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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二十六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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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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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左承旨任存常坐直。右承旨朴晦壽監祭進。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洪學淵。同副承旨李渭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治達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熙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洪學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起燮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存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執義朴奎壽,掌令徐淇修,持平張敎根呈辭,掌令李海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炳朝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洪起燮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炳朝啓曰,翰林被選人金興根薦狀,啓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秉常有頉,代以宋持養爲假注書

○宋持養有頉代,以李源益爲假注書。

○李源益有頉,代以李鼎在爲假注書。

○傳于李渭達曰,召對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金興根。

○吏曹口傳政事,兼待敎單金興根。

○金炳朝,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徐左輔掃墳事,纔已下直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弼善李嘉愚內閣入直,輔德朴岐壽,兼輔德徐憙淳,弼善安光直,文學吳致愚,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朴岐壽,兼輔德徐憙淳,弼善安光直,文學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渭達曰,只推。

○洪起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宗廟夏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金學淳密啓,本道兵馬節度使李謙會,送其軍官曺榮秀來言於臣曰,今月十六日淸州北城門,有掛書之變,所謂掛書祕封以來是白如乎,臣拆見其祕封,則掛書兩紙中凶言悖說,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聞所未有之事,而有非臣子所忍見所忍言者,臣於此,不覺骨靑膽掉。以此凶悖之說,遽然上徹,實涉重難,而旣見其書,則登時啓聞,亦不容少緩,故凶書兩紙,敢此密封上送爲白乎旀,掛書作變之凶賊段,此實覆載之所難容,神人之所共誅,期於捉得,明正典刑,晷刻爲急。自臣營,今方廣布耳目,多歧譏詗,亦爲另飭於兵營及各鎭營,使之別般糾察,不日捕捉是白遣,今此狀啓,臣營帶率軍官趙益濂處,齎封上送,狀啓馳啓爲白臥乎事。

○以忠淸監司金學淳密啓,淸州牧掛書凶賊譏詗事,傳于洪起燮曰,所進密啓中二度凶書,此是不可晷刻留置之凶言,已命政院,卽地燒火。匿名凶書之父子不得相傳,法典也。營梱之下想有見知者,以此嚴飭,毋敢相傳道。大抵凶書辭意,雖絶凶悖,不過是何許失志怨國之類,潛伏幽暗之中,憑依流來之妖說,造作謊誕之名目,欲售誑惑愚氓,窺覘朝廷之計而已,殊不足多言耳。聞營梱方行譏詗,事理自不得不如此。然太緩則有名而無實,太亟則反致其騷動,緩亟之間,營梱知此擧行。且列邑守令,各有地界,各治人民,苟能各守其職,各察其境,如有妖言惑衆,行止詭祕之人,常常摘發而鋤懲,則此卽三代所謂關市之譏也,陰邪之輩,何以按跡?平民自得以安堵樂生,此豈獨鎭營之責,在於討捕也哉?況饑饉之餘,民情易動,勞來懷保,勸業靜鎭,爲目下之先務。卿其以此回諭辭意,以關以面,一一戒飭於守令,俾各殫心於盛農桑,息奸猾之政,可也。

○忠淸兵使李謙會密啓,本月十六日曉,臣營城門,有掛書之變,不勝驚心,取見其掛書是白乎則,兩紙爲說,窮凶絶悖,有非臣子所忍見所忍言者是白乎等以,以凶書兩紙,竝爲堅封,別定臣營帶率軍官前郞廳曺榮秀,送于本道巡察使臣金學淳處,以爲轉聞之地爲白乎旀,同掛書之凶賊,其所跟捕,不容晷刻少緩是白乎等以,自臣營,今方各歧譏詗,而亦爲另飭于各鎭營將處,使之廣加糾察,期於必捉之地爲白乎旀,緣由馳啓事,傳于洪起燮曰,已諭於道臣狀啓回諭矣。

○丙戌四月初一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渭達,侍讀官尹秉烈,檢討官沈英錫,直閣李嘉愚,假注書李治達,記注官全允淡,記事官李景在,各持《孟子》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秉烈讀自季孫曰異哉,止有私龍斷焉。上曰,文義陳之。秉烈曰,此章大旨,孟子處賓師之位,以行道自任,而致爲臣而歸者,道不行也。齊王欲以爵祿留之,此非以禮尊之也,乃是以利誘之也。孟子龍斷之喩,示其必去之意也。由是觀之,人主待賢之道,不必以爵祿縻之,專以輔導君德,委任責成,則賢者樂爲用,而君德日新,此外更無他意,伏願體念焉。上曰,在院承旨爲幾人乎?渭達曰,諸承旨俱在院中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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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藥院進。左承旨任存常。右承旨朴晦壽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洪學淵坐直。同副承旨李渭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治達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熙逌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洪學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存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學淵啓曰,卽者檢閱李景在,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鼎在有頉,代以洪祐順爲假注書。

○洪祐順有頉,代以兪章煥爲假注書。

○任存常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司諫金周默,獻納尹錫永,正言辛碩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存常曰,只推。

○洪學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洪學淵,以吏批言啓曰,議政府左議政李相璜許副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敦寧一窠,國舅今方見帶,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渭達,以吏批言啓曰,左議政李相璜許副送西事,命下矣。當爲隨品處置,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判中樞加設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沈能岳在外,參議徐憙淳牌不進,右副承旨洪學淵進。以李鍾穆爲敦寧都正,以李鼎民爲敦寧判官,以金基石爲典籍,以林亨壽爲光陽縣監,以朴東秀爲桃源察訪。

○兵批,判書朴宗薰在外未肅拜,參判朴宗正病,參議李衡柱病,參知金喆遠入直進,同副承旨李渭達進。判中樞府事單李相璜,副護軍單鄭基一。

○以檢閱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侍講院言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朴岐壽,兼輔德徐憙淳,弼善安光直,文學吳致愚,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朴岐壽,兼輔德徐憙淳,弼善安光直,文學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李渭達,以兵曹言啓曰,去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後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四月初三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相璜疏曰,伏以臣,病與日深,而情又與病俱苦,仰首籲哀,非一至再,及奉批旨,失臣始圖,誨諭愈摯,勉留愈勤,是殆容光所照,猶不能無隱,若臣之可强與不可强,有未及畢達於上耳,徊徨抑鬱,益無所措。主威至尊,賤私甚微,誠有未孚,則猶宜屏息自訟,不敢復言而已。辭旣不獲,則惟宜拚死勉承,少盡常分而已。臣雖至愚,敢昧斯義,然猶干冒唐突,若不知鈇鉞之在前者,臣豈甘樂爲此?惟其有甚不得已之實故也。念臣祖先以來,厚蒙列聖朝造化涵育之仁,世簪纓而立門戶,以至于今,而傳家之訓,惟在於事君致身而已。臣嘗簪筆,邇事先王,燕閒承誨,無間家人,而聖意之所深惡,每在於爲人臣而工謀其身者,銘鏤持循,此敎如昨。凡才智之所不能逮,氣力之所不能加,臣雖無奈此何,至於視勞逸而爲趨避者,一有涉此,是眞墜遺緖而負聖訓也,臣何忍爲是?抑又臣蒙被於殿下者,與天無極,孤寒而驟進之,戇拙而優假之,安富尊榮,位遇至此,所可報也,非臣糜粉,所能萬一。今若意足而生厭,宦成而規安,逡巡却步,惟利便之是顧,則臣之自視與人之視臣,果當作何如人也?臣亦不敢爲是。若其眷冞隆而情轉蹙,終不能一息忘去者,是豈臣本心然哉?病實使然耳。假使臣姑且遲留,少可以有一事半事之益,臣決不敢言去。縱不能然,苟可以無一日二日之害,臣亦不宜上孤恩旨,遽敢言去。臣之病不省事,凡幾日月,醜穢之狀,已悉前籲,雖不敢續有塵聒,而眩劇則墻壁常如旋轉,渴甚則杯盂不計大小。始猶隨時異候,今乃恒日如是,醫技旣殫,無可對投,惟有靖潛冥默,不與外擾相交,或望有寧神降火之功,而二豎膏肓,漸不可爲,臣有身心,尙見無處措置。今以已弊之精,垂盡之力,而强欲收拾抖擻,則閒司漫務,決亦不能,況可擬議於訏謨宥密,應酬鞅掌之地乎?且置臣從前不職,卽此貌樣,留亦何爲?無益又害,理實如此。今臣懇辭,冀倖於死生之際,雖似出於一己之私,其中則懼甚瘝厥,病思益苦,而時月復起,有非敢望。然則來憂轉輾,實亦大有關於民國之公。玆又冒死瀆陳。伏乞聖慈,俯燭情實,曲垂矜憐,許解臣臺司見任,毋至於公私兩病,則在朝家,爲體下之政,而臣之未死餘年,又將如新受賜於我殿下也,惟殿下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之故,求閒之志,愈往愈切,至此,不得不爲之曲遂。所辭議政之任,今姑許副。仍傳于洪學淵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前左相。

○敦寧都正鄭基一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倖竊魁甲,遽蒙恩資,繼又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臣驚感愧懼,歷屢日而莫省措躬之所也。雖已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伏念臣於見職,本無敦寧,揆以公格,在所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特許遞改,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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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受由在外。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朴晦壽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右副承旨洪學淵。同副承旨李渭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啓昇未入來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朴偀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學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渭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起燮啓曰,左承旨任存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學淵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景在,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炳朝啓曰,假注書李治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治達改差,代以金東健爲假注書。

○金東健在外,代以趙啓昇爲假注書。

○兪章煥有頉,代以李莊緖爲假注書。

○李莊緖在外,代以韓鎭㦿爲假注書。

○金熙逌奉命在外,代以朴偀爲假注書gg事變假注書g。

○以左承旨任存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命周落點。

○傳于金炳朝曰,向來路次勞問之後,宜卽更有敦勉,而姑且徐遲者,以前後諭批,寔罄至意,謂爾必有相感幡然之喜,而一日二日,不見其動,則今而後,始知爾之意欲邁邁也。顧予誠禮淺薄,不足以動賢者之心。然究其欲致之意,則卽出於好賢,非有私於爾也。古之人君,雖隣國之賢者,不遠千里而至者,亦相感而已,況爾出於世臣,居近京輦,與彼鄰國之賢者,萬不相侔,則其獨無相感之油然者乎?齊宣之不能進於是,而孟子猶以爲用爲善。予雖寡昧,爾不可以堯、舜君民爲心乎?況我元良天質,仁孝聰明,大可以有爲,迨此方將之日,日與正人君子,相處而觀感,則德性之成就,其必有人一己百之效,爾又無意於此乎?此又予招延諸賢之本意,而湖西儒賢,一則見方居憂,一則邵齡難强,觖望已深,而爾又堅守如此,使予安得無繞壁之歎乎?玆復申諭衷曲,爾須卽日賁然,毋孤予如渴之懷事,遣史官,傳諭于贊善處,仍與偕來。

○傳于洪學淵曰,有實故、呈辭、在外春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李寅傅,司書朴宗學落點。兼文學吳致愚,文學金鍏添書落點。

○以吏曹參議徐熹淳gg徐憙淳g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李渭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司諫金周默,獻納尹錫永,正言辛碩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渭達曰,只推。

○以檢閱李景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學淵曰,只推。

○洪學淵,以侍講院言啓曰,兼文學吳致愚,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吳致愚。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鐵求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煥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濬川自五間水門外,明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司謁尹炫手本,別監朱喜錫,被打於羅將輩,至於裂破紅衣事,傳曰,令秋曹査實草記事,命下矣。羅將金致榮、魯孝曾、李明植、閔榮孫等捉來,與掖隷朱喜錫,頭面査實,則朱喜錫所供內,以爲三月二十五日人定時,出令回還之路,逢着何許脫笠四五漢於鹽廛屏門,而口稱此亦掖隷,突入迎擊,極意毆打,甚至裂破紅衣,而所着草笠,則不知落在何處。作黨諸漢,雖不能盡知,其中一漢,卽羅將魯孝曾云。金致榮所供內,以爲伊日夕,渠與掖隷,有言詰之事,同僚羅將李明植、閔榮孫、魯孝曾,爲渠雪憤,逢着朱喜錫於路上,不分誰某,至於毆打之境,渠雖不爲犯手,難免始鬧首倡之罪云。魯孝曾、李明植、閔榮孫等所供內,以爲渠等,以金致榮之受侮於掖隷,欲爲執捉,追蹤未逢,而相率回還之際,適逢一掖隷於鹽廛屏門,認以爲與致榮相詰之人,果爲毆打,而滚鬪之時,紅衣之裂破誰手,不能詳知云矣。羅將輩之毋敢橫挐,《壬午受敎》,何等截嚴,而乃敢昏夜作黨,毆打過去之掖隷,至於裂破紅衣之境,究厥罪狀,誠極痛惋。金致榮之始鬧首倡,魯孝曾、李明植、閔榮孫等合力毆打之狀,箇箇首實,所當依律勘處,而旣伏承査實草記之命,故敢此捧口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照律以入。

○又以刑曹言啓曰,毆打掖隷之羅將金致榮等査實草記,批旨內,知道,照律以入事,命下矣。謹依《壬午受敎》定式,金致榮全羅道康津縣薪智島,魯孝曾珍島郡南桃浦,閔榮孫興陽縣鹿島鎭,李明植慶尙道南海縣,竝勿限年充軍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李羲甲疏曰,伏以,臣以千萬無似之品,猥膺藩臬之恩除,今至于三矣。往在戊辰,受任於海西,亦粵乙亥,奉命於關北,俸廩是費,涓埃莫酬,無往非罪,徒荷大度之曲庇,已試蔑效,庶蒙淵鑑之畢燭,西藩新命,又奚爲及於臣也?方面之寄,何莫非淸朝之所倚重,而至於滻、浿一區,爲西門之鎖鑰,利兼山海,壤接燕、薊,子女玉帛,素稱其殷富,保障繭絲,不可以偏廢,習俗素重然諾,則一方之民,緩急可恃。冠蓋相望道路,則兩國之事,酬接甚繁,雖在昔盛際爲任之較重,有非他藩之可比。矧惟近年以來,蓄儲日益匱竭,關防日益疎虞,風俗日益渝變,策應日益煩氄,以至民生幾至殿屎,痼瘼無路醫治,古所稱名都巨鎭,居然爲凋弊難支之局,收拾整頓,懷保休養之責,亶係道臣之得人,掄選之尤合難愼,惟此道爲然。惟此時爲急,乃以如臣衰鈍疎迃者,擧以畀之,不少留難,在臣一己之私,恩至渥矣,榮且耀矣,試鉛刀以再割,任漏船之一敗,其於民國之事,寧容乃爾?臣於雩壇奉香之日,得承除旨,退伏私次,歷日思惟,太行之車,非駑駘之可駕,大廈之棟,非樗櫟之可擬,憂慮縈紆,惶懼轉甚。玆不得不猥入文字,仰瀆聰聽。伏惟聖明,深諒臣言之少非飾讓,將臣新受平安道觀察使之任,亟行鐫改,回授可堪,以紓九重西顧之憂,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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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受由在外。左承旨洪命周。右承旨朴晦壽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同副承旨林處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啓昇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朴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渭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右副承旨洪學淵,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林處鎭落點。

○金炳朝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李鍾穆,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林處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朝曰,今十五日,童蒙敎官,率童蒙來待。

○韓鎭㦿有頉,代以金穰根爲假注書。

○金穰根有頉,代以姜時永爲假注書。

○姜時永有頉,代以李鼎敍爲假注書。

○以平安監司朴宗薰狀啓,宣川府使李應植,卽兵使許溟妻三寸姪,在法當避,令該曹照例稟處事,傳于林處鎭曰,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緖爲宣川府使。

○李渭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宋能燮在外,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司諫金周默,獻納尹錫永,正言辛碩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渭達曰,只推。

○以敦寧都正李鍾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處鎭曰,只推。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熙華,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康翎前縣監權徽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亨謙亦,三寨還穀之定界分穀者,大致紊亂,矯捄反歸攛挪,今有道啓是白遣,藥丸犒饋條,防糧餘米及場稅軍器庫上下之私用,此是不法,合施流配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景會亦,墓官之面看替番,自是不易之法規是白去乙,不此之爲,擅自出去,至闕奉審者,誠極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渭達,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亨謙還囚議處,權徽還囚捧供以入,而兩囚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朴宗薰疏曰,伏以臣,受命藩維,周歲無成,愧甚尸素,理宜引去,而譴何不及,寵齎反侈。迺伏奉前月十五日除旨,以臣爲內閣提學,例許兼綰,本職如故,喉院改修敎文,本閣稟旨指揮,各從馹路齎傳,於其至也。臣以節旄旗鼓,出迎于淸、浿水上,陪至館所,焚香贊拜,然後始敢展讀,于時傾城人士,髫白扶携以觀之,遐土詹聆,乃識朝廷體貌之尊嚴,且日赫然寵章,不違咫尺,是不以外藩而遠之也。嗟嘆頌祝,殆似人人者,各自涵泳於恩波龍光之中,在臣身榮亦大矣。惟其爲榮也甚大,故其心之惶愧愈切。臣之忝跡內閣,不爲不久,凡有蘊飭,宜無不劾,而靜言循省,無可自命,秪有旅班綴,而供起居已耳。球璧琬琰,照映二酉,臣何嘗發揮張皇,庸闡我先王建置之精義也?冠冕珩芾,標望一世,臣何足以規橅矜式,奉承我聖上簡畀之德意也?曩臣精華方敷之歲,固碌碌如此,況今已衰多病,志業俱退者乎?其在班序稍低之時,猶不克堪承,況一院長席,地步之隆亢,責任之殷重,又何如哉?綜核之政,合施刊正,而節次之遷,乃反崇進,此臣之所不敢當也。名而無實,斯謂之廋,任於匪器,其歸也僭。公私兩失,左右無當,然猶冒受,則是無所藉手,而徒取其榮也,不其舛乎?玆敢略具文字,猥控情實。伏乞聖慈,諒臣至懇,特收臣新授閣銜,俾名器無褻,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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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受由在外。左承旨洪命周坐直。右承旨朴晦壽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炳朝傳旨未下。右副承旨李渭達。同副承旨林處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啓昇尹憙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左承旨洪命周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洪命周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渭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左副承旨金炳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李鼎敍在外,代以尹憙爲假注書。

○李渭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司諫金周默,獻納尹錫永,正言辛碩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渭達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炳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金炳朝,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處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嘉愚內閣進,校理沈鈁,副校理朴升鉉,修撰金大坤、尹心圭,副修撰沈英錫、南履懋在外,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赫,校理尹秉烈,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能麽兒堂上,本廳講坐起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趙光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亨謙還囚照律,權徽還囚議處以入,而權徽則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順懷墓守衛官李景會矣,本府議啓內,墓官之面看替職,自是不易之法規是白去乙,不此之爲,擅自出去,至闕奉審者,誠極駭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江界前府使李亨謙矣,本府議啓內,三寨邊穀之定界分穀者,大致紊亂,矯捄反歸攛挪,今有道啓是白遣,藥丸犒饋條,防糧餘米及場稅軍器庫上下之私用,此是不法,合施流配之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權徽亦,定配罪人逃失邑守令,制書有違律論,載在《大典通編》。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啓依允。

○李渭達,以刑曹言啓曰,今四月初五日藥房入診入侍時,全羅道、慶尙道《徒流案》入之,康津縣減死定配罪人趙德行,南海縣減死定配罪人洪舜良,放字書下矣。謹依書下,趙德行、洪舜良,卽爲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之意,分付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金熙逌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果川縣下北面加次山里,傳諭于侍講院贊善臣吳熙常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之前後所被恩命,愈往愈隆,而辜負旣深,病上添病,縮伏呻囈之餘,猶有耿然一念,慙惶是頌。迺者史官復臨,傳宣聖諭,首尾三百餘言,溫諄懇摯,所以貰其愆而與其進,䔽然與春陽同嘘,反復致意於相感之理,而勉之以世臣之義,申之以輔儲之責。仍有偕來之命,臣雙擎九頓,不覺感涕之汪然也。噫,臣卽鮮民之生耳,移孝爲忠,乃其素所蓄積,而才劣能鮮,雖不得策名文譜,以從王事,惟托跡末蔭,隨分彈竭,無廢前人匪躬之義,庶可自勉於餘生,而命與時舛,事乃大謬,忽入窄徑,轉身不得,虛負願忠之素心,徒積慢命之重罪,蹜蹜如窮人之無歸,臣之情事,其亦慼矣。然古人有云,人臣事君,守身爲上,報恩次之。臣嘗有味乎斯言,思欲持循而寡過。蓋臣許多欺誣之孽,已矣難贖,則惟於出處去就,不至放倒,粗守一巴之廉義,不畔先儒之法門,卽所謂將此心報佛恩也。臣若怵迫嚴威,喪失所守,是大質已虧,將何所籍手而報恩哉?且伏念我春宮邸下,睿質天挺,令聞日彰,仁孝之德,緝熙之學,八域咸誦,佇見三代有道之長也。此時輔翼成就之任,政屬於古所稱當世第一流,而乃以如臣空疎淟涊百不猶人者,苟然充數,徒煩異數,致駭聽聞,服之不衷,豈獨臣一身之菑而已哉?臣跡異隱淪,義在休戚,愛戴之忱,百倍餘人,而當此遭逢之盛,甘自蹈於孤恩負義之科者,蓋有甚不得已,而此尤臣之死且難瞑也。臣旣無蠢動之勢,而王人相守,荒歲廚傳,民邑受困,益增臣罪,罔知攸措也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因留之意,緣由馳啓云云。答曰,自遣史官,仄席之懷,愈覺耿耿,卽見附奏,依舊聽我浼浼,何爾之恝予遐予,如是哉?誠非所望於爾者也。爾之德性之粹美,學術之醇正,爲朝野所推服,欲求當世第一人,捨爾伊誰,而爾不自居乎?偕來之擧,不如是,則何以見予之誠禮,而冀爾之庶幾也?爾須諒予之苦心,亟回遐志,不日幡然事,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丙戌四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左承旨洪命周,假注書韓兢人,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待敎金興根以次進伏,醫官金殷相、安橚以次進伏楹外訖。象奎曰,甘霈初降,日氣轉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醫官診候。殷相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象奎曰,近日所進湯劑,雖是調理之劑,而今至十一貼之多,姑爲停止,以待後日次,更診議定,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象奎曰,向者湖閫之凶書,命下政院,卽爲燒火。故臣雖不得見之,而天地覆載之間,乃有如許窮凶絶悖之漢,而九重深嚴之地,至徹於如許窮凶絶悖之書,下情之弸沸憤惋,不知所達矣。輿情易致騷擾,民心恐或胥動,而特下十行之敎,開示鎭靜之意,亦於査捕之際,酌其緩急之間,俾得息邪說而懷小民,雖鄕曲之愚夫愚婦,想必感悟而仰戴,實爲萬幸。雖自該道營梱,已爲譏詗,而如此無倫極悖之種,決不可晷刻虛徐。臣亦自外申飭于兩邊捕將,使之另加査捕,神人共憤之地,自當匪久就捕,而近來捕廳之譏詗,漸至解弛,雖於輦轂之下,似此掛書之變,非止一再,而尙未有捕捉者,實由於捕校輩全無激勸之方。不捉則無不捉之罪,而誤捉則非但自官而施罰,自下每有讎視報復之患,故無論大小譏詗,一向以漫漶遷延爲主者,萬萬駭然。兩捕將固當仰請處分,而姑先施以從重推考,使之戴罪行公,毋得如前延拖,似好。故敢此仰達,而擧條則不必書出矣。上曰,從重推考,可也。出榻敎象奎曰,臣聞捕將之言,則譏詗之方,專在於軍官之得人,而近來所謂軍官輩,專不解事,雖尋常盜賊之類,未能査捕,而向者癸未年間,延祐宮gg延祜宮g有失物之時,該校中二人,稍稱善詗者,竟以誤捉,乃至竄配,一則充軍於南海,一則充軍於康津。向者疏決之時,此則本是特敎竄配者,故未得蒙放矣。蓋此捕校輩元來慣於譏詗,雖在竄謫之中,隣近之邑,場市之間,必有素所廉探之機,而況此兩邑,沿海邊而通遠道,尤必有揣諳之道矣。臣意則此兩校,特爲疏放,使之卽其地譏詗,俾效勤幹譏詗之責,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可之。象奎曰,前左相屢度陳懇,幸蒙體諒之恩,當之者雖極感祝,廊廟之上,非一人之所可獨居,輔弼之責,亦非一人之所可擔荷。如臣無似之賤品,雖伴食仰成之時,尙多不勝其任之嘆。今者獨居廊廟之上,國計私事,必多僨敗。今日以入診登筵,故雖不以廟堂之事仰陳,私情之悶隘,無以盡達矣。象奎曰,日前金判府事思穆,以慶恩府院君碑役幾訖,非久當躬往豎碑,而每以文字,煩徹悚惶,登筵時提稟,俾得從便往來之意言送,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唯。進御加味君子湯,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敎上命承史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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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受由在外。左承旨洪命周式暇。右承旨朴晦壽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同副承旨林處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啓昇尹憙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渭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執義朴奎壽,掌令徐淇修,持平張敎根呈辭,掌令李海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命周啓曰,臣命周,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室樻、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處鎭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李渭達曰,召對爲之。

○以左副承旨金炳朝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處鎭曰,只推。

○以應敎洪赫,校理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處鎭曰,只推。

○林處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嘉愚內閣進,校理沈鈁,副校理朴升鉉,修撰金大坤、尹心圭,副修撰南履懋、沈英錫在外,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赫,校理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洪赫,校理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處鎭曰,只推。

○李渭達,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中軍李忠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亨謙,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亨謙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伊川府乾川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如,觀此忠淸監司金學淳狀啓,則以爲本道賑資湖南穀差使員木川縣監徐珌修段,由陸馳往,團束等待是白遣,藍浦縣監成達榮段,誠勤尤著,勞勩較多,量穀則隨處看檢,裝船則觀勢董飭,仍復分領多船,遠涉險海,論賞之典,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藍浦縣監成達榮之領運賑穀,穩涉遠海,極爲嘉尙,而在前如此差員守令之論賞,曾有已例,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木川縣監徐珌修段,設有效勞,異於乘船,論賞一款,置之爲白乎旀,舒川浦萬戶金商鉉段,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丙戌四月初六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渭達,侍讀官朴潞壽,待敎金興根,假注書尹憙,記注官金允淡,記事官李穆淵,各持《孟子》第二卷進伏訖。上命開卷讀之。潞壽讀《孟子》,自古之爲市者,止賤丈夫始矣。上曰,文義陳之。潞壽曰,章內別無文義之可達,而賤丈夫云者,以其沒廉隅而惟利慾是貪,故則人賤之,而謂之賤丈夫也。其所以貪利也,左右顧眄,罔其市利,猶恐其或有遺失。推此以視,於朝廷用人之道,則宜取君子之尙廉,宜斥小人之趨利矣。古語曰,開國承家,小人勿用。蓋小人者,患得患失之輩,惟利是饕,營營逐逐,無所不爲也。玆故古聖王之進退人才,必辨君子小人淑慝之別也。伏願體念焉。上命玉堂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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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起燮受由在外。左承旨洪命周式暇。右承旨朴晦壽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炳朝。右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同副承旨林處鎭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啓昇仕直尹憙。事變假注書朴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渭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執義朴奎壽,掌令徐淇修,持平張敎根呈辭,掌令李海淸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林處鎭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林處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李嘉愚內閣進,校理沈鈁,副校理朴升鉉,修撰金大坤、尹心圭,副修撰沈英錫、南履懋在外,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洪赫,校理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處鎭曰,留院公事入之。

○兵曹,以李復淵爲摠戎中軍。

○以咸鏡監司李存秀狀啓,利原縣監金景寅身死事,傳于林處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以應敎洪赫,校理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處鎭曰,只推。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有司堂上行上護軍金魯敬,行護軍趙鍾永,今已敍用,竝還差,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柳相弼,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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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未肅拜。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尹命圭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啓昇尹憙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至未時,日暈。

○林處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副應敎李嘉愚內閣進,校理沈鈁,副校理朴升鉉,修撰尹心圭、金大坤,副修撰沈英錫、南履懋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洪赫,校理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朝曰,在外禮曹判書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炳朝曰,在外及有故承旨,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金炳朝曰,有實故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沈能岳,參議徐憙淳牌不進,左承旨金炳朝進。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鐵原防禦使,今堂gg當g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已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鶴秀、尹命圭、柳季麟爲承旨,李嘉愚爲應敎,洪赫爲副應敎,林翰鎭爲校理,李同淳爲修撰,金魯敬爲禮曹判書,鄭基善爲戶曹參議,朴潞壽爲軍資正,金在昌爲知經筵,李秉國爲漢城主簿,尹行德爲司宰主簿,元永麟爲鐵原府使,直閣單李嘉愚,學諭單金在榮。

○兵批,判書朴宗薰在外未肅拜,參判朴宗正病,參議李衡柱入直進,參知金喆遠病,左副承旨李渭達進。護軍洪起燮,副護軍任存常、洪命周、朴晦壽、洪學淵、朴岐壽、李應植、柳文儉、金履昇,副司直洪赫、尹秉烈、沈鈁、朴升鉉、朴潞壽,副司果金大坤、尹心圭、南履懋、沈英錫、朴容壽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尹心圭爲副校理,尹秉烈爲修撰,南履愚爲司僕主簿,兼直閣單李嘉愚。

○金炳朝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權逴爲禁衛中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慶蕃爲利原縣監。

○林處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司諫金周默,獻納尹錫永,正言辛碩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徐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應敎李嘉愚,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司成朴英載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以摠戎廳言啓曰,北漢訓鍊都監字內、禁衛營字內、御營廳字內城堞頹圮處,自各該營,今月初九日擇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處鎭,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權徽,還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康翎前縣監權徽矣,本府議啓內,定配罪人逃失邑守令,以制書有違論,載在《大典通編》,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事變假注書金熙逌書啓,節祗受有旨內,爾以贊善吳熙常附奏狀啓馳啓矣,敦諭一度,正書下送,爾其更爲傳諭,期於偕來事,有旨敎是白乎等以,臣敬奉聖諭,傳諭於贊善吳熙常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於日前附奏,情窮辭溢,言不知裁。瀝盡肝血,仰冀鑑燭,收回誤恩,玆又伏奉批諭下者,不惟不賜開允,迺反紆以寵奬,極其隆重,聖人一言之褒,不趐華袞之榮,則惡可輕施於庸陋如臣者,速當時有識之歎,貽後世擧枉之譏乎?臣誠惶感,莫省所以。至於恝予遐予之敎,臣擎讀未半,五情震駴,求死而不可得也。如使臣懷瑾抱璞,名實俱優,足以膺束帛之招,效需世之用,則以家世休戚,生老市井,而天卑之彝性,亦不至全泯,夫豈不怵然兢惕於匪常之恩言,思答我聖主尙賢愛士之至意,而故作偃蹇磐桓之態,爲徼寵賭榮之計哉?顧朝廷所以處臣者,千不當而萬不似,殆無異於注黃流於瓦缶,被文繡於土偶。管子曰,禮義廉恥,是謂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信斯言也。臣雖欲徒恃寵靈,趨走爲恭,其於四維之嚴,何哉?噫,臣罪臣自知之矣。始之欺誣,玷累聖簡,中焉誠淺,未格天聰,末乃頑然方命,若不知主恩之可感,邦憲之可畏,循顧始終,無往非罪。負此辜孽,而竟逭於法義之誅,恐無其理。惟願遄伏當被之律,以矯僞俗,以礪臣分,泥首恭俟而已矣亦爲白乎旀,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答曰,從當敦諭矣。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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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左承旨金炳朝緣故出。右承旨尹命圭。左副承旨李渭達。右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啓昇尹憙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處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李嘉愚,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林處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司諫金周默獻納尹錫永,正言辛碩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處鎭曰,只推。

○尹命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薦新生竹筍,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尹命圭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井邑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鶴秀曰,許多民戶之失所,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高山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鶴秀曰,許多民戶之失所棲遑,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居昌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鶴秀曰,許多民戶之失所,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李渭達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元永麟外任,代以訓鍊都監千摠趙台錫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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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尹命圭。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緣故出。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憙仕直尹克培未任來。事變假注書朴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鶴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渭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持平沈能燮在外,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行禮曹判書金魯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鄭基善,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渭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渭達,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行禮曹判書金魯敬,行護軍趙鍾永,今日賓對,不爲入來,事甚未安。竝推考,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啓曰,大提學差出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前大提學、政府西壁、六卿、判尹,竝卽命招,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金祖淳落點。

○尹命圭啓曰,都堂錄會圈事,命下矣。兼大提學金祖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前望,金祖淳落點矣。政官牌招開政,三館大提學下批,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啓曰,臣渭達,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假注書趙啓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啓昇改差,代以李民愚爲假注書。

○李民愚有頉,代以尹克培爲假注書。

○尹命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渭達曰,違牌臺諫,竝許遞。

○金炳朝,以吏批言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朴星壽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時日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沈能岳,參議徐憙淳牌不進。左承旨金炳朝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命周爲大司諫,鄭禮容爲司諫,趙璟鎭爲執義,朴熙顯爲掌令,李仁迪爲掌令,尹正鎭爲持平,李麒峻爲獻納,曺龍振爲正言,沈英錫爲副校理,沈鈁爲司成,南履愚爲徽慶園令,韓弘瓚爲濬源殿令,宋文熙爲假監役,兼弘文館大提學單金祖淳,兼藝文館大提學單金祖淳,兼知成均館單金祖淳。

○兵批,判書朴宗薰在外未肅拜,參判朴宗正呈辭受由,參議李衡柱入直進,參知金喆遠病,左副承旨李渭達進。護軍吳翰源,副司直朴奎壽、金周默、徐淇修、李海淸、張敎根、尹錫永,副司果辛碩林,以上竝單付。

○金炳朝,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直講金秀鍾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及受由上京守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鐵原府使元永麟,宣川府使申緖,光陽縣監林亨壽,俱以爲再明日辭朝云。受由上京守令信川郡守朴鎬壽,十三日下去云。順川府使金鼎均,成川府使金蘭淳,嘉山郡守權球,俱以親病,不得下去云,綾州牧使徐興輔,襄陽府使鄭性愚,俱以身病,不得下去云。狼川縣監尹濟弘,長連縣監李德純,時在忠淸道天安地云。狼川縣監尹濟弘,長連縣監李德純,卽爲還官之意,發關於兩道道臣處,而其外五邑之守令之親病、身病,雖未知其如何,而促敎之下,有不可等待其差歇,綾州牧使徐興輔,襄陽府使鄭性愚,竝罷出,順天府使金鼎均,成川府使金蘭淳,嘉山郡守權球親病與身病有異,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羲弼爲校理,南履懋爲副修撰,鄭基善爲兼輔德,李源祚爲直講,金箕詢爲司僕主簿,洪容默爲綾州牧使,朴宗學爲順天府使,朴岐壽爲成川府使,玄鎭商爲襄陽府使,李禮延爲北靑府使,李容鉉爲嘉山郡守,南履炯爲興陽縣監,黃浩民爲茂長縣監,金鍏爲江東縣令。

○兵批,再政。副護軍金蘭淳、金鼎均,以上竝單付。

○吏批,三政。以金羽根爲文學,張敎根爲司書,李光載爲吏曹正郞,朴英載爲奉常正,李能淵爲漢城主簿,李鎭華爲江陵府使。

○以吏曹參議徐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戶曹參議鄭基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執義朴奎壽,掌令李海淸、徐淇修,持平張敎根,司諫金周默,獻納尹錫永,正言辛碩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渭達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李渭達,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鄭寅基,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漢城府言啓曰,每年歲首,回榜人各部搜訪,報來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宣略池友璧,有故下鄕,今始上京,則不可以晩時來告,置而勿論,登科年月日,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渭達,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趙寅永狀啓內,順興前府使韓喆裕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韓喆裕以晉州牧使,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行禮曹判書金魯敬疏曰,伏以臣,昏憒衰朽,百無一取,特荷聖朝寬大,優遊拂拭,滾到崇秩,罔非踰濫,負乘之災,理所必有。至於本兵重任,顧何嘗一毫近似,而控辭則誠未仰格,違傲則義有不敢,黽勉奔走,趨事爲恭,早晩僨誤,可立而俟。乃者禁旅之變,起於意慮之外,擧措駭怕,一世驚憤,雖幸乾斷赫然,王章快施,使彼頑悖不逞之徒,懍然知懼,惕然知感,皆知三尺之不可復犯,小民之從此安生,生道殺人之盛,臣固欽仰。乃若愚臣不職之罪,益無所逃,圜扉之問,嶺海之罰,實所甘心,聖度如天,曲加涵貸,罰止薄罷,只使管下之別將、番將輩,獨受其罪,臣誠惶懍之外,瞿然愧慼,至今數朔之間,實無以擧顔對人。噫,中權之職,何等重任也,雖一卒之微,一或犯科,卽管轄昧方,操束不嚴之致,苟究其由,臣罪爲首。況此宿衛之設,豈徒然哉?周廬虎賁,天府神策,密邇環列,隱然爲鉤陳豹尾之象,必使紀律約束,旣嚴且明然後,方可以如臂使手,如手使指,無不戢之患,則豈可使擅自作黨,打劫民家,無異羌胡之起於轂下乎?今臣則起鬧之初,發令而不從,執捉而未及,燎原爲火,竟未撲滅,反如木偶之無聞無知者,此其罪,亦奚但以不職言也?曾未幾何,恩敍特下,春官籌司,宿趼如故,殆若尋常薄罰,隨例甄敍者然,臣是何人,何以得此?今若憑恃寵靈,厭然自恕,彯纓結綬,抗顔揚揚,臣之喪廉沒恥,猶屬餘事,其爲玷聖簡而羞同列,非細事也。顧今叩謝義重,天牌踵臨,左右思量,趨膺無路。玆敢冒入文字,披瀝仰陳。伏乞特命刊改,以爲當官失職之戒,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事,不過存紀律而已,於卿何有?卿其勿辭行公。

○平安監司李羲甲疏曰,伏以臣,辭不獲命,行將辭陛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加平郡地,而臣連縻職事,間曠省掃,日月滋久,雨露增感。況今當西出,松楸愈遠,益不勝瞻望怵惕之情。玆敢猥陳私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特賜恩暇,許臣往省焉。抑臣祖父母墳墓,在於廣州府,距此加平,去路程里,不滿一舍,而格例所拘,未敢擅入,亦許歷省,俾伸至情,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行護軍趙鍾永疏曰,伏以,臣於向者,猥充鎖院之役,目見場內起擾儒生逬出,而苟然收券,不卽撤罷,以戲國試莫嚴之體,論其罪負,合置重典,而聖度天大,過加包容,薄施譴罷,匪罰伊恩,雖因閣圈有命,特敍旋降,牙牌體重,冒沒暫膺,而若臣悚蹙之私,顧何敢以日月之稍改,自處晏然,有若已盡蒙勘者然哉?蓋伏惟念科試之制,自有成規,一或僨敗,所關不輕,若使爲試官者,狃於溺職,倖於薄勘,一番過境,輒置忘域,則將見其士習益渝,試體益壞,無復可以着手處矣。此豈細憂也哉?臣方日夕訟愆,不知所措,此際伏承還差籌堂,賓對有命,在臣分義,固宜竭蹶進參,而情私惶蹙,抗顔無路,跡涉偃便,尤增死罪。伏乞聖明,俯賜鑑察,亟命有司,議臣當勘之律,以爲溺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丙戌四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鶴秀,假注書趙啓昇,記事官李景在、李穆淵,待敎金興根,左副承旨李渭達,假注書尹憙,事變假注書朴偀,大護軍李勉昇,行護軍申鴻周、朴周壽、柳相亮以次進伏,醫官李彦厚、金殷相進伏楹外訖。象奎曰,近日淸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醫官入診。彦厚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藥房先退,鶴秀、興根、啓昇,與醫官退出。上曰,大臣奏事。象奎曰,別無急務之可達,而好雨知時有年可占,而近伏見嶺、湖所啓,則麥穗已發,結實無慮云。當此歉歲窮節,雖設賑恤之政,蔀屋之憂,不勝其艱,日前甘霈,上下俱欣,遠近咸忭,其所爲幸,不可盡達矣。象奎曰,臣於日前診筵,以機務之繁,非一人之所可獨辦,輔相之重,非一人之所可獨任,略有仰陳矣。況今歉荒未濟,憂虞多端,如臣之衰憒昏劣,素蔑才具,不識猷爲者,猥玷中書之席,使其伴食仰成,猶懼不足以堪塞挨遣,而今則首輔久不備,左相又已解,承佐贊襄之地,惟臣一人在耳。此非臣之所獨私自憂悶,而國事則倚重無人,朝象則苟艱莫甚。雖於治安無事之日,弘濟之責,三公共之,尙不可任其闕然,矧玆廢墜恬嬉之時,又安可一日如此乎?一羸僕而欲竟百畝之力,一疲駑而欲策九折之駕,事決無成,行必不得。臣雖不言,聖明亦豈不深燭其然乎?今臣之懇懇蘄仰,惟願簡任老成,枚卜賢德,備員台鼎,以幸國事。此非毫分敢出於私便身圖,惟聖明之亟允勿疑,臣不勝千萬顒祝矣。上曰,輔相,自前亦多未備之時,不必汲汲,而亦豈無備位之時乎?象奎曰,本館錄圈點,今已五年之久,而都堂會圈,尙未爲之,目下可悶,無如此事。如無首相之時,則須有文衡,然後可以會圈。大提學卽爲差出,以爲趁速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奎曰,大抵大提學差出之法,或有圈點之時,或有該薦之時,而該薦云者,自代之謂也。往在先朝,洪良浩以時任大提學,方作上使之行,故文衡更當差出,而旣無該薦之路,又無圈點之人,故其時追奪大臣鍾秀,自是已行文衡,而自上特除,已有前規矣。目今領敦寧金祖淳,曾經文衡,而無他備員擬望之道,則前望單子入之,落點擧行之地,似好矣。象奎曰,農務方殷之時,守令之曠官,可悶。新除者,使卽辭朝,受由上京者,亦爲催促,竝令不多日內下送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渭達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大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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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尹命圭。左副承旨李渭達。右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憙尹克培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處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朴熙顯、李仁迪,持平沈能燮、尹正鎭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圭啓曰,都堂錄會圈事,命下矣。兼大提學金祖淳牌不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校理洪羲弼,副校理沈英錫,副修撰南履懋,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時,武臣兼宣傳官金魯學,旣已受點,初不待令,事極駭然。爲先汰去,榜目中一人拔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渭達啓曰,今日賓廳武經講時,武兼金魯學,旣已受點,初不待令,事極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當該兵曹堂上,亦難免不飭之失,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尹命圭啓曰,都堂錄會圈事,命下矣。兼大提學金祖淳牌不進,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堂錄會圈事,命下矣。兼大提學金祖淳再牌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尹命圭曰,大提學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林處鎭啓曰,時、原任大臣,有時急稟達事,率金吾堂上,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領敦寧同爲入侍。

○以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季麟曰,只推。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鐵求,以司僕寺兼內乘,今日官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寅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振威金召史山訟,聽訟不審之前縣令朴宗大,從重推考罪,依《大明律》不應得爲而爲之,事理重者杖八十之文,收贖,何如?判付啓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兼大提學金祖淳疏曰,伏以臣,屬籍濯龍,今二十有六年矣。靑雲宿蹤,都歸過劫,白首灰念,豈及榮途?世與君平,久已兩忘,不意昨者,乃以堂錄之故,前望恩點,忽縻三館之寵命,惝怳驚訝,若夢非眞。往在辛酉春間,臣始以前望,謬叨見職,屢懇獲解,旋被圈選,辭免若初,蓋臣自揆本分,鹵莾荒疎,不任淸朝黼黻之事而已,豈有他哉?今處地旣異於前,而犬馬齒又加長矣,藉曰文苑體貌,與他官自別,其名猶不竝他,前單刊拔,顧其身則非尋常外廷之比。且臣衰朽昏謬,日以益深,魚魯之辨,抛棄銷亡,昔之必辭,尙以其一,今不重叨,自兼其二,推是以言,殿下之特畀,不無乖於名實,臣如冒承,亦有虧於廉防。名實一乖,國事曷修,廉防一損,臣何以立?一擧而上下將胥失之矣,不亦可惜之甚乎?召牌屢臨,蠢動無路,與其虛縻而曠日,曷若速解而自安?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命永刊臣名於文衡之案,回選當世之俊英,以重官方,仍彰臣逋慢之咎,以昭國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別無不可行公之事,勿辭,卽爲肅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戶曹參議鄭基善疏曰,伏以臣,罪積厥躬,禍延所怙,一縷頑喘,遽闋三霜,惸惸銜恤,餘慟未艾,病伏窮港,顧影相弔,忽忽無陽界想。惟有依近京輦,瞻天祝聖,自慰耿結之忱,而至於一切榮觀,萬念灰冷,豈意聖眷不遺於簪履,賤名復玷於班簿,地部參佐,春坊兼銜,數日之內,除書聯翩,臣聞命若驚,不覺淸淚之無從。仍伏念臣猥以無似,久處邇列,出入文石,昵近肅穆,十數年如一日,今焉逖違,倏爾三歲于玆矣。戀結之誠,彝性所同,叩謝之禮,分義卽然。因此而重入脩門,瞻依觚稜,復尋起居之班,以覲离照之光,豈不誠至願大榮,而顧臣絶悲之私,纏臆轖胸,雖欲强制,而實有忍不得者。嗚呼,臣爲臣父母之晩擧,且鮮兄弟,自幼至壯,偏荷恩勞,居家處官,罔非貽憂,定省溫淸,莫效志養之職,修勉期忘,徒勤義方之敎,得年四十,常若嬰孩,諄諄耳提,未嘗暫捨,妄意此樂之可常,不謂人事之大變。風樹不靜,荼蓼偏苦,日月迅邁,禮制有限,冠裳已如舊日,而鐫誨戒飭之訓,不可得以復聞矣。險釁餘喘,重蒙聖朝之收錄職名,又如舊日,而聞命之日,雖欲朝衣上堂,以告其喜,亦不可得矣。皇皇瞿瞿,若窮無歸,强欲一番按抑,只增一番隕絶,跬步動撣,猶難自力,尙何望彯纓結綬,翺翔於周行之列哉?且臣於苫堊荒頓之中,恃而爲命,不殞厥生者,以老母在堂耳。臣母年迫七旬,素抱貞疾,纔經喪威,轉益澌綴,常委床笫,專藉藥餌,左右扶將,朝夕診視,獨一介臣身而已。離側從仕,尤非情理之可堪。不敢以煩猥,自阻於孝理憫覆之天,猥將短牘,畢瀝衷懇。伏乞聖慈,悲臣憐臣,遞臣職名,隨分就閒,俾遂便養,生成大造,隕結難報。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肅命。

○丙戌四月十一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請對,領敦寧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林處鎭,假注書尹克培,記事官李穆淵、金興根,判中樞府事南公轍、李相璜,右議政沈象奎,領敦寧金祖淳,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光文、金熙華以次進伏訖。公轍曰,臣久未登筵,今始入對矣,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向日錦伯密啓,臣等雖未得見,而以傳敎下者觀之,其爲驚心,當復如何?俄因右相所報,知罪人斯得,擧國臣民之憤,可以快洩。臣等率金吾堂上,相與登對矣。凶逆何代無之,而此賊,卽有天地載籍以來,所無之極變。旣知其姓名之後,金吾擧行,不可晷刻少緩,亟下處分,俾卽擧行焉。相璜曰,自有凶書之變,孰不崩心痛骨,如不欲生,而今聞罪人就捕盤覈,庶有端緖,輿情少可以得洩。罪人姓名旣出,則發捕究覈,一時爲急。臣等以此求對,而禁堂亦爲同入,方待處分矣。象奎曰,一自湖閫凶書變出之後,臣民共戴之憤,一日難忍,而何幸乾道孔昭,罪人斯得,發捕窮覈,豈容晷刻遲緩?此係一時爲急之事,故臣等率金吾堂上來待,而今所以得知其斯得之由者,非緣本道之所報也。安城郡守,密報於畿伯,而其密報以爲,忠淸兵使祕關於本邑,本邑居柳致仲,使之捉送,而關文內,以爲自該閫,捉得金致奎爲名漢,而致奎口招內,安城居柳致仲則作凶書,鎭川李昌坤則掛之云,而畿伯持安城祕報,今方來待矣。上曰,畿伯入來闕中乎?象奎曰,方在政院矣。上曰,注書出去,使畿伯入侍。賤臣承命出去,與京畿監司徐長輔同入。長輔進安城祕報後,上命退伏。祖淳曰,向日凶書,不可晷刻留置,故雖命政院,卽爲燒火,而伏聞世子宮,有一謄本在於大內矣。罪人未捕之前,固不可忍令諸臣見之,而今則端緖旣出,罪人斯得,則事當出示諸大臣,然後日後設鞫之時,可以發問矣。上命世子宮,出示凶書於諸大臣。公轍曰,今見二度凶書之下示者,骨顫膽掉,無以爲達。我國凶逆之變,前後何限,而豈有如許窮天地所無之凶言乎?速下處分,毋使晷刻遲延焉。相璜曰,此是有天地有君臣以來,所未有之逆變也。心骨俱驚,不知所達。天道孔昭,罪人今雖斯得,而雖一日之間,忍與共戴,實欲無生。臣等纔有所仰請,惟願亟降處分焉。象奎曰,凶書之窮凶絶悖,雖以向日之傳敎,槪略知之,而今始得見,則心骨掉戰,憤惋腐痛,實無以一日生在於一天之下。苟使臣等,得見於當初入來之時,則其何以隱忍按住於其間哉?自有天地以來,無如此之凶逆,其所鞫治之擧,不可一刻遲緩矣。且湖閫祕關,則雖以三漢爲言,而豈知其止於三漢而已乎?依其關文,請速發捕,三漢今旣捕捉,則凡其徒黨,亦必次次就捕矣。祖淳曰,目下處分,宜速發捕矣。上曰,發捕,可也。仍命注書,使禁府都事待令於閤外,可也。象奎曰,金吾堂上,使之進前擧行,何如?上曰,唯。象奎曰,湖閫關文內,以三人言之,而金致奎及柳致仲之就捕丁寧矣。此二人,則令禁府都事二員,直送淸州,使之卽速捕來,所謂李昌坤,則其間就捕與否,未能詳知,有難以都事徑先發捕矣。臣當退出賓廳,招致捕將,使捕校譏詗捕來,亦爲祕關於本道,使之從速捉上,似好矣。上曰,唯。祖淳曰,凶書謄本,還置於大內,姑俟罪人捕來設鞫之時,更爲出給於金吾堂上,似好矣。上曰,唯。象奎曰,因忠淸兵使祕關安城事,臣等得見安城祕報於畿伯者,今方相率求對矣。掛書凶賊,旣已捕得,因其所招,至有以名推捉於他道者,而尙無馳聞之啓,雖或緣於盤覈未竟,擧行則殊爲稽緩。雖以道臣言之,淸閫距錦營,不過百里之地,閫旣有所捕之罪人,則宜無不關由於廵營之理,而亦無馳聞之擧,稽緩之責,不可全歸帥臣。當該兵使李謙會,監司金學淳,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就座,又命大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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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緣故出。左承旨金炳朝式暇。右承旨尹命圭坐直。左副承旨李渭達。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憙仕直尹克培。事變假注書朴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處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朴熙顯、李仁迪,持平沈能燮、尹正鎭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宣川府使申緖,鐵原府使元永麟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命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命圭曰,童蒙,待下敎待令。

○尹命圭,以侍講院言啓曰,兼輔德鄭基善,文學金羽根,除拜屢日,尙未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武臣兼宣傳官金魯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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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尹命圭坐直。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憙尹克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十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林處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朴熙顯、李仁迪,持平沈能燮、尹正鎭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命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命圭曰,回榜老人留待。

○傳于尹命圭曰,回榜老人入侍。

○金炳朝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嘉山郡守李容鉉,兩司俱未署經云,諫院則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趙璟鎭,掌令朴熙顯、李仁迪,持平沈能燮、尹正鎭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諫院臺諫牌招,憲府則山林外,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崔時淳,掌令李毅遠、朴升鉉,持平洪彦謨、韓益相落點。

○金炳朝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新除授執義崔時淳,掌令李毅遠、朴升鉉,持平洪彦謨、韓益相,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趙晉和狀啓,長淵縣監李漢極,身病沈重,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炳朝曰,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相宇爲長淵縣監。

○金炳朝啓曰,事變假注書朴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偀改差,代以徐有贊爲事變假注書。

○金炳朝,以吏曹言啓曰,長淵縣監,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下送事,命下矣。新除授長淵縣監金相宇,時在京畿楊根地,勢難等待其上來,改差,其代更爲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協爲長淵縣監。

○備忘記,長淵縣監金履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尹命圭曰,大提學未差之代,會圈以入。

○尹命圭啓曰,大提學未差之代,會圈以入事,命下矣。時、原任大臣、前大提學、政府西壁、六卿、判尹,竝卽命招,以爲會圈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待明朝命招。

○又啓曰,大提學未差之代,會圈以入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以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金炳朝,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本曹正郞李光載呈狀內,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卽速入啓遞改云。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守基,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季麟,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池宅龍推擇,則今四月十六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魯學亦,賓廳講受點之後,不爲待令,囚供雖以身病猝重爲辭是白乎乃,揆以事體,終甚駭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兼大提學金祖淳疏曰,伏以,殿下,以臣之祗肅恩命,謂臣之將行公而然歟,臣誠不得已也。臣於大昨,具陳必辭之義,聖批開釋,未蒙允許,臣愕眙失圖,惶阨轉深。政擬改日虔誠,申控衷悃,召牌卽臨,繼而有大臣請對同爲入侍之命,則公私之間,緩急義殊,遂不免章皇出肅,此事勢所迫,非得已也,豈其謂見職之可以行公而然也?若臣決不可行公者,則所關非細。才不需用,人不稱官,特其餘事耳。臣於見職,雖無別般情勢之不可行公,實如聖批之開釋,然臣之處地,與外朝不同。一自壬戌以後,人之視臣,與臣之自視,鐵限於官職,非自臣始,自古伊然。今若藉見職之自別,幸承乏於此時,揚揚然據文苑之席,行文衡之事,取舍一時之人才,主張瀛洲之妙選,其出處之顚倒,擧措之劻勷,當如何哉?臣雖不肖無似,托重肺腑,齒爵已高,一動一靜,爲時具贍。假使臣自昔始拜之日,至于今蹲冒不去,有識竊笑,雖莫防遮,尋常耳目,猶或忸慣,忽於三十年寂然闔門之餘,擺脫本分,一朝躍出,昌披狼藉,無復防閑,是殆廉恥不具於彝性者,薦紳章甫之言,卽姑勿論,八方之輿儓婦孺,亦必訝歎而駭惑之矣。昭代備官,何患無賢,必使不可强者强之,然後爲盡於用人哉?臣若憚於瀆擾,諉以已出,泯默擧行而已,則臣之自輕其去就,固將貽羞於朝廷,不止臣一身之可羞,此豈臣可强而不已哉?抑臣之不欲輕其去就,豈臣之欲自重其身?政欲爲國家重事體耳。方命之誅,尙可自安,輿人之謗,不可弭也。臣情至此,亦云窮矣,悶鬱之極,言不知裁。伏願殿下,穆然垂覽,亟命遞解三館之任,俾賤分還他,國體無損。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丙戌四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回榜老人入侍時,右承旨尹命圭,假注書尹憙,記事官李穆淵、金興根,回謗老人池友壁,以次進伏訖。上命友壁奏職、姓名。友壁奏職、姓名。上命回榜老人,先退。友壁退出,上謂命圭曰,回榜老人入侍傳敎,寫出否?命圭對曰,已爲書置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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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尹命圭。左副承旨李渭達。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憙尹克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處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毅遠、朴升鉉,持平韓益相在外,持平洪彦謨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命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尹命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持平洪彦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持平洪彦謨,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大司憲宋穉圭,執義崔時淳,掌令李毅遠、朴升鉉,持平韓益相在外,持平洪彦謨牌不進,諫院則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牌不進,獻納李麒峻,正言曺龍振、柳致明在外,無以備員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山林外,在外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一體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獻納朴奎壽,持平沈啓錫,正言金大坤、辛蓍根落點。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持平洪彦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持平洪彦謨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獻納朴奎壽,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持平洪彦謨、沈啓錫,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賓廳啓曰,臣以大提學圈點事,來詣賓廳,而前大提學金相淳牌不進,更卽牌招,以爲薦望之地,會圈時,九卿亦當備員,行左參贊金在昌,行戶曹判書鄭晩錫,刑曹判書趙貞喆,工曹判書任希存,行漢城府判尹金相休牌不進,竝推考,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以大提學圈點事,來詣賓廳,而他大臣皆命招不進矣。從前文衡圈點時,或以首相,或以曾經文衡,有一大臣獨爲擧行之例,左右相中一人,又或有獨爲會圈之時,而終非所以重事體之道,待他大臣來會後擧行,何如?傳曰,會圈安心擧行。

○傳于尹命圭曰,前大提學,更爲牌招。

○賓廳啓曰,以文衡會圈事,臣等與應參諸人,來會賓廳,今方會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提學圈點事,命下矣。臣等來會賓廳,圈點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提學圈點以入,而前大提學金祖淳,嫌不自書其名,依前例添書圈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賓廳,大提學圈點,以金履喬爲大提學。

○尹命圭啓曰,都堂錄當爲會圈,新除授大提學金履喬,時在水原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炳朝曰,留院公事入之。

○傳于金炳朝曰,兼弼善、說書許遞,與兼說書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沈能岳,參議徐憙淳牌不進,左承旨金炳朝進。以金大坤爲副修撰,金鏴爲兼弼善,宋尙玉爲說書,金興根爲兼說書,洪起燮爲兵曹參判,申緯爲同經筵,崔漢翼爲吏曹正郞,李允植爲尙衣別提,兼弘文館大提學單金履喬,兼藝文館大提學單金履喬,兼知成均館事單金履喬。

○兵批,判書朴宗薰在外未肅拜,參判未差,參議李衡柱入直進,參知金喆遠差祭,同副承旨柳季麟進。護軍朴宗正,副護軍金相宇,副司直趙璟鎭、崔時淳、朴熙顯、李毅遠、朴升鉉、李麒峻、沈能燮、尹正鎭、韓益相,副司果柳致明、曺龍振,副司正李根友,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羽根爲正言,洪赫爲兼司書,朴宗薰爲軍器提調。

○三政。以李圭祊爲文學。

○以吏曹參議徐憙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夏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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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庭鞫進。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尹命圭。左副承旨李渭達。右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憙尹克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庭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食。

○藥房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鶴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林處鎭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謨、沈啓錫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渭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鶴秀曰,時、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來待,領敦寧同爲來待。

○李鶴秀啓曰,時、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領敦寧金祖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鶴秀曰,戶、刑換房。

○傳于尹命圭曰,藥房副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院副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炳朝落點。

○尹命圭,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以金相休爲水原留守。

○傳于金炳朝曰,政官牌招開政,水原留守下批。

○傳于金炳朝曰,在外說書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趙萬永進,參判沈能岳牌不進,參議徐憙淳進,右副承旨林處鎭進。以金穰根爲說書,金履喬爲判尹,金魯敬爲知經筵,金履喬爲左副賓客,朴宗薰爲藝文提學,李錫奎爲景慕宮提調,行水原留守單金相休,兼華寧殿提調單金相休。

○兵批,判書朴宗薰,參判洪起燮在外未肅拜,參議李衡柱入直進,參知金喆遠病,同副承旨柳季麟進。上護軍金履喬,副司正宋尙玉,整理使金相休,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右賓客單金履喬,左副賓客單鄭尙愚。

○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啓河落點。

○傳于金炳朝曰,忠淸兵使未差之代,令次堂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金炳朝啓曰,忠淸兵使,令次堂口傳差出事,命下矣。新除授兵曹參判金啓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今日庭鞫時,設布帳外排立軍兵,當爲磨鍊,而判書朴宗薰在外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尹命圭啓曰,卽者漢城府郞廳來言,今日救食時,本府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判尹未差,左尹朴蓍壽有身病,右尹尹致謙受由在外,無以進參云。左尹朴蓍壽,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漢城府左尹朴蓍壽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救食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命圭,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金羽根入直矣,移拜正言出去,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李寅溥,兼輔德鄭基善,弼善安光直,兼文學吳致愚,竝卽牌招,而新除授兼弼善金鏴,文學李圭祊,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李寅溥,弼善安光直,兼弼善金鏴,文學李圭祊,兼文學吳致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閣臣,頒賜閣志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朴宗薰狀啓,義州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林處鎭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大司諫洪命周,獻納朴奎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赫,校理林翰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命圭曰,只推。

○義禁府問事郞廳,金鏴、洪赫、沈英錫、林翰鎭、尹秉烈、南履懋。

○李鶴秀,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庭鞫時,罪人往來之際,例有軍兵排衛之事,令訓鍊都監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庭鞫時,罪人往來之際,排圍軍兵,令訓鍊都監擧行事,自義禁府草記矣。排圍軍一百名,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四月十五日內兵曹庭鞫時,因兵曹節目,出番軍二哨,各其將官率領,設布帳外排立,雜人一切嚴禁,而事畢後,待標信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庭鞫時,依兵曹節目,罪人結幕處,京中哨軍一哨,將官率領,嚴加排立,而事畢後,待標信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皮宗舜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魯學,素患疝積,處冷添劇,時時衝上,間間昏倒,實有難保之慮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金魯學,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戌四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沈象奎,提調趙萬永,副提調李鶴秀,假注書尹憙,別兼春秋張敎根,記事官李穆淵,待敎金興根以次進伏,醫官李彦厚、金殷相,進伏楹外訖。象奎曰,近日雨暘甚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象奎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象奎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命醫官診候,彦厚等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湯劑不必更爲議定矣。象奎曰,卽見忠淸監司金學淳今十二日封發狀啓謄報,則當日天安郡守,以淸州北城門掛書時,造書罪人柳致仲,自安城郡執捉,押去淸州鎭,初十日過去本郡形止報來,而兵營之初無發捕時報營之事者,大是疎忽,亦極訝惑,今方星火査問於兵使及該鎭營將爲辭矣。日前以淸閫,距錦營不甚遠,閫鎭旣有捕得罪人,宜無不卽報巡營之理,故該道臣竝爲論罷,而今以謄報觀之,閫鎭果無馳報之事,則該閫鎭事,尤爲妄錯。從當詳其事狀,從重更勘,而道臣則別無可罪之端,忠淸監司金學淳罷職,卽爲分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象奎曰,雨後大麥,一齊發穗,將至聞、黃之境,小麥亦爲肥胎,結實無慮云,公私之幸,不可盡達。上命承史就座,因命大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戌四月十五日戌時,上御熙政堂。時、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領敦寧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鶴秀,假注書尹克培,記事官李景在、金興根,判中樞府事韓用龜、金思穆、南公轍、李相璜,右議政沈象奎,領敦寧金祖淳,判義禁金在昌,同義禁李光文、呂東植、金熙華,以次進伏訖。用龜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用龜曰,凶逆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之賊乎?始則不勝其驚心痛骨矣,今幸乾道孔昭,罪人斯得,喜不可言矣。思穆曰,凶逆何代無之,而寧有如此之賊乎?今則罪人捕來,還爲多幸矣。公轍曰,罪人今旣就捕,則擧行一時爲急矣。相璜曰,凶逆前後何限,而豈有如此者乎?惟望速承盤覈之敎矣。象奎曰,罪人旣捕來,斯速擧行,宜矣。上曰,一漢之名,何其相反耶?象奎曰,所謂致仲,卽性浩之字云矣。今則王府擧行,誠爲時急,親訊與推鞫間,遄承處分,則爲幸矣。祖淳曰,大臣旣請設鞫,而又欲知親訊與否,將斯速擧行矣。象奎曰,前或有親訊之時,而此賊較前十倍,則必承親訊之下敎,然後群情始快矣。祖淳曰,大臣雖請親訊,而以臣區區賤見,親訊雖曰事體當然,罪人捉來之後,則未可晷刻遲滯,其在十分審愼之道,自外先問,似好矣。下詢諸大臣,僉議歸一,然後擧行,何如?上曰,諸大臣以次陳達。用龜曰,此與尋常罪囚有異,故始冀親訊矣,今聞領敦寧所陳,誠得矣。思穆曰,姑俟王府之盤覈,得其端緖,然後繼爲親訊,似未晩矣。若徑先親訊,則或恐虧損於國體矣。公轍曰,以其往牒所無,而只爲窮覈之一時爲急,故俄請親訊,而諸僚之不必先爲親訊云者,事體應然,且益完備矣。相璜曰,待其端緖之覈得,始爲親訊,實合審愼之道,諸僚所陳,誠好矣。象奎曰,事當審愼周密,且不忍使上親接凶賊,而自外先爲擧行,實合事體矣。祖淳曰,時已遲暮,惟伏望指一處分焉。上曰,庭鞫爲之。賤臣承命出頒下敎。象奎曰,罪人今旣捕來,則此後事,雖在王府,而該閫,亦不可不擇人鎭壓矣。當該帥臣之徑加周牢,於將爲王府罪人者,誠爲妄錯矣。道臣則旣請分揀之命於朝筵,而帥臣未可參恕,速當差代,而新兵判姑未上來,未知何以差出乎。若自上特除,則誠好矣。祖淳曰,或有令次堂差出之例,今亦依此,何如?不然則廟堂差出,未爲不可矣。象奎曰,臣亦有所思量於其間者。前行首宣傳官尹相重,實合差送,而第以向來本廳薦事,至於勘罷,方在未敍中,請特爲蕩滌,而在外兵曹參判許遞,卽爲出代,使以尹相重擬望以入,何如?上曰,唯。鶴秀曰,庭鞫爲之事,命下矣。處所以何處爲之乎?上曰,內兵曹爲之,可也。鶴秀曰,庭鞫爲之事,命下矣。委官以何大臣爲之乎?上曰,以右相爲之,可也。鶴秀曰,庭鞫爲之事,命下矣。俄以林判府事有實病,不得登對之意,入稟。故不爲命招,而兩司諸臺,竝卽牌招參鞫,左右捕將,一體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大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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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庭鞫進。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尹命圭。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憙仕直尹克培。事變假注書徐有贊庭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尹命圭啓曰,庭鞫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相重爲忠淸兵使。

○李渭達,以備邊司言啓曰,淸州營將權友仁,纔因道、帥臣狀啓罷黜矣。閫、鎭之一時俱曠,事誠可悶,該營將之代,令該曹口傳卽速擇差,使之一兩日內辭朝,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淸州營將,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朴宗薰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禹錫爲淸州營將。

○李鶴秀以問事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沈英錫在外,其代以副司直金裕憲,更爲差下,何如?傳曰,允。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庭鞫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試官望,當爲擬入,而判書朴宗薰在外未肅拜,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鶴秀,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前兵使李謙會密啓內,淸州營將權友仁,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權友仁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

○庭鞫時,罪人金致奎施威更招,柳性浩更招。

○罪人金致奎、柳性浩原情後,仍爲面質。

○罪人金致奎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四度,停刑。

○罪人柳性浩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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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庭鞫進。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尹命圭。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憙仕直尹克培。事變假注書徐有贊庭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渭達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尹命圭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備忘記,淸州營將趙禹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尹命圭,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使之入送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以問事鞫廳大臣意啓曰,自捕廳發捕罪人李昌坤,聞方執捉押來云,發遣金吾郞,卽其所到處,具格拿來,何如?傳曰,允。

○罪人金致奎,姑爲下獄。

○罪人柳性浩更招。

○罪人柳性浩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七度,停刑。

○罪人柳性浩,今姑下獄。

○罪人李昌坤問目。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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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內閣進。左承旨金炳朝坐直。右承旨尹命圭。左副承旨李渭達。右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憙尹克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渭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徐長輔狀啓,則枚擧高陽郡守宋祥來牒呈,以爲本郡,以尤甚災邑,至於設賑,而昨年忠淸道德山、沔川兩邑,稅船致敗,監色、沙格之囚繫獄中者,不無庾斃之慮,依已例押送于原籍官,使之如法訊推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稅船致敗,則沙格、監色之囚,推於致敗地方邑,雖是自來定式,而每因災邑之貽弊,移送於原籍邑,旣多其例。且該邑今方設賑,而許多滯囚,實爲可悶,依壬午已例,押送原籍官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罪人李昌坤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與罪人金致奎面質。

○傳于李鶴秀曰,庭鞫姑罷。

○罪人李昌坤、金致奎,竝下獄。

○水原留守金相休疏曰,伏以,臣於病伏呻囈之中,伏奉今月十五日除旨,以臣爲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者。臣始也榮極而感,若將冒膺,終焉感極還懼,莫省攸措。嗚呼,居留之任,孰不重大,而惟此一邦,視他尤別。奉仙寢於密邇,儼眞殿於咫尺,祗供朝夕之汛掃,常陪月游之衣冠,龍光若臨,瞻依有所,卽係他都之所無,可謂賤臣之至榮,而況臣是水原之民也。父母以上三世墳山,同在本府,臣又多年居生,某水某邱,魂夢長結,今乃以高牙大纛,往莅本府,晝錦之榮,亦足使鄕隣動色,草木生輝。三公之位,萬鍾之祿,非不至貴且富,以彼易此,臣所不欲,而忽於垂死之年,獲被自天之隕,以公以私,寵渥至矣,志願遂矣。顧何心崇飾曼辭,以效外讓之態,而抑臣有萬萬惶懼之端。蓋此府移設,粵在先朝,積費幾年營劃,克成一大都會,規撫周室之雒邑,倣像漢家之豐沛,扼湖、嶺咽喉之地,拱園寢襟帶之勢,其宮觀之壯麗,城堞之堅完,甲兵之犀利,府庫之充牣,與夫造士之方,裕民之策,洵無一事不備,皆出睿裁所運,若使遵守其成法,可保永久而無弊矣。其奈盛衰盈虧之理,相尋於數十年之間,寢夷漸圮,日朘月削,向來繁華殷富之方,寂寥蕭索,居然作一區敗殘之局,而乃又申之以饑饉之災,噢咻呻吟之聲,不絶於閭井,譬如萬斛龍驤,檣傾楫摧,已成胥溺之形,雖使副手梢工,善其衣袽之方,猶難責補罅苴漏之功,況如臣者,初不曉操柁之術,而又復加之以年紀衰邁,疾病侵凌,膂力旣愆,智慮隨短,雖欲以手援溺,亦末如之何矣。與其饕榮恃恩,强所不能,而故犯僨事之罪,無寧蚤列不堪之狀,以祈遞改之恩。故玆敢略陳實情,仰干崇聽。伏乞亟收臣居留新命,以便公私,幸甚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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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推鞫進。左承旨金炳朝。右承旨尹命圭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憙尹克培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柳季麟曰,推鞫爲之。

○李渭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林翰鎭,下番修撰臣尹秉烈,以推鞫時問事郞廳,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炳朝曰,農務方殷,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柳季麟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謨推鞫進,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渭達曰,只推。

○李渭達,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鐵求,兵曹參議李衡柱,來詣中日廳,自宣傳官至羽林衛發射矣,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當爲擬入,而判書朴宗薰在外未肅拜,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李昌坤更招。

○贊善吳熙常疏曰,伏以,草萊賤臣,力抗朝命,淹日延月,暋不知變,苟論其罪,金木猶輕,聖度包荒,不惟不賜誅殛,乃反優假,收召不置,至於史官偕來,而恩寵極矣。臣震悚煎灼,以榮爲罪,晝以忘餐,宵而繞壁,跼高蹐厚,不知置身之所。嗚呼,天地於物也,曲成而不枉其性,故無一物不得其所,父母之於子也,深體而罔咈其情,故無一事不遂其願。我殿下深仁厚澤,幬育群品,而獨使一介微臣,窮蹙至此,臣旣撫躬自悼,而又不能無憾於旻覆之下也。因竊念人之器量,各有定分,不可以相踰也。故古昔哲王之用人,莫不量才而器使,大而任大,小而任小,擧措得而治成於上。爲士者亦必揆分度能,分不當得則辭,才不堪則辭,禮讓興而化行於下。反是則上下交病,而治化日替,可不懼歟?若臣之不才蔑學,不足備聖朝之器使,前後冒入文字,幾至十許道,辭殫意竭,更無餘蘊,天日之明,庶不遺照,只緣臣誠意淺鮮,訖未蒙體諒之恩,卽亦臣罪,何敢怨尤,而名實未核,浮虛成習,激揚不擧,賢愚無分,誠後世之痼弊也。臣嘗隱之於心,不能無憂,今忽以身充一夫之數,瘝殿下綜理之政,臣之內疚外惕,豈徒爲一己之私也哉?然此猶以國體私分,復理前說,而至若目下疾病之萬萬難强,顧未及畢暴於宸旒矣。臣早抱羸疾,氣血虛脫,半生杜門,刀圭爲命,而犬馬之齒,已過六十,枯落日甚,自分癃廢,種種危綴之狀,不敢猥陳,而最是痰火上升,頭目眩暈,將攝失宜,虛汗翻漿,支脚拘攣,左邊偏枯,跬步運用,輒須人扶,雖在朝夙夜之彦,亦不堪復就陳力之列矣。矧自近日以來,形神隕越,宿症轉劇,風燈泡沫,朝不保夕,惟當泥首床笫,恭俟指揮,而第王人相守,恩命久褻,列邑廚傳,貽弊滋甚,一念及此,氷炭交中。玆不得不疾聲控訴。伏乞聖慈,俯垂哀憐,亟先收回偕來之命,因鐫臣之職,勘臣之罪,俾獲含恩待盡,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遙瞻象魏,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日前見附奏,擬有更諭,而因目下事故未果,爾章又至矣。多少自謙之言,爾言愈往愈過矣,何其浼浼至此?慨歎慨歎。然疾病之難强如此,一樣敦迫,亦非所以優禮之道。偕來姑且召還,爾其安心調理,俟間上來。仍傳于柳季麟曰,此批答,偕來史官傳諭後還入。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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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推鞫進。左承旨申絅未肅拜。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克培仕直兪章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徐有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金炳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金炳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渭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推鞫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右承旨尹命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絅落點。

○林處鎭,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應敎臣洪赫,下番修撰臣尹秉烈,以推鞫時問事郞廳,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此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炳朝啓曰,假注書尹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憙改差,代以兪章煥爲假注書。

○傳于李渭達曰,推鞫姑罷。

○柳季麟啓曰,卽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五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謨推鞫進,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平安監司朴宗薰狀啓,義州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渭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以江原監司洪敬謨狀啓,楊口縣民家失火事,傳于李渭達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罪人李昌坤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四度,停刑。

○金炳朝,以刑曹言啓曰,本曹疏決草記內,邪學干連,徒三年定配,如旌善鄭女粉伊等十名,或至二十六年,或至十一年之久。當初勘律,止於徒年,則可知其所犯之不至深重,而過限不放。防啓仍置者,實違法例,今當疏決之時,合施放釋之典,而事關邪獄,不敢擅便,各於配案,付籤以入,恭竢上裁事。傳曰,律名雖輕,前後赦典時請仍,亦可疑其革心與否,自秋曹詳知,然後追後更爲草記可也事,命下矣。謹依傳敎,其語默動靜革心與否,詳探回移之意,發關各其道,卽接江原監司洪敬謨,黃海監司趙晉和,全羅監司曺鳳振,慶尙監司趙寅永回移,則以爲祕關,各該邑詳探其情跡,則旌善鄭女粉伊,性本柔順,語亦沈簡,專事女工,少無殊常之跡,蔚珍咸女阿只,到配以後,日事針工,雖語次之間,毫無情跡之可疑,長連李女喜,革心改面,毫無本習,松禾婢丁任,了無疑跡,改革的實,豐川張女阿只,革祛前習,無復彰露,長水鄭亨相,捆屨種瓜,作爲生涯,前後攸爲,無異平人,益山崔召史,恒言輒稱曖昧,外面與同凡常,只見其窮殘之可憐,未見其形跡之可疑,安義李太文,彦陽崔吉曾,慶山劉國仁等,卄餘年編配,無一事可疑,而動靜一如平人,婦孺咸憐,久囚云矣。觀於諸道回移,可知其革心改面,而旣伏承詳知然後,更爲草記之命,上裁,何如?傳曰,旣知其改心爲良民,則何可置之罪籍之中?竝放送,可也。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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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章煥仕直李寅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徐有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處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炳朝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絅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忠淸兵使尹相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炳朝啓曰,假注書兪章煥,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假注書尹克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尹克培改差,代以李寅敎爲假注書。

○申絅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謨、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洪彦謨、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金炳朝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內禁將有闕之代,當依承傳口傳擬入,而判書朴宗薰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四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載哲爲內禁將。

○林處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富平幼學李始觀所志,則以爲族曾孫得龍,卽牙城君碩蕃十四代宗孫,而嫡妾俱無子,以其族弟亨天第二子志復,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兩家父母俱爲作故,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始觀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亨天第二子志復,立爲李得龍之後,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兵曹言啓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時,都摠府經歷李玄大,《通鑑》第二卷不通,宣傳官韓元植,《通鑑》第三卷不通,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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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金炳朝坐直。左副承旨李渭達。右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章煥李寅敎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林處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申絅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備邊司言啓曰,捕廳多有擧行之事,而左邊捕盜大將趙華錫,有身病,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趙華錫,改差事,允下矣。捕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左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柳相亮,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捕盜大將有闕之代,當爲擬望以入,而判書朴宗薰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左邊捕盜大將前望單子入之,申鴻周落點。

○金炳朝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申鴻周,卽爲牌招,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鶴秀曰,有實故賓客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申絅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沈啓錫、洪彦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洪彦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林處鎭,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安州幼學安命演所志,則以爲同姓四寸孫鏞,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四寸弟憲鎭第二子泓,欲爲繼後,兩家相議完定,而未及禮斜,鏞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安命演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安憲鎭第二子泓,立爲安鏞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洪羲弼,時在江原道江陵府任所,副校理尹心圭,時在忠淸道石城地,沈英錫,時在京畿永平地,修撰李同淳,時在慶尙道禮安地,副修撰金大坤,時在昌寧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金炳朝,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統禦使李升權所報,則以爲本營陸軍番米停退條四十石六斗,以京外某樣穀給,代以爲防卒支放之地,爲辭矣。停退番米,例當給,代以本營附近處某樣穀中,準折許劃,待還捧,卽爲充補之意,分付該道該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定鉉,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勉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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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推鞫進。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金炳朝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章煥李寅敎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處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柳季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賓客前望單子入之,李肇源、金履喬、金魯敬、朴宗薰落點。

○吏曹,左賓客單李肇源,右賓客單金履喬,左副賓客單金魯敬,右副賓客單朴宗薰。

○傳于柳季麟曰,推鞫爲之。

○傳于李渭達曰,吏、刑換房。

○李渭達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行都承旨李鶴秀,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柳季麟啓曰,卽者漢城府郞廳來言,山訟回啓,毋得過三日,曾有定式矣。行判尹金履喬,在外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謨牌不進,持平沈啓錫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命周,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洪彦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季麟曰,只推。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守基,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金致奎更招。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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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推鞫進。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章煥李寅敎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林處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平安監司李羲甲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水原留守金相休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于柳季麟曰,平安監司、水原留守留待。

○傳于柳季麟曰,平安監司、水原留守入侍。

○金炳朝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水原留守金履喬,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林處鎭啓曰,都堂錄會圈事,命下矣。大提學金履喬,旣已上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金履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謨牌不進,持平沈啓錫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命周,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洪彦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趙晉和狀啓,康翎縣監金鉉哲遭父喪事,傳于林處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罪人金致奎,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

○傳于金炳朝曰,推鞫姑罷。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晳,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平安監司李羲甲書。王若曰,國家愼擇百官,最難方面,藩屛布在八路,尤重邊頭。肆撤上卿之班,用煩西門之寄。蓋玆平安一域,實我仁賢舊都。弓馬金革之風,武備足恃,閭閻講誦之士,文敎易興。形勝關防,可以固吾之國,物産商貨,可以阜民之財。第此地當遼、薊之衝,又近年經兵荒之慘,狼烟隔衣帶之水,邊釁易生,馹路多冠蓋之人,民力已竭。尾閭漏洩,無復貨財之泉流,蔀屋愁歎,那得粟米之田出。昔慮民物之侈靡,今方病其凋殘,人稱士馬之精强,予則見其虛弱。中宵丙枕,常結四十州殷憂,今日朝紳,誰屬二千石良手?惟卿,端凝宿望,詩禮遺風,賢父敎以義方,早成瑚璉之器,先王置之經幄,用儲楨幹之材。恪勤以奉公,一視夷險燥濕,簡嚴以持己,平生規矩準繩。木屑綜理之規模,宰相不鄙吏事,棣華湛樂之氣象,閨門可移治平。惟文學政事之俱優,所淸華要膴之歷試,籌司政壁,峻陟訏謨之班,冢宰中權,連畀銓衡之任,外則自海藩而至咸臬,旣著方岳之聲名,向者綰灣符而泛燕槎,又熟北路之利害。故予意欲得君重,果廟議僉曰汝諧。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都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往懋弘猷,祗服明訓。以慈良樂易之性,撫恤黎元,以沈靜詳審之才,綢繆備禦。彈壓州郡,惟剛直無私之風,愼畫關津,用尺寸不越之度。況先卿照福星之地,而此行在列宿之年,浿水、淸川,尙有不泯之澤,襜帷棠茇,應勉是似之譽,卿固知恢恢有餘,予何必諄諄多誥。自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衮職惟山甫能之,豈欲暫捨?鎖鑰非寇準,不可煩爲一行。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沈英錫製進。

○敎水原留守金相休書。王若曰,視諸都而尤別華府,擇人伊難,簡乃僚而暫輟槐班,得卿尤重。庸煩旌纛之一出,玆敷絲綸之十行。猗昔日制置之方,仰先朝志事攸在。舟車水陸,允矣三路之要衝,樓櫓金湯,屹彼八達之巨鎭。地則同漢輔之拱護,奚啻緩急之有資?責惟大周郊之保釐,寔出規模之經遠。況孝思尙在玆土,伊靈兆繼卜仙陵,龜契協萬年之祥,松柏之瞻依是切,象設奉四時之享,焄蒿之愴慕冞深。永世之遺澤不忘,父老相與流涕,今春之展省纔返,小子當作何懷?伊來凋弊之多端,莫體設施之盛意,實惠未究於窮蔀,每緣歉荒之荐臻,戎備或疎於徹桑,曷副捍禦之丕責。顧此任在所必愼,當是時屬之其誰?惟卿,世篤忠貞,家傳詩禮,天官屬望,展也人物之銓衡,文苑主盟,蔚然皇猷之黼黻,茂績庸於藩臬。南國頌憇棠之治,湊福祿於德門,東都傳耆英之像,措躬也貞白自守,可驗生平之成規,處事則繩墨不踰,所以內外之歷試。方當予心之在簡,果見公議之僉諧。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勉盡宏猷,祗服寵命。攀簾帷於眞殿,慰予慕墻之誠,壯鎖鑰於上都,殫卿作屛之任。淸愼簡儉,已識搢紳之模楷,保輯懷綏,益勉軍民之鎭撫。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南履懋製進。

○丙戌四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平安監司、水原留守入侍時,同副承旨柳季麟,假注書兪章煥,記事官安亨鎭、李穆淵,平安監司李羲甲,水原留守金相休以次進伏訖。上命進前奏職、姓名,羲甲、相休進前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後着實爲之,可也。羲甲、相休起伏就座。季麟曰,宣諭,何以爲之乎?上曰,宣諭置之。仍命退,羲甲、相休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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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金炳朝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金東健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徐有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金炳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林處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兪章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林處鎭啓曰,大提學金履喬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祿會圈,命下之後,如是違召,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李渭達啓曰,卽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五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改差,代以金東健爲假注書。

○柳季麟啓曰,卽見北兵使鄭來升大國人去來事狀啓,則油痕狼藉。狀啓封裹,何等審愼,而如是疎忽,事甚未安。原狀啓,係是邊情,故雖不得不捧入,而當該帥臣,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模、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洪彦謨、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季麟曰,只推。

○林處鎭啓曰,卽者副修撰南履懋,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林處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嘉愚內閣進,校理洪羲弼,副校理尹心圭、沈英錫,修撰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在外,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修撰尹秉烈,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赫,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處鎭曰,只推。

○柳季麟啓曰,大提學金履喬,疏批已下,更卽牌招,以爲都堂錄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違牌勿爲呼望。

○柳季麟啓曰,大提學金履喬,特敎申飭之下,奉牌闕外,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在獻爲康翎縣監。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漪,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趙晉和狀啓,則以爲穀摠自來不敷,排還每患苟艱,道內會付留庫各穀一萬四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應分,本自不敷,況値京畿設賑,出穀亦多,農節排巡,在所當念,依狀請數爻,許令加分,何如?傳曰,允。

○大提學金履喬疏曰,伏以,臣素無學術,兼乏詞藻,卽一椎魯之庸夫,秪以臣家粗守詩禮之訓,以至臣祖臣父,敦尙文學,遂世其業。雖臣不肖無能爲役,而人之視之,意其箕裘之餘,或有可取,朝廷亦不復覈其名實,凡係文字之職,未之或遺,前後叨歷,罔非踰濫。臣每一循省,無其實而享其名,是辜非榮,直欲循墻而不可得,則今此三館之任,尤豈一分襯當於臣身者哉?臣聞文章之盛衰,關於治道之汚隆,而文衡實主其柄,乃於如臣者,畀之以起衰鳴盛之責,斷無堪承之理。此固尙矣無論,而演絲綸而飾皇猷,課衿紳而搜人才,又其職耳。臣嘗隨人後而代斲,亦屢從事於此,則顧何敢更事覶縷,有若飾辭之爲,而至於文苑故事,授是職者,年邁五十,則前人多不膺命,況臣犬馬之齒,今又過之者,十有餘年,志氣與血氣而俱衰,菁華隨年華而復減,豈宜强其難强,貪叨非分之寵,而反有愧於前人之規度也哉?且今除命,實爲都堂之會圈,而臣於年前,待罪玉署,猥主館錄,幾爲修憾者之所中,幸蒙日月之明,悉燭情狀。雖得以罪妄言而庇全圈,然畢竟全錄,引義撕捱而止,則是又臣之不能進人於朝,而反阻其路也。覆轍在彼,義難重尋,臣之去就,於是乎不待兩言而決矣。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昭鑑,念臣言之非無援據,諒臣情之非出假飾,亟遞臣見帶大提學之任,改授能者,俾圈事遄完,名器增重,區區之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年前事之爲引,又甚不當矣。卿其勿辭行公。

○副修撰南履懋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年旣癃衰,病益沈綿,奄奄床笫,臣雖在傍,私心焦慮,日甚一日,而近因調將之失宜,素患風眩之症,如期而發,昨又添劇,醫治蔑效。臣於此際,連進鞫坐,間滯館直,離側憂戀之中,又聞此報,五內焚灼,按抑不得。玆敢短章仰籲,徑出禁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將臣所帶瀛銜,特許鐫免,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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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李渭達。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金東健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鶴秀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啓曰,假注書金東健,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大提學金履喬,特敎申飭之下,一向奉牌,已至經宿,連加催促,終不變動,事體道理,俱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金履喬,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都堂錄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鶴秀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謨、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洪彦謨、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鶴秀曰,只推。

○林處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嘉愚內閣進,副修撰南履懋受由,校理洪羲弼,副校理尹心圭、沈英錫,修撰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在外,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大提學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會圈,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大提學金履喬疏曰,伏以,臣見叨文衡之職,自揣匪分慙懼,無以承當,冒陳短章,冀蒙體諒,伏奉批旨,未準所辭,以前事爲引,爲不當,而繼有違牌,勿呼望之命,臣實茫然失圖,不知攸措。蓋臣年前館錄時事,是直難冒之一端,而若其萬萬不可承膺之實,亶在於人與職之太不相稱耳。然念臣椎魯無文,無足取之狀,竊意天鑑之所已燭。故前疏未暇悉陳,以致聖念之垂軫。謂臣此任,若無前事可引,則更無不可進者,可以强而出也。臣之辭未達而誠未格,尤增惶蹙。臣於幼少之日,未嘗無意於文字,而性不刻勵,悠泛無成,其於古人規範,未窺一斑,而早歲倖科,秪益其怠荒,中間顚沛,又隨以摧折。凡屬簡編之業,鉛槧之事,一切放廢,邈若相忘,到今衰朽之日,內自點檢,直是一空空不識字之人耳。近雖承乏,忝貳兩館,時或代辭命而主選試,而述作適足露醜,物論全未歸姸,負職之責,尙云難貰。今此提衡之地,其責任之重大,掄選之難愼,又非臣前日所叨之比。主盟詞垣,陶冶文風,必須得鴻匠巨儒,名實夙著,追前脩之軌躅,爲當世之標式者而居之,然後始可謂人與器稱,則以臣鹵莽,遽然擬議於此任,豈不是千萬不近似者哉?左右揆量,實無堪承之望,而召命之下,違牌路阻,冒死申籲,暴臣本末。伏乞聖明,察臣披瀝之懇,亟允所辭,仍治臣逋慢瀆擾之罪,俾朝綱肅而賤分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此任,尙云晩矣,其勿過辭,卽爲膺命。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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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推鞫進。行左承旨申絅緣故出。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金東健。事變假注書徐有贊推鞫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處鎭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大提學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會圈,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金履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提學金履喬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會圈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牌,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副應敎洪赫,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處鎭曰,只推。

○傳于金炳朝曰,推鞫爲之。

○金炳朝啓曰,推鞫爲之事,命下矣。行都承旨李鶴秀,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沈啓錫牌不進,洪彦謨推鞫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金炳朝,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鐵求,以司僕寺兼內乘,今日調馬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罪人金致奎更招,李昌坤更招,柳性浩更招後,三囚仍爲面質。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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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推鞫進。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金炳朝式暇。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金東健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推鞫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來五月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判付啓,權停爲良如敎。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柳季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林處鎭啓曰,大提學金履喬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會圈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大提學金履喬,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都堂錄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金履喬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會圈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提學金履喬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都堂錄會圈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端午帖製述人,旣已抄啓矣。大提學金履喬,待明朝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謨推鞫進,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林處鎭,以禮曹言啓曰,來五月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王世子致詞陳賀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柳季麟,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守基,以訓鍊都監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將成在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內,旌義縣監康綖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康綖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曰,卽接月令醫員朴明奎手本,則時囚罪人權友仁,素患疝積,在道闖發,就囚之後,又添毒感,症形危篤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權友仁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提學金履喬疏曰,伏以,臣連上辭本,乞收誤恩,伏地顒祝,冀獲所願,及奉聖批下者,特推敦勉之念,迺示優假之意,至以勿過辭卽膺命爲諭。臣奉讀以還,榮光被體,自不覺感涕之無從,而若臣悶隘之情,去而益甚,誠莫知所措也。臣仍竊思之,文章之重其職,自唐宋而已然,在我朝文衡之設,蓋沿其制而又有加焉。三館摠歸一職,凡係文事,無不管領,是實文儒之極選,仕宦之至榮也。士生斯世,揚名翰墨之間,以進取爲悅者,孰不艶願於此,而往往以爲不易得焉。顧臣亦科目中人耳,其於文字之業,雖無所成就,從事之久,迄于白紛。今於久從事之地,叨此不易得之榮,苟使臣,才具容有一分之可堪,人器不至千萬之相懸,則亦何苦於辭之至再至三,而不思所以自試乎?臣之不學無文,無實不當之狀,前疏猥已悉陳,今若僥倖冒濫,不量而入,則適足以招不衷之災,累則哲之明,所以至於引日違逋,虧分積戾而莫之恤焉耳,豈敢爲不當辭而强辭之計乎?且念是職,不輕而重,前輩之優於承當者,亦多逡巡而禮讓,儻或聖明之曲軫,謂臣控辭,亦類於此,而久靳於祈免,則是固臣之不敢當,又非臣之所能安也。臣於此職,又有所大段掣礙者。謹稽國家令式,入燕文書之磨勘、査對等事,令主文者爲之,至於彼有慶赦,掌撰贊頌文字,亦時有之,兩國辭命,乃是職事之不可廢者也。臣家以臣先祖殉節丁丑之難,爲子孫者,特蒙朝家體下之仁,凡關係彼事,許其回避,以全私義。今使臣而居斯任,私而不欲喪義,則公而不免曠職,二者必居一焉。此又難冒之端,不如遞改不稱之任,俾公私兩便之爲得也。歷日思惟,趨膺無路,復此疾聲申籲於仁覆之下,伏願聖慈,特垂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以重公器,亦治臣屢瀆之罪,以礪臣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尾陳云云,應有已例,勿辭卽爲肅命。

○罪人面質次,捕廳在囚罪人李元基捉來招辭,罪人金致奎更招後,李元基、金致奎、李昌坤,同爲面質後,李元基還囚捕廳。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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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推鞫進。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金炳朝。左副承旨李渭達坐直。右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仕直趙秉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徐有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炳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假注書金東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東健改差,代以趙秉常爲假注書。

○金炳朝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謨推鞫進,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正言金羽根,持平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炳朝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洪敬謨狀啓,金化縣民家失火事,傳于申絅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恤事,分付。

○林處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嘉愚內閣進,校理洪羲弼,副校理尹心圭、沈英錫,修撰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在外,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修撰尹秉烈,旣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南履懋,由限已過,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炳朝,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曺鳳振狀啓,則以旌義縣漂到異國船之不卽問情,任其徑發,當該地方官康綖罪狀,請以令攸司,稟處矣。道臣此啓,固出於重邊情慮後弊之意,而第其彼船之漂到也,浮在中洋,初不泊岸,遇風回去,其疾如飛,則以我體小之艇,不能攀登於高大之彼船者,勢則似然,何可責其挽執之暇乎?實狀如是,則越海迎送之弊,亦不可不念,道啓所請,姑爲勿施。彼船所立處,雖曰,港外稍遠,無人近居之地,而捉船而往,以致淹時,來後此等之患,令濟州牧,更加嚴飭於所管三邑地方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罪人李昌坤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九度,停刑。罪人柳性浩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罪人金致奎更招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十三度,停刑,仍爲捧遲晩。

○罪人致奎捧結案。

○禁府罪人致奎年二十九矣,結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弘基,父矣父瑜竝只故,母金召史生存,母矣父載瑨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於平安道中和府東頭坊上三里,隨父母長養,仍爲居生是白如可,壬午年分,寓居於忠淸道淸安縣遠西面新坪里,而初名樂欽,改名致奎,中和、淸安,竝不入籍是白乎旀。行凶節次段,矣身戾氣所鍾,鬼魅其情,伎倆則積習誑惑,意願則徒幸禍亂,傳襲妖讖,虛捏名號,或謂之聖人道士,或謂之將軍元帥,(七字刀削))或謂居太白山下,或謂景來諸賊之不死,或謂耽羅聚會之約期,傳播詤幻,煽惑騷屑者,已不容假息於覆載,而乃其積蓄不道之心,敢售窮凶之犯。於本年三月十四日,自製自寫,兩紙凶書,掛付於淸州兵營北門,指斥天日,誣毁國家,嫚辭亂語,無所不至。又自書矣身姓名居住於其中,有若眞有如此凶徒,必致矣身,聽言則同來,不聽則速殺爲辭,不但瞞人,不致疑於矣身之所爲,亦欲眩人,反歸美於矣身之難誘,暗售凶犯,而顯懷希倖。此實天地萬古所未有之極惡大憝,至妖絶慝,耳不可聞而骨已先顫。乾道孔昭,情節畢得,千剮不足,萬戮猶輕,神人洩憤,晷刻莫淹。大逆不道的實,遲晩的只,罪,致奎段,不待時凌遲處死事。

○傳于金炳朝曰,推鞫姑罷。

○金炳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致奎,凌遲處死事照律,啓下矣。當不待時擧行,而罪人薄昏行刑,有乖法意,依夜未明例,待朝行刑,載在《大典通編》。罪人致奎,依法典待明朝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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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鶴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金炳朝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渭達。右副承旨林處鎭坐直。同副承旨柳季麟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敎趙秉常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贊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萬永,副提調金炳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宮殿、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嬪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柳季麟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林處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柳季麟啓曰,假注書趙秉常,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赫,修撰尹秉烈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處鎭曰,只推。

○以副修撰南履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林處鎭曰,只推。

○林處鎭啓曰,應敎李嘉愚內閣直,校理洪羲弼,副校理沈啓錫、尹心圭,修撰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洪赫,修撰尹秉烈,副修撰南履懋,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柳季麟啓曰,卽見漢城府坐不坐單子,則連四日無緣不坐,詞訟劇地,委屬可悶,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林處鎭曰,兼司書、說書,竝許遞,望單子入之。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司書金鏴,說書李根友,兼弼善李嘉愚落點。

○柳季麟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沈能栻掌令崔仁簡、李仁迪在外,持平洪彦謨、沈啓錫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洪命周,司諫鄭禮容,獻納朴奎壽,正言金羽根,持平洪彦謨、沈啓錫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季麟曰,只推。

○柳季麟,以義禁府言啓曰,大逆不道罪人致奎,旣以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張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應坐諸人,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大逆不道罪人致奎,籍沒家産事,命下矣。罪人致奎奴婢有無,令京兆考出帳籍,亦爲知委五部及各該道,使之一一査出,修成冊報來後,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