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五十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得養〈坐〉。左承旨趙昌逵〈坐〉。右承旨吳載純〈未肅拜〉。左副承旨鄭好仁〈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金文淳〈坐直〉。注書南鶴聞〈仕〉朴長燮〈仕直〉。事變假注書鄭徵最〈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已□□□已暮,氣則益薾,其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昌逵曰,內局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尹宗彦。
○趙昌逵啓曰,檢閱尹宗彦,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世孝啓咸道亨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正言李重馥啓咸道亨事。〈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筵,伏奉待敎之命,顒俟竟日,夜色已屆,尙未蒙召接,下情不勝抑鬱,敢此詣閤齊籲。乞垂俯諒,暫許持湯劑入侍,千萬懇祝。惶恐敢啓。傳曰,內局入侍。
○崔台衡,以禁衛營言啓曰,賞中日時,六兩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四十五步以上者啓稟直赴,曾有定式矣。今此本營賞中日時,勸武軍官閑良柳孝源、具純等六兩三矢入格,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將校軍兵秋冬等賞中日時入格之類,依例分等施賞後,單子修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賞試射時,六兩遠射人及柳葉箭、片箭沒技人別單書入,已有前例矣。今此賞試射時,六兩遠射人,柳葉箭、片前沒技人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秋等賞試射時,射砲用劍各技藝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好仁,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初一日卯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燮,記注官李光鉉,記事官姜𪝤,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滯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陽澤請診候,上曰,止之。陽澤曰,滯候不可不診候矣。上曰,渠輩,何知?陽澤曰,然則下詢,何如?上曰,止之。陽澤曰,臥內時或行步,則似於滯候,好矣。如以遍詢爲難,則下詢于吳道炯,何如?上曰,止之,待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初一日初更三點,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南鶴聞、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bb曰b,晩後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微滯之候,今則少愈矣。陽澤奉進陽劑,上進御訖,請診候,上曰,其止之。命坐直承旨入侍,得養曰,左承旨李在簡有故,不可行公云矣。命書傳敎曰,左承旨許遞,其代吳載純爲承旨,房順房。三提bb調b先退,同副金文淳進伏,上曰,伴直,誰也?文淳曰,崔台衡也。命讀公事訖,遂退出。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得養〈坐〉。左承旨趙昌逵〈坐〉。右承旨吳載純〈坐〉。左副承旨鄭好仁〈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金文淳〈坐直〉。注書一員未差朴長燮〈仕直〉。假注書李書九〈病〉。事變假注書趙慶遠〈在外〉。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得養啓曰,新除授右承旨吳載純,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好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傳于吳載純曰,內局入侍。
○又傳于曰,坐直承旨與儒臣,持《問答》入侍。
○鄭好仁啓曰,事變假注書鄭徵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徵最改差,代以金璞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吳載純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曹判書李潭進,參判李福源進,參議金魯鎭陳疏在外,右承旨吳載純進。吏批啓曰,大司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李亨逵爲大司諫,金復休爲執義,李商輅爲司諫,任希雨爲獻納,金養根爲持平,李春輔爲校理,金履正、李基崧爲修撰,鄭尙淳爲禮曹判書,申致權爲吏曹佐郞,李之英爲戶曹正郞,李瀰、沈履之爲同經筵,金履安爲司僕主簿,申光鼎爲義盈主簿,李禾爲引儀,李瑞圭爲龍仁縣令,李宗祿爲召村察訪。奉敎單南鶴聞,兼掌令單李德師,兼持平單李衍祥。
○兵批,判書趙曮進,參判李徽中病,參議尹承烈入直進,參知任希簡呈辭受由,右承旨吳載純進。兵批啓曰,忠淸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潤成爲知事,申大順爲訓鍊判官,金章魯、朴載憲爲主簿,李柏□、申協爲武兼,成鎭殷爲宣傳官,趙武範爲文兼,李應爀爲忠淸兵使,高明喆爲漢江別將,李彝德爲草芝僉使,李弘基爲所已萬戶,姜聖鳳爲廢茂山萬戶。前營將趙心泰,今加折衝復資事,承傳。同知單高廷協,北道參軍單具廛,副護軍金和中、李惠祚,副司直金器大、洪樂命、趙英鎭、金魯永、趙載俊、洪秀輔、李在簡、李興宗、趙鎭容、南鶴遠、權禛,副司果李衍祥、李東馨、朴在源、沈公猷。雙靑權管單朴龜大。
○南鶴聞遷轉,代以李書九爲假注書。
○吳載純,以弘文館言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璞在外,代以趙慶遠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文淳曰,內局入侍。
○以忠淸水使啓本,泰安郡將校鄭士龍等渰死事,傳于趙昌逵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江原監司狀啓,楊口等官縣內面居私婢石烈等爲虎囕死、渰死事,傳于金文淳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金文淳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敦寧府事金陽澤誠未格孚,罪在溺職,情窮勢蹙,逬伏禁局之外,恭俟譴何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鄭好仁,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南鶴聞、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無發落。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只四人診之。泰輿等以次診候,退伏奏曰,三部度數調均,胃脈亦無滯氣矣。陽澤曰,房內有時行步乎?上曰,若能行步,則豈必長臥乎?陽澤曰,臣等職在保護之任,而近日則不少許假,雖欲有仰奏者,而亦不得仰達,下情悶鬱矣。上曰,卿等退去待下敎,可也。命坐直承旨入侍,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校理朴天衡,副修撰姜俒,右副承旨崔台衡,記事官朴長燮、姜𪝤、尹宗彦以次進伏訖。天衡、俒輪讀《問答》,命承史輪讀訖,儒臣先退。台衡曰,有詣臺臺臣矣。命臺臣入侍,掌令李世孝進前,傳啓咸道亨事。上曰,勿煩。正言李重馥進前,傳啓咸道亨事。上曰,勿煩。重馥又啓曰,近日臺臣之投章徑行者,前後相續,當此鎭日詣臺之時,許多臺官,不可一任其虛縻。請陳疏下鄕諸臺,一竝遞差。上曰,依啓。臺臣退出,承史亦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燮、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陽澤曰,臣等久伏前席,仰聆玉音,或有不安之候乎?上曰,便道似頻數矣。陽澤曰,多少,何如?上曰,不多矣。陽澤請下詢諸醫,上曰,渠輩,何知乎?陽澤曰,醫官等皆有一得之見矣,何可不顧聖躬,而靳許下詢乎?上曰,醫官之像,不欲見矣。陽澤曰,湯劑加減,前後皆見效矣,今何可不爲下詢乎?如難遍詢,則下詢於爲首數人,伏望。上曰,問之則不過請檳榔加入矣。陽澤曰,雖非檳榔,豈無可以加入者乎?若不下詢,則置內局,何用乎?上曰,退去,可也。陽澤曰,臣等居保護之任矣,何不俯諒,而渠輩雖微,誠則亦切,若不一問,豈不抑菀乎?上曰,內局建功,皆支離矣。陽澤曰,何爲如是下敎乎?聖心和平然後,湯劑,可以奏效,當以常膳視之矣。上曰,內局酬應,每苦矣,鎖鈔若猛虎矣。陽澤曰,何爲如是下敎乎?數日前酬應,臣等以爲喜幸矣,數日來,每承如此下敎,臣願被不職之罪矣。仍出去,待罪階下,光會、得養起伏曰,都提調縷縷仰陳,而未蒙採納,故方退出待罪,臣等亦罔知所措矣。臣等恃醫官而待罪保護之地,若不下詢醫官,則臣等亦何用乎?上曰,西北試券,似幾上來矣。得養曰,以設場日字計之,則幾上來矣。得養曰,更奏極惶悚,而都提調方待罪階下矣。上曰,予未知之矣,階下乎?命還入。陽澤進伏曰,臣忱誠淺薄,言辭拙訥,屢陳而不能仰格,乞被不職之罪,而臣則雖斥退,臣言則採納,伏望。上曰,渠輩,何所知乎?陽澤曰,渠輩必有料量,下詢一二人,伏望。君臣猶父子,父有不安之節,則子豈不問於醫乎?上曰,退去,可也。陽澤曰,聖心和平然後,可以奏功,何爲如是乎?若以前席下詢爲難,則臣等退出與醫官相議後,當更入侍矣。上曰,近來進御則少,而便則多下矣。陽澤曰,此尤悶迫矣,厭進而然乎?上曰,水澆飯數匙外,不能進矣。又命之退,陽澤曰,俄已仰奏,而父母若以難於酬應,不許問醫,則人子之心,豈可已乎?上曰,聞之苦矣,其退去。陽澤曰,若係他事,則君臣分嚴,豈敢强聒,而職在保護,豈可如是而止乎?上曰,其退去。陽澤曰,終未蒙一言採納,臣等退去,恭俟處分矣。仍逬出,上曰,承旨亦退去,可也。承史退出。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得養〈病〉。左承旨趙昌逵〈坐〉。右承旨吳載純〈坐〉。左副承旨鄭好仁〈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金文淳〈坐直〉。注書朴長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書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默〈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載純啓曰,假注書李書九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趙慶遠在外,代以李顯默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吳載純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先關西後北道,同日拆封,心用欣矣,其亦異常,況西北同試六人,此亦奇矣。
○傳于吳載純曰,領左相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領左相同爲入侍。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午筵入侍,以三貼稟定,且奉待敎之命,顒俟竟日,更鼓已下,未蒙召接,臣等不勝抑鬱,敢此詣閤齊籲。乞垂俯諒,暫許持湯劑入侍,千萬懇祝。惶恐敢啓。
○傳于尹得養曰,內局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
○吳載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春輔,時在平安道殷山縣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鄭好仁,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將校與七色標下軍、別破陣僧軍等賞試射放,今月初四日設行於鍊戎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李潭疏曰,伏以天休荐臻,聖候遄復,睿誠仰格,縟儀載擧,含生之倫,普切蹈抃。仍伏念臣,猥以無似,久叨銓衡,宜去之義,不一其端,鑑識不明,誠信未孚,不能鎭浮躁而平物情,則宜去者,一也,磨驢屢踏,蹲鳳貽譏,無以解四方之疑議,則宜去者,二也,宿望新資,錯落相望,誠不可以久妨賢路,則宜去者,三也。凡此數事,莫非臣之必辭乃已,而若臣情理之懇急,尤有甚於出處辭受之節。臣喜聖算之彌高,惜明時之便訣,雖不敢遵引故事,遽請歸養,而崦嵫之景漸迫,烏鳥之情益急,願及此時,永解劇務,任便省覲,以盡子道,豈非夙夜之所顒祝也?惟我聖上,仁推錫類,政先及老,雖在下僚,苟係爲親,有訴必達,無願不遂。臣躬逢聖明,跡非疎逖,而抱玆耿耿,終不一陳於孝理之下,則是不以事父之道,事我殿下也。臣豈忍爲是哉?伏乞聖慈,曲賜矜憐,將臣本兼諸任,盡行鐫免,許臣往來恩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雖云冢宰,自有其休,今者所請,其涉過矣。卿勿辭行公焉。
○海溪君𪹯疏曰,伏以天佑宗祊,邦慶荐疊,寶算彌隆,玉候遄復,睿孝仰孚,縟儀斯擧,凡在含生,孰不蹈舞?如臣跡忝璿籍,獲覩千載之盛事,其爲歡忭,尤當如何?仍伏念臣,頃在請賀之日,與諸宗臣方欲構章陳悃,而首宗之爲疏頭自有古例。初以鶴城君臣楡爲疏頭,或以爲,臣之資級,稍先於首宗,且帶宗親府首堂,宜以臣爲疏頭云,故臣卽以臣之名改塡,將上之際,東宮邸下誠孝孚格,特下允從之命,臣等微忱,更無可議,自歸中止。伊時事實,不過如斯,而不意臺疏,乃以厭避章頭,爭詰惹鬧爲言,至有刋削之請,此莫非臣人微職高,未能見孚之致,而亦未知臺臣何所聞,而有此情外之言也。雖荷聖度包容,不加威罰,而臣心之悚蹙,歷屢日靡定,玆敢冒陳短章,粗暴自訟之忱。伏乞聖慈,俯賜鑑察,亟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聞臺章心竊訝焉,今聞卿章,臺章過矣,於卿何有?卿勿辭焉。
○戶曹參判趙德成疏曰,伏以臣,猥膺使命,行且出疆矣,臣之所後父母與生父母墳山,在於漣川麻田等地,欲趁拜表前,得暇省掃,少伸情私,敢陳短章,冒瀆微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思由,俾得及期往返,千萬幸甚。〈踏啓宇〉
○左承旨趙昌逵疏曰,伏以天休荐臻,聖候遄復,邦慶無前,縟儀載擧,一國含生之倫,莫不蹈抃。仍念臣,百無一能,最居人下,而濫蒙洪造,遽躋緋玉,出入近密,有年于玆,居常感霣,秪切惶愧。第有區區私情,每欲一陳,而嚴畏不敢,囁嚅至今,近者邇臣,次第陳懇,輒蒙矜許,則臣何獨自阻於孝理之下哉?臣賦命險釁,幼失慈母,呱呱㷀㷀,殆不可生,臣父鰥居而顧復之,左右而提挈之,得以全保而成立。夫人子之於其親,孰不蒙其慈愛,而若言其劬勞之恩鞠育之勤,未有如臣父之於臣身者也。臣父今年七十有二矣,情力gg精力g雖不甚衰,而疾病漸痼,菽水縱自粗給,而藥餌莫繼,爲子之職,惟在於及今調治,俾不後時,而臣計拙謀生,只自焦心,每念古人負米之事,不覺發歎,中夜彷徨。自念臣之在朝,文質無當,靡所裨益,目下之計,莫如得宰一邑,上而分芻牧之憂,以圖涓埃之效,下以捐廩祿之餘,兼補刀圭之資,則庶無憾矣。求之先輩,情理如臣者,亦多有引章而陳情者,玆敢冒死仰籲。伏乞聖慈,俯諒微懇,俾遂至情,千萬幸甚。〈踏啓字〉
○說書李泰永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荐臻,睿誠上孚,縟儀載擧,臣民忭祝,大小惟均。仍伏念臣,年少學淺,濫竊科第,已犯古人不幸之戒,而不意向者,春坊除命,遽及於萬萬無似之身,時値靜攝,煩浼是懼,冒沒承膺,隨後登筵者,亦有日矣,旣蔑裨益之效,徒招尸素之譏,臣方自顧慙恧,罔知所以自措也。此際臣母,素患風眩之症,挾感添重,寢啖全廢,轉側須人,臣左右扶將,夙夜焦遑,以此情理,時日之內,實無離捨供職之望,玆敢略具短章,仰暴至懇。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許遞改,以便救護,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甲午十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燮、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陽澤請診候,上曰,四人爲之。泰輿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胃脈滑體,與昨日一樣矣。陽澤曰,便候昨夕後,何如?上曰,如常矣。陽澤請下詢道炯,上曰,無可問者矣。陽澤曰,從前有下詢之例,而今則靳許,臣誠悶迫矣。昨日小臣,方寸抑塞,待罪闕外,而有勿待之命,故今又冒罪入來矣,一向牢拒,豈不悶迫乎?三貼二貼,隨宜進御,今豈可不爲下詢乎?上曰,內局苦矣,建功如虎矣。陽澤曰,何爲如是下敎乎?一向牢拒,以度時日,誠抑菀矣。命坐直承旨入侍,上曰,關西試券上來矣。命得養讀壯元試券訖,命以次拆榜,陽澤曰,桂德海、金興弼、李胤馥皆有文名者矣。命書傳敎曰,今聞科次者,預次竝六人,預差一人,年踰六十,且居平壤。嗚呼,暮年爲道科,雖無陞實之事,渠亦無弊,則同榜唱第,其亦美事,編於末,以六人唱第事,分付。同副承旨金文淳進伏,內局先退。
○甲午十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李書九,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以次進伏訖。上命文淳,讀奏吏判疏及海溪君𪹯疏訖,仍命書疏批,文淳曰,臺臣詣臺矣。上曰,臺臣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來,持平金養根進伏,上曰,臺臣,誰也?文淳曰,持平金養根矣。養根曰,請固城縣充軍罪人咸道亨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鄭好仁,假注書李書九,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以次進伏訖。上命好仁讀奏咸鏡道試才重臣狀啓訖,命讀試券,上曰,題云何?好仁曰,古咸吉賦,而咸吉,卽咸鏡之古名也。命拆封,至壯元朱重純父名,上曰,是朱炯离之子矣。至孫碩周,上曰,盡坼乎?好仁曰,盡坼而又有預差二張矣。命拆封,上曰,預差二張,皆次上乎?好仁曰,然矣。命二張皆更書三下,仍命書傳敎曰,嗚呼,西北道科,暮年今爲,其亦料表,關西無違格而陞附者,故一體賜第。噫,西北,何異?預差二人,其令同貫附末,一體修整榜目以下。上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初三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左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領議政申晦,左議政李思觀,記事官朴長燮、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聖候,何如?上曰,領左相入來乎?晦曰,臣等來矣。進湯劑,上曰,崔山南祖母唐夫人,每朝乳其姑,長孫夫人,願新婦有子有孫,如新婦之孝敬,卿等誠非不足也。皆有其心,故予氣如此矣。勿復仰請,以安殿下之心云,則予可愈矣。暮年爲西北道科矣,巧於今日,皆來矣,耽羅,幾時來乎?晦曰,今年內,似未及來矣。今承下敎,臣等雖無似,事殿下,幾年乎?豈不欲仰體聖心,而當爲之事,不得爲之,臣等之心,豈可已乎?此實擧國同情之事矣。思觀曰,此實出於秉彝之天,豈可已乎?上曰,都提昨有三貼之請,依前三貼,是乎?晦曰,二貼進御之時,則臣等以聖候差勝爲幸,而當進三貼之時,亦不進御,故下情爲憫矣。上曰,四醫入診。泰輿奏曰,脈候度數調均,而胃脈少有不足矣。諸醫奏皆同,上曰,二貼故然乎?道炯曰,二貼進御,已有日矣,日氣寒冷,故痰候隨之,三貼進御,伏望。命諸醫皆診,奏與道炯同。陽澤曰,下詢或有加入者,何如?上曰,何必加入乎?上曰,會寧之能文,不偶然矣。晦曰,然矣。北道無文矣,故相閔鼎重、南九萬前後監司時勸奬,故其後多能文者矣。上曰,北道則宜尙武,而文亦無等矣。上曰,鹿茸有效矣。晦曰,然矣。都提連欲以三貼仰請而未敢矣,今日臣等同入,而承三貼之敎,幸甚矣。上曰,上番翰林之父,付職耶?晦曰,未及付矣。上曰,有窠乎?晦曰,似有之,而西北武科壯元,當區處矣。命知入六品窠幾窠,賤臣還奏只二窠矣。內局先退,上曰,元判府,何如?晦曰,尙未愈矣。上曰,鄭尙淳年,幾何?思觀曰,五十二矣。上曰,頗多矣。思觀曰,今世壽域,故臣等猶不敢言老矣。上曰,卿等此後,則以爲如此,然後可以安吾君之心,勿復爲之,可也。晦曰,臣等之心,何可已乎?上曰,武科榜,何時上來乎?晦曰,道各四百人,日字當稍久矣。如此,故空名紅牌,安寶下去塡名矣。命坐直承旨入侍,諸臣退出。
○甲午十月初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李書九,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以次進伏訖。上命文淳讀奏說書李泰永疏,上曰,是,誰子也?文淳曰,李海重之姪矣。命書疏批,文淳又讀濟州試才御史得風發船狀啓,上曰,幸矣。文淳曰,想必善爲入去矣。又讀西路試才重臣狀啓,至武擧錄名數四萬餘人,上曰,壯矣。讀訖,命退去,承史退出。
○甲午十月初三日初更五點,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燮、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夕水剌進御,幾何乎?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曰,只四人入診。泰輿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大體與午診一樣矣。內局先退,得養曰,臣有不察之失,敢達矣。桂德海之父官資,以通政僉知,書之違格,而其時未及覺察矣。上曰,桂德海封內官資違格處,令該曹依例改書。〈出榻敎〉承史退出。
○甲午十月初三日初更五點,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李書九,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以次進伏訖。上命文淳讀奏公事,至開城留守老人抄啓,命書傳敎曰,松都加資人,令該曹待朝口傳下批,又讀畿伯分等狀啓,上曰,請災,幾何?文淳曰,一千六百八十結矣。命書傳敎曰,畿甸分等狀啓今下,亦有加請者,次對進定於來朝,其令稟定。又讀至刑曹啓目鄭橝原情,上曰,此戰亦支離矣。承旨之意,何如?文淳曰,月前鄭尙簡上言,自上有所處分,而其時事,臣未能詳聞,今見一邊文字,何敢遽然有所仰達乎?上曰,攝祀殊常矣。文淳曰,然矣。上曰,大槪,尙簡則以鄭琢爲渠祖上,此人則以爲不如是矣。文淳曰,尙簡是長子之孫,而此人則是仲子之孫矣。上曰,尙簡若負,則事面反依舊矣。文淳曰,然矣。上曰,攝祀,終爲可疑之端矣。文淳曰,聖敎至當矣。上曰,秋判,誰也?文淳曰,此乃參議邊得讓所稟,而判書,卽洪名漢矣。上曰,在外乎?文淳曰,雖不在外,姑未行公矣。命退去,承史退出。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得養〈病〉。左承旨趙昌逵〈坐〉。右承旨吳載純〈坐直〉。左副承旨鄭好仁〈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同副承旨金文淳〈坐直〉。注書朴長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書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默〈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次對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好仁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鄭好仁曰,引見,內局同爲入侍。
○判府事韓翼謩京畿廣州地父母墳拜掃事,傳于鄭好仁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吳載純,以內醫院言啓曰,龍仁縣令徐命緯外任遞來,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徐命緯爲副護軍。
○傳于吳載純曰,內局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李燁爲咸陽府使,李周爀爲昌原府使。
○有政。吏批,判書李潭式暇,參判李福源進,參議金魯鎭陳疏在外,右承旨吳載純進。吏批啓曰,判書李潭式暇,參議金魯鎭陳疏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基大爲兵曹參知,柳義養爲左通禮,姜濟興爲禮曹佐郞,金魯淳爲江陵府使,李商鳳爲殷山縣監,朴聖泰爲兵曹正郞,韓謇爲龍仁縣令。
○兵批,判書趙曮病,參判李徽中病,參議尹承烈入直進,參知未差,右承旨吳載純進。任希簡爲副司直,趙武範爲副司果,李書九爲副司正。
○備忘記,傳于吳載純曰,人君奉四時,今年逢初冬,身雖闕中,心則丹門。崇政殿庭當祗迎,月臺奉龍亭,儀注安徐,入直侍衛,只入正時,皆依前。
○吳載純,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初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曾有定式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員,別單子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好仁,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四日,廣州居良人金義孫稱名人,自興化西挾門入來,鳴申聞鼓,依定式下該曹推問,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左右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世孝疏曰,伏以邦慶無疆,聖候康復,睿誠仰格,縟儀載擧,事曠簡策,歡均動植。仍伏念臣,性本愚魯,識又蔑裂,濫被洪造,屢玷臺端,曾未效出一言論一事,以報我殿下特達之盛恩,居常愧懼,若負大何,迺者柏府新命,遽降於病伏鄕廬之日,敬奉諭旨,驚惶震越,實不知措躬之所也。第値賀儀在前,顧臣職忝鵷班,誠深鰲抃,怵分畏義,未敢言私,擔曳入城,章皇出肅,幸隨簪紳之列,獲瞻日月之光,蹈舞呼嵩,榮幸已極,間嘗一再登筵,謄傳故紙,尋常悚恧,復何敢仍因盤礴,以招人譏罵也哉?此際得接鄕信,則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仁川地,而自經秋澇,莎土崩壞,日漸陵夷,苟不及今補築,則前頭之慮,有未可量。臣自聞此報,心神靡定,且鮮兄弟,無可以董事者,卜日始役,期限在近,情私所迫,不忍按住,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職名,以安微分,以便往省,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第於目下事,有不容泯默者,略此尾陳,惟聖明裁察焉。噫,字牧之官,責任甚重,百里民命,榮悴繫焉。況當我聖上字恤元元,惠澤旁流之日,豈可濫授匪人,以致一夫之不獲哉?咸陽府使朴載文,自是蠢蠢無識之類,而及叨是府,惟知肥己,漫不省事。一政一令,專委下吏,吏曰可則可,吏曰否則否,據此一段,餘可推知,闔境嗷嗷,擧不聊生,臣謂咸陽府使朴載文亟施削職之典。昌原府使金致晙,莅任經歲,無一善稱,而專聽奸鄕之言,濫捧國穀,偏信妖妾之愬,酷施刑杖,貪饕無比,傳說狼籍gg浪藉g,臣謂昌原府使金致晙亦施削職之典,可也。答曰,省疏具悉。所彈二令,俱是雄府。嗚呼暮年,一心在民,聞此,此心,奚弛?況坐地若此,故濫授而然也,況旣知臺臣,決非浮囂而然。且聞其名,亦非遞惜者,竝依施。爲府使者,亦不可置之黯默,而一則其雖庸暗,一則不無可問,竝令該府處之,口招以奏。田政方殷,此時守令,豈可少曠?其代,令該曹口傳擇差,當日給馬赴任。爾其勿辭察職。
○甲午十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燮、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次對同入乎?得養曰,方入來矣。上進湯劑,陽澤請診,上曰,四人爲之。泰輿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胃脈不足之候,比昨差勝矣。陽澤曰,連進三貼,則當奏效矣。內局先退。
○甲午十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申晦,左議政李思觀,行司直具善復,仁陽君李景祜,行司直李章吾,行司直洪樂性,兵曹判書趙曮,戶曹判書具允鈺,行副司直尹東暹,吏曹判書李潭,行副司直李潤成,行副司直尹泰淵,行副司直金華鎭,行副司直權噵,禮曹參判李瀰,大司憲沈墢,獻納任希雨,校理朴天衡,左副承旨鄭好仁,假注書李書九,事變假注書李顯默,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以次進伏訖。晦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曰,朝日照窓,惶恐仰瞻,玉色甚好矣。上曰,嶺南狀啓,不到乎?晦曰,嶺伯新去,故未及來矣。上曰,湖南亦不到乎?晦曰,未到矣。命賤臣讀奏座目訖,晦曰,此卽京畿監司金載順災實分等狀啓也。水原等十一邑置之之次,廣州等二十六邑置之稍實,而備陳沿海被災之狀,仍以爲,地部給災一千二百結,實無分排之路,一千六百八十結,特許準劃,各營門軍保米及守、摠兩營保需米,依定式毋論稍實、之次邑,竝許以錢代納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請施行,而今年畿甸沿邑,被災最甚,而該曹給災之數,未免不足,一千二百結,特許加給,使之一一均俵,三軍門保米,則曾有定式,從民願收納,守、摠兩營保需米,則兩營需用,專靠於此,故如非大歉之歲,則亦無許施之事,此則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向來因大臣稟達,以不時之需,人蔘三十斤,貿置戶曹矣,近聞對馬舊島主消息,將爲盡用於禮單矣。前頭若更有不時之用,此非時月內所可辦出者,預爲區劃,然後可無臨時窘急之患。戶判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戶判以奏,可也。允鈺曰,預備則可爲無患,前頭需用之數,要當爲五十斤,依此數預貿於西北兩道,而此非一二年內所可盡貿者。自今秋爲始,量宜卜定,每年加貿,以滿五十斤之數,而其價本,則自廟堂商量區劃,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此亦國事,西北道臣,必當留念奉行矣。上曰,彼中則無用蔘之時乎?晦曰,彼中用銀,此處專用蔘矣。思觀曰,倭得我國蔘,則以爲至寶云矣,蔘品則不好矣。晦曰,北京雖有胡蔘,而終不如我國蔘矣。思觀曰,中原雖有陝西所生者稍勝云,皆不如新羅蔘云矣。晦曰,此說見於《一統志》矣。景祜曰,守禦營,欲爲中日試才,而本營將校軍兵,皆在南漢。京外分而異之,何如?上曰,依。曮曰,自前武科新榜出身中,當爲應薦者,皆令赴防,自是前例。今番則姑未擧行,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除之。〈出擧條〉晦曰,赴防,是宣薦出身所當去者,而近或雜遣常漢輩云矣。上曰,怪矣。晦曰,今番則都是宣薦人云矣。上曰,關白承襲乎?晦曰,然矣,而關白代皇帝理政,對馬島主,卽其島太守,有二人,而今聞一人有故云矣。思觀曰,我國酬應,專在於對馬矣。晦曰,對馬許多人民,皆專恃我國而生矣。上曰,對馬島主,稱拾遺云矣。晦曰,然矣。近來則禮物凡節極不似,推此可知其不能聊生矣。上曰,寒心矣。晦曰,御營大將尹泰淵父母墳山,在於東郊不遠之地,方有事切欲往省,而武將請由,事體未安,故累言於臣等,而曾前將臣,或因大臣仰稟而許由矣。往返不過一兩日云,俾伸至情,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都憲及何臺臣來乎?好仁曰,獻納任希雨亦來矣。墢進前曰,請固城縣充軍罪人咸道亨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希雨曰,請固城縣充軍罪人咸道亨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希雨曰,新除授大司諫李亨逵,時在江原道江陵府任所,司諫李商輅,時在京畿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上曰,自前災結,或不盡給,無不足之患否?晦曰,更許一千二百結,則想能盡爲分俵矣。三南俱未到,而嶺南則最近水,或有多給之慮矣。思觀曰,湖西亦然,分災之道,似多於後日矣。上曰,海西來乎?晦曰,前日已來,而所請二千結,只給一千五百結矣。上曰,饌道極難矣。晦曰,湯劑亦借穀氣而行,水剌不實,誠悶迫矣。上曰,西北新恩衣服等節,能及時乎?晦曰,必無未及之慮矣。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初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同副承旨金文淳,記事官朴長燮、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陽澤請診候,上曰,置之,提調出去,更爲煎入,可也。命文淳讀臺疏,命知入咸陽、昌原除拜久近,賤臣還奏,咸陽辛卯十二月,昌原癸巳十二月除拜矣。命書疏批訖,文淳先退,提調持湯劑入侍。上曰,今日欲連進矣,建功不可謂無靈矣。陽澤曰,二字錫名,可見功效矣。光會曰,泰山喬岳,不見其運動,而功利則博矣。湯劑之效,亦如是矣。陽澤曰,常進之時,雖不覺其功效,而加進則功效尤分明矣。其間十餘日,連進二貼,而今復進三貼,臣實幸甚矣。上曰,二貼已十餘日乎?服之已久,連進,然後當有效,故如是矣。仍進御湯劑,陽澤曰,雖愚迷之民,聞進三貼,則以爲喜幸矣。復請診候,上曰,止之。陽澤曰,本府譜冊,今已修正,奉安於本府及北漢,而北漢則自前奉安於行宮矣。頃年行宮修改時,譜冊一時移安於樓閣,行宮今盡修改,且樓閣甚有狹隘之慮,依前還安於行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退出。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得養〈病〉。左承旨趙昌逵〈坐〉。右承旨吳載純〈坐〉。左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右副承旨崔台衡〈坐〉。同副承旨金文淳〈坐直〉。注書朴長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書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默〈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日祗迎,暮年,雖伸微忱,此心憧憧,氣何暇喩?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好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冬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昌逵啓曰,今日香祗迎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右副承旨崔台衡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得養啓曰,藥房三提調,爲承候來詣閤外求對矣。
○傳于尹得養曰,內局入侍。
○吳載純,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執禮前都事李宗榮,大祝前校理安大濟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得養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傳于金文淳曰,追憶十九歲時,今日初求差,予懷千萬。旣祗迎伸忱,聞禮畢,然後心可紓,今夜禮畢,政院下人待令丹門,知報于開陽門,承旨知奏。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陽府使朴載文,昌原府使金致晙等令該府處之口招以奏事,傳旨啓下矣。朴載文、金致晙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鄭好仁,以訓鍊都監、一二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初五日辰時,上詣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尹得養,左承旨趙昌逵,右承旨吳載純,左副承旨鄭好仁,同副承旨金文淳,記事官朴長燮,假注書李書九,記事bb官b姜𪝤、尹宗彦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資政門降輿,命得養讀奏祭官單子後,步詣殿庭就板位,俯伏祗迎,上曰,禮房承旨馳詣太廟奉審以來。〈出榻敎〉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燮、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還內之後,聖體,何如?上曰,欲爲香祗迎矣,俯伏之久而然矣。陽澤曰,板位之前,故不敢問候矣,今則何如?上曰,不關係矣。陽澤曰,臣等昨夕退出之後,聞有祗迎下敎,喜幸之中,未能弛心矣,侵早日寒,而步詣稍遠,勞動頗多故然矣。進湯劑,上進御,陽澤請診候,上曰,四人爲之。泰輿奏曰,脈候調均,而胃脈有滯候矣。允協、絢、道炯奏皆同,上曰,胃脈弱乎?道炯曰,微有不足矣。上曰,退去待下敎。陽澤請下詢于諸醫,上曰,有何可詢者乎?止之。諸臣退出。
○甲午十月初五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燮、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陽澤請診候,上曰,只朝診人入。泰輿奏,脈候調均,胃脈滯候差勝,而少不足矣。允協、絢、道炯奏皆同,陽澤曰,醫官輩,以湯劑有可奏者矣。上曰,奏之。道炯曰,日寒,故痰候而然矣。白荳蔲、附子加入,好矣。上曰,此時附子,似當入矣。陽澤曰,諸醫所見,皆同矣。閭閻間,有痰症者,服附子如山藥者多矣。命書之曰,理中建功湯前方中,加白荳蔲一錢、附子五分煎入。〈出榻敎〉上曰,提調出去煎入,可也。上曰,十五日如是,今日又如是矣。今日視之,則回出者羹粥矣。陽澤曰,換節之際,故然矣。附子能扶蔘力,行於下焦好。命持入大祭諸執事報府,命得養讀奏,上曰,犧牲三器乎?得養曰,然矣。命讀公事,得養讀奏訖,光會持湯劑入侍,上進御訖,上曰,予旣服此,可以愈矣,其退去。陽澤請內局中一人入直,上曰,置之。陽澤曰,然則副提調本院入直,何如?上曰,止之。諸臣退出。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得養〈病〉。左承旨趙昌逵〈坐〉。右承旨吳載純〈坐〉。左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右副承旨崔台衡〈病〉。同副承旨金文淳〈坐直〉。注書朴長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書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默〈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憶昔年,予懷千萬。昨日僅禮,此心憧憧,氣何暇喩?其況加入附子,庶可勝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吳載純曰,內局入侍。
○鄭好仁啓曰,御營大將尹泰淵以掃墳事,楊州地今方出去,所授命召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來納矣。將兵之任,不可無一刻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右邊大將兼察,都提調摠察事,分付。
○吳載純啓曰,副修撰李祖源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吳載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金履正,時在京畿楊州地,修撰李基崧,時在忠淸道溫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鄭好仁啓曰,御營大將,都提調摠察,左邊捕盜大將,右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右邊捕盜大將李邦綏牌招聽傳敎,御營郞廳發牌分付,何如?傳曰,允。
○吳載純,以內醫院言啓曰,院鍼醫李以材有頉代,醫人崔弘運術業精明,以此人差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文淳曰,內局入侍。
○鄭好仁,以兵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趙藺壁、崔得運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不可等待其差復。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將校及七色標下軍別破陣、北漢標下軍別破陣、僧軍等賞試射放入格者,自臣營分等施賞,將校中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一二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任希雨疏曰,伏以天休滋至,聖候康復,睿孝孚格,縟儀載擧,臣民慶忭,率土咸均。仍伏念臣,才疎識淺,百不猶人,前後所叨,罔非踰分,況今所帶,乃是獻替司直之任。夫豈有一毫堪承之望,而適因賓對有命,僚臺乏人,不暇他顧,章皇出肅,一登前席,仰瞻耿光,區區私分,於此粗伸矣。第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以副我聖上求助之盛意,徒傳故紙,僅塞其責,溺職之罪,自顧慙悚,而尸位之譏,人謂斯何?旣知不稱,無計供職,則循墻默逃,其可已乎?且臣偏母,年迫七旬,素抱貞疾,居常凜綴,若不保朝夕,頃當臣妻喪,悲疚過節,調治失宜,舊祟新症,一倍添劇,痰結而肢體不遂,胃弱而飮啖全廢,眞元綿綴,委頓床笫,臣方左右扶將,煎泣罔措。以此情理,豈有一時離捨供仕之望哉?玆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天。伏乞聖明,俯垂矜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修撰李祖源疏曰,伏以臣母,素患塊癖之症,卽數十年貞疾也,近又重添寒感,眞元虛脫,氣息凜綴,藥餌無效,轉側須人,飮食幾至廢却,筋力殆不收拾,家僮急至,促令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煼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賜遞改,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批答上同〉
○甲午十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燮、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陽澤請診候,上曰,只昨診人入。泰輿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滯候未盡復常矣。允協、絢、道炯皆奏以脈候調均而胃脈尙有不足矣。上曰,有詣臺乎?得養曰,有之矣。陽澤曰,時原任久未承候,故今日入來矣。上曰,原任,誰某入來乎?陽澤曰,皆入來,而李判府,昨日有故,未得入矣。上曰,時原任及臺臣入侍。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韓翼謩,判府事金尙喆,領議政申晦,左議政李思觀,持平金養根,正言李重馥以次進伏,相福等問候,上曰,一樣矣。相福曰,昨日親行香祗迎,下情喜幸,而三貼進御,亦喜幸矣。附子進御後,聖候益勝乎?上曰,姑未知其效矣。相福曰,一二貼,故然矣,而連進則必有效矣。晦曰,昨夜以享禮連問,寢睡之間,伏想少矣。相福曰,臣等久未承候矣,朝日仰瞻,玉色益勝矣。陽澤曰,詢于醫官,附子加入錢數,何如?上曰,渠輩,何知乎?置之。脈亦不知矣,七月賀時及十五日動駕時,如是矣,昨日又然矣。陽澤曰,昨日則異於前矣。侵早日冷,而行步旣遠,俯伏亦久,故滯候乍見,而旋卽平常,喜幸矣。上曰,如此而謂之慶乎?相福曰,此豈非慶乎?翼謩曰,昨日祗迎誠慶幸,而侵早勞動,俯伏亦久,古語云,不以筋力爲禮,此在聖心自量之事矣,隨處節嗇爲貴,聖心雖無窮,當加意於節嗇焉。尙喆曰,聖心血氣,亦有時而衰,雖有所重,豈可不愼乎?至於一日萬幾gg萬機g之間,亦當自量而酬應矣。時原任先退,養根進前,請固城縣充軍罪人咸道亨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重馥進前,啓咸道亨事。上曰,勿煩。臺臣先退,命書獻納任希雨、修撰李祖源疏批,上曰,守令,皆謝恩乎?得養曰,龍仁縣令韓謇,未及爲之矣。上曰,誰也?得養曰,故右尹韓德弼之姪,而監司韓祉之孫矣。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今日辭朝。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初六月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燮、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陽澤請診候,上曰,只朝診人入。泰輿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胃脈不足之候,比朝差勝矣。允協、絢、道炯奏皆同,下敎曰,儒臣持《問答》,坐直承旨同爲入侍。內局先退,左副承旨鄭好仁,應敎鄭趾煥,副修撰姜俒進伏,上曰,上番,誰也?好仁曰,奉朝賀鄭宲子也。上曰,然矣。仍問趾煥曰,汝父,安過乎?趾煥曰,近來連有疾恙矣。上曰,儒臣頃日上來矣,又下去乎?年,幾何?趾煥曰,四十五矣。上下番輪讀《問答》訖,命承史輪讀訖,儒臣先退,承旨讀公事,至摠戎廳試射別單,命知入直赴前例與否,賤臣還奏,片箭沒技,前例直赴矣。命內局入侍,好仁先退,陽澤、光會、得養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湯劑。諸臣退出。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得養〈病〉。左承旨趙昌逵〈坐〉。右承旨吳載純〈坐直〉。左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同副承旨鄭趾煥〈坐〉。注書朴長爕〈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書九〈仕〉。事變假注書李顯默〈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歲將暮人已暮,此兩暮曷勝歎?加附子雖若效,同枯楊其何益?誠可笑視靑囊,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趙昌逵啓曰,今日右副承旨崔台衡,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載純,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說書李泰永,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載純啓曰,領議政申晦,左議政李思觀,湖南句管堂上洪樂性,有司堂上李潭,依下敎來待矣。
○又啓曰,正言李重馥,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內局入侍,大臣、句管堂上、臺臣同爲入侍。
○傳于鄭好仁曰,內局入侍。
○傳于吳載純曰,內局入侍,坐直承旨同爲入侍。
○鄭好仁,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
○吳載純啓曰,卽者輔德李鎭衡,兼司書吳載紹,因持平金養根啓辭,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輔德李鎭衡,兼司書吳載紹,卽爲牌招,兼輔德韓鼎裕,弼善李崇祜,兼弼善徐有臣,文學洪國榮,司書鄭民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之地,何如?傳曰,此則太過矣,使之卽爲入直。
○司諫李商輅疏曰,伏以,天佑我東,邦慶洊臻,睿誠所格,縟儀載擧,聖孝彌彰,群情胥悅。仍伏念,臣本以庸陋,晩竊科第,初登筵席,獲蒙曠世恩數,追念先故,誕宣愴昔之宸翰,曾不移日,又侈柏府之特除,疎逖之賤,何以得此?臣於是,感激隕越,自不覺血淚被面。臣雖無似,亦一世祿之裔,平日所自勉者,惟在於移孝爲忠,玉署、春坊,有除輒膺者,非敢有一分承當之望而然也,只欲自效其誠忱,而年紀衰邁,才識空疎,絲毫無補,愧懼徒積。不意亞諫新命,又下在鄕之日,繼有馹召之旨,臣奉讀驚惶,莫省攸措。嚴畏義分,不敢久淹,昨始來伏私次,而淸朝言責之任,決非如臣所可冒堪,玆敢猥入文字,仰暴情懇。伏乞聖明,俯賜諒察,特許鐫免,以幸公私焉。臣纔從鄕來,聞見全昧,且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有不容終默者。科場事體,至嚴且重,少有差誤,輒爲拔去者,自是不易之規,而今番關西試券之封內違格處,特令改書,此固出於我聖上惜才柔遠之盛意,而其爲後弊則大矣。至於兩道預差之一體賜第,亦係格外,而爲日已久,無一人警咳gg謦咳g者,臣竊慨然,臣謂宜卽收還成命,以嚴科制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近者寥寥中,其惟無隱,予庸嘉之,而至於桂德海通政、折衝,其雖違錯,資則一也。噫,今年西北道科,誠是料表,況一儒年過六十者乎?一人則六鎭人也。嗚呼,暮年,特命賜第,焉可已乎?爾其勿辭察職。
○正言李重馥疏曰,伏以,天佑宗祊,聖候遄復,睿誠仰孚,縟儀載擧,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伏念臣於臺地,豈有冒玷之勢,而恩除之下,義分是懼,黽勉行公,今已三朔于玆矣。近自連啓申飭之後,適値僚席未齊,輪替無人,詣臺登筵,殆無虛日,而未能出言論事,以效一日之責,罪積瘝素,心切愧惶。忽於昨日公退之餘,偶因脫着失宜,觸冒毒感,委頓床席,宛轉叫楚,諸般危惡之證,雖不敢遍擧煩聒,而顧今氣力,萬無束帶趨朝之望,一日虛縻,冞增罪戾,玆敢疾聲仰籲。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亟許鐫削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息,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而適有愚見,敢此附陳焉。近日科榜一出,擧世未必稱公,此固浮囂之致,然而誠使掌試者。誠心考券,惟才是求,則嘵嘵之謗,何自而至也?今番慶科,所重有在,尤宜克恢公道,慰悅多士。日前備忘,辭旨懇惻,藹然惜才之聖意,有足以感動人心,諸道試官,孰不惕念體行,而況此京師,比諸道尤重,必以秉心公正者,任其考試之責然後,可以服人心而得人才。臣謂嚴飭該曹,大小科初會試試望,各別精擇,而如黃景源、趙明鼎爲世指目之人,勿爲混擬,斷不可已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寥寥之中,其能錚錚,予庸尙矣。擧名指斥,八旬後初聞,於簠簋不飾之義焉在?爾bb其b勿辭察職。
○甲午十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左副承旨鄭好仁,記事官朴長爕、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陽澤請診候。上曰,今日諸醫皆診。泰輿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胃脈微有不足矣。諸醫奏皆同。陽澤曰,水剌進御,比數日前有勝乎?上曰,未見其勝矣。上曰,鄭趾煥年多,故以爲多歷南行矣,敎官爲之矣,何以出六乎?陽澤曰,以科前司果出六矣。上曰,貌如其父乎?陽澤曰,少異矣。上曰,鹿茸果有效矣,近來寢睡穩矣。陽澤曰,鹿茸助血分,故有效矣,寢睡安,則諸節自當復常矣。命好仁讀李商輅疏。上曰,桂德海事,何事乎?好仁曰,其父爲僉知加資,當以折衝書之,而書通政矣。上曰,請竝削三人乎?好仁曰,然矣。命書批。好仁讀李重馥疏。上曰,指名矣,爲世指目云者,何也?命書傳敎曰,正言李重馥,其令入侍。好仁讀湖南狀啓。命書傳敎曰,湖南分等狀聞來到,領左相、本道句管堂上、有司堂上,其令入侍,稟處。上曰,姑退,待大臣入來,更爲入侍。諸臣退出。
○甲午十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左相、句管堂上、臺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領議政申晦,左議政李思觀,湖南句管堂上洪樂性,有司堂上李潭,正言李重馥,記事官朴長爕、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陽澤請診候。上曰,止之。晦曰,以湖南狀聞,有稟處之命矣。災結則戶判爲主人,故亦來待閤外矣。命戶判入侍,命臺臣進前。上曰,古人云簠簋不飾,擧名指斥,初見之矣。二人皆以重臣,久掌文任,今乃斥以用私,其用私人,其指名以奏?重馥曰,黃景源則前有洪相直、金養心二臺臣所彈,趙明鼎則故重臣李鼎輔主試時,同入試院,而使之不得參涉矣。臺章之藏頭說話,世以爲非,故臣雖不得已,擧名指斥,而以爲迫切矣。上曰,大臣以爲,何如?晦曰,景源則有嫌,故不敢可否,而明鼎則有文名,連爲主試,豈其然乎?景源則近來無主試事矣。重馥曰,若以公私二字圈點,則必無公字矣。上曰,臺臣誰也?得養曰,故判書重庚之六寸也。命得養書疏批。重馥進前,避嫌啓曰,臣於臺地,固已自劃有素,而適於科場,竊有憂慨者,敢以草草數語,粗效一日之責,而及承聖批,以擧名指斥八旬初聞簠簋不飾之意焉在,屢屢爲敎,誨責備至,臣不勝惶懍之至。臣跡忝臺職,遭遇聖明之世,論事之際,有愧忠厚之風,臣方自頌自恧,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旣已無隱,節目何言?勿辭,亦勿退待。重馥啓咸道亨事。上曰,勿煩。重馥先退。命詣臺臺臣入侍。持平金養根進伏,啓咸道亨事。上曰,勿煩。養根又啓曰,今日悠悠萬事,都在於保護聖躬,而我殿下晩暮保嗇之道,實不無未副群下之誠者。孝思之所懇摯,則玉體不暇自愛,雖以數昨傳香事觀之,在殿下情理則無怪,其必欲躬親,而當此許久靜攝之日,霜晨勞動,致損必多,賴天之靈,雖幸遄喜,而當初群下之焦迫,寧有其極?聖人之志氣,雖無或衰,而至如血氣,則不克與少壯同,亦理也。老人血分,例多燥露,故凡於動靜云爲、喜怒哀樂之間,至有任情直行之患。殿下聖學高明,固不待區區陳勉,而請更加聖念,使涵養、攝理兩有所到焉。上曰,頃者一擧,豈可徑情直行,而規勉予,尙宜勉焉。養根又啓曰,卽今數千里臣庶之所期望,三百年宗社之所倚仗,惟在於世孫邸下一身,而臣於在鄕之日,竊伏聞邸下睿德日就,克溫克文,淹貫千古,賅洽無倫,至於末藝詞藻,亦多有藉藉令聞,臣子慶幸,當復如何?臣仍伏念,一有元良,萬方以貞,而輔養之方,所貴在豫,今之急務,莫如極選一代之負經術重望者,輔翼之先後之。夫以我邸下英明特達之姿,果能習與正人居之,時敏有效,厥修罔覺,無徒以一藝聞焉,則宗國無疆之休,孰大於是?請深留聖慮,精選春、桂坊僚員,使我邸下睿學,必從事經術,以基萬化之源焉。上曰,爲沖子陳勉,語甚剴切,春、桂坊擇擬,依請申飭銓曹。〈以上竝出擧條〉臺臣退出。上曰,誰也?晦曰,嶺南人矣。晦問候。上曰,一樣矣。晦曰,此全羅監司徐浩修災實分等狀啓也。全州等十五邑,置之之次,羅州等三十八邑,置之稍實,仍以爲地部給災六千七百結,實爲不足,加給三千餘結,而流來未頉舊災六千二百三十二結九十負二束,依昨年例,許頉於今年劃災之外,今年綿農失稔,各司各營所納身布,從民願,以錢代捧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依請施行,(年))湖南年事,雖曰登稔,沿海邑則多有被災之處,流來舊災外,特許一千三百結,竝與該曹給災,以準八千結之數,而至於舊災,則昨年因繡衣書啓及道臣査狀,姑許減稅,而今又援例以請者,雖爲未安,賑餘民情,不可不念,今年則特爲許頉,而明春各別勸耕,俾勿更請之意,嚴飭道臣,各樣身布,則綿農旣已失稔,從民願,以錢代納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加給者,無不足之慮乎?晦曰,旣給舊頉,則無不足之慮矣。思觀曰,舊頉日後,每以其數許之,則有弊矣,使之逐年勸墾,則可以漸縮其數矣。潭曰,左承旨趙昌逵陳疏乞郡,踏啓字以下矣。以稟處例擧行乎,以依施例擧行乎?上曰,以依施例擧行。潭曰,此後乞郡疏,如有踏下者,則亦當以此例擧行乎?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晦曰,頃者律外被罪之人,皆蒙曠蕩之典,而趙榮順,蒙放之後,庶人之名,尙未入於蕩滌之中,故敢達矣。上曰,一欲下敎而未果,庶人下敎,特爲蕩滌,可也。〈出擧條〉命得養讀公事。至右副承旨崔台衡傳旨,命書傳敎曰,違牌承旨崔台衡許遞,其代,噫,是誰子?今春雖見,今番闕焉,予庸悵然,雖聞其名,莫知何人,昨聞頃者下鄕,復來就直,知鄭宲子。雖聞,以予心氣,必也復忘,昨日問于政院,意蓋此也。今適有窠,應敎鄭趾煥,特除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以示予若見其父而有此命。讀至江原監司狀啓,上曰,此亦來矣,大臣奏之。晦曰,此江原監司徐逈修災實分等狀啓也。襄陽、杆城兩邑,置之尤甚,原州等十四邑,置之之次,楊口等十邑,置之稍實,備陳風水被災之狀,而今年還上,有難以本色準捧,尤甚邑限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代捧,木麥則毋論稍實、之次、尤甚,折半代捧,地部劃給之災三百結,實無分排之勢,五百結特許加給,俾得均俵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請施行,代捧事,若難以本色準捧,則不可無顧念之道,尤甚邑限三分一,之次邑限四分一,木麥明年種子,亦不可不慮,限三分一,特許代捧,本道畓摠,本來甚少,地部所給,亦可謂不少,而道臣所請如此,三百結特許加給,似好,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得養讀江華老人狀啓。命書傳敎曰,沁都留守啓本中,年九十人,皆令今日內下批。又讀京畿老人狀啓。上曰,此道臣從容善爲之矣。讀訖,上曰,百歲者多矣,初以爲九十以上不多矣,大體多矣。晦曰,壽域故然矣。思觀曰,畿內尤多矣。命書傳敎曰,畿伯啓本中,年九十人,皆令今日內,口傳下批,其中年一百已資窮者,令本官米肉題給。上曰,今日酬應多矣,湖南、關東皆爲之矣。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初七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爕、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只四人入診。泰輿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而胃脈不足,則大體一樣矣。允協、絢、道炯奏皆同。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得養〈坐〉。左承旨趙昌逵〈坐〉。右承旨吳載純〈式暇〉。左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同副承旨鄭趾煥〈坐直〉。注書朴長燮〈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書九〈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默〈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月暈,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文淳啓曰,大司憲沈墢呈辭,執義金復休式暇,掌令李世孝陳疏在外,鄭景仁呈辭,持平具修溫未肅拜,金養根式暇,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好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各樣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好仁啓曰,兵曹參議尹承烈,謂以身病,呈辭受由,而不爲面看替直,纔已出去云,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宿衛重地,不宜暫曠,參知金基大在外,判書趙曮,參判李徽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趾煥曰,內局入侍。
○金文淳啓曰,憲府監察茶時,諫院闕直,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式暇外,竝卽牌招,何如?傳曰,此等事,人君盡爲之乎?置之。
○傳于鄭趾煥曰,坐直承旨與儒臣,持《問答》入侍。
○趙昌逵啓曰,假注書李書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好仁啓曰,兵曹判書趙曮,參判李徽中,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宿衛重地,不宜暫曠,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趙曮,龍虎營中旬進去,參判李徽中,更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書九改差,代以李祖承爲假注書。
○傳于鄭趾煥曰,內局入侍,大臣、句管堂上、戶判同爲入侍。
○李祖承在外代,以李星俊爲假注書。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午筵臨退,祗奉待敎之命,顒俟竟日,更鼓已下,未蒙召接,下情不勝抑鬱。三貼稟定之後,夕湯劑尙未得奉進,衷懇所迫,詣閤齊籲。乞垂俯諒,暫許臣等入侍,千萬懇祝,惶恐,敢啓。
○備忘記,傳于尹得養曰,連日三貼,加入附子,其效漠然,何異枯楊?誠悶誠悶。今日只飮二貼,內局諸扁鵲皆休。
○傳于尹得養曰,內局入侍。
○又傳于曰,坐直承旨同爲入侍。
○鄭好仁,以訓鍊都監、一二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爕、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日氣稍冷,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陽澤請診候。上曰,只四人入診。泰輿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胃脈滑體,比昨差勝矣。允協、絢、道炯奏皆同。陽澤曰,脈候差勝,下情喜幸矣。進御之節,亦少勝乎?上曰,一樣矣。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校理朴天衡,副修撰姜俒,同副承旨鄭趾煥,假注書李書九,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以次進伏訖。上命趾煥讀奏嶺南分等狀啓訖。上命書傳敎曰,嶺南分等狀聞來到,領左相、句管堂上、戶判,其令入侍。上曰,儒臣誰也?趾煥曰,上番朴天衡,下番姜俒也。命諸臣輪讀《問答》訖,上曰,各道狀聞中,嶺南、湖南、湖西、畿甸、海西、嶺東,皆爲來到矣,西北只不來乎?趾煥曰,臣今日待罪本院,未及聞知矣。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初八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左相、句管堂上、戶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領議政申晦,左議政李思觀,嶺南句管堂上趙曮,戶曹判書具允鈺,記事官朴長爕、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陽澤請進候。上曰,止之。晦、思觀進前問候。上曰,悶矣。晦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如前矣。晦曰,脈候差勝,下情喜幸矣。上曰,醫官輩以爲勝矣。上曰,分等畢來乎?晦曰,湖西則分等狀已來,而當有災結加請矣,湖西之災,誠難矣。晦曰,此卽慶尙監司尹養厚災實分等狀啓也。梁山等二邑,置之尤甚,密陽等十六邑,置之之次,大丘等五十三邑,置之稍實,而備陳沿海邑被災之狀,仍以爲地部給災四千四百結,太不相當,七千八百五十四結六負,特爲加劃,舊還亦爲計分減捧事,竝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嶺南則幅員廣大,且沿邑被災最甚,而該曹給災之數,誠似不足,七千三百結,特許加給,使之一一均俵,至於舊還,則參量年事,以六分一磨鍊行會,而道臣所請如此,今年分排中,特減三分一收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加結,依狀請施行。〈出擧條〉上曰,此道臣,予未嘗任之以事矣,甚精矣。曮曰,禁軍賞試射,自今日設行,而賞木,姑未知當爲幾許矣。本曹一軍色,例當龍虎營接濟,而物力不足,雖有如干遺在,戎器點考後,方留意於修補之役,今番賞木,則以二軍色遺在,依前移劃然後,可以施賞,故敢此稟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騎判方設行中日,使之先退,何如?上可之。上曰,附子進御後有效矣。晦曰,異於常進之材料,必奏效矣。諸臣退出。
○甲午十月初八日初更四點,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爕、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上曰,四人入診。泰輿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比朝益勝矣。允協、絢、道炯奏皆同。上曰,以爲無效,故一貼欲停之矣,手自按脈則果勝矣,命入侍矣。陽澤曰,臣等方欲再啓之際,承入侍之命,喜幸矣。今番附子,比前減分數而有效,胃氣好而然矣。上曰,脈候,前則沈矣,今則有滑體矣。陽澤曰,臥內行步若難,則椅坐亦好矣。上曰,如廁時踞坐則果愈矣。上進湯劑。諸臣退出。
○甲午十月初八日初更五點,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鄭趾煥,假注書李書九,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以次進伏訖。上命趾煥讀奏北道分等狀啓,仍命書傳敎曰,嗟哉,暮年,予心惟在民國。北道分等狀聞來到,而無他比總之節,亦不過些少節目,而此亦民事,何可曠日?明日內局入侍,領左相、度支長同爲入侍。趾煥又讀刑曹啓目金義孫原情訖。上曰,入直儒臣誰也?趾煥曰,上番朴天衡,下番姜俒也。上曰,上番誰子也?趾煥曰,故參議朴春普之子也。上曰,年幾何?趾煥曰,似近四十矣。命儒臣朴天衡入侍。賤臣承命出來,與校理朴天衡進伏。上命趾煥書啓目判下,仍以天衡差審理御史。上曰,注書持三馬牌以入。賤臣承命持入。上曰,儒臣袖馬牌,其令卽爲辭朝。因命書傳敎曰,入直儒臣,旣已承命,他儒臣替直,仍留門待替直。又命出給留門標信。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得養〈坐〉。左承旨趙昌逵〈病〉。右承旨吳載純〈式暇〉。左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同副承旨鄭趾煥〈坐直〉。注書朴長爕〈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星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默〈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金文淳啓曰,大司憲沈墢,執義金復休呈辭,掌令李世孝陳疏在外,鄭景仁呈辭,持平具修溫未肅拜,金養根式暇,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甚矣冥然,於今益判。日三强飮,加入附子,其效漠然,停一貼拒內局,其忽按脈脈果勝。若此而其精可惜,故强召內局而飮焉,其誠冥然,苟且曷勝,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趾煥曰,內局竝入侍。
○備忘記,領相爲內局都提調。
○吏曹口傳政事,李在簡爲兵曹參議,李萬育爲參知。
○鄭好仁,bb以b守禦廳言啓曰,本廳京別破陣及標下軍等賞中日,今十月初十日,設行於南別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趾煥曰,內局入侍。
○口傳啓曰,臣等午筵臨退,祗奉待敎之命,相率詣閤,恭俟召命,而更鼓已下,夜色將闌,此時湯劑,不容少忽。乞垂俯諒,暫許入侍,千萬至祝,惶恐,敢啓。
○傳于尹得養曰,內局入侍。
○鄭好仁啓曰,明日次對,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好仁,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金陽澤箚曰,伏以臣,本來虛脆,近又衰悴,常多呻涔。自前月初,奔奏gg奔走g公故,一直十數日,不得暫休,旋叨內局之任,晨夕供職,迄至于今,筋力疲竭,殘骸痛楚,重以腰腿之痰,動輒牽酸,足指之甲,浮疼欲膿,跬步亦艱,狀若蹩躄,日加一日,殆不成樣。昨夕筵退之後,氣憊汗出,風寒外襲,頭烘而膈痞,嗽劇則嘔作,廢食失睡,叫苦床席,今日本院問候,無以自力趨詣,撫躬兢惶,如負大何,玆敢略構短箚,仰瀆崇嚴。乞垂俯諒,亟命鐫改臣職,仍治臣虧分之罪,以安微悰,以延殘喘,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箚業已諒,爲卿悶焉,果然,其悶曷勝?兼帶旣許副,卿體此意,安心勿辭,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甲午十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戶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左議政李思觀,戶曹判書具允鈺,記事官朴長爕、南鶴聞、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晦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晦曰,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進湯劑。晦請診候。上曰,只四人入診。泰輿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差勝矣。允協、絢、道炯奏皆同。上曰,有效而然乎?道炯曰,顯顯矣。上曰,一貼欲停之矣,自按脈則勝,故進御矣。晦曰,此時當加意進御矣。上曰,附子今則拔之,何如?泰輿曰,附子一兩,當進御矣。諸醫奏皆同。上曰,附子能助乎?晦曰,助蔘力莫如附子,人蔘得附子,則功效大矣。上曰,承旨之兄年幾何?得養對曰,七十六矣。上曰,不甚老乎?思觀曰,筋力好矣。晦曰,此咸鏡監司李重祜災實分等狀啓也。甲山等三邑,置之尤甚,鏡城等七邑,置之之次,安邊等十三邑,置之稍實,而仍以爲今年分排舊還二萬八百石,實爲過多,限五千石收捧,各穀還上,以本色準捧,其勢末由,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代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依請施行,今年舊還磨鍊時,參量年事,定數分排矣。各邑被災,旣如是最甚,則準數責捧,其勢誠難,且災邑之還上代捧,多有近例,亦爲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湖西道臣,宜有追後啓聞,而尙今杳然。於今冬節已報,此時區處然後,方可周旋,卽爲啓聞事,分付。上曰,使之醒睡矣。晦曰,道臣必善爲之,而今年湖西,災政難矣。思觀曰,以常時人品,則每事必當先於人,而以災政之難,方爲査實,故然矣。上曰,必善爲之矣。允鈺曰,日昨因全羅監司災,結加請狀啓,自廟堂,流來舊災六千二百結,依上年例許頉矣。此雖不得已之政,而名以舊頉,以當年災許勘,固是法典所無,他道未有之例也。田政事體,至爲嚴重,雖是把束之微,決不可放忽。而今此六千餘結,昨年雖已許頉,朝家旣有每年査陳勸耕之申飭,則似當有新起之入錄於舊頉者,而昨年如此,今年又如此,不加査實,一例磨勘,實有違於綜核之政。其宜一番査實,果是樹木成林,沙石堆積,而永無田形,莫可下手,則不可白徵於民,雖爲之永爲許頉,猶或可也,不然則勸耕之政,不容少忽,俾有實效。自明年爲始,各別申飭,若有虛實相蒙者,則一一査櫛還實,其可以起耕處,則着實勸耕,使舊災漸就減少,實結無至虛消,更勿以舊頉二字,循例狀聞,混同磨勘,以此出擧條,申飭,何如?晦曰,道臣分等狀啓中有此請,故臣於回啓中,自明春爲始,各別勸耕,俾勿更請之意,申飭爲請矣。其時御史,雖以永頉之意,仰達,而田政,事體甚重,六千餘結,數亦不少,其中安知無虛實相蒙之弊乎?査櫛還實,有不可已也,戶判所陳,誠是矣。上曰,所奏誠是,申飭道臣,另加着實擧行,可也。〈出擧條〉晦曰,兵曹參判方入直,而亦有病,參議受由,參知在外,不可無變通之道矣。命書傳敎曰,受由參議,在外參知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備擬。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初九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爕、南鶴聞、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曰,水剌進御乎?上曰,進御矣。上進湯劑。晦請診候。上曰,止之。諸臣退出。
○甲午十月初九日二更一點,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尹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爕、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晦曰,夕水剌進御乎?上曰,不過數匙矣。俄者就寢,似睡非睡,不過一刻卽覺,而旋又入睡矣,可謂有效乎?附子進御幾何?晦曰,六錢五分矣。醫官以一兩仰奏,滿一兩則必有效矣。上曰,頃者加入一錢矣,今番何爲五分乎?泰輿曰,其時因下敎入一錢,而前後連以五分加入矣。晦曰,湯劑當更溫進矣。光會出去。上曰,異矣。暝暗之中,能見持湯劑出去矣。光會持湯劑入來,上進湯劑。上曰,四醫入診,附子當以一兩爲限與否,察脈候以奏。泰輿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胃脈滑體差勝,與朝一樣矣。臣等相議以一兩爲限,而附子加入,專爲行藥力、助胃氣,脈候旣差勝,則亦不必以一兩爲準矣。允協曰,脈候調均,胃脈差勝矣。附子五分,可以行蔘力,而一日進御,不過錢半重矣。日氣稍寒,痰候隨之,限一兩進御,宜矣。絢、道炯奏同允協。上曰,大體似靈切,而脈gg按g脈則進御後差勝矣。寢睡之昏困,何也?道炯曰,湯劑之力猶未行,而膈上尙有痰候,故然矣。附子一箇爲一兩重,限一箇進御,宜矣。上曰,水澆飯、汁醬進御,而不能善進,奈何?道炯曰,水剌加進,則湯劑必尤效,而湯劑加進,則水剌亦當加進矣。上曰,脈候滑體,附子之功乎?道炯曰,然矣。今則比朝診時益勝矣。上曰,附子之狀,何如?晦曰,如土蓮矣。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得養〈坐〉。左承旨趙昌逵〈坐〉。右承旨吳載純〈式暇〉。左副承旨鄭好仁〈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式暇〉。同副承旨鄭趾煥〈坐直〉。注書朴長爕〈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星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默〈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歲已冬年益暮,日三飮氣若前,氣何暇諭?次對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好仁曰,內局入侍,次對同爲入侍。
○傳于鄭趾煥曰,內局入侍。
○鄭好仁啓曰,事變假注書李顯默,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望,李益運爲事變假注書。
○備忘記,昔華封人祝帝堯,答曰壽則多辱,此正聖人言也。何以然?予年八十一,已是千千萬萬料表,加附子飮三貼,此亦辱也。昔堯答正謂予,曷勝歉然歟?
○鄭好仁,bb以b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中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好仁,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全羅監司徐浩修狀啓,扶安等官蝟島鎭居良人金孫伊等渰死事。傳于鄭好仁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甲午十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左議政李思觀,行司直具善復,行司直具善行,行司直鄭弘淳,行司直李章吾,戶曹判書具允鈺,知中樞府事李潤成,行副司直金華鎭,行副司直權噵,行副司直金相翊,禮曹參判李瀰,大司憲沈墢,獻納任希雨,副應敎徐有臣,左副承旨鄭好仁,記事官朴長爕、姜𪝤、尹宗彦,事變假注書李顯默,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命四人入診。泰輿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胃脈滑體,差勝一樣矣。允協、絢、道炯奏皆同。晦曰,日氣寒冷,而撤裝子,後日次對時,則勿撤伏望。上曰,後日則當勿撤矣。內局先退。晦曰,科場時應辦之役,因廟堂筵稟,一從貢價多少,分排添助,成節目擧行矣。每於科場時添助之際,主掌官,或不無中間貽弊之端,目今增廣不遠,凡諸擧行之節,或有違越之事,則隨現重繩之意,更加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還上,卽明春農糧種資,而今年諸道年事,大體免歉,其中雖有災邑,亦不至於全失。方當開倉捧糶之時,其在嗣歲之憂,不可不期於準捧,以此意,嚴飭諸道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思觀曰,臣於科場事,亦有所可陳者,近來國綱不嚴,科場尤甚,年前試圍,至或有毁破圍排,踰越亂入之患,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誠極寒心。今番大小科時,另加嚴飭,各其該掌,各別檢察圍外,隨其現捉,如法重繩,俾無如前濫雜之弊。自今番試紙之以付紙變通者,出於朝家省弊之意,則宜有一定不易之道,若不更加嚴飭,則必不無務勝參差之弊。至於各司之稱以分兒,必擇好品,亦一痼弊,此宜先飭,以隨現論責之意出擧條,更加申飭,何如?晦曰,左相所陳,誠好矣。科場圍排,例自繕工擔當擧行,而所見極甚疎虞,今番則各別申飭,使之堅緻爲之,場外禁亂,金吾自當主管,亦爲嚴飭。至於試紙之必擇好品,士子之習也,務勝踰禁,難保其必無。今番付紙變通之後,或有如此之弊,而有入格者,則非但拔去而已,試官亦難免論責,以此更加嚴飭,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向日筵中,以故判書柳澗贈謚事,陳稟,蒙允矣。贈判書朴彝敍,卽宣祖朝名臣,而水路朝天時,如柳澗事,仍以未返,似當一體贈謚。贈判書任有後,卽丙子斥和人也。斥和諸臣贈謚時,以子孫之微弱,獨漏於其時,未蒙一視之恩,皆是百年前事,本家不得循例請謚,故敢達。上曰,一體贈謚,可也。〈出擧條〉允鈺曰,糧餉廳事,頃因都提調所奏,有令臣釐正之命,故臣與都提調相議,有所釐改者。蓋本廳之板蕩,專由於外方屯稅之不爲準納,故前有欠納守令解由拘礙之朝令,而其後一不施行,以致財力之漸漸耗縮,莫可收拾,此所以有今番不得不筵稟釐正者也。今年爲始,如有不準當納之數者,拘由之法,斷不饒貸,而至於自京廳虛費之物,今已消詳存減,成一節目冊子,而但安知無後來乃復如前乎?釐正之始,旣經筵稟,則釐正之後,亦須筵稟然後,庶可爲永久不易之定式,故玆敢仰達。此後則使之依式嚴遵,無或一毫撓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瀰曰,節製被選人,自庚寅年定式,以勿論增、式、別試,自願許赴會試,而直赴會試與給分者,皆赴會試事下敎,故昨年增廣,一倂許赴於會試矣。自前殿講給分人,則每當式年初試,書恩賜呈券,同取於初試榜中然後,始赴會試,而節製給分人,則獨無此規,竝與直赴會試人,俱爲許赴於增、別、會試者,科規恐似斑駁,且無直赴會試與給分人區別之意,宜與式年初試時講經給分人恩賜呈券之規,一體施行矣。事係變通,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晦曰,節製給分之類,與直赴會試有異,待初試納券錄榜然後,許赴會試,實合事宜。禮堂所達,誠是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臺臣進前。墢啓曰,臣之冒據臺職,今已四十日,前後賓對,請牌是懼,力疾入參,只傳故紙,尋常悚惶,無地自容,日昨亞諫之疏,以西北科事無一人警咳gg謦咳g,至有慨然之語,臣尤不勝慙恧之至。第臣於科第一事,竊有區區私義,未敢提論,泯默度日,臣亦不言中一人,臺評之來,受而爲罪,固當卽爲自引,而賤疾適苦,今始引避,臣罪更添。以此以彼,俱不可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其斥過矣,今何過爲撕捱?亦勿退待。墢請咸道亨,依本律處斷。上曰,勿煩。墢又啓曰,諸臣省墳之行,徹單受暇,出入必告,自是古規。如其事故甚急,呈辭見阻,則陳章出槪,徑出卽還,間或有之。此乃閑官漫職不得已之擧,實非近密三司所可爲之事,而向來一臺臣,謂以有事先壠,陳疏下鄕,伊後承旨、臺官,紛紜相繼,至如銓官,何等要任,而疏到喉院,輪示承宣,及其開政,遽稱在外,事體分義,尤極寒心。此路一開,後弊難防,請前持平柳榮鎭、南鶴遠,前承旨洪秀輔,掌令李世孝,吏曹參議金魯鎭竝罷職。上曰,依啓。希雨啓曰,臣得蒙恩暇,救護母病,闔門攢祝,圖報罔涯。母病一味危劇,豈有暫離之勢,而次對有命,召牌俯臨,嚴畏義分,不敢言私,冒沒承膺,而日昨僚臺之疏,以兩道格外賜第,無一人警咳gg謦咳g,至謂之慨然,臣職在論事,誠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其何可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旣諭都憲,勿辭,亦勿退待。希雨請咸道亨,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希雨又啓曰,今年穡事,未免穴農,各道道臣之加請災結者,輒皆許施,此實出於恤民之盛意,孰不欽仰,而第於俵災之際,不無虛實相蒙之弊,若不嚴査明覈,則奸吏夤緣幻弄,實惠將未下究,是豈朝家爲民給災之意乎?請令道臣,申飭各邑守令,災結分俵,務從精實,無或虛濫,使吏自知戢,民蒙惠澤焉。上曰,所請,是矣,依啓。希雨又啓曰,臺閣之職,何等重任,而通擬之淆雜,莫若近日,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而至於柳匡天、金養根,極矣。匡天,爲人庸騃,行己鄙悖,前後入臺,取笑吏隷,養根,蚩蠢闒茸,全無知識,日昨登筵,擧措駭異。如此之類,不可置之言責之任,以貽搢紳之羞,請前持平柳匡天,持平金養根,竝亟施刊版之典。上曰,依啓。希雨又啓曰,臣才疎識蔑,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臺閣之上,目見其不稱,有不容泯默,仰陳愚見,以塞一日之責矣。奏語之際,刊改之改字,誤以版字仰奏,臣之疎率,於是畢露,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一字做錯,不是異事,勿辭,亦勿退待。諸臣先退。命讀奏備堂座目。賤臣讀奏訖,承、史退出。
○甲午十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記事官朴長爕、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進湯劑。上曰,四入gg人g入診。泰輿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胃脈差勝一樣矣。允協、絢、道炯奏皆同。上曰,提調出去,更煎以入。晦曰,胃脈差勝,而水剌厭進,以此下詢,何如?道炯奏曰,湯劑加意進御,則水剌進御之節,自當漸益差勝矣。光會持湯劑入侍,上進湯劑。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得養〈病〉。左承旨趙𪰱〈未肅拜〉。右承旨趙昌逵〈坐〉。左副承旨吳載純〈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病〉。同副承旨鄭趾煥〈坐直〉。注書朴長爕〈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羽晉〈仕〉李星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益運〈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鄭趾煥啓曰,大司憲沈墢呈辭,執義金復休呈辭,掌令鄭景仁三度呈辭入啓,一員未差,持平具修溫未肅拜,一員未差,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日益薾氣何諭?加附子日三飮,有何效曷勝慨?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吳載純,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趙昌逵曰,韓判府事留待,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韓判府事同爲入侍。
○注書朴長爕病代,假注書望,李羽晉爲假注書。
○吏批啓曰,司僕寺正李晉圭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判書李潭受由在外,參判李福源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吳載純進。吏批啓曰,判書李潭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趙𪰱爲承旨,尹正烈爲掌令,申在善爲持平,閔恒烈爲應敎,柳焵爲副校理,陳漢輔爲直講,趙𪼠爲長興主簿,洪樂遠爲說書,鄭景淳爲軍資正,奉敎單曺遠振,兼春秋單李之英。
○兵批,判書趙曮慕華館坐起進,參判李徽中病,參議李在簡病,參知李萬育入直進。副護軍鄭與曾,副司直崔台衡、金基大、金峙默,副司果柳鎭茂,副司勇崔弘運,同知單金鎭弘,僉知單姜五成、鄭觀采。
○傳于趙昌逵曰,內局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趙德常爲杆城郡守。
○傳于鄭趾煥曰,杆城郡守趙德常,明日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承旨房順房。
○趙昌逵啓曰,卽者副修撰李祖源,因司諫李商輅啓辭,謂有情勢,陳疏經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gg徑出g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昌逵,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李祖源,謂有情勢,陳疏經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祖源、姜俒,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吳載純,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韓判府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判府事韓翼謩,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假注書李星俊,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命醫官四人診候。泰輿等診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胃脈活體gg滑體g一樣矣。翼謩進前問候,仍奏曰,臣之十二代祖墳,在於廣州,十二代祖母墳,在於楊州,而久未省掃矣。上曰,今番竝爲往省,好矣。命書傳曰,韓判府事、西原府院君墓,楊州府夫人墓省掃時,澆奠床一體備給。翼謩曰,聖敎至此,感結幽明矣。翼謩先退。命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司諫李商輅進啓曰,請固城縣充軍罪人咸道亨,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商輅曰,兵曹入直,事體嚴重,必爲面替,不敢暫曠,自是法例,而日前該堂之稱病徑出,已失重宿衛之意,而政院之只請推考而止者,有壞院規,亦關後弊,請當該騎堂、該房承旨,竝罷職。上曰,依啓。商輅曰,文科試望,擬以文任,使之主文,自是古例,而向者庭試,時任提學任自拔望,有違公格,莫此爲甚,請其時該房承旨罷職。上曰,依啓。商輅曰,儒臣之遇災陳箚,固宜務積誠意,仰冀孚格,而向者陳箚儒臣之入對前席,反以應文故事等語,漫漶䌤縫gg彌縫g,箚辭奏語,自相矛盾,經幄論思之地,告君陳戒之道,全沒誠敬,如此儒臣,不可置而不論,請其時陳箚儒臣,一倂刊削。上曰,有懷無隱,人臣職任,仍其事機,雖有是事,所謂四字,予亦若何,而於其時,隨聞規正可也,事遠之後,其何提說?況所請律名太過,不允。商輅曰,臣姿性鈍滯,言辭拙訥,淸朝耳目之任,自知不稱,而恩除之下,不敢辭避,初登筵席,敢陳數事,而末端所論,及承聖批,以事過之後,何必提說,且以擬律太過爲敎,臣於是,尤不勝惶悚愧恧之至。儒臣之箚辭奏語,全沒誠敬,而爲日已久,尙無警責之擧,臣竊慨然,略效官師相規之意,而至於擬律,欲施薄罰,使自知警而已,誠未仰格,致勤誨諭,臣何敢晏然冒據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寥寥之時,其能錚錚,雖有下敎,何過撕捱?勿辭,亦勿退待。命書傳曰,曾聞頃年,一摠管爭番有此擧,禁推云,莫重宿衛,事未前聞,豈可請推而止?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則已處分,此後則設有是事,依舊例,令該府勘處事,定式。臺臣先退。命儒臣持《問答》,坐直承旨同爲入侍。〈出榻敎〉內局先退。
○甲午十月十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儒臣、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副應敎徐有臣,副修撰李祖源,右承旨吳載純,假注書李羽晉,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以次進伏訖。上曰,廷試指何廷試乎?載純曰,似指八月庭試矣。上曰,伊時該房誰也,而騎堂,卽尹承烈乎?對曰,騎堂則然,而該房則臣方待罪矣。命書傳敎曰,該房承旨下敎代,政官牌招開政,只以在京人備擬。因命他承旨入侍。〈出榻敎〉同副承旨鄭趾煥進前,載純先退。命儒臣上下番及承旨、翰注,輪讀《問答》訖,儒臣先退。命廣州審理御史入侍。〈出榻敎〉御史朴天衡進前。命讀書啓。未竟,上曰,止之。小間命讀訖,命書傳敎曰,大抵近者,望倖申聞,無日無之,予意此亦若此,而噫,其時遺腹子登聞,豈有古哉?況數十年滯囚,幾百次刑訊,不可不一番審理,故有此命矣。讀未半,聞其所爲,卽此一事,於渠斷案,若此而尙今忍杖,豈曰乾道?聞此欲命停讀,其猶命讀,依前刑推,期於取服,今番干連人,特放事,分付。天衡曰,今則無干連人矣。上曰,太烈獨非干連乎?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十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假注書李星俊,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晦請診候。上曰,置之。命讀諸道狀聞,命書傳曰,杆城代,令該曹口傳擇差,給馬赴任。又命書傳曰,北道壽職狀聞啓下,今日內口傳下批。又命書傳曰,關東道臣放未放啓本中,所稟崔鳳儀,特放事,回諭。命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晦奉進湯劑,上進御。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得養〈病〉。左承旨趙𪰱〈坐〉。右承旨趙昌逵〈坐〉。左副承旨吳載純〈坐〉。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鄭趾煥〈坐直〉。注書朴長爕〈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星俊〈仕直〉李羽晉〈仕〉。事變假注書李益運〈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吳載純啓曰,大司憲沈墢呈辭,執義金復休呈辭,掌令權德訓任所在外,尹正烈在外,持平具修溫、申在善未肅拜,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建功大癠gg劑g,附子亦然,大癠gg劑g日三飮,附子亦至兩,中則止古訓深。雖若此,其能食亦能步,問其食日數匙,問其步長貼身,於前夏氣順勝,於近日豈曰勝?若久陰中見微陽,爲予言於諸扁鵲,自今日停加附,誠日悶氣何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昌逵曰,內局入侍。
○趙昌逵啓曰,新除授藝文館奉敎曺遠振,時在京畿驪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文淳啓曰,正言林濟遠,下諭過限,依定式,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趾煥曰,內局入侍。
○趙昌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昌逵,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閔恒烈,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校理柳焵,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柳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得養曰,只推。
○傳于鄭趾煥曰,開陽門留門,儒臣柳焵入來謝恩後,下鑰。
○金文淳,以禁府言啓曰,前正言林濟遠,下諭過限後不上來,禁推過一朔勘律事,傳旨啓下矣。林濟遠,時在忠淸道尼山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吳載純,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杆城郡守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假注書李羽晉,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杆城郡守趙德常,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命診候。泰輿等診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胃脈活體gg滑體g,比昨差勝矣。上曰,今日則附子,已滿一兩乎?泰輿曰,然矣。道炯曰,附子加入,限今日三貼進御,伏望。晦曰,加入進御,已滿一兩,而道炯之奏,亦有意見,更進一錢,何妨也?上曰,昔長孫夫人,不食數年猶康寧,今予則難矣。前則加一錢附子,輒有顯效,今番加入已久,而無效矣。然五分附子,亦可爲支撑之方,醫官之言則是,而無效者,何必加進?命理中建功湯減附子,自今日煎入。〈出榻敎〉上曰,金季良,頃已下敎,果入屬乎?晦曰,聞于首醫,則渠自惶悚,不敢入云矣。差備待令醫官,今猶盡數入直,徐命緯遞職上來,以一日四員,輪回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命德常進前,下詢其年齒。上曰,尤甚邑,勉爲之,可也。德常曰,聖敎如是,敢不竭力乎?上曰,七事則不問,宣諭,可也。得養讀宣諭訖。上曰,前官何故徑歸,道臣至以不職引嫌乎?晦曰,道臣不給試暇,故謂有親病而上來矣。上曰,擧措則不至駭然乎?晦曰,別無可駭之擧矣。上曰,守令如此則難制矣。晦曰,不給試暇甚沓沓,道臣狀中,只自引咎,無請罪之辭矣。命書傳敎曰,國之所以爲國,紀綱也,體統也。若有解弛,將至何境?道臣引咎若此,則其在國體,不可循例,適中悻悻之心,權彝性,令該府處之。德常先退。命讀諸公事訖。晦曰,昨日審理御史入侍時,有干連人特放之命,而聞其獄案,無他干連,只有太烈,太烈卽亂本,非干連,似不可放送矣。命書傳敎曰,今番廣州按覈時干連人放命,安徐。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十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尹得養,假注書李星俊,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晦請診候。上曰,置之。命書傳曰,自古無故儒臣,雖新錄者,擧皆承命,況曾經翰苑館錄者乎?違牌過矣,特命只推。校理柳焵牌招,追省記入直。又命書傳曰,昨日則忘料,今聞領相所奏,其時事勢,提學,內局提擧故已奏,而非承宣之過也。該房承旨傳旨,特爲勿施。上曰,提調之年幾何?晦曰,明年爲六十矣。上曰,其心事甚好矣。晦曰,其人甚和吉矣。命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晦奉進湯劑,上進御。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有隣〈坐〉。左承旨李在簡〈坐〉。右承旨趙𪰱〈坐直〉。左副承旨趙昌逵〈坐〉。右副承旨吳載純〈病〉。同副承旨鄭趾煥〈坐直〉。注書朴長爕〈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星俊〈仕直〉李羽晉〈仕〉。事變假注書李益運〈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右承旨趙昌逵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爲予言於諸扁鵲,停附子脈亦微,支撑氣何足道?若聞此必復勸,予自諒孰敢喧,氣何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𪰱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一年內兩小科,八十一歲今初見,曰其本誠冥然,問其事,宜抑宜抑,爲靑衿默,爲靑衿默。心若此宜務精,明日試官,其令另擇。
○徐有隣啓曰,假注書李星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爲予言於諸扁鵲,附子食壹兩,有效必也,今豈昨日停今脈沈?昨下敎朝果然,何以然?嗟,首扁鵲,予誨多因此然,豈云渠能運動?水澆,前能食數匙,而莫知步莫知食,氣薾特甚,其復貼席,可知可知,自諒自諒。觀此其豈幾日渠壹兩?雖日食壹兩,其何益乎?慨歎慨歎。吳道炯請加,丹心可見矣。
○傳于趙𪰱曰,內局入侍。
○趙𪰱啓曰,卽者兼司書吳載紹,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gg徑出g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𪰱,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洪樂遠,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趙昌逵,以兵曹言啓曰,禁軍賞試射時,射砲入格之類,依例分等施賞,禁軍沒技人,原單子中,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趾煥,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仁陽君李景祜疏曰,伏以臣以山城賞中日,今方發行,而第有區區私懇,敢此冒陳焉。臣之父母墳山,在於加平地,曠闕省掃,三載于玆矣。今春巡審之行,猥陳情私,得蒙恩許,會値事故,未免經還,適又出往,松楸入望,霜露之感,倍切於中,未敢以曾有恩由,任情往來,玆不得不猥申微悃。伏乞聖慈,俯賜諒察,特許由暇,俾於畢試歸路,得以往省,獲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依請省焉。
○掌令尹正烈疏曰,伏以天休滋至,聖候遄復,睿誠上格,縟儀載擧,臣民慶抃,曷有其極?仍念臣不孝無狀,卽一聖世之無告窮人耳。五載含恤,宜死不死,禮制有限,祥禫已闋,孤露餘生,萬念俱灰,惟有退伏田廬,瞻依松楸,小紓其不洎之痛,而不意掌憲新命,遽下此際,臣榮感之極,悲涕隨零。固宜竭蹶趨承,粗伸叩謝之微忱,仰瞻逖違之耿光,而自顧苫塊之喘,已絶榮途之望,尙何心彈冠結綬,復廁衣冠之列哉?且臣情理,有萬萬悲切者,臣若不自陳,則雖以燭微之聖鑑,亦何由俯察也?年前臣父臣學東之被罪行遣也,病勢方急,恩召遽下,非敢爲偃便之計,而自不免違傲之科,衷情莫慕gg暴g,威命遽及,竟至於中路皐復。臣以臨年祖母之在堂,亦不得隨往面訣於臨命之際,人理都絶,至痛窮天,雖蒙聖慈矜惻,罪籍旋釋,哀榮備至,生死無憾,而若臣情境,實是終古之所罕有者。臣之九耋祖母,自此以後,悲疚成疾,輾轉危綴,纔過朞年之後,又遭終天之痛,此莫非臣之誠孝淺薄,獲罪神明。生逢孝理之世,獨抱無窮之痛,俯仰哀號,此何人哉?雖其縷息苟延,尙此不滅,而旣無可移之孝,又何藉手而事君哉?官職去就,初非臣之所可論,而目下情私,又甚焦迫,臣之七耋偏母,素抱貞疾,長在床玆,適當寒節,又添別症,氣息澟綴,轉側須人。臣無他兄弟,獨自扶將,晝夜焦遑,實無一刻離捨之勢,玆不得不略構短章,疾聲哀籲。伏乞聖明,察臣悲苦之情,諒臣懇迫之狀,亟命臣鐫免,以便救護,仍許臣斥退,俾遂至願,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勿辭護焉。
○甲午十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右承旨趙昌逵,假注書李星俊,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晦曰,朝窓旭日甚明,仰瞻玉候,比昨差勝,實甚慶幸矣。因請診候。上曰,只四人診候。泰輿等診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胃脈活體gg滑體g一樣矣。晦曰,副提調不得入來矣。命書傳曰,都承旨許遞,徐有隣爲都承旨,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牌招察任。晦曰,今十五日監試初試試望,自吏曹明日當備擬以入,而判書在外,參議未差,只有參判一員,何以擧行乎?上曰,明日試望,參判擬入。〈出榻敎〉命書傳曰,受由承旨許遞,其代,參議李在簡爲承旨,房順房,牌招察任。昌逵曰,詣臺臺臣,方來待矣。上命賤臣使之偕入。執義金復休進啓曰,臣之自來情勢,豈可冒據於臺職,而近年以來,恩除連下於未敢言私之時,黽勉行公,仍成謬例,有若無故者然,前後處義,殆同兩截,私心愧恧,已無餘地,日前伏見亞諫之疏,以兩道科事無人警咳gg謦咳g,至有慨然之語,臣於是,益不勝慙悚之至。此雖非專指一人之言,臣亦職在耳目,則當言不言之責,在所難免,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職次乎?諫疏出後,宜卽詣臺自列,而適會賤病,鎭日危篤,無計蠢動,連呈辭疏,見阻喉院,今始力疾,來避於日久之後,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以此宜卽爲言,而旣過日後若此,其在國體,曷勝寒心?卽此一事,豈可例批?依啓。司諫李商輅啓曰,臣新入臺地,見聞孤陋,未知曾已筵稟,而只惜試望之有違格例,就事論事,敢效無隱之忱。昨伏見傳敎下者,有承旨傳旨勿施之命,臣當初不審之失,於是著矣,臣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昌逵曰,執義金復休,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臺臣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十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徐有隣,假注書李星俊,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進湯劑,上進御,晦請診候。上曰,置之。仍命召道炯,仰奏所懷。道炯奏曰,朝者診候,脈候如前日。方今聖體差復之時,停進附子,甚可惜矣。上曰,果有效乎?道炯曰,小加進御,則甚好矣。上曰,與人蔘竝煎,則有效乎?道炯曰,大有效矣。命書傳敎曰,凡事知難,旣知之後,其言可用,不然丹字之稱焉在?不諭則已,擧名旣諭之後,其豈應文,分三次而三貼而已乎?況旣有效,則旋止可惜,自明日限三日,日三進,於首貼,一錢式附子加煎以入事,分付內局。有隣讀奏忠淸監司安兼濟災結加請狀啓。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晦曰,湖西沿邑被災之狀,參以所聞,或不無請災過濫之慮矣。今此所請五千八百結,極甚精約,若減此數,則似難均俵矣。上曰,依狀請,施行,可也。晦曰,所謂舊初不二千七百六十結,纔有湖南已許之例,有難異同,亦爲許頉,而此是今年始有之事,此後則勿爲更請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晦曰,適有言端,敢此仰達矣。說書勿論曾經、未經,通淸之人,將至十餘人之多,不可無疏通之道。以科榜久次洪樂遠、尹東晩,曾經久次尹行修、金致顯此四人,爲先陞六,何如?上曰,依請陞六,可也。命有隣讀奏諸司啓目。至說書洪樂遠牌不進傳旨,傳曰,其所撕捱,已涉過矣,而況小臣乎?只推,牌招入直。上曰,今日始進數匙飯,而別無所益矣。晦曰,若連日進御,則漸覺有效矣。上曰,注書誰也?有隣曰,李星俊矣。上曰,誰也?有隣曰,璿派云矣。命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晦奉進湯劑,上進御。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有隣〈坐〉。左承旨李在簡〈坐直〉。右承旨趙𪰱〈坐〉。左副承旨申益彬〈未肅拜〉。右副承旨趙昌逵〈坐直〉。同副承旨朴師訥〈坐〉。注書朴長爕〈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羽晉〈仕〉宋銓〈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益運〈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電光。二更,雷動電光。自二更至四更,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一樣,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昌逵曰,次對今日進定。
○趙昌逵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陳疏受由、避嫌退待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昌逵曰,內局、次對,同爲入侍。
○假注書李星俊改差,代南必錫爲假注書。
○傳于趙昌逵曰,竝引見。
○傳于趙𪰱曰,試官牌去來,何至今不入乎?申飭。
○又傳于曰,試官更爲催促。
○又傳于曰,略干試望牌去來,若是遲滯乎?更爲催促以入。
○又傳于曰,駭然,京畿在外人,皆禁推。
○趙昌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有隣,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合四慶增廣監試初試試官,今方擬入,而其中洪相簡、李秉模、李命彬、林得浩、兪恒柱、安廷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趙𪰱,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潭受由在外,參判李福源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徐有隣進。吏批啓曰,判書李潭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再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彦暹爲執義,李身晦爲正言,李商岳爲副修撰,趙元喆爲副修撰,鄭昌順爲兵曹參議,李潤成爲刑曹判書,李世奭爲司僕寺正,金復休爲兼高山察訪,金弘道爲司圃別提,校書博士單李範和。
○兵批,判書趙曮,參判李徽中病,參議未差,參知李萬育入直進,左副承旨趙昌逵進。副護軍金復休、鄭景仁,副司直洪名漢、尹得養、吳載純、金文淳、鄭趾煥。
○假注書南必錫在外,代以宋銓爲假注書。
○傳于趙昌逵曰,內局入侍。
○趙𪰱,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監試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昌逵,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字內武德門西邊松木一株,年久腐傷,仍爲折落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師訥,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權彝性坐起公事判付內,以不應爲私律勘處事,啓下矣。權彝性,以不應爲私律,杖八十依例收贖,三等奪告身,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南邊體城頹毁處,今已畢築,而女墻,仍爲始役矣,把守軍,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昌逵,以訓鍊都監、左右捕廳、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鄭趾煥疏曰,伏以,天休滋至,聖候康復,睿孝上格,縟儀載擧,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百無肖似,最居人下,至若榮塗進取,殆非夢想攸及。且臣父母之年,俱踰七十,而臣無他兄弟,孑然一身,出入外內,左右扶將,固無暫時離捨之勢,凡於除命之下,未得輒膺,屢犯違逋之科,至登陳情之章,伏想聖明,亦或記有之矣。臣於月前,伏承玉署除命,而適値藥院傡直之日,不敢言私,𨃃蹶而來,仍卽就直,獲侍前席,仰瞻耿光,臣之分願已足矣,榮耀已極矣。忽於直中,伏承銀臺陞擢之命,十行絲綸,辭意勤摯,至有如見乃父之敎,臣警gg擎g讀未半,不覺感涕之被面。臣之父子,偏被洪造,前後蒙恩,河海莫量,私心兢惶,不知將何以圖報萬一也。臣以草野之蹤,愚迷之姿,釋褐未久,從宦不多,遽躋緋玉之列,已切濫竽之愧,而至於出納惟允之職,尤豈一分近似於臣身哉?祗緣逖違之餘,未忍便歸,遲回供職,今已多日矣。卽接鄕信,臣母所患風眩之症,越添寒感,浹旬彌留,轉益沈重,食飮全廢,氣息懍綴,專人來報,促臣歸護。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徑出禁門,疾聲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明,曲賜矜察,亟遞臣職名,以安微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之請懇,何待其章?予已量矣,本職許遞。
○持平申在善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益新,睿誠仰孚,縟儀載擧,蹈舞忭祝,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以其年則纔踰弱冠,以其學則未免蒙陋,徒倚日月之光,偏荷雨露之澤,前後歷敭,盡是華顯,每於寵除之下,雖或懼逋慢之誅,間亦有承膺之時,而區區所守,有違初心,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今者柏府新命,又辱於意慮之外,臣於是,尤不知措躬之所也。臣向叨玉署也,陳章乞免,特蒙體下之恩,蓋以臣之地處,與他有異,固不可以備數於論思之任故也。矧玆所叨之地,受人主耳目之寄,負一國風憲之責,終非閑司漫官者比,而較諸玉署,亦有間焉。臣之處義,宜無前後之異同,則去就一節,已無可論矣。賓對有命,召牌儼臨,趨承無路,隨詣闕外,敢控前日之懇,申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玆gg聖慈g,俯垂鑑諒,特解臣實兼諸任,仍命選部,勿復檢擬於三司之望,俾蒙終始之澤,亦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神氣近者特甚,祖與孫間,亦莫察焉。今爾此職莫料,聞陳章,意年幼陳懇,及讀果爾,豈予意豈予意?果誤果誤。特命停讀,先遞職焉。
○甲午十月十四bb日b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次對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左議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徐有隣,行司直具善復、李章吾,知中樞李潤成,行副司直尹泰淵、權噵,刑曹參判洪趾海,禮曹參判李瀰,大司憲沈墢,副校理朴天衡,左副承旨趙昌逵,假注書李羽晉,事變假注書李益運,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晦請診候。上曰,置之。命賤臣讀次對座目。內局先退。晦曰,卽見平安監司蔡濟恭報辭,則以爲宣川劍山山城餉穀,亦入於今番十分一蕩減之中,原數見縮,故明年耗條,亦隨而減縮,將士放料,未免不足,其代以東林軍需米一年耗條,區劃爲請。山城餉耗,卽將士逐朔放料之資,則明年耗數減縮之代,不可不充給,依所請,軍需米耗一年條,特爲許給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晦曰,此全羅監司徐浩修狀啓也。枚擧前海運判官韓民敎牒呈,以爲群山倉生字漕船,丙戌新造,使用九年,多有腐傷,而當初六百石容載者,改以八百石裝載,故漕運時,實有體小卜重之慮,未使用價,依例徵捧後,許令趁今改早gg改造g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此非廟堂之所可覆奏者,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何必如是?旣已入侍,覆奏,可也。晦曰,莫重漕船,旣已腐傷,且其體小,不能如法容載,則未使用價,依例徵捧後,許令改造,何如?上曰,依爲之。晦曰,秋曹自是劇務,而判書洪名漢有實𧏮,不得行公,久矣。事甚可悶,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在京違牌者,直捧禁推傳旨,過文武科、雜科放榜後,勘律。命益運出外分付。上曰,出榜在於何間乎?晦曰,開場後五日,似出榜矣。思觀曰,今番科榜,似速出矣。上曰,然則大科前,可以畢榜矣。善復曰,濬川司,關西、海西,有耗米取用之規,而原穀,卽本司穀物也。石築時,關西穀一萬石盡用,而濬川司穀三千石耗米三百石,勿爲取來,年年出耗,還償萬石之意,定奪矣。今年原還,十分一蕩減,故海西本司穀亦減縮,自明年濬川所用耗條,甚不足,石築後,三軍門與兵曹分定錢,今已停廢,以本司物力之苟艱,城外川渠,不得疏濬,眞所謂功虧一蕢,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晦曰,濬川之役,無歲無之,而兵曹、三軍門分定錢革罷之後,物力無他出處,依其所達,關西耗條,明年則使之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章吾曰,故重臣朴文秀,在度支時,爲慮都監黃燭之不足,自糧餉廳,每年萬柄式造送事,筵稟定奪矣。行之四五年,仍爲廢之,殊非當初定奪之本意,自今一依定式施行事,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墢曰,請固城縣充軍罪人咸道亨,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墢曰,新除授掌令權德訓,時在咸鏡道高山察訪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昌逵曰,獻納任希雨,正言李重馥,俱以行公臺臣,今日次對,不爲入來,推考,何如?上命益運,出問兩臺臣入來與否,如入來,卽爲入侍。益運還奏曰,希雨、重馥,傡違牌矣。上曰,然則都憲處置,可也。晦曰,避嫌之法,自諫院越送之後,憲府始爲處置矣。命書傳敎曰,大抵此事,初莫知本事而然也。承旨旣安徐,則況臺臣乎?何待處置?司諫李商輅,其令勿退待,牌招察任。命昌逵讀諸公事,命書同副承旨鄭趾煥疏批。上曰,試望中金熤,誰也?晦曰,相奭之子,而延興之直孫也。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許遞,代金熤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昌逵曰,右副承旨吳載純,以其親病,不爲仕進矣。命書傳敎曰,承旨吳載純許遞,其代,朴師訥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十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徐有隣,假注書李羽晉,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奉進湯劑,上進御。晦曰,今日進水剌乎?上曰,只飮建功而已矣。命在近畿試官禁推傳旨持入。有隣讀奏。命踏下,命讀諸公事,命書持平申在善疏批。上曰,今日試官,誰稱關西在外乎?晦曰,同副承旨金熤,在其兄三登任所矣。命書傳敎曰,承旨金熤許遞,其代,前承旨申益彬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又命書傳敎曰,雖命撤直,其豈差勝?强受其禮,只爲沖子,而近者章奏,必先稱乎此,其聞誠苦,此後禁焉。命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晦奉進湯劑,上進御。因叩閾下敎曰,苦哉。水剌不過二次,而建功則日三進矣。晦曰,夕湯劑二貼,間甚近矣。上曰,何妨也?命賤臣持入咨文,命有隣讀訖。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有隣〈坐〉。左承旨李在簡〈坐〉。右承旨趙𪰱〈坐直〉。左副承旨申益彬〈坐〉。右副承旨趙昌逵〈病〉。同副承旨朴師訥〈坐直〉。注書朴長爕〈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羽晉〈仕〉宋銓〈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益運〈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下雪。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附子助益,於今雖知,嗟哉,暮年,其何益乎?嗟,諸生爲初試,其雖醒甚矣,其君其豈亦醒?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𪰱曰,內局入侍,儒臣持《問答》,坐直承旨同爲入侍。
○趙𪰱,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商岳,時在江原道襄陽府任所,副修撰趙元喆,時在京畿長湍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閔恒烈,修撰金履正,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有隣等啓曰,伏惟我殿下,寶算已躋於大耋,而聖人之志氣不衰,玉候尙在於靜攝,而一念之憂勤靡懈,對越之誠,有可以孚格天心,而夫何轟燁之作,乃在收藏之節也?古人云,災異之生,必生有道之國。乾道玄遠,雖未易窺測,而或者日監之天,仁愛我殿下,諄諄警告,有若提命之勤,俾得以憧憧振勵,克盡消弭之策歟?噫,黎庶殿下之所子育,而惠澤未究,周民之寒暑或咨,蓄儲殿下之所節省,而賜賚或頻,漢倉之紅腐未聞,咨訪冞勤於六對,而廊廟少告猷之美,飭敎屢下於兩銓,而草野多遺才之歎,以至讜言莫進,庶官多曠,則卽此數事,安知非致災之一端,而若其戒懼修省,回沴召和,特在殿下一轉移間耳。伏願殿下,毋謂堯治之郅隆,益勉商宗之寅畏,動靜云爲,一循至誠,凡於一政一令,以實心行實事,則轉災爲祥之機,亶在於是矣,豈不休哉?臣等職忝近密,誠切芹曝,略將蕪拙之語,仰塵淸燕之覽,惟聖明財擇焉。答曰,良由否德,方切懍惕。其勉切實,其宜猛省焉。
○傳于趙𪰱曰,內局入侍。
○朴師訥,以義禁府言啓曰,試官鄭晩淳、兪恒柱竝禁推事,傳旨啓下矣。鄭晩淳下去京畿果川地,兪恒柱下去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內氷庫牒報,則本庫修理,今已畢役云,今十月十六日爲始,曜金門,依前還閉,守門將,亦爲撤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思觀箚曰,伏以純陰之月,疑於無陽,而昨日之夕,旣雨以風,繼之以轟轟燁燁,冬行夏令,是曰咎徵,臣不覺蹶然驚起,悚然以懼。仍竊伏念,上天仁愛,其所以丁寧詔告之者,多在於泰治休明之世,其意可見。惟昔聖王哲辟,其克惕厲祗承焉者,厥亦有道,故乃能享帝之眷,災反爲祥。此所以堯霖湯旱,無損盛治,而太戊之桑,宋星gg宋景g之星,益昌大其基業者也,故古人,不惟災是懼,而以遇災不警爲懼焉。方今寶算彌高,而聖志益勵,無疆之景祿,川至日升,而仁天示警,若是諄切,臣未敢指某事爲某徵,若傅會者然。而惟願我殿下,淸燕對越之地,淵然深思曰,修己事天,有未至歟?發政措事,有所失歟?財未節而侈風熾歟,聽未廣而昌言伏歟?雖懷保小民,而猶有疾苦者存歟?雖打破淫朋,而猶未同歸于極歟?以是數者,推以廣之,有改無勉,以益昭盛化,仰答天心焉。國之有輔相,卽使之寅亮天工,燮和二氣,自世之降,雖不能率由是道,而其責固自如也。如臣之百無一取,固不容擬議於斯,而屢入中書,一味尸素,殿下欲整頓綱紀,而臣未能焉,殿下欲董正臣工,而臣未能焉。伈伈俔俔,無一猷爲,求退不得,遂成盤礴,下積瘝曠之譏,上累淸明之化。天之降異,實臣其咎,應天以實,臣敢文爲懇,乞亟賜斥退,以彰不職,以謝明譴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之異,良由于予昏耗日甚,百度懈怠,豈徒否德?況聽於無聲,而今予有聲無聞,昏憒益判,懍惕二字,於今歇語,皆由寡躬,輔相何有?其況此時,卿須安心勿辭,輔予昏耗不逮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大司憲沈墢疏曰,伏以,昨夜雷電之異,乃在陽氣收藏之月,此何事也?惟我殿下,寶算彌高,至誠對越,一風一雨,淵衷憧憧,凡在事天之道,靡不用極,而今玆上天之示警,臣實愚迷,莫曉其所以然也。某事之失,某事之應,不敢效漢儒傅會之說,而殿下試於淸燕之暇,點檢日用之間,語默動靜,或未中節,則益自勉勵,政令施措,或未得要,則克加省察,以盡消弭之方焉。賓對無闕,聖念徒勤,而三十籌堂但備員而無一告猷,言路方開,恩諭屢降,而十一臺諫非在外,則率多違牌,噫,有君無臣,國事忨愒,識者寒心,固已久矣。還穀減捧,災結優給,而牧民之官,不善照管,則實惠難遍於民庶。囹圄空虛,刑措不用,而戢盜之政,或至懈弛,則竊發易警於閭里。文官抱紅牌,武臣奉承傳,積滯冤屈,而未見恢振之政。第宅踰舊制,髲髢踊新價,侈風日熾,而未聞矯正之論。凡此數事,安知其不爲召災之一端耶?更願殿下,董飭臣工,俾有居官盡職之效,申飭中外,使無民窮財竭之患焉。仍伏念臣,冒據臺職,殆近五十日,嚴畏分義,不敢稱老,亦不敢言病,惟以筋力奔走,爲一分報效之圖,前後賓對,謄傳故紙,間嘗有一二論列,而臣於世事,聾瞽久矣,但知有面前道理。古來規例而已,孤負言責之任,徒切惶愧之忱。今玆遇災陳戒之語,亦無進言不避之義,臣罪尤大。伏乞聖慈,先削臣職,以爲臺臣不言者之戒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業諭相箚,而心切懍惕,於今若此,予諒深矣。所陳切實,可不其勉?卿勿辭察職。
○刑曹判書李潤成疏曰,伏以,臣常調一武夫耳。家本寒素,跡起弓馬,旣無尺寸之能,又無葭莩之藉,而幸蒙陶勻之化,偏荷剪拂之恩,歷試內外,節次推排,猥叨戎垣之任,殆至十年矣。頂踵都是造化,絲毫靡有報效,居常懍惕,若臨淵谷。向來恩資,尤出常格,以榮爲懼,感極而涕,今玆秋官之命,又下夢想之外,臣誠驚惶踧踖,無以自措。唯此司寇之長,竝居六卿之列,非文宰而受是任者,間或有之,而必須才猷茂著,望實俱隆然後,乃可擬議,有非如臣等輩所可濫竽。臣雖欲感激恩數,唐突承膺,其奈玷名器而招物議,何哉?玆敢冒進肝膈之懇,仰瀆崇嚴之聽。伏乞天地父母,念重任之不可濫授,察臣情之非出飾讓,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賤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者此任,意欲試卿,卿勿辭行公。
○大司成趙㻐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匪據,揆分不稱,引義當遞,而適値邦慶罕前,賀儀在近,不敢控免,黽勉出肅,反顧素心,已多自恧,而況辭單莫徹,職名虛縻,則瘝曠之憂,又從而添一不安矣。卽於此際,見擬試望,召牌下臨,而臣之八耋偏母,宿病沈頓,氣息凜綴,區區情理,實無離側之勢,玆不得不略陳衷懇,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亟命有司,將臣所帶之職,先行鐫改,仍治臣違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兼輔德韓鼎裕疏曰,伏以臣之老母,今年恰滿七耋矣。十載貞疾,寧日恒少,雖其粗康之時,藥餌過於飮食,呻吟多於言笑,母病如此,子心,若何?離捨從宦,寧有其勢?前後除旨,黽勉冒膺,亶出於感激叩謝之義,而旋復請急,未有終時月淹者,卽此而可知臣私情之切至矣。卽當秋冬之交,將攝失宜,本病之外,新𧏮越添,最是吐血一症,實係危急,治療之節,爭以晷刻,臣方迎醫問藥,煎泣罔措。此際試事隔日,天牌儼臨,以此情理,趨承無路,玆敢隨詣闕外,忙陳短章。伏乞聖明,諒臣之情,憐臣之懇,亟賜處分,重勘罪負,以安私分,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修撰李基崧疏曰,伏以,天休滋至,聖候康復,睿孝仰孚,縟儀載擧,事曠簡策,歡均朝野。仍伏念臣,本以無似,濫被洪造,從前踐歷,已踰涯分,而空疎譾劣,絲毫莫報,每自循省,愧恧徒增,榮途華貫,夢寐不到,乃於鄕廬歸護之日,忽伏奉玉署新除,繼之以馹召儼辱,恩榮所及,村里動色。臣聞命驚惶,撫躬踧踖,罔知所以自措也。噫,因才授職,固明時用人之道也,量力受任,亦人臣事君之義也。顧玆瀛館之職,是何等極選,而乃以如臣之鹵才蔑識,百無肖似者,苟然充數。臣雖欲兜攬恩寵,厭然承當,其如辱名器而累聖簡,何哉?百爾思度,實無進身之勢。且臣母病,積年沈痼,長時凜綴,祟在痰厥,症成虛勞,氣息如縷,委頓床笫。臣之情勢,有難暫離,而恩命之下,一味泯伏,實非臣分之所敢出,抑情登途,方抵近畿,而中路,卽聞臣母宿病,越添於將攝之失宜,猝然寒戰,胸膈痞塞,勺水不下,呼吸俱妨,急脚來到,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位gg住g不得,忙具短章,從縣道而仰籲,仍又徑還私次,瞻望宸極,益增隕越。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甲午十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徐有隣,假注書李羽晉,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命醫官四員診候。泰輿等診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胃脈滑體差勝矣。命坐直承旨進前。內局先退。
○甲午十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儒臣、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校理朴天衡,副校理柳焵,同副承旨朴師訥,假注書宋銓,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以次進伏訖。師訥曰,執義鄭彦暹詣臺矣。上曰,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賤臣銓承命出外,偕執義鄭彦暹入侍。彦暹啓咸道亨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新除授司諫院正言李身晦,時在全羅道全州,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彦暹先爲退出。命天衡、焵、賤臣銓及𪝤、宗彦,以次讀《問答》各一章訖。天衡、焵起伏以奏曰,臣等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陳矣。近來秋冬轟燁之異,何歲無之,而未有如昨夜之甚矣。臣等未知聖德,有何虧損,朝政有何闕失,而仁天之警告,如是諄複也。殿下試思涓蠖之中,或有一念之差,一事之過,有可以召災者耶?以言乎恤民,則減租之政,給災之惠,非不至矣,而蔀屋生涯,猶多困悴之歎,以言乎節財,則菲衣惡食,儉德昭彰,而度支經費,每有匱竭之患。群下之不善奉行,固有其罪,而臣愚死罪,不敢不歸之於萬化之源,恐有一毫未盡於懋實之道也。伏願殿下,一一反求,惕然修省,政令事爲之間,毋循虛文,懋盡實德,以爲消弭之策,則自我之天,庶幾孚格,而轉災爲祥,亶在於是,惟殿下益加警焉。上曰,究厥所由,良由否德。所陳切實,可不猛省焉?〈出擧條〉師訥曰,臣待罪喉司,亦有所懷,敢此仰陳矣。當今之時,夫豈有災異之或見,而昨夜轟燁之異,若是告警,臣愚雖未知召災之由,的在某事,而伊昔成湯之自責也,亦豈有六事之咎,眞可以自責者耶?誠以聖人對越之誠,遇災警惕,雖莫知致災之由,而不容不益加自勉,務盡乎消弭之道也。以殿下恒日對越之誠,當此修省之時,益加兢惕,以爲自勉之道,則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昨夜予未睡,而未得聞焉,誠甚瞿然。仍命書傳敎曰,神耗之中,加以重聽,況昨夜,半夜不睡而莫聞矣,雲臺報儒臣勉戒,曷勝瞿然?噫,有此聲而莫聞,聞所奏而及答,此豈誠乎?悚然之心,何以表焉?特減膳三日,仰表此意。又下敎曰,減膳,自後三日擧行事,分付廚院。〈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十五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徐有隣,假注書李羽晉,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日氣寒冷,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命書左相李思觀箚批及秋判李潤成、都憲沈墢疏批。至卽予命也,晦曰,卽予之下,承旨不敢書矣,命改以予諒深矣。晦曰,仁天之告戒若是,懍惕之衷,無以仰奏。第伏念召災之致,豈有關於聖躬乎?細究厥由,專在輔相之不得其人矣。上曰,皆予也。晦曰,臣之待罪見任已久,而無一事之可觀,以致上天丁寧之戒。此非臣循常之請,卽臣夙夜所懍懍者,顧今見職,豈臣所可當之職乎?臣非緣今番之災異,欲爲丐免之計。伏乞俯燭衷情,早賜斥退,更卜賢德,以答天譴焉。上曰,過矣。良由寡躬矣。晦曰,聖敎如是,尤不勝惶悚矣。上曰,聞風聲則心先懍惕,且益昏眩矣。晦曰,昨夜之雷聲不甚大,且爲禁樹風聲所雜,難於聽矣。命書傳敎曰,古人云,莫見其形。願察其影,於今之擧,其豈影?嗚呼,其君昏耗日憒,百度懈弛,萬機叢脞,顧今世界,卽一時體。豈特此乎?日欲豐亨,日欲張大,其雖因予抑而莫售,然一年幾賀,慶科稠疊,況今場初試,昨夜若此,何異於耳提面命?爲其君,日益昏耗,百事無可爲,爲其臣,媕娿成風,官師相規,亦皆含默,爲臺閣,則勉强詣臺,謄傳一紙而已。爲籌司,則其堂豈小,而何以備員,卽於次對,其雖隨入,皆默而退。嗚呼,人心若此,故今年初期豐登,而晩雨判異,此亦可見人事處也。嗚呼,雖聞風聲,心先動焉,況聞此,自此以後,昏眩特甚,而雖若此,其欲益勉自强。嗚呼,此等世界,豈可求言?惟願大小臣工,其各自勵,精白一心,夙夜莫替,以輔暮年其君,此亦仰答以實之道也。言雖齟齬,意實由中,其勉其勉焉。命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晦奉進湯劑,上進御。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瀰〈坐〉。左承旨李在簡〈坐直〉。右承旨趙𪰱〈坐〉。左副承旨朴師訥〈坐直〉。右副承旨申五淸〈在外〉。同副承旨鄭昌順〈未肅拜〉。注書南鶴聞〈未肅拜〉朴長爕〈病〉。假注書宋銓〈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益運〈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忠淸兵使李應爀,龍仁縣令韓謇。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𪰱曰,內局入侍。
○朴師訥啓曰,大司憲沈墢呈辭,執義鄭彦暹呈辭,掌令尹正烈未肅拜,權德訓在外,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簡啓曰,假注書李羽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𪰱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傳于李瀰曰,同副承旨許免,與左副代,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趙𪰱曰,今日政承旨,以在京無故人,備擬。
○有政。吏批,判書李潭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參判李福源進,同副承旨朴師訥進。吏批啓曰,判書李潭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申五淸、鄭昌順爲承旨,李晉圭爲司諫,金致顯、洪樂遠爲持平,李重海爲獻納,尹行修爲正言,李普天爲修撰,曺遠振爲說書,南柱老爲右通禮,南鶴聞爲注書,林蓍喆爲襄陽府使,柳鎭恒爲宣川府使。兵批,判書趙曮,參判李徽中,參議鄭昌順病,參知李萬育入直進,同副承旨朴師訥進。副護軍李壽弘,副司直金熤、申益彬、趙昌逵、崔台衡、趙㻐、申在善,副司果李基崧、洪樂遠、金致顯、尹行修、尹東晩。
○朴師訥,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減膳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師訥,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徐有隣疏曰,伏以,臣與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壽鳳,有世所共知之嫌,揆以私義,有難周旋於一院,玆敢冒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削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傳于趙𪰱曰,毛將焉傅,此章給之,牌招察任。
○弘文提學趙明鼎疏曰,伏以臣所遭罔極,不敢以對辨文字,遽然冒進,席藁私次,恭俟威罰。今則慶科開場,臣所帶文任,宜有及時變通,玆不得不仰首鳴號,抑臣悲冤崩迫之情,亦豈敢自阻於聖明之下哉?嗚呼,臣事殿下四十年,所被恩私,淪浹肌骨,實非他人之比,而臣本無他才能,惟以當官盡分,臨事不避,爲區區自效之圖,館閣之選,人皆逡巡,而臣不敢力辭,掌試之役,人皆規避,而臣不敢巧免,十年之間,屢經大小科圍,至于今蹲冒不去,當此浮薄輕險之世,眼釘懷璧,烏能免迫逐之患乎?果然臺章之出,一筆句斷,語意極其危悖,噫嘻,何至是也?科場用情,厥罪罔赦,臺臣若果有眞知而的見者,則正宜擧事直陳,亟請勘覈,而今其疏,始若泛論科弊,末乃以數字單辭,拈名而緊結之,以爲擠陷疑亂之計,精神所湊,十目共覩,未知有何機關,有何利害,撞着於面前,而遽用此憯毒手段,良可怕也。且伏聞臺臣筵奏,至擧作故之重臣,以實今日之疏語云,噫嘻,臺臣所以論勘臣罪者,果如何,而咫尺詢問之下,乃無一句語緊證實案,只以十年前九原人無憑可考之說,强作欛柄,以爲遮顔彌縫之資,嗟乎,世豈有如此虛謊可笑之事乎?臣實羞與之呶呶,況以試院事言之,主試與參試,雖有輕重之別,而等是考券之官,則爲主試者,何能箝制臣口,使不敢參涉?臣雖疲劣,亦何至於受制主試,不敢開口也耶?此格例事理之所必無者。重臣今雖不在,其時同事諸臣,尙多有不死者,焉敢誣也?雖然,爲世指目四字,旣發於臺臣之口,則關係至重,在朝家綜核之政,決不可漫漶掩覆,以貽無窮之弊,臣猥忝重宰,亦不可徒喫僇辱,長抱黯黮。伏惟日月高臨,刑法昭布,臺言虛實之辨,賤臣人鬼之分,只在於査究一路。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賜處分焉。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本事予已諒矣,於卿何有?然其在四維之道,科試當前,今難强迫,兼帶文任許遞焉。
○甲午十月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徐有隣,假注書李羽晉,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命醫官四員診候。泰輿等診候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胃脈活體gg滑體g,一樣矣。上曰,今日詣臺臺臣,誰也?有隣曰,無之矣。命書傳敎曰,今日本司坐起,文堂只一人,以武臣備員,此豈修省意乎?其涉慨然,諸文堂,一傡重推,以觀勤慢,來朝次對。晦曰,備堂沈履之,屢度飭敎之下,終不行公,不可一任其逡巡,似合處分,而自上如欲任使,則更爲申飭,何如?命書傳敎曰,領相旣奏,沈履之所爲,其涉駭然,亟施不敍之典。晦曰,履之之才具可惜,眞備堂之材,求於今世,實罕其儔矣。有隣曰,左副承旨申益彬除拜之後,右副承旨趙昌逵,陳疏徑出,益彬亦爲陳疏出去矣。晦曰,益彬曾駁昌逵之父,故兩人不得相見矣。命書傳敎曰,聞承宣所奏,事勢固然,承旨趙昌逵、申益彬許遞,其代,前承旨李壽鳳、崔台衡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上曰,昨日收券多乎?晦曰,各所捧券,爲三千餘張云,比前則似小矣。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十六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右承旨趙𪰱,假注書宋銓,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進湯劑,上進御。晦曰,今日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湯劑更爲持入。光會出去。晦曰,副提調徑出,故趙𪰱代爲入侍矣。命書傳敎曰,處義宜均,都承旨許遞,其代,李瀰爲都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上曰,前知申爲人,最妙矣。晦曰,誠然矣。命書傳敎曰,昔有甘陵之敎,故金萬埰等,畿伯交龜,一日之內,承旨其幾葛藤?設或若此,一日撕捱可也,何敢陳章?此後嚴飭。又命書傳敎曰,今日本司坐,萬萬寒心,來朝次對,另加嚴飭。𪰱讀奏弘文提學趙明鼎疏。命書批答。又讀奏忠淸道放未放狀聞。命書傳敎曰,湖西道臣放未放狀聞中所稟張太順,特放事,下諭。晦曰,弘提疏中,請査覈矣。上曰,何以査之乎?晦曰,臺臣筵奏,以故重臣李鼎輔主試時事爲達,伊時參試諸臣,今多存者云矣。上曰,至於如此,過矣。黃景源,以曾有臺彈爲對,此重臣則以故重臣主試時事,爲對乎?晦曰,然矣。此兩重臣,幾年任使,俱被陶鑄之眷,而因暗昧之事,置而不辨,則將置此兩重臣於何地乎?此事誠難處矣。光會持湯劑,更爲入來。上進御湯劑訖。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瀰〈坐〉。左承旨李在簡〈坐〉。右承旨趙𪰱〈坐直〉。左副承旨鄭昌順〈坐〉。右副承旨李萬育〈坐〉。同副承旨李澤遂〈坐直〉。注書南鶴聞〈仕〉朴長爕〈病〉。假注書宋銓〈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益運〈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日附子,豈知其效?氣益薾焉,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昌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自上方在減膳中,依例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于鄭昌順曰,引見。
○傳于趙𪰱曰,內局入侍。
○傳于李瀰曰,多臺有闕,政官牌招開政。
○鄭昌順,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參判李徽中,纔已違牌,參議、參知,待下批,竝爲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潭受由在外,參判李福源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鄭昌順進。吏批啓曰,判書李潭受由在外,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趙昌逵爲大司諫,鄭義達爲司諫,李秉模爲獻納,李會遂爲持平,安廷鉉gg安廷玹g、尹行晉爲正言,尹得養爲禮曹參判,黃榦爲兵曹參議,韓光綮爲參知,洪良漢爲大司成,典籍單桂德海,典設別提單白亮采。兵批,判書趙曮進,參判李徽中病,參議、參知未差,左副承旨鄭昌順進。以金鍾正爲知中樞,尹景淵爲同知,柳頲爲僉知,洪啓遠爲都摠管,沈頤之、張志恒爲副摠管,金泰身爲部將,金就大爲武兼,李謙鎭爲衛率,李海、崔壽仁爲景福將,副司果張鉉國、李身晦,副司直徐有隣、朴師訥、申五淸、李亨逵、李重海。
○傳于趙𪰱曰,內局入侍。
○趙𪰱,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說書曺遠振,時在京畿驪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鄭彦暹疏曰,伏以臣之無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命,忽下於待罪鴻臚之日,逃遁不得,章皇出肅,猥登前席,粗伸義分,而雷異之警,適在是夜,愚衷所激,其宜獻規,而鈍滯拙訥,未及周旋,咫尺嚴畏之下,莫效一日之責,含默而退,咎在不言,罪著溺職,惶隕愧恧,無地自容,敢陳自劾之章,仰暴情實,而見阻喉院,未得上徹,終宵耿耿,寸忱益激,玆敢復陳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陳他說,而目今雷異之作,其爲災也,猶不若各路被災之爲災也。今年年事,秋成以前,大有豐登之望,而及至霜降葉落之後,大異初料,三南、畿甸之間,多有失稔,或過昨年,至於海西等邑,亦未免風雹之損,尤甚之處,殆過畿甸。向者減糴之命,實爲惠民之大政,而爲守令者,不善擧行,則惠澤難遍於小民,亟令廟堂及道臣,講究實惠之道,以慰元元之望焉。如此之歲,字牧之官,不可不另加董飭,而聞高敞縣監金聲九,鳳山郡守李觀夏,俱以近瓜之人,政多鄙瑣,全不事事,災年民憂,視若尋常,西南來者,莫不傳說。臣謂兩守令,亟令遞罷,各別擇差,以救民隱,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者之異,良由予一人,曷勝瞿然?申飭道臣事,依施。所彈兩令,李觀夏善治已知,其何若此?金聲九雖莫知何狀,今聞政,亦善賑加資云,今者所請,無乃誤聽風聞而然耶?玆者因相奏方自勉,聞此請,其雖可東可南者,宜審愼,況此乎?且聞瓜期不遠云,而雖一日間遞易,豈諸守令今日辭朝之意乎?難以許施。爾勿辭察職。
○吏曹判書李潭疏曰,伏以臣獲蒙恩暇,歸省父病,惟日夕攢手祝聖而已。臣父所患,遇寒益添,苦歇無常,差復尙遲,目下情私,未忍離捨,由限倏過,返面稽期,揆以邦憲,合被重勘,冒陳首實之章,仰請鈇鉞之誅焉。且臣虛縻重任,退處荒野,三銓告缺而久未備員,大政隔月而全無管攝,瘝曠之罪,已不勝道,而若其久蹲之譏,防賢之嫌,尤爲臣第一難强之端。顧今群彦競進,聲望自有所屬,臣是何人,獨自兜攬,不思所以自處乎?臣之乞身歸養,卽情理事勢之所不容已,而徊徨隱忍,猶未遽請,則臣身之未敢自有,庶幾天日之明,亦有所俯燭,抑以何心,反爲趨避飾讓之態,以欺我殿下也哉?儻蒙聖慈,曲加體諒之恩,特賜鞶帶之褫,則臣謹當俟父病間,趨造朝端,自效其奔走之責,唯聖明之垂察,公私顒祝。臣無任瞻天望聖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莫重冢宰,豈可輕遞?其在近畿,俟少間登途焉。
○檢閱姜𪝤疏曰,伏以臣家世受恩,與天無極,拂拭陶甄,罔非造化,以至臣之兄弟,不肖無似,謬通朝籍,前後殊榮,逈出常格,闔門攢頌,圖報無階。顧此簪筆之任,夫豈有一分可堪之勢,而感激恩私,嚴畏義分,黽勉供職,三朔于玆,臨淵集木,一念兢瞿。卽於直中,得接家信,臣父素患痰癖之症,當此日氣之猝冷,添以毒感,飮啖專却,藥餌罔效,促令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飛越,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執義鄭彦暹啓曰,臣之不合言責之任,臣實自知,而適當重入臺地之時,莫效遇災陳勉之語,反顧慙悚,靡所自措。此際兩守令之事,有所傳聞,竊伏念天災雖可憂,而民穀之災,尤爲可悶。上下修省,非不爲急,而字牧飭勵之道,似是要務,故妄有草草一語,亦非謂兩守令,全然不治,特以及瓜之故,排廢災年民事,人多傳說,臣於是,不勝慨然,有此論列矣。且臣初不欲索言,故托以瓜期,有如漢朝簠簋之語,而其實則亦無所據而發哉?李觀夏之善事干譽,金聲九之家近招謗,世所共知,臣雖風聞,何嘗不審於論人,而輕請斥罰耶?第臣出入臺閣,十數年之久矣,前後論事,非至一再,而耿耿愚忱,猶未見孚,致煩聖批,有此靳許之敎,臣何敢一日苟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萬育啓曰,執義鄭彦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同爲引見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左議政李思觀,行司直具善復、具善行、鄭弘淳、李章吾,行副司直趙重晦,兵曹判書趙曮,行副司直尹東暹、鄭存謙,刑曹判書李潤成,行副司直尹泰淵、金華鎭,刑曹參判洪趾海,行副司直權噵、元義孫,大司憲沈墢,副校理柳焵,左副承旨朴師訥,假注書宋銓、李益運,記事官姜𪝤、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日氣甚寒,聖候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晦請診候。上曰,止,四人診脈。診脈訖,泰輿等退伏以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胃脈活體gg滑體g,亦一樣矣。光會、瀰及諸醫官,先爲退出。晦曰,今年諸道年事,雖曰免歉,沿海各邑,則多有被災之處,故自朝家,特恤民情,加請災結者,輒皆許施。爲道臣者,亦能仰體此意,嚴飭各邑守令,使之親執精覈,一一均俵,毋或有虛實相蒙之意,更加申飭,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晦又曰,推奴徵債,纔因特敎,嚴禁諸道,而其爲民弊,則京外無異。限明秋,一體禁防之意,分付法司,何如?上曰,一體禁焉。晦又曰,冬節漸深,而泮製多未擧行,爲士子,實爲可憫。大司成作窠云,待後政差出,使之連爲設行,趁卽畢試,學製亦多未行,一體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一體申飭,可也。思觀曰,備堂元義孫,目下情理,實難行公。今日飭敎之下,雖不得不進參,而如此之人,姑爲減下,以便救護,實合於體下之道矣。上曰,備堂許遞,可也。曮曰,詰戎之政,有國所重,目今昇平日久,戎務疎虞,有識寒心,固已多矣。今當遇災修省之時,凡係軍物,尤不可不另飭諸道營邑,着意修改,而凡事宜有勸懲,時令備郞,抽栍摘奸,盡心修擧者,依法施賞,一任抛棄者,名別論罪,則可以收效,敢此仰達矣。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曮又曰,內中日試射時,部將張繼胄,以五中陞六事,判下矣。曾於甲申年,以中日五中者,勿計內三廳禁軍、扈衛軍官,一體加資事,奉承傳定式。今此張繼胄陞六,有違定式,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加資,可也。曮又曰,各營門賞試射時,六兩遠射入格人,閑良則直赴,出身則加資,例也。今番龍虎營試射時,禁軍出身朴重鎬入格,而本營則分營後始有之,故雖不敢直爲草記,而似當與三軍門,一體施賞,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晦曰,六兩遠射人之或加資或直赴,自是軍門通行之規,故兵判所達如是,而此外鳥銃三發六中之人,自下不敢直請直赴,而曾前則皆爲直赴,判下矣。今番則循例啓下云,雖係恩典,有異前例,故敢達。上曰,單子書入,依例直赴、加資,可也。晦曰,六兩遠射人,此後則龍虎營,亦依他軍門例擧行,何如?上曰,此後,依三軍門例擧行,可也。潤成曰,頃因特敎,湖南稅穀領納監官,不騎船者十邑守令,推考矣。緘辭今纔齊到,所當照律,而係是赦前事,宜有分揀之道,故敢達。上曰,分揀,可也。〈以上竝出擧條〉思觀曰,前已陳白,而近來守令數遞,民弊滋甚,數年之間,一邑或至四五遞易,交遞之際,其弊不可勝言。從今以後,宜留聖念,雖有罪犯,不至大段,則飭勵者飭勵,拿處者拿處,而必也審愼於遞改之際,似好矣。晦曰,雖以臺諫風聞言之,因一二微事,至於論罷,遞易之際,弊歸於民矣。今日新除守令,亦令催促下送,似宜矣。上曰,不知其弊之至此,當留念焉。命書傳敎曰,新除守令,皆令今日辭朝。又命書傳敎曰,今番賞試射時,銃六中人直赴遺漏,今問gg聞g龍虎營一人云,直赴殿試。墢啓曰,請咸道亨,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今日日次進定之特敎,寔出飭勵臣工之聖意,而諫臺無一人在京,以致兩司不備,事體極爲寒心。請諫院諸臺中,元在外人竝改差,在近畿人竝罷職。上曰,依啓。又啓曰,新除授持平金致顯,時在京畿水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憲府雖入侍,薇院在外人皆有請,旣非元在外,則宜無異同。且此人莫知何人,今聞故相子,噫,登科屬耳,旣登臺職,則一番入侍,勢固然矣,而混稱下諭中,其涉非矣。依薇院例,捧傳旨。又啓曰,臣言議巽軟,固不合於耳目之任,而嚴畏義分,連參賓對。今日日次,諫臺無一人入參,故敢陳遞罷之啓,而至於憲臺,則在京旣多,只以在外人,敢請下諭,初不混置於遞罷中矣。致勤聖敎,臣不勝惶懍之至。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其所異焉,事勢固然。以此若此,其涉過矣。勿辭,亦勿退待。師訥讀執義鄭彦暹疏。上曰,何如?晦曰,李觀夏,本以善治有名,金聲九,聞左相言,則亦以賑恤居最,陞資云矣。師訥又讀吏曹判書李潭疏。上曰,其父年,今幾何?晦曰,七十二云矣。竝賜批答。命益運持入承旨前望單子。師訥讀奏。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受由承旨許遞,其代,李萬育、李澤遂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上曰,注書誰也?晦曰,宋銓也,前承旨鍈之弟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記事官南鶴聞,記注官李之英,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午間水剌進之乎?上曰,少許進之矣。進湯劑。上進御訖,命提調出去,更煎入來。命注書出去,開陽門仍留。命書傳敎曰,新除授兵曹堂上,牌招入直,待其入來下鑰事。〈榻前下敎〉光會再持湯劑入侍,上進御訖。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瀰〈坐〉。左承旨李在簡〈坐〉。右承旨趙𪰱〈坐〉。左副承旨鄭昌順〈坐〉。右副承旨李萬育〈坐直〉。同副承旨李澤遂〈坐直〉。注書南鶴聞〈仕〉朴長爕〈病〉。假注書宋銓〈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烜〈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暮年一何悶?於其食一悶,霎時坐何能堪,見鎖鈔曷勝憫?日三飮若三椀。暮支撑惟寢食,旣能寢亦能食,誠冥然亦苟且,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澤遂曰,關西道科,今將唱榜,北關榜目,何時來到?小科初試,昨日已畢,大科初試,亦有數日,此亦太康,敢懈此心,其於耽羅,今將若何?暮年予心,隨處用焉,臘前三白,亦予期待。
○鄭昌順啓曰,事變假注書李益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𪰱曰,內局入侍,儒臣持《問答》,坐直承旨同爲入侍。
○事變假注書李益運改差,代以崔烜爲事變假注書。
○趙𪰱啓曰,大司成洪良漢,特敎差出之下,不卽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澤遂曰,內局入侍。
○傳于李瀰曰,坐直承旨入侍。
○趙𪰱,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五日所下傳敎中,特減膳三日,減膳自後三日擧行事,命下矣。後三日初日,卽十六日,自十六日計之,則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以兵曹言啓曰,禁軍頒祿,例在當月二十五日後,而今日習操時,聞軍資監,以今日頒祿,捧甘禁旅云,故招問該監下吏,則謂以本監官員,二十日後,以科場主掌官,進參試所,故前期頒祿云,二十日前頒祿,曾所未聞。況本監官員數多,則自可推移於頒祿時,而不此之爲,禁軍頒祿,任自進退。臣曹雖不許施,其在事體,誠極駭然,當該軍資監官員,令該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李普天疏曰,伏以臣本以庸陋,早竊科第,猥忝簪筆之任,獲近日月之光,寵耀極矣,涯分溢矣,而況前後筵席,每提臣先故,天語諄諄,臣奉承恩敎,歸語臣父,闔門感祝,隕結是期。不意年前,瀛館之選,迺及臣身,臣於是,惝怳愧懼,莫知攸措。念臣學識素蔑,踐歷極淺,雖在庶官漫職,猶患其不能堪承,至若經幄論思之任,實非臣夢想所到,早晩顚沛,不待人言,而自知甚明。果然駁正之論,出於司直之地,麤陋二字,斷其平生,門戶之僇辱,身名之汚衊,更無餘地,臣心慙恧,尤當如何?然苟使臣立身制行,一出於精白修潔,則豈於發軔之初,善惡未著,而人之爲言,遽至此極,此莫非臣行己無素,不能見孚之致。在臣息補之道,惟當杜門斂影,永謝名塗,以盡自靖之義而已,官職去就,非所可論。新除之下,轉動無路,敢陳短章,冒控危懇。伏乞聖慈,察臣悃愊,憐臣情地,亟令選部,鐫改臣名於瀛錄之中,以重公器,以快人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念爾祖欲用汝,過中之斥,誠是料表,豈可以此一向撕捱?爾勿辭察職。
○甲午十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記事官南鶴聞,記注官李之英,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曰,寢睡,何以爲之,而水剌進御,多少,何如?上曰,寢睡,間或爲之,而水剌,不過數三匙矣。進湯劑。上進御訖,晦請診候。上曰,其止之。命坐直承旨、儒臣入侍。諸臣遂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儒臣、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副校理柳焵,修撰金履正,同副承旨李澤遂,假注書宋銓,記注官李之英,記事官尹宗彦,以次進伏訖。上曰,《問答》新刊,木板乎,活字乎?澤遂曰,木板矣。命焵、履正、澤遂、賤臣銓、之英、宗彦,以次輪讀《問答》。上曰,上番誰也?澤遂曰,柳焵也。下番誰也?澤遂曰,金履正也。命澤遂讀奏秋曹回啓及監試一二所終場題、兵曹參議韓光綮違牌傳旨。上曰,韓光綮誰也?澤遂曰,師得之子也。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十八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同副承旨李澤遂,假注書宋銓,記注官李之英,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進湯劑,上進御。晦曰,今日尙未得診候,誠鬱矣。上曰,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光會出去。瀰讀奏修撰李普天疏。上曰,是誰也,何年錄也?晦曰,李宜老之子,而喬岳之曾孫也,曾遭人言矣。上曰,李喬岳,曾於癸巳,加賀矣。命書批答。瀰又讀奏兵曹草記論軍資監官員頒祿事。上曰,兵判擧職,而甚勤矣。又讀奏禁府啓本及北道別遣重臣試官改差狀聞。上曰,北道無閫帥可入試官者乎?晦曰,設場於吉州,故南兵使,不得往參矣。平安道則設場於安州矣。上曰,改差試官云何?瀰曰,吉州牧使李策也。上曰,耽羅何無消息乎?晦曰,若越海則必有回啓,而姑無消息矣。上曰,三處設場之地,則想聳動矣。晦曰,然矣。上曰,李萬育,登科必久矣,李澤遂則何時加資?晦曰,萬育則老矣,而澤遂加資,亦稍久矣。澤遂爲人澹泊,且有文翰矣。上曰,三兄弟登科,而會遂爲季乎?晦曰,然矣。澤遂是故相閔百祥子壻也。瀰曰,坐直承旨,亦入侍矣。上曰,先退,可也。澤遂先爲退出。上命賤臣銓出去,靑陵君父君號知入。賤臣銓入奏曰,靑陵父,爲東原君云矣。上曰,然矣。光會持湯劑,更爲進前,上進御訖。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瀰〈坐〉。左承旨李在簡〈坐〉。右承旨趙𪰱〈病〉。左副承旨鄭昌順〈坐〉。右副承旨李萬育〈坐直〉。同副承旨李澤遂〈坐直〉。注書南鶴聞〈仕〉朴長爕〈病〉。假注書宋銓〈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烜〈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誰云冬夜長猶可,晝長誠悶?食飯纔數匙,食魚莫知味,建功果有功,苟且與誰比,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澤遂曰,內局入侍。
○李瀰啓曰,大司成洪良漢,泮製申飭之下,昨違召命,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筒,傳于鄭昌順曰,置之。
○李萬育啓曰,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李瀰,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普天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軍資監正鄭景淳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金鎭洪,身病猝劇,勢難供職,呈狀乞遞,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院正許侙呈狀內,素抱奇疾,差復無期,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卽賜啓遞云,實病旣如是,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番禁軍賞試射時,六兩三矢一百五十步入格人,依新定式,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記事官南鶴聞,記注官李之英,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只四人診候,可也。泰輿等以次診候,退伏奏曰,三部度數調均,胃脈滑體,一樣差勝矣。晦曰,明日是日次次對,而再昨旣行次對,明日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諸臣遂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十九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萬育,假注書宋銓,記注官李之英,記事官尹宗彦,以次進伏訖。萬育曰,湖南伯狀聞中,有海南縣監所告內榜書二度上送之事,故臣與諸承旨,同坐拆看後,敢此求對矣。上曰,其掛牓書讀奏。萬育讀奏牓書及狀啓。上曰,領相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領議政申晦,晦進前。上曰,看此有可疑之端乎?晦看訖,仰奏曰,書字貌樣怪異矣。上曰,南俗不佳矣。豈有首發如此事而不現捉者乎?遣御史處之,何如?晦曰,好矣。上曰,入直儒臣誰也?晦曰,柳焵、金履正也。上曰,焵,好矣,使之入侍。晦曰,聞柳焵已出直,卽今上番,乃朴天衡也。上曰,是朴春普子乎?命賤臣銓,上番儒臣入侍。〈出榻敎〉校理朴天衡進伏。上曰,看此後,持往完營,按覈以來。命書傳敎曰,校理朴天衡,爲湖南按覈御史,倍道詣監營,與道臣眼同嚴査後,啓聞。上下詢曰,外方今方有捧糴之事乎?晦曰,此時方張矣。上曰,此事必由於此等處矣。狀聞中,已皆捉囚云乎?晦曰,有可疑之跡者,盡爲捉上營獄云矣。上曰,倍道可乎?全州爲六日程耶?晦曰,然矣。上曰,海南縣監李堉,今番事善處矣。堂上何爲縣監?晦曰,似是別擇矣。上命賤臣銓出去,三馬牌持入給天衡。天衡先爲退出。上曰,先察其有讐怨與否,可也。下敎內局入侍。〈出榻敎〉萬育仍奏曰,諸臺牌招啓辭未下矣。上命讀啓辭訖。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進伏,萬育先爲退出。上進御湯劑,下敎提調持湯劑更入。〈出榻敎〉光會出去。瀰讀奏畿伯狀啓、關東伯狀啓、兵曹草記、平安兵使淸人往來狀啓及修撰李普天違牌傳旨訖。上曰,御史姑未出去乎?下敎御史入侍。〈出榻敎〉天衡復進伏。上曰,軍官何人帶去乎?天衡曰,李煜也。天衡仍退出。上曰,湖南伯之祖誰也?晦曰,徐宗玉也。上曰,貴矣,予使其三世矣。光會持湯劑,復爲入來,上進御。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瀰〈坐〉。左承旨李在簡〈病〉。右承旨趙𪰱〈坐〉。左副承旨鄭昌順〈坐〉。右副承旨李萬育〈坐直〉。同副承旨李澤遂〈坐直〉。注書南鶴聞〈仕〉朴長爕〈病〉。假注書宋銓〈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烜〈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胃脈一向差勝,豈云若前?此誠可笑。建功日三飮,能食能起動,曷勝苟且?曷云冥然,氣何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昌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趙𪰱曰,韓判府事留待,內局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又傳于曰,嗟哉,韓判府,伸禮十二代祖,而苟且冥然,逢今月一何貼席?
○備忘記,傳于鄭昌順曰,一朔三對,皆爲以申飭次對彌縫,今日次對。
○鄭昌順啓曰,臣依定式,進詣崇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及服色檢閱,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萬育啓曰,執義鄭彦暹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諫院闕啓,亦涉未安。兩司除在外、監試試官進去外,大司憲沈墢,掌令尹正烈,持平洪樂遠,正言尹行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及試官與牌招啓辭未下外,大司諫趙昌逵,卽爲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備忘記,傳于趙𪰱曰,司馬試一年再,誠料表亦太康,況此科誠豐亨,曷勝歎嗟冥然?湖南報今何來,從容世曷勝駭?豈狀聞予已知,以一按自貼然。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筵中,臣晦親承聖敎,退與諸醫反復商確,而旣有入侍以奏之命,臣等顒俟半日,召命未下,玆敢相率仰籲。伏乞暫許召接,千萬懇祝,惶恐敢啓。
○傳于李澤遂曰,內局入侍。
○鄭昌順,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將官朔試射時,闕內入直訓鍊都監、把摠、哨官等,依前例,以先射人員代直,出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李煜,以御史軍官出外矣。領軍宿衛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參贊洪麟漢三度呈辭,傳于李瀰曰,前後撕捱,已涉過矣。此等閑任,必也一遞,特爲加給由。
○大司諫趙昌逵疏曰,伏以,臣之不可復冒於臺地,擧世之所共知也。臣於頃年,一有糾劾,便被反噬,誣辱旋及於臣父,如臣遭罹,千古所無,至今追思,直欲無生。臺端一步,便是臣鐵限也,今當遇災修省之日,政宜竗選言官,以補我聖上日新之化,而乃以如臣之決難冒膺者,苟然充數,臣誠訝惑,莫知其所以也。縮伏累日,祗俟譴何,卽者次對有命,天牌降臨,而臣父素患痰塞胸膈之症,是二十年貞疾也,今當換節之時,挾感添劇,食飮全却,證形危苦,臣方左右扶將,實無暫時離捨之勢,不免坐違,冒死陳章,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明,亟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違傲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兼司書吳載紹疏曰,伏以臣於直中,得接家信,則臣母宿症,又添寒感,咳嗽達宵,昏眩竝作,飮食全却,委頓床席,病勢苦劇,促臣來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不容一刻按住,玆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副校理李魯述疏曰,伏以臣本以庸陋,濫竊科第,久叨秉筆,徒積釁咎,及夫變通而陞六,反歸因罪而媒榮,居常愧惕,若無所容。微官散地,尙難遽膺,矧玆玉署爲職,遴選最重,將以備顧問而責啓沃,則尤豈如臣蔑識蒙學,所可冒據之地乎?暫膺新命,非謂才器之可堪,適會休慶,秪欲義分之粗伸而已,一再登筵,醜拙畢露,不稱之實,自量己審,其何敢徒慕榮耀,因仍蹲冒也哉?且臣情理,聖明業已俯燭矣。請急歸護,由限已屆,義不敢一向退伏,而第臣父病,近因日氣之稍寒,將攝失宜,宿症之外,又添毒感,寒熱交攻,飮痰全廢,沈頓床褥,氣息凜綴。雖有兄弟之迭守左右者,人子之心,尙以不親看護爲悶,況如臣終鮮之身,獨自扶將者乎?晷刻之頃,猶難暫捨,宿舂之程,豈尤相離?噫,臣今欲趨,則情所不忍,不進則罪固難赦,臣誠狼狽焦迫,罔知攸措,玆敢猥從縣道,冒控危懇。勢雖迫隘,跡近慢蹇,臣罪至此,萬戮猶輕。伏乞聖慈,察臣至懇,諒臣衷曲,亟命刊改,仍治臣罪,以重官方,以便救護,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踏啓字。
○甲午十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韓判府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記事官南鶴聞,記注官李之英,記事官尹宗彦,判府事韓翼謩,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翼謩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各))中宮殿、王世孫氣候,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訖。請診候。上曰,止之。上曰,卿往省十二代祖墓,貴矣。翼謩曰,臣之省墓,出於格外,而恩眷所及,至給澆奠床,松楸動色,幽明含感,不知所達矣。上曰,卿其退休,可也。翼謩先退。命注書出去,一二所榜入來與否知入,可也。賤臣回奏曰,榜姑未來矣。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申晦,左議政李思觀,行司直具善復、鄭弘淳、李章吾,戶曹判書具允鈺,行副司直尹東暹、鄭存謙、趙重晦,刑曹判書李潤成,行副司直尹泰淵,禮曹參判尹得養,行副司直金華鎭,刑曹參判洪趾海,行副司直權噵,大司憲沈墢,正言尹行晉,副校理柳焵,左副承旨鄭昌順,假注書宋銓、崔烜,記注官李之英,記事官尹宗彦,以次進伏訖。思觀曰,日氣稍寒,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晦曰,節使時京帽價銀,廛人收納戶曹,入送燕京,自是節目,而每年,無愆期未納之弊矣。今番則使行迫頭,而廛人輩,逐日呼訴,實無備納之勢云,渠輩之言,雖不足取信,近來東萊銀貨,近於絶種,市廛之間,無買賣之事,此則實狀,果然如此,似非廛人輩推托之言。若欲永罷官帽則已,不然,玆事有關於使行,不可無變通之道。且以尙方衣襨所用內局藥材言之,皆自地部給價於醫譯,使之貿納,而有所重處,銀路絶乏,無以辦備云,亦可有顧念之道矣。京司雖不無銀貨有處,皆是封不動,不可着手,關西別餉庫,雖有銀貨,殆同經費,亦不可割用,而關西勅需庫銀貨,所儲稍優,雖有勅行,姑無可慮,亦以輕重言之,與他有異。本庫銀壹萬六千兩,姑爲貸下戶曹,以爲入送之地,其代廛人之帽子價錢,自戶曹受置,姑待銀路之稍裕,以爲換貿還充之地,而此銀,卽是壙銀,不可以本色出給,故問於軍門,則訓局有萊銀云,若相換則於訓局,別無所損,而實爲兩便,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允鈺曰,以今番災摠推之,明年收租,又將減縮,且値閏朔,經用之不給,在所可念,不可不預先商量然後,可無窘束之患。某樣穀物中,其所區劃之道,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晦曰,今年收租,足可爲中年,而適値閏朔之故,需用未免不足。戶判之如是陳達,欲爲預先區劃者,果是矣。以一朔需用言之,將不下七八千石云,許多穀物,自京實無推移區劃之路,三南軍作米之貿置,正爲此等需用,量宜磨鍊,明春稅船上來時添載以運之意,預爲分付三南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出擧條〉墢啓曰,請咸道亨,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執義鄭彦暹,〈元避辭見十七日日記〉引嫌而退,風聞或誤,元非異事,豈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執義鄭彦暹出仕。上曰,依啓。行晉啓曰,臣於月前,猥忝言地,適當求言之下,未效一日之責,至有臺評,果蒙譴罷之典,至今追思,惶愧在心,其何可以時日之稍久,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一時飭勵,何過撕捱?勿辭,亦勿退待。又啓曰,請咸道亨,依本律處斷。〈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近來科場不嚴,至有踰墻攔入之弊,頃者大臣,已爲筵稟,至有申飭之敎,而今番一二所墻圍之穿破攔入,又復如前,人多目覩,莫不駭歎。國綱所係,不可仍置,請當該一二所禁亂官拿處,前頭大科時,各別嚴飭,俾無如前之弊。上曰,依啓。行晉退伏後,復進前以啓曰,新除授司諫鄭義達,時在京畿仁川地,獻納李秉模,時在江原道原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昌順曰,行晉傳啓之後,旣退更進,始請下諭,雖因生疎,有欠筵體,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行晉又啓曰,臣初入臺地,觸事生疎,進退之際,不善周旋,此莫非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下詢曰,此臺臣誰也?晦曰,故判書尹德駿之從玄孫云矣。上曰,避辭中見孚二字,着題乎?遂下答曰,因請推而若此,語意何矛楯?飭臺閣勵風習,豈可例批?依啓。上曰,前則湯劑進御時,頓覺爽然,今則多滯,須商確以奏。晦曰,診候後議之,似好矣。上曰,止之。晦曰,有可以加入者,則晝診時奏之乎?上曰,不必如此。諸臣遂以次退出。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瀰〈坐〉。左承旨李在簡〈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鄭昌順〈病〉。右副承旨李萬育〈坐直〉。同副承旨李澤遂〈坐直〉。注書南鶴聞〈式暇〉朴長爕〈病〉。假注書宋銓〈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烜〈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雖加入錢附子,予氣何愈?朝特甚,藏鎖鈔自從容。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瀰曰,內局入侍。
○吏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入之。以洪趾海爲吏曹參判,趙𪰱爲吏曹參議。
○傳于李澤遂曰,內局入侍,徐命膺同爲入侍。
○李澤遂,以禮曹言啓曰,庚寅二月所下傳敎中,凡節製直赴會試給分之人,從自願許赴於增別試,自今年定式施行事,命下矣。癸巳閏三月儒生製述入格幼學吳載源,生員吳大益,幼學李敏瑜,同月因特敎幼學孟意大直赴會試,六月忠良科入格縣監吳載文,幼學金世根,七月後三日製入格幼學朴彝源、李安默,九月九日製入格幼學洪相默,幼學尹光溫,十一月黃柑入格幼學趙羽逵,進士李健源,幼學洪大爕,甲午三月三日製入格生員趙鎭寬,進士嚴思晩,幼學徐有年,七月忠良科入格僉正李養和,幼學曺晦振,幼學李重玄,九月九日製入格生員金啓濂,進士李商球,進士李一運,其中直赴會試十二人,許赴於今番增廣文科覆試,給二分十人,依新定式,許赴於文科初試之意,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萬育,以義禁府言啓曰,江原道放未放啓本中,本府所管徒三年定配罪人朴敦行,無端落漏,事極怪訝。當該道臣推考,元啓本還下送,更爲修啓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假注書宋銓,記注書李之英,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晦請診候。上曰,止,四人診脈。泰輿及道炯等診脈訖,退伏以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胃脈活體gg滑體g,亦差勝後一樣矣。晦曰,試望,再明當差出,而吏曹參判有實𧏮,不得行公云,參議未差,合有變通之道矣。上命書傳敎曰,吏曹將有試官望備擬之事,而今聞領相所奏,參判許遞,與參議前單入之。晦及光會,先爲退出。瀰讀奏監試初試一二所初終場榜目訖,讀奏吏曹參判、參議前望單子。至洪趾海、趙𪰱,命貼付啓字。諸臣遂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宗簿提調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宗簿提調徐命膺,假注書宋銓,記注官李之英,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進湯劑,上進御。上,下敎曰,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赤裳,何如?命膺曰,果如所聞矣。光會爲持湯劑出去。命膺曰,赤裳山城,據三道交會之地,自古流傳爲勝地,故前朝都統使崔瑩,我朝體察使崔潤德,皆有設鎭之議。自萬曆庚戌,設置史庫、璿閣之後,故相臣元斗杓爲全羅監司,始作北門,廣設營舍,故判書李植,以奉安使,歸奏筵席,築城儲糧,建置護國寺,募入僧徒,則以名山之藏,而有儲胥之護,其祕益固矣。庚申年間,柳命賢爲全羅監司,忽生橫議,馳啓言史庫、譜閣所在之地,不宜設倉舍置軍器,遂以錦、龍、珍、長四邑軍餉,還送各邑舊儲,軍器移置茂朱府,故卽今赤裳,便成廢城,雉堞頹缺,寺刹凋殘,不及十年,將至於莫可收拾。設之甚艱,而棄之甚易,此誠嘅然處。爲今之道,莫如劃給軍餉,取其耗以爲繕修之資,而元軍餉,皆有所屬,今不可割此與彼,以啓紛挐之弊。惟此北關穀,卽故參判洪昌漢,爲全羅監司時,自北關出錢,貿穀於湖南,而以其錢作穀糶糴者也,東北穀,卽故判書元景淳,爲全羅監司時,以交濟浦項穀,設賑本道餘穀,仍爲糶糴者也。此兩樣穀,皆是中間設置,而不屬於元軍餉,今若以赤裳四隣邑所在兩樣穀,限五千石劃給山城,則竝與前在穀三千石,合爲八千石,令茂朱府使,取其半分耗,繕修城堞器械,自備局成節目,下送本道,而茂朱邑閑治,政無大得失,令道臣,專以此山城修擧,爲之課績,則不出十年,庶有實效,故敢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晦曰,赤裳山城,卽三南要害處,故當初設置,意非偶然,而今聞所奏,無異等棄,誠爲可惜。爲先申飭道臣,城堞公廨之頹圮者,隨力修補,僧徒人民,亦爲募入,稍成貌樣然後,區劃穀物,當爲次第事,非急先務矣。上曰,所達,誠有意見,令備局,分付道臣。命膺又曰,重臣奉命,例兼巡邊使,臣於奉安之路,凡於閫任、守令治績之關係邊政,或有入耳者,不敢不達矣。全羅左水使金永綬,到任以後,夙宵殫誠,城堞公廨,一倂修補,旗幟金鼓,煥然改觀,使本營規模一如統營之例,故人稱爲小統營。其他槍劍、弓矢、鳥銃等器械之新備,亦甚夥然,又自備穀一千石,使營下將卒及各寺僧軍,每月試射,優等者賞,故本營僧軍射品,皆成一才云。臣聞甚感歎,藏之于心,及到近畿,伏見朝紙,則兵曹判書趙曮,以外邑戎備申飭事,有所建白,此誠要務,然申飭之道,莫如激勸,故敢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晦曰,金永綬,自莅任以後,凡於城堞公廨,許多戎備,一心孜孜,無不修改,傳說藉藉。如此之人,不可無陞用之道,故臣以可合兵閫之意,累言於公坐矣。上曰,聞甚可嘉,令西銓,右職待窠,卽爲調用。命膺又曰,臣待罪度支時,講究各邑臭載之弊源,則蓋因各邑,本無地土船,每當裝載時,多受船漢之請托,以莫知自何來之不完固船,苟充裝載,以致臭載者,比比有之。矯捄之道,莫如各邑,皆備地土船而已,雖以嶺南創設漕船之後,一無臭載者推之,亦可驗也。近年臭載之弊,湖南尤甚,湖南之中,樂安爲尤甚,故十年之內,樂安無一準瓜守令者,良以此也。卽今樂安郡守權䎐,艱辛節畜其殘邑之月廩,自備稅船二隻云,從此樂安一邑,庶可弛臭載之憂矣。今若以樂安之事,推行於湖南沿海各邑,使皆有地土船,則其爲有補於船運,大矣。然守令自備,非朝廷之所可勒定者,惟有激勸一事,爲申飭之要,如俄者所達,故敢此仰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晦曰,權䎐,卽是嶺南之人,而爲人勤幹牢實,且有治績。今聞重臣所奏,及莅本郡,爲慮國穀之難運,自備稅船二隻云,其勤於國事如此,誠爲可嘉矣。上曰,聞甚可嘉,此等之人,豈惜一資?特爲加資。〈以上竝出擧條〉命膺先爲退出。光會奉湯劑,更爲入來,上進御。上曰,御史其間可入達乎?晦曰,今夕間,似入達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瀰〈坐〉。左承旨趙𪰱〈坐〉。右承旨崔台衡〈在外〉。左副承旨鄭昌順〈坐〉。右副承旨李萬育〈坐直〉。同副承旨李澤遂〈坐直〉。注書南鶴聞〈仕直〉朴長爕〈病〉。假注書宋銓〈式暇〉。事變假注書崔烜〈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一錢附子,今何有效?誠冥然亦苟且,曷勝歎氣何諭?氣若此日益耗,將丁香當加入,予一哂問扁鵲。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瀰曰,內局入侍。
○李瀰,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漁夫、貢人等連日呼訴內,卽今冬節已屆,魚族隱入,設網累日,終未捉得,闕供生事,迫在朝夕云,每年如此之時,以他可合魚及活鷄,有參半代封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依例代封。
○傳于李瀰曰,內局入侍。
○備忘記,傳于李澤遂曰,問于內局,申牌前,飮三貼,一貼若此後,雖有二貼,於初貼,附子已代,若此中,今日附子其將闕焉,第三貼入五分,然則今日五分進御矣。旣加附子,申牌前飮三貼,今日扁鵲,萬古初休,予亦雖晩,今餘二貼,心竊悶焉,今日申牌前何畢?自申時後,至於來晩,其將休誠悶,建功人此心少紓矣,爲予言於內局。
○李澤遂,以內醫院官員,都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進上臘藥所入牛黃,九十九部八分內,加劑九部一分及甲申特減十二部三分除,實七十八部四分,麝香,依定奪減三分一,實一百五十六部二分,令戶曹、宣惠廳進排,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日各廳堂下武臣等朔試射時,禁衛營把摠梁塤無分,訓鍊都監哨官洪順海,摠戎廳把摠洪繼哲,訓鍊院判官許燦,主簿申必漢、趙台鎭,奉事劉漢雄,武臣兼宣傳官李復來、金翊烈等,俱未滿四中,訓鍊都監哨官陳盛漢,連三次不進,竝依例汰去,都摠府經歷金瑴,柳葉箭二中,騎芻一中,以矢數計之,則雖未滿四中,騎芻自有倍劃之規,今亦依前例,勿爲汰去,而至於身病之類,試所旣知其實狀,竝與呈辭受由人等,退試次姑爲懸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澤遂,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司書吳載紹,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趙𪰱疏曰,伏以臣最居人下,濫蒙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分,尋常悚懍,如集于木,忽於銀臺待罪之日,伏奉三銓移授之命,臣於是,驚惶感激,莫省攸措。噫,天官,固選任也,顧非如臣庸碌,所敢擬議者。且臣兄臣曮,方帶西銓長,衙門雖異,政官一也,兩銓相避,已成近例,不待臣言,便屬應遞之科矣。況臣見叨,旣因國子之階,則反顧所經,悚恧尙切,此尤臣難冒之大防,玆敢略陳短章,仰瀆崇聽。伏bb乞b聖明,亟遞臣職名,以存公格,以靖私義,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甲午十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假注書宋銓,記注官李之英,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晦請診候。上曰,止之,待敎更入侍。晦曰,明日試望當備擬,而臺諫,亦多窠云矣。上曰,當更有下敎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記事官南鶴聞,記注官李之英,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晦曰,水剌進御乎?上曰,少許進之矣。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四人診之,可也。泰輿等進前診候,退伏奏曰,度數調均,而胃脈似不足矣。上曰,今朝又吐下矣。晦曰,日寒,故痰候少盛,附子五分式加入,夕二貼則竝朝湯劑一錢,合爲二錢,以此進御,似好矣。上曰,提調出去,煎入,可也。晦曰,日候尙早,夕間待下敎煎入,好矣。上曰,依。上曰,諸臺皆在外乎?晦曰,或多在外者云矣。瀰曰,俄考《續典》,則增、初元無臺臣進參之規,監臺則監察,例當進去云矣。上曰,然乎?然則臺臣,不必差出也。瀰曰,然矣。命書吏議趙𪰱疏批。晦曰,吏議,似不可行公矣。上曰,何事乎?晦曰,其兄曮,方爲兵判,揆以前例,不可行公矣。命書傳敎曰,旣有前例,吏曹參議許遞。晦曰,試望當出,參議不可不備矣。上曰,吏議曾經人,誰某乎?晦曰,洪檢、李在簡,皆曾經矣。命書傳敎曰,有試官望備擬事,承旨李在簡爲吏曹參議,傡與亞堂,牌招察任,承旨,代前參議趙𪰱、前承旨崔台衡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兩提先退。命書傳敎曰,旣已稟定,建功湯三貼中,一貼附子一錢,依前下敎,二三貼,各五分煎入。命儒臣持《問答》入侍。校理柳焵,修撰金履正進伏。命讀《問答》。儒臣上下番及承旨、翰注輪讀訖,儒臣先退,兩提更持湯劑入侍。上進御訖,命道炯更診。道炯診訖奏曰,胃脈少弱之候,與俄者無異矣。晦曰,朝者一貼,吐下爲敎,更進一貼,似好矣。上曰,怪矣,其止之。諸臣遂以次退出。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瀰〈坐〉。左承旨趙𪰱〈坐〉。右承旨申益彬〈坐〉。左副承旨鄭昌順〈坐〉。右副承旨李萬育〈坐直〉。同副承旨李澤遂〈坐直〉。注書南鶴聞〈仕直〉朴長爕〈病〉。假注書宋銓〈式暇〉。事變假注書崔烜〈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加附子有何功?氣益薾昏眩甚,脾胃脈其亦弱,哂建功笑扁鵲。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澤遂曰,崔台衡承旨下敎安徐,前承旨申益彬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鄭昌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瀰曰,左相爲內局都提調。
○傳于申益彬曰,都提調若入來,內局入侍。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坐直承旨與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
○申益彬,以兼司書吳載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又傳于曰,試官望催促。
○又傳于曰,試官一竝催促,牌使令懸之。
○又以備忘記,聞試官備擬,走咫尺近畿稱鄕,尋常爲駭,今番近畿稱在鄕人,直捧禁推,唱榜後勘處。
○備忘記,傳于李瀰曰,於予便一臥字,於臥時庶可爲,若起動其何堪?加附子氣少勝,其若停若冷水。嗟,附子今何捨?誠冥然亦苟且。近者氣誠特甚,何以然八旬故。其雖然猶支撑,曷勝慨復何謂?
○以試官望筒,傳于申益彬曰,卽爲牌招,若有稱在外者禁推,過放榜後勘律。
○申益彬啓曰,文科試官望,當爲修整以入,而一所試官李福源、李宜哲、成天柱,二所試官權噵、徐有隣,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大司成洪良漢,謂以方設陞補,終不入來,今方連爲催促,而二品試官,無以備員,事甚未安。竝更牌招,何如?傳曰,此何分義?更爲牌招。
○又傳于曰,盡爲入來然後,當進建功,申飭。
○申益彬,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而方在靜攝中,今此行判中樞府事元仁孫之喪,擧哀一節,不敢循例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萬育,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增廣初試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及文一二所禁亂都事、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申益彬,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合四慶增廣文科初試試官,今方擬入,而其中李福源、林得浩、安聖彬、姜趾煥、李益烍、兪恒柱、姜彝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以扈衛廳別將,以一二廳大將意啓曰,三廳大將判中樞府事元仁孫,昨夜卒逝,其所帶軍官,當有區處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廳大將兼察。
○傳于申益彬曰,內局入侍。
○鄭昌順,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同副承旨李澤遂,副校理柳焵,修撰金履正,記事官南鶴聞,編修官鄭謙濟,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徐命緯、柳光翼、康命徽、李敏德,以次進伏訖。思觀曰,日氣猝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世孫宮氣候,若何?上曰,亦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思觀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以次診候,退伏奏曰,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不足,如昨日矣。上曰,胃脈甚不足乎?道炯曰,少有軟弱之氣矣。上曰,領相與元判府,爲幾寸乎?思觀曰,舅甥之間也。上曰,元判府年幾何?思觀曰,五十四矣。上曰,可惜矣。思觀曰,爲人公明,擔當國事矣,今遽失之,可惜矣。命書傳敎曰,未入侍已久,心常思焉。頻問筵中,其雖然矣,年纔踰五旬,庶幾勿藥,豈聞此報?却疑非眞。嗚呼,此相,承乃父之心,兄弟血誠,其知熟矣,家有近八偏親而若此,冞切愴悼。柩材擇送,凡諸等事,依禮文擧行,祭文製下,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輸送,以表予意。又命書祭文訖。思觀曰,今見傳敎下者,君臣之間,至矣盡矣。臣不勝感激,而祭文句數甚多,無一遺漏,欽仰又多矣。三提先退。命儒生鄭萬始進前,上曰,汝以何文爲之乎?萬始曰,以詩爲之矣。命誦十餘句訖,上曰,汝十六爲之,貴矣。汝父誰也?對曰,故副率昌朝也。儒生先退。命儒臣讀《問答》,焵、履正輪讀,命承史輪讀訖,儒臣先退。上曰,承旨與他人有異,必知之矣。元判府子,誰之壻乎?澤遂曰,洪龍漢之壻矣。上曰,予與元奉bb朝b賀,爲幾寸親乎?澤遂曰,六寸矣。命書傳敎曰,嗚呼,近者,氣薾忒甚,建功無效,豈意此際聞此報乎?嗚呼,今予氣,雖在陽世,怳若前世,幾乎徹宵,故中官,莫敢遽然以奏,今朝以聞。鄭光忠孫十六歲人,旣命內局同入,而此亦忘焉,命召儒臣,聞此旣召。雖强命讀,嗚呼,今予心何云相臣?思先卿心一倍。予心雖若此,九原難作,況頃者奏,誠貫金石,尙今思焉,其況心一倍。家有偏親,其自湖南來,曾有三子,今之兩子又若此,雖常人之心難强,況近八旬婦人乎?於予爲六寸親夫人乎?且己卯年,執事於通明殿,而昨年召見者乎?令禮官,連三日存問,聞平安然後,心可紓。嗚呼,暮年衰薾忒甚之時,何聞此報?聞其子之成冠,予心慰矣。嗚呼,豈特此也?年纔過五旬,爲沖子期待,奚特悵然?此心何抑乎哉?命禮官,三日存問,連奏政院,蔘附之劑,令該司卽傳焉。又命書傳敎曰,旣聞其年,闋服之後,將至十五,元判府事子,待年長調用。目今予之用心,故相偏親,令醫司,蔘附之劑,以送此元奉朝賀夫人,豈云尋常?三日間連遣禮官,問安否於其家。又命書傳敎曰,元判府事家致祭,左副進去。澤遂讀各道狀聞。命書傳敎曰,嶺南道臣放未放啓本中所稟二人特放事,令駭gg該g曹卽爲分付。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記事官南鶴聞,編修官鄭兼濟,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思觀奉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提調出去,更煎以入,可也。上下詢吳道炯曰,二錢附子入之,而今日終不知食味,氣弱所致乎?道炯曰,水剌加意進御之後,藥力亦可行矣。上曰,藿羹粥,予甚喜食矣,近日則此亦厭進矣。上曰,試官承牌者,誰也?瀰曰,洪良漢、徐有隣、權噵,承牌矣。思觀曰,權噵、成天柱,皆有實𧏮,噵則雖惶悚入來,而試役,不可爲之云矣。上曰,成天柱,亦不可入來矣。思觀曰,然矣。洪良漢爲陞補,故不得入來矣,聞嚴敎,撤坐入來云矣。上曰,洪良漢好人矣。思觀曰,文學優如,可用於國家矣。徐有隣,亦善爲試官之人也。上曰,然矣。命入試官望,付籤以下。上曰,國亂思良相,今雖無事世界,予思良相矣。元判府可惜矣,不易得之人也。思觀曰,然矣。上曰,予gg卿g何以熟知乎?對曰,臣居在洞內,故奉bb朝b賀公平之人,故本來相親矣。光會再持湯劑以入,上進御訖。上曰,二錢附子服之,而無顯效,將來必服五錢附子,豈不悶乎?諸臣遂以次退出。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瀰〈坐〉。左承旨趙𪰱〈病〉。右承旨申益彬〈坐直〉。左副承旨鄭昌順〈坐〉。右副承旨李萬育〈坐〉。同副承旨李澤遂〈坐直〉。注書南鶴聞〈仕〉朴長爕〈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烜〈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夜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申益彬曰,內局入侍。
○傳于申益彬曰,內局入侍。
○李萬育,以義禁府言啓曰,試官姜趾煥禁推,唱榜後勘處事,傳旨,啓下矣。姜趾煥,時在京畿漣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鄭昌順,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記事官南鶴聞,編修官鄭兼濟,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思觀曰,日氣甚冷,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四人診之,可也。泰輿等四人,以次診候,退伏奏曰,三部度數調均,而滑體不足,與昨一樣矣。上曰,卿等退去,待下敎,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四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記事官朴長爕,記注官鄭德洙,記注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上進湯劑,命提調出去更煎以入,光會退出。上曰,一貼入幾何?思觀曰,人蔘則一貼五錢,而附子則初貼一錢,再三貼則各五分矣。上曰,一日進御,人蔘爲兩半矣。附子以錢,以兩服之者有之乎?思觀曰,然矣。閭閻年少者,以兩服之者多矣。命知申讀公事,至東萊狀啓,上曰,對馬島,以此生活矣。旣哺之,則豈必靳而後給之乎?予意則然,而戶判以爲不可給矣。思觀曰,倭人接應之道,與大國人亦異矣。巧詐特甚,若許所請,又復有求。前者所許,已是格外,今雖欲施恩,後日之求,將無限節,靳許,宜矣。思觀曰,兵曹、玉堂番次,甚苟艱矣。上曰,騎堂入直誰也?思觀曰,參知黃榦入直,已十餘日,而參議有闕,參判三度呈辭,亦將入矣,儒臣在外者亦多矣。命書傳敎曰,諸番苟艱云,來朝開政,騎堂三度人,儒臣在外人許遞,一體差代。命持入一二所試題。上曰,此科甚重矣,易書矣。思觀曰,然矣。以易書之,故遲滯矣。命讀試題。上曰,何場最難乎?思觀曰,賦表則士子常用工,而策則文長,故皆難之矣。上曰,坐直誰也?瀰曰,右承旨申益彬,同副承旨李澤遂矣。命坐直入侍。上曰,禮房明日有事乎?瀰曰,明日翼陵傳香矣。上曰,申益彬年多乎?思觀曰,不多,而頗老蒼矣。上曰,徐有隣,妙矣。思觀曰,最詳明,文華於少輩爲最矣。上曰,諸試官皆執筆云,此科亦然乎?思觀曰,然矣。申益彬進伏。上曰,年幾何?益彬對曰,三十五矣。上曰,登科時年少可知矣。思觀曰,然矣,早達矣。上曰,元義孫年幾何?思觀曰,四十九矣。上曰,已然乎?上曰,明日次對爲之乎?思觀曰,以國忌,當爲頉稟,而未及入矣。命益彬書傳敎曰,嗚呼,予壬辰就邸,癸巳八月,初求差於東郊,今年明日,求差獻官,詣此陵。嗚呼,回甲重逢,豈徒追慕?微忱萬億。明日前祗迎處,當爲祗迎,少伸此心,侍衛只入直,儀注安徐,待下敎只入正時。嗚呼,此亦二十一歲事,欲爲於八十一歲,甚矣冥然也。書訖,命禮房先退。上曰,承旨誰之族乎?思觀曰,故相申翼相之傍孫矣。上曰,明日欲爲祗迎,而頃日冬享祗迎時憊矣。思觀曰,追慕之中,小臣惶恐不敢達,而日氣甚冷,觀今夜而下敎,好矣。上曰,附子多服之矣。思觀曰,近來進御湯劑,體段當入附子矣。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湯劑。思觀曰,更奏極惶恐,而更觀今夜而下敎,伏望。上無發落。諸臣退出。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瀰〈坐〉。左承旨趙𪰱〈坐〉。右承旨申益彬〈坐〉。左副承旨鄭昌順〈坐〉。右副承旨李萬育〈坐直〉。同副承旨李澤遂〈坐直〉。注書南鶴聞〈仕〉朴長爕〈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烜〈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重逢今此何人?誠冥然歎支撑,豈氣勝誠强爲,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申益彬曰,聞曉鼓此心弛,今夜長誠特甚。曉鼓報漏將撤,其雖然何時明?心憧憧復何睡?問開東自沓沓。今夜更其將畢,從容堂待牖明。
○傳于李瀰曰,內局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潭受由在外,參判洪趾海進,參議李在簡進,同副承旨李澤遂進。以南絳老爲掌令,李羽逵爲持平,權以綱爲正言,李昌伋爲校理,權禛爲副校理,李會遂爲修撰,李商巖、申大升爲副修撰,洪樂信爲兼弼善,宋載禧爲兵曹參判,李敬倫爲參議,李福源爲刑曹參判,呂善亨爲軍資正,金樂祖爲平陵察訪,李禾爲掌苑別提,奉敎曺遠振,待敎沈基泰,檢閱姜𪝤竝單付。
○兵批,判書趙曮進,參判、參議竝未差,參知黃幹入直進,左副承旨鄭昌順進。以金烜爲訓鍊判官,洪靑行、金魯成爲訓鍊主簿,李亨默、權綸、黃檄爲武兼宣傳官,洪繼善爲部將,趙心泰爲羽林將,沈昌聞爲昌德將,金時亨爲楊下萬戶,副司直李徽中、崔台衡、李春輔、李魯述,副司果李商岳、趙元喆、尹行晉,同知徐德彦竝單付。
○傳于李澤遂曰,奉審承旨入侍。
○李澤遂啓曰,待敎沈基泰,時在慶尙道靑松地,檢閱姜𪝤,時在京畿安山地云,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澤遂曰,今予心誠千萬,重逢今是第一。夜製衣朝拜見,仍受香,此憶昔也。西郊今初道,其何知瞻象設?嗚呼,八歲逢重光,十三年後初到,仰瞻其若知,當先奉審,旣莫能敢自專,入齋室半餉垂涕。嗟,纔數年逢庚子,尙惟今日,心膽皆隕,此二也。爲問寢禮畢後,懸燈轎中而回,能入敦義門,開門時入問寢。噫,昔仲由負米歎,正謂予也。於今日,恬然眙然,堆臥堂中,此何人亦曰孝?此三也。有此三追慕,心豈木,腸亦石乎?其何堪其何堪?悠悠蒼蒼,此何人哉?
○傳于李萬育曰,於文科,恒云匹緞初試,而於武科,忌六兩,古有兩箭打臂之弊,若有講操縱曷勝?申飭兩處。
○鄭昌順,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都承旨李瀰,左承旨趙𪰱,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鄭昌順,右副承旨李萬育,同副承旨李澤遂,記事官南鶴聞、朴長爕,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乘輿出通陽門,至延和門外降輿,詣板位祗迎訖。命禮房承旨,馳詣翼陵,奉審以來,五陵一體奉審。命讀祭報府,瀰讀奏訖。命書傳敎曰,嗚呼,今日逢此日,是豈夢?憶昔年,此年求差於此陵,故東平尉謂予曰,昔崇善、樂善,徽陵忌辰日,必以黑圓袍隨香云,故以此奏得通絹,夜造團領,翌朝入闕拜見,仍爲隨香,此意卽昔矣。嗚呼,二十一歲衣冠帶,八十一歲衣龍袍,此誠千千萬萬料表。雖然,雖曰祗迎,若頃日冬享祗迎時,只俯伏道左,兩次皆然,豈曰伸禮?冥然之中,其亦苟且。雖然,身雖在於此,心則懸於西郊。嗚呼,來日,何進薑桂?其令內局知悉,命知入獻官留畿營飯後出去與否。命招香室守僕,問濬源殿受香,何以今日爲之乎?對以趁冬至下去故然矣。上曰,前例每以今日爲之乎?瀰出問還奏曰,恐有嶺路雪塞之患,故前期二十五日受香,而隨冬至進退矣。上曰,然矣。受香,何人爲之乎?瀰曰,濬源殿參奉受香矣。院隷還奏,獻官受香,不留畿營而直往矣。瀰以奏,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記事官南鶴聞,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思觀曰,風氣不佳,勞動之餘,聖候,若何?上曰,姑未知何如矣。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四人診之,可也。泰輿等四人,進前診候,退伏奏曰,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少弱之候,與昨日一樣矣。上曰,卿等退待下敎,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記事官南鶴聞,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思觀奉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提調先退,更煎以來,可也。命取來前甲午十月日記。賤臣承命取來,瀰讀九月十九日進宴時及十月日記後,命湯劑持來。上曰,增廣初試一二所額數幾何?思觀曰,各取五十五人矣。光會持湯劑入侍,上進御訖。思觀曰,朝下藥院備忘,有不進干桂之敎,聖心雖出於追慕,帝王之孝,與常人異矣。此豈如此之時乎?上曰,今日粥水剌少進,而只汁醬及炒醬進食而已,明日尤何進干桂乎?思觀曰,此何下敎乎?重逢今日,聖慕雖無窮,而臣等之心,則不勝稀貴慶幸矣。此時豈可如此下敎乎?上曰,其時予求差,往齋室半餉垂涕,心事莫定。重逢此日,豈不如此乎?命書傳敎曰,嗚呼,今日追慕,豈比尋常?明日內局入侍,領敦寧同爲入侍。諸臣遂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益彬,記事官朴長爕,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以次進伏。上曰,奏之。益彬曰,臣隨香馳詣翼陵奉審,陵上及丁字閣皆無頉,祭物諸執事亦無頉,仍爲一體奉審五陵,皆無頉矣。命讀祭物單子及擧案訖。益彬曰,敬陵、翼陵、順懷墓丁字閣薍簾,皆多傷破,故問于入直官,則道臣奉審時執頉,參奉前亦報于該曹,而擧行之際,以致遲滯云矣。命書傳敎曰,今聞承旨所奏,二陵一墓垂簾,道臣已執頉,報該曹而尙未擧行云,其涉駭然,該堂重推,該郞進去,卽爲擧行後草記。上曰,注書出去,內局入侍。藥房三提調進伏,賤臣先退。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瀰〈坐〉。左承旨趙𪰱〈坐〉。右承旨申益彬〈坐〉。左副承旨鄭昌順〈病〉。右副承旨李萬育〈坐直〉。同副承旨李澤遂〈坐直〉。注書南鶴聞〈仕〉朴長爕〈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烜〈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逢今日豈曰孝?憶昔年怳若今,嗟,其年曉前回噫gg憶g今日臥此堂,何夜回爲問寢。興惟此心膽隕,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萬育,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申益彬曰,今者增廣,其亦太康,其何以然?其名合慶。若此之時,其何豐亨?嗟,今予心,惟在西郊。三件下敎,可見予心。
○傳于申益彬曰,都提調、領敦寧入侍。
○傳于申益彬曰,見其影盡入矣,內局諸靑囊,行首以下掌務官,皆逐開陽門外。
○李萬育啓曰,明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諫趙昌逵,待開門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澤遂曰,方物依例封裹。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朝者入侍,旣不得進劑診候,屢承待下敎之命,不得已惶恐退俟,而申牌已報,召命尙遲,其在保護之道,竊不勝悶迫之忱,玆敢詣閤陳籲。伏乞亟許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
○傳于李瀰曰,內局入侍。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俄者入侍,屢承退去之敎,惶悶罔措,敢以待下敎之意,仰達而出矣。更鼓已深,召命不下,當此日三進劑之時,決不容一貼而止,其在保護之道,不勝萬萬焦迫,不避煩猥,敢此仰籲。伏乞深留聖心,暫許召接,俾得奉劑而進,千萬顒祝,惶恐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臥廳中,聞內局退去然後,當入溫堗,何困八十一歲君乎?卽爲退去。
○李萬育,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南邊體城頹毁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萬育,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都提調、領敦寧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思觀,領敦寧金陽澤,行都承旨李瀰,記事官朴長爕,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日氣寒冷,且甚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王世孫氣候,若何?上曰,安過矣。上曰,無以寓懷,故使卿入來矣。陽澤曰,小臣十餘日後承候,而仰瞻玉色敷腴,下情不勝慶忭矣。思觀曰,臣等使之入侍,故臣等先入,內局不敢入,而此時湯劑,不可過時,方待候於近,願下奉入之命焉。上曰,夜以三件下敎矣,予心當若何?思觀曰,聖心必如是,而聖躬保護之道,豈可一刻緩乎?上曰,今日中場,士子得之矣。思觀曰,着實見之矣。上曰,以此觀之,增廣勝於廷試矣。物力則多入矣,得才之道果勝乎?思觀曰,然矣。三場,故勝於促刻場中矣。思觀曰,日已過半矣。上曰,已下敎矣。三月六月亦進御,而今日而已,豈可進御乎?思觀曰,豈可如是下敎乎?上曰,今則不知肉味,豆腐與肉,無異尋常矣。陽澤曰,昨日香祗迎,下情慶幸,而勞動之餘,湯劑不可過時矣。思觀曰,領敦寧,旣承召見,湯劑進御之後,可以退去矣。上曰,今已問候,退去,可也。陽澤、思觀齊奏曰,追慕之中,尤當以聖躬爲念,聖躬雖康寧,保護之道,尤當加意矣。一時差晩,亦甚憫迫,願下奉入之敎。上曰,退去焉。思觀曰,屢承退去之敎,若係他事,則豈敢不退,而此則不得請,則不可退矣。臣當出去,奉湯劑入來矣。思觀退出,與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奉湯劑入侍,思觀奉進湯劑。上曰,鹿茸入之,不可進矣。思觀曰,此非如是下敎者矣。藥料則於行素之時,無拘礙之事,而此則角也,非肉也,尤不當拘矣。陽澤曰,追慕之中,尤當仰體陟降矣。思觀曰,追慕繼述,尤當保護聖躬,以殿下聖學,豈不思此,而聖心每過於追慕而然矣。臣與領敦寧同入,豈有不得進湯而退去之下情乎?上曰,鹿茸拔之,則當進矣。思觀曰,鹿茸若拘於行素之節,則豈敢不奉行,而藥料則不然矣。臣等若或以此拘礙,則豈敢於前席,仰奏不誠實之語乎?前亦以此仰奏,每蒙勉從矣。陽澤曰,薑桂二字,出於禮記,而此則以悅口之滋味言之矣,湯劑則苦口,而鹿茸,亦非肉矣。望九之年,雖非湯劑,豈可如此,而況湯劑乎?上曰,陳根煎服不關係,而鹿茸入,故如何?拔而煎入,可也。命書傳敎曰,昨日異於常日,頉稟循例知道,噫,次對豈闕?一昨日次對,其令爲於明日。思觀曰,以下敎言之,一月六對,亦仰體也。保護聖躬之節,尤當仰體矣。上曰,其退去,今日勿復請焉。思觀曰,前亦齋日進御,豈可如是下敎乎?上曰,退去待下敎,可也。思觀曰,日已過午,豈可少遲乎?上連命退去,仍掩寢門,諸臣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記事官南鶴聞,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以次進伏訖。思觀奉進湯劑。上曰,古人云,門巷果木必正,予亦日暮後服湯,有意在焉矣。進御訖,思觀曰,日已昏黑,而夜色甚長,稍間後當更待下敎矣。上曰,其止之。何其困予乎?一貼進服後,甚憒亂矣。仍爲吐下少許。思觀曰,諸醫有逐出之敎,故不敢入來,此時診候,不可不爲之矣。上曰,皆令入來,而診候則置之。思觀,更請湯劑,上曰,其止之。退出,可也。思觀曰,下情切迫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10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瀰〈坐〉。左承旨趙𪰱〈坐〉。右承旨申益彬〈坐直〉。左副承旨鄭昌順〈式暇〉。右副承旨李萬育〈坐直〉。同副承旨李澤遂〈坐〉。注書南鶴聞〈仕〉朴長爕〈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烜〈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予懷惟憶昔,建功何扁鵲誰?只一貼五更便,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澤遂曰,封裹後入來次對。
○申益彬,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申大升,時在慶尙道比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修撰李商巖,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萬育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封裹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傳于申益彬曰,內局入侍。
○傳于李萬育曰,宣傳官二員,分送一二所,試才幾許,詳細知入。
○以咸境監司狀啓安邊本社一里居崔界等囕死、燒死、渰死等事,傳于趙𪰱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有政。吏批,判書李潭受由在外,參判洪趾海進,參議李在簡式暇,右承旨申益彬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潭受由在外,參議李在簡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致中爲大司諫,金養心爲司諫,李宗榮爲掌令,朴相來、柳榮鎭爲持平,李亨元爲獻納,沈豐之爲正言,黃昇源爲副修撰。
○兵批,判書趙曮進,參判宋載禧入直進,參議黃幹病,參知李敬倫病。
○以李鎭翼爲副摠管,金朝潤爲同知,李匡垕爲訓鍊主簿,安允奭爲武兼宣傳官,同知李海,副護軍張繼胄、鄭義達、權德訓、洪樂信,副司直李秉模、李羽逵,副司果權以綱、沈豐之、朴相來竝單付。
○趙𪰱,以戶曹言啓曰,依下敎,敬陵、翼陵、順懷墓丁字閣月廊薍簾,發遣本曹郞廳,卽爲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萬育,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邦綏,素抱痰癖之症,當寒添劇,旬月之內,無望供職,屢度呈狀。實病旣如是,則領軍重任,不宜瘝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漢膺爲禁軍別將。
○李萬育,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乙未正月當五番左部後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來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一月當五番左部右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一月初一日,延和門及宮墻外南營入直訓鍊都監軍兵,與之替代,而闕內則以一哨入番,南營本營則以一哨,依例分排入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一月、十二月兩朔應立中部左司屬全羅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十一月初一日,與新營入直京標下軍及北二營入直訓局軍兵替代,而新營入直千摠、把摠,依例移直於北二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乙未年正月、二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羅右道二哨,忠淸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正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兩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水原、坡州別驍士甲午條都試,今月二十七日,設行於本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水原、坡州別驍士都試居首者各一人閑良,則直赴殿試,已有定式矣。水原所報六兩騎芻、鞭棍入格者三十一人,坡州所報六兩騎芻、鞭棍入格者二十三人等,柳葉箭、片箭試取計劃後,其中居首者各一人,別單書入,其餘入格之類,使各該邑依例施賞之意,敢啓。
○又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鄭義達疏曰,伏以臣百不肖似,濫蒙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分,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薇垣新除,忽下於跧伏鄕廬之中,繼而有馹召之命,言責重任,臣亦自知其萬萬不合,而其在分義,不敢一向偃伏,顚倒上來,章皇出肅,區區微誠,豈敢以見職自居,而只欲爲一謝恩命而已。臣於此際,得接鄕信,則臣之本生偏母,年迫七耋,而素抱貞疾,長時淹淹,近日風寒,將攝失宜,又添關格,症甚危劇。臣得聞此報,五內焦灼,按住不得,臣非不知此時擅行之極爲惶懍,而情私所迫,拜章徑歸,臣罪至此,萬隕難赦。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修撰李會遂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參試竣役,禮當反面,而以試所之儒生攔入,諫臣至有禁亂官請罪之啓而蒙允。臣於伊時,旣參考試之末,則雖不直斥臣身,其不能檢飭之失,尤有所較重者,故臣不敢唐突復命,露章自引,而見阻喉院,未得登徹,臣縮伏私次,惟譴何是俟。忽於此際,伏奉館職除命,臣固當𨃃蹶趨承之不暇,而第區區私義之悚惶者,猶自如也,則豈可諉之以時日之已久,而揚揚冒膺也哉?且臣兄同副承旨臣澤遂,方帶春秋館修撰官,臣之兼銜,自在當遞之科。伏乞聖明,先治臣罪,以嚴朝綱,仍遞臣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帶春秋許遞焉。
○正言安廷玹疏曰,伏以臣魯下之姿,猥通仕籍,絲毫無補,辜負山積,早晩官謗,固所自料,至如向來未徹之臺章,撫躬自顧,至今慙恧。噫,其藏頭之噬,虛影之射,聞者代哂,而在臣,則唯有屛伏自靖而已。日前試牌,義在往役,黽勉暫膺,乃者薇垣新命,繼降於竣事之日,逖違軒陛之餘,祗詣反面,粗伸微忱,揆分當然,而顧臣情踪則自如也,若諉之以歲月之稍久,宿趼之復踐,晏然自恕,揚揚趨進,則其如壞廉防而羞朝廷何哉?雖以目下言之,以試場儒生之攔入,伊時禁亂官,因臺臣之啓,旣至被罪,則臣以參試,其不能檢飭之罪,不宜獨逭,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且臣纔出試門,得接家信,臣之七耋老母,素患貞疾,當寒越添,諸症苦劇云,臣聞此報,按住不得,拜章闕外,蒼皇徑歸。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諒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
○奉朝賀鄭宲疏曰,伏以天佑宗祊,聖候遄復,臣民之慶,曷有其極?念臣年旣凋謝,病日沈痼,奄奄如下山之日,今年元朝,扶舁往參於候班者,蓋出於一登天陛,更瞻龍顔之意也。殿下聞臣上來,特命賜對,再次登筵,酬酢如響,兼以寵錫頻繁,臣心感激,迄今耿耿。歸路重觸風雪,宿病更發,逮至炎節,伏暑闖作,閱盡三夏,澌敗無餘,入秋以來,又添泄病,胃氣虛敗,莫可收拾,風眩脚攣之症,種種難支。此際伏聞,翌瘳有慶,縟儀誕擧,臣獨病狀如右,無路起動,終不得共趨於鰲抃之列。有臣如此,不如無生,方縮伏俟譴之中,忽伏聞耆老諸臣入侍時,命賜衣資食物,而聖敎亦及於臣,傳旨中,有今番不來,其衰可知,予用悵然之敎,仍有米帛加給之命。臣聞來惝怳,罔知所措,雖緣病勢之難强,迹阻賀班,而其虧分廢禮之罪則大矣。揆以邦憲,宜被譴何,而今乃不惟不罪,又從以寬恕,溫音特宣,旣示愍衰之意,恩賜繼頒,至蒙惠養之恩,臣是何人,以目下待勘之蹤,紆前古罕有之渥?雖荷聖明,俯燭臣癃廢實狀,有此異數,而臣心悚蹙,當復如何?宜卽陳章,以訟惶霣之忱,兼伸叩謝之私,而近因冬寒漸緊,諸般症情,又復添劇,數行文字,亦未能締構,遷就至此,臣罪尤大,今始收召神精,具由陳懇。伏乞聖明,俯賜諒察,收還成命,仍治臣闕禮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番卿苦,予用悵然,代卿子承宣,其令入侍,而食物顧助,欲伸予意,何謝之有?今聞卿章,若見卿焉。
○甲午十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記事官南鶴聞,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思觀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只四人診之,可也。泰輿等三人診候,退伏奏曰,三部調均,滑體亦勝,而胃脈少弱之候,如再昨矣。思觀曰,吳道炯有故,不得入來矣。上曰,然乎?置之,可也。思觀曰,領相今方爲封裹罷後,當次對入侍矣。上曰,備堂座目,注書先讀,可也。賤臣起伏曰,次對座目,廳注書修整,而次對入侍時,當持入矣。上曰,然乎?置之,可也。上曰,春秋兼銜儒臣當遞乎,承旨當遞乎?瀰曰,翰林則春秋,不可減下,而此則在下當遞,儒臣似可減下矣。命書李會遂疏批及鄭義達疏批。瀰曰,頃日鄭奉bb朝b賀實及安廷鉉疏到院,而尙不賜批矣。命書批答,命一二所武初試摘奸宣傳官入侍。李漢觀、韓尙游進伏,上下詢入格幾人,除者幾許後,命退去。瀰讀湖南御史朴天衡狀聞。上曰,以鄕戰相爭,果無疑矣。思觀曰,果然矣,御史狀啓亦詳明矣。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初聞湖南道臣狀聞,予意其亦因此等事,有此擧無疑矣。今聞諸供,皆是座首鄕所之類,尤無可疑。雖然此等無事世界,因鄕任爭,以此觀之,些少掛榜,曾亦有焉,而必也登聞,萬萬寒心。卽此一事,快施王法,以礪末世,而況官婢,雖見此書,何知裏面納官乎?初已殊常,今番招辭中,以李仁芳給之傳說云者,雖五尺之童不可爲,已涉孟浪。聞諸招,於今問其本,則卽爭鄕所,考其言則捨漢杓誰?李仁芳夜中擧措,雖可疑,非他人言,卽漢杓,字體雖同,偶然相符,焉可異也?凡諸加刑置之,旣下敎果若此,何待結案?梟示官門,以礪末世。況事件若此,可疑者亦若此,渠何敢欺隱?若不直招,當施正法之意,添問目嚴刑取服,其若直招,以體結案以聞。噫,予已量矣,其果若此,此等無事世界,因鄕任爭,作此罔測書,登聞于朝,萬萬寒心,此何曠日持久?有駭聽聞,道臣、御史,旣眼同嚴加査問,結末以聞事,卽爲下諭。又命書傳敎曰,噫,於戊申年事,更勿復聞,況此乎?雖然意或曠日,初狀聞,端緖已露,而以此觀之,其所掛榜,曾亦有焉云,旣知乎此,則其何登聞?此後雖有此等事,切勿以聞事,嚴飭本道。思觀曰,臣等姑退,次對時當同入矣。上曰,依。諸臣遂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申晦,左議政李思觀,行司直具善復,仁陽君李景祜,行司直鄭弘淳,左參贊朴相德,行司直徐命膺,行司直李章吾,兵曹判書趙曮,戶曹判書具允鈺,行副司直尹東暹,刑曹判書李潤成,知中樞府事金鍾正,行副司直尹泰淵,禮曹參判尹得養,行副司直金華鎭,吏曹參判洪趾海,大司憲沈墢,副校理權禛,右副承旨李萬育,記事官朴長爕,事變假注書崔烜,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以次進伏訖。上曰,建功入來乎?思觀曰,方待候於閤外矣。上曰,內局先爲入侍。晦曰,近日聖候,若何?再昨行香祗迎,下情慶幸矣,寢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藥房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李瀰,持湯劑入侍,上進御湯劑,上曰,奉朝賀夫人安過乎?自政院,使之連日問奏矣。晦曰,今番下敎至此,前後所未有之恩典矣。以下念之故,連飮粥飮而僅保矣。上曰,海南事,果如予料矣,掛榜與匿名書同矣。海南縣監,徑先報狀,予欲處分矣。晦曰,掛榜與匿名書異矣。見御史所問,已知其端緖矣,而爲官長者,不可掩置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思觀曰,今番下敎之後,似當無此等事狀聞,而如有重難之事則難矣。上曰,湖南座首,兩班爲之乎?亦相爭乎?晦曰,異於嶺南,稱以鄕族,而渠輩則視之以官職一體,故爭之矣。上曰,以其招辭觀之,則前亦有掛榜,而今番之登聞非矣。晦曰,掛榜中辭意,有異於前故然矣。雖今番下敎之後,若有重難之事,則不可掩置矣。思觀曰,國體則然矣,而領相所奏是矣。上曰,御史無等矣。晦曰,道臣詳明,眼同爲之,故善爲之矣。提調、副提調先退,晦曰,卽見東萊前後府使狀啓,則公作米退年差倭,屢次責諭,而稱以命脈所關,終不還歸云矣。公作米之每每請退,雖極痛駭,差倭之來,今已累月,有例之事,亦難牢拒,在聖朝柔遠之政,不必許久靳持,今已限五年特爲許施,而此後則無得更請事,嚴加責諭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予意已諭左相,依爲之。〈以下出擧條〉晦曰,交易咨文,纔已來到,回咨依例撰出,順付於今此節使之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晦曰,向日筵中說書望疏通之意陳達,四人已陞六,而其中朴相來、沈豐之二人,當次見漏云,一體陞六,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竝出擧條〉上曰,歲幣紙木,何如?晦曰,一一査見,則皆如前,而紙品則大體不如前,逐年低下而然矣。思觀曰,自前宗臣赴燕時,御醫例爲隨去,而亦必待傳敎擧行矣。使行期迫,而尙未稟定云,故敢達。上曰,令使臣,問名帶去,可也。思觀曰,內局所用唐材,例於使行貿來矣,今番亦當依前擧行,故敢達。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景祜曰,臣於山城事,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軍餉儲蓄,實爲第一緊務,而惠廳,地部之前後貸去,其數夥然,自朝家,雖有區劃,而一石之價,不過三兩錢,故未及作穀之數,爲二萬二千餘石矣。以此數若欲作穀,則其勢末由,而本廳添餉條,自有定式,以此例作米,則餉穀之多縮,亦甚可慮,視添餉例,參量市直,從便減數,雖不得一時作穀,漸次貿米,以爲還作充報之道似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曮曰,龍虎營軍器點考時目覩,則甲胄多有破傷,器械旗幟亦多破壞,宿衛軍兵之戎器,極爲寒心。方欲修改,而自前一軍色,雖當龍虎營接濟,物力每患不足,若値修補之役,則輒請令廟堂區劃,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晦曰,臣於己卯年間,待罪本兵時,禁軍甲衣旗幟等物,或改備或修補,而以龍虎營物力,實無措辦之道,故其時筵稟,劃海西穀二千石,得以畢役矣。有此前例,當此兵判修擧之時,依前劃給禁、御兩營米各五十石,關西三升,亦依前推移取用之意,一體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竝出擧條〉晦曰,龍虎營賞中日鳥銃三發六中之人,直赴殿試事命下,而別單,姑無修正以入之命,直赴帖,尙未受出云矣。上曰,單子修正以入,可也。沈墢進伏,上曰,只都憲入來,薇垣無之乎?晦曰,二人在外,二人請護諫長,違牌坐罷矣。命書傳敎曰,莫重次對,兩司不備,事體寒心,在外人遞差,其代與闕員代,政官牌招,開政備擬。晦曰,憲府在外人,亦當在遞差中矣。命書傳敎曰,憲府在外人,一體遞差。墢啓,咸道亨依本律處斷事,上曰,勿煩。命讀公事,至關東老人狀啓,上曰,有百十歲者矣,百歲者甚多,甚怪異矣,似冒年而然矣。晦曰,道臣査考帳籍矣。上曰,江原道見老人星云,然乎?晦曰,此則臣未聞知,而壽域故然矣。命書傳敎曰,今聞關東道臣九十歲抄啓本,依前下敎,今日內口傳下批,其中有崇祿者,此則食物題給。噫,一道內年百歲人,一何多乎?其涉異常。年百歲人特給肉,其中有一百十歲者,此衣資加給,以示予意。〈出傳敎〉晦曰,高陽人趙錥,卽開國功臣趙浚子孫也。年方八十六歲,進士回榜,而纔有辛敦復前例,似當有一視之道故敢達。上曰,令該曹,一體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次對諸臣先退,內局入侍。上曰,領相甚堅剛矣。明年入耆社,而必似少年矣。思觀曰,然矣。鬚眉雖皓白,而筋力則精强矣。提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上進御湯劑,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𡊠〈坐〉。左承旨趙𪰱〈坐〉。右承旨申益彬〈坐直〉。左副承旨鄭昌順〈坐〉。右副承旨李萬育〈坐直〉。同副承旨李澤遂〈式暇〉。注書南鶴聞〈仕〉朴長爕〈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烜〈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辰時,日有兩珥。
○下直,廢茂山萬戶姜聖鳳。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李瀰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一樣,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萬育啓曰,大司憲沈墢呈辭,執義鄭彦暹呈辭,掌令南絳老呈辭,李宗榮在外,持平柳榮鎭在外,朴相來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鄭昌順曰,今下弓矢,廢茂山萬戶姜聖鳳處給送。
○傳于申益彬曰,內局入侍。
○以慶尙監司狀啓十月令、十一月令薦新生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申益彬曰,勿待罪事,回諭。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普漢爲海南縣監。
○鄭昌順,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禁衛營、御營廳草記,來十一月朔上番軍兵,已爲逢點整齊,與延和門、南營、北二營入直訓局軍兵,替直事,允下矣。來十一月初一日,本局入直軍兵,與禁、御兩營軍兵,替代出番,而東營軍五十名,西營軍五十名,停番間各減二十名矣。兩營鄕軍,今已上番,依前例,各五十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副提調李瀰,記事官南鶴聞,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思觀曰,日氣甚冷,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只四人診候,可也。泰輿等以次診候,退伏奏bb曰b,三部調均,胃脈亦少勝矣。思觀曰,提調今日不爲入來矣。命書傳敎曰,內局提調許遞,其代徐命膺爲提調,內局副提調許遞,李𡊠爲都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命坐直承旨入侍,右副李萬育進伏,命讀各道狀聞,兩提先退,又讀忠淸右道監試初試榜訖,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𡊠,記事官南鶴聞,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進湯劑,上進御,上曰,提調出去,更煎以入可也。𡊠讀湖西右道監試初試榜,上曰,何其多也?思觀曰,本來如此矣。𡊠讀湖南御史狀聞,上曰,今則幾了當矣。漢杓專爲生欲於座首,爲此事也。思觀曰,果如聖敎矣。命書傳敎曰,初已知其事由於此,而昨見狀聞,於今元犯,捨漢杓誰?故只漢杓刑推下敎,今狀聞又到,而漢杓之欲差座首,敎誘仁芳、雪禮爲此事,綻露無餘,爲一座首,焉敢作此,至於登聞之境乎?若不快正王法,曰有國,曰有法?箇箇嚴訊,期於取服以聞事,卽爲下諭。又命書傳敎曰,昨日下敎而猶默,今聞御史狀聞觀之,本事雖未知,人先已知之者。大抵雖匿名書,雖至親不敢相傳,況以一座首,傾軋掛榜事,有此境乎?今者此擧,虧國體損紀綱大矣。漢杓待承款,當快施王法,而當初徑先人,若不飭厲,後弊勝道,海南縣監李堉,爲先亟施不敍之典,封啓聞道臣,亦豈無飭?亟施重推之典。其代,令該曹,口傳擇差,卽爲辭朝,給馬赴任,使湖南一道,咸知國有八十歲之君。𡊠又讀關西伯狀聞,上連扣牎閾曰,是矣是矣,關西果得人矣。命書傳敎曰,昨聞所奏,心以爲駭,然萬餘銀,其亦誠難,故詢問有此敎,今聞道臣狀聞。噫,道臣若此,予於關西,庶可高枕,近日衰薾特甚中,不覺蹶然慷慨,其何畢讀?其命止讀下敎。大抵凡事,紀綱而已,以堂堂千乘之國,一官帽價銀,無以辦得,有若乞貸之狀乎?頃者分付姑寢,古人豈不云乎?可恤者恤,可飭者飭,惑於廛人輩恐動,有此用萬餘兩勅需庫銀,則不可使聞於隣國。且其時欲問而未果,其欲問者,今年雖若此,明年將若何云者?我國凡事,只見目下。噫,萬餘兩銀貨,豈若此乎?今番若不充數,當該度支之長,焉可無飭?噫,予雖衰矣,豈可不敎而愛乎?當該廛人頭頭人,當施刑配之律,以此令備局,先爲嚴飭。上曰,戶判非泛然之人,必捧之矣。思觀曰,使行已迫,故戶判亦不得已爲此矣。更進湯劑,上進御訖,諸臣遂以次退出。
10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𡊠〈坐〉。左承旨趙𪰱〈坐〉。右承旨申益彬〈坐〉。左副承旨鄭昌順〈坐〉。右副承旨李萬育〈坐直〉。同副承旨李澤遂〈坐直〉。注書南鶴聞〈仕〉朴長爕〈仕直〉。事變假注書崔烜〈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月今日,明將仲冬,嗟哉,逢今年,霎時歲將暮,建功果有效,食少日何甚?誠冥然亦苟且,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昌順,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順康園忌辰祭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昌順曰,引見內局,同爲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李潭受田在外,參判洪趾海式暇,參議李在簡進,左副承旨鄭昌順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潭受由在外,參判洪趾海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蓍廷爲大司諫,吳鼎源爲持平,李昌伋爲兼中學敎授,吳載紹爲兼東學敎授。
○兵批,判書趙曮病,參判宋載禧差祭,參議黃幹病,參知李敬倫入直進,左副承旨鄭昌順兼進。
○同知崔壽仁,副司直李瀰、沈履之竝單付。
○海南縣監李普漢謝恩後,仍爲下直。
○傳于李澤遂曰,內局入侍。
○李澤遂啓曰,明日拜表,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引避退待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澤遂曰,奉審承旨入侍。
○鄭昌順,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甲午十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申晦,左議政李思觀,仁陽君李景祜,行司直具善行,兵曹判書趙曮,戶曹判書具允鈺,知中樞府事金鍾正,行副司直尹泰淵,行副司直金華鎭,執義鄭彦暹,司諫金養心,副校理權禛,左副承旨鄭昌順,記事官朴長爕,事變假注書崔烜,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以次進伏訖。命讀座目,賤臣讀奏訖,晦曰,伏見以官帽事所下傳敎,當初以勅庫銀許貸者,出於事勢之不獲已,而道臣如是狀聞,可謂得體。聖上處分,極其嚴正,臣實欽仰,而臣於玆事,有欲仰陳者,官帽之設,初爲彼中公費,伊後以其餘剩,爲保民司需用,而官帽之稱,名色不正,終未免苟且。且其行之多年,公貨四萬兩,幾盡還報,卽今所餘四萬兩,餘利所出,自當歸於譯舌輩,地部之每年主管出納,事面亦似,如何?近來銀路甚窄,今雖彌縫,前頭若一向如此,則實爲難繼之道。臣意則永罷官帽之名,價銀以包外,出給譯舌,使之取剩,以爲公費之地,而亦令譯院提調句管,則可無不實之患,保民司所劃送之數,更爲從長區劃,則可免名不正之歎,故敢此仰達,下詢諸臣而處之,何如?上曰,此是國之大事,左相及諸備堂,各奏所見,可也。思觀曰,官帽一事,本出於一時權宜,名色則固非正當,而目下事勢,不容不有所變通,臣意與首相無異,存罷便否及保民司添補一節,更加博詢處之,好矣。晦曰,徐命膺,方以提調入侍,而旣帶備堂,亦使奏之,何如?上可之,命膺曰,臣於年前,待罪平市提調時,屢以官帽之可罷,力言于公坐中,又以副提學,陳章言保民司之苟且矣。及以冬至正使赴燕,詳察行中事情,則凡入柵以後,八千兩公貨之曾前搜括於行中員額者,不煩搜括,辦出空中,甚大惠也。臣於是,自悔年前覆難之太過矣。但官帽名色之不正,則誠如聖敎,不可不變通釐正,而官帽銀四萬兩,年前業已還報,本色尙有餘剩,從今以後,備局、度支,勿復與聞於此事,一委之於司譯院,任其出入,則此非朝廷之事,而乃是譯院之事,官帽之名,不期革而自革矣。景祜曰,臣之戊寅年間,以承旨,出入筵席,於帽子變通事,累有參聞,故退語主事之臣,以朝家軫念譯官行中收斂之弊,有此變通,而自官買賣,取剩補用,名色不正,何不付諸譯院?有所酬酢矣。臣素以官帽一事,不可不急時罷革,耿耿于中,今承下詢,更無可以仰達者矣。善行曰,官帽事裏面,雖未詳知,以名不正,旣有廟議,則革罷,恐合事宜矣。曮曰,名色旣甚不正,來頭亦且難繼,趁此革罷,宜矣。至於保民司,則雖非官帽餘利,豈無從便區劃之道乎?允鈺曰,近來萊銀之出來者,年年漸寡,至於今年,則尤不出來,目下市上買賣已斷,該廛人,無以措備,逐日號訴。願爲之變通,而臣曹,終不動聽,連加嚴治,堇gg僅g捧三千兩,使行期日已迫,而準捧無路,搜問市上,實狀果然,故不得已議于大臣,以西關銀推移出給之意,筵稟行會矣。道臣防啓果至,處分至爲嚴正,臣不勝萬萬惶悚,而今此銀子,實無滿數備給之勢。若依大臣所達,永罷官帽,則固無可言,而不然則自公家,推移出給之外,更無善策,下詢大臣而處之爲好。俄者大臣,旣以名色不正,官帽宜罷爲言,諸臣亦因詢問,而各陳所見矣。臣之愚見,亦與大臣諸臣無異,敢此附達矣。鍾正曰,臣於年前,待罪灣尹時,目見官帽買賣,名色不正,事面苟簡,故每以爲此不可不罷矣。今因有弊,至有大臣陳達,而凡事當先看名色與事面,官帽則無論弊之有無,誠不可不罷矣。泰淵曰,官帽二字,名色苟艱,及今正名,似好矣。華鎭曰,官帽之名色不正,諸臣已奏,臣亦別無他議,而旣有四萬兩剩餘,則足可軫恤燕行公費,亦可以添補保民司,罷其官帽名色,善爲區劃,似好矣。上曰,必也正名,特革官帽之名,四萬兩給於譯官,其令救弊,此後收斂之弊,不敢登聞於朝,可也。〈出擧條〉上曰,官帽二字,予常以爲陋矣,便是與民爭利矣,善爲處分矣。允鈺曰,戊寅年出給官銀,乙酉年盡爲收捧,而旣罷官帽,則此是譯官之物,自戶曹,不當更爲句管矣。司譯院都提調提調句管,則事面正,而亦可無虛疎之弊矣。上曰,關西文武,皆喜悅乎?鍾正曰,道科以十年一次定式,而二十九年之後,始爲設行,故一道歡聳,以爲盛擧,而武科四百額數,先朝丁酉年後,復爲之矣。文武卽其道唱榜,故尤以爲榮耀矣。上曰,保民司有區劃之道乎?晦曰,當有變通區劃之道,而臣等出去後,當爲商確矣。命書傳敎曰,若是正名下敎之後,其若不謹,或曰,復有收斂之道云,曰有國,曰有綱,其時首譯,雖境上正法,其何惜也?此是立法之初,以此一體嚴飭。〈出傳敎〉曮曰,官帽事旣已處分,而臣有區區所懷敢達矣。臣於保民司事,自初參涉,官帽餘利,今無可論,當有別般區劃矣。官帽本銀四萬兩之盡屬譯院,太爲過多,今若以折半,屬之於保民司,從便作穀,以爲取耗補用之資,似爲兩便,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允鈺曰,帽子價,本是朝家所劃給者,官帽旣罷之後,其價銀,不必盡給譯院,依兵判所奏,以其一半之數,屬之保民司,貿置關西米,取耗補用於本司,似好矣。晦曰,二萬兩餘剩,可以當六千之公費,則包外四萬兩,誠太過,依兵判所奏,折半則屬之保民司,以爲從便作穀,取耗補用之地果好矣。思觀曰,兵判於保民司之初設,意見差異,而今其言如此,誠苦心也。包外四萬兩太過云者,亦是矣。上曰,依所奏,本銀四萬兩中二萬兩給於譯院,二萬兩給於保民司,可也。〈出擧條〉上曰,雖減二萬兩,於譯官輩,不以爲冤乎?晦曰,然矣。晦曰,右參贊洪麟漢,三度加由之後,尙不出仕,一向逡巡,事甚未安。明日拜表査對,亦不可不進參,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下出擧條〉晦曰,前備堂沈履之,向來以申飭之意,有罷職之命,而今已日久,敍用還差,牌招察任,何如?上曰,敍用,復差備堂牌招,可也。晦曰,方當陞學申飭之時,學敎授多在外云,竝改差,待後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政官牌招開政。〈以上出擧條〉晦曰,吏曹參判洪趾海,以柳榮鎭方在罷職中,而首擬持平,故以做錯引咎陳疏,而政院,以齋日退却,今日次對,亦不得進參矣。命書傳敎曰,一時做錯,其何撕捱?政官牌招察任,柳榮鎭遞差。上曰,臺臣入來乎?昌順曰,兩司皆入來,而齋日故,不得傳啓矣。上曰,今日已過矣。欲爲香祗迎,而未得爲之矣。思觀曰,近來差祭,該吏或於受香日,始出名帖,祭官不及進參者,間多有之,頃者亦有懲治該吏之事,而大祝李顯模,因此被罪,尙在編配中云矣。上曰,特放,可也。思觀曰,頃者江原都事宋文楫,以久不下去,至於定配,而聞其事實,本非其罪,今雖蒙宥,而尙未收敍,故敢達矣。上曰,敍用,可也。〈竝出擧條〉養心進前啓曰,臣庸愚譾劣,百無肖似,淸朝耳目,自知不稱,薇垣除旨,忽下於夢想之外,召牌之下,辭疏見阻,分義是懼,章皇出肅,冒沒登筵。而第臣有情勢之難安者,頃者朴宗彦之逞憾反詈,侵辱備至,臣雖疲惱,豈可與此輩,呶呶較辨。而宗彦之地處卑微,世所共知,夤緣圖囑,濫通臺職,官方紊亂,物情俱駭,故臣果以來處,不知仰對於前席,在渠處義,固當自靖之不暇,而乃反乘憤跳踉,恣意構捏,究其指意,巧且㦧矣。且臣以向來請罷都憲,至被僚臺之譴斥,則以此以彼,臺地一步,尤是難冒之端,其何可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昌順曰,司諫金養心,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上曰,禮房承旨,馳詣順康園,奉審以來。〈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𡊠,記事官南鶴聞,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領議政申晦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思觀奉進湯劑,上進御訖,請診候,上曰,其止之。遂行次對,諸臣以次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𡊠,記事官南鶴聞,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康命徽,以次進伏訖。進湯劑,上進御,上曰,提調出去,更煎以來,可也。上曰,二萬兩出給譯官之後,柵門興成,如前爲之乎?思觀曰,然矣。今則彼人,不爲操縱矣。上曰,官帽爲進上乎?思觀曰,無此例矣。𡊠讀江原、忠淸左道、黃海道監試榜目,上曰,鄕中亦用附紙乎?思觀曰,然矣。再進湯劑,上進御訖,上曰,今番亦入附子乎?思觀曰,朝湯劑,入一錢附子,夕二貼,各入五分矣。上曰,近日重聽甚矣。附子久則必無效矣。上曰,一二所試官,誰也?思觀歷數以對,上曰,試官,好矣。思觀曰,皆以有文名人擬望矣。上曰,然矣。遂退出。
○甲午十月二十九日初更四點,上御集慶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右承旨申益彬,記事官朴長爕,記注官鄭德洙,記事官尹宗彦,以次進伏訖。上曰,奏之。益彬曰,臣承命,馳詣順康園,奉審園上、殿內碑閣則皆無頉,祭官則行祀後,故已罷歸矣。命讀擧案訖,承史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