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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五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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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著。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未肅拜一員未差。假注書郭鎭純仕直。事變假注書柳薰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辰時,日暈。

○大殿,徽寧殿朔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親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大殿,奠酌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備忘記,傳于鄭尙淳曰,永城尉申光綏,昌城尉黃仁點,百官加親授。

○傳于洪準海曰,揀擇時刻單子入之。

○洪準海達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未承受推考徽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閔昌祥呈辭受由,參判尹東度進,參議洪樂性進,都承旨南泰著進。吏批啓曰,前領府事兪拓基,前領敦寧趙載浩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本曹正郞李宅鎭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百官加下批。以權噵爲兼弼善,金應淳爲兼文學,李商芝爲兼司書,前領府事兪拓基爲社稷都提調,領議政金尙魯爲司僕都提調,右議政李𪻶爲禁衛都提調,領府事李天輔爲軍資都提調,前領敦寧趙載浩爲司饔都提調,領議政金尙魯爲司譯都提調,左議政申晩爲宗廟都提調,前領敦寧趙載浩爲軍器都提調,領議政金尙魯爲謝恩奏請兼冬至正使,趙明鼎爲副使,李福源爲書狀,李世演爲吏曹正郞,李弘稷爲右通禮,金宗洙爲開城敎授,南玄老爲注書,李世孝爲吏曹正郞,成均博士單朴命球,禁府都事尹晧,司饔奉事趙德成相換。

○兵批,判書趙雲逵病,參判蔡濟恭入直進,參議韓光會病,參知柳謇病,右副承旨鄭尙淳進。兵批啓曰,前領中樞兪拓基,前領敦寧趙載浩敍用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判書申思喆、李益炡,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申思喆、李益炡,降付知中樞,領中樞李天輔,前領敦寧趙載浩,依例判中樞下批,前領中樞兪拓基,領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今此擧動時,領軍之將,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內禁衛將申光翼,以前任吉州牧使,羽林衛將鄭翼濟,前任忠原營將,俱在任所,勢難及期上來,竝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忠翊衛將高德起,素患痰癖之症,近又添劇,旬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百官加下批。知事作闕二,洪鳳祚、李益輔,領府事單兪拓基,判府事二單,李天輔、趙載浩,知事二,申思喆、李益炡,護軍趙尙傑、李啓祥、李宜老、柳觀鉉,司直洪檍,副司果李晉圭,司正李之晦、郭鎭純、李昌爕、睦善恒,同知單成永夏,副護軍權相軒、金季良,副司直洪鳳祚、李益輔。

○洪準海,以禮曹言啓曰,揀擇單子加捧事命下之後,畿內各邑,無一捧單處矣。三十餘邑守令及許多士夫之家,豈無年歲可當處子,而又如是一倂頉報,誠爲未安,京畿監司金相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漢城府移文,則幼學林命浩女子,有積年風痺之疾,發作無常,自數日前,大段重發,不能起居,莫重揀擇之日,無以入送,入啓變通云。林命浩女子單子,依例拔去,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漢城府移文,則今此揀擇處女詣闕時,出入以何門爲之云。初、再、三揀日詣闕處女,以何門出入乎?敢稟。傳曰,通化門擧行。

○鄭尙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六月初三日,毓祥宮擧動時,本局中軍、別將,當爲隨駕,而中軍元弼揆,武二所試官,別將李觀祥,武一所試官,俱在試所矣。在前如此之時,有草記變通之例,依前例,令政院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李永暉,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旨,右議政李𪻶,當初相職時,正月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特令如是屢下,而不得祗受,不勝惶悚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己卯六月初一日四更一點,徽寧殿朔祭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南泰著,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假注書李之晦、郭鎭純,記事官李弘濟、金普淳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賓陽門,詣徽寧殿神門外降輿。入齋室行禮時,上曰,中官擧措駭然,越俸二等,可也。上曰,親製祭文,連書於知製敎所撰頭辭之下,事極駭然,香室官員,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行禮訖,上出神門,乘輿詣文政殿。上曰,徽寧殿移奉文政殿後,西邊小門撤去築墻,樑上塗灰刮去,望燎石移置於淨潔處,三門仍用事。出榻敎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諸承旨先爲退出。上仍御文政殿行閣。禮房承旨入侍時。禮房承旨具允鈺,假注書郭鎭純,記事官李弘濟、金普淳,進伏訖。上曰,再明日毓祥宮親製祭文,使香官奉持以入。賤臣承命出來。香官文始龍入侍。上曰,香官誤進香祝,汰去。記事官金普淳曰,香官,以鄕曲之人,不知東西。上曰,何鄕人也?金普淳曰,是全羅道人也。上曰,全羅道人物,率多機巧,此人獨迷昧,亦一可取,而不足責,勿汰。使之更進毓祥宮祭文。上曰,今日,封爵回甲頒赦也,欲知其時同政除拜者,去己卯年十二月日記,史官持來。賤臣承命出,奉日記以進。上曰,彼史官誰也?承旨曰,郭鎭純也。上曰,汝於故師傅郭始徵,爲誰也?賤臣曰,爲四寸孫也。上曰,吾於師傅稱先生,而書札往復者多。汝見之否?賤臣曰,臣見之矣。上曰,其書札在於誰家邪?賤臣曰,在於奉祀孫郭泰濟家耳。上曰,昨年因承宣所奏,有所云云,其時承旨誰也?賤臣曰,趙明鼎也。上曰,郭聖濟於汝爲誰邪?賤臣曰,臣之五寸姪也。上笑曰,汝有長者族下矣。因言聖濟年老而登科之太晩也。上覽日記,權𢢜爲其時持平,金普淳曰,其子權噵,方補外鏡城矣。上曰,此人頗驕傲,不如其父也。上曰,承旨書之。上曰,噫,禫月纔過,將行封爵回甲頒赦,此心一倍,取覽《政院日記》,同政除拜者,莫知何人者多,而其中有權𢢜,卽噵之父也。興懷之中,豈無參酌之道乎?飭亦行,鏡城判官權噵,其令該曹,卽爲內移。上曰,禮判入侍事。出榻敎禮判入侍。上曰,毓祥宮擧動時刻,以卯正初刻爲之事。出榻敎上曰,徽寧殿移奉後,唐家撤置戶曹事。出榻敎上曰,神輦侍衛軍,除標信解嚴。出榻敎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六月初一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賓陽門,御明政殿月臺。陳賀入侍時,都承旨南泰著,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假注書郭鎭純,記事官李弘濟、金普淳進伏。上曰,大臣入侍。領議政金尙魯,左議政申晩,右議政李𪻶入侍。領相曰,今此封爵回甲邦慶,實是前所未有,臨賀懽忭,何可勝達?上曰,賀箋,皆稱往牒所未有,於予心慊然矣。領相曰,此實往牒所未有所未聞之慶,安得不如此乎?左相曰,今此邦慶,下道上之辭,不得不如此矣。右相曰,曉時煎入湯劑,其已進御乎?。上曰,無暇,未及進御矣。右相曰,更爲煎入,何如?上曰,置之。館學儒生進賀箋。上曰,承旨書之。上曰,王者擧措迫切,而關係所重,則不可不守其志。噫,兩月之內,躋祔大禮,旣不受箋,今予回甲,循例守之,其曰孝乎?太學箋文給之。領相曰,陳賀後凡赦典,當依例施行,而兪拓基,則頒赦前,宜有處分矣。上曰,吾亦欲於赦前處分矣。左相曰,赦前處分,實合事宜矣。上曰,承旨書之。上曰,前領府事兪拓基敍用,前領敦寧趙載浩,給牌敍用。出榻敎上曰,奇彦觀,拔去弼善望事,曾已分付矣,可謂過乎?領相曰,凡此申飭,實合事宜,豈有過乎?上曰,初五日次對,法講相値,初十日爲之,元良引對,十一日爲之。出榻敎上曰,吏、兵曹歲抄曾前點下者外,一倂蕩滌,而頃者蕩滌,所重在矣,何敢遵此?今番依前擧行。出榻敎上曰,三揀擇後詣別宮時,擔陪軍,雖不可以扈輦隊爲之,事體有異,以司僕軍人,靑衣、靑巾擔陪,而此後定式施行,可也。出擧條獻賀後,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著齋宿。左承旨李永暉齋宿。右承旨具允鈺齋宿。左副承旨金光國齋宿。右副承旨鄭尙淳齋直。同副承旨洪準海齋直。注書南玄老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郭鎭純齋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四更,流星出西方淡雲間,入東方,狀如拳,尾長七八尺許,色赤。

○鄭尙淳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執義李德海文二所進,掌令金漢老呈辭,李普觀武二所進,持平崔台衡武一所進,尹得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南泰著達曰,新除授注書南玄老,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達曰,新拜領中樞府事兪拓基,時在京畿楊州地,判中樞府事趙載浩,時在忠淸道林川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兩道監司處,下諭,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啓曰,前待敎柳敍五,前檢閱李蓍廷,旣已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待敎單柳敍五,檢閱單李蓍廷。

○具允鈺達曰,待敎柳敍五,檢閱李蓍廷,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達曰,新除授待敎柳敍五,時在京畿衿川地,檢閱李蓍廷,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傳于具允鈺曰,擇妃事體,何等重也?而只漢城府郞廳、五部官員待令,長官則偃然在家,極爲寒心。漢城府長官,使之卽爲待令,此後則依此擧行,而若次官待令,則承旨知之,入侍時以奏。

○傳于具允鈺曰,幼學金漢耉女,縣監金魯女,幼學魚錫周女,幼學尹得行女,前注書金載祿女,生員兪墾女,再揀擇入參,餘皆許昏。

○事變假注書柳薰出使代,以安寬濟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元義孫,以鄭重百爲兼內禁將,以沈潭爲兼羽林將。

○鄭尙淳啓曰,因訓鍊都監草記,本局別將申思彦,明日擧動時,當爲隨駕,武二所試官,改付標事,允下矣。原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允。

○鄭尙淳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卽伏見訓鍊都監草記,則試官李觀祥,令政院稟旨變通事爲請矣,一所則明日當出榜,再明日擧動時,別無相値之慮,而試官若或遞易,則文書修正之時,不無掣礙遲滯之端,李觀祥變通事置之,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以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今番別試武科初試規矩,六兩三矢百十步,柳葉箭一巡二中,片箭一巡一中試取事,命下矣,本所擧子,已爲畢射,今將出榜,而俱三技入格,只四人,其餘許多元額,無以充數,再昨日二所草記批答,旣有依例陞付之命,本所未充之數,亦以未準格之類,一體陞付,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擧動時,本府都事,皆爲隨駕,而文二所,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卽爲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明日毓祥宮擧動時,本局中軍、別將,當爲隨駕,而中軍元弼揆,別將李觀祥,俱在武所試官,故依例改付標事,草記允下,而武二所試官改付標之代,都監別將申思彦,又爲受點,一體改付標,以爲隨駕之地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具允鈺,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達曰,臣於今夕,聞居齋儒生等,不設食堂,有空齋之擧,不勝驚駭,卽入泮中,招致諸生,問其空齋之由,則諸生等,書進所懷,以爲伏以臣等,忝居賢關,伏覩我大朝寶算靈長,封爵舊甲重回,此實往牒所未有之慶,臣等不勝欣忭,奉箋趨賀,以展區區微誠矣。伏承聖敎,辭旨極嚴,至有箋文還給之命,臣等驚惶震惕,縮伏訟愆,宜不敢妄有提暴,而第伏念祔廟盛禮,八路同慶,則臣等雖甚愚昧,亦豈無上箋稱賀之忱,而國朝以來,祔廟之慶,太學曾無賀箋之例,故不敢創開新規,猥塵崇覽,終未免闕禮之罪,其時大朝,特下嚴旨,譴罷堂上,停擧齋任及班首,臣等惶隕萬萬,不敢晏然入堂,及承睿敎,誨諭諄懇,分義是懼,黽勉還入,迄今追訟,尙有餘罪,而伏惟今日邦慶,實是振古所無,齋儒進箋,初非前例可據,而旣覩無前之慶,則宜有無前之賀,故臣等以義起之,敢效忭賀之誠矣。今此大朝處分,若是嚴切,臣等廢禮虧分之罪,尤無所逃,自承嚴敎,悚懍無地,退伏私次,不敢冒居齋舍,益不勝惶恐俟罪之至云云。聖廟空齋,事體萬萬未安,故臣反復開諭,使之還入,而諸生以聖敎極嚴,廉義難冒,終無入齋之意,何以爲之?敢達。令曰,知道。聖敎之下,諸生何敢若是乎?斯速曉諭勸入。

○洪準海,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同知館事意達曰,臣等伏奉本館草記批答,招諸生讀宣曉諭,更爲勸入,則諸生以爲,批敎若是諄勤,其在分義,固當承膺之不暇,而第臣等愚迷無狀,向不能仰體聖孝,創行賀禮,今不得比數同慶,獲徹箋辭,循省前後,罔非罪戾,揆以廉隅,實無抗顔齋舍之路,尤切惶悚死罪云云。仍又退去,頓無還入之意,臣等以睿敎之不可違傲,縷縷開諭,終不回聽,此莫非臣等言辭拙訥,不善導揚之致,固已惶懍,而聖廟空齋,已至經宿,今日將暮,又無還入之望,事甚渴悶,何以爲之?敢達。令曰,知道。聖敎之下,諸生焉敢若是?聖廟空齋經宿,何等重也?而尙不還入,事體道理,俱極未安,斯速曉諭勸入。

6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著。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鎭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傳于鄭尙淳曰,諸司預備。

○傳曰,百官、侍衛軍兵,雨具。

○大駕入毓祥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罷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儲慶宮,殿拜罷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允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尙淳啓曰,事變假注書安寬濟,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同知館事意達曰,臣等伏奉草記批答,招諸生宣讀後,以批旨之勉誨若此,不可一向退處之意,反覆曉諭,使卽還入,則諸生以爲,睿敎辭旨,愈益諄勤,伏不勝惶蹙之至,臣等雖極愚迷,豈不知聖廟空齋之萬分重難,睿旨違傲之萬分惶懍,而顧念前後罪愆,罔非忱信未格之致,何敢憑恃勉諭之隆眷,晏然復入齋舍乎?縮伏私次,惟俟威譴而已云云。聖廟空齋,今至三日,事體極爲未安,而諸生等堅執不回,無意還入,何以爲之?敢達。令曰,知道。聖敎之下,諸生焉敢一向若是乎?聖廟事體之至重,業已諭矣,曉諭勸入之令,非止一再,而終不入齋,事體道理,誠極未安,斯速曉諭,期於勸入。

○六月初三日辰時,毓祥宮、儲慶宮擧動入侍時,都承旨南泰著,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注書南玄老,假注書郭鎭純,記事官李弘濟、金普淳陪從。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賓陽門,至明政門外,降輿乘輦,詣毓祥宮降輦,入齋室行禮。上詣神位奉審後。具允鈺曰,望燎何以爲之乎?上曰,當親行矣。行禮訖,上詣望燎位時,上曰,初九日,大臣、禮判牌招乎?諸臣曰,牌招宜矣。諸臣退出。上出神門外乘輦,仍詣儲慶宮行禮後,上出神門外乘輿,袖出御製題儲慶宮東軒文字,命具允鈺讀訖。上曰,還宮後,卽造懸板,付之東軒。上還宮,至明政殿月臺上,更爲拈撰所製儲慶宮東軒文字數句,仍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著呈辭。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式暇。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郭鎭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具允鈺達曰,卽看司書李普溫,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尙淳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執義李德海文二所進,掌令金漢老呈辭,李普觀武二所進,持平崔台衡呈辭,尹得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𪻶,提調臣洪啓禧,副提調臣南泰著啓曰,昨日冒雨動駕,向暮還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膳諸節,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少伸情禮,一倍此心矣。

○南泰著達曰,左副承旨金光國,今日不爲任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傳于具允鈺曰,幼學金漢耉女,縣監金魯女,幼學尹得行女,入三揀擇,餘皆許婚。

○洪準海達曰,正言安兼濟上書到院,而係是言事書,持入承批之意,敢達。令曰,入對。

○具允鈺達曰,預備兼春秋白義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傳于具允鈺曰,御史下敎時入侍。

○傳于具允鈺曰,三揀擇後,詣本宮時,道由熙仁門、敦化門,親迎弘化門行入來時,予與內殿,皆以敦化門、熙仁門入,令儀曹依此擧行。

○傳于具允鈺曰,《續自省諺解》,何日內入乎?問于入直編次人,《內訓》等,何日內入乎?問于校書館。

○具允鈺,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司書李普溫,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新除授兼司書李商芝,卽爲牌招入直,輔德朴盛源,旣有只推之令,亦爲牌招察任,新除授兼弼善權噵,時在咸鏡道鏡城任所,兼文學金應淳,時在慶尙道淸道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南泰著,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達曰,今番陳賀,實是擧國莫大之慶,八域含生,莫不奔走,獲覩盛儀,而身爲宗戚,多有不參者,事之駭然,莫此爲甚,衆所共知老病外,令宗親府現告,一竝罷職,以懲日後,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丁丑春,本院以謄錄輯成事,出接于典醫監,而其後連因徽寧殿水剌間入處及講書院權接,而尙未還入本院矣。今則講書院,還接本所,本院亦不可久處外司,自當日卽爲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備邊司言達曰,日昨徽寧殿移安時執事中,宗簿寺主簿韓師悌,軍資監直長趙龍命,屢度催促,終不來待,以他人臨急代塡,事體極爲苟艱。近來百隷,日益怠慢,莫重執事,亦且若此,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竝拿問嚴處,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漢城府査移,則魚錫疇之生家庶妹,乃凶逆之妾,相考處置云,魚錫疇女子揀擇單子,卽爲拔去,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崔慶郁,景福宮假衛將金德純,素患痰病添劇,時月之內,萬無起動供職之望,呈狀乞遞,不可等待其差復,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以宣惠廳言達曰,坡州隱結六十一結零査出代,依楊州、高陽例,以大同米從略磨鍊,草記施行事,定奪矣。本廳文書相考,則戊辰年,因大臣陳達,楊州隱結自首後,以陵寢所在孔道邑,令本廳大同米中參酌劃給,坡州雖不如楊州之孔道,而旣有陵寢,且是路傍邑,則其所酬應,比他峽邑,亦似有異,依楊州例,自首隱結中五分之三,以大同米三十石,每年磨鍊劃給,以爲支保之地,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以刑曹言達曰,今此文科初試一所,旣已出榜,還移本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鈺,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達曰,今此諸生之空齋,已至四日,而還入無期,臣與諸館官,連日守齋,本館諸堂,所當一齊會議,而同知館事李鼎輔、申晦,今日謂有身病,不爲來會,竝卽牌招,使之進參,大司成李彛章,試事纔畢,一體牌招,以爲同議勸入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達曰,臣祗承批旨,宣布諸生,繼以睿旨之連日勉諭,若是勤摯,在下者不宜膠滯之意,縷縷開諭,勸其還入。則諸生以爲,臣等三奉睿敎,辭旨諄複,憂聖廟之空齋,勉諸生之還入,臣等分義所在,宜不顧他,卽日趨承,而第伏念,日前大朝下敎,萬萬嚴截,臣等之踪地,久而愈蹙,情事窮而未暴,今於睿批勉飭之下,雖欲抗顔冒入,其勢末由。聖廟之四日空齋,前所未有,臣等罪上添罪,惟俟威罰之遄降,伏地隕越,不知所達云云。臣多般曉諭,多般戒飭,勉之以溫諭難孤,責之以微分甚悚,必欲其還入,而諸生謂以情阨勢格,無路運動,半日相持,終不聽從,此莫非臣言辭拙訥,不能善諭之致,誠甚愧悚,而諦觀諸生之色辭,則深引牢執,終始如一,實無督迫還入之勢,何以爲之?敢達。令曰,知道。當初聖敎,至爲明正,在諸生之道,其當悚蹙不暇,而反爲捲堂,莫重聖廟空齋,已至四日,而屢次下令之下,終不回入,殊若欲務勝者然,分義道理,俱涉寒心,以此意各別曉諭,俾於今日內還入。

○兵曹判書趙雲逵書曰,伏以臣,於本兵重任,以才則至不堪也,以情則至難强也,實無一分承膺之勢,而只緣素守不固,未能抵死力辭,嚴命所迫,終不免冒沒出脚,臣誠日夕憂恐,如坐針氊,而惟是大政在近,瓜遞有期,屈指以竢,厪得挨過,才上請急之單,而適値國有無前之慶,且當動駕之辰,義分所在,他不暇顧,不得不撤籲徑出,趨參於陪衛之列,進退郞當,處義無據,臣實自愧,人謂斯何,臣本鹵劣,百無一能,而加以資歷淺短,聞見謏陋,猝當大政,觸事憒憒,未嘗拔一才儁,振一淹滯,以副我聖上委畀之盛意,此其罪固已難貰,而雖以見罪之已著者言之,訓副例以序擬,而未得覺察,以致漏望,宣傳宜陞實職,而不善推移,姑付軍銜,至煩大僚之論責。夫銓官之所斤斤持守者,乃是格例,而於此而有失焉,則壞損政體,不但爲一時做錯之比,而問備薄勘,顧何足以償塞其萬一耶?噫,臣之一遞之義,已決方寸,不啻參前倚衡,而其昏謬不職之狀,於此一節,而尤可益驗,臣若不知自處之義,而因仍蹲冒,則必將重誤國事,終陷大戾而後已,臣雖無狀,豈忍爲此哉?此臣所以彳亍徊徨,憂懼悶蹙,不敢爲更進之計者也,且於日前,以酒禁事,至有越俸之命,臣尤惶隕,不知所以自措也。顧今邦禁,何等至嚴,而麾下軍卒,無知妄犯,若論其不能檢飭之罪,臣實爲首,而副將則至被重棍,臣獨薄罰而止,是豈朝家綜核之政哉?縮伏俟勘之中,又添此難安之端,官職去就,尤無可論,玆敢瀝血陳章,仰請威譴,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許鐫削,以幸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江華留守元景淳書曰,伏以,日月迅邁,仁元聖母禫事奄過,祔禮已成,區區不任悲慶之忱,而惟我大朝殿下封爵重甲載回,縟儀斯擧,臣民歡忭,曷有其極,臣於試院竣事之日,忽承沁都居留之恩旨,聞命感惶,靡所措躬,仍伏念臣,疎庸鈍劣,百無肖似,前後踐歷,罔非踰涯,顧玆海口保障,責任尤重,揣臣才分,萬無堪承之望,臣若徒恃寵渥,不自審量,唐突出膺,則其奈僨誤國事何?此臣所以徊徨踧踖,有不敢冒進者也。瀝血陳懇,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許鐫遞,以重官方,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孝昭殿禫事倏過,祔禮已成,追慕倍切,大朝封爵回甲,邦慶無前,縟儀載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卿其勿辭,從速欽哉。

○輔德朴盛源書曰,伏以,日月迅邁,仁元聖母禫祔奄過,伏惟大、小朝慨廓之懷,益復如新,臣不勝區區憂慮,仍伏念臣以無似,濫叨見職,日已累矣,未敢爲承膺之計者。蓋以昨秋待罪本院之時,大朝筵敎,至爲嚴截,追思至今,惶汗浹背,溺職之罪,臣固自知,今不可諉以經歲,晏然復冒,此實臣難進之端,而且臣老母,年今七十五,癃病浸深,長在床簀,脚部不仁,全廢屈伸,坐臥運動,必須傍人,臣獨專管救護,而小有離側,則飮啖藥餌,俱失其時,似此情理,無望從宦,而近添泄患,度數頻數,元氣撕綴gg澌綴g,蔘補罔效,臣晝夜焦煎,心神散亂。日前召命之下,未暇陳懇,徒事違傲,揆諸義分,實合罪戮,睿度寬弘,例勘猶靳,私心悚惶,益增萬萬,玆者牌召復臨,而親病諸節益劇,不得不敢入文字,仰陳情私。伏乞离明,俯察微懇,亟賜處分,以嚴邦憲,仍令選部,勿復撿擬於官職,俾得安意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孝昭殿禫事倏過,祔廟盛禮順成,賀儀已擧,愴慕一倍之中。且切慶忭,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司書李普溫書曰,伏以,我大朝封爵之年甲重回,廣庭之賀儀載擧,伏惟睿情,慶祝益深,區區下忱,曷任欣忭。仍念臣,才不踰人,學未通方,而猥荷洪造,忝叨講列,聞命驚惶,不知攸措,顧臣懵學,雖於尋常文字之間,多未通曉,則發《羲經》之奧旨,備离筵之顧問,豈其所可能乎?自量甚熟,承膺無路,而適値下番闕直,牌召再辱,屢犯違傲,義分之所不敢,冒沒出肅,旋卽持被,居然已屢日,而每自循省,誠不勝其慙赧矣,卽接家信,臣母宿病,猝添於日候之不適,寒熱互乘,食飮全減,眞元日爍,症形甚苦云。臣自聞此報,情私煎急,按住不得,忙投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睿慈,俯垂矜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大朝封爵回甲,邦慶無前,縟儀載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六月初四日午時,王世子坐德成閤。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洪準海,假注書郭鎭純,記注官尹光國,記事官金普淳進伏訖,諸臣仍爲退出。

6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著呈辭。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郭鎭純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執義李德海,掌令金海老、李普觀呈辭,持平崔台衡再度呈辭,尹得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永暉達曰,今日,持公事日次入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𪻶,提調臣洪啓禧,右承旨具允鈺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而湯劑五貼劑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具允鈺啓曰,今日晝講,經筵官無進參之員,知事洪象漢、李喆輔、申晦,同知事金陽澤、趙暾,竝卽牌招,推移進參,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準海曰,榜目有下問事,今日晝講,大臣竝入來,同爲入侍,晝講罷後,備局次對爲之。

○傳于鄭尙淳曰,備局進不進單子入之。

○傳于洪準海曰,申飭之下,懸註者多,將臣懸註,尤爲駭然,使之竝卽入來。

○鄭尙淳達曰,晝講罷後,次對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陳書呈辭受由、未交龜被論外,執義李德海,掌令金漢老、李普觀,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德海,掌令金漢老、李普觀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尙淳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具允鈺曰,永禧殿酌獻禮,曠已久矣,初十日當行,祭文當親製,道由弘化門,分付儀曹。

○具允鈺達曰,檢閱李蓍廷,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達曰,因本院達辭,預備兼春秋白義煥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申景濬。以李達海爲永興府使,金光礪爲甲山府使,尹僖東爲穩城府使,李祐遠爲利城縣監,領府事兪拓基爲正使,兵曹判書趙雲逵爲副使。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崇爲分都摠都事。

○傳于鄭尙淳曰,俄者入侍承旨入侍。

○鄭尙淳,以兵曹言啓曰,分都摠都事李碩觀,病伏鄕廬,勢難上來云,不可無變通之道,今姑改差,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己卯春夏等講學宗室勤慢抄出,而或値公故,或値本寺有故,不得依例課講。旣不滿十五分,則施賞一款,固不擧論,而其中河南君垙,自丁丑春夏等,至己卯春夏等,連五等居首,似當依近例,加資啓請,而事係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特爲加資。

○鄭尙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擧動時,問安馬及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己卯六月初五日全羅監司狀達,濟州書員李往石等渰死事,令于李永暉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全羅監司洪麟漢書曰,伏以,我聖上封爵之年重回,邦慶無前,褥儀將擧,臣民懽忭,曷有其極?臣身縻外藩,未覩盛禮,不勝瞻天遙祝之至。仍伏念如臣無似,偏荷聖眷,猥叨重任,居然三載,一味尸居,夙夜憂懼,向在春間,幸蒙恩遞,獲遂私願,而特敎仍任,遽出格外。繼又有限明春之命,臣之惝怳悶阨,固當如何?非不欲卽地瀝血,仰煩天聽,而第念査陳之政,最是民國重事,言始出於臣口,責旣委於臣身,而乃反力辭苦避,不思贊成聖德,則非但分義之不敢,抑亦事理之未安,故黽勉奉行。今纔了畢,因緣盤礴,非臣本意,顧臣處義,不可不去者三,當初朝家之特爲仍畀,微臣之所以受命者,不過曰爲一陳田事,而幸賴我聖上若保之恩、如傷之仁,湖之南五十餘州,荒畦廢隴,庶免不毛之稅,編戶殘氓,少舒剝膚之慘,臣之蒙劣,雖不能承奉德意,齊整得盡,以其事則今已竣矣,臣可去也。方伯交遞,例有期限,譬若漢時之征伐,得見瓜熟而替代,苟或憑恃洪私,過期冒遵,則妨賢之(之))嫌,縱不暇論,傷廉之誚,顧安可免乎?目今瓜期纔報,便同已遞,臣可去也。臣之病狀,已陳前書,而始祟於炎陬之卑濕,食飮頓減,近勞於陳畝之巡審,寢息靡寧,榮衛因以銷鑠,精神漸益昏憒,決一訟而動費時月,廢衆務而呻吟晝宵,臣之生死,顧何足恤?一路受害,誠非細事,臣可去也。有此三可去,而貪戀舊廩,因仍不去,則人謂斯何。抑臣又有所萬萬悶迫者,臣之老母,不習風土,南來之後,受傷不少,勢難久留,先已還家,睽違千里,定省久曠,陟屺之望,瞻雲之思,交弸于中,凡人之動靜施爲者,賴其有此方寸,而今臣之方寸亂矣,亦何以承重責而理劇務,仰副委畀之盛意也哉?情窮勢急,冒陳短章,伏乞离明,俯賜矜憐,特許鐫遞,以安微分,不勝至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上封爵回甲,邦慶無前,縟儀載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正言任珹書曰,伏以,臣於日昨,往赴試院,得聞母病猝劇之報,心神飛越,不暇他顧,忙進請急之章,恭俟擅行之罪,睿度天大,威罰不加,反下先察職後護之答。臣且惶且感,罔知攸措,抑情赴坐,方寸如灼,今當試事之已畢,宜伸反面之義,而老母所患,自經昏窒之後,症勢挾感彌留,寒熱來往,頭疼兼發,胸膈痞結,食飮專却,委頓床褥,氣息綿綴。臣終鮮兄弟,扶視無人,歸護病側,一時爲急,玆不得不拜書陳懇,自外徑歸,揆以義分,合被大何。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大司諫李景祜書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前,我大朝殿下,臨殿受賀,日吉辰良,縟儀順成,帀域含生,懽忭惟均。臣於是時,適在試院,未參嵩呼之列,益切頌祝之忱,念臣所叨臺職,豈有一分堪承之勢,而除命適下於科試隔日之際,牌召繼降,義在往役,區區微諒,有不暇言,弁髦素守,冒沒出膺,自顧慙恧,人謂斯何。今則試役已竣,事宜反面,而第臣之矢心自畫於一切言議之地者,庶幾天日之明,亦可以俯燭矣。今雖不敢爲覼縷煩復之計,其不可因仍蹲冒則決矣。且臣之老父,年深病痼,居常奄奄,臣豈有離舍從宦之意,而只緣感激恩造,不敢言私。間嘗爲筋力奔走之禮,每念古人事親日短之語,未嘗不怵然驚懼矣。近十日離違之餘,纔聞爲暑症所添損,症形非細,情私煎熬,急於歸護,玆敢隨詣闕外,短章籲呼,自外徑歸,臣罪至此,萬殞惟輕。伏乞睿慈,俯賜鑑諒,亟令鐫削臣職名,以重臺選,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大朝封爵回甲,邦慶無前,縟儀載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爾其勿辭,救護父病焉。

○檢閱李蓍廷書曰,伏以,我聖上封爵之年,一甲已周,親臨法殿,百僚獻賀。凡有血氣者,擧莫不鼓舞雀躍於壽域春臺之中,伏惟我邸下,歡欣慶忭之心,曷有其極?仍念臣濫蒙鴻造,猥叨秉筆之任,而奉職無狀,不能仰體我大朝盛意。頃以圈事,至被譴罷,同事首僚,遠謫嶺外,罪同罰異,惶愧欲死。曾未幾何,卽賜甄復,而竟未免坐犯違傲,旋蒙例勘,歸伏松楸,杜門訟愆矣。不意今者,恩敍又降,職秩如舊,馹召之命,遠及鄕村,且驚且感,靡所容措,不敢偃然。乘馹今始還歸私次,而召牌踵臨,在臣分義,固當𨃃蹶趨承之不暇,而揆以館例,理難仍冒於職次,翰苑一步,鐵限已在,況臣僚官,尙在罪籍,則去就一節,尤無可論。玆敢隨詣禁扃之外,拜章徑歸,逋慢之罪,益無所逃。伏乞离明,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人臣慢命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大朝封爵回甲,邦慶無前,縟儀已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李福源書曰,伏以,天休滋至,我聖上封爵歲回,賀儀載擧,凡在含生,蹈忭惟均,臣嘗讀《詩》至四牡之卒章曰,是庸作歌,將毋來諗。朱子釋之曰,以不獲養父母之情,告於君也。非使人之作歌也,設言其情而勞之耳。臣每覽此,未嘗不喟然感歎於先王仁厚之德,旣又竊怪君之體下至此,而爲其臣者,顧不能自陳其情,使其君設言而勞之者,何也?豈其時國事多艱,非臣子言私之日歟?將或親未及老,義當先公歟?不然則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夫何言之不可盡也?臣之蒙陋,猥忝經幄,徒竊榮寵,漫無禆益,宜以奔走之勞,少效酬報之圖,行人新命,敢不祗承,而竊稽國典,朝臣之有年七十父母者,勿除三百里外守令,聖朝所以敦孝理而伸下情,其意甚盛。今臣母年,洽滿七十,臣父於七十之年,亦纔少一,而此去燕都,過於三百里甚多,夫除邑雖遠,要在疆內耳。聞問不隔,省覲以時,而猶爲之曲軫其私,聽其不赴,況此殊域之行,期以半年之久。又況臣母貞疾羸形,凜然可憂,持被禁省,情猶難堪。將使之違曠膝下,征邁天涯,求諸情理,參以法意,終有所勉强不得者,臣旣職叨從班,例得以私懇聞于朝,又幸躬際淸平,無王事靡盬之歎,有詩人不遑之憂,庶可以從容自謀於恩義輕重之間。玆敢不避煩猥,冒死控籲於貳極之下。欲望邸下,推周詩體下之恩,念聖朝制法之意,將臣所懇,下之該曹,俾得稟處。或乞特出睿裁,劃卽遞改,使此螻蟻之微,獲伸烏鳥之私,則不惟臣之感激銘鏤,不知死所,其於國家以孝爲治之道。或不無補,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大朝封爵回甲,邦慶無前,賀儀載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書辭,令該曹稟處焉。

○己卯六月初五日午時,上御崇文堂。晝講,大臣同爲入侍時,知事洪象漢,特進官金尙翼,武臣李栢齡,參贊官洪準海,侍讀官洪趾海,檢討官金鍾正,記事官南玄老、李弘濟、金普淳,領議政金尙魯,左議政申晩,右議政李𪻶諸臣以次進伏訖。上讀前授音訖,趾海讀自王天下有三重焉,止言天道也。上讀新授音訖。趾海曰,欲反古之道,則古之道,卽古聖王之道,非不好矣,而災及其身者,以無德無位,而强欲反之,故災及於身,此固爲在下者之所當戒,而在上者,若能行三重之政,則必將使天下之人,一才一藝,皆得奔走效力,而得以寡過矣。亦豈非在位之君子,所當體認而行之者乎?上曰,所陳是矣。趾海曰,朱子曰,有位無德,應上文愚而自用,有德無位,應上文賤而自專,吾說夏禮,應上文反古之道,文理之收殺,上下之照應,當着意看過矣。上曰,然矣。上曰,上焉者無徵而民弗從,下焉者不尊而民弗從,民無可從之道耶?趾海曰,上焉者,以夏殷之禮,無徵也,今則不然。皇朝禮制,爲時王之制,我朝祖宗禮制,亦爲時王之制,若以孔子吾從周之意,擧以行之,則何憂乎民弗從乎?上曰,然矣。鍾正曰,蚤有譽尙易,永終譽誠難,大凡君子之道,有始有終,然後方可有譽矣。以堯舜文武言之,永有譽於天下後世者,乃本諸身之效也。上曰,三代以後人君,則皆是好名,故譽字未免有意矣。趾海曰,祖述憲章四字,儘有意味,堯舜則道全而法未備,故宗其道而曰祖述,文武則法始備,故守其法而曰憲章,道中固有法,法亦不在道外,而以道以法,自有歸重,此等處,亦當着眼看矣。上曰,上番所達,是矣,講讀訖。李𪻶曰,日熱如此,聖體,若何?湯劑連爲進御乎?臣今日旣登筵席,招醫官入診,伏望。上曰,服八味元後,頗覺有效矣,入診則何必爲之乎?𪻶曰,儲慶宮層階甚高,而臣等仰瞻行步,不勝慶幸矣。上曰,其梯似上岳陽樓矣。上曰,再揀已行,予心已有定處,三揀後禮官牌招,亦文具,而旣有前例,其日不可不命招卿等矣。金尙魯曰,再揀已行,聖心有定,三揀時,何必命招臣等耶?此實宗社莫大之慶,臣等忭賀之忱,曷有其極?上曰,玉冊文,預爲留意,可也。上曰,毓祥、儲慶宮,旣已口告,而三揀後,欲展拜眞殿矣。洪象漢曰,大婚,今月內定行事,命下,而有三度習儀及納采、納徵、告期之禮,其間日字不多,難以分排,何以爲之則似好耶?上曰,三度習儀,竝兼行,可也。象漢曰,納采則以十三日爲之,三度習儀,則以十五日擧行,何如?上曰,其前則多有掣肘之端,以十五日擧行,可也。上命備堂入侍,臣玄老傳命出去。行知中樞府事李益炡,行司直金聖應,判敦寧李昌誼,行漢城判尹李鼎輔,行戶曹判書洪鳳漢,左參贊李喆輔,廣州留守鄭翬良,行副司直李益輔,刑曹判書申晦,行副護軍具善復、鄭汝稷,刑曹參判金致仁,摠戎使崔鎭海,事變假注書安寬濟,以次進伏訖。上命準海書之曰,曾已下敎,內外習儀時,儀仗權停,正日,大殿小駕儀仗,中宮殿儀仗,依例陳設事,分付,而此指通明殿庭儀仗也。動駕時,自當依禮文擧行,一體分付。上曰,武一所榜中,有父名犯御諱者,此是試官不察之失,而試官如或知之,則豈不拔之耶?仍下詢試官誰某也?大臣歷數以對。上曰,試所所當草記,而不爲矣,此非渠之罪,而所重在焉,拔之,可也。尙魯曰,今承下敎,武一所榜目,大有不察之失,誠極驚駭。當該諸試官,竝罷職,入格人李延弼,拔去元榜目,卽爲改書以入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頃因江原前都事金鍾正狀本,杆城郡衙錄條加賦守令指名狀聞事覆奏,分付於道臣矣。卽見道臣沈鏽狀啓,則甲戌改詳定後,加賦守令姓名,後錄以聞矣。當該前郡守吳命觀,今已身故無論,前郡守吳璿,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頃者筵中,因嶺南道臣狀啓中,寺奴婢比摠年條錯誤事,有問于道臣登對更稟之命矣。道臣趙曮狀本,纔始來到,而以爲,乙亥減貢節目,以庚午摠刋頒,本道不得不以此年條擧行,故前狀中,有此陳列云,所謂庚午比摠,乃是均廳給代之摠也,比摠只自均廳擧行而已。本道之庚午比摠,至今自在,元無變改之事,則本道以庚午摠,錯認爲本道改貢摠,至登於狀聞者,未免爲不察,道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東萊府使沈墢,以裁判差倭爲請公作木退限作米事,今方出來之由,有所狀達,禮曹申目,請令廟堂稟處,而事係邊情,不可不仰稟,故敢達。差倭出來,則毋論某事,姑許接待例也。今亦依前例爲之,而至於公作米,則以一時特恩,視爲應行之事,每每生心,輒請退限者,誠極不當,反覆責諭,卽速還送之意,嚴飭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此乃邊情之最緊者,則所當啓聞,而以狀達爲之者,殊極不審。東萊府使沈墢,從重推考,此後則此等關緊之事,以狀啓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講書院衛從司奴婢給代之數,酌定更稟事,定奪矣。臣意則講書院,則從翊衛司之例,而衛從司之數,比講書院減等,如翊衛司之減於春坊之爲,則似爲的當,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仁元王后殿供上炭、燒木、杻炬、杻木及內官以下柴炭,當爲減下,而今春傳敎,只有燒木勿爲進排之命,杻炬、杻木炭,無所提敎,故工曹不敢循例擧行,要臣稟定矣。上曰,當竝減下矣。出擧條尙魯曰,新差諸備堂,尙不行公,今於次對,亦不入侍,事體未安,竝從重推考,申飭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準海書之曰,三揀擇後,宗社及毓祥宮徽寧殿告由祭,依例擧行,祭文當親製以下矣。上命準海書之曰,今番動駕時,元良祗迎、隨駕,置之,步軍五哨,馬軍三哨,禁軍三番隨駕事,分付。上命準海書之曰,初九日十一日,開政事,分付。尙魯曰,以泮儒事,曾有下敎,而旣進箋文,使之捧入,似好矣。上顧懸板曰,日監在玆四字在彼,予豈忍欺心乎?決難受之矣。尙魯曰,聖廟空齋,一時爲憫,使之勸入,何如?上曰,正士習三字,爲今急務,四學箋文,雖不足數,而儒生只拜呈于門而去,此則甚可非矣。趾海曰,箋文體重,太學處義,尤有別焉。雖監司兵使,若有箋文還給之命,則決不當晏然在職,況賢關首善之地乎?聖朝之優禮多士,逈出尋常,留念善處,是所望也。上命準海書之曰,頃者箋文給之,所重在焉。今日見備單,乃知諸生之捲堂,此非今諸生之過,而近者太學捲堂,或不無過中者,此則固然矣。箋文不處置之前,非徒今儒生,雖他儒生,孰敢應令?此召其人而閉其門也,莫重聖廟,館官多日守齋,事體寒心。雖然今對日監在玆四字,焉敢欺此?其若受置于前,其欺在何,宜有闊狹,其箋文政院捧之,付諸史庫,旣已捧矣。爲靑衿若是處分後,何敢撕捱,以此分付,期於勸入。上曰,今番別試講,鄕人能誦者必多矣。尙魯曰,會試尙隔數朔,豈不能成誦乎?宜固守一定之法矣。上曰,殿試後面試,予所不忍也,而講則予當抽栍受之,如有不通者,則試官當用科場用情律矣。儒生聞此下敎,想必勤讀,豈不有效乎?鼎輔曰,雖爲科慾所牽而誦之,旋卽忘之,其有效則未可必也。尙魯曰,雖然與元不讀書者,不可同日而語矣。晦曰,會試尙餘二朔,孰不能成誦乎?上曰,成誦其亦甚難矣,金得信讀書萬遍,雖僅得成誦,而旋卽遺忘,若使此人,當今番別試,則亦難矣。申晩曰,當此國家多事之時,首相之出疆甚悶,而連有宗班正使之前例矣。𪻶曰,丙子以後使行,凡二百六十餘次,而以首相入去者,只崔鳴吉,而此人則其時彼中,多有周旋之事,其後鄭太和外,更無入去者矣。上曰,右相仔細考見矣。領相旣見北道,彼中似欲又見,而此非忙急之事,更議無妨矣。尙魯曰,備堂退出,臣等則留待可乎?上曰,唯,備堂退出。𪻶曰,法講筵體,何等至嚴,而入侍諸臣,多有失措者,承旨所當察推而不請,事極生疎,承旨推考,何如?上曰,勿推,此後則申飭,可也。尙魯曰,正言安兼濟上書入達,已經夜而尙無下答,有試官譴罷儒生捕治之語矣。準海曰,臣等昨請承批,而登對時仰稟爲可下令矣。上命入一所策題,臣玄老傳命出去持入,上命準海讀之。上曰,題不好矣,不必以卽景出試題矣。上曰,吳遂采老成,李昌壽純實,出此題者,必是徐志修矣。上命持入試劵。臣玄老傳命出去持入,上命臣玄老讀之。上曰,此是年少不解事之人,何足深責也?渠則以爲別意思而爲之矣,此莫非動於科慾之致也。尙魯曰,此則置之,落券使無痕跡宜矣,而試官之持出試券,誠甚怪訝矣。上曰,試題甚非矣。徐志修淸潔可貴,而無邊模矣。尙魯曰,雖無邊模,其實細密矣。上曰,然乎,試官無邊模,擧子亦疎闊矣。尙魯曰,安兼濟上書,必有甚麽意思而爲之矣。儒生宜有罪罰,而臺諫亦不可無責矣。上曰,安兼濟異於他人,此豈負予者乎?仍命準海書之曰,今聞正言安兼濟上書,其涉訝之,此等世道,不聞則已,若此之後,決不可默。取其券而命讀,不過亘中科慾挾雜不緊者,噫,爲今靑衿,心雖不正,其欲爲科,則心無他可知。覽其對,亦不過年少愚騃之致,拆其祕封,年果不過立年,何足捕治?此臺臣所聞之過也,頃者以書題事,嚴飭處分,則以其人爲試官,不思自勉,乃問此題,致此怪駭。其文亦不過一哂,則書外置下,其何不可,而重襲而來,問于相臣,以駭聽聞,究其由則皆試官之過也。事雖有當者,同所試官,飭何異哉?文一所監試官外諸試官,一倂罷職,擧措若此,臺臣陳書,其心可見。業已下敎,則若是張大,其事不審,正言安兼濟遞差,文雖可笑,士習不正,旣已拆封,通德郞李奎緯,特爲停擧,以礪多士。大抵代加之法,近者大濫,當爲從仕郞之類,以奎緯觀之,遽然爲通德郞,此後代加時,申明舊典,濫爲擧行者,當該銓官,隨現施以制書有違之律。北道暗行御史入侍事。出榻敎御史鄭晩淳入侍進伏。上命讀書啓。上曰,北道治績第一守令誰也?晩淳曰,鍾城府使李光瀷,爲第一治矣。上曰,李光瀷何如人耶?尙魯曰,頗精詳矣。晩淳曰,利城縣監李德耉,雖犯均役,而北關凡百責應之道,專出於穀,故異於他道矣。北道人心,本來獰悍,甲山府使韓碩弼,以病遞差,似好矣。尙魯曰,御使所奏誠是矣。上曰,然矣。晩淳曰,居山察訪洪彦彧,多徵貂皮,頗有民怨矣。上曰,其涉可駭,爲先遞差,可也。仍命準海書之曰,今覽御史書啓,鍾城府使李光瀷,爲治居一,特賜熟馬之典,利城縣監李德耉,先罷後拿,永興府使沈鳳徵,穩城府使李廷壽,竝罷職,甲山府使韓碩弼,今覽書啓,何待其愈?遞差其任。此守令,令該曹,一倂口傳擇差,不多日內下送,穩城、甲山,仍以武弁擇差事,分付。居山前察訪洪彦彧,徵貂多怨,其涉可駭,令該府嚴處。晩淳退出。上命準海書之曰,夕講爲之。臣玄老傳命出去,知事洪象漢,特進官金尙翼,侍讀官洪趾海,檢討官金鍾正,武臣李栢齡,入侍進伏訖。上讀前授音一遍。趾海讀自唯天下,至聖止學者其可不盡心乎。上讀新授音一遍訖。趾海曰,潛雖伏矣,應第一章莫見乎隱,莫見乎微,相在爾室,應第一章戒愼乎其所不覩,恐懼乎其所不聞,無聲無臭,應天命之性,首尾照應,語脈貫通,一篇之中,自有文章體格矣。上曰,可見聖人用意處矣。趾海曰,潛雖伏矣,但言謹獨之事,至於不動而敬,不言而信,則工夫益加密矣。至於民威於鈇鉞,益見其效之發見,而篤恭而天下平,則其效愈遠愈大,以至於平天下之域矣。上曰,然矣然矣。自天下平,而至於上天之載,無聲無臭,則尤可見其微妙處矣。上曰,臨御三十載,實無治效之可言。中夜思之,不勝恧然,暮年讀此,何望其效乎?此後則講《詩》,亦無不可,而《中庸》、《大學》,實爲聖人用工之骨子,循環不已,至再至三,若天道之循環不息,以爲自强之道矣。趾海曰,自强之敎,實欽仰而再講三講,至於累講而不已,則昔之無味處,終必有味,昔之泛看者,終必細看,多有自得之妙矣。上曰,當益勉矣。上命準海書之曰,飭已行,前奉敎鄭昌順放送,在外翰林申飭,其令卽爲上來,諸臣以次退出。

○六月初五日戌時,上御崇文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準海,注書郭鎭純,記事官李弘濟、金普淳進伏訖。上曰,武科一所榜目,誰人捧之乎?洪準海曰,臣捧之矣。上曰,書之。上曰,事雖不察,關係莫重,不可尋常處之,武一所試官、監試官,加施不敍之典。出榻敎上曰,兵曹入直堂上入侍事。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上曰,處分之後,承旨纔下政院,心甚瞿然者,莫重古來邦禮,幺麽黃口章甫,敢以陋字等說,肆然特書,關係不輕,則以科慾亘中,不滿一哂,處分者,忽然大覺,不覺悚焉。豈可以其律處之?李奎緯,三水府勿限年充軍,勅墨不乾,不謹書題。噫,君父釋衰其幾月,而末段無杖之問,其亦非時,人君嚴堤防之道,決不可以性品無隅寬貸,其題之人,不問可知。他人雖唱,其宜爭執,以此以彼,焉可無飭?試官徐志修,端川府投畀,旣有此無嚴不敬之對,臺臣之請,予則曰得體,若無此言,將何以嚴堤防?正言安兼濟勿遞,其文,政院卽爲付丙。上曰,此傳敎,史官卽爲出付政院擧行,賤臣奉傳敎,出付政院,卽爲還入進伏。上曰,其傳敎還入。賤臣趨出,奉傳敎還入進伏。上曰,渠不足惜,而處分一下,使其父聞之,則必致驚心,亦不可不念。三水府勿限年充軍,改書以永刋儒籍,端川府投畀,改書以亟施削黜之典,書訖,賤臣奉傳敎出來,諸臣亦以次退出。

6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具允鈺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鄭尙淳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執義李德海,掌令金漢老、李普觀呈辭,持平尹得孟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尙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達曰,檢閱李蓍廷,書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李福源,以漢學兼敎授,今日院試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具允鈺曰,明日,端暉門內親傳香,令儀曹擧行。

○又傳于具允鈺曰,代押旣已爲之,只親傳擧行。

○具允鈺,以吏曹言啓曰,永興府使,今方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嘉禮時,輦輿儀仗,旣已畢造,使該房郞廳,陪詣闕內,依例送于內司僕寺及儀仗庫,使之藏置,以待冊禮之日,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別宮進排各樣物件,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具允鈺曰,昨日已下敎於禮曹矣,草擇日一件欲見之,謄入。

○又傳于具允鈺曰,三揀擇詣闕單子,置之。

○假注書郭鎭純有頉代,以任煜爲假注書。

○具允鈺啓曰,假注書任煜,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閔百祥三度呈辭,令于具允鈺曰,加給由。

○鄭尙淳,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許任,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具彩五,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義禁府言達曰,慶尙道知禮縣投畀罪人鄭昌順放送事,命下矣。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以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行大司成意達曰,昨日草記批答,政院頒下之時,更鼓已五下,天向曙矣。諸生之散處泮村者,一一招會,宣布徽旨,反覆曉喩,戒其不可更違,勉其必爲還入,則諸生以爲,聖廟空齋,嚴旨積違,非不知萬萬惶悚,而賀箋莫徹,情事未暴,實無擧顔守齋之望云,屢次開導,終日相持之際,聖敎特下,賀箋許捧,則諸生始以爲,聖旨開釋,睿敎飭勉,至此之極。且惶且感,卽爲還入云云,仍設食堂,臣等與郞官退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領府事兪拓基書曰,伏以臣,負人臣罔赦之罪,而荷聖上莫大之恩,薄譴未幾,遽賜宥釋,又不旬日,而繼下收敍之命,仍置樞府舊秩。臣於是,實不勝驚惶震越,不知置身之所。昨於史官之回附陳,罪名至重,末由趨承之意。伏想睿鑑,亦或俯燭其一二也。竊念臣,爲臣不忠,事君無狀,前後聖敎,多有臣子不忍聞者。臣誠頑冥,雖不能卽地滅死以自暴,而尙此食息於天壤之間,日夕所血泣而祈祝者,唯願遄蒙當被之罪,以少塞臣分而已。頃者聖敎特諭,以其時下敎,非謂此人,以示容貸之德意,臣伏讀感咽,殆若再生。瞻望雲天,倍切兢隕,惟是臣罪,臣所自知,誠不容以乍蒙薄勘,而輒敢晏然,自同平人,則況何論於官秩去就之際哉?唐突陳籲,亦涉猥越,而恩旨之下,又未敢多日泯伏,不得不冒死仰控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亟令攸司,削臣之職,論臣之罪,以戒有位,以安賤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懇。聖敎持gg特g諭之後,卿何爲若此?卿須安心勿過辭,卽日入城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獻納李明煥書曰,伏以,惟我大朝殿下,受爵吉歲載回,慶溢宗祊,賀騰大庭,臣民懽忭,曷有其極?念臣情勢,不可復玷於臺端,屢陳於前後辭書,而祗以監試事別,義同往役,黽勉而出,凡二遭耳。始也被嚴旨,而再焉致人言,臣於是,隍隕gg惶隕g震蹙,罔知攸措。乃今入場之後,猝中毒癨,症轉劇日昏昏,不省事爲,當此之時,試場巨細糾檢之責,無所可言,則尸職之罪,臣誠萬隕。臣之情勢旣如此,臣之病勢又如此,故榜出之日,不得隨諸試官之後,而入闕復命。且値齋日,陳暴路阻,臣方悚慄,俟譴不暇,而正言安兼濟之書出矣,其所論列,極爲深緊。臣之自來自畫之義已固,而目今見斥於僚臺,事面亦重,至請以譴罷,罪名不輕,尤何敢一刻冒據,重以貽臺閣之羞哉?況且當所試院諸臣,旣以此俱被譴罰,則臣獨倖免,非但有乖於刑政,亦當不厭於人心。豈可以謬被區別,便同無故之人,不思所以自劾之道哉?有引則避,臺體當然,而揚揚詣次,亦有所不敢。伏乞睿明,俯察衷曲之懇,削臣職治臣罪,以肅邦紀,俾安私分,不勝大幸。答曰,覽書具悉。大朝封爵回甲,邦慶無前,縟儀載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大朝處分,至爲正明,其何過辭?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安兼濟書曰,伏以惟天,眷佑我宗祊,大朝殿下寶算靈長,封爵甲年,載擧縟儀,臣民忭祝,曷有其極?仍念臣,副急承膺,祗爲一時往役之義,而反面之日,適値我大朝動駕,不暇他顧,冒沒陪從,而蠢然之愧,則冞切于中。臣固不以言責自居,而事在目下,玆敢附陳焉。卽聞別試文一所初試試劵中,有以當今爲言,張皇說去,多有可駭之語云,臣雖不得目見,而傳聞則多矣。噫,世道漸下,人心益壞,科場文字之間,至有不韙之擧,此而不明査嚴懲,則國綱日頹之憂,有不可勝言矣。事當趁時陳聞,卽爲捕治,而仄聽經日,尙無所聞。臣謂當該試官及監試官,竝施譴罷之典,而至於試券,則卽令摘發,窮覈重繩,斷不可已也。答曰,覽書具悉。所陳,大朝旣已處分,余何更諭焉?

6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肅宗大王忌辰齋戒。

○親傳香罷後,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允鈺,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普溫,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輔德朴盛源,由限已過,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朴盛源,司書李普溫等,牌招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尙淳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鈺啓曰,禮曹判書洪象漢,編次人具允明、蔡濟恭、元仁孫,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己卯六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璿源殿。親傳香入侍時,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記事官南玄老,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弘濟、金普淳,以次陪立。上命弘濟,出召藥房提調,都提調李𪻶,提調洪啓禧進伏訖。𪻶曰,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𪻶曰,近來日氣甚熱矣。上曰,然矣。𪻶曰,寢睡,何如?上曰,今夜頗穩矣。啓禧曰,今日晩後,湯劑何以爲之乎?上曰,明朝早進宜矣。上曰,禮判及編次人,食後入來事下敎。出榻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七日午時,上御璿源殿齋室。禮判、編次人入侍時,行禮曹判書洪象漢,編次人具允明、蔡濟恭、元仁孫,右承旨具允鈺,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弘濟、金普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告由何以爲之?象漢曰,十一日受香,十二日行祀矣。上曰,不擇日而爲之耶?象漢曰,考見謄錄,則告由祭,別無擇日之事矣。允鈺曰,考見壬午謄錄,則冊妃後,始差分承旨入直矣。今番則旣已前期差出,三揀擇後,詣別宮時,似當陪往矣。上曰,都摠府、兵曹,旣皆隨往,則分承旨,豈可獨不隨往乎?仍命允鈺書之曰,旣有摠府、兵曹,則承旨之不備,其涉不察,一體隨往入直事,分付。此後依此定式。允鈺曰,入直處所,無前例可考者,而聞直宿於大門外云,別宮大門外,非但無可直之所,宮門開閉之時,鎖鑰勢將自外入送,事涉如何矣?上曰,此則事體不然矣。豈可直宿於門外,而自門隙納鑰開閉乎?仍命允鈺書之曰,政院、兵曹、摠府以下入直之人,直於大門外,其涉不然。且分承旨,直於門外,門開閉,其將何爲?此亦曾前不察之致。今番應直之人,直於大門內,仍以此定式。上謂象漢曰,習儀時,差備必苟艱,毋論內外習儀,儀仗皆除之,十六日外習儀,進行於十五日,別宮內習儀,十六日移行於通明殿,可也。仍命允鈺書之曰,今番內外習儀,輦輿儀仗安徐,十六日三習儀,兼行於通明殿事,分付。上曰,親迎習儀時,百官皆進參耶?象漢曰,皆進參矣。上曰,習儀不必煩三度,只行一度,冊妃、親迎、同牢三習儀,當自內亦行一度,可也。外習儀雖行三度,予固在此,何以知其善否耶?上又曰,玉冊何以爲之?象漢曰,三揀日,玉冊文入啓,還下後當入剜矣。象漢又達曰,三揀時,入由弘化門,出由熙仁、敦化門,納采、納徵、冊妃日殿坐,當以仁政殿擧行乎?上曰,自通明殿出來時,分排凡節,路狹,故今番則不得已由熙仁門,此後皆於明政殿爲之,卿知而擧行,可也。象漢曰,別宮內習儀,旣已除之,則或不無眩於節次之慮,何以爲之?上曰,不緊矣。動駕時,渠輩似不知孰先孰後之規例,而自有次序,以此觀之,則雖不行習儀,可以知之矣。象漢曰,然矣。上曰,詣別宮時,當乘屋轎,有鳳頭乎?象漢曰,鳳頭有無,臣未及考見謄錄矣。上曰,嬪三揀擇後,亦有鳳頭,今番豈無鳳頭乎?象漢曰,當有之矣。上曰,《自省編》,今至何境乎?允鈺曰,已封進矣。上曰,速成矣。上曰,冊妃後,百官新除者,事當肅拜於別宮矣。允鈺曰,壬午謄錄,果有冊妃後新除肅拜之例矣。象漢曰,似當自冊妃日爲之矣。上曰,其日則日已晩矣,百官肅謝,則似未及爲之,而侍講院問安,似當自其日爲之矣。上曰,詣別宮時,先後箱有之乎?象漢曰,似有之,而臣姑未知矣。上曰,其數,幾何?啓下節目還入,可也。節目中禁軍只十五名。此則似太小矣,特命加五名。仍命允鈺書之曰,旣有前後箱軍兵,則三番禁軍之五員式陪衛,其涉不然,今聞班次圖,圖帽帶云,日傘事知外,無帽帶之事,若非三番五馬隊,則其何以相對分列乎?亦涉非矣。自今定式,封冊前以二十人擧行,封冊後依常例擧行,入直則從此數分半擧行事,分付。象漢曰,親迎班次圖,前例年久多誤處,如禁軍着帽之類,豈不誤乎?上笑曰,怪異矣。上曰,陳賀頒赦,亦有告由乎?象漢曰,似有之矣。上曰,禮判出問,可也,陟降俯臨,何必爲文告由乎?象漢出問入奏曰,果無之云矣。上曰,然矣。命禮判持入《六禮儀註》閱覽。上曰,今日明陵獻官李益炡,似求差矣。允鈺曰,果求差云矣。上曰,誠不偶然矣。永禧殿酌獻禮祭文,親製以下。又命允鈺書親製齋室興懷文,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初七日三更三點,上御璿源殿齋室。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鄭尙淳,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弘濟、金普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所覽陪衛節目,是壬午年例耶?亦有甲子年可憑之例耶?壬午年單子及前例,或有之,則兼史持入。弘濟來奏曰,昨日下覽陪衛節目,果是壬午年例也,而其節目,則方在兵曹判書家云矣。上曰,雖是前例,名位旣定之後,何可拘常例,而以陪衛稱之乎?以侍衛稱號事,改付標以入。仍命尙淳書之曰,曾於辛丑年,予自彰義宮入闕也,雖冊封之前,凡事如常,大、中殿,則稱侍衛,東、嬪宮則稱陪衛,冊封前侍衛稱陪衛,則陪衛,稱何名乎?名位旣定之後,必也正名,騎曹單子中,稱陪衛,雖仍前例,其亦謬矣。與甲子同稱,事體不然,令該曹付標。上又命書傳敎曰,齋室聞之於此邊,內巡之聲低微,更點之聲熹微,當該入直五衛將,從重推考。掌更中官,昏睡不飭,亦爲推考。上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有闕代,禮曹參判任𪼛除授,牌招察任。上曰,入侍承旨,是軍士房,而同副爲推考房乎?尙淳曰,然矣。上曰,房則依前爲之。上命書傳敎曰,其君處齋室,而當該承傳色、中官,偃便內班院,事之駭然,莫此爲甚,越俸一等。上又命書傳敎曰,所乘雖異,名位旣定之後,雖嬪宮,例有鳳頭,則昨聞禮判所奏,鳳頭與否,都監莫知云。雖由於未諳前例而然,事體宜飭,當該禮判,從重推考。上曰,別試講,何日也?尙淳曰,七月初八日也。上曰,何其遲也?尙淳曰,講經故也。上曰,然則別試、殿試後,可爲庭試及謁聖矣。仍命尙淳書之曰,今番殿試體重,文、武科殿試,當春塘臺親臨,以此分付該曹。上曰,別試、殿試後庭試,其間日字,何其多也?鄕儒似難等待矣。尙淳曰,其間日字,不過五六日,則儒生雖有欲歸之意,似未及下去矣。上聞門外有聲曰,此何聲也?尙淳曰,催開闕門之聲也。上曰,在外承旨,已至門外,而催促耶?尙淳曰,入直承旨,若右位,則自外來者,不能催開,若下位,則必催開矣。上曰,然乎?此則初知之矣。上命書傳敎曰,入侍次序,自有其例,而兼春秋,闇於事例,每爲越次減下,申飭該曹擇差,而在外史官,下諭之下,其涉稽滯,政院申飭,其令卽爲上來,今聞翰林李蓍廷違牌云,小官之習,焉敢若此?況鄭昌順處分之後,其無撕捱之端?敍用,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職,牌招察任,復爲違牌者,直捧禁推,待下番付職後,勘律,以勵小官慢蹇之習,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肅宗大王忌辰。

○夜一更,月暈。

○具允鈺達曰,明日,三揀擇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執義李德海,掌令金漢老、李普觀呈辭,持平尹得孟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鈺,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普溫,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新除授輔德朴盛源,亦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達曰,待敎柳敍五,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啓曰,明日三揀擇後,有大臣、禮官命招之例矣。禮曹參判、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具允鈺啓曰,今此分政院所用奉使印一顆,依例以禮曹所在者取用,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準海曰,侍衛此後仍。

○傳于洪準海曰,以昨日所奏見之,駭然矣。名號旣定之後,有前後廂侍衛之節,則詣本宮時,分承旨、都監堂郞,具黑團領,摠府、兵曹,具戎服,宣傳官當佩劍,所乘輿,正門東狹雖異,名號旣定,明日三公、禮堂當入來矣。與各處入直,竝爲祗迎,一依擧動例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遂采爲禮曹參判,李惟秀爲參議,檢閱單李蓍廷,兼春秋單李勉。

○傳于具允鈺曰,重臣入來,則使之入侍。

○傳于洪準海曰,詣閤。

○以禮曹草記,傳于洪準海曰,正日旣然,則太多事矣,給之。

○傳于具允鈺曰,此後多事草記,分付禮曹,勿復爲之,勿出朝報。

○洪準海,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嘉禮時,玉冊文書寫官,以徐志修、李彛章,實預差塡差矣。徐志修則方在削黜中,李彛章則以實病,有難把筆云,不得已以行副司直洪啓禧,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三揀擇後第三日,例有別宮進排禮物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聘財米豆木布,三揀擇翌日輸送,載在謄錄,今亦依前例,令都監一房郞廳,親領進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大禮時所用器皿諸具,別單開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六月初八日酉時,上御崇文堂。明陵獻官入侍時,知中樞府事李益炡,左副承旨金光國,假注書任煜,記事官申景濬、金普淳,以次進伏訖。上命益炡進前曰,昨日傳香時,忘未下敎矣。陵上奉審,不得爲之乎?益炡曰,昨日未承下敎,故陵上奉審,不敢爲之矣。上曰,然矣,只瞻望乎?益炡曰,行祭後待天明,瞻望兩陵上,則莎草茂盛,無他頉處矣。上曰,昨日親傳香後,坐於齋殿,述興懷十行文,卿必見之矣。予雖在此,一心惟在象設,瞻望西郊,只自愴慕而已,頃年先卿,累次求差,卿又年年差祭,可謂能繼先卿,予甚嘉之。予不能躬往,故不若以重臣差祭之意,已言於興懷之作,而人子向親之心,豈不知感乎?今下手書五句,以瀉此懷,卿其受而讀之。益炡擎奉讀訖,揮涕而奏曰,此固出於孝思靡極,不勝欽仰,而今此書下御製,實是異渥,感泣無地矣。頃年臣父差祭,倏已十五年矣,縷縷下敎,至及於先臣,臣心一倍惶感矣。臣父生時,每當是日,如不差祭,則夜起整衣而坐,瞻天飮泣而過矣。上曰,先卿之爲國忠勤,予嘗褒嘉,而今聞此言,不覺感歎矣。益炡曰,臣今無他職任,一縷未盡之前,惟以筋力奔走,爲酬報聖恩之萬一,祔廟後初行望祭,故臣求差太廟獻官,今又求差於陵所矣。特賜召見,聖恩至此,惶感之極,不知所達。上曰,承旨謄書一通,付諸編次人,可也。益炡曰,臣有九耋老母,擎奉宸翰,歸示老母,詳傳聖敎後,當與老母相對,攢祝聖恩矣。上命益炡先退,明日大臣、禮堂命招,趁早爲之事,榻前下敎。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齋宿。左承旨李永暉齋直。右承旨具允鈺齋宿。左副承旨金光國齋宿。右副承旨鄭尙淳齋宿。同副承旨洪準海齋直。注書南玄老齋宿朴相老在外。假注書任煜齋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具允鈺達曰,明日,永禧殿擧動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執義李德海,掌令金漢老、李普觀呈辭,持平尹得孟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尙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永禧殿酌獻禮親臨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普溫牌不進,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他無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司書李普溫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鈺曰,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鈺達曰,明日動駕時,侍臣、兩司,俱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呈辭、受由導駕進去外,掌令金漢老、李普觀,正言任城,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以禮曹言啓曰,親迎吉日,問於諸日官,則今六月二十二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乎?先定親迎吉日,然後納采、納徵、告期、冊妃日,可以分排推擇以啓,敢此仰稟。上曰,依此日定行。

○傳于具允鈺曰,擇妃備忘旣下之後,事體自別,開政使之卽爲擧行。

○有政。吏批,判書閔百祥進,參判尹東度進,參議洪樂性進,行都承旨任𪼛進。

○以李仁培爲持平,洪亮漢爲正言,金時粲爲副提學,趙榮順爲副校理,李吉輔爲左尹,金勉行爲司饔院正,鄭錫百爲掌苑別提,蔡緯夏爲吏曹佐郞,朴相老爲注書,敦寧都正金漢耉王妃父例授,兼漢學敎授單元義孫。

○兵批,判書趙雲逵病,參判蔡濟恭進,參議韓光會病,參知柳謇入直,右副承旨鄭尙淳進。

○兵批啓曰,忠壯衛將李鎭恒,重得暑感,無望供直。新差直叱洞權管李世文,老母今年七十九歲,於汀灘權管洪義範,老母今年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俱爲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不可久曠,邊將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呂攀、李重佐、韓師浹、沈義希、韓碩弼、洪一涵、金燧爲副護軍,以黃景源、南泰著、黃仁儉爲副司直,朴取源、安寬濟、沈璧賢爲副司正,金漢佑爲副司勇。

○任𪼛啓曰,新除授注書朴相老在外代,假注書任煜,姑爲仍察,何如?傳曰,允。

○任𪼛達曰,新除授注書朴相老,時在京畿積城地,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傳于鄭尙淳曰,分承旨、兵曹、都摠府,近隨駕後,五衛將以下侍衛,立於駕前,都監都提調以下堂郞,以次隨駕,俾無失次之弊。

○傳于李永暉曰,木綿十同,布五同,米五十石,太三十石,送于內需司之意,分付該官,只分付戶曹。

○傳于鄭尙淳曰,門內入直事,曾已分付,而部將一人,在門外巡更,省記卽爲修整,入于本宮。

○傳于鄭尙淳曰,日熱如此,詣別宮後,軍兵卽爲解嚴事,分付敎鍊官。

○以承傳色,下敎于賓廳曰,大婚定於幼學金漢耉女,如何?

○賓廳,議政府領議政金尙魯,左議政申晩,右議政李𪻶,行禮曹判書洪象漢,參判吳遂采,參議李惟秀等啓曰,臣等伏承聖敎,允協神人之望,此誠一國臣民之福,臣等不勝忭賀之至,敢啓。答曰,知道。

分承旨安𠍱隨駕。兪漢蕭隨駕直。分假注書李昌爕隨駕睦善恒隨駕直

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朴相老在外。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二更三更,月暈。

○永禧殿入幕次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歷臨敦寧府,入齋殿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具允鈺達曰,明日,習儀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具允鈺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動駕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𪻶,副提調任𪼛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諸節,亦何如?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待下敎入侍,湯劑五貼,加劑以入。

○傳于洪準海曰,玉冊敎命文正書後,草圖書入之。

○以玉冊文草圖書,傳于具允鈺曰,今已夜深,奉置於啓板,趁早出給,待下敎更入。

○傳于鄭尙淳曰,旣已衮服,馬軍解甲事,分付。

○傳于鄭尙淳曰,諸司豫備。

○以掌令李普觀,正言任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仁大爲副司果,李永培爲副司正。

○具允鈺,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冊文草圖書,行司直洪啓禧書寫以入,以備聖覽之意,敢啓。傳曰,依此入鐫。

○己卯六月初十日卯時,上永禧殿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記事官南玄老,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勉、金普淳,諸臣以次陪從。上具遠遊冠、絳紗袍,步出賓陽門,乘輿出明政門外,乘輦,藥房都提調李𪻶進曰,早朝動駕,不瑕有損乎?上曰,一樣矣。𪻶曰,入診何以爲之乎?上曰,待下敎入侍,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兵曹判書趙雲逵進曰,親迎擧動時留陣,似不無路狹之慮,何以爲之乎?上曰,然矣。仍命允鈺書之曰,今番親迎時,御營軍,於義宮洞口左邊留陣,禁衛軍,昌德宮洞口右邊留陣事,分付。藥房日次,以十四日爲之,備局日次,亦以十四日爲之事,下敎。出榻敎允鈺達曰,新除授百官,肅謝別宮一節,考見謄錄,則有冊妃後,翌日肅謝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前爲之,可也。大駕至宗廟前路,駐輦下敎曰,都承旨詣宗廟,奉審以來。上命尙淳書傳敎曰,其於今日,追憶壬午,予心一倍,回駕時當入敦寧府,奉審聖后譜牒儀注,安徐,百官仍留道上,先後廂軍,亦爲留陣道上事,分付。大駕至永禧殿紅箭門外,乘輿入齋殿。上改具冕服,行酌獻禮,詣望瘞位。上命允鈺書傳敎曰,此後親祭祭文,受押前預摺事,分付香室,歷臨敦寧府後,先廂中一哨,除出作門事,駕前下敎。上命書傳敎曰,回駕時,旣入洞口,由敦化門,明政殿入,依此擧行。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詣敦寧府四拜後,奉審譜牒,親製數行文以下。上御齋殿,命諸臣入侍時,判敦寧李昌誼,知敦寧韓師得,敦寧都正金漢耉,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記事官南玄老,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勉、金普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召金孝大、金仁大、趙明勖、李永培,臣煜承命出,水原府使金孝大,副司果金仁大,繕工副正趙明勖,副司正李永培進伏訖。上曰,金仁大予gg汝g之幾寸耶?仁大曰,五寸矣。上曰,欲修《譜略》,則物力浩多,宜用閔子騫仍舊貫之語,可也。仍命允鈺書之曰,今番奉審,其體與《璿源錄》有異,一則事體不然,一則浮費浩多,而非徒此也。若此不已,譜閣將加建,已奉安者,仍舊貫以奉,今式年爲始,一依《璿源加現錄》例,各編修正事,分付。上,下御筆於敦寧堂上,使之入梓,懸于楣內,又下本府堂上及入侍諸臣各持一編之敎。昌誼曰,臣等謹當依下敎爲之矣。允鈺曰,凡諸御筆,例當下於承旨,故小臣惶恐敢達矣。上笑曰,此與向日南泰著、蔡濟恭相爭之事同矣。上曰,不無本府堂上主管之人,奈何?昌誼曰,聞金孝大已報瓜期。且本府似有當窠矣。上曰,事甚便好矣。仍命允鈺書之曰,譜牒修正,有其人,然後可以擧行,明日政,敦寧堂上陞拜代,水原府使金孝大,已報瓜云。仍爲檢擬事,分付。上謂韓師得曰,卿是甲戌生乎?師得曰,然矣。上曰,容貌不衰矣。大駕還宮後,諸臣以次退出。

分承旨安𠍱分承旨兪漢蕭坐直。分假注書李昌爕仕直睦善恒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淳式暇。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朴相老未肅拜。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下直,楊州牧使李之億,甑山縣令李商輅,江東縣令李碩載,注文島僉使曺允傑,鹿島萬戶金命得,會寧浦萬戶朴杖蕃,從浦萬戶黃曼。

○具允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尙淳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執義李德海,掌令金漢老、李普觀呈辭,持平尹得孟未肅拜,李仁培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掌令金漢老,再達煩瀆,退待勿論矣。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𪻶,副提調任𪼛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展禮眞殿,歷拜譜閣,冒炎還宮,不瑕有損,而寢膳諸節,亦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任𪼛達曰,新除授注書朴相老,自鄕上來云,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達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以大臣意來言,今日政府褒貶,堂上當爲備員,而右參贊兪㝡基病不來,令本院稟旨牌招矣。右參贊兪㝡基,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趙榮順,時在京畿長湍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洪準海曰,今下弓矢,從浦萬戶黃曼處給送。

○傳于洪準海曰,納采、納徵、告期敎文,安寶入之,臨時當次次下之矣。

○洪準海達曰,中旬晝講,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洪準海曰,敎文草本內置,此載《五禮儀》,禮房當知之,正書後以稟。

○以敎命文草圖書草記,傳于洪準海曰,知道。正書時,年月姑勿書,以爲安寶事,分付,而原草記還入。

○傳于洪準海曰,前察訪李廷彬,其祖春華,壬午年書交拜席,今日渠且書寫交拜席,特爲加資。令西銓相當窠隨闕,卽爲調用。

○有政。吏曹gg批g,判書閔百祥進,參判尹東度進,參議洪樂性進,左承旨李永暉進。

○以洪啓禧爲弘文提學,鄭懋先爲同敦寧,金孝大爲敦寧都正,洪相直爲吏曹正郞,李彦中爲司饔直長,玄鳳泰爲鏡城判官,徐命應爲咸昌縣監,李國輔爲靑丹察訪,黃景源爲同經筵,豐恩君單趙載浩,領敦寧鰲興府院君金漢耉,鶴城府夫人元氏,王妃父母,依法典封爵。學正單金載玉,學諭單金重楚,河南君垙昭義,今加中義,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雲逵都監進,參判蔡濟恭病,參議韓光會病,參知柳謇入直進,同副承旨洪準海進。

○副司正任煜單付。

○洪準海,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三房監造官金熙有頉代,以前參奉金宅鉉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軍兵等所授鳥銃一千柄,知彀官折衝全養浩,盡心勤勞,節省物力,今已造納矣。在前軍器新造,若滿千數,則例有監董人論賞激勸之事,而係是恩典,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義禁府言達曰,利城縣監李德耉,先罷後拿事,傳旨啓下矣。李德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掌令金漢老達曰,臣之情病俱苦,實難廁跡於臺端,而適値動駕之日,召牌儼臨,不敢坐違,强疾趨承,得聞初嚴已下,蒼黃詣闕之際,大僚在後呵禁,人馬喧闐,未及聞知,不得回避,至有下吏捉囚之擧。伊時事勢,雖難周施,府吏緣臣而滯囚,其在廉隅,不可一日仍冒於職次,而强策陪從之餘,症情越添,昏眩不省,今始來避,所失尤多,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準海,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小麥,今六月十四日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注書朴相老書曰,伏以,天休滋至,我大朝殿下封爵歲回,賀儀載擧,大禮斯近,慶福潛周,凡在臣民,普切懽忭。臣以庸陋賤品,忽承記注新命,恩出常格,感惶靡措,𨃃蹶趨承,乃分之宜,而第伏念堂后付職,一從薦之先後,格例甚嚴,不可踰躐,間或有越次受點者,必皆援例辭免。輒蒙恩許,誠以薦法之不可紊,而院規之不可變也。今臣所叨,係是誤恩,旣非循序之付,自當據例而遞,嚴召之下,敢控短章。伏乞离明,俯加諒察,亟賜鐫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上封爵回甲,邦慶無前,縟儀載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李宜馣書曰,伏以,日月迅邁,仁元聖母祥、禫奄過,祔禮已成,區區不任悲慶之忱,而惟我大朝殿下,封爵重甲載回,縟儀斯擧。臣民懽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向來,適因情理煎悶,敢陳懇迫之私,而罪涉煩猥,遽速譴補之命,而日月之明,竟無不燭,乃蒙矜察情實,卽賜收還,而辭敎備至,臣於是,感泣恩私之與天無極,而杜門自屛,循省兢惕,不意收簪之恩,不欲終棄,數月之間,除旨荐降,宿趼復至,不知無狀罪臣,何以偏被隆恩?臣誠驚惶感激,而追惟舊愆,益慙新寵,區區私義,寧容晏然進身,而屬當有命試取,義在往役,不敢他顧。黽勉膺赴,撼頓炎程,伏暑宿病,忽復添發,而掌事在身,不遑調息,以致諸症之越添,而寒熱交作,頭目暈痛,癖氣上升,胸腹痞塞,有食輒吐,眞元益澌,轉動無路。顧今試事旣畢,而末由趁卽復命。且念所帶之職,係是經幄重任,不容暫曠,則昏倒啽囈之中,罪隕悚惕,當復如何?玆不得不力疾,略具數行,猥從縣道,冒死陳懇,敢以疾痛之情,仰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垂憐察,亟許鐫遞臣職,俾得安意調治,以遂生成之澤,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孝昭殿禫事倏過,祔廟盛禮順成,賀儀已擧,愴慕一倍之中,聖上封爵回甲,邦慶無前,縟儀載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永春縣監李敬玉書曰,伏以,日月迅駛,貞聖王后祥、禫奄畢,仁元大妃禮祔已過。伏惟大朝廓然之思,邸下靡逮之痛,益復如新。臣跡滯下土,自不任瞻仰悲慕之至,念臣性本疎拙,且未經事,至於字牧之責,尤所昧昧,而春間本縣除命,出於特恩,旋令入侍,縷縷下敎,莫非爲窮民革弊蘇殘之意,而丁寧惻怛,有足以感臣隣而泣豚魚。臣於是,不量才分,蒼黃赴任,夙夜殫誠,恐負我聖上付托之至意,飭農勸闢,足跡殆遍於深山,而荐凶之餘,人戶散盡,荒疇廢墟,觸目傷心。苟究其由,槪有三弊,還上之虛錄也,軍丁之逃故也,陳田之白稅也,而陳田一事,則自上已軫其弊,特遣繡衣,區別陳起,從實收稅,一洗積年之至冤,絲綸之下,疲癃鼓舞,欣欣有再生之望。臣當奉承成命,奔走田間,察其虛實,使聖化無閼而已。臣於此,庶可弛念,而第還上、軍丁兩弊,終若不祛,則非但流民之還集無期,不出數年,將有擧一境盡空之慮,思之及此,寧不臆塞?臣取見本縣還穀會案,則兩倉會付營賑各穀,合爲一萬四千四十九石零,而乙亥以後會付未捧,爲三千三百七十二石零,以未捧爲已捧者,二千四百九十石零,統以爲五千八百六十二石零矣。此則二千三百餘戶全盛時所分給,而屢經慘凶,民人之散亡殆盡,未捧之數,至於此多,臣不勝其驚心,亟考帳籍及前後分給捧上秩冊,査正其眞僞,則合歿物故者,三百四十八戶,逃亡流離者,五百四戶,右八百五十二戶二年所未捧之穀,爲三千六百七十四石零。此旣無指的可捧之處,其餘六百九十八戶之未捧者,亦二千一百八十八石零,雖曰時存,或家破而爲人傭雇,或持瓢而丐乞道路者,亦過其半,難捧之弊,無異流亡,而至於軍弊,則殆有甚焉。乙丙以來,民戶日縮,存者無幾,通計昨今年還集,則僅爲一千二百五十餘戶,而除公私賤、君校gg軍校g、驛屬、守堞、選武、馬兵、殘獨九百戶,則餘戶應役,僅過三百,而諸上司納米布及各色保人,他邑移來軍,合爲五百九十名,逐年死散者,亦至二百六十餘名之多,以三百戶之民,充近六百之軍額,卽何異於無麪之不托乎?勢將姑待民戶之稍稍還集,磨以歲月,以補其闕,而事情莫達,課令難違,終未免分徵於隣族,一境嗷嗷,如逢喪亂,賣牛鬻土,以解目前之急,而孑遺殘民,擧將荷擔而思散,顧其爲弊,專由於人民之散亡,則目下救弊之方,莫先於招集流氓,以復其初。臣自莅任以來,宣布我大朝恤隱如傷之德意,招徠安堵之策,靡不用極,則垂髫戴白,咸造官庭,攢手感祝曰,天恩至此,豈不欲安居樂業,以答再造之惠,而惟是還上之虛錄,軍丁之白徵,爲一巨瘼,侵隣徵族,無歲無之,破敗家産,安接無路,畢竟流離,勢所必至,仍爲嗚咽,呼訴不已。噫,居者之心,如是不固,則未來者,又何以聞風而歸附乎?夫還上、軍丁,名色雖異,切骨之弊,實爲相須,逋糴不除,則闔境無安頓之日,收布不停,則來民有還散之勢,六千石之未捧,三百軍之闕額,以外面觀之,似不可輕議,而徵逋充額之難,如上所陳,則此不過無用之一虛簿,而膠守虛簿,徒切安集之望者,利害判然,如見黑白矣。大抵本邑之往年被災,無異丹、懷,而丹、懷之民,則自朝家特垂格外之恩。或蕩滌虛留之糴,或蠲減流亡之布,至有逃故軍移定他邑之令,其所顧恤而撫摩者,至矣盡矣,而顧此永春垂死之民,獨未蒙一視之澤,任其流亡,乃至此境。目今倒懸之狀,反有浮於丹、懷之當日,而拯救之急,不啻焚溺。故屢以此意,往復營門,則道臣之軫念,非不至矣,而事係重大,亦不敢擅便,書報面議,終歸於一場閑商量而止。臣於此,勢窮力縮,不知所以爲計也。臣旣深知此弊之一時爲急,而徒懷猥越之懼,囁嚅不言,一日二日,遂至於莫可收拾,則其爲罪也,尤當如何?玆不得不略擧其槪,冒死仰陳於貳極之下,儻邸下軫察民情之窮苦,下臣此書,博詢廟堂,從長指敎,使顚連無告之民,俾免失所向隅之歎,而得以安土,則此實罔極之大惠,惟邸下留神焉。臣之待罪此邑,已過四朔,一味尸素,尙無寸惠之及民,而不顧僭屑,瀆撓至此,臣尤死罪,臣無任屛營跼蹐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徽寧殿中月之制已過,孝昭殿祔廟盛禮順成,賀儀已擧,愴慕一倍之中,且切慶忭,書辭,令廟堂稟處。

分承旨安𠍱坐直。分承旨兪漢蕭。分假注書李昌爕仕直睦善恒

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式暇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只晝講。

○下直,驪州牧使趙濟泰,長湍府使具鼎煥,三登縣令閔百宗。

○具允鈺達曰,明日,納采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任𪼛達曰,今日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尹得孟牌不進,李仁培在外,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尙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本府褒貶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輔德朴盛源,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上番將未免闕直,事甚未安,文學尹光國,纔已替直出去矣,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達曰,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已爲經宿,諫院闕達,亦至多日,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未交龜呈辭受由外,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正言任珹,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𪼛達曰,注書朴相老,書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達曰,今日次對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大司諫李景祜,持平尹得孟,以爲牌招,使之推移入參,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李景祜,正言任珹,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尹得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竝推考徽旨持入。

○傳于鄭尙淳曰,今日晝講後,備局次對,依前爲之。

○傳于鄭尙淳曰,大臣、備局堂上詣閤。

○傳于具允鈺曰,明日采書,當自內書下,禮房承旨,與函差備來待,受置於明政殿內。傳之此後,連爲依此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金宅鎭。

○具允鈺,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別試文科初試時,一所入格三等第五十六人,通德郞李奎緯,永刋儒籍事,命下矣。依聖敎,李奎緯,拔去榜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別試文科初試二所啓下榜眼相考,則三等第七十四人,任有源父鏡觀職銜,當以前右通禮書之,而以司諫院正言書之,原榜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本廳褒貶時,東營入直騎士將及把摠哨官,當爲來參,而宿衛重地,不可一時暫曠,以將校替代後,使之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提學金時粲書曰,伏以,臣於年來,屛伏田廬,跡遠京闕,兩魂殿三年之制旣畢,而曾不能以一書上慰,太室陞祔之禮成,大朝封爵之歲回,而亦不能效區區忭賀之辭,每隨外庭之末班,粗伸犬馬之微忱,禮分俱虧,祗自耿結于中,不意玉暑gg玉署g長官之命,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驚惶震惕,靡所容措。臣於三司言議之地,一切自畫,餘二十年,曾參館職,積費撕捱,一不敢承膺,則況今所叨,地望淸峻,責任尤重。又異於前,苟非經術文學,足以資啓沃而備顧問,莫宜居之。臣本寡陋無聞,加以衰病荒耗,尋常句讀,亦且茫昧,則瀛洲一路,已隔前生,雖欲從前株守,只此空疎朽鈍,便不得僥冒,左右揣量,萬難堪承,悚息縮伏,只俟公議,而當此慶禮當前,百僚奔走之日,虛縻職名,一味泯默,不思所以自處,亦有所不敢。玆乃冒死陳懇,伏乞睿慈,特察臣人器之不稱,情踪之難强,亟賜鐫斥,不勝萬幸。臣無任戰恐祈望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兩魂殿中月之制倏過,孝昭殿祔禮已成,追慕倍切,聖上封爵回甲,邦慶無前,縟儀載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爾其勿過辭,從速察職。

○輔德朴盛源書曰,伏以,臣於日者,猥陳私懇,幸蒙恩由,得以安意救護母病。目下危凜之症,乍有分減,且値番次苟艱,不得不離捨持被,已有日矣。卽於兩筵罷出之後,急足來報,老母積病之餘,夜來重添暑感,頭目暈眩,腹部撑滿,加以寒熱交作,嘔逆兼劇,食飮專廢,神息凜然。臣聞此報,方寸亂矣,按住不得。玆敢投章徑出,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俾伸至情,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嚴邦憲,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具允鈺達曰,卽者,輔德朴盛源,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慶尙監司趙曮書曰,伏以,天佑宗祊,邦慶稠疊,臣民忭幸,曷有其極?仍念臣,本以無似,猥叨藩任,半年于玆,而觸事憒憒,居常愧懼,乃以祔太廟後方物進上事,因該曹草記,獲被問備之罰,臣聞命懍惕,無所容措。古人以一字之誤書,尙稱死罪,況臣則於莫重進獻之際,只據冬至之所封,未能詳察其久遠之事例,至以已姑減之物,更爲封進者,昏謬不職,已無可言,而論其罪辜,合被重辟,在臣私義,其何以薄勘之已經,晏然仍冒於職次乎?玆敢不避煩猥,略陳悚惶之忱。伏乞睿慈,亟降威罰,削臣職名,以昭法紀,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如流,孝昭殿祔禮已成,追慕倍切,聖上封爵回甲,邦慶無前,縟儀載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卿其勿辭察任。

○己卯六月十二日午時,上御崇文堂。晝講入侍時,知事申晦,特進官李彛章,參贊官李永暉,侍讀官南綺老,檢討官金鍾正,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勉、金普淳,武臣行副護軍申思彦,以次進伏訖。上讀《中庸》,自二十八章,至三十三章。綺老進讀《大學》御製序。上又讀綺老所講序文,綺老奏曰,此是御製,別無可達文義,而一編宗旨,與《中庸》御製序文,互相表裏矣。大抵《大學》首章綱領,與《中庸》首章相似。其曰明德者,卽《中庸》所謂天命之性也。其曰明明德者,卽率性之謂道也。其曰新民者,卽修道之謂敎也。然《中庸》則論聖人之極工,功用浩博,難以體認,若《大學》則備言學者下工之次序,條目井井,實爲入德之門矣。朱子所謂,平生精力,盡在此書,而敎學者先讀此書,後讀《語》《孟》者,可見其微意也。今殿下重複進講者此書,平日受用者亦此書,小臣抑何敢有所仰勉,而朱子曰,《大學》是一箇腔子,如講格物,則須就格物上着工,如講誠意,則須就誠意上着工,以至節節推去,着實塡敎他,則自然充滿腔子矣。若只讀得空殼,則是序文所謂書自書我自我也。序文中有曰,明德在何?卽在我一心,明德之工在何?亦在我一心,聖上已得《大學》之要旨矣,苟欲體驗而服膺,捨此心而奚哉?若以好善惡惡言之,試驗之于心曰,吾心果能如好好色,如惡惡臭乎?以愼獨之工言之,亦驗之于心曰,閒居爲不善,其果有此乎?一有不至,猛下工夫,則自無書自書我自我之弊,而明明德於天下者,亦必基於斯矣,伏願體念焉。鍾正曰,上番旣有所達,臣別無所仰勉,而第《中庸》之性字,《大學》之德字,似同而少異。性者,天所以稟賦於人者也,德者,人所以體行于身者也。有自然與勉行之分焉,則臣意以爲,上番所陳,恐或未暢然,《庸》、《學》之工,只在躬行而已。殿下旣得之於心,又行之於身,雖以親製序文觀之,可知聖學躬行之實,而第念誠敬工夫,少有間斷,則未免怠忽,而終至於功虧一簣之歎矣。伏願聖上,益加猛省焉。上曰,爲聖爲賢,雖未可必,而聖狂之分,在此矣。晦曰,聖敎誠然矣。上曰,經傳卽我之嚴師,豈敢放忽?當加勉矣。鍾正曰,臣於聖上嚴師之訓,不勝欽頌之至矣。上曰,少年時,旣無其效,老境,何望其責效乎?綺老曰,聖上撝謙之德則然矣,而殿下講學靡懈,則不知之中,自有日進之效矣。晦曰,臣以頃日文一所試官事,有所仰達矣。其策題,非徐志修之所出,乃上試官吳彦儒主掌出題,自上有徐志修削黜之處分,故吳彦儒不敢自安,尙此待命云矣。上曰,然乎?仍命永暉書之曰,試官徐志修削黜事爻周,上試官吳彦儒勿待命事,下敎。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二日未時,上御崇文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申晩,右議政李𪻶,知事李益炡,判義禁李鼎輔,行戶曹判書洪鳳漢,行副司直李益輔、李昌壽,行副護軍鄭汝稷、具善復,刑曹參判金致仁,校理南綺老,右副承旨鄭尙淳,假注書任煜,事變假注書安寬濟,記事官李勉、金普淳以次進伏訖。晩曰,近日日氣蒸熱,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曰,寢睡、水剌諸節,亦何如?上曰,寢睡頗穩,水剌亦無減矣。晩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然矣。晩曰,丸劑亦爲兼進乎?上曰,兼之矣。𪻶曰,自動駕之後,不瑕有傷損之節乎?上曰,別無所損矣。𪻶曰,流注痰候,近何如?上曰,近來稍勝,𪻶曰,瓊玉膏姑不進服乎?上曰,欲服之而姑未果矣。𪻶曰,聖體調攝,無如藥餌之速進矣。上曰,其味甚甘矣。𪻶曰,一日進藥,必有一日之效,雖今日進御,亦好矣。晩曰,聖躬調護,無過於此,右相所達,誠是矣,唯願速進焉。上曰,當速進矣。晩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樣。晩曰,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好在。晩曰,大婚旣定,六禮載擧,明日,卽納采正日也,臣民懽忭,曷有其極?上曰,婚禮旣定,口奏眞殿,予心多感焉。晩曰,領相今日,早往司譯院褒貶,不得入來,故臣有所仰達矣。此平安前兵使崔鎭海狀達也。枚擧宣川府使閔百福牒報以爲,本府邑治,在於南面之時,烽燧三處,列置沿邊一帶矣,移治於直路林畔館,今至百餘年,而烽臺則仍舊置之,故間阻大山,無路瞭望,邊政之疎虞,莫此爲甚。今若鶴峴之烽,移置於東林城南山,圓山之烽,移置於養仙峯西,望日之烽,移置於舞鶻山,則可無失瞭之患,鐵山之初頭甑峯烽,直應於宣川之東林南山,則之次熊骨烽,似在革罷中,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宣川移邑,今已久矣,而尙無移置之擧,其無大段疎虞,亦可知矣。然烽燧事重,令道臣前頭巡審時,詳察形便後,更爲啓聞稟處,何如?右議政李𪻶曰,臣聞宣川府使,已以風高時,則移處東林,如行營之例,有所定奪云。宣川旣居東林,則東林城之有烽燧,事勢當然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曰,江華留守元景淳,除拜已久,而以頃日文一所監試時事,遭臺言,尙此引伏,不爲肅謝,當初處分時,旣已區別,則其所引嫌,極涉過重,各別申飭,使之卽爲出肅,何如?上曰,撕捱過矣。申飭使之出肅,可也。出擧條𪻶曰,臣聞外論,則武一所試官罪罷中,參試官之混入,實爲可矜云矣。上曰,原試官、監試官外,勿論其餘試官,飭已行矣,敍用。出擧條上曰,文二所策題誠好矣,靜坐之名甚好,當於初學敎導之日,必以靜坐,可也。晩曰,《大學》云,靜而后能慮,自誠正,至於治齊,無非自靜字中出來矣。上曰,然矣。晩曰,年前以《小學》敎訓事,曉諭京外,或能施行,而有效云矣。近來敎令懈弛,不行者多,行之者少,各別申飭,何如?上曰,別試初試發解之人,讀書云耶?晩曰,讀之矣。𪻶曰,雖讀之,二朔之內,似難誦一帙矣。晩曰,昨年命下之後,自冬春以來,有預讀成誦者云矣。上曰,三經中多讀者,何經耶?鳳漢曰,或以《書傳》,或以《詩傳》,而《書傳》居多云矣。晩曰,明經例爲之之意,曾已下敎,則似無更飭之事矣。𪻶曰,此出於聖上勸學之至意也。上曰,誤讀一字,不是怪事,而元工之有無,可知之矣。晩曰,然矣。𪻶曰,旣以明經例爲之,則雖有一字誤處,斷不可饒貸,而前後聖敎之下,試官豈敢用情乎?鼎輔曰,隔帳受講,初難知之矣。上曰,此則不然矣,平日所習知之人,隔帳讀書,豈有不知之理乎?如使卽今儒臣,隔帳而讀之,予當知其聲之爲某某矣。旣有此敎,其時試官,想多違牌者矣。仍命尙淳書之曰,頃者下敎,而無頒布之事,不時抽栍,此不敎而治者也,今番講經後,抽栍殿講,若有不能者,則當該試官擧子,施以科場之律,以此預爲分付,俾無其弊焉。晩曰,新差諸備堂,纔已筵稟申飭,而尙不行公,今日次對,又不進參,事體極爲未安,竝從重推考,使之卽速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新差備堂趙暾,於宦路本無進取之意,曾在政院,未滿一朔,輒呈辭求遞,臣在藥院時,與同周旋,每語及國事,必至垂涕,垂涕豈可以僞爲哉?只出於一心奉上之誠,則暾之於國事,可擧一反三矣。此乃國家大用之人也。上曰,予初不知其如此矣,昔年慈聖見之曰,趙暾勝於乃父,予於其日,奉慈訓而知之,而第其退步則非矣。𪻶曰,此非向國之誠不足而然也,乃其素性,無躁進之意,有勇退之心故也。晩曰,右相所達誠是矣。上曰,趙暾之固執,何如耶?𪻶曰,不無固執矣。上曰,其三兄弟,固執孰優耶?𪻶曰,難兄難弟矣。上曰,趙晸,何如?戶判似知之矣。鳳漢曰,趙晸似優,而其實則亦無異同矣。上曰,趙暾少時,與其父差異矣,近來漸髣髴矣。晩曰,上敎然矣。𪻶曰,尹東度聰明絶人,其按嶺南也,許多文簿,酬應如流,老吏輩極口稱揚云,此亦可用之人也。上曰,尹東度非但聰明,其爲人甚堅,當留心矣。上曰,備堂又誰人也?𪻶曰,趙明鼎也。此人則聖上素所信使之臣,故今不仰達,而其爲人多氣可用也。上曰,趙明鼎,則予所習知矣。𪻶曰,備堂俱是得人矣。晩曰,備堂得人之言,誠如右相所達矣。上曰,頃日政,予用廣蕩之典於趙榮順矣。予之落點時,非飮酒而然也,亦非覺夢而然也,意蓋在焉。此後則榮順能不施其才造耶?若固守前習,惟意所從者,則予不欲赦之矣。晩曰,聖敎如此,臣無所仰達,而第如此,則朝端將無自新之人,何以爲之乎?上曰,此輩雖蒙宥,必不思所以自新之道,赦之何益?予心已定矣。晩曰,親迎日都監堂郞,例皆先詣別宮,檢飭凡事,而都監堂上趙雲逵,則事當以本兵侍衛進參矣。上曰,兵判以都監進去,侍衛以次堂擧行。出擧條晩曰,曾以親迎日中宮殿詣闕時,奉炬二雙,有所稟定矣。親迎擧動班次圖,今方依下敎圖入,而奉炬一節,宜一體擧行,旣有奉炬,則燭籠五雙,亦當有之。此係儀文,不可已之事,敢達。上曰,依爲之。燭籠則以燈燭房所在,用之,可也。出擧條晩曰,都監別工作李彦中,頃日政,陞拜司饔直長矣。都監之役,今不可付之生手,李彦中工作之任,使之仍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司饔直長李彦中,別工作姑爲仍察事,榻前下敎。出榻敎晩曰,向日所御器皿,如何乎?上曰,好矣。晩曰,自上有除却浮費之敎,而至於同牢,則簡約太甚,其中不可無者,存之爲宜,故敢達。𪻶曰,昔魯君,當親迎之日,問禮於孔子,孔子對以應行之禮,魯君曰,不其重歟?孔子曰,人君正婚姻之禮,以奉天地宗社之靈,豈不重哉?以聖人之訓觀之,則大婚之禮,其重可知矣。雖私家不然,況大婚乎?晩曰,臣等,非敢以侈張之道仰勸也,顧有所重在耳。𪻶曰,左相所達,是矣。此出於聖上祛文具之至意,而若闕其不可無者,則事涉,如何矣?上命勉持入國婚定例,加點器數以下。晩曰,日昨以敦府譜牒事,有水原府使金孝大移除都正之擧矣。第念水原改量事,姑未訖役。今不可付諸生手,且其瓜期,在於七月云,先期報瓜,有違《續典》。臣意則瓜限前,姑令勿遞,待其竣事,內移爲宜,敢達。刑曹參判金致仁曰,七月前,亦難了當云矣。右議政李𪻶曰,譜牒事,旣無時日之急,而水原改量,則民事所關不輕,若使生手繼之,而或不能善爲收拾,則日後豈不爲朝家憂念之端乎?金孝大,姑令仍任,竣事後,使之更擬內職,似好矣。上曰,金孝大,水原府使仍任,竣事後更擬事,分付。出擧條水原府使金孝大仍任事,榻前下敎。出榻敎上命尙淳書傳敎曰,宗簿譜略,昔年朗原君撰進時,遠簡近備,故只二卷,其後復加二卷,今至七卷,若此不已,不知幾十卷,而今則稱某君派、某尉派,此言異於其家族譜也,已成者仍存,此後代盡者勿錄,所謂代盡者,內孫指五代,外孫指四代也。此則只謂譜略,《璿源加現錄》,一依舊例爲之事,分付。上又命書傳敎曰,大婚後,譜略當修整,修整之際,世孫冊封,自在入錄,進上件三件,中宮殿一件,進獻件一件,世孫宮一件,皆紬衣盛函,內外紬袱,進上與中宮殿進上件,以倭朱紅函,進獻及世孫宮進獻件,以黑漆函,五處奉安件,依例修整。此外依近例,皆頒張事,分付。鼎輔曰,江原監司沈鏽放未放本,淮陽定配罪人前淸風府使李翼鎭置於稟秩,平安監司李成中放未放本,肅川定配罪人前穩城府使李世馨,亦置於稟秩。凡特敎定配罪人之入於稟秩者,本府不得擅便,敢此仰達矣。上曰,李世馨仍,平安監司推考,李翼鎭特爲放送,可也。出擧條鼎輔曰,頃日筵中,時囚罪人疏釋時,襄陽前府使金永爕,以濫棍殺人事,有待査狀照勘之命矣。厥後査狀上來,被殺人朴枝英,以麟蹄人,築室移居於襄陽者,爲四年矣。上曰,然則其律,如何?鼎輔曰,因私濫刑,卽地致斃者,其律爲杖一百,永不敍用矣。上曰,當入於今番赦典,依此律施行,可也。出擧條上曰,李廷彬之祖,曾於壬午,書交拜席,渠於今年,又書交拜席,誠是異事。晩曰,又有如此事,故相臣金構,曾於壬午,書玉冊文,而其孫致仁,今年又書玉冊文,其亦可貴矣。上曰,然乎?此則雖欲求之,必是難得,誠可貴矣。昌壽曰,大婚後,《國朝御牒》及《璿源譜略》修正事,自宗簿寺,當爲草記以稟,而今則傳敎已下,除草記依例修正,恐合事宜。臣方待罪本寺提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關東貢蔘節目中,醫生蔘三分一,當添給於營蔘條,而此雖微事,不可不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好雨知時而來,不亦喜乎?卿等見向日予之所製興懷文乎?晩曰,未及見之矣。上命勉,持入齋室興懷文。命尙淳讀之,使諸臣皆進而見之,尙淳讀畢。晩曰,卽今農民,望望惜雨,將有兩三日間愆期之慮矣。卽者,風殘雨注,將有大霈之意,無非聖德之攸致也。𪻶曰,聖德孚應,有此雨暘時若之休,而臣等忝在大臣之位,未有一毫仰贊者,非但自顧慙恧,抑恐爲盛德之所累也。上曰,過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分承旨安𠍱坐直分承旨兪漢蕭。分假注書李昌爕仕直睦善恒

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式暇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具允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納采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正使兪拓基,副使趙雲逵,納采後復命。

○具允鈺,外宣醞後,復命。

○洪準海達曰,執義李德海,持平李仁培,正言任珹,今日參班後,不爲處置,亦不傳達,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任𪼛曰,今覽儀注,則禮房承旨,乃傳敎官也,正使入來時,禮房承旨,當爲擧行,都承旨則退去本院。

○任𪼛達曰,左承旨李永暉,不有廳規,徑自出去,卽爲牌招,而臣以一院之長,不能檢勅,惶恐待罪之意,敢達。令曰,勿待罪,牌招。

○以文學尹光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推考徽旨捧入。

○洪準海,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文學尹光國,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定親禮物,別單書入,都監郞廳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徵前一日,本房禮物,別單書入,都監郞廳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齊陵參奉沈倜呈狀內,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寧陵參奉李始梓,除授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李廷秀、金世贊,等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法典,直赴殿試,各人等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一倂還收,而係干恩賞,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竝直赴殿試。

○鄭尙淳,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日本營褒貶時,闕內入直哨官,依前定奪,使之替代來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司直黃景源書曰,伏以臣,頃蒙誤恩,待罪師儒,上不能稱塞聖旨,下不能開導多士,虧義隤禮,自速罪戾,尙荷大朝天地之仁,曲賜寬矜,而薄施譴罷之典,曾未踰月,遽被收敍,除臣以同知經筵,臣誠惶誠感,不知所措。嗚呼,祔廟,國之盛禮也,太學諸生,豈不欲奉箋稱賀,以少展螻蟻之誠,而博考列朝故事,太室升祔,未始有國學賀禮,故諸生不敢進箋,臣亦冥迷,不能指誘,卒使齋儒,俱被威罰,臣心悚恧,誠不敢一日自安。除命之下,非不感隕,而頃者所被辭敎,至嚴且截,則儒罰未解之前,無非臣俟譴之日,安敢以聖恩優渥,復垂甄錄,自比於無罪之臣,揚揚就列哉?且伏念經筵之職,有輔翼君德之責,雖鴻儒宿學之臣,猶逡巡不敢當也。況臣往者,侍講五年,無所補益,每瞻經幄,未嘗不愧汗霑背。今大朝聖學高明,頻御法講,則此時顧問之列,尤非臣所敢叨冒,伏惟邸下,俯賜諒察,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右承旨具允鈺書曰,伏以,天佑宗祊,我聖上受爵之歲載回,縟儀纔擧,大婚涓吉,采禮順成,率土懽忭,曷有其極?念臣供劇,今已五箇月矣。夙夜奔走之餘,筋力漸覺難支,而大禮迫近,職在該房,此時言私,大涉惶悚,黽勉供職,亦且有日矣。今日外宣醞進去之時,癨氣猝然發作,胸膈刺痛,精神昏瞀,不省四到,幾至顚踣,急灌藥物,僅僅卒禮,義重反面,擔舁入闕,而蓋此病狀,積瘁所祟,有非一朝一夕所可差愈者,若不及時調治,多日將攝,則復起爲人,實無其望,强策職事,尤非可論。玆不得不倩人構書,疾聲仰籲,伏乞离明,俯賜矜憐。亟許鐫遞,俾得便意調息,以尋生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上封爵回甲,邦慶無前,縟儀已擧,慶忭之中,大婚采禮順成,尤切慶忭之忱,曷有其極?爾其勿辭,量少減察職。

○校理南綺老書曰,伏以,天休滋至,邦運亨嘉,我大朝封爵之舊甲重回,縟儀載新,中壼之冊禮將擧,元辰已簡,吉慶稠疊,臣民忭蹈。念臣所帶敎授兼銜,旣非相避竝擬之職,而伊日筵席,銓官自訟以做錯,繼請其勿施,則論以政例,其在當遞之科也,明矣。適因試役纔罷,復命義重,不得已入肅,而仍因冒居,實非私義之所敢出,據例控辭,見阻喉院,虛縻屢日,冞增悚恧。玆敢略入文字,仰暴微懇,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許鐫改,以安賤分,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上封爵回甲,邦慶無前,縟儀載擧,慶忭之中,大禮將擧,尤切慶忭之忱,曷有其極?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己卯六月十三日卯時,上親臨明政殿納采入侍時,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記事官南玄老,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勉、金普淳以次侍立。上具冕服,乘輿出賓陽門,詣明政殿,上謂允鈺曰,采輿在門外耶?允鈺曰,然矣。上曰,領府事在外,着公服耶?允鈺曰,臣未及知之,當陪出門外後知之耳。上曰,正、副使復命乎?允鈺曰,復命矣。上曰,東西狹門姑開,以待正、副使復命,可也。允鈺曰,御門何以爲之乎?上曰,正門則箋文入來時開之,其前則閉之,可也。上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分承旨安𠍱分承旨兪漢蕭坐直。分假注書李昌爕睦善恒仕直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任𪼛達曰,明日,習儀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李普觀,執義李德海,持平李仁培牌不進,尹得孟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𪻶,提調洪啓禧,副提調任𪼛啓曰,甘雨連日,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劑入湯劑,連爲進御乎?今日臣等依定奪,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傳于洪準海曰,領相、禮判,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任𪼛達曰,右承旨具允鈺,昨日以身病陳書,旣承量少減察職之答矣。今已經宿,而明日習儀,多有擧行之事,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達曰,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諫院之許久闕達,亦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未交龜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具允鈺,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李仁培,正言任珹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任𪼛達曰,明日習儀,禮房承旨,當爲進參,右承旨具允鈺,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文學尹光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推考徽旨捧入。

○任𪼛,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文學尹光國,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永暉,以戶曹言達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領府事兪拓基,今已肅謝。故六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本家,請受祿牌,則以爲,迫於事勢分義,雖不得不暫入城,而決不敢冒受俸祿云。祿牌不爲出給,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輸送。

○洪準海,以義禁府言達曰,江原道淮陽府定配罪人李翼鎭,放送傳旨啓下矣。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準海,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萬赫手本,則時囚罪人洪彦彧,重得暑癨,晝夜叫痛之餘,胸膈痞塞,勺水不下,人鬼莫分,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卽者,修撰金鍾正,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修撰金鍾正書曰,伏以,臣母之病,積年沈痼,每當寒暑,發作如期,比因日候蒸熱,諸症越添,臣以獨身,左右扶將,實無離側供仕之望,而番次極艱,推諉無路,黽勉就直,已至五日,卽接家信,則本病之外,重添感冒,終日昏痛,神氣凜綴,無人將護,促臣歸侍,臣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投短章,徑出禁扃。伏願离明,俯賜諒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便救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行副司直洪啓禧書曰,伏以,臣之復入脩門,豈臣本志,而黽勉承命,不敢求去者。以藥院之任,與他職事有別,未可以區區情勢爲解故也。乃者,賓客之除,館閣之命,相繼而降,臣於是,惝怳震越,莫省所以自措也。凡世之遭言者,時月稍久,機穽乍息,則猶有可以抆拭復進之道,而若臣之所遭罹,則實是往牒之所未有也。於是而一或放倒,則將爲何如人哉?大朝前後之恩旨,逈出尋常,有非無狀賤臣所當得者,臣誠銜恩畏威,不敢自有其身,固知廉愧之爲大防,而有時尙可爲分義所奪。臣之冒居保護之職,而不得固辭者,蓋以爲自有斟量矣。若其官銜之稍係淸華者,則有不容夤緣竝據者,其義較著,至於文任,則又是人言之所攙及,迄今悼痛,如箭箚着,此而復叨,則是眞不識人間羞恥事者。臣雖奊詬,豈忍爲此?玆控短章,略陳危懇。伏乞邸下,俯賜諒察,亟將賓客提學之任,竝行鐫免,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六月十四日辰時,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領相、禮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𪻶,提調洪啓禧,副提調任𪼛,記事官南玄老、李勉、金普淳,領議政金尙魯,禮曹判書洪象漢,入侍,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燧gg許礈g、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李世圭、蔡膺祐、朴泰均,以次進伏訖。尙魯曰,喜雨成霖,日氣蒸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勞動之餘,水剌、寢睡諸節,亦何如?上曰,水剌俄已進御,而寢睡頗穩矣。𪻶曰,寢膳諸節,差勝於前乎?上曰,寢睡之節,比前稍勝矣。尙魯曰,丸劑、湯劑,兼爲進御,似好矣。𪻶曰,臣等旣已入侍,命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只首醫及外任,入診,可也。履亨進伏診候訖。退伏曰,左右三部,初則似沈矣。更爲詳察,則不沈而大體甚調均矣。礈診候訖退伏曰,左右三部不沈,度數調均,而脾胃脈,似虛軟矣。諸醫以次診候,與首醫所奏皆同。𪻶曰,醫官皆已診候,議藥,何如?上曰,理中建功湯五貼,依前方加劑以入事。出榻敎𪻶曰,天道玄遠難測,而納采之日,得此甘雨,可見天心感孚之休矣。上曰,以旱災,頗用心,得此甘霈,甚幸甚幸。尙魯曰,大禮漸近,其間日字不多,而群情猶以爲遲矣,親迎時刻,定於辰時,而日熱甚酷,差晩則難以動駕,卯時且吉時,臣意則進定卯時,恐好矣。上曰,以時刻方欲下敎,而未果矣,進定可也。上曰,大禮之日,當展拜眞殿而頒敎後,欲行朝見禮矣。辛酉年,無朝見禮,壬午始創行,而載於昔年御製矣。頃者,以有乾有坤,口奏眞殿,可知予心,大禮將迫,而予則猶以爲遲矣。尙魯曰,聖敎誠然矣。上曰,壬午大禮時,李台佐以禮判,請行廟見禮,誠爲奇特矣。廟見禮亦欲速行,卽蟒衣覲先王之意也。王子加冠後,例有朝見禮,而嬪宮則雖異於此,而今番則似可行之矣。尙魯曰,朝見禮,雖爲中宮而行之,兩殿同坐而受之,似好矣。上曰,拜於母而不拜於父,可乎?尙魯曰,禮判方入侍,下敎,何如?上曰,不言中有意思矣。象漢曰,此是無於禮之事,故臣等不敢仰請矣。𪻶曰,制禮作樂,自是王者之事,則惟在於殿下之制作矣。乾坤定體,復何疑焉?上曰,非但制禮,此實有意而然矣。上曰,中宮輦輿升降時,有封開之禮,雖以卯時爲定,似致午時,而首飾之際,日勢自然差晩矣。尙魯曰,雖以閭巷言之,新婦之行,每至日晩矣。上曰,然乎?尙魯曰,朝見禮時儀仗,有聖敎然後,方可擧行矣。上曰,以小駕儀仗擧行,可也。象漢曰,然則改付標乎?上曰,繖扇爲之,侍衛如常,可也。尙魯曰,親迎之日,臣等留在闕中,待同牢宴罷後,方可退出矣。上曰,《詩》云,大夫夙退,無使君勞。此語誠含包渾厚矣,卿等何必留待乎?尙魯曰,當此盛暑,中宮殿服飾,如無聖敎,則似難脫着,誠爲可悶矣。雖在別宮時,終日粧束侍御,爲之悶切云。故臣以此意,言于領敦寧,則以仰稟爲難爲言,在別宮時,則服飾異於行禮之日,以不可一向拘束之意,自內申飭侍御,恐宜矣。上曰,雖然,異於在私室時矣。尙魯曰,領敦寧肅謝之日,臣見之,則容貌甚好,以儒生初入班行,而擧動不齟齬,無異多年從宦之人,誠異常矣。上曰,幼學,予何曾見之,而如天定然矣。𪻶曰,昨逢領敦寧,問中宮殿氣候,則素有暑症云,當此極熱,甚可悶慮矣。上曰,香薷散,似好矣。𪻶曰,自藥房劑進乎?上曰,自內當煎送,不必自藥房劑進矣。𪻶曰,益元散,亦好矣。上曰,陳砂二元散二十貼送之,醍醐湯當竝送矣。𪻶曰,冊妃後,則使藥房擧行,宜矣。尙魯曰,世孫冊封,大禮後爲之事,命下矣。二十三日頒赦政,都監堂郞差出,何如?上命𪼛書之曰,世孫冊封都監堂上,今二十三日頒敎開政時擧行。𪻶曰,朝見禮時,不可無儀仗矣。上曰,朝見禮,則本無儀仗矣。𪻶曰,中宮殿母儀,一國儀仗之屬,豈可節略乎?上曰,正日則用大駕儀仗,今番則用法駕儀仗,可也。象漢曰,此則出擧條乎?上曰,不必出擧條,禮判知而擧行,可也。尙魯曰,臣方待罪譯院,故以本院事,有所仰達矣。昨年有譯官知中樞特授外,有效勞者,大臣筵奏特付之下敎,出於擧條,而卽今首譯李廷熺、張采維,多有效勞之事,尙未經實職,殊非激勸之道,分付該曹,待知樞有窠,以此兩人,使之輪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纔見黃海水使李國賢報牒,則邊將等殿最,因前監司趙明鼎,方在引嫌中,不得同議封進云矣。《續大典》有曰,觀察使遞歸,則待新監司到任日滿後封進云云。以遞歸二字觀之,監司雖遞職,姑未離次,而値殿最之期,則自當封進,灼然可知。且因朝家飭令,舊監司之依《續典》封殿最,前後非一,法文旣如此,諸道之例又如此,則殿最何等嚴重,而今此道臣之引嫌不封,誠極未安。從重推考,卽速封進事,嚴飭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得見禁堂筵奏,擧條之出於朝紙者,則關東、西定配罪人之下,書以職名,事體極爲未安。判義禁李鼎輔,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𪻶曰,承旨亦有不察之失,當該承旨,推考似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徒配之遇赦直放,載在《續典》,而咸鏡、全羅兩道赦啓中,徒配混入於稟秩,致令金吾,覆奏請放,如他流竄之例,有違法典,事涉未察,兩道道臣,從重推考,何如?𪻶曰,徒配之置於稟秩,有違法典,不可無警責之道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臣昨行禁衛營褒貶,取見其文書,則公私貸下,其數甚多,不卽還報,莫重軍需,漸至耗縮,事極寒心。此後雖衙門公用,非筵稟則不得許貸,若有如前私貸之弊,則當該大將,隨現重勘,何如?尙魯曰,各軍門、各衙門之財貨穀物,雖公用,非筵稟則不可擅貸,況曾有禁令之至嚴者乎?至於以私許貸,尤無可論,右相所達誠是矣。上曰,予則全然不知矣。曾有申飭而如是乎?大臣所奏誠然,此後則各別申飭,可也。出擧條尙魯曰,外任瓜限,自有定法,監、兵使以辭朝日計之,守令、邊將以到任日計之事,昭在《續大典》,而近來毋論藩閫、守令,不有法典,皆前期三朔,報其瓜滿,該曹亦隨報出代,事甚非矣。自今爲始,各別申飭,嚴守法典,何如?上曰,此後依《續典》擧行,而預報者、預受者,備局隨現申飭。出擧條象漢曰,京各司褒貶單子,皆書職、姓名及實仕,而書上中下等第,送于該曹,雖觀象監、司譯院大臣所帶衙門,亦皆如此,而典醫監,則謂有前例,只書十餘人姓名於小紙末段,書之曰,以上中元無計仕等第之單子,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本監提調推考,此後一依他各司例爲之之意,申飭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分承旨安𠍱分承旨兪漢蕭坐直。分假注書李昌爕仕直睦善恒仕。

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準海達曰,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尙未處置,諫院闕達,亦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未交龜、未肅拜、習儀進去外,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正言任珹,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正言任珹,輔德朴盛源,文學尹光國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洪準海,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朴盛源,由限已過,文學尹光國,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前開拆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任㻐,今日冊妃親迎習儀時,以差備官,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準海曰,懸板,禮房承旨進去,卽爲懸揭。

○洪準海,以吏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納徵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右通禮李弘稷,在外未上來,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防禦使趙威鎭狀達,本州五月朔物膳進上所載舡沙工金汝磻等渰死事,令于金光國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洪準海,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各房工役,旣已完畢,諸色工匠,竝爲罷送,監造官則仍前直宿,堂上郞廳,輪回往來看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嘉禮時班次圖,依例圖出封入,以備聖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達曰,近來堂上譯官之常仕啓下者,間多違越節目,故昨年因本院草記,辛未以後入屬三人減下,而追聞一院物情,則其中安世濟,卄載從仕,九度赴燕,以燕行公幹,連陞兩資。且其爲人,可合任使,當此譯官渙散艱乏之時,如許已成才之人,只以未經等第,混被減下,誠甚可惜。又非激勸他人之道,特爲還屬,此後則依前草記,經等第而以公幹加資者外,一切嚴防,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以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譯官之陞資者,非有自中履歷,則小、大差任,例多枳礙,而所謂履歷,卽敎誨也。卽今堂上譯官中,曾經敎誨者甚少,非但前頭任使之苟艱,目下雖或有訓上之闕,塡代無人,事甚可慮,不可不及時變通,而敎誨譯官韓致洪、朴道貫爲人,可合任使,且有前後勞勩,竝加資,何如?傳曰,允。

○江華留守元景淳書曰,伏以,日吉辰良,納采大禮順成,臣民慶祝,曷有其極?仍念臣,自遭臺臣請罷之重劾,驚凜震惕,蹙伏俟勘。向者,大朝講筵,有監試官分揀之命,日前賓對,因大僚筵達,又有申飭出肅之敎,臣於是,益切悚惶,措躬無所,顧臣,初旣竝入於臺書論斥之中,掌試諸臣,竟至譴罷,同監之人,引義遞職,則公法私義,不宜異同。臣何敢貪榮冒出,不思所以自劾之義也哉?日昨大朝殿下,親臨法殿,百僚咸造,而踪地兢踧,不得入參,闕禮之罪,尤合萬戮,伏乞睿慈,俯賜鑑諒,亟令鐫遞臣職,俾安賤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大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采禮順成,慶忭之忱,曷有其極?卿勿過辭,從速察任。

分承旨安𠍱坐直分承旨兪漢蕭。分假注書李昌爕睦善恒仕直

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下直,寅火堡萬戶朴聖昌。

○任𪼛達曰,明日,納徵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金光國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掌令金漢老避嫌退待,李普觀,執義李德海,持平李仁培牌不進,尹得孟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諫院闕達,亦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未肅拜、未交龜外,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李仁培,正言任珹,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李仁培,正言任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光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輔德朴盛源,文學尹光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鈺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鈺,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朴盛源,文學尹光國,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光國,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親臨納徵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光國,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申,年老病痼,無望供職。忠翊衛將趙重鼎,重得輪疾,差復無期。俱爲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淀爲右通禮。

○金光國,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徵時禮物,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校理趙榮順書曰,伏以,聖算齊岡,封爵之舊甲載回,壼德配天,納采之吉儀已擧,朝野慶忭,曷有其極?仍念臣,積忤當路,永阻明時,身名之僇辱極矣。踪地之危蹙甚矣,竊自擬屛伏畎畝,以沒餘齒。乃於千萬夢想之外,恩敍忽降,除旨旋辱,馹召之命,下及窮山。臣始而驚惶,中焉感隕,終又左右思惟,誠莫知其致此也。噫,臣本一愚人耳,妄效直道,不量時態,相門勢尊,萬人奔趨,而臣獨斥之,瀛館選淸,一世艶羨,而臣獨論之,此其所謂好人所惡,惡人所好,而宜不免於逮身之災也。儻微我大朝,念及先故,恩出曲貸,則臣安得保有其身,而終始涵容,次第薰洗,改配善地,未一年,遽蒙宥音,許解罪籍,纔數朔。仍叨誤旨,甄錄甚渥,官銜自如,生死肉骨,未足以喩此殊數,臣誠感極而涕,直欲造謝天陛,以仰戴仁恩之萬一,而第臣蹈不測危機,負難貰之罪名,前後聖敎,極其嚴重,有非臣子之所忍聞,斂跡省愆,猶懼難逭,抗顔趨榮,非所敢出,臣固自講已熟,自畫已固,從今至死之年,罔非俟譴之日,去就一節,已無可論,與其引日虛縻,徒汚名器,莫如及時控免,庶全微諒。玆敢從縣道,略陳短章,伏乞离明,察臣危苦之懇,憐臣窮阨之狀,將臣所被職名,亟賜鐫削,仍令刋去朝版,勿復撿擬,俾臣得以泯迹田里,歌詠聖澤,千萬幸甚,千萬幸甚。臣無任瞻望雲天隕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聖上封爵回甲,邦慶無前,縟儀已擧,慶忭之中,采禮順成,尤切慶忭之忱,曷有其極?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修撰安杓書曰,伏以,日月迅邁,孝昭殿祥、禫遽訖。祔禮載擧,八域臣民,普切愴喜,伏惟我大朝慨廓之思,邸下愴慕之懷,益復如新,臣遠伏遐陬,不勝瞻天悲喜之至。仍伏念臣,卽一風頭弱植耳,性本疎迂,跡又踦踽,一切榮塗,進取灰心。雖從班宿踐,猶且逡巡退避,未嘗有與人爭先之意,則世所稱名塗榮宦,是豈臣夢寐所期,而曩者瀛館之選,出於萬萬意外,自顧空疎,人器不稱,不待人言,愧懼先集,則譏詆之來,臣固受而自勉,而第其前席所奏,專事架鑿,言之謊誕,胡至此極?若欲構臣,何患無辭,而必以臣心不萌口不出之語,捏造而誣飾之,顯有汚衊臣身之意,嘻嘻,亦太甚矣。噫,臣之老母,與李潭之父,實爲內外娚妹,而敦睦之誼,親愛之情,到老冞篤,故臣與潭,幼少相隨,情好頗款,而不幸中間,轉輾疑阻,遂至有此境,靜言其故,莫非臣自取,撫躬悼悔,尙誰尤哉?雖然在臣,則身已辱矣,名已汚矣,金華一步,鐵限在前,官職去就,非所可論。且臣九耋偏母,素抱宿病,積傷於南土風氣,自經昨夏,危疾諸症,一倍添劇,半年沈苦,坐臥須人,又於月前,重經毒痁,眞元澌脫,實有朝暮凜凜之憂,而臣旣遞縣任,不敢久淹官次,昨始治任登程,纔到數十里隣境,而臣母勞動之餘,重添暑感,頃刻之間,昏窒頻數。臣臨岐焦泣,計無所出,投入村舍,急灌藥物,幸得少醒,而寒熱交攻,吐瀉兼發,勺水不通,氣息綿綴,目下病勢,萬無扶將前進之望,臣千里客土,四顧無依,獨自扶護,情私煎急,不得不冒萬死,從縣道,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垂鑑諒,憐臣情理之萬分焦迫,察臣踪地之至爲危蹙,亟許鐫削臣職,以便救護。仍令選部,刋名仕籍,俾得屛跡朝端,避遠駭機,千萬幸甚。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日月流邁,孝昭殿中月之制已過,祔廟盛禮順成,賀儀已擧,愴慕一倍之中,且切慶忭,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分承旨安𠍱坐直分承旨兪漢蕭。分假注書李昌爕仕直睦善恒仕。

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任𪼛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親臨納徵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正使兪拓基,副使趙雲逵,納徵後復命。

○具允鈺,外宣醞後,復命。

○洪準海達曰,執義李德海,正言任珹,今日參班後,不爲處置,亦不傳達,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德海,正言任珹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洪準海,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朴盛源,文學尹光國,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洪趾海,今日親臨納徵時,以差備官,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尙淳曰,百官軍兵,雨具。

○鄭尙淳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天輔,爲參大禮,日昨自郊外入城矣。卽因儒臣書語,情勢悚懍,陳章出城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承旨入侍,當下敎矣。

○洪準海,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旨,領府事兪拓基六月朔祿俸,令倉官輸送于本家,則以爲,義重召役,雖不免暫入,而決不敢冒受廩料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具允鈺,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別試文科初試時,各道榜眼考閱,則慶尙左右道、全羅左道、忠淸右道,平安淸北、黃海道啓下榜目中,或所書科名題目不一,或入格人父職銜差誤,或居住邑號下,書以面名,有違格例,殊涉未安,各其道試官,一倂推考警責,而原榜中,竝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所屬明禮門下邊宮墻三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金虎門入直砲手二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啓曰,濟州牧使趙威鎭,遞任進上馬三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廏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義禁府言達曰,在囚遭親喪者,許令限成服保放事,載在法典矣。時囚罪人洪彦彧,卽遭嫡母喪云,依法文限成服,給由,何如?令曰,依。

○判府事李天輔書曰,伏以,邦慶無疆,采、徵之禮,次第順成,臣民懽忭,曷有其極?臣爲參縟儀,扶病入城,已有日,而本症外添得暑泄,昏仆床席,未及出肅。卽伏見校理趙榮順書本,則其中勢尊一句語,乃是人臣死案,臣看來不覺心骨俱竦,有不容頃刻遲徊於輦轂之下,不得不蒼黃逬出,大禮只隔數日,而無路趨參,瞻望雲闕,但有耿結而已。伏乞离明,亟令攸司,重勘臣罪,以勵臣分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懇。采、徵之禮順成,慶忭之忱,曷有其極?趙榮順,非徒年久,其時聖敎,至嚴至正,不思感改,而尙此齗齗於卿者,誠極痛駭,書辭之無謂,業已知矣。以卿休休之量,何必掛齒,而至於出城之境乎?況莫重大禮期迫,尤非大臣在外之時,卿須安心,勿復控辭,卽日入來,用副小子企佇之心。仍令曰,史官往諭。

○己卯六月十七日辰時,上親臨明政殿,納徵入侍時,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記事官南玄老,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勉、金普淳,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賓陽門,詣明政殿,上謂允鈺曰,依再昨例爲之,以油紙覆送,可也。允鈺曰,油紙已待令矣。上曰,侍衛退立,以廣左右,此後連日,依此爲之。允鈺曰,朝臣肅拜,自冊妃翌日爲之乎?上曰,唯。允鈺曰,考見辛丑年例,則入闕後,始爲肅謝矣。上曰,然矣。允鈺曰,以榻敎爲之乎?上曰,依爲之。仍命允鈺書之曰,冊妃後,諸臣中宮殿謝恩,依例擧行。出榻敎上曰,今日無宣醞乎?允鈺曰,連有之矣。上曰,退去。允鈺辭出,上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分承旨安𠍱分承旨兪漢蕭坐直。分假注書李昌爕睦善恒仕直

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一員未差。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嬪宮誕日,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悉。

○具允鈺達曰,明日,親臨告期,再明日,冊妃相値,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鄭尙淳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李普觀,執義李德海,持平李仁培牌不進,尹得孟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諫院許久闕達,亦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未交龜、未肅拜外,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李仁培,正言任珹,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正言任珹,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李仁培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尙淳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鄭尙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具允鈺曰,領左右相、都監堂上入侍。

○具允鈺達曰,領議政金尙魯,左議政申晩,右議政李𪻶,都監堂上洪鳳漢、洪象漢、趙雲逵,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鄭尙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二日親迎擧動時,問安馬及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明禮門上西邊外宮墻五間,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禁衛軍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六月十八日巳時,上御崇文堂。領左右相、都監堂上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左議政申晩,右議政李𪻶,行戶曹判書洪鳳漢,行禮曹判書洪象漢,兵曹判書趙雲逵,右承旨具允鈺,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勉、金普淳,以次進伏訖。上命允鈺書傳敎曰,噫,趙榮順往事,奏殿之前,今則奏殿之後,自有其律。若覽其書,將坐太僕於此時也,十分參酌,不覽其書,而爲先永刋侍從案,此後若有瞻望殿門之心,孰敢營護乎?又命書傳敎曰,不先不後撿擬,以致葛藤,守令誤薦,自有其律,況職在銓衡,引進黨宵乎?當該參政堂上,施以誤薦之律,又命書榮順書捧入承旨,與吏判同律傳敎。尙魯曰,問候前,稟白他事,甚惶恐,而承旨處分,則似過矣。承旨何能預料聖敎之如此,而不爲捧入乎?如此則此後似有操縱阻搪之弊矣。上曰,然矣。承旨罷職傳旨,爻周可也。尙魯進曰,一雨成霖,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寢睡、水剌諸節,亦何如?上曰,無減矣。尙魯曰,瓊玉膏連爲進御乎?上曰,連服之而服後,水剌之節差勝矣。𪻶曰,此是瓊玉膏之效矣。尙魯曰,湯、丸劑兼進乎?上曰,頃服八味元,行步稍勝,建功湯,則姑停無妨耶?晩曰,瓊玉膏、八味元之效,未必不由於建功湯之進服矣。𪻶曰,左相所達,誠是矣。連爲兼進,似好矣。尙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樣bb矣b。尙魯曰,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好在。尙魯曰,雨勢今則似過矣,而何望其適中也?上曰,然矣。予則一心靡懈,恐有太過之慮矣。晩曰,聖上爲民之心,安得不然乎?上曰,耳聞雨聲,心甚憫鬱,若有暴注之聲,則雖夜必興,整衣待朝。予之此心,其誰知之?尙魯曰,久旱之餘,今此成霖,不是異事,何聖憂之至此耶?上曰,久而思之,似有濫意而然,予欲減膳,以伸予警惕之心矣。尙魯曰,聖慮至此則過矣。上曰,本宮糜費諸節,如何云耶?尙魯曰,臣職非都監之任,雖未詳知,而槪聞其酬應甚難云矣。晩曰,臣鎭日往見,則盤床之屬,果有濫入者矣。雲逵曰,此非有意於濫用,不知之中,自有濫用之弊矣。上曰,左相、戶判,皆曾經之事,可知之矣。鳳漢曰,其時亦有聖敎,十分節省,而亦多有所費,然比今番有大小之別矣。上曰,予欲減膳,豈貴一粒粟之意哉?思之凜然,欲以身敎之,今召卿等矣。晩曰,減膳則過矣,第以此申飭,似好矣。鳳漢曰,聞此下敎之後,別宮亦似無濫用之患矣。上曰,雖申飭,其奈不遵施何?予必減膳而後,可動念矣。尙魯曰,聖慮至此則過矣。臣等退出後,當以聖意曉諭,而都監堂上,亦當檢飭矣。晩曰,聖敎至此,臣等豈不以節省之意,各別申飭乎?至於減膳之敎則過矣。上曰,中官進去本宮,則裹來之物甚多,推此可知其糜費矣。象漢曰,非但中宮爲然,吏胥輩因事進去者,亦有封來之物矣。上曰,今番則都監役事,比前差易矣。鳳漢曰,殿下旣有節省之敎,故凡事務從簡約,諸工人亦無大段勞力之事矣。上曰,飮食中最多浮費者,何物耶?鳳漢曰,油蜜果最多所入矣。晩曰,凡諸所供,皆是浮費,而莫如油蜜果之多入矣。上曰,油蜜果已盡造成耶?鳳漢曰,明日所用,則已造置,而再明以後所用,則姑不造成矣。上曰,此後油蜜果,勿爲濫造,只用一盤,可矣。晩曰,床花亦是浮文,除減似好矣。上曰,好矣。予意則此時此雨,似皆由於豫大之致,故初意必欲減膳矣。大臣如是苦挽,當勉從矣。仍命允鈺書之曰,喜雨之餘,仍有成霖之徵,爲民用心,述編旣云,一雨一暘,此心豈弛?恐或得雨而心弛,初意欲減膳而自勉,因大臣陳請,其雖不諭,此時豫大之事,尤宜節約,其若減膳,盤床、封裹,何暇道哉?而旣示此意之後,何循常例?凡於行禮接待,除油蜜果,床花無過一盤,除大盤,此蓋禮不可闕之意。正副使、承旨、都監堂郞外,內外盤床,雖奉命中官以下,一例除之。至於封裹,則禮文所載正副使外,一體除之。此外於內於外,若有定式外徵捧之事,則當該次知中官重繩,以此申飭,以示予爲民除豫大之意。其莫曰此不過末梢蕩滌,取用之物,亦非有用之物乎?且盛暑多備,非重粒食之義,亦非節用愛人之意,孰敢不遵乎?其令都監,詳細嚴飭。書畢。上命鳳漢進前,使允鈺高聲而讀之。讀訖。上謂鳳漢曰,卿須持此傳敎,先爲出去,仔細分付,可矣。鳳漢曰,當奉敎矣。仍先退。上曰,朝見之儀,何如耶?象漢曰,盡在儀註中矣。上命入《大明會典》婚禮卷,使允鈺讀之。上命允鈺書傳敎曰,道路稍近,親迎時前後廂及百官,以一衛內擧行,而節目勿爲付標,分付該軍門。上曰,再明殿座,何時耶?允鈺曰,辰時矣。上曰,何其晩也?仍命書傳敎曰,再明日殿座三嚴,以卯初初刻爲之。又命書傳敎曰,親迎時三嚴,以寅正初刻爲之,同牢禮,以辰時擧行。尙魯曰,日昨筵中,以差倭狀聞事,請推東萊府使沈墢矣,臣退出後更見之,則萊府狀本,以狀啓爲之,而政院付籤入達,其失在於政院,而不在萊府,臣之當初不審,不勝惶恐矣。萊伯勿推,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卿宰侍從罷散人員,竝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進參於大禮時,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允鈺書傳敎曰,吏判有闕代,待下敎擧行。上曰,李判府事,已出城耶?尙魯曰,然矣。大臣纔入城,而旋卽出郊,還爲不幸矣。殿下若俯覽趙榮順書語,則可洞燭,而不過一句語而已矣。上曰,有辱語乎?尙魯曰,無之矣。上曰,然則其書語,何如?尙魯誦奏其書中一句要語曰,此外無別般語矣。上曰,如斯而已,則李判府事之出城,過矣。晩曰,此一句,在大臣道理,則當出城矣。上曰,趙榮順,以向時之趙榮順,安得無此一句乎?旣已處分,此後亦豈無闊狹乎?尙魯曰,大臣以本來慼慼之心,至有此出城之擧,而榮順則頗忍抑而爲之矣。聖意則以外面觀之,大臣出城後,慮或有葛藤之端,有此處分,而銓堂處分,則似太過矣。上曰,不先不後,適當此時故耳。晩曰,榮順之下語,不是異事,而且大臣傷虎之餘,其出城,亦非怪事矣。上曰,榮順一句語,於渠可謂雍容語矣。右相方在座,而來頭李亨逵,亦安知無如許說話乎?然趙榮順則非矣,今番特用大赦,於渠則渠當如啞人可矣,復何可如是乎?予若以在外許遞,則都無事矣。大臣及重臣先退。上曰,他承旨及儒臣,持《續自省編》入侍。臣煜承命出,未幾,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十八日未時,上御崇文堂。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洪準海,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勉、金普淳,校理洪趾海,修撰李宜馣,以次進伏訖。上命趾海讀《續自省編》四五張後,仍命諸臣,以次繼讀各四五張。讀訖,趾海曰,此是御製文,殿下平日所服行者,臣更無所贅陳,而第無曰已服行,而益加省念焉。宜馣曰,當此極熱,頻設筵講,聖上對越之誠,可見矣。上曰,此是親製文,不必講究,而從此欲連開講筵,然七十讀書,何望其有效乎?趾海曰,臣於吏判處分,有所仰稟矣,閔百祥以乃父之子,平心奉公,其恒言必曰,若用一毫私意,則非爲國之道,以閔百祥之公心,豈或於趙榮順,循私而然耶?今此處分,實是情外矣。上曰,予旣不點下,則閔百祥之檢擬,亦非異事,而旣有奏殿之事,則安得無引進之咎乎?俄者下敎之後,儒臣之如是煩稟,非矣。宜馣曰,吏判政注之際,甚公平,何獨用私於趙榮順乎?趾海曰,趙榮順則旣有嚴敎,臣不敢開喙,而積年癈痼之餘,旣有敍命,則吏判之檢擬,不是異事,而處分旣如是過當,則臣何敢不奏乎?上曰,其止之。如是則葛藤必及於儒臣矣。仍命兩儒臣先退。上曰,閔百祥之心,予固知之。故委以銓任,而今番則不先不後,使予幾乎用心,故不得不處分矣。準海曰,吏判之公心,必不待臣等之言,已俯燭,而於榮順,則似無營護之端矣。上曰,榮順書語,不至大段,可謂低其筆端矣。準海曰,榮順之立語,可謂雍容寂寥矣。上曰,李判府事,素多㤼,如有一細事,則卽出門外,今番事亦多㤼之致也。準海曰,李判府事,曾被榮順之重彈,故如是矣。上曰,元良答辭,何如耶?準海曰,累行敦勉,遣史官傳諭矣。上仍命準海書傳敎曰,趙榮順事,業已下敎,政官亦已處分。以予幾年固心,點筆豈加於榮順之上,而其日意在蕩滌同慶,今日處分,豈止于此,而適値此日也,亦十分參酌而然也。雖然其書不覽,意或何樣句語,聞相臣誦奏,於榮順可謂料外,雖若此,頃於時任時,初聞此語,今者此擧,夫誰曰過矣,而業已開釋,職在原任,復爲此擧,予則曰過矣。若此不已,榮順若再章,卿自何以處之?榮順若三章,卿亦何以處之?非徒擧措之過也。今者原任大臣其幾人,而此時此擧,決知其過矣。今無他語,惟諭大體,以卿恒日體國之心,其須少諒事,遣史官傳諭于李判府事。上曰,三銓俱闕,則不可不替出一銓官。仍命準海書傳敎曰,政曹俱闕,參判有闕代,金致仁除授。上曰,首銓則俄有待下敎擧行之敎,姑不可薦望矣。準海曰,殿最久不下,敢此仰達矣。上曰,當下之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分承旨安𠍱分承旨兪漢蕭坐直。分假注書李昌爕仕直睦善恒仕。

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注書南玄老邊得讓未肅拜。假注書任煜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親臨告期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正使兪拓基,副使趙雲逵,告期後復命。

○右承旨具允鈺外宣醞後,復命。

○藥房都提調李𪻶,副提調任𪼛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建功湯加劑五貼以入,待下敎入侍,宜矣。

○洪準海達曰,持平尹得孟,今日參班後,不爲處置,直爲出去,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尹得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尙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任𪼛啓曰,吏曹參判金致仁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開政之下,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具允鈺曰,壬午謄錄雖有之,大禮前中宮殿,亦無問安之節,二十一日侍講院問安,勿爲之。

○傳于具允鈺曰,朝臣謝恩,二十一日,則自當應行,而雖明日,如有謝恩者,使之依例爲之。

○鄭尙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嘉禮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摠管二員未差之代,令該曹卽速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漢耉爲都摠管,以李吉輔爲副摠管。

○傳于具允鈺曰,百官軍兵雨具。

○具允鈺,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本署神室西邊,內墻六間許頹圮云。神室至近之地,有此墻垣頹圮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一日設行,而頹圮處,待晴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具允鈺,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永寧殿西月廊西北角椽含所接鐵釘,年久消鑠,果至動退矣。連値大雨,女夫瓦十餘張及莫沙塗灰竝墜落,西門下內墻三間許崩頹,宗廟殿東門下內墻四間許及西門下內墻三間許崩頹,皆聲震殿內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墻垣崩頹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兩殿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一日設行,而崩頹處,待晴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親臨冊妃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內司僕前宮墻二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弘化門入直砲手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北兩所衛將牒報,則通化門北邊宮墻三間許,曜金門下邊宮墻三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竝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集春營及金虎門入直砲手二十名,依例除出,隨其字內,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北水閣水門鐵箭一隻,去夜雨水漲溢時折落,不知去處云。依例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改,而莫重水門,不可無把守之道,金虎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改前,各別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金致仁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任𪼛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吉州牧使李碩儒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有七十六歲老父,新除之邑,法不當冒赴,斯速啓遞云。邊倅之親年七十五歲者許遞事,載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趙𪬵爲獻納,李瀰爲校理,鄭晩淳爲修撰,趙暾爲刑曹參判,閔百行爲判決事,洪采輔爲敦寧都正,李昌壽爲知義禁,金漢耉爲尙衣提調,金世珩爲直講,金載大爲軍資判官,李再煥爲監察。注書單邊得讓,兼持平二單李宜馣、李壽勛竝減下,學錄單趙慶輔,軍器直長單洪應壽,奉事單嚴贊貴,副奉事單朴次彬,參奉單申壽華,司饔奉事柳錫鱗,氷庫別檢具善長相換。

○兵批,判書趙雲逵都監進,參判蔡濟恭病,參議韓光會入直進,參知柳謇病,右副承旨鄭尙淳進。

○僉知二單金聖國、朴東煥,以李觀祥爲副護軍,李應協、權一衡、李最中、李明煥爲副司直。

○具允鈺,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嘉禮冊妃時,執事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綺老爲副司果。

○任𪼛啓曰,卽伏見今己卯年春夏等諸道褒貶啓本,則京畿監司金相福,江原監司沈鏽,忠淸監司金尙喆,全羅兵使金聖遇,左水使李潤德,右水使李命峻,慶尙右兵使兪胄基,南兵使許汲,京畿水使南正五,守令、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啓曰,伏見慶尙監司趙曮褒貶啓本,則鎭海縣監金國杓,以其題目,則明是純貶,以其等第,則乃反爲褒,莫重殿最,如是做錯,當該道臣,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具允鈺,以吏曹言啓曰,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己卯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鍊以入,而司宰監、軍資監都提調、提調有故,未及磨勘,而司䆃寺、軍資監、長興庫、平市署,去戊寅秋冬等褒貶,因各其司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限內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旣多遷轉,有難考績,依前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具允鈺,以禮曹言啓曰,宗廟署、各陵寢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掌樂院、通禮院、禮賓寺、奉常寺、觀象監、典醫監、司譯院、東西氷庫、司畜署、典牲署、圖畫署官員等,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歸厚署、東西活人署、內醫院、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堂上有難冒之情勢,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刑曹言啓曰,曹屬掌隷院郞廳等,矣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判決事未差,不得同爲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官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及屬司中繕工監、典涓司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合三度磨勘以入,而尙衣院、造紙署、掌苑署、瓦署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之有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領府事臣兪拓基,判府事臣李天輔等,俱有病故,判府事臣趙載浩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首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宗親府郞廳,以有司堂上意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題,當爲磨勘,而典簿申鏶,除授日淺,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忠勳府言啓曰,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豐恩君臣趙載浩在外,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宣惠廳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及均役廳郞廳等,今己卯春夏等褒貶等第,磨勘以入,而一處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將官褒貶啓本中,刀𰅄一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校、參軍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禁衛營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等今己卯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軍器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寺官員褒貶,自甲戌秋冬等,至戊寅秋冬等,因都提調有故,不得磨勘矣,今番殿最時,當爲一體追行等第,而其時官員,幾盡遞去,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備邊司言達曰,俄於大朝親臨法殿時,各司吏隷,闌入殿庭,雜遝紛擾,比前特甚,至於殿庭張傘,前所未見,事關紀綱,誠極寒心。當該禁喧郞官,過大禮後拿處,堂上亦有不能檢飭之責,兵曹判書趙雲逵,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宮墻垣頹圮處,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率領,輪回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輔德朴盛源書曰,伏以,臣於數昨召對退出之後,聞老母病報,急於歸護,未暇替直,陳書徑出,恭竢嚴譴。伏蒙睿慈,俯察微懇,特許恩暇,臣得以安意救護,感祝無地。昨以由限之已過,上番之闕直,牌召儼臨,固宜趨承,而第臣母病,年深症痼,本非時日可責其差效,全癈屈伸,長在床簀,少或失攝,添以他𧏮,則氣息之凜綴,有倍常時,雖積事醫藥,經月有瘳,而眞元之落下,宿痾之添劇,又不啻萬萬矣。今者所患頭疼腹撑之症,已至屢日,尙無分減,加以嘔逆,頓却食飮,老人筋力,尤無餘地。顧此情理,旣難暫離跬步,而至於持被禁省,實無其勢,不得不有所違傲,揆諸義分,惶懍罔措。玆於荐召之下,豈不知每事瀆擾之爲未安,而私情煎迫,隨牌陳懇,伏乞离明,察臣之懇,削臣之職,以便救護,以嚴國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己卯六月十九日辰時,上親臨明政殿。告期入侍時,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記事官南玄老,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勉、金普淳,以次侍立。上具冕服,乘輿出賓陽門,詣明政殿。允鈺曰,昨有吏曹三堂上施以誤薦律之敎,而臣取考其謄錄,則其律有二,何以處之乎?上曰,徐當下敎矣。尙淳曰,兵曹判書趙雲逵送言,以爲別宮東墻八九間,因雨頹圮,雖以把子等物,障蔽其壞處,而此異於時御所,無謄錄可憑者,何以處之云,故敢此仰達矣。上命尙淳書之曰,本宮墻垣頹圮處,令訓局把守。尙淳曰,以榻敎爲之乎?上曰,使本曹草記,可也。上還內時,命藥房都提調入侍,玄老承命出,召李𪻶入。上命允鈺書禜祭祭文,使蔡濟恭見之。濟恭曰,無一字可改處矣。上顧謂𪻶曰,雨意如此,行禜祭無妨耶?𪻶曰,久旱之餘,六七日雨,旣非異事,禜祭則似太遽矣。濟恭曰,雖云成霖,雨勢不至暴注。且當大雨時行之時,豈無如此雨乎?祈晴祭,似不必設行矣。上曰,然矣,姑止之。政官牌招開政事,榻前下敎。出榻敎上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分承旨安𠍱坐直兪漢蕭。分假注書李昌燮睦善恒仕直


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坐直。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邊得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任𪼛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鄭尙淳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殿座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任𪼛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殿座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新除授注書邊得讓,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親臨冊妃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正使兪拓基,副使趙雲逵,冊妃後覆命,右承旨具允鈺外宣醞後,覆命。

○以承傳色,下敎曰,前例如此,則敎命奉於腰轝,玉冊奉於彩轝,寶則載馬立於輦前。

○洪準海達曰,執義李德海,持平李仁培、尹得孟,正言任珹,今日參班後,不爲處置,亦不傳達,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任㻐,今日親臨冊妃時,以差備官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嘉禮翌日陳賀頒敎文,當爲製進,大提學金陽澤,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天輔,自江郊承命入城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判府事李天輔,自江郊承命入城云,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吳彦儒、金善行、徐志修、南有容、趙重晦、兪彦國,副司果李商芝、李廷喆、李世演、李厚達、任希敎、李堣、柳健、李基德、南惠老、沈益聖、朴致隆、李弘稷、南鶴宗、具壽國、朴起采、鄭恒齡、閔塾、李運海、金會元、李光溭、安復駿、任鏡觀、朴奎壽、安正仁、李奎徽、趙重明、金應濂、尹在謙、權瑞東、愼爾復、徐海朝、趙台祥、李世師、金敎材、金鍾正、李顯祚、李宅鎭、李興宗、安兼濟、李鎭恒、李正吾、崔台衡、尹光暹、崔載興、韓光協、朴志源、李鎭衡、權相龍、李仁采、洪應輔、鄭彦祥、呂善應,副司正朴相老、金魯鎭、洪樂純。

○鄭尙淳,以兵曹言啓曰,郞接西所衛將牒報,則大報壇朝宗門下外宮墻三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禁衛軍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準海,以兵曹言啓曰,別宮西邊墻垣一間許,今雨水頹落云,令繕工監,爲先把子圍排,而訓局軍兵限十名除出把守事,分付訓局,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十字閣下南邊墻垣一間,今日雨水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弘化門入直砲手十名,依前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暉,以兵曹言達曰,依令旨,領府事兪拓基六月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戴罪之身當退之踪,決不敢冒受朔廩,屢違下令,只切悚惶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洪準海,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親迎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中宮殿左右考喧都事,無以備數,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議李彦衡上書曰,伏以,邦慶無疆,坤殿冊禮順成,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與新除授本曹參判趙暾,有親査應避之嫌,臣以下僚,自在當遞之科,揆以公格,勢難仍冒,玆敢露章自列,仰冀裁處,亟令該曹照法刊改,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冊禮順成,慶忭之忱,曷有其極?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焉。

○己卯六月二十日卯時,上親臨明政殿。冊妃入侍時,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記事官南玄老,假注書任煜,記事官李勉、金普淳,以次侍立。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賓陽門,詣明政殿禮訖。領議政金尙魯進曰,日氣蒸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冊妃之禮順成,臣等尤切懽忭,大禮漸迫,而雨勢如此,甚可憫矣。右議政李𪻶曰,冊妃禮成,臣民慶忭,曷有其極?尙魯曰,湯、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服之矣。𪻶曰,瓊玉膏亦爲進御乎?上曰,亦服之矣。尙魯曰,自十四日始來之雨,迄今不止。雖是大雨時行之時,而各穀損害之慮則多矣。上曰,然矣。尙魯曰,黑雲油然,竟無開霽之望,自今日設行禜祭,似好矣。上曰,昨日欲爲之,而不爲矣,昨今之間,有何異乎?卽今則不先不後矣。尙魯曰,臣等未及周思至此矣。上曰,此實爲民之事,予豈爲大婚而如是乎?卿等宜諒之矣。𪻶曰,臣於昨日,以常例仰達矣,領相所見誠是矣。上曰,予心不解,則自可止息矣,彼蒼高高,何望其事事如意乎?乍旱則祈,乍霖則亦祈,是不無屑瀆之嫌,當修人事,而待之,可也。尙魯曰,聖敎誠然矣。上入大內,諸臣將退之際,上更命禮房承旨入侍,允鈺與臣煜及普淳趨入。上曰,自今內事,都監勿爲參涉,可也。允鈺曰,每事固當盡意,故如是矣。上曰,凡事豈皆盡善乎?又敎曰,敎命、玉冊、璽寶排立次序,前例,何如?允鈺曰,臣未及考見謄錄矣。上曰,進去別宮後,問諸禮判,可矣。承旨、史官竝退出。允鈺復命後,召承傳色口啓曰,臣往問于禮判,則以爲敎命、玉冊及寶排立之序,前例則無之,而但壬午年,有敎命在前,玉冊次之,寶則立於輦前之例云,故敢達矣。上以承傳色,下敎曰,前例如此,則敎命奉於腰轝,玉冊奉於彩輿,寶則載馬,立於輦前,可也。

分承旨安𠍱坐直兪漢蕭。分假注書李昌燮仕直睦善恒

○謝恩,刑曹參判趙暾,副提學金時粲,修撰鄭晩淳,司䆃僉正洪銓輔,注書邊得讓。

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式暇。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邊得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鄭尙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達曰,明日親迎,再明日陳賀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又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李普觀牌不進,執義李德海,持平尹得孟、李仁培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準海達曰,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諫院闕達,亦涉未安,兩司除在外牌不進令旨未下未交龜外,掌令李普觀,正言洪亮漢,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𪼛達曰,右承旨具允鈺,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普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執義李德海,持平李仁培、尹得孟,正言任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具允鈺曰,雖有前例,二十日冊封,書以卄二,莫重大婚,豈欺中外?此其時詞臣之弗諒者也。更書以下,依此擧行,一朔再宥,是豈予料?親書以下,頒赦百官加,依月初例直爲擧行,赦句添入安徐。

○任𪼛啓曰,明日親迎擧動時,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

○以下旬晝講取稟。傳于具允鈺曰,三明日爲之。

○具允鈺,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瀰,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通化門北邊宮墻六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集春營入直砲手二十名,依例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李彦衡。

○洪準海,以義禁府言達曰,全州判官徐魯修,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徐魯修自任所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別宮西邊墻垣一間許,今日雨水頹圮,訓局軍兵限十名除出把手gg守g事,命下矣。今日爲始,砲手十名,將校率領,輪回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分承旨安𠍱兪漢蕭坐直。分假注書李昌燮睦善恒仕直

○謝恩,判府事李天輔,宗簿主簿韓師悌,司饔奉事具善長,判決事閔百行,軍資判官金載大,學錄趙慶輔,軍器直長洪應壽,奉事嚴贊貴,副奉事朴次彬,參奉申壽華,吏曹正郞洪相直,監察李再煥,正言洪亮漢,修撰李瀰。

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淳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服制。注書南玄老邊得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大駕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尙淳達曰,執義李德海,持平尹得孟、李仁培,正言洪亮漢,今日參班後,不爲處置,亦不傳達,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德海,持平尹得孟、李仁培,正言洪亮漢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尙淳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洪準海曰,牌房中官,隨後遲滯,記過。

○傳于具允鈺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鄭尙淳曰,明日陳賀頒敎,仁政殿擧行。

○以承傳色,下敎曰,都監都提調、正、副使以下書啓,前例謄置以待。

○鄭尙淳,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輔德朴盛源,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閔百祥、尹東度、洪樂性。

○鄭尙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連因兵曹草記,集春營入直砲手四十名除出,宮墻頹落兩處分守,故本營所餘,只是十名,莫重宿衛,極甚虛疎,砲手二十名,別爲添入,依例輪番,而宮墻改築後,還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六月二十二日寅時,上詣於義宮。親迎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同副承旨洪準海,記事官南玄老、邊得讓,記注官李勉,記事官金普淳,以次陪從。上乘輦出弘化門,召承旨命書傳敎曰,方當大禮,飭己行,且冢宰惟昔之心一倍,吏曹三堂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卽爲隨駕。大駕詣於義宮入幕次。上命承旨入侍,右承旨具允鈺進伏。上又命戶判入侍,戶判洪鳳漢進伏。上曰,今日所備之饌,使之均分於挾輦軍乎?鳳漢曰,一一分饋,而渠輩亦稱道其稀貴,均分以食矣。上曰,大體設饌所費,果不貲矣?鳳漢曰,然矣。旣備之饌,反饋軍兵,主人則頗以爲悵然,而所入之費,則當自臣曹償之矣。上曰,好矣。鳳漢曰,積雨乍收,大禮將順成,臣民慶幸尤倍矣。上曰,予果用心矣,自今以後,庶可少休矣,予見趙錫愚於侍衛班,而因思昨冬藥院事,今予此行,曾所未料矣。大抵六禮之時,輒得少晴,是可幸矣。鳳漢曰,此正潦雨之時,而今日少霽,誠亦異矣。大駕親迎還宮時,上曰,牌差備中官,不卽待令,記過事。出駕前下敎大駕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淳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服制。注書南玄老邊得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具允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臣李𪻶,副提調臣任𪼛啓曰,日吉辰良,大禮順成,臣民慶忭,曷罄名言。伏未審動駕之餘,聖體若何?寢膳之節,亦何如?劑入湯劑,連爲進御乎?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藥房曰,知道。大禮已成,追慕一倍,予則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臨陳賀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尙淳達曰,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尹得孟、李仁培,正言洪亮漢,今日參班後,不爲處置,亦不傳達,直爲出去,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尹得孟、李仁培,正言洪亮漢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尙淳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鈺達曰,預備兼春秋申景濬,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司書李普溫,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下番他無推移之員,今日新除授兼司書,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輔德朴盛源,旣有只推之令,亦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朴盛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鈺曰,推考徽旨捧入。

○鄭尙淳達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未承受推考徽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鄭尙淳曰,差員、守令,明日晝講,同爲入侍。

○鄭尙淳,以兵曹言啓曰,分都摠府副摠管櫄、堦,都事李鉉相、李崇,分五衛將李始赫、李道燮,分守門將姜起周、金應淸,竝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嘉禮時都廳李心源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鄭尙淳,以吏曹言啓曰,歲抄依例爲之事,命下矣。居中居下,竝書入乎?敢稟。傳曰,竝書入。

○鄭尙淳,以吏曹言啓曰,歲抄依例爲之事,命下矣。《續大典》赦令條,以爲永不敍用者,過三年遇赦,稟旨書入,其下懸註曰,大赦則勿拘此限云,永不敍用,未滿三年人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有政。吏批,判書閔百祥牌不進,參判金致仁進,參議未差,左承旨李永暉進。兵批,判書趙雲逵病,參判蔡濟恭入直進,參議韓光會病,參知柳謇病,右副承旨鄭尙淳進。吏批,啓曰,嘉禮已過,分承旨、分兵曹堂郞、司饔院正,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申晩爲冊封都監都提調,洪鳳漢、洪象漢、趙雲逵爲提調,金應淳爲副校理,李潭爲兼司書,洪樂性爲刑曹參議,閔百祥爲知春秋,南泰著爲同義禁,趙暾爲瓦署提調,閔百祥爲典牲提調,尹東度爲活人提調,李福源爲兼右翊善,閔百寅爲刑曹佐郞,吳彦儒爲典設提調,柳健爲司僕正,南碩老爲典籍,尹勉憲爲吏曹佐郞,李觀夏爲吉州牧使,權噵爲謝恩奏請兼冬至書狀官,承文博士單金德元,校書著作單金台一,行都承旨任𪼛今加嘉義,右承旨具允鈺今加嘉善,都廳宋瑩中、李心源今加通政,分承旨安𠍱、兪漢蕭,分兵曹參議兪彦述,參知李渙,正郞鄭景瑞,佐郞朴鴻壽,司饔正金勉行,兼持平申思運、金應淳減下,兼春秋單白義煥。兵批,護軍李碩儒,司直安𠍱、兪漢蕭、兪彦述、李渙,分都摠管櫄,副摠管堦,分都摠都事李鉉相、李崇,分五衛將李始赫、李道燮,分守門將姜起周、金應淸已上減下。

○鄭尙淳,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翌日陳賀,諸道所封箋文,開拆看詳,則泗川縣監張敬周,綾州牧使朴師訥,鎭海縣監金國杓箋文所踏,印跡漫漶,殊欠敬謹,頃日陳賀箋文開拆時,草記申飭,而又如是,事體尤爲未安,該邑守令,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嘉禮陳賀時,平安監、兵營方物,未及上來,而原方物雖未及封進,皮物則例自宣惠廳,修膳狀進上,故平安監、兵營所封方物鹿皮等物,依例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陳賀,諸道方物,今日開拆看品,則咸鏡監司徐命臣所封箋文及方物,不爲封進。平安監司李成中,兵使李泰祥,黃海兵使李景說等所封箋文,今已封進,而方物則亦不封進矣。箋文與方物,及期封進事,發馬知委,則如是稽滯,雖未知事故之如何,而其不能及期,揆以事體,誠極未安,竝從重推考。未封箋文、方物,罔夜封進之意,更爲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永暉,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旨,領府事兪拓基六月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徽旨屢下,而末由仰承,伏地惶懍,不知所達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鄭尙淳,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頒赦時,時囚罪人中,柳敍五、李蓍廷等,待下番付職後勘律事,已有特敎。臣等不敢循例擧論之意,敢啓。傳曰,特爲放送。

○兼文學金應淳書曰,伏以,聖算無疆,封之歲載回,壼德配乾,呼嵩之例誕成,慶溢宗祊,歡均普率。伏念臣有記注兼銜,而檢閱臣普淳,實爲臣從兄,春秋應避,法意甚嚴,只緣竣試之後,反面時急,不得不冒昧祗肅,今始因例控籲,伏乞亟令該曹稟處焉。答曰,覽書具悉。聖上封爵回甲,邦慶無前,賀儀已(已))擧,慶忭之中,大禮順成,縟儀咸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鄭尙淳達曰,卽者司書李普溫,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司書李普溫書曰,伏以,邦慶無疆,大禮順成,賀儀載擧,率土蹈忭,曷有其極?仍念臣向陳私懇,獲蒙恩暇,得以歸護病母,感祝鴻私,而由限已盡,不敢泯伏,旋又持被,已近一望矣。卽接家信,母病越添於近日潦暑,似瘧非瘧,晝夜叫苦,證形甚重,促臣歸視,臣非不知每事煩瀆之爲萬萬悚惶,而情私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投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睿慈,察臣之懇,治臣之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大禮順成,賀儀載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判中樞府事趙載浩書曰,伏以,我聖上封爵歲回,賀騰大廷,日吉辰良,嘉禮順成,縟儀載擧,臣民歡忭,曷有其極?當此百僚奔奏跛躄皆起之時,臣獨以癃癈負罪之蹤,竟阻呼嵩之列,情禮俱缺,惶隕靡措,不待邦憲,寧欲無生?仍伏念臣之前後積罪,萬戮猶輕,雖極愚迷,粗有知覺,每自檢省,無日不惶懍,而無時不悶蹙,夙宵所祈祝,惟在早被常刑,以安賤分。而向者祔禮時所負犯,比前尤重,臣分都虧,聖敎截嚴,有非人臣所敢聞。大而鈇鉞,小而嶺海,是固臣茶飯,而聖度天大,畢竟薄勘,止於近地付處,臣感祝天恩,以罪爲榮,蹙伏鄕里,祗自訟愆。而曾未幾何,旋蒙放宥,甄復如舊,馹召繼降,光動下邑,聖恩如天,感泣無地。臣之七載病狀,旣無可言,而遠路撼頓之餘,一倍添重,決難冒炎轉動,而伏聞大禮在邇,不敢偃在遠地,玆敢舁疾登程,寸寸前進,昨夕僅到郊次,宜卽入肅恩命,以伸常分,而非但罪累至重,不敢冒入都門,本來病形,有加無減,致身周行,斷無其望,孤恩負德,又犯死罪,唯願卽地滅死而已。且臣於日前路中,得接墓奴所報,則父母墳墓塋域至近之地,爲暴雨所傷,不可不及時修築,而緣臣不孝無狀,六年之內,全闕躬省,以至于此,人理都絶,尙何言哉?臣有一弟,而九耋病養母,勢難一時離捨,獨子年稚而不解,事勢方急,臣不得不冒死力疾,蒼黃卽發,而遠役之餘,有難陸路舁往,爲運病軀,玆以木道作行,情理雖切,義分全缺,罪上添罪,難逃重誅。玆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睿慈,亟降威罰,夬正前後罪犯,以爲虧廢臣分者之戒,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懇。聖上封爵回甲,賀儀已擧,大禮順成,獲覩邦慶之無前,慶忭之中,尤切慶忭之忱。頃者大朝處分,不過一時飭勵,旋卽特宥,亦出聖恩,卿何若是至今過引乎?卿其依所陳往來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三紀丕御,政篤風敎之原,六禮載成,允協臣民之望,用昭邦慶,爰播群聽。言念帝王致理之要,實係后妃媲美之德,虞五敎敷治之績,亶由嬀汭之觀刑,周二南敦俗之休,亦資聖姒之贊化。顧玆寡躬之缺耦,竊歎內輔之無人,近世憂戚之屢經,非懷安於宮室,脫政闕遺之莫補,奈閟音於珥簪?今幸得慈旨於在笥之餘,乃復念宗禋於薦盎之際,天道未能獨運,惟博厚光大之相須,壼職難容暫虛,故寤寐思服之愈切,援古人取德之喩,宜先擇賢,勉聖王端本之治,蓋將求助,王妃金氏,家推喬木,慶𠯴曾沙,淑愼柔和之儀,允合良佐,幽閑貞靜之性,當嗣徽音,肆蠲吉辰,庸備嘉典。已於本年六月二十日己巳,授冊寶正位,二十二日辛未,大婚禮成。淸渭bb之b舟梁賁飾,萬姓莫不聳欣,長秋之門鑰復開,九嬪亦皆動色,日月垂竝曜之象,儼成儷極之尊,鍾鼓奏相和之聲,可做正家之則。斯非但一人之攸幸,抑將與八方而維新,雜犯以下,竝宥在官者加一資,依月初行焉,一朔再赦,於京曁外。於戲,國欲治則先齊詎少忽威如之訓化,自邇而及遠,庶不懈惕若之心,勖新謨於敦倫,冀綿籙於永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金陽澤製進

○己卯六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仁政殿。親臨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任𪼛,左承旨李永暉,右承旨具允鈺,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記事官南玄老、邊得讓,記注官李勉,記事官金普淳,以次進伏。上受賀訖,領議政金尙魯,左議政申晩,右議政李𪻶,判府事兪拓基進前。拓基曰,日吉辰良,大禮安過,今日又行賀儀,臣民慶幸,曷可勝達?上曰,此非予所料,而一倍此心矣。拓基曰,昨早動駕,今又臨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積雨乍收,今日陳賀,尤爲慶幸矣。上曰,六禮時,則雨輒少霽矣。尙魯曰,雨水連霔,而六禮時則乍晴,亦異矣。上曰,頃日祈晴之請,乃冊妃日,故予不聽,而今日雨霽,誠幸矣。晩曰,頃有眞殿行禮之敎矣,果行之乎?上曰,昨日卽行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百官加政事,當日爲之,歲抄依例爲之,曾前點下者外,一倂蕩滌。又命書傳敎曰,今番賞典百官加政事,一體擧行。又命書傳敎曰,頃者處分,意在玉成,前判書閔百祥,吏曹判書除授,牌招參政。上曰,禮房承旨,持賞格謄錄,入侍,可也。上遂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三日卯時,上御宣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具允鈺,記事官邊得讓,記注官李勉,記事官金普淳,以次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嘉禮都監都提調左議政申晩,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判書洪鳳漢、洪象漢、趙雲逵,敎命文製述官大提學金陽澤,書寫官參判金致仁,玉冊文製述官留守鄭翬良,書寫官判書洪啓禧,熟馬一匹,敎命篆文書寫官、金寶篆文書寫官,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又命書傳敎曰,納采時正使領府事兪拓基,副使判書趙雲逵,納徵時正使領府事兪拓基,副使判書趙雲逵,告期時正使領府事兪拓基,副使判書趙雲逵,冊妃時正使領府事兪拓基,副使判書趙雲逵,各熟馬一匹面給,納采時奉敎文官校理洪趾海,副修撰李福源,納徵時奉敎文官校理洪趾海,副司果李聖圭,告期時奉敎文官校理洪趾海,左贊讀鄭光漢,奉敎命官校理洪趾海,副司果李厚達,奉玉冊官副校理任㻐,副司果南綺老,奉金寶官副司果元義孫、朴相喆,殿庭執事奉事李䋚等,八入侍承旨李永暉、金光國、鄭尙淳、洪準海,分承旨安𠍱、兪漢蕭,贊儀及同牢床味數饌品監造郞廳,各兒馬一匹賜給,進圭都承旨任𪼛,傳敎官右承旨具允鈺,左通禮成有烈,竝加資,右通禮半熟馬一匹賜給。掌畜者,掌苑署別提鄭錫百陞敍,儐者副司勇金漢佑陞六,納采、納徵、告期、冊妃時擧案者以下,諸執事及記事官李勉,檢閱金普淳,注書二員,分編修官、分注書,禮貌官、引儀,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安寶官尙瑞院直長二人,擇日官、司謁等,各上弦弓一張,奏時官、隨駕官,各不粧弓一張賜給,侍衛、長番內官,各兒馬一匹,出、入番內官、司鑰,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嘉禮時隨駕大殿、中宮殿別監及假別監、中禁等,令該曹米布考例題給。又命書傳敎曰,冊禮時都提調左議政申晩鞍具馬一匹面給,提調判書洪鳳漢、洪象漢、趙雲逵,各熟馬一匹賜給,都廳宋瑩中,副司果李心源竝加資,郞廳正郞鄭一祥、金致良,都事魚錫定,庶尹李埴,正郞李宗燁、申㬦,竝陞敍,佐郞李定鎭兒馬一匹賜給,尹冕東、姜潤勿論,監造官金鍾秀、宋煥世、徐命敷、朴通源、任邁、金熙,監役官李彦中、李潚竝陞六,監造官金宅賢陞敍,算員以下、員役、工匠、醫女等,令該曹米布考例題給。又命書傳敎曰,嘉禮次知內官李維新加資,排設次知內官金以載半熟馬一匹賜給,從事內官等,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排設司鑰金石基、徐云碩、徐相進,別座除授,本殿司鑰二人,各兒馬一匹賜給,次知別監池尙玄、金東爀,司鑰除授。又命書傳敎曰,敎命差備金性彦、吳俊謙,玉冊差備鄭相河、田成澮,金寶差備徐行進、吳來命,服差備南宮集、金德九竝加資,執雁差備兼赤舃差備延壽長,半熟馬一匹,尙傳兼輦侍申必輝,其餘擧案差備,涼繖扇差備,各兒馬一匹,褥席差備及朱杖差備,歸游赤以下,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又命書傳敎曰,今此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無得疊受。諸臣以次退出。

6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𪤪。行左承旨具允鈺。右承旨李永暉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坐直。同副承旨洪準海服制。注書南玄老邊得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出使

○上在昌慶宮。常參代理停,經筵停。

○下直,順川郡守朴聖浹,郭山郡守朴載洙,蛇渡僉使王漢禎,興德縣監洪夏九,多慶浦萬戶金鼎泰,永興府使李達海。

○鄭尙淳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李普觀,執義李德海,持平尹得孟、李仁培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臣李𪻶,副提調臣任𪤪啓曰,昨日臨殿受賀,向晩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尙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𪤪達曰,左承旨具允鈺,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達曰,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諫院連日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未交龜、呈辭、受由、式暇外,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尹得孟、李仁培,正言洪亮漢,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尹得孟、李仁培,輔德朴盛源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尙淳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鄭尙淳達曰,待敎柳敍五,檢閱李蓍廷,旣已帶職蒙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曰,分五衛將、分摠府郞廳,自初九日入直本宮,武兼部將,都監領役部將看役人中武士,二十五日靑陽門待令事,分付。初九日隨駕禁軍詣闕時,禁軍一體待令。

○鄭尙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應淳,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普溫陳書受由,新除授兼司書李潭在外,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他無推移之員,輔德朴盛源,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朴盛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尙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鄭尙淳,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司書李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潭。

○鄭尙淳達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中樞府事兪拓基,昨日賀班退後,還向鄕郊云,係是大臣去就,敢達。令曰,知道。

○鄭尙淳,以冊禮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監造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冊禮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闕內待令郞廳,依例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差下,使之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孝章廟守衛官所報,則本墓墓上南邊曲墻,今番大雨滲漏,內面十四尺許,外面十一尺許,崩頹云。墓上曲墻崩頹,至於如此,極爲驚心,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六日設行,而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所種大麥打作,則所出八石五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禮曹言啓曰,自前親行奠酌禮時,自上依禮文,散齋二日,致齋一日,而今此親行奠酌禮,只隔二日,故散、致齋,各以一日分排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尙淳,以冊禮都監言啓曰,本都監都廳郞廳前弼善洪良漢,監造官前奉事兪漢泰,前參奉林正浩,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尙淳,以刑曹言達曰,冊封都監,設於本曹,畢役間本曹,移接於掌隷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都承旨任𪼛書曰,伏以,大禮順成,慶𠯴神人,伏惟我邸下歡忭之誠,曷有其極?念臣年衰力朽,不足備任使之列,猥蒙大朝不常之遇,顯擢未幾,旋移本職,感激恩數,黽勉趨承,而居常懍懼,若隕淵谷。不意陞資之命,又下此際,臣誠惝怳感惕,益不知所以自措也。適當國家有大慶,奉慕邇列,獲都盛像,在臣榮願,已極矣。若其禮節之間,一時周旋,不過爲隨列奉職,實無勞勩之可言。矧且數朔之內,疊蒙恩秩,尤非私分之所敢安也。藥院日次,義重承候,他不暇顧,冒昧祗肅,而反覆思惟,惶愧交切,顧何可徒籍寵靈,若固有之,上累朝家愼賞之政也哉?玆敢悉暴由中之懇,仰瀆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稟大朝,收回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大禮順成,縟儀載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今玆陞資,式遵舊例,卿其勿辭察職。

○正言洪亮漢書曰,伏以,我大朝殿下寶算無疆,封爵之歲重回,嘉禮順成,呼嵩之儀載擧,慶罕往古,懽均神人。仍念臣性本拙迂,識且空疎,而倖竊科名,濫廁仕籍,再忝郞僚,不過隨逐隊行,一任外邑,亦蔑裨補絲毫,點檢前後,尋常愧忸。且況新經草土,世念消剝,屛蟄窮巷,無意進取。不意薇垣新除,忽下於夢想之所不到,臣誠惝怳驚越,莫省所措。夫諫官,朝廷之耳目也。入則可否殿陛,出則是非工師,言語之責,不輕而重,是宜極選剛方正直之士,處之臺閣,俾盡其職,豈可以如臣聾瞽之賤,苟然充數也。其爲不稱,臣實自知,雖欲貪戀淸塗,抗顔承膺,其於辱朝廷,何哉?適値國有大慶,跛躄皆起,不敢偃然違傲,遂不得不一出祗肅,仍參陪班賀列,而因仍盤礴,非臣之所敢出也。且臣有老母,年迫七十,十年奇疾,屢涉危域,常時筋力,澟然垂盡,而近爲潦暍所傷,宿症脹喘,病甚危惡,而夜來猝添泄癨,達曙昏窒,勺飮不通,雜施鍼藥,分效未責,臣無兄弟,孑然守側,扶將救療,方寸煎灼,目下情理,實無頃刻離捨之勢,荐違召令,屢犯逋慢,略入文字,仰控血懇。伏乞离明,察臣見職之難冒,憐臣私情之可矜,亟許鐫改,以重官方,以便救護,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聖上封爵回甲,邦慶無前,賀儀已擧,慶忭之中,大禮順成,縟儀載擧,尤切慶忭之忱,曷有其極?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副校理金應淳書曰,伏以,臣與從兄檢閱臣普淳,有春秋應避之嫌,昨果引例陳書矣。今又伏奉玉署除命,而記注兼銜,與春坊等耳,以法當避,前後無異,伏乞亟令該曹稟處焉。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焉。

○己卯六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差員、守令同爲入侍時,特進官具允明,同知事黃景源,參贊官鄭尙淳,侍讀官任㻐,檢討官鄭晩淳,副護軍李禧遠,記事官邊得讓、李勉、金普淳,咸陽府使洪夏疇,德川郡守張志濟,蔚珍縣監許全,任實縣監鄭奎祥,以次進伏。上讀《大學》御製序,上番任㻐繼讀訖。㻐曰,《大學》一書,聖學之已察識,則別無文義之仰達,而卽今大禮順成,邦慶稠疊,修齊治平之功,益加勉勵焉。殿下又御此殿,講此書,仰體三十年治政之不怠矣,常常警惕,無忽一敬字之工,則積累之效,益有著矣。上曰,所奏切實,予甚嘉之,予幾年後,復御此殿,不欲負彼蒼,而但未知力能逮矣。晩淳曰,治從於上,俗美於下,文王之化,亦自於關雎矣。今方大禮順成,二南之化,臣等亦有望於今日矣。上曰,灑掃雖微節,而其功則必大矣。且《大學》之敬字,《中庸》之誠字,無出於此矣。上掩卷,命書傳敎曰,二十六日,當行徽寧殿酌獻禮,時刻以辰正初刻爲之,祭文當親製,道由協陽門,元良陪祭置之。又命書傳敎曰,二十八日當親傳香,只行親傳,一依初六日例擧行。又命書傳敎曰,備局次對,三明日爲之。上曰,守令進伏。洪疇夏gg洪夏疇g進伏。上曰,農事,何如?夏疇曰,三南則稍登云矣。上曰,咸陽一面,屬于汝矣,與百姓若不同胞,則是負彼蒼也。汝須懋哉懋哉。張志濟進伏。上曰,農事,何如?志濟曰,雨澤周洽,有豐漸矣。鄭奎祥進伏。上曰,農事,何如?奎祥曰,雨順風調,禾麥俱登矣,許全進伏。上曰,農事,何如?全曰,穀雨後無大雨,故水根處移秧,不足處則姑未移秧矣。守令以次先退,上命持入賜明陵獻官李益炡祭文、敦寧府寶閣奉審御製。上命編次人讀奏,讀奏訖。上曰,持去,謄上編次,可也。尙淳曰,昨日賞典傳敎中,監造官一人見漏,故敢達矣。上曰,誰也?尙淳曰,任邁也。上笑曰,在司饔院時狼狽,又見漏於賞典矣。仍命添書,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𪤪。行左承旨具允鈺坐直。右承旨李永暉。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注書南玄老邊得讓。假注書盧瑞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鄭尙淳達曰,明日徽寧殿酌獻禮正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李普觀,執義李德海,持平尹得孟、李仁培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𪤪達曰,同副承旨洪準海,同姓庶五寸叔玉浦萬戶啓祐身死服制,出繼降等,已行四日,同姓六寸弟金城縣令景海身死服制,出繼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左承旨具允鈺,書批已下,卽爲牌招齋宿,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同副承旨洪準海,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齋宿,何如?令曰,依。

○鄭尙淳達曰,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尹得孟、李仁培,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尹得孟、李仁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注書南玄老病,代以盧瑞國爲假注書。

○具允鈺,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任㻐,以掃墳事,下直出去,上番將未免闕直,副校理金應淳,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兼司書李潭,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入直,輔德朴盛源,旣有只推之令,亦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具允鈺曰,明日入齋殿後,諸執事百官入就位。

○傳于具允鈺曰,大殿別監、中宮殿別監,則入於書啓,而武藝別監見漏,一體擧行。

○傳于具允鈺曰,編次人一人入侍。

○備忘記,今日內試射時,內乘南行、徐有大,六兩三矢入格,駕前李命祥,禁軍金養直,柳葉箭三中居首,直赴殿試,守門將二人,一則六鎭人,一則江邊人,爲分守門將,待窠卽爲調用事,分付。

○備忘記,忠贊衛金東碩,柳葉箭三中,一體直赴殿試。

○備忘記,敎鍊官安擎國,今聞文成公十二代孫云。此人今日執事,可謂料外,特差別軍職。

○具允鈺達曰,預備兼春秋白義煥,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傳于任𪤪曰,奠酌禮,姑待下敎爲之。

○鄭尙淳啓曰,編次人具允明,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編次人退去。

○具允鈺,以禮曹言啓曰,明日,徽寧殿親行奠酌禮時,祭物捧上,依他酌獻禮時例,典祀官與殿司,眼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鈺,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言啓曰,院鍼醫愼懋有頉,代醫人崔源,術業精明,以此人差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良漢,副司勇兪漢泰、林正浩。

○以全羅監司狀達,濟州前牧使趙威鎭之不待兵使武科定額之關文,擅自試取,臣亦有不能檢飭之失,惶恐竢罪事。令于具允鈺曰,勿待罪事,回諭。

○左承旨具允鈺書曰,伏以,大禮順成,賀儀載擧,率土歡忭,曷有其極?噫,爵賞之濫竽,官資之驟躐,古亦或不無其人,而豈有如臣,今日所叨之萬萬,可驚可懼也哉?臣之得備任使,已有年所,固知本末長短,莫逃於离明之下矣。以爲人則至庸陋,以踐歷則極淺短,雖尋常末官,自分不稱,一切進取,非但臣所不敢自期,人亦不以是期。臣春間特資之恩,已是夢想之外,居常愧恐,若隕淵谷,曾未幾月,又有此不敢當之命,臣誠骨澟肉顫,五內失守,無乃期迫命卒,災促禍過,莫之爲而致然也歟。顧今在廷之臣,孰不蒙聖朝恩渥,而至若臣家之前後所被,殆自古人臣所未有者,臣父臣兄之累階陞擢,皆出特旨,至於臣身,又叨殊眷,闔門感激,糜粉是期。凡於職事,非有大情勢甚疾病,則不敢爲辭避之計,蓋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圖也。見職之盤礴,今已五朔,而不能辦早自引退,日昨恩答之下,益復惶感,不敢屢違嚴召,畢竟僥冒,遂至於此。此莫非臣之罪也,至今慙悔,不知置身之所也。噫,二品,卽命德之器,臣之不肖,初無近似之可議,雖使臣眞有勞勩,其不容輕授而濫仄也決矣。況臣所該掌,不過文書之納出,儀節之擧行而已。今若以此加之以恩典,昇之以重秩,有若賞功而酬勞,則顧臣一身之災,雖不足恤,爲朝家綜核之累,儻如何哉?伏想离明之鑑諒,不待臣言之畢陳,望乞邸下,憐臣由中之懇,察臣不稱之實,亟令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大禮順成,賀儀載擧,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今玆陞資,式遵舊例,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6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𪤪。行左承旨具允鈺坐直。右承旨李永暉。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注書南玄老邊得讓。假注書盧瑞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懿仁王后忌辰齋戒。

○任𪼛達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國忌齋戒正日,此三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鄭尙淳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李普觀,執義李德海,持平尹得孟、李仁培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𪤪達曰,右承旨李永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達曰,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尙未處置,事甚未安。未交龜外,執義李德海,掌令李普觀,持平尹得孟、李仁培,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啓曰,因本院達辭,預備兼春秋白義煥身病,改差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洪準海達曰,刑曹參議洪樂性除拜後,過三日不爲肅謝,依定式推考警責,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達曰,臣與同副承旨洪準海伴直矣。準海,因掌令李普觀未徹之疏,有侵斥之語,引嫌出去,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洪準海,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崔夢嵒。

○具允鈺達曰,同副承旨洪準海牌不進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鄭尙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李永暉,同副承旨洪準海,刑曹參議洪樂性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鈺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鈺達曰,右副承旨鄭尙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今方捧入,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洪準海,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朴盛源,兼司書李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鈺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鈺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多官,或未交龜,或引避退待,或未差,無他進參之員。諫院除在外外,正言任珹、洪亮漢,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言啓曰,都監各房,自今日始役,監造官一員,依前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冊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言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永暉,以戶曹言達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領府事兪拓基,纔已下往楊州渼陰村云。大臣旣在外邑,則以月廩輸送事,曾有定奪矣。自今月依例,輸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以義禁府言達曰,京畿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砥平縣監具觀徵,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具觀徵自任所,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6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𪤪。行左承旨具允鈺坐直。右承旨李永暉。左副承旨金光國坐直。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注書南玄老邊得讓。假注書盧瑞國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懿仁王后忌辰。

○金光國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執義未差,掌令金漢老引避退待,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𪤪達曰,右承旨李永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具允鈺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承政院右副承旨鄭尙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光國曰,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鈺達曰,同副承旨洪準海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今方捧入,而伴直無人,右副承旨鄭尙淳,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洪準海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𪤪曰,推考徽旨捧入。

○任𪤪達曰,同副承旨洪準海,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鈺,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普溫,由限已過,兼司書李潭,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輔德朴盛源,亦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正言任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鈺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具允鈺曰,明日傳香,明政殿月臺,依前擧行,入直禁軍,勿爲待令。再明日夕,當由協陽門出,入直禁軍待令。

○金光國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中樞府事兪拓基,昨日賀班退後,還向鄕郊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gg吏批g,內醫提調李昌壽。

○具允鈺,以禮曹言啓曰,中宮殿冠禮吉日開月旬前擇入事,傳敎矣。冠禮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來閏六月初八日卯時,坐向西南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冊禮都監言啓曰,敎命文、竹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玉印、敎命篆文書寫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孫冊禮吉日,開月望後擇入事,筵稟定奪矣。冊禮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來閏六月十七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正言洪亮漢達曰,司憲府掌令金漢老,以臣之情病俱苦,實難廁跡於臺端,而適値動駕之日,召牌儼臨,不敢坐違,强疾趨承。得聞初嚴已下,蒼皇詣闕之際,大僚在後呵禁,人馬喧闐,未及聞知,不得回避,至有下吏捉囚之擧。伊時事勢,雖難周旋,府吏緣臣而替囚,其在廉隅,不可一日仍冒於職次,而强策陪從之餘,症情越添,昏眩不省,今始來避,所失尤多,引嫌而退,事非故犯,罪歸下吏,揆以臺體,不可仍在,請掌令金漢老遞差。答曰,處置事,依達。

○己卯六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魯,左議政申晩,右議政李𪻶,知事李益炡,行司直金聖應,判敦寧李昌誼,左參贊李喆輔,禮曹判書洪象漢,廣州留守鄭翬良,刑曹判書申晦,行司直李昌壽,行副護軍具善復,江華留守元景淳,吏曹參判金致仁,戶曹參判金陽澤,摠戎使崔鎭海,刑曹參判趙暾,左副承旨金光國,副校理金應淳,正言洪亮漢,假注書盧瑞國,事變假注書安寬濟,記事官李勉,記事官金普淳,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近日日氣,雨濕蒸熱,聖體若何?上曰,近則頗勝矣。尙魯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晩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連進矣。𪻶曰,頃有瓊玉膏有效之敎矣。此亦間間進御乎?上曰,間進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昨有暑症,今則愈矣。尙魯曰,尙有餘症乎?上曰,快愈矣。𪻶曰,中宮殿有感候,臣等昨已聞知矣。宜請問候之節,而聞醫官所言,則有下敎云。故不爲問候,而臣等則實負職責矣。若下敎于藥院曰,中宮殿雖有暑症,而不甚大段,勿爲問安,可也,則事理當然,而臣等亦無抑鬱之誠矣。豈不好乎?尙魯曰,右相所奏,誠得體矣。只使醫官監劑,事涉不當矣。上曰,予不欲豫大故耳。今番嘉禮時,凡事務從節省,定例外無一有加矣。然而或有一毫豫大者乎?晩曰,今番都監,臣爲堂上矣,豈有不知者乎?定例外亦有減者矣,豈有豫大者乎?上曰,頃雨不足,今雨則洽足云,天意亦將有玉成於予者矣。頃者予所下敎於閔百祥者,亦有玉成之意,政如今雨矣。尙魯曰,聖敎誠好矣。上曰,百姓等,以豐年,兩麥尙未刈食,而麥斗直一錢云耳。頃日筵中聞之,而予忘之矣,承旨知之乎?誰所奏也?光國曰,守令入侍所奏矣。尙魯曰,百姓等,厭食麥飯云矣。上曰,予則不然,麥飯誠好矣。尙魯曰,米豆參半,則誠好矣。上曰,來月初一,似熱矣。晩曰,初一則伏也,似極熱矣。尙魯曰,頃有姑觀日氣,更爲下敎之敎,而政當盛暑,實爲悶迫矣。上曰,然矣。尙魯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王世孫氣候,亦何如?上曰,好在矣。冊封不遠,都監連疊,實爲悶矣。凡事務從節省宜矣。尙魯曰,此忠淸監司金尙喆狀啓也。以邑弊民瘼,後錄條陳,請令廟堂稟處,而其一,永同等九邑,寺奴婢及各司奴婢,眞逃故有公文者,卽許懸頉,生産隨現錄案陳告,則待式年推刷時,始許事也。各樣奴婢逃故之類,未卽頉下,則果爲隣族侵徵之弊,而以京司言之,見屬奴婢之年年減縮,未有甚於近來者,正由於有逃故,而無生産也。雖有頉報,而不肯許施,使之代報生産者,亦以此故也。以外邑言之,許多奴婢,寧有有逃故無生産之理,而憚於身布難捧,拘於解由有礙,惟幸其此頉彼頉,終至無一口而後已也。此則京司之不爲許頉,外邑之不報生産,均有其責。自今爲始,眞箇逃故,隨卽頉下事,嚴飭於各該司,搜括生産,隨卽申報事,嚴飭於各該邑。至於陳告一事,使之依《續典》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其中尙衣院奴婢,事面與他頓異,有不可一任其逐歲見縮,此則各別申飭,何如?上曰,事體似然,依爲之。尙魯曰,其一,沔川等四邑諸宮家,民結免稅,依《續典》數收捧,上納于戶曹,自戶曹分送各宮,船馬價雜費,計除其中,如元結例事也。民結所收,旣有定數,《續典》在焉,事目在焉,則導掌之法外加徵,萬萬可駭。此後自本道隨現重勘,船馬價雜費,一從元結例施行爲宜,以此分付。至於自戶曹都捧分送,有關事體,無前之例,不可創啓,此則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其一,林川等十三邑戰防兵船改造價米加劃,舊退船許給事也。改船價米之中間減數,蓋出於量宜酌定,則今不可輕議變通,至於退船,臨時請得,則許之,不請得則發賣會錄例也。今若以隨退隨給,作爲定式,則殊有乖於當初定法之意,此亦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尙魯曰,其一,公州、洪州兩邑雜役米,從便加劃,公州未還報米五百石,充上之令還寢事也。此兩邑,以大邑而凋弊難支之狀,果如狀語,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雜役米一事,令該廳往復本道,消詳善處。至於儲置軍作米事面,何等至嚴,而那移見縮之後,不爲一時督捧,使之酌定分數,限年充報者,實出委曲參恕之政,則不思法意之重,有此還寢之請,極爲未安,道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推考事,事在赦前,勿推,此一款置之,可也。出擧條尙魯曰,此全羅監司洪麟漢,民邑弊瘼狀啓,而其一,枚擧全州等十一邑牒報,羅里舖gg羅里鋪g所捧濟州之涼臺、甘藿,申飭擇送,涼臺價減定事也。此則於分掌諸邑,設有弊端,固是微瑣之事也。或自本道嚴飭,可也,或報京廳酌減,可也。何可以此等事,登諸狀聞乎?事體未安,道臣推考警責,何如?上曰,其本民弊,道臣勿推,雖申飭之事,此豈登於筵席者乎?其令道臣報于該廳,可以申飭者申飭,可以商確者商確。尙魯曰,其一,昌平等四邑所納,禁、御兩營及訓局保米,從民願作錢布事也。此則餉兵之需也,列邑之分江海山峽,納米納錢布,法意有在,若以出浦之些弊,許其換作,則納米之邑,何處不如此乎?此等事不可輕議變通,以啓紛起之弊,置之,何如?上曰,入侍將臣,各陳所見,可也。行知訓鍊院事金聖應曰,當初沿邑作米,峽邑作木,意非偶然,而近來此法漸弛,心常慨然。今若許施,必將紛紜,大臣所奏,誠然矣。行副護軍具善復曰,以餉米換作(換作))錢布事,大臣之所奏誠然,不必更達,而大抵軍門之一年捧上,一年放下,餘存無多,無一二年之儲蓄,實甚疎虞。且近來外邑,全不動念,風和之時,則不卽船運,每當潦雨風高,晩時發送,米色亦不擇捧,麤劣漸甚。此後則各別嚴飭,麤米晩時之邑,論責,似好矣。上曰,依爲之。禁將所奏是矣,一體申飭。判敦寧府事李昌誼曰,近來各邑上納穀物,輒多濫載致敗之患,晩時發船,旣有申飭,則過數裝載者,亦爲嚴飭,恐好矣。上曰,此亦是矣,一體申飭,可也。尙魯曰,其一,靈光縣鹽盆十一處,竝卽毁破事也。此則不但見屬均廳,不可輕議,癸巳創設以來,何不言弊端,而至今均廳主管之後,始曰有五弊乎?若許於此邑,則沿海各處,其將無一鹽盆矣,置之,何如?上曰,自癸巳年設置者,則本郡句管之時,何無弊端,屬之均廳之後,有此弊端乎?此等之事,豈可登聞於今日乎?道臣、守令,其當飭勵,而事在赦前,勿推。出擧條尙魯曰,吏曹判書閔百祥,行司直吳彦儒、尹東度、金善行、徐志修,頃因罷職,見遞備堂矣。今已敍用,竝還差,而閔百祥,使之仍察有司及湖南句管之任,徐志修,亦令仍察有司之任,左參贊李喆輔堤堰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閔百祥惠堂還差,亦宜矣。上命書傳旨曰,前惠廳堂上閔百祥,仍察前任。傳旨尙魯曰,黃海監司鄭玉上京後,一番陳書,而尙無動靜,宜有申飭之道矣。上曰,上來已久耶?尙魯曰,然矣。上曰,向日堂箚撕捱耶?尙魯曰,然矣。上曰,此則不可矣。仍命書傳旨曰,黃海監司鄭玉,尙無動靜,其涉訝之。今聞大臣所奏,上京雖久,以堂箚撕捱云。箚語其無深意,予卽曰過矣,調用二字謂過,則古之相批,亦有勿辭察職之敎。若如其言,將曰升拜乎?事體不然。昔之方伯,與今有異,若然則非當今名公子弟,誰能爲方伯乎?此人亦故相之後也。一國之內,何論古今?大抵一箚之中,似扶似抑,予亦爲不是,若是下敎之後,何敢撕捱?雖値齋戒,其令今日肅謝,明日辭朝。上曰,此注書誰也?實官耶?光國曰,假注書盧瑞國矣。上曰,實官已爲遞出耶?近來實官數遞,實爲無前矣。尙魯曰,聖敎誠然矣,近來實官,一月內只一二日行公後,終不入來。若逢緊切時,則輒入來,使政院申飭,似宜矣。上曰,所奏誠然矣。命書傳旨曰,實注書數遞,未有甚於近日,當該承旨,從重推考。象漢曰,王世孫冊封吉日,令日官,則來閏六月十六日與十七日兩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上曰,十七日定行,可也。象漢曰,冊禮親受乎?親受則正、副使不入矣。上命書傳旨曰,世孫冊禮,仁政殿親受事,分付。象漢曰,冊禮後謝箋,亦爲親受乎?上曰,謝箋翌日爲之乎?象漢曰,其日爲之矣。上曰,如此則世孫,當此極熱,行禮實爲可悶,權停禮擧行,似宜矣。象漢曰,旣已權停禮稟定,則處所亦當稟定矣。上命書傳旨曰,世孫冊封後謝箋,依例擧行。朝謁禮,今當盛暑,權停。翌日頒敎時,若親臨,則世孫當盛暑行禮,只百官權停禮擧行。世子宮、世孫宮時敏堂受賀,亦以權停禮爲之,世孫則同堂受賀,非正名之義,崇文堂,昵近於徽寧殿,特爲權停事,一體分付。象漢曰,今此稟定等事,草記擧行乎?上曰,依爲之。象漢曰,今番冊禮時,敎命竹冊、樻等物,泥金所畫及粧飾起畫,依嘉禮時例,竝勿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象漢曰,中宮殿冠禮吉日,以何間擇入乎?上命書傳旨,中宮殿冠禮吉日,以開月旬前擇入事,分付。又命書傳旨曰,徽寧殿奠酌禮,更待下敎事,已諭,而朔日在近,當親行於朔日,以此分付,文當製下矣。尙魯曰,日氣極熱,若以朔日親行,則每於四更設將事,自多有損傷矣,實爲悶迫矣。上曰,旣已下敎,有何所關乎?𪻶曰,內局日次,已過二次,而尙未入診,下情不勝抑鬱矣。今二十九日,則臣等不得不率醫官入診矣。上命書傳旨曰,內局日次入侍,明日爲之。又命書傳旨曰,明日親傳香,以明政殿月臺爲之。亮漢曰,臣初登筵席,昵近耿光,實爲欣幸,而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臺諫之職,實人君耳目之任,而自代理以後,大朝疏章之路塞矣。雖有欲陳所懷者,而不得上達。請自今以後,特許此路,以爲廣言路之地,千萬幸甚。上曰,所奏誠得體,而旣是國朝古例,則有難輕許矣。若有所懷,則有次對之路,入侍陳達,無所不可矣。亮漢曰,天威咫尺之地,雖有所懷,自難盡意仰達,實不如疏章矣。上曰,今亦入侍,何不陳達耶?亮漢曰,臣所達疏章之請,終難允許乎?上曰,臺臣語法,何如是不擇耶?此非藥肆爭執之地,退坐,可也。應淳曰,今者臺臣,初登筵席,言語卒訥,奏對之際,雖有小失,而宜加包容,使盡所懷,而聖敎若是摧折,實有乖於聖明聽納之道矣。上曰,所奏得體,誠是矣。應淳曰,忠淸監司金尙喆,因各宮導掌之作弊各邑,請令戶曹收捧,分送各宮,而度支事體甚重,非惟正之供,則不宜句管,何可以各宮收稅,自本曹看檢分送乎?以此陳請,事體未安,當該道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應淳曰,靈光,乃沿海大邑也。鹽盆之弊,固無足怪,而此弊何邑無之乎?旣非大段弊瘼,則恐不必登聞矣。上曰,道臣推考,可也。應淳曰,該邑守令之限革弊仍任,則似過矣。若未革弊,則雖十年五年,亦可仍任耶?處分恐不必如是,故敢達。上曰,下敎中,勿推以下,刪去,可也。出擧條應淳曰,臣昨日入直,而番次極爲苟艱,上下番無以推移入直矣,宜有申飭之道矣。校理李瀰,以頃日下敎,一謝恩命後,尙不行公,修撰安杓,上書後尙無動靜,校理洪趾海,以其弟景海淹死,方在服制中,何以爲之乎?上曰,洪景海死耶?可用之人,實爲可惜矣。緣何淹死云耶?尙魯曰,試士事往隣邑,還邑時,溪水暴漲,而銀溪察訪朴必振,一時淹死云矣。上曰,慘然矣,李瀰事,予當下敎矣。仍命書傳旨曰,禮房承旨入侍。諸臣遂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七日辰時,王世子坐德成閤。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左承旨具允鈺,記事官邊得讓,記注官尹光國,記注官崔夢嵒,以次進伏。允鈺讀奏江華府狀達訖,允鈺曰,吏曹判書,過三日不爲出肅,推考警責,依例出牌之意,敢達矣。令曰,吏曹判書閔百祥牌招事,下令。諸臣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熙政堂。禮房承旨入侍,都承旨追後入侍時,左承旨具允鈺,假注書盧瑞國,記事官李勉,記事官金普淳,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徽寧殿奠酌禮祭文畢。上曰,有釐正處乎?允鈺曰,臣意則別無釐正處矣。上曰,編次人有入闕事耶?允鈺曰,無入來者矣。上曰,然則承旨,持此祭文,出給香室官員,看檢正書,可也。上曰,承旨幾人在院乎?允鈺曰,都承旨任𪤪,左副承旨金光國,二人在院矣。上曰,吏房承旨入侍。榻敎命書傳旨,再明日三更三點,當詣齋殿,依此擧行。雲寶劍,下敎之後,摠府擧行,騎曹未果,無乃下敎之誤傳乎?政院只分付於摠府乎?其令一體書入。上曰,注書出去,命吏房承旨入侍,可也。臣瑞國出來宣諭後,仍與入來復命。上命書傳旨曰,內局提調洪啓禧許遞,其代李昌壽除授。上曰,注書持此傳旨,出給政院,可也。臣瑞國出來傳授後,入來復命。上命書傳旨曰,校理李瀰,頃者下敎,不過申飭,則人臣分義,事過之後,焉敢一向撕捱?今聞一謝之後,不爲行公,事體道理,俱涉寒心,若此君何以飭臣僚乎?其令申飭,卽爲供職。又命書傳旨曰,金城縣監洪景海,連以國事效勞,特除本縣,予心解矣。今聞却疑非眞,其令該曹前例外從厚題給,以示予意,因王事若此,其子待年長,卽爲調用。察訪朴必珍,亦以道科,見其精明,其涉矜惻,令本道顧恤妻孥焉。諸臣遂退出。

6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𪤪。行左承旨具允鈺坐直。右承旨李永暉。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坐直。注書南玄老邊得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宣懿王后忌辰齋戒。

○金光國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執義、持平二員,掌令一員未差,金漢老引避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𪻶,提調臣李昌壽,副提調臣任𪤪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前劑入湯劑,當盡於今日,臣等依昨日下敎,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𪤪達曰,右副承旨鄭尙淳,今日又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𪤪達曰,吏曹判書閔百祥,昨日特令之下,又爲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朴盛源,司書李普溫,兼司書李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鈺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鈺,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普溫,兼司書李潭,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輔德朴盛源,亦有只推之令,新除授弼善申應顯,自鄕纔已入來云,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達曰,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開門牌招,明日次對,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批,有政。判書閔百祥進,參判金致仁病,參議未差,同副承旨洪準海進。

○以趙明鼎爲大司諫,李厚達爲執義,申應顯、張淀爲掌令,李潭、李鎭恒爲持平,金永綬爲竹山府使,魚錫定爲金城縣令,吳奉源爲左通禮,崔夢嵒爲銀溪察訪,金勉行爲翊禮,兪彦緯爲齊陵參奉,李永培爲氷庫別提,鄭僑良爲司蓄別提,金履基爲繕工奉事,徐秉德爲忠淸都事。學諭單金躍河,全春君堦今加中義,新溪君𣚅、西溪君熠、西春君爗、鶴林君焴、月林副守櫓、安昌令燝,以上敍用事,承傳。

○兵批,判書趙雲逵都監進,參判蔡濟恭病,參議韓光會病,參知柳蹇入直進,同副承旨洪準海進。

○兵批啓曰,宣傳官徐有大,日昨內試射時,得蒙直赴殿試之典,所帶之職,係是南行窠,不可仍帶,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護軍金天相、沈鳳徵、田殷祥、李廷壽、禹弘圭、閔百福、白尙靑、金行一、李樀、宋瑩中、李心源、成有烈、金漢老,副司直李景祜、李宜哲、李昌儒,副司正韓光敎,副司勇崔源。

○洪準海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交龜外,正言任珹、洪亮漢,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任𪤪,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大禮後,國朝御牒、《璿源譜略》修正事,命下矣。曾有《譜略》修正,自本寺多有擧行之例,而今番則事體至重,設廳擧行,恐合事宜,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自本寺擧行。

○己卯六月二十八日辰時,上詣明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任𪤪,行左承旨具允鈺,右承旨李永暉,左副承旨金光國,右副承旨鄭尙淳,同副承旨洪準海,記事官南玄老、邊得讓、李勉、金普淳以次侍立。光國進奏曰,黃海監司鄭玉,有情勢,尙無動靜,從重推考,申飭行公,何如?上命書傳敎曰,昨日下敎,便是補外,其在分義,焉敢若是?黃海監司鄭玉,其令卽爲辭朝事,分付。辭朝前,內局入侍,同爲入侍。上命吏房承旨書傳敎曰,今日傳香,追惟昔年,予心一倍,宣懿王后同氣,只有魚錫定一人,已有陞敍之命,特爲超升調用。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卯六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海伯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𪻶,提調李昌壽,副提調任𪤪,記事官南玄老、李勉、金普淳,黃海監司鄭玉,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李泰遠、金履貞、蔡膺祜gg蔡膺祐g,以次進伏訖。𪻶曰,霖雨支離,日氣蒸鬱,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𪻶曰,寢膳諸節,亦何如?上曰,寢睡頗穩,而水剌之節,亦勝於前矣。𪻶曰,瓊玉膏連爲進御乎?上曰,進御矣。𪻶曰,中宮殿氣候,夜來,若何?上曰,差勝矣。𪻶曰,聞府院君之言,則中宮殿,素有暑症云。當此盛熱,益加少愈之戒,恒軫將攝之方,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今已梳洗,氣亦差勝矣。𪻶曰,梳洗有害於調攝之方矣,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比昨稍勝矣。𪻶曰,寢睡之節,亦何如?上曰,寢睡亦安穩矣。𪻶曰,御藥何等至重,中宮殿所進湯劑,只下標紙於醫官。臣等旣忝在藥院,而不得親審監劑,伏切悶慮,此後則自藥院劑進,何如?上曰,今則差愈,亦何關係乎?𪻶曰,命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金履亨曰,左右三部調均,而右寸關虛軟之候,則一樣矣。方泰輿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右寸關虛軟,則如前矣。許礈曰,左右三部調均,而脾胃脈虛軟之候,則似愈於前矣。諸醫以次診候,所奏與首醫略同。上曰,大禮之日,霖雨快晴,日氣不甚蒸熱,殊可幸也。展拜眞殿之時,心中如有所得矣。𪻶曰,大禮之日,皇天默祐,萬民顒祝,霖雨快見開霽,民意天心,可以知之矣。上曰,此實理外之事,頃於侍衛班,見趙錫愚,而心有所愴然者矣。𪻶曰,殿下爲國之至意,上天想必默祐之,此實宗社無疆之福也。昌壽曰,臣於昨冬恭默閤,有所仰奏者,而聖候復常,大禮順成,臣民慶忭,曷有其極?當此暑月,湯劑雖難進御,而丸劑則連爲進御,似好矣。𪻶曰,臣於正月初六日肅謝後入侍時,以今年邦慶稠疊之意,仰達,而實宗社無疆之福也。修齊之德,惟在於殿下,而大禮纔過,益闡父王之化,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早孤者婚娶,則皆倍思其親,予亦如是,心竊愴感,今者此擧,上爲宗國,下爲民庶,非但爲予而然也。頃有閔百祥玉成之下敎,而此實玉成予也。上曰,昨服瓊玉膏,頗覺有效,湯劑則欲爲停止矣。履亨曰,當此暑月,雖難進御,而建功湯,實有效矣,如前進御,似好矣。𪻶曰,殿下於建功湯見效矣,豈可停止乎?上曰,建功湯,一國皆以爲當劑,此藥進御則有效,不爲進御則有害矣。理中建功湯,依前方五貼加劑以入,瓊玉膏三分一,報秋後劑入。出榻敎𪻶曰,扈衛廳當初設置之意,蓋不輕而重矣。今臣之所兼帶者三,而皆是戎務重地,扈衛廳則得蒙俯諒,特許鐫免,千萬伏望。上曰,廚院,自是王子大君之所帶衙門矣。予之己卯封爵後,故相徐文重,方帶提調,而不爲辭免,己丑廚提,適有窠,予始爲之矣。扈衛廳,是國舅所帶之任,而慶恩府院君,曾爲之矣。國舅出後,大臣之辭免,曾有前例之可據者乎?君臣之間,如父子之間,屋漏在傍,予當直言之矣。若有前例,則卿之所奏如是,予豈不許之乎?𪻶曰,臣未知前例之有無,而兼帶,比他大臣最多,故如是陳懇矣。上曰,卿自以爲誠實,而此則有欠於誠實矣。予今直言之,卿亦直陳,可也。𪻶曰,臣豈敢顧私嫌,而不爲直陳於殿下乎?臣若得遞此任,則國舅似當爲之矣。扈衛廳,設置於适變之後,蓋扈衛之號,比他軍門,尤爲自別,臣何敢一向冒據乎?至於軍器寺,亦有當遞之義,伏望特許遞解焉。上曰,軍器寺,豈以軍門稱之耶?卿之所陳過矣,予亦有商量者,而考出前例後,方可爲之矣。𪻶曰,此後殿下,必有難處之事,諸大臣若皆圖免兼帶,則殿下將何以處之耶?上曰,此則不然,三公雖皆辭免,先入者爲主,當從卿請矣。王者無私,凡事只以外面行之,則此豈誠實底道理耶?𪻶曰,昨因儒臣陳達,有靈光縣監林象元,令該府處之之命,而追聞儒臣之言,則初非請拿之本意,領左相之意,亦以爲然。蓋自朝家,初旣採訪民瘼,而民瘼枚報之後,守令至有拿問之擧,則外方民情,將必落莫矣。上曰,守令拿處,勿施,道臣推考則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頃有閔百祥玉成之下敎,處分至爲穩當,臣方欽歎之不暇,而竊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今則飭已行矣,閔百祥,若以趙榮順初通臺望,則可謂誤薦,而自上已用曠蕩之典,甄敍如舊,則銓官,豈不檢擬於宿硏乎?銓官如或有一分計較之心,則臣豈敢如是仰奏乎?上曰,今番趙榮順之書,不先不後故耳。頃者下敎中,用大赦於榮順云者,實有深意,如孔子語樊遲之意也。予非謂銓官有計較之心,而有此檢擬之事也。若以誤薦律爲名,則當罷其時館錄時領相及提學、東壁,何必用此律於閔百祥乎?向者予聞洪趾海之所奏,而予以爲勿生葛藤爲敎矣。今聞洪趾海三字,予心尤有所愴感矣。於閔百祥,若用引進黨小之律,則點下黨小者,是誰之咎也?𪻶曰,閔百祥之政,殿下以爲,何如耶?此實可用之人也。上曰,兪判府事,曾以爲斷斷血忱矣。海伯亦嶺南之人,想必知之。閔百祥爲嶺伯時,能彈壓一道,予甚嘉之。百祥若有挾雜之心,非但負予,是負乃祖也。故相臣宋寅明,以爲洪景輔若爲銓官,則必引進其黨類,此語甚野俗矣。南方北方之人,若皆疑其引進其類而不用,則此豈爲君之道乎?今番榮順之書,渠亦忍抑而爲之矣。𪻶曰,然矣。上曰,此時又生葛藤,甚可爲悶,若以在外許遞,則必都無事,而榮順處分,予亦知其過矣。李錫杓,曾論金領府,錫杓尙能如此,況榮順乎?今榮順若不爲此書,則一邊必以庸人指目矣。𪻶曰,殿下俯念其祖之忠國,是臣區區之望,榮順豈敢不思所以一分報效之道乎?上曰,故相趙泰采,壬午嘉禮時,入於差備矣。今當此歲,予心愴感,業欲還寢,而未果矣。𪻶曰,大臣過矣,霜雪雨露,無非敎也。以榮順今番書觀之,亦入於造化中矣,榮順聞此下敎,則豈不感泣乎?上曰,李判府事多怯矣,其出城,專由於怯矣。昌壽曰,大臣之出城當否,趙榮順之書語是非,臣未暇論,而今因言端,有可以仰達者矣。趙榮順處分傳敎中,太僕殿座四字,誠萬萬過中,太僕殿座,何等之擧,而此豈容易發諸絲綸者耶?上曰,予之此敎,非爲大臣也,所重在焉,口奏後犯者,何不爲此敎也?昌壽曰,聖意之如此,臣豈不知,而群下有罪,流放竄殛,無所不可,至於此四字之敎,終涉過當。趙榮順非特永刊,雖加罪可也,而此四字,則不可不卽爲反汗矣。上曰,卿言極是矣。𪻶曰,太僕之敎誠過矣。上曰,召見其兄,誠難兄難弟矣。厥祖則賢矣,其子其孫何如是負乃祖乃父耶?榮克之爲人,果如何?𪻶曰,以做科之士稱之矣。上曰,此人若登科,則必難矣,見其狀貌,已知其爲才造矣。此非榮順之所作,必是其兄之指揮矣。𪻶曰,渠雖爲兄,渠是儒生,雖欲挽止,何可得也?上曰,榮順之書,予初則以爲大段矣。及見其書,則不甚大段矣。上曰,旣是舊望,則吏判之檢擬,不是異事,若不檢擬,則人將謂銓官何哉?雖次堂,亦當檢擬,而其時銓堂,必相議爲之矣。𪻶曰,此不必相議,以臣當之,亦當檢擬,雖以都令當之,亦爲檢擬。上下詢兩提調曰,卿等亦可檢擬乎?僉曰,以臣等當之,豈不檢擬乎?昌壽曰,旣已敍用,則其於政格,豈不檢擬於宿趼乎?上曰,玉堂望,只是一望筒,而遽然擬入,此則非矣。上命𪼛書之曰,頃者趙榮順之事,非徒不先不後,其觀大臣之擧措,莫知爲何樣擧措,而不覽其書,直爲處分,意蓋深矣。大抵引進賢者,其心可尙,引進不賢者,宜有飭勵,而旣非新通,予亦點下,非徒銓官之過,以趙榮順言之,旣聞其章句語之後,與下敎異焉。今日大臣、重臣所奏是矣,特寢頃日下敎。又命𪼛書之曰,吏判撕捱,已涉過矣。今日下敎之下,尤無撕捱之端,更爲牌招察任,吏判行公後,仍爲開政。上曰,人心不如我心,朴志源,此後爲正言,則必論洪啓禧矣。志源以前事,付諸浮雲可也,而若或復提往事,則非人心矣。上曰,安相五不用烹阿之典者,實有深意,而今番還收傳敎,亦有意而然矣。若以上書之罪,用此律於臺諫,則豈不有關於後弊乎?上曰,永刊侍從案則蕩滌,而此後予當靳點,今番還收之擧,於渠實爲再赦矣。𪻶曰,臣之向者請放李亨逵者,亶出爲國之心,非敢顧私嫌而然也。上曰,卿若顧私嫌,則此豈所望於卿者乎?上命藥院先退。𪻶、昌壽退出。上曰,海伯進前,今玆特簡,意蓋深矣,懋哉。玉曰,臣嚴畏義分,不得不入來,而臣素乏才能,至於藩任,尤無堪承之望矣。上曰,筵席體重,不可以私情陳達矣。𪼛曰,筵體至嚴,而海伯所奏,頗涉煩猥,推考,何如?上曰,勿推,可也。卿若負此特簡之意,則非但負予,是負乃祖也。仍命入宣諭。𪼛讀訖。命賜弓矢藥裹。諸臣以次退出。

6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𪤪齋宿。行左承旨具允鈺齋宿。右承旨李永暉齋宿。左副承旨金光國齋宿。右副承旨鄭尙淳齋直。同副承旨洪準海齋直。注書南玄老齋宿邊得讓仕直。事變假注書安寬濟

○上在昌慶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宣懿王后忌辰。

○洪準海達曰,大司憲金相奭未交龜,執義李厚達在外,掌令申應顯令旨未下,張淀牌不進,持平李潭令旨未下,李鎭恒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鈺達曰,明日奠酌禮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令于鄭尙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以掌令張淀,正言任珹、洪亮漢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鈺啓曰,預備兼春秋崔夢嵒,移拜外任,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金基正。

○以輔德朴盛源,弼善申應顯,司書李普溫,兼司書李潭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洪準海,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李普溫,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輔德朴盛源,亦有只推之令,一體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洪準海曰,承旨入侍。

○又傳于洪準海曰,承旨入侍。

○具允鈺,以宣惠廳言啓曰,慶尙道卜定六月令宗廟薦新及徽寧殿薦新新稻米,今月內當爲封進,而今年節早,未及成熟,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卯六月二十九日辰時,王世子坐德成閤。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領議政金尙魯,左議政申晩,右議政李𪻶,刑曹判書申晦,訓鍊都正具善復,副司直崔鎭海,刑曹參判趙暾,副校理金應淳,記事官邊得讓,事變bb假b注書安寬濟,記注官尹光國,記事官金普淳,以次進伏。尙魯曰,甘雨成霖,日氣蒸熱,睿候此時,若何?令曰,一樣矣。領相曰,當此盛熱,行朝見禮,無添損之節乎?令曰,今則少差矣。𪻶曰,脚部之證,無添傷之事乎?令曰,脚部則不差矣。尙魯曰,水剌、寢睡之節,亦若何?令曰,日熱甚,故不善爲之矣。尙魯曰,久未入對,今日始入侍,故仰奏矣。大禮順成,臣民慶幸,何可勝達?令曰,慶忭之忱,曷有其已?中宮殿快愈後一樣乎?令曰,一樣矣。領相曰,日熱甚盛,嬪宮氣候,若何?行禮後無加損之節乎?令曰,一樣矣。尙魯曰,王世孫氣候,若何?令曰,一樣矣。尙魯曰,此慶尙監司趙曮狀達矣。以爲醴泉郡社倉近處民家二十餘戶失火,延及於二十間倉庫,所儲穀物,盡爲灰燼。事極驚駭,而火出白晝,故放無所可疑,燒燼租太竝八百八十石零,依癸丑宜寧例蕩減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燒燼穀蕩減,曾有前例,依狀請許施,該邑守令,所當論罪,而旣自民家延及,則此與倉舍失火有異,不可無參酌之道,從重推考,何如?令曰,左右相之意,何如?晩曰,臣亦別無他見矣。𪻶曰,臣在外,已與領右相相議,今無他議矣。令曰,依爲bb之b。出擧條尙魯曰,此平安監司李成中狀達也。以爲德川郡衙舍失火,民家三十六戶,一時延燒,誠爲矜惻,在前失火人等,有會付小米一石式,恤典題給之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許多民家之如是延燒,殊甚驚惻,依前例題給事,分付,何如?令曰,左右相之意,何如?晩曰,臣意與領相所奏無異矣。𪻶曰,此是考據前例之事,別無他見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永春縣監李敬玉,以民瘼上書,依丹、懷例,請變通,而此則當特敎爲之之事也。將以此意,稟于大朝,故敢達矣。尙魯曰,喉院之以二員伴直,法意甚重,而聞日昨或不一倂請牌如例,或無端違召,以致一員之闕直云。事未前有,誠極未安。至於承旨牌去來,本院不爲催督,故近來漸益遲淹。以再昨言之,廳坐所出之牌,午始承進,此亦合有警責,當該諸承旨,竝從重推考,此後則各別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晩曰,前所未有之事,誠寒心矣。尙魯曰,近來春坊官員,互相違牌,上下番之不備,已曠久云,事體誠極未安。違牌諸人,竝從重推考。各別申飭,使之備員入直,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魯曰,今筵兩司,又不入對,殊無前後申飭之意,事極未安,違牌臺官,竝從重推考,至於正言洪亮漢,大朝嚴敎,所當引避,而不爲引避,詣臺行公。今此次對,所當進參,而不爲進參,隨衆違牌,其壞損臺體甚矣,罷職,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晩曰,王世孫冊封行禮吉日,閏六月十七日,而都監事役,幾盡爲之,定日內似當畢役,故敢達矣。尙魯曰,王世孫冊封親受之時,其日邸下,當率百官行禮矣。其時日熱甚盛,是爲伏悶,而其慶忭之忱,當何如?其日邸下受賀之節,則以處所之難便,自上有權停之敎,故亦敢達矣。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