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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顯宗/八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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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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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萬基啓曰,小臣與右承旨閔熙,永寧殿還安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恒上疏入啓,參判趙復陽進,參議尹鏶病,都承旨李殷相進。

○兵批,判書金佐明都監進,參判李正英習儀進,參議金益炅進,參知朴烶病,左副承旨閔維重進。

○吏批啓曰,判書金壽恒呈辭受由,參議尹鏶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郭聖龜爲獻納,卞榥爲持平,權說爲襄陽府使,李知白爲抱川縣監,沈益善、兪槮爲禁府都事,洪處厚爲刑曹參議,軍器主簿睦林馨,司䆃主簿梁嶷相換,李沃爲承文博士,尹趾完爲著作,吳挺昌爲正字,李寅煥爲檢閱,尹葕爲學錄,孫英海爲典籍,李東老爲右通禮。

○以許珽爲司直,金奐爲副司正。

○司諫朴世堅,正言李選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𱚔逐。臣等,以李溫事,論列已久,而兪音尙閟,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虐殺人命,夫孰不憝?若情節敗露,怙終可惡,豈有如李溫之慘毒者哉?久滯不決,旣失邦刑,及至減律,莫不憤惋,此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者也。方今國法解弛已甚,至於殺獄,亦且饒貸,殘暴之徒,無所懲艾,接迹而起,則獨何以爲國,亦何以爲法乎?臣等所論,不但爲一人冤死而已。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自古陰邪之輩,嫁禍之術,千蹊百逕,無所不至。今者李碩馥之疏,用心譎bb?b,遣辭凶險,恣爲熒惑,而危動君上,極其搆誣,而傾陷搢紳。據其疏語,探其本情,則其經營覬覦之狀,非如應旨進言者,指斥時政,語無倫脊,狂謬之比也。臣等之初請投諸四裔者,固將屛讒賊而折奸萌也。繼聞碩馥之瀆疏於政院也,僅僅句絶,不能通曉文義,則其非所自爲,昭然難掩,設令自包禍心,倩人文字,其爲之代作者,不可逃其罪,況眞有不逞之人,潛形匿影,陰授他人,以爲嘗試朝廷之計者,此是大奸之尤,而群情之所同懼者,必須先覈其實狀,然後次第論罪,事體當然。昔在仁祖朝,有金垣者,代人投疏,搆誣搢紳,則招致政院,詳試辦驗,仍爲窮問,得其奸狀,竝與製給之人,而正其罪,其在明愼審處之道,固宜如是。今此碩馥,讒搆深慘,非但如金垣而止,且其情迹之難究,正與金垣事,相類。臣等固請更驗,所不容已,如是之後,審其自作,則以其罪罪之,亦無不可。請陳疏人李碩馥,一依金垣故事,嚴明覈問,以爲處置之地。明川,乃北路要鎭,不可不擇其任,而新除授府使朴燧,爲人癡駭,全不解事,不合邊地守令。請明川府使朴燧,遞差。鎭海縣監閔灦,性本拙陋,不合守令,曾爲監察,且有局鄙之事,如此之人,不可畀以字牧之任。請鎭海縣監閔灦,遞差。新除授獻納郭聖龜,時在全羅道康津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憲鄭知和,持平洪萬衡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𱚔逐。請陳疏人李碩馥,一依金垣故事,嚴明究問,以正其罪。同前答曰,不允。燼餘

○答掌令崔寬疏曰,省覽爾疏,千語萬言,懃懇切實,誡誨備至,憂國愛君之忠,予誠興歎。繼以嘉之,可不存心而省察焉?末端可以議處事,當令廟堂議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仍傳曰,今下豹皮,掌令崔寬處,賜給,以示予嘉尙之意。內下日記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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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慶假注書金奐。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全羅右水虞候趙敬錫,洪川縣監兪命胤,陽德縣監韓明遠,平北萬戶楊渙。

○閔周冕,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張善瀓,戶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鄭萬和辭職狀bb啓b,傳于閔周冕曰,更加調理察職事,回諭。

○掌令崔寬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𱚔逐。請陳疏人李碩馥,一依金垣故事,嚴明究問,以正其罪。同前答曰,不允。

○司諫朴世堅,正言李選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𱚔逐。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同前李碩馥之疏,用意覬覦,極其陰慘,騁其危動君上之辭,以爲傾陷搢紳之機,此是讒賊之尤,而朝著之所同懼者也。臣等請依金垣驗問,論執已久,而尙靳聖兪,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當其讀疏政院之時,僅僅句絶,不曉文義,院中諸人,旣已目覩其狀,其時承旨,雖未能擧實以啓,而其後備論於疏辭中,則碩馥不能自爲之狀,有不可掩者,夫以碩馥之疏,回譎凶險,熒惑搆誣,至於此極,而果其眞有不逞之人,潛形匿影,陰授他人,以爲嘗試朝廷之計,則此其情迹之難究,正與金垣之事,相類,況其包藏禍心之機括,又有萬萬於金垣者乎?臣等之固請更驗,所不容已,如是之後,審其自作,則以其罪罪之,亦無不可。請陳疏人李碩馥,一依金垣故事,嚴明覈問,以爲處置之地。請明川府使朴燧,遞差。請鎭海縣監閔灦,遞差。答曰,不允。燼餘

○政院啓曰,以義禁府權讓元情公事,傳曰,此公事中,不爲塡書某月,何如是耶事,傳敎矣。朝者公事捧入之時,臣非不看閱,而六月二字落書之狀,偶未覺察,致勤下問,不勝惶恐。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改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答吏曹判書金壽恒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朝報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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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慶金奐。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殷相啓曰,明日永寧殿還安時,神輦侍衛,承旨二員,當爲進去,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右承旨進去。

○閔維重,以禮曹言啓曰,頃日淫霖之後,旱災頗甚,而外方傷穀之雨,尙未快霽,至於人戶漂沒處,亦有之。各道狀啓,連續啓下本曹,而且當秋節,故不敢啓請祈雨之擧矣。諸大臣之意,皆以爲旱災如此,雖値秋節,不可不急速啓稟云。依例風雲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覓山、漢江等處祈雨祭,不卜日,來初八日設行,何如?傳曰,允。燼餘

記,傳于閔維重曰,騶芻[騎芻]五中人閑良直赴殿試。

○李殷相啓曰,明日永寧殿還安時,守宮假注書,依例以事變假注書啓。傳曰,知道。

○閔維重,以兵曹言宣傳官廳牒報,則可否時不許者,甚多。汰去,何如?傳曰,允。燼餘

○領議政洪命夏疏曰,伏以臣聞君臣之義,無之間,死生夷險,惟是從,雖赴湯蹈火,猶聖朝,滌臣罪累,復置巖廊,屢上辭章,寵批傳諭者幾許,遣承旨宣旨者,又幾許?惟當急起趨赴,一以謝臣逋慢之罪,一以申,而第臣羞惡之心,久而彌切,沈痼之疾,轉而愈,對人輒赧,論其症,醫亦危之,知臣者憂臣,見臣者憐臣日月之明,猶憫迫焉。夫臣之於君,猶子之於父,父子之間,何言達,臣請冒死畢陳焉。當初臣等之被論也,律處,宜與異同,判府事鄭太和,雖在散秩,尙且許積,退歸鄕曲,始上辭疏,臣是何人,獨政事堂,有若無故者然哉?毋論故事,試以事,共被物議,卽立落進退,不敢不同者,雖不似,忝在大臣之列乎?卽今朝著間餘論,猶未以貽淸朝之羞乎?朱子曰,士大夫之辭受之事而已,其所處之得失,關風俗之盛衰。噫,雖不足恤,其於國事,何哉?加之以宿病劇,又自再昨,達夜暴下,元氣漸盡,項背牽或可以鍼藥調治,而其中最難醫者,心疾也。用處事者,只是方寸虛明之地,而受病如此,精神錯,遇事輒疑,聞聲輒悸,有如魂不宅心者然,若是乎?臣立朝以來,雖無可觀之事,未嘗臨事而苟而求免,當此國家艱虞,聖上憂勞之日,苟有勢,則豈敢一向哀籲,以煩天聽,以速嚴誅,終始矜察,先賜鐫罷,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之地。臣無任感恩知罪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觀卿疏意,予以爲不然也。判府相之下鄕,予以爲過當,故欲必致而後已也。然卿出者,過耶,是耶?卿若不出,無以慰蒼生,而庸再辭,趁卽入來調理,俟病小間,速bb?b行公,以傳曰,遣史官傳諭。燼餘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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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假注書李壽慶金奐。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萬基啓曰,小臣與右承旨閔熙,神輦侍衛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閔維重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詣宗廟,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殷相曰,擧動時鼓吹,陳而不作。

○大駕,神輦祗迎後,傳曰,神輦過幕次時,甚爲急遽,在路時,亦如是急遽耶?問啓。政院啓曰,招問都事陪衛郞廳,則以爲在路時,則從容陪來,而當其過御幕時,部將及輦陪軍等,嚴敬之地,自爾疾趨,以致如此云矣。傳曰,雖曰在路時從容陪來,卽者急遽之狀,所見極爲未安,陪衛都監堂上及內官,竝推考。

○李殷相啓曰,侍衛兵曹官員及承旨,亦不能豫爲檢飭,以致如此,請竝推考。傳曰,允。

○又啓曰,不爲傳敎之事,承傳色尹完,誤傳於都監堂上,以致神輦,留住於神門外,而都監堂上,因此請對,事極可駭。請尹完,姑先從重推考。傳曰,允。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李選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𱚔逐。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請陳疏人李碩馥,一依金垣故事,嚴明覈問,以爲處置之地。同前敦寧參奉張楦,有重累,不合於齒列衣冠,請命汰去。且楦之有累,人所共知,而注擬如此之人,事甚可駭。請吏曹當該堂上,推考。答曰,不允。汰去事,依啓。

○行大司憲鄭知和,掌令崔寬,持平洪萬衡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𱚔逐。請陳疏人李碩馥,一依金垣故事,嚴明究問,以正其罪。凡上下之官,如有相避之人,則卽報該曹而遞改,乃是法例。監察崔毅量,與前持平鄭華齊,有婚嫁應避之嫌,至於出肅,行公有日,而不卽自處,待彼遞職,晏然仍據,有關廉隅,苟且莫甚。請監察崔毅量,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燼餘

○右議政鄭致和箚子。大槪,臣以都監堂上,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伏地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待罪。內下

○左承旨閔維重書啓,臣奉命傳諭于議政府領議政洪命夏,則以爲臣之乞免,不但以形跡之嫌,實緣賤疾沈痼,不避煩瀆,閱月號籲,而未蒙允許,狼狽已極,猶不知止。方俟嚴譴,不意卽夕,特遣近侍,傳諭聖旨,不惟丁寧懇惻,至以其何能拜先臣於他日,爲敎,奉讀至此,不覺心摧聲咽,感淚無從,惶恐欲死。臣子道理,固當趨詣之不暇,而第以所患諸症中,腰痛方劇,不能屈伸,玆未赴命,尤不勝惶隕之至云矣。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閔周冕書啓,臣奉命往諭于議政府領議政洪命夏,則以爲同參承旨之傳諭也,聖旨懇惻,逈出常例,此固人臣感動處。臣雖有難進之勢,亦豈無一番出謝以退之意哉?顧臣病狀,有加無減,不得不冒昧更籲,冀蒙允許,聖慈不諒,不但不兪,又遣近侍,申諭丁寧,臣誠惶感,不知死所。仍念前所宣諭,非一非再,在臣分義,豈敢一向退伏?第臣羞惡之心,由中輒發,欲進旋止,沈痼之疾,轉成他症,欲起還仆,終未免慢命之誅,罪戾至此,鈇鉞是俟。瞻望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朝報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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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式暇。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慶金奐。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李殷相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昨日冒熱動駕,累次行禮,調攝之中,不瑕有傷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

○閔熙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處暑後視事,當爲取稟,而日候尙熱,仍爲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維重曰,史官七員待命,騎馬二十一匹立之。

○夜一更,月入氐星中。五更,流星出昂星上,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燼餘

○成均館官員,以知館事意啓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永寧殿修改都監啓曰,都監諸役,今已完畢,儀軌事目,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依前榻前下敎,癸卯以後頒祿及散料,員役、加出中,應爲權減之數,就議於大臣,別單開錄,與元單子竝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付標施行。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本曹堂上,皆在臺論中,臺諫有闕,政事不得敢稟云矣,敢啓。傳曰,今此臺啓請推,果是創開無前之規而然乎?本院回啓。

○政院啓曰,傳曰,不爲分付之事,誤傳於都監,事極驚駭,當該內官,從重推考事,旣已允下矣。雖出於無知妄作,而莫重神輦,久住神門之外,事甚未安,不可推考而止。令政院□□當該內官,更問於都監以啓事,傳敎矣。招致都監郞廳,使之詳知其曲折而回報,則卽者來言,神輦奉安之時,他堂上皆入殿內,惟禮曹判書洪重普,兵曹判書金佐明,在於神門之外,中使徐後行,以爲自上有四室神輦外,其餘各室神輦,當由東挾門奉入之敎云,斯速定奪爲之云云,以此兩堂上,急於請對矣。及其還進永寧殿,更聞此言,出自中使尹完,而尹完,聞之於一別監云,雖非親聽於尹完,而旣聞曲折之如此,故政院之推問郞廳也,更以尹完,現告云矣。敢啓。傳曰,當初現告,旣非泛然。以此奉傳旨,當該別監,亦爲囚禁重治。

○政院啓曰,以本院啓辭,吏曹堂上被論,政事不得取稟事,傳曰,今此臺啓請推,果是創開無前之規而然乎?本院回啓事,傳敎矣。雖推考薄罰,方在被論之中,則不得行公,例也。吏曹堂上無行公之員,則不得稟政,亦例也。且當日適値齋戒,將不得開政,故欲待罷齋後,自本院別樣稟處。姑以吏曹郞廳所言,仰達矣。惶恐敢啓。傳曰,此回啓,與傳敎本意有異,何以如是耶?以上朝報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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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慶金奐。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竹山府使鄭漢驥,所江僉使鄭好信。

○金萬基,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倉官進去領議政洪命夏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時未肅謝,不給祿牌。左議政許積,則在外,何以爲之云。係是大臣祿捧,而科日已過,敢此仰稟。傳曰,竝依例輸送。

○自未時至酉時,日暈。

○大司憲鄭知和,掌令崔寬,持平崔寬,持平洪萬衡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𱚔逐。同前李碩馥之事,兩司論列已久,而聖明尙靳一兪,臣等竊惑焉。碩馥讀疏時,僅僅句絶,不曉文義之狀,旣已昭著,受人指嗾,抵巇逞邪之態,有不可掩,其謀陷善類,換面投疏,一如金垣所爲,若其遣辭之回譎,用意之陰慘,尤有甚焉。臣等未見其有異於金垣也。若以爲應旨之人,不可罪云爾,則有不然者,碩馥之疏,一篇主意,專在於覬覦嘗試,熒惑天聽,恐動搆捏,無所不至,托以儒名,乘時投進,凶巧情態,盡露無餘,豈可謂之應旨,而有所容貸乎?如此怪鬼之輩,若不窮覈而痛治,則肆凶嫁禍之徒,將無以懲戢。請陳疏人李碩馥,一依金垣故事,嚴明究問,以正其罪。持平卞榥,名稱素輕,及授本職之後,頗有物議。請持平卞榥,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司諫朴世堅啓曰,頃者金禹錫、李翊、金益廉等事,朝家業有處分,然搢紳之間,論議逕庭,靡克有定,而彼此互爭之端,不可斷爲公案。故臣曾忝本職,請更査究矣。適値入侍前席,仰承聖諭諄諄,臣等商確所論,有不敢自以爲是者,終至以此見遞。曾未數日,臣復再叨誤恩,仄聞物議,以爲可停,故臣就列之後,商議停論矣。到今議者,復以臣之遽停其論,爲非,臣實瞿然。夫處分不明,則欲爲痛辨者,衆人之公心也。至於屢啓未得請,而不敢强爭者,亦循衆論,而人言之不齊,如此。今旣見非於人,則臣之駑輭不職,著矣。不可一刻苟冒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李選啓曰,向者金禹錫、李翊、金益廉等事,實是士夫之所羞,公議之所非,若能得實,以正其罪,則豈不宜哉,而但禹錫等,俱以喉司臺閣之臣,當初下理究問,已涉大段未安,到今更爲提起,實未知其翕當。至欲取決於吏胥輩之口,爲之斷案者,尤傷於朝家事體,故臣與同僚,相議停論矣。卽者同僚,以見非物議,旣已引避,臣亦何敢晏然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數字缺啓曰,司諫朴世堅,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閔周冕啓曰,正言李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十九度呈辭,答曰,已諭予意,宜遵前批,安心勿辭,從速出仕,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燼餘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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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壽慶金奐。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齋戒。

○閔維重,以兵曹言啓曰,今初十日禁軍習陳數字缺,判書金佐明,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壽慶,出使,代申翼相、權愈、尹嘉績。

○行大司憲鄭知和啓曰,諫院之官,引避退待,本府當爲處置,而金益廉等,所謂日記,卽臣堂兄判中樞府事鄭太和事也。臣等此論,不敢可否,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崔寬啓曰,諫院退待,本府當爲處置,而臣與前司諫李垕,異姓四寸也。當初此事,本由於李垕,則在法當避嫌,不敢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大司憲鄭知和,掌令崔寬,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閔熙啓曰,右議政上疏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廊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洪萬衡啓曰,司諫朴世堅,正言李選,行大司憲鄭知和,掌令崔寬,竝引嫌而退。當初朝家,已有處分,更査之論,元非恰當。旣啓旋停,今又引避,前後意見,未免顚倒,參商停論,未爲不可,嫌不處置,其勢固然。請司諫朴世堅遞差,正言李選,大司憲鄭知和,掌令崔寬,竝命出仕。答曰,依啓。燼餘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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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奐權愈。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敬王后忌辰。

○夜二更,月犯南斗第五星。

○李殷相啓曰,領議政二十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領議政洪命夏二十度呈辭,傳于沈梓曰,嗚呼,國事不幸,秋旱又酷,烈日如火,惡風連吹,田疇龜坼,四野萎黃,望斷西成,民事罔極,言念及此,氣塞心痛。噫,罪實在予,民何其辜?天胡忍此,而偏害生民,至此之極也?中夜無寐,食息未寧,罔知攸爲,卿又不恤國事,徒以必不能之事,堅臥不起,是豈予平日所望於卿者乎?些少說話,其他曲折,何用多誥?民事急迫,若緩一日,爲害非細。至於今日,卿不可以一事之微細,坐視國事,到此地頭也,明矣。卿宜念哉念哉,廓開弘量,務存大體,改遐心而速幡然,趁明出仕,從容商議,以濟國事,毋孤予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金萬基啓曰,假注書申翼相,差出於昨日,而今聞所患疝疾,症勢苦劇,已至數字缺全癈食飮,無望起動云。當此多事之際,不可暫數字缺假注書申翼相,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愈、朴紳、安如石。

○傳于閔維重曰,明日賓廳坐起事,分付。

○閔維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梓啓曰,臣承命往諭于領議政洪命夏,則以爲臣雖無狀,旣非木石,前後聖敎,不啻丁寧,豈無感動之念哉?第臣賤疾,日漸沈痼,不得不仍呈長單矣。千萬慮外,十行御批,遣承旨傳諭,懇惻之意,憂遑之旨,溢於辭表,伏地莊誦,感涕無從,不知所以仰對。仍念犬馬賤疾,雖非朝夕就盡之疾,卽今所患,項背牽痛,不能回顧俯仰,且有累疾,不能任意坐臥,以此病勢,明日之內,決難冒出,伏地惶恐,只俟罪責云矣。傳曰,知道。燼餘敏迪,不待朝廷分付,設行祈雨祭事,待梓曰,勿待罪事回諭。

○沈梓政上疏,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右議政上疏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在外,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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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假注書金奐權愈。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再次祈雨祭齋戒。

○沈梓啓曰,領議政上疏到院,而以祈雨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閔維重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事命下,而因大臣有病,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掌令崔寬啓曰,臣抱痼疾,蟄伏窮巷,士夫間論議說話,不啻若聾瞽。日昨持平卞榥之請遞也,以名稱素輕,頗有物議,臣與同僚,相議論啓矣。今聞卞榥,有所欲論之事云,而遽爾評彈,爲非。然則臣之摘埴冥張之狀,著矣,返擊之誚,臣安得免乎?不可一刻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掌令崔寬,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鄭知和啓曰,日昨同僚來見臣等私室,仍言欲論前持平卞榥之意,翌日又有簡通,相議論啓矣。今見掌令崔寬避辭,物議,以卞榥有所欲論,而遽爾評彈爲非云。所謂欲論者,未知何事,而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大司憲鄭知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閔熙啓曰,傳曰,香室單爲禮曹單子,而誤問矣。此禮曹子孰是耶事命下爲主,故如忌辰祭於通行之節祭,則必書南別殿次序,此則香室已行之規也。以禮曹當初啓本中,先書各陵忌辰祭,南別殿祭,次書各陵祭者,似是降香忌辰,又似爲別內外寢園之意,而亦於流來謄錄云。其所異同,未知孰勝,而序不紊,似或得宜。敢啓。傳曰,依香室之例,擧行事,分付。以上燼餘

○謝恩,護軍金興運,尙衣別提韓如愚,定州牧使孟胄瑞。朝報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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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假注書金奐權愈。事變假注書李日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湍府使李仁夏,長城府使蘇斗山,加背梁萬戶陳智昌,魚游澗僉使鄭震僑,方山萬戶李智賢,赤梁萬戶徐仁一。

○傳于沈梓曰,今下弓矢,魚游澗僉使鄭震僑,方山萬戶李智賢等給送。

○持平洪萬衡啓曰,臺省之任,其責甚重,苟非公議所同許之人,莫宜輕授,而如臣無狀,亦得承乏而忝叨,則唯當自糾之不暇,而暇糾人乎哉?但黽勉冒出,旣在其位,隨時俯仰,隱其所懷,實非臣之素志。且近日臺閣評彈,只及於微末武蔭,淸路之混淆,職由於此,臣常病之。日昨前持平卞榥請遞之論,臣果首發,而槪臣與榥,只有暫面之分,其爲人之如何,雖未能詳知,以臣所見,決知其不合於臺職,心常短之。及榥之除授本職也,人多輕視,笑其不似,分議之不許,據此可見,名稱之素輕,實非虛語。臺官,非苟冒之地,而人之嗤點,旣如此,則豈宜有所顧藉,終無論劾之擧乎?況名器至重,公議至嚴,善於榥而不得參淸選者,亦復何限,而其可以一時吹噓之力,必先取榥,以貽衆人之譏笑乎?臣之意見,不過如斯,而俄聞謗議四集,誚責交至,有若以臣創爲駭異之擧者然,臣竊慨然於心矣。昨伏見同僚之避,至有返擊等語,臣誠驚愕。夫所謂返擊云者,知人微意,先事擊去,沮遏其論,使不得發也。用意不正,莫此爲甚,臣豈忍爲此哉?榥之所欲論者,雖未知何等事,而臣旣漠然無聞,則未發之前,何能逆知?設令榥,果有欲論之事,旣有諸僚,不必獨啓,相議之時,苟不合於臣意,則商確槪止,固無不可,終若相左,則亦可自守己見,何必返擊而後,快於心哉?論人之道,固宜詳審,至於同臺彈劾,擧措尤重,臣雖妄率,豈不知此,而臣旣見其不合,公議亦然,不得不論,而只以名稱素輕爲辭者,實出於愼重參酌之意,此則雖使右榥者言之,亦無以自解,而乃以情外之深文,必欲爲曲庇之地耶?所謂物議,未知出自何處,而惜乎同僚,亦不得不動於護榥之論,遽先引避也。臣未諳世情,率爾論人,惹起衆謗,致此紛鬧,尙誰咎哉?臣於昨日,宜卽自列,而纔遭從大母之喪,朝過成服,身且有病,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持平洪萬衡,再啓煩瀆,退物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李選啓曰,昨今憲府兩官,以前持平卞榥論遞之事,相繼引避,臣當處置,而微聞榥之所欲論者,以前司諫朴世堅之請査金禹錫等事,旣啓旋停,殊無意見,爲非云。臣雖不參,當初之啓,至其停論,則實與之同,故日者,亦以此偕世堅引避矣。榥之欲論,係是此事,則何敢晏然在職,論列是非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正言李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命夏疏曰,伏以臣之痼疾,臣之罪戾,靡容,不意近侍,昨又遠臨,傳諭聖旨,字字以趁明出仕,從容商議,以濟國事爲敎,淚交頤。仍竊伏念,秋節已屆,旱災又酷,民聖明憂遑於上,不以臣無似,虛佇至此,其赴之不暇,而不幸負罪之臣,宿病未瘳之痛,漸上于項,不但痛不堪苦,硬直不回,坐臥扶項乃得擧頭,此非偶然,暑風之感,蓋氣虛然也。雜施鍼藥,尙未見效,心火上煽,眩症輒發,長垂,且有陋疾,亦不能任意運動,此則褻慢種種危惡之症,至於此劇,臣雖若不顧廉末由,臣惶恐狼狽,罔知所措,只願遄被臣忝授宰相之列,屛伏都城之外,不可出之勢,有不易瘳之疾,而無一人以達情於報答無路,臣罪心事,愈往愈慼。伏乞聖明,諒臣病伏削,仍治臣罪,改卜賢德,以答天譴,千萬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燼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日國事,萬無可恃,比若一葉小艇,去其楫而入波濤,環顧無人,驚惶罔措者也。如得棹楫,左右因功,必免沈覆,亦可知也。今予望卿,實在於棹楫之功,卿乃固辭撝謙,莫顧棹楫之責乎。予誠驚遑汲汲,豈下於波浪間人哉?當此之時,舍卿罔可支扶,宜勿固辭,速出論道,俾免國事,日就狼狽,亦卿不可不勉處,從速入來行公,以副予佇待之望。內下記草

○慶尙道觀察使南龍翼疏曰,伏以臣,爲救且緣賤疾,久未還朝,封疏呈狀,期解西特敎又下,臣誠惶感,進退罔措矣。今玆藩臬寐之外,臣始而驚,中而疑,終而自省,而且之所也。臣之情勢,崩迫至此,臣之蹤跡,籲,而至於人器不稱之實狀,則姑舍聖明垂察焉。夫人君之滌瑕蕩垢,以其微薄之人臣之起廢收散,以其盤錯之器,愈於所需也,難逭之孼,無一毫可錄之當初臺啓,實亦非尋常,遠邇喧騰,咸唾昧義之人,街國之刑,只是聖度包容,曲加宥貸,旣屈臣追數諐殃,心骨俱寒,强爲言食,面頸常赤,永作淸時之棄物,點檢餘生,庶免終身之大累,可質,而纔及半年,旋叨新命,掩其罔赦之重之雄藩,除目之下,聽聞盡駭,設令臣之寸見,許罪戾,又沒一端廉偶,則其於中心之慙恧,臣之自聞命以來,茫然若隕,晷刻靡寧,伏郊外,始陳血懇,伏乞天地父母,終始俾安已踰之分,千萬惶恐悶蹙屛營祈禱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右贊成宋時烈疏曰,伏以臣頃於行朝,能趨命,至於回鑾之日,庶幾匍匐才進,仰瞻輿衛,則亦足以小伸螻蚧之情,而不幸病死,不惟私情悲惶,亦以才經凶事,不敢遽近罪戾增深。臣靜自惟念,前後負犯,雖非故終罅者,則人之爲言,宜也,非誣也。只有除名朝籍,私分之所安,故臣從前祈懇,非不切至,而聖此誠不知所出也。臣以釁咎微蹤,屢牘宸第念疾痛,則呼父,非不嚴父也。誠以窮則反冒犯萬死,復此哀籲。伏望聖慈,俯諒臣及兼任,一竝鐫改,仍治臣罪,以爲臣子逋慢臣不勝震越隕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燼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嗚呼,國家不幸,邪說罔極,每念此事,食息靡寧。還自溫泉之後,耿耿一念,常在於不得相見也。追思往年,便作故事,恨嘆之懷,可勝云喩?噫,予誠不敏,邪說不息,知心之訓,思想之志,誠切于中,其可忘耶?然而或疑卿我之間,因邪說而有未能釋然,故予誠驚駭,慙靦愧恧,自恨誠未孚於人也。嗚呼,卿,先朝遺托於小子,故矧又予之甘盤也,何可一日不在朝廷乎?況國勢如水益下,罔可支持,卿不念及於此,而固辭稱病至此也。以今國勢言之,則若無如卿等者,其不得扶濟也,明矣。恢廓弘量,幡然改圖,宜勿固辭,趁此涼生之節,須卽上來,扶植國勢,不但深慰予望,抑亦國家之休福。內下記草

○戶曹判書金壽興疏曰,伏以臣賤疾甚陳宿狀,冀蒙恩遞,而及今聖批,特令感激惶隕,益增狼狽,罔知所以攸處也。臣之感之比,宿有根抵,仍發於積傷之餘,姑以卽疼漸劇,眼目眩瞀,不能起坐,潮熱升降,胸膈痰壅滯,伏枕昏昏,寢食俱廢,患服湯劑,調治,則決無供職之望,度支重務,何可一刻亦蹙矣。仍念臣,本以駑劣,無一寸長,才智類固多,涉世應物,尤不如人,立朝以蔑效,而不知聖明,何所取於賤臣,尋常數載之中,驟叨六卿之列,非臣常窹寐怵惕,不覺病直欲循墻而不可得,導重任,歷數近代,居是職者,無非才器周徧,之人,何嘗有如臣迂拙空疎,猝然承當者哉?臣善惡能否,必不逃於聖鑑,惟聖上試可之意,迄不退者,亦可以決矣。當此國計板蕩之日,上可以斷知其非臣所能,臣之不可不退者,一也。欲恤給民,思濟民瘼,則板籍之儲,未免匱竭,臣之不可不退,南北皮幣之事,非所可減,歲入漸縮,而今年水前後之憂,非臣可行,臣之不可不退者,三也。竭其恩,而才則有限,觸處憒憒,臣之不可不退者,四也。措意,訾議輒隨,蹲據旣久,一倍難安,臣之折於顚隮之患,難保其必無,臣之不可等難冒之勢,聖上若不早則哲之明,而重貽母之前,伏乞聖慈,察臣病狀,諒安初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懼切祝燼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旱災此酷,民事罔極,當是時度支之任,其可一日暫曠乎?況卿才,已試其可能,何用爲辭?安心勿辭,趁卽行公。內下記草

○永安尉洪柱元疏曰,伏以臣於宿病之中,新症添將迎,近來問安擧動時,皆未得進參,揆以分義,之地,雖無緊務,旣有職名在身,則一向偃伏私室,不敢者,玆敢悉陳病狀,仰冀聖明垂察,極涉犬馬之齒,今已六十有二歲矣。以其年歲而言之,則之甚,而纏身痼疾,歲加月增,種種諸症,不止一二,而部蹇痿,行步艱澁,每當暑月,尤極酸痛,蓋臣曾無前霖雨,渡江之後,處處阻水,露宿於積潦之中,濕以得脚病,扶曳而還矣。厥後辛卯、壬寅兩年,不自堪忍,諸醫視之者,皆以爲必作鶴膝,人,而不敢以完人自處者,久矣。加以積年,輒至肆毒,終必成腫,濃潰而後已,或有公舁以行,此則同朝之所共知也。連歲溫泉者,亦以此也。尋常惶隕,食且靡寧,頃於車駕曉參問安,自闕下還家之後,猝然昏倒,不省人面目者,殆過數日,當初症勢,有若中風,最晩始知治療,已浹三朔,卽今所患,比初雖似小減,頭目眩暈,疾之人,在於舟中,而茫然不能自定者,雖房室之內動,亦必隨人,前後移御之時,大小臣僚,莫不奔走,臣病勢方劇,一未進參,日昨永寧殿還詣於倍從之班,臣子分義,掃地盡矣。雖以私情而無計,往哭纔經亡母之忌,而亦未參祭,公反不如死。仍念臣早忝巍班,徒竊厚廩,祭之不廢問安之禮,而臣之病狀,如上褒貶之時,亦不能之新舊諸溘先朝露,不得更瞻象魏也。顧念諒察微悃,臣職名及兼管造紙署提調,臣罪,一以爲垂死中安分之地,一以爲人臣臣無任兢惶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燼餘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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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安興僉使鄭時諶。

○沈梓啓曰,大司憲鄭知和,掌令崔寬,持平洪萬衡,避嫌,執義呂閔齊,未肅拜,掌令宋昌,在外,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維重曰,備邊司有司堂上等命招。

○閔維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備邊司有司堂上兵曹判書金佐明,刑曹判書李慶億,來詣,吏曹判書金壽恒,方在被論中,牌不進矣。傳曰,引見。

○李殷相啓曰,小臣以下六承旨,請對矣,敢啓。

○傳于閔維重曰,請對承旨,亦爲入侍。

○金萬基,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領議政祿俸,依傳敎更爲輸送,則未出仕前,不可受祿云,還爲載來矣敢啓。傳曰,考例施行。燼餘

○備局有司堂上引見時,同副承旨閔周冕所啓,小臣往來海西時,慣聽海西監營設屯之處,漸至廣大,民情極爲呼冤,似當革罷矣。左副承旨閔維重曰,他道則無監營設屯之事,而海西獨有之,未知緣何而設也。上曰,此爲勅需而設耶?必非無緣,設立之事,問于本道處之。《備局謄錄》

○閔維重,以兵曹言啓曰,七月初二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徐必遠所啓,本府將官五十朔三十朔陞六品矣。頃者將官仕滿曹,則答以兼司僕後,滿五十朔爲仕滿者,則依前例本六品未滿此規,何如?上曰,必滿五十朔後行規耶?問于兵曹以啓事,命下矣。巳年問事目內,各道中軍,則滿滿五十朔後,遷轉事,啓下矣。別無參下、參上區別加減朔數年之仍,留守趙復陽啓,閔,李東鳴,旗牌官李時業等,兩過三十朔,陞授司果,未知其意所陳,似指此事之言矣。敢啓。傳曰,依前規以五十朔定限擧行,

○備邊司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八月十五日。依前商賈,豫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處,及開城留守處,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閔周冕,以禮曹言啓曰,六日行三次祈雨祭,漢江沈虎頭,依例文京畿矣。卽接本道回移,則是一次今春祈雨祭時,已爲進以下缺燼餘上御□□堂,六承旨請對,入侍,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備兵曹判書金佐明,刑曹判書李慶億,假日井,記事官李敏采、李寅煥草記,命金佐明曰,各道將轉,乃是定規,而趙復陽,爲江都留守,纔過三十朔,陞授司果,此何故耶?別樣定奪,莫知其由也。上曰,依前限擧行,仍命閔維重書之,射賞格單子,命金佐明曰,片箭貫銃貫二中,同賞,邊二中,與鳥銃定式擧行,可也。佐明曰,當於各人名下,佐明所啓,兼司僕將柳坦然,,何如?上曰,依爲之。上言公事,更待後日稟處事,傳似無異同,何以爲之?上曰,此與全家不當許也。佐明曰,此輩多食官財,爲奴婢,安可一聽其告訴,而分揀乎?者,只憑一張狀辭,定爲父子,已極無嫁有所區別乎?凡在公私賤之類,何免賤者乎?上曰,洽伊,則旣已分揀,貴珍,則依前後官,而且設官奴婢有異。今後毋論出繼、出嫁,竝爲設官曰,頃日本曹捉來牛肉犯禁之人,則乃子也,樂善君,捉致本曹首吏兩人,贖木,而至於拘留兩吏之正妻,決不勝驚駭,發信書吏推捉,樂善君事極寒心,樂善君稤奴,似當推捉,曰,如此之事,該曹自當處置,而至煩上達,慶億曰,推捉稤奴,至於三度,終始推捉可處之道,臣於今日坐起時,方欲爲啓,侍,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萬基曰,樂善君爲不當,自上特推後,宮奴推治事,似好矣。上曰,大臣、王子,接待一體,仁朝朝多有非法之事,而別無推考之命。今日合當也。李殷相曰,今年春旱太甚,繼以之穀庶幾成熟矣。卽今秋旱又極,百穀極,臣等焦憂渴悶,罔知所爲。今日請白之言,亦欲擧行循例之事也。上曰,於春旱十日,而近來未曾有一番浥災,極矣。閔維重曰,臣聞洪宇亮,帶爲蘆嶺以下稍有雨澤,發穗數行缺況禾穀乎?不待鄕人之言,而民事曰,禱雨之事,靡不用極,而只有親祭群下之望,唯在此也。自上眼患,猶未必有所傷,而輿情所在,不得不達。上曰,勞之切迫,毋寧數月疾痛之爲愈,予豈但暫觸火光,則眼涕掩翳,不能開示,恐獻之間耳。殷相曰,禮有質明行事之文,旣明之言也。豈必於曉夜行祭乎?萬基曰,古禮家,皆以質明爲言,安有未安。上曰,予意則只欲版位行禮,使大臣行重等曰,上敎宜當,但不如質明行祭,款,問于大臣處之似可。上曰,親祭時齊之規,日子忙迫,似難及行於相等曰,此時得雨,一日爲急,不可致遲延也。且感應之道,尙盡在我與否,非所可豫料也。金佐明曰,夫祭明日質明行事,似爲未安。上曰,只於版位酌獻及質明行祭,孰便孰否?承以啓,右承旨閔熙承命趨出,殷災審理之時,其所以審理者,只是尋常於係于逆獄者,皆不得與焉。逆獄重事,而元惡,則當初旣已誅死,其餘罪疑中,不無可恕之人,當竝入於審理矣。理則毋論輕重,竝爲讞議,俾無冤滯司流配罪人,曾前不爲擧論於疏決審理也。上曰,卽位以後,治獄之類,或如事在久遠,逆獄之類,獄事顚末,無以議矣。數行缺而厥後至今,開講召對,全然停弛也。上曰,警畏一念,非敢自忽,而災自盡戒愼之道哉?萬基曰,方其有過其時,遽爾懈怠,此溫泉收效之後,必有進講召對之擧,持公事入侍矣。今年則如此之事,一倂,玉候之安寧,不如前日而然耶?群下之情,殿下之懈怠也。上曰,予之眼患,亦足以接炎熱太酷,未及開筵,至於持公事入侍稟矣。萬基曰,頃日張善瀓,爲都承旨時,入侍,則自上無發落,故不敢更稟,歇,則引接臣僚,有何妨乎?金佐明曰,供仕,只緣大臣呈辭,吏判金壽恒,又爲不得不黽勉扶曳而進,曠瘝之罪,承旨所陳之言,可謂好矣。大臣亦有所朝著之間,公正之習少,偏私之弊多,如維重,其文學才望,所謂朝紳中最尤之病痛進退塞,隨其好惡而爲之,之徒,爭慕效之,不但此兩人也。其下又之人,旣曰,士論則人莫敢違之,若令兩恢張公道,用人之際,勿以親疎持論之,白一心,共濟時艱,則豈不美哉?果然必有益於爲國也。苟不如是,而講文義,承旨踏啓字而退,則雖日乎?萬基曰,臣於佐明之言,有未諳有一時相規之事,至於事過之後,不也。維重曰,卽今朝臣之病,在淸意佐明之言,實未解也。此以下燼餘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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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夜三更,月暈。

○沈梓啓曰,大司憲鄭知和,掌令崔寬,持平洪萬衡,引嫌退待,執義呂閔齊呈辭,掌令宋昌在外,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旱澇相仍,禾穀不茂,秋又恒暘,已至三旬,言念民事,痛迫罔極,連行祈雨祭,雨意邈然,予心憂惶,曷可云喩?邈然天意,雖難載回,欲行親祀,以祈甘澍,其令有司,定日擧行,大小臣曹,亦宜盡誠,以挌天心。

○閔熙,以禮曹言啓曰,祈雨親祭事,命下矣。自前祈雨親祭處所,社稷、南郊兩處中,一從下敎設行矣。今此行祭,以何所爲之乎?敢稟。傳曰,當行於社稷,以此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雨親祭事,命下矣。親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爲當。凡干豫備之事,卽爲分付于各司,且大小諸執事官員,除隷儀,十六日平明,先詣祭所,習儀之意,亦爲分付,祭官以下,自今日散豫齋,竝令依例擧行,何如?傳曰,親祭與他祭有異,祭之所重,在於誠敬。只取吉日,若行於十六日之夜,則其間事勢忙迫,難望其誠敬,豈非未安之甚者乎?此事旣爲生民,何可膠守擇日之常規,不卜日,十八日定行,可也。

○李殷相啓曰,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俱以病不進,非但出納之際,事多苟簡,揆以體例,亦有所未安,請竝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燼餘

○政院啓曰,兵曹判書金佐明,刑曹判書李慶億,來詣賓廳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明日賓廳坐起爲之耶事,命下矣。招問備局郞廳,則以爲明日當爲賓廳開坐事,大臣分付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備局謄錄》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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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差祭。左承旨金萬基差祭。右承旨閔熙差祭。左副承旨閔維重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三次祈雨祭齋戒。

○藥房都提調臣鄭致和,左副承旨臣閔維重啓曰,悶旱焦憂之中,連日引接臣僚,伏未審聖體調攝何如,慈殿氣候,亦一樣安寧乎?臣等,伏切區區之慮,敢此問安。答曰,旱災至此,心如焚灼。雖無痛處,其可平安乎?慈殿安寧矣。

○傳于閔維重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閔維重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矣。三司應入之員,依例牌招乎?傳曰,只留待堂上入侍。

○閔周冕啓曰,自前親祭時祭文,有大提學命招製進之規矣。今此祈雨親祭祭文,依舊例明日待開門,命招大提學金壽恒,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

○閔熙書啓,臣承命往問于諸大臣處,則領中樞府事李景奭以爲,造次間不能審思,而今承下問,竊伏惟念,質明行禮,非無可據,而爲聖躬不安,行此禮,則似涉未妥,自上不安,而有夜行禮,寔出於至誠禱祝之擧,節目之間,令大臣奉行,亦所以尊敬神明之至意,敢以淺見仰達。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以爲,質明行事,恐無不可,而若以爲非國典所載,則不得不依上敎行之,且念祝文,不當仍用親祭時頭辭,伏惟上裁。領議政洪命夏以爲,遇此非常之災,欲行親禱之禮,實出於悶旱之至意,而第念聖躬不安,變通祭規,强而行之,恐涉苟簡,惟在聖明酌量處之,而必欲行親禱之禮,則質明行事,亦或一道,伏惟上裁。右議政鄭致和以爲,質明行事,雖與國典所載不同,若令大臣酌獻,則似涉未安,臣之愚見,質明行禮,恐無不可,伏惟上裁云矣。傳曰,依領府事、判府事議施行。

○有政。吏批,吳斗寅爲司諫,成虎徵爲司錄,愼景尹爲持平,吳始復爲正言,李必馨爲明川府使,陳再昌爲鎭海縣監,具益昌爲鎭岑縣監,南二星爲吏曹正郞,李行夏爲平澤縣監,李心傳爲校書著作,卞榥爲忠淸都事,柳寔爲監察,洪璉爲禁府都事,沈之淹爲載寧郡守,李翊相爲兵曹正郞,姜汝㦿爲黃州判官,鄭華齊爲咸鏡都事,洪處亮、朴世堅、羅忠國、金得精、金弘有、宋國綱爲副護軍。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和,禮曹判書洪重普,工曹判書李浣,戶曹判書金壽興,判尹吳挺一,知事柳赫然,左副承旨閔維重,假注書權愈、李日井,記事官李,鄭致和曰,旱災此甚,朝承問安之批,間雖旱,得雨之後,猶有所望,秋旱又如甚也。向來豆太,稍似茂盛,故畓穀雖敗,猶又連日吹,百穀盡爲枯黃,樹葉之猶有也。上曰,樹葉猶靑,而草則盡萎黃矣。致和曰,而莫然無佑之意,往在己未年,雖曰之後,雨澤頗降,故不至爲大無之年,豈若干縣邑外,八路同然,而京畿數三行缺。上曰,焦悶之意,災,豈由於卿乎?實予涼德之致也。然俱難辭咎,唯當盡心力爲救之逢外方人,皆言只俟死日云,豈忍目見慘災,不知所達矣。農夫大望,雨已絶望耳。上曰,大旱之餘,猝以前,則天無片雲矣。近日則或有雨緣淡雲不密故也。致和曰,上躬不安,親祈雨,若祭而得雨,則豈但民蒙其有休於後世矣。上曰,天意邈然,安知能感回,而敢不自曰,五穀之中,稻最耐旱,故近已成。上曰,田穀,最不能耐旱矣。致和曰,田穀山谷之民,專以此爲生,而以其性軟,故乎?上曰,上年秋雖旱,適當百穀,向已甚矣。致和曰,見東萊府使及慶尙監司黃潛商,事極可慮也。所以爲此必知情之人,倘皆用力,庶可彌縫矣。今以成陳事觀之,則似是江戶所爲,而島若捉致潛賣之人,求我潛買之商,則可於境上,亦所不忍,使倭譯問之曰,我人知之乎云爾,則倭言捉得貴國文書,不極可慮矣。所謂文書者,邊將輩所人,自古多無伏,往在丙子,淸人謂,何如?當時朝議,皆憤然拒之,遂下忠臣、義士,奮願擊賊者矣。白得道,爲龍骨大所奪,及至山城之圍,數三行缺能得其人哉?致和曰,欲得賞之了,誰肯自當?且曾前金謹行,以硫黃,文書矣。上曰,壬寅年間,林之竹,買硫黃等物,而來言于備局曰,如此其時許給帖文,其後又有數番成潛商輩,持去帖文,不卽傳給于邊耳。致和曰,金謹行,言橘成陳云。朝廷以下缺燼餘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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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齋宿。左承旨金萬基齋宿。右承旨閔熙齋宿。左副承旨閔維重齋宿。右副承旨沈梓齋宿。同副承旨閔周冕齋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社稷祈雨親祭齋戒。

○下直,寧邊府使柳檉,德山縣監金壽民,抱川縣監李知白,藍浦縣監李振昌,禮山縣監金義燁,包伊浦萬戶李德潤,呂島萬戶趙敏吉,羅暖萬戶權順迪,老江僉使孫歡,南原府使閔重魯,金井察訪韓伯箕。

○傳于閔維重曰,凡祭享無非誠敬處,而至於所以感應天心,期致甘澤,非誠莫通神明,凡大小執事官等,惟各致誠,而南草與酒,都成痼習,一切嚴禁,且沐浴其身,洗濯衣服,誠是孟子所謂齋戒沐浴,可以祀上帝之至意,不然,其可奔走於壇壝之間哉?近侍入壇內執事之人,竝令分付,着實擧行。燼餘

○今下弓矢,老江僉使孫欽,羅暖萬戶權順迪等處,給送。內下記草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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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孟山縣監元杬,价川郡守尹以益,登山萬戶朴弘翼,泗川縣監權亨吉,呂村察訪金麟錫,龜城府使許興善,慶州判官金以成,興德縣監朴以文,潭陽府使洪聖龜,珍島郡守李耉徵。

○謝恩,兵曹正郞李翊相,監察柳寔,謢軍朴長遠,司錄成虎徵,平澤縣監李行夏,護軍南斗明,持平愼景尹,載寧郡守沈之淹,鎭海縣監陳再昌,吏曹正郞南二星。

○持平愼景尹疏曰,略陳所懷,冀變親祭節目事。入啓。下該曹。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內摘奸。

○禮曹啓目粘連,持平愼景尹上疏云云。觀此疏辭,則以社稷親祭,質明行禮,爲無害於事理,備陳古今祭禮,欲以時任兩大臣之議,改爲定奪,俾無苟簡之弊爲白有臥乎所,其所論似有意見是白在果,但諸大臣各以所見獻議,旣已停當於榻前,則今因一人之言,有難更改是白乎矣,臺臣疏論,事體亦重,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大駕,詣社稷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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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祭罷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時,初嚴,寅正三刻,二嚴,寅正四刻,三嚴,卯初一刻。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左承旨金萬基,同副承旨閔周冕啓曰,臣等,以壇上執事,近侍、奉香、奉爐等事,意謂當有笏記呼唱之節,遲待之際,執禮,徑唱進幣節目,緣臣等錯料莫重禮節,未免失次,不勝惶恐,伏地待罪。答曰,知道。勿待罪。

○都承旨李殷相啓曰,壇上行禮之時,奉香、奉爐,則近侍當爲之,三上香啓請,則禮儀使,當爲之,而禮儀使洪重普,未卽啓請,以致禮節失次,事極未安。請洪重普推考。答曰,禮儀使及奉香、奉爐承旨,一體推考。

○以禮儀使洪重普推考傳旨,傳曰,今觀儀註,則承旨,奉香、奉爐而後,禮儀使,當請三上香,承旨未及擧行,則禮儀使之趁未啓請,其勢固然。洪重普,勿爲推考。朝報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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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至五更,月暈,廻木星。

○下直,信川郡守崔繼雄,襄陽府使權說,長水縣監宋百初,雲山郡守崔元立,求禮縣監李志行,咸安郡守金振元,谷山郡守沈樑。

○謝恩,司贍直長韓斗相,正言吳始復,鎭岑縣監具益昌,咸鏡都事鄭華齊。

○領議政洪命夏疏曰,病勢添劇,罪戾尤重,懇乞鐫罷,以遂至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竭於前後之批,卿猶不諒,出仕無期,予復何言?能回遐心,第念國事,已至於今日,則卿不可不念也,明矣。須體至意,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藥房啓曰,昨日社壇,冒夜行禮,伏未審聖體何如,眼候,不瑕有添傷之患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誠未上格,密雲旋散,淒風繼昨,雨意邈然,慚赧痛迫,民事罔極,一身之苦,何暇念及?但頭痛雖苦,眼候不至於大段添傷也。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再啓,伏承聖批,以頭痛雖若,眼候不至大段添傷爲敎。臣等不勝驚慮之至,必須詳知症候,方可議藥,卽爲入診,何如?答曰,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執義呂閔齊,遞差。

○藥房三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等所傳之言,自上頭疼之候,出於暑風所感云。仍與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宜用淸熱疎散之劑,九味羌活湯,加石膏煆二錢,荊芥、乾葛、黃連酒炒,天花粉各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審理之擧,今夏纔行,而旱氣至此,不可諉之於已行不爲變通。況如有冤獄,不在於久近,其令攸司,就議於大臣,察其冤枉者,及外方罪囚落漏者,一時稟處事,分付。

○傳曰,誠未上格,雨意邈然,民事之罔極,已到十分地頭,外山川祈雨,令該曹連續擧行事,分付。

○司憲府持平洪萬衡,同姓四寸大母,贈左參贊𩆸妻,貞夫人平壤趙氏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政院啓曰,司憲府持平洪萬衡,服制出仕單子,傳曰,此單子規式,何以與他有異耶事,傳敎矣。取見其服制單子,則竝書姓貫,果與常例有異,而臣初未覺察,矇然捧入,不勝惶恐。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慶尙監司南龍翼辭職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不必深嫌,宜遵前旨,卿其勿辭。

○正言李選啓曰,吏曹當該堂上請推之論,初因前後齋戒,繼以臺閣引避,未得連啓,致延累日,而仍値聖上悶旱祈禱之擧,凡親祭之禮,吏曹堂上,例先進幣爵酒官,若其撰進祭文,則又是大提學事也。竊念政官請推,元非重論,而以未及停啓之故,使其執事撰進之任,未免代以他人,則揆諸事體,殊涉未安,反復參商,不得不停論矣。今聞物議,皆以爲停論,則未爲不可,而推其停論於齋戒姑停之時,實是謬例,在外雖或有之,不足爲據云。臣之損失臺體,在所難免,今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持平洪萬衡啓曰,臣等,服制單子草,書給下吏之際,矇不致察,竝書姓貫,不覺其有違常例,致有下問政院之事,臣之臨事昏謬之狀,於此益著矣。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以正言李選避嫌,傳曰,旣不爲非,又有謬例云,則此避辭,何以捧入耶事,傳敎矣。避嫌本意,以停論則雖無不可,而停論於齋戒姑停之時,實是謬例,致有物議,爲嫌,故捧入矣。致勤還下下問,不勝惶恐。此非大段着誤引嫌之事,此避嫌還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李殷相,右承旨閔熙,請對入侍。

○備忘記,朝纔答疏,而將行審理,此非大臣一向言病引嫌,恝視國事之時,趁此出仕,以至予望。仍傳曰,以此備忘,領議政處,遣承旨諭之。朝報

○備邊司啓曰,新除授龍川府使崔震聖,人器元不相稱,而身病且重,不得趁時下去,崔震聖改差,其代,令該曹各別擇差矣,卽爲催促發送,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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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左珥。

○下直,開城留守兪㯙,定州牧使孟胄瑞,全羅右水使盧錠,楸坡萬戶趙完璧,安州判官崔錫祐,黃海都事趙遠期。

○謝恩,齊陵參奉李弘毅。

○大司憲鄭知和啓曰,凡臺閣之規,僚員呈告,雖未入啓,茶時則長官代行,前啓則以無城上所姑停,如遇避嫌處置,則不敢以未入啓之呈辭,上疏爲辭,趁卽爲之,其來久矣。昨日同僚多員,一時引入,疏單,俱未入啓,故該使以引避同僚處置事,據例往及於城上所,而終始推諉於臣,以至終日。此曾所未有之事,無非如臣駑劣,忝居首席之致,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昨日劑入九味羌活湯,進御之後,頭疼之候,有差歇之效乎?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頭疼之症,昨夕頓歇,夜半還痛,曉後漸似減歇矣。

○忠淸監司書目,石城呈,以大司諫尹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備忘記,嗚呼,邦運不幸,値此酷旱,誠由於寡昧之才涼德薄,忝位而然,靜言思之,不覺心寒體悚,若隕淵谷。嗚呼。罪實在予,元元何辜,天胡忍此,使黎民替受予殃,流離塡壑,而莫之恤耶?言念及此,寧不如溘然無聞之爲榮也。但念災至於此,而上下無交修之道,則其可以區區末節,感應天心耶?予雖不敏,當益敬畏之道,責躬省愆,以答天譴,承旨代予草敎,廣求直言,以補不逮。第念予雖不敏,群臣豈能盡善?世衰道微,邪說橫流,人心不淑,私意是事,恥言人過之美意都喪,深文浮議,黨同罰異,與日俱長。噫,朋黨之流,爲害已久,而未有甚於近日,古有君子、小人之黨,今變爲赤白之黨,赤以攻白,白以攻赤,病入骨髓,難望痊可,其可以此能專心於爲國家事乎?如是則雖無災害,其能爲國耶?此有可證之事,未聞以此臺臣彈駁也。自今以後,大小臣僚,改圖前習,徒事彼此不念寅協之心者,衆人共改之,以此成風,則庶有補於交修之一助也。不然,國事有常刑,前者求言之下,必有不正之說,罪之未穩,置亦痛心,今後托以應旨,敢爲邪說者,予不諉於求言,嚴加痛懲焉。減膳、禁酒等事,令該曹考例擧行。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卜馬六匹立之。四次祈雨祭摘奸

○持平愼景尹啓曰,不似如臣,猥忝臺閣,親祭之時,雖已出謝,自揣駑分,終難冒居,加以舊患泄痢之症,更發於社壇奔走之餘,動身出入,末由自力,連上辭章,見阻政院,只自悶蹙而已。昨日下人,以同僚持平洪萬衡避嫌處置事,來言,而所患未瘳,乾癨猝劇,以病不能詣闕之意,言送矣。今見長官避辭,以見輕爲言,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刑曹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昨因審理之命,諸大臣同爲議定,榻前取稟之意,入啓蒙允矣。臣來詣闕下,而領議政,時未出仕,原任大臣,則在前審理時,必命招來參,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相處,疾病如許,則除禮進參於會議之坐事,遣史官諭之。原任大臣,亦令政院,竝命招來參,可也。

○領議政洪命夏箚曰,伏覩備忘記,實非人臣退伏之時,繼以史官傳諭,不得不忍死冒出,及到城外,眩症又發,不得進參會議之坐,懇乞鐫削,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至此,予甚慮念。從容入于城內,待明朝入來會坐,未爲不可。卿其安心勿辭,宜遵予意,以副至望。

○政院啓曰,傳曰入侍審理事,今日爲之耶,明日爲之耶事,傳敎矣。卽令史官,問于大臣,則義禁府文書,雖已修正,刑曹罪人甚多,文書未及修正。且待領相可以勘定,而領相尙未入來,明日入侍,亦難必矣云。敢啓。傳曰,如此則漸至遲滯,明朝諸大臣,齊會入侍,稟定,可也。

○掌令崔寬啓曰,如臣病劣,觸事生疣,日昨臣與同僚,請遞持平卞榥之後,情外迎擊之說,藉藉傳播,虛實間物議旣發,則雖是情外之誚,不能自掩,臣隨例引避,則同僚斥臣以動於護榥之論,以遽先引避爲非,臣決難晏然,其在臺例,不得不更避於其時,則係是臣之廉隅也。元非一事再避,條款自別,而政院不諒,終至退却,臣以被斥之人,情與病勢,俱極狼狽,冒呈長單,此亦狼狽。悶蹙之中,適値祈雨親祭,强疾冒出,臣本以死病之人,少有勞動,前症復發。又自再昨,素患衂血,連日流下,頭疼目眩,精神昏亂,氣上膈塞,時時氣絶,十分危惙,又未免更呈辭單,見阻如前,臣之情勢之崩迫,有加於前,同僚避嫌,又出此際,臣旣委頓,救死不贍,奚可望自力處置乎?長官未悉臣實病危篤之狀,至以推諉爲咎,見輕引避,臣不勝瞿然。旣於緣臣病之重,而處置終日,此無非臣之罪也。臣前被同僚譏刺之斥,後有處置經日之罪,臣早當自列,而病勢甚重,欲起還仆,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判中樞府事鄭太和處,遣史官傳諭,則以爲扶曳入來,有駭瞻聽。故不敢入來矣。上敎如此,卽爲入來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領議政箚子批答,遣史官傳諭,則以爲明日當觀病勢入來云矣。敢啓。傳曰,入來城內云耶事,傳敎矣。史官傳諭時,領議政,方在南大門外城底閭家云,而其後入城與否,未及聞知。敢啓。傳曰,知道。朝報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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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暈。

○祈雨祭齋戒。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李殷相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何如?前劑入九味羌活湯,已進二貼,頭疼之候,益有差歇之效乎?必須詳知,卽今証候,或仍進前藥,或更議他藥,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燼餘

○以左承旨金萬基初度呈bb辭b,傳曰,此豈諸臣言病之時,諉之於僚員,而本院乃敢捧入乎?殊甚未妥,此呈辭還出給。

○謝恩,領議政洪命夏,東部參奉金槼。

○典籍鄭東曄疏曰,敢應聖旨,略陳愚見,冀蒙財察事。入啓。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閔維重,以病連日不爲仕進,當此多事之時,廳中位不齊,事多苟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尹深,承文副正字尹嘉績,文臣朔試射,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院啓,竝引嫌而退,添書姓貫,事甚微細,言責重任,不可輕遞,推諉處置,責在同僚,初無所失,何必爲嫌?雖在呈告,若未入啓,則出而處置,自是前例,而托疾經宿,殊涉故犯處置之規,城上所掌,則推諉之斥,自有攸歸,而身且有病,尤無可嫌。請持平洪萬衡,行大司憲鄭知和,持平愼景尹,竝命出仕,掌令崔寬遞差。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備忘記,十行綸綍,痛切惻怛,一字一句,皆出至誠,更無未盡之餘蘊,凡在聽聞,孰不感泣?臣等雖欲承命對揚,蕪拙之辭,非但不能模寫其萬一。循常代草,實涉文具,直以王言,播告中外,允合應天,以實之道,且有先朝已行之例,以備忘,直如頒布之意,敢啓。傳曰,文辭荒拙,不但未能通暢,其於予懷,亦未能書其萬一,承旨代草,宜矣。又啓曰,伏承聖批,不許臣等之請,仍令臣等代草,益見撝謙之盛意。臣等,最是感歎,固當承命之不暇,而第念應天弭災之道,當以誠實爲貴,不容一毫虛暇,詞臣之代撰,固出後世鋪張潤色,終爲文具之歸而已。今下備忘記,一字一句,皆出於至誠惻怛,讀之未終,不覺感涕之交頤,以之應天,何所不格,以之諭民,何所不感?成湯六責,蔑以加矣。臣等之意,必欲以備忘,直爲頒布,使中外民庶,咸誦大哉大哉,王言,允合事宜,況警勅臣工,交修求助之敎,嚴正惻怛,誠意藹然,尤不可以臣等代草文字,循例布告。伏乞依前啓請,直以備忘,頒告,何如?傳曰,非欲文具虛暇,誠爲文短意拙,不能剖析通暢,頗有未盡處,代撰,何傷之有?草敎宜矣。又啓曰,伏承聖批,代撰何傷?草敎宜矣之敎,臣等,固知聖意,出於撝謙,而第念人君一言,有足動天,誠意爲貴,何用文爲?臣等伏讀備忘,誠意懇惻,至矣盡矣。雖使愚夫愚婦,聽之亦必感激涕泣,天人一理,感應無間,何災之不弭,何怨之不紓,以之警勅百工,疇敢不祗若聖敎也?大哉王言,蔑以加矣。臣等,雖欲代揚,誠無以贊一辭矣。必欲以備忘,頒布中外者,實欲彰聖上應天以實,感人以言之盛德也。伏願依前啓,請直以備忘,布告,何如?傳曰,辭意拙訥,必令代草矣。啓辭至此,終以應天以實之意,累累不已,依啓辭爲之。

○禮曹啓曰,卽伏見下政院之敎,惻怛之誠,溢於言表,凡在瞻聆,孰不感泣?旣有減膳、禁酒之命,令各該司,自今擧行。自前減膳、禁酒之時,則撤樂一款,應在擧行之中,亦爲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府、院前啓,祈雨祭齋戒,以姑停。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醫官等所傳之言,自上頭痛之候,加減無常,此時態勢升降之致,淸上蠲痛湯,加黃連酒炒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政事,過齋戒後爲之。

○右副承旨沈梓啓曰,今日審理事,命下矣。大臣、原任大臣、義禁府堂上、刑曹判書,竝來會賓廳,當爲入侍,而取考謄錄,則承旨或有二員入侍之時,或有只該房入侍之時,亦有六卿竝招之時,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大臣與掌刑司堂上,爾與右承旨,竝入侍。又啓曰,今日審理時,三司應爲入侍之員,亦爲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閔周冕啓曰,昨日備忘記,有減膳、禁酒之敎,而禮曹,以撤樂一款,應在擧行之中,亦爲一體分付之意,入啓允下之後,本院該吏,誤以勿擊鼓事,分付於禁漏,爲當,爲言。故臣新忝本職,未知故例,依其言分付矣。今聞撤樂與勿擊鼓,自是兩款節目,而混同擧行,事極可駭。卽爲改分付,使之依前擊鼓,而臣難免昏謬不察之罪。不勝惶恐待罪。傳曰,撤樂之時,例勿擊鼓,此非錯誤之事,不必改分付,可也。爾其勿待罪。

○審理入侍時,以柳冷罪案,上曰,閠四月審理時,何以無此人名耶?行判中樞府事鄭太和曰,自司憲府拘留,故不入於當時囚案,而拘留之弊,極可駭也。且知家之弊,尤有甚矣。領議政洪命夏曰,至於宮家徵債,知家督捧,士大夫家,亦多爲之。此弊,不可不禁,而路上犯馬人,則不可不知家矣。右議政鄭致和曰,禁亂被捉人知家,則亦不可禁矣。上曰,此後禁亂被捉人,及犯馬人外,知家拘留等事,一切禁斷,罪人孟豪業,減死定配事,定奪後,上曰,此後殺獄,援引孟豪業前例者,切勿聽理。以入籍罪人姜是善文案,上曰,此後分付中外,凡干公事,以戶口現納,載錄於頭辭事,定式擧行。上曰,尹善道,雖非可參於冤獄疏決之時,而先朝優待之臣,年過八十,放送。朝報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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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假注書姜碩昌。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羅州牧使李敏敍,碧潼郡守沈選。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李殷相啓曰,昨日引接臣僚,疏決罪囚,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淸上蠲痛湯,已爲進御,而頭疼之候,漸至差復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時無顯效矣。

數字缺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參議尹鏶,方在服制中,判書金壽恒,參判趙復陽,上疏一時到院,判書之疏,纔已入啓,參判之疏,則還爲出給矣。卽者下吏來言,參判趙復陽,以爲情迹之難安,與判書無異,不敢晏然入來,更呈辭疏云。且日勢已晩,而尙不得開政,事體未安,參判趙復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雖曰,情迹不安,揆以事體,殊涉未妥。推考,牌招開政,可也。

○吏批,判書金壽恒參判趙復陽進,參議尹鏶服制,行都承旨李殷相進。兵批,判書金佐明,參判李正英,參議金益炅,參知朴烶,左副承旨閔維重進。

○吏批啓,判書參議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時術爲大司諫,呂聖齊爲執義,李東老爲掌令,金益厚爲龍川府使,李梃完爲陽智縣監,兪夏益爲禮曹佐郞,李奎齡爲兵曹佐郞,尹世僑爲司僕判官,宋奎濂爲副修撰,李後聃爲引儀,朴世堂爲兼春秋,朴文道爲學正,大丘府使韓壽遠,爲通政大夫。

○閔周冕,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援副修撰宋奎濂,時在忠淸道懷德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燼餘

○審理時,上曰,巨濟定配罪人內奴得金,減等。領中樞府事李景奭所啓,臨決庶獄,乃是至誠感回之道,而外方滯囚,甚多,冤鬱之氣,上干天和。至於楊州所囚許搢,六年牢繫,尙未處決,畿甸咫尺之地,猶且如此,況於遠外乎?上曰,如此之類,速爲處決,無致久滯事,京畿監司處,各別申飭。且各道時囚罪人,已爲啓聞,及未啓聞者,一體疏決,而各其罪人名下,以某罪,自某年囚推,一一懸錄,如或不得自決之罪,則詳其罪目,亦爲啓聞稟處之意,下諭諸道,着實擧行。刑曹判書李慶億所啓,前者守男公事,後日登對時,稟處事判付矣。何以爲之?上曰,仍前定配。又所啓,本曹郞廳趙億,素有疝症,開坐之時,時或窒塞,煩劇之務,決難察任,改差,其代,極擇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本曹郞廳,二十四朔爲限,勿爲遷動矣。如有益於久任,則雖加於此,亦好,而旣過一年之後,便生退心,反爲無益之歸矣。上曰,久任之法,意有所在,不但刑曹諸各司,久任之法,一體另加申明,而久任外,刑曹郞廳,亦限朞年,勿爲遷動,臺侍出入之人,亦爲交差,着實分付。領中樞府事李景奭所啓,諫官補外,甚非盛世事。安塾,聞有年老父母,情深可矜,當此大霈之日,特降德音,速爲召還,宜矣。領議政洪命夏曰,安塾事,小臣欲陳達矣。領中樞李景奭之言,誠是,其情理,實爲矜憐矣。上曰,安塾擧措,予所深惡,且與定配有異,故前此不爲允從矣。今則遇此無前之災,兩大臣之言如此,可不勉從乎?大靜縣監安塾,遞差。校理李有相所啓,本館新錄,今已三年,而大臣連有事故,都堂錄,尙未爲之矣。今則領相已爲出仕,且秋凉漸生,前頭當有開筵之擧,本館官員,不可不備員,而卽今見存僚員,只有三人,若干被錄之人,亦在罷散之中,闕員不得差出,事甚苟簡,都堂錄,近日內,趁卽爲之,何如?上曰,大臣已出,自當速爲矣。右副承旨沈梓所啓,前以北評事,參上、參下擇差事,擧行條件,有後日登對時,更稟擧行之敎矣。何以爲之?上曰,今姑置之,則自當如前擧行。且雖非弘文錄被選之人,臺侍中表表者,竝爲擬望。朝報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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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右副承旨沈梓啓曰,悶旱焦勞之中,連有審理之擧,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昨承聖批,以時無顯效爲敎,淸上蠲痛湯,已進二貼,而卽今頭疼之候,一樣無加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所傳之言,自上頭疼之候,歇劇無常,右眼,亦有赤暈之氣云,臣等,不勝憂慮之至,仍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勞動焦憂之中,有此熱候之升降,宜用淸心治熱之劑,養血淸火湯,加石膏煅二錢,連進十貼,爲當云,此藥三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司諫吳斗寅啓曰,黃壖事,李溫事,李碩馥事,同前新除授大司諫李時術,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持平愼景尹啓曰,司䆃正金益勳,自少猖披,全無行檢,逆賊李馨長之子廷胤,得一妾作室而居之,輸貨而實之,及其廷胤伏法後,益勳,取其妾爲妾,多年率畜,此豈士大夫所忍爲者哉?益勳所行,醜汚如此,決不可齒諸衣冠之列,以削去仕版,論啓之意,發簡於同僚,則初曰事在久遠,全未聞知,又曰,元非廷胤家畜之物,旣曰,事在久遠,則猶在半知之域,而結之以全未聞知者,何意歟?廷胤,作室而畜之,則不必妻妾同居,然後方謂之率畜,而以此持難者,又何意歟?全羅監司閔點,當近悶旱之際,會飮於其弟家,歌吹之聲,聞於洞內。且其翌日,乃元敬王后國忌,其無識縱恣之狀,不可無糾正之擧。故與金益勳事,同發於一簡,而往復終日,竟未歸一,此無非如臣駑劣,忝居臺閣,不能見信於僚員而然也。臣何敢抗顔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持平愼景尹,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燼餘

○義禁府啓曰,卽接咸鏡監司閔鼎重啓本,則前鏡城判官柳俔,使京商金後賢,各司貢物代,色吏領送之時,金後賢,出往海津,各津漁夫等處,徵捧常木各一疋,上納,大口魚,亦倍徵事,鏡城使令,及津夫等一樣納招云,則柳俔,雖已定配,其規外所捧,常木及大口魚,不可不還徵於金後賢處,而卽聞金後賢,刑曹時囚罪人審理時,亦爲定配云,咸鏡道査覈啓本,移送刑曹,金後賢未發配前,一一還徵,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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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上疏。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潼關僉使河士淡。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副提調李殷相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養血淸火湯,已爲進御乎?頭疼之候,右眼赤暈,比昨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李殷相啓曰,左承旨金萬基,疏批未下,左副承旨閔維重,連以病不來,出納之際,事多苟簡。左副承旨閔維重,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年少强盛者,稱病太數,殊涉怠慢,推考牌招。

○傳曰,今下弓矢,潼關僉使河士淡處,給送。

○刑曹啓曰,丙午以前,已經疏決罪人,諸大臣會議後,入侍稟定事,已於榻前定奪。故今日會議事,問于大臣,則領議政,方在陳疏之中,不得會議云,待領議政出仕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此非遷延之事,領相今已出仕,雖有陳疏之擧,不過餘嫌未盡之意也。有何深嫌之理乎?令政院稟處,今日內擧行。

○政院啓曰,以刑曹丙午以前,已經疏決罪人,諸大臣會議後,入侍草記。傳曰,此非遷延之事。領今已出仕,雖有陳疏之擧,不過餘嫌未盡之意也。有何深嫌之理乎?令政院稟處,今日內擧行事,傳敎矣。文書則旣已修正云,諸大臣以下應入之員,竝卽命招乎?敢稟。傳曰,竝命招,相議後入侍。

○大司憲鄭知和啓曰,昨日同僚,以司䆃寺正金益勳,削去仕版,全羅監司閔點,先罷後推事,發簡,臣於金益勳事,虛實不可不詳審,初則持難往復,終以待僚議歸一論之,答送,至於閔點事,因簡通而始知之,初則錯認爲禁酒命下之後。故答之以似爲不近,及見再簡,至有証據,而臣等,此旣無所聞,雖以僚簡見之,所謂設宴其弟家者,在於禁酒之前,則此非罷推之事,答以國忌齋戒日會飮爲非,則推考,猶或可也,以此意答送,則發簡同僚,亦有勉從之意矣。論議不一,僚員相繼引避,臣何敢晏然?昨緣臣病,今始詣闕之際,中路承旨,而臣以應爲避嫌之人,不敢循例入侍,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今日審理時,兩司當爲入侍,而大司憲鄭知和,持平洪萬衡、愼景尹,避嫌退待,未及處置,執義呂聖齊,掌令李東老,時未肅拜,呂聖齊、李東老,竝卽牌招肅拜,使之入侍,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大臣,送言于本院,而文書浩多,未及磨勘,日勢已晩,今日勢難入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呂閔齊,掌令李東老,牌招肅拜。

○院啓,李溫事,李碩馥事,同前答曰,不允。

○府啓,李碩馥事,同前竝引嫌而退,隨聞糾效,自是論事之體,往復商確,固合愼重之道,欲待歸一,初非惹閙之意,揆以臺例,俱無可避之嫌,病稽祗謝,其勢固然,而旣被推勘,勢難仍在臺職,請持平愼景尹、洪萬衡,大司憲鄭知和出仕,執義呂聖齊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持平洪萬衡啓曰,昨者同僚,以司䆃正金益勳削去仕版,全羅監司閔點罷職事,發簡,臣意以爲,益勳之事,事在久遠,雖未詳知,槪聞其率畜娼物,果有是事,而其妾,元非廷胤家畜之物。故及其伏法之後,亦無沒入之事,則此特爲閑遊之娼女也。若以其率畜爲非,則彼固無辭,而同僚之簡,有其家金帛,多輸於廷胤之妾之家,而益勳,取以爲妾,多年率畜等語,有若益勳,竝與其財産而占之者然,此則實臣初聞。故答簡中,全未聞知云者,槪以此也。而其所率畜,在於廷胤伏法三四年之後,則其前輸貨,豈益勳所可豫知也?且見同僚之簡,此事之得聞,出於隣居婢僕相傳之言云,此果爲証,而取信者乎?論人之道,固宜詳愼,此非細愆薄過,則尤不可率爾論之,說其妾已死,歲月旣久之後,遽加重劾,如是醜詆,不亦已甚乎?至於閔點事,此論未發之前,臣適因人詳聞其曲折矣。槪點之鄕友,適有上京,謂點有略設數器之饌,會話於其弟之家,座客,只是一家若干人云,而同僚之簡,有設宴大會,妓樂喧轟等語,此則恐非伊日實狀也。況其時朝家,未有禁酒之令,且久遠國忌齋戒,容或忘却,齋戒與正日,亦似有間,薄具敍知,又非宴會之比。同僚所聞,無乃出於風聞之差誤,而所論或涉過重耶?請罷之擧,固欠穩當,而旣知其實,則雖推考薄罰,亦不必苟同論列,臣於兩件事,意見如此,終至相左,同僚竟以此引避,臣不可晏然,而昨緣日暮,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呂聖齊啓曰,臣方被推勘,卽當出肅自劾,而宿患諸症,一向深痼,加以近日眼病極重,晝夜叫苦,未卽出謝恩命,一味惶蹙矣。不意今者,召牌遽降,當此上下憂遑之日,不敢言病,曳疾來詣,而第臣於朔試射時,未免無分,推勘在身,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燼餘朝報參錄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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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兵曹佐郞李奎齡,學正朴文道。

○卯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辰時日暈。

○持平洪萬衡啓曰,臣與同僚,論議參差,不能苟同,引避退待矣。處置竝出,出於意外,召牌之下,黽勉祗赴,而意見旣左,終難强改,難冒之勢,又加一節,不可晏然,當此遇災憂惶之日,無一裨補,日以瀆擾爲事,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政院啓曰,大臣以下應入之員,來會賓廳矣,敢啓。傳曰,入侍。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持平愼景尹啓曰,臺閣之臣,所見不合,則一是一非,明有所在,而處置竝書,實出意外,同僚旣以此引避,臣何敢諉以一事,而晏然乎?且臣於昨日同僚之避辭,頗有所不能曉者,不得不更陳未盡之懷,蓋馨長,乃挾北京形勢,作橫於我國者,非如遐方隱微之類,則其家所爲,人孰不知?賊子廷胤,薄其妻,以是妾當家,主掌財貨,且馨長之伏法,在於逆獄完局之後。故賊家金帛,多輸其家,其得免於籍沒者,以□故也。□則固當得免,而家與貨財,亦得脫漏,已極寒心,而益勳作妾,距廷徹伏法之年,不過三載,三載之間,豈有盡用許多財寶之理乎?假令益勳,初則不知,而作妾同□□近十年,則其家所有,果可謂之不知乎?銀裝刀、曼胡纓之說,入於一時之嗤點,則亦豈無由然而然乎?益勳,爲光州牧,辭朝後,聞其妾病且死,還入城中,治喪後赴任,則迨今纔經五年,本非太遠之事,且此事,只論其人處心行事之如何而已。歲月久近,尤非所論於益勳,此事,有口皆言,雖使益勳家之婢僕,亦所不諱。故再簡之時,偶然及之,何嘗只以此爲言,爲之証乎?且同僚,初則曰,全未聞知,至於往復之後,縷縷發明,而乃謂益勳作妾,在於三四年之後,則何其又不明言乎?益勳之居官貪□行已醜悖,不一而足,此待其一事耳。全羅監司閔點事,則其時禁酒之令,雖未及下,而七月初旬之前,旱災已至十分,上下憂遑,則豈士夫會飮之時,而歌笛之聲,其近隣名官,亦視聽云,同僚能知坐中器皿之數,而不能知遠聞之歌笛者,是何所聞,詳略之相懸耶?況國忌齋戒,法文所在,則爲法官者,有何所執守,自謂之久遠之國忌而置之,臣未知其可也。臣之所聞旣審,愚見難回,致令同僚,以不敢苟同,而再有所引避,則臣何敢抗顔仍冒於言責之列乎?請命遞斥臣職。

○今日審理時,大司憲鄭知和所啓,伏見同僚,引避而處置請出,爲非,臣亦處置中人,何敢晏然?卞榥事,有論人不審之失,以此以彼,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司諫吳斗寅所啓,昨日處置之不明,臣非不知,而入侍榻前,未及論列之際,致勤聖敎,臣之不職之失,著矣。都憲旣已引避,臣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領議政洪命夏所啓,司諫吳斗寅,不必退待,而不欲處置,至於退待,請命入侍玉堂,卽爲處置,使吳斗寅,仍爲處置,何如?上曰,玉堂方爲入侍,吳斗寅,卽刻處置可也。副校理李端夏所啓,臺官之以小過微失,紛紛辭避之弊,先正臣李珥,論之詳矣,不可以微細之故,輕遞言官,請司諫吳斗寅出仕。上曰,依啓。

○府、院前啓,祈雨祭齋戒,以姑停。

○正言李選啓曰,張楦,以有累之人,冒玷仕版,物議喧藉,臣忝居言地,安敢不劾汰其人,而竝規政官之失乎?昨伏見政官疏批,則辭旨極嚴,又得見政官疏本,則語多不平,臣誠震越,繼以驚訝,不得不略有辨論,而仍又自劾也。夫失行婦女,中國則固無累及其子之事,而惟我朝,則不然,其於失行家子弟,不惟人恥比肩,國有定制,永不許東西班正職。改嫁與被擄,初無失行之殊,而夫家離異之擧,益彰其醜汚之實,則自前比論於改嫁之律者,良以此也。政官所謂不無有間云者,臣不敢知也。至於禮所謂出母之子,參以禮律,似無永枳仕路之語,實啓禮家無窮之恥,尤見苟且也。夫出母,固無服矣,豈可以此而永絶母子之義,無復累及之理耶?政官之任意注擬,已爲不是,而到今牽合禮意,費辭分疏者,豈徒病於自是乎?且伏覩聖批,以崔寬之筮仕,在於先臣秉銓之時,爲臣不避嫌云,臣請有說也。崔宣之有累,始露於近世,渠家神主合櫝之時,而當其母身死之日,則宣之前母兄寬,實爲三年之服。故雖其親舊,亦多有不能知者,況先臣與宣,素昧平生,則其何能豫知於人所不知之時,而又其除職,出於講經連晝,循例備擬,執此而論,則臣雖知宣之出於先臣之手,今於政官請推之論,有何所嫌也?夫請推,乃是薄罰,不過官師相規之意,而不料因此重激天怒,辭氣太露,無非臣妄論戚畹之致,更何顔面,冒居臺端乎?所宜趁卽自列,而□症委頓床席,今始扶曳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觀此避辭,且笑且駭矣。昨者疏批,別無可怒之語,而爾敢曰,重激天怒云,必指近日筵中定制之事而發也。玆事,係關國家用人之道,況又靖社元勳家事,朝家,其可不爲之變通乎?初非張楦事,先責爾而定制,亦無不可,何敢戚畹二字,箝制至此乎?誠極痛駭矣。又以予所謂不顧應避,張皇說話,有大小然者,爲君上,其何能知其露於合櫝與否乎?噫。非徒此也。天飜地覆,致有曩日之變,則此與家內潛自先行,人所難知者,大相不同,何言之至此?其父雖曰,不知,其子旣知之,則爲嫌乎,不爲嫌乎?予又未曉也。抑有可怪處,離異之擧,意有存,則爾乃反以爲益彰醜汚之實,此何意也?旣不知其父之所爲,而何敢與於宣祖、仁祖兩朝已定之制乎?此予所以深加駭笑也。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東老啓曰,凡處置之規,觀其避辭而定其立落,例也。臺閣論事,旣証風聞,而發簡之後,往復停當,固無害於愼重之道,則持平愼景尹,萬衡之避,皆無可遞之失,明矣。且臺官避辭,有曰,以待僚議歸一後論之,又曰,同僚,亦有勉從之意云,其間再三論難,不務歸詳愼而已,亦非必欲起鬧之意也。旣出之後,更與商確,亦無不可,不必以此輕遞多官,故竝請出仕矣。今者諸僚,相繼引避,至以處置竝出,實出意外,爲言,臣之矇然處置,固已有失。卽伏見司諫吳斗寅避辭,大槪則有處置竝出之後,尙無一言,致勤聖敎等語,尤不勝瞿然之至。臣所見昏謬,處置乖當之失,至此而益無所逃矣。不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朝報

○備邊司啓曰,兵曹啓曰,近日全家罪人,自刑曹連續移送。故臣今依前定奪,竝皆定配於北道六鎭,而第念各罪人等,率多無根着之人,雖曰全家,有妻子率丁者,絶少,設令得達配所,其勢未易安接,旋卽逃走。且伏聞北來人之言,定配罪人等,不能自爲裹糧,討食於站主,如或不給,則公然攘奪,當此飢荒之日,各驛疲殘吏卒,將不得支堪云。若此之故,停寢徙邊之擧,事固不可,若不分殘實,依前入送,則連歲飢餓之北民,將不免重困,誠非細慮。今此敗船格軍河義忠六名,分配於六鎭以入,而其中有妻者,則只三人,此等五六輩傭食騎船之人,經年囚繫,赤身徒手而往,千里裹糧,其勢末由,沿路攘奪之患,在所必至,臣曹之意,則此後罪人中,有妻子率丁,可以來家於邊上者,則俱配北邊,無妻子率丁者,則率丁者則定配絶島,方可有懲惡實邊之益,而無貽害損體之患,令備局從長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全家罪人,定配西北邊邑,其意有在,似難更改,而近年北道飢荒最甚,本土之民,亦難資活,徙邊之徒,不但生路未易。反致居民之重困,誠如該曹啓辭,今此敗船格軍之類,則勿論妻子有無,限北道年事稍豐間,竝爲定配於絶島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定配於西路絶島,可也。《備局謄錄》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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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護軍金得精,承文著作尹趾完。

○兵曹判書金壽恒疏曰,重被諫臣詆斥,難冒之勢,更加一層,今日政席,亦不敢冒進,亟斷臣罪,以謝物議,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橫逆之來,不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參政。

○藥房啓曰,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時。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何如,熱勢升降,頭疼進退之候,與昨一樣乎?前劑入養血淸火湯三貼,已爲進御,則此藥當爲加劑入,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別無加減,湯藥仍爲劑入,可也。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金壽恒陳疏,參判趙復陽,參議尹鏶,俱在服制中,他無推移開政之員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命招開政。

○政院啓曰。傳曰,觀此吏判上疏,則崔寬,已經筮仕云,初入仕,在於何年耶?考啓事,命下矣。招吏曹郞廳問之,則崔寬之初授東部參奉,在於乙未年十月初九日。政院,考見本院日記,則亦然矣,敢啓。傳曰,其時吏曹官員,誰耶事傳敎矣,考見本院日記,則其日政,判書李厚源,參議曺漢英進參,而參判李行進,則都試進去矣,敢啓。傳曰,其時無政官推考之事耶?亦爲考啓事,命下矣。考閱日記,則無政官推考之事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金壽恒,牌招病不進矣,敢啓。傳曰,參議尹鏶,牌招開政,可也。

○傳曰,戶曹判書金壽興,知中樞府事柳赫然,吏曹參判趙復陽,竝命招。

○京畿監司書目,砥平呈,以本月二十三日霜降事。喬桐呈,以今月二十二日地震事。

○左承旨金萬基疏曰,傷寒變症,日以阽危,復起爲人,時未可期,諭以速出,而無以承命,不得不干冒違慢之誅,更陳崩迫之悃,冀蒙鐫遞,仍正邦憲,一以懲礪臣工,一以全縷命事。入啓。

○兵曹判書金佐明,左副承旨閔維重辭職上疏。入啓。

○政院啓曰,大臣以下,會坐賓廳矣,敢啓。傳曰,引見。

○院啓,李溫事,李碩馥事,同上竝引嫌而退,混同請出,旣涉苟且,不得自安,其勢固然,竝出之責,自有所歸,在我無失,何足爲嫌?論人之際,雖欠詳審,前事勿避,已有近例,不顧應嫌,元非本情,嚴批摧折,實出意外,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處置矇矓,都無分別,揆諸臺體,不可仍在,請大司憲鄭知和,持平愼景尹,正言李選出仕,持平洪萬衡,掌令李東老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但處置所辭,模糊莫甚,未能解見,臺閣上依例,豈容如是?殊甚無據矣。

○禮曹參判朴世模,工曹參議南九萬上疏,下該司。朝報

○有政。權斗樞爲刑曹正郞,呂閔齊爲執義,趙門赫爲大靜縣監。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洪命夏所啓,當此古未有之旱災,必須如在流離板蕩之中而後,庶可支持,今年冊封之科,雖曰慶不踰年,外方儒生,齎糧甚難,竝萃京中,公私俱困,不可不慮,似當退行於明秋矣。上曰,慶不踰年,雖是應行之規,不可徒守舊規,而不爲變通,今始退行。又所啓,咸鏡監司李尙眞,差出已久,尙未上來,而上疏,亦不爲之,新迎人馬,留京已多日矣,似當變通。右議政鄭致和曰,若終不可起送,則不如改差。上曰,虧損事體莫此爲甚,遞推,可也。右議政鄭致和所啓,當此之時,慶尙監司南龍翼,亦不可不從速下送矣。上曰,催促下送。上曰,刑曹煩劇之司,不可暫曠,參議洪處厚,改差,其代,從速差出。領議政洪命夏所啓,護軍朴世遠,備邊司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知中樞府事柳赫然所啓,昨見擧行條件,有拘留等事,一切禁斷之敎,而捕盜廳所捉之人,不得趁囚於典獄。故自前例爲拘留,此則似不可已矣。上曰,捕盜廳則依前爲之。朝報

○引見時,吏曹參判趙復陽所啓,旱災至此,民命近止,水陸習操之時,許多軍兵,裹糧團束之弊,亦甚可慮,今秋則停止,何如?上曰,水操及兵吏操鍊,則停止,營將則減其騶率,一番巡視事,分付各道。《備局謄錄》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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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上疏。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上疏。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木星見於申地,日暈兩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辰巳時,日暈,申酉時,日暈兩珥。夜五更,月暈。

○下直,永登萬戶李定民。

○謝恩,護軍朴世堅,刑曹正郞權斗樞。

○政院啓曰,傳曰,今觀臺啓,末端處置結語末終,雖有出仕之語,洪萬衡、愼景尹之立落,辭意極涉模糊,不知此立而彼落底,明白說話。承旨,解釋其意,以入事命下矣。處置結語,果欠明快,尋究其意,則以請出苟且,不得自安,爲洪萬衡請遞之語,以竝出之責,自有所歸,爲愼景尹請出之語,而反復思惟,未得洞解矣,敢啓。傳曰,處置頭辭,不書姓名,故觀其頭辭之規,先考其職緘姓名,次第以証於頭辭,例也。觀此處置,則自混同至固然十六字,乃洪萬衡之事,自竝出至爲嫌十六字,乃鄭知和之事,自論人至近例十六字,乃愼景尹之事也。觀此回啓,以竝出以十六字,爲愼景尹之事,何所據而然耶?更爲回啓事,傳敎矣。細究其意,自竝出至爲嫌善,指愼景尹,自論人至近例,乃指鄭知和,而以避嫌次第觀之,則未免易次矣,敢啓。傳曰,終未釋然,易次而然耶?問于臺官以啓。

○司諫吳斗寅啓曰,臣於昨日處置兩司也,遣辭之際,條列易次,未能明白,屢勤聖敎,至令政院解達其意,伏承聖批,至以豈容若是?殊甚無據,爲敎,臣益增惶悚,卽當自劾,而夜深之後,瀆擾是懼,泯默而退,今始來避,臣罪尤大,何敢抗顔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鄭知和,持平愼景尹,正言李選,就職。

○正言李選啓曰,臣以無似,猥忝言地,妄有彈奏,而終至於天怒震疊,政官忿恚,批諭之嚴,疏斥之緊,俱不敢自安者。臣雖承出仕之命,其何以抗顔就列乎?若其不得不陳暴而辨論者,則亦不敢以嚴威之下,而有所自阻也。夫崔宣之筮仕,在於母出未發之前,則政官之注擬於顯著之後者,非可擬而同之,而聖批,加之以勒罪銓官,不避應嫌,繼又曰,誠極駭異,辭旨之嚴,至此,何可不謂之天怒,而晏然而已乎?其必發於定式之敎,非臣之情也。再昨之批,則視此又特峻,而至以臣爲箝制君父,此則人臣之所不忍者,心神飛越,措躬無地。臣之所論,果若謬妄,則亦當罪以其罪而已,何必聲色震□抑勒,以傷待臺閣之體貌乎?臣何足言?竊恐有累於聖德也。至於政官之疏,則臣實訝之,張楦之不合□錄,人孰不知,而强引禮訓,以自遮掩,□古人樂聞□公議之義?而崔宣母累之始露於近歲,亦政官之所必知也。揷入疏中,隱然爲証者,抑何意歟?雖曰,無平之意,侵及之語,人必不信也。又其再疏,則侵□之語無非從忿恚中出來,而其不幾於箝人口等說,實是承藉聖諭,以爲□□之資,此豈政官平日擧措乎?言之不擇,至於如此,則輕視臺官,有不必論也。噫。一事之失,固賢者所不免,則一政之失,亦何傷於政官,而急於自解,不覺其轉入崎嶇之境,臣竊爲政官慨然也。□近來累爲霄人□受誣非細,誠不欲以注措間事,加以駁議,以助其不安之勢,而物議所在,終不敢自已,及至今日,又不免□者,豈得已乎?誠不得已也。臣一言妄發,上以見忤於君父,下以觸怒於宰相,顧此形勢,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校理李有相疏曰,病勢情勢,俱無供職之望,敢陳微乞賜遞免事。入啓。

○大司憲鄭知和啓曰,伏見司諫吳斗寅,以昨日處置,遣辭之際,未能明白,屢勤聖敎,引嫌退待,臣卽處置中之人,不敢晏然。且於請遞卞榥事,旣曰論人欠詳,則今何所見,而强請出仕,實是意外。臣之難冒之勢,更加一節,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持平愼景尹啓曰,司諫吳斗寅,以昨日處置措語之不明,引避,而臣在處置中,其不敢晏然之勢,與長官無異,長官旣以此引避,臣何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正言李選避辭曰,昨者予所云云,爾今自明,而未成結語,如此而欲蔽人之耳目乎?誠可笑也。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判書金壽恒疏曰,更陳難冒之勢,懇乞亟賜罷免,以靖朝著,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之臺臣之避辭,正合於責人明恕已昏之訓也。如此之說,何足深嫌乎?須勿爲辭,安心察職。

○答左承旨金萬基,左副承旨閔維重,校理李有相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朝報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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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木星見於申地。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養血淸火湯,連爲進御,而頭疼頭之候,漸有差減之效乎?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時無加減矣。

○假注書姜碩昌病,代朴紳、洪億、鄭維岳。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玉堂箚曰,請正言李選,持平愼景尹出仕,司諫吳斗寅,大司憲鄭知和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朝報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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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川府使金益厚。

○兵曹判書金佐明疏曰,臣病益重,察職無期,早賜處置,勿至重誤國事事。入啓。

○吏曹判書金壽恒初度呈辭,入啓。傳曰,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愼景尹就職。

○正言李選疏曰,眩氣重發,未赴嚴召,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府啓,李碩馥事,同上司䆃正金益勳,心術不正,廉恥都喪,在家當官,悖行不一,就其最著一事言之,則逆賊馨長之子廷胤,伏法後,益勳,取廷胤之妾,率畜同室,幾至十年,逆家穢汚之女,已非士夫之所可近,而且其女之所帶者,□千金之産,人之指點唾罵者,積有年久,而尙齒衣冠之列,已爲一司之長,良可爲世道寒心。如此之人,不可一日置諸朝班,以爲搢紳之羞,請司䆃正金益勳,削去仕版。今年旱災,前古所無,七月之初,已至十分,此正上下遑遑之日,而全羅監司閔點,會飮於其弟家,歌吹聲,徹於一洞,且其明日,乃元敬王后國忌云,其爲無識之狀,殊極可駭。請全羅監司閔點,從重推考。前德山縣監崔世慶,乃故縣監李維淸之外孫也。維淸生時,爲養子取婦尹氏,率來纔數月,適値維淸家先考祭祀,維淸之子,與其父同宿於外,有一男子,乘夜入於尹氏所宿之房,將欲潛于尹氏,疑非其夫而問之,則所答之聲,乃世慶也。發聲大呼,擧家驚駭,尹氏本家所來婢上直者,及維淸家婢爲祭具不寐者,的見男子之逸去所入處云,尹氏此說,若誣陷世慶,則尹氏,當服刑章,世慶若有潛入之迹,則世慶,當服刑章,彼此情迹,尙未暴白,而世慶登於仕路,殊甚無謂。一人之冤,足以上于天和,彼是此非,必有所在,請故縣監李維淸子婦尹氏及崔世慶,拿鞫,以究獄情。答曰,不允。末端三件事,依啓。

○吏曹啓曰,咸鏡監司有闕,政事,取稟。

○咸鏡監司吏曹啓曰,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答典籍鄭東曄疏曰,省疏具悉。深嘉爾憂國進言之誠矣。

○護軍朴世堅疏曰,敢陳區區憂慮,以備採擇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之,所陳之事,當令廟堂稟處焉。

○政院啓曰,左承旨金萬基,左副承旨閔維重,俱以病不來,雖緣症勢之彌留,揆以體例,亦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朝報

○有政。以卞榥爲持平,崔寬爲掌令,李程爲刑曹參議,任映爲監察。朴長遠爲大司憲,崔攸之爲司諫,吳斗寅爲修撰,金萬重爲文學。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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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殷相。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閔維重。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閔周冕。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木星見於申地,午時,日暈。

○謝恩,大靜縣監趙門赫。

○答嶺陽君儇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爲親爲己,公私所分,而況未禁之前乎?卿無所失,卿其安心勿辭焉。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頭疼進退之候,一樣無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醫官等所傳之言,自上左眼,自去夜猝有赤澁之候,今日受鍼事下敎云,卽當入侍,而但今日,卽申日,在此月則別無拘忌,而以八月若論之,則是爲瘟㾮日云,何以爲之?敢稟。答曰,七月未盡,何用拘忌,受鍼爲之?朝報郞廳李昌儒校。郞廳金光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