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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純祖/十八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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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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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內閣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朴蓍壽監祭進。左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式暇。同副承旨李魯集坐直。注書李寅泰監祭進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朔祭親行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柳遠鳴,掌令朴英載在外,金喆遠,持平李若烈、權拚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蓍壽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茂山府使元永象,穩城府使鄭繼周,城津僉使洪聖禧,神光僉使bb金b瑩綬,寧城僉使池景璘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魯集曰,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徐邁修內外,奉朝賀李敬一,判府事金載瓚,判府事韓用龜,判府事金思穆,令該曹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以來,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廣陵君烻妻辛氏,竝依昨年例擧行。

○朴蓍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明川府使柳聖魯,高原郡守具允鼎,永平縣令吳致奎,蔚珍縣令李文馨,鎭川縣監趙敏永,木川縣監李升淵,高靈縣監權中履,康翊縣監趙毅存,郭山縣監朴榮遂,兩司俱未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傳于李魯集曰,留院上疏入之。

○傳于朴蓍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朴蓍壽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掌令金喆遠,持平權拚,正言李鎭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以廣州留守沈象奎狀啓,操束不嚴,面任之犯逋夥多,惶恐待罪事,傳于李魯集曰,勿待罪事,回諭。

○朴蓍壽,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未下直守令、察訪、邊將、虞候、中軍、營將,皆令一兩日內辭朝事,命下矣。新除授旌義縣監陳環,以爲親病猝重,不得下去云,促敎之下,有難等待其親病之差歇,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正朝,朝賀諸道,所封箋文中,慶尙左兵使金守基,以應封官兼別軍職,故依例各爲奉箋矣,一體看審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集,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李義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持平李若烈疏曰,伏以臣本鄕曲賤品,人旣卑微,質又庸碌,惟以拈括小技,幸擢科第,遲回郞潛,有年于玆矣,揆分度才,自知榮耀,無敢更有望於進取,而不意選部承乏,遴選容易,擬臣持憲,畢竟蒙恩受點,臣在鄕無聞,入城始知,攢奉恩旨,感極旋悚,罔知攸措,以臣言議之巽軟、見識之膚淺,忝備是職,不翅若僬僥千勻,矮人強塲,則卽當屢瀆連章,期必譴斥後已,仍伏念臣之蒙騃湔劣,百無肖似者,如上陳達,則其何敢冒居臺次乎?臺烏伏馬之譏,勢所必至,而自度難免,陳力就列,補闕拾遺,尙矣無論,而適足貽羞淸朝,其無益而有損也決矣,玆敢仰瀆崇嚴,更伏乞特賜鐫改,以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魂宮朔祭及正朝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判敦寧李彦植,終獻官上護軍金履陽,贊禮禮曹判書金羲淳,典祀官奉常正朴齊一,宮闈令,尙膳安裕福,執禮修撰趙琮鎭,執尊副司果任百禧,大祝副司果金敎喜,祝史副司果李敎源,齋郞副司果魚在濂,盥洗位直講金喆修,典籍徐洛淳,爵洗位典籍白思坤、崔仁簡,亞終獻盥洗位校書校理李種德,贊者引儀崔日運,假引儀金秉始,謁者兼引儀李尙遵、金光素,贊引引儀沈能鎭、金重根,祭監監察鄭郁東、鄭基弘。

○戊寅正月初一日子時,上詣魂宮。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金𨩿,同副承旨李魯集,記事官李寅泰,假注書李必玉,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權敦仁,檢校直閣鄭元容,檢校待敎朴宗薰,以次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存秀酌酒,英輔以爵受酒,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存秀奉香,蓍壽奉爐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蓍壽奠鑪於案,存秀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爵授蓍壽,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判敦寧李彦植,終獻官上護軍金履陽,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室,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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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朴蓍壽監祭進。左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式暇。同副承旨李魯集坐直。注書李寅泰奉命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學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英載在外,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持平李若烈、權拚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蓍壽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蓍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備忘記,吉州牧使李儒燁,滿浦僉使柳相奎,上土僉使趙琇,訓戎僉使尹勉鎭,安義僉使金基煐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蓍壽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掌令金喆遠,持平權拚,正言李鎭華,旣有只推之命,持平李若烈疏批已下,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未差,司諫金用默,獻納李中鎭在外,正言李鎭華,閔令儒牌不進,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閱李嘉愚,由限已過,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掌令金喆遠,正言李鎭華,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學淳曰,只推。

○金學淳啓曰,執義柳遠鳴,自鄕上來云,一體牌招署經,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魯集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應敎趙民和,副修撰沈能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金學淳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許久,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員,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南原縣降號,已至十年之限,還陞府使,時縣監趙鎭翼,曾經四品,陞爲府使,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徐能輔狀啓內,殷栗縣監李祖馨,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祖馨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有政。吏批,判書李好敏受由,參判趙萬元進,參議權丕應病不來,同副承旨李魯集進,啓曰,判書李好敏受由,參議權丕應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大司諫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錫祜爲大司諫,鄭宗顯、金持泰爲典籍,鄭東煥爲宗簿主簿,李好敏爲掌樂提調,鄭尙愚爲尙衣提調,李集斗爲典設提調,金就强爲江原都事,李朝鉉爲殷栗縣監,朴師濂爲旌義縣監,李勉友爲順康園守奉官,柳春岳,禹濟弘爲武烈祠參奉,分奉常寺主簿朴松茂,直長馬思齊,分敎官單王彦道,兼春秋單洪龜燮、趙奎昇,前參議鄭景祚,前營將崔秉敎,僉知金重玉,以上折衝今加嘉善,前掌令李宗烈、吳鵬南,前郡守金相儼,前假監役李樹仁、趙寅喆,前參奉金允秋,前萬戶姜達周,前奉事玄丕承,以上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以上,依定式加資事承傳,故學生李羲天贈吏參,故學生李胤永贈吏議,以上慶州府尹李愚在兩代。

○吏批再政,以鄭元容爲禮曹參議,李勉昇爲大司成,李龍秀爲同經筵,曺錫正爲慈山府使,前奉事李義路,前翊衛朴宗益,進士許昌,幼學尹善養、權瑢今加通政,侍從臣父年七十加資事承傳,南原府使單趙鎭翼,承號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李肇源受由,參判任希存入直進,參議韓義運病,參知朴孝成病,左副承旨金學淳進,同知三十單,趙其于同、嚴重述、孫世雲、李枝盛、黃永哲、柳彩龍、金興濟、朴泰令、金夢弼、張得漢、崔鳳成、金泰祐、金光白、朴泰顯、姜云望、崔鳳徵、盧驗龍、吳鼎三、張茂三、崔日潤、金振旭、梁重業、梁海守、崔太昌、崔弼進、蕫仁興、金萬京、林以章、裵斗伯、申錫奎,僉知單李象坤,北道參軍單洪近泳,副護軍洪起燮,副司果鄭致烈、李魯在、李仁模、朴齊謹,副司勇金啓遠,竝單付。

○以江華留守金相休狀啓,長寧殿正朝祭享,病未將事,以預差陞實擧行,惶恐待罪事,傳于李魯集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魯集,以侍講院言啓曰,輔德宋冕載,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社稷祈穀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魯集,以戶曹言啓曰,判府事金載瓚,時在京畿高陽地,謹依傳敎,令地方官,歲饌外食物衣資加送,仍令存問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勸農綸音。王若曰,愛民明農,卽我列聖朝務實惇元之盛德至善,而亦粵我先大王,親製勞農綸音,播告于爾八方,勸諭之興起之,吏能盡職於董飭,民亦服勤於耕穫,田無不闢,天用降康,周室屢豐之慶,堯衢含哺之樂,於斯爲盛,予雖否德,凡係民天之事,曷敢不蚤夜憧憧?惟前寧人遺志,是繼是述,而夫何挽近以來,歲事不登,民食轉艱,苟究厥由,咎實在予,何敢罪歲?蓋固邦本而裕民産者,不越乎農之一字,而農之爲務也,雖因於天時,而當盡其地利也,雖資於地利,而當盡其人事也,若不能庤乃錢鏄,誕我稼穡,則雖使在在膏腴,雨暘時若,亦何望其有秋而食實哉?管子曰,民生在勤,勤則不匱,農之於民,其所自力而自食者,則宜無待人之勸之,而不勸則不勤,不勤則穀不成熟,而吾民無以爲生矣,其所勸之之方,亦惟在長吏之勤不勤如何耳,始自耕播之日,以至耘穫之節,而躬巡南畝,董之飭之,發倉而助糧,警隣而借牛,凡在務農之道,必盡其責,而至若溝塍灌漑之要,專在堤堰貯滀之利,雖値時雨之不降,六七月之間,其苗之勃然興之者,繄惟此沾潤之功是賴,尤豈非農務之最要者乎?噫,民之爲勞,亦云多矣,糞壤之勞也,耕耨之勞也,饁嗿之勞也,場圃之勞也,終歲勤苦,殆無一日之暇逸,而秋場纔滌,冬糧輒渴,官租僅完,甁盎已罄,蔀屋呼號之狀,宛在予目中,而況又綿農之告歉,莫近年若也,民而無食,尙可矜民,而無衣何以卒歲?惟其備豫之策,亦惟在於耕耔之克盡其功,咨爾方伯、居留、守土之臣,體予宵旰之念,備盡對揚之道,使我食土之民,致有比京之積,咸得以絲身穀腹,仰事俯育,擧入於熙熙穰穰之中,則豈非民國之上瑞也哉?欽承予誥,各虔乃職。同副承旨李魯集製進。

○執義柳遠鳴疏曰,伏以臣罪惡,上通于天,遽失所怙,慟纏風樹,頑如木石,一縷不泯,三霜已過,視息尙全,冠裳依舊,俯仰穹壤,此何人斯?惟與九耋偏母,相依爲命,而至慟結轖,世念灰冷,迺者亞憲除命,忽下於楸鄕病蟄之中,恩誥輝耀,閭里動色,臣雙擎九頓,不覺感淚之被面也,噫,臣本不肖,而濫竊科第,猥蒙先朝奬拔之恩,三年記注,眤侍近密之列,五載講製,厚沐陶鑄之澤,榮踰涯分,報蔑埍埃gg涓埃g,每一追惟,只增慙惶,我殿下,特垂記簪之眷,仍推錫類之化,屢叨臺省,畀養專城,恩山德海,欲報無極,臣父在世之日,每以圖報二字,申申勉戒,誠勤爲奉公之符,殫渴軫報國之道,數十年如一日,幸免大何者,寔賴父訓,今焉已矣,奉除旨而報喜無地,念昔事而愴慟在心,其何忍彈冠束帶,徒爲一身之榮耀哉?且伏況臣有自來情勢,臺端一步,便成鐵限,前後恩除,未敢一肅。伏乞聖明,矜臣悲苦之私,察臣難冒之義,亟賜鐫免,以安微分,以肅朝綱焉,臣雖不以見職自居,而事在目下,義急懲討,不敢退處鄕外,擔舁病軀,歸伏私次,而召牌之下,敢此敷陳,惟聖明垂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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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坐直。同副承旨李魯集。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玉仕直徐英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輦監祭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學淳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英載在外,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未肅拜,持平李若烈、權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蓍壽曰,禮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檢閱李嘉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注書李寅泰病,代以徐英淳爲假注書。

○朴蓍壽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檢閱李嘉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注書李寅泰書啓,臣於本月初二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是白乎則,防路之石築,久益堅緻,障谷之榛棘,漸就叢密,牛馬通路,今非可論,而樵牧微徑,亦無可尋是白遣,樹木段,播植旣密,着根亦固,穉長雖或不齊,而鬱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皆着實擧行是白如乎,仍詣昭顯墓,局內諸處,亦爲看審是白乎則,階砌完固,而莎草段,間或有枯損處是白遣,古木成拱,新植成林,而守護之節,亦皆無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鎭華疏曰,伏以臣庸愚湔劣,百不猶人,厚蒙洪造,濫竊科第,周旋記注之末,遽陞六品之階,踰分之榮,斯已極矣,乃者薇垣新除,忽下於騎省待罪之中,臣誠惝怳恧蹙,實不知誤恩之何以及此也,夫臺閣之爲人主耳目,與宰相可否者,其職素重,其選甚峻,是豈如臣無似,所可擬議者哉?此固臣難進之義,而臣於見職,旣未署經,循例行公,尤非可論,但當一肅恩命,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素患毒感,浹旬彌苦,寒熱不止,咳喘轉劇,證形危惡,不省四到,房闥轉側,亦且須人,時日蠢動,其勢末由,鎭日恩牌,積犯違傲,悚惶靡措,如添一病,玆敢不避略暴實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職名,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旣不敢以見職自居,今於陳病之章,何敢贅他?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他批,勿煩,勿辭察職。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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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朴蓍壽式暇。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金𨩿坐直。同副承旨李魯集服制。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玉徐英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李存秀啓曰,歲律載新,景籙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𨩿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禮曹參議鄭元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金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以檢閱李嘉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檢閱李嘉愚,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徐英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英載在外,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持平李若烈、權拚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持平李若烈、權拚,正言李鎭華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李存秀,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鄭尙愚,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𨩿,以祔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始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九日爲吉云,自初九日始役,郞廳監造官中一員,依例入省記,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旬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旬間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正月初九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初九日爲之。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內需司啓下牒呈,則淑儀房銀子米太磨鍊劃給事,判付內,雖有已例,此時經費,不可不念,銀子二千兩內,折半減送,米太各一百石內,亦減折半,限五年輸送事,命下矣。謹依判付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淳,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權思明、金尙孝,受由下鄕,還現無期,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左右捕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淸瑾縣主房所排白木揮帳偸竊罪人,多發校卒,刻期跟捕矣,今月初三日申時量,捉得賊漢徐甲伊於東大門外往十里,施威嚴問,則行賊情節,箇箇承款,同情誰某,終不直告,故多般鉤問,別無可疑之端,依例移送秋曹,考律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金在昌疏曰,伏以歲籥鼎新,茀祿川至,華封之祝,環域同情,仍伏念臣之所叨金吾之銜,卽是僨誤之地也,年前事,今不敢張皇追提,而大僚論勘,尙切慙悚,雖其時月之稍久,自在鐵限之難踰,淟涊縻帶,非私義之所敢出,冒違召牌,亦旣課日,惶隘悶蹙,靡所止屆,如使臣有一分可膺之勢,則顧何敢一味逋慢,以自陷於壞分之罪哉?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命鐫改,仍治臣違傲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別無可引之端,卿其勿辭行公。

○正言閔令儒疏曰,伏以臣猥以庸陋,濫被先朝作成之恩,泮試講製,屢蒙恩賞,釋褐之初,特除嶺郵,加之以瞭然之褒,勉之以勤慢之試,恩言鄭重,淪浹髓,誠不知螻蟻賤品,何以得此於則哲之明也?常欲糜身粉骨,圖報萬一,而非但地望輕賤,才智淺短,十數年間,四經草土,流落荒峽,木石爲群,念絶榮塗,與世相望,幸於年前,特蒙甄復之恩,得廁郞署之列,而久沾斗祿,以度朝夕,千萬夢寐之外,薇垣新除,遽降於騎省待罪之日,臣滿心惶恧,罔知攸措,噫,言官顯職也,言責重任也,以至賤之蹤,加之以至顯之職,以至微之身,責之以至重之任,非但群譏衆笑,無面可顯,實亦量己揣分,義在必辭,言由中出,豈敢虛假?伏願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旣不敢以言官自居,顧何敢贅及於他說?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不允,爾其勿辭察職。

○慶尙監司金魯敬疏曰,伏以聖孝上格,皇穹垂佑,慈殿諐龢之節,不日康復,輪直旋輟,臣民慶忭之忱,中外惟均,際又日月迅駛,惠慶宮終祥奄過,伏惟我殿下,慟慈徽之永閟,追先孝之不匱,聖慕慨廓,益復靡逮,臣於此際,適滯下土,未參陪廷之末,愴懷今昔,徒切瞻雲之思,仍伏念臣頃以本道綿農之歉,猥陳一疏,仰請田稅之三分二,大同之純錢代捧,而旋承廟堂稟處之批,臣方與大小吏民,攢手頂祝,日夕顒俟,及伏見回啓下者,田稅則折半,大同則四分三,只令代捧,而未得準請,臣誠惶悶抑塞,不知所以爲計,道內綿歉之荐酷,目下民勢之遑汲,已悉前疏,無容更煩,而又此嶺外之寒,更甚於北方,川原積雪,經月未消,土脈凝氷,隨地皆裂,氣候之不常,故老皆曰創覩,栗烈所逼,膚皴裂,哀此七十州懸鶉挾薦之類,小大惴惴,坐而待死,噫,殆亦嶺民之大運攸關,而猶不遂及於渙散者,彼以爲旣往之歉,不至如今年之甚,而代錢之擧,有願必從,故不煩鄭人乘輿之濟,實有楚軍挾纊之暖,感戴在此,生活在此,況復今年之歉,已到極處,更無以加焉,則齊呼群泣,拱手北望者,卽惟曰兩稅之代錢而已,噫,事固有言浮於實,而目前景像,誠恐實浮於言,試以廟堂覆奏言之,今年甚於昨年,嶺南遜於他道者,不待臣言之畢,而亦已洞悉之矣,然而且持難於分數之際者,誠以正供之事體甚重,貢民之稱冤可悶故也,臣雖愚昧,亦豈不知?第念土地之所不産,初非人力之所能致,秋冬之所未收,尤豈窮春之所可辦?惟彼凍餒之民,雖蒙準施之恩,當其懲督之際,閭里繹騷,鞭撻狼藉,絲縷之細,不望上身,尺寸之微,殆甚剜肉,已有不忍言者,況以甚於前之歉,未蒙所已施之澤,窮民之冤鬱,足以干龢,朝家之施措,亦歸失當,若夫以事體言之,初不代捧則已,旣令代之矣,又何較計於錙銖分寸之間,以寓輕重之義,而無補於國體,滋害於窮民可乎?以稱冤而言之,則苟使貢民輩,因此代錢,無所受價,則誠爲可矜,而今則不過爲木價騰踊,代錢之利,不及於本色故耳,噫,東人之佩璲不長,西人之衣服粲粲,此詩人傷時憫俗之作,而千載之下,有足以抆淚永歎,則雖在常年,民膏民脂,宜所當念,忍於今日,椎剝强責,以爲渠輩射利之資乎?今夫折半之於三分二也,四分三之於純錢也,固不甚相遠,而嶺民之難辦,則雖絲毫之間,誠無以覓津於已枯之木,責毛於不傅之皮,此實朝家不費之惠,而窮民之舒慘生死,所關甚大,緩急輕重,何暇更論?歲荒則蠲稅以恤之,發倉而賑之,至於寒者則實無以捄之,嗚呼,綿歉極于今秋,天寒又倍常年,被災之酷,無間於甲乙之飢,號凍之慘,尤切於庚癸之呼,雖以我聖上一念憂民,若己之寒,而亦無由人人而博施,則此所以以物濟衆,物有所盡,以法活人,法行無窮,今有陷於十丈之淵者,幸逢有力之拯拔,幾登於岸,而謂生路之已近,旋止其拯拔之力,則必將復溺而已,嶺民之阽危,奚啻於陷淵,而朝家之拯拔,不過一擧手之間耳,其將不恤其復溺之憂乎?百爾思量,計無所出,玆敢觸冒威尊,更事煩瀆。伏乞聖明,曲垂矜察,田稅三分二,大同純錢代捧,依前所請,特許準下,使幾萬生靈,獲蒙如天之澤,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戊寅正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李存秀,檢校直閣李光文,假注書徐英淳,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權敦仁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秦東秀進伏楹外訖,思穆曰,歲律載新,天休滋至,數日以來,頓有陽和之氣,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各殿宮氣候,一樣矣。因命醫官入診,千根、東秀以次診候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出去議定湯劑,可也。因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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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朴蓍壽式暇。左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同副承旨李魯集服制。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必玉仕直徐英淳。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學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南公轍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徐英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英載在外,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持平李若烈、權拚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在昌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以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持平李若烈、權拚,正言李鎭華、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兵曹,以申絅爲禁軍別將。

○金學淳,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身敬,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射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九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五哨,馬軍五哨爲先後廂,訓將率領禁軍全數磨鍊,禁將率該營馬步軍留陣,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冬等能麽兒考講時,武臣兼宣傳官林基洛,二次不通,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申鴻周,內禁衛將韓應浩,五衛將金宗珣,忠壯衛將田百寧,景福宮衛將全萬榮,文臣兼宣傳官徐相祿,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大峴別將高宗鶴,老母今年七十五歲,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權膺祜,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刑曹言啓曰,左右邊捕盜廳啓辭內,謹依下敎,淸瑾縣主房所排白木揮帳偸竊罪人,多發校卒,刻期跟捕矣,今月初三日申時量,捉得賊漢徐甲伊於東大門外往十里,施威嚴問,則行賊情節,箇箇承款,同情誰某,終不直告,故多般鉤問,別無可疑之端,依例移送秋曹,考律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罪人徐甲伊,卽爲捉致,而取考捕廳文案,則本犯之外,又有毁破山殯,剝取衣衾之罪,此不可以尋常竊盜,遽爾勘斷,其所犯情節,一一究覈,施以當律,何如?傳曰,允。

○右尹洪光一疏曰,伏以臣犬馬之齒,恰滿八耋,蟄伏窮山,猥蒙優渥,昨今兩年,恩資屢陞,貤贈三世,盛典特降,北望宸陛,感淚被面,不意今者右尹除命,遽下於寒林雪屋之中,榮寵自天,措躬無地,此實出於聖朝優老之澤,而顧以臣孤寒之蹤,昏耄之質,超躋京兆之任,難免負乘之誚,感祝之極,旋切悚仄,區區葵藿之性,雖欲重入脩門,粗效叨謝之忱,而不惟涯分已過,不敢冒承,加以素患痰喘之症,當寒添劇,飮啖全廢,轉側須人,萬無一分前進之望,玆敢瀝血陳章,縣途封進,伏願聖明,俯垂矜察,特命鐫遞臣所帶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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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朴蓍壽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緣故出。右副承旨金𨩿坐直。同副承旨李魯集服制。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徐英淳仕直金羽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輦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英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啓曰,判義禁金在昌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已至閱月,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極爲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英載在外,金喆遠,持平權拚疏批未下,執義柳遠鳴,持平李若烈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李必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令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羽根,爲假注書。

○徐英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初九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命燮在外,柳相亮以訓鍊都監中軍陣上進,李勉植以禁衛中軍陣上進,任聖說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正月初九日大駕詣宗廟展謁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副摠管朴命燮在外,柳相亮以訓鍊都監中軍陣上進,李勉植禁衛中軍陣上進,任聖說有身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因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執義柳遠鳴,持平李若烈,正言李鎭華、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金𨩿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bb傳旨b,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履翼、申溆、趙華錫、李馨秀爲副摠管。

○徐英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李允德,騎士將李普榮,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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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金𨩿坐直。同副承旨李魯集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徐英淳金羽根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英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而元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淳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學淳,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廣州留守金蓍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全羅左水使任聖尹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移推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牌,尙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徐英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英載在外,執義柳遠鳴,持平李若烈牌不進,掌令金喆遠疏批未下,權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淳啓曰,事變假注書金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假注書金羽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執義柳遠鳴,持平李若烈,正言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洪遇燮狀啓,安城郡民家失火bb事b,傳于李魯集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金學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金煐,千摠朴應浩,俱有身病,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英輔,以義禁府言啓曰,開城留守尹益烈狀啓,豐德前府使尹守任,令該府拿問勘處事,啓下矣。尹守任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權拚疏曰,伏以臣樗櫟散材,蓬蓽疎蹤,濫竊科第,猥通朝籍,而人地則至卑而至陋,見識則極庸而極劣,偏被洪造,歷踐郞署,涯分已過,寵榮斯溢,外此一步之地,自絶進取之望,而迺者栢府恩除,遽及於臣身,臣奉命躑躅,惶汗浹背,不知所以措躬也,仍伏念風憲之職,所係甚大,上而裨益君道,闕漏焉是補,下而憚劾庶僚,憸邪焉是糾,雖使言議激揚,風裁端嚴者當之,尙懼不盡其職,況臣湔劣之才,謏寡之見,百無肖似,最居人下者,豈容一刻仍冒乎?宜卽連章陳懇,亟遞乃已,而天牌荐降,署經有命,臣怵畏義分,雖不得不竭蹶趨承,少伸叨謝之忱,而叨恩濫進,臣甚愧恧,匪才冒據,人必笑罵,日夕徊徨,如負重擔,玆敢仰首鳴號,敢瀆崇嚴,伏望聖慈,鑑臣才之實無可取,諒臣言之寔非例讓,亟命遞斥臣職,以安微分,以重公器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廣州留守金蓍根敎書。王若曰,四都保釐之地,最玆南城爲要,八座崇顯之班,惟卿上心之簡,殆同周東都懷保,爰畀宋西京居留,睠焉南漢一隅,寔是左海重鎭,天設金湯之鞏固,粵自溫王之拓開,地爲管轄之要衝,實關漢師之控護,綢繆陰雨,勝似慰禮城、斯羅城,襟帶山河,重於管理使鎭撫使,距京師一帶之水,奚但左甸之藩籬,萬仞之山,不啻北門之鎖鑰,況自守禦營之合設,尤重留後臣之委毗,戎政兵餉之所竝,不可以升平或弛,地望人器之尤別,豈謂與觀察不同,顧斯任不其重歟?當是時屬之誰也,惟卿,故家華胄,當世宏材,宅心公平,惜晩年之擢第,儲望宰輔,自內翰之蜚英,按節西湖,于今士女之頌惠,嘗藥內局,許久夙夜之殫誠,有古人重厚之風,恥之以文士釣譽,戒末俗黨比之習,隱然以世道爲憂,方予有倚毗之思,試卿以留守之職,玆授卿以廣州府留守兼南漢守禦使,卿其祗服寵命,克殫乃心,鑿斯池築斯城,寧忽保障之策,峙乃糇敹乃甲,宜體托重之衷,統兵農而控邇遐,豈但折衝之責,先學敎而後威罰,亦是得重之要,凡係政令,須勉威惠之竝行,至若稟裁,自有彝常之舊典,於戲,以叔子緩帶之風,懋陶侃運甓之思,聞長樂之鍾聲,固知戀結之悃,變壁壘之旌彩,政須坐鎭之治,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踏啓字。知製敎趙琮鎭製進。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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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輔坐直。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金學淳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同副承旨李魯集。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徐英淳金羽根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英輔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學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尙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徐英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英載在外,執義柳遠鳴,持平李若烈、權拚牌不進,掌令金喆遠疏批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輦改差,代以安允璟爲事變假注書。

○朴蓍壽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李魯集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金學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執義柳遠鳴,持平李若烈、權拚,正言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金學淳啓曰,明日動駕時,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敎直提學金履喬,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豐德前府使尹守任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徐英輔,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學修手本,則時囚罪人尹守任,素患冷積,處濕猝發,又添關格,達夜叫痛,不省四到,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尹守任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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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朴蓍壽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金𨩿。同副承旨李魯集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羽根仕直朴永元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太廟春展謁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學淳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傳于金學淳曰,侍衛軍兵毛具。

○金學淳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明日動駕時,假通禮當爲差出,而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俱有情勢,不得擧行云,事甚未安,竝推考,使之卽速差出,何如?傳曰,允。實通禮擧行。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屢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李魯集啓曰,臣魯集,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假注書徐英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執義柳遠鳴,正言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英輔曰,只推。

○徐英輔改差,代以朴永元爲假注書。

○朴蓍壽,以祔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今此祔宮時,祭器中簠簋鉶三種,當爲鑄成,依前例景慕宮祭器中此三種,各一奉來,以爲依見樣鑄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以祔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趙萬協,身病猝重,勢難董役,改差,其代前郡守尹謙圭差下,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奎章閣言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金履喬,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各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學淳,以兵曹言啓曰,未經守令者,只許中軍西北統虞候,而無得差除營將,曾有定式矣,今番都政,慶尙左兵虞候權思奎,誤擬於全州營將,而蒙點陞資,臣之昏謬不察,誠萬萬惶恐,而今不可仍置,全州營將權思奎,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鄭尙愚疏曰,伏以三陽泰開,百祿鼎至,寶曆膺嵩呼之祝,睿學懋日躋之工,小大歡忭,中外攸均,仍伏念臣於昨秋,猥叨重務,厚招宮謗,迺蒙聖度天大,薄罷旋敍,栢府、周廬,際旨聯翩,一味逋慢,未效叨謝,雖緣情地之危蹙,自歸義分之都虧,而郵罰不加,曲賜體諒,竊自喜日月之明,知所處臣矣,今此三宰除命,又下於跧伏俟勘之中,無狀賤臣,何以得此?且惶且感,不覺淸淚之被面也,噫,臣於銓任,本非其人,人言之來,抑云晩矣,以言乎情勢,則艮限不可越也,以言乎人器,則重任不近似也,以言乎公格,則中批非聖世美事也,有一於斯,尙難冒膺,況兼有此三者乎?固當戒覆轍不蹈之訓,念匪招不進之義,寧被慢命之誅,豈爲媒進之計,而辭拙而未能感尊,誠淺而未能格天,畢竟處義,有違初心,廉防之拚棄,臣實自愧,物義之嗤點,固所當來,而至過大政,寥寥無聞,臣亦訝之,迺者諫長之啓出,而只論政注之失,不斥冒據之非,良亦善恕也已矣,顧臣起廢以後,十數年來,一切世事,都歸灰冷,至於臨政選注,尤成聾瞽,儕流之中,識面尙少,排擬之間,稱平奚論,且況倉卒行政,一倍窘鈍,瘡疣之畢露,自知已明,公議之沸騰,何待臺評?第其背公循私一句語,臣始焉悸懍,若無所容,繼而膛惑,莫省攸爲,夫公耳忘私,凡百有爲,何官不然?而銓衡之地,與他尤別,若或有一私字參於其間,則衡權失平,公器不重,其爲關世道係國體,誠非細故,論其罪負,合置何辟,但不言循私之跡,而勒加循私之目,豈其意,故爲此囫圇之語,欲使當之者,不得指的卞明而然耶?何其言之黯昧不白乃爾,臣之所自恨者,初不能力辭恩命,避遠要路,竟致謬辱,貽累聖簡,前後以銓地一步,爲身之災,罔非滄浪,何敢尤人?從今以往,只可鏟跡榮塗,以送餘年而已,更何敢彯纓班緣,重觸駭機,以負我殿下拯拔生成之至仁盛德也哉?且今兼帶內局之任,職是嘗藥,義重保護,不可一日虛縻,而屢違召牌,尤增惶阨,玆敢披瀝衷懇,冒入文字。伏乞聖上,俯垂鑑諒,臣之本兼諸任鐫改,令選部勿復檢擬,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必深引,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金喆遠疏曰,伏以臣適忝臺地,不勝憂憤之激,冒呈一疏,仰請反汗之命,及承批旨,兪音終靳,臣奉讀以回,誠不任抑塞慨鬱之至,夫義理者,萬世之公也,王法者,天下之平也,雖以人主之尊,一或低仰於此,則人類而禽獸矣,中國而夷狄矣,是豈不大可懼哉?仍伏念臣鹵莽蔑裂,不堪耳目之狀,臣之前疏,旣已畢陳,伏想聖明,亦已俯悉矣,肝膽披瀝,諒非飾外之辭,而誠意淺薄,未蒙體下之仁,臣誠惝怳震惕,罔知攸措,在臣分義,固卽竭蹶之不暇,少伸叨謝之忱,而第臣素患風眩之症,轉成膏肓之疾,重以經年海陾,積傷風土,臨歲跋涉,觸冒寒冷,痰咳凝結於胸膈,而水穀難通,精神如墜於烟霧,而頭目眩暈,宛轉床玆,作一籧篨,跨馬出門,尙無其望,束帶趨朝,尤何暇論?是臣本情之外,又添實病之難强也,大論方張,而未效輿疾之誠,召牌荐降,而自速慢命之辜,鈇鉞久逭,聖度縱荷於包容,駕屨義重,微忱益切於兢惶,有臣如此,生亦何爲?玆敢悉暴衷赤,仰首鳴號。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憐,亟許鐫免臣職名,仍命有司,勘臣蹇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於目下一事,又不容泯默,敢此附陳,惟聖明垂察焉,夫開廣聖聰,係於臺閣之愼揀,輔導儲貳,在於宮僚之妙選,自古及今,有國先務,孰有大於斯兩者乎?噫,大政纔過,物議喧騰,許多疵纇,臣不欲一一枚擧,惟彼閔令儒,以遐土卑微之蹤,當凶徒稔惡之日,主張龜賊建院之議,要爲榮塗拔身之階,爲世指目,厥惟久矣,顧今世道層下義理漸晦之日,尤宜致愼於扶植之道,詳審於用舍之際,而乃背義護黨,見棄淸議之類,無難通擬於言責重任者,是誠何故也?至若洪龜燮、姜時煥之文學地閥,蔑無可稱者,亦皆苟擬於胄筵輔導之任,見今群彦林立,不患無人,則其所捨此取彼,亦可謂遴選之得當乎?恢張公道,激濁揚淸,固難責之於今日銓家,而豈意放倒無忌,若是之甚乎?其在重名器警具僚之義,不可置而勿論,臣謂閔令儒、洪龜燮、姜時煥,刊去新通之望,吏曹判書李好敏,亦施譴罷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吏判事,豈有知之而故擬?爾言過矣,不允,討逆事,已諭於諸批,勿煩,勿辭察職。

○戊寅正月初九日卯時,大駕詣宗廟,春展謁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金𨩿,同副承旨李魯集,假注書徐英淳、金羽根,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檢校直閣李光文、鄭元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李存秀進前奏曰,日氣猶寒,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出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進發出敦化門,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廟大門降輿,御齋殿,入齋室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少頃,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仍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入殿內奉審訖,還御齋殿,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廟大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由協陽門、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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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藥院進。行左承旨徐英輔。右承旨朴蓍壽坐直。左副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金𨩿坐直。同副承旨李魯集緣故出。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羽根仕直尹正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李存秀啓曰,太廟展謁,聖慕克伸,日吉辰良,回鑾萬安,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左副承旨金學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𨩿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南公轍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鄭尙愚,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許久,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金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英載在外,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持平李若烈、權拚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永元有頉,代以尹正鎭爲假注書。

○以左副承旨金學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持平李若烈、權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金𨩿,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嶺南道臣疏請,大同木四分三,田稅木折半代錢事,覆啓行會矣。又見該監司金魯敬上疏,則以爲,今年綿歉,甚於昨年,窮春民勢,轉益遑汲,田稅木三分二,大同木純錢,竝依狀請準許爲辭,而批旨,有廟堂稟處之命矣。惟正之供,事體甚重,藩臣之屢疏仰請,外面觀之,極涉煩猥,而竊聽於道路,遙度其事情,則該道木荒,漸至弩末,爲諸路之最,括毛於龜,其勢末由,依道臣所請許施,不可謂之恩濫而靳持,大同木及田稅木,依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魯益狀啓,則以爲,昨年綿荒,振古所無,以今窮乏之民勢,實無本色責納之道,山郡二十一邑大同木,茂州gg茂朱g一邑田稅木,許令代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諸道木荒,雖有尤甚不尤甚之別,均之爲挽近所罕,纔因湖西道臣所請,已有分數許施者,而本道民勢之轉益窮急,觀於道啓,益聞其所不聞,其曲軫之情,不可無參量均施之道,大同木特許三分二代錢,至於田稅,則旣是茂朱一邑,數亦無多,此則使之純錢收捧,何如?傳曰,允。

○金𨩿,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具絎,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熙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寅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副提調李存秀,假注書金羽根,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檢校直閣李光文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以次進伏楹外訖。思穆曰,昨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醫官診候,何如?上可之。千根、漢臣,以次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勻矣。上曰,湯劑退而議定,可也。王大妃殿進御加減參蘇飮,二貼製入事。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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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內閣進。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金𨩿。同副承旨李魯集受由在外。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羽根尹正鎭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拱辰君子湯,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金𨩿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英載在外,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未肅拜,持平李若烈、權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行左承旨徐英輔,左副承旨金學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蓍壽啓曰,臣蓍壽,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蓍壽曰,禮房承旨,馳詣元陵,奉審摘奸,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絅、徐長輔落點。

○申絅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牌,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疏批未下,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魂宮望祭祭單子,傳于朴蓍壽曰,魂宮望祭當親行,該房知悉。

○徐長輔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白海鎭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趙華錫爲禁軍別將。

○以司謁趙富孫手本,別監崔宗秀,入闕之際,院隷三漢,無數亂打事,傳于金𨩿曰,前後申飭何如,而又有如此之弊,萬萬無嚴,所犯院隷,本院査實,令秋曹嚴刑定配。

○徐長輔,以祔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金鏴,有身病,勢難董役,改差,其代前府使沈能述差下,而方在罷散中,敍用。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能述。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再明日賓客相見禮時,宮官當爲全數進參,而輔德宋冕載,兼輔德李光文,兼弼善李敎源,俱有實故,弼善李東冕,文學洪晩燮,司書李禮延在外,兼說書未差,無以備員,竝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公忠水使趙在昇,在任身死矣。依法典返柩時,擔軍題給事,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羽根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午時量,以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往于祈雨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四面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四面紅箭門壇上莎草,亦爲無頉是白乎等以,招置山直壇直輩,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李湜書啓,臣於本月初十日未時量,以東南郊諸壇奉審摘奸事,敬奉聖敎,馳南壇奉審是白乎則,四面曲墻及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乃,南北紅箭門紅箭,或有折落處是白遣,仍詣雩祀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乃,西南紅箭門紅箭,或有折落處是白遣,仍詣漢江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無頉是白遣,仍詣司寒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旀,日暮止宿是白遣,翌日平明,馬祖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農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紅箭門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遣,仍詣先蠶壇奉審是白乎則,階砌曲墻及壇上莎草,俱爲無頉是白乎乃,西南北紅箭門紅箭,或有折落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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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內閣進。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肅拜。行右承旨申絅。左副承旨朴蓍壽式暇。右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英載在外,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未肅拜,持平李若烈、權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申絅啓曰,假注書金羽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一體牌招。

○金羽根改差,代以徐憙淳爲假注書。

○申絅,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定式矣。今春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望前望後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景慕宮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望前望後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正月十三日、十五日、十七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十三日爲之。

○傳于徐長輔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申絅啓曰,明日動駕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同副承旨李魯集,受由在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正落點。

○春坊前望單子入之,輔德李光憲,兼輔德金逌根,弼善沈能岳,兼弼善韓用儀,文學尹應大,司書李奎鉉,兼說書權敦仁落點。

○申絅啓曰,明日大駕詣景慕宮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徐長輔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𨩿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明日動駕時,假通禮今當差出,而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俱有情勢,不得擧行云。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推考,卽令差出,何如?傳曰,允。實通禮擧行。

○申絅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參判、參議陳疏到院,而原疏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疏明日捧入,參判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權丕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三日大駕詣景慕宮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二十哨,馬軍三哨爲先後廂,禁將率該營馬步軍留陣,禁軍三番爲之,留營置之,可也。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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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內閣進。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申絅坐直。左副承旨朴蓍壽。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金𨩿。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李憲球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景慕宮入齋室後,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展拜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李存秀啓曰,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蓍壽曰,侍衛軍兵毛具。

○朴蓍壽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議權丕應,旣有只推之命,與參判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憙淳在外,代以李憲球爲假注書。

○以輔德李光憲,兼輔德金逌根,弼善沈能岳,兼弼善韓用儀,司書李奎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以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持平權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申絅,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展謁,非酌獻禮年次,則每於歲首太廟展謁時,一體展謁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望後念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祔宮習儀節目,當爲磨鍊,而謹稽《丁卯年祔廟謄錄》,則依戊戌、壬戌年例,初二度,只緊關執事,一會于議政府行禮,三度日,宗親每品各一員,有堂上衙門堂郞各一員,自工曹至議政府行禮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丁卯年例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文學尹應大,時在黃海道黃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金相順,兼司僕將李得鉉,五衛將徐致輔,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各道春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戎有國之大政,其在陰雨之戒,固當如例設行,而挽近以來,歉荒荐至,民力之疲困,譬如大病之尙未蘇完。雖以今年言之,諸道幸無設賑之邑,而新舊竝督,窮竭之勢,八路惟均,重以三南之綿歉無前,此時徵赴之役,若責於無衣無食之民,則決是行不得之事,戎政雖有所重,民事亦當軫念。今春諸道、四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至於官鎭門聚點,雖與元操有異,坐作號令之法,器械整備之節,苟能另加董飭,克盡其方,則雖有停操之名,而自有行操之實,以此意嚴明分付,使之惕念擧行,各樣都試,亦令設行,組練稟啓,自有期限,而統營啓聞,限後入來,該帥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監司李魯益狀啓內,全州前營將田德顯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田德顯自任所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所到處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禮曹,來己卯式年諸科初試,進士鄕漢城試初試,來八月二十日,生員鄕漢城試初試,同月二十二日,文武科鄕漢城試初試,來九月初四日,雜科初試,同月二十日。

○戊寅正月十三日辰時,上詣景慕宮。春展謁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申絅,左副承旨朴蓍壽,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金𨩿,假注書金羽根、尹正鎭,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檢校直閣李光文、鄭元容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進前奏曰,日氣頗冷,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至協陽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至敦化門外。通禮跪啓請駕少駐,敎侍臣上馬訖。遂進發至宗廟前路,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通禮復啓請乘輦,上乘輦,進發至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乘輿,由東門入,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命問安勿爲之。出榻敎展謁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跪啓請執圭,存秀跪進圭,上執圭,詣板位北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再拜興平身,上再拜訖,陞詣廟內,奉審而出,至乘輿所。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存秀跪受圭。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齋室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室。還宮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至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乘輦,遂進發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如上儀,至協陽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乘輿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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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齋宿。行左承旨朴宗正齋宿。行右承旨申絅齋宿。左副承旨朴蓍壽齋宿。右副承旨徐長輔齋直。同副承旨金𨩿齋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齋直李憲球齋宿。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英載在外,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未肅拜,持平李若烈、權拚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申絅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朴蓍壽曰,魂宮望祭親行時,侍衛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出宮門路,自內爲之,該房知悉。

○申絅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疏批已下,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輔德李光憲,兼輔德金逌根,弼善沈能岳,兼弼善韓用儀,司書李奎鉉,除拜屢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輔德金逌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申絅,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春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魂宮望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好敏疏曰,伏以臣,今則可以去矣。臣之今日以前,何莫非可去之日,而殿下必不欲捨臣,臣亦不敢固辭而決去者,抑有說焉。才實不稱,而聖意猶在於試可,則微懇每歸於飾讓,其不敢者一也。情或難安,而天眷愈隆於開釋,則迷執恐涉於占便,其不敢者二也。殿下之於臣,前後恩造,天地罔量,而臣則曾無絲毫之報,湯火猶可赴蹈,夷險豈容趨避,其不敢者三也。於是而廉防之不暇顧也,狼狽之不遑恤也,恬若固有,蹲而不去,遂至於冒行大政,視作瓜限,義雖不已,情實慼矣。由限已滿,天牌復臨,徊徨踧踖,治疏欲上,際伏見掌令金喆遠疏本,則以洪龜燮、姜時煥之通擬春坊,閔令儒之臺通,滿紙論斥,旣嚴且峻,果如是也,則臣之昏謬僨誤,尤無餘地,只請譴罷,亦可謂失之太寬矣。第念洪龜燮、姜時煥,俱以名門淸族,未免沈淪,公議稱屈,臣果竝擬新望,而地閥高下,無異人面之姸媸,若使明譜系習典古者觀之,則臣未知其果何如也。至於閔令儒事,臣不勝瞠然惶恧之至。噫,彼龜賊,是何等凶逆也,而令儒,果若主張於建院之議,則臺通尙矣勿論,豈可置之衿紳之列,而其兄哲儒,出入臺地,亦已數年,至于今未聞有可否之論,則其弟之通望,卽亦次第件事,本事有無,果非臣聽聞之所及,意慮之攸到。故方其議擬之時,所以率爾停當者,而今此憲臺之疏,一筆句斷,至謂之放倒無忌,臣讀之未半,不覺寒粟遍體。嗚呼,官以銓衡名者,正欲量短度長,以齊其不齊之物情,而緣臣疎闇,致此顚沛,上而貽累於淸朝,下而取譏於當世,臣實自悼,何暇尤人?官職去就,今非可論。伏乞聖慈,亟命有司,議臣當律,以謝人言,以重國體,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都政擬望,偶然擬入之事,臺言不必彈也,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趙萬元疏曰,伏以臣,濫叨見職,亦旣屢矣。自顧蔑劣,只增愧懼,不敢爲有除輒膺之計矣。事會適値,義分是懼,雖不得不冒沒出肅,官實不稱,病固難强,釋負之願,如縛求解,而京察當前,未及祈免,黽勉參政,退伏旅邸,觸冒爲祟,宿病添劇,委身床玆,日事藥餌,此際得見掌憲疏本,則以大政時通擬事,有所論斥,臣旣隨長堂後,同參其席,區區私義,豈可以亞堂而厭然自恕,不思所以自引之義乎?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不避猥越,略暴危懇。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亞銓之任,以靖私義,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邦憲,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與吏判無異,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權丕應疏曰,伏以臣,年紀衰邁,聞識聾聵,銓官佐貳之濫廁,亦有年所,而無一報效,有百尤悔,重以宿抱貞疾,日月寢加,根柢深痼,形證危惡,人之見之者,莫不以朝夕慮之,則人與職之稱與不稱,己未暇言,卽此病情,其不可一日供職也決矣。一暴實狀,乞得殘命,安意調息,以幸公私之願,寤寐如結,跬步不忘,而京察在前,煩控是懼,黽勉赴席,備位參政,其昏謬憒憒,茫無知識之狀,非但傍觀者爲之代悶,臣亦恧蹙憂懼,靡所自措,迺者掌憲之疏出,而臣之憤誤之失,於是益著矣。憲臣以宮銜臺望之擬匪其人,論斥備至,夫銓選之責,固專聽於判堂,而參聞可否,稱停通塞,是亦佐貳之職耳。將謂臣知而緘口,則非臣之情,將謂臣不知而袖手,則臣實參政,以臣問臣,亦不自覺其胡然而然,一則臣昏謬而不職,二則臣昏謬而不職,人言之來,臣方自反之不暇,何敢以臣名之幸不直擧,厭然自掩,不思所以自靖之道哉?抑臣宿疾,益添於强策參政,終日觸冷之餘,頑積衝亘,氣潮血熬,蹶然仆地,今至屢日,以情則鐵限萬重,以病則縷息僅存,召牌荐降,承膺無路,玆敢呼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將臣所帶職名,亟行鐫免,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亞銓之批,勿辭察職。

○正言閔令儒疏曰,伏以臣,本以庸碌,濫居臺地,分所不堪,理宜招災,日前辭疏,實出悃愊,而誠未格天,未蒙兪音,惶隕縮伏,罔知攸措,卽伏見憲臣金喆遠疏本,臣讀之未半,不覺揮身靑黑。噫,此何言也?人臣所以藉手而事君者,惟在審諒於義理之際,而明辨於忠逆之分也。今乃指窮凶極逆之龜柱,而謂臣以主張建院之議,是果何等罪名也?以此莫大之罪,加之於人,而不究虛實,容易說去,言之者雖無難,而當之者獨不冤乎?臣之事君,猶子之事父,子之於父,豈可徒懷嚴畏,而不思所以暴其情乎?臣請悉陳之,惟聖明垂察焉。蓋聞龜賊建院之議,出於湖南,而其年卽庚申辛酉冬春之間,其時縉紳章甫,太半詿誤,鄕儒發其議,營邑助其役,而臣雖家在湖南,釋褐之後,必欲依近輦轂,獲瞻耿光,戊午秋挈家入京,己未遭母喪,辛酉夏始闋服,而龜賊建院之議,乃在臣在京遭故之日,以其地則千里而遠也,以其人則衰麻之身也。以衰麻之身,主張於千里外建院之議者,其果成說乎?且建院,儒生輩事,而臣旣名在朝籍,則雖欲參涉於其間,烏可得也?今以千萬不近似之事,而被人臆逆,坐在於人鬼之關,出入於羿彀之中,臣之情地,吁亦危且慼矣。皇天后土,實所共鑑,臣豈敢一毫欺隱於君父之前乎?噫,險路難平,弱植易摧,自昔然矣,而臣以遐土卑微,四無墻壁,性又疎戇,與世寡合,埴冥行,不識夷險,被人忌疾,乃至於此,在臣自靖之道,惟當謝絶榮途,屛迹山野,歌詠聖澤,沒齒無怨而已。伏願天地父母,俯垂矜憐,亟刋臣名於臺籍,以謝人言,因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臺言不足彈,勿辭察職。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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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內閣進。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未肅拜。同副承旨金𨩿式暇。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仕直李憲球。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魂宮望祭親行後,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內閣、政院、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啓曰,親行望祭,聖慕冞新,侵曉將事,勞動旣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啓曰,行左承旨朴宗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朴蓍壽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魂宮望祭親行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宗珩落點。

○掌令金喆遠啓曰,臣言議巽軟,風采疲劣,其於耳目重任,初豈一毫近似,而再控辭單,未蒙體諒之恩,猥陳瞽說,敢效一日之責,及承批旨,不惟不賜允從,銓臣則恕之以豈有故擬,臣疏則諭之以爾言過矣。臣誠滿心惶恧,無地自容,際又伏見閔令儒自明之章,吏判對辨之疏,誠不勝駭歎之至。夫令儒之疏,雖急於自明,臣則卽此而益知其所不知焉,眞可謂欲巧反拙也。其曰發論之鄕儒,乃非別人,卽渠之本生同氣也,其曰助役之營邑,又非別人,卽賊邊人按藩之時也,其曰搢紳章甫之太半詿誤者,卽亦不過如渠者流也。渠以喪制未畢之身,出沒京鄕,指揮於千里之外者,是豈人理之所忍爲乎?名在朝籍,不參院議云者,尤不滿一笑也。渠所謂詿誤之搢紳、助役之營邑,獨非名在朝籍之人乎?雖以吏判疏辭言之,閔令儒之主張悖論,擧世莫不喧傳,而吏判獨不聞不知耶?藉曰不聞不知,銓衡之任,職在採詢,通塞之際,尤宜審愼,而乃反褎如於此等事,則烏用彼銓衡爲哉?且其疏,以閔哲儒之出入臺地,爲藉口之資,而令儒之負犯,旣如彼狼藉,則今以臺閣重任,謂之次第件事者,誠亦遁辭,而獨不念隄防之莫嚴乎?至於洪龜燮之文學,姜時煥之地閥,臣雖未習於典古,不明於譜系,而曾未之聞也。惜乎,此吏判,自許以明譜系習典古,而徒知此二人之爲名門淸族,不知朝廷之上,自有許多名門淸族也。無乃此二人,獨取姸於此銓家,而許多古家名閥,竝皆見媸耶?其所姸媸之取捨,吁亦異於人矣。臣不自量力,妄陳一言,臺章銓疏,先後迭發,慢侮備至,譏笑交加,況又閔令儒疏批中臺言不足彈之敎,尤爲惶懍無地,緣臣無似,壞損臺體,上而玷累乎聖簡,下而貽羞於淸朝,臣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亦勿退待。

○以正言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長輔曰,只推。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申絅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申絅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許久,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如是違牌,尙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二月初四日行景慕宮春享大祭兼行祔宮祭,親祭取稟,奉敎恭依。

○申絅,以禮曹言啓曰,以永禧殿展謁取稟草記。傳曰,望後念間擇入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正月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朴蓍壽,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七日,大駕詣永禧殿展謁時,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五哨,禁營京軍一哨,鄕軍二哨,御營廳鄕軍二哨,訓局馬軍三哨,禁御兩營騎士各一番,訓禁將率領,爲先後廂,摠戎使率禁衛營外入直馬步軍留陣,禁軍三番爲之,留營置之,可也。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將陳環,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水閫重任,不可許久瘝曠,閫帥之口政差出,亦多已例,公淸水使趙在昇身死之代,令該曹口傳擇差,使之不多日內辭朝赴任,何如?傳曰,允。

○戊寅正月十五日子時,上詣魂宮,望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申絅,左副承旨朴蓍壽,右副承旨徐長輔,同副承旨金𨩿,假注書尹正鎭、李憲球,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檢校直閣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金龍秀以次侍立訖。時至,左通禮跪啓請行禮,上具淺淡服,出齋室,詣通和殿,贊禮前導入北夾門,陞自東階,詣板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執禮請行初獻禮,上詣尊所北向立。執尊者擧羃,蓍壽酌酒,長輔以爵受酒,上詣靈座前,北向立。贊禮跪啓請跪,上跪,存秀奉香,𨩿奉鑪跪進,贊禮跪啓請三上香,上三上香。𨩿奠鑪於案,存秀奉爵跪進,贊禮跪啓請執爵,上執爵,以爵授𨩿,奠于靈座前。贊禮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進靈座右,東向跪讀祝訖。上出戶降復位,亞獻官右議政南公轍,終獻官永明尉洪顯周,以次獻爵如儀訖,降復位。贊禮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贊禮跪啓請止哭興再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在位者皆止哭,興再拜興平身,宮闈令納神主如儀訖,上詣望燎位。大祝燎於坎,贊禮跪啓請禮畢,仍導以行,上入齋室。王大妃殿進御杏橘飮,五貼製入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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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內閣進。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徐長輔緣故出。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正鎭仕直朴宗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掌令金喆遠,避嫌承批之後,不出姑停望,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只推,與判書、參判,更爲牌招。

○李存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英載在外,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持平李若烈、權拚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假注書李憲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憲球改差,代以朴宗學爲假注書。

○傳于朴宗珩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朴蓍壽啓曰,明日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金𨩿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明日動駕時,假通禮今當差出,而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俱有情勢,不得擧行云。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竝推考,卽令差出,何如?傳曰,允。實通禮擧行。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以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持平李若烈、權拚,正言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明日動駕,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絅曰,有司堂上及貢市堂上,率貢市人,明日還宮時,敦化門外待令。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周鳳爲公忠水使。

○朴蓍壽,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四日,景慕宮春享大祭兼行祔宮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四日,祔宮祭親行事,啓下矣。祭官,令該曹前期差出,祔宮二度習儀爲始,入參行禮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在前祔廟時,神輦詣廟後,冊寶先爲入奉於欌中矣。今此祔宮時冊印,亦依已例,先爲奉安於欌中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慕宮春享大祭兼行祔宮祭親行事,命下矣。儀節當爲磨鍊,而謹稽《丁卯年祔廟謄錄》,則神輦詣宗廟時,殿下於明政門外祗迎後,仍爲陪從,今此神輦詣景慕宮時,依此磨鍊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磨鍊。

○朴宗珩,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以動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九日,二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徽鑑爲內禁將。

○朴宗珩,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九日,二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趙徽鑑在外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以爲領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林必榮爲內禁將。

○朴宗珩,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崔祉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李好敏疏曰,伏以臣,猥控辭本,冀蒙嚴誅,及伏奉日昨批旨下者,不惟不加之罪,反侈恩敎,開釋鄭重,其所以限罪者,反歸於徼寵,其所以丐免者,適足以虛縻,此莫非臣言無足有槪,誠未能仰格,而區區惶恧,不啻倍前,益無措躬之所矣。又伏見憲臣金喆遠之避辭,非但遣辭之轉益嚴峻,至於閔令儒事,始詳其顚末,而得聞其所不聞矣。若知其負犯如此,則凡有血氣之倫者,憤惋之極,豈欲擬議於淸選之職,而臣之聾憒,於是乎益著矣。第念銓衡之職,責任自別,鑑別之際,激揚居先,用舍之間,隄防爲重,而若其通塞,尤係難愼,必資詢謀,不得獨專,或有發自首堂,而互相可否,亦有出於僚議,而同爲停當,蓋彼令儒通望之論,寔出於伊日僚席。然臣若早知本事,何難乎一言曰否?以嚴隄防,而緣臣聾瞽,竟失照檢,若以臣之不知,驅而爲罪,則臣固甘心,若謂臣知而無可否,則是不近理,雖尋常注擬,必欲不存疵累,避遠譏謗,此銓官之恒情也。何故知之而必擬,自速臺章也哉?至於宮銜兩人事,臣不欲更事呶呶,以傷事面也。噫,臣立朝多年,今至老白首,而地望素輕,情志未孚,自叨見銜,宜去不去,前後人言,殆過三至,拳踢交加,譏笑備至,機實自取,情又可悲,此朱夫子所謂大小狼狽者,不幸爲臣身準備語,而殿下於此,雖欲庇覆臣保全臣,而不可得也。今臣自靖之義,惟有謝絶榮塗,歛避駭機而已,而召牌屢臨,逋傲日積,此又臣罪上添罪,冞增懍惕者也。玆敢瀝血申暴,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矜諒,亟降威罰,以安賤分,以肅朝綱,臣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批旣諭其偶然,又何必深引乎?卿其勿辭行公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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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內閣進。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學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上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順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令朴英載在外,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持平李若烈牌不進,權拚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朴蓍壽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徐長輔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依例爲之。

○傳于徐長輔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存秀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𨩿啓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順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啓曰,弘文提學李肇源三度呈辭,誤以再度書來,至於入啓加給由之境,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元呈辭勿施,當該弘文提學,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啓曰,卽者持平權拚,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

○以執義柳遠鳴,掌令金喆遠,持平李若烈,正言閔令儒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蓍壽,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每年孟春孟秋涓吉展拜事,載在閣志矣。今春展拜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念後擇入。

○朴宗珩,以刑曹言啓曰,司謁趙富孫手本,毆打掖隷之院隷三漢懲治事,傳曰,前後申飭何如,而又有如此之弊,萬萬無嚴,所犯院隷,本院査實,令秋曹嚴刑定配事,命下矣。院隷李基元、秋郁臣、金啓喆,各嚴刑一次後,基元慶尙道機張縣,郁臣平安道朔州府,啓喆咸鏡道富寧府,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承政院都使令朴文周,所任使令崔致胤,加出頭目使令鄭啓成等,各別嚴杖,今番作挐之元犯諸漢,一一査實,則所告內,加出使令金鼎郁、安仁宅、李光述,倡率諸隷,同惡作挐云矣。三漢竝嚴刑一次後,鼎郁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仁宅康津縣古今島,光述慶尙道巨濟府,竝限己身絶島定配所,卽爲押送,都使令及所任頭目使令,旣施嚴杖放送,其餘隨參作挐六名,各嚴刑一次,懲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權丕應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因掌憲之疏,猥陳自引之章,未蒙體諒之恩,鎭日違召,悚蹙悶隘,際伏見長銓疏本,則以閔令儒臺通之論,謂之出於伊日僚席,臣不勝驚訝之至。伊日者,可知爲大政之日,而其所謂僚席者,臣未知指誰而言也。臣雖老昏,猶足以備記伊日光景,僚席信如指臣,誠亦意慮之所不到也。臣於伊日臺通,自有擧似之人,而至於閔令儒三字,初未嘗出自臣口,亦未嘗有所可否。蓋未諳其爲人如何故耳,設使眞箇自臣口先發,不過是不知本事而誤擧而已,人言之來,亦不過拜受而已。臣於此,實不欲多辯,以傷朝廷之體貌也。第臣平日,不能見孚於同朝,至於僚寀之間,有此情外之事,此臣所以滿心慙恧,不敢爲復廁周行之計,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屢瀆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無論誰先,不大段之事,何必相煩乎?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權拚疏曰,伏以臣,猥以草野之賤,濫叨臺閣之列,乃又推恩老父,進階通政,臣攢手祝天,稽首至地,感極而涕零,榮溢而懼深,不知所以爲報也。苟有絲粟之才可以裨補,敢不磨礪朽鈍,以備驅策,惟是鹵莽之質,決知其無用,瘝曠之罪,不可以自速。故一暴微懇,冀蒙恩遞,而及奉批旨,諭以勿辭,臣何敢更言其私,以干瀆擾之誅,而第臣父年今八十有一,崦嵫已迫,癃痼轉深,雖在少康之日,常如大病之人,人子情私,恒切憂悶,而又當離違之際,益懷朝夕之慮,卽接家信,則臣父自今月初旬,宿病添劇,食飮全却,氣息如縷,奄奄之中,促臣歸護。臣纔聞此報,神精震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特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安微分,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戊寅正月十七日辰時,上詣永禧殿,春展謁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記事官李寅泰,假注書朴宗學,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檢校直閣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進前奏曰,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降輿乘輦,由肅章門、進善門,出敦化門,至永禧殿紅箭門外,降輦乘輿,由殿大門,入齋殿。少頃,啓外辦,上具冕服,詣板位,行四拜禮,仍陞殿奉審,還詣齋殿,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殿大門,至紅箭門,降輿乘輦,仍至敦化門外駐輦,上命有司堂上,率貢市人入侍。出駕敎有司堂上金履載,率市人入來。上曰,承旨同爲出去,詢瘼,可也。絅與履載,承命下階,詢瘼後還入進前奏曰,市人等持所懷入來矣。上曰,所懷捧入,市人等,竝出送,可也。履載等退出,仍由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至協陽門外,降輦乘輿,由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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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內閣進。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緣故出。同副承旨金𨩿。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學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掌冷朴英載,持平權拚在外,執義柳遠鳴未肅拜,掌令金喆遠,持平李若烈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蓍壽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參議權丕應疏批已下,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許久,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諭判府事金載瓚,卿之棲屑荒郊,今幾月矣。歲籥載新,儀範尙阻,思卿之心,際玆益切,向來處分,爲卿一伸,禮待之義,寓於其中,而伊時人言,不過理外之橫逆,觀於端揆之奏,儒臣之疏,可知其公論所在,於卿何有哉?噫,予所以倚毗卿眷注卿,果何如,而以卿體國之元老,一味遜荒,閱月經年,晉接久曠,想卿亦當有耿結之戀矣。望卿卽還京第,出膺樞銜,時簉起居之班,以副予虛佇之意,左副承旨徐長輔製進。

○傳于朴蓍壽曰,以此敦諭,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朴蓍壽,以奎章閣言啓曰,奉謨堂展拜吉日,念後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泌推擇,則今正月二十一日卯時,二十六日卯時俱吉云。以何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一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祔宮時,各差備官,當爲具朝服行禮,而謹稽各年《祔廟時謄錄》,則以許多差備官之盡着朝服,其勢誠難,捧敎命冊寶官攝通禮外,其餘各差備官,皆以黑團領進參矣。今亦依前例擧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向於景慕宮奉審時,椅子及食水器,以新造事別單,啓下矣。魂宮所奉椅子及櫝臺板制樣,與景慕宮所奉,少無參差,竝當移用,而至於食水器,本宮所在,亦可推移擧行,今不必加造,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考《丁卯儀軌》,則祔廟習儀時,假主假寶等節,依前例權寢事,筵稟定奪矣。今番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卯年例爲之。

○又以祔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祔宮時班次圖,當修入,而丁卯年則平轎子及副輦,依己卯年例,皆不用事,筵稟定奪矣。今番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卯年例爲之。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祔宮時,侍衛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丁卯年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六員侍衛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丁卯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祔宮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丁卯年,依己卯年例,挾神輦軍四十名,兼司僕羽林衛各十人磨鍊,前後射隊,以大駕前後廂軍兵,仍爲侍衛矣。今番則何以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丁卯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祔宮三度習儀時,侍衛軍兵,當爲磨鍊,而謹稽各年謄錄,則侍衛各差備及挾神輦軍,一依正日例侍衛,而禁軍則勿爲磨鍊,前後射隊軍,壬戌年一百名,丁卯年二百名擧行矣。今番則依何年例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壬戌年例爲之。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田心顯、金載遂、李義謙,收斂軍中,有駭聽聞,竝汰去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好敏疏曰,伏以臣,再犯瀆擾,情旣悉暴,竊庶幾慈覆之天,必不待臣言之畢,而區區釋負之願,今可以得遂矣。恩批之下,又未蒙體諒,臣誠惝怳悚蹙,莫知攸措。又於僚堂之疏,實有所驚惑者,以閔令儒通望事,謂之初未嘗出自其口,又曰亦未嘗有所可否,然則日前臣疏中通望之論,出於僚席云者,自歸爽實,而通擬之際,不循僚堂之可否者,亦係銓家所無之例,臣雖奊詬,寧有是也?三銓之擧令儒,非止一再,而至於政席公擧,尤是衆目之所覩,故臣果以告君以實之義,略陳於前疏,聖明在上,臣焉敢誣也?夫可否者,言出於人而論其是非之謂也。銓選之規,首堂之所擧,僚堂可否之,僚堂之所擧,首堂可否之,今此令儒之名,旣在三銓擧似之中,則三銓,又何可自爲可否也哉?未嘗有可否云者,其說誠是矣,而初未嘗出口云者,臣未敢知也。無或以事屬過境,三銓有所遺忘而然耶?不知本事,拜受人言,臣與三銓同,而只緣臣隨處昏憤,不能事事,厚被譏斥於簡書之中,又致葛藤於僚寀之間,情地之恧蹙,益無可言,而事面之虧損,當復如何?臣罪至此,尤無以自恕,玆敢不避猥屑,冒死申籲。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職名。仍勘臣當律,以安私分,以重朝體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日三銓之批,已諭予意,卿又何如是乎?卿其勿辭行公。

○正言閔令儒疏曰,伏以臣,爲人無似,慘被人言,猥陳短章,略暴情實,天鑑孔昭,恩批鄭重,臣百回莊誦,感淚被面,有若寒谷之遇陽春,覆盆之見天日,九頓百拜,攢手祝天。只恨此生此世,報答無階,卽伏見憲臣金喆遠避嫌啓本,則滿紙構捏,一倍層加,覓疵於字句之間,求罪於意慮之外,深文巧詆,無所不至,末乃謂以喪制未畢之身,出沒京鄕,指揮於千里之外者,彼雖急於陷人,而不覺其言之自歸於傷倫害理也。臣之前後顚末,已悉於前疏,伏想聖明,亦已洞燭,而臣之尤所痛迫者,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制也。臣雖萬萬無行,亦具常性,忍於號隕崩迫之中,出沒往返於千里之外,與紛紛擾擾之輩,上下言議,自陷於蔑倫之科而不之恤耶?人孰無父母,推己及人,其情可知,何忍以己所不爲之事,驅人於名敎之外,以傷淸朝忠厚之風也?本事虛實,姑且置之,顧臣不孝之罪,將無以自立於天地之間,言之至此,伏地血泣而已。且彼旣以臣爲遐土卑微,則卑微之人,有何權力,能鼓倡一道之人,使之入於詿誤之中,而沕然同歸,莫之岐異,惟臣言之是從乎?卽此一款,眞可謂說不着推不去矣。至於發論,非別人而乃渠之本生同氣云者,此何言也?始以臣爲主張凶論,末乃知其把捉不得,辭窮意遁,則又變其說,而歸之於臣之本生同氣,臣之本生兄弟,凡有六人,若知其眞有是事,則何不的指其名,而但以同氣二字,混圇說去耶?若事在同氣,則臣雖不參,其敢曰不知,而臣之兄弟,斷亦無是事矣。臣有何積怨於渠,而渠必欲陷害臣家,構臣不足,又構臣之兄弟,以此爲心,何所不至?臣以遐土孤寒之迹,無攀援貴近之勢,而所仰恃者,惟慈覆之天而已,疾痛之號痛,可已乎?玆敢不避猥屑,申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憐,亟刋臣名於仕籍,以謝人言,仍治臣煩瀆之罪,以嚴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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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緣故出。右承旨朴蓍壽服制。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書李寅泰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學。事變假注書安允璟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山林外竝許遞。

○徐長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晉州牧民家失火事,傳于金𨩿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事,分付。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魯益所報,則以爲,本營將士支放,專靠於營賑穀耗,而己甲以後,各庫各邑折米合一萬四千四百八十六石,入於停退,遂成鬼錄,丙子各庫折米合九千七十四石,又入未捧,故元穀旣減,支放大縮,不可不及今變通,乙亥賑餘穀一萬九千八百三石,亟許準劃爲請矣。本營穀簿之漸致耗竭,已悉於新舊伯報辭,而停退之穀,多成鬼錄,支放之需,勢無自辦,以致元穀之年年割本,念其事勢,誠非細悶,賑餘穀之移作營賑,經法之外,有難遽議,至於耗穀,則曾有故伍給代南城許劃之例,賑餘穀耗條中,一千八百十四石,特爲劃給,使之充補於兩年支放見縮割本之數,上項停退未捧等穀,觀其來頭豐歉,漸次收捧,以補支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亦及龍虎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木,謹依判下別單,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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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內閣進。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服制。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學仕直。事變假注書田齊賢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兩珥,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藥房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長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長輔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金𨩿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參議權丕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長輔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以吏曹參議權丕應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祔宮時告廟事,筵達蒙允矣。宗廟告由祭,來二月初一日朔祭兼行,永寧殿告由祭,同日一體設行,祝文添入撰出等事,令藝文館擧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於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全宗周推擇,則來三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以攝行磨鍊。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三日,大駕詣景慕宮齋宿,初四日春享大祭兼祔宮祭親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而謹稽謄錄,則丁卯年,禁軍全數侍衛,訓鍊都監馬步軍,爲先後廂,禁御兩營留陣,而皆以入直外全數磨鍊矣。今番則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而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卯年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祔宮時,因禮曹草記,大駕明政門外祗迎後,仍爲陪從事,依此磨鍊事,命下矣。謹稽謄錄,則丁卯年動駕時,出宮弘化門,還宮敦化門爲之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知中樞府事李光載,同知中樞府事金亨宇,俱以身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安亨鎭狀啓,臣於本月十八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高陽郡下道面德隱里判中樞府事金載瓚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卽聖世之一僇人耳。位大官而罪著負國,抗君命而跡歸孤恩,律以懸魏之法,萬殞猶輕,而鈇鉞不加,薄譴旋收,聖朝刑政之失,自臣身伊始,而況司直之論,臚列旣嚴,聲討至重,孤負之案,無辭可解,流放之請,在法猶寬,雖荷天地之仁,曲賜全保,而臣則已不敢復廁生人之列矣。進身京闉,更無其望,沒齒田廬,固所爲期,不自意王人忽臨,恩敎渙降,悶病喘之久處荒郊,勉危蹤之卽還京第,慰拊眷顧,德意藹然。臣於是,感極涕零,益不省所以爲措也。以臣釁累之蹤,獲全性命,已非臣所自期者,而今又憑恃恩諭,晏然若無故之人,復進於一步近京之地,則是眞忘廉無憚,罪上添罪也。臣雖極愚騃,實無以承奉德音,況今賤疾濱死,房闥起居,亦無其路,擔舁還京,尤非其論,只不勝惶隕抑塞之至云矣。臣則仍爲復路,緣由馳啓云云。傳曰,昨見附奏之意,卿之深引,萬萬過矣。理外之言,何可如是介意乎?卿之許久棲屑於荒江,實由予否德,卿見昨諭之後,不肯還朝,則是卿若有憾於寡人也,予心其安乎?不在在夕誥,卿其卽爲隨史官還入事,更爲傳諭,仍與偕來。

○安允璟奉命在外,代以田齊賢爲事變假注書。

○徐長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哨官之領軍闕內入直者,戰笠軍服,晝夜不敢脫,法意甚嚴,而哨官李容鉉,敢以平笠,出見大將,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汰去懲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單子,木綿二十四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單啓下,金重玉等十一名處,木綿各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謹依啓下單子,李禧哲等十一名處,各木二疋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寅正月二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徐長輔,假注書朴宗學,事變假注書安允璟,記事官李嘉愚、權敦仁,右議政南公轍,行兵曹判書李肇源,行禮曹判書金羲淳,廣州留守金蓍根,戶曹判書李相璜,知訓鍊李得濟,訓鍊都正李溏,韓陵君李海愚,宣惠堂上李存秀,行護軍金基厚、趙鍾永,刑曹參判金履載以次進伏訖。公轍曰,三陽回泰,歲籥載新,近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小臣近日,久未出入胄筵,世子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公轍曰,臣於相職,其不可一日冒居者,而今至經歲之久矣。人望才具之千不似萬不近,非但自知甚明,聖鑑業已洞燭,臣不必更事覶縷,而最是膏肓之疾,歲加月增,精神昏瞀,尋常文簿,擧皆前忘後失,行步蹇澁,殿陛周旋,觀瞻莫不譏笑,外此種種諸症,已屬難醫,譬如朽中之木,其仆可立而待,以此病廢之蹤,値此至艱之會,獨任中書,仰贊治化,僬僥之千勻,決知其不可强也。只自恃區區寸誠,出而擔當者,卽一職一事之謂也。論道經邦,弘濟時艱之責,豈可以誠心之可取,而餘皆不論而任之耶?一身顚仆,雖不敢自恤,其於僨誤何哉?玆更披瀝衷懇,仰瀆前席,伏願殿下,念重任之不可瘝曠,亟退孱疾不肖之臣,改卜賢德,公私不勝幸甚。上曰,次對爲之。公轍曰,虛司果積滯,久未出甄復,則每以疏滯之意,大政時往往闊挾,已多前例,此則臣亦不以爲不可,而昨臘都政,元仕出六未及區處之前,徑出復職,不審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陞庠課試,雖是學校中末事,今則已成國試,朝家亦勤申飭,而近年以來,多有無故停廢之時,此亦百職不修,人各占便之致,雖以昨年事言之,主司聞因無賴輩匿名之辱,仍不設場,有若處義遞職者然。匿名書之見卽燒火,自是法式,而此泮長之如是處事,極爲未安,前前大司成李勉求,從重推考,此後則無故不設與强引不當之義,限內不爲磨勘者,從重勘罪,以此擧條,揭板於成均館,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向以負逋邸人等,出付秋曹,依律處斷之意,已爲筵奏,蒙允矣。罪人若仍囚捕廳,收殺零錢則已,今旣以一律勘定,使法曹擧行,則固不容更爲延拖,而聞以他事之究覈,未捧結案,以致莫重罪人之當年內不得詳覈,揆以獄體,未免疎虞,當該刑曹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近日位著苟簡,正亞卿多有可合晉用之人,行都承旨李存秀,行護軍金履喬,禮曹參判趙弘鎭,公淸監司權常愼,竝正卿陞擢,行副護軍宋冕載,吏曹參議權丕應,行副護軍金魯應、洪秀晩,竝亞卿陞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前備堂沈象奎、金在昌、朴崙壽、金履陽、李肇源、李好敏、鄭尙愚、李羲甲、李相璜、李存秀、洪奭周,竝還差。刑曹判書鄭晩錫,行護軍洪羲臣、吳淵常、李龍秀,踐歷才猷,俱合參聞廟謨,備局堂上差下。李肇源關西句管,李羲甲北關句管,鄭晩錫湖西句管,李相璜、金履載貢市堂上差下,竝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參下官登科十年,許令出六,卽法典所載,今亦有限滿十年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副司果韓用錡,以侍從臣,法當推恩,而所後家,無可施云。移施於本生家,已有近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公轍曰,渡海譯官所持去書契謄本,先爲入送矣。館守倭以爲,書契中字句高低間數三處,與彼人錄置文蹟有異云,而來請釐改,此不過字行間釐正之事,從其請,令承文院更爲正書,渡海官入去時,以爲賚送之地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諸宰奏事。肇源曰,木覓、鞍峴兩烽臺烽軍,元無料布,願入者絶罕,以近畿良民,募定充額,而外邑,每有疊定他役之弊,故筵稟申飭,前後非一,而挽近以來,輒多混侵之端,擧有疊役之歎,事甚駭然。此後則一依事目,兩烽臺烽軍,毋得更以他役侵責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肇源曰,前平壤中軍權思漢,以嶺外遠人,因親病受由還鄕,伊時道伯,以由限已過,循例罷黜,遂至降資,而思漢則仍爲遭故矣。莅任旣爲十七朔之久,且與他罪有異,合有區別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復資,可也。出擧條羲淳曰,謹稽補編,小內喪祔宮,未有告宗廟之文,而今於祔宮,事體自別,告宗廟一節,有不可闕然。禮固至重,事無可援,蒙昧之見,未敢妄議,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公轍曰,謹考補編所載,則雖無布告之節,而今番則論以情禮,告廟一款,恐不可闕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羲淳曰,祔宮前神輦,權奉幄次內,神門以內則儀伏排衛之節,不無掣礙,排奉於內神門外,而省牲處所則從便移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羲淳曰,宮享祭品,有可以稟定者,祭品羊牲,親享則用二羊,攝行則用一羊,自是例也,而祔宮後大羹和羹,各添一器,用二羊時則自當優如,用一羊時則勢當分排爲用,太廟各室用一羊,其例亦然。今亦使之分排以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相璜曰,景慕宮櫝袱,則是藍色綿紬,而魂宮櫝袱,則以紫的紋緞用之矣。祔宮後則兩位櫝袱,當以一色磨鍊,新奉櫝袱,亦以藍色紬新備以用乎?上曰,唯。相璜曰,新奉櫝袱,旣已新備,則與舊奉櫝袱,有新舊之異,兩位櫝袱,竝皆新備以用乎?上曰,唯。相璜曰,閟宮修理時,更爲奉審,則神龕前所排踏掌,亦當改造矣。單位時奉主出納,是大祝一人周旋擧行,綽有餘地,而祔奉以後,則享時擧行,當爲大祝宮闈令二人,見排之踏掌,形製稍短,回旋似難,此亦視前製增其尺數,新備改排,何如?上曰,唯。相璜曰,昨冬湖西道臣,疏陳漕稅邑賃船直納之弊,請舟橋船執籌再運,依前爲之,而廟堂覆啓,又請使戶惠堂及舟橋堂上,商確,稟處矣。舟橋設施以前,除却漕倉屬,各邑擧皆賃船直納,已往已行之事,到今宜若無不可行之理。然罷賃船而爲執籌者,今此三十年所矣。以三十年以前之事情,責之於三十年以後,則耳目已換,無怪乎外邑之以爲難,且舟橋創制以後,船民之執籌下往者,外而受出於該邑,內而費用於京倉,本皆有裁定之分數,渠輩之責於外邑,外邑之應於渠輩,雖不能無隨時出入之或殊,而要之無太濫太約。今若罷再運之法,則外邑之賃船於京江者,當另換一番面目,而上納一事,無論屬之船人與屬之監色,俱有礙窒之端。又欲以地土船賃納,則外邑船民事情,迥異於三十年以前,蓋已往則公私養山,不至如今日之童濯,材固有可責之處,今則沿民,雖欲生意於鳩材造船,恐無異於無麪不托。雖使有材可以造船,以邑民而應邑役,方邑稅之使渠運納也。初頭則雖未知如何,一年二年,奸竇百出,所謂船民輩各項雜費名色之受出於該邑者,必不能歸屬於船民,而擧將爲奸猾鄕胥染指之歸耳。然則不但竟貽狼狽於漕事,將使沿海一帶,無船業之民,亦豈非當念處乎?臣意則姑依道啓,仍前再運,似或得宜,而臣之此言,亦非有眞知實見,保能如是則爲便,不如是則爲不便也。反覆思之,賃船執籌二事,均知爲畢竟不能無弊。然就此兩不能無弊中,强欲彼此而取舍之,則執籌之弊,似或有間於賃船故云耳。愚見如此,敢此仰達,而惠堂及舟橋堂上,今旣登筵,竝賜詢問,仍令廟堂,指一稟處,以爲及時分付於各該道之地,何如?上曰,惠堂之意,何如?宣惠堂上李存秀曰,貢賦卽事上之禮,執壤之儀也。守土之臣,運納於京師,本無自朝家送船往取之法,運納之費,亦優厚磨鍊,俾無弊歸於船民與邑民,行之屢百年矣。舟橋司執籌分送之例,卽爲幸行時,擧行之船民輩沾漑,有此一時權宜之事,本非爲漕轉而設也,以其再運也,故外邑憑藉於船隻之晩到,以莫重正供,遂爲料利之資,趁不裝發,多至氷泊。且近來紀綱漸弛,上納之際,所謂雜費,年增歲加,京外之弊,俱爲船民狼狽之端,京江船業之民漸少,如是以往,將至於無船而後乃已。於是乎有昨年革罷再運之擧,數十年行之之餘,猝然復賃船之規,齟齬生疎,不能趁期賃船,且地土船,多是體小,難以容載駕海,故至有道臣陳疏之擧,目下事勢,誠亦無怪,而賃船上納之規,曷嘗使之只賃土地船也,執籌以前,賃船者卽賃京江船也。今亦依前賃載,至於上納時雜費,則本廳有乙酉丙戌年間,定式之節目,此外濫觴者,嚴立科條,一切嚴禁,使船人輩趨利樂赴,如執籌再運之法,則船隻本非自公家造給者,沙格亦非如漕卒給復者,勒令定送,實非順物性之道,凡事不順則不成,實無永久遵行之道,假使勒令定送,各邑之諉以再運船之晩到,料販愆期之弊,必不如前,甚者至冬不納,徒有再運之名,而仍無再運之實者,亦必多矣。以臣愚見,再運之旣罷者,不可以復行矣。上曰,舟橋堂上之意,何如?舟橋堂上李肇源曰,戶惠堂所陳,各有意見,臣無容他議,而第念再運之法,船人或多有不願者,蓋緣法久不能無弊故也。賃船上納,亦難猝辦於三十年不行之餘,宜有變通之道,而利害便否,有不可逆覩,另飭京外,嚴禁爲弊之端,而姑爲依前擧行,恐合事宜,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公轍曰,年前再運議罷時,臣亦以更觀便否而變通之意,言於廟堂矣。惠堂所奏,自是本法,言非不好,而觀於道臣之疏,採諸守宰之論,則言法不便者,由於行之稍久之餘,耳目已換,多有窒礙,念其事情,無怪如此。且所謂地土船,漸不如前,覓得無路,今若以三十年以前之事,猝然更責於列邑,則漕事失期,必當如前,依舟司堂上及戶判之言,再運姑爲復舊施行,諸般爲弊之端,使京外更立科條,毋襲前謬,如有犯者,一以法從事之意,申加嚴飭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秀曰,湖西漕米,旣以再運爲定矣。再運之弊,專在於諉以船隻之不來,拖至秋冬,或至氷泊,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訓局船之再運稅穀者,過五月不到,則令該邑賃船上納,卽法典所在也。今亦定其月限,若過夏節,船隻不到,則自本邑賃船,期於八月風高前來納,而如或過限,則當該守令,依元事目晩裝律,嚴加勘處之意,定式施行似好,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公轍曰,如是著式,則必有實效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秀曰,大同未納之守令,前已勘罪,均廳未納,亦極夥然,事當一體論勘,而均廳納,則給代之需也。與正供有間,捧糴方張之時,許多邑守令之同時拿勘,亦爲民邑受弊之端,故不得已姑爲區別,以待限歲前畢納矣。今已歲改,而兩湖諸邑丙子條之未納,米爲數千石,錢爲屢萬兩,各營放料,各司給代,不能趁期放下,非但紀綱解弛之可駭,實爲目下經用之狼狽,今雖欲置而不問,其於本廳事勢之萬不獲已何哉?所當自本廳直請拿勘,而均納條名色多端,納未納之間,不無混錯之患,以未納數爻,知委於各該本道監營,自該營尺文之已考還未考還,更爲考準後,其未考還之該邑守令,卽爲狀聞論勘,而錢條未納邑守令現告,自當限以歲前,米則船運之物也,難責於冬節氷合之後,若有冬節後交遞之邑,以冬前在任未納之守令,捧現告論勘登聞,米與錢之未納者,令本道監營,嚴飭收捧上送,以爲給代支繼之道,而如是之後,若復延拖不納,是責在道臣,此意一體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秀曰,密陽府使金履完,以昨年漕米裝載之欠縮事,該道臣査啓,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第今漕捧方張,都差邑守令,此時就拿,則漕事必多掣礙之端,裝發之限,在於三月,該守令拿處,待發船後擧行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存秀曰,漕米法意,何等嚴重,而嶺南後漕倉五隻船虧欠之米,至於近千石之多,偸食之船漢,依律處斷,斷不可已,故令本道行査矣。今見道臣査啓,船格糧及上納時雜費條補縮條,已自裝載之前,或以漕倉色之情債而除減,或以沙工輩之負債而移施,裝發之前,每船消融,或過二百石,或近三百石,元穀犯逋,雖稱在於發船之後,都數見縮,已判於裝載之前,究其本則卽漕倉色吏之當載條之不爲準載,當給條之不爲準給,以致沙工輩犯用元穀也。都沙工及都檢沙工等段,逢載穀物,又到處卸下,謂之下記而收斂,謂之舊債而奪取,私相與受,惟意挪移,論其罪犯,亦與漕倉色一般,道啓所論倉色之當爲罪魁,都沙工都檢沙工之亦當先勘者,誠爲得宜,其在警衆懲後之道,漕倉色吏及都沙工都檢沙工等,合施當律,漕米偸取之律,卽梟示之律也。然而渠輩所犯,比之元數中直爲偸食,似有間焉。合有難愼之道,而亦不可只施薄竄而止,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公轍曰,論其罪犯,死律猶有餘罪,而此與元數中偸弄,煞有間焉。準《通編倉庫條》虧欠米七十石以上絶島爲奴之文,遠惡島減死爲奴,實合懲勵之政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都承旨登筵何故乎?存秀曰,爲稟達事入對矣。上曰,臺臣入來乎?長輔曰,大司憲宋穉圭外,皆遞差矣。上命大臣先退,公轍等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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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學仕直嚴燾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田齊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二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上詣奉謨堂展拜還內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申絅啓曰,今日奉謨堂展拜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都承旨李存秀,不爲仕進,所當牌招,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而右承旨朴蓍壽,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勿拘牌招。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徐長輔曰,侍衛軍兵毛具。

○金𨩿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議未差,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好敏,參判趙萬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一向違召,無意承膺,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政命多日,一向相持,旣甚可悶,亦宜使一伸,吏曹判書李好敏許遞。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注書李寅泰病,代以嚴燾爲假注書。

○以右承旨朴蓍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絅曰,只推。

○兵曹啓目粘連,向前卒兼戶曹判書朴宗慶造墓軍,本曹與宣惠廳,分半題給爲白乎矣,一半水軍價,依例減半上下,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祭奠則依禮葬例擧行事,分付畿營爲良如敎。

○戊寅正月二十一日辰時,上詣奉謨堂,展拜入侍時,行左承旨申絅,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記事官李寅泰,假注書朴宗學,記事官李湜、李嘉愚,原任提學沈象奎,檢校直閣李光文、鄭元容,檢校待敎李龍秀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游冠、絳紗袍,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鄭尙愚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建陽門、銅龍門、景和門、靑陽門,入宜春門降輿,入幕次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幕次,就板位行四拜禮,禮畢後還入幕次,展拜後問安勿爲之事。出榻敎通禮跪啓請外辦,上乘輿出宜春門,由靑陽門、景和門、銅龍門、建陽門、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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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坐直。左副承旨徐長輔式暇。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朴宗學嚴燾仕直。事變假注書田齊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公淸水使李周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申絅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蓍壽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多日,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已至許久,連事違召,尙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又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至多日,飭敎不啻嚴截,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政命之後,今已多日,事甚未安,更加嚴飭,牌招開政。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五日,一兼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未差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鎭億爲兼司僕將。

○朴宗珩,以兵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五日,一兼禁軍番次,而新除授該番將金鎭億在外云,改差,其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徐致輔爲兼司僕將。

○朴宗珩,以兵曹言啓曰,慶熙宮衛將李春復、申錫奎,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文臣兼宣傳官宋翼淵,除授在外,過限未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安允璟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午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高陽郡下道面德隱里判中樞府事金載瓚所住處是白乎,則以爲,臣於日昨附奏,猥陳區區情實,而不敢爲祗承恩命之計,蓋有所不得不然者也。臣滓穢之蹤耳,大質已虧,更無以息黥補劓,寧可退塡邱壑,無望進近輦轂,非不知趨承爲恭,違越是懼,而守株之義,着在方寸,竟犯慢命之科,舊罪新諐,惟重誅是俟,今又批敎遄降,偕來有命,十行辭旨,轉益隆摯,而至於四字不敢聞之敎,尤萬萬震懍無地。今則在臣面前道理,有不暇膠守迷執,固當卽日就道,而第臣自來貞疾,近又挾感添劇,寸地自致,實無其路,謹當略加調將,俟少間進伏於近京之地,仰承德意之萬一,偕來之命,先爲收還,使殘喘全微分安,千萬至祝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緣由馳啓云云。答曰,見卿附奏,幸回遐心,而愼節有妨就途,不勝奉慮,偕來姑先收還,卿其便意將攝,俟少間卽爲還入事,更爲傳諭,爾則還來。

○大司成李勉昇疏曰,伏以臣,爲人下中,文質無當,歷職內外,涓埃莫效,退省自愧,常如負何,千萬不自意,國子新除,又及於病伏田廬之中,臣誠惝惶恧蹙,罔知措躬之所也。近來官方漸淆,名器漸輕,華貫峻選,未必皆有器使之實。然亦何嘗有如臣庸懦如臣蔑裂,而遽置之師儒之長者哉?夫師儒之職,掌敎胄之任,士趨之醇庬係焉,風化之汚隆判焉。自古膺是選而叨是職者,雖使才學素優,望實俱隆,莫不逡巡却顧,擧有難愼之意者,誠以植林需材之方,琢玉求文之功,實不可以人人擔夯故也。目今科弊日益滋,士習日益婾,趨向不端,膠擾於名利之場,得失爲累,謗誣於課試之後,今日爻象,誠末如之何矣。今雖別擇才彦,委畀職事,其激勵誘掖之效,廻倒起衰之功,固不可以時月責之,況臣無似,尙何擬論於是任哉?然此皆前輩據例蘄免之語也。臣何敢譬引舊套?支蔓其說,殆若稍可承當,而姑且飾讓者然,以重其不誠之罪也。臣早竊科第,已抛功令之業,近叨外職,但趨簿書之末,舊學漸鹵,新識未就,直一空空之物耳。時從庠塾諸生,借閱詩賦近體,茫然不知其高下得失,如瞽者之不辨五色,只此一事,卽臣必辭乃已之義也。然或貪榮畏義,趨走爲恭,據皐比而操文柄,作表準而立章程,則萬萬無是理也。彼館下諸生,奚止於目笑而口嘲也乎?一身顚沛,固不足恤,而其玷名器而羞朝廷,亦非細故也。方欲治疏乞免之際,得見邸報,則有僚堂呈遞之擧,亦私義獲伸之階也。揆諸微分,旣愧淆濫,重以格例,難壞廉防,玆敢疾聲陳籲,封進縣道。伏乞特垂鑑諒,亟賜遞改,以重官方,以安愚分,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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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緣故出。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嚴燾仕直朴容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田齊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𨩿啓曰,吏曹參判趙萬元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飭敎荐下,一向違召,終不承膺,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判許遞,判書、參判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書沈象奎,參判洪羲臣落點。

○金𨩿啓曰,新除授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洪羲臣,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有命,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洪羲臣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誠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嚴飭牌招。

○徐長輔啓曰,假注書朴宗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宗學改差,代以朴容壽爲假注書。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𨩿,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三日,魂宮禫祭時,王大妃殿哭臨易服儀註及中宮殿哭臨儀註,嘉順宮哭臨易服儀註,直爲書入各殿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各房工役,今已完畢,匠手竝皆放送,郞廳則輪回仕進,看檢未盡之事,監造官則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哨官皮祥麟身病屢朔沈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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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坐直。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朴宗珩式暇。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嚴燾朴容壽仕直。事變假注書田齊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許久,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洪羲臣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命已久,飭敎且嚴,連違召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有命,已至多日,祔宮時分司及各差備官,預爲差出,明日習儀,當爲進參,如是違召,不卽擧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習儀隔日,分司差出時急,仍以前牌催促,卽爲開政。

○又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前牌催促,飭敎截嚴,分司及差備官差出,一時甚急,而如是違牌,尙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陳疏,判書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仍以前牌催促。

○傳于金𨩿曰,此吏判前後除此職,輒皆無端違牌,有若不可行公之情勢何也?今此莫重習儀,分司差出時急,而如是逡巡,萬萬未安,招致啓板前,其委折問啓以入。

○金𨩿啓曰,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兼吏曹判書沈象奎處,則以爲,臣於銓地,矢死莫前,斷斷自劃之義,曾亦槪略陳暴於前後瀝刳之懇。今雖置對索詞,豈有更出於此說之外,而畢此一生,決不兩截,自夫衊辱以後,亦嘗五叨佐貳,每控創痛腹轖之情,輒蒙鑑照體諒之恩,殿下所已屢施者,固聖王九經之義,臣之必欲卒全者,亦匹夫咫尺之守也。上下交孚,恩感兩極,乃至辛未癸酉,連蒙長堂之除,或逋慢於跨朔之久,或撕捱於兼旬之頃,召幾百違,瀆至六籲,若其辭免之苦切,未或有似此者也。畢竟一再譴罷,今且七八年所,苟非至不可忍甚不可已之故焉,則臣雖迷頑如豚魚木石,豈敢力抗嚴命?全虧義分,甘冒必誅之辜,爲此直遂之擧,而亦竊自意其積負倖逭之身,得以永免於慘蹈前却之塗,玆者前單復縻,殆臣命卒之秋,今若怵迫震懼,喪守失步,則卽前之跨朔兼旬,百違六籲,分死而必辭者,顧亦何所據,而卽其抗命虧分之罪,雖飾鈇鉞膏碪礩而亦有餘矣。臣顧懦劣,亦不忍爲是也。言至於此,伏地戰剝,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觀此對辭,以衊辱後五叨佐貳,輒蒙體諒爲說,此重臣未嘗有狼狽,然銓地之事,今此云云。實莫曉其意,果若有不可强之情勢,則其何不體諒?更爲詳悉問啓以入。

○傳于金𨩿曰,吏曹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

○金𨩿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不翅嚴截,一向違牌,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𨩿曰,祔宮都監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祔宮都監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金載瓚落點。

○金𨩿以祔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明日習儀時,各差備官不可不備員,令該曹卽爲啓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祔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祔宮時祭器造成後,都監郞廳監造官,前期陪進矣。今此新造祭器與見樣次,奉來祭器及新造踏掌,今月二十五日,陪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祔宮都監都提調意啓曰,謹考《丁卯儀軌》,則祔廟時神輦神轝,以因山時所用,仍用矣。今番亦依此例,襄禮時所用外,司僕寺所奉神輦神轝,當爲仍用,而神輦內,無趺交倚座子倚子,新備排設,習儀隔日,依前例陪來都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坡知僉使申光羽,身病猝重,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西部養生坊太平館契任掌鄭成偉,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二歲遺棄女兒,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爲收養,貧不自食,願受料告于本部,自該部同日牒呈,故依節目給料,使之乳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李時秀箚曰,伏以歲籥載新,茀祿鼎至,玉體冞康,聖志益勵,春宮邸下,衣尺漸長,睿學日就,區區下情,不任忭祝之至。伏念臣病與齒添,奄奄癃殘,陳力就列,已矣無望,所自效者,惟在於時節起居之禮,迺者終事之地,猥承敦匠之命,義分是懼,不敢辭巽,强策病軀,一再往赴,漫無猷爲,徒積尸素,忽自十許日來,重得阿睹之疾,始則酸澁,不能開睫而已。末乃全面浮高,兩眶癢痛,少觸隙光,眩暈欲倒,暫冒外風,刺疼倍劇,雜試鍼洗,百方無效,漆室瞑臥,晝宵叫楚,目下貌樣,實無跬步運動之望,初度習儀,期日在明,而備員進參,其勢末由,玆不得不猥控實狀,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解臣都監都提調之任,以重班儀,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請依施,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金𨩿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府事。

○兼吏曹判書沈象奎疏曰,伏以無狀賤臣,頑實難化,愚又不移,其於銓地一路,斷斷退遁,矢死而莫之可前者,誠有之矣。君命之嚴重,敢違抗而自遂,臣分之虧屑,亦冒昧而屢犯,猶貰釁負,尙逭誅殛,儻非我殿下之恩之德,如天地之竝育,如父母之止慈,寧得以有是哉?誠以極創痛之情,畏涉旣蹈之阱,每其至窘隘之步,莫擇可逃之塗,則踉蹌顚倒,惟知避遠之爲急,不復敢暇計於違命虧分之爲大皐巨僇也,其在此地,其亦畢此生一如是而已。是豈臣一分可行而故不行,徒飾無義無理之辭,甘自處於悻戾決裂之歸也耶?直以有甚不可忍,甚不可已之故焉耳。若其不可忍不可已之故云者,顧於庚癸十有四年之間,爲參議者再,爲參判者三,爲判書者亦再,泣籲血陳,前後猥數,章牘具在,今何必提竟其說?仰貽震慼,俯激煩冤,而第奉一番除旨,輒增一重死罪,雖以殿下天地於臣,父母於臣,亦何以終貰已積之負,而使之每逭當被之誅也哉?今又前單新命,此殆臣命卒之秋,命之窮矣。謂之何哉?召牌連降,飭促洊嚴,徒切震剝,不知死所,殿下幸察臣情,愍其不可忍而不可已,卽禠鞶帶,體諒之恩也。儻以命輒違抗、分極虧屑,亟飾鈇鉞,懲創之威也,恩可以無物不遂,仁之至也,威可以有罪必斷,義之嚴也。恩威之施,決此一日,伏地蘄祝,彌切危慄,臣於日者,省掃請暇,亦旣蒙有恩由,而特以適苦采薪,間遲攀柏,今雖尙在沈頓,與其冒伏京轂,迫隘難處,寧卽寄近墳墓,以附古人決誓之義,今輒趣裝,跡涉徑擅,臣罪至此,尤合萬殞,臣不勝瞻天仰聖,竦息竢命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如是逡巡,予實莫曉其故,豈非沓沓乎?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姿性疎闇,才識淺短,遇事多錯,隨處生疣,雖尋常百執事之末,猶懼其不堪,而一自昨秋試事以後,臣之昏謬溺職之罪,尤無所逃。噫,國綱漸弛,士習不古,每當科場,輒增紛遝,臣之常所悶歎,自謂不後於人矣。只緣臣威望素輕,知慮不逮,開場之際,未能飭徐趨之規,捧券之時,未能禁紛挐之弊,至有廟堂之請勘,臣至今追思,惶汗浹背,迺蒙聖度天大,薄勘旋敍,新除遽降,無狀賤臣,何以得此?且驚且感,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夫國試體重,主司任大,而自致僨誤,竟速郵罰,則其何可以屬之旣往,謂之已勘,而晏然自恕也哉?況今亞銓之任,已試蔑效,非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聖明之所俯燭,顧何敢看作宿趼,揚揚冒膺,重犯放倒無恥之譏乎?召牌屢違,益增惶蹙,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上,俯垂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靖私義,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爲引於此?卿其勿辭行公。

○檢閱李嘉愚疏曰,伏以臣,有區區悲切之私,久擬一暴於紸纊之聽,而嚴畏囁嚅,迄主于今,今則勢愈迫而情愈切,不得不冒死控籲,惟聖明垂憐焉。臣賦命險釁,生髮未燥,慈母見背,孑孑呱呱,無望生全,臣之堂叔父領中樞府事臣時秀,堂叔母貞敬夫人尹,愍其無告,收而鞠之,臣又幼而善病,備經艱楚,恩勤顧復,髫而長冠而醮,皆叔父叔母之賜也。叔父叔母,視臣如子,而臣則事之爲父母,雖尋常稱謂之間,不以叔姪爲名,如是者今三十六年于玆矣。臣之積殃未艾,臣父蚤世,臣叔母又中途捐臣,則謹稽國典及先賢定論,收養子齊衰朞心喪之文,袒括受縗行三年之制,此實一世之所共知也。今臣幸蒙聖恩,釋褐未幾,猥叨簪筆之列,持被禁省,亦已有月,榮耀雖極,離違恒多,臣之叔父,年近八耋,素多疾病,所恃以爲命者,惟十一歲穉孫而已。飮食起居,誰將扶護,藥餌刀圭,誰使適宜,每一念此,方寸屢驚,卽聞叔父久患眼病之餘,又添輪行感證,寒熱交作,寢啖俱廢,歷日經宵,有加無減。臣自聞此報,五內煎灼,自朝家視之,請急雖違於格例,以臣身言之,晏處實關於倫理,寧被冒瀆之誅,敢隱由中之懇?伏惟聖上,以孝爲理,朝臣之爲親陳情,無不曲賜照察,顧臣至切至悲之情私,旣無間於他人之親父母,則庶蒙日月之俯燭,不以猥越爲阻。且臣叔父,平日所被恩禮,迥越常格,闔門長幼,銘鏤感祝,今其窮獨癃病之狀,必有以眷念而憫恤。伏乞聖慈,特許旬日之暇,俾得以歸視叔父之病,則天地父母造化生成之澤,臣敢不隕結以報,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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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坐直。右承旨朴蓍壽。左副承旨徐長輔。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嚴燾仕直朴容壽。事變假注書田齊賢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有兩珥。

○藥房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鄭尙愚,右承旨朴蓍壽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藥房都提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𨩿啓曰,更爲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兼吏曹判書沈象奎處,則以爲,臣玆伏奉問啓批旨下者,若曰,果若有不可强之情勢,則其何不體諒,臣雙擎九頓,莊誦感泣,竊以爲獲乎有道,得以無隱,庶幾卒被曲遂之仁也。臣於庚申臘間,慘被誣衊於蔡趾永、趙恒存等輩,而此非此輩之所可作爲,蓋有積惡逞憾,必欲屠戕而乃已者焉,行不由徑而嗾獒趕噬,涉未知津而匿蜮潛射,身游羿彀,目在姦籍,其時事所不可詳也,而又以差祭一事,恒存之言,更爲凶戾,構勒不足,誣悖莫甚,幾傷先王之明,大肆孔壬之憸,滓穢敢翳於上淸,歌泣獨悲於中夜,臣之懦劣,雖不能剺面而爲報,剚腹而取快,若其創痛刻骨,冤苦弸心者,一日有生之頃,可忍忘也,則究其畏塗,卽此銓地,臣之矢死却步,畢生自劃者,豈有他哉?所以上孤恩命,俯虧賤分,惟知退遁,不敢暇恤乎罪負之積大,誅殛之嚴迫也。或曰,此佐貳時事,宜無可爲引於長堂云爾,而此有大不然者,銜聯雖或漸進,坑陷率是一塗,則佐貳以其漫也辭之,長堂以其專也居焉。天下寧有此饕利忘義之鄙夫也哉?伏況我殿下之所已施於前者,不以其事在三銓,而亦嘗再三體諒於亞銓矣。是誠深燭其一直苦懇,三亞實均而然也,則今於長堂,亦豈獨異,而義許禮使之恩,遂物不枉之德,攢手仰禱,期以卒被,斷斷血懇,亶在於此,惟天聽卑,伏地竢命云矣,敢啓。傳曰,今見更對之辭,不意所稱情勢之如此也。其時不逞之輩,以無倫無理之說,構誣廷臣,非獨重臣,而其實則渠輩自陷於誣逼之罪,其時事狀,予已洞燭,路人亦知,今何可以其凶悖之言,爲情勢乎?千不當萬不近,且差祭非行政也,何關於銓曹?若如此爲衊辱,仍不出仕,猶或,可也。其何獨引於政官乎?此豈不近於强引占便乎?慨然慨然,如是洞諭之後,又何有所執之辭乎?卽爲嚴飭肅命。

○朴蓍壽啓曰,兼吏曹判書沈象奎,問啓承批之後,不爲肅命,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俄者問啓之批,洞諭無餘,又有何所執,而不思對揚之義,直爲出去乎?國體分義,萬萬駭然,兼吏曹判書沈象奎,亟施罷職之典。

○朴蓍壽啓曰,吏曹參判洪羲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嚴飭之下,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道理,萬萬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蓍壽曰,吏曹參判洪羲臣,仍以前牌催促。

○傳于朴蓍壽曰,分司官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先進參後謝恩。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學淳、尹鼎烈爲分承旨,申在植爲分兵曹參議,趙雲從爲分兵曹正郞,柳季麟爲攝司僕正,李鍾運、韓用儀爲攝相禮。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畊爲分副摠管,金鎭命爲分都摠都事。

○以金逸淵爲分假注書。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今已許久,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宗珩,以吏批言啓曰,行承政院都承旨李存秀,今陞資憲矣。依例送西後,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以兵批言啓曰,都承旨李存秀,自吏曹送西矣。資級係是資憲,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參議未差,參判洪羲臣進,右副承旨朴宗珩進。啓曰,判書、參議,俱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安廷善爲大司諫,李泰淳爲執義,洪大浩爲司諫,柳訸、李沆爲掌令,權馥、鄭郁東爲持平,尹命圭爲獻納,趙萬協、金道喜爲正言,宋冕載爲禮曹參判,權丕應爲右尹,金履陽爲判義禁,閔命爀爲分內局提調,黃基文爲監察,朴齊謹爲司䆃主簿,宋應龍爲司錄,洪理燮爲橫城縣監,李羲平爲洪川縣監,成均學錄三單白時亨、安𪻏仁、洪聖演,故武兼李顯喆贈兵參例兼,故通德李贈左承旨,已上前同知李仁達兩代,兼春秋單李朝鉉,顯陵令韓通裕年七十,通訓今加通政,侍從臣前文學韓用錡本生父加資事承傳,都承旨李存秀,護軍金履喬,禮曹參判趙弘鎭,公淸監司權常愼今加資憲,前輔德宋冕載,吏曹參議權丕應,副護軍金魯應、洪秀晩,今加嘉善,竝陞擢事承傳,兼都承旨單李存秀,洪原縣監李錫龜,前縣監金啓默,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再政。以李度謹爲宗廟令。

○兵批,行判書李肇源進,參判任希存病,參議韓義運病,參知朴孝成入直,行左承旨申絅進。啓曰,全州營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以趙弘鎭爲知中樞,金履喬爲副摠管,洪秀晩爲同中樞,趙寅喆爲僉中樞,韓翼鎭爲曹司衛將,安光貞爲宣傳官,金重玉、白思祖爲五衛將,金性潤爲景福將,咸潤國、趙文會爲慶熙將,孫綏遠爲都摠經歷,趙厚鎭爲翊贊,崔成範爲訓鍊主簿,柳訸爲文兼,吳慶常爲武兼,白能洙爲宣傳官,趙彝錫爲全州營將,李厚在爲上土僉使,金應晦爲坡知僉使,兪國柱爲大峴別將,知事單李存秀,邊擎仁爲守門將,大護軍李好敏、金履喬、趙弘鎭,護軍趙萬元、朴宗正、徐英輔、洪光一、宋冕載、權丕應、金魯應、洪秀晩、鄭景祚、金重玉、崔秉敎,副護軍金學淳、李魯集、李錫祜、李殷會、李集運、李源祖、李思秀、李宗烈、權傛、金相儼、金允秋、玄應承、李樹仁、尹善養、朴宗益、李義路、許昌、吳鵬南、趙寅喆,副司直柳遠鳴、金用默、李東冕、洪晩燮、金喆遠、朴英載、李若烈、權拚、李中鎭,副司果朴榮顯、李鎭華、李禮延、沈啓錫、李源祚、姜泰重、李菡甲,竝單付,前中軍權思漢,今加折衝復資事承傳,月串僉使鄭殷柱,今加折衝加資事判下,都摠管單金履喬。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以禮曹言啓曰,臣羲淳與戶曹判書臣李相璜,進詣皇壇奉審,則饌卓巾二件,座面紙一件,幣篚蓋具二箇,鼎羃二箇,籩五箇,籩羃五箇,木豆蓋具一箇,耳鐥一坐,鉶一坐,鍮東海一坐,鼎篳一箇,鼎匕一箇,隅板一坐,大牲匣一坐,壇上移安時,所用黃花席一張,神椅榻黃木擔乼一艮衣,奉室大草芚二浮,敬奉閣懸板紗籠草芚二浮,香大廳白紋地衣三張,典祀廳仰遮油芚一件,從享位彩花席一件,紫的紬褥一件,御齋室風遮大草芚二浮,懸竹二箇,紅紬衣四件,皁紬衣八件,白紬中單十一件,白紬裙十六件,白紬帶八件,白布襪六部,烏皮履九部,幞頭一部,价幘冠六件,進賢冠六件,皮弁冠三件,鍾流蘇二層,磬懸絲四把,鍾磬結紅索一艮衣,角搥三柄,瑟二坐,琴二坐,麾一坐,照燭一坐,干四箇,風物所盛柳笥一部,壇上甲黃幕一浮內二幅,甲黃帳一浮內二幅,內簷甲黃帳二浮內二幅,甲黃帳二浮內二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內一幅,內揮帳二浮內一幅,黃帳一浮內一幅,外揮帳二浮內一幅,黃綿絲大束乼一艮衣,小束乼一艮衣,黃綿絲三甲所四艮衣,廣別大束乼一艮衣,三甲所四艮衣,排設竹十箇,從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揮帳一浮內二幅,中束乼一艮衣,小束乼一艮衣,登軒架白布遮日二浮內二幅,小束乼一艮衣,排設竹二箇,饌幕白布遮日一浮內二幅,油遮日一浮,中束乼一艮衣,小束乼一艮衣,典祀廳白布揮帳一浮內一幅,竝破傷,趁卽改備修補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以祔宮都監提調意啓曰,今此祔宮時,御覽儀註,正書以入,而各殿宮一體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以祔宮都監提調之意啓曰,今此祔宮時班次圖一本,依例摹寫以入,而世子宮,一體摹寫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絅,以宣惠廳言啓曰,公淸監司權常愼,以黃澗前縣監趙吉喆大同犯用,前前縣監林昇運大同及還穀犯用事論啓,兩守令竝拿處矣。輕囚放釋時,竝卽蒙放,而該縣大同事,仍無下落,兩守令之所犯用者,捉囚其家僮,刻期懲捧上送事,今方嚴飭該道,而林昇運、趙吉喆,竝依道啓,更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事,命下矣。取見其所懷,則營繕軍契貢人等,以爲乙亥惠慶宮襄禮時,三都監三朔大役所入,從實數別加上下事,丙子春詢瘼回啓,已蒙允下,而該曹尙不上下,今至蕩敗之境,特令該曹依再昨年,判下實數,卽爲上下,至於都監及新建之役,初不載錄於廟堂節目,而近來則混同責應,無以支保,自今一依節目所載施行事也。紫門監軍契貢人等,以爲,矣貢擧行,只是闕內各所及宮墻諸處修補之役,至於新建,則必自戶曹營建,本是定例,而今使矣貢,擔當擧行。且內入眞土,自戶曹給價者,而此亦專責矣貢,將有渙散之慮,新建與眞土價,依定例磨鍊擧行事也。山海邑契貢人等,以爲,鷹師漁夫兩契,以生物供上之貢,例不入於減分中,而矣貢進上物種,亦與兩契無異,特許永免於減分事也。營繕、紫門兩軍契,自來蕩殘已甚,觀於其種種新募,尤可驗其莫可支保之形,誠爲矜悶,都監與新建之役,果不載於癸丑節目,而蓋自丙午添給定式之後,加上下一款,更不可議到,丙子詢瘼時乙亥三都監應役者,許其別下,亦有違於定式之本意,則該曹之未卽上下,非無依據。然以今本契之凋弊,一向責之以節目以外之役者,有非顧恤之意,自今以後,都監與新建之役,則勿責於該契事,分付該曹。紫門契眞土之仍責貢人,不別給價,雖非舊例,已定近式,不可因渠訴而復有移易。山海邑契,則諸貢之或減分或不減分,皆有稱量,行之已久,到今不可違例曲許,以啓他貢援比僥倖之望,竝置之。綿子廛、床廛、樺皮廛、內外匙召廛、淸密廛、煙草廛市民等,以爲一自通共以後,失業渙散,迫在朝夕,特復禁亂事也。鞋廛市民等,以爲,矣廛,各項應役之外,着油一款,專當擧行,通共以後,失利甚鉅,應役自如,日就凋殘,至於渙散,復設禁亂,雖不敢望,油鞋一種,永屬本廛,嚴禁亂賣,俾得支保事也。眞絲廛市民等,以爲一自通共之後,失利凋殘,供役無望,矣廛物種,非敢望逐條禁斷,而其中帶子一種,禁其亂賣,則庶可以無弊應役事也。布廛市民等,以爲,矣廛荐値麻荒,貿遷路阻,將有廢市之慮,沁都腐傷布,依庚戌西北關例,特許發賣事也。帽子廛市民等,以爲,矣廛生業,擧皆蕩敗,年前詢瘼時,關西錢二萬五千兩,依戊午例許貸事,已有成命,又於昨年,自廟堂行關,而本道以錢儲不敷爲報,尙未蒙實惠,廛勢窮急,比前益甚,無稅帽一百隻,無以辦貿,都下帽子,已至絶種,渙散之勢,迫在目前,且今節行回門,貿帽當頭,特依已成之命,關西錢二萬五千兩,銀錢間依戊午例貸下事,自廟堂更爲關飭事也。楮廛市民等,以爲,矣廛,每年應役錢四百四十四兩,楮油每朔爲四斗,各宮貿易,亦爲擔當,而廛勢凋殘,奉役無路,特爲別般捄弊事也。衣廛市民等,以爲,矣廛,造置吉服,給貰資生,而若値過婚偏多之日,則諸處皆以新件責納,故不堪侵責,年前詢瘼時,特蒙嚴飭之命,而年久解弛,弊復如前,更飭各宮各司,切勿侵責事也。蓋自榷賣之法廢,而諸廛之利薄,卽其勢所必至,而受弊之甚,莫如床、鞋、絲、樺四廛,四廛之中,應役最繁,不可不及今矯捄者,亦當以床廛爲先。然其所願,許屬矣廛,係是變通之大者,非所容議,今若就本廛物種中一二件,使之專利,則庶爲目前支保之道,第念通賣之後,本廛物種,爲城內外窮民手自製造,以資生活者,蓋不少矣。如使此等物件,入於禁條,則許多窮民之一朝失業,亦不可不念,分付該署,就該廛物件中,拈出其雖禁,而無害於民業,可益於本廛者,防其亂賣,稍存界限,報本司定式施行,至於他廛,則切急之形,比之床廛,不無差等之殊,今姑置之。布廛之年來布貴,貿遷路絶,固可愍念,而沁都布木,乃是不虞之儲,前因銄穀之措備,留木盡歸發賣,則如干布儲,又不可復空,帽子廛之請貸關西錢,前有成命,近亦行關,而關西之以錢儲不敷,防報者屬耳。今雖更申知委,決知無奉行之勢,竝姑置之,猪廛之捄弊,渠輩亦無指的仰籲者,講究矯捄之意,分付該署,衣廛之各處侵責,已有年前判下飭禁,而今復解弛,有此呼訴者,殊可痛駭,自本司,更爲捧甘於各宮各司,申加飭禁,嶺南界首邸吏等,以爲,列邑邸吏,近多逃散,新延所入禮木行下及外此無名之徵,一皆侵責於界首,因此而不得支保,此後則勿以列邑事,橫侵於界首事也。列邑各有邸人,則移責於界首者,事旣非宜,弊又難言,亦自本司,捧甘嚴飭後,如有復踵前習者,該司官員,草記論勘,下屬,移法司重繩,何如?傳曰,允。

○司成李瀅夏疏曰,伏以臣之庸愚疎闇,最居人下,出入經幄,十五六年之間,無一裨補,有百瘡疣,徒積尸素之罪,辜負隆摯之恩,居常愧懼,無所容措。然而區區所自期,惟在於當官盡職,有懷無隱,思效一得之愚,以爲絲毫之報,而今臣所帶成均之職,卽是與聞師儒之末,雖異於論思言責,亦可謂工執藝事,當此大比之年,稔知科擧之弊,則其敢不以素所講磨者,一陳於黈纊之下乎?噫,科目取人,雖不若鄕擧里選之美制,而原其設施之本意,豈容弊痼之至此哉?目今民國之弊,可言者非一二,而若其日滋月益,歲增年加,所宜汲汲皇皇矯革乃已者,卽科擧之弊也。科擧之弊祛,則人才進,朝廷尊,士趨正,民志定,紀綱立,敎化行,科擧之弊不祛,則此六者,無一不受病,而末流之害,將不知稅駕之所,是豈可玩愒伈泄,一任其頹墮乎哉?若言其爲弊之目,則曰借述借書之無忌也,隨從挾冊之狼藉也,入門之蹂躪也,呈券之紛沓也,外場之書入也,赫蹄之公行也,吏卒之換面出入也,字軸之資意幻弄也。外此奸僞之層生,難以更僕數,如是也故,榜眼纔出,輒致物議之喧騰,科場一經,多見遠人之失望,一轉而爲年前監試二所之罷場也。再轉而爲昨年庭試之濫雜,至於試官之論勘也。三轉而爲客臘柑製攫柑之不足,至於陞階鬨堂,幾乎科場之不成樣,夫柑製異於他科,璇題揭堂,紫衣擎盤,肅敬其儀,無異親臨之時,而紛挐淆亂,乃至此極,則日後大比之廣設,京鄕之咸聚,其能揖讓進退,濟濟蹌蹌,不煩朝家之飭令,臣未敢知也。故日前科擧擇日之出於朝紙也,業於儒者,不以榜上之立落爲念,皆以場內之出入爲憂,殊無聳動之意,反多愁沮之色,此無他,擧一場之中,能文能筆者,十不過二三,無文無筆,冒濫攔入者,十常七八故也,旣知其爲弊之源乎,此則豈可無大更張之道乎?今之議者,有曰照訖講之申明也,一經之背誦也,禁條之預先知委也,而臣則曰,是皆有名而無實效也,何者?禁條之預頒,前已屢驗而無效矣。照訖之規,載在國典,先朝飭敎,極其嚴正,而人心不淑,行之數年,又復如前蕩然矣。一經之講,固是美規,而少年才子,雖優於兼治講製,年邁五六十者,太半是不能記誦,是亦有未盡善之歎矣。外此諸說之紛紛,各主已見,而未聞有的確之論,若其行之而無弊,試之而有驗,令出而信於下,法立而無敢犯者,此有一要道,卽面試是也。昔在英廟朝癸未,親臨慶會樓,面試生進全榜,亦粵先朝壬子,就全榜中抽栍而面試之,其時則士習不至放倒,科場不至雜亂,無待平面試董飭,而大聖人陶鎔作成之德,猶慮夫造士之未極其至,故爲此盛擧,若使癸未壬子科場之雜亂,如今日,則臣固知兩朝處分,不止於一試乃已,而每科行之矣。殿下臨御以來,廷臣之仰請面試,亦屢矣。殿下尙未採施者,臣亦仰認聖意之有在,而退計三四年前科弊之甚,不至如今日也,今日科弊,可謂開國以來所未有也。豈意聖明在上,而人不率敎,愈往而愈加也?今玆之弊,人人皆知之,夫夫皆言之。然而終未得其要道,決意行之,故一年二年,抛却壞了,將至莫可收拾之境,失今不圖,後必難捄,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哉?今宜先期知委於京外,令各其所在捧儒生赴擧之單,依照訖捧講之例,京則泮宮四學敎授,鄕則地方官或兼官,出題面試,其入格者則成給帖文,別具成冊,送于試所,以爲入門時照檢,出榜後憑考,及會圍咸聚之時,依學禮捧講禮,別定試官,更爲出題面試,如有無文筆之類,廁於其間,則儒生施以科律,當初面試官,捧現告重勘,又於會試出榜之後,依兩聖朝臨軒面試,或命官擧行,又或有無文筆而冒參者,則試官與儒生,以其罪罪之,如是凡三次面試。然後可責實效,非但監試爲然,有初試諸科,皆用此例,則無文筆者,自當退步,有文筆者,可以展志,科場整肅,向所云八條痼弊,不期祛而自祛矣。仍作成典,永久遵行,則自此而家家讀書,人人做業,父詔子兄勉弟,不待五年七年之久,文風蔚興,儒化丕闡,大雅宏達之士,咸造於朝廷,豈不盛哉?臣以白面迂儒,何敢論及時政,而身從科目之中,粗聞場屋之弊,不揆愚陋,敢此冒陳,瀆擾之罪,惶隕靡措,伏願聖明,將臣此疏,廣加詢訪,廓揮睿斷而施行焉,則太平更化之治,翹首以俟,而臣亦與有榮矣,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科弊,益聞所不聞,士習之如此,不勝寒心。疏辭,令廟堂與禮堂泮堂,講究便否稟處。

○戊寅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思穆,提調鄭尙愚,右承旨朴蓍壽,假注書嚴燾,記注官金履迪,記事官李湜,檢校直閣鄭元容以次進伏,醫官吳千根、李漢臣進伏楹外訖。思穆曰,近日春意和暢,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嘉順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思穆曰,湯劑進御之後,有順下之效乎?上曰,唯。上曰,醫官入診。千根等以次診候訖。伏奏脈候曰,左右三部調勻矣。上曰,退而議定湯劑,可也。思穆曰,湯劑不必更爲議定,當以前進湯劑煎入矣。上曰,仍以前進湯劑,連爲煎入乎?思穆曰,然矣。上曰,下番誰也?蓍壽曰,李湜也。上曰,上番誰也?蓍壽曰,金履迪也。上命退,大臣先退。蓍壽曰,臣以院中事,有所仰達者矣。向來院隷事,依下敎元額外,竝已刋汰,而元額不過三十五名,除却各邑所掌,則餘數無幾,傳命擧行,全不成樣,至若無賴作挐之類,則一切嚴飭,俾無如前之弊,額數則依前定式,元額外實加出十二名,假加出三十名,皆以有根着者,懸三保各別擇立,而日後如或有犯科者,則竝與其保主,同罪嚴治事,申明舊式,永久遵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此爲之。蓍壽曰,檢閱李嘉愚陳疏受由,左右史不備,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都承旨何不入來乎,因其新資而然乎?蓍壽曰,都承旨新資後未及下批,故不爲入來云矣。上曰,當爲兼都承旨乎?蓍壽曰,然矣。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五貼製入事。出榻敎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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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坐直。分承旨尹鼎烈未肅拜。左副承旨徐長輔坐直。分承旨金學淳未肅拜。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式暇。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嚴燾仕直李憲兢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田齊賢。分假注書金逸淵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長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朴宗珩啓曰,合辭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蓍壽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申絅啓曰,假注書朴容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容壽改差,代以李憲兢爲假注書。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李沆,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正言金道喜,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徐長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九日,祔宮三度習儀時,分副摠管柳畊,當爲進參,而身病危重,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因都摠府草記,分副摠管柳畊,身病危重,萬無起動之望,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事,允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

○徐長輔,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當九番右部左司屬全羅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閱點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九番右部中司屬全羅道四哨軍兵,來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徐鼎輔,以御營廳言啓曰,來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右部右司屬公淸左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二月初一日,與舊番中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鼎輔,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五月兩朔,應立右部後司屬江原道四哨軍兵,三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四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司處,措辭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澗前縣監趙吉喆,前前縣監林昇運,更令該府拿問重勘事,傳旨啓下矣。趙吉喆下去京畿安山地,林昇運下去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朴宗珩,以左右捕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慶安宮紙庫所儲白紙偸竊罪人,多發校卒,刻期跟捕矣。今月二十四日申時量,捉得賊漢朴重植,施威嚴問,則行賊情節,箇箇承款,依例移送秋曹,照律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中樞府事金載瓚疏曰,伏以臣,負必死之罪,荷再生之恩,三尺不加,一縷尙在,今且歲籌旣更矣。噫,憂國愛君,生民之秉彝,而臣則無憂愛之心,孤恩負國,人臣之極罪,而臣則有孤負之罪,使主威不重,王綱不振,司直之論,至以臣分世道,爲聖朝憂,臺言卽公議所在,而簡書聲討,乃至於是,臣豈容一日生存者乎?雖蒙曲保之德,必使臣不死而生,而在臣則生亦如死耳。尙何敢自立于喙息之列耶?生無可贖之日,死爲不瞑之痛,歸守邱隴,苟延視息,以爲畢命之所矣。迺者敦諭荐降於草莽,記存曲軫於螻蟻,十行辭旨,慰拊鄭重,至使之俟病少間,還入京廬,是蓋聖念不遺簪履,德意有踰袵席,不欲使一夫之賤,不獲其所也。此豈臣夢寐攸期哉?伏枕嗚泣,北望攢祝,而病益沈劇,蠢動無望,歷屢日而未承恩命,轉益惶隕,只自靡措,昨伏承祔宮都監敦匠之命,祔宮禮在終事,敦匠義同往役,雖如臣滓穢之蹤,曷敢不𨃃蹶趨膺?少效忱誠,而念臣目下病勢,實非一時无妄,乃是十年貞疾,而況近添輪行毒感,種種危厲之狀,奄奄若朝夕飾巾,而最是兩脚麻痺,卽宿症之復發者,床簀轉側,亦必須人,房闥起居,初非可論,兼以頑痰挾感,表裏交攻,氣壅喘急,呼吸難通,有時昏塞,若將頃刻就絶,此所以去京一舍之近,尙不得爲承命還入之意者也。至若責以見任,陳力趨走之節,萬萬無可强之勢,玆不得不倩人構草,從縣道疾聲仰籲。伏乞亟遞都監提擧之任,以爲公私兩全之地,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愼節奉念,而日字尙多,卿其勿辭,安心調理,俟少間入來。仍傳于徐長輔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大護軍金履喬疏曰,伏以臣,以無似,謬蒙恩顧,數年以來,供職隨班,不離省闥之內,竊自念無他技能,可以報答洪私,惟是小心謹愼,庶無罪悔,若可爲一半分自勉之道,而衰疲蹇劣,猶不足以效乎?此則尋常愧懼,恒切于中,迺者正卿陞擢之命,忽降於歲首賓對之日,臣誠惝惶蹴踖,莫知其何以致此也。夫命爵進秩,朝廷之大政也。苟其人功見事施,可以利益於國家則進之,卽所謂明試以功,車服以庸者也。其望隆實符,可以儀範乎?朝著則擧之,卽所謂擧直錯枉,能使枉者直者也。凡厥晉擢,不由是二者,則上之授之,不免於濫,而赤芾之譏作,下之承之,不免於僭,而素餐之愧切,可不懼歟?今臣之事功不見於明試之際,望實無著於枉直之間,而居然推之彙晉之中,躋之八座之列,恩則濫而分則僭,上取譏而下冒恥,其於朝廷用人之政,果何如也?且伏念臣家,以世祿之裔,臣祖臣父,忠藎脩潔,砥礪名行,而每以卑讓爲先,進取爲恥,相繼登朝,位不甚著,如臣之無能爲役者,乃反節次推遷,無實而至此,冥升之咎,宜不終無,況臣孤立寡合,備經世故,睢盱衆於繾綣,揶揄先於吹噓,儻非恩造,曷以保身?夫以寡合之蹤,晏然於冥升之地,其爲惕然而憂,凜然而栗,奚但僥濫之尤,僭竊之愧而已。此臣所以計公私之得失,處榮寵而驚疑,耿耿寸衷,歷屢日而不能自定也。玆敢畢瀝由中之懇,仰瀆聽卑之聰。伏乞聖明,俯垂鑑察,特賜矜憐,將臣新授資憲之資,亟特還收,以卒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禮曹參判宋冕載疏曰,伏以臣,本駑下不才,蒙被我先朝特達之知,倖竊科第,濫廁講製之列,繼値我聖上嗣服,偏被庇覆之渥,周旋經幄,節次推遷,滾到緋玉之淸班,參聞銓選之末議,涯分已濫,居常愧懍,不料聖眷愈隆,恩命特降,以臣進階爲嘉善大夫禮曹參判,臣雙擎華誥,感涕無從,誠不知不肖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今此貳卿之秩,古所稱命德之器,主上加禮以待,不以爾汝而以卿者也,其不可人人輕授而冒受也明矣。特以超陞之殊眷,遽加於蹇劣之身,聖簡之有欠難愼,名器之自貽玷累,又當,何如?進秩錫爵,厥有意義,或紀其功能,或酬其勞勩,固不可苟焉而已,則何取於臣,而苟然充備於卿月之位,豈以臣才猷可以需世,而寵命之歟?豈以臣文學可以賁治,而晉庸之歟?自顧無似,乃至於此,衛鶴乘軒,必致有識之譏笑,羲繇負乘,自犯冥升之至戒,臣實慙恧兢惕,莫省所以措躬也。伏願聖明,念天工之宜加愼簡,察微懇之匪出飾讓,亟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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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式暇。分承旨尹鼎烈緣故出。左副承旨徐長輔。分承旨金學淳緣故出。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嚴燾李憲兢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分假注書金逸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御營廳長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𨩿啓曰,禮曹參判宋冕載,右尹權丕應,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絅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蓍壽曰,人日製明日爲之,藝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閱月,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田齊賢奉命在外,代以鄭遇炳爲事變假注書。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李沆,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正言金道喜,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行直爲分副摠管。

○以京畿監司洪遇燮狀啓,金浦郡守李謙秀,身病沈重,屢呈辭狀,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朴蓍壽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朴蓍壽,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耤親耕田所穀gg種g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宗珩,以刑曹言啓曰,因左右邊捕廳啓辭,慶安宮紙庫所儲白紙偸竊罪人朴重植,照律勘處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賊盜條》有曰,主守盜倉庫錢糧等物者,竝贓論罪二十貫,杖一百流二千里,朴重植依此律,決杖一百後,慶尙道蔚山府流二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事趙弘鎭疏曰,伏以臣,資本湔劣,年旣衰暮,卽一老朽癃痼之物耳。雖尋常百執事之末,尙無堪承之望,而偏蒙我聖朝曠絶之恩,內外歷揚,罔非踰分,涓埃忱誠,曾無所效,居常愧懼,若隕淵谷,忽於千萬不自意。伏奉晉秩之寵命,臣惝怳震懍,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夫資憲之秩,卽列卿之崇班,而命德之重器也,於漢而爲九卿,於唐而爲八座,於宋而爲金紫之階,逮我國朝,尤綦重焉。在昔名碩,以宿德耆望,躋是班者,亦莫不逡巡却顧,不敢爲遽然承當之計,況臣庸鹵,不能爲役於先輩長德,而立朝三十餘年,兜攬華膴,節次推遷,滾到至此,負乘之懼,梁鵜之戒,已不容喩,在聖朝愼惜名器之道,緣臣而壞虧,仰而累則哲之明,俯而負守分之心,傍而招物議之譏,此豈細故也哉?聞命歷日,以榮爲懼,轉益震剝,玆敢不避猥越,冒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公器之不可濫授,亟收寵命,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右尹權丕應疏曰,伏以臣,卽一庸鈍衰朽之人耳。學未通方,才未需世,低回蔭塗,晩竊科第,十數年之間,猥躋下大夫,天官佐貳,一再濫叨,無一報效,有百瘡尤,簡書竟發於相規,僚章又涉於聚訟,臣誠有顔難擧,有心莫暴,惟是杜門自靖,庶乎無辨,若其一步更進,斷矣無望,際伏奉除旨,擢臣爲嘉善大夫漢城府右尹者,臣聞命驚惶,歷屢日而不知所以措躬也。夫爵祿,人主之大柄,而所以進賢命德,礪世磨鈍之具也。上匪其人而與之,是謂誤恩,下匪其器而受之,是謂倖占,雖微官庶僚,惟恐人與器之不相稱,矧乎宰列之顯,關世道之汚隆,係朝廷之輕重,尤豈可以如臣無似,濫竽於其間哉?臣於前後除命,一切不敢爲丐免之計者,誠以職秩不至於隆顯,義分亦重於禮讓故也。今以蒙被寵命,視若節次推遷,不自揆度,輒思趨膺,負乘致寇,雖不暇恤,簡拔玷累,奈非細故,玆不得不略暴衷懇,冀垂鑑諒。伏乞將臣新授資秩,亟行收還,以重名器,以幸私分,不勝大願,抑臣有日前未悉之餘懷,敢此尾陳,惟聖明少賜裁處焉。念臣向日之疏,斷斷非可已而不已。然竊視夫歸牛償金之義,亦自知其近於悻悻,及奉恩批,至以無論誰先,不大段之事,何必相煩爲敎?大哉,王言,可以平物情而孚豚魚,雖爭田之虞芮,必也使無,而不得盡其辭矣。豈意前長銓之疏又出,而齗齗之意,殆甚於前度,臣誠惶惑傷歎之至也。夫天下之事,不出於情外,天下之情,不出於理外,用人之道,莫善於擧爾所知,古今之通誼也,以吾所知之人,薦之於與其人所不知之地者,固所謂情也,以吾所不知之人,言之於與其人所相知之地者,豈所謂理也哉?然則彼閔令儒之於臣與前長銓,其孰相知而孰不相知,其必有辨之者矣。臣又何多言?第臣非病風喪性,則以臣所不知之令儒,擧而薦之於令儒所知之長銓,是豈情與理也?蓋緣情而迹著,執迹而情見,所以迹之所覩,情不可揜矣。前長銓居銓之初,令儒兄弟,首先照擬,一政再政,弟爲騎郞,兄爲郵丞,今以臺望之通,謂之出於僚席者,抑又何哉?臣旣承前批之後,不當復以是非虛實,煩徹於崇聽,然古人有言曰,人無所不至,惟天不容僞,心者吾身之天也。吾誰欺乎,天可欺乎?苟可以自欺而欺人,欺人而至於欺君父,則何所不爲,臣雖無狀,亦嘗聞聖人人生也直,罔生也幸之訓矣。臣之此言,非出於一毫較挈之心,只欲自陳臣心之不敢容僞而已。今此一陳之後,設使復有來逼之言,加於前倍蓰者,臣斷不敢更事論辨,以傷聖朝忠厚之風,以負日前公正之恩批矣。臣言行無素,不能見孚於僚寀,臣罪一也,聞見不廣,以速官箴,臣罪二也,彼此紛紜,有若訟質,臣罪三也,有一於此,固將見廢,況一人三罪,復廁周行,揆以國綱,斷無是處,臣將此情實,陳疏到院,而適値晉秩有命,職名已解,遂不得仰徹,衷情抑鬱,玆因辭資之章,敢罄未徹之蘊,伏願亟降威罰,刋去臣名於朝籍,仍命攸司,議臣瀆擾之罪,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敦寧都正文粲奎疏曰,伏以臣,年逾八耋,病蟄窮鄕,歌詠聖澤,特一壽域中一物也。自分樗散,望絶榮途,忽於昨年十二月,伏奉聖旨,以臣除拜敦寧府都正者,隣里動色,閤門頌祝,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世耶?雙擎百拜,感淚交逬。嗚呼,聞命趨承,臣子之常節,不俟駕屨,聖師之遺訓,臣以無似之賤品,獲蒙分外之榮寵,揆以常情,不敢偃處鄕廬,扶病上來,冒沒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謹稽本府古規,則非王室懿親,不得仍冒行公矣。臣旣無敦寧,則豈可因仍蹲據乎?玆敢短章自列。伏乞聖慈,特命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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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坐直。分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徐長輔。分承旨金學淳。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兢仕直李在鶴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鄭遇炳。分假注書金逸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朴宗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長輔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啓曰,藥房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又啓曰,藝文提學金羲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月初三日,魂宮禫祭,初四日祔宮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羲淳牌招製進,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憲gg南周獻g,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正言金道喜啓曰,臣姿性庸陋,言議巽軟,淸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不可隨衆聯參者,從前如臣處地者,擧皆引避,輒蒙體諒之恩,今臣處地,宜無異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朴蓍壽啓曰,假注書嚴燾,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嚴燾改差,代以李在鶴爲假注書。

○朴蓍壽,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正月二十八日人日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以爲替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蓍壽曰,右承旨持此御題,與藝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朴蓍壽啓曰,臣與藝文提學金羲淳,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百九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蓍壽曰,科次入侍。

○傳于朴蓍壽曰,人日製賦居首三下進士李象峻,直赴會試,之次次上進士權復仁,生員吳泰重,給二分,進士李雲九等四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朴蓍壽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朴蓍壽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參議俱未差,參判洪羲臣進,右承旨朴蓍壽進。啓曰,判書、參議俱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元容爲兼輔德,尹光濩爲敦寧都正,吳慶元爲尙衣僉正,李裕慶爲顯陵令,金重根爲監察,趙弘鎭爲知經筵,李海淸爲春川敬差官,李洛秀爲綾州牧使,沈應奎爲南原府使,呂東根爲井邑縣監,李憲承爲長水縣監,朴心壽爲正言,李源祚爲典籍,承文博士單朴龍祜,成均博士單成龍申,學錄三單白時亨、安𪻏仁、洪聖演,贈吏參金方行,贈吏判例兼,都摠管金履喬考,贈吏參趙載運,贈吏判例兼,知事趙弘鎭考,故通德權若性,贈吏參例兼,故通德權煒,贈吏議,已上右尹權丕應兩代,故通德宋翼庠,贈吏參例兼,禮曹參判宋冕載考,故同知李達,贈兵參例兼,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李肇源病,參判任希存病,參議韓義運入直進,參知朴孝成病,同副承旨金𨩿進。同知單金重玉,副護軍文粲圭、韓通裕、黃勉基、趙彝錫,竝單付,全州營將趙彝錫,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李沆,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傳于朴蓍壽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章顯爲金浦郡守。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道喜。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盧壽齊,除授在外,過限不上來,景福宮衛將姜濟潢,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新除授坡知僉使金應晦,母病沈重,黃海兵虞候閔致書,身病猝重,俱以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竝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兼都承旨李存秀疏曰,伏以歲月遒邁,惠慶宮禫事在卽,祔儀將擧,伏惟聖慕無窮,冞憎悽廓。仍伏念臣於日前賓筵,猥蒙謬恩,以臣爲資憲大夫者,聞命以來,驚遑恧蹙,歷屢日不知措躬之所。朝廷官爵,夫孰非難愼,而八座峻秩,是何等重任也?其班則在三公之亞,其職則爲六官之長,苟非才德茂著望實俱隆者,莫宜居之,如臣藐然後進,本末素輕者,豈可循資例陞,有若末蔭郞寮,計仕推遷者之爲乎?朝家之量才授官,命德晉秩,蓋所以共天位治天職,以贊一代之治者也。登庸於崇顯之班者,苟出於人望之外,則朝廷不尊,朝廷不尊則紀綱不立,紀綱不立則百度解弛,王澤不及於民,澤不及民而其國治者,未之聞也。顧臣無似,縱未能以一藝一技,裨補我聖上從欲之治,尙安敢以不稱之秩,匪分之榮,仰累淸朝官人之政,遂至於四方之譏笑,有識之憂歎也哉?噫,臣立朝卄有五年之間,蒙被兩朝陶鎔簡拔之恩,淸要華膴,內外踐揚,歷數同朝,罕與倫比,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若使臣才智器識,有一半分稱塞之實,則前後所叨,何莫非展布需材之地,而終未有絲毫之益,塵刹之報,在聖朝課功核實之政,固宜斥退之不暇,而乃反更進一步,殆同拔擢奬用者然,冥升之戒,負乘之懼,猶屬臣一己之私,其於名器之濫䙝,聽聞之駭惑何哉?伏乞聖明,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爵秩之不可濫授,還收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分副摠管尹行直疏曰,伏以歲籥倏改,惠慶宮邸下附宮載邇,伏惟聖慕,益復靡逮。仍伏念臣姿性愚拙,才識空疎,雖於尋常百執事之末,猶懼其不堪,迺於昨秋適會承乏之時,猥膺主試之命,逃遁不得。黽勉冒當,而鑑識不明,不能以辨別人才,器望素輕,不足以彈壓士習,畢竟僨誤之咎,終歸雜亂之科,至被大僚之請勘。臣至今追惟,惶恧靡措,薄譴旋敍,除旨繼降,以臣爲分副摠管者,恩出特點,義重陪衛,事當𨃃蹶趨承,以伸終事之忱,而私心惶蹙,久而冞切,豈敢以事屬旣往,謂以已勘,自同無故也哉?習儀在明,進參無路,玆敢短章自列,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分司之職,以靖私義,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金魯應疏曰,臣以質則樗散之不中用也,以材則襪線之無所長也。器使之列,稱塞無望,世祿之家,忝墜爲愧,幸蒙我聖上特達之知,雨露無私,而句萌各遂其性,河海至大,而鉅纖無不竝容,如臣賤品,亦在於陶鑄生成之內,猥忝朝籍,混廁周行,今已十餘年所,而居然躋下大夫之列矣。內而銀臺國子,外而府麾藩節,前後揚歷,罔非踰濫,蚊負重而積尸竊之愧,驢技殫而蔑報答之階,每一念及於此,誠不覺惶汗之浹背而感淚之被面也。今又桑楡景暮,蒲柳先衰,筋力陳就,亦不從心,故區區所自矢者,惟在於息念榮塗,優游散地,以爲不報之報而已。不自意亞卿晉擢之命,忽下於夢想之外,簪紳動色,閭里竦觀,是豈臣始願攸及,而微分可堪者哉?臣手奉華誥,且惶且感,歷屢日而益不省措躬之所也。噫,淸朝爵人,孰非難愼,而恩賞莫重於陞秩,寵章尤貴於命德,故或以名德,或以功能,於斯數者,無一可稱,則上固不可以輕授,下亦不敢乎冒受,以臣鹵下,只循資格,無難畀金紫之秩,晏然處卿月之班,則公而失勵世之意,私而有負乘之憂,物議之嗤點,雖屬臣身,名器之屑越,諒豈細故?左右思量,趨承無路,玆敢披瀝肝血,冒瀆崇嚴。伏乞聖慈,念班資之不宜冥升,諒臣情之非出飾讓,亟許收還臣新授資秩,以重公器,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同知中樞府事洪秀晩疏曰,伏以臣,於昨秋,猥奉春曹除命,恩出特授,義當𨃃蹶,而緣臣情病俱苦,承膺無路,積犯違傲,至今悚蹙,迺者亞卿寵擢,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華誥誕宣,恩除繼降,蓽門榮動,寒谷春噓,臣且惶且感,誠不自知其措躬之所也。仍伏念臣之自來情勢,前已仰暴於黈纊之下,今不敢更事煩瀆,而臣本賦性狷滯,涉世昧方,行己居官,信心冥擿,畢竟狼狽,臣實自速,第其所遭,非如尋常,不但臣心之永抱隱痛,抑亦傍人之爲之代羞,豈容以恩勘之特輕,爲日之稍久,有所自恕而淟涊乎哉?且臣於中歲,不幸罹貞疾,爲其水土藥餌之調息攻治,僑寓郊墅,今已十數年于玆矣。其奈病情益痼,神精都鑠,奔奏供職,久已斷念,出入脩門,若隔前塵,雖前日之宿趼漫職,實無驅策自力之望,伏況小宰峻秩,卽古所謂命德之器也。雖使地望素著,才具兼備者居之,尙或踧踖不安,循墻而却顧,如臣庸陋衰聵,百無肖似,雖無情病,其負乘之懼,不稱之狀,不但爲鶴軒麟楦而已。又況難冒之情勢,已痼之沈痾,如右所陳,今何敢憑恃寵靈,苟然冒膺,上而累聖簡,下而忘己分,以厚招識者之譏乎?玆敢披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收臣新授職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寅正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人日製科次入侍時,右承旨朴蓍壽,假注書李憲兢,記注官金履迪,記事官權敦仁,藝文提學金羲淳,對讀官檢校直閣李光文,兼文學金蘭淳,司書李奎鉉,以次進伏訖。上曰,科次爲之。奎鉉進讀二券訖,上曰,他對讀官進讀。蘭淳起伏奏曰,臣素未能遠視,咫尺之間,難辨字樣,實無以對讀矣。上曰,閣臣對讀官讀之。光文進讀五券,上曰,試券入選者,幾何?蓍壽曰,竝預差合八張矣。上曰,一張置之,取七人書等,可也。羲淳曰,幾張書三下乎?上曰,一張則書三下,其餘竝書次上,可也。羲淳以次書等訖,上曰,承旨坼奏封內也。蓍壽次第讀奏,蓍壽曰,榜目何以爲之乎?上曰,出去書入,可也。蓍壽曰,祔宮都監都提調,以病患,不得進參於明日三度習儀,而雖正日,亦無以入來,故自都監,要爲言送政院,而都監堂上,則以都相去就之故,不得直爲言送,承旨若登筵,則警咳似好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就座。承史諸臣皆就座,上命諸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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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絅。右承旨朴蓍壽坐直。分承旨尹鼎烈習儀進。左副承旨徐長輔習儀進。分承旨金學淳習儀進。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注書李寅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憲兢李在鶴仕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分假注書金逸淵習儀進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朴宗珩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存秀啓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蓍壽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𨩿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朴蓍壽曰,魂宮朔祭當親行,出宮門路,協陽門爲之,該房知悉。

○朴蓍壽啓曰,臣蓍壽,臣長輔,今日三度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bb曰b,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宗珩啓曰,禁衛大將李海愚,右邊捕盜大將申鴻周,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海愚所佩命召,申鴻周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捕將則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衛大將摠戎使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竝仍佩往來。

○又啓曰,禁衛大將摠戎使兼察,捕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衛大將金基厚,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石求,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掌令李沆,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安廷善,獻納尹命圭,正言朴心壽,掌令柳訸,持平鄭郁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宗珩曰,只推。

○傳于李存秀曰,祔宮都監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

○祔宮都監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金思穆落點。

○朴宗珩,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祔宮三度習儀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監司金魯敬狀啓內,興海前郡守趙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趙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羅將,拿來,何如?允gg傳g曰,待待命拿囚。

○判府事金載瓚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陳賤疾危劇之狀,乞遞敦匠之任,及奉批旨,未蒙體諒之音,至有俟間上來之命,臣惶悶抑塞,益無所措。苟使臣,如有一分可强之勢,豈敢不聞命趨承?少效區區之誠於終事之日,而見今病情,比之日前,不啻更加一層,內而疝積,直亘心膈,茶藥俱阻,外而感毒,轉成寒熱,補瀉無路。且兼晝宵嗽喘,呼吸欲絶,實有頃刻支不得之狀,殘喘安危,顧無足言,而禮日已無餘期,習儀又將三度,不但無少間之望,今乃漸就添篤,實無時日間復甦之期,將使莫重禮儀,緣臣而不得備員竣事,臣罪固無可言,在國體當復,如何也?玆敢更暴情實,冒昧仰瀆。伏乞亟賜重譴,以治慢命之罪,仍卽變通,俾令敦匠之任,及期備員,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至於再三,何如是彌留乎?不勝奉慮,所請依施,卿其俟間,卽爲還第。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

○大護軍李好敏疏曰,伏以臣,罪大恩重,獲蒙體諒,有若負者釋重,縛者得解,盱睢之域,始可永謝,而散漫之計,今幸得遂,區區感祝,歷日靡已,際伏見右尹權丕應之疏,又以閔令儒之知與不知,爲證於前說矣。今臣其官則已免,其說則辛酸,臣雖自念,猶不覺其支離,而況乎聽卑之天乎?且於向者恩批有曰,已諭予意,卿又何如?是臣至于今莊誦欽歎,感愧交中,人雖不能知止,臣豈昧古人無辨之義,而第其言,愈出愈奇,臣何可徒畏煩瀆,不以實更暴哉?其疏肯䋜,不過以所不知之人,擧似於所相知之人,必無是理,引喩經義,指天爲質,必欲深諱其知,而謂臣獨知於令儒,吁亦異矣。臣與右尹之於令儒,其知之久近,交之淺深,自有擧世之公議,而乃以騎郵之差擬,竝與臺通而欲諉之於臣,如是則可以無愧其心,而不欺彼天乎?夫銓家用人,閒冗之職,則固或有尋常備擬者,而至於臺望通選,不可以未詳知者檢擬,臣於令儒,只信右尹說者,誠以右尹之知,深於臣故也。然則擧爾所知之訓,殆爲此宰臣準備語也。若又以情與迹論,則隨處力擧者,不可謂之情迹,而隨聞信從者,方可謂之情迹耶?知之而曰不知者,是何情也,發之而曰不知者,是何迹也?其情雖急於推諉,其迹恐欠於實對,臣誠莫曉其故也。此事爲日已久,傳聞且廣,人之察之,昭不可掩,而矧以我聖上知莫如之明,如觀堂下之曲直,何待臣言之畢陳,而終始齗齗,至再至三,臣無勝人之力,而人欲勝之,臣無誣人之心,而人欲誣之,臣所以可已而未已也。然僚誼之墮地,朝著之貽羞,自臣身始,而轉至葛藤者,無非臣不見重之致也,尙誰恨尤哉?玆敢冒死申暴,仰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治臣瀆擾之罪,以嚴朝體,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訖可休矣。又何靳靳?卿其勿辭行公。

○戊寅正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同副承旨金𨩿,假注書李在鶴,記注官安亨鎭,記事官權敦仁以次進伏。進士李象峻、權復仁,生員吳泰重,進士李雲九、李祖植,生員李在臣以次列立庭下訖。上曰,儒生以次陞殿,奏職姓名,可也。象峻等各奏姓名訖,𨩿曰,入格中進士趙斗淳,有實病未入待矣。上曰,唯。上曰,直赴給分人出送,其餘儒生,使之頒賞行禮,可也。承旨出見,催促頒賞,引儀唱四拜施賞,儒生行拜禮訖。上命諸儒生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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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李存秀齋宿。行左承旨申絅齋宿。右承旨朴蓍壽齋宿。分承旨尹鼎烈齋宿。左副承旨徐長輔齋直。分承旨金學淳齋宿。右副承旨朴宗珩齋宿。同副承旨金𨩿齋直。注書李寅泰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在鶴齋直。事變假注書鄭遇炳。分假注書金逸淵齋宿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尙愚,副提調李存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嘉順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殿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嘉順宮、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依前方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朴宗珩啓曰,大司憲宋穉圭,執義李泰淳,持平權馥在外,掌令柳訸、李沆,持平鄭郁東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穆陵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存秀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湯劑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朴蓍壽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長輔曰,侍衛軍兵毛具。

○以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朴蓍壽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應敎趙民和,副應敎洪敬謨,校理趙經鎭,副校理宋翼淵、南周獻,修撰李鍾運、趙琮鎭,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趙琮鎭、鄭基善、金道喜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蓍壽曰,只推。

○李存秀,以議政府右議政意啓曰,本府每於歲首,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領議政、左議政,時未備員,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蓍壽,以禮曹言啓曰,來二月初三日,魂宮動輦後,所排雜物中,鍮器及木物,依前例還下戶曹,其餘褥帳席子薍簾平床等物,令本曹郞廳,本宮忠義,眼同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長輔,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本寺判官沈應奎,移拜南原府使矣。本寺釐弊之責,今方專委,而此時徑遞,實屬可悶,今姑仍任,俾有成效,何如?傳曰,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