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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正祖/十五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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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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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洪明浩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采。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車敬鎭仕直趙台榮。事變注書gg事變假注書g崔致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敏采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尹行履,掌令柳河源、朴猷煥,持平鄭履綏牌招啓辭未下,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任曰,來待閣臣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摠管中亞將人及都摠管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申應顯、鄭景淳、李敏輔、徐秉德、李復永落點。

○李敏采啓曰,新除授都摠管李敏輔,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宗鉉曰,都承旨入侍。

○尹行任啓曰,祈穀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洪良浩,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趙台榮,姑令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濟魯爲知事。

○傳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入侍。

○歲首勸農綸音,予承皇天祖宗之眷顧保佑,昨歲庚戌,國有元良,是秋年穀告登,符降聖之舊甲,獲上瑞於後庚,予寡人,得以與八域同其慶,而若保一念,長在於廣惠,屢豐之願,益切於嗣歲,于今歲籥載新,衣尺漸長,三陽開泰,群品含和。此時爲億兆黎首赤子,寤寐默祝者農功也。粵予踐阼以來,歲首輒下勸農之綸,卽仰述列聖重本務農之盛典,而予於是年是月,尤有惓惓焉者,元良邦本,小民亦邦本,民安然後國安,一理相須,隙不容髮,如裘絜領,如燭照龜,可愛者非民,可敬者非民,此所以諴小民,爲祈永命之本,予欲重玆民天,以勸農二字,爲目下悠悠萬事中第一先務,平秩東作,俶載南畝,其始自今月,三之日,于耟,其始自今日,萬斯箱高廩,其始自今日,與億兆黎首赤子,同我太平萬歲,其始自今日,予安得不惓惓於是年是月乎?順天之時,因地之宜,參人之力,而深耕而易耨者,農夫之事也。不奪其時,不撓其業,時省而助補者,長吏之職也。曰暘而暘,曰雨而雨,下無濕上無乾者,在予一人之方寸,農夫不待勸,而亦惟在於董率之勤怠。《詩》曰田畯至喜,《書》曰勸之以九歌。凡今在長吏之列者,能盡田畯之責,而六府三事孔修,則歲歲無非豐歲,屢豐之祥,豈獨專美於有周,在乎予一人者,方一心對越,兢兢憧憧,將以上辛之日,肅將孔夙之祈,庶冀休徵之我康,在乎爾長吏者,尙須勗哉勗哉?長吏之若勤若怠,考課而褒懲,又屬於廊廟諸臣。咨爾內而公卿,外而長吏,明聽予元朝十行之諭,俾各實心承佐,以答我皇天祖宗眷顧保佑之新休景命。

○尹行任,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禀。傳曰,初四日當詣太廟、景慕宮展謁,以此知悉擧行,各宮展拜,當於旬前爲之,擇吉以入,永禧殿展拜,今年係是酌獻當次,只以各宮展拜日字,擇入,可也。

○尹行任,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日,一體展謁於永禧殿,而酌獻禮當次之年,則歲首展謁,只行於太廟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卽永禧殿酌獻禮年次,今番太廟展謁時,永禧殿展謁之禮,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本殿酌獻禮,以當朔月初,擇差以入,可也。

○尹行任,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拜,每於孟春取稟事定式矣,今番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太廟展謁草記,已有同日行禮之節矣。

○尹行任,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禮曹言啓曰,每年親耕,歲首以稟事,曾已定式矣。來二月初六日,行先農祭親行及親耕等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俄下綸音,已示祈豐之至意,方默祝於方寸,壇享之遣官行事,無何不可,依近例以攝行磨鍊,親耕亦依近例,姑爲置之,可也。

○尹行任,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陳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會寧府使姜五成,鳳山郡守王漢禎,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門百官朝參日次,而動駕相値。在前如此之時,多有退行之例,而法典內,當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連値動駕及享禮,初五日朝參,旬前後,令政院稟旨,更定日字,可也。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四日,大駕詣宗廟展謁,詣景慕宮展謁時,以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禁軍,三番隨駕,禁御兩營留陣,可也。

○李敏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正月初一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采,假注書車敬鎭,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左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左副承旨曺允大同爲進伏。又命書仁浩曰,宗臣之最老最久者,西溪君也,令該曹別給食物衣資。近聞衰病不能從宦,其子若於儒武中有從事者,令吏兵曹招見,其可堪從仕與否,草記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李判府,左相,大臣也,閣臣也,年俱過七十,精力康旺,無異少年,至於左相近來獨賢之勞,卽少年之所不强,予每爲之稱歎,今見歲饌別單,豈可循例判下乎?兩大臣家,原式外加送,仍令郎官存問,李判府事,時在海營,元歲饌、別歲饌及存問等事,皆令本道伯擧行,形止狀聞事,分付,洪領敦寧年歲,最長於諸耆相,而韶顔英華,近復勝昔,爲之奇幸,亦豈可只送前例歲饌,衣資令該曹磨鍊輸送,仍令一體存問。又命書傳敎曰,今番文宰嘉義,已經亞卿,年七十以上,資憲陞品時,以亞尹不入於亞卿秩,而政院之亦不提奏,承旨政官,元朝之故,雖不處分,今因歲饌別單而覺得,豈可踰日,況卿宰中,偕老而年最多,首題於傳敎中,此人之獨漏,甚非陞秩之本意,前右尹宋濟魯,令該曹知事口傳加設擬入,待下批牌招,今日內肅拜靈壽閣。又命書傳敎曰,卿於今年,恰躋七耋,爲卿豈勝欣幸,卿卽予初元首擢之相臣,予之視卿,是以自別,玆當元朝,豈無表予意之擧,令該曹元歲饌外,優送食物衣資,仍令郞官,存問卿起居,卿或能强力,差待日暖時筵朝,卽所切企,此意先令入侍史官,傳諭于鄭領府事。賤臣承命出傳,仍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任,假注書車敬鎭,記注官金鳳顯,記事官徐有聞,二提學鄭民始,原任直閣徐鼎修,檢校直閣鄭東俊,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卿宰年過七耋,內外偕老者,至於十有三人之多,當此志慶之時,祈祝之擧,莫尙於敬老,敬老之政,亦莫尙於惠養,知事宋濟魯,年八十一,貞夫人嚴氏年八十,前參判徐秉德年八十,貞夫人朴氏年七十四,知敦寧任希曾年七十九,貞夫人沈氏年八十,知事韓光會年七十七,貞敬夫人鄭氏年七十九,參判李敏輔年七十五,貞夫人徐氏年七十七,知事李敬玉年七十四,貞夫人權氏年七十六,前參判李復永年七十三,貞夫人具氏年七十,知事具允鈺年七十二,貞敬夫人金氏年七十二,判敦寧李命植年七十二,貞敬夫人沈氏年七十三,行司直趙瑍年七十二,貞夫人金氏年七十二,前參判鄭景淳年七十一,貞夫人朴氏年七十一,行司直洪檍年七十,貞夫人金氏年七十一,前參判申應顯年七十,貞夫人尹氏年七十,以上諸耆老家,外給米肉,內致匹帛仍令部郞存問事,分付該曹、該府。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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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宗鉉。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徐瀅修坐直。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敏采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宗鉉啓曰,臣社稷祈穀大祭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忠淸兵使崔景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瀅修落點。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承旨房仍,右承旨爲禮房,左副承旨爲軍士房。

○傳于徐瀅修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擧動時,本曹堂上守宮及侍衛,不可不備員,而參判申大升未肅拜,參知孟至大在外,他無推移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洪文泳,參知金履正落點。

○以兵曹參判洪文泳,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徐瀅修曰,更爲牌招。

○傳于尹行任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尹行任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以行副司直申應顯侍從臣父加資別單,傳于尹行任曰,昨除都摠管,視本階已超陞,今日又以侍從臣父加階,則當爲正憲,此有關名器,且開政若在昨日,特除之前,當爲嘉義階,亦足爲歲初陞資,原單從除拜前資級,下批事,分付。

○傳于尹行任曰,違牌工曹判書許遞,今日政差出。

○洪仁浩,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老人之事,豈可踰日,今日政下批,可也。

○洪仁浩,以吏批言啓曰,宗廟署副奉事徐澈修呈狀內,矣身素患疝氣衝亘之症,觸寒闖發,轉側須人,以此病狀,莫重大享,看門之役,無望自力,卽爲遞改云。身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吏批言啓曰,江陵谷山降號已滿十年之限,依定式江陵縣監,陞爲大都護府使,谷山縣監,陞爲都護府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吳載純內閣進,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曺允大進,同副承旨李敏采進。以具㢞爲大司憲,李敬玉爲知敦寧,申應顯爲知義禁,金樂洙爲戶曹參判,社稷令李基禎,典籍金羲淳相換,校書提調單吳載純,學正三單安重默、李泰熙、金必宣,學錄單金乃默,學諭單柳楨,彦春君單金麟瑞,輸城察訪李弘弼,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僉知李用休,贈戶參例兼,故學生李沈,贈左承旨,故郡守李明鎭,贈司僕正,廣州府尹李家煥三代追贈,贈吏參李海老,贈吏判例兼,贈吏議李春涵,贈吏參例兼,知中樞府事李敬玉兩代追贈,贈吏參申鉉,贈吏判例兼,工曹判書申思運考,再政。以申應顯爲工曹判書,行副司直申應顯,今加嘉義,前監役徐命憲,學生李世翊、李萬庥、韓世垕,以上今加通政,侍從臣父,年七十加資事承傳,以韓興裕爲德川郡守。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洪文泳病,參議李夔入直進,參知金履正病,左副承旨尹行任進,以申應顯、徐秉德、鄭景淳爲知事,申思運爲都摠管,田光羽爲兼司僕將,副司直鄭煥猷、呂萬永、李洪載、申耆、李敬一、洪聖淵,副司正沈能迪、金漢周。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具㢞,執義尹行履,掌令朴猷煥,持平鄭履綏未肅拜,掌令柳河源呈辭,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李敏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朴基正,以社稷祈穀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宗廟、景慕宮擧動時,寶劍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鄭景淳未肅拜,徐秉德在外,二員未差,寶劍侍衛,將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安兼濟、崔夢嵒、李義行落點。

○以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平壤囚康乭男獄事査啓事,傳于李敏采曰,獄情則無論如此如彼,事關宥旨前事中,原赦令,死律亦在應赦之科,然則此輩,自在已宥秩,反復推覈,靳持不決,殊非重赦令之義,令道伯卽爲減死刑放事,回諭。

○以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安邊等邑寺奴婢,逃老故侵懲之弊,發關嚴飭事,傳于李敏采曰,文王之政,先斯四者,四民雖可矜,猶屬安土生存之類,而彼奴婢之逃無去處,而年不知爲幾十百者,死已久矣,而督懲於白骨者,其爲干和,尤當如何?安邊等五邑之弊旣如此,則其所釐正,豈容少遲乎?道比摠之規,自有朝令,則獨於本道,只諉於各邑本摠,以致積弊,莫曉其委折。況當歲首,聞此切苦之瘼,若或伈泄看過,是豈元朝宣綸之本意乎?卽今廟堂,今日內三懸鈴行會,仍令道伯,收聚五邑宣頭案,應頉之類,關到日,親執洗草,仍又枚擧,分付該邑,亦各依此擧行,此後道比摠之規,申加修明,雖一奴一婢,拘於邑摠,有白徵之弊,道伯難免其責,以此申飭,今番洗草之類,令道伯花名謄報,仍自本司,取來爻周事知悉。

○記事官洪樂游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長興洞契領中樞府事鄭存謙所住處,則以爲,臣於病伏中,千萬不意,近侍臨宣聖敎,記念慰藉,藹然春溫,重以元歲饌外,有食物衣資加給之命,惶恐隕越,不知所達,至於爲卿欣幸之敎,視卿自別之諭,字字恩言,曠絶千古,糞土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感激之極,自不覺淸血之交頤,顧臣所嬰之疾,不齒恒人,難容一日蹲據之狀,已悉於前秋乞骸之章,日月之明,照燭無餘,今當祝釐之時,不敢猥瀆於祥和之下,而臣之跡阻朝班,今已九年于玆,當此新舊歲起居之辰,曷勝軒陛之戀,而莫效螻蟻之忱,如是而生,亦復何用,臣之尙延縷息,莫非聖恩,而挨過三冬,歲律已更,不自意犬馬之齒,奄及年至,纔經隆寒,病隨年下,已至弩末,復入脩門,此生已矣,瞻望雲天,有隕如瀉,神精慌錯,語不接續,從當待其病思稍定,更以文字,仰申前懇云矣。答曰,知道。

○李敏采,以兵曹言啓曰,壯勇營事體,何等自別,而卽者本營把摠李懋,自禁衛營,直爲擬望於該營千摠之望,雖以各營言之,軍門自有次序,事面亦有輕重,或有不得已推移之事,則必皆往復停當,然後始乃移擬者,卽是通行規例,在他軍門,猶尙如此,況以壯勇營把摠,遽然移擬於禁衛營千摠者,事未前有,萬萬未安,禁衛大將金持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從事官徐榮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義禁府言啓曰,已拿處未拿囚人,竝蕩滌事,命下矣。未拿囚罪人善山前府使鄭日煥,全羅前監司尹蓍東竝蕩滌,而蔚山前府使丁載遠,以戰船致傷事,因該道臣狀啓,有待三政磨勘後拿來之命,位羅前萬戶李觀海、任明休,以餉穀虧欠事,令該道臣査實徵捧後,拿問嚴勘事,自本府草記蒙允矣。丁載遠、李觀海、任明休等,一體蕩滌,何如?傳曰,允。

○辛亥正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祈穀大祭祭文,以無於例之例,十餘句製進,何承旨捧入乎?仍命書傳敎曰,當該承旨推考。又命書傳敎曰,今日肄儀,奠幣爵酒官,不可不備員,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進去後謝恩。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二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行任,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前舟橋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舟橋前堂上鄭民始,偕入進伏。民始曰,露梁別將,移屬本司之後,別將加料及員役朔布奉足,自禁衛營減罷不給云。本司旣無物力可以接濟,且禁營將校移往臨津,自有該鎭從前接濟之需,則露梁別將加料,員役朔布奉足,使之依前出給,在禁營別無所損,而旣屬本司,則不必往受於禁營,該鎭亦屬均廳,若以均廳之該營移案條中,稱此數除留,而自該廳逐朔分給似好,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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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洪文泳齋宿。右承旨徐瀅修齋宿。左副承旨尹行任齋宿。右副承旨洪仁浩齋直。同副承旨李敏采齋直。注書李海隣齋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差祭。事變假注書崔致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秉模,副提調趙宗鉉啓曰,歲律載新,景祿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瀅修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以香室、社稷、祈穀大祭受押單子,傳于徐瀅修曰,親押。

○傳于李敏采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次對同爲入侍。

○李敏采啓曰,舟橋司都提調蔡濟恭,提調鄭民始,例兼提調徐有大、金持默、李漢豐,司僕提調鄭昌順,京畿監司徐鼎修,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尹行任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敏采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尹行任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瀅修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敏采啓曰,明日動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文泳落點。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趙宗鉉落點。

○李敏采啓曰,明日動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都承旨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敏采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尹行任啓曰,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仁同府使尹衡東,高原郡守金得海,永柔縣令徐弘輔,旌義縣監許湜,大靜縣監李麟臣,憲府則旣已署經,而諫院則大司諫未差,司諫林道浩傳旨未下,正言朴孝成未署經,獻納柳匡天,正言尹在明俱在外,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及在外、未署經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竝卽牌招署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諫洪明浩,司諫李太亨,獻納李庚運,正言金熙采、朴基正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鄭萬始,副校理徐榮輔,修撰李普天、崔顯重,副修撰鄭東觀落點。

○傳于洪文泳曰,摠管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西淸君煋,安昌君燝落點。

○尹行任,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事,命下矣。陽川縣令李敦源,所患疝症,挾感猝劇,屈伸不得,萬無今日內辭朝之望云。雖未知實病之如何,而特敎申飭之下,不卽下直,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吏曹言啓曰,差使員守令,當日下送事,命下矣。寧遠郡守南衡重,九十承重祖父,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轉側須人,萬無離側下去之望云。篤老親病旣如此,則雖與無端稱頃有異,特敎之下,不卽下去,誠極未安,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侍下情理旣如許,改差,口傳各別擇差,待下批,仍令不多日內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白泓鎭爲寧遠郡守。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晩馨,文臣兼宣傳官沈能翼,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伏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侍衛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辛亥正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侍臣,不可不備員,憲臺未肅拜在外人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上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歲初次對,連値動駕,今日來會諸臣,皆是備局諸宰,次對兼行事,使之知悉。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三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人待時,左議政蔡濟恭,左參贊金華鎭,行司直鄭昌順,兵曹判書金文淳,禮曹判書李秉模,漢城判尹李致中,開城留守具庠,行副司直李邦一,訓鍊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漢豐,校理李百亨,左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事變假注書崔致祐,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守禦中軍孫相龍,御營中軍洪和輔,禁衛中軍李儒敬,長城府使朴左源,端川府使李周鳳,金川郡守徐直修,德川郡守韓興裕,安城郡守趙祥逵,金浦郡守李弘源,比安縣監趙亨逵,殷栗縣監鄭晩錫,居昌縣監兪漢紀,機張縣監朴萬瞻,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歲色已新,數日日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新年載屆,中宮殿氣候,亦得一樣乎?上曰,然矣。濟恭曰,元子宮今爲二歲,伏想益復岐嶷,下情歡忭,不可勝達,而八方祈祝,容有旣乎?上曰,欲待和暖日,使卿見之矣。濟恭曰,瞻謁之忱,何時不切,而自下請謁,有所不敢,不得仰請矣。上曰,日前歲饌草記,爲軫獨賢,特爲措辭傳敎矣,卿其見之乎?濟恭曰,恩意鄭重,溢於辭敎,祗受歲饌,歡聲滿室下情感祝,何可盡達乎?上曰,次對爲之。濟恭曰,此南兵使李仁秀狀啓也。以爲今春三、甲左右營習操,依定式擧行,而未行春操,南各營所管邑鎭,依近例,各其官鎭門聚點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臣於向日,北兵使春操狀啓稟旨之時,南關各邑春操,亦爲設行,三、甲則以被歉,姑令停止事,覆啓蒙允知委矣。觀此南兵使狀聞,則南關春操,三、甲爲當次,餘外各邑,只請官鎭聚點,臣之前日覆啓,未諳本道輪操規例之致,雖然,南關各邑,停廢操鍊,已多年所,自朝家特命設行,未爲不可,三、甲待年豐擧行,而今年則竝與官門聚點,許令停止,恐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掌令李鎭宅上疏也。其一,使星監兵之廚,傳不用牛者,法禁之嚴峻也,近來守令、郵丞、邊將、牧官,皆設屠肆,故近年稼穡大登,而及其收取,所出太減者,不得深耕之致也,元朝弛禁,出於與民同樂之意,而三日之內,屠殺不知其幾百駄,則農民之害大矣。竝令廟堂,別立科條,一切嚴防事也。其一,戎兵大政,而鄕軍門無一可恃,軍籍軍器,苟充彌縫,臣意則自朝家,限五六十年前某式年,先考漢城府帳籍,知某邑幼戶之數幾何,然後較考昨式年幼戶,則冒錄增加之數可知,以此嚴飭列邑,一竝査櫛。其一,向來馬兵之取才賜科,誠有實效,步卒之能射善砲者,亦如馬兵而取才,則尤有實效,無論馬步行伍軍卒,特減煙役,以示區別之意,則亦激勸之一道事也。其一,民生之難支,莫重還上若鄕吏倉卒,潛入庫中,分二石而爲三石,分四石而爲六石,以塵土虛殼雜之,惟以石數勒給,倉蠧之用奸,專出於不改量,以石數出給,所儲穀物,不無鼠縮,捧上之時,以十五斗斛捧之,還給之際,以十四斗斛給之,若雜之以塵土虛殼,則令民不爲受食,若有不足之數,當該監色,論以重勘,俾懲其不足之數,則倉蠧盜竊之弊,不禁而自禁事也。牛禁蕩然,農民被害,臺疏所論,果是農家切急之憂,各道道臣,若能嚴飭屬邑,另加糾禁,則豈有此等弊端,至入於臺疏中乎?元朝藏牌,便同國典,不可容易請寢,而至於守令、郵丞、邊將、牧官之皆設屠肆,事之驚駭,莫此爲甚。此後若復有如此不法之事,則其責自歸道臣,以此各別嚴飭宜矣。軍籍苟充之患,果如臺言,而至於溯考五六十年帳籍幼學之戶,旣近煩鎖,亦必騷擾,恐難許施,步軍之依馬兵例,試才賜第,不無屑越之嫌,此亦置之,至若無論馬步軍,凡係行伍者之減給煙戶雜役,此是應行之例,依所請各別申飭諸道,着意擧行,還穀之以十四斗斛,分給民人之請,亦出於爲民防奸之意,而新法之續續頒下,終非美事,若其嚴戢吏奸,使穀品不至麤劣,斗數不至太減,都係於守令之盡心力與否,以此嚴飭,恐爲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忠淸前監司鄭存中狀啓也。以爲安興關隘之重,實最於諸路海防,而一自行營設立之後,民情之安,不如故常,些少城內之戶,擧懷渙散,今此變通,實合便宜,而至於久勤窠一款,安興關防,若是緊重,則鎭守官長,宜加遴選。若以久勤差遣,則地重人輕,彈壓無望,宜置防禦使,而防營之設,事力不逮,則永作僉使窠,邊地履歷,俾同於白翎、法聖,則緩急容或有恃,請令廟堂稟處矣。道臣所論,不無意見,而朝家之以久勤窠變通差遣,不滿一朔,今又改制,非所可論,狀中所請,姑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昌順曰,前年秋間,因儒臣李殷模疏請,均廳移納,六朔爲限,一切嚴禁矣。今則六朔之限已滿。蓋移納之法,他司則防禁,均廳則獨許者,實緣均廳米條所入,不能應下,故當初事目,許買移納,以補不足,此不可一向防塞,自來朔爲始,依前移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舟橋堂上進前,可也。民始等進前。上曰,昨春以後,展謁之忱,何日少弛,而爲念民弊,至今未果,今則歲色已新,予心憧憧,益復如新,園幸欲以望前後爲之,舟橋之役,今至何境耶?民始曰,橋役今已告完,而極爲堅緻矣。民始曰,舟橋入用船隻之外,不可無左右挾船,故京江大船,卽今見在者,合爲八十隻,而船隻排設之後,格軍亦不可不備待,八十隻格軍,殆近千數,此是烏合之類,不可無統領,且常時有管束,然後臨期聚會,結船使役,庶無紛亂未及之弊,船隻及格軍,今將團束,俾爲節制,則便同軍制,當有摠領之人,本司雖有都廳,而都廳名號,不可以領軍,則別定將官名號,而後庶不違於軍制。至若船上旗幟,則相風旗,凡船皆有之,自當依此爲之,而格軍旣已排立,則亦當有標識之旗號,董率之將領,故與諸將臣及亞將中,知兵事者相議,皆以爲旗幟則此與陸軍之制有異,參互古法,與我國水軍之制,舟橋船隻及狹船,分爲前後左右,各置領將一人,三船作綜,綜置綜長一人,而使領將領率,中央又置都領一人,而以協摠稱號,協摠領將,各置認旗,各船旗,以某船書揭,而各隨方色,揷於船頭,且船尾例有旗幟,而此則無他可倣者,旗制則一如船頭所揷者,而鳥中鶻鷁,乃是自古取用於船制者,畫以兩鳥,相間揷之,中懸二大旗,以標中央,則庶有意義云云。將領則旣不用司哨之制,不必別設他將官,舟橋排設時,監官領將,自是船主中抄擇者,以其領將爲綜長,監官爲領將,都廳爲協摠爲好云云。諸議別無異同,依此爲之似好,而舟橋動駕,事體甚重,凡係董飭迎接之方,不可使一協摠,專當擧行,留都將臣中,以舟師大將稱號,自兵曹依守宮大將例,備望受點,使之前期出去,專管擧行爲宜,至於協摠,旣領船格,常時則管束諸船,臨期則節制格軍,自是將官之任,不可不屬之某營,而使本司都廳例兼,然後庶無妨礙之患矣。上曰,諸將臣及亞將,各陳意見,可也。有大曰,旗幟之制樣,將官之稱號,如是的定,似爲得宜矣。漢豐曰,今此定制,俱有可據,極甚便好矣。持默曰,諸議果好,臣無異見矣。儒敬曰,舟橋事體莫重,則不可無衛船格軍,而團束然後,可以節制,每三船作爲一綜,五綜爲一領,中一船爲協摠船,前五綜屬之前領將,五綜屬之後領將,餘外船隻,竝屬協摠,以倣餘零入子壁之義,而前後領將,俱聽協摠節制,日後左右挾船,亦依此編伍,協摠領將,各有號旗,每船各揷二旗,而一書䑸船次第,一畫鶻蠲形狀,又以相風旗二面,揷于船尾中央大船,懸黃黑大旗二面,則在古法實有依據,至於協摠領將之號,俱是水軍將領之古名色,似可免無稽之制矣。和輔曰,昨者伏見圖式,則旗幟之定制,船艦之次第,極有條理,與軍制相似,在觀瞻亦美,而協摠稱號,亦甚好矣。相龍曰,臣亦見其圖形,規度合式,亦且觀美,實無異見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臣亦俄見圖畫,船上旗制,旣有所據,綜長、領將、協摠等名號之以次管束,亦甚綜密,至於留都將臣之以護船臨期受點,董率擧行,俱極便好,別無他見之可以仰陳,而但念若使協摠,常時有管領船隻之權,則日後似不無弊端,凡係船隻之事,皆使舟橋司有司堂上主之,協摠則只聽令奉行,然後可無船人等牽礙失利之患矣。上曰,依爲之。都廳之於船隻設橋時,只當以都廳董役,渡涉時,只當以協摠率領而已,若於未設之前,已撤之後,去來出入,惟有司堂上一人主管,然後無使都摠協摠干預其間,無或有一分貽弊江民,可也。出擧條上敎昌順曰,園幸在前,司僕擧行,不可不預爲料理,今番園幸,自有定例,而凡百擧行,務爲省弊之道,可也。上曰,守令進前,可也。左源等以此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須體朝家軫念之意,其各殫竭做治,可也。仍命宣諭訖。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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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齋宿。左承旨徐瀅修齋宿。右承旨尹行任齋宿。左副承旨洪仁浩齋宿。右副承旨李敏采齋直。同副承旨柳文養齋直。注書李海隣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齋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謁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令日動駕時,別侍衛不可不備員,兵曹判書金文淳,謂有身病,不爲入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尹行任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尹行任曰,兵曹判書更爲牌招。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文養落点。

○傳于尹行任曰,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應敎鄭萬始,修撰李普天、崔顯重,副修撰鄭東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任曰,只推。

○尹行任,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鄭萬始,修撰李普天、崔顯重,副修撰鄭東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鄭萬始,修撰李普天、崔顯重,副修撰鄭東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任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應敎鄭萬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任曰,許遞。

○尹行任,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韓光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任曰,只推。

○傳于尹行任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檍爲分內局提調。

○傳于尹行任曰,違牌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趙宗鉉落點。

○掌令前望單于入之,李尙度落點。

○以掌令李尙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任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掌令李尙度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行任曰,許遞。

○傳于尹行任曰,司僕正,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序東爲司僕正。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泳爲宣傳官。

○吏曹口傳政事,尙瑞直長李學彬,義盈直長李洛秀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洪棆,中樞都事金宗淳相換,宣傳官李源亨,武兼金相九相換,宣傳官南志彧,武兼沈弘祖相換,宣傳官李性林,備邊郞李得江相換。

○傳于洪仁浩曰,規模姑未成,今番隨駕營門,亦以訓鍊都監爲之,又欲觀其便否,步軍則減一哨,馬軍加一哨,隨駕塘馬,依書下塘數擧行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周斌爲宗廟副奉事。

○洪仁浩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則枚擧備邊司啓下關,而有傳曰,啓下備邊司之語,傳敎判付,自有規例,奏御文字,何等審愼,則備局行會之如是做錯,事未前有,誠極未安,當該有司堂上,從重推考,道伯之矇然修改,不可無警,亦爲從重推考,原狀啓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傳曰,允。有司堂上,越捧一等。

○洪仁浩啓曰,明日大駕詣社稷,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尹行任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尹行任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南部都事李顯民拿處傳旨,傳于尹行任曰,爲先推考。

○兵曹,以金持默爲舟師大將。

○園幸時軍令,正月十六日出宮,果川縣晝停所,自闕門三十里,水原府宿所,自果川官門四十里,以上七十里,十七日園所展謁,自水原官門二十里,還詣水原府宿所,十八日果川縣宿所,十九日還宮。

○洪文泳,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祈穀大祭諸執事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社稷擧動時,依兵曹節目,城上斥候七處哨官,七員出番鄕軍二十八名,伏兵三處哨官三員,出番鄕軍十二名,竝嚴飭定送,晝療飢夜饋粥,而初六日還宮後,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文泳,以漢城府言啓曰,知敦寧任希曾妻沈氏,不當入於歲饌別單,而該部矇然報來,以至啓下,原單勿施,該部官不察之罪,令該府拿問處之,臣亦有不能照察之罪,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正言金熙采啓曰,臣於瀛館淸齋之日,伏承薇垣新除,而署經有命,天牌踵臨,雖不得不冒沒出肅,第臣旣經納言,揆以院規,勢難仍冒,而昨緣夜深,不敢瀆擾,又値動駕,今始來避,臣之所失,於是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朴基正啓曰,臣於昨日,伏承薇垣新除,而適値禁中淸齋之時,庚牌繼降,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臣於本院,已經亞諫,今此所叨,揆以公格,在所當遞,更鼓已深,瀆擾是懼,又値動駕,未及周旋,冒沒隨參,今始來避所失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辛亥正月初四日卯時,上詣宗廟、景慕宮,展謁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二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鄭東浚、鄭大容,直閣徐榮輔,待敎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輦,出敦化門,詣宗廟洞口降輦所,降輦乘輿,入廟大門詣齋室,改具冕服,詣東神門外,執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禮,詣廟內奉審,仍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詣廟內奉審,還詣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大門詣乘輦所,降輿乘輦,詣景慕宮前路降輦所,降輦乘輿,入廟大門詣齋室。命書傳敎曰,還宮當由弘化門,以此分付,上改具冕服,詣神門外,執圭詣板位,行再拜禮,入廟內奉審,還詣齋室,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大門詣乘輦所,降輿乘輦,命文泳書傳敎曰,十六日顯隆園展謁,以此分付,駕詣弘化門外,命行任,出標信解嚴,詣明政門外,降輦乘輿,入永淸門還內,諸臣退出。

○辛亥正月初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敏采,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舟橋堂上,兵曹判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舟橋堂上鄭民始兵曹判書金文淳,偕入進伏。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洪仁浩,偕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定例之姑未印行,欲詳知行之必便好,然後廣布也,今番亦依昨年定式之例,及今番添入條件爲之,雖一隷一軍,若有科外帶去,亦例昨年例,令廟堂分遣備郞,至還宮時,各別廉察,以爲隨現論勘之地,以此意預令廟堂知悉,嚴飭各司及該道。文淳曰,園幸時舟師大將,當以三軍門中留營留陣兩大將擬望,而若値訓鍊大將別隨駕之時,則無以備員擬望,以守、摠兩使,臨時啓請,通融備擬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昨年園幸時,訓鍊都監爲先廂,壯勇營水原軍爲後廂,與禁軍挾輦軍前排軍,一體先詣津頭越邊,而出宮時,留都營軍兵,除出隨駕,至津頭落後,還宮時,亦依出宮時例,出待津頭,斥候伏兵,部字內則只設斥堠,伏兵除之,十里外則斥堠伏兵,令守摠兩營,各隨地方擧行,傳語軍,只部字內排立矣,今番竝依昨年例爲之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四日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宣傳官洪掄、南志彧、李源亨、李性林,他司相換。又命書榻敎曰,宣傳官直赴之代,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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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隨駕宿。左承旨徐瀅修隨駕宿。右承旨尹行任隨駕宿。左副承旨洪仁浩隨駕直。右副承旨李敏采隨駕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隨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祐守宮

○上在社稷。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社稷入大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

○傳于尹行任曰,侍衛軍兵毛具。

○徐瀅修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洪文泳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孝建爲兵曹佐郞。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柳文養落點。

○以修撰李普天、崔顯重,副修撰鄭東觀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鴻周、田義顯、金處純爲宣傳官,李厚培爲都摠經歷,田義顯爲內禁將,副司正單沈象奎。

○尹行任,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伏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本營槍劍軍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兼內吹及留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正月初五日辰時,上詣社稷,祈穀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二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鄭東浚,直閣徐榮輔,待敎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協陽門,降輿乘輦,藥房提調李秉模進前奏曰,王大妃殿進御湯劑,今日更爲煎入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養胃湯,依前方,自今日限五貼更爲煎入,出榻敎駕出進善門,敎宣傳官徐有和等曰,出宮後駕後喧聒,專由閣臣承旨輩,爭先騎馬,以致下隷之紛挐,今番則爾等各別摘奸,隨現捉納,可也。駕出敦化門,詣鐘閣前路。敎文養曰,貢市民輩,如或待令,使之召入,文養承命召入。上曰,爾等善爲過歲乎?貢市民齊奏曰,猥蒙天地之恩,得以安業好過矣。上曰,如有爲弊之可以仰陳者,俾納原情,可也。文養承命出分付,駕詣社稷大門外,降輦乘輿,詣壇門外降輿,步詣大次。文養曰,動駕時侍衛進止,自有常處,而社壇元無御齋室,大次便是齋室,則今日擧動時侍衛,當爲整待於大次之前,而直詣於該署郞官直所之前,直所則不過一時暫御之所,旣非齋室,則不待下敎,任自徑詣,事未前有,誠極駭然。社壇動駕,歲以爲常,此等易知之事,按例擧行,何難之有?而如是顚錯,尤涉未安,不能檢飭之侍衛兵曹堂上,不可無警,爲先從重推考,龍旗差備兵曹摠府郞廳,宣傳官及其餘侍衛兵曹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堂上遞差,龍旗差備兵曹摠府郞廳宣傳官竝汰去,其餘侍衛兵曹郞廳,拿處,可也。出擧條親押時至,上親押祭文訖,詣壇內奉審,詣省器位省器,詣省牲位省牲訖,有和等進奏曰,臣等奉命摘奸,而今番果無喧聒者,故未能捉得一人矣。上曰,特敎摘奸之下,宣傳官有何顧忌於閣臣、承旨,敢以無所現捉,肆然仰奏乎?如許承傳宣傳官,將無可用。仍命書榻敎曰,宣傳官徐有和、具紞汰去,上還御齋室。敎曰,駕後至近之地,無敢喧譁之意,前後飭敎果何如?至於日前太廟擧動時,洞口外喧聒,比前尤甚,莫重肅敬之地,有此犯科,伊時非不欲處分,而只以令申之意,有所飭礪而已矣。今日動駕時,作門外紛挐之弊,猶夫前日,如此微細之事,不有飭敎,不畏法令,寧有如許道理乎?傳云觀遠臣當自近臣,始名爲近密之臣,而無難於違制犯法,此而置之,則國綱將安所施乎?不用命者戮于社,卽古聖王之訓也。今日駕臨此地,宜自犯禁之閣臣、承旨,先擧當施之典,而今又十分參酌,然大體奉承朝令,董飭具僚,卽大臣之責也。今番園幸時,自有定例,隨駕閣臣、承旨及二品以上,如或有一毫犯科者,則隨現摘發,草記論勘事,一體傳諭左相,可也。上曰,閣臣、承旨處分,今雖安徐,而所謂閣院帶隷輩,安可無懲戢之擧乎?閣臣承旨牽夫帶隷及司僕所屬掖庭署閣屬官牽夫,一竝出付兵判,嚴囚龍虎營,待罷齋各別嚴棍,可也。命書傳敎曰,作門近處,院隷閣隷之喧聒,專由官員之不能檢飭,待敎沈象奎,爲先改差,當該注書,事過後,令該府拿問處之。上曰,訓將擧行,去益駭然。前此飭敎,佯若不知,今又立視作門外喧聒之狀,而無一執捉論罪之擧,爲武將而諂媚於閣臣承旨,將欲何爲乎?自上年至月,已有下敎,而至今慢不擧行者,究其所爲,豈不駭痛,訓局行首執事,爲先令兵判,捉來嚴囚,可也。命閣臣,承史侍衛諸臣宣饌訖,司僕提調鄭昌順曰,園幸時,入把馬匹,定例所載,爲二百八匹,旣不用驛馬,皆自本寺專當,內外寺馬籍原摠,雖似相當,其中卜馬名色,不堪騎卜者多有之,故昨春園幸,不得不貰馬以用,而皆自本寺給貰,亦不貽弊貢人云。今番亦依昨春例,卜馬則限四、五十匹,量宜貰用,何如?上曰,依爲之。今番則雖用昨年例爲之,而本寺卜馬之有名無實,極爲可駭,在前則駄藍之卜馬,無非可騎,近來如許,莫非一提擧不能申飭之致,自明年更以出貰二字登聞,該掌郞廳,最遠牧場定配,以此擧條,令該房錄置,臨時更或有出貰之稟,卽爲提奏,昨年之一番貰用於貢人,已不可使聞,今年又豈敢若此乎?無馬則已,有馬而不堪騎不堪載,自有太僕以來所未有,此弊雖曰非今斯今,定例之出,今旣許久,則昨年以後爲郞官者,少能留心於馬政,又豈有此貰用之稟乎?昨年以後該掌郞官,先罷後拿,該吏令攸司照法嚴治,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上曰,兵曹參議,以柳文養頒布,可也。文泳曰,今日齋宿,承旨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上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可也。出擧條上曰,今見兵曹省記,則如金良倜輩外,無可禁喧者乎,李冕膺何往而不爲禁喧乎,蓋冕膺藉其重臣之子,閣臣之妻父,屢次擧動及殿座,乃敢占便,一不爲禁喧之任,寧不駭痛乎?在昔故參判洪樂仁,以其地處,以其淸選,不啻冕膺,而曾以騎郞,每當禁喧之任,則今此冕膺,何敢謀避乎?前後禁喧之當次也,幾次圖避與否,査實以奏,可也。仁浩承命出回奏曰,禁喧之任,兵曹諸郞,輪回爲之,而李冕膺當次爲十四次,只四次爲之,其餘十次,或以文兼侍衛進,或以軍門郞廳陣上進,懸頉於當次禁喧云矣。上曰,若非李冕膺,則侍衛陣上,無以備員乎,此皆出於占便之意,明日本曹入直堂上,拿入冕膺,其委折,一一査問草記事,分付,兵曹參知柳文養曰,每當親臨祈穀大祭時,社壇東南北三壝門,本曹郞廳,例爲分掌看檢,而佐郞金孝建未肅拜,正郞朴命燮,佐郞李福潤,方在拿處中,無以推移看門,何以爲之乎?敢此仰達矣。上曰,佐郞金孝建改差,拿處郞廳,事過後捧傳旨,可也。出擧條日暮時至,仁浩跪告環衛軍兵,懸燈取稟。上曰,知道。上曰,守宮承旨誰也。仁浩曰,假承旨申耆矣。上曰,申耆焉敢自同無故,揚揚入來院中乎?大抵渠之爲人,頗有筋力,故頻除承宣,則固當革心改圖,而昨年定配之後,猶不夬祛前習,至于今番,乃敢行臆,豈不萬萬駭痛乎?仍命書傳敎曰,向於諸承旨處分傳敎,有捭闔二字,此指其表裏而言,捭闔之目,在渠雖猥矣,捭闔亦有大小巨細故耳。此題目,伊時諸承宣中,太柔善之李祖承、李敏采當之乎?自批其頰之李益運當之乎?渠罪渠自知之,則聞此二字,求死不得,苟有秉彝者所固然,則昨日守宮望筒點下,兼欲觀去就也,朝因倥偬,今始問之,渠果掦掦入來,自同無故,晏然守院云。雖非今番罪犯,向來竄配,庶足知戢,而癡濫之習,愈往愈甚,守宮承旨申耆,爲先刊名仕版,放逐龍仁地方。上曰,大抵事君道理,無論誰某,雖一毫無敢隱諱,可也。至於今番事,敢售癡濫放恣之習,寧不駭歎乎?第此敎,爲渠欲生之地,從此夬去舊套之意,明日還宮後,詳細言及,可也。罰止放逐於龍仁地方者,特念其老母情理故耳,如其不然,嶺海之典,烏可已乎?且今朝家處分,雖如是曲念,在渠道理,則必當俟勘於縣獄近處,此意竝言及,可也。少頃,行祭時至,上具冕服,詣壇內就板位,行四拜禮,詣盥洗位,盥洗訖,詣國社神位前,三上香獻幣奠爵,次詣后土氏國稷后稷氏神位前,三上香獻幣奠爵如上儀,降復位,仍行初獻禮訖,降復位,亞獻官左議政蔡濟恭,終獻官昌城尉黃仁點,行亞終獻禮畢,上行四拜禮,徹籩豆訖,又行四拜禮,詣望燎位,燎訖,通禮跪告禮畢,詣神位閣前,祗迎神位板,還詣齋室,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社大門,詣乘輦所,降輿乘輦。上曰,朝廷經宿問安勿爲之,出駕前下敎進發,駕詣敦化門外,命仁浩出標信解嚴,駕入進善門,降輦乘輿,入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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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李晩秀疏批未下。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采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明淵未仕進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經宿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朴猷煥,持平鄭履綏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再昨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所當捧供,而作日親祭齋日,今日動駕相値,不得開坐用刑,待無故日擧行云矣,敢啓。傳曰,以草記捧入。

○注書李海隣拿處,代以李明淵爲假注書。

○傳于徐瀅修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漢棟爲宣傳官。

○傳于洪文泳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敏采啓曰,吏曹判書吳載純,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判堂之自都政日,筵懇不啻屢次,昨於齋所,已示商量之意,近見頗衰倦,亦宜體諒,今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參判與參議,更卽牌招,先爲開政。

○李敏采,以吏批言啓曰,慶尙道老人狀啓中,前參判李穦,以嘉義懸錄,故加資下批時,循例以資憲啓下矣。追考本資,則乃是嘉善,當授嘉義,而誤陞資憲,臣之矇然之失,不勝惶恐,原單子改付標以入,而該道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吏批言啓曰,江陵縣旣陞大都護府,原春道依前以江原道,還復舊號,何如?傳曰,允。

○以輸城察訪望筒,傳于李敏采曰,輸城關防何如,而近來全不擇差之故,本驛吏奴至願,在於欲得稍知人事者,前察訪李弘弼差送也。亦因特敎,則以此僅具人形之類擬入,所謂飭敎,銓官看作尋常乎,當該銓官推考,此望筒勿施,更令擬入。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同副承旨李敏采進。以李顯道爲掌令,洪克浩、朴吉源爲正言,沈能翼爲副校理,李東植爲兵曹佐郞,鄭在寬爲靈山縣監,朴思默爲直講,徐浩修爲禮賓提調,江陵府使單李集斗,谷山府使單朴天衡,以上陞號,養賢直長單安重默,贈吏參申𢢝,贈吏判例兼,工曹判書申應顯考,徐琢修爲南原府使,權祐爲順懷墓守衛官,安秀民爲輸城察訪。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未差,參議李夔病,參知柳文養入直進,右副承旨洪仁浩進。副護軍徐命憲、李世翊、李萬庥、韓世垕、尹行履、林道浩、柳河源,副司直具㢞、孟至大、金履正、柳匡天,副司果尹在明、朴孝成、朴基正、金熙采,以金有樑爲臨津別將,同知單鄭世甲。

○備邊司,以李明運爲統制使。

○兵曹,以申大謙爲禁軍別將。

○傳于洪仁浩曰,八十老帥之瘴鄕過夏,在所軫念,副末望年雖差少,瘝曠之慮,反有甚於首擬故耳,更思督令下去,終涉不可,統制使李明運改差,更爲擬薦事,言于廟堂,擬望之人,果然乏少,曾多其例,雖未經亞將,平北閫帥,勿拘通擬事知悉。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致協爲宣傳官,宣傳官金益淳,都摠經歷李厚培相換。

○以吏曹參議曺允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敏采曰,只推。

○以修撰李普天、崔顯重,副修撰鄭東觀、韓光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瀅修曰,只推。

○以李海隣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汰去放送。

○以朴命燮、李福潤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附過放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假承旨申耆,爲先刊名仕版,放逐龍仁地方事,承傳啓下矣。申耆京畿龍仁地方放逐之意,敢啓。傳曰,今始草記何也。出付畿營定將差,今夜內押付,萬一遲滯,畿伯當知之,以此嚴飭,可也。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龍仁縣放逐罪人申耆,到該地方事,傳于洪仁浩曰,曉已發程,午已到配,至有道伯枚擧登聞,則該府之以前例板,俄者始爲草記,極爲駭然。當該堂上推考,都事知名以入。

○李敏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普天、崔顯重,副修撰鄭東觀、韓光植,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百亨,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本曹正郞李冕膺,拿入嚴問,則所告內以爲,矣身祭官試官應頉外,昨年十月十八日郊館擧動時,矣身禁喧當次,而以陣上進,十一月初五日擧動時,亦以陣上進,同月初七日擧動時,以文兼進,矣身以愚迷所致,欲爲規避之計,懸頉禁喧,至於屢次,矣身罪狀,萬戮猶輕,惶恐遲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訓鍊都監千摠李文喆,決棍五度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別武士金廷禹,從重決棍後,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不足責,汰去分揀,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司僕寺提調鄭昌順所啓,本寺卜馬之有名無實,極爲可駭,昨年之一番貰用於貢人,已不可使聞,今年又豈可若此乎?無馬則已,有馬而不堪騎不堪載,自有太僕以來所未有,爲郞官者,少能留心於馬政,又豈有此貰用之稟乎?昨年以後,該掌郞官,先罷後拿,該吏,令攸司照法嚴處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儀制條》有曰,其車馬之屬,不調習者杖八十,同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司僕寺馬籍色書吏任世雄,依此律從重論,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正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訓將事,豈不萬萬駭痛乎?動駕時,衛外喧聒,有關紀律,固當痛禁,而朝家於似此微事,亦何足多費聲氣,但所可切駭而深惡,必欲嚴繩而懲後者,無他故焉,卽閣臣、承旨輩,以其官要職密,無所顧忌,每欲一番嚴處,俾有知戢之效故耳,已自客冬付之訓將,使之捉納閣隷院隷中喧聒者,而已經屢次動駕,尙不捉納,擧行之慢忽,已無可言,至於昨日,則駕至把子橋,人馬駢闐於衛內,以致衝突,輦路咫尺之地,寧有如許駭痛之擧乎?該大將當拿入,親問委折,徐有大以拿入次,使之待令,殿座處所,以中日廳爲之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六日午時,上御中日廳,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文泳,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直閣徐榮輔,以次侍立。上具戎服,乘輿出永肅門,詣中日廳,降輿陞座,命拿入訓鍊大將徐有大。敎曰,有國則有紀綱,有軍則有紀律,若或無紀綱,國不可爲國,無紀律,軍不可爲軍,自昨冬以後,下敎不啻屢次,而尙不擧行,雖大於此之事,若有紀綱,固當奉行之不暇,而況幺麽微細之事乎?蓋此擧,非爲懲其蟣蝨下隷,欲矯官員驕縱之習,而至於今番,駕後之喧聒,已無可言,至有人馬駢闐,幾至犯蹕,是豈成說乎?爾以扈駕大將,不能檢飭,亦是故犯,況以武將,納諂於文臣,非但羞恥而已,本非好前例,且爾子職忝近密,爾族出入邇列,則爾之小心,宜倍他人,而似此微事,漫不擧行,其或憑恃盛滿,乃敢如是乎?其委折,無隱直告,可也。有大曰,臣雖愚迷不似,猶有一分人心,則豈敢爲憑恃而自陷大戻乎,至於今番喧聒,臣未目擊,故不能擧行,而大抵昨冬下敎之後,尙此不能擧行,罪合萬死,惶悚之極,更無仰達矣。上曰,爾以先廂大將,果已前詣,則駕後之喧聒,何以目見,今此不能目見云云,豈非遁辭之遁辭乎?只以屢次下敎之下,終不擧行之由,直陳可也。爾若以校隷,使之捉納,而嚴加檢飭,則該校必當畏怯擧行,而乃反不有將令,卽此烏可免不能檢飭之罪乎?爾之無難犯科者,爾之意內,必認以大則遞罷,小則推考,有此故犯乎?有大曰,臣於不能檢飭之罪,實無仰達,而豈敢以罪罰之不加,不爲擧行乎?上曰,近來事,雖多置之於勿問之科,爾則以玉成之意,使之拿問,爾須自今以後,益加惕念,修明紀律,可也。若欲決棍,則爾罪當不減於二十度,且元戎若非戎陣之上,不欲決棍,曾有素戒,故姑且參酌,竝須知悉,可也。仍命拿出,使卽入來,受命召事,分付。少頃,有大進前,受命召訖。命有大退出。上曰,宣傳官吳載光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宣傳官金益淳,都摠經歷李厚培,口傳相換。出榻敎兵曾判書金文淳曰,今番園幸時,訓鍊都監旣爲隨駕,則禁衛營爲留陣,御營廳爲留營,而禁衛大將,今以舟師大將,前期出待於津頭,則御營當爲留陣,禁營當爲留營,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乘輿入永肅門還內,諸臣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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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文泳。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李海隣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明淵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致祐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秉模,副提調洪文泳啓曰,親詣社壇,祈年孔夙,徹宵將事,侵曉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徐瀅修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徐瀅修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與專經武臣殿講,當於同日設行,武臣則代以朔射,日字,園幸還後更稟。

○洪仁浩啓曰,大可憲趙宗鉉,掌令朴猷煥,持平鄭履綏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掌令李顯道,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弘文提學,令政院牌招。

○徐瀅修啓曰,弘文提學李秉模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啓曰,弘文提學李秉模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徐瀅修啓曰,弘文提學李秉模,旣已承牌,奎章閣提學吳載純,藝文提學洪良浩,竝卽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吳載純。

○備邊司,以李潤慶爲統制使。

○傳于洪文泳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尹行任曰,左承旨、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文養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晩秀。

○左副承旨洪仁浩啓曰,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長興洞契奉朝賀鄭存謙所住處則以爲,臣之廢疾,已無餘地,每恐汚穢淸禁,貽累祥和之時,再籲乞骸,萬不獲已,向天祈祝,恭俟處分,我聖上天地於臣,父母於臣,特垂矜憐,卽許所請,仍遣近密之臣,臨宣聖批,首尾數百言,繾綣隆摯,臣感惶之極,伏地嗚咽,不能成聲,若其疇昔疏語,記念聖聰,至有許心之恩敎,臣以首頓地,益不勝萬萬隕越之至,臣受恩如天,無一報答,末乃以狗馬孱疾,屢瀆淸嚴之下,無往非罪,惶懼冞切,罪之不加,恩數曠絶,如臣無似,何足有無於朝端而猶置之弊履之末,至下悵悵之敎,惶恐掩抑,不知所以措躬,今伏承敎文,欲爲面宣之敎。噫,臣之跡阻朝班,今幾年矣,戀闕之忱,寤寐如結,苟有萬一趨造之勢,曷敢不竭蹶祇詣,少伸覲光之忱,而蓋惟期迫,病至弩末,拜稽祗肅,萬無其路,出入禁闥,此生已矣,遙望宸極,有隕如瀉,且悚且悼,不知所達,惟當世世生生,期以結草之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文養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敏采曰,奉朝賀下批,今日政擧行。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曺允大進,右副承旨李敏采進,以成德雨爲應敎,南宮玾爲刑曹正郞,李顯民爲社稷令,李海隣爲注書。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領中樞有闕之代,行判中樞府事徐命善,從座目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未差,參議李蘷入直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柳文養進,以黃昇源、柳誼、鄭存中爲都摠管,尹得逵爲副摠管,金孝建爲文兼,盧尙樞爲五衛將,徐命憲爲僉知,奉朝賀單鄭存謙,領府事單徐命善,副護軍李明運、宋銓、金禧燮,副司直徐晦修、兪彦脩、高宅謙,統制使單李潤慶,宣傳官白泳鎭,監察李亮道相換。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良浩落點。

○傳于柳文養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召對爲之。

○傳于柳文養曰,園幸經宿時,諸道道臣,境上出待,雖無行會,勿爲擧行事定式,仍卽行會。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尹序東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百亨爲司僕正。

○柳文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普天、崔顯重,副修撰韓光植、鄭東觀,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文泳,以吏批言啓曰,卽接兵曹移文,則新除授佐郞李東埴,曾經本曹正郞,今除此任,有違法例云。旣經正郞,則揆以格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行任,以戶曹言啓曰,內需司移屬安城、竹山、陰竹、利川、豐德等五邑廢堤堰中,可以貯水處,各別疏鑿,着實蒙利,不得貯水處,許民起耕,而更爲詳細打量,御覽成冊修上事,草記蒙允,卽爲行會矣。安城、竹山、陰竹、豐德等四邑,御覽成冊,竝爲來到,移送內司,至於利川廢堤堰,則十四處內十二處,已皆疏鑿,貯水蒙利,其餘二處內一處,則在於山水迅急處年年流沙堆積,水源枯涸,一處則山水橫衝,作一大川,全沒境界,兩處堤堰,旣無疏鑿之道,又不可作畓之意,邑報粘移,前後同然,事勢旣如此,則起耕一款,今無可論,置之,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宣傳官李尙德、李晩植等拿入,各決棍七度,發問目取招,問目內,今番動駕時,喧聒申飭,不啻截嚴,汝等若有一分嚴畏之心,則固當各別惕念之不暇,而少不知戢,乘馬喧聒,又復如前,事之駭然,莫甚於此,其委打毋隱直告,則李尙德、李晩植等所供內,矣身等雖甚愚迷,嚴飭之下,豈敢冒犯重罪,而深夜雜踏之中,推尋奴馬之故,不知不覺,自然喧聒,至有嚴問之擧,死有餘罪,惶恐遲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李明運,統制使遷轉矣,今已改差,仍任中軍,何如?傳曰,老矣,百里領軍,何以往返乎?若無李明運,本局中軍,當權減乎?訓將不足說,承旨豈可捧納乎?當該承旨推考,況纔經帳殿處分,又豈敢以請仍等說,無難草記乎?

○柳文養,以守禦廳言啓曰,依下敎,涼臺廛市民弊瘼所懷十一名內,三所任,自尙衣院移送刑曹,其餘八名,自臣營捉來,各決棍十度,懲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晩秀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承政院左副承旨,義當竭蹶趨承,而左承旨臣徐瀅修,卽臣四寸妻娚,法在應避,臣是當遞,天牌之下,冒膺無路,玆敢短章仰籲。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屛營之至。以左副承旨李晩秀上疏,傳于徐瀅修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領府事鄭存謙疏曰,伏以三陽開泰,萬品昭蘇,天休日滋,茀祿川至,九如之祝,四重之謠,攢手延頸,帀域同情,展禮廟宮,聖慕克伸,祈年太社,虔誠昭格,淸蹕穩旋,玉體愈康,區區下忱,曷勝欽忭,臣向於元朝,伏奉傳敎,以臣年及七十,不用養庶老之例,加以出常格之典,德意隆厚,殊錫便蕃,至令郞官而垂問,又遣近臣而臨諭,闔門驚感,惶恐隕越,私分踰濫,歷日靡措,而拜稽祇謝之禮,無路恭伸,撫躬自悼,此何人哉?仍竊伏念臣。廢疾當退之狀,國人共知,前秩陳懇,寔出窮急反本之號,實非雍容引年之請,及承聖批,記念視遇,逈越尋常,至於差不及數朔之敎,憫恤癃殘,開示前期,置之弊履之末,導以禮防之內,臣以首頓地,感激流涕,銘鏤佩服,日夜莊誦,以臣形骸殘疾,何敢恒人自處,待其年至之限,而恩敎之下,仰承至意,泯伏恭俟,族過三朔,居然歲已新矣。顧以朝暮之身,賤齒之猥至此年,是豈臣所自致,秋毫皆聖恩也。第九年之疾,已至弩末,昨冬以後,風痰愈肆,危症數變,一宵支過,如爭一年,苟或差遲時日,溘先朝露,未承如天之德,則恐成不瞑之悲,輒當自危之時,每懷靡及之懼,數窮理極,冒申哀籲。伏乞聖慈,惻然垂矜,及今縷息之猶存,亟許攣骸之決賜,不至貽累淸朝,使之安意就盡,以卒天地終始之澤,則臣之生年死日,莫非我聖上生成之德也。情亟神慌,語短心切,只有瞻天泣禱而已,臣無任兢惶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年已至矣,病且痼矣,陳力就列,決知其難强萬萬,則予於卿眷遇,豈不思所以終始無缺之方乎?初元枚卜,意豈徒然,擧世奊詬,禮樂刑政盡爲顓弄之凶醜者所僭竊,伊時縉紳難言之憂虞尙忍言哉?卿能奮然勇斷,去就不苟,人或以獨善咎卿,樞機之密,宜使鬼神莫窺。記昔乙未冬,辭賓客疎語,有曰匹夫懷璧,旣往莫追,哲人知幾,方來可勉。又曰接天之浪,傍及虛舟,傷弦之羽,猶驚曲木,蓋此數句語,卽卿所藉手,予所許心者,然已矣,卿今老且病,引年之懇,若是其切,至俾卿就閑,安意將攝,實合於禮經敬大臣之義,疏中所請,特許準施,借以三字之銜,自此卿爲永謝朝端,殊覺爲之悵悵,敎文欲臨殿面宣,卿能造朝親受耶?仍遣承宣,兼傳筵敎,卿其量力附奏也。仍傳曰,承旨傳諭于鄭領府事。

○知敦寧李敬玉疏曰,伏以三陽回泰,萬品昭蘇。伏惟我殿下,莅元建極,八域同春,廟宮展禮,社壇祈年,鑾輿穩旋,玉體萬康,臣民慶忭,曷有其已。仍伏念臣獲蒙恩造,濫躋宰列,而年紀衰邁,疾病沈痼,凡於陪扈之班起居之禮,不敢爲自力隨參之計,論其罪則誠難逭也,顧其情則亦云慼矣。一息未泯之前,莫非臣耿結悶蹙之時矣。不意今者,以殿下述事之至意,有諸臣推恩之盛擧,而垂死賤臣,亦廁其中,遽承正卿之秩,遂躋耆社之班,臣於貼席宛轉之中,手奉華誥,口誦恩旨,殆若枯木之生花,死灰之起火,而且況除夕前,西樓肅謝之命,是何等恩敎,是何等榮光,北望感祝,情爽怳惚,而第臣病狀,兩目則難卞黑白,四體則長時癱瘓,床褥轉側,亦必須人,束帶趨造,斷無其望,有臣如此,生不如死,加以部官臨問,米肉繼降,疋帛之賜,至及室妻,如臣渺末,何以得此,恩數曠絶,今古罕有,此生此世,報答無階,闔門攢頌,只有感涕之縱橫而已。臣於日前,金吾除命,呼籲路阻,坐犯違召,惶隕悚懍,歷日靡措,敦府新除,又下此際,數日之間,除旨聯翩,臣非木石,寧不知感,而非但臣病勢之如右所陳,且臣本無敦寧,揆以公格,自在應遞之科,玆敢倩人構疏,仰陳至懇。伏乞聖明,俯賜矜諒,特許鐫改臣所帶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大願,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本職許遞。

○掌令朴獻煥疏曰,伏以廟宮展禮,聖慕克伸,社壇親祼,虔祈孔肅,鑾蹕隱旋,玉候彌康,臣民慶幸,與歲俱新。仍伏念臣,屢叨匪據之職,莫效一日之責,恒切愧懼,如負大何,今此除旨之下,豈敢爲晏然承膺之計,而適當歲首,連値動駕,不敢言私,冒沒盤,而第臣八耋老父,一自昨秋重病之後,居常凜綴,委頓床席,今當換節之時,滯泄痰喘,同時交作,飮啖全然廢却,氣息轉益澌薾,臣無他兄弟,可以扶將而調護,一時離側,萬萬悶迫,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諒臣切急之情理,特許鐫免,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綱紀焉。抑臣於近日南來之言,竊有所駭惋者,向者逆豎之自島出來也,沿路守令,間或有迎送支供,待之若別星者。然身爲邑宰,縱不敢任自執留,苟有一分同憤之心,豈忍作此擧措乎?臣雖未及的知爲誰某,而傳說狼藉,公議沸騰,其在嚴隄防靖人心之道,不可尋常處之。臣謂新伯到營後,一一査實指名以聞,施以重勘,斷不可已也。臣無任祈懇之至,省疏具悉。湖南沿路守令事,爾言萬萬無嚴,爾意萬萬不韙,方命之擧,猶不可責之於在京之有司,況藩臣乎?藩臣且然,況幺麽邑宰乎?誠如爾疏,沿路擧行,一依別星例支供,此不過朝令而已,守令果何罪乎,無論如此如彼,去來形止,初無一言登聞,必不欲干涉者,道伯可謂反拙。縱曰當初發遣,不由巡營云,而此則太不成說,大小徒流,直付配所官,自是通行之規,以是到配狀啓,例云不由營門,若此則循例徒配,此後道伯,曰以不知乎,再昨年發送也,急於收殺,定金吾郞,押至恩津以南後,使之復命,則礪山交付,必有文狀之報營者,監司之佯若不知,寧有如許不誠之事乎?人臣事君,無出於一直字,則道伯事,直乎不直乎?爾若刺口論說,則其言宜先及於按道之道伯,而向道伯不敢犯一髮,以無係關無意味之沿路守令,無端請罪,爾果有右袒道伯之心,不言可耳,旣言乃敢若是無倫脊乎?不但爲臺閣之羞恥,未必爲尹蓍東之好消息矣。

○忠淸監司朴宗岳疏曰,伏以歲籥載新,景籙日滋,祇謁廟宮,大舜之孺慕克伸,親享壝壇,周家之上瑞可期,屢日勞動,玉體彌康,區區下情,曷任忭祝。仍伏念臣,自叨藩任,滿心憂懼,而逃遁不得,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丘墓,在於長湍地,而祿養未逮,幾灑風樹之淚,松楸遙望,益切霜露之感,計其道里往來,只費了三數日而已。本生父母之山,乃仁川也,距赴任大路,不過一舍之地,暫時歷省,亦多已例,玆敢冒死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明,俯察至懇,特許恩暇,俾得省掃於遠離之前,千萬至祝,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

○辛亥正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文泳,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李明淵,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文泳,書領府事鄭存謙疏批訖。上曰,批答中所引鄭領府乙未冬上疏句語中,如有錯誤之字,攷本釐正事,分付政院,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回奏曰,自政院攷其疏本,則今番疏批中所引凡八句內,唯傷弦之鳥之鳥字,元本則是羽字云矣。上曰,以羽字改下,可也。上曰,今於鄭領府疏批,有乙丙間事追提之語,而因此予欲有一諭者矣。向來洪秉纘事,豈不萬萬放恣無嚴乎?保合大和,卽予苦心所在,向日凶醜,旣已殲盡,則其姻親族黨之無干連無罪犯者,自當無礙收用,而爲政官者,對掦之道,亦宜不置間隔,與無故人,參錯排擬,得齒平人,俾無痕跡,可也。以此之故,前後飭諭於銓官,非止一再,予之本意,廷臣庶幾知之,而彼洪秉纘,則乘間獨政,竊弄銓權,必以此等之人,搜覓類聚,純然竝擬於三望,作爲市恩沽譽之資,以賭難矣之目。所謂難矣者,非人臣之好題目,若於黨論進退之時,則彼枳此通,容或有說,而今則其所以久不入政望者,必有委折,則乃敢以此等人,每每攙擧,甚至全政皆然者,其亦何意也,此非背馳而何,非角勝而何?世或以鄭一祥輩望筒,疑爲其得罪之端云,而此則不然。曾於洪領敦寧及柳戇入侍,已有所敷示予意,使之出而宣布,亦必有聞知者矣。疏通亦有許多般,若必純擬於一望筒,則入望者亦只是依舊樣子,便不足爲光鮮,豈有疏通之本意乎?我國雖小,旣是朝廷政事,則注擬之際,渠安敢任意行臆乎?伊時帳前三次之刑,斷不可已,而以渠耳郭之厚,倖而得逭,特以昨年之故也。若在今月,雖初二日,渠烏得免乎?此後無論某時某事,若有事端,則一次刑訊,準擬以竢,入侍承旨,以此敎出傳於吏曹參判閔鍾顯,因令秉纘知之,可也。大抵疏通二字,本非純全好題目,而爲矯近來痼弊,不得已有此注措,而其所對掦,亦長銓之責也。參判則與判書,又有異焉。甲辰九月間,宋載經爲參判時,雖有所已行之事,此則前右相皆所與知,前右相則人品異於他人,自當別論,且有眷遇於朝家,亦不無承聆之事,故容或有這箇道理,而洪秉纘則渠是出入近密,有所承聆者乎,渠於朝家,有何眷遇乎,何所恃而若是跳踉乎?昨於御覽官案,拔去其名矣,尙付於亞銓籤紙,此後則永永抹去事,分付政曹,而若因此敎,爲政官者,持疑於疏通一事,則甚非予本意,爲今之道,惟當承佐德意,必思所以對掦之方,而若其類聚排比之習,一切痛革,然後方可以副予爲世臣爲世道之一副至意,入侍承旨,以此筵敎,出而宣布廷臣,使擧世無不知之,可也。上曰,兵曹判書入來開政,禁將來待事,分付,可也。賤臣承命出傳,命仁浩書傳敎曰,園幸時,自新邑詣園所,當由新作路,而新路不但逼近,亦不廣闊,當依昨年定式,先後廂馬步軍,由本路作行,隨駕百官,從便先詣,此意令兵判預爲知悉。而新作路隨駕軍兵,臨時令宣傳官微稟,則當於衛內軍中除出,以此知悉。又命書傳敎曰,今番治道,略略爲之,至於山城道路,則或以預備條修治,切勿爲之事,分付,果川、水原行宮修理,皆有定例年限,雖一張紙,有新塗之事,則地方官難免重勘,此意星火嚴飭事,分付畿營,且聞地衣等事,亦有新備之說,無論巨細,若有一毫違越於定例,竝與道伯,難免其責,一體嚴飭,無論戶曹與京貢,進排物種,若有定例外,以預備條持去之事,則別遣摘奸,隨現重繩,令廟堂各別嚴飭。又命書掌令朴猷煥疏批,又命讀公事,書判付訖。仍命退,承史以退出。

○辛亥正月初七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尹行任,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養胃湯,自今日停止。出榻敎命書榻敎曰,摠管中老病人竝許遞,今日政差出。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上曰,弘化門除標信,以開奉命承旨出往事,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七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李重蓮、洪樂游,以次進伏訖。上曰,召對入侍。賤臣承命出,與閣臣徐榮輔,侍讀官李百亨,掌令朴猷煥偕入進伏。上曰,臺諫先爲進前,可也。猷煥進奏曰,臣姿性魯鈍,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朝者救護之章,尾附目下之事矣。及承聖批,辭敎嚴截,誨責備至,臣奉讀以來,惶汗浹背,措躬無地,臣於尹蓍東事,非敢有右袒之心,而已經大臣之筵奏勘罪,且臣與蓍東,有四寸娚妹應避之嫌,從前親嫌之人,雖在連啓,或有不參之例,故不得論勘,至於沿路守令事,則不念關係之至重,反同別星之迎送者,聽聞所及,不勝駭痛,果有所論列矣。嚴批之下,益切悚蹙,臣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設有親嫌,竝與字句轉語,無一槪及於道伯,此亦公格爲然乎?況合啓傳啓之不參,以其律名之至重也,此豈可證之端乎?又況同姓之親,雖寸遠,在前多許容旋,而所謂四寸娚妹,無異路人,重律連啓,猶不可逡巡,似此官箴,有何難安,爾所自明,適足爲遁辭,勢難例批依啓,猷煥退出,命玉堂、閣臣、承史讀奏召對,百亨等進讀《貞觀政要》,自貞觀十八年太宗謂長孫無忌等,止賜珪絹五十疋訖。命陳文義。百亨曰,此段卽唐太宗求言於長孫無忌等者也,其以人臣之對帝王,多順從取容,引喩發問者,蓋欲聞其過失,使不得有隱,太宗唐之中主,其好諫之意猶如此。今我聖上,道冠百王,學貫千古,群下之所仰望者,惟以三代上至治爲期,而言路實關於致治矣。每當有言之際,必念求諸道求諸非道之義,俾言路得以恢張,是臣區區之望也,伏願聖明留神焉。榮輔曰,人臣之所期望於其君者,未嘗不以三代爲期,陳善責難,非堯、舜不陳,道理然耳,魏徵之告太宗曰,陛下縱不能慕漢文之高行,獨不畏蘇則之正言云者,非眞以孝文爲不可望也,非眞太宗如魏文也,憂治世而危明主,法當如是。不然,漢文雖賢,徵之望於太宗,豈漢文而止哉?太宗雖有過失,豈與比哉?故此段語脈緊要,專在於邈過三王一句,太宗中主,而徵之言猶如此,則伏況今日臣等之所仰望於殿下者,尤如何哉?伏願亟加體念,每出一政發一令。必曰唐虞之時,有此否乎?三代之時,有此否乎?旣聖益聖,比隆勛華之盛,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奏竝好矣。文養曰,玉堂、閣臣已陳文義,更無仰達矣。命書傳敎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上曰,上番玉堂,多日滯直,不可無曲諒之擧矣。仍命書榻敎曰,上番玉堂許遞。上曰,司僕正,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命書傳敎曰,科次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洪文泳,一提學吳載純,弘文提學李秉模,藝文提學洪良浩,承命進伏。上曰,收券爲幾軸乎?文泳曰,纔爲四軸八張矣。命秉模進考試券,考試訖,以三下申龜朝等,出榜訖。命書傳敎曰,人日製居首進士申龜朝,直赴會試,之次生員金鋼給一分。秉模曰,經宿幸行時,宗廟、景慕宮,例於前二日,遣大臣告由,今番園幸時,亦當依此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園幸時,在前不爲,則不必告由,以此定式,可也。秉模曰,今此園幸時,隨駕百官,先詣江越邊,留都百官,闕門外祗迎後,仍爲隨駕,到船艙落後,還宮時則留都百官,祗迎於江頭,仍爲隨駕事,依昨年例磨鍊乎?敢此仰達矣。上曰,隨駕百官先詣事,依爲之。留都百官闕門外祗迎,祗迎後各留本司,詣江頭時,留都中六曹堂郞各一員,隨駕落留,還宮時則留都百官,依例一竝出迎,此後依此定式擧行,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今聞承宣言,鄭奉朝賀宣麻時,無以親受,將以子弟替行云。然則不必親臨矣,奉朝賀宣麻之制,始自先朝備焉,大臣則以殿庭宣麻定式矣,依此爲之事,分付該曹,敎書,令內閣知製敎撰進。上曰,新除授吏曹判書洪良浩,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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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尹行任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秉模,副提調洪文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持平鄭履綏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掌令一員未差,掌令李顯道,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去十二月都政時,兼引儀李萬羽,以副望受點,而該曹誤以首擬成殷柱,帖文成給,翌日已肅命矣。該曹所當草記釐正,而尙今掩置,萬羽晩始登聞,昨又肅謝,政望頒布,何等審愼,而有此無前之做錯,誠極未安,當該堂上,從重推考,成殷柱帖文勿施,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明浩曰,仍。

○傳于徐瀅修曰,左承旨入侍。

○備邊司,以尹得逵爲北兵使。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柳戇落點。

○柳文養啓曰,事變假注書崔致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致祐改差,代以朴鍾淳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以申應周爲都監中軍。

○以吏曹啓目,宣傳官李晩植改名事,傳于洪明浩曰,無故改名,法典之外,托以妻外祖名同而呈訴者有之。焉敢無端呈訴乎,又焉敢無端啓聞乎?吏曹堂上遞差,萬軾之締結妖官,鑽刺曲徑,有萬可誅之罪者,今爲幾十年,雖彰著以後言之,亦至十餘年,則渠若以音相似,避不欲呼之,則作名之初,改之,可也。從宦之時,改之,可也。忽於今日,如是登聞,莫曉其委折,令兵判捉來晩植,限直招嚴棍,捧供草記,改名一款,家長主之,一體捉來,捧供草記,年前醫官鄭允說,妄度改名,其時處分何如乎?以此以彼,有關國綱,使卽嚴査以聞。

○以李升運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何時下敎,今始就囚,有弟承宣,則王府亦莫敢誰何乎?當該擧行都事,先汰後拿,李升運各別嚴囚,以懲此輩癡濫不畏國法之罪。

○吏書口傳政事,以成種仁爲司成,金孝建爲典籍。

○以修撰李普天,副修撰韓光植、鄭東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文養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洪明浩啓曰,吏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啓曰,吏曹判書洪良浩,陳疏入啓,參判閔鍾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參判所當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卽牌招。

○柳文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成德雨,副校理沈能翼,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未差,參議曺允大進,同副承旨柳文養進。以趙武範爲掌令,金方行爲修撰,李貞運爲副修撰,吳載純爲知敦寧,李度默爲左尹,李敬五爲兵曹參議,李洪載爲大司成,吳文常爲軍器正,姜善鎭爲監察,鄭致綏爲南部都事,兼養賢庫主簿單金孝建。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柳戇病,參議李夔入直進,參知李敬五未肅拜,右承旨尹行任進。副護軍申應周、朴猷煥,副司直李敬五、李晴,副司果韓光植、鄭東觀,北兵使單尹得逵。

○柳文養啓曰,因兵曹啓目,忠淸道安興僉使復設,咸鏡北道西水羅權管,陞爲萬戶,所佩兵符,令本院分上件,竝爲造送事允下矣。旣皆新造,安興僉使所佩右一隻,西水羅萬戶所佩右一隻,忠淸監營,咸鏡監營所上左一隻及所管各該營所上左一隻,定禁軍下送,依例分上事,兩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文養曰,兵曹佐郞鄭觀輝,汰去分揀。

○傳于柳文養曰,坐直承旨入侍。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以吏曹啓目,宣傳官李晩植改名事傳曰,無故改名,法典之外,托以妻外祖名同,而呈訴者有之,焉敢無端呈訴乎,又焉敢無端啓聞乎?吏曹堂上遞差,萬軾之締結妖宦,鑽刺曲徑,有萬可誅之罪者,今爲幾十年,雖彰著以後言之,亦至十許年,則渠若以音相似,避不欲呼之,則作名之初,改之,可也。從宦之時,改之,可也。忽於今日,如是登聞,莫曉其委折,令兵判捉來晩植,限直招嚴棍,捧供草記,改名一款,家長主之,一體捉來,捧供草記。年前醫官鄭允說,妄托改名,其時處分何如乎?以此以彼,有關國綱,使卽嚴査以聞事,命下矣。依傳敎,宣傳官李晩植捉來,發問目嚴棍取招,問目內,朝官之無端改名,係是法外,若以萬軾名字之同音,欲爲改之,則萬軾之締結妖宦,罪惡彰著,今爲屢十年,而作名之初,何不改之,從宦旣久,今忽遽改者,誠莫曉其故,特敎査問,事體嚴重,其間委折,毋敢一毫隱諱,從實直告,則李晩植所供內,矣身八歲,出繼於十一寸叔潤玉,而養父作名以萬植矣。矣身十一歲遭故,而愚迷所致,全不知萬軾罪惡之極凶慘,名字音同之爲可避,尙不得改之矣。李仁達、尹相重、趙崗來見。矣身曰,以汝名字之不改,有下敎,極爲惶悚,卽爲改名爲可云,故矣身問其委折,則答以此則不知云。李顯道追後來見,而其所爲言,亦與李仁達等無異矣。具命德又來見曰,以汝名字事,有下敎,果聞之乎?矣身問曰,已聞知,而此果何事云。則答以萬軾,不知何許罪人,而屢年在於啓辭中,故廳中曾以汝之名字,有所云云。汝則不聞乎爲言,故旣聞之後,一時不改,萬萬惶懍,果與矣身生父潤恒及兄晦植,相議後呈訴改名,此外無他可達之辭云。李晩植生父潤恒拿入,發問目取招,問目內,汝子晩植,忽於今日,無端改名,身爲家長,此等委折,決無不知之理,無敢隱諱,從實直告,則潤恒所供內,矣身子晩植以爲,其名字之與萬軾同音,同僚來勸改名云。故聞極驚心,果卽許改云矣。旣有嚴棍取招之命,爲先捧供以入,而至於李仁達、尹相重、趙崗、李顯道、具命德等,莫重筵敎,無難傳說之狀,萬萬無嚴,極爲痛駭,其在懲後之道,決不可尋常處之,竝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李仁達等,一竝限十五度,箇箇嚴棍,捧招草記,可也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原春道改以江原道,還復舊號事,自吏曹啓下矣。本道監司及中軍,江原道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顯隆園展拜時,各差備所把驛馬,依定例分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奪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去冬三朔能麽兒考講時,守門將李德升,一次不通武臣兼宣傳官方允哲,部將金時敏,守門將楊達源,二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啓曰,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鍼醫金麗澤,渠以至卑至賤無識之人,濫廁醫籍,則不思謹愼守分之道,敢生愚濫之意,父子名字,俱冒不當冒之行列,究厥所爲,誠極痛惋,卽令改名,麗澤改以麗顯,如此之類,不可置之莫重之地,刊名醫籍,李春敷前後受恩如天,而不思一分報效之道,常時行身,鄙悖無忌。甚至於出入宦寺之家,聚會雜術之類,酗酒度日,聽聞驚駭,決不可置諸莫重之地,別付料爲先減下,當刻出付畿營,押送本土,至於金孝儉,以一院首醫,此等之事,不能檢飭,難免其罪,決不可置之首醫之任,依下敎降付玉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金麗澤如渠蟣蝨,不足責,別無所犯,改名足矣。

○柳文養,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所懷,有草記之命矣。取見其所懷,則長興庫貢人等以爲,昨年邦慶後,加資紙,自吏曹捧甘進排矣。追榮加資紙,不爲會減,特令如數會減,而閤門排設,每年無價進排及役人價,合爲三百餘金,自今會減云矣。追榮加資紙之不爲會減事,令該曹査實會減。閤門排設,雖曰無價,進排當初定制,豈無所以,置之。鴨島契貢人等以爲,正草薍三十九萬束,給於渠等,使之編結進排,每年加進排,數甚不些,而本曹只給編結價加用草物價,而邦慶後,各貢俱蒙遺在蕩減之典,渠等則獨漏於恩霈之下,先進排加用之草物,猶不得受價,相考上下云矣。加用草物,果不得受價,則渠所稱冤,容或無怪,令該曹取考各年進排之數,參互曹式,量宜處之,俾無稱冤之弊。紫門監軍契貢人等以爲,自前闕內役事,皆於闕內取土矣。內土防禁後,門內無掘土處,故以城外土負入,而或當大役,則殆近數千負,渠等出債應役,將至萬金,再昨年因傳敎,依前取土於闕內矣。昨年又因戶曹知委,不得取土於闕內,負取於城外,闕外土勿爲負入,俾蒙保存之澤云矣。節目所載,雖曰明白,闕內之土,無難取用,亦甚未安,而無價之役,實爲難支之端,此則令戶曹,參互節目,商量便宜而處之。內燻造契,移設於鍊戎臺,而每年錢一千兩,太五百石,自摠廳無邊貸下,以爲居民聊賴之道,而燻利漸縮,負債如山,每當治道,未免得罪,而錢太俱不上下,無以保生應役,自本廳錢太,依節目上下云矣。節目雖如此,該營事力,似或不逮,第令該廳,取考節目,從長善處。外都庫主人等以爲,進排之節,百弊層生,渙散之患,迫在朝暮,而近來諸山童濯,貿木物力,比前十倍,且廟堂許斫之數,較諸外監未罷之前,已減五分之四。又況流下時,沿邑及分院,毋得收稅事,節目至嚴,而無難收稅,反加於私商,此實難支之痼弊,更立科條,申飭行會,各貢皆有翌年再翌年條受價者,而都庫則以先進排後受價之致,所用物力,稱貸措備,債利漸滋,無以支保矣。外監罷貢米二千餘石,自惠廳移送戶曹者,年前因內都庫人所訴,六千兩每年分等上下後,以其進排之數計減,今亦依此例,先期五六朔出給,則在公別無損益,在貢人可免債利之弊,以此定式施行,得蒙一視之澤云矣。都庫木物流下時,沿邑及分院之不得收稅,旣有節目,自本司申飭,亦非一二,而如是侵漁,極爲可駭,更爲各別嚴飭,後復有如前之弊,則該邑守令,該院官員,草記論罪之意,申明分付,外監罷貢米,則依內都庫例,先期出給事,近來各貢遺在之弊,公私俱病,此若許施,則又將添弊,姑爲置之。刀子廛市民等以爲,甲子年廛人二十餘名,與尙方刀子匠五六名,同爲設廛,而刀子匠則以手造爲利,不顧市業,或爲退去,漸無時存者矣。中間刀子匠,忽生奪廛之計,屢度起訟,而連爲落訟矣。昨年春詢瘼時,因備局決處,尙方案付刀子匠二十四名中,限折半許其還入,此後先起訟辨者,嚴刑定配事,草記啓下,而刀匠輩終不還入,分作一廛,各自私賣,不顧廛役,無賴閑雜之類,無數許入,同心締結,將有都奪之計,使本廛人,至於自罷之境,一廛之內,豈有兩廛之名乎?區別場市,各保其業,俾無橫奪之弊云矣。刀子匠之不有處決,必欲專有其利,致使本廛,至於難支之境者,萬萬痛駭,依前決,限十二名許入,分廛私賣之習,各別痛禁,隨現重治之意,分付平市署及法司。涼臺廛市民等以爲,一自京涼絶乏之後,專靠於濟涼,而或有統營、涼臺通用之時,則以私力萬無貿來之勢,自本院直爲卜定於統營,則公私俱便云矣。問于尙方,則統、涼曾有一番取用,而元無通瀜進排之事云。此在廛民,初無爲弊之可言,而乃敢張皇爲說,至以卜定爲請者,萬萬駭痛,不可勿施而止。該廛頭目,移法司照律定配。布廛市民等以爲,關西、北關兩營腐傷布子,發賣於布廛事,特蒙天恩,而布子受出次起送,徒屬於北兵營矣。該營以折價之相左防報,渠等來往數千里,屢朔浮費,太過千金,更關該營事,得蒙雨露之澤云矣。該營防報,不但折價之相左,實爲邊門之蓄儲,則以此等瑣細之說,有此陳訴,極爲猥越,置之。上米廛市民等以爲,南門米契,本以街路上凡都兒之類,在於本廛基址,從其米石入來之實數,逐日收稅,而中間以每朔三十五兩酌定矣,戊戌年分,自本署十五兩特令減捧,本廛市民,國役擧行,專靠於如干收稅,而爲彼牟利輩肥己之資,蠲此本廛人奉公之需,其爲冤抑,尤當如何,禁其冒犯之契號,許其稅入之程式云矣。市廛基址之隨入隨稅,自是通行之規,則中間減捧,無怪稱冤,而行之已久,今又復舊,則彼此紛紜,成一訟端,有非不擾市之義,姑爲置之。東床廛市民以爲,本廛物種利殖零星,資生無路,而針子分二之後,買賣掃如,本廛有市案,不得和賣物種中一二件,依例通賣云矣。若以久遠市案所載,許其和賣,則各廛紛紜之弊,將不可勝言,置之。各床廛市民等以爲,驄匠等,藉於尙方,敢生專利之計,稱以驄帽宕巾,渠等之手造,誣呈秋曹,以通同買賣定奪,而猶爲不足,必欲都奪,反捉亂廛於本廛人。大抵各色匠人之手造,莫非各廛之物種,而未聞匠人,捉亂廛於各廛之事,況外方入來之驄帽宕巾,尤非渠等之手造,則至被亂廛者,誠是乖當,依前買賣云矣。此訟之決給驄匠,事在年前,更難變改,置之。月外廛市民等以爲,今因朝家禁髢,渠等生涯阻絶,雖欲罷市,受價遺在,本署負債,殆至千金,外此私債,竝無辦報,將至塡壑之境,肉燭筋骨,年前自朝家設施,而因所利之零星,纔已罷市,今作無主之物,渠等處,特令設廛云矣。牛肪廛之乍許旋罷,不但價本之因此刁蹬,爲軫貧民失業之弊,則決難更許,置之。雜鐵廛市民以爲,中方鐵,本是外邑鐵店之所産,商賈輩駄來,行賣於渠廛,而轉賣於冶匠輩,打造成器,還賣渠廛者,乃是流來久規,而大小國役及各軍門不時之用,渠廛專當進排矣。一自中方鐵見奪之後,失業渙散,迫在目前,故上年幸行時呼籲,特蒙令該曹査處之命,而該曹詳考前後文案及平市署査報,以匠市通共發賣資生之意處決矣。行纔三日,更題飜訟,而所謂所擧音鐵者,乃是破馬鐵及細瑣破鐵等難貿之物,而凡諸都監與軍門諸上司所用之鐵,冶匠主管,而到處含憾,專以生梗爲主,其所被害,不一其端,萬無支保之勢,中方鐵則依前處決,通共發賣,所擧音鐵,則諸都監上司,使鐵契人進排,各軍門則旣有貿鐵,亦自營門擧行云。冶匠等以爲,中方鐵還屬於渠等事,立案成給矣。罷鐵廛人,不有處決,暗生攘奪之計,以渠等不得安堵,特下處分,使罷鐵廛人,更不起鬧云矣。中方鐵之屬冶匠,已有覆啓決處,今無可論,冶匠之爐前列肆,亦於覆啓時,請其嚴禁,則但當依此施行而已,以此意嚴飭廛人及冶匠,俾無更擾之弊。至於所擧音鐵之各處責應,果未必不由於冶匠輩之逞憾,而如欲移此鐵契,則鐵契亦豈肯受乎?此則置之,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司僕前僉正沈鉁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洪良浩疏曰,伏以三陽載回於泰階,尺衣漸長於震邸,周雅九如之頌,漢宮四重之謠,一時竝奏,八域同忭,而廟宮展禮,太社祈年,聖孝克伸於奉先,至誠昭格於敬天,臣民攢頌,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昨日適登泮製參試之筵,忽伏奉銓府復授之命。咫尺前席,恩諭鄭重,臣驚遑懍悸,措躬無地。乃於罷退之後,敢犯違傲之罪,通宵繞壁,茫然不知爲計也。夫天官重任也,銓衡要地也。自顧名碩之受此職者,無不逡巡退讓,不敢久居,況臣門寒而跡孤,才疏而望輕,初無尺寸之藉,又蔑絲粟之補,而偏蒙特達之眷,濫致非分之職,從前屢試,上不能對掦晠化,下不能稱愜物情,旣積僨誤之罪,竟速彈射之來,倘微我聖上天地包容之量,父母慈覆之恩,臣何以得免坑埳乎?向來黽勉再膺,實出感激洪造,而每一追省,愧悔靡及,前冬恩遞之後,竊自謂駑力旣竭,驢技已殫,庶得優游散地,隨分自效,豈意惟簡之命,復及蔑效之身哉?噫,臣之叨是任也,以歲計則不過期月有餘,而除命今至四遭矣。乍解旋叨,有若非臣莫可者然,區區不稱之實,固無論已,堂堂淸朝,才彦林至,其難之任,偏屬於非人,豈不貽四方之譏,而累則哲之明乎?臣所以怵然戰懼,若涉迷津,不獨爲居寵利之憂,招負乘之災而已。反復揣量,末由承當,玆敢隨牌祇詣,冒控危懇。伏乞聖慈,俯賜憫念,亟命鐫改新授銓銜,俾得避遠名利,退守本分,以卒終始生成之澤,不勝伏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敎資憲大夫行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公州牧使朴宗岳書。王若曰,二千石良吏,古難其才,五十州雄藩,今屬之子,出自予簡,非惟僉諧惟卿,餘事文華,傳家忠厚,一味恬靜,心事自是好人,七尺軒昻,風儀儼然長者,念卿家樂有賢叔,在王家實爲藎臣,溢憂愛於言辭,尺疏可見,效筋力於奔奏,寸心冞彰,都尉之舊班寂寥,嗟勞貰之未報,騎省之新資超擢,喜典刑之尙存,旌節暫畀於內畿。豈曰無意,軒蓋旋屈於下邑,匪怒伊敎,𰦀眷玆百濟舊封,實是三韓重鎭,地是江淮保障,山河控表裏之形,路通嶺、湖轉輸,舟車當管轄之會,土産則稻魚麻枲,不讓中國荊楊,士風則絃誦詩書,素稱東方鄒魯,玆撤九卿之重,爰畀一路之治,玆授卿以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祗服王靈,毋替家訓,勸廉平而懲貪虐,黜陟是宜,恤窮獨而抑豪强,恩威竝濟,他如裁稟,厥有典常。於戱,當玉節南下之辰,冞增感舊之念,想瓊樓北望之夜,應切圖報之忱,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奉正大夫弘文館校理知製敎兼經筵侍讀官春秋館記注官臣李晴製進答戶曹判書徐洪修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行公。元疏未下。

○辛亥正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瀅修,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傳敎曰,鄭奉朝賀宣麻,其子鄭致綏,當替受云。而大臣休致之後,其家子孫,豈可不令從官於朝端,前縣監鄭致綏,今日政復職調用,以示朝家收錄之意。又命書傳敎曰,昨因大臣疏批,呼寫乙未疏句語,意或相左,使之取考《堂后日記》,因此思之,故相三諡得忠字,果何事也?收錄之擧,宜及其後,尙瑞直長越點時,已以待陞直長,直付主簿,有下敎於政席矣。政曹則以無文蹟之書出,似不得擧行,故相李溵子,時仕直長者,主簿待窠,依筵敎單擬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節製事體,至爲嚴重,承旨主文,奉御題設場,無異親臨,則屢百圓點生進入門,未滿百數。泮長苟能申飭齊會,以多士樂赴之心,豈有不赴之理乎?方欲處分泮長矣。因此聞之,昨日設場,無館堂而擧行云,此尤前所未聞之事,節製以其盛擧也,故洋堂設饌接待,奉命之臣,分東西坐試取,自是賢關故事,則私故之如何,雖未知之,竝與言送而不爲,以此以彼,如許大司成,貽羞極矣,以何顔掦掦坐臯比,爲師儒之職乎?大司成丁範祖,亟施不敍之典,以爲負特簡僨職事者之戒,奉命承宣之無一言請罪,而似此等事,亦勤辭敎,當該承旨罷職,以警却顧緘默之俗習,本館之設置,久任郞官,所以修擧廢閣之規制,則堂堂太學,何等肅敬之地,而竝與應行之常例,自渠輩壞毁,萬萬痛駭,當該久任郞官,一竝汰去,不待堂上之進去,不飭諸生之齊赴,徑呈門單,罪浮於泮長,當該入門官,爲先刊汰,令該府拿問嚴處,其代,口傳差出,以爲替直後捧傳旨。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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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韓用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持平鄭履綏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掌令趙武範、李顯道,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旨房望,傳于柳文養曰,仍。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柳文養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蔡濟恭以爲,傳敎之下,萬萬惶懍,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鈇鉞之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洪仁浩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左議政蔡濟恭,今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蔡濟恭以爲,臣泥首金吾,鈇鉞是俟,史官儼臨,諭以勿待命,所納御符,仍卽還下,五內震剝之餘,尤不勝萬萬惶悶,臣事君無狀,孤負天地河海之恩,以至此境,有死而已,更何仰達,惟願速被嚴誅,以爲負國者之戒焉云。又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予有欲言,無隱於卿,然後始可謂相須共成,而君綱立臣分伸,人亦無得而間之。俄下傳敎中云云,不槪于心,有慨于中,信口呼寫,言或有未及斟量者,大體則卿安得辭其責乎?卿但當有改無勉而已。命召之隨傳隨納,過矣過矣。若此則雖有欲言之事,當隱而不發於絲綸,卿何不念及於此耶?安心勿待命,卽速還第事,更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洪仁浩啓曰,卽者左議政蔡濟恭,又使錄事來言,以爲臣死罪未勘,恩敎遂下,泥首之地,史官臨宣,十行敷心之諭,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論其罪則萬戮猶甘,顧其恩則千古無比,臣但當生死以之,何敢復提私義,而如臣負國孤恩之類,若不亟加嚴誅,丕懲一世,則聖敎中王綱立臣分伸,恐無其路,還歸私次,非所可論,惟願遄被當律而已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俄批中,王綱臣分等語,特泛指事理之如斯,況其下人不得以間之五字,別示慰藉之意,則不惟不體認看得,再批之後,反益辭遜,殊莫曉也,安心勿待命,卽爲還第事,更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事變假注書朴鍾淳有頉,代以韓用鐸爲事變假注書。

○洪仁浩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金方行,副修撰李貞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敏采曰,亞銓前望,只有外任二人,無以備擬受點云。前參判閔鍾顯仍任。因此思之,日前開政時,亞銓望中,洪秉纘抹名以下,其時筵敎,不啻截嚴,仍有爲世道定規模之縷縷敷示者,秉纘之倖免,雖屬昧爽以前,自此下無干上,快合大和,是誠朝廷新年好消息,伊日筵話,宜卽申飭注書,詳載記注,尙無謄入之本,如是而外間何以詳知乎?聽筵敎出傳承旨,爲先遞差,使之今日內謄入,仍以一本,書付御覽官案及政官官案。

○傳于洪仁浩曰,俄聞惠堂言,始知昨日之誤傳下敎矣。例兼尙可說,寧有權察之格例乎?以此以彼,堂上久未備員,行司直金履素,惠廳堂上差下事,分付。

○傳于尹行任曰,龍珠寺每年米二十石,錢一百兩,卜壯紙二十張,白紙二十卷,木十六疋,布四疋,自本府劃送,形止報營,以爲例事,下諭于畿伯、本府使。

○傳于李敏采曰,問安班遲滯玉堂,竝罷職。

○以鄭文綏囚單子,傳于洪仁浩曰,分揀放送。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李晩植捧供草記,傳曰,李仁達等,一竝限十五度,箇箇嚴棍,捧招草記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李仁達、尹相重、趙崗、具命德等,一竝捉來,箇箇嚴棍各十五度,發問目取招,問目內,汝等之於李晩植,雖有同僚之義,筵敎傳說,何等重罪,則全不畏愼,肆然冒犯者,究厥所爲,萬萬無嚴,其間委折,無敢隱諱,從實直告,則李仁達、尹相重、趙崗等所供內,矣身等,具以愚迷所致,不知筵敎傳說之爲死罪,侍衛之時,以李晩植名字事,有下敎,故其在同僚之義,不忍含默,往見晩植,果爲傳說,則晩植問其名字委折,而此則全然不知,故以不知答之,而矣身等冒犯傳說之罪,死有餘罪,惶恐遲晩云。具命德所供內,矣身追後往見晩植,則以爲吾之名字事,雖因李仁達等所傳,已聞之,而本事委折,尙未知之云,故矣身答以所謂萬軾,聞是臺啓中罪人,而與汝名字音同,故廳中亦有所云云,汝果不聞乎云。而矣身以愚迷所致,莫重筵敎,私自酬酢之狀,罪犯罔赦,萬死無惜云。李顯道方在直所,待闕門開,捉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伊日殿座時,雖以名字之音相似,有筵中酬酢,此不過因渠犯罪取招事,下敎之時,偶然語到,設令眞箇可改爲敎,渠廳自有廳首,可傳之事,寧有不傳於渠之理,則此與漏通筵話,稍有間隔,不緊往傳,其罪亦不輕,其中右位參上李仁達汰去,尹相重加棍五度放送,將臣子姪,持身宜自別,則罪涉不愼口,宜用加倍之典,趙崗不可以新進參恕,亦爲汰去,具命德旣追往,又因所問而答之云爾,則宜有差等,勿置該廳,相換於他司,李顯道與命德無異,一體相換,至於李晩植名字,音或相似,不是異事,而聞筵敎果欲改之,則言於廳首,告于本兵,爛漫商議,猶之可也。焉敢以無於法之法,忽呈改名所志,至於入啓乎?擧措萬萬駭妄,汰去,可也。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李顯道捉來,箇箇嚴棍十五度,筵敎傳說委折,一體査問,則所供內,矣身追後往見李晩植,則其前同僚,先矣身已爲往問而去,故晩植旣知其事狀矣。矣身則只以惶悚之中,尤極惶悚之意,如是酬酢之際,自犯傳說之罪,萬死無惜,惶恐遲晩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岐爲宣傳官,宣傳官趙恩錫、柳漢源,仍任事承傳,宣傳官柳漢源,武兼趙運永相換,宣傳官具命德,部將金樂海相換,宣傳官李顯道,守門將柳成逵相換。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宣傳官尹相重,加棍五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宦侍之毋得呼唱道路,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中官金性彦、高春熙,少不懲畏,狼藉呼唱,至發於本曹廉探之時,放恣無嚴,莫甚於此,其在懲後之道,決不可尋常處之,竝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金性彦旣有資級,馬後所率,若只一名,分揀,高春熙令內寺府査治,可也。

○兵曹啓目粘,義州居金明著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伊時兵使之無端稽滯,烏在其勸奬邊校之意,問名推考爲旀,雖屬干恩,旣涉四件,不必治罪,金履夏施以賞加之典爲良如敎。

○領中樞府事徐命善箚曰,伏以三陽泰來,百祿鼎至,祗謁廟宮,聖慕克伸,親祼太社,祈年孔夙,慶忭之忱,朝野惟均,仍念臣近因病勢之添劇,奄奄作床笫間危喘,新舊歲起居之班,俱未免闕禮,視息雖存,人理都絶,際伏聞園寢幸行,吉日已卜,而以今癃廢之狀,旣末由陪從輦路,又無望迎送郊次,惟是所管太僕,按例應行之事,庶可以殫竭誠力,粗效微忱,而疾病所使,神精昏聵,坐視僚堂之獨賢,自訟職名之虛縻。昨伏見擧條批旨下者,臣於伏枕涔涔之中,擎讀數回,懍縮悸恐,不覺惶汗之遍體也。臣之待罪本寺,已踰十稔,而馬政疎虞,日甚一日,耽羅之所貢,各牧之所進,擧皆疲殘,駑駘不堪騎載,或當分把之時,謬襲貰用之例,此固臣怠官溺職之致,而伏況昨春申飭之敎,實出於省弊貢驛之聖念,諄諄誨責,不啻嚴截,如使臣仰體德意,別般經紀,務盡責立之方,克擧補把之政,則豈至有今番臨時煩稟之事哉?孤負之罪,臣實爲首,而罷拿之命,只及郞吏,臣心愧悚姑勿論,其爲國體之虧損刑政之苟艱,當如何也。噫,臣厚受河海之澤,未遂塵剎之願,反以垂死之日,遽陷僨事之科,撫躬自悼,寧欲無吪,今始倩人構箚,略暴危懇。伏乞聖明,亟令攸司,重勘臣罪,以勵頹綱,以警具僚,千萬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大臣之責,在於大處之盡分,無以私而蔽公,先於國而後家,區區馬匹之玄黃駑駘,特細節之細節,箚辭過矣,勞思於細節,恐有妨於將攝,卿須安心勿辭。仍傳于柳文養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敎大匡輔國崇祿大夫領中樞府事致仕奉朝賀鄭存謙書。王若曰,君臣貴相知心,已諒遂初服至懇,進退必欲以禮,特許致爲政彝章,作乎地仙,攀自天誥,惟卿,以二字謹愼,爲一副規模,奕世家聲,自文翼以來一門十相,公輔輿望,在先朝已躋八座九卿,詞藻大鋪於文垣,民著東閣之華譽,懋績丕著於藩臬,不獨西廳之喜談,頃當群凶濁亂之日,不愧先民明哲之訓,雖風波推蕩之際,自在虛舟,明陰陽淑慝之分,所戒懷璧,自賓僚抗章之日,早許龍潛之交,故寡躬嗣服之初,首膺鰲扉之擢,向敏中之大耐官職,若寒士平生,李文靖之正色巖廊,眞貴人風範,事予餘十五載,倚卿最一二臣,房杜無可紀之功,善謀善斷,安石有坐鎭之量,不激不隨,滿腔之衷赤靡渝,兩朝宿德,薄俗之雌黃不到,一代完名,久矣作楫之望彌隆,何遽懸車請屢上,歸洛之志早決,其奈君實之病深,思穎之詩愈多,初非歐陽之年至,念老成在朝之喜,豈便使乎,稽《禮經》謝事之期,蓋有待也,迺者是年元月,卽卿耆英高齡,畫幅增輝於西樓,皤皤黃髮,瓊函復申於北闕,字字血忱,耆耇樂升平之休,予欲成美,國家奠泰磐之勢,卿可言私,豈予惜三字銜,肆今宣十行制,丹綍敍立朝大節,知應感涕之無從,黃麻若拜相初年,別是寵光之特侈,追平日作肱之託,未盡素抱經綸,遂晩年乞骸之情,暇則多淸時鍾鼓,山斗之宿望素著,有大事必就詢諮,京闉之居第不違,以吉月尙可朝請,予甚悵爾,卿豈浩然,於戱,綠野投閑,昭代飾稀有之典,寒花葆晩,士林高難繼之風,生長老太平,塵世之榮辱何有,齒德爵三達,自家之日月彌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通訓大夫行弘文館副校理兼經筵侍讀官春秋館記注官奎章閣直閣校書館校理文臣兼宣傳官東學敎授漢學敎授知製敎臣徐榮輔製進

○辛亥正月初九月辰時,上御春塘臺。犒饋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二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李晩秀,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命宣傳官敎曰,小開門以下節次竝除之,只以掌號笛諸軍,各就行列事,分付。上曰,宣傳官李檍拿入,拿入訖。上曰,爾之爲人,曾謂了了,置之承傳矣,今觀擧行,全不成樣,是豈成說乎?此則不過目下之罪,雖以向日臺啓中宣薦事觀之,居嶺南非嶺南等句語,誠爲駭歎,伊日廳中,設有此等酬酢,臺諫從何以得聞,意中當言之人,無出汝一人,爾往何處,傳說何言與否,無隱直陳,可也。若不直招,今日犒饋,三軍齊會,回示之典,其可已乎?歲元犒饋,行此回示,雖非美事,古昔聖王,必於歲首,懸法象魏,此亦祈祝之意,今日此擧,商量已久,予旣下敎,於汝何惜?竝須知悉。直陳委折,可也。且回示諸具,皆已待令,齊會三軍,亦當承聆,旣有成命之後,決不可仍置,亦卽詳達,可也。檍曰,臣以宣薦事,雖一言半辭,若有毫分所犯,今於嚴問之下,敢不直奏乎?第指嗾臺臣,必有其人,退當卽刻內査奏,以暴情由矣。上曰,爾言旣以査奏爲奏,還內前,爾能査奏否。檍曰,若不能査奏,當被軍律,焉敢遲緩乎?命拿出,仍命犒饋,犒饋訖。兵曹判書金文淳曰,昨年園幸,出還宮時,以禁衛營旗手十雙,牢子七雙,信箭手一雙待令矣。今番則依下敎,旗手七雙,牢子五雙,信箭手一雙磨鍊,此後仍爲定式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宣傳官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出榻敎文養曰,宣傳官李檍,査問本事後來待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柳文養進伏。命書榻敎曰,宣傳官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命仁浩書傳敎曰,黨習在簪紳,猶可痛禁,況弓刀之輩乎?歲前賓筵聞臺言,參薦諸人,雖卽處分,追見原啓句語,名雖攻斥,實則效尤,臺臣譴罷之典,出於明好惡公黜陟之意,適當歲初,旋命分揀,而臺臣之耳聰,雖過於離婁,宣政門外宣傳官廳酬酢,在城外僻巷者,何得以聞之,該廳作鬧之類,欲待歲首犒饋日,三軍齊會之時,行懲一之擧,此追古聖王月正懸法象魏之義也。今日殿座,先問宣傳官中當問之人,渠則瞹昧,必有所嗾,願呈軍令狀,退以査出,以暴本情納招,姑寬示衆之律,特許査奏之路矣。今聞渠所告,武臣亞將輩,紛紜傳說於柳河源而爲之云。朝家於嶺人收用,可謂苦心,原薦雖有嶺人數人,猶不表表之故,特書許馹名字於首薦以下,曲念之恩典,至矣盡矣,設或甘心舊習者,恣意行臆,有遺珠之至冤者,往言於大臣,兵判,期於轉達,可也。流送於臺諫之耳,而臺諫之看作,目下第一義,而挺身爲之者,貽羞臺閣,莫甚於此,事雖近於一事再勘,旣聞之後,決不可仍以置之,前掌令柳河源,爲先永刊兩司之望,以淸臺選,所謂亞將輩不足責,且已經査勘,雖不更煩辭敎,而保合酸醎,偕囿同胞之惟此辛勤一念,豚魚可感,予或有纏繞於舊眼目,用捨不快闊,未盡愜於輿議,納約之責,誰可當之,宛轉無痕,入而承佐,出而對掦,卽秉軸者先務也,惜乎伊筵,與臺諫相可否之風,未見於揆地,乃反勦說而註釋之,轉語而敷演之,非不知言之規勉,而其時則委折未詳,査究未行,不得已默然退朝矣。到今其責,自有所歸,又安可含忍乎?在他大臣,容或闊略,以近日之委毗眷注,若無責備求備之擧,則大臣雖負予,予亦豈負大臣,思之又思,慨然二字,猶屬歇後,卿何顔對予乎?旣往雖不可追,來猶可及,卿須體予敷心之諭,亟圖桑楡之收事,遣入侍史官,傳諭于左議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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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養偕來。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韓用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方在待命中,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昨夜三批之後,意謂還第,觀此次對頉稟啓辭,以尙在待命所爲辭,殊莫曉也,更遣史官,以安心還第之意傳諭,還第與否,知入。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持平鄭履綏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掌令趙武範、李顯道,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初五日朝參,旬前後稟旨,更定日字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十一日爲之。

○洪仁浩啓曰,卽者左議政蔡濟恭,又使錄事來言以爲,臣罪在罔赦,思出常格,史官三臨,溫諭屢勤,待死微命,何以獲此九頓千涕,惝怳靡定,第念臣之事君,壹是無狀,以言行則孤負生成,以事爲則孤負委毗,中書四載,無往非孤負,聖明聖諭中,大臣負予,何顔對予等敎。卽臣斷案,爲人臣子,有此罪負,晏然還第,自同平人,萬萬無是理矣。昨緣禁門已扃,蟣蝨去就,不敢煩丙枕酬應,坐待天明,祗納命召,有死而已,不知所達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早知大臣負予,何顔對予云云。爲卿難安之株守,則旣示予意之後,改之何難乎?初意欲待卿箚批,有所商量矣。辭遜若是其愈篤,卽令政院,以抹去書出,卿須安心還第,明日朝參有命,待朝造朝,則當敍盡未攄之蘊,更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柳文養啓曰,今此園幸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領敦寧留都。

○傳于柳文養曰,南部都事鄭致綏入侍。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洪明浩曰,幸行當前,此時地方官,豈可一刻曠官,而水原府使趙心泰,謂以嚴敎之下,不敢晏然在官,城外待命,尙不還官,此反有關於國體,令道伯嚴飭,使之當刻下送,萬一遲滯,當別樣處分,下送後狀聞。

○傳于徐瀅修曰,水原新邑公廨各廳及市廛柱頭,各書廳名廛名於小板揭之,新接家舍,自大臣以下,各於其家,書職姓名及家舍間數,儒武校吏同此例,以爲駕到時,便於周覽之地事,令畿營分付地方官處。

○傳于洪仁浩曰,今見摘奸書啓,廣州官屬沙斤川近處,店幕之無價討食,不知其數云。雖未知一一信然,旣聞之後,不可仍置,該道臣推考,該府尹從重推考,首吏首校,拿致卿營,爲先各別嚴棍,此後更有此等貽弊之事,竝與府尹重勘,以此知悉事,卽爲下諭于畿伯。

○以慶尙監司李祖源狀啓,三漕倉居民蘇甘金等,擊錚內辭緣,論列馳啓事,傳于徐瀅修曰,近來奸民,雖有猥越上言,至於此事,利害較然,法意自在,乃敢如是煩籲,寧有如許民習,令道伯各別重治,此等事,皆由於京居射利之徒所慫慂,致使金石之典,敢欲闊狹,亦令道伯,先從已綻露處捉來,痛繩究其本,一惠堂可以禁飭者,豈至於上煩乎?此後更以本事之違越節目,有登聞之弊,則道伯難免其責。該惠堂隨現草記論勘事,令廟堂嚴飭該廳該道。

○傳于洪明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徐瀅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明日朝參有命,在外、未肅拜三司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未肅拜,參議曺允大進,左副承旨洪仁浩進。以張錫胤、李秉喆爲掌令,鄭冣成、金孝眞爲正言,鄭萬始、鄭東觀爲校理,朴基正爲副校理,李錫夏、姜忱爲修撰,韓光植爲副修撰,司䆃主簿單李學彬單擬事承傳,兼鏡城府使單尹得逵。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柳戇病,參議李蘷入直,參知李敬五病,都承旨洪明浩進,以李敏輔爲知事,權𫀤爲副摠管,李漢豐爲兼都正,金義澤爲會寧浦萬戶。

○同副承旨柳文養書啓,臣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南部會賢坊二間屛門契左議政蔡濟恭所住處則以爲,臣瀝血陳章,恭俟兪音,千萬不自意,銀臺直宿之臣,手奉恩批,冒夜來臨,顚倒迎入,滿心驚遑,況且十行辭敎,反復丁寧,聖旨則或慮有誤認,微衷則或疑有未暴,諄諄敎詔,無異於家人父子。臣是何人,敢當此恩禮乎?新年朝參之進不得退不得,臣雖迷闇,亦非不知,而顧此合就金木之身,無以偃處簪紳之首。此非臣飾辭巽讓,强效例套,實廉愧之不得不爾,此尤臣孤恩慢命之一大罪也。深夜瀆擾,實所不敢,謹當待曉鍾,歸身司敗,以請鈇鉞之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待曉更當敦勉矣。

○洪仁浩,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風雲雷雨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祈雨壇、司寒壇、漢江壇、厲壇,次第摘奸,則各壇壇上及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此後看護等節,着實擧行事,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園所幸行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弘化門禁衛營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番則動駕相値,勢難受點,依昨年定式,今正月十五日番單子,十八日入直人員竝爲受點,趁期替直,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二十一日番單子,待回鑾翌日,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今十五日入啓單子,預爲排日受點,逐日受牌,大省記及別省記,自今十六日,十九日至,十五日預爲書入,京中軍號,亦以自十六日十九日至,預爲啓下,留置政院,逐日頒布,隨駕所軍號,自隨駕所,啓下頒布之意,敢啓。傳曰,允。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園所行幸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啓。傳曰,此幸焉敢爲此前例草記乎?百人隨駕,豈可替直乎?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朝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任屹,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渠之兄弟,果何許人乎?武臣拿入,政若諺所謂鴨卵塗其屎,則雖以文宰言之,帶軍任者,一時拿入元無以此自劃之規,向下嚴敎,設有不敢聞者,渠與渠弟,從宦之岐自異,則始焉敢以此呈狀,無難草記乎?此草記還給,該大將推考。

○柳文養,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本營槍劍把摠成彦霖,哨官申純,今日習陣時,各決棍三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沈鉁,議處公事判付內,今日內,功議區別減等,以草記勘放事,命下矣。沈鉁本府議啓內,身爲掌馬之官,全不擧職,定例旣出之後,致有貰立之弊,職雖已遞,罪固難貸,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厩牧條》有曰,司僕寺官,不勤喂養馬牛者,比犧牲主司喂養,不如法律加一等論,杖九十,《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沈鉁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而其祖珙掦武原從功臣,永安尉異姓四寸親云。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何如?傳曰,允。姑施公罪,可也。

○禁府照目,粘連向前沈鉁,亦身爲掌馬之官,全不擧職,定例旣出之後,致有貰立之弊,職雖已遞,罪固難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今日內,功議區別減等,以草記勘放爲良如敎。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人臣極罪,負君爲先,殿下視臣以心膂,而臣不能忘身而事,托臣以世道,而臣不能至誠以對,種種瘡疣,莫遁於舜殿五明之鏡,昨日辭敎,其所以打破情僞,論列罪狀,言言切中,節節皆是。如臣之蒙被載籍罕有之恩造者,涓埃塵剎之報,固不敢期,畢竟負君之罪,彰露無餘聖明雖欲寬假,鬼神其不誅殛,金吾胥命,非出於學得中書已例,胡不遄死之歎,竊冀上天鑑臨,異渥殊眷,去而愈摯,史官相續,恩敎荐降,十行諄複,無非敷示心曲,至於抹去句語之敎,在臣雖感泣千萬,以國體則因慰藉蟣蝨之賤,刪抹如綸如綍之言,豈非未安而大不可乎?臣不敢違命,强還私次,而震剝之餘,寒疾又乘,似是臣命卒之秋,撫躬悼款,更何攸云。明日朝參,新年大朝會也。無庶予子憎之句,至令史官,誦傳於臣,一息未泯之前,曷敢爲私義逡巡之計,而百僚之首,無以抗顔,五日之汗,難以預期,束帶趨朝,斷無其望,玆敢涕泣哀籲於所欲必從之天。伏乞聖慈,亟削臣職,重勘臣前後負國之罪,以勵臣分,以肅朝綱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往不須說,卿雖有未暴之衷曲,予或有臆認之辭敎,卿造朝,與予相對,然後未暴者可暴,臆認處解惑,如是相持,何時出場,況新年大朝會期日隔宵,尤非大官言私之時,雖以古大臣審於出處者言之,黽勉出脚,登筵悉陳者,求之已例,自昔何限,明日之事,可謂進不得退不得,卿須諒此,安心卽起視事,仍傳于柳文養曰,此批答,遣坐直承旨傳諭,待朝與之偕入。造朝與否,先爲書啓。

○辛亥正月初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南部都事入侍時,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南部都事鄭致綏,以次進伏訖。上敎致綏曰,近來大臣病狀,何如?致綏曰,日漸沈重矣。上曰,日昨傳敎,猶未盡說矣。從此蹤跡,非但永辭於朝班,雖在日後,所愼尙爾,有難陞降於殿陛云。然則登筵未期,予甚悵然,此意爾須往傳,可也。上曰,雖無前例,宣麻後敎文,承旨陪進于奉朝賀家親授以來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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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徐瀅修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韓用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瀅修啓曰,新除授大司成李洪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瀅修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蔡濟恭以爲,臣情病俱苦,恩批敦勉之下,無以進身於朝參之班,論其罪戾,合被大何。玆敢泥首金吾門外,以請鈇鉞之罪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聽予面諭事,偕來承旨傳諭,仍傳命召。

○傳于徐瀅修曰,今番事,大臣誠有未盡善之歎。雖曰匪手携之,伊筵旣多語助之辭,則責勵之典,當先及於大臣,如鄕闇一臺臣,何足云云乎?然而本事至微瑣,處分之只及於臺臣者此也,而大臣則似必不欲諉罪於臺臣,而却顧逡巡,難於遽然出膺者,事勢果然之,則百僚已會,嚴鼓已下,而整班無總率之大臣,是欲其入而防其路,不可無體諒之擧。臺臣之有罪無罪,已有絲綸之申複者,諸臣皆知之,臺望刊與不刊,無甚關係,原傳旨姑安徐,一則爲大臣進身,二則爲大臣進身,卽令政院,以此傳敎,謄示左相,初嚴時至,承旨侍衛,先爲詣閤。

○徐瀅修啓曰,卽者左議政蔡濟恭,又使錄事來言以爲,臣於泥首之中,鈇鉞不加,恩敎復降,至諭以聽予面諭,伏地感泣,罔知攸措。朝參大朝會也,百僚齊會,正時將至,臣若有一分可强之理,則安敢爲違命之計,而百爾思量,進身無路,惟願遄被嚴誅,以勵臣分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未及見俄下傳敎之致,此啓辭還給,仍傳命召。

○傳于柳文養曰,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洪仁浩曰,有司堂上入侍。

○戶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秉模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徐浩修。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戇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兵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忠培爲會寧浦萬戶。

○以時囚罪人丁範祖、申溥等草供,傳于洪仁浩曰,文士本自疎闇,添之以衰憒,以近日士習渝薄,適當計劃之陞試,其不能彈壓靜鎭,非不料得,而以湖堂被選之人,竟靳一番考文之職,殊非器使之義,故不得已暫畀之矣,果如何露拙,如何做錯,獲此物議之沸騰乎?觀此所供,亦無別般分疏之語,其在嚴試事之道,不可以疎闇衰憒,有所寬恕,削職放送。至於等第,代書,不但發明,申溥亦以出番,在出榜之前納招,則現告之誤捧可知,當該承旨推考。溥之見辱於儒生,事件各異,已因臺啓處分,書等一款,別無更問之端,放送,去卄八日,對讀官更捧現告,拿處,風聞雖難盡信,臺言旣如此,則究覈虛實,事係不容已,待朝開坐,査問以啓事,分付該府。

○大司憲趙宗鉉啓曰,臣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朝參有命,義難逡巡,隨衆登筵,觸處生疣,自知不稱,徒切惶恧。俄者傳啓之餘,略陳區區所懷,乃以不相通議之故,至有儒臣請罷之擧。臣於此益不勝瞿然之至,第念懲討,自是秉彝之所同所懷,本無簡問之前例,則各自陳達,未爲不可,隨人進退,臣未之聞。然身居臺地,旣已被斥,無異駁罷,何以抗顔?事實雖曰相左,私心終難自恕,而性本疎闇,坐又稍遠,退出之後,始乃聞知,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妄言之失,在於言者,該玉堂李錫夏遞差,卿則勿辭,亦勿退待。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式暇,參議曺允大進,行都承旨柳戇進。以鄭昌順爲禮曹判書,金思穆爲工曹判書,洪樂性爲社稷都提調,徐命善爲軍器都提調,沈象奎爲義盈直長,李秉模爲禮賓提調,監察李福休,禮曹佐郞崔履亨相換,監察李世胤,禁府都事權襈相換,監察姜善鎭,禁府都事沈能寬相換。

○兵批,判書金文淳病,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參知李敬五入直進,同副承旨柳文養進。副護軍單李顯道、趙武範,副司果單朴吉源、洪克浩。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姜忱,時在忠淸道溫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柳戇,以吏曹言啓曰,中學訓導金鳳擧,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司僕寺前僉正宋持敬、沈鉁等,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沈鉁今方待命,卽爲拿囚,而宋持敬以南原府使,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柳文養,以義禁府言啓曰,沈鉁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功議各減一等,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照律草記批旨內,允,姑施公罪可也事,命下矣。沈鉁杖八十,以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正月十一日辰時,上御仁政門,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鄭大容、李晩秀,直閣徐榮輔,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延英門,出光範門,詣仁政門,降輿陞座,引儀唱在位百官行四拜禮,百官行禮訖。左議政蔡濟恭進前奏曰,數日春寒尙嚴,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頃日社壇親臨將事,達宵勞動之餘,近日殿座,殆無暇豫,自强不息之聖德,臣固欽仰,而其在節宣之方,恐或有損,區區下情,不任憂慮矣。濟恭曰,臣事君無狀,罪戾深重,臣何敢抗顔於百僚之首,束帶於君父之前,而前後恩敎,逈出尋常,有若慈父之詔迷子,臣雖迷劣,豈不知玉成之聖意乎?臣於此實不勝感惶之至。昨日史官,以會且歸矣之句,至有誦傳之敎,豈可以臣之故致使諸僚,旣會而旋歸乎?玆敢晏然承膺,唐突登陛,臣之廉隅,壞了無餘,此尤死罪,更何仰達?至於本事,旣蒙處分,非敢更說,而然臣有惶恐抑塞,不得不仰陳者。豈可以事之微細,臣之惶懍,終不一暴於前席乎?臣於宣薦等微瑣之事,初無留意採探之事。歲前亞將數人適來見,故語次間,問宣薦爲之乎,曰爲之矣。臣曰權應銖子孫越薦乎,曰宣薦雖已爲之,權應銖子孫,果見漏云,臣於此,以薦之不公爲言。蓋應銖事,臣撰其文字之故,詳知事實,則應銖以白徒倡義,旋樹勳業,與忠武公竝稱,故昔在宣廟朝,特擢爲工曹判書,推此可驗其樹立之卓異,而其子孫今於宣薦,乃反見漏,公議方此拂鬱,臣亦爲之駭痛。謂以若値登筵,亟欲陳達,而事近微細,有難煩奏,臺諫若聞知事,當論啓云云矣。柳河源則數月不相見,而出入臣家之人,自多往來河源之家,河源似聞臣意之如此,有所論列,無論以此以彼,本事臣先發端,則罪罰只及於臺臣,臣獨倖逭,臣雖欲晏然,獨不愧於心乎?俄承傳敎,至有傳旨勿施之敎,臣於此,益不勝惶懍,無容更達矣。上曰,往事不必更提,第伊日賓筵,卿旣助言,而予亦以卿之故,發此無隱之敎,若在他大臣,亦豈如是盡說乎?以此之故,轉輾葛藤,無中生有。古人曰無求備於一夫,又曰責賢者備一夫,則雖不求備,賢者則必也責備,此是竝行不悖之說也,予之責備於卿,良以是也。且傳敎中云云,出予臆料,今聞卿言,則果可謂益不聞其所不聞矣。然而說去說來,徒涉如何?本事則姑捨是,大抵邦慶以後,刑政未擧,紀綱解弛,若此不已,殆至於莫可收拾,寧不寒心乎?至於權應銖事,予亦未詳。日後如或詳悉其文跡,則子孫豈無收用之道乎?今日所御之門,卽列聖所御之門也,先朝所御之門也。今臨此門,豈無別般飭勵之擧乎?日前洪秉纘銓望拔去事傳敎及大臣箚批,略示微意,未知廷臣,或有諦悉與否,而如秉纘之體不勝衣,全沒省覺者。乃敢有何所恃,恣意肆氣?如此則禮樂刑政,從此掃地矣。至於箚批中,無以私而蔽公,先於國而後家之敎,雖未必此大臣之有是事,而寔出於生道殺人之意也。爲廷臣者,能於此敎,體認而飭勵,則世道之幸也,朝廷之福也。至如卿則每欲用加一倍法,故數日內辭敎之諄複,一則無隱,一則責備,到今不必更爲追提矣。濟恭曰,聖敎如是懇惻,臣誠惶隕感泣,不知所達矣。而曩日春塘臺所揭表題,臣至今藏誦,原其題義,卽百家萬卷之要語,今若留心於是,則斯過半矣,責備之敎,尤何敢承當乎?賢者然後,當責其備,如臣庸駑之品,何敢望責備之恩乎?且人於十五二十之時,或有過分之妄想,而臣則雖於十五二十之時,本無妄想之可言,雖或有妄想,亦何嘗一毫念及於身爲政丞乎?況今犬馬衰齒,致位至此,實無區區係戀於官爵之得失,至於彈駁也人言也,在他人則無不畏怯,而臣則雖於所謂彈駁人言,毫無畏恤之心,此是積被彈駁,游遭人言。故視若尋常,便不足畏之致,而惟有一事可畏者,卽是逆字之帽也。若一加之以逆帽,則得罪祖先,貽禍子孫,是豈不可驚可愕之事乎?臣之所仰望者,惟殿下也。雖在他人,若負殿下,則萬戮猶輕,況臣受恩罔極,圖報無地。臣若於事爲之間,先身而後君,先私而後公,則金木猶輕之語,猶屬歇後,天理絶矣,人紀滅矣。臣雖無狀,豈至有絶理滅紀之事乎?上曰,朝參爲之也。濟恭曰,朝參大朝會也,又況新元初擧乎?宜有別般建白,而自數日以來,震剝惶蹙,無一領會,有何嘉謨嘉猷之可以仰陳,而且或有可陳之事,則臣旣忝居大官,自當入告于后,不必以朝參之日,而別有所陳白矣。濟恭曰,今年卽我朝開創之四百年也。殿下以月正御正門,受百官朝參,所踐者其位也,所行者其禮也。聖心之對越列祖,何時不然,而至今年今日,丕惟創業之艱,益軫守成之難,思所以肯堂肯構,毋墜我宏基大業者,尤當如何?然聖上之所以自勵,臣隣之所以仰勉,非有別般新奇道理。召公聖人也,其告君,不過曰疾敬德諴小民六字而已。治國之要,外此而他求,臣未之聞也。殿下聰明首出,一念典學,疾敬德無待加勉,視民如傷,靡事不擧,諴小民亦無待加勉,但念古之明君哲辟,亦不無在位年久,始勤終怠,前後若二人者。殿下若謂以吾國之已安已治,宵旰之間,有所放忽,一籄之虧,寧不可惜?願殿下,念玆在玆。臣因是而又有所敢陳一得者,我朝立國規模,在三代則惟姬周是學,在後世則惟趙宋是效。是故禮樂文物,燦然備具。有王者作,必來取法,猗歟盛哉。但禮樂文物,及其久也,其流也,必致衰弱委靡,周公之於齊gg魯g,太公之於魯gg齊g,卜其後來之未然,如燭照數計者,特以理不可誣也。試以周宋言之,昭王之世,衰氣已著,未幾東遷,上凌下替,至有下堂見諸侯之事,仁宗以後,宋室微弱,至于南渡,遂不復振,禮樂文物,其後也衰弱,已驗之彰著如此。惟我朝雖是舊邦,其氣猶旺,天以聖神如殿下者,降於泰運四百年之際,國祚之愈往愈盛,自可明知,成周八百,載籍之所艶稱者,而以其所統者,天下之大,所臣者,强大諸侯,故卜世遂止八百,其勢容或然矣。至於我國偏邦一隅,聖神相繼,景籙之綿,何必以八百爲期而止哉?雖千斯萬斯,未足爲多,臣之區區杞國之憂,惟是不知不覺之頃,駸駸然躬駕以蹈於周宋委靡之轍矣。今日朝廷,自外面見之,君尊臣卑,抑首俯伏,禮防秩然,若其中則事到利己,與君上角勝,主威漸下,朝綱日頹。臣則以爲,外寇非所慮也,所可憂者,或恐有國勢衰弱之歎矣。臣之此語,非欲殿下之嚴法峻刑,以臨群下。子曰擧直措枉,能使枉者直,竊覸聖上於擧直,非不克明,惟措枉一事,終欠透盡,每以無痕,爲彌綸之圖。此固出於大聖人包含之意,而在下者之或少嚴畏,未必不由於此,臣而不嚴畏,而其國之不至於委靡衰弱者,無是理也。新年大朝會,區區事爲之末,不足煩陳,敢以平日之所隱憂者,爲野人之芹願,聖上留神採納焉。上曰,卿言甚好,當體念矣。出擧條濟恭曰,頃者臣以登科十年人,出六調用之意,陳達蒙允矣。伊時擧條,只稱槐院,不及國子,以致國子分館,數人之登科十四、五年,遺漏於陞六者,事甚斑駁,一體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俄伏見傳敎之謄示,則鄕闇之下臺臣之臺字,以大字書出,臣雖諦悉,若使他人見之,文理不接續矣。上曰,誠如卿言,極爲駭然矣。向大臣言,豈有下此二字之道乎?上曰,諸宰以下,如有所陳,以次進奏,可也。吏曹判書洪良浩曰,司饔奉事李齊白,昨年春受由下鄕,將近周年,終不還仕。故令該院催促,則謂有身病,無以供職云。廚院重地,不可久曠,李齊白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良浩曰,參下落仕最久人,隨窠收用事,曾有下敎矣。最久落仕,幾盡調用,此後當以序陞擬望乎?上曰,此是銓官自量排批之事,何必煩奏乎?命書榻敎曰,吏曹判書洪良浩推考,兵曹判書金文淳曰,有國大政,莫重於戎備,而挽近以來,恬嬉成習,以言乎卒伍,則殘弱苟充,逃老虛籍,以言乎器械,則鋒鋩刓鈍,膠羽蠧敗,每當習操之時,臨急彌縫,惟以挨過爲事。雖以昨年三南行操後啓聞言之,器械執頉,不啻夥然,則卒伍之不成貌樣,自可推知。且已習操之三南,猶尙如此,則未習操之他道,尤無可言,其在朝家陰雨之備,實不勝萬萬寒心。無論行操與未行操,他道凡係卒伍器械等事,各別董飭,一一整頓修補,卒伍則務從精抄,器械則必致堅利,無或如前因循,自巡兵營,着意廉察,抽栍摘奸,不勤之守令、鎭將,依法典隨現重繩,而道帥臣若或拘於顔私,一味掩置,則亦難免大段論罪之意,出擧條申飭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淳曰,本曹所管關西有廳價布二千二百餘兩蕩減之代,有從他區劃之成命,而數旣不些,生財無路,自廟堂亦不得趁卽措置矣。壬寅二軍色,買得關西小米,每年耗條六千兩內,四千兩則逐歲充報於封不動,以報當初貸下之數,而此與元經費有異,就其中二千兩式,移劃有廳色,以爲繼用之地,則封不動充數,雖有遲速之別,在公貨旣無損益之事,目下變通,此甚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西路有廳價布革罷之命,德意出尋常萬萬,臣常欽歎。第念有廳必有給代,然後可以成樣。兵判所奏,固無不可,而但軍色封不動,事面不輕,臣意則壬寅貸用六萬兩,準數充上之後,就其每年四千兩耗條,除出二千兩,始許貸給有廳,今則姑令有廳,推移用下,待二千兩給代之時,加請給代外,所餘二千兩,充報其前推移之數,而充補旣畢之後,以其數還屬二軍色,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刑曹判書趙鼎鎭曰,昨年大霈以後,京外犯罪之類,竝施寬恕之典,八域含生,擧皆懽欣鼓舞,曠蕩之德意,孰不欽仰,而愚民認以爲常,不無故犯輕犯之慮,一張一弛,王政之所不可偏廢,今則歲鑰已改,恐不可一向弛而不張,此後則凡諸囚治發配,依例擧行事,申飭京外,俾絶小民冒犯之弊爲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司憲趙宗鉉,司諫李太亨,掌令李秉喆,獻納李庚運,正言鄭冣成,修撰李錫夏,副修撰李貞運曰,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宗鉉、太亨、錫夏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宗鉉、太亨、鍚夏等曰,請逆賊尙喆,依律處斷。上曰,不允二行刀割宗鉉、太亨、秉喆、庚運、冣成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賊等凶種,夬施邦刑,養遂、獻遂、會遂、李觀源,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宗鉉、太亨等曰,請亟寢夏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上曰,不允。宗鉉、太亨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宗鉉、太亨等曰,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之典,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之律,遲晩罪人宇鎭,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宗鉉、太亨等曰,府院前啓中,翼魯事,當以合啓仰奏矣。上曰,向日未賜批之府院原啓,將欲賜批,翼魯事,更不必合奏矣。宗鉉等曰,批旨今未伏承,何敢無端不奏乎?上曰,去十二月二十日,府啓翼魯事,院啓翼魯事,以姑爲依啓頒布。出榻敎宗鉉、秉喆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太亨、庚運、㝡成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太亨等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太亨等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宗鉉曰,廟享事體,至嚴且重,爲享官者,固當齋心虔誠,或恐失儀,而向來太廟望祭獻官李頤祥,步履之艱,雖緣衰病,肅敬之地,不斷杯酌,醉眼矇矓,左右扶曳,廟閤之外,至欲橫竹,擧措駭瞻,致有臺監之言送,聖心驚動,至勤享官之變通,事未前有,合施重勘,請行副司直李頤祥,亟施譴削之典。上曰,依啓。宗鉉曰,陞庠課試之設,專爲勸奬多士,作成人材之方,而近來考試不公,士趨日下,榜眼一出,疑謗百端,有識之憂歎,厥惟久矣,而至於昨年泮試,尤有甚焉,囊札見捉,郞官書等,傳說浪藉,令人代羞,請前大司成丁範祖,亟施譴削之典,該郞官亦宜査出重勘。上曰,風聞雖難一一準信,近日登筵者,無不以今番陞試,多發憂歎之說,猶未料其若是淆雜,泮長以文人,加之衰憒,考試之際,致有疎闇之失,而取此臺言乎?其在重賢關杜後弊之道,不可不査實嚴處,當該大司成及該郞官,令該府拿問處之,可也。宗鉉曰,軍銜雖微,亦係官方,必待吏曹之送西,然後始乃許付,而日前藩臣之蒙敍也,不待送西,直爲付銜,旣違格例,亦極放恣,請兵曹當該堂上,亟施譴削之典。上曰,以翌朝參班,旣命付軍職,則不待口傳之特敎,混同擧行,有關後弊,削職則過矣,罷職,可也。宗鉉曰,向來兩司聯箚,卽有還給之命,故臣雖未詳見其本,而以兩承宣徑出疏見之,其歸罪云者,此何說也?佯若不知,任其出陸,卽道臣之罪也。初無登聞,不欲執留,亦道臣之罪也。因道臣之罪,而隄防不嚴,公憤愈激,論其罪犯,竄配猶輕,而今者執法之論,殆若無罪而移罪者然,事之駭惋,莫此爲甚,請伊日聯箚諸臺,竝施譴削之典。上曰,臺臣箚語,豈足深看,比之申耆輩所爲,自有輕重之殊,以耆所坐,罰止近地放逐,誠有罪重罰輕之歎,而垂惻於向來申湜事。耆又有老母云,故處分雖止於此,然臺閣之體,寧激無渝,則兩司之向承宣,爲此原情之說,甘歸緩頰之科者,大關後弊,依啓。宗鉉曰,今則傳啓已畢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伏惟聖學高明,卓越百王,固無待乎臣隣之仰勉,而第月六之對,雖或無闕,日三之接,多致間斷,此莫非今日廷紳之不能盡對揚之道,不足備顧問之致,是以事無巨細,輒勤提飭,至尊憂勞,群僚恬嬉。廊廟之訏謨,不過應文,臺閣之言議,徒傳故紙,臣嘗慨然于中者久矣。方當月正,宜責新效。伏願聖明,先自聖躬,益加奮勵,仍飭臣工,俾知警動焉。上曰,所奏好矣,當留意矣。宗鉉曰,目下諸啓,孰非可從者,而至於合啓,尤有別焉。大夫國人,皆曰可殺,而上下相持,凡幾年所?咫尺君父之前,臣不敢欺心,方其謄傳故紙之際,已料其不允二字之批,此固如臣譾劣者,忝居言地,誠淺而不能上格,辭拙而不能見孚。然抑殿下有以啓之也,月正朝參,卽大朝會也。上自大官,下至庶僚,咸造大庭,殿下試一詢問,若或有與臣言異者,則臣當伏妄言之誅,此非臣一人之言,卽擧世共公之論,伏願廓揮乾斷,亟賜允兪焉。上曰,新年何用爲此陳談乎?庚運曰,天休滋至,邦籙靈長,我朝立國,今爲恰當四百之運,聖聖以來,祈永致治之本,惟在於以實心行實政,實德仰格於天心,實惠下浹於民髓。凡諸大小政令,皆從實地上做來,以暨我先大王五紀間功化,亦不越乎祛文務實四箇字,國勢由是而磐泰,人心由是而固結,啓佑我億萬斯年之休,則豈不盛哉?古人有言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伏願益勉聖心於務實之工,以爲繼述志事,迓續休命之本焉。上曰,所陳好矣,當留念矣。庚運曰,歲首朝參,卽大朝會,而臨門求助之盛擧也。今日三司懸頉不進者,雖未知情病之何如,而揆以義分,萬萬未安,請不參三司,竝施譴罷之典。上曰,依啓。㝡成曰,通讀設取,是亦國試也,法意不輕,而昨冬通讀之講取,泮長專委於博士申溥,而符同吏胥,關節狼藉,實才擧多遺珠,矇學率皆濫竽,甚至於落榜儒生輩,捽曳申溥於街上,無數毆罵,渠之受辱,雖是自取,而以儒爲名,作此悖擧,誠極萬萬駭然。請博士申溥,永刋仕籍,作拿儒生,令本館査出重勘。上曰,依啓。㝡成曰,凡疏啓之語涉經綸,事關變通者,必令廟堂稟處,所以責任宰相,而欲聞可否之論也,近有言事者,或槪於聖心,則輒下廟堂,使之覆啓,而廟堂奉行,惟事因循,或有踰時而始稟者,或有經歲而仍置者,此豈導達承佐之意哉?夫言而可採,則固當速稟而亟施,言或不中,則亦宜論奏而請寢,今乃一味抛置,使言者願忠之意,卒無事實,聖上博詢之念,莫有對掦,如是而下情何以通,德意何以宣乎?夫外道査啓,亦有定限,請依此例,限以三十日,不卽稟處,則當該有司堂上,施以譴責之典。上曰,廟堂回啓,異於各司,定限日字,事面如何?不允。㝡成曰,顧今邦運,又當新元,而區區願祝,莫過於保嗇聖躬四字,惟我殿下,聖學冠於百王,睿智周乎萬物,庶政躬攬,衆務必親,巨細大小,悉歸範圍,臣固欽仰贊歎之不暇,而第臣竊瞷高明太過,或少涵養之工,聰察無遺,反欠簡重之體,憂勤非不盛矣,而其弊易歸煩碎,政令似已擧矣,而未實未免弛廢,此與君逸臣勞之義,已是不同,而雖以近日一二事言之,儒生應製,間或親閱於夜分,武臣試射,亦多躬冒於風寒,臣非不知樂此不疲之聖心,而但一日之內,勤勞之時過多,宴息之暇至少,此豈不有妨於節宣攝養之功,而制事之要,御煩之方,亦恐不在是矣。請繼自今,深加聖意,克軫保嗇之道焉。上曰,所陳好矣,當留意矣。錫夏曰,合辭事面,三司本自一體,故臺臣如以三司合啓中辭意,仰陳所懷,則預爲言及於館僚,齊聲陳達,事例則然,而今日入侍,臣等隨參合啓,纔已就坐,則兩司諸臣,以合啓請允之意,聯陳所懷,而臣等未及與知,不得同參,見輕臺臣,臣固自訟,而揆以臺體,有乖前例。臣謂今日入侍諸臺,施以罷職之典,宜矣。上曰,事實太相左,爾言妄矣,不允。太亨、秉喆、庚運、冣成曰,臣等俱以無似,淸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稱,而朝參有命,冒沒登對,乃於掌憲所懷中,事關懲討一段,隨後聯參矣。入侍儒臣,以所懷之初無相議停當,至有請罪之擧,長憲則以獨陳所懷爲對,所懷之初不停當,而隨後起伏,揆以臺體,所失非細,甚何可一刻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仁浩曰,祭監監察之糾正祭官,法意至重,而去十二月太廟望祭時,獻官李㶊祥,顚錯失儀,至登臺啓,則監察之默無一言,初不呈課,事極駭然。當該監察,所當重勘,而本院諸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臺監雖不言,廟官亦豈不言,當該廟司,自本院査出,捧現告以入,監察,令該府拿問重勘,可也。出擧條仁浩曰,入侍臺臣,所當還復位後出去,而司諫李太亨,掌令李秉喆,正言鄭冣成,徑先出去,極爲未安,竝推考警責,當該押班監察之不能檢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監察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傳命之院隷,見阻於環衛云,誠爲駭痛矣。仍命書榻敎曰,訓鍊大將徐有大推考,通禮跪告禮畢,上乘輿由延英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辛亥正月十一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有司堂上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有司堂上李秉模,以次進伏訖。上敎秉模曰,今此園幸時,定例外雜人之隨往,有難覺察,應往人中,軍兵及各司下隷之無腰佩者,自備局收成冊,成給紙牌,俾爲摘奸時考檢之地,可也。仍命先退。命書傳敎曰,此時度支擧行,不可無判堂,而聞其實病,姑難供劇云。俄者殿座時,欲爲下敎而未果,今幸,整理使之行雖除之,自多事務,宜卽變通,戶曹判書徐浩修,今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前望單子人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今番隨駕,六曹長堂,當爲備員,老病人許遞,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大臣待命所,以柳河源傳旨置之事傳敎,依傳諭例,使之謄送矣。今聞大臣言,多有誤書,文理不接續,甚至以鄕闇之一臺臣云云之句語,以大臣書之云。此本若出於朝紙,則其在瞻聆,寧不駭惑,向大官豈有下此二字之體例乎?當該承旨罷職。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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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戇。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柳文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瀅修啓曰,今十七日,顯隆園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洪良浩,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啓曰,事變假注書韓用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啓曰,因兵曹啓目,原春道以江原道改號,兵符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旣已改造,江原監司所佩右一隻,定禁軍下送領受事,下諭于該道監司處,舊兵符收來,以爲燒火之地,而監司敎諭書及鐵原防禦使諭書,亦爲改書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敏采曰,戶曹判書李秉模,更爲牌招,申飭行公。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承旨房望,傳于柳文養曰,仍。

○傳于柳文養曰,軍號書以草書,當該堂上遞差。

○傳于柳文養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校理鄭萬始、鄭東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許遞。

○洪仁浩啓曰,去月二十八日,對讀官更捧現告拿處事,命下矣。更爲査問於成均館,則去十二月二十三日,十抄設行時,以申溥劃出對讀官,至二十八日合製及通讀製抄畢考,夕後始爲出去,仍以直講金行簡,典籍朴龍培,更劃對讀官,欲爲設行四書《小學》初試,而仍不設行而罷場云矣。臺啓旣有郞官書等之語,而始終對讀者,只是申溥一人,則草供中泛稱二十八日出去云者,顯有粧撰欺罔之跡,究厥所爲,誠極痛駭,所當更加査究,各別嚴繩,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如申溥蟣蝨,何煩辭敎,付之該府,今日內,使卽査決,可也。

○司諫李太亨,掌令李秉喆,正言鄭冣成啓曰,臣等愚迷憒劣,觸事生疎,已不合於見職,而昨於筵退之際,徑先出班,致有承宣之請推,臣等滿心慙恧,無地自容,況監察拿處,祗緣臣等之罪,則臣等之冒據臺次,非所可論,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依啓。

○柳戇,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權𫀤,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臣等開坐朝房,言送成均館,毆罵申溥之儒生輩,使之査出,亦自臣曹,多發刑差,另加掩捕,則泰川人李大彬,定州人崔鳳五、鄭宗岳、趙永傑、李德輪等,先爲捉來,故或施威或嚴訊,捧草供以入,而其餘定州康致勳、任弘直、金潤玉、金樂鉉、盧璉、白光洽、白慶郁、李慶譽、桂亨茂、洪亮柱、金仁行,嘉山金鉉、金鐸、尹在五,泰川白致龍、李亨楷,安州車元亨等,成均館移牒內,推問於各其泮主人,則皆以爲,歲初已爲下鄕云矣。本館移牒旣如此,則下鄕之諸儒,實無自京推捉之路,竝令本道,一一跟捕,定將吏押送本曹之意,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兩次毆與喝時,首犯者各一人,嚴刑定配,其餘分等照律,令前下去者,令道伯擧行事,原供辭後錄行會,泮屬則分等決放。大抵通讀時,下屬之受賂若此,則陞試可知,陞試若此,則合製可知,作爲渠輩之囊橐,尤極痛駭,年來積弊,必有最作奸之下屬,一體査出,一名嚴刑三次,遠配,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毆罵申溥之儒生等,令本道押送本曹事,草記批旨內,兩次毆與喝時,首犯者各一人,嚴刑定配,其餘分等照律,令前下去者,令道伯擧行事,原供辭後錄行會,泮屬則分等決放。大抵通讀時,下屬之受賂若此,則陞試可知,陞試若此,則合製可知,作爲渠輩之囊橐,尤極痛駭,年來積弊必有,最作奸之下屬,一體査出,一名嚴刑三次,遠配可也事,命下矣。兩次首犯,卽康致勳、金潤玉,而俱以定州人,令前已還本土,竝令道臣嚴刑定配,其餘下鄕儒生十六人,亦令分等照律事,一體分付該道道臣,本曹捧供儒生李大彬、崔鳳五、鄭宗岳、趙永傑等,竝依毆六品以下首領官之律,各決杖一百放送,今番通讀時,給賂之李德輪,受賂之洪祥岐,以囑托公事,事已施行之律照勘,各決杖一百放送,泮吏李宗溫、梁錫駿、金正奎、李亨謙等,各決杖六十以後,勿作奸之意,嚴飭放送,成均館下屬中,年來最作奸之類,反覆査探於泮吏等處,則渠輩皆以本館大廳直李聖迪,同聲指告。而聖迪發遣刑吏,使卽捉來,則館堂言送內,聖迪方往黃海道豐川地進士金重燁家云。發關本道,待捉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申溥付之該府,今日內査決事,命下矣。申溥卽爲還囚後,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向前申溥原情云云。平問之下,難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觀此渠供,始知未出榜前,先爲出去之委折是如乎,去卄八日二更量,逢辱於儒生,渠不能爲對讀之任云爾,則堂堂黌舍,是何等肅嚴之地,況泮長考券,在於房內,則名以章甫,乃敢升堂而入室,爲此悖戾之擧,此可謂前未聞後未有,賢關之貽羞姑捨是,聖廟咫尺,驚駭莫甚,聖廟之罪人,若不斷之以重辟,則聖廟所重,果安在哉?卽令大司成馳往泮宮,考券時參見吏僕等處,嚴覈其時光景,所謂儒生之犯科者,一一摘發,移送攸司後,草記,仍令該曹,待朝開坐,究覈以聞,移送之時,若有一毫欺隱之事,吏僕等,先送該曹,嚴問取服爲旀,申溥段置,亦於明日開坐時,更發問目,使之指陳其儒生姓名,萬一漫漶,及復盤問,期於得情爲旀,遐方儒生之沒覺無恥者,以儒爲稱之故,處分猶至嚴,則合製應試之類,決知非鄕曲儒生,朝家刑政,只及於鄕儒,在京儒則不問,寧有是乎?該曹究覈,如不明白,則該堂亦難免重勘,此意竝以嚴飭分付爲旀,賢關之中,聖廟之傍,士習之不美如此,則苟有吾黨之士,羞與竝肩,鳴鼓而功之,捲堂而籲之,卽事理之不容緩是去乙,今爲幾日,寂無一言,豈料絃誦之所,有此巽懦之風乎?伊日以後居齋生,竝令泮長,從重施罰,齋任一竝勿限年停擧事,分付成均館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入門官前典籍李升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押班監察白泳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監察申百祿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辛亥正月十二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今見禁府草供,則申溥所犯,首尾盡露矣。文養曰,溥之爲人,素所狡惡,而其所犯科之端,今始一一納招矣,命書草供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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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事變假注書趙台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秉模,副提調李敏采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文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昨日摠府入直堂上,卽副摠管權𫀤,而省記以黃昇源書塡,至於入啓之境。闕內入直,何等重大,而換名省記,事未前有,當該摠府、兵曹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敏采啓曰,藩臣譴削蒙敍之後,諸凡狀啓,循例封進,卽通行之規,而卽見全羅都事朴沁狀啓,則謂以前道臣拿勘之典,雖蒙蕩滌,震懍罔措,不敢封啓,故都事代爲擧行云,有違常規,事極可駭。狀啓二度內,一度係是有旨祗受,故不得不捧入,一度乃是守令到任狀啓,今方還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而不有格例,任自替封,俱不可無警。前全羅監司尹蓍東,從重惟考,當該都事,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都事從重推考。

○傳于柳文養曰,同副承旨入侍。

○柳文養啓曰,臣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下直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人直禁軍等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用鐸改差,代以朴宗京爲事變假注書。

○朴宗京有頉,代以趙台榮爲事變假注書。

○趙台榮移差,代以徐有榘爲假注書。

○李敏采啓曰,京畿監司徐鼎修,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兵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參判柳戇,參議曺允大,參知沈煥之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吏議之降爲兵議,雖曰前望,旣無前例云,前參議曺允大,仍任前職,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兵曹,以徐浩修爲守宮大將。

○柳文養啓曰,副校理徐榮輔內閣進,修撰姜忱在外,副修撰李貞運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其中罷散人敍用。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趙鎭宅,修撰鄭東觀落點。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落點。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洪文泳落點。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昨日入直摠管,卽副摠管權𫀤,而草省記,以黃昇源書送,至有換名書入之擧。莫重省記,初不詳審,如是錯誤者,事未前有,萬萬駭然,當該入直摠管,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照律科治,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兵曹啓辭,入直摠管省記換名書入之該吏,令攸司照律科治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公式條》有曰,若上書奏事錯誤者杖六十,依此律,都摠府書吏安泰寬,決杖六十,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行任啓曰,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啓曰,因申溥草供批旨內,堂堂黌舍,是何等肅嚴之地,況洋長考券,在於房內,則名以章甫,乃敢升堂而入室,爲此悖戾之擧,此可謂前未聞後未有,賢關之貽羞姑捨是,聖廟咫尺,驚駭莫甚,聖廟之罪人,若不斷之以重辟,則聖廟所重,果安在哉?卽令大司成,馳往泮宮,考券時參見吏僕等處,嚴覈其時光景,所謂儒生之犯科者,一一摘發,移送攸司後,草記事,命下矣。臣伏奉聖敎,馳詣泮宮,其時參見吏僕等處,嚴加査問,則書吏李亨謙所告內,幼學李文淵,去十二月二十八日二更量,突入明倫堂,問大司成語曰,大司成年老昏憒,若使申溥對讀,則必有通私等說,多般恐喝云云。書吏金正奎所告內,幼學趙瀷與李文淵,成群作伴,無數侵斥大司成云云。依所告,李文淵、趙瀷等,竝移送攸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正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園所布城,非經宿,勿爲擧行事定式,令廟堂卽爲行會該道該府,載之定例。又命書傳敎曰,自今日至十五日,夜巡弛禁,十五日夜,興仁門、崇禮門留門時,士民之踏橋出去者勿禁,因此思之,舟橋渡涉時,耽於觀光者,不無爭前乘氷之慮,近日稍暄,堅腹漸泮,萬一都人士女,不遵履薄之戒,則其可成說乎?以此傳敎,預令京兆,眞諺書揭城門及江村,仍令舟師大將知悉。別定校卒,列把江岸,俾無混雜之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文養曰,昨年園幸時,守宮承旨,問安于慈殿、慈宮,而馳啓于行在所矣,今番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養曰,新除授都承旨洪明浩,大司諫洪文泳,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敍用,可也。出擧條上曰,觀此該府草記,則作拿儒生,卽合製被抄之人,泮長旣已見辱,則考試之際,雖曰未知,坼名之後,事當先爲拔去,大則草記論勘,小則施以儒罰,而尙此無一言隱置,誠爲駭怪也。朝廷先觀外面,豈可無形跡之可論乎?先朝受敎,罪在試官則罪試官,罪在儒生則罪儒生之故,方令該府,論罪儒生,而掩置一款,事極怪駭,丁範祖處,自政院問啓,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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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李敏采。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台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左承旨徐瀅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待朝牌招。

○柳文養啓曰,守宮假承旨李勉兢,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李勉兢。

○傳于李敏采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柳文養啓曰,舟橋司堂上鄭民始,戶曹判書李秉模,兵曹判書金文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兵曹堂上中,守宮承旨點下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蘷落點。

○柳文養啓曰,摠戎使李邦一罷職事,命下矣。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柳文養啓曰,摠戎使,御將兼察事命下矣。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檍爲分內醫院提調。

○以兵曹參議李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明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洪仁浩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前大司成丁範祖處,則以爲,於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二更量,方在泮宮,考試試券之際,有一儒生,直到軒下,大聲斥呼對讀官申溥姓名詬罵曰,汝以對讀官,干預考試,此何道理,速爲出來云。臣聞甚驚駭,卽欲摘發其人姓名,草記論罪,而恐涉張大,姑爲中止,使書吏傳語,責諭以士習不當如是,申溥亦考官也,安敢乃爾云,則其人退去,不復作鬧矣。臣初不知其人之爲李文淵,則出榜之後,何以知榜中有其人乎?罷試出外之後,始得聞知,則李文淵果其人也。臣雖甚昏劣,亦有常情,伊時果的知其人之爲誰,則豈有知而選取之理?出榜之後,亦豈有掩置不拔之理哉?大槪李文淵,當初作鬧之時,揆以事體,所當草記請罪,不然則移法司重治,斷不可已者,而第緣臣賦性柔懦,臨事昏憒,不能辦此,致煩嚴問,惶恐震越,罔知攸措,此外無他可達之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坼名之前,雖不査拔,竝與出榜後,而曰以不知,始於退還私室後得聞云者,似異於常情。而旣曰云然,則豈可曰不然乎?況名以士子,面辱泮長,其罪無異於手毆館官之鄕儒,故一依鄕儒之毆館官者,如不輸款,直令訊推得情矣。觀此泮長問啓,該儒生只叱申溥,初無一言之及於泮長,爲京儒極力分疎,到此亦無把捉更問之端,而無論如此如彼,不覈姓名於辱泮官之時,及當問啓可暴之會,乃反分疎,殆若曲護悖儒者然,泮長擧措,可謂求其說而不得,一言以蔽之曰貽羞,削職輕矣。加施刊版之典,使之退去,可也。

○備邊司薦望,以李昌運爲摠戎使。

○傳于柳文養曰,俄下傳敎中,平戎服等語,指自上所御服色之用遠道幸行時之例也。其下更有雖以隨駕百官言之之語,仍有問于大臣之命,則隨駕官頭揷腰佩間,省弊一節,廟堂姑不草記矣。觀此該曹改付標節目,則上服則無懸註,只於百官,以平戎服付標,事甚不察,百官戎服,豈有平戎服乎,當該堂上推考,捧納承旨,從重推考。

○傳于洪仁浩曰,多日往還,慈殿承候之人,不可不待令,金龍柱罪名蕩滌,以爲承候之地,知事金漢耆之尙今在鄕過矣,申飭上來承候。

○傳于李敏采曰,定例隨駕官,以先詣江越邊磨鍊,近來夜氣甚寒,卿則明午先往,穩憩江舍,再明日迎駕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柳文養,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觀此禮曹節目,出還宮,自上所御服色,皆以揷羽磨鍊,而多日往來甚非便,溫幸時,亦以多日之故,服色有從便之例,用平戎服或軍服,此後園幸服色,依溫幸例爲之事,原節目添書懸註,仍爲定式,雖以隨駕諸臣言之,頭揷虎鬚、孔雀羽、嶺羽、傍羽,腰佩筒箇環刀,百里驅馳,少壯之人猶難,況年老之人乎?虎鬚之制,其來未久,溫幸時,因麥事登場,以志喜之意,命侍臣,各揷一穗,其後以虎鬚代麥穗,無關於戎備,文宰之筒箇,溫幸時,到果川,或因特敎,有權除之例,頭揷腰佩,可合省除者,令廟堂商量,指一草記事,命下矣。扈駕文宰之頭揷腰佩,難以運身,聖敎辭意,照燭無餘,所謂筒箇,只係文具,不關武備,而多日驅馳,掣礙多端,若論可合省除,此當爲首,園幸時,陪從文臣筒箇,特爲權除,至於虎鬚之初因麥穗,臣亦今始知之,其制別無關緊,而但此非戴重難耐之物,陪扈之班,旣除筒箇,又停虎鬚,則觀瞻恐涉埋沒,虎鬚及環刀,竝令依前揷佩,何如?傳曰,允。先朝昭寧園展拜時,高陽站,文宰筒箇,特命除之,卽所仰覩,此後依此草記,園幸自出宮時,文蔭官除筒箇事,分付,可也。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顯隆園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及禁軍軍兵等摠數小名,成冊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員役等姓名,成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顯隆園幸行時,東營、集春營入直御營廳鄕軍,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東營軍五十名,哨官張守初,集春營軍五十名,哨官李商一率領,與御營廳軍,前期一日替代入,還宮後還爲替直,而竝待標信擧行,每三日替直,則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今此顯隆園幸行時,隨駕將官將校軍兵員役等姓名,成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園幸時本營隨駕將校軍兵員役等小名,成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顯隆園幸行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正月十五日,東營、集春營入直將官軍兵,依定式,與訓局餘軍,待標信替代出用,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園幸時本廳隨駕將校軍兵員役等小名,成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守禦廳言啓曰,依下敎,今此園幸時,本廳隨駕將校軍兵等姓名,成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摠戎廳言啓曰,依下敎,今此園幸時,本廳隨駕將校軍兵員役等小名,成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成均館前博士申溥,更招云云判付內辭意,發問目,反覆究詰,則其所納供,一向吐呑,儒生姓名,用私情節,終不直告書等一款,亦敢牢諱,究厥情狀,萬萬痛惡,平問之下,難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渠之供招,卽一泮長所對之印出,本堂郞之爲悖儒,迭相右袒,如許爰辭,豈可措辭判下,卿等今日內議讞,以草記擧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監察申百祿矣,廟享事體,何等嚴重,而身爲監察,目見獻官失儀之狀,只請變通,不爲呈課,揆以法意,誠極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後勿如是之意,嚴飭付過放送爲良如敎。又照目,押班監察白泳鎭矣,臺臣之入侍出入,自有節次,而身爲押班監察,不善檢飭,致有失儀之擧,揆以事體,誠甚可駭,以此照律罪,白泳鎭段,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私罪奉敎,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照目,前典籍李升運矣,賢關之設置久任,法意何如,而不但不能修擧,乃反壞蔑常例,莫重節製,不待該堂,不會諸生,而徑呈門單,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論其罪犯,合施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幼學李文淵、趙瀷等原情云云。俱已遲晩是白乎所,聖廟肅敬之地,群起鬧聒,國試考課之場,侵辱試官,揆以法綱,事係變怪,所當照律重勘,而旣有嚴覈以聞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面辱師儒之長,厥罪與手驅對讀官無異,首唱儒生,刑配之典,烏可逭乎?今聞所謂泮長及對讀官等所對所供,皆以向師儒長,元無容喙,極口作證,面叱一款,自歸烏有,到此雖不可懸空勒勘,無論毆與叱,又無論泮長與泮官,以士子作鬧於考試之席,難掩其跡,首唱人李文淵,嚴杖遠配爲旀,趙瀷段,揆以事情,異於文淵,然則忠穆之孫,宜有宥恕,收贖照律勘放爲良如敎。

○辛亥正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舟橋司堂上、有司堂上、兵曹判書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徐有榘,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舟橋司堂上鄭民始,有司堂上李秉模,兵曹判書金文淳,以次進伏訖。上敎民始曰,卿於昨日,果出見舟橋否?民始曰,謹已往見,而制極堅緻,丹雘照耀,橫亘江上,誠可謂壯麗之觀矣。上曰,觀光人甚多云,果然否?民始曰,然矣。京外人觀光者,絡繹相續,極其紛沓,誠不無踏氷致傷之慮矣。上曰,昨以此事,已有下敎,而閭里愚民,不可但以言語曉諭,若使禁軍及馬兵,把列江邊兩岸,以防其攔入之弊,則可無觀光人雜沓之患,兵判須依此另飭把立,可也。仍敎秉模曰,園幸定例中,或有不緊名色,卿須點檢爬櫛,務從簡便,可也。文淳曰,龍珠寺僧統,僧徒軍裝服色,旣自摠戎廳辦備以給,而務從省約之意,前後飭敎,何等嚴截,而卽伏聞該廳擧行之節,多過分數,至於甲冑筒箇,或以猩氊爲之,買取之際,不無貽弊於市廛閭里之端云。飭敎之下,如是擧行,誠極未安,摠戎使李邦一,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卿之所奏,極爲可嘉,亦可謂擧職,器械服色,以其新設之故,雖令鮮明精利,豈可如是貽弊乎?事係此幸,巨細大小務,以省弊爲主,惟此本意,雖迷劣之軍校,必當知之,名以將臣,不有飭敎攫奪於市廛,勒買於閭巷,聽聞旣如此,則彼愚民,認爲朝令如此,此豈園幸凡事,事事省弊之本意,當該摠戎使,罷職,可也。出擧條仁浩曰,同罪未敍人,隨卽提稟事,曾有定式矣。修撰鄭東觀,已卽蒙敍除職,而前掌令張錫胤,前持平鄭履綏,前正言金孝眞,前校理鄭萬始、朴基正,前修撰韓光植,俱是同罪之人,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竝敍用,可也。出擧條仁浩曰,新除授兵曹參議李夔,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乎?上曰,敍用,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觀此禮曹節目,出還宮,自上所御服色,皆以揷羽磨鍊,而多日往來甚非便,溫幸時,亦以多日之故,服色有從便之例,用平戎服或軍服,此後園幸服色,依溫幸例爲之事,原節目添書懸註,仍爲定式,雖以隨駕諸臣言之,頭揷虎鬚、孔雀羽、嶺羽、傍羽,腰佩筒箇,環刀,百里驅馳,少壯之人猶難,況年老之人乎?虎鬚之制,其來未久,溫幸時,因麥事登場,以識喜之意,命侍臣,各揷一穗,其後以虎鬚代麥穗,無關於戎備,文宰之筒箇,溫幸時到果川,或因特敎,有權除之例,頭揷腰佩中,可合省除者,令廟堂商量,指一草記,以爲園幸時,事事便好之地事,傳于大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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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李敏采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台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圉幸迫近,且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昌運,卽爲牌招,密符、敎諭書,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瀅修曰,左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奎章bb閣b言啓曰,臣等進詣奎章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奉審,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右副承旨李敏采進,以柳雲羽爲司諫,鄭景祚、吳泰賢爲掌令,李敬臣爲持平,鄭最行、韓永逵爲正言,李尙度、李晴爲校理,尹光普爲副修撰,兪駿柱爲戶曹正郞,鄭德濟爲司饔奉事,崔致祐爲中學訓導。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柳戇病,參議李夔入直,參知沈煥之病,同副承旨柳文養進,以李盛春爲薪智島萬戶,護軍李太亨、李秉喆,司直申應顯、李敬五,司果李錫夏、鄭最成。

○傳于洪仁浩曰,侍衛軍兵毛具。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六日,大駕詣顯隆園展謁時,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矣、回鑾間,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趙圭鎭爲訓鍊都監中軍。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園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故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兼察事,草記入啓矣。趙圭鎭以訓鍊都監中軍隨駕,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捕將權察之例。留陳御營大將李漢豐,姑令權察,何如?傳曰,允。

○柳文養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園幸時,右邊捕盜大將徐有大,以訓鍊大將,領軍隨駕,故左邊捕盜大將趙圭鎭兼察事,草記入啓矣。趙圭鎭以訓鍊都監中軍隨駕,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捕將權察之例,留陣御營大將李漢豐,姑令權察事允下矣。御營大將李漢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吏曹言啓曰,宗臣之最老最久者,西溪君也。令該曹別給食物衣資。近聞衰病不能從宦,其子若於儒武中,有從事者,令吏兵曹,招見其可堪從仕與否,草記事,命下矣。西溪君熠子李厚福招見,則方爲儒業,而年過五十矣,敢啓。傳曰,收用,可也。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健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守禦廳言啓曰,今此顯隆園幸行時,各營諸色標下餘軍,量宜作隊,將官領率留待,入直本營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本廳中軍孫相龍,別破陣四十名,標下軍四十名,量宜作隊,領率將官,今月十五日申時量,依例留營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孫相龍爲禁衛中軍。

○洪仁浩,以守禦廳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依兵曹啓下節目,本廳中軍孫相龍,領率標下餘軍,留營入直之意,纔已草記入啓矣。卽者孫相龍,移差禁衛中軍,本營時無領率入直之人,以左別將李煜,兼中軍差定,新中軍差代間,姑爲代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番顯隆園擧動時,內乘二員,當爲隨駕矣。假內乘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入直,回鑾後,卽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東善爲假內乘。

○徐瀅修,以漢城府言啓曰,園幸時,役民一節,前後飭敎,至爲嚴截,故臣躬往津頭,道路修治等事,各別嚴飭,俾勿貽弊於路邊民丁之意,申申面飭於各該部官矣。昨日發遣本府郞廳,又爲摘奸,副江邊御幕基址修治之役,初不浩大,而自該曹,調發坊民八十名,謂之兩日修治,而觀其役處,八十名調發,極爲過濫,不告於官,任自役民,至於此多,部隷輩從中作奸之罪,萬萬痛惡,操縱貽弊,勢所必至,今方嚴問究覈,一一査出,期於得情,而該部官不能檢飭之罪,極涉駭然。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還宮後捧傳旨。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溥,口招草供判付內,渠之供招,卽一泮長所對之印出,本堂郞之爲悖儒迭相右袒,如許爰辭,豈可措辭判下,卿等今日內議讞,以草記擧行事,命下矣。申溥身爲對讀官,被辱儒生,罔有紀極,則渠若有憤疾之心,卽告泮堂査出該儒,請罪施罰,事理當然,而不此之爲,默然跳出者,固已可駭,惹鬧之儒生,一館之所共知,則特敎査問之下,一向漫漶,終不直招,顯有掩護悖儒之跡,自歸對供不實之科,究厥情狀,節節痛駭,以此照律,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溥,本府議啓內,身爲對讀官,被辱儒生,罔有紀極,則渠若有憤疾之心,卽告泮堂,査出該儒,請罪施罰,事理當然,而不此之爲,默然跳出者,固已可駭,惹鬧之儒生,一館之所共知,則特敎査問之下,一向漫漶,終不直招,顯有掩護悖儒之跡,自歸對供不實之科,究厥情狀,節節痛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凡對制奏事,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申溥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豐川府安山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申溥杖一百收贖,盡行追奪,黃海道豐川府安山驛,徒三年定配草記批旨內,如有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申溥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徐瀅修,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瀅修曰,俄聞捕廳從事官所傳,則以爲昨年十二月十七日,因口傳下敎,宮家偸竊之賊,多般譏詗矣。譏察軍官李盛春所告內,看審逢賊處形止,則樓上庫廳板一立脫落,而長廣難以容身,且上有木大裝壓置,決非由此穴行賊,必是宮屬輩,潛自偸竊,明若觀火,故廉探之際,每以宮屬致疑矣。同月二十一日,宮任出給匿名書一張,故見之,則以諺文書之,而辭意則宮屬曖昧,賊漢乃是隣居崔好孫者也。各別盤詰,然後可以取服云云。見此尤有疑端,招詰好孫,則其所言語凡百,似非偸竊之漢,試問其平日有作隻之人,則好孫曰,有隣居所謂枝彭毋者,果有含嫌之事云矣。仍令好孫,受其手書,比之匿名書,則字劃書法,毫釐不差,盤問枝彭母,則不下一杖,箇箇自服,而本宮□□□賓德福來懇,□□給,故果然書給,而好孫則渠果以私嫌,插入其中云矣。招致德福與□□□□對質之時□四尺□□□故盤問德福□□□宮內□□□不詳知樓上廳板之有罅隙,易爲斫拔,亦以熟知□□於去十二月十二日夜,上直巡更時,潛入□斫去廳板,聳身欲入,則非徒穴窄難容,上有木裝壓置,故斫木開其庫門鎖金偸出縀木布苧,而木疋散賣各處,其餘欲賣之際,譏密四散,現捉可慮,十六日罷漏後,裹持往于齋洞山谷無人處,盡爲燒火,匿名書□急於掩迹,果有潛投矣,招準買贓人,則其所賣買,節節相符,無所差誤。大抵當初譏詗,左右一般,而宮奴得其匿名書,適逢嚴警完而給之,伊後廉探,相議擧行,而以其賊情之未究竟,同賊漢右捕校李盛春,執置拘留於渠家,以至留宿二日,而且逢賊形止之看審,賊情之盤詰,由於李盛春之手,今若論其□捉則自有首從之別云矣。上曰,竊發中蠧竊發,而物件不過微細之木匹縀尺,特以□□□無家長,以懲礪後日之意,必欲推給矣。如是捉納,極爲可嘉,捕廳之名,可謂不虛得,當該捕將,內下帿弓一張賜給,捕校李盛春,善地邊將,今日政作窠差送,嚴警完賞加下批,首捕校,令該大將各別施賞,向來□符之收置,不過一時申飭,□輩效勞旣如此,通符五十部內下,招致政院,卽爲分給,此下敎一通,令捕將揭板該廳事,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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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隨駕宿。行左承旨趙心泰隨駕宿。右承旨徐瀅修隨駕宿。左副承旨尹行任隨駕宿。右副承旨洪仁浩隨駕直。同副承旨柳文養隨駕直。前承旨李敏采守宮直。假承旨李勉兢守宮直。注書李海隣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隨駕直。事變假注書趙台榮守宮直

○上在水原府。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舟橋司,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果川,入晝停所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水bb原b府,入府衙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兩可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心泰落點。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留都,同副承旨柳文養進。啓曰,工曹判書之代,當以隨駕官中擬入,以爲備員參班之地,而隨駕官當品,只有一人,無以排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擬入。以權𫀤爲工曹判書。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柳戇病,參議李夔入直,參知沈煥之病,同副承旨柳文養進。副司直李敏采單付。

○辛亥正月十六日寅時,上詣園所,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徐瀅修,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徐有榘,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二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鄭東浚、鄭大容、李晩秀,直閣徐榮輔,待敎沈象奎,以次隨駕,鼓三嚴,左通禮跪啓外辦。上具軍服乘轎,出協陽門,由肅章門、敦化門,出崇禮門,歷臨南廟。敎文養曰,雨勢如此,道路泥濘,當待天明進發,軍兵則路上留住,可也。仍命南廟守直官、邊將調用,守僕、員役等,考例施賞。少頃,乘轎進發,至舟橋北岸紅箭門外,兵曹判書金文淳跪啓請放陞橋砲,宣傳官跪啓稟放信砲三聲,兵曹判書跪啓請陞旗,宣傳官跪啓稟陞旗號令,放信砲一聲,擂鼓鳴鑼共三通,舟師營亦擧號砲,擂鼓鳴鑼中央紅箭門,陞黃黑大旗,宣傳官跪啓稟渡涉號令,放起火一枝,舟師營及各營擧起火應之,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點,鼓點五方旗,招舟師營及各營,一體大吹打點鼓點旗應之,駕至南岸紅箭門,宣傳官跪啓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各營一體止金䝂旗,兵曹判書跪啓請落旗,宣傳官跪啓稟落旗號令,放信砲一聲,鳴鑼擂鼓共三通,舟師營亦應砲鳴鑼擂鼓,落黃黑大旗,兵曹判書跪啓請放下橋砲,宣傳官跪啓稟放信砲三聲,仍跪啓稟鳴金二下,大吹打,渡涉號令訖。駐蹕舟橋司。少頃,乘轎進發,詣果川晝停所,御富林軒。少頃,命文養頒軍令,左通禮跪啓外辦。上具軍服,乘馬進發,詣水原,御鎭南軒,命侍衛權退。少頃,乘輿詣得中亭,命兵判、訓將及水原府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判書金文淳,訓鍊大將徐有大,水原府使趙心泰偕入。命設帿於亭東百步,上親決拾,御矢三中,仍命諸將臣耦射,心泰一中。又命設貫革,御矢一中,諸將臣耦射,皆不中。復乘輿,詣講武堂,周覽形地,仍還大次。命左承旨與水原府使,前水原府使入侍,左承旨徐瀅修,水原府使趙心泰,前水原府使鄭東浚,以次進伏。上敎心泰曰,昨春之後,今始幸行,而官舍之壯麗,閭閻之櫛比,比之昨春,不啻改觀,此皆卿勤勞效力之致,予甚嘉之,今則本府設施,旣已就緖,雖付之他手,果無齟齬之慮否,心泰惶恐起伏。東浚曰,今則措置凡百,幾皆立,定基址,後來者按而行之,必無中道改轍之慮矣。上命守宮承旨許遞。出榻敎仍命書傳敎曰,駕到本府,周覽公廨民戶,比昨秋所見,倍有勝焉。此皆本府使誠勤所曁,況自再昨秋,首尾數十朔,其勞,尤豈勝言?今則邑事旣就緖,豈可不令趁今內遷?水原府使趙心泰,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此代,當以有資歷,且習邑事者差遣,工曹判書金思穆爲水原府使,亦今當日牌招,傳授密符。命左副承旨、京畿監司、前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副承旨洪仁浩,京畿監司徐鼎修,前京畿監司金思穆,偕入進伏。上敎思穆曰,今番幸行,必使卿隨駕者,予意有在矣。本府事體,視前自別,規模旣立之後,雖不必每每如此,而見今草創之餘,初易邑倅,故不拘常格,以卿爲諳諫畿甸民情,有此特除,卿於國事,敢擇燥濕乎?須悉心對揚,可也。思穆曰,臣之一分報效,實在於此,豈敢不殫心竭誠乎?敎仁浩曰,新除授水原府使密符,以前府使所佩密,仍佩,可也。出榻敎思穆受密符訖。命書傳敎曰,昨年勸令築室而科擧,則雖不可頻設,駕到本府新築室者,豈無試取之擧?明日詣園所時,頒題考券,而名雖築室挈眷爲主,已挈眷未挈眷者,紙頭,使各書之,試紙用大好紙,武士則閑良數近半千,明日內,勢難畢試,再明試取,已挈眷者,柳葉箭二中以上及小布四中以上未挈眷者柳葉箭三中以上,修正試記事,分付。儒生試取,則試官弘、藝文提學入侍科次,武士則隨駕將臣一員,爲試官事,預令知悉。又命書傳敎曰,水原前排軍,依昨年例,施賞事,分付。仁浩曰,隨駕六曹堂上,不可不備員,工曹判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權退,諸臣以次退出。少頃,復命左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尹行任進伏。上曰,觀此新治儒生赴試成冊,韓忠貞子孫之移來者,至於十餘人之多,一齊搬移,其誠可嘉,司僕判官韓大裕,卽忠貞之姪,仍命入侍,可也。海隣承命出,與大裕偕入進伏。上敎曰,年前爾家築室玆土之後,奠接之方使營門,雖有助給,而百里移徙,勢必多難便,十餘人之新寓,所費亦當不些,家力能無不逮之歎乎?大裕曰,自承己酉下敎之後,築室此土,柴糧凡節,自營門已有繼給,感祝聖恩,願爲水原之民,而爭先移寓,至於家力之逮與不逮,初不較此矣。上曰,忠貞曾有效忠於國家,追念往昔,予心感愴,其祠宇,在於治下乎?大裕曰,家眷則雖已率來,而祠宇則在都下舊廬矣。上曰,初欲致祭,今聞其祠宇,不在此處,則容俟後日矣,其堂內子孫,爲幾許乎?大裕曰,或在湖西,或在原州,在京在此者,只三四家也。上曰,爾之堂內,竝赴新邑大小科,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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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隨駕宿。行左承旨趙心泰隨駕宿。右承旨徐瀅修隨駕直。左副承旨尹行任隨駕宿。右副承旨洪仁浩隨駕宿。同副承旨柳文養隨駕直。前承旨李敏采守宮直。假承旨李勉兢守宮直。注書李海隣隨駕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隨駕直。事變假注書趙台榮守宮直

○上在水原府。停常參、經筵。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顯隆園,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祭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詣水原,入府衙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明浩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摠戎使前望單子入之,徐有大落點。

○兵曹,訓鍊大將單趙心泰,摠戎使單徐有大。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進,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留都,右承旨徐瀅修進。以嚴思晩爲刑曹參判,任希一爲掌令,尹光碩爲仁川府使,行副司直洪聖淵,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無政事。

○以園所植木八邑將吏姓名成冊,傳于柳文養曰,令道伯分等施賞後狀聞。

○辛亥正月十七日卯時,上自水原府,進詣園所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趙心泰,右承旨徐瀅修,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徐有榘,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二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鄭東浚、鄭大容、李晩秀,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戎服,御鎭南軒,命隨駕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議政蔡濟恭,偕入進伏。濟恭曰,勞動之餘,聖體候,若何?上曰,別無所損矣。仍命應製儒生入門,行禮訖。命弘文提學李秉模書御題,仍命心泰懸題曰,卿則與藝文提學留此收券,而場圍雜亂之弊,嚴加禁飭,可也。又敎濟恭曰,方欲進詣園所,卿則從便先詣,好矣。濟恭承命退出。上命文養頒軍令。左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軍服,乘馬,出府門,詣顯隆園,至降馬所,降馬,入御齋室。改具淺淡服、烏犀帶,乘輿,詣紅箭門外,降輿就版位,行再拜禮訖。仍詣丁字閣神位前,三上香,執酌獻酌,大祝進讀祝文訖。上出就版位,亞獻官蔡濟恭,終獻官黃仁點,以次行禮如儀訖。上復行再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詣園上奉審,上拱趨三周於象設內外訖。命亞獻官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議政蔡濟恭偕入。上指屛風石,下詢園司曰,此是花山石乎?園司對曰,然矣。上謂濟恭曰,卿知花山石事乎?濟恭曰,臣曾已聞之矣。外甚硬麤,內則細膩,有若良玉之在璞,天藏地祕,以待今日之用,誠非偶然矣。上曰,予於堪輿家言,本來茫昧,而驗之以前日所聞之言,則龍虎之回抱,眺臺之明麗,雖以凡眼觀之,亦知其逈出凡常矣。濟恭曰,天設吉地,以基我東方萬億年無疆之休,此固非人力所致,而抑亦聖孝之攸格也。上指白虎南鄕校舊基曰,從來地師之言,皆以此處,爲有勝於齋室後麓,卿意則以爲如何?濟恭曰,穩籍秀麗,比之齋室後麓,尤勝矣。上曰,俄過新邑內,見京外人來居築室者甚多,屋甍相連,居然爲通衢大都,殊可幸也,而但或急於築室,至有耗損其産業之患,則是豈予勸令築室之本意乎?濟恭曰,築室之際,大小侈樸,皆自量其家力而爲之,初無耗損本業之慮矣。上下詢園司曰,局內所植松雜木,今至幾萬株乎?園司對曰,二百萬餘株矣。上曰,此後不必更事種植,但疎者培之,密者剔之,專意於培護之役,可也。仍命近侍奉審碑閣。步至紅箭門外,乘輿,還御齋室。命百官揷羽,又命自園所洞口,至崇禮門,捧上言,仍乘輿,出齋室北門,由東麓,逶迤詣主峯,親審植木勤慢訖。仍歷臨龍珠寺。少頃,乘馬進發,歷臨本府鄕校,御明倫堂,命文養奉審聖廟。仍敎曰,不可以戎服,入殿內,只自外奉審,可也。又下詢藏修儒生總爲幾人,而今在何處?瀅修對曰,問于典僕輩,則居接儒生,總爲二十餘人,而皆以應製,在邑內未還云矣。上遂乘馬進發,還詣水原府衙,御鎭南軒,命侍衛權退。又命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右承旨徐瀅修,左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柳文養,以次進伏。命書傳敎曰,今番園幸,卽告慶也。廟宮官員,皆隨品陞敍,園官亦當同例,園令等陞敍,守僕等帖加成給,其餘京守僕,守護軍等,竝令該曹依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園官久任然後,可以專意事務,此後詞訟及出六朔數,六品及守令講,竝勿拘擬望於守令事,定式,時任園官,下敎前,姑勿移擬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植木守令之勞,自再昨年幸行時,旣有更考來頭勤慢之敎,而今日親審,足可領略,以昨春首勞完根最多者,陽城是也,以昨秋首勞堅築最勝者,廣州是也,尋常勞力,猶有陞秩之典,況此至重至敬處擧行之事乎?程途近百里,未能躬董而手植,使各邑倅爲此替予勞之擧,其所酬勞,豈可泛然?陽城縣監尹光碩,府使今日政調用,廣州前府尹洪聖淵加資,其餘守令中,昨春與秋次勞,爲水原,而係是地方官勿論,又其次南陽府使,以年老之人,再管差員之役,熟馬一匹賜給,安山郡守李惟稱,振威前縣令李協聖,自再昨秋,三管是役,竝四品職陞敍,又其次龍仁縣監申昔,再管是役,兒馬一匹賜給,果川前縣監李命杰,上絃弓一張賜給,洪大榮不待治道,已於植木時,知其不小心,若考勤慢,大榮非慢而何?處分未久勿論,其餘差使員、裨將、將校等,依判下施賞,自願植木,雖以朝令禁之,令前植木人,水原業儒金樂咸,當初首先出力,所植至於九萬株之多,亦多完根,今日政,五衛將作窠調用,其餘人,前已優給價本,俾除干恩,竝無可論,其中本府出身呂文永,萬株之植,根完居半,向以今幸,當下賞典,有提稟之命,初仕,令該曹待窠調用。又命書傳敎曰,今番隨駕軍兵,本府別饋粥,係是定例之外,以公穀會減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本府屬於摠廳,自多擧行,而摠帥之老病,勢難强策,再昨命招之下,密符亦不得祗受云,摠戎使李昌運,今姑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卽爲牌招,傳授密符。又命書傳敎曰,行左承旨趙心泰,爲訓鍊大將,仍命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又命未肅拜臺諫許遞,今日政差出。出榻敎又命新除授訓鍊大將趙心泰牌招,傳授命召。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今日之早還本府,爲念軍兵之弊,明日還宮,足可爲之,明日果川晝停,仍爲還宮,以此分付,兵判還宮軍令,更爲啓下留都大將、舟師大將處,亦爲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本府得中亭御射時,得中擧行,本府將校等,筒箇各一部賜給,軍士等各木一疋,令戶曹施賞。仍詣得中亭,命兩館提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弘文提學李秉模,藝文提學洪良浩,偕入進伏。上命試所承旨持試券以入。仍敎曰,已挈眷軸,則兩館提學考券,未挈眷軸,則二提學考券,可也。民始曰,臣方帶外任,有難冒當考券之任矣。上曰,未挈眷軸,則旣與科第有異,卿雖考券,無妨也。科次訖,坼封呼名,仍卽宣饌赴試諸儒,命入格人,以次進前。居首進士任希存進前。上曰,爾以爾父之子,闡是科於此地,追念往昔,予心感愴矣,爾父祠宇,亦在治下乎?希存對曰,家眷則雖已率來,而祠宇則在都下舊廬矣。上曰,初欲致祭,而今聞其祠宇不在此處云,容俟後日矣。仍賜樂,令本府使給錢五十兩、米十石,以備宴需。命退。之次進士沈厚鎭等,以次進前。敎曰,三下以上,皆當給分,爾等預先知悉。出去,可也。仍命次上入格人皆以紙一卷施賞訖。命權退。諸臣以次退出。上還御大次,少頃,命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直閣入侍,右承旨徐瀅修,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洪仁浩,直閣徐榮輔,以次進伏。命書傳敎曰,本府試製入格居首進士任希存,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沈厚鎭,幼學權警,直赴會試,之次幼學李弘德、趙崙、尹持昇、尹持弘,各給二分,次上幼學李會儉等,紙一卷賜給。又命書傳敎曰,輦路入矚,豈勝曠感?六臣墓及故忠臣朴泰輔書院,再明日遣承旨致祭,院宇在其傍,宜表感舊之意,四忠祠亦爲遣承旨,再明日致祭,祭文間多潦草,不必陶洗,皆令以製下者,付之香室,正書承旨、同副進去,日前筵中,以輦路之過六臣祠,起感於故縣監申奎抗疏,建白事,有言於入侍諸臣者,在昔肅廟朝,特擧端廟復位之禮,聖祖下敎,昭載國乘,先祖又擧溫陵復位之禮,前後盛典,皆從申奎之議,奎之尙無贈職錄後之事,蓋因未遑,今日適又見水原多士齊籲之擧,而聞其祠版,在本府,以主家之貧寒,風雨不蔽,香火難繼云,甚可矜念,令該曹特贈臺侍,仍命仁浩書御製祭文訖。命吏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吏曹判書洪良浩,偕入進伏。上敎良浩曰,昨過六臣墓,有曠感于中者,纔以六臣墓、四忠祠及朴泰輔書院致祭事,有所下敎,而祭文亦已呼寫,故召卿示之矣。仍命瀅修讀之,讀訖。上曰,此是猝構,果無疵類乎?良浩起伏曰,宸章昭回,褒揚曠古,不但爲敦風俗勵名節之一大助,九地之下,亦必感泣矣。上命瀅修,以俄下傳敎,出示良浩。仍敎曰,申奎之未及贈職與否,卿須詳細考見,如或尙未貤贈,卽爲擧行,可也。又敎曰,申奎子孫之名字居住,史官出去,使水原府使招問于狀頭以奏。賤臣承命出還奏,申奎曾孫申應漢,見在府南貞松面云矣。上敎良浩曰,卿須招見應漢,其爲人如可從宦,後日政初仕調用,可也。命書傳敎曰,周覽本府新接家舍,盡心設施,最先應募出力,而結構買土,昨春旣有首勞者,先爲調用,其在信令之道,豈可踰日?前中軍金箕昇,令該曹拔例收用。命權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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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趙心泰。右承旨徐瀅修。左副承旨尹行任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有榘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台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詣果川,入晝停所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舟橋司,入幕次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柳文養啓曰,事變假注書趙台榮,仍察廳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南憲喆爲守禦中軍。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箕昇爲三陟營將。

○柳文養,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今正月十六日十七日隨駕禁軍及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二次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二次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園所植木監官本局別武士尹繼聖處,木綿二疋,布子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隨駕本營將校、軍兵等處,二次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隨駕駕前別抄、兼內吹及將校、軍兵二次饋粥,留陣將校、軍兵,一次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依下敎,梢軍八名,空梢軍六名等處,木各一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正月十八日寅時,上自水原府還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趙心泰,右承旨徐瀅修,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徐有榘,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二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李秉模,檢校直閣鄭東浚、鄭大容、李晩秀,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隨駕,鼓三嚴,左通禮跪啓外辦。上具軍服,秉馬,出府門,命武試所罷後,從便上來之意,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仍詣果川晝停所,御富林軒。少頃,命文養頒軍,令左通禮跪啓外辦。上乘馬,詣舟橋司,駐蹕。敎民始曰,此地素稱爲京都近地名勝之區,今見眼界之開豁,江山之秀麗,果不負其名矣。民始對曰,誠然矣。仍擧鞭以奏曰,東爲銅雀津,西南爲龍山,龍山之下爲麻浦,麻浦之下爲西湖,而極目西北間,迷茫無際者,爲通津海矣。上命兵曹判書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兵曹判書金文淳偕入。上敎文淳曰,舟師營,渡涉號令,皆於北岸紅箭門外,依例爲之。又命先廂軍兵解嚴,以御營留陣軍兵爲先廂,仍宣饌于閣臣、承史、侍衛、諸臣訖。上改具戎服,乘馬,進發渡舟橋,由崇禮門,入敦化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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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聖淵。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月暈。

○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秉模,右承旨徐瀅修啓曰,園寢展禮,聖慕克伸,淸蹕穩旋,下情增忭,伏未審屢日動駕之餘,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勞動旣多,不瑕有損,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後日次爲之。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柳文養啓曰,臣以六臣墓故忠臣朴泰輔書院四忠祠致祭事,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大司諫洪文泳,旣入闕中,不爲傳啓,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呈告未肅拜人員,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啓曰,卽者檢閱李重蓮,以其親病陳疏徑出,仍尋鄕路,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趙台榮陞付,代以沈能迪爲事變假注書。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李晩秀落點。

○洪仁浩啓曰,訓鍊大將趙心泰,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心泰。

○傳于洪仁浩曰,李判府事留待。

○傳于洪仁浩曰,李判府事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柳文養。

○以左副承旨李祖承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晩秀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聖淵、曺允大落點。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洪聖淵,以前任廣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洪仁浩曰,左副承旨入侍。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勉兢落點。

○兵曹,以申應周爲禁衛中軍。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仁燾爲陽城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尹行任。

○洪仁浩啓曰,左議政蔡濟恭,水原邑內武士試取後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禁衛營習陣單子,傳于洪仁浩曰,軍兵連日勞苦,後日次爲之。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廣州將校任東杓招問事,傳于洪仁浩曰,觀此狀辭,廣校任東杓,果於庚辰溫幸時陪駕,今番植木,自再昨秋,至昨年春秋,首尾擧行,則宜有別般記念之擧,後日政,空闕衛將,以折衝單付下批事,分付該曹,徐德寧,令該邑各別收用事,分付,竝令廟堂卽爲行會該道。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今正月十四日,宣仁門入直守門將宋聖奎,把門近仗軍士林順得拿入發問目取招,問目內,守門將汝矣身段,捕廳旣是祕密衙門,則捕校去來,有非他人所可與知,而忽有此摠府草記之擧者,必是汝矣洩漏傳通之致,近仗軍士汝矣身段,門出入諸人,無不知之,則捕校去來,汝必傳告於摠府,致有此草記之擧,其間委折,毋敢隱諱,竝爲從實直告,則宋聖奎所供內,以捕校之徑先許入事,旗手來傳下敎之際,摠府郞廳李充漸,以閉門時監鑰次,來到本門參聽而去,有此草記之擧,矣身則實無傳說之事云。林順得所供內,矣身則凡有可告之事,先告本曹,而今番無論本曹、摠府,竝無傳告之事,此外無他可達之辭云矣,敢啓。傳曰,後勿如是之意,嚴飭放送,可也。

○李晩秀,以兵曹言啓曰,今番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式,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領敦寧府事洪樂性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曉頭結陣扈衛,而軍官則依定奪,分兩番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意啓曰,今日大駕擧動後,都城各門,初昏時閉門,啓東時開門事,已自兵曹啓下矣。城門旣已早閉晩開,則巡邏亦當早發而晩罷,待南山擧烽火發巡,趁啓東時撤還,此意,令漢城府知委各部,使閭巷人預爲知悉,亦爲分付於留都軍門,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壯勇營言啓曰,去庚戌二月十三日,兵曹草記內,每當陵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例爲稟定擧行,而今番顯隆園幸行,定例旣無磨鍊,且異於春秋幸行後元定之例,犒饋一款置之,何如?傳曰,春秋一次外,雖無擧行之例,百餘里程途五六日,往返,每見校卒之騎者憊,步者疲,若已之憊,若已之疲,而行路宿站,一風一雨,無非爲渠輩關心,及其穩旋之後,竝與乾犒饋而不爲,則何以表爲渠輩多幸之意乎?然本園幸行凡事,務從節略,此豈惜費而然乎?此後每歲春秋,若園幸居先,則乾犒饋,先爲依例分給,但勿疊授於後幸,若未經前幸者,不必拘此,依此定式,今番乾犒饋,卽爲依例分給事,分付,可也事,命下矣。依傳敎,今番顯隆園幸行時,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顯隆園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廳犒饋,依定式,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隨駕本營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奪,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隨駕兼內吹及將校、軍兵等處,依定式,乾犒饋,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水原府武所試官言啓曰,傳曰,武士則閑良數近半千,明日內,勢難畢試,再明日留試官試取,已挈眷者柳葉箭三中以上及小布四中以上,未挈眷者柳葉箭三中以上,修正試記事,分付事,命下矣。臣於十八日,與摠戎使臣徐有大眼同開場,依傳敎試取,而小布無一人入格,只以柳葉箭入格八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四中五分以下,至三中四分,合六人,直赴殿試,邊三中二人,直赴會試,竝令政院捧傳旨,此外柳禁箭二中,小布三中人等,各以本府所在箭竹六十箇,賜給後狀聞事,自廟堂行會,可也。

○持平李敬臣啓曰,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爛熳和通之狀,渠旣明白,納招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今此酌處之命,雖出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嚴,不可島縣爲收而止,爲奴罪人河翼龍,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暗投宮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計,究其所爲,萬萬窮凶,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別軍職韓光濟,以遐鄕之人,濫蒙恩造,而其所私與結托者,惟在偉、簡之間矣。向於丙午年間,爲永興府使也。永興之民,以爲龍興江,乃環抱濬源殿之水,而適因水災,潰決背流,非復前日衿合弓彎之勢矣。此乃所重之地,則不可不爲之隄防疏導,乃爲齊訴之狀於光濟,光濟之題曰,大江變改,何可以人力治之?莫非天之所廢。噫嘻痛矣,渠若不與凶類,結爲腹心,幸禍於五九月,則豈可以一水之橫流,直謂之天之所廢乎?觀其語意,則以其水之潰決,爲不利於國家者,而終不聽邑人疏導之請,何也?凡在水之不由其道者,皆所當導,而況此龍興之彎環於我聖祖誕降之地乎?殿號濬源,亦豈偶然哉?江流之或湮其道者,必使濬之,以復其源之意,若有所默定於命名之初者也。言者心之聲,光濟之言,人皆傳之,光濟之心,人皆知之,其不可以所居之相近,知而不言矣。請別軍職韓光濟,施以屛裔之典,近來場屋之中,人欲橫流,學校之間,士習駭悖,至於今番申溥及關西儒生事,極矣。溥以對讀之官,捧納賄賂之說,喧動一城,至被猝曳之辱於通衢之中,勘處以徒配者,已是寬典,而至於關西儒生,以一時落榜之私憤,招朋引類,猝曳通籍之人於市肆之間,以至拳之踢之,而不自知其爲衣冠之恥,其在防微杜漸之道,其不可與申溥同勘而止矣。申溥之被打者,當治其受賂自侮之罪,儒生之打之者,當治以結黨犯分之律,結黨而犯分者,豈不重於受賂而自侮者乎?同其勘斷,而無所輕重,則凡今之以下凌上者,莫不欲與之同被罪罰,以快一時之憤敢,彼輩之情,亦必在是,朝家之所以治之者,豈可使之適中其計哉?請首倡遠地充軍,脅從一竝徒配之典。頃日朝參時,押班監察林懋遠,以爲護軍孫尙龍,不有體例,擧措駭然。禮未及畢,任自徑出,事體所在,不可無警責之道,監臺呈課,旣如是,則不可置而不論,請護軍孫相龍罷職之典,新除授掌令任希一,時在京畿仁川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韓光濟事,題語,卽不過無識武弁之不嫺文字,則如是驅之於罔測之科,京士大夫,猶不敢乃爾,爾以同道之人,發此惡口氣,無異敲撼者然,況爾啓中,若不與三字,殆甚於莫須有向來紛然時,以宜無不知,必無不知等語,勒加逆罟賊帽,卽朝家之所痛禁,嚴斥者,申溥事,辱說者,犯手者査出首倡,竝施嚴刑定配之律,同犯之類,且刑且杖,只此足矣。況溥之徒配,事件各異,以考券事,不卽詳陳,儒生所爲,該府議讞,請以不以實之律,若以試官、擧子同律爲嫌,則京儒之除刑勘配者,當更爲捉來,嚴刑充軍乎?孫相龍事,下諭事,依啓。

○持平李敬臣啓曰,臣以遐土弱植,性又至愚,只知有國,不知有他,若見人臣之無意於向國,則雖以同其鄕士之誼,實有所不暇顧,而關西儒生事,亦有後弊之慮,故竝爲論列矣。及承批旨,誨責備至,始知誠有所不格,言有所不孚矣,臣以何顔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關西儒生事,無論事實之相左與否,事在目下,言之何妨?況以近日媕婀之時,能爲開口言事,以惜卵之意,假借固可,至於韓光濟事,苟有執跡之事,同鄕之誼何顧,而黨逆之目,何等重案,則以幺麽題語,如是構勒,一光濟不須說,揆以朝家刑政,此等習俗,不可不痛懲,且況掌憲之任乎?爾則先施不敍之典,使爾鄕之人,知朝家禁偏黨之意,以爾反隅,則北路淳尨之俗,可知有鄕爭之弊。以此批答,令政院成送有旨於道伯,道內若有此等之弊,自有金石之朝令,隨現痛治,可也。

○正言鄭冣行啓曰,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以幺麽宦寺,交結士夫,終爲凶賊之根柢,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將欲潛售亂逆之心,究厥罪惡,萬戮猶輕,情節未盡究覈,輿情莫不憤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做出叵測之說,作爲眞諺之書,潛投深嚴之地,欲售危逼之計,究厥情狀,亘古所無,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如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熳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情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行左承旨趙心泰疏曰,伏以,園寢祗謁,聖慕克伸,鑾輅穩旋,玉體萬康,臣民慶忭,小大同情,仍念臣,叨守地方,獲瞻羽旄,區區下情,倍切歡欣,千萬不自意,銀臺除旨,遽下於登筵之際,恩諭增重,感惶冞深,曾未踰日,訓局新命,忽及於百不肖似,萬不堪承之賤臣,前席受符,驚隕靡措,伏況身佩將符,班隨且密,榮光所被,行路動色,臣是何人,得此曠絶之恩渥乎?噫,臣之頂踵毛髮,非臣所自有也,從前所叨,罔非踰濫,而至於元戎重務,初非臣夢想所到,則畢竟僨誤,不無幸耳,然而不敢備例辭巽之計者,誠以感激恩造,生死向前之忱,而第承宣之職,近無將臣兼帶之例,且資格所拘,院規當遞,玆敢短章仰籲。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承宣之任,以存公格,仍治臣瀆撓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內遷近密,記勞績也,旋授元戎,取周愼也,然兩任有難兼管,所辭承旨之任,許施,卿其勿辭行公。

○行左承旨洪聖淵疏曰,伏以,三陽開泰,百祿鼎至,寢園展禮,淸蹕穩返,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偏荷恩造,報答蔑如,罪著不職,只蒙薄勘,蹙伏訟愆,惶懍轉深。迺者千萬不意,恩資遽降,除旨繼下,臣且驚且悚,罔知攸措,況臣不才無狀,最居人下,自來踐歷,已過涯分,旣無懋賞之勞,實有僨誤之罪,得免大何,亦云幸矣,匪分寵擢,是豈堪承?召牌儼臨,趨承無路。伏乞聖慈,察臣不可堪之實,諒臣非飭讓之情,亟收臣陞秩之命,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持平宋煥箕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元子誕降,臣民慶忭,大小同情,衰癃賤臣,遙切頌祝之忱,臣虛名誤徹,恩除屢降,控免之辭,再瀆淵聽,竊自意,違慢之咎,雖或蒙聖慶之寬假,而瘢釁自露,必難免淸朝之譏斥,則庶幾銓注不復加,而微分獲自安矣。去歲元月,復被除命,臣於其時,病情沈篤,無以自力於齋沐陳章,久辱華銜於床玆奄奄中,宜遭評彈,而竟獲例遞,臣之兢惶慙怵,迄不能已也。忽玆夢寐之外,伏奉召旨,以臣爲司憲府持平,斯速上來者,臣聞命震駴,益無所容措也。前者冒進之疏,陳暴情實,不敢飾讓掠美,以誣聖明矣。及承批旨,垂諭諄切,至以爾以先正之孫,獨不念,出而矯俗之義,爲敎,臣於是,一倍驚惑,愧汗霑衣,直欲鑽地深入而不可得也。臣本資才駑下,遠不及人,詞章之習,亦甚蔑裂,少事科場而蹭蹬無成,遂至廢擧而已。顧非耿介不屑,而致力於實學也,其於家學餘緖,寧復有絲毫所得哉?所叨職名,萬不近似,而前後寵諭,非所敢承,臣若不自揣分而遽欲膺命,則不幾於狙猿之服冕,僬僥之扛鼎乎?今於恩召之下,冒萬死哀籲。伏惟聖慈,天地父母,俯察臣無可堪之實,亟命刊去朝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大幸。仍竊伏念,曏於園寢遷奉之日,以臣啓下挽章製述官,此係在朝詞臣之選,則臣以草萊賤品,何敢自處以侍從,而冒昧承當乎?蹙惕徊徨,終不得製進,而區區微衷,無路自陳,泯默俟譴而已,跡涉慢蹇,罪戾益重,寤寐惶怖,經歲而不敢弛也,螻蟻微臣,干冒宸嚴,不勝震灼怔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懇。㫌招屢勤,巽牘又至,況爾先正家人,若念世祿之義,則何如是邁邁乎?卽起登途,用副予意事,下諭。

○檢閱李重蓮疏曰,伏以,園寢祗謁,聖孝克伸,淸蹕穩旋,玉體冞康,懽忭之忱,大小攸同。仍伏念臣,起身微陋,廁跡近密,榮寵所及,不敢言私,離捨親側,來寓京輦者,已屢易月矣。今當獻發之節,益增屺岵之望,一番歸覲,意非不切,而按例呈由,義亦不敢,耿耿一念,結轖于中,又於玆際,得接鄕信,則臣母素患虛勞之症,又添天行之疾,寒熱交攻,咳喘竝作,頭眩而轉側須人,胃逆而飮啖全却,首尾旬餘,一直無減,急伻屢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憐,削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辛亥正月十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李判府事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李秉模,右承旨徐瀅修,記事官李海隣、洪樂游、徐有聞,檢校待敎沈象奎,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判府事李福源,醫官金光國,李敬培、周命新、安昌禧,以次進伏訖。福源等曰,數日日候不調,行禮園上,勞動旣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福源曰,歲籥載新,元子宮寶曆,又添一籌,區區下情之欣忭,益不勝達,氣候諸節,一向平順乎?上曰,連爲好過矣。上曰,卿下鄕以後,連得安過,殊可幸也。福源曰,臣特蒙恩暇,屢朔在外,無事好過,莫非聖念攸曁,實不勝感祝之至,而第許久在外,前後起居之班,一未得參於諸臣之後,其所悵缺,已無可言,闕禮虧分,下情惶蹙,無以盡建矣。上曰,所辭過矣。福源曰,屢日勞動之餘,諸節不瑕有損,醫官今旣入侍,使之診察,宜矣。上曰,不必入診矣。上曰,卿自鄕而來,邑弊、民瘼之有何可聞耶?福源曰,臣本昏潰,果無所聞,而各邑還穀,多少不齊,或不無些少爲弊之端矣。上曰,昨年被災處,民情,何如?福源曰,恤典曠絶,實出尋常,故被災之民,擧皆回蘇,還不知爲災矣。命大臣以下先退。命書傳敎曰,果川、衿川、水原、廣州等地,暗行御史鄭東觀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御史鄭東觀,偕入進伏。上曰,摘奸諸邑,所見,何如?東觀曰,臣伏奉沿道邑廉察之命,自果川縣露梁津,至水原府新作路,周復潛行,詳探事情,則諸邑守宰,擧皆仰畏不違之天威,奉行若保之德意,隨事殫誠,民勞以不怨,至於小小弊狀則不無一二可擧者,蓋果川縣,昨冬新作路時,赴役之民,每名各給十錢,而成冊錄名之際,疎漏頗多,或屢日赴役,而不得一錢,或十指不動,而坐受役價,此實由於邑吏輩,從中染指,欺蔽官長,有此不均之歎,衿川則六面民丁,二旬使役,而不過以升米盃酒,一番塞責而已,民田十五負之,截入新路者,亦不論償故,前倅已遞,而尙有怨聲,至於監董校吏,討食閭里之弊,在在皆然,而其中衿、果爲甚,果川則自官,各給糧資,非不另加飭勵,而便成痼弊,實難禁斷,廣州則舊路修治,事役稍易,別無貽弊之可言,水原則新作路,皆以田夫赴役,而本月旬間,以官廳米四石,出付幕裨及鄕所,分界駄往,無論新舊路,較量把數,差等施賞,而大抵舊路修治,新路開拓,勞逸本自懸殊,而彼此一例,無所分別,自香木坪,至新邑南里,則以米盡之故,獨爲見漏,頗有向隅之歎,而截入之民田畓,昨冬尺量之後,姑不給價,故民情擧切企待之意矣。蓋此四邑之中,守宰之董飭,不無彼此之優劣,民夫之使役,或有勞逸之差殊,而此則役有大小,事有便宜,不可一槪而論,今承下詢,只就事係民弊者,略此仰達矣。上曰,以此擧條,令廟堂謄關,行會該道,未及給價者給價,可以懲治者懲治,俾有來頭實效,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奉命在外承旨及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尹行任,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果川晝停時,待令饌需,軍兵別饋,酒肉所費,必當甚鉅,米百石,以儲置米會減,小邑豈比水原大邑乎?此後切勿措備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雖以擧行之怠忽處分,今番往來輦路見之,南泰嶺內外治道,無異鑿山通途,非比衿川,設有些少不勤,勞足掩罪,果川前縣監洪大榮罪名,特爲分揀。又命書傳敎曰,舟橋之制,一則爲捉船許多民弊也,一則爲船艙時,許多經費也。在前千餘船應用,今定爲卅六隻,其便好,又當如何?昨年略試之,今幸又試之,自此規模已就,公私兩幸,若其節目之詳,始可以劃一成出,永作金石之典,凡於渡涉之行,無論露梁與廣津,皆當用此制,昨年節目有姑待今幸後,正書啓下之命,此意,令舟橋司都提調,有司堂上知悉。須卽磨鍊入啓,草節目中提調,一依濬川司例,故員數太冗,正書時,依筵敎,在所釐正,外此費關經用之節,昔之鉅萬,今爲百數,但旂制,須有一定式度,可以行之悠久,亦不煩尾閭,至於船人,因此除積弊,蒙實惠,則其效又可謂不些,此兩條節目釐正時,最合商量處竝令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十九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以御史筵奏,宣傳官書啓觀之,今番幸行時定例外,別無違越被捉者,而所謂被捉者,亦不過有司之臣,擧行之未及周思而然,囚禁諸漢,令畿伯分輕重,勘放後狀聞,自來年,俾無如今遺漏之弊事,申飭有司堂上。又命書傳敎曰,舟橋之制,今番便是初行,宜有賞典,令本司分等,別單書入。上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陽城縣監,令該曹口傳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十九目酉時,上御誠正閣。試官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左議政蔡濟恭,以次進伏訖。濟恭曰,寒威尙此未解,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日風寒尙峭爲念,卿等之行役,今果無事上來,殊可幸也。濟恭曰,聖念及此,臣不勝感祝之忱矣。上曰,日昨拜園之時,適値風勢甚大,丁閣行祀,至有衣服飄颺,鋪席吹捲之境,而及至撤享上園,則便無一點風氣,溫暄如春,咫尺之間,如是懸殊,移時展省,不知寒候,萬歲幽宮之安穩,推此可占,豈非千萬之幸耶?濟恭曰,雖以私家言之,吉地則輒以莊風爲貴,臣亦陪從園上,而咫尺丁閣,煥寒判異,萬歲吉宅於斯可驗,下情不勝懽幸矣。濟恭曰,臣於伊日,旣爲落後,則大駕進發時,因當承候,而遽致遲滯,未及周旋,方切惶悚之忱,而今日候班,亦未進參,下情悵缺,雖伏承直爲還第之敎,爲此問候,玆敢入來矣。上曰,離發時,予亦以未見之故,有所傳諭之擧矣。上曰,卿果留宿新舍乎?濟恭曰,然矣。隨處聖恩,莫非河海,而至以卑賤如臣之去就,致煩軫念,區區感祝,不可勝達,臣向承賜閑之敎矣。若於癃廢之前,得以休退,歌詠聖澤,則其爲終始生成之德,當復如何?故判書李植所居堂名,揭以澤風,每於去留之時,作文告堂靈,至謂某日當還云爾,則未嘗違期,臣於考見《澤堂集》時,每切健羡,故今日上來時,雖未以文告之,心語於堂靈曰,我聖上,曾有全保終始之敎,非久當休退來住云矣。臣之昏謬無用,抑亦聖明之所俯燭者也。一日在朝,徒貽聖朝之羞,及今退歸,不但臣身爲榮,其於聖上典保之德,亦爲罔涯特解相職,俾臣得以閑養餘齡,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卿之筋力,尙云康旺,無異少壯,豈或捨之,當於向衰時,使卿閑養矣。濟恭曰,古人有詩曰,人生待足何時足,未老偸閑方是閑,臣之爵位已足,犬馬之齒,亦已老矣。如不於此時,得恩暇,更待何時乎?伏願體念焉。上曰,卿之筋力,必當遐壽,何必及今休退?無用如是,可也。上曰,卿之新舍,有堂名乎?濟恭曰,以采露爲軒名矣。上曰,采露之稱,未知何據耶。濟恭曰,漢明帝幸光武陵,是日之夜,甘露降于陵樹,百官有采露之事,故取此以名矣。上曰,今日臺啓,卿見之否?濟恭曰,未及見矣。上曰,臺啓持來。賤臣承命出持入。命濟恭進覽訖。上曰,臺諫處分傳敎,欲言本事,而以其難言之故,亦姑置之,而寧有如許駭痛之事乎?濟恭曰,此無異於妖言飛語矣。濟恭曰,卽見臺臣啓本,韓光濟若有罪,則糾覈吞噬,何不可之有,而其所遣辭,上逼至嚴至敬之殿宇,有非人臣所敢筆之於書者,以此謄諸朝紙,頒示八路,則驚駭瞻聆,當如何哉?決不可以其爲臺閣之臣,有所曲恕,不敍之典,似涉太輕,前持平李敬臣,亟命刋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濟恭先退。命書傳敎曰,三書院致祭後,承旨收來擧案見之,六臣子孫則朴基正,雖是出入三司之人,其外諸家子孫之受祭者,忠翼家外,皆是前銜,故忠臣朴泰輔家,竝與前銜,而無之是豈朝廷收錄之意乎?此銓曹之責,原擧條出給,使之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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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聖淵坐直。右承旨柳焵未肅拜。左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聖淵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後日次來會。

○曺允大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洪仁浩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鄭景祚,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任希一,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曺允大曰,以故縣監申奎,臺臣贈職事,行殿宿次,呼燭宣綸矣。今聞該曹言,前此已贈承宣云,多士齊籲之請以贈職者,事或未詳耶?抑意在加贈耶?伊夜時召吏判,使之筵退後,問於多士,則又何今始微稟乎?加贈一款,有難遽議,聞其曾孫,有年過五十者云,贈職傳敎中,以後孫調用書出,仍令今日政擬入,如無見窠,閣臣置處人,姑爲改差,次次作闕擬入事,分付。

○以判尹望筒,傳于洪仁浩曰,老病云者,年至耆耋也,病亦共知也。判尹之無滯出代,事甚訝惑,問于政完,此是承宣之許捧現告而然云,非老非病,亦非特敎,則忽地混同書入於傳旨,有若德色然者,事雖微細,大關後弊,當該承旨罷職,此望筒勿施。

○以吏曹參議李勉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聖淵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曺允大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

○曺允大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兩司諸臺,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啓曰,明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進,參議李勉兢牌不進,行左承旨洪聖淵進。以洪彦喆爲司諫,申膺祜爲持平,趙武範爲獻納,張至顯爲正言,沈鍷爲刑曹正郞,李福源爲軍資都提調,李祖承爲刑曹參判,李漢豐爲右尹,朴休源爲義盈庫奉事,李鎭熙爲司宰奉事,申應漢爲莊陵參奉,宋銓爲德川郡守,柳焵爲承旨。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曺翰振,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宿衛領軍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金文淳,參判柳戇,參議李夔病,參知沈煥之入直進,左副承旨曺允大進。景福將單任東杓,副護軍吳泰賢,副司直李祖承、徐瀅修。

○以御營廳習陣單子,傳于洪仁浩曰,後日次爲之。

○以宋持敬囚單子,傳于洪聖淵曰,昨年勒貰也,付之令前特爲勿問則其後在官幾朔所謂馬政,無一矯弊,致有今年,更爲微稟之擧,寧有如許紀綱乎?馬政有國所重,則又況飭敎之下乎?行幸所用乎?如許頑蔭,宜施加倍之律,比之沈鉁,自有輕重,以此照律,勘放後草記,功議則區別減等。

○以刑曹啓目,擊錚罪人金男才原情,令禮曹稟處事,傳于曺允大曰,此非禮曹之所知,卽不過訟理中一事,移送該曹,顯有推諉之跡,卿之不欲當者,禮判豈欲當乎?卿則推考,原訟出付主家,斯速詳審決定,思所以善出場之道事,申飭主家。

○洪聖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尹光普,時在忠淸道尼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洪聖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修撰姜忱,自鄕上來云,與新除授校理李尙度、李晴,修撰鄭東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聖淵,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進上鍼子及諸醫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規,而今年乃是當次之年,依例精造進上後,分給諸醫,何如?傳曰,允。

○曺允大,以兵曹言啓曰,慶尙道安東居幼學權時衡,金泉驛吏趙取璧等上言,啓下本曹,而限內不爲現身,依定式,竝勿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黃昇源,以文臣堂下朔試射試官,慕華館盡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柳商雨,本營巡邏被捉,而係是士子,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允大,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之制,今番便是初幸,宜有賞典,令本司分等,別單書入事,命下矣。都廳別看役以下將校、員役、工匠分等,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有司堂上大豹皮一令賜給,都廳朴基豐陞敍,別看役丁遇泰,相當職調用,看役都牌將露梁別將車道吉,待本鎭事無就緖,邊將差送,牌將李德猉、吉命福、韓弘賢賞加,各船都監官南壽奎賞加,監官金鎭觀、金天五、李鳳儀,忠淸水營將校卜太祿等帖加,加設部將李觀玄,上弦弓一張賜給,工匠、員役、管領、使喚、軍人等,參考可據之例及勤苦次第,往復戶曹分等,區別施賞後,別單啓下事,知悉,可也。

○曺允大,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明日爲始撤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禁衛營啓辭,去夜初更量,巡邏被捉幼學柳商雨,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犯夜幼學柳商雨,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擊錚罪人朴敏哲,捧供啓目判付內,《丙戌甲申日記》,依渠願,令政院謄給本曹,稟處爲有矣。渠供中,政院日記之非上命,不得考出云云。渠言極甚莫曉,此一款,聞於何人?委折卽爲査問草記事,命下矣。依判下,査問朴敏哲,則以爲,昨年十月擊錚原情,以勿施判下,而伊時南鑢原情判付,同爲頒下,故官庭頒布時,伏聞南鑢原情判付內,有往復政院,謄書日記,論理稟處之命,始知非上命,不得考出,故今番原情,果爲書納,而元無聞於他人之事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粘,幼學韓性烈上言內辭緣,復科事,置之,何如?啓。豈可一爲一否,依孟意大例,施行爲良如敎。

○洪聖淵,以禮曹言啓曰,韓光烈復科上言置之事,回啓判付內,豈可一爲一否,依孟意大例,施行事,判下矣。韓光烈,旣有復科之命,而壬辰後庭試,皆蒙直赴之恩,初非唱榜之科,光烈,今旣復科,則亦當依後庭試賜第例,來頭殿試,使之許赴,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啓本,擊錚罪人連山石致圭,捧供馳啓事,判付內,原狀還下送爲去乎,新伯辭朝後,卿須傳給卽時,各別詳査決處,俾無更或呼冤。大抵近來山訟,爲道伯、邑宰者,惟以漫漶捱過爲事乙仍于,上言也,擊錚也,屑越莫甚,朝家替行訟官之事,寧有如許紀綱乎?山地相爭,畿、湖爲最,此畿伯,此錦伯,時復以不決之山訟,有登聞之弊,其可曰,盡其職乎?此意,竝以知悉。

○吏曹啓目,粘連公州幼學李鳳,緖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所訴雖涉猥越,旣非頻有之典,以亞尹,一體陞秩,亦有其人,爲其子孫者爲親情事,或似然矣,依願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公州幼學李熙周等上言內辭緣令道臣,詳査實年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柳明漸父年,詳考京籍,如無違錯,口傳下批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盈德居幼學朴希天等上言內辭緣令道臣,詳査實年狀聞後,更爲稟處何如?判付啓,老人之事,有不可知,何待該道回啓,詳考京籍,口傳下批,以示朝家挈矩之意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忠州居幼學權直膺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生於辛臘,年用壬曆,諸如此類,昨年壽職,皆不細究兺除良,其實則八十一歲丁寧是置,何必過加靳惜,依願施行爲良如敎。

○漢城府啓目,粘連京畿交河郡居幼學李碩宗上言內辭緣,令本道各別嚴査決給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豈特簪纓世族,且是再按是道,則今其墓前土地,爲厥後裔者,無勢力,爲逆家勢家,所攘奪,不能俾爲守之,幾何不䑛糠而仍及山地乎?況作挐者,非尋常平民,則該邑之顧藉於如許輩,致使主家之人,駕前上言,本事微瑣,姑無論其爲霜氷之漸,不可泣看兺除良,京兆回啓之無一警句說話,亦可謂玩愒莫甚。判尹推考,該守令顧護推托之罪,令道伯除尋常,各別嚴査狀聞,而如有符同吏鄕等,可刑者刑之,可杖者杖之爲旀,同作奸人等,拿致營獄,各別痛治,使擧世熟醉之時,知有一分可畏之端爲良如敎。

○禮曹啓目粘,觀此洪州幼學鄭履元上言,則其矣五代祖瀋陽死節臣故贊成鄭雷卿,殺身成仁之蹟,褒忠奬節之恩,與三臣無異,蒙四朝殊恕,則旌諡之典,差殊於三臣者,未知當初恩典,或有輕重而然,曠世之後,有難輕議。至於不祧之請,則近或有忠臣祠版,特許不祧,而書出特恩,不載典禮,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故忠臣鄭雷卿之精忠卓節,譬如大冬窮沍,亭亭獨也。靑之孤松,每一起想,百世之下,猶不禁淸風之襲人,方諸吳、洪、尹三臣,莫辨孰伯孰仲是隱,則閭闕丹楔之飾,祠無華諡之題,已不免欠典中,最欠典是去乙,聞又親盡,將埋其主神云爾,則忠與節,同於三臣,恩與禮,太相不侔,豈非斑駁之甚乎是旀,不祧之典,當用於勳臣,不當用於忠臣,而在三臣,以忠而猶許不祧,則忠臣之不祧,亦有舊例之可據。大抵慷慨殺身,易從容就義,難,成仁則雖無彼此,其終始靡渝,尤可謂吾無間然,特許不祧之禮,以樹天下後世之風聲爲旀,旌與諡之竝施與單施間當否,發遣郞官議于時、原任大臣及文任館閣之臣,粘啓稟處爲良如敎。

○禮曹啓目,粘京畿儒生黃點上言內,以和義君瓔忠節,請追配賜額事云云。追享賜額,朝令有禁,置之,何如?判付啓,和義君之追配於是地是祠,神理人情,可謂俱當,而可合追配者,豈獨和義一人乎?日前駕過露梁,路出六臣祠與墓之傍,移時駐蹕,跳望咨嗟者久之,行殿宿次,不禁起感,六十句侑祭之文,呼燭呼寫,以若曠想之心,有若鄭重之典,六臣固赫赫卓卓,塗人耳目,如錦城、和義等,似此節義之出於宗英,尤豈不奇壯?此兩人外,亦多不下於死六臣者,今於追配之時,一體施行,實合朝家奬節褒忠之政,令內閣、弘文館,博考公私可據文蹟,指一單抄,斯速稟旨事,分付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海美居幼學李宜培上言內,其矣父翼成,以年八十三歲僉知望,特蒙天點,而已爲身歿,實銜不得書於木主,依生時蒙恩事云云。取考望單子,則以益成書之,音同字異,除職勿施,上言內辭緣,置之,何如?判付啓,渠事甚庸劣,已受恩點,自當題主,此豈上言或擊錚之事乎?其矣庸劣之罪,使渠門長治之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趙完國等擊錚原情勿施,照法嚴勘,何如?判付啓,竝只依啓目施行爲旀,其中鳳山趙完國事,大赦時,渠母金大隱阿只之獨未沾一視之典者,蓋因獄情之難於容議,觀此完國原情,渠母之毆尹女也,尹之媤黨之挽解者,竝男女殆至十人之多云爾,則無一言任其下手,或爲起疑之端是乙喩,嚴飭推官,出意見,査實論報後狀聞事,分付道臣爲旀,明川呂一濟事,廟堂已回啓,則曰以尙無究竟,殊甚訝惑,係是大臣筵奏之事,付之廟堂,斯速決給,俾無更訴之弊爲旀,順天金聲玉等事,縷縷煩籲,何等屑越,則卿等之循例捧入,至請査處,極爲駭然,移邑設郡,豈道臣所可決處之事,則査處云云,亦豈成說?卿等推考爲旀,李坪事,事面異於伊時,已有措辭判下者,今豈可更訴?原情勿施爲旀,南部金昌元事,稱以宮屬,又稱案山直,其所行惡鄰里之狀,業已詳聞於該倅是隱則,宥還於大赦,可謂倖免,焉敢鳴錚呼籲乎?如許奸民,不可尋常處之,更加各別嚴刑,逐送爲旀,竹山朴敏哲事,《丙戌甲申日記》,依渠願,令政院一番考閱,謄給本曹,稟處爲有矣。渠供中,政院日記之非上命不得考出云云。渠言極甚莫曉,此一款聞於何人?委折卽爲査問草記爲旀,楊根權可敎事,不宥不殺,一味滯囚,焉有如許刑政乎?後日登對時稟處爲旀,杆城金載恭事,士庶婦女年九十封爵,與男人之加資無異,則獨漏似足稱冤,勘罪分揀,問于該曹,使卽考例擧行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擊錚人李靖國,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訟理曲直,不難分曉,則公決顧何難事?名以營邑,今日明日,推諉爲事,屢煩呼籲,屑越莫甚,嚴飭該道,毋敢如前漫漶爲旀,渠雖有至冤切迫之端,但當就事論事,擧其不當擧之,彼隻先故,登諸奏語文字,此等習俗,在朝紳,猶可痛禁,況如渠蟣蝨乎?所謂世累,亦已昭脫無餘,官爵自如之人,則尤可謂皮不存,原情人段付之該道,各別嚴治,此後勿論山訟地訟,泛及題外似此說話,以爲敲撼之計者,直於曺庭道庭,燒火所捧原情後,勿論本訟曲直,加等勘罪,仍卽草記,或狀聞事,定式施行,政院、該房故事,該曹、該道謄錄,以此判付詳載,以爲依此遵行之地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擊錚人金思運,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昨年頒示之朝禁,何如,則私掘二字,又入於登撤gg登徹g之供招,當該道臣、守令,所當依式勘處,而事係昧爽以前,姑置之,更問本曹,各別嚴飭該道,俾無如前犯科,本訟段,亦令斯速公決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擊錚人徐夫月父弼光加資之典,令吏曹稟處,何如?判付啓,加資,使之今日政下批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擊錚人鄭載厚,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幺磨山訟,如是屢煩,營邑置亦無用,各別嚴飭,斯速決給,如有更訴之弊,當該地方官,移送該府嚴繩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擊錚人金世信,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憑藉官長之,威勒葬小民之山,誠如所訴,流弊何言?令守臣斯速嚴査,決處後狀聞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擊錚人陳範徵,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苟卽剛明決處,豈有煩籲之擧乎?嚴飭道伯,使卽決給,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擊錚人金世倫,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分付道臣,俾卽査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擊錚人金聖集,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申飭該道,斯速決給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擊錚人申師模,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苟卽剛明決處,豈有煩籲之擧乎?嚴飭道伯,使卽決給,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擊錚人崔春福,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壓良之律,邦憲至嚴,嚴飭道伯,斯速公決,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擊錚人劉命重,依先朝受敎,爲先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壓良之律,邦憲至嚴,嚴飭道伯,斯速公決,俾無更訴之弊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擊錚人李召史,依先朝受敎,爲先放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分付道臣,斯速決給爲良如敎。

○戶曹判書李秉模疏曰,伏以,園寢展禮,日月叶吉,鑾輿穩旋,玉體冞康,臣民慶幸,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所踐歷,不可但以僥濫言也,前後告身,動盈箱篋,而世所稱淸官要職,十居八九,臣是何人,兜攬至此?苟有省覺者存,豈不知瞠然而驚,慄然而懼,而除輒膺命,召不俟駕者,非敢曰,一半分堪承而然也。只緣天地生成之澤,濡浹肥髓,塵刹圖報之念,銘鏤肝腑,自矢以奔走殫竭,未暇乎逡巡退讓故耳。縱荷聖明,偏費恩造,僨誤則薄勘,醜拙則曲庇,以內以外,倖免大戾,而若其無用之實,亦日月所臨燭也,夫豈料又誤思畀於度支之長也?臣聞命悸恐,歷日靡定。噫,度支,重任也,國家經費之所係,民生苦樂之所懸,上下損益之際,難得其中,輕重權衡之間,易失其平,定例可照,而古今異宜封摏可按,而出入無常,以至於簿書紛氄,名色繁滋,一擧手,一着署之末,而贏縮立判,從古難愼,莫此職若也。臣家本寒素,性又昏劣,自來見聞,不及於錢穀,平生智慮,未周於運用,不知九貢九賦之爲何件物事,則以何幹局,以何綜明,平物情而塞奸竇乎?今若强其所不能,依樣畫葫,隨人效顰,一日二日,馴致狼狽,則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在朝家量材授職之方,恐不容如是之太苟簡也。臣若徒知瀆擾之爲罪,不知冒據之罪,大於瀆擾,諉以已出,而不思所以自處,則臣雖無取,人將謂何?玆敢披瀝肝血,冒瀆崇嚴。伏乞聖上,俯賜矜諒,特遞臣度支之職,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以安微分,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工曹判書權𫀤疏曰,伏以,園寢祗謁,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玉體彌康,欣欣相慶,小大同情,臣於行殿侍衛之夜,忽伏奉工曹判書陞拜之命,驚惶顚倒,隨牌祗肅,仍以都摠管,陪扈入闕,一宿直廬,今纔歸次矣。臣心魂懍惕,歷日靡定,惟有感涕如涌,不知死所而已。噫,人臣受知於君上,位隆而身榮者,今古何限,而或以才望,或以勞績,又或以攀援之勢,薦引之力,莫不有所以然之故,而如臣之無才無功無勢無力,空疎單寒,百無肖似,非獨臣自知之,聖明固已俯燭,抑亦一世知臣者之所共知也。甲辰以前,釋褐二十年,名在從班,跡疎朝行,自分爲鄕里間冗散之物,而蓋自甲辰以後八年之間,春坊之榮選也,銀臺之近密也,亞卿之超擢也,藩任之委寄也,一是自天有隕,臣實逃遁不得,趨走承命,出入班聯,外面若固有之,而其中則恒日悚蹙,尙未知其致此之由也。今此上卿之秩,在官方,爲八座之尊,在臣身,爲二資之超,從前異數,與天無極,而實不料誤恩之又至是也。夫受人一飯之惠者,尙思所以報答之道,令臣所叨之職,所被之恩,縱使糜紛磨放,豈能仰酬其萬一哉?臣若不顧負乘之譏,不念稱塞之難,而徒爲一身之榮,則適足以增臣罪而累聖簡耳。殿下所以曲費造化,使臣致此者,實若慈父之望成於幼子,而才薄任重,福過災生,畢竟狼狽而止,則秪恐仁覆之天,惻然而貽悔,其於公私之無補而有害,何哉?倉卒叨謝,尙有餘愧,因仍蹲冒,斷無是理,玆敢披露衷赤,仰瀆宸嚴。伏乞天地父母,亟賜鞶褫,以重公器,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全羅監司鄭民始疏曰,伏以,三陽泰開,百祿鼎來,方社夙祈,已占屢豐之上端,園寢祗謁,克伸無窮之孝思,鑾蹕穩旋,羽旄欣瞻,臣民歡躍,中外惟均,伏況元子宮,寶曆添籌,尺衣漸長,殿宮增嘉悅之歡,宗社奠鞏固之勢,此正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區區慶忭之忱,自倍他人。仍伏念臣,過蒙曲庇之恩,猥膺湖南旬宣之命,將往老母,便養之私計,雖幸得遂,離違禁闥,戀結之下懷,實難自抑,且蒲柳先衰,疾病轉甚,精力頓耗,剸理無望,而感恩畏義,不敢辭巽,行將冒赴矣。臣之父墳,在於楊州地,今番遠出,益切雨露之感,若蒙數日之暇,可以往省而來,玆敢援例陳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俾遂私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請往省。

○工曹參議金履安疏曰,伏以,天祐吾東,元子宮,衣尺漸長,四重騰謠,群生顒若,四百年宗社,儼然有泰盤之重,臣民歡忭,與歲俱新。仍伏念臣,年衰病痼,鬼事日近,昏昏床席,萬念灰冷,惟以僭猥職名,尙在身上,每有省覺,若隕淵谷,不意水部新命,又下此際,驚惶悶蹙,益不知所措,水部雖稱閑局,佐貳之任,不爲小矣。在臣賤分,豈當輒得,而此猶姑舍,今臣病狀,只縷息僅存耳。精神氣力,殆非地上之物,假使臣方爲在朝之身,惟當乞骸歸死,尙何以復議於官職之事乎?恩除之下,末由轉動,臣罪萬萬,至若國子峻望,尤非臣一日冒居者,而公然虛縻,今爲六年之久,哀籲屢煩,聰聽愈邈,徒使名器日輕,天工曠廢,區區廉義,且未暇論,聖明綜核之政,恐不容若是也。顧今國有大慶,泰運方開,矧當三陽之來,正屬一初之會,謂宜鼎新百度,以答天休,如臣僥濫,首先刊汰,仍正其前後違慢之罪,則亦豈不爲董治官,而振頹綱之一事也?臣久擬更瀝肝血,仰請處分,而瀆擾爲懼,囁嚅未發,今因除旨,輒敢仰首鳴呼。伏乞天地父母,憐而察之,亟許遞臣本兼兩任,施以當施之罰,俾臣得以歌詠聖澤,安意就盡,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以世祿之裔,何如是邁萬?屢勤招延,無意出膺,愧予誠淺,無以爲諭,爾須亟回前執,卽起上來事,下諭。

○正言鄭㝡行疏曰,伏以,園寢祗謁,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玉體冞康,歡忭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寒門冷跡,四無墻壁之依,鹵姿蔑學,素乏尺寸之長,晩竊科第,亦云倖矣,況於旬日之內,弟兄聯闡,後先通籍,榮耀已足,尙何有僥倖占取,更進一步之念哉?迺者忝叨太廟之齋官,而幸値邦慶之祗告,龍光昵陪於越席,恩音親承於輦路,至命臺選之擬入,而遽荷柏府之新除,臣且驚且惶,至今感怳之無地。噫,天地廣運,無微不育,聖人在上,無物或遺故,庸瑣譾劣之如臣兄弟者,亦在造化陶鎔之中,俾得接武於從班,而彈冠于周行,雨露生成之澤,殆若偏厚於臣家者然,頂踵皆恩,麋粉難酬。夫言責重任也,臺地淸路也,臣本無似,最居人下,則以之立殿陛而任耳目,豈其所可堪也哉?頃登初筵,瘡疣輒出,今叨薇垣,惶愧冞增,一肅恩命,雖伸義分,而因仍蹲冒,有乖廉防,玆敢略控文字,猥瀆崇嚴。伏乞聖慈,特賜鑑諒,亟加鐫遞,以重公器,以安賤分焉。臣方懇免,不宜贅他,而竊有區區一二之淺見,敢此附陳焉。臣曾忝廟司之職,前後朔望及大享,每見撤籩時,守僕輩,移奉餕餘於祭器庫,隔壁空間,此乃太室之東頭也。及當分膰之際,牲肉狼藉於廟廡,人聲喧聒於階庭,乃於肅肅淸嚴之地,反有擾擾紛雜之弊,揆以事面,誠極未安,蓋祭物之移奉於此,其來已久,只以事勢便近故也。今若嫌其紛聒,盡移他所,則奔走撤籩之際,其勢亦且末由,若其粢盛酒果之品,雖或如前入藏,而至於牲肉,則移置於典祀廳庫間,使之分膰於此,而俾無廟庭之喧鬧,似爲致敬之一端,伏望詢及提擧之臣,此後朔望及五享,新頒定式,使之依此遵行之地,恐合事宜矣。至於昨冬泮試事,憲啓旣發,堂郞俱勘,則臣何必更事煩陳,而第今物議諭騰,久愈不平者存焉。老昏之泮長,雖不可深責,而若其瞞弄慫慂,潛售已私者,卽久任兩郞官也,一則子弟俱占,一則姻婭盡濟,而彼申溥則卽其紹介弄奸者耳。榜眼一出,萬口公傳,而特以兩郞,初不對讀,故姓名不入査勘,眞迹未盡綻露,或因他罪而薄勘,或自晏然於西麾者,亦可謂倖免也,已矣。夫創置久任,將欲修擧館規,稍存紀綱,而今乃未見其效,反此爲弊,則設置之意,又安在哉?且如被罪儒生李文淵,則渠所畏縮謹愼,宜倍他人,而作此科場之悖擧,畢竟脅持而圖占,士習之壞悖,已無可論,而爲泮長者,旣不能糾正其罪,乃反擢取者,必有所以,則此豈初不知名,偶然被選者乎?陞庠亦國試,而存拔立落,泮長不能自主,郞官之用手旣如彼,士子之作拏,又如此,榜中諸人,雖未必一一干私,而不公之目,已登臺啓,則他日會圍,孰肯願赴?臣謂昨年陞試合製,倂皆罷榜,一以嚴規,一以正士趨,恐不可已也。至若巡邏與軍校輩之不踰香橋,自是尊聖廟之故典,而今使數箇捕校,輪回守直於泮宮之側,此似有力於禁戢糾治之方,而聖殿肅嚴之地,章甫絃誦之所,恐不合此輩之看守,苟有戢治之事,則館中下隷,亦足擧行,何必用治盜者而後可哉?臣意則以爲,從今以後,永罷捕校待令之規,實合重賢關之事例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分膰之所,爾言是矣,依施,昨冬泮試事,訖可休矣。晏然於西麾事,臺言旣如此,則雖似適然之事,渠安敢不卽引義,其在養廉恥之政,有難任其瘝曠,以久任郞,除拜守令者改差,今日政差代,悖儒李文淵事,只可言本罪而已,地處之若此若彼,何必云云乎?昨年陞試合製罷榜事,會圍之赴與不赴,非朝家之所可指揮,至於罷榜,似過矣。數介捕校,輪直泮宮之例事,當初必有法意矣。爾其勿辭察職。

○辛亥正月二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右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聖淵,右承旨李晩秀,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聖淵等書各該司上言回啓判付訖。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近聞詞訟之任,多老病之人,勢難行公云。刑曹、漢城府堂上中,老病人許遞,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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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聖淵。右承旨金履正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宮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侍衛軍官毛具。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履正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大臣、有司堂上、舟橋司堂上、禮曹判書、前水原府使、水原府暗行御史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曺允大落點。

○傳于洪明浩曰,承智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柳文養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水原、果川校吏成冊,依此施賞事,分付畿營,衿川以如拳大蕞爾殘邑,承前倅不事事之餘,殫心盡力於半凍半泮之氷程,所過道路,無非泰嶺峻坂,而其所坦坦,勝於果川、廣州,該倅之爲人,近來年少蔭官中初見,心常奇待之,今番擧行益驗前見之不爽,該縣監尹光垂,爲先內下弓子一張賜給,令道伯卽爲親授於客舍殿庭後狀聞事,下諭。

○以承旨房望,傳于洪明浩曰,仍。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趙鎭宅,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連日跋涉之餘,使之明日入直,仍行博考坐起,可也。

○柳文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上米廛市民裵千得等上言,則以爲,南門內米商坐市處,卽上米廛字內也,自本廛,依例收稅矣。中間牟利之類,爲防納稅穀,都庫貢米之計,聚黨作藪,自稱契號,而南來駄卜要路,勒執貢下各穀,夤緣竝吞坐市收稅,任意直捧後,只以如干除給本廛矣。壬辰秋,渠等防納之罪綻露後,刑曹革罷契號,只存坐市,使之依前,應稅於本廛,而翌年癸巳罷契人,將圖設廛,而因本署報狀,備局題辭,設弊防禁,庚辰年,以新設廛契,嚴加禁斷事,因廟堂陳達嚴飭矣。至丁酉,竟得其契號之稱,私設契號,邦禁至嚴,且本廛市民,擧行國役,專靠於字內收稅,而從此失業,實有難保之患。伏乞罷其契號,仍其坐市,使本廛如前隨入隨稅事,伏蒙天恩爲辭矣。米廛之字內收稅,通行之例也,廛契之無得創設,自有禁令,而所謂南門米契之設,初非本司所許,不過平市署之決給,則其爲當罷,自不難辨,而特以行之已久,向來詢瘼草記時,略陳曲直,姑請置之矣。今此更籲,雖極猥屑,原其情,則出於積鬱,且其防納都庫之弊,亦非誣飾,一依舊法,南門米契則罷其契名,只令坐市上米廛收稅,則所當許其隨入隨稅,而若不定額,終必紛紜,以當初酌定三十五兩之數,永久遵行事,分付該署,何如?傳曰,允。廛契之自平市署,惟意設置,可謂前所未聞,況貢契之新創,若有自下擅便者,有《通編》新定律名,又況廛契之無端新創乎?詳考年條,如在今後,當該提調,施以罷職之典,草記不爲,措辭論勘,有司堂上,亦爲推考,可也。

○金履正,以壯勇營言啓曰,本營旗牌官之爲役,與知彀官無異,而知彀官則以別抄加設,久勤一窠還,減窠移屬壯勇衛,則以別軍職久勤窠移屬,而獨於旗牌官,尙無久勤者,實緣窠窄矣。今則事知之每都目遷轉窠,一內禁軍,久勤減除之代,俱是元窠之外,旗牌官久勤,不過是移此補彼,則別無相妨於應遷之窠,就此中一窠,屬之旗牌官,使之每都政遷轉之地事,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五十名,新營入直千摠具明遠,領赴于訓鍊都監都領陣,該入直哨官楊宗潤,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爲入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申協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持敬,照律勘放事,命下矣。宋持敬傳敎內,昨年勒貰也,付之令前,特爲勿問,則其後在官幾朔,所謂馬政,無一矯弊,致有今年,更爲微稟之擧,寧有如許紀綱乎?馬政,有國所重,則又況飭敎之下乎?幸行所用乎?如許頑蔭,宜施加倍之律,比之沈鉁,自有輕重,以此照律,勘放後草記,功議則區別減等,罪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廐牧條》有曰,凡養療馬牛,不如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雜令條》有曰,供俸御用之物,加二等,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宋持敬,杖一百,加二等,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而其十三代祖益孫,靖難功臣云,功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淸州牧栗峯驛,徒一年定配,而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定配則過矣,分揀,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宋持敬,功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事,草記批旨內,定配則過矣,分揀,可也事,命下矣。宋持敬定配則分揀,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申膺祜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新除授司諫院司諫洪彦喆,時在江原道春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水原府使金思穆啓本,擊錚罪人北部居幼學金有聲,捧供馳啓事,判付內,令山在官從公決給之意,分付事,回諭爲良如敎。

○辛亥正月二十一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聖淵,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曺允大,同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一提學吳載純,二提學鄭民始,檢校直提學徐浩修、李秉模,檢校直閣鄭大容,直閣徐榮輔,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協陽門,由建陽門,出弘化門,入逌瞻門,詣齋室門,降輿,入齋室,出東狹門,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廟內奉審,還齋室。上曰,大臣及有司堂上、舟橋堂上、禮曹判書、前水原府使、暗行御史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左議政蔡濟恭,有司堂上李秉模,舟橋堂上鄭民始,禮曹判書鄭昌順,前水原府使趙心泰,暗行御史趙鎭宅,偕入進伏。濟恭曰,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無損矣。濟恭曰,園所幸行,勞動旣多,區區下情,已不勝悶慮,而又値今日,伏想聖念,必致疚懷,顧今群下之心,實無仰達之辭矣。上曰,予有貞疾,若値如今日之時,膈氣亘上,誠爲可悶,曉又復發,爲俟少間,故今此行禮,以至稍晩矣。濟恭曰,伏承下敎,始審膈候如許,尤切驚慮,卽令醫官議定當進之劑,似宜矣。上曰,何必進御藥餌乎?姑俟少間,則自然差可矣。濟恭曰,膈候亘上,而每待自降之時,湯劑終不進御,故症候每每復發,豈不悶迫乎?進御茶飮之屬,恐好矣。上曰,不必進茶矣。上曰,御史進讀書啓,可也。鎭宅讀奏書啓。上曰,水原暗行御史書啓,今筵卿回啓,水原前府使、御史,亦陳所見,可也。濟恭曰,貧殘班戶之極可矜憐,誠如繡啓所論,而但念班戶遷徙,只爲赴擧,未必出於永居之計,則與小民,竝參給復,事理不必然矣。其中,如有新接形勢之決難支保者,則營邑相議,從便救助,俾不至顚連,恐爲對揚聖意之道矣。鎭宅曰,舊邑移來民及新邑元居之民外,自他處來,新築民戶,亦皆分等蒙惠,而至於新築室班戶,初不入於分俵中,班戶旣有應擧之路,則固難比擬於給復之例,而其中貧殘草屋之類,旣與民戶,同是新築,而獨以班戶見漏,不無缺望之歎,令道臣從便區劃,量宜補助,恐合事宜矣。心泰曰,當初儒武之應募者,非爲就食,乃是應擧,故昨夏賙麥時,與道臣相議,不爲分給,則今此俵復,尤非所擬議,況五百結無稅復劃給,專出於軫念遷徙之特恩惠澤,儻或倂築室、班戶而均排,則彼此俱欠實惠,果未擧論,而今雖欲抄其貧殘而追施復結,今無所餘,恐無措處之道矣。濟恭曰,都庫之爲今痼弊,何物不然,而至於米穀,無此則人不可一日爲生,況新邑遷徙之民,豈可以甔石,隨身而來乎?其所糊口,惟場市是靠,而不得通共貿取,盡歸於廛人都庫之中,則切苦之弊,莫此爲甚,申飭本官,各別痛禁,雖此後,這這廉察,無或置之忘域之意,另加分付,恐不可已矣。心泰曰,大抵設廛以來,緞紬布木,魚藿等物,貿取於京廛與南北各處,或積置廛房而興販,或分授行商而散賣,所謂分授之類,邑民間有之,不無略干添漑之道,則不可以爲弊言,但場市間,所出米穀,自廛貿取之際,小民之持零星價錢者,或不無見奪不得買之弊,臣於待罪時,屢加嚴飭,俾不得都執專利之意,申明約束,而來後之弊,不可不念,這這推察,隨時痛禁,恐不可已矣。鎭宅曰,各廛設置,特出於朝家軫念厚生之德意,而第以米穀廛言之,米穀之出場市者,廛人必先都執,買賤賣貴之故,小民之失利,頗甚矣。纔於月初,因民訴痛禁云,而日後之弊,難保其必無,他廛之物,未必其不然,宜令該府使另飭場廛,使之各守其業,有無交易,俾知朝家均視懷保之德意,似爲得宜矣。濟恭曰,朝令則以挈眷爲主,而所謂挈眷,專是欺罔,預知科期之迫近,以何樣內轎,駄稅於所借之屋,曰以挈眷,及其出榜之翌,撤歸者相續,人心之至詐,朝家之見瞞,極涉痛惋,繡啓中,入籍後,許赴之請,似亦出於駭痛士習之意,而但念新邑設施,今纔數年,若必經式而許赴,則今雖設科,似無入場之人,此實行不得之事,姑待數年,徐議考籍之法,似爲得宜矣。鎭宅曰,試以今番邑科言之,班戶中,或有誘脅閭家,換名圖買之弊,至有眷屬之臨時率入,經場撤歸者,聞人傳說,臣又目覩,雖云率眷,有名無實,士習可駭,後弊難防,自今嚴立科條,雖率眷班戶,必也經一式居接然後,始許赴擧,則可使科場,無淆雜之弊,班戶有奠居之實矣。昌順曰,邑內之從某至某,宜有定界,誠如繡啓,至於率眷居生入籍,經一式後,始許赴擧云者,亦有意見,而一式之前,似無赴擧之類,日後設科與否,講定然後,可以施行矣。心泰曰,築室儒武事,臣有不善對揚之罪,惶隕震懍,靡所容措,而今番設科前,紛挐淆雜,不可勝言,故儒戶之拔去者,爲十二,而武亦效嚬,無論本境人他官人,百岐設計,某條圖得,冒錄成冊之類,至爲四十二人之多,一準給復案,竝加汰拔,若儒若武,習俗之駭愕,誠非細憂。繡啓中,率眷班戶之經一武後赴擧,誠得防僞之道,非不好矣。第念挈眷之類,間多捲歸者云,赴擧之錄名成冊,旣經御覽,則事面之嚴重,不啻成籍之比,冒犯若是容易,雖於入籍之後,豈有奠居之理乎?臣意則已還歸者,自營自邑,申明曉諭,使之還接,而終若不率敎,則摘發重勘,恐不可已矣。濟恭曰,壯勇之名,雖若校若吏之屬,在渠爲榮,因是而爲欲得輪差之窠,誠爲僥濫,且外邑久勤之昔無而今有者,不免過多,今又出壯勇軍久勤之法,恐歸恩渴,且與本府將校,輪差以遣,則在壯勇輩雖幸,在將校則又必缺望,此則似難許施矣。心泰曰,壯勇營鄕軍設置,關係不輕,則隨宜措施,靡不容極,而以臣賤見言之,紀律未立,而恩澤居先,恐有渴慢之慮,且六百餘名軍額,久勤一窠輪差,不足爲博施廣惠之道,則又不可輕議矣。濟恭曰,差役時,淸濁之紛紜,落漏之稱冤,八路同然,奚特本府之有此弊乎?此等事,都在守令之公正以處,雖此後,各別申飭,俾無受囑不均之患,斷不可已矣。心泰曰,將校則所謂任窠之輪回見差者,不過各庫監任,各廳兵房掌務若干名色,而一從次第塡差,自是成規,故臣亦倣而行之,至於吏役,則以百餘名下吏,分差於三十餘窠房掌之際,不獲者之譁然稱冤,勢所必至,而繡論旣如此,臣不勝慙悚,而繼此矯救之方,實無好策,惟在官長,隨時禁抑,務歸公正之外,恐無他道矣。濟恭曰,工匠之爲官役也,自官廉價勒使之患,間多有之,新邑募入之工匠,若用此例,則豈不失其歡心,而反生還歸之念乎?申飭本官,凡有事役工匠之事,必厚其價直,使之樂赴,至於他邑遠來之民,未及完接,若已簽役,則必有失望之患,繡啓中,限完接間勿侵無料之役,言雖得宜,但完接二字,無所定限,自官,何以知其已完接未完接乎?臣意則自他邑歸附之民,限三年,勿爲侵役,以爲聳勸他人之地,恐好矣。心泰曰,初無工匠,只有案付木手、冶匠,而在前無料者,始自昨年,月給九斗米,使之仰哺應役,繡啓中官役浩多,不無還出云云。臣未曉得,而此後工匠之來聚者,切勿侵役,而如有不得已使役之事,則厚其工食,以爲樂赴之道,恐合事宜,而至於新築室,完接間,無料人,勿侵役事,繡論誠有意見,而以臣賤慮言之,除却元居若干戶,而無非遷徙或流民,則其爲新接一也,遷徙之身役,納米錢者,以外村無納之役相換,且流民則勿論有納無納,關係身役者,切勿侵責,此爲撫恤遷徙,懷保新來之急先務,故臣待罪時,以此經紀,未及完就,從今以往,申明定制,永久遵行,則小民庶有樂聚之道,敢此附陳,而若是區處,則勿論遷徙與新接,可以俱蒙實惠矣。濟恭曰,一用面土不宜麥,不願受還,則新屬之民,尤所當念,依其願施之,恐無妨矣。心泰曰,民情旣不願,土且不宜麥,則願受之外,一切不給,恐合懷保新附之道矣。濟恭曰,一用面則班戶多而民戶少,荊石里則民戶多而班戶少,一用面之必欲使荊石里合附者,此必班戶,欲使役民戶之計也,兩面分割,雖似無甚關係,恐不可容易許之矣。心泰曰,臣於待罪之時,以合附一款,一用民之來訴者,非至一再,而終始靳持者,蓋一用則戶徭結稅,一依廣州例,而比諸水原,大相經庭,則荊石合附之後,一面民役,互相斑駁,已是大不便,且以民戶言之,不過百三十,而班戶太過三之二,則必欲合附乃已者,荊石則民戶居多,故所謂班戶添此下契,欲專其指使而然,以目下言之,在一用,則徭蠲賦歇,麥又不受,軍丁一切不侵,則雖是新屬,以水民視之,其爲苦歇,固當如何?況梨木洞、泉川里,自是荊石中,最饒最實者,祛此兩里,荊石尤不得成樣,必當繼起稱冤,然則恐無以稱塞,以臣賤見,恐難輕議矣。鎭宅曰,一用一面地勢,與荊石面內梨木洞、泉川兩里,咫尺相連,而曾在廣州時,一用民七十餘戶,厭避遠道之納稅,移徙於兩里,卽今一用面餘存,都不滿百戶之內,班戶爲六十餘,民戶纔三十餘,以此些小之民,難成一面之貌樣,前頭充丁之後,往往通問之役,其勢必無以擔當,且兩里則班少民多,一用則民少班多,以此兩里,合成一面,則俱以本廣之民,皆屬今水之土,初無利害之別,而班民相等,勞逸與共,未見其難便之端矣。濟恭曰,凡事必兩造然後,得其精實,一用面雖願得荊石兩里,而今若問于荊石,則又安知不不願與一用合竝乎?此等事,當付之本官,量宜善處,不必煩朝家指揮矣。上曰,諸條竝依左相爲之,(之))仍卽行會該府,可也。出擧條民始曰,露梁大次之守直,修掃、點火等節,旣令該鎭別將主管擧行,則必有物力之區劃然後,可以爲料布費用之需,而他無拮据之道,本鎭自前有禁衛營錢之貸下殖利支放者,今亦以禁營錢,限一千兩貸下本鎭,以爲問爲取殖需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舟橋自今日,始爲撤排云,當費幾日乎?民始曰,若費四五日,則似當盡撤矣。上曰,定例何間當盡爲釐正乎?民始曰,臣之辭朝前,似難就緖,到營後,謹當釐改矣。上曰,從便爲之,可也。命濟恭以下退出,出西狹門,乘輿。仁浩曰,今日展拜罷後,問安玉堂,未及進參,事甚未安,當該玉堂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駕由逌瞻門,入弘化門,由建陽門,入協陽門,還內,諸臣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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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聖淵。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式暇。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履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明浩曰,忠淸監司留待。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忠淸監司入侍。

○傳于洪明浩曰,回榜人入侍。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壽進宮宮任及作俑人,竝令該曹査出嚴繩事,傳于洪仁浩曰,法禁久則稍弛,近來操切,不懈於令初,諸凡各宮房圖署牌子之原式外,襲謬之弊,屢加申禁,意謂令行禁止,觀此狀辭,萬萬可駭。宮房之圖署,無異各司印信,故收聚內莊,俾不得容奸,則渠輩之又作此罪,亦何異於僞踏乎?當該次知中使,令該府嚴問,捧草供以聞,首宮任及同情諸任,亦令該曹捉來,爲先以朝禁之下,犯用圖署一款及聽囑於何處,受賂於何人,而竝與居宮紹介委折,一一嚴覈,捧供以聞,應問各人,一體捉來取招,如不直招,亦竝嚴杖得情事,分付該縣監,已自仗斧捧銊之時,稔知爲人之極諄勤甚透徹,近聞治績之亦瞭然矣,能爲此奉行朝令之擧,極爲可尙,待本事出場,當有示嘉之典,先令該倅知悉。無論眞箇圖署,僞造圖署,犯禁則一也,此邑若此,則他邑可知,亦令廟堂申加嚴飭諸道,匿不以聞,從後發覺者,守令姑舍是,道伯難免其責,以此措辭,分付。

○以京畿監司徐鼎修狀啓,加平郡守安廷鐸罷黜事,傳于洪仁浩曰,令該曹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成彦霖爲加平郡守。

○洪聖淵,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春奉審修改酌獻禮當次之年,則酌獻禮前,奉審修改,已有前例矣。依定式,臣與戶曹判書臣李秉模,今正月二十二日,同爲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今番摠戎廳買取前營將沈默之猩氊甲冑一部,良人李泰岳、李弼得,市民鄭興臣等,猩氊筒箇,合三部,嚴飭該廳,使之推來,各其本主處,一一還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備邊司言啓曰,副司直愼基慶上疏,有草記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園幸定例,舟橋爲第一件事也。大抵私船,不過七十餘隻,兩湖稅穀,專以私船載運,而穀多船少,或至三運,稅穀畢納後,散之各處民人,商賈之雜物,必於江氷未合前,運致然後,都民賴以生活,今若以私船造舟橋,則正二月留待京江,回鑾後,始乃離發,則稅穀再運,必犯九十月公稅愆期,都民計活,可謂罔涯,湖西初無海倉,捧稅露置,若不趁載,則腐傷耗縮,勢所必至,至於嶺南漕船六十隻,一番運稅後,閑繫無用,今若移屬京江,使之運稅,又當舟橋,則跨江成橋,萬全無弊,而七百沙格,亦爲役軍,則事半切倍,漕運經費,又減十二事也,嶺南漕船之屬之京江,外間此論,其來久矣。今此論列,雖不無意見,舟橋規模,今已完就,新成節目,又將啓下,續續改制,非所可論,置之。其一,水原新治生民契活,不如舊治,依松都例,將校、吏卒,自朝家區劃錢米,以爲朔料之資,則此實奠居之長策也。至於軍兵,無論馬步,富實者圖免,貧殘者充額,嚴飭本官,老弱一倂沙汰,以富實丁壯者充,代以爲備陰雨之計,雖以壬丙之難言之,秋義使之倡義樹勳,光敎山之殱胡立功,此皆本府往蹟之卓異,宜加褒贈之典,以爲聳勸之道,且新邑,卽京師屛翰,四面受敵之處,則此宜築城,而地皆沙土,依古版築之制,廣其址臺,堅其搗築,以莎覆之,則其所完固,勝於石城,若雜以三物交築,則其固尤倍事也。將校、吏卒,在所當恤,而錢米朔料,猝難創開,軍兵之無論馬步,富實丁壯者充代,言甚切實,以此嚴飭本官,隨闕隨補,俾有實效,秋義使禹性傳之倡義,光敎山金俊龍之殲胡,野乘輝暎,父老尙傳,贈秩之已應諡法者,特命節惠,未及正卿者,加贈贈諡,實合聳勸之道,至於築城便否,姑待後日,更爲商量,爲宜。其一,果川,處於孔道,邑況冷薄,無以支堪,而況今園幸直路,亦由此邑,責應等節,比前尤別,故前前縣監,爲慮雖支之狀,特給稅外權復四十結,俾爲資生之道,及其遞歸,遷就未施,一依前令尹之劃給,使貧殘吏輩,賴以支保事也。前縣監之以權復四十結劃給吏輩,實爲善政,至今遷就,未知何故,申飭道伯,關問該邑,從長擧行之意,分付。其一,東北民人,多以魚商爲業,遠賣京廛,以資其坐矣。近自朝家,特軫東村新接民,安保之道,俾作東北魚商旅客主人,每駄捧其煙稅,以爲資生,而猶爲不足,作黨留待於樓院及興仁、惠化之門,凡魚商之自東北來者,驅入於渠家,勒定廉價,爲害孔酷,故以魚爲業者,日漸稀罕,宜令廟堂推給節目,一依初定式,使魚商輩計給煙稅,任渠和賣事也,朝家之特軫東村民人,俾作東北魚商,旅客主人,捧其稅錢,則恩至厚也,民人輩,壑慾無厭,勒定廉價,商賈失利,此已萬萬可痛,年前因魚商擊錚,自秋曹覆啓,使之稅錢依式準收,物種任其和賣,成給節目於魚商處,而民人輩,勒奪裂破,依舊爲都庫之習,已啓下之後,不有法令,如是作挐,雖謂之亂民,未爲不可,申飭秋曹、京兆,民人輩,所裂節目,更爲謄給於魚商處,而稅錢則依定式授受,魚物則一任其和賣之意,兩隻處,嚴捧侤音,俾息爭端,恐不可已。其一,年前革罷陳告之法,而到今時日稍久,其弊漸開,四一之賞,皆出於吏胥籠利之計,始於施賞之際,專爲憑公營私,年久轉賣之後,反謂不合於施賞,勒令還推,以爲侵漁索賂之階,施賞推賞,俱爲民弊,自今以後,除非經費衙門,至於閑漫各司,則田土有無,無甚緊關。所謂陳告之法,四一之賞,益加申飭,而至於曾所給賞,年久轉賣,已作民田,則置之勿推,未及施賞之類,一切勿論事也。施賞推賞,俱爲民弊,所論誠然,所謂陳告之法,四一之賞,依前嚴禁,而曾所賞給置之勿推,未及施賞,一切勿論,竝依疏辭,申飭各道,爲宜。其一,明川之昨年水災,前古所無,民戶漂沒,田畓沙覆,殆無餘地,故大臣筵奏,無論田稅、身布,竝限一年,全數蕩減,而邸吏與邑吏輩,敢爲染指之計,稱以田稅布,則勿爲蕩減云,誣告官長,刻期督捧,竝與漂沒之戶,而侵族及隣,故本邑民人,來訴廟堂,則以勿捧之意,行關本道,而關會未下去之前,稅已畢捧,留置邸人家云,本邑田稅布,特依當初蕩減之令,出給本邑事也。明川之一年給復,聖意憐其蕩析,施以特恩,則田稅、身布,當入於竝爲勿捧之中,而田稅布之督捧漂戶,運置京邸,外方擧行,未得其宜,旣來之稅布,若令還送,則徒爲邸人輩幻弄之資,實惠則必當不及於民人,使戶惠廳依數捧入,今年當捧田稅布,特令勿捧,則不過以此換彼,在本州之民,爲惠大矣。分付該道及戶惠廳,爲宜。其一,我國田畓,合爲一百三十九萬七千餘結零,而其中雜頉,爲四十九萬餘結,則外邑隱結,皆在雜頉中,此若改量,則漏結査得,而元結雜頉,一竝改量,則其間幻弄,無所不至,迺者重臣筵奏,至令畿邑與三南,次第改量,若使列邑量田,皆如居昌,則初不如不爲也。蓋其量田,專屬吏校,故校吏官屬之田畓,則古之一二等,降爲五六等,窮班殘民之田畓,則古之五六等,陞爲一二等,至於富民之土,則受賂低仰,旣以改量,多得隱結,則事宜加錄於元摠,而乃反掩置,猶畏民言,各面賜以一結二十卜,名謂遊結,不計有弊,惟願改量,當此改量之初,必有懲勵之道,然後列邑量田,大有益事也。居昌量田,果如疏論,則事之痛駭,莫此爲甚,而遠外傳聞,有難準信,申飭該道道臣,詳察以處,爲宜。其一,淸北之今年海溢,沿邊被災,無處不然,而未有甚於郭山、宣川、定州等邑也。昨年大歉之餘,又此失稔,全無所收,而催科日急,故民間騷擾,舊還姑爲安徐事也。本道昨年舊還,已令勿捧,不當更爲覆啓。其一,義州楊下鎭居民,一自陞鎭以後,稍稍流散,目今見在者,不過十戶不成貌樣,故以倉嶺場,移設鎭下,使之征稅,而鎭民不過十戶,許多商賈,無以住接,旋卽中止,移場救弊,非所可論,別設邊將,無甚關係,罷去鎭號,更置別將,招集民人,此爲實邊之上策事也。楊下鎭之罷去鎭號,更置別將,前後廟議,每患參差,尙今因循,姑俟後日次對,更爲商確以決,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辛亥回榜人朴好成處,宴需米三石,木綿正疋,依例助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平壤府回榜人朴好成處,宴需米三石,木綿五疋,考例助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御營廳言啓曰,平壤居回榜人朴好成處,宴需米三石,木綿五疋,依例助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聖淵啓曰,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焵,以賑恤廳言啓曰,中部漢原東邊契,任掌鄭五壯,今月十九日,本洞路傍,得今年生遺棄男兒,同里居良人李光得,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擊錚罪人朴敏哲,各別嚴刑,遠地定配,何如?判付啓,後勿如是之意,嚴飭後,刑推懲礪,放送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朴弼寬擊錚原情內辭緣,事非四件,而肆然鳴金者,極爲猥越,從重勘治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啓,井田尙矣,限田,卽最近古之制,三代之下,東漢惟行之,豪右之兼竝,終難禁抑,渠供中,庄土以三十結爲準,奴婢以三十口爲定云者,言非不好,而未講措施之策,經頒分限之令,反不無驛騷之歎兺除良,收布云云。尤非容議,竝置之爲旀,結弊也,僞譜也,屠牛也,斫松也,係是應禁之事,此四條兺,抄出申飭諸bb道b爲bb良b如敎。

○刑曹啓目,朴麟瑞各別嚴刑,期於得情,洪獻猷段,方在江郊,延壽崗、朴尙安段,俱已下鄕云,竝自臣曹,卽爲捉來,嚴加盤詰,卞泰觀段,待本事決末,從重勘處,何如?判付啓,所踏者,旣非圖署着條時關由中使等,則首宮任段,比原定律名,似當減等,而受囑言於中使者渠也,樂善君房土地,雖屬於其矣所營宮房,如打量與査出等事,當具有由入啓乎?本自備局,枚擧行會焉,敢以着條牌子,知悉於該邑公兄乎?此是舍音,差柴穀催促外事,則其爲犯禁,一也。宮房凡事,中使主管,今番事端,非宮任之擅犯,當該宮任,爲先除名,首任更加嚴杖,照律草記爲旀,次知中使段,曺壽喆係是新入,不辨頭緖者,觀於渠供,以金德九納招,壽喆放送,所犯雖與圖署牌子有異,發覺之後,不可不嚴處,卽其陰竹地,中使金德九徒配,以懲他宮房爲旀,干連各人等,自本曹分等,各別照律嚴勘爲旀,張胤祚不喩,一名咸均身段,似此非理士地之訟,前此渠名之屢換登聞,非止一再乙仍于,向下判辭,何等截嚴,則又復犯科,可謂亂民中無良者,前後變名改稱,作奸非理之訟,罪狀一一取服後,嚴刑遠配爲旀,洪鐸輔段,聞是逆增之壻,則凡於妻家事,宜有若浼之心是去乙,乃反看作渠之物,不買而買,致此葛䕨,究厥所爲,萬萬痛惡,卽爲捉來,作奸委折,嚴杖取招草記,萬一隱諱,移送該府,嚴刑得情爲旀,洪獻猷之身爲士子,名登如許不潔之訟案,亦甚痛駭,各別嚴治爲旀,宮房所謂圖署,近皆內莊,不得售奸乙仍于,致有今番踏條之,擧條之,大小宮各不同,外邑守宰之莫辨其孰是圖署,孰是着條,不是異事,圖署則本以篆字刻之,此後段,各宮房條,以楷字刻頒,俾無眩於分別之弊,枚擧此意,自本道,嚴飭諸道,曉諭列邑,以楷條踏送者,除非微細應爲之事,切勿聽施事,定式施行爲良如敎。

○持平申膺祜啓曰,請爲奴罪人金壽賢、河翼龍,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王法。答曰,不允。

○辛亥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回榜人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回榜人朴好成偕入。上曰,筋力必難强步,子孫中,如有隨來者,使之扶腋入來,可也。好成入庭訖。引儀唱四拜。上曰,老人筋力,似難四拜,只爲再拜,可也。仍命宣醞訖。上命進前,好成進前。上曰,年今幾何?好成曰,八十三矣。上曰,爾之子孫幾何?好成曰,一子而有六孫矣。上曰,所食,何如?好成曰,一日不過五合飯矣。上曰,何當下去耶?好成曰,明將發行矣。上曰,分付三營門,優給宴需,依卽日唱榜例,令司僕給馬,又給內吹一牌,可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忠淸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忠淸監司朴宗岳,以次進伏訖。上命宗岳進奏職姓名訖。上曰,方面之任,孰非不重,而至於本道,素是士夫之鄕,又況近來人心,擧懷畏怯,豈不可悶乎?顧今所勉,惟在於使本道士民,安其業,樂其生而已。其餘威生於廉,明生於公,何足更勉,而卿須念及家聲,無或泛忽,益復另念爲之,可也。仍命宣諭訖。命宗岳先退。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莊陵參奉申應漢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左承旨洪聖淵,莊陵參奉申應漢,承命進伏。命應漢進奏職姓名訖。敎應漢曰,爾於故縣監申奎,爲曾孫乎?應漢曰,然矣。上曰,奉祀孫,誰也?應漢曰,臣之從姪光烈,是也。上曰,汝家宗孫,年紀未滿云,故特命以汝除職矣,强近之親,有立朝之人乎?應漢曰,持平臣膺祜,爲十寸兄也。上曰,駕過六臣之墓,予懷曠感,呼寫祭文,將欲致祭,適者齋儒,際此呼籲,事不偶然,益覺爾祖之建白,實多有賴,故特有收用之命,而汝之除莊陵參奉,尤爲稀異,爾須克念乃祖事,至如修掃等事,益加殫誠,可也。命應漢先退。命仁浩書傳敎曰,各宮房、營門、衙門,土地折受之法,卽故相柳成龍,一時權宜之奇略,蓋壬辰之後,疆界混淆,主客難分,因是而豪右兼竝,公用日蹙,故相建白此制,使來告者,給所告之土,以其稅付公,此所以有折受之名也。到今過壬辰,爲二百年,壃界已定主客,折受稱號之尙此循襲,已萬萬無義,竝與屬稅之法,而中間抛棄,名以折受,則輒許免稅,卽常所切慨者,但元結外折受,丙申以後,果無別例,賜與於宮房,而最是元結折受之爲弊,亦與別給何間?然不究給代之需,先罷折受之制,反有公私俱疲之慮,未免因循度日,每一思惟,多負初心,至於四口一賞之法,加畊移屬之請,或設法而防之,或申諭而禁之,杜奸弊,如杜鼠冗,法愈密而奸益滋,甚至有今日畿伯,以宮房圖署事,登聞之擧,擧一,足可反三,宮房如此,則營門可知,營門如此,則衙門可知,如是之際,邑受其弊,則民之受困,特次第事也,宮房憑藉之弊,纔因畿狀,有別下飭敎於諸道者,而若以營門言之,壯營新出,安知無射利之徒,藉賣之擧乎?以衙門言之,則如年前與近來,干科之數司,亦已綻出現露,則以不飾簠簋之義,雖不必索言追提,而外此之如此,不難知也。大抵折受云者,折以給之,使各受去之意,則不待稟裁,徑先行會京外,寧有如許國綱乎?自今申加嚴飭,無論宮房、營門、衙門及朝臣別賜與,以土地爲名者,折給公文,若無入啓與啓下等語者,該守令報于巡營,自巡營,隨卽狀聞事,令廟堂分付諸道,仍令揭板常目,以爲悠久遵行之地。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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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洪聖淵。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柳綱。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秉模,副提調金履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直閣徐榮輔。

○以正言鄭最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洪仁浩啓曰,假引儀朴孝源招致本院,更爲試才,則呼唱之時,聲澌如前,猶未通暢,贊儀李昌郁,薦主假引儀金復行,依下敎,出付該府勘律,朴孝源亦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在新定式之前,猶不敢乃爾,定式之初,以口不發聲者薦擬,萬萬駭然。當該薦主引儀,爲先汰去,依定式重勘,當該引儀汰去,贊儀拿處,該曹堂上,從重推考。

○以慶尙監司李祖源啓本,老人歲饌題給事,傳于柳焵曰,百歲老人加給。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尹致性、朴奎淳,副校理李義鳳,修撰朴基正、金翰東,副修撰申馥落點。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開市,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回咨,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轉給,鳳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宮任朴麟瑞,更加嚴杖,照律草記,張胤祚屢次變名,非理好訟之罪,各別嚴査取招事,命下矣。朴麟瑞,嚴杖一百後,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雜令條》有曰,各宮房,非導掌差汰柴穀催運,而以圖署牌子,侵責京外者,該宮首任刑配,依此律施行,刑推後配則收贖,張胤祚處,加査問,則其招以爲,本名卽志元,而五六年前,以胤祚偶然改之,丁未年持關文開梁次,下往永興地,以關文刀擦,增減改書罪,定配泰川時,渠則未及上來,渠弟得漢,以渠名,代往配所,昨秋蒙宥後,仍居其地,渠又於昨年,以全州灌漑事,名登文案,故今年正月,果以載均改之,且以貧窮之故,多負他人債物,種種被捉法司云矣。渠以奸細之徒,屢變名字,出沒京鄕,非理作奸之狀,非止一再,而又況被配時,以弟替送,尤極狡慝,諸般罪惡,俱已自服,依判下,各別嚴刑,遠地定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通禮院贊儀李昌郁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引儀之事,贊儀豈敢曰不知,而稍與薦主有間兺除良,渠於昨年慶禮,有承傳,承傳姑未收用,豈令與本職見落乎?特從寬典之寬典,取考事目律名,以公罪,區別功議,草記勘放爲良如敎。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假引儀金復行,依定式重勘事,傳旨啓下矣。金復行今方拿囚,而取考新定式,則呼唱引儀,誤薦薦主,施以制書有違律,事載在矣,金復行,依定式,以制書有違律,決杖一百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謁趙廷舜手本,別監李坐,爲先除下後,其代,有根着伶俐可合人擇差事,判付內,渠子前後所爲,卽一賊漢,觀勢,欲移送捕廳嚴治,則渠有何氣,身又犯此等之罪乎?李坐段,令兵判決棍七度,降定騎兵軍士。

○司謁趙廷舜手本,別監李壽昌、文禧孫、徐敬植,爲先除下後,其罪狀,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判付內,近來差備別監輩,舊習稍稍效尤,似此犯科,尾相績焉,極爲痛駭,竝只除名,令兵判從重決棍草記,內局提調,如有風力,此等之事,豈敢如是登徹?況有年前出擧條定式之事,則又焉敢若此?提調推考,首醫從重推考,此後定式外,以行下、分付等事使用者,提調難免其責,嚴飭該院,裂破紅衣者,渠廳,以前別軍職韓處中指告,亦令捉來嚴棍,處身不謹罪,降定排設房軍士。

○辛亥正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策,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歲首綸音,申申於勸農二字,上端之祝,一心憧憧,而凡系人謀之屬於備豫者,不可泛忽,見今分糶,當其時也,諸道應加分及狀請加分外,法外加分,今年則拔例嚴飭,無或犯科,待畢分,分遣御史或文備郞,抽栍摘奸,御史臨時抄啓事,令廟堂知悉。上曰,此傳敎,卽爲行會諸道事,分付備邊司,可也。命書傳敎曰,館中博考坐起爲之云,副校理徐榮輔,方參閣坐,事勢相妨,與在外人許遞,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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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金履正。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正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金履正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後日次爲之。

○洪仁浩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文養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前承旨洪聖淵處,則以爲,俄者入侍有命,臣忙着冠帶,趨詣閤外,而行步鈍遲,未及於殿座之前,莫非臣稽緩不敏之罪,惶懍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聞其事實,司謁亦有罪,當該司謁趙廷舜,從重推考。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祖承落點。

○以校理朴奎淳,副校理李義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文養曰,只推。

○洪明浩,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八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攝儀。

○柳文養,以吏曹言啓曰,因老職各人等上言,本曹回啓判付內,老人之事,有不可知,何待該道回啓,詳考京籍,口傳下批,以示朝家絜矩之意事,命下矣。卽接漢城府移文,則折衝朴萬重,幼學金世仁,幼學成再春,幼學崔昌興,良人朴庚寅,幼學盧瑜,馬兵全有輝,折衝沈尙頎,良人李旕金,幼學康壽泓,族親衛李錫苾,嘉善姜善伯,幼學金載弘,幼學金時昌,僉知朴宗國,僉知朴重赫等年歲,俱無相左云,竝依判付,加資單子,口傳書入,而幼學朴相龜,僉知柳象星,嘉善朴泰成等年歲,竝皆差誤,勿施,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韓得良,除授在外,過限未上表,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以司謁趙廷舜手本,別監李壽百、文禧孫、徐敬植,爲先除下,其罪狀,令攸司從重科治事,判付內,近來差備別監輩,舊習稍稍效尤,似此犯科,尾相續焉,極爲痛駭,竝只除名,令兵判從重決棍草記,內局提調,若有風力,此等之事,豈敢如是登徹?況有年前,出擧條,定式之事,則又焉敢若此?提調推考,首醫從重推考,此後定式外,以行下分付等事使用者,提調難免其責,嚴飭該院,裂破紅衣者,渠廳,以前別軍職韓處中指告,亦令捉來嚴棍,處身不謹罪,降定排設房軍士事,命下矣。依判下,李壽百、文禧孫、徐敬植、韓處中等,各決棍十五度後,韓處中降定軍士次,出付排設房,事知徐敬一,一體決棍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正,以兵曹言啓曰,以司謁趙廷舜手本,別監李坐,爲先除下後,其代,有根着伶俐可合人擇差事,判付內,渠子前後所爲,卽一賊漢,觀勢,欲移送捕廳嚴治,則渠有何氣,身又犯此等之罪乎?李坐段,令兵判決棍七度,降定騎兵軍士事,命下矣。依判下,李坐決棍七度後,降定騎兵軍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洪鐸輔,洪獻猷本名喆猷等處,嚴加査問,則洪澤輔招內以爲,乙亥年分逆爣身死後,其家無人主張,其妾尹召史,謂以返葬,無望家中,只有舊分財陰竹田畓九結零,若以七十兩斥賣,則甚幸云,而更思之,此與籍沒田畓有異,果以七十兩錢買得,而厥畓,俱是陳荒,一年所收,不過一二石,則區處爲難之際,舍音劉壽泰願買,故依所願,捧價一百兩斥賣,而伊後三十餘年,更無聲息矣。昨年六七月間,陰竹官吏嚴哥來見曰,有田畓之在陰竹者否?答曰,前果有之矣。已斥賣於舍音處,于今三十餘年矣。嚴吏曰,斥賣若是分明,則陳告勳府之人,萬萬無據,本官以此爲悶,使之來探矣,所言如此,誠幸誠幸云而去矣。其後九月間,延哥、梁哥稱姓人來言,吾輩果是陰竹田畓陳告人,而聞以斥賣分明樣,言於官吏云,然否?曰,然矣。梁、延兩人曰,吾輩之經營,不在於九結零陳田矣。聞樂善君房戶奴名彦墨田畓,多在於陰竹,幾至五六十結,其所經營,惟在於此,以九結零,先告然後,其餘多結,可以次次推尋,故有所陳告,今此所言如此,然則吾輩經營,將歸烏有,豈不可悶乎?答曰,吾雖窮貧,豈可爲君輩,不爲直言乎?渠輩曰,然則勳府,若問本文書有無,則何以答之乎?答曰,宮家文書,非踏印打量文書,則別無可考之文書矣。吾之一張文書買得者,有所以也,勳府雖問,豈可不以實對之乎?渠輩曰,所言誠好,更無可懇之事矣。從當更來云而去矣。自其後至今,所謂梁、延兩人,更無面對之事,壽進宮三字,今始初聞云,洪喆猷招內,以爲己酉十一月分,隣居人李植來言,陰竹有價歇田畓可買者,而乃是樂純妻之田畓,樂純妻,今方斥賣云,故果爲買取,而庚戌正月分,送人打量,則民人輩以爲,逆家田畓,兩班豈有買取之理云,故狼狽而歸,始知見欺誤買,探問於忠勳府,則以爲,此是增之田土而漏落者,自勳府推尋次,屢次行關,則陰竹倅防報以爲,此乃樂善君房土地云,故使梁廷國往問,洪鐸輔則以爲,九結零,私相賣買的實,而其餘三十餘結乃是樂善君房賜牌物云。此言亦不可信,而所親李英潤以爲,有張胤祚者,善爲此等事,招見議之,則必成云,故果使招來,言其委折,且以爲此事善成,吾之所買九結零推出,則與汝當爲分執之意,相約的實,而胤祚與朴相安輩,往訪壽進宮任朴麟瑞,成出所志,經營此事云,而自昨年九月以後,雖不與胤祚相面,事已至此,發明無路,朴麟瑞雖是相親之間,自爲宮任之後,罕接面目,則胤祚所謂送言之說,千萬虛謊云。李植自作駔儈,變幻土主,從中欺賣,致此葛藤,究其設心,誠極痛駭。梁廷國、李英潤等,互相締結,作奸情節,與延壽岡輩,無甚異同,竝自臣曹捉來,分輕重勘處,何如?傳曰,允。洪鐸輔果有賣買文券,則取來詳考後,以不念若浼罪勘放,若不買而曰買,則照律定配,可也。

○柳文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昌郁原情公事判付內,取考事目,律名以公罪,區別功議,草記勘放事,命下矣。取考新定式,則以不應爲律施行,事載在矣,李昌郁以不應爲公律,杖八十收贖,而昌郁祖彦綱,保社原從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文養,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目判付內,曺壽喆放送,金德九卽其陰竹地徒配事,命下矣。曺壽喆卽爲放送,而金德九京畿陰竹縣,徒三年定配,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府吏押去,徒致弊端,卽送畿營,以爲次次押領之地,可也。

○刑曹啓目粘,私婢尙今爲主伸雪,肆然鳴金者,萬萬駭痛,趙海迪敢以伸雪等語,恣意呼籲者,極爲無嚴,竝令該府嚴刑懲礪。李思德,義安君九代孫,文德起,江城君後裔是白乎則,勿侵軍役,曾有朝令,竝令各該道臣,査實頉役爲白乎矣,乃敢驚動天聽者,俱極痛駭,竝令該府懲治,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李賢涉事段,久遠雖難分明記憶,若與已伸雪諸人無異,則豈可一爲一否,且以本事,亦豈可留在文案中乎?令該府事關伊時文案,後坐起時,卽爲收聚洗草事,分付渠處,此意曉諭放送爲良如敎。

○辛亥正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入侍有命,而承旨之詣閤,許久遲滯,豈不萬萬駭然乎?仍命書傳敎曰,入侍命下,已過數食頃,意謂詣閤,其間判下公事十許度,使傳殿座,則尙不詣閤,豈有如許事體乎?非睡則醉,當該承旨,爲先遞差,其委折問啓。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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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金履正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柳文養。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履正,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鄭景祚,持平申膺祜牌不進,執義未差,掌令任希一,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履正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洪明浩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平市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文淳落點。

○李祖承啓曰,取見院中公事冊子,則禮曹來二月內,行各祭享單子,去十二月二十七日,以啓下載錄,啓下之後,必已出給該曹,而謂以未下,致使煩稟,臣之矇然入稟,誠不勝萬萬惶悚,事係祀典,有此不察,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該堂遞差。

○金履正啓曰,守禦使鄭昌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單鄭昌順。

○傳于金履正曰,名以御藥,有此不審,副提調金履正遞差。

○李祖承,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朴奎淳,副校理李義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尹致性,時在全羅道潭陽地,修撰金翰東,副修撰申馥,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柳焵,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判府事兪彦鎬,自庚戌七月,至今正月,合七朔祿俸,終不領受,二月朔祿牌,亦不出給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爲輸送。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洪鐸輔、洪喆猷等捧供草記批旨內,果有賣買文券,則取來詳考後,以不念若浼罪勘放,若不買而曰買,則照律定配,可也事,命下矣。取考畓券,則洪鐸輔,始於逆爣妾尹女處買得,次次轉賣,至於洪喆猷,而前後階梯明白,依傳敎,以不念若浼之罪,以《大明律》不應爲,事理重律論,各杖八十勘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辛亥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金履正,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沈能迪,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左議政蔡濟恭,兵bb曹b判書金文淳,刑曹判書趙鼎鎭,漢城判尹李致中,工曹判書權𫀤,行副司直趙心泰,訓鍊都正徐有大,漢城左尹李漢豐,行副司直金持默,副校理趙鎭宅,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數日日候稍和,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向日伏聞聖候,有膈間亘上之症,伏未知數日間,已臻勿藥之慶乎。伊後多日,尙無議定茶飮之擧,區區下情,伏不勝憂慮之至,或恐仍是而膈候爲例症之慮矣。上曰,予之膈候,果爲例症者,久矣。濟恭曰,歲鑰載新,萬物回蘇,臣之所望,惟在僚相之俱備,爲日已久,下敎尙靳,臣不勝惶悚悶隘,而今此仰稟者,卽各道春操之狀啓也,不可不及時稟定者,故玆又冒沒入來,而臣心慙悚,已無勝達矣。上曰,國之置相,果是何等難愼,此不可猝乍間枚卜,且或枚卜,若不卽爲出膺,尤豈不難處乎?又況獨相,自前已多其例,卿何用過引乎?濟恭曰,前者亦已仰達,而顧今卜相,要不出今日在廷之人,何處必得來版築中人乎?上曰,欲備僚相,惟有有故之大臣,卿之挨過數年,亦豈曰差久乎?濟恭曰,此咸鏡監司李文源狀啓也,枚擧會寧府使姜五成牒呈,以爲本府支差物種,南關十一邑分定,每年送差人受來,自是前例,而昨年差人李陽爕等,出往南關,大米六十八石受出,十九石則先爲入來,其餘四十九石及猪價白木十同五疋,裝載運來,到鏡城敗船,大米與猪價及格軍七名,竝爲渰死,故本府差需及隣近各邑,先貸取用,無弊支差,米價與差需,先貸白木,合十六同四十三疋,兩差人處,末由徵捧,而考諸《大典通編漕轉條》有曰,大洋致敗,人命渰死者,査實免徵,米猪價白木十六同四十三疋,依法典,自該庫減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大洋臭載,人物渰死,必的有聞知,故有此狀請矣。所謂差人,萬無徵捧之勢,且大洋致敗免徵,旣載法典,猪價木十六同四十三疋蕩減之外,無他道理,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猪價木之因臭載蕩減,出於一時特恩,今後若因此爲例,莫重差需,假托敗船,以圖免徵之患,難保其必無,後不敢援例之意,預爲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此守禦使鄭昌順,前摠戎使李邦一,開城留守具庠,江華留守洪秀輔,永宗僉使李光燮,京畿水使申㬚,忠淸前兵使金麟瑞,全羅兵使李章漢,黃海兵使元厚鎭,前統制使申應周,慶尙左兵使李源,右兵使吳載徽,咸鏡監司李文源,江原監司尹師國,平安兵使李得濟狀啓也。以爲今春水陸操巡點巡歷,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勸別武都試,依定式設行爲辭矣。慶尙左右道,忠淸道及統營,昨秋旣已行操,春操又難設行,守禦、摠戎兩廳,纔經園幸,有難更爲操鍊,開城、江華兩都及喬桐、永宗、畿民之當春調發,亦涉重難,平安、黃海兩道,慘歉之餘,有若瘡痍甫起,全羅道昨秋,因奉安之設,勞民已多,江原道亦是歉荒之餘,今春水陸操,巡點巡歷,竝爲停止,畿甸外,官鎭門聚點,使之各別擧行,至於咸鏡道之獨鎭部鍊,十年停廢,誠爲可悶,江原道之勸別武都試,亦係應行,使之依定式設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近來外方,不畏廟堂,公貨典守,專不致意,見其各樣有無頉成冊,則封摏之物,到處枵然,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雖以嶺南言之,南倉錢元數二十一萬餘兩,都歸烏有,稱以留庫者,只爲八千餘兩,眞所謂不可使聞隣國,前後道臣,所當摘發重勘,而或年條許久,或其人已故,今不可一一追論,而旣已現發之後,不可無一番大釐正。分付道臣,當充者充之,當捧者捧之,擧行形止,使之續續修報廟堂,以該營他各庫及漕倉所儲言之,錢貨太半,以各年未捧懸錄,木則元數二千一百餘同,今爲留庫十五同,該營事,良可仰屋,此亦某條釐正之意,一體分付。聞京中,摠戎廳亦如此,九萬元數之已爲鬼錄者,姑無論,時在四萬餘兩,都是虛錄,前帥僅捧萬餘兩以置,其外三萬之數,尙在未收中云。此而仍置,其可曰國有法乎?分付新帥臣,盡數收捧後,報于備局,以爲發遣郞官,照數摘奸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平安兵營軍需錢貨之散貸虛錄者,前前兵使趙圭鎭之前後收捧,爲六萬兩,餘外三萬兩,萬無指徵之處,而莫重軍需,不可仍以虛錄,其時以交代兵使,鱗次自備,限三年盡充之意,分付矣。其後連爲數遞,所謂充補,不免塞責而止,事勢則然矣,而朝令之不行,良可寒心。自今年爲始,一年之內,無論遞易與否,以五千兩爲定數,分十二朔,逐朔備上,封置於軍木庫,修報廟堂,有若朔末公事,以考勤慢,則六年之間,可以了當,以此分付。至於前兵使所用三千餘兩,雖緣意外作故,未及充報,而決不可虛錄而止,時兵使處,從速督捧後,形止牒報之意,亦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臣當此三元,思所以救民瘼,施民惠,以爲一分對揚聖意之道,若論民瘼,都庫爲最,若論惠民,罷都庫爲急,蓋我朝亂廛之法,專爲六矣廛之上應國役,使之專利而設矣。近來民心不古,惟慾是循,遊手無賴之輩,三三五五,自作廛號,凡係人生日用物種,無不各自主張,大而馬馱船載之産,小而頭戴手提之物,伏人要路,廉價勒買,而物主如或不聽,輒以亂廛,結縛驅納於秋曹、京兆,使之剝膚而後已,故所持者,雖或落本,不得不垂涕泣賣去,於是乎各刊其肆,以取倍價,平民輩,不買則已,若係不得不買者,則捨其廛,更不可從他求得,以故其價日增,凡物之貴,較視於臣之年少時所聞知,不啻爲三倍五倍,近日則甚至蔬菜甕器,亦有廛號,不得私自和賣,民生之食而無鹽,姑無論窮士之無以覓需,停廢祭先者,往往有之,此無他,專是都庫不禁之致也。凡此都庫,自朝家禁止則當止,而猶且噤默爲主者,不過怵畏都庫奸民之怨聲,歸於自已耳。古人曰,一路哭,何如一家哭,避奸民輩,三三五五之暗地,咀口不一,救都下億萬人倒懸之勢,則爲國任怨之義,果安在哉?宜使平市署考出數三十年以來零瑣新設之廛號,一倂革罷,分付秋曹、京兆。六矣廛外,以亂廛捉納者,非徒勿施,施以反坐,則商賈有和賣物種之利,民生無生理艱窘之患,其怨則臣可自當之矣。上曰,諸臣各陳所見,可也。文淳曰,近來都庫亂廛之弊,實爲都民難支之端,而臣於待罪京兆時,亦所稔知者,及今釐革,在所不已矣。鼎鎭曰,物價之騰踊,雖緣生齒之繁殖,食之者衆,而市民之權利,實爲都下之痼弊,臣於待罪江都時,見捕魚之民,爲結網罟,貿取生葛於東峽,還過京江之路,爲葛契人所奪外方物種之不入都下者,猶以亂廛見奪,則都下之尤甚,推此可知,及今釐革,實爲便民之政矣。致中曰,各廛都庫之爲弊於都民,誠如大臣所奏,新設廛革罷年數,更加商量,亂廛與都庫禁斷,恐合事宜矣。𫀤曰,臣之鄕居,在東北大路之傍,故商賈輩,以都庫勒買,疾首怨罵之說,久已聞知,京寓七八年,常聞都城士民,莫不以物價騰貴,爲都賈之害,今若釐革都賈之弊,亂廛之法,則行之幾年,利害便否,知之不難矣。心泰曰,都下閭里之轉益艱難,專由於百物之都賈權利,京外小民之莫能措手,亦由於亂廛勒買,其所設禁,恐合矯救之道。有大曰,不知都庫亂廛之爲弊何如,而或於街路,逢着亂廛捉去之光景,則不但所見驚駭,隨後觀瞻者,莫不嗟歎曰,彼豈亂廛所捉之物耶?以此觀之,則亂廛似有弊端矣。漢豐曰,近日各廛之都庫,實爲都民之痼弊,不可無矯救之道矣。持默曰,都庫革罷,則亂廛之弊,似可浸息矣。濟恭曰,平市提調,考見零瑣廛號創設之年條,就議廟堂當罷者,一倂罷之,以眞諺揭榜於四大門及十字街使京外之民,曉然知都庫之見罷,則不出數年,其效自可見矣。自上斷然行之,是區區之望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亂廛革罷事,故相韓翼謩,曾已建白,而行之未幾,仍寢不行矣。上曰,平市提擧,先得其人,然後凡事可以擧行,年條亦可以査出矣。濟恭曰,聖敎誠然矣。上曰,誰合是任乎?未知工判前日曾入於提擧之望乎。濟恭曰,知臣莫如君,惟在聖簡,而工判則似未入於提擧望也。上曰,兵判,何如?濟恭曰,儘合是任矣。上曰,平市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濟恭曰,故相臣鄭弘淳,葬在忠淸道淸安縣矣。聞方移葬於結城地云,沿路擔軍及凡諸應行等節,按例擧行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今聞故相之移窆,以予念舊之心,豈可以再昨年一番致祭,謂以酬錄,而循例看過乎?比常例,各別顧助,完窆日,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製下,先以此意,自廟堂嚴飭該道,使之着念擧行,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惠廳事,誠爲可悶矣。顧今堂上謂有私義,皆不行公,故文簿之積滯,已無可言,而貢價之上下,多未擧行云矣。上曰,豈可以因其些少私義,公事不爲擧行,民弊亦不顧念乎?自廟堂,申飭該曹,未給之貢價,今日內,盡爲上下事,分付,可也。濟恭曰,臣有區區愚見,敢此仰達矣。向來鄭好仁事,臣果親聞其言,伊時非渠徑行,言送院中,至欲微稟,則此與擅行有異,且已經歲,合有體諒之道矣。上曰,向來諸罪名蕩滌之時,如前完伯者,亦皆入於其中,至於鄭好仁,獨不擧論,此非惡好仁而然也。好仁人固柔善,予非不矜憐,而本事自有關係,姑難容恕者,此也。大抵慈敎之前後諄複,一則爲宗社也,一則爲我,而向日驥顯處分之後,外間紛紜之說,一倍熾張,以是之故,慈殿下敎,每有過憂遠慮,誠不勝仰悶之至矣。濟恭曰,伏承下敎,豈不仰諦聖意之有在乎?上曰,向以李敬臣事,卿有加罪之請,故卽已依施,而其本事,不過一別軍職所遭,故雖不欲縷縷索言,然大抵近來痼弊,有不可不矯正者,朝廷之上,無論大小,曾無官師之規,而若有論人者,輒驅之罔測之科,此豈成說乎?李敬臣、韓光濟事,明是渠輩傾軋之習,北道淳厖之俗,猶有此等伎倆,豈不可痛乎?且所謂黨私阿好之習,敢欲售於今日朝廷,此等處,尤不可不防微杜漸矣。向來朴猷煥事,雖於批答略言之,而捨彼當言之事,强引不當之嫌,非但欲巧反拙,在其人,甚是不好底事也。濟恭曰,凡論人之擧,固當就事論事而已,則近來不然,必勘斷以一逆字,使人不得措手,誠極痛歎,而以是之故,一字有反輕之嫌,知以茶飮,視若尋常,尤豈成說乎?上曰,予於趙秀民事,有下敎者,書置傳敎,而姑俟一番下詢於卿等,然後欲爲頒示矣。秀民有何世累,至爲國子分館乎?人或云,乃祖有累,而其疏旣是未徹之章,且無拶逼於斯文之語,則人之以此而爲有累者,豈成說乎?況其父之樹立,人所共知,則其子之爲國子,亦何故耶?濟恭曰,臣於本事,曾所未知,而日前聞禮判所傳,則以乃兄醉中之妄言,拖引爲累,仍爲國子分館云,而亦豈以乃兄之故,至於如是乎?事甚駭歎矣。上曰,予之所聞,則以乃祖未徹之疏,而分館國子云耳,日前臺疏,有擧論李文淵地處者,故批旨雖示不必如是之意,而分館時,上正字李寅采事,則殊爲駭然。以其地處,尙在參下,必有委折,則渠乃反欲枳人,殆同鼎底之笑釜底,此非黨習而何?仍命仁浩讀奏去十二月初七日所下傳敎。敎曰,此傳敎,書置已久,而今始頒下矣。仁浩讀奏訖。上曰,此不可專責李寅采矣。又聞注望排擬時,以應爲國子之人,混同擬望云,若如此,則擬望之注書,亦有罪焉,筵退後査奏,可也。上曰,歲初臨門也,已示微意,卿亦諦悉否?予於世臣全保一念,寤寐以結,屋漏在傍,必欲偕底平蕩之域,正所謂所願學孔子者也。以群下對揚之道言之,則惟在激濁揚淸,而近來則不然,生殺威福,必欲主張,卽洪秉纘是也,是豈泛然看過處乎?此而置之,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君不得爲君,臣不得爲臣矣,思之及此,寧不寒心?或謂鄭一祥之入擬,疑其爲得罪之端,故向於領敦寧登筵時,已有下敎,仍令傳及,想皆知悉矣。秉纘之伊日擧措,不可但以無嚴論也。郊幸還後,侵夜酬應之際,渠敢偸弄銓權,恣意行臆,類聚久不入擬之人,猶恐或漏而擬入,此其意如是,然後方可以睹取難矣之譽故也,難矣云者,是豈人臣所可萌心者乎?黨論進退之時,所謂難矣者,猶可謂士夫氣習,而今也則不然,惟彼久未擬望者,雖未必盡是當枳者,而所以致此者,必有所由,則於此而用意收合,滾成一望者,其心所在,良亦叵測,此非角勝而何?此非背馳而何?國有法綱則此等人,夬施當律,俾他知戢,雖以次律言之,嚴刑投竄,容或爲日後滌瑕之道矣。且政注三望,必以一流之人,取類排擬,亦豈予咸與維新之本意也,在昔一名之臺通也?亦以一類之人,純擬三望,伊時曾有假臺諫之名,此擧在其人,反不爲光鮮,此非戱劇之事,又非沽譽之資,則霜氷之漸,見於未然,今者此敎,必多爲秉纘稱冤之輩,而決不可以此而容恕矣。且前後下敎,非止一再,則上自大臣,下至臺閣,尙此默然,蓋事關已邊,則以不言爲事,如此而世臣可保乎?若此不已,丙申事,又將出矣,雖構屋小材,猶且愛而培養,況四百年長養之喬木乎?予之爲世臣一念,庶幾人皆可知,而渠輩不畏法紀,自底滅亡,則予於是,亦復祭何?濟恭曰,臣忝居大官,如許罪犯,尙未論斷,誠極慙悚之至。大抵秉纘放肆之罪,彰著已久,物情駭惑,亟令王府嚴鞫得情,斷不可已矣。上曰,雖異設鞫,時値無事,事屬後時,今何遽從?且別無可問之端矣。濟恭曰,豈可以時値無事,當問而不問乎?所可問者,卽其心矣。上曰,喣濡亦已許多般,而此不可任其自行者,故不得已,玆又下敎,須各諦悉,可也。文淳曰,安興鎭之行營設置,前僉使例兼守城將,主管城操,節制洪州等五邑矣。今作久勤窠之後,守令之赴操參現,不無掣礙之端,行操時,則依古群山例,使水虞候擧行,守城將則以僉使,依前兼管,似合事宜,而事係變通,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安興守城將之任若移送此處,則鎭況無可言,易爲不願窠,使兼守城將之任,則久勤變通之後,城操時,五邑參現,亦不無掣礙之端,常時則僉使兼城將,如前當行操時,則使虞候權行城將之任,一依古群山新定式施行,恐合便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今此內奴婢,從附近邑換定事,係是軫恤之特恩,其所對揚,寧容少忽,而第念水原附近,俱是疲殘薄邑,以其奴婢,如數換定,其勢末由,以臣淺見言之,自移劃之初,有代納之議,而渠輩之迄今趑趄,槪賣身鬻妻於官奴婢者,無非無根着不奠居之類,代納頉免之後,如或逃走,而更使責立他口,或使役當者,則末流之弊,莫能抵當,含意莫遂云。究其爲說,容或無怪,臣意則許代之時,使之各別擇納,而無得更侵當者事,嚴立科條,明白曉諭,則此爲渠輩樂從之端,而在水原使喚,其買得者,百勝於驅來農丁村女,勒令應役也,明矣。至於不願納代之類,以其番者,錄案使役之外,恐無他道,以此擧條,令道臣及該府使從長區處,以便公私,恐合事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水原新治家舍之櫛比,聖念所在,若思櫛比之道路上左右,各司朝房,次第營造,誠爲得宜矣。上曰,前府使之意,何如?。心泰曰,廛房之頭,仍其地形,各司朝房,鱗次創建,則其在觀瞻,似當一倍佳壯矣。濟恭曰,皆以十間爲限營建,則所費亦不至大段矣。上曰,欲造朝房,宜自營門,先爲創始矣。文淳曰,若建朝房,臣曹亦豈敢後於營門乎?上曰,本府素稱屋材之苟簡,此或不至難辦乎?心泰曰,自本府,西出十里許烏山場,則屋材之貿得,曾所不難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近聞於筵席,趙秀民分館事,有難專責槐院,博士出榜後,注書初望,以西北人及應參國子者排擬之故,槐圈,未必不效注望云,分館異於注擬圈事,豈可效尤?博士之罪,固有甚於注書,而旣聞之後,處分只及於博士,在注書則勿論,不無斑駁之嫌,續聞政院査奏之言,則排擬之礙眼,果然云,上注書徐有聞注薦,削其名,俾年少不識東西之類,知所懲畏。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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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養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鄭景祚,持平申膺祜,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掌令任希一,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焵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柳文養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柳文養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鄭景祚,持平申膺祜,正言鄭冣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文養曰,只推。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前判書臣鄭昌順,與戶曹判書臣李秉模,進詣大報壇奉番,則神御榻黃木乼一巨里,饍卓床巾一件,竝改備,壇上四面曲墻方甎,間間修補,闕字牌蓋覆袱一件,從享位紫的褥二件外拱兺,彩花單席二張,紅紬袱一件,拜席三立,竝改備,鍮沙用一坐,方羃五箇,圓羃三箇,籩箇曲水座面紙二浮篳一箇,沙樽三坐,沙碗六坐,沙大貼六坐,沙盆兒六坐,竝改備,雉尾第二柄雉尾兺,修補香大廳地衣四張,典祀廳地衣三張,望拜禮時床巾一件,香陪軍所着黑衣一件,竝改備一件修補,頭巾二件,紅細衣四件,竝改備,三件修補,皁紬衣七件改備,五件修補,白紬中單九件改備,七件修補,白紬裙五件改備,七件修補,白紬帶五件改備,幞頭一部,价幘冠八部,進賢冠十部,竝改備,皮弁冠八部修補,金銅革帶五件,白布襪三件,烏皮履十部,柳笥一部,鍾流蘇二層,罄雉尾羽三層,麾一坐上端兺,鍾罄結紅索三巨里,舞翟五箇雉尾兺,角搥三柄角兺,罄懸絲三把,竝改備,干三箇修補,壇上黃羃一浮三十一幅三十尺道里具,竝改染,二幅改備,黃帳一浮三十四幅七尺四寸道里具,竝改染,一幅改備,內簷黃帳二浮,各十一幅八尺四寸道里具,竝改染,一幅改備,四十帳,付油遮日一浮,道里具改備,白布遮日一浮五十幅六十尺道里具改備,白木內揮帳二浮,各十四幅四十五尺道里具內,六幅改備,白木外揮帳二浮,各十四幅六十五尺道里具內,四幅改備,黃綿絲中束乼二艮衣,小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一艮衣,廣別大束乼一艮衣,大束乼二艮衣,中束乼二艮衣,小束乼三艮衣,從享位油遮日二十帳,付二浮道里具內一浮,中束乼一艮衣,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各二十五幅二十五尺內十幅,中束乼一艮衣,典祀廳二十張,付油遮日一浮道里具,小束乼一艮衣,九幅白木袱一件,三甲所十良衣,鎌子二箇,木把槽一部奉室風遮草芚二浮,御齋室風遮草芚二浮,典祀廳仰遮油芚一浮竝破,趁卽改備修補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柳綱,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內醫院書員金宗式,決棍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綱,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宮全大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明浩,以宗簿提調意啓曰,安平大君、錦城大君、和義君、漢南君、永豐君子孫等,搜訪後草記事,命下矣。錦城大君瑜,十一代孫李東奎,和義君瓔,十代孫李雲瑞,漢南君𤥽十代孫李儀亨等,今已搜訪等待,而安平大君瑢,十二代孫李聖喜,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永豐君瑔,十代孫李在天,求禮縣監,時在任所之意,敢啓。傳曰,李在天今已作宰,不必待令,李聖喜在淸州地云,使之上來待令後,令政院微稟,其餘諸人,使之待令於政院後,承旨微稟,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藥房首醫,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首醫金光國,曾經五衛將,係是朝官,令義禁府擧行,何如?傳曰,移送煩弊,自本院科罪,可也。

○李祖承,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因刑曹金光國,移義禁府處之,草記批旨內,移送煩弊,自本院科罪,可也事,命下矣。首醫金光國,莫重擧行,不能檢察,論其罪狀,不可以院中施罰而止,汰去,何如?傳曰,莫非提調不能檢飭之致,此草記還給。

○禁府啓目,南部奉事朴絅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其家非不念,其人誠忝厥,前此含垢已多矣。然猶醉酗麤雜,終不悛改,若念其家,則如許忝厥之類,須卽刊汰然後,此乃眞箇念舊,然又十分參酌,姑爲付過放送,下敎前,無敢替直,而來頭摘奸,萬一闕直,當加等重治,以此嚴飭,分付渠處爲良如敎。

○副校理趙鎭宅疏曰,伏以,園寢祗謁,聖慕克伸,鑾蹕穩旋,玉體冞康,臣民慶忭,大小同情,伏念臣,不肖冥擿,跡畸情苦,其於官職,豈復有承當之理,而向陳哀懇,竟未蒙兪,荐叨恩除,適値反命,雖不免前後輒膺,而洪恩無可酬之日,見職非仍冒之地,重以狗馬貞疾,經寒猶劇,筋力報效,又負初心,撫躬悲歎,生不如死,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特遞臣職,以卒生成之澤,不勝幸甚。臣方乞免,不宜贅他,而纔經筵退之後,衷情益激,略此附陳焉。十三行刀割惟我聖上,陶鑄一世,如春陽之照陰崖,膏雨之沾枯荄,起廢洗釁,罔非造化,凡在銓衡之職,宜有對揚之政,而噫,彼洪秉纘之獨政也,外假疏通之名,內濟市沽之習,一政排望,率多人所不擬之人,恣意收檢,猶恐或遺罔,恤公議之莫嚴,徒事已臆之潛售,政目一出,衆口如沸,究厥所爲,誠極叵測,長此不已,則幾何不至於臣下自用,權綱漸弛,爲世道無窮之憂,而我聖上無物不遂之至誠苦心,反爲政官藉弄之具,寧不大可寒心也哉?臺閣之臣,宜有一言,而側聽無聞,臣竊慨然,臣謂不言兩司諸臣,亟行譴罷,前參判洪秉纘,爲先施以屛裔之典,斷不可已也。省疏具悉。首陳事,昨筵大臣之請宥也,已有備說細道者,爾疏中,引諭經旨,未知其襯當矣。洪秉纘屛裔事,見筵本,聞筵話者,必當知予一視同寅之苦心,而益覺秉纘,情與跡之不忍正視,何必更煩辭敎,而其在牖迷之方,亦不可無撼及頭腦之擧,惟予惓惓一念,在於無適無莫,無物無我,不東不西,不南不北,名載仕籍,荏苒枳拘者,咸與維新,通瀜混合,丕革瑣瑣畦畛,屑屑界限,鑄成大平蕩也,彼秉纘,抑何肺肝,無難滓穢於淸明宏平之治規,敢爲螮蝀焉,敢爲龍斷焉。不顧小人之無憚,欲效權臣之偸弄,殆有浮於乙丙年間,大阿未收拾時習氣,渠之殘劣,顧何足言,而執其跡而究情,王綱斁矣,世道壞矣。喣濡自喣濡,鍼砭自鍼貶,向來之略示弦韋,以求正於論思言責之地者,已久矣。爾今云云,尙亦後時,架矣差强,醒予㗳睡,大抵十數年前,滄桑屢改,鯨鬪蝦死,非喬木則故家也。時久事定後,偕欲拯攬而陶甄,旣予質諸屋漏,矢彼息壤之一副當造化欛柄,則爲今日居銓者,但當拱手承命,出而對揚而已,秉纘所爲,是果常情之所出乎?郊行還宮,上下疲憊之時,逐長堂,瞰三銓,汲汲耽耽,竊其駒隙,集遠邇四方之偶然罕擬,故爲不擬之者流,名之曰,政望,排書入啓,夫夫也必有眼,孰不見之乎?渠若市譽云爾,則罕擬與不擬者,艱覓而渴求,不與常常無礙者竝擬之,則是不過一名臺通後,持當望筒,只擬地適者之謬例也,見擬於是政者,亦豈無抑鬱落莫之心乎?又若背馳云爾,則在昔是非之甲乙,各守初執,不害爲士夫氣岸,而邇來事端,果屬何許,則此而背馳,寧不凜然?且況偶爾越點之人,皆竝溱選於這中,亦不可謂眞箇背馳也。有一於此,罔非人臣之極罪,焉逭三苖之常憲?以渠之殘劣,有渠之負犯者無他,堂陛不尊,凱覦漸痼,渠之妄度,以爲若涉,似此疏通邊事,則自上,意或不然。口則曰,諾,雖逞萬般胸臆,千方手勢,都沒係關云耳,殘劣者所爲,亦如是狡詖設乎?當初處分之止於薄罷者,以非其時也,除非訊推,得其情實,下此律名,皆近戱劇,而全然不語,亦非生道殺人也,間又不獲已收敍矣。到今因爾疏請,反今訊推,亦不免顚倒,然屛裔之典,失之太寬,欲使爲銓官者,知所懲畏,眞箇行對揚承佐之政,人人得以咸囿共被之化,則秉纘先施當施之律,在所不可緩,令該府押至絶島安置,不言兩司事,別下傳敎,爾其勿辭察職。

○辛亥正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全羅監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敎民始曰,掃墳之行,何日入來乎?民始曰,昨夕入城矣。上曰,何當辭朝耶?民始曰,將於初一日辭陛矣。民始曰,本閣紙地變通之後,各樣紙品,皆可京貿以用,而至於綸綍謄出,完營白紙名色,則自京無以貿得,求覓之際,未免艱辛,莫重御製所用,不可如是苟簡,且紙樣薄小,不難浮出,非可生弊者,白紙則隨所用,別爲卜定以用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紙地之勿令本色上納,出於矯弊之意,雖別卜定,若續續爲之,則弊必自如,若値不得不取用時,則必筵稟,出擧條,然後卜定,雖該道,如非擧條枚擧之公文,切勿擧行,可也。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待令儒生,使之入侍。賤臣承命出,與幼學李東奎、李雲瑞、李儀亨,偕入進伏。命東奎等進奏姓名訖。敎東奎曰,爾是錦城大君奉祀孫乎?東奎曰,大君奉祀,卽臣五寸姪爲之而未及成童矣。上曰,奉祀孫名字云何?東奎曰,未及有冠名,而只稱兒名矣。上曰,以禧元特賜其名,歸布此敎,可也。上曰,安平大君奉祀孫,誰也?東奎曰,安平大君,今無主祀之人,故禧元兼爲奉祀矣。上曰,安平大君,曾有宣諡之命,果已延諡否?東奎曰,延諡之需,未及辦備,故姑未延諡矣。敎雲瑞曰,爾是和義君奉祀孫乎?雲瑞曰,臣之七寸叔李持敬,卽奉祀孫,而亦未及成長矣。敎儀亨曰,爾是漢南君奉祀孫乎?儀亨曰,然矣。命書傳敎曰,安平、錦城大君,和義、漢南、永豐君奉祀孫,令宗簿寺訪問以待矣。安平、錦城之奉祀孫李禧元,和義君奉祀孫李持敬,俱未成童云,待年至三十,令該曹卽爲調用,年久之後承傳,易致因循,年滿後,令主家,以此傳敎,傳示該曹,俾卽調用,漢南君奉祀孫李儀亨,令該曹待窠調用,惟此四宗臣,與永豐齊稱,而永豐則先朝特命,贖還籍于官之物,有司尙未擧行,年前,使之推給其奉祀孫李在天,仍除守令,俾卽延諡矣。今聞安平之家延諡,家貧亦未爲之,況於昨年,旣有與錦城,同爲致祭之命,延諡之需,令該道從厚顧助,若此則致祭之擧,和義、漢南獨闕,令該曹一體擧行事,分付。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六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副校理趙鎭宅疏批。命書傳敎曰,事苟當言,言之,可也,何顧知舊與否乎?近自二三年來,朝著之間,弊習益痼,事涉知舊也,則設有可言之罪過,父詔兄勖,俾勿刺口,事在素眛也,則細事嫌於蹤跡,而闊略之,萬一値事會,可以藉重論斷者,則不問情跡,直驅之於罔測之科,勒加之以難明之目,以售其黨同伐異之已私,由是三司言議之地,無官師之箴,而甲護甲,乙右乙,爲吞棗世界,此豈非目下大弊習乎?此弊此習,若不矯正,將無繩愆糾謬之風,而徒啓乘機逞私之謀,如是而世道何時可靖乎?今日堂疏所請,不言兩司事,姑不依施,出於申令之意,無論此事他事,此人他人,阿於知舊而不言者,嫌於蹤跡而不言者,闔眼於推遞罷削之罪,而挺身於罔測難明之案者,當隨現重繩,以勵臣工不率敎之俗,惟玆之敎,欲倣懸法象魏,仍令書揭三司廳壁。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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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柳焵坐直。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養。注書李海隣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唐城府夫人喪,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擧哀後,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李秉模,副提調李祖承口傳啓曰,中宮殿千萬料外,遽遭此罔極之痛,必有傷損之節,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醫官二人,依近例,使之別入直,醫女二名,亦爲待令於差備近處,三錢重人蔘粟米飮煎入,何如?敢啓。答曰,知道。

○柳文養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鄭景祚,持平申膺祜,牌招啓辭未下,掌令任希一未肅拜,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焵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柳焵啓曰,文臣殿講,與專經武臣殿講,當於同日設行,而武臣則代以朔射,日字園幸還後更稟事,命下矣。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文講則近設抄啓之後,未免文具,然有愛禮之義,來等孟朔講兼設,至於武射,頻令以射代講,出於肄課之好意,渠輩射技,一味鹵劣,而未滿四矢與無分者,若多出則處分之際,添一酬應,今朔專經試射,則日字以明日爲之,處所則中日廳,遣命官試取,射場狹窄,一日內似難畢試,除鐵箭、片箭、騎芻三技,以柳葉箭八巡爲之,規矩旣未準式,無分人,卽自命官所決棍草記事,知悉。命官,左相進去試所,承旨同副進去。

○李祖承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祖承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召對爲之。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李祖承啓曰,召對爲之事,命下矣。副校理趙鎭宅、李義鳳,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貞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趙鎭宅、李義鳳,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貞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祖承曰,只推。

○李祖承啓曰,今日召對有命,而因玉堂不備,至於停止之境,事體所在,誠極未安,行公諸玉堂,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戶曹判書李秉模,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柳文養啓曰,卽聞唐城府夫人今日卒逝云,中宮殿當爲擧哀,節次,令禮曹卽爲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啓曰,取考《五禮儀》及謄錄,則殿下爲王妃父母喪,有擧哀之禮矣。今此唐城府夫人喪擧哀之節,景慕宮春享大祭在近,不得循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唐城府夫人喪,中宮殿擧哀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唐城府夫人喪,大殿供上,例以素膳封進矣。自今日,限三日封進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唐城府夫人喪,中宮殿,自今日至公除日,供上素膳封進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唐城府夫人四仲朔四名日及忌日,墓所祭需,依例除給事,分付該司,而守墓軍,亦令兵曹定給,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洪秉纘,令該府押至絶島安置事。傳曰,允。

○辛亥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祖承,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中宮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出榻敎命讀公事,書判付訖。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養,記事官李海隣,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檢校待敎沈象奎,以次進伏訖。上命明浩等讀奏各該房公事,仍書判付訖。上曰,今日公事,別無緊急者矣。明浩曰,果無時急公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戶曹判書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戶曹判書李秉模,以次進伏訖。上敎秉模曰,今此唐城府夫人喪事禮葬,當以一等擧行乎?秉模曰,然矣。上曰,初終凡百,一遵前例,趁卽擧行,可也。命書傳敎曰,府夫人喪,弔祭致賻,按例擧行,主家調度,近甚艱乏,前例致賻外,緞屬十端,木布各五同,錢五百兩,別爲輸送,禮葬凡事,亦依禮文擧行,畿邑貽弊,在所當念,役民、役丁等事,依錦城都尉喪例擧行,以山在邑守令,專管檢察事,分付畿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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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晩秀坐直。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趙鎭宅。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秉模,副提調柳焵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中宮殿哀毁之中,必多傷損之節,粥飮連進,而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各殿宮氣候,一樣矣。內殿所進茶飮,昨聞前例,一日煎入以數錢重爲屢次,而每以口傳啓辭爲之,豈有如許文具乎?亦豈有日進過兩重之事乎?昨日口傳啓辭,雖以賜批,此亦煩文,夜曉間,用二錢重,今日又欲用一貼,以氣力之難以枝梧,當用時,竝待榻敎擧行,不緊啓辭置之,可也。

○王大妃殿、惠慶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鄭景祚,持平申膺祜,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掌令任希一未肅拜,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前忠淸監司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落點。

○洪明浩啓曰,新除授承旨李晩秀,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傳于洪仁浩曰,承旨房仍。

○洪仁浩,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義鳳,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貞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祖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義行,以禮曹參判,永禧殿奉番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全羅監司鄭民始書,王若曰,睠湖南五十郡,最海東三百州,豐沛沮漆之鄕,舟車冠蓋之會,山川人物之彬蔚,素著地靈橘柚苞匭之轉輸式供天府,儼然爲巨省,恃之若陪京,邇來百弊之鱗興,難乎一言而毛擧,溫州之紙賦遞減,而民猶不堪其苦,蕺山之扇貢有制,而吏或緣以爲奸,糶糴也,沿峽不均,謠俗焉,古今亦異,儻不峻選厥職,曷能丕新其治?惟卿,平生二字小心,拚死一部明義,與大臣沬血而討賊,敍乃績則甲乙之間,自下僚平步而至卿,委其任於丙丁以後,天曹奎署之容與,詞垣戎壇之徜徉,藻華暎時,坐空萬馬,精神着處,立解千牛,西北之事紛然,曾受節於兩藩,東南之力竭矣,宜展駕於熟路,玆授卿以全羅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渙敡周誥,升華漢維,移度支之席,而撤內閣之班,蓋緣方岳之愼揀,莅按察之任,而屈上卿之秩,知應遐陬之聳觀,予用推四方霖雨之恩,卿宜思一路福星之照,綠沈金鎖當是時海晏而河淸,黃放白催,顧安事家督而戶斂,公私俱便之策,惟保障繭絲之各適其宜,寬猛相須之方,如車輪鳥翼之不可偏廢,南國之棠陰維舊,想遺愛之賢兄,西山之茸纛方新,喜前度之御史,於戱無替休命,克愼乃司,春正頒勸農之綸,予已祈年孔夙,秋熟占省耕之日,卿須行部惟勤,故玆敎示,想宜知悉。檢校直閣尹行任製進

○辛亥正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柳文養,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藥房啓辭批旨。上曰,中宮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禁將,使之入來,府夫人公除前,直宿於司饔院事,分付。上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規模不立,何事可做?立規模無出於勸懲,爲礪世磨鈍之關鍵,其在奬後來言之道,宜有拔例收用,副校理趙鎭宅,同副承旨除授。上曰,新除授承旨,竝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前忠淸監司入侍時,右副承旨洪仁浩,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忠淸前監司鄭存中,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議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左副承旨柳焵,承命進伏。上曰,中宮殿進御一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出榻敎敎存中曰,卿年旣衰老,故特遞道伯矣。如有邑弊民瘼之可陳者,一一進奏,可也。存中曰,臣莅任以後,行關列邑,使之修改軍器,而至殘諸邑,雖盡力爲之,其中火藥等物,亦多有未改搗者矣。至如臣營苟管雙樹軍器,亦多有可改者,而軍餉諸庫,幾盡頹敗,趁其分糶之時,三大倉庫,一時修,葺故營門軍器,則初未開弦,臣固惶悚待罪,而若因此會,繼以嚴飭,則營門及列邑軍器,庶幾有一新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中曰,內寺奴婢之弊,固難盡達,而至於石城內奴九口,劃給扶餘道泉寺,定山定惠寺,俾補蹲杮進上,而其時未及懸頉,仍循疊懲,誠甚可矜,合有査實釐正之道矣。上曰,雖近於見牛未見羊,旣聞之後,不可仍置,竝卽頉給,而所謂進上之蹲杮,有名而無實,大如𪲱片,强如石塊,不緊於用處爲弊,則必有其獻御之設初本意,令新伯問于該寺狀聞,貢杮諸寺,不獨此二寺,亦令詳問以聞事,令廟堂分付,可也。出擧條存中曰,昨年貿米,邑宰邑情,皆所不願,而臣之所以强令爲之者,實有所區區商量者矣。均廳關內,使之全數上納於今年,而此則決是難行之事,以詳定價三兩錢貿取者,不過平石還米,而其色又不合於上納,加其斗,改其色,則其所添入,小不下六七斗,官民之受弊,當復如何哉?分付該廳,姑停上納,俾除民邑之弊,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貿置萬包穀物之一時船運上京,不但貽弊不些,近所未聞之事,不待卿言,民弊宜念,軍作米猶然,況貿穀乎?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存中曰,城池之設,實爲國家之大政,從前未設之處,固不可遽議築城,而至於舊築之頹破,有城而無門處,則其所仍循抛置,萬萬慨然,年久之事,今不可一一追理,而至於韓山之有城無門,則城門之設,不容少緩,庇仁城堞之過半圮毁,次次修補,斷不可已,而若夫忠州,則介處湖、嶺,上游要衡,無過於此,事役浩大,有難專責該邑,分付道臣,割與還穀,逐年改築,如淸州之爲,則庶有補於網繆之一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出擧條,令新百與各該邑宰盡心拮据,次次致力,期有復舊觀之實效,至於忠州修牒,合行事宜,仍令論理,條列狀聞後擧行,可也。出擧條存中曰,忠州忠愍公廟庭碑,親製親寫之聖意,有足以風動百世矣。雖一點一劃,或有失眞處,則其爲未安,當復如何哉?臣意則碑石,使忠州牧使浮納,碑字北漆,使燕岐縣監黃運祚,眼同寫字官,惕念擧行,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中曰,從前胎封,卽排石物,實是國朝典禮也,俗離胎封,旣是人跡之所罕到處,則表石等儀,決不可久闕不設,臣意則俗離及他處未設石儀之胎封,竝卽排設,一遵典禮,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卿言旣如此,然則待年豐擧行,可也。出擧條存中曰,臣於海防形便,或不無一二歷覽,而天險奇壯,實爲京都之要衝,莫有如安興鎭矣。有其地而無其人,實與棄地同,一箇久勤,屈而未遷,猶或可也,似此天設要害之地,不宜畀之於此輩,臣意則復設防營,而事力不逮,則或設履歷僉使之意,果爲狀請,未得蒙允,而此鎭之爲久勤窠,終涉疎虞,瀆冒嚴畏,敢此陳達,加聖三思,亟賜處分,實臣區區之望,而事係更張,有不敢擅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在人不在地處,兼有銷刻之嫌,使之仍舊貫者,此也,雖以久勤差送,苟得其人,何異於名武乎?況有別般擇送之特敎,此後若以循例久勤之不堪任者差擬,則當該兵判,卽其地外補事,嚴飭該曹,仍令載之,兵曹官案及御覽大政考,可也。出擧條存中曰,結城罪人崔德敎,刑推放送,俾令自新,而見其爲人,聽其供辭,實是危險可怕者也。此等無良之類,不施癉壓之典,則頑民無所懲畏,平民猶懷疑懼,臣意則崔德敎亟施屛裔之典,嚴示不與同之義,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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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晩秀。左副承旨柳焵。右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趙鎭宅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鄭景祚、任希一,持平申膺祜,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焵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疏批已下,牌招察任。

○以同副承旨趙鎭宅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副校理李義鳳,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貞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焵曰,只推。

○李祖承,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義鳳,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貞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祖承,以禮曹言啓曰,大殿供上,以素膳,限三日封進事,啓下矣。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常膳封進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柳焵,以漢城府言啓曰,孝烈之表著者,自各部搜訪報來,合爲九人,故呈單則移送禮曹,孝烈各人居住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義行,以社稷春享大祭終獻官肄儀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目,粘連洪州幼學鄭履元上言置之事,覆啓判付辭意,問議于時,原任大臣及文任館閣之臣,則大臣、諸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故忠臣鄭雷卿旌諡之竝擧。僉議曰,可無一辭參差,依議施行爲旀,其中閣臣尹行任獻議,引先正所撰墓道,而以與之共死之姜孝元,尙闕旌里,爲志士之所嗟惜云者,其言誠然,贈亞尹姜孝元旌里之典,特令一體擧行事,分付爲良如敎。

○同副承旨趙鎭宅疏曰,伏以,臣以螻蟻至微之賤,荷天地罔極之恩,家替跡畸,而惟殿下全保之質鹵才疎,而惟殿下甄拔之,自郵銜,至瀛選,齒諸簪裾之列,罔非造化,秋毫皆賜,顧乏涓埈之酬,徒負幈幪之私,居常恧蹙,若隕淵谷,近叨館銜,黽勉冒膺,隨衆伈泄,愧切尸素,千萬不意,忽伏承銀臺特擢之命,臣於是,隍霣感泣,靡所容措,臣之日前草草一言,不過出於慮刑政之失效,官師之箴,非有一毫可紀之實,而寵除忽加,恩綸特侈,誠非賤臣夢寐攸及,罔功特簡,聖主攸愼,以言媒榮,古人所譏,臣雖欲憑恃寵靈,晏然承當,其於累聖簡而招物議,何哉?新除之下,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因仍蹲據,斷無是理,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安私分,以重官方,不勝幸甚。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前持平申大龜疏曰,伏以,歲鑰載新,三陽回泰園寢祗謁,聖慕克伸,鑾輿穩旋,玉體彌康,神人胥悅,咸祝聖孝,於戱,皇天惟祖宗,實佑我邦家,篤生聖嗣,定號元子,運屬千一河淸之期,頌騰四重离明之會,今玆之慶,古有是否?國本則泰山盤石,不足喩其固,民情則鼓舜蹈忭,不足喩其歡,於千萬壽,景祿無疆,神光紫氣,天象已非偶然,岐嶷隆準日表,果不尋常,豈不盛哉?曷不休哉?寶籌已及周歲,衣尺漸長分寸,八域愛戴,與歲俱新。嗚呼,臣竊伏惟念,孝爲百行之源,而我殿下身之,以至廟宮陵園,郊社壇墓,罔不推誠而祗事,仁爲四德之先,而我殿下行之,逮夫饑戶病民,乞兒暴骸,亦皆呴嚅而庇覆,猗歟至哉。《詩》曰,君子萬年,福祿攸同,以我殿下,至仁盛孝,自天報錫,亦云晩矣。嗚呼,殿下丕承我先大王五十年治平之洪基,又今於兩夫子降生之歲,誕我元子,孔聖所謂無憂者文王,何幸於吾身親見於我殿下矣。嗚呼,我東方啓億萬年無疆之休運,殿下思所以億萬年無窮之遠圖,以貽我元子者,亶在於身敎蒙養之方,殿下志喜之餘,尤當惕然自省,凡於保導之節,靡極不用,可不敬哉?可不愼哉?臣愚死罪,竊瞷我殿下,以天縱之聖,承泰平之業,政令施措之間,本之於仁孝聖德,兼之以聰明睿智,三代之治,指日可期,而第仁愛之過,患在於寬假天討,聰明之過,弊坐於細察庶務,不獨爲弊於當時,恐或有欠於貽燕,請以一二事言之,君道亢上,交泰不濟,聰明過費,保嗇或疎,聖學高明,務實差欠,上下恬憘,庶績叢廢,綱紀倒置,名敎不明,隄防蕩壞,亂逆不懼,名節不擧,廉防都喪,儉德不修,服美成習,賞爵太濫,倖門大開,名器不愛,官方日卑,義理堙晦,士趨不端,言路甕gg壅g塞,至論無聞,凡此條陳,雖皆陳腐之論,切中今日之病,幸聖明,俯賜察納,有改無勉,克恢聖德,深軫裕昆之道,則祈永太平之福,當後如何也。至若保母之寬溫敬愼,內醫之忠順通明,伏唯朝家,已必十分另擇,毋容更事塵瀆,而在今最是急務者,預講保導之策,極求師輔之賢,以俟知思之日就而已。顧今大化陶鎔,萬類位育,而獨於緇衣之誠,猶未勤摯,干旄之招,每涉文具,惟彼修道飭躬之士,非無生此王國之休,而講學林泉,便成譏侮之資,守道山樊,反被隱怪之目,是以白首窮經,徒懷入深之戒,丹心懸極還,嫌出脚之嘲,嗚呼,盛世此何氣象?夫士子,國之元氣,儒賢,國之血脈,元氣衰而血脈否,則國其病乎不病乎?致于朝籍,雖或有物情之疎略,學之孔、孟,亦自有平日之需用,皆可以羽儀王庭,矜式世道矣。豈必學如程、朱,才如伊、傅而後,屈千乘之尊而勤三聘之禮哉?燕人之獻死馬,周詩之詠白駒,尙能使人起感於千載之下,而況以殿下大庇寒士之德,値今日蔚興文敎之治,何爲有此欠闕也?昔司馬溫公曰,古之明王,爲之擇方正敦良之士,以爲保輔師友。朱文公曰,上之必得周、召之流,不勝其任,下之必取孝悌博聞有道術者,此蓋貽燕之一大緊要也,伏願殿下念哉敬哉。至誠招延,盡禮搜訪,則彼士也,亦多喬木之世祿,摠是明時之俊彦,豈無覲耿之心,與延頸之願,而一向邁邁,固守東岡哉?在殿下誠心之如何耳,更伏願殿下,懋哉懋哉。嗚呼,堯、舜之道,孝悌而已,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行有餘力,則以學文,學文猶且餘事,而況近世科臼之文乎?記誦章句,裝綴文詞,反身而無實,措事而無當,士習日益偸薄,俗尙日益浮靡,莫知孝悌之根本,學文之實地者,職由於科文之弊耳,此弊不革,則國將不可爲國,人將不得爲人,有識之竊歎,歸之於莫可救也。噫,不爲則已,豈有是哉?挽回作成,亦在我殿下之轉移間事耳,竊觀內閣文臣之抄啓,學宮一經之儒生,卽當宁創制之文敎也。棫樸之化,雖未及見,玉成之效,亦在其中,此乃已行之明驗也,先自國學,稍廣其路,極擇生進幼學之數十歲以上英才名儒,屬之齋學,定爲額數,各令攸司逐月課試,始自四書三經,至禮經、朱書、性理等書,循序漸磨之規,倣用抄啓之例,勿拘能讀,專尙文義,間試以製述表賦,以觀其鍛鍊工程,策論以取其經綸學術,三年增補闕額,一歲合計劃數,取其拔尤,親試大庭,賜以科第,外而鄕學則自凡民俊秀之十五歲以上授之小學,其餘經傳講製,一依國學州郡,每歲擢薦之方伯,方伯合試賞格以勸奬之,三年取其連居尤等,陞之國學,使之來赴親試之列,則士子之所讀者聖經,庶有觀感之力,所習者製做,能免徒瀆之歎,決無近來科場借述之僥倖,私囑之紛紜矣。且推之以十年,則亦豈無經明行修之士,出於其中,爲我元子之良師碩輔者哉?至若講製之節次,課試之規式,此其大略,有司存焉,臣不敢復事煩屑,仰瀆崇嚴。若或曰,掌試之難得其人云,則才不借於異代,亦必自有其人,另擇三司之文學著稱者,分差四學訓導,其久任責成,視倣於館官之新式,則淸齋討論之講席,有非白戰誚謗之製場,豈可復事規避也?且曾經抄啓之人,皆是熏陶於殿下者,亦豈無可堪此任也?惟在朝家斷然行之而已,惟聖明裁察焉。嗚呼,方今之悠悠萬事,莫過乎輔導二字,而堂陞之上,嘉謨善策,尙無聞焉,其或以姑非急務而然耶?臣聞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及今豫講,誠爲敬重之道,而況招賢興學,自是近日之闕典也哉?臣之斷斷赤忱,得於同賦,自覩大慶之初,預構一得之愚,而人微辭拙,以待先獲之君子者,式至于今矣。臣有偏母在鄕,今年七十有五,病老委席,朝夕倚閭,今將歸省,不堪魏闕之戀,時値歲新,益切野人之忱,不避出位之嫌,敢暴衷赤之蘊,幸聖明恕葵藿之誠,而察芻蕘之愚焉,則臣雖卽日退死,與亦榮矣。噫,叔季之世,能慨念興學,猶未聞於士林之間,矧爾赳赳武夫乎?臣聞海西鳳山郡武科出身李宗洙,卽先賢李穡後裔也,有志文學,私費財力,創立書舍於本邑,身亦中處,名其齋曰,興學,延攬一鄕儒士,課勉日夕講討,春秋季月,私設白場試藝施賞,又置田區於齋前,凡於四方文會之士子,赴擧之過客,容接供饋,極其款厚,仍稟官長,成出節目,其餘設施,皆有條理云,果若是也,卓乎奇矣,多士之齊誦前後道伯,只得尋常褒題而已,此等之人,不可無別般優異之典,請令道臣據實査聞後裁處焉。方今四境寧謐,南北無警,故戎政之疎虞,邊務之廢閣,不一而足,有識憂歎,容有極哉?臣有一二事,遠外傳聞,有關邊政,亦係民隱,敢此附陳,雖出有聞必告之義,難逭無知妄率之罪矣,臣聞海西康翎縣順威鎭,本有太僕寺牧場也,以其馬不蕃息故,移牧於延平島,而廢此年久,原野荒茂,仍作閑曠之地,蓋其地形,最當海隅之要衝,每年唐船出沒之際,廢牧境界,橫亘數十里之遠,林藪擁蔽,表裏陰翳,雖使千百人,隱慝於其中,殆同滄海之一粟也。自本鎭,定送追捕軍六十名,輪番守直,結幕露處,徒費往來之勞,萬無搜逐之路,生釁之慮,無時不然,海曲荒原,誠一禍藪,向時康翎、海州兩守令之罪罷,亦因唐船之深入,則其爲邊憂,據此可知。爲今之道,不得不疎鑿林莽,無物可蔽,使荒唐之漁船,更無隱避之所,則不敢輕入我境,恣意騷擾,海防隱憂,從此可祛,且其開拓廢場,容有一段道理?聞其地方廣闊,土壤膏沃云,採探形便,設置鎭將,使其邊卒任自起懇gg墾g,則惟其土貴民貧之處,無難戶聚邑成之道,六十戍軍,自可肩息,一隻唐船,更不現形。且以土稅,入於太僕,以爲補用,則亦可爲兩便之方矣,惟聖明裁處焉。夫軍伍設置,詰戎之大政也,創出別般名色,仍成無限弊瘼者,以臣所聞,則兩西之忠順衛是耳,所謂忠順衛者,以弓馬出身之子婿弟姪,抄出充定,徵捧收斂,其數不些,殆有甚於二疋之役。惟如是,故操弓發身之計,反爲蕩敗家産之歸,甚至西邑武閱之輩,皆願無生子女云,人情到此,寧不惻然?壯年健夫,業武相戒,邑村射亭,觀德幾希,兩西皆是弓馬之才,而海西最近畿輔,緩急所恃,尤爲自別矣。關西之民,曾以此弊登聞,幸蒙革罷,惠澤所及,全活甚多,獨此海西,迄未變通,其在一視之道,亦甚斑駁,惟聖明裁處焉。臣聞湖南順天府麗水舊縣之民,其爲倒懸者,久矣。蓋其處於營邑之間,疲於左右之役也,以其復邑事,帥閫之狀請,相繼前後,臺閣之陳疏,至於一再,其極弊痼瘼,推此可知。在昔設邑,出於重防之意,則及今復縣,亦宜從民之願矣,何拘一縣之排布,不念重民之流散哉?曾於甲辰年間,因臺疏之陳請,特下宜一去乙巳年例復邑之敎,而廟堂因循,尙未發落,舊縣之民,良亦哀哉。且湖左水營,何等南關重地,而麗民不保,徒擁空虛,則何以團束軍民,緩急節制乎?地形民瘼,備載於閫狀臺疏,臣不敢疊床,惟聖明裁處焉。夫生民休戚,係于守宰,一年民産,又在東作,民事誠不可忽也。蓋農事之因旱致災,十居八九,周于利者,凶年不能殺,周利之道,莫如方春水生,築堤貯澤,以備旱災,及今堤堰之政,不容少緩,且昨冬之隆寒,挽近所無,秋耕牟麥,必多致損,當此春種之節,行會八路方伯,另飭列邑,春牟種子,比前優給,俾民廣耕,期見實效,春夏之際,申令各邑助給農糧,勸民耕耘,隨其勸農之勤慢,作爲殿最之題目,則邑倅盡心,農不失時,人力所到,造化可奪,年事之水旱,無足深憂,屢豐之慶,亶在是乎?臣竊伏見近日園幸後,所下忠節貤旌之典,祠院賜祭之文,十行絲綸,炳朗日星,樹百世之風聲,建天地而不悖,臣擎讀未半,不覺感涕之盈襟,又至於錦城、安平兩大君子孫引見之命,尤仰象賢敦親之聖德也。洪惟我國家,聖繼神承,本支百世,而璿系寖遠,宗英零替,甚至子孫衰微,門戶凋殘,不復與常人自殊,則寧不慼哉?至若鳳城君,以中廟王子,慘被乙巳世禍,鬱結幽冤,至登於詩人九原含痛一王孫之句,百載之下,令人傷歎,至宣廟朝,伸雪復官,又於先朝丙寅,相臣趙顯命,重臣元景夏,相繼筵白,特命贈諡賜宴,列朝敦恤之典,至矣盛矣。今其子孫窮殘,香火不絶,吁亦矜惻,伏願殿下,深軫敦親之誼,曲加收恤之典,則益光於盛德,惟聖明垂察焉。臣無任屛營悚蹙之至。省疏具悉。貽燕之謨,爾言甚好甚好,當體念,招延事,亦當留意,生進幼學定額抄選,逐月課試,如抄啓文臣例,而試官亦以曾經抄啓人中爲之事,圓點也,陞庠也,公都會也,無非勸課之美規,而修擧,猶欠未易,況新創之擧,豈必有別樣利益效乎?此條姑置之,鳳山武人李宗洙,費財興學事,果如爾疏,亦是嘉尙,依所請,令道臣査聞康翎順威鎭牧場,許其耕食事,此卽宮房衙門,營門新設處,輒請折受之處,陳告之說,雖似近理,難便之勢,不一而足,爾亦未免見誑矣。海西忠順衛革罷事,年前特念西北尙武之政,另罷忠順納布之式,海西武出身之欲沾一視之澤,或似然乎?麗水舊縣復設事,形便之如此如彼,姑勿論,朝家非不知之,則每每上言,寧有如許民習?此所以有今番飭敎矣。爾以民弊爲言,分合當否,許令付之新道伯,而此後更以麗水一事,不待朝家處分,送言於臺臣,煩籲於駕側者隨現,令該曹捉送該道,別般痛繩,以絶奸民無嚴之習,諸道春牟種子優給事,耕耘農糧顧助事,令廟堂知悉。申飭鳳城君後孫收恤事,觀於詩人所詠及故相、故重臣筵奏,可以知其事蹟,況於先朝,至下贈諡賜宴之命,朝家旌奬之典,至矣,然其後裔貧窶之如此,聞甚可矝,令宗簿寺搜訪,送于賑恤廳,使之別般周給後草記,可也。

○辛亥正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人蔘一錢重粟米飮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人蔘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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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明浩。左承旨李晩秀。右承旨柳焵。左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右副承旨李敏采未肅拜。同副承旨趙鎭宅坐直。注書李海隣一員未差。假注書趙台榮仕直。事變假注書沈能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唐城府夫人成服後,大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親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趙宗鉉,掌令鄭景祚、任希一,持平申膺祜,牌招啓辭未下,執義未差,持平宋煥箕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仁浩曰,同副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明浩啓曰,左承旨李祖承,同副承旨趙鎭宅,因副校理李義鳳到院疏,陳章徑出,原疏以齋日不得捧入矣。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仁浩啓曰,卽者注書李海隣,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仁浩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洪仁浩曰,左議政入侍。

○洪仁浩啓曰,因副校理李義鳳上疏,當該承旨,宜施譴責之典,依施事,批下矣。以何傳旨捧入乎?敢稟。傳曰,遞差,坐直承旨推考,可也。

○柳焵啓曰,抄啓文臣親試,再明日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便殿爲之。

○傳于柳焵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敏采落點。

○傳于洪仁浩曰,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李得臣落點。

○傳于柳焵曰,工、禮換房。

○有政。吏批,判書洪良浩,參判閔鍾顯,參議曺允大,同副承旨趙鎭宅進。以吳泰賢爲獻納,鄭履綏爲正言,韓光植爲副校理,吳載純爲禮曹判書,鄭存中爲刑曹判書,金復根爲慶基殿令,池德斌爲監察,朴彬源爲敦寧參奉,前同知李弘稷今加資憲加資事,上言判下,贈吏參禹性傳,贈吏判例兼加贈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文淳進,參判柳戇入直,參議李夔,參知沈煥之病,左副承旨洪仁浩進。啓曰,忠淸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他道邊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崔秉敎爲羽林將,尹致宖爲五衛將,吳載重爲忠淸水使,僉知二單李元祥、盧尙樞,副司直單趙鼎鎭、嚴思晩、金夢華、洪聖淵、金履正、柳文養,副司果單尹光普、高克忠、安邁權、文燦奎、黃乃正、李殷模。

○以禮曹單子,府夫人喪弔祭初一日擧行事,傳于洪明浩曰,成服日,旣有兼設之命,則該曹之擇日,極爲不察,此公事勿施,祭文製下,使之今日擧行,以修撰朴基正,副修撰李貞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仁浩曰,只推。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唐城府未人喪,中宮殿成服儀註,直爲書入中宮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明浩,以禮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正月內,當爲議薦,而堂上不備,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宅,以大司成意啓曰,去十二月十五日日次儒生殿講時,因東學色掌幼學鄭時翼,南學色掌幼學鄭夏容,西學掌議幼學林景鎭,色掌幼學金埻等,不通念舊之意,停擧姑置之,限來朔突誦,待令於政院之意,自本館草記事,命下矣。鄭時翼、鄭夏容、林景鎭、金埻等,皆於限內,俱爲突誦云,依聖敎,該儒生等,竝令待令於政院之意,敢啓。傳曰,日次殿講日待令擧案懸註,可也。

○趙鎭宅,以左議政意啓曰,政府,每於首歲議薦觀察使、節度使,而領議政、右議政,時未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判付,江界府弊瘼矯救之策,狀聞之意,行會矣。卽見平安監司沈頤之狀啓,則枚擧江界府使閔義爀牒呈,以爲,本府四弊中蔘政,卽諸弊之所由生,而稅蔘乃是任土之貢,雖不敢混擧於蔘弊之中,蔘稧革罷後,每年給倭例貿,專責本府者,體蔘三十五斤,尾蔘二十五斤,其外五上司及巡,兵營換貿,亦爲七斤十三兩餘,而朝家當初劃給,中間添給體尾蔘價視諸元價,不過爲四五分之一二,而見今蔘戶漸空,採路漸艱,本蔘納上,其數無多,斂價貿充,邑例已成,要其歸趣,不出於蠲減當納之數,使江民息肩姑就一年應納之數,論定其當存當減之數,則稅蔘十五斤七錢內,內局三斤,戶曹三斤,係是土貢,依前採納,其餘京各司所納六斤十五兩,亦關朝體,不可減除,此則使各該司從便貿用,本道換木貿用條,巡營十二兩,兵營二兩七錢,該府地稅一斤三兩,永爲蠲去,以除一分之害,體蔘及尾蔘,一從元定斤數,一半付之該邑,以年例應下之價,分俵蔘戶,永爲恒式,使之貿納,一半則使之作貢,翌年或再翌年先下,以寬其辦備之限,而以其折半之數,量其容入之價,則體蔘十七斤八兩價,每兩一百三十兩式,尾蔘十二斤八兩價,每兩五十兩式,都合四萬六千七百六十兩,而除却體尾原價應下之數,則添價當爲三萬兩,每年劃得本營別備條一萬五千兩,會付耗條五千石,則庶可有設施之道,備得此數,作爲蔘貢,限以每年臘月,自本道捧上,上送戶曹三把之節,點閱搜括之撓,竝皆革罷。入山則任渠自往,下山則任渠自納,幾錢幾分,恒定每戶一年應貢之外,其餘所採一付之民,俾爲生涯,則民情樂赴,必將盡心盡力,此則更探事情,嚴立科條,使邑鎭不得憑藉誅求,庶或爲救民之一端,田政紊亂,逐庫査櫛,則陳田一千三百結零,年年白地徵稅,故民多流亡,火稅雖入元田實摠,旣知冤徵,則經用大縮,有不足恤,而此亦民戶多集,陳土廣闢,則依前執摠,自無難事,特爲蕩減,至若軍弊元數,自來不多,邑倅且能搜括,從前闕額,今皆塡充,別無釐弊之可言,各倉還弊,則今年捧糴之時,立本取剩,及其他勒徵、加錄、情債等許多謬習,一切痛革,庶不至如前雜亂,枚擧邑牒,附具微見,請令廟堂稟處矣。江州積痼之弊,聖念憧憧,早夜西顧,若保如傷之意,屢形於前後絲綸之間,德至厚也,恩至渥也,守土之官,按道之臣,竭其思盧,備陳通變之策,況臣待罪廟堂,欲有以對揚萬一者,容有極哉?第江民疾首之苦,惟蔘弊爲首,而道啓中,通變云者,語其要旨,不過體尾蔘,各以一半,付之該邑,一半則使之作貢,而其不足價,每年劃得本營別備條一萬五千兩,會付耗條五千石,以爲設施之道矣。臣反覆以思,兼採衆議,江州蔘價之添數以給,前後幾度,而添價朝以出,則本直暮以增,殆所謂秦之求無已,欲以添價,圖其息肩,則臣恐其效,茫如捕風,且體尾蔘六十斤,若一竝作貢,無使一根留作江州之祟,則容或無日後刁蹬之言,而今乃以其半,置之該府,則不過四五年之後,又安知不以此數之無以貿納,煩陳朝廷如今日之爲乎?況目今國家財貨,到處枵然,所謂別備萬五千,雖可諉之以非自經費中割出,而小米五千石,勢不得不耗損穀簿,臣每念邊州餉穀,月減日縮,爲之寒心者,屢矣。一年五千之數,猶患重難,況年年此數,何以措處?又況欲以翌年再翌,爲預下之計,則其數豈不爲一萬或萬五千之歸乎?臣則以爲,今此通變之策,決不可施矣。雖然,江民之倒懸,若是其急,而就其中,不一商量,直歸之於無可着手而止,則亦非仰體聖意之道,如欲使經費不至大段見縮,而江民亦得蒙被實惠,則惟尾蔘一條,有可以量施者矣。博詢曾經江倅諸臣,皆言尾蔘五斤,自江州可以鳩聚云,其餘二十斤,付之倭譯廳,擇其幹事者,使之擔當擧行,而尾蔘一錢元價二兩八錢五分,或不無不足之慮,今若添之以一兩一錢五分,合元價爲四兩,則足可了事,而一兩一錢五分之分添於二十斤之數,當爲三千六百八十兩,其數不至難辦,此則雖以箕營別備條劃給,亦無所不可,以此定式施行之意,分付,惟此尾蔘爲名,自外面言之,雖與體蔘,若有差等,而尾蔘不祛,則稚蔘之細如針芒者,不得了遺,稚蔘不得了遺,則蔘産之今年不如昨年,明年不如今年,理勢之所必至也。今此尾蔘通變,不特爲江民一時之惠,理蔘之政,其本未始不在此,差過五六年,其效豈不能執契而責之耶?京各司巡兵營所納及該府地稅,一竝蠲減之請,朝體所在,終涉如何,不可許施,三把節點閱搜括之竝皆革罷,事情之果能無礙,有難遙度,此則都在營邑之爛熳商議,務歸至當之如何,至若陳田白徵一千三百結零,雖是元田實摠,旣曰冤徵,則在朝家,爲江民愛之欲生之意,雖大於此,寧有所惜?依狀辭,特爲蕩減,如是之後,流民之聞風更集者,必當繈續,右項陳田,若依前廣闢,則從實執摠,漸次復舊之意,亦爲分付。軍額、倉糴兩弊,幾皆釐正,除祛謬習,誠甚可幸,嚴立規模,無或爲一時瞻聆,必令悠久遵行之意,各別申飭,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武臣試射時,集賢門入直哨官李運祥,當爲應試矣。應試間,出番哨官兪鉉商,待標信,姑令代直,而事過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除標信替直,可也。

○李晩秀,以禁衛營言啓曰,明日專經武臣試射時,弘化門入直哨官金命崑,當爲應試矣。應試間,出番哨官呂文永,待標信,姑令代直,而事過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除標信替直,可也。

○洪仁浩,以刑曹言啓曰,因前忠淸監司鄭存中所啓,罪人崔德敎,亟施屛裔之典事,命下矣。罪人崔德敎,依傳敎,平安道宣川府定配,卽爲押送配所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李義鳳疏曰,伏以臣,前負含默之罪,後犯違傲之罪,罪上添罪,恭俟威罰,聖度天大,不唯不罪,尙靳例勘,臣且隍且感,無地自容,今日卽中宮殿下成服日也。臣竊伏念,情勢輕而分義重,故昨夜召牌之臨,不敢復事違逋,隨詣城外,待門開,到朝房,則喉院不聞臣言,已捧違牌傳旨,臣雖疲劣,職是三司而見輕於人若此,尤何可一刻冒居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賜鐫改,以警具僚焉。此實臣之人微望輕之致,而喉院之不待去就,輕先捧傳旨,卽曾所未有之例,後弊所關,亦不可置而不論,臣謂當該承旨,宜施譴責之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省疏具悉。承宣事,聞甚可駭,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辛亥正月三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李海隣,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以次進伏訖。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左承旨李祖承偕入進伏。上曰,直閣持考出冊子入侍,可也。賤臣承命出,與直閣徐榮輔偕入進伏。上曰,所考尙未了當,殊可泄鬱,仍取覽冊子訖。上曰,日前聞肅廟朝莊陵復位時實錄考出之行,故相徐宗泰下去云,然則直閣以後孫,又作此行於今日者,亦不偶然矣。行期不可緩緩,明日與春秋堂上及翰林偕往,必於四五日內,復命好矣。仍命榮輔先退。晩秀曰,適仍言端,有可以仰達者矣。江原監司尹師國,抵書臣父,以爲寧越子規樓舊址,只有故老咨嗟指點,而無以詳知矣。忽於月前,民家數三戶,猝値灰燼,階砌完然,露出眞箇是規樓遺基也,師國方謀,仍其地建其樓,旣請上樑文於洪良浩,又請記文於臣父,臣父將欲構出,而蓋此規樓遺蹟,實爲我東臣民感慕之地,今番六臣祠致祭時,六十句宸翰,可以慰千萬古忠魂,博考文獻,俾彰節義,尤爲紹述列聖未遑之典,是誠曠絶之盛擧也。樓址之際此尋得,可謂有待於今日,實非偶然之事,且況許多民戶中,只以樓址數戶,一朝失火,不爲延及於他舍者,尤豈不異常乎?上曰,果有是事,則誠亦異矣。雖以再昨年林忠愍致祭時,撻川、中和、義州等地,白地顯靈之事推之,其鬱而不洩,久而不泯之蹟,墍可以驗矣。晩秀曰,臣亦詳聞於其時李祖源復命時及忠州關西人所傳,則白晝顯靈,人皆目覩云,千古感應之理,有如是矣。祖承曰,考出時,春秋館堂上及翰林,誰某當下去乎?上曰,知春秋趙鼎鎭及上番翰林進去,可也。祖承曰,唐城府夫人喪成服日致祭,而祭文曾有親撰以下之敎,故敢此提稟矣。上命晩秀書御製祭文訖。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人蔘粟米飮一錢重一貼煎入。又命書榻敎曰,中宮殿進御人蔘一錢重粟米飮一貼,更爲煎入。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三十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議政入侍時,同副承旨趙鎭宅,假注書趙台榮,記事官洪樂游、徐有聞,左議政蔡濟恭,以次進伏訖。濟恭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中宮殿於府夫人喪,成服已經,伏想多日柴毁,傷損必多,區區下情,不勝悶迫之至。顧今氣候諸節,何如?上曰,府夫人家,只有弱孫一人,內殿情理,誠所難抑,然自初日,仰體殿宮惟憂之念,凡於哭泣之節,十分勉抑,故宮中反弛憂慮,予亦曾未料得矣。濟恭曰,伏承下敎,仰認坤殿之如是節抑,實出寬弘之德意也。臣不勝欽歎萬萬,上侍殿宮,下奉元子,今此寬抑,豈非盛德之事乎?上曰,一自元子誕降之後,宮中和樂度日,而今此內殿之節哀,果亦由是而然也。上曰,聞其家奉祀淸風府院君之故,今其祠版,同入淸風之祠云,祠宇更不必自朝家造給也。上曰,年前林忠愍致祭也,聞致祭承旨回奏之言,則忠愍顯靈之擧,果甚異常云,卿亦聞之否?濟恭曰,非但臣之得聞此說,人人無不知之矣。上曰,今此子規樓事,亦類是矣。六臣祠致祭後,伊時事蹟之泯而不傳者,方令考出矣。俄聞承旨所奏,寧越子規樓,但傳其名,不知其處,月前猝有火災,灰燼數三閭家後,規樓古址,宛然露出云,際此尋得,誠不偶然也。濟恭曰,許多連墻之民家,惟獨此家之一朝失火,誠甚特異矣。上曰,都承旨、右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洪明浩,右承旨李晩秀,承命進伏。上曰,子規樓記,李判府方欲構出,上樑文,吏判纔已製成云,故俄果取覽,而吏判拙於此等文字,今此所製,亦未恰好,故玆以宣示於卿,要卿使之善構耳。仍命頒示濟恭,濟恭覽訖。奏曰,此可謂有待於今日實非尋常偶然之事也。上曰,龍珠寺上樑文,卿果善爲製出,規樓之文,亦爲撰述,可也。上曰,江界蔘弊,旣命論理草記,而不可無別般矯救之道,卿有何商量?濟恭曰,以江界蔘弊事,前後聖敎,不但縷縷聖念,夙宵憧憧,臣豈不思所以萬一對揚之方乎?第道啓中,變通云者,卽不過體、尾蔘各以一半,付之該邑,一半使之作貢,而其不足價,每年劃得本營別備條一萬五千兩,會付耗條五千石,以爲充代之道矣。臣反覆思惟,又與曾經道伯、地方官等四五人,詳議便否,則江界蔘價之添給,非止一再,而猶且求覓,且今小米五千石,勢將逐年劃給,雖以本營言之,萬五千兩之每歲辦備,亦似不易。臣意則五斤,使江民如前擔當,二十斤付之倭譯中幹事人,使之擧行,而尾蔘一錢,本價二兩八錢五分,或不無不足之慮,添給一兩一錢五分,合元價爲四兩,則必當裕足,以此定式施行,似好矣。上曰,卿言可謂恰好,無容更議,苟有利於江民者,何惜經費?依所奏爲之,好矣。上曰,卿連日赴公,必多勞憊,明日命官,差晩入來,可也。上曰,專經武臣,中日廳命官試射,以早食後爲之。出榻敎命濟恭先退。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書傳敎曰,向於輦路,過六臣祠,遣近侍致祭,仍又起感於寧越院享事,有博考與考出之擧,此際聞筵臣言,知昨冬本邑,尋得規樓古蹟,□□□題樑及記實文字,大臣、重臣中,曾經文任□方留意云,古蹟尋得之說,可□□則此時聞此,亦豈偶然?尙待考出,行復命,有所指一揭□子規樓基址尋得委折,及祠院圖形,竝卽詳細陳聞,一本圖進事,下諭于江原監司處,《魯陵誌》、《莊陵誌》等文蹟,雖已取見,外此邑中,流傳之事實,毋論刊本寫本,或斷爛殘編,苟有不載於陵誌者,道伯誠心取聚上送事,一體下諭。又命書傳敎曰,昨年抄啓文臣計劃後施賞及進箋,因壯元在外,尙未爲之矣。順天府使尹光顔,聞已上來,以再明日擧行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今正月朔抄啓文臣親試,再明日爲之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詞訟劇地,不可久曠,明當奉命下去,刑曹判書趙鼎鎭,本職許遞,其代,今日政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