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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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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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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式暇。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容愚李憲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知濂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蓍根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厚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尹鼎烈牌不進,持平金洛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尹鼎烈,獻納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傳于金蓍根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惠慶宮誕辰陳賀時,應行節目,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旣承慈敎,權停爲良如敎。

○宋知濂,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修撰安廷善,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知濂曰,我朝歷臨主第,自古已然,今於淑善貴主,尤有所自別,再明日當親臨主第,侍衛務從省略,隨駕各司中不緊者,竝除之事,分付。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六月初三日親臨主第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趙得永,副摠管安橚、洪義浩、任希存、李庚運、權常愼,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啓洛爲都摠管,吳泰賢、金銑、宋銓、吳毅常、朴基豐爲副摠管。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親臨主第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守宮,當爲備員,而參判李冕膺,參知金履載在外未肅拜,不得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因兵曹草記,再明日親臨主第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守宮,當爲備員,而參判李冕膺,參知金履載在外未肅拜,不得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宋知濂啓曰,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宋知濂啓曰,吏曹參議鄭來百,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牌招不進,參判閔耆顯牌招不進,參議鄭來百進,同副承旨宋知濂進,啓曰,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致性爲兵曹參判,朴宗薰爲參知。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進,參判未差,參議權行彦入直,參知未差,bb右副承旨b任厚常進,以李秉道爲五衛將,柳載南爲都摠經歷,金重昱爲慶熙將,權逴爲全羅右水使,柳和中爲部將,同知單韓大鳳,護軍李冕膺,副護軍金履載竝單付,申羽周爲梁花別將。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初三日親臨主第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各營內外入直軍,訓將只率前排略干,雙爲前後,廂禁軍入番隨駕,挾輦軍一百名磨鍊,槍劍軍置之,扈衛軍官、忠壯衛、忠翊衛推牌軍駕前駕後留陣,竝置之,可也。

○宋知濂,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軍資監正李冕昇除拜,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遞,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金啓濂呈狀內,矣身素患風痰之症,近益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金思羲移拜宣惠廳郞廳矣,所帶諸色,俱是緊務,今春各樣國役,極其浩大,許多文簿,尙多未了,且木物庫燒燼後,亦多經紀,此時此任,不可付之生手,前正郞金思羲,姑爲仍任,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趙悅,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晩秀狀啓,則枚擧安邊府軍器什物之燒燼,該府使南履翼常時不善檢飭之罪,請令該府,依律稟處矣。南履翼,已爲上來,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刑曹言啓曰,今番慶科二所初試時,京居禁軍張世樞,使御營廳騎士裵宗碩,代射,奸狀綻露,移送臣曹,故各別嚴覈,則渠輩借射代射之罪,箇箇遲晩矣。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試取條》,有曰借射者,杖一百,身充水軍,代射者,比借射者加二等,杖一百邊遠充軍,事目內,常賤出身之代射者,令兵曹擧行,今此代射罪人裵宗碩,係是出身,移送兵曹擧行,借射罪人張世樞,自臣曹,決杖一百後,亦令兵曹,依例定配所,一體押送,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安邊府使南履翼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軍器失火,罪則固重是乃,省墓上京,容或可恕是置,當此農務方殷之時,宜念遞易迎送之弊,卽爲放送,申飭還官,其改建之方,另加商確,其新備之道,着意董飭事,竝以分付爲良如敎。又啓目,長興府使趙台錫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潛入禁地,朝禁截嚴,職在土官,其責尤切,而今此島民之犯,實是民習之故,更勿如此事,申飭爲良如敎。又照目帖連,積城前縣監安㢞矣本府議啓內,觀於道啓,初旣査逋,旋又移職,則此與掩置不報,雖或有異,其所逋縮,數甚夥然,不能趁時督捧之罪,在所難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帖連,向前吳再謙、趙大福、金龍仁等亦,科場法意,何等嚴重而擧子捧單之際,紛踏雜亂,以致許多加入之綻露莫掩,不可但以矇不覺察論,事之痛駭,莫此爲甚,竝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左議政李時秀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再明日親臨主第之命,我聖上友于之至德,臣不勝欽仰萬萬,而主第亦私第也。鑾蹕夙戒,玉趾親臨,事體至重,儀節至大,其可不難愼而鄭重乎?列聖朝,蓋或有行之,然多因動駕之時,迤路歷臨,而其時諸臣,猶且迭奏更諫,況可以諏日命駕,如應行之事乎?且今初庚不遠,早暑方熾,觸冒勞動,豈不大有違於聖人愼起居之道乎?區區下情,不勝憂悶,猥將短箚,略貢愚見。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成命。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只有一妹,出閤之後欲一見,卽情理之固然,日雖熱,早朝暫爲來往,何妨之有?卿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副應敎徐能輔,校理任俊常,副校理趙良鎭,修撰申在明,副修撰徐有望等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再明淑善翁主第親臨之命,臣等非不知我聖上此擧,亶出於友于之至情,感舊之餘懷,而第伏念主第動駕,雖或有祖宗朝已例,而降屈至尊,臨幸私第,殊非聖世常行之規。矧今庚金將伏,午炎如蒸,衝冒勞動,恐有妨於順時序愼起居之道矣。且春臺之經宿,旣是屬耳,委巷之移蹕,今又隔日,玉體之勞止,若是其不憚頻繁,則不但有乖於大聖人節宣之方,抑恐仰貽我殿宮惟憂之念矣。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忱,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收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爾等見大臣箚批。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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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式暇。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新除授工曹參判宋鍈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尹鼎烈牌不進,持平金洛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尹鼎烈,獻納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傳于金蓍根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宋知濂啓曰,大駕詣主第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以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副修撰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副修撰安廷善,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六月初三日親臨主第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銑、吳毅常在外,都摠管金啓洛,副摠管宋銓、吳泰賢,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六月初三日親臨主第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金銑、吳毅常在外,都摠管金啓洛,副摠管宋銓、吳泰賢,俱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燮通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集斗爲都摠管,兪漢謨、李普天、白師誾、申鴻周爲副摠管。

○備邊司薦望,以趙得永爲平安監司。

○宋知濂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平安監司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進,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病,同副承旨宋知濂進,以具駿遠爲司饔主簿,李惟遠爲活人別提,沈厚之爲司饔僉正,韓興裕爲洪州牧使,行平安監司單趙得永,堇興君單吳彦招,以李勉兢爲知敦寧,沈象奎爲同經筵,徐長輔爲軍資正,李東冕爲司成。

○宋知濂,以鑄錢所言啓曰,本所郞廳李英秀外任代,賑廳郞廳安廷鐸差下,限鑄畢,依例除本仕,公會差祭等節,竝令安徐,以爲專意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禁軍祿試射進,參判尹致性入直進,參議權行彦病,參知朴宗薰病,右副承旨任厚常進,同知單陳得謙,僉知單李秉道,護軍林漢浩、金孝建、李仁秀、張集紹,副護軍曺命楫、鄭周誠、李宅永、李商采、閔致愼,平安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趙得永,副司果安廷鐸竝單付。

○宋知濂,以吏曹言啓曰,再昨日政新除授宗親府典簿李永瑗,與本曹參議鄭來百,有親査應避之嫌,而矇然擬望,至蒙恩點,不察之失,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洪禹祚牒報,則扈衛廳後自枯木一株,拔根顚仆云,待開門令該曹,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秋冬等祿試射時沒技人別單中,依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護軍李潤謙子進士完植,故兵使李冒漢孫幼學命權,俱是將家子孫,且其人器,可合別薦勸武,先付一番內禁衛,以爲拔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今番武科初試時借射罪人張世樞,代射罪人出身裵宗碩,竝令兵曹,定配所押送事,允下矣。借射罪人張世樞,公忠道牙山縣,水軍充定,代射罪人裵宗碩,平安道嘉山郡,邊遠充軍,竝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六石十三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左承旨金明淳疏曰,伏以臣情私悲苦,疾病纏綿,不復有當世之念矣。向陳一疏,悉暴衷懇,雖未蒙體諒之恩,竊想聖慈,或以俯燭其實狀矣,敦府閑司也,天官宿趼也。猶不敢爲冒應之計,而喉院特點,乃在逖違之餘,力疾趨承,周旋近密,亦已有日,恩榮所被,病骨欲蘇,雖卽日退塡邱壑,志願滿足,殆無所恨,而不意日者賓對,大臣擧似臣名,遂有陞擢之命,此豈臣夢寐攸及哉?嗚呼,二品之職,卽所謂命德之器也。雖使才善兼茂,歷試不踰者當之,鮮不踧踖於此空疏如臣,駑下如臣,而一朝冥升,濫廁其間,則不惟臣之驚惶悚恧,罔知所措。玷名器而駭群聽,又豈國家之細故也?且伏念我朝久次晉秩之法,蓋是三代考績之遺意,法未嘗不美。挽近以來,不考實績,徒視久勤,幾與開元聖書之不揀賢愚,只取年勞者無異,而況臣於三銓之望,名雖裒然,其實則衰病相仍,供職無幾,四年之間,不過一再參政而已。反不如後臣者之久於其職也。今若徒循其序,如雁行而貫魚,則是有年而無勞,又不及開元之制遠矣。其在循名責實之政,奚可乎哉?臣若厭然掩覆,不爲自首,則恐殿下,無由鑑別,而聖朝綜核之政,亦將由臣而益壞矣。臣雖不肖,豈安於是?玆敢略具文字,仰控微悃,情由震惕,辭非假飾。伏乞聖明,念卿宰之非比庶官,不可輕授,諒賤臣之有名無實,在所當正,特許還收臣新除資級,以嚴官方,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懇禱之至,謹昧死以聞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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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淑善翁主第,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尹鼎烈未肅拜,持平金洛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履永啓曰,今日動駕,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李文會,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臣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文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以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副修撰安廷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金明淳,以戶曹言啓曰,淑善翁主,今已出閤,凡諸供上,依前例勿爲進排,而乳保母以下宣飯,各種春秋衣纏,依定例擧行事,分付各司,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金思運,威脅僧徒,作弊寺刹,萬萬駭惡,爲先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卯六月初三日卯時,上詣淑善翁主第,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記事官趙鐘永,假注書李憲琦,記注官崔鳳和,記事官鄭觀綏,檢校直閣洪奭周,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玉轎,出宣化門、協陽門、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由備邊司門、觀象監前路,入主第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午熱未退,還宮時刻,以酉正磨鍊以入。時至,上乘玉轎還,由觀象監前路、備邊司門,入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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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李文會牌不進。左副承旨金蓍根式暇。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明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明淳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除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明淳啓曰,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明淳啓曰,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都承旨金履永,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蓍根,以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都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明淳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任厚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明淳曰,只推。

○金明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副修撰安廷善,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明淳曰,只推。

○以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獻納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掌令尹鼎烈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迺者掌憲新除,忽下於夢想之外,臣誠惝怳踧踖,莫省攸措。天牌儼臨,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參者,昨秋納言除拜之時,以此引避,則臣之情勢,與前無異,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平安監司趙得永疏曰,伏以臣,感聖恩於收簪,炯私戒於溢器,仰戴俯惕,屛息追尤,忽於此際,伏奉箕臬除命,臣驚惶恧蹙,罔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本末長短,已蒙宸鑑之所照燭,而質旣荒疎,跡又畸弱,半生齟齬,與世寡諧,到處顚躓,被人陰咬,特蒙兩朝罔極之恩,拔坎置席,獲保縷喘,逮至昨春以來,猥辱殊知,冥超濫秩,奬詡拔擢,天地之造也,眷顧庇護,父母之慈也。光寵赫然,同朝罕比,臣雖無似,尙具彝性,銘之肝肺,答以頂踵,斷斷愚悃,只恃仁天之覆燾,悠悠餘生,自分散地之投置,以仰承殿下生成之德,不報之報,如斯而已,豈意聖眷愈隆,誤恩荐侈,無內無外,兜攬至此。此殆臣數奇將卒之秋也。嗚呼,嚴忠逆闡義倫,卽臣素執,而世道難平,憂虞轉深,持寒素飽困阨,亦臣本色,而薄命多巇,禍災已招,雖使臣,鏟跡於爭奪之場,耐窮於凄苦之地,亦難保其人忌鬼怒之頓然相忘,況高牙大,纛常情攸,羡雄藩腴廩拙分太奢,安知無別般機罟,媒鴆於啄啄群鳴之間乎?畢竟狼狽,厥理靡忒,臣之過福罹殃,固奚足深恤,而其爲累聖簡而僨國事,豈細故也哉?且臣出入從班,滾到卿列,十有九年之間,未經一令長,臣固菲才蔑識,宜其操柄者之所不取,而臣有老母,在家食貧,區區私情,晷刻爲急,今玆板輿便養,別是異數,感激之極,敢不惟命是趨,而第念承流宣化,是何等重任,矧又西門鎖鑰,其責尤大,實非如臣陋劣所可堪承,至若厚祿之斷然匪分,私心之怵焉難安,有未敢一一煩陳,惟願天地父母之曲保終始而已,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鐫免,以幸公私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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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坐直。行左承旨金明淳服制。右承旨李文會牌不進。左副承旨金蓍根式暇。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金履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宋知濂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宋知濂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牌不進,持平金洛龍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司諫李顯道,獻納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金履永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文義縣令趙錫福,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啓曰,文義縣監趙錫福,兩司當爲署經,而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大司諫柳相祚,正言洪遇燮、尹東壽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洛龍未署經,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司諫李顯道,獻納尹致鼎再牌不進,無以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更爲牌招。

○金履永,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履永曰,只推。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普天,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林東鎭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尹頣東,五衛將嚴思勖、韓大鳳、具廛慶熙宮衛將全泰輝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監司尹光顔狀啓,則枚擧迎日縣監咸正禧所報內,邑基移設,今始告畢爲白有在果,該縣監捐出薄廩,方便拮据,克完大事,誠可嘉尙,係是守令職分內事,論賞一款,不敢仰請是白乎旀,都策應官閑良金光信等段,其在激勸之道,合有褒賞之典,竝令該曹考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都策應監官金光信,監官閑良金光泗,似當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矣,係于恩典,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旀,守令段置,董飭修繕,雖是職分內事,周歲殫勞,亦爲嘉尙之甚,施以加資之典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興陽縣監李㬖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利原前縣監李箕材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照目,武三所入門官吳再謙、趙大福、全龍仁等矣本府議啓內,科場法意,何等嚴重,而擧子捧單之際,紛踏雜亂,以致許多加入之綻露莫掩,不可但以矇不覺察論,事之痛駭,莫此爲甚。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

○宋知濂,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吳再謙、趙大福、全龍仁,各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啓下矣。吳再謙、趙大福、全龍仁,各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吳再謙,公忠道瑞山郡豐田驛,趙大福,堤川縣泉隨驛,全龍仁,江原道金城縣眞木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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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司驛院褒貶進。行左承旨金明淳服制。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直。事變假注書吳夏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啓曰,臣履永,以司譯院提調,褒貶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啓曰,文義縣令趙錫福,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柳相祚,正言洪遇燮、尹東壽在外,司諫李顯道,獻納尹致鼎牌不進,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獻納趙良鎭,正言徐有望落點。

○傳于宋知濂曰,召對爲之。

○金蓍根啓曰,明日明陵忌辰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者李文會,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承旨李文會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更爲牌招。

○宋知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更爲牌招。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普天,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箕材亦,殺獄肯緊,專在元犯之執定,囚供雖以申永東夫妻之招,爲發明之端是白乎乃,到今獄案已飜,道啓曹讞,俱以貴山定爲正犯,則身爲推官,不能審愼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公罪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李㬖亦,鬱島潛入,防禁何如,而本道民人,冒犯被捉,當時之不能察飭,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箕材議處公事判付內,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李箕材,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啓曰,噫嘻,逆鏔窮凶之罪,已悉於前啓,今不必更事臚列,而幸賴我慈聖殿下,廓揮聖斷,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洩神人之憤,而決案正法之後,應行孥戮之典,尙今不施,擧國弸塞之冤憤,愈久愈深,請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勢急滔天,實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庶幾根柢拔去,窩窟掃蕩,而噫,彼丁若銓、若鏞兄弟,自以逆鍾之同氣,暗受承薰之妖書,日夜耽惑,悖亂名敎,斁滅倫綱,爲世指目,積有年所,今於嚴鞫之下,始迷終悟之說,都是粧撰,力拒痛挽之跡,了無可證,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況今番恒儉之獄案出後,若鍾、承薰,迭出諸招逆節彰著,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若鍾旣已籍沒,承薰亦旣正法,而噫,彼銓、鏞之爲若鍾兄弟者,致薰之爲承薰同氣者,不過島配定配而止,盤覈情節,掃蕩窩窟,顧不在於此輩耶?銓、鏞則雖以今番獄案言之,爲承薰之緊黨,與知凶謀,明出致薰之招,以邪術而自服,至請伏法,又納鞫庭之供,究厥情跡,何變不圖?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氣,家煥之親甥,萬惡咸萃,千妖俱備,嘯聚邪黨養成部落,凡諸排布設施,皆出其手,而今番訊問之下,乃反歸其兄於喪性溺邪,至謂之賊黨,此可見良心之都亡,倫紀之全喪,卽此一節,邪術淺深,有不暇論,學逵、與權俱以家煥之甥,姪承薰之至親,標號之陰慘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寧,致嗣各證,兇祕之跡,如印一板,寬基則本以箕延之從孫,詿誤湖民,賣其切姻之權勢,蔭庇賊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書往來,狼藉綻露,至與與權而對質,則渠雖喙長,何以自明?雖然此輩之沈溺邪術,猶屬餘事,目下所當覈者,卽是恒儉請舶之計,嗣永傳書之謀,而凡此六囚之於嗣永,或爲切姻至親,或爲血黨死友,而嗣永凶書,以爲渠輩莫不願此事云爾,則凡爲邪術者,尙必知此箇凶謀,況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豈有不知之理乎?至於今番訊鞫,情節則半吐而半呑,端緖則若露而若隱,彼此參互,庶幾取服,而只緣爲日不多,盤問未究,賊情至妖詭詐,邀來謨賊之事,締結湯胡之計,以至窩窟之未露,徒黨之散在者,尙未究覈,而特推寬大之恩,遽降的處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論,宗社之憂,實爲無窮。請黑山島島配罪人若銓,康津縣定配罪人若鏞,濟州牧島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學逵,固城縣定配罪人與權,長興府定配罪人寬基,竝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數年來,賊勢益肆,人心靡定,顧瞻他日之徒,以下三四字刀削之輩,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紳之列,而敢生覬覦之計,肆發凶言,顯然立幟,其心所在,路人猶知,而伊後除命之連下,全出藏疾之聖德,則在渠道理,惟當含恩畏義,矢死縮伏,而不此之爲,有除輒膺,揚揚荏任,自同無故,此於渠,雖爲薄物細故,而亦可見隱若有恃,縱恣無忌之一端,今幸乾斷赫然,以下四字刀削此等黨與,不可仍置。請周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三啓中諸賊,罪關宗社,憤切神人,往在先朝,旣允臺啓,傳旨未下,故臣於庚申五月,忝叨憲職,更爲發啓,而伊後登筵,適値拜表發行,上下慶忭之日,仰承縷縷下敎,仍出姑停矣。今於一年二年之後,尙在不連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蓋出於俯循輿情,快伸王章,而慶日姑停,不過一時行權,則今不可以未經處分,有所仍置。請亟下三啓依允之傳旨,令該府擧行焉。噫,妖凶之邪學,熾如烈火,爲國家呼吸之憂,而幸賴我慈聖殿下特降明旨,亟令嚴覈,妖腰亂領,次第就戮,而李基讓子,有沈溺之寵億,以凶頑邪魁,擧世指目,基讓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輿情憤鬱,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貸。請物故罪人基讓子寵億,姑先施以竄配之典。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邇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趙鎭井,則旣曰着名於此疏,而又曰不知其疏語,天下寧有是理?安知非外托老悖,內欲掉脫耶?至於秋曹諸罪人,則疏通本自相貫,旨意如印一板,豈可以卑微之類,而不加嚴覈哉?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憤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竝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如、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快施典刑。申獻朝,本以戾氣所鍾,甘與凶徒爲歸,率其群從,竝作鷹犬,趨勢規利,蠅營狗苟,傷人害物,虺毒蜮射,噫,彼賊裕之凶疏,莫非此輩之助成,而惟其一門內種生,莫非凶窩中卵育,故或有圖停逆裕之啓者,或有陰贊悖猷之謀者,至今倖逭,令人憤切,而及乎達淳之罪惡昭著,擧國之聲討方始,渠乃身爲諫長,陰護凶黨,最初一疏,游辭塞責,草草短章,不忍正視,輿論莫遏,始思彌縫,稍演前說,冀贖宿愆,而及其問啓出,則情態絶狡,尤難容貸,渠亦以裕賊聲氣相近之人,出入於渠所謂一委官之門,爲一世之指目久矣。凡於委官所周遮漫漶之人,必有眞的聞知者,而乃敢顧戀宿處,微提其端,而不露姓名,拈出三或字,以爲姑遮十目之計,其心所在,路人所知,如此負犯至重之類,不可削黜薄勘而止。請削黜罪人申獻朝,爲先施以屛裔之典。噫嘻,痛矣,宋國仁窮凶絶悖之情節,可勝誅哉?渠以幺麽賤弁,潛懷怨懟,少無忌畏,敢作掛書之變,顯售叵測之計,實是亘古所無之大變怪,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端緖綻露無餘,證左昭然具在,則律以三尺,肆市猶輕,而其奈梟腸難化,專事掩有謂無,狼性猶鷙,乃敢忍終如初,積月栲訊,一直抵賴,似此陰慝獰頑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徑斃,厲口自滅,則王章無可伸之日矣,輿憤無少伸之時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緩當律之快施。請物故罪人國仁支屬應坐之類,亟施島配之典。新除授司憲府持平洪宅夏,時在慶尙道義興地,司諫院大司諫柳相祚,時在安東地,正言尹東壽,時在京畿抱川地,正言洪遇燮,時在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已許遞外,依啓。

○獻納趙良鎭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納言除旨,忽下於待罪瀛館之際,署經有命,天牌踵臨,臣怵畏義分,章皇出肅,而第臣堂內之親,名在合啓之中,自顧私義,有難冒參,以此情蹤,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從前如臣處地者,輒蒙體諒之恩,玆敢援例來避,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正言徐有望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藢垣除旨,忽下於待罪玉署之際,署經有命,天牌儼臨,臣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臣之同姓之親,名在合啓中者,至於四人之多,從前如臣踪地,輒蒙體諒之恩,臣之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丁卯六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宋知濂,持《國朝寶鑑》第六卷,侍讀官任俊常,持《國朝寶鑑》第六卷,檢討官安廷善,持《國朝寶鑑》第六卷,待敎朴綺壽,持《國朝寶鑑》第六卷,假注書李憲琦,持《國朝寶鑑》第六卷,記注官安以鼎持《國朝寶鑑》第六卷,記事官鄭觀綏,持《國朝寶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曰,上番讀之。俊常讀自十七年,止江原道。上曰,下番讀之。廷善讀自十九年,止極陳無隱。上曰,參贊官讀之。知濂讀自十一月敎曰,止別爲選用。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秋九月上將親享,止不得已罪之。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然自此以後,止老人孝子。上曰,上番讀之。以鼎讀自三十一年,止太平箴。上曰,下番讀之。觀綏讀自冬十月,止命復其官。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徐厚等上疏言,培士氣、專學官、嚴軍政、愼用人,此言甚好矣。士者國之元氣,不可不培養也,學官成均作成之任不可以不專任責成也,軍政乃衛國安民之方,不可以不嚴明也,而論其三者之要道,則不外乎愼用人三字矣。蓋用舍得失,安危所繫,伊尹曰,任官惟賢才,其難其愼,孟子曰,國人皆曰賢,然後察之,見賢焉然後用之,此古之明君,所以愼之,而不敢輕易,洞見其賢否之實,然後從而進退之也。於賢者,則知之明信之篤,而無少疑異,於不肖者,則燭之明斥之嚴,而不復留滯,而後世人主,不明此義,任賢而不能終,去邪而不能嚴,或以人譽進之,或以人毁退之,或前以奸斥之,或後以忠用之,賢者固其難進,而不肖者,希其復用,此皆始不能審愼,而終之以顚錯也。伏願殿下,以則哲之明,懋大公之德,於用人之際,無或有一毫私意之參錯,則自然鑑空衡平,賢邪莫遁,必加審愼於量才授官之際,俾庶官各得其人,其進其退,惟難惟愼,而其所云培士氣、專學官、嚴軍政等屬,亦是次第件事,深留睿念,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廷善曰,上番所奏用人審愼之說好矣,而用人之道,亦惟在於人才之作成,從古人才之盛,莫姬周若者,文王鳶魚之化,克致作人之美,《詩》所謂濟濟多士,文王以寧是也,苟欲賢才之登庸,則其於作成之方,深加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知濂曰,今日自止,中廟盛際嘉言哲訓,盡在於是,逐段逐句,無非我聖上可以鑑法者,以臣拙訥之辭,不知所以增衍敷陳,仰裨崇聽矣。奏未畢,上曰,參贊官之言是矣。此篇俱是聖祖謨訓,句句可合鑑法,實非泛然看過處也。知濂繼奏曰,文義則臣旣無指陳,而今以中廟下敎中,歷論成宗時使入侍經筵諸臣,互相問難,自上臨而聽之,甚盛擧也。殿下法祖之道,此亦一事,伏願使登筵諸臣倣行古禮,無論文義與古寔,使之問答論難,而時賜採納,則必當有裨於聖學矣。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雖以兩道量田之擧觀之,可知其爲有國重務矣。近年以來,量田之法久不行,田結漸至減縮,而以致經用之不足,此實由於外邑吏輩中間作奸之弊也。惟我先大王朝,亦嘗試令略干邑量田,此亦繼述聖祖之美制也。蓋量田之法,必先得人而後可行,且行之無漸,則反至於擾民,而未見實效,伏願申飭銓曹,擇送守宰之臣,必以綜核詳明者備擬,而量田之制,漸次擧行,以爲覈出隱結,而使莫重惟正之供,無至有欠縮之弊,區區之望也。上曰,尹倬大司成之任,鄭世球等,疏請仍任,以此觀之,啓迪成就,誘掖奬勸,專在於司成之得人,何以則司成之任,得其人,而可盡作成之方乎?俊常曰,人才作成之方,雖係君上之導率,而亦惟在師儒之長矣。顧今國子之任,固無古今之異,而士習不古,人才不興,可勝歎哉?今之任此職者,不過考試陞庠功令之文,此亦國朝古規,雖不可癈,而考試之外,亦以經學相勉,啓迪勸奬,務盡其方,則庶爲成作gg作成g之一道,而此由於大司成之得其人焉。上曰,此言《小學》、《近思錄》,爲世大禁,何爲其然耶?俊常曰,《小學》、《近思錄》之禁,蓋己卯諸賢,倡《小學》之敎,而自己卯以後,竝與其書而詆毁,如朱子時僞學之禁也。上曰,此時備邊司提調,居半於朝廷,何其多耶?俊常曰,祖宗朝官方,臣未能詳知,而若躋宰列,則皆兼籌司提擧,故似至於如是之多矣。上曰,徐厚裒集兵制以進,此人有將帥才者耶?俊常曰,徐厚以副學之任,能解戎書,似是文武兼備之才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俊常、廷善退出。知濂曰,近聞右贊成宋煥箕,以老病,至於危劇云,優禮山林,自是我朝古例,自上合有存問其疾之擧,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甚重云耶?知濂曰,不輕云矣。上曰,古例云何耶?知濂曰,古例臣未敢詳對,而或遣御醫,或遣史官,惟在自上處分矣。上命書榻敎曰,右贊成宋煥箕家,遣御醫看病,相當藥物齎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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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藥院進。行左承旨金明淳服制。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初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金蓍根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後日次待令。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明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李文會啓曰,右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宋知濂曰,召對爲之。

○金蓍根啓曰,卽伏見南兵使崔東岳以安邊府軍器失火事,請罪該府使狀啓,則封發日字,與道臣狀啓,過有差晩,拔路遲滯,亦甚駭然,原狀啓,雖不得不捧入,而該帥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事變假注書吳夏哲,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吳夏哲改差,代以陳錫周爲事變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更爲牌招。

○宋知濂啓曰,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三牌不進,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三牌不進禁推傳旨,傳干宋知濂曰,分揀。

○宋知濂,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前御醫金檖,旣已闋服,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左水使李用逵狀啓,慶州密陽封山失火根因,尙未斯得,惶恐待罪,兩邑守令,令廟堂稟處事,傳于宋知濂曰,根因斯得之敎,已出於嚴松政之意,而廉探之其道無路,樵人之落火無怪,而今以此從實査出,則反致民間搔gg騷g擾之慮,無益根因査得之道,至於兩邑之守令,不可全然而無罪,然爲日已久,來頭欲觀,安徐,爾則亦爲勿待罪事,回諭。

○今六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宋知濂,持《國朝寶鑑》第六卷,檢校直閣洪奭周,持《國朝寶鑑》第六卷,侍讀官任俊常,持《國朝寶鑑》第六卷,檢討官安廷善,持《國朝寶鑑》第六卷,假注書李憲琦,持《國朝寶鑑》第六卷,記注官盧,持《國朝寶鑑》第六卷,記事官鄭觀綏,持《國朝寶鑑》第六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敎曰予承,止兵曹參判。上曰,下番讀之。廷善讀自遣奏請使,止上嘉納。上曰,參贊官讀之。知濂讀自生員,止察賑政。上曰,閣臣讀之。奭周讀自秋八月,止治體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冬十一月,止首肯良久。上曰,上番讀之。讀自夏五月,止請拒絶之。上曰,下番讀之。觀綏讀自尙震曰,止卷之二十。上曰,注書出去,《國朝寶鑑》第七卷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去,案冊及諸講官所讀冊子,竝爲持入進伏訖。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先正臣李彦迪所奏中,剛以執德,明以察物,此句語甚好矣。蓋本心之善,其體甚微,物欲之攻,不勝其衆,苟非剛斷,無以袪私,故先儒有曰克己之難,須用大壯之力,又非剛健之工,則無以執德永固,故《中庸》有曰擇善而固執之也,固執者,剛健之謂也,剛則明,明則察,蓋物欲淨盡,天理昭著,本原之地,虛明靜一,則事物之來,義理是非,洞然無疑,若明鏡之照姸媸,然太剛則近於嚴猛,而有威以制下之患,太察則近於苛細,而無容物和衆之量,伏願聖明,果斷自强,體乾元剛健之道而執德焉。終始如一,觀羲之《易》用晦之象而察納焉。大明無私,常加省察焉。上曰,所陳好矣。上曰,下番陳之。廷善曰,大司憲宋麟壽上箚中,以爲親賢疇咨,君道之要,陳善納誨,臣職之當,夫敬天愛民,何莫非君道之要,而以親賢疇咨爲要者,人君雖有聰明睿智之姿,而聖不自聖,取人爲善,然後可以至於聖而益聖之域矣。忠君愛國,何莫非臣職之當,而以陳善納誨爲當者,人臣雖逢聰明睿智之君,而盡言不諱,隨事必爭,然後方可爲納君無過之道矣。然而人臣之盡言於其君,惟在於其君之虛受樂聞,堯、舜之都兪吁咈,禹、湯之拜昌從諫,固尙矣。雖以漢唐中主言之,武帝能容汲黯,故汲黯隨事敢諫,太宗假借魏徵,故魏徵盡言不諱,人臣之陳善納誨,豈不係於君上之虛受樂聞乎?此等處,深加體念,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知濂曰,李彦迪,以命世大儒,疏陳一綱十目,而其所條陳,首言君德成就,次列時政得失,必因其時可言之事,有此分綱立目之疏,而詳味其言,則雖陳於今日殿下之廷,亦可爲格言,殿下試以此疏一綱十目之次序,體驗於聖學工夫,或措之於政令施措,則其爲裨益必多矣。且上段李彦迪所奏中,顧剛以執德,終始如一,明以察物,分辨邪正此四句,卽人君爲治之要道,上番儒臣,已有所仰陳,而德惟一動罔不吉,德二三動罔不凶,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此皆經傳之訓也。夫擇善而固執之,不貳不參,立志旣堅,則聖學成就,自底於終始如一,而苟無燭理之明,則事之是非,人之忠佞,不能鑑別於方寸,而執德亦不能如一矣。唐之玄宗,用姚、宋則爲明君,任國忠、林甫則爲暗主,此皆明不能察理,而執德不固之明驗也。伏願留神而體驗焉。上曰,閣臣陳之。奭周曰,先正臣李彦迪一綱十目疏,句句切要,無非可爲鑑法者,而其中戒侈欲一節,有曰恭儉者,壽福之源,侈欲者,危亡之本,此實與周公無逸之訓,相爲表裏矣。所謂欲者,非但酒色貨利聲樂狗馬之顯然沈溺者而已,只於幽獨之間,方寸之中,一有頹焉自放之萌芽,則此便是縱欲滅理之兆朕,而危亡之兆,亦卽此而在矣。必也謹之於其微,遏之於其始,然後斯可以免矣。至其推說侈字之害,而必以宮庭器玩,頗尙侈靡,王子第宅,務極宏麗,爲陳戒之第一義者,尤可見其眷眷忠愛,蓋奢侈之弊,必自宮禁始。臣於年前,嘗再誦宮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之詩,以仰勉崇儉之德,不審聖聰,今尙記有與否,而宮禁之事,有非外廷之臣所可與知,亦非所敢言者,而臣竊有區區愚衷,請不避猥越之誅而一陳之。惟我祖宗朝,以崇儉爲家法,王子公主第宅,有過制者,諫官必論陳,嘗有翁主家舍,與閭閻相近,語聲相聞,請買其地,自上命賜薍簾以蔽之,而不許其增買,臣竊見淑善翁主第宅,比諸祖宗朝故事,已不可不謂之宏麗,而今聞猶或以爲狹窄,將有斥賣增廓之議云,誠如是也,則豈不大有違於我朝崇儉之家法乎?日前又聞有自度支,豫輸翁主十年供上之命云,出閤之後,卽爲撤供,自是國朝彝典,則今玆之敎,不但有乖於節用惜費之義,亦豈所以惜福之道哉?凡愛人之道,約之以德禮,訓之以恭儉,令聞日彰,而福祿滋至,此正所謂愛人以德也。若服食居處之侈靡,適所以損之而已。臣旣有所聞,不敢自隱,伏願深念焉。上曰,所奏好矣。薍簾之賜,此是宣廟事,而又有若嫌煩聒,須勿高聲之敎矣。家舍增廓之議,予未及聞,雖或有此,予當仰稟于殿宮而止之矣。供上事,亦已因戶判所奏,命置之,撤供草記,纔已允下,而今此陳戒之意,則誠甚好矣。上曰,恭靖大王、定安王后影禎,自外移奉於璿源殿,此時璿源殿,在於何處耶?奭周曰,似是在於景福宮矣。知濂曰,今以此篇所載觀之,其時時御,在於昌慶宮矣。上曰,李彦迪一綱十目疏,無非切實之言,而爲治之要,專在於綱,何以則克擧其綱,而爲出治之本耶?俊常曰,此亦云理亂休戚之幾,未有不本於人主之一心,蓋君心,爲萬化之源,而一正其心,則百度皆貞,正心之要,專在於學問,如益加誠正之工,方寸之地,正大光明,則自然有綱擧目張之效矣。上命繼讀《國朝寶鑑》第七卷,俊常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二十一,止從其議。上曰,下番讀之。廷善讀自右議政尹仁鏡,止不卜彦迪。上曰,參贊官讀之。知濂讀自右贊成李彦迪,止正殿。上曰,閣臣讀之。奭周讀自仍敎曰,止李爓等之言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大司憲宋麟壽,止山林。上曰,上番讀之。讀自上移御,止爲應敎。上曰,下番讀之。觀綏讀自上弗豫,止卷之二十一。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猗我仁宗朝盛德至仁,卓越百王,而以享國不長,未及做堯、舜之治,至今有臣民於戲之痛矣。雖以自止論之,其初政施爲,無非鑑法處,而此卜相之敎,若曰先王培養人才,可謂盛矣。又命大臣,薦拔遺逸,求賢如渴之誠,實不勝欽仰矣。大抵祖宗朝,培養人才,以爲燕翼之謨,故世宗、成宗朝所培養者,至中廟時,有己卯諸賢之輩出,中廟朝所培養者,至此時,亦有彬鬱之美,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作育之化,譪然可覩,其於朝廷草野之間,亦豈無可用之人乎?如特命大臣、卿宰及各道道臣,以經行吏材,設爲名目,各薦一人,則庶幾朝有登庸之美,野無遺賢之歎,而實爲鑑法之要道矣。上曰,下番陳之。廷善曰,上護軍李賢輔上疏,以爲治要在得人,得人在人主一心,君心之用,又在乎明與信而已,此眞格言也。夫得人然後,可以分理庶政,而若非明與信,則其何以知人而委任乎?明以知人,信以任人,此實致治之本,亟加聖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知濂曰,仁宗卽我東之聖人,在宥未周一期,雖以《寶鑑》中所編錄者觀之,辭敎政令,動合天則,自然中矩,何莫非後王之所可鑑法,而自在春邸,德器已成,令聞夙彰,已造聖賢之閫域,而然猶不安於小成,凡有懿行,不喜人知,雖尋常翰墨,未嘗示人,此可見其大有爲之聖質矣。亦願殿下,立志必以遠大,而毋安於小成,則自致聖益聖之美矣。上曰,閣臣陳之。奭周曰,辛百齡之疏所謂爲子弟者,以功名爲先,而以義理爲末,爲父兄者,以正直爲戒,而以糢糊爲法者,誠切中時弊之論,而以挽近習尙見之,尤覺其襯當矣。大抵今日朝廷之上,搢紳之間,所汲汲營營而爭趨者,不過是仕官進取之捷徑,少或有稍知自好,不肯爲鑽刺干進之態者,亦不過循默緘口,以苟免於譏謗而已,曷嘗見有一人,以民國憂虞,朝廷闕失,措意而發言者乎?職此不已,則辛百齡所謂垂亡之人,氣息奄奄者,不幸近之矣,此豈非今日切急之憂哉?然其所以致此者,亦不過上文所謂異己者惡之,媚己者悅之,守道者謂之好名,直言者謂之矯激而已,誠能一反此弊,明示好惡,斥遠阿諛之徒,深懲奔競之習,曲徑以干進者,絶不進用,直己而讜言者,必加崇奬,則草尙之風,習俗丕變,亦不過一反手之間耳。伏願深加留意。上曰,所奏好矣。上曰,生員辛百齡等疏,有曰廉明愷悌之士,涵養於草野,忠良正直之臣,輔佐於朝廷,雖以今日言之,朝廷之上,忠良之臣,非曰無之,而亦不可謂多矣。何以則朝多忠正之輔耶?俊常未及對。上又敎曰,此諭大臣,若曰惟我先王,培養人材,可謂盛矣,何以則培養人材,如培其根達其枝,而得其道耶?俊常曰,小臣於俄者下詢,未及仰對,而苟欲朝廷,多忠良之臣,則惟在君上之培養人材,而培養之道,亦惟在人君導率之如何耳。躬行仁義,崇尙名敎,禁抑奔競之風,奬勸節義之士,則自然化行俗美,賢才有待興之效矣。上曰,李賢輔、宋麟壽、辛百齡等疏,無非嘉言正論,而聖祖賜批嘉奬,至蒙陞資,可以仰認聖意,而別無文義之可詢者矣。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玉堂未及退。知濂曰,近日玉堂,多有違牌,番次苟艱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何爲而然耶?俊常還爲進伏奏曰,應敎金敎根,與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有世嫌,故如是違牌云矣。上曰,從當有下敎矣。嘉順宮進服加味六君子湯停止。出榻敎俊常、廷善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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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服制。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宋知濂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bb傳曰b,停。

○金蓍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卽者檢閱鄭觀綏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厚常曰,召對爲之。

○丁卯六月初八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任厚常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校直閣洪奭周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侍讀官任俊常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安廷善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事官趙鐘永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注官盧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注官崔鳳和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國朝寶鑑》卷之二十二,止上可之。上曰,下番讀之。廷善讀自元年春,止優批嘉納。上曰,參贊官讀之。厚常讀自敎禮曹,止以次陞用。上曰,閣臣讀之。奭周讀自選淸白吏,止《大學》之道乎?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夫道一而已,止優批嘉納。上曰,上番讀之。讀自命館學儒生,止絶其朝聘。上曰,下番讀之。鳳和讀自自是島倭戢伏,止始定約條。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五月命刑曹堂上,疏釋獄囚,此爲監法處也。蓋刑獄者,萬民之命,有國所重,無過於此。《書》曰要囚服念五六日至于旬時,丕蔽要囚,此言斷囚之期,近則五六日,遠不過旬時也。《大典》決獄之限,大事三十日,中事二十日,小事十日,參以古今之制,其不欲滯囚之意,可以知矣。比來京外囚徒,經年繫獄,究竟無期者居多,其中必有有生之道而至今牢囚者,亦必有當死而至今倖免者矣。論以祥刑,其失也均,血肉之身,多年幽繫,逼窄枕藉,呻吟愁鬱,求死不得之狀,可想而知,寧不惻然乎?惟我先大王,每於夏旱之時,命入該曹審理案,親自判決,欽恤之聖意,可以仰覩矣。其在今日繼述之方,如有疏決之擧,則恐爲刑期無刑之道,而第念近世獄官,惑於陰德之說,誤看從輕之論,不審其罪之有無,而多以寬縱爲務,此非生道殺民之意,而反歸長姦惠惡之科,凡於決獄之際,存之以哀矜之心,付之以當然之法,因其所犯,律以輕重,君上則以好生爲德,有司則以執法爲公,可殺者殺之,可流者流之,可放者放之,則此非但爲刑淸圄空之休,亦是收輯民生,感召和氣之一端,伏願澄省焉。且伏念刑法之平久,專在司寇之得人,古語云唐虞之朝,惟皐陶見道甚明,故爲之士也,秋曹之官,不可不擇任,竝望留神焉。上曰,下番陳之。廷善曰,副提學周世鵬疏語,無非切實,而其中願勿以堯、舜、文王,爲高遠而不可跂及云者,尤是格言也。夫堯、舜、文王之道,初非高遠難及底事,乃是日用當行之則也。蓋堯、舜之道,孝悌而已,孝悌非高遠難行之事也。且文王之小心翼翼,純亦不已,亦只是勉勉不已,以至於聖人之域也。惟其時君世主,立志不高,語到堯、舜、文王,則便以爲卓乎難及,豈不爲千古有識之恨乎?今若以舜何人予何人,立志自期,則爲堯爲舜,本非難事,伏願殿下,以堯、舜、文王,自期自勉,以做堯、舜、文王之治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厚常曰,上下番玉堂,皆已仰陳,別無文義之敷奏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奭周曰,政府陳戒十條,無非嘉言格論,而十條中屢擧爲說者,大要多宮府一體去私恢公之意,後世所以無善治,非有他也,一言蔽之曰,公不勝私而已。是以周官冡宰,非徒統百官均萬民而已,自天子之衣服飮食,以至宦豎嬪御之事,無不兼管焉,此豈非後世之監哉?後世則宮府內外,判然爲二,凡在輔相之職者,漠然不能涉宮禁之內,雖欲陳善而格非,亦無奈何,蓋人主幽獨之際,宴安之時,所以養德者,在於此,所以害政者,亦在於此。其幾甚微,其事易忽,若欲待彰著於外而後爭之,則亦已後時而無所及矣。故在昔唐太宗時,房玄齡,嘗問北門營繕,太宗責以卿但知外事耳,問此何爲,則魏徵以爲玄齡等,爲股肱耳目,於中外事,豈有不應知者,太宗竟亦嘉納之。以此觀之,則輔弼論思gg事g之臣,非知宮禁之事,則亦安能繩愆糾謬,格君之非乎?臣於昔年,竊嘗仰覩於我先大王,視臣隣如視家人,燕閑深嚴之中,朝夕親近,無非賢士大夫,而宦妾戚里之私逕,未嘗敢以容其間,是眞無愧於古所謂宮府一體之美矣。在今日繼述之道,莫有先于此者,伏願深念體行,以昭平明之理,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奏甚好,當留念矣。上曰,敎禮曹曰,敎導未至,風俗澆薄,此時敎導之盛,風俗之美,宜無此患,而聖敎之如此何耶?俊常曰,此時風俗,豈至於若是澆薄,而在君上求治之道,敎導雖至,而猶以未至爲憂,風俗雖厚,而猶以澆漓爲慮矣。上曰,旣設賢良科,命復薦擧科,而又命薦將帥材,則祖宗朝用人之聖意,可以仰認,而薦擧之法,果是好耶?俊常曰,此亦繼述仁廟朝命薦遺逸之聖意,而蓋世之人才,君上不可以盡知,故使之薦擧而用之,則雖未知所擧之人,皆合可用,而亦爲得賢之一道矣。上曰,周世鵬之論《大學》也,有云閭巷小兒,應答如響,而所以行之之方,則茫然不知,何爲其然耶?俊常曰,三代之時,化行俗美,學校之法大明,故凡民俊秀,皆知《大學》之道,而後世師敎不明,閭巷小兒,何以知誠正修齊之學乎?雖以今日言之,復明學校之敎,而導之以踐履之實,則安知無丕變之效也?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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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司譯院祿取才進。行左承旨金明淳牌不進。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李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呈辭,持平金洛龍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行左承旨金明淳,服制已過,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啓曰,臣履永,以司譯院提調祿取才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召對爲之。

○注書趙鐘永病,代以李晉淵爲假注書。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敎根,校理權烒,副校理金啓河,旣有禁推傳旨分揀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朴漢斗、吳彦哲,五衛將李秉道,文臣兼宣傳官李勉求,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李檍,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進,參判閔耆顯進,參議鄭來百牌不進,右承旨李文會進。以成鼎鎭爲大司諫,朴孝誠爲司諫,趙晉和爲掌令,尹愭爲獻納,徐俊輔、李基楨爲正言,趙鎭順爲應敎,申在明爲校理,尹致鼎、尹鼎烈爲副校理,李允謙爲副修撰,李存秀爲戶曹參議,朴大圭爲直講,李道明爲戶曹佐郞,鄭述仁爲典簿,呂喆永爲濟用主簿,金用默爲禮曹佐郞,延日縣監咸正禧今加嘉義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進,參判尹致性病,參議權行彦入直,參知朴宗薰病,左副承旨金蓍根進。以李顯道爲宣傳官,趙宜陽爲同知,李文喆爲內禁將,趙鎭恒、鄭繼周、崔聖基爲五衛將,白道鎭爲慶熙將,安光贊爲都摠都事,成樂鎭爲訓鍊判官,朴大圭爲文兼,鄭周誠爲管城將,同知單林益夏,寶化堡權管單金命五,副護軍柳相祚、閔命爀,副司直李顯道、尹鼎烈、趙良鎭、權烒、金啓河、金敎根,副司果洪遇燮、尹東壽、徐有望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𡹘,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目粘連,因慶尙道錄啓啓本,安東府殺獄罪人李貴孫獄事段,胸膛腎阜,踢痕狼藉,殞命在三日之內,詞證有八人之備,償命無疑,嚴加刑訊,期於取款,機張縣殺獄罪人崔卜只獄事段,傷處非但明的,刃刺旣已自服,則變係倫常,如法處斷,不容少緩,而十有五年夫婦之義,三男二女,生育之繁,倫重恩篤,豈比尋常?乾魚之遲,微過也,錢兩之費,細事也,雖曰怒從酗發,眼因醉亂,豈忍至於一刀剚腹,九日殞命?李女臨死,言雖絶悲,三尺至嚴,連加嚴訊,斯速取服,慶州府殺獄罪人孫白龍獄事段,背膂必死之處,痕損深重,至於九處之多,其外周身血癊殆無完膚,兇身以稜杖七打之說,箇箇自服,看證有無,元非可論,論以三尺,斷當償命,加刑取款,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機張崔卜只段,置五箇之幼兒,可知夫婦間情義,觀初招之納供,已見因憤激刀刺,因一魚脯之遲乾,兼以債錢之出用,使一刀之剚腹,致九日之殞命,論以法文,不可容貸,是乃雖使無連之他漢,旣非抱怨之緣故,則不忍手犯是去等,況旀恩義已密,須爲十有五年,年紀尙少,纔至三十四歲是遣,渠招中刺腹無心,血癊非打云者,此是獄老之粧撰,實非故殺之兇心,且李女之臨死遺言,益覺其辭之絶悲,三尺之王法雖嚴,一律之遽施有難,議于大臣處之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因慶尙道審理啓本,尙州牧殺獄罪人朴世隱、老未獄事段,兩檢脈錄,非但牴牾,實因執定,竝不分明,雖以詞證言之,皮日三則急於自脫,變招立證,姜太三,則供辭前後多幻,實因全無指的,詞證又此疑眩,相鬨不過戲謔,致死終近邂逅,合有參恕,上裁敎是白乎旀,居昌府殺獄罪人李萬玉獄事段,行旅老人,初無讐怨,而誣以惡名,公然縛打,官校橫恣之習,已極駭痛,還入房中,呼曳手擠,遂使急跌於高階之下,竟至殞命,看其氣力,不憚殺越,斷以情法,有難容貸,依前訊推,期於得情,大丘府殺獄罪人馬道也之獄事段,衆招參證,非但俱備,以實因論之,乳肋是要害處,而分寸稍大紅暈,紫黯之色,堅硬之形,無論蹴踢,傷痕可謂分明,以兇身之供觀之,初則曰手脚自爾屢加,屢加再則曰膝肘自然當着,斷以正犯,更無可疑,道啓論斷,亦有所據,死在辜限之前,無他致死之證,遽議傅輕,有非嚴愼之意,訊推得情,河陽縣殺獄罪人私奴千突獄事段,兩檢傷痕,形色不一,論以事情,則千突私奴也,觀益班族也,雖有嫌怨,猶難犯手毒築,看證兩供,又無可據,推官已有戲殺之論,道臣又陳疑端,直斷當律,恐欠審克,上裁敎是白乎旀,晉州牧殺獄罪人姜學用獄事段,立者臥者,互相挽握,學用之膝,蹲築於守長之脅,所枕之木枕,又衝其背者,全仲伊初檢之招也,執袴扼項,擧之半尺,推之於木枕之上,以其膝,築胸脅間數次者,全仲伊覆檢招也,道題曹讞,皆以後招爲據,勘成鐵案,而今者道啓,却以前招爲斷,至有傅輕之論,獄情緊要,專在於其變招之由,而未曾査究,鉤得眞情,有違綜核之情,此一款,更査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尙州朴世隱、老味,河陽私奴千突等段,竝只議于大臣,處之爲良如敎。

○丁卯六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文會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校直閣洪奭周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侍讀官任俊常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安廷善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假注書李憲琦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注官盧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事官鄭觀綏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開卷,命讀。俊常讀自副提學周世鵬止士類也。上曰,下番讀之。廷善讀自是年七月止勿爲封進。上曰,參贊官讀之。文會讀自諭平安道止以奬之。上曰,閣臣讀之。奭周讀自是歲飢饉,止閔齊仁之言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三月分遣止爲圖以進。上曰,上番讀之。讀自夏四月,止從之。上曰,下番讀之。鳳和讀自行養老宴,止夜分乃罷。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尹齡之《寶鑑類抄》二十八目皆是切實之言,而其中戒逸欲三字,尤爲警省處也。人君處崇高之位,極富貴之奉,苟非誠正之工,易生逸欲之念矣。逸者禍亂之源,而無逸者,萬善之本也。是以《皐陶謨》曰無敎逸欲有邦,《旅獒》曰,夙夜罔或不勤,以大舜、武王之聖,而皐陶、召公猶以告戒之其逸其勤,實係有國安危之端,歷年脩長之機也,爲人君者,可不大戒所哉?然其逸欲之端,非必般樂怠傲,沈溺於田獵聲色之中,幾微之際,一念之所動,一意之所向,便是欲也。故程子言,人主方防其未萌之欲,此眞愼德之至言,人君於深宮之中,雖有一念之不善,外人若不可以窺測,而其符驗之著於外者,有若十目所視,十手所指,宜其審察乎幾微,戒愼乎毫忽,無逸而絶欲,則此不但爲勵精圖治之本,養心莫先於寡欲,亦爲收拾身心,保惜精神之要道矣。此等處,深加惕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廷善曰,是年七月大水後,諭八道觀察使,若曰哀我赤子,哭死扶傷,漂蕩失所,流離顚連,鰥寡孤獨,孑孑惸惸,言念至此,慟割于心,遇災惻怛之旨,視民如傷之意,溢於十行,祖宗朝深仁厚澤,莫非今日鑑法處,而就以賑救安接之策觀之,內以申飭廟堂,商確經紀,外以別諭道伯,親加訪問,官給糧資,至誠撫恤,又於是歲,饑饉癘疫,督令內外官吏,修擧荒政,凡放租弛禁,納粟勸分之類,靡不實心講究,百世之下,欽仰贊頌,竊不勝於戲不忘之思矣。是時國家經費之需,民間杼柚之節,必不至於匱乏罔措之境,而猝遇一時非常之災,至議納穀勸分之擧,則以今國用之罄渴,民生之困悴,萬一有水旱饑饉之變,賑貸無術,接濟沒策,立視其死,勢所必至矣。禮云國無三年之蓄,國不爲國,蓄積之富,亦惟在於節用愛民,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所陳甚好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文會曰,上下番所奏甚好矣。上曰,閣臣陳之。奭周曰,上番以戒逸欲三字陳勉,其所謂防於未萌之欲者,尤爲切要,而第念欲之誘人,有萬其端,投間抵隙,不可勝防,其所以制之之術,不過讀聖賢書與親近賢士大夫二者而已。若端居深拱於燕閒之中,所接於前者,無非玩好遊戲之具,日侍於側者,只是宦豎近習之輩,而求其逸欲之不萌,雖上聖之姿,亦有所不可得矣。竊伏覩我殿下,春夏以來,開筵之時絶罕,其日經傳講誦之工,固不免有一曝十寒之歎,而亦未嘗頻接廊廟之臣,討論臣國之務,惟人君之所當務者,惟有學問政事二者耳。捨是則皆不免爲逸欲之歸,藉曰淸燕之中,亦有緝熙之工,而殿下試反以求之,燕閒獨處之時,與夫臨朝開講之際,其敬肆之分,操合之別,果如何耶?顧今溽暑之中,召對連行,惕勵之幾,亶在于玆,伏願從今以往,頻開講筵,以親端方之士,日接臣寮,或詢民間疾苦,或訪治法政謨,要令念玆在玆,無少間斷,則逸欲之萌,自當有不期防而自防矣,惟願深加體念焉。上曰,副提學鄭彦懿疏言,良才驛壁書,有怨望語,誰爲怨望,而怨望者何事?俊常曰,其時有以詩譏時政而揭驛壁者,小人輩乘此構禍於士類也。奭周曰,是時李芑、鄭順朋之徒,專擅朝廷,戕害士類,彦懿是芑之黨,故因此壁書,遂爲網打淸流之計,壁書所言,蓋是詆訾芑等之語,而終未得其掛書之人云矣。上曰,聖祖宴卽位以來經筵官于宮庭,其時太平盛事,有可以欽仰者矣。俊常曰,此實盛擧也,非獨爲伊時經筵諸臣之榮,聖祖崇經重儒之意,不勝欽仰矣。奭周曰,張而不弛,文、武不能,故朝廷之禮,一於嚴敬,而燕飮之樂,亦聖王之所不癈也,然游宴之際,易流於荒而祖宗朝盛際,雖在燕飮之時,不忘講學之工,故必召經筵之臣,此可見好樂無荒,一遊爲度之盛德,眞後世之所當鑑法也。上曰,八道大水,哀我赤子,漂蕩失所,流離顚連,聖祖特垂軫念,亟命都事,親加訪問,官給糧資,愛民如傷之盛意,可以仰體矣。俊常曰,聖敎誠然矣,其時八道大水,漂溺無數,至命避殿減饍,而又此下諭,惻怛愛民之聖意,譪然於絲綸之間,俄者下番,亦已仰陳,而此亦爲鑑法處也。上曰,此時行養老宴,優老之盛意,可以仰體矣。俊常曰,養老之典,自三代始,此時養老之宴,亦出於聖祖老老之恩也。上掩卷,命玉堂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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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司譯院祿取才進。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牌不進。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李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右承旨李文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厚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文會曰,召對爲之。

○以應敎趙鎭順,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文會啓曰,行都承旨金履永,司譯院祿取才進去,行左承旨金明淳,今日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進傳旨未下,右副承旨任厚常須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文會啓曰,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行都承旨金履永,司譯院祿取才進去,行左承旨金明淳,今日不爲仕進,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任厚常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應敎趙鎭順,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掌令趙晉和啓曰,臣言議巽軟,風采蔑裂,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新除,忽下於夢想之外,天牌儼臨,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從前如臣處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之恩,臣何敢獨自晏然,仍因蹲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成鼎鎭,獻納尹愭,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丁卯六月初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文會,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校直閣洪奭周,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侍讀官任俊常,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李允謙,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假注書李晉淵,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事官李若洙,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注官崔鳳和,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醫官吳千根、趙宗協,以次就伏楹外。上命開卷讀之。俊常讀自三月上御思政殿,止遂命給馬,上曰,下番除拜玉堂後,始爲登筵乎?允謙曰,然矣。仍命讀之。允謙讀自冬十二月,止七月之象。上曰,參贊官讀之。文會讀自六年春二月,止盡心救荒。上曰,閣臣讀之。奭周讀自冬十月,止曉諭中外。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設雅樂,止命玹、晟釐正。上曰,上番讀之。若洙讀自十一月,止直敍六品職。上曰,下番讀之。鳳和讀自守琛,止得人最盛云。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副提學慶渾疏陳八條,皆合體念,而其中謹好尙一條,尤爲要切。蓋人君建極于上,上有所好,下必有甚焉,故堯、舜率天下以仁,則民從之,桀、紂率天下以暴,則民從之,仁與暴相反,而其民之從之也如是者,以其人主一身,爲四方萬民之標準故也。若其御世出治之規,崇尙儒術名節,則士民必興起激勸矣,崇尙忠信敦厚,則風俗必反薄回淳矣。以至於奢侈浮華之習,聲色玩好之物,隨其一念之所尙,下之效則,捷於桴鼓影響,所以先儒之言曰,千萬人之習俗,原於一人之好尙,千百年之弊化,生於一時之放心,《禮記》曰上之好惡,不可不謹也。人君好尙之正與不正,實係風俗淳澆,世道汙隆之機矣。伏願此等處,深加省察,一事一物之接,一言一動之發,其所好尙,合於天理之正耶?出於人欲之私耶?必謹必戒,使之粹然一出於正,則表端影直之化,源淸流潔之治,可以見矣,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允謙曰,列聖朝盛德至行,嘉謨善政,具載於《寶鑑》中,莫非後嗣王鑑法處也。以此編觀之,明廟朝嘗御夜對,因周世宗不因喜怒刑賞人之言,下敎于講官,若曰夫刑賞,人主之大柄,必公明其刑賞,然後爲善者有所勸,爲惡者有所懲,如因一己之喜怒,而刑賞之,則必有顚倒之弊也。大哉,王言,大抵刑賞者,人主礪世磨鈍之具也,故刑一人而天下懲,賞一人而天下勸,若於其間,因一怒而刑之,因一喜而賞之,則非但寬猛失中,亦有欠於公明之政,伏願此等處,深留聖意,凡於刑賞之際,不因一時之喜怒,而粹然一出於大公至正,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文會曰,上下番所奏俱好,臣則別無可陳之文義矣。上曰,閣臣陳之。奭周曰,上番以謹好尙仰勉,下番以刑賞二字敷奏,其言俱好,而二者,實皆相須之論也。人君之好尙,固所當謹,而所好者,旣得其正,則必須明示好尙於一世,然後可以致聳動激勸之效,其所以明示之術,亦不越乎刑賞之際而已。所好者善,而善則賞之,所惡者惡,而惡則刑之,刑賞之所加,旣得其當,而行之之際,亦必須斷自聖衷,有赫然振勵之意,則一日之間,四方風動,如齊威王,賞一卽墨大夫,烹一阿大夫,而齊國大治,豈在多哉?夫上有好者,下必甚焉,故涓人之骨旣買,而期年之間,千里馬三至,漢武好神仙,則文成、五利、李少君之屬至,好用兵則衛靑、霍去病、李廣之徒出,而宣帝好吏治,則循良之吏如龔遂、黃覇、召信臣、朱邑者,相繼而進,故觀政於朝,觀俗於野,而人主之好尙,有不可掩者矣。今我殿下,御極以來,專以端拱淵默爲規模,故聖心所好尙者,在下之人,不得以窺測,此實有欠於明示之意,顧今一世之俗,泯泯棼棼,專無聳動激勸之效焉,其弊之原,未必不由於是也。竊願自今以往,先謹於好惡之際,苟有未正,則克治於隱微之中,旣得其正,則明示於刑賞之間,使擧世之人,昭然皆得以仰覩,以致風草丕變之休焉。上曰,所陳甚好,當留意矣。上曰,敎禮曹,若曰《小學》,乃明倫之書,而自己卯後,士不樂觀,非但子弟之不肯爲,爲父兄者,亦不敎之,何爲其然也?俊常曰,己卯諸賢,倡明《小學》之敎,思裨敎化,而自己卯以後,人皆懲戒,非徒不肯學,亦禁此等書矣。上曰,設雅樂校正廳,以右參贊安玹掌其事,召生員趙晟,付職校正,趙晟以生員,何以得參是役耶?俊常曰,聲音與政相通,此固治國之先務,故聖祖此時,思欲釐正,使安玹、趙晟,掌其校正之役,趙晟之以儒生得參,亦是立賢無方之聖意也。賤臣於此,有區區愚見,我朝雅樂,皆世宗朝所創制,而年代寢久,率多訛謬,掌樂之官,非曰無人,而未聞有通解音律之人,一任其樂生輩訛誤,是豈格神明在治忽之義乎?顧今京外,如旁求精於音律之人,則亦安知無如趙晟者?如特加申飭該院,以思釐正諧和之道則好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俊常、允謙先退。上曰,醫官入診,千根承命,診候退伏。又命宗協入診訖,退伏。上曰,脈候何如耶?千根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宗協曰,脈候調均,而胃脈微似闊大,承聆症候,然後可以議定茶飮之屬矣。上曰,別無症候矣。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五貼製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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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李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知濂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來十六日,漢學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明日便殿爲之。

○李文會啓曰,文臣製述,以何日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日便殿爲之。

○宋知濂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明淳啓曰,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明淳曰,召對爲之。

○以右副承旨任厚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明淳曰,只推。

○李文會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牌不進,持平金洛龍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成鼎鎭,獻納尹愭,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趙鎭順,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校理尹鼎烈,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申在明、尹致鼎、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佐郞尹致謙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牒報,則以爲明日親臨便殿,文臣製述時,本院正,例爲協律郞進參,而正李勉求,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路,卽速變通云,掌樂院正李勉求,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四日,羽林衛一番番次矣。番單子,明日當爲修正以入,而該番將李琦鉉,與新除授內禁衛將李文喆,有友壻相避之嫌,勢難入直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愚在爲掌樂正。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範益爲羽林將,副護軍尹益烈,副司果尹致謙竝單付。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金煐,景福宮衛將林益夏,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領軍之將,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丁卯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明淳,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校直閣洪奭周,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侍讀官任俊常,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李允謙,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假注書李晉淵,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事官李若洙,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注官安以鼎,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俊常讀自六月錄用,止不得從之。上曰,下番讀之。允謙讀自副提學鄭裕等,止以畿內歉荒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明淳讀自九月景福宮,止諸役竝停。上曰,閣臣讀之。奭周讀自召校理金麟厚,止奏其治績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冬十月幼學徐崦,止十曰抑宦官。上曰,上番讀之。若洙讀自上答曰,止言于禮曹。上曰,下番讀之。以鼎讀自擒漂流倭賊,止彩段。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十一月宴廉謹人于闕庭,夜分乃罷,又因湖西道臣啓聞,賜有治績守令表裏一襲,聖祖奬廉謹褒循良之意,實不勝欽仰矣。惟此廉謹與選之人,不獨廉於爲吏,其時名臣碩儒,亦多見參,而名之以廉侈此異數,雖無別般懲貪之政,貪吏豈不自愧,而廉吏亦當益勸矣。蓋生民休戚,係於守令,故漢宣帝曰與我共理者,其惟良二千石乎?多用循良之吏,以做少康之治,宋太祖,以忠厚立國,而至於贓吏,不少容貸,若是乎循吏之大關治道,而懲貪之不可緩也。今此廉謹之謹字,實兼循良之義,廉平廉明,何者不可,而必以謹爲言者,非但謹飭其身,亦能謹守法度,循循做去,不敢爲非之意也。小臣曾伏聞,昔我英廟朝,遣湖西御史,下敎曰,人皆言貪吏,予獨憂能吏,上欺國下欺民,卒亦誤其邑也。大哉王言,洞燭其能吏之手段矣。蓋能則滑濫,不法之事,無難爲之,內貪而外能掩其非,斂民而民亦不自覺,甚於無識之贓吏矣。其糾察之道,亦惟在監司,監司若是廉謹之人,則此等之人,自可畏戢,而尙無實效者,非但道臣黜陟之法,不能嚴明,朝家勸懲之方,亦未得其方也。昔李膺,爲靑州刺史,屬城望風引去,此其可見之驗也。近日朝家,深軫於愼擇守令,自下進言,亦多以廉貪爲陳,而尙無實效者,以其勸懲之道,不得其方,未有如齊威王之處卽墨、阿大夫事故也。伏願從今以往,特思勸懲之方,奬廉則法聖祖賜宴闕庭之擧,懲貪則監宋祖不貸贓吏之規,以新一初淸明之治焉。上曰,下番陳之。允謙曰,上番以廉謹仰奏,終之以擇守令云云,而此廉謹之士,非徒其時守令也,己卯以後,雖廢薦擧科,而朝野名德之士,多有廉明愷悌,謹飭周愼之行,故特命抄選,得三十三人,洪暹、李浚慶以下諸人,皆一時名流,於是,賜宴於闕庭,仍賜樂,至夜分乃罷,此乃聖世之美事,朝家之優渥也。以此觀之,聖祖聖意,可以仰認,蓋其時李芑、鄭順朋、李樑之徒,貪虐無比,故求言之敎,亦有人心不古,貪風日熾,且敎曰守令,爲一邑之宰,科斂剝膚浚血,今此賜宴廉謹之士者,亶出於激勸觀感,使貪饕不法之類,有所懲畏之聖意也。以近日言之,廉介謹飭之士,安知無抱玉山林,而朝廷特未之採訪收用耳。見今大政不遠,申飭銓曹,各別搜問採用,亦命各道臣,其所啓薦者,必取廉明謹飭之士,爲他日收用之道,恐好矣。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所陳好矣,當留念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明淳曰,廉謹二字,果是目下切要先務,而上下番儒臣,旣皆敷奏,臣則別無更達矣。上曰,閣臣陳之。奭周曰,幼學徐崦,疏陳十條,而聖祖特賜嘉納,徐崦卽一草野韋布之士耳。上而宰相之臧否,內而宦豎之弊源,盡言竭論,無所諱避,而聖度優容,仍示採用之實,猗歟盛矣。此時方當李芑、鄭順朋斬伐士林之餘,在其時者,無不以士氣之消沮,言路之杜塞爲憂,而草茅之間,尙有此等議論,不唯徐崦一人而已,如故徵士曺植詣闕之疏,無非危言讜論,甚至有亡象已著之語,而不惟不以爲罪,乃入遺逸之薦,特侈旌招之禮,祖宗朝扶植士氣,開張言路之盛,有如是矣。若以今日觀之,則雖未聞有以言獲罪之人,而媕婀囁嚅,日以益甚,草野之間固無論,雖臺閣之上,寥寥無犯顔批鱗之風者久矣。雖有求言之時,不過一二疏章之草草塞責而止,何嘗見一人之出位,一言之劘切時諱者乎?若曰人才之不如古昔,則八域之廣,固不可盡誣,而四百年培養之餘,豈容無一箇能言之士乎?況今世之稔知時弊,懷漆室嫠婦之憂,而仰屋竊歎者,未嘗無其人也,特不敢進言於紸纊之下耳。然則此必我殿下樂聞勤求之誠,猶有所未足,而朝廷之上,忌諱多端,以致俗習之如是也。伏願益加自反,洞開不諱之門,使狂讜剴切之論,日徹於天聽,然後始可以杜危亂之萌矣。上曰,副提學鄭裕之七條進言,幼學徐崦之十條陳戒,非但其言之可用,其時人物,亦可以想得矣。俊常曰,其人固難,而聖祖納諫之量,可以仰覩矣。上曰,此曰六月,錄用忠臣淸白吏子孫,近日亦有此飭敎,而多歸文具,不見實用者,何也?俊常曰,銓衡之臣,非不欲對揚,而初仕亦有擇差之命,故務欲得其可合之人,似或未能如意收用矣。上曰,《皇明祖訓》,是何書耶?俊常曰,似是集其聖祖謨訓之書,而未能詳矣。奭周曰,太祖皇帝,親撰祖訓,以傳于後,而又有變更祖訓者,以奸臣論之敎矣。上曰,此書在內閣乎?奭周曰,此書今不傳於我國,而但於《明史》,有親製祖訓之語矣。上曰,然則此時開城留守韓㞳,何以得獻乎?奭周曰,間經兵燹,似已亡失矣。明淳曰,雖有是書,而臣等固陋,或未之見矣。上曰,鄭士龍,是何如人也?俊常曰,以文章見稱之人矣。明淳曰,只有文章之名,而未有學行之可稱矣。上曰,此言擒漂流倭賊,其時倭賊,何以漂到,而亦何爲獻俘於中朝也?俊常曰,以皇帝降勅觀之,其時中朝,有此倭寇之警,故獻俘漂倭,以表恪修藩職也。奭周曰,壬辰以前,倭冠數犯南直隷、浙江等處,其往來之路,必由我國之西海,故麗朝以來,每多邀擊俘斬之時矣。上曰,玉堂何爲,而未能替直也?俊常曰,新出僚員,或有親病及身病,皆違牌,而尹鼎烈,亦有實故,昨未請牌,而今始出牌矣。上命掩卷。仍命退,玉堂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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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直李晉淵。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時卯時,有霧氣。

○殿坐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今日殿坐,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任厚常,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牌不進,持平金洛龍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成鼎鎭,獻納尹愭,正言徐俊輔,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傳于李文會曰,文臣製述,居首銘三下一禮曹佐郞金用默,之次三下副司果、徐有望,左通禮李在璣,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李文會曰,漢學文臣殿講居首人,考例施賞。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禁衛軍中日試放事,標信啓請矣。日勢已晩,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金蓍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前監司李勉兢狀啓,則枚擧寧邊府使金宗善牒呈,以爲本府城餉留庫,不過爲八千餘包,餉留之若是零星,誠甚疎略,今春受來移轉小米六千石,全數劃付於城餉,依例分留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該府以關防重地,城餉本自不敷,自前至有外倉穀移入城內之議矣。今因其裒益之政,作爲添餉之方,誠甚便當,依道啓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成均館司成李東冕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云,直講朴大圭呈狀內,矣身素患痔症,當夏添劇,委頓叫苦,坐臥俱難,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醫官李彦厚書啓,臣敬奉下敎,本月初九日亥時量,馳到懷德縣外南面性潭里右贊成宋煥箕所住處,藥物齎傳後,病症看審,則自二月初,咳痰苦劇,至三月念間,眞元漸敗,面部四末,忽生浮漸,于今彌留,進退無常,脈度則左右三部沈細,藥則連以人蔘二錢重瓊玉,湯日再煎用云,而以爲臣奄奄之中,特蒙軫念,太醫遠臨,頒賜珍劑,惶隕感泣,不知所喩云矣。臣則今方復路之意,竝以詮次啓達。傳曰,知道。仍留不離看病。

○副修撰李允謙疏曰,伏以臣才識鹵莽,最居人下,過蒙洪造,濫叨瀛選,居常愧懼,無所容措。顧何敢以經幄自居,猥陳私懇,而第臣情地,竊有所萬萬切急者,若不及今控訴,則是不但自阻於孝理之下,臣之不孝,於是大矣,惟聖明,哀矜而垂察焉。臣父年今六十有九矣,臣母年今六十有八矣。臣父則氣質脆弱,筋力綿綴,少失將攝之宜,輒有難言之憂,臣母則積瘁所祟,夙抱貞疾,雖中歲以前,已若篤老之人,而矧今年彌高而病益深,委帖床笫,奄奄度日,支保之道,惟恃調補之節,而臣誠淺致養,莫效百里之負米,計拙謀生,素無數頃之郭田,蔬糲朝晡之供,亦云難繼,醫藥調治之方,當何可論?臣自釋褐之初,寤寐至願,惟在於便養,而兩朝隆渥,八年近侍,徒貽父母之憂慮,未遂人子之至願,中間歲月,居然爲十五年之久,而親年迫近七耋,子職未效一分,此臣所以中夜無寐,繞壁流涕,恐爲沒身之痛者也。伏惟聖明,深推及老之仁,克恢體下之政,前後近臣之陳情乞養者,擧蒙恩許,以臣情私,亦豈敢不仰首一鳴於仁覆之天乎?玆敢疾聲呼籲,干瀆崇嚴。伏乞聖慈,諒臣懇迫之情,特命選部,畀臣一小邑,俾遂便養之願,則臣敢不生死隕結,以圖塵刹之報乎?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丁卯六月十二日卯時,上御便殿。漢學文臣殿講文臣製述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李憲琦、李晉淵,記注官安以鼎,記事官鄭觀綏,待敎朴綺壽,入殿庭先行四拜禮,以次陞殿進伏訖。上曰,試官皆已入來耶?使之行禮,可也。漢學殿講考官左議政李時秀,判敦寧府事金思穆,戶曹參判洪義浩,參考官行副護軍申絢,敦寧都正尹魯東,行副護軍安策、朴命燮,讀券官戶曹判書徐榮輔,對讀官行副護軍朴鍾淳、洪奭周、金魯敬、尹羽烈,率製講文臣應試人,行四拜禮,以次陞殿進伏訖。時秀進前曰,初庚已過,日熱益甚,而數日以來,朝晝異候,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兵曹判書韓晩裕曰,都政時新資五窠,當爲區處,而營將、中軍中滿二十朔者,只有一窠,未準朔人,依近例內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裕曰,咸平縣監李英植,近蒙陞敍之典矣。英植曾經三品職,在前資窮而得陞敍者,筵稟皆蒙加資之恩,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晩裕曰,今番訓鍊正當次者,俱是守令,或未經一考,或未滿周年,先朝時,有如此者,不爲擧擬之命,而不出文蹟,故或擬或否,無一定之例,民邑迎送之弊,亦不可不念,事當定朔數內遷,有一番定式,事係官方,大臣今方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守令數遞雖可悶,而訓鍊正,乃是極選之職,古則多有留窠不出之時,今若拘於外任,限以朔數,則通淸頻數,必有猥屑之患,臣意則卽今外任人,勿拘朔數遠近,循例擬入,此後則三品中,極擇有地望曾經外任人,通擬事定式,似好矣。上曰,將臣之意,何如?御營大將李得濟曰,大臣所奏,儘爲得當,今番前望人,則不計外任朔數久近,循次備擬,來後通望,則必遵定式,已經內外三品者爲之,似好矣。上曰,依大臣議爲之。出擧條晩裕曰,進士李完植,幼學李命權,將家可用之人,不必任其從事儒業,故臣以別薦勸武之意草記,而先付禁旅矣。分付三軍門將臣,付之哨官,而課習射藝,以爲待窠收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文會書榻敎曰,讀券官沈象奎、鄭東觀有頉,代漢城判尹吳載紹,行都承旨金履永,差下。載紹、履永,行禮陞殿進伏。文會曰,講員呼名時,事變假注書,使之入來呼名,何如?上可之,事變假注書陳錫周入來陞殿,上命榮輔書題宣化門鉻,限午時。榮輔奉書訖。宣敎官奉題,分揭東西庭。講員以次呼名應講。上入小次。時秀修正榜目,以入製述捧券訖。上出御命考券。榮輔等承命考劵。上又入小次,還出御命書等。榮輔書等訖。文會拆封讀奏封內。通禮跪啓禮畢。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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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仕李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寅時卯時,有霧氣。未時日暈。

○任厚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蓍根曰,召對爲之。

○傳于金蓍根曰,騎馬四匹立之,宣傳官二員待命。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致鼎,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執平gg持平g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牌不進,掌令洪時溥陳疏,持平金洛龍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成鼎鎭,獻納尹愭,執義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修撰李允謙上疏,則以爲臣父,年今六十有九矣,臣母年今六十有八矣。臣父則氣質脆弱,筋力綿綴,少失將攝之宜,輒有難言之憂,臣母則積瘁所祟,夙抱貞疾,雖中歲以前,已若篤老之人,矧今年彌高而病益深,委帖床笫,奄奄度日,支保之道,惟恃調補之節,而臣誠淺致養,莫效百里之負米,計拙謀生,素無數頃之郭田,蔬糲朝晡之供,亦云難繼,醫藥調治之方,當何可論?伏乞聖慈,諒臣之情,特命選部,畀臣一小縣亦爲白有臥乎所,李允謙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栽,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丁卯六月十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蓍根,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侍讀官申在明,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李允謙,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朴綺壽,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假注書李晉淵,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注官盧,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事官鄭觀綏,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在明讀自九年春正月,止不允。上曰,下番讀之。允謙讀自上御朝講,止《國朝寶鑑》卷之二十三。上曰,參贊官讀之。蓍根讀自明宗朝二,止行慰安祭。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蠲全羅道被兵邑租稅,止屢諭滉上來而終不至。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以同樞一窠,止進士金範等六人應薦。上曰,上番讀之。讀自恒少業弓馬,止下愧疵政之多。上曰,下番讀之。觀綏讀自豈無致災之由,止泣以諭群臣。上曰,文義陳之。在明曰,是時明廟,始親庶政,不滿一年,則衮職之闕遺,時政之得失,宜多可言之事,而李賢輔,乃於乞言之下,但以聽諫一事,有歉於如流之美爲言,夫以明廟之聖德,豈眞有歉於聽諫如流而然耶?古之忠臣,憂治世而危明主,慮其始圖厥終故也。大抵人君之盛德,莫盛於聽諫如流,人君之難事,又莫難於聽諫如流,一己之聞見有限,衆人之聰明至廣,集衆人之聰明,作一己之聞見,則雖或有過失之擧,闕略之政,一聽人諫,不遠而復,如日月之更,人皆仰之,此大舜所以自耕稼陶漁,無非取於人者也,德安有盛於此者乎?但聽諫旣難,而如流尤難,如流云者,如水之就下,無所壅滯之謂也,必如帝堯之稽于衆,舍己從人,然後方可謂聽諫如流矣。程子曰,舍己從人,最爲難事,己者我之所有,雖痛舍之,猶懼守己者固而從人者難也。況人君,能以萬乘之尊,屈於一人之言,至於如流而無滯,則事安有難於此者乎?殿下,自御極以來,群下之指陳衮闕,刺論時政者,不爲不多,而未嘗見一人以言獲罪,翕受之量,臣固欽仰攢頌,而蓋於動靜云爲之間,政法注措之際,未有眞箇採用之實,臣愚死罪,竊以爲殿下,聽諫之德,高出百王,而如流之美,不能免不足之歎也。伏願繼自今,益加勉勵之工,痛舍己有,取人爲善,無或有歉於聽諫如流之美焉。上曰,所陳甚好,當體念矣。上曰,下番陳之。允謙曰,前後講官之登筵陳勉者,擧皆以從諫納諫等語,有所敷衍陳達,非止一二,則似涉支離,便不新奇,而此等語,雖日日陳勉,日日聽受,好矣。此時重臣李賢輔,年老退閒於鄕村,而一念憂國,每以極言正論,隨事疏陳,故臺臣所請依古之養老乞言之例,使之陳言者,此也。古者養老乞言之例,卽尊高年採嘉謨之意,有虞氏,養國老於上庠,養庶老於下庠,夏后氏,養國老於東序,養庶老於西序,且冕養老而乞言,此是禮記所載,而東漢明帝時,尊事三老五更,三老卽李躬,五更卽桓榮也。明帝親幸辟雍,割牲而饋,執經而問,此亦養老乞言之盛擧也。此臺臣所以依古例,使之陳言,而畢竟賢輔所陳,不過曰聽諫一事,有歉於如流之美云,雖若草草平平,而聽諫如流,最是難事,古者聖帝明王,多有從諫者,以傳記所載者觀之,或曰轉環,或曰虛襟,而未嘗見如流二字,蓋流之爲言,如水就下,少無礙滯者也。人君聽諫之道,雖聽則聽矣,從則從矣,若或有持難不得已聽之之意,則是豈聽諫如流之謂乎?古人亦曰,任諫非難,聽諫爲難,聽諫非難,用諫爲難,聽其言而不少遲滯,卽用諸施爲者,乃如流也。孟子曰,聞一善言,若決江河,沛然莫之能禦也。此等處,深留聖意,凡於聽納之際,若果嘉言讜論,則不但聽之而已,卽爲許施,克臻如流之美,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上曰,參贊官陳之。蓍根曰,上下番所奏,俱是切實,臣則別無可達矣。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有星似彗,而避正殿,召三公以下,講弭災之策,則聖祖遇災修省之至意,不勝欽仰矣。蓋上天仁愛人君,故每以災異而警告之,此實人君修德行政,感回天心,以爲弭災召和,轉危爲安之一大機也。夫我朝觀象監之設置,專爲審察夫雲物星象之變而一一登聞,無所闕漏,乃其職耳。近來則所奏者,不過日月食日月暈,霜氣霧氣等數條而已矣。奏未畢,上曰,閣臣所奏誠然。近來觀象監所奏,不過日月食日月暈霧氣等數條而已,承旨出去後,以勿復如前一一報奏之意,申飭,可也。上曰,尹春年以周因過寬,而亡秦以過猛,而亡仰勉以寬猛,得中何以則寬猛得中耶?在明曰,寬猛得中,固爲治之要,而如以一邊言之,則寧可寬以濟猛,不可猛以濟寬。蓋仁厚之於暴戾,氣像規模相距遠甚也。上曰,明廟求言之敎,若曰饑饉荐臻,災孼竝與恒雨害稼,妖星示變,以此時盛際,而猶尙有此等災異,此何故也?在明曰,古人有言曰,無道之世,天未嘗警告以災異,爲其所行,自絶于天,如晉簡文之世,是也。惟我明廟,沖年嗣服,仰成東朝,及其親政之後,孜孜求治,蔚爲我東之聖主,則當時災異之頻見,卽亦天心之仁愛也,殿下亦嘗遇災而修省矣,苟能一念對越,應天以實,則轉災爲祥,無所難矣。上曰,所陳好矣。上曰,雖以今日自止言之,嘉言聖謨,莫非鑑法處,別無拈出而問難者矣。命掩卷。敎曰,觀象監,卽爲申飭,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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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琦李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厚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宋知濂曰,召對爲之。

○以司鑰姜大輝、池養謙、朴寅秀手本,別監崔守業、宋益成、李聞福罷漏闕打事,傳于金蓍根曰,罷漏法意,何等審愼,而全然闕打,亦係紀綱,雖緣傳漏之不下,烏免全闕之重罪乎?令刑曹,各別照律定配,雖以兵曹言之,若能申飭於傳漏,則如是闕打乎?光政門傳漏闕打之軍士及差備內軍士,亦令兵曹,各別嚴棍懲勵,當該司鑰,亦令攸司科治。

○金蓍根啓曰,更漏法意,何等嚴重,而昨夜光政門漏鼓,全然闕打,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兵曹之常時不能檢飭,已極稽忽,而又不能趁卽摘發草記論罪者,尤極可駭。臣等之矇未覺察,不勝惶恐,而當該兵曹堂郞,所當重勘,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令該府拿問處之,雖以守門將言之,再昨有不下之擧,昨者有駭然之擧,今日敦化門於正門,有不審之擧,其果道理乎?政院何不申飭?

○金蓍根啓曰,闕門事體,何等愼重,而今日敦化正門,有不審之擧,致勤飭敎,臣之不能察飭,極爲惶恐,而兵曹入直堂郞,不可無警,從重推考,當該守門將,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兵曹入直堂郞,已爲他罪勘罪,而守門將,令入直堂上決棍懲勵。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牌不進,掌令洪時溥疏批未下,持平金洛龍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成鼎鎭,獻納尹愭,執義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致鼎,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傳于任厚常曰,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中使李麟文,宣傳官柳成逵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三日申時量,敬奉聖敎,先爲馳往鷺梁鎭,沙工與員役,盡數點考後,船隻與汁物,一一摘奸是白乎,則本鎭所管船隻,合爲十五隻內,六隻移去銅雀津是遣,九隻繫在本鎭津頭,而姑無破傷,箇箇完實是白遣,汁物段置,亦爲準備是乎旀,御供汲水船二隻,亦在本鎭是乎矣,亦爲完固是白乎旀,自鷺梁津,轉往楊花津,船隻汁物,一體摘奸是白乎,則本鎭所管船隻,亦爲十五隻內,二隻則銅雀津移去,二隻則陽川間浦移去,一隻則幸洲孔巖津移去,其餘十隻段,繫在本鎭,而雖有新舊造之差等,亦爲完固是白乎旀,本鎭自是潮近之致,汁物中,亦有碇索是白齊。傳曰,知道。

○中使朴道性,宣傳官尹守任書啓,臣於本月十三日申時量,以三津船隻摘奸事,伏奉聖敎馳往漢江先自本津,至于銅雀津次第看審是白乎,則本鎭所管船,合爲十五隻,而九隻則繫于本鎭是遣,五隻則繫于西氷湖津是遣,一隻則繫于銅雀津是如。該鎭船隻新造與改造,自有其例,十年永改造,五年槊改造是乎矣,本鎭所繫船九隻內,沙工崔直福所領船隻段,乙丑改槊,今爲三年,船尾三立破傷是白遣,沙工李得伊所領船隻段,癸丑新造,今爲五年,而船尾一立破傷是白遣,沙工朴東彬所領船隻段,丙寅改槊,今爲二年,船腹一立破傷是白遣,西氷湖所繫船五隻內,沙工文漢得所領船隻段,癸亥改槊,今爲五年,而船尾三立破傷是白遣,沙工金億龍所領船隻段,甲子新造,今爲四年,而船尾一立破傷是白遣,銅雀津沙工金完得所領船一隻段,癸亥新造,今爲五年,船尾三立破傷是白齊。傳曰,船隻修造,法意何如,而今此六船之新造,或至三年,或至五六年,所當尤爲堅固於久船,而新造之不有多歲,多爲破傷,其果看守之不審乎?又爲行船之不謹乎?此後則凡於新造,務盡堅實,各別董役,雖以別將言之,其能誠心修改,則如此乎?前後別將,令該營懲治,上項各船六隻,雖未準其限,從便完固修改事,分付。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六日,二番羽林衛番次矣。番單子,明日當爲修正以入,而該番將未差,依例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煥寅爲羽林將,副護軍單朴宗薰。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普天,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成龍彦、洪禹祚,忠壯衛將趙心存,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光政門傳漏軍士李福伊、權希福,差備內軍士萬奉、宗福,嚴棍各十五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敦化門守門將徐纘修、李莘耆,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以刑曹言啓曰,以司鑰姜大輝、池養謙、朴寅秀手本,別監崔守業、宋益成、李聞福罷漏闕打事,傳曰,罷漏法意,何等審愼,而全然闕打,亦係紀綱,雖緣傳漏之不下,烏免全闕之重罪乎?令刑曹,各別照律定配,雖以兵曹言之,若能申飭於傳漏,則如是闕打乎?光政門傳漏闕打之軍士及差備內軍士,亦令兵曹,各別嚴棍懲勵,當該司鑰,亦令攸司科治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詐僞條》,有曰報上不以實者,杖八十徒二年,依此律,各決杖八十後,宋益成,江原道旌善郡,李聞福,黃海道鳳山郡,徒二年竝定配所,卽爲押送,崔守業,所當一體發配,而其母年今七十,無他兄弟矣。親年七十無兄弟獨身,存留養親,旣載律文,崔守業,決杖八十後,配則收贖,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津船摘奸宣傳官尹守任書啓判付,本局所管漢江別將金復淳,前別將禹德中,各決棍十度懲治,而破傷船六隻,完固修改計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漢極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禁府照目,禮曹正郞姜學濬,刑曹佐郞安袷,弘文館校理任俊常,副校理尹鼎烈,宗簿主簿孔胤恒,奉常副奉事李宗心,訓鍊主簿李晳,成均直講劉㵙典籍、李南翼,成均館學正金履迪,權知承文副正字兪理煥、鄭元容、李遠翊、洪起燮、曺鳳振、李止淵、李紀淵等原情傳旨內,漢學文臣殿講時居不,竝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贖,竝只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任俊常、尹鼎烈、李宗心、李晳、劉㵙、李南翼、兪理煥、鄭元容、李遠翊、洪起燮、曺鳳振、李止淵、李紀淵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丁卯六月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宋知濂,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侍讀官申在明,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安廷善,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待敎朴綺壽,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假注書李晉淵,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注官盧,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事官鄭觀綏,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在明讀自以李滉,止如禮。上曰,下番讀之。廷善讀自大臣以冬雷,止人心大悅。上曰,參贊官讀之。知濂讀自命盧守愼,止人也。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大臣請遵舊制,止乃允。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又命百官,止辨問甚詳。上曰,上番讀之。讀自講官淺學者,止至於感泣。上曰,下番讀之。觀綏讀自先時,止禮而然也。上曰,文義陳之。在明曰,是時宣廟寶齡,甫十六歲,而頻御經筵,辨問甚詳,奇大升,每入侍而退歎曰,好學樂善,眞聖主也,至於感泣。奏未畢,上曰,奇大升,是遵之子乎?知濂曰,然矣。在明繼奏曰,於此,可見我聖祖好學樂善之氣像規模,存中發外,感動臣隣之一端,而大升,亦我東之名儒也,其盡誠啓沃之方,必不止於一時感泣矣。今我殿下,春秋鼎盛,萬機少暇,而如此極熱,逐日開筵,召接儒臣,勤學好問之誠,自强不息之德,臣等莫不欽服,亦如大升之感泣,而但如臣蔑裂之姿,猥備顧問之列,實無以仰裨聖學之萬一,私心惶愧,固不足道,而其於啓沃之責何哉?伏願聖上,廣張禮羅,敷求哲人,置諸經幄之中,俾贊緝熙之學,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甚好,當留念矣。上曰,下番陳之。廷善曰,此云上頻御經筵,辨問甚詳,講官淺學者,皆憚於入侍,頻開講筵,克懋聖學,卽我朝家法也。近日盛暑,連行召對,繼述之孝,緝熙之工,允合於聖祖頻御經筵之故事,臣不勝欽仰贊頌之至,而第念聖學之資益,惟在於反覆辨問之際,臣等之蔑識,固不足備數於顧問,每於開筵之時,必以聖祖之辨問甚詳爲法,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陳好矣。上曰,參贊官陳之。知濂曰,上下番所奏俱好,臣則別無可達矣。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先正臣李滉,守道山樊,聲望日隆,而屢有招延之擧,祖宗朝好賢之至意,臣不勝欽歎矣。蓋李滉,學問醇正,造詣高深,所闡明者,卽是程、朱之學,而發前未發,辨析精微,可見其布帛菽粟之文,蠶絲牛毛之學,自有淵源之所自矣。此所以蔚然爲我東之儒宗,而矜式一代,師表百世,非後人之所能及也。其所纂述如《聖學十圖》及文集等書,今皆流傳,其學問深造之工,可按而考矣。俄者上番玉堂,以招徠賢俊之意,有所仰奏,林下旌招之學,固不可緩,而宋臣蘇軾,嘗刊進《陸贄奏議表》,有云陛下,嘗置諸左右,如見贄面,如與贄言。伏願我殿下,嘗以滉之遺書,置諸左右,而沈潛玩味,精思體認,有若親見其人於今日,覆問酬酢者然,則必大有裨益於聖學,而繼述祖宗朝好賢之至意,其在是矣,深加聖念,區區之望也。上曰,大臣以冬雷辭職,大妃下敎曰,大臣何辜?過在君上,自古明君哲辟,或遇災異,則必反躬責己,不曾策免大臣,而我朝列聖盛際,亦以爲過在君上,以爲修省之本,近年以來,連歲冬雷,固是過在君上矣。何以則能盡修省之實,以爲消弭之道耶?在明曰,遇災而策免大臣,乃是漢中葉以後謬規也。人君恐懼修省,應天以實,則雖有其災,終不爲災,弭災之策,莫善於此,何可移之相而策免,以效漢氏之謬規乎?然大臣之職,乃調燮陰陽,參贊功化,則如有冬雷夏霜之災沴,則其在大臣之道,安敢自處怡然,不爲引咎辭職之擧乎?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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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晉淵仕直曺錫正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副提調金履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啓曰,假注書李憲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履永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牌不進,掌令洪時溥疏批未下,持平金洛龍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成鼎鎭,獻納尹愭,執義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厚常曰,只推。

○李憲琦改差,代以曺錫正爲假注書。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尹致鼎,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官員等矣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丁卯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司宰監、內資寺,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至於司宰監去丙寅春夏等及秋冬等,內贍寺、長興庫、司圃署去秋冬等褒貶,因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金履永,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景慕宮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奉常寺、通禮院、典牲署、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掌樂院、禮賓寺、司譯院、惠民署、圖畫署官員等今丁卯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內醫院、觀象監、典醫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典設司官員及部將等去丙寅年秋冬等褒貶,其時官員,已多遞易,依例蕩滌,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刑曹言啓曰,今初九日本曹褒貶時,屬司典獄署官員等今春夏等褒貶,本曹參議,例與刑房承旨,同爲磨勘,而參議尹益烈,以身病呈辭入啓,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繕工監、掌苑署、瓦署、典涓司官員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貶,合五度磨勘以入,而屬司中尙衣院、造紙署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造紙署去丙寅年秋冬等褒貶亦,因該署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繕工監啓本中,有一處刀擦,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二員,直提學二員,直閣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弘文館提學意啓曰,本館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領館事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議政府左議政意啓曰,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金載瓚,在外未肅拜,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丁卯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韓恩君臣李元采有身病,無以備員,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履永,以宣惠廳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丁卯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去丙寅秋冬等褒貶,今已過時,郞廳亦多遞易,依前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大將臣金祖淳以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今丁卯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而去丙寅秋冬等褒貶,未得磨勘矣。從事官及諸將官,多有遞改,今不得磨勘,依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徐龍輔在外,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卯六月十五日卯時,上御誠正閣。吏兵房承旨持褒貶啓本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李憲琦、李晉淵,記注官崔鳳和,記事官鄭觀綏,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履永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金履度,平安監司李勉兢,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公忠監司趙德潤,慶尙監司尹光顔,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蓍根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開城留守洪義謨,京畿水使鄭學畊,公忠兵使林栽洙,水使安宗厚,黃海兵使李光益,全羅右水使尹芮圭,慶尙左兵使李用逵,南兵使崔東岳,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江華留守尹序東,全羅左水使柳相亮,平安監司李勉兢,兵使鄭觀采,統制使李溏,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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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晉淵曺錫正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呈辭,掌令洪時溥疏批未下,持平金洛龍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厚常曰,召對爲之。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考出貶題,犯贓汚最重者,限十年禁錮,其餘細少干犯,竝當入於不治案,而凡入於不治案者,限五年勿擬外任,殿最無下考者及雖有下考,而只以寒閥之殘蔭冷武塞責者,該曹摘發,論勘以越俸勿論,京畿監司金履度,公忠監司趙德潤,慶尙監司尹光顔,平安監司李勉兢,無一下考,依定式,竝越俸十等,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卽伏見京畿監司金履度,慶尙監司尹光顔褒貶啓本,則積城縣監丁遇泰等第中種種之種字,款款之款字,榮川郡守尹光垂等第中槃槃之槃字,慶山縣令宋煥吉等第中事事之事字,初不連書,俱爲單點,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茂山府使李商一,以弊最難醫誠非不切爲目,光陽縣監具達遠,以庖禁倘嚴倉俸頗精爲目,舒川郡守李存敬,以志切願治戒在束濕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長興府使趙台錫,以失體宜警多質差可爲目,襄陽府使趙恒存,以姻族之鄕政無顯疵爲目,重林道察訪河潤弼,以益勉勤秣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五道道臣,推考警責,襄陽府使趙恒存,茂山府使李商一,長興府使bb趙台錫b,光陽縣監具達遠,重林道察訪河潤弼竝罷黜,舒川郡守李存敬,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以日後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平安兵使鄭觀采啓本中寧城僉使金潤玉,以損體宜恕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兔城僉使李重恒,以姑無顯疵倘能蘇弊爲目,吾老梁萬戶任光柱,以差欠振刷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北兵使柳文植啓本中防垣萬戶李再周,以改之爲貴將欲自新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全羅右水使尹芮圭啓本中蝟島僉使金成宅,以浮謗奚信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統制使李溏啓本則天城萬戶李道郁,以何足責備爲目,三千浦權管文廷福,以隣鎭宿債近於推諉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道帥臣,竝推考警責,寧城僉使金潤玉,防垣萬戶李再周,蝟島僉使金成宅,竝中考施行,兔城僉使李重恒,吾老梁萬戶任光柱,天城萬戶李道郁,三千浦權管文廷福,竝下考施行,防垣萬戶李再周,前已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呂島萬戶柳在源,知世浦萬戶趙學永,三年內兩次居中,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丁卯六月十六日午時,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參贊官任厚常,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校待敎朴宗薰,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侍讀官尹鼎烈,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安廷善,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假注書曺錫正,持《國朝賓鑑》第七卷,記事官李若洙,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記事官鄭觀綏,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鼎烈讀自執義奇大升,止是非者矣。上曰,下番讀之。廷善讀自高麗,止不遂而死。上曰,參贊官讀之。厚常讀自李彦迪,止贈其職。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則是非,止致中和。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欲爲聖政,止彦迪官爵。上曰,上番讀之。若洙讀自下敎,止其家者。上曰,下番讀之。觀綏讀自搜訪,止從之。上曰,文義陳之。鼎烈曰,此云中宗大王,勵精圖治,登庸賢士,士亦樂爲之用,大抵人君,有有爲之志,則士皆願立於朝矣。古語云才不借於異代,今世亦豈無需用之人才乎?勵精圖治四箇字,實爲後辟之所可監法,殿下若留心於此,則朝著之上,可期才彦之林立,而勵精圖治,不在他求,頻接臣隣,上下交修,則時政之得失,民間之疾苦,可以洞悉,自致有爲之治矣,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廷善曰,先正臣李彦迪,取易經之義,衍爲八條,而八條所載,皆聖經賢傳之旨,卽進德修業之要也。節目燦然,治道俱備,以臣膚淺之見,拙訥之辭,更無容推衍敷奏,而將此八條,體之於心身,措之於事爲,則可期其德日進而業日修矣。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厚常曰,上下番所奏俱好,臣則更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我朝人物之衆多,莫如穆陵盛際,雖以今日自止言之,李滉之純粹渾成,奇大升之宏偉超拔,皆是間世之大儒,又如成渾、李珥學問之正,曺植、李恒見處之高,竝萃一時,求之古昔,亦罕其比,淬礪磨礱,置之登庸之列,則可以鑄唐虞之盛,潛光鞱精,處之林樊之中,則可以述濂、閩之統,雖其緖餘糟粕,足以賁飾一世,遂値國家多難之會,所以彌綸經濟之功,此皆一帶人之力也。臣竊以爲此等人才,蓋由中廟朝培養之化,己卯以前,趙光祖諸人,得君行道,志同道合,敎人則用《小學》之法,御世則推誠正之工,雖草野巖穴,擧知有此箇學問,化行俗美,幾致三代之治矣。雖不幸遭小人之毒鋒,澤未究而志未卒,然其已著之效,實然之理,自有不可掩者,自然長養培植於消沮摧折之餘,久而食其效,由此觀之,人才之盛衰,專係於培養之如何,其理的然不難見矣。善養則無不長之物,失養則無可保之理,若其成就之大小,功效之遠近,又在所養之淺深,此義最是人主所當留意處,字句之外,更願澄察焉。上曰,李彦迪在謫中,取《易經》進德修業之要,衍爲八條,其中明道理立大本,最是要領,若能此二者,則其下六條,當自在其中,何以則可以明道理立大本耶?鼎烈曰,道者卽日用事物當行之理,若明理則其餘諸條,自底綱擧目張之效矣。宗薰曰,所謂道理也,大本也,固不離於日用常行,而所以明之立之之道,則要當求之日用常行之所以然矣。李彦迪遺書,卽《進修八規》,蓋取《乾卦文言》君子進德修業欲及時之義,而《文言》又曰,忠信所以進德也,修辭立其誠,所以居業也,忠信誠意,亶爲此心之實理大本矣。上曰,奇大升所奏李彦迪遺書,皆是後世鑑法者,而字句之間,別無拈出可問處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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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晉淵仕直曺錫正。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金蓍根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文會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後日次待令。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呈辭,掌令洪時溥疏批未下,持平金洛龍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尹致鼎,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禮曹佐郞金用默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斯速入啓遞差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明淳,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金思羲,與兵曹參判臣尹致性,正郞臣權傛,東所衛將臣金尙振,西所衛將臣鄭魯誠,南所衛將臣崔聖基,北所衛將臣孫昌軫,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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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任厚常。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晉淵曺錫正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四更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七分。

○大殿誕日,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惠慶宮誕日,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大殿誕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厚常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呈辭,掌令洪時溥疏批未下,持平金洛龍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諸道所封賀箋中,京畿水使鄭學畊,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各爲封箋,渭源郡守田義顯,雖非應封官,亦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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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晉淵仕直曺錫正。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呈辭,掌令洪時溥疏批未下,持平金洛龍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知濂啓曰,今六月二十二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蓍根曰,左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東觀、朴崙壽、申絢落點。

○金蓍根啓曰,行都承旨鄭東觀,資是嘉善,行左承旨朴崙壽,乃是嘉義,痤gg坐g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申絢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諸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宋知濂,以吏曹言啓曰,奉常寺參奉林鶴聞,受由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二十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尹範益,五衛將鄭繼周、金胤行、韓烱、崔鎭一,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肇源狀啓,則以爲麥農失稔,民食苟艱,秧雨未洽,農糧倍入,列邑鎭加請之報,逐日相繼,先劃四萬五千石外,各穀一萬石,特許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準劃之後,又此加請,旱餘民事,有不可緩,依狀請許分事,卽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金履永疏曰,伏以臣備員邇列,蔑補絲毫,每自循省,愧懼積中,而惟是夙夜匪懈,筋力爲禮,爲可勉而及焉。故三朔奔走,不敢遑暇,而近日以來,臣之老母,病祟暑濕,全却食飮,眞元漸鑠,神氣眩瞢,凜凜有難支之形,臣若寅而入,盡申而退,則藥餌易失其時,匙箸無人可勸,若或迫於私情,逐日懸病,則瘝曠之失,非比漫司,義分之虧,徒積罪戾,公私實難兩盡,情義不可偏廢,玆敢猥陳短章,仰暴實懇。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體諒,亟遞臣見叨之職,俾得以專意救護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施。

○平安監司趙得永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冒陳衷懇,言歸例讓,恩媒溫批,悚感之極,將不日辭朝矣。第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距直西驛路,不過迃回數十里而已。松楸孔通,霜露增感,行當遠離,慟倍不洎,而官程有限,擅往無由,玆敢援例疏籲。伏乞聖慈,俯垂矜察,特許臣赴任之路,歷省先隴,少伸至情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歷省焉。

○掌令洪時溥疏曰,伏以臣本庸愚無似,兼以夙抱貞疾,閒司漫職,猶懼瘝曠,論思言責,尤非堪承,昨冬玉署之積犯違逋,諒非獲己,病伏惶隕,恭俟譴何,聖度天大,曲垂體諒,私心悚蹙,久而兪切,迺者掌憲除旨,又下於癃蟄訟愆之中,始焉感祝,繼以惝恍,噫,臣之區區願忠之誠,自以爲不後於人,自在先朝,偏蒙罔極之恩,得有今日,皆是造化,死生禍福,付之身外,赴蹈彈竭,視以分內,故昨春臺地,懼倫彝之斁絶,痛凶逆之恣橫,妄懷忠憤,略效沐浴,竊附追先報今之義,而窩窟未破,義理猶晦,世道之憂虞,容有極哉?此時何時?政宜愼簡臺閣,益嚴忠逆之分,克盡激揚之風,使倫綱極天罔墜,朝象偕底大道,而乃以如臣之自來病癈,便成聾瞽者,置諸耳目之任,何望其繩糾彈劾,仰裨一初淸明之治也哉?此臣所以不敢爲冒膺者,日前署牌荐臨,嚴敎繼降,臣於是,怵畏義分,雖不得不黽勉出肅,而自顧恧蹙,靡所容措。且自近日以來,暑泄忽作,宿症添發,眞元漸敗,神精昏霿,委頓床席,不省四到,以此病狀,尤無束帶趨走之望,玆將疾痛之呼,仰瀆慈覆之天。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許鐫遞,以卒生成之澤,仍治臣瀆撓之罪焉。抑臣竊有所愚見,敢此附陳焉。伏惟國家之銓法,莫大於六臘,先之以殿最,繼之以大政,其意本自嚴重,以之收攬人材,明示勸懲,朝野之屈指顒望,皆在於此,而挽近以來,外而無嚴明黜陟之法,貪墨莫戢,民生困瘁,內而無辨別淑慝之義,好惡不明,人志靡定,至於落職之最遠者,未聞甄復,入仕之久勤者,每患積薪,遠人之收用,每政申諭,不啻懇惻,而便歸虛文,未聞對揚之擧,如是而公道何以恢張,人心何以悅服乎?目今大政不遠,政合淬勵之會,臣謂申飭兩銓,另加惕念,一以務彰癉之政,一以盡疏通之道,宜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言是矣,申飭兩銓,爾其勿辭察職。

○公忠道儒生幼學宋謙相、朴時復、趙命彬、黃道秉、李膺命、吳聖懋、崔百應、李永裕、李東鉉、蔡弘臣、李心永、鄭在俊、蔡宗永、孟學淳、尹仁浩、韓慶弼、蔡定永、蔡起永、宋徽鼎、朴思懋、宋星箕、宋一淸、宋基鼎、宋一德、宋命熙、宋文熙、宋奎熙、宋文贊、宋贊鎭、朴基琓、宋載儉、宋寶衡、宋煥復、宋星奎、宋載斗、宋仁銓、宋一泓、宋一泳、宋成俊、具致默、宋敎元、金箕範、金相冕、金濬澤、金箕杰、金起澤、閔泰顯、金有澤、金韺澤、李英植、金誼澤、金輔澤,進士李冕鎬、金洛恒、李傅學、李鳳采、趙斗鉉,幼學朴思赫、裵鎭佶、吳應河、延東暹、李英幹、閔命一、朴煥章、張日旭、金基準、金思欽、鄭宗漢、張翼天、宋昌圭、吳彦燮、閔始烱、金文述、張天箕、李觀漢、鄭震漢、金光岳、鄭有文、尹璟、朴光烈、朴河運、李宗烈、張日躋、金景澤、裵鎭榮、朴秀彦、金行大、張以鉉、全以道、黃景烈、林漢智、楊栽學、張星錡、成希烈、林始燦、成漢仁、洪義烈、林樂昇、韓遇世、兪彦興、兪彦明、林慶善、洪朝烈、洪以烈、柳齊泰、李燧、朴栽根、李奎涑、張漢佐、林聖源、李鑌、盧必履、李載授、朴震玉、李烱、李範運、盧昌敏、李希周、權思玄、朴亨來、李守訥、李顯程、申復亨、李審敬、安必中、李思喆、南致寬、朴灦、金鼎運、南圭、朴思謙、安應師、吳謙曾、吳泰運、吳周錫、吳鼎運、吳亨宅、吳亨紀、吳亨福、吳宗宣、吳弘運、吳宗爀、吳亨俊、吳達源、柳煥昌、宋煥洙、宋準相、宋鎭相、金名洛、李枝秀、李榮秀、李寅秀、李仁源、李昇源、吳宗岳、吳應鐮、吳應淵、吳應洙、吳應泰、吳應涉、吳相堯、吳龜錫、吳亨益、吳廈柱、李鎭漢、朴基晟、林世行、趙載晉、趙載復、韓逵弘、趙聖源、李昌夏、李德基、鄭玹、金錫柱、金洛鎭、安廷赫、安遠大、韓用源、鄭澤臨、權趾賢、黃基大、金俒、具禮行、洪文煥、李天漢、金東伋、閔光裕、金東魯、李恒峻、李克福、安稷、宋聖圭、金東範、金箕采、崔德鎭、李學淵、宋煥朝、李雲漢、金漢采、申俊、李命鼎、兪復柱、趙淳、具思德、李鵬海、李揆台、宋煥洛、金德濬、李錫台、金漢駱、朴養大、崔奎煥、李克敬、宋國圭、李義老、崔有塾、宋煥學、韓東亨、金文彬、金元彬、許樛、金慶洛、鄭基玉、李義顯、尹亨岐、李煒培、李弘培、柳洛源、黃泰中、吳致觀、洪梯、柳昇源、金聲徹、蔡種善、姜命錫、姜義錫、崔東煥、姜胤錫、姜弼元、姜弼健、李覺洙、柳實、元得和、姜命欽、李集淵、李必壽、李在養、李端容、趙鎭九、孟徹淳、盧元敏、柳錫鳳、宋達寅、李彦信、盧倫鼎、李膺信、朴仁淳、李顯秀、柳翼煥、李中信、李卓秀、權中履、朴震祐、李周穆、李宗秀、李畯、權泰履、李魯選、李安述、蘇溥天、李魯任、權躋永、李畹、許以𣛜、李思行,進士趙榮升,幼學宋允明、李好仁、兪斗煥、柳成運、康德和、趙涉、柳商雨、成錫基、趙潤、成錫文、趙永和、兪大柱、李春昇、趙雲集、趙燻、成錫九、沈禧魯、徐煥壁、鄭始坤、朴思學、南兟、朴思烈、朴在學、閔致元、朴基彩、曺聲濩、安必仁、南錫愚、安慶澈、李鳳顯、朴重馣、南致泰、郭載、南致琴、朴在文、吳錫權、朴思郁、都尙燁、南德文、崔好喆、朴重樑、南垠、李雨伯、姜梓、宋一永、趙重濂、金相謹、李寗愚、梁詩興、洪大元、禹善浩、朴性澈、蔡文哲、梁、金彦臣、吳達孝、安鍾祐、李仁相、金應薰、庾寶澤、朴天源、金興吉、李觀一、鄭惟觀、吳商說、周康國、李相健、金思燾、全孝一、琴欽烈、趙濟萬、庾文澤、梁弼東、李思忠、郭有漢、周好麟、鄭文達、金思烈、趙匡鉉、安宗成、全德培、趙昇鉉、鄭晢志、趙濟匡、琴學烈、全應炫、安宗文、琴昌烈、全應榮、李葕、郭邦全、全邦漢、李宗植、金柱國、鄭宗海、朴思述、張成九、裵繕、趙榮來、金鳴遠、朴煥一、鄭汝榟、李寅直、金在謹、朴心學、呂觀永、朴元垕、鄭紀漢、張日就、朴光元、金天秌,進士李宜俊、朴宗魯、金洛成、趙定鉉、鄭允欽、李秉緖、尹景鉉、鄭奎漢、鄭致敬、鄭致讓、李瑜、安在淳、辛在坤、鄭奎煥、鄭恒進、姜在進、鄭恒齡、張世溥、趙師觀、張仁周、李宅麟、鄭道相、金鍾烈、李𪧨秀、洪益度、金熙、趙重呂、申在祿、金羲範、崔斗應、金泰根、洪允祚、崔應呂、李在觀、李鎭澤、鄭國鉉、李哲普、李奎復、鄭萬善、李景源、洪大直、宋命圭、尹敬厚、李在源、趙復永、趙學倫、李永智、尹就東、金得憲、鄭錫豐、李希顔、李根天、兪極柱、申錫增、李宜白、具致烈、李若天、李禹圭、宋煥弼、李秉圭、金華濬、任喆常、金錫烈、崔鍾南、金憲東、兪益煥,進士孟性淳,幼學孟明淳、李載華、鄭豐基、尹行烈、金始良、金鍾岳、金相奎、金在鼎、尹弘斗、辛之洛、金義直、金光九、韓命豐、朴致默、趙𡷗、安景晦、李彦覺、李東奎、洪泰運、南宗國、李源禮、李寅載、李德載、李洛載、李乙會、李源宗、吳仁煥、李慶復、李慶玉、李春和、李亨中、申性淵、趙永晉、金樂行、朴載文、高運濟、姜在倫、李源祥、姜東煥、崔念祖、崔宗坤、姜仁、尹載、金仁健、高命楫、閔學顯、尹兟、金致健、閔百允、閔百彦、卞和鎭、金大振、申漢祿、金熙祥、金濂、金鎭奎、朴章煥、金大鍈、朴海觀、朴海安、朴思濂、宋欽濂、李種善、李養善、洪宗善、李最修、李達修、李敏修、李邁修、李克修、李覺修、李敬修、李學修、李膺協、李膺祿、宋一沆、宋厚鼎、李馨源、李之源、朴宗健、朴永源、李厚培、李宅培、李源學、李載學、朴啓煥、李源始、卞壁來、卞貞鎭、辛鎭澤、辛鎭五、金惟成、沈能哲、沈能元、閔百哲、閔百栗、盧赫、金冕東、金熙祿、高命杞、韓演謨、韓鍾浩、朴載新、卞浩健、朴漢柱、尹爀,進士金漢說、金鍾和、李學溥,幼學金時述、朴理瑞、申溭、金孝準、蔡弘宅、安翼文、權喆仁、李鼎善、尹靖厚、尹景厚、權琭、金勳、李學誠、李啓天、李運熙、吳泰福、邊慶徽、申相玉、金濟國、申相鼎、吳季秀、閔箕鎭、吳泰俊、閔弘鎭、趙德基、呂道永、李錫章、申益顯、李渙彬、李錫仁、金禹澤、李錫春、李觀修、韓啓源、李鎭檜、林永昌、金啓殷、李炫、趙鎭華、金洛疇、李天浩、李文修、金行健、趙億基、洪源大、朴廷鉉、李埴、愼徽瑞、李、洪瑞九、趙榮文、洪疇九、李𪣶、朴文德、洪鼎九、鄭鉉玉、洪鶴九、趙百逵、愼蓂瑞、李忠儉、邊處復、李忠殷、愼禮東、愼始豐、崔泰潤、愼學東、金和集、愼台瑞、金碩斗、愼興瑞、洪箕大、愼仁瑞、李光履、邊始昌、洪惟幾、愼基復等疏曰,伏以聖莫盛於孔子,經莫尊於《春秋》,《春秋》,文成數萬,其指數千,莫非明天理立人極,不但當五百一治之功而已,實以垂萬世綱常之重焉者也。故其大義數十,炳若日月,而惟是尊京師攘夷狄大天下之一統者,最爲一部中宗旨,千載之下,有能發明斯義扶樹人常於壞亂斁敗之際者,此其功豈廑止於訓釋章句討論詞旨者比哉?竊惟先正文正公臣金尙憲,當皇明之末,造痛夷狄之猾夏,所以𥇕大易霜氷之戒明詩人懲膺之義者未始不凜如也。逮夫崇禎九年天下事已不可爲,而我國首被其鋒,則乃於會稽之棲,力排種蠡之謀,嚴辭正義,撐天亘宙,而澹菴之封事,文山之燕獄,言愈屈而氣益伸,身愈困而道益亨,終使一脈天經,賴不墜地,三百年禮義之邦,得免於夷狄禽獸之域,而天下萬世,知有尊周之義者,是誰之力也?此其七尺之頎然,方寸之炯然者,直與聖人之經,合而爲一,不待註脚,而較然明著者也。然而此豈一朝慷慨襲而取之者哉?蓋其學問之工,早有淵源,治心之嚴密,立身之剛方,一遵曾、孟之遺訓,進修則勇往力前,灼見門路之正,操履則篤志實踐,痛袪習俗之累,天分甚高,而夙歲根基,猶在於《小學》一書,博約俱到,而平生精力,尤勤於《禮抄》二冊,嘗校《春秋四傳》,以進於登筵之日,又以朱子之學,必勉於及門之賢,小而日用言動之間,大而終始出處之節,莫不準則乎考亭成法,以至於操存之堅固,涵養之深厚,而本末兼該,內外殫盡,則雖竝世親炙之鴻碩,亦曰言有所不能究也。故其衛護吾道,則辨邪晳誣,而文元公臣李彦迪,文純公臣李滉兩大賢,益彰道德之光,講貫斯文,則盍簪函席,而文敬公臣金集,文正公臣宋時烈諸先正,共推山斗之望,至於晩節所樹立,有足以軒天地耀日月,而其實,皆從戰兢臨履中做得,孟子所謂大丈夫,朱子所謂眞正英雄,非斯人,孰能當之哉?故先正臣宋時烈,蓋嘗尊仰敬服,其求敎書,有曰先生,聲名日益高,道義日益隆,人紀賴以植,斯文賴以存,日月不足明,而泰山不足高,又曰先生所以致廣大極高明,不知老之將至者,必有人不及知之妙矣。嘗撰其墓誌曰,先生以屬國陪臣,隻手擎柱,三綱不淪,九法不斁,夫世之治亂,道之明晦,雖迫於氣數,而天必生治其亂明其晦之大人,以擬其後,先生豈非其人耶?空言無施也,而韓愈氏,以孟子,躋之禹功,何必九合一匡然後人免於被髮左袵哉?又書其院碑曰,先生乃千百年一人,猗歟盛哉,臣等竊伏惟念,孔子之作《春秋》也曰,載之空言,不如見諸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自左邱、公、穀,以至於晉之杜預,羽翼經旨,著爲傳註者,猶未免宋文正所謂空言無施,而俱以有功聖門,躋享兩廡,則矧玆尙憲之終身大節,儘是見諸行事,深切著明者乎?臣等愚陋淺識,固不敢方擬先賢,以犯較父祖年甲之譏,而惟是宋儒胡安國,以爲自《春秋》不列學官,人主不聞講說,學士不相傳習,亂倫滅理,用夷變夏,殆由於此,潛心二十餘年,著爲傳說,以獻於高宗,而目見神州陸沈,冠屨倒置,常以痛切心骨,每擧修攘復讐之義,上告下勖,至死彌篤,故史稱渡江以來,儒者之出處合義者,當以胡安國爲稱首,此其所遇之時,所擔之義,一何其若合符節,而謝氏良佐所謂胡康侯,如大冬嚴雪,百草萎死,而松柏挺然獨秀者,眞若爲尙憲,形容其道義風節也。然而胡氏則後來腏廡之典,僉允於諸儒之公議,而我朝之於尙憲,至今未擧斯禮者,豈非朝家之闕典乎?夫生於去聖人數千百年之後,而其道德功烈,有可以入聖人之門而登夫子之廡者,固曠世而不可必得其人,則凡所以擧議於斯典者,其禮誠莫重,而其事誠莫大矣。然而必擧其莫重莫大之典,而行之於時移事往之後者,豈但爲其人崇德報功而已哉?將以淑人紀於當時,垂世敎於方來也,嗚呼,自我有事於皮幣金繒,于今二百有餘年矣。其君子恬於時變,小人溺於見聞,駸駸然愈晦愈瞢,竝與所謂忍痛含冤之義,而所存者幾希矣。洪惟我聖上,天縱睿智之才,丕作神人之主,踐先王之位,行先王之禮,敍秩彰癉,罔不以明天理正人心,爲己任,則惟此未遑之典,安知不有待於今日乎?伏願殿下,曠然起感,穆然垂念,爰命掌禮之臣,亟擧聖廡躋享之儀,則非但斯文之幸,實亦有光於繼述寧王之志事矣。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等退修學業。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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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未肅拜。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鍾永gg趙鐘永g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晉淵曺錫正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晩裕,右副承旨申絢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絢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申絢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象奎落點。

○備忘記,全羅右水使權逴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宋知濂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東觀落點。

○醫官李彦厚書啓,臣本月十三日,到果川縣,伏奉仍留不離看病之命,旋卽還下,十六日巳時量,馳到懷德縣外南面性潭里右贊成宋煥箕所住處,更下藥物齎傳後,病症看審,則浮氣之升降,脈度之沈細,比前一樣,但精神有時昏瞀,藥則連用人蔘二錢重瓊玉湯,日服一貼,而以爲病伏中,荐蒙聖念,更遣太醫,繼降藥物,惶感之極,罔知攸措。至於王人之淹留鄕廬,尤萬萬悚悶,且賤疾,不可以時日責效,伏願亟許召還,俾便病心云,而臣旣伏承不離看病之命,故仍留之意,竝以詮次啓達。傳曰,知道。不離看病,着意救護。

○醫官李彦厚書啓,右贊成宋煥箕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症形脈度,與昨一樣,而藥則瓊玉湯,自今日停止,人蔘二錢重蔘苓茶一貼,今方煎用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詳看病情,着意救護。

○醫官李彦厚書啓,右贊成宋煥箕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症狀脈度,與昨一樣,而神氣少勝,藥則人蔘二錢重蔘苓茶一貼,依前煎用之意,詮次啓達。傳曰,知道。不離看病,留心救護。

○申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持平金洛龍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成鼎鎭,獻納尹愭,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金𬒑,忠壯將張東源,忠翊將趙雲祥,文臣兼宣傳官朴大圭,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勢難强令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備邊司言啓曰,譯官有功勞可任使者,抄擇陞資事,纔已筵稟矣。四學譯官可堪陞用者十人,因本院酌定,依例別單書入,令該曹,加資施行,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魚觀水、權就一,行己不謹,事多鄙瑣,不可置之於將官之列,竝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兵曹參議權行彦,佐郞李希祖等原情云云。權行彦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爲白乎旀,李希祖段,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正言徐俊輔疏曰,伏以臣,抱人子罔極之痛,爲聖世窮廢之蹤,屛伏松楸,泣血度日者,于今七年於玆矣。進不能碎首天陛,以暴先臣之冤退不能刎頸自死,以下從先臣於九原,而危巢之卵,頑然苟全,覆盆之照,此生無望,常懼以不肖之身,一朝溘然,則將無以歸見先臣於地下矣。迺我主上殿下,摠攬綱紀,威斷奮發,繼述我先大王之志事,闡明我先大王之義理,群凶幾皆屛黜,幽枉次第畢伸,而先臣兄弟,獲被天日之回光,白簡之停,丹綸之降,聯翩於半年之間,哀死生之有異,憫罪名之尙在,一札十行,懇惻昭雪,而繼又有先臣恩敍之命,致侑之典,泉塗改照,官爵如舊,感結幽明,榮溢闔門,天地之高厚,河海之淵深,未足以諭此再造之恩也。臣手捧恩言,泣告先墓,以首頓地,血涕如瀉,母子兄弟,北望攢祝,而惟是先臣,不能小須臾相待,躬霑霈澤,而獨使不肖輩,當玆今日之恩榮,臣之此冤,直是籲天無從,嗚呼,先臣兄弟,蒙被先大王不世之眷遇,出入近密,餘二十年,先大王知先臣謹愼而無他,故任之久而益專,先臣遵先王秉執之大義,故守之嚴而彌堅,君臣之際,知之深而信之篤,契合昭瀜,眞可謂千載一値,而奈彼一種凶徒,謂聖可誣,把作家計,自唱自和,無忌無憚,先臣兄弟,奮不顧身,對揚明張,亶在此義,惟其如是也。故積受梟音之齮齕,屢困鋒鏑之叢集,疑怒轉成深仇,構誣輒及白地,指無爲有,幻是作非,潝潝訾訾,無所不有,惟我先大王,赫臨照察,若禹鼎之燭魑魅,拯濟全安,如慈父之護嬰孩,本心悃愊之奬,有屈必伸之諭,炳若丹靑昭揭日星,彼媢嫉者,亦無奈何,逮至庚申天崩之後,先臣敦匠山陵,攀髥之淚未乾,辭陵之行纔回,而蒼黃去國,泣玦荒陬,疏啓迭發,汚衊狼藉,而惟臣仲父,亦不免受誣於泉壤,兄弟之名,竝列於簡書矣。伊時凶黨之甘心戕害者,非止一二人,而未有若臣家之最酷者也。傍伺耽耽,執我仇仇者,亦庶幾快心足意,而猶不知止,必欲湛滅而後已,倘非我聖上曁貞純聖母曲保之德,慈覆之澤,臣之一門百口,安得以保有今日?嗚呼,生死肉骨,荷兩朝如天之恩,追先報今,齎先臣入地之恨,今當義理大闡,朝著肅淸之會,我殿下追念先故,收錄遺孤,薇垣新除,遞及臣身,在臣道理義分,固當卽地叩謝,赴湯蹈火,以圖報聖恩之萬一,而第臣竊有窮天徹地至冤極痛者,卽李義弼事是已,臣何忍泚筆書此,而終不得不言?惟聖明垂察焉。噫,先臣壬戌之沒於謫所也,義弼時爲道臣,狀罷守法之本倅,嚴關鄰邑,督行法外之事,臣於其時,戴星之行,纔至半路,聞變疾馳,已無及矣。夫法者,制自先王,關石和勻,條理至嚴,雖王者之尊,莫或低仰,則噫,彼義弼,身爲人臣,眼無國法,敢行王者所不行之事,是無君也,無君者,乃鄒聖所謂禽獸也,此非但臣一家之私讐而已,抑亦爲王法之所不容矣。義弼與臣家,本無嫌怨,而乃敢忍所不忍,恣行法外之擧者,不過出於患得,患失,只知凶徒,不知有國,以取媚於逆邊之計也。觀於煥之之責以法外,罰止問備,則可以知其腸肚之相貫矣,若非然者,渠雖獸心,赤人子耳,豈忍爲此哉?是則先臣,見貸於聖朝,而特義弼殺之也,殺人者死,三尺莫逃,雖匹庶之賤,在法償命,則況伊時先臣,縱有罪名,卽是崇品重臣也。然則義弼之至今不爲償命,而戴頭於覆載之間者,其可曰國有法乎?孟子曰殺人之父,人亦殺其父,非自殺之也一間耳。朱子釋之曰,其實與自害其親,無異也。孟、朱此言,眞義弼之謂矣。臣無拳無勇,旣不能剚刃於義弼之腹,而食其肉寢其皮,如古張瑝、梁悅之爲,臣誠天地間罪人也,固何忍與渠同朝,聯武於班行之間,竝肩於臺省之列哉?從古以來,爲人子而遭罔極之禍者,亦不知爲幾人,而率皆奉朝令而行王法,如臣所遭,則朝令之所不及,王法之所不載,而乃遭於無君無父之一義弼,是誠四百年所無之大變怪,而至慘至酷,更無與比,雖令臣骨化魂消,有不足以忘此冤者,玆敢不避猥越,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垂鑑諒,憐臣深仇之未報,察臣情理之切悲,特命選部,刊臣姓名於朝籍,俾伸與義弼不共戴之義,千萬泣禱之至。嗚呼,以臣今日情志,旣不以恒人自齒,則何敢復有他說,而若其事,有關於追明先臣,挺身討賊,受忤逆邊之本末,則臣請痛哭流涕而陳之。噫,先臣平生所秉執,卽討龜賊一事也。在昔丙申,先大王處分龜賊之時,先臣待罪憲府之長,入承明命,出采輿論,首發合辭,沐浴懲討,而龜賊之罪,於是乎昭布於一世矣。故詳知龜賊之爲龜賊者,莫如先臣,而惟其知之也詳,故討之誅之也,至嚴且切,此所以首發於凶焰方熾之日,而凡係龜賊事,則不計死生禍福,誓不俱生,遂至積忤凶徒,竄死北荒,而終始不悔者也。先臣常以爲,此箇義理不明而亂逆滋蔓,則人不得爲人,國不得爲國,而亂逆之中,先破其根窩,則枝葉自落,易以爲力,故其所以密勿筵席,沬血飮泣者,卽此義理也,勉勵同志,期共闡揚者,卽此義理也,兄詔第勖,相與堅守者,卽此義理也,以至於絶塞棘城,執手雪涕,而丁寧囑托於不肖者,卽此義理也。然則昔日先臣所以藉手於我先王,今日小臣所以藉手於我殿下者,不外於此義理,而先王所以知先臣者在此,先臣所以取敗而身殉者,亦在乎此而已矣。大抵天地之中,有陽則有陰,有忠則有逆,相爲消長,迭與勝負者,從古已然,先臣之遘患難,政當於凶黨專擅之時,而乃其昭雪快伸,則又在於凶黨摧破之際,跡其始終屈伸,若影隨形,而消長勝負,勢不兩立,於是焉判矣。臣於此,又竊有隱痛於中者,先臣在謫中時,聞龜賊貤贈之報,悲憤不自勝泣,語臣不肖曰,此義理已爲凶徒所壞了,吾豈有欲生之心乎?雖然撐天亘地,磨滅不得者,則亦必無終晦之理矣。丁寧此言,宛如昨日,今幸乾道孔昭,義理大明,龜、祿兩賊,罪逆彰著,追律已施,凶黨之如裕、玉、煥、達,又皆自干就法,先臣之言,幸而有中,而先臣則今不在矣,此臣所以呼蒼痛泣,而如不欲生者也,然而先臣之身,雖未及覩於今日,先臣所秉之義,則可以表見於當世,有辭於百代,若使先臣,有知於冥冥,則其將不恨其竄死北荒,而喜義理之快明矣。臣言到此,惟有冤疾之如泉而已。臣自春以來,屢奉恩除,而念絶彈冠,不敢爲趨承之計,蟄伏鄕舍,秖益惶蹙,昨接家信,則臣老母,素患痰癖之症,遇暑添劇,臣侵夜上來,躬自扶將矣。匪意天牌,儼臨於江干,惝怳感祝,罔知攸措,而情理之切酷,如右所陳,不得已冒犯違傲,咫尺觚稜,竭蹶無路,臣之情事,其亦窮且慼矣。念臣慘禍,千古一有,臣常忍痛含冤,若窮無歸,而頑喘不死,獲至今日,幸得以先臣嚴懲討之志事,受禍患之本末,一暴於九閽之下,臣雖卽日滅死,萬萬無所恨矣。只宜鏟迹榮道,跧伏窮山,歌咏聖澤,以沒餘生,惟聖慈,哀其情而遂其志,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先卿之本末,豈待爾言而知之?予之傷歎,同罪之人,今爲無故,而先卿獨不見之,可勝嗟哉?廣留其時事之駭然,予亦至今中心非之,爾言雖過激,予不責之也。懲討事,亦諦悉,爾其勿辭察職。

○丁卯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絢,假注書曺錫正,事變假注書陳錫周,記注官崔鳳和,記事官鄭觀綏,左議政李時秀,行兵曹判書韓晩裕,行戶曹判書徐榮輔,吏曹判書李始源,行護軍李得濟、李堯憲、沈象奎、李海愚,副校理尹鼎烈,以次進伏訖。時秀曰,數日蒸熱甚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此統禦使鄭學畊狀啓也,以爲本府能櫓軍一百二名,兼責身布,此實偏苦,今若創設別武士廳,每年秋設一都試,只取居首一人,直赴殿試,備充三百人後,每年各納三斗米,則所捧之米,將近百觓,此則雖値歉歲,勿爲停減,上項能櫓軍身布二百四兩,特爲減給,以武士等納米,以充給代事,請令廟堂稟旨變通爲辭矣。喬桐以彈丸小島,櫓軍之弊,漸至難支之境,而實無可以從長矯捄之策,今此帥臣所論,不無所據,科試新創,雖甚重難,統禦之地,關係亦不輕,依狀請創設三百別武士,每年秋一設都試,沒技則勿論,只取居首一人狀聞,依勸武都試例,特令直赴殿試,則可爲島中武士慰悅之道,收米給代,櫓軍痼弊,亦可蘇革,而事係變通,下詢於兵判及諸將臣,何如?上曰,兵判之意,何如?晩裕曰,喬桐雖是一島,名則統禦之營,許設都試,亦不爲過,此足以激勸武士,而有益於關防,依大臣奏許施,似好矣。上曰,諸將臣之意,何如?得濟曰,帥臣所請,其在捄弊之方,慰悅之政,兩得其宜,且無他掣礙之端,依請施行,似好矣。堯憲曰,武士激勸之方,水軍矯弊之道,實爲兩便,亦無他拘礙之端,依狀請許施,似好矣。海愚曰,統禦營體面,稍異於各道水營,設行都試,以爲武士勸課之方,且除水軍兼役之弊,則島民爲惠不少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殷栗縣監李泳夏上疏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本邑旱田水畓,總爲一千三百六十餘結,其中陳廢最久,耕作無望者,合爲五十九結,特賜蠲減,而十年之後,稍待民聚,隨起還錄事也。其一,本邑所在各衙門穀,合爲一萬八千一百八十餘石,其中糖米七千五百八十餘石,雖爲正穀,土性不宜,民不願種,無論租粟太,每一石準糖米一石,不然則糖米一石,以皮糖一石代捧事也。其一,本邑民戶,比前漸減,故簽丁之一身疊役者,代頉無路,無論某道某邑,就其戶口之比前稍增,簽丁之不至甚艱一二邑,以此補彼,推移充數事也。陳結蠲減事,旣曰十年之後,復舊還錄,則可知非永陳名色,年分執災時,道臣自當詳察精査,從實陳聞,不必煩朝家飭令,糖米代捧事,單代捧,卽法令所禁,一開此路,則諸道諸邑,必當紛然,無論從便移轉,或準折換作,令道臣酌量區處,俾有釐弊之效,軍丁移送事,道內諸邑,果有戶口稍裕,可以變通處,則亦爲參量彼此便否,無令有偏苦之弊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月前以雇車事,前頭使行奉表稱謝之意,已爲筵稟蒙允矣。此與循例謝恩有異,當具方物謝恩,節使使號,亦當以謝恩兼冬至使稱號,以此分付各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備局有司堂上,今方有窠,行知中樞府事曺允大還差,行禮曹判書南公轍貢市堂上,行兵曹判書韓晩裕湖西句管,行護軍沈象奎嶺南句管堂上,一體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臣方待罪譯院,以譯院事,有所仰達者矣。譯官中有勞可合任事者,間三年抄啓加資,乃是定式,而從前無事,則雖當限,不爲抄啓,有事則雖未及年限,亦爲抄啓,目今倭館有事,而堂上倭譯,俱是老病,無一可使者,勢不得不抄擇啓下,而倭學旣抄啓,則漢淸蒙三學,亦當一體抄啓,當以草記擧行,而先此仰稟矣。上曰,出去抄啓,可也。時秀曰,屢次煩達,甚知惶悚,而若只是臣之私懇,則何敢乃爾?惟其大有關於國事世道,不得不又此仰達矣。臣之獨在此任,今幾十朔于玆矣。情私之憂悶,姑不敢論,自來昏弱,旣無擔當之路,近日以來,眩暈之症,又成痼疾,十日之內,輒三四發,有時昏倒,至於赴公之時,路上亦發,于是時也,不省四到,此任固何等重任,而以此病狀,其何以獨當乎?,雖以僚相言之,出去已久,屢承敦諭,庶或勉回,而近者敦諭之不下,亦已久矣。且一席有闕,枚卜尙遲,雖以原任言之,老成大臣及人望之勝於臣者,亦多有之,若以聖簡新卜,則方今朝著之上,卿列濟濟,臣之此言,非出私懇,伏願體諒焉。上曰,因卿屢懇,向亦有商量之敎,卿其且少俟之,右相許敦諭,從近當更下矣。仍敎曰,大臣就座,備堂有言事者,以次陳達,可也。晩裕曰,加里浦僉使,本是久勤窠,因甲子廟堂草記,差遣名武,而履歷窠中,以可合處移定爲辭矣。南邊沿海之地,自久勤而爲履歷者,今雖更屬久勤,諸議西路之昌洲僉使可代云,昌洲今適有闕,移作久勤窠,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榮輔曰,戶曹米邊,自來不敷,一年應入,不足以當一年應下,而他無措置之道,實爲可悶,惠廳元貢米,均廳外他衙門,不得豫買,雖有定式,至於本曹,與他衙門有異,均廳若不移納,則從便貿用,已有近例,而該廳移納,今方停止云,元貢米,量宜依均廳移納例,與惠堂相議貿置,以爲補用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始源曰,安邊府使南履翼受由上京,向於本府軍器燒火之後,申飭還任,有命矣。今聞其親病非細,且瓜期已迫,改差,似好矣。上曰,改差,可也。始源曰,法聖僉使兩年漕運,邊地守令差送,載在法典矣。法聖僉使李文協,今已兩年漕運,邊地守令,今都政,當爲差送,而聞年限已過,臣曹拘於法例,不得擧行,令兵曹,邊地窠中差送,以爲酬勞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始源曰,參下陵官計仕之法,至嚴且重,自有定制,而挽近以來,漸失法意,紊錯太甚,此全由於修改別仕,惟意添錄,潛置私家,臨政始報,許多弊端,緣此而生,不可不一番整頓,永杜倖路,如告由及設都監外,從便修改之仕,一竝勿施,亦令前期報曹,自今以後,仍爲定式,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近來報仕之規,紛雜莫甚,如欲矯正,宜有一定之式,銓堂所奏,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堯憲曰,臣營在於彰義門外十里之地,每當軍物出用之時,則非但有掣礙之歎,來往之際,易致被傷,故曾有庫舍設置之議,而第緣營力之凋殘,尙今未果矣。若得不緊公廨,移置行用軍物,則事甚便好,宣仁門外壯勇營直房,見今空虛,無異等棄,屬之臣營,以爲軍物藏置之所,實爲兩便之道,敢此仰達矣。上曰,諸將臣之意,何如?得濟曰,摠廳本無城內庫舍,軍物運用,常患難便,壯營直房,今旣空閑,姑令屬之本廳,軍物藏置,仍亦隨毁修葺,事甚便好矣。海愚曰,壯勇營直房,旣無歸屬處,依摠使所奏,姑令句檢,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海愚曰,鷺梁龍驤鳳翥亭,方有修改處,而近來則無主管擧行之處,旣是動駕時駐蹕之所,則事體自別,事當自戶曹,依他行宮例爲之,而此亦未有定式,大臣、戶判,今方登筵,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時秀曰,龍驤鳳翥亭,旣在,越津之地,修改等節事,當使地方官爲之,而以果川之殘邑,有不可爲,禁營亦非其責,自前動駕時此等事,皆自整理所爲之,今亦依此例,駐蹕所則自戶曹量送物力於別將處,從便修改,至於別將所在處所及庫舍等處,自禁營爲之則似好矣。上曰,戶判之意,何如?榮輔曰,此則自畿營擧行,以儲置米會減,事理當然,而此亦有弊端,自臣曹待該營文移,量送所入物力,以爲從便修改之地,似好矣。上曰,禁將知此爲之,可也。上曰,玉堂有所懷耶?鼎烈曰,別無陳達之事矣。絢曰,今日賓對兩司諸臺,無一人進參,其在事體,萬萬未安,違牌行公臺諫,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更爲進前。時秀進前,上下正言徐俊輔上疏,敎曰,久欲問之而賓對間不爲之,故未果矣。仍命絢讀其疏,絢讀奏。上曰,大臣之見,何如?時秀曰,此疏上段,明其先志,下殷專是李義弼事也,其時公議,亦稱乖異矣。上曰,此是法外之事,義弼果甚不是矣。時秀曰,然矣。爲其子者,慟迫之心,容有極哉?其疏所謂剚刃等語,亦或無怪,而其所謂償命云云,固過矣,然有不可仍置者矣。上曰,處分何如,則可以得當乎?時秀曰,其時亦有問備之擧,而失之太輕矣。上曰,以俊輔進身之路言之,一番處分,然後始可無礙矣。時秀曰,渠疏則以爲,更不與義弼聯武云,而處分一下,則豈容如是耶?上曰,何以處分則爲好耶?時秀曰,今已年久,雖有異於其時之卽下處分,而推罷之典,恐太輕矣。上曰,以擧條奏之也。時秀曰,伏見正言徐俊輔上疏,以李義弼法外行檢事,備陳慟迫之情,法典之外,行此無前之擧者,萬萬駭然,徐俊輔之如是慟冤,固其宜也,問備之罰,誠爲太輕,今雖年久,其在杜後弊之道,不可置之,前咸鏡監司李義弼,施以削職之典,何如?上曰,削職得無輕乎?諸宰之意,何如?晩裕曰,李義弼之當日擧措,搢紳間莫不駭歎,徐俊輔爲人子,慟迫之情,豈有窮已,而若朝家之所以罪義弼,豈爲一俊輔而發哉?法外之事,實關後弊,安得無今日處分,而歲旣稍久,罪止於此,亦爲得當矣。榮輔曰,臣則事關同宗,有難仰對矣。上曰,第爲陳達也。榮輔曰,李義弼事,非但爲法外而已,乃是追後行檢,尤極駭然,依大臣所奏施行恐宜矣。始源曰,李義弼向來事,誠萬萬乖異,一時公論,莫不謂然,大臣所請,爲慮後弊,此足以懲其罪,而若猶以爲輕焉,則亦惟在於自上處分矣。得濟曰,大凡勘罪,固不在於律名輕重,大臣請勘,恐未爲太寬矣。堯憲曰,臣與李義弼,有同宗之誼,難於仰對,且大臣諸宰所奏,已有所酌量者,別無他見矣。象奎曰,朝家以行法外之事,慮後來之弊,罪之而已,固不以徐俊輔之言,爲之輕重,以其事在年久之後,大臣請勘,亦有酌量,惟在自上處分矣。海愚曰,大臣、諸宰,皆已仰奏,臣無容更對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大臣、備堂,以次先退。上敎絢曰,持公事入侍,召對當爲之,退出後,仍爲詣閤,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六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召對追爲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李晉淵、曺錫正,記注官崔鳳和,記事官鄭觀綏,檢校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奏之也。絢曰,臣兵房,而無公事矣。知濂曰,臣工房,而無公事,禮房,有江華留守尹序東雨澤狀啓一度,戶房,有江華留守尹序東庇仁等邑稅大同護送狀啓一度矣。仍讀奏,上內下公事,命絢、知濂,遞相讀奏。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敎曰,承旨落點,以沈象奎書出,而備堂,必當尙在闕中,注書出去,使之先入侍後謝恩也。晉淵承命出去。知濂曰,假注書李晉淵,傳命出入之際,行步極爲徐緩,不可無警,爲先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晉淵與象奎入來進伏。上命象奎,亦爲讀奏公事。上曰,召對爲之之意,注書出傳也。晉淵出傳,還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仍敎曰,召對座目,參贊官,以右副承旨書入,注書則以廳注書書入也。賤臣承命出傳,侍讀官尹鼎烈,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安廷善,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賤臣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五冊,偕入進伏。與絢、綺壽、鳳和、觀綏,分持一冊。上命開卷,鼎烈讀自召處士,止盛擧也。上曰,下番讀之。廷善讀自李滉,止做得工夫。上曰,參贊官讀之。絢讀自其勇,止三代之治。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則彼豈敢,止所由生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且必聖學,止所由分也。上曰,上番讀之。鳳和讀自又必親近,止聽納。上曰,下番讀之。觀綏讀自元年,止愚末之質。上曰,文義陳之。鼎烈曰,奇大升所奏,以爲信任則所當專一,此與任賢勿貳之意相符矣。人君用人之道,惟務則哲之明,鑑別淑慝,而得賢共理,委以專一,則上下之情志相孚,可做三代之治,而始也厚待,終生䜛間,則反不如初不厚待之爲愈矣。此等處,實爲取法於用人之政矣。上曰,下番陳之。廷善曰,先正臣李滉疏批,若曰古之人君雖明聖,求賢爲師,就以此批旨觀之,我宣廟求賢之盛意,臣不勝欽歎矣。大抵人君簡賢,自聖獨知,馭世無下下之量,則譬如天道之獨運無成,此所以雖明聖之君,必求賢爲師者也。惟我聖祖,以堯、舜之姿,猶求賢才,畢竟群彦彙征,治躋升平,則此正監法處也,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絢曰,上下番俱已陳達,臣別無可陳矣。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故相臣李浚慶之奏,有曰人心之難制,莫甚於慾,又曰人君所交於前者,莫非豐亨豫大之事故,雖明易溺,雖安易危,惟慾易放故也,此言眞切至矣。夫慾者,居於七情之一,而雖上聖,亦所不能無者,第常加克治之工,而不至於從慾惟危之境,爲難能耳,易曰懲忿窒慾,孟子曰養心莫先於寡慾,蓋人欲不得肆,然後天理自明,此其必然之勢也。又況人主之尊,日居紛華之中。凡厥物慾之投間抵隙者,不勝其多,苟不大加克己之工,何以澄萬化之源,而不失其虛明洞澈之體乎?伏願眷眷於涵養省察之工,而使本源之地,常如止水明鏡也。上曰,堯、舜、湯、武皆得賢臣,共成至治,其道何由?鼎烈曰,唐虞之世,有八元八凱,殷周之時,有伊、呂諸賢上下交修之故,終成至治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鼎烈、廷善先退。上曰,注書出去,下直閫帥,使之入侍也。出榻敎晉淵出去,與全羅右水使權逴,入來進伏。上曰,全羅右水使進前,奏職姓名也。逴進奏。上曰,下去善爲之也。仍命先退。敎曰,宣諭除之,密符則出去政院受去也。逴先退。上命象奎、絢、知濂,又讀奏內下公事。上曰,閣臣先退。綺壽先退,象奎等讀公事訖。上曰,公事竝入之。仍命夾侍啓下,命象奎等判付公事訖。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六和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仍命退,承史以欠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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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鍾永gg趙鐘永g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晉淵曺錫正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夜二更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啓。傳曰,停。

○申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啓曰,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象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宋知濂曰,竝只推,更爲牌招。

○申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持平洪宅夏在外,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牌不進,持平金洛龍未署經,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成鼎鎭,獻納尹愭,正言徐俊輔,執義申溆,掌令洪時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備邊司薦望,以朴宗來爲廣州留守。

○醫官李彦厚書啓,右贊成宋煥箕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浮症比昨,別無加減,而神氣之昏瞀,脈度之沈細似少勝,藥則人蔘二錢重蔘苓茶一貼,連爲煎用,而以爲太醫之屢日相守,不安之極,若將添病,固宜上章陳謝,仍請召還,而顧今神思,無以自力,尤不勝悚蹙萬萬云,此意竝以銓次啓達。傳曰,今見爾啓,神氣之昏瞀,雖爲少勝,筋力之澌敗,自此必甚,安意調攝,速臻勿藥,爾其傳之,屢以御醫之來,遂爲不安之端,詳看脈度,卽爲上來。

○傳于宋知濂曰,明日都目當親政,該房知悉。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兵等中日試放事,標信啓請,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卯六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召對追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沈象奎,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李晉淵、曺錫正,記注官崔鳳和,記事官鄭觀綏,待敎朴綺壽,以次進伏訖。東觀曰,臣吏房,而無公事,禮房代房,只有慶尙監司尹光顔雨澤狀啓一度矣。仍讀奏。象奎曰,臣戶房,而無公事矣。絢曰,臣兵房,而無公事,刑房代房,而亦無公事矣。知濂曰,臣工房,而無公事矣。上內下公事,命東觀、象奎、絢、知濂,遞相讀奏,東觀等讀奏訖。上曰,公事竝入之。仍命夾侍啓下。上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晉淵承命出傳,侍讀官尹鼎烈,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安廷善,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晉淵持《國朝寶鑑》第七卷五冊,偕入進伏。知濂、綺壽與賤臣及鳳和、觀綏分持一冊。上命開卷讀之。鼎烈讀自以盧守愼,止材木也。上曰,下番讀之。廷善讀自二十年來,止修擧矣。上曰,參贊官讀之。知濂讀自中廟末年,止耆艾矣。上曰,閣臣讀之。綺壽讀自若循次,止言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又啓曰,止爲要。上曰,上番讀之。鳳和讀自又極言,止齊斧乎。上曰,下番讀之。觀綏讀自上答曰,止撤簾。上曰,文義陳之。鼎烈曰,中廟朝使諸生,講讀《小學》,蓋培養人才,化民成俗之聖意也。己卯以後,《小學》之敎不行,逮至我先大王朝,作興之辭敎,屢發於綸綍,至使一鄕之善士,家訓戶傳,庶見彬蔚之效矣。及夫近日,如前廢却,伏願申諭中外,修明《小學》之敎,以爲遵先志興學校之本焉。上曰,下番陳之。廷善曰,今日自止,卽一時名賢左右匡弼之辭,下之納誨,上之樂聞,雖古都兪之盛,無以加矣。鑑法體察,固無待如臣草草陳勉,而動靜云爲之間,黜陟用舍之際,念玆在玆,是所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知濂曰,上下番所奏俱好,臣別無可陳者矣。上曰,閣臣陳之。綺壽曰,曺植所奏,吏胥奸弊,專由於官長之賢否,宋臣蘇軾曰,以汲汲求去之人,馭長子孫之吏胥,此有相視如主客之勢,其何以求治乎?雖以唐虞用人之道言之,棄爲后稷、皐陶爲士,夔典樂,夷典禮,各以所長,以居其職,此古昔盛時用賢之道也。我朝用人之道則不然,以一人而遍六官之職,朝除而暮薦,蓋以古人之所不能,責之於今人,其可得乎?爲官長者,若久於其官,則自當視官如家,無姑息苟且之患,吏胥亦必認以久居,而不敢恣爲奸弊矣。然不能擇人,而只久其任,則其弊反有甚於數遞,無論內外職,其難其愼,以爲久任責成之道焉。上曰,此以聚集人才,比之作室,先備材木何謂也?鼎烈曰,賢才之於國家,如支廈之木,故以此取譬矣。上曰,此又言表著之人,不次登庸,雖是表著之人,何以不試而用之耶?鼎烈曰,無表著之實,則無表著之名矣。上掩卷,命玉堂、閣臣先退,鼎烈、廷善、綺壽先退。上敎東觀等曰,啓下公事,竝出去書判付,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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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仕直朴宗心。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來八月初九日行社稷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金蓍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晉淵陞六,代以任文白爲假注書。

○曺錫正陞六,代以朴宗心爲假注書。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今日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而參議鄭來百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親政事,命下矣。依定式,本曹正郞、佐郞各一員權減窠復設,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沆爲吏曹正郞,愼宜學爲佐郞。

○李文會,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佐郞愼宜學,今方在外云,改差,其代更爲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遠鳴爲吏曹佐郞。

○以吏曹參議鄭來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更爲牌招。

○都政。吏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進。右承旨李文會進。以鄭履元爲義盈主簿,趙國仁爲瓦署別提,金敬烈爲禮賓主簿,申大尹爲兵曹參知,李朝鉉爲兵曹佐郞,廣州留守單朴宗來,咸平縣監李英植,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以鄭東敎爲尙州牧使,李文遠爲順陵直長,申顯祿爲靖陵直長,申顯祿爲司圃直長,鄭弘濟爲重林察訪,李啓遠爲淸風府使,李義淵爲沃川郡守,洪大衡爲廣州判官,李鼎老爲杆城郡守,趙興鎭爲谷山府使,廣興直長單金相和,以尹魯東爲刑曹參議,洪履簡爲全州判官,許𱁢爲抱川縣監,朴宗大爲丹陽郡守,金鋎爲懷仁縣監,任厚常爲順天府使,金民柱爲禮山縣監,李基弘爲石城縣監,洪羲敬爲比安縣監,沈應奎爲安城郡守,典籍單李鼎鎰、許臻、南吉寬,以上四館去官,以李勉膺爲景慕宮令,李鉐爲監察,金明淳爲同義禁,洪冕燮爲修撰,李基完爲顯陵令,韓永建爲掌令,李羲福爲牙山縣監,閔修益爲茂山府使,任聖說爲肅川府使,朴齊奎爲造紙別提,魏迪喆爲長陵令,任希彦爲積城縣監,李在璣爲靑松府使,黃基翼爲同福縣監,金明淳爲右尹,南宮𡊠爲平山府使,李一愚爲中和府使,金履完爲中部令,趙雲會爲順安縣令,曺慶臣爲延日縣監,金永勉爲萬頃縣監,李健植爲康津縣監,尹致章爲鐵山府使,李義秀爲長興府使,朴宗羽爲慶州府尹,權行彦爲襄陽府使,許鍒爲平海郡守,金宗喆爲光陽縣監,朴瑞源爲兵曹參知,金載謙爲健陵令,嚴載爲平市主簿,韓象洪爲濟用主簿,具悌元爲漢城判官,安以鼎爲魚川察訪,鄭履元爲監察,李勉植爲戶曹佐郞,朴基成爲慶源府使,柳台佐爲安邊府使,李復淵爲三水府使,洪允謨爲臨陂縣令,禹尙謨爲寧陵令,趙國仁爲禁府都事,金明淳爲同經筵,朴宗輿爲景慕宮令,洪奭周爲禮曹參議,尹行徹爲長寧殿令,尹久東爲執義,李惟命爲掌令,金載一、孔胤恒爲持平,安策爲大司諫,愼性眞爲司諫,李潮、金用默爲正言,宋文述爲獻納,韓用鐸爲社稷提調,金履翼爲奉常提調,金履永爲觀象監提調,高宅謙爲司成,權中倫爲內贍直長,沈象奎爲謝恩兼冬至副使,金魯應爲書狀官,安喆重爲義盈主簿,李秉烈爲高山察訪,李厚重爲軍器正,洪儀泳爲直講,安益謙爲保安察訪,柳鎭澤爲金泉察訪,韓通裕爲假監役,嚴載爲漢城主簿,李海魯爲南部令,曺錫正爲宗簿主簿,李晉淵爲典籍,嚴思勉爲永陵令,李台升爲瓦署別提,朴齊奎爲禁府都事,李昌心爲禮曹正郞,權𪧴爲平市主簿,任希遠爲敦寧都正,李國世爲孟山縣監,李晉淵爲禮曹佐郞,金敬烈爲監察,洪秉直爲靖陵直長,南迪老爲尙瑞副直長,尹愭爲左通禮,尹永鎭爲監察,李奎新爲儀賓都事,曺錫正爲禮曹佐郞,孫之亨爲肇慶廟令,韓通裕爲監役,李德升爲吏曹佐郞,李重鉉爲咸安郡守,宋一衡爲司宰直長,李奎新爲軍資判官,李沃爲活人別提,李達模爲掌苑奉事,柳仁根、李畹秀爲禁府都事,韓公弼爲濟用奉事,鄭烈爲靖陵直長,權訪爲全羅都事,沈公俊爲刑曹正郞,金基性爲謝恩兼冬至正使,南迪老爲尙瑞直長,朴周源爲尙瑞副直長,李龜星爲繕工奉事,李舒爲司饔奉事,魚在琬爲宗廟副奉事,李在修爲繕工奉事,宋啓榮爲氷庫別檢,林景運爲繕工副奉事,崔好鎭爲造紙別提,方禹矩、沈憲永爲兼引儀,李儒謙爲軍器主簿,徐最光爲禮賓主簿,李勉心爲南部都事,南鼎來爲慶基殿參奉,金羲友爲厚陵參奉,沈能定爲光陵參奉,鄭堉爲顯陵參奉,朴宗岱爲章陵參奉,任照爲徽陵參奉,金基常爲英陵參奉,金可淳爲獻陵參奉,李亨會爲永陵參奉,金載儁爲昭寧園守奉官,申光誨爲假監役,沈衛奎爲禮賓參奉,宋文圭、方孝善爲假引儀,養賢庫直長單車翊修。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參判尹致性,參議權行彦進,參知未差,同副承旨宋知濂進。以金羲淳爲知事,金孝建爲同知,尹彦喆、吳亨喆、南弼壽爲五衛將,崔秉敎爲兼司僕將,尹範喆爲忠翊將,沈鐘爲忠壯將,趙學枋、李洛爲五衛將,柳英逵爲忠壯將,尹勉鎭、趙光鑽、李光彬爲五衛將,具載豐爲宣傳官,柳成逵爲城津僉使,柳弘源爲高嶺僉使,李視遠爲全羅右水虞候,崔彦耉爲蛇島僉使,崔東植爲車嶺僉使,金煐爲宣傳官,李顯益、李秉天、鄭宅休、柳得源爲五衛將,金志學爲忠壯將,安光贊爲都摠經歷,姜漢範爲楸島僉使,金敬行爲草芝僉使,徐大喆爲昌洲僉使,同知單金東蕃,僉知單趙鎭恒,訓鍊主簿單李芳燁本院去官,護軍金履永、金明淳,副護軍任厚常、尹益烈,副司直趙晉和,副司果李勉輝、趙鉉、韓用謙、金基豐、金麟淳、李厚植,訓鍊判官李潤復,訓鍊主簿尙得容、池景復、李夔秀,以上依定式減下,以金鎰煥爲景福將,黃潤銓爲守門將,金義堉爲安義僉使,金光運爲碧團僉使,洪禧龜爲兔城僉使,張平爲恃寨僉使,洪羲俊爲北評事,王道春爲唐浦萬戶,曺元振爲蛇梁萬戶,申珹爲天城僉使,金命海爲呂島萬戶,車命信爲叙川浦萬戶,金尙信爲坊垣萬戶,韓國柄爲山羊會萬戶,尹師侃爲豐山萬戶,李東憲爲南村別將,潘海康爲秃用別將,金德寬爲長壽別將,胡胤祖爲林土別將,洪命周爲文兼,鄭蓍爲訓鍊主簿,朴泰文爲蝟島僉使,朴孝源爲古今島僉使,馬興麟爲彌助項僉使,金重昱爲善積僉使,劉泰誼爲寧城僉使,韓今琦爲淸城僉使,林基良爲吾老梁萬戶,金弼五爲古豐山萬戶,鄭煥宗爲羽林將,李儒燁爲大丘營將,南志彧爲公州營將,權膺祜爲大興中軍,柳相默爲咸鏡中軍,尹綏東爲宣傳官,白翼鎭爲都摠經歷,李枝蕃爲武兼,以上落仕最久人收用事,承傳,以梁垸爲京畿中軍,金宅礪爲江華中軍,李亨祿爲慶尙中軍,鄭光賓爲統虞候,李益賢爲平安兵虞候,趙文錫爲慶尙左兵虞候,吳義喆爲彌串僉使,金光洙、金大宅、朴養涵、田晉龍爲五衛將,朴亨源爲全羅兵虞候,金億爲伐登萬戶,李漢極爲馬馬海權管,吳顯忠、趙徽鑑、金應晦爲武兼,金敬膺、崔慶麟爲五衛將,朴宗㯙爲忠壯將,趙濟弘爲都摠都事,徐命仁爲部將,白東好、金興得爲慶熙將,安德載爲景福將,權聖彦爲訓鍊僉正,李儒祥爲公忠水虞候,南建中爲都摠都事,李德純爲訓鍊主簿,李鎭國爲武兼,南履衡爲守門將,李鐘文爲都摠經歷,李德蹄爲同知,任希遠爲僉知,李雲祜爲群山僉使,安伯得爲知世浦萬戶,崔旭、柳孝臣爲訓鍊判官,洪理燮、李得鉉爲武兼,金鉉弼爲守門將,鄭亮元爲中樞都事,韓國養爲訓鍊主簿,金光浩爲訓鍊判官,李潤始、韓世裕、洪益聞、沈弘祖爲訓鍊主簿,上護軍丁遇泰,護軍朴漢斗,副護軍崔光泰、朴宗京、宋祥濂、南履翼、金益淳、李喆純、李宗祥、李翼晉、成鼎鎭、柳河喆、盧尙根、韓根馨、魏光軫、鄭煥宗、李儒燁、南志彧,副司直申溆、朴孝成、洪時傅、金洛龍、洪宅夏、尹愭,司果徐俊輔、李基禎,司正任文白、朴宗心,副司果韓用誠,以林致浩、鄭壽觀爲部將,朴俊模爲宣傳官,李賢運爲守門將,金聲五爲慶熙將,同知單咸正禧、安德載、金重昱、金德興、白東好、崔聖基、白道鎭,僉知單趙學枋、尹彦喆、朴養涵、金敬膺、崔慶獜,以趙雲炯爲部將,全致常爲守門將,羽林將鄭煥宗,公州營將南志彧,大丘營將李儒燁,咸鏡中軍柳相默,大興中軍權膺祜,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啓下,以張持大爲武兼,同知單陳得謙,僉知單韓德厚、呂春永、朴成得、李秉天、鄭宅休、柳得源、金鎰煥,舊加坡知gg坡知g權管鄭緯日,三千里權管金麗彩,大吉號里權管金爾恒,梁永萬洞權管康思商。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掌令韓永建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李惟命,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金用默,執義尹久東,掌令李惟命,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傳于李文會曰,藥房副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藥房副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沈象奎落點。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來八月初八日大駕詣社稷齋宿,初九日大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爲先廂,禁御兩營鄕軍十哨,禁將都領爲後廂,馬軍五哨,兩營騎士六番隨駕,御將率訓局步軍四哨,摠戎使率訓局步軍七哨竝留陣,禁軍六番隨駕,餘軍留營,置之,可也。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允謙與新除授修撰洪冕燮,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四賢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設行,而今年八月中丁,在十八日,與崇陵忌辰相値矣。謹依英廟朝壬辰年受敎定式,四賢祠祭,以三丁日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方有積弊釐正之事,而本府都事具悌元,通鍊解事,盡心修擧,庶有復舊之望矣。今日都政,移除漢城府判官,若失此人,無望蘇殘,具悌元,還任本職,使之久任,以爲收拾府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安廷善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卽接家信,則臣之八耋老母,素患痰喘之病,失攝於夜來蒸濕之候,諸般症形,一倍添劇,食飮全却,氣息凜綴,有時昏眩,不省四到,促臣歸護,急伻踵至,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丁卯六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便殿。親臨都政入侍時,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李文會,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李晉淵、曺錫正,記注官崔鳳和,記事官鄭觀綏,檢校直閣洪奭周,檢校待敎朴宗薰,待敎朴綺壽,吏曹判書李始源,參判閔耆顯,參議鄭來百,正郞南達孫、權𪜴,佐郞柳鎭澤、李英埴、柳遠鳴,行兵曹判書韓晩裕,參判尹致性,參議權行彦,正郞洪祐燮、任天常、趙民和,佐郞權傛、李敦賢、李若洙,以次進伏訖。晩裕曰,日熱甚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裕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裕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公事無之乎?象奎曰,無之矣。晩裕曰,營將、中軍、虞候、邊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同道守令及他道守令、邊將,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祿都目政事,亦於都政畢後,卽爲之也。始源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始源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始源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故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依例勿拘,陞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始源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管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始源曰,直長中仕日未滿十日以下者,啓稟陞六事,載在法典矣。卽今都政,直長中仕日未滿十日以下者,依例六品遷轉,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始源曰,全州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始源曰,廣州府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始源曰,禮曹參議,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始源曰,加差吏曹郞廳李沆,有拘忌不得肅命,改差,更爲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入侍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又命書傳敎曰,守令之治不治,在於初仕之擇不擇,每當都政之時,歸於例飭而止,今番則誠心對揚,俾有實效,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亦爲各別收用事,分付兩銓。晩裕曰,新除授兵曹參知申大尹,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絢曰,注書書役甚多,傳命有妨,事變假注書,使之入來擧行,似好矣。上可之,賤臣出傳還入,事變假注書陳錫周入來進伏。上曰,望筒遲滯吏、兵曹判書,竝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有不審處,當該吏曹堂上推考。出榻敎絢曰,尙瑞院官員朴齊圭,出入之際,行步太緩,事甚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絢曰,兵曹正郞任天常,出入之際,行步太緩,事甚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絢曰,兵曹正郞洪祐燮,出入之際,行步太緩,事甚可駭,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絢曰,望單子多所錯誤,行兵曹判書韓晩裕,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絢曰,望筒連有錯誤,行兵曹判書韓晩裕,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吏兵批望筒遲滯,當該判書,竝推考。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山林外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上曰,當該吏曹郞廳,事過後拿處。出榻敎上曰,望筒遲滯吏、兵批堂上,竝更爲推考。出榻敎上曰,當該兵曹堂上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不審吏曹判書,更爲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不審兵曹判書韓晩裕,更爲從重推考。出擧條,知濂曰,假注書任文白、朴宗心,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官帶常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大尹承牌入來,跪呈肅拜單子,下殿行四拜禮,陞殿進伏。上曰,望筒有不審處,吏曹判書,更爲從重推考,原望筒勿施。出榻敎奭周曰,親政時受點望筒,則吏、兵曹郞廳書之,御覽政事,則注書書之,皆於筵席書進者,規例卽然,而今番都政時望筒,率多自外書入,大違事體,殊極未安,不爲察飭之吏、兵房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望筒有不審處,吏曹判書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遲滯吏、兵曹堂上,更爲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有不審處,當該吏曹堂上推考,原望筒勿施。出榻敎上曰,書役遲滯吏兵曹執筆郞廳,竝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遲滯吏、兵批堂上,更爲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遲滯當該銓官推考。出榻敎上曰,兵曹判書韓晩裕,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終不書納兵曹判書韓晩裕推考。出榻敎上曰,兵判以何望筒,如是遲滯耶?晩裕曰,新資望少,有掣礙之端而然矣。上曰,然則何不區處五衛將,而如足遲遲也?晩裕曰,新除授五衛將李秉天前任大興中軍,李顯益前任京畿監營中軍,柳得源前任統虞候,鄭宅休前任平安兵虞候,尹勉鎭前任公州營將,尹彦喆前任咸鏡監營中軍,忠壯將金志學前任慶尙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同知趙宜陽,慶熙將陳得謙、白道鎭、金重昱,景福將全東蕃,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申飭之下,望筒如是遲滯,吏、兵曹判書,竝更爲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吏曹郞廳,只有一人,何也?始源曰,皆因事出外,或有新差而未及入來者矣。上曰,未及入來之新除吏曹郞廳,事過後下義禁府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有不審處,兵曹判書韓晩裕,更爲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有不審處,兵曹判書韓晩裕,更爲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參政之兵曹參判、參議,事過後下義禁府推考。出榻敎上曰,兵批執筆郞廳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兵曹參議爲外任出去,可也。行彦先退。上曰,望筒遲滯不飭之吏兵房承旨,竝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行步遲緩當該兵曹郞廳從重推考。出榻敎晩裕曰,新除授兵曹參知朴瑞源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始源曰,司饔奉事望筒,臣矇然不察,有此錯誤,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卿則推考,可也。出擧條始源曰,尙瑞直長李遠揆望筒,未免錯誤,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望筒遲滯吏、兵房承旨及吏、兵曹堂上,竝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洪羲俊爲北評事,而又入玉堂望,當該政官推考。出榻敎始源曰,自兵批不爲送東,故洪羲俊之爲北評事,臣果未及知之矣。上曰,不爲送東之兵曹判書,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吏、兵批望筒,各別催促,使之日暮前爲之。出榻敎上曰,吏、兵判退食,卽爲還入也。始源、晩裕退出,上入小次,少頃還御座,始源、晩裕還入進伏,瑞源承牌入來,跪呈肅拜單子,下殿行四拜禮,陞殿進伏。晩裕曰,公忠水虞候望筒,以申處文,末擬受點矣。處文,曾外邑居下,不當陞品擬望,而矇然擬入,此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卿則推考,可也。出擧條象奎曰,吏批序陞望筒,有以單窠而兩擬者,已有蒙點於前度而又擬者,事甚未安,當該銓官,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吏批望筒中,有初未作窠而出代者,有已除守令而復擬他窠者,亦多職銜之誤書者,事甚未安,當該吏曹堂上推考,未作窠而出代之望筒,竝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吏曹判書,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晩裕曰,邊將望筒,有錯誤處,而已蒙點下矣。原望筒改付標,何如?上曰,唯。象奎曰,兵批邊將望筒,旣有錯誤,則及其奏請勿施之時,宜引不審之失,而初不措辭,泛請付標,事甚未安,行兵曹判書韓晩裕,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筵席事體,所當嚴謹,而吏曹諸郞,語聲相雜,殊欠敬肅之義,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事過後拿處,可也。出擧條蓍根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當該吏曹判書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遲滯吏兵曹堂上,竝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冬至正使望,更以儀賓及崇品重臣,通瀜擬入。出擧條上曰,望筒中職銜有誤書處,當該吏曹政官推考。出榻敎上曰,當該承旨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有誤書處當該政官,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遲滯兩銓政官,竝推考。出擧條絢曰,兵曹郞廳,擧皆離次,只有二人,不可無警矣。上命書傳敎曰,親政事體,何等嚴重,而兵曹郞廳,雖曰因事出入,只有二人,盡爲出去,屢次申飭之後,豈有如許國體乎?當該郞廳,事過後一竝令該府,拿問嚴勘,且以政官言之,卯時開政,至于日晩,纔過十餘度,亦關紀綱,吏曹判書李始源,行兵曹判書韓晩裕,施以越俸二等之典。始源曰,司饔奉事望筒,臣矇然不察,有此錯誤,原望筒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都摠經歷望筒,有誤書處,兵曹判書韓晩裕推考。出榻敎上曰,新差注書,竝令入侍也。文白、宗心,入來進伏。上曰,兵批餘幾窠?晩裕曰,兵批幾至畢度,吏批如或出兵批窠,則當隨窠擬望以入矣。上曰,吏批如有送西者,送之也。上曰,望筒遲滯吏、兵曹判書,竝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吏、兵判出去閤外,釐正望筒,卽爲還入,以爲日暮前了當之地,可也。始源、晩裕退出,上入小次,少頃還御座,始源、晩裕還入進伏。上曰,禮曹佐郞望筒,名字有誤書處,吏曹判書,從重推考。出榻敎上命知濂讀奏副修撰安廷善上疏,仍命書批答。知濂曰,副修撰安廷善,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望筒終始遲滯吏、兵批政官,竝從重推考。出榻敎象奎曰,今日日熱忒甚,終日臨殿,勞攘已多,而又不用扇,昔宋哲宗御講筵,文彦博見帝手中用紙扇,降陛稱賀,用紙扇,是人君儉德故也。以此觀之,則自古帝王之臨殿用扇,可知也。上曰,望筒不審兵曹判書韓晩裕,更爲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望筒不審兵曹判書韓晩裕,更爲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不審兵曹判書韓晩裕,更爲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望筒遲滯吏、兵曹堂上,竝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望筒遲滯吏、兵房承旨,從重推考。出榻敎兵批畢,晩裕跪呈初度呈辭,絢讀奏,上命給由。晩裕曰,如臣無似,猥忝崇品,筵席陳懇,極知惶悚,而以臣庸陋,久據重任,迫於恩命,雖不敢爲辭避之計,而連當大政,瘡疣百出,今番則特許體諒,是臣區區之至懇矣。上曰,當有所商量者矣。吏批畢,始源跪呈初度呈辭,文會讀奏,上命給由。上曰,當宣醞,吏、兵判出去政院待之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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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沈象奎藥院進。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朴宗心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沈象奎啓曰,親臨大政,酬應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申絢曰,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留待。

○傳于申絢曰,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入侍。

○以修撰洪冕燮,副修撰李允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更爲牌招。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校理申在明,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修撰洪冕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金用默,執義尹久東,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傳于申絢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京畿監司金履度狀啓,右議政徐龍輔祿俸不爲領受事,傳于宋知濂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醫官李彦厚書啓,右贊成宋煥箕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症狀脈度,比昨一樣,而夜來寢睡頗穩,飮啖少勝於前,藥則人蔘二錢重蔘苓茶一貼,連爲煎用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

○李文會,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寫字官永付司果李東憲,今爲外任,其永付祿窠,自當減省,而本是特設賞典之窠,且係四十元額之內,減此一窠,則未滿元額,其永付祿窠,姑入於取才賞典之窠,待瓜滿還付,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南宮玾外任,代以禁衛營千摠徐春輔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惟命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迺者掌憲新除,忽下於夢想之外,臣誠惝怳踧踖,莫省攸措。天牌荐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區區私義之不可冒參者,曾叨納言時,以此引避,特蒙恩遞,近日臺臣之如臣踪地者,亦蒙體諒之恩,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廣州留守朴宗來疏曰,伏以臣,以才則樗櫟之散也,以年則桑楡之暮也,淸朝百執事,本不足備數,而猥蒙簡拔之殊私,輥到卿月之崇班,外內踐歷,罔非踰濫,旣無片善條長,可以酬答洪恩,惟是閑官散秩,庶幾優遊晩景,千萬不自意忽奉除旨,以臣爲廣州留守兼守禦使者,臣聞命惝怳,莫省攸措,南城雄都也,居留重任也,捍衛三輔,職專繭絲保障,摠制一營,責兼軍旅民社,入則訏謨廟堂,出則節制戎垣,緩急所寄,委卑甚重,苟非才諝足以綜理庶務,威望足以彈壓物情者,莫宜居之,故上之所授,下之所受,逡巡鄭重,其難其愼,而見今朝著之上,群彦林立,備陰雨壯鎖鑰,不患無人,其何可以如臣癃聵襄頹者,苟然充位,若是容易也哉?自量旣熟,冒當無路,玆敢不避猥越,仰暴衷懇,伏惟聖慈,天地父母,諒本任之不可虛縻,察微懇之非出假飾,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鐫改,以安微分,以重官方,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壬。

○丁卯六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熙政堂。守令、邊將、察訪、初仕人入侍時,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絢,假注書朴宗心,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以次進伏,慶州府尹朴宗羽,肅川府使任聖說,慶源府使朴基成,平山府使南宮玾,三水府使李復淵,茂山府使閔修益,靑松府使李在璣,尙州牧使鄭東敎,長興府使李義秀,中和府使李一愚,鐵山府使尹致章,咸安郡守李重鉉,臨陂縣令洪允謨,順安縣令趙雲會,萬頃縣令金永勉,同福縣監黃基翼,積城縣監任希彦,抱川縣監許𱁢,比安縣監洪羲敬,康津縣監李健植,石城縣監李基弘,孟山縣監李國世,光陽縣監金宗喆,延日縣監曺慶臣,全州判官洪履簡,金泉察訪柳鎭澤,保安察訪安益謙,魚川察訪安以鼎,重林察訪鄭弘濂,禮賓參奉沈衛奎,昭寧園守奉官金載儁,章陵參奉朴宗岱,以次陞殿進,伏城津僉使柳成逵,高嶺僉使柳弘源,群山僉使李雲祜,蛇渡僉使崔彦耉,車嶺僉使崔東植,蝟島僉使朴泰文,彌助項僉使馬興獜,古今島僉使朴孝源,善績僉使金重昱,彌串僉使吳義喆,寧城僉使劉泰誼,椒島僉使姜漢範,草芝僉使金敬行,安義僉使金義堉,淸城僉使韓今琦,兔城僉使洪禧龜,碧團僉使金光運,恃寨僉使張平,唐浦萬戶王道春,蛇粱萬戶曺元振,天城萬戶申珹,呂島萬戶金命海,知世浦萬戶安伯得,舒川萬戶車命信,伐登萬戶金億,防垣萬戶金尙信,豐山萬戶尹師侃,山羊會萬戶韓國柄,吾老粱萬戶林基良,古豐山萬戶金鼎五,守門將金致常,假引儀宋文圭、方孝善,以次就立階下訖。上曰,邊將中邊地邊將,使之陞殿,可也。城津僉使柳成逵,高嶺僉使柳弘源,群山僉使李雲祜,陞殿進伏訖。上敎文會曰,守令以下,使之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後,侍從則就座後退去,其外則直爲退出,可也。宗羽等進奏職姓名後,以次退出。上曰,邊將則宣傳官,奏職姓名後,退送,可也。宣傳官尹守任,承命擧行,文會曰,去月右議政徐龍輔祿俸不爲領受狀啓,只踏啓字以下,所當趁卽警咳,以待下敎,而緣臣矇然,今始仰稟,實不勝萬萬惶悚,而終不敢泯默,玆以仰達矣。上曰,更爲輸送事,直爲題送也。文會曰,昨日都政,蔭官參上窠之錯誤擬入,以至五窠,極爲未安,吏曹判書李始源推考,原望筒竝勿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六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坐直承旨入侍,召對追爲入侍時,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絢,假注書朴宗心,記注宮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命奏公事,文會、絢,遞相讀奏,至兼春秋李昌心啓下單子,上曰,入侍上番,是李昌心耶?昌心起伏對曰,然矣。上曰,爾年幾何,所居何鄕?昌心曰,賤齒今爲五十三,居於平安道定州矣,上下親政時擧條,命讀之。絢讀奏。上曰,擧條結辭,書以敢稟,有違規式,閣臣察推,可也。宗薰曰,奏御文字,所當審愼,而右副承旨申絢,擧條多以敢稟爲結語,有違格例,殊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問備之法,例有承授之規,而近來全然癈却,何故而然耶?筵退後詳問,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召對爲之。觀綏書入座目,賤臣承命出傳,侍讀官任俊常,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李允謙,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賤臣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又持參贊官閣臣史官所讀冊,偕入進伏,次第傳于文會、宗薰、昌心、觀綏訖。上命開卷讀之。俊常讀自命薦遺逸,止家庭之訓。上曰,下番讀之。允謙讀自行純而不雜,止上其名。上曰,參贊官讀之。文會讀自夏五月,止下旨促召。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滉旣力辭,止乃有是命。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下旨曰,止眞積力久。上曰,上番讀之。昌心讀自其於義理,止左贊成之職者。上曰,下番讀之。觀綏讀自乃予慕仰之深,止不許。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命薦遺逸之士,京畿觀察使尹鉉,以成渾應命曰,學問有自得之妙,其所云自得者,儘是學問之要道矣。奏未畢,上曰,何如?斯可謂自得之妙乎?俊常曰,用工之久而一朝豁然貫通,見理無疑者,乃是自得境界也。仍繼奏曰,孟子曰,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然後,體用俱明,顯微無間,有左右逢原之妙,而此不可以急迫求之,亦不可以間斷爲之,必以潛心積慮,優游厭飫,至於歲月之久,而功力之深,則自然融會開悟,忽不自知其深造精微之域矣。此妙,昔人喩之於琴人之學琴也,初則運指生澁,不能成聲,用功不已,及其至也,則淸和圓轉,自中曲譜,末技尙然,學問之功,何以異此?成渾之能至自得之妙者,亦由於行純而不雜,學進而不退也。今以帝王之學言之,純而不雜,卽堯、舜精一之工也,進而不退,乃文王緝熙之學也。伏願殿下,深懋精一緝熙之工,必以自得爲期,涵養持守,進進不已,則可以眞積力久,仁精義熟,觸處洞然,自至於聖神中和之妙矣,深加體念,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允謙曰,下旨中有潛心儒者之學,蓋亦眞積力久,聖祖辭敎中此一句,其眷待之聖意,可以仰認矣。以帝王之學言之,潛心二字,乃爲格致之工,蓋帝王爲治之道,在於講學而明理,明理之要,又在於潛心,欲求潛心,則最貴乎立志,夫志者,願欲之異名也,人皆有願欲,願欲之所向,志爲之先,故農夫志於豐,商賈志於售,獵夫志於獲。古語曰,志王則王,志覇則覇,大抵立志堅確,然後學日進而德日明,事物之過於前者,瞭然於心目之間,織微畢照。曾子曰,尊其所聞則高明,行其所知則光大,高明光大,不在乎他,在於加之意而已,此蓋立志之效也,然一日之暫,而不能凝固無怠,則非所謂立志也,中心之存,而不能見諸施爲,則亦非所謂立志也,必也居之以誠壹,持之以悠久,然後遜志時敏之工,緝熙光明之德,自著於潛心玩頣之中,豈不休哉?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文會曰,玉堂上下番俱已陳達,臣則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玉堂所奏皆好,上番自得之說,尤覺有味,蓋自得二字,始見於孟子深造自得之語,朱子嘗論此以爲,讀書,且因先儒之說,而玩味之使之浹洽於心,自見意味,可也。必欲於傳注之外,別求所謂自得者,則用心愈勞,而去道愈遠,恐駸駸然失天理之正,非學問本意也,且謂之自得,則是自然而得,豈可强求也?今人多是認作獨自之自,故不安於他人之說,而必已出耳,蓋優游厭飫,義理融貫,默識心通,脫然釋悟,則此所謂自然而得也,及其得之,則實有他人所不得與而得之於己者,若於求之之初,必要自己獨得之妙,則必陷於私意窠臼,此政學問之肯綮,伏願竝加體念焉。上曰,此云,遺逸之士,今世難得,聖祖此時,猶勝於今時而曰難得,唐虞之世,野無遺賢,而此時之難得者,何也?俊常曰,堯、舜勤於求賢,故以致野無遺賢之美,而後世則求賢之道,猶未及堯、舜之時,故有難得之歎矣,非眞無其人也。上曰,所奏,好矣。上曰,命遞李滉左贊成,移授判府事,下旨促召,其時上下際遇,可以仰認矣。俊常曰,聖敎誠然矣。李滉,自明廟時,已有不世之眷遇,而及此時,聖祖將新一初之治化,傾嚮在外之儒賢,如是勤召,其際遇之隆盛,至今欽仰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俊常、允謙退出。又命bb退b,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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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牌不進。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進。注書趙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任文白仕直朴宗心。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啓曰,行左承旨沈象奎,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啓曰,右尹金明淳,本職旣已肅謝,而兼帶同經筵、同義禁,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平安監司趙得永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筒賜給。

○傳于鄭東觀曰,平安監司留待。

○傳于鄭東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申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執義尹久東,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觀曰,只推。

○甲絢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爔,以禁衛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秋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彌串僉使吳義喆,以承傳末擬蒙點矣,資是堂下,且無履歷,揆以公格,不可仍置,原望筒勿施,矇然不審之失,臣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已點下,仍用之,卿則推考。

○李文會,以祔廟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修正,奎章閣所上件,依例粧冊以入,宗廟署、春秋館、禮曹及鼎足山、五臺山、太白山、赤裳山城等四處史庫所上件,亦爲分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義禁府言啓曰,兵、曹,參判尹致性,下義禁府推考事,傳旨啓下,故今方拿囚,而卿宰禁推,該府草記,待批下捧供,載在《大典通編》矣。尹致性,係是宰臣,敢啓。傳曰,知道。越俸一等,禁推分揀。

○申絢,以義禁府言啓曰,兵曹正郞任天常拿處事,傳旨啓下,而任天常,昨因他罪,已爲拿囚,坐起時添問目捧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醫官李彦厚書啓,右贊成宋煥箕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浮症比前別無加減,而脈度凡節,一如昨日之少勝,藥則人蔘二錢重蔘苓茶一貼,連爲煎用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

○敎平安監司趙得永書。王若曰,丹心炳日,篤倚毗於宸衷,玉節觀風,托屛翰於方面,徒得君重,毋曰外輕,惟卿,赫世簪纓之家,早歲槐棘之望,牢確通達之識,尙有老成典型,文學政事之才,蔚爲宰相器度,奎華玉署,自釋褐受知則深,胄筵銀臺,逮嗣服歷試也遍,顧向來樹立之卓爾,若頹波砥柱之屹然,義理將晦,倫綱將隳,尙覺言之豎髮,忠憤所激,氣節所使,獨能奮不顧身,先朝之志事復明,賴有一介臣秉執,寡昧之傾嚮益切,遂迺大司馬超遷,握廟籌而參經濟之謨,國耳公耳,掌銓衡而任激揚之責,進憂退憂,惟其風裁之可觀,所以眷遇之無比,眷彼關西一道,卽我海東重藩,四十州棊布星羅,素稱錢穀之都會,數百年河淸海晏,漸致衣袽之疎虞,利在互市,商人之駔詐多端,責重交鄰,使客之廚傳旁午,八條之遺敎莫徵,氓俗不古,三稏之常貢雖減,弊源滋深,矧前年經回祿之災,每西顧切重宸之念,焦爛甫起,前尹之規畫粗完,公私俱空,舊時之繁華非復,殆同殘枰敗局之勢,實難支吾,苟非熟路輕車之才,疇能整理,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寵命,勉思嘉猷,潘輿遂便養之誠,暫撤八座卿月,范轡攬澄淸之志,俾作一路福星,德意宣揚,晉陽之繭絲可損,風采想望,成都之鶴琴相隨,凡施措可從便宜,而稟裁自有典憲,於戲,行且召矣,往其欽哉。緩裘帶於第一江山,應多南樓之餘興,阻冠珮於九重天陛,若爲北斗之每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安廷善製進。

○丁卯六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召對追後入侍,平安監司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絢,假注書任文白、朴宗心,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進伏訖。上曰,公事奏之也。東觀曰,吏房無公事矣。絢曰,戶房代房,無公事矣。文會曰,禮房無公事矣。絢曰,兵房無公事矣。仍奏曰,刑房代房,有公事矣。讀奏水原留守洪明浩狀啓,殺獄罪人朴成輝獄案,更爲論理狀聞事,刑曹關文祗受事。又奏曰,工房代房,無公事矣。上曰,召對爲之。觀綏書入座目,賤臣承命旣出。上問注書爲誰。絢曰,任文白也。上曰,前孝安殿參奉任重白之親耶?絢曰,重白之從弟也。賤臣旣傳命,而侍讀官任俊常,檢討官李允謙,各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賤臣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又持參贊官、史官、閣臣所讀冊,偕入進伏。次第傳冊於文會、宗薰、昌心、觀綏訖。上開卷,命讀之。俊常讀自以李珥,止生丁不辰。允謙讀自早喪慈母,未畢,上曰,平安監司入侍。宗心承命出傳,與平安監司趙得永,偕入進伏。允謙繼讀,止未有如臣之特深者。上曰,參贊官讀之。文會讀自當是時,止以救飢寒耳。上曰,閣臣讀之。宗薰讀自豈期好官倘來,止不寒亦慄。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請命解臣職,止以修舊慝。上曰,上番讀之。昌心讀自上答曰自古豪傑之士,止輕遞論思重任。上曰,下番讀之。觀綏讀自且悔過自新,止宜勿讓。上曰,文義陳之。俊常曰,先正臣李珥,以從事禪門之失辭,而聖批若曰,自古豪傑之士,未免佛氏所陷溺,蓋佛氏之言,異端中尤爲近理,故古之聰明之士,亦爲之惑,如張橫渠之晩逃佛老,陸九淵之深染禪學者是也。我朝立國之初,深懲勝國崇佛之弊,痛禁釋敎,崇尙儒道,至今爲儒學者,皆絶口於慈悲寂滅之語,而至若小民愚迷之輩,惑於輪廻報應之說,尙多有奔走供奉之弊,此固可悶,而所謂異端,非但佛敎之爲害,若有侮聖蔑禮之風,則是爲老、莊之虛誕也,有計功謀利之習,則此乃管、商之術業也,如好文法,則近於申、韓之刑名,如尙方術,則流於燕齊之迂怪,其他好新奇尙詭怪者,皆是異端之類也,苟欲禁抑此弊,則惟在人君之明正道淑人心而已,正道明則無他岐之可惑,人心淑則亦異端之莫售,是以孟子曰,君子反經而已矣,經正則庶民興,庶民興,斯無邪慝矣。宋儒歐陽脩之言曰,使王政明而禮義充,雖有佛,無所施於吾民矣,皆此意也。伏願此等處,深加體念,俾有明正道闢異端之休焉。上曰,豪傑之士,未免佛氏所陷,俄者上番所奏,亦已陳之,而豪傑之士,猶尙如此,況下此一等者,尤當易惑,何爲其然也?俊常對曰,佛家之敎,彌近理,而最有精微動人處,故其惑人,必因其高明,若愚暗之人,又惑於緣業之說,其害尤甚,此聖賢所以明辨而深斥之也。允謙曰,先正臣李珥從事禪門云云。卽成德前事也,及其幡然開悟,復歸吾道,超然造詣,爲世儒宗,其時聖敎,若曰悔過自新,其意可嘉,聖敎誠至當矣。夫過之爲言,卽一時過誤,出於偶然者也,及其改也,勇於自修,則少無所損,子貢曰,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蓋謂日月之食,及其更也,明白瑩澈之氣像,無損自如,雖聖人,亦安得無改過之爲貴,故仲虺之贊成湯,不稱無過而稱改過,吉甫頌宣王,不美無闕而美補闕,此皆古之名臣,納君無過之意也。蓋人之一心善端,綿綿相續,念慮之間,雖或少有差失,而其慊然不自安之意,已萌於心中,若因是心之萌,而痛懲而速反之,則人欲去而天理還矣。先儒多以此發明,朱子曰,遷善當如風之速,改過當如雷之猛,又曰,苟欲聞過,但當一一容受,大抵人君進德之工,貴在樂聞讜言,有過必改,如日之更,如風之速,而其要道,不外乎容諫二字,伏願深留聖意焉。參贊官曰,上番所奏,闢異端之說,好矣。上曰,閣臣陳之。宗薰曰,今日自止,別無敷陳者矣。上曰,玉堂先退。仍命平安監司進前,奏職姓名,得永奏之。上曰,關西異於他道,下去須善爲之。仍敎曰,何日發行,而亦於何間當到營耶?得永曰,前已陳於歷省之章,而今日下直後,仍爲發行,計其到營日字,似爲七八日矣。上曰,瓜期幾何?得永曰,當在己巳年四月間矣。上曰,宣諭及別諭竝除之,仍命受符。絢奉符相傳。上曰,密匣則承旨筵退後修入,可也。命平安監司先退,得永退出。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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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沈象奎藥院進。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坐直。同副承旨宋知濂。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bb不b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申絢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東觀啓曰,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絢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鄭東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同副承旨宋知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執義尹久東,掌令韓永建,持平孔胤恒、金載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鄭東觀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長興府使李義秀,禮山縣監金民柱,懷仁縣監金鋎,積城縣監任希彦,比安縣盤洪羲敬,康津縣監李健植,孟山縣監李國世,光陽縣監金宗喆,延日縣監曺慶臣,同福縣監黃基翼,兩司俱未署經云。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執義尹久東,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執義尹久東,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絢曰,只推。

○申絢啓曰,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執義尹久東,掌令韓永建三牌不進,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只推。

○申絢啓曰,今日政新除臺諫,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守令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而憲府則旣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三牌不進,司諫愼性眞,獻納宋文述在外,正言金用默未署經,無以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分揀,竝待開門,更爲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李始源受由,參判閔耆顯進,參議鄭來百進,行都承旨鄭東觀進,以金啓溫爲掌令,朴聖泰爲敦寧都正,朴宗輿爲儀賓都事,金民淳爲漢城判官,康達秀爲弘陵令,承憲祖爲司藝,韓象默爲宗簿主簿,成在基爲典籍,趙碩章爲奉常主簿,南公轍爲謝恩兼冬至正使,林漢浩爲副使,金峻岳爲孟山縣監,禁府都事柳仁根,繕工奉事李龜星相換,禁府都事李畹秀,司饔奉事李舒相換,忠勳都事具悌元仍任事承傳,故學生金履慶贈吏參例兼,右尹金明淳考,沈能岳爲景慕宮令。

○兵批,行判書韓晩裕受由,參判尹致性病,參議朴瑞源病,參知申大尹入直進,右副承旨申絢進,副護軍玄烒,副司直李惟命,副司果洪秉直、李再賢、徐寯修、洪泰運,副司正趙彝錫竝單付。

○申絢啓曰,堂下官之禁中出入,不得左右扶掖例也,向來飭敎,不啻截嚴,而假注書任文白,今日出去時,無難犯科,事甚駭然,臣等之矇未察飭,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身爲承旨,而矇未覺察,雖聞下敎,而未能卽發,且以注書言之,飭敎之下,尙未月餘,犯科之狀,極爲駭然,雖緣生疎之致,烏免扶腋之罪乎?不飭之承旨,一竝從重推考,注書,令該府勘處。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洪冕燮,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醫官李彦厚書啓,右贊成宋煥箕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症狀脈度,比昨一樣,藥則人蔘二錢重蔘苓茶一貼,連爲煎用,而以爲賤疾,雖有分減猝難差勝,太醫相守,將近一旬,每當診察,冞增惶蹙願卽撤還,俾便病心,縷縷言及,至切且懇,臣則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

○鄭東觀,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已上gg以上g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已上gg以上g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日次對,堂上懸病甚多,實病實故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掌令金啓溫啓曰,臣之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除旨,遽下於夢想之外,繼以署經有命,天牌儼臨,義分所在,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區區私義,無以連參於前啓,前此引避,獲蒙體諒之特恩,而且於合啓中,有與臣爲應避之親者,合啓單司,俱無進參之望矣。在前如臣處地者,擧皆引嫌,旋被曲諒,而若臣情勢,尤無以一刻蹲冒於見職,其何敢晏然自在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丁卯六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副承旨申絢,假注書朴宗心,事變假注書陳錫周,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左議政李時秀,左參贊金文淳,知中樞府事李集斗,戶曹判書徐榮輔,行護軍李得濟、李堯憲,行左承旨沈象奎,行護軍李海愚、金履永,行都承旨鄭東觀,校理任俊常,以次進伏。行禮曹判書南公轍,廣州留守朴宗來,工曹判書金履翼,追後入來進伏訖。時秀進前曰,比日劇熱,又當此月,伏想聖慕如新,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爲之。時秀曰,日前都政時,兩銓擧行,不免稽緩,以致屢煩飭敎,其外做錯多端,留窠不出,而應出六者,竝與虛司果而不付,當該銓官推考,仕滿應出六者,使之待後日政,卽爲區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令該曹口傳擧行,可也。出擧條時秀曰,臣因此而有區區所懷矣,王言如綸如綍,八方咸仰,宜簡而不宜煩複,今番兩銓擧行,誠稽忽顚錯,雖令重勘,固無不可,而至於數十次問備,連加督迫,致使慌怯倉皇,轉益做錯,邸報一頒,聽聞驚歎,豈不有損於尊嚴之命令,寬和之聖德乎?事雖已過,此等處,伏望深留聖意焉。上曰,所陳是矣,此後則當留念矣。出擧條時秀曰,湖西儒生宋謙相等上疏,先正臣文正公金尙憲聖廡從享事,令廟堂稟處事,批下矣。先正秉大義蹈危難,成就卓然,華夷咸誦,使我東方,永有辭於天下後世,其功大矣,且其學術之淵源,出處之本末,光明正大,無讓於已配諸賢,今此儒生之言,卽百世之公議,聖廡從享,事體至重,更加難愼,實爲合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向以萊府給代米區劃事,仰稟行會矣。卽見慶尙監事gg慶尙監司g尹光顔報本司辭緣,則本道米還中,除出元加分,數甚不敷,更添萬石加分,則恐多弊端,而本道每年狀請加分皮各穀之數,不下十萬石內外,就其耗條中推移,則實爲兩便云。事勢果如所論,兵水營餉米各五千石加分事置之,自今年爲始,當年狀請加分各穀耗條中折米,限一千石式,每年從便劃給萊府事,更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旱餘課農正急,且當逃故充定之期,新除授守令,皆令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廚院提擧五員中,三員未出代,每日監饍,實無推移之勢,合有變通之道,而宗班中,更無可擬之人,判敦寧李彦植,其地處與宗臣無異,差擬此任,恐無不可,諸議皆以爲然,而備三望則無人,單付以入事,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令該曹口傳擬入,可也。出擧條時秀曰,曹司有司堂上,專管本司之事,故雖侍衛之職,例爲草記變通,專對雖是擇差之任,事體終有輕重之別,新除授謝恩兼冬至副使沈象奎,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頃者訓正事,只擧曾經外任爲奏矣,今聞外論,頗以爲疑眩,臣亦思之,果似未暢,其時擧條中外任二字,以守令兵虞候,改付標以入,似好,故仰達矣。上可之。上曰,萊府狀啓見之乎?時秀曰,果見之矣。上曰,渠輩攔出乎?時秀曰,此非攔出也,必是渠輩恐喝之言而已,臣意則此不必至於啓聞者耳,大抵此事,江戶豈有不知之理,而渠輩所云見欺於奸譯,三年隱諱,今恐綻露,不敢入去云者,可知其狡匿之情矣。尙今逗遛,或以攔出恐喝者,必是希望朝家之許施,此恐任譯輩,或有符同而致然者,渠雖狡虜,至於是非曲直之所在,豈不能知之乎?似無他慮矣。上曰,大臣就座,諸宰以次奏事。公轍曰,健陵陵上莎草有頉處修改日字,旣已擇吉矣,向筵旣承守臣同爲董役之敎,役軍領付時,本府判官,亦爲待令,以爲畢役間眼同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來八月健陵修改時,旣不設都監,則亦當無別看役,而役處浩大,事體至重,不可無董役之人,前縣監丁遇泰,前別將李興胤,自禮曹分付,使之看役,且以匠手言之,開城府莎草之匠,素稱善手云。其中四五人,別擇赴役之意,亦自禮曹,分付松留,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也。公轍曰,臣因譯院雜科事,有仰達者矣,象譯之職,專以華語爲重,亦時有文識可用之處,故四書兼講,法意有在,近來此規漸廢,臨科或以二三冊,草草捧講,以今式漢科觀之,新進生徒,擧皆鹵莽,僅免闕榜,醫監,則年前以八冊,申復古規,不無收效,而譯院之獨廢不行,尤涉斑駁,臣意,則自今爲始,漢學雜科,以《老乞大》、《朴通事》、《五倫全備》及四書、《大全通編gg大典通編g》等諸書,依定式盡爲捧講後,始許入格,無更有襲謬違越之弊,則其於修明舊典,勸勵成才之道,實爲兩得,頃與提調,已爲相議,將此擧條,分付該院,以爲揭板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宰無所奏之事乎?文淳等曰,無仰奏之事矣。上曰,玉堂有所懷乎?俊常曰,無所懷矣。上命大臣備堂先退,時秀等退出。象奎曰,冬至正使望筒,有姑勿頒布之命,而徑先頒布矣。上命書榻敎曰,望筒徑先頒布之當該承旨推考,謝恩兼冬至正使,以崇品重臣,更爲擬入。仍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六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召對追後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李文會,右副承旨申絢,假注書任文白、朴宗心,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檢校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命奏公事。東觀曰,臣吏房,而無公事矣。象奎曰,臣戶房矣。讀奏江原監司金履喬啓本,堤川縣田稅船無事過境事。文會曰,臣禮房,而無公事矣。絢曰,臣兵房矣。讀奏慶尙監司尹光顔啓本,罪人趙鎭邦晉州牧水軍充定事。絢曰,臣刑房代房,而無公事矣。象奎曰,臣工房代房,而無公事矣。上曰,召對爲之。出傳敎觀綏書入座目,賤臣承命出傳,侍讀官申在明,持《國朝寶鑑》第七卷,檢討官李允謙,持《國朝寶鑑》第七卷,賤臣持《國朝寶鑑》第七卷,又持參贊官閣臣史官所讀冊,偕入進伏。次第傳于參贊官李文會,檢校直閣沈象奎,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訖。上命開卷讀之。在明讀自秋七月,止國家之福也。上曰,下番讀之。允謙讀自八月,止入承大統。上曰,閣臣讀之。象奎讀自凡所以繼志述事者,止動有違慢。上曰,參贊官讀之。文會讀自馴致,止今日之所宜戒者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二曰杜䜛間,止傾耳而聽信。上曰,上番讀之。昌心讀自陷於不孝,止伺隙而造釁者也。上曰,下番讀之。觀綏讀自況宮闈之間,止畢臻矣。上曰,文義陳之。在明曰,先正臣李滉此疏,直與朱子封事,相爲表裏者也,所陳六條,無非格言正論,而其曰心難持於盤水,善難保於風燭者,其所引喩,尤極襯切著明,蓋心之爲物,操則存,舍則亡,如盤水之少忽持盈,則易爲傾覆,人心之善端,未嘗不藹然隨感而見,而一爲物蔽,則未免梏喪,如風中之燭,忽焉易滅也,可不懼哉?此等引喩襯切處,深可體念,以資警省之工,是所望也。上曰,下番陳之。允謙曰,先正臣李滉,明廟朝乙卯年,謝病歸鄕,其後屢被恩召,辭旨鄭重,感激恩遇,間一肅命,而旋卽下鄕,至是始承召命,以平日愛君憂國之誠,竭其所蘊,有此陳疏,上下屢千百言,皆是格言正論,明白剴切,眞學問之要道,治國之嘉謨,言之盡矣,更無餘蘊,如臣拙訥之辭,膚淺之見,別無可以拈出仰陳者矣。伏願此六條中,隨事體驗,隨處服膺,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閣臣陳之。象奎曰,臣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參贊官陳之。文會曰,玉堂上下番,俱已陳達,臣亦別無可達之辭矣。上曰,先正此疏六條,莫非格言正論,而其中監《大易》家人之義,法《小學》明倫之訓,尤極有味,如欲監法,其道何由?在明曰,《大易》家人之義,卽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內之義也,《小學》明倫之敎,卽五常之倫,而所謂有夫婦,然後有父子,以次說出者也。上曰,予詢監法矣。在明未及對。上曰,此云嚴於自治,謹於正家,何以則盡其道乎?在明曰,此可與《大易》家人之義,《小學》明倫之訓,參究互看者也,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匹庶猶然,況帝王家關雎正始之道乎?必須嚴於自治,然後可以謹於正家矣。夫孝爲百行之源,事親之道,不外乎孝,必須盡於子職,然後可以篤於事親矣,此疏所以正家之上,表出自治字,事親之下,緊接子職字者,意味深切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允謙退出。在明奏曰,命退之下,極知仰陳之煩猥,而本月十四日召對入侍時,自上下詢奇大升,是奇遵之子乎?參贊官宋知濂曰,然矣,臣亦以然矣仰奏矣,退考《國朝榜目》,則奇大恒,乃奇遵之子,而大升則奇進之子也,事當趁則提達,而旋因出直未果矣,當初不審而誤奏,臣固萬萬惶悚,而昧然且置,義所不敢,故敢此仰達矣。仍退出。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曰,惠慶宮進服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曰,惠慶宮進服人蔘粟米飮停止,加味異功散,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出榻敎上曰,嘉順宮進服人蔘二錢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仍命退,承史、閣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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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沈象奎藥院進。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鍾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洪起燮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戌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副提調沈象奎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韓永建未肅拜,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公州營將南志彧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文會曰,檢校直提學徐榮輔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圓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李文會啓曰,左議政李時秀,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相璜、李堯憲爲同義禁,李宗明爲濟用判官,洪顯謨爲敦寧主簿,安喆重爲監察,司饔提調單李彦植,徐寯修爲長興主簿,洪泰運爲義盈主簿,李再賢爲禮賓主簿。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漢翼爲訓鍊主簿。

○任文白拿處,代以洪起燮爲假注書。

○鄭東觀啓曰,守令署經之命,已至經宿,而憲府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牌不進,司諫愼性眞,獻納宋文述在外,正言金用默未署經,無以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違牌人只推,竝更爲牌招。

○鄭東觀啓曰,守令署經之命,已至經宿,而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再牌不進,司諫愼性眞、獻納宋文述在外,正言金用默未署經,無以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東觀曰,只推。

○金蓍根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左邊捕盜大將申大顯謂有身病,使其從事官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得濟爲左邊捕盜大將。

○申絢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李得濟,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醫官李彦厚書啓,右贊成宋煥箕病症,今朝更爲看審,則症狀脈度,比昨一樣,而眠食少勝,藥則人蔘二錢重蔘苓茶一貼,連爲煎用,而以爲賤疾之少愈,莫非聖恩攸曁,而至於太醫之淹留鄕廬,將止一旬,尙未蒙召還之命,尤切惶蹙,且況八耋癃病,不可以時日責效,而以狗馬陋穢之症,鎭日馳啓,誠萬萬不安,若添一病,惟冀遄還,俾得安意調治,少延殘喘,千萬顒祝云,而臣連伏承着意救護之命,故依前仍留之意,詮次啓達。答曰,知道。

○醫官李彦厚書啓。臣伏奉二十一日判下批旨辭意,卽傳于右贊成宋煥箕,症情今朝更爲看審,則症狀大體,比昨別無加減,神氣之昏瞀,漸有醒意,脈度之沈細,亦似少勝,藥則人蔘二錢重蔘苓茶一貼,連爲煎用,而臣伏承召還之命,故今方復路之意,銓次啓達。答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尙瑞院直長朴齊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公罪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兵曹正郞洪祐燮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公罪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吏曹正郞南達孫、權𪜴,佐郞李英埴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公罪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兵曹正郞任天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公罪勘放爲良如敎。又啓目,兵曹正郞權傛,佐郞李敦賢、李若洙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公罪勘放爲良如敎。又照目,吏曹正郞李沆,佐郞柳遠鳴等原情云云。傳旨內,未及入來,竝推考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沆段,功議各減一等爲旀,柳遠鳴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兵曹參議權行彦原情云云。傳旨內,推考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公罪勘放爲良如敎。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權行彦,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照律公事,判府內,依允,公罪勘放事,命下矣。權行彦,笞四十,以公罪收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任天常、權傛、李敦賢、李若洙、洪祐燮、南達孫、權𪜴、李英埴、朴齊奎等原情公事,判付內,公罪勘放事,命下矣。任天常、權傛、李敦賢、李若洙、洪祐燮、南達孫、權𪜴、李英埴、朴齊奎等,竝以違令律,各笞五十,公罪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卯六月二十六日寅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入侍時,右承旨李文會,假注書朴宗心,記注官李昌心,記事官鄭觀綏,左議政李時秀,以次進伏訖。時秀進前曰,夜熱甚酷,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時秀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吏、兵批都政時,未盡區處者,今皆爲區處耶?時秀曰,姑未及盡爲區處云矣。上曰,嶺營密啓,昨日何時來到耶?文會曰,日暮時到院矣。上下密啓,命時秀觀之。時秀觀訖,仍奏曰,觀此狀啓,誠不勝萬萬驚痛矣,世道雖曰滔溺gg陷溺g,人心胡至此極?以文字看之,雖的未知出於何人,而必有做出和應之人,其所究覈,不容少緩,不可不設鞫矣。上曰,此非大段關係於國家之事,設鞫則似過矣。時秀曰,如此誣上之言,豈不大關於國家乎?渠輩做出之言,無非至凶至憯,臣等目見此啓,不請設鞫,則其可曰有臣分乎?且南中雖曰遐土,有士有民,俱是秉彝之人,如此凶悖誣上之類,若不窮覈,而付之䵝昧之中,則一道士民,其可安心乎?況丹晉二字,旣出於凶輩之口,則此事未覈之前,丹晉之士民,皆在䵝昧,竊爲無故之士民而矜悶矣,亟允設鞫之請焉。上曰,承旨意見,何如?文會曰,此是詬天罵日之凶賊,自有誣上之律,安可晷刻虛徐乎?時秀曰,雖詢滿朝,必無異辭矣。上曰,大臣之奏如此,設鞫,可也。時秀曰,小臣退去,與金吾堂上偕入,以爲擧行,何如?上可之。時秀退出。上曰,密啓更爲封上也。上命文會,讀奏公事。文會讀奏訖。上曰,注書出去,金吾堂上來待與否詳知,右副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還入進伏奏曰,金吾堂上,姑未入來矣。右副承旨申絢,追入進伏。上命讀奏公事,絢讀奏訖。上曰,注書出去,金吾堂上來待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來,還入進伏,奏曰,判義禁南公轍,同義禁李普天,先爲來待矣。上命書傳敎曰,金吾堂上入侍。上曰,注書出去,大臣、金吾堂上同爲入侍。賤臣承命出傳,時秀及判義禁南公轍,同義禁李普天,偕入進伏,知義禁金羲淳追入進伏。上曰,注書出去,禁府都事一員,與之偕入,可也。賤臣承命出傳,與禁府都事李龜星,偕入進伏訖。上命奏職姓名,龜星奏職姓名,仍受密旨退出。上曰,注書出去,禁府都事二員,亦令斯速入來。賤臣承命出傳,與禁府都事任爚、李重鉉,偕入進伏訖。上命各奏職姓名。爚及重鉉,各奏職姓名,仍受密旨退出。時秀曰,左邊捕盜大將申大顯,以實病,久曠廳務,今姑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絢曰,左邊捕盜大將申大顯許遞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御將兼察,牌招聽傳敎,可也。時秀曰,俄者退出時更思之,罪人李敬臣,旣已發捕矣,月前臣等赴公之路,其子爲其父訟冤於道傍,可知其子之尙在京中,分付捕廳,爲先捉囚,似好,故仰達矣。上可之。仍命書榻敎曰,左邊捕盜大將出代間,御營大將兼察,牌招聽傳敎。時秀曰,金吾堂上中老病及未肅拜人,竝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狀啓留中。時秀曰,設鞫文蹟,待罪人拿來後書頒,恐好矣。上可之。仍命大臣、金吾堂上先退。上曰,判付書際,有所做錯矣。仍命書傳敎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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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沈象奎藥院進。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宋知濂。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仕直洪起燮。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韓永建未肅拜,一員未差,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秋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製述官徐雋修仕滿出六代,吏文學官徐珌修陞付,吏文學官有闕,代幼學安廷鏞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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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沈象奎。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洪起燮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韓永建未肅拜,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呈辭,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沈象奎曰,奉審閣臣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呂東植、韓翼鎭、李德鉉、洪命周、林東鎭、尹致謙、尹行直。

○沈象奎,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十三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象奎,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聚賢洞契任掌金善才,今月二十八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男兒,同里居良女羅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爲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卯六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奉審閣臣入侍時,行左承旨沈象奎,假注書洪起燮,記注官崔鳳和,記事官鄭觀綏,檢校直提學徐榮輔,以次進伏訖。上曰,陵上奉審,則何如耶?榮輔曰,陵上與頃者奉審時一樣,無加頉處,而乾莎所鋪處,亦無頉矣。上曰,碑閣、丁字閣奉審,則何如耶?榮輔曰,無頉而祭物、祭器、祭井及諸執事,亦皆無頉矣。上曰,園上奉審,則何如耶?榮輔曰,無頉,而碑閣、丁字閣,亦無頉矣。上曰,華寧殿奉審,則何如耶?榮輔曰,日氣適好,故詳細奉審,無頉矣,臣旣未承仍留監祭之命,故昨日奉審後,回宿果川,今者入來矣。上命閣臣先退,榮輔退出。象奎曰,臣於年前奉命奉審時,亦未承監祭之命,故奉審後,卽爲回還復命矣。上曰,此後則奉審閣臣,仍留監祭以來,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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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沈象奎藥院進。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宋知濂坐直。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洪起燮仕直。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三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嘉順宮進服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金蓍根啓曰,行大司憲李直輔在外,執義尹久東,掌令韓永建未肅拜,一員未差,持平金載一、孔胤恒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慶源府使朴基成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文會啓曰,卽者校理申在明,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順陵直長所報,則本陵六朔香,直長今日當爲受往,而夜來病勢猝急,運動末由云矣。直長李文遠改差,其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今日內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羲溫爲順陵直長。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金履度狀啓,右議政徐龍輔祿俸不爲領受事,傳于李文會曰,更爲輸送事,回諭。

○李文會,以禮曹言啓曰,三角山、木覓山、漢江、龍山江、楮子島報謝祭,待秋設行事,前已草記,允下矣。三角山、木覓山、漢江報謝祭,來八月初三日秋節享兼行,龍山江、楮子島報謝祭,同日一體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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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東觀。行左承旨沈象奎藥院進。右承旨李文會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宋知濂。注書趙鐘永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心仕直洪起燮。事變假注書陳錫周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藥房副提調沈象奎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宮殿、惠慶宮、嘉順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蓍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文會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東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以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鼎烈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以副校理尹致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文會曰,只推。

○李文會,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趙鎭順,副應敎徐能輔,副校理尹致鼎、尹鼎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安策,正言李潮,掌令韓永建,持平金載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蓍根曰,只推。

○傳于鄭東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全羅監司李肇源狀啓,高山縣民家漂失事,傳于宋知濂曰,聞甚矜惻,元恤外,別加顧恤事,廟堂措辭分付。

○申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文會,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實訓長洪泰運遷轉,代以預差訓長彭得大,依例陞實,預差訓長,代以上護軍金尙桓差定,以爲依前勸奬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東觀,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茂山府使閔修益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新除本職,與本道北兵使柳文植,有姨從兄弟應避之嫌,不可冒赴,卽速入啓遞改云。咸鏡北關守令,與北兵使相避,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傳曰,令他道守令相換。

○鄭東觀,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同福縣監黃基翼呈狀內,矣身除拜本職時,與吏房承旨鄭東觀,有同姓四寸娚妹應避之嫌,法不當冒赴,照例遞改云。除拜時,旣與吏房承旨,有應避之嫌,則揆以公格,不可往赴,依例改差,何如?傳曰,令他邑相換。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今夏等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都事兪膺煥,訓鍊院僉正尹商大、崔啓鉉,主簿李運奎、金樂九,部將白亨鎭、金弘洛等,一次不通,中樞府經歷李玉鉉,都事徐致輔,都摠府經歷李鍾文,都事李炯、趙濟弘,訓鍊院副正李時晦,僉正李普榮,判官鄭履權,主簿柳聖台、李鎭遠、洪聖一、李德純,工曹佐郞李儒烈,司饔院主簿孫應虎,武臣兼宣傳官李殷會、申應祿、姜在謙,部將郭宗默等,二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絢,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趙𡹘,呈告下鄕,勢難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申絢,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李在寅,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蓍根,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肇源啓本,則公忠道德山縣發配慶尙道泗川縣爲婢罪人謹煥妻銀伊,今月十二日,到南原府,産生一子,係是應坐,令該府稟處爲辭矣,其所生之子,旣是應坐,仍於銀伊配所泗川縣,緣坐爲奴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旣與他罪人有異,仍配於銀伊之配所,可也。

○禁府啓目,假注書任文白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執義尹久東啓曰,臣於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自來情勢,萬萬難安,前後恩除,俱未敢承膺,特於月前,見差雜科及武試臺監,義重往役,冒沒出肅,畢竟罪著溺職,至被置對之命,而聖度天大,特許分揀,罰反爲恩,惶感無地,不意柏府新命,又下於負罪訟愆之中,臣誠惝惶震剝,罔知攸爲,屢犯違傲,罪上添罪,尤無所逃,而第臣於合啓中,有同姓之親,義不可冒參,在前如臣情地者,擧皆蒙體諒之恩,則臣之處義,宜無異同,以情以勢,實難冒據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持平孔胤恒疏曰,伏以臣,家甚寒微,學本空疎,而特以先聖遠裔之故,猥荷先大王罔極之恩,粵自未第時,寵渥隆洽,非止一再,至若壬子八月二十一日常參次對日,傳敎有曰,今日先行常參,意有在焉,卿等聞先聖後裔事乎?此甚稀貴矣。又曰,孔氏之我朝登第者四人,而蓋孔紹,孔聖五十三世孫也,元時,隨魯國公主出來,其後又有孔俯者,太宗朝爲太學士,至於孔瑞獜,蔚爲己卯名賢。又曰,其祖學洙,曾居泮中,嘗在先朝甲寅,因泮長陳達,故相臣金興慶,至以爲事關國運世道,不可不急先調用爲言,先朝先下給別料錄用之命,而銓官等,因循至今,不爲調用,豈有無狀如許之銓官乎?又曰,孔瑞獜贈謚之典,尙今未遑,亦係闕典,昨夜考《闕里誌》,則先聖誕生日字,與今日相符,事不偶然,若於是日,體先朝錄用之遺旨,擧聖裔收錄之曠典,在朝家,實爲美事,其後又下傳敎,有曰,令禮曹,召見孔瑞獜之後孫,問其直派名字,具由草記。又曰,故大司憲瑞獜,以先聖後裔,兼爲我國名賢。又曰,東來之孔,當以大司憲瑞獜派爲正,都憲之顯族,亦當以參奉不仕之孔德一派爲副,此後兩派支裔中,世世錄仕,以倣中朝衍聖公之世爵,因命贈謚臣先祖文獻,錄用宗孫故參奉臣胤道及副派前縣監臣允東,又命求出孔姓係譜眞本於冬至使行便,俾得分明符合,永爲溯考之地,臣家之闔門恩榮,已無可言,而臣之忝第,適在其時,俾講關雎之詩,特付謁聖之科,拂拭之寵,逈出常格,而登第之初,又命臣講《禮記》,所以講《詩》課禮者,謂是臣家於《詩》、禮,有所自來而當勉故耳,自古人臣之受恩於君父者何限,而豈有如臣之偏蒙殊渥者乎?臣之頂踵毛髮,皆是先大王化育之物,欲報之德,隕首結草,未足以酬其萬一,而願忠之志未效,而崩坼之變遽遭,梧雲莫拚,圖報無地,悠悠蒼天,此何人哉?退伏田野,如窮無歸,乃於年前,猥蒙我殿下甄復之恩,待罪宗簿,只以趨走供職,爲追先報今之計矣,忽於千萬夢想之外,柏府新除,遽及於百無肖似之身,臣始焉感泣,終而惝怳,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言責重任也,上而匡君德闕遺,下而論時政得失,有非直截忠讜如朱汲者,則有難堪承,而如臣儱侗賤陋之姿,豈或一毫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者哉?臣之受恩於先朝,圖報於殿下之心,所宜生死直前,赴湯蹈火,而使臣置之庶官之末,則奔走率職,義無所辭,至若臺閣淸要之地,何嘗有一分堪承之望也哉?此非但通朝所共知,自量甚熟,而召牌屢降,義難荐違,一肅恩命,雖緣怵分,仍冒非據,有不敢安,玆暴危懇,略入文字。伏願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諒臣不稱之實,遞臣所帶之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區區愛戴之心,根於秉彝,銷鑠不得,不揆僭妄,猥陳蕘說,惟聖明,不以人微而廢其言。伏見殿下,聰明睿知,出於天資,誠以學問之功,涵養成就,以充其量,則東方可見堯、舜之治,千載一時,幾不可失,而但經筵之上,進講之道,猶有未盡其方者矣。程子曰,君德成就,責在經筵,經筵之官,不可不擇,而苟非山林宿德之士,則難以任其責矣。殿下臨御以來,屢降絲綸,旌招頻煩,而宿德之士,未聞于于而至,其故何也?此是我殿下誠禮之未至而然耳,像求天下,高宗之求賢切矣,躬迎渭陽,文王之禮賢至矣,誠之所感,賢無不致,今殿下不欲求賢耶?如欲求賢,則何不效高宗、文王之事乎?孟子曰,學焉而後臣之,故不勞而王,惟彼宿德之賢,不可只資於經筵而已也,又從而臣之,與之共天位享天祿,量才授官,布列朝端,則恭已之化,無爲之治,不待他求矣。伏願殿下,不事文具,備盡誠禮,期於必致,以資聖學焉,夫進聖學,將以安斯民也。《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未知今日之邦本,固乎否乎?殿下之愛民,非不勤矣,殿下之恤民,非不至矣,百弊自如,治效終邈者,職由於守宰之不得其人而然也。百里分憂,職任不輕,七事受講,法意有在,而及其莅官治民,盡職守法,寥寥無聞,以言乎農桑,則貯水播種,多違其時,樹桑勸蠶,未聞其令,八口之家,餓莩轉甚,七十之老,衣帛無路,其可曰農桑盛乎?以言乎戶口,則哀彼民生,外無恒産,內無恒心,糴弊難堪,則負戴盈路,橫斂多端,則愁怨徹天,流離失所,十居二三,而爲守宰者,未有勞來安集之政,其可曰戶口增乎?以言乎學校,則明倫之地,培養無素,講禮之場,絃誦未聞,士氣不振,風俗日下,敎授之責,固如是乎?以言乎軍政,則軍額之充丁也,富强賂免,貧弱編伍,黃口之疊役,白骨之橫徵,亦廁其間,點額之時,雇人代立,苟充其數,陰雨之備,有如是乎?至於賦役之不均,詞訟之不簡,不勝枚擧,而皆由於姦猾之不熄,貪汚之風,侵漁之習,日甚月盛,賄賂公行,廉恥倒喪,一役一訟,圖囑四至,弄法舞智,千百其弊,此莫非爲長吏者,不能律己禦下,以致奸鄕猾吏之無所顧忌耳,若此不已,則聖朝所以眷眷於恤民分憂之意,果安在哉?伏願殿下,嚴飭道臣,必以七條事件,考檢治否,以明黜陟之政焉。漢之龔、黃,治爲第一,而擢爲九卿,則漢之良吏,於斯爲盛,齊之卽墨、阿大夫,毁譽倒置,而封萬家烹鼎鑊,各當其宜,則群臣莫敢飾非,齊國大治,後之人君,奮發有爲,必也如是而後,可以董飭群工,奔走率職矣。惟殿下加之意,擇其治績之最著者,不次擢用,以郡縣而超遷爲州牧,以州牧而超遷爲方伯,其有貪虐之甚者,特用烹阿之典焉,爲國良謨,雖在於安民,而亦不可不講明者,卽一部《陽秋》耳,義理明,則其國安,義理不明,則亂臣賊子,無所徵畏,國而不國矣。是以先聖所以作《春秋》寓王法,口誅筆討,以明大義數十,開萬世太平者也,後之爲人君者,苟有一毫有關於《陽秋》者,則雖有雷霆之威,萬斤之重,不得有所低仰於其間矣,夫何近日以來,天網大恢,罪關宗社之劇逆大憝,只施追奪之典,干連惡逆之凶醜悖類,不過薄竄而止,若此不已,則亂臣賊子,無所顧忌,其將接跡而起,爲國深憂,莫此時若,興言及此,寧不懍然以寒心?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亟允三司諸臣之請,以拔亂本,以定人心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諸條,具爲切實,末端數件,已諭前批,爾其勿辭察職。

○丁卯六月三十日卯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東觀,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申絢,同副承旨宋知濂,假注書洪起燮,記事官李若洙、鄭觀綏,檢校直閣洪奭周,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一人,藥房進去,故未及入來耶?東觀曰,然矣。假注書朴宗心,追入進伏。東觀曰,臣吏房矣。讀奏公忠監司趙德潤狀啓,洪州牧使韓興裕到任事,及文義縣令趙錫福到任事,及西原縣監洪養默到任事。知濂曰,臣戶房代房矣。讀奏江原監司金履喬啓本,罪人謹煥家舍田畓無乎事。東觀曰,臣禮房代房,無公事矣。絢曰,臣兵房,無公事矣。蓍根曰,臣刑房矣。上曰,公事竝爲入之,可也。東觀、知濂、蓍根,以次跪傳公事于夾侍,上內下公事,命蓍根、絢、知濂讀奏,蓍根、絢、知濂,讀奏訖,跪傳公事于夾侍啓下訖。上曰,判付竝出去書之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