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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肅宗/十一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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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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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之從速上來。

○京畿監司書目,交河呈,以副護軍李敏敍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政院啓曰,卽者公洪監司李端錫,以頃日筵中賑廳堂上及大臣,以其違越禁令,多封私債請推事,辭職上疏上送矣。朝臣被推,未及緘勘之前,不得陳疏自前bb列b,乃是法例,此上疏,所當還給,而係是縣道上來之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爲下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黃海監司書目,金川呈,以吏曹參判朴世采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疏之批,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答江華留守疏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疏之批,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政事,當日爲之。

○大司成朴泰尙上疏。大槪,敢陳館中切急之弊,冀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當令廟堂稟處。已上朝報

○備忘記,今觀禁府四月朔坐不坐單子,一朔之內開坐,只是四次,殊甚未妥,禁府堂上推考。謄錄

○吏批,楊州牧使趙聖輔,持平崔奎瑞,參知李濡,典籍金坽,禮曹判書金萬重,高靈縣監李萬徵,禮曹參議尹以道,通津縣監金潪,成歡察訪李夢翼,判義禁朴信圭,承旨柳譚厚,承旨李綸。

○兵批,以尹以濟爲平安兵使。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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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柳譚厚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坐直。注書。假注書沈季良宋相琦。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數日以來,天氣蒸熱,伏未審聖候,若何?永慕殿朔祭,纔已親行,而端陽節祀,不許攝行,臣等竊不勝悶慮焉。卽今玉體雖曰安寧,四五日之內,觸冒夜氣,連行祀禮,則難保其必無所傷,旣已致傷之後,則雖欲悔之,亦無及矣。伏願俯循群下之情,亟命攝行,臣等倍切區區之憂,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矣。端午節祀,卿等之請至此,今姑勉從焉。

○平安監司書目,臣於疾病之外,又有難冒之勢,乞削臣職,仍治臣罪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其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宋相琦爲假注書。

○正言李斗岳啓曰,如臣無似,屢叨言責,絲毫無補,隨事生釁,居常愧懼,若無所容。不意今者,又有薇垣新命,固當含恩畏義,趨走供職之不暇,而第臣頃忝憲職,以鄭濟先事,有不能執法之失,至與處置臺官,竝蒙特遞,而考律之啓,旣發憲府,大臣之箚,又爲論斥,則公議之嚴,據此可見,何敢以本院之獨無此啓,而抗顔臺席,重貽淸朝之辱乎?情勢狼狽,一倍悶蹙,陳章自劾,見阻喉司,且緣賤疾危苦,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無一行公,連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在京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宇亨爲都摠管,以沈梓爲副摠管,以睦林奇爲副摠管。

○備邊司啓曰,漢城府,以詞訟之地,本多緊急之務,而卽今又有號牌防役新行之事,其間呈訴之宜急聽斷者,亦必煩多,而判尹朴信圭,呈告累日,不爲行公,雖或有一時疾恙,曠廢職事,殊甚可慮。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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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受由。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柳譚厚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坐直。注書。假注書沈季良宋相琦。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奉敎鄭齊泰上疏。大槪,臣於直中,聞母病甚重,人子至情,不能自抑,急於救護,陳疏徑出。乞罷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冒出之罪,以嚴邦憲事。留政院。

○左議政鄭知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已上朝報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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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沈季良宋相琦。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司諫李宏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奉敎鄭齊泰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命。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以備邊司粘目,通津前縣監鄭載道,飢民賑救,緩不及時,先罷後推事,允下。

○以司僕寺草記,身彌島牧場馬,實數一千餘匹。而時存,只是六百二十餘匹,遺失之數,至於四百餘匹。其時點馬及監牧官,竝拿問處置事,允下。拿問現告,癸亥平安道點馬權擇、鎭山監牧官金尙命。已上朝報

○政院啓曰,楊州牧使李思永,交代後拿來事,旣已命下,而新牧使趙聖輔,除授已久,尙不出肅。令該曹別樣催促,使之今明日內赴任,何如?傳曰,允。朝報

○吏批,承文判校趙益剛,禁府都事安墩,兵曹佐郞閔鎭周,司諫嚴緝,兵曹參議鄭勔,軍資正韓范齊,司譯都提調金壽恒,瑞興縣監柳東亨,平壤庶尹鄭悏。

○兵批,以姜泰英爲木浦萬戶,吉時佑爲景福宮假衛將,崔是恤爲威鳳別將,安璈爲五衛將,金敬文爲同知,具翧爲訓鍊僉正,李守敏爲忠翊將,朴泰圭爲加里浦僉使,黃道平爲五衛將,金君錫爲僉知,李慣爲公洪兵馬,柳星彩爲南兵虞候,全聖兪爲宣傳官,李沆爲五衛將,李維聃爲曹司衛將,金錫悌爲鷹牌頭,李恒爲兼內乘,吳䎙爲知事。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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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沈季良宋相琦。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楊州牧使趙聖輔,謝恩後,仍爲下直。

○正言兪命一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知事李端夏,延豐地沐浴呈辭。入啓。給由馬。

○傳曰,日氣甚熱,晝講時刻,以巳正進定。

○禮曹判書金萬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鄭知和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卿之造朝,曾未旬望。又繼上祈免之章,愈往愈懇,雖緣誠意之未孚,亦可想病勢之萬不得已也。一向敦迫,有非敬大臣之道,本職今姑勉副,以安卿心,卿其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今日晝講時,知事李端夏,雖以沐浴事受由,而姑爲留在,待賑政結末事,榻前下敎。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領議政金壽恒箚子。大槪,臣之病勢,斷無更起奔走之望。本職及新授司譯都提調,亟賜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

○今日晝講時,持平崔奎瑞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流配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江華留守尹堦,身居重地,不思保障之責,多行病民之政。且有營私之誚,境內嗷嗷,殆不堪命,實無緩急得力之望矣。向者一疏,蓋亦自知,民怨之朋興,衆論之喧藉,而不能反身引咎,乃復先事自解,其在事體,亦甚不當,決不可仍畀其任,請命罷職。上曰,近來任怨當事者,必招疵謗,江都前年,有築城之事,所謂民怨,似由於此,而今乃因此,至請罷職,誠極不當。若此不已,日後任事之人,誰肯不顧利害,盡心官事乎?予實寒心也,勿煩。又所啓,永柔縣令李商翼,元來病酒,本不合於字牧之任,而及自到任以後,政令多舛,擧措可駭,西來之人,莫不傳說,不可仍置其職,以貽民弊,請命罷職。上曰,不允。又所啓,引嫌而退。事在旣往,不必爲嫌,正言李斗岳,請命出仕。上曰,依啓。又所啓,新除授司諫嚴緝,時在京畿陽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答領議政金壽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引入,爲日已多,前後公會,尙未進參,公務之積滯,私心之缺然,可勝云喩?箚末事,尤無可辭之義,亟遵前旨,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啓曰,大臣處置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已上朝報

○夜四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艮方,長竟天,廣尺許,漸移東方,良久乃滅。

○義禁府啓曰,李弘述加罪事,允下矣。李弘述,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決杖後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謄錄

○吏批,知敦寧洪萬容,司圃別檢崔天璧,全羅都事李元齡,正言金盛迪,刑曹參議尹理,司導正安漢珪。

○兵批,以沈之溟爲知事。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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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受由。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柳譚厚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坐直。注書。假注書宋相琦成任。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副應敎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以成任爲假注書。

○持平崔奎瑞啓曰,臣於昨日筵席,以江華留守尹堦罷職事論啓,而伏承聖旨,似無大段未安之敎,故敢以所懷,更爲陳達而退矣。伏見擧行條件,則自上至有改下之事云,而寒心等敎,辭旨極嚴,臣於此,固不可一刻仍冒臺席,而適患暈眩,俟得少間,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守令赴任之遲滯,乃是爲民之巨弊,而价川郡守尹以經,通津縣監金潪,除授已久,臺諫不齊,署經無期,當此凶歲,賑政方急之日,不可不變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掌令安圭啓曰,本府方有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啓,而同僚獨改措辭,其中四館之非罪譴罷,震顔之旣停旋解等語,與臣前啓本意,有所不同,則臣當卽爲引避,而適患暑感,委頓叫痛,尋單請急,見阻喉司,俟病少間,今始扶曳來避,而又於此際,同僚處置,歸於臣身,臣之情勢,旣有大段不安,則何敢晏然處置,而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卯時,日暈兩珥。辰時,日暈。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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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受由。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式暇。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李綸坐直。注書。假注書宋相琦成任。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价川郡守尹以經,通津縣監金潪。

○領議政金壽恒箚子。大槪,冒申危懇,本兼職名,竝乞鐫免,以安微分事。入啓。

○答領議政金壽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後箚批,卿故不諒,連章祈免,若是其邁邁乎?積瘁之餘,縱有一時微恙,閱月調息,庶幾勿藥自瘳,宜體如渴之旨,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院啓,竝引嫌而退,職在言責,隨事論列,意外嚴批,不必爲嫌,前啓措語,旣涉乖舛,文字改構,臺體當然,而費辭引避,謂非本意,言議苟且,風彩消盡,見非公議,不可仍在。請持平崔奎瑞出仕,掌令安圭遞差。答曰,處置中乖舛苟且等語,誠未可曉也。依啓。

○吏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已上朝報

○辰時,日暈。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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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式暇。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李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相琦成任。事變假注書李震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太宗大王忌辰齋戒。

一字缺更,月入太微西垣內。以上燼餘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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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坐直。左副承旨柳譚厚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相琦成任。事變假注書李震休。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金壽恒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明日輪對官落點,忠勳都事金魯得,司儀安廷熽,奉常正柳英立,禮賓正洪茂,東部主簿朴世佶。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已上朝報

○卯時,日暈。

○領議政金壽恒初度呈辭。不允批答。文缺知製敎朴泰尙製進燼餘日記詳見翌日朝報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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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相琦成任。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黃海監司書目,平山呈,以掌令黃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全羅監司書目,扶安縣監申命元,飢民分賑時,斗升削下,減給穀物,爲先罷黜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平安監司書目,賤疾漸劇,無望供職,不得不冒死更籲。乞賜遞改,俾得生還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後疏批矣。此時西藩重寄,不可輕遞,而卿辭至此,令廟堂稟處焉。

○晝講入侍,知事呂聖齊,特進官徐文重,承旨柳譚厚,玉堂申曅、南致熏,史官李玄祚、李廷謙,假注書成任,武臣閔涵,正言李斗岳,持平崔奎瑞,亦爲入侍。

○領議政金壽恒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治亂無常勢,方共勉於振衰,安危在大臣,奚遽聞於引疾,予不多誥,卿宜再思。惟卿,詩禮傳家,文學經世,以和平秉內,休休如有容焉,以凝重攝儀,棣棣不可選也。曾遍歷於華要,寔茂著於風猷,黑頭三公,早協瞻巖之望,丹忱一疏,不負憑几之音,自赤舃之重來,閱中書之累考,咸總軍國,幾心殫於彌綸,荐遭喪荒,殆躬瘁於奔奏[奔走],雖告勞理所不免,而釋負事,豈當然?輒見祈懇之章,殊乖眷注之意,日不遑息,慮榮衛之或愆,年未及耆,喜精力之尙旺,矧今艱戹之會,可懷退休之圖,國綱波頹,非卿何以整頓,朝論多[角]立,非卿孰能協和?若涉水而無津。予固爲君靡樂,如同室之有鬪,卿敢在家不知,義當同於休戚,身,豈輕乎去就?左相累牘不已,旣勉循於控辭,右揆遠役才還,方獨賢於從事,縱能協心而圖理,豈曰多難未堪?倘使接踵而投閑,其於共貞何望?非不諒於至款,決難捨於此時。於戱,盡節報恩,可忘先朝之知遇,銜訓勵事,宜效乃祖之忠貞,亟回遐心,庸副虛竚,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泰尙製進

○判府事閔鼎重箚子。大槪,賤疾添劇,委席待盡,冒陳危懇,乞遞兼帶扈衛等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之宿患如此,非比委頓廢事之疾,久久調治,漸至差可,何乃以此,輒懷丐免之計乎?須體予意,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護軍李敏敍上疏。大槪,屢陳微懇,未蒙恩許,不得已扶曳入城,而病勢加劇,決無供職之望,懇乞遞免兼帶。且陳畿民飢困之狀,令廟堂稟處事。入啓。

○今日晝講時,持平崔奎瑞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請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臣以江華留守尹堦罷職事論啓,而不惟不賜允兪,反下未安之敎,臣不勝瞿然,而繼之以悶鬱焉。夫保障之責,當以收拾人心爲先,設使尹堦致怨之端,一由於盡心官事,其不恤民情,事失條緖,而終使歸怨於朝廷者,已失古人先保障後繭絲之意,而終不可仍畀其任。況其營私之說,出於洛下人之所目見,則此亦有何怨怒於築城,而必欲證成其疪謗哉?此而不罷,則日後任事之臣,必將以怨爲諉,而恣意剝民,無所畏忌矣,豈非可慮之甚者乎?請加三思,江華留守尹堦,亟命罷職。上曰,已諭,毋煩。又所啓,永柔縣令李商翼罷職之啓,聖批以不允爲敎,臣不勝悶鬱焉。凡民休戚,在於守令,苟不得人,民受其弊,李商翼,政令乖舛,處事顚錯之狀,旣已播世衆聽,終不可以臨民治事,請亟命罷職。上曰,依啓。

○正言李斗岳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譯官張炫、張燦,鐫名譯案,永永勿齒,倂其子天漢、天澤、天翼等,一切遠竄荒裔事。上曰,勿煩。

○答護軍李敏敍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一更二更,月暈廻木星。

○義禁府啓曰,以全羅監司啓本刑曹粘目,扶安縣監申命元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申命元,時在任所,依例府拿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五月初六日晝講入侍時,武臣堂上李尙銓所啓,海西五營中,平山爲後營,而延安、白川、平山,爲其屬邑矣。延、白兩邑軍兵,移屬江都之後,只有平山、金川兩邑而已,兵不滿千,難成一營之制,不可無變通之道。臣適遞任,不得啓聞而來,今若下詢本兵,有所變通則似可矣。上曰,令兵曹稟處,可也。又所啓,臣之所達,不過軍政,而大段之事,則自廟堂區劃變通,別無仰達之事。臣待罪黃海兵使時,道內軍政之可以變通者,旣已啓聞變通矣。第兩西軍政累數十抛棄,尤甚虛疎,近來朝家申飭,使兵使、營將,巡點列邑,雖或檢察,不過巡點軍裝,試射放而已,一無習操之擧,故將校與軍兵,坐作之節,進退之方,金皷之聲,旗幟之色,罕接耳目,團束無期,誠非細慮。各營將所屬軍兵,盡在隣邑,往來便近,一年一度,各營將,聚會其所屬之軍,使之習操,則揆以軍政,似涉着實矣。上曰,分付本兵,使之變通,可也事,命下矣。今此所陳兩款,俱係變通,有非該曹所可擅便,令廟堂稟處,何如?答曰,允。謄錄

○吏批,以許墀爲掌令,安烒爲掌樂正,安漢珪爲右通禮,安世徵爲掌令,白世傳爲監察。吏曹議案行判書呂聖齊進,參判在外,參議尹敬敎病,都承旨任相元進。燼餘日記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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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李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相琦李天果。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獻納洪萬遂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領議政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今日晝講時,靈川都正翼賢敍用事,榻前下敎。判決事成虎徵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今日晝講時,持平崔奎瑞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江華留守尹堦罷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掌令安世徵,時在開城經歷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正言李斗岳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譯官張炫、張燦,鐫名譯案,永永勿齒,倂其子天漢、天澤、天翼等,一切遠竄荒裔事。上曰,勿煩。

○侍讀官李墪所啓,臣有所聞,係是王政之所不忍,故敢此仰達。近來以防役偏苦,有所變通,實出於朝家均役之意,而聞有盲人獨女收錢之擧,深以爲怪。問諸他洞,則大都皆然云,臣招致漢城府該吏,問其曲折,且見其事目,盲人則雖不擧論,而至於獨女,使各其洞內,成冊收錢,以爲各部需用之資。凡鰥寡孤獨癈疾之人,卽天下窮民之無告者,此仁政之所宜先恤,而收取役價,事體無據,朝家豈忍爲其當部之需用,剝取無告窮民之財乎?獨女收錢,旣有事目,此則宜令漢城府,變通勿捧,至於盲人收錢,則似必出於當部或洞內下人之所爲,不可不査出重治矣。上曰,依爲之。已上朝報

○午時,上御養和堂。晝講入侍,知事申晸,特進官柳炅,參贊官金載顯,侍讀官李墪,檢討官南致熏,假注書宋相琦,記事官李玄祚、李廷謙,持平崔奎瑞,正言李斗岳,同爲入侍。上讀前受章,自朱子敬齋箴曰,止周且悉矣一遍訖。墪,進講,自求放心齋銘,止要旨歟。講一遍,上又讀一遍。墪,釋之曰,初句乃言者也。天地以生育爲心,仁卽生生之理也。天地變化所說也。立此人極,亦出於太極圖,而立字則出於立人之道曰,仁與義之說也,必有誠敬,然後此求亡與詘,如臂之屈伸,手之反復,皆言上曰,然。墪曰,防微謹獨,卽誠正工夫,切問近思,卽交致其功,乃爲治心之要矣。致熏曰,於墪曰,一念之發,幾微之際,必須省察,不然虛明專靜,心之體,酬酢萬變,心之用,之根本,人心亦然矣。致熏曰,動靜之失於動,故必須養得此心,然後道理從此天地,虛明專靜,則酬酢萬變,如鏡之則如井水之渾,不燭人形矣。此所以治心君上,則尤重酬應萬機之際,或有係着見漢唐以來之君,聲色土木征伐,皆累其心,不能救正,此皆由於天地不明之故也。自上若加意地,如水之不波,如鑑之無塵則幸矣。墪曰,着文字之病,故發此言而藥之矣。如漢武帝但在於威制外夷,故雖有諫者,不得回心,凡致熏曰,此心在於方寸之內,存之則是,而若眈免流放矣。晸曰,存心專靜,然後萬事何事可做?墪曰,謝良佐,見程子擧冊成誦,晸曰,張維文集中,有神明舍記,文字最好,若矣。墪曰,成性存存,卽易繫辭也。性成德之說,存存不爲間斷之意也。上項更爲陳達之事矣。奎瑞進伏啓曰,啓辭見上斗岳進伏啓曰,啓辭見上墪進伏曰,見上上曰,江都築城之事,以奪矣。兵曹判書,往議於領相後付,可也。遂罷出。燼餘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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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坐直。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相琦李天果。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金壽恒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綸音甫宣,謂遐心之可挽。巽辭繼至,愧誠意之不孚。卿或未思,予庸申誥。惟卿,夙有珪璋之譽,蔚爲股肱之良。蒙先王則哲之知,受遺詔於床下。逮國事維新之日,起舊臣於徒中。將謂鞠躬勤勞,追報殊遇。亦知忍性增益,弘濟時艱。庶幾功業贊成,以副眷注之至意。豈以无妄之一疾,遽可連上乎辭章?念卿筋力之致傷,蓋緣國家之多故。積勞思逸,固人情之所同。居寵若驚,亦躁俗之可鎭。第惟大臣之去就,實關治道之重輕。矧今時勢之艱危,詎宜輔相之休退。世道將胥淪喪,如水下而陵夷。朝論近益乖張,若波動而磯激。非卿淸裁範物,則何以振紀綱於旣頹之餘?非卿雅量有容,亦何以定是非於交亂之際?是謂百責之攸萃,寧可一日而無卿?卿雖有若將浼之心,予未見必可去之義。寡德淺簿,將不足與有爲。衆說紛紜,豈難安於居位?至於霜露之病,必有神明所扶。益親醫藥之護持,庸勉鹽梅之調劑。於戱,使予獨憂宵旰,胡寧忍斯,而卿義同休戚,豈若是恝?須體如渴之義,亟斷乞免之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頤命製進

○備邊司啓目,粘連平安監司柳尙運上疏云云。力陳病不能察任,今已累次乞免,今姑許遞,何如?啓依允。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今十五日望祭攝行事,及刑曹參議尹理今姑改差事,榻前定奪。

○黃海道監司書目,金川呈,以吏曹參判朴世采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辭至此,本職今姑勉副,卿其從容調理上來事,回諭。

○京畿監司書目,陽川呈,以司諫嚴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已上朝報

○引見時,持平崔奎瑞所啓,殿下,不知臣無似,使得待罪憲府。憲府之官職,在紏正風俗,而向有一士族,爲省先墓,下往郊外,重被一宦寺歐猝僇辱,來訴本府,使之捉來推問,則果如狀者之說,而宦官時無職名云,故略施其罰矣。今承下敎,臣不勝瞿然,而繼之以慨歎也。夫憲府舊例,雖是士族,若無職名,則皆得捉來推治,今若以隷名掖署,而不得行其法於無職一宦寺,則其於宮中府中,俱爲一體之意,何如也?臣於此,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然臣旣承未安之敎,亦何可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李斗岳所啓,引嫌而退,職在風憲,隨聞紏正,意外嚴旨,不必爲嫌。請持平崔奎瑞出仕。上曰,依啓。又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譯官張炫、張燦,鐫名譯案,永永勿齒,倂其子天漢、天澤、天翼等,一切遠竄荒裔事。上曰,勿煩。已上朝報

○引見時,右議政南九萬所啓,昨日筵臣,以都城防役中盲人獨女勿爲徵錢事,有所陳達矣。第念防役,乃是戶役,而非身役也。以身而言,盲人寡女,若有率丁,則亦難免戶役,隨其率丁之有無,或徵或否,似合於區別之道矣。校理李墪曰,日昨臣所陳,亦盲人獨女之無卒丁者也。若有率丁,則豈獨免煙戶之役乎?上曰,盲人獨女,實是癈疾無告之民,故有勿徵戶役之敎矣。大臣所陳如此,若有率丁,則不可以盲人獨女,而獨免戶役,分付該曹,使之區別,可也。又所啓,頃者臺諫,以兩西用樂事,請推監司矣。平安監司柳尙運,上疏,至以《禮經》爲證,禮實難知,如臣蒙昧,尤何敢與論於禮,而見尙運之疏,心以爲疑。考見《禮經》,則尙運所執以爲說者,與《禮經》本意不同。禮曰,父有服,宮中,子不與樂。其註曰,若異宮則否。此亦謂服之輕者,如重服則子亦有服,可與樂乎?蓋父有三年之喪,其子雖過朞,猶縞冠玄衣,不得爲純吉之服,子亦有服者,指縞冠而言也。以此觀之,所謂異宮則否,不可論於父有重服之時,而尙運以此爲言,似是不詳於經義之致。不詳經義,本非深咎之事,而其引用之失當,則似不可不辨白矣。且尙運疏,禮曹頒下儀註,停樂一款,不爲擧論云,故臣問諸京畿監營,其所藏禮曹行會謄錄,亦闕停樂云。《五禮儀》國恤戒令,旣有停樂三年之文,而禮曹行會,落漏此節,使外方臣民,不能詳知。前頭再朞,日月尙遠,恐又有不知而誤犯者,國恤時禮曹堂上,推考,更令禮曹,知委停樂一款於外方,何如?上曰,儀註行會時,禮曹堂上推考,使禮曹更爲知委,而柳尙運,於奏御文字,不能詳審,亦爲推考,可也。已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上曰,江都築城事,兵判,往議于領相乎?趙師錫曰,臣於昨日,承命往議,則以爲,江都府城之築,自前論議多岐,或云雖有天塹,終不可內無城池,以爲萬全之計,或云天塹不守,則雖有城池,恐無所爲。此兩論,皆不無所據,而臣意則毋論天塹之守與不守,旣以江都爲緩急得力之地,則邑之有城,有同藩籬,似不可不築,故曾以待年事稍豐,觀勢修築之意定奪,而連因歉,未遑他事,以至于今矣。若自禁衛營,先築其一面,而他軍門從容料理,漸次繼築,則雖不得一時完役,磨以歲月,自當成就。至於文殊,群議亦皆以爲不可不築,府城畢築後,料理畜力而爲之,宜當云矣。上曰,府城及文殊,俱不可不築,分付三軍門,使之合力料理,次第修築,而府城則使禁衛營,先築其一面,以爲他軍門繼築之地,可也。

○備邊司啓辭,卽伏見行副護軍李敏敍上疏啓目判下公事,則啓目中請令之令字,以今字誤書以入,致有點下,不勝惶恐。當該郞廳,正書考準之時,不能詳察,殊甚可駭,從重推考,原啓目,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辭,江華留守尹堦登對時,以畿甸三營及延安、海美割屬時事目中,未盡條件添入之意,陳達蒙允矣。更加商確,參量形勢,改磨鍊開坐以入,而當初事目,爻周之意,敢啓。答曰,知道。謄錄

○引見時,兵曹判書趙師錫所啓,外方馬兵之役,比諸他軍役,則最爲苦重,故欲爲變通,自廟堂詢問於諸道監、兵使,使之各陳變通之宜,而論議不一。或云,就馬兵元數之中,汰其一半,定給保人。或云,馬兵元數不多,減半定保,亦似苟簡,別定保人以給,爲當。或云,保人雖不定給,若減其本役之布,則猶可支保。此皆出於無策中强策,不得其善變之道,至今因循不改,蓋以此也。頃日武臣權儔,亦以此事,陳達於榻前,有令該曹稟處之命,而此非該曹所可獨斷,而率爾回啓者,敢此仰稟,下詢于大臣處之,何如?右議政南九萬曰,馬兵,備軍裝、戰笠、戰馬,其役之苦重,倍蓰於步軍,而非但無保人,又以忠順、忠贊等有廳軍,兼定馬兵,一身疊役,實不可堪,自前每欲變通,而不得善變之策,尙今未定。減軍額,雖以然矣,但卽今馬兵,其數本不多,又減其半,似難成樣,而旣減其半之後,其餘存之中,必將爲精壯,亦不可知。此則有難施行,自朝家旣問便否於各道而置之,亦甚未安。使馬軍等自望保人,隨所望定給,則雖不能一時盡定其數,自可徐徐覔得,其自不能望定者,亦不敢專然歸怨於上矣,以此變通,似或稍可矣。上曰,旣使詢問之後,不可專然無所變通,依大臣所達施行,可也。謄錄

○巳時,上御養和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右議政南九萬,行吏曹判書呂聖齊,左參贊申晸,行戶曹判書鄭載嵩,行禮曹判書金萬重,行兵曹判書趙師錫,刑曹書李䎘,廣州留守李選,禮曹參判徐文重,右承旨李東溟,校理李墪,持平崔奎瑞,正言李斗岳,假注書李天果、尹星駿,記事官李玄祚、李廷謙入侍。諸臣所達見上出燼餘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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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柳譚厚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李綸。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相琦李天果。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金壽恒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已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兵曹判書趙師錫所啓,武臣堂上試射,連三次居首者,例爲陞資矣。武臣金訥,於二三四朔試射,連次居首,當爲陞資,而此人,已於三月朔試射時,以五十分居首,得蒙加資,兩月之內,似不當疊施恩加,敢此仰稟。上曰,試射連三次居首者,例爲加資,而今此金訥,陞資未久,熟馬一匹,賜給,可也。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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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李東溟服制。左副承旨柳譚厚坐直。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相琦李天果。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有兩珥。四更五更,月食。

○下直,平壤庶尹鄭悏,成歡察訪李夢翼。

○大王大妃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天時漸熱,伏未審近日,聖體,若何?臣等不任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罔極。別無所傷矣。

○領議政金壽恒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未堪多艱,方倚卿而爲重,公不可捨我,故引疾之至三,予欲無言,卿何不諒?言念時勢之孔棘,詎宜藎臣之告休,自先朝而登庸,輿望允叶於宅揆,保小子之沖藐,精忠益著於封章,復入台司,都人衛士,擧皆加額,咸總機務,民憂國計,靡不殫心,肆予倚毗之冞隆,望卿終始之共濟,云故一疾之彌苦,遽見三辭之愈懃,顧今艱虞溢目之秋,應接不暇,抑亦勤勞盡瘁之久,榮衛或愆,此固卿釋負就閑,縱欲便於調養,諒爲臣竭忠盡節,期與同於戚休,惟大臣實係安危,豈一朝遽決進退?不幸近歲,飢饉之慘相仍,此誠何時?賙賑之政方急,固宜協心圖理,思所底安,誠如拯溺救焚,不窮小緩,惟當鞠躬而後已,豈可抽身而傍觀?矧玆論議之紛紜,以致朝著之潰裂,人心波蕩,殆無止泊之期。國綱凌夷,漸就危亡之域,如卿鎭物之量,何難乎協和衆心?知卿礪俗之風,亦可以振肅一世,所可憂殆千萬狀,不宜休難一二言,雖衆說之囂囂,是非自定。當今日之岌岌,去就奚輕,細事不親,何妨臥閤而論道?神明所佑,自可勿藥而乃瘳。於戱,念玉几之遣音,益勉臣節,繼黃扉之舊業,毋墜家聲,亟斷來章,庸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兪命一製進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已上朝報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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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服制。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坐直。同副承旨李綸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相琦李天果。事變假注書尹星駿。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午時申時,日暈。酉時,日暈兩珥。夜三更,月暈。

○知事李端夏上疏。大槪,敢陳危懇,乞仍給由,還收給馬之命事。入啓。

○平安監司書目,平壤城中,今月十一日失火,民家之延燒者,至於四百十七戶之多,而官庫之見燒者,亦至九十九間,事極驚慘事。

○司直李敏敍上疏。大槪,懇乞收還兩傳口訣詳定之命,改命可堪之人事。入啓。

○判尹朴信圭上疏。大槪,重被落訟者之誣詆,敢暴危懇,乞賜罷免事。入啓。

○領議政金壽恒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答知事李端夏疏曰,省疏具悉。今玆仍留之命,意有所在。宜遵前旨,安心行公,從容去就。

○公洪監司書目,全義呈,以大司憲李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風憲之長,微卿其誰?卿其安心勿辭,從容上來察職。

○答判尹朴信圭疏曰,省疏具悉。見屈者之搆誣訟官,實是近日痼弊,而至於韓汝琦事,情狀之痛惡,尤有甚焉。朝家自有處置之道,卿之以此引嫌,不亦疲軟乎?安心勿辭,從容察職。

○答司直李敏敍疏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席矣。卿其勿辭焉。

○今日晝講時,擊錚人韓汝琦擊錚內辭緣,勿施,令該曹,科其誣陷訟官之罪,判尹朴信圭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今日晝講時,持平崔奎瑞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命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江華留守尹堦亟命罷職。上曰,遞差。

○正言金盛迪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斗鎭,更今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譯官張炫、張燦,鐫名譯案,永永勿齒,倂其子天漢、天澤、天翼等,一切遠竄荒裔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臣以新進,初入引對,論啓之際,言語顚倒,致勤聖敎,不勝惶恐,不可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吏批,全羅都事許玧,獻納南致熏,兵曹正郞金璟,戶曹參議沈梓,戶曹佐郞李成朝,副校理嚴緝,司䆃正李國芳,漢城參軍趙泰來,司藝朴世㷪,刑曹參議尹攀,刑曹正郞曺錫,扶安縣監鄭翔周,安岳縣監李寅熽,司諫李后定,永柔縣令金命錫,吏曹參判申翼相。《吏曹滕錄》

○金載顯啓曰,今見開城留守金禹錫狀啓,以掌令安世徵,仍任經歷之意,有所陳請。凡臺諫事體,異於他職,其進退,固不可輕議,而況經歷,旣非外官之比,移拜臺諫之後,留司之臣,何敢遞請仍任乎?揆以事體,誠極未安,開城留守金禹錫,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江華留守尹堦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平安監司李奎齡、朴泰尙、李世白。

○午時,上御養和堂。晝講入侍,特進官金宇亨,同知事李敏敍,參贊官李世翊,侍讀官李墪,檢討官李頤命,假注書李天果,記事官李玄祚、李廷謙,武臣,持平崔奎瑞,正言金盛迪。上讀前授《心經》,自求放心齋銘,至求放心之要旨歟。墪,進講,自尊德性齋銘,止今摭附凡十條。上受而讀之。墪,釋文義曰,德性者,天之所以與我,仁義禮智之根株,形質血氣之主宰也。所貴乎人合天之所以賦與,故曰尊德性。禮者,仁之著藏也。猶四時之陰陽,各有所屬,是謂上帝承,無敢怠情而後,可進於道矣。故《易》曰,有不以敬謹持守而能全天賦之德性曰,水之上爲源,水之下爲流,言昏狂之天明,嫚人記,而自甘混淪於下流,爲幽其室。釋曰,我其監戒,祗敬厥心,雖在帝之赫臨,凜凜乎如執玉,慄慄乎如奉盈,際,而少有怠忽之習矣。至任重道遠,子曰,以仁爲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敏敍曰,宋時陸象山學,與朱子相反,惟以尊第一工夫,每譏朱子,專尙道問則,故朱子,以兩邊爲言。墪曰,朱子,初年則着工於尊德性,中年則着力於道問學,至於末年,又以尊德性爲主,而象山則存心應工夫,終始用力於這般,而更不於道理又曰,心須靜而後明,明而後,凡事物上擇理性上做工,踐覆有所歉,則須向道理上用力工,識得有未精,則須向德性上用力,然後,可造廣大之域矣。數行缺敏敍曰,居敬致知二事,一爲尊德性工夫,一爲道問學工夫,賢所以着力於斯二者,其亦切矣。墪曰,《大學》之《中庸》之擇善固執,豈尊德性,道問學工夫敎導,而後學之弊,尙不兌注入於他歧,況象山着實,自陷於禪學,而程敏政,又爲象山溺於異端,無足怪也。頤命曰,雖凡人着力,以防橫騖舛馳之弊,況人主之臻高明之域哉?遂輟講。持平崔奎瑞所啓,竝見上又所啓,臣以江華留守尹堦罷職事論啓,而不惟不賜允兪,反下未安之敎,瞿然,而繼之以悶鬱焉。夫保障之責,當以設使尹堦致怨之端,一由於盡心官事,其不條緖,而終使歸怨於朝廷者,已失古人先保之意,而終不可仍畀其任,況其營私之說,所目見,則此亦有何怨怒於築城,而必欲證成而不罷,則日後任事之臣,必將以任怒爲諉豈非可慮之甚者乎?請加三思,江華留守尹堦,亟命罷職。上曰,遞差。又啓曰,玆敢畢露,累月,尙靳一兪,蓋以敲憾大其疏意,則決非敲憾之言也。其於區區之忱,冀蒙裁察焉。上曰,啓辭陳達之後,又此縷縷,實不知臺體之宜矣。勿爲煩瀆。正言金盛迪所啓,金重夏事,見上上曰,啓辭措語,似誤達矣。盛迪曰,臣初入諫院,且於前啓,謄書有誤,致有錯謬之失矣。仍連啓,竝見上又所啓,見上上曰,勿辭。世翊啓曰,正言金盛迪,再啓煩瀆,退待矣。上曰,知道。敏敍曰,臣朝纔陳疏,而猶達,臣素昧經學,至於《易經》,尤未用工,聖上之講《易》,實爲盛事,而第如臣蒙學,以備御覽乎?此等事,本是副提學重,乞收成命,曾前主文人中,如李瑞夏經書,改命端夏,使之懸吐,實爲合當矣。上曰,朝見辭疏矣。卽今玉堂無長官,故特命之懸吐,勿爲强辭,卿自爲之,可也。敏敍曰,聖敎敢終始辭免,而第京中煩擾,東湖舊有書堂,往其處,玉堂之官,輪回來會,李端夏亦令,何如?上曰,依爲之。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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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午時至酉時,日暈。

○持平金宇杭上疏。大槪,臣猥承召命,力疾上來,入城之日,忽遭兒子之夭痛,悲傷慘割之中,病勢斗劇,稽留數日,未卽祗謝,敢暴危懇,冀蒙恩遞,仍陳道路所聞民瘼,以備察納事。入啓。

○左承旨李世翊上疏。大槪,母病危重,今將罔夜歸護,伏乞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

○傳曰,明日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知事睦來善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左承旨李世翊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母病。

○答持平金宇杭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流配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入啓。前啓,還收副提學崔錫鼎罷職不敍之命事,及江華留守尹堦罷職事,停啓。答府曰,勿煩。

○院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譯官張炫、張燦,鐫名譯案,永永勿齒,倂其子天漢、天澤、天翼等,一切遠竄荒裔事。新啓,新除授司諫李后定,時在京畿金浦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奏事小差,元非深嫌,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金盛迪出仕。答曰,不允。下諭事及處置事,依啓。

○刑曹啓目,長湍府使申懹矣,玄化倉穀物,報於都監受題者,不報於監營,以致前後疊受爲有如可,致有都監勿許出給之分付,將使民人,有失望狼狽之患,然後有此陳疏,而其所措語,亦甚矇矓,不爲明陳其實狀,殊甚未便。罪,杖六十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啓功減一等。已上朝報

○吏曹啓曰,江華留守尹堦,旣已遞差,依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江都府城,令三軍門修築而其一面事命下矣。臣於頃日往審時,尺量其城基周回,則四千九百九十步,以里數計之,則爲十三里三百一十步,而以此三分,則本營之所當築者,爲東南一面四里餘矣。應用工匠物件,甚爲煩多,不敢逐一啓稟,爲先磨鍊節目,就議于廟堂,別單開錄以入,依此擧行,何如?答曰,允。

○備邊司啓辭,以平安監司柳尙運狀啓,傳曰,平壤府人家灰燼之患,至於四百餘戶,而其他穀物之見燼者,亦不爲不多,事極驚慘,依壬戌年例,各別顧恤事,分付備局事命下矣。平壤失火人戶處,依壬戌年例,管餉米五百石題給,使之均一分賑,而限一年蠲減身役,此外救濟之策,亦令本道善爲料理擧行,俾無失所之患。且觀狀啓中見燒庫舍九十餘間,不可不趁爲改造,必自朝家,特爲顧助,然後方可成樣,令廟堂稟旨分付云。庫舍改造時,顧助之資,道臣,自可營府物力,料理備用,而若有不足,某樣米布之可以劃給,與所給多寡之數,自此有難量處,更令道臣商量,定數啓聞後許給,宜當。以此意分付本道,何如?答曰,允。謄錄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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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李天果。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水原府使金鎭龜,北評事金昌協。

○執義尹彬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持平金宇杭避嫌。大槪,臣於李斗鎭勘律之啓,決不可晏然隨參。請遞事。還出給。

○領議政金壽恒五度呈辭。入啓。傳曰,連觀呈告,不覺愕然失圖繼慚情志之不孚也。噫嘻,是何等時耶?飢荒溢目,憂虞孔棘,朝論分裂,爻象不佳,環顧內外,無一毫可恃之形,有萬分難保之勢,此誠危急存亡之秋,而吾無樂乎爲君也。惟卿,歷事兩朝,夙負重望,受末命於憑几之日,輔寡德於嗣服之初,身佩安危,義同休戚,平日小子之倚信仰成,實非尋常之比,而至於弘濟保合之責,微卿休休有容之量,亦莫能焉,則當此之時,予固不可以捨卿,卿固不可棄予而恝視也決矣。況大臣去就,關係甚重,末俗浮議,雖曰囂囂,公家是非,自有所定,何乃以此不安于心,必欲釋負就閑而後已乎?日呈十單,萬無允從之理,須體如渴之意,亟斷巽辭之章,速出論道,毋孤企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傳曰,今日開政事,分付賓廳,卜相封入。

○吏曹參判申翼相上疏。大槪,賤疾增劇,委頓不省之中,遽叨新除之命,惶悶驚惕,不知所出,而召牌之下,又未祗赴,分義掃地,甘伏刑章,不避煩瀆,疾聲呼籲,亟命鐫削職名,仍治臣罪事。入啓。

○府前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流配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入啓。答曰,毋庸瀆擾。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譯官張炫、張燦,鐫名譯案,永永勿齒,倂其子天漢、天澤、天翼等,一切遠竄荒裔事。新啓,安州牧使韓構,率畜安州之妓,初旣冒法,而及今刷還之後,猶復眷戀。頃當許墀之見遞也,力求其代而得之,物情未快,頗以爲言,則構,聞有此論啓,恐或未赴急急辭朝,顚倒下去,渠以出入近侍之人,全沒廉隅,作如此擧措到任後事,從可知矣。決不可仍置其職,安州牧使韓構,請命罷職。新除授引儀兼參軍趙泰來,爲人鄙𬋖,惟利是好,平生所行,無一可取,前後莅邑,專事剝割,民不堪苦,如在水火,此皆由於務富其家,雖自以爲勤幹,抑何益於國哉?人皆唾鄙,羞與同列,如此之類,雖終身廢棄,未爲不可,及授本職,物情尤駭,請引儀兼參軍趙泰來,削去仕版。答曰,不允。罷職事,依啓。

○同副承旨李綸書啓,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金壽恒,則以爲,臣病伏經月,危症百出,虛帶職名,只憎癏曠之罪,屢承聖兪,頓無趨赴之望,長單請急,萬不獲已,而微誠未格,天聽猶靳,已不勝其悶蹙矣。不料特降別諭,使近侍來宣十行綸音,丁寧勤摰,隆恩異眷,有非賤臣所堪當者,臣誠惶隕感激,繼之以涕淚也。臣雖無寸長可以少塞職責,而如使疾病之危苦,不至於此,則當此國勢杌隉,聖心憂勞之日,何敢爲釋負就閑之計乎?顧臣涯分已過,死期將至,綿綿縷喘,無復一分生意,恩諭雖勤,終無以自力,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伏地震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長湍府使申懹,頃以倉穀疊受後,陳疏措語矇矓事,被推矣。卽者自該曹照勘奪告身矣。申懹所坐,誠極有責,而但念其意,本出於爲民乞糴,則雖有謬誤,似不深罪。且方今畿邑賑事未畢,守令遞易,亦涉重難,長湍府使申懹,施以他罰,而姑令仍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呂聖齊上疏。大槪,韓構,旣無力求之事,臣實未聞其言,而今此臺啓,出於意外,冒死呼籲,乞罷臣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速察職。

○答吏曹參判申翼相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已上朝報

○備邊司,江華留守李翊。吏批,掌苑別提趙之耘,開城經歷嚴緝,禮曹正郞金錫之,執義韓垽,兵曹佐郞洪璛,禮曹佐郞南彦昌,大司成任相元,漢城參軍尹憲卿,長湍府使金城,健元陵參奉權尙珩,承旨崔寬,安州牧使尹以道。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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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左承旨。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李天果。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崔寬,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日[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朴泰尙上疏。大槪,西藩重任,決難堪當,無勞升秩,尤不敢冒受,瀝血陳籲,冀賜改正,以重官方,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吏曹參議尹敬敎上疏。大槪,臣病危篤,鬼事將迫,長單未徹,情勢日蹙,昨日嚴召之下,竟未祗赴,逋慢之罪,萬殞難贖。且於諫臣論罷韓構之啓,臣有前後誤人之罪,尤不敢晏然於職次,懇乞亟治臣違命之罪,仍命鐫罷臣職,俾得安意就盡事。入啓。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知事李端夏上疏。大槪,臣於沐浴外,加有切迫情事,方欲更籲,而千萬意外,又被《易傳》懸吐參訂之命,臣於此,尤不敢承當,伏乞仍前給由,俾得兼伸至情事。入啓。

○答吏曹參議尹敬敎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領議政箚子。大槪,昨承聖諭,惶感罔措,更申危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至意於昨者之批,復何多誥?積瘁之餘,雖有一時无妄之疚,調治已久,庶幾勿藥自瘳,須體如渴之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知事李端夏疏曰,省疏具悉。同朝之人,豈有不知,而誤薦之理哉?宜勿過辭,相議懸吐。疏末事,私情雖切,賑政未畢,似不可輕易去就也。亟遵前旨,安心察職。

○今日晝講時,持平崔奎瑞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流配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執義韓垽,時在江襄道原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正言金盛迪所啓,韓構之所畜妓妾,刷還不久,而構之安州之除,又出此時,則物議之駭惑,誠所自取也。儕官之間,亦多言其不當去者,則在構遠嫌之道,固宜不赴,而乃反不顧是非,顚倒赴任,猶恐不及,士夫廉隅,豈容如是?若其力求之說,亦頗喧傳,故臣旣有所聞,不得不略及矣。今見吏曹判書呂聖齊疏本,則乃謂構無力求之事云。其間實狀,雖未知如何,而重臣自辨之疏如此,臣何必自守所聞,而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譯官張炫、張燦,鐫名譯案,永永勿齒,倂其子天漢、天澤、天翼等,一切遠竄荒裔事。上曰,勿煩。又所啓,新除授引儀兼參軍趙泰來,請削去仕版。啓辭同前上曰,不允。已上朝報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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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李天果。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領議政金壽恒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明日輪對官落點,歸厚別提李益著,司詹僉正[司贍僉正]趙泰期,西學兼敎授朴奎世,西部主簿鄭至,北部主簿朴慶獻。

○傳曰,明日晝講,停。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譯官張炫、張燦,鐫名譯案,永永勿齒,倂其子天漢、天澤、天翼等,一切遠竄荒裔事。請引儀兼參軍趙泰來削去仕版。啓辭同前新啓,廣州留守李選,爲政苛刻,怨聲載路,緩急保障之責,固不可望,而頃於本府之境,營其葬親之地,此誠人子至情之所自盡處,如使防[方]便役民,雖是法例之外,容或有可恕之道,而至於輪發哨軍,赴其事役,軍情爲苦,人言喧藉。今日朝家,若有紀律,則爲帥臣者,何敢因私調發,略無顧忌乎?此而置之,其流之弊,有不可勝言。請廣州留守李選罷職。答曰,不允。趙泰來,每於除目之下,彈駁繼發,雖未知平日行己之果如何,而論人之道,不當若是其已甚也。勿煩。

○持平崔奎瑞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已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新除授平安兵使尹以濟,連以身病,呈狀本司,而邊閫重任,有難輕許遞改,故使之調理赴任矣。卽者又爲呈狀,前後至於四度,而聞其所患沈綿,差復未易云。平安兵使尹以濟,改差,何如?答曰,允。

○晝講入侍時,武臣堂上李尙𫗽所啓,我國弓箭之勁强,天下莫能及,而近來箭竹軟劣,將士所持之箭,無一品竹,此非他故,竹田守護,或不如前,或間一年或每年刈取,故竹品不如前矣。箭竹産處各道,各別申飭,何如?上曰,此言不爲無見,近來內弓房所用箭竹,亦不如古,此必由於逐年剪取之故也。曾以此事,論責帥臣矣,更爲分付申飭,可也。謄錄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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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羅監司李世華。

○戶曹判書朴信圭上疏。大槪,冒陳血懇,乞免新授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剛明廉謹,足堪是任,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承文副正字蔡成胤,副司勇呂必容,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疊書備邊司啓曰,新除授平安兵使尹以濟,連以身病,呈狀本司,而邊閫重任,有難輕許遞改,故使之調理赴任矣。卽者又爲呈狀,前後至於四度,而聞其所患沈綿,差復未易云。平安兵使尹以濟,改差,何如?傳曰,允。

○公洪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諫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調理上來事,回諭。

○正言李斗岳啓曰,臣於頃者韓構論罷之啓,與同僚相議爲之矣。得見銓官之疏,力求安州之說,果非實狀,同僚且已引避,則臣亦卽當自列,而意以爲,同僚旣不退待,則固無可避之事矣。今聞物議,皆以尙不引避,爲非云。臣之昏謬之失,著矣,其何敢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譯官張炫、張燦,鐫名譯案,永永勿齒,倂其子天漢、天澤、天翼等,一切遠竄荒裔事。臣以引儀兼參軍趙泰來事,有所論列,而不惟不賜允從,至以已甚爲批,臣不勝疑惑之至。泰來,爲人鄙𬋖,惟利是好,平生所行,無一可取,前後莅邑,專事剝割,民不堪苦,如在水火,此皆由於務富其家,雖自以爲勤幹,抑何益於國哉?人皆唾鄙,羞與同列,如此之類,雖終身廢棄,未爲不可,及授本職,物情尤駭。請引儀兼參軍趙泰來削去仕版。請廣州留守李選罷職。措語見上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流配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入啓。答曰,勿煩。

○答院曰,不允。末端事,此時傳聞,不足取信,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

○備忘記,臺閣上論人,未聞盡出於耳聞目覩,不過曰只憑虛實間傳聞而已,則發論之際,不可不詳審,旣發之後,所論若爽實,旋卽自列見遞,自是古例,臺體亦然,而近來自是成病,曾未見失實引嫌之臺官,誠可寒心也。日者諫院,以安州牧使韓構,眷戀刷還之妓妾,力求其代而得之,不恤人言,汲汲赴任事,有所論罷,而驟聞其言,極可驚駭,故卽允其啓矣。及見銓官之疏,固難免論事不審之失,而累日而後,强爲引避,引避之後,亦不退待,晏然行公,豈有如此全沒廉隅之臺臣哉?政院知悉。且朝家,旣知韓構之非罪而被彈矣。勿爲罷職。

○以李一台爲假注書。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江華留守李翊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後疏批,而卿辭又至於此,不亦太過乎?況保障重任,不宜久曠,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已上朝報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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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金壽恒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掌令許墀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成任相元上疏。大槪,新授職名,揣分省躬,萬無堪當之望,懇乞亟賜遞免,以幸公私事。入啓。

○政院啓曰,廣州留守李選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大司成任相元疏曰,省疏具悉。卿之文學,實合國子之任,宜物控辭,從速察職。

○正言金盛迪啓曰,臣於頃日,以安州牧使韓構罷職事,有所論列,而旣已蒙允矣。至其力求一節,吏曹判書呂聖齊,爲之自辨,而謂構實無是事,臣不敢自信所聞,乃爲引避,而猶未審其實狀之果如何。且韓構之罪,專在於不有國禁,越法畜妓,不畏人言,冒嫌赴任,而若力求一事,乃其末節,故不爲退待矣。及見吏曹參議尹敬敎疏本,則槪知其事實有苗脈,而始信臣之前所聞者,未爲專失也。蓋構,旣眷戀安州之妓,而方其安州之有窠也,來見銓官,從容談話,求得一邑,而及差安州,構乃得之,則是猶持網罟而入江湖,安知其非漁也?不宜[意]昨者,殿下遽下憊忘[備忘],乃以不卽引避,亦不退待,爲臣等罪,而辭旨極嚴。至敎曰,豈有如此全沒廉隅之臺臣哉?臣於此,竊不勝慚懼之至,而繼之以慨歎也。臣雖無狀,職則言官,今殿下,罵言官如奴隷,此亦豈盛德事哉?竊爲殿下惜之也。傳曰,君使臣以禮,臣使君以忠,殿下之待諫臣,若是其無恥,其誰肯爲殿下盡忠言哉?其爲殿下惜之也。至於還收韓構罷職之命,則尤有所未曉者,不審殿下,謂韓構全無所失,而惟此干求一事,獨可罷耶?韓構越法而畜安州之妓,則縱恣甚矣,此其罪可罷也。冒嫌而赴安州之任,則廉恥喪矣,此其罪可罷也。雖其求安州一事,人頗爲解,何遽以此,而反汗旣罷之命哉?臣竊恐殿下於此,未免有顚倒之失也。如臣庸陋,濫叨言地,不能匡救闕遺,以裨聖德,而論一蔑法無恥之人,終使聖明歸於失德,此臣罪也。固不可一刻苟冒於臺席,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罷斥臣職。

○政院啓曰,吏曹郞官來言,臺諫有闕,政事當爲取稟,而判書、參議,皆在呈告中,參判未肅拜,不得稟議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

○正言李斗岳啓曰,日者韓構之論罷也,以力求安州之事,揷入措語間矣。銓官之疏,旣明其不然,同僚以此引避,不爲退待,則繼而引避,亦涉文具,故自未免差遲,而及聞物議之後,始乃自劾,且不可與同僚,有所異同,故亦不退待,此誠臣昏謬之致,而伏見備忘記,辭旨極其嚴峻,臣看來不覺毛骨之俱悚也。構之力求,雖非實狀,不能遠嫌,致有物議,則還收成命,臣未知其可也。臣旣有前後做錯之失,且承全沒廉隅之敎,將何顔面,晏然於臺閣?而昨者詣臺歸家之後,卒然昏塞,達夜委頓,待其少間,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入啓。答曰,毋庸瀆擾。

○備忘記,目見臺閣擧措之怪駭,略示未安之意矣。正言金盛迪,不思自反,盛氣張皇,引喩無倫,措語顚倒,人臣告君之辭,豈容若是?且前日啓辭,則以眷懇妓妾,力求得之,不恤人言,汲汲赴任等語,爲其諭罷之題目,而今日避辭,則反以此一款,謂之末節,何其前後主意之相反至此乎?尤未可曉也。此避辭還出給。

○政院啓曰,卽伏見備忘記,有正言金盛迪避辭還出給之敎,臣等竊以爲過當也。凡臺諫避嫌,不當避而强避者,或有還出給之時,而今此金盛迪,則昨日備忘中,旣有引避後,不爲退待,冒沒廉隅之敎,其在自處之道,何敢晏然而已乎?避辭中措語,雖有欠當,因此激惱,退却應避之避,非但有損於聖明優容之道,揆以體例,亦甚未安。臣等職在近密,旣有區區之懷,惶恐敢啓。傳曰,避辭措語,極涉謬戾,退却不捧,有何不可乎?

○掌令安世徵上疏。大槪,已試僨敗之蹤,有難復齒臺端,而驅馳之餘,腫患添劇,萬無自力之勢,乞遞職名,以便公私,兼陳所懷,冀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陳之事,當令該司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已上朝報

○未時,日暈。

○吏批,以李䎘爲活人署提調,洪萬容爲繕工提調,金萬重爲司饔提調,吳遂大爲健元陵參奉,沈攸爲禮曹參議,李䎘爲知經筵,李敏敍爲判尹,南弼星爲掌令。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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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李。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時午時,日暈。

○黃海監司書目,下官被罪,不敢晏然,冒陳情勢,冀蒙譴罪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宜速察職。

○掌令安世徵啓曰,如臣庸陋,最居人下,風憲重任,決難承當,而反有所大不安於心者。臣之弟世復,去年秋,幸參小科,而家有老父,年近八十,則不無一時慰悅之擧,故今年三月,略設小酌,而禮曹議注[儀注]中,旣無停樂三年之條,且聞故事,則癸酉秋登科者,亦皆設宴動樂云。臣之愚昩,不知禮節之如何,誤用倡優之樂矣。臣於迺者,伏聞大臣所陳,此時用樂,果爲背禮,臣竊瞿然,無所逃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崔奎瑞啓曰,臣於再昨正言李斗岳之引避也,適同在臺廳,斗岳,言及其不爲退待之意,臣倉卒之際,未及深思,不以其言爲非矣。今者斗岳,旣承嚴旨,引避退待,處置當歸於臣,而臣初旣不能明言其不然,則到今安可晏然處置乎?且臣於此,竊不能無惑焉。韓構之力求安州,雖出於一時風聞之爽實,而然其終赴任所,亦有不能遠嫌之失,一番規正,未爲不可,雖其言議之過當,有所激惱天心,而至於不爲退待,只是擧措間些少失着。今乃以此,終至於還收成命,而罵詈言官,無少假借,聖明於此,抑無乃不得其平乎?君上之一言一動,不可不愼,臣竊爲殿下惜此處分也。然臣旣不得處置諫臣,則亦不可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健元陵內摘奸。已上朝報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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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左承旨。右承旨金載顯。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李一台。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酉時,日暈兩珥。

○領議政金壽恒八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掌令南弼星啓曰,陋劣如臣,屢忝匪據,絲毫無補,瀆擾是事,臣之罪戾,固已難逭,而今玆新命,又降意外,臣誠惶感,益無所措。在臣分義,惟當奔走供職之不暇,而第臣頃忝本職之日,意見參差,不能隨參於鄭濟先考律之啓,旣以此被遞,而愚滯之見,前後無異,則今不可復冒臺席,晏然參啓。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竝引嫌而退,不爲退待,非可深咎,則意外嚴旨,何必爲嫌?事雖已往,未免差誤,則今旣自列,勢難晏然,同坐之時,旣有酬酢,則不得處置,其勢固然,意見不同,前旣見遞,則揆以臺體,不可仍在。請正言李斗岳,持平崔奎瑞出仕,掌令安世徵、南弼星竝遞差。答曰,依啓。李斗岳,亦爲遞差。

○獻納南致熏啓曰,處置臺閣之規,只觀其避辭主意,而定其立落,乃是例也。今者殿下,特下嚴旨,咎斥諫臣者,專在於不爲退待,而斗岳之引避,亦以此也。當初臺啓,雖有不審之失,而不爲退待,元非深咎之事,故臣以孤陋所見,獨爲處置,而敢請出仕矣。卽承聖批,有正言李斗岳亦爲遞差之敎,臣不勝瞿然之至。斗岳,旣已遞差,則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何敢一刻仍昌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辭待物論。

○持平崔奎瑞就職後啓曰,臣於李斗岳特遞之命,有不可晏然於職次者。況獻納南致熏,又以此引避,處置當歸於臣,而臣之情勢,自處之不暇,又安敢處置他人乎?臣新入臺閣,無所裨補,日以引避爲事,罪戾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右副承旨金載顯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領議政金壽恒,則以爲,臣繼上辭單,日俟兪音,而天聽邈然,反降敦勉之至,近侍傳諭,未浹旬而至再,隆恩異眷,覆出常格,臣病伏之中,精爽震越,驚惶感隕,不知置身之所也。第臣賤疾,日就危苦,實無復起,爲人之望,日夜之所祈祝,只在於未死之前,得解匪據之職名,終免於尸竊之罪而已。緣臣無狀,誠不上孚區區疾痛之呼,猶未蒙天地父母之矜察,徒辱不敢當之恩數,以增其罪戾,伏地涕泣之外,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金壽興箚子。大槪,冒陳衰病實狀,乞蒙所兼諸司提調,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於頃日箚批,復何多誥?所患雖如此,精力尙旺,從容調治,自至差可,何乃連章祈免,若是其過乎?宜遵前旨,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玉堂箚子。大槪,請獻納南致熏,持平崔奎瑞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已上朝報

○御營廳啓曰,今五月二十四日,南小門洞良中,本廳無軍將官朔試射時,哨官李樀,未滿四矢,依例汰去,何如?啓依允。謄錄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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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左承旨。右承旨金載顯。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李一台。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前戶曹判書鄭載嵩上疏。大槪,新除職名,不敢承當,亟賜鐫改,以幸國事事。入啓。

○正言金盛迪初度呈辭。入啓。遞差。

○全羅監司書目,海南縣監金德恒,親年七十,在法當遞,依例罷黜事。又書目,龍潭縣令李世甲,病重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驪州呈,以副應敎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踏啓字。又書目,金浦呈,以司諫李后定辭職上疏上送事。踏啓字。

○答右議政鄭載嵩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當此艱危之日,輔相弼違之任,捨卿才德洪量而其誰?予志先定,輿望亦歸,今玆登庸,蓋云晩矣。須體至意,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流配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新啓,近來朝家,有査正之役,戶牌之擧,故逃避軍役者,無所歸屬,其中奸細之徒,誑誘愚氓,賺取貸財,潛成譜板,而或濫錄勳族,或冒托先賢,移易宗派,亂其倫常,事關風敎,在所懲治,故臣府,旣已捉囚若干人。印本刊板,不啻狼藉,而臣府,旣非讞獄之地,無以處斷。請令該司,更加鉤問,考律定罪,其印本之播傳者,分付中外,使之搜覔銷毁,其或潛置家中,而不卽現告者,亦令從重科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以所江僉使狀啓,長淵府使姜碩耉,拿問處之事,承傳。

○領議政金壽恒箚子。大槪,屢勤聖諭,終無趨赴之望,更竭危悃,冀蒙遞事。入啓。

○四學儒生徐文煥等上疏。大槪,臣等,伏見前掌令洪受疇,誤引故相臣張維文集中語,侵斥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之疏,無任慨然之忱,敢陳爲先賢申辯之章。伏乞聖慈,亟賜察納,明示好惡,快辨邪正事。呈政院。已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今以江都築城時運石船十隻新造事,下送本營將校二員於公洪水營矣。所騎馬匹,令該曹題給,何如?傳曰,允。謄錄

○吏批,以任元耉爲掌令,權是經爲公洪監司,李宏爲宗簿正,南致熏爲副校理,李泰龜爲掌令,安圭爲司成,金萬吉爲副修撰,趙顯期爲仁川府使,徐文裕爲正言,趙爾璧爲海南縣監,李稹爲龍潭縣令,尹彬爲司諫,金昌集爲正言,睦昌遇爲敦寧判官,洪萬遂爲獻納。

○兵批,以金城爲平安兵使,柳星彩爲內禁衛將。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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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左承旨。右承旨金載顯。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李一台。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卽者四學儒生徐文渙等四十餘人,以前掌令洪受疇疏中,有侵斥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之語,爲之伸辯,來呈一疏,而頃因大臣陳達,有是非旣定,此等疏章勿捧之敎,此雖與攻斥尹拯有異,而亦不可無端捧入,故欲待同僚齊會,相議捧入,則諸生,强爭不己,必欲呈納,係是多士,爲先賢陳籲之章,終難退却,敢此仰稟。傳曰,捧入。

○答領議政金壽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備悉如渴之意於前後之批,而情志未孚,丐閑之章,愈往愈懇,不覺愕然,繼以慚恧也。噫,大臣,百責所萃,安危所係,豈可因囂囂之浮論,遽懷引疾釋負之計乎?殊非所望於卿者也。予之意已定,斷無勉從之理,卿其思國勢之艱虞,念古人之盡瘁,亟斷來章,速出諭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下直,開城經歷嚴緝,瑞興縣監柳東亨。

○領議政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持平金宇杭再度呈辭。入啓。踏啓字。

○全羅監司書目,全州判官沈相,病重罷黜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六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右議政,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行知中樞府事李尙眞家,請受祿牌,則領議政金壽恒,方在呈告中,不爲出給,右議政鄭載嵩,時未肅謝,行判中樞府事鄭知和,行知中樞府事李尙眞,身病未肅謝,不敢受料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令倉官輸送。

○答四學儒生徐文渙等疏曰,省疏具悉。噫,世道大變,義理晦塞,幺麼受疇輩,換面迭出,醜辱兩賢,略無顧憚,而其所謂落髮等語,用意尤慘,一節轉加,看來不覺痛心,豈但斯文之不幸而已,實國家之不幸也。爾等爲先賢申辯之疏,極其明快,予甚嘉尙焉。

○領議政金壽恒箚子。大槪,乞收月俸輸送之命,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不腆常祿,何用過辭。卿其安心領受焉。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以備邊司草記,瓮津縣令尹必昌拿問事,承傳。已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海西荒唐船,連歲出沒,而今年亦然云。雖似漁採之類,而前後若是頻數,終不得一番捕捉,自政院分付備局,申飭各鎭浦,着實譏捕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卽伏見禁府李偉漢公事,則誣餙之餙字,以飭字書入,至有點下之擧,捧入之際,未能詳察,不勝惶恐。當該色吏,自本院治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謄錄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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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李一台。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下直,吉州牧使申命全。

○前戶曹判書鄭載嵩上疏。大槪,更申危迫之懇,乞收成命,以幸公私事。入啓。

○判尹李敏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大司憲李翔,執義韓垽,掌令任元耉皆在外,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李泰龜未肅拜,持平崔奎瑞呈辭,憲府無一行公之員,茶時連以監察代行,事甚未安。且監察未署經者,至於四員之多,而未照勘推緘,亦多積滯,未肅拜呈告人員,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正言金昌集啓曰,臣之無狀,最居人下,倖竊科第,猥通朝籍,尋常職務,猶懼不堪,而不意今者,聖恩謬加,授臣以不敢當之職,臣誠驚惶悶蹙,不知所以自處也。夫臺閣之臣,爲人主耳目,上以匡救君德,下以紏劾官邪,其責任之重,有非人人所可忝叨,則當此論議紛絮,朝著潰裂之時,如臣才望輕微,情迹嫌礙者,尤何可汲汲承當也?況臣於本院前啓金重夏之事,有所不安於私分者,當初重夏之減死也,臣父領議政臣金壽恒,旣隨諸大臣之後,與之相議酌處,而兩司執法之論,必以準請爲限,今至四閱歲而不止,則公議所在,蓋可見矣。臣於此,豈容晏然隨參,有同無故之人乎?且大司諫臣宋奎濂,卽臣之妹夫也,旣有應避之嫌,揆以法例,尤難一刻仍冒,請命遞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徐文裕上疏。大槪,敢陳病狀,冀蒙恩遞,兼陳所懷,以備財擇事。入啓。

○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上疏。大槪,臣於以頃日正言金盛迪避嫌還給之時,不能苦爭之故,重被臺臣之疏斥,何敢晏然於職次?乞遞臣等之職,以謝人言事。入啓。

○答正言徐文裕疏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之,但出給務勝之臺避,特遞失實之諫臣,非係大段,而喉司何至於苦爭乎?此則有未可曉也。至於人才渺然之日,擇其蔭官中可用者,授以制閫之任,亦未知其不可也。疏末事,令該曹處之,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卽者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柳諢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以重被諫臣之疏斥,陳疏出去,廳中只有臣世翊,出納之地,不成貌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疏批已下,竝牌招察任。

○答右承旨李東溟等疏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啓曰,領議政金壽恒,行知中樞府事李尙眞,左議政鄭載嵩,來八月朔頒料,依傳敎,令倉官輸送,則領議政金壽恒,行知中樞府事李,辭而不受,右議政鄭載嵩以爲,除授本職之後,惶恐縮伏,方在陳疏乞免之中。此與己在相職而,因一時有故不得行公者,不同,雖有輸送之命,不敢祗受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義禁府啓曰,本府堂上,會於公廳,則照律公事,例於其所,成貼以入,故今日臣等,開坐於戶曹,令律官書出照草,而都事,不爲趁時來會,只令二員,着署於啓目,其怠慢之習,不可不懲,公頉式暇外,無故不參都事,竝姑先推考,何如?傳曰,事甚可駭。應參都事,竝汰去。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答右議政鄭載嵩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於前後之批,復何多誥?當此時勢揑扤之日,不可一向撝謙,恝視國事,須體予意,安心勿辭,速出諭道,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考律勘斷事。請罪人鄭濟先考律勘斷事。新啓,引嫌而退,參啓與否,姑置勿論,相避之法,在下當遞,請正言金昌集遞差。新除授掌令任元耉,時在黃海道白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及下諭事,依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已上朝報

○吏批,以閔聖濬爲監察,朴泰萬爲持平,沈漢柱爲禁府都事,鄭壽俊爲全州判官,鄭翰周爲禁府都事,李文著爲禁府都事,申汝栻爲掌樂僉正,許煌爲禁府都事,李延普爲工曹佐郞,李觀成爲禁府都事,李敏英爲禁府都事,金盛迪爲兵曹佐郞。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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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載顯。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李東溟。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李一台。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公洪監司權是經上疏。大槪,新徐授湖臬之任,決難承當,懇乞遞改,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江華留守李翊上疏。大槪,退伏田間,一向違命,迹涉偃蹇,揆分難安,不得不黽勉進到城外,而顧此負累積病之身,終不可承當重任,更申前懇,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永慕殿朔祭,只隔二日,伏惟聖上孝思,益復難抑,而卽今連日陰鬱,炎蒸方極,此時勞動哭臨,必有添傷之患。且與日食相値,其在敬天恐懼之道,親行祀事,尤有所未安,似當有攝行之擧。藥房都提調之意,亦如此,故敢此仰達。答曰,望祭旣不得親臨,朔奠又令攝行,其在情禮,實爲未安。爾等勿慮焉。

○今日晝講時,兵曹判書趙師錫,兼帶知經筵,姑爲許遞事,榻前下敎。持平崔奎瑞、朴泰萬,副應敎李墪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今日晝講時,掌令李泰耉所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李斗鎭,更今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請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臣曾在庚申年,以黃腸木敬差官,奉使于嶺東,而梓宮擇捧,固臣子盡心之所,故十分詳審,明知無欠而後,烙印以來矣。卽聞工曹判書金宇亨榻前所達,則以長生殿所藏板子,元無合用之材爲言,卽今所在板子,雖未知果是臣所捧,而臣旣經差員之役,則任事不謹之罪,在所難免,不可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副修撰金萬吉上疏。大槪,敢暴難安情勢,乞賜斥罷,仍治臣負犯,以警具僚事。入啓。已上朝報

○晝講時,右副承旨金載顯所啓,臺諫之頻數遞易,實爲近來痼弊。憲府則不得開坐,已過累月,故未照勘推考,積滯甚多,至於監察未署經者四人,而其中高緯奎,上年九月除授,李寅錫,則去都目政除授,尙不得署經云,揆以事體,寧不寒心。昨者該房承旨,啓請牌招憲官者,蓋爲此等事矣。持平崔奎瑞,又爲牌不進,掌令李泰龜,獨爲行公,憲府之開坐無期,事甚可慮。持平崔奎瑞,更爲牌招,新除授持平朴泰萬,亦爲牌招,以爲備員開坐之地,何如?上曰,牌不進申飭,非止一再,而崔奎瑞,又爲不進,殊甚未便。更爲牌招,朴泰萬,竝卽牌招察任,而上年九月,除授監察,尙未署經,事極怠緩。九月以後無故不坐人員,査出以啓。

○特進官金宇亨所啓,臣待罪長生殿提調,亦有陳達之事矣。舊梓宮二部,着漆年久,不無疪病,今纔磨精,着漆奉安,而只是二部留置,亦似未安,故與都提調相議,別造一部,着漆三十度,以俟乾淨,亦待其新漆品好者,準百度爲限計料,而卽今留置餘板,木理不細,無可擇取者,曾前板材取來時,以新進手生之人差送,不無見賣之事,姑觀秋成年事,敬差官,不拘爵秩高下,各別擇送,何如?上曰,曾有賜給板材之事,故木品之不好,予已聞知矣。敬差官,分付使之擇差,而其後木品,如前不好,則當該敬差官,各別論罪,可也。又所啓,臣待罪水曹,有陳達之事,而言辭拙訥,敢以箚記奏對矣。本曹需用,專靠於匠布,春秋器用進排,逐朔筆墨之價,及諸般所用,極其浩多,係是供上衙門,而匠人逃亡及物故老除之本,專不充定,以至元數逐年減縮,各邑稽緩,殊甚可惡,不可無懲勵之道,依繕工匠布例,自今爲始,各道諸邑守令之出解由時,五名以上未及充定之類,使之拘碍解由,何如?上曰,以此分付于該曹,可也。已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同知趙師錫所啓,江都築城時,機械松木二十條,分定於海西矣。自本曹[本道]啓聞,船材長養間,切勿許斫事,曾已定奪云。木椎次,京山壅腫松木斫伐時,一體斫用,何如?上曰,令漢城府郞廳,率監役與本營將官,眼同斫伐,俾無夤緣濫觴之弊。

○又所啓,山陵用餘戶曹還下鐵物,取用於城役事,都提調,使之啓達,故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謄錄

○吏批,以李墪爲副應敎,梁重厦爲正言,李世璜爲長淵府使,宋基泰爲尙衣別提,金鎬爲安岳縣監,鄭載大爲司饔僉正,尹訓甲爲甕津縣令。

○兵批,以鄭尙樸爲文兼,李翊臣爲忠壯將,鄭弘佐爲五衛將,宋玧爲五衛將,梁澐爲訓鍊判官。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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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李一台。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答修撰金萬吉疏曰,省疏具悉。洪受疇疏語之不正,予已洞悉矣,意外被斥,何足介懷?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藥房啓曰,伏未審近日,聖體,若何?永慕殿朔祭,今將親行,而此時天氣陰濕,蒸熱又甚,若果冒夜勞動,觸熱行禮,則終必有致傷之患,而昨日政院之啓,不賜允兪,臣等竊不勝悶慮焉。聖人愼疾之道,不可以一時之安寧,有所忽焉,而節宣調攝,當加意於隆寒盛暑之時,聖上,豈宜自輕,徑情而直行乎?伏願更加深思,亟命攝行。臣等下情,倍切區區之憂,敢來問安,竝此仰達。答曰,莫重祀事,決不可連次攝行,卿等勿復過慮焉。再啓曰,伏承問安之批,永慕殿祭禮,又不許攝行,臣等不勝悶慮之至。卽今陰雨如此,一日之間,似無開霽之勢,決難冒雨行禮,不特此也,日食廢祭,實是人君敬天懼災之意,則聖上孝思雖切,尤不可徑情直行,以犯《禮經》之至戒。臣等不避瀆擾之誅,敢申區區之懷,伏願更加深思,許令攝行,不勝幸甚。答曰,卿等之請至此,抑情勉從焉。

○吏曹參議尹敬敎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全羅監司書目,靈巖郡守金龜萬,刑罰重酷,人多冤死,稱以賑救,收捧米租,不給飢民而分給樣,以懸錄於文書辭緣,爲先罷黜事。

○府啓,請罪人金重萬[金重夏]嚴鞫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罪人鄭濟先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引嫌而退,筵臣所奏,旣非專咎,不謹之責,未必在我,則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李泰龜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院啓,請罪人金重夏,嚴鞫取招,按律處斷事。請罪人李斗鎭,更令該府考律勘斷事。請譯官張炫、張燦,鐫名譯案,永永勿齒,倂其子天漢、天澤、天翼等,一切遠竄荒裔事。請引儀兼參軍趙泰來,削去仕版。前啓廣州留守李選罷職事,緘答間姑停。

○答院曰,不允。趙泰來遞差。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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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崔寬。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李東溟。左副承旨柳譚厚。右副承旨金載顯。同副承旨李綸。注書。假注書李一台。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金壽恒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引儀兼參軍趙泰來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削去仕版論啓,遞差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昨日晝講時,上年九月除授監察,尙未署經,事極怠緩,無故不坐人員,査出以啓事命下矣,憲府九月以後坐不坐置簿,取來査考,則除公頉及位不齊外,上年十月內無故不坐者,七日內,當該官則掌令安圭、朴徵,十一月內無故不坐者,四日而[內],當該官則大司憲尹趾善,執義韓構,持平李德成,今年正月內無故不坐者,五日內,當該官則大司憲洪萬容,執義金世鼎,掌令安圭,持平李斗岳,二月以後,則未嘗有備員行公之日,故一未得開坐矣,敢啓。傳曰,知道。百隷怠官,雖云近日之痼弊,豈有上年除授監察,幾至一年,而尙不署經之理哉?事之寒心,莫此爲甚,除身死人外,十月,十一月,正月無故不坐臺官,竝罷職,以懲日後。

○又啓曰,臣等,卽伏見聖批,有十月,十一月,正月無故不坐臺官,竝罷職之命,臣等,竊以爲太過也。國家之待臺臣,異於凡僚,所謂無故不坐者,多不過五六日,則其間疾病事故,有不可知,且聞上年除授監察,初因本廳之越署,漸至遷就云,則未必專由於臺官之不坐也。臣等,固知聖意之出於警臺,而以臺諫時事,一時竝罷多官,實涉過中,臣等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頃日越署之遷就,三四朔之間,豈無無故開坐之日乎?況此特罷,正坐不職,與以言獲罪有異,則費辭覆逆,不亦勞乎?甚可怪也。

○以春秋館郞廳,以監事諸堂上意啓曰,史官之陞出六品時,必考《時政記》修正與否,如未畢修,則勿許陞出事,曾在先王朝癸卯年間,捧承傳施行,而厥後或有不及畢修而陞出者云,已極可駭,而今者前奉敎鄭齊泰,《時政記》之未及修正者,至於八朔餘,而違式陞出六品之請,成送薦狀之本館郞廳及該曹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鄭齊泰新陞六品,改正,且史官之以別薦或承傳陞六者,則近例皆不問《時政記》畢修與否,許其遷轉云。史官之當陞者,必待其《時政記》之畢修,本爲其史事也,雖別薦承傳,似不可異同,亦令必待其畢修《時政記》,然後遷轉事,更爲申明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已上朝報郞廳李思觀校正。日記廳郞廳李重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