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九年/六月
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在植〈坐〉。左承旨鄭知容〈式暇〉。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尹聲大〈式暇〉。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金鍏〈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金大根〈仕〉。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裕憲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英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令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啓曰,藥房提調,持陽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司諫李南翼,掌令趙秉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裕憲曰,只推。
○金裕憲達曰,司諫李南翼,掌令趙秉龜,旣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徐英淳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徐英淳達曰,卽者兼文學韓弘敎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守令署經事令下,已至多日,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司諫李南翼,掌令趙秉龜旣有只推之令,與行大司諫鄭元容,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司諫、掌令二員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卽爲牌招,使之署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權馥、金周默代點,司諫鄭元善添書代點。
○掌令權馥達曰,臣於淸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柏府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署經有令,召牌儼臨,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臣於本府,已經亞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掌令金周默達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掌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署經有令,召牌儼臨,臣感惶怵畏,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合達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曾前屢叨,以此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致詞陳賀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禮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
○徐英淳,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裕憲,以御營廳言達曰,去夜初更量,進士許渼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達曰,本廳中軍安光質以前任會寧府使,方在任所,貶坐前勢未得入來,改差,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申目,宣傳官李儒城,守門將白弘儉等原情云云。徽旨辭緣,泛稱遲晩,李儒城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白弘儉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達依準爲旀,白弘儉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文學韓弘敎書曰,伏以,臣母年老病沈,寧日恒少,居常奄奄,臣或在公,時日曠省,情私焦慮,無容暫抑,卽於持被之中,獲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每當換節之時,如期闖發,神精昏瞀,氣息凜綴,委頓床席,藥餌蔑效,傍觀爲之代悶,臣自聞此報,方寸如灼,按抑不得,玆敢疾聲仰籲,徑出禁扄。伏乞睿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在植〈病〉。左承旨鄭知容〈坐〉。右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左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金鍏〈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聲大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沈鈁,持平李在鶴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日瀅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同副承旨金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聲大達曰,檢閱徐戴淳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尹聲大達曰,蔚珍縣監尹得燁,全義縣監邊相岱,海南縣監韓元植,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鄭元善,正言柳幼麟、金樂壽在外,只有獻納朴宗璜一人,無以備員署經。行大司諫鄭元容,卽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一司除署經。
○令于尹聲大曰,未下直閫帥、守令當日辭朝。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獻納朴宗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兵曹,以徐鳳淳爲摠戎中軍。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達曰,兼司書趙秉龜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趙秉龜。
○鄭知容,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公忠監司朴晦壽狀達,則以爲,道內還摠,自來不敷,而至於今年,民食尤艱,願受者夥然,還軍餉留庫條中應加分外米太各一千石,租三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秧節排巡,常患難繼,賑餘民食,尤當軫念,而所請石數,參較近例,未免稍過,米太各一千石,租二千石,許令加分,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禁軍別將鄭來升猝得身病,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裕憲,以刑曹言達曰,因御營廳達辭,去夜初更量,犯夜進士許渼,依例移送秋曹事令下矣。許渼依更數,笞三十收贖,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在植〈坐〉。左承旨鄭知容〈坐直〉。右承旨徐英淳〈病〉。左副承旨尹聲大〈坐〉。右副承旨金裕憲〈坐直〉。同副承旨金鍏〈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金大根〈仕〉。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六分。
○尹聲大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裕憲達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沈鈁,持平李在鶴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日瀅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申在植達曰,右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在植達曰,假注書洪鍾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姑令察任。
○以同副承旨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申在植曰,只推。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徐鳳淳爲禁軍別將。
○兵曹以李復淵爲摠戎中軍。
○義禁府申目粘連,向前李儒城、白弘儉等亦,禁門鎖鑰,何等愼重,則鑰匙之混入誤出,雖以初未聞知,有所發明是白乎乃,俱是當日監鑰,則不可全然無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達依準。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未肅拜〉。左承旨鄭知容〈緣故出〉。右承旨徐英淳〈病〉。左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金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尹聲大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知容達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沈鈁,持平李在鶴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日瀅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令于金鍏曰,都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憙淳代點。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鍏曰,只推。
○尹聲大,以吏曹言達曰,掌樂院正李鎭華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鍏,以兵曹言達曰,內禁衛將李載亨,曹司五衛將金載琬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李膺緖前任安東營將,權友仁前任大丘營將,許榦前任洪州營將,金鎰前任西原營將,金魯赫前任慶州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左承旨鄭知容〈病〉。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金鍏〈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英淳達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沈鈁,持平李在鶴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李日瀅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陽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憙淳曰,只推。
○徐憙淳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憙淳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
○令于徐憙淳曰,臺諫有闕之代,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
○令于徐憙淳曰,吏曹參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金敎喜代點。
○徐憙淳達曰,新除授吏曹參議金敎喜,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吏曹判書趙鍾永,參議金敎喜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未差,判書更爲牌招,何如?令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達曰,行吏曹判書趙鍾永,參議金敎喜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開政令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徐憙淳,以吏曹言達曰,未下直閫帥、守令當日辭朝事令下矣。慈山府使朴潞壽,蔚珍縣令尹得燁,全義縣監邊相岱,海南縣監韓元植,咸平縣監李光龍俱已下直。會寧府使李恒權謂有親病,屢度催促,終不辭朝。守令之以親病不得赴任者,自臣曹請以改差,卽是仰體朝家孝理之政,而至於此守令,則呈訴臣曹,先言其親病之難於遠離,又以臺言後情勢,添附爲說,臣曹旣知有自引之端,則今不可只以親病,循例改差矣。促令之下,一向違拒者,有關分義,不可仍置,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令曰,武臣引嫌,誠甚駭然,有關後弊,而旣以親病爲辭,遞差,可也。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未下直閫帥、守令,當日辭朝事,令下矣。京畿水使李完植身病危重,全羅左水使李亨權親病沈劇,萬無赴任之望,俱爲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憙淳,以吏曹言達曰,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令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尙州牧使吳致成,羅州牧使趙咸永,春川府使李嘉愚,淮陽府使趙忠植,靈光郡守徐有素,安岳郡守李圭祊,雲山郡守朴弘錫,義城縣令趙湕,靑山縣監徐鴻輔,燕岐縣監金箕明,陰城縣監玄烜,任實縣監洪鍾遠,兔山縣監洪鍾英俱爲下去。星州牧使李憲周,平山府使尹勉鎭,杆城郡守尹致泰,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竝罷黜。伊川府使尹致謙,茂長縣監徐有贊,宜寧縣監南久淳,俱以親病沈重,萬無還官之望云,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憙淳,以吏批言達曰,前會寧府使李恒權未赴任遞差矣。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批言達曰,前京畿水使李完植,旣以未赴任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鍾永進,參判未差,參議金敎喜進,左副承旨尹聲大進。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星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嶺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基善爲吏曹參判,金英淳、金榶爲掌令,李鍾運爲刑曹參判,朴齊聞爲兵曹參議,李寅弼爲掌樂正,兪碩柱爲漢城主簿,沈碩奎爲平市主簿,申常顯爲星州牧使,李羲肇爲伊川府使,李周聖爲平山府使,柳相弼爲會寧府使,尹行定爲杆城郡守,李正履爲宜寧縣監,趙秉常爲茂長縣監。淸河縣監金時中,朔寧郡守朴宗有相換。東萊府使單洪羲祖,會寧府使李恒權嘉善今降通政,加資還收事承令。兼春秋單金聖謙、黃𥞵,前郡守具載鳳、韓用夏,前縣監趙存奎,前郡守申紹,前縣令韓仁植,以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令。
○兵批,判書,金敎根進,參判韓義運病,參議未差,參知李渭達進,右承旨徐英淳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擬望之人乏少,堂上他道兵使及同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全羅左水使及永宗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愚在爲同知,任存常爲副摠管,韓應浩爲內禁將,朴慶悳、愈漢宗、張永燮、金儞根、洪羲祿、李光根爲五衛將,黃仁紀爲曹司衛將,金昌壽爲忠壯將,張得源爲慶熙將,金瓚宗爲景福將,李邦鉉爲訓鍊僉正,金翊根爲訓鍊主簿,趙果永爲南道參軍,金守基爲京畿水使,沈能俊爲全羅左水使,李圭男爲永宗僉使,具載哲爲釜山僉使。僉知三單,李恒權、白殷鎭、金光宇,護軍申在植、金道喜、李愚在、尹致謙、洪聖禧,副護軍朴齊聞、洪學淵、尹命圭、朴蓍會、李完植、李亨權、李吉會、姜鎭華,副司直李南翼、李寅弼、權馥、金周默以上竝單付。前京畿水使李完植嘉善今降折衝。
○吏批,再政。以徐珌修爲司饔主簿,柳致睦爲定州牧使,李載亨爲昌原府使,具錫朋爲三和府使,朴宗濂爲瑞興府使,洪疇爲魯城縣監。會寧府使柳相弼折衝今加嘉善加資事承令,兼喬桐府使金守基。
○兵批,再政。以李惟秀爲訓鍊都正,柳相濂爲訓鍊判官,具載龍爲宣傳官,田宜聖爲守門將。同知單金瓚宗,僉知單金儞根、洪羲祿,副護軍李龍求、金華重、崔秉秀、張濟汲、金東珪、高亨圭以上竝單付。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吏曹言達曰,成均館典籍申大元除拜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摠戎廳言達曰,本廳左司把摠具載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義禁府照目粘連,宣傳官李儒城,守門將白弘儉等矣本府議達內,禁門鎖鑰,何等愼重,則鑰匙之混入誤出,雖以初未聞知,有所發明是白乎乃,俱是當日監鑰,則不可全然無罪。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付過還職,竝只私罪,奉令依準爲旀,李儒城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鄭知容〈坐直〉。右承旨徐英淳〈坐〉。左副承旨尹聲大〈式暇〉。右副承旨金裕憲〈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金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金大根〈仕〉。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人定至初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鄭知容達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憙淳達曰,同副承旨金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卦入。
○鄭知容達曰,卽者檢閱金鼎集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檢閱趙秉憲謂有館規,陳書徑出,原書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沈鈁,持平李在鶴在外,掌令金英淳、金榶牌不進,持平李日瀅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掌令金英淳、金榶,獻納朴宗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檢閱金鼎集書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證,當此炎熱之節,一倍添劇,委頓床笫,食飮全却,轉側須人,臣纔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左承旨鄭知容〈坐〉。右承旨徐英淳〈式暇〉。左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金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鍏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鍏達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沈鈁,持平李在鶴在外,掌令金英淳、金榶未肅拜,持平李日瀅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尹聲大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鄭知容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檢閱趙秉憲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鄭知容達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趙秉憲,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鄭知容,以吏曹言達曰,奉常寺判官黃基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鍏,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千摠李應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領議政南公徹gg南公轍g書曰,伏以,臣之今日情地,誠極難處而大可悶矣。欲遵奉明旨,因仍蹲據,則區區疾病,縱未自恤,廟務瘝曠,國事僨誤,厥罪甚大,欲干冒威尊,愍不知懼,則鈇鉞之加,終亦不免,而計日上牘,臣亦自覺其支離,仰想判批之貽勞,惶悚極矣。然而與其瘝曠僨誤,而得罪於公議,毋寧以干威貽勞,得罪於有司,臣又不得不狂叫妄呼,氣竭心鑠,身其餘幾。臣之前後辭懇,實有千不可强,而改卜賢德之請,又是萬不獲已者,邸下以今之民國事勢爲何如耶?譬如大廈,東西頹圮,有非一朽木所可撐柱也。如將覆之舟,泛在無畔之海,人命宛轉,呼號於波濤之中,不有良手梢工,何以牽挽而拯救之乎?顧今鼎席缺二而未備,以臣廁之首任,而稱爲獨相,臣於是,逃遁不得,祈死不可,緊急文簿之推諉無所者,時或看詳,而病症之中,耄忘尤甚。朝有達事,夕不記其何語,每當薦望卿宰之名,輒須覓尋官案而得之,他餘可知也。唐時宰相,有老而善忘者,御史劾之,議者恨其不早致仕,必待劾而歸,臣之事恐將類此,邸下若不早賜區處,後之譏臣者,當如今之議昔,而君臣終始之際,必有所憾矣。卽今臣之當退,正如瓜熟而落蔕,駑疲而稅鞅,雖以上天雨露之私,主人微物之愛,亦無以得施於其間也。凡朝廷官爵,皆有所司,而況輔相之職,其重何如也?苟充虛縻,訖無變通,此之謂姑息,此之謂因循,姑息因循,似若挨過無事,而民國以之受害,以邸下之睿明,何不念及於此耶?臣未暇爲一己之憂,實爲國家憂之,頃承下答之後,歷日經時,恭俟處分,而又無發落,玆敢不避猥越,申控瀝血之章,冀遂乞身之願。伏望將臣所請,竝行稟施,仍治臣瀆擾違拒之罪,使朝綱肅而臣分勵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前答旣悉余心,今又何如是苦懇?卿已辭竭,余亦無以爲答,其在實心相孚之道,何可若是乎?如宜允許,豈或至於屢章屢靳耶?卿其體余至意,更勿固辭,卽起視務,以幸國事。仍令于金鍏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于領議政。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內閣直〉。左承旨鄭知容〈病〉。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右副承旨金裕憲〈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金鍏〈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金大根〈仕〉。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尹聲大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英淳達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沈鈁,持平李在鶴在外,掌令金英淳、金榶未肅拜,持平李日瀅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尹聲大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尹聲大達曰,刑曹參議李鍾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肅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宜寧縣監李正履,魯城縣監洪疇,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沈鈁,持平李在鶴在外,掌令金英淳、金榶未肅拜,持平李日瀅未署經。諫院則行大司諫鄭元容呈辭,司諫鄭元善,正言柳幼麟、金樂壽在外,只有獻納朴宗璜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行大司諫鄭元容,掌令金英淳、金榶,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權敦仁〈未肅拜〉。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金鍏〈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進御香薷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英淳達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沈鈁,持平李在鶴在外,掌令金英淳、金榶未肅拜,持平李日瀅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憙淳達曰,同副承旨金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令于鄭知容曰,明日新舊圓點儒生應製,以春塘臺爲之,試紙用大好紙矣,該房知悉。
○令于徐憙淳曰,右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權敦仁代點。
○以掌令金英淳、金榶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憙淳曰,只推。
○徐憙淳達曰,守令署經事,令下矣,掌令金英淳、金榶,旣有只推之令,與行大司諫鄭元容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鄭知容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持平李日瀅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徐憙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持平前望單子入之,兪星煥落點。
○徐英淳達曰,新除授持平兪星煥,一體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明日春塘臺王世子代臨圓點儒生應製時,本曹堂上二員當爲陪衛,而參議朴齊聞在外未肅拜,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因兵曹草記,明日春塘臺代臨圓點儒生應製時,本曹堂上二員當爲陪衛,而參議朴齊聞在外,令政院稟令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洪彦謨代點。
○吏曹兵曹參議單李渭達,參知單洪彦謨。
○鄭知容,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新舊圓點儒生應製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趙基謙,兼弼善徐箕淳,文學成遂默,司書兪星煥俱有實故,說書未差,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而有實故人,亦爲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圓點儒生應製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說書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差出事,依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鄭知容達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圓點儒生應製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弼善趙基謙,兼弼善徐箕淳,文學成遂默,司書兪星煥俱有實故,說書未差,無以備員,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而有實故人,亦爲稟令變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與未差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權馥,兼弼善金周默,文學金興根,說書李敦榮代點,司書金東健添書代點。
○鄭知容,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新舊圓點儒生應製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新除授弼善權馥有實故,文學金興根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圓點儒生應製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新除授弼善權馥有實故,文學金興根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以掌令金英淳、金榶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憙淳曰,只推。
○徐憙淳達曰,守令署經事令下矣。掌令金英淳、金榶旣有只推之令,與行大司諫鄭元容,一體更爲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英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以同副承旨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以公忠水使朴潤榮申本結城縣人物渰死事,令于尹聲大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蠲蕩事,分付。
○尹聲大,以吏曹言達曰,掌樂院正李寅弼,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戶曹言達曰,鑄錢所用含錫貿取之時,收稅勿侵之意,移文灣府矣。卽接其回移,則若不收稅,灣商失利,無以施行爲辭,在前設鑄之時,無論銅鑞、含錫,雖屢十萬斤收稅勿侵,法例卽然。且本曹鑄錢,與他衙門所重逈異,而今此該府之謂以灣商失利,竝與貿取,而一切防報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見今鑄設在卽,需用一時爲急,該府尹推考,使之依前關星火貿送,以爲及時入用之地事,嚴飭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戶曹言達曰,本曹鑄錢所用各樣鐵物,其間求貿,數甚不敷,且曹儲錢邊十分苟艱,無以排用,各營、各司留庫錢中,從便貸用,而待設鑄,以新錢鱗次還報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義禁府言達曰,明日春塘臺新舊圓點儒生應製時,本府都事十員內,六員赴擧,只有四員,而當直入直都事,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靑陽門、集春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慶尙監司李勉昇書曰,伏以,臣向蒙賜告,得返鄕廬,與園翁、田叟,歌頌恩澤,譚桑麻而評雨露,雖愚忱耿結,常懸觚稜,而私分謭劣,寔安邱壑。曾未數旬,伏承除旨,以臣爲慶尙監司,簡心特紆於樗櫟,華誥遠宣於蓬蓽,臣榮溢感極,繼以憂懼,誠以寵渥太隆,委寄太重,揆度公私,兩不得其當也。臣之中外揚歷,孰非僥冒,而至於按節一方,身任澄淸之責,亦已再矣。高牙大纛,縱爲閭里之榮,鈍刃缺鋩,終非盤錯之用,依藉王靈,雖免大戾,而未有成效,徒費厚廩,至今追惟,如負譴何,今此誤恩,又何爲而荐加也?況嶠南大藩,甲於八路,民物邑聚,綿絡七十餘州,陸海舟車,綰轂東南之界,俗同鄒、魯,而詩禮之風尙存,地接島倭,而撫綏之典不替。以至於兵農金穀,歲計月當,簿書期會,極其浩穰,膺是任者,學不足以導迪儒士,威不足以彈壓遠人,綜明强記,不足以剸理庶務,則僨敗之來,疾於影響。此特本道自來事宜,而最是目下急務,尤有所悶然者,昨年農形之入於睹聞者,卽甲乙後初有之大歉荒也。穀直之翔貴,民情之遑急,殆將散四塡壑,不保朝夕,而幸荷朝家之曲念懷保,重賴道臣之殫心賙恤,民以奠安,得有今日,譬如大病新瘥,九候未完,凡所以保護充養之方,不容少忽,則此時巡按之任,正當極選才器,大慰一路之望,而臣之淺薄鹵下,已是离明之所畢燭。矧今年衰氣邁,識短神迷,雖按例署判,尙不能如前日,何望其理坌劇而釐弊蠱,下副旬宣之任,仰塞倚畀之眷乎?臣若感戴洪造,貪戀厚祿,不思所以自處之道,則臣罪大矣,玆敢蒼黃入都,疾聲陳籲。伏乞睿慈,俯垂鑑照,亟遞臣職,另簡時望,使重任得人,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委寄於卿者非輕,卿其勿辭,往欽哉。
○持平李日瀅書曰,伏以臣顓愚拙訥,百不猶人,僥倖一第,已踰涯分,至於臺閣之玷選,尤豈夢想之攸期?不稱之實,人所共知,匪據之地,理難冒居,而適承參鞫之召,義不得不章皇出肅,旋以未署之故,法不得以臺閣自處,進旣無以效一日之責,退又無以伸再僂之忱,因仍虛縻,迄至于今,慙悚悶蹙,靡所措躬。際接鄕信,則臣之八耋老父,素有積聚之祟,近添暑泄之証,食飮全廢,氣息危綴,專送家僮,趣臣歸視。臣離違彌朔,一念本自如結,自聞此報,方寸益復飛越,眼前萬事,都不暇顧,蒼黃拜章,徑首鄕路。伏乞睿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內閣進〉。行左承旨權敦仁〈坐〉。右承旨鄭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尹聲大〈坐〉。同副承旨金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金大根〈仕〉。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自五更至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存秀,提調金鏴,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鍏達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沈鈁,持平李在鶴、兪星煥在外,掌令金英淳、金榶令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座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以領議政南公轍初度呈辭,令于鄭知容曰,封還。
○以掌令金英淳、金榶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鍏曰,只推。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弼善洪羲弼,文學宋持養代點。
○令于鄭知容曰,掌令金英淳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權弘復代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英淳。
○鄭知容達曰,守令署經事,令下矣。掌令金榶,旣有只推之令,與行大司諫鄭元容,新除授掌令權弘復,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徐英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攔後別哨官,以知彀官備望受點,而見今知彀官無堂下人,難以排擬矣。本局曾有漢人牙兵將名色,今雖減下,可以援例,攔後哨官,改以攔後將,以知彀官中加資者,通融擬望,作爲遞兒窠,則可無窒礙,事甚便好,而係是變通,不敢擅便,令該曹稟處,何如?傳曰,允。
○己丑六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存秀,提調金鏴,副提調尹聲大,假注書洪鍾應,記事官趙秉憲、徐戴淳,待敎金鼎集,以次進伏。醫官玄在德、李命運、安橚進伏楹外訖。存秀曰,陰雨不佳,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存秀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存秀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亦一樣矣。存秀曰,醫官使之入診,何如?上曰,醫官一員入診,可也。命運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存秀顧謂醫官曰,湯劑更爲議定乎?命運曰,湯濟昨纔停止,痰候已爲平復,更無議定之劑矣。存秀曰,首醫吳千根病不得供職,之次李性鐸方在外任,只有玄在德一人,而若於醫官領率之時,渠或有病,則更無領率之首醫,以之次數三醫官中輪次差任,在德有故之時,使之領率諸醫,似好矣。上曰,可也。命史官就座,又命退,存秀等以次退出。
○己丑六月初十日辰時,王世子代臨春塘臺。新舊圓點儒生應製試取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權敦仁,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尹聲大,假注書洪鍾應,記事官李敦榮、徐戴淳,檢敎提學金履喬,原任直提學金鏴,原任直閣徐俊輔、李景在,檢校待敎金英淳,待敎金鼎集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金鏴進前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仍由貳極門、靑陽門,進發至春塘臺。相禮跪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陞座。令曰,記過作門哨官洪近泳拿入。宣傳官傳令拿入。令曰,依法。宣傳官傳令,依法決棍十度訖。令宣傳官曰,作門哨官之令前擧行問入。宣傳官傳令,進前奏曰,近泳爲哨官纔數日,初當擧行,未免疎忽,不勝惶悚云矣。令曰,日後則善爲擧行,仍令拿出。憙淳曰,傳令擧行之際,有所做錯,當該宣傳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令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令曰,檢閱趙秉憲對讀官差下。〈出令旨〉引儀唱再拜禮,讀券官金履喬、金鏴、徐俊輔,對讀官李景在、金鼎集、趙秉憲及應赴儒生行禮如儀,對讀官金英淳追入來進伏訖。令履喬、鏴書表題擬漢群臣賀置酒洛陽南宮,限未時懸題。王世子入便次,令曰,陪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出令旨〉王世子以口傳下令曰,今番試券,取七人,可也。少頃,出次陞座,令曰,科次爲之。令曰,對讀官讀奏。景在等,以次讀奏訖,履喬曰,書何等乎?令曰,二張書正字三下,二張書草三下,三張書次上,可也。履喬書等,令正字三下一試券入之,親坼祕封下之。令曰,三下二試券又入之,親坼祕封下之。令曰,之次五張,英淳坼封,竝三下一次第讀奏封內。令書令旨曰,新舊圓點儒生應製表居首三下一進士趙雲澈,直赴殿試,之次三下進士李源達給二分,草三下進士洪達善、李文馨等二人,次上生員宋端和、南正寬、徐得淳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出令旨〉令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出令旨〉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乘輿由靑陽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權敦仁〈病〉。右承旨鄭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尹聲大〈病〉。同副承旨金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人定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金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沈鈁,掌令權弘復,持平兪星煥、李在鶴在外,掌令金榶令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矣,敢稟。令曰,待下令爲之。
○徐英淳達曰,右副承旨尹聲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鍏曰,元朝雖已稱慶,玆當千秋聖節,少伸祝岡之忱,十八日,謹詣仁政殿殿庭,親上致詞表裏,該房知悉。
○傳于金鍏曰,判府事李存秀拜左相。
○金鍏啓曰,判府事李存秀拜左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金鍏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金鍏,以吏曹言達曰,宗廟望祭大祝前正李寅弼,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寅弼。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鍾永進,參判鄭基善在外未肅拜,參議金敎喜牌不進,左副承旨徐英淳進。以趙冀永爲禮曹參議,趙萬協爲左通禮,南履炯爲掌樂正,宋能圭爲兵曹正郞,金碩淳爲掌樂主簿,李學在爲軍資奉事,申在順爲陜川郡守,左議政單李存秀,承文院都提調單李存秀。
○兵批,判書金敎根病,參判韓義運病,參議李渭達入直進,參知洪彦謨病,同副承旨金鍏進。同知單張得源,副護軍金裕憲、李根中、朴齊聞、具載鳳、韓用夏、趙存奎、申紹、韓仁植。副司直李日瀅、趙基謙、權馥、金興根,副司正李殷相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權馥爲司成,金錫喜爲掌樂僉正,朴奎源爲監察,金愼根爲童蒙敎官。
○兵批,再政。大護軍徐有榘,副司直沈鈁、鄭元善、權弘復、李在鶴、兪星煥,副司果柳幼麟、金樂壽,以上竝單付。
○以掌令金榶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鍏曰,只推。
○金鍏達曰,守令署經事令下,已至多日,尙未署經,事甚未安。憲府則行大司憲徐有榘,執義沈鈁,掌令權弘復,持平兪星煥、李在鶴在外,諫院則司諫鄭元善,正言柳幼麟、金樂壽在外,只有獻納朴宗璜一人,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而掌令金榶旣有只推之令,與行大司諫鄭元容,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在外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吏批,三政。以洪起燮爲大司憲,金興根爲執義,朴鳴和爲司諫,李潤聖爲掌令,林原培、趙秉玖爲持平,趙然春、白東奎爲正言,李埴爲漢城庶尹。
○金鍏,以吏批言達曰,通禮院相禮朴宗吉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成均館司藝權達準,典籍金履迪俱爲受由,過限不上來,竝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批,四政。以李鐸遠爲軍資正,韓弘敎爲相禮,李培林爲司藝,孟明淳爲禮曹佐郞,趙學默爲社稷令。
○金鍏達曰,守令署經事令下,已至多日,尙未署經,事甚未安。新除授臺諫,竝卽牌招,行大司諫鄭元容,一體更爲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與新除授臺諫竝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鍏,以禮曹言啓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誕日陳賀權停事,命下,而王世子親上致詞表裏事,纔有下令矣。王世子率百官,親上致詞表裏行禮後,當有百官進致詞箋文表裏行禮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以吏曹參議金敎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鍏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尹聲大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鍏曰,只推。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本府褒貶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鍏,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達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爲七石三斗,小麥打作則所出爲十三斗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金儞根、洪羲祿,景福宮衛將林鳳儀,慶熙宮衛將金鎭宅,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五衛將朴慶悳前任平安兵虞候,兪漢宗前任順天營將,張永燮前任慶尙監營中軍,李光根前任北虞候,忠壯衛將金昌壽前任全羅監營中軍,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兵曹言啓曰,卽伏見訓鍊都監草記,則本局攔後別哨官以知彀官,無堂下人,難以排擬矣。攔後哨官,改以攔後將,以知彀官中加資者,通融備望,作爲遞兒窠,令該曹稟處事,允下矣。本局旣有可據之例,且無相妨之端,依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權敦仁〈坐直〉。右承旨鄭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緣故出〉。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金鍏〈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金大根〈仕〉。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尹聲大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權敦仁達曰,右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金鍏達曰,行大司諫鄭元容,特令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行大司憲洪起燮達曰,臣於都憲重任,初不近似,而特點遽降,違召路阻,顚倒趨詣,徹曉朝房,今纔入肅,粗伸叩謝,而第臣於合辭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前此引避,輒蒙體諒,今臣所處,宜無異同,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正言趙然春達曰,臣蒙騃謭劣,其於諫諍之任,自知不堪,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署經有令,天牌儼臨,臣感激恩私,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臣於合達中,有不當連參者,前後如臣處地,有除輒引,有引必遞,幸推敦親之誼,擧蒙體諒之恩,臣何可獨自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司諫朴鳴和,掌令李潤聖,持平趙秉玖、林原培等達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種,密倡凶論,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獜,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禶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試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如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穉少者,梟種最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到,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凜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尙未蒙允,此雖出於先大王包涵寬假之至仁盛德,而至於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尙今抑鬱,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獜、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乃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發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未足以洩輿憤,收孥瀦澤,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唱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向來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夭麽一賊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事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覆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十三字刀割〉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七字刀割〉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逆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獄體,不免疎虞。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七字刀割〉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問,而不加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而籍産之典,雖已擧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政謂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刑,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孽之待年與否,更無可論。請明謙、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噫嘻痛矣,亂逆之變,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嶺啓中諸賊之窮凶極惡者哉?嗚呼,際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號,直欲無生而已。噫,彼逆魁時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禍心,闖此擧國哀遑之時,敢生嘯聚不軌之謀,假托占夢,誑惑人心,妄附星緯,煽動妖言,驅脅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於官府,肆發縛官上京,擧兵除惡等語。究其逆節,實有浮於獜、亮,而鯨鯢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滅,雖未及如法結案,而此等凶逆,當施孥戮之典。金樂敎則以玄慶之妻娚,參聞醫官可疑之說,而不卽直招,及與時皞面質之後,始乃吐實,究厥情節,萬萬狡慝。凡此諸賊,雖或有首從之別,而其在誅亂根重獄體之道,不可自外勘斷而止。請時景、時昱竝施孥籍之律,金樂敎亟令王府,設鞫嚴覈,快正邦刑。〈八行刀割〉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家煥、承薰、樂敏、哲身等之窮凶情節者哉?主張邪敎,詿誤迷俗,相率入於無父無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無之變怪,而就以恒、儉輩鞫案觀之,其所綢繆排布,至凶絶悖之狀,不可但以邪學言也。請來大舶,裝載兵器,曰以脅持,曰以判決云者,卽是适、連之餘套,而獜、亮之後身也。賴天之靈,旋加誅殛,而向使其計得售,則白蓮、黃巾之變,有不足言,而國之爲國,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覺毛骨俱竦,恒、儉諸賊,雖是凶獰,特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而乃其首惡而指使者,則家煥輩是已。觀於銀子辦出之計,郵卒裝送之謀,可知其逋逃主於淵藪,羌胡伏於輦轂也。春間治獄之時,只以邪黨而誅鋤,或徑先物故,或誅止其身,而及夫儉賊之鞫案始出,渠輩之逆節昭著,則神人之憤,久而益切,實欲手磔口臠而不可及矣。恒、儉乃其枝葉,而旣伏典刑,則家煥諸賊之爲厥根柢者,獨可逭於儉賊已施之律乎?請物故罪人家煥、哲身,正法罪人承薰、樂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國榮、陽澤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㦧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而陽澤焉承望,至於丙申節獻之闕封,己亥宮女之逮訊,而倫綱之斁敗,無餘地矣。處在保護之任,而端陽之例供,肆然廢停,共坐深嚴之地,而宮人之拷掠,期於誣服,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輩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陽澤則家已孥籍,官亦追奪,更無加施之律,而至於國榮,則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今者陽澤之干犯彰著,其首惡則實榮賊也,凶鬼則亦榮賊也。幸賴我先大王廓輝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佶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胳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誅,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邸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律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畜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熖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押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謟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㦧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瀅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先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到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以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半行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光友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技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峙,搢紳家火具之潛埋,〈六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七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半行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贜gg眞贓g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㦧,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情節猶未盡究,黨與猶未盡鋤,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李永純,當兩賊有警之日,曾霑祿仕之在鄕者,莫不入處城闉,以效奔問之誠,而渠以侍從之列,蒼黃下鄕,事若知幾,跡涉殊常。況以鍾一爲妹夫,致後爲死友,掌中書字之語,出於後招,指日往來之說,證以一傔,則綢繆之跡,明若觀火。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李永純、永喆等,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李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崇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匪今斯今,攘臂弩gg努g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㦧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當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潛懷異圖,綢繆於金基厚,蹤跡陰祕,情節叵測,而至於近日章箚之間,基敍之凶書始發,則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蓋其凶書,卽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謀也。謀雖同於基厚,而慫慂者肇源也,書雖出於基敍,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睿鑑之照如日月,令旨之嚴如斧鉞,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則其可曰世有三綱,而國有三尺乎?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敍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敍,二而一者也。惟彼三凶之請鞫,于今幾月於玆,而睿答輒承勿煩,群情去益如沸,卽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國之大刑政,當仰稟大朝後處分之敎矣。惟其大刑政也,故處分之俟,一時爲急。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設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體嚴鞫,施以當律焉。噫嘻痛矣,金基敍之罪,可勝誅哉?千妖萬惡,咸萃一身,自在韋布,作凶徒之奇貨,及占倖第,爲權門而輻湊,一自廢枳之後,恒懷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誑惑人心,卽此一事,可見其平生所爲,無非邪沴。乃於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潛懷凶謀,與李肇源、金基厚,綢繆密勿,受其措使,作書轉送於時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論其逆節,卽與肇源,腸肚相貫,語其罪惡,亦與肇源,毫髮無差,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寢皮,此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者哉?雖施島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尙稽肆市之律,而輿憤愈鬱,惟彼三凶之請鞫,于今幾月於玆,而睿答輒承勿煩,群情去益如沸。卽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國之大刑政,當仰稟大朝後處分之敎矣。惟其爲大刑政也,故處分之俟,一時爲急。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答兩司曰,不從。時景等事,裕事,龜柱支屬事,夏賊等事,國榮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後、延壽事,李永純、永喆等事,不從。李肇源、金基敍、金基厚等事,勿煩。
○掌令李潤聖,持平趙秉玖、林原培等達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黃允中而極矣。渠輩俱以蟣蝨之類,敢懷梟獍之心,假托校宮之復設,而或發悖通,潛伺場屋之試士,而或投悖卷,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塘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輩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韓植林上書中句語而極矣。辛壬義理,若日星之揭,丙申處分,如鈇鉞之嚴,泰億之爲凶爲逆,爲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護鏡賊之情,至凶且㦧,和應虎凶之狀,絶悖無倫,至今追惟,心寒膽掉。噫,彼植林,抑獨何心,稱以言事,書王府旣奪之官爵,稱擧國所廢之姓字,引而爲說,殆若無故之人哉?夫亭亭堂堂蟠天極地,磨滅他不得者,卽辛壬義理也,入則爲忠,出則爲逆,婦孺輿儓之所知也。曾謂名登仕籍,身居臺地者,反不知婦孺輿儓之所知也耶?萬萬無是理矣。渠雖遐鄕賤品,渠之曾祖在垣,已於辛壬之際,力袒悖論,爲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襲以爲常,乃於一初淬勵之時,闖發肆然嘗試之計,安知無不逞之徒,潛伏幽隱,嗾成此駭悖之擧也哉?俄下處分,雖極嚴正,氷霜之漸,慮無不至,其在嚴隄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屛裔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憯,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噫嘻趙璟鎭憸詖之性,鄙瑣之行,爲世所目,與人不齒者,久矣。至於日昨筵達,何爲而發也?外託進言,內蓄禍心,旨意閃忽,遣辭㦧毒,蓋其心固不在於論一人評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譎情態,昭不可掩,此豈如渠所可獨辦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窺覘,頤指氣使,假名於柳榮五,而機關潛動,接踵於趙璟鎭,而手脚畢露,其計則愈出愈巧,而顯售嘗試,其意則無忌無憚,而陰懷壞亂,所欲嘗試者果是何事,必欲壞亂者,抑獨何心?朝廷之憂虞,固不止於履霜堅氷,世道之變怪,終必至於禍人家國。況當一初淸明之會,寧容此輩挾雜之術乎?此而不到底盤覈,掀蕩根窩,則非但刑政之失當,抑亦滋蔓之難圖,顧何異於蘊火而待熄,養癰而望痊哉?聖度縱出於含忍,除奸去慝,決非含忍之事,情狀雖待其自露,匿形幻身,恐無自露之日,鞫令遽輟,群情如沸,箚籲未準,公議愈鬱。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執義金興根時在京畿富平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事,不從。韓植林、睦台錫事,趙璟鎭等事,勿煩,斯速停達。下諭事,依達。
○司諫朴鳴和達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兩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者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誘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有申綱、黃允中輩而極矣。渠以鄕曲卑微之類,敢懷譸張傾陷之計,或發通而圖聚不逞之徒,或投卷而冒犯莫嚴之地,秦坑是何等時,而比擬無難,錢塘是何等事,而指斥有歸,渠輩包藏,雖急於敲撼朝廷,而獨不念自犯於上誣聖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獻昭在,三罪竝發,賢關之聲討又嚴,今不須更事贅陳,而蓋其醞釀如此,跳踉如此,憑恃和應,明若觀火,則雖聖朝寬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憂,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哉?大僚覆奏,明辨無餘,鬼蜮情狀,無所遁匿,而鉏根潰癰之論,寔出遠慮,何邸下不念生道殺人之義,而亦蘄一兪也耶?況於今番奎賊之招,申綱之名,不啻狼藉,至謂以能文善生,又謂之綱亦吾黨,可與同心而共事,脈胳之連通,表裏之和應,至此昭綻,無復餘蘊,然則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綱也,申綱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設鞫治逆,將以致天討,根窩未破,憂虞轉深,則豈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難於更設乎?請充軍罪人申綱,遠配罪人黃允中亟令王府,拿鞫嚴問,盤覈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級日下,變怪層生,至於韓植林事而極矣。噫泰億是何等凶逆也?密贊鏡賊之跡,至凶至㦧,定策國老之說,絶悖無倫,終始梟獍之殿茅,爛漫虎龍之窩窟,三凶居一,萬惡俱備。于今百餘年之間,爲東土臣民者,無不㦸手而裂眦,心寒而膽掉,丙申處分,昭揭日星,聾瞽之人,亦皆聞知,則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於朝廷者也,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筆之於章奏之間,其官則稱以大臣,其言則謂之建白,陽爲迷罔之狀,陰售嘗試之計,旨意所在,情狀莫掩,而渠祖在恒,曾於辛壬之際,力袒凶論,爲其嚆矢,傳染旣久,熟處難忘,乃於邸下一初之政,敢欲螮蝀於太淸,此豈如渠蟣蝨之賤所可獨辦?必有一種不逞之徒,潛伏幽陰之中,爲之慫慂而指嗾,將以眩亂而誑惑,此若不窮覈而嚴處,則羸豕霜氷,慮無不至,俄下處分,雖極嚴正,而其在明義理嚴隄防之意,不可以屛裔薄勘而止。請屛裔罪人韓植林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誑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噫嘻,世道詿誤,人心㦧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習,惎讒之說,莫掩萌孽之漸,至於今番趙環鎭事而極矣。驟看外面,不過論一重臣,罰擬薄罷,而細究情跡,暗蓄叵測心術壞亂朝廷者也,此豈幺麽一不逞,倉卒間所可獨辦者哉?渠本射形之蜮毒,濟以媚人之狐性,幽陰之嗾,必有所聽,狡惡之態,不忍正視,向者柳榮五之隱映嘗試,極其痛惋,今焉璟鎭之顯露手勢,豈非一套中現幻出來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㦧者矣。此必有一種樂禍之類,潛伏暗地,縱其嚆矢,爲茅爲殿,釀出亂本者也,此豈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寧不凜然?鞫覈有令,群情胥快,及伏承大朝酌處之命,不勝愕貽gg愕眙g抑鬱之至,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殺人,卽辟以止辟之義也。今日刑政,惟在於一番嚴鞫,鋤治根柢,打破窩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則指使者倖逭,和應者寔繁,又將互換頭面,締結腸肚,種種作淸平世大變怪,則朝著少寧靖之日,亂類無止戢之道,決非細故,豈不爲無窮之憂者哉?請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焉。新除授正言白東奎,時在京畿坡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院曰,不從。申鼎朝等事,不從。申綱、黃允中等事,不從。韓植林、睦台錫、趙璟鎭等事,勿煩,斯速停達。下諭事,依達。
○尹聲大達曰,行大司諫鄭元容謂有情勢,一向奉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單洪起燮。
○尹聲大達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于小朝。
○以右承旨鄭知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兼司書趙秉龜書曰,伏以,臣所帶春秋兼銜,與左議政臣李存秀,有妻三寸親應避之嫌,在法當遞。伏乞离明,亟賜鐫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權敦仁〈式暇〉。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尹聲大〈坐〉。同副承旨金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尹聲大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奉牌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同副承旨金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大司諫鄭元容,特令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已至經夜,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令于尹聲大曰,卿之解相居閑,已經歲矣,當初余之許卿免副,意有在焉,而今者大朝之重卜於卿者,實出輿論,國事萬幸,卿試思之,目今民國之憂,容有其極,紀綱日漸解弛,民生日益倒懸,朝象有渙散之慮,財穀有匱竭之歎,危徵敗兆,指不勝屈,一髮一毛,莫不受病,此皆緣余否德,終不能治得其方,以至於莫可收拾,若非如卿之爲國誠心,孰可以轉危回安,撐傾支圮乎?望卿念國勢之岌嶪,體聖意之委畀,卽起簉朝以副余如渴之望。仍令于尹聲大曰,此敦諭遣史官往宣于左議政。
○令于尹聲大曰,今春三南賑恤時,出義納穀者,至有三千石一二千石之多,朝家若不用褒賞之典,是罔民也,堂堂千乘之國,寧或有是哉?分付銓曹,外而中軍虞候邊將,內而實職,從其踐歷,一一收用於今番都政,無一見漏,未多石者,各自本道監營從願施賞後,形止馳達事,一體分付,可也。
○尹聲大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鄭知容今日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金鍏達曰,行大司諫鄭元容特令之下,謂有情勢,奉牌闕外,已至經夜,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興根在外,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獻納朴宗璜,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鍏曰,只推。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金鍏,以兵曹言達曰,宣傳官廳薦會在卽,而行首宣傳官,今方有闕,不得擧行云,其代口傳差出,以爲趁期會薦之地,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亨權爲宣傳官。
○金鍏,以兵曹言達曰,今六月十六日三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禹錫爲內禁將。
○金鍏,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內禁衛將趙禹錫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趙禹錫。
○金鍏,以吏曹言達曰,成均館直講李齊松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頃因禮曹申目,永興宮闥里立碑事,令道臣奉審基址,更爲狀達擧行之意,覆達行會矣,卽見咸鏡監司金箕殷狀達,則以爲,宮基之的在某方,事在久遠,終無明證,考之陵殿誌中所載,則只在此里,分明無疑,而事係愼重,有難擅便,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聖祖鞠養之地,事甚稀貴,狀辭中迄玆湮晦,實是闕典,今始記蹟,尙云晩時爲言,而陵殿誌及屢百年流來傳說,皆云是處有基,多士上言,亦必有據,朝家旣聞之後,豈可使遂泯無傳乎?今則宮基之必在某方,不必强爲搜覓,就龍興江北濬源殿相望處,依黑石里例,立碑記蹟,以識其地,允合事宜,令道臣依此擧行,碑文令文任臨時撰出下送,而傍近民塚,係是年久,切勿遷移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見慶尙監司鄭基善狀達,則枚擧前右兵使南錫九牒呈,以爲,該營各年舊逋,已經査達,有待秋收捧之朝令,而僅僅所捧,爲一千二百石零,其餘米一萬九百六石零,太一百十二石零,租二百六十二石零,仍爲未捧,而犯逋諸漢,屢經徵督,蕩殘無餘,且値昨秋歉荒,萬無一時收捧之路,依他例特許限十年除耗排捧事,請令廟堂稟令分付矣。餉糴實有所重,充完豈容虛徐,而第其徵督之餘,又値歉荒,萬餘包之一時收殺,事勢誠難,此等處不可不依他例有所闊狹,上項逋穀一萬一千二百八十一石零,特許限七年除耗排捧,而當年排定之數,無或違越,必爲準捧之意,嚴飭分付,何如?令曰,依。
○兵曹判書金敎根書曰,伏以,臣受氣綿薄,自少善病,奔走仕路,輥到白首,已非始望之攸及,而數年以來,衰相日極,疝積已成痼疾,而每遇寒暑,發作如期,痰痺轉爲奇症,而少有勞瘁,流注無常,甚則肢體頑麻,不得任行步,肚腹膨脹,不得通食飮,往往有頃刻難保之慮,必也雜試鍼焫,閑居調養,然後幸而復起爲人,故臣於年前,略控實狀,出住郊廬,數月將理,伏想睿聰,亦或記有也,至於今年,則未及盛暑,症已先發,發必凘頓,視前益危,此殆齒愈邁病愈深而然耳,況臣所受之任,又異於閒司,照檢戎務,酬應人客,鉅細相糾,逐日旁午,雖欲暫占暇隙,少加休息,亦不可得矣。日前行政,適値蒸鬱,痰極生滯,滯仍成痢,擔羿還家,登溷無度,今過屢日,奄奄垂盡,醫人之素所知臣者,皆言以此本祟,添此別症,若不靜便起居,安意將攝,如向日之爲,則雖有十全妙劑,亦難卒乍責效云,見方重任未缷,大政在前,本曹貶坐,武士取才,卽是次第應行之務,而緣臣病臥,稽緩過期,公事狼狽,已無可言,而私心危蹙,又添一罪,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睿慈之下。伏乞特賜鐫免,以卒生成焉,且伏承頃日令旨,有中旬時宣部薦直赴殿試人改赴會試之敎,恢張大公,慰悅衆心之盛德至意,臣不勝欽仰萬萬,而顧臣不職之罪,於是乎益著矣,若使臣苟能盡操束之方,克嚴試事,則豈有此致煩睿令之擧耶?縱以寬大之度,置之涵容之科,而反省惶恧,無地自措,惟願亟被重譴,俾嚴邦憲,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大政不遠,豈可輕遞?中旬事,不必更提矣。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權敦仁〈式暇〉。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尹聲大〈式暇〉。同副承旨金鍏〈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鄭知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鄭知容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鄭知容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注書二員未差,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徐英淳曰,伏侍莫近於內官,則其愼尤重,有罪必罰,懲其後也,內官田有光,有罔赦之罪,何累王府,出付秋曹,嚴刑一次後,海南縣勿限年定配。
○以平安道放未放成冊,令于徐英淳曰,李正耆放。
○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令于徐英淳曰,洪重燮放。
○以全羅道放未放成冊,令于徐英淳曰,韓植林、睦台錫、趙璟鎭依前判下擧行。
○鄭知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鄭知容,以吏批言達曰,領議政南公轍許副事令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達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bb意b,敢達。令曰,知道。
○吏批,行判書趙鍾永病,參判鄭基善在外未肅拜,參議金敎喜進,右承旨鄭知容進,啓曰,行判書趙鍾永病不進,參判鄭基善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以金興根爲兼司書。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領議政南公轍許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判中樞有闕之代,下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兵批,判書金敎根病,參判韓義運病,參議李渭達病,參知洪彦謨入直進,左副承旨徐英淳進,判府事單南公轍,副護軍李商俊,副司果趙然春以上竝單付。
○徐英淳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興根在外,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獻納朴宗璜,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知容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卓雲翰書達,臣於本月十三日午時量,敬奉敦諭,馳往于果川縣下北面下加次山里,左議政李存秀所住處,宣諭是白乎則,以爲,臣自伏奉日昨恩命,五情震駭,歷日罔措,卽者史官儼臨,傳宣令旨,諭之以民國岌嶪之憂,示之以特簡重拜之意,期望而敦勉者,鄭重勤懇,臣奉讀未半,衷情激越,繼之以惶隕,益不知置身之所,臣於萬萬不稱之職,前者玷汚,至于今羞愧欲死,況敢議到於重入乎?拚棄廉義,冒沒趨造,斷無其望,慢命之罪,實無所逃,謹當收召精神,冒入文字,仰冀體諒之恩是白乎等,以緣由馳達事云云。踏達字。
○徐英淳,以刑曹言達曰,令曰,伏侍莫近於內官,則其愼尤重,有罪必罰,懲其後也,內官田有光,有罔赦之罪,何累王府,出付秋曹,嚴刑一次後,海南縣勿限年定配事令下矣,謹依下令,內官田有光,嚴刑一次後,全羅道海南縣,勿限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領議政南公轍書曰,伏以,臣之病情危惡,實有萬分難出之勢,書辭瀆擾,實有萬死難贖之罪,事窮理極,情迫言竭,惟有坐俟嚴誅而已,不意日前,又有辭單之封還,是慈覆之德,猶未盡下燭,而淺薄之誠,終無望上格,此乃淸朝之逋臣,天下之窮人也,瞻望涕泣,更何所云。顧惟沈痼之疾,久在不生不死之中,醜穢賤狀,悉暴於前後章奏,今不敢煩陳,而加以區區去就,情地蹙隘,心緖睯亂,意謂別証必出,出則將不復起矣。果然無所失攝,而忽得暴泄,多般藥治,終無顯效,今至屢日,落在床褥,筯力無以收拾,精神轉益眩昏,殘骸餘喘,安有戀惜,而但耿耿而銷鑠不得者,重登文陛,獲瞻耿光,未易自期,且恐畢命官次,不得遂平生之願,爲當世高人所笑耳。今臣欲退之心,正如離弦之矢,無可止之勢,如以重違嚴令遽撤書單,則世必目之以前後兩截,而棄之四維之外,雖曰我心有不然,人孰諒之乎?心之旣定,不謀於人,不詢於元龜,惟以積誠感尊爲期,言之未入,則又以誠繼之,不得請則將不已矣,際幸左揆重卜,廟務民事之瘝曠委置者,其將恃而整頓,今則邸下所以處臣者,與臣之忝居獨相之時,尤有異焉,顧何必更待累單,强存備例層節,不念恩禮之反涉文具乎?以臣之德薄能鮮,生老太平之世,獲免大戾,得缷重負,委蛇西班,時奉朝請,則臣不過爲賤大夫,倖而苟全者,而若其終始成就之仁德,遇以禮養以廉之美名,皆歸於治朝,臣與有榮,人得自勵,豈不休哉?玆敢不避畏越,又復疾聲哀籲。伏乞睿慈,仰稟大朝,亟允所請,俾不至於重敗國事,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卿之苦懇,今已經歲,余曾有成就之前後屢答,則其在禮待之道,不可一向相持,旣承下敎,所帶議政之任,今姑許副,至於致仕之請,有不可遽許,卿其諒之。仍令于徐英淳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諭于領議政。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權敦仁〈坐〉。右承旨鄭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金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金大根〈仕〉。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靑陽府夫人練祭後,大殿,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尹聲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鄭知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鍏達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徐憙淳達曰,同副承旨金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奎章閣言達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鍏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平安監司金魯敬,慶尙監司鄭基善,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京畿監司金鐮,黃海監司李翊會,咸鏡監司金箕殷,守令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李鐘永,公忠水使朴潤榮,黃海水使李仁達,全羅左水使李誾彬,平安監司金魯敬,慶尙監司鄭基善,左水使安光贊,統制使金煐,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黃海兵使李謙會,南兵使李晢,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興根在外,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憙淳,以議政府左右參贊意啓曰,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臣南公轍有身病,左議政臣李存秀未肅拜,右議政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金思穆,判中樞府事臣李相璜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東寧尉臣金賢根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曹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己丑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金祖淳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韓陵君臣李海愚有身病,豐安君臣柳相祚在外,堂上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二員,直閣俱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本部gg府g郞廳五部官員,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判尹臣洪羲俊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己丑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己丑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軍資監內資寺,濟用監、司䆃寺、內贍寺、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內資寺、濟用監、司圃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鄭知容,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獻陵參奉李載信與判書臣徐俊輔,有應避之嫌,永禧殿令金魯廣與參議臣趙冀永,有應避之嫌,通禮院兼引儀朴酆壽與參判臣李鼎臣,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各爲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成均館直講李齊松謂以呈旬,不爲參坐,事體未安,以本館褒貶之不爲磨勘,雖不得等第,不可置之,令吏曹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掌樂院、禮賓寺、東西氷庫、惠民署、圖畫署官員等,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東西活人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等第時,通禮院官員啓本中一處,惠民署前銜啓本中九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啓曰,判書臣金敎根有身病,本曹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等第,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鍏,以刑曹言啓曰,今十二日本曹褒貶時,屬司典獄署官員,今春夏等褒貶,本曹參議例與刑房承旨,同爲磨勘,而參議吳致愚有身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喜淳,以工曹言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淳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金思穆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公轍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李相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鍏,以義禁府言達曰,各道放未放冊子達下,咸鏡道茂山府定配罪人趙東暹,穩城府定配罪人柳性浩等名下,仍字書下,平安道順安縣竄配罪人李正耆名下,放字書下,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安置罪人寅柱,珍島郡安置罪人李永純,康津縣薪智島充軍罪人王道恒,羅州牧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肇源,靈巖郡楸子島荐棘罪人金基敍等名下,仍字書下,興陽縣屛裔罪人韓植林,珍島郡金甲島島配罪人睦台錫,羅州牧黑山島荐棘罪人趙璟鎭等名下,依前判下擧行書下,金堤郡竄配罪人洪重燮名下,放字書下矣。趙東暹、柳性浩、寅柱、李永純、王道恒、李肇源、金基敍等竝仍,李正耆、洪重燮等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韓植林、睦台錫、趙璟鎭等,旣在臺達中,不得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三罪人一體擧行。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平安監司金魯敬狀達,則以爲,定州辛未搶攘,偏被其毒,城堞之頹荒,邑弊之積痼,將有邑不邑之歎是白在如中,該牧使赴任以後,勵意措處,城堞則鳩工修築,釐弊則逐條劃策,期有實效,事未半就,今當徑歸,雖尋常郡邑,數遞可悶,況此巖邑難治之地,善治者之未竣事遞易,係是民邑之大關,同牧使柳相弼,蘇弊間姑爲仍任事亦爲白有臥乎所,均是牧民之責,則已著之效,不可使之有始無終,定州牧使柳相弼,依狀請姑爲仍任,何如?判付達依準。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內閣進〉。行左承旨權敦仁〈坐〉。右承旨鄭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尹聲大〈坐直〉。同副承旨金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尹聲大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鍏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興根在外,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令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權敦仁達曰,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以侍講院言達曰,再明日親上致詞表裏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司書金興根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尹聲大達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親上致詞表裏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兼司書金興根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以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權敦仁曰,只推。
○以司諫朴鳴和,獻納朴宗璜,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鍏曰,只推。
○以校理李游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聲大曰,只推。
○尹聲大,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溫陽郡守沈璟以結爲謗祟爲目,金堤郡守鄭淵始以劣或民咨,墊豈官咎爲目,鎭川縣監徐膺淳以謗由稅貿爲目,新昌縣監李博鉉以屛客則善爲目,恩津縣監徐有準以益察倉謗爲目,連山縣監宋持膺以做處宜嚴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靑嚴察訪崔致輔以益勉操束爲目,景陽察訪金鳳梧以細疵宜略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竝推考警責,溫陽郡守沈璟,金堤郡守鄭淵始,鎭川縣監徐膺淳,新昌縣監李博鉉,恩津縣監徐有準,連山縣監宋持膺,竝罷黜,靑嚴察訪崔致輔,景陽察訪金鳳梧,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鍏,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有故,限內不得磨鍊矣,今始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鍏,以兵曹言達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大殿誕日前一日不得開坐,載在法典,以後日退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鍏,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二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存秀書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外,忽伏承台司重拜之命,震越驚惑,不覺四體之失措。噫,以臣才具,以臣疾病,廊廟重任,夫豈有一半分堪承之望,而再昨年除拜之初,仰感特達之恩,竊附盡瘁之義,拚棄廉隅,倉卒出膺,旣出之後,亦不敢旋卽辭免,荏苒盤礴,恰逾半載,及夫尸素之罪日積,癃廢之形日深,求解一念,按住不得,屢犯瀆擾,交上書單,乃蒙睿慈,矜其不能,遂其微諒,生成之仁,感激之私,銘在心肝,寢夢猶泣,竊庶幾從此以往,永投散地,獲免大何,奉塵刹之身心,涵敦化於江湖,忽於今日,誤恩復加,臣之才具,卽前日之臣也,而已試而蔑可矣,臣之疾病,亦前日之臣也,而比前則益痼矣,苟使臣可堪於是職,初何爲積費祈懇,必遞乃已乎?前則抵罪力辭,今忽晏然承當,國事之僨誤,重任之玷辱,且置勿論,臣雖至愚,亦具四維,擧措失當,義分乖繆,聞聽之駭惑,談議之沸騰,何以自解乎,我邸下所以曲諒微懇,特許遞免之恩,亦豈無有始無終之歎乎?臣自聞命以來,仰思國體之屑越,俯念身計之狼狽,且惶且憂,忘寢忘食,披瀝肝血,干瀆睿聽,斷斷情實,毫無假飾。伏乞离明,將臣議政新命,仰稟收還,俾重務無曠,微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懇。日前宣諭,果是余披心之言,意謂卿卽日簉朝,不惟不卽出膺,巽牘繼至,愕然失圖,不勝憂悶,國事之哀痛,待卿而彌綸,民生之倒懸,待卿而奠安,世道與紀綱,亦待卿之來,而庶可肅淸而振刷矣,卿之來,余豈不如渴者之思飮乎?重卜異於新拜,固不當備例而出,況又慶日只隔,卿豈可不參於呼嵩祝崗之班乎?卿其隨史官入來,余方顒企。仍令于尹聲大曰,此下答遣史官往傳于左議政,仍與之偕來。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左承旨李光正〈坐〉。右承旨鄭知容〈坐〉。左副承旨韓耆裕〈坐〉。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金鍏〈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金大根〈仕〉。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知容達曰,明日親上致詞表裏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經筵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容達bb曰b,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金鍏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興根在外,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游夏,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鄭知容曰,輔德、兼輔德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尹聲大代點,兼輔德安光直添書代點。
○令于鄭知容曰,承旨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令于鄭知容曰,左承旨許遞卽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耆裕、李光正代點。
○鄭知容達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韓耆裕,卽爲牌bb招b,何如?令曰,依。
○鄭知容,以侍講院言達曰,兼輔德安光直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安光直,兼司書前望單子入之,金英淳代點。
○令于徐英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韓耆裕達曰,卽見北兵使金魯甲,柔遠僉使等到任事狀達,則着銜處有所落漏,奏達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原狀達係是兵符傳授,故雖不得不捧入,而該帥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大殿誕日前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兼春秋金熙逌書達,臣於本月十六日未時量,敬奉睿答,馳往于果川縣下北面下加次山里左議政李存秀所住處,宣諭是白乎則,以爲,臣之所被新命,以才器則決不稱也,以疾病則決難强也。冒上祈免之章,顒俟矜諒之音,卽者睿答之俯宣,又煩史官之來傳,十行辭旨,愈往愈勤,萬萬曠絶,擎讀未竟,愧汗浹衣,臣若有一分可進之勢,則出而膺命,蹈舞於慶日祝岡之班,何待敦勉之令敎,而匪據之職,未蒙體諒之前,萬無進身之望,其將反不如禁旅衛士之亦能伸誠於大庭三呼,瞻望觚稜,心神飛越,雖尋常闕禮之罪,猶當露章自列,況此慶儀未參,合置何辟,不敢蔓辭於附奏,謹當更入文字,仰請金木之典,簪筆之臣,相守於十里江干,大關朝體,卽令收還,千萬企祝是白乎等,以緣由馳達云云。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李光正〈坐〉。行右承旨韓耆裕〈坐〉。左副承旨鄭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金鍏〈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金大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誕日,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詣仁政殿殿庭,親上致詞表裏後,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光正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令于李光正曰,千秋慶節,縟儀已擧,歡忻祝岡之忱,不可無示意之擧,親上致詞表裏時,禮房承旨李光正,對擧承旨韓耆裕竝加資,相禮韓弘敎陞敍,禮貌官說書李敦榮陞六,濟用監、承文院官bb員b竝依昨年例施賞,代致詞官東西唱引儀竝依昨年例施賞,殿庭軒架與龍亭導樂典樂以下及通禮院擧行書員,竝依元朝例爲之。
○令于徐憙淳曰,旣承下敎,政官牌招開政,賞典下批。
○徐英淳,以吏批言達曰,今日親上致詞表裏時,相禮韓弘敎陞敍事令下矣,已經資窮,準職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加資。
○又以吏批言達曰,前會寧府使柳相弼未赴任,而仍任前職矣,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鍾永進,參判鄭基善在外未肅拜,參議金敎喜牌不進,右副承旨徐英淳進,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兵使及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有贊爲兼文學,尹興圭爲說書,鄭基善爲同經筵,金英淳爲相禮,成禹圭爲奉常判官,李謙會爲會寧府使,左承旨李光正,左副承旨韓耆裕今加嘉善,相禮韓弘敎今加通政加資事承令,定州牧使單柳相弼仍任事及前府使柳相弼今降通政,加資還授事承令,學諭單李維馨,幼學林鼎烈今超通政,侍從臣持平林原培父年七十加資事承令。
○兵批,行判書金敎根病,參判韓義運病,參議李渭達入直進,參知洪彦謨病,左副承旨鄭知容進,護軍權敦仁,副護軍金鼎均、韓弘敎、柳致睦、李文馨,副司果李敦榮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全榮澤爲直講,朴宗吉爲中學敎授,會寧府使李謙會折衝,今加嘉善加資事承令,行左承旨李光正,行右承旨韓耆裕,左副承旨鄭知容。
○兵批,再政。副司直單徐有贊。
○金鍏達曰,臣鍏敬奉令旨,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無時囚,故仍詣典獄署,取考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三名,殺獄罪人二十一名,御寶僞造罪人三名,僞造臺疏批旨罪人一名,啓字僞造罪人一名,殺獄干犯罪人三名,係是重囚,故竝爲仍囚,其餘欺人取物,他錢不報,及各司直囚罪人李宗玉、婢九月、郭萬甲、林尙賢、奴次乭、李繼亨、宋昌老、李福得、盧仁國、盧鼎國、金有寬、奴元哲、崔漢男、金日元、車三喆、婢連玉、崔圭男、文龍宅、尹成範、金守業、池元成、朴秋玉、張得龍、李秉完、金命喆、朴忠達、洪錫顯、鄭彭龍、金龍雲、朴慶山、郭基永、李吉祥等三十二名,罪名係是輕囚,故竝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金敎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李光正,以奎章閣言啓曰,箋文封進,事體甚重,而原任直閣水原留守朴周壽,今此誕日箋文,不爲封進,誠極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殿誕日陳賀時,諸道所封箋文中,肅川府使李圭徹,雖非應封官,以別軍職封箋矣,一體看審封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韓耆裕,以兵曹言達曰,景福宮衛將金瓚宗,慶熙宮衛將張得源,武臣兼宣傳官崔斗煥,南道參軍趙果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文臣兼宣傳官宋能圭時帶本曹正郞,職務相妨,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刑曹申目,粘連京囚李明五獄事,兩臀傷㾗,可驗受杖之祟,九日致命,旣在辜限之內,執杖者俱已自服,指使者當歸元犯,而年滿八十,法不得栲訊,八十以上敎人應死者,擬議奏聞,取自上裁,載在《大明律》,伏俟徽裁,干犯諸漢,分輕重勘處,何如?達依議爲旀,李明五段,勿論正犯與干犯,年八十者不施栲訊,載在《大明律》,物施次律,以示好生之意,可也。又申目,粘連黃岡鄭聖巖獄事,此獄專在於死者之潛奸與否,而前後衆招,俱無異辭,朴女之供,亦旣吐實,則潛奸一款,更無可疑,父子兄弟迭先輸款,已自初覆檢,挺身自當,騈首爭死,其在敦倫,容有矜疑之端,徽裁,何如?達。當初更査,卽在於朴女行淫與否,而朴女今旣自服,則獄事自可歸正矣。打殺奸夫,本無償命之律,且三父子之各自以謂正犯者,足可見篤倫之政,原犯懸錄之鄭聖巖,特用次律,干犯懸錄之鄭福憲、鄭聖得,各庭刑問一次放送。又申目,粘連海州鄭大永獄事,製藥贈錢,眞贓莫掩,杖打足踢,參證俱在,而但渾身上下無一傷處,不得不以內損,爲歸實因,而糢糊若此,正犯疑眩如彼,硬定償死,恐有乖於審克,徽裁,何如?達。趙多男之先犯丁寧,則謂之干連不可,鄭大永之踢打甚猛,則亦謂之正犯,可也。但至於推擠,主客難分,實因分明,疑眩多端,趙、鄭兩囚,竝用次律,以示罪疑惟輕之典,可也。
○己丑六月十八日辰時,王世子詣仁政殿,親上致詞表裏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光正,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韓耆裕,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書洪鍾應,記事官金東健、徐戴淳,檢校提學金履喬,原任直提學金鏴,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待敎金鼎集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冕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金鏴進前奏曰,侵早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仍由貳極門,至協陽門外。相禮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由仁政東挾門,入就板位,行四拜禮,引儀引承文院提調金履喬,濟用監提調鄭晩錫,就階下西向立。相禮贊請跪,王世子跪,承文院官員陞詣殿內,奉致詞函出,以授履喬,履喬跪受,以授光正,光正跪進,王世子授函,以授光正,光正跪受,還置於案,濟用監官員奉禮物函出,跪授晩錫,晩錫跪受,以授光正,光正跪進,王世子受函,以授光正,光正跪受,耆裕對擧還置於案。相禮贊請山呼,王世子呼千歲,相禮跪贊請山呼,王世子呼千歲,相禮跪贊請再山呼,王世子呼千千歲,仍行四拜禮,光正陞詣殿內,奉致詞箋文禮物函,各置於龍亭,由正門出,王世子鞠躬興平身訖。知容曰,行禮臚唱,做錯非細,當該通禮院官員,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令曰,安徐,可也。〈出擧條〉王世子入便次,少頃出次,相禮跪白禮畢,判府事南公轍、李相璜進前奏曰,誕辰載屆,縟儀已擧,臣等不勝慶祝之忱矣,日熱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仍由仁政東挾門出,令曰,輕囚放釋。〈出令旨〉仍詣協陽門外乘輿,由建陽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李光正〈未肅拜〉。右承旨鄭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金鍏〈坐直〉。同副承旨韓弘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金大根〈仕〉。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英淳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興根在外,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憙淳達曰,行左承旨李光正,行右承旨韓耆裕,同副承旨金鍏,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竝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金鍏代點,韓弘敎添書代點。
○徐憙淳達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光正,右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韓弘敎,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韓弘敎曰,明日日次儒生殿講,以製代講,處所以春塘臺爲之,試官以閣臣爲之矣,該房知悉。
○令于韓弘敎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行左承旨李光正〈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坐〉。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金鍏〈坐〉。同副承旨韓弘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直〉金大根〈仕〉。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春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徐憙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鍏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興根在外,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李存秀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東萊府使洪羲祖,京畿水使金守基,三和府使具錫朋,釜山僉使具載哲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徐憙淳達曰,假注書金大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左承旨李光正書答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陪從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左議政李存秀書答,遣亞卿宣諭,仍與偕來事令下矣,何亞卿進去乎?敢稟。令曰,行護軍金道喜進去。
○令于徐憙淳曰,偕來史官還入。
○李光正,以禮曹言達曰,卽接開城進士金鳳五所志,則以爲,族姪基德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尙孝第二子克鎔,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未及禮斜,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金鳳五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金尙孝第二子克鎔,立爲金基德之後,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日次儒生製述代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六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纔已受點,而座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鍏,以刑曹言達曰,京囚李明五,謹依判付,鬪敺殺罪減一等,平安道中和府,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哨官權斅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左議政李存秀書曰,伏以,天休滋至,景祿無疆,我大朝殿下,千秋慶節載屆,盛禮誕擧於祝岡,睿孝彌隆於準海,歡聲叶氣,洋溢區宇,臣以不稱之職名,尙在身上,獨阻鰲抃之班,情禮俱闕,義分都虧,不勝惶恐俟罪之至,仍伏念,臣猥奉誤恩,今幾一旬,一陳辭章,再上附奏,而未蒙矜諒,徒辱寵諭,有若臣循例飾讓,可以敦勉而出之者然,臣抑塞惶虞,措躬無所,抑臣所籲者,自以謂罄竭懇迫之情,而辭不達意,睿慈容有所未盡俯察也,敢此冒死更煩,逋慢瀆擾,罪合萬殞。噫,國之安危,最在論相,在平時猶當難愼,況今國勢之岌嶪,紀綱之解弛,朝家之渙散,民生之倒懸,財穀之匱竭,一毛一髮,無不受病,莫可收拾,邸下旣已洞悉矣,此時此任,雖使古名碩當之,亦將茫然不知爲計,豈可責之於如臣已試乃已者哉?臣之本末,睿鑑之所燭也,無學術無才具,只是空空一朽殼耳,兼以年邁而志氣頹墮,病痼而神精益耗,歷數百執事之末,無一可堪,況此中書重地,何等擔負,尙可擬議於萬一也哉?若謂官是宿趼,義無必辭,則尤有大不然者,所貴乎宿趼者,昌言已著,茂績可記,無忝主眷,允叶民望,故屢授而不疑,重膺而無愧,如臣者,空疎畢露,尺寸蔑效,上無格君之術,下乏捄時之策,留無所益,去無可惜,則奚取乎宿趼也?且臣深有不安于中,殆無異於艮限之情勢者,年前臣之初膺寵擢也,領左相備員,臣則丞佐於末席,而猶不能堪勝,屢懇必遞,況今首揆不備,臣若冒出,勢不免代大匠之斲,在丞佐則力辭,在代斲則出膺,是豈廉義之所可爲者乎?臣雖欲强顔而出,前後矛盾,去就顚倒,千指簇揶,萬目叢笑,臣將何辭以解之乎?且以朝家圖任之道言之,老成宿德之二相,偶以一時丐間,豈宜必解,而數月之內,竝許其辭,乃以如臣百無一能之身,代匱塡虛,眞所謂弊箒易金,烏在其重相職之意也?假使臣無此難安之事,自度人器,已不可冒進,況此前辭後受,大關廉防如右所陳,臣豈敢徒懷嚴畏,冒沒承膺,玷淸朝上四維之政乎?玆敢悉暴情實,仰瀆睿聽,言不知裁,冞增辜戾。伏乞离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議政之銜,改卜賢德,以幸國事,仍治臣違慢之罪,以勵臣分,王人之尙留陋巷,與俟勘之蹤,相守不離,亦非朝體之得當,卽令收還,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懇。日前宣諭,罄悉余意,而卿則聽之愈邈邈,誠淺未孚,余實多愧,來書中無異艮限云云。以卿忠質,何爲此言?若如卿言,自古中書,初無前解左右相,後拜領左相而出而膺職者耶,況今廟堂空虛,國事罔涯,此豈不萬萬悶迫乎?望卿念國耳公耳之重,卽爲造朝,毋負大朝委畀之聖念,毋孤小子日夕之渴望。仍令于韓弘敎曰,此下答遣亞卿宣諭於左議政,仍與偕來。
○行左承旨李光正書曰,伏以,我大朝殿下,配天休命,寶籌四旬,大德膺必得之祿,慶節千秋,睿孝伸無疆之祝,紳笏交抃,中外同情,懽聲喜氣,洋溢旁流,臣於是時,適叨邇班,升降乎殿陛之上,周旋乎儀物之間,恩之摯矣,榮之極矣。臣退與諸僚,忻忻相告,頌千一之盛,歌九如之章,不意以廣慶之意,特授臣以嘉善之階,臣喜榮未暇,恧惕先之,俯仰參倚,不知所以自厝也。噫,今臣所授之秩,卽古所謂文昌貳卿,而閑達故事,彌綸舊章,以建明萬事之本者也。夫國家官爵,孰可輕以畀人,而至於二品之官,所以命德,而上下授受之際,尤宜致愼焉,若謂臣有勞勩也,一時該房之任,卽其職耳,書曰車服以庸,臣不足言也,若謂臣年紀踐履爲久次也,臣之年過彊仕,不出十年之間,居然廁下大夫之列,�埴而濫竽,已犯古人之戒矣。傳曰其使人也器之,臣又不敢當也,況臣之兄弟,出於單寒之門,徒藉先蔭,竝致榮顯,貂車後先,市閭稱艶,同朝中擬而倫者,殆指不多屈,臣手奉恩誥,相對惝怳,不勝其業業之懼矣。竊伏惟我邸下,方以至明,照臨百官,綜核庶政,而顧以臣之故,而旣失於愛惜名器,遂以養成群下僥倖冒竊之風,則非細故也,臣又不揆事理,憑恃榮寵,恬然承膺,若固有之,梁鵜軒鶴,猶屬臣一己之譏,而弊袴繁纓,豈不爲淸朝今日之誡乎?且臣旣蒙收簪之恩,獲瞻盛儀,見職之纔遞旋除,又出殊私,臣輒增感激,宜卽𨃃蹶,而區區私義之所不安,則有不能自已,敢冒威尊,略徹微懇。伏乞睿慈,俯垂鑑諒,亟收臣所授新資,俾名器重而賤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令喬桐府使金守基書,王世子若曰,楓宸聽鼙,疇當制一方之責,相營授鉞,爰畀統三路之權,惟簡余心,奚待僉擧,眷彼戴雲一府,卽我沿海重防,咽喉扼湖、嶺之衝,職任視統制使,呼吸通漢京之近,地利控鎭撫營,有社稷有人民,求蒭之責兼寄,爲繭絲爲保障,撤桑之備斯存,久矣昇平之餘,邇來凋弊也甚,軍伍糧餉之歲耗月縮,政急矯捄之方,樓櫓舸艦之雨泐風磨,孰任修擧之策,民力已竭。嗟乎有秣陵凋瘵之憂,戎政極疎,慨然念穎川牧御之手,惟卿,干城宿望,韜鈐舊家,仡仡膂力之不愆,辨利器於盤錯之地,恂恂廉謹之有素,見儒風於韎韋之班,樓船南浮,聲績著漢挐之域,旄鉞北指,威名振靺鞨之墟,惜軍銜之久閑,咸謂方叔之猷克壯,値畿閫之數遞,固知充國之略無踰,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禦使喬相府使,卿其益恢良圖,秖服寵令,峙糇糧穀甲冑,須作予玉塞長城,修臺隍繕舳艫,用壯我金湯重地,浦戶之生理甚薄,宜體若子保之衷,海路之斥堠不明,尤軫防未然之道,自餘隨便措置,惟在臨機稟裁,於戲,今玆倚毗之望,實藉老成之重,鯨鯢帖息,佇見杜元凱裘帶風流,豼貅飽歌,庶增李臨淮壁壘精彩,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游夏製進。
○己丑六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代臨春塘臺,日次儒生應製試取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李光正,右承旨鄭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韓弘敎,假注書洪鍾應,記事官尹興圭、徐戴淳,檢校提學金履喬,原任直提學金鏴,原任直閣徐俊輔、李光文、李景在,待敎金鼎集以次陪立。時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金鏴進前奏曰,日熱勞動,睿體若何?令曰,一樣矣。仍由貳極門、靑陽門,詣春塘臺。相禮跪贊請降輿,王世子降輿陞座,令曰,檢閱徐戴淳對讀官差下。〈出令旨〉讀券官金履喬、徐憙淳、李光文,對讀官李景在、金英淳、金鼎集、徐戴淳及應製儒生以次行禮訖。令履喬、憙淳書詩題祝有餘,押餘,限未時,懸題訖。令曰,留院公事入之,賤臣承令出傳,王世子入便次,以司謁口傳下令曰,今番則取十人,儒生出榜後出送,少頃,王世子出次陞座,履喬考試訖。令曰,對讀官讀奏,可也。景在等以次讀奏訖,履喬曰,書何等乎?令曰,五張書正字三下,五張書草三下,履喬承令書等,令曰,正字三下三張入之,親坼祕封下,英淳竝讀奏封內訖,令英淳書令旨曰,日次儒生應製三下一進士金始淵,三下二進士李象敬,三下三生員朴齊憲竝直赴殿試,之次三下進士申應謨,生員金宜淳竝直赴會試,草三下進士金奭均,進士徐有喬,幼學沈敬澤,生員李敎寅,進士李克聲竝令該曹考例施賞。令曰,入格儒生入對。〈出令旨〉令曰,金始淵、朴齊憲賜樂。〈出令旨〉令曰,戶判下去後陪,可也。令曰,儒生進前,始淵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退立階下,令曰,下番呼新,可也。戴淳承令呼新訖。令曰,直赴人先退,其餘儒生,令頒賞,可也。儒生等領賞行禮訖,退出。英淳曰,留院公事俄已待令矣。令曰,讀奏,憙淳、光正、知容、英淳、弘敎等進伏訖。憙淳曰,臣吏房,無公事矣。光正曰,臣禮房,有公事一張矣,讀奏咸鏡監司金箕殷雨澤狀達。知容曰,臣戶房,無公事矣。英淳曰,臣兵房,無公事,而代房刑房,有公事二張矣,讀奏全羅監司趙寅永申本罪人權永極益山郡到配事及公忠監司朴晦壽申本罪人金興仁洪州牧到配事竝達下。弘敎曰,臣工房,無公事矣,相禮跪白禮畢,王世子乘輿,由靑陽門、貳極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李光正〈坐直〉。右承旨鄭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金鍏〈病〉。同副承旨韓弘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鍾應〈仕〉吳正秀〈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韓弘敎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光正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韓弘敎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光正達曰,右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金鍏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公忠水使尹喜用,永宗僉使李圭男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筒賜給。
○金大根改差,代以吳正秀爲假注書。
○韓弘敎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興根在外,掌令金榶、李潤聖,持平趙秉玖、林原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光正,以禮曹言達曰,卽接英陵官員、寧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局內松蟲熾發,方茁之稚松,擧多枯黃,以數少陵軍,雖連日捕拾,萬無盡除之道,依前例調發烟軍云矣。莫重陵松,有此蟲蝕枯黃之患,誠爲驚悚,而當此農節,多發民丁,亦甚重難,盡發兩陵元保軍拾蟲,其不足之數,量宜調發民丁,以爲同力捕除事,分付,如何?令曰,依。
○韓弘敎,以兵曹言達曰,今六月二十一日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拆見諸道褒貶啓本,則全羅監司趙寅永啓本中,格浦別將林行麟以糴事必察,松政宜謹爲目。北兵使金魯甲啓本中,森森坡萬戶洪天用以瑣謗奚信爲目。黃海兵使李謙會啓本中,東里僉使金景瑗以浮謗奚信爲目。水使李仁達啓本中吾义浦僉使文重友以益勉松政爲目,則竝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江華府留守申緯啓本中寅火堡萬戶李孝達以姑恕欠體爲目。文殊別將白師奭以分糴盍謹爲目,則竝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該守臣及各該道帥臣,竝推考警責。格浦別將林行麟,森森坡萬戶洪天用,東里僉使金景瑗,吾义浦僉使文重友竝中考施行。寅火堡萬戶李孝達,文殊別將白師奭竝下考施行,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北兵使金魯甲啓本中訓戎僉使李顯夔,旣已親年修達,而今以狀罷懸頉,有違格式,該帥臣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黃土岐權官河宗天以二十四朔窠,邊將連二等褒貶居中,一中雖遇赦蕩滌,其不職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將鬼薦取才相値,差備官勢難推移,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以後日退行事,草記依下矣,今二十二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曹參議金敎喜書曰,伏以,臣材識荒蕪,見聞謏寡,何嘗彷彿於見職,猥荷淸朝拂拭之恩,濫廁匪據,屢叨蔑效,居常愧忸,惶汗浹背,況令群彦林蔥通而未經者,殆同積薪之歎,則今此誤恩,奚爲以又及於賤臣也?夤緣倖會,蹲仍盤礴,固知爲妨賢之路,違牌路阻,冒參政席,仍又京察在卽,瀆撓是懼,泯默至此,一念求解,食息靡安,抑臣又有目下情理之萬萬迫切者,臣母年今七十有六矣,頃患大腫,新經毒痢,衰落益甚,焦熬方切,近因庚熱之熾盛,越添暑症,食飮全却,氣息奄奄,轉側須人,顧臣賦命畸窮,終鮮兄弟,年迫五十,又無一子,藥餌扶護之節,無他代勞,大政迫近,佐貳不可不備,見今事勢,無以暫時離側鎭日政坐,初非可論,玆不得不據實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离明,俯垂鑑諒,特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冒瀆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所請依施。
○兼司書金英淳書曰,伏以,臣之妻父左議政臣李存秀方監春秋館事,臣所帶春坊見職,亦兼春秋之銜在法應避,援例當遞,而間値公役,未敢煩瀆,今始具由仰陳,乞令選部卽行差,代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覽書俱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行左承旨李光正〈坐〉。右承旨鄭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鍏〈病〉。同副承旨韓弘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吳正秀〈仕直〉李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光正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韓弘敎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興根在外,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令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光正達曰,假注書洪鍾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啓曰,今六月二十四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英淳曰,景慕宮秋享大祭,王世子攝行磨鍊。
○洪鍾應改差,代以李㙽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金鍏,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弘敎曰,只推。
○以司諫朴鳴和,獻納朴宗璜,正言白東圭,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弘敎曰,只推。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把摠具廷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兼侍講院司書金英淳上書,則以爲,臣之妻父左議政臣李存秀方監春秋館事,臣所帶春坊見職,亦兼春秋之銜,在法當遞,乞令選部卽行差,代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春坊之兼帶春秋者,與領監事相避,則本職遞改,載在法典,兼侍講院司書金英淳,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達依準。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全羅監司趙寅永狀達據賑恤廳覆達內,各邑補賑人等論賞,令該曹考例稟處事依下敎是乎所,觀此全羅監司趙寅永畢賑狀達,則補賑人靈光前衛將金宗祿願納租爲三千石,全州前衛將白致彦願納租爲三千石,長水嘉善李孝曾願納租爲三千石,茂長嘉善朴履亨願納租爲二千石是白如乎,上項四人等出義補賑,若是夥多,其在激勸之政,宜有褒賞之擧,竝依事目,似當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矣,其中金宗祿、白致彦兩人段,俱以經實職,似當施以邊將除授之典是白乎旀,萬頃閑良鄭辰五願納租爲五百石,依事目似當施以賞加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于恩賞,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判付達依回達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慶尙監司鄭基善畢賑狀達據賑恤廳覆達內,別單三邑守令,一驛察訪、士民願納與私賑及補賑五十石以上,載於成冊者,令該曹考例稟處事依下敎是乎所,取見別單及成冊,則別單中仁同府使柳浩源自昨秋歉荒以後,檢災則躬行田疇,毫無漏濫之冤,捧糴則務盡精實,優爲嗣歲之資,及其設賑,自備穀爲一千五百七十餘石是如爲白乎旀,淸河前縣監李正榦以至殘之邑,値大歉之歲,民命延活,全係賙賑,而自備穀物,悉抄飢口,十三等分給,合爲七百三十餘石是如爲白乎旀,長鬐縣監崔聲遠赴任在於災傷已判之後,方冬賙給,開春賑飢,無不竭力自備,盡傾官廩,鳩貿商穀,辦得千有餘石,濟活許多民命,闔境之內,賴以晏如是如爲白乎旀,長水察訪趙鼎錫自冬經春,躬行各驛,每月三巡,終始不懈,載運相續,賙恤備至,前後所賑爲五百八十餘石,錢爲三百九十餘兩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一驛察訪,自備穀若是夥多,極爲嘉尙是白乎矣,該廳回達以凡於守土按民之地,對揚朝令,盡誠拯救,自是職分內事,非如富民之出義補賑者,比而同之,所當置之爲辭是白乎則,自臣曹亦不敢循例論賞,竝只置之爲白乎旀,願納人金海出身李潤奎願納租一千石,錢二百兩,幼學尹師明願納牟一千石,尙州嘉善尹光漢私賑租一千八百十五石,錢二百三十餘兩,寧海幼學權度謙私賑各穀五百六石零,錢三百兩,上項四人補賑石數,雖有多寡之別,旣入於道臣別單,一體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恐合事宜是白乎矣,其中尹師明、權度謙,係是士人,依年前定式,先付參下軍銜是白乎旀,東萊前別將趙德成願納租七百八十石,依事目似當施以賞加之典是白乎旀,成冊中公賑邑淸道幼學朴增耆願納租三百三十三石零,幼學崔昌文願納租一百十六石零,玄風幼學郭林道願納租一百五十石,宜寧閑良申千石願納租一百二十五石,私賑邑慶山幼學全東曄願納租二百石,幼學全羲達願納租一百五十石,幼學李聖補願納租一百二十石,閑良金得俊願納租一百石,仁同幼學李錫蓍願納租一百二十三石零,救急邑永川閑良尹順大願納各穀四百十三石零,閑良朴興龍願納租二百十六石零,閑良崔東元願納租一百三十四石零,尙州幼學曺允徽私賑各穀二百六十五石零,義興嘉善朴達善願納租二百五十石,咸陽將仕郞鄭福龍,鎭海幼學郭龍伯私賑租各一百五石零,慈仁幼學吳顯周,聞慶閑良錢東春願納租各一百石,上項十八人,依事目似當施以帖加成給之典是白乎矣,其中朴增耆、崔昌文、郭林道、金東曄、金義達、李聖輔、李錫蓍、曺允徽、郭龍伯、吳顯周係是士人,施以郞階成給是白乎旀,公賑邑淸道幼學金東喆、張德載、李寬、金斗鼎、朴基一、金致德、李大榦、金琪贊,業武權厚民,宜寧閑良李大仁、金定澤,庇安幼學尹恒吉,閑良金再三願納租各八十三石零,興海幼學李虎臣願納租七十石,山淸幼學王孝渾、朴景煥願納租各六十五石,比安閑良李文巖願納租五十八石零,三嘉幼學朴守大願納租五十六石,延日幼學方四正願納租五十石,私賑邑慶山幼學馬羲像願納租八十石,閑良石千鐘願納租六十石,幼學金孝夏,泗川幼學金養淳願納租各五十石,救急邑聞慶嘉善金廷顯願納租七十石,慈仁幼學尹孝喆,忠義李長春願納租各六十七石,新寧幼學丁相國願納租六十石,永川閑良李成春願納租五十五石零,金致興願納租五十二石零,咸陽幼學鄭師箕私賑租五十石零,義興幼學朴承祖,慈仁幼學朴光臣,閑良盧文甲,聞慶閑良錢重榮願納租各五十石,上項三十四人,竝施以限十年烟役勿侵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于恩賞,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判付達依回達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公忠監司朴晦壽畢賑狀達據賑恤廳覆達內,各邑補賑人等論賞,令該曹從其石數,考例稟處事,依下敎是乎所,觀此公忠監司朴晦壽畢賑狀達,則補賑人瑞山嘉善李世雄段,納租一千二百石,以海隅土民,每當歉歲,自願補賑,極爲嘉尙,依事目似當施以實職除授之典是白乎旀,西原司勇李志泰段,丙戌春願納租一千石,今又願納租一千石,前後賑穀,若是夥然,不可無拔例之政,依年前定式,似當先付司果,施以實職調用之典是白乎旀,淸安幼學延瑞朝段,納官租七十餘石,私自賙飢數至六百餘石,合爲七百石零,依事目似當施以賞加之典是白乎旀,牙山前衛將安道赫段,納租三百石,槐山折衝全厚成段,納租二百五十石,永同閑良李宗植段,納租一百石,上項三人等,竝依事目,似當施以帖加成給之典是白乎旀,舒川馬兵池尙甲段,納租五十石,石城幼學金鎭、張奉鐸等段,各納租五十石,上項三人等,竝依事目,似當施以限十年烟役勿侵之典,而其中金鎭、張奉鐸,係是士人,似當郞階成給是白乎矣,竝只係于恩賞,臣曹不敢擅便,徽裁敎是白乎旀,槐山驛民崔致芳段,納租二百石,極爲嘉尙,而驛屬頉役一款,非臣曹所關,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達依回達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公忠監司朴晦壽畢賑狀達賑恤廳覆達據吏曹回達內,槐山驛民崔致芳段,納租二百石,極爲嘉尙,而驛屬頉役一款,令兵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今此崔致芳之出義補賑,救濟飢民,殊極嘉尙,依已例從願免役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達依準。
○慶尙監司李勉昇書曰,伏以,臣鹵材猥受重寄,丐免不獲,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果川地,赴任之路,不甚迂回,乞許歷省,以伸至情焉,臣又有區區私懇,臣祖父母墳山,在於公忠道忠州地,距大路纔十里之近,松楸入望,旋纛將又戞過,若不得展省而去,則情私實無以自安,玆敢竝籲。伏乞特垂矜許,俾盡追遠之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歷省焉。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內閣進〉。左承旨鄭知容〈坐直〉。右承旨徐英淳〈坐〉。左副承旨徐有素〈在外〉。右副承旨金鍏〈坐直〉。同副承旨韓弘敎〈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吳正秀〈仕〉李㙽〈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鍏達曰,合辭許久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鄭知容曰,左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有素代點。
○令于鄭知容曰,說書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金炳韶代點。
○令于鄭知容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道在代點。
○令于鄭知容曰,吏曹參議前望已下,待開門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鍏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興根在外,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諫朴鳴和,獻納朴宗璜,正言白東奎,掌令李潤聖、金榶,持平趙秉玖、林原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鍏曰,只推。
○行護軍金道喜書達,臣於本月二十日未時量,敬奉睿答,馳往于果川縣下北面下加次山里左議政李存秀所住處,宣諭是白乎則,以爲,臣瀝血更籲,齊心默禱,諒許之報,或發於夢寐之中,其所願欲,可謂切矣。噫,天人相孚,其理不忒,鞶帶之遞,庶不終朝,及奉睿答,不惟不賜從許,至遣亞卿宣諭,仍與偕來,恩數之隆,辭旨之懇,愈往而愈摯愈往愈摯也,故臣之不敢當不敢膺之義,亦隨而愈深矣。臣旣無以起膺隆眷,則惟有懋積誠意,更暴至懇,期回睿聽而已,宰臣之一時淹留,尤爲臣悚惕之端,先令收還,以重朝體,區區顒祝是如是白乎等,以緣由馳達爲白乎旀,臣旣承偕來之令,故仍留爲白臥乎事是良厼,詮次善達向敎是事。答曰,卿之重膺甌卜,已過旬餘,余則側席以俟,卿則尙遲出膺,國事之艱憂,民生之困苦,卿果不置之心上,而若是浼浼乎?望卿之卽日造公,非徒余意之切至,廷議巷論,莫不大同,卿雖持難於去就辭受之際,其於國人之論,何哉,卿若一向逡巡,不卽出肅,余亦豈無迎來之道乎?望卿毋復辭巽,卽隨亞卿入來,以幸民國,千萬顒企。令于金鍏曰,卿其更爲宣諭,期於偕來。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坐〉,左承旨鄭知容〈式暇〉。右承旨徐英淳〈坐〉。左副承旨徐有素〈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金鍏〈坐直〉。同副承旨韓弘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尹興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鍏達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憙淳達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徐有素,方在靈光郡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傳于徐憙淳曰,生民休戚,專係於守令,守令之治不治,亦在於初仕之擇不擇,每當都政,歸於例飭,未見實效,誠極寒心,今番則勿以文具,誠心對揚事,分付兩銓。
○傳于徐憙淳曰,皇朝人,忠臣,淸白吏子孫,西北松都人落仕最久人,各別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徐憙淳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依例陞六。
○假注書吳正秀陞六代,南獻中添書代點。
○李㙽陞六,代以尹興圭爲假注書。
○令于韓弘敎曰,朝家之禮待儒賢,果何如?且優老惠養,尤宜先於山林宿德,分付湖西道臣,贊善宋稚圭家,米肉逐朔優送,擧行形止,繼卽登聞,可也。
○傳于徐憙淳曰,故判書權常愼聞有孫云,今日政,初仕勿拘年限擬入。
○令于徐憙淳曰,栗谷李文成,卽我東夫子也,列聖朝尊崇之擧,靡不容極,而聞年來久未官享云,其祀孫,今日政,外職擬入。
○令于徐憙淳曰,前領相已入耆社,且解相職,在朝家優待惠養之政,不可無示意之擧,其子南芝耇,近邑守令,勿拘常格擬入。
○令于徐憙淳曰,前縣監南久淳,今日政,畿海邑守令中擬入。
○令于徐憙淳曰,有實故經筵許遞,今日政差出。
○令于徐憙淳曰,今日政泮長春坊經筵東壁臺諫竝通淸,以爲疏鬱之政。
○令于徐憙淳曰,說書有闕之代,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說書前望單子入之,金炳韶代點。
○徐英淳達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說書金炳韶,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鍏曰,今番補賑人中,湖南有三千石補賑者三人,此則勿拘常格,本道中軍、虞候第一窠僉使,今日政差送,以示激勸褒賞之意事,分付西銓,他道補賑人,亦皆一體差送邊將或特除五衛將,而邊將若窠窄,則近窠邊將,作闕差送,可也。
○令于徐英淳曰,今番誕辰時擧行,各差備中官洪命福、李昌成、吳英煥、朴道性、金宜祿、許銀、李祉亨、金應昌、慶文佑、金應九竝加資。各次知中官金承業、李奇遠、吳鶴昌竝加資。熟設所監官秦東奭加資。金在溫、李東臣竝相當職調用。牌將黃大呂、金道亮竝加資。趙和璧、崔道哲竝邊將除授。孟昌孫、金弘延、尹炫、白聖淳、金應漢、金榮瑞、朴昌燁竝加資,典樂金昌河、柳建武竝帖加。補階時木手都邊首安順吉邊將除授。邊首李完得帖加。
○令于徐憙淳曰,玉堂、春坊、臺諫竝許遞,與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徐英淳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都政吏批,行判書趙鐘永進,參判鄭基善在外,參議李道在進,行都承旨徐憙淳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歧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未經一考之人,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徐憙淳,以吏批言達曰,今番誕辰時擧行,各差備中官洪命福、李昌成、朴道性,各次知中官金承業、李奇遠竝加資事令下矣,俱是崇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朴道性代加,其餘豹皮一令賜給。
○又以吏批言達曰,前縣監南久淳,今日政畿海邑守令中擬入事令下矣,前任宜寧縣監,時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令曰,勿拘。以金在善爲尙衣主簿,林孝謙爲掌苑別提,洪冕周爲活人別提,趙濟和爲金堤郡守,趙亨復爲溫陽郡守,李鎭默爲直講,韓道裕爲穩城府使,孫綏遠爲三水府使,閔元鏞爲仁川府使,韓璵爲文義縣令,洪秉道爲內贍直長,金啓洽爲典牲直長,李相佑爲禮賓直長,朴祥發爲造紙別提,李魯奎爲引儀,軍資直長單李學在,以李鍾奎爲司宰直長,李源達爲宗簿直長,閔洙龍爲司饔奉事,李景燁爲禁府都事,趙然明爲義盈奉事,徐鼎輔爲同敦寧,鄭漪爲驪州牧使,金箕默爲新溪縣令,尹昇大爲靑陽縣監,李魯奎爲典籍,典籍三單洪履信、朴敏樹、安允沆,以洪晉淵爲敦寧主簿,兪鼎柱爲引儀,朴履浩爲司饔奉事,元有五爲禁府都事,韓升烈爲典籍,軍資主簿單李在稼,以李宅鉉爲益山郡守,洪鍾英爲沃川郡守,李景在爲安岳郡守,金裕憲爲靈光郡守,丁庠敎爲大靜縣監,李宜翼爲長興主簿,權永圭爲司饔直長,鄭埴爲宗廟直長,南芝耇爲洪川縣監,李宗孝爲新昌縣監,鄭在容爲恩津縣監,洪冕容爲松禾縣監,金魯廣爲鎭川縣監,洪耆燮爲咸悅縣監,南久淳爲兔山縣監,金能淳爲獻陵直長,金仁根爲長興奉事,白宗倫爲禁府都事,沈宜永爲金化縣監,洪明厚爲連山縣監,柳相祚爲大司憲,朴齊聞爲大司諫,金周默爲執義,李南翼爲司諫,尹師殷爲掌令,金碩淳爲永禧殿令,李能淵爲社稷令。吏批啓曰,坡州防禦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許棨爲坡州牧使,趙晉錫爲龍川府使,姜漢赫爲栗峯察訪,朴宗吉、申冕周爲校理,李鼎在、尹心圭爲副校理,閔英世爲修撰,具秉魯爲掌樂主簿,成退默爲禁府都事,吳正秀爲典籍,柳民根爲弘陵令,李勉友爲昌陵令,金英淳爲應敎,李寅弼爲副應敎,李竣祜爲修撰,李應信、李趾秀爲副修撰,沈碩奎爲景慕宮令,李民愚爲典籍,沈煥永爲長津府使,洪永謨爲長連縣監,金弘洛爲㓒原縣監,成祐曾爲東部令,洪應謨爲慶基殿令,呂東奎爲尙端直長,柳翊魯爲咸從府使,朴宗喆爲求禮縣監,金銑爲刑曹判書,金學敏爲兵曹佐郞,柳相祚爲冬至正使,洪學淵爲副使,趙秉龜爲書狀官,金敎喜爲輔德,李道在爲兼輔德,尹錫永爲弼善,李敦榮爲文學,李㙽爲司書,南鍾玄爲活人別提,權度爲尙瑞副直長,李宜翼爲監察,金命孝爲軍器副正,任希兢爲典籍,徐憙淳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達曰,本院直長洪晉淵時帶燔造之任,而今日都政,敦寧府主簿遷轉矣,莫重燔造,不可付之生手,本院主簿中依例相換,以爲竣事之地,何如?令曰,依。敦寧主簿洪晉淵,司饔主簿李宜鉉相換。以朴宗吉爲兼弼善,韓鎭㦿爲兼文學,徐戴淳爲兼說書,成憲曾爲延華察訪,金璹爲碧沙察訪,玄鎭商爲獻納,洪羲晉爲繕工副奉事,鄭義命爲平安都事,趙玄鈺爲順川郡守,吳鼎周爲萬頃縣令,柳可均爲掌令,黃贊熙、李是鍊爲持平,韓兢裕、許晟爲正言,呂東奎爲長興主簿,兪碩柱爲西部令,崔宗煥爲奉常僉正,尹正鎭爲長湍府使,徐有磬爲寧遠郡守,李寅弼爲兼司書,鄭基一爲同經筵,權馥爲相禮,羅台晟爲奉常主簿,李衡秀爲監役,南鍾玄爲刑曹佐郞,吳顯甲爲漢城主簿,權度爲尙瑞直長,高時臣爲江陵府使,崔重湜爲文川郡守,任泰瑛爲定平府使,沈鈁爲司成,申大元爲典籍,金善命爲寶城郡守,李羲臣爲保寧縣監,李敏榮爲平市主簿,權用經爲沃溝縣監,趙萬協爲北靑府使,權馦爲泰安郡守,李發源爲梁山郡守,黃鍾林爲尙瑞副直長,呂東奎爲監察,林景鎭、洪敬謨爲同經筵。禁府都事李景燁,司饔奉事金益根相換,禁府都事白宗倫,內資奉事李源膺相換,禁府都事成退默,內贍奉事李漍相換,護軍申鳳朝贈吏參例兼,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以洪吉周爲長興主簿,閔翊顯爲宗廟副奉事,韓光獜爲禁府都事,朴宗默爲旌義縣監,沈能淑爲假監役。
○吏批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金盛淵爲大司成,洪羲弼爲左通禮,李民愚爲禮曹佐郞,李佑伯爲典籍,李志泰爲活人別提,元錫周爲監役,姜䆃爲咸鏡都事,朴宗采爲假監役,成載濩爲童蒙敎官,李文翼爲永陵參奉,金箕絢爲靖陵參奉,宋纘洙爲敬陵參奉,金永孝爲顯陵參奉,趙雲近爲泰陵參奉,韓益東爲長陵參奉,南英中爲康陵參奉,朴和燮爲思陵參奉,鄭海宗爲英陵參奉,權思喆爲恭陵參奉,韓光臣爲順康園守奉官。
○兵批,判書金敎根進,參判韓義運入直進,參議李渭達進,參知洪彦謨病,右副承旨金鍏進,啓曰,今日都目政事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知洪彦謨病不來,令政院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營將、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已準朔守令及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
○金鍏,以兵批言啓曰,參下官仕日不足未滿十日以下者,曾有啓稟出六之規矣,武臣兼宣傳官趙存兢仕日不足爲八日,依例陞六,何如?傳曰,允。
○以李惟秀爲同知,李光正爲副摠管,鄭述仁爲僉知,金魯鵬爲訓鍊主簿,李商球爲武兼,訓鍊判官禹時英,主簿金致夏、金履元、安重基以上加設,依定式減下。訓鍊主簿單申景周,同知單李元臣,僉知三單任希慶、權師億、徐眘輔,公忠兵虞候姜在浚,前參軍許潤、朴敏悳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覆達判下。以韓耆裕、李忠運、李鍾英爲副摠管,李鍾正、高致晃爲五衛將,梁學曾、金應晦、張濟汲、金尙範爲五衛將,李敦榮爲文兼,護軍韓耆裕、李光正、徐耕輔,副護軍金敎喜、林鼎烈以上竝單付。以金履元爲訓鍊判官,白民洙、朴永根、趙和璧爲主簿,權斅仁爲南道參軍,李亨在爲安東營將,鄭泰東爲大丘營將,申命淳爲洪州營將,梁宣洙爲順川營將,蔡光臣爲西原營將。
○兵批啓曰,黃海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兵使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源祖爲黃海兵使,金履寬爲多大僉使,徐翯淳爲白翎僉使,李叶求爲慶州營將,李玉鉉爲平安兵虞候,朴敏悳爲忠壯將,李元臣爲慶尙中軍,金鍾輔爲北虞候,李台成爲加里浦僉使,吳致文爲公忠兵虞候,副司果鄭東勉、權徽、李志泰,副司正尹興圭,副司勇尹師明、權度謙以上竝單付。以任仁福爲鹿島萬戶,李命遠爲鉢浦萬戶,徐啓豐爲安骨萬戶,李漢謙爲薪智島萬戶,黃在中爲越松萬戶,金宗祿爲全羅中軍,白致彦爲古群山僉使,李孝曾爲臨淄僉使,尹光漢爲西生僉使,李世雄爲所斤僉使,安東營將李亨在,大丘營將鄭泰東,順天營將梁宣洙,西原營將蔡光臣,洪州營將申命淳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以元世勳爲高山里僉使,朴履亨爲古今島僉使,邊擎仁爲慶尙左兵虞候,李是遠爲北評事,金正心爲九月別將,副司直金興根、朴鳴和、李潤聖、金榶、李游夏、趙秉玖、林原培、朴宗璜、洪羲弼、宋持養、金東健,副司果白東奎以上竝單付。以金弘源爲防踏僉使,金慶得爲東里僉使,高亨奎爲注文僉使,申廷翼爲草芝僉使,韓宗喆爲吾义浦僉使,僉知單朴敏悳,護軍鄭元容、金東珪,副護軍尹聲大、趙德成以上竝單付。以鄭命基爲西林僉使,崔宗賢爲碧團僉使,金宗烈爲兔城僉使,金尙沂爲淸城僉使,尹聖烈爲永登萬戶,同知單金應晦,以朴致元爲寅火堡萬戶,羅錫模爲德津萬戶,韓翼彦爲龍津萬戶,金國亨爲防垣萬戶,任鎭圭爲古豐山萬戶。
○兵批啓曰,法聖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沈昌祖爲忠翊將,金永孚爲翊衛,兪孟源爲武兼,許楫爲法聖僉使,朴蓍會爲群山僉使,同知單高致晃,僉知單張濟汲、李鍾正、梁學曾,副護軍李亨在、鄭泰東、梁宣洙、申命淳、蔡光臣以上竝單付。以趙瑩鎭爲在德萬戶,姜漢龜爲撫夷萬戶,金基魯爲廢茂山萬戶,梁國佐爲黑山島別將,金有榮爲正方別將。
○金鍏,以兵批言達曰,宣傳官李亨權,內禁衛將趙禹錫,五衛將梁學曾、張濟汲、金應晦、金尙範、高致晃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南道參軍權斆仁除授在外,巡山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令曰,依。以李完植爲宣傳官,李儒斌爲內禁將,元永貞、趙建洙爲五衛將,徐京輔爲翊贊,同知單金尙範,以趙德成、延瑞朝、鄭辰五爲五衛將,柳相質爲都摠經歷,李敎益爲都事。
○兵批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具信喜爲訓鍊都正,徐相奎爲訓鍊正,李敏行爲洗馬,安弼壽爲雲寵萬戶,秦東顯爲文殊別將,柳漢源爲副摠管,金善勗爲訓鍊判官,兪章煥爲主簿,徐章輔爲尙州營將,李莘耆爲忠州營將,副護軍單姜在汲。
○金鍏,以兵批言達曰,五衛將元永貞前任忠州營將,趙建洙前任尙州營將,俱在任所。李鍾正、趙德成、延瑞朝、鄭辰五除授在外,竝上來無期。新除授淸城僉使金尙沂,碧團僉使崔宗賢,古豐山萬戶任鎭圭,親年俱過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以金宗彦爲五衛將,李能權爲都摠經歷,金瓚宗爲淸城僉使,李益松爲碧團僉使,金泰雄爲古豐山萬戶,僉知三單趙德成、延瑞朝、鄭辰五,以李用弼、崔秉秀、李得祿、韓永祿、金近源爲五衛將。大護軍洪奭周,副司果李㙽竝單付。以權奎容、王熙澤爲訓鍊主簿,趙玄鈺爲都摠經歷,李鍾奎爲訓鍊判官,鄭鳳賢爲武兼,僉知單金宗彦,以柳相質爲宣傳官。
○金鍏,以兵批言達曰,五衛將崔秉秀、李得祿、金近源、韓永祿、金宗彦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以黃櫟、李益培、李錫龜、韓光蘊、王德修爲五衛將,僉知單李用弼、崔秉秀、韓永祿,以鄭民行爲都摠經歷,李昌潤爲守門將,僉知二單李得祿、金近源,以金翰喆爲訓鍊副正,鄭㙉爲都摠經歷,沈昌奎爲都事,李仁模爲宣傳官,金翊根爲都摠都事,李南軾爲宣傳官,李昌五爲訓鍊主簿,僉知三單李益培、王德修、韓光蘊,以柳貞裕爲武兼,金致恒爲部將,李敎益爲都摠經歷,金善問爲都摠都事,李邦顯爲訓鍊主簿,李元夏爲宣傳官,李鍾和、張鉉德爲武兼,僉知單黃櫟、金彦柱爲武兼,宋泰熙爲侍直,金翊根爲訓鍊僉正,王熙澤爲都摠都事,安墉爲訓鍊主簿,鄭文熙爲部將,李熠爲宣傳官,李明錫、南錫圭爲武兼,李潤奎、高明律爲部將,鄭明行爲南道參軍,申在應爲馬馬海權管,金得柔爲三千浦權管,李義燁爲乾川權管,金健西爲廣坪權管,宋宗文爲乫軒洞權管,白日昇爲大吉號里權管,嚴致能爲梁永萬洞權管,羅宸樞爲楸仇非權管,華寧殿守門將單金秉遠,副護軍柳鎬源、金獜鍾、鄭宅和、鄭日永,副司果南建正、鄭周應、金錫龜、趙存兢以上竝單付。
○以兵曹參議洪彦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鍏曰,只推。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左承旨鄭知容〈式暇〉。右承旨徐英淳〈坐直〉。左副承旨徐有素〈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金鍏〈式暇〉。同副承旨韓弘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直〉尹興圭〈仕〉。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弘敎達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達曰,明日穆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健陵忌辰祭齋戒,三明日二十九日懿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弘敎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李存秀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徐英淳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留待。
○傳于徐英淳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傳于徐英淳曰,原任直閣李光文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以應敎金英淳,副應敎李寅弼,校理朴宗吉,副校理李鼎在,修撰閔英世、李竣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英淳,副應敎李寅弼,校理朴宗吉,副校理李鼎在,修撰閔英世、李竣祜,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執義金周默達曰,臣於淸朝耳目之任,萬不近似,而亞憲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第於合達中,有不可冒參者,屢叨屢避,輒蒙體諒,前後處義,宜無異同,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依達。
○徐英淳達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令曰,前望單子入之。
○執義前望單子入之,尹心圭落點。
○韓弘敎達曰,卽見刑曹坐不坐單子,則連三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令曰,依。
○韓弘敎達曰,左議政李存秀書答,遣重臣宣諭,仍與偕來事,令下矣,何重臣進去乎?敢稟。令曰,大護軍洪起燮進去。
○令于韓弘敎曰,偕來亞卿還入。
○以司諫李南翼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弘敎曰,只推。
○以應敎金英淳,副應敎李寅弼,副校理李鼎在,修撰閔英世、李竣祜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左議政李存秀書曰,伏以,臣之今日情地,可謂窮且迫矣,披瀝之血懇,未格睿衷,偕來之宰臣,尙留陋巷,欲連章屢瀆則冞增悚惶,欲一向泯默則亦非分義,熬煎熏鑠,病上添病,卽伏見令旨之傳宣,擎讀未半,四體戰掉,危喘益促,直欲攢地而不可得也,臣未敢知邸下之必欲致臣於見任者,將姑使之充位備數,爲奉令承意之事而已耶,其將使之匡弼彌綸,責之以大臣之職耶。大臣之職,雖無不統,而語其任之至重且大者,惟格君爲最,故高宗之命傅說曰,朝夕納誨,以輔台德,傅說之復于高宗曰,木從繩則正,后從諫則聖。今邸下若使臣充位備數,爲奉令承意之事而已,則臣固不敢言,如以爲旣置大臣之列宜責大臣之任,則誠僭猥,竊願有復於邸下,唯邸下試垂聽焉。念終始典于學,傅說之言也,今邸下果能日親方冊,潛心聖訓,誦讀問難,無停廢之歎乎?有言逆于心,必求諸道,伊尹之謨也,今邸下果能樂聞讜言,從諫弗咈,雖或忤旨而不以爲罪乎?罔遊于逸,罔淫于樂,伯益之告大舜也,今邸下果能夙夜憂勤,屛絶細娛,不累於紛華波蕩之中乎?不作無益,不寶遠物,召公之戒成王也,今邸下果能盡罷不急之工役,無求殊方之玩好,以昭儉德而裕民國乎?任官惟賢,其難其愼,咸有一德之訓也,今邸下果能愼惜名器,付之公議不啓僥倖之門乎?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文王之聖德,而周公之陳於無逸也,今邸下果能未明求衣,宵旰圖治,不以燕安,或妨於勤民之政乎?親賢士大夫之時多,接宦官宮妾之時少,程叔子之進言也,今邸下果能博延賢俊,頻加咨訪,不間以暬御之賤乎?携僕奄尹,各恭其職,無一人敢招權市寵,以紊朝政,朱夫子之封事也,今邸下果能使掖庭趨走之類,兢兢畏法,無敢干科,不示以假貸姑息之私乎?此皆在邸下方寸之間一轉移之頃耳。大本旣正,百度自擧,則如臣不肖,亦庶幾藉手對揚,殫竭駑鈍,以效其區區願忠之悃,如或不然,則小大解體,民生受病,政令猷爲,動成枘鑿,雖古之名碩,猶將無所展其尺寸,何況於如臣之庸駑者哉?倘邸下以臣言爲可採,亟加奮勵,見諸施用,臣當身不自有,恭承德意,不敢以賤末去就,重煩睿聰,若以臣言謂不足用不槪於睿心,則又將何所取於臣,而虛辱恩禮之隆摯哉?無寧早遞臣職,無使臣益添違慢之罪,卽九經體群臣之義也,愚衷所激,猥此塵瀆,語雖涉於荒陋,意則切於憂愛,僭越之罪,臣不敢辭,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懇。日昨別諭之後,苦俟卿之造朝,此際辭牘又至,大失所圖,不勝悶然,余若積誠有孚,卿其浼浼至此乎?至於多少勉戒,重言複言,忠愛溢於辭表,此果近日章牘之所罕見,銘佩固無論,余豈不萬萬知感?惟望卽日入來,隨事盡心,余有過失則言之,朝廷之是非,亦皆規正,民生之困瘁,拯濟而奠安,紀綱之頹敗,振刷而肅淸,一以體大朝簡心之重,一以副小子專委之念。仍令于韓弘敎曰,此下答遣重臣,宣諭于左議政,與之偕來。
○副摠管韓耆裕書曰,伏以,睿孝準海,慶運回千秋之節,縟儀呼嵩,寶籙鞏萬年之基,蹈舞歡抃,普率惟均,仍伏念,臣學識鹵莽素蔑一能,年紀晼晩,已近七旬,粵自通籍以來,伏蒙我大朝殿下陶鎔之澤,猥廁法從之班,未效一日之責,濫躋緋玉之列,蔑有半分之報,每自循省,只切悚蹙,而況今蒲質已杇,薪疴長苦,榮途一步,念所不到,惟我邸下不遺簪履之舊,特置近密之班,試以房掌之任,及其禮成,又加寵擢,臣聞命以來,冞增惶恧,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夫亞卿之班,卽朝家命德之器,參貳諸曹,聯武宰列,苟究責任,亶宜愼揀,不可澆濫也審矣,如臣無似,有何才能,有何功勞,迺敢夤緣倖會,揚揚冒膺也哉?然而冥升之懼,過福之憂,猶屬臣一己之私,其在朝家愛惜名器之道,遴選賢才之政,恐不當若是也,臣於是乎左右思量,實無堪承之望,玆敢略陳短章,仰瀆睿聰。伏乞邸下,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爵賞之不可過濫,將臣新授之恩資,特令還收,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檢閱趙秉憲書曰,伏以,臣見帶春秋兼銜,而與司書臣李㙽,爲四寸娚妹之親,在法應避,援例當遞。伏乞离明,亟賜鐫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己丑六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王世子侍座,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右承旨徐英淳,假注書南獻重,記事官趙秉憲、金鼎集以次進伏。長湍府使尹正鎭,靈光郡守金裕憲,長津府使沈煥永,咸從府使柳翊魯,定平府使任泰暎,順川郡守趙玄鈺,新溪縣令金箕默,大靜縣監丁庠敎,靑陽縣監尹昇大,恩津縣監鄭在容,松禾縣監洪冕容,金化縣監沈宜永,連山縣監洪明厚,長連縣監洪永謨,㓒原縣監金弘洛,求禮縣監朴宗喆,恭陵參奉權思喆,順康園守奉官韓光臣以次進伏。安東營將李亨在,大丘營將鄭泰東,慶州營將李叶求,順天營將梁宣洙,全羅中軍金宗祿,北虞候金鍾輔,法聖僉使許楫,防踏僉使金弘源,東里僉使金慶得,注文僉使高亨奎,草芝僉使申廷翼,古今島僉使朴履亨,吾义浦僉使韓宗喆,臨淄僉使李孝曾,雲寵萬戶安弼壽,鹿島萬戶任仁福,安骨萬戶徐啓豐,寅火堡萬戶朴致元,在德萬戶趙瑩鎭以次進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守令、邊將進前各奏職姓名,正鎭等以次奏職姓名,至權思喆,上曰,年今幾許,思喆起伏奏曰,二十四歲矣。仍皆退出,命承史以次退出。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左承旨朴永元〈未肅拜〉。右承旨鄭知容〈病〉。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金鍏〈坐直〉。同副承旨韓弘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南獻中〈仕〉尹興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未時申時,日暈。
○韓弘敎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執義尹心圭,掌令尹師殷、柳可均,持平黃贊熙、李是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同敦寧徐鼎輔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盛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鄭知容,右副承旨金鍏不爲仕進,左副承旨徐有素在外,右承旨徐英淳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金鍏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令于韓弘敎曰,左副承旨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代點。
○韓弘敎,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闕直,事極未安。應敎金英淳,副應敎李寅弼,副校理李鼎在,修撰閔英世、李竣祜,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應敎李寅弼,副校理李鼎在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弘敎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盛淵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弘敎曰,只推。
○韓弘敎,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知成均館事意達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沈鈁未肅拜,直講未差,典籍柳榮河今方入直,身病猝重,呈旬出去,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粘連達下是白有亦,觀此藝文館檢閱趙秉憲上書,則以爲,臣見帶春秋兼銜,而與司書臣李㙽,爲四寸娚妹之親,在法應避。伏乞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而史官兼帶春秋,法不得減下有白如乎,春坊與史官,有春秋兼銜相避,則本職遞改,曾有已例,侍講院司書李㙽,依例改差,何如?判付達依準。
○大護軍洪起燮書達,臣於本月二十五日酉時量,敬奉睿答,馳往宣諭于果川縣下北面下加次山里左議政李存秀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於日昨,荐控丐免之章,兼附憂愛之悃,愚衷所激,言不知裁,悸恐惕息,恭俟譴何,卽伏奉書答下者,十行辭旨,逈出常格,期勉奬借,愈益鄭重,萬萬非如臣無似所敢承當,直欲循墻而不可得,至於豈不知感之敎,擎讀未畢,感涕被面,到今亦不敢一味縮伏,徒辱恩禮,謹當冒沒趨膺,畢暴至懇於前席,仰請處分,第臣狗馬宿疾,益添於惶隘震迫之中,姑無以蠢動,少俟三數日調息,收召精神,扶舁趨造,仰承德意,惟是遲緩遷就,冞增不恭之罪,不勝惶恐之至,至於正卿偕來,施之於眇末賤臣之宣召,已是不當,大關朝體,況臣旣將冒昧進身,重臣尤不可暫時留滯於陋巷,先卽召還,千萬至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令,故仍留緣由馳達云云。踏達字,令于韓弘敎曰,左相日間當簉朝,國事萬幸,偕來重臣,卽令還入,以安大臣之心。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右副承旨金鍏〈坐〉。同副承旨韓弘敎〈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奎〈仕直〉吳取善〈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金鍏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執義尹心圭,掌令尹師殷、柳可均,持平黃贊熙、李是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知容達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令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來待。
○徐憙淳啓曰,藥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永元達曰,假注書南獻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南獻中改差,代吳取善添書代點。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左承旨朴永元〈坐〉。右承旨鄭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金鍏〈坐直〉。同副承旨韓弘敎〈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吳取善〈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自人定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副提調徐憙淳啓曰,庚炎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世子嬪宮氣候,何如?元孫宮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世子宮、世子嬪宮、元孫宮氣度平順,卿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鍏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執義尹心圭,掌令尹師殷、柳可均,持平黃贊熙、李是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永元達曰,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安東營將李亨在,慶州營將李叶求,大丘營將鄭泰東,順天營將梁宣洙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于鄭知容曰,禮房承旨馳詣懿陵,奉審摘奸以來。
○徐憙淳啓曰,藥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鍏曰,奉審閣臣入侍。
○鄭知容達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定平府使任泰瑛,咸從府使柳翊魯,順天郡守趙玄鈺,靑陽縣監尹昇大,恩津縣監鄭在容,鎭川縣監金魯廣,連山縣監洪明厚,金化縣監沈宜永,保寧縣監李羲臣,㓒原縣監金弘洛,求禮縣監朴宗喆,大靜縣監丁庠敎,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行大司憲柳相祚,執義尹心圭,掌令尹師殷、柳可均,持平黃贊熙、李是鍊在外,諫院則大司諫朴齊聞,獻納玄鎭商,正言韓兢裕、許晟在外,司諫李南翼未肅拜,無以備員署經云,何以爲之,而司諫李南翼,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正言許遞,旣承下敎,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與未肅拜司諫,一體待明朝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正言前望單子入之,權大肯、韓鎭㦿代點。
○鄭知容達曰,定平府使任泰瑛,咸從府使柳翊魯,順川郡守趙玄鈺,靑陽縣監尹昇大,恩津縣監鄭在容,鎭川縣監金魯廣,連山縣監洪明厚,金化縣監沈宜永,保寧縣監李羲臣,㓒原縣監金弘洛,求禮縣監朴宗喆,大靜縣監丁庠敎,諫院則雖已署經,憲府諸臺俱在外,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一司除署經。
○己丑六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王世子侍座,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金鍏,假注書吳取善,記事官金鼎集、徐戴淳,原任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訖。上曰,進前,光文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無頉,丁字閣碑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無頉矣。命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病〉。左承旨朴永元〈病〉。右承旨鄭知容〈式暇〉。左副承旨徐英淳〈病〉。右副承旨金鍏〈坐直〉。同副承旨韓弘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直〉吳取善〈仕〉。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自人定至三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韓弘敎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金鍏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執義尹心圭,掌令尹師殷、柳可均,持平黃贊熙、李是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忠州營將李莘耆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弘敎曰,只推。
○金鍏,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弘敎,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宗廟秋享大祭亞獻官,行大護軍洪起燮奉令出外後,未及改付標,而今旣還入矣,仍前差施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下番修撰臣李竣祜以宗廟秋享大祭祭官,上番校理臣朴宗吉以永寧殿秋享大祭祭官,今日議政府、禮曹肄儀時,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鍏,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韓耆裕以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終獻官,肄儀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千摠申緖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哨官洪柱燮謂有親病,擅自下鄕,揆以紀律,萬萬駭然,爲先汰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分授都城肅靖門西邊第五城廊近處體城二間許頹圮處,今六月二十九日爲始,改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千摠趙德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6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憙淳〈藥院進〉。左承旨朴永元〈病〉。右承旨鄭知容〈式暇〉。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鍏〈緣故出〉。同副承旨韓弘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興圭〈仕〉吳取善〈仕直〉。事變假注書卓雲翰〈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金鏴,副提調徐憙淳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韓弘敎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英淳達曰,行大司憲柳相祚,執義尹心圭,掌令尹師殷、柳可均,持平黃贊熙、李是鍊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右議政未差,左議政李存秀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兔城僉使金宗說,西林僉使鄭命基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令于韓弘敎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韓弘敎達曰,祭享事體何等重大,而景慕宮朔祭獻官尹尙圭謂有身病,今於時刻已晩之後,改付標以入,以致受香之遲滯,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原單子雖不得不改付標以入,而差享之吏曹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當該獻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拿處。
○傳于徐英淳曰,聞左相明日出肅云,初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徐英淳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侍講院言達曰,再明日親傳香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文學李敦榮呈辭受由,司書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差出,而受由人亦爲稟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親傳香時,宮官當爲進參,而司書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差出事,依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達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親傳香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文學李敦榮呈辭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令變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韓弘敎,以吏曹言達曰,成均館司成沈鈁,通禮院相禮權馥,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行判書趙鐘永受由,參判鄭基善在外未肅拜,參議李道在進,同副承旨韓弘敎進,啓曰,行判書趙鐘永受由,參判鄭基善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游夏爲副校理,尹致秀爲文學,趙鶴年爲司書,金興根爲相禮,申道顯爲南海縣監,李勉祜爲省峴察訪,書題單李鍠。
○兵批,判書金敎根受由,參判韓義運差祭,參議李渭達入直進,參知洪彦謨病,左副承旨徐英淳進,副護軍徐有素,副司直金周默、李敦榮,副司果韓兢裕、許晟、李㙽竝單付。
○傳于韓弘敎曰,南陽府使李命運,旣有牧使承令,楊州牧使除授。
○韓弘敎,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宗廟秋享大祭,堂下執禮前正李鎭華,景慕宮朔祭大祝前相禮權馥塡差,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橫城縣監李重根戶奴呈狀內,矣上典以差使員上來,今當還下去,而老父老母俱以癃老之病,又添痰癖之症,一陪危重,人子情理,萬無離捨還官之望,卽速入達遞改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傳于韓弘敎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權馥爲司成,李民植爲南陽府使,鄭鴻觀爲橫城縣監,軍器直長單李元哲,奉事單權億,副奉事單朴萬春,參奉單李完孫,承文副正字二單李秉瑩、朴奎瑞,兼養賢直長單尹孟烈,楊州牧使單李命運。
○韓弘敎,以吏批言達曰,今番誕辰時熟設所牌將金道亮加資事,令下矣,本資乃是崇祿,今無可加之資,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代加。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鎭華。
○以京畿監司金鐮狀達,楊根郡民家失火事,令于韓弘敎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令廟堂措辭關飭,可也。
○韓弘敎,以戶曹言達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洪羲錫與兵曹參議臣李渭達,佐郞臣金履喆,東所衛將臣張羽成,西所衛將臣李煥懋,南所衛將臣任榦,北所衛將臣李用弼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徽慶園香炭山斯速定屬事,伏承成命,事當卽爲望定,而無可合之土,尙稽望定,方以憂悶,際接本園官所報,則公忠道西原山內一面、二面、菁山面,鎭川栢谷面、聖巖面、杏井面,木川邑內面、葛田面、北面等地,有如干量外加耕,可合劃付云,故未諳便否,關問該道,則自該道定校吏摘奸後,定界修成冊,今纔齊到矣,似此空閑之土,劃付園所,以補香炭之需實便宜,至於執卜之節,似當卽爲經紀,而見今農務方殷,姑待秋成擧行,先以劃付本園之意,分付本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兵曹言達曰,今夏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主簿鄭成祐、李遠振、金熙鍾、韓弘定、金魯鵬,武臣兼宣傳官林秉周、柳相琦、李元熙、元東,部將朴榮遇、全孝源、李仁輔、洪鋈、李景源,守門將姜棨、成燾二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及來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訓鍊都監旗牌官李繼默手本,則通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一間半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依例樹柵,卽速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本局千摠鄭煥宗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哨官李章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曹參議李道在書曰,伏以,臣衰晩通籍,百不猶人,而偏蒙簡拔,厚沐洪造,數年之間,驟躋華顯,循分自顧,寢夢猶噩,而區區衷赤,莫效涓埃之圖報,悾悾杇殼,只益疾病之纏綿,居常跧伏,以榮爲懼,乃者三銓新除,忽下於意慮之外,臣聞命惝怳,莫知所以措躬之所也。噫,三銓之職,爲任最重,周官少宰,尙矣無論,隋唐貳卿,其制可按,國朝以來,尤重是選,辨論官材,銓衡人物,固是長僚之職,而若乃激揚淸濁,甄別流品,參論於通塞之際,與聞於注擬之間,則佐貳之責,亦自不輕,苟非風裁知鑑,爲世所推則莫宜居之,近來官方雖曰不古,歷數前後,未有如臣而冒叨者,臣本駑鈍,重以衰頹,知見殆同聾瞽,冥�全無方向,賢愚莫辨,臧否罔聞,此非但臣之自知者然,人之所以處臣者,抑且如此,今若憑恃寵靈,冒居匪據,則蚊山之懼,鵜梁之譏,雖未遑自恤,其於玷淸選而辱朝廷,何哉?左右參倚,進身末由,奉誥之日,卽欲陳章自列,而大政在卽,庚牌儼臨,嚴令繼下,違召路阻,臣於是乎逃遁不得,未暇鳴號,冒沒出肅,備數政席,旋入禁直,連値齋令,衷情莫暴,靦然蹲冒者,今且有日矣,夤緣事會,分義雖伸,轉益昌披,廉防都喪,玆敢冒控至懇,仰冀鑑燭。伏乞离明,諒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名器之不可濫授,將臣所帶職名,亟行鐫免,以重公選,以安私分,臣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成金盛淵書曰,伏以,臣卽一樸愚鹵莽,百無肖似之人耳,早從蔭途,晩竊科名,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而至若國子新除,又奚爲至哉?臣誠惝怳恧蹙,莫省攸措也。噫,師儒長席,責任最重,必須學職gg學識g足以敎導儒林,望實足以矜式靑衿,然後方可以稱其任矣。是以從古以來,最難其選,雖古之名碩,居是任者,必逡巡却顧,未嘗若固有之,視以當來也。噫,臣之空疎,不可以敎導儒林,臣之謭劣不可以矜式靑衿,則固何敢揚揚冒膺,不念辭受之節乎?且顧今才彦林立,負重望而需世用者,不患無人,則如臣之聲望無聞於朝端,文學最下於儕流者,擧而畀之,不少難愼,誠非私心之所安,而亦豈不上累則哲之明,下貽公議之譏哉?玆齎誠治書,冒瀆睿聽。伏乞邸下,俯察由中之懇,亟垂體下之恩,將臣所帶職名,亟令遞改,俾公器無玷,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