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六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善行〈隨駕〉。左承旨尹得養〈守宮〉。右承旨韓光肇〈隨駕直〉。左副承旨李翼元〈隨駕直〉。右副承旨任㻐〈隨駕〉。同副承旨權噵〈昌德宮入直〉。注書任希孝〈隨駕〉金相翊〈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守宮〉。
○上在昭寧園。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大駕入毓祥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晝停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駕昭寧園入齋室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昨夜毓祥宮墻外巡軍,何營擧行乎?牌將待令。
○又傳曰,諸司預備。
○又傳曰,俠侍gg狹侍g中官薛里中官,下敎之下,矇然,記過。
○又傳曰,作門內軍士,當饋飯,作門外軍士饋粥事,分付隨駕軍門。
○李翼元,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及駕後與標下軍兵等,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作門外隨駕將校軍兵等,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隨駕別抄及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權噵〈坐直〉。分注書李宗煜〈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世子宮、嬪宮,分院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問安。答曰,知悉。
○權噵達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李允郁,執義金元行,掌令申𣷯、安克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左承旨尹得養〈守宮直〉。事變假注書黃樸〈守宮〉。
○上在昭寧園。
○尹得養啓曰,守宮從事官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入直各處軍士,夜巡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庚辰十月初一日寅時,上幸昭寧園。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善行,右承旨韓光肇,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任㻐,記事官任希孝、金相翊、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陪從。上具戎服,出廣達門,下輿乘馬。藥房提調李昌誼進曰,霜朝甚冷,聖體,若何?上曰,不關矣。昌誼曰,再昨勞動,寢睡、水剌諸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至鍊戎臺。傳曰,峻嶺人夫替把,替把軍,以楊州儲置米,參酌題給事,分付。上曰,摠戎使旣隨駕,今日同爲入參事,分付。上曰,當歷入行宮,見揭板,雲寶劍外,竝路上留駐。〈出駕前下敎〉上詣晝停所,書下傳敎曰,挾侍中官記過,置之。〈出榻敎〉上詣園所,奉審碑閣後,由紅箭門奉審園上。上曰,守奉官誰某耶?光肇曰,鄭至良、兪漢膺也。上曰,蟲患,近復何如?至良曰,臣等朝夕拾捕,且天氣漸寒,故似有止息之意耳。上曰,予意則恐是從土而生也。善行曰,聖慮誠然矣,上命諸挾侍明燭拾蟲,幾至五六箇。上曰,自聞蟲患,予身常若在衆蟲中矣,今番若不盡去舊土而新築之,則恐復有後患矣。善行曰,然矣。上曰,今此告由祭,當三獻乎?善行曰,親行告祭,本無於《五禮儀》矣。上曰,招問太廟守僕可也,光肇問于守僕,守僕曰,乙亥討逆後,親行告祭,而單獻矣。上曰,然則告祭只單獻,慰安祭以三獻定行。光肇曰,今此園上改莎之役,事體重大,大臣禮堂,似當同爲董役矣。上曰,大臣禮判入侍。〈出榻敎〉上曰,明日園上莎草修改時,大臣及禮曹判書、戶曹判書、工曹判書,竝董役。〈出榻敎〉上曰,明日京畿監司入侍。上曰,明日園上莎草修改時,三都尉竝入侍。〈已上出榻敎〉園上奉審後,上入小次。藥房提調李昌誼曰,今日勞攘,聖候,復若何?今日進煎藥而尙未進御,不勝憂悶矣,今當煎入,進御乎?上曰,依爲之。上曰,北漢小南門路,今始見之,果險矣,來時見有山脊路,卿等見之乎?翼元曰,見之矣。上曰,此路甚淺露,予欲更議于訓將,卿等須提醒也,土築時,恐穿鑿龍脈耳,故相李濡之築北漢,可謂大事業而穿鑿則多矣。上曰,尹勉敎生存乎?翼元曰,然矣。上曰,前判決事尹勉敎,下敎已久,尙無職名,其涉寒心,令該曹待窠卽爲調用。〈出榻敎〉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善行〈隨駕〉。左承旨尹得養〈守宮〉。右承旨韓光肇〈隨駕〉。左副承旨李翼元〈隨駕〉。右副承旨任㻐〈隨駕〉。同副承旨權噵〈昌德宮入直〉。注書任希孝〈隨駕〉金相翊〈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守宮〉。
○上在昭寧園。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告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改莎草告安祭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韓光肇曰,隨駕儒臣中,前去大興山城,儒臣使之入侍。
同副承旨權噵〈坐直〉。分注書李宗煜〈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權噵達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李允郁,執義金元行,掌令申𣷯、安克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鄭履煥在外,兼司書說書兼說書未差,他無推移入直之員,兼文學沈履之,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兼文學沈履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權噵曰,推考徽旨捧入。
左承旨尹得養〈守宮〉。事變假注書黃樸〈守宮〉。
○上在昭寧園。
○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夜五更,流星出柳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尹得養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軍士晝巡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又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又啓曰,守宮從事官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庚辰十月初二日申時,上御昭寧園齋室。儒臣入侍時,修撰鄭遠達,左副承旨李翼元,記事官任希孝、李在簡、姜趾煥進伏。上曰,儒臣曾見大興山城,其險夷,與北漢,何如?鄭遠達曰,其險固則與北漢無異,而長廣則不及於北漢矣。李翼元曰,臣亦曾見大興,而其南北甚狹矣。遠達曰,東西則頗廣,而將臺城牒,有山城貌樣矣。上曰,廣州山城之險,勝於大成門乎?翼元曰,路雖平易,而委曲甚難矣,我國山勢東來,故東邊多峻險處,而獨南漢西門尤險矣。上曰,大興山城中,寺刹有可比於中興寺者乎?遠達曰,大興寺可敵中興寺,而居僧尠少,不及於中興矣。上曰,儒臣曾見大興,故欲問而召之矣,仍爲退去可也。翼元曰,揷羽等節,何以擧行乎?上曰,予忘之矣,明日回鑾時,侍衛百官揷羽。〈出榻敎〉諸臣遂退出。
○庚辰十月初二日四更一點,上行親祭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善行,右承旨韓光肇,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任㻐,記事官任希孝、金相翊、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陪從。上行望園禮訖。上曰,今夜徹夜不能眠,若此則三日殆難堪矣,親行告由祭罷後,入小次。藥房提調李昌誼曰,昨日勞動,今曉將事,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昌誼曰,寢睡、水剌諸節,何如?上曰,睡則不能成矣。甲子明陵改莎畢役後,招致崔天若等於闕中饋酒曰,此長樂殿所賜也。于今思之,愴懷一倍矣,左脚流痰,今移右脚,頃日眞殿酌獻禮,拜跪甚難,故意謂園幸,不能成禮矣,今則不覺其甚難矣。上曰,昨入北漢時,山麓回互,如入甕裏,出西門後復見太陽也,東邊土築,予則以爲不緊矣,中間有可設置處,此則當與大臣及訓將商確也。卯初,仍始改莎之役,右議政閔百祥,兼禮曹判書李益炡,工曹判書金尙翼,戶曹判書尹東度,錦城尉朴明源,永城尉申光綏,昌城尉黃仁點,摠戎使崔鎭海,入侍。上曰,戶判年幾何?㻐曰,丁亥生矣。上曰,狀貌則少矣,而年則多矣。上曰,彼監役誰也?百祥曰,鄭松也,卽履煥之父也。上曰,其眉目似鄭宲矣。上曰,任贊周於承旨爲幾寸乎?㻐曰,纔踰寸數而爲兄弟行也。仍命書傳敎曰,向者之事,其雖迂闊,季春已見其人,守奉之人,其宜體昔容恕,前守奉官任贊周,待窠卽爲懸註調用事,分付兩銓。上曰,此傳敎,承旨執筆,亦非偶然矣。上曰,太常誌,卽申維翰所撰,而故相金在魯所命之也。百祥曰,然矣,井井有條矣。光肇曰,今此改莎之役,實由於蟲蝕之患,而園上則無論蟲損與否,宜可一新修改,而至於階砌上曲墻內,則莎草如是茂盛,撤去舊莎,誠可惜矣。上周覽曲墻內後,下敎曰,禮房承旨之言是矣,只園上改莎。善行曰,昨日女人之夫,訴道傍,誠極可駭,後弊所關,不可置之,地方官,不可不嚴飭矣。上曰,此女卽晝停所窺見呼訴之女。善行曰,臣則泛看之,今聞聖敎,似是此女人矣。百祥曰,禁喧郞及金吾郞,不可無罪,而地方官則似無可罪之端矣。㻐曰,高陽倅,以臣之爲該房査問以來,而今日是齋戒,故不敢入之矣。上曰,京畿監司、楊州牧使,入侍。〈出榻敎〉京畿監司尹汲,楊州牧使李之億入侍。上曰,楊州民善於莎役矣,此民多良賤乎,多私賤乎?之億曰,私賤多矣。上曰,給雇價乎?之億曰,然矣。上曰,以儲置除給而爲幾許乎?之億曰,一日之役米爲五升。上曰,前此赴役人姑置之,今日親臨時赴役人,從厚題給。上曰,園上莎草修改時,禮判李益炡,戶判尹東度,工判金尙翼,各熟馬一匹賜給,繕工監役鄭松陞六,工匠,令該曹米布從厚題給。〈出榻敎〉上曰,明日還宮時揷羽。〈出榻敎〉上曰,明日還宮時刻,以辰正三刻爲之。〈出榻敎〉午時畢役後,親行慰安祭,祭罷後,入大次,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善行〈坐〉。左承旨尹得養〈坐〉。右承旨韓光肇〈坐〉。左副承旨李翼元〈坐直〉。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權噵〈昌德宮入直〉。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辭園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晝停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西小門留門下敎矣,留門而入之乎?詳問以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金德喜,令該府處之,供辭,待下敎捧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西小門使之留門,宣傳官知入,敦義門則纔經動駕之門,故使之留置於西小門外矣,今聞由敦義門入來云,當該羅將,令攸司從重科治。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左右捕將,合座於右邊捕廳,其人使之待置於西小門外,使捕廳軍官,卽爲捉來問之,而旣無戶牌,尤爲殊常,兩班常漢與京鄕與否,詳問而若不直告,施威周牢後,持其變辭,卽爲入來,其人捉來後,西小下鑰,捕將,由開陽入來。
○傳于金善行曰,畿伯差員,晝停所入侍。
○又傳于□□□曰,玉堂李潭入侍。
○傳于李翼元曰,明日晝講後,仍爲次對。
○李翼元達曰,左邊捕盜大將具善復,左邊捕盜大將吳𪼁來待。
○傳于李翼元曰,初六日試射時,試官望置之,騎判、訓將、摠戎使爲之,郞廳試官校理李潭,今日守宮摠府郞廳二人,爲之。
○留院承旨尹得養狀啓,闕內各處無事爲白乎旀,觀象監單子一度,監封上送事。
○昌德宮入直承旨權噵狀達,昌德宮闕內各處當日無事之由馳啓。
同副承旨權噵〈坐直〉。分注書李宗煜〈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權噵達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金元行,掌令申𣷯、安克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文學沈履之,旣有只推之令,與輔德朴起采,一體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兼文學沈履之,輔德朴起采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權噵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又達曰,明日大朝次對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正言任珹,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庚辰十月初三日辰時,上具翼蟬冠淺淡袍,出齋室門。行辭園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善行,右承旨韓光肇,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任㻐,記事官任希孝、金相翊、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曰,此園上可謂大都局矣,改莎善爲之矣。初意則來此,當仍臥而不能起矣,今日氣不憊矣,改莎後微雨,亦好矣。益炡曰,當着根矣。上命書傳敎曰,因此園草一新,少伸情禮,其能預察,及時修補,先察報禮曹守奉官陞六,其後連爲奉審守奉官陞敍。地方官楊州牧使李之億,兒馬一匹,看役金慶裕、高必昇,僉使待闕除授,領役部將二人,邊將除授,相地官朴景素,多有承傳,待窠卽爲調用。藥房提調李昌誼進曰,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俄已下敎而氣不憊矣。昌誼曰,粟米飮連爲進御乎?上曰,中官和蜜太過,不堪服矣。昌誼曰,霜朝日氣甚寒,故煎置湯劑矣,水剌前進御,何如?上曰,唯。翼元曰,寶劍綾安君,有實病云矣。上曰,寶劍綾安君槇病,代以沈鏽爲之。〈出榻敎〉上曰,自高嶺里至延恩門,捧上言。〈出榻敎〉上曰,今番園行,事勢固然,而冬節已報,又値初冬,爲三軍此心憧憧,順成伸禮,堇免甚寒,追慕之中,心雖忻矣,經宿二日,今初也,回駕後,隨駕軍兵,今各該營,設賞試射,洞口內隨入軍兵,休息後,初六日,當於金商門外親臨試射放,侍衛入直擧行,殿坐時刻,辰初初刻爲之。〈出榻敎〉上出紅箭門外,命書傳敎曰,右承旨進去明陵,奉審以來。〈出駕前下敎〉上曰,回駕後犒饋,以乾犒饋擧行。〈出駕敎〉上曰,一年之內,陵園之行三次,民必困矣,甲子今番親覩楊高之民於莎草之役,受弊可知,楊州、高陽,秋大同,特減三斗。〈出駕前下敎〉大駕至晝停所,命旗鼓迎接入幕次後,令別軍職迎擊,御營大將不能入,仍命御將,先爲行軍,至礪石峴箚住,待大駕仍作後廂。上曰,校理金華鎭入侍。上曰,修撰鄭遠達入侍。〈出榻敎〉上曰,金華鎭則廉問昌陵酒幕以來。金華鎭退出。上曰,修撰鄭遠達,京畿今番待令軍兵試才御使爲之。〈出榻敎〉上曰,畿伯及各務差使員,使之入侍。京畿監司尹汲,楊州牧bb使b李之億,水原府使尹東昇,高陽郡守李泰遠,抱川縣監洪益喆,入侍。上曰,三邑年事,何如?泰遠曰,今年比昨年尤甚矣。東昇曰,水原則海邑也,常時百姓,專事移秧,故早旱水災早霜,俱受傷,視昨年尤甚矣。益喆曰,抱川峽野相半,故峽則稍勝,而野則尤甚矣。汲曰,抱川、楊州比他稍實矣。善行曰,高陽女人所訴,已以勿施分付,而尙今被拘云,何以爲之?上曰,放送。汲曰,高陽、楊州民人等處,有今年秋大同三斗減給之命,而今秋大同,則春幸時已爲許減,今無可減者,當以來春大同推移除減乎?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番虎網子軍,令各邑儲置米,劃給事,分付。〈出榻敎〉大駕發晝停所。上曰,牌房中官記過,置之。〈出駕前下敎〉大駕至延恩門內幕次,少選進發,命招承史。上曰,卽者道傍哭訴人,令禁府拿將捕置此處,以待下敎。上還御惜陰閣。在直承旨左右捕將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任㻐,記事官金相翊、李在簡、姜趾煥,左捕將具善復,右捕將吳𪼁,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道傍哭訴之人,觀其狀貌衣服,決非破落戶矣,物怪層生,國其堪乎?㻐曰,今番園幸,無撓回鑾,聖體一向康安,不勝萬幸矣,又有此變怪,誠極痛駭。上曰,予則休息本自難矣。左捕將具善復曰,道傍哭訴人,詳問其根脚,則自是狂易之人,仍進讀其供辭。上曰,方其時予則深以爲慮矣,此不過狂易之人也。仍命書傳敎曰,金有宣道傍擧措,萬萬駭惡,故此等世道,莫知何人,令捕將嚴問矣。觀其供辭,其狂可知,狂易勿問,其雖舊典,此等末世,不可不嚴懲,南海縣勿限年定配。下敎之下,有做錯擧行之事,左考喧,該府都事汰去,書吏,令該曹勿爲徵贖,決杖一百放送。上曰,明日晝講爲之,時刻依前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善行〈坐〉。左承旨尹得養〈坐直〉。右承旨韓光肇〈坐〉。左副承旨李翼元〈坐〉。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權噵〈昌德宮入直〉。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下直,肅川府使張德紹。
○還宮翌日,大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昌誼,副提調金善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園上改莎順成,仰惟情禮俱伸,而歷日動駕,侵夜還宮,勞撼之餘,不瑕有損乎?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有不可已。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伸禮以回,一倍此心,而氣則一樣,下敎日入侍,宜矣。
○傳于李翼元曰,昨日已諭,而御史李潭,晝講,以上番使之入侍。
○傳于任㻐曰,貫革則以三貫革立之,銃貫革則依前爲之,軍士食後,使之待令。
○又傳曰,試官以訓將、摠戎使爲之矣。今日思之,似與前日同矣,以訓將、御將爲之。
○傳于尹得養曰,試官校理李潭,守宮都摠府郞廳,宣傳官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輔牌不進,參判曺命采式暇,參議鄭存謙進,左承旨尹得養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益輔牌招不進,參判曺命采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韓翼謩爲大司憲,李最中爲大司諫,李基德爲司諫,申大脩、徐海朝爲掌令,李仁培、金和澤爲持平,安杓爲獻納,李興宗、李得培爲正言,金應淳爲副修撰,李命植爲弼善,洪樂純爲說書,尹勉敎爲刑曹參議,申暐爲安邊府使,黃仁謙爲沃川郡守,李錫禧爲平昌郡守。
○兵批,行判書金聖應病,參判南泰耆病,參議李宜哲昌德宮入直,參知李廷喆入直進,左承旨尹得養進。同知單金養浩,僉知單李裕遠,副司直尹鳳五、李重祜,副司果具世德。
○傳于尹得養曰,今日政臺諫牌招,承牌後明日肅謝,仍爲署經。
○任㻐,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吹打手等處,木綿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園幸時,御前前排軍及吹打手等處,依傳敎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bb言b啓曰,本廳吹打手四十二名,依傳敎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下敎之下,有做錯擧行之事,左考喧該府都事汰去,書吏令該曹勿爲徵贖,決杖一百放送事,命下矣。當該書吏朴世煥,依傳敎決杖一百,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權噵〈坐直〉。分注書李宗煜〈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權噵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金元行,掌令申𣷯、安克孝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卽者檢閱尹師國,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奉敎申益彬,待敎鄭彦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正言任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權噵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沃川郡守宋翼洙呈狀內,日昨重觸風寒,病勢猝劇,委頓床席,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望,斯速入達變通云。身病旣如是危重,則有難等待其差歇,依例罷黜,何如?令曰,依。
○全羅監司朴道源狀達,興陽官居驛奴劉乫巖回等渰死事。令于權噵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江原監司金孝大狀達,大司諫洪重孝病重,上去不得事。令于權噵曰,調理上來察職事,回諭。
○檢閱尹師國書曰,伏以,臣之老母,爲調病,月前就暖于楊州丙舍矣。卽聞患感彌留,輾轉失治,逐日寒熱,症似氣瘧,飮啖俱廢,眞元日耗。顧玆篤老極衰之餘,重以非時痎瘧之症,卽醫家所最忌,而有非時月之可能痊者。臣屢朔滯直,久曠扶護,及聞此報,驚遑罔措,忙陳短章,徑尋鄕路,擅行之罪,益無所逃。伏乞睿慈,俯諒情理之切急,亟賜鐫削,俾便歸護,仍令重勘,以昭法紀,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母病焉。
○庚辰十月初四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時,知事南泰齊,同知事元仁孫,參贊官任㻐,侍讀官李潭,檢討官鄭晩淳,記事官金相翊、申益彬、姜趾煥,武臣閔趾烈,以次進伏。上讀新受音,自康誥曰止右傳之二章。潭曰,康誥曰,克明德,德則人皆有之,而能明之方爲德,微義專在克字上。上曰,是矣。在我之明德,上自帝王,下至匹庶,皆有之矣。自謂有明德者,誠不侈矣。克明峻德,蓋言其效也。潭曰,然矣。仁孫曰,顧諟天之明命,卽其效也。上曰,由淺入深,以明治國、平天下之工也。仁孫曰,至於克明峻德,工之極也。上曰,字有淺深,而其實則皆從明德中出來也,此所謂皆自明也。晩淳曰,湯盤銘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湯之所以爲大聖人者,卽由於極工之不間斷也,伏願殿下加勉焉。上曰,成、湯猶以爲不足而云也。仁孫曰,日新又日新,皆言明德也。上曰,周雖舊邦,其命維新,此明明德之極工也。潭曰,是故君子無所不用其極云者,卽其效也。晩淳曰,作新民之作字,尤有味矣。三代以下,無鼓舞振作之效,此尤聖上留心處。仁孫曰,鼓舞振作,非勉强也。在上者能作之,乃鼓舞振作也。作字,朱子已言之,上之人之於民,時時提撕警發之,則下之觀瞻感化者,各有以興起矣。泰齊曰,道之以德,齊之以禮,然後可以新民,三代以後則無之矣。上掩卷,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十月初四日未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右議政閔百祥,兼禮曹判書李益炡,行兵曹判書金聖應,工曹判書金尙翼,知敦寧南泰齊,戶曹判書尹東度,行副護軍崔鎭海,行副司直趙明鼎,行副司直鄭汝稷,知訓鍊院事具善行,吏曹參判曺命采,行副司直鄭弘淳,行成均館大司成徐志修,行副司直金相福,行副司直金陽澤,行副司直趙暾,工曹參判元仁孫,承旨任㻐,記事官金相翊,事變假注書黃樸,記事官申益彬、姜趾煥,以次進伏訖。百祥曰,連爲勞攘,聖體,若何?上曰,少伸情禮,而氣亦一樣矣。百祥曰,昨夜有意外酬應,不瑕有損。上曰,一樣。百祥曰,湯劑丸劑,還宮後連爲進御乎?上曰,雖服之無顯效矣。百祥曰,丸劑則不可責速效也。瓊玉膏,連爲進御乎?上曰,連服而尙有餘矣。今番園行,恐不能拜跪,猶覺淸快矣。百祥曰,脚部流注痰候何如?上曰,今已衰矣。只欲致誠於祭享,而亦不能盡誠,心甚憧憧,次對豈有益於國?不惟一月三對,雖一日三對,亦無益矣。百祥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百祥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亦一樣矣。百祥曰,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百祥曰,臣入對東宮,則尙擁衾,聲音猶未如常,齒痛苦劇,不勝悶慮矣。上曰,求對乎?上曰,昨日事,初則慮無不出,見捕將然後少弛心矣。此事雖小,亦物怪矣。予已衰矣,且初感矣,固無嫌忌,而其人於路次,哭而再拜,其擧措誠可怪也,欲窮問而恐惹出葛藤,故遂已之矣。其父卽戶吏也云,戶判見之否?益炡曰,儀表不泛矣。百祥曰,今番園幸,臣等深慮風寒,日氣甚和,下情誠喜幸矣。上曰,爲軍兵甚喜,前一日雨,予甚用心,幸而旋止,此心少弛,今日甚陰曀矣,可謂三日得由矣。予之誕日,自幼時日氣甚淸明矣,昨今連有災異,心以爲急,昨見物怪,此必災之應也。然此不足以贖其災也。百祥曰,昨日事,眞所謂人妖物怪也。百祥曰,此忠淸監司具允明狀本也,以爲,公州等十九邑,置之稍實,淸州等二十二邑,置之之次,稷山等十三邑,置之尤甚。仍以爲,該曹年分事目,以癸丑比摠而除却實結,及癸丑以後各年雜頉與昨年査陳,則摠外餘結,只爲七千六百餘結。以此分排萬無其望,限萬結加劃,當年新還上軍餉,勿論被災與否,期於準捧,而尤甚之次邑,決難以本色準捧者,從民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至於舊還餉,則毋論尤甚之次稍實,一倂停退,拯劣米尤甚之次邑,竝新舊條停退,稍實邑當年條外,舊未捧,亦令停捧,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各司奴婢推刷,待年擧行,請令廟堂稟處矣。尤甚邑雖似太多,道臣旣已區別狀聞,分等則使之依此施行,災結則該曹之以癸丑比摠,給災萬結,誠出酌量,而癸丑後雜頉査陳,計減於萬結之內,則所餘七千,必有不足之慮。然道臣之加請萬結,太濫,折衷分數,加給三千五百結,以準該曹所給之數,而略有餘數,則似合宜。還餉代捧,則此與大歉之歲有異,後弊所關,不可輕許,舊還則尤甚邑,全數停捧,之次邑,停三分之二,稍實邑,停折半之捧,拯劣米,則尤甚邑,捧新停舊,之次邑,舊則停其折半,新則準捧,稍實邑新舊竝捧,而至於推奴徵債,各司奴婢推刷姑停一款,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災結事,諸臣之意,何如?戶曹判書尹東度曰,臣纔自湖鄕上來,而與忠淸監司具允明相逢,略聞今年農形矣。天、稷以下,可謂登熟,而天安、稷山、牙山、溫陽等邑及左道之忠原、淸安等邑,皆未免慘凶,而被災之中,亦不無一二面稍勝處,大體爲穴農也。道臣之加請萬結,誠過矣,而今若只給三千五百結,則或似有不足之慮,加給五百結,恐爲適中矣。臣是有司之臣,災結之加劃,豈不爲悶,而旣有目見而耳聞者,故欲滿四千結之數而已,過此數則決不可許之矣。行副司直趙明鼎曰,湖西今年年事,比昨年失稔尤甚,而所得之災結,比上年不足,多至七千結云,道臣之以萬結爲請,似不至過濫矣。臣意則一依上年災結數加劃爲宜,不然則就所請之萬數,折半許給似好矣。行大司成徐志修曰,臣之所欲陳者,趙明鼎已陳之,別無可達矣。工曹判書金尙翼曰,臣意則道臣所請,自然過於分數,參酌以給似好矣。行副司直金相福曰,臣意則戶判之言似是矣。行副司直鄭弘淳曰,災結旣過萬數,則千結百結之或加或減,無甚緊關,而戶判所奏四千結之數,則似亦精酌矣。吏曹參判曺命采曰,朝家雖優給災結,分俵各邑,每患不足,民有白徵之怨,而大臣所達之數,則似小,惟在斟量處分矣。行副司直金陽澤曰,臣於年前,待罪湖西,亦嘗分俵災結矣。今年聞湖西年事,則或豐或凶,大抵穴農矣。穴農之時,尤難給災,面里分等然後,方可均平,災實區別,若能精審,則俵分之數,始雖似少,猶得均布,若不能精察虛實,惟以給災爲事,則俵分雖多,亦終至無實,道臣所請之數,殊涉過多,朝家豈可盡許乎?尹東度新自湖西來,似詳知農形,四千結之請,甚精酌矣。行副司直趙暾曰,湖西被災淺深,臣未能詳知,加給幾結之爲的當,不敢質言矣。工曹參判元仁孫曰,湖西農形之豐歉,臣未目見,雖不敢臆對,而聞湖西往來人之言,則今年乃是穴農云。朝家給災,宜使民免白徵之稅,而亦不可太濫,戶判尹東度四千結加給之說,似精矣。上曰,依爲之。至於比摠,諸議雖參差,宰臣以災爲悶,特許五千結。百祥曰,頃因北道暗行御使李潭狀啓,開市時,博氏之由穩城捷徑直送事及兵營譯學設置便否,令道臣帥臣,商確狀聞事,分付矣。卽見咸鏡監司李彛章啓本,則以爲開市時博氏之依其願捷路許送,大爲省弊之道,兵營譯學設置事,前帥臣李殷春,以爲設置爲宜,時帥臣李邦佐,則以爲初雖極擇,後必厭避,不得其人,則反生弊端爲言,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博氏歸路,不當自我勒令指揮,而所願如此,則從願許送無妨,依此施行,譯學設置,不能擇人,易啓奸弊,果如李邦佐之言,依前置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百祥曰,向來災異後,所下絲綸,極其懇切,而在外臺諫,無一人上來者,分義道理,誠極寒心,此亦朝綱不嚴之致。抄選外,未上來臺諫,竝罷職不敍,何如?上曰,依爲之。百祥曰,官軍位版祭式祝式,比宣武祠稍示隆殺之節,而獨祭物之竝用小牢,無所等別,似是該曹之不審,今後則只用豕腥,勿用羊腥事,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李益炡曰,延曙驛徒配罪人李復泰,以前任兎山時事,徒三年定配矣。家有八十病母,律文中親年七十者,徒流以下竝許存留養親,而當初擬律時,未能覺察,循例發配矣。如此情理可矜者,宜有疏釋之擧,而臣不敢擅便,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百祥曰,旣是律文所在,宜可放送矣。上曰,李復泰,特爲放送可也。李潭曰,在外諸臺,大臣旣已請罷矣。正言任珹,昨旣隨駕,今日次對,無故不參,殊涉未安,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李潭曰,今番動駕時,氷丁雖無待令之事,自畿營,例爲分定於各邑,故其間不無弊端,十月以後動駕時,則一依京供上例,似宜有定式之道矣。上曰,以九月定式則何如?潭曰,御供體重,九月猶屬秋節,以十月定式,似好矣。上曰,九月以後動駕時,氷丁勿爲分定事,分付畿營,永爲定式可也。徐志修曰,王世孫講學冊子,用春坊件,故《大學》畢講後,還爲出給春坊矣。凡讀書之法,旣畢之後,仍爲留置,方有時時溫故之益,而今則一讀而遂去之,事甚苟簡矣。《論語》亦方講第二卷,《大學》、《論語》,只講學一件,令芸館印入,似好,故敢達。上曰,春坊冊子,永入可也。徐志修曰,戊寅冬,依甲戌前例,以五衙門錢四萬二千兩,許貸於典僕,而只給其半二萬七千兩,其半則因以不給,自己卯正月,逐朔分數還報,卽今過半還報,餘數不多矣。典僕等,每以原數之未盡貸下爲請,而今雖以二萬餘兩畢下爲難,若以其已納之一萬一千五百餘兩,更爲貸下,則當此典僕等倒懸之時,庶可爲資生之道,故敢達。上曰,國子長,方付以興學校之任,而今乃爲典僕求請,從重推考可也。徐志修曰,四月殿講時,掌議、色掌,以不爲來待之故,有御前停擧之事矣。上曰,今已久矣,解停可也。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多臺有闕,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出榻敎〉上曰,李興甲其涉無據,其在正民習之道,不可循例處之,下送嶺營,令道臣嚴處。〈出榻敎〉上曰,訓將進伏,善行進伏。上曰,守都城大計,未知來頭之何如,而予方極意設施矣,新路何如?善行曰,若欲復開新路,不必架虛補空而易致頹圮也。上曰,予於山腰,見一山脊,而問于該廳都事,則答以爲當築土城處也,雖不可惑於風水之說,穿鑿來龍,亦可惜也。故相李濡之費工夫,可謂多矣,然巖石皆被其穿觖,所見殊可惜也。具善行曰,頃日北漢擧動後,都監軍兵乾犒饋,因傳敎,依龍虎營例擧行,而臣曾於待罪禁營時,以各軍門犒饋之不均陳達,一依訓局例,定式擧行事蒙允矣。今番園幸後犒饋,當爲擧行,而依頃日下敎擧行乎,依前定式擧行乎?上曰,依舊規擧行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善行〈坐〉。左承旨尹得養〈坐直〉。右承旨韓光肇〈病傳旨未下〉。左副承旨李翼元〈坐〉。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權噵〈昌德宮入直〉。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昌誼,副提調金善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今日是日次,而還宮後未得入侍,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尤不容已。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劑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脈度微數,齒痛及泄候無減之中,自日前,又有裏急後重之症,諸醫以爲不換金正氣散前加入中,去防風,更加黃芩、升麻各一錢,木香五分,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善行啓曰,右承旨韓光肇,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㻐曰,召對爲之。
○傳于尹得養曰,闕內各司入直官員,同爲入侍,而武臣置之。
○傳于任㻐曰,明日殿座,當爲排設,今日中日,置之。
○又傳曰,隨駕將臣,明日試射先爲之。
○任㻐,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今番隨駕將校軍兵等犒饋,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曰))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昭寧園幸行時,隨駕將校軍兵,各差備犒饋,依下敎以乾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秋三朔能麽兒試講時,訓鍊院主簿趙𡒵,二次病不進,殊無申飭勸課之意,依定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權噵〈坐直〉。分注書李宗煜〈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權噵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韓翼謩,掌令申大脩,持平李仁培牌不進,洪檍,掌令徐海朝,執義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是日次,藥房提調李昌誼,副提調金善行,率諸醫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達曰,大司諫李最中有仰達事,來詣請對矣。令曰,入對。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命植,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新除授說書洪樂純,時在全羅道咸悅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庚辰十月初五日午時,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得養,侍講官鄭光漢,檢討官鄭晩淳,記事官金相翊、申益彬、姜趾煥,兵曹佐郞金德元,尙瑞院直長李俊永,尙衣直長鄭文達,典設別檢鄭昭儉,以次進伏訖。上讀《聖學輯要齊家編》,玉堂、承史,以次讀訖。上曰,文義陳之。光漢曰,自身而家,帝王匹庶,無以異也。無平無陂,如鑑之空,如衡之平,克懋剛方之德,乃可以齊家而治國矣。上曰,予雖衰矣,豈可忽三十年苦心哉?然徒有苦心而無其效矣。光漢曰,豈無其效乎?殿下今已見效矣。上曰,《庸》《學》今幾熟講手,而終不免書自書我自我之嘆,予甚愧也。上曰,長孫皇后及顯德皇后,孰優?光漢曰,長孫皇后事,多載於《史記》中矣。上曰,馬皇后亦賢矣。得養曰,人有古今之殊,馬皇后似勝於長孫皇后矣。上曰,皇朝高皇后亦卓然盛矣。光漢曰,中興創業之主,皆莫不有賢內助爲治矣。上曰,然矣。仍掩卷,上問兵曹佐郞金德元職姓名曰,掌何色乎?德元曰,政色也。上問李俊永職姓名曰,誰耶?得養曰,故參議李秉泰之孫也。上曰,尙衣直長,前已問而知之矣。問鄭昭儉職姓名曰,上番之族乎?得養曰,前承旨純儉之弟也。上曰,職掌何務乎?昭儉曰,本司則只管遮帳,而遮帳亦自戶曹隨毁隨下,無留在者矣。上曰,明日殿座時,時任、原任、大臣、宗宰入侍置之。上曰,明日出宮前,射手,依頃日例,崇賢門外預待。〈已上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十月初五日午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入診入對時,提調李昌誼,副提調金善行,分注書李宗煜,編修官朴起采,記事官鄭彦暹,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李世珪、鄭允協、李德海,以次進伏訖。李昌誼曰,睿候調攝,若何?齒痛感氣及泄候加減,亦復如何?令曰,寒熱往來,齒根浮症,今雖少降,而痛則一樣,泄瀉多日彌留,下部頗有厚重之症矣。昌誼曰,泄候尙今彌留,至有厚重之症,臣誠憂慮矣。大駕園幸穩返,忻幸何喩?今日日次,雖未得入診於大朝,而俄者問候,則以一樣爲敎矣。令曰,日氣頗寒,而大駕穩返,不勝喜幸。昌誼曰,不審睿候腹痛,今則何如耶?令曰,腹痛亦往來矣。昌誼曰,諸醫方來待,只以首醫以下三人入診,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入診曰,脈候左右三部微數,而尙今未緩,度數不均,掌心溫燥矣。以楷入診曰,脈候左右三部一樣數矣,而右三部脾胃脈不足,掌心燥而不潤矣。世珪入診,所見亦同矣。昌誼曰,諸醫診察已訖。泄候若此,使之更議當否之劑,何如?令曰,齒痛未差,表氣未解,泄症最緊,非但腹痛,肛門厚重,不可徒治一症,詳議劑進,可也。泰輿曰,非但表氣,且泄候厚重之症,此是胃氣不足之致,不宜遽用峻劑矣。防風今姑拔去,而不換金正氣散元才gg元材g外,加入黃芩、白芍藥、升麻、木香各一錢,五貼劑進,爲宜矣。諸醫之言,與首醫同矣。令曰,齒牙疼痛之時,多挾綿子取溫,則痛症少間矣,今則少鬱,則尤痛矣。以楷曰,黃芩、芍藥等物,齒痛胃熱,俱爲當劑矣。令曰,藥才gg藥材g旣有加入,則藥名云何?泰輿曰,加入四件才料gg材料g是謂加味正氣散矣。昌誼曰,加味正氣散五貼,今當劑進矣。令曰,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十月初五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大司諫李最中,請對入對時,大司諫李最中,同副承旨權噵,假注書李宗煜,編修官朴起采,記事官鄭彦暹,以次進伏訖。最中曰,臣以署經事,命牌之下,分義是懼,不得已承膺,而臣丙子以後,今始入對矣。竊有一瞻耿光之忱,而近聞睿候未寧,常參次對,輒停不行,臣無入對之路,故敢來請對矣。睿候未寧之中,臣如是陳達,極爲惶悚,而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瀆矣。天災時變,何代無之,而未有甚於近日,邸下事天以實之道,果何如耶?臣數三年杜門蟄伏,誠未知邸下近來政令施措之如何,而天災愈往愈甚,邸下必以大朝之心爲心,深加警惕,少無怠忽,則災異可弭,而若不應天以實,則豈爲弭災之道耶?睿學高明,臣亦未知邸下用力至於何等地,而邇來睿候彌留,久曠定省,邸下悶迫之心,當如何哉?治心治病,同一法也,古人云,莊敬日强,安肆日偸,在於自强之如何耳。大朝之思念邸下,邸下之戀慕大朝,一日曠省,必如三秋矣,雖有愆候,豈無黽强之道乎?邸下宜亟進見于大朝,先伸起居之禮,繼以溫幸時所過山川道路及軍情民瘼,歷歷仰陳,則大朝悅豫之心,邸下愉悅之容,當何如耶?令曰,奚但山川道路?病勢如此,大朝園幸還宮後,亦不得問候,不勝耿耿。最中曰,久曠定省,此尤悶迫,伏望善爲調將,遄復天和,從近進見于大朝,以伸情禮焉。大朝憂勤冞篤,三對三講,孜孜不已,而邸下以愆候,常參次對停止,已久矣。生民之休慼,時政之得失,其何以盡知耶?雖在調攝之中,頻接大臣及備局諸臣,周詢廟謨,且召春坊諸僚於臥內,討論經史,而其於爲政爲學之道,勉勉不懈,則積成極工,必有時敏之效矣。古語曰,莫顯于gg乎g隱,邸下雖深居九重,凡諸施措,外人自無不知之理,惟正大光明,是大聖人道理也。宋太祖曰,洞開重門,人皆見之,邸下燕居,必以正大光明爲心,每事毋或隱蔽焉。令曰,洞開重門之言,誠好矣。所陳切實,當體念焉。最中曰,下令如此,臣不勝欽仰矣。諸臣遂退出。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善行〈坐〉。左承旨尹得養〈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同副承旨權噵〈坐〉。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昏,流星,出王良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自初昏至夜二更,有霧氣。
○試射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任㻐曰,軍必困矣,二貫革加立,而必有舊設之所樹木,則勿備事,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允行爲兵曹參知。
左承旨尹得養〈坐直〉。分注書李宗煜〈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權噵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韓翼謩呈辭,執義金元行,掌令徐海朝,持平洪檍在外,李仁培,掌令申大脩,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修撰元義孫,三度呈辭。令于權噵曰,只遞本職。
○以弼善李命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權噵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命植,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宣傳官張志恒,眼疾猝劇,不能視物,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昌德宮衛將全養浩,素患痰喘,轉成痼疾,差復無期,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平安兵使狀達,據刑曹粘目內,阿耳前僉使洪觀海,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洪觀海,自任所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司書鄭履煥書曰,伏以,臣於前月,得承本院除命,纔已陳章受暇,而坐積違逋,罪無所逃,病母相守,恭俟嚴譴。不意玆者,伏奉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侍講院司書,使之乘馹上來者,臣聞命惝怳,罔知攸措。假使臣才學有足以擔當是任者,顧此陞秩之寵,不合於負罪之身,況萬萬無此理者乎?不知銓曹,奚取於百無肖似之臣,有若循例注擬者然,以致誤恩之橫被哉?以退媒進,昔人所愧,臣雖無他情勢,固難趨走承命,以貽淸朝之羞矣。此際,臣母昔者之疾,當寒尤劇,貼在床席,轉動須人,萬無離捨之望,又陳疾聲之籲,雖荷睿慈前後包容之恩,其在臣身,實添罪上之罪。今又我大朝殿下,動駕經宿,凡在臣僚,莫不𨃃蹶奔走,而顧臣何人,獨不得進身於淸道之末,以瞻乎羽旄之塵哉?臣之情勢,到此益蹙,臣之罪戾,於斯尤大,萬殞猶輕,難以自容,伏乞离明,亟治臣罪,以肅朝綱,仍遞臣職,俾便救護,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俟母病之少間,從速上來察職。
○庚辰十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金商門外。親臨試射放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善行,左承旨尹得養,左副承旨李翼元,右副承旨任㻐,記事官任希孝、金相翊、李在簡、姜趾煥,試官行兵曹判書金聖應,行副司直具善行,行副司直鄭汝稷,參試官李潭、金養慶、朴載漢,以次進伏。上具翼蟬冠、衮龍袍,出崇賢門殿座訖。善行曰,近來各司解弛,頃日園所動駕日閉門時,摠府郞廳,不爲來待,而其日已値夜深,紛擾悤迫,容或可恕,故姑不致責矣。昨日閉門時,又復互相推諉,不卽來待,誠極駭然。下吏則纔已囚禁,當該郞廳,亦不可無罪,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上曰,今日有異於他日,從重推考,可也。善行曰,藥房事,誠可悶矣。都提調引入,提調李昌誼,素有病矣。今番園幸,盡力奔走,病益添加,今日亦不能來待矣。上曰,然乎?仍命書傳敎曰,內局提調李昌誼許遞,其代行司直趙雲逵除授。善行曰,臣不能檢飭下僚,今日殿座時,右承旨韓光肇,又爲違牌,臣誠惶恐待罪矣。上曰,改差。命書傳敎曰,承旨有闕,代,參知李廷喆除授,牌招察任。善行曰,藥房提調趙雲逵,方來待矣。上曰,入侍。雲逵進曰,日氣陰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雲逵曰,湯劑,連爲進御乎?上曰,服之,何爲?雲逵曰,連日勞動,不可不進御矣。上曰,煎入。雲逵曰,今當煎入乎?上曰,徐徐煎入,可也。上曰,挾輦軍試放試記,有扈龍者,名甚怪異矣。此人升廳乎?京募入乎?訓將知入。訓將具善行曰,其本則海西人云矣。上曰,渠則意善以扈衛龍輿爲名字,音甚不好,使之改名,改書於試記中,可矣。上曰,故相臣趙泰采善射矣。聖應曰,臣祖故判書金錫衍,爲御將時,故相趙泰采爲兵判,耦射殿庭,當射一貫革而中二貫革,臣祖曰,誤中也,趙泰采曰,射絨奚擇面也云爾。上曰,其氣,然矣。上曰,千世弼,卿等知之乎?善行曰,世弼昨年事,可謂功存社稷矣。上曰,此則事關自己,不必論功,而其父祖皆有功也。命書傳敎曰,御營廳敎鍊官千世弼,以其祖貴得三代,自昔年有功,其叔守康,以孝昭殿司鑰,亦多年有功,而況其祖,有瀋陽扈從之功,其爲人純實有膂力,特差別軍職。上曰,試才御史,今已開場云乎?善行曰,昨見其書,則射手、砲手,尙未畢集,諸具亦未及措備云矣。上曰,今問射手、銃手,尙不待令,高陽郡無試才諸具云,必費多日,廚傳有弊,御史姑令上來,定期日往試,而都會,以廣州爲定,江華軍兵,令本府留守擧行事,一體分付。〈出榻敎〉上曰,御史體重,自政院下諭於試才御史及道臣。上曰,承旨順房爲之。〈已上出榻敎〉聖應曰,兵曹參知又有闕,本曹番次甚苟簡矣。上命書傳敎曰,兵曹參知有闕,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備擬。〈出榻敎〉聖應曰,臣於武庫事,有仰達者矣。頃日加造弓事,陳達蒙允,而戶曹以弓角之不足,戊寅年加造所入弓角,亦未盡送,故不得盡造,今番試射時,待令弓子,亦多不足,禁軍外各軍門將校,令各該營門分給,似好。聞弓角,近自萊府入來云,應下外,其餘,盡送於武庫之意,分付戶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初石橋濬川後畢役,故猶漏賞典,其令書入。上曰,受賞人,明日午後,待令於建明門外。上曰,明日殿座時刻,辰初初刻爲之。〈已上出榻敎〉刑曹參判沈鏽,以摠管入侍衛進伏曰,臣以職掌所管,有仰達之事矣。臣以摠府入直,來到闕門外,有一女人,遮道泣訴,故臣詳問其委折,則以爲,居在朔州,其夫被人打殺,而推官,謂以戲殺,終不成獄,不勝至寃,屢到監營,而見阻營吏,末由呈訴,裹足入京,將欲訴冤,而不知其規,日昨園幸,亦不得上言云。臣未知獄情之如何,而其爲情狀,誠甚矜惻。臣以上言則今已緯繣,自秋曹行關之意,言之,而各道監營,未必動念於本曹例關,出擧條申飭,似好,故惶恐敢達矣。上曰,令道臣詳査報秋曹後,登對以奏。〈出擧條〉上還至金商門內,命書傳敎曰,兵判、訓將、御將入侍。金聖應、具善行、鄭汝稷入侍。上曰,明日則試射放,當早畢乎?聖應曰,然矣。上曰,受賞人,可容於建明門外乎?聖應曰,足可容矣。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善行〈坐〉。左承旨尹得養〈坐〉。右承旨李翼元〈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任㻐〈坐〉。右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同副承旨權噵〈坐直〉。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親臨頒賞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翼元啓曰,卽者副修撰鄭晩淳,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以冬享大祭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任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別破陣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喆,以摠戎廳言啓曰,依傳敎,今番園幸時洞口外待令將校、軍兵等,試射放,今月初八日,設行於鍊戎臺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善行,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稻打作,則所出二石十二斗,太打作,則所出一石,皮粘粟打作,則所出一石五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翼元〈坐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
○權噵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韓翼謩未肅拜,執義金元行,掌令徐海朝,持平洪檍在外,李仁培,掌令申大脩,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尹得養達曰,刑曹參議尹勉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弼善李命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翼元曰,推考徽旨捧入。
○庚辰十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金商門外。親臨試射放入侍時,行都承旨金善行,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李廷喆,同副承旨權噵,記事官任希孝、金相翊、李在簡、姜趾煥,試官行兵曹判書金聖應,行副司直具善行、鄭汝稷,參試官李潭、金養慶、朴載漢,以次進伏。上具翼蟬冠、衮龍袍,出崇賢門,藥房提調趙雲逵進曰,昨日終日帳殿,今日日又陰沍,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雲逵曰,湯劑進御乎?上曰,進御矣。上乘輿至廣達門前路,下敎曰,今日當傳香矣。仍命回輿,復至崇賢門外,設板位。上曰,今日傳香,凡幾處乎?㻐曰,問于禮吏,則宗廟及各宮,合四處矣。上祗迎後,乘轎進發。上曰,玉堂在京者,使之皆來,待于弘文館,承旨中尹得養,亦曾經玉堂,而方入直昌德宮云,替遣他承旨,亦使之來待。殿座後,上曰,訓將亦知放砲乎?善行曰,嘗試放矣。上曰,御將亦然乎?汝稷曰,臣亦試之矣。上曰,侍衛中上番,立於下番之下,豈以文武而然耶?然則省記,亦當逆書乎?仍命書傳敎曰,以上番爲下番,當該摠管推考。金善行曰,霧氣甚不好,請入小次。上曰,當依爲之。金善行曰,昌德宮加出注書,親病猝重,俄已徑出,故事變假注書,卽爲下送矣。上曰,加出注書代,差出,可也。徑出者旣以親病,則不可禁推。仍命書傳敎曰,加出注書李宗煜,從重推考,卽爲出代。聖應曰,邊將今有準瓜之類,雖非都政,曾有出代之例,而若待都政,則當爲六考,故敢達矣。上曰,代出,可也。聖應曰,頃者有徐弘遠內將調用之敎,內外將,俱爲履歷,而先除營將,以充其內外履歷,何如?上曰,依爲之。金善行曰,聞試才御史消息,則自高陽猝辦試具,已試五邑軍兵矣。上曰,試才御史處,以頒賞事有下敎者矣。仍命書傳敎曰,試才御史,於頒賞,有下敎之事,卽爲入來事,分付。上曰,試才賞格,用木綿乎,用米穀乎?都承旨知入,上曰,扈輦軍、近仗軍,放砲甚生,今日內似難畢放,而頒賞矣。受賞人,使之來待於明日食後,可也。試放罷後,上曰,新除授兵曹參議安允行,牌招察任。〈出榻敎〉金善行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上曰,明日爲之。上曰,今番御史試才時,柳葉箭則三中以上書啓,三分二中,各綿布一疋、布一疋,二分一中,各綿布一疋。鳥銃三中以上書啓,貫二中,綿布各二疋、米十斗,三分二中,各綿布一疋、米十斗,二分一中,各綿布一疋、米五斗,以各邑會付穀,直爲賞給後復命。上曰,歷臨弘文館。〈出榻敎〉上歷臨玉堂,取出御製于龍袍,命任㻐讀之,讀訖,金善行納于懷中。上番李潭曰,今日親臨玉署,甚盛擧也,臣等猥以無似,獲覩盛儀,不勝感幸。至於御製草本,則非承旨所可私也,請依春坊古例,藏之本館,似合宜矣。上曰,俄者左副讀之而不自持,何讓於都承旨乎?㻐曰,本院右下位之別甚嚴,故臣不敢相爭矣。金善行曰,今日歷臨玉署,實千古罕有之盛擧,臣亦與有榮焉矣。上下番,旣俱在,略行講說,似好矣。上曰,予亦思之矣。上番儒臣,持《綱目漢光武唐太宗》卷來,潭進伏。上曰,上番則讀光武我自樂此不爲疲之語,下番則讀唐太宗選十八學士之編。上下番以次讀訖,上曰,今日此擧,誠好矣。仍命書傳敎曰,遵故事臨玉署,豈無示意?本館吏隷,令該曹米布題給,而御製編行吏加給,上乘轎入金商門內,兵曹判書金聖應曰,以昨日下敎,受賞人來待之日力,亦可以頒賞矣。上曰,當於崇賢門外頒賞矣。頒賞時,上曰,承旨一人留待,與編次人、諸玉堂、試才御史,同爲入侍。〈出榻敎〉頒賞罷後,上御景賢堂入侍時,編次人元仁孫,玉堂鄭光漢、徐命天、李潭、金華鎭、鄭遠達、鄭晩淳,進伏訖。上曰,御史有稟定事,稟之,可也。御史鄭遠達曰,御幕次知、水剌間次知將校,亦一體許射乎?上曰,依爲之。上曰,玉堂有故事冊耶?光漢曰,有之。上曰,持入讀之。潭,讀之至數條,上命止之,仍下敎曰,兪奉朝賀嘗曰,先朝夜臨玉署,而命女侍入燭窓間,故煤痕久而猶存云,故予記之於述編中矣。仍命仁孫,讀歷臨玉堂御製訖。仍命賜饌,遠達曰,臣方銜命,所當卽往,而明日諸儒臣,進箋陳謝云,臣義當同參,何以爲之乎?上曰,進箋云乎?然則再明日下往,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善行〈坐〉。左承旨李翼元〈坐〉。右承旨李重祜〈未肅拜〉。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喆〈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權噵〈坐直〉。注書任希孝〈病〉金相翊〈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昌德宮代直〉。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藥房提調趙雲逵,副提調金善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親臨試射,連日勞動,不瑕有傷損之候乎?寢睡、水剌諸節,亦何如?臣等久未入診,今日雖非日次,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有不可已,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下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以掌令申大脩,持平李仁培,正言李得培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㻐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以兵曹參議安允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任㻐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金善行曰,昨日入侍六儒臣,進箋於崇賢門外,入侍於景賢堂。
○傳于任㻐曰,玉堂進箋,稟後擧行。
○傳于金善行曰,進箋時使之稟矣,入侍承旨,多持擧條入侍。
○又傳曰,今下編次冊,待下敎編次。
○傳于任㻐曰,進箋時,承旨先爲詣閤。
○又傳曰,諸侍臣,使之入侍。
○又傳曰,中日閣,依前用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輔進,參判曺命采,參議鄭存謙病,同副承旨權噵進。吏批啓曰,年九十婦人封爵事,載在法典矣。年九十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弘文提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bb曰b,允。又啓曰,講書院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弼燧爲獻納,金和澤爲左贊讀,柳復明爲判敦寧,黃景源爲弘文提學,尙衣提調金漢老爲掌樂正,鄭至良爲司䆃主簿,呂善亨爲扶安縣監,韓時泰爲魚川察訪,朴纘行爲輸城察訪,安致邦爲景陽察訪,李濟海爲忠淸都事,奉常副奉事單禹禎鳳,前吏曹參書gg參判g金宗漢復官爵事承傳。兵批,行判書金聖應賞試射進,參判南泰耆入直進,參議安允行未肅拜,參知李宜哲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任㻐進,司果元義孫,同知單崔始運,僉知二單趙光鎭、沈鑛,訓鍊判官單朴宗新,主簿單朴景新。
○任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聖遇,以御營中軍,本營隨駕將校、軍兵賞試射,坐起進參事,今日晝仕出去南小營,而依例入番間,限畢試,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今八日南別營良中本廳斥候伏兵等處摘奸將校及隨率軍卒,依傳敎賞試射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噵,以禮曹言啓曰,健元陵陵上、穆陵三陵上、徽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吉日,今月十一日。顯陵兩陵上、崇陵兩陵上、惠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吉日,同月十二日推擇,啓下矣。六陵寢,同在一山之內,本曹堂郞,依例兼進,以除廚傳之弊,何如?傳曰,允。
○任㻐,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內氷庫牒報,則本庫修理之役,今已畢役云。曜金門,卽爲還閉,該門守門將,依例撤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守禦使趙榮國書,王若曰,西樞丐閒,悶養痾於私第,南漢托重,許專制於戎垣,僉擧允諧,予意攸屬,眷彼山營險固,實是京輔關防,歷累朝而增修,緩急可恃,以宰相而兼管,體貌尤尊。自均役創爲分司,因廟議近復舊制,機務殆同於始創,孰效尹鐸之治晉陽,才猷宜藉於老成,要得溫嶠之鎭京口,在前日固合愼揀,顧此時尤重委毗。惟卿性度剛方,風儀雅重,簡默如不能語,而臨事則有片言可折之明,淸羸若不勝衣,而見義則有千人必往之勇,持論務歸於和平公正之域,素操自拔於波蕩奔馳之場,前後之倚畀斯隆,內外之歷試亦遍,文學政事之才俱備,粵自玉署之受知,經濟彌綸之世所推,久爲金甌之儲望,旣績用之茂著,故眷注之冞深,奉公一心,筋力不憚於夷險,立朝卅載,情志交孚於君臣。向者蹤迹之不安久矣,江湖之牢臥,沁都之儲蓄,人言奚爲藥院之除旨,勉膺卿意可尙,父子竝列崇顯,雖欲斂退於朝班,桑土政急綢繆,尤宜委寄於宿望。玆授卿以南漢山城守禦使,卿其祗服寵命,克恢遠猷,莫謂精力之已衰而怠於經理,莫謂疆場之無事而狃於恬憘,完城峙糧之方,殆有難於出鎭之日,繕甲治兵之策,益可勉於移營之初,予不煩於指揮,卿自專於節制。於戲,羊祜之輕裘緩帶,必得江漢之心,寇恂之禦衆牧民,咸推文武之略。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左副承旨任㻐製進。
右副承旨李廷喆〈坐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
○李翼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韓翼謩未肅拜,執義金元行,掌令徐海朝,持平洪檍在外,李仁培,掌令申大脩,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廷喆達曰,文學李世演,謂有身病,無端徑出,依定式,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命植,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弼善李命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廷喆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講書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左贊讀金和澤,時在京畿安山地,講學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京畿楊州牧延曙驛徒配罪人李復泰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左議政李𪻶箚曰,伏以,日吉辰良,大朝殿下,園幸歷日,回鑾萬安,區區欣忭,曷勝下忱。臣情旣危臲,病又沈篤,曠廢職務,惶懼日積,聖上親臨試射,至於兩日,而問候之班,不得進參,睿候久在靜攝,連行日次,而診對之筵,末由備員,臣分都虧,已無可言,其在國綱,亦豈不大有所損乎?揆以公體,宜施常憲,況此藥院之任,責在保護,職係緊重,故前後居是任者,一有犯染,輒皆必解乃已,蓋不但私心之不安,其於本院,已爲故規,則臣雖欲冒沒因仍,其可得乎?前所控懇,非出飭讓,而未蒙準許,竊恐离照之明,或有所遺,敢復援擧舊例,不避煩瀆。伏乞睿慈,特加照察,將臣所懇,劃卽導達,遞臣藥院兼帶,仍賜斥罷,以勘辜犯,以幸公私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卿之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善攝焉。
○右議政閔百祥箚曰,伏以,天氣淸朗,百神俱護,大朝幸行萬安,臣民忻幸,曷有其極?近者睿候未寧,不審若何。臣於向日入對,以善加調護,遄復天和,進見大朝,頻開講筵之意,有所仰勉,而邸下嘉納之,仍又訪問厥失,睿意藹然,臣九頓莊誦,欽祝祈天永命之本,實在於此也,而連見藥院啓辭,諸症之進退,猶復如前,臣愚死罪,邸下或於節宣之際,有所未盡於自愼之道而然耶?臣不勝區區焦憂之至,賓對之廢閣,已久矣。事務之叢脞,聽聞之抑鬱,當如何哉?雖在問候之時,臥內召接臣僚,實爲祖宗朝美事,臣等欲於初旬日次,進會賓廳,而調攝之中,遽入座目,亦有所惶悚者,先以短箚仰聞睿聽,惟邸下省察臣等之忠悃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方今症𧏮gg恙g苦劇,精神昏眩,若有一分少歇,不拘時日,從當召接焉。
○海興君橿書曰,伏以,天休滋至,聖算無疆,受爵謝恩之歲重回,臣庶歡忭之忱,曷有其極,念臣父母墳山,累世先塋,在於京畿楊州地,而省掃久曠,霜露屢易,瞻望松楸,情私悲霣。加以臣之曾祖王子墓及祖父母墳墓,今夏潦水之餘,莎土崩頹之處,聞甚夥然,時日悶迫。儻蒙恩暇,歷省先壟,未臻凍寒之候,兼完修改之役,則幽明感激,當如何哉?第畢役往還,多日遲滯,在臣分義,不敢擅意,玆陳短章,略暴懇迫,伏乞睿慈,俯垂鑑察,特賜暇由,俾伸人子至情,不勝大願。答曰,覽書具悉。邦慶無疆,聖上封爵謝恩之日重回,歡忭曷有其極?卿其依所陳往省焉。仍令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禮曹參議李秀得書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我大朝封爵謝bb恩b之年重回,臣民慶幸,久而彌切,靈泉奏效,鶴駕極旋,區區歡祝,儻復如何?仍念臣,伏蒙恩暇,來省先墓,得伸至情,感結幽明,病滯松楸,只自誦祝gg頌祝g。此際春曹佐貳之命,忽降於夢寐之外,寵渥隆摯,榮動鄕里,驚惶感激,不知所喩,臣之離違楓陛,今已一載矣。在臣分義,宜卽趨謝恩命,獲瞻耿光,以伸犬馬之忱,而臣之宿病,症屬痰火,每當換節,輒復添發,至於今秋,諸般症情,比前益重,痰隨氣升,喘息短促,少有動作,一倍危綴,房闥之間,亦難蠢動,寒程跋涉,無以自力。伏聞大朝動駕在卽,而路遠病劇,末由趨參於陪扈之班,臣分虧缺,惶悚無地。臣年紀衰邁,事君日短,撫躬自悼,加以疾病如此,陳力報效,亦無其望,瞻望雲天,益切耿結。今臣所帶之任,有異閑司,病伏田野,一味虛帶,誠有所萬萬不自安者。玆因縣道,猥陳微懇,伏乞离明,俯察臣病重實狀,亟賜鐫遞臣職,俾得安意調治,以靖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邦慶無疆,聖上封爵謝恩之年重回,歡忭曷有其極?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大司憲韓翼謩書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蒙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分,每一循省,以愧以恐,都憲寵除,又下於此際,臣誠惝忽愕異,莫省所措。風憲之長,卽古所稱行道之職也,自非素著名論,信在言前者,決不宜僥冒,矧今天災時變,式月斯生,人心世道,隨歲不同,雖使先輩長德,方是時屬是任,猶且逡巡而不敢當。今乃擧以畀之於如臣至凡庸者,不少難愼,其駭物情而玷名器,爲如何哉?臣通籍三十年,前後叨臺銜,無慮數十通,限死力避,不敢冒進者,蓋其自知甚審故也。今於白首之年,擺棄所守,淟涊非據,寧有是理?且臣日者待罪秋官也,因一査事不善奏對,致勤大朝嚴敎,至今追思,尙有悚懍。一時薄罷,未足贖愆,分外新除,尤難冒膺,特敎嚴召之下,未免坐違,臣罪至此,尤無所逃。玆敢略搆短章,仰暴危懇,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賜處分,鐫遞臣職名,重勘臣罪負,以昭法紀,以安賤分,不勝幸甚。
○庚辰十月初八日未時,上御景賢堂。儒臣入侍時,左副承旨任㻐,記事官金相翊、李在簡、姜趾煥,玉堂鄭光漢、徐命天、李潭、金華鎭、鄭晩淳、鄭遠達,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讀諸儒臣謝箋草本,上以西闕臨署南斗學士八字書下曰,古以二十八宿,比二十八將,今者儒臣乃六人,故比之於南斗六星矣。李潭曰,臣等待罪經幄,無所裨補,而恩數曠絶,臣固惶隕,而至於南斗學士四字,尤覺不稱矣。光漢曰,臣等猥荷聖眷,已極惶懍,南斗之褒,誠萬萬不堪當,伏乞殿下還收焉。上曰,諸儒臣,旣力辭,當改以南樑紗籠矣。仍改書以下。上曰,鄭光漢,於斗卿幾代孫耶?光漢曰,臣之曾祖,故承旨麟卿之弟也。潭曰,修撰金應淳,昨日則未及肅謝,而今日來參進箋之時,旣不參於昨日,故未果入侍矣。上曰,入侍,可也。金應淳之今日謝恩,誠是矣。潭曰,洪趾海,方在臺達中,故不得入侍矣。上曰,徐命天之父,誰耶?命天曰,故參議宗燮也。上曰,此亦故儒臣矣。金應淳,仙源之後乎?應淳曰,然矣。上命賜饌諸儒臣及承史。上曰,李潭於澤堂爲幾代孫?潭曰,玄孫矣。上曰,承旨一門,曾經玉署者幾人?㻐曰,臣之兄弟中爲儒臣,四人矣。上曰,鄭遠達之父,諡文忠乎?遠達曰,然矣。上曰,其祖則貞簡乎?遠達曰,然矣。諸臣喫饌少止,上命曰,加進,可也。今日賜饌,有老親者,尤當歸遺。應淳曰,承此賜饌,歸遺老親之敎,而臣父方在鄕,請以乾物,納諸袖中而歸矣。上曰,予今衰矣,而諸儒臣,卽予之少友也。書此以下,承旨讀而傳之於各人,可也。其賜鄭光漢書曰,東溟旁孫,名登華顯。賜徐命天曰,父子玉署,前後經幄。賜金華鎭曰,今日一堂,追思爾父。上曰,徐命天之父,予之嗣服初玉堂也。豈意今日,繼爲玉堂乎?事非偶然矣。賜李潭曰,文靖之後,爲予儒臣。仍下敎曰,必善爲學士事也。賜鄭遠達曰,文忠之子,貞簡之孫。仍下敎曰,此二句,可見儒臣之父與祖也。賜鄭晩淳曰,能繼兩叔,操心可尙。下敎曰,以儒臣頃日所奏而謂之也。賜金應淳曰,仙源之後,宜繼其忠。下敎曰,非謂儒臣忠不足也,欲表其先之忠也。賜任㻐曰,前後弘文,一門四人。上曰,今日之擧,於學士輩,可謂不偶然之事也。予已使小宦,舖席於池邊,各持賜書而肅謝,明日不須更謝也。光漢曰,臣上陪七旬君父,頻登筵席,已極榮幸,而今日又荷御筆之賜,感泣無地云者,猶是歇後語也。上曰,今日此擧,所以表暮年日三講之意也。㻐曰,臣之父子兄弟,受恩罔極,今日又伏蒙御筆之賜,榮感萬萬,無以爲喩。上曰,今日則雖入直儒臣,旣已賜饌,各歸其家,門限時入來,可也。御史,亦以御筆,歸告其父祖之廟,可也。賜鄭宲曰,故相之孫,恬雅可尙。惟爾在鄕,一體頒賜。下敎曰,鄭宲之爲人潔矣,諭此意,則自當上來矣。㻐曰,臣則尙未及見之,而聞其爲人,則誠介潔云矣。上命書傳敎曰,副提學鄭宲,下諭之後,尙無消息,自政院,更爲下諭催促。上曰,右相頃亦奏之,而此人,誠恬雅矣。下諭催促之時,同封此御筆以送,可也。㻐曰,此下敎後,豈敢不來乎?上曰,予非欲受箋文也。今日此擧,乃所以酬三講之意也。命讀箋文,而使入其副本而讀之者,亦示不欲張大之意也。初欲竝與箋文而不受之,更思之,則非箋文,無以永垂于後世也。上曰,夜臨玉堂故事,曾於兪奉朝賀聞之,且兪奉朝賀,庚子儒臣也,趙泰東,亦所謂八學士也。㻐曰,然矣。上命書傳敎曰,昔年儒臣,只有兪奉朝賀,述編中夜臨玉署,亦聞於奉朝賀,而昨日帳殿入侍內局提調,卽古八學士趙泰東之曾孫也。一體印頒,以示予惟昔之意。仍下敎曰,此非可出於朝報者也,自政院擧行,可也。上曰,玉堂之厭避入直者,必悔見漏於今日此擧也。韓光肇亦曾經儒臣,今日若在,則必預於此矣。㻐曰,今日左承旨尹得養。語未畢,上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其代,李重祜除授。上曰,各軍門賞試射放後,柳葉箭已直赴人,三中四分以上書入,三中人弓矢,三分及二中以上弓箭,二分及一中以下弓子,閑良三中以上書入,三分及二中弓箭,二分及一中弓子,令各營門,直爲施賞。砲手三中四分以上書入,邊三中木綿五疋,貫二中木綿四疋,三分以上木綿三疋,二中及二分木綿二疋,一中木綿一疋,亦令各自營門,直爲施賞事,分付。〈出榻敎〉上曰,中旬晝講,明日進定,時刻依前,中旬次對,再明日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善行〈病〉。左承旨李翼元〈坐〉。右承旨李重祜〈坐〉。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右副承旨李廷喆〈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權噵〈坐直〉。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昌德宮代直〉。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有霧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任㻐曰,晝講後,備局次對,仍爲之。
○傳于李翼元曰,到記儒生,殿講爲之與否,知入。
○又傳曰,左承旨,馳往太學,到記摘奸以來。
○又傳曰,太學儒生與四學儒生,明日親臨殿講,時刻辰初三刻,依科規爲之,執冊左承旨。
○金相翊病代,以金宅洙爲假注書。
○加出假注書李宗煜親病代,以吳彦垕爲假注書。
○權噵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㻐曰,賞試射單子,中官掩置,當該中官,越捧一等。
○傳于權噵曰,石灰一百石,厚署外材一部,送于所捧處,分付。
○任㻐,以兵曹言啓曰,御營廳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依節目,本營中軍與禁軍別將,眼同試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御營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隨駕禁軍及標下軍兵,各差備等試射放後,出身之柳葉箭三中四分以上,閑良之邊三中以上,砲手之鳥銃三中四分以上入格者,依下敎,別單書入。柳葉箭邊三中,九人弓矢,貫二中二人,貫一中邊一中十五人,邊二中三十二人弓箭,貫一中二十三人,邊一中一百二十九人弓子,鳥銃邊三中二十八名木綿五疋,貫二中九名木綿四疋,貫一中邊一中五十一名木綿三疋,邊二中九十六名,貫一中二十三名木綿二疋,邊一中九十八名木綿一疋,亦依下敎,分等磨鍊,直爲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賞試射後,柳葉箭邊三中弓矢,邊二中一人弓箭,邊一中一人弓子。鳥銃邊三中一名木綿五匹,貫二中一名木綿四匹,貫一中邊一中一名木綿三匹,邊二中二名,貫一中九名木綿各二匹,邊一中十一名木綿各一匹,依傳敎,自本營直爲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守禦廳言啓曰,今番園幸敎是時,本廳斥候伏兵等處摘奸將校及隨率軍卒賞試射放後,入格者木綿施賞之類,砲貫一中邊一中一名三匹,貫一中一名二疋,邊一中一名一疋,依傳敎,以本廳木綿磨鍊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隨駕將校軍兵試射放後,柳葉箭閑良三中,砲手三中四分以上入格者,依下敎,別單書入。鳥銃邊三中三名木綿五疋,貫二中二名木綿四疋,貫一中邊一中三名木綿三疋,邊二中十六名,貫一中六名木綿二疋,邊一中三十七名木綿一疋,依下敎,分等磨鍊,直爲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廷喆〈坐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
○李廷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今日大朝,次對爲之事,命下矣。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李仁培,正言李得培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廷喆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文學李世演,連日姑降入直矣。以身病徑出,新除授弼善李命植,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鄭光漢,卽爲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兼輔德鄭光漢,弼善李命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廷喆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兵曹言達曰,昌德宮衛將朴麟器,景福宮衛將李禧仁,素患痰癖之症,挾感危篤,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俱爲呈狀乞遞,身病如此,則不可等待其差復,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大司憲韓翼謩書曰,伏以,於昭上帝,臨下有赫,人事失於下,咎徵應於上,人天相與之理,焉可誣也?嗚呼,災異稠荐,未有甚於近來,此何影也?臣誠憂歎之不足,繼之以流涕也。惟我大朝,實邸下之天也,欲得上天之心,先體大朝之意,臣於前冬入對,略陳此義,想或記有於睿聽矣。嗚呼,邸下之不得進見,今幾月,三秋已徂,初冬又屆,仰惟懸慕之誠,戀結之懷,何以自堪?嗚呼,大朝之所求於邸下者,初非高遠難行之事,以愼疾則望其節宣之得宜,而無感於六氣也,以勤學則望其兩筵之無闕,而受用於經訓也,以勤政則望其日次之無曠,而恢廣於聽納也。以邸下之明睿,於此數者,何憚而不爲,以貽大朝之聖念也?近日以來,睿候失寧,兩筵之久停,日次之不行,固其勢也。由是而進見之常禮,漸至遷就,責備之聖心,無以仰塞,則臣民之憂歎,上天之譴告,又安得不致之也?勤學也,勤政也,固帝王之盛節,而在邸下,卽今道理,猶屬餘事,若求其最急而不可緩者,尤莫如進見之急,臣願邸下,卽命輿衛,進候龍樓,自致三朝之常節。如此則八域歌舞,萬姓歡忭,豈不休哉?豈不休哉?或曰,調攝中動駕,得無有添損之慮,臣謂天人之行,百神環衛,決無是理。且强疾患而問寢,尤有光於邸下之誠孝,亦可以寬大朝惟疾之憂,然後更懋愼疾之方,益加保嗇之道,雖於臥內,頻按臣僚,以之講學,以之聽政,以大朝之止慈,豈不悅豫欣滿,而上天之疾威,方可以感回,邸下之孝,孰有大於此者乎?伏願亟留睿思而察納焉,念臣抱玆耿耿,必欲一陳於前席,卽聞大臣求對之箚,未蒙準許,輒入文字,敢此陳聞,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所陳切至,可不體念而銘心焉?
○兵曹參議安允行書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大朝封爵謝恩之年重回,邸下靈泉浴溫之駕穩旋,臣民慶忭,大小同情,卽伏聞睿候欠安,曠日未瘳,下懷焦慮,曷有其極?臣資甚庸下,年又衰邁,凡於百執事之任,一無可堪,而向來嶺邑之抵罪汔深,惶愧之萬萬,蓋邑是至殘,近又蕩敗,新舊迎送,使客接待,厥費甚巨,而官儲枵然,計沒措辦,不免推移公錢,以致仍襲流例,藉曰非臣之移gg親g自犯手,敢望不諒者之見恕也。果然繡啓深緊,惟訟自陷重律,杜門屛蟄,分甘廢棄,忽於千萬匪意,特蒙大朝收敍之恩,繼有騎曹佐貳之命,自惟疎逖賤臣,何以受知於聖明,而蕩滌瑕垢?終始翦拂,若是之過也。渥澤至厚,糜粉難酬,固當他不遑顧,竭蹶叩謝,而顧臣情蹤,實非尋常難進之比,區區一縣之寄,猶不能事事,仰副求芻之聖意,而重罹罪罟,身命僇辱,何敢以日久事冷,有所自解而晏然冒廁於朝端也哉?且臣痰痞之症,遇寒添劇,飮啖專廢,縷息欲盡,旬日之間,難望復起,至於宿衛重地,筋力奔走,萬無自效之路。日前違召,實出於情病之難强,而罪上添罪,誅譴是竢,聖度天大,例勘猶靳,感激惶隕,靡所容措。玆敢冒死陳籲,冀蒙睿察,伏乞亟降威命,先遞臣職,仍治臣罪,俾靖私義,以昭法紀,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邦慶無疆,聖上封爵甲年重回,歡忭曷有其極?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辰十月初九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金聖應,知事尹東度,參贊官權噵,侍讀官李潭,檢討官金應淳,武臣副護軍黃寀,記事官任希孝、李在簡、姜趾煥進伏。上讀《大學》自康誥曰作新民,止傳之二章,李潭讀自《詩》云邦畿千里,止誤在誠意章下。上更讀訖,潭曰,瞻彼淇澳,菉竹猗猗云者,此稱衛武公之詩也。頃日綸音,備悉儆惕之道,無異於抑戒賓筵之詩,殿下好學之誠,實邁武公,今日不待群下之仰請,而已有晝講次對之命,臣於此,別無更勉者,而惟當克懋於導率振刷之方,勿以臣下之不能而已之,加勉於進德修身之工,伏望矣。上曰,所奏切實,當體念矣。金應淳曰,上番所陳,好矣。以大體言之,則《大學》極工,在於止於至善,而明德、新民,自在其中,摠而論之,則明德爲其本矣。此章之自如切如磋,至終不可諼者,卽明德之止於至善處也。伏願聖上,點檢於斯,益勉新民之德,以至於極處焉。上曰,不能明德,何以新民乎?今者所陳,正所謂無則加勉者也。切而磋,琢而磨者,卽日新又新之工也。尹東度曰,上下番所陳,皆好矣。自瑟兮僩兮,至終不可諼者,此是工夫至極處也。切磨之工,誠能不弛,然後可至於瑟僩之效矣。伏願殿下,勿以德成而爲恃,每以切磨爲工焉。上曰,所奏是矣。人若能爲切磨之工,則爲聖爲賢,顧何難乎?上曰,《詩》云,綿蠻黃鳥,止于丘隅,孔子曰,知其所止,此卽以工夫言之也。今或躁競浮嘵之輩,不知此一止字故然矣。應淳曰,臣等於日昨,旣蒙曠絶之盛典,豈不欲竭其所蘊,以爲敬勉之道,而實無可陳之言矣。今此發問,誠爲至當,苟能知此一止字,則安有躁競浮囂哉?東度曰,日昨曠絶之典,孰不欽仰乎?旣被異榮於諸儒臣,而又其翌日,有此講經之擧,非徒儒臣之至榮,亦可見聖上勉修實德之工矣。俄者儒臣,以衛武公事仰勉,而其要不但在於聖德光輝而已,益勉於緊切工夫伏望。上曰,判度支父子,俱經儒臣,故予有御製印頒之敎,而予至今思卿父矣。予若只爲觀瞻應文,則今日豈爲開講乎?今日講經,誠有意矣。東度曰,旣頒御製,又於今日,聖敎及於先臣,不勝惶感矣。上曰,今世人心世道,至於小民而不守其分矣。非徒只除私字,務爲公字,則切磋之工,不外於是也。應淳曰,聖敎暗合於先儒所論矣。若遏人慾而明天理,則無不能爲之事也。上曰,世道可慨,人生旣非百歲,雖爲躁競浮嘵,何益之有哉?應淳曰,此不明於天理人慾而然也。上曰,浮嘵躁競者,自不知其有慾,若魚不見水,馬不見雪而然也。金聖應曰,次對有命,而小臣則以龍虎營試射放事,今將退去矣。上曰,依爲之。聖應曰,靑坡、蘆原兩驛,近來凋殘特甚,今番幸行時,許多人馬,長立待令,甚爲矜憐。在前如此之時,每有米太題給之例,今番亦依前例,戶曹太摠廳米各五十石,特令題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聖應曰,本曹堂上,番次苟艱,而參議安允行,陳書後尙不行公矣。上曰,兵曹參議安允行,牌招。〈出榻敎〉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出榻敎〉上曰,參於次對者外,皆先退,可也。金聖應、金應淳退出。右議政閔百祥,行司直洪啓禧,吏曹判書李益輔,戶曹判書尹東度,行司直金陽澤、金相福,大司成徐志修,行副司直朴相德,大司諫李最中,掌令申大脩,左副承旨任㻐進伏。上命權噵退出。閔百祥曰,近日日氣乖常,而親臨試放,連爲勞攘,下情悶慮,夜來,聖候若何?上曰,氣則一樣矣。百祥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寢睡則頗穩,而水剌則厭進矣。百祥曰,湯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姑未進服矣。百祥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百祥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百祥曰,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曰,昨始聞之,洪趾海被彈云,何臺爲之乎?百祥曰,持平韓潗gg韓鏶g爲之矣。上曰,其措辭,何如?百祥曰,其大意以爲,向者所陳,非經筵之責,而有關後弊,請罷職不敍矣。上曰,經筵官豈不可爲之乎?第若非此時,則非可以推上朝廷之意,頃言于領相矣。洪趾海非有他意,只其慨然之意在中,故自然發之矣。百祥曰,然矣。上曰,臺臣達辭,持入,可也。百祥曰,此平安監司鄭翬良災實分等狀本也。陽德等三邑,置之尤甚,雲山等十三邑,置之之次,平壤等二十七邑,置之稍實,而舊還上舊貢布,尤甚之次邑,分數停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爲請,仍以爲,春夏亢旱,秋後大水,畓之全災,田之永頉,俱是應給之災,而戶曹比摠,以戊辰爲準,以時起比之,其所不足,反爲一百六十結,各樣災頉,不下三四千結,將不免有赤地白徵之患,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分等則極其精簡,使之依此施行,舊還舊貢,則尤甚邑折半,之次邑,限三分之一停捧,推奴徵債,依請防塞,災結則時起之比戊辰,猶有不足,則不可不加劃,而泛以三四千結爲請,有異常規,道臣推考,限三千結劃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分等精詳,末節宜恕,勿推,之次邑,亦折半停捧,可也。〈出擧條〉百祥曰,刑曹判書李昌壽所遭後,自上開釋,旣無餘蘊,擧朝亦知其人言之過矣,而又以自明之書見之,委折有據,本心尤明矣。決不當一向逡巡於江郊,而秋曹劇地,惠堂緊任,不可久曠,從重推考,各別催促,使之上來,何如?上曰,曉欲次對下敎而幾忘矣。因所奏而及覺往日之事,非徒開釋,可謂國人共訟,一向撕捱,其涉太過。廉義雖重,分義豈不可顧?依請從重推考,催促上來,縣道之章勿捧。〈出擧條〉百祥曰,凡於國役,領役部將,以禁軍差送之意,旣有定式,則今番園所之役,有非禁軍而差去者云,事甚未安,禮曹參判黃景源,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所奏最是,依爲之。〈出擧條〉百祥曰,韓翼謩、洪麟漢,有還差備堂之敎矣。韓翼謩之湖南句管及貢市弊瘼釐正堂上,洪麟漢之有司堂上,亦使之仍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鄭宲在鄕,故御製中,以恬雅及之,如是然後,可以上來矣。卿以彼諫長及鄭宲,有所陳達,輔相必不欺予,故予有此敎矣。百祥曰,鄭宲誠恬雅矣。上曰,申大脩,前日入侍乎?大脩曰,年前一次入侍矣。上曰,往事勿說,而非公然入侍也。上命任㻐讀韓潗gg韓鏶g達辭。上曰,以全眛儀節,論宗伯者太過矣。百祥曰,此段則太不諒度之語也。上曰,以許直爲頭甲者,過矣。訐而爲直,全眛儀節等語,皆過矣,而浮囂之說,尤不當着矣。儒臣豈不可言事乎?其下款之語,尤誤矣。予之欲見此達辭者,有意也。以洪趾海事,頃有下敎,而趾海其果受而爲過乎?百祥曰,自以爲過云矣。上曰,韓潗gg韓鏶g於沈星鎭、洪趾海事,必不詳知,而其頭辭欲峻,此必是有人傳說若鄭彦儒事,故渠必聞此而爲之矣。其達辭中,亦有人皆嗤點云,人之嗤點,果不緊矣。天若啞如此之輩,則必相與戒懼無傳說之事,而風俗亦可少勝矣。上曰,沈星鎭爲人,疎雅矣。百祥曰,甚精矣。百祥曰,臺論不爲指的某事,而只以此論斷,果不善爲,而旣許風聞,不當爲咎矣。上曰,儀節訐直之句,非渠所述,必聞謗言而爲之。然近來久無官師相規,此亦可貴矣。其上款語,卽近來所加之鍪,而其末端語,則頗善爲之矣。趾海之父,今亦入侍,而若於其日,以訐直之意陳達,則是負君忘父,趾海豈爲此乎?傳曰,今聞憲臣之論斥前禮判沈星鎭,校理洪趾海,取聞原草,近來臺閣寂寥之中,亦無官師相規,心常慨然者,今見此擧,其雖尙矣。惜乎,全眛訐直之斥,非徒欠於篤厚之風,動於浮囂哉?雖然,過者爲過,相規宜扶,而禮判旣已遞職,今無可論,洪趾海於當之者,受以爲過,其亦美事,近者謄傳盈捱之時,其何一過字相持,其從臺請焉。〈出傳敎〉上曰,以憲臣稱之者,非爲韓潗gg韓鏶g地,卽爲臺閣之意也。故人言簠簋不飭云,而此達辭則似欠忠厚矣。上命徐志修進前曰,欲正士習,則當責大司成,頃日特推有意矣。近來士趨,果已有飭乎?志修曰,臣濫叨此職,而每以興學校正士習之道,責之於如臣者,臣誠不敢堪當矣。上曰,近來掌色輩,或來參食堂乎?志修曰,掌議任冕周、洪相憲爲之,而相憲則以未及相揖禮,呈單遞之,而其代則姑未差出矣。上曰,掌色於當月,不爲食堂者,勿使之押班於泮科時,可也。上曰,師道雖不能在上,而三講三對,旣皆爲之,則予於君道,亦能盡之。頃日陳疏之時,終無一人之言事,而今日次對,兩司俱入,近來初見,故心甚嘉之矣。俄者,以韓潗gg韓鏶g事下敎者,卽惜鳥卵之意,而兩臺臣,終無一言,誠可慨然。入侍兩臺臣,從重推考。李最中曰,臣情志臲卼,不可冒出,而逖違天陛之餘,只爲一瞻耿光,冒沒入來,俄伏聞下敎而不勝欽仰矣。大凡臺諫,非必盡善,被論者非必盡非,而必爲扶植然後,可致其大於此者矣。上曰,所陳略而盡矣。最中曰,浮囂非別般事,惟在自上導率之如何,若申飭大官,則其弊可鎭矣。上曰,是矣。是矣。百祥曰,近來之人,多欲躐等,若大臣無滋味,則自可無躁競矣。上曰,卿誠得其要道矣。最中曰,大臣忘身殉國,諸臣視國如家,諫官極言竭論,則國事豈至如此乎?近來災異荐疊,而無一政一令之可答天譴者,宜趁此時,講究消弭之策伏望矣。上曰,所奏最好,重推之故,得聞如此之言,可好也。大脩曰,俄者,以韓潗gg韓鏶g事,下敎縷縷,未諫聖德,臣固欽仰,而近來諫官,視臺地如苦海,以違慢爲高致,故前後屢下媕婀聾瞽之敎,而不能矯其弊者。此固臣下之罪,然殿下虛受之量,或有所未恢而導率激勸之方,亦有所未盡而然矣,其或有言事,時下過中之敎。故臺閣以言爲諱,伏願殿下,必於此,益加勉哉。若以黨字觀之,則誰非挾雜乎?近來災異荐疊,臺風已衰,若無大振作之擧,則言路何以得開乎?渙發德音,以爲來諫之道,雖大厭聞之事,必爲虛受,一付於公議,而勿以挾雜責之,前後以言獲罪者,竝卽召置臺閣,而如臣無bb似b者,速賜退斥伏望矣。上曰,乙亥後,旣作述編,豈有黨字乎?頃見其影,故有所下敎,而今以黨字奏之,無乃臺臣腔中,有黨字乎?以黨字發之,以大振作結之矣。往事雖勿說,熙政堂舊習猶在,須卽出去,洗滌於秋風,可也。大脩起去。上曰,入侍未罷,欲先退去,擧措怪矣。將又出一節,特去來不分明,尋座不詳審也。李潭曰,掌令申大脩,筵中多有失措,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潭曰,臣於俄者講筵,以導率振刷,有所仰陳,而近日次對,每有臺諫不備之嘆矣。向者災異之後,十行絲綸,至爲懇惻,其後臺諫,率多在京,今日筵中,亦得備員入侍,兩臺臣,初則無言,特推之下,略陳所懷,此豈非導率振刷之效乎?諫長又以臺諫,若極言竭論,則國事庶幾爲達,其言,誠是矣。如彼諫長,豈易得哉?若久居臺職,則必有極言之效,而但近來私不勝公,無故捧單,極爲紛紜,且諫院,本無單牌招之例,而拘於顔面,單諫院請牌,有違古規,此後則行公臺諫呈辭,申飭勿捧,單牌招亦爲各別申飭於政院,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百祥曰,臺臣、儒臣,皆陳所懷於下敎之後,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百祥曰,彼諫長,拜辭出肅,求對於小朝,極以爲嘉矣。上曰,以副擬落點,而不違予所見矣。頃日欲特除承旨者,知其人如此故也。能辦元輔所不能之事,誠不偶然矣。傳曰,今聞大臣所奏,薇院長,不負除差之意,其涉可嘉,特賜虎皮一令。〈出傳敎〉任㻐曰,右承旨李重祜及右副承旨李廷喆,以其嫌避,俱不行公矣。上曰,頃日特遞之後,今又如此,李廷喆於政院,坐席未䁔gg暖g矣。頃若無特遞之事,則今番必無此擧矣。古有甘凌事,昔年亦有尹德駿、金萬埰事,而李廷喆之所嫌,則似異於一時官師相規也。㻐曰,以李儁徽上疏,李重祜兄弟,亦爲嫌避矣。上曰,然乎?今乃聞知,互相爲之矣。然今若遞之,則豈有結末乎?傳曰,一已誤矣,何可再乎?昔年於畿伯尹德駿、金萬埰,以甘凌故事下敎,終爲交龜,近者此路太廣,或因請推,甚至於以殿最撕捱。故曾已申飭,而頃者兩承旨,一時區處,意雖在焉,伊後思之,非體昔年之意。雖然,初若深諒,豈有此弊,而精神索莫,頓忘頃日之事,又若頃日,而旣覺之後,不可曲循許遞,右承旨、右副承旨,申飭,其令察任。〈出傳敎〉上曰,都承旨今日仕進乎?㻐曰,連爲仕進,今日則爲病狀矣。傳曰,申飭之下,都承旨不爲仕進,喉院不飭,各司奚飭?都承旨金善行,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曰,賞試射單字,中官掩置,當該中官,越捧一等。上曰,守令署經爲之乎?㻐曰,兩司各一人入來,故不得備員,而尙未爲之矣。上曰,有違牌之人而然矣。傳曰,臺官不備,尙不署經云。違牌臺臣,只推,與行公臺臣,一體卽爲牌招,今日內署經,其若一司署經。此時守令,豈可曠官?亦令卽爲辭朝。〈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善行〈坐〉。左承旨李翼元〈坐直〉。右承旨安允行〈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右副承旨尹得雨〈坐〉。同副承旨權噵〈坐〉。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辰時,雷動。申時,日有兩珥。
○藥房提調趙雲逵,副提調金善行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今日臣等,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五貼加劑以入,下敎日入侍爲宜。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臣,率諸御醫,入診于東宮,則脈度沈數,齒痛及泄候,與前一樣,衰急後重之證,亦無所減,諸醫以爲,不換金正氣散,今姑停止,柴胡養胃湯,人蔘代入沙參,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悉。
○金善行啓曰,右承旨李重祜,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金宅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任㻐,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園行時,隨駕將校、軍兵等賞試射後,柳葉箭已直赴三中四分,閑良三中以上及鳥銃三中四分以上者,別單書入,而其餘射砲得中之類,依傳敎從分數磨鍊,以都監弓子一百八十九張,長箭四十九部,戶曹木綿四十五同二十四匹,直爲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隨駕將校軍、兵等賞試射放後,柳葉箭已直赴三中四分以上,閑良三中入格人及鳥銃三中四分以上,別單書入,而柳葉箭出身三中五人,各弓矢,三分及二中四十人,各弓箭,二分及一中一百二十五人,各弓子,鳥銃邊三中十二人,各木綿五疋,貫二中五人,各木綿四疋,三分四十九人,各木綿三疋,二中及二分二百二十人,各木綿二疋,一中四百四十三人,各木綿一疋,依傳敎,以本廳所儲弓矢、弓箭、弓子、木綿面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坊爲兵曹參議。
右承旨安允行〈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安允行達曰,今日,是日次矣。藥房提調趙雲逵,率醫官來待矣。令曰,入對。
○安允行,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鄭光漢,弼善李命植,旣有只推之令,文學李世演,旣已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通禮院左通禮李壽鳳,宗簿寺正具壽國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平昌郡守李錫禧呈狀內,今年六十七歲,新除之職,係是六年窠,在法當遞,卽速遞改云。年限旣過,則揆以法例,不可仍置,改差,何如?令曰,依。
○大司諫李最中達曰,臣情地危蹙,言議巽軟,固不敢以諫官自處,署牌之承膺,蓋爲粗伸分義,次對之入參,亶出獲近耿光,而默默前席,祗切惶恧,聖敎誨責,特推有命,顧臣不職之罪,誠無以自解,而至於大臣請推,自在應遞之科,其不可一刻仍冒,昨於退出之後,卽爲詣臺自列,而喉院終始退却,以致經宿,而始爲來避,壞損臺體,尤無餘地,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
○李廷喆達曰,大司諫李最中,再達煩瀆,退待勿論矣。令曰,知道。
○庚辰十月初十日辰時,上御景賢堂。親臨到記儒生、四學儒生殿講入侍時,考官右議政閔百祥,行副司直洪啓禧,大司成徐志修,參考官行副司直李思觀、兪漢蕭,校理李潭、金應淳,行都承旨金善行,左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權噵,記事官任希孝,假注書金宅洙,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訖。上曰,下敎之下,事體寒心,右承旨、右副承旨,竝遞差,其代,參議安允行,行司直尹得雨除授,牌招入侍,參議代,令該曹,口傳擧行。〈出榻敎〉上曰,小朝日次入侍承旨,以分院入直承旨爲之。〈出榻敎〉上曰,右承旨安允行,昌德宮入侍先爲之,肅拜後,仍爲入直事。〈出榻敎〉上曰,試望單子入之。閔百祥進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百祥又曰,寢睡之節,亦如何?上曰,一樣。百祥曰,水剌,比昨如何?上曰,如昨。百祥又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上曰,儒生呼名入之。賤臣金宅洙,呼名入之,上見一儒生,歎曰,彼哉班首,老於太學。上曰,兵曹參議陞除單子遲滯,當該中官推考事。〈出榻敎〉金善行曰,除授承旨安允行,使之入侍,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向來則無製述矣。此後則殿講時,製述竝行,好矣。上曰,今日之雨也。金善行曰,西北雲開,其不終朝矣。儒生連書自不,金善行曰,製述人所習,異於實學,儒生多自不。上曰,雖其然矣,奈何?上曰,松京有一儒生,可爲之。俄而生員馬之洛純通。上曰,松京之實學,果實矣。任㻐曰,鐵甕山城地圖,今始得之,故敢奏。上問尹得雨曰,久不見卿,往在何地?得雨曰,臣待罪邊邑,今六月入來矣。上命諸臣小退,諸試官及諸臣儒生,以次退出,諸臣更爲以次進伏受講。上曰,試官之誤出栍者,推考,可也。〈出榻敎〉諸生講畢後,抄出純通十七人,將以製述,比較於殿庭,而儒生遲入。上曰,何其遲也?任㻐曰,入門時方搜驗故遲之。上笑曰,搜之難矣。雖或有冊子之挾,亦何妨?閔百祥曰,儒生之通略者,亦可抄入乎?上曰,依爲之。上曰,科次似久,宮鑰姑停。〈出榻敎〉比較儒生盡入後,出御題,王用亨于岐山賦,題時夜矄黑,上命中官頒燭於儒生。洪啓禧曰,古之金蓮燭也。兵曹參議陞除單子遲滯,當該中官推考事。〈榻前下敎〉。傳曰,小朝日次,入侍承旨,以分院入直承旨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庚辰十月初十日午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入對時,提調趙雲逵,右承旨安允行,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編修官朴起采,記事官鄭彦暹,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柳重臨、李世珪、白文昌,以次進伏訖。趙雲逵曰,日氣不順,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趙雲逵曰,齒痛與泄候,若何?令曰,後重之症,比前有加矣。趙雲逵曰,諸醫來待,使之診察,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診脈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沈數,胃脈亦不足矣。李以楷、柳重臨所達,與首醫同。趙雲逵曰,旣已診按,議藥,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感氣尙未解,泄候諸症,一樣無減,柴胡養胃湯五貼制gg劑g進,似好矣。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十月初十日四更一點,上御景賢堂。科次入侍時,考官右議政閔百祥,行司直洪啓禧,行大司成徐志修,參考官司直兪漢蕭、李思觀,校理李潭,修撰金應淳,左承旨李翼元,記事官任希孝、李在簡、姜趾煥,進伏。上曰,儒生呈券者,幾人耶?李翼元曰,十七人中,限內呈券者,惟五人,而二更後呈券,又爲六張,合十一張,六人則打白矣。上命宣饌訖。上曰,雖未及《易書》,如有先謄者,持入,可也。上命諸試官,以次讀券後,仍爲合考。上曰,取二人,可也。閔百祥書等題訖,上親拆皮封。上曰,李亨元爲魁,金煊爲之次矣。注書出去,入格二人,使之入侍,可也。李亨元、金煊進伏。上曰,汝年爲幾何?亨元曰,年今二十二矣。煊曰,臣則年爲四十五矣。上命誦奏試券訖,仍退出。傳曰,殿講、製述比較入格幼學李亨元,進士金煊。竝直赴殿試,殿講入格生員朴東楫、李奭濟、馬之洛,進士申敬日,幼學尹陽昇、朴相郁、鄭尙彦、宋煥喆、李福徽、朴泰祐、白相晉、崔宗謙、宋德輝、柳匡漢、李珀。竝直赴會試,幼學金光藎、鄭抃、李東益,各給二分,幼學金漢礪、柳榮健、申𣉮、兪壕,生員梁鳳周,幼學李彦五,各給一分。〈出傳敎〉諸臣遂退出。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善行〈坐〉。左承旨李翼元〈坐直〉。右承旨安允行〈坐直〉。左副承旨任㻐〈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尹得雨〈坐〉。同副承旨權噵〈服制〉。注書任希孝〈病〉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二更四點,月暈回土星。
○金善行啓曰,右副承旨尹得雨,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聖遇,以禦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善行啓曰,崇陵獻官行副司直金光國,謂有身病,臨時付標,依定式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允行曰,日寒若此,宿衛軍士,藁石題給。
○安允行,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宿衛軍士等處,藁石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安允行曰,試才御史入侍。
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安允行達曰,判敦寧柳復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牌不進傳旨未下外,大司憲韓翼謩,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鄭履煥,說書洪樂純在外,兼司書、兼說書俱未差,他無推移之員,在外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與未差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待開政一體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在外人竝改差,待開政差出。
○以兼輔德鄭光漢,弼善李命植,文學李世演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安允行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鄭光漢,弼善李命植,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右副承旨尹得雨書曰,伏以臣,皇穹默佑,我大朝封爵謝恩之年重回,靈泉奏效,我邸下維疾乃瘳之慶遄臻,臣民忭幸,曷有其極?竊伏惟念臣,命途畸薄,遭罹嶮怪,不惟人言之目之以人鬼未分,實亦臣心之自分其錮廢此生矣。洪惟我大朝殿下,德同天地,仁深河海,生肥於朽骨,起火於寒灰,拔之坑坎之下,置之衽席之上,臣磨放而不足仰報,隕結而無以盡酬,祗欲退塡丘壑,歌頌聖澤,以爲沒齒銘骨之圖矣。昨者試官恩點,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誠切覲光,義同往役,他不可顧,蒼黃入肅,而銀臺特除之命,遽下此際,臣驚惶震懍,逃遁不得,乃敢唐突肅命,而及其復侍前席,恩旨鄭重,丁丑後初見之敎,無異慈父之詔子,臣感淚無從,直欲卽地溘然而不可得也。嗚呼,臣之從前所遭,萬萬叵測,而若其有罪無罪,我大朝固已俯燭無餘。其時至擧臣名有敎曰,初無可問者矣,又敎曰,疑之勿任,任之勿疑,前後恩言,皎若日揭,渙如氷釋,雖使臣極口自辯,而無以加此。臣是何人,得此於君父也?至今追思,雖死亦榮,而若其自靖之義,惟當斂跡息影,以卒餘生者,鐫在心肝矣。噫,密邇香案,翺翺淸禁,卽是人心之所共榮,常情之所同願,而臣則臲卼餘駭未定,試欲出而從仕,則羞愧滿面,危厲薰心,決不可以年久事往,厭然自解之計,聖恩雖重,私義亦嚴,將不免虛負隆眷,自謝明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昨之祗肅天陛,雖出於辭避無地,而因仍盤礴,斷無是理,其何敢復隨庚牌,冒沒入謝於銅龍之下,自同無故之人哉?永夜思惟,決非臣之所敢安,玆敢瀝血陳懇於睿慈之下,伏乞俯賜矜察,特削臣職,使名器無汚,微分獲安,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邦慶無疆,聖上甲年重回,歡忭曷有其極?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辰十月十一日申時,上御景賢堂。試才御史入侍時,右承旨安允行,御史鄭遠達,假注書金宅洙,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進伏。上問曰,虎網軍一千三百九十名,京畿三十七官,皆入試射乎?鄭遠達曰,廣州以雇立軍之故,不入,其他諸邑皆入之矣。上曰,依書啓頒賞乎?遠達曰,依啓頒賜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善行〈坐〉。左承旨李翼元〈坐直〉。右承旨安允行〈坐直〉。左副承旨任㻐〈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尹得雨〈傳旨未下〉。同副承旨權噵〈服制〉。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金善行啓曰,右副承旨尹得雨,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安允行曰,昌德宮入直內乘,方入於內試射罷後,當入直,昌德宮門留待下鑰。
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任㻐達曰,卽者,輔德朴起采,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春坊上下番俱空,誠極未安,兼輔德鄭光漢,弼善李命植,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牌不進傳旨未下外,大司憲韓翼謩,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兼輔德鄭光漢,弼善李命植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㻐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又達曰,春坊上下番闕直,事極未安,輔德朴起采,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春坊上下番闕直,事極未安,弼善李命植,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輔德朴起采書曰,伏以臣,譾材瞢學,百無肖似,添竊不已,得廁講官之列,其空疏滅裂,無可以資補益。邸下旣已稔悉於前後侍講之日矣,居常恧慼,無地自措,迺者,誤恩荐加,久叨是任,首尾循省,固不當靦然承膺,而經年屛散之餘,必欲一覲於文陛,以伸區區犬馬之忱,它不遑顧,冒昧出肅,其不容淟涊盤礴則明矣,矧今天災時變,式月斯生。竊惟我邸下,修德消弭之要,莫尙於誠心典學,鎭日開講,則胄筵之選,視昔尤宜加愼,如臣寡陋無與爲比者,決知其不足報效於萬一,苟然充數,任其瘝曠,不惟私義之所不當出,抑亦非公義之可貸也,雖不欲疾聲祈免,其可得乎?且臣八耋偏母,宿抱癃疾,轉益沈痼,懍懍若莫保朝夕,人子至情,實無曠日離側之勢,而適値睿候未寧,診對頻仍,院僚不備,儤直苟艱,憂遑怵迫,不敢屢違於召令之下,抑情持被,已跨月矣。卽聞老母之病,一倍添劇,痰滯氣升,咳喘苦刻,食飮專却,症情危篤云,臣方寸煎灼,神魂飛越,急於扶護,徑出禁門。伏乞睿慈,俯垂矜察,亟賜鐫遞,俾遂終養之願,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此時講官俱空,先察職後護焉。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善行〈坐〉。左承旨李翼元〈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安允行〈坐直〉。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右副承旨尹得雨〈傳旨未下〉。同副承旨權噵〈服制〉。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坐直〉。事變bb假b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下直,雲峯縣監成碩臣。
○夜三更,雷動、電光、雨雹,狀如大豆。四更五更,電光。
○金善行啓曰,今下京外上言二百九十九張內,一百九十九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一百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允行,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聖遇,以禦營中軍,本營校gg敎g鍊官禁軍遞兒窠取才事,新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李益輔爲守禦使。
左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翼元,以兵曹言達曰,今十月十二日,幼學鄭槮爲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徐敬修,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今此世孫傅趙榮國喪,王世孫當有擧哀之禮,而方在沖年,擧哀一節,不爲磨鍊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文學沈履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輔德朴起采,弼善李命植,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朴起采,弼善李命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翼元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左副承旨任㻐達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輔德朴起采,弼善李命植,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輔德朴起采牌不進罷職令旨,及弼善李命植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㻐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牌不進傳旨未下外,大司憲韓翼謩,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韓翼謩牌不進,執義金元行在外,掌令申大修傳旨未下,徐海朝,持平洪檍在外,李仁培傳旨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麟漢〈坐〉。左承旨尹坊〈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兪漢蕭〈坐直〉。左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右副承旨洪準海〈未肅拜〉。同副承旨李心源〈未肅拜〉。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午時,雨雹,狀如小豆。三更,流星出婁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
○任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坊啓曰,臣依定式,今日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等戎器服色點考,則竝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俱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善行曰,入侍。
○尹坊,以兵曹言啓曰,參知尹坊,連日入直矣。移拜承旨,參判南泰耆,方在服制中,參議李宜喆昌德宮入直,他無推移入直之員,參判南泰耆,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判書李昌壽,內局提調除授。
○尹坊啓曰,兵曹參判南泰耆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本曹入直無人,判書金聖應,參判南泰耆,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尹坊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參知,待下批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輔牌不進,參判曺命采服制,參議鄭存謙進,都承旨洪麟漢進。吏批啓曰,判書李益輔牌不進,參判曺命采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領議政金尙魯許副事,命下矣。當爲處置,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重、兪漢蕭、尹學東、李廷喆爲承旨,鄭弘淳爲大司憲,李宜喆爲大司諫,金永燮爲掌令,洪相直爲持平,李世演爲正言,李瀰爲校理,沈履之爲副校理,元義孫爲修撰,李世宅爲副修撰,金魯鎭爲文學,尹得孟爲司書,權正忱爲說書,韓師直爲兵曹參議,宋瑩中爲參知,洪啓禛爲平昌郡守,任瑢爲軍威縣監。
○兵批,判書金聖應進,(啓曰,領議政金尙魯許副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處置,而領中樞一窠)),參判南泰耆牌不進,參議李宜哲病,參知李廷喆昌德宮入直,左承旨尹坊進。尹坊,以兵曹言啓曰,領議政金尙魯許副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處置,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判書李益炡,今方見帶,判中樞李益炡,降付知中樞,其代,金尙魯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李殷春爲都摠管,閔百福爲宣傳官,金柱天爲五衛將,申遇文、李壽弘爲訓鍊判官,田光洙爲都摠都事,李希松爲慶尙左兵虞候,李翼鎭爲翊衛,金簡行爲司禦,洪錫祚爲景福衛將,禹宗漢、李宅齡爲昌衛將,許浹爲城津僉使,張雲翼爲彌串僉使,金度裕爲龍媒僉使,高必昇爲白峙僉使,朴重新爲淸城僉使,金兌昱爲加背梁萬戶,申珹爲越松萬戶,黃再淸爲開雲浦萬戶,張佑漢爲黃龍山城別將,知事作闕一望金昌福,同知單蔡景錫,僉知二單鄭運一、徐秉憲,部將單千世弼,副護軍張志恒、李邦鵬,副司直韓翼謩、金善行、尹得養、李重祜、安允行、李翼元、任㻐、尹得雨、權噵、鄭宲、李最中、金華鎭、李潭、李世演,副司果金應淳、鄭履煥、鄭文柱、李徽之,副司正洪樂純、金宅洙,判中樞單金尙魯,知中樞單李益炡。
○洪麟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參議韓師直,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坊曰,前承旨韓光肇,前校理洪趾海,竝敍用。
○傳于李心源曰,今日政,守令署經與否,卽爲問啓。
○又傳于曰,將臣事體,何可如是?守禦使李益輔,卽爲牌招,承牌後,留門傳授密符。
○又傳于曰,內局日次漸近,提調李昌壽,本職許遞,令該曹,斯速付軍職,在外承旨,一體許遞。
○又傳于曰,承旨有闕代,洪準海、李心源除授,卽爲牌招察任。
○政院啓曰,比來秋冬之雷,無歲無之,前月之至再至三,固已驚懍,而至於昨宵之異,又在於閉莊gg閉藏g之月,轟轟之聲,燁燁之光,比前殆有甚焉。嗚呼,此何故也?天道玄遠,未易窺測,而咎徵荐至,必有所召,今玆仁愛之警,若是反復丁寧,而不思所以警懼修省之道,則尙何可回疾威而迓休命哉?伏惟我殿下,暮年憂勤,夙宵寅畏,敬天恤民之誠,靡不用極,是宜治道徯志,天心底豫,而可驚可愕之災,前後相續,至於今日而極矣。臣等死罪,雖未敢知上下之闕失安在,而上天之警,若是諄切也,以言于上,則丙枕之上,對越之誠,或有所未盡而然歟?聽納之量,或有所未弘而然歟?政措之間,私不勝公,而寵擢或非其才,辭令之際,事或過中,而譴斥有欠從容,由是而求治之道,未得其要,敢言之士,擧懷逡巡,以言乎下,則大小恬憘,未聞弘濟之謨,躁競成習,全昧禮讓之風,財用匱竭,度支無半年之需,民生愁怨,京外有四散之慮,因此庶事未免頹弛之歎,國勢實無鞏固之望,此數者之失,亦足以致蒼蒼之警告也。臣等,伏見今日傳敎十行絲綸,丁寧懇惻,旣減御膳,又飭群下,有足以感鬼神泣豚魚,而bb臣b等伏念,應天以實之道,惟在於益加警惕。伏願殿下,勿以春秋之漸高而或有退托之念,勿以世道之難回而益盡修省之圖,以爲消弭之策,則轉災爲祥,皆係於殿下之一心上轉移,伏願留神澄省焉。臣等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已喩於自飭之敎,而其勉切實,猛省焉。
○右議政閔百祥箚曰,伏以,嗚呼異哉,去夜之雷,又何爲而發也?風雹交聚之中,轟燁之聲光,無異盛夏,臣中宵起坐,心骨俱驚。伏想殿下,丙枕惕慮,尙何以爲懷耶?近來日候乖常,霧雨頻泄,自秋涉冬,雷異之作,凡幾次也?一之已愕,況至再而至三乎?當秋已極爲災,矧此閉塞之節乎?如臣無似,忝居鼎席,燮理之責,實係輔相,而上不能匡弼君德,下不能糾率庶僚,尸位終年,尙未有一謨一策之有足以贊治化而濟民命,則今者天心之不豫,警告之頻複,莫非臣之咎也。亟宜特下明命,先罷臣職名,以謝天怒,亦願殿下,毋狃於從前有此異,而無目前之明徵,益加警惕,懋修實德,奮發振作,無少退沮,以實心實政爲應天之本焉。嗚呼,從古遇非常之災者,必以非常之道應之,臣恐今日之異,非尋常作爲所可消弭也。竊念山林之士,讀書窮理,本非果於忘世者,而未見有進而立於朝者。臣常爲聖朝惜之,今若實心招來,出入筵席,咨訪闕失,講究弭災之策,則其所補益,豈比臣等徒區區於簿書事功之末哉?臣之此言,似於迂緩,而殿政gg殿下g之實政,恐無有先於此者,玆於乞免之箚,略此附獻,惟殿下察納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之異,良由否德,於卿何有?三公共濟國事,猶恐不及,領相在外,惟卿獨勞,若此而何事可做?此小子所以尋常悶鬱者也。懍惕之意,今將下敎,箚陳其宜留意,卿須安心勿辭,視事焉。遣史官傳喩。
○應敎臣鄭光漢,副應敎臣徐命天,校理臣金華鎭,副校理臣李潭,修撰臣鄭遠達,副修撰臣鄭晩淳,臣金應淳等。伏以,噫嘻,今年乖氣錯行,旱澇互乘,風霜荐災,天之示警,固非一端,而收藏之節,陽氣不固,陰雨頻仍,雷異之作,至三至四,此殆往牒之所罕見,天之所以仁愛我殿下,其丁寧告誡者,若是申複也。嗚呼,上天高遠,無聲與臭,而赫赫臨下,及爾遊衍,故凡人狃焉,而聖人察之,今者之災,屢降不已,其可謂高遠而無聲臭乎。其所以警告者,愈往而愈切,有若一節深於一節,雖婦孺輿儓,皆已謂之可警,則況大聖人對越修省之心,當如何哉?臣等竊所未曉者有之,自有此災異以來,殿下之惕勵,非不至矣,而實效之見於政令者,何事?群工之憂歎亦云切矣,而嘉謨之著於建白,何事也?賓對無曠,而不過一場閑說話而止,箚啓相續而只是數行應文具而已,其可曰,事天以實乎?《易》曰,君子以恐懼修省。夫恐懼者,心之隱於內,而修省者,事之著於外者也。隱於內者,微而難知,著於外者,顯而易見,以今言之,事之見於外者,未有以大慰民志,則心之隱於內者,安保其克享天心乎?噫,聖志過亢,交泰無望,綱紀不振,賞罰無章,臺官之放黜,經年靳宥,而言路塞矣,元輔之命召,逾月不下,而禮遇虧矣。卽此數事,已有歉於天德王道之用,而非所以致中和而消災沴也。臣愚死罪,竊以爲,存心發源之地,或有欠於靜養動察之工而然歟?伏願殿下,克留意於大易恐惕之道,以爲修省之本,使隱於內者虛明靜一,無煩惱之累,顯於外者振刷奮勵,無因循之患,上答仁天之警,下副臣民之望,不勝萬幸。答曰,懍惕之意,自勉之道,今將下敎,而其勉切實,其庸猛省焉。
右承旨尹坊〈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翼元達曰,明日常參,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牌不進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洪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翼元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達曰,大司憲韓翼謩,持平洪檍牌不進,李仁培,掌令申大修傳旨未下,徐海朝,執義金元行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輔德朴起采,弼善李命植,兼文學沈履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翼元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翼元達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輔德朴起采,弼善李命植,兼文學沈履之,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尹坊達曰,新拜判中樞府事金尙魯,時在京畿果川地,上來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京畿監司處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新除授左承旨金尙重,時在京畿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右議政閔百祥箚子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又達曰,玉堂箚子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政院達曰,嗚呼,比來秋冬之雷,無歲bb無b之,殆若應行之事,作於前月,已極可驚,而至於今月,則陽氣錮塞,純陰用事,而一發二發,無異盛夏。況其轟轟之聲,燁燁之光,有比gg非g前者之比,此其故何在?臣等竊伏惟我邸下,受命大朝,代理庶務者,十有餘年,一念對越,夙夜寅畏,是宜克享天心,迓致休祥,而夫奈何疾雷迅電,氣候乖常?毋乃人事之修於下者,猶有所未盡,而天怒之感於上者,乃如是不已邪?古人以災異之警,爲仁愛之發,則天之所以眷顧我邸下,動惕我邸下者,何若是丁寧反復?有若耳提而面命,不能一日而忘我邸下者然,邸下所以恐懼修省,克致悅豫之休者,固不在於兢兢業業,以實不以文乎?嗚呼,今日之進言於邸下者,輒以爲勤學勤政,而近日以來,睿候欠寧,雖在調攝,月三之賓對,廢之久矣,日兩之書筵,停亦多矣,則向所以勤學勤政,仰勉於邸下者,徒歸文具,此豈非群下愛戴之誠,未能孚格於邸下之致,而邸下,亦以爲應文備數,悠悠泛泛,因循至此,上天警告之非一非再,烏可已乎?大朝殿下,惕然警懼,十行絲綸,縷縷懇惻,至有減膳之敎,以邸下明睿之資,必有所怵然而懼,靄然而感,其於幽獨燕閒之中,方寸隱微之際,毋或少忽,表裏動靜,一出於正,至誠惻怛,有足以孚感,則將見天心底豫,轉災爲祥,豈不休哉,豈不休哉?臣等忝在近察gg近密g之地,目見天災非常,不勝區區云云。答曰,知道。當此閉藏之月,又有災異,兢懍之中,尤切驚惕,所陳切至,可不體念焉?
○右議政閔百祥箚曰,伏以,仁愛之警告,又發於去夜矣,雖不知天之所怒,果在何事,而前後示戒,若是其頻且複也,殆由如臣無狀,忝叨輔弼,莫能少濟艱虞,使邸下赤子,獨阽危亡,天目癉怒,降此大異,亟賜策免,改卜賢德,實爲弭災之先務也。伏想邸下,調攝之中,其驚憂懍惕之心,當如何哉?臣於箚陳面奏,俱悉所懷,今不必架疊,而邸下苟能實心行政,對越以誠,則今日災,亦豈至再至三乎?惟邸下,毋以天道之玄微而忽之云云。答曰,覽箚具悉卿懇。當此閉藏之月,又有災異,兢懍之中,尤切驚惕,所陳切至,可不體念焉?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視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應敎鄭光漢,副應敎徐命天,校理金華鎭,副校理李潭,修撰鄭遠達,副修撰鄭晩淳、金應淳等箚曰,伏以,仁人之事天如事親,下有闕政,上天示警者,如慈父之詔子也,警之不從則怒之矣,怒之不從則天其不慈之矣。今此雷異之作,殆天所以警之,而秋冬以來,式月斯生,轟轟燁燁,降此疾威,則今天怒矣。邸下代天工而理天職,庸可不惕然恐懼,以盡夫事天如親之道乎?噫,天心不豫,自警而至怒,則在下者,當反躬思過,引義自責,如孝子之遇親怒也。若或不爲警動,恬然自放,擧措作爲,無所變異於常日,則其何以悅親意而豫天心乎?自有此災異以來,廷臣進戒,屢矣,邸下之警惕,至矣。然但未知發諸政令者何事,及於小民者何惠,又bb不b敢知本源虛明之地,存得警懼自省之意歟?幽獨得肆之際,絶去荒怠宴安之念歟?觀於外而未見有眞箇奮發之實,則隱於內者,難保無一毫弛放之患,此臣等之所大懼也。唯我大朝殿下,卽邸下之天也,定省多曠,則思之深矣,賓對久廢,則悶之切矣。節宣失宜,睿候愆和,則此尤聖明惟疾之憂也,夫如是則其可曰,親意悅而天心豫乎?儻邸下,怵然反顧,不待災沴之作而聽於無聲,不待警告之切而務積誠意,先請進見,繼行講對,以勤學勤政,爲悅親享天之本,則回災爲祥,卽轉移間事耳。臣等遇災進言,每涉虛文,而若其心則出於一段忠愛云云。答曰,覽箚具悉。當此閉藏之月,又有災異,兢惕之中,尤切警惕,所陳切至,可不體念焉?
○庚辰十月十四日辰時,上御惜陰閣。承旨入侍時,都承旨金善行,假注書金宅洙,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上命書玉堂箚批之際,問于金善行曰,在外諸員,何以塡名?善行曰,似以簡筒受名也。傳曰,承旨尹得雨,殿講翌日,不爲仕進,陳書違牌云。此則已無撕捱之端,而頃者承宣,已伸廉義,則今番違牌,其涉太過,只推,牌招察任。上命賤臣金宅洙,左副承旨任㻐,使之入侍,賤臣出爲傳命,與之偕入進伏。傳曰,頃日不爲陳勉,政院亦一也。伊日昌德宮入直外,在院諸承旨,一竝遞差,承旨有闕代,行司直洪麟漢,參知尹坊,爲先除授,尹坊在直,先爲入侍後謝恩。上命賤臣宅洙曰,儒臣解見任遞差,皆以傳敎擧行之意,出爲分付。傳曰,頃者雲臺之報,心切懍惕,其日欲爲下敎,而夜深未果,若此而何以答高高自飭之意?今將下敎,而噫其所懍惕,聲高聲微,有所低仰,伊日入侍儒臣,雖以試官,曾有下敎曰,其雖默默,其後多日,尙此寥寥,予亦默默,故今將自飭矣。趁早陳箚,雖爲得體,其在多勉之道,不可無飭,伊後入直儒臣,竝遞差。若是下敎之後,雖非入直,必將撕捱,其在廉隅御下之道,其宜一伸,其餘儒臣,特解見任,政官牌招開政。上問曰,李最中,何以避嫌乎?善行曰,以推考避嫌矣。上曰,行公推考,小無所撕捱之道。善行對曰,大臣請推,則不可以冒出矣。上曰,韓鏶亦已引嫌耶?方欲處置,業已引出矣。又下詢曰,申大修傳旨未下耶?傳曰,職在耳目,仁愛之警,其皆寥寥,其欲下敎。今聞李最中,以大臣請推退待,申大修傳旨未下云,雖不申飭於大官,事亦有嘅然者,此關係不少,予過矣,而留置命召於政院,尙無皂白,則其宜匡正,而大臣其果非矣,則爲臺臣,亦何默默而袖手傍觀,此豈臺臣之體?於此於彼,不可不飭,而申大修,自虧臺體,傳旨宜踏下,李最中,何待處置,遞差。此外違牌臺臣,亦一體踏下,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待下敎,卽爲牌招署經。上曰,去夜似有雪意,乃有雷異矣。其在懍惕之道,固宜衣服冠而坐也,以予有脚部病,未能焉耳。雷音不高歟?予聽頻瑩,雖予不聞,政院其聞知矣。善行曰,日前儒臣,以諫院單牌招勿爲事,有所陳達而蒙允矣。此有製肘gg掣肘g之端,蓋諫院若無前達,則不得單牌招,例也,而近來則諫院前達,無時無之,若以單牌招,謂違常格而不得爲,則諫院雖有出肅諫臣,而不爲逐日傳達,政院將不得牌招,必俟憲府臺臣不行公而後,始可竝請牌招,此豈不難處乎?上曰,所奏,誠然矣。若然則憲府如有行公臺臣,諫院其將閑臥,前日下敎勿施。上曰,諸臣官職去就,予無以卽知,此後則凡罷職遞差,皆以傳旨捧入,雖三度遞差,必以傳旨書入,可也。上曰,臺臣之在外,誰誰?善行曰,李仁培、李得培,而得培則以向日嚴敎,似撕捱矣。傳曰,都承旨爲先牌招察任,新除授承旨,待下批,一體牌招察任,守禦使,待下敎牌招。傳授密符,善行逡巡退出,任㻐進伏。傳曰,中官所爲,近者寒心,違牌傳旨,其命持來,則濬川書啓,無下敎,任自持來,其與受中官,竝越捧一等,而方有下敎之際,當該中官,佯若不知入侍,尤涉無據,加一等越捧。傳曰,行司直趙榮國,自翰林事予卅載,爲國之心,予常尙矣,未登台輔,何聞此報,却疑非眞,深庸傷衋,凡諸等事,從厚擧行,以表予意。上曰,予於領相金尙魯,豈不知其調劑之心?但領相有過則謂之非,亦可也,而無一人言者,使君臣至今相持,如此而爲國乎?雖於小官,予必掩覆,況大臣乎?予於領相,心實不捨,領相兄弟,以予堪遣矣。予豈捨人?必將不捨,而予雖不言,諸臣庶知之。但領相之笑語相雜,乃領相之欠處,而是其稟性之本然也。因復笑諭曰,李存中輩,聞此下敎,則必謂渠言之有中也。然而予之如是者,乃玉成領相之地。傳曰,噫,雖諸臣,不可以文具待之,況大官乎?噫,領相兄弟,任之久矣,節節調劑之心,可質彼蒼,而惜乎,時或筵體之不嚴,固是氣稟,今番之事,誠是料外。噫,恭默爲國,感慨之心,予常心歎,無乃再昨冬,藥院焦心,勞於國事,神氣衰耗而然乎?頃日心腹之喩,一則爲國,一則眷眷之心,而職在輔相,又兼其師,而賈誼之疏,亦不云乎?雖不下敎,宜一求對,而飮涕下敎,猶有持難之色,此非所望於元輔,此非所望於元輔,不勝慨然。其時有下敎者,而因右相所奏,卽寢其命,伊時之事,領相誠誤矣,誠誤矣。若此而君相相持,予雖衰矣,決不以假借大臣,假借大臣,亦何以置命召於政院而爲大官乎?若是而陰陽其能調乎?於予之道,其所玉成輔相,不可相持,大臣之道,一番免相之後,可伸廉義,四維不張之戒,小官猶然,況大僚乎?許副相職,大臣置處政事,今日政擧行。上命賤臣宅洙曰,新除授承旨尹坊,使之入侍。任㻐欲退出。上曰,卿姑止之。尹坊入侍後退去,俄而尹坊入來,任㻐退出。傳曰,在院承旨,旣已下敎,則入直昌德承旨,其將一體撕捱,而非徒此也。一已誤矣,況再乎?不可事同而飭異,左副承旨任㻐,一體遞差。〈出傳敎〉上問曰,洪鳳漢之病,尙未瘳乎?頃見其顔貌,甚瘁矣。自古用精多者,率多易衰,鳳漢爲國勞瘁,固其然矣。上曰,申左相,何年闋服,而趙雲逵年少耶?又曰,李殷錫欲用之矣。頃者見之,則已衰矣。非復前日所見,只可爲營將而止,防御史則難矣。〈缺〉傳曰,前月之異,其猶懍惕,況閉藏之時乎?予之否德,國事之澟綴,人心之浮囂,業已詳諭,其何應文,而此專由否德,專由否德,先自勉乎?予亦飭于下矣。噫,願察其影,曾已下敎,前月非止一二,閉藏之月,又再焉,而夜來之風,頃年之後今初,頃日殿座時,此心不弛,而聲微聞焉矣。噫,雲觀之報,蹶然懍惕,欲諭相臣而未果,雖示懍惕之意,無以答彼蒼,況默默仁愛之復爲提醒,焉可無乎?此正頃者下敎耳提面命者也。心切悚然,不能交睫,其於風聲,心不能定。噫,願察其影,願察其影,于今國事,雖無報異,予則曰已究厥所由,寔由寡躬,寔由寡躬,爲國焦心,斷無其效,寔予之過。其欲飭勵,宜先大官,命召留院,今已踰月,君相相持,尙無皂白,寔予之過。浮囂日甚,奚徒在下,君心正而群下不正,予莫之聞也,此予之過。若曰躁競,若效光武之褒德俟世,豈若此?此予之過。今方飭勵于下,而若不先自勉飭,奚異於齊王之顧左右乎?予雖衰耗,決不爲此,決不爲此,自今日減膳六日。噫,暮年月三講三對,而其猶懍惕,況常參之不爲其幾次,下旬次對之不爲亦幾次?薇坦長求對,莫見其效,若此而國將何爲?予已減膳,代理元良,宜同一體減膳,本司坐起,古則逐日見矣。今則甚爲稀闊,亦爲申飭備局。傳曰,初石橋看役裨將元德興、朴徽亮、張緯漢,竝邊將除授,元gg員g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題給。傳曰,大司憲韓翼謩,副提學鄭宲,或京或鄕,俱無動意,都憲玉署之長,何可相持職名乎?竝許遞。今日政,一體擧行。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麟漢〈坐〉。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兪漢蕭〈坐〉。左副承旨李廷喆〈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五更,月食。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副提調洪麟漢啓曰,日氣猝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臣,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脈度漸數,齒痛一向無減,泄候亦無所勝,諸醫以爲,柴胡養胃湯前方中,去柴胡、黃芩,加白芍藥砂一錢、枳殼七分,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廷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鏽,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事,以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心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沈履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準海曰,下旬晝講,明日爲之,時刻依前擧行,單子先入。
○李廷喆,以兵曹言啓曰,參判南泰耆,昨日再違召命,新除授參議韓師直,今方在外云。當此兩闕入直之時,番次極爲苟艱,參判南泰耆,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𪻶箚曰,伏以臣,冒叨匪據,一味尸素,妨賢失職之罪,死未足以自贖,而今此天怒之非常,尤不勝其戰懍。噫,雷雹風霧,乍陰乍暘,日候之乖常,未有如近日之甚者,不待智者而可知其爲危亡之機矣。此豈無由而致之哉?以臣無似,久忝輔弼之地,忱誠不足以格君,力量不足以鎭世,智慮不足以濟屯,坐見民生日困,財用日竭,私意日熾,朝象日乖,才彦蔽於疏退而不能進之,貪侈已成弊俗而臣不能變之,以至浮議紛虺,躁競馳騖,而世道日益波蕩,紀綱墜廢,庶事叢脞,而國勢漸就委靡,獨使聖明,憂勤於上,而臣則恬憘玩愒,徒竊寵祿。其無用也如此,不職也如此,致使百度俱愆,災沴屢見者,莫非臣咎。伏乞聖慈,亟賜斥退,改卜賢德,以副民望,以謝天譴焉。臣昨伏見前領相處分傳敎,竊自謂臣亦當在嚴召之中,而終夕無所聞焉。臣於是,惶霣抑鬱,不知所容,傳敎中,職在輔相,又兼其師之敎,雖使臣自爲之區別,亦不可得矣。以輔相則同,師與傅又無異,而僚相則以此被免,臣獨晏然,豈有是理?臣方恭俟威命,不以見職自處,故雖當仁天示警之時,不敢陳仰勉之語,孤負之罪,益無所逃。且臣於內局之任,有萬萬惶蹙者,犯染之身,不得進保護之地,舊例已然,臣嘗以此請遞提擧者數矣。在人則以爲當遞而遞之,在己則冒沒行公,非但私心之不安,其於國體,大有所乖,而呼籲路阻,尙此泯伏,病又濱死無動,以此以彼,一遞之義,自較然矣。齋沐經宿,始敢煩暴,伏願竝賜體諒,卽許遞罷,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於自飭之敎,於卿何有?卿其安心勿辭,善攝焉。仍傳bb曰b,遣史官傳諭。
左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廷喆達曰,明日常參,月食齋戒,頉稟。令曰,知道。
○尹坊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許多守令之尙未署經,俱涉未安,除在外陳書入達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麟漢達曰,今日,是日次,而藥房副提調洪麟漢,率諸醫來待矣。令曰,入對。
○以弼善李命植,兼文學沈履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坊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弼善李命植,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姑降入直,新除授文學金魯鎭,時在開城府,司書尹得孟,時在京畿利川地,說書權正忱,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全羅監司朴道源書曰,伏以,靈泉奏效,回駕萬安,大朝園幸,無撓還宮,臣民慶幸,中外惟均。仍念臣,受任一載,政無成而過益彰,明不足以周察而莫能彌綸於未然,事未免於疎率而或多尤悔於旣往,前後釁孽,固非自作,畢竟狼狽,理所必至。臣於秋巡發程之後,以前縣令鄭杺給暇事,伏承大朝重推之命,惶隕震越,靡所容措,而巡審事急,有不可以私義中廢者,泯默載路,畢事還營,而溺職之罪,昭著難掩,蓋臣當初許暇,固非無端也。杺於秋初,爲省其父母墳墓於忠州地,乞得由暇,外官榮掃,旣是朝家之舊典,且其時節,亦當秋務之稍歇。故循例題給,俾得往還,意外事端,實非始料之所及,而究厥致此,責有所歸,莫非臣不能檢束守令之罪也。顧何敢以已經薄勘,而晏然仍冒於官次,不知所以自訟也哉?且臣材薄而任重,識微而責鉅,誠切圖報而絲毫無裨,事或求全而瘡疣疊出,常恐僨誤,仰孤付托,日夜憂懼,寢食靡安,惟有早卸重擔,庶幾幸逭大戾,而停務待勘則不無委滯之歎,隨例應文則徒積尸素之譏,進退維谷,方寸交亂。況今穡事,始若稍登,而入秋以來,盲風冷雨,逐月爲災,晩秧弱蕙gg穗g,早霜徑萎,收穫無實,大異初料,前頭民事,茫然無策,如臣鈍滯,素乏能幹,凡例奉行,尙多疎漏,災歲調度,何以措畫?反復思惟,萬無堪當之望,若徒恃寵靈,不思自引,則臣之顚沛,顧不足言,而民憂國計,其可一任潰裂而不之恤乎?玆陳不稱之實,仰暴祈免之懇,伏乞离明,特賜諒察,亟許遞改,俾公私兩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掌令金永燮書曰,伏以,天佑東方,休慶無疆,我大朝封爵謝恩之年重回,靈泉奏效,鶴駕穩旋,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昨年冬,獲奉柏府恩除,適値在外,自速嚴譴,臣至今追思,惶汗浹背,不自意聖度天大,恩敍旋降,復授臣掌憲之職,天牌繼辱,臣於是,惝怳感激,莫省所措。目今災異荐疊,上下驚懼之日,臣雖蔑劣無似,豈不欲黽勉冒出,以效一日之責,而臣之自來情勢,實無抗顔臺次之望,不免坐犯違傲,臣罪至此,尤合萬戮。臣旣不可以身進矣,敢將一言略陳之。嗚呼,上天之警告,不在於將忘之國,輒以仁愛之意,隨其咎而現乎上,其所以驚恐修側之方,有可以悅豫天心,則災必轉而爲祥,如殷之桑穀,宋之熒惑,是也。今天,仁愛我邸下,警告我邸下,殆若耳提而面命,臣未敢知邸下所以惕然反省者,果能盡消弭之道,而天猶荐之以非常之異邪?苟其未也,天安得而不警,災何由而可消邪?伏聞近者,睿候欠寧,久不得臨筵視事,焦遑之情,顧莫及於節宣之得宜,而若其對越之誠,則不可以調攝中而有所間斷。伏願邸下,體大朝惟疾之憂,克盡保嗇之方,雖於臥內,頻接臣僚,以來昌言,有咈於睿志者,必虛而受之,有遜於睿志者,必以非道求之,則上下不隔,而交泰之祥,可坐而致矣。噫,言責在於三司,而近日臺閣之上,未聞有出一言論一事者,玉署應災之箚,草草塞責,無一字一句之可以警動上心,如此而可以做國事而答天譴乎?向日大朝殿下,親臨玉署,特頒御製,其所以寵異諸儒臣者,可謂曠絶千古,而今於遇災陳戒之時,只事應文,不思所以竭誠啓沃,將焉用彼儒臣哉?臣求言之道,莫如極擇三司,使之極言竭論,以爲一分裨補之道。如臣魯莽者,先賜斥退,以爲不言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悚惶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邦慶無疆,聖上封爵甲年重回,慶忭曷有其極?兢惕之心,不已之中,災異荐疊,尤切驚懍,所勉切至,可不體念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贊讀金和澤書曰,伏以,臣於嚮時,再叨職名,謹將八耋父母病篤之狀,上瀆睿慈,丐許歸養,誠意淺鮮,雖未聽bb許b以臣在鄕,旋蒙鞶帶之褫,少伸烏鳥之私,北望攢手,感祝爲日。乃於本月初九日,祗奉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講書院左贊讀,令臣斯速乘馹上來者,臣稽首聞命,以惶以感,又不勝悶蹙之至。噫,不肖如臣,百無一能,謬辱洪造,屢叨淸銜,此人臣之大榮,而臣則逋慢而不能進焉。況我王世孫,沖齡岐嶷,誕承冊命,親近宮僚,日習經傳,今臣之職,講讀是贊,此人臣之至願,而臣則逡巡而不敢膺焉者,不惟自量材分,不堪稱塞,誠以迫急之憂,懇至之情,甚至於忘大榮而違至願也。臣之父母癃病實狀,謹已具於前日二書矣。臣父宿苦風濕,筋骸弛廢,坐臥須人,臣母火熾痰肆,渾體疼痛,眞液耗竭,老人元氣,日退月減,床笫殘喘,益不勝危。兼以十年之中,七遭慘慼,哀傷薰心,涕淚不乾,疾病交劇,尤無可爲。臣非不知年耋病痼,難望其康健如常,然藥餌盡其方,扶將適其宜,庶幸不至益危於今日耳,此誠非臣出而供職之時。且臣父母,年近五十而得臣,愛少之情,實鍾臣身,臣或乍離其側,不但臣孺子之戀,不能自堪,雖臣父母,飮食起居,若無以安其心焉。臣實爲終養父母之身,此臣所以不避煩猥,再籲三籲,不能已於言也。恩召之下,趨造無路,敢從縣道,復申前懇,伏願邸下,赦其僭而憐其志,卽解臣職名,特許臣歸養,俾伸人子懇急之情,則臣雖退受瀆擾之誅,誠甘樂之矣。螻蟻賤臣,迫於私情,言不知止,罪當萬死。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俟父病之少間,卽速上來察職。
○持平洪檍書曰,伏以,臣於省覲歸路,伏奉除旨,以臣爲司憲府持平者,臣驚惶感激,罔知所喩。昨始來伏私次,宜卽趨謝,以伸分義,而素患脚病,重發於行路撼頓之餘,跬步之間,亦難自力,罪犯違傲,罰靳例勘,病裏惶隕,益無所措。仍伏念臣自來情勢,本不可冒進榮塗,而且執義臣金元行,卽臣之從姊壻也,嫌在應避,相避之法,在下當遞。玆敢露章自列,伏乞离明,亟令照例遞改,以靖私義,以存公格,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焉。
○庚辰十月十五日午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入對時,副提調洪麟漢,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編修官朴起采,記事官鄭彦暹,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履貞、李世珪、鄭允協,以次進伏訖。麟漢曰,日氣猝寒,調攝中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麟漢曰,齒痛與泄候,若何?令曰,一樣矣。麟漢曰,諸醫來待,使三人診察,何如?令曰,依爲之。方泰輿診脈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沈數,胃脈亦不足,掌心猶燥不潤矣。李以楷、金履貞所達,與首醫同。洪麟漢曰,旣已診按,議藥,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泄候諸症,一樣無減,養胃湯,柴胡、黃芩拔之,白芍藥、枳角加入,五貼制gg劑g進,似好矣。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麟漢〈坐〉。左承旨尹坊〈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兪漢蕭〈坐〉。左副承旨李廷喆〈坐〉。右副承旨洪準漢〈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二更,有霧氣。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兪漢蕭啓曰,今日晝講,知事、同知事,俱以病不進,參知事洪象漢、李益輔、尹東度,同知事黃景源、金相福、元仁孫,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廷喆曰,百隷怠慢,設待漏廳之意,爲番交替,趁早爲之也,而差晩爲之,諸承傳色,從重推考。
○傳于洪麟漢曰,卯酉法,近來駭然,申飭,而大殿,以開坐日書入,而只參堂上,書入。
○傳于尹坊曰,此後修理時,時御寢殿,特敎外,除着油省浮費,已曰寢殿,則便殿、法殿,亦在省中矣。
○傳于兪漢蕭曰,冬至賀來月初十日賀,竝權停。
○傳于洪準海曰,下旬次對,明日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開門差晩,仕進承旨,坐直承旨,推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推考,以傳旨捧入,其餘以徽旨捧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春坊只有朴起采一人耶?在京在外人員,竝禁推。
○以承色下敎曰,近來百隷怠慢之中,中官特甚。昔於在邸,逐日坐待,欲曙而來,門若已開,心自靦然,近者中官,開門久而乃來,置待漏之意焉在?且例有政院待令,故草傳院意,預先知之,整衣而待曾見,而昔則請久遲滯,政院請推,近者其聲,至再至三,乃被衣而受,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承傳若此,承言其必倍焉。諸承傳承言色,從重推考,此後三請而來,政院察推承傳、承言色。
○以承傳色,下敎曰,近日卯酉之法解弛,今後各司,其坐書之,其下只書仕進之堂,每朔晦,亦爲入啓之意,分付。
○以承傳色,下敎曰,君臣相勉之時,沈履之,講院脫直,而且法講進定,則宜卽謝恩,而待牌入來,宜有申飭,從重推考。
左承旨尹坊〈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尹坊達曰,下旬次對,明日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陳書未回達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京畿監司申本,領議政金□□月廩不受事,令于尹坊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以弼善李命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坊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達曰,守令署經,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上書未回達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廷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庚辰十月十六日午時,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時,領事閔百祥,特進官洪鳳漢,同知事元仁孫,參贊官兪漢蕭,侍讀官李瀰,檢討官沈履之,假注書金宅洙,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進伏。李瀰講《大學》誠意章訖,上繼讀此章,至本末章。上曰,此章包括三綱八條之意,而欲明明德者,不外乎知所本末之義歟?元仁孫曰,三綱八條,入於明明德中之意也。李瀰曰,本末之意,一編之中,三致意焉。沈履之曰,見工處,必於用力之久四字,可體認而玩味。上曰,此所謂知之止者也。閔百祥曰,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聖人之言,極味且旨,正朝廷正萬民,不出乎誠正二字,而誠正然後,可使無情者,不得盡其辭,此所以大畏民志。槪人君極工,莫如誠正,伏願聖上,以誠正體行御國焉。上曰,以向者鄭枋事觀之,以予無誠正之過也。百祥曰,如臣無似,苟充台席,災異之疊臻,安得不然?上曰,是予之過也,於卿何有?百祥曰,玉署承宣,一時竝罷,臣不敢晏然。上曰,去夜雷聲,政院宜聞,予獨未聞。然而予非深罪,不過一時警責,其時獰風,怕於雷雨,故相臣云,南風之盛,殆國之憂,果有戊申之變,今則北風盛,予之所憂。上曰,唐宗之呑蝗,雖是難忍,爲民之心則存矣。百祥曰,地部財用垂渴,京外生理俱困,伏願留心節財焉。又曰,國之言路,國人血脈,闕失糾諫外,官師相規,亦未之聞。上曰,傾軋之風極熾,至如殿最之際,苟其不悅,則拘縛之甚緊,相規之道,此時難振,若以傾軋之意,意外加卿,則卿其泰然乎?韓鏶之疏,差峻於相規,而亦有大體,此亦皆不爲快,今人之看文字太甚矣。百祥曰,李瀰之處置,語或過中,慮實在後云者,好矣。瀰曰,臣亦知洪趾海之不是,而韓臺疏中,上端互擧,似有用意。上笑曰,卿以乃父之子,何有此黨心之言?洪趾海之直以鄭枋該擧奏達者,殊欠妙理。洪鳳漢曰,人君無彼此之分,然後國事可做,群下亦不言色目矣。韓疏中沈星鎭事不緊,故儒臣之言如是。元仁孫曰,韓臺不非,而儒臣用意之者,誠過矣。如此則色目自在矣。瀰曰,近來若有色目,人各有操戈之心。上笑曰,瀰之言果是乃父之子。百祥曰,臣亦於外邑,聞繡衣之過,有所警惕,各道御史,可以擇送。上曰,依爲之。上曰,守禦使李益輔行公耶?百祥曰,臣於閤外,問洪鳳漢。鳳漢曰,守禦使果得人云矣。百祥曰,領相已許副,國事,將何爲之?上曰,李領府事病衰,左相亦多病,將何爲國事乎?領相調制之心,予果知之,非以顔面假借,是以許副,欲玉成領相之地。上曰,左相撕捱,誠過矣。百祥曰,臣亦欲決去就。上曰,盡心國事,卿之家風,須自勉焉。李瀰曰,山林之士,施措雖疎,坐於朝堂,人必矜式,請以山林招來之意,書出朝紙。上曰,儒臣之奏,好矣。然俄講《大學》修身章,以實不以文,方是眞儒,而今則浮囂是事,遨遊是貴,頃者常參,堇見鄭枋貌樣,以其擧措,予知臣下矣。非予輕視山林,雖引來而不來,奈何?山林難可用,國事難可做,蓋黨論胡然而生。沈履之曰,雖則然矣,慢蹇之罪,當治群下,自盡之道,惟在聖上。元仁孫bb曰b,繼體先王聖德之事,請以私勝公三字澄省焉。上曰,宰臣之言,是矣。然人之胸中,亦有一私字。傳曰,一司旣已署經云,一司除署經,皆令明日辭朝事,〈榻前下敎〉。傳曰,頃日殿講酬應,心在日候,隨問隨答,欲復下敎之際,其雖誤呼,仍書下敎頒布,今乃聞知,其日下敎中,小朝二字,更以元良,分院二字,更以昌德。傳曰,今聞故同敦寧魚史衡,則無可據前例云。國舅體重,自古凡諸待之,與大臣無間,其所顧助,一依此例擧行事,分付該曹。閔百祥所啓,摠戎使崔鎭海,使備郞來言於臣,而臣不敢擅自指揮,敢此仰達。北漢寺刹修改事,有空名帖成給之命矣。同僉樞帖,雖是法典所禁,鄭彙良,以守禦使,有所稟請,而爲保障重地,特許成給,保障則北漢、南漢,似無異同,一體許給似好,而此後或有以此援例者,則一切嚴禁之意,定式,何如?上曰,依爲之。此後非保障,則切勿許施事,分付。又啓曰,國舅家窆期不遠,而前喪墳山,在瑞山,今將破墓,合窆於永平地云。其在事體,宜給擔軍,喪行時,擔軍整待之意,分付兩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傳曰,夕講爲之。同日申時夕講入侍時,特進官洪鳳漢,同知事元仁孫,參贊官洪準海,侍讀官李瀰、沈履之,假注書金宅洙,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李瀰進講《大學》愼獨章,因進言曰,以晏gg厭g然掩其不善觀之,則可見小人情態。沈履之曰,致知之工,精妙然後,以至治平之域,不誠則無以進德,以此觀之,則誠意,乃愼獨之極工也。上曰,人必心廣體胖,然後可以俯仰無愧怍,每事皆正,則自然心廣體胖矣。履之曰,《孟子》所謂雖千萬人吾往者,卽此意也。元仁孫曰,誠意之工,愼獨爲上,臣願殿下,克致愼獨之工,以至心廣體胖之域焉。洪準海曰,聖上之工,常以不快足爲意,內以治心,外而治民,則是所謂愼獨之極工也。上曰,一事不善,則百事有歉,參贊之言,誠是矣。講訖,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麟漢〈坐〉。左承旨尹坊〈病〉。右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李廷喆〈坐〉。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下直,安邊府事申暐,平昌郡守洪啓禧,咸陽府使尹重淵,昌寧縣監金履信,新昌縣監李觀徽,軍威縣bb監b任瑢,扶安縣監呂善亨。
○李廷喆,以都摠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自上方在減膳中,依例復膳間,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漢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元義孫,時在江原道原州地,副修撰李世澤,時在慶尙道禮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喩。傳曰,依啓。
○傳于李廷喆曰,大臣、備局堂上,詣閤。
○李廷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當此減膳之時,不敢循例擧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兪漢蕭〈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翼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掌令金永燮牌不進,徐海朝,執義金元行在外,持平洪相直上書入達,洪檍未回達,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持公事入對,而特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侍講院兼輔德鄭光漢,弼善李命植,文學金魯鎭,說書權正忱等禁推事,徽旨達下矣。鄭光漢、李命植等,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金魯鎭,下去京畿開城府,權正忱,時在慶尙道安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兪漢蕭,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全州前判官李憲鎭,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李憲鎭,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達曰,宗臣之如有作弊閭里者,則隨現論罪,自是古例。卽聞河南君垙,前安恩君�烷,以微細之事,太學典僕、太常員役,私自捉來,无數亂打,幾至殞命之境云,事極驚駭,莫此爲甚。若不嚴飭,日後之弊,无以懲戢,請河南君垙,前安恩君�,竝罷職,何如?令曰,依。
○吏曹判書李益輔書曰,伏以臣,才疏病痼,實無當世之念,而忝居本職,逃遁無路,强疾承命,自分早晩顚仆。不意玆者,漢南守禦之命,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惝怳驚惑,不知所以自措,噫,是職也,乃是保障之重任。纔罷出鎭,還復舊制,區畫設施,便同新創,其簡畀之重,有倍於前,臣本迂疏一學究耳,其於錢穀甲兵,全無所講,則臣何敢晏然冒據而發號施令也哉?夫左銓衡而右戎權,雖先輩之望實俱隆者當之,猶尙逡巡力辭,況擧而加之於如臣百無一能抱疾至殘之身乎?臣若貪戀恩數,若固有之,不知自處,則臣之區區廉義,有不足言,而其於辱聖簡而僨國事,何哉?反復揣量,寧被違命之誅,不敢爲冒進之計,而半夜聖敎至嚴,至留門鑰,天牌降臨,臣不得不蒼黃詣闕,祗受密符,而其矢心自畫,則惟願速伏鈇鉞而已。玆敢疾聲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特垂諒察,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遞改,以幸公私,千萬至願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持平洪相直書曰,伏以,寶籙隆佑,大朝封爵謝恩之年重回,靈泉奏效,邸下溫宮試浴之駕穩旋,臣民歡忭,曷有其極?竊伏念近歲以來,天災時變,疊見層出,至于今年而極矣。九月乃是收藏之節,而雷電之變,至再至三,天之降災,吁亦至矣,況今十月,尤是閉塞之時,則雷電雨雹之災,又奚爲而至哉?方其轟轟燁燁之時,雖匹夫匹婦,尙懷兢懼之心,況邸下膺萬邦以正之責,居九重最邃之中,其爲懍惕,當如何哉?天人相與之際,其應不忒,則或者其子之天,仁愛我邸下,丁寧示警,無所不至,以待邸下大警省大振作之道矣。自古人君遇災修省之道,非止一二,而就其最顯著者言之,則三日之桑穀,以太戊修德而消之,七年之大旱,以成湯責躬而弭之,感應之效,捷於影響。今邸下承大朝代理之任,凡諸一動一靜一政一事,皆不出於弭災之機,則豈可一任其泄泄沓沓,而不思時保之道哉?向者儒臣、臺臣之書,皆得陳戒之道,而其言不過曰,進見也,勤學也,勤政也。惟此三者,固皆爲方今修省之急務,而邸下亦有體念之敎,伏願邸下,克推體念之意,益加修省之方,則惟我大朝,必嘉悅而欣豫矣。大朝之天,旣悅豫,則昭昭之天,亦必悅豫,而轉災爲祥,吾東方億萬年无疆之業,其將由玆而永鞏矣,豈不休哉?豈不休哉?伏願邸下,少垂察焉。且當災異荐疊之日,必求其言論之憚壓一世,風采之矜式百僚者,以委耳目之任,而豈可以如臣之巽軟疲劣者,苟然充數也?臣待罪天曹郞之日,濫叨除,適以守令署經,庚牌下臨,有不敢無故違召,不得不冒昧出肅,而豈敢因緣幸會,久冒非分之職名也哉?臣方乞免之不暇,固不可贅附他說,而適於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敢此尾陳焉。官職辭受,有闕四維,宰臣去就,尤宜自愼,而吏曹參判曺命采,不恤人言,乘時冒膺,乍出乍入,處義奇怪,臣謂亟施罷職之罰也。都下民隱,實係法司,而漢城右尹李泰和,自叨見職,多行鄙瑣,吏隷唾罵,閭里怨苦,臣謂亦宜罷職也。玉署東壁,地望自別,而前應敎鄭光漢,旣甚孱微,重以輕淺,濫通淸顯,物情俱駭,臣謂宜改正也。生民休戚,係於守令,而江界府使李禧遠,性本麤濫,專事貪饕,邊民嗷嗷,傳說狼藉,驪州牧使趙濟泰,纔宥贓謫,旋授畿牧,處事驕妄,怨讟朋興,臣bb謂b兩邑守令,亟施譴罷之典也云云。答曰,覽書具悉。邦慶无疆,聖上甲年重回,慶忭曷有其極?當此閉藏之月,災異荐疊,兢懍之中,尤切警惕,所勉切至,可不體念焉?所陳,大朝旣已處分矣,余何更諭焉?
○庚辰十月十七日巳時,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閔百祥,禮曹判書李益炡,兵曹判書金聖應,左參贊洪鳳漢,行司直洪啓禧,工曹判書金尙翼,戶曹判書尹東度,司直鄭汝稷,知訓鍊具善行,大提學金陽澤,司直金相福,工曹參判元仁孫,司直朴相德,承旨李廷喆,校理李瀰,假注書金宅洙,事變假注書黃樸,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閔百祥進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又曰,寢睡、水剌之節,亦如何?上曰,如昨。又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又曰,昨以瓊玉膏劑入之意,仰勉矣。其已進御乎?上曰,姑停矣。上曰,今日兩司,無一人入侍,豈不寒心乎?百祥曰,朝體之寒心,極矣。百祥啓曰,此黃海監司鄭玉災實分等狀本也。海州等三邑,置之尤甚,載寧等八邑,置之之次,康翎等十二邑,置之稍實,仍以爲,地部比摠外餘結,僅爲二千八百七十七結,以此實無分劃之勢,限千結特許加給。當年條新還及田稅詳定,勿論尤甚之次、稍實邑,一倂準捧,舊逋,尤甚邑,全數停捧,之次邑,折半停捧,稍實邑,三分一停捧,還上中禾穀豆太,俱未免歉,此三色穀,勿論三等邑,以精實相當穀,竝許折半代捧。詳定米,固當依新令,當春沒捧,而禾穀失稔,民力殆盡,明年條,姑許依前春秋分捧。海州等十二邑今年條田結詳定,依昨年例,以純小米許令收捧,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請廟堂稟處矣。分等甚精,使之依此施行,災結則限五百結加給,舊逋則海西最豐於諸道,稍實邑則準捧,之次邑三分之一,尤甚邑折半停捧。還上代捧,不但諸道之所不許,旣非歉歲,則不當輒開倖路,置之。詳定米,春秋分捧一款,當年條之盡爲收殺於翌年春,而不爲拖至翌秋,諸道應行事例,設有本道之謬規,有司之臣,旣已定式,則今不可撓改。今年條詳定,依昨年例,以純小米收捧一款,詳定乃是大同,他道則勿論田畓,純捧大米,而本道之大小米參半,當初事目,旣出參酌,則以昨年一時所許,每援爲例,亦關後弊,竝置之。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依請施行,恐好矣。上曰,依爲之。又啓曰,此京畿監司尹汲災實分等狀本也。水原等十四邑,置之尤甚,積城等十五邑,置之之次,長湍等八邑,置之稍實,仍以爲舊還上、舊軍餉、舊拯米、舊身布、奴婢身貢舊未收,毋論稍實、之次、尤甚,限明秋停退,敗船拯穀,毋論新舊,限明秋停退,守禦廳牙兵保米,依三軍門及摠廳例,米錢間,從民願以納,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尤甚、之次邑,不可不待春設賑,常賑耗四千石,營賑穀一萬石,特爲許劃事,請令廟堂稟處。分等則依此施行,各樣舊逋之毋論稍實、之次、尤甚,竝請停退太過,稍實邑則折半,之次邑則三分一收捧,只尤甚邑,使之停退,拯穀之一竝停亦過,使之捧新停舊。守禦牙兵米,當初朝令,旣無區別之事,該廳之勒捧純米,極爲不當,一從摠廳例,從民願收捧之意,依請分付。推奴徵債,一體防塞,開春設賑,雖是不可已之事,而賑穀多,則抄飢亦有不精之慮,於所請之數,限折半先爲劃給,似好矣。上曰,分等雖過,畿甸異於他道,依爲之。左參贊洪鳳漢曰,道內常賑穀物甚少,今此賑資,全以營賑穀,充數劃給,似宜矣。上曰,依爲之。洪鳳漢啓曰,惠廳三萬石,每年換送戶曹之規,特敎禁斷,而今番貢物釐正時,以八千石米,名之以庚辰作米,逐歲劃送事,定式矣。貢物釐正之擧,旣已還寢,所謂作米,自在勿施中,而戶曹形勢,若不得此八千石,難以措手。且溸計數十年減貢之數,亦足爲此數,此則依前定奪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洪鳳漢曰,今番貢物釐正節目,旣命還寢,臣方自訟,何敢更爲開口,而事闕gg關g國計,不可恝視。且有不可不明白稟定者,釐正之時,元無節目,各貢裁減與換作之數,單子啓下,此外小小變通者,擧條啓下矣。單子與擧條啓下者,竝當勿施乎?抑單子啓下者,雖在勿施,擧條啓下者,則仍爲擧行乎?自下有難擅便矣。上曰,單子啓下者,勿施,擧條啓下者,則竝擧行,可也。右議政閔百祥啓曰,此江原監司金孝大災實分等狀本也。原州等四邑,置之尤甚,洪川等六邑,置之之次,江陵等十六邑,置之稍實,仍以爲各衙門、各宮房折受屯田,或分數裁減,或酌量停退,尤甚之次邑,新還中米租豆太木麥,以相當穀,折半代捧,舊還,尤甚之次邑停退,稍實邑,乙亥條千石以上則三分一,千石以下則折半收捧,百石以下則準捧,各年吏逋,毋論尤甚之次,竝令準捧,推奴徵債,限明年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則甚bb精b,使之依此施行,屯田稅之分數裁減,酌量停退一款,旣無指的之事,亦無可據之例,置之,還穀代捧一款,旣非歉歲,則不當輕許,置之,舊還則尤甚、之次之竝停,太過,尤甚三分之二,之次折半,使之停捧,稍實邑乙亥條之分排收捧之請及各年吏逋準捧之請,所論得宜,竝依此施行,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亦爲許施,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折受屯田分數裁減,曾無其例,想必眩亂,此時民弊,不可不顧。今年勿送差人,自本官,從應捧捧納事,分付。戶曹判書尹東度曰,今當十月望後,差人之下去,必已久矣。今若逐送,則其先已侵漁之弊依舊,而又自本官,期於準捧上納,則民之兩處受困,誠可矜悶矣。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尹東度啓曰,洪鳳漢啓下節目中,以嶺南各宮房火田免稅,屬之地部出稅,而代給元結,免稅爲定式,而其中司饔院、司圃署,亦有火田免稅矣。各宮房,則有無土免稅劃給元結之例,而至於各衙門之劃給代土元結,事面,如何?敢此仰稟。右議政閔百祥曰,必也正名,戶判之言,是矣。左參贊洪鳳漢曰,宮房之火田免稅,固可罷,而衙門之民結免稅,亦不可開路,司饔、司圃火田免稅,依前置之,事涉便矣。上曰,依爲之。右議政閔百祥啓曰,此江原監司金孝大狀本也。備陳本道農形被災之狀,仍以爲該曹比摠外餘結,除上年永災,則只爲二百六十結,以此俵災,萬無其望,限七百二十結,更爲加劃事,請令廟堂稟處。本道畓摠旣小,則今此加請太濫,限四百結加給,似好矣。左參贊洪鳳漢曰,年分事目,臣之擧行事也。關東年事,雖未大登,不至大失,當初比摠,雖或不足,道臣加請之數,終未免太過,三百結加給,似精矣。戶曹判書尹東度曰,左參贊之言,甚精。上曰,依二重臣所奏,許施,可也。閔百祥啓曰,此咸鏡監司李彛章災實分等狀也。茂山等十五邑,置之稍實,富寧等八邑,置之之次,仍以爲推奴徵債,一倂限明秋防塞,往還上,竝準捧,而從自願,折米代捧,以紓民力,鏡城以北六鎭及三甲內寺奴貢米,之次邑三分一裁減,而身米布各樣舊逋,毋論稍實,一倂停退,鏡城以南十四邑貢物中,濟用監等六司,人蔘、牛黃價及其他歲幣等各樣所納,稍實邑外之次邑,竝三分一裁減,明川以南進捧吏,姑許停止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旣精,所請又約,竝依狀請施行,至於身米布之一竝停退則過矣。此則三分之二,許令停退,恐好矣。上曰,依爲之。閔百祥啓曰,掌令金永燮,持平洪相直,旣已出肅,而只行署經,今日次對,違牌不入侍,不但臺體之極爲未安,此亦有關於朝綱,行公兩臺臣,竝罷職不敍,何如?上曰,此所謂適中其願,其在國體,不可不飭,依爲之。又啓曰,上言之猥屑者,自政院直爲拔去事,前後飭敎申嚴,則南關王廟近處人,以關王廟庫直永定事,敢有上言,其所無嚴,莫甚於此,而政院不爲致察,循例下該曹,事bb極b駭然,當該承旨罷職,上言人,令秋曹,照法科治,有不可已矣。上曰,聞極寒心,依爲之。又啓曰,徽寧殿祭物,以藥果床加磨鍊時,以還作條中推移加定矣。今番貢物釐正,雖或歉於益上而還寢,本司旣有許多所餘,又爲加給貢價,事理誠極不當,此則就本司有餘物種中換作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勿復增之,仍舊貫換作爲之。左參贊洪鳳漢啓曰,黃海道詳定每年條之退捧於翌年秋後者,不過多力要譽守令之謬習,道臣拘於守令好勝之議,年年狀請,誠非所望,而其在事體,亦甚未安,宜有推考示警之道矣。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尹東度啓曰,內資寺所屬水芹田、土蓮田,向來濬川時,多被築堤廢棄,提調柳復明,上書請受代土價,如司圃、太常內農圃之例,達下本曹矣。聞司圃等諸司,則自濬川所給價云,此便成一例也。內資,亦當自濬川所給代價,不可不稟定,故敢達。上曰,下濬川所稟處,可也。右議政閔百祥啓曰,江華留守元景淳,老母之病,不宜於海島,一番往來之後,不欲更爲將往。以其獨身,勢難相離,情理所在,有不可强迫,向與前領相,以從近陳稟之意,有所停當矣。今固許遞,還差備堂,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戶曹判書尹東度,新當度支於久曠之餘,事務比前繁劇,兼管他職,有妨於專心聚精之道,所帶金吾之任,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判書李益炡啓曰,來十一月初六日,毓祥宮冬享祭親行事,命下矣。王世子亞獻之禮,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左副承旨李廷喆啓曰,日前,以諸臣罷職及遞差,奉傳旨擧行事,命下矣,遞差則可以傳旨擧行,而至於罷職,則以合牌直踏達字,故更無捧傳旨之事,此一節,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依前,以令旨擧行,可也。〈出擧條〉傳曰,內局提調李昌壽,其於往事,更無撕捱之端,而況特遞本職,爲保護之任,伸其廉隅,可謂兩盡,而尙無動意,分義事體,俱涉寒心,從重推考,其令卽爲行公,守禦使李益輔,旣受密符,今日次對,不爲入侍,聞陳書云,將臣事體,其涉過矣,從重推考,待下答牌招察任。〈出傳敎〉傳曰,近來耳口寥寥之中,聞憲臣陳書云,故取覽,則雖謂官師相規,其猶可也,而然譏斥兩宰臣與東壁,語不渾厚,意亦不美,而李禧遠、趙濟泰,擧往事而斥今日,其涉過矣。此不過一飭,此時守令也,於兩宰臣一儒臣,豈可以此而過爲撕捱?爲守令者,下敎若此之後,尤焉敢曠職?嚴勅察任。〈出傳敎〉傳曰,噫,設置禁軍,聖意非偶,而近者寒心,非渠之辜,爲將者,循私之致,爲蔭之稱。近者乃聞,其涉寒心,業已申飭,而若是苟差,請以都試,此恩歸於下,怨歸於上也,不可不端本。此後實預差啓下後,或有試,若或不爲取才,循私苟充,又或違越新節目擧行者,則雖擧國循私之際,領七百都下禁軍之將,循私而乃能爲國乎?當令兵判,郊外示諸軍後,邊遠充軍,雖抱將才,遇赦蒙宥,勿通將望,爲兵判而片或循私,予豈以位高而容貸乎?一體嚴飭。江華留守元景淳許遞,備堂還差事。〈出榻敎〉戶曹判書尹東度,兼帶知義禁許遞事。〈出榻敎〉傳曰,來月初五日動駕時,步軍五哨,馬軍二哨,禁軍三番隨駕事,分付,自崇賢門,道由夜晝介,禁御兩營留陣,置之。傳曰,春坊多官禁推中,今聞兼輔德鄭光漢亦在云,分揀放送。傳曰,宣傳官李毅壽,曾已下敎,而爲人純實,其令該曹,右職調用。傳曰,頃者下敎,不過交勉,予則分等,而今聞差等錯焉。其時下敎中,特解見任四字,更以特解其職,昨日署經,今日不入侍臺諫,竝罷職不敍事。〈出榻敎〉傳曰,前副校理金應淳,牌招入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麟漢〈坐〉。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兪漢蕭〈坐〉。左副承旨李廷喆〈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下直,沃川郡守黃仁謙。
○李廷喆,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鏽,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今日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依例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準海曰,兪奉詔賀gg兪奉朝賀g官gg家g,遣入直史官,如可入來,則日寒如此,食後使之入來事,傳喩。耆老堂上,如欲有入來之人,入來盟府,親功臣子孫及承襲君待令,冬至正使及編次人,使之入來。
○傳于洪準海曰,皆入來,則只入來人書入。
○洪準海啓曰,耆堂上李喆輔、鄭亨復、兪最基,親功臣子孫李景祜、李重祜、李章祜、吳彦耉、朴文榮、金麟瑞,承襲君李殷春,及冬至正使洪啓禧,編次人元仁孫,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于李心源曰,藥房日次,雖某日,備員後爲之。
左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廷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未肅拜,執義金元行,掌令徐海朝在外,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洪相直擧條未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仁浩手本,則時囚罪人李憲鎭,處冷之餘,重得關格,時時昏倒,不省人事,食飮全廢bb實有b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提調意達曰,本司僉正洪益彬,仁川、江華等牧場看檢事,辭朝發行,而行到中途,遭其母喪矣。今則冬節漸深,看檢一事,姑置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兪漢蕭,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仁浩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命植,素患痰癖之症,處冷之餘,添得關格之症,食飮全廢,昏倒不省人事,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令于李廷喆曰,當該中官奇精一,莫重公事,誤踏達字行公,推考。
○庚辰十月十八日未時,上御景賢堂。耆老堂上、親功臣子孫、承襲封君、冬至正使、編次人,同爲入侍時,耆老堂上李喆輔、鄭亨復、兪最基,冬至正使洪啓禧,親功臣子孫李重祜、景祜、章祜、吳彦耉、朴文榮、金麟瑞、承襲君李殷春,編次人元仁孫,同副承旨李心源,假注書金宅洙,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上命李心源,書興懷文。使元仁孫編次。上曰,仁平三子,以親功臣子入來,而其孫翰林在簡,不召而自入矣。又曰,李殷春之承襲君,可謂貴矣。顧語中官曰,日寒麪冷,從速頒宣。上曰,日寒,老人可先退。李喆輔先出,鄭亨復進伏曰,臣老且病,登筵常闊,今日耆席,得瞻耿光,感泣何極,竊有所懷,敢告焉,聖上三講三對之外,近接臣僚,殆無虛日,憂勤太過,費精又多。臣願保嗇然後,可得康寧,而竊恐不知不覺之中,有所欠和之慮。上曰,老臣之奏,至可矣。予豈不知?當加勉矣。亨復又曰,齊桓公賜麥丘老人一領衣,老人曰,願賜國中之老者飢者。臣伏願聖上,以今日宣麪之至意,益圖推廣之惠焉。上曰,至好至好,豈不服膺?上命李殷春進伏曰,予過南門,每思卿父,則心懷愴恨。今日見卿,尤增感懷。殷春曰,臣有孤露之痛,今日法筵,只羡李景祜兄弟,聖念每及臣父,感泣罔極。上問洪啓禧曰,卿知李殷春乎?對曰,臣習知其人,故臣於掌銓時,防禦使履歷,出於臣手。啓禧,進達漢語字音之說。上曰,自政院,書進《訓民正音》。又曰,卿於漢音,何處得聞耶?對曰,臣於儒時,聞諸飄海人。上笑曰,勤哉勤哉。啓禧曰,漢人欲使我國人不知,則雜以淸語,淸語我國之所未知者。傳曰,今日,行司直鄭亨復,以保嗇心神勉我,且引麥丘老人之言勸我,老臣之言,其誠切實,今下貂帽,特賜于鄭亨復,以示予意。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麟漢〈坐〉。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兪漢蕭〈式暇〉。左副承旨李廷喆〈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仕直〉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式暇〉。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四更,流星出天廁星下,入南方,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五更,月犯輿鬼星。
○洪準海啓曰,守禦使李益輔,特敎之下,連違召命,無意承膺,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聖遇,以御營中軍,本營輜重卜馬點考事,今日晝仕出去新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麟漢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洪準海曰,謝恩使先來,尙今寥寥,分付備局,探于鳳凰城以啓。
○李心源,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月蝕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別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灣府,使之傳給鳳凰城將,以爲轉送燕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準海曰,開陽門留門,宣傳官一員待令,騎馬三匹立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下敎已久,而所傳之中官,不卽傳之,摘奸中官,趁不擧行,竝推考,夜尙早矣,而入直兵曹郞廳,何其駭然耶?一體推考。
左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未肅拜,執義金元行,掌令徐海朝在外,一員,持平一員未差,洪相直擧條未啓下。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麟漢〈坐〉。左承旨尹坊〈坐直〉。右承旨兪漢蕭〈式暇〉。左副承旨李廷喆〈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坐〉。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仕直〉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式暇〉。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申時,雨雹,狀如小豆,雷動電光。自初昏至夜一更,有霧氣。五更,月暈。
○大殿、中宮殿,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是本院問安日次,而再昨夜傳敎,有備員後爲之之命,故臣不敢循例請診,而湯劑議定,不容少緩,暫許入侍,千萬伏望,憂悶之極,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氣則一樣,而湯劑五貼,加劑以入,待提調備員後,入侍,宜矣。
○又啓曰,今日臣率諸醫,入診東宮,則脈度浮數,齒痛一樣,而且有微感之候,頭部暈疼,諸醫以爲,加味養胄gg胃g湯,今姑停止,和解散,合二陳湯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準海,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又啓曰,各司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南部假官惠民署訓導吳熙采,無端闕直,依法典,罷職傳旨捧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武臣賓廳講書望筒,傳于李心源曰,如此之時爲之乎?置之。
○傳于尹坊曰,問候批答稽傳,當該中官,越俸一等。
○傳于洪準海bb曰b,今日則入對耶?問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百隷怠慢之中,中官尤甚,方在懍惕之中,便於內班院諸中官,竝越俸十等。
○以承傳色,下備忘記曰,噫,願察其影,願察其影,至再至三,由何乎,由何乎?復膳之日,若復提醒焉,其國興乎,其國興乎?今日何日,爲次對乎,爲入對乎?有備局乎,有政院乎?飭敎有效乎,飭敎有效乎?皆予皆予,自今日又爲減膳,自初準十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三日,旣入供上,後三日爲始,除四日,只大殿減膳事,分付廚院。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莫重下敎,中官滯傳,令金吾處之。
○傳于李心源曰,吏判牌招開政。
○李心源啓曰,吏曹判書李益輔,參判曺命采,參議鄭存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存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心源曰,只推,一體牌招。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開政命下,在於何時,而至今差晩,當該承旨、吏曹諸堂,竝推考。
○傳于李心源曰,吏判推考之命,中官,爲任便兼傳,當該中官推考。
○李心源啓曰,吏曹判書李益輔,參判曺命采,參議鄭存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曺命采,更卽牌招,判書李益輔,所當一體請牌,而以守禦使,纔又違牌,係是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牌招開政。
○以吏曹參議鄭存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心源曰,只推。
○李心源啓曰,吏曹參議鄭存謙,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心源曰,政事催促。
○又傳于曰,吏判昨日三牌,今日又何時入來,政廳何時請承傳色,而望筒寥寥,駭然矣。申飭卽爲下鑰,雖入下直,而下落點,待標信,勿爲啓請。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輔進,參判曺命采牌不進,參議鄭存謙進,左承旨尹坊進。啓曰,全州判官、海州判官,今當差出,而兩邑俱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宋文載爲大司諫,鄭遠達爲校理,李聖圭爲副修撰,趙明鼎爲副提學,洪象漢爲刑曹判書,李吉輔爲知義禁,元景淳爲同義禁,朴相老爲吏曹正郞,李永中爲禮曹正郞,金埈爲工曹佐郞,李敬玉爲掌令,李行源、趙錫愚爲持平,李萬育爲右通禮,韓宗濟爲左通禮,柳觀鉉爲宗簿正,李壽德爲軍資正,吳碩根爲軍器主簿,朴盛源爲東學敎授,洪配漢爲禁府都事,趙載遇爲全州判官,徐有常爲海州判官,學錄金學洙單付備邊司薦望,以洪樂性爲江華留守。
○兵批,行判書金聖應病,參判南泰耆昌德宮入直,參議韓師直入直進,參知宋瑩中病,左承旨尹坊進。
○以元景淳、金尙重、洪檍爲副司直,鄭遠達、鄭晩淳爲副司果,鄭光漢、徐命天、金昌祚、李昌明爲副護軍,劉宗漢單付同知,具性五、洪若濂、權廷喆單付僉知。
○李心源,以內醫院官員,以副提調意啓曰,本院日次,有備員後爲之之命,而都提調李𪻶,拘於體例,不得請牌,提調李昌壽,自鄕纔已上來云。卽爲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來春夏等都試,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今已過時,且當日寒,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有仍停都試,代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臣等因日昨雷異之作,略貢憂愛之忱,曾未幾日,霰雪纔下,驟雨旋急,轟轟之聲,燁燁之光,無異盛夏,噫,天人一理,災祥類應。今日朝廷之上,有何闕失,而一月之內,至再至三,仁天之警告我殿下者,丁寧重複,乃至於斯耶?臣等相顧震愕,實不知所由,日昨減膳之敎,十行縷縷,誨責之意,飭勵之旨,蕩溢辭表,聳動群下,我聖上對越之誠,可謂至矣。修省之道,亦已備矣。宜乎克享天心,萬和齊湊,桑枯星移之休,可以執契以俟,而夫何災沴之荐疊,又發於復膳之翌日,有若耳提而面命者,何也?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臣等竊憂之,夫應天以實,不以文者,此蓋古人深誡也。今者外內有司之臣,凢所以事乎上治乎下者,皆以虛辭塞責,苟免而可,徒文具而少誠實,庶務以弛,萬事以墮,是以殿下之爲政,可謂勤矣而實績不著焉。愛民可謂至矣而實惠不及焉,振紀綱也而紀綱不立,施恩澤也而恩澤不究,徵斂減矣,民不知其減,徭役省矣,民不見其省,此無他,奉行之不以實也。究厥所由,此莫非大小群下之罪,而殿下躬御澣濯,而侈風日盛,則敎化未行也。經費節省,而財用匱竭,則靡文太盛也。爵賞驟濫而浮囂之風日長,譴罰相繼而媕婀之習漸痼。噫,人事之失於下,天譴之應於上者,蓋理之必然,臣等死罪,不敢以今天之示警,不爲無召矣。董子所謂,天人之際甚可畏者,豈不然乎?儻殿下惕焉怵焉,恐懼修省,董飭百僚,丕新治道,省繁文而懋實政,杜倖門而抑躁競,恢廣言路,咨詢治道,以答高高仁愛之警,則可見天心底豫,轉災爲祥,景星慶雲,有不足道者,豈不休哉,豈不休哉?治啓將上之際,又伏見減膳飭勵之敎,辭旨勤懇,誨責備至,臣等竊不勝感歎悚恧,益見聖上董飭勤勉之至意。傳曰,遇災則懼,過災則解。雖平日無災之時,常若今日遇災之心,存存不解,念念不忘,毋或間斷,則我聖上應天以實,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伏願聖上,懋哉懋哉,臣等職忝近密,不勝憂懼,敢陳愚見,惟聖上財察焉。答曰,知道。已諭於自飭之敎,君何復諭,臣何復勉?願察其影,願察其影,方懍方懍焉。
○右議政閔百祥箚曰,伏以轟轟之聲,又發於雨雪飄灑之中,此何象也,此何故也?臣心神隕越,惝然莫知所爲也。以殿下對越之誠,必無召災之端,而惟天之警告,至三至四,若是丁寧者,亶由如臣無似,備員鼎席,只使至尊,獨憂於上,而未有一事之可以董百僚而濟民命,則有相如此,災安得不生,顧今消弭之策,斥退臣身,爲第一急務也,惟殿下念哉。嗚呼,宋臣范仲淹之言曰,自古國家,未嘗無災異,但盛德善政,及於天下,雖有災異,無禍變也。伏願殿下,益勉自强之道,使實政實惠,下究八域,而又於節財聽言之際,一循天理之公,以爲應天以實之本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悉於自飭之敎,而良由涼德,於卿何有?其勉切實,宜勉宜勉。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焉。
○校理李瀰,副校理沈履之等箚曰,伏以近者,災沴疊現,聖志奮發,屢下勅勉之敎,克示側修之意,轉移之機,感應之效,若可以執契取必,而氣候乖舛,寒溫驟異,風雪雷雨,交作於一日之中,其警告疾威,去益深切。嗚呼,災異之作,未必便亡人國,惟遇災而無修省之實,則仁愛之天,不復眷顧,而危亂之患,莫可救遏,然則今日之可憂者,非災異也。政在於修省之不以實也,所謂修省之實者何,不過政令施措之間,有以丕變舊套,大慰群情而已。臣等伏見殿下遇災以來,責躬減膳,切於恐懼,賓對講筵,勞以宵旰,而朝綱之隳弛,民生之困悴,猶前也。旣竭之財,尾閭於賞齎,敢言之士,痼弊於罪謫,猶前也。朝廷之上,賢愚雜進,閭巷之間,風化壞亂,百度解墜,萬事叢脞,只是仍循積弊之餘習而已。若是而其可曰修省之有實乎?然則政令施措之不能丕變舊套,大慰群情者,其故豈有他哉?噫,殿下一心,卽萬化之源也。君心正然後朝廷正,萬方正者,以聖學之高明,不待臣等之言而已自知之矣。惟殿下一念之間,未能剋去己私,以臻於大公至正之域,故用捨則有偏係之累,聽納則無虛受之量,中外幸行,實由於展禮伸感,而羽旄頻擧,和鑾太遽,不思貽則於後昆,大小著述,雖出於衍學寓懷,而絲綸欠簡,文章過露,不覺有損於實德,淆說匪人,天鑑非不洞照而不忍顯斥,或至於容假,賢才讜論,非不追覺而未嘗奬用,終至於棄捐,以此發諸事爲,施之擧措者類,不能嚴重深遠,剛決公明,是殿下徒知侈驕逸慾之爲私邪,而不知動靜好惡之際,纖毫微隱,皆足以害天理而累聖德。是故雖勤儉之德,迥出百王,黜陟之政,丕行一世,而朝廷無整刷之效,萬民無於變之俗,馴致於苟且仍循,蠱壞紊亂,使天心震怒,咎徵沓至。顧今消弭之策,惟在殿下之反躬而已。誠願殿下,益篤對越之誠,實下奮發之工,先以剋去己私,務修實德,爲應天懼災之第一義,以之正朝綱而濟民窮,進人才而恢言路,使政令施措,有以丕變舊套,大慰群情,則修省之實,恐無過於此矣。且伏念王世子進見之禮,荏苒四朔,至今未行,雖緣睿候彌苦,聖心過憂,俾專調攝,曰惟姑徐,而第疾患細節也,定省常禮也。若拘於細節,久曠常禮,則不但銅闈戀慕之誠,無以獲伸,仰惟聖慈思想之情,必難自抑。臣等區區之意以爲,稍觀調候之間歇,亟許寢門之進見,斷不可已也。臣等俱以淺識末學,猥忝邇列,厚蒙恩顧,而適當天災荐酷之日,不勝漆室憂愛之忱,敢以草草腐陳之說,仰塵崇聽,惟殿下赦其僭而察其愚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政院之批,其何暇諭?
○敎南漢山城守禦使吏曹判書李益輔書。王若曰,文昌侑北極之座,眷行裁衡,武節啓南端之樞,責兼制轄。藉卿儒雅,詰予戎兵。念彼百濟舊都,寔我三輔重鎭。山谿據險,天塹得金湯之形,城隍設防,地理控水陸之勢。衣袽之戒斯備,蓋出祖宗經遠之謨,鈐轄之任偏隆,久爲宰相兼領之職。屬緣幕府因革之際,不無軍民損益之端。開山營而操練春秋,事始就於便近,仍京廳而控制節度,義亦取於尊嚴。蓋其利害之惟均,迺許重設,故此規模之旣創,要在遵行。政藉文武之全才,庶托干城之重寄。惟卿,氣宇爽亮,性度端凝。歷敭華要,見望實之俱峻,屢試藩臬,驗經濟之素存。考言於逆遜之間,早懷匡救之悃,斂跡於功名之際,自著恬靜之風。恢乎有容,好善之量克裕,挺然寡合,飭躬之操冞堅。惟雅望漸隆於節推,而材具難誣於需用。新畀掌選,縱嘉注擬之甚公,曾試典戎,尙惜功勩之未究。參衛北落,政待甘寢於腹心,使守南城,允宜謀帥於詩禮。玆授卿以南漢山城守禦使吏曹判書,卿其祇服寵命,益恢遠猷。奬韎韐而制韜鈐,莫曰軍旅之事未學,峙糇糧而繕壁壘,須念桑土之憂斯存。輔車相須,鉤陳控左廣之勢,鎖鑰克壯,錡杖表南牙之尊。於戲,尹鐸之保障繭絲,詎忽晉陽之政,羊祜之輕裘緩帶,佇聞漢南之風。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宋瑩中製進。
左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廷喆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未肅拜,執義金元行,掌令徐海朝在外,一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李廷喆達曰,今日,是日次,藥房副提調洪麟漢,率諸醫來待矣。令曰,入對。
○又達曰,右議政閔百祥,藥房入對,同爲入對。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蝟島前僉使韓遇聖,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韓遇聖,時在任所,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左議政李𪻶箚曰,伏以臣,昨伏聞傳敎下者,有藥房日次備員後爲之之敎矣。內局之不得入診已久,今當日次,承此下敎,區區之忱,卽當顚倒趨命之不暇,而臣所患脚瘡,方又添劇,間有肆毒,結核作痛,若針鋩之鑽刺,半體不能運用,委席叫苦,且以犯染之故,不敢進身淸禁,昵近前席。臣於此兩下惶蹙,措躬無地,前後負犯,固合萬戮,而罪上添罪,益無所逃,玆敢齋沐自列。伏乞离明,亟令攸司,重勘臣罪,以嚴國綱焉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卿之所患若此,心用慮念。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善bb攝b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庚辰十月二十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入對時,右議政閔百祥,都承旨洪麟漢,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編修官朴起采,記事官鄭彦暹,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履貞、李世珪、徐命緯,以次進伏訖。閔百祥曰,日氣猝寒,調攝中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閔百祥曰,牙床浮高之症,若何?令曰,浮高稍愈,而痛勢一樣矣。閔百祥曰,連見藥房啓辭,則痢急後重之症,一樣無減,今則若何?令曰,痢急之症少愈,而後重則一樣矣。洪麟漢曰,諸醫來待,使三人使之診察,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診脈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沈數不調,胃脈亦不足,掌心燥而不潤,外感尙未解矣。李以楷、金履貞所達,與首醫同。洪麟漢曰,旣已診察,議藥,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泄候諸症,一樣無減,外感至今未解,和解散二陳湯五貼,制gg劑g進,似好矣。令曰,依爲之。閔百祥曰,今日敢請入對,下情不勝泄泄之意,煩稟承候,而遇災修省之道,頃日入對,其時箚子,亦已陳白,更無仰達之辭,而警惕修省之道,一如遇災之日,則可爲消弭之道矣。睿候之若是彌留,萬萬憂悶,善爲調攝,若得天和遄復,則凡諸當行之務,自在必踐,臣更無仰告之辭矣。令曰,體念焉。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麟漢〈坐〉。左承旨尹坊〈坐直〉。右承旨兪漢蕭〈坐〉。左副承旨李廷喆〈坐〉。右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辰時巳時,日有重暈,有兩珥,外暈上有背,色皆內赤外靑。
○洪麟漢,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鄭遠達,時在京畿仁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聖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令于洪準海曰,大朝旣減膳,亦爲減膳。
○洪準海,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鄭光漢,旣付軍職,卽爲牌招,如gg姑g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司書尹得孟,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兼輔德鄭光漢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備邊司言達曰,今日本司之坐,堂上懸頉甚多,前後申飭之下,事體極爲未安,公頉外,懸病諸堂,竝從重推考,牌招參坐,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政院達曰,今日雷電之變,極其非常,轟轟燁燁,無異盛夏,噫,此時此變,殆無虛歲,而一旬之內,至再至三,聽之者狃以爲常,言之者恬不爲怪,了無驚惕嚴畏之心,此殆古人所謂雷頻而失威者耶?然雖在豐享豫泰之時,唯當懍然恐懼,其所消弭之策,靡不用極,而況今屢荒荐疫,民命近止,風澆俗漓,世道日下,顧寅畏修省之方,烏可少忽,我大朝前後減膳之敎,丁寧反復,誨責備至。伏惟邸下,遇災戒恐之中,奉此綸音,思所以警惕祗承者,必倍於常日矣。嗚呼,古人之論天人之理者,必曰災異之作,未必便亡人國,唯遇災而無恐懼之心者,國乃亡。今於上天譴告之下,邸下恐懼之心,寧或少懈,而其於修省之實,果無欠闕否耶?竊念我邸下,代理萬機,一心兢畏,而兩筵之停廢,今幾月矣。三對之曠闕,亦已久矣。至如公事之持入,每煩頉稟,則近日睿候欠寧,雖在調攝之中,宜邸下,念大朝付托之重,悶大朝惟疾之憂,克盡節宣之方,益勉勤勵之志,常於臥內,進接臣僚,咨訪闕政,講明奧義,則邸下之仰體我大朝,悅豫我大朝者,可謂兩盡其道,而於斯二者,邸下旣不能自盡,則天心安得以克享,災沴安得不荐疊乎?以邸下明睿之資,深遠之識,不待愚淺之言,而靜夜默省,必有所惕然而懼,藹然而感者矣。顧今消弭之道,其不在邸下一轉移之間乎?傳曰,不誠無物,又曰,誠者天之道也,非誠而能應天者,蓋未之聞也。伏願邸下,勿以天道之幽遠而謂以無徵,勿以災沴之疊臻而視以適然,怵焉而警,惕焉而懼,非徒勤於學勤於政而已。凡於一心之微,百度之修,唯以誠字做去,以爲不以文以實之道,則將見上天悅豫,轉災爲祥,卒受仁愛之眷,永迓無疆之休,此實宗社之福,臣民之幸也。臣等忝居近密,不勝憂懼之忱,敢陳遇gg愚g淺之說,惟邸下懋哉懋哉。惶恐敢達。答曰,知道。近日災異,方切兢惕之中。今又荐疊,尤爲悚懔,所陳可不銘焉。
○校理李瀰,副校理沈履之箚曰,伏以,嗚呼,今天又動威,今天又示警矣。其丁寧反復,若耳提而面命,其感應疾速,若桴鼔而形影,嗚呼,天人之際,可畏如此哉,臣等非不知引前事而竭論,遵舊例而陳戒,然進見一事,大僚言之,諫臣言之,堂箚又再言之,而側聽屢日,尙未有奮然勇施者,固知睿候欠寧,雖欲自强而未能,然只此一事,姑未有大慰人望,仰答天戒,則雖使臣等,復有忠言嘉謨,可以仰裨修省之策者,亦徒爲紙上之文具而已。豈所謂應天以實不以文之義哉?臣等於此,誠愕貽gg愕眙g相顧,不知所以爲計也。無已則有一於斯,臣等妄竊自附於朱夫子請看詳封事之義,更願邸下,但取前後諸臣之所仰勉者,反復深味,決然奮發,則風雷之烈,反爲景星之昭,特在於一轉移之間,豈不休哉?亦何竢於多言爲哉?其情窮則其辭竭,惟邸下察焉。答曰,覽箚具悉。近日災異,方切兢惕之中。今又荐疊,尤爲悚懍,所陳可不銘心焉。
○大司憲鄭弘淳箚曰,伏以,昨日之雷,又何爲而發也?天怒未已,疾威屢降,其所以示警者,前月已三四矣。今朔又至再矣。嗚呼,豈不大可畏乎?惟天眷顧我邸下,戒告我邸下者,殆若耳提面命,而一味泄泄,尙未聞有大警動大奮發,可以少答乎天譴者,臣誠憂歎之不足,繼之以流涕也。目今應天之道,不在虛末節,而若邸下之所當行最切而最急者,輔相已力請矣。諫官已進誡矣。儒臣已陳箚矣。然而邸下輒賜體念之例批,尙無實事實政之見孚上下者,如是而欲望災異之不作,天心之底豫,其可得乎?噫,至難諶者天也,至可畏者威也。以難諶之天,荐可畏之威,而邸下只持仁愛,不畏恐懼,董仲舒所謂,天乃警告而尙不知變者,不幸近之矣。今之進言者曰,邸下進見之節,當待睿候之平復,而臣愚死罪,竊以爲,愆候之復常,旣難時日之可期,而定省久曠,情禮未伸,則亦何可一向遲待乎?竊願邸下,强疾命駕,進詣龍樓,仍請留侍,朝夕承候,則不但慰邸下戀慕之誠,亦可以寬大朝惟疾之憂。夫如是則萬姓鼓舞,天心悅豫,轉災爲祥,卽此其機,豈不休哉,豈不休哉?臣疾病沈頓,重以情地難强,不敢以見職自居,而區區忠悃,達宵耿結,短箚陳聞。伏乞睿明,少垂察焉云云。答曰,覽箚具悉。近日災異,方切兢惕之中。今又荐疊,尤爲悚懍,所陳可不銘心焉。
○吏曹參判曺命采書曰,伏以,臣見憲臣洪相直之書,論臣去就而至請罷職矣。念臣處義之從前曲伸,實荷大朝處分,而今番出處,亦有再書承批,人所共見,何足與辨?只緣所叨之不幸重躡睢盱之場,身若射道之當的,而括羽之來,待之久矣。今之臺言,得非晩邪,然其言也,靡所由而果出於公義之嚴,則臣實無辭,而若乃簸弄字句,至加以醜詆之語,恐不當如是矣。噫,臣以不才,過蒙洪造,圖報涓竢gg埃g,未忍一朝便訣,遲徊不去,困境至此,滄浪自取,尙復何尤,坐縻虛銜,屢違政牌,私義旣極惶悚,公體亦非所宜。伏乞睿慈,亟許永削臣職名,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敦寧柳復明書曰,伏以臣,年深病痼,鬼事日迫,判敦新命,忽下此際,繼以天牌儼臨,臣豈不知聖恩之至渥,分義之至嚴,而顧臣癃疾,已經四載,一縷雖存,百骸俱痿,房闥坐臥,尙此須人,趨詣肅命,斷無其望。日昨大朝,追念我慈聖賜饌舊事,有耆社諸臣入侍之命,臣俯仰今古,感涕自零,强欲扶起,旋卽仆地,一瞻天顔,竟達寸誠,已矣此生,永隔重宸,終宵繞壁,生不如死,臣之情事,可謂慼矣。於此亦可見臣癃廢實狀,玆敢短章哀籲。伏乞离明,察臣所陳,流出肝膈,遞臣新授之職,俾延垂死之喘,不勝大願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右尹李泰和書曰,伏以臣,以百無能之賤品,遭不世之嘉會,荷非常之洪恩,拂拭於積廢之中,拔擢於登班之初,歷揚顯途,三載于今,人咎鬼猜,理固難免,後疐前跋,勢亦必至,明攻暗詆,迭出乘機,臣非不知引分斂迹,退伏泥途之舊囮,以避遠駥機之來逼,而秖是妄料,專在於服勞盡瘁,竭力奉職,或庶幾少效涓露之報,故有除輒膺,仕輒久冒,不敢爲私免之計。至於擢登宰班,畀以詞訟之重務,臣於是,尤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畏義之守,自是宿誡,承命之恭,益激微忱,奔走供仕,今已九朔,人或勸臣以早自解免,毋惹人議,而臣之所守,固有在焉。早晩顚沛,亦不暇顧,迺者,臺章果發,醜詆無餘,噫,所守雖在,而時議不與,洪私未報,而身名先辱,臣實撫躬自悼,只限gg恨g其不量時世而妄以奔走酬恩,爲第一義也。仍念臺臣所謂鄙瑣二字,沒把捉無指的,囫圇中討出題目,專以汚衊爲事,此等暗昧之題目,加之則易,辨之則難,白地詆人之術,可謂得妙,而其於論人以實之道,果如何哉?且臣素性戇褊,不能與物推移,自叨是職以來,唯以一心奉公,自矢于心,人之以私來干者,不翅日累數十,而輒皆斥之絶之,不少採取之,則臣之見嫉於臺臣,亦豈無所以而然哉?呶呶索言,殆同反詈,臣於白首殘年,何忍爲此,而臣之微諒,只爲陳力就列,到得不能地頭,始爲止之者,計已熟矣。臣頃蒙恩暇,歸省先壟,榮感之忱,旣極銘鏤,而衰朽之筋骸,憊損於累日撼頓之餘,束帶供仕,更無其望,不能者止,政在此時,方欲陳懇控辭,冀蒙鞶褫之恩,臺書詆辱,今又至此,則臣之不可一刻蹲冒於職次,以傷廉隅之大防,尤較然矣。玆敢瀝血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俯賜矜諒,亟命罷斥臣本兼兩任,以謝人言,以安賤分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蔡濟恭〈未肅拜〉。左承旨尹坊〈坐直〉。右承旨兪漢蕭〈昌德宮入直〉。左副承旨李廷喆〈坐〉。右副承旨洪準海〈坐〉。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式暇〉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五更,流星出參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殿坐罷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纔已申飭之下,中官聽若尋常,入番行首中官,令金吾處之。
○又下敎曰,發送宣傳官一人于鍾樓近處,如有流丐,則令直廳,造給藁窠,令賑廳饋後,入侍時,稟啓。
○又下敎曰,該房承旨,輕囚放釋。
○傳于李廷喆曰,承旨往于該署,輕囚放釋,各衙門一體放送。
○李廷喆啓曰,臣依聖敎,馳往典獄署,取考囚徒案,則承傳罪人十名,刑曹罪人二十九名,來關罪人十五名,各司罪人五名內,其中婢太禮,其夫成貴,他矣銀子一百兩,稱以賣給取來,給典當出債罪爲。德男,其矣上典貰家錢,背約不給罪。晉州京主人朴世柱,扶安京主人鄭相奉,啓下醫女累次捉關之下,連爲頉報罪。江原道界首主人金四同,使行元卜定不納罪。以上五名,罪名不至大段,竝直爲放送,其餘罪人等罪名,俱係緊重,竝爲仍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蔡濟恭曰,備坐若不罷,則相臣及編次人,食後使之來待。
○傳于尹坊曰,當殿坐,興化門流丐,令五部官員,盡爲率來,待令門外,相臣、惠堂、編次人入侍,饋粥給糧之資,郞廳身自待令事,分付該廳。
○傳于尹坊曰,時刻午正三刻爲之,日寒如此,相臣以下煖帽,侍衛軍兵毛具。
○傳于尹坊曰,入直軍士直處,毛具爲之,門部將,率其軍立之事,分付。
○傳于尹坊曰,侍衛,入直擧行,而禁軍隨駕,殿坐後,興化門外排立。
○傳于蔡濟恭曰,儀註置之事下敎矣。中官不傳耶?政院察推。
○傳于尹坊曰,時報擧行。
○傳于尹坊曰,令金吾處之中官,曾經都薛里,令金吾處之置之,只推考。
○傳于尹坊曰,藥房提調李昌壽,勿待命事,分付。
○尹坊啓曰,藥房提調李昌壽,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睦萬中爲司祿。
○傳于李廷喆曰,此時居留之任,豈可稽滯?且曠官已久,新除江華留守,其令一兩日內辭朝。
○傳于李心源曰,退後下敎中,中官申必輝,一體放送。
○李心源,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傳曰,承旨往該署,輕囚放釋,各衙門一體放送事,命下矣。依傳敎,輕囚賊人姜有骨、朱次乭、申無應崇等三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心源,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傳曰,承旨往該署,輕囚放釋,各衙門一體放送事,命下矣。本廳所囚罪人四名,依傳敎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兪漢蕭〈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洪準海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仁浩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魯鎭,重得寒感,頭疼如碎,四肢如束,昏倒不省,食飮全廢,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兪漢蕭,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兼輔德鄭光漢,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本曹正郞李溵,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徐海朝、李敬玉,持平趙錫愚、李行源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庚辰十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興化門。流丐人饋粥時,右議政閔百祥,惠堂洪鳳漢,左承旨尹坊,左副承旨李廷喆,右副承旨洪準海,同副承旨李心源,記事官任希孝,假注書金宅洙,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閔百祥進曰,日寒如此,進御湯劑,臣所至望。上曰,姑停。百祥又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又曰,王世子氣候,如何?上曰,如昨。又曰,王世孫亦一向安順否?上曰,如昨。又曰,災異又爲非常,聖心驚惕,臣等死有餘罪。上曰,不見其形,願察其影,災異之告警,豈不可懼?百祥曰,臣等死罪死罪。上曰,飢民幾何,而何處而來?尹坊曰,皆畿內之民,來者旣多,後來者又有。上望見曰,殆同聞齋之僧,如彼續續而來。又曰,煖其粥而饋焉。命取一器而親嘗曰,善造粥矣。上曰,市貢人,待令於小次。同義禁李吉輔,申飭上來事。〈出榻敎〉司祿,口傳差出事,〈出榻敎〉有下敎事,藥房提調李昌壽入侍事。〈出榻敎〉今日還宮時,大臣、惠堂、編次人,更爲入侍於景賢堂事。〈出榻敎〉上自興化門,入小次,招集市貢人,俯詢民瘼,有一貢人善辯。上曰,此乃渠輩中能猾者,觀其眸子,甚可憎。上自小次,還御景賢堂,右議政閔百祥,惠堂洪鳳漢,內局提調李昌壽,左承旨尹坊,假注書金宅洙,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更進入侍。上命賤臣金宅洙,懿陵誕日,謄來於政院。命承旨書綸音曰,噫,衰耗日甚,爲國焦心,而悠悠此心,惟在元元。且近因日候之乖常,方切懍惕之中,風高日寒,心自謂曰,細氊燠室,其猶若此,蔀屋之中,流丐之民,何以堪焉?初則令宣傳官看審,若有流民,領付該廳,更以思之,以予苦心,暮年自强,爲民國而然。況仁愛所恤,卽元元,陟降攸托亦元元,噫,日暖則爲時候焦心,日寒則氣益苶而難動,雖臥燠室,痰猶用事,何以動作,而白首暮年,爲民命審,領付該廳,是負仁愛也,負陟降也。思之及此,不覺蹶然而起,臨門饋粥,頃或途傍見流民,不過二二三三。今番則百餘流丐,咸聚闕門,其懸鶉之形,難耐之狀,若恫在己。噫,臨御卅載,無一惠民,望七之年,雖夙宵憂民,誠淺無實效。今則初冬,故流丐雖少,此後多寡,其難預料,且耆社臣之麥丘老人之說,纔已嘉奬,此外諸道若此之輩,將至幾何?噫,百餘流丐,雖饋粥於一時,不知幾萬飢民,匍匐於三冬,興惟到此,玉食何甘?咨道臣留守,體予此意,着意保之恤之於設賑處。凡於賑政,竭心擧行事,申飭守令,其所勤慢,予有繡衣,自當廉問事有旨。上命賤臣宅洙,開陽門留之,又命取《昭鑑》初卷以進,使元仁孫讀其序文。洪鳳漢曰,國舅葬時,內外材及石灰,宜有分付。傳曰,厚署內外材各一部,石灰一百石,送于所捧處事,分付。傳曰,此等日寒,其君爲民臨門,而身帶惠堂內局,不爲入侍,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廉隅已無可論,則分義何可不顧?從重推考,其令卽爲入侍。傳曰,下敎之下,都薛里不爲擧行,其涉無據,令該曹處之。傳曰,諸道分等狀聞皆到,而湖南尙未來,大臣請推,未知何故,而其涉稽滯,全羅監司朴道源,從重推考,卽爲修啓。傳曰,副提學趙明鼎,其令乘馹卽爲上來事,下諭。傳曰,都承旨洪麟漢許遞,口傳付軍職,專意備局有司之任,其代,行司直蔡濟恭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帶兼。傳曰,李命植、金魯鎭,飭已行,付過放送,令招察任。李憲鎭放送,金重煒付過放送,金明佑分揀放送。金德熹,不應爲私律,懲gg徵g贖放送。洪鳳漢啓曰,臣與將臣相議,故敢此仰達。濬川時區劃財力,還送惠廳者,尙餘數三萬兩,姑爲分屬三軍門,勿論買賣屯田,與從他拮据,每年各辦四千餘名役軍,以爲隨力疏鑿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閔百祥啓曰,曺命采、李泰和,所遭臺言,誠甚過重,遣辭亦不擇發。聖上所以不許遞職,飭其行公者是矣。第廉隅,朝廷之大防,而一向强迫,徒損事面,亦非待宰臣之道,吏曹參判曺命采,漢城右尹李泰和,竝與兼帶金吾,許遞,何如?上曰,頃者下敎,予意已諭,豈以此許遞乎?所陳是矣。廉隅不可不伸,則依所奏爲之。又啓曰,國舅家,今無冠帶常仕之人,或有承候之事,不無掣肘之端,國舅長子,令該曹,隨窠除職,以爲冠帶常仕之地,何如?上曰,前頭自應如此,而卿旣有奏,依爲之。鳳漢啓曰,因大臣陳達,國舅親喪,當給擔軍,而造墓軍,未及稟定,當一體擧行乎?上曰,依爲之。上命相臣而前曰,卿其自勉,以扶今日世道,予以所强疾爲此者,爲民苦心也。頃者耆社臣保嗇之勉,予實感歎。百祥曰,保嗇聖躬,臣之至望,自强之道,不外乎保嗇。上曰,一君一相之如是,可謂苟且,左相之撕捱,何如彼過耶?百祥曰,一次敦勉爲望。上曰,提調亦在彼,而予若臥則左相豈不入來?又曰,彼重臣貴矣。卿與予當共爲之,彼重臣久後見之,病亦差勝矣。百祥曰,重臣在彼,臣之此言,似涉如何,而重臣識道理,言議且好,與之共做國事,則何幸如之?上曰,重臣視國如家矣。上曰,卿等先退,內局提調進前,可也。昌壽進伏。上曰,予之任卿久矣。予豈不知卿心?鄭枋之言,不足謂之傾軋,其何異於輿臺之言乎?卿勿過爲撕捱。昌壽呑聲涕泣。上曰,太過矣。筵體不當如是,重推,可也。所遭之加於卿者,將何以爲之?昌壽曰,伏聞有下敎事之命,章黃入來,而聖敎之下,衷情掩抑,不知所對矣。上曰,所欲下敎者,欲喩以勿復撕捱之意,此外更有何下敎耶?昌壽曰,人臣事君,只此一心,而臣則八字人言,旨意非常,自遭此言,直欲溘然而不可得矣。上曰,旣遞秋官長,使伸廉隅,保護之任,不可若是,必爲行公,可也。趙榮國,亦行公藥院之後,除拜守禦使矣。如卿所遭何限,而人皆如卿,則將無立朝之人耶?卿事尤無足介意,鄭枋之事,今始初見,而非但輿儓之共訟,擧國俱駭。昌壽曰,臣冒沒登筵,仰瞻天顔,退塡丘壑,寧有餘恨,而臣之立朝,將已二十餘年,以百無似之身,冥升至此,兼此內外歷試,無一善狀,若使臺臣,以此爲言,則臣實無憾,而今臣所遭,實無着帽束帶抗顔周行之勢,都是臣福過災生之致,古人亦有遭人言而乞身前席者,斥退臣身,使之涵泳於天地造化之中,是臣之望也。上曰,予已衰矣。卿若過爲撕捱,則安知後日之不悔乎?卿須思恭默閤勸進建功湯之時,必以無忘在莒勉之,可也。昌壽曰,臣曾以保嗇聖躬之意,仰陳毋忘在莒之戒矣。今聖上,反以此言,責勉於臣,臣雖無似,承此下敎,寧不感泣,而臣之情勢,實無可言於官職去就,惟乞終始矜諒焉。上曰,太過矣。且事體不然矣,必爲行公,可也。昌壽曰,諄諄誨飭之下,臣嚴畏不敢更進矣。仍退出。儒臣入侍,以召對爲之事下敎,儒臣持《聖學輯要》入侍事。〈出榻敎〉諸臣以次少退。
○庚辰十月二十二日二更,上御景賢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尹坊,侍讀官沈履之,檢討官李瀰,假注書金宅洙,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以次進伏。諸臣各執《聖學輯要》,次次進講。上曰,繆姜之酌酒賀賢,如長孫皇后之賀魏徵矣。其所知罪而不隨去者,差別於南子之淫惡。沈履之曰,聖敎至精矣。上曰,以此冊觀之,則先正之眷意深矣。李瀰曰,先正摭繆姜、南子之言,載之惡可爲徵戒條。又曰,聽其言,可追姙、姒,而迹其行無異褒妲,其意旨深切矣。非但女子如此,觀人之術,可以反隅,自古大奸之人,才智言辯,必有過人者,口誦伊、周、傅說之言,躬行共工、擣扤gg擣杌g之事,此類最可怕,惟在明辨,明辨之道,在於格致,知人則哲,惟帝其難之。履之曰,繆姜、南子,其智則無愧姙、姒,而其行則無異褒妲,若使魯衛二君,能正心修身而至於齊家,則其后妃,亦豈無觀感之效乎?先正之以繆姜、南子事,編於此章者,其意有在矣。且古人,以女戒小人竝稱者甚多,槪小人亦皆有才。然其爲君者,若以大明照臨,則無以售其奸矣。然則辨別賢邪,乃人君之急務。今日朝廷,雖若無大奸巨慝,而亦豈無賢邪雜進之患也?惟在聖上深加辨別而已。瀰曰,胎敎與立敎之序,兩條皆入學,而古者敎人之法,詳密有序如此矣。又以《論語》十有五志于學章參看,則可以知敎與學之各有其序,竝進而不已也。上曰,然矣。瀰曰,四十,乃道明德立之時,古人於此時,使之始仕,至於七十致事,是三十年在朝,致其德化之政矣。夫如是,衆�豈不有定,風俗豈不寧靜?後世則不然,內無學文之工,外誘之以利,故其未仕之時,已以爭奪違化爲務,其達而行之朝廷,亦此心而已。躁競之風,安得不日滋乎?三復此章,竊爲之慨然也。上曰,國家不善用人,若惟才是用,則何遽不若古人而今則不然?求之欲之者,取之用之,故躁競甚矣。履之曰,躁競之說,臣嘗慨然,末世此風蓋浸盛,而今日廷臣,豈可曰盡是躁競乎?躁競者,或有若而人矣,亦多有恬靜自守者,而自上視群下,皆曰彼輩躁競云爾,則豈不悶乎?語未畢。上曰,此則誣一世也。恬靜者若聞此說,則必刻骨而冤之矣。履之曰,聖敎切當,若驅之於躁競之科,則自守者,豈不冤乎?今世亦有恬靜之人,惟在君上與銓曹之取舍矣。自上若斥黜躁競者,銓曹亦不擧擬,則雖勸之,不爲躁競矣。此則惟在自上導率之矣。上曰,至如李泰和之斥,若曰,此由於渠之命數,或由於君上之不知人云爾則,可矣,而衆咻群排,則豈不浮囂也?履之曰,上以忮心而非斥,則固不是,而若其居官不職,則臺臣何爲無言乎?上曰,儒臣之言,是矣。官師相規,亦何可無也?履之曰,此章道合則服從,不合則去者,其義深切。蓋君上則固當以盡爲任用爲事,而人臣則以道事君,道合則從,不合則去者,義也。古人有言不用行不合,則捧身而退者。若夫貪戀祿位,苟合不去,則將安用其臣哉?願聖明,以輕爵祿重名義者,求之用之。上曰,此言,是矣是矣。講訖,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蔡濟恭〈坐〉。左承旨尹坊〈坐直〉。右承旨兪漢蕭〈坐〉。左副承旨李廷喆〈昌德宮入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坐〉。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尹坊,以都摠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自上方在減膳中,依例復膳間,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心源曰,依宋閣古事,今日臨殿親策文臣,一依文臣製述例擧行,時刻,午初初刻,時單儀註,皆以臨軒親策文臣書入,付軍職者,付軍職,在京者書入。
○傳于李心源曰,以副修撰李聖圭牌不進罷職專旨。傳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心源曰,依文臣重試例爲之矣。意有在焉,注書以南行差出,而以尙瑞院典設司官員爲之,出上下番翰林,亦當應製,以成均館及禮曹明經科人爲之,玉堂、講書院、侍講院官員,應試後入直。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沁、文始龍、邊景鎭爲兼春秋。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麟漢爲副司直。
○傳于李心源曰,南行注書,以懿陵、惠陵官員在京者爲之,入直於昌德宮,編次人及五部官員,竝入侍。
○傳于李心源曰,試官入來後,入正時,炮手排立置之,只摠府騎曹侍衛。
○尹坊啓曰,試官改付標望筒。傳曰,兪彦民爲之。
○尹坊啓曰,今此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坊曰,昨日下敎於惠廳者,夜亦饋粥乎?惠廳郞廳,招問以啓,其中新彦女人年稚女兒,惠廳庫直處,付置。
○傳于洪準海曰,日寒如此,分付兩倉,地排加厚以給。
○尹坊啓曰,今日臨軒親策文臣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蔡濟恭,纔已牌不進矣。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院規,不得請,何以爲之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兪承旨曰,都承旨入來,編次人置之。
○左議政李𪻶箚曰,伏以,雷異又作,災沴如此,臣縷息尙延,仰想廈氊之焦憂,俯念國事之罔涯,寸心如焚,惟有尙寐之願耳。消弭之策,只在於修省,修省之道,又宜於講究,而臣之不敢言,已有前箚所暴,況有諸臣之所陳勉,雖使臣進言,其何以加乎?嗚呼,以外面論之,數千里方域,可謂太平無事,而究其中,則無一事一物不受病者,殆若泛漏船於奔流之中,其勢必至淪胥而已,豈不大可寒心哉?人事旣如是,則上天安得不示警乎?然方其遇災之時,莫不惕然而懼,及其旣過之後,輒復退然而解,上殿下殿之際,心口各異,昨日明日之內,勤慢懸殊,偸惰成風,虛僞相襲,氣節消磨而姑息爲習,私慾橫肆而廉儉爲恥,靡然爲一副當規模,人無定志,民不榮樂,若是而國未有不危亡者也。苟究其所以致此,則專由臣之無似,久忝相職,無所裨補於化理,徒貽譏笑於當世,斥此無用之臣,實爲方今之急務。伏願聖明,亟加省察,特賜斥黜,改卜賢德,以謝天意焉。臣於藥院備員後入侍之敎,有震懍窮隘者,臣之不得進身前席之實,曾已屢陳,不待更煩,而庶蒙天鑑之曲察矣。內局之未得入診,今幾日次,區區憂鬱之忱,有不自勝,旣承入侍之命,臣固當竭蹶之不暇,而踪地情理,病勢氣力,雖欲强作而不可得,以聖上體下之仁,不思所以變通之道乎?聞提調臣李昌壽牌招稟辭姑未下,而若在入侍之際,臣之故不能備員,則臣之罪,益萬萬不容貸矣,玆敢齋沐申籲。伏乞聖慈,亟命重勘,明正其罪,以嚴國體,俾爲再生之圖,是臣所祈祝也。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諭良由涼德,於卿何有?其勉切實,宜勉宜勉,得提擧,其辭過矣。卿其安心,勿辭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兪漢蕭達曰,刑曹判書洪象漢,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弼善李命植,文學金魯鎭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廷喆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廷喆,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中官金德喜,以不應爲私律,徵贖放送事,命下矣。金德喜不應爲私律,笞四十收贖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輔德鄭光漢書曰,伏以,臣之不合於論思之職,何待人言?臣實自知,投置冗散,乃分之宜,而濫沐洪造,驟玷東壁,辭非不力而卒莫保於株守,任非不久而曾無補於衮闕,靜言循省,愧汗如瀉,迺者,憲臣之書出而恥辱極矣。噫,臣智未周身,事多信心,懦拙之性,不能爲俯仰之習,疎闇之識,不能覘閃倏之機,以蹤地之孤寒,處世路之傾險,則人言之來,臣當笑而受之,彼豈必有私惡於臣而爲此詆侮哉?然而被人蹈藉,無復餘地,身名已僇矣,情跡已蹙矣。自玆以往,惟當杜門息影,以畢餘生,尙何可抗顔於朝列,彯纓於名塗,以重貽士大夫之羞乎?臣伏見日昨大朝傳敎下者,辭旨鄭重,慰諭勤摰,自惟疎賤,何以得此於君父?莊誦百回,不覺涕淚之交逬也。區區情地,已蒙天鑑之俯燭,臣復何言,而所叨兼銜,終非滓穢之臣,一日可冒者,玆敢隨牌來詣,略暴危懇。伏乞离明,察臣難洗之恥,諒臣至苦之情,先將所帶,亟行鐫削,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快人心,以靖私義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辰十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景賢堂。親策文臣入侍時,都承旨蔡濟恭,左承旨尹坊,右承旨兪漢蕭,左副承旨洪準海,同副承旨李心源,讀券官右議政閔百祥,左參贊洪鳳漢,行副司直金陽澤,對講官吏曹參議鄭存謙,副司直韓光肇、任㻐、徐命膺,假記事官朴沁、文始龍,南行假注書李俊永、鄭昭儉,以次進伏。試官兪彦民代,徐命膺爲之事。〈出榻敎〉百祥曰,昨日風寒,臨門勞動,聖體調攝,夜來,若何?上曰,一樣矣,善寢矣。百祥又曰,今日湯劑進御,何如?上命承旨曰,湯劑煎事。上命試官韓光肇、任㻐,書策題,限日暮。上曰,此異於他科,不能者雖曳白,可也。承旨以此意,言于試官,可也。洪鳳漢曰,今日應製,玉堂入直人,當善製矣。上曰,誰也?對曰,沈履之、李瀰矣。上曰,朴聖源何不入來?承旨曰,年限已過故不入。上曰,惜乎,未除敎授矣。任㻐曰,懸題後,擧子之入來,非矣。金載玉以下,勿入,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五部官員入侍。中部都事金漢祐,南部都事鄭光周,西部都事李國亨,東部都事李世奭,北部都事金履澤,以次進伏。上問曰,昨日飢民領付乎?對曰,未也。五部領付流民,自賑廳接濟以置事。〈出榻敎〉傳曰,噫,此非隆冬,而飢民不能撫之,其使抱幼兒流丐於京中,非徒見甚矜惻,見此而不爲申飭,尤甚邑飢民,何以賴活?忠淸道臣,從重推考,成歡察訪,令該府從重勘處。頃聞稷山最尤甚,而景像如此,不可一刻曠官,其代,令該曹,口傳擇差,卽爲下送。傳曰,此時奚循常例,文臣旣已親策,蔭官回世道之策,濟元元之術,有懷者,其各陳章于予,武臣詰戎之道,守城之謨,其各陳章于予事,政院分付,到章則先微稟,待下敎入奏。上入小次,承旨以下退出,日暮後收券。上曰,試官收券入之,試官,考券訖,納券者十七人,被選者四人,沈履之居魁,而上親自御批一行,柝封而歎曰,予謂儒臣(臣))善製矣,果然沈履之也。上命取李瀰試券,令試官讀之,問于重臣曰,今番意非偶矣,欲爲申飭,此條件,何如?傳曰,今因校理李瀰對策中,糴政無定數之句,問知折半留庫之法,卽金石之典,而近年從便分給之令,意亦從便而有末稍成冊,故予亦從焉。今覽此策,且聞重臣所奏,反開奸竇,民受其弊,依前守折半之法,其於加分,則依前狀聞,受廟堂指揮擧行,穀多之處,則轉穀隣邑事,令道臣亦依前朝令擧行事,分付。傳曰,往者之事,今無可論,其於驪州,旣有治績,此時守令,不可輕遞,故頃者下敎矣。今聞大臣所奏,民情可知,特敎之下,焉敢撕捱,申飭銓曹,其亦明日下送。傳曰,俄者下敎,蔭官武臣,皆令陳章,限三日以在京人爲。傳曰,噫,今番親策,意非偶然,而半過考試,無他激昻之語,恐負寒殿親策之意,居首副校理沈履之,言甚切實,心庸嘉之,何循常例,準職除授?之次副司果李在協,御批之句,予亦欲聞,在協獨對,年少文臣,意亦尙矣。右職調用,之次正郞李弘濟、朴相老,各兒馬一匹賜給,檢閱姜趾煥,雖在下等,語雖過中,職在秉筆,志慨gg槩g尙矣,特賜紙三卷、筆三枝、墨三笏。洪鳳漢啓曰,臣待罪將任,語及武弁事,故敢達。向來安允福之除授防禦使,仰認聖意之攸在,而因有情勢,終不得赴矣。上曰,未能詳察,令該曹更爲調用。諸臣次次退出。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蔡濟恭〈式暇〉。左承旨尹坊〈坐直〉。右承旨兪漢蕭〈坐〉。左副承旨李廷喆〈坐〉。右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病〉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夜三更,流星出柳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
○兪漢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臨軒親策文臣時,應製人員,例自本曹捧甘,各司捧擧案,修整書啓,而其中校書館員及軍職人員罷散人員,進不進擧案,累次催促,終不來呈,時刻已迫,事甚駭然,五部校書館軍職廳下吏,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黃最彦爲成歡察訪。
○傳于兪漢蕭曰,玉堂有多窠,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兪漢蕭曰,開政,趁早爲之。
○有政。吏批,尹坊,以吏批言啓曰,通禮院相禮許末,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判書李益輔進,參判未差,參議鄭存謙進,左承旨尹坊進。以李潭爲應敎,以沈履之爲副應敎,以金華鎭、金應淳爲修撰,以鄭晩淳爲副修撰,沈履之爲兼弼善,李世澤爲兼司書,李宅鎭爲兵曹正郞,李之晦爲吏曹正郞,朴泰彦爲典籍,金亮行爲司饔主簿,趙湛爲昭寧園守奉官,李埉爲永春縣監,曺命采爲右尹,南泰會爲同義禁,朴相德爲吏曹參判。義禁都事李宅源,掌苑奉事鄭景仁,相換。
○兵批,判書金聖應病不進,參判南泰耆進,參議韓師直昌德宮入直,參知宋瑩中病,同副承旨李心源進。副司直曺命采、李泰和單付,副司果李敏輔單付。
○傳于李心源曰,有移拜代故,修撰望中,加點以下矣。
○李心源啓曰,今日政修撰望中金應淳、金華鎭,俱蒙天點,而有沈履之移陞代點以下之敎矣。沈履之移陞代,乃是副校理,時無修撰之窠,受點兩人中,何人當爲沈履之代乎?敢稟。傳曰,金華鎭爲之。
○李心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世澤,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入直,校理鄭遠達,自鄕上來,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今則日勢已暮,門限已迫,待明朝牌招。
○傳于李心源曰,騎馬三匹立之,宣傳官一員待令。
○傳于李心源曰,騎馬一匹立之。
○李廷喆,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來朔上番騎兵,例於今月二十五日,京中點考,而判書臣金聖應有身病,參判臣南泰耆入直於慶熙宮,參議臣韓師直入直於昌德宮,參知臣宋瑩中差祭,明日點考坐起,無他推移進參之員,依前例,內司點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李廷喆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達曰,漁夫貢人等,連日來訴以爲,卽今冬節已屆,魚族隱入不出,故設網累日,未免空還,闕供生事,迫在朝夕云。每年冬節如此之時,例以雜魚及活鷄,有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達。令曰,參半代封。
○京畿監司狀達,前領議政金尙魯月廩不受事,令于李廷喆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李廷喆達曰,輔德朴起采,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輔德朴起采,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弼善李命植,文學金魯鎭,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廷喆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徐海朝、李敬玉,持平趙錫愚、李行源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江華留守洪樂性書曰,伏以,臣至愚極劣,本不合於盛明之需,而濫蒙洪造,早竊科名,前後踐歷,涯分已踰,毫絲無補,懍愧徒積。沁都居留之命,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驚惶感激,不知自措也。夫江都一府,國家所恃以爲保障者,苟非幹略聲望,著稱一時者,莫或與焉,而況今人心不古,事務尤殷,則其責任之難,視前有加矣。竊念臣,迂疎短拙,旣乏牧禦之才,又未經一州縣,而今乃猝當留鑰之重任,此何異於駑駘之服重車而致遠程也?微臣僨敗,固不足恤,其於誤國家委寄之重何哉?此臣所以揣分量力,不敢承膺者也。玆冒鈇鉞,略暴微懇。伏乞离明,俯察臣言之非出飾讓,而亟命鐫改,以安賤分,以重官方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其卽赴任。
○輔德朴起采書曰,伏以,臣適當院僚不齊之日,非但番次之俱空,日次問安官之役,將無以推移,分義極其惶悚,私情亦不暇顧,抑情就直,而臣之八耋偏母,累經喪禍,哀毁過傷,常時筋力,轉側須人,懍懍之狀,如日下山,雖無症患之加劇,決無離捨供仕之望矣。卽接家信,則猝當近日風寒之乖常,重得感冒,咳喘添劇,食飮專却,虛泄兼發,眞元澌頓,促臣歸護。臣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犯,以肅朝綱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焉。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蔡濟恭〈式暇〉。左承旨尹坊〈坐〉。右承旨兪漢蕭〈坐〉。左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右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脈度微數,齒痛一樣,而微感之候,少無所減。諸醫以爲二陣湯前方中去和解散,加蒼朮一錢五分,升麻、川芎、白芷各一錢進服爲宜云,此藥五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昌壽,副提調臣蔡濟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諸節,亦何如?日前下批,雖有備員後入侍之敎,日gg而g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入診之未行,亦至許久,臣等卽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湯劑五貼加劑以入,備員後入侍宜矣。
○傳于李心源曰,禮房承旨,馳進明陵、翼陵奉審後,獻官以下諸執事,祭器,竝爲摘奸以來。
○尹坊啓曰,臣與右承旨兪漢蕭伴直矣,漢蕭,以明陵、翼陵奉審事出去,今日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李心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心源曰,儒臣竝牌招察任,前已下敎,更無撕捱之端,雖或陳書,政院勿爲呼望。
○李心源啓曰,應敎李潭,校理鄭遠達,副校理金華鎭,副修撰李世澤、鄭晩淳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特敎之下,焉敢若是?只推,待朝更爲牌招。
○傳于尹坊曰,宣傳官,領率流丐,付之惠廳,招惠廳吏,饋粥事,分付。
○尹坊,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奪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洪準海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今日是日次,藥房提調李昌壽,副提調蔡濟恭,率諸醫來待矣。令曰,入對。
○以弼善李命植,文學金魯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洪準海,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弼善李命植,文學金魯鎭,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慶尙左兵虞候李希松,老母今年七十歲,且無兄弟,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倅、邊將之親年七十,獨子無兄弟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成歡察訪朴奎壽,令該府從重勘處事,傳旨啓下矣。朴奎壽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徐海朝、李敬玉,持平趙錫愚、李行源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同義禁李吉輔書曰,伏以,臣年衰病痼,望斷陳力,跧蟄郊坰,與世相忘。迺者千萬匪意,伏奉金吾新除,繼而特降筵敎,促臣上來察任。揣分揆義,曷敢不竭蹶承膺,而顧臣半年奇疾,症涉風痰,當其始發,幾至殊域,百般治療,僅得回甦,而喎斜者未盡歸正,蹇澁者未盡復常,精爽夢寐,如在烟霧,肢體拘攣,長委床席,種種形證,俱係醜惡。又自入冬以來,舊患臂痛,挾感添劇,晝夜叫楚,不省人事,見叨職名,非比閒局,而束帶奔走,姑無可望。且臣向來以待罪秋曹時事,至被大臣筵罷,至今追思,惶愧交中。夫尋常曹務,猶不免僨誤如此,則議讞重任,其不可一日冒膺也決矣。特飭之下,不敢偃伏,昨纔擔舁還次,而以病以情,轉動無路,略具短章,仰瀆崇聽。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賜鐫改,以延殘喘,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庚辰十月二十五日午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入對時,提調李昌壽,副提調蔡濟恭,加出假注書吳彦垕,記事官尹得孟,記事官鄭彦暹,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金履貞、柳重臨、李世珪,以次進伏訖。李昌壽曰,日氣數日猝寒,調攝中睿候,若何?令曰,齒痛有加無減,達宵不寐矣。李昌壽曰,齒痛無減,則水剌之節,若何?令曰,素甚厭進,而近則尤甚矣。李昌壽曰,諸醫來待,診察,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診脈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沈數,度數不調,掌心燥而不潤矣。李以楷、金履貞所達,與首醫同。李昌壽曰,旣已診察,議藥,何如?令曰,依爲之。泰輿曰,胃氣不足之中,連進柴苓之屬,似或有害,和解散拔之,二陳湯,川芎、白芷、蒼朮、升麻加入,五貼制進似好矣。令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蔡濟恭〈坐〉。左承旨尹坊〈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以承傳色下敎曰,人君申飭,臣子何敢撕捱?況頃日之事,君臣交勉之意,筵中已有特敎之後,復何敢違牌?其若踏下直中,其意若此,八人皆一時應命,然後可得儒臣。此等綱紀,今日時體,重於君命?鄭晩淳、金華鎭之不顧向日,尤涉寒心。文兼皆作闕,其代差下,其令bb卽b日謝恩。李世澤則自南纔來,何同諸人?若此,自北來書狀,亦撕捱乎?勿遞禁推。朝牌招而夕傳旨,其能惟允,當該承旨,判決事作窠差代,今日一體謝恩。
○李廷喆啓曰,卽者副應敎沈履之,校理李瀰,以司䆃僉正申鏶上疏,謂以譏斥,陳書徑出,原書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廷bb喆b,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廷喆曰,有下敎事,宣傳官一人待令,騎馬一匹立之。
○傳于李廷喆曰,騎馬三匹立之,宣傳官一人待令。
○傳于李廷喆曰,騎馬一匹立之。
○李廷喆啓曰,副司勇金敬一,上疏到院事,微稟。傳曰,姑爲留院,待下敎入之。
○傳于李心源曰,黃畫龍表筒、紅畫鳳狀筒,綿紬、苧布四件中,各一件入之。
○李廷喆啓曰,臣與右承旨兪漢蕭伴直,判決事差代矣。今日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洪準海,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潭、鄭遠達、金華鎭、鄭晩淳爲文兼。
○傳于李廷喆曰,雖撕捱於儒臣,豈可撕捱於宣傳官乎?牌去來及謝恩,不知催促乎?
○傳于李廷喆曰,開陽門仍留,判決事、文兼,皆謝恩後,下鑰。
○傳于李廷喆曰,聞禁軍讀兵書,招入使讀之,極用可嘉。今下弓矢,禁軍鄭昌壽處,自政院親授。
○傳于李廷喆曰,今覽文兼作闕單,甲戌六月付職者,七(七))年仍帶,此守令六窠,加一年,豈有此等官制?五人若此,孰爲此任?此後爲周年窠,其令鄕文均付。
○李廷喆,以禁衛營言啓曰,各軍門中日時沒技人,別單書入事,曾有前例矣。今十月二十五日下番軍兵等賞中日時,監試千摠所旗牌官閑良韓哲相,片箭邊三中,禁衛軍閑良洪萬輔、金日三等,鳥銃貫三中,俱爲沒技,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喆,以禁衛營言啓曰,來辛巳正月當十二番後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來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
○李廷喆,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十二番後部中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一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日兩朔應立前部前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十一月初一日,與後部後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喆,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軍兵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喆,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辛巳年正月、二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正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尹坊〈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洪準海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同義禁李吉輔,陳書承答之後,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徐海朝、李敬玉,持平趙錫愚、李行源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弼善李命植,文學金魯鎭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海曰,推考徽旨捧入。
○尹坊,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弼善李命植,文學金魯鎭,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10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蔡濟恭〈坐〉。左承旨尹坊〈昌德宮入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右副承旨洪準海〈坐〉。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仕〉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蔡濟恭啓曰,以考覈承旨望筒。傳曰,左副、同副爲之。
○傳于李心源曰,封裹後,相臣、惠堂、知訓鍊及陳章人,老人外竝入侍,承旨持上疏,待下敎入侍。
○傳于李心源曰,封裹,使禮判、副使爲之,相臣、正使皆入來。
○傳于李心源曰,戶判亦爲入侍。
○傳于李心源曰,冬至正使封裹後,率首譯二人,李廷熺、邊𪺅,同爲入侍。
○傳于李心源曰,陳章人金敬一、申鏶、李存誠,先爲入來。
○李廷喆啓曰,右議政閔百祥,惠堂洪鳳漢,知訓鍊具善行,冬至正使洪啓禧,戶判尹東度,陳章人副司勇金敬一,司䆃僉正申鏶,司宰奉事李存誠,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廷喆,以禁衛營言啓曰,軍門卜馬,乃是待變之馬,必以能走健肥者,另擇立番,自有事目,而本營十一月當新番慶尙道居昌卜馬,多以駑駘孱劣者,苟充上送,不合軍馬。揆以軍政,殊涉駭然。不可無懲後之道,當該守令,本道指名現告,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司䆃僉正申鏶疏曰,伏以,臣卽年老之微末一蔭官也。聞見孤陋,學識蔑劣,則世道挽回之策,生民拯救之術,顧何能得其萬一,而顧今世道日壞,邦本幾蹶,國家將至於澟綴gg凜綴g之境,則漢臣賈誼之太息流涕,正爲今日而發也。臣雖孱蔭末班,自是故家世祿,則嫠婦恤緯之誠,自不覺激發於漆室之中,每欲一二陳腐之言,仰達於黈纊之下,而瞻望雲天,未得階矣。今我主上殿下,發策於文臣,繼又以回世之策,濟元元之術,至詢於蔭官,大哉我殿下憂世之至意,恤民之至誠,藹然於兩條絲綸之間,臣奉讀再三,方寸自激。誠當得言之秋也,臣豈以衰世孤陋自退,以孤我殿下俯詢之盛意乎?今之論者,皆曰今之世道,莫可爲也,今之民生,莫可救也,臣則曰不然也。何者?夫世之生久矣。古之世道,亦多壞圮,而能有挽回之時,古之民生,亦多困瘁,而又有回蘇之日,則此無他,世之操欛柄者,能盡轉移之策,復臻於隆熙,國之任司牧者,克殫撫恤之道,復至於蘇息,則今之世道與民生,亦豈無可救可濟之道耶?臣請先以世道挽回之策,仰陳一二,而次及濟元元之術,伏願殿下,少垂察焉。顧今爲世而憂者,上自絲綸之所飭,下至章奏之所陳,莫不以振紀綱、恢公道、杜倖門、抑奔競、勵廉恥、徵貪冒等語,爲救世之長策。然竊鷳gg覵g我殿下臨御四紀,夙宵勵精,雖在倦勤之年,靡解秉燭gg炳燭g之工,其於救世之道,靡不用極,而紀綱終不能振,公道終不能恢,倖門終不能杜,奔競終不能抑,廉恥終不能勵,貪冒終不能徵,而世道一至於此,則抑恐我殿下一心萬化之原,有些未澄淸而然耶?或者左右輔bb弼b之臣,未得其人而然耶?試觀今日,垂紳於廟堂者,鮮有黃髮老成之宿德,故不能練達於經邦之道,侍講於經幄者,亦非山林養德之賢儒,故無所裨益於陶世之謨,則我殿下,雖日詢治道於臣隣,日講聖學於廈氊,終未得其要,而世道之策,末如何矣。臣誠願殿下,以任老成招山林,爲今日之急務,任之以誠,招之以禮,使之朝夕敎誨,輔導聖學,則其於挽回之策何有哉?臣謹按三bb代b之興也,國有大政大議,則皆決於老成之人,必曰圖任舊人共政,又曰人惟求舊,及其亡也,有曰播棄黎老,又曰家髦遜荒。蓋忠厚近迂闊,老成若遲鈍,故從古人君,多悅其新進輕敏之輩,以作聰明,每厭其老成樸直之類,不詢謨猷,用捨之際,興亡判焉,則此豈非今日之可鑑者乎?臣又嘗聞祖宗朝以來,用人惟視才德,不專以科擧爲重,故山林養德之士,往往進爲時庸,而儒學尤爲世所重也。今之世,亦豈無其人,而不以至誠招之,徒以虛禮縻之,故未見一賢士之自山野而登經席者。我殿下,日三開講,與之討論者,特不過尋摘章句之類耳,顧何以成就君德,陶鎔世道耶?臣愚不佞,以謂圖任老成,托以輔弼之任,招致山林,責其啓沃之功,然後今日世道,庶可以挽回矣。至若濟元元之術,不必他求。生民休慼,係於守令,則孰不曰守令可擇,而此亦已陳之常談也。臣則謂先擇方伯而委寄之,然後元元可濟也。夫方伯之任,按廉一路,董飭列邑,褒以勸之,貶以徵gg懲g之,使其在下之守宰,有所顧憚,盡心撫摩,則元元拯救之術,實有係於方伯之先擇,而第觀近來建節按察者,率皆有勢力之人,故無所顧忌,肆行貪冒,一經腴藩,便成甲富,而門gg臺g閣不敢論,繡衣不敢言,我殿下深居九重,亦何以盡知之乎?雖以殿最視之,其所黜陟,專用私意,其所居下者,不過殘蔭冷武,雄州巨牧之有勢者,則憑藉無忌,恣意肥己。方伯旣如此,守令又如此,生民安得不困窮乎?是以宋臣富弼,擇方伯之際,必曰一筆句,焉知一家哭?范仲淹曰,一家哭,何如一路哭?方伯非其人,則一路之哭可知矣。臣故曰,必擇方伯而後,元元亦可濟也。然而方伯之得其人,亦在於廟堂之薦剡,則是知世道之挽回,生民之拯濟,都係於輔相之得其人也,明矣。伏願殿下,不以人微而廢其言。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答曰,省爾之章,一篇之意,專由於爲國慨世,以望七蔭官,不負予意,其用嘉之。若問其本,專在一人,良由不德,心切自恧。將爾之章,爲予之針。仍與入侍大臣、重臣,交相酬酢。予已受矣,大臣、重臣,亦體予意。今日氣像,可謂美矣。旣非傾軋,則有則更之,無則加勉,在廷之臣,孰敢撕捱?尤可尙者,今爾能辦近者耳目之所不能辦者也。
○副司直鄭纘述疏曰,伏以,天祐宗祊,聖算無疆,封爵回甲,已經於昨年,陵寢之行,荐行夏秋,賓對講筵,一月三開,而少無惓gg倦g勤之憂,五帝之壽,三代之治,拭目可覩。如臣癃老之賤,猶可得與於一域舞蹈之列,而不幸宿疾纏身,四年床席,一身如線,凡於獻賀之班,起居之禮,一未趨參,孤負聖恩,無復可言。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蟄伏沈綿之中,未嘗不涕泣痛恨。伏聞昨者,臨軒發策,而特降絲綸,至欲聞詰戎之策、守城之謨於武臣。臣雖老病,亦武臣之一也,惡可泯默於可言之日,益負我聖上求助之意哉?所謂詰戎者,內而五營之制,外而束伍之法,固可謂美規,而緩急無可恃。臣請歷陳之。軍制以武藝爲主,武藝之中,六兩居首,講經爲次,而近來科規,皆以平材試取。故武士之粗習平材者,輒登倖科,而一登科制之後,作一閑遊,不復習射,軍兵則或有三發而三中,而冒占科制者,故數年以來,各軍門坐失精兵,不知其數,此甚可惜,而亦一朝家失政之大者也。臣以爲嚴立科規,武士則必以六兩與講經爲主,軍兵則必以三發六中爲規,以杜冒占之弊,武技有精鍊之美,健卒無漸失之患。束伍之法,不可不一番更張,分付有司,減其額數,使各邑抄出壯健可用者,除其雜役,以有根着閑遊之輩,定給自保,則可無聚散之患,且無虛錄之弊矣。雖使春秋操鍊,尙患全昧其坐作進退,況値歉歲,則輒下停止之令,此可惜之甚也。今後則,雖荒年,使各其守令,聚會官門,從容抄鍊,則似勝於兵使之一時行操。臣以爲頒降節目於監、兵營,俾爲隨時擧行之地焉。至於守城之策,聖上講之,廟堂論之,將臣獻之,筵臣述之,以至定節目而頒布,則臣何敢容喙於其間,而城外人家,自是兵家所忌,其非以濠塹之不得設歟?然此非一朝一夕,所可議定,而北漢固都城之咽喉,有不可等棄也,明矣。今秋兩次行幸,聖意攸在。向者筵說,雖未得其詳,有自大成門至肅精門gg肅靖門g之上,築土作城之議云。此實陰雨之備,而臣之憂歎,正在於此。此則乃王都主脈,其不可傷敗也,決矣。一拳石一撮土之有無,大關於都城,其定基完築之際,安得無傷地脈之慮耶?此不可築者一也。取土作城於山脊也,必有年年毁圮之患,隨毁隨補,勞費無限。況今國用漸縮之時,先議不急之役,實非有國之長算,此不可築者二也。連珠城,自是兵家之所忌,則今此議築,不無珠珠gg城珠g之嫌。且是天險之地而有築城之形,則其能無虛實示敵之慮乎?此不可築者三也。嗚呼,詰戎守城,國家之重務,而當此民窮財盡之時,以此築役,爲急先務,臣愚死罪,決知其無益而大有害也。傳曰,地不如人和,又曰衆心成城。昔以殿下之明聖,實心愛民,實心節用,以爲經遠之圖,則坦途而羊腸矣,平地而巴蜀矣,夫何憂詰戎守城之難焉乎?臣卽三朝老物耳。立朝六十年,無一報效,僵臥待盡,非朝伊夕。而憂國一念,自不能已,雖欲以一得淺見,仰塵於九閽,而拘於格例,未敢發一言矣。幸逢求言之會,抖摟gg抖擻g精神,扶起呼寫,敢以頃年筵奏時,未盡底策,繼之以陳之,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不勝萬幸。答曰,省卿之疏,以年老宿將,應旨陳章,其誠可嘉,而首件科規事,言甚切實,予當留意。其中講經一節,予意不若卿焉。大抵諸道習操之寒心,不待卿章而予常慨歎,疏陳正合予意。此後不獲已者外,不敢狀頉事,申飭諸道及兩都。束伍事,亦甚切實,亦令備局,依此申飭諸道矣。噫,昔吳起謂魏武侯曰,在德不在險。今卿所陳,亦此意,而夫子雖曰,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樂云樂云,鍾鼓云乎哉?然玉帛鍾鼓,亦豈無哉?卿若入侍,不無吁咈者,而惜乎自默,而覽卿章,若見卿矣。
○司宰監奉事李存誠疏曰,伏以,臣雖一蔭官耳,亦十代世祿之家也。憂國愛君之忱,自倍於凡人,竊嘗有揣摩于中者,而身微職賤,無階上達。頃於孟秋,特賜引接,酬酢如響,臣誠銜恩感激,而嚴畏分義,泯默而退矣。今殿下bb下b敎求言,至許蔭官之陳章,臣今不言,更待何時?玆敢忘其僭猥,陳列愚見凡十二條,伏願聖明,少垂察焉。一曰,敎儲嗣。宋臣范祖禹有言曰,欲法堯、舜,當法祖宗。旨哉言乎。若使夏、殷、周三代之君,一循禹、湯、文、武之政,則雖至今存可也。雖漢、唐、宋、明之主,其先帝之良法嘉謨,遵而勿失,則國祚豈止於數百而已乎?猗歟我朝,聖神相承,德政之蕩蕩,比隆於唐虞,制作之郁郁,匹美於成周,苟能法我祖宗,則是亦堯、舜而已矣,何必遠法堯、舜哉?臣請自太祖開國以後,至于先朝,凡嘉言善政之可以爲法者,靡不蒐集類編,作爲一書,使之進講於胄筵,以爲常自體行之資,則庶有所大益矣。臣伏聞世孫,岐嶷天成,溫文日就,且殿下所以敎導者,靡不用極,而但恐生於深宮,長於深宮,閭里之疾苦,稼穡之艱難,民情之休慼,朝政之得失,有難徧察而盡知矣。臣請令朝臣博識能文者,作爲歌章,而不取文藻之華麗,惟主辭達而情逼,仍令諺釋如小學解,使之曲暢易曉,特建瞽矇之官,使之分番直宿,朝夕諷誦於世孫之側,亦使侍宦及女侍,莫不誦其書,前後左右,皆得諷敎,則豈曰小補哉?三代盛時,婦人有身,令瞽誦詩道正事,故生子端正,則養蒙以正之道,宜莫先於此。而且周公恐成王不知稼穡之艱難,作七月篇,使瞽矇朝夕諷誦於其側,故成王恒日眷眷於恤農,有臣工噫嘻之戒,則元聖耳提之效,有如此者。今殿下,欲盡敎迪之道,蓋亦遵周公之美意乎。二曰,通下情。夫治國之道,莫先於通下情。若有冤者不得訴,有懷者不得陳,則下情不通,而國不可得而治也。我國設抱冤者擊錚之法,而瀆擾宸嚴,旣極未安,且禁闥深邃,有難徑入,故人雖抱冤,而上訴無路矣。且上古盛世,雖微官庶人,有懷則陳,有過則諫,故工執藝事以諫,宰夫亦爲揚觶矣。降及後世,苟非大官則不得論事,故側陋之人,雖有嘉猷奇策,末由叫閽,安得仰徹於黈纊之下哉?臣請於闕門外左右,特設二大匱,一受有冤者原情,一受有懷者上書,而使監察二員、中使二員,逐日來坐於闕門外,以爲管檢之道焉。此法若行,則有冤者輒訴,有懷者必陳,而第其末流之弊,或不無紛紜之慮,然而事涉猥䙝,則勿施之可矣,有何所損於國家乎?三曰,修典籍。我國之人,於中國事則博洽,而於東方典故,則輒茫昧,此非但貴遠賤近之害也,亦由於書籍之廣,不如中國焉耳。臣請自羅、麗以來,迄于本朝,法制事實之可徵於後世,政令議論之有補於治道者,令諸儒臣,廣加採輯,作爲全書,則庶爲考故實之一助矣。我國內而各司,外而各邑,鮮有文籍之足徵,故爲官者,眩於規例而輒爲吏胥之所指使,良可慨也。今宜特設纂修之廳,內焉而作百司志,外焉而作八道志,凡諸應行節目之事,應用錢穀之數,靡不纖悉畢載,使居官者,一開卷而瞭然,則豈無所益哉?四曰,正士習。大學gg太學g,賢士之所關,而掌議之任,董率多士,則其任大而責重也明矣。近年以來,不問其人之賢否,便作私相輪差之任,而有故而後入泮,無事則未嘗投足於香橋一步地,可爲寒心。臣請兩掌議,令大司成,擇其閥閱子弟年滿三十,文行俱備,名望素著者,差定後,啓問于朝,兩掌議,必限三十朔居齋,而一朔之內,以望前望後,分番遞居,使之倡率諸生,勉以藏修之道,飭其浮囂之習,如有成效,論啓遷除,俾爲激勵之地,則掌議之選重而士習亦可正矣。五曰,定科規。朝家之設慶科,實出於慰悅多士之意,而不但貽弊於遐方之擧子,科場之紛挐,轉而益甚。臣請自今以後,若有慶科,則必廣定初擇之數,文擧應赴擧人,鄕則令本邑守令,爲先試才選取上送,京則令大司成、四學校授,試儒生,三軍門,試閑良,入格後許赴,則鄕人除往來之費,場屋無亂雜之患矣。六曰,擇蔭職。我國雖貴文官而賤蔭仕,然蔭官爲字牧之階梯,則顧不重歟?而注擬之柄,只畀於銓官,非親非舊,有難徧知,則草澤沈淪之士,亦何以盡擧而用之乎?臣請於歲首,令三品以上官,各薦一人,薦畢後招致前殿前,策以治道,拔其尤者,令銓曹擬望,則仕路庶免淆雜之弊矣。七曰,簡守牧。守令之職,握一邑生殺之權,爲百姓休戚之本,則其可不愼擇乎?臣請各道頵縣武弁、南行之窠,皆以文臣交差,而凡守令必以年少志銳者差送,治郡有聲,然後許通淸宦,則人皆盡心莅職矣。邊地則每以武臣差除,故文敎不及,竊爲慨然。臣請以將入玉堂者,間或命送,待其有績,始除玉署,則豈無其效哉?八曰,選郡佐。臣嘗見守令,自專一邑,人莫矯非。守令曰可,座首以下皆曰可,守令曰否,座首以下亦皆曰否,之其所惡而苟欲殺之,殺之而後已。此無他,下無敢諫之人,惟意所欲故耳。朝家後雖隨聞重繩,而已殺之人,不可復生,旣誤之政,責之無及,此則朝家之不可不矯弊者也。臣請各邑座首,改其名號,使守令擇邑中之閥閱望士,報于銓曹,銓曹擬望受點,一如京職之例,守令盡禮敬待,相議政事,監司別星,毋敢侮辱,限以六十朔爲期,而監司褒貶時,依守令例亦書於第,十考十上者,必使銓曹超遷京職,而三百邑之郡佐,不可盡爲付職,鄕多士夫之邑,則定爲應遷之窠,其餘則拔其治績之卓異者,除職似可矣。土人習知民俗,助治不少,且其坐地尊而名位不輕,則必與守令互相可否,規警闕失,不如前日之俛首聽命,此非但祛守令專擅之弊,亦大有補於治道矣。九曰,愼臺選。臺諫責任之重,與宰相等,而作一銓衡獨擬之窠,故選注之際,未必盡稱。臣請亦依玉堂例,都堂會圈然後,銓曹隨窠備擬,則臺選可得以淸矣。十曰,闢言路。我國之法,文官已通淸者外,無陳疏之規,誠可異也。臣請令兵水使、守令,如有民瘼邑弊之可言者,則直爲上疏,僉使、萬戶,則直爲狀啓,擇其可者而從之,則庶可爲除弊瘼之一助也。十一曰,增祿俸。古之重祿者,所以勸士,故庶人在官者,亦祿足以代其耕,而今我國,則大臣之祿,尙不足以代耕,況微官乎?一官所受之俸祿,尙不足以衣食其一身,而況於事育乎?是故鄕人之旅宦於京洛者,或至破産之境,貧士之專昧夫義理者,多行鄙瑣之事,豈不大可寒心哉?臣請捐不急之官,而增其俸祿,使之重官方,而養廉恥焉。十二曰,厚吏胥。我國吏胥,其處地雖微,供役則重矣,而各司之吏,無料者過半,此實有欠於使下之道也。是故秋曹、京兆,乃治民之府,而反爲虐民之府,捕廳乃禁盜之所,而反爲養盜之所,此朝廷勸胥吏以偸竊,非吏胥之罪也。臣請自今定給料米,且復先朝驛丞之職,則可以革其非心而長其廉恥矣。臣不勝耿耿之悃,敢竭素蘊,謹此條列,而愚衷所激,言不知裁。伏乞天地父母,恕其狂妄而諒其忱誠,不以人廢言,則臣死無所恨矣。答bb曰b,省爾之章,以微末小官,有志陳章,深用嘉之。十二條陳,其雖今行難便者,意甚切實,而首件敎儲嗣,令講書院左翊善,略放此意,抄集格言以入。初仕之擇,其常申飭,而小無實效,心常慨然者。雖不能此法另飭銓曹,各邑座首,卽漢掾也,而誠若爾疏,其望旣卑,何登政注?自備局,申飭諸道,其所一任私意不擇者,令道臣嚴飭。噫,近者中外此等之書,寥寥之時,今覽爾章,諒恒日經綸之意,嘉今日應旨之誠矣。
○副司勇金敬一疏曰,伏以,臣庸陋一武夫耳。其於軍國重務,顧何敢容易開喙,而伏遇我殿下,志勤宵旰,治竝文武,勵精於倦勤之辰,來諫於命攝之後,旣策儒臣,又及蔭僚,仍及於臣等,數行綸綍,誠意藹然,有足以感鬼神而信豚魚者。臣誠感激泣下,竊自幸親覩盛擧也。臣自丁酉出身之後,于今四十有四年,頂踵絲毫,罔非國恩,區區愚衷,常欲爲一死而報殿下也。今若一吐所蘊而或裨我聖上戎政之萬一,則臣死無憾矣。臣常往來東西,歷觀南北,蓋亦留心於關坊形勝卒伍器械,不無一二所得於胸中者,敢請略陳其梗槪焉。嶺南一道,實爲禦倭之要衝,而自南以北,一帶三嶺,一曰竹嶺,二曰鳥嶺,三曰秋風。三嶺之中,惟鳥嶺居中而最要,直天險之地也。壬辰㺚川之敗,專由於此嶺之失守,至今爲志士之恨。然臣嘗目擊其山城,村里蕭條,吏校殘劣,坐其中而行號令者,只一別將而已。聞慶縣退在於數十里外,而邑小官卑,又不足爲一面坊矣。今若移其縣於城內,稍尊其守宰官秩,益之以軍卒,則其必得力於緩急,而無憂於捍禦也。臣謂竹嶺之豐基郡,秋風之金山郡,竝宜用此例也。湖南兵營之設置康津,介於兩水營之間者,未知何意,而或當事變,欲應水營,則水陸旣異,欲抗陸路,則廣闊難接,非帥臣當守之地,至於長城,則旣是一邦之要害,且有蘆嶺之險隘,欲置兵營,非此莫可。其後二十里,有立巖山城,三面絶頂,一路羊腸,足可爲相須之勢,而守城之策,亦甚疎虞。臣謂移設兵營於長城府,以作蘆嶺下一大關坊,而使其虞候,守坊於山城,則守備之策,莫過於是也。關西之淸北八邑,俱爲獨鎭,各有信地者,誠欲專心禦敵,自當一面之意也。惟淸南五營將,散居近內之地,初無信地排隷之所,猝當不虞,則不過馳赴兵營,聽其指揮也。如是之際,徒費日字,何以禦倉卒之變乎?臣謂使此五營將,各於所住邑險阻處,築城設倉,以坊賊路,如淸北之各有信地則恐或得宜也。北道之兵莫精於親騎衛,戰馬戎服,無異於輦下禁旅,前後效力,不啻一再,而但其所服甲冑,初不備置,兵雖勇馬雖健,而豈有無甲冑能戰者乎?臣謂禁軍例,令本道監兵營,從便造給其甲冑,則戰具無疎虞之歎矣。統營在於南海咽喉之地,倭寇之來,輒由是路,故從前統營,必點視大小船隻之過其前者,一舟一楫之南來北往者,無不關由於是營,故足以坊意外之慮矣。一自庚午以後,營自營船自船,不曾有干涉,則或有一片可疑之船,潛蹤之gg而g沒於滄波杳茫之間,其孰能知之?此亦可憂之甚者也。臣謂自今以後,凡船隻之往來者,雖不納稅於統營,必使關由於統營,得其一丈帖文,然後始許往來,則似亦得宜也。臣旣略陳其四方屛翰之策,四方屛翰者,bb爲b京城也。四方旣固,京城有不足憂,而亦豈一向無守城之備乎?其綱其目,俱在於頒行冊子,則臣不必架疊,然如欲守其城,則不如複其城,城複則勢完,勢完則守固。曲城以外,鞍峴諸峯,亦一天塹,其下人戶又將萬計。今若別築外城,北自慕華峴,南至靑坡驛,以其所居民守之,又盡移江倉,散置於內城與外城,毋齎盜糧,以備我患,則漢陽一城,可作我國家萬世不拔之業,豈不休哉?守城之計旣定,養武鍊卒之法,又不容少緩也。近年以來,科榜旣頻,出身漸多,遐鄕武士之抱紅牌老死草莽者,不能殫記,則於渠而冤,而官秩有限,盡用無路,則於朝家亦難處矣。若自兵曹,除出禁旅一番,使中外出身之閑遊者,試才充額,又令隨薦備擬於內三廳,則公私兩宜,滯菀可疎矣。各道軍兵之臨亂調發者,只是束伍一名色,而近日列邑,苟然以充數爲主,强壯者無卒伍之樣,老弱者有顚仆之憂,且於歉歲,例停操鍊,身未有尺寸兵,目不辨五方旗,尙何望臨陳gg陣g而禦敵乎?臣謂另飭帥臣,一一點閱,使嚴部伍整器械,俾責緩急之功,而雖當停操之歲,守令亦兵馬官也。每於冬月,各率其境上軍,敎之以坐作進退之節,申之以親上死長之義,則一年再年,其效可立致也。束伍一軍,旣付於營將之後,則守令之與之守其邑者,亦吏奴作隊而已。比年以來,尤不成樣,只存其名,未見其實。臣未知今日任三百六十州分憂之責者,不幸一朝有南北之憂,則其將何以處之也?思之及此,不覺寒粟。臣謂亦依束伍例,嚴飭帥臣與守令,斷不可已也。臣又於兵器之具,略有所講究者,敢此附陳焉。我國御南之術,莫如舟師,而諸水營戰船之制法甚拙,每當風波汪洋之際,運用不能便利,回斡每患遲鈍,此非細憂也。臣嘗於丘濬蕃舶之說,得一戰船之法。蓋其船必尖其底,以便運用,首尾俱設鴟,欲進則用後鴟以前爲首,欲退則用前鴟以後爲首,換其前後,互爲首尾,隨所欲直往直還,不費回旋之勞。其餘諸法,俱極巧密,此實戰舶之妙制。臣謂宜令沿海帥臣,一依此制,制置戰船,亦爲防患之策也。軍中長器,莫如弓也,器之易傷者,亦莫如弓也。若當臨陣之時,所佩一弓,或致折傷,則將不免張空拳而死矣,亦不可不留念處也。臣謂申飭各軍門,凡於戎裝,必以二弓,竝揷於一筒,則實有得於慮遠備患之方。此非但臣之臆說也,古人制法,亦多流傳矣。以上諸條,俱是臣目擊而心會者,不惟武臣文拙,且懼猥越之罪,節目之詳,制作之巧,未敢支離論列,而愚衷所激,不能自已,復敢以吳起修德二字,爲殿下誦焉,以爲詰戎之本。伏願殿下,恕其狂僭焉。答曰,省爾之章,嘉爾之誠,而所陳條件,或有適中時病,或有不無掣肘者。其中束伍軍制事,因老將陳章,業已申飭,而一弓袋揷兩弓未易矣。弓袋筒介之樣,近涉寒心,心嘗慨然。今後自軍器寺,進御筒介,稍大其制,仍勅其中外。疏末在德二字,尤用尙焉。
右承旨尹坊〈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尹坊達曰,明日儲慶宮齋戒,再明日正日,此二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徐海朝、李敬玉,持平趙錫愚、李行源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弼善李命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坊曰,推考徽旨捧入。
○尹坊,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命植,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江華中軍尹宗大,素患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旬月之內,萬無赴任之望,呈狀乞遞。身病如此,則有難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慶尙監司狀達,十一月令薦新及進上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尹坊曰,勿待罪事,回諭。
○大司諫宋文載書曰,伏以,天休滋至,我聖上封爵謝恩之年重回,慶忭之忱,曷勝形容?伏念臣頑不滅死,奄闋喪制,視息依舊,人理窮酷,啜泣鄕廬,不復有生世之念。迺者猥蒙記識之恩,忽辱諫省之命。臣新被恩榮,告語無所,手奉除旨,但有涕淚。噫,臣罪積不孝,俱失怙恃,孑孑斯世,惟有畢忠於君父而已,多年逖違戀結之餘,豈無復瞻耿光之誠?第臺端一步,卽臣從前自畫之地,而一院之長,地望尤別,有非如臣譾劣,所可僥冒。且臣喪威摧剝之餘,神精氣血,未老先衰,視暗聽昏,事多顚錯,平居憒憒,卽一土木偶人耳。雖冗司漫職,尙難强策,矧此言責重任,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哉?顧今雷異荐疊,兆象可愕。臣守廬窮鄕,與世不相接久矣。時政得失,漠然無聞,誠不知今日召災之故,果以何事,而惟天之譴告,若是頻複,則邸下於幽獨隱微之際,其所以對越之誠,警懼之念,不無間斷而然耳。嗚呼,至明而不可欺者天也,可畏而不可忽者亦天也。邸下以九重爲深邃歟?人雖未及知而天實臨之,邸下以一室爲幽隱歟?邸下所獨知,而天實監之。凡邸下一言一笑一動一靜,天必赫然在上而視聽之,寧不大可懼哉?至若前後而gg以g都憲之陳勉,邸下皆一例優答而未見採施之實,雖緣睿候之難强,而群情之憂鬱,爲如何哉?修省之道,莫先於此。伏願邸下,念哉。臣形殼徒存,萬念俱灰,區區忠愛之悃,耿然如結,日擬進身京輦,一陳微誠,兼申疾痛之呼,以冀鞶帶之褫,而適又重得寒感,委頓床笫,恩命之下,虛帶泯伏,尤增罪戾。今始略控短章,猥入縣道,伏地惶隕,只竢嚴誅。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賜鐫削,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云云。答曰,覽書具悉。邦慶無疆,聖上封爵甲年重回,慶忭曷有其極?近日災異,方切兢惕之中矣。災異荐疊,尤切悚懍。所陳切是,可不銘心焉?爾其勿辭,俟疾之少間,卽速上來察職。
○吏曹參判朴相德書曰,伏以,臣至愚極陋,最居人下,而濫蒙洪造,歷揚踰涯,報蔑涓埃,懼切淵氷,不意玆者,忽承吏部新命。臣誠驚惑震駴,直欲循墻而不可得也。噫,國之掄選,銓職最重,人之才具,鑑識至難。臣之前後添叨佐貳,非止一再,而醜拙百出,訾咎四集,至今追思,尙有餘愧。雖其見帶之日,固宜斥罷,況進其一階,置之亞席,責愈重而任益鉅,則微臣濫竽之誚,猶无足恤,而聖朝愼簡之政,獨不有乖乎?顧今俗習日渝,物情難平,雖使望隆才優,眼明手公者當之,猶懼其難稱,而乃以如臣已試蔑效之人,苟然充位,政如策駑bb馬b而涉險塗,其折軸敗輪,可立而待也。臣何敢昧然冒承,以重辱淸朝名器也哉?公議可念,私分亦猥,坐違嚴召,益切悚懍。玆將肝膈之懇,仰瀆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察微忱,亟令收還臣新除職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銓任,以安愚分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左承旨尹坊書曰,伏以,天佑東方,休慶滋至,我大朝殿下封爵謝恩之年重回,臣民慶忭,曷有其極?臣本庸愚譾劣,最居人下,濫蒙大朝洪造,猥側下大夫之列,前後踐歷,罔非踰分。迺者騎省除旨,遽下於病伏郊廬之中,臣誠驚惶感激,莫省攸措,章皇入城,祗謝恩命,曾未幾日,復有喉司特授之命。臣於見職,亦已再矣。量才揣分,實無堪承之望,夙夜憂懼,若隕淵谷,則豈敢援例乞恩,復干僭越之誅,而臣聞乾坤,曲遂萬物,各得其所,聖君在上,匹夫皆獲自盡。臣若自疎於聖明之世,終不爲仰首一呼,以暴其至懇,則亦臣之罪也。玆敢瀝盡肝血,冒煩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察焉。臣本賦命畸薄,少失所怙,惟兩偏母是依。臣之生母,今年七十二歲矣。家素貧窶,備嘗艱苦,喪憂積毁,累經危疾,半生虛羸之症,轉成痰塊,十數年沈痼,氣力如綫,居常綿綴。入秋以來,宿病頓劇,腹肚虛脹,食飮噎滯,便泄頻數,眞元澌脫,委貼床褥,轉側須人,臣之私心焦憂,已不可言,而加以菽水之供,亦常屢闕,藥餌之扶,非所可論,而每誦古人躬行傭作親極滋味之語,未嘗不感激流涕,自悼臣身之不肖也。臣之濫竊科第,出入從班,恰滿十年,求得薄縣,粗遂便養之願,非一日敢忘,而計疎志拙,旣不能對人言私,將母歸田,亦且有年,誠欽僇力耕稼,以爲仰事之資,而臣又短於謀生,加以病劣,亦不能躬自服力,家事之旁落,日bb又b益甚,而臣母病勢漸痼,餘年已迫矣。今復荏苒歲時,終不得一日之養,則臣於他日,雖有巨鼎之饗,萬鍾之食,非臣之榮而卽臣之至憾也。惟我邸下,以孝爲治,每推及老之仁,克恢體下之德,前後近臣之乞養,無不曲從,則況臣情勢之矜惻,有加於同朝諸臣者乎?伏乞离明,俯諒臣懇迫之私,許授一邑,俾遂臣便養之願云云。答曰,覽書具悉。邦慶无彊,聖上封爵甲年重回,慶忭曷有其極?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焉。
○庚辰十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景賢堂。相臣、惠堂、冬至正使、戶判、知訓鍊、陳章人,同爲入侍時,右議政閔百祥,惠堂洪鳳漢,冬至正使洪啓禧,戶曹判書尹東度,知訓鍊具善行,陳章人司導僉正申鏶,司宰奉事李存誠,副司勇金敬一,承旨李廷喆,假注書金宅洙,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首譯李廷熺、邊𪺅,以次進伏。閔百祥進曰,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又曰,中宮殿氣候,亦如何?上曰,一樣。又曰,王世子氣候,亦何如?上曰,一樣。又曰,王世孫,亦一向安順否?上曰,好在。上曰,臥而思之,欲與卿等相見,聞有陳章人,故使之入侍。百祥曰,聖慮過用,臣等實切憂慮之忱。上謂洪啓禧曰,今番則路乞大,以朝鮮音爲之而來。彼中無朝鮮音耶?首譯邊𪺅曰,彼中亦有之。百祥曰,閭巷無朝鮮之稱,而禮部則書以朝鮮矣。啓禧與首譯二人先出。上謂訓將曰,向者下敎積石事,可轉者轉之,不可轉則不轉,可也。具善行曰,秋澇以後,三角山多破傷處,土築似好,故有所議矣。上命承旨讀鄭纘述疏曰,貴哉。武士之六兩講經,軍兵之三發六中等,語言則是矣。命金敬一自讀其疏曰,上款事差可矣。至於統營占船等語,不言均役之爲害,而只以庚午後爲害言之者,六十老武,頗有意術也。又命申鏶讀其疏曰,右相不其爲嫌耶?百祥曰,言實好矣,何嫌之有?上曰,儒臣亦將引嫌矣。百祥曰,已引出矣。上曰,然乎?果以是也。仍笑謂申鏶曰,汝何逐我玉堂也?鏶曰,近來儒臣,雖非如此之言,如得奇貨。上曰,沈履之,年少人也,引出太急矣。傳曰,申鏶之章,有何撕捱之端,而今聞入直儒臣,以此撕捱云,其涉太過。況李瀰,頃者請以求言之意焉在?竝只推,更爲牌招。此後勿論儒臣、諸臣,以此撕捱,政院切勿呼望。時夜薄暮,殿宇其昏,上命中官供燭。又使李存誠讀其疏十二條,節節嗟歎曰,言則好矣,經綸之士也。共論科制也。尹東度、洪鳳漢皆曰,此說最好矣。至夫鄕邑座首之說,上笑曰,座首點下,予何暇酬應乎?又至於二匱受書等語,上又笑曰,使中官、監察,長坐閤外,則必將怨汝矣。讀疏訖,申、李、金三人先退。上bb曰b,金亮行已陞六云,桂房有參上當窠耶?命賤臣宅洙,出問兵批。又曰,必欲見之,亮行使之上來,來則政院卽爲微稟。傳曰,此時諮議,豈可輕遞?雖然此乃陞六之窠。大抵抄選之人,以職高每嘗逡巡,予嘗曰,此召其人而閉其門也。以蔭官見之,此亦務實也。其令卽爲上來。上來後政院卽爲微稟。百祥曰,兪奉朝賀,國之黃髮,金判府事鍊達時務,李領府事儉約恢廣,皆宜委任首席。上曰,予亦諒之,所奏留意矣。傳曰,望八宿將,應旨陳疏,其誠可嘉,特賜虎皮一領。傳曰,此時經費,不可bb不b顧,今年特寢尙方藥貿。明日懿陵奉審,都承旨進去事。〈出榻敎〉傳曰,近世非徒耳目之媕婀,草野之章,亦皆寥寥,因齟齬之敎,起兩武二蔭之章,誠是料外,而且其中三章,亦非循例應旨者,超末世陳其懷。噫,代理多年,是豈樂爲?意實爲國,亦豈無勸一聳百之意乎?司勇金敬一,以丁酉溫科,沈滯可惜。令該曹待闕調用。李存誠,十二條列,可見常日經綸之意,可知不負其先,令該曹特爲右職調用。申鏶職已亢矣。無他可賞之道,特賜半熟馬一匹,以示予賞三疏而聳百書之意。尹東度啓曰,乙亥以後,各年拯劣米,入侍大臣,在度支時,筵稟後發關催促,而各道觀望其蕩減,尙不督納,事體未安。當該道臣,竝推考,自臣曹更爲行關申飭,除災邑停退外,及今收捧,使之待明春解凍,首先上納,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蔡濟恭〈坐〉。左承旨沈墢〈未肅拜〉。右承旨尹坊〈服制〉。左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右副承旨洪準海〈昌德宮入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病〉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以副修撰李世澤禁推傳旨,傳于李心源曰,不知竝坐,始知之以他事撕捱云,亦知向日之挾雜矣。只推,卽爲牌招。
○傳于李廷喆曰,宣傳官一員,當送昌德宮,騎馬一匹立之。
○傳于李心源曰,惠堂、戶判、軍器提調、知訓鍊,使之入來,而此中如有進去習操人,置之。
○又傳曰,戶曹、工曹、內資寺、內贍寺、同䆃寺gg司䆃寺g、義盈庫、司宰監、濟用監、司僕寺,入直郞廳,使之入來,而戶曹、司僕,則久任郞廳待令。
○又傳曰,初五日動駕時刻,以辰正三刻爲之。
○又傳曰,奉審承旨,入來,同爲入侍。
○傳于李廷喆曰,摘奸宣傳官同爲入侍。
○李心源啓曰,宣惠廳堂上洪鳳漢,戶曹判書尹東度,軍器提調金聖應,知訓鍊具善行,戶曹久任郞廳鄭一祥,佐郞尹象厚,司僕久任郞廳判官金履長,主簿尹光烈,工曹佐郞金㻐,內資直長申鉐,內贍奉事權瓛,義盈庫主簿高必河,司宰監奉事李存誠,濟用監奉事金載岳,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于李心源曰,近來開政事晩,申飭趁早開政,承旨以在京人備望。
○李心源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李益輔,參議鄭存謙俱以病不進,參判朴相德未肅拜,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蔡濟恭曰,必三堂俱備然後開政耶?催促卽爲開政。
○蔡濟恭啓曰,吏曹判書李益輔,參判朴相德,參議鄭存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益輔牌不進,參判朴相德進,參議鄭存謙牌不進,左副承旨李廷喆進。以沈墢爲左承旨,李命植爲應敎,洪樂命爲校理,元義孫爲副校理,李溵爲副修撰,李鼎輔爲世孫傅,又爲同成均,洪秀輔爲吏曹佐郞,尹得勳爲扶餘縣監。兼文學徐命天、金應淳、鄭遠達,落點未下。〈出傳敎中〉學諭單方禹坤。
○兵批,行判書金聖應進,參判南泰耆昌德宮入直,參議韓師直病,參知宋瑩中入直,左副承旨李廷喆進。以趙德成爲洗馬,閔惠洙爲都摠經歷,趙宅鎭爲訓鍊主簿,文道新爲慶尙左兵虞候,金麗海爲西山僉使,史修章爲帽島僉使,李泓爲江華中軍。副護軍金麟壽,副司直金朝潤,副司果李潭、李溵、鄭遠達、鄭晩淳、金華鎭。前府使金復元,今加折衝賞加。
○傳于李心源曰,濬川處,有棄雪之痕云。該所書員,令兵曹入直郞廳,決棍五度事,分付。
○李心源啓曰,以吏曹參議鄭存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李心源,以戶曹言啓曰,徽寧殿弘陵三年後,祭享藥果床不足所入,以太常有餘物種,換作擧行事,已有定奪矣。淸蜜等十四種,以本寺元貢有餘者,直爲進排,芝草等五種,以茶食床加磨鍊之數,換作加定,別單書入,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洪準海〈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尹坊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準海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徐海朝、李敬玉,持平趙錫愚、李行源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弼善李命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準海曰,推考徽旨捧入。
○庚辰十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景賢堂。惠堂、戶判、軍器提調、知訓鍊、奉審承旨、各司郞廳入侍時,軍器提調金聖應,惠堂洪鳳漢,戶曹判書尹東度,知訓鍊具善行,都承旨蔡濟恭,同副承旨李心源,假注書金宅洙,記事官申益彬、姜趾煥,戶曹正郞鄭一祥、尹象厚,工曹佐郞金㻐,司僕判官金履長,主簿尹光烈,司導主簿gg司䆃主簿g鄭至良,濟用奉事金載岳,內資直長申鉐,義盈主簿高必河,內贍奉事權瓛,司宰奉事李存誠,摘奸宣傳官元厚鎭、尹心恒,以次進伏。上命各司郞廳,次次進前,因下詢所懷及所司留財。至金履長,上曰,汝曾爲入侍乎?對曰,二月入侍矣。上曰,淳厚人也。洪鳳漢曰,其叔之學文,極爲純全也。上見金載岳曰,擧爾面,必是早達人也。汝父曾以都令,勸我以湯劑,汝父已作故人,予尙服其湯劑矣。以汝生家,思汝之祖,予心愴感。汝須努力,繼乃父與祖焉。是日吏批有政。上見玉堂望單曰,玉署之爲文兼者,十餘日久任,然後可無撕捱之弊。此後則文兼輩,勿復檢擬,待下敎備望。傳曰,玉堂兼春坊望,銓bb曹b不察,推考。兼文學望,不爲點下矣。傳曰,前承旨洪重孝父子,予知其人。洪重孝昨年處分,已無深意,其子秀輔,翰林陞六之後,作散已久,故將欲下敎,今政始乃銓郞副擬,使其父子,俱在原州,此豈用人之道乎?秀輔雖已點下,洪重孝,令該曹待窠卽爲調用。洪鳳漢啓曰,內資直長申鉐所懷內,土蓮田,亦依水芹田例,請得代田,而但水芹田,濬川時,多有破傷處,不獲已給其代價。然至於土蓮田,則無受傷之事,不得給代矣。上曰,濬川郞廳、內資郞廳、戶曹郞廳,摘奸後給之。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蔡濟恭〈坐〉。左承旨沈墢〈昌德宮入直〉。右承旨尹坊〈服制〉。左副承旨李廷喆〈坐直〉。右副承旨洪準海〈病〉。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書任希孝〈病〉金相翊〈病〉。假注書金宅洙〈仕直〉。事變假注書黃樸〈仕〉。
○上在慶熙宮。常參以代理停,經筵停。
○蔡濟恭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沈墢,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廷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儲慶宮忌辰祭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喆,以兵曹言啓曰,濬川處,有棄雪之痕云,該所書員,令兵曹入直郞廳決棍五度事,命下矣。依傳敎,東所書員,決棍五度之意,敢啓。
○李心源,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五日,中宗恭僖大王忌辰祭,與冬至祭相値,故取考謄錄,則曾在癸未年,世宗大王忌辰祭,與寒食祭相値,忌辰祭祝文中,有節目添入之事矣。今亦依此例,中宗恭僖大王忌辰祭祝文中,以節日相値之意,措辭添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左承旨沈墢〈坐直〉。加出假注書吳彦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宮。常參停。
○洪準海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憲鄭弘淳,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鄭弘淳牌不進,執義金元行,掌令徐海朝、李敬玉,持平趙錫愚、李行源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方在調攝中,頉稟。令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