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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二十六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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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範錫式暇。右承旨金尙重。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趙載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受甸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卯時,日色赤。巳時,日暈。未時,日暈,太白見於巳地。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趙載敏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閔遇洙,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持平權杭gg權抗g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尙重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傳于成範錫曰,國之重民,民之重農。農者國之本。每年歲初,下勸農之敎。而惟爲文具,可勝寒心。齊王之封烹,其亦重農也。其何多諭?凡於道臣、守令下直時,勸農之諭,詳而備矣。一番讀諭,讀者聽者,俱視例事,于今勸農,宜擧此諭。今者勸農敎下,其文粘付,下諭于八道道臣兩都留守。噫,其所勤慢,予有繡衣,自可廉問。其封其烹,豈有古齊一王乎?以此一例,下諭。

○金尙重,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春展謁,例於歲首,取稟矣。自上方在靜攝中,吉日當以何間推擇乎?敢稟。

○傳于具允明曰,御製旣載,筵中已諭,昔漢帝卽日拜陵,況咫尺乎?當今日,此心一倍。春展謁,當行再明,令儀曹擧行。

○傳于具允明曰,時刻卽爲入之。

○傳于具允明曰,三嚴,以巳初初刻入之。

○金尙重啓曰,明日正朝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以禮曹言啓曰,太廟歲首展謁日,一體展謁於永禧殿。而酌獻禮之年,歲首展謁,只行於太廟事,曾已下敎矣。今年卽永禧殿酌獻禮年次,今正月初三日太廟展謁時,永禧殿展謁之禮,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太廟展謁時,王世子隨駕及祗迎祗送之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趙載敏,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擧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除病傷,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乘,以提調意啓曰,再明日太廟擧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兪彦述,奉命出疆矣。莫重差備,不可不備員,正兪彦述,今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差備之地,何如?傳曰,允。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範錫式暇。右承旨金相福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尙重。右副承旨趙載敏坐直。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歲首卽爲展謁太廟,固知聖孝之出常。而瘙癢之候,尙未減歇。卽今日候,峭寒姑未解,此時動駕,恐有添損之慮,差退日字,似合愼重之道。臣等旣未入侍仰請,不勝區區憂慮,惶恐敢啓。傳曰,已定矣。氣勝矣,心亦勝矣。其止之。

○具允明啓曰,右承旨金相福,承牌來詣闕外。而今已夜深,待明朝肅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載敏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閔遇洙,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持平權抗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擧動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閔應洙,提調金尙魯,副提調徐命珩啓曰,歲色已改,三陽回泰,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溫泉水連爲熏洗,丸劑亦爲進御,而瘙癢之候,其或減歇。眩氣漸益向勝乎?臣等之不得入侍,已至累日。且有稟達事。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瘙癢、眩氣往來。後日次入侍,宜矣。

○趙載敏,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軍兵等犒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珩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大駕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啓曰,明日太廟擧動時,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爲之。

○又啓曰,留院承旨,以左副承旨爲之事,命下矣。左副承旨鄭夏彦,纔已呈辭遞差,故以差出其代,備員之意,昨已稟啓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副承旨爲之。

○又啓曰,再明日太廟春展謁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前單子入之。

○金相福爲承旨。

○鄭楺爲事變假注書。

○趙載敏,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太廟展謁擧動時,本曹堂上郞廳侍衛,不可不備員。參判有闕之代及佐郞居中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命九爲兵曹參判,鄭景瑞爲兵曹佐郞,魚錫胤爲司僕正,朴起采付副司果。

○趙載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初三日太廟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本府入直都事一員,當以十員分差。而參下都事李匡說不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去十二月二十九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鄭羽良所啓。臣於初筵,以振法綱事,有所仰達。而引諸葛亮治蜀之政爲言者,非欲嚴法重刑也。國家自有《經國大典》及新頒《續大典》,而舊法不行。紀綱陵夷,臣意不過欲修明振刷而已。近來禁府擬律,多有未安者,如晩時發船,自有《續大典》之律。而全州判官兪肅基,還職放送。果川縣監金百鍊,以屠牛,大臣陳達拿問,而亦爲還職。襄陽府使沈益聖,狼川縣監趙漢弼,同爲現捉於軍器摘奸,而漢弼則奪告身,益聖則分揀。益聖雖云新到,已過五六朔,其間豈不得修補乎?未免罪同罰異。前府使李重泰,分明還上反作,而以奪告身照律,俱未免失當。全州判官兪肅基,則《續大典》律施行。金百鍊則以制書有違律施行。沈益聖則依趙漢弼例施行。李重泰則用還上反作之律,而禁府堂上,有擬律乖當之失,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事擧條啓下矣。兪肅基、李重泰,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沈益聖下去任所,金百鍊時在京畿安山地本家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後,依擧條,竝更勘律,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啓曰,卽者吏曹判書元景夏,進大朝箚子到院。而觀其措語,係是重臣論事,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去十二月初四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京外癘疫熾盛處,癘祭設行事,已爲定奪矣。卽伏見全羅監司狀達,則道內癘疫熾盛云。全羅道癘祭,依他各道例。遣近臣受香祝下去,令本道中央設壇,隨時卜日,先行城隍發告祭,間二日設行癘祭。而祭文,令藝文館別爲撰出。祭物執事,亦令本道,差定進排,虔誠祈禳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範錫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金尙重。右副承旨趙載敏。同副承旨具允明。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口傳啓曰,近來朝晝異候,日氣不適,衣襨加厚進御,揮項亦爲進御,千萬伏望,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大駕,入太廟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入主第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日勢向曛,尙無回鑾之命。靜攝之中,侵夜還宮,恐有添損之節,趁卽還宮,千萬伏望。

○藥房口傳啓曰,日勢已暮,恐妨靜攝,卽爲還宮,千萬伏望,惶恐敢啓。

○金尙重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玉堂箚子,傳于金尙重曰,玉堂箚子,已過下答,安徐。箚子未下

○事變假注書鄭楺,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徐命珩達曰,吏曹判書元景夏,向日筵中,申飭之下,尙不出肅。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庚午正月初三日巳時,上幸太廟擧動時,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範錫,右承旨金尙重,左副承旨金相福,同副承旨具允明,記事官南鶴老,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隨駕。上出仁政門如儀。尙魯進曰,日氣陰寒,揮項進御,何如?上曰,不甚陰冷矣。上奉審太廟如儀。上曰,禮房承旨、兵房承旨、騎判,入侍,可也。兵曹判書金尙魯,禮房承旨金尙重,兵房承旨金相福,記事官南鶴老,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上曰,回駕時,當歷入主第,以此分付。尙魯曰,日氣甚陰寒,早爲還宮如何?上曰,當如卿言矣。諸臣以次退出。上歷入主第。傳曰,諸司預備。上還宮。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範錫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金尙重坐直。右副承旨趙載敏呈辭。同副承旨具允明。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閔應洙,提調金尙魯,副提調徐命珩啓曰,昨日展謁太廟,歷臨主第,終日勞動,侵夜還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溫泉水其或熏洗,丸劑亦爲進御,而瘙癢之候及眩氣,漸益差勝乎?臣等今日依下敎,當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眩氣差愈,瘙癢雖往來,比前差歇。今後依前五日問候,宜矣。

○徐命珩達曰,左副承旨金尙重,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達曰,吏曹判書元景夏,連違召命,不爲出肅。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相福曰,御製編次人趙明履,內局入診,同爲入侍。

○金尙重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牌不進、令旨未下、未署經外,大司諫韓師得,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忠淸監司狀達,懷德等官居束伍林貴才子三歲兒等,燒死、渰死事,令于成範錫曰,燒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相福,以成均館官員,以大司成意達曰,全羅左右道本館奴婢推刷事,今方發遣郞廳,依事目給馬事,分付該曹,何如?令曰,依。

○行副司直李命坤書曰,伏以臣,八耋老母,宿病沈淹,氣息不綴。而近因家內不安,婢僕傳痛,移避他所,調攝失宜。臣以單孑一身,晝宵相守。忽於此際,見差永寧殿春享大祭終獻官,誓戒已受,隷儀隔宵。而臣母本病,又添寒感。人子情理,實無離側經宿之勢。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亟許變通,俾無公私狼狽之患,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依施,救護母病。

○庚午正月初四日午時,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副司直趙明履,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閔應洙,提調金尙魯,副提調徐命珩,副司直趙明履,記事官南鶴老、李宜哲、金聖佑,醫官金應三、金壽煃、許錭、方泰輿、金履亨、鄭趾彦進伏訖。閔應洙進曰,展謁太廟,歷臨主第,終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應洙曰,勞動之餘,瘙癢之候何如?上曰,別無大段所損矣。應洙曰,溫泉水連爲熏洗乎?上曰,時時熏洗矣。應洙曰,下部瘙癢之症何如?上曰,尙未向差,似將支離矣。應洙曰,眩氣何如?上曰,近來則少差矣。應洙曰,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頃有滯氣,故姑爲停止。今則滯氣少差,欲更爲進御矣。應洙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應洙曰,使諸醫入診何如?上曰,唯。應三診畢曰,脈候左右三部甚調均。瘙癢之候,亦有向差之漸矣。壽煃診畢曰,左三部微數,右三部微滑,而脈度大體調均。臂部瘙癢處,雖間間作痂,而不至大段矣。許錭等,以次診畢後,所達之言,與應三略同。壽煃曰,瘙癢之症,視前太半消減,以溫泉水,連爲熏洗,則必有顯效矣。尙魯曰,頃以面部爲慮,爲敎矣。未知卽今面部瘙癢之症何如?上曰,姑觀前頭,而可以知之矣。尙魯曰,聞諸醫之言,臂部瘙癢處,頗有消減之勢。日氣漸向暖,一日之內,數次熏洗,則必有其效矣。上曰,熏洗後心甚蘇快,異於他水而然矣。尙魯曰,溫泉水運來已久,更爲汲來,何如?上曰,遠路汲來有弊,何必以永差爲限耶?應洙曰,趁此消減之時,頻頻熏洗,則可以責效。何必以些少民弊爲慮耶?上曰,然則數次汲來,可也。應洙曰,藥房批答,有五日問候之敎。臣等在保護之任,久未承聞症候之何如?實不勝憂鬱之忱矣。尙魯曰,臣等雖難强請,而聖候如是彌留,使之頻頻入診,事理當然矣。上曰,自有向差之時,何必頻頻入診乎?尙魯曰,擧動時,懸燈落旗,不必種種煩稟,故今以節目中添入擧行事定奪矣。經宿動駕之時,則有人定後刁斗,天明後落燈啓稟之事,此一節,亦入於節目中,如懸燈之例爲宜,而一番徑稟然後,可以依此擧行,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卿等先爲退去。應洙、尙魯退出。上下御製進慈殿春帖子二首曰,趙明履讀之。明履讀訖。上曰,元良亦製進東朝春帖子,而頗有文氣矣。上曰,御製,曾使吳光運編次,而必無誤處。故光運死後,不復披覽。今日又托於卿而編次者,意非偶然矣。上曰,予志有三,繼志述事一也。不欲與草木同腐二也。苦心調劑三也。予展謁廟殿時,太廟之第十三室,永禧殿之第五室,每有意見之,予之頃日夢中事,甚異常矣。命珩曰,以呈辭事,有所仰達矣。上自判書,下至參議,一自嚴飭之後,不敢呈辭。將爲倉氏庫氏,可爲之人。今方林立,而以不捧呈辭之故,他人則無可爲之時。此不可不變通,而大臣之意亦如此矣。雖不可濫雜捧之,而有實病之人,有難一向不捧,故鄭夏彦果有實病,呈辭已遞。右副承旨趙載敏,昨又呈辭,故不得已捧入。判義禁呈辭,亦爲捧入矣。上曰,判義禁呈辭過矣。命珩曰,重臣以照律失當推考,有所難安,而呈辭則何可不捧乎?上曰,判義禁呈辭,已爲捧入,則已無可爲,而此後則堅守宜矣。卿欲爲呈辭,故如是耶?卿爲承旨幾月耶?命珩曰,去九月念後爲之,今至五朔矣。上曰,鄭夏彦、趙載敏,予未知有實病矣。此後則自政院申飭,可也。恐此法之解弛矣。命珩曰,以注書言之,例爲呈辭。而此注書,五六朔連爲仕進,而以不捧呈辭,不得休息矣。上曰,彼注書,時或入送李賢汲矣。注書一人誰耶?命珩曰,崔台衡,以牌不進罷職矣。上曰,何爲而違牌乎?當爲下敎矣。命珩曰,以牌不進令旨未下,不參於本院褒貶,故居中而遞職矣。上曰,親病呈辭,則孝理之下,何可不捧?此外則嚴飭不捧宜矣。命珩曰,近來則呈政院三字,不敢出於朝報矣。上曰,覲親呈辭,一年內毋得再呈。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式暇。左承旨成範錫。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金尙重坐直。右副承旨趙載敏呈辭。同副承旨具允明。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尙重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閔遇洙,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持平權抗牌不進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吏曹判書元景夏,頃日筵飭之後,一向違召,尙不出肅。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尙重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大臣、備局堂上來待矣。傳曰,引見。

○令于金尙重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備邊司薦望,洪鳳漢爲御營大將。

○有政。吏批,判書元景夏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承旨金相福進。

○吏批啓曰,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會寧府使李徵瑞拿來之代,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執義閔遇洙,前執義朴弼傅,陞擢事,命下。而時無當窠,隨闕陞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司圃署別提趙載浩,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箕鎭爲判敦寧,金鎭商爲大司憲,林象老爲司諫,洪樂性爲獻納,尹志泰爲輔德,鄭象仁爲禁府都事,趙載浩爲司宰提調,金尙魯爲掌樂提調,趙觀彬爲司僕提調,權相一爲判決事,鄭游良爲長興主簿,宋載和爲歸厚別檢,沈師得爲杆城郡守,吳命觀爲狼川縣監,李錫祿爲海南縣監,金宇澤爲洪原縣監,徐命彬爲右賓客,金潤爲會寧府使,金致恭爲工曹佐郞,李台重爲全羅監司,尹景淵爲穩城府使,金始炯爲知春秋,李宗城爲知經筵,思陵參奉尹光烈,長寧殿參奉金養材相換,趙載浩付豐恩君,金尙星爲吏曹參判,任珽爲吏曹參議,趙雲逵爲執義。吏曹參判李天輔,前參判趙載浩,正卿陞擢事承傳,執義閔遇洙,前執義朴弼傅,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尙魯賓廳次對進,參判徐命九病,參議金相奭入直進,參知宋昌明病,承旨金尙重進。

○兵批啓曰,前副正李長欽,全羅右水虞候趙橒,前郡守尹聖五,司果金尙埰、李希聖、金夢殷,及第朴廷憲、金起麗、黃正五、韓聖齊、金慶華,閑良李肇煥、李恒大、徐命敷、金挺彦、崔天擎、李奎齡、李繒、李震大、宋東源、李湙等,或軍器修補,或試射沒技,或捉得惡虎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長欽、趙橒、尹聖五、金尙埰、李希聖、金夢殷,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朴廷憲、金起麗、黃正五、韓聖齊、金慶華、李肇煥、李恒大、徐命敷、金挺彦、崔天擎、李奎齡、李繒、李震大、宋東源、李湙,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

○又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朴聖源呈狀內,老母重得輪疾,差復無期,決難離捨供職,斯速啓遞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曺夏臣、朴泰新、金宗柱付副護軍,李箕鎭、徐命彬、尹汲、李昌誼、鄭夏彦付副司直,兪彦述、尹學東、李長夏、李基德付副司果,鄭楺付副司正。

○傳于金相福曰,夜對爲之,持《自省編》詣閤。

○傳于金相福曰,御營大將洪鳳漢,牌招入侍,命召傳授。

○金相福啓曰,吏曹判書元景夏,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同爲入侍。

○又以禮曹言啓曰,每年親耕,歲首以稟事,曾已命下矣。來二月初二日先農祭,親行及親耕等節,所當循例,取稟。而自上方在靜攝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攝行。

○金尙重,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判府事閔應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祿俸,更爲輸納于本家。則以爲,連爲陳箚力辭,終不敢祗受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黃州牧使徐宗俠,松禾縣監尹熙復等拿處事,徽旨達下矣。徐宗俠、尹熙復等,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檢閱黃仁儉書曰,伏以臣父,年踰六旬,素抱疢疾,睽離歲改,喜懼情切。卽聞宿症,挾感添劇,咳喘達曙。臣在遠聞報,精爽飛越,情私所迫,輒此陳懇。伏乞睿慈,特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徑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庚午正月初五日卯時,上御歡慶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戶曹判書朴文秀,行司直具聖任、金聖應,禮曹判書徐宗伋,刑曹判書申晩,兵曹判書金尙魯,兵曹參判徐命九,左尹李鼎輔,刑曹參判鄭彙良,左承旨金尙重,記事官李齊顯、金聖佑,假注書李賢汲,以次進伏訖。若魯曰,近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瘙癢之候何如?上曰,餘症尙苦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如何?上曰,安寧矣。若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若魯曰,癘疫熾盛,死亡相繼。春農誠可念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噫,掩骼之政,王政之大者。況京外癘氣熾盛,民死相續,噫,歲已新矣。萬品俱有春意,而吁嗟吾民,至于若此。此等之民,親戚兄弟,孤兒寡妻,呼號而痛,思之及此,不覺惻傷。分付京外,已死者着意收瘞,其生者另加救活。而況設賑之道,尤爲惻然。其賑其活,一例申飭。其勤其慢,予當廉問。若此之際,於耕於農,亦涉可悶。勸農之敎已下,助其農糧,相資農牛,亦節目中一事,着實擧行事申飭。其若勸農,宜先便民,況若此之時乎?今春水、陸操,營將巡點,不待其請,竝令停止,以示予爲民之意事。自備局,分付八道與兩都。又命書之曰,其若爲國,用人爲先,歲已新矣。卽元良代理後翌年,幾年苦心,與歲尙新,垂裕元良。頃於筵中,與相臣旣有酬酢者,前參判趙載浩,以乃父之子,血忱向國,其素知矣。參判李天輔確實之操,乃公爲心,亦已知矣。竝正卿品陞擢。若魯曰,李箕鎭、趙載浩、李昌誼,備局堂上差下,趙載浩仍察湖西句管之任,金尙星備局有司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亞卿中一人,有備局堂上之才矣。羽良曰,其人以參覈事,方在革職中,待咨文出來,自當爲之矣。上曰,然矣。羽良曰,當今急務,收拾人才爲第一矣。大臣之道,以人bb道b事君爲先。故臣雖無似,亦嘗有思量者矣。上曰,言之。羽良曰,金尙星之吉祥,權爀之忠厚,鄭亨復之廉白,李喆輔之淡雅,趙榮國、李錫杓、南泰良、任珽、閔百祥之才,俱可用矣。上曰,然矣。若魯曰,李台重極是可用之人。廟堂方欲擬薦於全羅監司矣。上曰,得人矣。若魯曰,尹鳳五亦是方伯之才也。上曰,予亦知其人矣。羽良曰,金陽澤有秉公之心,頃日學製榜,亦善出云。如此人,宜使掌試矣。上曰,金陽澤,必勉追其父之公心矣。若魯曰,徐志修、鄭宲,亦可用之臣矣。羽良曰,朴師亨卽故判書世堂之孫,洪啓能卽驪陽府院君閔維重之外孫,俱以名家之人,學問操行云,令銓曹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分付兩銓,可也。若魯曰,閔遇洙、朴弼傅兩人,亦宜陞擢招致,使之出入書筵,則庶有益於輔導之道矣。上命承旨書之曰,欲正風俗,尊儒爲先。在世之人,其欲擢用,況已故儒臣乎?追惟往歲,愴懷一倍。故鄭贊成、朴贊成、金贊善、魚贊善家,遣禮官致祭,執義閔遇洙,前執義朴弼溥,竝陞擢,以示予重儒之意。羽良曰,金元行、崔載興、宋明欽,竝陞六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北道犯越,至於殺害彼人,極爲驚愕。正犯幸卽捕捉,北兵使狀啓,旣已入來,考見前例,則至有移咨之事。齎咨官,令司譯院極擇差出。咨文,令文任措辭撰出,急速發送嚴飭,星火入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燻造幕之設於城中,旣有失火延燒之弊,且多薰染之氣,自前申飭,出送城外者,蓋以此也。況今年癘疫,熾盛如此。城內燻造,尤不可不嚴禁,故自備局,分付矣。內資官員,以本寺所管燻造,係是供上所用。癸丑年間,啓稟定奪,設幕於城內,不當出送論報矣。供上所用,則不但內資,司䆃寺亦然。而若就城外山水精潔處燻造,則豈不百勝於城內湫隘之地乎?內資司䆃所管燻造幕,竝令出送於城外精潔處。城內燻造幕,一切嚴禁,何如?上曰,此燻造幕,先爲出送然後,城內可以痛禁,依爲之。出擧條羽良曰,年久私債之侵徵,實爲都民難支之端。限十年,其前私債,姑爲勿令徵給。而凡私債,身死則子息外,雖兄弟,勿徵,在於《續大典》。而近來法司徵債,多及於兄弟族屬云,依《續典》勿侵之意,亦爲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臣之所帶御將之任,今已多年。昨歲大臣筵達之後,尤當遞解。而前後聖敎,諄諄謹懇,臣所以感激恩遇,尙此蹲冒矣。今則臣之病狀已深,且戶曹凡百,自無暇隙,決難行兼帶之任。伏望聖上,快許遞解焉。若魯曰,朴文秀於榻前辭遞將任,事體非矣。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不必推考,置之。文秀因力辭不已。上命承旨書之曰,御營大將朴文秀,其所辭,可謂至懇。而爲國勞瘁,近尤甚焉。其欲專意度支,宜乎顧護,所辭將任,特爲許副焉。又命書之曰,御將許副代,都提調摠察事,分付郞廳。又命書之曰,將臣體重,古無違牌之事。而頃年一有此事,其若修舊例,宜先將臣。此後非徒新除授,或有撕捱者,以大將命招之下,無敢違命。申嚴舊規事,分付諸軍門。又命書之曰,吏曹判書元景夏,于今冢宰,意蓋深矣。其於往事,何復芥滯。而過爲固執,違牌爲事,分義道理,俱涉寒心。噫,吏判以與國同休戚之臣,當其君暮年,苦心爲國調劑之時,以至誠輔我元良,代理之初政,理固當然。而不思于此,只自潔其身,於吏判爲身之道,可矣。亦有歸見乃祖之顔乎?瞻望驪州,其忍若此乎?莫重大政,今月內當爲之。其所可矜者,准仕與久勤,決不可踰此月。吏判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大政必於今月內爲之事,分付。又命書之曰,政事,當日爲之。又命書之曰,前參判趙載浩敍用。文秀曰,書冊文書內入時,函袱已爲定式。而曾前外裹袱,獨於芸閣冊進上有之,而政院、玉堂、侍講院則無之矣。此後則以紬袱裹書冊,文書盛函內入,外裹袱則一體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御覽官案,非官方沿革,則勿改事,已奉聖敎矣。小朝睿覽官案,亦依此定式。而稟定時,未及思之,更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羽良,先退出閤外。上命臣賢汲,更爲引見。若魯、羽良,承命入侍。上曰,歲初之政矣。朝臣之老父母者及朝臣之年滿八十者,宜有加資之典矣。若魯、羽良曰,然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尊年,王者之大政。今當歲初,侍從臣父年七十,曾經四品年八十人加資,自有舊例。銓曹當依例擧行。而至於以年八十,陞從二品,有旨乃授,載在法典。其令銓曹,卽爲抄啓。若魯曰,臣等未及仰達矣。慈聖母臨五十年稱慶,自有古例矣。上曰,慈聖每於此等事,過有撝謙之敎。人子當以父母之心爲心,故予未敢仰達矣。若魯曰,臣與禮官,當詳考前例,後日當仰稟矣。上曰,依爲之。大臣、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初五日午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行戶曹判書朴文秀,行副司直具聖任,漢城判尹金聖應,禮曹判書徐宗伋,右參贊申晩,兵曹判書金尙魯,兵曹參判徐命九,左尹李鼎輔,刑曹參判鄭彙良,左承旨金尙重,記事官李宜馣、金聖佑,假注書李賢汲,以次入伏訖。若魯曰,歲新矣。日候不調,氣候何如?令曰,無事矣。若魯曰,俄者入侍大朝而承候矣。搔癢之候,漸爲向差,不勝萬幸矣。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令曰,萬安矣。若魯曰,中宮殿氣候如何?令曰,安寧矣。若魯曰,歲律已新。邸下工夫,與歲俱新。修德勤學,孜孜毋怠,以體古聖后惜陰之工焉。令曰,當留意矣。羽良曰,睿算已踰十五,此正勤學之時也。日日持此勤學之念,少無懈怠焉。令曰,銘念矣。若魯曰,方春之始,農事政急。大朝俄有勸農之敎,掩骼之政,停軍操之命矣。邸下亦宜仰體憂民之聖意,孜孜爲治焉。令曰,當體念矣。若魯曰,此平安監司李宗白狀達也。備陳本道賑穀不足之狀,營邑私賑穀,卽備荒之資。曾前設賑時,劃給取用,自是應行之例。折米三萬石內,折半特爲劃給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私賑穀儲置,果爲災年賑資。而卽今所在,竝雜穀不下七萬餘石,而前頭之慮,不可不念,則不當過用,亦不必折米取用,其中二萬石,特爲劃給。而以本色穀,平均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兩大臣新年勉戒,可謂切實矣。八路生民生死苦樂,只係於我邸下一身上矣。數千里以外之民,若在目前,而保之恤之,則民生免顚壑之患,而天心有和悅之慶矣。令曰,當留念矣。晩曰,歲色已新,春煦漸長,學問之工,懋哉懋哉?大臣所達,旣勤摯矣。臣等更無可白矣。令曰,留意矣。宗伋曰,小臣待罪禮官,當以一禮字,仰達矣。人君之視聽言動,當於四勿上加工,願邸下,日用事爲之間,念念不忘焉。令曰,依爲之。重孝曰,新歲已屆,睿學正急,招致山林之士,出入書筵,則豈不有補於日新之工耶?令曰,當留念矣。重孝曰,玉堂上番闕直,已至多日,殊甚未安。副提學金鎭商,副應敎鄭宲,修撰林錫憲皆在外,陳書承批之後,終不上來,使之催促上來,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各道入達文書,邸下一一親覽乎?令曰,如草記者,皆見之矣。若魯曰,最緊申聞,宜親覽而領略矣。令曰,依爲之。大臣、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初五日二更二點,上御歡慶殿。儒臣持《聖學輯要》,夜對。吏曹判書元景夏,同爲入侍時,吏曹判書元景夏,左副承旨鄭夏彦,修撰洪重孝,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假注書李賢汲,以次進伏。御營大將洪鳳漢,追後入侍。上曰,今日之敎,可見予心矣。卿更爲撕捱,則非予所望於卿者也。景夏曰,臣伏承聖敎,且感且惶,誠不知死所矣。上曰,今予授卿以銓任,自有深意。卿其體予意而爲之也。景夏曰,臣有所懷,今若泯默而出,則是負國也。敢此仰達矣。吏曹參議長望變通,有非祖宗朝重銓任之意。臣之區區之見,則恐難奉行矣。上曰,任珽、南泰齊,非予特除,豈得爲吏議乎?景夏曰,任珽、南泰齊特除之聖意,臣亦知之。而其後以吏議之窠,又起鬧矣。粵昔祖宗朝,則吏議最重,以金帶別他曹參議,故徐居正,以吏議作使行,及歸爲工議,有詩曰,曾聞橘渡淮爲枳,未見金過水爲銀。吏議之爲極選,於此可知矣。長望變通,有乖舊制。臣意則與大臣相議,極擇人望,備三望擬入,何如?上曰,決難改之矣。景夏曰,李昌壽擬望時,一邊則欲擬,一邊則欲拔,以此觀之,紛爭之端。雖長望備擬,未必有益。而伊時事,臣皆非之矣。上曰,彼此相對,亦有不公之弊矣。景夏曰,小臣之此後擬望,殿下若賜覽,則區區寸忱,庶或俯燭矣。至於長望,則有難奉行矣。上嚴敎曰,若有朝鮮,則必當行予志,此法決不可改矣。卿若終不奉行,羅州補外,予豈難之乎?景夏曰,人臣事君之道,不當以一向承順爲心。臣豈可惶恐於補外二字之敎而奉承乎?上曰,用人之柄,在於人君。在下者何敢如是乎?以貴爲賤,以賤爲貴。予志已定,不可撓改矣。景夏曰,聖敎至此,臣當奉承。而俄者聖敎,過用辭氣,自此以後,恐無犯顔敢諫之臣,區區憂愛之忱,不敢不陳矣。上曰,趙之武靈王,能行其令於國中,予豈不行此法乎?景夏曰,殿下當以堯、舜自期,何以武靈爲敎耶?上曰,出補之敎,非但指卿而言。仁祖朝,有張維羅州之命,俄敎有云。且以卿故,有此敎矣。景夏曰,臣無適莫,且孑然孤立。而今日所達,只爲官方之不嚴矣。上曰,御將進前。鳳漢進伏。上曰,頃日領敦寧,有所云云,而予意以爲太遽矣。今日筵中,戶判之辭遞懇至,不得已許副,以卿代之。卿之此任,可謂得人。予豈以姻婭之間爲喜耶?卿須勉前御將規模,毋負予委寄之意也。鳳漢曰,臣以年少書生,遽當此任,軍門凡事,當一遵前御將之道矣。景夏曰,臣頃以趙聖復褒恤之意陳箚矣。日昨四人伸冤之後,義理嚴正。壬寅誣案,始爲昭雪。而誣獄冤死諸人子孫,皆得甄用。獨趙聖復,未蒙愍恤之典。聞其孤兒寡妻,流離靡依,殊甚愍惻,其子宜爲收用。而聖復亦爲致祭,允合聖世奬忠愍冤之道矣。上曰,趙聖復之死,誠殘忍矣。致祭過矣。其子錄用,可也。出擧條上曰,儒臣進讀。重孝讀。自臣按,止不可不愼。上曰,文義進講。重孝曰,民心向背一句之義,實是人君所當儆畏處矣。上曰,然矣。重孝曰,聖上爲民之念,非不至矣。而蔀屋愁苦之情,何以盡燭耶?民心之向背,都係於方伯、守令之善不善。雖以一訟字言之,其在訟理,不當屈而見屈,則一人埋冤,千人皆爲之憤惋。民心由是而離散,天怒由此而荐至矣。此古聖后,所以必擇方伯、守令也。上曰,儒臣之所達然矣。可不念焉。重孝曰,此外別無可達之義矣。上曰,掩卷。重孝曰,再昨歷臨主第,覽其陳跡,其在聖人止慈之情,恐損天和矣。上曰,慘悼之懷,雖在宮中,每不能忘矣。重孝先退。上曰,吏曹佐貳當擬之人,外任竝擬,解由勿拘,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式暇。左承旨成範錫。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金尙重式暇。右副承旨趙載敏呈辭。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暈。五更流星,出軫星下,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未時,太白見於巳地。申時,日暈。

○具允明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持平權抗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具允明曰,訓鍊大將、御營大將、戶曹判書,使之入來。傳曰,引見。

○傳于金相福曰,判金吾有闕,代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曹,判書元景夏進,參判金尙星牌不進,參議任珽牌不進,承旨金相福進。

○吏批啓曰,甲山府使,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違牌坐罷,或居中考,或解由未出,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又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及宗室年七十人員,每於歲首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及宗室年七十人員,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李命坤爲工曹參判,徐志修爲副校理,金始炯爲判義禁,柳鎭斗爲甲山府使,李致彦爲永禧殿令,閔增爲禮曹正郞,尹儆爲尙瑞直長,曺夏興爲監察。前參判金尙迪父知事金始炯,前持平李載厚父,前持平李東煥,北靑府使李澤徵父,幼學李興商,以上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金尙魯病,參判徐命九病,參議金相奭入直進,參知宋昌明病,承旨具允明進。

○以李天輔、閔遇洙、朴弼傅付副護軍。

○金相福,以社稷署官員,以獻官意啓曰,今日犧牲看品時,典牲署官員,不爲親進,以假官替進,事極駭然。當該官員,令金吾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金柱泰,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相福,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春享大祭終獻官禮曹參判洪鳳漢,行副司直朴弼均,實預差啓下矣。洪鳳漢昨拜將任,不得差祭,已有定式。朴弼均身病甚重,勢難進參云。不得已以行副司直鄭亨復,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午正月初六日午時,上御歡慶殿。戶曹判書、訓鍊大將、御營大將入侍時,戶曹判書朴文秀,訓鍊大將金聖應,御營大將洪鳳漢,同副承旨具允明,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上曰,軍門御覽官案,已爲修正耶?聖應曰,御覽官案,當趁今月十五日,盡爲修正進覽矣。上曰,御廳御覽官案,則新御將當修正乎?鳳漢曰,只待上敎而擧行矣。文秀曰,戶曹外各司,定例文書,自今日欲爲修正。而値春享大祭,未及擧行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孔聖云節用愛人。今者度支定例,杜滲漏之患,知出入之門者也。凡進排之物,一自大同之後,專由貢物。貢物之本,在於惠廳。度支、惠廳,非徒相等,可謂相表裏也。度支有定例,則惠廳不可無定例。分付惠廳,依度支例。修正定例。又命書之曰,昨聞禁御兩營鄕軍,以癘氣死者夥然云,其甚矜惻。各其營恤典,從厚擧行。入番京中若此,奚異於赴戰,其親戚孤兒寡妻,亦令其邑顧恤,其他令該營另加救恤。摠戎廳有鄕軍,一例擧行。而鄕軍若此,京軍可知,分付五軍門,有死者,恤典從厚擧行。其救活亦爲另飭,而其不勤救活者懲治,其能善爲救活,多生活者,自營門施賞事,分付。又命書之曰,敬大臣尊賢,王政之所先。兪判府事,年今六旬,苫居于鄕,其令本道,食物顧助。贊善沈錥,以禮遇之。儒賢年迫七十,奉親居鄕,其親卽故相臣之夫人,可謂稀有。故沈領相夫人及沈贊善,令本道食物從厚顧助,以示予敬大臣尊賢之意。又命書之曰,王外孫婦,只有故牧使鄭健一妻,今雖受其子專城之養,其所待之異焉。令該曹歲饌從厚題給。又命書之曰,故都事金鎭瑞妻,以聖后同氣,流寓湖中云。故曾有下敎者。今當歲初,令該曹食物從厚題給。又命書之曰,同敦寧魚有鵬,以宣懿至親,年近八十,追惟昔日,彌切愴焉。今當歲首,令該曹食物從厚題給。又命書之曰,爲民祈年,王政之大者,雖命攝行,心豈弛焉。遣史官,申飭諸執事。另加致潔虔誠事,傳于獻官。聖應曰,以軍門事,有所仰達矣。訓局馬步軍,俱有甲冑,而不知造作於何年?步軍甲冑,則常時無所用。而馬軍則太廟與永禧殿擧動時,皆着甲冑矣。春秋左右別將點考時,甲冑破傷者,執頉來報,而未詳其如何矣。今番動駕時取見,則不但謂破傷,雖以一隊言之,初無甲衣形體者,殆至八九。卽今昇平日久,雖似無用,陰雨之備,不可疎忽。臣亟欲改造,而營門保布,隨捧隨下,餘剩無多,實無物力出處。因循至此,殊甚惶恐,而敢此仰達。賑廳月課米,不給各軍門者,已多年所。月課米,初自各邑,不爲捧上則已。旣已捧上之後,存留該廳,其數甚多,且無大段營賑之擧。月課米,限以二三年條,特許劃給,以爲趁時改造之地,何如?文秀曰,前冬惠廳,欲上下貢物價,貸去本曹木一百五十同。其代,自朝家劃給嶺南射軍木一百五十同,而其木甚疎薄,不可用於貢價,此木參酌劃送於訓局,以爲造作甲冑之地。本曹則取用惠廳月課米,則彼此俱便矣。上曰,六曹射軍木五十同,爲先劃送都監。六曹若有取用之事,則其代,惠廳月課米價,輸送。出擧條上曰,御廳重記,已爲之乎?文秀曰,未及爲之矣。上曰,御將之坐地,有異他人,其規模未知何如?文秀曰,凡爲將帥之道,不當只以明察而爲之。寬而有容,公而不私然後,可以服衆心矣。臣以是而勉戒御將矣。聖應曰,御將家法,以謹愼爲先,是可貴矣。上曰,然矣。鳳漢曰,臣新當將任,無規模之可論。凡事祗欲遵舊而已。上曰,御將之言好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範錫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金尙重式暇。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卯時,日暈。巳時午時,日暈。

○徐命珩達曰,明日大祭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執義趙雲逵,前應敎牌不進令旨未下,持平權抗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徐志修,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達曰,卽者漢城府枚擧北部都事宋龜明牒呈,報本司以爲,司宰監契居方時昌家狗一首,爲虎所囕,只有頭骨四足於小巖下近處。四方頗有虎跡,漸入松間。部官卽往摘奸,則虎跡果宛然。而終到處松間外,雪消跡滅,莫知所向云矣。都城之內,虎患如此,極可驚慮,令三軍門,擇送砲手,各別跟尋,期於必捕,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啓曰,傳曰,尊年,王者大政。今當歲初,侍從臣父年七十,曾經四品,年八十人加資,自有舊例,當依前擧行。而至於以年八十陞二品,有旨乃授,載在法典,其令銓曹,卽爲抄啓事,命下矣。六品陞資,事體不輕,不可不詳問擧行。而年八十人,散在京鄕,別爲探問後,抄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福,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達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趙觀彬,大司成金時粲,俱以身病,方在呈告中,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兵曹參判徐命九書曰,伏以臣,向者隨諸臣入侍大朝時,大臣以金吾議律之不審,有所執奏,仍有重推之命。臣亦禁堂中一人也,惶悚之極,靡所容措。夫王府議讞,雖待判堂參坐,相議僚貳,亦其職耳。今其奏當失平,致令更議,則溺職之罪,長亞何殊?首堂旣以此引遞,去就一節,宜與之同。臣方自在應遞之中,而辭單見阻,泯伏虛帶,私心悶蹙,尤不可言。玆不得不疾聲仰籲於离明之下。伏乞亟遞臣金吾兼任,俾不至公私兩妨,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同義禁鄭必寧書曰,伏以臣,得伏見大僚筵奏之出於擧條者,竊不勝惶悚恧蹙之至。金吾議讞,雖曰必待首堂之開坐,而參坐同議,固是佐貳之責也。擬律不審,致有此罪罰乖當之失。則其爲溺職大矣,何敢諉之於已經薄勘,而晏然於職次乎?且臣犬馬之齒,已過七旬,衰病沈痼,神識耗昏。雖於閑司漫任,尙難堪承。矧玆議獄重地,固不當蹲冒久據,以益其尸素之罪。伏乞离明,亟令鐫削臣所帶金吾兼任,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校理徐志修書曰,伏以臣,情地萬分兢悚,實不敢復玷淸班。而向日春坊除命之下,銜戴拂拭之恩,冒昧一肅,粗伸叩謝之忱,而中心愧恧,固自如也。仍以臺言引伏,再犯逋慢,只蒙例勘,自幸少安於私分矣。不意特除有命,新除遽降。臣誠感激,罔知措躬之所也。臣之昨年筵奏,本意蓋主於言路一事,而率口之發,辭不達意,退而自理其言,實不成頭尾。大朝責敎之下,臣以惶以愧,訟愆數尤。日月稍久,而未嘗一日安也。竊伏聞近日筵中,聖敎極其嚴截。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而臣之震懍殞越,到此一倍。念臣資性昏劣,言辭澁拙,其才之不合於侍從。旣如彼,本情未暴,罪犯未勘,其蹤地又極悚蹙,雖欲抗顔周行,有不可得。今以番次有闕,召牌儼臨,而末由承膺,冒死陳懇。伏乞离明,特賜矜察,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俾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範錫坐直。右承旨金尙重。左副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書南鶴老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事變假注書鄭楺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尙重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執義趙雲逵、前應敎牌不進令旨未下,持平權抗牌不進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宗廟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達曰,判義禁金始炯,除拜累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尙重曰,禮房承旨傳香後,仍往奉審入來,以承傳色啓達。

○徐命珩啓曰,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禮曹判書徐宗伋,來詣請對矣。

○具允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日兩殿,雨漏處奉審時,本署提調,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領中樞府事金在魯,方在身病,提調未差,不得進參云。莫重奉審,趁不擧行,事體未安,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永寧殿雨漏處,奉審後,稟處事,草記纔已入啓矣。卽今日勢已暮,且値春享大祭將事之中,至尊至敬之地,犯夜燃燭奉審,極涉惶恐,待明朝進去奉審,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去夜雨後,兩殿奉審,則永寧殿殿內第七室後面道里上滲漏,外面椽間仰沙剝落。第十一室後面道里上滲漏。至於後面第八室五六椽間及第十二室後面六七椽間,與十椽滲漏。宗廟第七室神榻仰帳上,大段滲漏,仰帳沾濕。神榻席上,有點滴之痕。第一室後面西邊風遮內二三椽,第二室後面東邊柱下,第三室後面第九椽,第四室後面八椽道里上,第五室後面五六椽間,第六室後面五六椽間道里上,第七室後面道里上四五椽間及六椽間,第八室後面東柱上,第九室後面西邊柱上及六七椽間,第十三空室後面第一椽端等處,庫庫滲漏云。依例本曹堂上,與本署提調,眼同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北部都事所報內,司宰監近處,方時昌家狗一首,爲虎所囕,只有頭骨四足於小巖下近處。四方頗有虎跡,漸入松間云。都城之內,虎患如此,極爲驚慮,令三軍門,擇送砲手,各別跟捕事達下矣。本廳將校,率領牙兵五十名,明日曉頭定送,與訓局禁營,合力搜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北部司宰監契小嚴下近處有虎患,令三軍門擇送砲手,期於必捕事達下矣。都監善放砲手八十名,將官率領,待明曉發送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司宰監契居方時昌家狗一首,爲虎所囕,近處四方,頗有虎跡。都城之內,虎患如此,極爲驚慮,令三軍門,擇送砲手,各別跟尋,期於必捕事達下矣。本營善放砲手六十名,令將校二人,自今日領率,跟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範錫式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二更,月暈。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執義趙雲逵,前應敎牌不進令旨未下,持平權抗牌不進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閔應洙,提調金尙魯,副提調徐命珩啓曰,雨後日氣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溫泉水連爲熏洗,丸劑亦爲進御。而瘙癢之候,漸益減歇。眩氣一向差勝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眩氣一樣差愈。瘙癢之候,差歇一樣矣。

○金相福達曰,判義禁金始炯,昨違召命,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今下弓矢,森森坡萬戶方起亨處,給送。

○金相福啓曰,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禮曹判書徐宗伋,依下敎來待矣。

○又啓曰,宣惠廳堂上元景夏,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

○傳曰,今日乃齋戒,明日食後入來。

○具允明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牌不進令旨未下、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徐志修,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相福曰,宗廟提調,開政差出則將晩矣。口傳擬入。

○以宗廟署提調望筒,傳于金相福曰,使之卽爲奉審。

○以金始炯爲宗廟提調。

○傳于金相福曰,御製編次,兩臣入來留待。

○傳于金相福曰,夜對爲之。

○金相福,以忠勳府言達曰,本府書寫忠義衛崔天擎有頉,代忠義衛吳尙龜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令曰,依。

○禮曹參判洪鳳漢書曰,伏以臣,才識則極陋至愚,無一寸長。官位則歲擢月遷,猥躐卿班。惟我大朝之庇臣而寵臣者,與天同德,非臣隕結所可仰酬。每承除命,不敢爲隨俗飾讓之計者。誠以休戚義重,趨走爲恭而然耳。不知臣者之譏臣廉隅,知臣者之憫臣身計,都不須交論也。戎垣司命,國之重任。而御將新命,忽又加之於臣,上而失耕織各問之宜,下而致鶢鶋聽鍾之駭,國體之萬萬顚倒,私心之萬萬震懍,顧何如哉?此殆臣曾不能力辭他職,有以致之。徊徨恧蹙,尤無容措。受符體重,蒼黃趨命。深夜前席,眷顧鄭重。翌日賜對,策勵勤摯,如使臣稍解軍旅之事,可以稱塞其萬一,則何敢復辭於受命旣退之後,不思所以殫竭報答之道?而其奈書生伎拙,戎務責重,問其人器,千萬不當何哉?顧今昇平日久,人不知兵,恬嬉成習,憂虞多端。而勳府宿將,公然丐閑,反以臣空空一少年,闖置於堂堂元帥之列。終至代斲乃已,竊爲朝家惜此擧措,而重悲臣蹤跡之濩落無當也。噫,中權任大,非試可之職。矮人擔鉅,有必踣之形。而猶且苟然冒居,不早解免,則臣身之招尤,雖不足恤,獨不念國事之僨誤也哉?屢日泯伏,亦甚惶憫。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至懇於离照之下。伏乞睿慈,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將任,以重軍務,以遂微諒,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庚午正月初九日午時,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閔應洙,提調金尙魯,副提調徐命珩,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鄭趾衍、李正德,以次進伏訖。應洙曰,雨餘日氣陰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應洙曰,瘙癢之候,無繼發之患乎?上曰,差勝矣。尙魯曰,溫泉水連爲熏洗乎?上曰,時時薰洗矣。應洙曰,丸劑已盡矣。更爲劑入何如?上曰,牛黃解毒丹一劑,依前方製入,可也。出榻敎應洙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應洙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應洙曰,賢嬪宮紅暈之候,近間何如?上曰,近間頗加矣。尙魯曰,今日使醫女入診何如?上曰,依爲之。諸醫以次進診。應三曰,左右三部調均矣。起鵬、壽煃所達同。尙魯曰,臂部使諸醫診察何如?上曰,使之診察。應三等以次診察。應三曰,臂部搔癢,較頃日顯有差勝之勢矣。壽煃曰,已無毒氣矣。應洙曰,沴氣每於日暖後易熾矣。尙魯曰,溫泉水連爲熏洗好矣。應洙曰,歲新已十日。東宮入診,今日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諸臣退出。上曰,左右相、禮判入侍。出榻敎

○庚午正月初九日未時,上御歡慶殿。左右相、禮判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禮曹判書徐宗伋,同副承旨具允明,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訖。若魯曰,近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瘙癢之候,何如?上曰,漸差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若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若魯曰,頃有率禮官入侍之敎。故臣等,偕禮官入來矣。上曰,考見謄錄乎?宗伋曰,臣考閱謄錄,則丙寅年莊烈王后四十九年,有上尊號之擧,而乃是周甲未行之典也。此外無可考之謄錄矣。若魯曰,丙寅稱慶,只行甲子周甲未行之典而已。無五十年毋臨事說話矣。上曰,予自壬午年,得陪慈聖。至于今日,予心喜懼,當如何哉?慈聖每於此等事,過爲撝謙。夫孝者,以養志爲貴。予今豈可煩達此事?以貽慈念哉?況今年未滿一年,而以五十年稱慶仰請,則慈聖豈肯俯從耶?慈聖至德如此,予所以不敢煩請矣。少竢明年如何?若魯曰,今年雖未洽滿五十年之數,亟擧盛典,固是臣民之至願。而東朝撝謙之德如此,殿下又以養志爲敎,臣等何敢煩請耶?上曰,予則上欲體慈聖之心,下則有諸臣之請,每當如此事,不勝憫憫矣。若魯曰,明年則宜有五十年稱慶之典,而中宮殿周甲,又是莫大之慶矣。上曰,東朝稱慶之典,則予當爲之。而中宮周甲之慶,非予所知矣。若魯曰,元良孝心,臣等道理,殿下亦豈不俯諒而許之耶?上曰,予心已有所守矣。若魯曰,丙寅謄錄雖如此,實錄更爲考出,何如?上曰,姑置之,外議則必以予爲非,而予只欲仰體慈聖之心矣。上曰,惠廳堂上,使之入來。臣賢汲趨出,偕惠廳堂上元景夏入侍。上曰,惠廳定例爲之耶?景夏進定例草本。上曰,惠廳定例,可謂輕便也。景夏曰,若爲定本,則臣當更爲進覽矣。臣雖待罪惠廳,而本廳事例生疎,未諳一bb事b,堂上李箕鎭,老鍊曉事,且久帶是任,本廳事尤熟矣。方在鄕廬,使之催促上來,與臣修正定例則似好。義同往役,重臣必不敢不來矣。上曰,使政院,申飭上來,可也。出擧條若魯曰,齎咨官,今當急急發送。而官銀旣有嚴防之命矣。倉卒之行,不可不顧恤以送。而無他變通之道,若優給其盤纏則好矣。羽良曰,無他變通之道,則優給其盤纏似宜矣。上曰,其盤纏,比常例從優倍給,可也。出擧條上命承旨書之曰,咸鏡道按覈御史,以徐志修差下,不多日內下送。又命書之曰,吏曹參判金尙星,大政申飭之下,尙不謝命,牌招察任。又命書之曰,吏曹參判、參議望,今則長望,不可任意拔去,外任勿稟竝擬,有相避則懸註事,分付。景夏曰,玉堂擬望之人,多出外,在京無故者甚少。而或居中考,或有解由未出者,排望甚苟簡,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中考蕩滌,解由勿拘。出擧條若魯曰,行司直尹汲,備局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齎咨官金裕門招入。臣賢汲趨出,招裕門入侍。上曰,漢語爲之。裕門進講漢語,仍釋之。上曰,汝持咨文,速爲入去,勉力爲之,可也。大臣、諸臣先退。上命承旨,書御製和文宗大王賜橘詩口字韻,書訖。上曰,昨夜賜橘詩,政院、玉堂,皆賡韻耶?允明曰,卽爲賡韻矣。上曰,左副承旨金尙重,許遞,可也。出榻敎承、史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初九日二更一點,上御歡慶殿。夜對入侍時,左副承旨金相福,修撰洪重孝,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上曰,御製編次兩臣,同爲入侍。臣賢汲趨出傳命。吏曹判書元景夏,副司直趙明履入侍。上曰,儒臣進讀。重孝讀《夙興夜寐箴》序文訖。上曰,儒臣進文義。重孝曰,《夙興夜寐箴》之前後進講,不知幾遭,今無文義之可達者。而此箴中一字一句,罔非聖賢敬勤上工夫。伏願殿下,日加省察焉。上曰,儒臣之言好矣。上曰,趙明履進讀御製。明履讀御製橘字詩曰,夜中遵昔年,微事豈云述?若問盤何果?如金三寸橘。明履讀御製口字詩曰,漠然忘故事,聞也重臣口。奉瞻御製句,百歲猶香口。讀畢。上曰,編次兩臣,同爲釐正。景夏、明履曰,御製兩詩,語意誠好。臣等何敢釐正乎?上曰,政院、玉堂之詩,亦爲進讀。明履讀左承旨成範錫詩曰,寶藻輝金盤,神孫又繼述。臣家有故事,今日復懷橘。讀同副承旨具允明詩曰,寶墨驚盤題,頒恩故事述。榮生懷核夜,雨露擘仙橘。讀修撰洪重孝詩曰,天香襲雲漢,古事今追述。驚回玉署夢,忙擘金盤橘。讀翰林李宜哲詩曰,金盤中有詩,盛事聖仍述。昔道殿前頒,重看雪裏橘。讀翰林金聖佑詩曰,每誦金盤詩,今來舊事述。宸章中夜頒,美味又香橘。讀注書南鶴老詩曰,美事吾王追,猗歟善繼述。宸章宣夜半,況復滿盤橘。讀畢。上曰,諸作佳矣。橘字口字兩韻,入侍重臣、宰臣及承宣皆和進。景夏、明履、相福起伏曰,橘韻則臣等在外時,已賡置矣。重孝曰,臣亦賡口字韻以待矣。上曰,注書列寫諸臣所賡詩以進。臣賢汲承命列書。上曰,昨日韻,何以無入侍注書之詩?相福曰,入侍注書,昨夜適出直矣。上曰,兩韻一時賡進,可也。重孝曰,入侍注書,文翰雖贍敏,一邊書役,一邊賡韻,豈不難耶?心無二用矣。景夏曰,入侍注書,才華人也,足爲之矣。上曰,注書已賡韻耶?臣賢汲對曰,臣已賡韻矣。上曰,先爲口達。賢汲口達兩詩曰,黃帕恩初頒,靑編事再述。微臣惟病渴,春院夢仙橘。寶墨銀盤心,霜香近侍口,君恩與春酒,灩灩玉壺口。上曰,一邊書諸臣之詩,一邊卽和。而其詩極佳,可謂奇才矣。景夏曰,彼注書,自未登第時,頗有文名。進士及第,皆在於臣之掌試時矣。上曰,然乎?賢汲列書入侍諸臣賡進詩以上。上曰,趙明履讀之。明履讀元景夏詩曰,煌煌文廟謨,達孝吾王述。金顆燦雲章,微臣敢頌橘。昨宵金橘頒,馥馥尙盈口。魚藻諸臣歡,明朝傳萬口。讀明履詩曰,寵錫今猶前,徽規仰繼述。盤心動墨光,雲漢映金橘。愛此團團形,奚徒味爽口。古今恩賚同,奎藻遍人口。讀金相福詩曰,雲章動玉盤,怳惚事難述。盛擧再吾東,夜筵臣頌橘。集賢當日恩,播在世人口。寵賚今銀臺,珍苞更可口。讀洪重孝詩曰,擎盤氣燭天,剖橘香滿口。盛事古今同,宸章播萬口。讀李宜哲詩曰,擎橘金堆盤,誦詩香滿口。盛休均後前,頌歎難容口。讀金聖佑詩曰,雲章爭拭目,金橘摠香口。盛事當今宵,明朝播萬口。讀畢。上賜饌賜酒。上曰,儒臣善飮乎?重孝曰,臣不能善飮。而雖或善飮,何敢盡量而飮乎?頃聞尹光毅,筵中盡醉云。臣則以爲非矣。景夏曰,尹光毅只愛酒而已,本無酒量矣。上曰,然乎?景夏曰,神宗皇帝、崇禎皇帝兩朝御筆,在於沁都冊庫。而往秋中使下來,本府經歷,眼同曝曬,得見兩皇御筆,以爲混置書畫中,未嘗有入櫃奉安之事云,伊時臣適入京未見矣。不善藏弆,豈無傷汚之慮?臣意則別造櫃子,奉安似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中使曝曬時,分付留守,造櫃奉安。出擧條上曰,蔡濟恭陞六後,尙未付職耶?景夏曰,尙未付職矣。上曰,蔡濟恭其坐地何如?文翰何如?而陞六後,尙不付職。蔡濟恭若是時人,則吏兵郞爲之已久矣。景夏曰,臣則新入銓地,未及擬望矣。上曰,蔡濟恭翰圈時,予親自加點矣。果爲壯元。予以爲不誤薦人矣。景夏曰,蔡濟恭之尙未付職,不過未及檢擬之致,豈有他乎?上曰,宋瑩中之疏,極爲非矣。景夏曰,宋瑩中亦非終棄之臣也。上曰,頃見洪景輔之子名漢,爲人極佳,頗似其父矣。且吳光運之養孫。頃日召見,其家今則正矣。景夏曰,然矣。上曰,李孟休亦可用之才,而久爲棄置矣。景夏曰,臣往湖南量田時,李孟休以萬頃宰來見,與之接話,則頓異俗吏貌樣,其才局文翰,誠可用矣。人才如此,而不得用之,豈不惜乎?臣欲隨窠擬望矣。上曰,此是卿公心也。相福曰,若論文學之士,則上番翰林,罕有其比矣。景夏曰,下番翰林之文學,亦不下於上番矣。上曰,今日夜對,亦稀有之事矣。重孝曰,近來無夜對之命。臣適直院,獲覩今日,不勝喜幸矣。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成範錫式暇。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具允明坐直。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月犯東井星。辰時,日暈。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具允明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執義趙雲逵,前應敎牌不進令旨未下,持平權抗牌不進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江華留守金光世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雖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達曰,判義禁金始炯,連違召命,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具允明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傳于金相福曰,今番兩篇御製,書於一帖,置于政院。而文宗朝御製先書之,繼寫兩篇御製,諸臣賡詩,亦書於其下,一通先爲入之。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臣最基進詣宗廟署,與本署提調金始炯,眼同奉審,則宗廟第七室神榻仰帳上,大段滲漏,仰帳霑濕,神榻席上,有點滴之痕。第bb一b室後面西邊風遮內,第二椽第三椽,第二室後面東邊柱下,第三室後面第九椽,第四室後面八椽道里上,第五室後面五六椽間,第六室後面五六椽間道里上,第七室後面道里上四五椽間及六椽,第八室後面東柱上滲漏,仰沙剝落,第九室後面西邊柱上及六七椽間,第十三空室後面第一椽端滲漏處,及永寧殿殿內,第七室後面道里上滲漏,外面椽間,仰沙剝落,第十一室後面道里上內滲漏,第八室五六椽間,第十二室後面六七椽間,及十椽滲漏等處,果如本署所報,修改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十三日辰時爲吉云。宗廟自第一室至十二室,永寧殿自第一室至十二室,先告事由祭,同日曉頭行,宗廟自第一室至十二室,永寧殿自第五室至十二室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隨時設行。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趁卽擧行,而臣曹與戶、工曹堂上、本署提調,眼同看檢,何如?傳曰,允。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道穩城府犯殺罪人按覈御史,差遣事,命下矣。依去庚午年例,節目參酌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判府事閔應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連爲陳箚力辭,終不敢祗受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弘化門南邊官墻一間,今日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弘化門入直砲手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各別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專經武臣,年滿四十一歲,則減下事定式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依前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達曰,卽接兵曹移關辭緣,則因忠淸兵使元弼揆狀達,司正趙世逑,捉虎五頭,令該曹考例,稟處云。而所捉虎皮五張內二張,膠付頭骨,極爲駭然,其罪狀,令攸司從重科罪事,覆啓蒙允後,移文本曹矣。趙世逑曾經武兼,則係是朝官,非本曹所可照處,移義禁府處之,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今日內乘宣傳官試射時,南行宣傳官李邦曄,柳葉箭十巡居首,閔錥爲人之可用,騎芻三中,特爲直赴殿試。

○判義禁金始炯書曰,伏以臣,特一癃廢尸居人耳。金吾除旨,奚爲而及於臣哉?臣誠惝怳愕眙,莫省攸處。臣今年恰滿七十,桑楡旣頹,鍾漏已盡。凡於一切仕塗,便是已謝之人,則非不知引年乞身,自有禮經之大防。而臣之平日去就,未嘗强自皎厲,眞所謂乘鳧隻雁,元無關係於去來者,則區區犬馬之戀,未忍便決。只欲憑依京輦,瞻望觚陵,有朝謁則趨焉,有起居則赴焉。庶幾優遊散銜,了此餘生。自昨歲以來,間有除命。而前後書籲,畢暴衷懇,一未敢爲承膺之計,則大僚相諒之言,已有警咳於大朝筵席。伏想离明,亦必俯燭。而只緣名未刊於朝籍,計莫遂於丘壑,議讞之任,何等緊務?而特敎開政之時,猶欲責之千萬不可出之臣身。噫嘻,此何故焉?臣雖無狀,亦有一段廉媿,豈有引義於未滿七耋之前,而反復供仕於已滿七耋之後者哉?臣之狼狽窮隘,猶是餘事。而積費撕捱之際,其爲傷國體而壞朝綱者,亦豈細故也?假令臣,無此情蹤。自經昨秋死病,神形筋力,無復餘地,委頓床席,實有朝暮懍懍之慮。日前樞銜之祗肅,蓋欲入參於新舊歲問候之列。而昨又有太廟提擧之除,奉審事體,重且急則他未暇顧。雖不得不顚倒承命,其匍匐難强之狀,此固衆目之所共覩。以此垂死之喘,有何陳力之可論?而荐違嚴召,冞增惶悚。玆敢冒陳血懇,仰首哀號。伏乞邸下,察臣言之非出飾讓,愍臣情之有難强抑,亟遞臣所帶本兼諸任,俾得安意,自在歌詠聖澤,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獻納洪樂性書曰,伏以臣,以情則至苦,以跡則至危,淸朝邇列,不容偪側,前後除拜,死以力辭。顧其一分自效,只有筋力奔走耳。向來北幕之任,適當國試迫期,義重往役,他不暇顧。肅單已寫,徒隷已戒。待曉將發之際,臣母關格宿患,忽復發作,扶將焦泣,達曙遑遑。伊時情事,雖跬步之地,晷刻之頃,實無離捨之勢,自速譴削之典。臣以罪爲恩,且惶且感。母子相對,稽首祝聖。念臣母病,三載沈痼,劇歇無常,間有數月稍安,時或卽地危急,故炎程問禮之役,衆所謀避。而親病少間,則臣嘗往之。北關左幕之行,世稱壯遊。而親病猝重,則臣未往焉。其或赴其不赴,惟情理是視。朝廷之上,皆恕其實狀。而在臣心則寤寐懍惕,宋瑩中之疏出,而惡言狼藉,全無倫理。噫嘻,痛矣。人之悖戾,胡至此極,瑩中亦有父母,其身歷心驗,少知臣職,則豈忍以此等之說,萌於心發諸口乎?有官職者,以親病陳懇乞遞,人人之所不免。而獨於臣,媒孽構捏之不足,以至辱及臣父,此豈瑩中一朝一夕之所自辦哉?言忠信行篤敬,其於蠻貊,亦可行也。苟使臣誠孝,有可以感人者,則雖浮於瑩中者,必不以如許口業,加之於臣,此實臣不忠不孝之罪也。夫立身揚名,以顯父母,人情之至願。而如臣不肖,早竊倖第,猥玷華貫,秪足以增猜嫉而挑禍心,駭機巧誣,愈出愈毒,至於瑩中而極矣。顯親之初心已乖,而子道全喪,大朝之恩言屢勤,而報答無階,俯仰傷悼,此何人哉?恩敍未幾,除命繼辱。臣當感激洪私,竭蹶趨膺,以粗伸叩謝之忱。而本來情地,旣極兢臲,新般遭罹,彌切崩迫,去就一節,非可擬議於臣身者。玆隨天牌,略暴危懇。伏乞离明,俯垂諒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仍令選部,永刋朝籍,俾遠禍穽,千萬至禱。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庚午正月初十日卯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吏曹判書元景夏,行副司直具聖任,兵曹判書金尙魯,行副司直李昌誼,刑曹參判鄭翬良,同副承旨具允明,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若魯曰,日來陰濕,氣候如何?令曰,無事矣。若魯曰,大殿靜攝中,聖體若何?令曰,一樣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體如何?令曰,萬安矣。若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若魯曰,此全羅監司韓翼謩狀達也。以爲乙丑以後改量時,量外加耕挾起,査得之數,多至二百七十三結二十四負二束,而一體收入於實摠中。旣知其乍起旋陳,而徒務增結,非所以改量均賦之本意,依庚子事目,竝錄續田,隨起收稅事,爲請矣。加耕挾起之入錄正案,年年收稅,雖似可悶,不善區別,則例多有虛實相雜,田結減縮之弊。吏判曾以改量使,往來湖南,詳知田政,使之陳達所見,宜矣。景夏曰,加耕挾起,改量時俱載量案中,今若降續,則量案當改矣。田政體重,不宜輕許。使道臣,分付各邑,加耕挾起,區別成冊,報于巡營後,考準量案,而始許降續爲宜矣。臣嘗以改量事,仰達大朝矣。臣所改量十一邑,而其餘邑則道臣句管改量矣。前頭臣下往湖南,改量形止,欲爲釐正矣。尙魯曰,田政甚重。吏判所達,大體誠是。而但加耕挾起處,自有土品之肥瘠,若以見載於改量案,而一切不許降續,則亦非軫民弊之道也。就其土品,詳審區別,稍優者,雖仍作原田,品薄者降續似宜矣。若魯曰,道臣之請錄續田,蓋爲民弊。而田政甚重,固當嚴覈而處之。兩重臣所達是矣。更令道臣,加耕挾起,某邑某處,土地之磽确與否,詳査區別,且收成冊。考準於量案後,不可不入錄續田者,各別精抄,使之更爲申聞後,稟處,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全羅新監司李台重,方在甲山任所。而甲山亦交代之地,新官下去然後,可以上來而赴湖南,甲山新府使,令該曹各別催促,不多日內,使之辭朝,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此平安監司李宗白狀達也。江都、南漢添餉米,年年輪行者,苟非災年設賑之時,則固當依前擧行。而本道災荒之慘,穀物之艱,已悉於前後狀聞中。雖升合之微,決無劃移之勢。今此庚午條,江都添餉米一千五百石,待畢賑,秋成後輸送事,爲請矣。兩處輪回添餉,此是年年定式之事。本道今年,雖有設賑,此非收捧於民間之物,亦非出於賑穀者,不當過限,以廢應行之事,狀請辭緣置之,使之依前,分付擧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此全羅監司韓翼謩狀達也。枚擧益山郡守李蓍亨牒呈,以爲本郡丙寅條大同米,船漢張大得、吳戒成等,偸食三百六十三石,指徵無處。罪魁旣已梟示,則所偸穀物,宜在免徵,似不當仍錄未收,依例蕩減事,爲請矣。偸竊國穀者,計贓勘一律,則其穀物蕩減,載於法典。張大得等,旣已梟示,未收大同米三百六十三石,許令蕩減,宜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近日次對時,兩司全無入侍,政院不能申飭。每致如此,事甚未安,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備局堂上,前後申飭,非止一二,向來至於特有下令,其時仕進之員稍多矣,未久懈怠。今日則入對,只是五員,事體至爲未安,懸病不進人員,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大臣、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李普昱未肅拜。右承旨成範錫坐直。左副承旨金相福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鄭權未肅拜。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成範錫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又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執義趙雲逵牌不進令旨未下,持平權抗牌不進令旨未下,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成範錫達曰,判義禁金始炯,陳書承批之後,不爲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徐命珩達曰,吏曹參判金尙星,除拜多日,而特敎申飭之下,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徐命珩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元景夏病不來,參判金尙星陳書受由,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吏曹判書元景夏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成範錫達曰,今日開政,新除授承旨,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吏批啓曰,本曹佐郞鄭恒齡呈狀內,老父素抱奇疾,長在床褥,顧此情理,萬無離側供職之望云。情懇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元景夏進。參判金尙星受由。參議未差。右承旨金相福進。趙載浩爲判尹,尹汲爲副提學,尹東度爲文學,金陽澤爲副修撰,李範中爲尙瑞副直長,金光緯爲禮曹正郞,洪櫟爲掌樂主簿,吳尙麟爲監察,洪益彬爲司僕判官,韓翼謩爲吏曹參議,李普昱爲左承旨,鄭權爲同副承旨。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柳挺泰,素患疾病添劇,忠壯衛將高挺參,近得輪疾,差復無期,俱爲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暫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金尙魯服制,參判徐命九病,參議金相奭病,參知宋昌明入直進,左承旨成範錫進,金聖應、金尙重、趙載敏付副司直,全厚德付同知,李鼎燁、吳道興付僉知。

○傳于成範錫曰,宣傳官二員待命。

○傳于成範錫曰,儒臣持《聖學輯要》詣閤。

○成範錫啓曰,咸鏡道按覈御史徐志修,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詣閤。

○以大司諫韓師得,司諫林象老,持平權抗,正言鄭弘淳,副校理徐志修、韓光會,校理趙雲逵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範錫曰,竝只推牌招。

○徐命珩達曰,修撰林錫憲,下諭後,過限未上來,依定式,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達gg令g曰,知道。

○徐命珩,以義禁府言達曰,兵曹移關,據刑曹草記內,前武兼趙世逑,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趙世逑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達gg令g曰,知道。又以義禁府言達曰,統制使狀達,據刑曹粘目內,豆毛浦前萬戶康德絢,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康德絢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正言宋德中書曰,伏以三陽載回,萬品方亨。伏想我邸下,睿學日就,茂膺維新。臣雖蟄伏田廬之中,而猶不勝區區頌祝之誠。迺者薇院除旨,遽降此際,馹召繼辱,雙擎九頓,榮動窮巷。念臣前後,濫荷恩私,忝叨臺地,非止一再。迷不自量,有除輒膺,不敢爲辭避之計者,庶蒙天日之所俯燭,今豈忍逡巡退縮,以自陷於辜恩慢命之科哉?第臣之情私,實有所萬萬難强者,苦以瀆擾爲懼,而不自陳暴,則雖以重离之明,亦何由盡燭乎?臣老父年迫七旬,疾病沈綿,重患寒感,氣力綿綴。臣方左右扶護,焦遑度日,猶待病勢稍間,卽欲登途。而症候一向無減,時日漸至遷就,居然歲律更新,由限已過,虛帶華銜,了無動靜,慢蹇之罪,無以自解,義分之虧,萬殞猶輕。玆從縣道,疾聲哀籲。伏乞邸下,亟賜鐫削,以昭法紀,特許救護,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順悌君炟書曰,伏以我邸下代理之初,臣僚之仰勉於邸下者,必曰堯、舜之道,邸下亦必以是自期。而所謂堯、舜之道,非有別件方法也。不過曰孝悌而已。孝亦多術,而帝王之孝,莫先於繼述。惟今日邸下繼述之道,有不容一日緩者,故臣敢爲邸下陳之。惟我大朝,以堯、舜之德,篤曾、閔之行。凡於崇養之道,靡不用極者,蓋三十年如一日矣。今我大王大妃殿,聖算已踰六袠。而自壬午臨壼後,五十年稱慶,無前例之表著云,則大有所不然者,凡係常有之慶,則固有常例。而至於前所未有之慶,則亦何論前例乎?國家有稀貴之慶,則稱慶禮也。非必拘前例之有無,而別擧稱慶,已成國典。粵我莊烈王后,丙寅徽號時,肅宗大王下敎曰,上徽號之禮,雖不著於實錄中,揆以情禮,似不可已。其令禮官,問議于大臣。其時相臣金壽恒,與諸大臣獻議,皆以爲,此乃古今罕有之慶,則喜懼之情,欲無所不用其極。而別擧徽稱,似合情文云。傳曰,此乃罕有之慶也。別擧徽稱,不但允合於情文,亦可以少伸人子喜懼靡不用極之情。其令禮官,趁卽擧行爲敎。大哉王言,便是金石之典。據此而推之,則丙寅稱慶,非援例也,乃別擧也。則今日稱慶,獨不可以別擧爲之乎?且丙寅稱慶,雖云周甲之慶,而莊烈王后周甲,乃甲子歲也。自戊寅臨壼至丙寅,實惟四十九年之歲,則此歲稱慶,蓋以臨壼後五紀之慶爲主,而仍行周甲之慶也。然則四十九年稱慶,亦足以爲前例矣。若或以四十九年,謂未滿五紀之數,而且待來年云,則此尤有不然者。帝王家稱慶,自有一二年進行之規。蓋以成數將滿,非關一歲之盈縮,而盛擧仍循,或慮日後之事故也。肆昔宋朝憲聖皇太后,壽未滿七十。而孝宗以國母稀壽,行慶壽禮。皇明神宗皇帝,以慈聖皇太后,壽近六袠七貞壽之號。亦越我肅宗,聖算未滿六袠,而允耆社之請。此與莊烈王后臨壼後四十九年稱慶,同一典例,而足爲今日稱慶之根據矣。且聖王之孝,貴乎養志。今我邸下,膺孝孫之慶,擴崇養之方,奉請于大朝,則以大朝愛日喜懼之情,靡不用極之誠。上念先朝已行之典,下感邸下養志之孝,必將兪允之不暇。而區區年例之有無盈縮,亦非所暇論矣。伏願邸下,亟稟于大朝,特依丙寅別擧之禮而奉行之,此實邸下繼述之急先務,而堯、舜之道,不外乎是矣。臣忝居天潢之近派,猥霑敦親之優渥,血忱愛戴,常有較切於外朝者。而今於延頸之餘,竊仰東朝之慶。自不勝歡忭頌祝之悃,盥手治書,緘進喉院,已有多日。而連値公故,今始呈徹,耿耿微忱,益切鬱泄之至,更乞邸下,勿以愚賤而廢其言,特思所重而採納焉。答曰,覽書具悉。愛日之忱,豈待其請?而玆事,大朝已下敎于筵中矣。

○吏曹參判金尙星書曰,伏以三陽載新,萬品昭蘇。伏惟我邸下,奉bb承b至懽,茂膺純蝦gg嘏g,區區抃祝,曷有其極。仍念臣病在膏肓,便作貞疾,床席涔涔之中,忽承亞銓新命。臣誠惝怳驚惑,實不知前後誤恩之何以至此也?噫,恢張公道,對揚明命,固銓官之責,而亦微臣之願。然再入政地,無一報效。至今追思,尤悔交中,則毋寧力避要塗,謹守拙bb分b,耿耿此心,臣豈敢誣也?優游散秩,竊自附於古人筋力之義,銓席一步地,便若前生。而今又冒戀榮寵,殆若固有之物,則臣之去就卽當,將作何狀人哉?此臣所以反復思量,不敢承膺者。而況今狗馬賤疾,積有源委,胸膈之間,冷痰成窠,而觸寒則發,勞動則發,發輒如期,今至於一月三發,臣之此病,臣亦末如之何耳?平日自效,不過奔走之末節,而力不從心,病必隨之。惟有便意調息,庶保餘生,則以此痼疾,尤無自力供宦之望。昨者特召之下,亦不免偃然坐逋。臣罪至此,萬殞何贖?玆敢略暴實狀,仰瀆离聽。伏乞睿慈,亟命鐫遞臣職,重勘臣罪,俾得以隨便調治,少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庚午正月十一日申時,上御歡慶殿。儒臣持《聖學輯要》入侍時,左承旨成範錫,修撰洪重孝,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上曰,儒臣讀之。重孝讀,自鄙夫不可與事君,止君子小人之辨。上曰,先正別爲致意於君子小人之分者如是矣。重孝曰,放鄭聲遠佞人一句,時君世主,不可不省察矣。範錫曰,自古讒人,每指斥賢人以爲黨,其賢邪進退之辨,惟在人君之明鑑矣。上曰,有陽則有陰,陰亦不可盡去矣。重孝曰,君子小人,互有消長之理,故否泰二卦,詳言陰陽之義矣。上曰,聖人作易,其義誠奧,其爻誠奇矣。重孝曰,撫我則后,虐我則讎。此一節語,尤爲人君之所當儆畏處,至愚者民,而至靈者亦民也。上曰,然矣。重孝曰,輕爵祿一句,亦係勵廉恥之道。若不顧廉隅而輕出,則世道難矣。如今之李台重,卽爵祿不動之人也。上曰,李台重則初非山林之士也。比諸輕爵祿之人則過矣。重孝曰,此外別無文義之可達矣。諸臣以次退出。上曰,按覈御史徐志修,今日內辭朝,分付。出榻敎

○庚午正月十一日三更二點,上御歡慶殿。按覈御史,吏曹判書,同爲入侍時,按覈御史徐志修,吏曹判書元景夏,右承旨金相福,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訖。景夏曰,臣之今日求對,以犯越事,有所稟達矣。咨官昨已發行。而今日北狀,有更捉一人之啓云。咨文措語,當改之矣。且以一斗粟相爭戕殺之說,似不成矣。御史下去,更爲究覈宜矣。上曰,然矣。至於殺命,必見利於貂蔘耳。豈爭斗粟哉?志修曰,咨文中新捉一罪人之說,固當添入。而且胡一名馬一匹,不知去處之說,全然遺漏矣。景夏曰,咨文措語,當改以一邊究問,當爲馳咨云云好矣。志修曰,罪人旣捉云而無招辭,亦涉如何矣?上曰,御史之言亦然。而若以捉得罪人,不待其招辭,先爲馳咨爲言,則亦足成說矣。志修曰,罪人在於行營。臣當往行營,與兵使同爲按覈矣。上曰,然矣。志修曰,曾前按覈御史,究得罪人之情狀,則必押送於京。而此則不必上送,査事如畢,則當仍囚而上來矣。上曰,畢査後,則移囚罪人於咸興可矣。志修曰,會寧、穩城府使,催促下送,似宜矣。上曰,穩城府使尹景淵,誰也?景夏曰,尹宅鼎之孫矣。上曰,査勅若來,則罪人將捉致於京矣。御史中路,如聞此奇,則勢將還歸矣。志修曰,然則領罪人上來乎?景夏曰,臣意則罪人雖上京,御史則當往監營及行營,詳探犯越事情而歸,似好矣。上曰,罪人旣上來,則御史何必往行營耶?北道方設賑,御史兼察則好矣。而更思之,專以按覈爲名,然後可以見信於彼中矣。景夏曰,然矣。彼中隔一帶水,豈有不知之理乎?專意於究覈好矣。按覈甚急,御史宜罔夜下往矣。志修曰,如或中路有病,則恐遲滯矣。景夏曰,前日李喆輔,以御史按覈江邊犯越事,而罔夜下去。故廟堂稟達,使之乘轎,旣有前例,御史中路或病,則合有變通之道矣。景夏、志修,先爲退出。上命承旨書之曰,咨文有下問者,大臣、備堂,咨文撰進文衡,待朝入侍事,分付。又命書之曰,咸鏡道按覈御史徐志修,雖已下直,留宿闕下。明日大臣、備局諸宰入侍時,同爲入侍。而咸鏡道狀聞持入。上曰,循例淸人去來,倭船去來外,淸人開市事及事係變情者,竝令入啓,定式施行。出榻敎承、史退出。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李普昱坐直。右承旨成範錫陳書受由。左副承旨金相福坐直。右副承旨具允明陳書受由。同副承旨鄭權在外。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申時,日有左弭。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成範錫達曰,持平權抗,承牌來詣闕外,而闕門已閉,待明朝肅謝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普昱達曰,大司憲金鎭商在外,執義趙雲逵牌不進,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命珩達曰,新除授承旨,牌招事依下,而同副承旨鄭權在外,不得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命珩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鄭權,時在慶尙道永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徐命珩達曰,右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

○金相福達曰,判義禁金始炯,昨又違召,久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該院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陳書入達外,執義趙雲逵,司諫林象老,獻納洪樂性,正言鄭弘淳,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成範錫曰,按覈御史,雖已下直,留宿闕下,備局諸宰入侍時,同爲入侍。備局諸宰入侍時,咸鏡道狀聞持入。

○金相福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于金相福曰,宣傳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金相福,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闕直連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金陽澤,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副提學尹汲,時在咸鏡道洪原地,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以朴震伯爲柔遠僉使。

○備忘記,今下弓矢,穩城府使尹景淵處給送。

○備忘記,今下弓矢,會寧府使金潤處給送。

○金相福,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大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中日時,沒技人直赴事,節目啓下矣。今正月十一日,本營軍兵等番中日時,九番騎士閑良張重碩,片箭邊三中沒技,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林象老達曰,臣年摧頹,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言責之任。前後恩除,未免違逋者,蓋出於自知甚明。日前賓牌之下,未克趨承,實是私義之萬不獲已者。伏聞伊日筵中,以兩司不備,至有承宣推考之命,該房之緣臣問備,已爲臣難冒之一端,臣全未聞知。昨日特招之下,章皇出肅,其顚倒冒沒,固已可愧。而適値深夜,又未自引,臣之當避不避之失,尤難自免。且伏聞持平權抗之書,以請擇臺閣爲言。臣亦卽今臺閣中一人,其疲軟不稱之狀,臣實當之。其在廉隅,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鄭弘淳達曰,臣於言責重任,自劃有素。而昨日肅命,只緣特招之下,分義爲懼。雖未免章皇冒出,而反顧初心,已不勝其愧恧。卽得聞持平權抗書本,有令選部,另擇臺閣之請,雖未知其詳之如何?而今日臺閣,若論其疲軟者,則臣實爲首。況今此請,適出臣出肅之日,則固不容一刻晏然於臺次。且伏聞日前賓筵,以兩司不備,有承旨推考之令。臣亦伊日兩司中一人,喉司之臣,緣臣問備,則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追聞物議,以臣當避不避爲言。臣之處義不審之失,尤大矣。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普昱達曰,司諫林象老,正言鄭弘淳,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

○右承旨成範錫書曰,伏以臣之老母,隨往臣兄連山任所。而年過八旬,居常沈病,顧臣情理,豈忍暫離?而身縻邇列,未敢言私,抑情供仕,今已四朔。卽聞衙信,母病重添外感,粥飮全廢,症形尤重。臣聞此報,神爽飛越,不能按住。短章陳籲,徑尋鄕路。伏乞离明,俯賜矜察,亟許鐫削,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右副承旨具允明書曰,伏以臣,所後偏母,年衰病痼,沈淹床席,臣豈有曠日離捨持被禁中之勢?而感激恩數,不敢言私,抑情供劇,今已四箇月矣。每當闕門下鑰,家信阻閡,未嘗不方寸焦亂,臣之情理,其亦慼矣。近因節候交換,日氣不適,臣母宿患,挾感增劇。臣於直中,得聞此報,蒼黃出視。則諸般症情,頓加一層。臣旣無弟妹,獨自扶護。目下情私,尤無以頃刻離側。召牌之下,末由趨承,瀝血哀籲,自外徑歸。臣罪至此,實無所逃。伏乞离慈,俯賜矜察,亟許鐫削,俾便救護,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工曹判書趙觀彬書曰,伏以臣,姿本蹇劣,年且衰邁。凡係職事,不免尸居。早晩政人之責,理難幸逭。果因金吾議讞,重遭兩相臣之筵斥。臣素昧法文,擬律輕重,未必一一適當。而若其參遠近之例,酌公私之罪,不出於平允二字。今相臣之一倂飜改,交相訾短,殊非尋常規勉之比。人見之不齊,物情之難平,類如此,皆臣自取,不欲强辨。然若因此一事,能致振紀綱,如治蜀之法,臣將賀昇平而無餘憾矣。未勘之罰,臣又何辭?從前論臣者,輒以臨事峻激,爲臣之病。而今則廟議核罪,在於弛緩。臣之衰耗昏弱,不堪任事,從可知矣。將任之多年久據,文職之一時冒膺,莫非臣招災貽釁之階。及早求退,是臣定算。不可以禁堂之已解,因循泯默,不思自處之義矣。玆敢略陳短章,仰暴至懇。伏乞离明,察臣所達,亶出肝血,亟命先遞臣所帶館閣保障之任,仍許斥退,俾臣得以屛居深壑,閑養餘年,以卒生成之澤焉。臣治書欲呈之際,伏聞大朝有入侍之命。而不但臣難進之勢,如右所暴,吐血之症,不時重發,方在奄奄垂死之中。未得承命,罪涉慢蹇,譴罰之加,悚息以竢,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之撕捱,其涉過矣。勿辭,調理行公。

○庚午正月十二日辰時,上御歡慶殿。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戶曹判書朴文秀,吏曹判書元景夏,副司直具聖任,兵曹判書金尙魯,兵曹參判徐命九,副司直李日躋、李昌誼,按覈御史徐志修,右承旨金相福,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若魯曰,日來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如何?上曰,安寧矣。若魯曰,王世子微感之候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若魯曰,北道一罪人,更爲捉得云,可幸矣。上曰,咨文中,添入此事爲宜耶?若魯曰,原咨若改,則罪人招辭,亦當添入。而北道狀啓,勢難等待,差退四五日後,又送追咨亦好矣。上曰,予意則咨文中,只言一罪人捉得之說似好,吏判之見亦然。而御史之意則以爲,罪人旣已捉得,則其招辭不可不添入云。諸臣之議何如?文秀曰,北狀中追捉者,只曰納招。而招辭不爲上送,以此徑先入咨,似如何矣。先送此咨,又送追咨,似好矣。尙魯曰,庚寅年則罪人未捕,故先送咨文,次送招辭。而此則不然,先送原咨,追送咨文,連續馳啓,似爲誠實底道理矣。命九曰,戶判之言是矣。日躋曰,追咨之議似好。而但以米斗相爭,至於戕殺云者,恐不得取信矣。昌誼曰,初咨中,同入一罪人事何妨?而在彼驚動之道,追咨爲好,戶判所達,不無意見矣。若魯曰,米斗之說,疑則疑矣。上曰,言忠信行篤敬,蠻貊可行也。追咨之說,亦欠誠實。予意則當以一人追捉之說,添入於原咨中。而追咨不必爲之矣。景夏曰,上敎誠然矣。上曰,御史如有所見,陳之。志修曰,臣別無所見矣。上曰,問目則必以嚴辭爲之,以示彼人。而五人外,不當蔓延矣。邊上人心,實可念也。文秀曰,六鎭賑政,宜使御史兼察矣。上曰,予初則欲使兼察矣。更思之,重邊事之道,當專力耳。尙魯曰,他事不可使兼察矣。志修先退。若魯曰,咨官之行,臣貽書關西伯,使之無狼狽矣。上曰,善爲之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堂下官乘轎,已成謬弊,其中甚者,作一故犯之階梯,亦涉寒心。故纔已申飭矣。昨日吏曹判書元景夏引往事。今番按覈使,雖不敢乘轎,或許以擔馳爲請,其擔非轎而何?此路一開,遐方奉命堂下文臣,援以爲例,必將乘轎。近來法禁之懈弛,專由於此等之處。筵奏不審,宜有飭勵,從重推考。又命書之曰,會寧府使金潤,穩城府使尹景淵,前府使旣在待勘之中,御史旣已下去,使之卽爲下直。兵使李義豐,亦令不多日內辭朝,柔遠僉使有闕代,令兵曹卽爲口傳備擬,一二日內辭朝。上曰,筵臣勦說,筵體不嚴,推考,可也。羽良曰,入侍諸臣中有勦說,則承旨宜請推考警責而不爲之,便是失職。今日入侍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欲推承旨而不爲矣。依爲之。出擧條羽良曰,臣雖極無似,忝居匡弼之職。所謂啓乃心沃朕心者,卽其任,而不專爲簿書期會而已。凡諸臣入侍筵席說話,宜無不知。雖在聖敎,如有過中者,則臣等得以匡救。如有得中者,則臣等亦得以贊襄,雖諸臣奏對之事,亦然。而如有差誤者,則臣等當規正矣。日前臣問筵說於承旨,則所答草草。今朝左相,書問昨夜筵說,則亦只示梗槪。其在事體,極涉駭然,前後承旨,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穩城犯越罪人金斗石,追後捕捉之狀,添入於咨文事,旣已定奪。元單子中,付標啓下,改書咨文安寶後,別定禁軍騎撥,追付於齎咨官所到處,使之奉此咨文入去。前齎去咨文,還付於下去禁軍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會寧府使金潤,穩城府使尹景淵,待其入來,承旨更爲入侍,可也。出榻敎大臣、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十二日申時,上御歡慶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相福,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會寧府使金潤,穩城府使尹景淵,追後入侍。上曰,金潤進前。潤進伏。上曰,汝年幾何?潤曰,五十一矣。上曰,七事誦之。潤不能誦。相福曰,會寧府使金潤,七事不能誦奏,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纔已申飭。而今此府使金潤,氅衣只着襘子,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汝今下往,欲何以爲政耶?潤曰,臣習知邊民之情矣。上曰,御史處旣諭矣。邊境人心,恐致騷擾矣。汝須慰恤,而至於犯越,則各別申飭,可也。潤先爲退出。上曰,尹景淵進前。景淵進伏。上曰,七事誦之。景淵誦奏七事。上曰,爲政何先?景淵曰,先欲鎭定邊民之心而已。上曰,更無可諭矣。兩守令俱可意,且稍有坐地矣。景淵退出。上曰,今日筵中,大臣以筵說事,請推承旨。予以爲大體然矣。許其請。而尋常筵說,何可盡錄以送耶?此後關係國事民事,關係干恩外,勿使知之也。近來之欲知筵說者,豈爲國事而然哉?今日下敎。注書書之草冊,以此施行,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坐直。左承旨李普昱坐直。右承旨成範錫陳書受由。左副承旨金相福陳書受由。右副承旨具允明陳書受由。同副承旨鄭權在外。注書南鶴老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巳時,雨雹,狀如小豆。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普昱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執義趙雲逵牌不進令旨未下,持平權抗書批未下,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諫韓師得,再達煩瀆,退待物論,令曰,知道。

○李普昱達曰,臣與左副承旨金相福伴直矣,以其親病陳書出去,原書纔已入達矣。右承旨成範錫,以其親病陳書後,徑尋鄕路。右副承旨具允明,亦以親病,陳書受由。同副承旨鄭權,方在慶尙道永川地,伴直無人。都承旨徐命珩,所當牌招入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李普昱達曰,判義禁金始炯,連日違牌,尙不膺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又達曰,司諫林象老,正言鄭弘淳,引避退待,已至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牌不進令旨、書批未下、未署經外,大司諫韓師得,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侍講院bb言b達曰,本院新除授文學尹東度,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普昱,以左邊捕盜廳言達曰,江原、黃海兩道之間,有明火賊黨窺捕事。本廳軍官軍士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咸鏡、忠淸兩道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穩城前府使趙泰彦,公州前判官任薖,舒川浦前萬戶趙修等,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任薖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趙泰彦、趙修等,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交待後,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大司諫韓師得達曰,臣於病伏中,以僚臺處置事,召牌狎臨,怵分畏義,不得不强疾承詣。而僚臺避語,以臺書另擇臺閣之請,賓筵承宣被推之事,引以爲嫌,則臣亦今日兩司中一人也。其所處義,與兩僚無異。今何可可否於其間乎?旣不冒當處置,則決不可一刻仍據於臺次,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左副承旨金相福疏曰,本以臣父,素抱痰火之疾,年衰益痼。近當換節之際,且因日候之不調,諸般宿症,一倍添劇。臣心焦迫,當復如何?顧今院僚,或在外、或受由,替直無人。臣之抑情持被,亦已多日。卽聞夜來諸症,比昨有加。情私切急,敢陳短章,徑出禁門,以此情理,萬無離側供仕之望。伏乞俯賜諒察,亟許遞改,俾得以安意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嚴國綱,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文學尹東度書曰,伏以臣,向遭臺駁,旋被特遞,縮伏省愆,久切兢懍。玆者忽伏承春坊除命,繼辱召牌,實荷滌瑕之德,尤增叨寵之懼。臣曩忝館職,與僚臣,筵陳館僚苟簡狀。蓋言多少有文學宿趼之人,皆置散。而如臣無似,獨久占據爲可愧,遂有歷提而稱言者。不料職事漫論之語,乃爲臺閣者所摘議,而畢竟蒙譴。又犯筵奏不嚴之科,臣職忝經幄,嘗竊慙其學疎言拙,登筵寂寞,不盡夫所謂論思之責者,而信口短略之奏,不自覺其終爲猥屑之歸。區區平日謹約之意,未能見察於日月之照,此尤臣撫心悼恧者,而不特一時褫鞶之罰之爲震悚而已。顧彼挾彈伺後者,費意而深持,臣又暇尤哉?向來薄勘,終不可以贖臣之罪。則新除之下,顧何敢自諉以非被論之職,而遽然冒進乎?玆敢趨伏闕下,猥暴危懇。伏乞睿慈,曲垂鑑諒,亟削臣職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頹綱,以靖私義,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洪重孝箚曰,伏以正言鄭弘淳,以臣於言責重任,自劃有素。而昨日肅命,只緣特招之下,分義爲懼。雖未免章皇冒出,而反顧初心,已不勝其愧恧。卽得聞持平權抗書本,有令選部,別擇臺閣之請,雖未知其詳之如何?而今日臺閣,若論其疲軟者,則臣實爲首。況今此請,適出於臣出肅之日,則固不容一刻晏然於臺次。且伏聞日前賓筵,以兩司不備,有承旨推考之令。臣亦伊日兩司中一人,喉司之臣,緣臣問備,則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追聞物議,以臣當避不避,爲臣言之,處義不審之失,尤大矣。司諫林象老,以臣年志摧頹,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言責之任。前後恩除,未免違逋者,蓋出於自知甚明。日前賓牌之未克趨承,實是私義之萬不獲已者。伏聞伊日筵中,以兩司不備,至有承宣推考之命,該房之緣臣問備,已爲臣難冒之一端,臣全未聞知。昨日特招之下,章皇出肅,其顚倒冒沒,固已可愧。而適値深夜,又未自引,臣之當避不避之失,尤難自免。且伏聞持平權抗之書,以請擇臺閣爲言。臣亦卽今臺閣中一人,其疲軟不稱之狀,臣實當之者,其廉義,尤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大司諫韓師得,以臣於病伏中,以僚臺處置事,召牌狎臨,怵分畏義,不得不强疾承詣。而僚臺避語,以臺書另擇臺閣之請,賓筵承宣被推之事,引以爲嫌,則臣亦今日兩司中一人也。其所處義,與兩僚無異。今何可可否於其間乎?旣不冒當處置,則決不可一刻仍據於臺次,竝引嫌而退,臺章泛論,院推循例,初非可引,何可輕遞?請正言鄭弘淳,司諫林象老,大司諫韓師得,竝令出仕。取進止。令曰,依達。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坐直。左承旨南泰溫未肅拜。右承旨李普昱坐直。左副承旨尹光毅未肅拜。右副承旨宋昌明未肅拜。同副承旨金時粲未肅拜。注書南鶴老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南泰溫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執義趙雲逵牌不進令旨未下,持平權抗書批未下,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命珩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南泰溫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閔應洙,提調金尙魯,副提調徐命珩啓曰,陰雨連日,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溫泉水連爲熏洗,丸劑亦連爲進御,而瘙癢之候,漸益向歇,眩氣亦差勝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眩氣搔癢之候,一樣差愈。待下敎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泰溫,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珩啓曰,右承旨成範錫,以親病陳書,下往忠淸道連山地。同副承旨鄭權,時在慶尙道永川地,上來遲速,有不可知。左副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具允明,俱以親病,陳書受由。廳中只有臣命珩,左承旨臣李普昱,出納之際,事多苟簡,不成貌樣,在前如此之時,多有變通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遞差,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

○李普昱達曰,判義禁金始炯,連違召命,無意行公,事體至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命珩達曰,吏曹參判金尙星,由限已過,尙不出肅,都政遷就,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普昱,以侍講院言達曰,新除授文學尹東度,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徐命珩曰,政事,命下之後,每致犯夜,今日則必於門前擧行下批事,分付。

○具允明啓曰,吏曹判書元景夏,牌招不進,參判金尙星再招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參判金尙星,所當更請牌招,而朝已違牌,係是一日三牌。判書元景夏,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珩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落占承旨,南泰溫、尹光毅、金時粲、宋昌明。

○李普昱,以訓鍊都監言達曰,日昨本局松牌軍卒,巡到西郊淨土近處,有偸斫禁松,擔負隱避者。故追蹤執捉於村舍,則兪㙫、李光謙等四五人,稱以兩班,持杖突出,歐打牌卒,割取松牌。所捉松木,亦爲奪去。被打軍卒,傷處狼藉,衆寡不敵,不得捉來。而都城至近之地,禁察松賊之令,何等嚴重?如此之類,屯聚村舍,偸斫禁松者,已極絶痛。追蹤執捉後,憑藉兩班,奪取禁牌,肆然亂打,至於重傷,事之驚駭,莫此爲甚。敺打松牌之兩班及犯斫被捉人等,使該洞里正,一一指名現告,令該曹照律嚴處,何如?令曰,依。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坐直。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李普昱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金時燦gg金時粲g令旨未下。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未時,日暈右珥,暈上有冠。

○南泰溫啓曰,來十八日,武臣殿講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依文臣殿講例,頉稟。傳曰,知道。

○李普昱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執義未差。持平權抗書批未下。安致宅未署經。今bb日b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命珩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昌明,同副承旨金時燦gg金時粲g,今日不爲出肅,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普昱達曰,判義禁金始烱,連日違牌,無意行公。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慶尙監司狀達,義城等官居私奴億戍等,渰死、燒死事,令于南泰溫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宋昌明,以備邊司言啓曰,穩城犯越事,日昨北兵使具聖弼狀聞中,有地方官及該鎭邊將罪狀,令攸司稟處之請。而元狀啓下本司之故,該曹尙未擧行云,穩城府使趙泰彦,柔遠前僉使李時華,令金吾竝拿問,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院寫字官李爾芳、李儁、李寅佑、李白挺身死及金台鉉、鄭觀周付料陞實代。肄習崔重述、崔道章、劉益宗、尹廷運、金道義、全世榮,依例陞實付軍職,冠帶常仕。肄習陞實及身死移他司代,學生金潤德、洪應麟、金潤門、崔道常、趙得昇、趙得淳、金潤國、金潤成、崔澤星、金致亨、崔道麟、趙明亮、金廷龜、趙尙得、彭德壽、彭寅壽、李敬行、朴麟,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肄習,以爲鍊業之地,何如?令曰,依。

○南泰溫,以宣惠廳言達曰,慶尙道居昌府大同木錢,以麻布代納事,頃因本道道臣狀請,自廟堂許令依咸陽等三邑例,覆奏施行矣。居昌大同,以木錢參半上納,殆近百年。而大同設立之初,居昌不入三邑納布之中,則其區別磨鍊,意必有在。金石舊典,今因一道臣狀請,率易變改,實有違於謹遵舊規之道。依前以木錢參半上納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南泰溫,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判府事閔應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連爲陳箚力辭,終不祗受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李普昱,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北部司宰監契小巖下近處有虎患,故發送捕手gg砲手g,使之跟捕矣。連接將校手本,則諸處山麓,累日窮搜,終無虎迹云。旣無虎迹,則許多軍兵之一向露處,亦涉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軍門會計,依布帛案例,每年正月,一次修入事,命下矣。都監會計案,依定奪,今月十五日付標修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bb言b啓曰,因備邊司草記,北部司宰監契近處捉虎次,本營善放砲手六十名,定將校領送,使之各別跟尋。而窮搜七日,終無形迹云。數多軍兵之許久露處,亦甚可慮。今姑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明,以禁衛營言啓曰,各軍門會計御覽案,依本曹布帛案例修入,而改付標日字,以每年正月十五日定行事定奪矣。本營會計案,修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昱,以御營廳言啓曰,備邊司草記,北部司宰監契小巖下近處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與訓局禁營軍兵,諸處山谷,遍踏窮搜者,已至多日,竟無蹤跡可尋云。軍兵之屢日露處,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宋昌明,以御營廳言啓曰,軍門會計案,依布帛例,每年正月一次修入事,命下矣。本廳會計案,依定奪,今月十五日,付標修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各軍門會計御覽案,依戶曹布帛案例修入,而改付標日子,以每年正月十五日,定行事定奪矣。本廳會計案,修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明,以守禦廳言啓曰,軍門會計,依布帛案例,每年正月一次修入事,命下矣。本廳會計案,依定奪,付標修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洪啓禧書曰,伏以臣,誤蒙聖恩,竢罪邊臬,自度庸愚,無以補報。而區區所自勉,惟在於正士習導民俗,不敢以私意,參錯於政令。可幸無罪,仰副使令之萬一矣。卽伏見本道沃川郡人郭世澹擊錚原情,則其罪狀臣者,不遺餘力,直歸之於偏係之科。部民之詆辱官長,旣是無前之變怪。臣方忝按一道,非理受誣,呶呶自明,有傷事體。然玆事自有委折,使臣不言。朝廷無以俯燭,是不可以只守無辨之戒,而終無一言也。沃川郡有滄洲書院,卽先正臣文烈公趙憲,文敬公金集,文正公宋時烈,文正公宋浚吉俎豆之所也。郡人故府使郭垠,其居官淸簡,爲鄕人所稱道,足可以沒而祭社,肅廟己丑,沃川人士,請建別廟於滄洲bb書b院傍,蒙允。此固士林公論,人無異論。而主其事者,是垠之後孫,惟知尊其祖,而不識鄕賢祠事體之不比擬於先正院宇。其所建別廟,間架體勢,與正廟齋,略無分別。而又占其右,人皆駭之,而無有正其謬者。臣師故參贊李縡,偶過而見之,責其不卽釐正,郡儒及垠之後孫,皆爲之瞿然摧謝。其後以稍移之意,書告于臣師,蓋臣師時爲院長故也。自是未嘗不以移建爲辭,相地卜日,若將始事。而每托事故,一向遷就,春則以秋爲期,秋則以春爲定,如是者數年。而臣師不幸,則其事遂已,及前判府事兪拓基,繼爲院長。問移建形止,則便稱今將始役,仍請移建時告由之文。又呈書於巡營及本郡,請得移建時財力,旋聞院長之丁憂,又復停止。臣於前秋到營後,發關問之,則乃以事力之不逮爲辭。臣本郡,隨誼顧助,使待院儒,卜日遣官吏董役矣。卒又延拖如前,以至深冬,則又不得已使之姑停,未幾而世澹乃擊鼓矣。其所爲言,無非誣罔,侵詆之辭,上及臣師,詬辱臣身,有不足言。而至以督令撤毁爲辭,則一反實狀。噫嘻,其誰欺乎?若其所謂不遵先朝成命,蔑視先正定論者,此何等罪名?直令人毛骨俱竦,先朝成命,只許建其別廟而已。屋宇形制,何關朝命?而乃敢憑藉爲說,其放恣無嚴極矣。且渠之所藉而爲說者,在於先正臣權尙夏,故相李畬諸人之與聞,而使臣師在其時,則亦其與聞矣。使先正及相臣,親見廟制之失誼,則其使之移建。又必如臣師,其言之不成說,不足以瞞過三尺童子,固何足多辨?然臣苟能正己正物,以盡旬宣之責,則豈爲幺麽一氓,而凌侮蹈藉,乃至於是乎?臣實自慙恧,無面可顯,其何以冒沒盤礴於吏民之上,以取識者之嗤點哉?玆敢略具事實,仰溷徽聽。伏乞离明,亟命鐫削臣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所陳若此,後日登對時,稟處。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李普昱。左副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暈。

○尹光毅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宋昌明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持平權抗書批未下,安致宅未署經,執義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普昱達曰,判義禁金始炯,連事違牌,無意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南泰溫曰,戶曹判書、訓鍊大將,使之入來。

○南泰溫啓曰,戶曹判書朴文秀,訓鍊大將金聖應,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李普昱曰,宣傳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李普昱,以備邊司言啓曰,北路擺撥,例以步軍遞傳,故常時文書往來,亦多稽滯之患。卽今査事,甚爲緊急,自前如此之時,有驛馬遞傳之規,凡係査事狀報,立馬走傳,毋得一刻遲滯之意,分付於三道道臣及按覈御史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都南漢軍餉反庫御史,今將發遣矣。齎去節目成出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司僕寺僉正尹尙靖呈狀內,親病危苦,宣陵參奉南建奎呈狀內,身病甚重,俱難察任云,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本曹正郞鄭光震,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判書元景夏進,參判金尙星式暇,參議韓翼謩在外,右副承旨宋昌明進,執義金宗台,司諫李彝章,獻納趙重晦,校理李垍,正言沈鑧,同義禁洪鳳漢,兵曹參知吳遂采。

○兵批啓曰,宣傳官閔錥、李邦曄,日昨內試射,旣蒙直赴之恩,所帶之職,係是南行窠,不可仍帶,俱爲呈狀乞遞,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金尙魯服制,參判徐命九入直進,參議金相奭病,參知未差,右副承旨宋昌明進,以成範錫、金相福、具允明、鄭權爲副護軍,以徐孝修、李夏相爲副司果,傳于宋昌明曰,儒臣持《自省編》下編,詣閤。

○李普昱,以義禁府言達曰,備邊司草記內,穩城前府使趙泰彦,柔院前僉使李時華等,令金吾拿問事,允下矣。李時華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而趙泰彦前以他罪,拿來書吏,旣已發送,拿來後,添問目取招,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昨日酉時量,北神門近處,腐傷松木一株,忽然顚仆云。取考謄錄,則廟內樹木顚仆,旣在於兩殿稍遠之地,則曾無慰安祭設行之例。依前例只令該曹卽爲斫去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宋昌明,以刑曹言啓曰,因忠淸前都事閔洙彦供辭判付,有令秋曹,尹得輔査問後,稟處之敎。而其後義禁府粘目判付內,閔洙彦削職放送,閔光遇、南惠老,分揀放送矣。其時試官,旣已勘斷,則自本曹査問之尹得輔,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其曰無私,則閔洙彦豈酌處乎?閔洙彦之被勘,旣非科律,則尹得輔亦不可直施科律,而洙彦、得輔,卽一而二,二而一也。試官旣已削其職,擧子焉敢名其榜乎?分付該曹,拔去榜目,旣已處分,放送。

○全羅監司韓翼謩上書。伏以臣,積罪累愆,自速臺評,睿度天大。而曲加寬貸,薄罪未幾,旋蒙恩敍,揆分惶感,有不勝言。方且修簿治任,計日須代之際,卽伏見吏曹關文,以本道今秋冬等褒貶,不爲封進,亦無頉狀。大臣至請重推,使卽封進事,陳達依下。臣於是,驚悚惶懍,罔知所措。臣之情勢,萬分卼臲。今夏以來,積費撕捱,畢竟以不封殿最,重被彈論矣。遞任後考績,設令無拘於法例,以臣蹤地,決不可復當。況新有定式,昭載《大典》者乎?臣謹考《續大典吏典褒貶》條小註,有曰觀察使遞歸,則待新使到任日滿後封進。自有新典以後,爲道無不遵奉。曾在乙丑,本道監司臣鄭亨復,適以十一月遞職,正月交龜,而亦不敢封進。考之法意,不啻明著,參以前例,又復如彼。臣雖欲淟涊冒當,何可得乎?明有法典,事在不疑,則謂不足煩頉,不敢生意於狀達。今者大僚之言如此,初不封進。雖自謂有據,當頉不頉,實難逃其辜何,問備薄勘,不足蔽罪。玆不得不據實控籲,恭竢大何。伏乞离明,俯垂照察,特寢封進殿最之令,重勘不卽頉聞之罪,以嚴公法,不勝幸甚。以全羅監司韓翼謩上書,令于宋昌明曰,已有定式。此上書還爲下送。

○持平權抗書曰,伏以臣,病難供職,罪犯違傲,睿度寬大,罰靳例勘,仍有牌召之令。臣嚴畏分義,力疾隨詣於九閽之外。而禁鑰已下,進退兩妨,遂未免喉司之煩稟。臣於是,達宵徊徨,益增悚蹙,更漏旣畢,宜卽入肅。而素患吐血之症,猝劇於觸冷之餘,神識昏錯,不省四到,若將頃刻殊絶。玆不得不短書仰籲,徑還私次。臣尤死罪。伏乞睿慈,亟削臣職,俾便調治,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且伏念言路之塞,莫近來若。自邸下代理機務,于今二年。言責之臣,未聞以直言讜論,一陳於邸下之前者,甚至於官師相規之義而闕焉。是豈今日朝廷,上自廟算,下至百執事,其謨猷做措,擧皆得宜,無疵可尋而然歟?抑以如臣疲劣,聾瞽於世者,苟然備數於耳目之列而然歟?言路閉而其國治者,臣未之聞焉。伏願邸下,另飭選部,必以敢言之士,布置臺閣,使自盡言而不諱焉。向者李顯祚之論重臣也。以除拜判金吾,而不卽上來,費辭請罷,鄙哉其見也。誠如是,則只以朝臣之趨走承順爲恭。而謙退辭遜,反爲罪耶?且論帥臣之不合閫任,而旋以踐歷之稍優,摧辭引嫌,擧措顚錯,貽羞臺閣,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無警。臣謂前持平李顯祚,宜施罷職不敍之典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陳是矣。宜施,爾其勿辭,察職。

○庚午正月十六日未時,上御歡慶殿。戶判、訓將入侍時,戶曹判書朴文秀,訓鍊大將金聖應,左承旨南泰溫,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上曰,訓將先陳兵仗圖說事。聖應曰,續圖說五十餘丈,今方印出矣。上曰,戶判陳定例事。文秀曰,草本當印者,臣持入矣。上覽訖下敎曰,各司定例,何以爲之?文秀曰,各司定例則一日之內,不過爲三,各司定例,蓋其相對消詳,務歸至當,故如是遲遲矣。上曰,吏判之再違牌,何也?文秀曰,蓋欲勸出吏參而然矣。上命承旨書之曰,近來法綱解弛,無故行公者,無端違牌,除拜已久,無他撕捱。而違牌爲事,非徒事體之寒心。此亦墜紀綱之一端。吏曹參判金尙星,其所違牌,已無意義,而吏判之再違召命,亦何分義?其日特敎之下,因其在外,有承旨前單入之之命。禮讓雖重,分義何輕?其日推考傳旨,欲爲付籤該府,以樹紀綱而置之。而此後無他撕捱而違牌者,當施此例,此意深矣。無他撕捱而違牌者,意近於試,此輕令也,輕命也。下義禁府推考,焉可已乎?雖初除者,曾已行公者,以初違爲事,甚至於再牌,則當應命。肆然筵奏者,此亦紀綱攸在。此後諸臣之曾已行公者,無他撕捱而違牌者及無故行公而公然違命者,政院另加申飭,以嚴紀綱。政官更爲牌招開政,而若不備員,此國無法也。政院申飭。文秀曰,新御將,善爲將帥之道,其人素堅且剛,臣竊爲國家賀得人也。上曰,洪鳳漢爲人素剛矣。以湖伯時所達柳哥事觀之,非剛明,豈如是乎?文秀曰,第聞御將,以外間浮議,尙不爲出官坐起云矣。上曰,浮議何也?文秀曰,以文宰,不當入於武將望下云云矣。上曰,世道可慨也。此已有前例,且將家法重,何可以此撕捱耶?恨不以四書三經,負置浮囂輩之背上,使不得往來煽動也。命承旨書之曰,御營大將洪鳳漢。頃者入侍不參,意謂有病。今聞其所撕捱,不滿一笑,而其痛慨者世道也。不顧前例,作爲浮囂。莫重將臣,若是撕捱也。雖無前例,人君御國,自有其道。在下者不敢撕捱,況有前例乎?此雖小,關係則不輕。御營大將洪鳳漢,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察任。文秀曰,城中癘疫,愈往愈熾。軍門上番軍之死亡,亦相繼云。上番停寢,自前例,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命承旨書之曰,頃者已下敎。今聞癘氣愈盛云。噫,京鄕軍兵相染,尤可悶也。自鄕軍親戚妻子,在於遐方,漠然無聞知,此豈王政之所爲?諸臣雖以問于大臣而處之爲請,二營鄕軍停番。古例班班,王者聞此,豈忍經夜?禁御兩營鄕軍,卽爲停番。其方救療者,另加救療下送,纔蘇醒者,令該營題給食藥物下送。聞訓將言,京軍亦若此云,聞甚惻然。另加救療事,申飭,其他軍門,京標下軍,一例申飭。噫,命元良代理,今雖衰耗,夙夜憧憧,下則軍民,其於軍兵,有摠數,其知不難。而其於民,何能知之?外方雖有狀聞,亦何能悉其數乎?雖纔已申飭京外,備局更加嚴飭,俾濟吾民。上曰,望前望後進見之日,旣無定日矣。請對時,或値予眩氣之時,則有空往空來之弊矣。命承旨書之曰,大臣以下備堂,望前望後無故日,各一次入侍事,已下敎。望後入侍,待朝爲之事,分付。此無期日,眩氣時作,其不預知。而其日或有眩氣,則不無徒往來之弊。此後望前望後入侍定日後,前一日,令備郞言于政院以奏。若或有眩氣則當下敎,寬限日子。若此進見之禮,無無端之弊,禮使之道,亦無虧欠之事,以此分付。泰溫曰,城外癘疫物故之類,曾已申飭埋葬。而似聞門外咫尺,尙此委屍,所見慘然。當此周文瘞骴之時,實爲感傷和氣之一端。部官非不欲收掩,而無親屬之類,誰能出力收屍乎?此則自朝家別爲顧恤之道,俾有實效,似好矣。上曰,聞承宣所達,心甚惻然。下敎之下,若此者,乃部官之不勤,部官之不勤,乃京兆之不飭,欲爲擧行。而不能措手,卽賑廳之過也,竝從重推考,另加嚴飭事,分付備局,俾有實效。泰溫曰,向日御製勸學文,丁寧明切。近來文臣及士子,不無相勸勤學之道。外方儒生,亦多悠泛於誦讀工夫,以此御製下諭于八道道臣及兩都留守,使之一一頒布,俾有警動勤學之效,何如?上曰,外方儒生,亦何能勤讀乎?然所達如是,依爲之。出擧條泰溫曰,前注書崔台衡,尙在罷職中矣。上曰,何爲而罷職也?泰溫曰,以牌不進徽旨未下,未參貶坐,仍居中考,而尙不得蕩滌矣。上曰,前例考入。諸臣以次退出。

○庚子正月十六日初更三點,上御歡慶殿。儒臣持《自省編》入侍時,左副承旨宋昌明,修撰洪重孝,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上曰,儒臣讀之。重孝讀,自帝王治亂,止末章訖。上曰,文義陳之。重孝曰,聖上每以恥爲凡主爲敎。臣等之所仰望於殿下者,卽唐、虞三代。而今殿下,以不及唐宗者,多爲自恧焉。未知不及者何事耶?上曰,予觀《貞觀節要》,其難及處多矣。重孝曰,聖敎所謂難及者,如能容魏徵直諫等事耶?上曰,其亦難矣。如斗米三錢,亦豈易及耶?重孝曰,唐宗之能容直言,皆强作而爲之,非誠心好諫,故內懷殺之之心矣。上曰,太宗嘗言會須殺此田舍翁云矣。重孝曰,其所謂仁義,亦假借而爲之。斗米三錢,亦偶然耳。殿下能躬行仁義,無假借之心,則豈可自處於唐宗之下乎?上曰,所達好矣。重孝曰,世非無賢才,只患人君之未知耳。目今東宮睿學,將就爲急。山野讀書之士,使之出入書筵,則必有薰陶德性之效矣。上曰,所達是矣。山野之士,東宮必敬憚之矣。重孝曰,宋孝宗秉燭讀章,可謂好賢之誠。而正心誠意之說,終至厭聞,不能復中原一寸土,豈可謂眞心好賢而大有爲之志耶?上曰,其時金主璟亦賢,故不能恢復,亦時勢然矣。重孝曰,若用朱子,則金主雖賢,中原之回復,豈難哉?上曰,孝宗之志則大矣。不可如是非之矣。宣醞訖。重孝曰,臣屢次登筵,不敢仰瞻御座,故御覽冊不爲展開,實未知之矣。頃日筵中,因下問冊張之事,始知御前無展冊之事矣。《自省編》則乃御製之書,《夙興夜寐箴》,亦些少文字,雖不展冊,不至甚妨。而《聖學輯要》則卷秩頗多。且殿下進講已久,若或有一字一句之未盡領會處,則必無進講之效,誠爲可惜矣。臣意則不必如經筵之規,承、史以下,盡爲挾冊。而御覽冊一件,則懸吐付自止以入,以爲榻前展開之地,則似有益於進講之時矣。上曰,依爲之。而《聖學輯要》一件,在於大內,不必自玉堂入之矣。重孝曰,修撰林錫憲,自鄕承召,中路得病,不得趁限一日,故依定式禁推矣。上曰,林錫憲之上來是矣。附過放送,卽爲牌招,例陞入直。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普昱坐直。左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明。同副承旨朴弼載未肅拜。注書南鶴老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卯時至未時,日暈。

○尹光毅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宋昌明達曰,持平權抗,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

○李普昱達曰,執義金宗台,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

○尹光毅達曰,新除授承旨,待下批牌招事依下,而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宋昌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普昱達曰,判義禁金始炯,連日違牌,無意膺命,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憲府之監察茶時,諫院之闕啓,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尹光毅,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李垍,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普昱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又達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達曰,執義金宗台,今日肅謝後,不爲傳達,徑先出去,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元景夏進,參判金尙星進,參議韓翼謩未肅拜,右承旨李普昱進。

○兵批,判書金尙魯禁衛營別取才坐起,參判徐命九入直進,參議金相奭病,參知吳遂采未肅拜,右承旨李普昱進。

○吏批啓曰,全州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素稱難治,不可不擇擬,同道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尹東涵爲全州判官,李瀞爲果川縣監,崔成大爲襄陽府使,趙載敏爲判決事,閔遇洙爲工曹參議,李秀逸爲禮曹佐郞,魏昌祖爲刑曹佐郞,金致仁爲文學,尹東度爲校理,李應協爲兼文學,趙靖世爲宣陵參奉,李箕鎭爲司譯提調,鄭翬良爲典醫監提調,金永壽爲奉常判官,朴弼載爲承旨,兪嶈爲濟用副奉事,蔡濟恭爲典籍,同副承旨朴弼載。

○兵批,副護軍權相一。

○尹光毅,以禮曹言啓曰,皇壇祭壇祭器及凡諸等物,每年孟春,禮、戶曹堂上奉審事,曾已命下矣。今正月十九日,臣曹與戶曹堂上,進去眼同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衛營軍兵,今日爲始,以訓鍊都監砲手,限停番間替代事,自本營草記,允下矣。建陽門入直禁、衛營哨官落點單子爻周次,還入訓鍊都監哨官落點單子中,二望以三望,付標以入,加受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昱,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盛禧手本,則時囚罪人任薖,六朔毒痁之餘,久處冷地,重得時令,頭疼支節痛症,一時俱發,寢食全廢,元氣大脫,方在奄奄垂死之中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尹光毅,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禁衛營、御營廳上番軍兵,因癘氣停番,今月十七日放送,而建陽門西營及東營入直,依前例以都監軍兵替代入直事,自兩營草記,允下矣。三處入直,以都監軍兵,所當今日爲始,替代入直,而闕門已閉,待開門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禁、御兩營鄕軍,以癘氣停番事,傳敎矣。本營上番軍兵,癘疫寢息間,依下敎擧行。而江原道五哨,雖未準番,卽爲放送。全羅五哨,雖已徵番,亦令退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兩軍門鄕軍,旣已停番,兩營騎士,一例停番事,傳敎矣。本營騎士,癘疫寢息間,依下敎擧行。而卽今上番騎士,雖未準番,卽爲放送。來二月三月當騎士,雖已徵召,亦令退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上番軍兵,因癘氣停番事,傳敎矣。卽今上番軍兵,今月十七日竝卽放送。而建陽西營兩處,則依前例以訓鍊都監砲手,限停番間替代,本營則京標下軍四十名入直。火藥庫則以別破陣,從其番數,輪回入直。南別營則京標下四名守直,宮城外別巡邏則以標下四名,牌將領率,亦依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禁、御兩營鄕軍,以癘氣停番事,傳敎矣。本廳軍兵,癘疫寢息間,依傳敎擧行。而上番五哨軍兵,雖未準番,卽爲放送。來三月四月當,忠淸左道五哨,前已稟啓徵召矣。亦令退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兩軍門鄕軍,旣已停番,兩營騎士,一例停番事,命下矣。本廳東營入直九番騎士,雖未準番,依傳敎卽爲下送。而二月三月四月當,海西十番、十一番、十二番騎士,逐朔上番事,前已稟啓徵召矣。亦令退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上番軍兵,因癘氣停番事,傳敎矣。卽今上番軍兵,今月十七日竝卽放送。而東營則以訓鍊都監軍兵,依前例限停番間替代。新營則京案雜色軍四十名,別破陣十二名,相替入直。宮墻外別巡邏則京標下軍四名,牌將率領,依前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普昱曰,纔已下敎,故命審太學,則有讀書之聲云,可謂體飭。而闕中則文蔭直中,初昏猶寥寥,深夜可知,近直若此,章甫奚道,其於儒臣翰注,昨夜入侍,其雖早矣,似或倦矣。輔導元良之官,可謂寒心。越廩一等入直儒臣翰注,從重推考。春坊入直之官,仍直本院。元良所講之《詩傳》,當篇能誦後替直。替直之日,予當試講。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當使元良知之,以此捧徽旨。而徽旨下,以傳曰捧入。

○持平權抗達曰,臣於日昨辭書之末,略陳草草微見,仍附相規之義矣。及承睿批,卽賜許可。臣不勝惶感之至。第臣書中,請飭選部,布置敢言之士云者。不過自劾之意,而何嘗一字相逼於他臺哉?諸諫臣過以爲嫌,相繼引避,此固臣意慮之所不到,而實爲臣難冒之一端。至若因臺臣之不備,承宣被推事,臣則未及聞知。而諸諫臣旣以此爲引,則臣亦身帶臺銜,其當避不避之失,與引避諸臣,無甚異同。且李顯祚曾是正言,而臣則錯認爲持平。故臣書中,書以前持平,莫重奏達文字,不能詳審,有此誤書之失。臣昏謬做錯,誠無以自解。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沈鑧達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請罪人泰績,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徑斃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擧行。請戊申逆賊巨魁之子,以年未滿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竝行孥戮之典。請賊濂收孥籍産,亟令擧行。請罪人龍發、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夬正王法。請恒延、命垕、敏樞,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請爟極邊遠竄。新除授司諫李彝章,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從。下諭事依達。

○執義金宗台達曰,臣於臺地,自畫有素,病又癃痼,陳力無路。新除之下,夫豈有一分承膺之望?而從前違逋,罪積如山。居常懍惕,若隕淵谷。冒昧一出,祗欲義分之粗伸。而適値僚臺竝肅,方有引避之擧。臺閣舊例,無論啓避。一司兩臺,元無各達之規。且傳達,又是下位之責,則臣雖欲强蹲連達,而其於有損臺體,何哉?喉司之更請牌召,有若臣無端徑出者然。雖未詳其喉院所執之如何?而其爲臣難冒之端則決矣。臣旣朝纔肅命,再召之下,義不敢坐違。謹此隨詣,而非但旣出旋入,有損事面,且受其徑出之斥,則以此以彼,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鄭漢奎書曰,伏以臣於年前,奄失所恃,歸葬故山,一縷僅存,無望生全。而日月迅駃,祥禫奄闋,俯仰穹壤,廓然之痛,愈久而愈切。從今以往,惟欲永守丘墓,以畢餘生,不復有當世之念矣。迺者离明普照,睿學日就,八路延頸之望,固已顒若。而至于昨年,欽奉聖旨,代理萬務,令聞彌彰,新化丕洽。凡於辭令施措之際,動合準則,無一不孚於群心,則宗社臣民之福,自此益無疆矣。臣雖以草土餘喘,久滯窮鄕,遠隔天陛,不得一望耿光。而其所以歆聳初政,頌祝仁化者,則自謂不後於人矣。不意今者,獲蒙睿眷。牽復如舊,柏府新除,遽降於海隅窮荒之濱,繼而有馹召之命。恩榮所被,道路生輝。臣誠惶隕罔措,繼之以感泣也。其在不竢駕之義,固當卽日登程,竭蹶趨承,一肅恩命,以瞻睿德之日彰。而第念臣,向蒙大朝洪造,出入從班,已有年所。見識本謏,言議甚巽,隨行逐隊,一任尸素。而其於耳目之寄,旣未能自盡於一日之責,仰贊聖化,則臺端一步,卽臣累廁蔑效之地。而況玆喪禍以來,志氣消沮,世念都灰。今若强策駑鈍,復叨宿趼,冒昧就列,呼唱道路,則其爲辱臺閣而羞搢紳,甚矣。豈不大可懼哉?且臣父臣匡濟,方待罪金海府任所。而年衰病痼,藥餌爲命,而他無扶護之人,揆以情私,豈忍一日離捨?而只以職名縻身,亦不敢一向淹滯,纔乘病間,抑情就道,步步回顧,寸心繆結,四日趲程,僅到大丘地矣。急報踵至,臣父宿疾之餘,臨民觸寒,新感越添,症形危惡,頑痰升降,食飮全却,晝夜喘喘,氣息奄奄,若不保朝夕者然。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徊徨街路,進退爲難。而情理所迫,不顧分義之嚴重,蒼黃徑還。臣罪至此,尤無所逃。玆敢不避猥屑,縣道封章,仰瀆孝理之下。伏乞离明,亟遞所叨之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獻納趙重晦書曰,伏以三陽載回,萬品方亨。伏惟我邸下,上奉三殿,茂膺純嘏,區區頌抃,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向叨諫職,適値大論方張。而臺端一步,鐵限在前,冒犯違傲,致速臺評,繼伏聞大朝筵敎,至嚴且重。臣慙悚懍悸,歷屢日而靡定。不料睿慈曲貰,特賜收敍。又於千萬意外,伏蒙納言除命。臣於此,驚惶感激,百拜九頓,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增之島置,崇、𡼖嚴鞫之請,卽是擧國共公之論。臣於昨年秋初,敢上一書,深陳嚴國法之道,而力請臺達之亟從,則合辭之論,卽臣之所已言者,寧有異議於其間。而念臣區區情地之不可復進臺垣,實亦一世之所共諒。前春朝參,卽我邸下代理初盛擧,而竟未趨膺,至被臺劾。若又寅緣事會,冒沒進身,則前後逕庭,人謂斯何?此臣所以終於不出。而旣不出肅,則簡通之不敢書悉,臺例卽然,是豈出於依違前却之意哉?雖然,公私之際,輕重有別,而緣臣姿性迷滯,不能參酌乎去就之分焉?則大朝責敎之下,臣固自訟之不暇。而抑臣之所自悼者有之。臣受恩深厚,報蔑涓埃,乃於勇於黨伐,見疑於君父之前,臣實跼蹐慙靦,無地自容。至於憲臣避辭中沮敗二字,實有所萬萬駭怖者。臣之向書,以憲臣之初旣出肅,不卽發達,至請譴罷。無乃憲臣,怒臣規警,作此題目,欲爲持臣之計耶?苟如是,則臣固付之一哂,而亦何足與之較辨也哉?今於新命之下,含恩畏義,宜卽竭蹶趨承之不暇,而難進之義,與前無異。新般情勢,如右所陳,反復思惟,承膺無路。玆敢祗隨召牌,趨詣於禁扃之外,略陳短章,仰暴血懇。伏乞离明,察臣情跡之卼臲,亟許鐫削臣職,仍勘臣前後逋慢之罪,以嚴邦憲,以安微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義禁金始炯書曰,伏以卽因大朝傳敎,特召臨門。而且伏聞筵席下敎,辭意鄭重,有非癃廢賤臣所敢得者。臣誠惝怳隕越,感極而涕。臣雖無狀,平日所自勉者,惟在於趨走恪謹,則當此飭厲群工之時,何故爲日事違逋之計?而若臣苦情至懇,已悉於前後書籲,則蓋高之天,庶幾聽卑,一物之微,宜在曲遂。而祗緣臣事君無素,忱誠未格,有若臣可出而强自撕捱者然。臣狼狽窮隘,跼蹐靡措。噫,年至而有乞身之義,病痼而無陳力之望,則禮經大防,固難放倒。且臣之兩兄,俱未從仕於七十之後。而惟我慈覆之天,亦未嘗以職事敦迫,優游散銜,便是不休而休,則此在臣兄弟,成一家計。而今臣犬馬之齒,恰滿七耋。臣若貪戀榮寵,夜行不已,則不但有乖於經訓,亦豈不慙負臣兄哉?此臣所以成說於朝中,而大僚亦已陳白於筵席。自昨歲以來,間有職名,一未承膺。斷斷此心,天日可質。伏惟聖上,至仁至明,凡有廷臣之情不可强,義不可出者,則未嘗不曲副其願。臣亦天地陶甄中一物,何忍使之枉其性而喪其守哉?特牌之下,終未祗承,罪上添罪,惟鈇鉞是竢。玆敢略構短章,冒死自列。伏乞离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職名,重勘臣辜犯,以安私分,以昭公法,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庚午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歡慶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行副司直具聖任、金聖應,右參贊申晩,吏曹參判金尙星,左尹李鼎輔,禮曹參判洪鳳漢,行副司直李昌誼,刑曹參判鄭彙良,右承旨李普昱,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訖。若魯曰,日氣陰濕,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搔癢之候何如?上曰,差勝矣。若魯曰,溫泉水連爲薰洗乎?上曰,連洗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若魯曰,王世子感候,已快復乎?上曰,已差矣。若魯曰,咨文則依聖敎改送矣。上曰,北道狀啓,尙不來到耶?若魯曰,待之而姑不來矣。上曰,冬至使行,似或詳聞犯越事而來矣。若魯曰,昨以邊事咨文,命文衡入侍,至於臨筵再命,而終不入來,病狀輕重,雖未知如何?而事體未安,再昨有趁門前開政之命。而政官再違,終至承旨前單命入,亦甚未安,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政官旣已推考。大提學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若魯曰,忠淸監司洪啓禧上書,自小朝,有後日登對時,稟處之令。而洪啓禧書中以爲,沃川滄洲書院,有故府使郭垠祠宇,與書院正廟無分別。而占其右。故臣師故參贊李縡,責其不能釐正。郡儒及垠之後孫,皆瞿然以移建爲辭,呈書於巡營及本郡,請得移建財力。故臣令本郡,隨宜顧助矣。其後孫世澹,乃擊鼓誣罔侵詆之辭,上及臣師,詬辱臣身,不遺餘力。臣苟能正己正物,以盡旬宣之責,則豈爲幺麽一氓,所凌侮蹈藉乎?不可冒沒於吏民之上云。祠宇事,不必推上朝廷。而道內之人,侵逼道臣,誠可駭矣。此事當覆奏於小朝次對乎?上曰,玆事不可推聞於朝。而旣聞之後,當初建設,旣請蒙允。則一道臣,豈敢以一師言更之乎?道臣洪啓禧,從重推考。其祠仍舊貫。而郭世澹爲祖先登聞,事理固然。而道臣宣化一道,觀風察俗,有一道成化之分,果若其章,雖無逼辱,其不守分則可知。當此世道若此之時,此等處不可不規正,亦不可不深治。郭世澹,令該曹徒一年定配。出擧條若魯曰,內需司,以宮房各處堤堰修築事,啓下手本,連有所報。而今年癘疫,諸道同然。此時有難動民興役,姑令待秋擧行,此後此等動役之事,毋論各道,竝令待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慶尙左水使李萬囿,以豆毛浦萬戶康德絢,兵符見失事狀請,令廟堂稟處。而此事統營狀啓下刑曹,監司狀啓下兵曹,皆已覆奏。本司無回啓之事矣。上曰,然矣。出擧條若魯曰,守禦使趙觀彬狀啓,以爲兩西添餉小米,今年爲始。南北漢與江都,一體輪回劃添。湖南諸寺,本廳元無願堂許屬之事下去。己酉年間,故判書金佐明,爲守禦使時,靈巖、長興、南平、大丘四處寺刹,赴番義僧,從自願減番納紙,已至八十餘年之久。御史未詳本事,混稱願堂,徑先革罷。行宮修理軍兵,雨具所需不輕,依前勿罷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添餉兩西米,日昨筵中,有江華摠戎廳輪回劃給之定奪。今難又改,至於義僧除番,與願堂有異。而旣有願堂革罷之命,此則或可有區別之道乎。上曰,下敎屬耳。狀聞勿施。出擧條若魯曰,江華、南漢軍餉反庫節目,旣已啓下。而江華御史洪樂性,以臺職違牌坐罷,敍用付軍職,竝與南漢御史韓光肇,催促發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今年春水陸操,竝停止事,已有傳敎矣。守禦使趙觀彬,以南漢輪操,亦當停止與否,狀請稟旨,分付矣。諸道水陸操,旣令停止,則南漢亦當一體停止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羽良曰,癘疫漸熾,死亡相續,其中窮民之飢饉者,則百無一活云。京外所聞,誠爲慘然。頃自備局,有還穀計口計日均給救活之令。而湖南道臣外,尙無擧行形止之馳報者,民事政急,不可無警飭之道。而至於京畿,則死亡相繼,而死亡者多是凍餒之類。備局分付之後,其不申飭擧行可知。京畿道臣,先爲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忠淸監司一例推考。羽良曰,襄陽府使、全州判官、果川縣監,旣在應遞之科。而以判金吾之不出,尙未照律云。方當春節,民事誠急,三邑守令,爲先遞差。今日政出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羽良曰,江東縣監康侃,以未署經不得下去云。民事亦甚可悶,使政院催促署經下送,爲宜矣。上曰,此則在於兩司之備員,達于小朝,申飭兩司,可也。出擧條亦命承旨書之曰,兩軍門鄕軍,旣已停番。兩營騎士,一例停番事,分付。若魯曰,昨日軍兵停番事,實出於惻怛之聖心。而宿衛軍兵,事體至重,且各有主者,戶判之仰請,未免率爾矣。朴文秀從重推考,何如?羽良曰,筵席事體,近來不嚴。或有非其事而仰達者矣。上曰,相臣所達,大體雖是。戶判之心,斷斷無他矣。勿推,可也。鳳漢曰,戶判昨日送言于臣,議停番事矣。上曰,然乎?昨日御將事,亦有下敎矣。外間浮議之以文宰不當入於武將之望云者,其果成說乎?御將必不動心於如此浮談矣。若魯曰,臣等亦使備郞送言于御將,使之勿動於浮議,而速出仕矣。上命承旨書之曰,秋判柳儼,往者之事,今何介意?曾前若此者,亦不敢以此自劃。其任於備堂,更無毫分撕捱之端,而況秋曹乎?於本曹有下問者,以待例兼入侍。今聞尋單云,其涉過矣。噫,知其君於嗣服之初,致位卿列。而徒思潔身,不顧分義,此豈道理乎?其涉過矣其涉過矣。且秋曹緊務,不可久曠。其單給之,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又命書之曰,金吾多滯。判義禁金始炯,今雖七耋之年,而尙强。七十此任,亦有其例。而一向違牌,無意行公云,其涉過矣。更爲牌招察任。又命書之曰,此時守令,不可等待其照律。全州判官兪肅基,果川縣監金百鍊,襄陽府使沈益聖竝遞差。又命書之曰,隷院緊務,豈可久曠?判決事權相一在鄕,其來遲速,難以預料,許遞。守令多窠,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之曰,畿伯、忠淸道臣,旣已推考,而以筵中建白推之。飢饉無依者先病,故可知飭外方,不恤都民,與四境不治何間?分付度支,廣設幕於郊外,以便病民。分付賑廳,食物顧助,以活吾民。又命書之曰,堂下侍從臣違牌人竝敍用。上曰,望前後定日之後,備堂漸不備員,此後則以無備堂,必有闕啓矣。羽良曰,備堂雖不一一來會,豈至於以備堂之無闕,進對之禮乎?上曰,當此之時,如有某事,則人心世道,一無可恃矣。頃者橘詩中,微事豈云述者?予有深意矣。羽良曰,近來人情,皆以取便爲道,故如是矣。大臣、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朴弼載在外。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御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南泰溫達曰,新除授承旨朴弼載在外,不得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普昱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執義金宗台,持平權抗避嫌退待,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宋昌明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南泰溫達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弼載,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李普昱達曰,判義禁金始炯,辭書承批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新除授判決事趙載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南泰溫啓曰,戶曹判書朴文秀,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戶判使之入來日入來。

○尹光毅,以兵曹言啓曰,禁營上番馬步軍,以癘氣停番事,命下。而在前禁營軍兵停番之時,則例於每月二十日,禁軍習陣,一次設行於慕華館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禁御兩營馬步軍兵停番事,命下矣。自前本營停番,則每月二十日禁軍習陣時,有本營入直將官標下軍兵,竝除標信出用之例。今番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朴弼載在外。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洪原縣監金宇澤,徐命珩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宋昌明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執義金宗台,持平權抗避嫌退待,安致宅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閔應洙,提調金尙魯,副提調徐命珩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溫泉水連爲熏洗,丸劑連爲進御,而搔癢之候,漸益向勝,眩氣一向差愈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搔癢眩氣往來,後日次入侍,宜矣。

○徐命珩達曰,左承旨南泰溫,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達曰,判義禁金始炯,連日違召,無意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達曰,執義金宗台,持平權抗,引避退待,處置不可屢日經宿,憲府無行公處置之員。諫院除在外、未肅拜外,大司諫韓師得,正言沈鑧,竝卽牌招,以爲推移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李應協,時在京畿楊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南泰溫,以兵曹言啓曰,柔遠僉使拿來之代,一時爲急。日昨筵中,至有口傳差出,一二日內下送之敎,故新除授僉使朴震伯處,自本曹,以依傳敎急速辭朝之意,傳令催督矣。除拜五日,稱托遷就,朝始出肅,事關紀綱,誠極可駭。朴震伯爲先罷職,罪狀,令該府處之,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一二日內發送,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文天擎爲柔遠僉使,洪樂性付副司果。

○宋昌明,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未入啓中日單子,今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宋昌明,以戶曹言達曰,依令敎,判府事閔應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祿俸,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連爲陳箚力辭,終不敢祗受云,祿俸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正言沈鑧所達,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逆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擧行。請罪人泰績,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徑斃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擧行。請戊申逆賊巨魁之子,以年未滿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竝行孥戮之典。請賊濂收孥籍産,亟令擧行。請罪人龍發、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請恒延、命垕、敏樞,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請爟極邊遠竄。措辭竝見前新除授司憲府大司憲金鎭商,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持平權抗,以臣於日昨辭書之末,略陳草草微見,仍附相規之義矣。及承睿批,卽賜許可,臣不勝惶感之至。第臣書中,請飭選部,布置敢言之士云者,不過自劾之意,而何嘗以一字相逼於他臺哉?諸諫臣,過以爲嫌,相繼引避,此固臣意慮之所不到,而實爲臣難冒之一端。至若因臺臣之不備,承宣被推事,臣則未及聞知,而諸諫臣,旣以此爲引,則臣亦身帶臺銜,其當避不避之失,與引避諸臣,無甚異同。且李顯祚曾是正言,而臣則錯認以持平。故臣書中,書以前持平,莫重奏達文字,不能詳審,有此誤書之失。臣之昏謬做錯,誠無以自解,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執義金宗台,以臣於臺地,自劃有素,病又癃痼,陳力無路。新除之下,夫豈有一分承膺之望?而從前違逋,罪積如山,居常懍惕,若隕淵谷,冒昧一出,祗欲分義之粗伸,而適値僚臺竝肅,方有引避之擧,臺閣舊例,無論啓避,一司兩臺,元無各達之規。且傳達,又是下位之責,則臣雖欲强蹲連達,而其於有損臺體,何哉?喉司之更請牌招,有若臣無端徑出者然,雖未詳其喉院所執之如何?而其爲臣難冒之端則決矣。臣旣朝纔肅命,再召之下,義不敢坐違。謹此隨詣,而非但旣出旋入,有損事面,且受其徑出之斥,則以此以彼,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竝引嫌而退,張皇引避,俱涉過當,豈可以此輕遞言官?其爲徑出,不無所據,喉司請牌,何至過嫌?持平權抗,執義金宗台,請竝令出仕。答曰,不從。下諭事及處置事依達。

○宋昌明達曰,兵曹參知吳遂采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兵曹參知吳遂采書曰,伏以臣於譴罷省罪,屛伏荒郊之中,誠不自意。恩敍特下,無幾何而又辱今日之命,臣誠兢惶愧慓gg愧慄g,若無所容。蓋臣於前春忝居代言也,入侍倉卒筵奏,辭有未能達意者,致勤誨責之聖諭,詔其迷愚,罪止薄罷。區區寸忱,日夕震惕,時月彌久,而猶不敢自已,雖荷聖度天火,復煩記識,而臣罪固自如矣。憑恃寵數,冒罪旅進,誠非義分之所敢出,而仍念臣樸迂沖率之性,在處生疣,失敗恒多,本不宜於世用。重以年迫六旬,疾病日痼,肺痰吐血之症,種種危劇,驅策自效,亦無其路,臣實自悼也。禁直宿衛,地嚴而責重,宜不容臣一日虛縻。召牌之下,進伏闕外,敢上短章,悉暴衷私於离明之下。伏乞睿慈,特垂矜察,卽賜鐫改臣職名,俾得循分自靖,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判敦寧李箕鎭書曰,伏以臣誠不幸,身嬰奇疾,日就消涸,行且六七年,而每當寒節,輒挾感而陡劇,至于昨冬,而更無餘地矣。金吾除命之下,正屬臣病在殊,昏不省事,促旨荐降,而臣則昧然若無聞。及伏奉大朝責敎,始審我邸下,有以臣去就,猥勤提問於賓對者,如臣螻蟻之微,糞土之賤,何以辱睿慈眷顧,至紆虛佇之恩言?臣雖卽日滅死,非所暇恤,固將拚棄性命,寸寸前進,而宿舂之程,適際嚴冱,駄疾之行,未免稽滯。遂至自速惠文之彈,而勘律太寬,匪罪伊恩,處散無幾,敍復如舊。旣有敦府新除,繼以兩兼任還授之命,臣負愆愈重,叨寵愈隆,震越感泣,莫知所以措躬也。噫,臣猥以三朝舊物,嘗齒胄筵末僚,幸遲須臾之微命,獲覩代理之新化,延頸之望,固衆攸同,願死之忱,在臣實倍。苟使一分精力,有可以裨補襪綿,則臣雖摩頂放踵,何所惜哉?只爲臣疾病已痼,神識都亡,雷聲之大而耳不能聞,跬步之近而脚不能運,雖以昨年在朝時事言之,爲瞻耿光,間登文陛,而匍匐蹣跚,有駭瞻視。威顔咫尺,玉音丁寧,而裒如瞢如,全無領會。聖問至及臣母年,而臣莫之對,此固离鑑所俯燭,臣豈敢誣也?縱使有才猷智慮,加臣百倍者,老悖昏耗,到此之極,則遲任所謂不能者止,眞知爲不易之言。在淸朝使臣之禮,亦何必强策以所難强,俾不遂其性乎。臣於軍國機要,不得與聞,蓋已久矣。籌堂虛號,實乖朝體,至若惠局事,初不過仰成於右僚,而臣無所管攝,今又長弟見屬,有若非臣莫可者,尤莫曉其何說也。伏聞聖上,深體大易,節以制度之義。明勅有司,講定條例,因重臣言,催促之旨,亦及臣身。僚堂之稱臣以老鍊,雖太不襯着,欲藉召役,要臣同事者,誠亦出於君子靖共之好意,而獨奈臣膏肓之疾,朝暮且死,無復生人之理,何哉?臣身委枕席,望斷蠢動,叩心抆血,但願遄化而已。玆敢席藁拜章,冒干鈇鉞。伏乞离明,先將臣惠堂之任,改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倂削臣本兼職名,仍治臣前後負犯,以爲爲人臣子,辜恩昧分者之戒焉。抑臣臨死惓惓之誠,願效一言,何敢以請譴自諉而遂已乎?今我大朝,所以命臣等修定例者,夫豈但爲杜奸弊而裕國用哉?竊恐聖意,實在於成一美規,以燕翼子也。以邸下丕承之孝,可不勉於體行惟謹乎?蓋夫孔聖之訓,敬事以下,其目有五,而釋之者曰,皆以敬爲主。朱子又曰,不敬則無以取信,無信則朝儉暮奢,焉能節用?不節用則傷財害民,焉能愛人?不愛人則不能使民以時,要之,本根都在敬字上。此敬所以徹頭尾通上下而成始成終者也。伏惟邸下,离講日勤,睿學日躋,其於主一無適之旨,必有所瀜會而體認,以爲道千乘之本。若夏禹之祗德,實先於菲衣惡食。如文王之懿恭,以卽乎卑服康功,乃臣愚忠日夜所祈望也。苟非然者,聖謨嘉訓,洋洋盈耳,而不過爲空言。金科玉條,井井不紊,而徒歸於虛文。雖有節用之名而無實效,雖有愛人之心而無實政,將何以克盡幹蠱之責,毋負大朝付托之聖意哉?惟邸下,懋哉懋哉?臣病思昏錯,語無倫脊,死罪死罪,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陳切矣,當留念,而卿其勿辭,調理上來行公。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朴弼載未肅拜。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法聖僉使慶晥。

○徐命珩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尹光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雨勢若此,停。

○宋昌明達曰,判義禁金始炯,一向違召,尙不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尹光毅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宋昌明,以備邊司言啓曰,南漢軍餉反庫御史韓光肇,今當發送,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刑曹啓辭,忠淸前都事閔洙彦供辭判付,有尹得輔査問之敎,而因義禁府粘目,閔洙彦削職放送,閔光遇分揀放送。其時試官,旣已勘斷,則査問之尹得輔,何以爲之?事草記。傳曰,其曰無私,則閔洙彦豈酌處乎?閔洙彦之被勘,旣非科律,則尹得輔亦不可直施科律,而洙彦、得輔,卽一而二,二而一也。試官旣已削其職,擧子焉敢名其榜乎?分付該曹,拔去榜目,旣已處分放送事,命下矣。今此庚午式年,忠淸右道監試初試生員試,三等第十二人入格,幼學尹得輔拔去,原榜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光肇付副司果。

○庚午正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行副司直具聖任、金聖應,右參贊申晩,左尹李鼎輔,禮曹參判洪鳳漢,行副司直李昌誼,刑曹參判鄭翬良,右副承旨尹光毅,修撰林錫憲,正言沈鑧,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得宗、金聖佑,以次進伏。持平權抗,追後入對。若魯曰,日候陰濕,氣候如何?令曰,無事矣。若魯曰,微感之候,今已快復乎?令曰,已差矣。若魯曰,大殿聖體調攝若何?令曰,一樣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令曰,萬安矣。若魯曰,中宮殿氣候如何?令曰,安寧矣。若魯曰,全羅前監司韓翼謩上書,已有還下送之令矣。其書中,引《續大典》及鄭亨復遞任時前例,以不封殿最,自以爲是,至請還寢封進之令,而《續大典》旣曰,觀察使遞歸,則待新監司限滿云云。遞歸二字,謂遞任而已歸來也。翼謩雖遞職,尙今在營,則其可謂遞歸乎?法典如是分明,而拗引爲說,極爲非矣。鄭亨復前例,在《續典》未頒布之前,其間又爲罷職未及封進,則尤不當引而强引。朝令之下,應行殿最,何如是遷就乎?韓翼謩從重推考,使之卽爲封進殿最,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此乃江原監司沈星鎭狀達也。備陳設賑形止,飢口漸多之狀,前頭麥農,如或失稔,則畢賑早晩,有不可預度。本道所在帖別備穀,限四五千石,加數劃給事,令廟堂稟令,分付爲請矣。帖外備穀,雖爲賑資,前旣劃給五千石,亦不當過費,而本道賑事方急,道臣之請又如此,二千石特爲加劃給,使之節用畢賑,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聖應曰,臣以軍門事敢達矣。都監軍兵保布,例自六道各邑,捧收奉足上下,而今年海西、忠淸、江原、京畿等四道,以年事之凶歉,砲布災減之數,至於一百六同零之多,令廟堂依前劃給,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抗曰,臣情旣難安,失在做錯,不得已自列而退,恭俟物議矣。及見諫臣處置措辭,則以章皇引嫌,俱涉過當爲目,顯示非斥之意,而强而請出,臣誠訝惑矣。臣之避辭上下兩端,俱是可引之語,而元無章皇過當之事,則諫臣何所看得,而作此語耶?凡處置之規,無一辭貶意然後,開其進身之路,而今其爲言如此,此莫非臣疲軟見輕之致。臣何顔面,苟然仍冒於臺端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光毅曰,持平權抗,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鑧達曰,臣言辭拙訥,見識魯莽,實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前後除旨,不敢爲辭避計,有命輒承者,只爲粗伸分義。昨日憲臣處置,歸於本院,而臣旣出仕,則義不敢辭,乃敢冒當,而持平權抗之避辭中,上段所引,前日諸諫臣皆已出仕,則憲臣之又以此引嫌,殊涉過當。且其上書中,數字誤書,不過一時做錯,至於請飭選部,布列敢言之士云者,雖似泛論,亦可見其自期之不少矣。豈可因此微事,以遞可言之臺臣乎?臣之請出,惟冀能踐其言,以振其風彩,而不意今者,反以處置,謂有非斥,乃至引避而出,未知臣之處置中兩句,何嘗有非斥之語乎?今以不成說之說,强自引嫌,實非當初所期於憲臣者,臣實慨然也。然憲臣,旣以臣之處置,爲自引之端,則臣之處置乖當之失,於斯著矣。何敢一刻蹲冒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光毅曰,正言沈鑧,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錫憲曰,持平權抗,引避而退矣。其所引嫌,極涉苟且,近來臺閣,便成厭避之窠,强引不當引之嫌,以爲圖遞之階者,實爲痼弊。而況今歲首賓對,兩司幸而備員宜有可言之事,而强覓引嫌,極爲非矣。三司之互相論斥,雖非美事,此等之事,亦不可置而無警。臣以爲持平權抗,遞差,宜矣。令曰,依爲之。羽良曰,權抗之避辭,不但苟且,極涉可笑。古之臺官,則猶有一二事遮面之資,而今則只以引避爲事矣。若魯曰,歲新已二十日,春意已生,日煦漸長。況且來日,卽我邸下誕降之辰也。臣以誠勤二字,以替古人之《金鑑錄》,願邸下念哉?令曰,當留念焉。羽良曰,誠勤二字,卽邸下日用工夫,誠者天道也。有晝夜不息之理,勤者君道也,有流水不腐之喩矣。講學爲政,本非二道,更願邸下毋忽焉。令曰,可不留念?錫憲曰,王者體天,以誠勤二字,布化萬物。夫誠勤者,無逸之道也,兩大臣所達,誠得宜矣。令曰,當留念矣。持平權抗遞差事,下令。大臣、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明。同副承旨朴弼載坐直。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甲山府使柳鎭斗。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嬪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珩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宋昌明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執義金宗台呈辭。持平安致宅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宋昌明達曰,判義禁金始烱,鎭日違召,無意膺命,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尹光毅曰,都監軍若入建陽門,則例以建、金、弘三門,書入單子,而騎曹不知古例,以金、弘書入。今則以建、金、弘書入事,分付。

○備忘記,三局將,雖曰漫職,以年老之人苟差,將豈爲人哉?訓鍊大將金聖應,從重推考。

○徐命珩,以吏曹言啓曰,今日吏曹褒貶參謁時,戶曹佐郞權噵,稱病不進,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司饔院宗簿寺官員等,去己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因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宗伋,與戶曹參議南泰耆,進詣大報壇奉審,則壇上方甎五立有小小缺起者,而不至大段,其中一立至於傷破,所見未安,當爲改排。壇下方甎,庫庫破碎,四面曲墻塗灰,庫庫剝落。冽泉門庫庫雨漏,仰土剝落,當爲修補。白布帳十幅三十五尺一浮,油遮日二十張付二浮,中束乼十艮衣,三甲所十七艮衣,白紬抹裙二件,角搥八柄,塤三部,吹籥二箇,舞籥五箇,柳笥一部,皂紬衣一件竝破,當爲改備。皂紬衣一件,白紬中單二件,烏皮履三十五部,白布遮日二十幅二十尺二浮,中束乼十艮衣竝弊傷,當爲修補。竝令各該司,卽速修補改備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致仁爲吏曹正郞,尹東星爲佐郞。

○傳于尹光毅曰,夜對爲之,《自省編》上編持入。

○傳于尹光毅曰,頃者下敎時遺焉。大臣夫人,旣已存問,則況大臣之親乎?故宋左相家,令該曹食物一例輸送。

○庚午正月二十一日初更三點,上御歡慶殿。儒臣持《自省編》夜對時,左副承旨尹光毅,修撰李垍,副修撰洪重孝,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入伏。上曰,讀之。垍讀序文。上曰,下番讀之。重孝讀,自百尺竿頭,止可不念哉?上曰,有一鵲飛入筵中,不知出門處,正如世道冥埴之人也。上曰,文義陳之。垍曰,此乃御製,而屢次進講,故別無可達之文義。自上果力行此編之言,則庶無愧於自省之義矣。重孝曰,非言之難,行之惟艱,上番所達好矣。上曰,曾有以勿講此書爲言者,然此乃抑戒詩箴警之意也。重孝曰,武公之爲睿聖,以抑詩之自警也。殿下亦能行此兩編之言,則可以爲聖人矣。雖是親製之書,豈曰無益乎?上命宣醞。重孝曰,此書序文,有前杖後几,蒼顔皓髥之語。殿下寶算已高,而每許臣等挾冊登筵,一席昵侍,盃酒從容,臣竊欽仰我聖上勤學之盛意矣。上曰,予不過警睡耳,將何以踐言耶?重孝曰,臣有所未曉者,故惶恐敢達矣。近日經筵,何爲而停廢耶?上曰,儒臣不知耶?卽自代理後,不爲視事,經筵亦視事中一事,故自無之矣。上曰,承宣卽兵房耶?光毅曰,然矣。上曰,是該房也。丁酉前例視事,取稟,何以爲之耶?光毅曰,臣未及考見。待後日入侍,考出仰達乎?重孝曰,臣見《經筵日記》,則丁酉年只以聖候未寧停之,別無因代理停廢之事矣。上曰,更考兵曹丁酉等錄,後日入侍,持入,可也。儒臣先退。上命承旨書寓感文,命臣賢汲讀一遍。讀訖。承、史退出。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式暇。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朴弼載坐直。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月犯心星。

○尹光毅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備忘記,今下弓矢,柔院僉使gg柔遠僉使g文天擎處給送。

○宋昌明達曰,判義禁金始炯,連日違召,尙不膺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達曰,正言沈鑧,引避退待,尙未處置,憲府之連日監察茶時,諫院闕達,俱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服制、牌不進、令旨未下外,獻納趙重晦,執義金宗台,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弼載達曰,校理尹東度,除拜有日,尙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本館上番校理臣李垍,以摠戎廳郞廳,今日坐起時,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事涉煩瀆,入直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朴弼載曰,入侍已久,有下敎事,內局日次,待朝爲之。

○執義金宗台達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罪人泰績,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請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擧行。措辭見上請戊申賊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措辭見上請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請罪人龍發、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形鞫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爟,極邊遠竄。措辭見上答曰,不從。

○宋昌明,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李重泰代奴呈狀內,其上典,頃遭母喪,未過窆葬而拿囚矣。葬事定於來二月初七日,依例給由,以伸至情云。罪人李重泰,依前例給暇歸葬,何如?令曰,依。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式暇。左承旨南泰溫服制。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坐直。右副承旨宋昌明。同副承旨朴弼載坐直。注書南鶴老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宋昌明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執義金宗台呈辭。持平安致宅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朴弼載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閔應洙,提調臣金尙魯,副提調臣徐命珩啓曰,雪後風寒頗緊,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溫泉水連爲熏洗,丸劑亦連爲進御,而瘙癢之候及眩氣,漸益差勝乎。今日臣等,當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入侍下敎,宜矣。

○尹光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宋昌明達曰,判義禁金始炯,一向違召,無意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徐命珩曰,藥房入診。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同爲入侍。

○傳于朴弼載曰,戶判及御製編次臣趙明履,內局入診,同爲(同爲))入侍。

○朴弼載,以吏曹言啓曰,都目大政,有催促擧行之命矣。今將定日稟啓,而本曹郞廳,不可不備員。正郞、佐郞未差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毅,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新造旗麾祭,今月二十四日子時,神武門後,放砲、大吹打,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庚午正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左右相、戶判,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都提調閔應洙,提調金尙魯,副提調徐命珩,戶曹判書朴文秀,記事官南鶴老、李宜哲、金聖佑,醫官金應三、金壽煃、鄭行謹、鄭趾彦、李道吉、金鼎新進伏訖。閔應洙進曰,近來日候甚不佳,雨雪又如此,聖體若何?上曰,日氣如此,故氣甚不平,而不至大段矣。應洙曰,瘙癢之候何如?上曰,終不快愈矣。尙魯曰,瘙癢之症,何處尤甚乎?上曰,下部幾盡消減,而手指間終不愈矣。應洙曰,溫泉水連爲熏洗乎?上曰,雖熏洗而無效,故欲止之矣。應洙曰,丸劑連爲進御乎?上曰,予於醫藥無誠,故亦不能頻頻進服矣。應洙曰,眩氣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應洙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應洙曰,東宮感候何如?上曰,挾食則每有感氣,是甚可悶矣。應洙曰,嬪宮氣候,近來何如?聞入診醫女之言,則以爲分明無疑云矣。上曰,氣甚困憊,不能善食矣。欲使卿等知之,故頃有下敎,而今則八九分無疑矣。尙魯曰,困憊是例症矣。上曰,太幼故不勝其困憊矣。應洙曰,賢嬪宮症候何如?上曰,使以溫泉水連洗,則瘙痒處,似柔緩云矣。應洙曰,溫泉水運來已久,更爲汲來,何如?上曰,手指間作痂處,以溫泉水熏洗,則似有其效,一次汲來,可也。應洙曰,使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應三診畢曰,脈候左三部似數,右三部似澁,而甚調匀矣。壽煃診畢曰,左右三部,微似數滑,而脈度不如常時矣。行謹等,以次診畢後,所達之言,與應三略同。上曰,八味元製如茶食,而服之何如耶?應三曰,其味不好,不得進御矣。上曰,頃日尹光毅以爲,近來則酒戶甚窄云矣。予於湯劑,亦不能如前進御,亦不善下,故欲爲嚼下矣。應三曰,散藥不可永久進御矣。壽煃曰,多用疎散之劑,則必有其害,不可輕易進御。八味元多爲進御然後,可以責效。如以不卽順下爲慮,則以薑汁呑下,宜矣。上曰,薑茶,予本不好矣。尙魯曰,略略呑下,則不甚難矣。應三曰,八味元如以不卽順下爲難,則作湯進御,宜矣。上曰,諸醫之意,何如?各陳意見,可也。壽煃曰,有膈痰則八味元易滯,作湯進御,宜矣。道吉曰,外間亦有作湯服之者,其效勝於丸劑矣。趾彦曰,丸藥置於寒處而服之則易滯,作湯服之則易降,其效亦勝於丸劑矣。臣曾見有人服八味湯,而作丸如胡桃大者。臣問之則以爲,以此數丸,煎服則甚好云矣。文秀曰,八味元以粥飮下之,則不至滯矣。上笑曰,戶判他事則皆知之,而服藥之法,必不詳知矣。尙魯曰,米飮和鹽呑下則易下矣。上曰,和淸則味甚不好,予自少不嗜甘味矣。尙魯曰,脾胃好故如是矣。羽良曰,故奉朝賀朴弼琦,朝夕食時,必食淸少許云矣。上曰,不服藥之李世璡,年至八十。年之多少,豈在服藥乎?予之自壬子年,進服丸劑者,幾至一石五斗,而終無顯效,故其後不復進服矣。諸醫之言如此,自今以後,欲以湯劑進服,而厭症每生矣。一劑當爲幾貼耶?應三曰,可爲二十貼矣。上曰,八味元作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劑入,一劑畢進後,議定繼進當否。出榻敎上曰,丸劑姑不劑入,等分作貼以入,可也。應三曰,各材錢數,依八味元本方製入乎?上曰,鹿茸則拔去,可也。應洙曰,賢嬪宮紅暈之氣,姑無所減,則使醫女頻頻入診,宜矣。上曰,終不快愈,領敦寧入來後,欲使率醫女診察矣。若魯曰,領敦寧今日當宿平山,路甚泥濘,故如是遲滯云矣。上曰,領敦寧入來,翌日卽爲入診,可也。上曰,嬪宮困憊之氣,自是例症,則姑觀前頭,服藥無妨耶?應洙曰,旣是例症,則不必以此徑進湯劑矣。上曰,內局日次日,使洪鳳漢,率醫女入診於嬪宮,可也。尙魯曰,頃日夜對時,以朝參事,有所下敎,故考出謄錄,則戊戌代理後,以方在靜攝中,頉稟。卽今則與其時有異,而本曹草記,頃以休紙,下於政院,故敢達矣。上曰,予謂中官曰,代理後無朝參之例,則此草記將爲休紙云矣。以此之故,中官以休紙還下於政院矣。羽良曰,朝參體重,取稟草記,宜有發落,而以休紙下,則政院當提稟,而不爲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朝參草記,不稟,而以休紙還下者,亦有矇然不察之失。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應洙曰,臣惶恐敢達,臣素有吐蛔之症,而近來益甚。如是而筵中出入,何以爲之耶?亟賜鐫遞,俾便調治,是臣大願矣。上曰,欲以內局之任而羈縻焉。豈可以一時之病,遽許其遞耶?若魯曰,平安道郭山漂風船人等出送事,盛京禮部咨文出來矣。回答咨文,令槐院撰出。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亦令槐院,依例撰咨。別定禁軍騎撥,竝下送于義州,使之傳給鳳城,以爲傳致之地,而我國漂風人出送,則例有無方物謝表,使槐院依例撰表,付送於前頭使行入去時,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朴載河何如耶?羽良曰,勝於朴載海矣。上曰,近來武臣,一經閫任,則不復用力,而朴載河則猶用力矣。金潤、尹景淵,以貌言之則無可取,而有可用之才矣。若魯曰,金潤之子柱台,是可用之人也。盧啓禎亦可用之人,而方在被罪中,不得收用,是甚可惜矣。禹夏亨亦多有功勞,而不盡其用,纔已身死,殊可惻然矣。文秀曰,禹夏亨之功,國家不能盡酬,而遽爾身死,其子弘圭,爲人甚佳,宜奬用其子,以償其父之功勞矣。上曰,前兵使禹夏亨,戊申樹功,可謂大矣,而因一下敎,不能參勳,心常惜之。又掣時俗,齮齕一世,而莫能進用。今聞已逝,心用衋傷,其令該曹顧恤其子弘圭,待闋服卽爲甄用。王者之道,念功用才,旣念功於夏亨,況同功之人乎?孫命大戊申守八良,其功亦不少,而其子鎭民,爲人可用,故錄用事,曾已下敎。尙今沈滯常調,亦令該曹另加調用,以示念功之意。前水使盧啓禎,以故大臣所薦用之,其後因他事而沈滯,以其供辭推之,非渠之事可知,飭已行,給牒敍用,以示用才之意。出傳敎羽良曰,洪霖之子漢輔,亦宜擢用矣。上曰,與其父何如耶?若魯、羽良曰,洪霖,臣等皆未見之,未知其與子何如矣。羽良曰,故左議政宋寅明子,纔已闋服。今番都目,調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帶礪勳臣,餘存幾何耶?文秀曰,李益馝、金重萬、李萬囿、領敦寧及臣也。上曰,尹淳曾言金重萬狀貌,甚魁偉矣。頃日見之,則已衰朽矣。若魯曰,災減雖是爲民之政,曾前則罕有而絶無矣。一自辛壬以後,濫觴不已。殆同年年應行之事,朝家無以給代,經費之苟艱,儲蓄之匱竭,誠非細憂。古則雖値災年,道臣分等之規甚嚴,亦不敢直請災減矣。今則不然,諸道道臣,於分等之際,多拘於守令之言,不能詳覈虛實。尤甚之次,未免過濫,甚至面里分等,而輒引某年之例,災減之數,乃敢磨鍊狀請。殆若廟堂之覆奏,有損國體,大關後弊,此後則分等,另加峻考,而面里分等,則永爲嚴防。雖請蠲恤之典,不得以災減分數,引例仰請之意,爲先出擧條。嚴飭於諸道道臣,如是,分付之後,或有因循謬規者,則隨事論責,何如?上曰,所達誠是矣,嚴飭,可也。出擧條若魯曰,訓局災減之代,今當區劃。昨於備局之坐,與訓將及諸宰,反復相議而無出處,誠甚渴悶。昨冬爲軍作米,關西木一千同取來矣。從民願作米之故,厥木有百餘同不得作米而餘存者。以此木一百同,劃給訓局災減之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羽良曰,兵判俄以朝參事,有所仰達。姑待日氣和暖,而爲之無妨矣。上曰,代理後朝參,非予所知矣。若魯曰,不必如此矣。上曰,元良代理後,則非予事矣。若魯、羽良曰,今月內,不可不爲之矣。上曰,雖今日爲之,何難之有?而但如此,則殊無代理之意,亦涉殊常矣。羽良曰,一年之內,數次爲之,宜矣。上曰,一次猶難,況數次乎?予之厭苦,無異於八味元矣。若魯曰,其在維持人心之道,不可不急速擧行矣。上曰,代理之後,有朝參之規乎?若魯曰,有之矣。上曰,代理之後,朝常參,卽代理中一事,故今番該曹之稟也。心甚訝之,問其前例,考例以奏。歲初朝參,無停止之例,入侍大臣,亦以請行。此不過歲初正門受禮而已,何靳一行朝參,今二十六日爲之。元良代理後,常參尙不爲之,以二十八日爲之。大政,以朝參翌日擧行事,分付。出傳敎上曰,卿等之請,不無所執,故今姑勉從矣。上曰,尹得載、尹東度,俱是可用之人,而尹得載之外任,太頻數矣。羽良曰,尹東度、尹得載,雖非任事之臣,其爲人俱是士大夫矣。上曰,卿以爲尹尙任,與其父何如耶?羽良曰,尹尙任爲人甚佳,而猶不如其父矣。上曰,尹容爲人甚眞實矣。若魯曰,鄭宲亦可用之人矣。上曰,偏論甚難矣。若魯曰,渠何敢爲偏論乎?上曰,李台重何當上來耶?若魯曰,不久當上來矣。上曰,全羅監司亦爲不赴耶?若魯曰,臣姑未知矣。上曰,卿何爲此言耶?全羅監司則不可不使之赴任矣。羽良曰,眷注諸臣,必擇其人,有其實效矣。上曰,卿言是矣。羽良曰,國家政務,一委東宮,而殿下全不摠察,臣實悶焉。紋縀gg紋緞g之禁,決不可行,而殿下一朝禁之,擧皆從之,雖不可爲之事,銳意爲之,則何事不可做耶?上曰,太甲欲敗度縱敗禮,一蹉足則至於桀、紂,漢武非輪臺詔,則幾續亡秦,漢武、太甲,可謂難矣。羽良曰,殺人之事,雖非人主所爲,而殿下如欲振刷紀綱,勅勵臣工,則臣雖有罪,斷不饒貸然後,可以爲國事矣。臣等如鄧禹,而垂功名於竹帛,則豈不榮耀哉?上曰,予以調劑之策,爲當今第一務,而第見近日諸臣,則皆如塗粉而無實效,予何以爲之耶?若魯曰,南兵使沈瑎,以春等都試停退,合設於秋等申聞仰請。此係軍政,則當啓聞,而誤爲申聞。沈瑎推考,而都試,本道凶歉旣如此,諸道春操,因特敎旣令停止。都試亦許待秋合設,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日前自上,軫念都民中病而無依者,令度支造幕於郊外,令賑廳給米顧助事,命下矣。臣實欽仰恤民之盛德,而且令度支造幕者。臣於癸丑年間,以賑堂爲病民造幕之役,故聖上知此,而令臣擧行。臣豈不仰體聖心,盡力爲之?而度支則職責,與賑廳有異。替當賑廳之事,非但心甚不安,造幕恤民等事,自是賑廳所當爲者,而度支若一番替行,則此後當爲前例,貽弊無窮。使賑廳擧行,恐合事宜。故與兩大臣相議後,下敎翌日請對,而不得入侍,故今始敢達矣。若魯曰,戶判之言,亦不無所執。日前來問臣等,故答以請對更稟,無妨矣。上曰,一將臣爲軍兵,造幕而救活,則爲人君而不能活一國之民乎?下敎後,已過累日,而至今不爲,甚非矣。依前下敎,盡心擧行,可也。羽良曰,上敎如此,何可不爲奉行乎?文秀曰,聖敎至此,臣不敢辭,而此是賑廳之事,則度支專當,甚爲不安。且臣兼管賑廳堂上,造幕物力則度支、賑廳均當,郞廳則地部郞、惠廳郞,同爲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文秀曰,臣雖兼管賑堂,惠廳堂上亦兼賑堂,臣與惠廳堂上,同爲擧行,何如?若魯、羽良曰,戶判奉聖敎,雖專當,何妨焉?上曰,卿當之,可也。文秀曰,癸丑賑民設幕時,其時東西活人署官員,自賑廳句管指揮,多活病民,故其時得蒙加資之典矣。今番東西活人別提,依癸丑年例,自臣曹指揮檢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軍兵放料,一年放下田米,至於八千餘石之多,而海西長山以北作錢之後,田米無出處,自前貸用於惠廳矣。蓋惠廳田米,貢價出給之後,餘米則無用處,置在庫中,不過數年,皆腐傷不用。以此前後惠堂,於田米許貸,無甚持難。且以近例言之,左相爲戶判時,亦貸用三千石矣。卽今軍兵料田米,極爲苟艱。惠、賑廳所在田米,限三千五百餘石貸用之意,議于大臣,故敢此仰稟。下詢後許貸,以爲繼用之地,何如?若魯曰,戶曹田米,本來果少,軍兵放料不足,則許貸無妨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定例幾盡爲之耶?文秀曰,凡例,後日藥房入診,臣當持入矣。上曰,內局日次,自今日計日爲之,而明日則勿爲之,可也。上曰,吏判及春坊上下番入侍,守廳承旨入侍。出榻敎上曰,近來儒臣,其甚不備。乞郡儒臣,隨其朔數,次第內擬。在外儒臣,亦爲申飭。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歡慶殿。吏曹判書、春坊上下番,同爲入侍時,吏曹判書元景夏,同副承旨朴弼載,輔德尹志泰,司書李得宗,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上曰,春坊上下番進,誦所讀之書。志泰、得宗,以次誦奏《詩經文王之什》。上曰,善誦矣。讀之熟矣。景夏曰,尹志泰,自未第時,已有場屋間聲名矣。上曰,自今日,春坊上下番,使之替直,可也。志泰、得宗,先爲退出。上命景夏,釐正御製寓感文,命景夏讀一遍。又命臣賢汲。讀一遍訖。景夏曰,今日臣與彼承旨,同爲入侍,竊有所達矣。昨年一皇壇竝享時,弼載來見臣,聞其所言,則與臣意見相符。其時弼載無官,故不得獻議矣。且聞辛丑鏡賊敎文出後,弼載欲與朴師洙,同爲上疏,而以無同志未果云矣。弼載曰,臣於其時,果與朴師洙,欲爲討逆之疏,而不能多得同志之士,未果爲之。仍與師洙,不見一二科矣。上曰,向者政院日記失火時,辛丑年日記,則以彼承旨之考見於院中,得免火災云。予於其時,聞之以彼承旨爲黨目中人,今聞此言,不然矣。景夏曰,聞弼載之所議,則今番四人伸雪事,自是應行之典云矣。諸臣以次退出。

○正月二十三日酉時,上御歡慶殿。儒臣持《聖學輯要》入侍時,參贊官朴弼載,檢討官李垍,侍讀官洪重孝,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重孝曰,臣頃以展冊之意,仰達矣。未知御前展冊乎?臣惶恐敢稟。上曰,分義何敢若是耶?極爲無嚴矣。弼載曰,洪重孝請遞差。重孝蒼黃退出。上命弼載書之曰,臥內召見,亦有舊例。方在靜攝之中,不拘常例,召見儒臣,而頃者儒臣有建白之事,故觀勢爲之事下敎者,若有召對之命,則欲爲展冊之意也。近者堂陛不嚴,今日酬應諸臣之後,氣亦困矣。而心猶惓惓,遵臥內召見古事,有儒臣持冊入侍之命,其君若臥而召見,亦展冊乎?一儒臣敢問展冊與否,其涉無嚴,其在嚴紀綱正分義之道,不可一時問備而止,修撰洪重孝遞差。上曰,副修撰林錫憲,使之入侍。弼載曰,林錫憲家在門外,而城門幾閉矣。上曰,留城門,使之入來。錫憲入伏。上曰,上番讀之。垍讀,自事君,止賢邪之辨。上曰,下番讀之。錫憲讀,自放鄭聲,止周而不比。上曰,文義進講,可也。垍曰,君子小人之分,古聖王亦以爲難矣。一消一長,其幾可畏,此先正所以惓惓致意也。上曰,所陳好矣。錫憲曰,佞人利口之爲害,易至覆邦禍國,而時君世主,不能戒焉,臣嘗讀史,爲之慨惋矣。上曰,然矣。錫憲曰,《輯要》一冊,卽先正眷眷致意處,一字一句,罔非嘉言。惟殿下,念哉懋哉?上曰,所勉之意,可不留心。垍曰,此外文義,別無可達者矣。上命承旨書之曰,近日以大臣、備堂入侍時所稟觀之,不過或有一番建白而置之者,而留滯者多,此亦束置高閣而然也。此外留滯者,令備局卽爲申目,稟處。以此推之,各司可知,政院一例,申飭。書訖。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溫服制。右承旨李普昱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朴弼載坐直。注書南鶴老式暇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宋昌明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尹光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朝參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摠管三員瓜滿副摠管張泰紹,以禁軍別將,禁軍領率進參,侍衛將不得備員瓜滿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宋昌明達曰,判義禁金始炯,鎭日違召,無意膺命,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正言沈鑧,引避退待,諫院無處置之員。憲府除在外、未署經外,執義金宗台,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尹光毅達曰,明日朝參時,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牌不進令旨未下外,司諫李彝章,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徐命珩曰,都政,國之重也。以初定日擧行朝參,以明日進定明政門爲之。雲、寶侍衛書入,守門將以下差備,以前受點人擧行。

○尹光毅啓曰,壬戌年《兵將圖說》重刊時,特命頒送于各道方伯閫帥處,使之翻刊廣布矣。今此《續兵將圖說》旣已,御製序文,亦多有增加處,比前有別,不可不廣布,依壬戌年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bb事b,以東城君㭻爲都摠管,以靈川君埜、密林君炓爲副摠管。

○朴弼載,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金致仁呈狀內,親病甚重,勢難離捨察任云。親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宋昌明,以兵曹言啓曰,取考甲寅丁卯兩年謄錄,則明政門親臨朝參時,明政門與弘化門,相距不遠,故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除出。弘化門外左右路,量宜排立,雜人一切防禁,而事畢後,卽還本處入直矣。今此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訓局,何如?傳曰,允。

○尹光毅,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五日子時,神武門外旗麾祭時,放砲、大吹打、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金宗台達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措辭見上請罪人泰績,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請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擧行。措辭見上請戊申賊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措辭見上請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請罪人龍發、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請爟,極邊遠竄。措辭見上正言沈鑧,以臣言辭拙訥,見識魯莽,實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前後除旨,不敢爲辭避計。有命輒承者,祗爲粗伸分義。昨日憲臣處置,歸於本院,而臣旣出仕,則義不敢辭,乃敢冒當,而持平權抗之避辭中,上段所引前日諸諫臣,皆已出仕,則憲臣之又以此引嫌,殊涉過當。且其上書中,數字誤書,不過一時做錯。至於請飭選部,布列敢言之士云者,雖似泛論,亦可見其自期之不少矣。豈可因一微事,以遞可言之臺臣乎?臣之請出,惟冀能踐其言,以振其風采,而不意今者,反以處置,謂有非斥,乃至引避而出。未知臣之處置中兩句,何嘗有非斥之語乎?今以不成說之語,强自引避,實非當初所期於憲臣者,實慨然也。然憲臣旣以臣之處置,爲自引之端,則臣之處置乖當之失,於斯著矣。何敢一刻蹲冒於臺次乎?引嫌而退。當初處置,本自稱停。所失在彼,於我何嫌?請正言沈鑧出仕。答曰,不從。處置事依達。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普昱坐直。左副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未時至酉時,日有兩珥,日上有冠。

○李普昱達曰,明日都目相値,限畢間,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尹光毅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朝參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宋昌明達曰,執義金宗台,再達煩瀆,退待物論bb矣b。令曰,知道。

○徐命珩啓曰,今日朝參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知道。

○宋昌明達曰,判義禁金始炯,連日違召,尙不膺命,殊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宋昌明啓曰,戶曹判書朴文秀,依下敎來待,禮曹參判洪鳳漢,問議大臣後來待矣。傳曰,儒臣持夙夜箴,同爲入侍。

○傳于李普昱曰,夜對入侍爲之,戶曹判書、禮曹參判同爲入侍。

○朴弼載啓曰,今正月二十六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珩,以吏曹言啓曰,大政隔日,郞廳不可不備員,正郞未差之代,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師訥爲吏曹正郞。

○執義金宗台達曰,臣於臺地,自有素畫。目今病情,又無自力之望,而申飭之下,不敢違傲。冒沒出肅,適値大朝朝參盛擧,力疾入參,粗伸義分,仰瞻天顔,咫尺不遠,豈不欲趨登前席,少效區區之忱?而第臣素患疝症,猝然闖發,頃刻之間,若將顚仆。堇畢興俯之禮,蒼黃退出之狀,諸臣之所目覩者也。臺體之壞損,臣實自知,果有班中物議,以臣旣入參不陞殿,大以爲非,臣之溺職之失益著矣。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光毅,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政門親臨朝參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除出,弘化門外左右路,量宜排立,雜人防禁事,允下矣。東營、集春營兩處入直軍兵中,各十五名除出,排立於弘化門外上下路,防禁雜人,而事畢後,還直本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朝參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司諫李彝章書曰,伏以臣,屛伏郊坰,杜門省愆。迺者薇垣新除,有隕自天,馹召遠降,蓬蓽生輝。臣誠驚惶感激,莫知攸措,新命之下,不敢久淹。進伏城闉,而向來館職時所坐,至今追思,尙切懍惕。蓋瀛錄之盛,最稱近來,而乃其無故行公,則只是如臣蔑劣者,以公體則苟簡,以私義則慙惶。此臣所以前後筵席,輒以諸僚勉出,累煩聖聽者,而伊日歷擧而爲奏也。或提其事實,或稱其文學,則其意亦祗欲稍廣經幄挾冊之員,以恢聖朝裨益之路,而天賦拙澁,言語樸訥,不免其卒陷於筵體不嚴之科。古人以奏御字畫之誤,尙稱死罪。況臣筵對煩猥,豈逭重勘?而聖度天大,罰止遞解,匪怒之敎,尙此感惶,豈於今日,敢懷自阻?第其世道益巇,人心益艱,一言之發,挾彈而伺後者,已執以爲奇貨,聲罪張皇,擬律甚重。臣始以駭怖,終付一哂,不欲與之多辨,而其爲縉紳之羞辱則大矣。官職去就,實非可論。召牌之下,祗承無路,拜章徑拜gg歸g,臣罪尤大。伏乞离明,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謝人言,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贊善沈錥書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伏蒙大朝俯軫臣老母居貧年老,特令本道,題給食物。恩賜之命,竝及賤臣,恩旨之勤懇,德意之隆厚,萬萬出常。臣拜稽祗受,惝怳踧踖,自不覺其感涕之被面也。噫,人臣受恩,自古何限,而亦豈有如臣家者乎?惟我聖上之於先臣,生焉而眷遇最深,沒焉而追念冞篤,推之而及其家人,推之而及其嗣續。臣之老母,前旣獲霑廩給,加惠食物,今又至再,而臣之不肖無似,蒙被格外之恩,亦至屢次矣。君賜之物,孰非可榮?而至於錫類之仁,惠養之資,母子二人,同時拜命,曠古所罕,於今未覩。殊恩異渥,淪肌浹髓。雖使臣闔門糜粉,曷足以圖酬萬一?母子相對,只有瞻雲祝聖,隕結爲期而已。第臣區區所自悲恨者,誠孝至淺,曾不能如古人之躬耕負米,以養其親,恒使母,不厭菽水,其負子職之罪,已不勝贖。而昏愚無知,荒墜先訓,不但不能少效犬馬之報,以追先臣未卒之志,卒乃自陷於罔赦之罪,死無以歸見先臣於地下。聖恩愈隆,而臣罪愈深,跼天蹐地,一身靡措,息黥補劓,此生難期。中夜以思,惟撫躬悲泣,臣之情,其亦慼矣。且臣所帶兩任,至今在身,昨年以來,長在席藁惶懼中,文字祈免,亦有所不敢。一向虛縻,罪上添罪,絲毫餘喘,朝夕就盡,仍恐爲不瞑之鬼。伏乞睿明,亟命鐫削,以卒天地生成之澤,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幡然上來,補我不逮。仍令曰,史官往諭。

○行判中樞府事閔應洙箚曰,伏以臣,强疾供劇,積傷風寒。自數日以來,感氣越添,癖勢猝劇,膈痞頭疼,吐瀉兼作,伏枕呻楚,不能起動。今我聖上靜攝之中,親行朝參,百僚咸簉,而臣獨偃息在床,不得自力趨詣於末班。藥院問候,亦不得同參,闕禮之誅,實無所逃。伏乞亟勘臣罪,以警具僚焉。且臣之在鄕時,祿俸輸送之令,尙未還寢。該曹每煩稟達,邸下每令輸送,屢朔相持,虛辱恩賜。事體之虧損,莫此爲甚,而顧臣區區私義,廉隅至重。雖被慢令之罪,終無冒受之路。連章陳籲,煩瀆是懼,只自泯默,徒事慢拒,惶悚迫隘,益無所措,更此冒死,復陳前懇。伏乞离明,特賜俯諒,亟寢倉官之輸祿,以安賤分,亦治微臣之違慢,以嚴國體,千萬幸甚。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其何所傷?不腆常廩,卿何過辭?卽爲安心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庚午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明政門。朝參入侍時,領府事金在魯,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吏曹判書元景夏,兵曹判書金尙魯,刑曹判書柳儼,禮曹參判洪鳳漢,行都承旨徐命珩,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普昱,左副承旨尹光毅,右副承旨宋昌明,修撰李垍,副修撰林錫憲,注書南鶴老,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訖。在魯、若魯、羽良曰,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若魯、羽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如何?上曰,安寧矣。在魯、若魯、羽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鳳漢曰,卽伏聞永禧殿第二室影幀上,有微頉處云,臣當奉審矣。上曰,禮官卽爲奉審而來也。羽良曰,今日朝參盛事也。兩司諸員,亦當進參,而或呈書或違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今日諫臣辭書,捧入承旨,宜從重推考矣。若魯曰,臺書捧入承旨,不可推考而止,罷職宜矣。上曰,當該承旨遞差。出擧條若魯曰,今日呈書,昨日違牌臺官,不可置之。司諫李彝章,正言沈鑧,竝罷職,何如?上曰,罷職不敍,可也。出擧條上曰,俄者諸承旨先拜禮時,有做錯之失,推考,可也。若魯曰,黃海監司嚴瑀報狀,以爲金川蛤灘面火田,七百餘日耕,耆老所曾前折受,而以無土可執,革罷矣。去月彰義宮差人,持一丈圖書,不由營門,直到本郡,蛤灘面折受云,而欲爲打量,收稅侵督,罔有紀極。取見其圖書,則以爲未準結數充定次,宮差下送,一依當初耆老所折受範圍,打量成冊上送云,不爲入啓,關由備局,而以圖書直送差人,極涉可異。此必是鄕曲奸細之輩,瞞告作梗之致。陳告人査出嚴治次,差人爲先捉囚牒報云,事甚驚駭,令道臣各別嚴査,陳告人依法懲治,何如?羽良曰,差人初無折受文書,而只持圖書下來云,尤爲怪駭,不可不嚴覈處之矣。上曰,其差人,捉致京司,嚴査以處。出擧條若魯曰,海邊之民,專以海採爲業,故春節殆同農家之有秋。此時失業,終歲未免飢困。近來因海洋折受,海民之失業塡連,有不可言。日昨特下傳敎,嚴飭收稅濫疊之弊矣。卽見黃海監司嚴瑀報狀,則方當解凍之節,各處差人,連續下來,皆欲懲稅。其疊徵之弊,無以禁抑云。觀其報辭,海民情狀,實有殘忍者,耆老所關文及成冊一件上送。而成冊中,列書長山以北黃州等九邑名,以乙丑折受,懸錄而無定限。以此言之,九邑海洋漁鹽及所過漁船,不分他處之已折受有屬處,其將專管,盡爲徵稅乎?不但耆司如此,各處皆然。久遠折受,未及釐正之前,雖不卽革罷,目前弊端,不可不嚴禁矣。羽良曰,茫茫大洋,豈可盡爲折受乎?此則宜罷之矣。上曰,以予入耆社之故,不可貽害於民之意,曾有下敎矣。耆司折受,爲先勿施。若魯曰,勿論諸上司各宮房,當初折受時,必有自某至某定界,而近來各處差人,只持一丈關文下去,故外方無以憑考云。令差人輩,必受反貼於監營,而道臣詳考其所持啓下案,所定界限,分其先後,分付該邑,痛禁疊稅,一遵《續典》所載擧行。而無啓下立案定界,泛稱某邑某浦,侵擾外邑者,其差人科罪勿施。則差人之濫雜,庶可少戢。海民之至冤,亦可少解。以此爲先嚴飭於折受各衙門及船海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前年牛疫,畿內尤酷。方當農節,民事可慮。平安道屯牛時在之數,使本道先爲馳報備局,以爲量給京畿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郭山漁採船人,漂到彼境者八人,旣自彼中,給衣糧出送,其中渰死五人,宜自朝家有恤典矣。上曰,令本道恤典,從厚擧行。出擧條若魯曰,判義禁金始炯,頃日下敎之後,連事違牌,金吾滯囚可慮,更爲申飭行公,何如?上曰,判義禁遞差,可也。出擧條若魯曰,刑判柳儼之撕捱備堂,其情勢然矣。今姑許遞,以伸廉隅,而例兼備堂,則申飭行公,何如?上曰,啓下備堂,則許遞,可也。景夏曰,臣待罪惠局,而都民以癘疫出幕者,有自本廳顧恤之命矣。臣出送算員,摘奸東西郊,則病幕五百餘,病民七百餘,磨鍊乾糧,則米五十石,醬五石,以此數,分給東西郊癘疫之民矣。臣竊有區區愚悃,南漢在畿輔之地,癘疫孔熾,甚於京城。數朔之內,死亡殆過千名,卽今方痛,不知其數云。聞之驚慘,朝家顧恤之典,及於京城,不及於南漢之民,恐非惠澤均施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尙魯曰,王世子常參時儀節,比朝參減損事,曾已命下矣。烏杖與司禁無異,大殿常參時,司禁差備,無磨鍊之例。王世子常參時,烏杖差備,亦爲減去乎?上曰,依爲之。尙魯曰,宣傳官及武兼入直外,常時出入,着天翼着笠飾,例也。而近來年少武臣,厭着天翼,視爲羞恥事。武兼則着天翼,而宣傳官則必着團領,事甚未便。自今爲始,嚴加申飭,令宣傳官,依舊例着天翼,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承旨,書諭大小臣僚曰,噫,粵在癸巳春正初五,我聖考御門受朝參時,予在潛邸,以侍衛獲覩盛儀,其後連在侍湯中,而逮于丁酉景廟代理受參也。予亦參班,到今追惟,怳若昨日,而皓髥暮年,又命代理,朝參無異常參,故欲一例命停,大臣苦請,此不過歲初受禮也。與賀無間,故雖在靜攝之中,强而臨門,憶舊興懷,一倍此心,是正曾子所謂,誰爲孝誰爲悌之意也。彌切興愴,愴深之中,感慨亘中,豈可默廻?命有一諭,咨大小臣僚,其須咸聽。嗚呼,今日國事,治乎否乎?今日時象,調乎否乎?今日小民,便乎否乎?其謂國事,恬然怡然,莫可收拾。其謂時象,外雖彌縫,內實懷戈。其謂小民,困窮倒懸,君民邈焉。此三件諭其大略,而風俗日益浮薄,人心日益嘵嘵,目今巨弊,由此不已,將莫知稅駕于何?思之及此,其雖中夜,不覺蹶然而起,撫心長吁也。嗚呼,今日之國,卽我列朝之國。今日之臣,卽我列朝之臣。今日之民,卽我列朝之民。以列朝之臣,居列朝之國,同列朝之民,不思其重,不顧其本,不體其飭,不悛恬怡,不祛其戈,不恤元元,抑何心哉,抑何心哉?噫,今日朝參,三明又命元良常參,此亦意深。嗚呼,蒼蒼之眷顧,其民也。陟降之眷顧,亦民也。吁嗟,大小臣僚,體其君暮年靜攝,臨門飭諭之意,從今以往,尤宜自勵。快滌舊習,快祛浮嘵,精白一心,輔我元良,濟我元元。噫,日候不調,眩氣如作。痒症不瘳,起居惟艱,臨門宣諭,意蓋深矣。意蓋深矣,其意焉在?爲元良也,爲元元也。嗚呼,曾飭已多,予知熟矣。陟降臨焉。軍兵在庭,其欲忽,焉敢忽,其欲欺,焉敢欺?咸聽此諭,其各自勵。若魯曰,有奏事,諸臣使之入侍如何?上命臣鶴老、臣賢汲。傳諭于東西班曰,有啓事官入侍,無啓事官退去。南漢御史韓光肇啓曰,守禦廳留營別庫僧倉銀錢米布都案,雖有山城留置者,而臣旣承反庫之命,空手而往,事面如何?本廳所置都案,當爲持去。而軍門文書,不敢擅爲取往,留營別庫僧倉銀錢米布都案之在本廳者,竝爲持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光肇曰,軍餉與三衙門元會付,丙辰以後,會案之在該曹者,竝令持去,以爲憑準之地。而三衙門己巳冬等會案,未及上來者,亦自本曹催促,追後謄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勵恩君梅進曰,前秋臣妄陳一疏矣。朝廷若以臣疏爲非,則請臣之罪,可也,若以臣疏爲不非,則豈可無一言乎?其在朝廷事面,似不當然矣。上曰,止之。所達頗有諷朝廷之意,而論以兩段,似涉回互矣,其止之。長溪君進曰,臣有耿耿所懷矣。東朝稱慶之典,若待以明年,則臣民之缺望,當如何哉?歲非歉矣,時亦平矣。伏願仰請東朝,以慰臣民之望焉。上曰,予雖誠薄,豈待諸臣之言耶?只以養志之意,欲待明年耳。若魯曰,向日下敎,以養志爲敎。故臣等不敢復請,而一國之喁望如此,亦不可不念。伏願晨昏之暇,善辭仰白,以伸聖孝好矣。上曰,今聞所達,予尤愧矣。慈聖撝謙之德太過,予將何以仰白耶?上曰,東西班中,無人出來者,飭勵可謂無益矣。都摠都事金復元進伏曰,賦役偏重,生民倒懸,田野不闢,戶口日縮,世道之如此,專由末利之弊矣。上曰,汝若爲守令,則何以爲救弊之策耶?復元曰,己所不欲,勿施於民而已。羽良曰,遐土之人,出位陳達,誠可嘉也。上命承旨書之曰,暮年臨門,詢于殿庭,漠然無應,其切慨嘆。都摠都事金復元,慷慨進前,爲民說弊,言甚切實。此等之時,此等之人,宜可擢用,以聳百僚,仁同府使除授。彦城君金重萬進曰,今年癘疫,死亡相繼。列邑軍丁之物故,其數必多。今式年砲保陞戶之數,幾至三百名,而其代將無以充完。一良丁搜括之際,十家離散,且砲保納布之類,兩班後裔之疲殘者,居多卒然陞戶,爲常漢之役,甚可矜矣。上曰,然則何以變通耶?重萬曰,城中待年良丁之願入者無數。砲保陞戶之代,以城中待年軍充定,似爲兩便之道,而如或以前規之猝然變改爲難。則今年癘疫,民事誠悶,限今式年,陞戶姑停,宜矣。上曰,令備局,稟處。出擧條忠義衛南德寬進曰,近來人心世道,日益浮薄。身爲士子者,只以科業爲重,而不識性理之工。雖以昨秋監試照訖講言之,多士之應講者,一時讀一大文,而互相紛聒,爭先出帖,有違朝家試講之本意,士習誠爲寒心矣。上曰,此後則分付禮曹,嚴飭照訖講,可也。出擧條司諫李彝章,正言沈鑧,竝罷職不敍事,榻前下敎。刑判柳儼,備堂許遞事。判義禁金始炯遞差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上還宮。

○庚午正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涵仁亭。禮參入侍時,禮曹參判洪鳳漢,右承旨李普昱,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上曰,奉審則何如耶?鳳漢曰,第二室御幀團領下粉色,少有落處矣。上曰,第二室其本奉御,已多年所,故易致漫漶矣。自下瞻望,則新頉處,果宛然乎?鳳漢曰,宛然矣。上曰,遽奉新本,亦有所不敢矣。命承旨書之曰,今聞禮官奉審所達,其雖無及時稟處者,大抵向年重模,乃舊本,欲爲奉藏之意。其後有下詢大臣者,而新本遽然展奉,有所不敢,中止。今聞奉審,今雖龍衮之間,若一向展奉,又有奉審至重之事,比於不敢輕重何。本殿酌獻不遠,因此時,奉藏舊本,展奉新本,情禮當然,其令禮官,問于時原任大臣,稟處,書訖。上曰,前夜之夢,宛在昔年侍湯之中。今朝臨門聽樂,不勝愴然,豈料今日又有奉審事耶?鳳漢曰,鄕軍雖已停番,而禁御兩營將臣,京標下中日,依前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命承旨書之曰,鄕軍雖已停番,將官及京標下中日,則依例擧行事,分付禁御兩營。上曰,戶曹判書,持國婚定禮,趁門限入來事,分付。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二十五日初更,夜對。上御歡慶殿。儒臣持《夙興夜寐箴》,戶判、禮參,同爲入侍時,戶曹判書朴文秀,禮曹參判洪鳳漢,參贊官宋昌明,檢討官李垍,侍讀官林錫憲,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上曰,詢問于大臣耶?鳳漢曰,先問于左相則以爲,舊本旣有頉處,奉安新本于酌獻之日,於禮於情,俱宜矣。右相及奉朝賀、判付事之議,皆與左相同。領府事則以爲,當初新模之意,有待今日,今何可更議云矣?上曰,然則當有告由之節矣。鳳漢曰,左右相則以爲,當告由於新本云。領府事則以爲,當告由於舊本云矣。上曰,當告由於舊影幀,而行酌獻於新影幀矣。文秀曰,舊本告由,新本酌獻,儘合於禮矣。錫憲曰,聖敎至當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今聞禮官問議大臣,獻議純同,其日早朝,先行告由於舊影幀。新影幀展奉後,依告安祭例,行酌獻禮,而竝當親行。其日質明,先行望殿禮,奉審後行祭,吉日以開月旬前推擇,舊影幀奉藏後,奉審次數,當更問于大臣而定之矣。上曰,儒臣進讀。垍讀自序文,止序文末。錫憲讀大文,自嗚呼,止正衣冠。上曰,文義陳之。垍曰,文義旣盡演在於序文中,別無可白矣。錫憲曰,心者虛明之物也。凡做事之始,必澹然凝思然後,無思慮外馳之患矣。垍曰,思慮外馳之患,不但於學問上有妨,凡作爲之時,不能安靜。則事無次第,不得做成矣。上曰,然矣。不但事爲,雖技藝之工,心若外馳,則不能成矣。錫憲曰,持心之工,莫如敬也。物來順應,而心則如故而已。上曰,《夙興夜寐箴》之味,有如補中益氣湯矣。錫憲曰,凡無中之至味奧旨,體認然後,始可知之矣。以殿下好學之念,如未到十分地位,則群下之缺望,當如何哉?經筵之名,存而無廢,進接從容,討論經史,以垂貽燕之謨,則豈非幸歟?垍曰,以代理停四字改之,則庶慰群下之望矣。上曰,次對經筵等字,不聞而後,予心稍安矣。豈可復許乎?欲以夜對代經筵,予意亦已堅矣,儒臣更勿言之。錫憲曰,頃者洪重孝所陳,雖或有辭未達意之失,而其心則有可觀處,臣則竊以爲此眞學士言也。其日聖敎太嚴,而承宣之請遞,極爲疎率矣。上曰,儒臣之言,果是矣。洪重孝之直請展冊,可見其質野矣。予豈以此,更着心頭,而渠亦豈以此撕捱耶?垍曰,其日承宣之請遞儒臣,實後弊所關矣。上命承旨書之曰,頃者儒臣擧措,其雖徑先,承旨請推,可也。其請遞,有違其例,予亦以爲不然,事雖過矣。儒臣所達得體,其在杜後弊之道,不可無飭,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可也。鳳漢曰,俄因小臣陳稟,有禁御兩營將官、京標下中日,依前擧行之命矣。當初臣之所達本意,雖當鄕軍停番之時,京標下私試射放,則欲爲如前爲之而已。至於將官非領軍,則自前元無試射請賞之例。今則鄕軍旣已停番,將官皆不領軍,不宜創開無前之規。此實臣之所達,辭不達意之致,惶恐敢達。文秀曰,新拜大將,則出官坐起,有將校軍兵試射放之例,而自鄕軍停番,廢私習與中日,則都城內無放砲之事。如此之時,使七色標下試放,有所不安,御將似有所達矣。初當將任,如是謹愼,實爲可貴,而因此而使入直將校及京標下試射放,則似有大段難處者,旣試射則沒技者不可不草記,試放則入格者不可不陞爲兼司僕。自前鄕軍停番時,無此前例,而今若創行,則前頭之弊,不可勝言,決不可爲之矣。上曰,初下敎勿施。出擧條鳳漢曰,近來紀綱解弛,民弊多端。雖以試場事言之,試官分付之外,下輩從中操縱,徵索萬端。貢人一經應辦,殆至蕩敗。試官則專意考試,無怪其不察,而監察禁府都事,若能據職,豈至於此乎?此後科場,如或如前雜亂,則當該監察禁府都事,從重論罪,以懲後弊,何如?文秀曰,應辦色之弊,誠如禮參所達,而如此事,自備局洞覈,弊源嚴防然後,貢人庶可支保矣。上曰,令備局,今番科場前釐正,可也。出擧條文秀進國婚定禮。上覽訖笑曰,戶判於此事,其亦勞矣。仍命持出。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必寧未肅拜。左承旨南泰溫服制。右承旨李普昱。左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右副承旨金相奭未肅拜。同副承旨洪益三坐直。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命珩達曰,大司憲金鎭商,掌令宋能相、鄭漢奎在外,執義金宗台避嫌退待,持平安致宅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益三達曰,侍講院官員牌招事令下,而今以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洪益三曰,明日時刻定以巳初。

○傳于洪益三曰,摠管月城尉,有可爲事,分付摠府,差備則拔去。

○洪益三,以禮曹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七日,毓祥廟展拜出還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祗迎祗送及隨駕之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洪益三,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告由祭及酌獻禮親行吉日,以開月旬前推擇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來二月初二日平吉,初四日爲吉,而社稷祭齋戒相値,初九日平吉,而監試覆試,初十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爲之,世子陪從。

○洪益三,以侍講院言達曰,再明日常參時,宮官不可不備員。今日政新除授實兼官,待下批卽爲牌招,兼弼善鄭宲,司書李得宗,兼說書黃仁儉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一體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洪益三啓曰,因侍講院草記,再明日常參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弼善鄭宲,司書李得宗,兼說書黃仁儉俱在外,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依下矣。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洪益三,因本院達辭,宮官在外人員,竝改差事,令下矣。改差之代,今日政,竝卽差出,何如?傳曰,允。

○洪益三,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毓祥廟擧動時,本曹騎馬四十匹內,除病傷馬,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洪益三,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毓祥廟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議洪鳳祚,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命珩,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院奉事徐命仁,上年秋分,差廣州柴場官,收捧穀物,而例當今年燔造蕫役矣。今日政宗廟署直長遷轉,雖未及始燔,許多穀物與燔木貿易事,旣已專管,則今不可付之於手生之人,本院直長中,依例相換,何如?傳曰,允。

○宋昌明,以工曹言達曰,各司運柴及內司運草,自是船契應行之役,而中間厭避,乃以津船,替當其役,以致渡涉苟艱,毁傷居多,事極悶慮。從今以後,各津船隻渡涉外,切勿出用,柴草運致之役,使船契人,依舊例擔當事,分付京兆及各司內司,何如?令曰,依。

○徐命珩,以議政府司錄,以左右相意啓曰,諭大小臣僚《御製綸音》,下本府矣。敬奉傳書,宣諭于京各司、八道監使gg監司g、兵水使、兩都留守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珩達曰,今日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相奭,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徐命珩曰,都目政,今日內畢焉。

○吏批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例矣。去秋冬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

○吏批啓曰,今月都目政事,郞廳不可不備員。新除授正郞朴師訥,卽速出肅,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大政時,直長仕日,未滿十日者,啓稟陞六事,載在法典矣。今番直長仕日,未滿二日者,依例陞六,何如?

○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吏批啓曰,侍從臣父年九十人,歲初抄啓事,載在法典矣。有落漏之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益三曰,贈領相奉祀bb孫b調用事,曾已命下矣。今番亦不擧行,申飭兩銓。

○以判義禁望單子,傳于洪益三曰,知訓鍊金聖應除授。

○吏批,判書元景夏進,參判金尙星進,參議韓翼謩在外未肅拜,都承旨徐命珩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掌隷院郞官、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侯、守令、察訪、都事,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臺諫、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黃海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權世橚爲兵曹正郞,尹㔤爲典獄主簿,崔普興爲尙衣別提,林廷奕爲引儀,鄭壽仁爲健元陵令,申㬛爲司僕僉正,尹光毅爲大司成,兪彦鐸爲交河郡守,李海宗爲井邑縣監,鄭昌兪爲高靈縣監,權噵爲平澤縣監,李廷瑗爲松禾縣監,李命興爲禮山縣監,李壽鳳爲兵曹正郞,呂善應爲正言,林馨遠爲幽谷察訪,李胤恒爲銀溪察訪,權德弘爲熊川縣監,崔壽基爲嘉山郡守,李景弼爲光陽縣監,李再新爲驪州牧使,金載淵爲濟州判官,崔一衡爲豐川府使,李柱國爲蔚珍縣監,慶基殿參奉曺世虎,寧陵參奉李邦協相換,以金相奭、洪益三爲承旨,金相聖爲司圃別提,申㬦爲造紙別提,李鳳元爲活人別提,趙九成爲尙衣直長,趙台福爲禮賓直長,李命膺爲禧陵直長,曺命胤爲社稷令,尹尙任爲副校理,鄭德純爲重林察訪,李最之爲平陵察訪,鄭趾彦爲長水察訪,鄭權爲寧越府使,朴賢輔爲奉常僉正,南鶴宗爲忠淸都事,李敏坤爲持平,李光溭爲蔚山府使,李天輔爲同義禁,副護軍李秉淵年八十加資事承傳,安允行爲弼善,金尙耉爲司諫,金乃衍爲彦陽縣監,兼漢學敎授單金陽澤、尹東度,仁同府使金復元除授事承傳,任珣爲獻納,趙重晦爲副修撰,金陽澤爲修撰,朴弼載爲大司諫,元景淳爲安東府使,崔慶漢爲柒谷府使,閔百昌爲司成,金善行爲校理,趙雲逵爲兼輔德,沈銶爲敦寧主簿,李蓍建爲司僕主簿,尹儆爲東部都事,徐命仁爲宗廟直長,李瑨爲濟用直長,徐琥爲司饔直長,朴道源爲長興奉事,李碩輔爲內資奉事,任遾爲西部奉事,鄭景瑞爲慶尙都事,金致恭爲戶曹佐郞,閔百奮爲永春縣監,閔增爲兵曹佐郞,金東鉉爲軍資判官,任玣爲刑曹正郞,趙炳祚爲直講,宋載和爲禁府都事,鄭夏彦爲刑曹參議,洪鳳祚爲兵曹參議,洪應辰、尹啓東爲司畜別提,李澤身爲引儀,李長淮爲靖陵直長,金元澤爲宗簿直長,李範中爲尙瑞直長,李邦協、金思默爲司饔奉事,閔百瞻爲繕工奉事,洪櫟爲聞慶縣監,蔡濟恭爲禮曹佐郞,白尙靑爲德源府使,徐命珩爲黃海監司,崔普興爲監察,朴致文爲執義,李宜祿爲尙瑞副直長,金養材爲繕工奉事,羅錫綱爲中部奉事,成均博士單金澤麗,學正單張漢鳳,學錄單朴性淳、朴必珍,學諭單吳得良、金益垕、申㬦爲工曹佐郞,李星慶、李宜喆、趙有臣爲典籍,李迪爲義禁府都事,李鳳煥爲廣興主簿,趙漢淑爲刑曹佐郞,蔡濟恭爲兵曹佐郞,沈銶爲司評,朴弼遠爲高山察訪,李泰華爲歸厚別提,宋翼彦爲獻陵參奉,李世翼爲孝陵參奉,申大孫爲光陵參奉,李垍爲文化縣監,黃𣉮爲禮曹正郞,閔師賢爲昌陵參奉,申光宅爲慈山府使,李最眞爲宗廟副奉事,趙宗濂爲金泉察訪,田光集爲寧遠郡守,全義奉爲獒樹察訪,尹商輅爲景陽察訪,安𪝦爲尙衣別提,沈鏽爲司書,尹東星爲文學,魚錫胤爲兼弼善,申大年爲氷庫別提,李邦一爲造紙別提,李鳳元爲掌樂主簿,李潤成爲朔州府使,洪夏疇爲三水府使,李最中爲禁府都事,李鳳祥爲童蒙敎官,鄭必寧爲都承旨,鄭行玉、朴性源爲假引儀,河必淸爲奉常主簿,宗廟直長徐命仁,司饔直長宋欽明相換,李命德爲宗簿主簿,趙台命爲禮曹佐郞,金相聖爲工曹佐郞,李澤身爲敦寧主簿,鄭彦郁爲工曹佐郞,閔百宗爲長寧殿參奉,洪鼎猷爲寧陵參奉,鄭景淳爲光陵參奉,朴成源爲英陵參奉,張大智爲莊陵參奉,閔源爲禁府都事,鄭敏河爲慶基殿參奉,李邦一爲戶曹佐郞,金楗、趙元升爲典籍,洪漢龜爲活人別提,金鎭漢爲造紙別提,李汲爲司圃別提,具健爲引儀,李昌誼爲同義禁,崔鎭海爲定平府使,禁府都事李最中,童蒙敎官任琨相換。

○兵批,判書金尙魯進,參判徐命九進,參議金相奭進,參知吳遂采入直進,左副承旨宋昌明進。

○兵批啓曰,白翎僉使、城津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滿浦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堂下正三品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院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永宗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忠翊衛將高尙屹,忠壯衛將全厚德,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地,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果李喜集,以捉虎五頭之功,有加資之命,而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啓曰,知中樞府事李養正,以篤老之人,病難供職云。西樞雖是閑職,不可一向虛帶,五衛將李鼎燁,病狀越添,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暫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同知單高尙屹,僉知二單金致羽、金處說,西北僉使南濟極,仍任事承傳,前副正李長欽,全羅右水虞候趙橒,前郡守尹聖五,今加折衝賞加,以李景春爲內禁衛將,辛斗翊爲忠翊衛將,李龍德爲忠壯衛將,尹瑾爲訓鍊僉正,洪廷翼爲訓鍊判官,李永命爲都摠都事,鄭延爲忠淸兵虞候,兪彦翕爲全羅兵虞候,洪禹弼爲右水虞候,趙載鉄爲釜山僉使,具秉勳爲白翎僉使,李重佐爲城津僉使,以朱杓爲高嶺僉使,劉錫謙爲老江僉使,崔泰彬爲天磨僉使,李天民爲多大浦僉使,李世煜爲古群山僉使,李光國爲登山僉使,方應昊爲阿五地萬戶,金命漢爲幕嶺萬戶,沈鉁爲長峯萬戶,李好根爲所己萬戶,崔道枰爲色伊萬戶,鶴城君楡爲副摠管,李觀祥爲全州營將,沈潭爲順天營將,金鍾萬爲慶州營將,李廷壽爲宣沙浦僉使,韓益燦爲寧城僉使,朴時瑞爲舊所非浦別將,文星輔爲南村別將,金時剛爲威鳳山城別將,黃再淸爲笠巖山城別將,李天培爲豆毛浦萬戶,金兌周爲舒川萬戶,李德潤爲訓鍊判官,申國漢爲溫萬戶,任聖耉爲仇寧萬戶,盧啓禎爲平安中軍,權儆爲江華中軍,韓厚基爲博寨僉使,李文昌爲助泥浦萬戶,李琪爲植松萬戶,金鳴新爲五老梁萬戶,朴元瑞爲坊垣萬戶,金鎭國爲靑水萬戶,崔光儒爲永達萬戶,金忠國爲首陽山城別將,劉遇亮爲楊花渡別將,崔巖爲楊下萬戶,尹德讓爲造山萬戶,李再馨爲訓鍊僉正,徐秉憲爲中樞經歷,朴漢英爲訓鍊僉正,尹九淵爲兼司僕將,南正五爲羽林將,尹泰淵爲滿浦僉使,蔡光鼎爲別害僉使,李天輔爲知事,林枝重爲蛇渡僉使,吳喜大爲彌助項僉使,李益華爲臨菑僉使,宋世殷爲所斤僉使,金敏章爲古今島僉使,韓夢益爲龜山僉使,金可精爲武兼,李碩文爲武兼,洪旰爲訓鍊主簿,李聖傳爲全羅左水虞候,金柱翼爲都摠經歷,柳鉄普爲都摠都事,韓命仁爲訓鍊判官,李長欽爲五衛將,李禮復爲高山里僉使,廉德謙爲忠壯將,朴泰輔爲忠翊將,鄭德儀爲天磨僉使,金甲達爲阿五地萬戶,孫鎭民爲永宗僉使,沈義希爲訓鍊正,黃胄幹爲伐登萬戶,金可精爲從浦萬戶,李碩文爲神方仇非萬戶,金陽澤、尹東度、李載海、李應協、洪重孝、權抗付副司果,朴弼載付副司直,李秉淵付副護軍,韓碩弼爲訓鍊僉正,曺命傑爲中樞都事,李樀爲訓鍊僉正,宋昌周爲判官,洪重孝爲北評事,尹東度、兪彦民、權扶爲武兼,李柱海、金天普、鄭來伯、李澤、李宅胄、申光業爲訓鍊主簿,具賓鴻、鄭趾新、李興遠爲武兼,劉德龍爲部將,具世勣、邊聖澤、金昊明、卞至健、李根齡爲宣傳官,趙重喆、申光燮、鄭彦龜、鄭峋、金就行、權時協爲武兼,朴尙燁、柳德峻、尹德履、柳鎭夏爲部將,金鏡錄、金載垕、金光基、金興淳、金尙集、趙載遜爲守門將,李永輔、金相台爲宣傳官,宋益欽、權震應爲四山監役,柳聖協爲訓鍊主簿,朴麟瑞爲武兼,具偀爲順天營將,朴鳳章、徐義敦爲武兼,李長爀爲都摠經歷,金純澤爲副率,金光泰爲宣傳官,李殷錫爲羅州營將,李國賢爲都摠都事,洪重德爲副摠管,權管秩廟坡李恒燁,曲浦李時澄,三千曺允喆,乾川金震光,廟洞朴致有,大坡兒韓大奎。

○兵批啓曰,新除授順天營將沈潭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四歲,以無兄弟獨身,法不當遠離赴任云。邊將、邊倅之無兄弟獨身,親年七十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今姑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新除授天磨僉使崔泰彬,阿吾地萬戶方應昊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五歲,人子情理,不忍遠離,斯速啓遞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全州營將李觀祥,慶州營將金鍾萬,順天營將具偀,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傳于洪益三曰,調攝之中,只惟昔年。來月三月,連有行禮,而少歇之時,欲伸情禮,私廟展拜,當進行於明日,其令儀曹擧行。侍衛、雲寶、守門將只書入,餘皆前受點人擧行,問安與守宮同矣。

○以備忘記,傳于洪益三曰,頃者洪重孝所爲,事體寒心。則敢稱學士,令一儒臣,又敢護焉,其在飭紀綱之道,宜先此人。修撰林錫憲遞差,以徽旨捧入。

○校理李垍,修撰李垍憲箚曰,伏以執義金宗台,以臣於臺地,自有素畫。目今病情,又無自力之望,而申飭之下,不敢違傲,冒沒出肅,適値大朝朝參盛擧。力疾入參,粗伸分義,仰瞻天顔,咫尺不遠,豈不欲趨登前席,少效區區之忱?而第臣素患疝病,猝然闖發。頃刻之間,若將顚仆,僅畢興俯之禮,蒼黃退出之狀,諸臣之所目覩者也。臺體之壞損,臣實自知,果有班中物議,以臣旣入參、不陞殿,大以爲非,臣之溺職之失,尤著矣。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引嫌而退,物議旣非,避辭亦苟,其在臺體,勢難仍置。請執義金宗台遞差。取進止。答曰,依達。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必寧。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李普昱。左副承旨宋昌明。右副承旨金相奭令旨未下。同副承旨洪益三坐直。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洪益三達曰,兼文學李應協,牌招事依下,而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必寧達曰,左承旨南泰溫,同姓三寸叔前假監役選明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如何?令曰,依。

○李普昱達曰,今日擧動時,侍臣無兩司進參之員,除直外未署經,前執義朴致文,司諫金尙耉,獻納任詢,竝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泰溫曰,問安承旨,左承旨進去。留院承旨,同副承旨爲之。

○李普昱,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校理金善行,時在黃海道文化縣任所,副校理尹尙任,時在慶尙道聞慶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金陽澤,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洪益三,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李應協,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宋昌明曰,回駕時,孝章廟當歷臨,前後廂,依前擧行。駕前駕後,孝章廟大門外扈衛,前後鼓吹,自此始作,至孝章廟洞口止,還宮時仍作。

○傳于鄭必寧曰,諸司預備,大駕入毓祥廟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展拜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大駕入孝章廟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司諫金尙耉書曰,伏以臣於杜門病伏中,忽伏承諫省除旨,而今因動駕,牌召下降。況又常參盛儀,期在明日,臣子分義,惟當竭蹶趨承,粗伸微忱,而第臣七十偏母,以篤老之年,宿病沈淹之中。又自數日前,方添天行輪感,頭疼膈煩,寢食專廢,奄奄床席,轉側須人。臣以無兄弟獨身,晝夜焦灼,實無頃刻離捨之勢,玆敢倩人搆書,疾聲哀籲。伏乞邸下,亟遞臣所帶之職,仍勘臣違逋之罪,以便救護,以昭法綱,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領府事金在魯箚曰,伏以臣於再昨朝參班退歸之後,頗有感氣矣。去夜又添癨氣,腹痛苦劇,便意煩急,達曙登溷,不記其數,神氣苶然昏委,殆若澌盡。今日大朝動駕時,將欲進參,預戒騎傔,而末由起動,終闕陪扈之禮,病裏惶悚,益無所措。明日邸下親臨常參,亦必欲趨詣瞻望,以伸戀結之忱,而病適如此,又將不得自遂,臣罪俱爲難逭。伏乞亟降譴罰,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庚午正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幸毓祥廟時,行都承旨鄭必寧,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普昱,左副承旨宋昌明,同副承旨洪益三,記事官南鶴老,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入侍。上具冠袍如儀,出仁政門。上至毓祥廟。申時,上歷入孝章廟,無他筵話。酉時,上還宮。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必寧。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李普昱。左副承旨宋昌明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洪益三坐直。注書南鶴老一員未差。假注書李賢汲仕直。事變假注書鄭楺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閔應洙,副提調鄭必寧啓曰,靜攝之中,連日酬應,昨又動駕,侵夜還宮,聖體調攝,不瑕有添損之節乎?溫泉水連爲熏洗,湯劑亦爲進御,而瘙癢之候及眩氣,漸益向勝乎。今日臣等,趁早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氣候,與向日入侍時同,湯劑進御矣。後日須入侍,宜矣。

○洪益三達曰,明日常參,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親病受由外,大司諫朴弼載,獻納任珣,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答曰,依。

○傳于洪益三曰,明日世子常參,有下敎於禮官者,下敎禮官後,時刻始入之。

○傳于洪益三曰,禮官、承旨入侍。

○宋昌明達曰,新除授判義禁金聖應,除拜三日,不爲出肅,事涉未安,卽爲牌招,何如?答曰,依。

○傳于李普昱曰,使官留待。

○傳于洪益三曰,三使臣詣閤。

○宋昌明啓曰,因兵曹啓目,豆毛浦萬戶,所佩兵符見失,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今已造成,依例定禁軍,給馬下送于慶尙監司處,使之分上,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兵曹言達曰,依令敎,判府事閔應洙,自己巳二月至十月,合九朔祿俸,令倉官更爲輸送于本家。則以爲,連爲陳箚力辭,終不敢祗受云,又不領受,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令倉官更爲輸送。

○李普昱,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達曰,天文學兼敎授李汲,地理學兼敎授具健,六品遷轉代,幼學具聖海,通德郞趙泰喬,術業頗精云,竝爲依例差下,使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普昱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兵曹參議洪鳳祚書曰,伏以臣,猥以無似,謬當試役,畢竟顚沛,固所自料,而不意聖上,曲加恕察,內地編配,旣出寬典,曾未幾何,旋降特宥,繼又有給牒收敍之命。臣是何人?荐蒙聖恩,若是其優渥耶?感祝銘鏤,惟思霣結。今此騎省佐貳之命,出於蹙伏省愆之中,驚惶震越,靡所容措。適値大朝動駕之辰,一書控免,見阻喉司,迫於陪扈,黽勉乍出,到此情地,轉益危蹙,因仍盤礴,義所不敢。而且此宿衛重地,非比閑司,決非老病如臣,所可苟冒,則反復思量,實無淟涊蹲據之勢。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离明之下。伏乞俯賜矜諒,亟許鐫遞,以靖私義,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兼文學李應協書曰,伏以臣於往省先壟之日,伏奉春坊除命,恩召遠辱,榮生枌楡,以惶以感,罔知攸措,怵分畏義,宜卽竭蹶趨召。而適患齒痛,涔涔淹伏,今始排舁寸進,來伏私次,而牙關浮疼之症,越添於撼頓之餘,痛苦倍酷,頃刻難忍,目下病情,已無自力供職之望。且臣本來蹤地卼,積困嚌齕,一切榮塗,歛退自守,跡限金華,已成鐵畫,非特於玉署爲然也。凡諸顯膴之仕,殆將無適而不然也。矧此兼任,卽館職所帶之銜,頃叨是職,蓋嘗引義自靖,不敢苟然承命。屢逋嚴召,竟蒙例勘,則顧今新除,又見處以前日之所力辭者,在臣處義,不容異同於前後。玆當常參盛儀,庚牌狎臨,情危跡奇,轉動無路,玆敢隨詣闕外,悉暴微懇。伏乞离明,俯垂鑑察,亟賜鐫免,俾得全其素守焉。臣旣乞免之不暇,不必贅及腐陳之說,微臣區區芹曝之誠,不能自已,敢此附陳焉。竊伏惟念邸下,誕膺艱大之托,代理機務之繁,二年于玆矣。大朝幹蠱之責至重,臣民祈望之心至切。伏想邸下之兢業靡懈,日愼一日矣。蓋聖人省身之道,朝乾夕惕,無時不然,而惟玆履端之月,尤當盡茂對之方。月之正年之首,在卦爲泰,在四德爲元,三陽更始,萬彙萌發。易曰,天行健,君子以之,自强不息,是誠省身茂對之要道妙用。噫,易失者光陰,無窮者事業,誠宜體健進德。惟日孜孜,典學而窮理,則勉勉有不息之工,端本而出治,則兢兢有自强之實,特之以誠壹,行之以悠久,則聖人之極工,可以致之矣。敢將行健之時義,庸替𥊍箴之獻焉,臣亦曾叨宮僚矣。竊伏瞯邸下,睿學時敏,日闢离筵,講讀發諷,音節淸暢,經傳奧旨,剖析理會。此固臣僚,傾心欽悅,每切贊歎之私者也。第當臨筵之際,淵邃簡默,穆然凝坐,問難絶罕,容觀之儼,邈不可接。講筵則宮僚備數,一遭應文而已。賓對則籌堂盈庭,數條裁稟而已。霎時進之後,相率交臂而退,絶未見敷陳規諷。情志交通之美,惟其如是。故晉對之臣,恒存兢畏之志,曾未得伸展肢體,悉意盡言,緣文之義,亦未竭底蘊,何暇究極理趣,以資開益乎?誠願邸下,繼自今,毋持嚴恪之容,克究問辨之實,剗去繁文,從容肆體,反復討論,虛心遜志。文義之疑晦,必致其詳確,言辭之答問,不厭其煩複。開講席則必問其何者爲治心修己之要訣,當賓筵則必詢其何者爲訏謨經綸之切務。至於史傳之得失,民生之疾苦,亦宜顧訪。慇懃乎扣諮,諄復乎講究。兼聽曲採,開聰明而廣智術,則此實窮理格致之工,將見理無不明。厥修罔覺,上下交泰,嘉猷迭陳,擧而措之,治升大猷矣。伏願邸下,深留睿思,勿以膚淺而忽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所陳切矣。當體念,而爾其勿辭,察職。

○庚午正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時敏堂。禮官、承旨入侍時,禮曹參判洪鳳漢,同副承旨洪益三,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上曰,今日常參禮,欲先講定矣。師傅與大臣,升堂而拜乎?鳳漢曰,師傅與大臣,升堂而拜,則東宮答拜矣。上曰,承旨則只一人入對乎?益三曰,然矣。上曰,代理後則體貌不然。況且常參,異於備局次對,承旨一人之入,似如何矣?上曰,漢城府堂上入乎?鳳漢曰,然矣。漢城府郞廳,則前無入對之例矣。上曰,兩大臣使之入侍。臣賢汲,趨出傳命。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入侍。若魯曰,昨日動駕後,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搔癢之候何如?上曰,日氣向暄,甚可悶也。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如何?上曰,一樣矣。若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上曰,元良常參規模,今日欲與卿等講定矣。政府參贊一人,當入對耶?若魯曰,外上司旣不入參,則參贊亦不當入矣。上曰,常參後,當商確機務矣。參贊之入,亦宜也。羽良曰,然矣。上曰,侍講院官員,當盡入耶?若魯曰,講官似不必盡入矣。益三曰,弼善則有差備當入矣。上曰,講官入參之數,亦宜加減也。上曰,世子受賀之禮,則無承史入對事,而代理後,則承、史當入。如此事,不可不講定矣。鳳漢曰,諸臣若有所達,則其可無承、史耶?上曰,翊衛、司禦,有直爲陞拜之例,侍衛則入直二人爲之好矣。仍命承旨書之曰,元良常參時,春坊、弼善、兼史應入外,入直二員進參。桂坊、翊衛、司禦應入外,入直二員,楹外陪衛,京兆卽旣無舊典減去。政府、參贊、押班監察各一員,依禮文存,凡先四拜時,侍衛不拜先侍,意蓋在也。而翊衛司官員中,翊衛、司禦,世子陪衛之官,其宜先陪,而與他官先再拜,若然則今常參,摠府、兵曹,亦先再拜乎?從今翊衛、司禦不拜,先陪翊衛司,他官之佩劍,更以思之,有違古例,今後除之。凡受賀會講時,翊衛、司禦不拜,竝用此例。朝參受賀大禮外,皆用此例。書訖。上曰,予於今日,又指揮此事,亦云苦矣。若魯曰,殿下於每事,如是指揮,以爲貽燕之謨,則豈不盛哉?羽良曰,殿下於靜攝之中,雖或有少倦之心,必勉强行之,以安逸貽我東宮好矣。上曰,常參時刻幾至矣。諸臣退去,大臣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二十八日巳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常參入侍時,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工曹判書趙觀彬,戶曹判書朴文秀,刑曹判書柳儼,左參贊申晩,兵曹參判徐命九,吏曹參判金尙星,禮曹參判洪鳳漢,右副承旨洪益三,大司諫朴弼載,執義朴致文,修撰趙重晦,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金聖佑、李宜馣,以次進伏。王世子受常參禮如儀訖。若魯、羽良曰,氣候如何?令曰,無事矣。若魯曰,大殿聖體調攝若何?令曰,一樣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體若何?令曰,萬安矣。若魯曰,中宮殿氣候如何?令曰,安寧矣。若魯曰,歲首常參盛禮也。一國聳動,百工飭勵,豈不猗歟休哉?願邸下,上承付托之意,下念臣民之望,夙夜孜孜,毋少懈焉。惟治惟亂,都係於敬怠二字,更願邸下,懋哉念哉。令曰,體念矣。羽良曰,今日卽代理後常參也。法祖、敬天、恤民此三者,卽治政之大綱領。惟邸下,念玆在玆,天雖高而可懼也,民雖蠢而可畏也。令曰,體念矣。若魯曰,法典不修,百度解弛,前後申飭,俱無實效。此後則先使六曹,一遵法典,而飭其所屬之各司。凡於堂郞卯酉仕進之時,熟講《經國大典》及《續大典》,存者修之,廢者修之,以爲申明國典之地。而公事出納時,有違法典,則政院考察,執奏爲宜。以此爲先,申飭政院及六曹,何如?令曰,依爲之。若魯曰,今日常參,卽邸下代理後初政也。六曹長官,宜皆入參。而禮曹判書徐宗伋,不爲入來。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不可無警飭之道。禮曹判書徐宗伋推考。令曰,依爲之。羽良曰,市廛之弊,臣又仰達矣。軍門標下軍之亂廛者,依法捉治,則各軍門曲護其軍卒,反爲推捉市民,徵給亂廛所納之贖錢,此爲市民不可堪之一端矣。此後則申飭各軍門,嚴禁軍卒亂廛之習,俾無侵擾市民之弊,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羽良曰,閭家奪入之禁,頃有申飭之命,都下士夫,則姑無犯禁者云。而江上及鄕中諸處,則或不無犯禁者云,雖不可以不分明之傳聞,有所論請,而此後則京鄕一體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羽良曰,三曹郞一窠,以武弁差出事,頃有大朝下敎矣。今番都政,工曹一窠,則不以武弁差出,此雖窠闕不足之致,而殊涉未安,吏曹堂上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羽良曰,今番兵曹政事,窠闕甚窄。當初所聞,應出六者,亦當不出六而有復職,若未盡出六而復職,則殊涉未安,兵曹堂上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都民生理,只賴於貢物及市廛,而貢人難支之弊,情債爲甚。此後則申飭諸上司所謂情債,一切防塞,而如或發覺,則與受同罪。且其官員,難免不飭之罪,以此出擧條,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羽良曰,各司之役使貢人之弊,近亦尤甚云。若以傳聞,摘發論請,則事涉煩瑣,有傷大體,雖不得爲之,而爲先以此嚴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方當春節恤民之時,守令之赴任,誠急矣。都目前守令之未署經者亦有之云,竝與都目所出守令,不可不卽爲署經發送,令政院,申飭兩司,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晩曰,臣昨年待罪京兆時,以戶籍事,仰達矣。戶籍乃國之大政,而近來籍法紊亂,誠可寒心。今年卽式年,京外今方成籍,令京兆,更爲嚴飭各部及各道,一依所頒節目,各別精釐,俾無漏戶虛戶之意,出擧條,申飭爲宜,此是臣曾所陳達之事,故敢此更達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儼曰,本曹以刑獄,主管衙門,不但京中殺獄及御寶、印信,僞造、私造等罪人,竝爲照管。雖外方所在諸罪人,亦當知其某道某罪人爲幾人然後,可以飭勵其緩忽延拖。而各道同推啓本,則只以因事啓聞者謄啓,其餘則全不擧論,本曹漠然不知外方罪囚之爲幾何,各道道臣,非不盡心爲之。朝家之所以待道臣,亦使之專其刑獄,而其在內外一體之意,終涉疎漏。此後則各道殺獄、御寶、印信僞造、咀呪、私鑄各項,可以施法者,一倂入於月終啓本中之意,分付各道,以爲永爲定式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方當三陽回泰,萬物昭蘇之時,軫念窮民,實爲先務。卽聞南小洞近處,有無主僵尸,而趁未收埋云,事甚驚駭,部官拿處,斷不可已。而更遵大朝下敎,賑飢、救病、掩骸等事,各別申飭於有司之臣,何如?若魯曰,大朝頃有自惠廳救恤之命矣。城內有僵死尸,而不卽掩埋,誠爲驚駭。惠廳堂上、漢城府堂上,竝從重推考,該部官員則拿處,宜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益三曰,自昨年朝參以後,大臣拜禮時,一時相拜事,旣有定式,而今番只依儀注,以先後答拜,呼唱贊請,當該禮貌官及引儀,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益三曰,臣纔經刑官,故軍卒之弊亦詳知,左相所達,市民亂廛之弊,誠然矣。非但市民,法司將不得行法,且平時軍卒,不可任其驕悍,故似聞諸軍門大將,亦以此爲悶云。此後犯科者,自其軍門,各別嚴禁,與平民一體治之。三扈衛廳軍官軍士,則依前定奪,一邊進來而治之,一如他軍門,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刑曹佐郞魏昌祖進曰,本曹堂上,旣陳本曹之弊,臣不敢更達,而刑曹獄囚積滯,感傷和氣易矣。刑曹堂上,不宜數數頻遞,臣有所懷故仰達矣。觀彬曰,郞官之請長官久任,似不當矣。羽良曰,鄕人之有懷輒達,亦何妨乎?益三曰,秋曹郞,旣以滯獄陳達,臣亦纔經刑官矣。大抵獄滯,未有若今日,勿論某罪以下,如有一分傳之生議者,而積年滯囚,則其爲感傷和氣,當如何哉?方當三陽回泰之時,宜有軫念之道,刑官或就議大臣,或三堂齊會詳覈,可罪者罪,可生者生,以爲疏通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弼載達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亟令王府,依法擧行。措辭見上令曰,大朝已敎,亟停勿煩。請罪人泰績,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其勿更煩。請徑斃罪人畬,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依大逆律擧行。令曰,勿煩。請戊申逆賊巨魁之子,以年未滿,未及施法者,亟令王府,竝行孥戮之典。措辭竝見上令曰,勿煩。請賊濂,收孥籍産,亟令擧行。令曰,勿煩。請罪人龍發、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刑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恒延、命垕、敏樞,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罪人八金,依本律施行。令曰,勿煩。請爟極邊遠竄。措辭竝見上令曰,勿煩。弼載曰,刑獄,卽國之所重,而罪人日次之刑,法不可緩也。俄聞刑曹佐郞魏昌祖所達,則本曹日次罪人,或十日之內,不能一番擧行云,其亦稽滯,不可無警。請刑曹堂上,竝從重推考。令曰,依達。弼載曰,刑曹佐郞魏昌祖,以遐土之人,有懷進奏,其心可嘉。而刑曹堂上久任云者,殊失堂郞之體。請刑曹佐郞魏昌祖推考。令曰,依達。弼載曰,新除授正言呂善應,時在京畿楊根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致文達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令曰,大朝已敎,其勿更煩。請罪人泰績,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竝見上令曰,其勿更煩。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令曰,其勿更煩。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令曰,勿煩。請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擧行。令曰,勿煩。請戊申逆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措辭竝見上令曰,勿煩。請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擧行,令曰,勿煩。請罪人龍發、斗齡、戒剛,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勿煩。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措辭竝同令曰,勿煩。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爟極邊遠竄。措語見上令曰,勿煩。致文曰,常參事體,何等嚴重?而刑曹佐郞魏昌祖,敢陳猥屑之言,則爲臺閣者,固當論罷其職,而只請推考,壞損臺體極矣。請大司諫朴弼載遞差。令曰,依達。致文曰,新除授持平李敏坤,時在咸鏡道高山察訪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重晦曰,朴弼載請遞之達,其亦過矣,而旣請弼載之遞差,則魏昌祖之不請罷職,有損臺體矣。致文達曰,俄者大司諫朴弼載,請遞其職之後,宜有魏昌祖請罷之達,而臣多達連讀之際,忽然忘却,大臣、玉堂,相繼譏嘲,以其非臺體斥之。臣之當論不論之失,昏謬做錯之狀,旣露無餘,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益三曰,執義朴致文,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重晦曰,大臣以下,旣以勤學勤政仰達矣。帝王之學,異於韋布,必誠必敬,以爲進德之方焉。令曰,當體念矣。文秀曰,臣待罪地部矣。古語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蓋固本之道,惟在於節用愛民,使民以時而已,本若不固,則國必危矣。惟邸下念哉?令曰,可不體念?尙星曰,治國之道,都不外乎得人二字。願邸下,必以得人爲先焉。知人最難,亦係我邸下講學明理之工矣。招徠草野之士,出入書筵,講討經典之義,反復問難,則庶有日日新又日新之功矣。惟邸下念哉?令曰,當留念矣。羽良曰,俄者魏昌祖之言,雖涉猥屑,而疎逖之臣,如有所懷,則宜使盡言,此古所以有誹謗之木也,惟邸下優容焉。若魯曰,今日常參,兩司入侍,宜有一二可聞之昌言,而只以魏昌祖事,或遞或避嫌而退,可謂無色矣。然問其官則諫官也,惟邸下,無以此輕侮臺閣之臣焉。令曰,當依爲之。益三曰,今日卽邸下代理後初常參,而各司郞官,惟魏昌祖,能上堂達事,而以損體,已請推考矣。達事者,被推公然,不達事者,若不致責,日後誰可上堂達事?各司郞廳,職掌可達者,必非一二,而魏昌祖外,有職掌各司郞廳,無一人上堂達事,事之未安,莫此爲甚。今日入庭各司郞廳中,魏昌祖外不達事人員,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大臣諸臣,以次退出。

○庚午正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歡慶殿。三使臣引見入侍時,正使趙顯命,副使南泰良,書狀官申暐,左承旨南泰溫,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上命東宮侍坐。顯命曰,臣等之出疆,已五朔矣。其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搔癢之症,猶未快復矣。顯命曰,水剌寢睡之節則無減乎。上曰,然矣。顯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如何?上曰,一樣矣。顯命曰,東宮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上曰,卿等無事復命,可幸矣。顯命曰,王靈所曁,無事歸來矣。臣等逖違天陛矣,暫許瞻望天顔如何?上命仰瞻。顯命曰,竊伏聞邦家,將有莫大之慶云,臣等不勝萬萬喜幸矣。上曰,姑何以詳知耶?顯命曰,彼中事,旣已詳達於別單中,更無可達矣。上曰,別單外,如有所聞者,達之。顯命進達。上曰,注書則停筆,可也。顯命曰,文丞相畫像,臣得來矣。上曰,印來乎?顯命曰,印來一件矣。顯命曰,今行帶去員譯中,首譯韓致亨,忠實可信,而所得地圖,誠有功勞,合有論賞之道矣。上曰,韓致亨使該院論賞。上曰,其所得地圖,使注書持入。臣賢汲趨出持入。上覽訖,命下備局。顯命曰,當初臣行渡江時,連値非常風雪,驛卒刷驅輩,在兩江間,露立沾濕,將至凍斃。而灣上軍官崔德恒,設粥救活者,至於五十餘名之多,其功勞可嘉。令該曹査問本道,考例,稟處,何如?上曰,灣上軍官,令本道査報備局。出擧條顯命曰,臣不宜干預廟議,而至於鐵山西林城事,臣實倡始,而竊有所懷,故敢此仰達。蓋西林城,跨據直路要害,賊所必由,我所必守。李日躋爲兵使時,臣勸築此城。日躋自傷物力而築之。臣今行時,親爲看審,則石築雖不大段,築之於舊日土城之上,竝計新舊土石之築,則不甚低下。且有古人濠塹舊跡,若爲修治,則其城亦益高矣。毋論城之好不好,旣在要路必守之處,則他日雖賊來,若能堅守此城,可免三日內賊迫都城之患矣。日躋畢築後,請置主管之人。其時臣與今左相相議,許令移設鐵山邑於車輦站,以爲主管之地。其時道臣趙榮國有異議,請設鎭將。若又往復爭難,則恐結末無期,故姑以試可之意,許令設鎭矣。今番歷路,詳探物情,則疲殘鎭將,無益於關防,而小邑之內,添設官長,軍民分割,主客俱困,一邑民情,皆願移邑。蓋本邑今在南面,西林城則在北面,故北面近處之民,皆以移邑爲便,南面之民,皆以爲不便。趙榮國狀聞時,蓋從南面民願。今則居在南面,如前營將鄭德鳴者,亦以移邑爲便。而道臣李宗白,亦欲移之。移邑便否,更無可論。而臣見其形便,則城中不甚狹窄,直爲設邑於城中,則爲善之善。城東門外院坪,局勢周闊,亦可設邑,此爲中策,車輦則爲下策,而猶勝於不移。就此三處,商確便否,卽令移邑,斷不可已,詢問於時任大臣而處之,何如?泰良曰,西林城基低平,傍路錯出,以臣愚慮,未見其爲可守必爭之地。而今旣築城,難議遽罷,但設鎭尤爲不便。卽今邑鎭分割,軍額增添,龍、鐵之民,騷然苦之。無論車輦與西林,移鐵山而使之兼管,猶不至甚失。至於本鎭,則決不可不罷矣。上曰,令備局,稟處。出擧條顯命曰,臣出來灣上,始聞趙載浩陞擢事,不能安枕矣。臣兄以爵位太盛,寵遇太過,不得永享其年。殿下亦嘗愀然興悼,而今又以太盛之爵位,加之於其子,殿下何不念保其門戶之道耶?上曰,卿言亦然,而予之陞擢兩人,亦出於苦心矣。顯命曰,載浩之登第,甫四五年,位至上卿,可謂躁進矣。躁進之風,不可不防。且載浩,卽戚臣之子也。不次擢用,其於公議,豈不有歉乎?雖以蘇軾之才學,韓魏公請其養才而用之。今之大臣,何其無以德愛人之意也?殿下必欲用載浩,則四五年勿用,先試于外官,宜矣。上曰,已爲之事,何可改之耶?今則不過陞擢而已,卿言如是懇至,予豈以要官顯職,遽畀於載浩耶?顯命曰,臣性躁偏,載浩則尤有甚焉。善爲人所媢嫉之言,臣居常懍懍矣。上曰,旣非顯要之職,則不必撕捱。卿亦勸起載浩,使之行公也。暐曰,近來邊門生梗,多由於潛貨之弊,其所防禁之道,惟在於比包一節。故臣於今行,必欲行此,與灣尹相議,所謂落柵物件,竝與皇歷齎咨官私卜,而不許先出。以爲待臣回還,同時出柵之地,及入彼境,路逢別齎咨官金泰瑞回行,慮於其延卜之門,或有違令之端,復申前意,更關灣府,而第其中帽子,適當京外絶種之時,不可不變通。且以物主輩論之,挨過冬節,失利可矜,參酌便宜,只許帽子折半先出矣。還渡後聞之,則不但帽子之盡數出來,其他卜物,亦多混出。朝家之別定都事,檢卜出柵之意,果安在哉?此雖緣於柵門稅官,急於收稅,抑驅以出,而若諉之以勢無奈何,置而不論,則前頭使行,將不得行令,大有關於後弊。其時柵外搜檢都事,宜有責罰,現告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三使臣先退。上曰,今日東宮常參時,入對注書進前。臣賢汲進伏。上曰,今日常參時,大臣諸臣所達,無遺盡達。臣賢汲,自袖中出草冊。上曰,草冊何以持入於袖中乎?臣賢汲曰,常參罷後,仍入草冊於袖中矣。上笑曰,袖中草冊,非偶然也。仍命以草冊所錄,一一仰達。臣賢汲,自大臣所達,至臺臣所達,詳悉仰對。上曰,東宮下答之語,或書以留念,或書以體念,或書以當留念,或書以可不體念者,可謂詳密矣。仍下敎東宮曰,非言之難,行之惟艱。爾之下答,一節深於一節矣。良史書之,諸臣聽之,爾須夙夜孜孜,毋負此語,東宮俯伏承敎。上曰,昔在世宗朝,有同副承旨入侍之命。時當冬夜,同副承旨尹弼商,抄錄刑曹囚徒於袖中以入。世宗下敎曰,此吾寶臣,予亦今日,欲引用故事耳。命承旨書之曰,今日常參,卽元良初政也,欲知奏事下問矣。注書李賢汲,袖中持草冊而入,與國朝故事。半夜,承旨袖中預記無間,新進擧職嘉尙,特賜弦弓一張。又命書之曰,今日元良常參。秋曹郞官之升堂陳懷可尙,其所陳有違體例,承旨請推,可也。然昔貫珠者亦獻言,元良初政,宜先假借,勿推。承旨若不請推,臺臣竝與承旨而請推,可也。以一事再推,已違臺體,憲臣以體例駁正,可也。薇垣長席,初政之日,遽然請遞,以啓元良輕臺臣之路,已爲不可而旣請遞。院臣自謂默然,以致儒臣之規正,彼則言而旣遞,此無言而無飭,其在正臺閣之道,不可事同飭異。執義朴致文遞差。又命書之曰,右副承旨金相奭,頃者逡巡館職,已涉異也,而旣直兵曹,違牌承旨,此何分義?此何意思?不可循例踏下徽旨,罷職不敍。又命書之曰,凡陞堂之拜,答拜一例爲之事下敎。則今日又爲做錯,當該禮貌官弼善,從重推考。承旨旣已入侍,下敎之下,亦不請推,亦爲推考。又命書之曰,升堂之拜,已拜時,元良起立,禮也,而凡於次對代理之後,大臣入侍,無起立之事。而於再陞堂時,以元良起立書入,此一節此後去之,予常參時,無月刀差備,而今日立之,此後減除。上曰,他承旨入侍。儒臣持《自省下編》入侍。出榻敎承、史退出。

○庚午正月二十八日二更三點,上御歡慶殿。儒臣持《自省下篇》入侍時,同副承旨洪益三,修撰金陽澤,副修撰趙重晦,假注書李賢汲,記事官李宜哲、金聖佑,以次進伏。上曰,讀之。陽澤進讀,自仁厚立國,止我朝家法。重晦讀,自嗚呼,止可不勉哉?上曰,文義陳之。陽澤曰,《自省上下篇》,無非至言懿行矣。上曰,予以抑詩之意述此,而述後觀之,則非但勉元良也,乃自勉也。陽澤曰,自省二字之義儘好矣。殿下之躬行心得,旣已多矣,而猶復加勉,以爲貽燕之謨焉。書經有曰,非言之艱,行之惟艱。上曰,所陳好矣,而予誠意少而學力淺,不能踐行,是可愧也。陽澤曰,言路之難闢,自古然矣。唐宗雖優奬魏徵之諫,而終不嘉納。大抵批鱗之言,難入如此矣。重晦曰,《自省編》中,以容直諫爲自勉,而反究於政事之間,或不無稍異者,竊恐誠意不足而然矣,臣惶恐敢達。益三曰,儒臣開言路之說,誠好矣。大開言路,卽聖世事也,我殿下,非不留念於恢拓進言之道,而第以近日事言之,臣僚疏章,盡入於小朝,故情志不能上達矣。臣方待罪同副,便是職掌,願開此路,以爲導達之地如何?上曰,代理後則事面有異而然矣。陽澤曰,三件大政,則大朝摠斷,而至若群情之導達,則無其路矣。重晦曰,承旨所達,有忠愛之悃矣。殿下雖或有闕失,旣無陳章之路,則將何以匡救耶?上曰,雖非章奏,諸臣多入侍時矣。予有過失,則豈不匡救耶?重晦曰,臣於前月,以癘祭獻官,下往湖西,而以城隍發告祭祝文事,有所仰達矣。發告祭便同告由,故《五禮儀》式,例爲一籩一豆,無弊單獻。且祝文末端,謹以淸酌庶羞,式陳明薦云。而香室所寫祝文,則淸酌庶羞四字,改以牲幣醴齊粢盛庶品八字,且齎幣以去,故不得已依祝文,用牲幣庶品,旣用牲幣庶品,則又不得不以三獻行之,有違於《五禮儀》禮文,宜有釐正之道矣。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出擧條重晦曰,臣於驛站事,有所仰達矣。臣於前月念間,以癘祭獻官回還時,葛院路上,見一禁府羅卒之出使者,騎大馬而過去,心甚駭之。而及到站上,驛馬無一匹待令,故事極怪訝,査問於站人則以爲,騎卜及大馬,盡爲待令矣。禁府羅卒,敺打驛卒,奪去大馬,故驛卒恐其生事,竝與其騎卜馬夫,而盡爲逃走云。禁府羅卒,雖有空閑大馬,固不敢濫騎,而況奉命使客之行,所待令之馬,何敢肆然奪去乎?事之可駭,莫甚於此。當該羅卒,宜出bb有b査出科治之道矣。上曰,羅卒令攸司,從重科治,可也。出擧條益三曰,五十非帛不暖,蓋古語也。今則輿儓下賤,皆服紬衣,無表貴賤之道矣。以木爲衣,豈不好乎?上曰,承旨所達然矣,近來侈風太盛矣。陽澤曰,今若嚴立科條,則或爲擾民之一端,而曉諭民間,亦庶有效矣。益三曰,臣待罪秋曹時,以德意之勤懇,略爲曉諭於民間,則民多從之矣。上曰,士夫若衣木衣,則下賤輩自然從之矣。益三曰,酒禁一節,雖曰難禁,而至於多釀者醉酗者,則宜一切痛禁,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曾有下敎,責在法官矣。陽澤曰,責在法官之敎,誠然矣。彼承旨,爲秋議時,則頗有效矣。上曰,魏昌祖之請久任刑曹堂上者,蓋有所見而然矣。陽澤曰,魏昌祖陳其所懷,雖可尙也,而所言則似不緊矣。上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