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七年/三月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二月 三月 四月

3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左承旨韓光會。右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鄭純儉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宋瑩中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章敬王后忌辰齋戒。

○鄭純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奎采啓曰,左承旨韓光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光會曰,世孫自內擧行者,勿出儀註。

○大司成徐命膺,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于韓光會曰,大司成明日入來。

○宋瑩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金魯鎭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鄭純儉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純儉達曰,大司憲鄭弘淳呈辭,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卽者檢閱李在簡、姜趾煥,因奉敎金夢華未徹之書,謂以不可獨爲晏然,陳書徑出,原書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奉敎金夢華,待敎鄭彦暹,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檢閱尹師國,因檢閱李在簡、姜趾煥引嫌徑出,謂以不可獨爲晏然,陳書徑出,原書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3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左承旨韓光會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鄭純儉。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宋瑩中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章敬王后忌辰。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韓光會啓曰,右承旨尹東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房承旨卽往懿昭墓看審後來奏。

○韓光會啓曰,吏曹判書金相福,參判南泰會再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爲違牌,尙不擧行,事體極涉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

○傳于韓光會曰,藥房日次,今日爲之,大司成徐命膺同爲入侍。

○尹東暹啓曰,藥房提調李昌壽,副提調李奎采,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于尹東暹曰,如此之事,何可使予勞於酬應乎?初牌使之入來,更勿煩稟。

○以中宮殿司鑰手本,傳于宋瑩中曰,嘉禮後初矣,直爲上下。

○吏曹口傳政事,綾昌君橚爲王世孫冠禮時主人。

○有政。吏批,判書金相福進,參判南泰會牌不進,參議鄭存謙在外,左承旨韓光會進。啓曰,通禮院翊禮張淀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鄭橃,除授後過限未出仕,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汴光爲持平,李堉爲獻納,李之晦爲正言,洪準海爲兵曹參議,李溵爲參知,趙明勗爲江華經歷,朴好源爲敦寧主簿,李敍中爲中部都事,李命植爲江東縣監。尹鳳九贊善單付,奉敎單金夢華,待敎單鄭彦暹,檢閱三單尹師國、李在簡、姜趾煥。

○兵批,判書金聖應病,參判具允鈺入直進,參議參知未差,參知朴師訥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成天柱進。副司直徐志修、李溵單付,副司果李在協單付,同知單金晉熙。

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鄭純儉達曰,明日懿昭墓忌辰齋戒,初四日正日,初五日、六日,大報壇親祭齋戒,初七日、八日、九日,毓祥宮親祭齋戒、正日,此七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呈辭,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金鍾正入直講書院,說書朴取源在外,司書兼說書俱未差,他無推移之員。兼輔德沈履之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韓光會,以兵曹言達曰,明日肄儀時本曹堂上一員,當以侍衛進參矣。判書臣金聖應有身病,參判臣具允鈺慶熙宮入直,參知臣朴師訥昌德宮入直,他無推移進參之員。今日政新除授參議、參知,待下批竝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兵曹參知李溵,兼輔德沈履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韓光會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三月初二日酉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大司成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李昌壽,副提調李奎采,大司成徐命膺,記事官徐有元、李宗明、南碩老,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履貞、李世珪、鄭允協、金世彦,以次進伏訖。昌壽曰,風日不佳,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而日氣如此,故自數昨寒痰凝結於腰間,不能起動,今日則差愈,而水剌專不進御,氣甚低下,此可悶矣。大禮當前,而予氣若此,不可不更服建功湯,故今日果召卿等矣。昌壽曰,伏承下敎,下懷焦慮,曷可勝達?寢睡之節,何如乎?上曰,再昨與昨日,專不成寐矣,今日則愈矣。昌壽曰,似有外氣而然矣。頭部之氣如何,而時無寒氣乎?上曰,頭部則不關,而手部外,實無寒氣矣。昌壽曰,曾有仰陳,而近來勞動太過,臣等固已仰慮矣。痰候雖是本症,而旣在靜攝之中,日氣且如此,皇壇親祭之命,伏願特爲還寢焉。上曰,予雖氣薾,微誠則耿耿。當今日已爲向差,及今不行,更待何時?此非予固執矣。太廟則連有攝行之禮,而於皇壇則必欲親行三獻者,以陪臣不敢祭皇帝之意也。昌壽曰,聖候康泰之時,道理當如此,而聖體旣如是靡寧,則使之攝行,亦合於道理矣。上曰,臨時當更觀予氣而爲之矣。奎采曰,殿下每下如此之敎,臣等尤不勝悶菀。伏願特念一國臣民之情,更加三思焉。昌壽與奎采合辭固請,而上終不許之。昌壽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昌壽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云矣。昌壽曰,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昌壽請令諸醫入診。上曰,依。諸醫以次診察。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微有數意,而且不能調均,胃脈亦似不足矣。礈曰,脈度左三部則數而不舒,右三部則顯有虛軟之氣矣。以楷曰,左右三部微數不調之候,比前顯加矣。世珪曰,左右三部帶數,而胃脈則專不足矣。允協曰,脈度數而不調,胃脈不足,顯有加矣。世彦曰,左右三部數而不舒,胃脈則大體專不足矣。上曰,當服建功湯,本方中有加減者乎?相議奏之,可也。泰輿曰,日寒如此,桂枝甚緊矣。此則比前方加入五分,甘草則少減之,似好矣。諸醫之言皆同。上曰,依此爲之可也。理中建功湯前方中,桂枝加五分,甘草減五分,三貼製入,繼進日問候事。出榻敎上曰,上下番翰林,何不入來耶?奎采曰,以微細事,奉敎先爲陳書,故上下番則拘於館規,皆爲徑出矣。上曰,何事耶?奎采曰,初非大段之事,藝文館下吏,大提學分付使勿立役之事云,而極涉細瑣,故原書則退却,而上下番更卽出牌,竝皆違牌矣。上曰,大提學之當初干預於下吏,誠漫事,而何可以此漸生葛藤乎?今日予當決之矣。命承旨書之曰,今日無左右史,故其涉訝之,問之則初雖有所執,何至于此乎?況大祭不遠,亦何敢若此?諸翰林竝敍用,令該曹今日政付職,雖進省記,牌招入直。出傳敎上曰,大司成進前。請對何事耶?命膺進伏曰,今番入學,國朝初有之事,故多有稟定者矣。《五禮儀》中入學儀甚爲草略,如繖扇侍衛止於門外,此等平常節目,亦不載焉。故自前入學時,侍衛則欲入,而本館則以爲不當入,如此者比比有之。大抵入學序齒,將以尊師道,故曰行一物而三善皆得,明倫堂門內,似不得用繖扇侍衛等屬矣。不可不筵稟釐正,故敢達。上命承旨書之曰,凡行禮時,元良繖扇陪衛,皆止於殿門外,而近者則皆入,非矣。此後依舊例,申飭。出傳敎明日隷儀,賓gg實g預差竝參。榻前下敎上曰,入學時卽齒讓,國學陪衛,宜止於門外禮也,而儀註無此,自今止於門外四字,懸註於儀註事,分付儀曹,挾侍三人、司鑰一人外,一體皆止於門外事,亦爲懸註。上曰,凡展謁時,大祭時,奉審也。中官,承、史各一人隨入,禮也,而近日則或過於此者,廟門、壝門、陵上挾侍及長番中官外,中官皆上,此後嚴飭,今番壝門內爲先,申飭。以上出傳敎上曰,掌議誰也?命應gg命膺g曰,一則鄭昌朝,一則成德朝也。上曰,鄭昌朝予曾見之,爲人可愛矣。申光復上來乎?命膺曰,不來矣。上曰,予所恃者,大司成也。命膺曰,今此入學盛禮,爲士者,孰不願參執事之列,而或不無引嫌太過者,前大司成趙明鼎所達奔競之說,只出於防弊之意,而爲士者旣以處義爲言,則當此禮延儒冠之日,誠爲謹始之道矣。以臣所奏及聖敎,出朝紙頒布,使諸生曉然知前大司成本意之不然,以開進身之路好矣。且任冕周事,士論莫不非之,而此則罪在於冕周,於諸執事無一毫干涉矣。今此執事中多有在外者,再度習儀,實無趁期入參之勢,以當初差出者中有士望者,塡差亦好矣。上曰,是矣。命書之曰,今聞大司成所奏,頃者前大司成所奏,其雖無隱,若宰臣所奏,非奏於筵中者,欲諭而未果。今聞所奏,果若所料,靑衿所爲,意則雖美,予不以此疑多士,而前大司成所奏,亦非渾斥之意,則誰gg雖g設或有此弊,黑者自黑,白者自白,況往事勿說者乎?頃日亦有甚飭者,諸生只思世孫之入學,不雜些少之他意。噫,白首暮年,勸奬賢關之時,豈一毫疑阻於章甫?以此曉諭諸生,且頃已下敎,其時處分,意在掌議也,此非執事之故也,因掌議混遞則過矣。勿論前後執事,通融塡差可也。上曰,三百年初有之事,習儀時執事,其可不備?將命以下,今日內塡差,令皆進參,而雖不能君師之道,位在君師之位,可扶者可扶,可飭者可飭。今日下敎之後,一或不參,其曰尊君師之命?當以儒道嚴飭,以此分付本館。以上出傳敎上曰,聖祖入學時,以成均下吏之不善擧行,分付侍講院,使之懸罰。其時掌議亦懸侍講院書吏云。聖祖之事誠盛大,而其時士氣可見,此亦興學校之一端矣。奎采曰,士者國之元氣,古則如此矣。上曰,元仁孫頃陳數件事,而若有奔競之士,則大司成當處之,豈可煩陳於筵席云,其言是矣。諸生之引義,予亦料之,今日大司成必眩亂矣。命膺曰,前大司成忠朴無隱,故有此筵白,其亦貴矣。上曰,雖非渾厚,其人過於慮弊而然,亦豈有他意耶?李弘載處義甚從容,爲人亦佳矣。命膺曰,爲人非常矣。上曰,大bb司b成之今日請對,專爲執事事也。上項儀註等說,可謂虛頭也。命膺曰,果然矣。上曰,任冕周事,渠非有器量而然矣。爲人昏憒,若釋褐則必爲人使喚矣。命膺曰,任冕周處分,士論亦以爲服矣。上曰,執事遞差,三百年所無之事,頃日事非執事之故也。冕周之以洪龍漢,擬於掌議副望者,是外飾之計也。諸臣退出時,上謂有元曰,汝已爲侍從,須體乃祖事君之誠,毋爲近來人之才調也。予恃汝,故有此諭,而見汝則每思汝祖矣。明燭之下,招汝下敎者,亦有意也。爾若負今日之敎,則是上負其君,下負爾祖也,爾須勉力也。汝之爲人非常,眞可與言者,故有此諭矣。又下敎曰,徐命珩,極純實矣。曾駁趙明翼,而聞其後歡若平昔云矣。奎采曰,此注書之爲人精明,父gg文g翰亦非常矣。旣承今日下敎之後,渠何敢他日孤負乎?上曰,然矣。賤臣起伏曰,前後聖敎每及於臣祖,感泣不知仰達矣。以次退出。

3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式暇。左承旨韓光會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尹東暹。左副承旨鄭純儉式暇。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宋瑩中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未時,日暈。

○傳于成天柱曰,初六日,興政堂乘轎,於大門香祗迎,仍爲隨詣大報壇,所在龍亭持來奉香祝,禮房承旨陪進,來月大亨gg大享g香祝,亦奉于龍亭,禮房承旨陪進,日後大享親享時,依此定式施行,儀註則擧行,只禮房承旨知悉擧行。

○又傳于□□□曰,今日已爲隷儀,心在皇壇,而內局求對,使之留置,而中官緊其休息,頻數以稟。其雖此等世界,中官亦不知君臣之義,禁推,使之少知君臣之義,過三朔後照律,傳旨則初十日後捧入。

○又傳于□□□曰,於予當劑,故强服而差勝後服之,氣已勝矣。今朔用心,內局亦當知之,而如此求對,靜而安之,俾伸情禮,其亦保護之道,一貼加煎以入,求對則置之。

○又傳于□□□曰,昨日已下敎,挾侍中官,豈至今在耶?雖涼德,在君師之位,儒生輩若是耶?爲先大提學、大司成推考,欲見之,卽爲行禮於景賢堂。國有紀綱,則豈如是耶?申時前爲之,若差遲則該房承旨當申飭矣。

○成天柱啓曰,禁衛大將洪鳳漢,以懿昭墓獻官,受香出去,而令御將兼察事已有下敎矣。御營大將鄭汝稷,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殷春,以大報壇親祭肄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瑩中,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李商芝,大報壇親祭時以祝史,今日議政府肄儀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瑩中啓曰,藥房提調李昌壽,副提調李奎采,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批答見上傳于宋瑩中曰,予氣專在於心氣,差勝後服藥,頓然愈矣。如此之時,聞局與問候則此心百倍,調補此心而後,可伸情禮,限初九日勿爲問候,旣愈湯劑之日再服則過矣。初十日前一貼或煎入,若欲加服則當下敎矣。

○又傳于□□□曰,噫,憶丁丑此月,蔡膺祜gg蔡膺祐g之功,其豈忘乎?頃有下敎者,而尙不入侍,衣資食物,特爲題給,以示此意。

○傳于成天柱曰,已行肄儀,諸執事致潔申飭,令備局郞廳摘奸。

○傳于宋瑩中曰,故相金尙容及三學士後孫在職者,使之參祭,無職者口傳付軍職陪祭。

○又傳于□□□曰,三百年後初也。昨已下敎,何敢若是耶?靑衿亦朝鮮臣子,若差遲則當拜先聖,坐於明倫堂,勉飭諸生,以此嚴飭。

○傳于成天柱曰,行禮爲之。

○又傳于□□□曰,行禮後,大司成率諸執事詣閤。

○傳于宋瑩中曰,前則政事後翌日謝恩矣。近來紀綱解弛,不卽爲之。昨日政除拜人,今日牌招,卽令謝恩,此後則政事翌日,不爲謝恩者,政院禁推。

左承旨韓光會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韓光會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金汴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憲鄭弘淳,獻納李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瑞山郡守申得文拿問定罪事,傳旨啓下矣。申得文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字內南山近處風落自枯松斫伐輸入之意,敢達。令曰,依。

○京畿監司蔡濟恭申本,前領議政金尙魯庚辰年十月朔月廩不受事,令于韓光會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吏曹參判南泰會書曰,伏以,臣以百無肖似之身,通籍二十餘年,過蒙聖朝拂拭之恩,前後除拜,每出特簡,臣常懼榮祿之招尤,過福之挻災,一念愧惕,若臨淵谷,今玆新命,又何爲而至於臣身也?夫六府之職,孰非難愼,而選部爲首者,誠以注擬庶官,甄別群品之責,擧以畀之,而亞貳之官,與長僚周旋一席,爲任之重,殆無間焉。苟非望實俱著,爲一代所推服者,莫宜居之,此是何等職也,臣是何等人也?以材識則樸遬魯莽,本無可紀之善,以人望則資歷素淺,最居朝論之外,雖職任之閑漫者,猶懼其不稱,今乃不拘公格,不由銓剡,遽以世所稱要塗極選者,處之,則此何異於土木偶人而被文繡之服者哉?此猶近於隨例飾讓之歸,而抑臣尤有所兢兢不自安者。顧今世道難平,物情不齊,躁競者必於銓地而趨焉,浮囂者必於銓地而惎之,居銓地者先受其敗,風波相拍之際,傾檣敗楫,相隨屬而不已。以臣孤畸之蹤,坦率之性,冥埴之行,置之於萬目交盱之場,衆矢同的之地,則其顚頓狼狽,卽必至之勢也。臣之眇末一身,雖不足惜,其於玷聖簡而辱朝廷,何哉?臣自奉除旨,有若千斤重擔,擔在一身,神精爲之失守,寢食爲之靡寧,誠不知恩命之爲榮爲寵,臣之情悰,到此益蹙。古人所謂循墻二字,猶是歇後語耳。開政有命,冒膺無路,三召荐降,辭敎截嚴,而頑不知變,一味違傲,臣罪滋大,萬殞猶輕。玆敢冒入文字,仰暴血懇,伏乞睿慈,俯賜鑑燭,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全微諒,以昭法綱,千萬幸甚。

○辛巳三月初三日酉時,上御景賢堂。大提學、大司成、執事、儒生同爲入侍時,大提學金陽澤,大司成徐命膺,右副承旨成天柱,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將命洪龍漢,執篚韓用和,執尊洪相憲代南溟學、朴左源,修案金基大、徐琢修,挾冊李耉永代洪光胤、朴相岳,置案鄭昌朝代梁鳳周,設席宋瑋明,贊引南赫老,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書傳敎曰,暮年又逢此年此月。頃已諭矣,明日是何日,初九日是何日,二十五日亦何日?逢此年其猶冥然。又逢此月,其猶忍耐,亦甚冥然。噫,明日只隔一宵,今日此習儀,予心若何?且其豈樂爲?雖然,顧今宗國三朝血脈,只一世孫,予心雖若此,今日臣子之心,其當欣躍奔走之不暇,且世孫入學,三百年再有乎?初有乎?再昨大司成求對,心竊訝之,而曾已諭徽寧行祭之時,備局日次之日,風氣乖乎?調乎?此予所以願察其影也。時値淸節,萬品春意之時,風日乖常,暮春在近,二冬恭默服湯,其本心與氣也。因其日候,且因用心,舊氣欲作,欲伸情禮,靜臥調理,故其令明日來待。昨日診筵,意在服湯,而決非節目稟定之事,故兼見師儒之長,果若所料。惜乎,前大司成之意雖慷慨,其不愼口也,雖無所奏,予亦恐或若此。此爲靑衿之至意。聞其所奏,果若所料,而其猶慨歎者,挾雜任冕周之又助葛藤也。酬應誠難,不憚其憊,措辭下敎,亦爲多士之至意也。其雖涼德,不能行君師之道,白首暮年,令我章甫去就無義乎?此予所以勤勤下敎,開諸生進身之道也。況頃日特祭於崇節祠,其意焉在?雖若此,當直而直,卽直也,而不當直而直,乃矯枉過直也。執中二字,唐虞授受者,而不當執而執,先儒亦云子莫。夫子云,事君盡禮,人以爲諂。猗歟聖訓。大抵近日士夫章甫之風習,不遵君命,自行自止爲高致,盡禮爲諂,慢命爲直。噫,爲國事亘中之中,世道又若此,於三百年宗社何?欲籲陟降而無路,欲訴彼蒼而不應,只誦《毛詩》悠悠蒼天之章。今日凡諸臣庶,靜聽我諭三百年血脈其幾人?非徒三百年來初有之事,考諸往牒,其亦幾有惜乎?今之大司成,其亦不審也。一則不愼,一則不審。昨夜聞明燭之諭,且勤勤下敎,則至誠貫金石,況讀書章甫乎?其若開心見誠,勉飭諸生,遲遲春晷,其何寥寥?今日習儀,其雖行,予之自恧者,昔之武王,一戎衣而安天下。今予否德,一令而僅備若干儒生矣。謂過習儀若默不諭,此近於督迫而行者也。予雖衰矣,決不爲此。初意行習儀之後,大司成越俸,掌議停擧,以存國綱,更以思之,遂事勿說。旣擇執事而行禮,爲靑衿之道,其何過爲葛藤?其雖默,綱不可墜,飭不可無。大司成從重推考,兩掌議以儒道入學禮畢前,其令東西食堂,今日拜先聖坐明倫堂之敎,莫云過也。不能君師之道,何不謝先師,而坐明倫而飭乎?今則事已順成,亦諸生之回思助予也。莫曰,其君之涼德,其常如先聖之臨汝。命書傳敎時,上曰,金鍾正以予爲辭氣,而予不爲辭氣矣。誠若鍾正之言,則以武王一怒而安天下,當爲一笑而安天下矣。今此下敎必爲予燥,而諸生方聞呼寫,豈可謂燥乎?予誠不燥矣。至至誠貫金石之句,上笑曰,欲用感豚魚之句,而儒生輩必以爲辱,故不用矣。上曰,諸堂皆非矣。何不入來於習儀乎?命膺曰,吏判頃日入來,而今日則不來矣。上曰,大司成不能善爲,而多少下敎,予不爲之矣。仍命諸執事進前。洪龍漢進伏。上曰,汝爲何執事乎?龍漢曰將命矣。上曰,今而後是矣。仍各詢諸生姓名及所差之任。上曰,俄已下敎,而今日則可謂陶金鍊沙矣。汝輩思先聖,又思三百年宗社,無復固執,可也。諸生先退,諸臣退出還入。上曰,注書考見定順王后享年幾何而來,可也。命書傳敎曰,正名分,國之重事,且邦禮一有所定,不可續續更之。於大君王子無入學之事,而王子師傅相見禮,曾無《五禮儀》。古王子師傅郭始徵,始定此禮,故自予行之,載於《續五禮儀》矣。昨聞王子宗親有入學之禮,世子入學儀懸註云。予常以修明舊典爲心,聞此欲復舊禮,將呼寫綸音,卽席覺焉。衆子入學,卽天子之禮,世子齒于國學,亦《禮記》攸載,名分不可紊,仍默,其令成均館儀軌,古雖有王子宗親入學之禮,其後無行此禮懸註。伊後靜而思之,古則王子宗親有登科之事,故必有此例,今無此事則若皮不存也,後無其行果然矣。懸註之命,偶合其意,而因此更思,近者凡事過乎曲盡。大抵元子、世子之外,元孫、世孫,其文未備,故乙酉辭封之章,有元孫年長之句,仰認其時儀文之未備。且己丑封世孫時,始乃修儀,而文猶未備,故度支定例凡節,與王子等。噫懿昭冊封之敎,引古例,稍加儀節,名曰《續五禮儀補編》,輿輦儀仗果備,而其於入學博士,於世子則大提學爲之,故世孫則以提學,冠禮時賓則世子,議政爲之,而世孫,參贊爲之,其餘儀節,皆以世子儀同修錄。頃者因一宰臣所奏,大臣亦曰,大提bb學b爲可云,故許之,此乃過於曲盡之致。《五禮儀》懸註中,王子入學時博士,以司成爲之云。以此觀之,可見國初名分之嚴矣。敎幼子之道,必也重名,則新定國禮,亦不可紊。一有紊則來頭冠禮時,賓亦將以議政行之乎?較然明甚。今番世孫入學時博士,一依《續五禮儀補編》爲之事,分付儀曹。臣履禧承命考見後,還入伏奏曰,考見《璿源譜略》,則定順王后,正統五年庚申誕降,正德十六年辛巳昇遐,春秋八十二矣。上曰,此亦異矣。今年是回甲也。上曰,執事此後則無撕捱乎?命膺曰,以前三度習儀時,執事無必參之例矣。將命儒生乃是極望,故不敢卽出,乃古例也。今番則有下敎,故皆惶悚卽出,至於韓用和,則有實病,故乘轎入來云矣。上曰,此乃任便之致也。今番執事則善爲擇人矣。命書傳敎曰,今日入學習儀,差晩不爲,故其涉駭然,屢次申飭政院矣。伊後聞之,凡事整齊,而中官已到崇賢門外,一時已過,終不聞知之致,事之暗然,莫此爲甚。其中承命世孫輦陪承傳色中官,越俸一等。

○成天柱曰,甲戌三月皇壇祭享時,初有親享之命矣,大臣力請,只行省牲矣。近來日氣乖常,經夜實難矣,今番亦依甲戌例命攝,何如?上曰,三獻必親爲之矣。毅皇聞丁丑下城之報,不曰背恩,而曰何不往救乎云。其爲感恩,有加於神宗矣。命承旨讀今日承傳色下敎後,命書傳敎曰,莫重下敎,做錯莫甚,其涉無據。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而過初十日後捧傳旨。上曰,同副承旨宋瑩中勿遞,卽爲牌招入直。出榻敎上曰,今日承傳色口傳下敎中,承旨不知君父六字,中官誤傳之致,原傳敎還入爻周。出榻敎上曰,昨政新除授不爲謝恩人禁推傳敎,及講書官員成均諸堂推考傳敎,及承旨只知有儒生傳敎,一倂還入爻周。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氣已愈,亦無入侍之事,而今聞金履亨上來云,此時豈可一日曠官?其令卽爲下去,其餘守令分付,亦令勿來。又命書傳敎曰,二冬奏功,皆是理中,今日捷敍,亦由此劑。問其功本,卽是許錭,賜名建功,仍思其術之精明。其子溫,特爲右職調用。上曰,世孫入學,歷代所未有乎?天柱曰,皇明宣宗時有之矣。上曰,感豚魚三字,予以爲辱云,則儒生輩相顧而笑矣。天柱曰,豈敢以此爲嫌,而下敎,則誠感泣處也。上曰,予於丁丑年,從權時,都承旨以爲學問工夫,今番大享,若命攝,則亦必謂之學問之功,而從權,豈可謂學問工夫乎?予於此月,必欲拜於眞殿,又見永慕堂矣。諸臣退出。

3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左承旨兪彦民傳旨未下。右承旨韓光會。左副承旨尹東暹坐直。右副承旨鄭純儉坐直。同副承旨宋瑩中昌德宮入直。注書徐有元仕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攝行祭文,例加一行,若姑未書,姑待之。

○尹東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韓光會曰,前左參贊入侍時,大司成、編次人及講書院官員李仁培,同爲入侍。

○韓光會啓曰,行副司直洪鳳漢,懿昭墓奉審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于尹東暹曰,動駕時,訓將北營留營時,只率前排爲之乎?標下軍率而爲之乎?承旨問知入侍。

○又傳于□□□曰,《思陵謄錄》,承旨持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以兪彦民爲左承旨。

○李奎采啓曰,新除授承旨兪彦民,牌招齋宿,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純儉曰,諸臣姑留,禮房承旨先爲入侍。

○鄭純儉,以兵曹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試放事,來詣試場內,三廳纔已畢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純儉曰,留待諸臣退去。

○傳于尹東暹曰,大祝三人,以當初塡差人,竝爲齋宿。

○鄭純儉,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大報壇擧動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正郞、佐郞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洪錀爲兵曹正郞,鄭文柱爲兵曹佐郞。

○兵曹口傳政事,金履復副司果單付。

同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宋瑩中達曰,大司憲鄭弘淳初度呈辭,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金汴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金鍾正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贊善尹鳳九時在忠淸道德山地。書筵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本曹正郞李重海、任希孝身病猝重,累度呈狀,勢難察任云。宿衛重地,不可久曠,正郞、佐郞,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辛巳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景賢堂。前左參贊、大司成、編次人、講書院官員同爲入侍時,前左參贊洪鳳漢,大司成徐命膺,編次人元仁孫,右副承旨成天柱,左翊善李仁培,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命天柱書傳敎曰,追思思陵享春秋之多,其令奉考《譜略》,因此以知定順王后禮陟之年,卽是歲六月初四日也。嗚呼,無乃指導而然乎?決非偶然,遙憶昔年,追慕冞切。其在繼述先志之道。雖望莊陵,莫伸微忱。少伸情禮,只有此陵,而前月旣謁崇陵,仲秋將親祭於明陵,一歲三謁,何敢自顧,而軍民宜恤。其不若意,而嗚呼此忱,將何以伸?六月初四日遣崇品宗臣,攝行祭焉,祭文以製下者擧行。天柱曰,臣有區區微枕,敢達矣。忌辰祭不行於旣祧之陵,是常禮也。且各陵禮陟重回之年,非止今番,而無設行之事,至於戊寅莊陵攝行忌辰祭時,小臣有所陳達,仍修葺之名而兼行矣。祧陵忌辰行祭,恐是無於禮之禮也。情雖無窮,禮則有節矣。上曰,此則不然矣。忌辰祭若欲復古而行,則雖不可,而興感設行,有何不可乎?且其所奏,與前日徽寧殿用樂之請,同其所論禮,可謂太酸矣。承旨遞差出去,可也。天柱退出,左副承旨鄭純儉入侍。上曰,承旨亦應聞之矣。徽寧殿小祥後,祭時用樂,可乎?否乎?純儉未能卽對。上曰,大司成詳言之,使知之可也。命膺曰,徽寧殿小祥後,大臣請用樂,而上敎則以爲三年之內,世子豈可聽樂乎爲敎矣。純儉曰,禮意莫非出於情也,似不用矣。上曰,此言是矣。命膺曰,以私家言之,則小朞後雖入廟,朔望則出主行殷奠,以伸人子之情矣。仁孫曰,往往有小祥後不爲入廟,朔望行祭者矣。鳳漢曰,大體小祥後入廟者多矣。命膺曰,大臣之請用樂,亦必有所執矣。上笑曰,大司成亦撓矣。大司成則撓而予則不撓矣。命書傳敎曰,噫,以不肖無能,逢戊寅莊陵復位之年,今年逢思陵禮陟之歲,追慕一倍於禮陟之日,其欲展謁,而爲軍民,誠難一年三謁,故親製文遣宗臣攝祭。噫,禮非從天降從地生,情而已。情若當然,禮亦隨焉。禮若當然,情亦隨焉。欲行忌辰祭,則不無所據,亦非復舊忌辰祭之意。日偶其日,則承宣所奏,大是料外,此人深知爲人,禮文精詳,心嘗信之。頃者徽寧殿三年內用樂,意雖爲過,不爲非矣。今者之事,事體不然。因此戊寅重回復位之年,欲爲遣大臣攝祭,而因此承宣之所奏,借修葺之名,行禮今日,又誦此以奏,大覺其時處事之不審。噫,於朝臣若逢興感之年,亦遣官致祭,莫重慕先,何拘常例?且憶先重,修葺輕,則予之曲循此請,其亦不諒,今覺悚然。一猶誤矣,況再乎?噫,卅載臨御,拘於此等詭怪之論,尙有心酸者。況於暮年,焉可無飭?右副承旨成天柱特遞其職。上曰,此承旨爲人端正,故曾於用樂之請,不以爲非矣,今日之援引莊陵,事甚怪矣。鳳漢曰,承旨之意,只以忌辰,尤爲不可故也。上曰,此則是矣。命膺曰,拘於節文而然矣。上曰,拘於節文,故予幾年含蓄,而始封園乎?事之初行爲難,而儲慶宮則易成矣。與予同志者,乃李領府事及彼宰臣之父也。鳳漢曰,左相之病,甚不輕云矣。上曰,然乎?如此而何以爲國事乎?鳳漢曰,病雖重,豈有深慮乎?上曰,其鬚髮雖不白,近來頗漸衰。人事有不可知者矣,豈料閔右相之至此乎?上曰,左相家遣御醫,持藥物,不離看病。出榻敎諸臣少退還入。上命書思陵祭文,又命書傳敎曰,噫,復位甲年,攝祭莊陵,禮陟甲年,攝祭思陵。其逢頃年,其猶料表,又逢此歲,夢想豈料?雖然因此少伸繼述之意,一倍追慕。其日當親傳香,以此分付儀曹。又命書傳敎曰,礪良府院君宋玹壽之孫,若花山府院君之孫,必也零替,而今逢此年,豈不廣尋?其令中外訪問以聞。又命書懿昭忌辰日記懷文,命編次人進讀。仁孫進前讀畢曰,臣於昨下傳敎,有區區愚見,故敢達矣。入學博士之以大提學爲之者,以其兼知成均,而成均堂上,爲敎胄之職故也。至於提學,則無成均例兼,而爲入學博士似無義。今番王世孫入學時博士,依前日下敎,以大提學爲之,恐爲得宜矣。上曰,重臣之意,何如?鳳漢曰,大提學之爲博士,以其兼成均也。如可以差等,則同成均大司成可也,而藝文提學,實無義意。且凡民俊秀,皆入太學,則大提學任敎胄之責,皆可敎之,況世孫入學時乎?《五禮儀》中差等,亦不知洽當矣。上曰,昨日下敎,意亦在焉。今聞卿等所奏,其過矣。依前下敎擧行。仁孫曰,入學博士旣命大提學爲之,卽《續五禮儀補編》所載,博士下註,似不可不洗補矣。下詢入侍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續五禮儀》洗補印入。出擧條命膺曰,泮水石橋頹圮處甚多,修補之役一時爲急,而戶曹則以爲濬川司當之,濬川司則以爲戶曹當之,曠日相持,尙未擧行。濬川堂上,今方入侍,必有指一下敎然後,可以擧行矣。鳳漢曰,濬川司,只爲濬沙而已。橋梁修築之役,以何財力而當之乎?此乃自戶曹捧甘營繕而擧行者也。今若依營繕例擧行,則濬司亦可指揮分授軍門而爲之矣。上曰,濬沙則濬川司當之,橋梁修築物力,則戶曹當之,而其擧行則濬川司爲之,可也。出擧條仁孫曰,日前以任冕周事,有飭躬之敎,誠過矣。此後則勿復爲如此下敎,臣所望也。上曰,所奏是矣,當留念矣。命大司成、左翊善進前下敎曰,節目中某請受業於先生云者,世孫自爲之可也,所謂固請者,乃再請三請之謂也,而守僕輩但唱固請二字,世孫亦隨而誦固請,則甚無義。贊引呼固請,則世孫再請三請,皆當如初請之儀,此意不可不使世孫知之也。命膺曰,凡大禮皆有笏記,入學時亦以儒生差出,唱笏記,似好矣。上曰,是矣。命書傳敎曰,入學重禮,宜有笏記。予已曾經王子師傅相見禮,亦有笏記。自今爲始,令成均館修整笏記,執事以儒生塡差,而於博士於世孫,各差一人,名曰贊笏,此則只載於成均館謄錄。上曰,趁此入學時,鄕儒多有來者乎?鳳漢曰,聞上來者多云矣。上曰,不但觀光,亦有鼓動而然矣。上曰,近來世孫講學,如何?仁培曰,講聲與文義,比昨年大勝矣。上曰,文義問答時,有何可聞說乎?仁培曰,日昨《論語》文義時,至鳳鳥不至之句,徐志修曰,鳳者靈鳥也,非常有之禽,而聖世則或有來儀之祥矣。然臣下有諂佞者,則或招非鳳而謂之鳳矣云,則世孫下言曰,此則不然。爲上者若能修德,則雖有諂佞之人,何敢欺也?雖欺,亦何有信聽之理乎云矣。上曰,其言好矣。仁培曰,臣頃日適以所讀冊子事,仰問曰,凡書冊皆以紙爲之,紙之所出,閣下知之乎?答曰,不知矣。臣曰,紙者以楮皮爲之,而以木皮成此紙束之際,生民之勞苦,有不可勝言,而官家督捧之時,無非生民之膏血矣云爾,則世孫聞甚惻然矣。上曰,翊善有所見矣。久任可矣。仁培曰,近日則一日再次召見矣。上曰,此則過矣。便同程課,則厭習易生矣。此後或有厭習,則爾當曰,如此則臣恐負大朝之意,臣當辭閣下而退去云,可也。上曰,承旨前望單子持入,可也。上曰,入學時賞格日記持入,可也。命書傳敎曰,今覺日記,已有故例,世孫入學時師傅諭善,隨往事,分付。純儉曰,俄者少退時,禮曹單子來矣。上擊案曰,然乎?然乎?今則朝鮮無大臣,此是國運所關矣。鳳漢曰,連三朔有大臣之喪者,前所未有也。上曰,再昨入診時,不爲入來,予已爲殊常矣。若無故則必入來,而請命攝矣。今日予心,尤爲殊常。若有來報者然矣,頃日請今月行次對,而今則無其路矣。左相有子乎?鳳漢曰,昨年遭獨孫之喪,今則無主喪者矣。上曰,大享將何以爲之?勿論親祭攝行,將有欠潔之慮矣。上曰,入直儒臣入侍。臣履禧出,與應敎沈履之,修撰李商芝入侍。命進前下敎曰,此是國運所關,無可言者,而大享事誠可悶矣。爾等勿以予休息爲意,誠心奏之,可也。旣已聞之,則事當如何?春秋去籥之義,爾等知之乎?至於已過誓戒,而聞於致齋之時,將如何?履之曰,臣甚鹵莽,至於禮節,不敢率爾仰對,而祭享孰非重大,而至於皇壇則尤重矣。致齋之日旣已上聞,則似不可親行,且以致潔之道言之,命攝則人衆比親享大減,似無欠潔之慮矣。上曰,然矣。然予不往則必放蕩不精矣。命膺曰,自上嚴飭,則豈有不潔之慮哉?親幸則自然人多,人多則自然有不潔之慮,莫若減人數而嚴飭之也。履之曰,此是變禮。下詢於在外大臣而處之,似好矣。上曰,是矣。兪奉朝賀於此等事,必知之矣。注書往兪奉朝賀家,使之入來,而若有病難强,則問而來,可也。臣履禧承命先退。上曰,禮官使之入來。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三月初四日酉時,上御惜陰閣。禮房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臣履禧進前,欲奏問議事,上曰,姑徐奏之,可也。仍命書傳敎曰,令史官問議于兪判府事後,靜而思之。其雖大臣,於皇壇一陪臣,莫重大祭,何敢弛張,而予則雖與戒文有異,旣聽其報,有欠致潔,且其若親行,則許多之人,將亦欠潔,皇壇祭,正一品宗臣中攝行,而諸執事以肄儀人擧行,大祝,其中入直儒臣沈履之進詣,而各司進排官,以昨日入直人,下人亦入直人擧行進詣,凡貢物人,切勿混雜,其中樂生衆多,卽爲分付,自今日留聚掌樂院,再明日進詣,雖下人若有相雜之弊,該署官員當嚴飭。旣在一兩日之內,旣不能躬享於吾皇,親行於初九日,予心豈不悚然乎?亦爲以親製祭文,令都尉攝行,而進排官及下人,亦以初六進排官及下人進詣事,一體申飭。噫,其雖衰矣,卽予一心,惟在享事。今者命攝,萬萬料表。若有誠敬,豈能致此?曰攝寥寥,忠耶?孝耶?且少伸情禮而後,以白微忱於昭昭。初十日晨朝,先詣皇壇,行禮於奉室,而眞殿行禮,一依初八日所定爲之,而次詣毓祥宮,當行自內展拜禮。其道則興政乘轎,自興化門,由弘化、靑陽門,皇壇行禮後,自明禮門、泰秋門入拜眞殿,端暉門外乘轎,進善門外乘輦,由敦化詣毓祥宮,隨駕軍侍衛仍,祗迎等節,留營、留都置之,仍爲擧行。莫重享事攝行,況入學乎?日子令該曹更爲擇入,禮房承旨仍爲入直代押,再明傳香。其雖命攝,心在皇壇。十一日前凡諸欠潔文書,留置政院,命都承旨李奎采入侍。書傳敎曰,噫,其雖命攝,心則若行,何敢以命攝而心弛乎?凡諸下敎,當諭十一日,而今日國事何,今日國事何?國有相乎?國有相乎?今只諭此。今只諭此。凡諸等事,月廩仍給,一依右相例擧行,而其中三日內先爲擧行者,爲先另擇擧行,其餘十一日擧行事,分付第四日進去承旨。十一日進去春坊官員,則依例當日擧行。上曰,此則有關於倫理,亦非欠潔之事矣。命書傳敎曰,今講《中庸》,此亦九經中一事,況輔相乎?且關係倫理,其令禮曹問于左相家,特爲立後,卽爲草記。命書傳敎曰,皇壇獻官海春君塡差。上曰,日昨持入廚院契屛見之,則其時僉正乃李命熙,故欲見左相而語之矣,今無可諭處矣。諸臣將退,履禧顧謂奎采曰,俄者奉命,問議於兪奉朝賀而來矣。上曰,今則已爲處分,不須奏矣。諸臣退出。

3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韓光會。左副承旨尹東暹坐直。右副承旨鄭純儉坐直。同副承旨宋瑩中昌德君入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卽問安日次,而日昨傳敎有勿爲問候之敎,故臣等不敢循例請診,而湯劑議定,有不容已,卽許召見,千萬伏望。惶恐敢啓。

○傳于韓光會曰,都承旨入侍,只內局提調、禮判入直,吏曹郞廳同爲入侍。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東宮,則脈度微數,齒痛無減,且有腹部不平之候。諸醫以爲淸上蠲痛湯停止,加味正氣散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光會啓曰,禮曹判書韓翼謩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批答見上

○傳于尹東暹曰,世孫冠禮入學日,姑留之。

○傳于鄭純儉曰,再昨下敎中官,一體越俸一等。

○又傳于□□□曰,扈衛將入侍。

○又傳于□□□曰,明日侍衛,入直擧行,挾輦置之。

○鄭純儉,以戶曹言啓曰,景福殿與月廊及眞殿及報春門外齋室、於義本宮,每於季春戶工曹堂上奉審修補事,去己卯年傳敎定式矣。判書臣尹東度與佐郞臣徐有慶,工曹判書臣沈星鎭,佐郞臣鄭昭儉,進詣奉審,則眞殿與齋室,姑無修改處,而景福殿東翼閣泰寧門上第二椽間滲漏,仰粉土剝落,後面三處雨漏,仰粉土庫庫剝落,簷端唐坊草七張脫落,拾翠軒後面椽間雨漏,仰粉土剝落,房內雨漏,蒼松軒房內雨漏,後面道里上庫庫雨漏,椽木一介腐傷。於義本宮朝陽樓北行閣合閤二隻塗紙壁塗一庫,溫堗班子一庫漫漶,西翼閣椽檻一庫,動退後行閤挾門頹傷,要家動退,樓下門隻乭迪耳一介折落,前庫門屯太一介腐傷,故分付各該司,使之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蕫gg監董g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從事官李瀰、尹象厚、徐好修、鄭槳,俱差皇壇祭官,本局省記無以推移。在前如此之時,有把摠代直之規。今亦依前例以把摠代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宋瑩中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宋瑩中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再度呈辭留院,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汴光、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奎采達曰,今日是藥房日次,提調李昌壽,副提調李奎采,率諸醫來待矣。令曰,入對。

○宋瑩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金鍾正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兼文學朴弼燧自鄕纔已入來云,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香祗迎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兪彦民身病甚重,勢難進參。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辛巳三月初五日巳時,上御思賢閤。都承旨、藥房提調、禮判、吏曹郞廳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采,藥房提調李昌壽,禮曹判書韓翼謩,吏曹佐郞李顯泰,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臣履禧與之偕入。上命顯泰曰,皇壇諸執事齋宿及進排官及下人輩致潔與否,往而摘奸,樂生亦爲點考,奉俎官,掌牲官一體往見後,來言于政院,夜亦如之,可也。命禮房承旨尹東暹書傳敎曰,噫,子欲孝而親不在,樹欲靜而風不止。今番毓祥宮忌辰祭,必也親行,誠淺有事未果,一倍此心。初八日當香祗迎於崇賢門,令儀曹知悉。承旨傳香後,隨詣執事進排官摘奸來奏。又命書傳敎曰,今聞攝行時奠幣瓚爵官,堂下爲之云。親祭時進幣奠幣輕重,心常不然,而此乃古例,故雖仍,陪臣祭皇輕重,何敢若是?自今奠幣瓚爵官,以堂上爲之,進幣瓚爵官,以堂下爲之,而明日承旨修整儀軌以來。噫,欲親行而命攝,一片所重,唯在皇壇,與予誓戒,何敢自便?冢宰度支,其若致潔,使之進參,不然,昨日入直騎堂爲奠幣瓚爵官擧行。東暹曰,今番毓祥宮祭享,單獻乎?三獻乎?上曰,單獻可也。命書傳敎曰,噫,甲申不遠,黃河未淸,遙望中州,心隕膽墜。今番皇壇之祭,必也躬行,只緣誠淺,料表命攝,及今不祭,其何致誠於吾皇?命攝之後,心不能耐。雖儀文之節,略伸此忱然後,庶可舒心。明日禮房承旨傳香祝後,仍爲陪進奉審,紙榜書寫時,亦爲奉審,仍爲留宿於奠幣瓚爵官所住處,神座奉安奉審時,亦爲奉審入來,復命大次,而予則雖不親行,若吾皇之臨予,何敢自便?明日興化門祗迎,仍留大次,翌朝見承宣入來小次,東所衛將房擧行,東所衛將同接於南所衛將房,而此宣傳官持標信分付,當爲致潔,令度支卽爲修理,承史留於騎曹。上曰,宣傳一員入侍,入侍後命承旨傳諭傳敎中辭意。昌壽進前曰,卽今聖體若何,而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國事至於罔涯,而輔相漸亡,心實隕矣,而飮食則如常怪矣。卽今臥者,有意也,若不臥而命攝,則非臣道也,非子道也。切欲經夜於大次矣,爲卿等入於小次矣。昌壽曰,湯劑不爲進御,而經夜於小次,豈不悶哉?上曰,今日則決不進御,初十日伸情禮後當服之矣。命書傳敎曰,初十日動駕往來之門,依初下敎擧行。上曰,扈衛三廳,大將皆無矣。無將之兵,豈可置之於扈衛之地乎?上曰,左相家立後,何以爲之?翼謩曰,有八歲幼稚之孫云矣。上曰,此足爲主人乎?翼謩曰,雖幼,亦可爲主人矣。命扈衛別將李栢齡入侍。下詢曰,扈衛廳或有無大將之時乎?栢齡曰,不知矣。昌壽曰,不待下詢,而似無大將之時矣。翼謩曰,入學有退定之敎,而自十一日至十六日皆有拘忌,十七日稍可,而十八日乃冠禮也。兩次大禮連日爲之,恐有所難矣。上曰,連日勞動爲難矣。冠禮有退定之日乎?翼謩曰,大禮退行甚難,而問于日官則二十日、二十一日、二十二日皆吉云矣。命書傳敎曰,世孫入學以十七日,冠禮二十一日擧行。翼謩曰,二十日世孫當來詣此闕乎?上曰,然矣。翼謩曰,曾前奉審行禮時,自上以衮龍袍爲之,百官不參矣。今亦依此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左相爲國用心而致此矣。閔相受由差久,而左相則不過若干日矣,豈不懍然乎?頃與左相言,一君一相可爲國事乎云,而今則將奈何?臨退,昌壽、奎采固請進御湯劑,上曰,當量而更有下敎矣。上曰,初十日擧動正時,以辰初初刻爲之。出榻敎上曰,再次香祗迎,以辰正三刻爲之。出榻敎諸臣退出。

3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齋直。左承旨尹東暹奉命。右承旨尹得養未肅拜。左副承旨𠍱齋直。右副承旨李溵未肅拜。同副承旨柳正源齋宿。注書徐有元齋宿金履禧齋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東所小次。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香祗迎後,入東所小次,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入侍下敎已久,而今始入侍,又以時服入侍,承旨推考。

○又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宣傳官卽往昌德宮,使之卽爲復命矣,至今不來。必因留門遲滯而然,事極駭然。守宮承旨任瑋遞差,其代卽爲擧行,又使其承旨知之,宣傳官亦爲催促。

○又下敎曰,承旨有闕代,參議柳正源除授,牌招入直。

○又下敎曰,心在壇所,或慮喧譁,依幕等事,有何忙急,而如是紛紜乎?予已慮之,有所下敎,則不卽申飭,有此紛紜,新除授外諸承旨,一倂遞差。

○又下敎曰,下敎之下,不能申飭,明禮門至重處,而雖政院下人,亦使入之。初九日後,明禮門守門將決棍。

○又下敎曰,承旨有闕代,參判具允鈺,行副司直韓光肇,戶曹參議尹得養除授,具允鈺、韓光肇牌招入直,尹得養在於其處,先隨駕後謝恩。

○又下敎曰,當該承傳色稽滯傳命,事過後令該府處之。

○又下敎曰,宣傳官招見問之,則善爲擧行,決棍傳敎爻周。

○尹東暹啓曰,兵曹判書金聖應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東暹曰,兵判入侍時,藥房提調李昌壽,副提調李奎采同爲入侍。

○具允鈺啓曰,右副承旨宋瑩中,謂有情勢,陳書徑出,原書纔已退却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允鈺曰,明日詣昌德宮後,當下gg堂下g諸司預備,嚴時刻置之。

○傳于尹東暹曰,騎判入侍。

○傳于具允鈺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具允鈺曰,攝行時九成之樂,樂生減之,欲速成,事有緊促之弊。分付禮房承旨,使之申飭。

○又傳于□□□曰,五更一點留門,昌德宮若預開,必有雜踏之弊。除標信待下敎,只敦化門開門。

○以摠府守宮望筒,傳于柳正源曰,之次爲之。

○傳于具允鈺曰,騎曹參判有闕代,行副司直李應協除授,牌招入直。

○又傳于□□□曰,分付昌德守宮承旨,宣傳官及排設司鑰出來後,還閉。

○又傳于□□□曰,承旨竝入侍。

○以守宮史官望筒,傳于具允鈺曰,以首爲之。

左承旨任瑋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宋瑩中達曰,大司憲鄭弘淳再度呈辭留院,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金汴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明日擧動時,侍臣無進參之員,兩司除在外呈辭受由未署經外,獻納李堉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辛巳三月初六日辰時,上御興化門大次。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奎采,右承旨韓光會,同副承旨宋瑩中,記事官徐有元、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入侍。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興泰門,下敎曰,香祝奉于龍亭以進,可也。仍詣興化門大次,香祗迎後,光會曰,承旨方有闕矣。命書傳敎曰,承旨有闕代,李溵除授,參知有闕代,行副司直李重祜除授,牌招察任。令尹東暹進前下敎曰,身雖在此,心在皇壇,須着念擧行,可也。上仍御東所小次。諸臣退出。

○辛巳三月初六日辰時,上御東所小次。兵判請對,藥房提調、副提調同爲入侍時,行兵曹判書金聖應,藥房提調李昌壽,副提調李奎采,左承旨韓光會,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昌壽曰,俄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湯劑果已進御乎?上曰,進御矣。今見奉進香祝,心焉如消,而此心無以籲於吾皇矣。聖應曰,侍衛軍兵有退去之命,而皆是入直之軍。興元門咫尺而洞開,此地處所甚淺露,異於大內。以一哨軍兵,環衛於門外,似好矣。上曰,軍兵旣入直,則何異於環衛乎?予亦有思矣。興化門東挾則閉之,西挾則以砲手六名守直,興元門亦以六名守直,而又以都監禁營軍各八名,環衛於後面,可也。聖應曰,少矣。上曰,然則各以二十名,輪回環衛,可也。上曰,儒臣誰爲入直乎?光會曰,金魯鎭矣。上曰,一則誰也?光會曰,皆以祭官進去矣。昌壽曰,此處便是露處,且日候不好,湯劑進御,何如?上曰,門閉後煎進一貼,而副提調煎入,可也。上曰,承旨順房。出榻敎上曰,初十日動駕時,同副承旨守宮,右副承旨昌德宮留院。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三月初六日未時,上御東所小次。騎判入侍時,行兵曹判書金聖應,左承旨韓光會,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命都承旨李奎采入侍,下敎曰,方有所重,而爲此下敎,然後心可專一,故下敎矣。香祗迎纔已爲之,君父在此,則便是未解嚴前也。承旨之循例申退,極爲非矣。奎采曰,無申退者,而只有小臣及左承旨矣。上曰,然則左承旨何獨爲謝恩,而諸承旨不入於省記中乎?奎采曰,同副承旨李溵與右副承旨宋瑩中有嫌矣。聖應曰,宋瑩中則已爲陳書徑出矣。上曰,李溵之承旨有頉,誠支離矣。近來除一承旨,則兩承旨輒必竝遞,誠可悶矣。予當若不知而處之矣。仍命書傳敎曰,親傳香旣在大次,則便是未解嚴前。且承旨留待騎曹事已下敎,意謂必皆入直若常時,而只入直二員,故其涉訝之,將欲下敎,只有二員云,事體寒心。右副承旨宋瑩中,同副承旨李溵遞差,其代前參議安𠍱,行副司直任瑋除授,卽爲牌招入直。又命書傳敎曰,心不敢弛,雖親傳香留此,惟我三皇莫能躬祭,陪臣攝行,雖小次之中,於坐於臥,曷勝悚然?且値前月十日行禮,亦未信然。其所命攝,致潔享祀,過祭之後,無他拘礙。況百官不參,亦無煩雜,其何曠日?神座未撤前,晨朝欲拜壇下,三嚴寅正初刻擧行,未明前自此動駕,展拜皇壇,仍審奉室奉安,而拜眞殿,詣毓祥宮展拜後,親自奉留香祝於香大廳,來泰秋門外。只今日承史侍衛待令,隨往於毓祥宮大門內,亦依此擧行。侍衛摠府守宮仍,騎曹參知李重祜守宮,洪準海昌德宮入直,承旨安𠍱守宮,任瑋昌德宮留院,往時衮龍袍,來時端暉門外小次,更以黑圓領袍。承史諸臣,仍着常時黑團領。又命書傳敎曰,旣已享日,且與奉室展拜有異。壇下行禮時,當以冕服。冽泉門內隨入承史、引儀,朝服,禮房承旨仍留壇所,神座勿撤,以待行禮事,分付。上曰,雖悔今日之攝行,而精則必精矣。親行,則自然易致於雜亂矣。奎采曰,然矣。上曰,諸臣以予勞動爲言,而以今日此心見之,不若少伸情禮之爲愈矣。前左相及金奉朝賀,能知予此心矣。旣經皇壇之祭,則當行毓祥宮享事,而予旣不能親行於皇壇,豈可親行於毓祥宮乎?此可以見予心矣。仍命聖應曰,節目磨鍊以入,而以御營廳擧行,可也。諸臣退出。

○辛巳三月初六日四更三點,上御東所小次。承史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右副承旨安𠍱,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命允鈺書御製冽泉編後,諸臣退出。

3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李溵坐直。同副承旨柳正源昌德宮入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昌德宮入齋殿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大報壇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奉室展拜罷後還入齋殿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毓祥宮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孝章宮歷臨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尹得養曰,禮房承旨與香室官員入侍。

○又傳于□□□曰,禮房承旨,香室官員,摠戎使入侍。

○傳于李溵曰,諸司預備。

○尹得養啓曰,王世孫入學翌日,頒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金陽澤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柳正源達曰,明日毓祥宮忌辰祭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再度呈辭入達,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汴光、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辛巳三月初七日寅時,上詣大報壇。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右副承旨安𠍱,同副承旨柳正源,記事官徐有元、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陪從。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東所小次乘轎。藥房提調李昌壽,副提調具允鈺進前曰,經夜小次,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允鈺曰,承旨韓光肇在外,不得仕進矣。上曰,卽今身潔者,只李溵一人矣。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其代前承旨李溵除授,先隨駕後謝恩。兵曹判書金聖應曰,本曹參判李應協亦違牌矣。命書傳敎曰,兵曹參判李應協許遞,行副司直洪麟漢除授,牌招察任。上至皇壇齋室,具冕服展拜壇所後,奉審奉室,俯伏良久,諸臣請止,不許。上曰,頃日旣已定式之後,薛里中官闌入奉室之內,事過後令該府處之。出擧條上曰,近者堂上中官數多,莫重皇壇守直中官,苟充塡差,當該承傳色從重推考。出擧條上命承旨問忠義中一人姓名,乃是宋翼周,而佐命功臣礪山府院君十二代孫云矣。禮房承旨尹東暹進前曰,進幣瓚爵官,曾以吏曹參議爲之,奠幣瓚爵官則戶曹參議爲之,而今番有奠幣,尤重於進幣之敎矣。臣與諸臣相議,則以爲進幣,非進之於獻官,則便是奠也云矣。上曰,予亦思之,事固然矣。依前爲之,可也。東暹曰,此後吏曹差祭官時,似有拘礙之端,日昨傳敎還收,恐宜矣。上曰,寢之可也。出榻敎上曰,以蟒衣覲先王之義,當以此服進詣直殿,諸臣亦以朝服隨之,可也。此乃九章之服,而卽皇朝所賜也。上出朝宗門外,命書傳敎曰,噫,爲臣忠乎?爲子孝乎?噫,欲精致潔,略無其效。若此而不爲親享,是誰之愆?旣奏奉室,何以贖愆?自今日減膳三日,不能申飭該房承旨諸執事,一倂從重推考,頃日特召詢問時,儒臣所對,有甚着落,伊日玉堂沈履之、李商芝竝罷職。上曰,頃日下詢時,儒臣以不知答之。今則於予,亦以不知爲對,則何以使臣乎?如許玉堂,置之焉用?予於今番享事,旣見不潔之狀,明年若復來則已,不然則予將目不瞑矣。上入眞殿少頃,出端暉門入小次,具黑圓領袍,還出乘轎時,命允鈺,書御製內宗問安廳記。又命書傳敎曰,旣已行禮,其何退行?世孫入學冠禮,依前定日擧行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旣已興懷,其無製意?衿川延齡君墓,十一日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製下矣。上仍詣毓祥宮御齋室後,命禮房承旨尹得養,香室官員孟儒龍及昭寧園獻官崔鎭海入侍。親傳香祝後,上曰,還宮時當歷臨孝章廟矣。出榻敎還宮時,上曰,明禮門、拱北門守門將記過,待令于興化門。出駕前下敎右副承旨李溵曰,明禮門部將,旣有記過待令之命,則今日省記中不卽付標,致勤聖敎,該曹不審之失,不可無飭,當該騎堂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還宮殿坐于廣建門,命拿入拱北門守門將金道光、張以良,以祭享時不禁雜人之意,下敎,仍命決棍,又命拿入明禮門部將趙鳳岐,一體下敎後,上還入大內時,命允鈺書延齡君致祭文。允鈺曰,藥房提調李昌壽身病方重,內局事誠可悶矣。命書傳敎曰,藥房提調李昌壽許遞,其代禮判韓翼謩除授,衿川致祭,同副承旨進去。諸臣退出。

3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式暇。左副承旨安𠍱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溵坐直。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翼謩,副提調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動駕,躬行展禮,侵夕還宮,不瑕有損?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傳于安𠍱曰,禮房承旨馳進毓祥宮,進排官摘奸以來,都承旨持再昨日下敎,竝待下敎來待。

○傳于李溵曰,竝詣閤。

○傳于安𠍱曰,東所衛將廳依前入接。

○安𠍱,以兵曹言啓曰,雲劍預差決棍事,命下矣。當該守門將李錫倫、李夏績等,依傳敎決棍各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世孫入學敎文。王若曰,鞏基命於裕昆,誕撫重熙之運,賁儀文於齒胄,聿修三代之規。凡在瞻聆,孰不懽忭?肆颺大號,庸告多方。念我國崇禮樂之治,而君嗣就庠序之敎。自列聖而縟儀皆擧,式遵皇朝彛章,洎寡躬而壯成亦行,蓋述寧陵舊事。此豈但親師敬業之道?抑亦爲化民成俗之基。顧予世孫,夙著令譽。端凝岐嶷之表,闇然德容天成,仁厚溫良之姿,允矣學業日就。承統延儲嗣之緖,所重斯存,敎胄爲燕貽之謨,於禮亦可,迨沖齡將就外傳,而盛禮首謁先師。輦降橋門,翼翼遵道之念,衣摳丈席,亹亹進學之誠。折節謙恭之儀,儼若成人規度,橫經問難之語,聳我滿庭衿紳。六藝詩書之業,備於斯,八條治平之功,本於此。美小子愛敬之行,已自灑掃而推將,勉我家精一之工,當從博約而做措。以文孫而齒學,古有是不?見藐汝之服儒,予甚嘉止。斯誠我東曠稀之慶,詎無大庭宣布之詞?於戲,牖一代興學之方,三善皆得,樹萬世鞏本之業,百祿是遒。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柳正源達曰,大司憲鄭弘淳三度呈辭留院,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汴光、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慶尙監司黃仁儉狀達,東萊府釜山面城內居民死亡六十四名事,令于柳正源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三月初八日未時,上御景賢堂。都承旨,禮房承旨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右承旨尹得養,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果已摘奸以來乎?得養曰,果爲摘奸,則竝皆無頉,而進排官單子,亦爲持來矣。上曰,讀之。得養讀奏。上命書之曰,親祭有攝行,卽忌辰祭也。與園宜同,無瓚幣,一獻官行三獻禮,淺淡服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明日摠戎使入來後,編次人同爲入侍。出榻敎上命具允鈺呼寫自敍錄一篇訖。上謂允鈺曰,撰永慕堂行錄時,卿兄以承旨入侍書之矣。今卿又書此篇,似非偶然矣。仍命允鈺讀之,允鈺讀奏訖。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式暇。左副承旨安𠍱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溵坐直。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傳于李溵曰,昨日禮房承旨下敎服色事及行酌獻禮下敎,勿出朝報。

○傳于具允鈺曰,都承旨持草先爲詣閤,摠戎使入來後,使之入侍。

○傳于具允鈺曰,都承旨持昨日草來待,摠戎使使之入來。

○傳于具允鈺曰,右副承旨同爲入侍。

○編次人元仁孫,依下敎來待矣。傳于柳正源曰,入侍。

○禮曹判書韓翼謩,依下敎來待矣。傳于柳正源曰,入侍。

○李溵,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呈,則今此王世孫入學時,翊禮不可不備員云。翊禮未差之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起采爲翊禮。

○柳正源,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王世孫冠禮時,差備官,以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洪景顔、任觀周、鄭煥猷、兪恒柱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安𠍱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三度呈辭留院,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金汴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兼司書金鍾正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安𠍱曰,推考徽旨捧入。

○辛巳三月初九日未時,上御景賢堂。都承旨先爲入侍,摠戎使、編次人、禮判追後入侍時,都承旨具允鈺,事變假注書趙德亮,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持御製進前讀之。允鈺進讀。上曰,編次人在外,見御製乎?允鈺曰,見之矣。上曰,亦有刪削處,故先使承旨讀之。親自改書然後,當召編次人較正矣。上曰,注書出去,摠戎使入來,則直爲入侍事,分付,可也。臣德亮承命出,傳摠戎使崔鎭海入侍。上曰,詳盡奉審乎?鎭海曰,依下敎奉審,則諸節皆安寧,而至於莎草,則向陽處皆有靑色,而陰地處則無靑氣,故臣披見,則亦有欲生出之氣,而卑濕處則以手扣之,頗有浮根不着之意,故臣鑿視莎根,則果不着根矣。臣卽當取土塡其浮根處,使之堅根回生之計,而不敢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卑濕處,勢必然矣。冬則凍而春則解,故莎根浮動矣。上曰,注書出去,禮判率莎草匠入來事,分付,可也。臣德亮承命出來傳敎。上命摠使先退,鎭海退出。上曰,彼善於乘馬,故今日摘奸而早來矣。頃於北漢擧動時見之,則最善於馬上矣。今以摠使摘奸,少慰先妣之靈矣。上曰,注書出去,右副承旨入侍事,分付,可也。臣德亮承命出傳敎,右副承旨李溵入侍。上曰,世孫入學將迫,必使講書院官員,預爲習儀然後,可免臨時失措之弊矣。此意承旨詳傳講書院,可也。溵承命退出。上曰,注書出去,編次人使之入侍,可也。臣德亮承命出傳敎,編次人元仁孫入侍。命使較正御製訖,承旨讀至慈敎中三宗血脈之句,上曰,血脈今其幾何?講書院尤宜至誠輔導也。上曰,注書出去,講書院入直官員入侍事,分付,可也。臣德亮承命出傳敎。上曰,都承旨亦習於編次矣。其兄在湖營,方鬱寂矣。李溵入侍,以講書院官員來待之意,仰達。上曰,承旨出去率入,可也。溵承命退出,偕李仁培入侍。上謂李仁培曰,鄕黨篇畫聖人形容,其趨進之樣,揖遜之節,必爲諄諄敎誨於世孫,使之留想體習,則入學禮數,亦在其中矣。入學將近,預爲習儀,俾無臨時差錯之節,可也。最難知者,東一位西一位也。予亦爲難,況世孫乎?亦使之先知,可也。擧酌亦難,亦使之詳審,可也。講官退去,卽使世孫知此敎習儀,可也。溵、仁培先退。上曰,注書出去,同副承旨使之入侍。臣德亮承命出傳敎,同副承旨柳正源入侍。仁孫、允鈺退出。上曰,同副卽嶺人,故入來時可見其純質之狀矣。上謂正源曰,欲見之而使之入侍矣。嶺南卽我東鄒魯之鄕,尙有其風習乎?正源曰,今則不能如古,而讀書之士則頗有之矣。上曰,來時見李山斗乎?正源曰,見之矣。上曰,筋力,何如?正源曰,年雖老而筋力則尙强矣。上命書傳敎曰,今問自鄕上來承宣,參判李山斗,年雖過乎八十,精力猶尙不衰云。望九之人,豈可望奔走乎?予欲一見,亦不欲一謝其命,量力上來之意,政院下諭。上曰,注書出去,禮判使之入侍,莎草匠亦招入。臣德亮承命出傳敎,禮曹判書韓翼謩入侍,莎草匠入伏月臺。上命莎草匠進伏階下,以昭寧園莎草浮根處修培事下詢後,上謂禮判曰,其濕坎處取土塡補,以手堅扣後,被以莎草,則水氣自然下趨,莎根完着。禮判以此意,着實申飭,可也。禮判及承史退出。

3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溵坐直。同副承旨柳正源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日暈。

○自初昏至夜四更,月暈。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王世孫詣成均館,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翼謩,副提調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是日次,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湯劑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劑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李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王世孫入學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得養曰,明日金商門親行三日製,侍衛入直擧行,布帳,令禁營擧行,試官,大提學兩館提學任㻐、李重怙、嚴璘、金鍾正,試所承旨,右副爲之,各紙紙頭,書京鄕事,分付。殿坐正時辰正初刻,科次入侍爲之。

○李溵啓曰,卽者校理嚴璘,修撰李碩載,謂有難安情勢,陳書徑出,原書纔已入達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溵曰,畢書後,編次人留待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行禮後,博士以下諸執事儒生書入,承旨持書啓,待下敎崇賢門來待。

○又下敎曰,前例考出以入。

○又下敎曰,行禮後,翊善李仁培使之入來,執事儒生,以執事時服色來待。

○左翊善李仁培,執事儒生依下敎來待矣。傳于李溵曰,詣閤。編次bb人b同爲入侍。

○李溵啓曰,明日三日製試官,任㻐爲之事,命下而,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仍爲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任㻐。

○李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bb直b,事甚未安。修撰李碩載書答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尹東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溵曰,只推,更爲牌招。

○以修撰趙𪬵、李碩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溵曰,竝只推。

○李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嚴璘書答已下,與應敎李瀰,校理李海重,副校理金鍾正,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景顔、任觀周、鄭煥猷、兪恒柱爲副司果。

○李溵,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把摠邊鎭一,哨官高信謙,兵書能讀間依傳敎使之入直矣,今已畢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溵,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金商門內親臨三日製時,本府都事竝皆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上下當直,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卽爲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安𠍱達曰,大司憲鄭弘淳三度呈辭入達,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金汴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安𠍱,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同知館事、大司成意達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以王世孫入學再度習儀相値,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行都承旨具允鈺書曰,伏以,臣自遭人言,一切榮塗,無復意念,而向叨騎省貳參之命,怵分畏義,黽勉承膺,一日二日,未卽鞶解,心常愧恧,未敢自安。乃者知申特除,忽降於半夜省直之際,適値動駕在卽,他不暇顧,未免章皇入肅,仍參陪扈之班。此不過一時副急之計,夫豈有因仍蹲居之意哉?念臣向來所遭,實由於見職之久據,則見職,卽臣僨敗之地。至今追思,餘悸尙存,其不可以情實之粗暴,時月之稍久,有所自恕,而厭然仍冒也決矣。反復揣量,無望供職,宜卽露章自列,以冀遞免,而連値淸齋,書籲路阻,今始瀝血陳懇,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俯賜矜諒,將臣所帶知申之任,亟行刊削,以重廉隅,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校理嚴璘,修撰李碩載等書曰,伏以,臣等猥廁皇壇將事之列,不能致敬於駿奔之際,致勤問備之特敎,已極萬萬悚懍,而乃以群下之罪,至有大朝減膳之擧。論以邦憲,合被重戮,豈敢以已蒙薄勘,晏然在直,而連値淸齋,瀆擾是懼,今始略陳訟罪之忱,徑出禁門,伏乞离明,亟降威罰,以昭法紀,以安私心,不勝大幸。答曰,覽書具悉。爾等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承旨尹東暹書曰,伏以,天篤申休,日吉辰良,王世孫齒學之禮載擧,歡忭慶祝,曷勝形言?仍念臣猥以無似,叨忝近密,前後凡十餘遭矣。未有涓埃之效,徒積尸素之愧,迺於今月初六日大朝殿下,特命臣陪進皇壇香祝,仍留享所,祗審奉室,飭率有司,卒事而反。臣承命悸恐,虔心自效,思有以小紓我聖上如不祭之念,而緣臣昏憒,禁束不嚴,乃以人衆之多雜,享儀之弗蠲,至下減膳之命,凡在駿奔之列,罔不兢慄自訟。臣於是罪著失職,理宜罔赦,而郵罰之降,止於問備,臣尤戰越,靡所自容。噫,伊日朝拱北之內,事係祀享者,無大無小,凡有不勤,臣執厥咎,而畢竟處分,反有輕於全然無餘,與之在院諸僚,雖聖鑑偶有遺照,偏賜曲代gg曲貸g,在臣私義,豈不萬萬惶且忸哉?宜卽自列,冀伏重誅,而連値淸齋,今始仰籲,冞增死罪。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令攸司,議以常刑,以嚴公法,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右承旨尹東暹gg尹得養g書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孫齒學盛禮載擧,臣民慶祝,曷有其極?仍念臣日昨見差皇壇攝行祭執事不善奉行,致勤特推之命。臣心惶霣,當復如何?只緣群下之罪,至於大朝殿下特下減膳之敎,臣尤悚蹙震悸,靡所措躬。臣何敢晏然供職,以益無忌憚之罪,而連値淸齋,瀆擾是懼,姑且泯默度日矣,卽者入直儒臣,以此陳書經出。臣之所坐與儒臣無間,則其所處義,不可異同。玆敢露章自列,徑出禁門,訟罪自引,亦後於人,尤不勝愧恧之至。伏乞离明,亟賜鐫削,以肅朝綱,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三月初十日未時,上御景賢堂。編次人、左翊善、入學諸執事同爲入侍時,編次人元仁孫,右副承旨李溵,左翊善李仁培,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將命洪龍漢,贊笏韓鼎裕、徐浩修,執篚韓用和,執尊朴左源、柳知養,修案徐琢修、金基大,挾冊朴相岳、申光緝,置案李昌伋,設席宋瑋明,奉香元繼孫,奉爐李直永,贊引南赫老,以次進伏訖。上命仁孫先爲進前曰,自敍錄盡爲編次乎?仁孫曰,未及爲之矣。上曰,以冽泉自敍錄名之。以冽泉自敍合錄,作爲諺解,書入二件,可也。仁孫曰,諺解事,誠大矣。與趙明鼎同事則好,而方在罷散中矣。上曰,卿須爲之也。仁孫先退。溵曰,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以日昨執事事,陳書出去,都承旨具允鈺亦陳書不爲仕進,院中一空可悶矣。上曰,都承旨以往事撕捱耶?溵曰,所遭後初拜其職,故然,而牌招則似可入來矣。上曰,三承旨皆已承答乎?溵曰,然矣。上曰,具允鈺一拜摠管,一拜知申,皆不行公矣。仍命書之曰,今聞都承旨以往事撕捱,陳書云。玆事無謂,業已知矣。其後旣伸廉隅,況於此任,亦不仕焉,而于今再授,則尙今撕捱,分義道理,俱涉過矣。聞已受答云,牌招察任。左承旨、右承旨俱爲陳書,不爲仕進云,以禮房執事,一番陳書,事體雖然,何可以此過爲撕捱?亦已受答云,一體牌招察任。出傳敎上命仁培進前曰,世孫於酌獻禮時,無做錯耶?仁培曰,折旋陞降,無一毫差爽矣。上曰,以僚屬之故,過爲稱道而然乎?仁培曰,非過也。上曰,盡讀《小學》題辭乎?仁培曰,果盡讀而或慮氣減,請勿高聲,而至讀幸玆秉彝之時,讀聲之尤高,無一誤吐矣。溵曰,日氣甚好,尤可幸矣。上曰,願察其影。天其祚宋而然耶?世孫且能善擧勺乎?仁培曰,擧勺如一而三上香時,亦等分而爲之矣。上曰,執事儒生中頃日未入侍者,以次進前,可也。鼎裕進伏。上曰,年幾何?對曰,二十四矣。溵曰,禮判韓翼謩之子也。上曰,禮判有子矣。溵曰,素稱望士矣。知養進伏。上曰,養字多矣,入於揀擇者誰也?知養曰,臣之再從兄松禾縣監義養也。昌伋進伏。上曰,汝曾爲入來乎?昌伋曰,前日果以圓點儒生入侍矣。直永進伏。上曰,此何以與他異樣乎?溵曰,此則幼學故然矣。上曰,年幾何?直永曰,二十五矣。溵曰,故判書台重之子也。上曰,見汝而思汝父矣。此亦必做矣。溵曰,素稱雅潔矣。上命書之曰,師李鼎輔,傅洪象漢,兼左諭善徐志修,兼右諭善金陽澤,諭善朴聖源,大司成徐命膺,各大鹿皮一令,大提學金陽澤半熟馬一匹賜給,左翊善李仁培準職除授,左贊讀,尹勉憲兒馬一匹,兼右翊善李瀰,兼右贊讀金鍾正,廟司學正金躍河,各上弦弓一張,左長史洪應辰,右長史宋翼彦,左從史李瀚,右從史李得永,各不粧弓一張,將命生員洪龍漢,《論》《孟》中一件,奉香生員元繼孫,奉爐幼學李直永,《庸》《學》中一件,贊笏生員韓鼎裕、徐浩修,執篚生員韓用和,執尊生員朴左源、柳知養,修案生員徐琢修、金基大,挾冊生員朴相岳、申光緝,置案生員李昌伋,設席生員宋瑋明,各紙三卷、筆三枚,墨三笏賜給,守僕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比壬戌差等題給。出傳敎上曰,世子入學時,則輔德引導,而翊善亦輔德之代乎?溵曰,然矣。上曰,酌獻禮時弼善爲之乎?仁培曰,然,而贊讀則爲弼善之代矣。上曰,贊讀,尹勉憲乎?溵曰,然矣。上賜饌諸臣及執事諸儒生,仍下敎曰,今番執事皆善擇矣。溵曰,誠極一代之選也。上曰,頃日執事入來時,已有受講者,圓點時亦有踰者,而今日之事,乃三百年初也。執事中或登明日之科,則當爲世孫特爲除講,爾等須皆放心盡力爲之也。諸臣先退。上曰,執事輩聞除講之聲,想必動於決科,還不得放心矣。溵曰,似然矣。上曰,紙頭書以京鄕爲敎,一窠則人人自以謂可得,而將命亦必一番爲之矣。溵曰,世皆稱名下士矣。上曰,兵判誠有孫,金基大亦善生矣。溵曰,然而善文云矣。上曰,玉堂誰爲入直?溵曰,嚴璘、李碩載,以向日執事事,引嫌陳書徑出矣。上曰,已受答而所答云何?溵曰,爾其勿辭,察職也。上曰,玉堂之爲執事者多,而沈履之、李商芝已處分,則其外又誰耶?溵曰,李瀰、李海重、金鍾正也。上曰,帶軍銜而參於執事者,若爲一番實職,則必皆爲嫌,如是則無期矣。今日當決之矣。仍命書之曰,今聞執事儒臣,其亦陳書撕捱云。一番陳書,其猶可也,何敢一向撕捱?況二承旨二儒臣受答之後,亦不可一例紛紜。此後追後陳書者,切勿呼望,其令申飭察任。出傳敎上曰,明日三日製試官金鍾正改,代金應淳爲之,明日頒敎,趁早爲之,開門差早。出榻敎上曰,明日三日製收券四五軸後,他承旨與試官入侍,先爲科次,試所承旨,仍留試所,待畢收券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貝允鈺。左承旨尹東暹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尹得養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李溵坐直。同副承旨柳正源。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時,日暈左珥。酉時,日暈。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

○親臨三日製罷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脈度微數,齒痛及腹部不平之候一樣。諸醫以爲,加味正氣散加蘇葉一錢,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得養啓曰,禮曹判書韓翼謩,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巡監軍單子,傳于具允鈺曰,仍。

○傳于李溵曰,明日時刻勿爲入之,待下敎詣閤。

○以應敎李瀰,校理嚴璘、李海重,副校理金鍾正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得養曰,只推,更爲牌招。

○尹得養,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趙𪬵、李碩載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瀰,校理李海重、嚴璘,副校理金鍾正、金魯鎭禁推傳旨,傳于尹得養曰,竝從重推考,牌招入直。

○今日故左相李𪻶家致弔事傳敎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于尹得養曰,同副承旨進去。

左承旨尹東暹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王世孫入學翌日,世子宮、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安𠍱達曰,卽者左副賓客李益輔,東學敎授金應淳,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金汴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具允鈺達曰,今日是藥房日次,提調韓翼謩,副提調具允鈺率諸醫來待矣。令曰,入對。

○安𠍱,以吏曹言達曰,部將李亨運呈狀內,矣身名字有惶恐不敢暫仍之事,以亨進改名云。依願許施,而令藝文館給帖,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昌德宮衛將牒報,則衛將金晉熙除授過限,未入仕云。依法典改差,何如?令曰,依。

○忠淸監司具允明狀達,木川縣遠東面居幼學李壽希女年十五歲兒等燒死、渰bb死b事,令于安𠍱曰,燒死、渰bb死b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辛巳三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金商門。親臨三日製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右副承旨李溵,記事官徐有元、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藥房提調韓翼謩進前曰,日氣溫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翼謩曰,守奉官率匠手進詣昭寧園,當日畢役,已爲回還,自政院稟達乎?上曰,率來求對,可也。翼謩曰,冠禮後行禮節次,有望拜、朝謁、頒敎等禮節,似有先後之序矣。上曰,朝謁禮則二十日擧行。上曰,承史少退,只試所承旨,下番翰林、試官進前。試官金相福、黃景源、金陽澤、任㻐、李重祜、嚴璘、金應淳進伏。命書賦題春服初成。諸臣還入。上曰,此與浴沂、舞雩之意,大體同而差異矣。陽澤曰,初成之初字,異於《論語》本文矣。上曰,春服初成,亦在於《濂洛風雅》矣。當以《濂洛》取義乎?㻐曰,旣出於《濂洛》,則當取其義矣。景源曰,《濂洛》,亦詠曾點而作,則又有浴沂之意矣。上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一張刀割

○辛巳三月十一日午時,上御景賢堂。科次入侍時,左承旨尹東暹,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上命禮判及守奉官入侍。禮曹判書韓翼謩,禮房承旨尹得養,守奉官兪漢膺,以次進伏。上曰,若當旱時,則以水灑莎草,可也。上曰,注書率諸試官入來。臣履禧出,與諸試官入侍。翼謩、漢膺退出,諸試官持試券進前。上曰,三提學之同入,近來初也。陽澤曰,題出於《濂洛》詩詠曾點事,而下語之際,似與春服旣成少異矣。上曰,如有不書京鄕字者,當爲違格矣。試券中有雷同。上曰,勿爲別置,混歸於落軸,以隱其過,可也。得養曰,玉堂互相推諉,不爲入直,省記以空字塡入,亦可悶矣。上曰,駭然矣。禁推可也。嚴璘趨出。上曰,彼何故也?得養曰,有玉堂禁推之命,故不敢在試官之列矣。上曰,旣在試官,考試可也。禁推則改以重推,而使之牌招入直,留開陽門,以待玉堂入來後,閉之可也。諸臣少退還入。上曰,已考者爲幾軸乎?李溵曰,爲十二軸矣。上曰,夜深則精神少矣,分考可也。堂上試官二人則與大提學讀券,嚴璘則與藝文提學爲之,金應淳則與弘文提學爲之,可也。夜深後,上曰,諸試官停考,依黃柑例別省記宿於典設司,而承旨則直宿於本院,待明朝考試,可也。諸臣退出。

3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左副承旨安𠍱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溵坐直。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注書徐有元仕直金履禧式暇。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綾州牧使洪重孝,大丘判官李宬鎭,和順縣監李直永,山羊會萬戶金昌涵。

○柳正源,以吏曹言啓曰,太廟夏享大祭親行時,許多執事,當以侍從塡差,而在京者數少,將無以推移分排。在前如此之時,有在外侍從催促上來之例矣。在外侍從斯速上來事,預爲知委申飭,俾無臨時苟艱窘迫之弊,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安𠍱曰,今下弓矢,山羊會萬戶金昌涵處給送。

○傳于李溵曰,嬪宮十六日當先來此闕,三度習儀,兼行再度於十三日事,分付。

○傳于李溵曰,試官詣閤。

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尹東暹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金汴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尹東暹,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金鍾正卽爲脾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辛巳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景賢堂。科次入侍時,試官金相福、黃景源、金陽澤、任㻐、李重祜、嚴璘、金應淳,右副承旨李溵,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上曰,試券中,以入學意思命意者,望其僥倖入格矣。此習可痛,一傡落下,可也。合考之際,上曰,今番入學執事已除講,而如雖取捨其高下,則當考講而定矣,第書其等第以進也。璘曰,以賞典除講,已涉如何,而又何可以講定其取舍乎?恐非嚴科規之道矣。上曰,是矣,而今番事三百年初爲之事,故除講則已爲下敎矣,書等以進。上親坼鄕儒皮封,睦祖洙居首,京則洪樂仁居首。上曰,洪樂仁爲之,不偶然矣。頃者似被抄矣。相福曰,善文而被抄於柑製矣。溵曰,誠得人矣。上曰,果得人矣。陽澤曰,此乃將命之姪矣。上曰,如孝章時南有常,其亦異矣。上曰,注書出去,入格人使之來待。諸臣退出。少退後入侍,上注書入

○三月十二日午時,上御景賢堂。諸試官、入格儒生同爲入侍時,藝文提學金相福,大提學金陽澤,弘文提學黃景源,副司直任㻐,兵曹參知李重祜,右副承旨李溵,校理嚴璘,司果金應淳,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儒生洪樂仁、鄭一祥、睦祖洙、李普恭、權以綱,以次進伏訖。上曰,世孫冠禮時執事記,持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持入以進。上命溵讀奏。上曰,大提學以博士,進參於入學時,必知之矣。聞李仁培之言,則世孫講聲比前尤善云矣。陽澤曰,動容進退,講讀問難之際,無不中節,講聲比常時,頓益弘亮,觀瞻者便成人海,而讀聲高出於外,拈出文義之可問者而問之,人皆聳動,莫不欽仰矣。且今冠禮當前。冠者禮之始,而人道之始也。成就之效,雖責於講官,而惟望身敎之方矣。上曰,予無可以爲師者。予之所望,專在於講書僚屬矣。冠禮時亦有敎文乎?陽澤曰,然矣。上曰,雖無頒赦,亦有於戲之句乎?陽澤曰,然矣。上曰,赦則曾有下敎,故不爲,而元良時有赦,世孫則無之矣。敎命文誰讀之耶?陽澤曰,有差備矣。溵曰,禮房承旨讀之云矣。上曰,俄者思之,洪樂仁,故右相妹夫也。年雖少,可繼右相矣。追思右相而心自作惡矣。上曰,金相奭,在京乎?此人實貴矣。陽澤曰,居江郊云,而本自恬雅矣。上曰,徐命彬,亦入耆社乎?溵曰,自今年始入矣。相福曰,頃者賓差出時,有擇差之敎,而贊則禮參當爲之矣。俄先元仁孫抵承宣書,則以其無子之故,私心不安云矣。上曰,預差,何如?相福曰,朴相德則有子矣。上命書之曰,今聞吏判所奏,冠禮時贊,以預差陞實,主人亦以副望海興君爲之事,分付。出傳敎璘曰,八字之好,自下擇之,可也,而自上書出傳敎,則似如何,此則拔於傳敎中,恐好矣。上曰,是矣。仍命抹去傳敎中擇差意在等句。上曰,嚴璘兩件所奏,其禮是矣。以試官入侍,則行儒臣之事,有違頃日下敎,推考。出擧條上曰,儒生以次進前。樂仁進伏。上曰,正如厥父矣。汝講何書乎?,樂仁曰,《詩傳》矣。上曰,誦菜蘩章,可也。樂仁講訖。上曰,通則雖不足,而講則踰矣。誦所作,可也。樂仁誦至入題。上曰,汝以《濂洛》爲主乎?樂仁曰,竝《濂洛》、《論語》而作之矣。上曰,何爲如是?樂仁曰,御題似出於《濂洛》故也。上曰,是矣。聞其讀聲,可知其讀書之士也。祖洙進伏。上曰,講何經乎?對曰,《書傳》矣。上命誦堯典帝曰咨四岳一大文竝訓誥。講訖,上曰,汝亦踰矣。命誦科作,至末句,上曰,趙重瞻則立法之初,受講太峻,予尙爲悔,而宋載中則初不開口,無可奈何矣。重祜曰,李致中時,以特敎只誦一大文,而講規則不然矣。一祥、普恭、以綱,次第進伏,各誦所作數三句。上謂樂仁曰,汝則非但前左參贊之子,見爾而追思故右相矣。以其道理事國也。予恃汝矣。今日之科,誠得人矣。謂祖洙曰,今番入學,實三百年初有,故各書京鄕以新之,爾須體此意,以報國也。上仍命書之曰,今番節製異於前,故先命書以紙頭矣。京居首進士洪樂仁,鄕居首進士睦祖洙竝直赴殿試,之次進士鄭一祥、權以綱,生員李普恭,竝直赴會試。出傳敎上曰,諸試官率儒生出去,與之知面,可也。又下敎曰,翰注亦爲出去知面也。上命書之曰,今年大享外,不御法服,坐法殿,已劃gg畫g于中,故世孫朝謁時,亦以衮衣御資政殿。翌日頒敎權停例事曾已下敎,臨軒命文,亦以權停例擧行。上曰,十六日嬪宮來此闕,十七日世孫來此闕,正時皆以辰正三刻擧行。以上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李溵坐直。同副承旨柳正源昌德宮入直。注書徐有元仕直金履禧式暇。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溵,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懿昭墓擧動時問安馬及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三十三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大駕懿昭墓擧動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臨墓上看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尹得養曰,懿昭墓守衛官差除有意,加一瓜,多植樹木。

○以守宮史官望筒,傳于尹得養曰,鄭彦暹爲之。

○尹得養啓曰,今日習儀時,主人當爲進參,而海興君橿,謂以不敢冒當之由,與首望無異,陳書不爲進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已爲之,仍爲擧行。

○柳正源啓曰,兵曹判書金聖應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得養曰,禮房承旨、翊善、賛讀入侍。

○傳于尹得養曰,軒架置之,行禮卽爲之,百官置之。禮房承旨持敎書以待。

○傳于尹得養曰,崇政殿行禮,先爲之,景賢堂行禮,禮房承旨入侍後爲之,百官置之。

○柳正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王世孫冠禮三度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安𠍱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金汴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司直李益輔書曰,伏以,王世子邸下,天休滋至,日吉辰良,王世孫入學順成,三加縟儀,將次第擧矣。此乃三百年所無之慶,而實係宗社無疆之休,伏惟我大小朝嘉悅之心,當復如何?臣誠不勝懽忭之至。念臣不肖,向叨銓地,區區本心,在於竭誠秉公,爲官擇人,而鑑識不明,注措失偏,致勤嚴敎,至被譴罷,臣至今訟愆,愧悚冞切。夫居銓者之用私,人臣之極罪,而聖度天大,雖蒙一時薄勘之律,在臣私義,不敢揚揚飄纓gg彯纓g於周行,退伏江郊,一味惶蹙,適値莫大之慶,爲參大庭頒敎之班,冒沒入城,而臣之所帶賓客之任,決非如臣鹵莽所可堪承者。且臣兄鼎輔,方帶左賓客,兄弟之倂據此任,古無此例。心有所不安,伸叩謝之忱,冒詣闕中,有犯朝令,臣之罪尤益著矣。玆陳短章,仰干离明,乞遞臣所帶之兼銜。仍治臣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兵曹參知洪準海書曰,伏以臣,獲忝宿衛之地,自切昵近之幸,而近緣番次苟艱,多日牢鎖,不得交替,身患毒感,亦未調息。此際得聞臣之老母,自四五日前,添得寒疾於宿病沈淹之中,症形危劇,神氣凜綴,多試藥料,少無收效,每日伻至,爲念臣直中焦慮,輒以不甚苦重爲辭,今因家人所報,始聞諸症,有加無減,要臣急速歸護,趁卽醫治。臣方寸煎灼,不能住直,欲任情徑歸,察視證狀,卽就司敗,乞被嚴誅,而重地豹直,遽難擅離,終朝徊徨,欲出旋止。姑且仰暴情私,投章請急,伏乞离明,俯賜矜察,亟許鐫改臣職,俾得安意救護,以抒至情,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焉。

○奉敎金夢華書曰,伏以,邦慶無疆,我世孫齒學之盛儀已擧,三加之吉期在邇,臣民懽抃,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父,方在善山地,而積抱痼疾,居常凜綴。臣職事所縻,不敢省視,曠月離違,日夕係戀。卽於此際,以太白山所藏列聖實錄曝曬事,祗奉成命,明將陛辭矣。竊惟善山於奉化,同在一路。若於竣事之後,得遂歷省之願,則較諸官路,不甚迂回,參以人情,實爲大榮。臣嘗稽本館謄錄,前後史官之奉使歸路,以歷覲爲請者,非止一再,而輒蒙恩許。玆敢援例仰瀆,伏乞孝理之下,俯賜矜許,俾伸至情,千萬血祝。答曰,覽書具悉。依其所陳歷省焉。

○三月十三日辰時,上御景賢堂。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尹得養,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命書之曰,噫,今年此月,予心若何?且有興感之事,今日當臨懿昭墓,侍衛外只揷羽。勿論侍衛、隨駕,皆靑戎服,除揷羽百官,只各司堂郞各一員隨駕,留都百官着黑團領,元良祗迎,留營留都大臣斥堠。畿伯導駕等事置之,差員亦勿擧行,只訓局隨駕,而步軍五哨,馬軍二哨,禁軍二番,前排各五雙擧行,副駕轎亦爲置之。時刻三嚴,以未正初刻爲之。更思之,與弘陵有異,百官行禮,勿爲擧行,此後臨時,亦依此例擧行。出傳敎上曰,中官有做錯之事,當該中官,越俸一等。出榻敎上曰,承史少退,留待於閤外。少退後更爲入侍時,兵曹判書金聖應,左翊善李仁培,右翊善李瀰,左贊讀尹勉憲,右贊讀金鍾正,同爲進伏訖。上曰,史官待令事,俄已下敎,而下番不備,推考可也。出擧條上,下詢冠禮儀註,仁培、瀰、勉憲、鍾正,以次仰對。上曰,今日習儀,善成矣。講官先退。上曰,講書僚屬,皆甚擇人,此則當久任矣。得養曰,誠皆得人矣。上曰,頃日望見政府備局,不覺寒心,正如皇朝舊事。皇朝之末,無丞相,故彼國仍無丞相,而只有閣老矣。故左相强請今月之次對,今則雖欲爲之,實無其地,國事罔涯矣。仍命書之曰,追慕昔年,顧今國事,夙宵一倍。欲諭者多,而自初四日至今日,無弛心之日,亦無暇日,尙今泯默。入學之日三度習儀之時,日皆淸和,正日其若若此,可占祚宋,而雖然,亦不可信此而放心。成冠之後,其所補導,十倍于前,心尤憧憧。此則涼德何能?惟望講書僚屬,而今皆得人,予尤望焉。自再明日後,亦無暇日。噫,今朔次對,業已下敎,其時故相强請,今雖欲爲,將若之何?若此而於國事何,於斯民何?不可若是泄泄,亦不可循其常度。明日備堂中有實職人及有司堂上,其令入侍。出傳敎上命入冠禮時告由祭祭文,至三百年初之句,命改以于今若初。得養曰,俄者習儀之差遲,以主人海興君之與綾昌無異,陳書不爲遽入故也。上曰,似聞海興有子矣。得養曰,繼子矣。上曰,然矣。命書之曰,今聞主人海興上書云,其代,長溪君爲之事,分付。出傳敎上曰,賓則八字好矣。得養曰,然矣。上曰,爲人廉雅,故亦能長壽矣。得養曰,實無雜念矣。聖應曰,今日動駕時出宮,以何門擧行乎?未承下敎,故敢達。上命書之曰,挾輦除倭鎗,依京內例,只八十名擧行,興政堂乘轎。自興化門由敦義門往來事,一體分付。上曰,今日侍衛守宮仍,右副承旨留院,同副承旨,昌德宮留院。以上出傳敎聖應曰,卽今有若干邊將窠,而各軍門及禁旅,多未遷轉,三月及四月,亦有箇滿者矣。後日政,當竝爲差出乎?敢稟。上曰,兪奉朝賀,曾有所奏,卽爲定式,皆以當朔擧行,可也。出擧條上命書之曰,凡下敎下,不能知悉者多。以今番頒敎事觀之,頃者下敎中已諭,有赦則有舞蹈之節,故今年則凡爲赦者,皆令頒敎。且世孫與元良有異,宜有差等,故其時亦諭,而今番入學頒敎,依常時例,敎文中於戲之下,若當赦句添入者,然而聞承宣所奏,其亦等待云,此乃當初不能詳盡分付之致。中外必也望赦之擧,此欺中外也。今番冠禮頒敎,亦無頒赦,而頒敎敎文,不若頃日事,分付使中外,非徒此也,今年之內,曉然知只行頒敎焉。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王世子朝謁禮,以二十日爲之事。出榻敎

○辛巳三月十三日未時,上幸懿昭墓。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左副承旨安𠍱,記事官徐有元、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入侍。上具戎服出廣達門,下敎曰,日氣甚暖,挾輦軍勿爲疾行事,分付,可也。上臨墓所看審後,御丁字閣,命書傳敎曰,文章所以表上下,日傘差備、大殿兼司僕、世子宮羽林衛、內三廳,豈有差等,而雖名目,古制若此矣。予於昔年,見之於世弟時,亦以親覩之,凡繖扇差備,大殿,卽嫡長忠義帽帶,中宮殿、嬪宮,皆以內侍帽帶,世子宮、世孫宮,忠贊衛紙帽黑衣,古例較然。且司禁朱杖差備,大殿、訓鍊院、中宮殿朱杖差備及嬪宮烏杖差備,皆內侍。世子宮、世孫宮烏杖差備,皆忠贊衛。諸嬪皆然,而近者凡事,務爲曲盡,故差等亦紊。昔爲忠賛衛者,今爲忠義。非徒忠義,有皇壇待令新規而已,舊制蕩然。今日習儀見之,其涉訝之,問之果非忠贊衛,卽忠義也。騎判推考,此後一遵舊例擧行事,另加申飭。凡法殿行禮時,頃見古之忠贊衛者,今爲忠義者亦有之,一體申飭。上曰,還宮時刻,待下敎入之。出榻敎上出幕次乘馬時,藥房提調韓翼謩進前曰,風氣晩後稍高,以駕轎回鑾伏望。上曰,不遠之地,何用駕轎爲哉?仍卽上馬還宮,作門內有擊錚者,乃統營軍人李晩三也。上命秋曹査稟。上還至廣達門,命刑曹判書具善行入侍,下敎曰,擊錚人推覈後,明日登對以奏。上曰,懿昭墓甚近矣。明陵、昭寧園若此則予心差勝矣。上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3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坐直。右承旨尹得養。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李溵坐直。同副承旨柳正源昌德宮入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日暈。酉時,日暈兩珥。夜一更,月暈。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翼謩,副提調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臨幸墓所,侵暮還宮,寢饍之節,不瑕有損?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傳于尹東暹曰,平市官員率貢市人建明門外待令,而鄕民或有入城內者,同爲率入。

○尹得養啓曰,編次人元仁孫,御製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備堂入侍時,編次人同爲入侍。

○尹得養啓曰,備局堂上實職人及有司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尹得養曰,編次人及承旨,先爲詣閤。民人等如入來,則留待於建明門外。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監軍昨日旣用之,嬪宮上來時前後肄,以禁衛營軍爲之,世孫來時前後肄,以御營廳軍爲之。

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柳正源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金汴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達曰,通禮院右通禮安致宅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黃海監司金善行狀達,今三月朔進上生石首魚,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柳正源曰,勿待罪事,回諭。

○辛巳三月十四日巳時,上御崇賢門殿坐入侍時,編次人元仁孫,左副承旨安𠍱,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入侍。仁孫以《自敍錄》校正事,仰達後,仍曰,臣待罪禮官,以國朝典章,敢有所陳矣。王世孫冠禮時,則皆禮判爲之,先朝朴長遠、朴泰尙,皆以禮判擧行。今此世孫贊官,則禮參似當爲之,小臣遞職,恐宜矣。上命書傳敎曰,古例皆然,故禮曹參判旣已許遞,其代賓贊冠朴相德除授,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嬪宮方在調理,再明日來此闕,勿爲擧行。上曰,惠堂、判尹,率貢市人先爲入侍,戶判同爲入侍。出榻敎平市提調洪鳳漢,判尹南泰齊,戶曹判書尹東度,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右副承旨李溵,記事官徐有元,以次入侍。仁孫退出。上曰,近來大臣俱無,而備局久不開坐,貢市人有何弊瘼,欲爲仰奏者乎?惠堂以此問而奏之,可也。鳳漢曰,今此望門床廛市民等所告以爲,內需司所納黃蜜等物種,價至九百兩錢,而累年不受,至爲冤痛云矣。上曰,嚴飭內需司,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此長木廛市人所告以爲,纛島柴木廛人等,居在江邊咽喉之地,新舊木物,全筏買取,故本廛之人,失業難支云矣。上曰,分付京兆,嚴飭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此板子廛市民等所告以爲,歸厚署貢人,奪其市利,難以資生云矣。泰齊曰,以此事,平市署歸厚署,互相移文於京兆,各請使之禁斷矣。鳳漢曰,市人、貢人,各有所主。此後則歸厚署則禮葬所用外,市民之利,毋得橫奪事,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今此淸蜜廛市民等所告以爲,內需司進排淸蜜價將至二千六百五十六兩之多,而尙不上下,故殘疲市民,不勝支當云矣。上曰,亦爲嚴飭,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此涼竹廛市民等所告以爲,濟州卜定御笠涼竹二部外,其餘進上,則廛人獨當,而一年進上三十餘部,故每部落本殆至十五兩,疲殘市bb民b人實難支當云矣。上曰,分付戶曹增其價,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此鹽床廛人等所告以爲,去庚子年本署提調,本廛徭役與各廛大小落本分當之役,永爲蠲減矣,去丁丑年因五床廛市民等呈訴,以其所當落本之錢,分徵於本廛,故萬無支保之望云矣。上曰,分付平市署,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此衣廛市民等所告以爲,丁丑年臨門詢瘼時,伏蒙聖恩嚴禁亂廛,故庶有支吾之望矣,不過數年,亂廛之弊,復如前日,方至渙散之境云矣。上曰,當復申飭於該署及京兆矣。出擧條鳳漢曰,今日率貢人入侍,故敢此仰達矣。今年木花至賤,全以木疋給之,則貢人必難支撑,依半例定式,分半以錢代給,則貢人可以蒙利,而均廳亦無失矣。上曰,好矣。命書傳敎曰,噫,都下之民,非市民則貢人也。今年綿花過賤,以木下則貢人必將難堪,貢下者限千同,依半例自均廳上下,各衙門給代,度支、訓局外,數年純木上下。上曰,又問於貢人,可也。鳳漢曰,今此九營繕軍契貢人等所告,以四條事所告以爲,一《續大典》所載,元分差百有餘處,隨毁隨補之役軍價,自兵曹木四十同,戶料一百石上下,而每患不足,故《續典》所載元分差外,大小別役,則癸酉釐正癈瘼gg弊瘼g時,別爲上下事定式啓下,而兵曹或減削上下,或全不差下,故負債殆近萬兩之多,未上下別役價,盡數上下,且以戶曹料米一百石,分排於役軍,則每名一日計之爲五合,一朔計之爲一斗五升,極爲不足,依他募軍九斗或六斗例,加磨鍊然後,可以保存。且戶兵關互考上下,乃是前例,而近年以來,戶曹雖有兵關,必減米,或三分之一,或全不上下,疲殘貢人,將何以應役乎?戶米未下者,盡數上下,此後別役,一依兵關盡下事爲請矣。上曰,依施之意,分付戶兵曹,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此其人貢人等所告以爲,昌德宮則政院承旨史官分,內醫院別守宮內官分,待漏閣柴炭,已進排貢價未得受,而各殿所屬謂以不卽進排,白文移牒于秋曹,故糜費太多,貢人不勝支堪云矣。上曰,移牒者誰也?鳳漢曰,貢人等以爲飯監崔萬一云矣。上曰,加進排者,令宣惠廳量宜給之。飯監崔萬一,事甚無據,依內侍府例,令攸司從重科治,此後御齋室勿用炭,以燒木代用。出擧條鳳漢曰,今此長興庫貢人所告以爲,逐朔各司進排紙地,新有申飭,而內侍府則點退操縱,其弊難支云矣。上曰,事甚駭然。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此後則直納戶曹,自戶曹上下,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此長興庫地衣契貢人等所告以爲,地衣行步席,莫重祭享及擧動時所用,而都下婚喪之處,莫不借去,太半闉失gg閪失g,故貢人將至難支之境云矣。上曰,此後則地衣行步席借用事,嚴禁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此掌苑署貢人等所告以爲,辛丑加定貢物,因傳敎革罷後,已受貢價還納,實爲冤痛云矣。上曰,受食矇然,計減宜當,而所奏可矜,特令勿爲計減,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此漁夫契貢人等所告以爲,漁夫貢物物種魚鮮,貿易極難,通四節言之,則可合用者,貴則一尾價錢不下四五兩,賤則一二兩,而闕門內外各處,每以三錢勒買,而以一年落本言之,則三千餘兩,故貢物形勢實難支保云矣。上曰,此則已禁,而更爲嚴飭,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此長興庫貢人等所告以爲,承政院、藝文館、侍講院、講書院等各司所納朔書紙,自各司捧甘取用,而戶曹會減,惟以應寫人員,故一二卷進排者,不過數十張之會減,貢人誠難支堪矣。上曰,此後則戶曹以應寫數,捧留於本曹,而承政院、藝文館、弘文館、侍講院、講書院,則直受於戶曹事,分付,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此紫門監軍契貢人等所告以爲,兵曹一年定式上下木三十同,此是時御所一闕隨毁隨補之需,而今當兩闕之役,兵曹以三十同使之擔當,而不爲加下,故本監提調,矜悶難支之狀,昌慶宮一闕役軍價加上下事,累次移文,而兵曹只以四同二十疋上下,且戶曹役軍料米四十石,亦不上下,故誠難支保云矣。上曰,加上下事,兵戶曹一體,分付,可也。出擧條鳳漢曰,今此豐儲倉貢人等所告以爲,朝臣上書紙各司進排者,以一朔言之,少不下二十餘張,而報于戶曹,則戶曹考閱朝紙後上下之數,只是二三張而已,至於勿爲呼望與誤書紙,則不爲上下,極爲冤痛云。此則令戶曹詳考各司捧甘,依數會減然後,貢人可以支保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今此義盈庫黃蜜貢人等以爲,諸上司房燭進排時,弊端甚多云,而此若不別爲定式,則貢民實難支保,將至罷貢之境云矣。上曰,一依紙例排設房進排外,直納戶曹,可也。鳳漢曰,定例中燭磨鍊,多有硬定者,至於親祭時,燭尤多掣礙。及此新撰定例釐定時,自戶曹消詳改定式,有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釐正後戶判入之以稟。出擧條鳳漢曰,今此濟用監貢人等所告以爲,濟用元貢正布四十同價二千三百餘石,換作不時大事之用,自戶曹擔當者,雖出於從其所願,而此外弊瘼,一一釐革然後,庶可以支保矣。其一則貢人已進排之物,轉爲員役三條無面,而戶曹會案中,以貢人遺在載錄者,至冤事也。其一則本監別地字庫及官庫所在布,又是貢人已進排之物,而今於換作後貢物,便爲新創,只當常年之用,則此等流來之遺在,不可依前替當,自戶曹急速區處事也。其一則諸處都下布苧,數旣不多,而此爲貢人糜費難支者,依他直下例,自戶曹直爲差下,以除貢人之弊事也。其一則辛巳條貢價折半,旣受於惠廳,物種折半,已納於戶曹,當以辛巳條折半作改會減,然後可無掣礙混錯之弊事也。其一則正布一疋,別貿價木一疋錢四錢,則比他別貿,至爲廉薄,落本太多,曾以元貢之餘剩,或補不足矣。今旣割出換他物種,只當常年之用,而斷無推移之路,則以此至薄之價,勢難責應,別貿價以優磨鍊,以爲支保之地云矣。上曰,重臣陳之。鳳漢曰,貢人所願四條中,不時需用之自戶曹擔當,前已稟達,遺在蕩減,外面論之,則雖若重難,實則指徵無處,當此變通之初,無寧蕩減之爲得也。各處直進排許施然後,可以支保應役。至於別貿價之加定一款,戶判頗甚持難,此亦慮後之意矣。上曰,別貿價一件事外,三件事許施,可也。出擧條允鈺曰,今此殿坐時無下敎之故,諸承旨不卽待令,惶恐待罪矣。上曰,令該房入侍故然矣,勿待罪,可也。上還入,諸臣退出。

○辛巳三月十四日午時,上御景賢堂。備局堂上入侍時,知中樞府事李益炡,行兵曹判書金聖應,行司直洪鳳漢,判敦寧洪象漢,行副司直尹汲,禮曹判書韓翼謩,漢城判尹南泰齊,戶曹判書尹東度,吏曹判書金相福,刑曹判書具善行,行副司直鄭汝稷,漢城左尹元景淳,行副司直徐志修,行副司直朴相德,兵曹參判洪麟漢,開城留守金尙喆,左副承旨安𠍱,記事官金履禧、鄭彦暹、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于今國事,可謂寒心,而右相之後,此心未解。噫,左相延陽之後,故判書李瑜之弟,其兄之未及金甌,曾以嗟惜,而其弟拜相,筋力尙强,爲國之誠,公平之量,予所知矣。豈意聞此報?日雖往,心則若昨,三朔之內,三相辭予,鼎席無人,此何國運?道傍望見政府籌司,予懷曷喩?昨日闕門外,新朝房問之,卽政府直房也。噫,直房雖在,相臣何之?尤切愴然。雖欲自强,今無股肱,何以運用?雖然今朔次對,曾雖下敎,因此而初旬次對,其亦將無以行。若此而甚事可做?雖有入侍之命,心一倍難以酬應,强以召之,其所入侍夥然,雖嘉諸臣之心,只見重宰,益思輔相。咨備局諸宰,莫曰其君之孤,亦莫曰國事之無謂,其須恪勤國事,莫使予獨勞於廈氊。翼謩進前曰,昨日動駕,今又臨門,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翼謩曰,湯劑進御乎?上曰,無欲服之心矣。翼謩曰,嬪宮有調理之候云,令醫女診候,何如?上曰,當此時,必悲喜交中而然矣。命鳳漢進前曰,卿見世孫時,見嬪宮乎?鳳漢曰,未及進候矣。上曰,退出後診候,可也。仍命召入鄕民,下詢春秋牟農形後,命退去。上曰,右相引日,已定云乎?鳳漢曰,來月卽其當朔矣。上曰,定山於何處耶?鳳漢曰,竹山云矣。上曰,左相亦已定山乎?相德曰,舊山乃公州云矣。上曰,雖欲不待諡狀議諡,而政府無人,難以議諡矣。𠍱曰,備堂實職中趙曮、崔鎭海不爲入來,竝推考,何如?上曰,趙曮必不稱託而然。益炡曰,有實病云矣。上曰,諸宰旣多入來,且有實病云,勿推可也。上曰,有司堂上,持狀聞奏之。麟漢曰,此卽江華留守洪樂性,頃日入侍時所啓,而以爲本府軍餉見存之數,今爲六萬石,而一年應入,不足於一年應下,犯用元餉,每年若得千餘石添餉,則更無漸減之患,令廟堂稟處事,仰達矣。上曰,諸堂之意,何如?相福曰,臣於待罪江留時,將請每年添餉一千石,以補逐年應下欠缺之數。廟堂許劃一千石,分排於統營,而統營則每年輸送嶺營,則使江華送舡載去,江華無舡,不得輸來。今若申飭嶺營,輸送朝家區劃者,則江都軍餉,可免逐年耗縮之患矣。景淳曰,統營則前已輸送,嶺營則成命之下,今至五六年,終無一石輸送之事。此不過統制使則武臣,故猶畏朝令,連有輸送,而嶺伯則文宰,故逐年稱頉,尙不擧行。必有上敎嚴飭然後,似可輸送矣。東度曰,臣待罪嶺營時,亦有江都添餉運送之事,而舡隻無以得之,且別會米多在山城倉,故運送極難。今亦使嶺伯運送,則其勢必難必矣。相福曰,江都以關防咽喉之地,且奉兩眞殿,其重如何,而近年以來,有同抛棄,餘存軍餉,可謂寒心。朝家宜有各別顧念之道,雖未得大段添餉,應下耗縮之代,不可不逐年塡補矣。上曰,前後道臣推考,今年則卽爲船運事,分付。出擧條麟漢曰,此江原監司金孝大狀本也。枚擧寧越府使金尙耉牒呈以爲,本府客舍及衙舍倉庫之屬,擧皆毁圮,今方修葺,而本府物力凋殘,有難經紀。臣營亦無助濟之路,常賑耗穀,酌量劃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上曰,諸堂上中,從所見奏之。鳳漢曰,本道詳正改釐正之後,凡穀物竝管於京司守令,無以措手。今此本邑客舍修改之役,初不設施則已,旣始之後,朝家不可無依例劃給之道矣。上曰,雜穀二百石許給,可也。出擧條麟漢曰,此江原監司金孝大狀本也。以爲臣營中軍,旣兼討捕使,月廩依他道例,以會付穀會減,討捕營所屬軍官羅卒料布之資,某樣耗穀中限二百石每歲劃給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上曰,有前例乎?麟漢曰,水原、江華則雖有前例,而原營中軍之料布會減事,曾已見塞於大臣,則今此軍官羅卒輩料布,尤似不可許施矣。鳳漢曰,江華、水原,適有其例,而諸道所無者,不可獨許於本營。且如干羅卒接濟之資,本營亦豈無方便之道乎?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麟漢曰,此平安監司鄭翬良狀啓也。備陳本道蔘農逐歲漸荒之狀,北關採取,自前無禁之由,仍以爲今此通信使禮單體蔘三百斤,尾蔘五十斤之卜定於江界者,以今年秋採,萬無準數覓納之勢,採蔘所用處,預爲分定,一體擧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上曰,重臣之意,何如?鳳漢曰,江界、三、甲,同一邊地,而且是接(則))在江界則卜定許多公用,在三、甲則謂之邊而不卜定,固已班駁。況三、甲之外,又有各邑産蔘處。當此之時,專責於西,不貿於北,誠恐有違於一視之道。況丁卯又有分定之例?今此西伯狀請,恐不可不許施,使之分力擧行矣。上曰,今聞重臣所奏,丁卯年以江界民人之貿蔘北道,亦爲分排北關云。三、甲外,限十五斤,令該曹分定,可也。出擧條麟漢曰,此忠淸監司具允明狀本也。枚擧尼山縣監尹得宣牒呈以爲,本縣當乙亥大無,窮民不能納稅,故最末未收米三百六十石,太七十七石,以還穀推移上納,而以還分樣成置文書,至今未捧,而會案,則以已捧樣載錄,故不得入於昨年乙亥條舊逋蕩減中,而逐年加耗,見今米爲四百二十六石零,太爲一百九石矣。蓋此穀物,便是乙亥還分未捧者,則事當竝入於一體蕩減中事,請令廟堂稟處,而當初那移虛錄之前縣監李遇芳,依律勘處,時縣監尹得宣,初旣摘發,宜有參恕之道事,亦令攸司稟處矣。上曰,大臣見之,而以爲如何耶?麟漢曰,向者大臣與諸堂相議以爲,此是其時守令,不善照檢之致,豈可以未捧樣施行,而莫重公穀輕易蕩減乎?旣有公州、新昌已行之例,米太當限年充上,如或不準數,則當該守令解由拘礙爲好云矣。上曰,依新昌例爲之。李遇芳依律勘處,尹得宣分揀,可也。出擧條麟漢曰,此平安監司鄭翬良狀啓也。以爲稅收米一萬石,別餉木一百五十同之移劃戶曹,雖出於事勢之不得已,近年移劃,首尾相續,西門儲蓄日就枯渴,誠非細慮之意,反復備陳,仍請還寢事,令廟堂稟處矣。上曰,大臣見之乎?東度曰,此是臣曹所請得者故,大臣在時相議此事矣。箕伯防啓,只出於典守之意,而非不諒度支形勢而然也。此後無大段需用之事,則不必每請取用,而今番則不可不移劃,大臣亦以爲然矣。上曰,前道臣之意,如何?鳳漢曰,臣待罪戶判時,不得不請得,箕伯在戶曹時,亦未免請得。度支事勢,道臣豈不知之,而今有此防啓,眞是易地則然者也。然近來稅米請得,退計數年之前,其數太多,且別餉木之當劃於信使蔘價者,將爲屢百同。今又割送於戶曹,則本道必有匱竭之慮。區劃者防塞與否,臣不敢扶抑,而此後無限請得之路,恐不可不稍存防限矣。象漢曰,若使戶判易地,則亦必如西伯矣。其取用與防塞當否,唯觀彼此事勢緩急之如何,而處之似好矣。上曰,其令依度支請擧行事,更爲分付。出擧條鳳漢曰,兒饑民二十五名,留置於新倉,連爲饋飯接濟矣。今已春暖,從自願撤罷以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漢曰,以凶逆天永姪正觀事,江原監司金孝大査狀入來矣。正觀之隱接漏籍,別無他奸情,依前筵敎,嚴刑三次絶島定配,何如?上曰,依頃日下敎處之。出擧條又啓曰,江原監司金孝大狀啓以爲,正觀來居本州之後,娶品官朴茂之女爲妻云。正觀非一時逃匿之類,旣有田土而來居,則茂萬無不知之理,而凶逆之姪,作爲女壻,情狀痛駭。嚴刑遠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東度曰,頃以東籍田修築事出擧條,而物力則雖自戶曹當之,軍丁則前例自畿營責立,而方當東作,此時役民,誠可悶矣。使濬川司役軍赴役,而戶曹給料則似爲便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待農歇後爲之,可也。出擧條又啓曰,延恩門修改事命下,而扶階材木等物,本曹則猝難辦備,三軍門多器械云,使之造給則似好,故敢達矣。上曰,只器械木,取用於三軍門,可也。東度曰,非但木也,諸般器械竝令借造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然矣。出擧條又啓曰,尼山逋欠事,言端旣發,故敢達矣。向者故右相,以新昌逋欠收殺事筵稟,而李彦煥以後守令捧百石者,勿拘解由事定奪矣。其後擧條中,有自今以後四字,故李彦煥後官,解由不得許出,有乖稟定本意,故右相欲更稟,而不復登筵矣。擧條啓下之事,不可寢止,故敢此仰稟矣。上曰,自彦煥後許出,可也。出擧條又啓曰,《續大典》未收田稅,京則行移漢城府督徵事載錄矣。蓋京江沙格多未收當納者,而兩倉則力弱不能督捧。且其所在處,自京兆推捉然後,可無隱匿難尋之患。自今爲始,依《續典》自京兆隨本曹行移,推捉督徵,而或不無京兆下屬作弊之慮,此則嚴防,而使之着意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行持李晩三擊鼓文書,進前讀奏。上曰,卿曾經統帥,此事知之乎?善行曰,此事本來稱冤,故臣待罪統營時,出給萬兩錢,使之取殖以納矣。象漢曰,以民習言之,則以債事,至擊鼓登聞,此必非渠一人之意也。此等處宜下燭也。鳳漢曰,其罪則可痛,而遠方之民上來呼籲,似當依所訴許施矣。上曰,此言是矣。善行曰,統營之地如熨斗,生利極艱,而人民則稠密,女人外皆是戰卒也。以此言之,則統營之民,異於他處,似當顧念矣。上曰,然矣。命書判府gg判付g。善行曰,擊錚之人,例施刑杖,而此人則尤別加刑,何如?上曰,旣施刑,更不加刑,可也。東度曰,長興義盈兩庫貢人輩所陳弊瘼中,有自本曹擧行之命,而其間不無難便者。擧條啓下後,更爲商確,一番稟定後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漢曰,王世孫冠禮以後,則有師傅出入講筵之敎,一日當爲一二次,而降階迎送之節,禮貌太過矣。冠禮不遠,敢此稟定矣。上曰,揖讓進退之節,爲之何妨?冠禮後則卽爲之,可也。上曰,此後備局如有緊急事,有司堂上,求對擧行,可也。諸臣退出之際,上命善行還入,改書判府gg判付g,統營債物,則使之蕩減,李晩三,卽爲放送事,下敎。上曰,承史則少退,與在直承旨,竝入可也。出榻敎承史少退,與左承旨尹東暹,右副承旨李溵,還入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噫,昨日捧上言,亦是料外。三加禮後有下敎者,亦豈不憶昔?今番上言,不爲循例下政院,關係四件推恩請放者,一體下該曹推籍,卽爲回啓。請放者,考徒流案,關係重者,草記勿施,不甚關緊者,同粘回啓放送。內弓房弓人其雖四件,事旣有定式,問其年限,果若定式許施,其未備直爲勿施。大抵近來金玉遍滿,蓋由於此等猥濫上言之致,而太常守僕,與他有異,故一體啓下,三十年內,其果邊手服行,回啓許施。不然,亦爲勿施,中日三中六分,例爲直赴,而想必誤付籤而然也。其中日單子,政院取來入之。其中李舜璉所坐,不過雜犯。噫,今年上言中覺殿號三字,豈無參酌?卽爲放送。麻浦李召史上言,則卽是輕囚,其査非難,令該堂細考文案後,登對以奏。上曰,諸承旨持上言進奏。東暹、𠍱、溵,進伏讀奏。上曰,私釀被罪者,雖係四件,皆以猥濫,拔之可也。奏訖,命書傳敎曰,今年非徒不欲頒赦,其所差等,意亦在焉,而三百年罕有之事,亦豈無同慶之道乎?朝謁禮畢後,令該曹修整歲抄書入啓下後,曾前點下者外,當爲敍用者敍用,當爲給牒者給牒,而止二等三等類則止,入於今番歲抄者,待六月歲抄,直爲給牒,其日金吾秋曹輕囚放釋,不限年減一律外,疏決爲之。上曰,如此則雖無赦字,而自然成赦矣。溵曰,好矣。𠍱曰,莫大之慶,無赦典矣,今承聖敎,誠好矣。東暹曰,功臣崔得世子孫,昨年動駕時有待令之敎,故至今捧受於中部云矣。上曰,然乎?其令再明日待令于差備門外,可也。命書傳敎曰,今番入學時成均館事知守僕,依壬戌年例施行。諸臣退出。

3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右副承旨李溵坐直。同副承旨柳正源昌德宮入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翼謩,副提調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是日次,臣等久未入診,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湯劑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濟五貼劑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李溵啓曰,王世孫冠禮翌日頒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金陽澤,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李溵,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呈,則今此王世孫詣慶熙宮時,翊禮不可不備,而新除授翊禮朴起采在外未肅拜,斯速變通云。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𣷯爲翊禮。

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柳正源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金汴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統制使李泰祥狀達,以海毒熾盛,進上生熟鰒不敢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柳正源曰,勿待罪事,回諭。

3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式暇。右承旨尹得養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李溵坐直。同副承旨柳正源昌德宮入直。注書徐有元式暇金履禧罷職。事變假注書趙德亮仕直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安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李溵曰,召對爲之。

○傳于李溵曰,惠堂、秋判,使之入來。

○傳于李溵曰,召對,先爲詣閤。

○李溵啓曰,惠堂洪鳳漢,秋判具善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召對,同爲入侍。

○又啓曰,京畿監司蔡濟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尹得養啓曰,編次人元仁孫,御製諺解當爲陪進,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元仁孫爲副司直。

○具允鈺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金相福,參議鄭存謙,俱以病不來,參判南泰會未肅拜,不得開政云。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尹得養啓曰,吏曹判書金相福,參判南泰會,參議鄭存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相福進,參判南泰會牌不進,參議鄭存謙牌不進,右副承旨李溵進。

○吏批啓曰,內醫院都提調不得留窠,今方差出,而無故大臣只有二員,故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應協爲大司憲,以鄭純儉爲大司諫,李蓍建爲獻納,李世演爲司書,嚴璘爲兼文學,尹東度爲知春秋,徐命臣爲同春秋,朴相喆爲戶曹參議,宋瑩中爲禮曹參議,任瑋爲刑曹參議,沈勗之爲吏曹正郞,房喆謩爲禮曹正郞,李綬爲廣興守,朴取源爲典籍,金履坤爲繕工假監役,金尙魯爲內醫院都提調。

○有政。兵批,行判書金聖應病不進,參判洪麟漢入直進,參議朴師訥昌德宮入直,參知李重祜病不進,參知洪準海病不進,右副承旨李溵進。

○以李殷鼎、具敍五僉知單付,以李宅胄、李慶熙爲副護軍,以鄭弘淳、李應協、李奎采、兪漢蕭、李心源、成天柱、兪彦民、韓光肇、任瑋、鄭純儉、韓光會、宋瑩中爲副司直,以奇廷珪爲副司果。

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柳正源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洪啓能,掌令南鶴宗、李澤徵,持平金亮行、金汴光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實兼官十員內輔德柳觀鉉,說書朴取源在外,文學洪檍受由在外,上來遲速猶未可知,兼司書金鍾正,以本職入直玉堂,兼輔德、兼弼善、兼文學、司書、兼說書,俱未差,院中只有臣憲默,非但伴直無人,講官之不備,未有甚於近日,在外人員,竝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與未差之代,一體差出,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在外人竝上來事催促,未差之代,待開政差出。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粲國手本,則時囚罪人朴師近,素患關格之症,輒復發作,飮啖全廢,精神昏迷,不省人事,實有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辛巳三月十六日巳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左副承旨安𠍱,應敎李瀰,修撰李碩載,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曰,惠堂、秋判使之入侍。臣履禧出,與惠廳堂上洪鳳漢,刑曹判書具善行入侍。上命承旨書孝章廟告由文,又命書傳敎曰,頃見孝章廟簾縇渝裂,故欲爲下敎,而未果。與懿昭廟一體擇日修葺,而絡纓與縇,俱以生綃爲之,故易裂,色亦不光。自此廟絡纓綠紬縇,則靑綿布爲之。此後廟殿宮與陵園修葺時,亦依此例擧行。命臣,履禧率入,崔得世子孫應參,下詢姓名後,使之退去。又命書傳敎曰,因今番冠禮,本處所屬恐或不潔,欲飭之,乃覺各殿水剌間所屬,名雖係於廚院,實則差備至近之地待令人,故予曾於廚院時,不敢任意私用之意,完議以禁。近者百隷怠慢,亦不無蕩然之弊。此後任意私用之官員,勿論宗親外朝官之高下,隨現施以製書有違之律。雖有此弊不奏,當該都薛里中官,當一體此律施行,以此嚴飭。又命書傳敎曰,予則莫重行禮處分外,皆令勿設行步席,昨問貢人之弊,乃乎知之,子曰,繪事後素。雖無此席,於婚禮何妨?且過婚者,亦由於此乎?其涉文具,徒貽民弊,與屛席借用貢人之弊無異,此亦文侈,今後則一切禁之。上命鳳漢進前曰,昨見嬪宮乎?鳳漢已爲進候,而足部有痰,行步艱澁爲敎矣。上曰,卿之爲國,實是苦心血忱,而右相以後,唯卿是恃,而又得繼卿之人矣。鳳漢曰,臣與刑判,私有酬酬,臣等竝受國恩,而子又繼之,三世事國,國恩甚大矣。上曰,秋判之子,尙今入坐乎?善行曰,方在喪矣。鳳漢曰,摠戎使之姪崔朝岳,已闋服矣。上曰,然乎?命書傳敎曰,今聞崔朝岳闋服云。已有承傳待窠,卽爲調用,前內乘具天謙,待闋服卽爲調用事,分付。上曰,予於柳敍五事,事不覺惡心。敍五得除守令然後,予心可安矣。鳳漢曰,聖敎至於如此,敍五聞之,必感泣矣。上曰,禁將先退,秋判少退,儒臣讀之,可也。瀰讀《心經》一大文,碩載繼讀未畢,上曰,少退,更入可也。諸臣退出,與刑曹判書具善行,京畿監司蔡濟恭,同爲入侍。上賜饌。諸臣曰,今日嬪宮,不得來此闕,而送來此饌,故出饋諸臣矣。仍命濟恭進前曰,各陵奉審,則無執頉處乎?濟恭曰,略有執頉處,而不甚大段矣。上曰,畿內設賑幾處乎?濟恭曰,七邑一鎭,而臣亦躬自分賑矣。上曰,賑穀無不足之患耶?濟恭曰,前監司尹汲,請得七千石,而給之矣。上曰,今則似當稍減,其數無剩耶?濟恭曰,以臣所見言之,則姑無塡壑之患,而國穀則道內營賑幾無矣。前監司所得七千石內,臣所分給,今爲二千餘石,計至五月初旬,似入近千石。以此計之,則七千石內四千石,似當還納朝家矣。上曰,有所懷則陳之,可也。濟恭曰,陵寢塗灰事,誠悶矣。塗灰之時,本以油和灰,均擣塗之然後,可以長久,而今則不然,只以水泥灰爲之,故常時動駕謁陵之時,以新灰塗之,而及其回鑾之後,仍卽飛揚。蓋該曹,則以油給之,而工匠輩偸食之故也。各別申飭然後,可無此弊矣。命書傳敎曰,陵園樑上塗灰,元不關於遮風遮雨,不過重事體之意。擣灰之際,不以參物,只和水外塗,故無過數日,非徒旋卽剝落,日照而乾,則隨風飄灰。陵官則隨飄以報禮曹,遠陵則姑觀來頭回啓,近陵則隨報修葺,故非徒不體列朝惜費恤民之盛意,告由之祭,其亦瀆䙝。此後其逐年擧行。噫,油灰相雜着實塗灰,三日之內,若不逢雨,自可成石。此後三日內不逢雨,未踰年有剝落之事,當該監役官從重勘處,工匠草記從重嚴處事,分付該曹,莫重廟內帳席纔補,雖非同色,此亦昭儉德之一段也。樑上塗灰亦然,而存處落處,欲新其色而渾塗,故亦有此弊。若過一年,新舊灰自可同色。只補剝落處事,一體定式施行。上曰,塗灰時,亦用畿民乎?濟恭曰,然矣。上曰,禮葬時,亦當用矣。三次禮葬,皆當用之,而一次所入軍丁,爲四千五百名也。通計三次,則一萬三千五百名矣。各以十邑磨鍊,民弊則誠大矣。上曰,三朔之內,至於如此者,三百年所無也。以此之故,寢睡不安矣。今日予已覺之,而欲爲下敎矣。命書傳敎曰,靜夜思之,非徒于今之國運,顧我畿民,此何景像?吁嗟,禮葬三朔連仍,農時用民,將至萬千。噫,丁丑國(國))葬一民之用,若予臂之麻,況今日乎?且一邊勸農,一邊役民,豈體孔聖使民以時之義乎?今召畿佰,問其賑政,面飭此意。道臣守令,其雖顧恤,載禮葬圖應分定者,何以闊狹?噫,莫重謁陵,不欲煩民力。故頃月雖應行者,苦恫在己,至有限今年除民力之敎,與故左相此堂下敎者,今雖不可已,亦近乎罔民。中夜興惟,此心何弛?令禮曹分付三處禮葬官,昔之用百者,必也用十,昔之費萬者,必也用百。用百者,指軍也。費萬者,非謂軍丁也,蓋指柴炭凡諸等物也。莫曰前例之難減,亦莫曰有關於後弊。噫,三朔三禮葬,三百年幾有?奚特予心,三相有知。爲君思民,冥冥之心,其將便乎?否乎?以此推之,此亦慰三相之意也。戊寅春禮山禮葬也,已有命御史廉問之事。三處禮葬官,已記名于御案。過葬後,其若循常過用,或有貽弊畿民之事,則其依貪吏例,當以終身禁錮,而噫,三相爲國竭心之臣,爲其子弟者,必將體父兄,此予所恃,而暮年當此等時,爲民憧憧,故若是下敎,咨春曹之臣,雲觀提擧,體予此意,另飭加定官及禮葬官。瀰曰,伏聞下敎,恤民之意,誠蕩gg藹g然矣。三相有知,則亦必感泣矣。然禮葬減數,恐非禮使之道矣。上曰,不然矣。予於丁丑亦如是矣。雖減數,豈爲後弊乎?濟恭曰,本道竹山、安城、利川、陰竹、積城、朔寧等邑,牟還過多,糶糴之際,民弊不些。或折半、或三分二,量宜作租,而至於朔寧,則以小豆換作,陽城、衿川、果川等邑,小麥甚多。而禁酒之後,便同無用,民不願受,弊端不一。倂令折半作租之意,下詢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此則後日入侍,令備堂稟處。出擧條濟恭曰,道內各邑,民小軍多,爲一大痼弊,而此則猝難救革。至於各陵陵軍、各宮房山直,俱有法典定數,而奸民之爲避身役,投托冒錄者,殆不知其數。各邑之無以覈實,以其案冊之不在於本官故耳。從今以後,各陵陵軍、各宮房山直,使本官依法典所定之數,錄案以置。其中如有逃故,則待各陵各宮文移來到,其所代定,一依他軍保例,本官主管擧行,而無得以他邑民簽定,則不特事面當然,其額外投托坐失閑丁之弊,庶可一半分救得。且無論某色軍,簽役之際,分先後擧行,明有朝令,而奸民之寅緣投托者,圖得文移,輒欲恐喝,頉免奸習,亦可痛駭。一從先後定役施行事,亦爲嚴飭,何如?上曰,一以釐正廳軍丁例擧行,日後慢不擧行者,陵官報禮曹,守令,解由拘礙,可也。出擧條又啓曰,今年畿邑,無論設賑與不設賑,其所救民之策,專在於優數分糶,使之安集農作,而各邑還穀,其數甚少,無以排巡。就留庫折半中分數加分事,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旣有前例,折半外或三分之一,或折半,道臣商量闊狹加分,而毋過其半。出擧條又啓曰,果川,以孔道至殘之邑,諸處出站,誠爲難支之弊。此後則新院站外,葛山、銅雀、鷺梁等諸處出站之規,依楊廣例,一倂革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臣巡歷時見之,則長湍、水原,有可疑殺獄矣。上曰,此則啓聞後,該房承旨及秋判,入而以奏,而大體,如何?濟恭曰,長湍二獄事中,一則還上捧納時,面任與受食人爭詰矣。受食人死後,以謂面任打死而成獄。其一則淫獄矣。上曰,卽爲啓聞,可也。濟恭退出。命儒臣承史各讀《心經》一大文訖。儒臣退出,善行持孫萬重殺獄文案,進前讀奏。上曰,讀其完決,可也。善行又讀奏之。上曰,完決太誤矣。命書傳敎曰,欽哉欽哉。惟刑之恤,《尙書》所載。完決審愼,曾已下敎,則今番上言中,爲夫稱冤者多。此等之時,遠外之事,其難盡信。其中一張,卽京囚也。其令考奏,今覺文案,大抵殺人、私和,比比有之。末世風聞,亦難信矣。大抵此事前後秋堂,有大段不審者。噫,勘決重辟,當以虛心。若先立己見,民何措手足?我之明有限,世間事爲無限,何可自豎初見,而論今果雖無狀,屍親不承款之前,以皮肉不干。春芳之招,仍以成案,完決刑推,此乃不審也。觀其屍帳,頭部胸膛,俱有實因,而堅硬則胸膛也。以此推之,果若論今之招。設若春芳之招,其頭部何凝硬而止乎?所謂屍帳狼藉云者,從論今乎?從春芳乎?其亦不審也。醫自醫也,殺自殺也。今方刑推,萬重不服,夢龍之妻,不究問而照律,一時命藥之醫,過加疑而刑推,此豈誦刑不復續之文乎?其亦不審也。疑屍親之招,信奸之證,不具格而立己見完決,其亦不審也。其成其反,各任其意,頭里松之招,前後各循推官之見,春芳果當刑推,而其所問目,未盡奸狀,遽爲刑推,莫知眞贗之其辦gg辨g,其亦不審也。春芳初招面質之招,其亦矛盾,而亦不更問,其亦不審也。以奴打主,不信屍親之招,此亦不審也。噫,頃因故左相所奏,下敎之下,吁嗟,輦轂,何有此等沕淪殺人乎?前後秋官,一倂罷職。萬重則欲爲分揀放送則春芳猶不取服,欲爲酌處,則王政亦涉模糊。觀文案,靜以思,殺人立證人,皆欲不爲春芳之若是立證,抑何意思?今覺李召史之上言問之,則其舊主人果服役云。其所上言,不無苗脈,春芳所爲,節節殊常。此正若永嘉縣王生舡漢事無異。頭里松則前後招辭,隨推官之意向,其雖無狀,事關以奴證主,今何再誤?噫,乾道昭昭,今於更査之下,春芳焉敢飾詐?尤爲無狀者,幺麽一鄕吏,挾私逞憾,造言流入風聞,公然立隻爲證,輦轂之下,釀成殺人,有此査問之擧也。若不直招殺之無赦,春芳卽爲捉來,勿拘日次,嚴刑取服後,登對以奏。上曰,秋官皆昏矣。初頭秋官,則至有風聞推治之擧,自以爲大明也。其次秋官,有醫官刑推之擧,此則執之太固也。第三推官,李春芳之放送,可謂昏矣。善行退出。命承旨書左相致祭文。又命書傳敎曰,祭文製下,明日左相家遣承旨致祭,右副承旨進去。又命書傳敎曰,政事,當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金吾、秋曹疏決文書,憫旱疏決時,仍者勿抄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時有擧行之事,禮判有闕代,行司直李益炡除授,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吏曹參判南泰會除拜已久,尙不行公云。事體寒心。從重推考,牌招察任。上曰,明日講書院衛從司入直處所,以翊衛司爲之事,分付。出榻敎上曰,尙不開政乎?藥房提調,則三月前出代乎?𠍱曰,非實職,故有出代之例矣。命書傳敎曰,內局提調有闕代,行司直李昌誼除授。上曰,世孫師望持入,可也。臣履禧趨出持入。上點下政望時下詢曰,金履坤誰也?注書必知之矣。臣履禧曰,臣之族矣。命書傳敎曰,中官矇矓莫甚,越俸一等,上曰,留門可也。蓋下敎於臣履禧,而聽瑩未卽應命,再次下敎然後,始起曲拜之際,命書罷職傳敎故,仍爲出來。此下事變注書入

3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坐直。右承旨尹得養。左副承旨安𠍱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溵坐直。同副承旨柳正源。注書徐有元式暇。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趙德亮仕直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兩珥。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入慶熙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悉。

○具允鈺啓曰,政事翌日,不爲謝恩者,察推事,曾已傳敎矣。昨日政,新除授大司憲李應協,大司諫鄭純儉,知春秋尹東度,同春秋徐命臣,今日不爲謝恩。依傳敎推考,仍卽牌招。司書李世演,兼文學嚴璘,吏曹正郞沈勗之,禮曹正郞房喆謩,廣興守李綬,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王世孫冠禮後朝謁禮,當於景賢堂,爲之擧行。

○以吏曹參議鄭存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允鈺曰,只推。

○傳于尹得養曰,今番御製,則有異本草及諺解草,封入。

○以左相家致祭事,傳于尹得養曰,右副承旨進去事,下敎矣。同副承旨,前已爲之,同副承旨進去。

○以大司諫鄭純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溵曰,只推。待明朝牌招。

○安𠍱,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祿試射日次,而王世孫移次相値,不得設行。以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溵,以吏曹言啓曰,昨日政,大司諫望韓光肇之肇字,誤以會字書入,不勝惶恐待罪,而原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勿待罪。

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柳正源達曰,明日常參,王世孫冠禮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掌令李澤徵,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3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溵。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注書徐有元仕直金履禧書批未下。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傳于尹得養曰,日勢如此,殿庭行禮,斯速爲之。

○傳于尹得養曰,承史待令。

○傳于尹得養曰,入侍。

○具允鈺啓曰,注書金履禧罷職傳旨,旣有爻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得養曰,自崇政門至建明門,喧譁甚矣,以跟隨申飭,而雖掖庭所屬,亦爲申飭。若有雜人闌入,則當該兵曹郞廳,當令兵曹,決棍申飭。

○傳于柳正源曰,日氣如此,方待時刻,而喧嘩如此,雖差備下人,行禮後決棍。

○傳于柳正源曰,朝謁禮時,侍衛,入直擧行,入直禁軍,侍衛置之。

○傳于柳正源曰,該房承旨太銳矣。

○傳于柳正源曰,呼騎曹之聲,太從容矣。

○吏曹,兼判義禁李鼎輔。

○尹得養,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書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準期不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書入。

○柳正源,以義禁府言啓曰,金吾事關行査者外,竝放送事,命下矣。時囚罪人穩城前府使柳健,定平前府使徐恭修,牙山前縣監朴師近,瑞山郡守申得文等所犯,別無行査者。中官金尙行、姜佑聖罪名,不至甚重。依傳敎,一傡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正源,以刑曹言啓曰,今日入侍時,金吾事關行査者外,一竝放送,秋曹輕囚放釋,時推人蕩滌事,命下矣。新考囚徒案,則時囚罪人五十三名內,本曹所囚李慶震奴占同,金福麟、張潚、金挺賢、嚴金太,漢城府直囚奴文得伊、車喜得、洪莫金奴萬必等,係是輕囚,竝放送。其他罪人等罪犯,俱係一律,竝仍囚。時推人,依傳敎,一竝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賞格遺漏矣,贊儀,兒馬一匹賜給。引儀,上弦弓一張式賜給。

○王世孫冠禮敎書,王若曰,敎王世孫,吉日元服,率由舊章。命行議政府左參贊徐命彬,就宮展禮。予惟禮始于冠,冠而責成人禮。凡厥彝倫,職此以修。服備禮備,匹庶尙然。矧伊國之冢孫,繼體承統,其禮可不重歟?咨爾世孫,英睿邁倫,資性純粹,衣尺若干,令聞達乎中外。早定位號,鞏我基命,德器丕彰,民皆屬望。日勤講誦,知行載進。見于宮廟,端肅自將,齒于太學,周旋中度,肆予心悅豫靡極。爾年漸長,嘉事其亟。玆乃三加冠服,庸芘爾躬。醴爾字爾,祝之戒之。欽承休命,人道始成。爾小子奈何弗勖,人有百行,孝悌爲本。親親長長,禮義迺立。祗服聖訓,惟時修厥躬。于以推廣,爲堯爲舜。亶其在玆,愼乃儀毋弛于逸,檢乃心毋縱乎慾。克敬克誠,典學惟日孜孜。若升高必自下,若行遠必自邇。今玆冠爾,勉終于始。不惟重禮,其永爲國之本。嗚呼,錫之冕黻,非欲華汝,圖惟懋實,稱厥服昭厥義。爾雖小,尙有丕責。念我家艱大之業,監先王精一之訓。夙夜寅畏,罔敢或怠。親賢敬身,懋昭大德,承天之慶,永永無疆。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金陽澤製進

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安𠍱達曰,憲府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李應協,掌令李澤徵,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司書金鍾正,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兼文學嚴璘,除拜之下,不爲出肅,亦爲牌招察任。司書李世演,在咸鏡道咸興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bb府b言達曰,尼山前縣監李遇芳,時在慶尙道居昌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因江原監司狀啓,凶逆天永姪正觀,嚴刑三次,絶島定配事,擧條啓下矣。罪人正觀,時囚原州牧,分付道臣,嚴刑三次後,以戊申逆賊天永姪,全羅道濟州牧大靜縣,流三千里,緣坐安置,而發遣府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今三月十四日備堂入侍時,判義禁洪象漢所啓。江原監司金孝大狀啓以爲,正觀來居本州之後,娶品官朴茂之女爲妻云。正觀非一時逃匿之類,旣有田土而來居,則茂萬無不知來歷之理,而凶逆之姪,作爲女壻,情狀痛駭,嚴刑遠配,何如?上曰,依爲之事,擧條啓下矣。罪人朴茂,令道臣,嚴刑遠配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辛巳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御景賢堂。以翼善冠、衮龍袍,受王世孫朝謁禮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右副承旨李溵,同副承旨柳正源,記事官徐有元,事變假注書趙德亮,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迄。王世孫具冕服,趨入殿庭,行四拜禮訖。講官請跪,王世孫跪。得養進御座前跪,請傳敎。仍趨出宣敎時,上曰,雨勢如許。承旨讀聲宜高,使世孫分明聽得,可也。得養高聲讀敎文訖,王世孫讀答辭,行四拜禮畢。上曰,世孫答辭,稍大於承旨宣敎之聲矣。仍命書傳敎曰,世孫三加禮成,而儼若成人,是豈暮年攸料?主人長溪君棅,賓左參贊徐命彬,竝外廏馬一匹,贊參判朴相德半熟馬一匹賜給,傳敎官右承旨尹得養加資,酌醴官,兒馬一匹,進脯官、執冠、尙衣院官員,各上弦弓一張,入參師李鼎輔,半熟馬一匹,兼諭善徐志修、金陽澤,諭善朴聖源,贊冠左翊善李仁培,贊引左贊讀尹勉憲,各上弦弓一張,其餘講書院官員,及敎書製述官大提學金陽澤,書寫官留守洪樂性,衛從司與執事官、彩輿部將,長番內官等,亦各上弦弓一張,薛里以下司鑰二,各不粧弓一張賜給,下人等,令該曹,米布比癸亥,差等題給。又命書傳敎曰,金吾事關行査者外,一倂放送,秋曹輕囚放釋,時推人蕩滌。又命書傳敎曰,疏決在近,判金吾有闕代,行司直李鼎輔除授,牌招察任。上曰,世孫趨蹌,雖熟習之人,無以加之矣。溵曰,實爲天縱之資也,亦非熟習之所能得也。東暹曰,有非資稟之高,何可如是乎?臣等頃於崇賢門外,仰見動容周旋之無不中禮。相顧相慶,不勝欽仰之至矣。上笑曰,延勅時,雖使替行,足可當之矣。諸臣退出。

○三月十八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衮龍袍。王世孫冠禮入侍時,移設坐椅於景賢堂東牖之北,西向而坐,設世孫幕次於其南,右承旨尹得養,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曰,日勢如此,斯速行禮,而承史則退立於階上,承旨出去,率賓贊以下諸執事入來也。得養承命出去,率賓贊以下入來。上曰,酌醴官誰耶?得養曰,司饔僉正鄭錫百也。上曰,是晩淳之父也。得養曰,然矣。上曰,予之嘉禮時執雁者矣。世孫行冠禮儀時,初加翼善冠、衮龍袍,再加遠遊冠、絳紗袍,三加冕旒冠、冕服。上曰,太白山曝曬史官,王世孫冠禮前例有無,考出以來。出榻敎上曰,予於頃日注書下敎,誠過矣。罷職傳敎爻周。明日望拜禮時,三學士及故相臣金尙容子孫,竝令入參。賓徐命彬讀敎命文時,上曰,年雖老而其聲音則大矣。有阿睹之病云,而以大字之故,亦能善讀矣。習儀時,予實慮之,果能善爲,而今日則尤善爲之矣。有幾子乎?得養曰,有二子而多孫矣。上曰,上階時,使之扶掖,可也。今年入耆社乎?得養曰,然矣。上曰,贊官朴相德,善爲結髻,必曾已爲之而然矣。上曰,使臣渡江,在於何日乎?得養曰,今十三日渡江云矣。上曰,何間當入來乎?主人長溪君棅曰,今晦來初,似當復命矣。禮畢後,上曰,豈意今日,見世孫之冠禮乎?僚屬亦皆甚佳矣。得養曰,然矣。諸臣臨退時,鄭錫白gg鄭錫百g伏於階上,上謂得養曰,彼何爲伏地耶?問其由也。錫百,以燔造弊瘼仰陳。上曰,只酌醴而已陳所懷,非其時也。得養曰,錫百所陳,極爲怪駭,推考,何如?上曰,本習然矣。勿推也。諸臣退出。

3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具允鈺。行左承旨尹得養。右承旨尹東暹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溵。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注書徐有元仕直金履禧禁推。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王世孫冠禮翌日,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柳正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頒敎陳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柳正源曰,世孫詣昌德宮,軍午後聚會,當下諸司預備,只入外整。

○傳于尹東暹曰,今則世孫已爲冠禮,講學師傅當備矣。政官牌招,卽爲開政。

○王世孫詣昌德宮後,大殿、中宮殿,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脈度微數,齒痛一樣,腹部不平之候,比前稍加,諸醫以爲,加味正氣散停止,加味導氣湯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製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金相福進,參判南泰會進,參議鄭存謙牌不進,同副承旨柳正源進。

○兵批,行判書金聖應病,參判洪麟漢病,參議朴師訥昌德宮入直,參知李重祜入直進,參知洪準海病,同副承旨柳正源進。

○以洪啓禧爲世孫傅,徐命天爲兼輔德,尹師國爲說書,李昌誼爲判敦寧,沈星鎭爲知經筵,沈星鎭爲知春秋,朴相德爲同經筵,張聚五爲判校,金致恭爲掌樂僉正,李瀚爲造紙別提,宋可相爲繕工監役,蔡挺夏爲珍島郡守,金致翕爲漆原縣監,朴復源爲谷城縣監,鄭良臣爲碧沙察訪,李瑞彪爲金井察訪,右承旨尹得養,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兼春秋單金瑞應,副司直趙曮,行左承旨尹得養,右承旨尹東暹。

○傳于柳正源曰,左從史李瀚,今日雖陞六,從史只四人,使之世孫陪從。

○以吏、兵曹歲抄單子,傳于柳正源曰,已下敎,依下敎擧行。

○以吏曹參議鄭存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具允鈺曰,推考傳旨捧入。

○柳正源,以吏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祉承,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柳正源啓曰,明日親臨疏決時,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大司諫鄭純儉,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正源啓曰,時推人蕩滌事,命下矣。未承受推考傳旨徽旨,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正源,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王世孫入學冠禮,實是莫大之慶,《璿源譜略》國朝御牒紀載之擧,不容少緩,自本寺,依例修正,何如?傳曰,允。

○柳正源,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疏決殿座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貽謨以燕翼子,策命旣宣備服。乃責成人,嘉事復擧。禮行一日,喜動四方。顧惟冢孫之賢,久係兆民之望。叶熊夢於儲極,供我暮境置膝之歡,延洪祚於宗祧,錫爾沖年定統之號。矧伊英睿天挺,猗歟溫文日章。自學語而能開講筵,記誦問答之不爽,及就傅而增置僚屬,朝夕親近之有常。訓諭體乃祖之心,家法相授,應對見大人之志。德光早成。屬玆齒學之禮纔行,乃知著代之義尤急。夏收定制,前聖之遺文可徵,春官肄儀,續編之新規亦備。乃於本年三月十八日,臨軒宣命,元服就加。冕黻有華,翼若升筵之貌,賓師在列,秩然胥醮之辭。字之所以尊其名,祝之所以篤其祉。儀範望之可則,幼志克祛,德業從而彌隆,休命維永。內以孝親外而悌長,勉人道之始成,下則繼體上則承宗,喜邦基之益固。神孫蚤建,非無列朝之盛規,冠義初修,始有寡躬之親見。嘉與萬民而同慶,圖惟三代之久安。旣告于禋,申諭乃衆。於戲,卄載洊筮賓之禮,文子文孫,萬年膺綿籙之休,肯堂肯搆。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金陽澤製進

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加出加注書gg假注書g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官,王世孫冠禮翌日,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還宮後,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安𠍱達曰,卽者,檢閱尹師國,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當爲捧入,而今則移拜說書,纔已退却矣。似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達曰,今日,是藥房日次,提調李昌誼,副提調具允鈺,率諸醫來待矣。令曰,入對。

○安𠍱達曰,以兼司書金鍾正,兼文學嚴璘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達曰,注書金履禧,謂有身病,無端徑出,依定式,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依。

○注書金履禧書曰,伏以臣,猥以庸愚,倖竊科第,過蒙拂拭,獲廁從班。每一循省,若隕淵谷。乃於日昨筵中傳命之際,不善周旋。致勤嚴敎,薄罷之典,匪罪伊榮。臣方惶霣感激,不知所措。不自意聖度天大,恩諭渙發。伊日傳敎,特命爻周。至使之進參於明日望拜禮。臣聞命感泣,只自瞻天九頓而已。臣雖至迷且頑,豈敢以區區惶蹙之私?不思所以竭蹶趨承,而第臣昏謬憒憒之狀?凡於記注傳命之任,實知其不可堪久矣。今若憑恃寵靈,昧然冒進,以益其不職之罪,則臣心悚忸,固不可言,而在朝家綜核之政,恐不宜如是矣。反復思惟,承膺無路,玆敢隨詣闕外,略暴至懇。伏乞离明,俯垂諒察,特賜鐫削,俾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洛昌君樘箚曰,伏以,皇靈默佑,天休滋至。王世孫入學冠禮,次第順成,此固國朝三百年所未有之大慶。凡在含生之類,莫不延頸拭目,擧皆蹈忭。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矣。伏想我大小朝止慈之情,嘉悅之心,當復如何?仍伏念臣,老而不死,獲覩無前之盛儀。區區顒祝之誠,自倍他人。臣雖今日溘然,固無餘憾,而第臣宿病,近復越添於換節之時。㱡㱡落席,不省四到者,亦已屢朔矣。氣息奄奄,轉動無路,賀庭崇號之列,動駕陪扈之班,俱闕進參。撫躬自悼,生不如死。玆陳短箚,敢暴訟愆之忱。伏乞离明,亟加威罰,治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箚具悉。以卿之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善攝焉。

○大司諫鄭純儉書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孫齒胄之儀順成,三加之禮將行,此實我東曠有之慶。伏惟聖念之嘉悅,睿情之欣滿,當復如何?臣於病蟄訟愆之中,忽伏承薇垣新命。驚惶感激,莫省攸措,義分所在,固當竭蹶趨承之不暇,而第玆所叨之職,卽古所謂諫議大夫也。淸朝耳目之官,何莫非任重責巨,而一院之長,地望自別,決非人人濫授也,明矣。臣之出入言地,殆近卄載。向在年紀方壯志氣未衰之時,尙患不稱,有除輒辭,譏騰尸素,罪積逋慢,則今於年衰病痼,益復憒憒之日,更有何一半分可以彷彿於新除之下哉?顧其官名,揣以私分,去就一節,更無可論。且臣於向日待罪喉院也。以有不能檢飭之失,淸齋半夜,聖敎截嚴,罰雖止於遞任,咎實深於不職。至今追思,惶隕在心。其何可以時日之稍久,職名之已改,有所自恕,揚揚冒進於榮次,以益其無憚之誅哉?昨違嚴召,未蒙例勘,情窮勢蹙,轉動無路。玆敢隨牌,來詣於禁扃之外,冒陳短章,伏乞睿慈。俯賜諒察,亟許鐫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李之晦書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王世孫齒學之禮纔過,三加之日又屆。恭惟我大朝殿下,曁我邸下嘉悅之心,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晩竊科第,濫荷洪造,從前踐歷,已踰涯分,含恩感骨,仰答無階,只以筋力奔走,爲一半分報效之計,待罪銓郞,不敢言病,忍死供劇者,已歷八箇月矣。月前奉宣諡之命,出往嶺南,及其竣事首路之際,忽伏承薇垣除旨,臣於是,惝怳震越,莫省攸措。夫臺閣之職,責任甚重,立殿陛而爭是非,與廟堂而相可否,上以補君德之闕遺,下以糾百僚之愆違,則除非地望隆洽,風裁澟烈者,其不可人人而冒據也,明矣。況今邦運不幸,大僚連喪,鼎席殆空,廟謨多曠,尤當妙選讜直之士,布置耳目之列,以爲諮諏輔益之道,而今乃以如臣譾劣,苟然充擬,無少難愼,臣竊爲選部惜之也,且伏念臣,素患痰癖之疾,已成膏肓之症,時或失攝,輒復發作,迺者,千餘里原隰驅馳之餘,重觸風露,一倍添劇,纔到竹山,㱡㱡欲絶,飮啖專却,轉側須人,時月之內,萬無擔舁登道之望。噫,身帶王命,病滯旅舍,反面無期,臣分都虧,情地窮蹙,未遑他顧,不待恩諭,縣道號籲,臣罪至此,尤萬萬難贖矣。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遞臣不稱之職,以重公選,仍治臣慢蹇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右副承旨李溵書曰,伏以,王世孫齒學、三加之禮,次第順成,臣民慶抃,曷有其已?臣於頒敎罷後,爲移直昌德本院,纔出禁門,所騎驚逸,稠會之中,墜身擲帽,多人負持,入處朝房,半餉昏塞,僅得還次,而右臂患剉,全不運用,脅下牽痛,呼吸促急,方有頃刻垂盡之慮。臣不幸多病,已入膏肓,新添右邊不仁之病,尤屬難醫,而除拜頻繁,盛禮相續,姑未敢言私,力疾在鄕,亦旣多日,又於匪意,忽有此無妄之厄,殆天所廢,撫躬自悼而已。伏乞睿慈,俯賜矜憐,將臣所帶,亟行鐫遞,俾職任無闕,殘喘獲延,不勝大願。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俟其少間,卽速察職。

○左參贊徐命彬書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維新,王世孫齒學、三加盛禮,次第涓吉,期日不遠,斯誠宗社億萬年無疆之福,臣民抃祝,曷有其極?臣於千萬意外,忽伏承參贊除旨,以冠禮時本職之例差賓任,召牌儼辱。臣聞命震駭,五情爽惑,誠莫知何以致此也。念臣視蔭殘喘,癃朽已極,須臾無死。幸際玆辰,忝叨執事之列,獲覩曠世之儀,實是臣至榮至願,宜卽竭蹶趨承之不暇,而如臣庸陋賤品,擬議此任,萬不近似,此猶不敢煩陳,目下病狀,轉動末由。蓋臣自昨年重經類中之後,風痰所祟,四肢痿廢,脚膝拘攣,跬步不能自運,霎時不能植立,重以左眼已瞎,右邊亦昏障益甚,殆不辨東西黑白。形殼雖存,便同土偶,固不可責以生人之事。況使之奔走周旋於文陛至敬之地,雖欲拚死自力而不可得矣。此其實狀,通朝所知,衆目所覩,焉敢誣也?堂堂聖朝,何患乏人,而乃以老醜廢疾之身,苟然擧擬,不少留難,抑何意也?顧臣迫隘狼狽,姑未暇言,其在肅禮容重事面之道,豈非乖舛之甚乎?苟使臣,容有一分可强之勢,而冒煩控籲,圖爲祈免之計,則決非具人彝者所爲,臣雖無狀,何遽至此?言出肝膈,毫無矯飾,庶幾天鑑垂燭,必有以劃卽處分矣。坐犯違傲,罪合萬隕,伏乞睿慈,俯賜憐察,將臣新授職名,卽許鐫遞,以幸公私。仍令重勘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安心領受焉。

○判義禁李鼎輔書曰,伏以,邦祿無疆,王世孫齒學之儀,三加之禮,次第順成,仰惟我大小朝嘉悅之心,靡有其極。如臣無似,猥忝師傅之列,獲覩盛儀,區區歡忭之忱,尤有別焉。伏念臣年衰病痼,便作癃廢之人,筋力奔走,已無其望,近得痰結之症,沈頓床席。于今三朔,而當此三百年稀有之慶,義不敢言病,忍死匍匐,進參於前後隷儀,及昨日行禮,禁扃纔出。特除金吾之任,繼有輕囚放釋之命,臣誠感激恩私,力疾承膺,而宿患痰症,重發於累日勞頓之餘,寒戰交作,胸脅刺痛,達宵叫苦,昏昏不省,今日候班及大庭頒敎,俱不得趨造。臣罪至此,實合重誅,玆敢疾聲仰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諒察臣病重實狀,特遞金吾之任,使莫重疏決,毋至稽滯。仍治臣闕禮之罪,以昭法紀,千萬至仰。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俟其少間,卽速行公。

○大司憲李應協書曰,伏以,臣於昨年遭罹口語,雖蒙大小朝昭燭開釋,恩言鄭重,而蹤地畸危,杜門屛伏,向叨騎省特除之命,輿衛已戒,庚牌狎臨,而微諒難變,自速逋慢之誅,郵何不加,幸獲恩褫,冞切感祝之私,柏府新命,又降於夢想之外,曾未浹旬,除書聯翩。臣誠惝怳踧踖,罔省攸措,如臣無似,跋前疐後,過蒙帲幪之洪造,曲垂湔拂之異渥,天地大化,若私一物,感惶銘鏤,殞結是期,自不覺淸血之交逬也。竊念臣平生本領,自成家計,嚴討復則思效鷹鸇之逐雀,慮世變則懼致羸豕之蹢躅,根於彝性,銷鑠不得,祗思捐身而報國,不閑苟容而諧世,況且片片苦心,篤守臣外祖先正臣朴世采破淫明緖論,每念其贊皇極權度,必以植名義別淑慝爲主宰,傷痛其志事晻翳於百世,紹述淵源,介然獨立,患生壞防則力主鋤莠之論,憂在骨蕫則必辨涇渭之混,硬舌賃怨,積被仇嫉,搆煽浮囂,憎玆多口,前後毒鏑,幾遭假手,人多笑臣迂愚,爲臣憂怖,而不自恤其顚沛。再昨冬書避之辭,歷敍本末,偶攙世道,妄觸時諱,適足以暗挑機括,早晩陰中,固已料得而預言之,後殿憯鋒,若執左契。伏想离明,亦必記有之矣。忌惡臣之言議者,緘毒入骨,旁伺交眴,臺書果如期而至,爲郅支報陳湯,嘻亦太甚矣。彼不過哄而蓄憾,見賣而排擠,烏足以知臣之本末長短,而容易句斷,恣意蹈躪者,特侮臣之畸孤踽涼,多仇寡與耳。噫,不密失身,大易至戒,臣實犯之,尙誰尤哉?幾見先事,誠切願忠,蓄積有素,寸血如丹,頃忝憲席,動遭罣礙,旋卽褫鞶,未免括囊,終歸於辜恩而負心,樞機未緘,迎擊着忙,魂遊羿彀,殆臣滄浪,第孥gg弩g眼擦拳,募人操戈者,惟急於杜臣之口,豈謂聖明之世,逞此手段,彼之摸之,索沒痕之瘢,不自覺其莽蕩,在臣直是橫逆,臣固處之以無辨,然彼旣詬以自處,藉以物議,誠不勝其駭惑?臣嘗粗聞古人進退之義矣,辭受之節,冷暖是適,十年近密,初無情勢之可言,則副急就列於知申特受之日者,終未見其傷廉隅,至若匪據之職,素蔑風節,曾所自劾,而冥然摘埴,裒如聾聵,亦未聞書辭之有咈於公議,借使廢族孽種,疑怯造謗,暗地蜚語,此豈足爲名論,而果有宿趼難進之義乎?必有除輒辭,沒齒自錮然後,始快彼意乎,臣實愕眙莫曉也,難誣者人心,不泯者公論,世自有眞箇是非,臣旣反省不疚,又何足呶呶,以益其疲惱也?彼欲去臣者,何嘗一日忘臣,若使臣,早自屛跡塞兌,俾世相忘,則庶遠危辱,而祗緣感結恩遇,未忍便訣,瞻依日月,偪側險塗,宜去而不去,無往而匪荊棘,銷餘之骨,重困剝膚,遘悶受侮,一至於此,今若不決退,則向後蹈穽,必無幸矣,興戎招禍,昔哲攸悲,以臣孤立易危之蹤,何所恃而不怵然避遠也哉?惟有屛身周行,息影弭怒而已,虛弦曲木,病羽猶驚,官職去就,非所暇論,當此無前之邦慶,含生擧皆懽抃,而盛禮纔過,竟阻末班,荐違嚴召,尤增惶隘,大庭渙誥之日,百僚咸造,而情窮勢蹙,轉動無路,罪戾層積,跼蹐靡容,玆敢悉暴肝膈之懇,仰瀆离明之聽,伏乞睿慈,曲賜鑑諒,亟令鐫削臣職名,俾安私分,以謝人怒,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待敎鄭彦暹書曰,伏以,邦慶無疆,我世孫齒學、三加之盛儀,次第順成,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竊伏念臣,以赤裳曬史事,祗奉成命,明將辭階矣,臣之祖父母與父母墳山,在於忠淸道定山、扶餘等地,而今臣所經官路,只隔一舍,松楸入望,怵惕興懷,省掃久曠,情私難抑,儻蒙錫類之恩,獲遂歷省之願,則幽明之感,當復如何,從前史官之作此行者,路經先壟而不甚迂回,則陳情省墓,非止一再,而皆蒙恩許,玆敢援例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諒,特許臣竣事歸路,歷掃墳山,俾伸人子至情,千萬。答曰,覽書具悉。爾其依所陳歷省焉。

○辛巳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崇政殿月臺。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具允鈺,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尹得養,右副承旨李溵,同副承旨柳正源,記事官徐有元、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入待。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御崇政殿月臺,行四拜禮。藥房提調李昌誼進前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乘轎還入大內時,命入參望拜禮人進前。上曰,三學士子孫,有來參者乎?東暹曰,無入來者矣。上曰,然則入來者,皆仙源子孫乎?東暹曰,然矣。上曰,一則金應淳也。前立者誰也?得養曰,歸厚別提金時訥也。上曰,金應淳之尊行乎?得養曰,時字之下,又有行字履字,而淳字則又其下行矣。上曰,其行最高於應淳矣。一人誰也?溵曰,內侍敎官金喆行也。上曰,此乃時字之下行乎?允鈺曰,此乃金時粲之姪也。上曰,然乎?仍命退出。得養曰,明日疏決時刻,以何時擧行乎?上曰,以辰正三刻爲之。上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3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未肅拜。左承旨尹東暹坐直。右承旨李翼元書批未下。左副承旨安𠍱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韓師直未肅拜。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注書徐有元仕直金履禧禁推。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巳時至酉時,四方昏蒙,若下塵。

○藥房提調臣李昌誼,副提調臣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五貼製入,後日次入侍,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柳正源啓曰,政事翌日,不爲謝恩人,知經筵知春秋沈星鎭,同經筵朴相德,判敎張聚五,掌樂僉正金致恭,珍島郡守蔡挺夏,漆原縣監金致翕,依傳敎,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柳正源啓曰,今日親臨疏決時,不可無判義禁,而判義禁李鼎輔,謂有身病,不爲入參,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正源啓曰,判義禁李鼎輔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親臨疏決時,金吾長官之如是違牌,事體誠極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柳正源曰,壬戌年主人、贊、前引,連以一人兼行乎?欲爲差等,甲子年嘉禮時,都提調、提調、都廳、郞廳、監造官,承旨知而入侍。

○傳于柳正源曰,居中居下,竝蕩滌。

○柳正源,以禁衛營言bb啓曰b,本營把摠張世億,哨官張起允,兵書能讀間,依傳敎使之入直,今已畢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正源,以義禁府言啓曰,疏決單子中,慶尙道大丘府投畀罪人金光礪放,機張縣定配罪人韓宗大減等,忠淸道公州牧徒配罪人趙靖世,京畿砥平縣徒配罪人尹光億等放送事,付標啓下矣。放送事,發關分付於各該道臣,而韓宗大,仍其配所減等,徒三年改錄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加出假注書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安𠍱達曰,卽者,檢閱李在簡,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今方捧入,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加出假注書金守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左承旨尹得養書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孫三加之禮順成,實是我東方無疆之休。臣民慶幸,曷有其極?臣獲忝邇列,與覩盛儀,私心欣祝,有倍常品。仍竊伏念,臣本無似,幸蒙洪造。前後叨歷,皆是濫僥,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承傳敎下者,以傳敎官有進秩之恩。臣受命踧踖,肝膽震越,歷數日而不能自定也。噫,爵賞,礪世磨鈍之具,固所難愼,而又況亞卿之班?古所稱命德之器,其不宜人人而濫授也,明矣。如臣之至愚極陋,豈可擬議於此哉?藉使有一時宣命之事,不過職分之常,而誤恩至此。私心之萬萬惶蹙,固勿論,其爲累朝廷綜核之政,亦非細故也。反復循省,承膺無路,玆敢疾聲仰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察臣匪飾之讓,諒臣不稱之實,亟收臣新授資秩,使公器無玷,私分獲安,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今玆陞資,聖意攸在,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直李益輔書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孫三加盛禮載擧,臣民懽抃,曷可勝言?念臣踪地危臲,固不敢廁跡於周行之間,當此無前邦慶,爲伸義分。冒入參於頒敎之班,而因仍淹滯,廉愧是懼。且臣父母墳山,在於果川地,時適有事,期日將迫,情私所係,不容少緩,玆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离明,亟治臣擅行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往省焉。

○檢閱李在簡書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孫齒學、三加之盛禮,次第順成,臣民慶抃,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母,素患關格之症,已有年所。每當換節之際,寧日恒少。臣之區區情理,夫豈有離捨供職之勢,而適會邦慶無前,不敢言私,黽勉度日矣。卽接家信,近緣日候之不適,將攝失宜,重添輪疾,宿病乘虛闖發,膈氣挾痰衝亘,飮啖全廢,眞元凘下,雜試藥餌,迄無分減。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睿慈,俯垂矜察,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勘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三月二十日辰時,上御景賢堂。疏決入侍時,知義禁金相福,同義禁黃景源、南泰耆,刑曹判書具善行,參議任瑋,同副承旨柳正源,掌令李澤徵,校理李海重,記事官徐有元、南碩老、姜趾煥,以次進伏訖。正源曰,判義禁李鼎輔有實病,再違召命,而方馱曳來待於門外矣。上曰,知義禁爲之,可也。善行曰,本曹參判李齊華,亦老病特甚,不得入來矣。上曰,竝從當下敎矣。正源曰,院中不備,可悶,具允鈺則呈辭入達,尹得養則加資後不爲入來,李溵則墜馬致傷,無仕進之勢云矣。上曰,亦爲從次下敎矣,知義禁,進前奏文案,可也。相福讀奏金吾文案,至尹光纘事。上曰,書放字,可也。相福曰,向發臺達,而方在姑停中,此可以直書放字乎?上曰,然則減等,可也。澤徵進伏曰,尹光纘,當初負犯,至重且大。今此減等處分,雖出於廣施霈澤之意,而決不可輕議重律,以壞隄防。臣以最初發啓之臺臣,不得不有此仰達矣。上曰,所奏是矣,依前仍。出擧條善行,以刑曹文案仰奏,至白尙俊事,其罪目曰,含憾於兩班,誣辱四大臣云,而有語及黨目,至犯國禁等說。上曰,此必鄕戰也,此實爲其倅開耳之說,而本倅之以國禁二字,書之於文報者,誠無理矣。善行曰,此乃本倅發覺其罪,有此徒配之典也。上曰,當該道臣,亦有罪矣,故右相嶺伯時,則必無此等事矣。仍命書之曰,今聞秋曹徒流案,白尙俊,含憾於兩班,以誣辱四大臣之說誣人,而語及黨目,至犯國禁云。子曰,必也使無訟乎,此必鄕戰,爲守令者若無私心。此等之類,其雖百也,焉敢逞其志?渠雖無狀,稱以無狀叵測,可也。旣知國禁,則何敢以四大臣三字,黨之一字,謄諸文報乎?噫,乙亥以後,義理皎若日星,則亦何以國禁二字,結於下段乎?意雖由於深斥,自不覺其張皇。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守令,施以罷職不敍之典。守令雖不覺,道臣亦何矇然,其在嚴義理鎭末世之道,亦不可無飭,當該道臣,亦爲罷職。出傳敎上命正源,當該守令,知入也。仍命少退,諸臣退出後,少頃,更爲入侍。正源曰,當該守令,乃金山郡守閔百順也。善行讀奏文案訖。上曰,此外金吾、秋曹,更無行査者乎?相福、善行曰,俱無之矣。上曰,閔百順,果欲禁其習,有此擧,而不宜標榜若是也。曾聞故右相爲嶺伯時,嶺人皆曰,必難堪云矣。今此誣人者,亦以閔百順之故,而百順之道,則不必如是張皇報狀,而直爲刑推,可也。相福曰,雖刑推,亦有文報矣。澤徵曰,乙亥以後,則筵席間無老少黨目之稱,故只以國禁爲言矣。海重曰,此由於文報生疎之致,而只掇其人之招辭故然矣。上曰,予嚴國是之故,爲此處分,而於閔百順則不無撓奪,非但思故右相而已也。豈於今年,有勿揀赦典之擧?仍命還入傳敎,改以罷職不敍。上曰,今日曬行,誰爲進去乎?趾煥曰,鄭彦暹矣。上曰,亦使考出實錄以來,可也。此後又將往何處?趾煥曰,尹師國,將往五臺矣。上曰,其爲弊甚矣。相福曰,然矣。上命書之曰,今年息民之意,業已下敎,而一月之內,曝曬之行,下於嶺南、湖南,已行雖不可止,此時民弊,不可不顧。三道之行,皆踐畿甸,禮葬、曝曬,民弊勝言,若有相臣,不無所奏,而春秋之堂,視以循例曝曬,翰林必也行焉,而頃者備局諸宰入侍時,惜乎無一人提稟。關東則待明春擧行,沁都則踰明年擧行事,分付。出傳敎澤徵曰,今番王世孫齒胄三加之禮,次第順成,此實三百年宗國之慶,窮山跛躄,皆可以鼓舞歡聳,而近日兩司多臺,或處鄕而不上來。或在京而不入來,昨於大庭頒敎之日,侍從班行,殆不成樣,揆以分義,固已萬萬未安。而今日之親臨疏決,尤是莫重盛擧,則三司之不得備員入侍,其在國體,尤豈不大段苟艱乎?彼一二臺臣,或不無目下情勢之可言者,而在臣陳達之體,亦不可强爲區別之論,臣謂抄選及奉命在外、未署經外,宜施一竝罷職之典矣。上曰,依爲之。澤徵曰,王世孫好問勤學之誠,迥出尋常。令聞日彰,朝野延頸。今日之悠悠萬事,實無過於輔導成就,以基億萬年無疆之休矣。卽今講書院多官,固可謂極選得人,而若令山林讀書之士,列置左右,朝夕開陳,則其裨益責成之道,尤當一倍其功。儻殿下勿爲外面文具,而惟務至誠招徠,則惟彼山林之人,亦皆世祿休戚之臣,豈不感動於延訪之誠,而于于來登於講筵之上乎?此實臣區區仰望於殿下者矣。上曰,所奏是矣,當體念焉。竝出擧條上曰,臺臣在京者,誰耶?澤徵曰,李應協、鄭純儉矣。上曰,鄭純儉有情勢乎?相福曰,雖無情勢,而久不爲京職矣。上曰,純儉少欠安詳,而爲人則純實,近來久不檢擬,而頗低下,乙亥以後然乎?相福曰,有故相李宗城停啓之事矣。上曰,以其事撕捱則過矣。景源曰,爲守令而亦爲下等矣。澤徵曰,都憲則有情勢,而臣不得區別矣。上曰,雖依爲之,而適中其願也。至罪人河大觀事,罪目中有侮辱先正尊慕凶黨等語。上命書之曰,河大觀所爲,其涉無狀,勘律則可也,而尊慕以下二字,下語不擇,此等之世,決不若此。當該道臣,從重推bb考b,以警日後。出傳敎初則命書以道臣緘辭推考。景源曰,以百姓之事,道臣緘辭推考,誠過矣。上曰,是矣。緘辭則拔之,從重推考,可也。上曰,今番雖無赦典,而可謂半赦矣,郞階則加一資,階至通德郞則加大夫。已至大夫者,雖朝散勿加。告身二等則蕩滌,三等則六月歲抄,直爲給牒,可也。相福曰,此後之入於三等者,當不擧論乎?上曰,然矣。上曰,李仁培,入學時爲引導,冠禮時爲主人贊,兼行兩事者,似無如李仁培者,當爲加資,而今番則予不欲稠疊加資。嘉禮在於其時,都廳欲以此爲之矣。相福曰,仁培姑未爲玉堂,都廳似不緊矣。上曰,然則不急矣。相福曰,差出翊善時,有另擇之敎,而無可合之人。仁培有文學云,故特爲陞遷矣。上曰,誠得人,而尹勉憲,亦甚佳矣。相福曰,文學與爲人,非常矣。上命書曰,法曹,外方觀聽者,而程必世題目糢糊,律名則較重,非表準八方之意。當該檢律,以制書有違私律勘處,伊時該堂,從重推考,曾已申飭,而以今番徒流案推之,律名多少低昻。此後徒流案來後,秋曹新考本典與《續典》察推,政院置律官,意蓋深矣,而該房承旨,一不檢察。昔則有政院考律之敎,而近無是事,故臣府何等重也,而應爲私律者,皆劃公律,律文紊亂,或致大臣稟奏者,此後該堂申飭時,當該承旨,亦以不能擧職,一體捧傳旨事,定式施行。上曰,非敵國行間牒之事,則官自官,僧自僧。道臣非幕裨,雖難廉問,於御史帶率廉問,亦爲申飭。若無用僧之事,雲性其何作此?此後嚴飭。上曰,去冬定配者,尙不到配,入於未至配所之中,其涉稽滯。當該二道道臣推考,該堂亦涉矇然,一體推考。上曰,冒錄璿派之人,不顧其父其祖,人皆固然,而今此徒流案中,安仁壽題目,冒屬莫重璿派之下四字,語涉殊常,身爲以下五字,其何詳錄?曰以冒稱璿派,自有其律,則殊涉不察,當該道臣推考。京外徒流案中,此九字刪去。以上出傳敎上曰,政院不備,莫若近日,今聞都承旨,初度受由,右副承旨李溵實恙云,竝許遞,其代,前單入之。出傳敎上曰,李溵,累次除拜,終不得一月行公,怪矣。落馬重傷乎?正源曰,然矣。承旨前單入之,點下後,上命書之曰,承旨順房,三院副提調,都承旨依例兼帶,都承旨,新除承旨,一體牌招察任。又命書之曰,雖云實恙,再昨進來。今日再違召命,莫重疏決,該府無長官,秋曹參判李齊華,雖云實恙,亦不備員,事體寒心。判義禁李鼎輔,參判李齊華罷職,判義禁代,李昌誼除授,參判代,李奎采除授,牌招察任。又命書之曰,冠禮已行,旣有禁婚之令,來頭都監堂郞,有差等然後,臨時可以擧行。嘉禮都監之名,與世子嘉禮同,而正使,從一品宗親一品爲之,副使,功臣文臣中從二品中爲之,都提調,依例受點,只提調二員爲之,都廳一人,郞廳四人,監造官四人啓下,分二房事定式。以上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尹東暹。右承旨李翼元傳旨未下。左副承旨安𠍱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韓師直坐直。同副承旨柳正源坐直。注書徐有元仕直金履禧傳旨未下。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尹東暹啓曰,右承旨李翼元,書答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東暹啓曰,注書金履禧,旣已蒙宥,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加出假注書金守咸改差代,黃樸。

○傳于尹東暹曰,惠堂使之入來。備局如有稟定者事,亦使入來。各司有未回啓者,亦爲持入。

○傳于柳正源曰,外各司守直官員,使之入來,而雜職拔之,只城內正職入來。

○柳正源啓曰,惠廳堂上洪鳳漢,備局堂上李益炡、金聖應、洪麟漢,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韓師直啓曰,外各司守直官員,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柳正源,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祿試射日次,而王世孫移次相値,以無故日退行事,草記允下矣。今月二十一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正源,以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武臣堂上以上祿試射時,文試官,以左尹元景淳,曾擬受點,而今日受由下鄕,副望行司直徐命臣,亦在外云,不得已改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望筒,傳于柳正源曰,首望爲之。

○柳正源,以吏兵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二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加出假注書黃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安𠍱,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世演在外,兼司書金鍾正,以本職呈辭入達,說書尹師國,前檢閱時,以親病陳書徑出,兼說書未差,他無推移之員,新除授輔德柳觀鉉,自鄕纔已入來,兼輔德徐命天,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兼文學嚴璘,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忠翊衛將李德遇,落馬重傷,左脚違骨,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左承旨尹東暹書曰,伏以,邦慶無疆,王世孫三加之儀順成。臣民忭祝,曷可形言?臣於日前,負罪未勘,陳章請譴,誅罰不加。繼而聖飭截嚴,牌招荐降,臣銜恩畏義,他不暇恤,遂不得不章皇冒進。蓋爲盛禮在近,未敢深引,非出夤緣蹲仍之計,而內省慚恧,殆有歷累日而靡容者。此際,忽聞臣母宿病之外,復添風注之證,頰浮腫痛刺難忍,粥飮專廢,氣息昏綴。臣方寸攪亂,急於歸視,短章籲呼,徑尋鄕路。臣罪至此,益無逃誅。伏乞离明,俯垂矜察,亟令刊削臣所帶之職,重勘臣擅行之罪,以便將護,以昭法紀,不勝大願。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右承旨李翼元書曰,伏以,臺勘未幾,恩敍忽降,中間外除,又被旋遞,繼以有銀臺之命,驚惶感激,靡所容措,不知饑蝨gg蟣蝨g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瞻天跼地,河海難量。古人隕結之語,猶是歇後道耳。生年死日,曷以稱酬也哉?仍竊伏念臣,性賦樸愚而不諧於俗。根植脆弱而孤進於世。惟以殫誠率職爲自效,只知曲學取阿爲可羞。任情而行,不容則止者,是臣之所自期,而亦欲以此籍手,而爲立朝事君之本末也。蒙被大朝眷庇之殊恩,屢玷近密之班。言或妄發,事多生疎,而自孽難知,冥行不已矣。向來所遭人言,極其非常,若謂之眞有是事,則陪班非隱密之處,聲色非藏諱之事。臣果有片言半辭之詬及吏隷,則偶班之承宣,必無不知之理。臣雖欲厭然自掩,其可得乎?若謂之眞無是事,則彼亦有耳有目,有心有口。豈可以耳無聞目不見之事,萌於心而發諸口,至登於咫尺筵奏之際哉?臣誠疑怪惶惑,莫省其致此之由,而第臣之自反處則有之。臣之聲望素重,誠信素孚,言行素著忠敬,則人之色態臭味,雖自如此,豈忍以無根悖理之辭,視之如喪性者之所爲,而白地醜詆,蹈藉凌侮,橫加而無難耶?此臣所以撫躬慙歎,而不知其自措也。且臣於在院時,以定式三講已過之意,職在該掌,不得不仰稟矣。其後入侍儒臣,非責備至云,筵說旣秘,雖不得其詳,而臣之妄率之失,無以自解,以此以彼,不可冒顔更廁於淸禁之列。玆敢隨牌來詣,揆gg陳g章徑歸,伏乞睿慈,俯察微懇,卽許遞改,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幸甚。答bb曰b,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判書尹東度書曰,伏以,天申用休,日辰且吉,王世孫齒學之儀,三加之禮,次第順成。斯誠三百年始有之慶,臣民忭祝,曷勝形容。臣所叨春秋兼銜,與昨日政新除知事臣沈星鎭,爲內外從兄弟親嫌,而臣實在下當遞。伏乞亟令該曹,照例刊改焉。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焉。

○大提學金陽澤書曰,伏以,邦慶無疆,王世孫齒學、三加之禮,次第順成,仰惟大朝曁邸下嘉悅之心,庸有其旣。臣於此際,猥叨敎胄之任,粗效辭命之職。區區榮忭,實倍恒品,若其勞勩,初無可論,而分外濫賞,疊授一身。不但私心恧蹙,亦有乖於明主顰笑之愛,乞卽收還,以重賞典焉。仍伏念臣之所叨文衡,首尾凡幾遭矣。曾以四次連典之無古例,引義控籲,必遞爲期。聖明想或俯諒,而筵臣不善導達,又至有五典之命,恩旨之褻瀆,於此而甚,名器之玷辱,於此而極。蟣蝨之賤,雖不敢自重去就,獨奈國體之損傷何哉?意或盛禮在近,非臣宿趼則難於副急,有此除命,而入學博士,事體懸殊,臣之庸陋,尤不宜冒當。且於補編新規,大有掣礙,敢引不敢膺不可膺之義,連章祈免,値齋未撤gg徹g,吉期漸臻,儀物已具。當此時,旣不能逃山走海,滅跡遠避,則畢竟爲勢所迫,冒沒出膺,反顧初心,惶愧無地。古人於進退一節,裁之必嚴,虞人一臘夫,猶不赴於旌招。今臣嘗以不堪是職爲辭,及至眞箇不堪,有大於前,則視若固有,不復辭避,其視虞人非其招不往,果何如也?念臣才綿福眇,百無一稱,而徒藉先蔭,驟占文柄,一典再典,至於五典,而創開無前之規,猶不能矢心必退,終又以駑劣之姿,昻然自據於皐比之上,坐屈王家隆師之禮,僭猥如此而不知懼,寵榮如此而不知戒,雖欲無過福之憂,得乎?誠宜及今速解,以少贖旣往貪饕之咎,而上之所以體下,亦當遂其微諒,不使有顚躓之患也。臣嘗聞之,故判書李秉常,力辭是職,積久撕捱,及當入學,暫時勉膺,聖明察其雅意,卽允所辭。今臣當遞之義,旣同於前人,屢玷之嫌,偏切於臣身,儻邸下俯察于此,必不待臣言之畢,而有以處之矣。臣前後叨冒是任,未嘗不實心控辭,而每値國家有事,不免頻煩出膺,堂堂聖朝,豈無其人,而只緣臣疲軟善出,易於驅策,致有此五典之擧。以啓日後貪進之弊,三百年文衡之重,其將由臣而輕。今若不畢辭陳暴,奉身而退,人必不食其餘矣,抑臣又有慙恨于中者,三次擧剡,一未傳代,每每準圈,輒歸於臣,此不能見孚同朝之致,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蹲縻,自益其嗤點也哉?玆敢悉暴衷悃,仰干睿聽,乞賜鑑諒,卽許鐫免臣文衡之職,以重公器,以靖私義,不勝大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安心領受焉。

○副司直曺命采書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孫齒胄筮賓之禮,次第順成,臣民慶祝,曷有其極?念臣,世之一畸蹤也,若稊米於海,而人所眇看也,早不能引物自照,退保孤危,妄涉世路,飽受無限困境者,莫非臣自取也。追悔靡及,桑楡可圖,而江外春校gg郊g,薄田無競,病間省農,庶幾耕鑿安分。不意我大朝殿下,特降溫諭,仍命催促。噫,螻蟻蠛蠓,行走何關,而自天之敎,至降於匪降之地,有辱王言,秖增臣死罪,生逢聖世,受恩無量,甘蹈湯火,圖報涓埃,卽臣區區銘結之私,則今以何心,反欲永謝明時,枯落窮廬,而惟其至懇哀祝,實有情事之不得不已者也。榮塗一銜,便是辱囮,不欲追提,以累臣筆端,而戀恩欲進,則又恐爲冒沒之羞,察情以退,則不害於全保之恩。江湖鳧雁,庶遠彈繳,而犬馬微誠,敢以在外而少間哉?恩諭至重,進退靡措,中夜思惟,感淚成血,而國有慶禮,亦不敢一味退伏,扶舁病殼,入還私次,隨參庭班,微分粗伸,而因緣倖會,盤礴不去,尙可以不知戒哉?且臣質本虛脆,齒亦望稀,百恙侵尋,寧日常少,筋力奔走,望斷此生,而籌司虛縻,祗爲言病之所,旣蔑參猷,空損廩祿,論以國體私義,寧有是哉?伏乞睿慈,俯諒臣由中之懇,特垂以逮下之恩,亟令鐫削於籌司之列,仍許退歸田廬,俾遂賤分,千萬至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輔德柳觀鉉書曰,伏以,天祐宗祊,休慶滋至,王世孫齒學、三加之禮,次第順成,伏惟我大小朝嘉悅之心,當復如何?臣無任歡欣蹈忭之至,仍念臣,祗受春坊除命,已踰一朔矣。恩召之下,豈敢稽滯,而緣臣衰老蹇劣之中,偶得毒痢,痰痞宿疾,又復挾發,實無自力蠢動之勢,迫不獲已,投進短封,血懇祈免,而乃蒙睿慈不加違傲之誅,更下溫批,使之調理察職。臣聞命感蹙,情地愈窘,旣不敢冒犯禁令,再煩縣道之章,又未敢泯默蹲伏,重速偃蹇之罪,療治一望,乍有分減,始於本月初旬,力疾登程,寸躋尺前,或行或歇,飽經辛苦,幸免在途僵斃,而及其來伏城闉,證狀一倍添劇,肢節疼痛,胸膈壅鬱,吐泄兼發,精神昏瞀,轉側須人,蚤朝不辨,七十衰病之軀,强之以千里驅馳,以至於此,實所自取,理無足怪,而所可恨者,一肅端門之外,粗伸扣謝之忱,是臣區區私計,而咫尺瞻望,進身無路,臣於此,不覺涕泗之交頤也。竊念目今病勢,難望其更起行動,而若又戀慕恩寵,未忍訣去,遲回於輦塵之間,宛轉於旅曲之下,一朝溘然,竟以屍歸,則臣之殉祿忘生,取譏當世,固不足道,而其爲淸朝之累,亦不少矣。玆敢不避瀆擾之罪,亟發疾痛之呼,伏乞离明,俯察微悃,特垂矜悶,遞臣所帶職名,俾得輿疾南還,以畢其生,幸甚。答bb曰b,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俟其少間,卽速察職。

○刑曹參判李奎采書曰,伏以,邦慶無疆,王世孫齒學、三加之禮,次第順成,伏惟大小朝嘉悅之心,當復如何?臣不勝區區欣忭之忱。仍念臣,頃忝喉院,自速罪戾,而聖度天大,罰止遞職。至今追思,惶悚靡措,曾未幾何。又有秋曹特除,感激之極,冞增隕越,臣百不猶人,觸事憒憒,不職之罪,臣實自訟,詞訟劇地,尤非臣所可堪承,而情勢之外,賤疾亦劇,不得不自犯違召,臣罪於此,益無所逃。伏乞离明,亟許鐫遞,以安私分,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應敎李瀰書曰,伏以,王世孫齒學之禮纔擧,嘉祝之儀載成,凡厥臣庶,莫不慶忭,況臣,職忝宮僚,躬覩升降進退之節,動中規度,其爲懽欣喜幸,誠有倍於他人也。臣本尫羸,重以奇疾,一經勞役,輒作旬日委頓。今玆大禮,乃是國朝始有之盛事,惟以先覩爲快,而不敢言病,黽勉供職,亦已多日,迺於昨夕陪從歸路,觸風霑雨,先之以灑淅,次之以戰掉,舊症新祟,蠅集蝟聚,僵臥床褥,如籧如篨,蓋其積憊所傷,至是始發,故其發也如是忒重耳。顧今僚員不備,禁直苟艱,而目下症形,時月之內,萬無蠢動之望,病裏惶悶,靡所容措,玆敢略搆短章,冀蒙矜憐,伏乞离明,俯垂鑑諒,遞臣職名,許臣由暇,俾得安意調治,以卒生成之澤,幸甚。且臣所帶春秋兼銜,與臣兄修撰官臣溵,有應避之嫌,在下之遞,格例當然,而緣臣疎緩,又因邦禮稠疊。今始附陳章末,亦令該曹,照法變通焉。答bb曰b,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掌令南鶴宗所達,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請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命,亟令攸司,依律處斷。請罪人彦杓、陽祚等,仰稟大朝,更加嚴鞫得情。請稟于大朝,還收柱泰、昌翼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請定配罪人孝曾、孝順,稟于大朝,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得情。請稟于大朝。還收崔守仁定配之命,更加嚴訊,期於得情。請稟于大朝。爟、爣諸子,竝令絶島移配。請殺獄罪人老秋,僞造印信罪人梁德秋,稟于大朝,竝命依律勘斷。請僞造印信罪人河世仲,殺獄罪人申後辰、張厚男,仰稟大朝,竝令依律勘斷。答曰,不從。措辭見上

○三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惠堂、備堂同爲入侍時,兼禮曹判書李益炡,行兵曹判書金聖應,行司直洪鳳漢,兵曹參判洪麟漢,右副承旨韓師直,記事官徐有元、南碩老、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命書湖南道臣罷職傳敎時,上曰,閔百順事則有懲創之意,而特以士子生疎於文字而然矣。鳳漢曰,百順事實,出於公心,而自上處分,則恐或過中矣。上曰,國禁字生疎,而有抑彼之意,故予有所敎矣。鳳漢曰,百順以文忠之孫忠獻之外孫,其所處置,不見其公心,而只以罪人納供,書諸文報,今若以此見罷,則果如何矣?上曰,趙尙絅,曾遭匿名書之辱,筵臣有陳達者。其時以誦陳匿名書爲非矣。雖罪人納供,豈可謄諸文報乎?湖南道臣所謂尊慕凶黨云者,亦怪矣。此人每有此等語品矣。鳳漢曰,聞注書之言,則此非湖南所關,乃嶺南云矣。上曰,然乎?趙曮又爲此矣。上曰,秋曹文案,更爲持入也,臣有元,承命持入。上覽曰,今則嶺南二事,盡歸於趙曮矣。鳳漢曰,閔百順,以此事見罷,則人必笑之矣。故右相有鎭服嶺南之心,而近來故右相一家,皆有此心矣。上曰,聞閔百順之名,予心作惡矣。仍命改書之曰,昨日處分,今日下敎之時,謂嶺南、湖南,今聞非二道也。卽一道,非二人也。卽一人,而金山郡守,憤駭誣人,其雖率易,直書渠之誣訴,爲道臣者,嚴刑懲後,可也,而張皇以書,流配不量,而亦非嚴飭之意,河大觀則顯有扶抑之意,牛栗二字,已涉殊常,而末梢結語,亦涉怪駭,一猶嚴飭,況二乎?不可罷職而止,當該道臣,施以削職之律,閔百順,罷職不敍過矣,而率易直書,亦不可無飭,令該府處之,昨日下敎爻周,今日下敎亦爲爻周,勿爲頒布。噫,卅載苦心,一自乙亥以後,恐或有不承權輿之歎,則白首暮年,昨日何等疏決,而噫,今則義理皎若日星,則一道徒流案中,兩聞怪語,不覺慨歎,此皆鄕戰幺麽之類,焉敢若是於今日乎?此後此等之輩,勿爲照律,道臣勿論甲乙,一倂嚴刑三次懲勵事,分付該道。出傳敎上曰,閔百興,必不空老矣。近來故家零替者多,光城之後亦然矣。鳳漢曰,有金陽澤,而材字只有金敎材矣。上曰,陽澤甚弱矣。卿等見金星澤乎?慈聖每稱道之不已矣。鳳漢曰,陽澤之貌,近頗漸勝,而爲人有固執而難矣,可謂淸高矣。上曰,厥父眉稜若浮而誠動盪矣。上謂鳳漢曰,欲使卿與聞於嶺南處分,故召之,而明日須往見世孫也。冠禮後入於彀律,而尹東暹云,過御路時,趨蹌等節,少無齟齬云矣。尹得養宣敎之聲甚大,而世孫答辭則聲音大於此矣。鳳漢曰,惶恐而克肖大朝典刑矣。麟漢曰,日昨入侍時,京畿監司蔡濟恭,以本道竹山、安城、利川、陰竹、積城、朔寧等邑牟還過多,或折半、或三分二,量宜作租,而朔寧則以小豆換作,陽城、衿川、果川則小麥甚多,竝令折半作租事,仰達。有後日入侍,令備堂稟處之命矣。上曰,有前例乎?麟漢曰,非但有前例,外方或報請備局,亦有報各衙門而換作者矣。上曰,依請許施,可也。麟漢曰,此忠淸監司具允明狀本也。備陳道內各邑還穀不敷之狀,仍以爲,尤甚還上及軍作米留庫中,限三分一加分,之次稍實邑,隨其緩急,略許加分,以助種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益炡曰,湖西形勢若此,則宜有參酌許施之道矣。聖應曰,折半之法雖嚴,民間形勢旣如此,則不可無弛張之道矣。鳳漢曰,京畿旣許加分,湖西不宜異同,尤甚三分一,之次、稍實,或四分一,或五分一,分數加分,似好矣。上曰,宰臣之意,何如?麟漢曰,還上加分之請,匪今斯今,分數許施似好,而但軍作米,法意甚嚴。今此加請中,擧論軍作米,誠爲未安,未知本道或有如此前例,而此則恐不可許矣。上曰,尤甚邑三分之一,之次稍實四分之一,加分事,分付,軍作米事,申飭可也。麟漢曰,各道緊急狀聞,旣有求對稟處之命,而卽今永宗還上加分之報狀,及其外營邑之必待備局例題後擧行之事,雖係十分緊急,無路題送,何以爲之乎?上曰,以旣承榻敎題出,此外應爲循例擧行者,一體擧行。聖應曰,此慶尙監司黃仁儉狀達也。以爲,道內各邑水陸軍大都案,限十年修改,自是法典,而或因民力之不逮,或緣年事之凶歉,使之退行,已有前例。故當壬申改案之時,因民邑事勢之未遑,論移該曹,轉報備局,退行於乙亥,則乙亥之於今年,未滿十年之限。且今農務方殷,此時改案,實有妨農之慮,待秋始役,竝與明年式案,而一時擧行,則事涉便當,上項十年大都案,待秋擧行爲請矣。大都案之十年修改,旣是法典,則所當使之卽爲擧行,而農節已屆,民弊可慮,依狀請待秋修正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益炡曰,王世孫冠禮後,宗廟、永寧殿展謁之禮,夏享大祭時,隨詣行禮事,已有下敎矣。伊日王世孫,來詣興化門外,祗迎隨駕乎,詣把子轎前路,祗迎隨駕乎,何以爲之?敢稟。上曰,把子轎前路祗迎隨駕,可也。益炡曰,王世子展謁時,宗廟大門外,降輦步入,乃是《五禮儀》所載,而在前以沖年乘輿以入事,定奪矣。今此王世孫謁廟時,廟門內乘輿之節,依例磨鍊乎?敢此仰稟。上曰,入門低擔,至石橋降輿,詣永寧殿時,過神門外乘輿,可也。益炡曰,取考謄錄,則王世子冠禮後,隨駕謁廟時,殿下入就廟庭,先行四拜禮後,立於版位,王世子入詣廟庭,北向四拜後,殿下、王世子又行四拜禮矣。今番王世孫,當隨駕謁廟,而親祭時與展謁之禮有異,自上東門外,先行望廟禮,王世孫入詣廟庭拜禮之節,有掣礙之端,何以爲之?敢稟。上曰,予於東門外,先行四拜禮,入詣阼階上後,王世孫入庭行禮,可也。益炡曰,來四月初十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時,王世子祗迎及亞獻禮,方在調攝中,何以爲之?敢稟。上曰,竝置之。以上竝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去,各司官員,如已入來,使之入侍也。臣有元,承命出來,與各司官員,偕入進伏。上曰,以次進前也。吏曹佐郞李顯泰進伏。上,下詢職掌後,使之退出。戶曹佐郞朴載漢進伏。上,下詢職姓名及所掌曰,所懷有之乎?對曰,無矣。禮曹佐郞金宅礪進伏。上曰,年幾何?對曰,六十二矣。仍下詢職掌。兵曹正郞洪㫻進伏。上曰,職掌。對曰,結束色矣。上曰,禁喧着實爲之乎?對曰,然矣。刑曹佐郞趙載述進伏。上,下詢職掌後問所懷。對曰,無矣。工曹正郞李宗明進伏。上,下詢職掌,問有所懷乎?對曰,無矣。宗簿主簿李廷重進伏。上,下詢職掌後問所懷。廷重,以北道陵寢文武石薍簾事,仰達。上曰,所陳則是,而文武石等物,自是舊物,何可改乎?宗廟直長朴擎臣進伏。上曰,入直時奉審,連爲着實爲之乎?對曰,豈不敢爲之乎?上曰,有所懷乎?對曰,無矣。西部都事辛宅寧,北部都事鄭松,南部都事曺命徽,中部奉事權泰彦,東部奉事安載健,進伏。上曰,無閭家借入乎?竝對曰,連有朝家申飭,故今則永無矣。上問各部戶數。竝計數仰對。上曰,橋梁,近來何如?竝對曰,或有頹圮處,則這這申飭修補矣。禁府都事魚錫仁進伏。上曰,誰耶?益炡曰,前判書有龍之子也。上曰,然乎?與魚錫胤爲幾寸?對曰,八寸矣。上曰,宣懿王后國恤時,有龍亦入來矣。汝父好在乎?錫仁曰,老病沈痼,殆無寧日矣。上曰,見汝而追思錫胤,心有所感矣。永禧殿參奉李柙進伏。上曰,予眼甚昏,俄者入來者,不能卽知汝矣。見汝追思汝祖,心有感愴矣。鳳漢曰,故大臣,極爲操心,而此人於大臣喪後,齋宿而入直云,可見其有所受矣。上曰,有故大臣之心矣。仍下敎曰,予何以復見汝祖之入侍乎?思之尤愴然矣。長興主簿朴泰均進伏。上曰,見李柙而思故相矣。見朴泰均而思永慕堂,予心觸處興感矣。惠廳郞廳兪彦鉉進伏。上曰,汝父好在乎?對曰,老病沈痼,委頓床席矣。上曰,汝父休致之後,歸語曰,受放送文書云,而休致大臣,只汝父而已。歸傳予思戀之意也。上又曰,有大臣典刑矣。鳳漢曰,非但有典刑,居官任職,守法奉公,有大臣之風矣。司圃別提金光宇進伏。上,下詢職掌與遺財後,上曰,年幾何?對曰,二十一矣。上曰,以何出六乎?對曰,以軍門軍士,武科壯元,付職矣。上曰,汝爲兵書乎?對曰,有如干所讀矣。上命誦兵書後,下敎bb曰b,爲人極俊秀矣。鳳漢曰,此等之類,無故作散易矣,此可矜矣。上命書之曰,武科壯元陞六之人,無故作散者多,而今見司圃別提金光宇,爲人精明,旣經入侍,若無故作散,豈用人之道乎?待瓜相當外窠,懸註調用事,分付。出傳敎義盈庫直長鄭寅煥進伏。上,下詢職掌與遺財後,下敎曰,有所懷乎?寅煥曰,本司進排諸上司法油之弊,無異於房燭矣。上曰,一體釐正,可也。出擧條養賢庫主簿吳泰章進伏,上,下詢職掌與遺財後,下敎曰,有所懷乎?泰章曰,太學諸生,常定一百二十六人,戶曹劃送米九百三十七石十四斗零,以此之數,一年供士,每患不足,而今年則當入學盛禮,鄕儒多會,比元數殆加三之一,故預貸戶曹米二百餘石,亦盡用,而庫無餘儲,用度極艱,而每年三月晦間,例自戶曹劃給漕運米,使之繼用,而今月將盡。漕船若到泊,先爲劃送然後,可免闕供矣。上曰,分付戶曹,使之上下。出擧條忠勳都事李彦秀,中樞都事權時協,司䆃主簿兪漢吉,內贍直長鄭棨等進伏。上,下詢職掌遺財與履歷後,有所懷否?竝對曰,無矣。成均學正金躍河,東學訓導吳德一,南學訓導咸士謙,西學訓導姜翰進伏。上,下詢職掌遺財後,下敎曰,近爲學製乎?竝對曰,姑不爲之矣。上曰,有所懷乎?竝對曰,無矣。平市令李錫心,禁府都事孫相龍,司祿睦萬中,監察韓㵛進伏。上,下詢履歷曰,有所懷乎?對曰,竝無矣。歸厚別提金時訥進伏。上,下詢職掌與履歷曰,有所懷乎?時訥以本署板商弊瘼,仰達。上曰,此則猝難變通矣。掌樂正朴致隆進伏。上曰,年幾何?對曰,今年七十矣。上曰,有所懷乎?對曰,無矣。典獄參奉洪圭輔進伏。上曰,有所懷乎?圭輔以棘圍之極甚疎虞,仰達。上曰,所奏則是,而雖無棘圍,若無解枷之弊,則自無逃躱之患矣。漢城庶尹金貞謙,校書校理韓光奭,濟用奉事嚴球,繕工主簿林梓,掌苑別提金致說進伏。上(曰)),下詢職掌遺財與履歷曰,有所懷乎?竝對曰,無矣。敦寧參奉李顯永,司評金履基,司僕主簿(監察))李彦信進伏。上曰,有所懷乎?竝對曰,無矣。社稷令申光胄,司宰直長南範洙進伏。上,下詢職掌與遺財曰,有所懷乎?竝對曰,無矣。軍器僉正嚴潤祿進伏。上曰,有遺財乎?對曰,本無遺財矣。上,下詢履歷曰,有所懷乎?對曰,亦無矣。上命書之曰,前備堂洪象漢、韓翼謩、趙明鼎竝還差,句管堂上,亦依前復差。出傳敎備堂、惠堂及各司入直官員,竝先退。上曰,儒臣持《心經》,使之入來也。臣有元,承命出來,與校理李海重。修撰李碩載,偕入進伏。上曰,儒臣與承史,以次讀之也。海重與碩載讀《心經》訖。師直曰,臣則於燭下,眼昏不能看字矣。上曰,然則只史官讀之也。有元、碩老、趾煥,以次讀之訖。海重、碩載,相繼陳文義。上曰,所陳當體念,而每有書自我自之歎,予實愧矣。上曰,使臣何當入來?冠禮時,聞宗臣之言,晦初入來云矣。師直曰,計其渡江日字,似不踰今月矣。上曰,李翼元何以爲之?師直曰,陳書承批後,又違牌,不爲入來矣。上曰,過爲引嫌乎?師直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韓光肇未肅拜。右承旨安𠍱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韓師直坐直。右副承旨柳正源坐直。同副承旨宋明欽在外。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韓師直,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翼元,注書金履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得養曰,只推,牌招察任。

○以修撰趙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得養曰,只推。

○柳正源啓曰,卽者,校理李海重,以其親病,投進呈辭,因爲出去,原單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尹得養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事命下,而判書金相福,以兼帶呈辭受由,參判南泰會,參議鄭存謙,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以啓曰,吏曹參判南泰會,參議鄭存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祿都目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金相福,以兼帶政事受由,參判南泰會,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存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柳正源曰,只推。

○傳于尹得養曰,受由承旨許遞,今日政,在京人備擬。

○傳于尹得養曰,祿都目政官入來,開政單子修整與否知入。

○傳于韓師直曰,守門將旣已拔之,部將亦拔之。

○傳于柳正源曰,內入直中,今日入直宣傳官,內三廳中,守門將拔之,都監將官能麽兒、堂郞,明日食後,領率待令。

○柳正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聖遇,以能麽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李碩載,以其身病,陳書受由出去,下番將未免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嚴璘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金相福,兼帶呈辭受由,參判南泰會進,參議鄭存謙牌不進,行都承旨尹得養進。啓曰,判書金相福,以兼帶呈辭受由,參議鄭存謙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啓曰,旌義縣監朴奎五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以韓光肇、宋明欽爲承旨,洪象漢爲世孫師,尹鳳五爲大司憲,趙榮進爲大司諫,鄭昌順爲持平,朴起采爲司諫,李性遂爲吏曹佐郞,柳敍五爲長興府使,檢閱單尹師國,校書著作單洪啓謹,旌義縣監朴奎五,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世孫師洪啓禧,世孫傅洪象漢。

○兵批,行判書金聖應進,參判未差,參議朴師訥昌德宮入直,參知李重祜入直,參知未差,左副承旨韓師直進。啓曰,阿耳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柳𪹯爲羽林將,尹宗大、韓世增爲五衛將,宋翼洙爲司禦,柳春馥爲統虞候,李奎明爲翊贊,尹得毅爲左從史,任載大爲忠淸監營中軍,黃寀爲江華中軍,黃暹爲阿耳僉使,李殷鼎爲昌洲僉使,趙泰祥爲訓戎僉使,黃德鳳爲撫夷萬戶,金潤三爲柔遠僉使,田得雨爲加德僉使,陳弼祚、朴師任爲同知,申思謙爲臨津別將,同知單金瑞采,僉知三單李寅徽、黃暹、李邦鳳,副護軍尹泰泓、梁世純、閔趾烈、韓日遠、鄭趾新、成益烈、魚有成、徐赫修、李世馨、李命益、李碩儒、張天用、具世亨、林遇春,副司直洪象漢、韓翼謩、沈鏽、趙明鼎、鄭尙淳、具允鈺、李宜哲、李溵,副司果李商芝單付。

○尹得養啓曰,新除授左承旨韓光肇,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柳正源,以刑曹言啓曰,今三月二十一日。傳曰,法曹,外方觀聽者,而程必世題目模糊,律名較重,非表準八方之意,當該檢律,以制書有違私律勘處,伊時該堂,從重推考事,命下矣。當該律官卞海宗,依傳敎,以制書有違私律勘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加出假注書黃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以兼輔德徐命天,兼文學嚴璘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安𠍱曰,推考徽旨捧入。

○安𠍱達曰,因兵曹草記,參判洪麟漢,受由在外,參知洪準海,呈辭入達,令本院稟旨變通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改差。

○安𠍱,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朴良藎,素患痰癖之症,近又越添,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參知李重祜,慶熙宮連日入直矣。身病猝重,勢難在直,而參判洪麟漢,受由在外,參知洪準海,呈辭入達,參議朴師訥,入直,他無推移之道。參判洪麟漢,參知洪準海,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令曰,依。

○以黃海監司狀達,康翎縣居將校申奉安等渰死事,令于安𠍱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京畿監司狀達,水原等官居馬兵尹時慶等囕死、燒死事,令于安𠍱曰,囕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修撰李碩載書曰,伏以,邦慶無疆,王世孫齒學、三加之禮,次第順成,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念臣,稟賦虛薄,夙抱痼疾,長時委頓,無望供職,而恩除之下,義分是懼,忍死持被,已過旬望。近脫着失宜,重添外感,頭疼而寒熱交作,氣逆而嘔吐兼發,貼身床席,不省四到。以此病狀,實無淹直之勢,玆不得不疾聲仰籲。伏乞离明,俯賜矜諒,亟許鐫削,俾得以安調治。且臣所帶春秋兼銜,與臣妻父右副承旨韓師直,自有應避之嫌,亦令該曹,照例改遞焉。答bb曰b,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調理察職。

3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尹得養坐直。左承旨沈墢坐直。右承旨韓光肇陳書受由。左副承旨安𠍱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李廷喆未肅拜。同副承旨宋瑩中。注書徐有元仕直金履禧。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傳于尹得養曰,內局日次,待下敎入侍事,下敎矣。今日爲之。

○傳于尹得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安𠍱曰,能麽兒堂郞待令事,下敎矣。置之。

○尹得養啓曰,提調李昌誼,副提調尹得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以巡監軍單子,傳于尹得養曰,仍內禁將,以李邦一爲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沈墢、宋瑩中落點。

○傳于尹得養曰,承旨有闕代,李廷喆除授。

○尹得養啓曰,領府事李天輔家,今日致祭,以同副承旨洪準海進去事命下,而同副承旨洪準海,身病猝重,牌招不進,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尹得養啓曰,政事翌日,不爲肅謝者察推事,曾有傳敎,而昨日政新除授,除在外外,世孫傅洪象漢,同知朴萬任,司禦宋翼洙,翊贊李奎明,柔遠僉使金潤三,不爲肅謝,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近來紀綱解弛,在職儒臣,推諉入直,承旨牌去來,不爲申飭,昏黑後閉門,昨日入直承旨遞差,嚴璘及昨日稽入儒臣,一體禁推。

○尹得養,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卽見統制使所報,海水忽然發毒,居民之採送海物者,往往病傷。此時封進海物,極爲未安,三月朔生熟鰒,待海水淸淨,封進計料云矣。莫重進上,不可不審愼,而自下不敢擅許,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止捧。

○尹得養,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小東門地樞木,年久腐傷云,令紫門監,急速改修,而東營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改間,依例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安𠍱坐直。加出假注書黃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安𠍱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鄭昌順在外,掌令南鶴宗,受由在外,李澤徵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國忌正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國忌齋戒正日,此三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檢閱尹師國,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檢閱李在簡,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世演在外,兼司書金鍾正,未付軍職,說書兼說書未差,他無推移之員,兼輔德徐命天,兼文學嚴璘,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新授同副承旨宋明欽,時在忠淸道懷德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左承旨韓光肇書曰,伏以,邦慶無前,王世孫齒胄筮賓之禮,次第順成,臣民欣忭,曷有其極?臣於月前筵席,偶與大僚,有所酬酢,而言徹紸纊,罪止譴遞。蓋現告稟定,不過該掌格例間事,而緣臣率爾,致勤嚴敎,至今追思,惶懍靡措,伊後除命,適下於暫出郊坰之時,未及祗肅,卽蒙遞改,曾未幾何?恩召又辱,負罪賤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也?義分所在,固當叩謝之不暇,而臣自十餘日前,重患毒感,寒熱交攻,肢體如碎,晝宵叫苦,飮啖全却,雜試藥餌,未卽和解,眞元虛脫,頑痰凝滯,作一籧篨,轉側須人,種種危澟之狀。雖不敢煩縷,而以此病狀,萬無起動之望,玆於召牌之下,擔詣闕外,略陳短章,仰暴至懇。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賜鐫削,俾便調息,以尋生路,千萬幸甚。答bb曰b,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成徐命膺書曰,伏以,王世孫令德夙彰,躬齒讓之禮,筮嘉祝之儀。凡厥臣庶,莫不慶忭於朝野,況臣以執藝之臣,在環橋之列,親覩其雍容揖遜之節,歡欣鼓舞,有倍於人也。仍伏念臣於見職,自知不稱,前後忝叨,率皆逡巡,而今玆入學之禮,乃是國朝始有之事,義不敢言私。且變通久任之後,廟剡三人,或置散或在外,故臣推諉無地,不得不冒昧出脚,以頒敎之日,爲瓜熟之期。蓋臣自處,猶所謂東一房掌議也。何則,成均之法,掌議兩人俱闕,則必差出副急不行公之人,以爲階於兩掌議。故凡爲東一房者,雖有可言之情,亦不屑自引,以其事過而當卽遞也。今臣之事,政亦類此,臣於是而仍因蹲冒,若固有之,則是以東一房,而仍行兩掌議之事也。人必笑罵指點,以爲無恥,臣雖無狀,豈爲是哉?一遞之義,參倚前衡,非臣之言,卽通朝之言,而喉司不諒,尋單見阻,鎭日相持,暫成維谷,臣於此,益不勝徊徨悶蹙。玆敢據實仰請於离明之下,若其疾病之難强,猶屬第二義,不敢覼縷。伏乞亟遞臣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俾職事無曠,私分粗安,不勝幸甚,臣方求遞之不暇,而其職掌所關,不敢不尾陳焉。本館書籍,始甚不備,故相臣閔鼎重,爲大司成時,疏請印出八道刊本以賜之,俾資講習,伊後充溢於尊經閣者,皆當時之賜。故相擧職之勤,先朝右文之化,卽此可見其一端也。今歲月旣久,書籍幾皆散秩,存者亦且殘缺剝落,所謂尊經閣者,特枵然一空閣,學子雖欲披閱,於何考之?況今入學之後,尤宜廣聚書籍,充貯太學,以開文敎之源,乞令儀曹,行關八道,凡各邑所有板本,一一印粧,以輸送本館也。答bb曰b,覽書具悉,所陳,令該曹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三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李昌誼,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徐有元、南碩老、姜趾煥,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履貞、鄭允協、吳道炯、鄭允說,以次進伏訖。昌誼曰,日次有進定之敎,聖體或有不平之候乎?上曰,只欠一臥字矣。今則可臥,而腰間挾痰,有外氣而然矣。夜來渾體如束,若恭默閤時矣。今則似愈於夜矣。昌誼曰,今承恭默下敎,下懷曷勝憂慮,腹部有氣而然乎?上曰,腹部則不然,而腰痰爲難矣。昌誼曰,玉音似重,必是。(三行刀割))上曰,寢睡、水剌亦大減矣。礈曰,左右三部微數,而度數不調,胃脈甚不足矣。以楷曰,左右三部數而似大,胃脈不足,比前顯有加矣。允協曰,左右三部微有數意,而胃脈虛軟則有加矣。道炯曰,左右三部,不沈而似大,胃脈不足,則顯有加矣。允說曰,左右三部微數而不調,胃脈則大體不足矣。上曰,不食猶飽,而每有腹空之症矣。泰輿曰,此由於痰氣之故也。上曰,氣如此之時,蛔又上升,欲吐而旋降矣。泰輿曰,頭部則不至暈重乎?上曰,慈聖每曰,如何如何?難以形容爲敎,今予頭部,實如何如何矣?泰輿曰,伏承下敎,有若外氣而實非外氣也。理中建功湯,依前方日再煎入,恐宜矣。上曰,固所願也。予之不服於常時者,欲爲服之於可服之時故也。昌誼曰,此藥於殿下,便是丹骨也。今當卽爲煎進矣。上命書之曰,理中建功湯,依前方一貼煎入,日暮後又爲煎入,此乃遇風痰凝之致。今服湯劑,自可愈矣。勿爲逐日問候,三日日次,入侍,宜矣。出傳敎昌誼曰,明日,豈不爲問候乎?上曰,予雖如此,或有謁廟謁陵之事,則足可以騎馬而往矣。漢高捫足,予恐人心易動矣。仍下敎曰,卿年幾何?昌誼曰,五十八矣。上曰,聞五十字,則予謂之少年,而卿則甚老矣。昌誼曰,不敢以狗馬之疾仰煩,而當此逐日監劑之時,臣之金吾兼帶,誠可悶矣。上曰,卿雖不言,予欲下敎矣。予以卿年雖謂之少,而卿之兄弟,本不堅牢矣。見卿之貌樣,似難矣。仍命昌誼先退。上曰,彼重臣頗不堅矣。得養曰,俄者見之,則果寒縮呻痛矣。上命書之曰,今日目覩再煎湯劑之時,提調李昌誼,誠難强行,兼帶藥院許遞,其代,吏曹判書金相福除授,其令察任。出傳敎得養曰,再明日親傳香有命,而方在靜攝中,何以爲之,而處所亦未承下敎矣。上曰,豈不爲親傳乎?命書之曰,二十五日親傳香處所,崇賢門外擧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李領府事靷行何日乎?得養曰,今夕云矣。上曰,然乎?予心靈而問之矣。元良致祭,已爲之乎?得養曰,已爲之矣。上命書之曰,今日欲呼祭文,李領府事靷日明日云,今日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製下矣。承旨洪準海進去。出傳敎上曰,兵曹參知洪準海,承旨除授。出傳敎上命書之曰,承旨三人入直,古豈有之?政院不備,莫若今日,君父飭勵,何敢撕捱,而左承旨韓光肇,尙無消息,故其涉訝之,問之,果陳書云,此何撕捱者,待下答,卽爲牌招察任,抄選初入,故點下,而此時亦難等待,同副承旨宋明欽,禮曹參議除授。昨日事,其雖稽滯,新自下土來,鄕闇固宜,此人文學,予已知之,幾次入侍,純質可尙。今若落職下鄕,非招攬遠人之意,飭已行,今適有窠,前承旨柳正源,判決事除授。出傳敎上曰,禮議與判決事,俄於承旨望,予有意作窠矣。柳敍五,今除長興,予心安矣,予非私也。聞有八十老母故耳。得養曰,下吏兵房上言有二張,而安國瑞則以軍器署弓人,稱以內弓房弓人,睦天顯則給牒事,而若以特敎爲之則已,事係鞫獄,則以其子孫,爲其祖先而爲請者,事涉干恩,故敢達。上曰,所陳是矣。睦天顯事勿施。仍命書之曰,稱以內弓房弓人,猥濫上言,事之無嚴,莫此爲甚,令該曹,從重勘處。出傳敎得養曰,向者下敎中,有政事翌日不爲謝恩人察推之命,故連爲擧行,而其中微官庶僚如僉萬戶雜職人,混同請推,似涉煩屑,此則宜有界限之道,故敢達,而初入仕之類,亦何以爲之乎?上曰,僉使以上察推,南行初入仕,勿問可也。出擧條上命書之曰,世孫祗迎,其令把子石橋爲之,當以弘化門往來板廛,屛門東邊爲之事,分付。出傳敎得養曰,臣頃見趙雲逵,則以爲,親臨玉署後,以御製作帖,有頒賜八學士子孫之敎,雲逵以此,誠以爲悶云矣。上曰,趙泰東爲八學士矣。得養曰,非趙泰東,乃韓泰東也。上曰,然乎?以其同名故,知趙泰東爲八學士矣。日記中,八學之孫四字,使之抹去,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朴師訥坐直。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李廷喆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宋瑩中坐直。注書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奎采啓曰,明日親傳香時,禮房承旨,今日當爲齊宿矣。右承旨韓光肇,由限雖未盡,卽爲牌招齋宿,何如?傳曰,允。又以啓曰,右副承旨李廷喆,今日不爲bb出b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廷喆啓曰,兼司書金鍾正,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鍾正。

○傳于宋瑩中曰,藥房提調,詣閤。

○傳于李廷喆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宋瑩中曰,都承旨,持明日祭文草入侍。

○以巡監軍單子,傳于宋瑩中曰,仍。

○宋瑩中啓曰,藥房分提調一員啓下事,下敎矣。曾有口傳擬入之例,而元無單付啓下事,該曹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備擬以入。

○傳于李廷喆曰,李春芳,如已入來,開坐推問,如直招,持入以奏,如不直招,則過三日後嚴刑事,分付秋曹。

○宋瑩中啓曰,刑曹判書具善行,參議任瑋,(捧))捧李春芳直招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宋瑩中曰,禮房承旨,率香室官員入侍,提調有下敎事,詣閤。

○傳于宋瑩中曰,禮房承旨,與海春君及香室官員,先爲入侍。

右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加出假注書黃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廷喆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鄭昌順在外,掌令南鶴宗受由在外,李澤徵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新除授判決事柳正源,昨日特除之下,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又有下番春坊其令牌招入直之傳敎矣。兼輔德徐命天,輔德柳觀鉉,兼司書金鍾正,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兼輔德徐命天,檢閱尹師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廷喆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達曰,檢閱尹師國,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兼輔德徐命天,輔德柳觀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廷喆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達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輔德徐命天,輔德柳觀鉉,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判決事柳正源,檢閱尹師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廷喆曰,推考徽旨捧入。

○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思賢閤。左承旨率諸醫入侍時,左承旨沈墢,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許礈、李以楷、蔡膺祐、金履貞、李世珪、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上命墢讀明陵忌辰祭祭文訖。上曰,在院承旨及香室官員,使之入來。賤臣承命出來,與右副承旨李廷喆,香室官員金躍河偕入。上曰,予氣雖如此,明日當親傳香矣。祭文依此書之,而予則只當親傳香而已。承旨代押,可也。廷喆及躍河,承命先退。上曰,禮房誰耶?墢曰,韓光肇,而今日違牌矣。上曰,太酸矣。墢曰,有實病云矣。上曰,今日南下相臣,八字好矣,其地南邊乎?墢曰,富平,乃是南邊矣。上曰,今日提調事極非矣,故右相雖謂之好,而今日事則大非矣,春坊下番誰耶?墢曰,說書尹師國,昨已移來翰林,司書李世演,姑未肅拜矣。上命書之曰,昨日初下敎,提調湯劑煎進入來時,當有召見云矣。今日,元良日次,其雖相値,待首醫問候而以去,其何晩也?設或下去,其有代房,副提調當留院,而噫,爲國用心,今番之氣,異於前日,建功湯再進,而若飮冷水,明日親傳誠難,故添入祭文,欲爲攝行,而湯劑兼有下敎者,提調其令入侍,皆往昌德云,事體寒心,莫若今日,予氣專也,心與氣。故日候若此,痰亦乘作,其所不食,幾乎三晝夜,則身爲藥院,莫知輕重,亦莫知先後。卽此一事,已無可謂,提調金相福罷職,副提調,雖不過隨從而去,亦豈無飭?遞差,當該首醫問候差備,將傳于何,人君問候,若是文具,其果臣節乎?首醫方泰輿,下義禁府,從重勘處,藥院其或直宿,亦將往來乎?此等之時,春坊官員,職在補導,雖無勿爲起居之令,媕阿在職,講學不能輔導,此等之時,亦不能輔導。伊日入直春坊官員,施以削職之典,下番連爲闕直,顧瞻乎,任便乎?雖不講學,何無講官,此正孔聖之存羊愛禮者也。下番春坊,其令牌招入直,若或違牌,直捧投畀徽旨,雖非此等之時,二闕奔走問候,景像不佳,而況問候之時乎?自有舊例,分提調一員啓下,昌德問候則與其闕在直承旨爲之事,分付。噫,今之氣,雖難强作,此等之時,當先扶五倫,當初製文,已給香室官員矣。明日親傳香,依前下敎擧行。噫,氣雖若此,使我其若謁陵,不待嚴時而往矣。出傳敎又命書之曰,承旨韓光肇代,參議朴師訥除授,牌招察任。騎曹無人,參判有闕代,前承旨具允鈺除授,前承旨韓光會,參議除授,李宜哲,參知除授,牌招入直。出傳敎又命書之曰,提調有闕代,判尹南泰齊除授,承旨有闕代,參判李奎采除授,仍兼三院副提調。出傳敎上曰,今夜寢睡則安,而不食猶飽,昨今所食,不過二匙粥而已。此必由蛔氣而然矣。昨服湯劑,初則有若冷水,服二貼則少勝矣。仍命諸醫入診,諸醫以次診候。礈曰,脈候左三部虛大之中,有數意,右三部虛軟則比昨有加矣。以楷曰,左右三部虛軟不足之候,比昨顯加矣。膺祐曰,左三部浮大之中,度數不調,右三部則虛軟無力,比前有加矣。世珪曰,左右三部,虛而帶數,胃脈不足,亦一樣矣。允協、道炯之言,亦略同。礈曰,理中建功湯,自今日,加烏梅、花椒以進似好,而水剌全未進御,故胃氣如是虛弱矣。進御鷄膏則可以扶元氣,亦可以行藥力矣。上曰,今年必欲爲三日齋,故今朝進御粥少許,而只飮醬而已矣,豈可進鷄膏乎?墢與諸醫皆以爲,脈候如是低下,其可扶之道,莫如鷄膏矣。雖在常時,七十之年,難以行素,況在靜攝之中乎?伏望特爲許進焉。上曰,予當觀氣而爲之,第自外煎而待之也。上命書之曰,理中建功湯,加花椒五分、烏梅三箇,日再煎入,二錢重粟米飮煎入。出榻敎上曰,藥房副提調,牌招察任。出傳敎又命書之曰,吏判有闕代,行司直韓翼謩除授。出傳敎上曰,鄭存謙,一向在外乎?墢曰,上來云矣。上曰,連爲違牌乎?墢曰,開政時,連不入來矣。上曰,提調其間,想已入來,注書出去,使之入侍也。賤臣承命出來,與南泰齊偕入,泰齊問候訖。請逐日入診。上曰,當觀明日之氣,可以爲之,而雖今夜,安知更不召見耶?泰齊曰,醫官使之別入直,宜矣。上命書之曰,本廳入侍醫官,二人入直,一人別省記,議藥廳,以入侍醫官,一人入直。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三月二十四日戌時,上御思賢閤。禮房承旨、香室官員,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朴師訥,香室官員金躍河,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命師訥,改書明陵祭文下段二句,命躍河改書祝文後,又命海春君栐入侍。下敎曰,予於己卯,親陪三榻而將事,今年則待秋將往,而今番則不得進去,又不能親傳香,則心尤觖然。故今朝欲改祭文而不改,必欲親傳矣。雖於洗浴,不得已停止,故祭文改之,而身雖在此,心則附卿而去矣。須於行祭後,奉審陵上及丁字閣而還奏,可也。以卿爲獻官者,以曾經守陵官故也。栐曰,水剌之節,若何?上曰,少進矣。頭疼之候,若何?上曰,今則少愈矣。海春君及香室官員先退。上曰,內局提調入侍。臣履禧出,與藥房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李奎采,醫官許礈、李以瑎gg李以楷g、金履貞、鄭允協入侍。泰齊曰,卽今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今日服八錢蔘,而診脈後更欲服之,故召卿等矣。頭疼則似少愈,而氣甚躝跚矣。泰齊曰,鷄膏進御,則似好矣。上曰,旣服人蔘,何必服鷄膏乎?命醫官診脈,許礈進前,診候訖。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不調之候,比朝少愈,而右寸關胃脈虛軟之候,則大體一樣矣。李以瑎gg李以楷g以次診候訖曰,左右三部度數不調之候,則比朝差勝,而右關胃脈虛軟則一樣矣。金履貞曰,左右三部不調之候,則比朝少愈,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鄭允協曰,脈候左右三部不調之候,比朝差勝,而右寸關脾胃脈虛軟之候則一樣矣。上曰,夜深後,當更服一貼矣。奎采曰,素膳進御,誠萬萬悶迫矣。上曰,予於丁丑從權時,卿以爲學問之力,故予笑之矣。泰齊曰,行素,是區區末節也。《禮記》亦云,薑桂之滋矣。泰齊曰,臣等之在闕外,下情憂鬱,自今日直宿,何如?上曰,何必直宿乎?奎采曰,夜在闕外,殊甚悶鬱,臣則直宿於本院,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秋判入侍,可也。臣履禧出。與刑曹判書具善行,參議任瑋入侍。上命善行讀李春芳供辭。上曰,前後秋堂之以風聞爲立證者,甚非矣。命書傳敎曰,今覽李春芳供辭,世間風聞,難以準信者一也。莫重此等之事,不可先立己見者二也。秋堂旣已處分,春芳不下杖而箇箇遲晩,不審成案,四次刑訊,可謂殘忍。孫萬重,卽爲放送,春芳,事當嚴刑流配,而此非刑推之日,下敎嚴問之後,亦不可循例處之。黑山島定配,待城門開押送,論今之幾次嚴刑,終不誣人,雖迷劣賤人,志操可尙,卽爲放送,令賑廳,米布題給,其令葬夫。善行、瑋先退。命書傳敎曰,噫,爲國用心之中,因日候之乖常,挾外氣而痰作,日進三貼,而爲中官者,亦不動心,在內班院者,不次未入直者,知之視若尋常,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行首中官,事當施以投畀之律,而三年侍陵,不可不顧,行首中官宋獻徵,罷職不敍,承傳色中官田聖澮、吳命來,越俸三等,掌務中官金興福,端川府投畀。又命書傳敎曰,明日欲爲親傳,難以洗浴,事不若意,遙望西郊,只自灑涕,旣召獻官,奉審回奏,祭物等事,另加申飭。諸臣退出。命還入,下敎曰,春坊下番,又何闕直乎?奎采曰,兼司書金鍾正違牌,已捧投畀徽旨矣。上曰,金鍾正甚非矣。甘心投畀,不爲入直,如此而國將何爲?予以此人,必不如此矣。今番事誠非矣,投畀於何處耶?奎采曰,徽旨姑未踏下矣。上曰,寧海縣投畀,可也。上曰,尹東昇賢矣。以爲臣下,不匡其刑,墨臣之面上,宜有,墨痕云矣。諸臣退出。

3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坐直。左承旨沈墢。右承旨朴師訥。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李廷喆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宋瑩中坐直。注書徐有元仕直金履禧式暇。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元王后忌辰齋戒。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兩珥。

○藥房提調臣南泰齊,副提調李奎采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痰凝之候,微有差勝之勢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有不容己,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當下敎前入侍矣。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同副承旨,典牲署犧牲摘奸,亦看士夫家無留養之羊。

○安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齊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朴師訥曰,內局入侍,編次人,同爲入侍,儒臣,持有諺解蓼莪篇以待。

○傳于朴師訥曰,傳香後,當爲入侍,斯速擧行。

○傳于李奎采曰,內局入侍。

○傳于朴師訥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朴師訥曰,儒臣同爲入侍。

○李奎采,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三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韓翼謩所啓,事關祀典,竊有淺見,敢此仰達矣,嶽瀆之祀,有國所重,興王之地,視他尤別,我國北路,若周之豳岐,漢之豐沛,列祖舊基,土人尙知某水某丘,列祖陵寢,皆奉北路,而一水一麓,無不發源於白頭,玆山實我朝炳靈發祥之地,尙未有崇報之禮,似是闕典也。臣久欲以此仰聞,而咨且未敢矣。臣卽考本曹謄錄,漢挐山,卽海外一山也。先朝癸未,因牧使狀請,許入祀典,今此白頭山之入於秩祀,實合典禮,祀典事重,請下詢大臣而處之。上曰,所奏甚好。大臣、諸臣之意,何如?左議政李𪻶曰,漏於祀典,未知何故,而事體旣重,下詢他大臣而處之,恐好矣。行兵曹判書金聖應曰,祀典事體重大,博詢而處之,似好矣。判敦寧李昌誼曰,禮判所奏,儘有意見,而祀典體重,博詢而審處之,恐好矣。左參贊洪鳳漢曰,宗伯所陳,似有意見,而事體重大,不敢以臆見仰對矣。判義禁洪象漢曰,禮判所奏是矣,而有此議亦久矣。然祀典所載,不必高山大川爲之者,似有所據,此等之事,令弘文館,博考典禮及古事後,廣詢處之,似好矣。行司直尹汲曰,白頭山,卽我國諸山之祖宗也。不載祀典,實爲欠典,臣之被恩譴而往北路時,其處士子輩,亦多以此言之。今者宗伯所奏,誠有意見,博詢處之,恐宜矣。漢城判尹南泰齊曰,白頭山,實爲我國諸山之祖宗,禮判所奏,誠有意見,而凡名山秩祀之規,必就最高頂建祠宇,設位版,置守直然後,儀文始備,而白頭山峯,距平地爲三四百里,道路荒絶,人跡罕到,當初漏祀典者,或由於此耶?以臣之淺見,不敢臆對,惟在博詢而處之。戶曹判書尹東度曰,嶽瀆鎭山,厥有秩祀之常,此山之漏於祀典,未知何以,而禮意所在,臣不敢臆對,博詢于在外大臣及山林知禮之人,似宜矣。吏曹判書金相福曰,禮堂所奏,似有意見矣。刑曹判書具善行曰,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矣。以臣淺見,何敢仰對?下詢諸臣而處之,似好矣。吏曹參判鄭弘淳曰,臣於此事,未嘗留意,不敢率易臆對矣。禮曹參判徐志修曰,雖云國初祀典,成於六鎭開拓之前,故此或見漏云,而祀典之定,六鎭之拓,皆在世宗朝,則未可以此爲斷矣。其所見漏,必有禮意,而臣不敢臆對矣。漢城左尹朴相德曰,漏於祀典,必有其意,而臣不敢臆對矣。上曰,臺臣及儒臣皆奏之。大司諫任㻐曰,祀典至重,博詢處之,似好矣。應敎沈履之曰,宗伯所奏,儘有意見,博詢處之,恐好矣。掌令沈瑴曰,國之大事,臣不敢率易仰對矣。上曰,宗伯所奏,甚有意見,而關係祀典,特遣禮官,問于大臣以奏事,命下矣。問議于大臣,則右議政閔百祥,病不收議,判府事金尙魯以爲,方在屛伏竢譴之中,不敢獻議,判府事趙載浩以爲,久病昏憒,不敢獻議云,上裁,何如?傳曰,更爲詢問于在外儒臣以奏。

○朴師訥,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番王世孫入學冠禮後,《璿源譜略》、《國朝御牒》,自本寺修正事,旣已草記蒙允矣。進上、進獻、供獻,以幾件爲之乎?敢啓。無批答

右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加出假注書黃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廷喆達曰,今日,是日次,藥房提調金尙翼,率諸醫來待矣。令曰,入對。

○以兼輔德徐命天,輔德柳觀鉉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廷喆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達曰,兼輔德徐命天,輔德柳觀鉉,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檢閱尹師國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判決事柳正源,昨違召令,今日,又不出肅,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兼輔德徐命天,輔德柳觀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廷喆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達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輔德徐命天,輔德柳觀鉉,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三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編次人儒臣同爲入侍時,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李奎采,編次人元仁孫,應敎李瀰,修撰李碩載,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貞、李世珪、鄭允協,以次進伏訖。泰齊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今番則意謂長臥矣。今日之氣則似更蘇矣。泰齊曰,痰凝之候,何如乎?上曰,凝結之症,比昨少愈矣。泰齊曰,寢睡,何如?上曰,比再昨亦勝矣。泰齊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昨日則連以藿湯和粥服之矣。今日則厭症尤甚矣。泰齊曰,卽使諸醫診察,宜矣。上曰,依。諸醫以次入診。履亨曰,脈候左三部則大而不調,右三部則微而弱矣。礈曰,左右三部比昨夜一樣,而右寸關虛弱則似少愈矣。以楷曰,脈度凡節,與昨夜一樣矣。泰遠曰,左三部則度數不足,右三部則甚不足矣。世珪曰,右三部不足之候,比昨一樣矣。允協曰,左三部浮大,而度數不調,右三部虛軟不足則一樣矣。上曰,不滯乎?履亨曰,滯氣則雖無,有虛軟之候,甚可悶矣。建功湯一日二貼,少難責效,日進三貼然後,可以當前日之一貼矣。上曰,似有蛔氣,每欲吐而旋降,故氣如是低下矣。泰遠曰,扶元氣則蛔亦自退矣。上曰,建功湯,乃是大劑,豈可常作調理之劑乎?日後則當至於用附子矣。履亨曰,常時連服,則豈有今日之症候乎?上曰,其言則予實無可對之語矣。仍下詢諸醫。諸醫皆曰,以今日殿下之脈候,非日三貼,則難以責效矣。上曰,理中建功湯,依前方三貼煎入,粟米飮停止。出榻敎上曰,三日不如廁矣。諸醫曰,此則最好矣。履享曰,秋牟水剌,似勝於厭進之時矣。上曰,秋牟今可得之耶?履亨曰,何難乎?上曰,當進御矣。泰齊曰,金履亨、李泰遠,使之入直,宜矣。上曰,旣已上來,入直可也。奎采曰,晩后,更當率醫官診候矣。上曰,依。上曰,禮房承旨,馳往明陵,奉審祭物,摘奸守護軍守僕以來。出榻敎上命書之曰,行司書金尙翼,爲分提調,日次已過,其令入對。又命書之曰,噫,七年直宿,今思心隕,而藥院五日日次問候,甲午以前所無之事,自皇兄時有者,此亦思之嗚咽,甲辰嗣服後無是事,甲子以後,又有日次問候,將以爲例,可謂寒心。頃者,因下敎雖爲之,今則一日兩闕,日次問候,此三百年所無之事。若此之故,昨日欲服湯劑,而其無提調,代房擧行,此不可使聞於隣國也。下敎之後,猶無勿爲問候之令,予當敎之,其何以待?昔年慈殿製進之劑,貞聖所服之劑,亦有不爲問候,而輒有監劑以入之事,予亦有此例,於予當以敎道爲先,於元良當遵孔聖答孟懿子之問孝,況今則提調闕下待令。三進湯劑,元良日次問候勿爲,有分提調日次日入對,所定湯劑製入,令昌德入直醫官來奏。今則諸醫入直此闕,昌德則李世珪,除入侍爲首醫,率來入此,諸醫入對事,分付。出傳敎提調及諸醫先退。上命儒臣李瀰、李碩載,各讀《詩傳》蓼莪篇一番訖。命奎采呼寫讀蓼莪文,仍命仁孫讀奏訖。使之較正訖。上曰,申左相闋服,在於何間?仁孫曰,來年二月,卽其禫朔也。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三月二十五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入診入對時,分提調金尙翼,右副承旨李廷喆,假注書黃樸,記事官朴沁,醫官李世珪、慶絢、金世彦、鄭允說、李敏德,以次進伏訖。金尙翼曰,邸下靜攝中,今日則氣候,若何?世子使中官下令曰,大朝聖體欠寧,今則若何?俄者傳敎,極其惶悚矣。尙翼曰,臣未入侍,姑未聞知矣。卽命醫官二人入診,世珪診而對曰,脈度左三部浮數,氣若虛軟,掌心太溫矣。慶絢繼而入診,其對與世珪同,以前用加味導氣湯,依前方五貼繼用之意,仰達。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李奎采,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貞、鄭允協,以次進伏訖。泰齊曰,午間,聖體諸節,若何?上曰,今日則頭部差勝,腰痰已解,而水剌厭進之症尤甚,今番之氣,專是弱矣。閉睫昏眩,有如夢魘者矣。泰齊曰,煎進湯劑,已爲進御乎?上曰,然矣。泰齊曰,秋牟水剌,亦爲進御乎?上曰,姑未進御,而予少也,嗜秋牟飯,今則猶不如古矣。戊寅、己卯則雖厭食,而無惡心症矣。今則湯劑米飮,亦皆有惡心症,幾乎吐出矣。泰齊曰,此乃素饍之害也。上曰,肉汁則予已食之矣。泰齊曰,雖以進御肉汁爲敎,而肉汁則實無效矣。上曰,今日則肉汁亦難進矣。奎采曰,已旣無益,而況不進御乎?諸醫以次入診。履亨曰,左三部之緩而數,右三部之虛軟,與朝一樣,而昏眩欲吐之症,莫非素饍之害也。礈以下諸醫之言略同,泰齊、奎采與諸醫,請復常饍。上曰,前無胃弱之症,今番則誠怪矣。旣進肉汁之後,行素字,予以爲愧矣。予本不嗜肉味,近者,不食牛肉,亦已久矣。常時亦無異於行素,大抵脾胃低下而然矣。履亨曰,近者,久廢診筵,湯劑亦不進御,以致今日之候也。上曰,其言則是矣,而揮謝諸醫,下直湯劑,亦有意也。泰齊曰,殿下今日之氣,專由於行素之致。伏望進御常饍。上勵聲曰,予豈可戚我慈聖乎?當進御常饍矣。泰齊曰,諸醫皆以爲,聖候無差勝之勢。臣等在闕外經夜,不勝焦迫,直宿藥院恐宜矣。奎采曰,下鑰後則提調在闕門之外,下情誠甚悶迫,宜使之直宿矣。上曰,其則不遠,必有其時矣。泰齊及諸醫,皆請勉進水蒸鷄。上曰,昨日鷄膏亦尙在矣。泰齊曰,臣當出而煎進矣。上曰,可以濃煎矣。上曰,挾痰昏眩者,雖是例症,而今番之氣則必欺予矣。提調泰齊及諸醫皆先退。上曰,禮房承旨,如已奉審入來,使之入侍,而儒臣持《史記評林》,亦使入來也。臣有元,承命出來,與右承旨朴師訥,應敎李瀰,修撰李碩載偕入。上謂師訥曰,果無頉乎?師訥曰,祭物精潔,而摘奸守僕守護軍則亦皆無頉矣。上曰,今番典祀官甚好矣。上曰,金鍾正,何以違牌耶?瀰曰,有親病而然矣。碩載曰,玉堂及兼官,皆着實行公,而今番則實有親病云矣。上曰,金鍾正,非用謀之人也。奎采曰,果非用謀之人矣,聖鑑明見矣。上曰,予頃謂耳目之官媕阿之意,則鍾正以爲,豈但耳目之官云?此則竝責儒臣而然,爲人甚精矣。奎采曰,果精矣。上命書之曰,金鍾正爲人,予知之,而昨日違牌,尤可駭然,故特命配所,而靜而思之,頃年入侍所奏之言,決非欺予。今日下問,果有實恙云,宜有參酌,特爲分揀放送。出傳敎上曰,應敎亦爲贊讀乎?瀰曰,然矣。上命書之曰,此時講書院官員,不可不擇差,兼贊讀有闕代,前應敎沈履之除授。出傳敎又命書之曰,明年將有《嘉禮譜略》修正,其涉輕先,故欲下敎,草記混下,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當該中官李夢良,良才驛徒三年定配,當日押送,此草記給之,其令以待下敎。出傳敎上以禮曹草記白頭山祀典事,下詢瀰與碩載曰,更爲博詢於在外山林諸臣及儒臣而處之好矣。上命書之於草記下段曰,更詢于在外儒臣。上曰,《史記評林》周紀讀之也。瀰與碩載以次讀奏訖。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坐直。左承旨沈墢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朴師訥。左副承旨安𠍱。右副承旨李廷喆。同副承旨宋瑩中坐直。注書徐有元仕直金履禧。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元王后忌辰。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

○藥房提調臣南泰齊,副提調臣李奎采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痰凝之候,漸有差勝之勢乎?湯劑,依下敎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有不容已,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批答出筵敎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沈墢曰,批答從當爲之,藥房提調,先爲詣閤。

○朴師訥啓曰,明陵獻官海春君栐,奉審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禮房承旨入侍,海春君同爲入侍。

○傳于朴師訥曰,編次人同爲入侍。

○傳于朴師訥曰,編次人,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李奎采啓曰,藥房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李奎采,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榮進。

左承旨沈墢坐直。加出假注書黃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bb曰b,知悉。

○沈墢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鄭昌順在外,掌令南鶴宗受由在外,李澤徵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兼輔德徐命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沈墢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沈墢曰,明日問安若闕,則事體極爲惶悚,宮官牌去來,各別催促,如或違牌,更卽牌招。

○以輔德柳觀鉉,兼輔德徐命天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沈墢曰,推考徽旨捧入。

○沈墢達曰,春坊上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柳觀鉉,兼輔德徐命天,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沈墢,以義禁府言達曰,中官李夢良,良才驛徒三年定配,當日押送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京畿廣州府良才驛配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三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思賢閤。禮房承旨、海春君,同爲入侍時,海春君栐,右承旨朴師訥,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曰,海春進前。栐進伏。上曰,今朝果奉審乎?栐曰,今日奉審則似致日晩,故昨日皆爲奉審,而竝無頉矣。但柏子木十餘株,枯損已久,而不敢任意剪伐,而今已皮剝而白矣,所見不好矣。上曰,此乃庚子後所植乎?栐曰,辛巳後所植矣。上命書之曰,明陵柏子木枯損者,不爲除去云。令禮曹擇日,堂、郞下去除去,而此後陵寢若此者,隨其枯損,至近處則堂郞進去,稍遠處則郞廳進去,一體擧行事,分付該曹。出傳敎栐曰,蜂峴、虎谷兩處之間,有沙汰處,陵官昨年報于禮曹,則以筵稟爲難題送云矣。上曰,陵官有入京者乎?栐曰,南泰憲,今日入來矣。上曰,晩后藥房入侍,使之同入,而禮判亦使入來也。栐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痰則少愈,水剌則一向厭進矣。栐曰,太廟親享,只隔十餘日,而方在靜攝中,特命攝行,恐宜矣。上曰,心則憧憧,而氣若此,則雖欲爲之,亦難强行矣。栐曰,將事之際,恐致失攝矣。上曰,今番不行,而何時更爲乎?栐曰,待後日平常之時,不亦可乎?師訥曰,此言誠是矣,伏望體念焉。上曰,臨時當量氣而爲之矣。上命師訥,呼寫明陵告由祭祭文訖。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禮判、編次人、明陵參奉,同爲入侍時,藥房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李奎采,兼禮曹判書李益炡,編次人元仁孫,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明陵參奉南泰憲,醫官金履亨、許礈、李以楷、李泰遠、金履貞、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上曰,陵官先爲進前。泰憲進伏。上曰,與提調爲幾寸乎?對曰,爲六寸矣。上曰,陵官一人誰耶?泰憲曰,尹心協也。上曰,誰耶?泰齊曰,尹鳳五之子也。上,下詢蜂峴沙汰處,泰憲,以沙汰形止仰對。上命泰憲先退。上謂益炡曰,枯木剪伐時,亦有告由乎?益炡曰,然矣。上曰,卿須下往奉審,行告由後,卽爲剪伐,可也。益炡曰,臣以順陵塗灰事,今將辭朝,當爲歷審明陵,又見補土處後,當細陳形便矣。上曰,然則率往某人好矣。有誰在乎?益炡曰,李義培,似鍊熟於此等事矣。上曰,好矣。義培,卽使入侍也。臣有元,承命出來,與義培偕入進伏。上謂義培曰,汝亦往審蜂峴沙汰處,所入役軍多寡,亦細量入奏也。仍命書之曰,蜂峴有看審事,順陵進去禮堂,今日辭朝,與李義培看審事,分付。出傳敎泰齊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諸節一樣,而實無陽界之心矣。泰齊曰,寢睡之節,何如?上曰,行祭之時,乍覺寤而頗穩矣。泰齊曰,水剌,則何如乎?上曰,厭症一樣,而麥水剌稍勝,故間間少進矣。泰齊曰,昨今煎入湯劑,俱爲進御乎?上曰,然矣。諸醫以次入診。履亨曰,脈候左三部則沈遲,右三部虛弱,大體與昨一樣,而少有變動矣。礈曰,左三部沈緩,右三部虛軟,比昨一樣矣。以楷曰,大體與昨一樣,而沈緩之候,似有差勝之勢矣。泰遠曰,左右三部度數不調,則與昨一樣,而遲緩之候,似有差勝矣。允協曰,沈緩之症,似有差勝,而大體則比昨一樣矣。道炯曰,脈候大體則與昨一樣矣。泰齊曰,晩后當爲更診矣。上曰,依。仍命書藥院批答曰,知道。噫,冥然到今,又逢此日,況於今日,許診服湯,遙望飮涕,氣何暇諭,而心尤一倍者,此皆由於一心字,而不先不後,適値此日,人或以行素而言,則非徒欺一世。仰負慈聖,不獲已詳諭焉,噫,今年其不若此,三日之制,不行於此,更待何年,而爲國焦心之中,又無股肱,國事外民事罔涯,而三相之靷,聯翩三朔,用我元元,將至一萬三千五百人,一猶爲民,若恫在己,況三乎?今年不用民三字,事雖不獲已,欺我元元,噫,逢此年逢此月,心已隕,爲宗國爲元元,心亦焦。顧國事顧民弊,用心又復若此。昔日諸葛數升之食,其猶少也,而予則一日所食,不過數匙,氣果不苶乎?其尙作氣,自奉之淡薄故也。因日候之乖常,痰候乘作,食不能强,非徒不能三日之制。於羹體昔年之慈愛,亦不察薑桂之和,而卿等與諸醫,猶此强請,若侍湯於永慕,雖誦夫子訓孟氏之語,薑桂亦不禁,可謂孝乎?只自飮涕,而大抵今番,外氣則小,故凡諸節今已愈,更無諭者,此無他,六貼建功之效,其所錫名,誠非過也,又果建功矣。此後卿等諸醫,其復問行素之故也云。雖然,此心此氣,薑桂建功,其何扶乎?予以回泰安民四字,自爲命藥,而此若俟河之淸。今日扶元,惟在建功,日三其進,非自區區也。亦爲宗國,依昨日例,如期煎入,此亦繪事後素,鎭日問候,則政院、朝廷,必將繼起,非徒鎭人心。今則食道扶元之外,無他問候者,勿爲逐日問候,朝煎湯劑以進後,直爲入侍,夕煎以前,提調旣在闕中,醫官旣已入直,其雖請診,予何拒哉?恐貽慽於陟降,不顧支煩而諭矣。出傳敎上曰,向者李瀰以爲,大臣禮葬時,減其軍丁,有欠於禮待之意,而此則大臣若有知,必以爲好者,百姓誠殘忍矣。泰齊及諸醫,請煎進鷄膏。上曰,自明日煎入,而分付鷄廛,抱卵者則勿使來進,可也。昔年侍湯時,有靑頭鴨得納之敎,而抱卵者,勿使來進矣。上命仁孫進前,呼寫四字三十句,使仁孫較正讀奏訖。上曰,以此係於續蓼莪文,而低一字書之,可也。仁孫曰,臣伏見下藥房之批,不勝感泣,而帝王之孝,異於匹庶,宗社生靈之責,專在於殿下。顧此國勢,殿下亦何可自輕乎?加意調攝之道,臣切伏望焉。上曰,所陳是矣。上命書之曰,飭已行,伊日之事,非方泰輿之故,戊寅、己卯,亦有其勞,分揀放送事,分付。出傳敎上曰,少退,而只藥院諸臣入來也。申時,提調以下,更爲入侍。泰齊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泰齊曰,湯劑進御乎?上曰,然矣。泰齊曰,水剌亦進御乎?上曰,俄進粥小許矣。諸醫以次入診,履亨曰,脈候左三部遲緩,而似有浮大之意,右寸關虛弱,則大體比朝一樣矣。礈曰,左右三部遲緩虛軟之候,與朝一樣矣。以楷、泰遠、允協、道炯之言皆同。上曰,湯劑今則已覺支離,誠爲難堪矣。泰齊曰,聞醫官之言,五六十貼前,難以停止云,而此非苦口之劑,加意進御,深思三百年宗社及億萬生靈,千萬伏望。諸醫皆曰,今番則必優數進御然後,可以責效如常矣。奎采曰,聖候未復常之前,豈可停止湯劑乎?伏望勿以爲難,而加意進御焉。此非但臣等之望,實京外兆民之望也。上曰,今則別無他症,而間有眩氣,怪矣。履亨曰,此亦氣不足之致也,湯劑尤豈可停止乎?泰齊曰,金德崙,今方上來云,亦使之別入直,好矣。上曰,依爲之。上命書之曰,賢關講會,近亦爲之否,申飭成均館,其令着實爲之。又命書之曰,目今悠悠萬事,講書補導,學問就將之時,一日其惜,講書近日其將連爲乎?若或因此不爲,豈不可惜?依例連爲事,分付講書院。又命書之曰,在外臺臣、都憲,抄選外,皆許遞,掌令有闕代,輔德柳觀鉉除授,其餘待下敎,開政擧行,副使趙榮進,旣已遞職,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又命書之曰,今雖憊臥,心在乎民國,今月內,非徒無相,初下對皆渺然。若有外方狀聞稟之者,明日內局入侍,有司堂上持入事,分付。又命書之曰,今番歲抄後,違牌侍從堂上、堂下人,皆敍用,前都憲李應協,前薇垣長鄭純儉,前持平金汴光,飭已行,此三人,與無端撕捱者有間,敍用。噫,于今之世,奚徒求備於此,雖因感慨,先正之後,曾亦下敎,鄒魯鄕人,寬宜先也,而惟於此人,若是處分,其亦過矣。前弼善李憲默,特爲給牒敍用,開筵渺然,春坊鎖門多日,不可使聞於隣國。輔德柳觀鉉,今聞入城,而其果實恙云,若愈,豈入城而不謝乎?今拜臺職在外洪檍、李世演許遞,鄭昌聖,文學除授,李昌任,司書除授,使之令招入直。以上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直宿。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李秀得坐直。右副承旨兪漢蕭坐直。同副承旨李廷喆昌德宮入直。注書徐有元直宿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夕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來詣慶熙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傳于李奎采曰,藥房入侍。

○傳于李廷喆曰,貂皮先下該曹。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雖幼沖,禮當備矣。且必欲上來,世孫今日上來,今番由興泰門入興政堂,挾輿軍前後廂,以三營入直軍擧行,禁軍,以昌德宮入直禁軍,使之隨來。

○又下敎曰,調理云而來,則予尤用心,承旨下去,卽惟勿爲擧行。

○又下敎曰,橘薑茶,卽今還入,昏後又爲還入。

○傳于金尙重曰,時刻則隨其整備,隨時爲之。

○傳于李廷喆曰,東宮起動,則予尤用心,勿爲起動之意,承旨卽爲往諭,承旨持下令入侍。

○傳于沈墢曰,講書院衛從司,依前留直。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明中爲坡州牧使。

○金尙重,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坡州牧使金履亨,旣已遞付京職,依例還屬本院,使之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秀得,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新造旗麾祭,今月二十八日子時,放砲大吹打設行於三淸洞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金尙重爲左承旨,沈墢爲右承旨,李秀得爲左副承旨,兪漢蕭爲右副承旨,李廷喆爲同副承旨。

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加出假注書黃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心源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掌令李澤徵、柳觀鉉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李心源達曰,吏曹判書韓翼謩,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心源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掌令李澤徵、柳觀鉉,正言李之晦,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右承旨朴師訥,有稟達事,來詣求對矣。藥房分提調金尙翼,亦爲來詣求對矣。令曰,入對。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余病頭部,腹部亦有痛勢,此時,大朝患候又如此,焦迫中無以召見,其止之。

○今日進見事,下令。

○李心源,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令曰,神氣方昏昏,不得召見矣。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于李心源曰,明日當進見,趁早擧行。

○李心源,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文學鄭昌聖,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本曹佐郞鄭文柱,身病危重,累度呈狀,勢難行公云。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斗運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魯鎭,本以抱病之人,屢日處冷之餘,重得寒感,晝夜叫痛,飮啖全却,不省人事,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吏曹判書韓翼謩書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孫齒學之儀,三加之禮,次第順成,臣民慶忭,寧有其極?仍念臣,愚迷鈍滯,隨處生疣,前叨秋官,不審斷獄,自速嚴譴,一時薄罷,非罪伊恩,曾未數日,敍命遄下,籌司句管,仍令還差,天官寵除,又下於夢想之外,臣誠驚懍惶惑,罔知所措。噫,爲理官失,入人死罪,自有當律,纔罷還甄,無異微眚,已非賤分之所安。今玆新命,又何爲而下辱,雖使臣無向前情勢,僨誤之跡,決不容復廁於銓地,人臣之罪,未有大於自顓,處權要者,尤是大禁,曩臣待罪本職也。昏謬於注措之間,顚錯於用舍之際,非一二數,不職之罪,雖微人言,臣自知之,大僚請譴,不患無辭,乃以一顓字蔽罪,下語嚴重,有非尋常規責之比,雖當之以誅殛之典,未見其過。追思至今,夢魂猶悸,從此選部,便是臣永謝之地,尙安有淟涊復冒之理哉?新負已極兢惶,舊釁尤屬危厲,命召之下,未克祗承。卽伏聞大朝玉候失寧,至設庭候,小大焦遑,臣獨情勢如右,末由趨參。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控瀝肝血,疾聲哀籲。伏乞离明,亟降令旨,鐫削臣職名,重勘臣罪負,以嚴法紀,以安賤分,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李之晦書曰,伏以,臣於月前,奉宣諡之命,出往嶺南,及其竣還之際,忽伏承薇垣除旨,在臣義分,宜卽趨謝復命之不暇,而第念淸朝耳目之職,責任甚重,而旣萬萬不稱。積年疝癖之疾,症勢越添,而又萬萬難强,僵臥旅舍,情地窮蹙,敢陳危苦之懇,冀蒙鐫削之恩,及承下答,以調理上來爲敎。噫,身帶王命,旣稽反面,國有大禮,亦闕參班,臣分都虧,罪合萬殞,而嚴譴未加,恩批乃降,臣於病伏涔涔中,奉讀睿旨,惶隕感激,稍待少間,强起登道,寸寸擔舁,來到城外。竊伏聞二十日疏決時,憲臣以在外臺臣罷職事,陳達蒙允。所懷中,雖以臣奉命在外,有所區別,而顧此臺銜新除,旣在臣竣事之後,則未及進參於頒敎之日者,雖緣病勢之難振,而中路淹滯,未卽上來之罪,固無異於在外被譴之諸臣。臣不可以僥免爲幸,晏然仍據於見職也決矣,況於憲臣連達之時,不以下諭爲請者,雖未知其意之攸在,而身爲在外之臺臣,不入於下諭之例達。此固前古所未有之臺體,則人旣不以臺官相待,臣豈敢以臺官自處乎?情勢所迫,未遑他顧,冒沒肅命,詣臺自列,則喉司之臣,却而不捧,累度往復,終始堅執。噫,名爲臺職,有應避之嫌,而壅於喉司,無仰徹之路,臣未知出納惟允之義,果若是阻搪耶?然此莫非臣疲軟見輕之致,尤何可一刻苟冒於臺次乎?玆敢不避瀆擾之誅,仰暴懇迫之私。伏乞离明,俯垂睿照,諒臣難强之病,察臣難冒之義,亟許鞶帶之褫,以存廉角,仍治違傲之罪,以肅朝綱,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三月二十七日寅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李奎采,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泰輿曰,夜來,聖體調攝諸節,若何?上曰,今則似難矣。忽有腹部之氣矣,自初有惡心症,又不食而滯,已涉殊常矣。果發此氣矣。泰齊曰,卽使諸醫入診,宜矣。上曰,依。諸醫以次診察,履亨曰,今日則脈候尤有數體,而玉體亦有煖氣矣。泰輿曰,脈候大體則比昨一樣,而數候則有加矣。礈以下諸醫之言皆同。上曰,椒熨似好耶?履亨曰,然矣,卽爲炒進,連爲付貼於腹部。上曰,一場有其氣,氣甚低下,而自昨晝以後,三次如廁矣。履亨曰,放活便乎?上曰,然矣。諸醫更爲入診,履亨曰,脈候雖有數體,終非外氣也。上曰,其氣至於腸中,必將漸升矣。上苦痛不已,下敎曰,薑橘茶斯速煎入也。諸醫曰,車前子茶,亦似好矣。上曰,果好耶?然則亦爲煎入也。建功湯已支離,而又將服怪藥矣。命諸醫看審小水。諸醫曰,色淡似是變動之候矣。上曰,旣有此氣,來月親享,將何以爲之耶?初二日夕,乃誓戒乎?泰齊曰,然矣。臣等方以爲悶,而聖候旣如此,何以親享乎?上曰,此氣旣作,當爲所當爲者矣。仍命書之曰,自今日,提調直宿本院,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鄭允協、吳道炯、金履貞,差備待令,凡諸供饋,依前爲之。出傳敎理中建功湯前方中,更加乾薑五分,一貼煎入,車前子茶二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履亨、泰遠,更爲入診。履亨曰,脈度數意不加,誠爲多幸,而頻頻如廁者,必愈凝塊之漸矣。泰遠曰,腹部症患雖如前,而脈度數體少異於前,且頻頻如廁者,可見其流泄,而今番則專由於氣弱之致,此甚可悶矣。上又命入葱熨,連爲付貼於腹部。履亨曰,葱熨,亦有解散之漸乎?上曰,勝於椒熨,似有差解之漸矣。上曰,朝廷爲問安乎?泰齊曰,今方爲之云矣。上曰,朝廷無行首,誰爲出令耶?奎采曰,政府西壁,出令云矣。少退後,藥院諸臣及應敎李瀰,修撰李碩載,更爲入侍。泰齊曰,俄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而腹氣似有解散之漸矣。泰齊曰,其間進米飮之屬乎?上曰,或慮爲才操,不爲進御矣。泰齊曰,金履亨則遞付京職,宜矣。上命書之曰,牧使金履亨,遞付京職,其代,卽爲口傳擇差,因令辭朝。出傳敎又命書之曰,三都尉直宿事,分付。出傳敎備局有司堂上入侍事,置之。出榻敎上曰,《御製心鑑》,儒臣讀奏也。瀰與碩載,以次讀奏。上曰,編次人,使之入來也。臣有元,承命出來,與元仁孫偕入進伏。上命仁孫,讀昨日御製後,使之退去編次。上命書之曰,噫,政府雖無相,今日紀綱,其亦寒心,莫曰直宿藥院,留門入來,直宿下敎,亦已差早,則朝廷問候,日高後爲之,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令起居之臣,特爲罷職,以重國體,政院亦不能分付。問候亦涉差晩,副提調外,今日仕進承旨,一倂遞差。出傳敎少退後,藥院諸臣及使臣洪啓禧、趙榮進,同爲入侍。泰齊曰,午間聖候諸節,若何?上曰,與俄者一樣,而腹部之氣亦少愈矣。泰齊曰,更使諸醫入診,宜矣。上曰,金履亨及金德崙,只令診之也。履亨、德崙,以次診候。皆曰,脈候諸節,比俄者一樣,而右寸關虛弱之症,甚可悶矣。其間橘薑茶,連爲進御乎?上曰,然矣。泰齊曰,米飮與鷄膏,俱爲進御乎?上曰,竝少進矣。履亨曰,果無滯氣乎?上曰,午間則膈間豁然矣。今則還又如滯矣。上命使臣進前。啓禧進伏曰,臣於辭陛時,以保嗇之道,有所仰勉,來承欠寧之候,不勝焦迫。願益加意於保嗇之道焉,榮進亦以此仰陳。上,下詢彼中消息,啓禧、榮進,以乾隆窮奢極侈及凡諸所聞見,仰達。上曰,石鼓文得來乎?啓禧曰,果覓來,而未及粧䌙,且多校正處,未及持入矣。啓禧、榮進先退。上命書之曰,行副司直李秀得、李心源、兪漢蕭、金尙重,承旨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理中建功湯一貼,又爲煎入事。今番使行卽來,石鼓文,使校書館粧䌙以進事。竝出榻敎上命儒臣讀《詩傳》。瀰讀奏唐風蟋蟀及曹風蜉蝣、候人、鳲鳩、下泉。碩載讀奏豳風七月及陳風宛丘、東門、衡門訖。上命書之曰,禁推儒臣,皆放送,牌招察任。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三月二十七日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求對入對時,分提調金尙翼,右承旨朴師訥,假注書黃樸,記事官尹師國,記事官李昌任,以次進伏訖。金尙翼曰,大朝聖體違豫,藥院直宿,三都尉又有入直之命,邸下不卽進見,群下之情,誠焦迫矣。令曰,焦灼之心何可言?李昌任曰,當速下進見之令矣。朴師訥曰,提調春坊之言是也。邸下進見之禮,不可少緩也。令曰,軍兵草記,斯速爲之,可也。尙翼、師訥,泣而對曰,若或草記,而大朝以惟疾之憂,不許進見,則睿情之焦迫,復將如何耶?只率春、桂坊入直軍兵,進詣好矣。令曰,此處入直軍兵,亦非下敎,則難以調發矣。昌任曰,臣以問安,方往上闕,速下進見之令,伏望。令曰,問安之時,以進見之意,使政院微稟,可也。仍令退去預備輿儀,諸臣少退閤外,有頃,沈墢奉大朝傳敎入對。諸臣復進伏訖。沈墢讀傳敎訖。世子下令曰,大朝旣以用心爲敎,此心尤用焦迫矣。師訥曰,大朝雖有傳敎,當强以行之。昌任曰,臣以出宮之意,俄者微稟,不可一時遲遲矣。嚴璘,亦待令於閤外矣。令曰,使之入對。嚴璘進伏。世子下令曰,大朝傳敎如此,汝意則何如?嚴璘對曰,大朝用心之敎,不過惟疾之憂。今番若因聖敎,不得進見,則非但邸下之孝思不伸,民情誠抑菀矣。令曰,此時豈言民情?余之進見,非爲觀瞻,則民情二字,極爲非矣。嚴璘推考,可也。璘曰,聖敎雖如此,邸下以疾愈爲言而進見,則大朝患候中誠悅豫矣。令曰,若如是爲言而進見,則不幾近於欺君乎?對曰,以私家言之,父兄有疾,子弟侍湯焦熬,因而生病,則父兄使之退休,則子弟權辭以對而疾愈,終始不懈於侍湯之節矣。邸下今日之擧,何以異於是也?尤有光於聖德事矣。令曰,聖敎雖如此,當行進見之禮矣。沈墢先退,逢宣傳官於閤外,奉持來傳敎,更入對讀訖。令曰,聖敎又如此,焦迫何言?墢曰,聖敎旣如此,臣亦不敢仰請進見矣。嚴璘曰,臣亦不敢更請矣。諸臣退出。

○辛巳三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思賢閤,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宋瑩中,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伏進伏。上曰,進見下令持入乎?瑩中曰,別無文字,只宮官來傳矣。上曰,予固知有此下令矣。軍兵使之勿爲整待,可也。瑩中曰,聞宮官之言,則率入直摠府、騎曹、堂郞而進來云矣。上曰,其在觀瞻,事不當如此,人心豈不波蕩乎?仍命書傳敎曰,元良方在調理,其在體孔聖謂孟武伯之語,進見今不可論,而雖若常時,今朝藥院直宿下令,不可若差晩,下令則在近乎申牌前,已涉訝之,而今聞講官之言,只率入直堂郞而來云。擧措亦涉異常,不過臥而呻吟,則何若是忙忙怱據gg遽g,其將波蘯都下人心,而承宣、春坊官員,一不提稟,矇然受令,承旨,可謂矇然不職,春坊官員,可謂助元良輕擧。承旨朴師訥,司書李昌任,罷職,旣命承宣宣諭,其所進見,不若藥院直宿時,分提調一次問候,亟寢下令,以鎭人心,分付軍門,勿爲待令。仍命宣傳官入侍。下敎曰,持此傳敎,往昌德宮,傳于承旨,可也。上曰,李昌任,爲人敏捷,而欠於厚重,世子若上來,則昌任,必徒步隨來矣。諸臣退出。

3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命采直宿。左承旨金尙重。右承旨兪彦民。左副承旨沈墢坐直。右副承旨李秀得坐直。同副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注書徐有元直宿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李奎采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不平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入侍時,當下敎矣。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夕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夕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沈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候未寧,藥院直宿,限平復間,依例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彦民曰,承旨入侍。

○李秀得,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子今日進見事有令矣,敢啓。傳曰,古人云云,只有淸心是要方,于今之恙,專由心氣,於世子之道,奚徒無違,使我不爲用心,亦子道也。方在調理,國事講學,擔却幾年,其若差復,聞其復舊,雖在此中,此心少紓,昨已下敎,則以進見二字,每挑靜攝之心,其曰無違,亦豈遵父命之道乎?職在輔導,不能輔導,書呈草記,可謂擧職,靜爲調理事,其令轉白。

○傳于兪彦民曰,禮判,肅拜後詣閤。

○兪彦民,以講書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右贊讀沈履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沈履之。

○有政。吏批,判書韓翼謩牌不進,參判南泰會進,參議鄭存謙牌不進,左副承旨沈墢進。啓曰,判書韓翼謩,參議鄭存謙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右議政洪鳳漢,拜相事承傳,承文都提調單洪鳳漢。

○兵批,判書金聖應病,參判具允鈺昌德宮入直,參議韓光會病,參知李重祜病,李宜哲進,同副承旨兪漢蕭進。領府事趙載浩。

○傳于沈墢曰,今日入侍承旨,持拜相傳敎及扈衛大將除授傳敎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益輔爲分內醫院提調。

○以吏曹參議鄭存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秀得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麟漢、李應協、尹得養、李景祜爲副司直。

○李秀得,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因傳敎,藥房移設於本院矣。本院則移接於南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兪漢蕭坐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朝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明日,國忌齊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員未差,掌令李澤徵、柳觀鉉令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講書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右贊讀沈履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兪漢蕭曰,何時下令,而尙不擧行,極爲駭然矣。

○以全羅監司朴道源狀達,四月朔進上秀魚卵,未及産出,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兪漢蕭曰,勿待罪事,回諭。

○三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李奎采,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泰齊曰,夜間,聖體調攝諸節,若何?上曰,今日則少愈,而其氣亦不作矣。泰齊曰,俄者煎入湯劑,果已進御乎?上曰,方欲服之,而腹中之氣不但痰氣而已,蛔亦兼有之矣。泰齊曰,胃氣不足則亦必有蛔矣。泰齊曰,橘薑茶及車前子茶,更爲煎入乎?上曰,豈可長服乎?服於可服之時矣。昨暮後,湯劑何時煎入乎?泰齊曰,閉門時矣。上曰,然則予果忘之而不服矣。履亨曰,然則昨日進御者,只二貼矣。上曰,似然矣。連服橘薑茶,夜深後,腹氣似豁,不無其效矣。泰齊曰,水剌亦爲進御乎?上曰,粥小許數次進之矣。諸醫以次入診。履亨曰,脈候比昨稍緩,而右寸關虛弱則一樣矣。泰輿曰,左右三部虛軟則比昨一樣,而數體則似有差勝之勢矣。礈曰,左三部數體,今日則稍緩,而右寸關虛軟則比昨一樣矣。以楷、德崙、泰遠、允協、道炯之言皆同。上曰,昨日則腹氣滯於中脘之上,而今日則在於腰帶之下矣。履亨曰,俄者,湯劑之進御後,喉中上升之氣,亦有降下之意乎?上曰,然矣。泰齊曰,湯劑自外煎入之後,臣等不知進御與否,誠爲憂菀,以一日三次持入,定式似好矣。上曰,可也。今番之氣,專由於弱,此亦理之常,其發亦晩矣。慮或更發,心自燥悶矣。理中建功湯三貼,依昨日例煎入,而提調持入。出榻敎泰齊曰,當此三進湯劑之時,本院無都提調,只有臣等,誠可悶矣。上曰,都提調無聲息乎?泰齊曰,來留於西氷庫云矣。上曰,內局則有提調、副提調,足可以服建功湯,而國無大臣,政府無號令,百度解弛,昨日下敎,亦以事體爲之,而此實可悶矣。泰齊曰,雖以備局事言之,時急文報及外方呈訴,多爲稽滯云矣。上命書之曰,備局外方文報,業已下敎,而外方之民,雖有呈訴之事,其將何爲?靜而思之,欲爲下敎而忘却矣。今聞重臣所奏,果若予意,一依文報例擧行事,分付。旣無大臣,雖有民願,將訴於何,九重深遠,何以知之?此後有大臣前關係民隱,訴于有司堂上,關係六曹、京兆、惠廳、均廳者,訴于該堂,其中不可不轉奏者,令該堂以奏。又命書之曰,二品以上及備堂中未付軍職者,卽爲口傳付軍職。竝出傳敎上曰,有司堂上誰耶?泰齊曰,徐志修、朴相德、洪麟漢、趙曮,而曮則方在削職中矣。上曰,趙曮削職之前,亦不行公,固執怪矣。泰齊曰,有實病云矣。奎采曰,臣與趙曮隔隣,故詳知其病狀,非不欲行公,而其病情,實難供仕矣。上曰,再明、或三明,王世孫回還時,凡具預爲待令,諸司預備,亦待下敎擧行,先後廂,以伊日昌德入直軍兵擧行。出榻敎諸臣退出。

○辛巳三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思賢閤。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兪漢蕭,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上命書草記批答,又命書傳敎曰,李憲默處則非謂進見也。三煎湯劑之時,提調奔走兩闕,爲春坊不爲預稟,召提調而無人故也。則以此徵創,李昌任太輕於前,鄭昌聖過詳於後,噫,其命調理,意蓋深也,而噫,無違二字,亦豈謂元良飾辭?職在補導,雖有下令,宜以體大朝之意轉白,而以下敎,有若修人事,昨稟奏今草記,方在呻吟之中,而以二字,令我費心氣,輕詳自露,不可無飭,文學鄭昌聖,從重推考,其令勸勉調理,備堂有進對之日,講學有開卷之時,雖呻吟之中,不覺恙自去體,此豈不愈於進見乎哉?書訖。命諸臣少退。諸臣退出。更與校理嚴璘,修撰李碩載,同爲入侍。上命諸臣各讀《貞觀政要》一大文後。上曰,退去。有入侍之命,則儒臣持《唐鑑》入侍,可也。諸臣退出。

○辛巳三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思賢閤。禮房承旨、禮判、惠堂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沈墢,禮曹判書李益炡,惠廳堂上洪鳳漢,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上命益炡、鳳漢進前,下敎曰,役軍雇價當爲幾何?鳳漢曰,蜂峴補土之役,募軍三百名使役事,旣承下敎矣。賑廳米三百石、兵曹木五同,先卽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蜂峴沙汰處,禮判奉審後詳知,此非昔舊道,左邊一小道云,舊峴,自嗣服後,動駕由龍峴,舊道其令植木,則雖有大小之分,內外蜂峴,其宜一體植木禁人,而大峴植木,小峴不禁,以參奉之奏推之,昨年乃植木云,以此之故,靑龍之峴沙汰,方有巨役,事之寒心,莫此爲心gg甚g,雖不可自禁令年申飭,其在懲後之道,亦不可蕩然無飭。此非一二年所沙汰者,而陵官循例以報,禮官亦以筵稟題給,以至于此。今番奉審禮官,今之參奉外,限十年報到不奏禮官,從重推考。陵官中作故者外,一倂下義禁府推考,潦水前宜卽補土,此時豈宜役民,仰負昔日恤民之聖意乎?限三百名用募軍,米布,依例賑廳兵曹計給,而勿爲張大,今日入侍禮判、惠堂,時或往來看檢,而惠堂仍佩往來,看役二人,以前縣監李義培、林遇春,其令着實看檢,而林遇春,事在前官,分揀放送,領役部將三人,以將校差定事,分付。益炡曰,明陵紅箭門內外柏木枯損者,告由除去吉日,以來月初一日,昨已啓下矣。今此蜂峴補土之役,亦當告由,差退日子,兼告事由,恐合事宜,惶恐敢達。上曰,以何間推擇乎?益炡曰,問於日官,則來初六日七日爲吉云矣。上曰,以初六日,兼告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注書出去,內局提調入侍事,分付,可也。臣履禧,承命趨出,與三提調及醫官入侍。承旨及臣,先爲退出。此下上注書入

○三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禮判同爲入侍時,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李奎采,兼禮曹判書李益炡,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上命益炡進前,下詢曰,蜂峴沙汰處,何如?益炡以圖形,仰進。上曰,李義培入來乎?益炡曰,然矣。上曰,使之入侍也。臣有元,承命出來,與李義培偕入進伏。上,下詢,義培對曰,此是內外靑龍肩甲,而秋來葉落後,則自陵寢望見,此爲要害處矣。上曰,實可禁之地也。軍丁當入幾何?義培曰,五百名,十五日付役,則可矣。一人一日之價,計給三錢,則當爲二千五百兩矣。上謂益炡曰,枯木伐去及補土告祭,卽爲擇日擧行,可也。泰齊曰,午間聖候諸節,若何?上曰,更慮其氣之復作,而今日則氣頗回旋矣。泰齊曰,水剌,何如?上曰,昨日則米飮外無他所進。今日則進秋牟飯,靜坐調理,則似不關係矣。泰齊請進御湯劑。奎采曰,此非苦口之劑也。上進御曰,其味果好矣。諸醫以次入診,履亨曰,脈度數體,則比朝尤緩,而右寸關虛軟則一樣矣。泰輿曰,右三部虛弱則一樣,而數體則比朝差勝矣。礈曰,左右三部帶數之候,漸有解緩,而大體虛軟之候,比朝一樣矣。以楷、德崙、泰遠、允協、道炯之言皆同。履亨曰,鷄膏更爲煎入乎?上曰,昨日所入,尙有餘矣。泰齊曰,今日聞候班諸臣之言,則水蒸鷄勝於鷄膏,而重臣洪象漢,亦曾服之而得效云矣。上曰,予本嗜鷄,而水蒸果最勝矣。諸醫曰,水蒸鷄果好矣。上命書之曰,莫重下敎,錯傳中官,從重推考。出傳敎諸臣退出。

○三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李奎采,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泰齊曰,小選,聖候諸節,若何?上曰,自昨午以後,腹中豁然,或不更發矣。俄者,忽然復作,方此苦劇矣。履亨曰,比昨日,何如乎?上曰,無異於昨日,而自前累發則尤緊矣。葱熨斯速炒入也。以楷進葱熨。上連爲付貼。上曰,動駕時,亦持往此物乎?履亨曰,川椒則每每持去,而旣知藥路。今則此亦可以持去矣。上曰,可也。履亨曰,葱熨之後,上升之氣,復何如乎?上曰,少緩而其氣比昨差不久矣。腰帶以艾爲之,似好矣。履亨曰,最好矣。卽當造入矣。諸醫以次入診,履亨曰,脈度比俄者頗有數體,而不至大段矣。泰輿曰,左右三部諸節,比俄者一樣,而稍有數意矣。礈曰,右寸關虛軟之症,與俄者一樣,而似有數體矣。以楷、德崙、泰遠、允協、道炯之言皆同。上曰,上升之氣稍緩,而滯於左右臍傍矣。履亨曰,是乃解散之漸也。上命入昌德注書入侍草冊,使奎采讀奏訖。命書之曰,今覽昌德注書藥院入對記草,世子若是有加,下令其命勿來,予果是矣。春坊官員、承旨,俱涉駭然,若此而無他議藥,只以導氣湯,依前劑入爲請。吁嗟,今日可謂文具世界,分提調之意焉在,提調金尙翼罷職,其代,口傳擧行。出傳敎奎采曰,草冊中,本無有加二字矣。上曰,豈無之耶?復見則可知矣。奎采bb曰b,更讀草冊,至頭部擬重之句。上曰,是豈非有加云耶?都承旨大非矣。是修人事乎?重可非矣。仍命遞差。奎采退出。上曰,諸臣亦少退,與代房承旨,更爲入侍也。諸臣退出

○三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侍,代房承旨同爲入侍時,提調南泰齊,右承旨沈墢,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上命書之曰,噫,今予之氣,專由心氣,噫,此等之世,此等國事。顧瞻依違爲高致,爲身之計可謂足矣。不顧三百年,一何至此,予則曰媕婀猶可也。顧瞻周遮,此亡國之根柢也。今日都承旨李奎采默默,可也。何心彌縫,不可無飭,初命遞差,不可遞差而止,罷職。注書記註中,入對下端,全然不書,其涉無據,令該府嚴處,只奏診對日記,何不奏求對日記,臣何敢欺君?當該承旨,罷職。又命書之曰,人臣事君,事體截嚴,判府事金尙魯,雖於此職,有惶悚在外,其勢固然,點下都提擧之後,與他大臣有間,不敢遽然入城,其亦固也。而此何時,則或城外,或入來胥命,或上書陳籲,俱不可已也,而三煎問候,今已六日,藥院直宿,其亦二日,而循例在江郊,漠無動靜。噫,國無大臣,其況藥院,此時都提擧,其雖不備,君臣分義,不可不振,都提調金尙魯,罷職不敍。以上出傳敎泰齊曰,其間腹部之氣,更何如乎?上曰,姑不更發,而似殊常矣。泰齊曰,車前子茶有效乎?上曰,似有其效,更爲煎入也。葱熨亦似有效矣。履亨曰,臍傍上升之氣,則何如乎?上曰,臍左尙有其氣,必一番更作矣。藥院稍遠乎?泰齊曰,然矣。上曰,可以移直矣。仍命書之曰,此時藥房稍遠,自今日,直於廚院事,分付。出傳敎泰齊請諸醫更診。上曰,只使金履亨、李泰遠、方泰輿診之也。三人以次入診,履亨曰,脈候今則數體稍緩矣。泰輿、泰遠之言亦同。上曰,曺命采在京乎?泰齊曰,然矣。上曰,在京而不爲行公於備局乎?可以用之於此等處矣。仍命書之曰,承旨有闕代,行司直曺命采,行副司直兪彦民除授,牌招察任,都承旨,三院提調仍。出傳敎上曰,大臣處分後,亦有卽出代之例矣。仍起坐而命書之曰,此何等時,此何等時?頃者,故左相,以前領相代,幾次奏也,而心有不忍不許,噫,右相之後,國事亦罔涯,而猶待來月,國無其相,扈衛無將,此三百年所無,而今則廚院直宿之日,亦無都提擧,二猶寒心,況三乎?且今日一刻無都提擧,而於休致奉朝賀,何等高尙?趙判府事,亦何能致,國體重矣。有領相代,行司直洪鳳漢拜相。又命書之曰,拜相有命,政官牌招開政。以上出傳敎上曰,昔年拜相時,開三曆涓吉而爲之。予之起坐而呼寫傳敎者,以世孫在坐故,欲使知重大臣之意也。予又空然欺洪鳳漢矣。墢曰,朝廷無大臣,紀律不行,今日輔相出焉,誠朝廷之幸也。上曰,先王之深仁厚澤,浹於民心,予又鎭壓而坐,故雖保無事,而國勢則誠懍然矣。朝廷不可久無大臣,都提調亦不可一日無者,今而後,頗有所恃矣。相臣例有三章,而亦有未及三章之例矣。墢曰,豈於此時,以三章而曠日乎?上曰,都下百姓,想必皆動,而庶可鎭定於此下敎矣。仍命書之曰,藥房都提調有闕代,相臣洪鳳漢除授。又命書之曰,洪鳳漢爲扈衛大將。又命書之曰,判府事趙載浩,爲扈衛大將,二廳大將洪鳳漢,兼三廳大將在外代,亦爲兼察。又命書之曰,方在靜涉gg攝g中,今日開政,只大臣下批。又命書之曰,行司直李章吾,禁衛大將除授,牌招傳授命召。又命書之曰,噫,今日國事,予雖不謂,卿豈不知?今則氣升,拜相之由,業已下敎,今何架疊?噫,此何等時,此何等時?予負卿,予負卿。且爲國勤勞,心常悶焉,其況此任?雖然到此地頭,其難等待,時日亦不可顧。卿所重爲國,所重爲國,斷斷之忠,勤勤之誠,予已知矣。頃日所諭故右相,振紀綱、擧賢能、鎭囂習、濟元元、一公心、同寅協,卿何辭焉?予亦倚卿,而此時藥院,亦何循例三章,卿其體小子之意。顧國事之艱,其勿過辭,安心卽起視事之意,下批後,令史官傳諭于洪相。以上出傳敎諸臣少退後,與副提調曺命采,更爲入侍,泰齊、命采問候。上曰,大體差勝矣。泰齊曰,夕後腹部之氣,更不往來乎?上曰,差則差矣,而尙有餘氣矣。泰齊請進御湯劑。上進御後,命諸醫入診。諸醫以次診候,履亨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比俄者一樣,而數體則稍緩矣。泰輿曰,脈度諸節一樣,而數體則比俄者似緩矣。諸醫之言皆同。泰齊曰,夕水剌何以爲之乎?上曰,俄進米飮小許矣。泰齊曰,明日湯劑,開東後當煎入乎?上曰,依爲之。泰齊,以閉門靜攝之意仰陳。上曰,今夜則似殊常矣。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三月二十八日初更一點,上御思賢閤。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沈墢,記事官金履禧、尹師國、姜趾煥,以次進伏。上命承旨讀奏拜相傳敎及傳諭。墢讀訖。上曰,四條,更奏之,可也。墢曰,鎭囂習、濟元元、一公心、同寅協矣。上曰,添書振紀綱、擧賢能二條,可也。墢添書。上曰,使官如來,及去,以此改書傳諭,可也。諸臣退出。

3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命采直宿。左承旨金尙重坐直。右承旨兪彦民。左副承旨沈墢。右副承旨李秀得。同副承旨兪漢蕭坐直。注書徐有元直宿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趙德亮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時酉時,日暈兩珥。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朝廷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藥房提調臣南泰齊,副提調臣曺命采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不平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臣等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當下敎于入侍矣。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悉。

○傳于曺命采曰,藥房提調、副提調入侍。

○傳于兪彦民曰,儒臣持昨日冊入侍。

○以巡監軍單子,傳于李秀得曰,仍。

○以吳德一爲加出假注書。

○傳于金尙重曰,右相,肅謝後詣閤。

○傳于曺命采曰,藥房都提調入侍。

○又以傳曰,都提調入來,依例入侍。

○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依下敎來待矣。傳于曺命采曰,入侍。

○記注官朴沁書啓曰,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洪鳳漢所住處,則以爲,如臣萬萬無所似之賤,忽承萬萬不敢當之命,驚惶震剝,五內失守,鑽地踰墻,不足以喩此罔措之狀。又於萬萬意外,史官中夜猥臨,傳宣十行別諭,恩言鄭重,字字浹骨,臣雙擎跪讀,涕淚被面,尤不知所以仰對也。方冀體下之仁,亟賜反汗之音,則無所事乎臣之巽讓,而內局兼任,同時特除,當此本院移直,擧朝焦遑之時,在臣分義,不可冥然泯默,謹當稍收精神,明發陳懇,期於遄被鈇鉞之誅云矣,敢啓。傳曰,噫,此何等時,此何等時?若非今日,其何遽拜?意蓋深矣,意蓋深矣。國事罔涯,卿不可若此,民心靡繫,卿不可若此,百度渙散,卿不可若此,朝野奔走,卿不可若此,君臥焦心,卿不可若此,有一於此,不可循常,況五乎?且藥院直宿,幾乎連年?此豈古有?一日三煎,曰君衰乎,否乎?爲國拜相,反招其勞,誰爲予,慰予方寸,欲召知製敎?此非代撰者,强呼其答,文雖不盡,卿於卿列,已有竭忠之誠,況於大拜,不顧此時?予雖衰耗,非私於卿,公於國,語雖齟齬,卿豈不諒?其體小子爲宗國之苦心,亦思藥院不可一刻不備,安心卽爲入來,方諭之際,聞卿陳書。又聞受答,于今一章,可代恒日百章,卽爲陳章,其亦得體,何循常例,不思嘗藥之義乎?須諒須諒事。承旨馳往,傳諭于右相,仍爲偕入。

右承旨兪彦民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德一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兪漢蕭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在外,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李澤徵、柳觀鉉令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掌令李澤徵、柳觀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兪漢蕭曰,李澤徵,罷職令旨捧入,柳觀鉉,推考徽旨捧入。

○兪彦民達曰,以新拜領中樞府事趙載浩,時在江原道春川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往諭,上來時給馬事,兩道監司處,下諭,何如?令曰,依。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右議政洪鳳漢書曰,伏以,大朝殿下玉候違豫,至于藥院移直之擧,伏惟我邸下焦悶罔措之情,當復如何?臣不勝區區憂煎之至,此際拜相之命,忽及於千萬無似之身,臣於是惶駭懍惕,五內投地,罔知所以自措也。夫有國之所重,莫過於輔相,而朝廷之標準存焉,世道之彌綸在焉。以至於百官之黜陟,萬姓之休戚,亦無不繫焉,則其爲任果何如,而今乃以如臣之譾劣空疎者,卒然置之於具瞻之位,畀之以贊襄弘濟之責,不料則哲之明,乃有此誤恩之遽加也。噫,世級日下,人才漸降,古所謂眞箇輔相,雖未可易論,就以近世之居此任者言之,或以德量,或以學識,又或以才猷幹局而進焉。其所以進之者,固非一道,而要之,簡一代之重望,以贊淸明之治,曷嘗有如臣之空空蔑蔑,而苟充於其間者哉?仍念臣,百無一能,最居人下,遭逢盛際,猥蒙拂拭,十許年間,重任要務,擔着一身,首尾踐歷,罔非踰分,臣非不知居寵之爲可懼,履滿之爲可戒,而職事猶係於有司,圖酬只在於奔走,生死向前,一味兜攪,此臣之日夕憂懼。惟恐自底於顚覆,而至若宅揆之命,尤是夢寐之所不到。顧今國事艱虞,靡所止泊,人心渙散,無以維持,民生困悴,末由拯救,有識憂歎,固已久矣,而又況數朔之內,宿德相繼凋零,朝野虛廓,瞻係無地,是誠前牒之所未有,此時置相,比平日,尤宜百倍難愼,雖使宏才雋望當之,猶且逡巡却顧,循墻之不暇,臣有何德量,可以標準朝廷?有何學識,可以彌綸世道?有何才猷幹局,可以正百官而濟萬姓乎?於此數者,無一可擬,而不問人器之如何,惟取資秩之比近,寵之以匪據,强之以不堪,譬若僬僥之力,擔以千斤,已知其不自勝,而泰山之重,又加於其上,則能免其摧且仆者,必無幸矣。一身過福之災,縱不足恤,其於國家何哉?且臣於年前冢宰之任,披瀝肝血,懇辭乞解,至蒙聖上曲諒而俯許,臣迄今感頌,不知攸報,而今此所叨新命,其所不敢,據之私義,有倍於冢宰,臣若憑恃寵靈,弁髦舊守,揚揚冒居於政事之堂,則此無異於辭萬而受十萬,而終不免爲前後矛盾之歸,臣豈忍爲此哉?我聖上之眷係於臣,庇庥於臣者,不啻若慈母之於赤子,而在前日則旣欲全保而曲爲之地,在今日則一任顚沛而曾莫之恤,反有違於終始生成之仁。臣誠死罪,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伏惟离明,念及於此,不待臣言之畢,而必有所以哀憫而矜許者,臣方伏地涕泣,恭竢處分而已。至於藥院兼任,當此本院移直,擧朝焦遑之時,尤不容一刻虛縻,則引日泯伏,益增悚蹙,玆敢忙搆短章,疾聲哀籲。伏乞睿慈,察臣身之難冒,諒臣懇之非飾,將臣大匡新秩,亟賜鐫削,使相職無曠,微分獲安,不勝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懇,今者大拜,聖意攸在,允叶枚卜。且當今聖候愆和,藥院移直之時,非徒輔相,職在都提擧之任,豈忍暫刻恬然乎?況鼎席久曠,廟務積滯,而艱虞溢目之時,此亦不可巽讓,卿須體聖上之深念。顧小子佇企之望,安心勿復控辭,卽速造朝,共濟國事。仍令曰,史官往諭。

○三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曺命采,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泰齊曰,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今夜,卿等退去後,寢睡頗穩,腹部之氣亦安,寢旣安故姑無其氣,而或慮更作矣。泰齊曰,進水剌乎?上曰,夜則米飮,而朝則進粥小許矣。履亨曰,放便乎?上曰,姑不放,而放亦有時矣。腹氣自前必不爲一次,而今番之勝於前者,其氣雖發,不久而旋止矣。命采曰,湯劑進御前,診候宜矣。諸醫以次入診,履亨曰,脈度左右三部,今日則全無數意,舒緩而好矣。泰輿曰,脈候諸節,舒緩而好,而胃脈虛軟則一樣矣。礈曰,今日則脈候少無數意,與常時無異,而胃脈之虛軟不足則一樣矣。以楷以下諸醫之言皆同。上進御湯劑曰,今日亦爲三貼乎?履亨曰,不可猝然減之矣。一日三貼,或有止於今日之論,而臣則以謂,過明日後,更診聖候而議定爲宜矣。上曰,已覺支離矣,仍命書之曰,理中建功湯三貼,依昨日例煎入。出傳敎泰齊曰,湯劑今日午後,更當煎入,而臣等亦當持入矣。上曰,豈可每如是乎?只煎入也。泰齊曰,再昨日,有煎入而忘却之敎,臣等不可不入侍矣。上曰,豈連爲忘之耶?一日只二次持入,可也。泰遠曰,每多酬應之時,故易有上升之候,此實有妨於靜攝之節矣。上曰,汝之所奏是矣。泰齊曰,過於酬應,實欠攝養之道,臣等尤爲所迫矣。上曰,予豈樂爲哉?泰遠曰,雖少愈之後,不可放心矣。上曰,然矣。命采曰,寢睡比常時,何如乎?上曰,雖常時,一更外不能寢,而今夜則昏困連寢矣。上命書之曰,曾諭大臣,其可行也。豈忍命攝,而事勢若不獲已,則不待其請,命攝云耳,行誓戒而命攝,可也。不爲誓戒行祭,豈致誠之道哉?誓戒只有三日,其所親行,已無可謂,正日亦只一旬,藥院方直,予將欲爲,豈事先以誠之義乎?旣知乎此,逡巡待其請,其亦不誠。噫,禴祀烝嘗,雖皆躬行,心猶不足,況今則小伸情禮?惟在一享,而昨行今攝,此亦不孝,體陟降之心,行誠實底道,夏享特爲命攝。雖攝此享,有省牲之節,此亦雖不獲已,今年之內,亦有三享十五祭,若復冥然,豈不一伸焉?申飭該曹,獻官諸執事擇差,大祝以儒臣塡差。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三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思賢閤。儒臣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秀得,校理嚴璘,修撰李碩載,記事官金履禧、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上曰,自上番儒臣至承史,各讀一大文,可也。諸臣以次各讀《唐鑑》一大文後。上曰,魏徵之當初勸建成除太宗者,甚非矣。儒臣之意,如何?嚴璘曰,然矣。誠知天命之在世民,則勸太子傳位,以保其兄弟之情,猶之可也,而勸而除之,則甚不可矣。諸臣退出。

○三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曺命采,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三百年所無,而今則一隅朝鮮,可謂有國矣。裵度之行,李愬具橐鞬以見之,尹淳,以宣撫使下去時,宋眞明,以軍禮見之,今予雖在靜攝之中,戴笠而起坐者,欲使元良,知不重則不威之義也。卿之問候時,予之不答而先爲此下敎,亦有意矣。昨日見卿時,有腹部之氣,或慮氣之漸下矣。今則差勝矣。鳳漢曰,臣之事殿下,已至數十年,素諳其症患,不爲關係矣。上曰,故左相,不白而已歸,世間事不可知也。鳳漢曰,進水剌幾許乎?上曰,連進水澆飯矣。卄三日間,有若廢食,而今日頗勝矣。又自內局,進鷄蒸、鮒魚蒸等屬,若將加進數匙,而畏不敢多進矣。鳳漢曰,使諸醫診候,宜矣。上曰,依。諸醫以次入診,履亨曰,脈候諸節,與朝一樣,而似有數意矣。上曰,帶數之言可畏矣。履亨曰,俄者起動,而以手據地,故微有數意,而不關係矣。泰輿曰,左右三部,大體與朝一樣,而數意不爲顯示矣。礈曰,脈候諸節,與朝一樣,而微帶數體,而不爲大段矣。以楷曰,脈度大體,比朝一樣,微有數意,而不關係矣。德崙以下諸醫之言皆同。鳳漢曰,臣奉承下敎,冒昧趨承,而問候爲急,故不敢言私矣。如臣之蒙被恩眷,史牒亦罕,節次推遷,遽承萬萬不敢當之命。殿下春秋已高,而方當藥院之移直,此時無都提,有關國體,人臣事君,廉偶分義,有時輕重,不敢不卽爲承膺。故短書承批之後,雖無別諭,明日欲爲循例出肅,又承承宣別諭之命,冒沒入來,而惶愧無地矣。上曰,卿之先爲問候者,是矣。卿雖不言,予豈不知?予雖不言,予豈不知耶?以予負卿之意,已言於傳諭,此豈可謂恩乎?鳳漢曰,今此下敎,莫非恩命,而此與頃年許解冢宰之聖意,似有異矣。上曰,卿之卽出,予亦知卿之有意矣。雖以前領相之代拜卿,而昨日見右相望單,又以右相修密甲gg匣g,心切愴然矣。初欲有待,而昨日氣升後思之,予不盡諭,而一刻爲急,故有是命矣。卿之以冢宰時事仰陳者,是矣,而傳諭中,卿何辭焉者,亦有意矣。自在卿列,己知卿竭忠之誠,今日可以伸卿之心矣。今者戴笠而坐者,非爲文具,亦非爲卿,乃爲國也,政府、備局,寥寥久矣。昨日下敎後,始有朝鮮,今日閤外,又有喚起之聲,此亦足以扶國矣。予實負卿之敎,予雖不諭,卿豈不知耶?爲國悶焉者,卿於卿列,已多用心,況於大官乎?予於左相,曾以一君一相同爲國事之意,諭之矣。卿年雖少,聰明有限,是可悶也。卿須思報今日拜相之意,是予之望也。鳳漢曰,靜攝中酬酢,一時爲悶,平復之後,臣當更陳,而殿下之爲國苦心,臣豈不知?臣之微衷,殿下亦豈不俯燭耶?上曰,謝恩何以爲之乎?鳳漢曰,移直事體甚重,撤直後當爲下闕謝恩,而世孫宮則方來詣此闕,故已爲謝恩矣。上曰,予已思之,而誠得體矣。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二十九日初更,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曺命采,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俄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午間則乍有痰氣矣,今則不然矣。鳳漢曰,有何進御乎?上曰,水澆飯幾一合矣。鳳漢曰,更使諸醫診候宜矣。上曰,只使金履亨、李泰遠診之也。履亨、泰遠入診,履亨曰,脈候左三部,俄則微數矣。今則舒緩,而右寸關虛軟則大體一樣矣。泰遠曰,脈度諸節,與俄者一樣,而小無數意矣。上進御湯劑。鳳漢曰,非無他藥,而至於建功湯,則於殿下,有若得之於天,其效不小矣。上曰,果然矣。仍命書之曰,建功湯一貼,明朝入侍前,依前煎入,其繼進貼數,入侍議定。出傳敎鳳漢曰,近日候班入來時,開門甚早,闕中不無擾亂之弊,明日以後,則開門差早於常時,恐好矣。上曰,其亦得大臣之效也。近來開門太早,誠過矣。此後則依前開門,可也。鳳漢、泰齊先退。上謂命采曰,卿爲永安尉之外孫乎?對曰,臣之從祖,乃永安尉之壻也。上曰,永安之後,右相乃初入閣耶?命采曰,然矣。上曰,洪氏無入閣之人,而今始有之矣。諸臣退出。

3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曺命采直宿。左承旨金尙重坐直。右承旨兪彦民。左副承旨沈墢。右副承旨李秀得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兪漢蕭。注書徐有元直宿金履禧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曺命采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腹部不平之氣,更不往來乎?湯劑今方煎入,而臣等卽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氣候、寢睡,當下敎于入侍矣。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夕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單子夕問安。答曰,知道。曾有古例,輿儓亦悶焉,勿爲問安。中宮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口傳夕問安。答曰,知悉。

○傳于曺命采曰,藥房提調入侍。

○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依下敎來待矣。傳于曺命采曰,入侍。

○傳于曺命采曰,藥院有分付事,廛人若來待闕外,則卽令退去,只平市署書員使之待令。

○藥房三提調持湯劑依下敎來待矣。傳于曺命采曰,入侍。

右副承旨李秀得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德一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兪彦民達曰,大司憲尹鳳五,執義洪啓能,持平金亮行在外,掌令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掌令柳觀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藥房移直,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藥房移直,頉稟。令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李秀得達曰,藥房分提調李益輔以爲,日昨雖有勿爲日次之令,而睿候方在調攝之中,藥院之久未承候,極爲焦悶,今方率諸醫來待,暫許入診爲宜云矣。令曰,召見醫官議藥,提調退去。

○三月三十日卯時,上御思賢閣。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曺命采,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診脈後當下敎矣。諸醫以次入診,履亨曰,脈候左三部平緩之候,比昨夜似不足,而右寸關虛軟則一樣矣。泰輿曰,左三部今日則微帶數意,胃脈虛軟亦一樣矣。礈曰,胃脈虛軟一樣,而左三部舒緩之候,似不足矣。以楷曰,脈候左三部微有數意,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德崙以下諸醫之言皆同。上曰,旣緩之後,何更有數意耶?履亨之意則何如耶?履亨曰,微有數體,而不爲顯顯矣。上曰,千百其態,予亦不知矣。昨夜卿等退去後卽臥,而心有如何如何,寢睡終不穩。且有煩燥之氣,失汗甚多,朝者之氣,甚不淸矣。履亨曰,腹部之氣更不發乎?上曰,此則姑未更發矣。昨日小水甚赤濁,心實怪之矣。夜有煩燥之症,不得穩睡,開東後如廁,而放活便矣。鳳漢曰,昨日麥飯進御或過而有害乎?上曰,予亦爲慮矣。鳳漢曰,夜間進水剌乎?上曰,進米飮數次矣。履亨曰,日候甚熱,煩燥失汗,不必深慮,而脈候微數,亦由於寢睡不穩之致,而不足過慮矣。上曰,湯劑中薑桂之屬,或似如何耶?諸醫奏之。履亨曰,聖心果如此,則乾薑減之似好,至於桂枝則其爲力不小,不可遽拔,姑觀數日而更議,似好矣。泰輿以下諸醫之言皆同。上曰,理中建功湯晩后加煎以入,本方中乾薑減五分。出榻敎上曰,儒臣持《唐鑑》,來待于閤外。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辛巳三月三十日未時,上御思賢閤。儒臣入侍時,左承旨金尙重,校理嚴璘,副校理金魯鎭,記事官金履禧、尹師國、姜趾煥,以次進伏。上命諸臣各讀《唐鑑》一大文訖。上曰,唐家閨門不足言,而君臣間政事,頗有可觀者矣。璘曰,唐家之政,莫尙於《貞觀》,而太宗假仁借義之主,故不能做唐虞之治,其保全魏徵者,誠難事矣。諸臣退出。

○三月三十日未時,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曺命采,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金履貞、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午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日氣稍冷則氣亦差勝,而日暖則氣甚不平誠難堪,或有行步之時,或有坐臥之時,而氣輒如何矣。鳳漢曰,有眩氣而然乎?上曰,然矣。鳳漢曰,水剌則何如乎?上曰,俄進秋牟飯小許,而食量甚減,米飮和薑汁,間間進御一種子gg鍾子g,而此亦甚難矣。鳳漢曰,食量之小,不爲害矣。凡人每以此爲壽徵矣。今伏承下敎,而酬應之際,亦可以仰揣聖候之勝於朝矣。上曰,氣則雖騎馬行役,足可爲之矣。鳳漢曰,臣等亦以症候之彌苦,爲焦悶,而保無深慮矣。諸醫以次入診,履亨曰,脈候諸節,比朝差勝,數意稍緩矣。然而猶有不平之氣者,以日暖壅菀之致也。寢睡若安穩,則氣亦差勝矣。泰輿曰,左三部數體,顯有緩意,度數亦調,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礈曰,脈候帶數之候,比朝差勝,而右寸關虛軟則一樣矣。以楷曰,脈度左三部微數之候,顯有舒緩之漸,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德崙以下諸醫之言皆同。上進御湯劑,下敎曰,飮酒者,過飮則亦必醉,過猶不及,湯劑亦一日兩進,似好矣。履亨曰,今日則不可不進御三貼矣。鳳漢曰,十餘年前,以多進湯劑爲悶矣,今則皆以爲不可不多用云矣。上曰,進御之外,無他道矣。鳳漢曰,今日湯劑煎入,亦當書榻敎矣。泰齊曰,諸宰待令於闕外,診筵纔罷,則欲探聖候之如何,書札絡繹,當以進御貼數,書出榻敎,使之曉然知之矣。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依昨日例,夕後更爲煎入。出榻敎鳳漢曰,醫官中李泰遠,則今日適有病出去,故不得入侍矣。上曰,然乎?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三十日初更,上御思賢閤。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鳳漢,提調南泰齊,副提調曺命采,記事官徐有元、李在簡、姜趾煥,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金履貞、鄭允協、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夕後則聖體調攝若何,而昏眩之症,亦何如?上曰,午有其氣,而昏後差勝矣。鳳漢曰,水剌,何如乎?上曰,三次進粥水剌矣。鳳漢請診候。上曰,不必皆診,只二醫診之也。履亨、泰輿入診,履亨曰,脈候諸節平緩,而度數且調均,視午間差勝矣。泰輿曰,左右三部緩而且調,而胃脈不足則一樣矣。鳳漢曰,葱熨處,更何如乎?上曰,一樣,而甚多搔痒之氣矣。上曰,今日當更服湯劑乎?履亨曰,今日三貼則無容更議矣。上曰,予非必欲減其貼數也。氣甚煩鬱,或今日減之,明日加進,亦無妨矣。泰輿曰,今日亦當進御矣。上曰,今番服湯劑而有效者,實由於不爲長服之故也。大劑若長服,則今番之氣,六日三煎,決無效矣。若於將來進建功湯,而無效則汝輩將以何劑救予乎?予非托辭,以誠心爲此下敎,汝輩須勿動心,只以所見,誠心仰對也。履亨曰,一貼雖不進御,症候必無添加之慮,而今日則不可不進御矣。鳳漢曰,前功可惜,今日則更爲進御,自明日減爲二貼,似好矣。上曰,予當服之矣。仍進御湯劑。鳳漢曰,禮判以爲,蜂峴補土,雖已卜日,聖候欠寧,難以進去云矣。上曰,雖在病中,聞塡築之報,則予心可安,須使卽進也。禮判雖熟習於此等事,今已年衰,難以久留,誰可與共爲乎?卿若進去,則予可忘憂,而今則卿不可去矣。若使仍佩往來,則莫如具善復,而李章吾雖好,猶不如具善復矣。鳳漢曰,李章吾豈不好,而新帶將任,具善復,素甚勤幹於此等事矣。禮判於此等事,亦甚勤幹矣。上曰,具善復能亂gg能爛g,可任使於此等處矣。鳳漢曰,善復,當如許國家大役,雖留連假家,不以爲難矣。上曰,今番將望,亦可擬之,而其所辭免之意,誠是矣。以此雖不除拜,甚可惜也。已爲亞卿乎?鳳漢曰,已經矣。上曰,鄭汝稷亦爲之乎?鳳漢曰,已拜而卽遞矣。上曰,將臣中又有一人未經者矣。鳳漢曰,然矣。上曰,具善行,不但止於見職而已,予之陞擢者,亦有意矣。鳳漢曰,臣於禁將時,見其弓矢之留庫者,亦可知其人爲國之誠也。上曰,非但此等事,誠不泛之人也。上曰,理中建功湯一貼,明朝亦依前煎入。出榻敎明日藥房入診,禮判李益炡,訓鍊都正具善復同爲入侍。出榻敎上命書之曰,蜂峴補土處句管堂上拜相代,以訓鍊都正具善復差下,而此不可曠以時日者,禮判依前下敎,往來看檢,具善復仍留役處,待訖工復命,命召仍佩往來。該廳以右大將兼察事,辭朝日,右大將牌招聽傳敎。又命書之曰,武將之爲亞卿、亞尹卽古例,而近歲則亞尹、亞卿,或大臣陳請,或特敎然後爲之,心常慨然者。初意爲武將而不爲亞尹者二人,欲下敎,今因具善復下敎聞之,御將已經云。然則尙未經者,只摠師一人,令該曹卽爲依例擧行。竝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