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五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隨駕宿〉。行左承旨李羲準〈隨駕直〉。右承旨朴晦壽〈隨駕宿〉。左副承旨嚴燾隨駕宿。右副承旨柳台佐〈隨駕宿〉。同副承旨金𨬴隨駕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隨駕宿〉宋持養〈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守宮直〉。
○上詣宗廟。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氣淸朗,彗星所在,十分詳察,則微見於天際,而形痕比前尤爲消減,距極度數,與前無異,一更沈於未方。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完、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嚴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晦壽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置之。
○傳于朴晦壽曰,侍衛軍兵毛具。
○嚴燾啓曰,臣燾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嚴燾啓曰,禮貌官來言,王世子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又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守宮檢校提學意啓曰,夜間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台佐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駕側鳴錚罪人李陽業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嚴燾,以成均館行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遞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朴英載,以測候官除本司,直講金秀鍾,典籍李濟翼,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乙酉十月初一日卯時,大駕詣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鶴秀,行左承旨李羲準,右承旨朴晦壽,左副承旨嚴燾,右副承旨柳台佐,同副承旨金𨬴,假注書尹錫祐、宋持養,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徐憙淳、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通禮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至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鶴秀進圭,上執圭,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至宗廟大門外降輦所。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鶴秀跪受圭,由廟大門,入齋殿小次。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冕服,鶴秀進圭,上執圭,詣望廟樓版位,西向立。引儀唱行禮,上行四拜禮,仍詣廟內第一室奉審,次詣各室奉審,如上儀訖。通禮前導,詣省器位視滌濯,執事者以次擧羃告潔。上仍詣永寧殿,行望殿禮,詣殿內奉審省器,如上儀訖,入幕次小次。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仍詣省牲位南向立。禮儀使金履喬啓請省牲,掌牲官率其牢屬,北向跪擧手曰,腯。諸大祝各巡牲一匝,西向擧手曰,充。俱還復位,省牲訖。禮儀使導上至齋殿門外,跪請釋圭,上釋圭,鶴秀受圭。上入齋殿,諸臣以次侍立。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準〈坐〉。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嚴燾〈病〉。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女宿度內所見彗星,尾跡稍減,與昨無異,而行度無常,距極今爲一百三十二度,一更沈於未方。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嬪宮,內閣、政院、玉堂、藥房經宿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朴晦壽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置之。
○李羲準啓曰,明日再明日停朝市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台佐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未肅拜,執義鄭禮容,掌令金永鎭、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呈辭,持平河錫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羲準啓曰,左副承旨嚴燾,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羲準啓曰,假注書宋持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羲準曰,前冬之曲副其願者,以其精力之强剛,尙有可用之日也,豈意今者,纔遭巨創,隨復長逝乎?文學政事之具備,如此大臣,何處得來?予之必欲一用之苦心,今亦已矣。況覽遺疏,憂愛之誠臨盡猶切,感歎傷惜,庸可勝言,卒判府事李書九成服日,遣承旨致祭,弔賻等節,依例擧行,祿俸限三年輸送,其子待闋服調用。
○柳台佐啓曰,卽者掌令金永鎭,以其親病,投章徑歸,原疏以停朝市,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羲準啓曰,卒判府事李書九成服日,遣承旨致弔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宋持養改差,代以林永洙爲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羲準曰,只推。
○金𨬴,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正日相値,不得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趙晉和災實分等狀啓,則海州等五邑,置之尤甚,平山等十一邑,置之之次,新溪等七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三百結外,不足畓災五千二百七十八結十八負九束,綿田災六百二十八結九十三負九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尤甚邑新還餉,限折半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各軍門各衙門保米太,尤甚邑每名二兩式代錢收納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停退軍錢米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延安等五邑辛未停退還餉,全數仍停事也。其一,白川等四邑所在均廳免稅米太,依已例以詳定價,執錢上納事也。其一,各宮房各司火田,令各該邑從實執卜事也。其一,本營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本道穡事,始旱彌月,晩澇兼風,種種受損,而沿農爲甚,以五邑則災多實少,雖遜常年,統一路而折長補短,要非儉歲,分等依道啓施行,災結以目下畓農,而責已往實摠,固非可論,然觀於時起帳付,而較此所請,分數殊欠稱停,元劃外畓災四千三百八十結,綿田災二百二十結,特爲加劃,尤甚邑新還餉之折半代捧,各營衙門保米太之代錢輸納,災邑民情,不可不念,延、白兩邑癸甲停退之軍錢米布,延安等五邑辛未停退之還餉,亦難責之於新還許代之時,白川等四邑免稅米太之執錢上納,本廳則別無所損,民勢則可以稍紓,火田之從實執卜,牙兵之入防停止,尤甚邑之勿配,推徵之防塞,竝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金相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草土bb臣b李書九疏曰,伏以臣狗馬賤疾,屢月沈苦,一縷殘喘朝夕將絶,而憂國一念,耿耿不已,雖於銜恤之中,不忍不一陳,敢效將死之鳴。伏願殿下,奮發聖志,勵政圖治,博選賢士,輔導儲宮,先正宮府,撙節財用以愛養民力,壹視遐邇,蒐羅才俊以維繫人心,凡此四者,深加究理,善爲推行,則國家事,猶可爲也。願殿下,勿以人廢言,臣雖歸地下,庶可瞑目,臣神昏氣塞,不能成語,臨紙涕泣,不勝哀戀,謹留疏以聞云云。
○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敎是時,終獻官左議政李相璜,進幣瓚爵官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奠幣瓚爵官吏曹參議徐憙淳,薦俎官行戶曹判書鄭晩錫,禮儀使行禮曹判書金履喬,典祀官奉常正李禮延,廟司令崔瑗,堂上執禮行副護軍尹豐烈,堂下執禮兵曹正郞朴潞壽,宮闈令尙膳金道浹、崔吉昌、金宜祿、金應昌、金錫興,崔錫麟,第一室執尊副司果鄭鴻慶,第二室尹錫永,第三室朴鳴和,第四室洪晩燮,第五室崔漢翼,第六室金喆遠,第七室李南翼,第八室金秀鍾,第九室南達孫,第十室獻納金周默,第十一室典籍李濟翼,第十二室副司果睦台錫,第十三室崔命顯,第十四室鄭郁東,第十五室李冕植,第一室大祝司諫趙忠植,第二室副校理尹秉烈,第三室副司果金裕憲,第四室權馥,第五室執義鄭禮容,第六室副司果朴齊明,第七室修撰林翰鎭,第八室副司果張敎根,第九室洪彦謨,第十室金盛淵,第十一室洪永觀,第十二室徐淇修,第十三室副校理金鏴,第十四室校理李嘉愚,第十五室文學金正喜,第一室祝史副司果徐萬淳,第二室沈啓錫,第三室朴宗休,第四室閔令儒,第五室白萬榮,第六室閔永勳,第七室金相勉,第八室李在鶴,第九室韓益相,第十室姜弼煥,第十一室李鳳純,第十二室柳幼麟,第十三室李光載,第十四室李圭祊,第十五室金逸淵,第一室齋郞副司果朴容壽,第二室李秉溫,第三室持平朴宗範,第四室正言李得烈,第五室副司正徐有贊,第六室兵曹佐郞李相重,第七室副司正尹克培,第八室副司果宋守謙,第九室副司正李正耆,第十室姜時永,第十一室成遂默,第十二室趙啓昇,第十三室金穰根,第十四室韓兢人,第十五室李根中,第一室捧俎官戶曹正郞李謙秀,第二室刑曹正郞曺錫玄,第三室沈獻永,第四室尙衣僉正洪夔謨,第五室司䆃僉正尹匡烈,第六室刑曹佐郞徐有準,第七室司宰直長李建基,第八室掌樂主簿閔靖顯,第九室儀賓都事李鍾淳,第十室副司果趙咸永,第十一室典設別提洪殷燮,第十二室尙衣直長崔弘岱,第十三室司饔奉事李鳳九,第十四室司饔奉事洪秉球,第十五室內資奉事崔崑重,掌牲令典牲判官李常在,協律郞掌樂正金啓淵,盥洗位禮曹正郞文慶愛、李升烈,爵洗位司藝李升坤,典籍姜䆃,亞獻盥洗位直講全道海,終獻盥洗位司藝禹錫文,贊者引儀沈能默、任燧,謁者兼引儀金亨源、洪憲燮,贊引假引儀朴敏恕、安聖臣,祭監監察朴來陽、朴雲壽,七祀獻官司饔僉正洪龍燮,祝史兵曹佐郞盧尙羲,齋郞義盈奉事尹行麟,功臣獻官廣興守柳仁根,祝史禮曹佐郞尹宗鉉,齋郞內贍奉事洪栴。
○乙酉十月初二日子時,大駕詣宗廟。冬享大祭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鶴秀,行左承旨李羲準,右承旨朴晦壽,左副承旨嚴燾,右副承旨柳台佐,同副承旨金𨬴,假注書尹錫祐、宋持養,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檢校直閣李光文,檢校待敎徐憙淳、金正喜以次侍立。時至,上具冕旒冠、黲袍、玉帶、赤舃以出,禮儀使金履喬,導上至東門外,啓請執圭,鶴秀進圭,上執圭,入詣板位西向立,執禮請行事,禮儀使啓請行事,軒架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作樂八成,執禮請四拜,禮儀使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樂九成,執禮請行晨祼禮,禮儀使導上詣盥洗位,啓請搢圭,上搢圭,盥手訖,禮儀使啓請執圭,上執圭,禮儀使導上,陞自阼階,詣第一室尊所,西向立,登歌作,保太平之樂,保太平之舞,執尊擧羃,瓚爵官酌鬱鬯,禮儀使導上詣神位前,北向立,啓請跪搢圭,上跪搢圭,鶴秀奉香,𨬴奉爐,上三上香,禮儀使啓請執瓚灌地,進幣瓚爵官沈象奎捧瓚跪進,上執瓚灌地,以瓚授奠幣瓚爵官徐憙淳,禮儀使啓請執幣獻幣,象奎奉幣跪進,上執幣授憙淳,憙淳受幣,奠于案,禮儀使啓請執圭俯伏興平身,上執圭,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上香,灌鬯奠幣如上儀,登歌止,禮儀使導上降復位,執禮請進饌,軒架作豐安之樂,諸祝史撤毛血盤,授齋郞而出,典祀官引饌,入自正門,捧俎官等各捧牲匣,薦俎官捧奠于各室,執禮請行初獻禮,禮儀使導上詣第一室尊前,西向立因詣神位前,跪搢圭,禮儀使啓請執爵獻爵,象奎捧爵跪進,上執爵授憙淳,奠于神位前,上執圭,俯伏興少退跪,樂止,大祝進,東向跪讀祝文訖,上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酌獻讀祝,竝如上儀,禮儀使導上降自阼階復位,保太平之舞退,定太平之舞進,執禮請行亞獻禮,王世子行亞獻禮如儀訖,執禮請行終獻禮,終獻官李相璜,行終獻禮如儀,執禮請飮福,禮儀使導上詣飮福位,跪搢圭,禮儀使啓請受爵,象奎奉爵跪進,上受爵飮訖,象奎受爵,授大祝復於玷,禮儀使啓請受俎,薦俎官鄭晩錫奉俎跪進,上受俎,以授晩錫,出授司饔院官訖,上執圭,俯伏興平身降復位,禮儀使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燎訖,禮儀使跪啓禮畢,導上還御齋室少頃,通禮跪啓外辦,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以出,藥房都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李鶴秀進前奏日,太室親祼,宸慕克伸,齋殿經宿,勞動旣多,伏惟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啓請乘輿,上乘輿,左右通禮導上至大門外,降輿乘輦,通禮啓請進發,因回鑾至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協陽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緣故出〉。行左承旨李羲準〈病〉。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嚴燾〈病〉。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奉命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仕〉金穰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際游氣掩翳,所見彗星,乍見旋隱,形痕熹微,難以的測。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翌日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鶴秀啓曰,親祼太廟,聖慕克伸,徹宵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柳台佐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未肅拜,執義鄭禮容,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呈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行左承旨李羲準,左副承旨嚴燾,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林永洙有頉,代以金穰根爲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嚴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晦壽曰,只推。
○朴晦壽,以戶曹言啓曰,卒行判中樞府事李書九喪禮葬,主家以遺言,不敢祗受之意,敢啓。傳曰,大臣遺意如此,自卿曹,葬需從優輸送,可也。
○又以戶曹言啓曰,卒行判中樞府事李書九,喪禮葬不受草記批旨內,大臣遺意如此,自卿曹葬需從優輸送可也事,命下矣。錢五百兩,木五同,布五同,從優例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安光質,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李羲準〈病〉。右承旨朴晦壽〈緣故出〉。左副承旨嚴燾〈坐直〉。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奉命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錫祐〈仕直〉金穰根〈仕〉。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初昏密雲灑,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嚴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台佐啓曰,大司憲權丕應未肅拜,執義鄭禮容,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呈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晦壽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嚴燾啓曰,校理洪赫,以前任龍岡縣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嚴燾,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宮進上臘藥所入牛黃捌拾柒部玖分壹里捌毫,麝香貮百參拾參部參分參里參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貮拾部柒分四里捌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柳台佐,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送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量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錥,受由下鄕,過限不來,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左司把摠徐相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緣故出〉。行左承旨李羲準〈病〉。右承旨朴晦壽〈病〉。左副承旨嚴燾〈坐直〉。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奉命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直〉成遂默〈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際遊氣蔽遮,月光暎射,彗星所在,不得詳察。
○藥房提調沈象奎,副提調李鶴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柳台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台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行左承旨李羲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假注書尹錫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錫祐改差,代以成遂默爲假注書。
○柳台佐啓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鄭禮容,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牌不進,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禮容,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台佐曰,只推。
○嚴燾,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赫,自鄕上來云,與副修撰趙冀永,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台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內試射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金時弼,大報壇守直官王德重,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秋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主簿尹守澈,武臣兼宣傳官權載秉、林秉周,一次不通,訓鍊院判官趙存奎,主簿吳致文、趙義錫,武臣兼宣傳官李行彬,部將崔鳳佐,守門將金致華、金鼎默,二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忠監司金學淳狀啓,則以爲災邑設場之費,士民齎糧之弊,不可不念,今秋儒生公都會覆試,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都會之災年許停,多有已例,依所請使之退行於明秋,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一日動駕時,咸鏡道茂山幼學李陽業,以軍役稱冤事,擊錚於衛外,而處所旣是定式之外,依例勿施,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承文院上博士李廷憲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石城縣監金履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中和前府使金明根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諞》,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判書李冕昇疏曰,伏以臣猥奉使命,行將出疆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果川地,霜露之感,已切曠省之悲,原隰之行,又將隔年而歸,擬欲一往省掃於未發之前,而不敢擅離,猥陳短章。伏乞聖慈,特賜由暇,俾伸私情,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戶曹參判李錫祜疏曰,伏以臣猥膺專對,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今當出疆,霜露之感尤切,風樹之悲自倍,惟是省掃一事,可以少伸情私,今若奉恩誥而敷告墳墓,侈寵光而誇耀鄕里,則不但賤臣之榮,亦係孝理之化。伏乞聖明,特許臣旬有餘日之暇,往省先壠,俾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準〈病〉。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嚴燾〈坐直〉。右副承旨柳台佐〈坐〉。同副承旨金𨬴〈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所見彗星,爲月光所射,且爲雲氣所翳,終不得看候。
○柳台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鶴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柳台佐啓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鄭禮容,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牌不進,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禮容,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台佐曰,只推。
○以校理洪赫,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嚴燾,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赫,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以備邊司言啓曰,冬至兼謝恩使,拜表期日不遠,正使李勉昇,判中樞府事依例單付,口傳下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判府事單李勉昇。
○朴晦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申絢狀啓,則復陳民情遑急之狀,仍請本府還餉及三營留還,竝依前請,尤甚戶限折半,之次戶三分一停退,當捧條,亦依此分等,以相當穀準折代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災形之孔酷,民勢之到極,旣無間於華、廣兩都,而兩都停代,纔以尤甚折半,之次三分一,稟覆許施矣。其在一視之政,有不可以已施於兩都者,靳之於本府,府餉及三軍門留還停代分數,竝依狀請施行,俾有災歲紓民之效,何如?傳曰,允。
○柳台佐,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基顯手本,則時囚罪人金履豐,素患痰癖之症,添劇處冷之餘,食飮全却,眞元大脫,目下症形,實爲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履豐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緣故出〉。行左承旨李羲準〈坐直〉。右承旨朴晦壽〈坐〉。左副承旨嚴燾〈坐〉。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氣淸明,而彗星所在,爲月光所射,不得看候。
○柳台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嚴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晦壽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嚴燾啓曰,來十一日輪臺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鶴秀啓曰,行左承旨李羲準,同副承旨金𨬴,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晦壽啓曰,臣晦壽,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南延君球掃墳呈辭,傳于朴晦壽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以校理洪赫,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嚴燾,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赫,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柳台佐啓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鄭禮容,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牌不進,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取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禮容,掌令林孝憲,持平朴宗範,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台佐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台佐曰,只推。
○以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嚴燾曰,只推。
○嚴燾,以吏曹言啓曰,司僕寺正李鎭華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沈重,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英陵官員所報,則近日虎患大熾,白晝橫行於齋室近地,至於陵軍之囕死,陵上奉審,局內巡山等節,不得任意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浪藉,極爲驚心,卽令該軍門,發遣校卒,期於捕捉,何如?傳曰,允。
○朴晦壽,以御營廳言啓曰,英陵局內,虎患大熾,白晝橫行,囕害人命,卽令該軍門,發送校卒,期於獵捉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本廳善放砲手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月初八日爲始,出送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台佐,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明奎手本,則時囚罪人金明根,素患疝積之症,時時衝上,種種昏倒,李廷憲猝得泄痢,又添毒感,食飮全却,兩囚症形,俱爲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明根、李廷憲,竝姑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李羲準〈坐〉。右承旨朴晦壽〈坐直〉。左副承旨嚴燾〈坐〉。右副承旨柳台佐〈坐〉。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直〉成遂默〈仕〉。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初昏,天際遊氣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嚴燾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晦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台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羲準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晦壽啓曰,禁衛大將柳相亮,南壇奉審事,今方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柳台佐啓曰,大司憲權丕應,執義鄭禮容,掌令林孝憲牌不進,持平朴宗範陳疏,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鄭禮容,掌令林孝憲,司諫趙忠植,獻納金周默,正言李得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台佐曰,只推。
○傳于李羲準曰,違牌臺諫許遞,政官牌招,開改差出。
○李羲準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金陽淳,參議徐憙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待明朝更爲牌招。
○以武藝統長黃大呂手本,別監洪千海、金順煥,莫重入番,無端逃走,令攸司科治事,傳于朴晦壽曰,出付都監,嚴棍懲勵出代。
○以江原監司洪敬謨狀啓,旌善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李羲準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傳于李羲準曰,該房承旨推考。
○朴晦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朴宗琦狀啓,則備陳本道農形災損之狀,仍請事目災八百結外不足災一萬二千二百三十九結五十九負一束,特許準劃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以今年之極無,而致一路之全歉,不待道啓而固有所領,略者,然若以帳付實摠,較看狀請分數,餘者無幾,便是全災,所請終不免夥多,事目劃下外,加劃九千結,以爲依此均表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統長黃大呂手本判付,武藝別監洪千海、金順煥,各嚴棍二十度懲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日本營將官射會時,哨官鄭泰彬,無病稱病,不爲進參,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尹義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定式,臣相亮進詣南壇,奉審摘奸,則壇上與階砌紅箭門內外,俱爲無頉,松木則漸就蒼鬱,禁樵守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興寧bb君b昌應疏曰,伏以臣年旣十七,冠亦五載矣,生養家墳山,尙未一省,情禮之慽,霜露之感,自不能已,況當臣生祖曾祖焚黃及今番致祭文繼刻之時,臣父旣蒙恩暇,臣亦欲隨往,而例無呈告,冒進短章。伏乞聖慈,特許臣往省,以伸至情,因治臣瀆擾,以昭法紀,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持平朴宗範疏曰,伏以臣卽一嶺外賤品耳,粗習句讀之學,濫竊科第,遂通朝籍,榮幸極矣,涯分足矣。雖尋常百執事之末,猶懼不堪,況且淸朝耳目之任?是豈臣夢寐之所望,而過蒙拂拭之恩,薇垣栢府,除旨聯翩,臣於是感激恩造,惟以趨走爲事,粗伸隕結之忱,而第伏念風憲之職,地望自別,責任尤重,有非如臣儱侗聵劣者,所可一日冒據也明矣。且臣數朔旅次,時値初冬,重添輪感,風痰交結,而食飮全阻,寒熱迭作,而調治無路,宛轉床笫,奄奄若垂盡,束帶供職,已無其望,鎭日違傲,徒增惶阨,玆將疾痛之呼,仰瀆崇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賜鐫遞,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何敢贅他,而事在目下,謹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酒之爲禁,與牛松爲三,固是夏府之關和,而歉歲申嚴,卽出於念其糜穀,爲元元靡不用極之意,令出惟行,當以法一切從事,而近聞士夫之家,潛釀居多,至有謂時可乘,狼藉買賣,而見捉者絶少,蔀屋小民,有犯必抵罪,法之不行,自士夫犯之,彼小民安得無怨,而事關國綱,亦甚可嘆。伏乞另飭法司,先自士族之潛犯者,痛禁嚴處,以勵小民,俾國法伸而民心服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士夫家犯禁云云。不勝寒心,士夫如此,小民何責?風俗之頹敗,紀綱之解弛,不可使聞於隣國,尤可駭然者,法官之茹柔吐剛也,苟有一分爲公之心,焉敢低昂如此?便同令前,雖不勘罪,竝令戴罪行公,亦令京兆,將此批旨,曉喩坊曲,俾爲士大夫者,毋至復犯事,分付。爾其勿辭察職。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藥院進〉。行左承旨李羲準〈病〉。右承旨朴晦壽〈坐〉。左副承旨嚴燾〈式暇〉。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初昏,月光暎射,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金𨬴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台佐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未差,持平朴宗範呈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𨬴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金陽淳,參議徐憙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傳于金𨬴曰,行上護軍金相休,吏曹判書除授,牌招察任。
○傳于金𨬴曰,以昨日臺疏觀之,可知其有名無實,旣聞之後,何可一向仍循乎?當此申令之時,法司堂上,不可不備,刑曹判書未差之代,行護軍趙萬永除授,牌招察任。漢城判尹,亦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察任,俾各專意擧行。
○漢城判尹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吏曹判書單金相休,刑曹判書單趙萬永。
○金𨬴,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李益文,除拜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之後,受由下鄕守令等處,以卽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矣。卽接回移,則京畿監司朴宗琦移文內,以爲金山郡守李羲平,通川郡守曺錫龜,結城縣監曺錫駿,俱爲還官云。公淸監司金學淳移文內,以爲德源府使李奎東,以其親病,不得還任云。江原監司洪敬謨移文內,以爲端川府使李勉大,身病猝重,萬無時月內還任之望云。秋務方殷,曠官可悶,而特敎催促之下,不卽下去者,揆以事體,誠甚未安。親病則異於身病,德源府使李奎東改差,端川府使李勉大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相休未肅拜,參判金陽淳進,參議徐憙淳牌不進,同副承旨金𨬴進。啓曰,行判書金相休未肅拜,參議徐憙淳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工曹判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洪羲俊爲大司憲,洪奭周爲大司諫,金喆遠爲執義,沈鈁爲司諫,申在獻爲掌令,林翰鎭爲獻納,安孝述爲正言,金興根爲說書,南履翼爲知經筵,朴宗學爲司僕正,金漢淳爲司饔主簿,李錫奎爲工曹判書,權弘𣸪爲典籍,吳致慶爲德源府使,李用錫爲端川府使,李叶求爲興海郡守。永明尉單洪顯周,軍器正具載哲,滿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折衝白宗璧,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病,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愼宜學入直進,參知李衡柱病,右副承旨柳台佐進。大護軍金履載,護軍權丕應、朴蓍壽、洪奭周,副護軍李煥懋、崔奎爀,副司直鄭禮容、趙忠植、林孝憲、金周默,副司果李得烈,副司正金英淳,副司勇王德欽,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徐憙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朴晦壽,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月初九日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台佐,以刑曹言啓曰,今玆酒禁,亶出於救荒裕食之意,而祭宴之不得憑藉,班戶之毋敢冒法,朝令截嚴,禁條昭揭,前參判洪時濟家廊底潛自釀酒,狼藉發賣,被捉於禁吏隷處,執其贓物,方欲押來之際,豪奴成群,悍僕助勢,捉入禁隷,椎擊杖打,無所不至,而爲其家長,初不禁止,揆以紀綱,誠極駭惋,若此不已,則法禁無以得伸,民心無以厭服,毆打禁隷之諸漢,今方一一査出,依律重繩,而當該不飭之家長,令該府拿問嚴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金履豐病勢,今已差復,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之除拜見職,今且越月而浹旬矣。始以太廟大享臨戒之日,吏曹判書,當讀誓文,前單恩點,乃在此時,事會旣迫,飭召旋勤,竊以故事讀誓文進幣瓚,或有以曾經人爲之。臣固濫冒,亦是曾經,則臨期丐免,誠懼煩猥,行亦有例,義不敢辭,遂黽俛趨承,祗訖其事,踐位行禮,而瞻近乎螭坳之間,入室出戶,而周旋乎駿奔之列,有事爲榮,極知忭頌。今者開政有命,天牌踵臨,此又冒承,是則實行吏判之事。臣之敢辭,不無其說,噫,臣於此職,亦旣試而乃已,已爲八年之久,無狀蔑效,尙不勝其愧懼之積,所爲愧者,無以略存甄別恢張之實而裨益世道,所爲懼者,不能少塞眷寄委畀之盛而報答主恩,獨徼寵私,卒貰譴罰,因辭許解,到底寬假,似此罔幸,寧可復覬,則臣每追惟,惶汗先浹,感淚隨零,攢戴銘結,期以畢生,輒誦戰兢知免之訓,長仰父母止慈之德,今若上或視舊貫而仍之,臣又謂宿硏而冒焉,則雨露之施,不幾無卒,而茅菅之生,其何竟遂哉?不寧惟是而已,其如終債重任,重誤國事,雖加誅責,不亦晩而無及乎?臣之不材無能,今又憒憒衰惛,雖欲如前番之做沒榜樣,獨懷心苦,捫索强行,僅捱目前,亦決不可得矣。知其決不可得,而猶復居之,是以其身竊寵位饕私榮,而瘝官敗事,非所顧也,謂其意欲避免,而過爲飾辭,是以其口吐詐興譌,欺熒聰聽,無不爲也。均之罪罔赦而誅不勝,臣豈忍爲是亦何敢爲此哉?天必聽卑,聖又察邇,情實之罄,閔覆是仰。伏乞天地父母,深賜諒憐,將臣銓任,特許遞改,以竟終始之澤,臣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如此,豈可强也?本職許遞。
○今十月初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朴綺壽,特進官沈能岳,參贊官朴晦壽,侍讀官洪赫,檢討官林翰鎭,假注書成遂默,記事官安亨鎭、吳致愚,武臣副護軍李殷會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新受音,赫讀自曰若稽古大禹,止爲天下君,仍釋義而奏。上曰,文義陳之。赫曰,請自上讀新受音焉。翰鎭曰,上番所奏,卽講規也。俯賜允從,區區之望也。綺壽曰,臣伏聞近日法講,時或靳讀而已,乖懋學之盛德矣,今旣開講,其在不遠復之義,申闡舊規,無使筵體壞損焉。能岳曰,諸臣縷縷陳達,一向靳持,下情不勝抑鬱矣。晦壽bb曰b,臣於邇來,屢登講筵,略有所奏,而重講冊子,不讀前受音,旣載在《弘文館志》,在先朝亦嘗行之,而至如新受音,臨讀講筵,體禮尤爲嚴重,伏願體念焉。綺壽曰,日氣過冷,臨筵已久,竊恐有乖於大聖人節宣之方矣。晦壽曰,上下相持,晷刻向晏,玉堂將不得不仰陳文義,而後日講筵,勿以援而爲例焉。赫曰,第三章有曰,嘉言罔攸伏,野無遺賢,以堯之大聖,必待言無攸伏野無遺賢,然後克做萬邦威寧之治,而帝舜曰,唯帝時克,堯之神聖,猶然如此,況三代以後乎?伏願殿下,必以帝堯之心爲心,使嘉言罔伏,賢人無遺,則堯、舜之治,庶可復覩於今日,伏望深留聖意焉。翰鎭曰,此一章,可見舜、禹君臣勉勉交修之工蕩蕩爲治之效也,夫后克艱臣克艱,卽交修之工用也,政乂德敏,卽致治之功效也。苟使政不徯志,民不歸德,則是乃君臣上下之間,不能盡克艱之道耳。《易》曰,觀我生觀民,《詩》云群黎百姓,徧爲爾德。此言以民俗而驗君德也。顧今殿下,以上聖之姿,處艱大之位,一念圖治,夙夜舜、禹,克艱之治,庶幾復覩,而竊覸近日,群工恬嬉,百度解弛,則庶政未可謂熙洽矣。以民情觀之,固竊愁嗷,莫今時若,則黎民未可謂敏德矣。由是論之,君臣上下之間,克艱之道,恐有所未盡而然。伏願克艱二字,益加欽念焉。綺壽曰,此章文義,下番纔已陳之,而蓋克者,用力之謂也。苟使人君,知艱而不知克,則便無實效,將何以做得至治乎?且克之道,惟在於博採群言,而近日公車,讜直之語,未之或聞,無乃殿下,有翕受之量而無採用之實,言者有所窺測,故此含默耶?舜之好問察邇,亶出克艱之意,伏願深加體念焉。能岳曰,上下番同知事所陳,皆切實,臣無容更奏,而舍己從人四字,堯、舜所以爲堯、舜也,在後王所當監法,而雖以今日事言之,諸臣仰請講讀,而聖衷終不開納,竊恐有欠於舍從之德矣。晦壽日,宋臣眞德秀曰,益之勉舜,專在廣運二字。夫舜旣闢四達四,則已盡廣大之德矣。聞鷄孳孳,則已盡運行之竗矣。而猶且以是眷眷焉者,其欲廣而益廣,運而益運之意,槪可見矣。方今聖上之所宜法者,堯、舜也。臣等之所當陳,亦堯、舜也。若論其肯䋜,則不過廣運二字而已。伏願繼自今日,益軫廣運之德,闢四達四,無所壅蔽,鷄鳴孳孳,自强不息,則是乃廣運,是乃堯、舜,不亦盛哉?惟殿下,懋哉懋哉焉。上命掩卷,仍問在院承旨,誰也?晦壽曰,右副承旨臣柳台佐,同副承旨臣金𨬴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緣故出〉。行左承旨李羲準〈病〉。右承旨朴晦壽〈病〉。左副承旨嚴燾〈式暇〉。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成遂默〈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際游氣掩翳彗星所在,不得詳察。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副提調李鶴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𨬴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台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行左承旨李羲準,右承旨朴晦壽,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𨬴,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沈象奎,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𨬴啓曰,卽伏見廣州留守徐能輔上京狀啓還下者,則帖面,不書開拆二字,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有此錯誤。致勤下敎,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該守臣不可無警,推考,原狀啓還下送,改修正上送,何如?傳曰,允。狀啓還捧入。
○柳台佐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履豐,保放罪人李廷憲、金明根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鄭晩錫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相休落點。
○傳于柳台佐曰,判義禁金相休賓客之任,許遞。
○柳台佐啓曰,新除授判義禁金相休,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𨬴曰,召對爲之。
○柳台佐啓曰,判義禁金相休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洪羲俊啓曰,臣伏奉霜臺除旨,召牌儼臨,以臣庸陋之姿,何敢濫廁淸朝風憲之長,而感恩,怵義,冒沒趨膺,少伸叩謝之忱,第於合啓中,有不可以聯參者,自前陳懇,輒蒙體諒之恩,到今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右承旨朴晦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台佐曰,只推。
○金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達,副修撰趙冀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三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元永道爲內禁將。
○柳台佐,以義禁府言啓曰,刑曹啓辭內,當該不飭之家長,令該府拿問嚴勘事,允下矣。當該家長洪時濟,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朴宗琦疏曰,伏以臣感激特簡之聖恩,淟涊匪據之重寄,三考在職,無非罪戾,凜然以惕,理宜災生,果然畿農之告歉,殆乎振古之所未覩所未聞矣。臣以謏見蔑識,百無寸能,至於句檢簿書,校覈財賦,尤所茫昧,徒以憑恃寵靈,强迫民情,日前之仰請諸條,無非特恩曠典之自下所不敢希干者,而及伏見廟啓判下,則曲賜採施,一例允從,從今以往,環千里維止之域,寒谷而陽春矣,溝壑而袵席矣。行會之日,窮蔀之下,回咷而笑,不食而飽,莫不歡欣感戴於仁風化日之中,臣於是與有榮焉,但追後陳請之災政一事,最關生民利害,而見減之數,猶至三千二百餘結之多矣。嗚呼,災傷之孔酷,民情之遑急,已悉於前後啓聞,今不敢更事煩絮,而第伏念災政之難覈,自昔伊然,歲雖大歉,本無不耕之民,亦無不播之田,特因風雨之失時,霜雹之錯行,於是乎傷有淺深,檢混虛實,徒使國計受縮而惠澤未究,吏奸潛售而民隱莫察,如是也故,寧約而無濫,寧減而無增,至若今年,則擧一路災摠,都是初未付全未移,而惟此邦畿之地,密邇京輦,耳目聲聞之所相接,則災損陳荒,殆若判黑白而數一二,不待臣縷縷,而夫人知之,焉可誣也?畿內畓摠,不過萬七千結,而已蒙劃下者,亦近萬結,則以此較彼,不可謂不多,且今大農匱竭,經用罔措,寧失之義,固不暇議到,而以若懸罄之勢,雖在把束之微,殆無異刮毛於龜,俾童而羖,則科外之加徵,決是行不得之政也,況臣屢退災狀,另加裁刪,固不敢自謂精覈,而或慮其過涉汰落,則雖使所請之數,準蒙劃施,尙有白徵之患,今若又加剋削於已勘之摠,則哀彼殿屎之民,從何出不毛之稅乎?臣猥叨撫字之責,徒懷嚴畏之心,不思所以將此無告之狀,轉徹孔邇之聽,則是豈仰體我殿下若保如傷之聖意哉?況復王甸之民,尤異於綏荒,蒙被之倖恩,旣奢於前,而疾痛之呼號,無窮於後,此亦人情之常也。愚民無知,轉相告語曰,田賦惟正也,糴還當納也,而猶此闊狹,又重以船粟而哺我,停布而紓我,凡係恤我之政,靡不容極,則至於不種之畓應頉之災,尤何可論?惟在承流之地,據實登聞之如何耳。臣於此無辭可解,玆敢不揆猥越,冒死煩瀆,就不足災三千二百三十九結零,更令廟堂,準許加劃,則臣謹當宣布德意,勞來奠安,與匝域生靈,頌歌終始之盛澤,豈非至願大幸也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民情之急如此,何所慳惜?所請災結,依數特許,卿其對揚此意,益殫撫恤之方。
○乙酉十月初十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𨬴,侍讀官洪赫,檢校待敎金正喜,假注書金穰根,記事官安亨鎭、吳致愚,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誰也?致愚曰,金穰根矣。上曰,誰之子也?致愚曰,軍資監主簿臣金仁淳之子矣。上命開卷讀之。赫讀自齊人有言曰,止莫之能禦也。上曰,參贊官讀之。𨬴讀自且王者之不作止渴者易爲飮。上曰,閣臣讀之。正喜讀自孔子曰德之流行止惟此時爲然。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公孫丑問曰夫子止必反之。上曰,上番讀之。亨鎭讀自孟施舍之所養勇也止然而孟施舍守約也。上曰,下番讀之。致愚讀自昔者曾子止吾往矣。上曰,文義陳之。赫曰,孔子曰,德之流行,速於置郵而傳命,古昔聖王,發政施仁,則其德流行而入人心者,有似乎置郵傳命之速焉。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鶴秀〈病〉。行左承旨李羲準〈病〉。右承旨朴晦壽〈病〉。左副承旨嚴燾〈病〉。右副承旨柳台佐〈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際遊氣,一如昨日,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柳台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台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𨬴啓曰,工曹判書李錫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柳台佐曰,刑判疏批已下,牌招,滯囚可悶,判義禁竝本職,一體牌招。
○柳台佐啓曰,判義禁金相休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相休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朝牌招。
○柳台佐啓曰,假注書成遂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成遂默改差,代黃𥞵爲假注書。
○柳台佐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台佐曰,只推。
○柳台佐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宋穉圭落點。
○以修撰李渭達,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渭達,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台佐,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禁衛中軍,今日本營騎士都試時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徐能輔狀啓,則以爲中下道諸面,被災尤酷,最尤甚貧窮之類,擧有仳㒧之患,賑資二千石,不可不及今經紀,稤倉會付穀中折米八百石,姑先劃給,不足米一千二百石,以他衙門某樣穀,從長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歲儉民窮,固不容無明春賙恤之政,就本府稤倉穀折米八百石,餉穀留庫中折米七百石許劃,則雖似減甲戌,亦有加於己巳,使之依此取用,餉留法意,本自嚴重,今此割本,實屬可憐,府餉見留中三千五百石,限二年加分取耗,每年會錄,俾準今劃七百石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明奎手本,則時囚罪人洪時濟,素患咳喘之疾,挾感添劇,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洪時濟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判書趙萬永疏曰,伏以臣之前後所蒙被我殿下覆燾顧藉之至恩盛德,天地同大,涓埃莫酬,而及若今日新命,誠千萬夢想之所不到,梁鵜軒鶴,未足喩其濫分焉。臣於是惝怳感激,五內失守,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庸愚,百不猶人,倖竊科第,先蔭是藉,曾所踐歷,罔非踰濫,而自從緋玉以來,超階晉級,有隕自天,淸貫顯職,可計以年,冥升之懼,盈盛之戒,猶屬臣一己之私,而在聖朝官人之政,寧宜無漸而太褻,至於此乎?且況正卿峻秩也,中批異數也,以此格外非常之恩,加之最下無能之賤,則其爲累聖簡而玷名器者,所損非細,已不勝其憂嘆,至若司寇重任之才不稱堪,目下酒禁之能否擧行,有不暇乎支辭煩陳,以自歸於例讓之科,伏惟聖上至明,照臨無遺,亦庶幾俯燭臣兢惶踧踖之私,而不待臣言之畢矣。抑臣又有所仰首而鳴號者,顧臣所處,不敢自有其身,夷險榮枯,一聽造化,不啻若幼子之仰望於慈母,則殿下所以欲庇覆臣全保臣者,終豈能邈然投棄而不少垂念也哉?噫,滿器則溢,理之常也,急走而顚,勢所必也。有爲之憂而圖之於未然之前者,方將掇其注而淺之,而又復益之乎?亦宜駐其脚而徐之而況令促之乎?此不惟臣之銘鏤寸心,夙夜怵惕,而若臣區區攢祝之情,實有望於殿下終始之澤焉。臣言到此,又安敢一毫自隱而然哉?冒違嚴召,郵罰不加,歷日虛縻,惶隕轉深,玆敢猥陳衷懇,仰瀆崇聽。伏願聖明,亟收臣新授職秩,俾公器重而私分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未肅拜〉。行左承旨金啓河〈坐直〉。右承旨洪命周〈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恒權〈未肅拜〉。右副承旨徐有素〈未肅拜〉。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柳宜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際雲氣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一更二更月暈。
○金𨬴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卽者檢閱吳致愚,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都承旨李鶴秀,行左承旨李羲準,右承旨朴晦壽,左副承旨嚴燾不爲仕進,右副承旨柳台佐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嚴燾,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起燮、金啓河、李恒權、洪命周、徐有素落點。
○黃𥞵在外,代以柳宜貞爲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李鶴秀。
○傳于金𨬴曰,召對爲之。
○傳于金啓河曰,吏判批下,卽爲牌招。
○金𨬴啓曰,判義禁金相休,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啓河曰,卜相。
○金啓河啓曰,卜相事,命下矣。左議政李相璜,卽爲命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何如?傳曰,允。
○賓廳卜相,知事沈象奎爲卜相。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相休進,參判金陽淳牌不進,參議徐憙淳進,左承旨金啓河進。以南履懋爲兼文學,朴晦壽爲禮曹參議,權丕應爲大司成,洪奭周爲左副賓客,右議政單沈象奎,承文都提調單沈象奎,兼祭酒單宋穉圭,左副賓客單金魯敬,右副賓客單洪奭周。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病,參判尹行直病,參議愼宜學入直進,參知李衡柱病,同副承旨金𨬴進。護軍洪羲俊、金箕殷、李羲準,副護軍朴晦壽、嚴燾、柳台佐、李寅泰、具載哲,以上竝單付。
○金𨬴,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勉昇,副摠管鄭漪、李文會、李志淵在外,金陽淳呈辭受由,都摠管宋冕載,副摠管朴宗喜、金熙華俱有實病,金啓河移拜承旨,只有臣李晳一人,伴直無人,實病摠管,令政官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勉昇,副摠管鄭漪、李文會、李志淵在外,金陽淳呈辭受由,一員未差。只有臣李晳一人,伴直無人,都摠管宋冕載,副摠管朴宗喜、金熙華牌不進,令政院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以修撰李渭達,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河日,只推。
○金啓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値,事甚未安。修撰李渭達,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州幼學鄭顥榮所志,則以爲,同姓四寸兄樂榮,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文榮第二子奎命,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樂榮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鄭顥榮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鄭文榮第二子奎命,立爲鄭樂榮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開城府幼學高任悅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弟弘悅,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敬悅第二子錫元,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兩邊父母,俱爲作故,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高任悅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高敬悅第二子錫元,立爲高弘悅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各樣稅納,皆有元定月限,如或違越,則自有當律矣。今年上納中,尙州大同錢未納,至爲七千餘兩,故關飭本道,卽見其査報,則前後運納,皆在於五月晦前受粘,移準數發送矣。今始査出,則已上送,合爲一萬三千三百三十四兩,實未上送,爲三千七百七十三兩九戔八分,此是前吏房所當者,故今方嚴督考尺云矣。以此所報,較之本廳已納之數,則七千九十八兩,尙在未捧中,與道臣所報違錯者,爲三千三百二十四兩二分,此則未知中間,又有何委折,至今不納,而惟正之供,尤異於各樣稅納,苟有食土之類,莫不竭蹶於上供之物,而今此尙州一境,亦在王化之中,則五月所納,至今拒納,其間本廳督促,幾乎無日無之,而視若尋常,恬然不動,如木石之無聞無知者,自有貢賦定法以來所未有之事也。藉曰,下吏之所犯,爲官長者不之覺察,已涉大罪,況中間乾沒者,未知誰執其咎乎?若此不已,正供無可捧之道,墨倅無可懲之望。當該前牧使朴宗岱,令該府爲先嚴囚,更令本道,嚴加究覈,在官在吏之間,必有當犯斯速覈出後,啓聞嚴勘,未納之數,刻期徵捧上送,而該牧使,道啓勘報之前,無得徑先勘放之意,分付金吾,何如?傳曰,允。
○金𨬴,以義禁府言啓曰,尙州前牧使朴宗岱,爲先嚴囚事,傳旨啓下矣。朴宗岱下去京畿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金相休疏曰,伏念臣猥以庸闇淺品,曩叨訊讞重任,獄情有失於淑問,郵罰但止於不敍,大度包荒,縱置少懲之科,餘悸在中,恒若未勘之囚,而甄敍特旨,忽降於匪望,賓客榮銜,繼侈於不日,誦恩數愆,況若夢寐,量分揣義,亶宜竭蹶,而尙不禁惶縮之私心,迄未敢唐突而遽膺,迺者天官寵簡,又出中批,恩旨纔宣,召牌荐臨,趣令察任,臣於是乎積畏之腸,越加霣絶已驚之魂,重添震懾,不省所以,罔知攸措。噫,彼六卿之列,寔亞三公之尊,論其所掌,孰非重任,而地部以下五官管理,不越本司臧否,猶止一事,至於冢宰,則鈐轄百僚,銓衡群品,得人失人之際,國家治亂,世道隆替,皆係於斯,故古人有言曰,五官止是一職,而太宰最難,苟無許大心胸之包羅,記得此復忘彼,混混天下之事,如捕龍蛇搏虎豹,蓋其爲任之至大至難者,洵如是矣。今乃不稽衆論,獨運睿斷,居然一朝,擧以授之於昏庸蔑能之資,被之於衰鈍不才之身,輕用名器,不少難愼,未知以聖上日月之明,緣何有此非常之擧耶。臣本疎暗昏謬,不解事務,惟其自知者甚明,未敢生意於晉庸,矧又楡景已頹,迫七旬而無幾,蒲質素脆,望九秋而先萎,神精銷奪,氣息危淺,陳力就列,亦無其望,耿耿一念,惟在於謝絶榮要,委蛇閑散,幸免大戾,以卒餘生,則至願畢矣。事有大謬,忽當此萬萬不敢當之任,若復貪戀淟涊,不卽丐免,畢竟僨誤狼狽,可斷必至,念之至此,心墜臆塞,臨淵集木,不足爲喩,而又於此際,伏奉判金吾前望特除之命,尤不勝驚惶失圖,此不但眇末庸品,兼都重任,旣負且乘,勢必致寇而已,卽是臣向來僨敗之地,覆轍在前,厥鑑不遠,撫往追理,若新受勘,不覺惶汗,浹背沾衣,其在分義道理,顧何敢視若尋常,揚揚冒進,甘犯放恣無嚴之誅乎?此又臣必辭難冒之端也。以銓地則有必不敢當之實,以王府則有必不敢冒之義,而一人之身,一時之間,二者交湊竝逼,薰心奪爽,迷不知所出,臣情到此,其亦窮且阨矣。玆不容己,敢臚疾痛必呼之私,仰覬父母惟憂之恩。伏乞聖慈,俯垂憐察,特將臣新除本兼兩銜,竝與鐫改,則上無誤授匪人之失,下免僥濫冒進之罪,不獨臣一身之幸,實國家世道之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冢宰之試,尙云晩矣。向來金吾事,微失也,何可以此爲引乎?卿其勿辭行公。
○檢閱吳致愚疏曰,伏以臣母痰癖宿病,每當寒節,殆無寧日,長委床笫,近又調將失宜,重添外感,種種形證,一倍添劇,臣纔聞此報,情私焦迫,忙徹短籲,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遞臣見職,俾便救護,勘臣瀆撓,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乙酉十月十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𨬴,侍讀官洪赫,檢校待敎金正喜,假注書金穰根,記注官李湜,記事官安亨鎭,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赫讀自曰敢問夫子之不動心,止無暴其氣。上曰,文義陳之。赫曰,夫志至焉,志者氣之帥也,而固爲至極,故先立其志,則天下萬事,泛應曲當,而無所而不難,蓋浩然之氣,亦出於立志以後,而立志之後,自然善養吾浩然之氣,配義與道而行,無慊於心矣。伏願殿下必於立志上體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金啓河〈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未肅拜〉。同副承旨金𨬴〈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柳宜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天際游氣不開,月光明盛,彗星所在,不得詳察。
○金𨬴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右副承旨徐有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起燮曰,致祭承旨入侍。
○傳于金𨬴曰,召對爲之。
○金𨬴,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李勉昇,副摠管鄭漪、李文會,李志淵在外,金陽淳呈辭受由,一員未差。只有臣李晳一人,伴直無人,都摠管宋冕載,副摠管朴宗喜、金熙華再牌不進,令政院更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修撰李渭達,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達,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𨬴,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尹相重,文臣兼宣傳官朴齊明,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洪敬謨災實分等狀啓,則襄陽等八邑,置之尤甚,江陵等八邑,置之之次,三陟等十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五十結外,不足災四百九十結,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還當捧條中大米正租小豆太,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稍實邑五分一,以他有裕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春川、原州舊還排捧條,限折半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各軍門屯稅及各宮房各衙門有土免稅,從實收稅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水旱之土宜各殊,峽野之農形不侔,道啓分等,自有斟量,依此施行,本道穡事,雖非失稔,今夏旱憂,亦所不免,收租實摠,固不可準責以常年,而災摠之至爲五六百結,則已往災歲之所罕有者,所請之數,或涉稍過,元劃外更以三百五十結許劃,使之以此均俵,新還當捧條,尤甚、之次邑三分四分一,特許代捧,而稍實邑則代與不代之間,無甚關係,旣無實惠之下究,反有奸弊之易售,置之,舊還排捧條之折半代捧,各屯土收稅之從實,推徵防塞,竝依狀請許施,配所只令尤甚邑勿定,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前參判洪時濟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向前金履豐亦,雜費穀之當初分載於濫船,藉曰有已例,沙格輩之中間合載元船,畢竟致臭載,則分載之跡,無處可徵,合載之罪,終乃綻露,擅自移載,雖歸咎於船漢,不能檢飭,責自在於該倅,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啓依允。
○又啓目,向前金明根亦,因脚病而負涉,初非罔赦之大罪,灌滾湯而致死,卽是無前之酷刑,人命甚重,旣難容貸,王法至嚴,不可低昂,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啓依允。
○又啓目,向前李廷憲亦,當初會圈,罔念僉議停當之古規,公坐起鬧,又有貽羞搢紳之大失,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啓依允。
○金𨬴,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廷憲、金明根等,還囚議處,洪時濟還囚捧供以入,而洪時濟則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酉十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崇靈殿、崇仁殿致祭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書柳宜貞,記注官李湜、金允淡,致祭承旨朴岐壽,以次進伏訖。岐壽曰,臣承命往平壤致祭以來。起燮曰,沿路或有見聞,當奏之。岐壽奏曰,日字不多,別無見聞可陳,而第言其穡事,則西北惟黍稷稍登,而入畿境則年形甚慘,且聞守令之言,則災歲憂民之狀,不可一一勝達矣。上曰,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酉十月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𨬴,侍讀官洪赫,檢校待敎金正喜,假注書金穰根,記注官李湜、全允淡,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赫讀自旣曰志至焉,止是氣也而反動其心。上曰,文義陳之。赫曰,持其志毋暴其氣者何也?蓋持其志者,卽《大學》所謂定而后能安之意,志旣能安,則自可毋暴其氣矣。曾子云,日三省吾身,又曰,動容貌斯遠暴慢,正顔色斯近信,出辭氣斯遠鄙倍,此固持其志毋暴其氣之意也。若以動靜言之,手容恭,足容重,目容端。若以行事言之,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非禮勿動。皆持志毋暴之意,而聖人存心養性之功,不外乎此。伏願留聖意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行左承旨金啓河〈病〉。右承旨洪命周〈坐〉。左副承旨李恒權〈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未肅拜〉。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直〉柳宜貞〈仕〉。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際雲氣蔽遮,彗星所在,不得看候,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金𨬴,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𨬴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命周啓曰,右副承旨徐有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行大司成權丕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恒權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洪起燮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洪命周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恒權曰,今値湯劑之時,右相所帶藥房提調之任許副,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履喬落點。
○傳于李恒權曰,吏、戶換房。
○以修撰李渭達,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達,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𨬴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林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李恒權,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酉十月十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命周,檢校待敎徐憙淳,侍讀官洪赫,假注書柳宜貞,記注官全允淡,記事官安亨鎭,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赫讀自敢問夫子惡乎長,止難言也。上曰,文義陳之。赫曰,我知言,知言二字,自外面驟看,似不甚難,古人有言,一言而興邦,一言而喪邦。孔子曰,惡利口,恐其亂德,蓋言之利害有如此,而必有聖賢,然后可以分別而知矣。言固有縱橫之說仁義之說,似是似非之間,辨別最難矣。孟子以亞聖之資,能辨以知之,此所謂下文所云,詖辭知其所蔽,淫辭知其所陷,邪辭知其所離,遁辭知其所窮,而曰,聖人必從吾言。伏願殿下,必於知言二字體念焉。上命掩卷就坐。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未肅拜〉。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柳宜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密雲灑雨,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夜自五更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李相璜有身病,右議政沈象奎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起燮啓曰,行左承旨金啓河,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徐有素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𨬴啓曰,檢閱吳致愚,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𨬴曰,自予嚮用於卿,歷試內外,績庸旣茂,察於朝著,聽於輿論,金甌之卜,尙云遲而又遲矣。顧今綱紀不振而國勢日削,風俗漸壞而世敎日訛,貪墨肆行而民怨于下,災異數見而天怒于上,駸駸然日兆於危亂,皆予否德所致,而亦卿之所知也。苟欲弭輸載之憂,究作楫之用,安危之責,舍卿其誰?以卿明達之才忠慮之志,不着手則已,着手則夷險而泰否,庶可坐卜,卿莫曰,寡躬之不足與,又莫曰,時事之不可爲,匪躬謇謇,正色立朝,寅偕左揆,夾贊弘猷,董飭百僚,克擧庶政,俾國勢措於盤泰,世敎返乎醇眞,則民生可蘇,天災可弭,小子仰成,尙有旣哉。玆遣近侍,庸敷心腹,卿其欽承,起濟時艱事。遣承旨傳諭于右議政。
○傳于金𨬴曰,右議政傳諭,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洪起燮曰,召對爲之。
○傳于洪起燮曰,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呂東植、李魯集,尹景鎭落點。
○以修撰李渭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達,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趙冀永,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行吏曹判書金相休,參判金陽淳,參議徐憙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待明朝更爲牌招,違牌勿爲呼望。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林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命周,右副承旨徐有素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bb以b檢閱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李恒權,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英陵局內獵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今月初八日出送矣。十三日申時量,大虎一頭,捉得於案山近處,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中和前府使金明根矣,本府議啓內,因脚病而負涉,初非罔赦之大罪,灌滾湯而致死,卽是無前之酷刑,人命甚重,旣難容貸,王法至嚴,不可低昂,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永不敍用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石城縣監金履豐矣,本府議啓內,雜費穀之當初分載於從船,藉曰,有已例,沙格輩之中間合載於元船,畢境致臭載,則分載之跡,無處可徵,合載之罪,終乃綻露,擅自移載,雖歸咎於船漢,不能檢飭,責自在於該倅,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承文院上博士李廷憲矣,本府議啓內,當初會圈,罔念僉議停當之古規,公坐起鬧,又有貽羞搢紳之大失,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向前洪時濟亦,廊底之犯法潛釀,奴屬之鬪毆禁隷,不能禁止,身爲家長,難免不飭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恒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時濟,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江原道原州牧徒配罪人金遇順戶奴呈狀,則其上典,今月初九日遭母喪,乞令歸葬爲辭矣。徒配罪人之遭艱給暇,載在法典,金遇順依法典歸葬間許由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李羲發疏曰,伏以臣以田廬蟄伏之蹤,獲蒙簪履收敍之恩,夏秋以來,召旨荐降,而輒控疾病之私,未申叩謝之忱,已非義分之所敢安,繼以銀臺特點,資級忽陞,塵刹莫效,恩造若偏,臣誠惶隕感泣,北望宸極,祗切攢祝,又於前月十一日,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者,臣冞增感悚,有不敢一味偃處,卽爲登程,來到輦轂之下,祗肅恩命,粗伸微分,而第伏念臣素無敦寧,揆以公法,在所當遞,玆敢援例陳籲。伏乞聖明,俯賜鑑諒,特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今十月十五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起燮,檢校直閣李光文,侍讀官洪赫,假注書柳宜貞,記注官李湜,記事官安亨鎭,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赫讀自其爲氣也至大,止之間。上曰,文義陳之。赫曰,此章宗旨,全在於直之一字。蓋浩然之氣,人人之所同得,而必以直養,然後可以無餒,而塞于天地之間矣。曾子云,自反而bb不b縮,雖千萬人,吾往矣,此固出於以直養而無害之故也。伏願於直字上,必垂聖念焉。起燮曰,摠管係是宿衛重地,而番次之苟艱,莫近爲甚,身病之變通,便成恒例,見今都摠管李勉昇,副摠管鄭漪、李文會、李志淵在外,二員未差。副摠管朴宗喜、金熙華,日前屢違召命,不爲就直,向來大僚筵奏之後,一向如此,極爲未安。違牌之行公摠管,竝推考,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改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以爲推移替直之地,此後則苟非衆所共知之實病實故,則毋得輒請變通之意,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未肅拜〉。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柳宜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際雲氣不開,月光暎射,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夜三更四更,月食。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尹景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恒權啓曰,行左承旨呂東植,時在京畿砥平地,左副承旨李魯集,時在驪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𨬴啓曰,檢閱吳致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相休進,參判金陽淳進,參議徐憙淳進,同副承旨金𨬴進。以趙忠植爲修撰,洪學淵爲敦寧都正,李悌彬爲軍器正,朴齊輝爲直講。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進,參判尹行直受由在外,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右承旨李恒權進。以尹致謙、李鐵求爲副摠管,丁志大爲僉知,李商一爲宣傳官,趙存鼎爲訓鍊副正,閔恒錫爲都摠經歷,沈鈁爲文兼,李景純爲宣傳官,同知單金錫禹,訓鍊僉正單吳鼎周,護軍金啓河、李海範、尹相重,副護軍洪命周、徐有素、李羲發、朴基赫,以上竝單付。
○以修撰李渭達,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達,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趙忠植,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安光直,掃墳事纔已下直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李寅溥,兼輔德徐憙淳,兼弼善李嘉愚,文學金正喜,竝卽牌招,兼文學南履懋未肅拜,亦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兼文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兼文學前望單子入之,李憲兢落點。
○金𨬴,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以爲謹奉傳敎,倉官進去于北部格洞卒判府事李書九本家,祿牌請受,則三年內祿俸,以遺言,不敢祗受云,何以爲之?,敢啓。傳曰,更爲輸送。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月食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閔恒錫,移拜都摠府經歷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趙寅永災實分等狀啓,則順興等七邑,置之尤甚,尙州等十三邑,置之之次,慶州等五十一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八百結外,不足災二千一百結,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還餉,尤甚邑三分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山倉軍餉,今年當捧中,限折半仍留平倉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本道農形,雨暘自初均適,沿野俱善成就,非但最優於諸路,實亦罕有之康歲,而惟其嶺底若而邑旱損,不免爲全璧之微瑕,連抱之尺朽,道啓分等,蓋由於此,依請施行,災結年穀,雖云甚稔,幅圓本自許大,近峽磽确之地,傍浦汚下之處,不能無間間災頉,則容亦有是,地部元劃,無怪其難於排比,而今此所請,不甚夥多,特許準劃,使之均俵,尤甚邑新還之分數折代,各山城餉穀之折半平留,推徵防塞,勿定配所,竝依狀辭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金學淳災實分等狀啓,則瑞山等十七邑鎭,置之尤甚,公州等二十五邑,置之之次,淸風等十三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二千結外,不足災三萬一千六百九十三結四十五負三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還餉及各營各衙門身米布錢,樂工保米,守、摠兩營牙兵收米,尤甚邑尤甚戶限三分二,之次戶及之次邑尤甚戶限折半,之次邑之次戶限三分一,稍實邑尤甚戶四分一停退事也。其一,各樣身米停退外當納者,尤甚邑純錢,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一代錢事也。其一,各年舊還餉及停退軍米布錢,無論三等邑,一倂仍停,淸風府己卯排捧條,亦許退限事也。其一,還穀當捧條,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各邑所在各年拯劣米太,竝許停退,泰安等十邑當年條,亦許停捧事也。其一,安興軍餉之散在各邑者,依近例仍置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勿定配所,而尤甚邑時在編配罪人數多處,參酌移配於數小邑事也。其一,江都餉米捧留條四百七十餘石,姑爲仍留,待年豐輸送事也。其一,泰安等兩邑在囚敗船罪人,竝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軍保歲抄,以春夏間所得閑丁,流伊充丁磨勘,亦勿定限,各鎭屬編伍軍歲末成冊,一體退限事也。其一,尤甚、之次邑鎭戰龜防兵船改造改槊當限者,許令待明年擧行事也。其一,牙山貢鎭倉所屬邑大同,依近例追後裝發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今年穡事,始旱終澇,被災孔酷,早播晩移,成實絶少,統論一路,雖似有間於畿農,至於災邑事情,則相去無幾,三等分劑,依此施行,災結加請,差若較少於己甲,而己甲之災,振古所罕,今歲雖荒有不可援以爲例,外此己卯辛巳,亦稱甚歉,而加請結數,不至如今年之多,折衷前後兩摠,元劃外二萬五千結許令加劃,還穀之遇歉停捧,雖爲目下之紓急,而嗣歲還賑,專靠於此,則量其民力,存心收捧,卽所以恤民,新還餉,尤甚邑尤甚戶折半,之次邑尤甚戶、尤甚邑之次戶三分一,許令停退,而當捧條代穀分數,依此爲之,各營衙門役米布錢,支放所需,關係不輕,已往甲戌,亦不得許施,使之依前收納至於本色辦納,則民力方絀,有難準責,只以米條所納依新還停退,分數許代,新還旣許分停,舊還及各年軍米布錢,尤難竝督,特許仍停,淸風排捧條,畢納之限,在於今年,而數旣無多,邑是稍實,此則使之準捧,以絶後弊,新舊拯劣米太,纔已許施於畿民,許令仍停,以示均惠,安興餉穀之散在者,沿糴不敷,繼巡爲難,依請捧留,配所,只令尤甚邑勿定,而尤甚邑見在配囚之參量移配,亦不害爲權宜之政,沁餉雖有所重,一邊請穀,一邊出穀,事勢果難,敗船沙格之移送本邑,歲抄磨勘之勿爲定限,鎭卒成冊各船修改之退期,大同追裝,推徵防塞,皆係災年已例,竝許所請,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壽進宮田土幻弄舍音崔宗學,嚴刑一次後,慶尙道長鬐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洪時濟,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前參判洪時濟矣本府議啓內,廊底之犯法潛釀,奴屬之鬪毆禁隷,不能禁止,身爲家長,難免不飭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啓,係是申令之初,削職放送爲良如敎。
○檢閱吳致愚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徹請急之章,自速擅離之罪,罰止問備,恩許救護,母子相對,感戴洪私,迺者由限遽迫,召牌儼臨,臣敢不𨃃蹶趨承,以效不俟駕屨,而第臣母病勢,一直無減,感冒彌留,積聚闖肆,食飮全阻,氣息凜綴。臣無他兄弟,詢醫檢藥,轉側扶將,只有臣一人在耳。臣之情理,實無離捨就職之望,天牌之下,隨詣朝房,敢陳短章,仰籲崇嚴。伏乞聖慈,遞臣見職,俾便救護,勘臣瀆擾,以昭法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未肅拜〉。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柳宜貞〈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際遊氣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李恒權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𨬴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恒權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右副承旨尹景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金𨬴曰,召對爲之。
○傳于金𨬴曰,明日七夕製,當親臨矣,處所以春塘臺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
○傳于金𨬴曰,明日春塘臺殿座時,王世子當隨詣矣,該房知悉。
○傳于李恒權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尹景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輔德李寅溥,兼弼善李嘉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以修撰李渭達、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聞慶等四邑小米,發賣作錢輸納京司事,令廟堂稟處,不能經法擧行,乃敢妄干特典,惶恐待罪事,傳于金𨬴曰,令廟堂稟處,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復馨爲內乘。
○金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達、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渭達、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此七夕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今此七夕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順付於今番節使之行,同爲齎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明日春塘臺七夕製親臨時,侍衛寶釰,當爲備員,而副摠管鄭漪、李文會、李志淵、李鐵永在外,朴宗喜、尹致謙有實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在京無故人,令該曹口傳差出。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月食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曺鳳振災實分等狀啓,則咸悅等六邑,置之尤甚,礪山等二十三邑鎭,置之之次,龍潭等二十五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七百結外,不足災二萬一千二百三十八結七十九負一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還尤甚邑尤甚面里折半,之次面里三分一,之次礪山等四邑尤甚面里,折半停退,竝待明秋還捧事也。其一,各年舊還,尤甚、之次邑竝仍停,稍實邑最近一年條,全數收捧,高敞己巳反作,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丙子未捧,依已例仍置事也。其一,各年稅大同拯劣米太,尤甚、之次邑仍停,稍實邑最近一年條,折半捧納事也。其一,己巳停退軍布,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山城軍餉,附近民輸納城倉,程途稍間處,捧留邑倉,待明秋還爲上捧事也。其一,三軍門及樂工保米,尤甚、之次邑每名六斗,代錢二兩收捧,待明春上納事也。其一,京外所納箭竹,尤甚、之次邑依近例蠲減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本道穡事,旱與澇不無災損,峽與沿亦有優遜,細論雖近穴農,大體不失康年,三等分劑,必有斟量,依狀請施行,災結己甲以來,陳頉猥多,仍以流來名色,混入當年災摠。若除此數,今此加請,雖似不甚濫觴,而舊頉之中,亦豈無已起之陳當査之漏乎?以元劃外一萬九千二百三十八結零,更爲加劃,則可以均俵,不至冤徵,新還停退,目下非不紓急,而來頭反成流弊,況當少康之年,尤不可輕許,而至於災邑民勢,誠難準數責捧,尤甚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之次面里四分一許停,之次中礪山等四邑尤甚面里,則事情殆無間於尤甚邑尤甚面里,亦許三分停一,舊還礪山等四邑外,之次邑最近一年條中未滿二百石者,使之準捧,九百石以下,折半收捧,千石以上,視此分數,量宜收捧,無使公穀久虛而民力甚絀。稍實邑則本無舊還,而今此竝擧,殊無可據,置之,丙子未捧己巳軍布,高敞反作,竝仍停,拯劣米太最近條,京外箭竹當納條,亦依昨年例施行,城餉之平留,保米之代錢,尤甚邑勿配,推徵防塞,竝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英陵案山近處,大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爲行獵,今十五日申時量,中豹虎一頭,又爲捉得於局內畫巖近處,故謹此封進,而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春塘臺七夕製時,本府都事九員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月覲門、集春門、靑陽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五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進參之地,何如?傳曰,知道。
○前知事沈象奎疏曰,伏以臣早竊倖第,閱歷隨久,今雖塊然衰朽,而耿懷獨存,每中夜無寐,國事世故,輾轉憂愾,細檢實驗,不勝歎恨,卽以臣身自揣,確知其然。臣之登朝從仕,今垂四十年,不才無能,徒荷寵私,猥綴宰寮,與聞訏謨,驟玷崇秩,常兼治官,內而編長六曹,外又連擁三節,凡國之選任要職,殆無不爲,罪繆至多,而譴責卒逭,濫竊如彼,而僥倖如此,夫有濫竊也者,必有損失之處,有僥倖也者,必有害敗之歸,於身爲幸而於國爲烖,乃若今日國勢之日削,世敎之日訛,民怨天怒,危亂之日兆,皆由如臣者任職無狀,隳廢壞紊而致之耳,是宜亟行顯斥,以昭警畏,安可更進而愈使之濫竊哉?今臣所被台司之命,出於千萬物情之外,又非可以濫竊言,臣誠驚惶震駴,歷屢日而神守遁失,不知所以自措也。噫,一官一職之尙不效,而又任以三事之責,欲其董百僚擧庶政,不亦不可之甚乎?亦知殿下之憂勤圖治,勞於求輔,千慮之失而三思之惑,日月遺照,非慊乎明也。天地有憾,非損乎大也。聖人之過,亦或如此,而臣之無似,雖欲因而爲幸,幸之必無,而將如國事何哉?臣方五情潰亂,寤寐悸恐,恭俟物論,訖玆未聞,不得不收召神魂,略具文字,冒死煩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深念今日艱危之勢,俯察微臣悶迫之懇,亟收新命,以安賤分,改卜賢德,以濟國事,公私萬萬幸甚。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甌卜以來,喜而不寐,而日昨又罄心曲,簉朝之期,側席以竢,今見來章,何卿之過自謙抑如是也?卿昔自先朝,受知旣深,逮在寡昧,倚毗益隆,本末始終,輿人具瞻,置諸三事,豈予私好?政以今日之事,非卿莫辦,今日之艱,非卿莫濟也。卿苟思先朝受知之恩,小子倚毗之心,當今日憂虞溢目之時,寧可以克讓爲義,而不以不竢駕爲義乎?卿其毋循故事之彌文,亟回巽志,卽日幡然。仍傳于金𨬴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乙酉十月十七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恒權,侍讀官洪赫,檢校待敎金正喜,假注書金穰根,記注官全允淡,記事官安亨鎭,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赫讀自其爲氣也,止旣聖矣。上曰,文義陳之。赫曰,配義與道,故爲浩然之氣,而於事物之來,能裁度義理,終至於沛然若決江河之境,聖賢之所以養氣如此矣。伏願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穰根〈仕直〉柳宜貞〈仕〉。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際開朗,月光未升,女宿度內所見彗星,十分詳察,未見形痕,以其躔度推之,已入地平,今雖無疑,其在審愼之道,姑未敢斷以爲沈沒。
○親臨七夕製罷還內後,王世子板位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未肅拜,持平朴宗範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𨬴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洪學淵,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𨬴,以禮曹言啓曰,明日春塘臺殿座時,王世子隨詣事,命下矣。出宮時,王世子祗迎處所,以協陽門外磨鍊,儀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祗迎置之。
○傳于李恒權曰,侍衛軍兵毛具。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履喬、李光文、李羲準、金啓河、申緯、李復淵爲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單金履喬。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殿座時,侍衛及陪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履喬,副摠管李復淵、李羲準,俱有實故,都摠管李勉昇、宋冕載,副摠管金啓河,申緯,俱有身病,無以進參,身病摠管,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侍衛及陪衛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𨬴,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日七夕製王世子隨詣時,宮官當爲備員,而弼善安光直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𨬴因侍講院草記bb啓曰b,今日七夕製王世子隨詣時,宮官當爲備員,而弼善安光直在外,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旨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bb之b?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弼善前望單子入之,金裕憲落點。
○以修撰李渭達、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渭達、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𨬴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傳于金𨬴曰,召對爲之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存秀狀啓,則鏡城等九邑,置之尤甚,文川等八邑,置之之次,安邊等八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無論三等邑,以豆太當納者,竝限折半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三、甲等邑,丙寅以後各年未捧,六鎭、三、甲,癸酉、甲申停退條,竝仍停事也。其一,明川以南進俸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豆太旣是諸邑大同之歉,則有難準責本色,且與正穀許代有間,不宜靳施,而邑旣分等,難用一例,尤甚、之次邑,許以折半,稍實三分一代捧,停退之穀,多在於尤甚邑,新舊竝督,其勢果難,六鎭、三、甲等邑,丙寅、癸酉各年未捧條,依請仍停,外此本道停還,只有甲戌,而狀辭中以甲申爲請者,實無可據。此決是甲戌之誤,奏御文字之有欠審愼,誠爲未安,該道臣推考。舊還旣許竝停,則甲戌條之獨漏,殊非均視之政,一體施行,進俸吏之權廢,尤甚邑之勿配,推徵防塞,竝許施,何如?傳曰,允。
○乙酉十月十八日辰時,上詣暎花堂。七夕製儒生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右承旨李恒權,右副承旨尹景鎭,同副承旨金𨬴,假注書金穰根、柳宜貞,記注官李湜,記事官安亨鎭,檢校待敎徐憙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履喬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明禮門、靑陽門,詣暎花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暎花堂,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試官行禮。讀券官行禮曹判書金履喬、行兵曹判書金魯敬、行護軍趙鍾永,對讀官吏曹參議徐憙淳、禮曹參議朴晦壽、文學金正喜、副司果權馥,率儒生行四拜禮訖,以次就座。上曰,懸題紙入之。對讀官封入懸題紙。上命履喬、魯敬書賦題,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限申時,宣敎官懸題訖。仍命書傳敎曰,入侍承旨、別雲劍、堂上對讀官,竝試官加差下。科次訖,上命書傳敎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下一進士南獻中,直赴會試,之次三下幼學申命河、幼學南孝重,竝給二分,之次三下進士金元根、進士洪達善,竝給一分,次上進士尹興圭等五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又命書傳敎曰,公事留滯之當該中官拿處。通禮跪啓請乘輿,上降座乘輿,出靑陽門。起燮奏曰,摠管當爲全數侍衛,而初旣不進,又復違召,以致侍衛陪衛之不得備員,雖未知實病實故之如何,而其在事體,極涉未安。違牌摠管,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進御加減交濟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由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十月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𨬴,檢校待敎徐憙淳,侍讀官洪赫,假注書金穰根,記注官李湜,記事官安亨鎭,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赫讀自宰我、子貢,止旣聖矣。上曰,文義陳之。赫曰,孔子曰,我於辭命則不能,以孔子之大聖,豈有不能於辭命之理?蓋人或於辭說先務,則易入於言,不顧行之慮,故聖人,欲使人人知德行之爲本,而發此說而導誘之也。龜山楊氏云,德行本也,文藝末也。《大學》云,君子務本。伏願殿下,每以德行之爲本,深留聖意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緣故出〉。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天際游氣暫開,詳細看候,則彗星終不得見,其已沈沒,今無可疑。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檢閱吳致愚,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穰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景鎭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尹景鎭曰,召對爲之。
○傳于尹景鎭曰,秋到記,明日仁政殿命官爲之,右副承旨馳往泮宮,今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傳于李恒權曰,讀券官金魯敬,考官李羲甲,命官爲之。
○李恒權啓曰,今此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洪學淵。
○金穰根改差,代以洪祐順爲假注書。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李恒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多日闕直,事甚未安。修撰趙忠植,副修撰南履懋,測候官進,修撰李渭達,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李渭達,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恒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秋到記試取時,兩官俱爲觀光云,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替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已爲受點,而秋到記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景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秋到記,仁政殿命官爲之事,命下矣。本府都事,六員赴擧,只有四員,而本府入直,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門、崇範門、光範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敦寧都正洪學淵疏曰,伏以臣,晩竊科第,偏蒙洪造,前後兜攬,罔非踰濫,未效絲毫之報,恒切惶忸之心,迺於前月,猥忝享官之列,特侈緋玉之恩,今又伏奉除旨,爲敦寧府都正。召牌儼臨,含榮叩謝,義分粗伸,而臣於見職,旣無敦寧,則在所當遞,法典卽然,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選府,遞改職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乙酉十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右副承旨尹景鎭,假注書柳宜貞,記注官李湜、全允淡以次進伏,儒生進士南獻中,幼學申命河、南孝重,進士金元根、洪達善、尹興圭,幼學許瓚,洪鍾茂,進士洪耆燮、鄭基華以次侍立堂下訖。上曰,以次進前奏職姓名,可也。獻中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訖,上曰,直赴與給分儒生先退,其餘施賞。興圭等,以次跪受賞格,引儀唱四拜,行禮訖,次第退出。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酉十月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景鎭,侍讀官洪赫,檢校待敎金正喜,假注書柳宜貞,記注官李湜,全允淡,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赫讀自曰惡,是何言也,止姑舍是。上曰,文義陳之。赫曰,孔子曰,我學不厭而敎不倦也,蓋學不厭,智也,敎不倦,仁也,聖人之學不厭,旣出於智,則《論語》所謂學而時習之意,可見矣。學者,將以行之也,古人之博學無方,亦此意,而學之不厭,則敎不倦,亦在其中,而體用相須,伏望深留聖念焉。上命掩卷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仕直〉李民愚〈仕〉。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bb殿b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李相璜有身病,右議政沈象奎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順在外,代以李民愚爲假注書。
○傳于洪起燮曰,考官金履喬,命官爲之。
○傳于洪起燮曰,科次入侍。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禮曹,來十一月十三日行景祐宮冬享祭親祭,取稟奉敎恭依。
○金𨬴,以觀象監提調意啓曰,彗星所在,連日詳察,終不得見,其已沈沒,的實無疑,文臣測候及本監別測候,自今日撤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三日行景祐宮冬享祭親行時,王世子亞獻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例磨鍊。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日大駕詣景祐宮齋宿,十三日冬享祭親行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七哨,馬軍三哨,訓將率領爲先廂,禁衛營京軍一哨,訓局步軍五哨,兩營騎士六番,摠使都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爲之,御將率該廳標下軍及京軍,留陣留營,斥候伏兵,置之,可也。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命官秋到記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衣六百九十八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則以爲,道內聞慶等四邑小米還摠,爲三萬七千三百六十一石,而旣非土宜,爲弊不些,就其中三萬石,則以每石二兩,分排四年,發賣作錢,輸納京司事,請令廟堂稟處,而判付內,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以本非宜土之穀,又重有偏峙之患,積弊轉痼,民且不支,有不容緩視而不救。道啓所請,雖違經法,民邑俱病,方到極處,道內事情,旣無以回旋裒益,則有難一切無闊狹之政,且有本道壬戌已例,特爲許施。第其所捧穀價,不必輸納於京司,只令移貿於他道,添耗養穀,不害爲兩便。目下穀竭之患,京畿、湖西、關東爲尤甚,以今此每年作錢一萬五千兩之數,分排於三路,而京畿、湖西各六千兩,關東三千兩,限四年移送,使之作還添錄於本司句管,而輸送等節,自本道往復於各該道,從便擧行,各年移送形止與作穀數爻,仍爲修成冊報司之意,分付於各該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則備陳三漕倉爲弊之端,仍以爲,諸般矯救之方,依《後錄》載之元節目末端,自今年爲始,依此施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漕倉法意,本自嚴密,而年久弊生,百奸傍滋,駸駸有莫可收拾之患。今此道啓,非別有變通,卽不過申明舊式,而更以若干條件,添入於元節目之後,以責來效者,竝依所請,更加申飭。此後守令、差員之不遵法例者,若自本道,彌縫掩覆,不卽請勘,及聞於京司,則該道臣,亦難免不能摘發之罪,此意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英陵局內,行獵捉虎,封進之後,連爲搜覓,更無虎跡,軍兵之多日露處,亦甚可悶,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景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致悳手本,則嚴囚罪人朴宗岱,素患疝積之症,處冷添劇,時時衝上,種種昏倒,又添毒感,呼吸喘促,轉側須人,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爲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朴宗岱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酉十月二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秋到記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書柳宜貞,記事官金鍏、吳致愚,命官行兵曹判書金魯敬,讀券官行護軍金啓河、朴綺壽,對讀官吏曹參議徐憙淳,行副護軍李奎鉉,校理洪赫,副司果洪永觀以次進伏訖。上命對讀官讀奏首券,赫進前讀奏訖。上命書等,魯敬曰,上一張差勝,以此爲首,而以何等書之乎?上曰,書三下,可也。魯敬曰,之次,書正三下,又其次,書草三下,而其餘則盡書次上,何如?上曰,唯。魯敬書等訖,上命納首券,親手坼封,其餘六張,命起燮坼封,次第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講居首通幼學兪章煥,製述居首表三下一進士李發源,直赴殿試,之次講略幼學朴宗煥,製述三下二進士李鼎在,竝直赴會試,之次講略幼學孔煥鼎、李鼎信、趙秉九,製述草三下生員睦奎錫,竝給二分,之次講略生員安允蓍等六人,製述次上生員李泰一,竝給一分,講粗幼學金鳳梧等七人,製述草次上生員趙思九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魯敬曰,前忠壯衛將張南奎,向日瑞蔥臺時,以擧措駭妄,自宣傳官廳削薦後,報于臣曹矣。削薦、拔薦,事係愼重,故曾在先朝壬寅,至有別下傳敎揭板廳壁之擧,而伊後設有不得不可削之人,自該廳,先報于臣曹及諸將臣,待僉議詢同,更報臣曹,草記或筵稟,蒙允後施行矣。今此張南奎事,伊時行首宣傳官,以削薦事,來言於臣,故臣以爲,此與人地卑微等條件,爲異,且已經論勘,又蒙特宥,本事雖極駭悖,而至於削薦,則事涉重難,不可遽議之意答送矣,畢境更不可否,直以削薦報來者,大有乖於《受敎》定式,該廳擧行,萬萬駭然。當該行首宣傳官,捧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張南奎復薦之意,分付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書傳敎曰,有實故摠管,竝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上命考官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仕〉李民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翼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恒權曰,入格儒生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萬永、李羲準爲都摠管,尹致謙、洪羲俊、李忠運爲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單李羲準。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李恒權,以侍講院言啓曰,弼善金裕憲,時在京畿果川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全羅道漂民出送事,禮部咨文,纔已出來矣。謝表與回咨,當爲順付於今番節使之行,而拜表日字隔日,勢不得同時齎去,謝表及回咨,卽速撰出,正書安寶後,別定齎表官,罔夜下送于使行所到處,使之同爲齎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武臣兼宣傳官金光漢,《通鑑》第四卷不通,守門將張仁源,《通鑑》第一卷不通,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乙酉十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右承旨李恒權,假注書李民愚,記事官金鍏,吳致愚以次進伏,講儒生幼學兪章煥、朴宗煥、孔煥鼎、李鼎信、趙秉九,生員安閏蓍、幼學金應鍾、進士孫宇亨,幼學安允兢、尹致圭、曺翯振、金鳳梧、朴齊度、朴基慶、陳箕範、李敦素、趙秉恒、金相閏,製述表三下一進士李發源,生員李鼎在,睦奎錫,次上生員李泰一、趙思九,進士權涑,尹興圭以次侍立堂下訖。上曰,儒生進前,各奏職姓名,可也。章煥等,進前奏職姓名,退立堂下。上曰,講製居首人呼新來後,與給分人先退,其下頒賞,可也。章煥等十四人退出,引儀唱四拜施賞,儒生行四拜禮訖,上命儒生先退。上曰,召對爲之。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單子書入,鍏承命書入,直提學趙鍾永,侍讀官洪赫,檢討官李渭達,各持《孟子》第二卷,偕入進伏。上bb命b開卷讀之。赫讀自曰伯夷、伊尹,止未有孔子也。上曰,下番讀之。渭達讀自曰然則有同與,止阿其所好。上曰,參贊官讀之。恒權讀自宰我曰,止遠矣。上曰,閣臣讀之。鍾永讀自子貢曰,止未有夫子也。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有若曰,止未有盛於孔子也。上曰,上番讀之。鍏讀自孟子曰以力,止以百里。上曰,下番讀之。致愚讀自以力服人,止此之謂也。上曰,文義陳之。赫曰,乃所願則學孔子也,伯夷、伊尹,亦皆古聖人也,孟子必稱孔子而願學者,非以伯夷、伊尹,爲不足也,蓋伯夷聖於淸,伊尹聖於任,而惟孔子,爲集大成故也。從古聖賢,每於第一等進步,而不做第二等,故孟子之言,如此,以我殿下度越百王之德,若於聖人第一等進步,深留聖意,則聖德之益加緝熙光明,實爲不難。伏願殿下,道學則必準孔子,政謨則必法堯、舜,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渭達曰,孟子之言以德服人者,當看德之一字,成湯之以七十里者,懋昭大德也,文王之以百里者,無思不服也,人君所以服人,在德不在力。伏願省察而體念焉。上曰,閣臣陳之。鍾永曰,有若曰,聖人之於民,亦類也,類之一字最好,蓋聖人,雖若異於衆人,而其所類之處,則堯、舜與人同耳。苟能願學,則初非高遠難行之事,帝王爲治之道,惟以緝熙之工,止於至善,則斯亦聖人已矣,竊願澄省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恒權曰,上下番已陳之,臣則別無更達之辭矣。上命掩卷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仕〉李民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李恒權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李相利,尹相重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金相休,同義禁徐鼎輔有身病,同義禁一員未差,同義禁呂東植在外,不得開坐云。判義禁金相休,同義禁徐鼎輔,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相休,同義禁徐鼎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傳于李恒權曰,召對爲之。
○李恒權,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醫番次,極爲苟艱,不可無變通之道矣。御醫中金珪、安橚,使之姑降入直於內醫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李龍秀所報,則以爲,舊豐德穡事慘歉,民情遑汲,不得不待開春設賑,本營所在常賑米今年耗中一百石,卽爲劃給,常賑元穀中三百石,亦許姑先推用,而還充之方,待明年自本營措處,爲辭矣。舊豐德災形民勢,不可無嗣歲賑濟之政,不待守臣報請,已有所領略者,今此請劃,卽常賑元穀三百石,常賑當年耗條一百石,而數爻旣甚精約。至於元穀,則又是姑先取用,而明年還充,自有措處,本府賑事之有緖,實爲可幸。依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bb曹b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訓鍊院僉正權謙,換矢容奸,擧措極爲駭然,決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酉十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朴綺壽,特進官白東薳,參贊官尹景鎭,侍讀官尹秉烈,檢討官李渭達,假注書李民愚,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武臣副護軍李儒常,各持《書傳》第二卷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秉烈讀自禹曰惠迪,止俾勿壞。上曰,釋義。秉烈釋義,上曰,文義陳之。秉烈仰請自上讀新受音,上曰,直陳文義。秉烈曰,連事瀆擾,下情極爲未安。雖不得不仰陳文義,而講筵古規,事體自別,後日開講,無復以此爲例,是臣區區所望。仍奏文義曰,后克艱厥后,卽開卷第一義,以惠迪從逆,爲吉凶之應,以結克艱之意,而益之勉戒之言,乃是克艱之條目也。條凡八事,自儆戒至罔淫于樂,修身之工也,自任賢至百志惟熙,措諸朝廷之事也,自罔違道至四夷來王,施之天下之治也。夫以大舜之聖,豈或有是哉,而益之告戒,若是丁寧,猗歟盛哉?君臣一堂都兪吁咈之象,今於數千百年之下,臨卷瞭然,如復目覩,此所以爲至治之世,世代雖有古今,治道本無古今,今日臣等之所期望於殿下者,猶益之望大舜也。其所陳戒八事,殿下旣已躬行而實踐,不必更陳,而猶或有一毫未盡之處,益懋加勉,奮發振作,無怠無荒,俾百志惟熙焉。上曰,次次陳之。渭達曰,任賢勿貳四箇字,後世人辟所可鑑戒處也,衆君子彙晉,而一小人抵隙,則譬如稂莠之害嘉穀也,可不愼歟?伏願省察而體念焉。上曰,知事奏之。綺壽曰,大禹所陳,德惟善政,政在養民云者,儘爲治民之要,大凡治民,在乎敎與養而已。唐、虞三代之時,交修竝致,克盡其道,而三代以後,則二者竝闕焉,惟漢文帝、唐太宗、宋仁宗,可謂能養,而敎則無聞矣。恭惟我朝,重熙累洽,休養生息,仁摩義漸,振作牖迪,民俗淳美,而有小中華之稱,式至今日,漸不如古,民生凋悴,而方至倒懸之勢,風俗薄惡,而率多悖義之事,可勝嘆哉?臣竊以爲,敎養斯民之本,專在在上之人,儆戒不怠,如上文伯益所告儆戒無虞以下諸條,是也。顧今昇平日久,連値少康之歲,似若無虞之世,而其實有不然者,且今年畿、湖歉荒,無異、己甲,民情已多遑汲云,此亦不可謂無虞之時。伏願一日萬幾之中,深加兢惕,一以敎養斯民,爲念,實心實政,俾有成效焉。上曰,特進官奏之。東薳曰,上下番已陳之,臣則更無所達之辭矣。上曰,承旨奏之。景鎭曰,此篇有曰,九功惟敍,九敍惟歌,戒之用休,董之用威,夫敍九功歌九敍,旣戒之以休,則宜無待於威以董之。然而春生秋殺,天之道也,涵育之用休,振刷之用威,是人君體天行道之經法,故下文大舜之戒皐陶,亦有曰,明于五刑,以弼五敎,敦敍彝倫之敎化,似不干於五刑之明不明,而恩威竝行,自是王者出治之本。且以今日目下事,言之,朝家爲軫荒政,申明酒禁,有司之臣,匪懈於奉令,懲治之方,未嘗不嚴束,而都下頑民,種種有犯禁者,閭巷騷擾,反有不承權輿之患矣。向來自上一二番嚴敎之後,頗有懲戢而不復犯者云,臣於是有以知令行禁止,惟在君上一轉移間事耳。伏願從今以往,不但酒禁一事,萬幾上做爲,一以振刷爲念,是所望於殿下者也。上命掩卷就座,諸臣以次退出。
○乙酉十月二十二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景鎭,檢校待敎徐憙淳,侍讀官尹秉烈,檢討官李渭達,假注書柳宜貞,記事官金鍏,吳致愚,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秉烈讀自孟子曰仁則榮,止此之謂也。上曰,下番讀之。渭達讀自孟子曰,尊賢使能,止未之有也。上曰,參贊官讀之。景鎭讀自孟子曰,人皆有不忍,止不足以事父母。上曰,閣臣讀之。憙淳讀自孟子曰矢人,止反諸己而已矣。上曰,注書讀之。賤臣讀自孟子曰子路,止與人爲善。上曰,上番讀之。鍏讀自孟子曰伯夷,止君子不由也。上曰,下番讀之。致愚讀自孟子曰天時,止戰(則))必勝bb矣b。上曰,文義陳之。秉烈曰,戰國之君,不知爲仁,只知好榮而惡辱,故孟子,以仁則榮不仁則辱,爲言,此爲下等人言也,若上等人,則豈以榮辱之故,而行仁哉?此亦孟子不得已之言也。然下文貴德而尊士,卽聖君哲辟所當行之事也,如欲貴德而尊士,必先懋昭大德,如堯之峻德,舜之玄德,廣大光明,則其於賢邪善惡之辨,如衡之於輕重,鑑之於姸媸,以之而貴德尊士,自然若合符契。伏願留念焉。上命書傳敎曰,坐直承旨,持公事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還入,坐直承旨李恒權,持公事入侍。景鎭讀奏公淸監司金學淳啓本,罪人洪尙一忠原縣到配事,恒權讀奏公淸監司金學淳啓本,罪人李載檍永春縣到配事。上命書判付訖。仍命史官就座,命玉堂、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仕〉李民愚〈仕〉。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起燮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同副承旨金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景鎭曰,懿昭廟守直中官鄭道民,金宗九,車秀澤,金順興,竝拿處。
○尹景鎭啓曰,判義禁金相休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牌,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判義禁金相休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經宿,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日勢已暮,未及畢試,明日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外方徵債,旣已限明秋防塞矣。京司徵債,亦爲依定式一體防塞之意,分付法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日勢已暮,未及畢試,明日繼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景鎭,以義禁府言啓曰,懿昭廟守直中官鄭道民,金宗九,車秀澤、金順興,竝拿處事,傳旨啓下矣。鄭道民,金宗九、車秀澤等,今方待命,竝拿囚,金順興下去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謹依下敎,懿昭廟守僕李台佐,廊底居尹聖喆等,各嚴刑一次後,台佐平安道孟山縣,聖喆咸鏡道長津府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行首宣傳官尹相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中官李相利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長番內侍,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尹景鎭,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盧命履手本,則時囚罪人尹相重,素患疝積之症,處冷添劇,時時衝上,種種昏倒,目下症形,實爲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尹相重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魯集疏曰,伏以臣,獲戾神天,奄失所恃,頑不死滅,而甫已闋制,眞木石之不若也。荼毒餘喘,疾病隨痼,纍然斯世,如窮無歸,迺恩命遽下於田廬病伏之中,授臣承宣之任,申之以馹召,臣仰激隆私,俯惕微分,不洎增痛,有淚無從。仍伏念臣,曾叨是職,猥陳私懇,特推及老之恩,俾遂便養之願,臣子母每騈首感祝,惟隕結是期,緣臣不孝,遽纏風樹之哀。此生之所可殫竭者,惟有移孝一事,而況逖違天陛,屢閱星霜,螻蟻微忱,炳然如丹,一覲耿光,退塡溝壑,豈非臣衷情所耿耿也?第臣稟質脆薄,素抱奇痾,而伊來八年之間,三遘愍凶,遭罹窮酷,根祟轉深,形骸澌鑠,神精迷錯,奄成癃廢之狀,而近又感觸外氣,寒熱交攻,咳喘胃阻,寢食全失。自承召命,益加醫藥,或冀少得變動,卽將𨃃蹶矣,數日調治,有加無減,目下症形,斷無擔舁登程之望,自歸偃便違傲之科,惶懍悶蹙,莫知措躬之所也,玆不得不猥從縣道,短章自列。伏乞天地父母,特垂憐察,亟命鐫改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坐〉。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方物封裹進〉。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仕直〉李民愚〈仕〉。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𨬴啓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景鎭啓曰,臣景鎭,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起燮曰,召對爲之。
○傳于洪起燮曰,呈辭與在外及內閣、玉堂兼春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恒權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時,訓鍊院僉正梁迪洙,連三次未滿四中,依定式汰去,都摠府都事沈能驥,訓鍊院副正蔡光臣,僉正柳浩源,李惟時,判官金會鍾,主簿尹命植、沈翊之、吳致豐、魏鍾敏、吳致文,宣傳官申在衡、許槃、趙存永、李健緖,具鏘和,武臣兼宣傳官申命沆、宋得鼎、申在德,鄭成佑、柳相鉉,部將李用弼、洪吉謨、李兢緖、權友容,洪𣜰、申鳳圭,俱未滿四中,各決棍十度,去十一月朔條追試時,訓鍊院判官曺鵬,部將元永祖,未滿四中,去八月朔條追試時,都摠府都事沈能驥,訓鍊院判官孔鐵、趙存奎,主簿金秉浩,兼內乘李復馨,武臣兼宣傳官李肯道、柳亨植、安宅臣、金魯喆、李誾求、牟景郁、鄭元箕、李守文,亦未滿四中,竝各決棍十度,部將金成奎,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都摠府經歷南曦重,騎芻二中,以矢數計之,雖未滿四中,騎芻倍劃,載在法典,不爲決棍,其餘呈辭、受由、身病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朴基豐戶奴呈狀內,矣上典,病在鄕廬,上來無期,僉知中樞府事丁志大除授,在鄕末由上來云。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慶熙宮衛將金錫禹,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懿昭廟守直中官鄭道民、金宗九、車秀澤、金順興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鄭道民、金宗九、金順興等段,竝只刑推得情,車秀澤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滿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鄭道民、金宗九、金順興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
○又啓目,向前尹相重亦,罔念受敎之重,有此擅削之擧,論其所犯,不可但以顚錯,議,其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又啓目,向前李相利亦,職在傳命,而犯此公事留滯之罪,不可以年少蒙騃,有此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恒權,以義禁言gg義禁府g言啓曰,保放罪人尹相重,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乙酉十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洪起燮,檢校待敎徐憙淳,侍讀官金鏴,檢討官李渭達,假注書李民愚,記事官金鍏、吳致愚,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鏴讀自孟子將朝王,止造於朝。上曰,文義陳之。鏴曰,孟子不待齊王之言,初欲入見,及其齊王,托疾而使人請見,則孟子仍不入見者,蓋王之慕賢之心,不出於誠一,乃反以虛僞假飾之言,欲屈賢者,《孟子》之不見,良由以也。帝王之學,若不以誠實邊做去,則其害必歸於虛僞,非特慕賢之心,以誠不以僞而已,至於一政一令,皆從實心上出來,以至於無事不誠,是乃聖學中最先着力處。伏惟體念焉。上命掩卷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仕〉李民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相璜,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未肅拜,持平朴宗範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恒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𨬴曰,前者批旨之後,今幾日矣,而尙無簉朝之音,側席之餘,曷勝紆菀?卿必欲備故事而然耶?近文無益於實,況予望卿,不啻如渴,其可虛徐拖日,使予不寧于中歟?卿其諒予,卽起膺命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傳于金𨬴曰,召對爲之。
○尹景鎭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正喜。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李光正,兼輔德朴岐壽,弼善安光直,兼弼善朴升鉉,文學金鏴,司書張敎根,兼司書韓弘敎落點。
○金𨬴,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韓弘敎,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韓弘敎。
○金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修撰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備邊司言啓曰,北兵使申絅,呈病乞遞,而有難强令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李復淵,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金命珠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北部觀光坊松峴契議政府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則以爲,臣以百無肖似之賤,被此萬不堪勝之命,神精驚遁,閔蹙莫訴。至于今靡所止屆。初於恩諭之下,僭越是懼,未敢仰對,冒控短籲,略暴情實,蘄幸感格,收還誤恩,旋奉宣下批敎,辭旨去益曠絶,至諭以先朝知與之深,又申以今日倚毗之眷,奬借勉勵,萬萬隆重。臣雙擎攀誦,涕血隨逬,感霣罔極,不知死所,曾未浹旬,而近臣再辱,恩諭彌勤,況此側席之音,不啻招旌之尤不敢當。臣伏讀以還,五情如墜,傴僂悸恐,直欲鑽地循墻而不可得矣,亦不敢煩長其辭,猥同附奏,徊徨駭縮,莫省所出。文字驟瀆,極知悚惶,而情切憂迫,不暇擇聲,將不得不申牘籲哀,仰請處分,戰灼之至,無可仰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乙酉十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𨬴,檢討官李渭達,檢校待敎金正喜,假注書柳宜貞,記事官金鍏、吳致愚,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渭達讀自不得已,止敬王也。上曰,文義陳之。渭達曰,孟子於齊,居賓師之位,不必以趨走,爲恭,而臣愚以爲,不獨賓師爲然,人臣事君,無忠言讜論責難陳善之誠,而專事於聞命趨走承意順志之末,則是不過婦寺之忠,小人之態也。今殿下,欲察群臣之賢不肖,則其進逆耳批鱗之言者,是賢臣也,將而用之,其有阿諛順旨之態者,非賢臣也,斥而遠之。夫如是則凡厥臣庶,人思自勵,爲大臣者,格君非而引當道,納君於無過之地,爲臺閣者,謇謇諤諤,面折廷爭,有繩愆糾謬之風,必各以堯、舜之道,陳於殿下之前,而堯、舜之治象,不難挽回矣。伏願深留聖意焉。渭達曰,臣於乙丑年間,待罪是職,屢登講筵,其時聖敎,特令儒臣,坐講而勿爲俯伏,臣不勝欽仰感激矣。其後儒臣,每多俯伏而讀奏者,嚴畏之地,無怪其然,而亦非奉承聖意重講體之道。自今儒臣,依聖敎坐講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緣故出〉。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仕〉李民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𨬴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起燮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洪起燮曰,三使臣入侍。
○備邊司,以鄭來升爲北兵使。
○李恒權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金𨬴曰,召對爲之。
○金𨬴,以承文院、議政府左參贊意啓曰,今日慕華館査對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工曹堂上,不爲進參,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執義金喆遠,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以校理李嘉愚、洪赫,修撰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修撰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統制使李石求所報,則沿耗比縮,屯稅漸減,見今支放不足,爲七千石,而不可不及今變通,就本營錢軍米中,限四千石,依近例特爲許貸,爲辭矣。錢軍米,雖與元餉有間,設施本意,則蓋將備豫緩急者,前此犯割,已出於不獲之政,而今番請劃,又在於未準限之先,轉輾如是,幾何而無本穀名色乎?有難更議闊狹,而第本營支放,專仰沿耗、屯稅,見摠旣縮,入不當出,則軍需之重,亦所當念,旣無從他拮据之策,則所可着手者,惟在此穀,而元數不敷,實難準副。二千石許令貸劃,使之以此排比,此後則本穀充補之前,無或視此爲常,更有煩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前知事沈象奎疏曰,伏以臣,叨此誤恩,日已拖久,公私憂懼,日益加切,亦旣冒控血懇,仰冀諒允,而忱誠未格,恩旨彌隆,感惶愧慄,若無所容。揆以道理,只當泯默蹙處,恭俟朝家處分,不宜妄復號籲,若效中書故事之爲,而誠以具瞻之地,名亦不可一日虛冒,濟艱之責,分尤不敢一日謬承,如是而徒懷瀆擾之懼,未免囁嚅而止,聖明亦何以察其然乎?噫,臣之事殿下,久矣,本末長短,淵鑑固已畢燭之矣。其鈍滯惛昧,則識慮非所語也,拙劣空疎,則才具無可論也,淺薄粗率,則器量又不足言也,庸陋之品,撲遬之姿,百無一長,最居下材,誠未敢知殿下,奚取於臣,而有此非常之命也?若以班聯已到崇亢,謂可循資而遂陞之,是卽司馬光所云,資塗用人,不問能否,此最國家弊法,所宜革正者也。餘官猶以爲弊,況大官乎?若以鼎席久未備,此子亦參政,猶可充位伴食,又非《周書》所訓,官不必備惟其人之義,人望物論,臣豈其人乎?竊伏思之,臣之厚欺於殿下者,誠有之,日前聖批,亦及於此,今敢抆血而忍道之,臣之所嘗蒙被我先王天地罔極之恩,欲說先咽,徒以先臣之故,視臣藐孤,特垂眷顧,覆育生成,一毛髮皆造化也。殿下又以臣爲昔者所進,而視遇有加,注借gg注錯g每勤,臣亦感激遭逢,不揆不效,不辭不勝,罔功居寵,叨冒久極,非於今日而後始爲濫踰之甚,則不惟臣之非分,莫可堪此。實懼陟降臨止,臣何敢又出僥倖,當此不敢當之命耶?以嘗受知之深,故冞懷傷明之恐,言至於此,毫非飾讓。伏乞聖慈,深賜鑑諒,收還臣新授職秩,俾不爲名器之玷聖簡之累。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多少姑舍,卿以先卿之受知先朝,爲言,予亦有可告者矣。卿不知宋仁宗語王素之言乎?然則吾之相,非卿伊誰?況今災荒溢目,民事方急,左相亦必待卿而行賓對,以卿憂勤民國之心,其可拘於備禮,而不卽出膺乎?卿其體此至意,卽日簉朝。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
○乙酉十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冬至兼謝恩三使臣入侍時,行都承旨洪起燮,假注書李民愚,記事官金鍏、吳致愚,正使李勉昇,副使李錫祜,書狀官朴宗學以次進伏訖。上曰,三使臣進前。勉昇等進伏,上曰,善爲往還也,仍下內賜丸劑及煖帽各一部。上命三使臣先退,勉昇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酉十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金𨬴,檢討官李渭達,檢校待敎金正喜,假注書柳宜貞,記事官金鍏、吳致愚,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渭達讀自景子曰否,止不勞而覇。上曰,文義陳之。渭達曰,人君處富貴之地,居崇極之位,挾其富貴,矜其崇極,不以貴德尊賢,爲意,故晉、楚之侯,齊、梁之君,不過爲晉、楚、齊、梁之國,而不能成王天下之業也。古者聖王,莫盛於堯、舜,而舍己從人,堯之所以爲堯也,不恥下問,舜之所以爲舜也。今我殿下,頻開講筵,召對臣僚,臣等魯莽蔑裂,不足擬議於講官之責,而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雖以芻蕘之賤,豈無一得之見乎?經義則發問而討論,治道則下詢而諮訪,如堯之舍己從人,法舜之不恥下問,則猗我聖德,允協於堯、舜之盛矣,此臣等所以區區顒祝於殿下者也。上命玉堂、閣臣先退。上命書傳敎曰,右副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還入,右副承旨尹景鎭入侍。讀奏承文院草記慕華館査對時工曹堂上牌招事,又讀奏開城留守李龍秀狀啓還營事。上命書判付訖,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仕直〉李民愚〈仕〉。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金相休,參判金陽淳,參議徐憙淳,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吏曹言啓曰,掌苑署奉事宋錫老,除拜後過限不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鄭煥宗,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相休進,參判金陽淳,參議徐憙淳竝牌招不進,右副承旨尹景鎭進。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他道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林翰鎭爲副校理,徐相祿爲敦寧都正,李錫奎爲知經筵,洪起燮爲同義禁,金相勉爲兵曹佐郞,孫興祖爲肇慶廟令,趙鼎錫爲氷庫別提,洪明燮爲掌苑奉事,白泓鎭爲會寧府使,洪坰爲永春縣監,尹致泰爲安峽縣監,申用淵爲幽谷察訪,朴師膺爲碧沙察訪。學正二單愼尙欽、尹錫祐,兼鏡城府使單鄭來升。前府尹李顯永,贈吏參弘提例兼,副摠管李羲準考。
○兵批,行判書金魯敬進,參判尹行直受由在外,參議愼宜學病,參知李衡柱入直,右承旨李恒權進,以李仁達爲同知,姜穆爲僉知,李鼎會爲內禁將,金箕豐爲慶熙將,張彦汲爲宣傳官,姜九成、趙𪶯爲訓鍊僉正,兪膺煥、崔弘良爲武兼,金光采爲文殊別將。北兵使單鄭來升,護軍朴基豐、申絅,副護軍李寅溥、李學道,丁志大,副司直金裕憲,以上竝單付。武兼沈履相,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尹錫永爲獻納,金景喜爲景慕宮令,吳泰重爲慶基殿令,金鎭聲爲典籍。會寧府使白泓鎭,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故學生洪秉協,贈吏參例兼,洪起燮考。
○兵批再政。以柳相鎬爲訓鍊判官,具聖魯爲武兼,林亨壽爲部將,柳相弼爲慶尙左兵使。同知單金基豐,護軍林仁默、尹致益,副護軍沈履相、金奎集,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徐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兼春秋安亨鎭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六日戌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北部觀光坊松峴契議政府右議政沈象奎所住處,則以爲,臣再瀝血懇,纔控申牘,伏地攢顒,冀燭微悃,及奉宣下恩批,不惟不賜允可,至引宋仁宗語王素者而爲諭,其出如綸,丁寧懇惓,木石豚魚,猶必有感,況臣承此,當作何心?雙擎九頓,惟有感涕如瀉,誠不知何所爲對,而繼以勉飭之敎,溢於十行,辭旨肫切,恩數鄭重,仍命偕來。王人留辱,已震之衷情,尤不勝惶隘,如蒙先爲召還,則謹當冒死更籲,恭竢嚴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林翰鎭,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工曹參議尹羽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以校理李嘉愚,洪赫,修撰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恒權曰,只推。
○兵曹,以許溟爲訓鍊都監中軍。
○李恒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修撰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林翰鎭,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金吾之任,而副提調洪起燮,除拜同義禁矣。所帶同義禁,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平安道三和漂民出送事,盛京禮部等衙門咨文出來矣。謝表及回咨,援例撰出,正書安寶後,與全羅道漂民出送謝表,同爲齎去,傳致于使行所到處,以爲順付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秋等進上弓箭,看品在卽,而知弓品堂上李鐵求,呈辭在外,不得擧行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公淸監司金學淳狀啓,則更陳民情遑汲之狀,仍請見減災六千六百九十三結四十五負三束,特許準劃,新還餉及諸般身米布錢,竝依初請,尤甚邑、尤甚戶三分二,之次戶及之次邑尤甚戶折半,之次戶三分一,稍實邑尤甚戶四分一停退,身米停退外餘數,尤甚邑純錢,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一代錢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沿災,非不偏甚而峽農猶有所收,以大體則有間於畿農。雖就本道已往災歲言之,全路俱歉,動稱、己甲,而今年旱澇,不至爲全路之歉,則當初災劃,固宜視減於甲戌,然猶且援比曲施者,亶出於寧失之義。今以稍異甲戌之災,準劃甲戌已施之摠,猶此煩請,道臣事,誠未見其稱當,流來舊災,非曰無是,而可査之漏,已起之陳,未嘗無參錯於其間,未移代播,曾亦有減稅之令甲,然民僞吏奸,果能保虛實之不相蒙乎?近年道啓年分,一請未準,屢啓不止,必以準請爲期者,誠無是處。始劃固有裁量,而道臣之以民事爲請者,亦難一切防塞,已劃二萬七千結外,加劃二千六百九十三結零,使之以此均俵,還餉法意,本不可遽議停退。特以災歲紓民,在所曲念,當初分數,實從優典,而此又視例於畿民者,過此則太過分數,停還依前覆啓施行,代穀則準折相當,事情稍異於停還,比當初分數,許令遞加一分,身錢米布,此係軍需,量入爲出,歲有定數,而若有減縮,將何倚辦?亦不可輕易議到,置之。至於身米,災民力詘,誠難準責以本色,尤甚邑純錢,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一代錢,特爲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戶曹參判李錫祜疏曰,伏以臣,今當出疆矣,瞻望觚稜,不勝戀結。第臣所叨地部佐貮之任,係是緊要,不可仍帶往來,故玆敢短章陳籲。伏乞聖慈,亟命該曹,照例改差,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0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直〉。左副承旨李魯集〈在外未肅拜〉。右副承旨尹景鎭〈坐〉。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仕〉李民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鎭,修撰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啓曰,應敎、副應敎未差,副校理尹秉烈,修撰李渭達,副修撰南履懋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鎭,修撰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稚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以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鎭,修撰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𨬴曰,只推。
○金𨬴,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南陽幼學朴壽永所志,則以爲,族孫昌國,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昌東第三子仁喆,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昌國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朴壽永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朴昌東第三子仁喆,立爲朴昌國之後,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周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景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尹相重,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行首宣傳官尹相重矣本府議啓內,罔念受敎之重,有此擅削之擧,論其所犯,不可但以顚錯,議,其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中官李相利矣本府議啓內,職在傳命,而犯此公事留滯之罪,不可以年少蒙騃,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鄭道民、金宗九、車秀澤、金順興等亦,守直之任,何等嚴謹,而不飭下屬,致煩上敎,難免溺職之罪,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知世浦前萬戶李潤培,玉浦萬戶吳廷敏,助羅浦前萬戶宋載欽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粘連懿昭廟守直中官鄭道民、金宗九、車秀澤、金順興等矣本府議啓內,守直之任,何等嚴謹,而不飭下屬,致煩上敎,難免溺職之罪。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李潤培、吳廷敏、宋載欽等亦,漕船二隻元數,加報一隻,雖諉於望軍bb之b失瞭,而身係乘狀gg乘障g之任,不自候望,只憑望軍之口傳,致此誤報者,究厥罪狀,溺職大矣。不可但以不能審愼,論,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10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病〉。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魯集〈坐直〉。右副承旨尹景鎭〈坐〉。同副承旨金𨬴〈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仕〉李民愚〈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恒權,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𨬴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徐相祿,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魯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鎭,修撰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以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鎭,修撰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集曰,只推。
○李魯集,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申慶會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園、墓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擧行後,株數斗數區別報來,故別單書入,而健陵、顯隆園植木,則本府留守,已爲區別狀聞,昭寧園、綏吉園植木,則局內樹木茂密,今番停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知世浦前萬戶李潤培,玉浦前萬戶吳廷敏,助羅浦前萬戶宋載欽等矣本府議啓內,漂船二隻元數,加報一隻,雖諉於望軍之失瞭,而身係乘障之任,不自候望,只憑望軍之口傳,致此誤報者,究厥罪狀,溺職大矣。不可但以不能審愼,論,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
10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行左承旨呂東植〈在外未肅拜〉。右承旨李恒權〈坐〉。左副承旨李魯集〈坐直〉。右副承旨尹景鎭〈坐直〉。同副承旨金𨬴〈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宜貞〈仕直〉李民愚〈仕〉。事變假注書金命珠〈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履喬,副提調洪起燮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尹景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恒權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左議政李相璜有身病,右議政沈象奎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魯集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魯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鎭,修撰趙忠植,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典牲署官員來言,來十一月初三日行景慕宮冬享大祭,犠牲看品,本署提調,當爲進參,而提調沈象奎,新拜右議政,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副,前望單子入之。
○典牲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羲甲落點。
○尹景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金永鎭,持平河錫洪在外,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喆遠,掌令申在獻,持平朴宗範,獻納尹錫永,正言安孝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景鎭曰,只推。
○以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鎭,副修撰趙冀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魯集曰,只推。
○李魯集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嘉愚、洪赫,副校理林翰鎭,副修撰趙冀永,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林處鎭、朴英載,副校理朴潞壽,副修撰金正喜落點。
○李恒權,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慶尙右兵使柳相弼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恩除之下,所當𨃃蹶赴任,而與前兵使白泓鎭,有內外從應避之嫌,依法典啓遞云矣。交代相避,載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洪羲臣狀啓,則以爲,本府被災面里最貧窮無依之類,按簿精抄,則應賑之口,爲七千六百三十五口,所入米爲四千餘石,而其中移貸畿營米之以關東穀劃下者一千九十六石,本府需用條之劃來於海西米中一千五百石,竝爲移用,其餘則振威、龍仁所在本府餉租中,以四千石許令取用,空名帖三百張,亦爲頒下,俾補賑需。且本府今年災減旣多,結收大縮,稅入中支放條不足之數,以外帑庫米三百石,果川別置米三百石,貯置庫錢三千兩,特許劃下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災憂,誠不可無來頭接濟之政,賑需區劃,有此守臣陳啓,而海西、關東穀二千六百石許外,無他推移之資,以本府餉租之近在兩邑者,又請劃下,以本府句管,而補本府賑資,此固以往災歲之所已許。然該邑亦未免災,還摠本非有裕,若於此中,責出四千石穀物,則勢有窘絀,民必受病,減半許劃,災多稅縮,支放不繼,則就各庫某樣錢穀中,量宜移劃,事勢不得不然,依施。空名帖之請得補賑,雖有已例,多亦爲弊,二百張許令成送,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曺鳳振疏曰,伏以臣於月初年分狀啓中,備陳本道災形,而地部所劃事目災七百結外,不足災二萬一千二百三十八結七十九負一束,仰請加劃,竊庶冀階前萬里,特垂日月之明,湖南一道,均被雨露之恩。卽伏見籌司回啓關下者,其所劃下,爲一萬九千二百三十八結零,此實卹隱益下之格外惠澤,臣惟當宣布德意,裁量分俵之不暇,顧何敢不知滿足,更事煩瀆,而第未得準劃之前,目下民勢,誠有所萬萬切悶者。蓋新舊災摠之爲二萬一千九百餘結,外面驟看,似涉稍濫,夷考其實,殆無異於衆號百萬。其中一萬三千一百餘結,卽流來舊災之每年除勸起幾許執摠修啓者,而癸未以來三年之間,前後勸起,幾爲一千六百結,故舊災之中,準此減摠,則已起之數,雖不夥多,恐未可謂全無所起矣。又有癸、甲川沙二千二百餘結之混稱今災者,所謂癸、甲川沙,兩年大水,備經潰覆,昨秋定摠,洽爲四千餘結,而今年還實,亦近二千結,竊計勸闢,不爲不多,而事力不逮,猶有未盡起墾者,亦不可以當年新災論也。然則新災實數,只爲六千五百餘結,而至若未移代播四千六百餘結,代播蠲稅之命,在於秧節已過,暵憂方棘之時,民皆欣聳,爭先趨功,而其未及致力,自歸未移者,亦云不些。此與秋後災傷之猝然浩多,難於一時瓟櫛者,有異,自在六月晦前,嚴飭各邑,預令報摠,而距秋尙遠,綽有餘暇,或潛使廉察,或公行摘奸,屢加詳覆,先已停當,則可知其分數甚明,減一束不得者矣。若於新災六千五百餘結之中,又除此未移代播四千六百餘結,則其餘水沈、海溢、枯損、蟲損等追災名色,都不過一千八百餘結,以本道幅員之大結摠之多,此等如干災損,雖在庚戌之豐,所不能免者,而猶復反覆操切,再三點退,雖種一斗而食二斗,除非全災,竝不許頉,另行剋削,畢竟勘定,止於此數,已有災民過刻之怨。又此見減,至爲二千結之多,追災一千八百餘結,雖盡數抹去,猶患不足,將於未移代播之中,又減近二百結矣。蓋此代播蠲稅,旣有當初朝令,與民相約,不啻丁寧,到今收租,反歸兩截,失信小民,已非細故,而雖以追災言之,把束之不可剋減,如右所陳,則亦豈可無遺全削,竝責不藝之稅哉?臣於是茫然失圖,莫省攸措。大抵今年穡事,峽野諸邑,初頭所見,間或稍勝,及夫登場,大違始料,至於沿邑,自初失稔,而沿邑之中,右沿偏甚,如臨陂等十餘邑,就其災傷最酷處觀之,雖謂之大無,不是過語,左峽之雲峯,亦擧一境判歉矣。無論未移與代播,右此被災諸邑,已占都數中五分之三,追災之晩移枯損,又居其半,外此各邑,則擧皆零零瑣瑣,殆若太倉之稊米。今此見削之數,他無着手,勢將一切剗減於被災諸邑,而凡玆被災之類,率以積年瘡痍之餘,終歲辛苦,徒勞筋骨,甔石無收,磬室如懸,咨嗟啜泣,婦子相唁,已自秋初,扶幼挈老,相率來籲者,仰首望哺,至請賙救,其勢急矣,其情慼矣,而乃反責之以無中辦有,椎剝膚髓,則雖在常年,已失懷保之義。況荐經災荒,冤徵多端,而雪上之霜,重以白稅,則窮節事勢,寧不愍惻?當此經費匱竭之日,臣雖愚迷,亦知國計之哀痛,則豈或徒徇民情,章皇屢瀆,一直請益而不知止哉?顧以不才,猥膺重寄,灼知其蕩析顚連之迫在朝夕,而逡巡囁嚅,自阻於聽卑之天,致使我殿下如傷若保之聖德至仁,壅閼而不得下究,則孤負之罪,益無所逃,玆敢不避僭猥,冒昧陳懇。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回啓所劃災一萬九千二百三十八結零外不足災二千結,特令廟堂,亟許準劃,俾轉溝壑之危,以奠袵席之安焉。至若舊還,礪山等四邑外之次邑最近一年條中,有未滿二百石者,使之準捧,九百石以下,折半收捧,千石以上,視此分數,量宜收捧之命,而本道舊還,有己巳、庚午、壬申、辛巳、壬午五年條,其中咸悅之壬午條,以尤甚邑,自在勿論,其外近年條之爲辛巳舊還者,固當依回啓收捧,而至於各邑鎭近年條,只有己巳、庚午、壬申條,此則停退年條,旣係久遠,受食民戶,幾皆流亡,便成鬼錄,指徵無處。且沿邑農形,俱未免歉,當年新還,已難趁期責納,若於此時,竝督舊糴,則隣族侵徵之冤,勢所必至,與其强責而徒致騷繹,毋寧姑停而務從優卹。己巳、庚午、壬申三年條所在邑鎭,亦令廟堂,依前啓仍停,俾彼疲瘵之徒,得蒙曠絶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