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五年/二月
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樂仁〈坐〉。左承旨洪良漢〈坐〉。右承旨鄭昌聖〈坐〉。左副承旨具庠〈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洪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直〉權偀〈式暇〉。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暈。未時,日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茶先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崔台衡啓曰,大司憲金應淳在外,執義李顯祚未肅拜,掌令盧聖中、徐秉德,持平金容、李思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祗迎權停。
○傳于鄭昌聖曰,禮判入侍。
○傳于洪良漢曰,奉審禮堂,持擇日記,待下敎入侍。
○以承傳bb色b,口傳下敎曰,禮堂先爲入侍,內局隨詣。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兪岳柱單付,以□□□爲左通禮。
○鄭昌聖啓曰,新除授藝文館檢閱兪岳柱,時在忠淸道淸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己丑二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禮判入侍時,行禮曹判書具允明,右承旨鄭昌聖,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以次進伏訖。上曰,修葺之役,已畢爲之乎?允明曰,然矣。上曰,其餘無頉乎?允明曰,皆無頉矣。上曰,所落處,鐵丁所着之處乎?允明曰,鐵矣。上曰,鐵丁之自然落來,豈不異乎?允明曰,雖是鐵丁,年久自落,亦無怪也。上曰,習儀,何日爲之乎?允明曰,二十日及二十一日間擇日矣。上曰,禮判先退。昌聖曰,入侍體重,而上番翰林,緩未及同入,推考警責,何如?上曰,置之。仍問,守令薦,限正月耶?昌聖曰,然矣。上曰,守令、邊將,應薦不薦推考,今番分揀。〈出榻敎〉退出。
○己丑二月初一日午時,上御集慶堂。禮堂入侍時,禮曹參判兪漢蕭,右承旨鄭昌聖,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以次進伏訖。上着笠起坐問曰,有頉處,何如?漢蕭曰,昨夜奉命馳詣,待天明奉審,則有頉處,卽舊築也。上曰,非前年所修處乎?漢蕭曰,非前所築改處,而卽數年前修築處也。上曰,陵上近處乎?漢蕭曰,大陵地臺石,傾圮西北邊,而其邊曲墻,亦半毁矣。上曰,擇日乎?漢蕭曰,初四日云吉矣。上曰,頹圮處,前所修改時堂、郞知入。仍命昌聖書之曰,今聞奉審所奏,其宜急時修補,日已下問,以初四日擧行,方有下敎,今番着實修補事,分付。告由文還安祭文當製下,以此擧行,禮堂以今日奉審禮堂擧行,今番必也堅緻事,分付。又命書之曰,今番獻官,以昌城尉黃仁點爲之,大祝亦以洪相簡塡差。賤臣萬軾,以前所修改時,只禮郞車鳳轅,監役尹昌濂,往董之意知奏。上命昌聖書之曰,幾百年曲墻,雖一時傾頹,其若堅緻,豈有二三年內崩頹之弊,而今者此擧,不能監董,其可免乎?旣下問,郞廳車鳳轅,前監役尹昌濂,令該府拿問,亟施制書有違□□□□□□□□,令該曹勿爲徵贖,決杖一百。漢蕭曰,臣旣承監役之命,而畢了役事,似難一□□矣。上曰,與繕工同往乎?漢蕭曰,然矣。上親製祭文後,漢蕭先退。上曰,內局入侍。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樂仁,醫官許礈、李以楷、慶絢、金季良、鄭允說、許溫、崔觀泰,以次進伏。上曰,昨下祗迎之敎,特因日氣,今日權停,而心實難耐。陽澤曰,昨伏見傳敎,下情焦迫,今承權停之敎,群心萬幸。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若何?上曰,心實憧憧,氣何諭哉?陽澤進湯劑,上進御訖。陽澤請診候,上曰,今日豈許診?置之。陽澤曰,然則只兩廳首醫診察,何如?上曰,此亦置之。陽澤曰,日氣不順,尤不可闕診也。上曰,雖不使診,豈不支撑乎?置之。提調監煎更入。仍曰,今番陵頉,只仍三物不善交合之致也,誠爲駭然。車鳳轅,誰也?陽澤曰,西路人也。上曰,尹昌濂誰也?陽澤曰,未詳知矣。上曰,土築成石,則極堅緻矣。陽澤曰,然矣。但今之土築,漸不如古也。上曰,土築善爲之,則何有古今之異?所以今番亦令土築南塘也。陽澤曰,南塘之役,帥臣必善幹當,而雖曠日月,必以堅緻爲之之意,更加申飭,似好矣。上曰,雖不申飭,必善爲之,而所慮者,南塘多卑濕處云矣。陽澤曰,前面卑濕,此則必築以石矣。上曰,帥臣亦當量宜爲之,而南塘左峴,俱是大役,了當猝未易,以是爲悶。然帥臣則得人矣。陽澤曰,役雖巨矣,關防所係,亦奈何乎?上曰,雖有城池之險,無人則失守。昔年胡騎,逼踰慕華峴之後,始得知之矣。陽澤曰,靑石失守,已是無限失策也。上曰,南漢非不險矣,亦不能守,奈何?陽澤曰,考見《南漢日記》,其時不能守,則非以地之不險,乃糧之絶乏矣。軍糧所儲,不過數萬石,如此而安得爲久守之策乎?上曰,安市之守,古今稱之也。陽澤曰,然矣。上曰,都城亦足以守之矣。陽澤曰,然矣。樂仁曰,八道之中,城址之固,設築之壯,無如都城者矣。上曰,全州,何如耶?樂仁曰,四面受敵之地也。上曰,開城府,雄則雄矣。山勢甚麤也。陽澤曰,奪砂且險,豈有如漢陽者乎?眞所謂錦繡山也。慶州之重厚,過於松京,而濁尤甚矣。上曰,然乎?何以歷年最久也?陽澤曰,似是重厚之致也。樂仁曰,地氣厚深,或産異人矣。上曰,朴聖浹嶺人,而似假張飛矣,都提調見之乎?陽澤曰,見之矣。上曰,膽氣似少矣。陽澤曰,近來武弁,元少壯大者矣。上曰,李逸濟可用之人,惜陷色鄕矣,承旨見之乎?樂仁曰,未及見之也。上曰,故將金聖應,昔年進宴都監,觀光入去,猝被驅逐,翻身踰墻,從此以勇稱,至於勸武,論其地處,可謂誤入也。陽澤曰,多年爲將,德洽訓局矣。上曰,一自此重臣作故之後,訓局無紀綱矣。樂仁曰,誠如聖敎。近日訓局軍兵,軍服者少,儒服者多,誠寒心矣。上曰,承旨之言,是矣。陽澤曰,不但城中,八路皆然矣。上曰,北道士亦兵也。樂仁曰,苟有緩急,可恃者親騎衛也。上曰,弓馬之才,西北皆可恃也。陽澤曰,弓馬則西北勝於他道矣。上曰,倭人畏馬,而壬辰之際,不能以我東騎兵蹴踏之,豈不爲大可恨者乎?樂仁曰,水戰則難當矣。上曰,不但水戰,劍術亦難當也。然其爲人性,皆躁急云矣。樂仁曰,然矣。上曰,趙曮奉使守法之故,倭人畏之云,其果然乎?陽澤曰,所聞如此矣。上曰,近來早白者多,永城尉李潤成,俱已白矣。大臣則皆是白髮乎?陽澤曰,皆是生白矣。上曰,韓判府最實矣。陽澤曰,韓、李兩判府俱實矣。上曰,李則紅顔白髮,韓則元氣甚好,亦善飮啖云矣。陽澤曰,臣亦見之,沒喫一大器粥矣。上曰,領相亦多白髮乎?樂仁曰,臣父草土之後,多生白髮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光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訖。陽澤曰,日氣如此,蔘茶一貼,更爲煎入,何如?上曰,置之。陽澤曰,明日湯劑,亦依前乎?上曰,依。以次退出。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樂仁〈坐〉。左承旨洪良漢〈式暇〉。右承旨鄭昌聖〈坐直〉。左副承旨具庠〈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洪錀〈牌招啓辭未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崔台衡啓曰,大司憲金應淳在外,執義李顯祚傳旨未下,掌令盧聖中、徐秉德,持平金容、李思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台衡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啓,事體俱涉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具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陽澤,提調臣韓光會,副提調臣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茶先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昌聖啓曰,卽者,副修撰李澤遂,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昌聖曰,內局入侍。
○傳于洪樂仁曰,儒臣持續編《問答》,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儒臣退去,本館待下敎,入待。
○備忘記,永城尉,近五十里,今復命可尙,特賜虎皮一令。
○傳于鄭昌聖曰,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鄭昌聖,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金基大,由限已過,與新除授應敎金熤,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修撰李秉鼎,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昌聖,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得臣,卽爲牌招,以爲姑陞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昌聖,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申光履,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卽爲牌招察任,文學洪相聖,時在忠淸道牙山地,兼文學金鍾秀,時在京畿廣州地,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申光履。
○洪樂仁,以戶曹言啓曰,恩信君夫人供上及乳保母以下宣飯所用各種,依前傳敎,自嘉禮日爲始,限三日磨鍊擧行事,分付各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聖,以禮曹言啓曰,內外宴,各行一度習儀事,命下矣。大殿進宴內習儀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二月二十一日爲吉云。早朝依正日例,中使承旨宮官諸執事,進爵宰臣參宴官,俱以黑團領具鼓樂,崇政殿行禮。中宮殿內習儀吉日,同月二十二日爲吉云。同日早朝,亦爲行禮於光明殿,而應行諸事,令進宴廳,專掌檢擧,何如?傳曰,允。
○具庠,以兵曹言啓曰,去正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庠,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高嶺僉使洪以謹,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數月之內,實無蘇完赴任之望,呈狀乞遞,病狀旣如此,則不可等待其差復,依例罷職,何如?傳曰,允。
○洪樂仁,以進宴廳言啓曰,今此進宴時,各差備妓生等,呈才習樂之際,諸上司各宮房所屬及閑雜無賴之輩,不無紛拏之弊,各別嚴禁然後,可以鍊習。若有作亂犯罪者,自本廳囚禁重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一弛一張,文武之道,已下敎,而悶此必有蕩然之弊,此豈樂爲,而因此以助聲色,則豈望八强行之意耶?且此等之際,互相紛拏,挈東挈西,其弊予已熟知。今復若此,以朝士爲名者,以士爲名人,付諸兩司,隨現論啓,禁其淸顯,以武爲名人,付諸兵曹,草記決棍,亦禁淸職。其他雜人,戶判方帶摠戎使,令摠戎廳,隨現本廳大門外決棍,以示禁聲色之意。宴畢翌日,依丙戌年例,待朝卽爲下送,其到日字,令諸道報于都監,依丙戌年例,令捕廳軍校,至城外十里見下去而來。宗班士夫家,若有勒取去之弊,名以朝鮮臣者,限其年禁錮,其他無賴之輩,令左右廳捉來,從重決棍事,其令預爲知悉。
○洪樂仁,以進宴廳言啓曰,今此進宴時饌品,一依甲子年例,除大卓,大小饌唐雁鴨子,亦依甲子年例,代用事,命下矣。饌案床器數,依聖敎,以甲子所載謄錄所載,別單書入,而其中背節之物,依前例代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仁,以進宴廳言啓曰,自前進宴時,禁軍將、守門將、武兼,皆以散果床給之,軍兵則依犒饋例,以餠饌磨鍊矣。今亦依此例擧行事,分付,何如?答曰,依爲之。諺所謂下淡宴,此類盤果,其令着實頒給。至於內局,曾前只給侍衛人,而逐日問安,其苦予知,依丙戌年例擧行事,分付。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禮曹前佐郞車鳳轅,獻陵前令尹昌濂等,令該府拿問,亟施制書有違私律勘處事,傳旨啓下矣。車鳳轅時在平安道寧邊地,尹昌濂以長水縣監,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崔台衡,以刑曹言啓曰,幾百年曲墻,雖一時傾頹,其若堅緻,豈有二三年內崩頹之弊?其時工匠,令該曹,勿爲徵贖,決杖一百事,命下矣。當該工匠石手文承理,依傳敎決杖一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丑二月初二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鄭允說、崔觀泰,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日寒未解,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昨有一時氣之敎,今則何如?上曰,或有一時之氣,本症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陽澤進湯劑,上進御訖。陽澤請診,上許之。許礈診奏,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如前好矣。鄭允協診奏,三年積違之餘,今始診察脈候,凡百比前差勝矣。上曰,予未記允協之面,他尙何說?慶絢診訖,所奏與礈同。上曰,提調監煎,醫官退去。仍命樂仁,讀司饔院行果啓目,至絡蹄。上曰,撿擧提調老矣。昨命拔之,而今日書入也,絡蹄爻周,代以千葉。陽澤曰,千葉則入於前味數中矣。上曰,疊亦何妨?仍於禮曹節目,命添時任儒臣、兩司長官入參之敎,顧謂陽澤曰,如此然後,李基敬必上來矣。又於禁雜人草記,命書嚴繩洞禁判付曰,妓輩誠殘忍矣。東提西挈,不堪晝夜,而其中無賴輩,尤難支當也。又於軍兵𩝝饋gg犒饋g草記,判付以內局着實頒給之意。陽澤曰,頃有方泰輿勿爲歲謁之敎,故泰輿尙未敢入侍,而顧其抑鬱之情,實出愛戴之意也。上曰,渠豈不然乎?乃父之子,乃祖之孫,而一日勸三貼可憎,故逐之也,今聞所奏,使之上來。仍命儒臣持《問答》入侍,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上曰,綾城、靑城,俱有胎氣貴矣。予於此前,謂綾城曰,汝常操心云矣,何以有胎氣?綾城答以陰陽之理,不可不然矣,其言能也。陽澤曰,綾城尉人物貴矣。光會持湯劑進伏,上進御訖。陽澤曰,明日湯劑,亦依前乎?上曰,唯。陽澤曰,近日則蔘苓茶,亦爲兼進,何如?上曰,昨仍日氣之頗寒,旣命之祗迎權停,蓋緣氣憊之致,而茶亦頻進爲難矣。陽澤曰,茶飮異於湯劑,煎入之後,待其虛乏之時而進御,則必有效矣。粥水剌亦頻頻進御也。上曰,或粥或麪,夜間進之,而都不過數匙數箸也。陽澤曰,藿羹亦好矣。上曰,好則好矣,亦難多進也。仍曰,進宴速過,則誠無妨也。今無可停之道,悶甚悶甚。陽澤曰,勿爲此等下敎也。上曰,釋菜及社稷祭報府,持入以奏。樂仁奏訖,陽澤、光會先退。上曰,儒臣待於閤外,坐直承旨入侍。修撰李養遂進伏旋退。以次退出。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彦忠〈未肅拜〉。左承旨洪良漢〈坐直〉。右承旨韓必壽〈在外〉。左副承旨具庠〈坐直〉。右副承旨崔台衡〈式暇〉。同副承旨洪錀〈牌招啓辭未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具庠啓曰,大司憲金應淳在外,執義李顯祚傳旨未下,掌令盧聖中、徐秉德,持平金容、李思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陽澤,提調臣韓光會,副提調臣洪樂仁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晝夜平雖近,晝夜俱長,誠悶誠悶。其中最悶,欲設八更,此中無事世界有造物,可笑可駭。氣則一樣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同爲入侍,茶則先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提調持湯劑入侍,醫官置之。
○鄭昌聖啓曰,惠山僉使李慶會,下直肅拜單子入啓之後,下直已下,而不爲待令,事極駭然。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具庠啓曰,卽者,兵曹參判鄭彦忠,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宿衛重地,不可一時暫曠,而徑先出去,事體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參知朴弼逵,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具庠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洪樂仁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洪良漢,右副承旨崔台衡,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百官來時,文蔭武中,勳、戚臣拔之。
○具庠啓曰,時、原任大臣以下,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鄭昌聖曰,倨慢中官,欲爲決棍,前排使之待令。
○政院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求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心若然,今日爲其下敎乎?其止之。
○政院啓曰,時、原任大臣以下,旣承便殿隨入之敎,齊進閤外,聚首顒俟,今伏承止之之敎,不勝抑塞,未蒙引對之前,決無退去之理,更爲冒罪求對矣。
○備忘記,予豈樂爲?進宴自進宴五字,卿等雖曰,五字,予豈諱之?予心固定,卿等速休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戶曹虎皮,卽爲持來,承旨具庠處傳給,薇垣、柏府在京人,皆知而入侍以奏。
○備忘記,今番牌招,其涉駭然。當該承旨遞差,其代,鄭彦忠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
○政院啓曰,時、原任以下,下敎之下,尤極焦迫。傳敎中句語,不敢奉承,謹此還納,冒萬死更爲求對矣。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庭請啓辭,金熤亟施絶島荐棘之典事,依啓矣。罪人金熤,全羅道濟州牧荐棘,而以啓辭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都事,卽爲押送配所荐棘,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金熤應敎通淸,何堂上爲之耶?問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金熤應敎通淸該堂,特施不敍之典。
○備忘記,以今觀之,頃者,親政時應敎通淸,一人則必也金熤,而判書草望,納于袖中,執筆之郞,隱其一人,前郞廳李世孝,待城門開,令該府嚴問口招後,持草供以奏。
○備忘記,韓光會爲吏曹判書,鄭存謙爲吏曹參判,李徽之爲吏曹參議。
○政院啓曰,時、原任大臣以下,雖承下敎,不敢退去,更爲冒罪求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下敎,何時爲之,而政院牌,豈若是駭然乎?何承旨擧行乎?知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政院牌,何去?命牌體重,卽爲推入。
○傳于洪良漢曰,都承旨鄭彦忠,待城門開,牌招。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如此之時,更點若流水,欲速休而然,監更禁漏官汰去。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批答旣諭,況今日乎?咫尺更點軍二名,今日釋菜相値,拘留騎曹,初六日各決棍二十度。近來更點駭然,京軍與鄕軍知之,初六日決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時、原任大臣,閤外求對,而中官或恐殿座,不爲光燭,當該中官,越捧二等。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前郞廳李世孝,待城門開,令該府嚴問口招後,持草供以奏事,命下矣。所當待傳旨啓下,拿囚後卽爲擧行,而判義禁李昌壽,方在本職呈辭受由中,凡口招罪人,次堂例不得擧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應敎金熤疏曰,伏以,歲律載更,寶算彌隆,賀儀旣擧,宴禮且近,中外歡忭,曷有其極?仍念臣於館職,自劃有素,前後祈免,非止一再。是豈臣生逢盛際,自阻於隆眷之下哉?直以忝冒邇列,亦已累年,而徒荷洪造,未效涓埃之報,蔑效之地,不可復叨,辜恩之誅,不可倖逭,用是兢惶,不敢放倒,遂引自劾之義,每申必辭之懇,誤恩益隆,遞授頻仍,臣恒抱慙惶,氷炭交中,不意今者,新命又降。噫,論思重任,已多僥冒之譏,東壁淸選,尤是物情之外,不稱之懼,比前倍加,循墻之願,到此益切,臣豈敢憑恃寵靈,玷辱名器,枉作一世笑端耶?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略陳短章,仰暴微諒。伏乞聖慈,終始曲察,亟許鐫削,不勝大幸。抑臣竊有區區憂愛者,不容默已,敢此附陳焉。嗚呼,爲治之術,豈多乎哉?直不過心法二字耳。然而人君之心法爲治,自堯、舜而傳之禹、湯、文、武、周公。周公以後,歷漢、唐數千百年,更未繼之者,此所以三代之後,更無三代之治者也。是故駸駸衰季,習俗已痼。不如堯不如舜,不復爲世主之所深恥,而人臣之以此而言于其君者,亦同於學究之常談,竟歸於空文而已。噫,天豈以純粹公平之心法,獨賦與於堯、舜,而不賦與於漢、唐以後之主哉?特是以私意害之耳。然而執謙德懋實政,恢公道克私意,開言路愼爵賞,實爲治心之節目,而立政之根本也。雖有精粗淺深之各異,而捨是則無以爲治,非特堯、舜爲然。雖漢、唐中主,亦莫不假道於此,此誠治亂汚隆之所由分也。伏惟我殿下,堯齡已高,舜德益卲,聰明睿智,恭儉憂勤,臨御四十有五年,立心制治,必以堯、舜三代爲期。然而政令施措之著見於外者,與殿下之所自期者,大有所逕庭者。噫,殿下自期,非不高矣。只以誠正之工,有所未盡,自期之高而轉至於自聖,一政一令,一動一言,從心所之,不復難愼,方圓不須於規矩,輕重不審於衡石,辭敎之下,不循公卿之吁咈,施爲之間,不許臣工之覆難,以致好臣其所敎,而不好臣其所受敎。臣請以言路一事,爲殿下反復焉。噫,言路者,國家之血脈也。故明主恢山藪之量,以納切直之言,忠臣盡謇諤之節,以效匡救之誠。雖其管窺之見,妄有觸忤廷爭之言,不中事實,猶宜優容而寬假之,以示其容直之美,以資其獻替之益。伏見殿下,近年以來,稍聞繩糾之論,遽示拂吝之意,摧折之不足,譴罰之,譴罰之不足,不情之敎,過中之旨,震疊於絲綸之間,處分乖當,擧措失平,時或煩惱之極,過自菲薄,自貶威重。以是而朝廷之上,不敢爲陳閉之言,草野之中,無復有戇直之語,只以巽軟其言,依阿其態,無忤上旨,苟全爵祿,爲當今第一義諦,父以是詔其子,兄以是勉其弟,不復知名義之爲何物,忠節之爲何事。一有杈枒峭勁之論,出於其間,則群嘲衆詈,目之以鄕闇,疑之以起鬧,時義如此,世道可知。噫,殿下常以耳目之啽啞,累發中朝之歎,而及夫聽言之際,反如是焉,豈以聖躬無所失,而群下之强聒爲可罪耶?抑或以逆耳之言,似若彰君之過爲可怒耶?由前之說,則殿下獨不念武王之時,亦有丹書之箴戒耶?由後之言,則殿下獨不念主明臣直,古人所言彰其過,適所以彰其喜聞過之美耶?雖以目下事言之,李鼎烈之尊擡斯文,辨斥濫享,三日叫閽,獨進危言,澟澟有忠愛直截之氣,我殿下培養之化,於斯盛矣。是宜嘉奬而採納之,而反施以竄配之律,放流於瘴海之外,至於金履禧之職居論思,略效匡規之言,而亦被逬裔之典者。未知我殿下,何所怒於是,而處分之過當,輒至於此耶?伏況稱觴獻壽,臣民之同慶也,遇事進言,三司之常職也,進宴自進宴也,進言自進言也。事件各異,脈絡不聯,而激惱於進言,移怒於進宴,至使滿庭臣僚,震蕩罔措,審如聖敎,則華封祝聖之時,不宜有《益稷》規警之語耶?聖學高明,豈不能見及於此,而惜乎?伊日大小臣隣,無一人爲殿下正論者,特不過顚倒奔走,遑遑彌縫,有若季世之臣,黽勉而扶持者然,有君無臣,臣竊痛焉。伏願殿下,穆然深思,惕然悔悟,前後下敎,一切還收。李鼎烈、金履禧,亟命放宥,使日月之更,人皆仰焉。至若爵賞之太濫,實政之未究,莫不由於言路之杜塞。噫,爵賞者,人主勵世之具也,古之聖王,褒有德而懷萬方,顯有功而勸百僚。是以位著尊榮,庶績咸凝,竊伏見近日大小差除,多出上簡。朱子所謂除書未出,物色先定,姓名未顯,中外已知,其非天下第一流者,不幸近之。噫,天無私覆,地無私戴,日月無私照,王者奉三無私,豈可於用人之際,以私恩而病公道也哉?然而大臣不敢言,三司不敢論,唯以窺揣聖衷,先意承迎爲長計,書所謂天工人其代之者,豈如是耶?實政之不能下究,固亦宜矣。嗚呼,殿下之所自期,旣在於堯、舜,群下之所仰望,亦惟在於堯、舜。唯其爲治之本,不得與堯、舜同其大焉,風霆之怒,有時觸發,偏係之私,有時難克,以之而言路而杜矣,爵賞而濫矣。國計民事而種種病敗,不勝其衆。臣不暇逐事論陳,以煩聖聽。惟願殿下,克盡誠正之工,使方寸之地,廓然大公,無一私之潛翳於其間,則夫所謂堯、舜、禹、湯心法之治,止於是耳。向臣數條所論列者,自不可不勉而得其中矣。噫,朱子告於其君曰,凡此六事,其本在於陛下之一心,一心正則六事無不正,所謂天下之大本急務,最急而不可緩者,旨哉言乎。天下之理,豈有加於此者?臣亦以朱子告君之語,爲聖明誦焉。臣無任瞻天望聖激切屛營祈懇之至。
○己丑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洪樂仁,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鄭允說、許溫,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睡少煩展矣。陽澤曰,如此之時,淸心靜度也。仍請進湯劑,上進御訖。陽澤請診,上曰,予之思量,醫輩所云滑體好者,似是痰盛之致也。陽澤曰,鄭允協三年後,始得診候,而其言內以爲,脈候如前無異云,此實可信之語也。上曰,允協之言,亦何可信也?陽澤又請診,上曰,置之。提調監煎,光會、樂仁及賤臣萬軾,先退。
○己丑二月初三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行吏曹判書申晦,兵曹判書洪麟漢,行副護軍具善復、李章吾,左副承旨具庠,假注書權偀,事變假注書金景行,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以次進伏訖。鳳漢曰,聖體,若何?上曰,不能寐矣。上曰,今者此宴,豈爲聲色乎?鳳漢曰,旣依甲子例,則選上亦當不減其例矣。鳳漢曰,前則殿座時,天顔有加嚴威矣,近來則臥內而亦然矣。陽澤曰,不盥洗而顔潤,血氣好矣。尙喆曰,韶華不減矣。上曰,時異而刻不同也。鳳漢曰,尹昌濂、車鳳轅,非渠之修改也。上曰,今聞大臣所奏,事件各異焉。禮郞監役官下敎,特爲分揀。〈出傳敎〉上曰,尹昌濂,誰也?鳳漢曰,禮判之四寸也。上曰,與承旨爲五寸也。尹德駿、星駿爲同生乎?鳳漢曰,四寸矣。上曰,予與尹德駿,爲宗簿提調矣。上曰,郞廳監役,旣已分揀,則工匠不可異同,勿爲徵贖,決杖一百下敎分揀。〈出傳敎〉鳳漢曰,此江華留守鄭尙淳狀啓也。以爲,本府屬井浦、鐵串兩堡別將以下隨卒等,給代料米及兵房軍需應下之需,以還分耗米取用者,爲九百八十石零,而昨年新捧耗米,只八百六十五石零,其不足米一百五十石零,例以舊耗取用,其代待秋捧充上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此是歉年所行之例也,依狀請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金熤疏持來。鳳漢曰,廉隅則不知爲何如?而不敢不入來矣。尙喆曰,異於常時,故冒沒以進矣。陽澤曰,二相旣奏,而臣則方在藥院,不暇顧嫌矣。上曰,此金相玉之子乎?鳳漢曰,金相奭之子也。命庠讀之,至愼爵賞之句。上曰,題目則好矣。至方圓之句,上曰,方圓,予豈必以木尺度之而後知之耶?若然則今至于東壁,而曾爲啞乎?至世道可知。上曰,此眞鄕愿也。意則好矣。至李鼎烈事,上曰,陋矣。爲鼎烈右袒,負其父矣。至金履禧事,上以手拍戶曰,陋矣。至進宴自進宴之句,上起而拍手曰,卿等不請討乎?連下不忍聞之敎。尙喆曰,臣等捨身而入來矣。鳳漢曰,請念臣等入來之苦心焉。上連下不忍聞之敎。庠曰,不大聲以敎,伏望。上曰,卿等退去。不庭請,則非事其君者也。尙喆曰,語未善成而然也,渠豈敢有意於進宴而然乎?只以進宴事激惱而言之也。上仍起入大內而下敎曰,率百官入來然後,當許見矣。承史不退,庠高聲奏請許接。鳳漢曰,暫借方寸之地,則奏當奏之言,而出去爲之矣。庠曰,旣聞此下敎,豈忍退去乎?大臣遂下庭立,承史立於階,連聲奏請許接。上自內下敎曰,今此上疏,可謂直臣,特爲加資。庠曰,暫許接後,雖此下敎,亦可以奉承矣。鳳漢曰,殿下爲臣等之慈父也。待子何如是迫阨耶?尙喆曰,今日次對有意之敎,實爲諒下情而爲臣等也,何至於此耶?陽澤曰,乞借玉階方寸,暫爲許接焉。庠曰,冒沒入來,爲覲殿下也,豈辭赴湯蹈火耶?焦迫臆塞,不知所爲矣。上又自內下敎曰,建明門當殿座,百官及耆民待令事,分付。庠曰,暫許引見後,當書此傳敎矣。聞原任今皆入來云,先爲冒沒入來之大臣諸臣,豈不先許暫接乎?上曰,若行進宴,則予忘先矣。鳳漢曰,更覲後當有奏言矣。庠曰,原任大臣判府事金致仁,判府事韓翼謩,判府事李昌誼入來矣。以次進立庭下。致仁曰,臣等焦遑入來,暫乞引接焉。翼謩曰,請暫許引見焉。昌誼曰,乞借方寸之地,暫許引見焉。上曰,建明門堂殿座,以此擧行。庠曰,大臣諸宰,皆有奏言,引見後當擧行矣。俄而轎子已入去,諸臣遂退出。
○己丑二月初三日未時,上御建明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洪樂仁,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鄭昌聖,左副承旨具庠,右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李萬軾、權偀,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步輿,出通陽門,住輿。命昌聖,讀釋菜祭報府及社壇諸執事擧案。讀奏訖,上曰,百官耆民,待令於建明門,前排待令於延和門。仍詣延和門外。上曰,二品中官,竝拿入。上曰,安國來、韓聖揆分揀,其餘竝依法,而以單棍擧行。上曰,其疏以中官輩,誠難達其措語矣,決棍五度後,竝命拿出。仍詣建明門。庠曰,大臣以下請對矣。上曰,入侍。領議政洪鳳漢,判府事金致仁,左議政金陽澤,判府事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率二品以上,以次進伏訖。鳳漢曰,此臣等之罪也。上曰,予決不受矣。見無禮於君,而卿等不請討矣。鳳漢曰,臣等情地,尙未陳暴矣。上曰,矢于心,予不忘矣。仍下座,向丹門俯伏,諸臣涕泣曰,豈忍爲此,豈忍爲此乎?力請上座,上連下不忍聞之敎曰,卿等奉承然後,當起坐矣。諸大臣同聲奏曰,停止之敎,豈忍奉承乎?鳳漢泣涕曰,如此好時,豈忍爲此乎?上曰,聞進宴自進宴五字,豈爲之乎?聞其句而爲之,則當爲盟誓矣。卿等請討,非爲予身也,此爲萬古綱常也。請討則予當上座矣。鳳漢曰,然則當請討矣。上於是起而上座。鳳漢曰,率百官爲之乎?上曰,予何勸乎?庠曰,大臣冒沒入來,豈辭赴湯蹈火?而自上宜加處分也。鳳漢曰,事面如此,臣豈不爲乎?上曰,應敎之戰,爲金熤發也。以此觀之,徐命臣、李徽之,有先見矣。上命撤涼傘。良漢曰,如此下敎,不敢奉承矣。上曰,耆民入來乎?觀今擧措,予自歉然。有爲君苦心者來陳之。尙喆曰,雖非朝鮮人,日本彼國之人,亦以爲當行矣。致仁曰,此非下詢者也,何必下問乎?良漢曰,此非下問者矣。昌誼曰,承旨之言,好矣。鳳漢曰,百官軍兵中,如有一人不可者,停之,好矣。上曰,第問之。樂仁及庠,趨出問之後還奏曰,百官皆云,一國欣忭,更無所達,耆民攢手而已。上曰,予心已定矣。諸大臣率百官庭請啓曰,今此進宴,上以仰謝於陟降之攸賜,下而俯循乎群下之顒祝,則凡爲臣僚者,孰不歡欣鼓舞?而應敎金熤疏中,五字下語,極爲駭然。致有非常之嚴敎,在臣等道理,不可置而不論,請金熤爲先遞差,亟施逬裔之典。上曰,弱矣。何不直請絶島安置乎?鳳漢曰,然則依聖敎爲之矣。請絶島荐棘。上曰,依啓。〈出擧條〉上曰,金熤,何處生乎,非朝鮮之兩班乎?樂仁曰,旣已處分,何必置諸淵衷乎?上曰,處分自處分,予心自予心。樂仁曰,旣已下詢之後,又此下敎,此欺百官市民也。致仁曰,金熤之意,若以進宴爲不受,則是非臣也,豈有如此之人乎?上曰,然則請罪輕也。上因乘輿,諸承旨竝奏以亟降一兪字後,可以還內矣。仍命輦輿,直前至冶晝介,承史蒼黃,僅得隨到。上曰,大臣,何不來乎?庠當前曰,將何之,而有此萬萬非常之擧乎?上曰,當往舊邸矣。庠曰,決難奉承,而雖往舊邸,亦當淸道警蹕而後動駕,豈可如此乎?樂仁及良漢,遮當輿前。良漢曰,臣等則犯死罪,而決不可前進矣。諸大臣隨到進前,齋聲力請回鑾。上曰,宴休則予當還內矣。旣有臨門下敎,予心鐵石矣。諸大臣齊聲曰,街路上,豈爲如此下敎乎?此時俯從群情,則益有光於聖德矣。上曰,堯、舜之世有此敎,則必奉承矣。翼謩曰,堯、舜之世,無此敎矣。世孫隨詣。上曰,汝何爲而來乎?汝祖見辱矣。上命東宮入去。諸臣咸曰,雖有送入之敎,豈可還入乎?上曰,寔予之過。仍下不忍聞之敎。領敦領gg領敦寧g金漢耉進前曰,豈忍爲此擧乎?翼謩曰,觀古史,豈有街路上君臣相持之事乎?尙喆曰,此非常之擧矣。上曰,果是非常之擧也。致仁曰,非常之擧,豈可久爲之乎?上曰,限卄五日不見,則自然不成事矣。依前敎,麥秋後爲之,則可矣。致仁曰,雖卄六日,決不可奉承矣。鳳漢曰,世孫來此請回鑾,豈忍前進乎?上曰,進退難也。庠曰,雖別監,不敢動一足前進也。臣等可以荷舁以還矣。上曰,其言貴矣。具善復、李潤成、趙濟泰、李觀祥,輦輿旋住。上曰,今日將臣忠矣。鳳漢曰,具庠之心,亦欲輦之矣。上曰,禁將具善復,副護軍李潤成、趙濟泰、李觀祥,各熟馬一匹面給。〈駕前下敎〉仍各給馬,拜賜訖,仍還至延和門。庠曰,諸大臣以下請隨入矣。上曰,時、原任大臣以下隨入。〈駕前下敎〉上曰,近者,百隷怠慢,乘轎時下敎者,其間若何,而尙不復命,況今日乎?事之駭然,莫此爲甚。當該承旨,施以不敍之典。〈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有闕代,韓必壽除授,牌招察任。宜有解由勿拘,房依前。仍還入大內。
○己丑二月初三日夜二更,上御集慶堂。諸承旨、時、原任大臣二品以上入侍時,左承旨洪良漢,左副承旨具庠,右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李萬軾、權偀,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領議政洪鳳漢,判府事金致仁,左議政金陽澤,判府事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戶曹判書金時默,禮曹判書具允明,兵曹判書洪麟漢,守禦使李思觀,行司直李章吾、具善復,戶曹參判李潭,以次進伏訖。上曰,予今來悔矣。鳳漢曰,此莫非臣等之罪也。尙喆曰,若此則傷損國體矣。翼謩曰,此事若非,則臣等豈敢請乎?鳳漢曰,若俯燭下情,則可知其奉承之難矣。陽澤曰,臣等愧具善復矣。上曰,予曾以爲柔善矣,今見則不柔善矣。雖書史記,今日擧措,可謂善矣。鳳漢曰,然矣。致仁曰,臣等若以臣下知之,則有如此下敎乎?上曰,予已盟矣。翼謩曰,此俚俗之言,非王言,竊爲不取也。致仁曰,此下敎還收則無之矣。鳳漢曰,此人君轉圜之量也。上曰,心已定,奈何?鳳漢曰,一時下敎,豈可固守乎?尙喆曰,萬萬過中之敎,其可仍爲施行乎?致仁曰,此不但八方已布,亦陟降之所知也。麟漢曰,朝者下敎,有以請討則當受矣,諸臣請討,豈不受乎?允明曰,因一金熤,有此下敎,國體益損矣。時默曰,金熤誤用文字,而有此下敎,豈不損國體乎?上曰,戶判所奏,非矣。罷職。〈出擧條〉善復曰,不可經夜,勉從大臣,伏望。思觀曰,若是靳持,國體壞損矣。章吾曰,一下敎而八路均悅矣。潭曰,大臣、諸臣已達,而決非如此之事也。鳳漢曰,臣等不及古相,古相若在,決不然矣。上曰,古相雖在,予不從矣。陽澤曰,此非初請,已許之事也。良漢曰,盟之一字,非聖人之事也。還收則如日月之更矣。尙喆曰,雖有過中之敎,還收則不關係矣。承旨之言,是矣。以聖人事勉之矣。良漢曰,要盟非盟,不可踐也。强要之盟,孔聖亦有旣敎勿踐矣。上曰,言則是也。是者則予當是之矣。僉曰,善矣善矣。上曰,雖是,旣已下敎矣。尙喆曰,旣是其言,則是已聽也。鳳漢曰,承旨及右相之言,旣曰是矣,則便是已從也。翼謩曰,旣有一箇是字,則聖人之道,豈不從乎?陽澤曰,不可踐也,而聖心從之,則此不踐也。上曰,予欲睡矣。鳳漢曰,夜深而不敢退,乞被瀆擾之罪。大臣以下,仍下庭侍罪。上命庠往諭曰,過矣。卽爲上來。庠傳諭,還奏大臣以下,以爲不承兪音,不敢上來云矣。上曰,此何光景?旣諭上來而不上來,退去。使予少便焉。庠曰,雖諭此敎,豈有退去之理乎?良漢曰,此頃日朝參,尤爲夜深,伏望思之也。俄者回鑾,父老必以爲回天矣。尙此相持,豈非萬萬過中乎?上曰,注書傳諭上來。萬軾趨出傳諭,還奏以爲,聖心釋悟之前,終不敢上來云矣。又命庠往諭,庠還奏以爲,臣等誠意淺薄,不能回天,乞被其罪云矣。上曰,過矣。台衡曰,非過矣。良漢曰,君臣猶父子,豈不體諒乎?大臣旣至此境,決難上來,且退,無見輿儓之面也。上曰,使之上來。庠曰,殿下雖非樂爲,大臣、諸臣,至於此境,則豈不勉從乎?伏乞更思之。上曰,予有下敎事,上來事,諭之。庠傳諭,大臣以下,上來進伏。上曰,以麥秋爲之矣。庠曰,俄者下敎,左右史皆書之,若知此敎,則臣豈敢往諭乎?鳳漢曰,若有此敎,臣等豈敢上來乎?若命進,則可以奉承,而豈可一日退之乎?有釋然之敎然後,可以退去矣。上曰,刻印銷印矣。尙喆曰,無頒布下敎,則初非刻印也。翼謩曰,退行則虧損國體矣。上曰,不用樂用蜜水,而以進於明日,可乎?致仁曰,進之云者,焦迫之言也。旣有定日,則進退不得也。上曰,以三月爲之。致仁曰,三月雖不遠,而一日不可退矣。鳳漢曰,聖心常以爲如何,故有此敎,而快釋之,則豈不有光乎?夜已五更矣,肯允則當退矣。今此强聒,固爲大罪,而不允則不敢退,故然矣。無端退去,則臣等將爲臣子乎?尙喆曰,漸向明矣。冀聖心之回也。陽澤曰,奏一言後,欲進湯劑矣。今則夜將曙,請進湯劑。上曰,置之。予欲暫眠矣。鳳漢曰,請龍寢焉。承史出伏戶外,臣等暫留月廊,以待天明,更爲入侍而退矣。承史遂出伏退廳,諸大臣以下,退坐閣道,連以承傳色下敎,諭以退去之意,奏以待明暫爲入侍後退去矣。至開東時,下敎曰,退去後,當進粥水剌,不然,不可進矣。承史及大臣以下不得已,遂退出閤外。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嚴璘〈坐〉。左承旨權噵〈坐直〉。右承旨李聖圭〈坐〉。左副承旨李性源〈坐〉。右副承旨李在簡〈坐直〉。同副承旨洪梓〈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陽澤,副提調臣鄭彦忠啓曰,昨日移時臨門,向晩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世孫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者太康之擧,見止然後,寢可便,食可匙。氣何諭乎?世孫氣候一樣矣。待下敎入侍,宜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先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傳香後,承旨奉審,進排官摘奸後,請承傳色以奏。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送禁軍一人於昌城尉所。今番則雖多日,務令堅完事,分付。令兵曹立馬。
○鄭彦忠啓曰,右承旨韓必壽,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彦忠,以內醫院言啓曰,提調韓光會,昨承新命,仍卽出去,今日問安,亦不仕進,事體未安。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政院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備忘記,以予之氣,以予之心,欲受此禮,予豈樂爲?其章首稱,於禮於宴若干字之內,其心自現。比則予付可笑,而進宴自進宴五字,雖悖子亂臣,豈萌於心而書於文乎?今此造物,吁嗟蒼蒼,垂戒太康,雖百朔守閤,予心固定,使予安其心便其息,其可愈於九爵,今日大小臣僚知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爲今備堂,逡巡撕捱之人,豈曰卿宰乎?申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時佯若不知,儒臣及侍從臣在京者,竝令該府處之,在外人,許遞其職。身爲備局諸宰,偃便者,禁推傳旨捧入,而傳旨卽爲捧入。
○以備堂禁推傳旨下敎,口傳下敎曰,俄者,令該府處之傳旨,與此傳旨,竝過一朔後勘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備堂傳旨,以不敍傳旨,付標以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元在外外,稱在外人,適中其意,一竝令該府處之。
○以校理金基大,修撰李秉鼎,兼弼善申光履,副修撰李得臣,前執義李顯祚,前司諫李蓍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崔台衡曰,竝令該府處傳旨,卽爲捧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見謝恩,幾年後入來,宜卽見,而心有一倍,當從容見之矣。又下敎于領府事金相福曰,從容後當引見,留待。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知其祖之心,安在?諸春坊衝動世孫,諸春坊從重推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旣已下敎,而實爲困矣,奚止其君困乎?隨來輿儓,亦豈不苦乎?止之然後,當進水剌。不然則蒼蒼照臨,當不進水剌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勿胥命事,遣史官傳諭,命召竝皆傳授。
○政院啓曰,時、原任大臣以下以爲,臣等守閤而未蒙許。胥命而未勘罪,迫隘之極,如窮無歸,又不得不冒萬死來詣求對矣。
○備忘記,聞今下敎,若是困我,今日爲君,可謂難矣,豈曰大官?君臣切嚴,政院知悉。
○政院啓曰,臣等守閤求對,竟日顒俟,迄未承兪音,不勝焦迫。今伏見荐下傳敎,轉益罔措,敢此冒死求對矣。
○領議政洪鳳漢,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左議政金陽澤,判府事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率百官啓曰,殿下何爲,而使國體虧損如是也,使臣等迫隘至此也?周宮稱觴之擧,卽祖宗之眷佑,殿下其不可視爲聖躬之自私也。華封祝聖之禮,卽臣民所同情,殿下其不可視爲聖體之自有也。寶算之隆,已近八旬,舟梁之度,洽踰十載,適値復樂之歲,將行獻壽之典者,天理民彝之所不可遏也,邦禮臣分之所不可緩也。以臣等淺薄之誠,經年瀆擾,始得勉從之旨,吉已涓矣,廳亦設矣。八方爭傳,萬姓胥悅,曠千百年稀有之慶。臣等幸吾身親見,屈指計日,擧功欣忭,而祗緣群下之有罪,以致聖心之貽惱,至有臣子不敢承之敎,仰答休祥之盛擧,其或止乎,俯循群情之慶禮,其可已乎?昨夜前席,悉暴衷懇,殿下不但不以臣等之言爲非,反以聖訓之有據許之。此便是已蒙開可者,而特靳一兪字耳。終朝守閤,天聽愈邈,衷情抑塞,無所因極。玆不得不咸造大庭,齊籲於紸纊之下。伏願聖明,亟賜開納,以副區區顒祝之望焉。答曰,七十六歲,予豈攸料?舟梁十一年,亦豈夢想攸料?乙、丙兩宴,太康太康,二太康猶然,況三太康乎?雖然,若非金履禧、金熤之心,諸臣此誠難抑。故其雖强從,若負萬斤,心切悚懍。今者造物,卽蒼蒼之玉成也。聞五字,蹶然而起,已諭誓敎,及至建明門,此心益固,復諭其誓,凡敎猶踐,況此乎?集慶屋漏已聞,建明軍民亦聽,蒼蒼臨照,方寸瑩然,何敢瞞也,亦何欺乎?吁嗟此宴,鐵甕在前。鐵甕二字,諸臣章奏,予常笑之,其豈泛諭?若昨日之敎焉。此正進宴自進宴,予心自予心,何可以文字相支乎?予有定矣。
○備忘記,今觀擧措,何心食何心寢?昌德不敢當詣展拜,訴予此心而來。時刻,待下敎直入三嚴,世孫百官隨駕,兩營留陣,置之。道由夜晝介,只備堂隨駕,副輦置之。挾輦軍,以內入直軍爲之,前後軍,以禁、御兩營外入直軍,訓將、都領侍衛禁軍,亦以入直擧行,餘皆置之。
○鄭彦忠,以吏曹言啓曰,明日香祗迎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不可不備員。濟州牧出使都事吳載徽,卽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禁府都bb事b吳載徽,監察金履準,相換。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新除授都事金履準,受由下去京畿抱bb川b地云,卽令該曹,依例口傳相換,何如?傳曰,允。
○鄭彦忠,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參判未差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判望,鄭光忠、柳脩、李翼元。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吏曹前郞廳李世孝,嚴問口招,持草供以奏事,命下矣。李世孝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副修撰李致中,前校理金觀柱,前持平金容、李思祚,前正言李祉承等,令該府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致中下去京畿楊州地,金觀柱下去江原道平康地,金容下去忠淸道連山地,李思祚下去全羅道咸平地,李祉承下去順天地,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動駕有命,而朝湯劑,尙未進御,下情不勝焦悶。玆敢詣閤求對,伏乞暫許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懇禱,惶恐敢啓。
○政院啓曰,時、原任大臣以爲,焦迫之中,且有稟達事,冒死求對,尙未承兪音,轉益罔措,又敢守閤求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齋日,故置之,更待下敎擧行。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詣閤求對,日已曛暮,尙未蒙引接,誠不勝萬萬悶鬱。昨日夕湯劑,旣未進御,今日之劑,又不一御,焦迫之極,不可以前啓之未及承批,一向待候。玆又冒罪申籲,乞許持湯劑暫爲入侍焉。惶恐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則內局問候,勿爲之。
○庭請再啓曰,臣等擧一國同然之情,陳百僚齊籲之懇,及承批旨,有非臣子所敢承者。聚首抑塞,一倍罔措。繼以動駕有命,不敢更瀆,只爲詣閤求對矣,嚴鼓旣幸停止,微悃亦可申控。臣等自初所悶迫者,卽太康之敎也。寶算躋八旬之隆,壼儀著一紀之化,求諸古牒,曾未有聞於斯時也。臣子之稱觴獻壽,何嘗一毫近似於太康乎?昨日以後下敎,臣等昨夜登對時,臣等已明其不然,聖心亦許其有據,則何爲復提此萬萬過中之敎,以爲牢拒群情之資耶?臣等被罪之前,無非强聒之日。殿下之於臣等,慈父也仁天也,使滿庭群工,如窮人無所歸者,豈臣等所仰望於吾君也哉?衷情益激,按抑不得,玆又相率呼籲。伏願殿下,特恢三思,亟降一兪,千萬至祝。
○答曰,動駕雖停,卽是同日,而一何困乎?予將却膳,卿等百官之心,其將便乎?此今乃初聞也。
○政院啓曰,時、原任大臣以下以爲,庭請批旨,萬萬惶懍,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今已侵夜,不敢以文字,更爲瀆擾,只臣等率諸宰,進伏閤外,冒死求對矣。
○備忘記,今日百官,莫知其君,闕中蹲留,若是隨從,再啓隨參者,一竝解其任。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受來再啓承傳色,延和門前排待令,拿入。
○傳于具庠曰,中官韓聖揆,放恣莫甚,爲先拿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莫知其君,諸中官申德龍、金完碩、朱好一,竝拿入。
○又下敎曰,只知朝臣,莫知其君,當依法,而今日齊日,故分揀。此後着實爲之,拿出。
○具庠啓曰,卽下傳敎,有庭請啓辭受入中官,延和門外拿入之命。臣以該房,當爲擧行,而此有所不敢奉承者。夫朝廷啓辭之中官受入,自是應行之常例也。若以是而罪中官,則日後無窮之弊,恐將自此而啓,此雖出於一時激惱之致,而關係重大,決難承命之意,惶恐敢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守閤諸承旨,一竝遞差。
○備忘記,前參判嚴璘,前承旨李在簡、李性源、李聖圭、洪梓、權噵,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韓必壽、洪錀許遞,其中可以敍用者,敍用。
○傳于崔台衡曰,新除承旨肅謝後,開陽門下鑰。
○政院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嚴璘〈坐〉。左承旨權噵〈坐〉。右承旨李聖圭〈坐直〉。左副承旨李性源〈坐〉。右副承旨李在簡〈坐〉。同副承旨洪梓〈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臣等深夜求對,達曙守閤者,非不知瀆擾之萬萬惶悚,而湯劑之不進,經筵之不許,已兩日矣。昨夕傳敎中,內局勿爲問候之命,尤非臣子所敢奉承者。未知殿下,何爲而有此非常之敎也?噫,藥院問候,所重有在,不可一日暫停,則傳敎之未蒙,卽地收還者,此固臣等之罪,而至於經宿而未收還,則臣等之罪,尤當如何?焦遑憂迫,玆敢相率齊籲。伏乞亟寢昨下傳敎,仍許召見臣等,俾得悉陳焉。惶恐敢啓。
○李性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而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百官下敎,置之,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李性源啓曰,百官下敎置之事,命下矣。兵曹判書洪麟漢,訓鍊大將李章吾,禁衛大將兼左邊捕監大將具善復,守禦使李思觀,左邊捕監大將李潤成,竝卽牌招,命召密符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百官下敎,命置之矣。依昨日下敎頒布,院議啓辭給之,守閤諸承旨,爲先遞差。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前承旨李漢豐爲承旨,牌招察任。
○左承旨臣李漢豐,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備忘記,宴何宴何?以此受困,以此受困。因金熤之悖說,萬古君臣,豈有因此,而旣諭於便殿,亦諭於建明門,今日大小臣僚,聞鐵甕之敎,必欲角勝,此臣分乎?此事止之然後,將有拜顔,於此坐而呼寫。今則一節深於一節,昨欲拜而誠難强作,故靜臥度夜。近者含粥,其止多日,此時雖冷水之爵,予若受焉,何心以拜,何心以拜,豈云造物?諸臣困我也。諸臣若此,金熤之輩,日日生焉,予何堪焉,予何堪焉?廚院該廳,凡諸擧行等節,一皆置之。呼寫于此,氣亦難堪,況宴乎?
○傳于李漢豐曰,當此之時,豈如是乎?騎判、訓將、禁將,爲先記過。
○李漢豐啓曰,百官下敎置之事,命下矣。守禦使李思觀,右邊捕盜大將李潤成,卽爲牌招,密符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傳授,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水使狀啓,興海等邑居砲保李自男等渰死事,傳于李漢豐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備忘記,可笑。金熤,是誰之子?卽予丁丑知申,同入耆社者,而此可謂背先背君,一陞應敎,立功自效,延興之裔若此,他尙何說?今者角圈在京者侍從案,一竝付籤,以示體傳十章之意。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目着紗帽者,若入闕門,則延和門當殿座,騎曹堂、郞決棍,以此分付。雖中官,着紗帽者,亦爲勿入。
○又下敎曰,今日雖飯監錄事,着紗帽者入闕門,騎曹堂、郞,當決棍,以此分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當詣展拜,依昨日下敎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隨大臣,誰敎爲此擧乎?三將記過,建明門外待令,大旗幟旗鼓待令,而劊刺手拔之。
○李漢豐啓曰,今日動駕,漢城府堂上,當爲導駕,而判書趙明鼎在外,左尹李惟秀,方在解見任中,右尹徐命臣,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都摠府、藝文館守宮望筒,傳于李漢豐曰,以首爲之。
○以兵曹參判望筒,傳于李漢豐曰,置之。
○傳于李漢豐曰,入初嚴,禁漏官,延和門外決棍。
○傳于李漢豐曰,鼓吹待令於淸商門。
○傳于李漢豐曰,諸司預備。
○傳于李漢豐曰,自延和門依例樂作。
○李漢豐,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禁漏官金潤基,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依頒敎例,衮龍袍行禮,以此知而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賀則當於建明門受之,以此擧行。
○大駕詣毓祥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還宮當以來路爲之,義烈宮當歷臨,先後廂道上留陣。
○李聖圭啓曰,禮曹判書具允明,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大駕詣義烈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性源,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通禮院書員金振錫,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丑二月初五日午時,上詣毓祥宮。擧動入侍時,左承旨李漢豐,假注書李萬軾、權偀,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步輿出通陽門,仍詣建明門,通禮誤奏乘輿。上曰,誤奏通禮,汰去。〈駕前下敎〉上命小開門,吹打。上曰,吹打駿然,旗鼓次知敎鍊官拿入,巡令手次知敎鍊官拿入,決棍二度後,命拿出。上曰,今日期會,不進二大將及中軍竝拿入。上曰,誰也?漢豐對曰,李章吾、具善復及兵判也。上曰,殷蓋,漢高之至親,而韓信亦用軍律。汝等焉敢藉勢於其君乎?除貫縛放砲後回示。仍回示,上曰,大將之背,固如是直乎?軍法不容私,三匝勿施。加回三匝訖,上曰,當施軍法,而十分參酌,受命召領軍焉。三將上來進伏,各受命召訖,上曰,旗鼓退出信地。上仍乘輿,上曰,孱妄內乘申思益,汰去,以李弘遠除授。〈駕前下敎〉上曰,時原任大臣勿待命,特遣史官傳諭。〈駕前下敎〉上曰,着笠帽下人,令兵曹決棍,其官員汰去。〈駕前下敎〉上曰,長興貢人,爲郭泰濟而設乎?以此觀之,侵漁貢人可知,郭泰濟汰去。門前祗迎,席下地排,其涉非矣,任薳亦爲汰去。〈駕前下敎〉上詣毓祥宮,大門外降輿,仍乘步輿,入大門內,王世孫隨詣進前,侍立輿下,領敦寧金漢耉,永城尉申光綏,前承旨鄭厚謙,隨到竝侍立。上曰,汝故爲隨來乎?國舅,何爲而來也?漢耉曰,世孫令臣隨來矣。世孫將有笏記以奏矣。世孫以史官筆書笏記曰,今因駭擧,聖心旣固,願將臣請滌舊從新。書訖,漢耉讀□。上曰,予孫賢矣,予孫賢矣。漢耉曰,隨來事,分付,而莫知意在□□□□賢矣。上曰,率汝外祖及作三寸而來,以爲形勢也。汝雖如此,其已□□□何?世孫對曰,誓敎則臣當替受矣。今日則臣之所新請也。上曰,予孫賢矣。受誓之孫,將何如耶?世孫對曰,此何關乎?上曰,此善對矣。上曰,此亦太康矣。漢耉曰,世孫有誠孝,何與於太康乎?世孫請而受之,則尤有光矣。上曰,今日則有國有民矣,今日則予心大矣。上謂世孫曰,使汝祖爲愚,何如?世孫曰,此非愚也。上曰,此答,則無過於此矣。上曰,江州司馬靑衫濕,予袖自然沾濕也。命世孫拊龍袖,世孫奉磨。上曰,使之看此,乃爲國也。上曰,此太康矣。漢耉曰,世孫從新請之意,豈不美乎?尤有光矣。上曰,國舅每爲以好於予,而言故然也。仍謂世孫曰,汝之外祖過也。世孫曰,此非過矣。仍命書傳敎曰,慷慨亘中,欲拜來此,纔到其門,世孫隨來,召聞輿前,問其來也,袖進笏記,且問國舅都尉,皆令隨來云。令國舅替讀,今因駭擧,聖心旣固,願將臣請,滌舊從新云。予問曰,若此予矢,何如?對曰,臣當受云。故又問曰,孫受祖矢乎?卽對曰,何關之有云。嗚呼,此答,今日廷臣之所未料,聞之,此昔之江州司馬靑衫濕,于今望八其君,紅袍皆濕,聞之此,若不感動,噫,望八倚孫之意乎?命書至此,而上屢下敎曰,果然難矣。漢耉曰,聖敎辭意,已皆允許之意,而且爲國事矣。上復命書曰,今日此擧,可謂吾東於萬斯年之本,特許其請。今日此擧,非予,亦非我孫。于今受禮,卽陟降攸賜,我孫夙成,亦陟降攸賜,其於舊闕,卽日受賀,仰答陟降,以光世孫之孝,其令儀曹擧行。噫,聞此今日大小臣僚,若不感動,豈曰有臣?百官下敎,侍從下敎,一竝置之。皆令進參,承旨下敎,亦爲置之。入侍承旨外,皆仍前職,隨其次第,三相命召,亦令史官,卽爲傳授。嗚呼,陟降眷顧元元,爲民之心,其若小忽,此負陟降也。予亦自勉,大小臣工,其莫忽焉。自今日限今朔,依正月例,禁其用牌。都民卽貢人、市人也,舊遺在特爲蕩滌,以示予與世孫住輿呼寫之意。金吾時囚者,一竝放釋,秋曹輕囚,今日內卽爲放釋。瑞巖隨入鼓吹,令該曹米布題給,今日隨來差備人,亦賜米布,司謁、司鑰、日傘、道路事知,各賜兒馬帖一隻。詣舊闕時,挾輿軍、禁軍二十人,依例擧行,與今日隨駕禁軍、日傘差備、道路差備、挾輦軍,一體中日廳試射放,過國忌後擧行。行禮時,侍衛禁軍,只隨駕人擧行。上曰,予善有孫,故如是矣。上顧謂上番翰林李德師曰,汝父過回婚禮,而予則行回婚宴矣。仍命德師特書傳敎曰,以此爲致辭。仍入宮。
○己丑二月初五日夜初更,上歷臨義烈宮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權噵,右承旨李聖圭,左副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李在簡,同副承旨李漢豐,假注書李萬軾、權偀,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以次侍立訖。上自毓祥宮,乘步輿詣義烈宮門外。禮曹判書具允明進前曰,今此陳賀時,上告下布之節,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允明曰,王世孫行禮及進箋致詞,京外進箋等事,何以爲之乎?上曰,只行致詞,餘皆置之。允明曰,中宮殿,王世孫率百官行禮之節及世孫宮賀禮,何以爲之乎?上曰,竝置之。允明曰,凡別陳賀,以絳紗袍行禮,自是禮典所載,而俄下傳敎,有衮龍袍行禮之敎矣。然則百官從上服,當以黑團領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允明曰,進箋,雖依下敎置之,表裏物膳及外方方物物膳,何以爲之乎?上曰,只表裏封進,餘皆置之。〈竝出擧條〉上仍詣義烈宮,二更還宮。上乘步輿出門,漢豐曰,金吾時囚罪人,今當放釋,而李世孝口招以奏事有命矣,何以爲之?上曰,同副承旨李漢豐遞差。〈賀前下敎〉仍乘輿。上曰,李漢豐記過,建明門待令。上曰,炬火不明,工曹郞廳記過,建明門待令。上仍詣建明門,殿座後,上曰,工曹郞廳拿入,依法回示,兵判入侍擧行。上曰,旗鼓不卽待令,訓將拿入。上曰,貫耳結縛回示,放砲後仍回示。上曰,雖予之妻四寸,而不可已也。上曰,錚鼓太緩,敎鍊官記過,三匝勿施。更回三匝,回示訖,上曰,訓將李章吾,海南縣充軍。上曰,工曹郞廳拿入,工曹佐郞李性玉拿入。上曰,人君漆夜行次,極爲駭然,仍爲回示訖。上曰,依法決棍五渡後,上曰,參酌拿出。上曰,記過承旨拿入。李漢豐拿入。上曰,參酌拿出。上曰,工曹當該堂上,施以不敍之典。〈出榻敎〉上曰,頃者下敎若何,而今又若此,今日紀綱,可謂寒心。其人有司,令兵判各決棍十度於興化門外。〈出傳敎〉上曰,承旨有闕代,前廣州府尹金漢耆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當該通禮汰去,下吏,令兵曹決棍十度。〈出榻敎〉上曰,賀禮皆備,只入正時,仍入幕次。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嚴璘〈坐〉。左承旨權噵〈坐〉。右承旨李聖圭〈坐〉。左副承旨李性源〈坐〉。右副承旨金漢耆〈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端懿王后忌辰齋戒。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爲世孫行之有意,傳香在近,卽爲擧行,陳而不作。
○金漢耆啓曰,同義禁李惟秀、鄭光漢、柳脩,持李世孝草供,依下敎來待矣。
○親臨陳賀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李聖圭曰,今日傳香陵所奉審,祭物諸執事,摘奸以來,而健元陵奉審,碑閣亦爲奉審以來。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長興庫官員,司宰監官員,下敎置之。
○李性源,以備邊司三公言啓曰,政府每於歲首,例爲合坐,薦擧觀察使、節度使可合之人,而連仍公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嚴璘,以戶曹言啓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擧行,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性源,以兵曹言啓曰,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批答旣諭,況今日乎?咫尺更點軍二名,今日釋菜相値,拘留騎曹,初六日各決棍二十度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更點軍士福同等,各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性源,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着笠帽下人掌樂院樂工金再興、洪夏範,禁漏使令李福賢,義禁府羅將鄭重玉、李得良,軍器寺冶匠金世郁等,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光烈爲高城郡守,李義錫爲洪原縣監。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閔弘烈。
○傳于李在簡曰,禮堂入侍。
○傳于李聖圭曰,奉審承旨入侍。
○金漢耆,以刑曹言啓曰,輕囚放釋,今日擧行事,命下矣。輕囚罪人吳昌成、金重云奴福才、金澤瑞奴海叔等,依傳敎放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丑二月初六日卯時,上御建明門。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權噵,右承旨李聖圭,左副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金漢耆,同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李萬軾、權偀,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以次侍立訖。上自小次,出詣殿座。禮曹判書具允明,進伏曰,山呼之節,亦置之乎?上曰,山呼,依例爲之。禮判從重推考。〈出榻敎〉引儀奏致詞,至世孫。上曰,世孫自稱當以小孫而稱世孫,春坊官員庸矣。仍命書傳敎曰,其君雖未覺察,其臣宜乎提稟,而矇然莫甚。當該禮判、春坊官員,一竝從重推考。上命聖圭書傳敎曰,今日此禮,卿等知否?老大所不爲,沖子能爲,東國有盤石之安,宗社有永固之基。予有拜顔,卿等益勉。仍命璘傳諭訖,奏禮畢。上曰,聞禮畢好矣,且愧矣。領議政洪鳳漢,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左議政金陽澤,判府事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上來,以次進伏訖。上曰,領府事入來乎?不料更見卿矣。鳳漢曰,侵夜勞動,聖候,若何?上曰,禮畢幸矣。鳳漢曰,世孫之誠孝如此,臣等鼓舞,而臣等之淺薄,尤無地自容矣。致仁曰,今日兩喜事,誠萬萬幸矣。翼謩曰,焦迫之餘,頌祝得伸,誠幸不可言矣。陽澤曰,世孫誠孝如此,實爲無疆之慶也。尙喆曰,屢日焦遑,今伸頌祝,萬萬幸矣,而求對夜籲解任之地,未得展誠,臣等之罪也。上曰,世孫之奏,宗社有盤石之安,是以喜也。鳳漢曰,傳敎亦然,而是誠萬幸。臣等前後所爲,到今尤著所失,其在國體,臣固被勘然後,可伸臣分,惶恐待罪。陽澤曰,首揆請罪,而臣亦猥居臺地,伏乞同被也。尙喆曰,罪則同也,請同被焉。致仁曰,臣亦願同罪焉。翼謩曰,誠若有孚,則豈如是乎?臣等之罪也,乞被罪焉。鳳漢曰,事事不善爲,若與諸大臣同罪,則非罪臣者也。上曰,過矣。旣允世孫之請事則幸矣。上曰,領府事久而瞻望,近如何?相福曰,四年後,入闕仰瞻,天顔勝昔矣。上命拊玉手,相福奉拊曰,大勝於前矣。上曰,領府髮白乎?鳳漢曰,領府則髮未盡白矣。陽澤曰,今夜寢未安,請進湯劑。上曰,予不進矣。今日必復生矣。鳳漢曰,豈有如此之臣乎?見昨日傳敎,不感者無矣。致仁曰,今已幾日乎?必爲進御也。藥房都提調、副提調,持湯劑入侍,上進御訖。上曰,閔弘烈入來乎?在簡曰,不入來矣。上命在簡,讀書啓訖。上曰,詳爲之矣。李廣漢、曺允成,所占兩基中,具善行欲築何處耶?鳳漢曰,欲稍小於允成所占基,故臣以不可之意,言送矣。上曰,城機庫事,何如?聞具善行言,則欲爲輕殖,而輕殖不過一時延命也。鳳漢曰,十三萬數,若折半,則實爲西民之大惠也。在簡讀奏北伯請還穀狀啓。上曰,當給,幾何?鳳漢曰,當若干許給,而後日次對,詳議更奏矣。在簡又讀奏北伯高城縣監罷黜狀啓。鳳漢曰,狀啓得體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覧北伯狀聞,具彩五所爲,其涉可駭。令該府嚴問嚴處,其代,今日內,口傳擇差,明日辭朝。鳳漢曰,今番備堂,應參不參者,固非矣。至於重臣韓光會,其前連以內局提調在公矣,伊日則特以吏判初授之故,不得遽然承命,未免混入現告,此則在所參恕矣。上曰,然矣。分揀。陽澤曰,備堂不參人中韓光會,今旣有分揀之命,則本兼宜無異同,所帶藥院之任,不可一日不進,似當申飭行公矣。上曰,從重推考,牌招察任。〈出擧條〉鳳漢曰,戶曹判書金時默,特罷之後,連以臣等之待命兼帶摠戎使,昨夜始爲薦望,而方今戶判之任出代,一時爲急,敢此仰達矣。上曰,不過語次不審,持爲分揀。〈出擧條〉鳳漢曰,訓鍊大將李章吾之處分,係是師律,自下陳達,固知其惶悚,而大營門將領之頻數遞易,非細慮矣。上曰,分揀。〈出擧條〉上曰,訓將李章吾分揀牌招,傳授命召。〈出榻敎〉上曰,摠戎使金時默,分揀牌招,傳授密符。〈出榻敎〉上曰,金吾堂上入侍。同義禁李維秀、鄭光漢、柳脩,以次進伏。上命讀李世孝供辭,維秀讀奏,至金熤。上曰,果然是也。仍命書傳敎曰,今覧李世孝供辭,初雖飾辭,今乃直招,分揀放送。上曰,禁軍、挾輦軍等試射,依中日例擧行。〈出榻敎〉仍還大內。
○己丑二月初六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奉審承旨及陵役禮堂,同爲入侍時,右承旨李聖圭,假注書權偀,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禮曹參判兪漢蕭,以次進伏訖。聖圭曰,惠陵陵上及丁字閣無頉,祭物精潔,祭官無頉矣。又奉審健元陵,無頉處矣。上命讀祭官擧案,讀訖。漢蕭進伏曰,十四日馳進始役,臺石十四立安置,頗堅緻,曲墻剝落處,亦皆修補堅緻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者試射之命,卽其誰?武士咸知世孫之孝也。駕前駕後下敎外隨駕人,一體試射,武藝廳內吹、整輦軍、近仗軍,亦爲試放,隨駕禁、御兩營軍,亦令該廳,試射放單子書入。又命書傳敎曰,今者關西御史,意蓋爲民,其民懸望,明日三公、關西句管堂上、曾經關西帥臣,皆令入侍。閔弘烈,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同爲入侍。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嚴璘〈坐〉。左承旨權噵〈病〉。右承旨李聖圭〈坐直〉。左副承旨李性源〈坐〉。右副承旨金漢耆〈坐〉。同副承旨李在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端懿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臣金陽澤,副提調臣嚴璘啓曰,動駕伸禮,臨門受賀,勞動之際,酬應亦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世孫宮隨駕之餘,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伸其禮嘉其誠,氣亦隨勝矣。世孫氣候,一樣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先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聖圭,以內醫院言啓曰,提調韓光會,今日又不仕進,事體未安。卽爲牌招,同參問安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者受孝,其宜同示中外,三日製當行於明日崇政殿,各取京鄕一人試券令書,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試官金判府事,戶判閔百興、韓必壽、趙德成,入直兩儒臣,承旨禮房入侍,侍衛入直擧行。其雖殿座,明日試射,依例爲之。隨駕內乘,軍職宣傳官,其令一體試射而懸題後,自光順門,中日廳親臨,試官騎判、訓將、禁將,入直騎郞入直摠郞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旣已親臨,隨駕中官,一體試射,武藝廳挾輦軍、扈輦隊前排、近仗軍、內吹,一體中日廳試放次待令。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駕前駕後,日傘差備道路差備忠義,一體中日閣擧案,柳葉箭貫革,鳥銃貫革,以前日最多例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傳香後,當殿座矣。又下敎曰,旣命忠義試射,司謁司鑰中,如有能射者,一體擧案事,分付。
○金漢耆啓曰,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曾經關西帥臣李章吾、李潤成、李泰祥,副司果閔弘烈,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內局同爲入侍。
○李在簡,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親臨三日製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七員赴擧,一員未差,二員則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各自分排,而崇政門、麗春門、宜秋門、禁亂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無以備數,假都事四員,卽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試官趙德成,代崔台衡爲之。如有敍用事gg者g,敍用。
○判府事李昌誼箚曰,伏以睿孝仰格,聖心感回,鑾輿穩旋,賀儀載擧,此誠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凡在含生之倫,莫不相告歡欣,況臣歷日焦遑之餘,下情忭幸,曷有其極?第臣日前,偶患寒疾,浹旬彌苦,而急於便殿求對,大庭齊籲,遂乃忍痛奔走。以致重觸風冷,表裏俱傷,轉輾添劇。再昨侵夜胥命之路,忽覺渾身戰掉,中焦痞塞,痰升而呼吸隨促,喉腫而言語不通,僵倒閭舍,不省四到,竟未能自力趨造於嵩呼之列,以少伸區區慶忭之忱,誠禮虧缺,罪合萬殞。病裏惶懍,求死不得,惟有遄被嚴誅,庶可粗安私分。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彰其慢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已諒矣,卿勿過辭,卿須安心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己丑二月初七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大臣曾經關西帥臣、査正御史,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前平安兵使李章吾、李潤成、李泰祥,査正御史閔弘烈,同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權偀,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以次進伏訖。鳳漢曰,自上不解任,而政院捧現告矣。上曰,大臣解任,而亦當行公乎?但解百官也。鳳漢曰,臣等亦以此爲意而無區別,故不敢入,而自上必以臣等過爲待命也。陽澤曰,待罪藥院,而解任之故,一日闕候,下情惶悶矣。上曰,相亦有解任乎?尙喆曰,莫非臣等之罪也。鳳漢曰,動駕受賀,連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睡則穩矣。上曰,中軍,以期會不進處分,而及見起來應答,則卿弟賢矣。鳳漢曰,當其時,豈敢恃常寵而泛然爲心乎?上曰,御史進前。弘烈進伏。上曰,當先除何弊耶?弘烈曰,都合十三萬兩,而除三四萬兩,則好矣。上曰,碌碌矣。弘烈曰,爲三分一矣。上曰,粧子撤去,前帥進伏。潤成進伏。上曰,崔鎭海最多爲之,而今無可問之道,此爲民乎,要譽乎?潤成曰,爲給羅卒矣。上曰,專無要譽之意,予將處分,退去。上復問李泰祥曰,依前分給,樂爲之乎?泰祥曰,不得已也。上曰,幾許蕩減,爲好耶?鳳漢曰,四五萬兩,好也。上曰,予則十萬,可也。弘烈曰,盡蕩則庫中全空矣。上曰,蕩其指徵無處,則好矣。鳳漢bb曰b,誠好矣。尙喆曰,不捧於富商,則不緊無徵者,蕩之,好矣。鳳漢曰,昨年南泰齊處分,而泰齊必不過言也。上曰,予是蔡濟恭也。鳳漢曰,一夜生之,朝見而無故,喜而卽啓也。陽澤曰,無則無矣。尙喆曰,卒生而卒無,非爲有也。上曰,其後或化蝶云矣。昔有唐宗吞蝗蝗息,而以予之下敎,豈可以蟲乃自息乎?尙喆曰,古有蝗不踰境者矣。鳳漢曰,泰齊聞而喜之,故卽爲啓聞也。濟恭亦以其所見言之也。陽澤曰,濟恭見於北道而來故然也。鳳漢曰,重臣、宰臣相爭,而重臣則以爲忽生則忽無者,不是異事云,而宰臣則以爲以吾所見,決無如是之理云矣。上曰,公爭矣。其爭也,貴矣。上曰,其時本官,則亦以所見爲報狀也。本官,誰也?鳳漢曰,申晙之子也。上曰,申晙年,幾何?鳳漢曰,八十而爲資憲矣。上仍命書傳敎曰,今因言端,乃聞前校理申光之父,今年八十云,而資至正二品,可謂稀有。令該曹特爲知中樞作窠除授,以示老老之意。鳳漢曰,弘烈於南塘事,未及盡奏,而有處分之敎,故退去矣。上曰,更爲入侍。賤臣偀趨出,與之偕入進伏,詳奏減債城役處及設場市事。上命書傳敎曰,今覧査正御史閔弘烈書啓,召問其奏,雖不獲已,非命御史之意,此中以殖爲名者,一竝蕩滌。雖本中指徵無處者,一體蕩滌,雖餘本者,大臣旣奏,此則以擧條,分付處置。債錢旣無之後,意雖爲民,實則貽弊,其更設者,隨現以傳云。聚斂之臣禁錮,以示暮年爲民之意。初則今存,曾經閫帥,其欲分輕重,下敎一竝勿問,亦令知悉。且御史書啓筵奏中,一則城役,一則場市事也。南塘事,其言誠是,今不然,將若南城乎?依此築城事,分付。場bb市b事,今訓將爲平閫時,置意蓋深矣,則因二三守令之言,半途勿施,其涉可惜。此豈趙簡子,謂尹鐸保障之意乎?況聞御史所奏,不過數十里之間,令帥臣依前復舊事,分付。噫,今番蕩滌債錢,意蓋爲民。令備局亦有指揮之事,以武宗爲西閫。此等之事,不爲規正而來,今何顔見予?嚴立科條,狀聞其限內,其弊若前,令備局草記重繩,以示予暮年爲民之意。鳳漢曰,安州逋債事,方承傳敎,蓋此數十萬公貨,公然爲前後帥臣料理之資,終爲小民之痼弊。今此利息爲名及指徵無處之特命蕩減,實爲安民再生之惠也。然自備局,嚴明指揮然後,帥臣可以遵而擧行,故敢此仰達矣。元債中指徵無處者,詳加査實,當入者無或無勢而遺漏,不當入者,無或有力而闖入,使我聖上如傷之聖德,得以下究於窮民,旣已停息之後,則雖當捧條,只以本錢收捧,而一時督捧,其勢必難,當捧條幾何內,某年捧幾何,某年捧幾何?次次分排,限四五年鱗次盡捧事,嚴加定式,爲先報備局後,每年所捧數,歲末輒報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弘烈曰,南塘築城基址,自新興門,由天祭峯至南將臺,仍築甬道於泰造峯,此(卽))卽故兵使臣李光漢所占處,而已築土堤,尙今宛然。自新興門,至天祭峯下,經由栗山峯,抵南將臺,此卽故兵使臣曺允成所占處也。安州地形,蓋自泰造峯,落脈成局,而泰造、天際gg天祭g兩峯,特立於城外不遠之地,人若登臨,則城內外無不俯觀,李光漢之必欲圍抱此兩峯而築城者,誠以此峯,爲此城之窺峯而然也。曺允成之不由天祭,經由栗山,亦非謂形勝之此勝於彼也,只爲步數稍減,物力寡入,則國家陰雨之備,何可計較於一時物力之多寡,等棄窺峯,使先據此山之勢,不先自占耶?臣意則初不築城則已,旣築之後,必依李光漢所占處築城似宜,俯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鳳漢曰,兩處形址,臣因地圖而領略矣,向來帥臣之面議也,以財力之難繼,姑從曺允成栗山之策矣。今者御史,旣爲關防久遠之計,則些少添費,有不可計,一依李光漢所占者而爲限,斷不可已也。陽澤曰,窺峯自是城池之最忌者,以南漢舊事言之,有窺峯而曾未築城,故丁丑失守,亦由於此,是宜鑑戒處也。今此兩峯,果爲南塘之窺峯,則李光漢圍築之策誠得之,豈可拘於財力之多費,而不爲廣築乎?依李光漢所占基址而設築,實爲便好矣。尙喆曰,御史所奏,誠有所據,依此設築,恐似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安州兵營債錢,可以蕩減者減之,可以徵捧者捧之,又立嚴禁,永防給債。自今以後,安民可以息肩,旣無債利之後,該營需用之比前苟艱者,固不可恤,至於公用,如撥價之類,從便區劃然後,營門可以支吾,帥臣辭朝之時,雖以無所難爲爲奏,此不過謹愼之意,若其事勢則必不然。目下當劃之數,使之從略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弘烈曰,臣於淸川江事,有區區所懷,故敢此仰達矣。前兵使臣李章吾,疏鑿築筒後,仍作將臺於其傍,又設倉舍,儲留米錢,以爲日後修築時所需,募民數百戶,奠居倉底,移設付近邑价川、博川、本州及寧邊二處合五處場市於村前,以爲居民聊生之地。蓋爲其常時修築,及不時赴役時,數百軍丁,不煩遠民,卽地募聚之計,其經遠之慮,誠不草草,而人心厭其捨舊就新,行之十餘朔,或因民訴邑報,移設場市者,稍稍罷歸,居民難於聊生,幾盡離散,于今保居者,不過數十戶,此甚可惜。臣意則五處場市,更令依前移設,則人民自可還入,而前頭修補之時,必多得力,俯循大臣,處之,何如?上曰,訓將細陳其由。章吾曰,設場bb市b事,專爲淸川江役處民人聚集,或有修補之事,卽地使役之計,而其時募入人家,將至數百餘戶,臣上來之後,許還本場,故卽今人家,只有數十戶云,於筒事,未免疎漏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鳳漢曰,設始之初,民不樂從,固無足怪,旣設之後,無端還罷,事甚不然,苟有利於淸江,則些少民弊,有不足顧,況數十里之間,初無爲弊之可言者乎?此皆守令之過也。雖不可追咎,依繡衣所請,嚴飭施行好矣。陽澤曰,隣邑附近處,距新設場市,不過數十里,則不至大爲民弊,而亦有補於修築之役,依前設場,似便宜矣。尙喆曰,民情利害,雖在道里之遠近,當初移場,旣爲募民聊生生之計,而使淸江補築之役,因此有賴,則此gg些g少民弊,有不足恤,依前施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bb曰b,工曹郞廳,旣不遞職,則當該堂上不敍之典,恐似太過矣。上曰,勿施。鳳漢曰,然則如掌樂院禁府官員之以微眚,當入現告者,亦宜分揀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bb曰b,前日所使之臣,皆已爲古人,臣不敢言老,而異於年前,恐不久當矣。陽澤曰,久居而出故然矣,筋力則好矣。上曰,頗老矣,而頻數輪回,則予豈堪乎?領議政臣某謹上,今月內必勿爲之。鳳漢曰,僚相勝於臣,用力不如臣矣。上曰,左相則用心頗少矣。陽澤曰,殘弱故如是矣。尙喆曰,同是大臣,而至於大事,用心則異矣。上曰,金領府事,向時頗弱矣,近來則實矣。鳳漢曰,漸勝矣,且端雅堅固矣。上曰,然矣。大臣中韓相最實,八十則優矣。鳳漢曰,然矣。上曰,年誰最多?各奏以年歲。上曰,少年矣。鳳漢曰,自上視之則皆少年,而臣則已大衰矣。陽澤曰,殿下皆是生成之人也。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初七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副提調嚴璘,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鄭允說、柳光翼、李翊臣、李長周,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昨日臨門酬應,出於勞動之餘,夜間,聖體若何?上曰,氣則一樣。只待造物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寢睡爲之矣。陽澤請進湯劑,上許之,進御訖,陽澤請診候。上曰,今日許診則難矣,雖是嫂叔,有母子之義矣。陽澤曰,只兩廳首醫入診,何如?上曰,此亦置之,副提調監煎。璘曰,承旨無人矣。上曰,他承旨入侍。璘退,上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璘持湯劑進伏,上再進湯劑訖,退出。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嚴璘〈坐〉。左承旨權噵〈坐直〉。右承旨李聖圭〈坐〉。左副承旨李性源〈坐〉。右副承旨金漢耆〈坐直〉。同副承旨李在簡〈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陽澤,副提調臣嚴璘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帳前入侍,宜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性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聖圭,以內醫院言啓曰,提調韓光會,連日違牌,尙不膺命,事體誠極未安,卽爲牌招,同參問安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試士試射,其令明日事畢後,擧行事,分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軍門明日事畢後,差晩爲之事,分付。
○嚴璘,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先農壇祭亞獻官,前承旨鄭彦忠塡差矣,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彦忠。
○傳于金漢耆曰,命官金判府事代,以右相爲之。
○金漢耆啓曰,試官崔台衡,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漢耆啓曰,卽者校理金基大,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崔台衡。
○金漢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洪相簡,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校理金基大疏曰,伏以臣母,自昨夕,猝患癨氣,嘔泄無算,飮啖全却,達夜叫痛,症情危惡,家僮急至,促臣來護。臣自聞此報,方寸湔gg煎g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賜遞改,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踏啓字〉
○備忘記。今下弓矢,惠山僉使李慶會,仁遮外萬戶宋錫孫處,傳給。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嚴璘〈坐〉。左承旨權噵〈坐〉。右承旨金漢耆〈坐〉。左副承旨李在簡〈坐直〉。右副承旨鄭昌聖〈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漢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陽澤,副提調臣嚴璘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依昨日下敎,月臺只持建功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世孫當侍坐,只春桂坊入直官員待令,小輿崇政門外待令。
○金漢耆啓曰,試官韓必壽,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韓必壽。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儒臣一人,春坊首番擧行。又下敎曰,欲由光順門矣,懸題後,當由崇政門,知此擧行。
○傳于嚴璘曰,尹鳳五,月臺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試官體重,韓必壽以試官仍置之,李得培以本職亦仍置,承旨從當下敎。
○備忘記,前承旨鄭昌聖、李漢豐,承旨除授,牌招入直,房順bb房b,李漢豐依前房。
○金漢耆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鄭昌聖,時在罷散中,何以爲bb之b?敢稟。傳曰,敍用。
○以承傳bb色b,口傳下敎曰,知幾許修改而來,精緻爲之事,分付。
○金漢耆,以司饔院進宴廳言啓曰,禮曹節目中,今此進宴時,大殿進止司饔院提調,王世孫進止副提調磨鍊事,啓下矣。本院提調,除檢擧提調及都承旨外,只有三員,應行節次差備,有難推移擧行。今番依甲子年例,提調四員,副提調二員加出,俾無臨時窘急之弊事,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金漢耆,以進宴廳言啓曰,今此進宴處所,以崇政殿擧行事,已爲啓下矣。三司熟設處所,當設於崇政殿近處,而取考謄錄,則崇政門外諸司,擧皆挾窄,相去且遠,無可合處,不得已稟旨,分排於內帑庫近處,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漢耆,以司饔院進宴廳言啓曰,內外進宴時,別行果味數饌品,熟設處所,依前例設行於局外將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提調所在處,以都提調、檢擧提調啓曰,前例當然,只以檢擧提調爲啓,異於前例,司饔院進宴廳郞廳云者初見,申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者草記,不稱都提調下敎擧行,進宴廳,申飭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侍衛宣傳官,若有下鄕上來者,一體以隨駕服色應射。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試所承旨仍留在,捧二軸後,中日廳捧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柳葉箭貫革,鳥銃貫革,bb排b立幾何?知入。
○又下敎曰,柳葉箭畢射後卽稟。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五軍門,豈漏一也?摠戎使旣來此,駕後畢射後,其令黑團領應射。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在京前直赴,爲幾人乎?知入。
○又下敎曰,閑良三中人直赴,已直赴人,五中四中加資,三中四分邊將除授,三中半熟馬一匹,閑良出身二中人,兒馬一匹,一中人弦弓一張,邊將除授人,依觀武才例,卽爲作窠,開政擧行。
○備忘記,昨年庭試後纔五朔,其後直赴豈多?在京直赴,今番慶料,一體唱榜,以示予爲世孫同慶之意。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番此擧,意有在焉,在京前直赴,一體擧行。
○又下敎曰,不但嚴科場,此亦爲士子,入直禁軍二十名抄出,試券上來時排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唱放前例相考事,有命矣,相考與否,問于騎判以奏。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日子甚近,後中人預知之然後,可以待令,先射試記,爲先修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前中官李維新敍用。
○又下敎曰,中官高雲彩、李漢謙,傍貫革得中自首,試記拔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先射試記,何不次次修入,而尙今遲滯乎?申飭。
○李在簡,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勤政殿親臨唱榜時,光化門石築處,依例令漢城府撤毁,亦令繕工監,紅箭門竪立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在簡,以兵曹言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金鼎新,忠壯衛將許任,景福宮衛將金兌齡、白祥瑜,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不可等待其差復,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李得臣疏曰,伏以天心不豫,大小焦遑,幸因睿孝之上格,克致聖聰之感回,日月之更,孰不蹈忭?第伏念殿下,一動一靜實關四方之觀聽,一號一令,允爲萬世之型範,以聖上涵養之素,垂裕之謨,宜無所不用其極,而不意日前激惱之時,威怒過中,擧措非常,輦路淸蹕,本非戎行,禁庭法座,且異郊場,而軍容震耀,陣樂喧轟,至使穆穆宸嚴之地,便同詰武之所,佩符三將,捽曳於旗鼓之間,着帽百僚,奔逬於街市之上。承宣之職名雖遞,而罪以喉院,則拿入之擧,前所未有,工郞之擧行雖慢,而事非軍務,則棍治之罰,不亦太重?況如鑾蹕不戒,玉輿先發,路上久駐,實有獨先安之之歎,至於將臣舁轎,雖據斷鞅之義,而廏馬三錫之命,徒歸恩典之褻越,其爲累聖德而有欠於貽燕之道者倘如何哉?王言貴如綸綍,而或欠愼重,聖度宜懋中和,而有時觸激,儻於淸燕之暇,穆然省察,則其必有不遠之復也。臣適在邇列,豈不欲警咳於殿下之前,而嚴畏囁嚅,泯默而退,癏負職責,臣罪萬死,愧汗沾背,茹結在髓,玆敢略控愚悃,仰瀆宸聽,伏乞聖上,克追旣往之失,益免方來之圖,仍命亟削臣職,更勘臣罪,使朝綱稍振,微分少安,不勝萬幸。
○備忘記,本事妥帖,今日海東臣子,焉敢更啓此事。此由於臨門四儒臣氣揚揚之致,其宜少抑此輩之放恣,給其章,遞其職。
○修撰李秉鼎箚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前副修撰李得臣給章遞職之命,臣竊以爲過矣。噫,當殿下日昨過擧之時,凡在言責之列者,孰無願忠之心,而已過屢日,寂無一言,今始有得臣之疏,若得臣者,亦可謂不負其職矣。以殿下平日轉圜之量,固宜優容嘉奬,以彰不吝之德,而乃反摧折之如此,豈臣所嘗期望於我聖上者哉?臣於歲初,入侍講筵,語及旅獒之訓,敢以殿下宜法武王,廷臣宜效召公仰陳,則天顔溫粹,開納如響,來諫之美,臣實欽仰,今李得臣所言,亶出於憂愛至悃,而批旨還靳,處分失當,其爲累大德而虧治功,果何如也?伏乞特加三思,亟寢成命,以昭示深悔旣往之聖意焉。取進止。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頃已下敎,放恣不減,持此心今日敢考文乎?箚子給之,施以不敍之典,今日內逐出門外,試官,春坊下番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豈特逐乎?成歡投畀,當日押送。
○備忘記,今日海東臣子,焉敢勢儒臣,若是放恣?下敎旣輕輕,則身爲試官,一邊讀券,一邊陳箚,此滿腔交中,況囹圄僅放之人,尤焉敢若此?其父雖不敎,其君豈不飭?只知李得臣放恣交中,李秉鼎當日投畀海南縣,倍道押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成歡置之,海南縣擧行。又下敎曰,倍道押付。又下敎曰,仍爲刊名侍從案。
○備忘記,今番囹圄特放儒臣,莫甚今日,放恣特甚,特放後不直儒,一竝刊名侍從案。
○李在簡,以義禁府言啓曰,李秉鼎海南縣倍道押付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卽爲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守彬、李觀夏、李鼎賢爲忠壯將,以安宗圭、李重錫爲忠翊將。
○吏曹判書韓光會疏曰,伏以睿孝上格,克致聖心之感回,縟儀載擧,普切群情之懽忭。臣於日昨,忽伏承天官特授之命,伊時藥院求對,下情焦迫,而乃以百無肖似之身,遽叨萬不堪承任,惶蹙之極,不敢留在禁中,逬還私次,惟有縮伏,繼因備堂之譴罷,仍獲新銜之竝遞,私分粗安,以悚爲幸。迺者分揀之敎,出於格外,臣誠惝怳懍惕,莫省攸措,念臣踪地,豈有復廁周行之意,而洪恩異渥,與天無極,區區自效,惟在奔走服勞,嘗藥之地,黽勉冒應,至于一再,而一切榮塗,永矢自劃,庶幾聖鑑,已有所俯燭矣。噫,六部之長,孰非重任,而論其最重,則莫如兩銓,其所以權衡人物,進退百僚,冢宰之任,又不比於參貳,則上不可以輕授,下不可以冒居也,決矣。今乃不由廟剡,出自聖簡,以臣愚鈍之質,畸孤之蹤,在西銓而猶遭猜怒,則況可論於東銓,忝亞席(席)),而追被吹覓,則復何議於長席乎?仰惟上天至仁,曲遂萬物,而欲使僨轍之蹄,更備驅策,不念傷弓之鳥,復近矰繳,祈望之心,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若其世道之難平,人器之不稱,臣不暇竝陳,而卽此私義,初無去就之可論,至於保護之任,只緣難冒之節,縻在身上,鎭日違傲,久曠承候。臣罪至此,萬隕難贖,適値淸齋,疏籲路阻,今始隨牌,悉暴危悃,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垂憐於一物之微,軫念於四維之重,亟解臣必遞乃已之職,仍治臣累逋嚴召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覺卿之章,爲卿矜焉,今者此任,意蓋深矣,卿勿過辭,從速行公。
○備忘記,吏判批下,兼帶內局,牌招察任。
○親臨庭試罷後,政bb院b、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侍坐罷後,政院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己丑二月初九日辰時,上御崇政殿。親臨飾喜庭試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權噵,右承旨李聖圭,左副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金漢耆,同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李萬軾、權偀,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資政門詣月臺,上曰,訓局標下軍,龍虎營標下軍,令各該營擧行及其他侍衛,一體依禮射放。〈出榻敎〉命官金尙喆,試官金時默、閔百興、韓必壽、崔台衡、申光履、李秉鼎,以次進伏訖。上曰,再昨下敎,而不卽待令者,士習不然,閉門。上命尹鳳五入侍,鳳五進伏,上曰,猶勝於予矣,辛丑桂坊,今日入侍貴矣。鳳五曰,三月病餘,筋力無餘,全無敬謹之儀,惶悚矣。上曰,留待宴乎?鳳五曰,當留待矣。上曰,早退休焉。仍命別監扶出,尙喆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題曰,至誠相孚,予見文孫。上曰,文字不僭乎?尙喆曰,豈其然乎?題則好矣,賀後試士,稱慶之意也,三日則尙遠,今此試士,聖意有在,前有別科,以賀爲科名好矣。上曰,予以三月知之矣,人日雖進,尙爲其月,今則月亦非三也,卿言是也,如戊申科,其時取三人矣。仍命書傳敎曰,精神索漠,以二月爲三月下敎,命官所奏誠是,須看今題,豈可苟且?此爲國深計,前下敎京鄕各取一人下敎置之,特命科名,名曰爲文孫飾喜科,當取甲乙丙三人,武試畢後,當親臨唱榜,以此令中外知悉。噫,今者此擧,卽陟降攸賜,其唱榜日,與世孫當詣昌德先奏,且昨年何年?唱榜當於勤政殿爲之,一體知悉。上曰,先爲上來,考於帳前,可也。尙喆曰,科名以此爲之,臣之獨當爲難,若有文任則好矣。上曰,閔百興有德,亦可得人矣。上曰,文旣如此,武亦懸望矣。尙喆曰,文用三人,武亦當峻矣。上謂世孫曰,此擧以予爲迂闊矣。上命璘宣諭曰,今日爲科,世孫侍坐有意,須體此意,事國盡心焉。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持湯劑入侍。上進御訖,藥房先退,上乘步輿,下月臺住輿,命鄕儒皆立,京儒皆坐。又下敎曰,此非好勝,卽爲文孫也。仍詣中日廳。
○己丑二月初九日巳時,上御中日廳。親臨試射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權噵,左副承旨李性源,右副承旨金漢耆,假注書李萬軾、權偀,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步輿由崇政門出,詣幕次訖。試官洪麟漢、具善復、李章吾,以次進伏。上曰,將臣先射,龍虎將偕射。性源曰,龍虎將則以標下軍試放次出去矣。上曰,御將不來乎?其時隨世孫而來,故有同爲待令之下敎矣。漢耆曰,通之則卽當來矣。上曰,守禦使亦令入射焉,宣傳官射後,中官射之,其後將臣,來待奏之。麟漢曰,忠壯、忠翊,各三員輪直,而卽今入直中,有情理切迫者,多員在外,推移無路,自本bb曹b纔已草記,而不可無變通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在外人及草記人竝改差,卽爲口傳差出,可也。〈出擧條〉上曰,今日只入直試放,其餘明日待令。上曰,武科直赴人,從其次序,直爲許赴於今番元榜末端。〈出榻敎〉上曰,唱榜動駕時,挾輦挾輿隨駕禁軍,以內入直擧行,前後廂軍,以禁御兩營外入直軍,訓將都領隨駕,世孫牌內隨駕,其餘他軍兵置之,扈衛三廳,亦以入直隨駕,有廳軍隨駕,留陣兩營置之。〈出傳敎〉文試所試官持券入侍,上曰,有表異者乎?尙喆曰,無表異者,臣不善文,故不知而然矣。上曰,過謙矣。上曰,噫,今予受宴,予豈樂爲?若非沖子,予執豈回,頃日軍號中鼓舞二字,於臣庶未若此,而賀禮纔過,宴禮在近,其若有毫分今日臣子之心,可謂不忍失麾難退,而近侍起鬧於館直,相繼違牌,是豈臣分?初意予志固定,此輩嚴加處分,沖子伸誠,揮涕夬許,囹圄亦開,莫知何境處分者,一夜頭着帽身着袍,若有臣分,其相自謂曰,今日君心,非我儲君,豈至此乎?此雖滿腔舊習者,目下庶可自消,而李得臣卽一禁推被釋者,而纔踰金吾門,尋笠回家,豈特此也?今番之事,事已妥帖,今日海東臣子者,何敢舌頭?更提此事,故其雖處分,不過給之,亦不過遞差,而雖因慨然而敎,一門四儒臣之說,恐或欠於王言,將欲一諭,雖以此一欲勉戒,此何若此,而身爲試官,元良侍坐,不思讀券,與得臣同去就,身爲儒臣,其心在於參宴,若此乎?晩後乃聞,其若自進宴,蹶然而起下敎,此豈辭氣而然?渠自取焉,而雖然,俾譬今日,景像相件,何問大臣,豈待其請?李秉鼎投畀之命特寢,使秉鼎宜遵今日月臺之敎,滌其心於江水,事沖子以誠款,一門四儒臣之敎,亦爲抹去,以示予君使臣以禮之意。〈出傳敎〉上曰,李秉鼎聞此下敎而不垂涕,非人心也。尙喆曰,此年少所致也。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訖,藥房先退。上曰,今餘步軍,此廳此試官,勿爲督促,皆令盡才。〈出傳敎〉上曰,古今豈有侍從案命拔之人,請牌之事乎?事涉矇然,當該承旨遞差,今日難以畢試,幾乎知之,該房不直,其亦循便遞差。〈出傳敎〉上仍還入大內。
○己丑二月初九日二更,上御集慶堂。科次入侍時,試官金尙喆、金時默、閔百興、韓必壽、崔台衡、申光履、尹錫烈,同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權偀,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以次進伏訖。上曰,申光履持一軸進前考次。上命讀奏鳥銃試記,在簡讀訖。上曰,挾輦前排試記,何不入來乎?在簡曰,未畢放云矣。上曰,尹錫烈誰也?在簡曰,尹承烈,正烈之族,朴道源、志源之甥矣。科次訖,坼封。上曰,洪樂任三兄弟,爲科壯矣。時默曰,甲子內宴時,以香醞進用,丙戌則薑茶用之矣,今番則外宴旣用松節茶,內外宴,以松節茶一體進用,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明日德游堂親臨頒賞矣。〈出榻敎〉上曰,親臨頒賞時,只今日入侍承旨,率宣傳官入侍。〈出榻敎〉上曰,參榜三人,其令明日頒賞時來待,唱榜再明日擧行。〈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嚴璘〈坐〉。左承旨權噵〈坐〉。右承旨金漢耆〈坐〉。左副承旨李在簡〈坐〉。右副承旨鄭昌聖〈坐直〉。同副承旨李漢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副提調嚴璘啓曰,昨日親臨試藝,抵暮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世孫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世孫氣候亦一樣矣。以承bb傳b色,口傳下敎曰,頒賞後,午後待下敎入侍,茶先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動駕時刻,初嚴卯初初刻,二嚴卯正初刻,三嚴卯正三刻,爲時刻單子,只書明日動駕時以入。
○鄭昌聖,以內醫院言啓曰,提調韓光會,謂有身病,今日不爲仕進,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以爲備員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昌聖啓曰,檢閱兪岳柱,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鄭昌聖,以侍講院言啓曰,王世孫重講《孟子》,今已畢講,依傳敎,《大學》繼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簡,以中日廳試所言啓曰,今日試所諸般差備,擧皆趁早待令,而監的官武兼李萬績、元啓鎭,訓鍊奉事宋尙明,不卽來待,不得已以武兼馬之好、金聖麟,定送監的官,今方開場,而不爲待令監的官李萬績、元啓鎭、宋尙明汰去,其罪狀,令攸司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刑曹言啓曰,因中日廳啓辭,今日試所監的官武兼李萬績、元啓鎭,訓鍊奉事宋尙明,不卽來待,爲先汰去,其罪狀令攸司處之事,命下矣。李萬績、元啓鎭、宋尙明,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吏曹言啓曰,明日擧動時,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朴取源,在外未上來,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吏曹言啓曰,明日擧動時,通禮不可不備員,左通禮未差之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豐,以刑曹言啓曰,今番慶科文武擧人,依謁聖例,給舞童事,命下矣。在前謁聖放榜時,天童軍,文科則全數定給,武科則只給甲乙科事,已有啓稟定式,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簡,以兵曹言啓曰,昌慶宮衛將崔昌益,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在簡,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昌德宮擧動時,王世孫左右考喧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卽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
○傳于李漢豐曰,承旨與頒賞人,詣通陽門。
○傳于李漢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嚴璘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爲政事,命下,而判書韓光會,參議李徽之,俱以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漢耆曰,今日政,豈如是乎?卽爲開政。
○傳于鄭昌聖曰,侍衛守宮仍。
○以寶釰望筒,傳于李漢豐曰,依前。
○有政。吏批,判書韓光會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徽之進,承旨李漢豐進。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書韓光會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以申暐爲大司憲,安𠍱爲大司諫,柳善養爲執義,申應顯爲司諫,以鄭彦暹、朱炯質爲掌令,以李祉承、李益烍爲持平,鄭煥猷爲獻納,成胤儉、李宗榮爲正言,閔弘烈爲應敎,朴志源爲校理,金觀柱爲副校理,趙宗鉉爲修撰,李敬玉爲副修撰,鄭弘淳爲判尹,金鍾正爲兵曹參判,金履基爲典簿,金敏材爲監察,鄭基煥爲司錄,西淸君煋爲司饔副提調,韓栐爲江原都事,尹勉升爲禮曹佐郞,典籍洪樂任,禮賓主簿柳鎭茂,已上文武甲科第一人,贈吏曹判書申思永,知事申晙考。
○兵批,判書洪麟漢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得培入直進,參知朴弼逵病,原溪君𰘿爲都摠管,鄭允說、李翊臣爲僉知,尹心協爲翊贊,許圭、金世輝爲景福將,金相百爲高嶺僉使,李烒、李繼興爲武兼,尹弘毅爲昌慶將,李宅永爲宣傳官,副護軍慶絢、金鼎新、張志恒、張志豐、沈璧賢、李顯祚、李蓍廷、盧聖中、徐秉德,副司直趙明鼎、洪樂仁、金應淳、洪良漢、李聖圭、具庠、李性源、洪錀、洪梓、李基敬、金致讓、李得福、金基大、金觀柱、趙㻐、金容、李思祚,副司果李致中、李祉承、丁範祖、趙宗鉉,豆毛浦萬戶金弼國,呂島萬戶趙德載,會寧浦萬戶申楫,以上三中四分,北道參軍孫相龍。
○李漢豐啓曰,明日動駕時,侍臣無進參之員,今日政新除臺諫,竝待開門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徐有寧校理除授,洪樂信修撰除授,牌招入直。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兩人中,有敍用者,敍用。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玄老爲左通禮。
○傳于李漢豐曰,開陽門仍留,在京新除儒臣,竝牌招謝恩。
○己丑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德游堂。親臨頒賞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權偀,記事官李德師、李師濂,以次進伏訖。上曰,昨夜下敎,而何不待令乎?催促入來。上曰,柳善養之子,年少乎?柳家及第多矣,入格人入來乎?柳誼先爲待令。命進前誦文,誼立階前誦奏,至善對之句,上曰,善對何謂也?誼曰,世孫自當之謂也。上曰,善用矣,汝父以其同生故而非其罪也,今仍汝赦之矣。命翰林呼新來,古風訖,誼先退,仍命呼入武直赴,上曰,不卽整齊,訓鍊院官員,各其領來將校記過。上曰,新恩政事,當日爲之。〈出傳敎〉上曰,武科比較,以柳葉箭爲之。〈出榻敎〉上曰,宣傳官韓命祥汰去。〈出榻敎〉上曰,兵房入侍,竝呼試記。同副承旨李漢豐進伏,竝呼名頒給,洪樂任、趙英鎭,追後待令,上曰,入侍。樂任進前立,上曰,見汝幼時矣,面廣似有儀形矣,誦文焉。樂任誦至三句,上曰,命批之句誦之。樂任誦奏,上曰,善寫予心矣。英鎭進前立,上曰,汝之四寸爲科,而汝先爲唱榜矣,予思之,有感愴之心矣。命誦文,英鎭誦訖,上曰,見其文,召試優可爲之。仍命翰林古風,上曰,古風有製詩之規,依曹子建事,進退作詩,可也。德師以參飾喜科爲題作少詩,樂任卽時做誦,上曰,難兒也。英鎭又做誦,上曰,善作矣。新恩先退,頒賞訖,上曰,今番慶科,文武擧人冠服,依謁聖禮爲之,給舞童,該寺給焉,與直赴人,回駕時,文東武西隨駕事,分付。〈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禮曹判書具允明,行司直李思觀,刑曹判書黃景源,戶曹參判閔百興,工曹參判李潭,同副承旨李漢豐,假注書權偀,事變假注書金景行,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進伏訖。鳳漢曰,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此咸鏡監司蔡濟恭狀啓也,以爲目今賑政方張,前頭還穀,萬分不足。米穀三萬石,以某道穀區劃,而關東伊川還穀過多,民不支堪,而平康爲隣邑,本道安邊之於平康,不百里。今此三萬石中,平康米穀四五千石,移給安邊,使平康民往受伊川事,竝乞睿諒爲請矣。北道形勢之遑急,猶不至於秋冬,所聞還穀,其雖不足,賑穀所劃,其數亦多,精抄善賑,則必有餘地。以此作還穀,未爲不可,道臣所請移轉,極爲重難,而亦不可全然防塞,伊川、平康穀物推移,不無所據,限三千石,特爲許給,平安道陽德、孟山、寧遠等穀,依前領相所稟定,勿論米太,以一萬石劃給,而分條換賑,必有便宜之道,從便擧行事,枚擧,分付,而東西兩道臣,朝令下去後,星火擧行,俾無遲滯生事之弊事,一體嚴飭,至於嶺南穀,本道方設大賑,有難割出,此則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貢人遺在蕩減事,有傳敎矣。今年施惠,尤異於前,諸議皆願過大禮後擧行矣。上曰,何必然乎?卽爲擧行,可也。鳳漢曰,丙戌年乃三千數百餘石,今番當加於此矣。上曰,限五百石爲之,可也。鳳漢曰,三千石外,小數當限五百乎?上曰,然矣。鳳漢曰,還上舊逋蕩減,則何以爲之耶?上曰,一體爲之。鳳漢曰,丙戌年諸路所減之數,合爲四萬五千石矣,今番固當加數,當限幾何乎?上曰,加五千石,可也。鳳漢曰,然則都數當爲五萬石矣。上曰,然矣。〈出擧條〉鳳漢曰,史庫曝曬,當依前稟,今年擧行,而諸道今方設賑,姑待秋成,更稟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陽澤曰,司僕馬帖,親臨頒賞時,以木布代給,曾有筵稟定奪矣。日前擧動時,隨駕司謁、司鑰事知等處,馬帖賜給,而又伏聞別有下敎,入侍記注,亦錄出云,而未有下本寺文蹟,事當一番提稟後,頒賞例擧行與否,可以決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頒賞例給之,可也。〈出擧條〉鳳漢曰,判尹趙明鼎,有情勢矣。上曰,判尹趙明鼎許遞,其代,今日政擧行,牌招察任。〈出傳敎〉鳳漢曰,睿孝感篤,仍爲試士賞試,臣等,目下不勝欣悅矣。上曰,予謂足當宴矣。尙喆曰,廚院草記,監膳檢擧提調,各其所當名爲草記矣,頃承下敎至當矣。上曰,進宴設廳用牌,而異於宴饗廳矣。上曰,今番題,京儒則知之,而鄕儒不知,而或以予爲喜而聽之者矣,得中者皆善作矣,其中李敬倫,若爲之則好矣。鳳漢曰,惜矣。上曰,命製進退詩則善作矣,鼓舞八方人,亦好矣。鳳漢曰,不爲不喜,而常懷懍惕之心,故不知喜矣。上曰,編髮時見之,而善長矣。尙喆曰,臣見之則勝於三兄弟中矣。鳳漢曰,柳誼下敎聖矣,對其子有此敎,惶感無地矣,其兄則全不知矣,陽澤感泣矣。上曰,李時中殘忍矣,其父不知,而不忍指其子故然矣,李商芝以疏鳴冤賢矣。上曰,李得臣處分,何如?陽澤曰,霜雪雨露,無非敎也。上曰,予從容處分矣。尙喆曰,至當矣,以此意,臣亦責之矣。鳳漢曰,李秉鼎勝於前矣。陽澤曰,大勝矣。上曰,豈其然乎?鳳漢曰,世祿之家獨子故然矣,聖上善敎而用之則好矣。鳳漢曰,吏判卽參判時所造也,旣任之後,敦勉使之好矣,另爲敦勉,則豈敢不行公乎?陽澤曰,今有實恙,藥房許遞,則明日不隨駕,不必遞矣。尙喆曰,所造後初職,似難遽然承命矣。上曰,戶判曾經此任乎?鳳漢曰,方爲都監矣,入來諸宰,亦多有矣。尙喆bb曰b,禮判亦入都監矣。鳳漢bb曰b,守禦使入來,常以老病爲難云矣。上曰,素實矣。上曰,趙雲逵好矣。鳳漢曰,其亦有病矣。上曰,堅固矣。尙喆曰,近來甚瘦矣。上曰,鄭弘淳好矣。鳳漢曰,尙(尙))未差矣。上曰,可用人矣。尙喆曰,秋判入來矣。上曰,不可兼此矣。鳳漢曰,許遞,則自當爲變通矣。上曰,今判尹亦難其人,此任不可遞矣。陽澤曰,申晦可矣。鳳漢曰,罷職矣。上仍命書傳敎曰,吏判內局提調許遞,其代,守禦使除授。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初十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副提調嚴璘,假注書李萬軾,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鄭允協、金季良、金光國、李長周,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昨日終日酬應,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其亦一樣矣。陽澤進湯劑,上進御訖,陽澤請診候,上許之。泰輿診奏,脈候左右三部調均,滑體亦如前好矣。礈、允協,次次診候訖,所奏與泰輿同。上曰,副提調監煎,醫官退去。少頃,上曰,藥房副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璘持湯劑進伏,上進御訖,退出。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嚴璘〈坐〉。左承旨權噵〈坐〉。右承旨金漢耆〈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簡〈坐〉。右副承旨鄭昌聖〈坐〉。同副承旨李漢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噵啓曰,判尹鄭弘淳,昨日違召,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擧動時,本曹堂上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而新除授參判臣金鍾正,卽爲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義禁府言啓曰,因中日廳草記,刑曹啓辭內,武兼李萬績、元啓鎭,訓鍊奉事宋尙明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李萬績、元啓鎭、宋尙明,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詣昌德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詣昌德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漢豐曰,諸司預備。
○大駕詣主第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詣主第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漢豐曰,諸司預備。
○大駕詣勤政殿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詣勤政殿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漢耆啓曰,禮曹判書具允明,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親臨唱榜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侍坐罷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還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漢豐,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傳香後當殿座,知悉擧行。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月臺親傳香,受新恩謝恩後當試士,知悉擧行,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儀註置之。
○己丑二月十一日卯時,上詣昌德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bb旨b嚴璘,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漢耆,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李漢豐,假注書李萬軾、權偀,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步輿由資政門出,上曰,自崇政門內樂作,出崇政門乘輿。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思觀,持湯劑入侍。上進御訖,掌令鄭彦暹,牌來呼望。上曰,昨日入直儒臣外,一竝付籤侍從案。上詣昌德宮,辰時還宮。上出乘輿訖。上曰,歷臨主第。〈駕前下敎〉上曰,歷臨主第時,前後廂道上留住,只堂上侍衛隨入。〈駕前下敎〉上詣景福宮。殿座訖,上曰,今日付籤人,竝分揀。〈出榻敎〉禮曹判書具允明進伏曰,班首致辭,領相當爲之,而極爲惶蹙,左相當爲之而無前例,仰稟後可行矣。上曰,領相太過,仍爲之。上曰,今日鍾樓觀光人多矣。噵曰,非但鍾樓,元來多矣。上曰,壯元與其兄同乎?兵曹判書洪麟bb漢b曰,異矣。上曰,趙載選之子,容貌,何如?在簡曰,好矣。上曰,壯元及第,二竝後於其從,而先爲唱榜矣。上曰,領相之意,嫌於賢俊二字,而其子若賢俊,則豈不好乎?當勸導爲賢俊矣。上曰,卽當回駕,文東武西,乘馬以待。璘曰,請進湯劑,何如?上曰,進之。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思觀,持湯劑入侍。上進御訖,仍命回駕,通禮未及請板。昌聖曰,通禮推考,何如?上曰,置之。仍回駕詣崇政月臺,命璘呼新來文科三人,更誦文訖,武科五五進退訖,上曰,頃者亦諭,況今科乎?特爲除防。〈出傳敎〉上曰,王者之敎,如綸如綍,且孔子曰,人無信不立。今者之科,由於世孫之誠孝,書頭書京鄕下敎者,意蓋此也。不然,取三人中,雖漏鄕儒,豈可惜也?此則雖取二人,王言當信,且書題,於鄕儒誠難。嗚呼,望八爲世孫設此科,欺幾百鄕儒,明日此殿,當只試鄕儒,頃者已有宋左相故事,其雖入格,若冒入,此非予欺也,渠欺君也。以此申飭,試官左相、工判、金鍾正、金龜、李得培,入直兩儒臣爲之,承旨右副入侍,試紙其令用大厚紙,侍衛只入直擧行,殿座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出傳敎〉上仍還大內。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嚴璘〈坐〉。左承旨權噵〈坐〉。右承旨金漢耆〈坐〉。左副承旨李在簡〈坐〉。右副承旨鄭昌聖〈坐直〉。同副承旨李漢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嚴璘啓曰,昨日祗謁璿源殿,仍幸景福宮,親臨唱第,向晩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世孫宮隨駕之餘,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日氣淸明,事亦順成,志喜氣勝,世孫氣候亦安順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月臺入侍,茶先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權噵啓曰,判尹鄭弘淳,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嚴璘,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毓祥宮春享大祭祝史,以敦寧府判官李命瑀塡差矣。身病猝重,勢難受香,故王外孫中,他無推移之路,不得已司僕寺判官李命楫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左相內局都提調許副,其代,金判府事爲內局都提調。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試官,金判府事爲之。
○李漢豐啓曰,今此親臨唱榜時,金起西、李宗泰、金良漢、丁啓殷、曺重澤、全世柱、李弼龍、金守三、張暉圭、金麗潭、鄭尙德、李光遇、宋益輝、金鼎郁、宋弼興、金成玉、成順才、李命世、金晉弘、李敏哲、表鳳濂、金弘述、金聲集、李億、黃處仁、文興良、林乃元、金大集、都敬宅、金相殷、邊時遇、李鳳華、黃爾泰、羅樞漢、徐慶佐、崔夢鶴、鄭壽甲、李春華、姜晉喆、康鳳逸、鄭弘道、姜泰周、姜正璜、金聖廣、韓福基、方有章、梁命龍、南志博、金致坤、金振西、金浚甲、趙振甲、姜萬郁、高碩采、安慶憲、王得潤、李世根、呂東齡等,俱以在鄕,不呈錄名,依例陳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漢豐曰,俄者入侍承旨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文臣中,勿論其品,皆爲帿箭擧案,國舅、都尉、騎判,一體擧案。
○左議政金陽澤箚曰,伏以臣,入春以來,呻吟日多,而身縻藥院,未敢言病,晨夕强策,日就損傷,榮衛內鑠,形貌外脫,食則嘔噦不順下,寢則痛楚不能就,脚痿而步輒多仆,神眩而坐或如癡,若是殆一旬矣。昨日力疾參班,多失虛汗,重觸寒感,頭疼肢麻,昏瞀不省,頑癖乘憊,衝亘胸脅之間,如鍼亂刺,僵臥床玆,叫苦欲絶。今曉本院問候,末由進參,病裏惶懍,如負大何,略陳短箚,仰瀆崇聽,乞賜鑑諒,亟降譴罰,俾朝綱振肅,殘喘調息,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於內局已知悶卿,自可勿藥,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府事金相福箚曰,伏以孤露之生,君上是仰,憂遑之際,義分當伸,臣於服吉之曉,顚倒趨謝,隨諸大臣,同籲共請,而忱誠未格,席藳俟命,幸賴文孫孝感,天心亟回,宴禮在前,賀儀先行,休慶令聞,洋溢懽忭。臣於不呼之餘,獲覩盛擧,仍又昵侍,耿光仰瞻,天顔勝昔,此於賤臣至幸畢矣。若其感結之私情,御座崇嚴,雖不敢煩䙝,而爲臣子,蒙曠絶之惠於君父,而不一鳴謝,則非公義私心之所敢安也。念臣之遭罹憂故,所被恩敎,俱非不肖如臣所當得者,而至於贈誥之促令擧行,祭文之親自製下,幽明之間,隕結難酬,惟有賤臣奔走班聯,恪謹無怠,而所抱風痺之疾,轉就沈痼,手臂頑麻,不便運用,言語蹇吃,有時增劇,形殼外存,神精內耗,而痰咳哮喘,方添於寒暄交節之時,不得致身於今日陪從之班,惶恐自列,伏俟譴何。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覧箚諒矣,自可勿藥,卿其安心勿辭,其宜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己丑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崇政殿。親傳香,仍爲試士入侍時,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漢耆,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鄭昌聖,同副承旨李漢豐,假注書李萬軾、權偀,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步輿,由資政門出詣月臺,命漢耆,讀祭報府。上曰,朴思健侍從乎?昌聖曰,南行矣。毓祥宮大祝李命楫侍從乎?漢耆曰,南行矣。噵曰,以李命楫塡差事,爲草記矣。上曰,李命俊誰也?兵曹判書洪麟漢曰,以通禮爲堂上經承旨,而李亨俊、命俊兄弟矣。上曰,國之典禮,其宜金石,而特敎定式之下,豈擇文武?其敢苟充,當該郞廳,其將下敎,而李命楫、崔景岳爲之。〈出傳敎〉上曰,孝章宮三獻,豈爲孝章?意蓋所重在焉,則以不過侍從堂上苟差,該曹堂上,其將下敎,初獻官以李得培塡差。〈出傳敎〉上曰,今番設科試才,其意焉在,若此故雖中官,不能射彈者,皆應射,況宗臣乎?且爲武士,隨駕從略,故各廳應射,而扈衛廳不射,豈無向隅之歎?明日當於隆武堂,宗臣隨駕文臣,帿箭一巡,扈衛三廳隨駕軍,柳葉箭一巡試取,繖扇侍衛置之。試官以入直騎曹摠府堂上、騎郞、摠郞爲之,武承旨一體應射。〈出傳敎〉上曰,春坊誰入乎?漢耆曰,申光履、安聖彬矣。上曰,玉堂僅備,入直苟且莫甚,兼弼善申光履,校理除授,牌招入直。〈出傳敎〉上曰,洪樂信,其弟爲科,使之出遊,可也。昌聖曰,申光履旣除玉堂,爲試官乎?上曰,依爲之。傳香訖,上仍步詣興化門,上曰,行步遲滯,獻官推考。上曰,紅馬木外騎馬後,香陪吏奉節焉。上曰,右承旨馳往毓祥宮,同副承旨馳往儲慶宮,祭物奉審,執事、進排官摘奸以來。〈出榻敎〉上曰,駐其香,步隨闕門,意有所重,爲獻官者,其宜奉櫃趨行,而望八其君駐立旣久,慢蹇文蔭,計沙而行,事之可駭,莫此爲甚。李得培與朴師徤,日後此獻官,連三次塡差,以抑驕蹇。〈出傳敎〉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李思觀,持湯劑入侍,陽澤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進御湯劑訖,上曰,閩薑太多,此後少入之,可也。上曰,儒生催促入來,而新恩謝恩先爲之。謝恩訖,上曰,今日齊日,賜酒置之。洪麟bb漢b曰,除防事有敎矣。上仍命書傳敎曰,今榜自願赴防,自願納米,依舊例爲之。上曰,試官李得培代,以李命俊擧行。〈出榻敎〉在簡曰,明日擧案,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侍衛外,皆以堂下擧案。〈出傳敎〉試官金致仁、金尙重、金鍾正、金龜柱、李命俊、申光履、趙宗鉉,肅拜後,以次進伏訖。仍命書題,漢耆及漢豐,奉審入來,上命讀祭擧案訖。在簡曰,臺臣詣臺,何以爲之乎?上曰,詣臺臺臣竝入侍。上曰,違牌只徐有寧乎?在簡曰,李敬玉矣。上曰,違牌儒臣,事之駭然,莫此爲甚,不可循例踏下而止,竝施不敍之典。〈出傳敎〉執義柳善養,獻納鄭煥猷進伏,善養曰,臣以無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柏府恩除,忽下於動駕之時,怵畏義分,章皇出肅,纔詣陪班,旋被特敎。今玆分揀之命,雖出曲諒之度,而旣遞旋仍,則揆以臺體,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與他有間,其豈混遞,亦何過嫌?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煥猷曰,臣之自來情勢,豈敢冒膺臺職,而納言除命,適在於動駕隔宵之時,嚴畏義分,顚倒出肅矣。以待牌入來,責敎截嚴,旣命解任,又令付籤,驚惶震越,章皇逬出,聖度包容,雖命分揀,而旣遞之職,不可復叨,付籤之蹤,去益惶懍,以此以彼,豈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與柏府有間,待牌謝恩,自損臺體,其何假借?依啓。〈出擧條〉上曰,先捧五六軸後,在院承旨,持而入侍。〈出榻敎〉上仍還大內。
○己丑二月十二日夜二更,上御集慶堂。科次入侍時,試官金致仁、金尙重、金鍾正、金龜柱、李命俊、申光履、趙宗鉉,右副承旨鄭昌聖,假注書權偀,記事bb官b李師濂、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命科次,上曰,以董生行作之乎?致仁曰,然矣。科次訖,坼封,致仁曰,壯元鄭趾煥雖居鄕,而文無鄕居之意矣。尙重曰,一當百矣。昌聖曰,善文矣。上曰,居於何處乎?致仁曰,本居忠州矣。龜柱曰,世世居鄕,而京則無家,上來則借宅居之矣。光履曰,四世居忠州矣,上曰,鄭宲年幾何?致仁曰,六十九,明年入耆社矣。上曰,壯元得矣,於故相爲何?致仁曰,曾孫也。諸臣以次退出矣。復有入侍承旨,更爲入侍之命,昌聖及諸史官,更爲進伏。上曰,被抄三孺生,其令明日待令。〈出傳敎〉上曰,居首敎官鄭趾煥,直赴殿試,之次幼學金載俊、閔𱘕,各給二分。〈出傳敎〉遂退出。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嚴璘〈坐〉。行左承旨鄭昌聖〈坐〉。右承旨權噵〈坐〉。左副承旨金漢耆〈坐直〉。右副承旨李在簡。同副承旨李漢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萬軾〈仕〉權偀〈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嚴璘啓曰,昨日親臨試士,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明日入侍,宜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入之,茶亦入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昌聖啓曰,判尹鄭弘淳,連日違召,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見光明殿補階,比前早爲之,當該次知中官、戶曹郞廳,各兒馬一匹賜給,員役工匠,令該曹米布題給,助役軍,令該廳米題給。
○嚴璘啓曰,今日殿坐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副承旨李在簡,因持平李祉承上疏中,該房承旨請罷,引義出去,右承旨金漢耆,以伊日伴直,不可獨爲晏然,陳疏出去,原疏纔已退却矣。右承旨金漢耆,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覧其章誠可駭,旣處分,其雖當該,何敢撕捱,況同直者乎?方帶禮房,明日當香祗迎,卽爲牌招入直。
○王者用人爲人,以辭文山,逡巡武兼,其志可尙,許解本任,僉使待窠特差。
○傳于李漢豐曰,隆武堂試射,皆當應射,只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權噵曰,政事今日爲之。
○金漢耆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參議,俱以病不來,參判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韓光會,參議李徽之,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嚴璘啓曰,吏曹判書韓光會,參議李徽之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韓光會,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傳于嚴璘曰,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有政。吏批,判書韓光會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徽之進,都承旨嚴璘進,慶興君栴,嘉德今加綏德,帿箭二中河南君垙,承憲今加崇憲,安恩君𤈻,安昌君燝,已上中義今加承憲,帿箭三中鶴林君焴,昭義今加中義,帿箭四中興恩副尉鄭在和,順義今加資義,帿箭二中右副承旨鄭昌聖,禮曹參議鄭厚謙,已上今加嘉善,帿箭三中,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洪麟漢進,參議金鍾正入直,參議李得培病,參知朴弼逵病,同副承旨李漢豐進,副司直鄭煥猷,副司果尹文淵、李東曄。
○金漢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金觀柱,時在江原道平康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進定於明日。
○李漢豐啓曰,明日次對,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前禮曹參議,同敦寧除授。
○嚴璘啓曰,假注書李萬軾、權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李萬軾改差,代以柳誼爲假注書,假注書權偀改差,代以趙英鎭爲假注書。
○有政。吏批,判書韓光會牌不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徽之進。同副承旨李漢豐進,啓曰,判書韓光會牌招不進,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林鼎遠爲持平,趙重明爲獻納,洪樂仁爲副提學,尹錫烈爲副校理,沈觀之爲副修撰,金載順爲輔德,金致讓爲禮曹參議,李觀祥爲寧邊府使。
○傳于金漢耆曰,秦興白爲入直,今日內局,可謂寒心,內局行首,令該府從重勘處,提調亦爲推考。
○傳于李漢豐曰,承旨入侍。
○傳于李漢豐曰,今日下敎若此,而中官放恣莫甚,延和門外前排待令金完碩,一體擧行。
○傳于李漢豐曰,申宅夏一體拿入。
○傳于李漢豐曰,承旨退去,前排置之。
○李漢豐,以兵曹言啓曰,依傳敎,吏曹政色書吏李思龍、張繼壽,各決棍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祉承疏曰,伏以天佑宗祊,聖壽彌邵,睿孝所孚,賀儀載擧,朝野歡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向蒙恩暇,往省臣父,父子相對,感祝冞切,不意諫省除旨,遠辱窮海。繼以有馹召之命,臣驚惶感激,蒼黃上來,纔渡漢則已遞矣。曾未數日,柏府新命,又下此際,臣尤不勝踧踖之至,第臣於中路,重得寒感,歸伏私次,㱡㱡欲絶,玆敢略構短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遞臣職,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抑臣仄聞,日前大司諫李基敬上疏之到院也,謂以已遞,還爲下送云。臣不知疏語之如何,而諫官言事之章,道臣旣爲封啓上來,則雖或遞職,其在喉院之道,所宜措辭稟啓,而不此之爲,輕先退却,若此不已,則不幾近於朱子第三奏所論言路壅塞之歸乎?臣謂當該承宣,亟施譴罷之典,更令道臣推封李基敬前疏,一經睿覧,以光來諫之美,恐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備忘記,覧其章,其誠過矣,望八惟允之任,旣爲其臣,爲爾此職,予召此,良可駭也,特遞焉。
○己丑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隆武堂。國舅、都尉、宗臣、文臣試射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漢豐,假注書李萬軾、權偀,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侍入訖。上曰,當與國舅耦射,設帿百步。上親射,命國舅偕射,國舅金漢耉,先中一矢,上曰,當有禮矣。御射中一矢,上命奏鼓聲,御射訖,上曰,國舅令該寺廏馬一匹面給。〈出傳敎〉上曰,榮親之心一也,令龍虎營,特給吹鼓手,其令洪樂仁兄弟榮親。〈出傳敎〉都尉試射訖,上曰,錦城尉朴明源,廏馬一匹面給,永城尉申光綏,其雖三中,已資窮,廏馬一匹面給,加給豹皮一令,興恩副尉鄭在和,年少多中,其涉可嘉,特爲加資,綾城尉具敏和,虎皮一令賜給。〈出傳敎〉漢豐bb曰b,吏曹參議李徽之待令,而有將處分之敎,故不敢入來矣。上曰,昨日下敎置之,使之入射,宗臣及文臣試射,次次奏試記,右承旨金漢耆,試記單子。上曰,今日此擧何在,旣有筵奏,兄弟得中,其可貴也,豈爲能射?日後藩任,其令首擬。〈出傳敎〉上曰,諸承旨入侍。〈出榻敎〉行都承旨嚴璘,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漢耆,右副承旨鄭昌聖,以次進伏。文臣試射訖,上命吹笛,上曰,入格儒生入侍。鄭趾煥、金載俊、閔𱘕進前立,上曰,誦文。趾煥誦訖,上曰,退去。載俊及𱘕,各問姓名及居住後退出,上曰,加資人,當今日下批,政官待令。上曰,今日入侍開政。上曰,入侍開政,帳前頒賞。〈竝出榻敎〉諸將臣試射,上曰,今日將臣闕中者,龍頭鳳尾,其令進呈。〈出傳敎〉上曰,卽刻進呈於榻前,而守禦使方帶內局,松節茶兼進,可也。吏曹參議李徽之進伏曰,今日政事,帳前爲之事有命,而判書韓光會病不來,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上曰,只今政擧行。〈出擧條〉徽之曰,本曹正郞朴大有,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上曰,待準職擧行。〈出擧條〉上曰,兵曹佐郞趙亨謙陞敍。〈出榻敎〉上曰,典籍鄭必煥陞敍。〈出榻敎〉兵曹判書洪麟漢,守禦使李思觀、摠戎使金時默,各設饌,進呈榻前。上曰,此過矣。時默曰,臣等過矣,荷此曠絶之恩,以微進御矣。仍命國舅及諸都尉三將臣鄭厚謙,次第進松節茶,上進御茶及饌訖,命退賜諸臣,諸臣以次序坐,分食訖。厚謙曰,二十一爲二品職,國朝所無,臣不敢受資矣。上曰,汝不知汝祖之心矣,退去。厚謙縷縷懇辭,上曰,汝之固執,豈可勝予乎?吏兵批奏望訖,上曰,今者此擧意已深也,且意亦在焉,已諭堂前,凡諸等事,一依陞資前五年以前,只擬諸曹佐貳,以示予意,亦循嘉誠,是誰人也?卽禮議陞資者也。〈出傳敎〉試射訖,頒賞,上曰,吏曹郞廳記過。〈出榻敎〉上曰,吏曹郞廳崔�,爲先汰去。〈出榻敎〉頒賞至堂下,上曰,呼名不應文臣,竝解見任。〈出榻敎〉上曰,延和殿座。〈出榻敎〉上仍乘步輿,詣延和門殿座,命崔�拿入。上曰,官敎,以大厚紙爲之者此乃初見也,決棍三度後,分揀拿出。宣傳官鄭新達拿入,又命分揀拿出,仍還入,至通陽門外住輿。命書傳敎曰,無識文臣,其涉可駭,故雖勿施,趙宗鉉、洪樂信之入格可嘉,仍賜弦弓一張。仍還入大內。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昌聖〈坐〉。左承旨權噵〈坐直〉。右承旨金漢耆〈坐〉。左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右副承旨具庠〈坐〉。同副承旨崔台衡〈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誼〈仕〉趙英鎭〈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式暇〉。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貞聖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右承旨臣權噵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同爲入侍,茶入之。
○以備忘記,傳于權噵曰,近成規例,都承旨許遞其代,崔台衡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調例兼,房依前。
○鄭昌聖啓曰,假注書柳誼、趙英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權噵曰,引見內局,同爲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以當該,其亦廉隅,右副承旨許解,其代,前承旨具庠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如此事雖申飭,今番意有在焉,依試記給賞。
○又下敎曰,文官解見任傳旨,竝分揀,亦依試記給賞。
○又下敎曰,昨日扈衛軍官中,拔去頒賞者,當爲直赴人與否,知入。
○傳于具庠曰,奉審承旨入侍。
○李漢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噵,以漢城府言啓曰,每式年京中五部帳籍二件內,一件則翌年解凍卽時,發遣郞廳,藏置於江都後,舊帳籍曝曬事,曾已定奪矣。戊子式帳籍,今方遣郞廳,藏置江都,而郞廳所騎馬及書吏所騎馬與帳冊載持馬,令該曹依例題給,封褁柳笥空石等物,考例擧行事,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慶尙bb道b左水使田得雨狀啓,梁山居金用彩等渰死事,傳于權噵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應敎閔弘烈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之賤品,向蒙東壁之特除,中間除旨,亦已屢辱,而或因門限之已屆,或因職名之旋遞,衷情未暴,惶懍冞切。日昨恩除,又降於暫出郊坰之時,臣聞命驚惶,不敢久淹,昨纔來伏私次,而顧臣區區難冒之義,實有不可放倒者。噫,臣於館職,雖已冒膺,自顧不稱,恒懷愧忸,況此新銜,地望尤別,是豈可人人而濫冒,亦豈可爲一時酬勞之資者歟。嗚呼,臣之謭劣,庶蒙聖鑑之悉燭,而立朝六年,偏荷鴻私,雖於淸銜華貫之必待遴選者,不以公格,每煩聖簡,是朝廷之名器,緣臣而漸輕,聖世之恩數,緣臣而屑越,此臣所以以恩爲懼,居常悶蹙者也。且臣尤有所難安者,凡官職通塞之法,至嚴且重,少有公議之參差,則上不可以苟授,下不可以冒據也,決矣。昨冬都政時,東壁之望,任自排擬之說,旣登於伊時諫長之疏,銓家太急之言,亦發於該郞奏對之際,則此雖不獨指臣身,而臣名亦在於歷擧之中,其所難愼之意,蓋可見矣。臣若自恕以不由通擬,猥蒙特簡,徒恃寵靈視若固有,則四維之不張,有關風俗,公議之不恤,亦非細故,臣雖無狀,豈忍爲此哉?玆敢略陳短章,瀝血仰籲。伏乞聖明,亟收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傳于具庠曰,若此十八學士,同爲之乎?此章給之。
○己丑二月十四日辰時,上詣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聖,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漢耆,左副承旨李漢豐,假注書權偀、柳誼,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外降輿,就板位祗迎後,仍爲乘輿,上曰,禮房承旨,馳往太廟奉審,進排官摘奸以來,同副承旨,馳往弘陵奉審。〈出榻敎〉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恃,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昌聖,假注書柳誼,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醫官方泰輿、李以楷、鄭允協、慶絢、金季良、金宗壽、許溫,以次進伏訖。致仁曰,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請進湯劑,上曰,進之。仍進御,致仁請診候,上曰,依。泰輿等,以次診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調均,脈候一樣,滑體如前矣。致仁曰,臣於昨日首醫處分傳敎,實爲惶悚矣,元待令醫官外,玄處明、秦興白、金光國三人,或因特敎,或因都提調陳稟,竝許輪回入直,已有年矣。上曰,予亦思之,固疑其如此矣,首醫處分傳敎置之。致仁曰,自今拔於入直乎?上曰,曾已下敎,何可拔之?依前使之入直。〈出擧條〉上曰,首醫處分置之。〈出榻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思觀、昌聖,持湯劑進伏,進湯劑,上進御,諸臣退出。
○己丑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右議政金尙喆,判尹鄭弘淳,兵曹判書洪麟漢,戶曹判書金時默,行副護軍具善復、李章吾,工曹參判李潭,執義柳善養,校理朴志源,正言李宗榮,左承旨權噵,假注書趙英鎭,事變假注書金景行,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晴時則少愈,而日氣如此,氣甚不平矣。鳳漢曰,昨日補階速成矣。上曰,前則三日爲之,今則一日爲之矣,戶郞誰也?鳳漢曰,李敬倫。上曰,然乎?鳳漢曰,監市御使洪纘海,旣已還歸,開市定例,依前下敎,使諸堂趁速相會於公廨,另加消詳,仍卽刊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堂上中李潭亦入耶?鳳漢曰,然矣,趙曮方在罷散中,特爲敍用,俾與諸堂,相議擧行,其中具庠,方帶承旨,亦使之往來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備局堂上,因諸宰之前後坐罷,未免苟簡矣,時未敍用人中,前判書申晦、李昌壽、沈鏽,前參判徐命膺、鄭存謙,竝與已敍用之,司直趙雲逵、趙明鼎、趙暾、洪樂性,右尹徐命臣,而還差備堂,前參判趙曮,纔因他事而請敍,備堂惠堂,一體還差,刑曹參判趙榮順,有司其雖力避,凡堂義無可辭,亦爲還差,至於句管,則申晦之關西,李昌壽之湖南,趙明鼎之湖西,趙曮之北關,鄭存謙之嶺南,亦竝依前仍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趙暾,宴時入來乎?徐命膺必不來矣。鳳漢曰,趙暾已參頃日賀班矣。上曰,然乎?尙喆曰,徐命膺則雖與趙暾有異,渠何敢不入來乎?鳳漢曰,嶺伯出外,已及三年,治效雖茂著,病情亦難强,賑政就緖,道事無憂,此時召還,諸議同然,特爲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嶺伯代,後日政擧行,似好矣。上曰,依。鳳漢曰,大司成作窠已久,而吏曹參議謂非緊任,再次開政,不爲出代,春寒漸解,月試難曠,此時國子長,豈不爲緊任乎?後日政差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臣等,有囁嚅不發之事矣,向來事,皆臣等不善擧行,以致上心之煩惱,所當卽地堅請,而或恐寢睡之未穩,卽出政院請對後,還入閤外,等待多時,其時承宣罷職好矣。尙喆曰,其時卽欲陳達,而殆若自鳴,不敢爲之矣。上曰,予固執矣。鳳漢曰,御製未及粧黃而伏見之,太過謙矣。上曰,數年之內,又爲此擧,誠萬萬料表,過分矣,太康矣。鳳漢曰,聖敎過矣,何有太康之理乎?尙喆曰,舜大聖人,飯糗茹草,而及其袗衣朝天下,若固有之,何如是下敎?鳳漢曰,雖以私家言之,父母年老,尙有壽酌,況聖壽冞隆,豈有太康之理乎?上曰,年已極矣,況宴乎?上曰,奉審承旨入侍。〈出榻敎〉右承旨金漢耆進伏奏,進排官摘奸無頉,祭物精潔後,命讀進排官擧案。漢耆先退。鳳漢曰,進宴時,畿伯當入參矣。上曰,然矣。鳳漢曰,各道監司,皆當進參而遠道之故,不得參矣。上曰,然矣。麟漢曰,禁旅都試,宴禮後設行,而自政府當爲定行矣。鳳漢曰,今番則自然不得行矣。上曰,然矣。善養曰,凡居臺職者,二人以一事同避,而一人蒙遞,則一人不得獨帶者,例也。臣於日前,與獻納臣鄭煥猷,同登筵席,一例引避,及承聖批,煥猷則蒙遞,賤臣則有勿辭,亦勿退待之命,臣誠感激恩敎,爲近耿光,唯當趨膺之不暇,而今臣亦一遞一帶中人,則便是已遞之官,此蓋臺職,與他職不同故也。臣何敢晏然於職次,以貽淸朝仍冒之譏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頃者下敎,意蓋在矣,伊後思之,予亦知矣,事勢誠然,依啓。〈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潭〈未肅拜〉。左承旨李在協〈在外〉。右承旨金龜柱〈隨駕宿〉。左副承旨李徽之〈隨駕直〉。右副承旨洪錀〈隨駕直〉。同副承旨洪晟〈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誼〈隨駕宿〉尹在醇〈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守宮〉。
○上在孝章廟,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昌聖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丁丑若昨,今何逢此,此日亦何?孝章初度,追憶丁丑,今已十三歲,今者受爵,其雖勉强,來月且近,此忱何耐?明日入侍宜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建功入之,茶亦入之。
○備忘記,傳于金漢耆曰,今者此禮,古豈有之?永城尉申光綏子,其令依承傳復職,令同時參宴,今日干支其何?錦城尉朴明源孫,特授初職,其令bb參b宴,曾已下敎。儀親宜者,令該曹付軍職,況今日乎?前校理徐有寧,特爲敍用,同時下敎者,一體敍用,以示予一視之意,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崔台衡曰,開政催促。
○又傳于曰,何至今不開政乎?政官入睡乎?
○又傳于曰,君爲臣判書乎?卽爲開政。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卽爲開政,雖三堂,捧傳旨,則當該承旨,當下敎矣。
○假注書趙英鎭有頉,代以尹在醇爲假注書。
○備忘記,傳于崔台衡曰,此日何日?使今日諸臣,其惟望八其君,豈敢逡巡?噫,今日亦何日?若有黨論之心,何敢逡巡?其若逡巡,此豈海東臣子?今日當詣孝章宮展酌,侍衛只入直擧行,應謝不謝者,其令卽爲謝恩,當以駕轎作行,挾輦軍挾輿軍、前後廂軍,以入直擧行,世孫隨駕。
○傳于崔台衡曰,只令入直春桂房陪衛。
○李漢豐啓曰,今日動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副承旨具庠,以式暇不爲仕進,卽爲牌招,都承旨鄭昌聖,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漢耆,所當一體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李漢豐曰,只備當隨駕。
○傳于崔台衡曰,守宮史官望筒,仍。
○傳于李漢豐曰,留營留陣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動駕時,西銓其若不參者,記過。
○又下敎曰,今日闕謝恩者,申飭,使之帳前謝恩,如有一人有闕者,當該承旨,當嶺沿投畀,以此申飭。
○傳于李漢豐曰,今日謝恩,文武中有闕者,則豈海東臣子?政院知悉。
○又傳于曰,謝恩,申飭,爲武臣雖一人,不爲謝恩者記過,諫房知悉。
○又傳于曰,爲武臣闕謝恩者記過,延和門待令。
○傳于具庠曰,謝恩後當動駕,謝恩催促。
○又傳于曰,中官金好大,其涉放恣,記過待令。
○傳于崔台衡曰,今日不爲謝恩承牌者,其可謂臣子乎?
○傳于李漢豐曰,頃者遺漏中官李維新記過,一體待令。
○又傳于曰,傳命承傳色外,中官一倂記過,延和門待令。
○傳于鄭昌聖曰,當該承旨遞差,陪衛以入直擧行。
○又傳于曰,今日若違招者,以海東臣子外知之。
○傳于具庠曰,昨日決棍中官皆踞慢,一倂記過。
○傳于金漢耆曰,人君待之可乎,臣子待之可乎?牌去來若不申飭,則諸承旨當下敎矣。
○傳于鄭昌聖bb曰b,同敦寧謝恩,速爲申飭。
○大駕詣孝章廟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孫詣孝章廟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昌聖曰,方欲行禮,同敦寧謝恩,卽爲催促。
○傳于具庠曰,飭敎之下,使望八其君若此乎?極爲駭然,卽令謝恩,參於行禮,如彼堅執,豈有味乎?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聾乎?當該承旨,爲先遞差。
○又下敎曰,政廳臥睡乎?該房遞差,遞差代,同敦寧鄭厚謙,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三院副提調例兼。
○又下敎曰,與世孫親臨奠酌,承旨牌望申飭,牌去來遲滯,院隷竝懸於門外。
○又下敎曰,擧行書吏外,盡懸之。
○有政。吏批,判書韓光會進,參判未差,參議李徽之進,都承旨鄭厚謙進。啓曰,慶尙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同道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內侍敎官鄭趾煥呈狀內,身病甚重,執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閔百興爲吏曹參判,徐有良爲執義,尹承烈爲副應敎,申晦爲判敦寧,趙雲逵爲判義禁,李溵爲同敦寧,金漢耆爲慶尙監司,趙曮爲大司成,徐有寧爲司僕正,洪梓爲工曹參議,洪啓瑞爲尙衣別提,李來爲內侍敎官,李聖圭、金龜柱爲承旨,申在善爲宗廟直長,朴紭壽爲英陵參奉。
○兵批,判書洪麟漢進,參判金鍾正病,參議李得培病,參知朴弼逵入直,同副承旨崔台衡進,同知單金世輝,僉知三單鄭景曾、李守彬、李重錫,副護軍柳善養,副司直申晦、李昌壽、沈鏽、鄭存謙、徐命膺、趙曮、李溵、嚴璘、鄭昌聖、李在簡、具庠,副司果金頤柱、徐有寧,副司正趙英鎭、柳誼,訓鍊奉事單林夢元。
○傳于權噵曰,左副承旨勿遞仍任。房依前。
○鄭厚謙啓曰,今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右承旨李聖圭,左副承旨金龜柱,右副承旨李漢豐,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新除承旨,牌招隨駕。
○傳于鄭厚謙曰,承旨二品以上詣閤。
○傳于鄭厚謙曰,入直衛將,假承旨差下。
○傳于李道燮曰,通禮院書員,令訓將決棍二十度。
○又傳于曰,訓將尙在,記過。
○又傳于曰,三嚴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朝鮮有君乎?八道知悉,今日臥此之意,亦諭焉。
○備忘記,傳于李道燮曰,其君奠酌,其臣慢蹇,萬古有之,予意旣諭,諸臣知悉,宴何宴,宴何宴?可笑可笑,予已知矣,予已知矣。
○備忘記,傳于李道燮曰,今日擧措,可謂寒心,禮判代,吏判韓光會除授,牌招察任。
○備忘記,傳于李道燮曰,承旨有闕,代李潭、金龜柱、李在協、洪晟、洪錀、李徽之除授。房順房。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當該傳命中官拿入。
○傳于洪錀曰,內局首醫拿入。
○又傳于曰,傳命宣傳官,一體拿入。
○院議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金龜柱啓曰,諸儒臣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李徽之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府事金相福,以爲病未陪班,而今於諸臣不敍之命,闕禮之罪,尤極惶悚,席藳待命於金吾門外之意,敢啓。又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左議政金陽澤,病重闕禮,惶懍之中,伏聞諸臣不敍之命,尤增悚懼,席藳待命於金吾門外,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
○己丑二月十五日未時,上詣孝章廟。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昌聖,左承旨權噵,右承旨金漢耆,左副承旨李漢豐,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柳誼、趙英鎭,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崇政門外,降輿乘轎,命庠書傳敎曰,莫知今日此君心,何識他日宗統定?該房承旨,其涉可駭,施以不敍之典。〈出傳敎〉上曰,道路以夜晝介擧行。〈駕前下敎〉上曰,吏曹開政,彰義宮爲之。〈駕前下敎〉上曰,侍衛只堂上擧行。〈駕前下敎〉上曰,中官金完碩,崇政門外拿入。〈駕前下敎〉命庠書傳敎曰,今日海東臣子,其若知宗統之有定乎?若不知此,君不君臣不臣,海東臣子,皆令知之。〈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勿論文、蔭、武,今日孝章廟大門外,不爲謝恩者,此無臣分也,政院知悉,武臣不爲謝恩者記過。〈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今日入臨孝章廟時,國舅都尉爲二品之臣,皆令入參,令奉常寺,酒果脯醢待令。〈出傳敎〉入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十五日酉時,上詣孝章廟。行奠酌禮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厚謙,左承旨權噵,右承旨李漢豐,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柳誼、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絳紗袍,詣神位前,行奠酌禮訖。上曰,侍衛承史,詣懿昭廟,予當自內而往矣,仍詣懿昭廟。上曰,此亦有百官行禮乎,二品以上皆入來乎?予方親臨,諸臣行禮,可也。厚謙曰,二品以上,姑未入來矣。上曰,斯速呼唱。厚謙曰,懿昭廟,無百官行禮云矣。上勵聲gg厲聲g曰,朝鮮如此,而曰有君乎?命厚謙書傳敎曰,二品以上,施以不敍之典,只世孫行禮。〈出傳敎〉上曰,相禮尙不待令乎?執禮以下皆再拜乎。厚謙曰,今方再拜矣。上曰,執禮事過後,令該府處之。〈出下敎〉上曰,守僕令該曹處之。〈出下敎〉上曰,執禮令該府處之,依例南間囚。〈出下敎〉命厚謙書傳敎曰,通禮院書員,令該曹,今日內勿爲徵贖,決杖一百,諸承旨竝遞差。〈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彦忠〈坐〉。左承旨金龜柱〈坐〉。右承旨趙德成〈坐〉。左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右副承旨崔台衡〈坐〉。同副承旨洪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直〉李遠〈病〉。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國舅宗臣,豈入於此下敎乎?國舅勿論,令史官命召傳授。
○又下敎曰,禮判韓光會,亦在二品中云,洪重孝禮判除授,牌招察任。
○備忘記,傳于洪錀曰,在外承旨許遞,洪晟仍任本職,鄭彦忠、崔台衡、趙德成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
○備忘記,傳于洪錀曰,羲經豈不云乎?有夫婦然後有父子,凡人猶然,況其君乎?噫,彼懿昭,大君乎,王子乎?先奠酌于我子,次奠酌于我孫,此非自內行禮也。承史侍衛皆入侍,雖曰昔年,世孫生辰,二品問安,隨君行禮,豈一毫歉然?到懿昭廟,以予雖立半嚮,無一人隨禮,此豈解見任止,而今日儒臣耳目之臣,皆聾瞽,若思其君,若思懿昭,其宜相率求對,而佯若不知,朝鮮無儒臣耳目也。旣不擧職,其何爲耳目?一倂除名侍從案。
○備忘記,傳于趙德成曰,噫,今予此心,惟憶丁丑,觀今日之擧措,曰有其祖,莫知懿昭,予何爲祖?今日海東臣庶,知予心焉。
○王世孫口傳啓曰,稱觴之禮,指日以俟,忽伏承下政院六字之敎,繼降先爲還去之命,下情不勝焦迫之至,出中門外,敢此仰請。
○備忘記,傳于王世孫曰,頃者展拜日,旣嘉爾誠,噫,爾父初度日,興感來臨,咫尺爾兄,與爾同臨,卽情禮之當然,而無其臣,只祖孫行禮,豈可使聞於隣國?其苦之中得其時,而況此月亦就第之月也,謝苦宴欲便臥,一何困我,一何困我?雖然,今日海東,祖依孫孫依祖,邁邁汝誠,其何依誰?特允爾誠,其須入來,吁嗟,爾祖,於今日可謂再受宴矣,豈予心豈予心?
○院議啓曰,臣等,守閤求對,終宵達朝,而尙未承引接之敎,無由借得方寸之地,仰暴焦迫之悃,伏未知聖心之煩惱,何爲而至此極也?臣等之憂遑罔措,雖不足恤,獨不念我東宮邸下露伏陳懇之至誠乎?臣等,旣未蒙許對之敎,則復爲瀆擾,極知死罪,而下情不勝萬萬煼灼,敢此相率陳籲。伏乞俯念東宮之血誠,亦察臣等之微懇,亟降回鑾之命焉,惶恐敢啓。傳曰,已諭世孫,今何多諭?然修職可嘉。
○備忘記,傳于洪錀曰,旣嘉世孫之誠,强抑慷慨之心,是誰之功?卽我孫也。昨日諸承宣解見任,其誠過矣,而豈云過與不過?世孫此誠,宜令中外知之,昨日承旨解見任,二品以上不敍之命,今日儒臣耳目下敎者,一倂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大臣命召,遣史官傳授,將臣牌招傳授。
○又下敎曰,金領府事左相處,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左相命召,亦爲傳授。
○又下敎曰,有擧行事,禮判卽爲牌招察任。
○又下敎曰,申在善、朴紭壽,下敎時忌之矣,曾孫則一也。金魯永一體付職。
○又下敎曰,吏判本職仍。
○鄭彦忠,以吏曹言啓曰,長寧殿參奉權夢虎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魯永爲長寧殿參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金漢老宴時口傳付軍職,使之陪宴。
○傳于李徽之曰,諸司預備。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徽之曰,守僕分揀。
○假注書柳誼有頉,代以李遠爲假注書。
○李徽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通禮院書員張允河,決棍二十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鄭彦暹啓曰,臣於臺職,豈有一分可堪之望,而日昨恩除,遽下於動駕隔宵之時,怵分畏義,顚倒入肅之際,旋被嚴敎,驚惶震越,蒼黃逬出矣。聖度包容,雖有分揀之命,而旣遞旋仍,不可苟冒,臺體則然,故其時兩臺臣,以此引嫌,竝蒙恩遞,則臣亦伊日解任付籤中一人,卽當引避,而素患胸腹之症,乘時猝發,累日危劇,昏綴不省,以此病狀,萬無詣闕自引之望,一味含默,縮伏俟譴矣。又於昨日,迫於嚴命,冒沒出肅,而仍因盤礴,斷無是理,且今日除名之敎,旋蒙還寢,而難冒之義,又添一端,以此以彼,豈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己丑二月十六日申時,上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彦忠,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趙德成,左副承旨李徽之,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洪錀,假注書柳誼、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以步輿出孝章廟門外,降輿乘轎。徽之曰,時原任大臣,爲問候來矣。上曰,進前。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李昌誼進伏,鳳漢曰,昨日之事,臣等,全不知之,而未及入參,致此煩惱,莫非臣等之罪也。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曰,湯劑尙未進一貼,下情不勝焦悶矣。上曰,服藥甚厭。致仁曰,然則還宮後當進之乎?上曰,止之。龜柱曰,昨日下敎,旣皆置之,而朴志源獨未蒙宥矣。上曰,執禮朴志源分揀放送。〈駕前下敎〉上入大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彦忠〈坐〉。左承旨金龜柱〈坐〉。右承旨趙德成〈坐〉。左副承旨李徽之〈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洪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李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世宗大王忌辰。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彦忠啓曰,昨日動駕伸懷,經宿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世孫宮隨駕之餘,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期日在近,此心憧憧,其雖脯醢,孝章初度日奠酌,于今近八,同禮懿昭,昔年就邸之月,因宿而來,此日予心,勝於憧憧十爵,氣則一樣矣。以孝章、懿昭之心追諒,必也其若,今番奉爵,庶慰冥冥之心也,世孫氣候,竝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茶先入之。
○崔台衡啓曰,大司憲申暐任所在外,執義徐有良引避退待,掌令朱炯質在外,鄭彦暹引避退待,持平林鼎遠、李益烍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德成啓曰,禮曹判書洪重孝,昨日違召,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彦忠啓曰,假注書李遠,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徽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彼中日食咨文已來,而觀象監尙今寥寥,使之知入。
○又下敎曰,觀象監官員,北京咨文已來,矇然不知矣。下問後,皆以盡爲修置仰對,極爲無狀,令攸司處之,前或咨文來到後,有觀監單子入啓之例乎?使之知入。
○趙德成啓曰,禮曹判書洪重孝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進宴廳多有擧行之事,連違召命,不爲出肅,誠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錀曰,儒臣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傳于趙德成曰,入侍。
○備忘記,昨見補階,若當日行,癸亥承敎,甲子遵昔年,五年之內,三受其爵,此承敎乎,爲昔乎?雖受眼前入珍,何者魚何者肉?此以苟且其受十爵,只飮而已,此亦苟且,今受此禮,孝章、孝純、懿昭焉在,只謂重者,予心若何?今者此禮,一則世孫,二則世孫,爵數味數,今雖默,其器甫兒,比昔若磁碗。今番適古傳,旣云予豈只受,朝而年七十以上者,過宴後,皆與子孫獻壽,八道兩都,朝而年七十,士庶年八十,皆令依此爲之,而其中窘辦者,令本官以助事,分付,京中庶民年七十以上者,過宴翌日,令禮曹皆給酒饍,以示予一視之意。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鏞爲醴川郡守。
○傳于洪錀曰,新除授醴泉郡守沈鏞留待。
○李徽之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金漢老。
○李徽之,以義禁府言啓曰,醴泉郡守尹心宰,令該府卽爲拿處草記,今日入啓,亦令倍道下去事,命下矣。尹心宰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倍道拿來,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李昌誼箚曰,伏以動駕經宿,還宮萬安,下情憂慮之餘,曷勝忭幸?念臣一疾沈篤,轉就危域,頃上請急之章,冀被闕禮之誅,乃蒙聖慈曲垂矜諒,威罰不加,溫批反降,俾臣得以安意調息,憫念之恩,感惶靡措。第臣所患,源委旣深,醫治失宜,日來諸症,視前倍劇,貼身床玆,跬步難動,前後陪班,俱未趨造,又不能隨諸大臣後,胥命司敗,義分都虧,罪戾層積,席藳悚懍,求死不得,玆敢申控危懇,仰請譴何?伏乞聖明,亟加重勘,以警具僚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業已諒矣,卿其安心勿辭,其須善攝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李宗榮箚曰,伏以臣,官以諫爲名,不得不一言矣。殿下今番動駕,雖出於感舊之至意,而第伏念寶算方躋崗陵,玉候尙在靜攝,和鑾頻戒,已妨節宣,冷邸經宿,尤切焦迫。噫,殿下一身,爲宗社生靈之所依托也,何不念保護之重,而每違攝養之節乎?至於大臣諸臣之處分,誠如聖敎,則今日群臣,何敢曰無罪,而專出於儀未預講事係倉卒,以致暫時遲延也。夫豈有慢蹇之心而然乎?若其宴何宴可笑之敎,尤是過中。噫,靈長之寶算,卽皇天祖宗之所眷佑也,今此稱觴之擧,寔皇天祖宗之賜也。以殿下撝謙戒康之聖德,畢竟允許者,亦出於仰答皇天祖宗之意,則今當宴禮迫近之日,誠不意有此下敎也。何幸睿孝所格,天心感回,旋卽回鑾,前後嚴敎,一竝還收,臣實攢頌欽仰,而大小諸僚,遞罷頻數,一時警責,雖曰匪怒伊敎,得無有損於國體乎?伏願殿下,繼自今加勉《中庸》敬大臣體群臣之義,益懋中和之德焉。臣又以衛武公抑詩十二章,賓之初筵五章,仰勉於殿下,昔衛武公,行年九十有五,作抑戒詩,使人日誦,作賓筵詩,用之宴飮。臣仰念丁卯秋庭試,昨年菊製,連以抑詩揭題試士,聖學之益修,臣常欽嘆,而顧今聖壽,視武公猶下數十年,則正朱夫子戊申封事,所謂尙遠衛武之年,而益懋誠正之學者,有孚於今日矣。噫,武公之日誦是詩者,欲其左右諷諭,朝夕感發也。伏願殿下,特命書八抑戒一篇,仍又御製抑詩,作爲屛簇,置諸座隅,使近臣日夕諷誦,如武公倚几居寢之箴,則豈不有得於聖學乎?至若賓筵詩,有曰烝衎列祖,以洽百禮,錫爾純嘏,子孫其湛,飮酒孔嘉,維其令儀一篇五章,有無限頌禱箴警之意矣。今番宴禮,樂章自當有別,伏願殿下,將此詩出付樂院,使樂工趁卽隷習,以爲進宴日樂章,則豈不休哉?臣職在耳目之列,未參求對之班,致勤嚴敎,罪合萬殞,而有難終默,敢此敷陳,臣不勝惶悚屛營之至。取進至。答曰,隨事勉陳之,誠可尙,事體不然者,故纔已處分,其處分旣盡,命讀《貞觀政要》,唐宗勸以納諫,今予處分臺臣,此豈暮年講此之意乎?特寢其命,仍下答,爾須體予心,勿隨流焉。
○己丑二月十七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彦忠,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醫官方泰輿、李以楷、慶絢、金季良、柳光翼、鄭允說、許溵,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動駕之餘,今日日氣甚寒,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致仁曰,世孫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致仁曰,敢請診候。上曰,依。泰輿等曰,脈候度數調均,滑體一樣矣。上曰,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下敎〉上曰,儒臣持《貞觀政要》,內局同爲入侍。〈出傳敎〉上曰,其日漸近悶矣。致仁曰,群情則不勝欣幸,而聖上每下如此之敎,殊非通上下情之義也。上命彦忠,讀日食咨文,又命讀平安監司還上狀啓,上曰,舊還未捧,入於今番蕩斥gg蕩滌g中乎?致仁曰,然矣。又命讀慶尙監司設賑狀啓,上曰,善賑與否,在於守令。致仁曰,然矣。讀至正月初七日後始賑邑,上曰,稍緩矣。致仁曰,日字之早晩,可見其邑之實不實,雖遲何妨?上謂賤臣在醇曰,初五日以後設賑邑名,書之草冊,考官案,懸守令姓名以入。賤臣復命,上命賤臣曰,讀奏。賤臣讀畢,上曰,二十五日設賑邑誰耶?彦忠曰,尹心宰也。上命彦忠,書傳敎曰,噫,歲前旣下敎,今覧嶺伯狀聞,吁嗟,元元,方在濟活之中,而近八其君,其雖强從,此時受宴,若如初敎,其待麥秋,予心豈乎至此?非特期日在近,於予再許其宴者,感愛元良,再許其宴,予心憧憧。此際覧此狀聞,心何抑乎?旣已下敎,則其所設賑,遲速不同,或至旬開賑,或過旬開賑,或望後開賑,而至於醴泉,二十五日開賑。吁嗟,其君之心,一何閼也?吁嗟,元元,抱飢一朔,以予之心,一晝一夜難堪。嗟,予飢民,何耐一朔?分輕重初欲下敎,臨陣易將,古人所忌,其雖參酌,以視日後賑政勤慢,其若不勤,朝鮮豈無爲守令者乎?當限十年禁錮,以此分付道臣,亦以此嚴飭他道。尹心宰所爲,其涉可駭,何憚易將?令該府卽爲拿處,其代今日內口傳擇差,當日內辭朝,其令陪道赴任,濟我元元。〈出傳敎〉彦忠曰,李潭有情勢矣。上曰,何也?彦忠曰,與韓光會同矣。上曰,予不曉然矣。彦忠曰,李潭以工參除知申後,收還不敍之典,則工參已遞矣。韓光會則旣爲仍任,而李潭則自上無下敎,故不得行公云矣。上曰,工曹參判李潭,依吏判例,一體還仍前職。〈出下敎〉再進湯劑,上曰,羅州有船乎?彦忠曰,有二隻龜船矣。上曰,似龜乎?此乃李舜臣方略矣。彦忠曰,臺臣詣臺云矣。上曰,臺臣入侍,在院承旨入侍。〈出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儒臣入侍時,副校理尹錫烈,修撰趙宗鉉,同副承旨洪錀,假注書李遠,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曰,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上曰,設賑狀啓,苦待久矣,聞狀啓來到,問之中官,則對以日食咨文云。咨文已到,而雲監則尙無呈單之事,怪矣。仍命注書,招入雲監官員。遠承命出來,與雲監官員進伏,上曰,彼中咨文已來,而何爲尙不呈單?雲監官員,伏窓外對曰,前期三朔,故尙未呈單矣。上曰,今日內呈單。雲監官員先退,上曰,尹心宰其雖下敎,此乃民事,有下詢者,三相入侍之意,遣史官傳諭。〈出傳敎〉上曰,相臣旣已入來,次對進定於今日。〈出傳敎〉執義徐有良曰,臣本愚昧,在門病蟄,言責重任,自知不稱,恩除之下,不敢冒膺,驚惶迫隘,罔知攸措。此際伏見傳敎下者,有耳目聾瞽,除名侍從案之敎,旋承反汗之命,實仰聖度之包容,尤倍私心之兢蹙,臺體旣異,庶僚仍帶,曾無其例,臣何敢徒恃寵靈,有所自恕,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賤疾適苦,今始來避,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勿論。〈出擧條〉上曰,正言李宗榮牌招,其令入侍處置。〈出傳敎〉上曰,執義徐有良批答,以勿辭頒布。〈出傳敎〉上曰,雖値國忌,此乃爲民也,其令該府,尹心宰草記,今日入啓,卽爲擧行,隨新令亦令陪道下去。〈出傳敎〉上曰,嶺伯七十二州,設賑狀聞已到,而其餘設賑,諸道遠近雖不同,尙無消息,是豈逐朔狀聞之意?當該道臣,從重推考,食君之祿,宰百里,若不着意濟民,豈事近八其君之義乎?令備局嚴飭諸道。〈出傳敎〉錀曰,正言李宗榮箚子來到,而以國忌正日,不得入啓矣。上曰,其所辭何事?錀曰,大臣處分過當云,而亦有進宴事矣。上命遠持入,命錀讀奏,至大臣諸臣遞數之句,上曰,停讀。命書傳敎,仍勵聲gg厲聲g拍戶,多下不忍聞之嚴敎,仍命錫烈,讀《貞觀政要》,至納諫篇,上曰,太宗實難矣,唐宗旣如是,而予暮年自强之時,豈責諫官乎?命還入傳敎,改以批答。仍命輪讀《政要》後,諸臣退出。
○己丑二月十七日初更四點,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行司直李昌壽、趙雲逵,兵曹判書洪麟漢,行副護軍具善復、李章吾,工曹參判李潭,行大司諫安𠍱,副校理尹錫烈,正言李宗榮,右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李遠,事變假注書金景行,記事官李德師、兪岳柱,以次進伏訖。鳳漢曰,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今番京外減逋之命,豈爲其宴,宴爲邦慶,若無此宴,其命可止。今覧嶺南設賑狀聞,噫,彼吾民,其春食粥,嗟,彼其君,高坐受爵,俄者李宗榮下敎,感《政要》而雖寢其敎,旣諭,豈可泯於後,其敎有曰,癸亥受爵,仰體慈意,甲子受爵,仰遵己亥,而噫,彼庚子丁丑之後,宴之一字,於予固執,而乙酉受爵,爲予沖子,丙戌受爵,興懷昔年,前二後二,其非予料,而惟於諸臣,若是抑鬱,其若固拒,四紀君臣之情義焉在,其雖勉强,憶我子我孫之意,以脯醢先酌,以慰冥冥,而期日已近,於晝於夜,此心憧憧,經過此宴然後,庶可弛心。噫,可笑二字,予豈詼諧,意由慨然,中外減逋之命,待朝卽爲頒布,以示予八道元元,知其君之此心焉。〈出傳敎〉上曰,唐太宗、高宗之事,今日晝講,已有所論,而大抵父子之間,無犯無隱,今番世孫之事賢矣。鳳漢曰,聖上爲宗社之心,臣等,不勝幸矣。上曰,予以衛武公之意,不懈於問答矣,李宗榮已處分之後,覧《政要》改之,始知讀書有效矣。尙喆曰,然矣,願殿下思之,臣下或有過失,惟含容焉。鳳漢曰,俄者傳敎中,有四十年君臣之義,請於義字上加情字,臣等之於殿下,猶父子間,何獨曰義而已乎?上笑許之,上曰,予覧《政要》,唐群臣有說於封禪,而予則曰封禪無益也,唐宗不受封禪,而予則受宴,其豈可乎?鳳漢曰,聖上以少壯時種種設宴,則臣等或以太康告之,而至於今日,雖魏徵亦可以請矣。上曰,魏徵則必不然矣。上曰,予於爲民之事,無所惜矣。上曰,醴泉郡守沈鏞入侍。〈出榻敎〉遠出來,與鏞進伏。上曰,此人誰之族也?鳳漢曰,故靑陽君奉祀孫判府事金致仁外四寸,其才可宰百里,而倍道之行實難矣。上曰,醴泉郡守倍道之命置之。〈出傳敎〉上曰,禮判違牌,意或撕捱,今聞領相所奏,其果實恙云,許遞,本事業已洞察,亦豈臨陳易將,綾恩君具允明,復授前任,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祥原郡守、軍威縣監,除一司署經,待明朝辭朝。〈出榻敎〉鳳漢曰,向來銓曹三堂,因事竝罷,其時首堂,蒙敍已久,參判李福源,參議李海重,亦一體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重臣南泰齊,坐罷已久矣,此是耆社之臣,宴禮期近,特爲敍用,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判敦寧申晦,以無敦寧之故,不得行公,今日次對,亦無以進參矣。當遞之本職,不必待其陳章,卽爲許遞,使之專意備局,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今番宴禮,宗臣則限一品進參事,有命矣。追聞宗臣一品者,除廚院提擧及摠府侍衛,則當參者不過一兩人云,極以埋沒矣。上曰,正二品以上,入參,可也。鳳漢曰,前統制使李漢膺,初有奪告身之命,繼有拿處之命,拿處重,故奪告身,則依例未捧傳旨,旋因赦典,未及就拿而見放,當初所命奪告身之罰,尙在未了之案,更承下敎後,該曹自可擧行云矣。上曰,一體分揀,可也。〈以上出擧條〉上曰,前判書南泰齊,前參判李福源,前參議李海重竝敍用。上曰,申晦判敦寧許遞。上曰,觀象監官員分揀。〈以上出榻敎〉上曰,明日政官牌招開政。上曰,二十五日次對,進定於二十四日。〈以上出傳敎〉,行大司諫安𠍱曰,臣於見職,何敢承當?賤疾且苦,未卽肅謝,付籤之敎,極其惶悚,其時諸臺,引避皆遆,在臣處義,不可暫冒,連値淸齋,且拘院例,今始煩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崔台衡曰,行大司諫安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正言李宗榮曰,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逖違宸陛之餘,適除諫省,一時冒膺者,亶出於進宴在近?獲覲耿光之願,而再昨日諸臣求對之班,果未趨參,自速嚴敎,敢陳短箚,略暴憂愛之忱,兼伸悚蹙之私,而批旨未下之前,不敢來避。及承聖批,辭敎鄭重,臣奉讀未半,惶蹙交集,不知所措,仍命入侍處置,卽當奉承之不暇,而第伏念臣,伊日同在耳目之列,旣闕求對之班,致勤嚴旨,則其在臺職,不可仍授而冒居。臣之情勢,旣與執義徐有良無異,則何暇論人,冒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右副承旨崔台衡曰,正言李宗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以上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彦忠〈坐〉。左承旨金龜柱〈坐〉。右承旨趙德成〈坐〉。左副承旨李徽之〈坐〉。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洪錀〈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式暇〉李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彦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崔台衡啓曰,大司憲申暐任所在外,執義徐有良引避退待,掌令朱炯質在外,鄭彦暹引避退待,持平林鼎遠、李益烍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彦暹啓曰,行大司成趙曮,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竝以申飭爲之後,內局當爲入侍,卽爲擧行事,分付,口傳付軍職單子,先爲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厚謙。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何時下敎,政官牌去來遲滯,申飭,宴禮在近,雖軍職,陳章捧入。
○傳于鄭彦忠曰,開政催促,兩守令,內局同爲入侍。
○鄭彦忠啓曰,吏曹判書韓光會,參判閔百興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予心雖若此,今日海東臣子,何心違牌乎?二十五日前違牌人,雖一品,拔去侍從案。
○傳于鄭彦忠曰,開政催促。
○鄭彦忠啓曰,吏曹判書韓光會,參判閔百興,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特敎開政,申飭之下,連違召命,不卽擧行,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于鄭彦忠曰,今日內局下敎若何,而何敢違牌乎?卽爲牌招,牌去來不爲,申飭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又傳曰,開政後,內局當召見,以此嚴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牌去來遲滯,吏曹書吏皆懸罰。
○吏批,判書韓光會進,參判閔百興進,參議未差,行都承旨鄭彦忠進。吏批啓曰,禮曹佐郞尹勉升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瀰爲吏曹參議,李昌壽爲判敦寧,趙暾爲知敦寧,鄭厚謙爲戶曹參判,李海重爲敦寧都正,金復休爲吏曹正郞,鄭致儉爲司僕僉正,柳義養爲高山察訪,柳宅夏爲咸鏡都事,仁川府使洪晟仍任事,承傳。
○兵批,判書洪麟漢病,參判金鍾正病,參議李得培病,參知朴弼逵入直進,左副承旨李徽之進。兵批啓曰,前判書南泰齊,敍用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當付知中樞,而時無見窠,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知事作闕,申晙,副護軍李漢豐、申晙,副司直申晦、洪重孝、李福源、李海重、權噵、李聖圭、李在協,同知單許圭,副司正李遠,知事單南泰齊。
○傳于趙德成曰,入侍。
○傳于崔台衡曰,旣已批下,戶曹參判鄭厚謙,牌招察任。
○又傳曰,聞今日下敎,敢若是乎?牌望勿捧,使之催促。
○趙德成,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尹承烈,時在忠淸道溫陽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傳于崔台衡曰,旣載御製,此後只戶禮工三曹,敦寧府摠府備擬事,分付兩銓。
○李徽之,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禁將鄭克濟,素患痰癖之症,輒復發作,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戶曹參判鄭厚謙疏曰,伏以臣,年今二十有一矣,蒙騃而學未通經,疏迂而職未周事。不幸早竊科第,濫蒙洪造,遍玷華顯遽至于下大夫之列,歷數國朝以來,豈復有如臣者哉?此非臣文藝夙詣,如古召試童子,又非臣勞勩可記,如古起家少年,祗以所處之地,異於他人,而雨露之澤,偏及一物而然也。淸朝之貽羞,微臣之懷懍,日夕屛息,未曾自安,日昨文臣試射時,偶然帿箭三中,已是臣幸會偶致者,而萬萬夢想之外,忽因無前之格例,擢臣以嘉善大夫,此誠臣命卒之秋,臣不顧分義,徑暴肝膈,而矜許終靳,辭敎至嚴,且値殿座之時不得不蒼黃肅命,敦府知申,除旨聯翩,而動駕時,屢次促敎,有非臣子所敢承聞者。到此地頭,他不暇顧,又不得不顚倒趨承,跡涉冒沒,無面可顯,因事旋遞,於心稍安而若其冥陞之懼,則歷日靡定,懍懍若淵谷之墜,而不意今者,又有戶曹參判新除之命矣。噫,有國所重,在典而已,典不可僭,況二品命德之秩,何等尊重,而乃委於童穉無似之臣,有識之憂歎,四方之傳笑,不但彼其不稱之譏而已。臣將何辭以自解乎?至若爵賞之太濫,國體之隳隕,非臣所暇言者,天道惡盈,神理好猜,此固冥應之所必然,而雖以易見者言之,以千斤之重,壓之鳥卵之上,立地摧破,必無幸矣。此朱夫子所以深戒乎人微而任重者也。以聖上日月之明,少賜俯燭,則庶幾諒臣辭之非飾,憫臣情之難强矣,愛臣而玉成之,惟我殿下也,憐臣而曲保之,惟我殿下也,念臣終始,而必欲生成之,亦惟我殿下也。玆敢冒犯死罪,仰干宸聽,伏願殿下,惜公器之至重,察微臣之至懇,亟命收還,以重賞典,以全微諒,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覧此章雖嘉心,今番之事,豈曰偶然?志喜試射,得中陞資,惟體宜受,予旣諭若何?此要職,卿勿過辭,從速察職,期日在近,實職陪宴。
○己丑二月十八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彦忠,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祥原郡守李潤禧,軍威縣監尹昌鼎,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金季良、玄處明、李翊臣、李長周,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湯劑,致仁曰,敢請診候。上曰,依。礈曰(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下敎〉上曰,守令進前。潤禧、昌鼎進伏,上曰,昨日所下傳敎,爾等應已見之,而各別愛民焉。二守令誦七事,聽宣諭後先退。上曰,夜長故甚難,而初昏時難堪,欲曙時則尤難矣。致仁曰,頃於彰義宮,瞻望玉色,精神少無不如前矣。再進湯劑,上曰,此是四合猶難矣。致仁曰,若好而進御則不難矣。上曰,予素不喜水飮,故每每難矣,少時則夏月服五味子,而今則雖服之,而色不過堂上官團領色,至於甘味,不堪近口矣。致仁曰,在前終日入侍,無進茶之事,而至於動駕時之不過沾唇而已,誠幸其不進水矣。上曰,雀舌茶則有時服之矣。致仁曰,雀舌多服,則亦無所益,此後則願勿頻頻進御焉。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彦忠〈病〉。左承旨金龜柱〈坐〉。右承旨趙德成〈坐〉。左副承旨韓必壽〈坐直〉。右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直〉李遠〈仕〉。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右承旨趙德成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此宴何宴?心悶心悶,再明何日?卽也習儀,何云習儀?其若親受,一日二日,五日六日,二受二受,予羞唐宗,諸臣羞徵,五年之內二受,二受此豈予心,此豈予心?於晝心輾,於夜臥轉,晝夜輾轉何耐,何耐?問候一般,氣亦一樣,知予心者,其惟此堂,建功其入,明日入侍。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二十四日驪州傳香,何日爲之?使之知入。
○又下敎曰,前有進宴圖入之例,而今番日子在近,尙今不入,使之知入,卽爲入之。
○下直,潼關僉使康廷圭。
○備忘記,傳于李徽之曰,今下弓矢,潼關僉使康廷圭處,給送。
○備忘記,傳于趙德成曰,夫子曰言顧行,近八暮年,宜遵聖訓,《自省編》旣云,自傳香日致齋云,予心若何?問禮房再明日,卽傳香日也。噫,予之承儲,其若乙酉,其於驪州傳香,奚云內外?香在于道,作樂于殿,奚特予心,豈蒼梧山色暮雲中之意乎?再明日當香祗迎,內外習儀皆置之,今予此心,惟在昔年矣。
○副校理尹錫烈,修撰趙宗鉉,聯名箚曰,伏以大司諫安𠍱,以臣於見職,何敢承當?賤疾且苦,未卽肅謝,付籤之敎,極其惶悚,其時諸臺,引避皆遞,在臣處義,不可暫冒,連値淸齋,且拘院例,今始煩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嫌旣與同,義難各異,揆以臺體,不可仍在,請大司諫安𠍱遞差。取進止。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多有處置臺臣,而何獨安𠍱爲之乎?
○又下敎曰,二品與侍從,其日默默一也,而作爲二件,極涉苟且,此箚給之,箚子儒臣遞差,當該捧納承旨,亦爲遞差,承旨有闕代,前承旨李在簡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又下敎曰,入直儒臣若此,況諸儒臣乎?一體解見任。
○備忘記,傳于趙德成曰,今日下敎,可謂當然,而諸臣必也抑菀,何待其請?明日午前,行外習儀,午後行內習儀之意,分付都監。
○備忘記,傳于趙德成曰,在直儒臣若此,則況諸臣乎?一體解職,今番三黨外,當與堂上正三品行禮,引嫌諸臣,一倂許遞,政事過宴後以稟,噫,予其神乎?
○傳于趙德成曰,明日習儀不參諸臣,竝拔之於正日。
○又傳于曰,行禮前,勿爲政稟事,分付。
○備忘記,傳于趙德成曰,唯戒太康,予何勉飭,而爲世孫爲諸臣,故今臨光明,豈爲予乎?寔爲宗國,今日逡巡者,政院察奏,刊名侍從案。
○傳于李徽之曰,禮房承旨,入侍詣閤。
○傳于李徽之曰,該房承旨,延和門待令。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中官揚揚,延和門前排待令安國來、朱好一記過。
○備忘記,傳于趙德成曰,今於惟允何望?當該承旨遞差,其代,韓必壽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于李在簡曰,左右番行首別監記過,決棍二十度。
○又傳于曰,一品外,入直中官,一倂拿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聞此下敎,奚特該堂?爲大臣慨然,若此而請宴乎?
○李在簡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以爲下敎之下,不勝惶悚,席藳待命於金吾門外,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勿胥命事,遣史官傳諭,命召亦爲傳授,明日習儀入參事,傳于大臣。
○又下敎曰,當該承旨遞差,其代,李漢豐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于李漢豐曰,中官安國來,決棍五度。
○又傳于曰,中官金興燁,決棍十度。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君心雖若此,其臣豈若此,明日習儀,雖百官中,一有闕者卽捧,永不敍用傳旨。
○又下敎曰,在外人,明日習儀,未及知之,其令正日進參事,分付。
○李漢豐,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弼善申光履,兼司書尹錫烈,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進宴習儀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進宴廳言啓曰,內外三黨四寸親,參宴事,命下矣。前銜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明日習儀時,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申光履、尹錫烈、尹東晳、徐仁修、李明吾、徐有祜、李命培。
○傳于趙德成曰,承旨入侍置之。
○備忘記,傳于李漢豐曰,予之外曾孫,皆付職參宴,則況慈聖同氣之孫乎?尹東晳之子,其令該曹,特爲付職,使之參宴。
○備忘記,傳于李漢豐曰,臣雖忘君,君何忘臣?明日習儀,侍從俱闕,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待下批,今何牌招?其令一體進參。
○有政。吏批,判書韓光會服制,參判閔百興進,參議李瀰牌招不進。右副承旨李漢豐進啓曰,判書韓光會服制,參議李瀰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尹東晳子付職事,命下矣。今日政當爲擧行,而時無相當付職之窠,姑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鄭存謙爲副提學,金載順爲應敎,朴取源爲副應敎,洪樂信、徐有寧爲校理,李致中、趙宗鉉爲副校理,李得福、李鎭復爲修撰,趙載俊、洪相簡爲副修撰,洪樂任爲兵曹正郞,姜翰爲禮曹佐郞,待敎單李德師。
○兵批,判書洪麟漢病,參判金鍾正入直進,參議李得培病,參知朴弼逵病,左副承旨韓必壽進,副護軍閔弘烈、尹承烈,副司直洪樂仁、李徽之、李在簡、洪錀、朴志源、金觀柱,副司果洪樂信、趙宗鉉、沈觀之、李澤遂。
○備忘記,傳于李漢豐曰,明日習儀,予心何耐,今日諸臣,習儀逡巡,旣下敎,豈特闕正日?此爲子而忘其親也,其令大小臣工知悉。
○李漢豐,以進宴廳言啓曰,今此進宴時,三寺凡事,不無窘束之慮,自今爲始,勿論晝夜,看役然後,可以及期,三寺監造官,依例別省記,各司次知、算員、工匠、員役等,除省記入宿使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進宴廳言啓曰,今此進宴時,各司盤排器皿等物,必不無散失破碎之患,令兵曹別定勤幹部將數三人,多率衛軍,一一收拾,分給該司,亦令捕廳,擇定軍官,嚴守各門,如有偸去者,各別科罪之意,依前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進宴廳言啓曰,外宴中排設,必於殿庭內爲之,而他無排置處,分付兵曹禁軍廳及忠義廳,姑令移接他所,使之推移排置,何如?傳曰,允。
○又以進宴廳言啓曰,今此進宴時,參宴諸臣出入之際,多有紛紜之患,且補階之下,餘地甚窄,儀仗軍及軍兵排立之後,床排往來,極爲苟簡,諸臣跟隨,不可不從略率入,一依定式,一人外,俾勿加率,亦令兵曹多定軍人,把守各門,俾無雜人混入之弊,何如?傳曰,允。
○韓必壽,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內進宴時,諸宮家跟隨各宮人帶率,似不無闌入雜亂之弊,守門將則自本曹當爲嚴飭,而第念大內禁雜之道,有難區別,亦依前例,差備內官處,一體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故試官望,備擬以入矣,進宴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二月二十日,禁軍等戎器點考,依例設行事,纔已啓下,而進宴習儀相値,以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鄭彦忠疏曰,伏以臣,無似賤品,濫蒙洪造,數月之內,恩除聯翩,感激惶悚,罔知攸措,從前所叨,罔非踰分,而至於見帶之任,乃是一院之長,地望自別,決不可人人而冒受,況如臣之一無肖似,最居人下者乎?再次膺命,每在動駕之辰,他不暇顧,章皇出肅,而不恤冒玷之嫌,濫據匪分之榮,臣心愧恧,已不可言,而其於累聖簡而辱淸朝何哉?連値淸齋,未及陳懇,今始短章自列,益切慙悚。且解由之法,便同金石,而臣之南邑解由,尙未成出,則其在公格,亦難冒膺。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命鐫削,以安私分,以存公格,千萬幸甚,臣不勝屛營祈懇之至。傳曰,解由勿拘,其章給之。
○慶尙監司金漢耆疏曰,伏以臣,性本鈍滯,才又淺短,而濫竊科第,過蒙洪造,立朝三四年之間,遽廁下大夫之列,榮官顯職,殆無不遍,歷數朝臣,未有如臣之速化而濫竽者也。居常懍惕,若隕淵谷,而前後除旨,一味承膺,不敢爲辭巽之計者,只以聖恩如天,報答無地,昵侍耿光,筋力奔走,以爲一分自效之圖耳。迺者嶺臬新除,遽下通班陪扈之際,聞命惝怳,章皇逬出,私心愧懼,歷累日而靡定。噫,是職也,卽古所稱二千石,而上而承宣聖化,下以彈壓守宰,其爲任至重大也,其爲選至難愼也。況玆嶺南,素稱雄藩,幅員之廣,跨於兩湖,民物之富,冠於八路,漕舶之達于漢洛,而貢賦孔殷,壤地之界于蠻館,而供接多端,且今歲値大歉,賑政方張,其救濟之策,撫摩之道,將無所不用其極。當此之時,雖使通才熟手當之,猶患不勝其任,今乃不計才猷踐歷之如何,擧而畀之,不少留難,俾以管轄七十一州郡,懷綏十數萬生靈,此何異於强僬僥以千匀之重也?夫知其不可任而授之,非朝廷爲官擇人之道也,知其不可堪而受之,非古人量而後入之義也。畢竟顚沛,縱不足恤,其於累聖簡而僨國事何哉?反復揣量,愧恧冞切,一向蹙伏,亦甚惶悚,玆敢不避猥越,畢瀝肝膈。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危懇,曲垂矜憐,將臣職名,亟令鐫改,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選,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於嶺藩,予曰得人,卿勿過辭,先陪宴往欽哉。
○左副承旨李徽之疏曰,伏以臣,與左議政金陽澤,有親査應避之嫌,臣所帶春秋兼銜,揆以法典,在所當遞,玆敢仰籲。伏乞聖明,特命有司,依例減下,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無批答還下〉
○修撰洪樂信疏曰,伏以臣,才旣鹵下,識亦空疎,有何一毫近似於論思之職,而過蒙誤恩,屢叨見任,自切濫竽之愧,實有循墻之願,而義分是怵,黽勉輙膺,每自省顧,徒增惶恧。況今臣兄臣樂仁,方居本館長席矣,兄弟之作僚周旋,其在私心,萬萬不安,而從前先輩之如臣情勢者,率多引義祈免,雖以近規言之,亦皆陳懇,輙蒙俯諒,則仰惟體下之仁,必有一視之恩,宜卽自列,以冀曲循,而連値齋戒,呼籲路阻,今始略入文字,冒瀆崇聽。伏乞聖明,特垂照察,亟許遞解,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無批答還下〉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彦忠〈坐〉。左承旨金龜柱〈坐〉。右承旨韓必壽〈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簡〈坐〉。右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李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兩弭。
○藥房都提調臣金陽澤,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bb臣b鄭彦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當習儀,予若臨焉。諒予此心,明日入侍,宜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入之,建功亦入之。
○李在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崇政殿進宴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承旨有闕,代前承旨李在簡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
○鄭彦忠,以吏曹言啓曰,今日習儀時,百官中如有不來者,令本曹草記事,命下矣。捧袖擧案,則竝入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何時來會,而來會後以稟,待下敎擧行。
○又下敎曰,昨日下敎,則朝鮮臣子,今日敢如是乎?在京儒臣,今日不謝恩者,付籤侍從案,一日兩習儀,尙此寥寥,如是而爲習儀,當該禮房承旨遞差,斯速備待後以奏。
○又下敎曰,君命當信,在京不爲謝恩者,耆社外,雖一品,付籤。
○又下敎曰,殿座,鼓吹後擧行,寥寥事過後,左右通禮,令該府處之。
○又下敎曰,予心則雖如此,諸臣豈其然乎?百官中捧袖擧案,如有不參者,令吏參草記。
○又下敎曰,咫尺之地,喧嘩特甚,勿論差備人,取其號牌,明日令騎曹決棍。
○又下敎曰,纔已申飭,喧嘩尤甚,當該禁喧郞廳記過,如此而亦不能禁,騎判當記過,以此分付。
○又下敎曰,如此致詞,萬古所無,後日入侍,當減之矣。
○又下敎曰,世孫進爵後,當宣敎,而百官致詞,而尙不宣敎,該房承旨及禮判,爲先推考。
○傳于李在簡曰,都監郞廳,司饔院郞廳,造果從事官,排設從事官,竝記過。
○又傳曰,排設從事官記過。
○又傳曰,司鑰李啓範、崔益星記過。
○又傳曰,檢擧郞廳記過。
○又傳曰,今日不爲待令,駭然故下敎矣,行禮不遠,今日下敎,竝置之。
○又傳曰,都監書吏,司饔院書吏,過今日後,決棍十度。
○韓必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寧陵忌辰祭獻官預差,前承旨趙德成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進宴廳言啓曰,今此進宴時班次圖中,東西班坐次圖形,每位異位重行,旣已磨鍊以入,而第殿庭補板之上,不無狹窄之患,因地形排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進宴廳言啓曰,今此進宴時入參人員班次,圖寫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成胤儉啓曰,罪人天大之窮凶情節,昭載於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領,終是失刑之大者。旣拿旋配,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決不容一向涵貸,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依律處斷。新除授司憲府大司憲申暐,在平安道寧邊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司憲府掌令鄭彦暹,以臣於臺職,豈有一分可堪之望,而日昨恩除,遽下於動駕隔宵之時,怵分畏義,顚倒入肅之際,旋被嚴敎,驚惶震越,蒼黃逬出矣。聖度包容,雖有分揀之命,而旣遞旋仍,不可苟冒,臺體則然,故其時兩臺臣,以此引嫌,竝蒙恩遞,則臣亦伊日解任付籤中一人,卽當引避,而素患胸腹之症,乘時卒發,累日危劇,昏綴不省。以此病狀,萬無詣闕自引之望,一味含默,縮伏俟譴矣。又於昨日,迫於嚴命,冒沒出肅,而仍因盤礴,斷無是理,且今日除命之敎,旋蒙還寢,而難冒之義,又添一端,以此以彼,豈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執義徐有良,以臣本愚昧,杜門病蟄,言責重任,自知不稱,恩除之下,不敢冒膺,驚惶迫隘,罔知攸措。此際伏見傳敎下者,有耳目聾瞽,除名侍從案之敎,旋承反汗之命,實仰聖度之包容,尤倍私心之兢蹙,臺體旣異庶僚,仍帶曾無其例,臣何敢徒恃寵靈,有所自恕,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賤疾適苦,今始來避,臣罪尤大。大司諫安𠍱,以臣於見職,何敢承當?賤疾且苦,未卽肅謝,付籤之敎,極其惶悚,其時諸臺,引避皆遞,在臣處義,不可暫冒,連値淸齋,且拘院例,今始煩避,所失尤大。正言李宗榮,以臣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逖違宸陛之餘,適除諫省,一時冒膺者,亶出於進宴在近,獲覲耿光之願,而再昨日諸臣求對之班,果未趨參,自速嚴敎,敢陳短箚,略暴憂愛之忱,兼伸悚蹙之私,而批旨未下之前,不敢來避,及承聖批,辭敎鄭重。臣奉讀未半,惶感交集,不知所措,仍命入侍處置,卽當奉承之不暇,而第伏念臣,伊日同在耳目之列,旣闕求對之班,致勤嚴旨,則其在臺體,不可仍授而冒居,臣之情勢,旣與執義臣無異,則何可論人?冒當處置,竝引嫌而退,引嫌旣同,義難分異,揆以臺體,不可冒居,請掌令鄭彦暹,執義徐有良,大司諫安𠍱,正言李宗榮遞差。答曰,不允。下諭事,處置事,依啓。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彦忠〈坐〉。左承旨金龜柱〈坐〉。右承旨韓必壽〈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在簡〈坐〉。右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李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巳時,日有兩弭gg珥g。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彦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同行一日,此心便,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茶先bb入b之。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漢豐啓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二員未差,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人臣駭然卽瞞君,(漢宣之))漢宣亦綜核,金致恭所奏守禦廳事何事?卽問于該廳以奏。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爲民而心憧憧,祗迎罷後欲見之,上來鄕民,興化門外待令,貢市人,亦爲待令事,分付。
○又下敎曰,守令或有受由上來者,其令入侍。
○備忘記,今者立廛,幾千金懲斂gg徵斂g,此廛何廛,卽衣服奢侈,豈不恧於王梅妓荊敍gg荆釵g布裙乎?今若不飭,今至千金,將至萬金,此後凡婚需,禁其彼中之物,名以廣織者,日後赴京時,爲禁物。
○備忘記,近者立廛,曾無是事,有此事聞,此雖下敎,其涉訝之,召問廛人,於壽進宮以下,無負債者,而於洛昌君一千二百兩,靑城尉一千一百兩,洪梓二千五百,宋樂休一千五百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若此而吾民何堪?李益光,中官金壽賢、洪梓、宋樂休,令該府、該堂處之,皆還償後放。
○備忘記,貢市之堂,何爲以設?白地以懲gg徵g一廛五千金之多,近者朝鮮,耳目雖聾瞽,此等民弊,聽若不聞。身爲該堂,焉敢若此?竝越俸一等,該市提調,從重推考,該市郞廳先汰,令該府處之,以示予暮年爲民之意,今日令該府處之人有職名者,特施准期不敍之典。
○備忘記,古人云爲君難,今日奚特難也?侍從之臣,欲旣參宴,尋常違牌,柏府、薇垣無人,只有北道文臣一人,可勝寒心,此何臣則以此之故,爲都民之心?其量而白地懲歛gg徵歛g,爲元元之心,視若尋常,欲旣殘邑,有此之心,何以事近八十君,慷慨直中?特諭,使之書批靑史焉。
○備忘記,於貢市人,庶幾無弊,古人云,彼爲象著gg象箸g,必爲玉杯,昨年百金,今年過千金,將至過萬,若此而吾民何堪?以此觀之,人家借入,亦將依前,設貢市堂之意焉在?越俸輕,特施不敍之典。
○傳于李漢豐曰,摠戎使,禁將姑爲兼察。
○李漢豐啓曰,摠戎使,禁將兼察事,命下矣。禁衛大將具善復,卽爲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騎判及李潭,爲貢市堂上,卽爲擧行後以奏。
○傳于李漢豐曰,貢市堂上,卽速擧行後以奏。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德成。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朴紭壽。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昌聖爲楊州牧使,李寬鎭爲加平郡守,趙德章爲朔寧郡守。
○吏曹口傳政事,李琰爲朔寧郡守。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守令三人望,備局回薦而然耶?申飭。
○傳于崔台衡曰,朔寧郡守,今日內使之赴任。
○又下敎曰,憑藉今番,若有侵漁市民者,則當爲海島充軍,雖差備人,亦如之官員,當爲限十年禁錮,以此申飭。
○又下敎曰,靑城尉房任掌行首,令該曹勿爲懲贖gg徵贖g,決杖一百,卽爲草記。
○又下敎曰,今日下敎四人外上貢市堂上,坐於公廨,詳細捧給貢市人後,入奏。
○又下敎曰,他守令皆謝恩,而趙德章,薄其郡而然耶?令該府處之,更爲擬入,而必以恪勤者擧行。
○又下敎曰,盡爲捧給以奏後,當進水剌,以此分付,
○又下敎曰,三相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鄭彦忠啓曰,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金魯永。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麟柱爲長寧殿參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聞貢人,侵漁貢人之內瞻gg內贍g官員,斯速知名以入。
○又下敎曰,爲此然後,可除其侵民,當該內瞻gg內贍g官員遞差。
○崔台衡,以進宴廳言啓曰,內瞻gg內贍g寺分差監造官成光默,因傳敎遞差,其代,本寺奉事鄭存玉差下,使之專意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龜柱,以賑恤廳言啓曰,本廳所管平安道三和桂巖筒屯畓摘奸事,發遣本廳郞廳,令該曹給馬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中官金壽賢,工曹參議洪梓,參奉宋樂休等,令該府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金壽賢、洪梓,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宋樂休以靖陵參奉,方在直所,替直後,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丑二月二十一日辰時,上詣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彦忠,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李漢豐,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尹在醇、李遠,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延和門外,降輿就板位,命承旨讀祭報府,祗迎後,仍步輿興化門祗送,還詣建明門住輿時,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進前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致仁曰,昨日日氣好,內外習儀,俱得順成,幸矣。上曰,過分之事,決難順成。致仁曰,小無過矣。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禮房承旨馳往寧陵奉審,諸執事摘奸,英陵一體奉審以來。〈出榻敎〉必壽曰,禮曹判書具允明,有稟達事來待矣。上曰,入侍。允明進伏曰,《外宴儀註》中,宣敎一節,日前因下敎,依故例磨鍊以入矣。昨伏承下敎,王世孫致詞後,宣敎之節,當別爲磨鍊矣,措辭何以爲之乎?上曰,以今擧世孫之觴爲辭,可也。允明曰,然則宣敎後儀節,自多有掣礙之端,儀註更爲磨鍊書入乎?上曰,宣敎一節外,餘皆依前儀註擧行,可也。允明曰,京中庶民,年七十以上者,過宴翌日令禮曹給酒饍事,命下,而此與賜宴傳敎有異,臣曹之所以擧行者,不敢臆斷,敢此仰達矣。上曰,丙戌年賜樂乎?允明曰,其時賜樂云矣。上曰,然則依丙戌前例,賜宴賜樂,可也。允明曰,二去丙戌以後,凡三次賜宴,而皆以八十以上擧行,今番則以七十以上下敎,何以爲之乎?上曰,以七十以上擧行,可也。〈出擧條〉藥房先退,上仍詣典設司,召入鄕民,問居住及所以來曲折,春秋牟農形,仍命退出,又命貢市人召入,問今番都監,各處有弊與否,或奏無弊。至立廛,上曰,立廛則卽今未知無弊乎?對曰,別無弊端,而多有外上,故有弊矣。上曰,頃者申飭,今聞市民之言,立廛四宮負債太多云,而其中於義宮旣償,次知中官,初無負債之多,而其餘莫知。今日內,其雖負債於他,市民負債,皆令其無,若是下敎之後,受宴前負債於市民中官,勿令陪宴,且聞貢人之言,動駕時求索油紙,其習無狀,當該廂庫弓房中官,當施重繩,而以此觀之,崇政殿殿座,必有徵索者,此後嚴飭,侵漁貢人者,除名內侍府事,分付。〈出傳敎〉上仍命在京守令入侍,廣州府尹金致恭進前,上曰,春秋牟,何如?致恭曰,春牟則方耕播,而秋牟則蘇醒矣。上曰,以何事上京乎?對曰,守禦廳有相議事故也。上曰,非矣,一報狀足矣,何必往來乎?此乃任便故也,欲爲處分,而十分參酌,今日內渡江,可也。長湍府使趙德濬進前,上曰,汝誰之族也?德濬曰,故判書趙正萬之從孫也。上曰,農形,何如?有何事而上來乎?對曰,爲飢民,欲得還上於營門而來矣。上曰,本府猶有卽今可給之穀,則畢給然後,來請營門,可也,此乃托事也。上曰,爲民耿耿,召見京外之民,意謂農事方殷,而守令其或來京,下問果六人,廣州府尹金致恭,以近侍宰百里,稱託軍務,來留京中,事當下敎,而十分參酌,其令當刻渡江,長湍府使趙德濬,本府有尤甚五面,而頃者下敎若何,而忘其接濟,來臥京中,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以施不敍之典。其代,五衛將李周爀除授,其令帳前謝恩,卽爲下去。〈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彦忠,再進湯劑,上進御,上曰,其餘四守令,促令入侍。致仁曰,麻田郡守吳道炯,則身病甚重,不得待令云矣。上曰,楊州以下守令,予當處分矣,在潛邸時,則楊牧當以城主待之,而北三面尤甚,其將托於誰乎?暮年除郡,豈爲渠?實爲民也。上曰,兩守令旣下敎,其餘四守令,一人卽楊州牧使朴師訥,頃者宣傳官下去時,已無其官,今日亦云在京,而莫知去處,北三面其誰接濟?豈近侍莅民之意乎?牧使朴師訥,特施三等之律。加平郡守韓後裕,頃者纔入侍,一何滯京,朔寧郡守金魯,其陞郡守,豈爲渠也,而莫知其君之心,倏往倏來,一倂施以不敍之典,其代,卽爲口傳擇差,今日內下送,一則麻田郡守吳道炯也,而今聞其恙難强云。噫,此人乙酉之冬,非特其功,內局倚任者而若此,令醫司相當藥物題給,勢難赴任,遞差。其代,曾已下敎,金季良除授,其令帳殿謝恩。〈出傳敎〉上曰,楊州文武交遞之窠乎?兵判洪獜漢〔洪麟漢〕曰,不然矣。上曰,噫,今宴料外,而昨行習儀,今日干支卽甲戌也,甲戌回甲後,已十六年,逢此干支,予心一倍,而顧此諸道,則食猶不甘,況宴乎?此心耿耿,今日香祗迎後,特召京外民,仍召來京守令,下敎中已諭,而君心若此,其臣如何,此豈夙宵爲民之意乎?以此觀之,諸道可知,莫知君心,一皆偃便,吁嗟,赤子,予將依誰?申飭諸道,畢賑前守令,切勿許由,以示予爲民之意。〈出傳敎〉上曰,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掌令朱炯質曰,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其何若此?須勿復煩。炯質曰,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更令王府,嚴鞫得情。上曰,勿煩。〈以上出擧條〉〈措辭見上〉上曰,今番下敎,意蓋在矣,旣已下敎,亦何中止?旣已付職,不過此宴,何論實職、軍職,朴紭壽遞本職付軍職,其代,尹東晳子光心除授,與紭壽一體陪宴。〈出傳敎〉上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己丑二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三相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右副承旨李漢豐,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進伏訖。鳳漢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鳳漢曰,臣等,頃於毓祥宮駐輿時,不知何爲,而其後知之,則爲臣等而駐輿,其爲感泣,如何?上曰,問于香室,則今日傳香,故予欲祗迎,而習儀相値,頃日下敎中,亦云香在于途,習樂于殿,有所如何?命停習儀而後,追思卿等之心,想必困予,果以昨日兼行內外習儀矣。鳳漢曰,俯燭臣等之忱,不勝惶恐,而伊日備忘下後,臣等,各在涯角,故先使戶判、禮判,入送闕中,臣等,追後赴闕之際,伏承進定之敎,果爲停止,而臣等,則愚迷不覺,殿下視臣等如孺子,諸臣抑菀之敎,諸臣,孰不感祝?上曰,往事勿說,前日或有無習儀而行禮之事,今番則已行習儀,此便是受宴,仍爲停止則好矣。鳳漢曰,每下如此之敎,下情悶矣,昨過習儀,而臣等之心如是喜幸,若過正日,則臣等懽忭之忱,豈可勝言哉?尙喆曰,日氣淸朗,習儀已行,臣等之心,只願正日之速來矣。鳳漢曰,今番宴禮,初以四寸親入參爲定而更以五寸親爲定,則金麟柱乃是同氣之親,烏可不參?分付政官,使之口傳付職,何如?上曰,依。尹東晳乃是慈聖同氣之子,予豈獨官予孫,而不思慈聖同氣之子孫乎?是故,昨果遞差朴紭壽,而除尹光心矣。鳳漢曰,聖德事也,初付職司勇,事涉如何?問于政官,若有窠則使之卽付,若無窠則金魯永、尹光心中遞差,而當付之矣。上曰,金魯永則雖遞差,而尹光心則不可爲也。仍命漢豐書傳敎曰,金麟柱付職參宴事,領相旣奏許之,而有當窠,依請口傳擧行,若無當窠,依朴紭壽例,金魯永付軍職,其代,口傳備擬。〈出傳敎〉上曰,此是於予太康矣。鳳漢曰,殿下受天之佑,福祿是享,此是我國所無之事矣。尙喆曰,無前之慶也。鳳漢曰,玉堂徐有寧,與李致中有嫌,洪相簡,亦與朴取源有嫌,四人中,若二人移職,則自可順便而無相礙矣。朴取源則方有輔德窠,徐有寧自司僕正而來,或除春坊,或仍任本職則,似好矣。上曰,應敎朴取源許遞。〈出下敎〉鳳漢曰,吏曹參議李瀰,與參判閔百興有相避矣,今姑許遞,吏曹則備三堂上,使之參宴,似好矣。上命漢豐書傳敎曰,近日儒臣違牌,其渉駭然,開政稟,有過禮前勿稟之敎。今聞乃覺,傳旨當踏下,春坊亦有闕員,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擧行,且聞吏曹參議,卽應遞之窠,許遞。〈出傳敎〉鳳漢曰,趙德章家在龍山江,故入來之際,自爾遲滯,非故作遲滯者也,合有分揀之道矣。上命漢豐書傳敎曰,今聞不無參酌,趙德章特放,仍任桂坊。〈出傳敎〉鳳漢曰,今日立廛外上人處分,正聖德事也。上曰,予嗣服初,有閭家借入及貢市外上之敎,而其後申飭,非止一二,今日備忘中,亦有所云,彼爲象著gg象箸g,不無深意,百而爲千,則幾何千爲萬乎?百姓呼冤,而國君食豈下咽。鳳漢曰,設賑時,雖至微至賤之類,殿下無不顧恤,而況貢市人乎?上曰,以補階言之,在前則以新材用之,而今番則以舊材用之。聞洛昌君家則用一千二百兩,洪梓則二千五百兩,靑城尉一千一百兩,宋樂休一千五百兩云。此非貸錢而用,卽取物貨而用者也。鳳漢曰,洪梓與宋樂休,所用宜同,而宋樂休則次次償之,洪梓則姑未償之,故似多於宋家矣。上曰,若禁綾廣織則好矣。鳳漢曰,誠如此則儘聖德事也。上曰,婚禮時,若用綿紬,則於立廛,無取用之事矣。漢之丙吉,不問殺人,問牛喘,予則必使今日內盡償之矣,內贍官員,予亦處分,而取磁器而用之,不給其價,則此是侵漁貢人者也。尙喆曰,磁器之取用也,自前先用後,從價上下,其器則遺在,而爲日後之用,此官家之失,而貢人之所得。上曰,取用而不給價,則安得無冤?尙喆曰,無不給價之事,而姑先取用而後給價矣。上曰,貢市堂上,耳皆聾乎?六千餘兩取用,而胡爲乎不知也?命漢豐讀嶺伯狀啓,鳳漢曰,此慶尙監司李溵狀啓也。備陳災年還穀不足之狀,仍請其加分矣,事勢雖如此,所請太多,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許其加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命漢豐,讀全羅右水使啓本,漢豐曰,卽伏見全羅右水使李永輔,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中,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長湍今雖不爲,防禦使自是兼營將雄府,踐歷未多之新陞資者,恐難鎭治,新除李周爀,今姑改差,仍任本職,待日後相當守令窠,首先擬差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長湍府使李周爀改差,仍任本職。〈出下敎〉上曰,貢市堂上入侍。〈出下敎〉貢市堂上洪麟漢、李潭進伏,上曰,誰家先償?麟漢曰,洪梓家先償之矣。上曰,盡償之乎?麟漢曰,然矣。上曰,安知非姑先彌縫乎?麟漢曰,市人納盡償手表,故知之矣。上曰,此後則似少勝矣,貢市堂上之不捧給與所用外上者之不償,誰較重也?鳳漢曰,相似矣。上命漢豐書傳敎曰,噫,年已近八,一心憧憧,惟在元元,百隷怠慢,紀綱雖弛,其猶行者於閭家,豈特借入,不敢貰入?貢市校正之後,貢人市人,庶可息肩,今番之事,可謂寒心。以此觀之,侵閭家之弊,亦將復起,不憚其憊處分,而召相臣者,意亦深矣。今則六千兩錢,其果盡償於本廛乎?不然,貢市兩堂之爲子産,雖是知也,果若此,國將亡矣。雖然,旣曰償也,則不可滯囚,況洪、宋兩家處分,其祖其父班駁,且今聞此非中官所干涉者,洪梓、宋樂休、金壽賢竝放,宋樂休不敍之命亦置之,其雖放,違越禁令,負債廛人,其若今焉,豈有是事,互相侈大,以至于此?從負債輕重,洪家家長洪梓,施以告身二等之律,宋家家長宋宜孫、沈鼎之,施以告身一等之律,金壽賢雖非渠之皆犯,身爲次知中官,沈順安家外,旣有房名,施以罷職不敍之典。李益光與洪梓等,大不相同,此非侈而然,必也聲色之致,令該曹勿爲徵贖,決笞五十,於儒於武,限五年停擧,若臨陣易將,旣示飭勵,故下詢相臣,皆請參酌,而大而覺之,所犯者四,而句管者一,其堂二,何謂一乎?此摠其名而謂者也。吁嗟,都民,一則貢人,一則市人,而立廛其首也,六千兩物貨,盡入於勢家,何謂勢家違君命而侵小民?夫豈曰非勢?若不嚴飭,卽爲參酌,其曰君爲君國爲國乎?不敍之典太輕,貢市堂上金時默、金鍾正,亟施削職之典。噫,此等之事,今日臺臣,其雖聾瞽,若是喑啞乎?予則曰此亦國不國之一端也。往者雖不可追,近者亦何不飭?今春以後爲耳目者,一倂施以不敍之典,令聾者其聞,啞者其言,此非該署一郞廳所可擔當者,推考汰去之命置之。該署提調,越俸一等,三郞廳,皆制書不應爲公律勘處以放。〈出傳敎〉上曰,必也端本,若禁綾廣織,則奢侈似減矣。鳳漢曰,然矣。又命漢豐書傳敎曰,以此觀之,今日下敎不誤,禁奢之飭誠然,依油蜜果例,凡婚時,禁其唐物。至於綾廣織,予嘗深惡者,及此不飭,更待何時?雖然更思之,今番燕貿,卽是令前,勿禁,雖此後,毛緞大柳子,無紋漢府緞,亦勿禁,依今日下敎,綾廣織貿來者,亦依紋緞例,書狀灣尹嚴禁,若有犯者,以潛商施行事,定式施行。噫,欲法堯、舜,何不云乎?我朝自內便衣,古有綠紅襦衣,曾仰聞於慈敎矣。且我國冠帶、戎服,自有雲紋緞,婦人圓衫,自有鄕織,奇怪綾廣織,何苟求於燕市乎?以此申飭,以示予暮年益自飭之意。以今番立廛事觀之,非特務奢務勝,市民受困,皆由於此,此後國婚時,闕中中官內人以待者,皆用綿布,禁其紬緞,爲中官、內人而違令,待之者恣意違令,受之者皆重繩事,一體定式施行。〈出傳敎〉上曰,如此則國婚時,果省弊乎?鳳漢曰,然矣,自此以後,孰不欽仰我殿下聖德事也?又命漢豐書傳敎曰,莫重都監,豈無其堂?此時宜召前人,行司直趙雲逵,戶曹判書除授,牌招察任,兼帶判義禁許遞。〈出傳敎〉又命書傳敎曰,摠戎使代,更待下敎備擬。〈出傳敎〉鳳漢曰,李潭,方以開市定例多事,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副摠管李潭許遞。〈出下敎〉麟漢曰,明日有戎器點考頉稟擧行矣。上命漢豐書傳敎曰,開政有命戎器點考,過宴後爲之事,分付。〈出傳敎〉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彦忠〈坐〉。左承旨金龜柱〈坐〉。右承旨韓必壽〈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在簡〈坐〉。右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李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彦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茶則先入之。
○李漢豐啓曰,大司憲申暐任所在外,執義未差,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林鼎遠、李益烍二員未肅拜,掌令朱炯質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去夜徹宵氣倦,明日入侍,茶與建功入之。
○又下敎曰,今日始知之,尹東晳已闋服矣,如有當窠付實職。
○傳于崔台衡曰,新除參奉金麟柱,使之卽爲謝恩。
○又傳曰,徐有祜、徐日輔,尙在罷職中與否,知入。
○傳于鄭彦忠曰,徐有祜、徐日輔,解由分揀,令該曹付軍職,使之參宴。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日輔。
○吏批,判書韓光會進,參判閔百興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鄭彦忠進。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權噵爲吏曹參議,李聖圭爲大司諫,李敬玉爲執義,朴大有爲掌令,李惠祚爲正言,徐浩修爲副應敎,朴志源爲輔德,李福源爲兵曹參判,李瀰爲工曹參議,李昌壽爲判義禁,申晦爲司僕提調,南泰齊爲觀象監提調,李昌壽爲繕工提調,閔百興爲典醫監提調,沈鏽爲典牲提調,趙暾爲奉常提調,李溵爲惠民提調,鄭存謙爲宗簿提調,尹東晳爲司䆃僉正,金持默爲司饔僉正,閔潤洙爲兵曹正郞,南泰會爲大司憲,李鎭恒爲司諫,洪樂任爲正言,李奎徽爲掌令,尹勉升、尹長烈爲持平,奇彦觀爲獻納,鄭昌順爲校理,閔恒烈爲順安縣監,南柱老爲典籍,尹珖爲長湍府使,具㢞爲司僕正,金觀柱爲修撰,金基大爲副修撰。兵批,判書洪麟漢進,參判李福源未肅拜,參議李得培入直進,參知朴弼逵病,左副承旨李在簡進,以任逅爲武兼,具顯謙爲內禁將,李邦城爲宣傳官,鄭厚謙爲副摠管,金相定爲衛率,金尙健爲古今島僉使,具敍五爲忠翊將,同知單尹弘毅,五衛將李周爀,衛率趙德章仍任事承傳,護軍李漢膺、吳道炯。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新除摠管牌招。
○傳于李在簡曰,摠管牌去來,申飭。
○崔台衡,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鎭復,副修撰洪相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漢豐曰,次對進定於明日。
○崔台衡,以戶曹言啓曰,貢人市人舊遺在蕩滌事,命下矣。取考文書,則丙子以上遺在,曾已蕩減,丁丑遺在蕩減,實數依定奪,三千五百石分排,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在簡,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等戎器點考,過宴後爲之事,命下矣。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翊衛將安宗奎,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漢豐,以刑曹言啓曰,靑城尉房任掌行首,令該曹勿爲徵贖,決杖一百事,命下矣。靑城尉房任掌行首鄭益壽,依傳敎,卽爲決杖一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李益光,令該曹處之,皆還償後放事,命下矣。李益光,依傳敎促來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李益光令該曹勿爲徵贖,決笞五十事,命下矣。李益光卽爲決笞五十度,而其所負錢,旣已還償,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縣監宋宜孫,順安縣令沈鼎之等,施以告身一等之律事,傳旨啓下矣。宋宜孫、沈鼎之,旣已拿囚,依律文各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而依承傳,功議各減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宋樂休放,金壽賢施以罷職不敍之典放,洪梓施以告身二等之律,放送事,命下矣。宋樂休依傳敎放送,金壽賢罷職不敍放,洪梓依律文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而依承傳,功議各減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楊州前牧使朴師訥,特施三等之律事,傳旨啓下,而特敎定律名者,勿捧原情,直爲草記勘處,曾有定式矣。朴師訥今已拿囚,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平市署令趙鼎鎭,主簿李胄永,直長李璨,皆以制書不應爲公律勘處以放事,傳旨啓下矣。趙鼎鎭、李胄永、李璨等,旣已拿囚,以制書不應爲公律,竝杖一百收贖,而依承傳功議各減一等,放送,何如?傳曰,允。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彦忠〈坐〉。左承旨金龜柱〈病〉。右承旨韓必壽〈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在簡〈坐直〉。右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李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彦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次對同爲入侍,茶先入之。
○李漢豐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大司憲南泰會,大司諫李聖圭,司諫李鎭恒,正言洪樂任,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宴日在近,此心憧憧,今朝侍從,許多謝恩,雖爲一日,萬萬異事,聞喝導諸聲,心尤眩矣。此卽五日京兆,因此禮,始知有近八其君,亦予太康,其雖此際,此心在民,畿伯兩都留守,雖陪此宴,七道道臣帥臣,若見卿心而濟活吾民,勝於陪宴。今予之心,以九爵松節之茶,欲灑八道七道道臣,諸道帥臣三百六十守令,若陪今宴,體予此意,益勉濟民之政,瞻彼安州,予用思卿,南塘左峴之役,皆將若何?卿須勤心此役,以代陪宴之意,令籌司,下諭諸道道臣帥臣與平安帥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內,卽爲下諭。
○傳于李漢豐曰,引見,內局同爲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時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明鼎、金鍾正。
○又傳于曰,乙酉年禮房承旨金應淳,使之陪宴,丙戌年禮房承旨知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進宴時禁軍,只入直參宴乎?癸亥、甲子、丙戌年前例,使之知入。
○又以進宴廳言啓曰,內贍寺分差監造官直長成光默遞差代,以本寺奉事鄭存王差下察任矣。今因傳敎,成光默旣有特爲分揀之命,本寺監造官,使之仍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彦忠,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進宴翌日,庶民七十以上,依丙戌年例,賜宴賜樂事,命下矣。依聖敎,庶民耆老,過宴翌日設行,而酒饌及床排風物等事,令各該司依前例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己丑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判敦寧李昌壽,判尹鄭弘淳,吏曹判書韓光會,行副護軍具善復、李章吾,吏曹參判閔百興,工曹參判李潭,大司憲南泰會,大司諫李聖圭,副校理趙宗鉉,左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李遠,事變假注書金景行,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進伏訖。鳳漢曰,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鳳漢曰,春雨孰非喜雨,而今日預下,誠多幸矣。在簡曰,兩司長官皆入來,而正言洪樂任,亦爲避嫌而來矣。上曰,詣臺臺臣入侍。〈出榻敎〉景行承命出去,與樂任進伏。鳳漢曰,頃以致詞之多爲敎,而此宜依丙戌年例爲之,且欲形容歡忭之情,則八句誠不過矣,依前用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貢市堂上金時默、金鍾正,當初施罰,聖意有在,而終似太過,當此宴禮迫近之時,尤宜收敍矣。上曰,特爲敍用。鳳漢曰,前判書趙明鼎、金時默,前參判金鍾正敍用之命,全爲參宴之地,必帶備堂然後,可以進身,竝還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出擧條〉上曰,前判書趙明鼎、金時默,前參判金鍾正竝敍用,還差備堂。〈出榻敎〉鳳漢曰,咸平縣監李惠祚,昨除臺諫,而災年數遞,極爲可悶矣。上曰,咸平縣監李惠祚,臺職遞差,本職仍任。〈出傳敎〉鳳漢曰,前郡守金魯,自是善治之人,而除朝辭赴任,故延命次上來云,臣旣有所聞,故敢達矣。上曰,今聞相臣所奏,朔寧前郡守金魯,事件異焉,特爲敍用,日後待窠,卽爲懸註調用。〈出傳敎〉鳳漢曰,內贍官員,一依戶曹前例爲之云矣。上曰,內贍直長成光默,再昨欲爲下問而置之,今聞事件果然,特爲分揀。〈出傳敎〉鳳漢曰,此時守令,不可不卽送。上曰,誰也?鳳漢曰,順安、長湍也。上曰,長湍府使尹珖,順安縣令閔恒烈,民事方殷,其令當日辭朝入侍。〈出傳敎〉景行承命出去,與珖、恒烈進伏。鳳漢曰,李秉鼎頃日逐出處分時,後有投畀之命。言未畢,上曰,此事予當笑而處分矣。鳳漢曰,又有如此者,任希敎、李正吾、沈頤之是也。上曰,李秉鼎前後處分,特李昌壽之子,故其欲玉成,當今非徒侍從,在於命逐之中,父子之間,闕昏定久矣。任希敎予知其過,沈頤之此正方長不折者,況李正吾,渾被gg混被g其中,予常可矜,前者下敎,一竝分揀。〈出傳敎〉尙喆曰,被罪者,旣皆參宴,臣有仰達者矣。上曰,誰也?尙喆曰,李瀰,而李奎緯旣以昏迷失對爲言,則今無撕捱之端也。上曰,孟浪曾已知之,故前後申飭,而撕捱太過,今聞所奏,乃覺李奎緯自服此堂,予聞今則正若皮不存,其在分義,豈可復事撕捱?況以故相李㙫之孫,故判書李周鎭之子,厥兄尙在嶺營,渠獨在京,尤焉敢撕捱?工曹參議李瀰,卽爲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今番無當窠而然,旣有右職調用之命,司䆃僉正尹東晳,日後待窠,依承傳調用。〈出傳敎〉上曰,予意爲都民,其欲過宴,領相旣下敎,摠戎使金時默,復授前職,口傳付軍職,卽爲牌招,仍授前密符。〈出傳敎〉樂任曰,臣以蒙騃賤品,濫竊科甲,過被洪造,遽叨薇垣,恧蹙驚惶,靡所容措,淸朝耳目之選,爲任甚重,有非如臣巽懦新進,所可承當,而且區區私義尤有所難冒者,蓋廟堂臺閣凡於朝廷是非,時事得失,曰可曰否,勢多相礙,故時任大臣家子弟之居臺職者,必辭乃已,公議然也,古例然也。前輩已行之事,固不必遠引,雖以臣家言之,臣父方在首相,故臣叔臣兄,屢除臺銜,輒皆引義而蒙遞。今臣自處,旣無異同,則虛縻泯默,亦極惶悚,玆敢登筵自列,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左副承旨李在簡曰,正言洪樂任,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出擧條〉聖圭曰,從前引嫌,亦有其例,今玆援據,不無所執,請正言洪樂任遞差。上曰,依啓。〈出擧條措辭見上〉上曰,臺臣處分時,予有商量,一體捧傳旨,其中不爲行公之人,一竝分揀。〈出傳敎〉上曰,今日敍用中,應參宴禮人,竝口傳付軍職。〈出榻敎〉上命尹珖、閔恒烈進前,誦七事,宣諭別諭後退出,上命在簡,讀諸道狀啓,鳳漢曰,囹圄若有時推,則似當有處分之道矣。上曰,金吾時囚罪人,一竝放送。〈出傳敎〉上曰,頃者已諭,大禮在近,而顧囹圄中,豈不矜惻?金吾秋曹囚徒,卽爲取來,予當放釋,而王者視民,豈云京外?令秋曹卽爲分付八道兩都,雖有先後,令到日,輕囚卽爲放送以聞。〈出傳敎〉上曰,再昨以國婚時,凡諸自內人接待,綿布代行事下敎,伊後思之,若此立廛之人,其可休息,白木廛之人,亦何支撑,王者視民,宜一也。且思之,非特一二人往來,凡於大婚時,內外差備,其皆面幣,其數將至千億,以國婚弊吾民,豈王者之道乎?此後非徒國婚,凡諸等事,何論細綿?此等受幣之人,勿論內外,繩以重律事,嚴飭施行,因此欲飭而猶默者,曾聞豐原所奏,自燕回謂予曰,譯院通事,於進排燕貿,至無欲生之意云。猶默者,不禁細瑣事之意,而靜而思之,循例面幣,渠何苦哉,而一人徵索,百人放之,一物進退,侵漁百辱,何能支堪?燕貿進排,在近嚴飭,掖庭署宜捧者外,狼藉侵漁者,隨現除名事,嚴飭。〈出傳敎〉備堂先退,上曰,儒臣持《貞觀政要》入侍。〈出榻敎〉遠承命出來,與副校理趙宗鉉,副修撰洪相簡進伏。上命上番讀之,宗鉉讀畢,上命下番讀之,又命承史,以次輪讀,讀訖,上曰,注書誰也?在簡曰,李遠也。上曰,貌似其祖也。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彦忠,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金季良、鄭允說、許溫、李長周,以次進伏訖。致仁曰,雨來而日氣陰濕,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雨或止耶?致仁曰,預來好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湯劑,致仁曰,敢請診候,上曰,依。礈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好矣。允協等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下敎〉致仁曰,醫官吳道炯,旣遞外職,依例還屬本院,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再進湯劑,致仁曰,二十五日二十六日,一依丙戌年例,只口傳問安,湯劑則停止乎?上曰,依。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彦忠〈坐〉。左承旨金龜柱〈坐〉。右承旨韓必壽〈坐〉。左副承旨李在簡〈坐〉。右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李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仁宣王后忌辰。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彦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明將行禮,卿等之心雖喜,予心何抑?五年中三受禮,是豈予心,心憧憧,氣何諭乎?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待下敎入侍,茶先入之。
○又下敎曰,於領相若何,洪樂仁備堂差下,其令參宴。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洪樂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應淳,副司果徐有寧。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因此予心憧憧,欲見許燧gg許礈g而受宴乎?今日入診停。
○又下敎曰,聞今日下敎,政院其若逡巡,其有舟梁十年之意乎?政院知悉。
○備忘記,受宴在明,此心一陪,嗚呼,今夜懿昭阿寶,撤宵夢見,可見我孫之心,伊後覺然,其於習日,予意若此,況正日乎?二十六日卽英陵傳香之日也,世豈有祖孫若予者乎?我孫之見夢日,是爲祖玉成,明日當兼行內外宴,依此擧行,受爵宰臣於外,仍受內爵,古豈有之,誠豈偶然?其令朝臣知悉。
○備忘記,今已蕩償後,雖有一錢一粟,其若負者,予何受宴?申飭,皆無後以奏。
○備忘記,爲受香而停習儀,當祗迎而受其宴,豈曰英陵有孫,亦豈曰爲先忱誠?明日兼行下敎,質諸聖賢無疑,兼行下敎,仰籲昔年爲無憾,其若困薾不受,其令中外知悉,其雖稱賀,人孰何焉?仍令中外知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初嚴,以卯初初刻爲之,前單子勿施。
○又下敎曰,以兼行事,大臣、諸臣,如有求對者,政院初勿以稟。
○又下敎曰,過宴後,呈辭章奏必紛紜,若有捧入承旨,當嶺沿投畀。
○備忘記,昔年記事,敎於嬰兒,人或過也,而七十六歲之君,往牒豈有?今日洞開囹圄之後,當遵古事,其令知悉,不然,予當何顔臨殿,卽爲擧行。
○傳于韓必壽曰,今日此下敎,奉承然後,明日當臨殿矣。
○鄭彦忠啓曰,時原bb任b大臣,進宴廳堂上,檢擧提調,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爲先爲宗國,時刻,以寅正三刻擧行。
○又下敎曰,此下敎之後,大臣求對不知,政院知悉。
○又下敎曰,中官皆好之,皆記過,延和門待令。
○備忘記,今日朝臣,與中官無異,可勝寒心,韓聖揆、申德龍延和門外,各決棍十度。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二十六日二十八日,當爲香祗迎,政院知悉儀註置之。
○傳于韓必壽曰,奉審承旨入侍。
○又下敎曰,今日無心,旣知之,奉審承旨退去。
○又下敎曰,何時下敎,而監造官擧行遲緩,以此心欲行宴乎?此後如此,則次知中官及三寺郞廳當充軍,三寺郞廳,發牌立庭,分付。
○又下敎曰,問之則今始爲之云,若朝鮮臣子,則豈如是乎?今日此宴,予豈樂爲,其若不勤,當該中官與官員充軍,下吏爲奴,以此分付。
○傳于李漢豐曰,下敎之後,明日若有未及之事,則當該中官檢擧提調當記過,以此分付。
○傳于韓必壽曰,明日宴禮,松節茶若和水以入,則行首掌務官,當用軍律,勿出朝報,只分付藥房。
○又傳曰,進宴後予知之,俄已嶺㳂下敎於承旨,而如是呈辭疏章來呈之下人,則政院三日懸之。
○備忘記,羲經上經有乾坤,下經有咸恒,今日此禮,乃爲舟梁而有所重,有下敎,則今日求對,譏下敎譏盛宴,其若此,宴禮將停,政院知悉。
○傳于韓必壽曰,大臣若求對,則進宴當停,豈可如是,不知其君乎?
○傳于李在簡曰,中官爲大臣揚揚,記過,延和門外待令。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此宴爲君而行乎,何如是困之乎?求對捧入承旨遞差。
○傳于李漢豐曰,司謁徐興進,決棍五度。
○又傳曰,中官申德龍、金完碩、韓聖揆,決棍五度。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遞差,特爲分揀。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彦忠〈坐〉。左承旨金龜柱〈坐〉。右承旨韓必壽〈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簡〈坐〉。右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李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番進宴時應賞人,依丙戌年例,書啓捧入。
○傳于李漢豐曰,明日耆老宴中,八十以上及七十以上人幾許乎?都數知入。
○韓必壽,以進宴廳言啓曰,弘文館副修撰金觀柱,今日本職肅拜矣,一體參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己丑二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崇政殿。進宴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彦忠,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李漢豐,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尹在醇、李遠,事變假注書金景行,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領議政洪鳳漢,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致仁,左議政金陽澤,判府事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領敦寧金漢耉,知中樞府事李益炡,奉朝賀洪啓禧,知中樞府事南泰齊,行副司直申晦,判敦寧府事李昌壽,奉朝賀南有容,行戶曹判書趙雲逵,行禮曹判書具允明,左參贊尹鳳五,行副司直沈鏽、李思觀、沈星鎭,奉朝賀金尙翼,行大司憲南泰會,行副司直金始煐,知中樞府事李吉輔,行副司直李光溥、李之億,判尹鄭弘淳,行副司直趙明鼎,知敦寧府事趙暾,吏曹判書韓光會,行副司直安允行,刑曹判書黃景源,兵曹判書洪麟漢,行副司直金時默、鄭汝稷,行副護軍具善復,左尹李惟秀,行副護軍李章吾,行副司直李應協、李潤成,完恩君李殷春,右尹徐命臣,開城留守元仁孫,行副司直徐命膺、鄭光漢,行大司成趙曮,淸川君金鍾正,副提學鄭存謙,京畿監司金華鎭,工曹參判李潭,江華留守鄭尙淳,禮曹參判兪漢蕭,吏曹參判閔百興,兵曹參判李福源,行副司直洪樂仁、金應淳,禮曹參判趙榮順,工曹參議李瀰,敦寧都正李海重,吏曹參議權噵,兵曹參議李得培,敦寧都正李瀁,大司諫李聖圭,刑曹參議柳思欽,戶曹參議趙榮曾,兵曹參知朴弼逵,輔德朴志源,應敎金載順,兼輔德尹養厚,副應敎徐浩修,兼弼善申光履,兼文學金鍾秀,弼善洪龍漢,副校理李致中,校理鄭昌順、洪樂信,兼司書尹錫烈,副修撰洪相簡,修撰金基大,副校理趙宗鉉,司書安聖彬,文學洪相聖,說書兪漢謹,奉敎金致九,待敎柳德申,檢閱李德師,海運君槤,錦城尉朴明源,永城尉申光綏,鶴城君楡,全恩君墩,咸溪君櫄,昌城尉黃仁點,花平君橃,慶興君栴,恩彦君䄄,恩信君禛,安川君烓,安豐君𪸠,光興君橏,樂林君埏,綾城尉具敏和,光恩副尉金斗性,興恩副尉鄭在和,河南君垙,新溪君㮩,茂林君塘,靈川君壄,銀溪君楔,河淸君壕,安恩君𤈻,安昌君燝,唐恩僉尉洪益惇,行副司直李重祜、金孝大、全春君堦、原溪君𰘿,工曹判書金尙重,安春君�,西淸君煋、密春君焌,副摠管具秉勳、許瑬,戶曹參判鄭厚謙,五衛將李普祥、申鏶,行副司直金器大,副司果尹東晳、李永培,英陵參奉尹光心,副司果徐仁修、徐有祜、徐有寧、徐日輔、李明吾,慶尙監司金漢耆,副司勇金漢老,長寧殿參奉金麟柱,副司果金頤柱,副司勇朴紭壽,宗廟署直長申在善,副司勇金魯永,掌樂僉正宋翼彦,戶曹佐郞李敬倫,禮曹佐郞李濟萬,內贍直長成光默,內資奉事柳凝之,禮賓奉事金宅東,司饔奉事尹顯基,繕工監役任㻐,左通禮南玄老,右通禮李世演,相禮韓宗濟,掌樂正金用謙,引儀洪駿漢,禮曹正郞李運永,尙衣主簿尹耆東,司僕主簿金思穆,廣興主簿申光藴,漢城主簿李琜,翊衛金尙厚、李潚,司禦朴師都、李守鎭,翊贊李商進、尹心協,衛率趙德章、金相定,副率李述源、韓用和,侍直李耉永、宋瑋明,洗馬趙潞鎭、李琜,兵曹正郞韓民敎、尹光禮、李溎、閔潤洙,佐郞趙亨謙、崔宗謙、李翼運,都摠經歷吳載熙、林永老,尙瑞直長洪善養,副直長趙鎭容,承文副正字成彦檝、宋樂,宣傳官閔範洙、李煜、李元萬、李潤春,濟用判官申光勉,儀賓都事李學源,贊儀李行源,掌儀金守儉,引儀許溵,兼引儀申𰖑、李挺民、李惟銓、吳載漢、金最儉、李喜孫,假引儀崔慶鎭、金載逵、金興大、閔憲、李滾、金彦國,通津府使方泰輿,前郡守許礈、李以楷、鄭允協,前縣令金履固、慶絢,麻田郡守金季良,僉知鄭允說,前僉使柳光翼、金鼎新,內醫院判官安世淵,掌務官崔宗衡、金致儉,內醫院奉事方泰智,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軒架樂作,上詣東月臺住輿,命進右承旨,問寧陵奉審事。必壽曰,皆無頉矣。上仍御正殿,進饌訖,藥師二人,唱御題樂章,王世孫進爵,致詞官代致詞訖,王世孫就位四拜訖,鳳漢進爵,致詞官代致詞訖,鳳漢就次四拜,王世孫以下參宴諸臣,三叩頭山呼四拜,王世孫就殿內後,進花官進花。上曰,行杯,申飭。上曰,茶則松節用之,而三寺酒檢擧提調,持來嘗之,可也。上曰,內三廳陞階食之,守門將下階食之,果然否。上曰,禁軍七百,與樂工同食乎?上曰,依唱榜例則似遲,撒花行杯同爲之。上命進宣傳官二員問名,上曰,汝往東西階上,見禁軍扈衛軍官有廳軍官,賜饌何如來奏(來奏))。上曰,何能各床?對曰,非各床,餠與肉三物矣。進第二爵、第三爵、第四爵、第五爵、第六爵、第七爵、第八爵、第九爵畢,上曰,前例則舞童各皆入之後,處容次之,而今番此舞童後,處容卽入事,分付。樂師仍奏鄕唐樂處容舞,樂止。上曰,噫,今者此宴,予豈樂受?追憶昔年,此心隕墜,顧諸諸道,吁嗟,元元,方在賑濟之中,而嗚呼,近八之君,若是太康,此心何抑?玆以下敎八道,飢民其皆賴便然後,今日下箸之饌,庶可下腹,今將宴畢,以祝有年三字,頌八道元元。〈出傳敎〉必壽曰,今日旣兼內外宴,老人宴,明日進定乎?上曰,庶民耆老宴,明日爲之。〈出榻敎〉諸大臣進伏,上曰,卿等應飾喜,而於予還爲不樂矣。鳳漢曰,一國臣庶,莫不欣忭,願勿爲如此下敎。鳳漢曰,勞動之餘,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卿等退待賓廳,食賜饌,知內宴消息而去。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彦忠〈坐〉。左承旨金龜柱〈坐〉。右承旨韓必壽〈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在簡〈坐〉。右副承旨李漢豐〈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直〉李遠〈仕〉。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彦忠啓曰,日氣和朗,宴禮順成,景福滋至,擧國同歡,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陪宴之餘,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憶昨年藏樂時,今年此禮,誠是料表,憶己卯奏殿時,今爲一回甲,誠是料表,習儀其日僅行,因過正日,誠是料表,朝者微雨,心切寒心,幸而開朗,誠是料表,以此用心,兩宴同行,誠是料表,以予之氣,將若至何?其猶少勝,誠是料表,昔漢光武自謂而有志者事竟成,而今予則何有志而竟成乎?誠是異事,誠是異事,於予誠太康,於予誠太康,諸臣雖喜,予則心墜,況五年之內三受宴,今則一日之內再受,雖免造物,只自懍惕,吾民受之賑恤,其君若是豐侈,顧瞻元元,冞切憧憧,然其雖受宴,只聞贊拜,只聞樂歌,自恧苟且,自恧苟且。予與內殿一樣,惠嬪、世孫與嬪,亦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宴翌日,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先入之,下敎時入侍。
○備忘記,傳于金龜柱曰,甲子以後,於予宴若鐵甕,五年之內三受,昨日則兩受,古往今來,豈有是禮?同班衣欲獻壽,暮雲猶漠,昨日此禮,慈聖雖俯瞰,予何知乎?其中自內,昔年此宴之人皆在,而其中有七十六歲者,漢文旣云,令該曹米二十石,入于內殿,其令代肉而食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鳳頭別監李允芳,昨日有功,此後兼司僕有闕,依承傳直差。
○備忘記,傳于李在簡曰,今日隆武堂,文臣帿箭貫革一巡,內乘軍職內三廳武兼,當柳葉箭一巡試射,試官騎判訓將禁將入直騎郞入直摠郞,以該房承旨入侍,侍衛亦以入直入侍,武臣戎服,待下敎只入正時。
○傳于韓必壽曰,雖殿座相値,禮曹所爲之事爲之。
○韓必壽,以禮曹言啓曰,宣陵兩陵上,靖陵陵上石物塗灰有頉處,今二月二十九日修改事,啓下矣。兩陵同奉一局之內,本曹堂上郞廳,依例兼進,以除廚傳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健元陵陵上,穆陵三陵上,崇陵兩陵上石物塗灰有頉處,今二月二十九日修改事,啓下矣。三陵同奉一局之內,本曹堂上郞廳,依例兼進,以除廚傳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光陵兩陵上,泰陵陵上,康陵兩陵上石物塗灰有頉處,今二月二十九日修改事,啓下矣。三陵相距不遠,本曹堂上郞廳,依例兼進,以除廚傳之弊,何如?傳曰,允。
○又以進宴廳言啓曰,今此進宴時,宰臣以下入參人員及內外三黨四寸親,依聖敎別單書入,而不陞殿者,亦依前例,一體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崔台衡,以禮曹言啓曰,進宴之禮,今已設行,京上妓生罷送之意,分付該院,何如?傳曰,允。
○李在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香祗迎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漢豐,以刑曹言啓曰,洞開囹圄事,令下矣,依傳敎,典獄署時囚罪人三十三名,一倂放送後,洞開獄門之意,敢啓。〈休紙還下〉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所囚罪人權潤平、王貴贊、李雲齊、盧應年、崔一倜、皇甫來、朴漢水等罪犯,與輕囚有異,今此傳敎之下,不可一刻留滯,一倂放送之意,敢啓。〈休紙還下〉
○傳于李在簡曰,來詣入正時。
○己丑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詣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彦忠,左承旨金龜柱,右承旨韓必壽,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李漢豐,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尹在醇、李遠,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外降輿,就板位祗迎後,仍詣司饔院。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敎〉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領議政洪鳳漢,領府事金相福,左議政金陽澤,判府事韓翼謩,右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昌誼進伏。致仁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日氣好,大禮順成,幸矣。上曰,氣小勝矣。鳳漢曰,舟梁十年之敎,於群下之心自別也。上曰,老而無意,故有是敎,便是回婚禮矣。致仁曰,回婚之敎,尤爲慶幸矣。鳳漢曰,王世孫氣候,何如?上曰,渠則爲好矣。鳳漢曰,含笑入門矣,內宴雖未入覩,自外想像,則景福川至矣,再昨求對,或慮日力之不足矣,果有餘矣。上曰,今日亦可行之乎?鳳漢曰,以慶則日日宴亦可矣。進湯劑,上進御。致仁曰,臣等之心,猶不若兩日行之矣。上曰,苦哉,明年又欲請之乎?致仁曰,明年卽庚寅,昔年行宴之歲也。上曰,昨日雨卽晴,天以余爲老給由矣。僉曰,天所賜也。翼謩曰,聖人樂以天下,順物之情,大小事,一從和泰好矣。上曰,此大臣,又爲如此說也,近日松節,如冷水矣。鳳漢曰,昨日連下珍羞,故請於都提,盡醉而歸矣。陽澤曰,昨日異於他日,故群情自然同樂矣。上曰,韓判府亦飮乎?鳳漢曰,都提力勸,故飮之矣。翼謩曰,素不知飮,而連飮數杯矣。上曰,予則不多飮也,大臣七人乎?提調出去,松節入來,各勸予一杯,可也。鳳漢曰,臣等得沾餘瀝則幸矣。上曰,多入之,竝與承旨飮之,親蠶,國朝有之,而回婚則萬古所無也。鳳漢曰,韓判府旣以陳達,而聖心若和泰,則慰億萬蒼生之望也。上曰,予不知樂也。上曰,禮房承旨,齊陵、厚陵奉審以來。〈出榻敎〉翼謩曰,可樂者,樂之可也。陽澤曰,日日欣忭,頌祝之時也。上曰,庚寅必請矣。鳳漢曰,左相有不自安者,其孫金斗恒,因特敎除職,方爲部官,而以下隷直治事,見過於政院,此不過年少生疎之致,僚相則以其謹愼家規,必欲請其飭責,而亦不敢親自仰達,臣意則以公而宜守其體統,以私而宜遂其美意,金斗恒拿問勘處,何如?上曰,纔過大禮,置之。左副承旨李在簡曰,事雖微細,而有關體統,故本院方欲陳達而未及矣。上曰,事體則然矣,而特爲分揀,可也。〈出擧條〉茶至,鳳漢擧酌上壽曰,敬伸昨日餘祝,此萬萬壽也。諸大臣以次獻壽,上曰,今日三次宴也。相福曰,惟願聖心和泰也。鳳漢曰,國舅在外矣。上曰,國舅、都尉入侍。〈出榻敎〉領敦寧金漢耉,錦城慰朴明源,永城尉申光綏,昌城尉黃仁點,綾城尉具敏和,光恩副尉金斗性,興恩副尉鄭在和,唐恩僉尉洪益惇進伏,次至翼謩進杯曰,領相旣有奏,敢進億萬歲杯,以和樂聖心焉,此乃太和湯也。僉曰,心和則氣和,天地之和應矣,惟望聖心不煩惱也。漢耉進觴,上笑曰,丈人獻壽矣。諸都尉以次進觴,上仍命騎判及諸承旨上壽,麟漢及彦忠等,以次進觴。上仍命諸大臣輪飮曰,必用大盃,欲見韓判府匍匐下階矣。鳳漢曰,伏願今日滿醉而歸。上曰,今日卽後宴,殆同後庭試也,雖醉倒前席,不以爲咎矣。仍親執盃,遍賜諸大臣及承旨,或二次或三次。相福曰,古人云,侍宴旣過三酌喧嘩,竊恐非儀,乞勿過賜也。上曰,聞卿飮則有言,言則直言矣。仍命賜摠管具秉勳、許瑬飮,又命賜參知朴弼逵飮,又命斗性曰,勸飮妻外祖。鳳漢曰,損福之事也。上曰,卿則如此,而每每困予乎?領相似不醉,興恩又爲之。鳳漢曰,不但興恩,又有唐恩也。上曰,韓判府每困予,故又賜一杯,予貴卿矣。翼謩曰,矧敢多又。致仁曰,心和則氣和,雖或有激惱之事,勿用聖慮好矣,可怒在彼,如此萬事太平矣。翼謩曰,酒後之言,亦有可觀,聖心和泰,則一國太平矣。上曰,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再進湯劑,上進御。相福曰,聖上之進,御松節,非爲其味,爲其益於聖候也,小則調和氣血,過則其害甚大,伏願戒之。鳳漢曰,今日必許盡醉焉。相福曰,領相失言矣,臣下方戒君上,而何敢先自過醉乎?上曰,領府之言是也,前日韓判府,嘗有所勉矣。仍命相福、翼謩進前,各賜一盃曰,嘉言之賞也。翼謩曰,下言曲許,極爲感幸矣。鳳漢曰,領府之言,不欲使殿下多進松節,故使臣等勿多飮也。致仁曰,領府之言極是。台衡曰,刑判黃景源待令矣。上曰,何事。鳳漢曰,日昨洞開囹圄之傳敎,實仰如傷之聖德,一律所關罪人,似不當混同擧論,故敢達矣。上曰,然矣。〈出擧條〉上曰,一律罪人,竝還囚。〈出榻敎〉上曰,試官騎判代,守禦使爲之。〈出榻敎〉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二十六日午時,上御隆武堂。親臨文臣內乘軍職,內三廳武兼試射入侍時,試官行副司直李思觀,行副護軍具善復、李章吾,兵曹佐郞李翼運,都摠都事白東毅、金樂豐,左副承旨李在簡,假注書尹在醇、李遠,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宰樞執鼓。仍命試官謝恩,上曰,內三廳若有闕者,拔之試記。上曰,文臣多矣。在簡曰,春坊、玉堂竝入,故多矣。上曰,除尺量貫五邊三。上曰,射法如戲,申飭。上曰,摠府入直堂上亦射矣。上曰,在院承旨入侍,承史竝擧案入射。上命訓將李章吾耦射,章吾先一中,上亦一中。上曰,中乎?僉曰,然矣,至五矢,上又中。上曰,異哉。還御帳殿,上曰,諸承旨入侍。〈出榻敎〉遠承命出來,與左承旨金龜柱進伏。上命龜柱曰,同與耦射。龜柱曰,雖重臣,尙不敢爲耦,臣以小官,安敢乎?上曰,無傷也,爾從西貫革。龜柱曰,猶不敢。上曰,予盡射後應射乎?龜柱曰,然則謹奉命。上乃發矢貫中,上射畢還御,顧謂龜柱曰,中不中無論亦好矣,爾則不中禮以進。上謂章吾曰,卿亦一中,可進龍頭鳳尾。上謂善復曰,卿則曩時不參,今可有禮。上曰,曾前大射禮時,予得累中,今亦偶中,異哉。善復曰,癸亥大射時,臣亦陪從,仰瞻御矢之累中矣,今又矢力如是,慶幸矣。射員射旣畢,龜柱先退,上命讀平兵左峴設關狀及海伯賑民狀,上命藥房提調思觀曰,禮物入來時,茶亦同入。俄而禮物及茶進來,上命三將及左副進觴,思觀、善復、章吾及在簡各進觴。上進御曰,味勝於朝矣。仍賜思觀、善復、章吾飮,又賜在簡飮曰,思爾叔也。又賜一盃曰,代左承旨飮,又賜具秉勳、許瑬飮,又賜史官飮。至遠,上曰,一盃則以爾飮,一盃則以爾祖飮。上曰,李遠之祖賢矣,賢矣。又賜一盃曰,以爾從祖飮,予同甲矣。仍賜入侍諸臣內饍,又以進御所餘禮物賜之,使之飽食曰,旣醉以酒,旣飽以德,今日之事,可謂貴乎?僉曰,樂矣貴矣。上曰,玉堂無不來者乎?在簡曰,方欲稟而未及矣,徐浩修、金觀柱,有情勢未到矣。上曰,副應敎徐浩修,修撰金觀柱,文兼作窠除授,其令帳殿謝恩。〈出傳敎〉上曰,禮判入侍。〈出榻敎〉遠承命出來,與具允明進伏。上曰,耆民盡饋而何時罷乎?允明曰,庶民宴,例有郞官領之矣。聞今日頗殽雜末,或有不得食者云矣。上曰,禮判率耆民,明日來待。〈出榻敎〉允明先退,退錚後頒賞,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鄭彦忠〈坐〉。左承旨金龜柱〈坐〉。右承旨韓必壽〈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在簡〈坐直〉。右副承旨李漢豐〈坐〉。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直〉李遠〈式暇〉。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只晝講。
○辰時,日暈。未時,日暈。申時酉時,日有兩珥。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彦忠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晝講爲之,時刻午正三刻,依前以《小學》題辭爲之。
○又下敎曰,禮判,晝講同爲入侍。
○又下敎曰,內局,晝講同爲入侍。
○又下敎曰,晝講,原任入侍,乃是前例,都提調同爲入侍,入侍單子,先爲入之。
○傳于鄭彦忠曰,晝講後,耆社諸臣中,當入之人,皆入侍。
○鄭彦忠,以禮曹言啓bb曰b,健元陵、光陵、宣陵、靖陵、泰陵、康陵、穆陵、崇陵陵上石物塗灰有頉處,今二月二十九日修改事,啓下矣。本曹三堂上,明日辭朝,當爲分進,而參議金致讓在外未肅拜,今無推移進去之員,令政院卽爲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參議許遞,其代,卽爲口傳擧行。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趾海爲禮曹參議。
○崔台衡,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殿寒食祭獻官,實病公故外,他無推移之路,刑官依前例,通融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各陵殿寒食祭獻官、典祀官、兼大祝,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命勳、徐有寧、鄭文柱、金養心、李弘濟、宋濟魯、李世奭、洪彦喆、李東遇、吳鉉胄、李思祚、宋霮、李師曾、林鼎遠、姜游、李東顯、李趾承、金觀柱。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金孝大、李惟秀,獻官換差。勿出朝報,只分付吏曹。
○李漢豐,以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沈義希,身病甚重,勢難供職,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閔惠洙爲兼內乘。
○李在簡,以兵曹言啓曰,兼司僕將權伋,羽林衛將鄭趾新,病難供職,俱爲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幕嶺萬戶鄭敏猷,歷辭之際,落馬重傷,時月之內,萬無屈伸登途之望,呈狀乞遞,不可等待其差復,依例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崔台衡,以賑恤廳言啓曰,因傳敎,宣傳官領付流丐七名,饋飯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次對進定於明日。
○李漢豐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金相翊狀啓,三月朔石首魚,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崔台衡曰,勿待罪事,回諭。
○執義李敬玉疏曰,伏以卽伏見俄下傳敎,則有洞開囹圄之命,此固出於我聖上好同慶之德意,而其中有御寶僞造及殺越人命,造銀僞牌等重囚,至於三十餘名之多,不論其罪犯之輕重,一倂放釋,其在嚴邦憲而杜後弊,決不當如是也,伏乞亟收成命,以重王章,千萬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業已下敎矣。
○下直,寧邊府使李觀祥,麻田郡守金季良。
○己丑二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鄭彦忠,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醫官許礈、李以楷、慶絢、鄭允協、金季良、柳光翼、鄭允說、李翊臣,以次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進湯劑,致仁曰,敢請診候。上曰,置之。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下敎〉上謂思觀曰,俄有賜饌者矣,卿及副提調食之耶?思觀曰,食之矣。上曰,副提調年幾何?彦忠曰,六十四矣。再進湯劑,上曰,卿等則食饌,而勸予苦藥矣。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集慶堂。晝講判府事同爲入侍時,判府事金致仁,特進官具允明,知經筵黃景源,參贊官金龜柱,侍讀官金載順,檢討官金基大,武臣具秉勳,假注書李遠,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曰,予先誦題辭,諸臣以次讀之,上乃誦訖,命儒臣讀之,載順讀之,上問文義,載順曰,此文言《小學》,而亦言《大學》之敎,言性而及情,言性情而及盡性,爲聖爲愚,只在盡性、汨性之間矣,蓋衆人則牿其天性,故惟聖斯惻,有建學立師之敎,有《小學》、《大學》之序,明明德新民是也,大堯之明峻德,伊尹之覺後覺,正宜君師之所自勉,故臣以平章之化,惟聖斯惻之義,竊有望於殿下,上曰,予雖不衰,學問之工,初無可言,況今已衰,實無進就之望矣,又命下番讀之,問其文義,基大曰,灑掃應對,雖甚微細之事,推以至於修齊治平,則聖人爲學之工,可見由淺入深,由小至大矣,上曰,善哉,略而盡矣,俄者上番所奏,平章百姓之語,予無望焉,致仁曰,不必如是下敎,上下番所奏,誠是矣,堯、舜、衛武之年,亦多於殿下,而皆有治平之功,殿下何必不能自居也?願勅勵,以加聖工。上曰,予則實無望矣。仍命知經筵,講文義,景源曰,大臣及儒臣所奏,已盡之矣。明明赫然,罔有內外之言益好,聖上春秋雖高,政是加意學問之時也。願聖上益勉焉。上曰,言則好矣,而非予所堪當也,又命特進官講文義。允明曰,諸臣已言之矣,然人皆可以爲堯、舜,且寶算,非甚倦勤之時也。伏願益勉。上曰,卿等之言俱好,而顧予難行,又問參贊官,龜柱曰,文義則上下番、儒臣已盡之,臣無可達者,而第念詠歌舞蹈,思罔或逾之文,最甚可觀,蓋聖心和樂,則應事之際,發皆中節,若不樂則或不中節,至於近日拿入記過之擧,雖由一時之激惱,而實非禮使之道,則非所以思罔或逾之義也,再昨宴禮,今日講筵,燕安之中,不忘典學之工,臣不勝其欽仰,故敢以聖心和樂之說,復申大臣之餘奏。上曰,藥石,於予眞得惟允之體也。致仁曰,承旨之奏,斷斷愛君之誠,聖心若煩惱,則未及發皆中節矣,上曰,頂門上一針也。予固不逮,補闕宜矣。致仁曰,孝廟之敎曰,七情之中,惟怒難制,大哉。王言也,臣以承宣之言爲得矣。載順曰,殿下以惟允之道,責於喉院,而臣則以爲初無可責於惟允之地者,尤好矣。上曰,果能如是,豈不善哉?基大曰,承旨之言好矣。此後則每事必以發皆中節爲念,是臣之望也。上曰,予非聖人,安能如是?龜柱曰,聖敎誠過矣,程子大賢也,猶有觀獵之事,顔子亞聖也,違仁於三月之後,人孰無過?改之爲貴,何必如是退托也?上曰,言甚切至,豈不體念?仍命先退經筵,致仁曰,聖體若何,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昨日則果憊矣。致仁曰,昨見玉色,甚好矣。上曰,非予樂聞,老宜稱老,何常稱勝?致仁曰,聞昨貫中,可知臂氣不衰,何必玉音洪亮,臣等幸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上召問禮判曰,昨日耆宴何如?允明曰,初則濟濟矣,末稍人多,不堪紛拏,故幾有闕食者云。上曰,耆社諸臣入侍。〈出榻敎〉遠承命出來,與行知事李益炡、南泰齊,行副司直沈星鎭、金始煐、李光溥、李之億,知事李吉輔,行副司直安允行,工曹判書金尙重進伏,上命賜諸臣饍,上曰,此予太康也。致仁曰,在下爲榮,在上爲恩,何太康之有?上問耆宴日,上曰,今聞耆社諸臣,來月當耆社會宴云,依甲子年例賜樂。〈出傳敎〉耆臣退出,上召李之億曰,仰瞻予面。又敎曰,卿不知乎?之億曰,豈敢不知?上顧遠謂都提bb調b曰,卿見密陽君乎?致仁曰,見之。上曰,其人碩大,今李遠亦大矣。致仁曰,然。上命承旨,讀諸道狀啓及丙戌宴後頒賞謄錄。上曰,今番進宴時,進爵宰臣領議政、領中樞、領敦寧,各鞍具馬一匹面給,錦城尉廐馬一匹面給,廚院都提擧廐馬一匹,一體面給,其餘進爵宰臣賜馬與進宴廳堂上郞廳監造官,進花承旨,次知廚院提調,中官以下,郞廳贊儀以下賞典,皆依丙戌年例擧行。典樂、算員、飯監以下等,亦依丙戌年施賞,而次知別監崔昌福、林尙楫、崔命祥、李大喜,竝書題除授,排設司鑰崔泰恒,別座除授,此中一人,雖兼數事,亦勿疊受。〈出傳敎〉上曰,禮房承旨,率耆民,來待于崇政殿東階。〈出榻敎〉龜柱曰,以呈辭章奏勿捧之敎,臣有所稟達事矣。上曰,今月二十四日呈告章奏勿捧下敎,勿施。〈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崇政殿東階,禮房承旨,率耆民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彦忠,假注書李遠,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資政門,詣東階,仍爲殿座。上曰,禮判率耆庶入侍。允明率耆民進前,上曰,五部皆有之乎?允明曰,多少不一,各部有之。上曰,不能步者,使禁杖軍扶入,可也。上曰,述編已云,況一則追慕,一則興慨而然,予亦自知其過,今日晝講,參贊官金龜柱,文義之外,勉我闕遺,今覽《貞觀政要》,太宗之爲太宗,卽嘉直也。千縑百帛,其猶賞焉,況一令虎鹿,特賜虎皮一令gg領g,噫,此賞卽自勉之意也。〈出傳敎〉上曰,左承旨金龜柱入侍,虎皮一令gg領g帳前親授。〈出榻敎〉龜柱謝恩後先退。上命耆庶,次次進前,奏其姓名年歲。上曰,丙子耆老科及庚子爲武藝別監者及爲丁酉溫科者,有戊申軍功者,皆別立一邊。上命鄭益周進前,使講其四祖。上曰,今日見汝異哉?益周曰,蒙國恩,已爲知中樞矣。上曰,奇哉。渠爲正卿之職,其子爲武兼宣傳官,快雪矣。仍命賜諸耆庶饍,上曰,老人爲一千二百云,一城之內,雖除兩班及婦女,其數若是夥然矣。命召龍虎營敎鍊官,使給細樂手於別立老人等處曰,汝等率此樂,往龍虎營,以賜饍盡歡而歸。耆庶先退。上問彦忠曰,卿前食賑粥然否?彦忠曰,是則無矣。上曰,公卿家子弟外,兩班之飢者何限?實則兩班最可憐也。上曰,藥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進湯劑,上進御。都提調金致仁曰,俄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彦忠,讀各陵修改文及祭報府。上降椅而坐。上曰,吏禮房代房乎?彦忠曰,然。上曰,今日入直誰耶?彦忠曰,右副崔台衡也。上命讀執義李敬玉疏。上曰,一罪已還囚矣。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必壽〈奉命在外〉。左承旨金龜柱〈坐〉。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崔台衡〈坐〉。右副承旨南玄老〈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直〉李遠〈式暇〉。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鄭彦忠啓曰,昨日親臨月臺,召饋耆民,移時酬應,抵暮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意gg宜g,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李在簡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祗迎後次對,當行於崇政殿,命入正時之時,次對一邊來詣。
○傳于李在簡曰,嶺伯,次對同爲入侍。
○香祗迎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太廟,進排官摘奸,左承旨詣毓祥宮,進排官摘奸以來,左副承旨詣永禧殿,進排官摘奸,來時詣儲慶宮,一體摘奸,請承傳色以奏。
○備忘記,傳于鄭彦忠曰,今番此禮,何爲而然?今番造果次知金德九,排設次知延壽長,本殿承傳色金景浩、申宅夏,一倂加資。
○備忘記,傳于崔台衡曰,幾年之內,其子爲廚院檢擧提調,可謂稀有,李益炡其宜加資,代其子李禹圭懸注,右職調用。
○備忘記,傳于崔台衡曰,今番此禮,古牒豈有?況旣參今日祗迎,可謂異事。左右通禮加資,相禮準職除授,豈特今番大禮?南西奉審,其勤可尙,禮房承旨韓必壽,特爲加資。
○備忘記,傳于崔台衡曰,已有前例,都承旨鄭彦忠,兵曹參判除授,前承旨金光國、洪錀,除授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
○備忘記,傳于崔台衡曰,前通禮南玄老、李世演,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金光國、洪錀下敎置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何時下敎,而牌去來若是遲耶?特召之下,焉敢若此?申飭闕門外來到後,卽爲以稟。
○又下敎曰,昨日忘未下敎矣。金斗器卽金斗梁之兄,其姪曾入於宣政殿都監者,令龍虎營特給吹鼓。
○又下敎曰,旣已加資,本賞置之,今日內口傳擧行。
○又下敎曰,鳳頭人李允芳,此後事知有窠,首擬。
○傳于李在簡曰,牌招承旨,來到開陽門外,卽爲留門啓請。
○傳于李在簡曰,牌去來,使之催促矣,至今不入來,極爲駭然,當該承旨推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何時下敎,而不知承旨所在處,今始稟之,當該承旨,爲先遞差,李世演承牌,仍留門催促。
○傳于崔台衡曰,西小門留門,新除右副承旨,使之入來,卽爲謝恩。
○全羅右水使李永輔啓本,耽羅貢人等,入送遲滯,惶恐待罪事。傳于崔台衡曰,勿待罪事,回諭。
○領議政洪鳳漢箚子,伏以,日吉辰良,兩宴順成,山呼崗祝,百僚同慶,臣於伊日,戴花歸院,曁乃僚而更霑珍羞,皆君餘也。又於翌朝,聯珮趨禁,叨前席而復醉香醞,亦聖渥也。自念如臣無似,際史牒罕有之嘉會,紆人臣難得之至榮,中心感幸,曷有其極?大堯著欽明之德,高年克享,而今殿下有之,文王闡壽考之化,多士以寧,而今殿下有之,今日臣工之所以匡輔勵翼,興起作成者,雖萬不及於土階靈臺之諸彦,若其欲吾君爲堯爲文王之誠,豈下於古人哉?伏況我聖上,臨需雲之讌而猶存太康之戒,聽鍾鼓之音而輙推如傷之恩,有以仰得唐風之遺意,符姫家之至治,滿庭群下之蹈舞於法宴之末者,殆若覩蓂庭之瑞日,聞梧崗之鳴鳥,區區欣悅之忱,有如是焉,則我殿下之仰對天休,俯答群情者,亦豈不以堯、文王之所以行者,益加勉勵乎?一動靜而務存審度,一政令而輒加愼重,去其不如堯不如文王者,而必取其如堯如文王者,不咈民心,克合天理,則安安允恭,乃所以聖益聖也。亹亹不已,乃所以福益福也。惟殿下懋哉懋哉,履盛求助,明主之美德,遇慶進戒,人臣之常分。玆當歡忭之餘,略附䕤望之悃,微臣忠愛,庶蒙體諒,至於錫馬之命,實多惶愧之忱,手奉北斗之酌,口獻南山之祝者,寔爲臣身之至幸,有何微勞之可紀?格外恩賞,不宜冒受,亦願亟令收還,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賞典,寔遵舊例,聞卿之箚,一何費乎?宴已太康,卿箚亦太康,雖然,箚中勉陳,於予藥石,昨日承宣已爲施賞,卿箚又若此,可不益勉焉,卿須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府事金相福箚子,伏以,宴禮,行於一日,慶抃,極於群情,至於廚院賜對,異渥浹肌,千載嘉會,永言祈祝,臣昨伏奉傳敎,以臣猥忝進爵之列,有鞍馬面給之命矣。臣叨陪盛宴,幸伸嵩呼之忱,又進而至於御座之前,擎獻壽樽之斟,此於微臣,榮幸極矣。乃反因是而徼恩,至蒙廐駟之殊錫,則歡欣之情,歸於愧惶,而賞賚之重,涉於輕䙝,雖其有例,不可已乎?玆敢短箚陳懇。伏乞亟寢成命,以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乃舊典,卿須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金漢耉箚子,伏以,天佑宗祊,景福滋至,崗陵之壽,已躋八旬,舟梁之慶,已踰十年,日吉辰良,宴禮順成,又況乾坤合德,兩殿同臨,此非但國朝之所未有,抑亦往牒之所未聞,八域含生,莫不鼓舞於壽域春臺之中,而臣之歡欣頌禱,有倍常品。仍念臣,幸際斯會,獲參末筵,手奉北海之觴,口獻南山之祝,在臣身榮幸極矣,而今承傳敎下者,有錫馬之典,亦及於臣,夫賞者,乃所以酬勞也,而勞無可紀,賞則誤下,私心惶蹙,當復如何?玆敢略入文字,仰陳巽辭之義。伏乞聖慈,俯垂諒察,收還成命,以重賞典,以安私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番此禮,是誰之功?且有前例,卿須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金尙喆箚子,伏以,邦慶無前,法讌同日,擧國歡忭,孰不攢手,而至於廚院盛擧,尤是千古君臣所未聞,與覩未席,感惶罙切,此際伏見傳敎下者,上駟殊錫,混及臣身,臣誠瞠焉驚惑,莫省其何爲而有此也。今玆賞典,皆按往例,而如臣者,旣非進爵之人,又乏監膳之勞,則嚬笑之節,明主所惜,罔功之賞,古人攸譏,慶曠今古,聖意雖在於博施,恩出常格,私心有愧於冒受,敢入文字,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命收還,以重恩典,以安微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賞典,非爲卿也,寔表今禮,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知事李益炡疏曰,伏以,邦慶無前,法讌順成,臣民慶忭,曷有其極?念臣猥以耆社之臣,幸須臾無死,獲覩盛儀,誠不勝榮感之忱。卽伏見傳敎下者,以檢擧提調錫馬之典,混及臣身,臣誠惶感,莫省攸措。今番進宴時,特差是任,固知出於追念先臣之聖意,而此不過職分內事,有何一毫可紀之勞,而誤恩何爲而至此?臣心實愧於冒受,玆敢陳章仰籲。伏乞聖明,亟命收還,以重賞典,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數十年之內,父子爲此任,追憶昔日,予懷曷諭?今者賞典,寔遵舊典,卿何若此?卿章未到,亦有下敎,此乃惟舊,卿竝勿辭焉。
○兵曹參判李福源疏曰,伏以,慶禮,同擧於一日,天休益迓於萬齡,舞手蹈足,薄海惟均,而臣適忝衛班,與覩盛光,區區歡忭,有倍恒品,臣之目下情理,實無供職禁省之勢,而縟儀隔日,不敢言私,旣出而肅命矣。又値兩僚差祭,番次苟簡,將入而替職矣。臣父宿症之外,忽添感冒,神氣益就昏苶,食飮頓覺減少,達夜煩瞀,不省四到,臣方左右扶將,心不遑他,離側持被,決無其望,玆敢疾聲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垂諒察,遞臣職名,俾便救護,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禮已行,昨又召而卿父不參,予用嗟惜,卿之爲親之心,業已諒矣,況此任?特爲許遞焉。
○執義李敬玉疏曰,伏以,邦慶無疆,盛禮載擧,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念臣老母,年近八耋,累經喪威,素抱奇疾,轉成癃痼,委頓牀褥,須人轉側者,積有年矣。每切焦迫之私,永斷榮塗之念,乃者柏府除旨,適下於宴禮隔日之際,葵忱所激,不敢言私,抑情出肅者,蓋欲伸一日之分,初非爲蹲據之計也。方以賓對,天牌儼臨,而母病痰眩虛泄之症,越添於寒暖不適之時,飮啖全廢,氣息凛綴,臣旣終鮮,將護無人,一劑之試,一匙之勸,非臣莫可,以此情理,實無頃刻離捨之勢,玆詣闕外,陳章徑歸,瀆擾之罪,臣實難逃。伏乞聖慈,俯垂鑑憐,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持平尹勉升疏曰,伏以,邦慶無疆,縟儀載擧,區區懽忭,曷有其極?仍念臣,無似賤品,濫竊科第,荐被洪造,遽叨柏府,驚惶感激,罔知攸措。顧此耳目之職,責任不輕,是豈如臣巽懦,所可堪勝者哉?祗以宴禮迫近,跛躄皆興,在臣分義,不得不冒沒出肅,而因仍盤礴,斷無其路,且臣有私情之萬萬切急者,臣父今年六十九矣。衰邁旣甚,疾恙且痼,居常懍懍,寧日絶少,近因春氣稍和,强爲省墓之行於京畿楊州地矣。五十里鞍馬之役,重以觸風撼頓,本病之外,又添毒感,頑痰塞胸,呼吸喘促,食飮全却,氣息昏綴,種種諸症,俱gg係g危篤,而孤寄空舍,看護無人,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不能頃刻按住,方將坐待門鑰,直尋鄕路,今因次對有命,庚牌儼臨,而末由趨進,玆敢隨詣闕下,拜章徑歸。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持平尹長烈疏曰,伏以,日吉辰良,法宴斯擧,宗國有慶,朝野均懽,區區慶忭之忱,曷有其極?仍念臣,以年少庸愚之資,倖竊科第,猥荷洪造,前後踐歷,罔非踰分,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者柏府新命,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怵分畏義,章皇出肅,粗伸叩謝之忱,而仍因蹲居,非臣所敢安者,敢陳不稱之實,亟賜鐫遞,不勝大願,臣不敢以言官自居,而事在自下,有不容泯默。召牌之下,隨詣略陳,惟聖明裁處焉。顧今上下同樂,神人胥和,霈澤旁流,無物不遂,而惟彼以言獲罪之人,幽囚海島,流離瘴徼,獨未蒙放還之澤,此豈雷霆無竟日之象,而得不有歉於我聖上包容之大德哉?臣謂前後被罪之人,竝命宥還,可也。近日以來,銓路崎嶇,屬望漸輕凌夷gg陵夷g,至於頑鈍鄙汚愚騃無識之人,竊居重柄,若固有之,去就之義,廉愧之節,不可責之於此輩,惟以政注間一事言之,臺閣通選,何等難愼,而敢以地微望蔑之人,肆然首撿於淸朝耳目之任,行政未幾,縱恣如此,臣謂吏曹判書韓光會、閔游,竝賜刊改,斷不可已也。大抵官方之淆雜,日甚一日,春坊,重任也,納言,淸選也。而洪相聖、金樂洙,或有處地之可議,或無門閥之可稱,至於李一曾通擬之初,公議不協,日月稍久,餘譏未已,臣謂一體刊改,宜矣。燕行貨物,禁條莫嚴,苟有犯者,劃卽馳啓,以竢朝家處分,而去冬使行時,許多法外之包,至發於灣上搜撿之際,狼藉銀貂,輸之府藏,犯禁隷徒,任其逃散,括之以公法,用之如私物,畢竟無歸屬之處,道路相傳,醜言喧騰,臣謂當該使臣削職,以懲其不能撿下之罪,義州府尹徐命善,令該府嚴處,以正邊臣黷貨之罪,可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日侍從,只過其日,纔過三日,其命次對,爲人臣之道,其宜昵侍,設有所懷,近者耳目寥寥之時,今者所陳,非特一二,何不錚錚,而若此已涉慨然,而首陳事,前者此等請者,其雖勉飭,噫。洞開囹圄之敎,豈爲寡躬?意蓋深也,而今遵古事,事涉太過,相臣且奏,故其命已止,此猶然,況所請者乎?雖然,金若行關係不輕,雖不可論,其餘諸配,囹圄命開,況此乎,一放何惜?特竝放釋。噫。今之冢宰,爲耳目藉口者乎?一番此任,傾軋輒至,此何氣象?若此不已,朝鮮冢宰一窠,其將無矣,況此人,至於西銓,始爲齮齕,若是甘心,雖非爾言,腸肚一也。新入臺地,效傾軋而若此,良可駭也。閔游同薦一望,以甲齕乙,此豈美風?金樂洙,噫。凡用人取其人,何拘其地?予則曰過矣,李一曾事,其亦過矣。八包申飭之時,有此駭擧,三使臣中,必有當者,其當者,奚特削職?拿問處之,其人旣奏,只有潛商之物,灣尹之屬公,體例當然,黷貨二字,其果公乎?此等之習,今雖近八,予其不取也。噫,逢此日雖蕩滌,言獲等說,何敢陳於其君乎?雖不飮宴杯,此正擧國同醉之日也,亦何敢謂以不飮,而挾雜舊習乎?勿辭察職。
○備忘記,傳于崔台衡曰,爲今日海東臣子,臣子雖曰恩義,君親其豈異也?而初待其牌,已無臣分,其旣若此,則何待今日?意涉巧便,分義都虧,今日賜批,可謂君綱墜矣。然與違牌有間,其批勿施,竝皆遞差。
○崔台衡,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持平尹長烈,令該府緘問持入以奏事,命下矣。所當依傳敎卽爲擧行,而本府則元無緘問之規,依例令該曹擧行,何如?傳曰,依爲之,該堂卽爲緘問,入侍以奏。
○崔台衡啓曰,刑曹參判趙榮順,持尹長烈緘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在院承旨,同爲入侍。
○己丑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彦忠,左承旨金龜柱,左副承旨李在簡,右副承旨李漢豐,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尹在醇、李遠,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絳紗枹,乘輿出資政門,詣崇政殿庭,降輿詣板位,上祗迎後,還御崇政殿。上曰,大臣、備局堂上入侍。〈出下敎〉上曰,嶺伯入侍,內局入侍。〈出下敎〉領議政洪鳳漢,左議政金陽澤,右議政金尙喆,判敦寧李昌壽,行副護軍具善復、李章吾,應敎金載順,事變假注書金景行,慶尙監司金漢耆,藥房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進伏訖。致仁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亦一樣矣。致仁曰,臣等屢起伏,而尙有喘促之氣,而聖上則不然,誠幸矣。上曰,若是其甚乎?進湯劑。致仁曰,醫官待令,敢請診候。上曰,依。許礈、鄭允協、柳光翼等,診候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下敎〉鳳漢曰,大禮後,連爲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似憊矣。鳳漢曰,伏聞再昨,御矢連中,臂氣不衰,臣等,不勝喜幸。上曰,何嘗稱不衰也?鳳漢曰,再昨日賜茶時,臣果過醉,失儀者多,臣等,誠惶恐無地矣。上曰,尙無臥者矣。聞韓相注之于袖云,果不善飮矣。鳳漢曰,麻田郡守金季良,昨已辭朝,而渠之私情便否,姑勿論,此時內局之人,不可出送於遠邑,在前醫官外任時,多有近邑相換之規矣,陽川道里最近,邑治難易,亦如麻田相當,以此換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謂漢耆進前曰,卿才足爲嶺伯,往欽哉。漢耆曰,臣才無似,何以仰副聖意?上曰,此人善矣。鳳漢曰,足當七十州之治矣。漢耆曰,舊監司臣李溵,有以賑穀事,書議於臣者,蓋各邑飢民,至於四萬餘口之多,而所得穀物,將有末稍絶乏之慮云,臣姑未赴任,雖未知事狀之如何,而以舊伯所報觀之,若得私賑穀五六千石,則似免絶巡之患,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洪鳳漢曰,本道賑資之前後所劃,不爲不多,雖或加劃,一二月後,始可更議,而道臣旣已面陳,不必靳持,私賑自備穀中三千石,特爲加劃,使新監司下去後,觀其形勢,不足則補用,不然則還錄爲好矣。右議政金尙喆曰,私賑穀名,異於他穀,本道賑穀,若有不足之慮,則加數劃給,何可已也?畢賑後,餘穀,各道例爲還錄矣。上曰,三千石則太小,依其請,五千石許施焉。〈出擧條〉漢耆先退。上命在簡,讀湖南賑狀曰,民事也,必欲先聞焉,飢民多少,何如?鳳漢曰,湖南非甚饑,而抄之似多矣。上曰,湖西則不來乎?鳳漢曰,湖西不設賑矣。上曰,今日通禮誰也?尙喆曰,南玄老、李世演也。上曰,皆參宴乎?尙喆曰,自宴前行之久矣。鳳漢曰,今日次對,備堂之懸頉夥然,極爲非矣,除公頉實病外,一倂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聞將臣言,則李潤春,以參下三中四分,而賞格則以邊將除授,判下矣,參下官之邊將,有違格例,敢此仰達矣。上命在簡,書傳敎曰,宣傳官李潤春,邊將除授勿施,以陞六更爲付標以入。〈出傳敎〉鳳漢曰,昨日金龜柱所奏誠好,而至蒙賞典,實仰聖德焉。上曰,以近來事,有所陳戒,而言甚切至,故予果嘉納,而予則言顧行矣。陽澤曰,承旨之言誠是,而聖上嘉納之量,亦盛矣。尙喆曰,臣等,欽仰聖上虛受之量焉。致仁曰,嘉其言不足而賞之,賞其言不足而至有自勉之敎,臣等,不勝欽仰焉。鳳漢曰,臣等,蒙錫馬之恩,俄上箚矣。上命讀之曰,堯、文王之聖與壽,卿何爲我說乎?史官將書日記,予用恧焉。鳳漢曰,堯、舜以後,無如聖上之壽矣。上曰,望之以堯、舜云,則吾不辭焉,而今之所言,直爲堯、舜,予豈無慙恧之心?又命讀尹長烈疏曰,長烈誰之至親?龜柱曰,尹學東五寸姪也。鳳漢曰,尹得徵之孫也。上曰,閔游誰也?龜柱曰,沈墢之婦姪也。鳳漢曰,兵使之孫也。上曰,兩班也。洪相聖則洪啓禧之族,而金樂洙則誰之族耶?陽澤曰,故參判金德基之從孫也。上曰,金德基曾以都承旨自遞,無門閥之可稱者,指金樂洙而有地處之可議者,似指洪相聖,孰有知者?諸臣皆對以不知矣。上曰,物貨等說,又指誰也?尙喆曰,聞搜之於書狀卜中云矣。上曰,然則灣尹冤矣,灣尹則執法而已。尙喆曰,若執潛商,則藏之於運餉庫,而非灣尹之所自用也,若自用則當施臟律矣。上曰,李一曾則武弁之子矣。鳳漢曰,然矣。上曰,今日臺臣不來乎?鳳漢曰,無來者矣。上曰,旣陪宴,一人不來,此等處則當處分矣。鳳漢曰,陪宴者只兩司長官也。上命在簡,書傳敎曰,必若此,故申飭疏章,意蓋在矣,其命勿施,衆章沓至,已涉寒心,而昨日法講,今日命次對,爲今臣子者,來日雖舊習,今日焉敢若此?而陳章外,一皆違牌,此何事體,此何分義?予則曰,今日無冢宰無臺閣然後,鬧將息君可便,今日違牌臺臣,一倂施以罷職不敍之典。〈出傳敎〉又命在簡書傳敎曰,噫,予雖衰矣,苦心未衰,曾亦諭,漢宣之爲漢宣,其本卽綜核也。噫,白首近八,侍從之臣,豈可置諸䵝昧之中?噫。爲侍從,若有他處之可議,其在揚淸之道,亦何置之列陳?洪相聖、金樂洙,先書此目,此非相聖而何?已有故例,尹長烈其令該府,卽爲緘問,持入以奏。〈出傳敎〉又命在簡書傳敎曰,次對無一臺臣,而違牌傳旨,尙今杳然,事之駭然,莫此爲甚,故將欲下敎,今聞卽中官之稽滯,當該中官金性完,施以削職之典,昨日下敎,今日牌去來,其若門前申飭,豈有此弊?當該承旨,亦爲遞差。〈出傳敎〉漢豐趨出。上命在簡書傳敎曰,大臣雖已請推,今日次對,備堂只三員入侍,其中被彈者,雖不可言,四昨此臺受飮,今日此殿逡巡,曰有國體,應參不參人,從重推考。〈出傳敎〉又命在簡書傳敎曰,承旨有闕,代前承旨洪錀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再進湯劑,藥房先退。鳳漢曰,大禮已過,此臣得閑之秋也,頃旣有下敎,乞賜許副焉。上曰,奉承傳乎?此時則非其時矣,纔過數月,豈捨卿乎?陽澤曰,臣久居匪據之職,近來病情難强,筋力精神,耗損特甚,無以行公,乞賜垂憐而許副焉。上曰,效領相而請之乎?陽澤曰,非敢然也。卽今病勢,實難强行,今此仰請,非爲偃便,亦非詐實也。病若快差,則復授前職,亦何妨也?上曰,何時知卿之病愈乎?還入內,復命在簡書傳敎曰,旣命令該府緘問勢難行公,持平尹長烈,爲先遞差。〈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己丑二月二十八日二更三點,上御集慶堂。刑曹堂上持尹長烈緘辭入侍時,刑曹參判趙榮順,左副承旨崔台衡,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以次進伏訖。上曰,坐直誰也?台衡曰,臣與李在簡伴直矣。在簡則俄已遞出,新除承旨南玄老、李世演,方入來矣。上曰,捧章則同副爲之,呈辭則都承旨主之矣。台衡曰,然矣。上謂榮順曰,予不辨卿之面矣。仍命榮順讀緘辭。上曰,洪相聖,於洪啓禧爲誰?榮順曰,十寸孫矣。上曰,洪龍海有是事否?台衡曰,臣俄聞秋曹堂上之言,金績熙墨名四大臣,仍又生墨,而尹光纘罰金績熙,其後洪龍海,落金績熙於掌議薦云。上曰,尹光纘、金績熙事,在其時無怪矣,是辛壬年間事乎?榮順曰,丁巳年間事也。上曰,春坊淸選,乃說書乎?榮順曰,文學也。上曰,此是建祠後事耶?榮順曰,然矣。上曰,秋堂仔細言之。榮順曰,臣家事,故臣不敢言也。上曰,予使言之,則卿其奏之。榮順曰,金績熙墨名四大臣,而旋又生二大臣名,尹光纘付黃金績熙,洪龍海落金績熙之掌議薦,而金績熙則乙亥年,自上已處分矣。上曰,洪龍海則非墨名人也。台衡曰,俄聞秋堂之言,則洪龍海非墨名人,而乃罰金績熙之人云矣。上曰,生墨大臣誰也?榮順曰,臣祖及李健命也。上曰,金績熙則誰耶?台衡曰,故相臣金宇杭之五寸姪也。上曰,秋堂之祖,爲丙戌年都監堂上矣,憶舊事愴然矣。榮順曰,去丙戌,則臣祖爲都監堂上,今丙戌則臣爲禮房承旨矣。上曰,然乎?仍命台衡書判付。仍曰,尹長烈緘答,若以右袒金績熙,則言辭渾厚,而金績熙之墨名四大臣,歸之於洪龍海者,是渠反辱四大臣也。又曰,尹長烈說書乎?台衡曰,經實注書矣。上命台衡書傳敎曰,與翰圈有異,注薦太濫,故有此尹長烈,此後注薦完薦後,依翰圈例當召試,以此分付。〈出傳敎〉榮順曰,判書在外,參議差祭,故臣果持入緘辭,而誠不得已也。上曰,是矣。榮順先退。上曰,秋堂好矣,甚從容,所對精矣。上曰,新除承旨入侍。〈出下敎〉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進前,台衡先退。上曰,右副守廳,儒臣持《政要》入侍。〈出下敎〉校理鄭昌順,副修撰洪相簡進伏。上曰,下番儒臣之祖,今番不來乎?相簡曰,臣祖於習儀、正日俱參矣。上曰,然乎,方在家乎?相簡曰,數日後欲下鄕矣。上曰,奉朝賀洪啓禧,明日內局同爲入侍。〈出下敎〉上曰,李世演能繼其叔爲承旨,奇哉,且能文矣。昌順讀《政要》,相簡次讀,世演次讀,在醇次讀,以次退出。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必壽〈坐〉。左承旨金龜柱〈坐〉。右承旨李在簡〈坐直〉。左副承旨崔台衡〈坐〉。右副承旨南玄老〈坐〉。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直〉李遠〈式暇〉。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副提調臣韓必壽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又下敎曰,所受來者,藥房入診時持奏,而領相內局,同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傳于李世演曰,內局入侍,領相及洪奉朝賀,同爲入侍。
○李世演啓曰,領議政洪鳳漢,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領議政洪鳳漢,掃墳呈辭。傳于韓必壽曰,給由馬,澆奠牀備給。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實注書薦,在京人,盡爲書入。
○又下敎曰,注書薦望者幾人,斯速知入。
○備忘記,傳于韓必壽曰,注書被薦人,今日當召試此殿,繖扇侍衛置之,只禮房入侍,試官左相李昌壽、鄭存謙、金光國、李基德,入直兩儒臣入侍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
○崔台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承旨李在簡仍。
○李世演啓曰,明日朔祭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右承旨李在簡,所當請牌,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南玄老,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羅州牧出陸減等罪人李謙彬,海南縣荐棘罪人尹蓍東,濟州牧荐棘罪人金熤,旌義縣免爲庶人罪人金履禧等放送,承傳啓下矣。竝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黑山島免爲庶人罪人李鼎烈放送,承傳啓下矣。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台衡,以兵曹言啓曰,武臣賓廳講書及武經講書,前後被抄之人,或外任遷轉,或有頉,應講之員甚少,武臣中可合人,依例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參判未差,參議權噵進,同副承旨李世演進,以李昌壽爲吏曹判書,傳于李世演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參判前望單子入之,以李潭爲吏曹參判。傳于李世演曰,吏曹參判李潭,一體牌招。啓曰,判書李昌壽,參判李潭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得宗爲大司憲,李燮元爲大司諫,姜潤爲執義,李顯祚爲司諫,韓鏶爲掌令,李得福、李東遇爲持平,朴相老、姜游爲正言,朴取源爲副應敎,申光履、沈頤之爲修撰,李致中爲左通禮,沈觀之爲右通禮,李碩九爲吏曹正郞,尹慶龍爲兵曹佐郞,李琜爲刑曹佐郞,禁府都事李養鼎,內侍敎官李在亨相換,漢學敎授二單徐浩修、趙㻐。
○兵批,判書洪麟漢病,參判鄭彦忠入直進,參議李得培病,參知朴弼逵病,右承旨李在簡進,副護軍李漢豐、朴取源、李敬玉,副司直韓光會、閔百興、申暐、李福源、李基敬、李徽之、金致讓、尹長烈、尹勉升,副司果洪樂任、徐浩修。
○慶尙監司金漢耆疏曰,伏以,邦慶無疆,宴禮順成,臣民懽忭,曷有其極?臣旣冒膺行,將辭陛,而臣父母墳山,在於永平、瑞山等地,職事所縻,久曠省掃,今赴嶺外,遠隔畿、湖,瞻望松楸,益切霜露之感,陳懇往來,亦有前例,玆敢不避猥越,仰瀆宸聽。伏乞特許旬餘之睱,俾伸至情,千萬顒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請往省焉。仍傳曰,贈相墓省掃時,澆奠牀備給。
○己丑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相、奉朝賀,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洪鳳漢,奉朝賀洪啓禧,都提調金致仁,提調李思觀,副提調韓必壽,假注書尹在醇,記事官李師濂、兪岳柱,醫官許礈、李以楷、鄭允協、柳光翼、李翊臣、許溵,以次進伏訖。致仁曰,連日勞動,聖候今日若何?上曰,難矣。致仁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進湯劑。致仁曰,敢請診候。上曰,依。礈等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滑體一樣矣。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下敎〉鳳漢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果難矣。上顧謂啓禧曰,洪相聖,於卿爲幾寸?啓禧曰,八寸之孫也。上曰,今番之宴,予知其太康矣。啓禧曰,聖上每以太康爲敎,而太康者,過樂之謂也,當行之禮,何必曰太康?閭閻五十之老,無能如聖上之音聲,而至於讀書之時,聲音之洪亮,尤爲所難,臣亦以書消日,而讀時則喘促不能矣。上曰,卿何年入耆社?甚不衰矣。致仁曰,再明年當入矣。啓禧先退。必壽曰,俄承注書召試之敎,而時未及薦,何以爲之乎?上曰,今日注書召試傳敎置之,注薦催促爲之。〈出下敎〉上曰,昨日一巡,又中二矢矣。鳳漢曰,臂氣之不衰,誠幸矣。上曰,予不能遠視,而昨日則少見貫章矣。鳳漢、致仁曰,慶幸矣。上曰,洪龍海之父誰也?必壽曰,洪啓章而曾經溫陽倅矣。上曰,世道怪矣,欲問昨日處分之如何,果召領相矣。予先言之,金績熙墨名四大臣,而二相則旋又生墨,洪龍海則又落績熙之薦云,此必以二相生墨之故,落薦無疑矣,故相金宇杭之堂姪,何如是乎?故相則福相,而未嘗見敗於人矣。鳳漢曰,昨日下問,及於臣矣,而果未知指何事,故臣不得仰達矣。洪龍海事,非則非矣,而非渠手犯,若就其中分等,洪龍海輕矣。上曰,謂之落金績熙之薦則,可也,而尹長烈所謂墨名云者何也?鳳漢曰,此則尹長烈誤知矣。洪相聖善文,而容貌端妙矣,洪龍海若首犯,則雖枳洪相聖,可也,而此非洪龍海之首犯者,則洪相聖何官不做也?上曰,金績熙則心腸易,而洪龍海則有甚麽私意,尹長烈之直驅於墨名之科則怪矣。鳳漢曰,欲彈人者,風聞之初,有關於四大臣云,則不復問而彈之矣。上曰,尹長烈誤,則洪相聖洗矣。鳳漢曰,臣以爲勿論某也,乙亥所漏人,勿問,可也。上曰,向者朴道仁事,予亦善爲之矣。鳳漢曰,近見權禛,則其相好矣,宰相材也。致仁曰,大可用之人也,初雖罪之,豈可久不收用乎?上曰,因一尹長烈,予有所悟,可謂玉成也。鳳漢曰,凡通塞之止於其身者,尙可詳審,況延至累世者,尤宜致愼。粵昔癸丑庭請,其時相臣韓孝純之名,首書於初啓中,若以文字之流傳者言之,專由於八十老病者惶怯之致,且自再啓稱病不進,至被自中之論劾,及至癸亥,罪止奪職,其當初參啓之不得已,後來公議之猶不峻,或可想知也。其後孫韓命相,登科於先朝,連除慶州、東萊,近來韓宗纘亦登科,至通臺職,臣意則以爲癸丑所犯之人,雖久難恕,爲其後孫者,在他職,雖不必盡拘,至於通淸之職,有不可蕩然,故年前果有所筵奏矣。近聞諸議,多以臣之所執爲過,如今入侍之原任及判府事臣韓翼謩之論亦如此,臣於此,亦未信臣之所見之必是,又有所矜悶者。孝純之諸孫時存者,至於百餘人之多,宗纘外,如德厚者皆善出,因臣之言,而一人見枳,則其百餘人,將永爲廢族,此在朝家守堤防疏滯鬱之道,未知得失之如何也。此非造次立決者,自上一番廣詢於諸臣而處之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原任之意,何如?致仁曰,臣意則本如領相之初見,煞有不同矣。癸亥以後,堤防非不嚴矣,而孝純之子若孫,猶不廢仕路,以此觀之,公議之待孝純者,與挺弘耉輩,有所差殊,可知也。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小人之澤,亦五世而斬,今宗纘輩,於孝純爲五六世矣。隨其才而漸示疏通,不害爲聖世用人之道,非獨臣意爲然,他原任及諸卿宰之意,亦多如此矣。上曰,卿之初奏,旣非私意,原任所奏,予則曰誠是,以卿之心,猶有百餘人之歎,而卿之今奏,可謂不負,倚仗之意,前奏旣無私,今奏一段爲國公心,深用感歎,自韓宗纘無礙調用事,分付銓曹。〈出擧條〉鳳漢曰,世之論己巳群壬,輙稱睦、閔、柳,而睦□□□至於權大運,則以一番人濁亂時首相,豈無可言之事,而亦無大段得罪□名義者,與自中有顯累之家,有異矣,其後孫師彦登科後,至蒙收用承傳,而□□□仍以沈帶,甚非疏通之道,更加申飭,依前下敎,擧行,似好矣。上曰,所奏誠是,一體分付銓曹。〈出擧條〉上命必壽書傳敎曰,噫。人君用人,雖垢宜滌,況不然者乎?尹長烈之疏,地處可議四字,決不可置諸䵝昧,故昨有緘問之擧,無此,豈知本事?金績熙已處分,玆事止於此,可也。若此而往事,其皆追提,今日海東臣子,孰能措手足,況以越一階者,其緘辭中,若洪龍海事者,然對問,其心不美,亦豈筵奏,無渣滓之人從姪言乎?此人若此,況他人?噫。幾十年苦心,治效漠然,受爵纔數日,親政陞六之人,若有爲君惜懼之心,當前懽欣之意,其豈爲此?以此觀之,其君之心,不可少弛,尤可知之。百人雖鬧,一人之心,固守而已,嚴飭銓曹,洪相聖依前調用。噫,乙亥以前,豈特此人?國是大定,處分旣嚴,此後以乙亥所不累者抉摘,陳於堂陛者,予雖衰矣,太阿握手,當繩重律,以此嚴飭。〈出傳敎〉上曰,注書誰也?必壽曰,尹在醇也。上曰,誰也?致仁曰,尹勤子也。上曰,予亦知之矣,昨夜善讀書矣。致仁曰,善文矣。鳳漢曰,讀書時,可知其善文矣。上顧謂必壽曰,通明殿所奏誠是。鳳漢曰,若非聖上,何以到此地位?上曰,尹長烈事,以閔游同一望,故有此事也。鳳漢曰,宜通之人,奈之何不通?勿以臺通事,罷銓堂則,似好矣。上命必壽書傳敎曰,昨夜處分,非適中尹長烈之意,一望薰蕕之通,不可無飭,若金熤事而處分,今聞領相所奏,其宜參酌,以遞差捧傳旨。〈出傳敎〉上曰,銓官事可悶矣,出輒如此矣,誰可代之?卿其奏之。鳳漢曰,李昌壽、趙雲逵兩人,自上申飭則行公矣。上命必壽書傳敎曰,吏判有闕,政事今日爲之。〈出傳敎〉上曰,吏判之材,有好人而不可爲也。鳳漢曰,昨已迎達,必遞臣職焉。上曰,若以吏判之故而捨卿,則非其時矣。再進湯劑。諸臣以次退出。
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必壽〈疏批未下〉。左承旨金龜柱〈病〉。右承旨李在簡〈坐直〉。左副承旨崔台衡〈坐〉。右副承旨南玄老〈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在醇〈仕〉李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景行〈仕〉。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未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金致仁,提調臣李思觀,右承旨李在簡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茶先入之,待下敎入侍。
○崔台衡啓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未安,除在外外,未肅□□□牌招,何如?傳曰,允。
○韓必壽,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祝,前校理尹師國,徽寧殿朔祭大祝,前正言兪□□塡差,而俱以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尹師國、兪恒柱。
○李在簡啓曰,卽者副修撰洪相簡,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明日當行三日製親臨,試官金判府事、南泰齊、鄭存謙、金光國、李基德入直兩儒臣,試所承旨,禮房爲之,侍衛只入直擧行,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入侍夜進茶亦入之。
○又下敎曰,往領相家,宴酒戰,明日來奏。
○備忘記,今番賜宴,覽其宴需,深嘉卿心,特賜豹皮一令gg領g,令入直注書□□□須盡歡焉。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注書亦往參宴,飽食而歸。
○又下敎曰,孰醉與否,承旨往見來奏。
○韓必壽,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朴取源,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文館言啓曰,本館□□□甚未安,副修〈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