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四年/閏三月
閏3月1日
[编辑]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洪禹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簋南一明。事變假注書鄭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輔德崔昌大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趙相愚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參議申銋病不來云。參議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申銋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趙相愚呈辭受由,參判未差,參議申銋牌不進罷職,今日爲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府前啓,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靈光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辭見上〉引嫌而退,意見旣異,勢難苟同,自無所失,何必爲嫌?請獻納南相夏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禮曹參議趙泰東上疏。大槪,臣之父母墳遷厝之期,定在今月望後。乞解職名先期出往,俾得自盡於窀穸之事,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焉。
○持平李柱天上疏。大槪,如臣無似,又叨匪據,適値試事,不敢控免,一味愧懼,靡所容措。此際猝聞家鄕急報,癘疫熾蔓,擧家遷徙,而老母宿病,轉劇奔避危厲之中,臣自得此報,方寸如灼,不得不更籲。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俾得及時歸救,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六曹郞官之兼春秋,乃是法典,近因史局久曠,以兼春秋,僅備上下番,而亦緣數少,鎖直許久,雖有病故,無以推移,事體苟簡。今此刑曹佐郞有闕之代,令該曹,以文官差出,仍爲啓下兼春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辛巳以後,按道人員守令別遷單子十五張捧入,而其中應遷不遷人員,令該曹察處,何如?傳曰,允。〈《吏曹謄錄》二條〉
閏3月2日
[编辑]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洪禹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簋南一明。事變假注書鄭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尼山縣監李浡。
○傳曰,明日晝、夕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李寅燁,特進官洪璛,承旨兪命雄,玉堂任守幹、李台佐,假注書南一明,兼春秋金克謙、李景說,武臣崔鎭漢。
○晝講時,領議政處,更遣承旨敦諭事及三水郡守鄭泰英除署經,一兩日內下送事,榻前下敎。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各邑三月內,紅疫死亡十名,染病死亡一百六十五名,方痛五百六十三名,已差三名,民事誠爲可慮事。
○又書目,安山呈,以掌令鄭齊斗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勿固辭,宜速上來察職。
○右承旨權持上疏。大槪,敢將懇迫情理,仰瀆天聽,冀蒙矜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李台佐所啓,臣新自北幕入來,有民瘼變通之事,故仰達矣。北兵使遞來時,例出雇馬十二匹,限京中五匹,則至安邊還送矣。兵使旣無家眷,寢籠等物,例載於驛馬,則似無輜重之過多,而近來雇馬之數,至於二十餘匹之多,兵使若自備雇價,則匹數稍多,二匹若或可矣,而率皆責出於所屬軍兵,一匹之價,多至四升布四十五疋。貧殘軍民,一經此役,未免流離。若不嚴立科條,定其匹數,則前後過濫之弊,不特二十餘匹而已。絶漠軍卒,未沾惠保,又有如許弊瘼,脫有緩急,何以責親上死長之義乎?分付廟堂,依稟,例以十二疋定數,若有數外責立之事,則各別痛懲,似爲得宜。且前兵使金重元、鄭弘佐,慮四明日祭馱,設立雇馬廳,而物力凋殘,不能成樣。今若劃給西關所在待變木如干同,以充此廳兵使遞歸時雇馬,竝爲責立,則庶無白徵之弊,亦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竝令廟堂稟處,可也。
○又所啓,北關,乃是王迹肇基,陵寢所在處,且與彼地,只隔一帶水,朝夕待變之地也。其爲緊重,比他道有別,但土地苦寒,人民稀疎。沿江上下,山谷前後,雖有鎭堡之設置,而土卒單弱,不成貌樣。卽今事勢,與藩胡之時頓異,脫有警急,實無得力之望,前後按道之臣,固多慮此,而本道物力凋殘,無他固圉備邊之策,故故相臣閔□□、奉朝賀南九萬,皆以收拾人心,爲第一急務。文臣則通淸,武人則許內三廳,且設親騎衛,兩班優等者,相當職除授,公私賤則免役。故親騎衛初設之際,北方才武,無論上下,皆願入屬。厥後優等入格之人,朝家多不收用,故兩班之入於親騎衛者,今皆厭避,聳動邊氓,武藝之良觀,漸至廢墜,誠爲可惜。北路之距京城踔遠,親騎衛優等者及別薦捉虎等人求仕者,傾財破産,辛勤上來,付職絶少,喫苦都下,艱楚萬狀,至有流涕而空還者。若是而安得不歸怨於國家耶?昔漢高祖,封邯鄲四人曰,吾何愛數千戶,不以慰趙子弟?此實顚倒豪傑,結人心之手段也。今以別爲調用事,更爲申飭於兩銓及各軍門,且特定大臣中一人,專管北路之事,事無大小,一以委之,依昔年大臣主管江都之例,凡機務便否,人才淹滯,生民疾苦,悉令周度,而方便行之,則必有着實之效,故敢此仰達。上曰,儒臣之言,是矣。令廟堂稟處,人物調用,各別申飭,可也。
○又所啓,以西關往來沿邊諸邑,北關十邑守令,俱是望七之年,衰病之人,久處絶塞,其勢旣難,率多遺棄職事,荒于酒色,邊情民瘼,一不留意,故北路凋殘,比前特甚,關防重地,疏闊如此,誠非細慮矣。蓋近來北路守令,或差送無形勢武人,或差送老敗文官,以爲堂上之階梯,殊非朝家重邊地之本意也。今後則定其年限,武臣則以年少有名望者差送,俾習弓馬,稔知邊情,文官則必以侍從臣擇送,亦令接濟武士,遍歷關防,遞歸時則以近侍召還,使遐遠民情,關阨形勢,轉達於前席,則必有補益之道矣。任守幹曰,台佐之所達,是矣。近來邊倅,全不擇差,有欠於爲官擇人之道,北路守令中若干處,定爲文窠,今若以年少侍從人擇送,則不無所益矣。上曰,儒臣所達誠是,令廟堂稟處,可也。
○李寅燁所啓,此江華留守黃欽狀啓也。卽今麥秋尙遠,年例劃給穀物,幾盡分給,又請加得還穀,不可不趁速覆啓,故問于大臣,則皆以爲似當有加給之道,而蓋上年本府年事,雖不免凶,亦不至於大歉,以三千石加給,何如?上曰,三千石加給,可也。又所啓,此全羅監司李光佐,漕船弊端變通狀啓也。頃日筵中,有詢問于諸大臣後稟定之命,今已遍問,敢此仰達。第一條,釐正法施行後,竝爲減去,今無可論。第二條,京外人情,各項弊端,釐正法設行後,或仍存,或半減,或三分減一,或米變爲錢,不可不詳細稟定。而狀啓中,不爲開錄,更問于本道後,稟處,何如?上曰,不爲開錄,則更問後稟處,可也。第三條,漕船上京後,執吏、庫直、使令等處,人情逐年添加,釐正法設行之後,申飭減去,而猶有存者,待大臣行公後相議,令該曹變通,各別禁取,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寅燁曰,釐正法設行後,弊端又滋,宜許釐政,而變通節目,亦爲磨鍊,開錄于左方矣。第一條,漕船,依舊恒留站上事,小臣曾已陳達而變通矣,今無可論之事。第二條,沙格,以倉底水邊居生者,別擇永定,恒處船頭,一體看護事,亦曾已陳達,依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第三條,復戶米漕軍布,直納倉所,亦有弊端。依釐正節目,捧留于各其官,先以倉在官,大同米推移上下,似爲便好。更問于本道後,稟處,何如?上曰,更令本道,啓問稟處,可也。第四條,沙格給料,雖出於優恤之意,而騎船時雜費甚多,所給之數,未免零星,萬無酬應之勢。侵剝在家漕軍及格軍之弊,實難防爾。依舊例以一船復戶米九十六石,每名各六石,騎船時一時計給,使之酬應雜費,則似無侵剝漕格軍之患。沙工則專管漕船凡百,不可無廩料。以六斗米單料,排十二朔計給,此外又有什物價,改槊改造等價,則優恤之道,視格軍極爲加厚,看護漕船,亦必着實,而復戶米盡給之後,似無餘米,以越海回海糧,推移出給,此米若不足,則以木折米,計給似宜,大臣之意,亦以爲然,更問便否于本道,若果便好,則永爲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第五條,三倉船隻有餘時,則船在官,大同田稅,推移逢載事,似爲便好。依狀啓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第六條,監色庫子,別爲差出事,似有貽弊漕軍之端。使監船邑鎭專管,似爲着實,更問便否于本道後處之,何如?上曰,別出監色庫子,則必將有弊,所達是矣。更問處之可也。第七條,法聖、群山兩鎭陞號事也。此意固好,而但水營部司之制,萬戶爲哨官,僉使爲把摠,則兩鎭陞號,似有妨礙之端,且兩鎭萬戶,旣令專管漕船凡事,則田稅捧上時,與地方官,眼同爲之似好,更問于本道監司、水使後,稟處,何如?上曰,更問後稟處,可也。第八條,連三年無事上納者,論賞事及上京時,差使員限畢納留京,專設漕軍,而捧上時,橫濫者及各司橫侵者,這這報戶曹,痛加防塞,發還漕船後,始爲下去事,諸議亦以爲好,竝依施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第九條,聖堂倉漕船,不爲別定差員,使群山差員兼領事,似爲得宜,依施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第十條,兼判官供饋等事,節目繁瑣,不必定奪。使本營,商量定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第十一條,以升斗米,行梟示之律,過重則反爲不行之歸。大臣諸臣之意,皆以爲常有差等之道云。十石以上梟示,五石以上全家徙邊,五石以下刑推三次後,汰去似宜。以此定式事,分付,何如?上曰,人命至重,豈可以升斗之米,施梟示之律乎?依所達參酌分等,可也。第十二條,京人情事,已有稟定,今無可論。第十三條,船隻新造之價甚厚。故沙工輩百般弄巧,稱以傷敗,必欲徑先改造,枉費物力。今後則限內請改者,別定差員,與監船官,眼同摘奸後處之,而或有限內改造者,則當該沙工,以不善看護之罪汰去,上京回還時,假稱致敗,圖出立旨,任自斥賣者,船隻生徵,給依事目,一罪論斷事,諸議皆以爲宜。竝依施行,何如?上曰,船隻私賣,有現發之事,則雖斷以一罪,不爲過重,依爲之,可也。第十四條,漕船上京時,每有先後遲速之違差,不能一時率來,以致故敗者多。今後則嚴立科條,一齊作綜,到泊回發,毋得先後。如有違令者,當該沙工,刑推汰去,押領官論罪事,似爲得宜。依狀啓定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此條件,亦似得宜,依爲之,可也。第十五條,列邑復戶米,每多逋欠,以致不能及期發船。船軍布,十一月內定限,復戶米,二月十五日定限,過限未納之邑,則啓聞論罪事,亦依狀啓定式,似可矣。上曰,依爲之。第十六條,漕運凡事,兼判官專管,自兵營亦爲句管,則事可着實,亦爲定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監司亦爲主管似好,依爲之。第十七條,漕船上京後,點檢時假家所入,使漕軍進排,其弊不能支當,釐正法後,使貢物主人進排矣。近來還使漕軍擔當,今後則使貢物主人專當事,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第十八條,釐正法內,造船時曳木軍,則永減船材許斫,差員董役各鎭邑,送了船匠等事及漕軍盡除煙戶雜役事及戶曹納草芚長木,折半永減事,竝定式施行,似宜矣。上曰,依爲之。第十九條,數爻磨鍊中,每年計納修補價,五年改槊價,大臣諸臣之意,皆以爲過多。所納木中各減五疋事,更問于本道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武臣行副護軍崔鎭漢所啓,臣於己卯年間,待罪慶州營將,嶺南關防形便,有所目見者矣。竊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右水營在東萊,左兵營在蔚山。東萊、蔚山,皆與對馬島隔海相望之地,均爲賊路初程也。水使固當開營於海邊,而兵使則以陸軍帥臣,僻處海隅,竹嶺以下,爲五六日程。脫有緩急,決難趁卽聚軍,故嶺南物情,皆欲移營於永川,蓋永川卽直路居中之地也。臣於其時,與左兵使柳漢明,有所相議,而未及啓聞,漢明遞歸矣。永川旣非殘薄之邑,以左道形勢論之,孔道要衝,無過於此。且永川,與慶州接境,而慶、永之間,有一故城,名曰富山城。旣處於嶺左大路邊,而四面絶險,久爲天作之地。城堞周廻,六百三十餘尺,其內有四川一地九泉,《東京志》,亦載此城,而新羅文武王三年癸亥所築云,體城三分之一,尙今完全。若無[欲]修築此城,與新築懸殊,功力不當多費矣。平時則兵使之在山城,似有弊端。兵營則移設於永川,慶州營將,本營虞候中一人,入處於山城,器械軍餉等物,使之檢飭,則似極便好。此非特小臣之淺見,見此形勢者,皆以爲然,合有變通之道。且以壬辰事觀之,李珏之乘夜逃走,罪合萬死,而實由於變出倉卒,未卽聚軍之致,此亦爲懲戒處也。故竝爲仰達。上曰,兵營移設事,因崔錫恒狀啓,已有議處之命矣。富山城修築事,令本道監司,啓聞,可也。
○趙泰采所啓,臣有數件稟定事,敢此仰達。禁衛營改軍制時,所謂兒旗手,除置一百名,其餘九十名,則當爲移送備局,而改軍制後,元軍逃故之代定者亦多。雖盡數仍置,不過數年將盡,況此輩今是標下軍子枝,以兒弱,待年置簿者,今若移送備局,罷定他役,則必有呼冤逃散之弊,此亦可慮。九十名兒弱,其數不多,臣以仍置本營,充補元軍之意,議于大臣,則以爲稟定宜當云,而且聞訓局兒旗手,不爲移送,仍存本局云。臣營兒旗手九十名,亦一體仍存,以補元軍逃故之代,何如?上曰,兒旗手,依所達仍存,待年充補,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閏3月3日
[编辑]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洪禹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一明魚有龜。事變假注書鄭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四更,木星犯太微西垣右執法星。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假注書金簋病,代以魚有龜爲之。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趙相愚三度呈辭,入啓。參判、參議俱未差,今日政事,不得爲之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趙相愚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寅燁落點。
○右承旨權持書啓,臣承命敦諭于蘆里村舍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則以爲臣罪悔至深,蹤迹危蹙,屛伏郊村,席藁俟譴,陳章呼籲,亦有所惶猥不敢者,泯泯潛處,已踰一朔。乃於千萬夢寐之外,復有敦諭之命,承宣儼辱,天札臨賁,詞旨丁寧,誨諭諄切。臣莊誦再三,感極而涕零,懼深而神爽,不知措身之所也。臣之今日情地,惟有早伏刑章,以謝臺議而已。區區悚惕之沈,不敢以蔓辭仰陳,虛紆聖眷,末由趨承,伏地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新除授吏曹判書李寅燁,卽爲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晝講時刻已迫,而知經筵趙相愚未付軍職,李寅燁本職未肅拜,趙泰采連呈辭疏,同經筵兪得一呈辭,李益壽方在試所。除應頉外呈辭陳疏人員,竝卽牌招,使之推移入侍,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違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遷就,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成命之下,久未開政,事甚未安,所當更爲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姜鋧,承旨權持,玉堂任守幹、李台佐,假注書南一明,兼春秋金克謙、李景說,武臣李斗望。
○忠淸監司書目,瑞山等官呈,以私婢莫介等七名燒死事。
○全羅監司書目,右水營等官呈,以渰死、燒死,至於十五名,極爲驚慘事。
○又書目,道內兩疫,方痛五千七百十八名,向差一千二百七十名,死亡二千一百二十一名,一向熾蔓,死亡極爲許多,渴悶事。
○夕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姜鋧,承旨金致龍,玉堂任守幹、李台佐,假注書南一明,兼春秋金克謙、李景說。
○夕講時,判義禁趙相愚,卽爲口傳付軍職,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趙相愚。
○吏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冢宰新命,又及於顚僨之身,驚惶震惕,愧懼靡容,天牌荐降,不敢趨承,臣罪至此,有萬隕難贖者。伏乞天地父母,曲賜體諒,亟解銓部之任,移授可堪之人,以重政地,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復授卿天官之長,意非偶然,安心勿辭,速出行公。
閏3月4日
[编辑]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一明魚有龜。事變假注書鄭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寅燁未肅拜,不得爲之云。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趙相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金吾滯囚,未有甚於近日,委屬可慮。判義禁趙相愚,更爲牌招,以爲今日內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承牌來詣闕下,陳疏退去,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遷就,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吏曹判書李寅燁。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李基夏,承旨兪命雄,玉堂任守幹、李台佐,假注書魚有龜,兼春秋金克謙、李景說,武臣南巘。
○正言鄭必東啓曰,臣之衰劣,本不合言責之任,而以已試蔑效之身,當閱歲廢蟄之餘,猝被恩除,復入臺端,內自揣量,決難承當,而開場已迫,召牌仍降,分義是懼,黽勉肅謝。自念旣已拜命,則宜盡一日之責,而目見義理大乖,公議不伸,區區慨惋之忱,有不能自已。乃以草草數語,有所論劾,而重觸時諱,自知不免顚沛矣,卽到臺廳,始得見獻納南相夏避辭,則詆斥臣身,不遺餘力,外托體例,內售狙擊,臣於此,竊不勝駭歎之至。夫所謂體例者,臣亦粗知之矣。凡同臺之人,未行會禮之前,則城上所獨自論啓,不必遲待諸僚之出仕,有懷而不言,以近事言之,殆不可一二數也。伊日臣旣先詣臺次,而日已向晩矣。受點之後,當赴試院,則臣以城上所,循例傳啓,以此執言,實是恒情之所不到也。李墪言議,本來悖戾,曾以名義爲穽等語,肆然陳達,蔑義死黨,自是宿態。今日被斥於諫臣,不思自處,反詈言者,至以邪正之說,欲售眩亂之計,而投疏之際,不付館隷,使其家人,直呈政院,藏蹤秘迹,惟恐人知,處心行事,誠可謂陰密。如此傾險之人,略施薄罰,何所顧憚,而必欲獨自彈劾,惟恐後時哉?至於趙泰億等,則登筵噤口之失,姑置勿論,諫臣旣以論劾之意,及於疏中,則惶愧縮伏,以俟結末,卽是道理,事體之所當然,而乃於翌日,相繼投章,極口詆辱,疏辭之無嚴,誠有如聖敎者,而廉隅之放倒,亦已甚矣。坐罷數日,旋有敍命,而其反詈一款,終無明言而顯斥者,聽聞所及,莫不爲駭,故臣果略其事而竝論之矣。今右僚乃反救彼,以在所不已,斥臣以必欲擊去,其苟且偏頗之言,誠不滿一哂也。噫,義理晦塞,朝議乖悖,雖關係亂逆倫常之事,必欲右袒而救解之,賴有諫臣之疏,少警聖聽之下,而奔馳儔張,擊去乃已。如墪等昧義背理之人,猶且極力救解,如使殿下廷臣,粗知《春秋》討逆之義,則一線公義,終不可泯,而試院未輟之前,汲汲沮撓。臣之被斥,雖不可恤,而世道至此,良可寒心也。毋論是非之如何,旣被右僚之咎責,則理難一刻仍冒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正臣啓曰,臣於今日復命之後,伏見前承旨尹世綏疏本,則以臣館職時,未徹之疏,遽加疑怒,語意至深。一則曰,營護首相,一則曰,譏斥臣身,臣看來竊不勝訝惑也。臣疏大意,不過悶朝象之泮渙,慮時事之艱虞,略以上下交孚之意,有所仰勉於聖上而已,曾無一言相逼於前日之疏矣。今其爲說,儘出臆逆,臣實莫曉其故也。旣被其斥,其何敢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議政李濡箚子。大槪,不敢煩瀆,累日泯伏矣。今始更申血懇,冀蒙處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伊日陳達本旨,予所詳知,實不料引嫌之至此也。至於私義二字,亦無大難安之端,卿其思王室之多難,體寡昧之至意,毋執撝謙,速出論政,用副予日夕虛佇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
○判義禁趙相愚上疏。特蒙聖慈,幸遞本職,臣誠感激,不知死所。金吾重任,尙此未解,一日之內,天牌荐降,而疾勢危篤,無路趨承,罪積逋慢,求死不得,僅綴短疏,仰請嚴誅。乞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謝,速出行公,毋使獄囚多滯。〈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以平安監司啓本,刑曹粘目,前渭源郡守車義轔,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車義轔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晝講時,李台佐所啓,日昨筵中,臣以北路武士收用事,有所仰達矣。第西北人調用之命,非止一再,而擧條之下,多不奉行。臣意以爲,收拾邊情,固結人心,莫過於此。蓋世祖朝,以三南人實邊,仍爲世居於其地,本非北方向化之遺種,故渠輩以區而別之,極其稱冤。若自朝家,一視同仁,各別調用,則可以聳動邊情,得力於緩急矣。內三廳外各軍門將官,亦令隨窠許差,恐或便當。兵判及訓將,今方入侍,別爲申飭,未知,何如?李基夏曰,臣待罪將任,收用武士,猶恐其或失,則豈特西北人而已?他道之人,亦皆留意揀選,而第都監與他軍門自別。昔在仁祖朝,有必以士夫,將官差下之敎。近年以來,雖未必以盡以士夫啓下,當其差出之際,先擇其爲人,次觀其武藝,而中庶則必經守令、僉使東班正職,然後方可差出。蓋如或不然,則宿衛軍卒,難以彈壓故也。頃年西北人收用定奪之後,西關人數人,亦差哨官,則何獨於北關,不爲調用乎?雖然,不可以北關人,而不問履歷爲人,苟然充塡,就其中武藝表著,履歷且多者,一體調用,似乎得宜。趙泰采曰,銓曹,非不欲着實調用,而每緣窠窄,不能盡用,故臣於頃年,以各軍門將官,除出二窠,差西北人之意,陳達蒙允矣。厥後軍門,別無奉行之事。今若申飭五軍門,各其將官中,定爲西北窠,隨闕塡差,則似合事宜。臣營則纔以北關人,差出哨官矣。上曰,五軍門哨官中,各除置二窠,則當爲十窠,以此定爲差定西北人之窠,宜矣。〈《摠戎廳謄錄》〉
○禮曹啓曰,卽伏見一二所講經草榜,則一所十四分以上二十五人,二所十四分以上十六人矣。講經後覆試之規,例以兩所多劃者,各十五六人,送于東庭,其餘送于西庭,取其製述劃數,以充其一二空額矣。今此二所,則十四分以上,只十六人,似當盡送東庭,而一所則十四分以上額數太多,事甚難處。曾無前例之可以憑處者,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額數雖多,一體盡送東庭,宜矣。〈《禮曹謄錄》〉
○晝講入侍時,趙泰采所啓,靑坡、蘆原兩驛馬匹,上中下三等,合一百匹,而近來驛卒疲殘,不善喂養,使馬色郞廳,一一摘奸,則立役之馬,瘦瘠特甚。凡干公行,無以責應,事甚可慮,必有別樣顧恤之道,然後庶可保存矣。聞年前以戶曹稅太二百石劃給,使之養馬,雖不能以每每白給爲請,若以二百石,許貸于兵曹,則可以分給而喂養矣。且驛卒飢困者,自禁衛營,除出如干米石,分給救賑,已有前例,今亦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戶曹謄錄》〉
○禮曹啓曰,纔以講經劃數,二所則十四分以上,只十六人,此則依前規,當送東庭,而一所則十四分以上,額數太多。若只以十五分以上十五人,送于東庭,十四分八人,廷于西庭,則十四分,乃准劃也,似涉稱冤。且二所之十四分四人,入於東庭,而一所之十四分八人,皆入西庭,亦涉稱冤,故有所仰稟矣。傳曰,額數雖多,一體盡送東庭,宜矣事,命下矣。式年科額三十三人,此則法典定制,不可增減,而前規入於東庭者,則無論製述之高下,應參榜額矣。今若以一所十四分八人,盡送東庭,則三十三人科額之外,餘數至於六人之多,法典科額,有難增加,此係莫重處分,該曹不敢直爲奉行,議大臣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講經科,議大臣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以爲,大比科三十三人之額,卽金石之典也。十四分以上,分送東庭,乃試場事例也。事例窮則可變,金石之典,不可猝改。今就其可變者而言之,假令講劃不多,兩所俱無十五分以上,則勢當以十三四分,送于東庭,多少不適,則變通一也。講劃十四分,卽七書俱通,移送西庭。雖若可惜,事勢如此,此外恐無他變通之道,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左議政李濡病不收議,領議政崔錫鼎以爲,方在病伏待罪中,不敢獻議,右議政徐宗泰方在悚蹙辭免中,不敢獻議云。奉朝賀南九萬,領中樞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樞府事李畬、金昌集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禮曹謄錄》〉
○有政。以閔鎭厚爲右賓客,李寅燁爲左副賓客,權𢢜爲輔德,李㙫爲副應敎,孟萬澤爲承旨,韓在誨爲刑曹佐郞,韓五章爲校書博士,張蘊爲正字,金始煥爲正言,柳載和爲漣川縣監,具夏柱爲鎭岑縣監,李秀英爲茂長縣監,朴命世爲奉常主簿。
閏3月5日
[编辑]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一明魚有龜。事變假注書鄭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謝恩,正言金始煥,輔德權𢢜。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韓在誨。
○晝講。入侍,知事趙泰采,特進官金宇杭,承旨孟萬澤,玉堂任守幹、李台佐,假注書魚有龜,兼春秋金克謙、韓在誨,武臣張鵬翼。
○明日文科會試,試官三,姜鋧、李晩成、李壄,參試官四,權𢢜、沈最良、具萬理、李邦彦,監試官二,司諫朴行義,持平李世最。
○獻納南相夏啓曰,臣於病伏尋單之中,伏見正言鄭必東避辭,則滿紙張皇,極口反詈,以臣避辭,至謂之苟且偏頗,且以外托依例,內售狙擊爲辭,而末乃結之以試院未輟之前,汲汲沮撓,世道至此,良可寒心等語。恣意蹈藉,醜辱備至,臣於此,竊不勝駴惋之至。臣之向日引避,不過重事面存臺體而已,有何疑怒之端,而噴薄至此耶?同僚所謂城上所,獨自傳啓,不必遲待諸僚云者,蓋指僚員,或呈告,或未肅謝之謂也。至如頃日,則一院四員,同日承牌,一時詣臺,齊會在卽,而試官落點,在於夜深之後,則差遲晷刻,商確論啓,非但事理則然,實流來不易之臺體,而外托以城上所,汲汲傳啓,惟恐後時。其爲擧措,極涉顚倒,聽聞所及,莫不爲駭。況新啓則不拘時刻之早暮,而諉以日晩,乘時獨啓。此豈非苟且偏頗之甚者乎?噫,目今朝端,論議歧貳,戈戟相尋,風波日起,聖念焦慮,識者憂歎。在臺閣之臣者,惟當仰體聖上建極無私之心,懋臻公平之道,而乃反惹起無限不靖之端,疵毁捃摭,到底吹覓,其所謂外托內售者,恐不在他人也。至於逐條辨破,拳踢交加,實士夫之羞恥,而亦近來臺閣之痼弊,臣不欲效尤呶呶,以重傷事體也。然旣被其醜底,決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金始煥啓曰,庸陋如臣,累玷言地,絲毫無補,愧懼恒切矣。不意玆者,又叨薇垣新命,分義所在,不得不承牌出肅,而第臣於向日尹世綏之疏,被斥之端,非止一二,則何敢以其言之不足追辨,而晏然而已乎?夫大臣之筵奏,只是法例之提稟,且不用之空言,而急於驅逐,不諒本意之無他,創出大臣所不發之言,勒加護逆之名,乘機傾陷之狀,旣悉諸臣之章牘,且經聖鑑之照燭,臣不欲更爲覶縷,而至於崔啓翁事,臣於伊時,備陳愚見於引避之辭者,不過略論啓翁之言事而已。世綏亦以臣違忤聖旨,至加以角勝無嚴等語,恣意侵詆。噫嘻,此何言也?爲人臣子,而苟有角勝君父之心,則其罪萬戮猶輕也。君臣上下,曰可曰否,自是公朝之美事,而勿論是非,輒謂角勝,則必也事事無少違拂於上旨然後,方可免角勝之罪耶?似此言議,臣不滿一哂也。然旣被其斥,亦何敢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應敎李㙫上疏。大槪,臣於病伏俟譴之中,復叨新命,蹙激惶隕,罔知所措。顧念同時陳疏諸臣,方被臺劾,臣之均罪異罰,萬無是理者,何可以獨逭爲幸,冒進榮次乎?召牌之下,祗詣闕外,而情勢窮蹙,露章徑退。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復申崩迫之情,乞蒙亟賜處分事。入啓。傳曰,遣史官敦諭。〈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金宇杭所啓,頃因司僕寺啓辭,箭串中,有牽夫所居之處,別有作契,俾無坊役混被之弊。牽夫外兩班及閑雜人之追入者,一竝毁黜事,允下矣。自本府,分付當部,使之依啓下公事擧行矣。得接當部牒報,則所謂箭串中村,本是一洞諸員及兩班閑雜人,相與雜處,以民戶數言之,則諸員是六十一戶,兩班閑雜人,通計一百五十五戶云。許多民戶,決不可一時毁黜,故臣以此事勢,問議于司僕提調李寅燁,則以爲,一百五十餘戶,一竝毁黜,果爲重難,宜有變通之道云。今此戶籍時,兩班閑雜人之居在中村者,勿爲毁黜,依前成籍。司僕牽夫之無率丁者,依軍兵例,坊役勿侵,以爲便當矣。事雖微細,旣是啓下公事,不敢擅便,且關民弊,臣適入侍時,敢此仰達。上曰,民戶旣多,則一倂毁黜,誠爲重難,依所達施行,可也。〈《漢城府謄錄》〉
閏3月6日
[编辑]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一明魚有龜。事變假注書鄭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崔錫恒。
○副摠管咸陵君極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右承旨權持書啓,臣承命,敦諭于右議政徐宗泰,則以爲,臣積誠竭忱,敢申控免之章,而只是文字齟齬,其萬分崩迫之情,猶不能悉爲形寫。又未蒙天意矜察,承宣臨諭,出於夢寐之外,十行綸音,慰勉有加,臣九頓戰慄之餘,只自訟其爲罪,而又自痛其情悃,益復窮急,伏地涕泣,不知所達。臣子之義,雖有難安之情,君父有踰常之恩命,則感激怵畏,出而祗承,或有此道理,今日賤臣之情迹,大有異於是者。此非臣之私言,實通朝輿人之所公論,蓋其難進,其義皦然故也。仰辜隆恩,臣罪日深,日夜憂焦,寧欲求死,而不可得矣。臣病裡心神,轉益昏綴,敢欲更煩瀆冒,請被嚴誅,庶幾終有聖慈之哀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尹聖時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左議政李濡,則以爲,螻蟻微臣,濫紆恩數,而情病難强,屢違明命,王人久辱,至閱三朔。日夜煎迫,求死不得,不避煩猥,瀝血申籲,聖批開釋,更無遺蘊,惶感益切,汗淚交瀉,眷渥至此,而猶且一向撕捱,實是分義之所不敢。當此時勢,雖知顚沛之必至,而亦有所不暇顧者,昨緣急於陳暴情實,不復以病狀,竝擧猥瀆,而卽今昏眩方甚,無望起動,如得少間,庶可勉承隆旨,而近侍淹留,增臣一日之罪,亟先收還,俾安私分,幸甚云矣。臣已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先爲入來。
○政院啓曰,判義禁趙相愚違牌陳疏,同義禁韓聖佑、崔錫恒,亦不行公,金吾滯囚,疏釋無期,事甚可慮。判義禁趙相愚,同義禁韓聖佑、崔錫恒,卽爲牌招,以爲今日內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晝講事命下,而知經筵趙泰采,將官朔試射進去,李寅燁陳疏,趙相愚及同經筵李益壽本職未肅拜,兪得一呈辭入啓。除試射進去、呈辭入啓、應頉外,未肅拜陳疏人員,竝卽牌招,使之推移入侍,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謝恩,禮曹判書趙相愚。
○晝講。入侍,知事趙相愚,特進官金錫衍,承旨金弘楨,玉堂任守幹、李台佐,假注書魚有龜,兼春秋金克謙、韓在誨,武臣金義萬。
○晝講時,名臣奏議,勿爲抄刪,令藝閣全秩印出事,及玉堂罷散居下人員,竝書入事,榻前下敎。視事縕繹間,頉稟事,榻前定奪。
○開城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還爲下送。
○玉堂箚子。大槪,請正言鄭必東遞差,獻納南相夏,執義李正臣,正言金始煥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諫臣疏論,誠得臺體,排軋之斥,殊甚乖當,提稟等說,極涉不韙。揆以臺體,豈容如是?正言鄭必東出仕,正言金始煥遞差。
○吏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昨今嚴召荐降,不得不趨詣闕外,而情勢終有所大蹙,政地終不可復玷。玆冒萬死,更申哀籲,懇乞亟遞銓任,俾臣得以隨分自效於閑局,公私不勝萬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安心行公。〈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黃海道去三月令薦新生石首魚膳狀到本曹,依例移送奉常寺,則本寺提調有故,臣東郁看品事,進詣本寺看審,則宗廟薦新一百四十尾,永昭殿、敬寧殿各二十尾,分納于新粧櫃子,封鎖如法,而開見則大抵色傷有臭,不合薦新。擇其中生新者,其數甚少,勢難分薦,不得已退送,姑待他道封進,而莫重薦新之物,致有不謹傷敗之弊,事甚駭然。當該封進官推考,陪持人令攸司囚治,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禁府啓曰,保放罪人李泰彦,頃遭母喪,故依定式啓稟,許令歸葬矣。今聞已過葬事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閏3月7日
[编辑]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一明魚有龜。事變假注書鄭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三水郡守鄭泰英。
○傳曰,前副應敎李觀命、李㙫,應敎趙道彬,司直李海朝竝敍用,前校理尹行敎居下勿論。
○吏曹啓曰,昨日罷散人員書入之際,前司果沈壽賢,以罷職承傳,下於兵曹之故,臣曹不能覺察,單子中致有落漏之擧,不勝惶恐。沈壽賢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前司果沈壽賢敍用。
○獻納南相夏,正言鄭必東,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咸鏡監司書目,慶興府使梁澐,去月十八日身死事。
○謝恩,兼校書校理任守幹。
○府前啓,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修撰李台佐上疏。大槪,臣旣承處置乖當之批,且有筵奏昏錯之失,徑出禁門,露章請譴,乞削臣職,仍治臣擅離禁直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副承旨金致龍上疏。大槪,臣於日昨禁直,宿患腹痛猝發,扶曳還家,痛勢頓劇,決無晨夕趨造之望。方擬上章冀免,而此際召牌遽降,不敢不忍死來詣闕外,而病狀如右,末由自力,玆敢疾聲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察微懇,亟許遞改,以安賤分,以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應敎李觀命上疏。大槪,嚴召之下,不得不趨詣禁扃之外,而顧臣情勢,決難復廁講筵之末。玆敢冒死陳籲,冀蒙鐫免,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校理沈壽賢上疏。大槪,嚴召之下,趨詣闕外,而臺啓方張之日,理難苟然冒出。不避煩猥,露章徑退,亟削臣職,以謝臺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右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敦諭之下,益復惶慄無地,冒死申復,畢辭懇乞,亟賜處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備悉至意,復何多誥?予志牢定,決難允許,卿毋困我,速出視事,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禁府啓曰,李喜朝、洪禹錫等山訟,令京兆發遣郞廳摘奸,書啓稟處事,允下矣。此兩人方在囚禁中,依前下敎,竝爲放送,以爲一處就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有政。以吳命峻爲成川府使,趙正萬爲濟用判官,權以鎭爲平壤庶尹,黃昌述爲東部參奉,郭始徵爲冰庫別提,鄭行五爲思陵參奉,金希魯爲光陵參奉,閔鎭厚爲觀象監提調,李益壽爲司宰監提調,洪重衍爲永柔縣令,金演爲奉常提調,任守幹爲兼校書校理,沈壽賢爲校理,李頤晩爲獻納,李海朝爲掌樂正,具萬理爲正言,金普澤爲兵曹正郞,鄭來周、李承源爲典籍,鄭以規爲禮曹佐郞,黃鏻爲禁府都事,朴守剛爲慶源府使,林世儉爲正言,尹會爲掌令,金宇杭爲同經筵,趙道彬爲副應敎,徐宗憲爲戶曹參議,金胄爲校書校理,李觀命爲應敎,張用漢爲校書著作,閔泰東爲副正字,保安察訪南九明,昌樂察訪任華世相換。
閏3月8日
[编辑]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南一明魚有龜。事變假注書鄭楷。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校理沈壽賢。
○戶曹判書尹世紀三度呈辭。入啓。只遞知義禁。副修撰李台佐初度呈辭。入啓。遞差。
○戶曹啓曰,本曹正郞洪重衍,爲人精詳,頗有擧職之效矣。今日移拜永柔縣令,其所帶職掌,俱是緊務。當此經費艱虞之日,不可付諸生手,洪重衍,永柔縣令,今姑改差,仍察本曹正郞,以爲責成之地,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啓煥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右議政徐宗泰,則以爲,臣之塡臆至懇,又形於章牘,竊伏冀天鑑之回照,聖批愈溫,未有兪音,臣益復兢惶憂灼,罔知所出。臣誠不才,旣不能以塵露,少補時事,仰報隆遇,而釁尤交集,情迹轉蹙。臣誠悚懼慙悔,日夜所祈望,惟願受譴屛退,以謝群議。章箚之上,今十餘遭,而尙未得命,此豈臣之始所計者?臣常伏覩乾剛赫然,綜覈臧否之者,動皆有以肅下,而惟獨今日賤臣之當罪而不罪,至于許久,臣誠莫曉其所以也。君父之恩顧至厚,踰越涯分,而終無祗承之望,臣子之義則盡矣。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惟當早伏刑章而後,庶可粗安。伏地涕泗,中情掩抑,不知所以爲對云矣。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李喜朝、洪禹錫山訟,令京兆發遣郞廳,摘奸書啓後,稟處事,允下矣。此兩人方在囚繫中,依前下敎,竝爲放送,以爲一處就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崔翼齊淮陽府,曺國相坡州牧,李養水原府定配,沈尙尹平壤府,流三千里定配。啓。
○備忘記,流配罪人配所,定以平壤,該府所爲,殊甚未安。當該堂上推考,使之改入。
○禁府,沈尙尹鐵山府流三千里定配。啓。
○應敎李觀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掌令尹會上疏。大槪,臣旣被人無限詆斥,今此新命之下,決難抗顔冒進。乞削臣職,以安微分,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林世儉上疏。大槪,臣頃忝諫職,重被右僚之詬詆,今於新命之下,決無抗顔冒出之理,敢暴危懇,乞蒙鐫削,以安微分,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閏3月9日
[编辑]都承旨金演。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混鄭雲柱。事變假注書金尙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南陽府使權克升,仁遮外萬戶金錫夏。
○謝恩,正言具萬理。
○假注書鄭楷病,代以金尙奎爲之。南一明病,代以申混爲之。魚有龜病,代以李眞儉爲之。
○禁府,黃錞拿囚。啓。
○假注書李眞儉病,代鄭雲柱爲之。
○大司憲李益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閏3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混鄭雲柱。事變假注書金尙奎。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刑曹判書兪得一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都承旨金演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來待,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推移入侍,何如?傳曰,允。
○正言林世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引見時,判義禁趙相愚,司直閔鎭厚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司直趙泰耉,平安監司遞來。
○引見時,執義李正臣所啓,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司諫朴行義所啓,朝家用人之道,各隨其才,然後人器稱而官方正矣。新除授平壤庶尹權以鎭,聰明强記,博洽文雅,而曾未有才諝之稱,何可以營下劇邑,付之疎放守拙之手乎?藉令以鎭果能剸煩理劇,大得治聲,所任本非所長,物情皆以爲不可,請平壤庶尹權以鎭遞差。上曰,勿煩。又所啓,內外交差,雖有法例,經幄之臣,事體自別,曾未聞有藩臣自辟之擧。今此權以鎭之事,有若曲循其情願者,然公議皆以爲率爾,宜有警責之道,請平安監司尹趾仁推考。上曰,依啓。又所啓,文兼之職,亦一揀選之窠,而猥雜未有甚於近日,識者之寒心,久矣。新除授文兼宋來栢,本以邪侫之徒,兼有犯庶之名,曾前踐歷,莫非冒濫,及授本職,物情大駭,文兼宋來栢改正。上曰,不允。又所啓,宋來栢之有庶名,擧世知之,而同日政兩銓,皆擬於揀選之窠,物情之駭惑甚矣。或云來栢稍有文才,故銓官惜之,而若使來栢,果有文才,則其所相當,不過製述官等任,何可濫擬於士夫之職乎?近來名分之不嚴,未必不由於此,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吏兵曹當該堂上,竝推考。上曰,允。前啓,慶尙右兵使金重三罷職事,稟處間姑停。前正郞趙泰億,前校理宋正明罷職不敍事,停啓。〈以上朝報〉
○引見入侍時,左議政李濡所啓,卽今三南癘疫大熾,而都下亦漸熾蔓,東西活人署出幕者甚多。出幕之類,貧殘無依,不繼粥飮,則雖或向差,終不免死亡之患矣。曾於戊己年間,自賑廳有給糧救濟之事,今亦分付該廳,出幕之人,使各其洞內,一一成冊,參酌分給,實合於軫恤之道矣。頃者雖有藥物救療之命,而實效則似不若給糧之爲愈矣。上曰,大臣所達誠是,分付擧行,可也。〈出燼餘〉
○又啓曰,東萊府使韓配夏,以倭人出來,倭館西墻外相望之地,而守門軍官及訓別等,不能禁斷,其罪狀,令廟堂稟處事,狀啓矣。此雖與闌出作拏有間,而旣出禁標之外,違越約條,則其不能禁斷之罪,固當依法重治,詢問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各陳所見,可也。李寅燁曰,此雖與闌出作拏者有異,而旣出禁標之外,不能禁止,事係邊情,似當從重論罪矣。李基夏曰,旣犯約條,出於禁標之外,似當從重bb論b罪矣。金錫衍曰,寅燁所達之言,似是矣。寅燁曰,慶尙水使狀啓,以令該曹稟處之故,已自該曹,訓導則移送禁府,別差則科罪事,覆啓蒙允云,而未及見其公事矣。李濡曰,旣使倭人,任自往來於禁標之外,則拿問處置,宜矣,而此係邊情,該曹雖因水使狀啓,而已爲覆啓,自亦當廟堂定奪分付矣。上曰,邊事爲重,拿問,宜矣。〈《禁府謄錄》〉
○李寅燁啓曰,三南癘疫大熾,無家不染,漸至滋蔓於畿甸及都下,東西活人署出幕之類,各別救療之意,曾已分付,而不可無更加申飭之擧,發遣該曹郞廳,時時摘奸,似好矣。且聞三南上番軍士,其家屬多染癘疫,或有中路染痛而上番者,故都民以此不無薰染之患。卽今軍兵出幕者甚多,而遠來客地,旣無救護之人,往往有死亡者云,誠甚可矜矣。曾前戊己年癘疫時,禁衛、御營軍,或有以癘疫不及之道,所在軍兵,推移上番之規。卽今京畿、海西、關東,不如三南之熾蔓,似當推移上番,而軍兵換番,事體重大,問于大臣及大將,推移變通,似好矣。李濡曰,在前飢饉癘疫之歲,亦嘗有停番之時。卽今三南癘疫非常,宜有變通之道,而軍門事重,令各其大將與都提調相議,稟處,似當矣。金錫衍曰,曾前或有換番之時,或有停番之時矣。李基夏曰,都監則自各哨出幕手本者,幾至五十餘名,且其爲妻子救療受由者甚夥,前頭染患之熾盛,因此可知矣。上曰,令該曹郞廳摘奸申飭,御營、禁衛軍換番事,亦使都提調、大將,商議稟處,似好矣。〈《禁營謄錄》〉
○李濡啓曰,京畿監司李健命,以內資奉常寺水芥田,節序已晩,不可等待回下,爲先自本道,調發附近民丁修築,而東籍田,則旣在東城十里之內,自古令坊民赴役,中間雖有令本道修築之事,而卽今連爲赴役之餘,再擧實難,令坊民修築事,狀啓矣。問于漢城府,則坊民之修築籍田之事,未有明白可據之前例云。設或有前例,久廢之餘,至今使之赴役,事涉重難。畿邑民力,亦不可不念,而姑爲依前,以附近民丁修築,宜當,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慶尙監司李壄,曾以密陽古曳、載岳兩山,土地瘠薄,不能長養樹木,且於摘奸時,民弊甚多,不能保存,不可不革罷之意,有所狀啓矣。上曰,水使,則以不罷之意,啓聞矣,李泓,則以當此船材澌盡之日,革罷禁山重難之意,有所啓聞矣。松禁乃水使之所管,而其不可革罷之說,實有所見。且古曳、載岳兩山,雖云土瘠不能長養松木,其中亦或有可用者,而凡有禁山處,例多民弊,亦不可以此,竝皆革罷矣。上曰,旣定禁山之後,不可以有弊而革罷,帥臣不罷之言,是矣。李濡曰,上敎如此,今姑使之勿罷,何如?上曰,依水使狀聞,勿罷,可也。
○李寅燁曰,不但宜松山之另加禁養也,至於關阨諸處,竝爲禁伐長養之意,曾有陳達而分付矣。一番行關之後,更無申飭之事,則外方必不着實擧行。凡關阨及可以長養樹木之處,各別禁伐之意,更爲申飭於諸道,似好矣。上曰,一體各別申飭,可也。又啓曰,前以倭人交奸村女者之同律事,分付東萊,使訓別等責諭矣。今觀府使韓配夏狀啓,則館守倭等,終始牢拒,斷無回聽之意,屑屑相爭,非徒無益,反辱國命云。當初置而不問,則猶或可也,而到今中止,傷損事體,不可以渠等之不爲聽從,而仍爲置之,更令嚴加責諭,觀其所爲,而或以書契往復島中,有所似當矣。上曰,不可以渠等之不爲聽從,置而不問,嚴辭責諭之意,更爲分付,可也。李寅燁曰,朝廷分付之事,固宜連次責諭,期於覈處同律,而今見狀啓,則數三番責諭之後,乃有稟處之請,邊臣事體,殊甚不當,不可無警責之道矣。李濡曰,東萊府使韓配夏之徑先稟啓,果涉不當,推考,何如?上曰,所達誠是,推考警責,可也。又啓曰,前以海運判官,復設便否,詢問本道後稟處事,定奪分付矣。今觀全羅監司李光佐狀啓,則以復設爲不便。蓋當初以運判之有弊,而特爲變通,令都事兼察運判,則旣是京官,非若都事之爲監司管下,則勢難任事糾檢。臣意則本以復設爲重難,依監司狀啓,施行,何如?上曰,全羅監司所見,是矣。寅燁曰,當初以海運判官之有弊,使都事兼察,而都事之連爲得人,旣未可必,兼察亦不專一。且湖西、湖南,不能一體檢察,故漕軍弊端,不得一一釐革矣。初以判官復設之意,詢問本道,本道以京官之有弊,使都事兼察爲宜云。今姑依前以都事兼察,而更觀前頭漕事有弊與否,詳議復設判官,似好矣。李濡曰,漕事變通之後,節目中不便之端,亦以改定,則別無如前難處之弊。都事亦足以兼察運判,復設終涉重難,今姑置之,似好矣。寅燁曰,勿論都事判官,惟以得人爲務,以出入三司之人,擇差,似好。李濡曰,都事擇差事,曾已定奪矣。上曰,依前置之,姑觀前頭,可也。〈《備局謄錄》〉
閏3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兪命雄〈呈辭〉。右承旨權持〈坐直〉。左副承旨金致龍〈坐〉。右副承旨金弘楨〈坐〉。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雲柱〈仕〉申混〈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日暈。夜二更,月暈,回木星。四更,月暈左珥。
○金弘楨,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守門將廳牒報,則武德門入直守門將韓時翊,自昨夕身病猝重,達夜叫痛,症涉可疑,勢難在直,斯速變通云。自昨始痛,則雖未分可疑與否,而病勢若是苦重,則不可無變通之道。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近因臺官之不備,諫官及守令、監察,未署經甚多,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使之開坐署經,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近日金吾一番開坐之後,長官旋卽引入,滯囚可慮。判義禁趙相愚,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事。〈措辭見上〉新啓,近來國綱解弛,邊地受任之官,多般厭避,終不赴任者,漸成弊習,識者之憂歎,固已久矣。前慶源府使尹遇進,前北虞候李濟冕,俱以前冬大政時除拜之人,五朔盤桓,無端不赴,顯有圖避之跡矣。日昨政,遇進移拜羽林將,濟冕移拜公州討捕使,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除目之下,物情駭惋。此兩人若不仍前差送,則邊地厭避之弊,將無以防閑,武弁自便之習,亦難以懲戢。請羽林將尹遇進,公州討捕使李濟冕,竝仍授本職,催促發送。前慶源府使尹遇進,北虞候李濟冕,五朔遲留,顯有厭避邊地之意,而本兵不能覺察,遽授內職,事體所關,不可無規警之道,請當該堂上推考。答曰,不允。
○院前啓,請平壤庶尹權以鎭遞差事。請文兼宋來栢改正事。請吏兵曹當該堂上,竝推考事。〈措辭竝見上〉入啓。答曰,不允。
○禮曹判書趙相愚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於筵中矣。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司直閔鎭厚上疏。大槪,臣蹤迹,決難更廁周行,召牌之下,不敢祗承,罪戾轉甚,窮蹙罔措。乞命鐫削所帶職名,永刊朝籍,退歸田里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於筵中矣。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注書洪禹瑞上疏。大槪,縣道陳章,未蒙恩遞,病滯郊畿,惶隕冞切,俟得少間,來伏私次,而顧此薦事,終有所不容,替當成命之下,實無趨承之勢。敢陳本院已行之例,冀蒙處分,仍乞亟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依此施行,爾其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禮曹啓曰,通德郞尹陽來,進士李廣道,乙酉增廣會試入格,遭父母喪,不得赴殿試。丁亥年濟州試才,文科入格高萬瞻,未及上來,許赴後式年事,入啓蒙允。丁亥十二月十三日,賜柑製述居首幼學徐命淵,戊子正月初九日,製述居首幼學金始煥,進士洪啓迪,有直赴殿試之命矣。竝一體許赴於今戊子式年文科殿試,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閏3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混。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承旨兪命雄再度呈辭,及掌令尹會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副承旨金致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傳曰,史官五名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津船等處內摘奸。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寅燁被論,參判權尙夏,參議尹德駿在外,不得開政云,而諫院請推之啓,今已停止,判書李寅燁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崔錫鼎今始陳籲,兼附命召,隨疏呈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傳諭史官還授。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疏批已下,卽當更請牌招,而今日日勢已暮,出牌往來之際,必致侵夜,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鄭以規。
○全羅監司書目,茂長縣監洪泳,三月二十八日,遭母喪事。
○禁府,朴再昌拿囚。啓。
○院前啓,請文兼宋來栢改正。〈措辭見上〉答曰,依啓。前啓,平壤庶尹權以鎭遞差事,及吏兵當該堂上推考事,停啓。
○府前啓,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請羽林將尹遇進,公州討捕使李濟冕,竝仍授前任,催促發送,請當該堂上推考。〈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依啓。
○禁府,朴再昌拿囚。啓。
○全羅監司書目,臣母病添重,情理煎迫,凡務委滯,春巡過時,乞解職名,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母病間察職。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屛伏數朔,今始冒死陳籲,伏乞聖明,亟命遞削職名,勘正罪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頃日筵奏,大段失言,而本心斷斷無他,則如護逆等語,誠有萬萬不然者。予何可以此疑卿乎?至於還納命召,尤涉太過,卿其安心,勿辭領收,亦勿待罪,須速入城,以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臺評纔停,召牌遽降,嚴畏分義,趨詣闕外,而彈墨未乾,情地危蹙,玆敢陳疏徑退,臣罪萬死,乞命鐫罷職名,以謝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持平李世最上疏。大槪,敢陳難冒之情,冀蒙鐫斥,兼附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覈處之請,旣甚謬戾,而其他所陳,出於好論人得失是非。近來朝象之泮渙,未必不由於此,此等風習,彼此同然,予實惡之也。
閏3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萬埰〈未肅拜〉。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混。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兼春秋鄭以規。
○去丁亥秋冬褒貶,唐津縣監朴重龜,保安縣監明廷耉,黃澗縣監金季珍,金井察訪李箕錫,以上,中,鎭岑縣監鄭世模,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禁府,金世鎰拿囚。啓。
○兼輔德李觀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開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寅燁病不來,參判權尙夏,參議尹德駿俱在外,不得爲之云。判書李寅燁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京畿監司李健命,以漣川縣監柳載和未署經,令本院稟旨變通事,馳啓矣。卽今守令未署經,非特柳載和一人而已,諫官及監察未署經亦多,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呈告,無以備員開坐。今日新差臺官下批後,與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署經,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遷就,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當該堂上推考事,〈措辭見上〉停啓。
○持平李世最啓曰,臣以無似,謬蒙聖上拂拭之恩,前後敭歷,罔非越分踰涯。區區感戴之心,徒欲隨事盡言,小效塵露之報,而惟其智慮淺短,不足仰補萬一,尋常愧懼,若無所容。乃於玆者,適緣踪地之難安,冒上辭本,而旣有所懷,不得不以草草數語,附陳疏末矣。伏承聖批,不惟不賜開釋,辭旨極嚴,至以覈處之請,旣甚謬戾,此等風習,予實惡之爲敎,臣不勝悚慄,繼之以慨然也。夫言固易翻,聽亦難瑩。自前以筵奏間事,轉成爭鬧之端者,間或有之,而首相之以此獲咎,今已屢矣。至於記事之際,雖或有詳略之不同,亦豈至於全然沒去,而《政院日記》,旣無所錄,其時堂后,至於上章,入侍臣僚,亦有以未曾聞者爲言者云。臣果未知諫臣孰從而聽之,若果有謄示之人,則日記所無之語,又何從而謄示也?此而置之,臣恐萬一奸人,執無心之發,創言外之旨,以濟其傾陷之私,其弊可勝言哉?此臣所以欲懲日後,有覈處之請也。至於佐貳之壞亂政例,翰薦之不叶公議,非臣一人之言,實是公共之論,亦豈臣好論人是非得失而發哉?一自黨論橫潰之後,朝象日至於泮渙。此非但至尊獨憂於上,臣亦憂之。此等風習,彼此同然之敎,臣固知有爲而發也。若其近日傾軋之習,不獨殿下惡之,臣亦惡之。至若以好論人是非得失,爲臣之罪,則以臣愚滯之見,竊以爲不然也。殿下不知臣不肖,使之備員於臺憲之列,雖其言意糊塗,文辭拙訥,不能有摡於聖心,而若其所自勉者,則儘出於職思其居之義耳。雖使殿下之朝臣,有是而無非,殿下之朝廷,有得而無失,媕婀成風,恐非國家之福,而況今人心不古,世道日下,可言之事,不一而足,受殿下耳目之寄者,以好論人是非得失爲戒,而擧皆含默不言,則惡在其設置之意也?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知此,而聖敎至此,不過如臣無狀,平日言行,不能見重於君父之致,尙何顔面,揚揚仍冒於言議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假注書洪尙賓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崇禮門外林塘村,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傳宣聖批後,命召傳授,則以爲,屛伏數朔,跼蹐靡容,而朝家迄未有處分,敢以短疏,仰請嚴誅矣。不意史官遠來,傳宣聖批,特賜誨諭,詞旨丁寧,臣莊誦再三,涕淚自零,且惶且感,忽不知措身之所也。噫,臣之愚暗謬戾,妄有陳奏之罪,擢髮難贖,追思戰悸,自知其失,而本心之無他,幸蒙天鑑之照臨,今雖萬被誅戮,亦無所恨。惟是臺諫之聲罪,若是其嚴峻可愕,則何敢以郵罰之不加爲解,而一刻自安于心哉?在臣私義,惟當退伏省愆而已,夫豈有一分冒進之理?虛辱聖眷,末由祗承,氷火交中,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安山呈,以掌令鄭齊斗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又書目,龍仁呈,以奉朝賀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體予昨歲面諭之旨,安心復路,留住近郊,毋孤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因吏曹判書李寅燁所啓,御營、禁衛軍換番事,使都提調、大將稟處事,命下矣。本營則自正月至五月,湖西軍兵鱗次上番,而卽今上番軍兵中,癘疫出幕者,其數甚多,亦有死亡,已極驚慘,都民之因此薰染,亦涉可慮。闕內入直之軍,亦有傳痛者,尤爲未安。以癘疫不及之道,推移上番,曾有前例,重臣陳達,事甚得宜。來朔乃是新軍上番之月,海西、關東則排番知委之際,勢難及期上來,姑以六七月當京畿中部前司及左司軍兵,分五哨,四五月兩朔,爲先推移上番,湖西四月當上番者,境上逢點,似在於數日內,姑爲退番,以待日後定奪分付之意,西道監兵使處,急速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禁衛營謄錄》〉
○有政。以南致熏、金萬埰爲承旨,沈得元爲掌令,閔鎭厚爲刑曹判書,金東弼爲正言,洪重衍爲戶曹正郞,趙泰耉爲兼知義禁,李世最爲修撰,宋正明爲副修撰,趙泰耉爲副提學,許墀爲兵曹參知,洪受渼爲金井察訪,李㙫爲校理,李漢宗爲永柔縣令,李觀命爲輔德,梁聖揆爲掌令,李邦彦爲司書,金興慶爲文學,李宇恒爲喬桐府使,盧世夏爲持平,金簋爲學諭,洪尙賓爲奉常直長。
閏3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萬埰。右承旨權持。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金弘楨。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洪禹瑞一員未差。假注書申混。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卯時,日有左珥。申時酉時,日暈。
○謝恩,大司憲李益壽,掌令沈得元,校理李㙫,修撰李世最,正言金東弼。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爲之事命下,而知經筵趙泰采病不來,李寅燁陳疏,趙相愚呈辭,同經筵李益壽、金宇杭未肅拜,兪得一亦病不進,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經筵金宇杭。
○晝講。入侍,知事金宇杭,特進官李萬成,承旨孟萬澤,玉堂李㙫、李世最,假注書洪尙賓,兼春秋韓在誨、鄭以規,武臣李諿。
○傳曰,明日盡講爲之。
○參知李震壽,持平盧世夏,副修撰宋正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忠淸右道暗行御史書目,結城縣監鄭棟隆,不法文書,旣已現露,爲先封庫事。
○大司憲李益壽啓曰,臣情病俱苦,荐違隆召,疏單見阻,一味危蹙。乃於此際,天牌又降,嚴畏分義,黽勉趨詣,而第臣伏見在囚人尹就商供辭,以循襲謬例,引而爲罪,而該府議讞,亦在於此,臣不勝瞿然之至。就商以同罪之人,尙在未勘之中,則在臣之道,惟當今姑引伏,以俟其出場之如何,而日者諸臣罪名,已經勘處之故,臣固誤認爲就商所坐,條貫差別,不復致念,恬然出肅,仍赴試院矣。處義之道,莫宜少忽,而行己不審,乃至於此,追省惶慙,無以爲容。顧今所叨之職,自異庶僚,尤何可以一時譴罷,有所自解,而晏然苟冒於官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吏曹參議尹德駿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掌令梁聖揆上疏。大槪,臣之情迹,不可復入臺地,而召牌之下,分義是懼,不得不趨詣禁扃之外,而顧臣向日所遭,有非尋常規警之比,玆敢露章自列,懇乞亟削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承旨金萬埰上疏。大槪,臣於本職,旣有難冒之勢,且患風丹之病,症情萬分危惡,旣無祗承之望,乞蒙恩遞,俾尋生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提學趙泰耉上疏。大槪,臣於本兼兩任,俱有親嫌,在法應遞,才分不逮,情勢之難安,有不敢更暴者。召牌之下,竟未祗赴,臣罪萬死。新授職名,一倂照法遞改,仍勘臣罪,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注疑[擬]乖當,荐速臺評,縮伏俟譴之中,召牌遽降,分義所在,固當趨詣闕外,仰請處分,而彈墨未乾,踪地危蹙,末由祗承嚴命。臣罪萬死,乞賜遞改臣職名,仍勘臣罪犯,以謝臺議,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兵曹參議許墀上疏。大槪,同罪之人,尙在未勘,則在臣廉義,其不敢以所坐之異,貫已罪之經勘,爲之自解,而厭然徑據於榮次也,明矣。召牌之下,分義是懼,不得不來詣闕外,仰暴情實,乞遞臣職,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更瀝肝血,伏地俟命,懇乞憐察崩迫之情,窮極之勢,亟賜罷免,以幸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批旨,慰釋已悉,辭竭意窮,復何多誥?仍念前席,卿雖未能明白陳達,而本心則斷斷無他,予豈有一毫疑卿之心?於卿亦無大難安必釋負之義,而謙挹太過,造朝無期,實非始慮之所及也。日上三章,決不可允許。須體此意,卽起視事,共濟時艱。仍傳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李㙫啓曰,不幸近來癘疫熾盛,臣往來鄕外,備知札瘥之相仍。卽今城中,漸至蔓延,言念民事,極爲悶慮。在前如此之時,有設祭禳祓之例,小臣亦未出入筵席,未知朝家,或已有設行之擧,而臣旣目見京外災癘之慘,敢此稟達矣。上曰,近來癘疫孔慘,誠極悶慮,縱有藥物下送,糧米題給之命,而設祭一款,未及擧行矣。儒臣所達誠是,令該曹稟處,可也。〈燼餘〉
閏3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金萬埰〈未肅拜〉。右承旨權持〈坐直〉。左副承旨金致龍〈坐〉。右副承旨金弘楨〈坐〉。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權持啓曰,明日殿試開場,出榜間,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致龍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持啓曰,領議政崔錫鼎,右議政徐宗泰,判府事徐文重,命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崇政殿殿試時,香室移接於扈衛廳,春秋館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龍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寅燁陳疏,參判權尙夏,參議尹德駿俱在外,不得開政云。判書李寅燁,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式年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又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殿試時,兩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入直守門將曺錫夏受點之後,該廳書員來言,曺錫夏呈辭在外,而誤爲懸頉於同官楊震蕃名下,以致受點云。莫重入直單省記修正之際,初不致愼,受點之後,始乃覺察,來告之狀,極爲可駭。當該書員,自本曹從重治罪,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楨啓曰,近日判金吾,久爲引入,秋曹長官,尙不出仕,滯囚之弊,委屬可慮,判義禁趙相愚,刑曹判書閔鎭厚,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昨以署經事,請牌兩司,而或引避,或陳疏,或呈告,或違牌,終不得開坐署經,事甚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呈告入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署經,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申混出使,代以朴聖輅爲之,朴聖輅病,代以鄭夢海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兪得一,特進官尹世紀,承旨權持,玉堂李㙫、李世最,假注書鄭夢海,兼春秋韓在誨、鄭以規,武臣沈欞。
○禁府,朴尙信拿囚。啓。
○明日文科殿試時,讀卷官三,李頤命、姜鋧、崔錫恒,對讀官四,元聖兪、任舜元、任守幹、沈壽賢,武科殿試時,參試官三,尹世紀、李基夏、李弘述,參考官三,洪禹寧、李鐵徵、李汝迪。
○假注書金啓煥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右議政徐宗泰,則以爲,臣卽伏聖批,不許臣所請,而諭敎責勉,天語諄諄,不啻如慈父之詔子。乃以雖未能明白陳達,而本心則斷斷無他爲敎,無狀賤臣,何以猥承此君父之隆眷?惶悚感激,伏地涕泗,而又不勝其抑塞,竊自痛下情,尙不見察於日月之下也。臣之罪咎疊積,不亶在於筵對,而又其差失之重,豈特不能明白而已耶?臣之大難安,必可遞者,必在於此,而聖度天大,旣賜涵貸,前後慰釋,勤至於如此,而臣上畏國體,下顧私心,終不敢萌一分冒進之念,辜恩忘分,死有餘罪,戰怖掩抑,不知所達云矣。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府前啓,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旣經勘處,條貫又別,到今引嫌,殊涉太過,請大司憲李益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吏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縮伏俟譴之中,嚴召押至,不得不趨詣闕下,而情危勢蹙,冒死申籲,乞蒙恩遞,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臺言過當,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刑曹判書閔鎭厚上疏。大槪,臣之情勢,決無冒出之理,累違召命,罪合萬隕,更陳危懇,乞被罪譴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者臺論,大有乖於篤厚之風,不惟予所不取,持公議者,亦必不以爲是,則於卿,更無難安之端矣。本職兼帶,俱非閑慢,須勿過辭,速出行公。
○晝講時,尹世紀所啓,去壬午年間,別監倉庫,多被水患,而天字庫,則地勢最高,故典守之人,全不致慮矣。翌年開見,則庫後巖水,流入庫中,數千斛所儲,太半腐傷,而庫子色吏輩,不卽看檢,經年之後,始爲發覺,而今則雖典牲畜料,亦不可用矣。其時當該郞官及諸庫直,不無其罪,而卽今腐傷六百石,留置無益,何以爲之乎?兪得一曰,倉庫典守之官,每當潦雨之節,報知看審,自是職掌應行之事,國穀六百石,水濕盡爲腐棄,則其時郞官,不可無罪也。尹世紀曰,其時郞官論罪,色吏庫子處,或三分之二,或三分之一,徵之乎?兪得一曰,此有典守不謹之罪,與頃年軍資監無面之事,有間,似當減分處之也。上曰,此與軍資監之事,有間。其時郞官,査出罷職,色吏庫子,則從重科罪後,三分之一徵捧,可也。〈出擧條〉又啓曰,國家凡百需用,皆責貢物,而價物多寡,各隨其元貢之輕重矣。近來貢物下人,預爲引年受價之故,私賣年條,以致無面。當其應役之際,或貸私貸,或賣家産,不成貌樣,故臣爲慮此弊,計其一年進排,欲爲分等給價,別立科條,以爲均役之地。且貢物下人輩,私自賣買之規,一切痛禁,何如?兪得一曰,臣於尹世紀所達貢物私賣事,亦有所懷,故敢達。貢物給價,自有定限,萬分緊急難堪者外,不得越例先下,以存防限。引年私賣之人,雖出於姑息之計,當其年條,旣不得又受價本,則自曰白地應役,反爲貽弊取怨,固以矜悶,而且市直高下,多係於貢物分給之際,其有關於都下大小人民者不些。以此貢物私賣,曾有禁令,今番關西人金麗仁,以賑事,來賣貢物,故惠廳所管,則臣與李寅燁,同議嚴防,私賣人治罪還退,只令年條如干石許賣之人,則決罪後治之,而私賣一款,不可不痛禁矣。上曰,貢物私賣,甚爲有弊。自今痛加嚴斷,均役,亦爲依所達變通,可也。〈出擧條〉〈以上燼餘〉
○尹世紀啓曰,近來諸道凶歉連仍,朝家每用恤民之典,例納還上,或停捧或蕩減,畿內還穀,蕩然殆盡,種糧不能繼給。至於釋奠,城隍等祭享,所用應下米太,或以賑廳及常平穀,貸用甚多,此猶難繼,以惟正之穀,推移劃給,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湖南檢營米,多至十餘萬石,以未及運納本所,穀在各邑云。沿海邑所在二萬石,除出運來,分給畿邑,以爲糶糴用耗之地,何如?上曰,畿內還穀,減縮如此,不可無變通之道,依所達施行,可也。〈《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幼學黃啓垕,今式年文科會試,二等第一人入格矣。今月十三日,遭母喪云,許赴後科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閏3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試所進去〉。左承旨金萬埰〈未肅拜〉。右承旨權持〈坐〉。左副承旨金致龍〈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坐〉。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致龍啓曰,小臣武科殿試,慕華館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江原監司狀啓,旌善居幼學辛斗益妻許氏等渰死事,及良人金白云等燒死事,傳于孟萬澤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忠淸監司,以韓山等官居私奴北失等十名,渰死、燒死事狀啓,傳于孟萬澤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致龍啓曰,今此武科殿試時,直赴擧子金俊鳴、任厚綱、洪萬雄、鄭時桓、孫壽億、李贊相等六人錄名單子,無緣不呈,故不得付今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馬成龍內中日連三次鳥銃沒技,因本曹啓辭,有直赴殿試之命矣。前日三次所授馬帖,依前例還收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執義李正臣,掌令沈得元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咸鏡監司書目,端川郡守曺復卿,御史旣已封庫,罷黜事。
○注書洪禹瑞上疏。大槪,臣於日昨憲臣之疏,有不容泯默者,玆敢冒死首實,仰請嚴誅。亟命鐫臣職名,仍勘臣辜犯,以謝臺議,以靖私義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失在彼,於我何嫌?請削史薦中一人,殊非公平之心。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具萬理上疏。大槪,薇垣新命,出於夢寐之外,如臣疲劣,實難堪承,而且伏見注書洪禹瑞前後疏本,情勢亦難冒居於言地。伏乞鐫遞臣職名,以重官方,以謝人言,附陳區區所懷,以備澄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中陳戒,言甚切至,深用嘉尙,可不留心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參議趙泰東疏曰,伏以臣,頃蒙恩暇,早出先壠,葬需凡百,躬自經理,庶可以及期改窆,何莫非聖恩攸曁?感結幽明,涕淚交零。臣昨伏見朝紙,本曹新判書趙相愚,行公有日,臣與相愚,有友婿應避之嫌。伏乞聖明,亟命攸司,照法遞改,不勝幸甚。踏啓字。
閏3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兪命雄〈在外〉。右承旨權持〈坐〉。左副承旨金致龍〈坐〉。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下直,慶源府使尹遇進。
○南致熏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夕講。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孟萬澤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政事及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致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文科甲科第二人第三人,當付七品職,而時無窠闕。直長中仕滿及未仕滿,依例備擬遷轉後,推移付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以權尙游爲禮曹參議,閔鎭遠爲同義禁,金始煥爲兵曹正郞,盧光協爲端川郡守,崔雲龍爲結城縣監,金夏明爲瓦署別提,安重弼爲禮賓主簿,金興慶爲兼中學敎授,趙泰億爲兼西學敎授,李㙫爲兼東學敎授,李洙爲永柔縣令,兪命凝爲掌令,權以鎭爲弼善,金榦爲典籍,李㙫爲兼輔德,趙泰耉爲同成均,李挺周爲典籍,金呂重爲造紙別提,徐命淵爲宗廟直長,金�爲內贍直長,申處華爲平壤庶尹,兪命雄爲承旨。
○兵曹,行判書趙泰采病,參判洪璛病,參議許墀未肅拜,參知任舜元進,左副承旨金致龍進。以趙泰東、朴守剛、梁聖揆、鄭敏和爲副護軍,金萬埰爲副司直,趙泰億爲副司果,金瑞望、孫時英爲副司正,趙廷元爲同知,金重九、李昌齡、成重三爲僉知。
○金致龍啓曰,新除授左承旨兪命雄,纔往江原道春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弘楨,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喜朝、洪禹錫等山訟,漢城府郞廳摘奸,兩造對辨次,依前下敎,啓稟放送矣。今已就辨,入來待命,卽爲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權以鎭,時在京畿仁川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致龍啓曰,卽者政府錄事,來納領議政崔錫鼎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傳批史官還授。
○執義李正臣,掌令沈得元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修撰李世最上疏。大槪,臣於洪禹瑞之疏,有不敢泯默者,玆敢冒死仰籲,乞賜鐫削臣職,仍治臣妄言之罪,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鄭纘先上疏。大槪,臣頃忝憲職,妄陳一疏,未蒙採納,徒觸時諱,處置見遞,私分粗安,千萬夢寐之外,又叨新除之命,驚惶感激,罔知攸措。顧臣僨敗之蹤,決不可復入言地,益增罪戾,玆敢冒死仰籲於聽卑之聰,乞蒙遞罷臣職,仍正臣罪,以快人心,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冒萬死更申籲呼,乞蒙先削職名,仍勘罪犯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纔諭至意於前疏之批矣,更何多誥?所納命召,又令史官還授,卿其須勿固辭,安心入城,用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閏3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服制〉。左承旨兪命雄〈在外〉。右承旨權持〈坐〉。左副承旨金致龍〈坐〉。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仕〉申世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bb停b晝講、夕講,常參、經筵。
○下直,龜山僉使李汝巖。
○權持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弘楨,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晩成,戶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龍,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堂上無故行公之員無多,每於開坐之時,未免苟艱。其中判義禁趙相愚,刑曹判書閔鎭厚,疏批開釋之後,尙不出仕,殊涉太過,而刑獄積滯之弊,未有甚於近日。無論罪犯之輕重,一倂俱囚,疏決無期。兵曹判書趙泰采,亦爲累日引入,以致事務之曠廢,俱極可慮,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洪禹瑞病,代以權熀爲假注書,權熀在外,代以申世雄爲假注書。
○掌令沈得元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假注書申混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仁北面琵琶潭奉朝賀南九萬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幸蒙恩許,得還舊栖,而欲便私分,復乞仍留,有違明旨,宜伏重誅,封章拜送,方此氷炭之交會矣。不意聖明,又施恩貸,史官遠臨,傳宣溫批,且命復還近郊,臣於此,惶恐感激,不知涕血之橫集也。然念臣情理,實有悶迫者,加以疾病沈淹,危喘將絶,承命更進,其勢末由,而精神昏憒,不能一一陳暴,徐俟所苦稍定,仰籲宸嚴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兪命凝疏曰,伏以,臣於向者除拜本職也,有不可恬然冒出者,陳章略暴情實,呈單幸蒙恩遞,區區私分,得以粗安。不料以前冬首相筵奏時,不言之故,重被臺劾,仍勘罪罰,杜門屛息,甘爲聖世之棄物,日昨恩敍,遽及廢蟄之中,今玆新命,又出夢寐之外,臣誠驚惶感激,措躬無地。顧臣所遭,不比尋常,亦安敢以後時爲嫌,而不一仰暴乎?首相筵稟也,臣亦嘗忝隨諸臣之後矣。其言則只是法例間耳。彼黯之惡逆,卽人所憤疾,大臣獨以何心,有毫分顧護之意哉?決知其萬萬無此理也。若以緣坐已施,到今提起爲咎,則不過曰率爾而已,而聖上卽下嚴敎,奏語便歸空言,則其在三司之列,復何辨斥於其間乎?臣亦泯默而退者,蓋以此也。彼臺臣不諒大臣之本情,遽加罔測之罪名,指以爲護逆,結之曰懲討,其所以脅勒恐動之者,無所不至,此殆出於抵巇陷傾之計,甚非聖朝和平之福,而排擊之鋒,迤及於入侍三司,斥之以媕婀循默,詆之以尸居不職,戈戟森然,詬辱狼藉,至今思之,令人危怕。如臣疲劣,本不合於言責之任,而前後忝竊,輒取顚躓,尸素之罪,固已多矣。況今彈墨未乾,餘悸在心。又何敢抗顔復廁於臺端,以喪一身之廉義,重貽淸朝之羞辱乎?此臣所以徊徨悶蹙,不敢頃刻安者也。不得不冒死疾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命鐫削臣職名,以謝臺議,以靖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司書趙泰億上疏。大槪,春坊兼任之命,忽下於廢蟄省愆之中,臣誠驚惶感愧,不知所措。彈墨未乾,情迹危蹙,斷無趨承之理,乞削臣職,以全廉義,以謝臺議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江華留守黃欽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知事李寅燁,特進官崔錫恒,參贊官金致龍,侍讀官李㙫,檢討官李世最,假注書鄭夢海,記事官鄭以規、韓在誨,武臣金錫命。㙫曰,前受音費無極之極字,《史記》作忌,故曾從忌音進讀矣。《左傳》亦作極,當從極音。上曰,然矣。上讀前受音一遍。㙫讀自秋八月己亥晉候夷卒,至窮兵於遠。㙫曰,懸吐,當在於遠字句,而誤在於虛字句矣。至楚削矣句,㙫曰,懸爲尼吐未穩,當作羅吐。上曰,唯。讀至惡惡短之義而止。上讀新受音一遍。〈八行缺〉㙫又曰,楚人及吳,戰于長岸,當時楚君,不能去讒賤貨,使費無極以讒勝,囊瓦以貨行,而策士奇才,爲敵國用,小人之禍如此。昔者唐太宗時,權萬紀上言,宣饒銀大發采之歲,可得數十萬緍。太宗曰,卿未嘗進一賢退不肖,而專言稅銀之利。昔堯、舜抵壁投珠,桓、漢靈帝聚錢爲私藏,卿欲以桓、漢靈帝俟我耶?是日黜萬紀,太宗可謂賤貨貴德矣。今楚君不能去讒賤貨,終至國破,豈不惜哉?此有國者之所當戒也。世最曰,朝虞出奔,而吳兵入郢,讒人之妨賢害國,豈不畏哉?㙫又曰,有星孛于大辰,宋、衛、陳、鄭同日火,此由當時王室微弱,而諸候不救,故天之降災也如此。伊尹曰,惟天,降災祥在德,天人相與之理如此。子産,鄭之一臣也。能行令政,火不爲災。漢孔光曰,世俗祈禳,無益於應天之實。當時裨竈,猶以祈禳爲言,而子産曰,天道遠人道邇,非所及也,不與玉瓚灌斝。卽今癘疫,前古未有,八路都城,無處不有,暑雨祈寒,民有猶怨咨。況此癘疫,死亡相繼,軫恤之道,容可緩乎?殿下深居九重,凡於外方奏聞,必當惕念警懼,而臣前者所達祈禳末節,此蓋悶時迫切之意,而行此萬一不得已之事耳。敬戒天畏,一念修省,卽今日事也。上曰,因文義進戒切至,當加意焉。世最曰,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誠不可諉之天變之適然,而必當恐懼修省,使有轉移之道,可矣。寅燁曰,子産不信左道,能修其政,而終至於火不爲災,天人相感,有如是矣。宋景之三言徙熒,殷湯之六責弭旱,不其信乎?今者外方癘疫,固已矜悶,而當此播種之期,尙有彌月之旱,今年農事,若又不幸,則連凶之餘,人類殆盡。子産,小國之一臣,而能修令政,以弭天災。夫以堂堂千乘之君,寅畏對越,惕然修省,則癘疫旱災,豈無轉移之道乎?上曰,當益加惕念焉。〈十二行缺〉錫恒曰,名臣奏議,乃是稀罕之冊,而今此所印,只是九件。一番印出之後,隨卽毁板,不但工役之可惜,亦非廣布之道。當初聖意,蓋出於紙地之難繼,而此有不然。本館貢物主人,一年所受之價,以冊紙計之,則將至一千五百卷,足爲十件印出之資,以此加印,則似無所難,故敢此仰達。上曰,當初果以紙地爲難,以九件書下矣。依所啓,加印十件,可也。〈出擧條〉寅燁起而進曰,惶恐敢達。小臣無似,已試蔑效,而今者意外,又責銓任,逃遁不得,黽勉應命,而臨政注擬,已無精力。古人云,人非堯、舜,每事安得盡善?況當朝廷泮渙之時,調劑和合,難副輿情,一身僨敗,已無可言,而貽辱淸朝,亦必多矣。請命斥退小臣,更畀他人,則國得其任,臣無負罪矣。上曰,前者疏批,旣已備悉,須勿固辭,安心行公。寅燁曰,小臣精力才分,已無合當,而前旣僨敗,後亦可慮。況臣近者獨在銓地,每於臨政之際,窘急之患,非一非再,參判在外,上來遲速,姑未可知,使參議速來之意,分付政院,何如?上曰,吏曹參議尹德駿,催促上來事,政院分付,可也。〈榻前下敎〉諸臣退出。
○申時,上御資政殿,夕講,入侍,知事李寅燁,特進官金演,參贊官金弘楨,侍讀官李㙫,檢討官李世最,假注書鄭夢海,記事官鄭以規、韓在誨。李㙫,讀自夏五月戊辰許世子,至蓋得《春秋》之旨矣。上讀新受音一遍。㙫釋文義曰,書以許世子止弑其君,《春秋》之筆,嚴矣。止以不嘗藥,受大惡之名。穀梁傳,歐陽脩皆有所論,而胡氏之說,是矣。上曰,《胡傳》之義,宜矣。㙫曰,此有己卯地震之變矣。董仲舒曰,天地流通,往來相應,災異之生,豈偶然哉?臣,地道也,地道安靜,臣道恭順,反是則必有非常之變矣。當時李孫,僭亂已甚,天之示警,蓋欲昭公,以德消變也。昭公不知反省,終至敗亂,不亦悲乎?上曰,然矣。〈以下缺〉判義禁趙相愚,刑曹判書閔鎭厚,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閏3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服制〉。左承旨兪命雄〈在外〉。右承旨權持〈坐直〉。左副承旨金致龍〈病〉。右副承旨金弘楨〈坐〉。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呈辭〉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仕〉申世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只晝講,停常參、經筵。
○權持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金致龍啓曰,大司憲李益壽,執義李正臣,掌令沈得元呈辭,掌令兪命凝,持平鄭纘先未肅拜呈辭,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判義禁趙相愚,昨日榻前,旣以無引嫌之事,下敎,今又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尹趾仁疏曰,伏以,臣伏見諫院請推之啓,以臣謂自辟權以鎭,而至斥以曲循情願,臣不勝惶懼慙悔,不知置身之所也。以鎭曾經南邑與漕臺,以聰明綜核,守法奉公見稱,故臣欲一與之同事,以觀其治理,果與向來銓官,有所云云。蓋以鎭,連有經幄之命,而終不拜命,且離玉署,而出營邑,近或有例。以虛名而縻之,恐不如責實效於外職,臣之初欲辟來者,非出於爲以鎭之地,此則朝廷之上,亦或有知臣之本意者矣。今者諫臣,以外輕內重之意,責臣則臣固無辭自解,而過疑於匪情,直歐於循私,此無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見信於同朝之致,慙懼之外,更不敢呶呶費說,以傷事體,而所被人言,有非尋常,決不可晏然仍冒於外臺風憲之任,以貽搢紳之羞,玆敢不避煩猥,冒死封章,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名,仍治臣妄誤之罪,以尊國體,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悸震慄屛營俟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說書李眞儒疏曰,伏以,臣於直中,猝患寒疾,自再昨症勢越添,昨日召對,忍病入侍,而對罷之後,僅僅扶曳歸院。頭惱有碎,肢節如束,昏倒叫苦,不省人事,以此症狀,決難一刻仍在於禁直,而僚員有故,未卽替直,實有汚藏淸禁之慮。今日若有召對之命,則末由趨造登筵,將不得備員侍講,事體之未安,私分之惶蹙,有不可勝言,玆敢仰伸疾痛之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病勢之難强,亟遞臣職,以便調治,公私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校理沈壽賢上疏。大槪,憲臣之疏,詆斥備至,決不可抗顔於榮次。乞賜鐫遞,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義禁韓聖佑上疏。大槪,臣忝在議讞之列,竊於李東彦獄事,有所疑惑可悶者,敢陳所懷,以備裁察,兼暴病重實狀,冀蒙鐫遞,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東彦獄事,何等重獄,而急急投疏,極力伸救,誠可駭然也。
○禮曹判書趙相愚上疏。賤疾沈淹,日加一日,諸症俱劇,實有凜凜難保之勢,至如情地之難安,有不暇論。玆於荐召之下,又未趨承,驚惶罔措,惟願速死。敢暴病重實狀,冀賜處分,亟削臣職,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判金吾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午時,上御資政殿,晝講,入侍,同知事金宇杭,特進官金錫衍,參贊官孟萬澤,侍讀官李㙫,檢討官李世最,假注書申世雄,記事官鄭以規、韓在誨,武臣張師漢。上讀前受音,自夏五月,至《春秋》之旨矣。㙫進讀,自秋盜殺衛候之兄縶,至公如晉,至河乃復。上讀新受音,自秋盜殺衛候之兄縶,至公如晉,至河乃復。㙫進曰,盜殺孟縶,左氏以爲齊豹殺之,而胡傳不取者,宗魯知豹之將作亂,而不以告,其意不忠也,故以宗魯爲大惡,胡傳之說,深有得於聖人之意也。〈以下缺一條〉㙫進曰,書士鞅來聘者,隣國之使來聘,則當待之以禮,而李孫爭權,欲惡諸晉,待之以薄,致彼之脅,實非所以交隣國之道也,此聖人所以深罪之也。世最進曰,强臣爭權,國終被禍,其非邦交之舊,甚矣。上曰,然。㙫進曰,書入于宋南里以叛,亦所以深罪之也。凡書叛,有入于戚者而不言衛,有入于朝歌者而不言晉,有入于蕭者而不言宋,此獨言宋南里者,以其地之逼於宋國也,地逼於國,則其逼脅其君,已甚矣。穀梁傳所謂南里,宋之南鄙云者,非也。胡傳所謂南里,宋國城內之里名云者,是矣。上曰,然。㙫進曰,書蔡候朱出奔楚者,費無極,以楚之讒人,恐脅蔡人,使朱出奔,卒之有入郢之師,讒人爲亂,可不畏乎?故特書其出奔,以爲後戒也。世最曰,爲國之道,去讒爲首,使楚君,若能屛去讒人,則終豈有吳師入郢之禍乎?上曰,然。㙫曰,書至河乃復者,聖人蓋譏其自取之也。上曰,然。書此累矣。㙫曰,晉,强國也,何難乎魯也?魯不能自强,而日益衰弱,故晉得以輕進退之也。世最曰,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魯終不能以義自重,不知憤恥,而安於屈辱,以至於如晉,而見拒於晉,聖人之書此,蓋傷魯之益衰也。上曰,其然。蓋傷其不能以義自强也。
閏3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服制〉。左承旨兪命雄〈在外〉。右承旨權持〈坐〉。左副承旨金致龍〈坐〉。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仕〉申世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漣川縣監柳載和。
○金致龍啓曰,大司憲李益壽再度呈辭,入啓,執義李正臣,掌令沈得元呈辭,掌令兪命雄,持平鄭纘先未肅拜,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持,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番,近甚不齊,兼輔德李㙫入直,玉堂弼善權以鎭陳疏未肅拜,兼弼善未差,文學丁道復受由在外,兼文學金興慶在外,時未上來,只有輔德臣權𢢜連日入直,而侍講輪直之際,事多苟簡,弼善權以鎭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㙫疏曰,伏以,臣老母宿患沈綿,常有懍懍之憂,臣之情理,實無從仕之勢,而以萬萬無似之賤,每叨恩命,感戴惶畏,進退路窮,一出趨承,輒煩陳瀆,雖緣私悃之萬不獲已,此豈分義之所敢爲也?死罪死罪。臣於近日,因僚屬之不齊,淹滯儤直,數日以前,得聞母病,感風添發,而替直旣無其路,陳疏亦懼僭越,隱默遲回,已有日矣。今者又聞母病,一向無減,達夜呻痛,症狀甚苦,藥餌之節,委托無人,在臣私情,實爲煎迫,玆敢蒼黃徑出於闕外,臣罪尤無所逃矣。伏乞聖慈,亟命鐫遞臣本兼職名,仍治臣離直之罪,以便救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弼善權以鎭上疏。大槪,身有重劾,決難復冒於榮次。伏乞亟命鐫削,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閏3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服制〉。左承旨兪命雄〈在外〉。右承旨權持〈坐〉。左副承旨金致龍〈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注書洪禹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病〉申世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端川郡守盧光協。
○金弘楨,以義禁府言啓曰,利城前縣監車萬里,以違法,除軍士拿囚矣,依事目決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午時未時,日暈。
○金致龍啓曰,卽者政府錄事,來納領議政崔錫鼎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傳批史官還授。
○領議政崔錫鼎疏曰,伏以臣,冒犯嚴威,再陳章牘,冀有以卽賜處分,早有勘正。伏承批旨,未蒙允許,申諭以安心入城,臣誠惶隕感悚,不知所以容措也。噫,臣之今日情迹,臺言雖極可怕,而謬妄之失,終難自恕,追思反省,愧悔交切。藉令無臺諫之論斥,固宜不免於譴何,況今所遭人言,何等罪名,雖蒙聖度如天,曲加推諒,得免於流殛之典,亦宜速行罷免,隨加郵罰,庶可以少謝臺議,獲安私心,而職秩猶在,批諭繼下,有若尋常眚過,循例辭避之比,毋論臣之悶蹙無地,豈所以嚴朝憲尊國體之道哉?縮伏累日,復此控籲,而命召有不敢仍留,輒復隨疏還納。伏乞聖明,特垂鑑燭,先將臣職名,亟命罷削,仍勘臣罪,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初疏之批,業已開示,而卿胡不諒,連章祈免,若是其過乎?心切愕然,無以爲喩。所納命召,又復還授,卿其宜遵前旨,須速入城,以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李寅燁上疏。大槪,臣於宰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賜鐫遞,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伸救之言,何必爲嫌?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同義禁閔鎭厚上疏。大槪,臣於金吾之任,有嫌礙之端,乞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閏3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服制〉。左承旨兪命雄〈在外〉。右承旨權持〈坐〉。左副承旨金致龍〈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坐〉。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仕〉申世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病〉。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左珥。未時,日暈。
○下直,林川郡守洪處宙,靑松府使李彦維。
○金弘楨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正臣,掌令沈得元,持平鄭纘先呈辭,掌令兪命凝呈辭,入啓,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承旨啓曰,今日祿都目政事兼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行判書李寅燁進,參判權尙夏在外,參議尹德駿在外,右承旨權持進。兵批,行判書趙泰采進,參判洪璛進,參議許墀未肅拜,參知任舜元進,左副承旨金致龍進。以白時耉爲羽林將,金鼎鳴爲五衛將,鄭弘佐爲副摠管,閔鎭遠爲副摠管,李必煟爲僉知,朴台輔、梁重厦爲僉知,張遇一爲同知,吳時翊爲訓鍊院判官,崔處大爲都摠經歷,李聖恒爲都摠都事,申慶弼、洪以圖、鄭道徵、金器重爲武兼,文禮伯、朴泰道爲部將,鄭琳爲公州營將,李泳爲大丘營將,權聖大爲文兼,李億相爲楊花別將,李益壽爲司直,折衝崔尙㙫,今加嘉善,及第柳湜、孫時翼,今加折衝,李弼臣、呂必矩、朴枝華、金起鼎、李世達、玄泰夏、宋天周爲副護軍,朴文徵、徐宗矩、成大周爲副司直,李順坤爲平安監營中軍,崔錫恒爲大司憲,朴聖漢爲漢城判官,魚史衡爲江華經歷,兪崇爲高城郡守,韓�爲相禮,趙道彬爲兼弼善,任守幹爲南學敎授,李㙫爲應敎,蔡明胤爲副修撰,金興慶爲兼校書校理,任守幹爲兼司書,黃啓河爲直講,丁道復爲掌令,李命佐爲社稷直長,洪尙賓爲承文博士,吳命恒爲承文著作。
○傳曰,前大司憲李益壽,除判義禁。
○兵批,承旨啓曰,業武李益芳,閑良鄭德基、金錫垓等,指示捕賊,軍官孟得宗,品官李垣,以捉虎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係是儒品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孟萬澤,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蔡明胤,時在忠淸道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啓曰,明日文武放榜時,兩司當爲進參,而時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徐宗泰箚子。大槪,臣罪日深,乞蒙亟賜處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日昨箚批,開示無餘,而今又上章,巽讓彌堅,愕然且慙,無以爲諭。遐心未回,而徑還史官,斷無是理。卿毋困我,卽起視事,用副如渴之望。傳於孟萬澤曰,此批答,令偕來史官傳諭。
閏3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服制〉。左承旨兪命雄〈在外〉。右承旨權持〈坐直〉。左副承旨金致龍〈坐〉。右副承旨金弘楨〈坐〉。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仕〉申世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致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文武科放榜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弘楨啓曰,近日金吾滯囚,事甚可慮。新除授判義禁李益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啓煥書啓,臣敬奉聖批,傳諭于右議政徐宗泰,則以爲,臣迫於情悃,又犯瀆冒之罪,伏奉批旨,藐然諭敎,益復諄切,殊失賤臣祈祝之望。臣捧讀以還,感隕悶塞,伏地涕泗,不知所言。今臣措身,實爲無地,恩命至嚴至厚,不承則涉於慢,罪咎旣重旣著,冒進則累於國,重犯違慢,固可怵畏,而上累朝廷之罪,豈不尤重矣乎?臣誠冥迷,莫知所以爲處,衷腸如焚,寧欲隕滅無知而已矣。臣誠才劣病劇,常懼無以自盡於忘身盡瘁之義,而不幸當此維谷之境,迫急之情,又不能得矜察於君父之前,臣誠悼恨,自數愆尤,席地惶感,惟俟嚴誅之遄加云矣。臣姑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權持曰,校理沈壽賢,前掌令兪命凝,明朝竝牌招來待。
○權持啓曰,前掌令兪命凝牌招事命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趙道彬,時在京畿衿川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兪命凝爲副司直。
閏3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兪命雄〈在外〉。右承旨權持〈坐〉。左副承旨金致龍〈坐〉。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仕〉申世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永柔縣令李洙。
○金弘楨啓曰,大司憲崔錫恒,執義李正臣,掌令沈得元,持平鄭纘先呈辭,掌令丁道復在外,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致龍,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宇杭,漢城府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3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兪命雄〈在外〉。右承旨權持〈坐〉。左副承旨金致龍〈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注書洪禹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夢海〈仕〉申世雄〈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致龍,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弘述,以訓鍊院都正禁軍等都試事,慕華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賓廳日次,而時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呈辭入啓人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弘楨啓曰,判義禁李益壽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弘楨,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長城府使趙泰興戶奴,連次呈狀內,奴矣上典,臺疏論斥,不比尋常,其在廉義,決不敢抗顔赴任。長城府使趙泰興,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致龍啓曰,領議政崔錫鼎處遣承旨敦諭事,命下矣。臣致龍與右副承旨金弘楨,今方對直,諸承旨皆已申退,所當卽爲牌招,以爲進去之地,而日勢已暮,敦諭草製進,啓下之際,自致遲延,城門未閉之前,將未及出去,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敦諭。
○校理金興慶疏曰,伏以,臣於昨年,猥陳私悃,特蒙矜許,使待罪百里,將母便養,殆浹八朔,一味榮感,攢祝度日。不自意玉署除命,遽及於累試蔑效之身,馹召之旨,遠降於下邑,寵光攸被,山川動色,臣誠驚惶感激,不省所措。恩命之下,未敢淹伏,理裝上道,計日前進矣。行到靑陽縣,宿患痰痞之症,挾感重發,胸隔悶塞,背胛牽痛,達宵宛轉,起居須人,瞻望京輦,尙限十許息程,而顧此病狀,已不敢驅馳。臣之進退,實爲狼狽,濡滯中道,亦涉貽弊,不得已擔舁病軀,取路松楸,以爲寸寸還歸,隨便調息之計,情雖迫隘,迹涉蹇慢。臣罪於是,萬殞難贖,倘賴生成之澤,幸得甦完,則自今至死之年,莫非圖報隆恩之日也。伏惟聖慈,天地父母,俯諒哀籲,特垂憫憐,亟許遞臣職名,俾得安意將息,以尋生路,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副修撰權忭疏曰,伏以,癃醜賤臣,冒竊淸班,人器不稱,愧懼徒積,猥陳血懇,冀蒙恩遞,而微誠未格,溫諭荐降,惶恐悶蹙,無地自容。臣竊念,人臣控辭,不一其端,循例陳章,以應古事者,固不足道,而身名汚衊,蹤迹靡安者有之,才識鹵莽,職事難堪者有之,疾病纏綿,筋力不逮者有之。今臣罪干名義,才短演綸,狗馬之疾,又在膏肓,以一介藐藐之賤,兼此三者而有之,豈可貪戀榮寵,靦顔而冒承哉?況臣自從舐犢以來,過於悲傷,火炎上衝,心神攪亂,俄頃倐忽之間,天飛而淵淪,有時拓窓推壁,失聲而奔迸,似此模樣,人或謂之風癲,溘露就木,不過朝暮間事。臣之病,誠甚急,而臣之情,誠甚慽矣。臣縮伏蝸室,虛帶華銜,留時引月,坐慢君命,席藁俟誅,祗自飮泣。不得不大聲疾號,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曲加哀憐,亟賜鐫免,俾勿檢擧於朝籍,仍令畢命溝壑,千萬幸甚。踏啓字。
○判義禁李益壽上疏。大槪,分外恩擢,驚惶罔措,坐違嚴命,恭俟物議,縮伏累日,今始冒死呼籲,乞將臣新授資級職名,竝行刊正,以重名器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吏曹參議尹德駿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勿過辭,將母上來察職。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日昨溫批之下,惶感罔措,更申瀝血之懇,乞蒙亟允,所請,明賜處分事。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李濡,行吏曹判書李寅燁,戶曹判書尹世紀,韓城君李基夏,左副承旨金致龍,執義李正臣,司諫朴行義,應敎李㙫,假注書申世雄、洪尙賓,記事官鄭以規、韓在誨。李濡進曰,風日不佳,上體若何?上曰,無事矣。李濡又曰,王世子氣體,若何?上曰,連爲平安矣。
○李濡啓曰,頃者義州蔘商罪人,査啓聞後稟處事,有所定奪分付矣。觀此平安監司趙泰耉査啓,則或有先爲發謀者,或有持去現捉者,或有與之同謀者。論其首尾三人情犯,似無顯然有別之端,而結辭則以爲,當初發謀者尙東,潛藏犯禁者永建云,而其中得還則拔去,此必以得還,謂之稍輕,欲別首從之意,而以各人招辭見之,則實無可以明白區別者。問議于僚相,則以爲,有難分其首從云。敢此仰稟,以俟睿裁。大抵國家法令,一定之後,苟有犯者,雖係微細之物,斷不可饒貸。愚民或有昏迷觸禁者,多人之斷以死律,亦甚矜愍,故更加査問,以求可生之道者,實出好生之德,而今此三人,旣難區別如此,惟在自上處分。上曰,諸臣各陳所見,可也。李寅燁曰,一自金昌圭犯禁之後,又有尙東等犯禁,誠極痛惋。發謀者尙東,持去者永建,同謀者得還也。旣已現發之後,更無區別之道,似難饒貸於其間矣。尹世紀曰,李寅燁之言,是矣。一自金昌圭不得正法之後,禁令解弛,今又如此,以至法不行之境。尙東等所犯,旣無査出區別之道,則斷不可撓改矣。李基夏曰,大臣諸臣所達之言,實合法理,臣意亦然矣。金致龍曰,臣待罪灣上,致有私商犯禁,以此被罪,惶恐不敢仰達,而略知灣上事情,故敢此仰達。蔘商乃是極利,故實無防禁之道,而現發之後,又不嚴治,則無以懲戢矣。昨年昌圭犯禁之後,又有尙東輩犯禁之事,今又緩治,則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李正臣曰,三尺至嚴,且關後弊,斷不可屈撓矣。朴行義曰,事之顚末,臣固未詳,而邊上事重,有關後弊,如此等事,朝廷寧失於重矣。李㙫曰,臣亦不知前後曲折,而以金昌圭事觀之,極爲驚駭。法禁少弛,無以防閑,此亦關係邊事,其所現發者,恐不宜寬貸矣。上曰,犯禁者多矣。其中慮或有冤枉,故欲爲區別,而使之更査矣。今見道臣狀啓,則旣無分明區別之事,一體處斷,可也。
○李濡啓曰,蔘貨犯禁罪人,今旣處斷,而當其推覈之際,多人囚繫,其中蔘主,則發賣之時,似無不知之理,亦必科罪而後,可以嚴防日後之弊,僚相之意如此,而臣意,則朝家旣許商賈買賣,蔘貨不能一切禁斷,而前後推覈,終無蔘主知情之端,則謂其必無不知之理,直爲科罪,似欠用法之道矣。上曰,推覈之際,旣無端緖之現露,則蔘主論罪,未知其可也。李濡曰,干連之人,今當定爲放送矣。上曰,放送,可也。李寅燁曰,不謹放賣,致有此弊,則蔘主亦不可無端輕釋,嚴刑放釋,似好矣。李寅燁曰,若有知情之端,則不特刑推而已。亦當從重論罪,而旣無現露之事,則不必刑推。此後如有買蔘之人,犯禁之弊,則蔘主亦難免罪之意,若爲添入事目,嚴加申飭,則爲蔘主者,可以警惕,詳審於放賣之時矣。尹世紀曰,李寅燁之言,可謂慮之深矣,而第賣之者,不必盡知其情,今姑赦置,而此後則嚴立科條,如有如前買賣之弊,與犯禁者,一體論罪,似宜矣。李寅燁曰,多數發賣之際,萬無不知之理,似當更推論罪,至於無端輕釋,則恐無懲畏之道矣。李濡曰,元犯罪人,旣已處斷,爲此更推,則元犯之正法未易,蔘主亦未必得其端緖,而一向滯囚,實涉可慮,斯速酌處,似爲得宜矣。上曰,無更推之事,蔘主今姑放送,此後則嚴立科條,如有現捉之事,一體論罪之意,定式施行,可也。
○李濡啓曰,頃者東萊府使韓配夏,以漂倭名數差錯事,訓導別差狀啓請罪,而未及回啓之前,訓別等,因他事,旣已拿問。此狀啓中,問情疎漏,名數差錯辭緣,令禁府,以左水使狀啓參考,添入問目而勘處,似當矣。上曰,依爲之。
○李濡啓曰,因蔘禁事,又有所仰達者矣。大利所在,民不畏法,而加以連歲荐飢,不能料生,故奸濫犯科之弊,不一而足,實難防塞矣。國家法制,若不先治其本,則有同慢藏誨盜,犯者必不止,旣犯之後,則不得不斷之以法,豈不可矜?自乙丑生變之後,毋論我境,一切嚴禁採蔘,其後稱以拾橡而許採,俾得資生。本官亦不無收稅補用之事,而朝家則有若知而不知者,久矣。至于上年,戶曹始有貿蔘江界之擧,便是朝家之所已許者,而私商之入往江界貿蔘者,宜加管束,以絶其潛賣北境之路,方可合於治本之道。不然而任其所爲,則灣上搜檢雖嚴,終無所益。上年節目中,私商貿蔘之數,使之成冊,而別無知數區處之事,故亦不知其歸於何處。自今爲始,私商之入往江界者,必令受出戶曹帖文,或自戶曹,緘送帖文於松都、關西等處,使之分給願受者後,成冊上送于本曹。且令江界,考其帖文,而許入境內,錄其所貿,而粘付元帖,以其都數,成冊上送于本曹司,本曹以此參酌,下送于倭館,以爲被執之地。其餘數,又爲國內公私轉換需用之資,則倭人必喜其蔘貨之流入,可以得其歡心,戶曹可以收稅,不患其需用之不足。灣上潛商之路,亦可以不甚費力,自至斷絶。臣以此言于尹世紀,世紀亦以爲然矣。尹世紀曰,在前則蔘路不狹,國用有裕,士夫貿用不難矣,今則戶曹需用甚艱,醫局買賣,價甚踊貴。至於倭館禮段蔘,出處無路,例爲給價貿用於廛人,一斤定以四十四兩白金矣。今番江界貿來人蔘品好,不合於倭館禮段,故招致監考,定價以五十二兩,出給廛人,使之推移貿用矣。依大臣所達,成給帖文,以爲憑考之地,成冊上送,以爲知數之規,則事甚便好。若有規外犯科之事,則論以潛商之罪,似或過矣,而近來人心巧詐,慢不畏法,孔明之治蜀尙嚴,在今可法,此後如有私商犯禁之事,論以一罪,似不可已矣。李濡曰,朝家旣已成冊,知數之後,固當定價,送于倭館,而如有不遵朝令者,嚴加禁斷,則北京私商之路,自然斷絶,又須預爲知委,定式施行矣。李寅燁曰,頃年北蔘許通之時,臣以利源固難防,而但恐因此犯越益甚之意,有所陳達,而旋因臺啓,寢其命矣。卽今彼人,亦以採蔘爲業,彌滿山谷,固無我人犯越之隙云,此則似無深慮,而唯是北京潛商,大利所在,不計死生。旣有金昌圭之事,又有此得還輩之事,前後朝令,非不嚴明,而犯禁者,隨續不已,終爲損傷國體之歸,則寧不如許通北蔘之爲愈矣。李濡曰,彼中蔘貨絶貴,至於南方之人,來貿於瀋陽、柵門等處云,潛商之必欲冒入者,蓋以此也。在前則我國之蔘不禁矣。自金昌圭生事之後,今番使行,到山海關,使臣衾籠,至有搜括之弊云。以此觀之,我國之蔘,亦難許入送之路矣。凡國中所産珍寶,如金銀之屬,必自公家,句管收拾,不許奸民之私占,則獨於蔘貨,何可任其私商之專利乎?若令成冊知數,則其所區處,惟在於公家,渠輩雖欲有所幻弄,亦不可得,此非疑慮難行之事矣。上曰,大利所在,雖曰難防,而北京蔘路,旣防之後,決難更開成冊之事,前旣爲之,依大臣所達,今姑試之,以觀前頭,亦無所妨矣。
○李濡啓曰,軍布大同,木錢參半之事,屢經定奪,而木邊亦爲作錢一款,終有難便之端,故臣意則初欲作米,而以其本衙門需用之難,未得行之矣。更加思量,關西有備局句管之木,嶺南亦有射軍竝保等布,以此推移需用於該衙門,除其應上納之木,使之作米,則事甚便好。大抵毋論米布,貴則散之,賤則收之者,乃是常平之法,而近來則不然,公家所儲之物,貴則收之,賤則散之,卽今正當木貴之時,民間形勢竭急,一半木應納者,亦無辦出之路,而米穀則市直稍優,木邊加數,旣涉難便,若令作米,則民蒙其惠,而以他所儲之木,推移需用於緊切之處,則公私之可以兩濟。以其米留置,或作還上,或備賑資,或還作本木,觀勢區別,必無損失之慮。近日旱徵非常,畿內諸處付種,將至愆期,牟麥亦且不實,及此米價未下之際,急速變通,分付各邑,使之作米,尤好矣。李寅燁曰,大臣所達之言,是矣。連歲飢荐之餘,還上各穀,每除蕩減,餘存無幾,誠非細慮。昨年年事,三南稍稔,故卽今民間,賤穀貴木,而各樣上納之木,從市直,以米代納,則實爲便好,而但作米之後,不卽上納,則本衙門需用,無可推移之道。關西木則餘存,不過五十餘同,似難遷動,嶺南射軍等木,其數亦不敷,雖欲推移,恐難遍及,此最難處也。如欲變通,則當詳知其時存實數及各樣上納之數,然後作米,似好矣。李濡曰,若於知數之後,欲爲變通,則不無遲延之弊,當此市價未下之時,卽爲分付,使各邑作米牒報,則可抑窮民竭急之弊矣。今使戶兵曹及賑廳各衙門,及時稟定,則朝家可得累十萬石,此非失本之事,似當卽爲定奪分付矣。李寅燁曰,卽今大同軍布上納期限已晩,或有已捧之處,亦或有上納之邑。今許令作米,則恐不無掣肘之事矣。李濡曰,其中已捧之處,則以其木錢,仍令上納,此外參酌定數作米,則以無掣肘之弊矣。上曰,大臣所達,大體固好,而或不無窒礙之端,已捧處外,試令行之,可也。
○李基夏啓曰,砲保價布,與他有異。當年十月內,定差使員上納,故在前未嘗有未收之弊,近年以來,各邑慢忽太甚,前後未收,逐年倍加,都監財物,由此凋殘,軍兵衣資,每致過時不給。春秋中旬,亦不得設行,豈非大可寒心哉?各道未收抄出,則其數極其夥然,而其中尤甚未納者,至於三十一邑之多,故督納關文,非但前後相續,當該監色,自本道推治,亦非一再,而終不擧行,畢納無期,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所當一倂請罷,以示懲礪之意,而頃因臺啓,全未納守令,有罷職之命,而自廟堂,慮其返送之弊,至只推勿罷之擧,不特定奪屬耳。卽今外方癘疫流行,賑事方張,許多守令,此時竝罷,不無難便之端,事勢難然,其在警責之道,決不可置而不問,各邑守令,竝從重推考,當該監色,自今爲始,拿致軍門,各別科罪,以懲其怠慢之習,何如?李濡曰,訓局設立,事體不輕,而以保布未收之故,軍兵衣資,無以繼給,事極寒心。臣意以爲,其蠲減之外,至於應捧之布,則當及時督捧,若有尤甚未收之官,則直以一張草記,請罷,可也,何必每每煩達於榻前乎?向者訓郞之爲臺諫者論啓,請罷未收之守令,此於大將,爲疲軟之歸,而監色拿治一款,若自今永爲定式,續續推捉,則其弊亦必不些,此後隨其未收之尤甚者,以草記請罷守令,則足以警惕,不敢慢忽矣。上曰,各邑每値凶年,則雖是稍稔之處,混同不納,其習誠極寒心。不但砲保爲然,田稅大同,亦多有未收之邑,此莫非國綱解弛之致也。頃因備局啓辭,雖有勿罷之命,而今後則尤甚邑守令,從重推考,監色輩拿治之事,亦間或有之,可也。
○尹世紀啓曰,惟正之供,則雖災荒之歲,自下不敢擅用者。因兩西凶歉,吏曹判書李寅燁,因本道狀請,海西惟正與收米合三萬餘斛,或移轉關西,或留賑作錢,沒數不納,以江都及賑廳穀,推移代給事,曾已定奪。臣於伊時,病不能登對,有所爭執,而別庫所需,專賴兩西,其中大米,則係是掖庭所屬給料者也。收米五千石中,二千五百石,乃是大米,不可以陳腐賑廳米頒給,新捧大同米二千五百石,移用頒料,何如?李寅燁曰,賑廳與大同,名目各殊,不可推移,賑廳亦有新捧之米,以此推給,似好矣。上曰,以賑廳米推移用之,可也。
○朴行義啓曰,備局引接,不輕而重,而臣之頃日入侍也,備局堂上,只是三人,意或以偶然,未免泯默而退矣。今日又復如此,所見極爲埋沒,事體殊甚未安。請不入侍之人員,竝從重推考。上曰,公故外,竝推考,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李基夏啓曰,本局軍兵及中旬賞格,專靠於砲保價布,而連因凶歉,不但每每裁減,各邑之慢忽,未有甚於近日。逐年未收之數,考見前後文書,則己卯以上蕩減,已至千餘同,庚辰以後未收,因朝令停捧者,亦至九百餘同,甲申、丙戌、丁亥條裁減之木,至於二百五同零,衣資賞格,由此難繼,致有軍卒落莫之歎,輦下親兵撫養之道,顧安在哉?大抵軍兵中旬,在前四等設行,而賞木,自戶曹題給矣。一自都監擔當之後,四等中旬,已無可望,而兩等猶不得逐年設行者,蓋由賞布之難辦故也。前頭中旬,待其未收之來納,當爲設行,卽今夏節已屆,軍兵衣資,萬無拮据之路,誠甚悶慮。三年條裁減代,雖不能一時取來,其中丁亥條裁減木一百五十同四十疋,令戶兵曹照例分半移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丁亥條裁減之木,令戶兵曹分半給之,可也。〈《戶曹謄錄》〉
○李濡啓曰,以史官事,有仰稟者矣。上曰,予亦欲言之矣。翰院久曠,連以兼春秋替直,今番新薦亦起鬧,應講,似未易矣。李濡曰,史官記人主言動,爲任甚重,卽今雖難得如古之人材,擇其一時可合之人而議薦,勢固然也。被薦人中黃龜河,爲臺疏所論,似無應講之理,而以朝家事體及史局規例言之,旣無削薦之事,則使之應講,觀其進退,而有所處置,然後末薦之人,方可以應講,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注書必有實官而後,堂后凡事可以着實,而近來連以假官,乍入乍遞,不能專一,記注之際,易致差誤,殊甚句簡。注書洪禹瑞,旣以議薦事,變通差出,而尙不擧行,不可無警責之道,推考,使之完薦,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乙巳士禍,誠千古之至冤,許多竄謫之人,年久之後,幾盡生還,其中丁熿、金振宗、趙璞未放還身死。其後朝家,追加贈典,金振宗則以司成,贈判書,趙璞則以翰林,贈贊成,丁熿則以舍人,獨無褒贈之典。士論缺望,久而未已,其後孫殘微,在於南原地,頃者上來稱冤,取考其時被禍諸人事實行迹,則丁熿之忠孝志節,少無讓於金振宗、趙璞,而褒贈之典,獨不及於此人,必是偶然欠闕之致也。似當與金振宗、趙璞兩人,一體贈職,以示聖朝褒崇之盛德,故敢達。上曰,一體追贈,可也。
○又啓曰,成宗朝王子定原君𢢝之四代孫瑋,以壬辰年釜山僉使鄭撥甥姪,往釜山,倭船到海之初,與撥力戰殉節,宣廟特加矜念,至有官其孤子之敎,而以其位微之故,不得與撥,同被贈職旌閭之典。己卯年間,因其後孫之稱冤,該曹以與鄭撥,一體褒崇之意,覆啓蒙允,追贈右承旨,旌閭一款則闕焉。其時覆啓,旣以與鄭撥,一體褒崇爲言,特爲竝施旌閭之典,似合於激勵之道,故敢達。上曰,亦爲旌閭。
○又啓曰,今番式年文科會試時,擧子姜必中爲名者,卽故判決事姜汝㦿之妾子,而講劃旣得十四分,又以賦策,各次中,得參第二十九名,而皮封書幼學,故監試官,謂其違格而拔去云,其間不無冤抑之端矣。上曰,庶孽當以業儒書之矣。李濡曰,槪聞渠以鄕曲之人,久居下庠,多年通讀,而下庠輩,勿論當代庶孽,皆以幼學書之,故必中之以幼學書之者,此不過泛然循套之致,而戶籍則以許通入錄云,若然則可知其非出於故爲冒濫也。往在辛酉年間,講經會試擧子中,有一試卷,而姓名年歲刀擦,仍不書塡,只書其講經十五分及其父名,故以此憑考講紙,知其爲朱恒道,而論以違格,自試所入啓拔去矣。其後因校理吳道一陳疏稱冤,有議大臣之命,其時大臣,臣之內舅領議政金壽恒,及判府事鄭知和,右議政李尙眞,皆以爲,恒道之不書姓名,比之李士珍之只納空卷,金汝源之不書年歲,雖有差別,其爲違格,則一也。士珍、汝源,以其時相臣吳允謙之議,終得參榜,則恒道亦無得爲拔去之理云云。以此獻議,特令恒道,直赴後式年殿試。今此姜必中之書以幼學,與偶然不書姓名年歲者,似爲較重,而以科場違格之常例論之,則雖一字之誤,法當拔去,而講經分數應參者,與他科有別,故自前試卷中,雖有違格,勿論輕重,不爲拔去者,此也。臣旣聞必中訴冤之言,而且有恒道可據之例,故敢此仰達。朴行義曰,不然。今番講經時進士李弘選爲名者,以親庶孽代加。上試官閔鎭遠曰,親庶孽之書代加,非法,雖入格,可以拔去云云。庶類之冒濫稱號,自是人情之所共惡也。臣與必中相知,而聞其講紙皮封,書以幼學,不勝駭然。會試開場之日,高聲而使之聞之曰,擧子中有冒書稱號之人,則當拔去云云。必中亦必聽之,而不改其皮封。近來人心不古,庶孽輩皆稱兩班,故必中乃敢以幼學書之,若有國綱,不但拔科,痛治其罪矣。李正臣曰,姜必中事,小臣深知冤痛。今日入侍,欲以所懷仰達,已與司諫朴行義,酬酢於臺廳矣。大臣旣先建白,臣亦有所仰陳矣。夫明經之科,異於製述之科,平生積工,非其罪而見拔,則豈非至冤乎?今番十四分見屈者,一所四人,二所二人,此皆前所未有之事,無非冤痛,而至於姜必中,則會試入格之後見拔,尤極冤痛。蓋朝家用法,固當參究其有情無情,必中之事,不過爲一時無妄而已,雖以大臣所達觀之,必中戶籍,書以許通,則試卷,雖以幼學書之,其無欺罔朝家之意,可推而知。況有朱恒道之前例,宜有參酌處分之道矣。李濡曰,臣於必中,聲聞不及,而聞其情狀,似有稱冤之端,故如是陳達,而臺臣則旣曰相知,而有此執法之言,亦其宜矣。但雖云使之高聲聞之,安知其必聽,而以此爲罪乎?問議于他大臣,且考帳籍,入錄許通與否而稟處,似當矣。朴行義曰,必中之事,臣則大以爲不然也。名分之不嚴,近爲痼弊,大臣之伸救必中,實是意料之所不到也。大臣以朱恒道之事,縷縷引喩,而此與恒道之事,亦有所異。凡論罪之際,有區別公私罪之事,無情而得罪者爲公罪,有情而獲罪者爲私罪。恒道之事,雖謂之公罪,可也。今此必中之事,冒濫稱號,乖亂名分,則此乃私罪之大者也。有何一毫用恕之端乎?上曰,戶籍旣書許通,則與欺罔朝家之輩,有異矣。朴行義曰,必中,是曾經三司人之親庶子,而其年歲旣多,且年前庶孽輩上疏,而改許通爲業儒,有何不知法例之理乎?李正臣曰,此事誠極冤枉,宜從大臣陳達,有所變通矣。上曰,令該曹問議于他大臣,且考戶籍,稟處,可也。
○司諫朴行義啓曰,我國名分截嚴,庶孽許通之法不遠,而近來又有改許通,爲業儒、業武之稱,其所以待庶類者,至矣,而知分之流絶少,猥雜之弊漸生,京外士夫之賤孽,科場帳籍之時,或冒稱幼學以書之,或圖出代加以書之,僭竊稱號,乖亂名分,如此之流,不可不別樣痛懲。請令京兆及各道各邑,一一明査,降定軍保,其中如有落漏現出者,當該官從重科罪事,定式施行。上曰,自今申飭,可也。〈《漢城府謄錄》〉
○又啓曰,槐院之有史文學官,軍門之有敎鍊官,其意有在,而近年以來,全不擇差,名家大族之庶屬,爭先圖占,作其利窟,平生不識史文、兵學之爲如何,而苟然充數,徒費廩料,事之無據,莫甚於此。請自今以後,令館閣及本兵堂上,逐朔考講試才,以爲黜陟之地。上曰,令該院該曹稟處。〈《摠戎廳謄錄》〉
○又所啓,昨年畿甸之水災,曾所未有,而其中陽川一邑,爲尤甚,故至有特許全災之朝令,其所以軫念民隱者,至矣,而縣令李世松,越視民瘠,只爲身謀。本邑田結元餘九百餘結,而只以百餘結塞責,給災於民間,上司所報災結,不過五十結零,其餘六百餘結,則混同作結,出役徵稅,一如常年。雉鷄柴炭雜役之價,以租代捧,一結勒捧五石租,合而計之,其數幾何?不特此也,到任以來,虐民肥己之事,殆不可縷指,必欲索言,亦涉鄙屑,如此奸濫不法之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以貽民生之害。請陽川縣令李世松,罷職不敍。上曰,不允。
○執義李正臣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辭竝見上〉上曰,不允。
○又所啓,文科頒花之節,此何等重典,而今番式年唱榜時,自壯元以下,以次頒花,僅至八九人,亂無倫序,新恩所帶傔人,私自奪取,擧皆爭先。乙科未了之前,丙科末端,已有先揷者。殿陛肅穆之地,擧措駭然,當該頒花官,不能檢飭之責,在所難免。且忠壯衛,列在殿庭,皆掌御花傳授之任,而袖手傍觀,一任其紛紜奪去。此莫非國綱漸頹,朝儀不嚴之致,觀瞻所在,誠極寒心。當該頒花官,從重推考,伊日差備忠壯衛等,竝摘發科罪。上曰,依啓。
○又所啓,新除授掌令丁道復,時在咸鏡道吉州牧,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以上朝報〉
○尹世紀啓曰,近因連歲凶歉,畿邑還上元穀,或停或退,仍爲蕩減,以此例下應會減之穀,無以繼用,至以惟正劃給,事甚苟簡。頃日請得檢營米者,蓋出於不獲已也。考見備局上來文書,檢營穀之數,則米不滿二萬石,雜穀竝五萬八千餘石,巡營穀則多至十三萬七千餘石,除出檢營米五千石,巡營米數萬石,以沿海所在者,運米分給畿內,何如?李濡曰,檢穀元數無多,巡穀,是道臣之所需用,俱不可取來矣。外方各邑還穀,多寡不均,小則不足以糶糴,多者亦爲民弊。推移增減,卽臣之本意,從前欲爲變通而未能者,今宜考出兩南各邑所在元會付及常平賑廳等穀,就其元數有裕處,除出移給畿邑,而不必定以二萬石,雖至四五萬石,亦無不可矣。李寅燁曰,檢營米穀,不過萬餘石,勢難取用,而兩南元會付還上及常平賑廳穀物甚多,反爲民弊者,間間有之。至如光山一邑,多至累萬餘石,故頃年作米一萬石,以輸來,而沿海列邑,亦有穀物不足之處,依大臣所達,平均分布,似宜,而卽今節序已晩,必已分給,且移轉之際,民弊不些,不可猝然輸送,必預爲分付,次次移轉然後,可以輸置,沿海邑,今年勢未及周旋矣。或於沿海諸邑中,穀物最優之處,爲先參酌取用,似好,而亦恐節晩難運矣。李濡曰,參酌多少,分付兩南,從便取用,而卽今則勢未及運來矣。上曰,大臣所達,誠是,依爲之。
○李濡啓曰,故校理權節,有文武大才。光廟在潛邸時,日臨其第,諭以大事,則聾不應。及登寶位,擢通政,託狂疾,終身不仕,其節義,與六臣及金時習諸人一般。端廟復位之後,如此之人,尤宜有褒美之典,壬午間江原道儒生等,亦嘗以此陳疏該曹覆啓,旣施旌閭之典,則似當更加贈職,以示褒崇之意,故敢達。上曰,贈職事,分付該曹,可也。李濡曰,權節行職,乃校理,而後擢通政爲監司云。雖不仕,從監司之職,而追贈乎?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閏3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兪命雄〈在外〉。右承旨權持〈坐〉。左副承旨金致龍〈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病〉。注書洪禹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申世雄〈仕〉洪啓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成川府使吳命峻,定州牧使成儁。
○權持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致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別馬隊試才賞格,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試才時,臣鎭遠,與兵曹參議臣許墀,眼同開坐矣。扈衛廳判府事徐文重,軍官承㰒,柳葉箭一巡五中之後,拾箭看審,則第四矢不書姓名,招問其故,則以爲,自外私習之時,第四矢未免破折,入場時倉卒,易以他矢,未及塡名云。五矢俱中,雖是臣等之所目覩,而試箭無標,係是違格,原單子中,以四中懸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五巡俱中明白,則以試箭無標,拔去一矢,似涉稱冤,令該曹稟處。
○又以兵曹言啓曰,右議政徐宗泰,來四月朔祿俸,依傳敎令倉官輸送,則以爲,終不敢每每冒受,將以此意,仰達於疏中,不爲領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批下輸送。
○金致龍書啓,臣敬奉聖批,敦諭于林塘村領議政崔錫鼎所住處,則以爲,臣情地危蹙,屛伏郊舍,冒上疏章,已至四次,方顒俟處分矣。不意特遣承宣,荐降敦諭之旨,重加開釋,詞意諄切,令臣斯速入城,臣捧讀再三,兢感交切,情爽震越,無地容措。噫,區區賤臣,今日自處之義,惟有革解職名,承被譴罰而已,雖蒙聖德如天,得免流殛之典,顧此衅累之蹤,斷無一日帶職偃伏之理,況可以冒昧入城,晏然承命乎?此臣之所以惶悶抑塞,一倍難安者也。虛辱眷眷之隆旨,末由趨承,臣罪萬死,伏地惶隕,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李正臣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司諫朴行義啓曰,庶孽冒濫稱號之類,不可申飭而止。請一一明覈,降定軍役事。請陽川縣令李世松,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
○判義禁李益壽上疏。大槪,嚴召之下,分義是懼,黽勉趨詣於禁扃之外,而反復揣量,終無堪承之望。且於向日宰臣之疏,尤有所不敢冒進者,亟命收還新授職秩,且治臣前後違傲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伸救之說,不必爲嫌,卿勿過辭,速出行公。
○江華留守黃欽上疏。大槪,賤疾一向沈綿,曠廢職務,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
閏3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兪命雄〈在外〉。右承旨權持〈坐直〉。左副承旨金致龍〈坐〉。右副承旨金弘楨〈坐〉。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申世雄〈仕〉洪啓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壤庶尹申處華。
○權持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南致熏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致龍,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鎭遠,戶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閏3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兪命雄〈在外〉。右承旨權持〈坐〉。左副承旨金致龍〈坐〉。右副承旨金弘楨〈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病〉一員未差。假注書申世雄〈仕〉洪啓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仕〉。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李濡,提調臣趙相愚,副提調南致熏啓曰,日氣乖常,伏未審,聖體,若何?伏聞日昨入侍醫官金有鉉、權聖徵、朴星瑞等所傳之言,自上左耳前上關穴近處,自數日前痰聚搔癢,仍有成膿之漸,有如曾前症候,而赤暈頗盛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未知,夜來加減,何如?今日臣等,與諸醫等趁早入診,議定受鍼當否,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昨日一樣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金致龍,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閔鎭遠,戶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持啓曰,注書洪禹瑞,一向引入,久不仕進,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寅燁進,參判權尙夏,參議尹德駿俱在外,右承旨權持進。
○兵批,行判書趙泰采,參判洪璛,參知任舜元皆以病不來,參議許墀進,左副承旨金致龍進。
○吏批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黃欽爲刑曹判書,趙錫命爲說書,金宇杭爲兼知義禁,金演爲兼同義禁,徐宗穉爲山陰縣監,李萬植爲長興奉事,沈廷輔爲掌樂僉正,趙泰億爲校理,李世瑾爲文學,沈最良爲司成,趙九畹爲司藝,李構爲振威縣令。
○兵批,以閔鎭厚、朴泰恒、趙泰興爲副護軍,宋正明爲副司果,洪啓迪、李眞儒爲副司正。
閏3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兪命雄〈在外〉。右承旨權持〈坐〉。左副承旨金致龍〈坐直〉。右副承旨金弘楨〈坐〉。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洪禹瑞一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尙賓。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佳雨滌煩,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金有鉉、崔聖任、權聖徵等所傳之言,自上左耳前浮高處,貼付替鍼丸之後,膿汁顯有引出之形云。今日臣等,與諸御醫更爲趁早入診,議定受鍼當否,宜當,臣等終宵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夜來膿汁連出,浮高處幾盡消減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鍼後,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入診時,宗廟夏享大祭攝行事,榻前下敎。
○禁府,魚史衡拿囚。啓。
○領議政崔錫鼎上疏。大槪,日昨荐承敦諭,惶感罔措。顧臣情地,斷無趨承之理,冒死更申血懇,乞蒙開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疏批,已悉予意,須勿撕捱,安心入城,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孟萬澤,以禮曹言啓曰,今閏三月二十九日,藥房入診時,宗廟夏享大祭攝行事,允下矣。宗廟親祭,旣已停寢,則永寧殿遣大臣祭,依例勿爲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入診時,都提調左議政李濡所啓,吏局規例,修史則遷轉,若自朝家變通,則不拘此例。金相元爲史官最久,而身有死病,不得修史,故下位未免積滯,今則方在下考矣。洪禹瑞、李眞儉,俱以誤薦引嫌,李澤、洪致中,亦以被論之故,一向引嫌,無意行公。旣今史局,必待李眞儒付職然後,可以新薦備員,而右位之不得行公者旣多,前頭新薦之際,亦必無不與之理,而徒有拘礙遷就之弊。且李眞儉,乃是眞儒之弟,自有應避之嫌,俱不無變通之道,洪禹瑞等四人,以次竝爲遷轉,何如?上曰,卽今事勢,自當如此矣。南致熏曰,金相元方居下等,何以處之?李濡曰,相元居下之故,下位遷轉,別無拘礙矣。上曰,唯。〈《吏曹謄錄》〉
○又啓曰,國之大事在祀,而各陵獻官,數多之故,自不能精擇。雖以文南、武,通融塡差,而如巡將中,全無履歷者及宗班之疲弊者居多,殆不成貌樣。吏曹臨時成給差帖,故亦或不得人馬,以致有窘急苟簡之弊,甚至常着徒步而歸者,曾亦有之云,豈不寒心?朝家雖申飭該吏,使之擇差,其勢終無實效。臣意則武臣之曾經閫帥,與可合閫帥,或曾經守令有聲名者,竝與文南,無論實職散班,抄出五六十人,或一人有頉,則又以他人,代充其數,以此輪回差送,而所差獻官,有實職者外,騎卜馬之價,以大同儲置米,依式會減,獻官所食,亦爲參酌,計給兩時之需,則庶可無如前苟簡不成貌樣之弊。通計一年會減之數,未滿百石,所費不至大段,故敢此仰達。南致熏曰,各陵差祭,常患苟簡,蓋文官有職者,不過六曹參議,而軍職中除老病,則其數不多,其他武臣巡將,亦不過三四十人,宗班堂上,尤多疲弊者,故曾前李健命,在銓任時,以軍門千別將差除事陳疏,不得施行矣。臣曾以獻官,受香見之,則尹德駿以吏曹參議,自爲差祭,而各陵獻官,武臣宗班,皆疲弊莫甚,不成貌樣,事勢誠然,而若以儲置米,劃給騎卜之價,則誠爲便當矣。趙相愚曰,各陵獻官事,外間常以此爲言,自上申飭,亦非止一再,而及夫差送之時,每患如此,他無救弊之道矣。今者大臣所達,誠爲得宜矣。所費不至大段,而祭官自此庶可成樣,豈非幸歟?曾聞數年前,一宗班之差去西道陵所者,自京營,有常着徒步而行者。臣之所聞適然,其餘疲弊之狀,亦可推此知之矣。上曰,祭官事,屢加申飭,而每每如此,殊無申飭之意,大臣所達,是矣。如是則可無疲弊不成貌樣之患,依所達爲之,可也。〈《戶曹謄錄》〉
○李濡啓曰,臣頃以史官事,有所陳達。今日合坐出令,被薦人黃龜河,雖在京,難必其順來應講,而且已下鄕云,故臣取考前例,則己酉年間,故相臣鄭太和,以領議政入侍,陳史官應講事以爲,史薦居右者有故,則下薦之人,不肯應講,此則謬例也。右薦,或罷散,或下鄕,則以其下薦之人,應講付職,乃是古規云。仍請以下薦無故之人,先爲應講事定式,故其後亦有依此行之之例矣。臣之請令黃龜河應講者,特以朝家事體言之耳,渠之所遭,豈有應講之勢乎?況且下鄕,上來未易,末薦人李眞儒,依先定式,使之先爲應講,何如?上曰,依爲之。〈朝報〉日記廳郞廳李宜喆書。郞廳李重彬校正。〈初一日至十日朝報十一日燼餘十二日至十四日朝報十五日以下燼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