭敎,本道又或若此,自卿難免不察之責,以此知悉。其中致命二名,生前身布還上蕩減,殘獨全頹戶,新還蕩減,半頹,停退事,分付該邑事,回諭。

○李敬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性源二十三度呈辭,傳于李時秀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敷心之諭屢宣,予已罄蘊,乞身之章日至,卿何過辭?或未深思。玆復申諭,顧今相須之日,實非可去之時,國事有溢目之憂,夙知老成之可仗,大臣無潔身之義,寧容去就之自輕?區劃百爲,正屬漢絃之可解,擔負一世,久望殷鼎之共調,端揆獨賢,方歎夙夜之不暇,首席久曠,將奈機務之甚繁?予方賴一二臣同心,卿何尋卄數度遜牘?諄諄之命冞摯,云何不諒,邁邁之志雖堅,有難曲副,顧當世可憂者非一,豈今日宜休之有三?於戲,寡躬切倚毗之心,豈忍捨也?美疹有勿藥之喜,是所望焉。亟斷來章,幸體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沈興永,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敬一,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東曄,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敬一,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崔性昌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德行所患瘧疾,屢朔沈痼之餘,重添暑感,食飮全廢,晝夜叫痛,實有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金德行,姑爲保放,何如?傳曰,李命勳之奪告身,猶屬法外,此人亦然,卽爲放送,李命勳,亦依法典,罪名勿論,可也。

○以右承旨李書九上疏,傳于李敬一曰,還給。

○判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新除授御營大將臣徐有大,卽臣之族從孫也。臣於年前提擧訓局也,有大爲訓將,則臣以同宗兩人之竝據一營,在朝政未免苟艱,在私義實深懍懼,遂卽上箚祈懇,特蒙體諒,夫御營訓局,其爲軍務,則同,而聖明之所嘗許也,臣身之所已行也。臣之遞豈在多言,而亦豈容踰日哉?敢援近例,冒入文字。伏乞將臣兼帶御營都提調之任,亟賜解免,俾故事無壞,賤分獲安,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有已例,箚請副施,卿須安心。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徐判府事。箚批,旣許施,左相爲都提擧,軍門例不得兼帶,徐判府事爲禁營都提調。

○李書九疏曰,伏以,臣庸陋譾劣,百無肖似,而偏蒙陶甄之恩,屢廁近密之列者,半載于玆矣。殫竭筋力,報答洪造,卽臣區區所自矢者,而臨事疎闇,隨處顚錯,居常悸懼,若隕淵谷。及夫正言朴宗謙之疏出,而臣之昏謬不職之罪,誠無以自恕矣。噫,儲君之讎冤未復,輿情之悲憤久激,向於逆偉島棘之後,三司諸臣,迭陳章疏,必欲爭執者,乃是秉彝之所同得,義理之所當然,藉使意或欠誠,辭或不達,其事則懲討也,其義則臺閣也。是宜曲加包容,亟賜允從,而反下譴責之敎,繼有飭禁之命,聖意雖有所在,國體終涉虧損。臣時適登筵,而嚴畏咫尺,不敢終始覆難,竟致循例頒布,溺職之失,久猶自訟,司直之論,固所甘受,以此情蹤,顧何敢抗顔冒居於惟允之地也哉?除旨之下,承膺無路,玆敢隨牌來詣,略控文字。伏乞聖慈,亟降威罰,以謝人言,以安微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還給

○副司果姜碩龜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濫蒙洪造,前後踐歷,實踰涯分,聖恩如天,感祝無地,區區寸忱,只願一登丹陛,仰瞻淸光,而第臣犬馬之齒,已諭六旬,蒲柳之質,未秋先衰,翺翔榮途,非所可望,退屛田廬,乃分攸宜,忽於夢寐之外,除旨遠降,馹召繼至,蓬蓽生輝,隣里咸聳。臣於是,惶隕震懍,無所容措,義不俟駕,蒼黃登途,不量筋力之不逮,惟以顚仆而爲期,寸寸前進,來伏旅次,而驅馳六百里險路,衝冒十餘日潦暑,滯泄交作,飮啖全廢,宛轉床席,奄奄垂盡,以此病勢,萬無出肅之望。方欲治疏乞免之際,署經有命,遽蒙恩遞,私計雖便,悚懍冞切,臣旣解職名,不宜論事,竊有所憂慨於中者,終未得一言而退伏嶺外,則是自阻於天地父母之前,而孤恩負國,臣罪大矣。不避越俎之嫌,敢陳沬血之請,惟聖明垂察焉。竊伏念臣猥隨諸臺之後,粗效討復之誠,于今三數年矣。意謂王章克伸,輿憤夬雪,凶逆之窩窟已掃,義理之隄防日嚴,奈之何當斷不斷,尙靳允許,合辭中諸逆,至今容貸於覆載之間,邦刑莫施,人彝漸斁,以至宇、偉之巨慝,醫、媼之妖逆,而近日處分,或但加棘而止,自來情節,終無窮覈之日,況又禁令新設,章箚路阻,至使擧國悲冤之心,鬱抑而莫之伸焉。此豈臣所望於殿下者哉?伏願聖明,特加三思,亟收禁令焉。臣是嶺南之人,今於嶺南目下事,有不得不言者。昨冬綸音之奉宣本道也,安東前府使申益彬所爲,固已萬萬駭痛,而旣登臺章,天鑑亦已俯燭,則今不必更爲論列,而其時臺批中,有曰此後勿論營邑與儒生,更以本事提起,有登徹之事,竝當以鄕戰之律論,助成官長,宜置加倍之典,依此曉悉,俾各知懼。此寔出於息鬧鎭俗之盛意,則爲官長者,所當曉諭儒生,期至妥帖,而本道監司洪檍,不思仰體之道,反生偏抑之計,憑藉鄕戰律論之敎,今春發通之儒生,行關本縣,四朔牢囚,一次嚴刑,末乃定配於南海島中。噫,聖批頒布之後,爲儒生者,擧皆感戢,無敢更鬧,而道臣則必欲甘心構罪乃已,扶抑不循於公議,人情轉至於拂鬱,聖敎本意,豈欲其如是處置乎?旣不能鎭安,及致其層激,助成之官長,非檍而何?凡罪人之編配他道者,他道例必狀聞,故其配所之必以道內,蓋出於掩諱本事,欺蔽天聰之計,島配非有特敎,則亦非道臣所敢擅便,放恣無忌,至此而極矣。臣之此言,非出風聞,耳聞目覩,明白不爽,自是之後,道內之士氣沮喪,人心騷擾,惴惴焉慄慄焉,若不保朝夕,聽聞所及,莫不駭惋,論其罪狀,不可無嚴勘之道,而臣旣遞臺職,律名雖不敢仰請,疏本旣成於未遞之前,故敢此尾陳。伏乞聖明,嚴加處分,以懲胸臆恣行之習,以解嶺土魚喁之急,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首陳事,此非禁令,卽申復舊章,疏啓之竝擧,不過近來謬習,爾其知之。嶺伯事,雖未知事實之如何,欲避登徹,有此自斷,是豈息鬧之政乎?偏抑之失,宜有其責,該道臣越俸一等,無特敎,則不得島配,誠如爾言,則道伯事尤未安,該儒生卽令放送。雖以嶺儒言之,此後更提本事,或有紛紜,無論曲直,依前禁令處斷,爾其歸傳州里,俾嶺外人士,咸體申諭之意。

○己酉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稟事閣臣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丁若鏞,記注官趙慶遠,記事官金祖淳,一提學金鍾秀,以次進伏訖。鍾秀曰,今日午前,郡守沈載鎭,委來言,數月沈病昏委中,庶再從弟前察訪和鎭來言,其嫡三寸前司諫埉,以不能做官,而每每爲臺職,亦緣無寵之故,每發怨國之言,國家過失,亦有所指斥云云。故以倫常義理,誨諭而斥責之矣。近又來言,埉之怨心怨言漸加,至於詬天罵日,狼藉難掩,若不及今發告,家族將不得保云云。末又以不卽上變,咆喝無餘地,故不得已來言,願敎以處變之道云云。旣聞此言後,不敢不爲徹聰計,而和鎭之妖邪凶惡,從前知之者多,且此是沈廷輔妾毒殺廷輔獨子,事覺正法者之孫也。渠之伯三寸,則同時杖斃,渠父則以癈疾免,而厥妾之種子,只有此一人云矣。上曰,聞卿所奏,誠爲可駭,而所謂沈和鎭,聞是沈埉之親姪,則無論本事之虛實有無,以姪告叔,豈非大闕倫綱乎?但因沈載鎭,而轉聞於卿,則與渠自告變有異,其所究問,不必累王府,當令該曹覈問矣。上曰,刑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刑曹判書沈頤之,偕入進伏。上曰,一提學有所奏達之事,蓋是沈和鎭,告其三寸叔埉之凶言云云也。凶言有無,姑屬餘事,以姪告叔,事係變怪,則不可以前朝官待之,沈和鎭,爲先削去朝籍,降定庶人,自卿曹捉來,先問其緣何發告委折,而毋論本事之如何,以庶姪告嫡叔,罪合一律,爲先以此捧侤音,則所謂本事,似當自歸於構誣,設令其如所告之事,和鎭發告之罪,自無所逃。卿須出去,詳問於一提學,而卽爲開坐,捧草供以入,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時秀,假注書丁若鏞,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命時秀書傳敎曰,承旨房仍,禮刑換房。上曰,推考房承旨,一提學有司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推考房承旨洪仁浩,一提學金鍾秀,有司堂上沈頤之,偕入進伏。上曰,吏曹品官案入之。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時秀,假注書洪樂敏,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推考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推考房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命仁浩書傳敎曰,以道內之人,目見偏抑之擧,有此疏陳,鄕人之昩例,雖不深責,以政院言之,旣非時臺言事之疏,且有向來飭敎與禁令,則初不往復持難,豈可遽然捧入乎?後弊所關,不可無飭,當該承旨罷職,在院承旨從重推考,此後關係本事者,無論扶與抑,雖臺章,切勿捧入事,該房知悉。凡事葛藤,在於激成,設令儒生有昩例之事,據理喩之,誠心解之,則自歸都無事之科,況儒生若無所失,尤不必轉致事端,以至煩徹,到今事旣登聞之後,一味任置,大非當初設禁之本意,當該地方守令罷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洪秉纘未肅拜。右承旨趙英鎭。左副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南鶴聞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洪樂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宗鉉啓曰,禮曹判書李𡊠,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鶴聞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秉纘落點。

○傳于趙宗鉉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英鎭落點。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承旨趙英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吳載純爲吏曹判書。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吏曹判書吳載純,卽爲牌招開政,參議李祖源,卽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宗鉉曰,右副承旨入侍。

○趙宗鉉啓曰,假注書丁若鏞,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若鏞改差,代以沈能迪爲假注書。

○以修撰沈興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南鶴聞啓曰,卽者校理李遇濟,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狀啓黃州牧民家頹壓事,傳于趙宗鉉曰,元恤典外,各別顧助,其中殘獨戶新還停退,道內他邑頹戶中,如有夥然處,依黃州例,擧行後狀聞事,回諭。

○以左議政李性源二十四度呈辭,傳于趙宗鉉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溫諭屢布,期遐心之亟回,辭單復尋,愧誠意之未盡,此豈卿奉身之日?須體予敷心之言,顧今國家事多艱,所賴老成人尙在,民生困悴,政急經濟之圖,朝象睽乖,誰任鎭安之策?自九卿擢置左揆,蓋予所取者存,伊一朞出入中書,冞篤倚重之念,方期與卿而共濟,遽豈以疾而爲辭?一時美痾,固知差復之不遠,鎭日遜牘,何乃去就之自輕?惟向者人言之來,豈芥寬弘之量?況今日專對之任,亦出委畀之心,言實由中,禮豈飾外?於戲,輔相久矣不備,豈忍捨卿?君臣貴乎交孚,無或遐我,不在多誥,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宗廟西邊墻垣頹圮兩處,今已畢築,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具㢞,大司諫金翊休,執義朴長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校理李遇濟,正言沈鏶,副修撰李魯述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而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又閱幾年,而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至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者,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喙息自如,防守不嚴。且以目下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關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凶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而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今又爲煽動之窩窟,而近畿相置,思之及此,不覺懍然,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十二字刀割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金宇鎭之彌天罪惡,已悉於三司箚啓,而苟究其本,則其父金尙喆是已。蓋尙喆本以庸瑣之品,濫據鈞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奈其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耉、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宇鎭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掉脫,而反爲欺罔之習。噫嘻,痛矣。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番之嚴嵩,賊堅之許積,半行刀割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今此賊復之輸款,卽是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六行半刀割大司憲具㢞,大司諫金翊休,執義朴長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正言沈鏶啓曰,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與澤遂一而二,二而一也,而忍杖不服,遽有酌處之命,有乖獄體。李觀源以啓能之壻,兼有師生之義,啓能凶慘不道之謀,決無不知之理,而以蒙騃爲敎,遽然酌處,有乖獄體。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唱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唱爲追崇之說,恐動儕流,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耉、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去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己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賊能未施孥戮,賊趾兄弟,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熳酬酢,一室之尋常唱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賊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辨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律,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推一行刀割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五字刀割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八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六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政,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己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遣育者,政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今此好石之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顧何論於待年與否乎?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宇鎭者哉?渠以凶賊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極其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萬萬凶悖,而於渠猶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十三字刀割旣已遲晩,顧瞻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今此酌處之命,已是萬萬乖當,而不有臺啓,遽下特敎,半夜之間,勒令押付,禁堂、承宣,俱未與知,自有鞫獄以來,豈有如許非常之擧乎?已輸款之凶逆,決不可酌配,未盡究之情節,尤不容不覈,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今日亂逆,苟究其本,則顧不在於五月之禍變乎?復、宇之本,在於逆湛,而湛之所以爲逆,實本於二字之假稱,是以壬寅之前,則有榮、德焉,壬寅之後則有夏、瑮焉,而畢竟則今年夏秋之喪變出矣。噫嘻,尙忍言哉?擧國臣民之悲冤疑憤,愈往愈劇,而及承我慈聖諺敎,始知兩次喪變,果有所以矣。慈敎若曰,症勢凡百,自初怪底,此豈非喪變之源委,逆變之頭腦乎?在今日所當窮覈者,惟在於此一款,而若其窮覈之道,則亦惟在於逆醫廷楫,乳道不可斷而斷之,熱劑不宜進而進之,則其間情節,己極疑怪,而滿庭臣僚,屢朔嚴討,終不得請,尙使戴頭於竄配之中,此殆天意之有在也。噫,窮凶之謀,至憯之計,必有主張指揮於不覩不聞之中者,則此豈一廷楫所可獨爲者哉?然而端緖之鉤得,情節之覈出,不得不先自廷楫始,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得gg期g於得情。掌令朴鎤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熳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李魯春之罪,可勝誅哉?當夏賊居銓之日,挺身出氣,扶護汲引者,卽一尹得孚,則一自劇賊逆變之後,苟有一分臣死之義者,纔說尹得孚三字,固當髮豎膽掉,深惡痛絶之不暇,而噫,彼魯春,抑何心腸,投疏附麗,極意營護,營護之不足,至於奬詡?又從以掇拾劇逆之話頭,要作化身之左契,顯售網打之凶圖,究厥旨意,萬萬叵測,卽其現發之跡,已難免黨與之誅,則渠之鬼蜮之狀,反覆之態,猶是薄物細故,世道乖亂,義理晦塞,難言之憂,逈在朝夕,如此陰謀祕計,有非一魯春所自獨辦者也。實由於近來隄防漸弛,人心陷溺,乖機逞凶,寔繁其徒,慫慂指使,必有其人,苟欲鋤治其根本,打破其窩窟,則惟有嚴覈魯春,得其眞贓,遏絶亂萌之圖,而初旣囚之南間,旋又移之馬房,末乃保放,偃息自在,閱歷歲月,終未窮覈,刑法之乖當,輿情之憤鬱,已無可言,而今又酌處,遽命安置,渠之負犯何等至重,關係何等不輕?而群請終不允從,王章漸就惟輕,醜類凶徒,無所懲畏,將不知幾箇魯春,闖發於何地。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懼哉?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今番逆獄,凶復、逆喆,爲之機栝,則到今鉤覈之道,惟在於干連兩賊之類,而惟彼寧鎭,卽是尙喆之子,善復之壻,則情節之交通,陰謀之綢繆,不在別人,皆出寧鎭之來往,則捨此寧鎭,更何究覈?而移送捕廳之後,未卽訊問,旋爲酌處,獄體疎忽,已無可言,刑政乖損,莫此爲甚,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時偉本以凶譎之人,濟以陰祕之性,賣權市勢,一門之盤據旣固,樂禍貪忮,半世之側目亦久,年前邦慶,八域含生,莫不蹈舞,而噫,彼時偉,抑何心腸,敢懷凶圖?言辭之間,顯示不悅,稠廣之中,攘臂咆哱,卽此一款,於渠凶逆之斷案,而及至宇鎭擬帥之謀出,而眞贓綻露無餘矣。渠旣躐取淸顯,無欲不遂,而敢懷無厭之欲,締結妖宇之父子,圖占戎權,其心所在,路人亦知,究厥情節,決不可島棘而止,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夬正王法。正言沈鏶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bb罪b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五字刀割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校理李遇濟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癃疾,加以暑泄,度數無計,症情危劇,病中思戀,促臣歸護。臣聞此報,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體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煎灼惶隕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己酉六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丁若鏞,記注官金健修,記事bb官b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刑曹草供封下者,卽爲傳送于刑判,而無論沈埉容喙之有苗脈無苗脈,以姪告叔,以孽凌嫡,昨日書納中不可無究覈云云。未盡深思處,雖大於此之凶言凶謀,渠旣爲姪爲庶,則渠罪自有當律,昨招中常時不滿於沈埉,一欲除之等說,可謂半承款,而埉欲置白脫之科,則更捧告叔及誣叔,以庶凌嫡等,分明侤音,然後埉可脫出,捧侤音後,依此筵敎,不待原供判下,加刑一次,絶島定配,原供進後修正,以爲判下之地,渠之本罪,豈止於此?而言於渠之嫡從兄,猶與直發告稍異,渠雖不足言,靑平家只有渠一人,今若置法,有非念其家之意,且發告本事,旣不至太綻露,不過是沈載鎭之從容來傳,則施以次律,亦不至失之太寬。如此如彼,姑舍是,直勘凌嫡之律,亦足爲尊風敎之一端,以此知悉,卽爲擧行。今日則供招親執,正書封送政院,卿則勿入來,可也。昨已施刑,日熱如此,加刑一款,當待日次,而滯囚亦不可,加刑時知此意,參酌擧行,俾無中路徑斃之患,刑推後直定驛子,今日內發配,而承旨以此筵敎,錄送于刑判,使卽擧行,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洪樂敏,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刑判今日赴坐起乎,尙在家乎?知入。賤臣承命出,促令赴坐起。上命仁浩讀沈和鎭獄案。半行刀割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洪樂敏,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仁浩曰,俄者右相,有私書於臣書中,辭意宜卽登徹,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右相之書云何?仁浩曰,其書以爲,卽者有人納一封書,而皮面書以洪州上書,雖訝甚,第爲坼見,則乃告變書也。招入厥人問之,卽靑平尉之孽孫,而與沈埉爲四寸者也。其言以爲,埉於家間,每爲不道之言,日前對某某詬罵天日,耳不忍聞,此則非納招於上前,不敢傳說云矣。此雖告變與指告謀逆有異,大臣不必請對,以動人心,故招來捕將,使之究問後,成出文案,則捕將以爲,究問,則雖或爲之,至於逮捕,耳聞之各人,非上敎,有難自下施行,其言亦似然矣。玆以急通,無論某令公,如有入侍,略以此陳達,處所之或本廳或朝房及文案成出後,捕將之當入侍與否,竝爲稟示,原書胎送云,而所謂原書,則書以美洞蔡政丞宅入納,洪州上書云云。書中曰,社洞居沈得永、豐永等,急有告變事,而天聽無路,玆以仰達,急急稟達,千萬血祝云矣。上曰,昨因守使筵奏,聞沈和鎭有所發告云云。而和鎭卽沈埉之庶姪也。發告本事,果未知是實是僞,而猶子之告猶父,大關倫紀,此而等閒看過,則無以扶倫而正俗,所謂和鎭,纔命削籍,降爲庶人,使刑判捉來刑訊,先問其以姪告叔之罪,捧出侤音,則渠供果以爲,常懷不滿之心於其叔云云。又以爲,欲一除去云云。卽此數語,便是誣告自服之招。然則被告之沈埉,自在勿問之科,方欲加刑和鎭,明正其罪,際因承宣所奏,聞卿書報辭意,則所謂沈得永、豐永,無乃是和鎭之子姪耶?若然,則奸孽妖計,無所不至,或恐其父所告之歸於不實,有此一時竝發之計耶?雖然旣已來告於大臣家,則不可不一問,捕將不必開坐本廳或公廨,只就靜僻處,盤問沈哥兩漢,以草供捧入之意,分付爲可,和鎭發告委折,詳在守使筵話,而刑曹草供捧入後,又有所下敎於刑判,竝令承旨謄送,卿其詳覽附奏事,遣入侍史官,往諭於右相,可也。健修承命出,還奏曰,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右議政蔡濟恭,則以爲,和鎭之罪,以猶子而告其叔也,以庶孽而害其嫡也。誣叔奪宗,卽是斷案,國有三尺,焉逭極律?而但念與其嫡再從相議,與直爲發告,差有間焉。至於奪宗,不過誅心而言之,論其旣發之迹,別無眞贜之顯捉,島配雖曰次律,扶倫敦俗之政,聖人好生之澤,竝行而不相悖矣。臣意則和鎭之二次嚴刑,絶島定配,不至爲失刑之歸云矣。仁浩曰,一提學金鍾秀,錄送一紙於臣,要卽轉達,蓋於和鎭事處分,有所仰奏也。其書以爲,沈和鎭奪宗事外,則已輸款云,沈埉之凶言虛實,且無論,以猶子告猶父,而免於死,則將如倫常,何哉?貴主血屬,自有沈廷輔之弟之子孫,至於廷輔妾之毒殺貴主奉祀孫者,設令貴主無他血屬,殄滅無遺育,正是當律,況以子告父之大惡乎?且詬罵等四字凶言,雖未知其凶言之如何,而只此四字,直是劇逆,此四字若出於埉口,則埉當爲劇逆,若不出埉口,而和鎭創做,則和鎭當爲劇逆,此四字旣出之後,不復究其根柢,而徑先了勘,寧有如許國體,寧有如許臣分?近來以逆字加人,視作尋常者,已足爲痛哭流涕處,則聞此四字,而不思盡分究覈之道,只以承命收殺爲恭,天下寧有是耶?埉之逮問,事係以子證父,固合商量,而家客與族人,和鎭旣有指名以告者云,此則比之直問埉,似有間矣。一番逮問,恐不可已矣。秋判以勿入來之下敎,詣闕外,不敢遽然求對云,倂許暫爲入侍,伏望云矣。上曰,一提學之言誠然,而予之處分,意有在矣。刑曹郞廳發牌,使刑判卽爲開坐,依昨日下敎擧行,可也。仁浩曰,和鎭若不用誣告反坐之律,則沈埉所被告之事,不可謂之得脫,和鎭所引參證諸人之究問得情,不容小緩,刑判不敢遽然奉行,今方來待政院矣。上曰,注書出去,分付刑判,可也。賤臣承命出傳。稟事閣臣金鍾秀,隨入進伏。上曰,卿所錄送之紙,俄已詳覽,而卿言固當矣。然而和鎭所犯,與直爲告變煞有間焉。特爲傅生,不至爲失刑矣。鍾秀曰,區區淺見,俄已悉陳,而國有三尺,倫綱至重,使誣告其叔之罪人,不伏常刑,寧有是耶?伏望深留聖意,亟命用法焉。上曰,纔令刑判開坐更問矣。又因承宣所奏,聞右相家,有沈姓兩人告變之事,而其名則得永、豐永云,此兩人,若是和鎭之子姪,則必是兩岐俱發,欲實其言之意也。鍾秀曰,永字行列,果是鎭字之下,則此兩漢,必是和鎭之子矣。上曰,今則至有相門發告之事,果難遽然收殺矣。卿須出去,招致沈載鎭,詳問和鎭與埉釁隙之如何,和鎭行事之如何及所謂參聽兩人,果是何等之人,一一詳錄,卽報於該房,而刑判姑令退歸,以待更敎,可也。鍾秀先退。上命仁浩讀公事。小間,仁浩曰,守禦使招問沈載鎭後,以私書錄送酬酢矣。上曰,書云何?仁浩曰,其書以爲,沈令卽爲邀見詳問,則以爲,和之妖邪,外則輕妄,而中實暗毒,其叔則儱侗沒知覺,行己頗鄙悖,亦有愚濫之病,所謂李世長則非家客也。乃是該宮傳來之首奴,年爲六十,號爲解事,凡家內與外方田民等政,無不都次知,翔雲時如此,目下亦如此,而其家主旣沒知覺,惟渠是信,故伸縮闊狹,惟在渠乎,則似無謀害其主之理,而於和也,別有締結與否,末由知之,所謂族人,本是欠文識之俗樣人,別無長短之可言,而和之來言此事,則以爲,某叔亦知之云,故問某叔,親聞其凶言耶,抑聞汝言而知之耶云,則和以爲,吾果傳說於某叔云矣。某叔卽和之秋曹供中所謂族人適來見,故問此事之聞知與否,則答以爲,聞察訪之言云。然且以世長亦參聽爲證,招世長問之,則世長之言,雖不分明,亦似有參聽之色云矣。且和供中所謂族人,於和及和之叔,雖別無何厚何薄之可言,而和則是切族切隣,一生相追隨者,和之叔則是不知幾寸,平生不相面之間,到老雖新爲親族,而自然汎汎,大抵一家無不如此,若必欲分厚薄,則謂之厚於和云矣。且和之長子婦,卽鏡賊堂從四五寸或五六寸之親云矣。上曰,捕廳捧供之際,今日則似値夜深,明朝捧入,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公事判付訖。上曰,注書出去,刑判處俄授筵敎,還爲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奏曰,一提學金鍾秀有稟達事,今方隨入矣。鍾秀進伏。上曰,卿之俄者錄奏之辭,果爲合當,而予之處分,意亦有在矣。鍾秀曰,沈和鎭,若不快施當律,則恐無以扶倫而敦俗矣。上曰,方欲更量處分矣。鍾秀曰,臣旣登筵,竊有所仰達之事矣。昨日姜碩龜疏後傳敎,實仰鎭鬧之聖意,而以姜碩龜言之,則道伯雖異於地主,世居道內者,敢以如許微事,無難陳章,且渠爲正言修撰,猶不敢輕易容說,況副司果乎?此而任置,則竊恐嶺俗之益難救正矣。今日登對,非爲此事,且不關於趙德麟逆與不逆,又毋論洪檍更事之善與不善,臣意則碩龜此習,不可尋常看過,旣有所懷,不敢有隱矣。上曰,卿言固宜如此,且其前銜之疏,大是格外,日後當詢于大臣處之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左承旨趙英鎭坐直。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南鶴聞。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洪樂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自午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傳于李書九曰,都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右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

○備忘忌,宣川都護府使李漢興,茂山都護府使李晦植,梨洞萬戶朴道曾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宗鉉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左議政李性源二十五度呈辭,傳于李書九曰,承旨敦諭。

○趙宗鉉啓曰,左議政李性源二十五度呈辭,承旨敦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趙宗鉉啓曰,左承旨洪秉纘,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聞有實病,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孟至大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曰,仍。

○趙英鎭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參議李祖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英鎭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南鶴聞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參議李祖源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承旨房望,傳于李書九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書九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垿,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敦化門、弘文館兩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宗鉉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書九,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敬五,修撰沈興永、李祉永,旣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李敬五,卽爲牌招入直,修撰沈興永、李祉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敬五,修撰沈興永、李祉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英鎭曰,只推。

○以徐配修囚單子,傳于南鶴聞曰,分揀放送。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李書九曰,恤典卽爲題給。

○李書九,以壯勇營言啓曰,今秋等試射時,將校入格沒技及優等人壯勇衛各技計劃別單,區別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罪人沈和鎭原情云云。向其嫡三寸叔前司諫沈埉,吐出罔測之說,驅之罔測之科,爭財奪宗之情節,嚴刑究覈云云事。判付啓,日前筵中,聞筵臣奏語,本事有無虛實,竝勿論,所謂沈和鎭,削籍降爲庶人,付之有司,先問奪嫡之謀,次覈誣叔之罪,予意在於扶倫而正俗。大抵叔猶父姪猶子,猶子而告猶父,何異於子告父?藉令渠之所言,是實是信,不知父子之倫常者,能識君臣之分義乎?揆以王政,決不可聽施,況沈埉爲人,每認以樸愚乙仍于,自初以不問於埉牢定者,非特爲渠地而已,且近來告訐成習,看作媒逕,甚至有和鎭姪告叔之擧,此而不已,將使奴焉而告主,妻焉而告夫,躑躅之漸,不可忽也。以誣叔奪嫡,置之常律,渠安敢發明?況旀渠招中云云,便可謂半承服,第有一事合商量者,靑平家,無論遠近嫡庶,本派血屬,只有和鎭一人,和鎭死,則靑平之後,斬焉絶矣。且和鎭之以渠家內事,往議於前郡守沈載鎭也,只以處變當否,與之相議,語次間雖發登徹二字,渠旣無自告之跡,則誅心之律,止於島配,或不至失刑,和鎭身乙,依昨日筵敎,加刑絶島定配爲旀,和鎭所謂埉之本事,有參證二人云,而一則聞於和鎭所傳旨知之云,不問可知爲沒捉,一則是宮奴中七十垂死之漢,與和鎭子對質得捿云,到今埉則白脫無累,此後官職,豈有一毫拘礙?此意分付銓曹爲良如敎。

○大司憲具㢞,大司諫金翊休,執義朴長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正言沈鏶,副修撰李魯述,副修撰李羲觀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割大司憲具㢞,大司諫金翊休,執義朴長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正言沈鏶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政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執義朴長卨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正言沈鏶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法設鞫,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七字刀割答兩司曰,不允。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

○己酉六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同副承旨與下直守令入侍時,右承旨趙英鎭,同副承旨南鶴聞,假注書洪樂敏,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宣川府使李漢興,安邊府使魚錫定,茂山府使李晦植,鳳山郡守李夏保,祥原郡守李彦煐,遂安郡守李謙煥,谷山縣監金魯成,藍浦縣監朴命球,海南縣監尹芮基,黃澗縣監申光儀,積城縣監洪尙德,南海縣監金宗洙,偕入進伏。各奏職姓名。上曰,都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趙宗鉉偕入進伏。守令先退。上命英鎭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四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仁浩讀奏捕廳草供。罪人沈得永供曰,沈埉入爲宮嗣之後,家間處事,無不乖當,享祀則一切省減,財物則太半歸於其子之養於生兄者,而矣身父子兄弟,雖云逐朔助糧,名存實無,專沒顧念之意,故已絶至親情分,而矣父每見埉之不是處,直言爭之,埉之視矣父,無異路人,且埉之子,已爲立後於渠之生兄,而多年科擧,以矣身大家四祖,書塡觀光,此亦得罪於人倫。又以宦路言之,埉則藉其門閥,謂以名宦可做,以渠儱侗憒憒,終不如意,則或於衆坐,頻發不愜之說,矣父謂矣身曰,埉之怨國亂言,外人李世長,參聽丁寧,此言若發於世長之口,則必然亡家,故數次往議於從叔沈載鎭之家而已。矣父與埉叔姪間情志不孚,爲世指目久矣。而矣身之今又來告,不過爲矣父辨其冤狀云云。罪人沈豐永供曰,矣父云,沈埉之怨國亂言,愈往愈甚,吾家將亡,腐心痛骨,而尤爲畏怯者,外人李世長參聽的實,恐發於世長之口,故屢次相議於從叔載鎭云云。罪人李世長面質供曰,和鎭叔姪之間,以其財物不相救濟,轉成嫌隙,矣身尋常痛之,而得永之誣引矣身,尤極凶悖,若有參聽之說,則有誰顧惜,而不爲直告乎?得永雖急於死中求生之計,豈可出此麥浪之說云云矣。上曰,沈得永等,論以刑政,不可更問,放送事,分付,可也。又命讀奏刑曹啓目。罪人沈和鎭供曰,嫡三寸,常於家內,多有不滿之事,矣身意中,每懷如何之心,平日不以叔姪之義待之,而矣叔或於屋下,往往有萬萬驚心之語,不無日後難言之慮故,矣身躬往嫡六寸家,備陳悶迫之狀,有酬酢,而矣叔若不在於家中,則似無後慮,此心則常常有之,而爭財奪宗之計,實爲瞹昧矣。上命書判付曰,日前筵中,聞筵臣奏語,本事虛實有無,竝勿論,所謂沈和鎭,削籍降爲庶人,付之有司,先問奪嫡之謀,次覈誣叔之罪,予意在於扶倫而正俗。大抵叔猶父,姪猶子,猶子而告猶父,何異於子告父?藉令渠之所言,是實是信,不知父子之倫常者,能識君臣之分義乎?揆以王政,決不可聽施,況沈埉爲人,每認以樸愚乙仍于,自初以不問於埉牢定者,非特爲渠地而已,且近來告訐成習,看作媒逕,甚至有和鎭姪告叔之擧,此而不已,將使奴焉而告主,妻焉而告夫,躑躅之漸,不可忽也。以誣叔奪嫡,置之常律,渠安敢發明?況旀渠招中云云,可謂半承款,第有一事合商量者,靑平家無論遠近嫡庶,本派血屬,只有和鎭一人,和鎭死,則靑平之後,斬焉絶矣。且和鎭之以渠家內事,往議於前郡守沈載鎭也,只以處變當否,與之相議,語次間雖發登徹二字,渠旣無自告之跡,則誅心之律,止於島配,不至失刑。和鎭身乙,依昨日筵敎,加刑絶島定配爲旀,和鎭所謂埉之本事,有參證二人云,而一則聞於和鎭而知之云,不問可知爲沒捉,一則是宮奴中七十垂死之漢,與和鎭子對質得捷云,到今埉則白脫無累,此後官職,豈有一毫拘礙?此意分付銓曹爲良如敎。上曰,此判付,出給刑曹。仍以筵敎,錄送於刑判,曰,和鎭事處分之後,如有稱冤之端,則其子之或擊錚,或上言,容或謂之爲父至情,有所參恕,而今於處分未下之前,其子乃敢告訐於大臣之門者,尤萬萬駭痛,此爲渠罪上之罪,以此下敎曉諭後,加刑發配,可也。仁浩曰,和鎭之如是處分,實仰聖人好生之德,而誣告他人,尙不免反坐,況其親叔乎?此而酌處,恐未知刑政之何如,且以沈埉言之,和鎭不伏誣告之罪,則埉豈可曰得脫乎?有司之臣,似不敢遽然奉行矣。上曰,何必乃爾?如是處分,有所商量而然矣。此判付及捕廳草供,堅封出給,使刑判躬往問議於左右相家,各具意見以奏之意,傳諭,可也。發配,則待大臣附奏後擧行,好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待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公事判付訖。上曰,昨日一提學筵奏及右相錄奏與刑曹草供,竝入日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左承旨趙英鎭坐直。右承旨李書九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南鶴聞。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洪樂敏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

○李書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書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書九曰,右承旨入侍。

○備忘忌,慶興都護府使李元謙,恃寨僉使崔垂恭,玉江萬戶金興澤,造山萬戶韓泰輝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趙英鎭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南鶴聞曰,右副承旨與漢城府郞廳入侍。

○以左議政李性源二十六度呈辭,傳于趙英鎭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渙誥屢降,旣心腹之誕敷,巽牘愈堅,奈辭旨之俱罄,予不遽捨,卿無苦辭。顧惟時象之多艱,寧宜輔相之告退?酸醎辛苦之交濟,調劑有須,水旱疾疫之荐臻,䌤綸可仗。規模綜密,政期弼諧之功,器量公平,協泰之美。不料倚毗之方摯,遽有辭遜之冞勤,疹疾爲災,縱起居之或損,神明所佑,庶榮衛之遄和。豈以予寡躬禮使之誠,便卽許副,若論古大臣盡瘁之道,未宜自輕,迴今日釋負之心,是予之望,想平時體國之念,豈卿所安,宜思濟屯之策,亟斷乞解之章。於戲,休戚與同,蓋無潔身之義,安危所係,益勵匪躬之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命勳落點。

○李垿改差,代以韓翼鎭爲事變假注書。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南鶴聞曰,恤典卽爲題給。

○南鶴聞,以兵曹都摠府言啓曰,臣等來詣中日廳內三廳,武兼禁軍及各樣軍兵等,纔已畢試,而砲放則雨勢如此,不得試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七月朔祿牌請受次,倉官進去于左議政李性源家,則以爲,方在呈告中,不敢冒受常廩,祿牌不爲出給云,何以爲乎?敢啓。傳曰,令倉官輸送。

○南鶴聞,以漢城府言啓曰,沿江民戶沈水處,因傳敎,水退後,別遣本府郞廳與各該部官,眼同遍審,則其當施恤典者,前因部報,擧皆一一領受云云。故結構等節,更加面飭,其外數日內,始爲頹壓者,與部官摘奸區別以來,故別單書入,一邊枚報賑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鶴聞,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南部字內五戶,西部字內七戶,合十二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南部字內四戶,西部字內二戶,完多頹少中殘獨戶南部字內二戶,西部字內十戶,合十八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西部字內六戶,各錢一兩。合錢三十兩,布十八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本曹啓目判府,處分罪人沈和鎭加刑絶島定配當否,依右相議施行事,命下矣。罪人沈和鎭處,謹以判批內辭意,詳細曉諭後,加刑一次,全羅道扶安縣蝟島鎭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具㢞,大司諫金翊休,執義朴長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正言沈鏶,副修撰李魯述,副修撰李羲觀啓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一行刀割大司憲具㢞,大司諫金翊休,執義朴長卨,掌令朴鎤,持平朴道翔,正言沈鏶啓曰,請養遂、獻遂竝令王府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仍令王府設鞫得情,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更令王府設鞫得情。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請令王府一依古典,趾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待其稍長,卽施邦刑,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請亟令王府夏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竝嚴加鞫問,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不待年滿,亟施處絞之律。請遲晩罪人宇鎭,更令王府卽速拿來,仍前設鞫,期於得情,快正典刑。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持平朴道翔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依律處斷。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還寢李魯春絶鳥安置之命,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罪人寧鎭,亟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正言沈鏶啓曰,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更令王府設鞫嚴問,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亟命王府設鞫得情,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善支屬亟命散配,時謙兄弟竝投絶島,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請荐棘罪人時偉,亟令王府更加嚴鞫,究覈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己酉六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校正之役,雖磨以歲月,終無善成之理,司馬溫公,作《資治通鑑》,猶被時謗,況今人才杳然之時乎?予意則斷斷以《輿地勝覽》、《國朝寶鑑》等冊爲倣,存其述而不作之義,則事半功倍,易於收殺矣。上曰,右副承旨與漢城主簿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右副承旨南鶴聞,漢城主簿閔光暹,以次進伏。上曰,奏職姓名,可也。光暹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誰之族乎?光暹曰,今無立朝之人,而故承旨臣閔光遇,爲臣近族矣。上,爾年幾何?光暹曰,六十二歲矣。上曰,近水被害處,百姓何以聊生耶?光暹曰,臣沿江摘奸,傳布聖敎,招集浦民,均給恤典,漂戶蕩析之餘,蒙此存恤之澤,方欲營生矣。上曰,貧氓被災,擧皆蕩産,朝家所恤,何能奠居乎?人名不至渰死之境耶?光暹曰,此則無之矣。上曰,今年雨水,挽近所無矣。光暹曰,猶不如丁未年水災矣。上曰,浦邊田畓,多有被傷者乎?光暹曰,江邊無畓,雖有旱田,水沈處亦不至大段矣。上曰,爾爲小科乎?光暹曰,未爲之耳。上曰,筮仕在何年乎?光暹曰,甲辰年,爲順康園守奉官矣。命先退。上曰,文章條,只錄曾經文衡之人,則三淵諸賢,恐不得入,何以則好耶?書九曰,此則姑未爛議,而雖非文衡,如三淵文章,豈不入錄乎?名臣大家,分類書入,恐宜矣。上曰,我東邑誌,詳略不同,異於中原,酌古斟今,詳考古來邑名,略揭前賢一二題詠,以見風俗與形勝,好矣。書九曰,天使題詠,亦宜錄入矣。上曰,不但天朝題咏,今人鱠炙之句,盡存之,可也。上曰,鄭恒齡有子乎?鶴聞曰,鄭元林,卽恒齡之子,而以其家庭之學,素習於東國事蹟云矣。上曰,軍政軍額,考見備局謄錄,戶口以漢城府戶籍相準,題咏則文集中抄出,大體則仍其舊,而略加存拔,務要速成,好矣。書九曰,諸條別無難爲之事,而人物條,最難存拔矣。上曰,此則待諸條修入後,徐徐議之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洪樂敏,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右相收議,昨夕入來乎?仁浩曰,然矣。上命讀奏。左議政李性源以爲,今此處分,實仰敦倫正俗之聖意,而和鎭之罪,大關倫常,雖不以誣告,丁寧納招,平日不滿及不在家無後慮等說,便是自服,往議一家,語及登徹,則亦與渠自發告無異,以姪告叔,自有當律,靑平血屬之斬絶與否,非所可論。臣意則罪人沈和鎭,更加嚴覈,得其誣告情節,然後如法勘處,斷不可已。伏惟上裁云。右議政蔡濟恭以爲,簡幅下敎,伏地奉讀,捕廳文案,亦詳閱之矣。埉之爲人,曾所稔聞,今者被告,臣不敢質言,其必無是事,而但以朝廷事體言之,因其姪之發告,逮其叔而究問,不特倫紀有傷,日後無窮之弊,恐或無所不至。伏奉昨今下敎,聖意之不問埉,而只治和鎭告叔之罪,允爲扶倫敦俗之政,臣實欽仰。得永輩捕廳之招,以其倡說於臣所者推之,所供之招,必不若是冷淡,而所謂亂言,非可以登諸紙筆,則畢竟所錄之無甚驚愕,事勢固應爾也。然旣以不問埉爲定,則不必更加盤覈,至於和鎭用律,臣於昨日附奏,略陳淺見,島配之典,未見其爲失刑之歸,若有獻議之命,敢不對揚?捕廳決放等事,當卽分付云矣。上曰,沈和鎭處分,當依右相議施行,而配所以罪人數少之島,磨鍊以入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捧入刑曹草記。上命仁浩讀奏。刑曹啓曰,因本曹啓目判付,處分罪人沈和鎭加刑絶島定配當否,依右相議施行事,命下矣。罪人沈和鎭處,謹以判批內辭意,詳細曉諭後,加刑一次,全羅道扶安縣蝟島鎭定配所,以爲押送之意,敢啓。上命書知道。上曰,此事旣已究竟,自守使筵說,至今日草記批答,無遺載錄於日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洪樂敏,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偕入進伏。上命仁浩讀和鎭獄案。命書判付。謂相璜曰,汝病今則快差耶?相璜曰,少間矣。上曰,今則汝無所事矣。與承旨同往藝文館,修進筵說後,出去,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式暇。左承旨趙英鎭坐直。右承旨李書九。左副承旨洪仁浩式暇。右副承旨南鶴聞坐直。同副承旨姜彝正在外。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洪樂敏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于李書九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該房知悉。

○傳于趙英鎭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書九啓曰,今番兵批都目政事中,部將宋綸源,未經五品,而遽擬於經歷望,訓鍊判官曺命集,纔除都摠經歷,而又擬於都摠經歷望,俱蒙恩點,不察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英鎭啓曰,禮山縣監李東俊,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英鎭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書九曰,來待諸臣入侍。

○南鶴聞啓曰,訓鍊大將李柱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柱國。

○訓鍊大將單李柱國,復授前任事承傳。

○趙英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敬五,修撰沈興永、李祉永,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羲觀,由限已過,副校理李敬五,卽爲牌招入直,修撰沈興永、李祉永,副修撰李羲觀,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英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遇濟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具庠落點。

○李書九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命勳,以前任伊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答曰,勿施,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趙英鎭曰,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具允鈺落點。

○傳于南鶴聞曰,新除授兵曹判書牌招,傳授命召。

○趙英鎭,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穩城府使韓光近戶奴呈狀內,矣上典阿賭之痼疾,風眩之宿祟,卽通朝之所共知也。且因暑傷,委頓床席,蠢動無路,實無赴任之勢云,身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等待其差歇,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具庠進,參議未差,同副承旨南鶴聞進。以姜彝正爲承旨,以李身晦爲司諫,以崔烜爲獻納,以李升運爲持平,以申大龜爲正言,以金熙朝爲副校理,以徐邁修爲修撰,以李貞運爲修撰,以李晴爲副修撰,以李在簡爲禮曹判書,以尹尙東爲左尹,以洪昌猷爲軍器僉正,以鄭昌順爲工曹判書,以具允鈺爲軍器提調,注書單徐有聞,訓鍊都監提調單具允鈺,禁衛營提調單具允鈺,御營廳提調單具允鈺,兼春秋三單柳誨、韓永逵、李勉,以徐美修爲穩城府使。

○兵批,判書具允鈺病,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洪文泳進,左承旨趙英鎭進。副護軍崔景岳、宋銓,副司直李文源、洪秉纘、李時秀、金勉柱、李敬一、孟至大、金熙朝、權恢、徐配修、李之耼,副司果申𪰺,同知單李儒敬。

○以承旨房望,傳于南鶴聞曰,仍。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南鶴聞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南鶴聞曰,恤典卽爲題給。

○以左議政李性源二十七度呈辭,傳于趙宗鉉曰,不允批答。

○南鶴聞,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依傳敎,來七月朔祿俸,倉官輸納于左議政李性源家,則以爲,臣情病俱苦,猥徹辭單,洽爲二十六度,鞶裭之恩,晝夜顒祝,太倉常廩,有不敢冒受,至勤輸送之命,而實無祗承之望,伏地惶蹙,惟重譴是竢,祿俸不爲領受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何如是堅執乎?無他情勢,辭俸極爲過當,安心領受之意,別遣郞官傳諭,仍令倉官輸送,雖至侵夜,領受然後,郞官與倉官,使之退歸,形止亦卽草記,可也。

○南鶴聞,以戶曹言啓曰,左議政李性源祿俸不受草記,傳曰,知道。何如是堅執乎?無他情勢,辭俸極爲過當,安心領受之意,別遣郞官傳諭,仍令倉官輸送,雖至侵夜,領受然後,郞官與倉官使之還歸,形止亦卽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下敎,發遣本曹郞廳,傳諭于左議政李性源,仍令倉官輸送祿俸,則以爲,特敎之下,不敢屢瀆,惶恐祗受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英鎭,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三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西部字內六戶、北部字內三戶,完多頹少中殘獨戶西部字內十七戶、北部字內一戶,合二十七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西部字內三戶、北部字內七戶、東部字內二戶,合十二戶,各錢一兩,合錢十八兩,布二十七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金應錫牒報,則丹鳳門西邊宮墻舊築一間許,蓋瓦、椽木、蓋板,盡爲缺落云,令紫門監爲先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待晴卽爲修築,而把守軍兵,東營入直御營軍八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知道。與頹圮有異,把守軍,置之,待晴修築,可也。

○李書九,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十番右部右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七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十番右部後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趙英鎭,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後部左司屬京畿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七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後部中司屬京畿右道三哨,黃海道二哨合五哨軍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依前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書九,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丹鳳門西邊宮墻舊築一間許蓋瓦盡爲缺落處把守軍事,兵曹草記批旨內,與頹圮有異,把守軍,置之,待晴修築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把守軍置之,令紫門監堅實樹柵,而待晴修築間定校卒略干名,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性源二十七度呈辭,傳于趙宗鉉曰,不允批答。王若曰,敦勉愈摯,渙綸幾千百言,情志未孚,巽牘殆三十度。予方托重,卿何丐閑?顧今國事之多艱,豈宜輔相之求退?廟謨漸至叢脞,嗟丙枕之靡安,朝象益就乖離,奈寅協之無望,長霖不止,可想小民之怨咨,中朝發歎,誰復庶務之弘濟?胡因一時微恙,遽尋鎭日長單?以平昔勤懇之誠,想亦耿耿者切,念世臣休戚之義,寧或邁邁至斯?廈氊獨勞,予方篤於注意,鼎席不備,卿豈暇乎言私,誠禮或有歉歟,遜讓何太過也?於戲,機務多曠,政屬求助之辰,去就不輕,毋思釋負之計。幸體至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文臣兼宣傳官臣徐美修製進

○兵曹判書李文源疏曰,伏以臣之無似,前叨是任,幸免大戾者,實由於我聖上曲保之恩,而至今追思,尙餘愧惕,顧何敢憑恃寵靈,復據蔑效之地?而臣之區區自矢者,不過不擇夷險,奔走陳力,以爲一分酬報之圖而已。以是之故,不恤公議之嗤罵,不量己分之踰溢,淟涊冒沒,已至三箇月矣。其間瘡疣之難掩,罪戾之屢犯,不但臣自知之,固莫逃於日月之明,而隨事曲念,周遮庇覆,許令挨過日前大政,臣於此,秪有感涕,不知死所。夫銓官之一經大政,便是瓜期,臣之當遞,庶蒙體諒,而況過政之後,細檢政目,則注擬之昏謬,排比之顚錯,非止一再,至於部將宋綸源之未經五品而直擬經歷,判官曺命集之纔遷經歷而復擬經歷,俱被恩点,且禁、御兩營遞兒主簿之望,與該營所報,不能無先後倒置,此莫非臣矇昧不察,而究厥所犯,實合重誅。臣若幸其威罰之不加,而頑然冒仍,則臣之沒廉忘恥,猶屬餘事,其於朝家刑政,大有失焉,而臣亦將至於大狼狽而後已。此豈殿下終始全保之德意也哉?且況吏曹判書臣吳載純,卽臣之妹壻也。娚妹之誼,便同兄弟,揆以私義,固不可一時竝據於東西銓也審矣。此尤臣當遞之一端,臣何可强引不當引之義,故爲飾讓哉?三度加由,雖出於格外,而更爲冒進,斷無其望。伏乞聖明,特察由中之懇,亟推體下之恩,重勘臣做錯之罪,鐫免臣本兵之任,以昭法紀,以靖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公格雖無所拘,卿之如是,不是異事。況東銓長望筒,適値乏人。卿之本職,姑爲許遞。疏中自引數事,令政院察推。卿其勿辭。

○吏曹判書吳載純疏曰,伏以臣庸愚疎劣,最居人下,雖尋常官職,猶懼不稱,至於冢宰重任,尤非臣夢寐之所到,而偏蒙聖上特簡之恩,三載之中,屢遭叨冒,感激怵迫,有除輒膺,而質朽識昏,觸事憒憒,公私僨敗,積罪如山,其所圖報之計,反歸孤負之科,雖於缷免之後,餘懼在心,惟願永謝銓地,無復玷汚,以贖罪戾之萬一,斷斷此心,天實鑑臨,今此除旨,何爲而復及於臣身也?惶隕震懍,罔知攸措也。抑臣尤有所萬萬難安者,避遠權勢,人臣之大防也,姻親相避,朝家之常憲也。臣與兵曹判書臣李文源,爲娚妹應避之間,而特以東西異曹,雖無相避之規,揆以法意,理難竝據。噫,以權勢,則莫重於兩銓,以姻親,則莫切於娚妹,其豈敢諉以國典所無,晏然承命,同時冒據,以虧大防而壞法意乎?臣於昨冬之忝見職也,嚴敎屢下,迷不知動,至被恩譴,亶由於此,則臣之區區微諒,日月之明,庶已俯燭矣。今若徒懷怵畏,黽勉冒進,則私心兢惶,姑且勿論,前後去就,便成兩截,其貽羞於朝廷,爲如何哉?追頌愆尤,固難抗顔,而私義之難强,又如此,反復揣量,無路承膺,冒違嚴召,政命經宿,尤增死罪,敢陳短章,仰干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亟刋臣銓衡之任,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己酉六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趙英鎭進伏。書九曰,校正時冊子,使各司能書書吏謄出乎?上曰,所管諸臣,各持一卷,自其家書納,好矣。上曰,孝子忠臣,則同入於人物條,而烈女別立一條,何也?女子不屬於人與物乎?書九曰,前代編緝,皆以列女另爲一日,而不入於人物條者,似以女子而爲嫌故也。且以烈字立條,則烈女外,賢妃淑媛,無歸屬處,故去四點起例,女子同入於列女條,《大明一統志》,亦然矣。上曰,徐浩修、洪良浩,曾纂《輿地勝覽》,其家應有可考冊子矣。書九曰,李萬運,曾見草本於徐浩修家云矣。上曰,然則自內閣言于重臣家,持來,宜矣。上曰,兵曹參判入侍。慶遠承命出,還奏曰,兵曹參判柳誼,今日不爲坐直,故入侍之意,傳于其家矣。上曰,使之催促入來,可也。慶遠承命出傳。上曰,柳得恭,持冊子還官修整云耶?書九曰,外邑無可考冊子,今姑下去,秋後卽爲上來修納云矣。上曰,關防屬兵營,鎭堡屬水營乎?書九曰,兵營在於一處,水營散在數處,恐難分屬矣。上曰,然則別爲營閫一目,同屬兵水營,好矣。上曰,島嶼入於何條乎?書九曰,屬之山川關防矣。上曰,何以別山川關防乎?書九曰,島嶼有設施處,則屬關防,無則屬山川矣。上曰,好矣。仍命書傳敎曰,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吏判疏批下,更卽牌招,申飭行公。又命書傳敎曰,前御將李邦一事,昏憒所致,特爲給牒,前摠戎李漢豐,雖出加倍之勘,無論遠近,竄配則過矣。放送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飭已施矣,前大將李柱國,敍用,復授前任,牌招傳授命召。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與來待諸臣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洪樂敏,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纂輯堂上李家煥,偕入進伏。上曰,李家煥進前。家煥進伏。上曰,俄有校正之言乎?李東稷無兼管,故雖使爲之,分條,則好矣。有防曰,先爲割付,然後爲之,則好矣。鍾秀曰,臣盡聞諸奏,果好矣。上曰,朝若如此歸一,則好矣。上曰,有司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刑曹判書沈頤之,偕入進伏。上曰,和鎭事,刑判之意,何如?頤之曰,自上雖以爲靑平血孫,只有此人,雖付之生議,而臣意則以爲決不可若是矣。上曰,守禦使則聞其云云。故雖爭執之,而此輩人人皆爲此言,予固厭聞矣。鍾秀曰,此人甚迷愚矣。上曰,觀其文筆,與迷愚有異矣。上曰,向日姜碩龜事,不可仍置無警。命書傳敎曰,昨日日次次對,若來會,則欲問大臣,而未果,嶠南一方,素稱鄒魯,以其親上事長,尙禮重義也。曾聞禮安無守令善政碑,惡固無論,善亦不欲開口稱道,其意豈不休美,其俗豈不淳厖?守令猶然,況道伯乎?身帶臺職,則無言不可,何擇乎守令、道伯?而以前銜人論道內方伯,方伯臧否姑捨是,昧例之失不可無處分。此乃責嶺人以求備,雖問大臣,其說亦豈有差異?副司果姜碩龜罷職,以示敦風俗尊事面之意。命書傳敎曰,姑未行公云,未肅拜禮判許遞,今日政差出。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參政。出榻敎頤之曰,此河陽縣殺罪人李卜淡獄事也。太仁、得厚之相鬪,由於兒輩叱責,卜淡、裵女之抱脚,出於挽鬪救解,而屍身上下,又無要害之瘡損,道臣之起疑,臣曹之傅輕,實由於此,而太仁招中,有裵女執䯻批頰之語,故此事眞的與否,至有令道臣詳覈狀聞之命矣。觀此査本,則屍親玄得厚之招旣曰,渠與太仁扶執相詰之際,其妻果爲突入,執太仁之䯻,便成滾鬪之場云,以女人偏隘之性,見夫被執之狀,奮往執䯻,則安知無批頰洩憤之擧乎?彼卜淡者,見其父之執䯻逢頰,以其目下悶急之情,抱脚挽解,救出其父,天理人情,容或無怪,且裵女以懷孕臨娩之身,初旣投跡於兩漢相搏之間,末又翻轉於兩女相鬨之際,則畢竟致死,未知其的在於卜淡之抱脚。愚淺之見,別無前後之異,而批頰一款,屍親旣云初無是事,母女竝命,裵女之死,實爲矜慘,獄體至嚴,人命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上曰,道狀曹啓,旣如許,又於更査之後,別無緊關違端,當初持難,雖出重人命之意,此等處宜從僉議,令道伯卽爲酌決事,分付,可也。

6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金履成牌不進。同副承旨李普溫在外。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仕直南履翼。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上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宗鉉啓曰,今日展拜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同副承旨姜彝正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敏采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趙宗鉉啓曰,禮山縣監李東俊,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而司諫李身晦在外,獻納崔烜,正言申大龜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在外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經。

○趙榮鎭啓曰,前承旨李敬一,方在罷散中,而昨日政,混付軍銜,事甚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吏兵曹堂上,竝推考,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若無吏曹之送西,兵曹豈可付之乎?吏曹堂上推考事,依施,兵曹堂上,置之,捧納承旨,遞差,可也。

○洪仁浩啓曰,禮曹參判,元無作窠之事,而今日政,無端擬入,不勝惶恐,而當該堂上,推考警責,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纔因李敬一事,有處分,而又有此啓辭,極爲駭然。當該吏判,越俸一等,捧納承旨,遞差,可也。

○以左議政李性源二十八度呈辭,傳于洪仁浩曰,安心調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焵落點。

○洪仁浩啓曰,新除授承旨柳焵,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金履成曰,懸頉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敏采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仁浩曰,仍。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具庠牌不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柳焵進。以申禹相爲司諫,以姜垣爲獻納,以鄭觀輝爲正言,以李柱國爲軍器提調,以趙星逵爲軍資正,以鄭學基爲軍器判官。

○兵批,判書具允鈺病,參判柳誼入直進,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洪文泳病,左副承旨洪仁浩進,副司直李命勳、姜彝正。

○以修撰徐邁修、李貞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敏采曰,只推。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假注書望,洪樂敎改差,代以南履翼爲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亨元、金履成、李普溫落點。

○趙宗鉉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普溫,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仁浩曰,仍。

○傳于趙宗鉉曰,右承旨入侍。

○以左承旨李亨元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仁浩曰,近日忽復違牌,果何委折?此傳旨勿施,爲先問啓。

○洪仁浩啓曰,近日忽復違牌,果何委折?此傳旨勿施,爲先問啓事,命下矣。問于行左承旨李亨元處,則以爲,臣於召牌之下,焉敢辭巽?而第於今春,前承旨李祖承處分也,臣亦同爲在院,祖承陳疏之際,相議停當,而臣於伊時,適會陞遷未得聯陳,其後自列,屢爲見阻,前後除職,一未承膺。頃者出肅飭敎之下,爲伸義分,今若以時月之久,夤緣一出,爲可以自恕,而揚揚冒膺,則罪同罰異,廉防有媿。故玆敢不避鈇鉞之誅,更犯違傲之罪,伏地惶隕,不知所達云矣,敢啓。答曰,今聞伊後,尙未一番疏引,故有此處義云,而此亦不成說。至於相議停當云云,無異於橫擔而替抱,李祖承則分明見之,此承宣則依俙看過,況祖承,以不爲明答於其叔公座可責之時,忽於畢試後,𣊟gg瞰g其叔之出,乘機投章,及夫提問之後,敢稱不見,擧措之顚倒,姑舍是,欺瞞之罪,不可不懲。近果靳點於官職,而此承宣,則隨以引義,有飭敎,則出脚,無特敎,則逡巡,乍入乍出,或行或否,欲望其因此究竟,極爲駭然。施以罷職之典,雖以祖承言之,蒙被欺瞞之目,不勘當勘之律,出場無其時,亦關刑政,一欲査問後處之,招致當直,使之據實條對,又復欺隱,下本府,直施詐不以實之律,以此嚴飭,分付,可也。

○以全羅監司狀啓農形雨澤馳啓事,傳于趙宗鉉曰,京中則再昨之雨,通宵霔下,猶以過多爲慮,觀此狀辭,道內之東雨西暘,暵澇各異,至於羅州等諸邑之如是惜乾,奄及旬朔,坐損蟲損之外,必多龜拆之處,再昨雨澤所得多寡,卽爲探得狀聞事,回諭。

○以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傳于洪仁浩曰,恤典卽爲題給。

○趙宗鉉,以吏批言啓曰,前穩城府使韓光近,旣未赴任,則所授加資,不可仍置,依法典還收,何如?傳曰,允。

○趙宗鉉,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三戶,東部字內二戶,合五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西部字內三戶,東部字一戶,完多頹少中殘獨戶西部字內六戶,合十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西部字內二戶,中部字內一戶,東部字內一戶,合四戶,各錢一兩,合錢十四兩,布十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七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領軍把摠金峻岳,入直哨官閔大爀,領赴于訓鍊都監都領陣,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金得海,哨官金光潤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還入直間,集春營哨官白師斌,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代直,東營哨官申在寬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酉六月二十七日卯時,景慕宮擧動入侍,行都承旨趙宗鉉,左承旨趙英鎭,右承旨李書九,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南鶴聞,記事官徐有聞,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一提學金鍾秀,檢校直提學徐有防,直閣李晩秀,待敎金祖淳,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弘化門、逌瞻門,詣齋室就板位,行四拜禮,仍詣廟內奉審訖。上入齋室,命本宮提調入侍。榮鎭與本宮提調尹塾,偕入進伏。榮鎭曰,今日出宮時,右通禮安鼎大,不爲待令,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宋彙敏之家,令廣州府尹買給矣。今已入處乎?塾曰,聞已買入,而恩數誠曠絶矣。塾曰,本宮御路,不以石築,路多傾側,草根雜生,每當臨幸之時,不無露濕之患,臣意則以石完築,更爲作路,恐好矣。上曰,此則從當更議爲之矣。卿子何以治邑耶?塾曰,今方上來矣。上曰,該邑亦有弊瘼乎?塾曰,紙政最爲邑弊,楮田只有三結,巡營、兵水營,皆有作定,且無僧徒之故,皆出於百姓,一年所用,至於一千三四百兩之多,此誠痼弊矣。臣子意見,則京司上納,以錢代捧,其餘兵水營所納,則竝爲革罷,亦爲除弊之道云矣。上曰,該邑亦無僧徒乎?塾曰,以十年前言之,尙有百餘名矣,今則無一見存者矣。仍命退。乘輿出齋室,由逌瞻門至弘化門,命宣傳官出標信解嚴。由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書九,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李相璜,直閣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直閣所掌幾條乎?晩秀曰,京都三條及漢城府八條矣。上曰,京都漢城府,有以異乎?晩秀曰,城池、宮闕、園囿,爲京都三條,分野、建置沿革、形勝、風俗、宮室、戶口、坊里、山川,爲漢城府八條矣。上曰,宮闕與宮室,何必分異乎?書九曰,樓亭公廨,不可混入於宮闕,故別立宮室條,屬之漢城府矣。上曰,分野何以知之乎?書九曰,以地分界,庶可推知矣。上曰,以中原大地論之,猶不過數十餘處,況以我東數千里之地,豈有分野之可言乎?戶口、坊里,別無難事,來月初十日內,修入好矣。上曰,各邑面名,皆入載,面內里數,懸注,好矣。晩秀曰,京都坊名及洞名,皆謄入乎?上曰,皆書之,而洞中又有小洞,此則不可勝書,招致漢城府書吏,使之謄來,元洞下,亦爲懸錄,好矣。官職,尹行任主之乎?書九曰,尹行任,掌官職、壇廟、官署、驛站、橋梁矣。上曰,橋梁最易,《濬川寺謄錄》,考出,好矣。傳于尹行任,亦於初十日內,修整,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徐有聞,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敏采書榻敎曰,右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承旨有闕,代以李亨元、李普溫出牌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上命仁浩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左承旨李敏采坐直。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金履成坐直。右副承旨安廷玹在外。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南履翼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李性源二十九度呈辭,傳于趙宗鉉曰,安心調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安廷玹落點。

○趙宗鉉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安廷玹,時在咸鏡道鍾城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書九。

○傳于李敏采曰,左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載紹爲鍾城府使。

○以備忘記,傳于趙宗鉉曰,慶源府使改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

○趙宗鉉啓曰,今聞伊後,尙未一番疏引,故有此處義云,而此亦不成說,至於相議停當云云,無異橫擔而替抱,李祖承則分明見之,此承宣則依俙看過,況祖承以不爲明答於其叔公座呵責之時,忽於畢試後,𣊟gg瞰g其叔之出,乘機投章,及夫提問之後,敢稱不見,擧措之顚倒,姑捨是,欺瞞之罪,不可不懲。近果靳點於官職,而此承宣,則隨以處義,有飭敎,則出脚,無特敎,則逡巡,乍入乍出,或行或否,欲望其因此究竟,極爲駭然。施以罷職之典,雖以祖承言之,蒙被欺瞞之目,不勘當勘之律,出場無其時,亦關刑政,一欲査問後處之,招致當直,使之據實條對,又復欺隱,下本府,直施詐不以實之律,以此嚴飭分付可也事,命下矣。問于前承旨李祖承處,則以爲,臣受恩如天未效絲毫之報,不忠無狀,竟歸欺瞞之科,而不卽死滅,苟延食息,式至于今日,臣罪至此,尤合萬殞。臣於春間待罪承宣也,成德雨上疏到院,以至入啓,而臣則茫未見知,伊日卽殿座日也。雖緣怱擾之中,臣之不先索見,是臣之罪也。豈或他人之使然?然而名以承旨,疏章出納之時,旣未見知,自顧靦顔,果爲援例自列,而臣叔適在座,以爲殿座時,値此際瀆擾,極爲惶悚云。故臣果於殿座罷後,始爲陳疏徑出者,蓋爲公議也。至於疏中句語,亦不暇裁擇,屢勤嚴命,一則臣罪,二則臣罪,惶懍震越,不知死所云矣,敢啓。答曰,知道。屢問之下,所對猶未免漫漶,雖極可駭,比初對稍勝,旣曰不先索見云,則非不示也,然則非自服而何?又曰爲公議云,則是渠不有其叔之訓誨,甘聽他人之叮囑也。然則又非自服而何?渠旣如是自服之後,仍加欺瞞之目,有所不可,原傳敎,此二字,特爲爻周,此後官職勿拘事,分付銓曹,推此自服之心,以開自新之路。

○以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于趙宗鉉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進,參判具庠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金履成進。以林道浩爲獻納,以任希遠爲宗簿正。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柳誼病,參議朴宗岳病,參知洪文泳病,左承旨李敏采進。以邊得讓爲副摠管,以禹弼昌爲忠壯將,以趙雲祥爲都摠經歷,以李潤瑞爲訓鍊僉正,以吳鼎漢爲都摠都事,以金永玉爲部將,以尹孝儉爲備邊郞,副護軍李身晦,副司直趙英鎭、南鶴聞、柳焵。

○以平安監司狀啓,寧邊府人物埋死渰死,民家漂壓事,傳于李敏采曰,觀此狀辭,寧邊府十一面,民戶漂失過百,人命致傷近百,聞甚驚慘,致死人等生前新舊還上及身布,竝蕩減,漂失民戶身布、新還停退,元恤典外,別給米包,依平壤例爲之,收瘞結構等節,嚴飭地方官,各別着念擧行,畢瘞畢構後,形止狀聞事,回諭。

○金履成,以景慕宮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宮御覽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事,曾有定式矣。今季朔則別無生枯之可以修整者,故御覽植木帖子,姑不請出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履成,以吏批言啓曰,新除授穩城府使徐美修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老父,素患癖積之症,當此潦暑,屢朔彌苦,症形沈重,以此情理,萬無離捨遠赴之望,卽爲遞改云,親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遠赴,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已非獨身,親非年限云,事近規避,此已可駭,名以擇差,豈可人人曲循?此草記勿施。待親病少間,使之不多日內辭朝。

○趙宗鉉,以賑恤廳言啓曰,因漢城府民家頹壓別單,兩度恤典,卽爲題給事,命下矣。全家頹壓西部字內四戶,北部字內二戶,合六戶,各錢二兩,完少頹多南部字內十二戶,西部字內三戶,中部字內一戶,北部字內一戶,完多頹少中殘獨戶西部字內四戶,北部字內三戶,合二十四戶,各布一疋,完多頹少南部字內一戶,西部字內四戶,北部字內一戶,合六戶,各錢一兩,合錢十八兩,布二十四疋,恤典依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興府使疏。答曰,省路gg疏g具悉。二條所陳,卽民食民瘼之大關捩,卽令廟堂草記,稟處,本邑以開市當次,主倅與彼人有嫌避,宜卽遞代,本職改差。原疏未下。

○己酉六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與尙衣提調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南履翼,編修官曺亨壽,記注官金健修,尙衣提調鄭昌順,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入侍事,榻敎命書傳敎,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違牌承旨只推,與新除授承旨,待下批一體牌招。前承旨李書九口傳付軍職,校正間與前承旨李家煥,不待下敎,口傳直付軍職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上曰,濬川堂上李文源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李文源偕入。上曰,李家煥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李祖承問啓若入來,謄出以入。賤臣承命出傳。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敏采,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金健修,記事官金祖淳,有司堂上徐有隣,原任待敎尹行任,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今日內辭朝。上曰,鍾城府使之代,令次堂口傳差出,待下批不多日內辭朝。出榻敎健修承命出傳。有隣曰,平壤府慰諭宣傳官梁垸書啓有登對稟處之命矣。其一,以爲平山府有補役庫給債取殖錢三千餘兩,而往在甲寅,斂民設置,凡係孔道民夫之役,以此年條,給價責立,而于今五十六年之間,便成虛錄,隣族之懲,遍及一境,本邑痼瘼,無過於此,虛錄本錢,一倂蕩減,本府某衙門留庫穀中限三千石,移劃分給,取耗補用,則可除民弊云。其一,以爲六山城餉穀耗,皆爲每石一斗,獨於平山府太白山城餉耗,爲一斗五升,事甚班駁,民皆稱冤云。其一,以爲長湍府地方,峽野相半,而大同收稅,毋論田與畓,皆捧大米,故民受其弊,依他邑例,田捧田穀,畓捧畓穀,實爲除弊之道云矣。平山補役庫斂散之錢,旣成虛錄,則宜有別般變通之道,而其所救弊,卽是加分取耗一事,則爲本府蕩債,捐出許多公穀,殊涉可悶。營邑往復,或有它條之可以推移者,則從長措處,似合事宜。雖以穀物言之,本府留庫中三千石推移之道,及半留外加分之民情願否,亦未可知,山城異於平地,故海西六山城餉耗,皆爲一斗,則太白山城餉耗之獨爲一斗五升,殊涉可訝,而遠外之事,有難遙度。長湍府大同之毋論田畓,俱捧大米,有乖田捧田穀,畓捧畓穀之本意,而年前因道臣所請,特行一年而旋止,此亦必有委折而然,竝令兩道道臣詳探事實,具意見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以鍾城府使望筒,上曰,任希曾素稱善治守令,此望筒何爲擬入乎?卽爲改望以入事,分付。健修承命出傳。敏采曰,今日陵奉審,何承旨進去乎?上曰,兼春秋進去,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沈能迪,編修官曺亨壽,記注官金健修,以次進伏訖。上曰,向來兩件事,誠過矣。其中疏擧,尤非穩當矣。履成曰,臣性本狷狹,故未免妄率之歸,而到今追思,臣亦自知其非矣。然臣之賤見,凡係君親大義,寧失於過,不宜失之不及,蓋臣子未盡分,全由於不及處,故雖知其非,而失之或過矣。上曰,時規不必苟循,而今時異於古時,如欲從宦,不可一向如此矣。履成曰,臣家之保有今日,莫非再造之恩,不知所仰對矣。上曰,校正堂上李書九入侍。賤臣承命出,與校正堂上李書九偕入進伏。上曰,校正之役,何如?書九曰,京畿道已爲訖工,忠淸道十邑,今方校準矣。上曰,京畿道如已了當,持入,可也。書九承命出,少頃持入。上曰,立條何以爲次乎?書九曰,一依《大典通編》例爲之耳。上曰,諸道邑志之詳略,何如?書九曰,三百六十邑,邑各不同,惟平安道稍詳矣。上曰,壬辰年以後戶口數,考諸《漢城府謄錄》,則可以詳知矣。書九曰,壬辰年以後民摠,都爲載錄,則卷帙浩大,恐非從簡之方矣。上曰,然則只錄列聖朝元年摠戶,何如?書九曰,如此,則誠簡便矣。上曰,凡此條目,當務實用,至於風俗形勝,亦屬浮文矣。書九曰,建置沿革,最緊於考覽矣。上曰,堤堰之利,何如?履成曰,大川之傍,皆是堤堰,堤堰之利,最大於民矣。上曰,前領相別禁堤堰,以其築垌作畓,徒害無益故也。履成曰,方其築堰作畓之時,工力雖大,及其墾土成田之後,利益最多,故民爭爲之,若非堤堰,則川邊之地,盡爲空閑之土,豈不可惜乎?上曰,雨後水災,何如?履成曰,未能詳知矣。上曰,木花不至判歉云乎?履成曰,木花亦免凶云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左承旨李敏采。右承旨申應顯。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仕直南履翼。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以左議政李性源三十度呈辭,傳于金履成曰,安心調理。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應顯、柳焵落點。

○金履成啓曰,卽者副校理金熙朝,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柳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聞以實病違牌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履成啓曰,慶源府使首望鄭信達,方在罪謫中,而該曹無難擬望,事未前聞,誠極駭然。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堂上,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罷職送西,無闕差代,無非大做錯,至於此事,事未前聞,當該堂上,施以罷職之典,捧納承旨,亦爲推考。

○傳于趙宗鉉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趙宗鉉曰,俄聞慶源府使望筒,以首望之在謫,招政吏分付云。然則推考亦過矣。承旨推考下敎,分揀。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顯宅爲慶源府使。

○以平安監司狀啓義州府民家漂壓事,傳于李敏采曰,前報兩邑民事方關心,本邑漂戶,又如是夥然,言念蕩析之狀,若在目中,不遑寧處,況邊上重地,顧恤尤宜自別,漂戶恤典原式外,加給米包,優給材木,期於從速奠居,人命之無一致傷,雖萬萬多幸,漂失之餘,更有何力,能辦許多征賦乎?被水民戶還上身布,無論新舊,特竝拔例蕩減,仍令灣尹着意撫摩,速卽依舊安業,待其快得就緖,具由狀聞事,令廟堂嚴飭灣尹及道伯處。昨日回諭中,有未及提諭者,寧邊渰死人命中,尙未拯出者,待其畢拯,形止狀聞,其妻孥之生存,招致慰諭,仍蠲當年身役事,更令道伯卽爲知委該邑擧行。大抵旬間雨水後,民戶漂溺,今始排日陸續登聞,稽忽極矣,煩屑甚矣。當該道臣,從重推考,兩邑守令,竝施三等越捧之典。

○持平李升運疏曰,伏以臣以人則魯下之甚,以學則口讀而進,臣之自待也旣薄,世之待臣也如遺,漫浪田野,念絶當世,乃殿下猥加拂拭,置之從班,恩至渥也,分已過矣。況臣兄臣弟,俱被不世之洪造,銀臺玉署,竝肩接武,如臣無似,亦廁其間,闔門榮耀,當世罕比,父子兄弟,聚首感泣,夷險燥濕,矢心向前,不但臣之身臣不自有,全家百口,一聽造化,斷斷血忱,可質神明。臣豈不欲奔走於百執事之末,以效犬馬之報?而第念臣之庸愚蒙陋,如右所陳,淸朝耳目,非臣所堪,言出中心,豈敢飭讓?顚沛之慮,猶屬謀身,負乘之譏,從他公議,臣雖不肖,寧或暇恤?而臣家本寒素,戒甚盈滿,區區株守之見,每懷過福之懼,前後恩除,冒死自劃,雖被慢命之誅,不敢爲進身之計,知臣罪臣,庶或在此。玆敢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微懇,亟削臣所叨之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臺閣之望,不勝大願。臣旣不以言官自居,而憂憤所激,不能不沬血而陳之。噫,丙丁以來,禍變層生,前凶後逆,換面迭出,人心世道,迄無止泊,三司之論,俱屬故紙,擧國之憤,去而愈激,君讎無可雪之日,國是無底定之期,每念及此,寧欲無生。至若妖宇、賊偉,何等凶逆,而窩窟已綻,情跡畢露,則雖寸斬臠分,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殿下一味濡忍,當斷不斷,使千古所無之劇逆,尙今戴頭於海島之中。至以貽慼二字,設爲禁令,臺閣不能爭,擧朝不敢言,將至於國不國人不人,臣愚死罪,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伏願殿下,還寢設禁之命,亟允三司之請,使亂逆知懼,王章快伸焉。噫嘻,尹蓍東疏語,負犯至重,則爲殿下臣子者,理當鸇逐之不暇,而向日銓長之檢擬提擧之望,已是一大世變,儒臣抗論,公議莫遏,而伊後爲銓官者,略無顧忌,今日擬一官,明日照一望,或不恤三銓之爭難,自許擔當,或不顧亞僚之引嫌,挺身出肅,汲汲注擬,如恐不及。此其意以爲,不角勝朝廷,一毫或挫,則若將愧死,故不念上天之嚴畏,不問義理之關係,有政輒擬,打成圈套,一聽約束,如赴軍令。嘻,彼銓官,獨不知魯、禧之爲劇逆,而始焉嘗試,終乃力抗,至再至三,若不知止耶?臣謂前後擬望銓官,竝施刋削之典,斷不可已也。臣得接小報,三司諸臣,以秋曹罪囚事,聯箚到院,曾未移時,還卽持去,臣未詳本事裏面之如何,而所關至嚴,聯箚至重,則乍呈旋退,擧措顚倒,臣請原箚還入賜批,當該聯箚諸臣,亟施譴罷之典,宜矣。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首陳事,非禁令,卽舊例也。次陳銓官事,言出於爾,不若在於空蕩蕩地。尾陳事,劻勷之失,姑無論。爾言亦出存事體之意,譴罷之請,依施。

○己酉六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金履成,記事官徐有聞,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在外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以慶源府使望筒,命書傳敎曰,旣有各別擇差之命,則以無勢之人,擬此不願之窠,稍有勢閥,人將不爲北道邊地乎?吏判事駭然。越俸一等,更令擬入。昨日徐美修事草記,已極可駭,雖以絜矩之意,不得已以俟間下去之意爲批,而揆以事面,寧有如許國體?又或逡巡,當俟間卽其地定配,以此,分付。因此思之,日前韓光近之許遞,未免曲循,如是之故,人皆效尤,轉相稱頉,眼眚雖其貞疾,與他般痛症有異,有何難强之端?規避之習,不可不懲,原草記勿施。三水府使除授,使之當日辭朝,未赴任府使,遞付京職,此後無論文武,除拜之下,稱托逕留者,直以邊倅厭避律草記請勘事,嚴飭該曹。上曰,留院公事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持入。命履成書持平李升運疏批。仍命仁浩書傳敎曰,臺批略言之,外面觀之,近於黨私,雖不依施,大體則近日銓官事,萬萬駭然。一擬猶涉嘗試,再擬三擬,烏得免較挈之跡乎?非首非尾,輒擬第二望者,無論事勢之適然與否,亦極礙眼。大抵重臣尹蓍東之不惟無情,亦且無累,曾有下敎,近來姑任置,出於息而後用之之意,則爲銓官者,雖百擬千擬於副末之間,以望其特點,國有紀綱,其可肯從干求之私乎?此等風習,決不可任其所欲爲,當該銓官,竝施不敍之典,俾知懲畏之方。雖以臺臣言之,政目一出,人人見之,苟有錯誤,人皆可言,近日一重臣副擬事,果甚礙眼,許多言責之官,獨李升運一人,繼李趾永而論列,當言不言之失,不言者均有其咎,而踵出迭發,惟恐或後。此亦未免蹤跡之嫌,況字句之間,多不稱停當。此陶鎔醎酸之時,此等詞鋒,理宜裁抑。持平李升運,亦爲罷職,俾知鎭鬧之意。上敎仁浩曰,慶源府使首望鄭信達,以前任龍崗縣令時事,似在罷謫中,筵退後詳問,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宗鉉。左承旨李敏采。右承旨申應顯。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南鶴聞坐直。同副承旨金履成坐直。注書徐有聞一員未差。假注書沈能迪仕直南履翼。事變假注書韓翼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南鶴聞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一員,持平二員未差,掌令閔彝顯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應顯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以輪對官望筒,傳于金履成曰,日熱如此,後日次來會。

○左議政李性源三十一度呈辭,傳于趙宗鉉曰,安心調理。

○傳于趙宗鉉曰,左承旨入侍。

○以修撰李貞運、徐邁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敏采曰,只推,受由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副校理李羲觀落點。

○申應顯啓曰,副校理李羲觀,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答曰,敍用。

○申應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徐邁修、李貞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宗鉉曰,同副承旨入侍。

○南鶴聞啓曰,副修撰李晴,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宗鉉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吏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南鶴聞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慶源都護府使李顯宅,鍾城都護府使吳載紹,大丘營將趙命鎭,順天營將韓應儉,全州營將崔秉敎,平安兵虞候黃策,滿浦僉使崔慶臣,魚遊澗僉使金重鎭,乶下僉使李彦章,老江僉使崔世昌,委曲僉使李彦垕,撫夷萬戶姜聖國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原春監司狀啓,民家漂壓,人物渰死事,傳于金履成曰,多數漂頹處,元式外別加周給,致死人生前還上身布,竝蕩減事,回諭。

○趙宗鉉,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李周憲,與兵曹參知臣洪文泳,佐郞臣李益洙,東所衛將臣趙光鑽,西所衛將臣金夢彩,南所衛將臣南正周,北所衛將臣吳正根,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履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金箕昶,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獻納林道浩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之中,忽伏承薇垣除命,宜卽竭蹶趨承,而第臣素患痰癖之症,挾暑添劇,中若結轖,呼吸不通,食飮專却,元氣漸脫,跬步之間,不能轉動,以此病情,實無進身之勢,玆敢猥陳衷懇。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賜鐫免,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方乞免,不宜贅他,而遇衷所激,不容泯默,略此附陳焉。噫,事在目下,苟有可言,則夫人可得以言之,不必以形迹爲拘,地處爲別也明矣。惟彼尹蓍東之負犯也,關係也,非出於一邊之好惡也。卽有臣分者之所不敢擧擬者也,有秉彝者之所必欲懲討者也。只以懲討之論,適出於一邊數人之故,銓衡之人,必欲力抗於上下齊憤之地,此誠非細故也。其在防微折萌之道,扶植言者,宜無所不至,而今者臺臣處分,有若兩罪而和解者然。臣誠憂慨,不知所屆,況在聖明聽言之道,只論其言之當否,不當論其人蹤跡之如何也。臣願亟寢前持平李升運罷職之命焉。因此而竊有所慨然者存焉。向來趙星逵之疏,千言萬語,閃忽詭祕,故爲拙態,而其中尹蓍東事一款,尤極無嚴,臺閣之體,是則是之,非則非之,而乃敢不是不非,微發其端,隱然欲售嘗試之計,其所設心,可謂巧且憯矣。如此閃弄叵測之類,若置而不論,則何以懲此輩力拒之習,息一世方生之論乎?臣謂趙星逵爲先施以刋削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省疏具悉矣。

○己酉六月三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履成,假注書南履翼,記注官趙慶遠,記注官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傳香乎?履成曰,姑未矣。上曰,吏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吏房承旨申應顯進伏訖。上曰,老人當暑,勢難許久行公矣。應顯曰,近以腹暑,多服藥餌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酉六月三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沈能迪,記注官趙慶遠、金鳳顯,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申馥疏語,何事?仁浩曰,卽是趙德麟討逆,而旣有禁令,故不得捧入矣。以林道浩疏,命書傳敎曰,臺言體重,則無論疏與箚,輒令還給,反涉如何?雖賜例批,臺臣事豈成說乎?凡事端與言議,不激,則不成,近日銓官之不緊照擬,甚非爲世道息鬧,重臣進身之意,激成之失,不可不懲,昨日勘罷,略有所裁量者,止此足矣。設欲陳論,安往而見昨批云云。始甘爲殿於李升運欲獵立幟之譽乎?附陳事,亦未必爲然。觀於原疏全篇,鄕闇云爾,詭祕當乎?數昨有銓官事,昨日有臺臣事,今又有此疏,堅白相混,爭攘爲事,淸朝揖讓之風,可謂掃地蔑如。此臺臣,非不知嚴勘,姑軫激成之戒,且付三令之科,獻納林道浩,亟施不敍之典,莫以昨今處分之用前例板,看作尋常,飭令復循舊日伎倆事,仍竝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