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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八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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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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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翊相。左承旨朴純。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右副承旨趙世煥。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坽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德津萬戶鄭德弘,南海縣令兪命稷。

○謝恩,都承旨李翊相,完寧君李師命,兼引儀李𤨿,護軍柳碩祚,養賢直長金相殷。

○府啓,請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請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亟寢尙仁詹絶島定配之命,還收嚴刑,期於得情事。臣等伏見金吾劉起漢請刑公事,爲除刑議處之敎,臣等竊不勝駭惑之至。自古宦寺之設置,法意所在,而今者起漢,交奸官妓,穢迹彰著,此實前古所無事,而究其情狀,陰凶莫測,論以王法,當施顯戮。且雲香,旣已承服,而起漢之費辭隱諱,尤極痛惡,嚴訊得情,明正其罪,誠合按獄之道,而循例施刑,僅止一次,議處之命。旣出於常法之外,該府覆啓之後,又下兪敎,視若尋常眚過,不至死罪者然。國體之損傷,姑不足論,而後弊之所關,爲如何哉?至於張緯漢,尤不可援於此者,請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答曰,勿煩。

○左參贊呂聖齊,戶曹判書尹堦,兵曹參判吳斗寅上疏。大槪,以劉起漢事,致勤嚴敎,不敢晏然,乞遞臣等兼帶金吾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院啓,請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答曰,勿煩。前啓檜原君拿問事,停啓。

○答左參贊呂聖齊等疏曰,省疏具悉。疏中不可不謂之冒屬云者,是何執滯之甚也?卿等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萬吉爲兵曹佐郞。以上朝報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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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翊相。左承旨朴純。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右副承旨趙世煥。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坽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初昏,流星出天中,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赤。

○下直,旌義縣令李晩成,眞寶縣監金錫齡。

○領議政金壽恒所啓,判府事金壽興箚子,啓下備局已久,而不可泛然回啓,故曾以登對時,稟定之意,啓達陳稟矣。其一,卽各衙門屯田革罷事也。壬子以後,新設屯田,雖已査出革罷,而來有不得已仍存之處,事體不當之說,誠然矣。今後則另加申飭,倂無廣占之弊,其仍存之處,亦察其形勢而審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其一,卽丙辰武科出身處置之事也。過萬出身,旣難盡得實職,而各軍門長官有限,亦無以遍及,許多武士,聚會京師,困頓狼狽,愁怨盈路,此誠可慮,而亦甚難處也。箚辭中各軍門將官,亦依內三廳例,別爲試才,以入格者,循次差除云者,似爲得宜,而但試才入格者,亦未必皆是人才,此則惟在銓曹與將臣,就其試才之中,觀其爲人,以次取舍,爲宜矣。上曰,各軍門將官,亦依內三廳例,爲先試才,然後察其人物,隨闕塡補,可也。又所啓,其次,卽守令殿最嚴飭事也。生民休戚,係於守令,守令黜陟,在於監司,殿最不嚴,則民受其害,擇守令明殿最,最是今日急務,此則更加申飭,何如?上曰,下諭諸道監司,別樣申飭,可也。又所啓,其一,卽三南、西北道,特遣重臣與備局宰臣,宣布德意,採取民情,以爲變通鎭安之地事也。西北道則自祖宗朝,有頻遣大臣、重臣之例,臣曾在先朝,亦嘗奉命,往來北路矣。三南、西北兩道,雖難一時發遣,前頭觀勢,發送於一二處,似宜矣。上曰,待秋成,觀勢發送於北路,可也。

○院前啓,請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答曰,毋煩。

○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敏敍,特進官金益勳,承旨趙世煥,玉堂黃玧、金鎭龜,假注書李坽,史官朴泰維、申啓華。

○讀書堂抄啓,趙持謙、林泳、吳道一、朴泰輔、李畬、徐宗泰。

○判府事金壽興箚子。大槪,敢陳所懷,以備裁察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得宜,當依此施行焉。以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劉起bb漢b議啓公事判付內,以其本罪,除刑推照律事命下,而臺諫,方以嚴刑得情,按法處斷論啓,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咸鏡監司書目,明川、會寧、鏡城三官,四月初六日四日下雪事。又書目,利城、端川、吉州等三邑,四月十二日海赤事。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三匹立之。朝報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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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翊相。左承旨朴純。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右副承旨趙世煥。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坽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孝宗大王忌辰齋戒。

○李世翊啓曰,右議政九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右議政李尙眞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魚震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乃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外司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口傳政事,以李德成爲實錄兼春秋。

○魚震翼,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宣傳官洪禹協,奔走勤仕,已滿窠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尹以道,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各陵祭官,當爲塡差,而無故可差之人乏少,依前例勿論刑官,竝爲差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口傳政事。以李德成爲副司勇。

○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以上燼餘

○尹以道啓曰,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陞配聖廟一行缺素昧儷文,累度催促,無意製進,殊甚四字缺此敎書,事面重大,大提學李敏敍,藝文館三字缺製進,似合事宜,敢稟。傳曰,依啓。使之趁卽製進。燼餘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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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翊相。左承旨朴純。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右副承旨趙世煥。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坽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宗大王忌辰。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

○李翊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禮曹通信使齎去禮單物目,傳于魚震翼曰,齎去禮單物件,全數入之,執事以下所贈,則依落點入之,以爲改備。以上燼餘

○禁府啓目,龍仁縣令趙泰成,出身金重鳴原情云云,刑推,何如?啓除刑推覆處。

○公洪監司書目,栗峯察訪李衡祥,受由歸覲,不爲還任,罷黜事。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宣傳官洪禹協,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朝報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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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翊相。左承旨朴純坐直。右承旨宋昌未肅拜。左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右副承旨尹嘉續[尹嘉績]未肅拜。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坽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左珥。

○右議政李尙眞十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李翊相啓曰,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未及上來,右承旨尹以道,脚下有毒朣,不得運步,陳疏到院。右副承旨趙世煥,身病猝劇,累日不爲仕進,出納之際,不成貌樣。右承旨尹以道,右副承旨趙世煥,合有變通之道,敢此仰稟。傳曰,竝改差。

○有政。

○以金夏世爲成均館博士,以宋昌爲右承旨,尹嘉續[尹嘉績]爲右副承旨,申汝栻爲高城郡守,李四翼爲淳昌郡守,吳道一爲副修撰,金沆爲居昌縣監,羅重器爲禮賓奉事,李洛爲內贍奉事,高益亨爲龍岡縣令,宋以穎爲司僕主簿,姜世輔爲成均館學錄,金鎭龜、朴泰輔、朴慶後、金萬采[金萬埰]、黃玧、嚴緝、申懹、尹世紀、尹德駿爲知製敎。德昌縣監垍,以年八十,加正義。

○兵批,判書金錫胄進,參判吳斗寅病,參議宋奎濂呈辭在外,參知李玄錫進,左副承旨魚震翼進。以李汝發爲知中樞府事。李秞爲副摠管,洪受九爲五衛將,潘就海爲景福宮假衛將,林漳爲永登萬戶,盧錠爲同知,尹以道、李弼聖爲副護軍,趙世煥、白以方、睦來善、朴泰輔爲副司直。

○李翊相啓曰,新除授申琓,與同副承旨朴世采,婚姻家相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申琓改差。

○吏批啓曰,判書李䎘,受由在外,參議宋奎濂,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魚震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朴純曰,諸道封進箭竹之無形,未有甚於近日,已極寒心,而今觀全羅道左水營所封箭竹,尤不合於國用,其在敬謹之道,豈容如是?殊甚駭然,當該水使,姑先從重推考。

○吏批啓曰,申琓,承旨改差事,命下矣。承旨未及下批,本任執義,仍存乎?敢啓。傳曰,依爲之。

○傳于魚震翼曰,刑獄,實係生民休戚,而獄訟之積滯,未有甚於近日。遷延歲月,久未處決者,比比有之,誠可寒心,今後則另加惕念,俾無如前淹滯事,申飭各該司。

○朴純,以戶曹言啓曰,信使齎去禮單雜物中,豹皮二張外,竝爲改備事,命下矣。本曹當初措備時,十分極擇,比之於常時禮單,則品數之高下,不啻懸隔,今若改備,則當以進獻,豫備送去,而騰錄[謄錄]中,進獻豹皮之價,下地木四十匹,日本禮單則二十五匹,磨鍊定價,可知其備送之優劣。今者若以進獻代送,則此非猝然可以辦得之,切苦奉恩之行,無以封裹,誠爲悶慮。且念此後年例禮單,每以今番改備之品爲準,則必有爭詰難處之事矣。關伯及王子處所,送二十五匹,則以進獻充數,而其下則以前所備,次次擇好以送,何如?傳曰,允。

○答生員呂有衡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焉。

○李翊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獻納金世鼎,正言兪命一啓曰,請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請監察盧三錫,汰去。答曰,不允。以上燼餘

○禮曹啓曰,曾因豐德地文成公李珥書院,延安地朱子書院,安州地南以興祠宇,賜額遣禮官致祭事,已爲啓下,而未及擧行矣。今者文成公李珥文廟配享之意,當告於海州地,本家祠堂,前定郞廳,兼令進去,以除廚潘[廚傳]之弊,何如?傳曰,知道。以上《禮曹謄錄》

○傳曰,明日通信使等,當爲引見,大臣亦爲入侍,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魚震翼,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四員內,修三字缺外未及上來,修撰李彦綱,今將奉使越海,著作李順二字缺外,副修撰臣金鎭龜,獨爲行公入直,而當此頻數筵之日,僚員不齊,非但苟簡,前頭事故,亦不可預料。副修撰吳道一,卽爲牌招察任。傳曰,允。

啓曰,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來言,通信使當三字缺伊日卽國忌,似不得入對,明日乃是無三字缺賜對,則大臣亦欲入侍云,敢稟。傳曰,明以下缺

○魚震翼啓曰,今春三朔月課,外任不作之類,數字缺啓,故推考傳旨,本院依例捧入矣。其中利川府使數字缺月課,入於科次,旣已啓下,而本館該吏,誤以不作缺數字同推考,事甚可駭。該吏則自本院各別治罪,洪萬傳旨,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公洪道沃川生員呂有衡等,誠惶恐頓首頓首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國家之重道崇賢,尙矣。其有道德學bb問b忠孝節義,有可以師法於後世者,各於其鄕□貌建書院,宣賜額號以奬之,玆豈非昭代之盛事,而多士之所以興起者乎?然而所賜之額,苟實則過者僭焉,不及者歉焉,斯二者,皆不可爲勸奬興起之道。臣等所居之地,舊有鄕祠,蓋爲先正臣文烈公趙憲尙沒辰徇節之後,本郡士子,爲建是祠,而廢朝時,疏請額號缺三字曰,表忠,其後士林之議,咸以爲世無書院則已,有則豈有賢於缺數字而可無書院哉?於是,多士上聞於朝,移其祠宇,增其堂室,以士肄業之所,兼寓尊奉之誠,則事體自與鄕祠有別,而額,則不能無歉於輿情者,何者?院額與諡號有異,似不宜名,而趙憲之道德學問,卓卓乎在人耳目,則只取其死缺數字未盡然,稱之旣久,舊事難新,故臣等悶默而已。今復有一事,有難缺數字敢冒死呼籲焉。頃在庚戌之春,臣等,以故文敬公臣金集二行缺若如宋朝議朱子以文忠之忠,則忠字所包者大,今用之缺數字只以憲死難一節,而謂之忠,則於集,絶無所當,此臣等之缺數字改之者也。伏願殿下,試下有司裁處焉。臣等竊伏念趙憲缺三字在久遠,金集雖立於聖祖之朝,而亦未嘗有詳擧缺數字睿鑑者矣。臣等,請因斯請而略陳之。趙憲,天分甚高,稟氣純剛,缺五字意尙上,師事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尊尙敬信,不啻如神明,二臣之推服期許甚重,不幸遭壬辰之變,不顧成敗利鈍,一以明大義請斥弑君之秀吉,而斬其傲使,奏聞天朝,旁檄琉球、占城諸國共行大言,皆不見用,而凶鋒猝至,則列郡瓦解,乘輿西bb脫b三百餘邑,由義士,而憲也,奮起於放逐之餘,召募義旅,多士雲集,遂得二千殲賊矣。不幸爲恚媢者沮撓,旣集者還散,而惟有七百義士缺數字先鏖淸州屯賊,使不得前向行在,而又將移兵,以討錦山之賊,或有衆寡不敵爲言者,憲泣謂曰,君父何在,敢bb?b死生?遂直前不顧身,賊bb?b相遇,終日力戰,無一人旋踵者,雖衆寡不敵,全軍敗衄,而缺數字因遂宵遁,故兩湖得全,而以基中興之偉績,其功之盛,孰與高下哉?當賊之缺數字或欲挽而請逃,憲,笑解馬鞍曰,此吾殉節地也。男兒死耳,不可苟免,遂疑其不動,而父子倂命焉。其姱節偉烈,赫赫乎跨越今古耳。宣祖大王,聞之悼,亟賜褒贈,復因輿議而加增其官,官其子而表其閭,至于仁祖以美諡,而特陞其子之官,可謂無餘憾矣。夫憲之義烈,此其大,而議者以爲,此則反小,何也?其學問之正,淵源之遠,缺數字光大高明,輝暎後偉,其臨亂所就,特其餘事,故云耳。金集,卽文元公金長生之子也。憲與長生,同遊於李珥之門,蔚然爲缺數字集之學,實得於家庭,而自其幼少之時,禮法,孝友之行,無愧古人,學問之功,老而不衰,缺數字至於湖西逆變之作也,逆徒相語以爲,吾輩謀此不軌,尙何忍閭乎?其言出於推鞫賊徒時爰辭,故仁祖大王,亟加歎及至聖朝之初,際遇甚隆,三行缺若徑授恩旨,則事體重大,久遠不替矣。臣等,伏覩我殿下,斯文闕典,次第擧行,則臣等此請,庶不爲聖明之所伏乞聖明,俯號,亟準多士之請,永爲矜式之地,不勝幸甚。啓下禮曹,禮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如。沃川郡,有文烈公臣趙憲祠宇,曾賜表忠之額,其後尊文敬公臣金集,追享表忠之號,在趙憲獨享之時,則雖偏亦可集竝享之後,則絶無所當,或賜竝宜於兩臣之號,或改以山爲矜式之地爲白良,法兩臣徇國節義之純篤,如多士所陳,誠宜匹美齊饗,而表忠二字,果不能兼包相稱,則其勢固然,且與紛紜祈請者有間,特副所願,更擇令名,恐或宜矣。事係重大,上裁,何如?康熙五[二]十一年五月(十))一[五]日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禮曹啓目粘連是白有亦。額號及敎書,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啓依允。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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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翊相。左承旨朴純。右承旨宋昌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右副承旨尹嘉績未肅拜。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儒龍。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左珥。

○李翊相啓曰,自明日初十日至,國忌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又啓曰,新除授承旨,昨日牌招,則右承旨宋昌,以身病不進,右副承旨尹嘉績,以母病陳疏,今日又不肅謝,不但事禮未安,出納之際,不成貌樣,尹嘉績母病,姑未知輕重之如何,而宋昌所患,似不至大段,爲先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宋昌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一匹立之。

○李坽出使,代以宋儒龍爲假注書。

○右議政李尙眞十三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以上燼餘以下缺

○政院啓曰,通信上副使從事官,竝來詣,領左相,亦來待備邊司矣。傳曰,引見。

○入侍時,從事官朴慶後所啓,凡信使一行搜討等事,專責於從事官,而以前事言之,信使往來之後,輒有潛商濫雜之言,此實我國難防之弊,而亦多有辱國之事矣。近來人心甚惡,國綱漸弛,苟無嚴立科條,別樣處置之道,則牟利貪商之輩,實無畏戢徵勵之道。臣意則無論使行所率軍官員役,而知有犯重律者,直爲梟示後啓聞,犯輕罪者,三使臣,相議勘罪,事甚便當矣。大臣今方入侍,以此詢問定奪,何如?上使尹趾完曰,臣等入去之後,犯禁之輩,當爲隨現勘罪,而必須先立科條,然後渠輩知所畏避,而臣等,亦有所參酌處置之道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金壽恒曰,近來潛商濫雜之弊益甚,而且信使之行,異於常時,若非嚴立科條,使之有所畏戢,則此弊難防,依此定奪,似當矣。左議政閔鼎重曰,潛商犯禁之類,現捉於我國境內者,固當啓聞後處置,而旣爲入去彼國之後,使臣參酌其罪犯,罪犯重者,直爲梟示後啓聞,可矣。至於定其科條之說,有不然者,凡事或出於意慮之外者多,而且有微而所關大者,若有科條外,所犯重大者,則爲使臣者,何以處之?臣意則如有潛商現捉者,三使臣相議,隨其罪犯之輕重而治之,爲宜。領議政金壽恒曰,左相所達,大體誠然,而使臣之意,以擅殺爲重,有此請立科條之說矣。意外之事,雖不可預定,而應行禁制,作爲節目以去,似當矣。上曰,北京使行時禁制,亦有科條矣。今亦依此定其科條,亦有犯禁者,三使臣相議參酌,隨其罪犯之輕重而治之,所犯重者,直爲梟示後啓聞,以爲徵戢之地,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政院,以禮曹言啓曰,近因本曹多事,郞廳五字缺海州地本家,致祭時所送禮官,以前啓下,豐德四字缺地書院賜額,齎去郞廳兼進事,纔已啓稟,壹允矣。卽聞群議,以爲今此儒賢入廟,本家致祭之擧,係是之盛事,不可以一郞廳,泛然兼行云。海州地致祭郞廳,則別爲三字缺,敢啓。傳曰,知道。

○魚震翼,以□曹言啓曰,頃因大臣及筵臣所啓,宣傳官等尤甚不合者,令兵曹査出汰去可也事,命下矣。三字缺武士之被薦於三廳者,無慮千百餘人,而多是常調凡三字缺出萃倫,可當極選者,卽今宣傳官中五六人,初昏以數字缺等擬差,而頃於親臨觀武才時,或擧止失措。以下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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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翊相。左承旨朴純坐直。右承旨宋昌。左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右副承旨尹嘉績未肅拜。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儒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魚震翼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朴純啓曰,右議政李尙眞十二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右議政十二度呈辭,傳于朴純曰,安心調理。

○宋昌,以校書館郞廳,以提調意啓曰,本館所掌,只是書籍印出之事,而近來久廢,所屬員所食廩料,月無所事,殊非設官本意,故復設典賣廳書籍之意,曾已啓達矣。該曹雖以年凶以上燼餘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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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翊相。左承旨朴純。右承旨宋昌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右副承旨尹嘉績未肅拜。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儒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祖大王忌辰。

○辰時巳時,日暈。未時申時,日暈。

○魚震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長陵忌辰,祭所內摘奸。以上燼餘

○宋昌,以禮曹言啓曰,因通信使從事宣三字缺所啓,及大臣所達,上曰,北京使行時禁制,亦有科條,今亦依此,定其科條,如有犯禁者,三使臣相議參酌,隨時輕重而治之,所犯重者,直爲梟示後啓聞,以爲二行缺于大臣,節目中,更爲添刪,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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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翊相。左承旨朴純坐直。右承旨宋昌。左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右副承旨尹嘉績。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儒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李翊相啓曰,右議政李尙眞十三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敢啓。傳曰,入之。

○以右議政李尙眞十三度呈辭,傳于朴純曰,安心調理。

○李翊相啓曰,右副承旨尹嘉績,以其母病陳疏,有救護之命,今已屢日矣。聞其母病,漸向差境,本院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不成貌樣,右副承旨尹嘉績,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魚震翼,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月初二日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金益勳所啓,臣待罪水原之時,禿城山城,親往看審,則在於野中,四面形勢,自上道下去領兵之將,自下道上來領兵之將,或有不得前進,則數日留鎭其城,探知前路形勢,實合於行軍形便之勢,故自朝家亦有修築之令,而慕入[募入]守城軍兵,且至二三哨,而弓箭旗幟,無一物措置,故水原居民,或入於軍器寺別破陣,或入於南漢山城陣者,曾在先朝,臣入侍時,以移給本城若干收米,以備守城諸具之意,陳達於榻前,蒙允後,退議于大臣,加得若干名,收米七八十石,而未及措備之前,臣輕先遞來矣。今弟[第]所收之米,或用於防營弓箭造作之時,或用於防營旗幟措備之時,守城之器,無一物措備云,此出於無他句管之人,而全屬於本府之故也。本廳所管千餘石軍餉,儲置本城,擇送別將,使之句管,以備守城之地,何如?上曰,分付于備局。又所啓,本廳各軍門中,物力凋弊,凡事不成貌樣,而每年冬三朔,上番壯抄牙兵及所屬各邑束伍軍兵等試放時,摠戎使試放藥丸,皆自本廳備給,而繼用爲難,故江原道三陟地,有硫黃所産處,前摠戎使申汝哲,通議于三陟僉使朴晟,若干煮取以送,以少無民弊云,仍令始役事分付矣。臣又於頃者,以聞見硫黃、鉛鐵所産處,若得便宜,則許採之意,就議于大臣,則大臣之意,亦以爲然,隨其所産處採用,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本廳上番壯抄牙兵等,或有無環刀者,雖有佩持者,而貧寒軍卒自備者,皆不合於兵器,使之改備,則不無難辦之弊,故前摠戎使申汝哲,自本廳欲爲料理備給,而打造時所用炭,無出處,使軍卒各備一石來納,則當自本廳打造以給。今冬三朔上番時,從前自備環刀,則任意區處,勿爲持來之意,分付于軍兵等後,定送監官於東萊,貿得銅鐵,及時鑄錢,以備物力補用之地矣,自備局,停罷各衙門鑄錢,故近二千環刀打造諸具,他無措辦之路,將未免中止之患。且軍兵等,已賣自備無用之環刀,使之更爲自備,則事涉失信,方爲悶慮之際,得聞因黃海監司啓聞,許其鑄錢云,雖有備局停罷之令,本廳打造環刀,尤有輕重之別,若得限一朔,特爲許鑄,則可以打造環刀,分給軍兵,而亦免失信之歸,敢此陳達。上曰,畿輔重鎭,與他有異,依爲之。

○傳曰,今觀黃海兵使狀啓,不覺駭然。僉使所幹何事,而許多荒唐船之來泊於本鎭秋島,至過旬望,而非但掩置不報而已,敢以孟浪等語,終始隱諱之狀,誠極痛惡。僉使張後良,拿問定罪。以上《備局謄錄》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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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翊相。左承旨朴純。右承旨宋昌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尹嘉績坐直。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儒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宗大王忌辰。

○未時,日暈。夜四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艮方,長十餘尺,廣尺許,漸移東方,良久乃滅。

○宋昌,以實錄改修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騰錄[謄錄]郞廳鄭推,身病甚重,屢度呈狀,不得察任,改差,其代,以兵曹正郞金晳差下,令該曹口傳,兼春秋下□,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金晳。

○宋昌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謝恩,兼引儀鄭至,護軍李弼成。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以上燼餘以下缺

○王若曰,喜三字缺所宗,固宜一行缺享於廟廂,僉謀旣同,縟儀斯擧。惟卿,生稟星嶽五字缺月光風,依然周子之灑落,金聲玉色,允矣伯淳之渾成。資三字缺明,氣又養以剛大,泛濫早歲,人誰間於程、張,拔出迷塗,勇三字缺賁育,精思暗合於妙道,卓識洞見於大原。約禮博文,兩三字缺竭力,明體適用,一遵考亭之成規,不待師承,自臻於堂奧,三字缺士,敢窺於藩籬,門路之正,淵源之深,斯其至矣。豪傑之三字缺學,可謂兼之。當宣廟之寤寐英髦,宜志士之展布三字缺謨啓沃之盛,前古罕聞,契合知遇之隆,擧世莫及。蓋欲四字缺之本,必以安民,爲固國之圖,至若破朋黨而集人才,與夫革四字缺法,陳辭激烈,率多流出於血誠,潤色舖張,擧皆發揮於三字缺行則至理可復,志孚而委任方專,驚讒人之中傷,痛皇天之速奪,十萬,誰識文靖之聖人,假我數年,庶興孔明之禮樂,雖道之不行也命,亦沒而不亡者存。門徒之在四方,可知爲先生弟子,遺法之施後世,何莫非大用宏綱,奚但卓越於近儒,實是承繼於往哲,言猶在於簡冊,光耀無窮,澤未斬於縉紳,誦法不懈,士類咸有所歸仰,國脈潛賴其延長,是其功化之洋洋,不啻事業之卓卓。易名贈爵,褒隆旣盡於累朝,慕義懷賢,享祀相望於下邑,惟此泮宮腏食之禮,重未甫崇報之請,勤經四紀之齊聲,益見群情之久鬱。有二臣之同謂竝配之是宜,天未終喪於斯文,事若有待於今日,玆以卿bb?b文廟之廡。於戱,擧先王所未遑者,非盛德孰能與焉?三字缺追,九原難作,凜英爽之如在,百歲奚遙?于以慰答於衆心,三字缺聖化,夫子在上,顔、曾在下,尙周旋而罔違,國人所式,多士所依,二字缺之靡忒,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李敏敍製進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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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翊相。左承旨宋昌。右承旨李世翊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尹嘉績坐直。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儒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自二更至四更,月暈。

○宋昌,以禮曹言啓曰,近來本曹多事莫甚,文廟大禮且迫,前頭郞廳,不可不備員,而出使過半,或遭服制,如有時急之事,則將無以成樣,苟簡亦甚矣。佐郞李東郁,以實錄廳郞廳,除本司,不得察任,李東郁,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所啓,黃海監司洪萬鍾,瓜期已滿,吏曹當爲出代,而勅行,當於不久出來,此時遞易不便,且黃州蒜山鎭新設事,初出於洪萬鍾建請,朝家亦知其形勢之便好,旣已擇遣僉使,方爲經理設施,監司亦盡力顧助云,而凡事姑未及就緖,必使當初建請之人,仍爲助成,然後庶有着實之效,洪萬鍾,姑爲限今年仍任,何如?上曰,事勢如此,則限今年,姑令仍任,可也。

○又所啓,前者校理黃玧,以江都試才御使,還來,以江都敎養官設置之意,有所陳達,而自上以問議大臣而處之爲敎,玆事非甚緊急,且無自上下詢之事,故未及仰達矣。江都專尙武藝,未嘗留意於文敎,敎養官,若果有着實訓誨之效,則設置固宜,而第以他道提督敎養官觀之,多不着實,今雖設立,未必有實效,在本府添一剩官,無益而有弊,姑徐似當,曾與留守趙師錫相議,其議亦然矣。上曰,他道敎養官,亦不着實,終未見實效,故竝皆革罷,此亦姑爲觀勢爲之,可也。

○兼兵曹判書金錫胄所啓,訓局事例,異於他軍門,凡係大小需用,皆自各該司責應,而大將則雖有欲施賞格,或造器械之事,無他可以措手者。以前啓知朝廷,造得五六隻大船,以載湖、嶺三手糧,仍取其船價,以備軍中雜費之用,且防私船偸米之□□□設別隊之後,又添三船,以載保米而來,而沙格之類,皆以砲手定送,朔□料衣練,竝同行伍,此便與官漕船一樣,實非京江私人船隻之比也。今年又以軍餉載來次,下送湖南矣,湖邑守令,多以道主啓聞,嚴禁私船爲言,而實有暗用私囑,許載私船之計,沙格等,乃以都監之來載三手糧,實有累朝成命,不可無端停閣之意,呈訴於監司,則監司,亦以此與私船不同,許載宜當之意,題給,而順天、求禮兩邑,終始堅執,不爲許載,使許多軍兵,不免爲遠地虛行,事極不當。兩邑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今番春塘臺庭試武科之類,其數不多,以此分防,不足爲邊上輕重,依去式年武科例,竝許納銃除防,似合便宜。且前日許納銃價之類,旣盡備納,而其中甚貧,不能辦備者,今皆以赴防自願,在前如此之類,則竝依其所願,還許赴防,而倍其朔數,以示其罰,今亦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式年武科中,又有江都直赴十餘人,而此人等,亦不納銃價,其意似在於免防。江都爲保障重地,其地之人,常加優恤,則今雖免防,亦合事宜,第念試科賜第,旣是格外特恩,而又爲免防,無乃太過耶?以輦下禁軍之除防島中移出者刷還等事,參量而論之,則此輩,亦不必遠戍他地,惟在聖明裁處。領議政金壽恒曰,以事體論之,則直赴之擧,旣是特恩,又從而除赴防,果涉太過,而江都居人之避役移出者,朝家常令一一刷還,今此直赴之類,亦不必遠他所矣。上曰,江都,乃是保障重地,朝家倚恃,與他殊異,則特令除赴防,可也。

○禮曹判書南龍翼所啓,今此文廟陞黜時,以年輩次第,東西位中,胡安國,陞張栻上,蔡沈,陞眞德秀bb上b事,曾因大臣所啓,定奪於榻前矣。此外又有易次者,康節邵雍、涑水司馬光,年長於程伯子顥,橫渠張載,年長於程叔子,又其表叔,而皆坐其下,此必以道德之高下,論其次第矣。今則將有諸賢陞殿之擧,而在廡位,則不可以年輩爲上下,竝於二十日,一時換次宜當,大臣之意如此,依此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自前外方鄕校,或有位板改造事,則版木,自奉常寺下送矣。今番則各道許多之邑,決無盡數造送之路,開城、江華則自辦,八道則令各其監營,先期精造,分送列邑之意,竝爲知委,何如?上曰,依爲之。

○兼兵曹判書金錫胄所啓,臣於近日,連與兩南邊將之遞來者相接,備聞沿海軍民之弊。各鎭浦戰船,旣有年限,改槊未久,旋又改造,此固應行之役,不可免者,而近來備局,別分定造船之事,相續不絶,統營、水營,又皆分定於各鎭浦,故邊將,盡發土卒,斫取船材於養松海島之中,而一船所用之材,多至三四百株。運下之卒,又不下累百名,募集能櫓之類,無月不役,不得休息,怨恣[怨咨]徹天云。船材漸乏,旣甚可惜,辛勤召集之卒,若復至於逃散,則雖有邊將,亦何以禦敵乎?且以戰船改造事言之,兩湖則五年改槊,十年改造,嶺南則三年改槊,七年改造,而至其限滿,斥賣爲私船者,則不過改釘若干板,而滿載穀物,遠駕重溟,使用十數年,而猶未大傷,以此推之,國家之虛費物力,亦甚可惜。今若更定年限,改槊改造,次次退期,則可以紓各官浦軍民之怨,而亦必無害於實用矣。且近來各處船材,益至煩多,蓋出於戰船數改之故,而亦由松禁不嚴之致。如長山串,則海西吹鐵卵,正出於境內不遠之地,埋炭者,四時不絶,安眠串則又是瑞、泰鹽汗[鹽漢]之窟穴,運吐木日夜禁煮,水營邊將,亦不能禁斷,而今番邊山失火,松材之致傷,亦至過半云,誠可慮矣。申汝哲,曾經統制使,戰船之弊,亦必詳知,年限漸退一款,下詢處之,何如?上曰,戰船改造年限,則比前更加三年,其間有所傷損者,則只令修改,改造時所用船材應入板子處,亦令引鉅用之,而一船之造,所入松材,如是之多,軍卒之怨,亦甚云,今後則備局,如有各衙門造船之事,切勿輕許,亦勿多造,以紓其役。秋成後,發遣郞廳於三南有船材處,申嚴禁令而來,可也。以上燼餘

○宋昌啓曰,今日乃日次坐起,而左議政閔鼎重,病不得入來,前日或欲定奪者,從當齊會議定,今日則別以日次之故,來會矣。上曰,唯。

○吏曹判書李䎘所啓,安東府使,今日政,當爲差出,而本府地大民衆,素稱難治,可合人才,誠而前郡守柳譚厚,素有能治之名,且有淸白之稱,必欲擇差人而第譚厚,時在罷職中,本曹不敢擅擬,問于大臣,使通備望,何如?領議政金壽恒曰,柳譚厚,誠爲可合,而但缺數字任之際,必致遲延,恐非當初給馬催促之意也。上曰,安東之累次遞易,曠官已久矣。柳譚厚,時不在京,則赴任之際,必致遲延,以在京無故人擇差,柳譚厚,則特令敍用備望,可也。三行缺領議政金壽恒曰,安東卽嶺南雄府,事務最爲繁重,金載顯遞來之後,曠官已近半載,官務民事,俱極可慮。宋光淵,有給馬發送之命,爲日已久,而强引不當引之嫌,曹亦無入啓之事,事體豈容如是?光淵,雖以曾論蘇斗山事,日光淵之所陳於榻前,以斗山之由江陵內遷,將擬方伯,爲不可,斗山之遞安東,非由於光淵之言,則以此爲嫌,不欲代斗山之任,實無所據。且聞光淵,以其除拜安東,認爲初出於大臣之意,此頃於春塘臺擧動時,臣與左議政閔鼎重,以安東之難爲慮,問于李䎘,則䎘,擧光淵名而問之,臣與左議政閔鼎重,以爲安東雖曰外任,前多以秩高望重之人差送,由此而陞擢方伯者,亦非一二,此非左遷,有何不可乎?如是問答而已,此非出於臣等之擧遷,而光淵初或誤聞,則致疑亦無怪也。及聞其實狀不然,而猶且固執,必欲不赴,蓋臣等,前後屢薦蘇斗山,人才可用,故疑其有所左右,至此也。臣等所不爲之事,亦未免見疑於人,雖出於疲軟自取之致,今日國家氣力,一守令差遣,猶未能辦得,其何以爲國乎?光淵身病輕重,雖未知如何,其執滯如此,則勢難迫令赴任,所損必益非細,固不得不遞改,而其在國體,誠極寒心矣。上曰,蘇斗山事,凡人意見之不同,無足怪也,而近來薄,漸生乖戾,如李三錫之疏,亦已無據,而宋光淵,則至不欲爲斗山之代,致疑於不當疑之地,敢引其不當引之嫌,不有成命,無意下去,事之痛駭,莫此爲甚。若使朝家,有一分體統,則渠何敢如是耶?體統所在,關重,宋光淵,拿問定罪,可也。

○判尹鄭載嵩所啓,當初紙牌鍊時,閪失紙牌,而更爲成出者,或杖或贖,從自願定式施行矣。今番目中,此一款,不爲擧論,或量減其罪,猶之可也。至於元無防禦,則其間詐僞之事,下詢大臣而變通,何如?領議政金壽恒曰,鄭載嵩之言,誠是矣。旣有紙牌,則不可無此法,量減其罪,定式收贖,宜矣。鄭載嵩曰,紙牌閪失者,當初定以杖七十,願贖者,則收捧小錢七十文,今若以定式,收捧小錢四十文,則似好矣。上曰,若無防禁,則必前,量減其罪,以笞四十。以下缺

○判書申汝哲所啓,一行缺長養之船材,事極驚駭。其時別將,則雖已罷黜,而禁松之管爲之,而不能嚴禁,致有埋炭之事,則地方官,當有警責之道,故領議政金壽恒曰,頃見邊山所報,則因火延燒者甚多,事極寒心矣。此則地方官,常時不能禁飭之致,國家如欲申嚴禁令,則地方官,不可無警責之道矣。兵曹判書金錫胄曰,此事,非獨新赴任一別將之罪,其實則地方官所當之事也。上曰,當該地方官與別將,一體罷推,可也。

○兼兵曹判書金錫胄所啓,昌洲僉使李之經老母,今年七十六歲。親年七十五歲,是武將不爲差遣邊地,乃是近例之經除職之初,欲爲陳情求遞,而其母必欲使之往赴,且有其弟在家,故黽勉下去矣。今聞其弟,不意身死,八十老母,無所依賴,母子千里,只以號哭度日云,不特情勢之可矜,如此,則亦安能着意於邊事乎?置之無益,其情甚戚,孝理之下,敢此冒陳下情矣。上曰,情理可矜,昌洲僉使,改差,可也。

○又所啓,釜山僉使李斗龜,本以有病之人,又經大腫,憊敗特甚矣。今聞傷於水土,脚部專不運用,坐臥須人云。關防職任不輕,且有倭館接待之事,以此病勢,決難供職,李斗龜,亦爲罷黜,何如?上曰,病勢如此,則亦爲罷黜,可也。

○領議政金壽恒所啓,實錄廳堂上申晸,病重,累月未得察任,而前任纂修時,頗勤職事,如此之人,不可遞改,前者以此意仰達矣。近來,病亦少愈,史事爲急,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實錄修改事,設廳經年,而堂上中,有遞易之事,且有他務兼察,玆不能專一,迄未始印出之役,今年又已過半,將來時事,亦未可知。一向遷就,可悶,堂上、郞廳,每於十日,書啓其進不進,而其中雖進而不能者,或無所事而退者,別有申飭論罪之擧,然後庶有着實之效矣。臣忝冒於摠裁之任,而身有病故,且於他任,有所兼察,不能每每首任,不能擧職如此,其何能檢其下官乎?小臣兼帶摠裁之任,爲使大臣專委檢察,則纂事可成,私分亦幸矣。上曰,前旣又再言,而此非固辭之事,安心察任。

○又所啓,國家之所以維持者,不過曰紀綱體統而已。事有大小,而關係則重,朝廷之上,若無體統,則國雖與亡奚異也?近來百司,俱無體統,事之寒心,孰甚焉?政院故缺二行禮數,都承旨,以此致責,囚其廳bb直b,則下番翰林,發怒於承旨數字缺書吏而還止,更令拘留其正妻云,此實曾所未聞可駭之事也。都承旨院之長,地望甚重,他承旨,雖是同僚,而禮貌間有同上下官,不敢有慢侮之擧,況堂郞之間,名位懸絶,下官所執,雖是猶不敢如是,何敢檢之事,發怒於上官,至於移罪下吏乎?推此以往,則下凌上替之風至此,雖一事,亦足爲亡國之徵也。心有別樣處置之道,然後可以少缺數字上曰,聞來極爲寒心。不可不別樣痛懲,當該翰林,拿推,可也。

○完寧君命曰,大臣纔已請罪,而臣於其時,適見其曲折,啓華之所囚者,非缺數字因他書吏,言辭之不恭,使囚其妻,而適會都承旨囚禁廳直,缺數字非發怒相較之事,故啓華,說破於都承旨,而都承旨亦不八字缺副承旨魚震翼曰,小臣,新入疲劣,何以檢下乎?第於其日下八字缺都承旨,囚其廳直,而下番翰林,適仍院吏言辭之不恭,拘六字缺雖有形跡之嫌,而本情則非必發怒於上官也。

○領議政金壽恒所啓,都承旨李翊相,旣被下官所凌侮,遭此無前可駭之事,而終無請罪之擧,疲軟如此,何以糾檢一院乎?都承旨李翊相,遞差,何如?上曰,遞差,可也。

○又所啓,下番翰林申啓華,旣有拿推之命。蓋聞近來下番之不爲禮數,自上番朴泰維而始倡云。其事雖微,而關係體統,朴泰維,亦不可不罪也。上曰,朴泰維之罪,比之申啓華,不無輕重之別,罷推,可也。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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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翊相。左承旨宋昌。右承旨李世翊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尹嘉績坐直。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儒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四更,月暈。

○朝講入侍,左議政閔鼎重,知事呂聖齊,特進官申汝哲、崔逸,承旨李世翊,玉堂沈濡、李頤命,獻納金世鼎,持平權持,假注書宋儒龍,史官朴泰維、申啓華。

○謝恩,實錄兼春秋金晳,禮曹佐郞洪禹績,禮賓主夫[主簿]韓斗相。

○右議政李尙眞十五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同副承旨朴世采辭職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爾懇。今玆登庸,意非偶然。喉舌緊任,亦不容久曠,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以上朝報

○上曰,水原,卽畿輔重地,朝家倚重,與廣州無異矣。爲其激勵武士,廣州則旣已試才,而已過十四年之久,其在朝家激勵之道,似不當有所異同,亦爲依廣州例,一體試才,則何如?領事[領府事]閔維重曰,廣州則守禦使所達,有試才之擧,而水原則姑無陳達之事,故不得竝爲試才矣。水原,旣是畿輔養兵重地,則與廣州,實無異同,一體試才,實合於激勵聳動之道矣。上曰,水原,依廣州例試才事,待秋擧行,可也。以上《備局謄錄》

○入侍時,申汝哲所啓,近來戰馬可合者絶少,如禁軍及都監馬隊,自國家每歲擇給戰馬,而尙多無用之馬,則況其他乎?武士輩,雖有欲備私馬者,好馬旣不可易得,而渠又貧殘,無以辨買,此甚可悶矣。昨聞將官等所言,則今番觀武才入格賜馬之類,以太僕寺限年條之故,不得受出云,太僕寺限年,雖出於分別新舊之意,而至於軍門之受出者,非爲私用之歸,而將以此責立其戰馬,則當此戰馬稀貴之時,似宜有變通事。觀武才入格武士之受帖者,勿拘年條,特爲許給,何如?領事[領府事]閔維重曰,親臨時賞賜之物,與他馬有異,且武士之戰馬不備,亦甚可念,此則自上特命許給,似當矣。上曰,親臨賞格,有異常例,特爲許給,可也。以上《禦營謄錄》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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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未肅拜。左承旨李世翊仕直。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未肅拜。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儒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下直,甘浦萬戶吳廷善,新德萬戶黃道弘。

○謝恩,司諫沈壽亮,軍器主夫[主簿]梁楫,居昌縣監金沆,副摠管李秞,雲山郡守李諿,監察金國鉉,左承旨李世翊。

○右議政李尙眞十六度呈辭。傳曰,備悉懃懇之意於前後,而連章固辭,愈往愈切,卿之宿病,予固詳知。一向强迫,亦非所以待大臣之道也。本職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持平權持啓曰,請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請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寢尙仁詹絶島定配之命。請劉起漢按法處斷。答曰,勿煩。

○獻納金世鼎啓曰,臣有區區所懷,故敢達矣。罪人劉起漢事,本院未及論啓,憲府先發,玆事關係,雖涉重大,醜雛腐鼠之輩,兩司不必俱論,故姑止之矣。自古必以宦者,備洒掃[灑掃]於宮廷,法意有在,若使交奸女人者,冒屬內班,出入宮禁,則事之可駭,其孰甚焉?起漢,雖不就服,而云香,旣已吐實,則該府奏爭,實合獄體,而照律之命,出於法外,至以容貌不近爲敎,自古貌似而非者,何限?或有貌似婦人者,或有貌似宦者而被殺者,何可以外貌之似宦,而遽信其無是事耶?臣於此,又有所慨然者。起漢,以近習之人,身有罔赦之罪,而自上終不允兪於臺啓,臣恐人以此,疑殿下,有所偏係於斯矣。上曰,玆事,曾已說破矣。累年任使,豈不知其冒屬耶?知非冒屬,而罪以冒屬,用法之道,斷無是理。且以云香之招觀之,亦知其非冒屬,予非私護於起漢也。領事[領府事]閔鼎重曰,自前中使,奉命往來時,例有官妓使喚之事,臺臣所論,非謂其旣近娼妓之罪也。以云香招辭觀之,雖曰,不及常人,而交奸則有之,群情之疑其爲冒屬,固其所也。侍講官沈濡曰,云香旣已吐實,而渠獨不服,其在按獄之體,必須依該府覈啓,使之嚴刑得情,然後可以打破群議,而若以容貌之似宦,遽信其不然,徑施以不當之律,固非審明覈處之道也。說經李頤命曰,諸葛亮之言曰,宮中府中,俱爲一體,陟罰藏否[臧否],不宜異同,而臣竊謂殿下,於玆事,似不無私護近習之意,臣誠慨然也。上曰,內官選法極嚴,謂之冒屬,誠不近似。予豈有私護之理?只以刑條之道,不當如是故耳。世鼎曰,若以云香之招,爲不實則已,云香之招旣如是,則起漢之嚴刑得情,獄體當然也。知事呂聖齊曰,本府,以臺啓方張,故不得擬律,而大槪元無可擬之律矣。奉使不勤,不過杖一百之罪,決非起漢之當律也。上曰,繩以冒屬決案也。鼎重曰,當初選法旣嚴,則雖不可直斷以冒屬,交奸之說,旣出於云香招辭,則奉使不謹,決非可擬於其罪。自上參酌,從重處之,爲宜矣。上曰,旣不可直繩以冒屬內班,亦不可只罪以奉使不謹,則參酌定配,可也。參贊官李世翊曰,自上有參酌定配爲敎,而臺諫方以嚴刑得情爲期,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上曰,知道。

○公洪道生員李景華等上疏。大槪,亟許文元公金長生,文正公宋浚吉從祀文廟之請,以幸斯文,以副公議事。答曰,省疏具悉。已畢於前後疏批矣,何如是瀆擾乎?爾等退修學業。以上朝報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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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未肅拜。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未肅拜。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儒龍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四更五更,月暈。

○李世翊啓曰,右承旨安垕,右副承旨任奎,昨日牌招不進,今日又不出謝,殊甚未便。更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魚震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魚震翼啓曰,所江僉使韓𭳞拿來事,允下矣。依例交代後拿來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魚震翼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魚震翼,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所屬前部別隊,移屬禁衛營,中部軍兵,亦爲罷散,只存六哨,移屬於左右部別中司事,旣已定奪矣。司哨長官,又多有移易陞降,□□亦皆通融,別單書入,以此改啓下,何如?傳曰,允。

○魚震翼疏曰,伏以臣本駑庸,百不猶人,濫蒙洪造,再叨喉司,無補絲毫,徒積愧懼,而夙宵奔走,顚仆是期。自昨夕,胸痛腰痛,一時俱劇,牽引若刺,呼吸皆窒,痰火上升,熱勢復熾,精神昏錯,若墜煙霧,僵臥直廬,殆不省事,顧玆近密,不比閑漫,以此病狀,決無自力供仕之望。且於昨日筵中,大臣,以前都承旨李翊相,不能檢飭下番之失,陳達遞職,則臣亦其時同僚之一也,豈有獨免罪罰之理乎?第念伊日,申啓華,遽生嗔怒於院吏者,雖緣院吏言辭不恭之致,不顧形跡之有嫌,以致聽聞之可駭,而原其本心,則似非出於侵侮上官,故長官,初不請推,而臣亦以此,略陳於榻前矣。如臣疲劣,碌碌隨行,不能檢下,均有所失,而長官,旣以此見遞,則罪宜同被,決不可晏然而已。伏乞聖慈,察臣情勢,亟賜鐫罷,以延危喘,以安愚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尹世紀,持平尹德駿啓曰,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請赤筒作畓處亟寢還屬宮家之命。請亟寢尙bb仁b詹絶島定配之命。請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事。啓辭竝同前答曰,毋庸瀆擾。

○司諫沈壽亮啓曰,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啓辭同前昨日筵中大臣之請罪翰林也,完寧君李師命爲救解,有若訟辨者然,其在事體,殊涉未安。然大臣所達,或若得其實狀,則各陳所聞,於理無傷,故不爲論列矣。臣旣退而所啓之後,始知翰林申啓華,於師命爲同姓從妹夫也。從妹夫法例相避,則雖是職分之所可言者,猶當引避而不敢言。以下缺新除授濬源殿參奉金道淵,雖是元勳子孫,而年未弱冠,遽登仕籍,太無法典限年之意。除目之下,物情俱駭,請濬源殿參奉金道淵改正。新除授大司諫尹敬敎,時在公洪道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金道淵事,年雖未滿弱冠,勳臣子孫,與他自別,又有錄用承傳,則改正之論,誠可異也。今玆勿煩。下諭事,交代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以上燼餘

○備忘記,傳于魚震翼曰,柳葉箭五中人扈衛軍官二字缺禹直赴殿試。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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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未肅拜。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坐直。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宋儒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月暈。五更,月暈右珥。

○安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世翊啓曰,左副承旨魚震翼,昨日以病陳疏,方有調理之命,而聞其所患,夜來稍間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今日晝講入侍時,實錄廳都廳未出仕人員,卽竝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有政。

○吏批,判書李䎘進,參判金萬重經筵未肅拜,參議宋奎濂進,右承旨安垕進。

○兵批,兼判書金錫胄訓鍊都監坐起進,參判吳斗寅差祭,參議李東老式暇,參知李玄錫進,右承旨安垕進。

○以鄭勔爲掌令,金千鎰爲奉常副正,金構爲禮曹佐郞,成重器爲長興庫直長,許墀爲典籍。四館春別遷,徐宗泰爲奉敎,吳命老爲學諭,安垕兼春秋修撰官減下,與翰林相避,兼北靑府使金世器□。以申懹爲副護軍。

○下直,洪州營將沈選。

○安垕,以禮曹言啓曰,依再昨榻前所達,文廟新舊位次,兩紙圖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垕,以吏曹言啓曰,卽接漢城府移文,則西部參奉李三錫,以書寫官通信使帶去,回還遲速,未可預料,斯速入啓處置云。部官,非閑司之比,今姑改差,差出其代,何如?傳曰,允。

○行都承旨任相元疏曰,伏以臣,資材素劣,望實俱乏,踐更衆職,迄無才報,而今者才遞諫掖,又長銀臺,臣聞命驚惶,不覺愧汗之自瀉也。臣自邇年以來,過竊榮寵,出入喉司,非止一二,而旋辭旋授,曾不力辭者,非以臣能堪此寄,蓋循階旅試,苟遵故事,而庶或無罪故也。至於知申之職,非徒出納王命,裨補袞闕而已矣,實爲諸寮之首,一院之長,其責至隆,其任至緊,如臣之空疏鹵莽,詎能有萬一之補塞也哉?臣循墻隕越,惟以玷辱名器爲懼,而抑有私悰之蹙者,玆敢冒昧瀆陳。臣之祖母,九十之年,夙嬰沈疴,加以跋涉炎程,元氣澌惙,四肢浮腫,全廢飮啖,造次坐臥,不能自運,一日之間,加減不常,左右扶持,有頃刻難離之勢,以此情理,安可奔走就列,勉供職事也哉?伏乞聖明,察臣之辭,非出例讓,而諒臣至懇,亦由於煎迫,將臣職名,亟命鐫改,俾得救護老病,則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速察職。

○右副承旨任奎疏曰,伏以臣,性戇志疏,隨事冥墑,根孤植弱,觸被擠撓,貽辱朝廷,旣五十,杜門修省,分甘散蟄,不自意聖度如天,無物不容,濫荷收□誤恩,復忝喉司之近班,顧臣僨敗之蹤,何以獲此非常之數於聖明之下哉?臣聞命驚惶,進退羊藩,百爾思度,萬無善圖以□。第念感激鴻私,不顧廉恥,則迹涉患失,無以自白,爲累臣身,固不足恤,而重辱淸朝,莫此爲甚,寧受逋慢之罪,決不敢抗顔就列。況臣,積傷南方水土,大腫之餘,百疾交侵,痰火咳嗽,固是宿患,而左偏臂脚,筋骸掣痛,擧趾蹣跚,轉手牽縮,以此痼病之狀,尤無夙夜供職之望。血懇陳籲,祈蒙恩遞,喉呞[喉司]不諒,膠守謬見,一切退却,未得上徹,而嚴召再至,益增狼狽,徊徨悶蹙,不敢祗赴,臣罪至此,萬殞難逭。伏乞聖慈,察臣切迫之懇,削臣新授之職,以正臣罪,以安臣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事變假注書許墀遷轉,代李三碩。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櫶爲安東府使。

○安垕,以兵曹言啓曰,二所監軍金萬吉,猝得暑瘧,不省人事,決無運動出入之勢云。監軍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垕,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前別將姜世周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莢,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蘭入[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今日晝講入侍時,右副承旨任奎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行副護軍兪瑒疏曰,伏以臣原疏缺伏乞聖慈,察臣情勢決難冒進,矜臣疾病,不能登途,亟許遞免,以安微分,新授資級,一倂還收,以重名器,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已悉前疏,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江原監司宋昌疏曰,伏以臣本庸陋,百不如人,而竊科以來,冒叨不似之職,固已多矣。至於喉司出納,爲任尤緊,而乍遞旋授,恒在近密者,首尾三歲,碌碌隨行,無一裨補,而其得免大段顚沛者,實荷天地覆載生成之澤也。居常愧懼,若無所容,不意東藩新命,又出千萬夢寐之外,臣驚惶踧踖,不知所以自處也。夫承流而宣化,廉按而黜陟,其爲任之重,不比尋常,苟非地望風力之素著者,莫宜居之,如臣才疏識淺,爲世所輕者,其何能彈壓一道,不負其職責乎?與其冒受而僨事,寧被違慢之罪,而決知其不敢當也。臣雖至愚,自知已審,言出肺腑,事非飭讓。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命遞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國體,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任奎,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府來淸人二名,旣已交付於厚春,當有移咨禮部之擧,咨文草本,自承文院,曾已啓下矣。使之改其日子,速爲淨寫,令該曹別定禁軍,下送義州,依前例傳付於鳳凰城,以爲遞致北京之地。傳曰,允。

○司諫沈壽亮啓曰,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昨者筵中大臣之請罪翰林也,完寧君李頤命[李師命],力爲救解,有若訟辨辯者然,其在事體,已涉未安。況翰林申啓華,於師命,爲同姓從妹夫也,法有相避,則雖是職分之所當言者,猶可引避而不敢言,而師命,乃敢出位冒嫌,費辭伸辯,至於如此,執迹而論,難免爲循私營救之歸,不可終無糾警之擧。請完寧君李師命,從重推考。臣以濬源殿參奉金道淵改正事,有所論列矣。不惟未蒙允兪,至以誠可異也,爲批,臣竊惑焉。臣雖不知道淵之爲勳臣嫡子,而國家所以錄用之意,異於他人,而第道淵,年未滿二十,雖有錄用承傳,稍待日後調用,亦未晩也,何必汲汲除職,使物情駭惑也哉?法典限年之意,不可不念,末世躁競之風,不可不慮。請濬源殿參奉金道淵改正。答曰,勿煩。

○任奎,以義禁府言啓曰,謀逆罪人姜萬鐵處斷事,命下矣。萬鐵,前已結案取招於鞠廳,今無更爲取招之事,而只爲處斬之特敎,雖不用凌遲之律,行刑處所,藁街節次,合施討逆之法,軍器寺前路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十五日巳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領議政金壽恒,同知事李䎘,特進官李秞,參贊官李世翊,侍讀官權斗紀,說經李頤命,假注書宋儒龍,記事官韓瑄、徐宗泰。上自浩浩昊天,至謂爾遷于王都,讀受前音一遍。權斗紀,進講旻天疾威章音釋一遍,上受而讀之訖。權斗紀,講解文義曰,此章不敢斥王,故指天而謀藏不從,所謂惡人之所好,不藏覆用,所謂好人之所惡也。上曰,此乃《大學》所謂災必逮夫身之謂也。至二章,權斗紀曰,翕,和也,訿,訿詆也,謀之其藏,則具是違者,猶上章謀藏不從也,謀之不藏,則具是依者,猶上章不藏覆用也。上章則指王而言,此章則指小人而言矣。至三章,又曰,我龜旣厭者,盡言卜不習吉,而此則每事占卜,故卜不直告,其所圖之吉凶也,蓋言不能執其兩端,故是龜相奪其謀,終無所成就也。至四章五章訓,則至六章。領議政金壽恒曰,朱子臨終,引此戰兢爲訓也。此時國事危亡,小人當國,必有戒謹之心,然後可以安其國也。是乃憂世之作,可以戒監者矣。同知事李䎘曰,《論語》所謂暴虎馮河者,蓋此詩中出來也。權斗紀曰,小旻云者,所以別其爲小雅也。李頤命曰,一篇之意,歎幽王之無斷,無斷者,不善斷也。金壽恒曰,人君必有仁明謀三者,然後可以爲國矣。上曰,《中庸》亦言發剛强毅矣。金壽恒曰,古人有才不借於異代之語,雖小邦,豈無忠信之士也?惟在在上之人,求而用之耳。用之之道亦舛,則正如如彼流川之意也。凡用人之道,在於培養而敎導之,此可謂所當行者矣。講罷,上掩卷。領議政金壽恒進曰,近來日氣甚熱,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仍所啓,宗廟、社稷,俱是重地,而兩處奴婢之數,甚爲些少,曾前或以他司奴婢劃給,而奴婢輩,厭其役重,百般謀避,圖屬於斜付等役,餘存無幾。且自錄勳之後,夤緣冒錄於原從免賤者亦多,本署使喚,無以成形,誠極可慮。社稷署則曾於癸丑年間,提調鄭榏,啓達受出他司十餘口奴婢,而其中奴鐵石爲名者,以繕工監役奴,移屬服役於本署,已至十餘年矣。頃因繕工提調陳達,本監奴婢之投屬他役者,竝令還給,而本監奴婢,雖甚鮮少,形勢之切迫,彼此無異。且此非渠之自爲投入,旣因啓下移屬,則年久之後,不當還給於本監,奴鐵石,使之仍屬於社稷,而兩處奴婢見存實役者,只是若干名,令該院更以他奴婢,參酌劃給,以爲成樣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頃者宋光淵之代,以尹以道差出矣。安東曠官可慮,尹以道,催促發送,可也。金壽恒曰,尹以道,素有治績,可謂得人,而因醫官聞之,尹以道,脚部生腫,症勢方重,醫官言來,若待針破差完後下去,則其勢尙遠云。數遞未安,而更以無故之人差出,催促下送則似好,而在京無故之人,未易云,此甚難處也。上曰,此非速差之病,官事亦甚狼狽。尹以道,遞改,差出無故之人,速送,可也。李䎘曰,臣於歸家之路,亦見其病狀,則果無速差之勢,而以啓遞爲未安,不得仰達矣。上曰,今日口傳差出,政院催促發送。

○上曰,昨日摘奸於實錄廳,則郞廳,多有受由不進之人,事甚未安。竝推考,可也。

○領議政金壽恒所啓,知事李汝發,以風症病廢,已至累年,所兼忠勳府有司堂上,自以虛帶爲未安,累上辭疏,知事新除之後,亦無出仕之路,陳疏控辭,累阻喉司,未得上達,勳府有司堂上,例以親功臣爲之,而李汝發與具鎰,以其時無親功臣,故兼帶矣。今則元勳中,亦有不得兼帶之人,李汝發,身病又如此,不得察任,從速許遞,似當矣。上曰,依爲之。上曰,近來雖雜技之類,術業漸下矣。至於醫女輩,則常當出入於兩慈殿,此輩各別取才訓習,可也。金壽恒曰,勸課之道,着實爲之,而人物術業,漸不如古,審脈侯者甚少,只有正玉而已,以是爲慮,每以學習勸課矣。下敎如此,各別申飭勸課矣。以上燼餘

○持平尹德駿所啓,謀逆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上曰,依啓。又所啓,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上曰,已諭曲折於筵臣矣,勿煩。又所啓,尙仁詹,仍囚嚴刑,期於得情。上曰,依啓。又所啓,劉起漢按法處斷。上曰,起漢無必死之律,勿煩。又所啓,凡入侍之臣,臺諫彈劾及罷職之外,雖有難安之勢,不敢輕爲退出,而特進官李秞,因大臣請推,聖批蒙允之後,先爲出去,有乖體例,且關後弊,請特進官李秞推考。上曰,依啓。以上《憲府日記》上曰,姜萬鐵罪狀,實與元老無異,而一時正法,慮關後弊,欲施減死矣。臺臣爭執,今至三年,公議終不可强拂,故今姑允從,只爲處而緣坐籍沒等事,則勿爲擧行,可也。

○同知事李䎘所啓,全羅監司申翼相,採訪道內人才分等啓聞,其中黃儘三字缺奇挺益等三人,則竝請陞擢,而陞出六品,事體重大,故本曹以大臣回啓矣。大臣以爲,不必問議于臣等,隨才調用,只在於三字缺幼學奇挺益,卽授齋郞,以過限不來,已遞,黃儘耉、金宅三,則筮擢用亦可,此等事,必須稟定,然後方可爲之。道臣,旣知其才可合,陞依前日別薦例,特爲超擢用之,何如?上曰,依爲之。

○領議政金壽恒所啓,觀象監天文、地理、命課三學敎授,以一行缺誨本監生徒,以爲成就之地也。在前則必以門地可通仕路,術業人而頃年以來,微賤雜類,夤緣冒占,以爲仕宦之捷徑,論其人地,則生徒,無甚高下,觀其術業,則反有不及者,而計朔陞遷,坐占六品,官方之淆雜,莫此爲甚。考見寺監騰錄[謄錄],則孝廟朝,因臺臣所啓,三學兼敎授,有闕勿補,必得其人,然後啓差,詳察能否,非有顯效,則勿許陞出六品事,捧承傳意非偶然,而歲月旣久,廢閣不行,卽今天文之學,則宋以穎一人外,絶無其人,地理、命課,則雖有從事之人,敎授之任,不可不愼簡。自今依孝宗朝受敎,有闕勿補,待其人塡差事,申明擧行之意,敢達。上曰,如是爲之,可也。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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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坐直。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推。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大角星上,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下直,在德萬戶丁戒信。

○安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傳于任奎曰,今下弓矢,在德萬戶丁戒信處給送。

○宋儒龍服制,代以金洪福爲假注書。

○安垕,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管[摠裁官]意啓曰,郞廳權斗紀,素患痰火之症,劇歇無常,頻數呈病,不得專意察任,姑爲改差,其代,以司憲府執義申琓差下,謄錄郞廳權杭[權抗],腫患甚重,久未仕進,亦爲改差,其代,以新及第金洪福差下,竝令該曹口傳,兼春秋下批,金洪福則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洪福改,代以鄭推爲假注書。

○又以校書館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館所印典賞之役,今方漸次就緖,而每患紙地不繼,不能廣印,此甚可慮。前日兩南監營封不動紙地,旣已若干啓請取用,而今已盡用,勢將停役,極爲可惜。本館己未、庚申兩年條貢物冊紙,留在主人等處者,贈冊紙一千九百五十四貼,卷冊紙一千四百四十四卷矣。此等紙地,時無緊急需用處,兩件冊紙,各一半取用,而公洪道監營封不動紙地,其數不下於兩南云。厚白紙一千卷,亦依兩南例,移文取用,以爲連續廣印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申琓、金洪福。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金洪福。

○掌令尹世紀啓曰,近來聖上恤民除弊之政,靡不用極,而安於諸宮家屯庄等事,不用有司之請,輒下別敎,其貽累聖德,傷損國體,實非細故。臣伏聞龍岡、咸從兩邑之界,明善公主折受赤筒之地,久爲公偃[公堰],兩邑民人之所蒙利者,至於千餘石之多,前後管餉及宮家設屯作畓之後,因民人呼冤,累設累罷,利害之切於居民,此可知矣。本官狀報監司,啓聞有司,覆啓請罷,而今爲宮家之祭祀,有依前劃給之敎,實非聖上平日軫念窮民之意也。況宮家之事,皆出於道掌及掖廷人無識之輩,所自主張,則其不可取信,明矣。當初本官之不能爭辯,蓋由於有所畏怵,則尤不可以此謂無害於民,請依該曹覆啓,亟寢赤筒作畓還屬宮家之命。宦寺之設,其來久矣。爲其灑掃於宮禁之內,任使於至近之地,自古必以刑餘之賤,備其任者,法意有在,而今者劉起漢所犯,實是前古所無之事。交奸官妓,穢迹彰聞,至於道臣啓聞,該府按覈,相奸情節,不啻明白,則起漢之罪,不在於交奸官妓。其假借閹寺之名,出入近密之列者,究其情狀,陰凶莫測,揆諸王法,合置重刑,嚴訊得情,明正其罪,誠合按獄之體,而議處之命,旣出於常法之外,該府覆啓之後,又下未安之敎,臣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至於張緯韓之事,尤有所不可擬議者,緯韓所犯,不過爲行己之淫悖,而猶且累次受刑,減死定配,則今此起漢所犯,視緯韓,輕重如何,而殿下不加審察,每以不允爲答?且因諫臣陳達,乃有參酌定配之命,臣尤不勝疑惑焉。禁閑一踰,後弊難防,論以國法,斷不可偏配而止,請依該府奏當,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答曰,毋庸瀆擾。

○司諫沈壽亮啓曰,臣以完寧君李師命事,連日論列,而尙靳兪音,臣竊惑焉。昨日大臣之請罪翰林,蓋欲振肅頹綱也。申啓華所坐,果無實狀,則亦自有公論矣,師命,不顧親嫌,費辭救解,執迹而論,難免爲循私之歸,一番警責,惡可已也?凡論事之體,固不當苟刻,而若於此等處,每諉以細過,恕其無情,輒不爲擧正,則其流弊,將使朝廷不肅,而紀綱日頹,誠非細慮,此臣所以不得不論者也。請完寧君李師命,從重推考。臣以濬源殿參奉金道淵改正事,論列有日,而未蒙允許,臣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道淵,雖勳家獨子也,殿下,眞欲赴此嶺外遠任耶,則非所以厚待功臣之意也。欲成名以榮其身耶,則官雖卑賤,亦國家公器,又安可虛授也?臣之所以駭惑者,此也。目今習俗偸薄,躁競成風,其爲世道之寒心,莫甚於此。道淵之除職太早,甚非所以驕[矯]偸薄之俗,而抑躁競之風也。請濬源殿參奉金道淵,亟命改正事。停啓。

○吏曹參判南二星疏曰,伏以臣本魯莽,百無一能。原疏缺亟許遞改同知經筵之任,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公洪監司尹嘉績疏曰,原疏缺亟遞新授職名,更畀可堪之人,以重方面,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以上燼餘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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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坐直。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碧沙察訪邊尙一。

○王大妃殿誕日。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安垕啓曰,今日赤梁萬戶李意碩,肅拜單子入啓之後,緩緩來到,未及肅拜,事甚可駭。請推考。傳曰,允。

○魚震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王大妃殿誕日陳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相元曰,明朝領、左相,使之命招卜相。

○仍傳曰,明朝政官牌招開政。

○安垕,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文廟從享時宋朝四賢,□兩賢題主致祭,文廟陞黜告由祭,文廟禮成祭,獻官以下諸執事,其數甚多,勢難盡以文官差出,不得已以蔭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尹世紀啓曰,近來聖上恤民除弊之政,靡不用極,而每於諸宮家屯庄等事,不用有司之請,輒下別敎,其貽累於聖德,損傷國體,實非細故。臣伏聞龍岡、咸從兩邑之界,明善公主折受赤筒爲名之處,久爲公偃[公堰],兩邑民人所蒙利者,至於千餘石之多,前後管餉及宮家設屯作畓之後,因民人呼冤,累設累罷,利害之切於居民,此可知矣。本官狀報,監司啓聞,有司覆啓請罷,而今爲宮家祭祀,有依前劃給之敎,實非聖上平日軫念窮民之意也。況宮家之事,皆出於道場及掖定人[掖庭人]無識之輩,所自主張,則其不可取信,明矣。當初本官之不能爭辯,蓋由於有所畏怵,則尤不可以此,謂無害於民,請依該曹覆啓,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宦寺之設,其來,久矣,爲其洒掃[灑掃]於宮禁之內,任使於至近之地。措辭同前答曰,亟停勿煩。

○左贊成金錫胄箚曰。原疏缺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所患如此,予甚慮念。未參賀班,有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副應敎吳道一疏曰,伏以臣祖父,今年八十一歲,自少多病,衰老轉谻,六七年來,長在枕席。素患胸塞、腹痛、眩暈、昏窒等症,發作無時,緊歇無常,眞元大脫,食飮頓減。日加一日,已至難醫,而値此炎月,重得暑感,數日之內,症情危谻,連夜叫痛,遍身烘熱,閉目昏昏,如在醉睡之中,連用藥餌,未收寸效。八十老人,元氣如縷,而累年沈痼之餘,得此危惡之疾,氣息奄奄,朝夕莫保。臣賦命奇薄,早失怙恃,旣無伯叔,終鮮兄弟,祖孫二人,相依爲命,平居之時,雖無疾恙,以臣情勢,固難一日違離,而況今病勢,十分危苦,晝夜扶將,奔走醫藥,而更無他人在側看護,則臣方寸已亂,供仕無望。當此頻數開筵之時,身忝講職,久曠直宿。又値今日王大妃殿誕日,未能參陪於大廷之賀班,臣非不知分義至嚴,當伏重譴,而情理罔極,不遑他恤。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以殿下孝理之至仁,雖在螻蟻之賤,必推錫類之恩。伏乞聖明,俯察臣崩迫之懇,亟賜遞改本職,俾得專意救護祖病,獲蒙生成之德,幸得回甦之望,則糜身粉骨,奚報萬一?臣不勝惶蹙懇泣之地,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安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以上燼餘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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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坐直。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安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頒敎擧動相値,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奎啓曰,持平尹德峻,正言金萬埰牌招不進,推考,何如?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李䎘進,參判南二星進,參議宋奎濂進,承旨任相元進。

○兵批,判書鄭載嵩未肅拜,參判吳斗寅,慕華館文官朔試射坐起進,參議李東老進,參知李玄錫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魚震翼進。

○吏批,以李碩祚爲監察,以鄭東燁爲司藝,以權宇亨爲典籍,以尹杭爲儀賓都事,以李坽爲承文著作,以李仁倜爲軍資奉事,以尹拯爲掌樂正,以宋後錫爲西部參奉,兪櫶爲安東府使,宋日中爲北部參奉,吳道一爲弘文副校理,以張斗七爲典籍,金錫胄爲右議政,金錫胄爲承文都提調。鐵山府使柳東亨,治績最著,加資事承傳,今加通政。鄭載嵩爲訓鍊都提調,鄭載嵩爲御營都提調。

○兵批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任奎啓曰,兵曹判書鄭載嵩,牌招不進矣。傳曰,仍爲之。

○兵批,以尹趾完付副護軍,崔東柱付副護軍,黃玧付副司直。

○魚震翼,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等,依前日榻前定奪,以他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奎啓曰,新除授守令未署經者,多至三員,而近日兩司,位甚不齊,不得開坐云。當此農時,外方夫馬,留滯有弊,兩司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使之開坐署經,何如?傳曰,允。

○安垕啓曰,今月二十一日,當有頒敎之擧,大提學李敏敍,明日待開門牌招,敎文製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以申汝哲爲訓鍊大將。

○魚震翼啓曰,新除授訓鍊大將申汝哲,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以金益勳爲御營大將。

○安垕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金益勳,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奎,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宣傳官、武臣兼宣傳官、各廳將官等朔試射時,武臣宣傳官林百壽、閔鎭朝,御營把摠林翼喬、具翧等,未滿四中,禁衛營哨官趙爾璧,上年十一月朔退射,亦未滿四中,竝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掌令鄭勔啓曰,臣之頃忝諫職也,胸膈之痛,猝然重發,未赴召命,以此遞職,推緘在身,尙未照勘。臣以萬萬不似,累叨匪據,每事引避,臣之罪戾,益無所逃,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傳于任奎曰,掌令鄭勔,推考蕩滌。

○執義申琓,掌令鄭勔、尹世紀,持平權持啓曰,近來聖上除弊之政,靡不用極,而每於諸宮家屯庄等事,不用有司之請,每下別敎,其貽累於聖德,傷損國體,實非細故。臣等,伏聞龍岡、咸從等邑之界,明善公主家折受赤筒爲名之地,久爲公堰,兩邑民人蒙利,至於千餘石之多,以下缺請依該曹覆啓,亟寢赤筒作畓還屬宮家之命。請依該府奏當,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答曰,毋庸堅執。

○行副司直申晸疏曰,伏以,臣之病腰脅墮傷之症,非泛然一時所患,幾死幸甦,僅保軀命,而調治四朔,未見差效。以下缺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史局堂上之任,今姑勉副焉。以上燼餘

○同日巳時,上御宣政殿。晝講,特進官尹堦,同知事南二星,參贊官金萬重、安垕,侍讀官李世白,假注書鄭推,記事官韓瑄、徐宗泰入侍。上讀前受小旻篇音一遍訖。金萬重,進講小宛篇音釋及註一遍訖。上受讀音解曁章下註訖。萬重,復逐章條陳文義曰,此詩,古說,或以爲周厲王時所作,未知其定爲何世之作也。蓋遭時衰亂,兄弟戀戀,相戒相勉而作也。鳴鳩,小註,以鳩爲鵓鳩,卽今俗所謂山鳩之類也。明發,東方欲明,而曙色將欲明也。二人,謂父母也。大凡人情,疾痛之甚,則必思父母,當衰亂急迫之時,與兄弟相戒之際,首以父母爲言,則可見其懇惻思治之意也。二章,專以酒失爲戒。從古聖賢,罔不戒酒,而人之飮,至於昏亂者,以其不能敬以自持也,故此以各敬爾儀爲戒,非但凡人,人君當深戒也。二行缺威儀,則是亦敬天,而天命可保也,不能敬我身天,而天命難恃也,故復以天命爲戒,以勉其不可其恐懼深切之意也。一醉云者,一於醉而不知敬謹之人,雖不至飮酒,而猶溫恭自持,敬以勝之,故自不至於昏醉之無量而不及亂,是也。彼昏然而不知者則不然,一於醉而焉耳,故終必至於喪儀敗身,吾兄弟安可以不敬乎?蓋此詩,旣在於幽、厲之世,時王,雖不知[至]如商季之沈酗於酒,而亦必敗德之事,臣下化之,多有昏亂者,故兄弟相戒,以爲此說也。堂中,庭中之稱,中堂,中庭也。螟蛉,卽尺蠖也。蜾蠃,不知俗名所亦蜂類也。南二星曰,俗諺所謂那那里也。萬重曰,上二章,旣言兄弟相繼爲善之意,此又言敎子爲善之意。中原有菽,庶民采之,言善道之人,皆可行也。螟蛉有子,蜾蠃負之者,言不似者,可敎而似也。人情,非但欲其身之善,亦必欲敎其子,使爲善也。不能敎子以善,則貽羞於父母而已,雖獨善,難於免禍矣,故此詩,兄弟相戒,旣念父母,又慮其子,猶恐其不能以善敎之,亦可謂勉戒之至意也。上指其註末曰,此所謂戒之以不惟獨善其身,又當敎其子使爲善者,是也。萬重曰,題彼之題字,與睇意同,此則兄弟復戒,以當各務努力,不可少有暇逸也。蓋道理無窮,如行路之人,今日進去,明日進去,日日進去不息,然後方至其所當至之處也,一日休息,則無以進去矣。言我日斯邁,而月斯征,以示各自勉强之意,無忝爾所生云者,言爲不善,陷於罪戾,則不但爲一身之累辱,其貽辱於父母,誠大矣。此章,復言父母,以戒其各求無辱於父母,其相勉相戒之意,切矣。桑扈,一名竊脂,食肉之鳥也,而今乃啄粟,此則言時旣失節,事有反常也。上曰,桑扈,不食粟而食粟,是果反其常也。萬重曰,塡寡之不入於岸獄,而今則入於岸獄,猶桑扈之不當食栗,而今則食粟也。以爲韓詩,作犴,韓詩者,西漢韓嬰之詩也。鄕亭,如我國小邑也。時王失刑,不恤鰥寡,故出卜其所以自善之道,後二行缺善,則凶自在於其中,此固理之常也。故《易》爻缺數字人事言言之,末世雖或有反常之事,而君子則不此所以當危亂困極之際,而猶不忘乎自善也,豈不美哉?卜而貧無所持,握粟而出卜,其貧窶亦甚矣。上曰,唯。萬重曰,溫柔恭敬之人,常不自安,如在木端,惴惴小心,尤可危懼,如臨深谷,則賢人君子之無可懼,而恐懼也猶如此,人君,豈可不戰戰兢兢,如履薄氷哉?此詩,舊說以爲刺厲王而作,酒溫克,壹醉日富,則謂之譏王有酒失而言也。二人則謂兄弟而言也。至如螟蛉有子,蜾蠃負之等語,亦皆强爲牽合,鑿不通於理,故朱子悉爲改正矣。然舊說所謂刺王缺數字據,而人君亦有可鑑者,凡人莫不以自善爲貴,而至於人君,尤不也。夫尊臨萬民,作則四方者,君也。《詩》曰,赫赫師尹,民具爾瞻,師尹也,而尙且如此,況人君乎?一念之善不善,而萬民之所觀仰也。此雖兄弟相戒之詩,而其戰兢自持,不離善道之意,自上有所鑑戒,則不無所補也。上曰,唯。萬重曰,人於衰世,處之而不失義,爲最難,如楊雄,西漢之名儒也,而猶未免貽譏於後,至於東漢之士,亦皆失於偏激,而今此詩人際衰亂,危困之極,旣不失於守身,又不過於傲時,兄弟相戒於內者,不過乎自善而遠禍,則其與楊雄及東漢之士,有異矣。此以見先王敦化遺風,尙有所未泯而然也。萬重,旣奏文義訖。南二星進曰,經筵入侍之時,旣會閤門之後,則雖移拜他職,不敢遽爾退出者,是乃前例,而今日入侍時,知事鄭載嵩,旣已來待於閤門外,聞其除授兵判,卽爲退出,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矣。臣適來政廳,忙迫入侍,故未及習講而入,廈氈侍講,是何等事,而不能看玩文義,無一言仰塞聖聽,載嵩之率爾出去,尤覺未安矣。上曰,兵判重任,異於玉堂,移拜之職,宜其不安而退去也。安垕曰,旣來閤門外,不爲入侍,請推。上曰,勿爲推考。以上燼餘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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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朴純在外。右承旨李世翊。左副承旨安垕。右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群山萬戶金南佶。

○安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相元啓曰,今月二十一日頒敎親臨之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副承旨任奎,陳疏,同副承旨朴世采,在外未上來,似當有變通之道,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可也。以下缺

○以朴純爲左承旨,以申琓爲同副承旨,以金德遠爲漢城判尹,以申晸爲兼知經筵事,以任奎、朴世采、尹以道付副護軍。以上燼餘

○右副承旨任奎疏曰,臣之臂痛脚病,在直添重,行步拜跪,不能成樣,以此痼疾,當此親臨擧動之時,萬無周旋近班之勢。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以便公私事。踏啓字

○禁府啓目,前安東府使宋光淵原情云云,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强引不當嫌不當擬之事,終不赴任,非但士夫風習之不美,如使國家,少有體統,安敢乃爾?已極寒心,而供辭中日新澡雪等語,隱然自是己見之狀,尤可駭異。綱紀所關,後弊難坊,除刑推,徒年定配。

○府前啓,請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劉起漢按法處斷。答曰,勿煩。

○吏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正言金萬埰啓曰,臣痼疾纏身,無望供仕,前後除拜,屢瀆天聽,惕息私室,恤懼悚慄。頃者諫職之除,試才之命,一時荐及,不敢言病,忍死往還,症勢添劇,末由自力,露章乞免,見阻喉司,一味惶悶。不意此際,召牌遽降,臣於是,益切悚蹙,罔知攸措。分義所在,惟當趨詣之不暇,而第臣宿病之中,添得暑癨,達夜吐瀉,精神奄奄,欲起昏仆,竟未祗赴,俟得少間,今始自列,臣罪至此,實無所逃。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尹德駿疏曰,伏以,臣素患眩暈之症,已成痼疾,又値炎熱,轉覺增劇,以此病狀,實無奔走奉職之勢,而解官調治,宿計未諧,誤恩屢降,職名常不離身,嚴畏分義,亦不一向退伏,强起行公,蓋亦自有餘矣。供劇之餘,症情添重,頃當入侍之時,俯伏移晷。火熱猝升,神氣迷亂,臂脚麻木,退出之際,幾至顚仆,筵席奏對間事,亦不能記得。扶曳還家,作痛轉苦,尋章請急,見阻喉司,狼狽已極,惶悚冞增。昨日召命之下,又不得祗赴,違慢之罪,益無所逃,而數日之內,痛勢無減,詣臺自列,亦未免稽時,俟病少間,今始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勿論。

○院啓,朝家用罰,務在得中,輕重之間,自有當律,而臣等,卽伏見宋光淵元情判付,則有徒年定配之命,臣等竊以爲過也。銓曹,伸理蘇斗山被論冤狀,而竝及前後,則光淵之以此不安,不爲無據,而至引蹊田奪牛之嫌,寧得罪而不欲赴任,則此固其膠固執滯之病,而不能無罪者也。然安東,本非邊地病鄕,人所厭避之處也。若以光淵有厭避之意,而强引不當引之嫌,則實非本情,而遽施徒配之律,豈不爲過中之擧乎?卽今紀綱解弛,固宜振肅,而亦必罰當其罪,然後人心厭服,紀綱可立,今此光淵之被罪,未免爲矯枉過直之歸,而亦恐有傷於聖上寬弘體下之道。請還收宋光淵徒年定配之命。引嫌而退,召牌不進,在例當遞,請正言金萬埰,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十五日晝講入侍時,領議政金壽恒所啓,觀象監天文、地理、命課三學敎授,以本監官員爲之,而又置三學兼敎授,以朝士及方外之人,術業精通者差出,滿三十朔,若有成效,則遷轉東班六品實職,雖未知此規,創自何時,而當初本意,蓋欲使訓誨本監生徒,以爲成就之地也。在前則必以門地可通仕路,術業人所共稱者塡差,而頃年以來,微賤雜類,彙緣冒占,以爲仕宦之捷經[徑],論其人地,則與本監生徒,無甚高下,觀其術業,則反有不及者,而計朔陞遷,坐占六品實職,官方之淆雜,莫此爲甚。考見本監謄錄,則孝廟朝,因臺臣所啓,三學兼敎授,有闕勿補,必得其人,然後啓差,詳察能否,非有顯效,則勿許陞出六品事,奉承傳矣。以此定式,意非偶然,而歲月旣久,廢閣不行,卽今天文之學,則宋以穎一人外,稍知向方者,絶無其人,地理、命課,則雖有從事之人,敎授之人,不可不愼簡。自今依孝廟受敎,有闕勿補,其人塡差事,申明擧行之意,敢達。上曰,如是爲之,可也。

○禮曹判書南龍翼所啓,文廟東西廡位次釐正之意,曾因領議政所達,文廟廡中胡安國、張栻,西廡中蔡沈、眞德秀易次事,已爲蒙允矣。頃日榻前,又因大臣之意,以宋朝諸賢年輩次第,邵雍、司馬光陞於程伯子顥之上,張載陞於程叔子頤之上之意,亦爲定奪矣。卽者大臣,以朱子文集中滄洲精舍記,已爲定其位次,今不可率爾變易云,胡安國、張栻、蔡沈、眞德秀位次改易外,兩程位次,則仍前勿爲改易,何如?上曰,此則仍前勿改,可也。以上朝報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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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權脩在外。左副承旨安垕。右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富寧府使朴宣興,仇寧萬戶鄭世逸。

○謝恩,軍資判官李星齡,奉事李仁倜。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政院啓曰,擧動迫近,僚員不備,故啓請變通,而新除授左承旨朴純,時在京畿加平地,雖已下諭,明日動駕之時,勢未及上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可也。

○吏批,以鄭載嵩爲軍器寺提調,嚴緝爲正言,以金灝爲持平,以權脩爲承旨,以裵舞和[裵舜和]爲校書博士,以申汝哲爲訓鍊都提調。

○兵批,以朴純付副護軍,尹德駿付副司直,金萬埰付副司果。

○府前啓,請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劉起漢按法處斷。引嫌而退,召牌不進,在例當遞,請持平尹德駿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院啓,請還收宋光淵徒年定配之命。答曰,勿煩。

○答兵曹判書鄭載嵩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本兵重地,不容暫曠,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答工曹判書申汝哲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水曹之長,異於劇務,委任之命,實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領議政金壽恒箚曰,省疏具悉卿懇。光淵所犯,關係體統,徒年之罰,似不過重矣。卿其安心諒哉。以上朝報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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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服制。右承旨權脩在外。左副承旨安垕坐直。右副承旨魚震翼。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命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岡縣令高益亨。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吏曹啓曰,臺諫有bb闕b,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答知事李汝發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敎,王若曰,王化之本,無大於右文,聖廟之中,莫重於侑食,旣陞黜之得正,宜敷告之用申,言念秩禮於瞽蒙,罔非奬明於儒術。蓋自孔門進省之群弟,以及後代私淑之諸賢,大焉道統之所存,皆已尙德,小而講師之相守,亦不廢功。然或去取之舛差,未免前後之指議,貞觀所進,則半得罪於聖敎,靖康以降,則多見遺於眞儒,如楊、羅接河洛之傳承,與李、黃明考亭之受授。九人之從祀,宜斥在中朝而已行,四子之宗派可蹲,憂古法而不惑稽俗傳之爽實,必也正名,改舊列之乖倫。是以論世,至我列祖之累洽,乃有偉人之竝興,文成之造詣高明,生稟光岳,文簡之踐履敦篤,學本家庭,同遡洙泗之淵源,蔚爲海東之山斗,理氣性情之辨,已極精微,規模事業之隆,益致廣大。宏言崇論,斷斷乎其致主之誠,卓識高才,仡仡乎其任道之勇,嗟拈[抱]負之未究,尙風烈之有徵,爵諡雖崇,何足爲盛德之報?是非旣定,益可見沒世之思。繼五賢而追享固宜,歷三朝而衆籲彌亟,加隆先哲,庸補祀典之闕遺,表章兩臣,尤切士類之觀感,主張斯道之責,寧不在予鼓舞一邦之人?亦將由是,方當大正於文廡,允合齊擧於褥儀[縟儀]。玆於本年五月二十日,將文廟從享壽長侯公伯寮,蘭陵伯荀況,岐陽伯雲逵,扶風伯馬融,司空王肅,司徒杜豫,任城伯何休,偃師伯王弼,臨川伯吳澄,黜享,文登侯申棖,溜川侯申黨,以疊去黨,建寧伯胡安國,華陽伯張栻,蒲城伯眞德秀,崇安伯蔡沈,以失次,改定位置,以將樂伯楊時,文質公羅從彦,文靖公李侗,文肅公黃榦,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新從享於東西廡。嗚呼,道不異於古今,人豈間於遠近,事光前代,克示趨嚮之途,風動四方,庶致作新之效。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李敏敍製進

○府前啓,請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劉起漢按律處斷。答曰,毋煩。

○院啓,請宋光淵徒年定配之命還收。新除授正言嚴緝,時在京畿陽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政院啓曰,卽者有明安公主房造成所到防軍士全數定送之敎,臣竊以爲未安也。凡坊軍[防軍]之立番者,只爲各處分配守直而已。今此主第之造成,旣異公家緊急之役,又無軍丁調用之例,而趁其未到坊[防]之前,全數使役,非但有傷於事體,亦必貽怨於軍卒。前日雖有已行之謬例,決不可視以爲常,加以科外之役也。且聞遐方困飢之卒,裹糧入京,或有病故,則雇人赴役,其怨不貲,當此飢歲恤隱之日,尤爲重惜民力。伏願聖明,曲加諒察,亟寢防軍全數定送之命。傳曰,主第造成時,定送防軍,非今斯今,依前時擧行。以上朝報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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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服制。右承旨權脩在外。左副承旨安垕坐直。右副承旨魚震翼。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命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夜五更,月暈。

○有政。

○吏批,判書李䎘病,參判南二星病,參議宋奎濂進,都承旨任相元進。

○兵批,判書鄭載嵩未肅拜,參判吳斗寅病,參議李東老進,參知李玄錫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安垕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䎘,參判南二星,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洪萬容爲大司憲,黃玧爲副修撰,金鎭龜爲校理。司藝鄭東燁,年八十,今加通政。鄭濟先爲全羅推考敬差官。李宏兼春秋減下。李端夏付副護軍。

○晝講入侍時,祈雨祭不卜日設行事,榻前下敎。

○晝講入侍時,上曰,刑獄淹滯,近來尤甚,故前已下敎,申飭各司,今者旱氣如此,疏決刑獄之意,政院更爲措辭,宣諭中外事,榻前下敎。

○任相元,以禮曹言啓曰,近日旱氣太甚,凄風連吹,民事極爲可慮,故祈雨祭設行事,頃於榻前取稟,則姑待數日後更稟事,下敎矣。今日雨意還散,烈日杲杲,各道告急之啓,連續來到,焚惔之憂,中外同然,不可不急速擧行。初次祈雨祭,風雲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覓山,漢江等處,不卜日來二十五日設行,虔誠祈禱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任相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權斗紀,昨日啓請牌招矣,又以病不進,副修撰金鎭龜,今日政,移校理,卽今上下番,俱極苟簡,無以推移。今日新除授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琓,以進賀兼謝恩陳奏使瀛昌君沈意啓曰,臣猥膺專封之任,今將銜命出彊,而彼人形勢,與前大異,觸處生梗,逐節層加。至如文書方物呈納之際,其所阻搪需索之煩,靡有紀極,凡諸酬答䌤縫[彌縫]之責,專委於舌人輩,而臣行見差譯官,無一解事者,誠爲悶慮。譯官安日新,自前頗諳彼中物情,稍能隨事周旋,欲爲別請帶去,而但日新,方在奪告身中,不敢依例稟達,何以爲之?惶恐敢啓。傳曰,給牒帶去。

○安垕,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鍮匠李仁金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世選,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罪,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琓啓曰,卽伏見戶曹啓目判付,則有明善公主房折受處,仍屬同宮之敎,臣竊以爲不然也。凡無主陳荒之處,立案起耕者爲主,乃是法典也。今此晉州蘆田宮家折受之處,量案中,雖以無主懸錄,而鄭檀之立案耕墾,在於戊子年,宮家折受,在於丙午年,若以先後言之,則鄭檀之稱冤,理所固然,自本道旣已從實啓聞,三行缺近來聖上,每於宮家之事,不從攸司之請,輒下別旨,群下之所望於聖明者哉?凡臺臣,方以赤筒事,閱月爭執,而不賜允兪,又下此敎,臣竊恐,聖上於此,未免有偏系而然也。伏願更加深思,還寢明善公主房折受處,仍屬同宮之命,依該曹覆啓,更令本道詳査啓聞。傳曰,丙午折受,丁未打量之時,曾無一言,而及其成庄年久之後,鄭檀爲名者,放賣於沈哥,而又爲見却於該曹,則此亦公證明斷,而仍屬宮家者,在法當然矣。還寢之請,豈非無據之甚者乎?至於添入赤筒一款,尤可怪也。勿煩。

○安垕,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永楫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畛,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申琓,以戶曹言啓曰,南漢武士試射賞格米布,令該曹題給事,兵曹入啓蒙允。本曹今當分給,而武士等,其在畿內,招集分給,旣有所難便,且於上年江都武士試射米布賞給時,以江都所在本曹會錄者,題給矣。今此南漢軍兵賞格,與江都無異,南漢所在米布,依江都例,分給後會減之意,分付廣州府尹處,何如?傳曰,允。

○任相元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安垕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內司各處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答右議政金錫胄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勳業德望,允叶輔弼之位,而今玆登庸,亦云晩矣,何用控辭?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持平金灝疏曰,省疏具悉。所陳之辭,予當體念,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司諫沈壽亮,獻納金世鼎啓曰,請加三思,還收宋光淵徒年定配之命。請加三思,亟寢防軍全數定給於主家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已諭於政院之批矣,勿煩。

○掌令尹世紀啓曰,大司憲洪萬容,卽臣內從兄也。法有應避之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魚震翼啓曰,掌令尹世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鄭勔,持平權持啓曰,請依該曹覆啓,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罪人劉起漢嚴刑得情按法處斷。庇仁前縣監楊廷藎,曾在任所,爲其織組,求得村民妻善於織布者,邀致衙中,使之紡績,累朔留置,勒令其夫,改娶他處,其夫不肯矣。及其罷歸之時,托以族屬之婢,仍爲率去,厥夫隨到半程,懇乞還給,則反爲驅逐,其夫失妻,號哭還家。身爲守令,括取有夫之村女,入衙使役,已極駭異,至於威劫捉來,此實前所未聞之事也。如此不法之吏,不可不隨現重治,請前縣監楊廷藎拿問定罪。掌令尹世紀,以大司憲洪萬容,卽臣內從兄也,法有應避之嫌,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掌令尹世紀遞差。答曰,不允。拿問事及處置事,依啓。

○巳時,上御宣政殿晝講。特進官李正英,同知事李敏敍,參贊官金萬重、任相元,侍讀官李世白,記事官兪得一、韓瑄、徐宗泰入侍。

○上讀前受《詩經》,自宛彼鳴鳩,止小宛六章,大文音一遍訖。萬重,進講,自弁彼鷽斯,止卒章大文音釋,倂讀註音一遍。上受而讀之,大文音釋,竝讀章下大旨註音一遍訖。萬重,遂逐章推衍文義而解之曰,此章,周平王,被讒見廢,作詩而自紓也。民莫不穀一句,平王以爲,人皆有父父子子之倫,而各得其樂,我獨何罪于天,而被纔[讒]見逐乎?槪有我罪,伊何之言,則與舜之怨慕者同,而何辜于天,亦似以爲無罪,與舜之號泣于天,不同也。敏敍曰,至親之間,情有疏隔,則不可不怨,孟子亦言其不可不怨之義,而何辜于天,則語勢似有歸咎于父母者,此與舜之怨慕者,不同也。萬重曰,小弁之詩,辭氣頗似切迫,故與舜不同。蓋凡人之言,與聖人固有不同,三行缺命,卽後世所謂八字,蓋以日時五星,推究身命,而意者推數之說,權輿於此時也。又曰,第二章言假寐永歎,第四章言不遑假寐,詩人傷歎之意,一節加於一節矣。上曰,憂思深,故言愈切也。敏敍曰,關雎之詩,以六義言之,興之中,亦有比之意,小弁之詩,亦有比興之意也。上曰,然。至行有死人,尙或墐之。上曰,此似《孟子》反虆裡而掩之也。諸臣,遂反覆討論而陳之。萬重曰,道有死人,尙且齋咨,而有不忍之心,況其所生之子乎?幽王則固無可稱之端,而漢之武帝,唐之玄宗,俱是明辟,而武帝殺戾太子,玄宗信李林甫之讒,而一時殺三子,卽與幽王,前後一轍也。敏敍曰,人情不甚相遠,彼雖殘忍,豈無愛子之心,而旣以發武庫兵謀,爲不軌之言,驚動武帝之心,遂致信讒,而天理晦塞,卒至於父子相殺,豈不懼哉?上曰,是由於不能遠其膚受之譖,而終至於如此也。萬重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孟子言,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伊尹,以匹夫匹婦,不得其所,爲己任,而幽王,不能保其子,流棄廢逐,此由於充與不充也。敏敍曰,自古讒賊之言,積漸成計,且此必因其利害切迫處而譖間,故終至於離間骨肉,禍人家國,詩人之記此等詩者,使人有以感動傷惋,自上宜加深省焉。上曰,然。上曰,第七章,君子信讒以下,賦也,伐木掎矣以下,興也。敏敍曰,伐木析薪等句,似比義而實爲興也。上曰,興者,先定他物,而引起所詠之詞也,此爲興也。萬重曰,唐德宗,有因順宗之母而欲廢太子,故李佖,諫之,請其母,發此言於近習所聞之處矣。幽王廢太子事,重見於《史記》,而蓋由於宮中左右之譖間而然也。漢武帝,以昭帝十四月而生,謂其母門曰堯母門,戾太子之禍,似亦已萌於此。蓋人君,於諸子之間,有愛憎之心,則知其幾而附會交譖也。又曰,以此詩言之,平王,似有孝行,而其後忘其申國之讎,且東遷而國以衰亂矣。三行缺上曰,然。敏敍曰,小弁之詩,至誠惻怛之意,故聖人,取以載之於經,而平王末年,動於利害,倫理晦塞,又復東遷,而周室危亂,莫非天質昏弱而然也。上遂掩卷。相元進曰,頒敎時,抄出能書文臣,例於闕內,入來書呈,而昨日敎書書寫之時,或在闕外書呈,或借人代寫云,事甚駭然。竝令摘發,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正英曰,旱災至此,外方則連有祈雨祭設行之啓,而京中則尙無擧行之事,此甚泄泄。祈雨祭,分付該曹,定奪設行,何如?上曰,日者禮判請對時,以祈雨祭設行事,陳於榻前,而欲觀數三日,而擧行矣。卽今移秧過時,且此明日,已迫弦日,而雨意邈然,祈雨祭,令該曹不卜日設行,可也。正英,又曰,凡有災異,京中則漢城府及五部官員,當卽祭聞[啓聞],而近來外方,多有諱災之弊,京中亦或有未得上報者矣。向在四月旬間,盤松池水,經日變赤,臣雖未得目覩,臣之家人,旣多親見,亦有在遠取見之人云,此實曾所未聞之變,而部官之不爲報知,事甚駭然。當該部官,似當有推考警飭之道矣。同知事李敏敍曰,此變,臣亦聞知,而當該部官,不卽聞知,事極可駭矣。上曰,當該部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行條同知事李敏敍曰,年年旱災孔酷,今則四月以前,連有雨澤,而卽今旱乾如此,外方及畿甸春牟,盡爲枯損,民事渴悶矣。正英曰,臣頗熟農家事,曾以牟葉驗之,右交則爲失稔矣,辛亥年,亦然矣。向於寧陵往來時見之,今年牟麥發苗者,葉皆右交,此似因風氣而然也。敏敍曰,水旱之災,堯、湯之所不免,而近來二十餘年間,年年旱乾,以致大傷,天意不可知,而似必有冤鬱氣,仰于天象而然也。頃者自上軫念刑獄之弊,人情靡不感頌,而群下不善奉承矣。外方獄囚,每因難處,稽然積滯,或至十數年,而未決三行缺上曰,前者外方,纔爲下諭,故只令申飭京中矣。今者亢旱如此,疏決刑獄,當爲急務,疑獄則稟于朝廷,其餘自本道斯速處決事,下諭申飭于諸道監司,可也。相元曰,前日聖敎外,別爲下諭耶?上曰,依前傳敎,自政院撰出下諭,可也。敏敍曰,古云修于刑政,刑政,蓋爲國之急務,近來刑獄,視之爲第二件事,惟以選丁徵租,爲急先要務,誠可寒心。不待群下之言,而聖明,特自軫念刑獄之弊,下敎申飭,言深感悅,京外滯獄,每加體念,使卽裁斷,而京中則刑官入侍之時,常以欽恤之意,下敎申飭,何如?正英曰,祈雨祭,旣有設行之命,而感應天心,固在人君之修德,必須以成湯六責之意,念念在心,宜矣。上曰,然。諸臣遂罷出。

○持平金灝疏曰,伏以,臣倥侗顓蒙,無所肖似,頃忝東關佐幕之官,猥當試士之任,見識疏迂,處事率爾,彈劾之加,實所自取,反顧循省,只自愧縮而已。不意反汗成命,乃有勿罷之敎,益切惶隕,若無所容,霜臺新除,遽及於夢寐之外,不知駑劣如臣,何以得此於聖明?揣量微分,不覺愕眙失圖也。以臣無狀,掌事於外,猶莫能稱堪,則言責重地,其不可冒受也,決bb矣b。且臣稟賦虛羸,痼疾纏身,脅肋之間,頑痰結聚,少失將理,輒卽牽痛。日昨,見差文廟祭臣,將事之餘,宿患轉劇,苦歇無常,症情不一,以此病狀,萬無承膺之望。玆敢冒死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情勢之難冒,憐臣病狀之深重,特許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大幸。因切伏念,前歲饑荒之慘,八路同然,公私罄竭,民皆倒懸,而幸賴聖上至誠憂民,至於減御供蠲諸役,賑恤窮民之道,靡不用極,一國生靈,咸被煦濡之澤,僅免溝壑之患。及至今春,雨澤頗洽,擧皆忻忻然有庶幾有秋之望矣,卽今甘霔愆期,旱暵太甚,節當鋤耘,百物萎焦,三行缺去歲失稔,今歲又如此,則民將疇倚,國將何恃?思之至此,寧不寒心?圭璧之禱,不容少緩,潔精禋祀,昭格于天,則感應之理,寔有桴鼓之捷矣。第念近來祈雨之祭,無歲不行,而未見有得雨之實,此則夫必不由於吏滋不恭,神不顧享之致,自我之天,焉可誣乎?伏願殿下,申飭所司,無循文具,務盡誠實,必以得雨爲期焉。且殿下,不惟責勵奉行之人,亦宜躬臨壇壝,益篤誠意,有如殷湯桑林之責,宋帝禁中之禱,則以聖bb上b一心奉天之德,豈無格感之體哉?臣於病伏中,目見旱災之慘,不勝柒室之憂。敢陳瞽說,以冀裁察,惟聖上,不以人廢言則甚幸。臣無任云云。

○前左贊成金錫胄疏曰,伏以,臣之無狀,涯分溢矣。每當權軸而冒明哲之戒,久處兵戎犯道家之忌,求全而致毁,悅譽而生謗,斂身纍足,方危慄踧踖之不暇,不料枚卜台司之命,復遽下於千萬物情之外,臣誠惶霣悸恐,益切不知所以自措也。始臣之重被人言,憂虞憫蹙,而猶未敢卽去者,只以聖朝渥恩,爲多孤負,公家數事,頗未了當,而進退之際,亦不欲遽然決裂,以傷朝廷之大體也。才弱德薄,而遂取高位,當退愈進,bb而b益犯衆譏,則此誠微臣招尤速辜之日,而亦豈聖明,所以善處舊臣,保全終始之道乎?糾謬刺擧之地,宜必有爭勢之事,而三日靜竢,寂然無聞,可惜公論,亦宜泯然。玆不得不刳瀝肝血,冒死呼籲於仁覆之下。伏願聖明,亟賜睿察,將臣新授議政資職,盡行改正,仍許臣歸伏田廬,俾遂至願,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

○敎摠戎使綾平君具鎰書,王若曰,董戒[戎]理旅,帥臣爲先,分閫摠師,王畿最重。式睠邦彦,俾掌軍機。惟卿,勳庸世家,儒素夙業。慷慨bb?b節,奮刀筆而彎弧,際會先朝,起郞吏而專鉞。中外歷試之久,前後勞績之多。在逆竪肆奸之年,雖遭竄逐而不悔,逮盟府再入之後,屢以疾病bb而b爲辭。適當置師于軍,爰循在廷之擧。任專樞務,實爲爪牙之良,意注安危,豈特肺腑之寄?玆授卿摠戎使,魏有十二將於都內,蓋儲才需急之方,唐置五百府於關中。以下缺知製敎臣韓泰東製進以上燼餘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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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服制。右承旨權脩在外。左副承旨安垕。右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命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酉時,日暈。

○下直,安東府使兪櫶。

○太祖大王忌辰齋戒。

○安垕,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震翼,以禁府言啓曰,前庇仁縣監楊廷藎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楊廷藎,時在平安道平壤地,一行缺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安垕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安垕啓曰,備邊司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二十五日祈雨祭設行事,旣已啓下矣。今月垂盡,旱乾至此,目前民事,誠爲切急,祈禱之節,不可一循常例,特爲遣重臣設行,似當,以此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申琓啓曰,實錄改修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都廳郞廳申琓,旣陞堂上,沈濡,以其祖父病患危重,受由救護,久未察任,姑爲改差,兩人之代,以司諫院司諫沈壽亮,前獻納申曅差下。等錄廳[實錄廳]郞廳尹之翊,身病彌留,不可等待其差復,亦爲改差,其代,以副司直尹德駿差下,竝令該曹口傳,兼春秋下批。申曅則方在罷散中,使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申曅。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沈壽亮、申曅、尹德駿。

○魚震翼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安垕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外司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琓啓曰,右議政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右議政金錫胄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備悉於前疏之批,復何多誥?矧玆亢旱孔參[慘],民事切急之日,身居台司,尤不當一樣撝謙,恝視國事,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前左贊成金錫胄疏曰,伏以,臣作上短疏,爲暴微懇,而忱誠未格,恩志彌溫,臣誠惶霣感激,罔知攸措。夫臣之七年兵柄,可謂耐權之甚者,而加以訓御之迭掌,惠賑之兼管,冏寺,廐牧之任,體府,屯隘之所,衆務叢殷,俱萃於一身,而事是一官,官是有司,此但爲筋骨之勞,耳目之役而已。至若輔相經邦之職,卽一國安危之所係,四方儀形之所在,而百度資焉,百責歸焉者,是豈如臣粗涉[淺]末學,昏懦不才,戚畹勳封,長爲世所指目,而徒以班資比近,乃敢遽然而當之者哉?噫,假使長道驅策之人,背有千勻之擔,一朝而得以䣃焉,則庶或可以獲免於顚仆溝壑,而不知泰山之重,復來厭[壓]於蚊蝱之上,糜身虀[齏]骨,寧爲幸耶?臣年未五十,而頭鬚盡白,兩目眵昏,晡後則不卞物,腰重脚軟,十步九喘,雖無朝夕呻喟之症,猶難莅職。況自前春以來,痰火頓盛,達夜努目,欲寐不寐,晝則對客齁齁,語未終而已睡,似此疲癃之狀,亦何敢冒昧側跡於政事之堂哉?伏願聖明,特垂睿察,將臣新授職資,盡行鐫改,以愼邦政,以重國體,公義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以上燼餘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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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服制。右承旨權脩在外。左副承旨安垕。右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命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錫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日暈。

○太祖大王忌辰。

○申琓啓曰,右議政上疏批答,遣史官傳諭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任相元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任相元啓曰,左承旨李世翊,同姓七寸姪幼學廷茂,身故,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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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尹以道未肅拜。左副承旨安垕式暇。右副承旨魚震翼式暇。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命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只晝講。

○下直,加德僉使崔瑋。

○有政。

○吏批,判書李䎘病,參判南二星進,參議宋奎濂病,都承旨任相元進。

○兵批,判書鄭載嵩,新番軍士點考坐起進,參知李玄錫式暇,左承旨李世翊進。以申懹爲掌令,李敏敍爲禮曹參判,李墪爲兼中學敎授,姜時儆爲宗簿正,尹世紀爲司藝,李䎘爲知春秋,尹以道爲右承旨。沈濡兼春秋減下,故無政事。

○任相元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左副承旨安垕,右副承旨魚震翼,皆以式暇不進,今政廳,臣相元,當爲進參,而右承旨權脩在外,廳中只有左承旨李世翊,同副承旨申琓,兵批則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申琓啓曰,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牧場無馬之處,募入屯民,耕墾田畓,設置別將,句管收稅,以爲本寺凡百需用之地,其爲任之重,實與監牧官,無甚差別,今又造給印信,行用文書,則與他衙門屯監不同。自今以後,必以曾經邊將及有職役人,別爲擇送,而近年以來,雖曰連値失稔,各屯歲入,漸至減縮,將無以成樣,事極寒心,不可無賞罰勸懲之道,除衆所共知凶年外,比前減納一百石以上,別爲論罰,加納二百石以上,從輕重施賞事,毋論監牧官、別將,竝爲捧承傳施行,何如?答曰,依啓。

○任相元啓曰,今日政罷之後,尙瑞院假官徐正倫,來告曰,敎旨安寶之時,尙瑞院鄭相僑,自袖中出敎旨二張,揷入袖中,偕同安寶之後,急納其袖,怪而問之,終不吐實云。事極驚駭,捉來推問,則二張,皆保社、原從功臣例加,而其一張,卽渠名,一張則金時豪爲名人也。凡敎旨,臣以該房,一一點示,而渠敢追揷於旣視之後,成其奸計,其情狀極爲痛駭。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金錫胄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罄竭至意於前後疏批,而巽辭愈切,造朝漠然,無乃太過乎?宜體慇懃之意,安心休謙,速出論道,以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申琓,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二日晝講入侍時,上曰,刑獄淹滯,近來尤甚,故前已下敎,申飭各司,今者旱氣如此,疏決刑獄之意,政院更爲措辭,宣諭中外事,榻前下敎事,命下矣。再昨國忌齋戒,昨日國忌正日,故今日始爲開坐,考閱罪囚,則本曹所關罪人八十四名內,十三名則罪名不至深重,故仰體欽恤之意,卽爲疏釋,其餘啓呪殺人重獄及承傳罪人中,罪名緊重者,司罪人,則令各其司,從速決放事,分付各該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尙道生員郭義之等疏。批答曰,省疏具悉。從享重典,不可輕議。疏末事,朝家用罰,亦非章甫之所知,爾等,退修學業。

○吏批啓曰,判書李䎘,參議宋奎濂,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掌令鄭勔,持平金灝、權持啓曰,請依該曹覆啓,亟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劉起漢按律處斷。措辭同前臣等,伏見戶曹覆啓判付,則有善明公主[明善公主]房折受處,因屬宮家之敎,臣等不勝駭惑焉。凡無主陳荒處,起耕者爲主,乃古今通行之規。晉州蘆田量案,雖以無主懸錄,而其後戊子年,鄭檀之父,受立案,防堰起耕,則間或有未及盡墾之處,築堰之內,卽鄭檀立案之地也,豈可謂之無主,而渾屬於宮家乎?況鄭檀之立案,在於戊子,宮家之折受,在於丙午,則其間先後,至於十九年之久,本道査啓中,亦以鄭檀立案,在前,宮家折受,在後云,則其非鄭檀之橫占於宮家設庄之後,明矣。該曹之請令更査者,蓋欲知鄭檀立案處,盡入於宮家打量中與否,而聖明,不從攸司之請,乃下別旨,至命因屬,豈不有歉於大聖人無私之政乎?請加三思,亟寢明善公主房折受處因屬同宮之命。海美縣監黃震文,爲人無識,多行不法。本縣聖廟庭外千尺喬松,蓋百餘年所封植也,震文,諉以風拔,檀自斫伐,取以爲鼓腹,邑儒等,作牌于禮吏,探問其伐取之由,則震文,反誣以謀陷土主之科,構報監司,通囑査官,儒生七八人,至被重杖,其爲辱聖廟輕士林,莫此爲甚,遠近聽聞,無不駭憤,如此無知妄作之人,不可不隨現重治,請海美縣監黃震文罷職不敍。答曰,不允。黃震文事,先罷後推。

○同日巳時,上御宣政殿。晝講入侍,特進官閔維重,同知事南二星,參贊官金萬重、申琓,檢討官黃玧,假注書申命元,記事官韓瑄、徐宗泰。上讀前受小弁,自首章六義大旨章下註音一遍訖。萬重,進講巧言首章音釋,因講六義訓句大旨音一遍,又講自第二章至第末章音釋,倂講六義及訓句大旨。上受而讀大文音釋,倂讀六義及大旨音一遍訖。萬重,敷陳文義曰,禮樂刑政,人主之柄也,而末世庸君,惑於譖言,臣子不能達其所懷,仰而呼天。蓋天者,人之父母,故人有所未達其意,則必控告於天,此《詩》所謂悠悠昊天者,其時大夫,傷於譖,無所控告,而呼天自訴之辭也。自古小人之亂人國家者,初以小者譖之,人君優柔不斷,涵容其言,則終以大者譖之,釀成巨亂,人主苟能先察小人之情狀,而不容其言,斥而遠之,則譖妄之人,不得售其計矣。君子如怒者,怒譖人之言也,如《論語》所謂惡不仁者之意也。君子如祉者,喜賢者之言也。英主明察邪正之分,而能盡好惡之道,則譖言無由以生矣。蓋此詩,未知其作於何時,而以詩觀之,是乃衰亂思治之時也。其時人主,涵容不斷,譖信不分,故邪正混淆,是非不明,致此階也。玧曰,親賢臣遠小人,國家之所以興也。二星曰,譖者,如水之漸漬也,始旣涵之意,小人之譖於其君,必以漸入之也。萬重曰,邦國有疑,則相盟以爲要,而君臣之間,亦相屢盟,君臣之義,如一家父子也,而不以誠信相孚,而徒以屢盟爲要,則讒諂之人,必乘間伺隙,迎合上意,交構以甘言美辭,維其言之悅於心,如飮食之適於口也,故使人嗜之而不厭,以致禍亂之階也。玧曰,甘言,疾也,苦言,藥也。萬重曰,小人之欺君罔上也,其計極巧,不可測量,而徒能上蔽君聰,不能盡欺國人,蓋非國人之聰明,優於人主而然也。國人則不容私意於其間,故克察小人之情僞,人主則不能無私於聽言,故終爲譖人之所欺,人主知此而克去己私,則僭人之心,必皆得之,不能隱其情也。第五章之所謂巧言如簧,顔之厚矣者,言憸巧之言,悅於人聽,如笙簧之聽於耳也。爲此機變之巧,而不知以爲恥也。諺曰,無恥之人,面皮厚矣,其斯之謂也。卒章之彼何人斯,卽指小人而言也。小人之黨類,寔繁,盤據機要,則人君雖欲斥之,亦有難制之勢矣。此詩之所謂譖人居下濕之地,而旣無券[拳]勇,且其徒衆,不爲其[甚]多,其本固易驅除,而特王不悟耳。玧曰,小人有才,然後爲能釀成亡國敗家之患也。萬重曰,如漢之張湯,宋之王安石、呂惠卿、蔡京、秦檜之類,皆有才而爲國之禍者也。此詩之小人,卽非有才之人,而徒以口舌交亂君臣之間,以爲亂之階梯也。人君苟或聽信其言,借國之柄,則終亦必爲難制之黨矣。琓曰,才勝德者,謂之小人也。玧曰,千古以來,將順之道,易爲容世,而强直之臣,得罪者多,世之人君,苟能知此,而將順之道,不以爲貴,强直之言,容受聽納,則可以禱淸明之治也。上曰,唯。講畢。維重進曰,小臣,前者有所仰達之事矣,今適入侍,更申前懇。臣添[忝]帶備局之任,事體上多有所未安,坐次間亦有所不便,累呈辭章,不卽允兪,至于今虛帶職名,事甚惶恐。廟堂亦知如此,領議政金壽恒,欲爲陳達變通,故敢此仰稟矣。上曰,安心勿辭,從速行公,可也。維重曰,小臣無一行公之事,不得進參於一番之坐,尤極惶恐。乞賜遞免。上曰,終無允從之理也,更勿固辭。維重曰,小臣二行缺

○今者旱災如此,兩麥不實,而秋牟則稍有可望,春牟則專無所收,京畿之民,專事春牟,不爲秋耕,故前頭生活,尤爲無計。必須豫爲料理,庶可以萬分救活,而卽今本廳所儲田米數千餘石外,他無周旋之路,分付各邑,使之轉報其民事,待其回牒,而江都所儲,量度移轉,以爲賑救之策,何如?上曰,依爲之。玧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今年旱災,振古所無,禾穀焦枯,民事極爲可慮耳。上曰,三四月間,連有雨澤,不無有秋之望矣。近來經月不雨,凄風日吹,前頭民事,誠爲悶渴也。維重曰,春間雖有雨澤,不爲周洽,故泉源枯渴,田疇坼裂,而以日氣觀之,則雨意邈然無期,罔知攸爲也。玧曰,旱亢酷烈,公私赤立,未有甚於此時,故□豐呈盛擧,自上亦未設行,而今者士夫家,多有爲親設畓之擧,其在愛日之道,有所不可已者,而閭巷小民,必多慕效,恐或有糜費濫雜之弊,亦非恐懼修省之道,一切禁斷,未知何如。上曰,爲親之事,不可禁斷,而如前濫雜之弊,申飭禁斷,可也。維重曰,旱災此極,而朝廷間,無一大警動之擧,事甚未安矣。玧曰,臣之所達,亦以此也。自上雖有憂勤惕慮之意,而朝廷間,無一人恐懼戒飭者,不能無慨然於懷也。且當此旱災孔慘之日,字牧之任,不可不擇送,而近來或以醫官輩,差送守令,醫官之有功勞者,或褒以加資,或勸以賞格,可也,至於守令之任,不可委之於此輩也。上曰,醫官,自前有除守令之擧,臨民之道,雖在中人,未必皆爲不治也。玧曰,彼輩之治民,固不如士大夫也。諸臣遂罷出。

○慶尙道儒生郭義之等疏曰,伏以,昔周武王,表三賢而萬姓大悅,虞舜氏,罪四凶而天下咸服,大聖人彰善癉惡之義,有以示一代勸懲,而爲萬世法程至明也。今殿下,亦行是道矣,而崇奬儒賢,陟黜[斥黜]凶邪者,誠不讓乎古聖人。抑其中善猶有未盡彰者,惡猶有未盡癉者,此臣等之所以裹足涉遠,瀝血叫閽者。伏願聖明,留神財幸焉。臣等竊伏念,故文元公臣金長生,道德之純粹,學問之高明,不但爲一時矜式,亦足爲後學模範,而若就其班班於事蹟者觀之,則眞所謂君子人也。蓋其爲學,一本於程、朱,而亦嘗得之於文成公臣李珥,乃著《經書辨疑》、《心經釋義》等書,而其傳授之淵源,出處之始卒,文忠公臣張維,述神道碑,文正公臣金尙憲,爲墓誌銘,文正公臣宋浚吉,著諡狀,今儒賢臣宋時烈,撰行狀,如臣等末學,雖欲妄有稱述,竊恐畫山之不能盡其高也。嗚呼,揭性理於日星,牖萬古之群蒙者,莫如我朱夫子,而獨於禮書,晩始證正,未及修輯,遂托於勉齋黃氏,而三千三百節目甚夥,其所纂述,猶未免渗漏之弊,此朱子之所以恨千古,而後世之所以無疑者也。三行缺國家典章,有所折衷,私家經變,有所持循,則朱子之所恨,至是而始全釋矣,勉齋之所纂,至是而始消詳矣,可謂質鬼神而無疑,俟百世而不惑者也。噫,朱子之所未了,勉齋踵而成之,勉齋之所未該,文元釋而明之,極天理之節文,盡人事之儀則,而發前賢之未發,集禮家而大成,則其功倍於勉齋,而直與朱子之集說,竝美而垂無窮者,較然矣,而獨不與於今日陞祀之列,豈不爲聖朝之大欠典也?臣等,嶺人也。地之相去也,遠矣,世之相後也,亦久矣,而其遺風餘韻,不但使人而興起。蓋亦聞其學而知其德,見其禮而知其功,私嘗竊議於家,欲徹紸纊之下者,不日月矣,則今此區區之請,實出於好德之秉彝矣。若殿下視臣等爲疏遠,而竟咈一國公共之議,則百世之後,不能無慨然於今日也。然則知之而不告者,臣等之罪也,告之而不以實者,亦臣等之罪也,玆敢仰瀆天聰。伏願殿下,深留聖意,特恢睿斷,遄行從祀之禮,以彰崇報之典,則殿下尊賢樂道之誠,永有辭於後世矣。臣等且伏念,儒賢臣宋時烈,道德學問,足以繼往開來而祖述,陰邪之徒,狺然接武而起,岐我禮論,亂我國是,謀殺我儒賢,圖危我宗社者,至於在憲、顯命而極矣。頃在戊午歲,在憲,敢投告廟之章,越明年己未,顯命,又上按律之疏,至以不忍言不忍聞之說,加之於儒臣,而其用意設心,必殺之而後,欲逞其不道之謀,是戕賢之袞、貞再生,賊倫之仁弘復出,而幾敗我殿下家事,惜乎。以殿下之英明神武,不卽加戮於當日也,假令當日,若無憂國之臣,戮力於內外,而在憲、顯命之疏,得售其凶計,則臣等,不知殿下之國家,將稅駕於何地也。臣等,言念及此,不覺心骨俱寒也。嗚呼,儒臣之受誣,非止一再,而殿下,旣下溫批曰,宋時烈之受誣,予旣已洞燭矣,夫旣已洞燭矣,則顯命,乃誣告儒臣者也,誣告之罪,自有反律,而不幸顯命之惡,未伏鐵鉞之誅,天道禍淫,已行陰殛,其在顯命則幸矣,而設令顯命不死,顯命,口尙乳臭,安能知爲此計哉?陰受賊臣之指嗾,首唱誣告之凶疏,假托顯命,推爲盟主,而團束交通,以爲表裏相應之謀者,寔繁有徒焉,噫嘻亦慘矣。當日之事,殿下非不知之,且臺閣非不知之,而殿下尙不治之,大臣、臺閣尙不三行缺逮我聖朝,梁國楨、許硤[許浹],以誣告誅,李思禮,亦以誣告bb?b,誣告凡人,尙蒙顯戮,況誣告儒賢者乎?殿下於彼則繩之以法,於此則置而不問,先王之法,至此而將不信於民矣。此法一壞,防範大弛,則臣等,竊恐賢人君子,將不勝群少之誣陷,而殿下懲惡之典,抑近於去草而遺根也。夫去草者,必去根,誠以根不去,則草必復生,此世章之所以復生於今日者也。惟我文成公臣李珥、文簡公臣成渾從祀之議,是誠一國之公共,而頃因八路多士之齊籲,殿下特bb?b陞祀之請,宜其邪說者,更莫敢肆其喙,而因人逞凶之輩,又踵前日之習,悉索儒宮,雇得窮餓,而世章,乃敢懷蛇蝎之毒,利金錢之財,召集如干之黨,勒書多人之名,而削罰以脅之,貨賂以誘之,自爲前茅,有若一道公論者然,此莫非前後首惡,尙漏天網,而承流宣化之臣,又不能防嚴,有以招今日世章也。臣等,不幸與此輩同道,而羞與之共處也。幸今我殿下,洞燭一種奸狀,已令竄逐世章,特命有司,亟擧祀典,聖敎一下,擧國鼓舞,莫不拭目延頸,忻覩盛德之事,而惟彼在憲之元惡,獲保首領,鼓倡顯命之凶孽,尙延喘息,肆然橫拏於覆載之間,臣等之向所謂去草遺根者,正指此輩,而忠臣志士之憤,到此而尤切矣。伏願殿下,鉤問首事之徒,亟施罔赦之典,則士氣淬勵,奸黨散落,各思自新之道,咸有革面之風,斯豈非殿下,勉終以痺[癉]惡之道,爲殿下獻玆,莫非古今爲國之第一義也。臣等愚忠所激,煩猥至此,伏惟殿下,竝加三省焉。臣等不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綾平君具鎰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伏見備邊司單子,以臣爲畿輔摠戎使者,臣聞命震越,罔知攸措。夫摠戎使,畿內萬衆之司命,誠國之重任也。雖使才能威望,爲世所重者當之,猶懼其不勝,豈如臣空疏譾劣,無一近似者之所可備位而苟充之地哉?群情之駭惑,不稱之譏誚,姑且不論,而今幸而王靈所及,時無警急則已,如其不幸,而事出蒼黃,戎政一失其宜,則國事墮矣。臣之一死,縱不足恤,國家成敗,亦不可念耶?此臣之所以驚惶慚懼,益不知自處之道。三行缺才不足以禦衆,器不足以處大,至於軍旅之事,名雖武人,尤所未能,此實通朝之所共知,抑聖明亦已下燭,而猶且誤畀重寄,强其所不能,則何以異於强僬僥以扛鼎者哉?又況年衰積敗,而種種疾恙,殆無寧日,則雖非朝夕危急之症,其不可更備於驅策,決bb矣b。揆以彼此,理難冒當,伏乞聖慈,諒臣肝膈之至懇,解臣摠戎之任,則非但微臣之幸,實國家之幸也。臣無任云云。

○前左贊成金錫胄疏曰,伏以,昨朝史官,齎傳聖批,責臣以毋恝國事,諭臣以安心速出,辭旨肅溫,勉勵備至,微臣惶懼之忱,悶蹙之情,至此而又加一倍矣。臣於前後二疏之所陳懇者,只是宜退逾進,世議之可畏,未老先衰,身疾之難强而已,誠不敢以庸駑之質,樸遬之資,有所比量絜度於扶顚救時之用,而重爲有識之疪點[疵點]也。然以今日之天災言之,則三夏已迫,八路同旱,朝涼晝杲,土毛盡枯,臣其將何術,而可以慰霖雨之祝乎?以今日之民生言之,則春牟旣失,夏畦已空,流離負戴,顚壑不遠,臣其將何策,而可以副乳哺之望乎?廷紳雖無爭釁之可指,而寅協之風已絶,朝政非有施設之可言,而棼錯之端日甚,則臣亦有何才力,而可以調此辛甘之間,鎭此撼撞之餘,終使庶事底績,而百爲咸理乎?在《易》鼎之九四曰,鼎折足覆公餗,此言大臣非其人,則僨任而敗事,猶鼎之折足也。解之六三曰,負且乘致寇至,此言非人而竊盛位,則啓釁而招盜,猶解之致寇也。以鼎而言,則君之任大臣,必求其人,而當以折足爲戒,以解而言,則臣之任國事,必先量其才分,以致寇爲虞,不然則君失臣,臣失職,胥溺而莫可救,此豈但臣一人一身之所獨自虞而已哉?聖鑑昭回,無微不燭,亦豈不知微臣之疏懶顓蒙,必不合於具瞻之地也哉?玆敢不避煩猥,更瀝肝血,塵瀆於震嚴之下。伏願聖明,將臣新除議政職名,竝賜鐫改,掄授可堪之人,俾擔一世之責。臣無任云云。

○全羅監司申翼相疏曰,伏以,臣本庸愚,專不解事,尋常職務,猶不如人,況此一方專制之任乎?受任以來,食息未寧,僨事是懼,而才智旣下,有何稱塞,奉行朝令之際,隨事生瘡,大負朝廷委寄之重,臣罪萬死。日昨本道二十邑位米太作木之令,非不嚴重,目見民弊不貲,意在變通,而事多蹉過,終不免自出意見,罪犯擅恣,到今追惟,惶悚無措,而推考薄罰,大不稱罪,不暇自幸,愧懼冞深。藩臣事體,與他有別,跡涉專擅,罪在罔赦,妄作之譴,顯戮是甘,何敢謂責已塞,晏然在職?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愚分,不勝幸甚。臣於竢罪之章,不宜妄道贅說,而生民利害,所關非細,臣身罪責,有不暇顧,冒昧煩溷,以竢朝廷之處分。臣竊伏惟,朝廷之初頒作木之令,出於軫念漕卒之弊,漕卒雖可裒,獨不念二十邑窮民之怨乎?取彼與田穀,不至全棄,故一疋之價,過於十斗,若或稍稔,其價倍簁三行缺臣不敢知何以則有益於國,無害於民,而使民作木,終不可已,則大同作木,例以八斗,而以五升三十五尺上納,雖有升尺稍加之弊,終不爲正木,今此位米太,均是作木,不必異同,若如大同一體,八斗作木,則備納之際,不至大費民力,所入雖減,何害於損上益下之政乎?今年兩麥,初有大熟之望,而或蟲或霧,沿海一帶,酷被其災,山郡各邑,亦不成實,及其收穫,大不及前,賑政纔畢,已有呼庚之急,烈日杲杲,連月不雨,苗者盡枯,野無靑草,移秧望斷,農夫束手,赤地之慘,迫在目前,尺布粒米,恐無責出之所,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伏願聖慈,推保民如子之至仁,特命該廳更議,從長變通,則斯民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辭,當令該廳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織。

○任奎,以宣惠廳言啓曰,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全羅監司申翼相,又以各邑位米太作木之弊,備陳於引咎辭疏,請令本廳,更議變通爲有臥乎所。凡田稅作木之規,米一石七升,木三疋半,太一石七升,木二疋半,此乃諸道山郡之所共行者,而位米太作木,雖納於本廳,本是田稅條貢物,故升尺與田稅木一樣,以其折價,比較於大同木,則民情之稱冤,其勢固然是白乎矣。當初作木之令,爲矯漕卒難堪之弊,且欲試其陸運之便否是白如乎,此令之下,已過一年,利害之說,寂然無聞,及至作木之時,民情始以爲不便,而道臣,亦未及往復停當於本廳,應上納二十邑內,十邑則以本米太上送,而賃船之價,除出計減,十邑則以作木上納,而升品不及於戶曹田稅之木,以米bb則b減其實數,以木則減其升尺,本廳所捧,旣不如前,而作木之邑,民怨亦甚,道臣之以此申請,蓋出於軫念民弊,有不得已者也。若木更爲變通,則前頭亦必有窒礙難處之事,反不如湖西仍舊置之之爲善,但念湖南,則米太倍多,水路且遠,只合漕船添載,而不給其價,則漕卒積痼之弊,終無可祛之日,不可不慮是白置。三行缺使之知委擧行,宜當。以此回移,何如?傳曰,依啓。以上燼餘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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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右副承旨任奎未肅拜。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兪得一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相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下直,所江僉使禹瑞圭,許沙僉使金燦,軍威縣監申瑞華。

○有政。

○吏批,判書李䎘,參判南二星俱病,參議宋奎濂,都承旨任相元俱進。

○兵批,判書鄭載嵩,參判吳斗寅,將器[鬼]薦考講坐起俱進,參議李東老進,參知李玄錫式暇,右副承旨魚震翼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䎘,參判南二星,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任奎爲承旨,李以時爲海美縣監,金萬埰爲副修撰,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

○兵批,副司直尹以道、權脩。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安垕,右副承旨魚震翼,今日皆病不仕進,事甚未安,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申命元,方得重疾,連日苦痛,不能察任,申命元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申命元改,代以尹之翊爲假注書。

○申琓,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魚震翼曰,亢旱斯酷,民事切急,凡所以消弭之方,靡不用極,徒流以下及時囚,今月二十八日,榻前疏決事,分付。

○魚震翼,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五月二十一日晝講入侍時,上曰,刑獄淹滯,近來尤甚,故前已下敎,申飭各司,今者旱氣如此,疏決刑獄之意,宣諭中外事,命下矣。本府時囚罪人郭世楗、尹昌亨、尙仁詹等,則罪犯贓汚,陳溟翰、李淰、李行登、趙泰來等,則皆在査覈中,洪震碩、張後良,時未元情,劉起漢則臺諫方爲論啓,各人等,俱不得擅便,疏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入番別馬隊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以邊山失火別將請罪之際,地方官,不爲竝論之失,在所難免,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申琓曰,勿待罪事,回諭。

○備忘記,傳于魚震翼曰,嗚呼,惟予小子,以藐然一身,叨守艱大之統,托乎兆民之上,日夕危澟,不遑寧處,恐墜祖宗付托之重,而只緣才疏德薄,微誠罔格於天心,實惠未究於下民,邇來七八年之間,水旱風霜之災,人妖物怪之變,式月斯生,而至於今日而極矣。噫,今玆極無,振古所無,節屆南訛,浹月恒暘,出日杲杲,凄風連吹,秧苗愆期,嘉穀焦枯,西成望斷,大命近止,靜言思之,由予不穀,哀我民斯,何辜於天?憂bb心b如惔,若恫在己,寧欲溘然而無覩也?今日避正殿,益加敬畏之道,承旨代予草敎,廣求直言,以匡不逮,至於減膳禁酒等事,其令該曹趁卽擧行。嗚呼,今玆致災,職bb由b寡昧,而亦豈無責勵群工,交相儆戒之道乎?咨爾大小臣僚,體予宵旰之憂,克去己私,務盡寅協,少答天譴,以濟時艱。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備忘記,十行綸綍,丁寧懇惻,悶旱惕畏之念,側身修省之意,有足以感動神明,起發人心,三行缺以此備忘,播告中外,實合事宜,敢啓。傳曰,bb?b短拙,義未曉暢,代草,可也。

○又啓曰,臣等,伏奉聖敎,必欲使臣等代草者,實出於謙抑之盛德也。第念應天之道,貴在誠實,而十行天札,至矣盡矣,罪己之敎,可以感神,求助之誠,亦足動人,臣等反復思惟,終不若直以備忘,播告中外之爲愈,敢此再啓。傳曰,知道。

○申琓,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備忘記,遇災驚惕[警惕]之意,溢於辭表,凡在瞻聆,孰不感泣?當依聖敎,減膳禁酒等事,分付各該司,而自前避正殿,則有撤樂勿擊鼓之例,今亦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掌令鄭勔,持平金灝、權持啓曰,請寢赤筒作畓處還屬宮家之命。請罪人劉起漢按法處斷。請加三思,亟寢明善公主房折受處因屬同宮之命。答曰,不允。鄭檀,雖云戊子立案,宮家折受時,本以丈[帳]外無主陳荒之地,本官眼同打量,成冊上送之後,檀,放賣於沈哥,厥後沈哥,按訟於該曹,又爲見屈,以此觀之,則未折受前開墾之說,豈非誣罔之甚者乎?以下缺

○李翊曰,李箕晟公事啓目中,銀還名字,誤以銀介書之,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翊曰,箕晟,若以誣飾呈狀論罪,則似過矣。上曰,李箕晟,勿爲論罪,可也。鼎重曰,前後訟官,皆以爲,箕晟處,當爲決給云,若不從法官之言,則朝家將何取信乎?臣意則不如快從法官之言也。上曰,仁祖朝,不癈査出之後,卽今還給箕晟,似爲未妥,故不從矣。金壽恒曰,李箕晟事,小臣姑未知其曲折,而今聞左相之言,則亦槪可知矣。且近來頻有別判付之事,臣竊恐事雖微細,終有累於聖德也。晉州宮庄事,雖甚鎖屑,以事體言之,則不如姑使明査也。且頃日左相,以沿路所聞,有書啓之事,其中西路船隻及漁箭等收稅之事,甚爲招怨之資,自上以爲,事係大王大妃殿,故有所持難,而臣意竊爲不然也。朝見李世華狀啓,則亦見其弊之不些矣。閔鼎重曰,自上承奉之孝,宜無所不用其極,然若以民弊言之,則所關甚大,方外民生困苦之狀,九重之內,必不能盡爲俯燭矣。爲今急務,必須曲察民稳[民隱],然後可爲應足之道矣。上曰,年前旣已罷之,旋又逐之,故昨日判付,有所云云矣。金壽恒曰,近來民憂國計,無一可恃,雖以頃日事言之,西路之諫虞[艱虞],擧此可知矣。金錫胄曰,年前革罷之時,下情皆以爲巨弊快祛矣,旋又復設,實未知其故也。且世江,只有漁船二隻,而亦入收稅中云。蓋各處收稅之數,一年不過數十金云,如此些少之物,未知有何緊關所用之處乎?邊海防甚疏,朝家方以爲慮,此等事,不可變通也。上曰,兵船之有漁稅者,似當罷之矣。閔鼎重曰,只罷漁船收稅,則恐非除弊之道也。臣伏想,自上以獨斷持難,故姑欲革罷靑北矣。今若因循,則邊地之事,甚可慮也。臣於今行見之,則沿路形勢,比十年前尤爲無形,北客接待之時,魚物又爲貿用,則將何以支堪乎?以事體言之,則民與國,較以利害,雖稍厚於民,不如姑從之也。金錫胄曰,左相之言,甚是矣。蓋以李箕晟事言之,則一朝出給,雖似重難,而箕晟,以此自爲己物,亦已久矣,豈有國家與小民,爭此細鎖利害乎?鄭檀事,亦不可不善處也。武斷鄕曲之輩,固有豪强之習,而此則日久起耕,猝然見奪,豈不爲怨乎?姑令更査,似爲無妨。且如兵船收稅等事,尤宜急急變通也。左相,目覩西路之弊,有此陳達,此誠切務之言也,大臣之言,終不施行,則事體恐爲不然也。上曰,非不知戰船之爲重,而事係東朝,故其時旣罷而還設,蓋當初曲折如此也。金壽恒曰,有無役軍丁節目,右相旣已講定,而大將尙今未差,速爲差出,似當矣。禁軍精抄,本來兵bb?b所薦,而兵曹事務甚劇,判書兼任大將,人或持難,然而今不可更出他大將,本兵兼之,似可矣。他大臣處,下詢,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閔鼎重曰,臣於當初,或慮此事之不能善就,故頃日略陳所懷矣。然若別設衙門,則此不過舊時精抄大將,添得別隊而已。金壽恒曰,此非別人所可鎭壓,非本兵則不可也。金錫胄曰,禁軍精抄,則俱是本兵所屬,而至於十月,別隊上番之後,則禁衛自成軍門體樣矣。十月以前,則兼察亦似不難,本兵爲大將,更擇差別將中軍,至於習陣時,則受號令於本兵,以俟成立貌樣,然後更議善策,似當矣。上曰,別隊及精抄,其數頗多,別置大將,何如?金壽恒曰,前頭則姑未知形勢之如何,而本兵兼察,似爲無妨矣。上曰,姑令兵曹兼之,可也。司諫沈壽亮啓曰,臣伏見李箕晟事,原疏缺請加三思,李箕晟奴婢事,依該曹覆啓處決。上曰,禮還則出給,可也。又啓曰,臣伏見昨者,有明安公主房造成所有防軍全數定送之敎,臣竊不勝駭惑焉。措辭上同請加三思,亟寢防軍全數定給於主家之命。金壽恒曰,臺諫方爲論啓,而此則似未詳其間曲折而然也。到防軍,例於二十五日入來,而若有營建赴役之事,則使用此軍,例也。臺臣之爭執,政院之論啓,意在匡救,其意則好,而曲折則似不然矣。前文忠公祠宇,今方營繕,亦欲用此軍,而未果矣。上曰,到防軍赴役,自有前例,而如是爭執,似未詳其曲折矣。勿爲煩論。沈壽亮啓曰,防軍未到防前,或使赴役於宮家,臣非不知其有前例,而旣以軍卒爲名,則使之赴役於私家,揆以事體,終覺未安。故臣敢有所論列矣,大臣,援引舊例,深以爲非,臣之論事不審之實,著矣。何敢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任奎所啓,司諫沈壽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又啓曰,癸丑年柟等狀啓說話,實是罔極之言。爲使臣者,固當痛卞,以期昭雪,而終無一言之卞,已極痛惋。鄭榏與柟,聯名狀啓中,皆稱臣等,則實無上副使差別之語,而及至賓廳之對,或謂之全不聞知,或謂之未得詳聞,變幻辭說,互相錯誤,當初流竄之罰,已是寬大之典,前已減等,今又全釋,乃以榏之昏謬,不足深責爲敎,臣不勝疑惑焉。罪名旣已昭著,則豈可以爲人之昏謬,有所容貸乎?國體所關,斷不可輕宥,請還收定配罪人鄭榏放釋之命。上曰,罪名雖重,予素知其爲人,此由於昏謬之致,故特爲放釋,勿煩。又所啓,姜碩賓,最與賤堅親密,今其罪名,以呼號和應,助成鴟張之言勢爲bb罪b案,則碩賓之罪,不可謂不輕而重矣。向時朝士之附托賊積者,俱在罪案,獨於碩賓,有何可恕之端,而輕議赦宥乎?前日減等之命,亦云末減,斷不可輕施全釋之典。請還收定配罪人姜碩賓放釋之命。上曰,勿煩。

○上曰,我國凡事虛疏,未有着實奉行之人,此乃近來痼弊,而張後良之事,尤爲痛惋矣。荒唐船來泊者,至於九隻之多,一船所載,幾至百餘人,留連十餘日,始爲入去,而後良,身爲邊將,船隻到泊之初,旣不能登時馳報,又於入去之後,敎誘其管下人,使之隱諱,其爲情狀,節節痛駭。脫有外國之船,來襲本鎭,僉使亦必不知矣。此莫非軍政不嚴,邊務疏虞之致,斷以軍法,宜矣。左議政閔鼎重曰,我國軍律不嚴,以致事事如此,後良所謂慮有虛驚,欲爲愼重云者,尤不成說話也。荒唐船來泊之後,其近處守令,無不知之,長連縣監,至有馳報之事,則後雖欲掩置,人誰不知乎?此不過初旣不卽文報,仍欲隱諱,及其發覺之後,又爲之飾詐也。外國之船,泊於近處,而邊將矇然不知,則脫有外寇,直到近畿,無以詗知設備,豈不大可寒心也哉?不可不斷以軍律,以bb爲b振肅之地。長連縣監金壽能,則獨能登時馳報,輕重雖間,似當有奬勸之典矣。領議政金壽恒曰,西路異於南方,海方候望等事,疏虞莫甚,在前亦或有如此荒唐船之往來者云,而鎭浦邊將輩,慢不致察,誠極寒心。今此後良之事,未必非狃於前習之致,而身爲邊將,前後所謂,節節無狀,論以軍律,固無不可。然事係重大,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判中樞府事金壽興曰,西邊海防,雖曰疏虞,國家設置鎭浦,其意有在,候望搜討等事,亦有定式,則邊將爲任,豈不重矣,而他國之船,來泊近處,全然不知,則此豈設置邊將之意哉?聖敎至當,無用更議。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曰,罪名已露,軍律,宜矣。右議政金錫胄曰,後良之事,極爲可駭,論以軍律,似當矣。上曰,金壽能則論賞,張後良則以軍律論斷,可也。擧行條

○右承旨李世翊啓曰,翰林李畬,以縣道上疏上送,而帶職下鄕者,不得陳疏辭職,已有前例,故還爲退送,而觀其疏辭,則蓋以親病辭職也。親病誠爲危重,則其上疏,亦不可一向退却,而此亦不可續續變通,必有一番定式,然後可以永久施行矣。領議政金壽恒曰,翰林雖是侍從,亦一小官也。在鄕陳疏,固爲猥越,而親病則異於身病,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今後以親病陳疏者,則勿爲退却,可也。擧行條遂罷出。

○慶尙道儒生員郭義之等疏曰,伏以,芻堯必擇,聖人之大德,有懷無隱,臣子之分義,則輿情所存,不可以疏遠而遽絶,公議攸激,亦豈以出位而自壅哉?臣等,伏覩殿下,旣有大有爲之資,又有大有爲之志,而又能汲汲於崇奬儒先之道,今之表章兩賢臣者,是已大聖人所作爲,出尋常萬萬,則雖在曠世之後,尙且聞風而興起。況乎目擊聖世盛德之事,孰不懽欣忭聳,而抑其中猶有所未盡擧者,此臣等之所以不避煩猥,而更瀆天聰者也。伏願聖明,留神澄省焉。原疏缺伏乞聖明,察文元道學之可崇,念文元事功之可尙,特許從祀之請,以盡報享之典,則斯文幸甚,國家幸甚。臣等不任區區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已悉於前疏之批,更勿瀆擾,退修學業。

○知中樞府事李尙眞箚曰,伏以,頃臣所患,實是死病,幸賴聖上曲垂矜憐,使得以解職調治,生成之澤,到此益深。第臣賤症,根底已固,肢體之麻痛,元氣之萎苶,惟日有加,漸就漸盡,西樞新命,無計出謝,斯已罪在逋慢,惶懼方極。今聖上,遇災警惕,旣已避殿減膳,至下備忘記,十行懇惻之旨,誠可以感動天地鬼神。凡厥在廷之臣,孰敢不爲之激厲祗事,而疏決之擧,益可見應天之至意。臣以應參之人,正宜趨詣之不暇,而顧臣病勢,斷無起動之力,竟未能致身,叨奉末議。人臣,値君上憂勤之日,乃敢偃臥而言病者,其罪,豈不重且大哉?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而嚴公議,俾安微分,不勝幸甚。且臣一病支離,累月苦苦,神事昏憒,萬事茫然。以下缺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中縷縷誡誨之言,罔非切至,予用感歎。大可見憂愛之誠,老而冞篤也,可不留心而服膺焉?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燼餘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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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坐直。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相元啓曰,明日疏決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六月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魚震翼啓曰,明日疏決時,臺諫當爲入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陳疏呈告人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疏決事,命下矣。自前疏決時,時任大臣、義禁府、刑曹堂上,則仍爲入參,原任大臣,則或參或不參,三司各一員,亦爲入參,承旨或一員,或二員入參,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原任大臣、三司各一員入侍,承旨二員入參,可也。

○任相元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任奎,今日不爲肅謝,事甚未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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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坐。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魚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坐直。同副承旨申琓坐直。注書兪得一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安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奎,以御營廳言啓曰,前縣監李思永,本廳軍色郞廳,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任奎啓曰,疏決文書,今方修正,而連續入啓,取考前例,則禁府、刑曹,或有一時入侍之時,或有繼次入侍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府堂上,爲先入侍。

○安垕,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竝九員,而行公之員絶少。應敎趙相記、(吳道一)),副應敎沈濡,以祖父病,陳疏救護,校理權斗紀、副校理李世白,身病呈告,副校理吳道一,身病陳疏,聞其所患,或不至大段,或今已向差,副修撰金萬埰,新除授未肅拜,當此頻數開筵之日,不可不備員,校理權斗紀,副校理李世白、吳道一,副修撰金萬埰,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以鄭載嵩爲禁衛大將。

○卯時,五月二十八日上御熙政堂,疏決。判府事金壽興,領議政金壽恒,判府事鄭知和,左議政閔鼎重,右議政金錫胄,判義禁呂聖齊,知義禁尹堦,同義禁吳斗寅、金禹錫,副提學金萬重,左承旨李世翊,右副承旨任奎,司諫沈壽亮,持平金灝,假注書尹之翊,記注官韓洸,記事官徐宗泰入侍。領議政金壽恒進曰,日氣甚熱,且以旱災,聖心憂勞,不審近來聖候,若何?上曰,無事。金壽恒曰,此歲失稔,民情㤼於凶年,且旱災如此,根耕不能及時,誠爲可悶矣。上曰,近來連觀外方狀啓,則民事甚爲可慮矣,得此雨澤,良爲多幸。金壽恒曰,未祭之前,已有雨徵,臣等微誠,豈能上格天心乎?伏見備忘,十行絲綸,丁寧懇惻,憂勤之意,自然溢於辭表,天人一理,豈無感應之端乎?第憂之太切,則此□懈,自上涵養之工,必無間斷之憂,而然臣區區之慮,不能自已,敢此仰達。上曰,進戒之言,予當體省于躬。以下缺上曰,當初徒配之類,旣已罪輕而徒配,其後亦有減等者,而其中或不無罪重者,此等人,竝參酌,爲可。閔鼎重曰,罪目明白無疑,則豈以悅渠之心,而能召和氣乎?呂聖齊,持獄囚秩文書,進前讀尹昌亨罪目,上曰,仍囚。至尙仁詹,上曰,仁詹罪目,與尹昌亨,似爲有間,此事,何如?金壽恒曰,此人罪狀旣著,發配之後,以臺啓,卽爲還囚,今難寬恕矣。上曰,他大臣,亦各言所見。金壽恒曰,雖以其子所訴觀之,仁詹所犯,不能盡掩,況國喪張樂,尤極悖惡,似不可容恕也。鄭知和曰,兩大臣之言,是也。閔鼎重曰,贓法至嚴,國家金石之典,其意有在,此人則旣遣御史査問,得其實狀,不可以自明之辭,有所寬貸矣。金錫胄曰,渠則多有稱冤之端,而蓋其曲折,比昌亨似異矣。然罪目旣重,今難輕議。上曰,仍。至郭世楗,上曰,仍。至李淰,上曰,此人罪目,何如?金壽恒曰,儲置米五十石及恙皮[羔皮]五十令私用之狀,監色旣已納招,故旣有更査之擧,此不可容易寬恕也。上曰,兪泰基處,雖已發緘,然此事,似不在於緘答,姑爲參酌,何如?金萬重曰,罪名旣著,則此雖與昌亨等有間,而不可容易貸之也。上曰,不可以色吏捧招,欲成罪案,姑爲參酌定配,何如?至劉起漢,上曰,以臺啓故不爲定配,仍之。至李行登,上曰,此乃頃日照律而未及擧行者耶?聖齊曰,然。且會四罰大獵之說,已歸虛套,而煙戶獵𤝎[獸]之擧,則果有之云,而此乃列邑通行之規,其中有束伍軍云,而束伍軍,獨非民乎?上曰,罷職放送。至鄭榏,上曰,此事,何如?金壽恒曰,此人昏謬,不能自樹立,有此事矣。上曰,予於平日,習知此人之爲人矣。此人,素不開明,故乃有此昏謬之事,參酌,何如?金壽興曰,誠如聖敎,而至於同爲着名,則尤爲昏謬矣。閔鼎重曰,此人之昏謬如此,可矜,不可罪而若以事體言之,則似甚重難矣。金萬重曰,此乃昏謬之致,不可與謂始壽輩同情,而罪名旣重,不可輕議矣。壽亮曰,與始壽有異,故得爲定配,而旣配之後,則不可輕釋矣。上曰,其爲人不足責,故欲有參酌之道矣。萬重曰,其爲人也,似非爲惡之人也。只緣昏謬,乃有此事,而亦不可輕議放釋也。上曰,旣已減等,不久當爲得釋矣,當此疏決之日,參酌,何如?金壽恒曰,臣等,只以事體言之,三司之言,是矣。閔鼎重曰,事體如此,故臣等,有此所陳,亦在自上參酌之如何耳。上曰,事體雖重,其爲不足責也。疏決之擧,意非偶然,放之,可也。聖齊曰,三司今方爭執,自上特爲放送,似爲未安矣。灝曰,事係重大,不可輕釋矣。聖齊曰,放字書之乎?上曰,三司非啓辭也,只陳其不可耳,放之,宜矣。至李㙫,上曰,此人,何如?金壽恒曰,此人,是積之親屬,而最相親切者也。上曰,減等。至權大運,上曰,仍。至閔宗道、李象賢,上曰,仍。至李袤,上曰,此人,何如?金壽恒曰,此人頃年所爲,無一可恕之道矣。上曰,仍。至鄭德謙,上曰,此人,何如?金壽恒曰,以罪目觀之,則似甚重大矣。上曰,仍。禁府疏決畢,入侍諸臣,姑罷出,禁府堂上,則仍爲退出。上曰,啓覆罪人,則勿爲擧論。以上燼餘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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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魚震翼坐直。右副承旨任奎。同副承旨申琓。注書兪得一一員未差。假注書尹之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三碩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日暈。未時,日暈。

○安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任奎啓曰,定配罪人鄭榏、姜碩賓放送事,命下矣。臺諫方以還收論啓,放送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垕曰,再次祈雨祭獻官以下,書啓。

○任相元啓曰,右議政箚子批答,政府郞廳,當爲受去,而司錄沈□,以實錄郞廳,除本司,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金灝啓曰,洪萬鍾罪名甚重,有難容貸,而減等之命,出於意外。昨日入侍之際,緣於倉卒,未得竝爲爭執,臣之不職之失,著矣。請命遞斥臣諸。答曰,勿辭。以上燼餘

○昨日疏決時,司諫沈壽亮所啓,臣伏見李箕成[李箕晟]事査啓,則判府[判付],有依前判下施行之敎,臣竊惑焉。仁祖朝五度査覈,只明今之爲名者,前後逃亡還現而已。至於今之變名銀介一款,則終無可據文迹,該曹覆啓中,今之自今之,銀介自銀介之言,誠爲得當矣。殿下,何從而知銀介之必爲今之,而不信有司據法之請乎?竊觀殿下,每於兩司及宮家之事,必爲之偏護,往往見於色,此固非大聖人大公至正之道,而至於此事,事理甚明,尤可易曉。殿下,只信兩司[內司]之手本,至如有司之請,臺閣之論,皆不肯察納,此豈平日所望於殿下者哉?殿下以千乘之尊,與匹夫爭一奴婢,而不能付之有司,輒下特敎焉,雖其處分當理,猶恐爲聖德之累,況未能當理乎?殆非可聞於天下後世者也。請加三思,李箕晟奴婢事,依該曹覆啓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