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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明志録 (四庫全書本)/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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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春秋明志録 卷十一 卷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明志録卷十一    明 熊過 撰
  定公
  名宋襄公之子昭公之弟在位十五年謚法安民大慮曰定元年春王起至四年五月公及諸侯盟于臯鼬止查原本係缺頁
  𣏌伯成卒于㑹
  子乞嗣是為隠公七月其弟過弑隠公自立是為僖公
  六月𦵏陳惠公
  許遷于容城
  至是四遷矣而終滅國于是也故積輕之勢而不常厥居者真失䇿哉容城杜註地缺任公輔以為華容然楚都郢華容地在郢南游吉獲許男未必敢越楚國都罙入其阻疑非華容矣
  秋七月公至自㑹
  劉卷卒
  卷即召陵劉子也卒不稱子本闕文不日者䘮不訃或言卷主會視尹氏主王䘮為輕非也其書卒魯所私也劉原父曰王者之制内諸侯禄外諸侯嗣故生稱爵其禄也卒稱名從正也𦵏稱公主人之事也陳君舉曰王卿士不卒有關于天下之故則卒之于襄王之難有王子虎焉于敬王之難有劉子焉君子曰王室其庶幾乎而無救于周是故特卒之司馬遷于諸國世家多卒孔子葢知此者也
  𦵏杞悼公
  楚人圍蔡
  晉士鞅衛孔圉帥師伐鮮虞
  許翰曰謀楚而不能討盟蔡而不能救唯中山是伐書卿帥師者著威令不行于强暴而行于小弱也
  𦵏劉文公
  李㢘以為天子卿大夫有封為畿内諸侯者皆曰子温子劉子單子尹子之類是也然周末畿内諸侯卒皆諡公如成肅公單平公皆然春秋因劉文公之𦵏特書以志其僣耳生稱劉子卒稱劉卷𦵏稱劉文公皆聖人謹嚴之筆也而何氏註公羊乃以其稱公之故而謂劉子本外諸侯入為天子大夫故上繫采邑下繫本爵其説無據不可從愚按劉本畿内采地今河南偃師古緱氏成王封王季子因為氏則本畿内諸侯非自外諸侯入為大夫明矣但諸侯僣公不止畿内意者周之末造死則以神明治之寵以隆階如今時増秩亦尚文之習與
  冬十有一月庚午蔡侯以呉子及楚人戰于柏舉楚師敗績楚囊瓦出奔鄭
  吳雖無憂中國之心然其臣曰蔡非有罪也楚人為無道君如有憂中國之心則若時可矣是亦蔡昭能自立以吳子也吳稱爵吳之强也楚人者圍蔡之人傳謂子常之卒非也子常囊瓦也瓦既為元帥孰非其卒而又别有私屬乎吳攻楚所必救故兵撤圍解蔡侯得去國而以呉子遇圍蔡之人于栢舉栢舉漢汝南西平縣楚地也戰不在蔡故不言救蔡據經囊瓦帥師禦呉及見圍蔡之師先敗瓦師遂至大奔瓦因惧誅而奔鄭矣左氏序十一月庚午二師陳于柏舉楚圍蔡之師及囊瓦之卒也而註者誤謂吳楚師緣下云子常之卒奔楚師亂可証為楚二師矣其傳者異辭遂失先後左氏妄有所紀應云圍蔡師奔子常卒亂乃合經耳
  庚辰吳入郢
  戰稱呉子矣入郢曷為稱吳一役而再有事從其恒稱也楚以羣蠻為國羣蠻盡惟郢存焉爾郢者楚之都也楚抗衡北方以陳蔡鄭許至于屏國皆蠻也隨叛則不得志于漢東庸濮叛則申息之門不啟呉以計疲楚滅巢滅徐滅州来以空其藩屏楚既自敗于長岸雞父又敗其六國之師定二年楚師伐吳而諸侯不来則其黨與盡矣入郢者直造其都無乎人之辭也齊履謙以為郢當依公榖作楚非也
  五年春王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
  授時推加時在晝交分十四日三百三十四分入食限先天歴新法推得辛亥交分十四日二九五五入食限
  夏歸粟于蔡
  越陳宋二國而餽之畏呉也
  於越入呉
  趙子常曰於越勾吳皆蠻夷之號也春秋不曰勾吳而曰於越何也武王封太伯之後周章于吳則吳其國名也故得稱呉越雖禹苗裔而始封于會稽按汲冡竹書有東越於越則越非其封國故以其自號舉之也范寗氏曰於越越言也春秋則以其所以自稱者書之
  六月丙申季孫意如卒
  子斯嗣是為桓子胡子曰意如書卒見定公不討逐君之賊以為大夫全始終之禮也定雖受國于季氏苟有叔孫婼之見不賞私勞致辟意如以明君臣之義則三綱可正公室強矣
  秋七月壬子叔孫不敢卒
  婼之子成子也子州仇嗣為大夫是為武叔
  冬晉士鞅帥師圍鮮虞
  六年春王正月癸亥鄭游速帥師滅許以許男斯歸游速子太叔吉之子也滅國以君歸故異而日之哀之册復見許杜氏曰楚復存之此則當如蔡侯廬陳侯呉之書歸矣經無可據滅疑當作入也隠十一年公及齊侯鄭伯入許鄭不有其地以許東偏奉許叔而使其大夫獲處許西偏已而鄭亂許叔入許依楚矣齊伯叔常從伐楚其後從晉雖許貳晉以楚故也于是晉楚俱弱矣鄭乗楚亂乃滅之李㢘氏曰鄭入許而齊鄭合天下遂無王鄭滅許而齊鄭又合天下遂無晉春秋是以終世亦可感也已
  二月公侵鄭
  自宣季年魯無君將者八十一年矣至是意如死家臣又有公山不狃侯犯陽虎之奸以三桓專兵為口實欲因竊取其權定公復自將而侵其後侵齊會晉圍成皆以師行
  公至自侵鄭
  内侵伐不至此何以至予公之為晉討也周儋翩率王子朝之徒因鄭人將以作亂于周鄭于是乎伐周六邑而晉使魯討之其興師非一國之私也葢不至以為恒斯至以明義也
  夏季孫斯仲孫何忌如晉
  左氏傳曰季桓子如晉獻鄭俘也陽虎强使孟懿子往報夫人之幣晉人兼享之夫一卿將命可兼他事今每事一卿故累数之見二卿為陽虎所制也于是陪臣執國命而三桓之子孫微矣魯自東門氏以後仲孫聘晉者三叔孫五季孫十有二説經者别之曰仲之事簡叔之情忠季主范荀借外權以逼公室耳春秋之義大夫非君命不越境其初聘問尚簡故不得外交其後寢繁而交始固于是始得借外權為内患宋樂祁主范鄭伯石主韓衛孫林父善晉大夫不獨魯三桓也然孰知天道好還陪臣執國命以叛之哉梁嬰父董安于叠見于春秋遂以是終矣
  秋晉人執宋行人樂祁犂
  祁犂如晉趙簡子逆而飲之酒獻楊楯六十于簡子范獻子怨其主于趙氏又有納焉乃譛諸晉侯而執之書曰行人使人也胡子曰稱人以執非伯討也使范趙方睦皆有獻焉則弗執之矣執異國行人出于列卿私意威福之柄移矣
  冬城中城
  趙企明曰魯既侵鄭聘晉而不與齊惧有齊警故城中城備齊也中城在海州海州齊境榖梁以為三家張葢以中城為城之中疎矣
  季孫斯仲孫忌帥師圍鄆
  鄆自昭二十五年齊侯取之以居昭公三十年鄆潰遂貳于齊今圍鄆圍于齊矣不書伐齊鄆本内邑也故以圍叛邑為文陽虎坐議季孫親行故也何忌受學仲尼不修文告至于用兵亦失也夫忌者何忌其遺何葢缺文也公羊子曰譏二名二名非禮也或問不知夫謂何忌名乎忌又一名也乎曰何忌名也忌又一名也嗣是經无書忌者何也春秋無是也或曰謂二字乎疏所謂哀七年晉魏多之文乎將孔子作春秋改古禮為後王之法是故欲定一名而使天下易諱乎曰古之名聞諱山川日月之比矣一可也何譏焉吾觀三氏哀七年俱書魏曼多也不聞去曼以示譏也惟十三年公羊書魏多焉二傳無是也且古今之本不同耶雖然奚以不同論也且何忌書至是凡三見矣城成周者何忌定三年盟邾子于㧞都者即又何忌也今夏同季孫斯如晉即又何忌也假孔子欲示譏乎城成周其始見也何故至此而後譏以為孔子之立法何故恕意如不敢責何忌之深也彼元凱之謂缺文者是也此義也關于春秋末矣讀公羊者疑焉附見之
  七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
  秋齊侯鄭伯盟于鹹
  鹹衛地是時齊鄭皆與魯為仇齊鄭盟鹹將致衛叛晉以危魯也陳君舉曰此特相盟也特相盟自齊桓以来未之有也是其再見何諸侯無主盟矣是故石門志諸侯之合也鹹志諸侯之叛也
  齊人執衛行人北宫結以侵衛齊侯衛侯盟于沙此齊衛合黨之始左氏曰衛侯欲叛晉諸大夫不可使北宫結如齊而私于齊侯曰執結以侵我齊侯從之乃盟于𤨏即沙也陽平元城縣地許翰曰齊衛之盟叛晉也定之季鄭獻衛靈叛而從齊齊可以霸而景不足望也
  大雩齊國夏帥師伐我西鄙
  夏佐孫
  九月大雩
  冬十月
  八年春王正月公侵齊公至自侵齊
  二月公侵齊
  三月公至自侵齊
  趙子常曰内侵伐恒不至再侵齊何以至齊景公結諸侯以叛晉而魯未從故國夏伐我而公再侵齊以報之以其重于叛盟主非一國之私故皆書至以别之
  曹伯露卒
  子陽嗣
  夏齊國夏帥師伐我西鄙
  公會晉師于瓦
  公至自瓦
  定公因齊伐西鄙親至瓦以待晉師之救瓦本南燕地今衛輝府昨城縣其北近衛後葢服屬于衛杜云衛地東郡燕縣東北是已魯大國也昭八年蒐于紅革車千乗三家之師也是于禦齊何有哉晉政以賄成而乞師不怍公親出境以逆其師陪臣執國命而為謀之不審可罪也已将卑師衆稱師之意耳胡子用大衆則君與大夫皆以師為重而不敢輕也是故不書士鞅荀寅夫春秋之法晉有二帥而不得書視凡例亦少異也夫君之不可會大夫也君臣之義春秋之所嚴也不能自強結怨于齊乞援于晉至于國君下會諸侯之大夫君子于是乎有陵替之懼矣或曰禮卿不會公侯會伯子男可也審是則瓦之會其不書鞅明矣胡子以為重師恐無取于瓦之義
  秋七月戊辰陳侯柳卒
  子越嗣是為閔公
  晉士鞅帥師侵鄭遂侵衛
  遂者急于後事之辭晉既侵鄭則惧齊之救兵至衛也故侵以急辭書襄之三十三年齊始叛晉取朝歌去年鄭始叛晉盟齊于鹹衛始叛晉盟齊于魯于是侵鄭衛又明年及齊平魯亦叛晉晉伯之衰非細故矣汪仲裕曰于齊始伐盟主書伐衛遂伐晉于晉始討與國書侵鄭遂侵衛齊則伐而晉則侵見晉伯既衰之甚也
  𦵏曹靖公
  九月𦵏陳懐公
  季孫斯仲孫何忌帥師侵衛
  杜元凱曰為晉討衛也
  冬衛侯鄭伯盟于曲濮
  曲濮衛地趙鵬飛曰鄭衛雖受兵而叛晉益甚故為曲濮之盟不復事晉也
  從祀先公
  從祀抑季氏之攝也先公非一公杜元凱言正閔僖次位馮允南言昭公始得從祀太廟則皆有主名可專稱何得槩云先公乎且閔僖親盡時祭所不及經文書有大事何知有正于二公也且昭公之𦵏稱諡必已祔祭祖廟絶其兆域不同先君者墓而已並疑主未祔祭經傳無文葢臆説耳故汪仲裕以從祀不稱昭公與禘于莊公書法為疑是矣昭公之出范鞅謂意如曰子姑歸而祭故季氏久假不歸至是陪臣執國命欲抑季氏為之名始具駿奔在廟從有司顯相而行事也定哀之㣲辭是類也夫
  盗竊寳玉大弓
  盗陽虎也虎列大夫矣孟子曰大夫有賜于士大夫虎也非㣲者矣而書盗何也陳君舉曰魯無人之辭也是故陪臣叛皆不書書陽虎是治陪臣也夫子之作春秋治至于陪臣斯極矣
  九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戊申鄭伯蠆卒
  子勝嗣是為聲公
  得寳玉大弓
  六月𦵏鄭獻公
  秋齊侯衛侯次于五氏
  謀晉也苟伐晉則當如哀元年稱伐矣左氏誣耳五氏晉地今廣平府邯郸縣本狄地後為晉有而近于衛者也陳君舉曰齊始叛晉諸侯猶有盟主也前年鄭叛晉盟齊于鹹衛叛晉盟齊于沙明年及齊平魯亦叛晉則諸侯無盟主矣有盟主非美事也無盟主非細故也是故春秋重絶晉也
  秦伯卒
  孫惠公立
  冬𦵏秦哀公
  十年春王三月及齊平
  夏公㑹齊侯于夾谷
  魯始叛晉從齊也夾谷在濟南府淄川縣西南界左氏祝其實夾谷則今淮安贑榆矣其地逺疑非會所趙子常曰齊之所欲得者莫急于魯也齊不得魯則晉不可伐
  公至自夾谷
  公會諸侯嘗不致此其致之何以叛盟主而會齊侯故特書至以異之
  晉趙鞅帥師圍衛
  討五氏之次也然不討齊而圍衛晉固怯大而陵小也
  齊人来歸鄆讙龜隂田
  于是東諸侯之即晉者魯而已齊将代興已得鄭衛而難魯齊魯自臯鼬以来齊之伐魯西鄙者再魯之圍鄆者一侵齊者再齊急于得魯以為南主是桓公管仲之始謀也夾谷會齊齊葢幸矣故亦率桓公之故反魯侵地鄆濟西田與范界齊常取以居昭讙汶陽田與棘界則陽虎所以挾而奔者龜山之隂是為龜隂鄆魯西南讙魯西北龜隂魯東北皆魯故地景不自度欲修桓之業為是来歸本非畏魯其歸田亦曰田反而齊師出竟魯以三百乘從矣季明徳謂齊欲息争亦非也是時魯卿方有陪臣之難陽虎雖奔而南蒯侯犯公山不狃猶張趙子常曰季孫之用孔子非為興魯齊人故知孔子于魯非有三年淹者故歸女樂以沮之則鄆讙龜隂之田不為孔子来歸明矣孔子見行可而仕季桓子行有適可而不保其往非期月而可之謂也學者欲以相會夾谷歸侵田實其言其知聖人㣲矣子常所指切葢謂馬遷康侯等耶金氏有言三家于孔子非有土地甲兵之用至甲辰閲四年始攝相事聞國政則前此其權可知學者忿聖人失職而幸其用欲以是歸功不考于事實也近湯氏言齊畏三家益疎矣
  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郈秋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郈
  郈叔孫氏邑在今東平州東古無鹽縣故宿國也侯犯宰郈陽虎與為聲援虎既不安其位則郈自疑而叛再書二卿圍郈則其强可知矣何忌以兵助叔孫圍郈葢同苦于陪臣者左氏記二子同齊侯圍郈經無其文且既同圍矣又云侯犯請易于齊齊有司觀郈將至既駟赤止而納魯人矣則郈非齊有而又云齊人致郈推原事勢去人情矣
  宋樂大心出奔曹
  左氏傳曰宋公使樂大心盟于晉辭偽有疾子明言于公曰右師不肯適晉將作亂也乃逐桐門右師
  宋公子地出奔陳
  地以寵弟貴卿處危疑之地抶君之寵臣而不忌其迹亦可疑矣故以自奔為文是有罪而見逐也
  冬齊侯衛侯鄭游速會于安甫
  安甫齊地無所憚于晉矣
  叔孫州仇如齊
  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陳
  弟為卿稱公子辰食禄已列于大夫稱弟佗仲幾子彄禇師段子皆宋卿仲佗石彄本無去志但辰以魋逼害之故脅使去國而佗彄亦遂有憤激之言耳故併逐之書曰暨豈有二卿無罪肯隨公子出奔趙伯循疑其不近人情是矣宋公以嬖魋故而失二弟無親親之恩辰以兄故帥其大夫出奔無尊君之義仲佗石彄見脅于辰同惡相求不能自立無大臣之節並見矣
  十有一年春宋公之弟辰反仲佗石彄公子地自陳入于蕭以叛
  辰猶稱弟屬猶未絶也出奔稱暨辰強之入于蕭以叛則稱及辰主之也蕭宋邑莊十二年宋萬弑閔公蕭叔大心者宋蕭邑大夫也平宋亂立桓公宋人加之以蕭邑封叔為附庸宣十二年楚子滅之復為宋邑故辰等今入以叛胡子以為叛臣所食私邑非也
  夏四月
  秋宋樂大心自曹入于蕭
  胡子曰四卿在蕭以叛而大心自曹從之其叛可知矣故不書叛而曰入于蕭入逆詞也書自陳自曹者結鄰國以入叛陳與曹之罪亦著矣
  冬及鄭平叔還如鄭涖盟
  及鄭平者我欲之故鄭卿不来盟而我卿往涖盟也鐵山陳氏曰諸侯邦交大抵役于伯主輸平歸祊来盟隠桓之春秋也鄭方結齊而又致魯以從齊也子發来聘襄公之春秋也鄭欲結晉而藉魯以從晉也叔還如鄭定之春秋也鄭又結齊而魯反藉鄭以從齊也春秋之無王齊鄭之罪也而魯次之春秋之無伯齊鄭之罪也而魯次之
  十有二年春薛伯定卒
  子比嗣立無諡
  夏𦵏薛襄公
  叔孫州仇帥師墮郈
  墮毁也前年兩圍之而侯犯奔齊故叔孫帥師直墮之不假仲孫之力也
  衛公孟彄帥師伐曹
  彄孟縶子世族譜云孟縶無子靈公以其子彄為之後實公孫而不稱公孫縶字公孟而以公孟為氏高抑崇曰衛北伐曹曹不叛晉故也靈公志在軍旅之事而不知以禮為國故亟戰如此
  季孫斯仲孫何忌帥師墮費
  郈兩圍而後墮費直墮之圍郈何忌助之墮費何忌助之二卿同困于家臣而欲除其患不狃亦方欲召孔子而何忌孔子之徒素聞城雉甲兵之制得以其説通于其間子路為之宰故不俟圍而直墮之與左氏記不狃帥費人襲魯公與三子入季氏之宫按經斯何忌帥師墮費矣大師所臨又安得有竒兵襲國即兵襲國是時二卿方在行間又豈得與公同登武子之臺事與此經戾不足信也
  秋大雩
  冬十月癸亥公會齊侯盟于黄
  十有一月丙寅朔日有食之
  授時推加時在晝交分十四日二千六百二十二分入食限葢失一閠今先天新法加一閏得丙寅交分十四日二千六百三四九入食限
  公至自黄
  十有二月公圍成公至自圍成
  公斂處父謂孟孫墮成齊人必至于北門此公義也謂孟氏之保障也無成是無孟氏也子偽不知我將不墮何忌惑其説公圍成弗克何忌之于義豈所謂日月至焉者乎趙企明謂費之墮無損于己則何忌助其墮成之圍害切于身則何忌避其怨以何忌為姦人之雄則過矣按魯世家攝相與聞國政歸女樂孔子行皆在此年則圍成者豈孔子行後事耶是離群索居之過也孔子世家乃以明年攝行相事至十四年然後行李廉以經文明年無更敗起廢之事築囿大蒐不與墮都意侔明孔子不在其位斯得之也已
  十有三年春齊侯衛侯次于垂葭
  垂葭今兖州鉅野界地與曹接是時曹晉睦故次以挟曹左氏謂伐晉非也
  夏築蛇淵囿
  讙田歸而築囿于其地見孔子去魯而君臣志荒矣
  大蒐于北蒲
  衛公孟彄帥師伐曹
  高抑崇曰衛比伐曹曹不叛晉故也靈公志在軍旅之事而不知以禮為國故急戰如此
  秋晉趙鞅入于晉陽以叛
  晉陽今太原縣晉始封之地趙始封在今平陽府趙城而據有晉陽不可考其時也鞅欲以衛貢五百舍諸晉陽則晉陽鞅之私邑據世族譜鞅衰六世孫午夙六世孫而夙衰則昆弟也今黄東發記要稍異鞅欲自封植殺其五從昆弟而不之恤今邯郸午不叛而鞅之罪惡所謂凡民罔不憝者也頋范中行氏不請于君為午伐之君為始禍耳遂入晉陽以叛晉陽天下精兵處也韓魏不得不為之請不得請則鞅倚晉陽之甲兵名清君側志豈可量哉左氏不言其叛迹與經背矣
  冬晉荀寅士吉射入于朝歌以叛
  寅吳子吉射鞅子朝歌今淇縣本衛地後削于晉荀封荀鄉鄭演仲云在絳州正平縣士氏封范漁仲云濮州范縣與朝歌逺二卿不據私邑而同保朝歌國人弗順逺奔少紓死且得結外援云爾荀躒言于晉侯三臣始禍而獨逐鞅刑已不均請皆逐之奉公伐二氏二氏伐公國人助公伐之則其叛在未奔之先亦與經背疑傳有誤也書此者可以見晉伯之衰晉刑之失而官之失徳其由来逺矣
  晉趙鞅歸于晉
  寅吉射入朝歌則鞅歸晉葢倚晉陽則士吉射不得不逐故書歸則見失刑矣陳君舉曰欒盈魚石猶言入至鞅而後言歸則晉君不得不復雖無韓魏誰能尼之然叛臣而歸則晉無人之辭韓趙魏分晉之本也
  薛弑其君比
  惠公夷立稱國以弑者啖叔佐曰目大臣也胡子因之而𮗸孫復之説然臣弑君凡在官者殺無赦古之教也復謂國者在官之辭猶所謂有國有家者爾豈謂民哉
  十有四年春衛公叔戌来奔衛趙陽出奔宋
  叔戌公叔文子之子陽趙黶孫義見下
  二月辛巳楚公子結陳公孫佗人帥師滅頓以頓子牂歸趙子常曰頓嘗會諸侯于召陵故也凡滅國以其君歸日雖夷狄滅中國猶日据夷狄自相滅以君歸不月重其變也左氏傳曰頓子牂欲事晉背楚而絶陳好二月楚滅頓
  夏衛北宫結来奔
  按左氏衛侯始惡于公孫戌以其富也公孫戌又将去夫人之黨夫人愬之曰戌將為亂衛逐戌及其黨陽結亦戍黨因出奔衛靈沉耳于閨以奔其世臣又及其所與是以其國聽之也而三子不能從容匡導欲去其黨是亂之道也况戍本以富見乎故凡奔者皆罪辭也
  五月於越敗吳于檇李呉子光卒
  於越者勾踐也允常曰檇李今嘉興縣光即闔閭也趙子常曰國君戰而亡曰滅必死于陳者也非死于陳者亦必詳其所以吳子遏門于巢卒見其傷于門巢也於越敗吳于檇李吳子光卒亦可見其傷于檇李之敗也凡夷狄交相敗不書据襄十三年楚人敗吳師十四年楚伐吳吳人敗之類此為吳子光以敗卒而書吳越深謀報復而越卒亡吳于是始故詳之也外相敗恒日据僖三十三年晉及姜戎敗秦日此其不日何畧夷狄也
  公會齊侯衛侯于牽
  公至自會
  今大名府濬縣古黎陽左氏傳曰晉人圍朝歌公會齊侯衛侯謀救范中行氏杜元凱曰齊魯叛晉故助范中行也
  秋齊侯宋公會于洮
  洮曹地至是宋從齊左氏傳曰范氏故也
  天王使石尚来歸脤
  石氏尚名王朝上士例書名賑爼實腥曰脤熟曰燔周禮行人歸脤以交諸侯之福李㢘曰古者諸侯入朝入朝則各以其職来祭故天子祭宗廟有與諸侯共福之禮與之同其事必與之同其樂也周衰諸侯職貢不修祀事不相乆矣廟中之賜諸侯何與于此哉
  衛世子蒯聵出奔宋
  奔世子者衛靈嬖南子之罪也世子奔者蒯聵操南子之罪也劉原父曰蒯聵所羞者以夫人名惡也如殺其母為惡愈甚反不知可羞乎且殺夫人蒯聵獨得全乎葢蒯聵聞野人之歌而慚則以謂夫人夫人惡其斥己淫則言太子將殺予以誣之耳又宋南子家也蒯聵欲殺南子而敢走其家乎觀原父之言則知左所記容有誣者矣
  衛公孟彄出奔鄭
  趙子常曰彄比歲帥師則衛之正卿是亦以為世子之黨見逐則大夫與其黨益得以自恣而無忌矣
  宋公之弟辰自蕭来奔
  大蒐于比蒲
  比蒲魯近邾之地此公親蒐也何以知其親蒐屬事比辭邾子来會公知之也公親者必書于棠于𭅺是也公政之在也此何以不書自三桓之張公家祭而已故昭八年紅蒐之后没公不見曰大蒐而已重師而公有無不重矣
  邾子来會公
  杜元凱曰會公于比蒲也来而不用朝禮故曰會据莊二十三年蕭叔朝公
  城莒父及霄
  莒父霄陸淳皆以為魯地杜元凱曰公叛晉助范氏故懼而城二邑此年不書冬史闕文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邾子来朝
  鼷鼠食郊牛牛死改卜牛
  二月辛丑楚子滅胡以胡子豹歸
  昭二十三年吳敗楚于雞父胡子髠滅耳胡未滅也至是楚滅之晉定伯衰也楚君之將自文十一年麋始楚君之滅諸侯自宣十一年蕭始皆無伯也滅國之罪重矣胡子責髠不死社稷乃曰此春秋名胡子而爵楚子之義若是則䕫子之歸楚又若以不名哉世有乆近傳有詳畧其義不係焉者矣
  夏五月辛亥郊
  曷為夏五月郊三卜之過時者也魯郊當在孟春今以改卜牛在滌三月卜以四月郊而不吉又卜五月必龜從而後郊也故但書改卜牛不書卜郊
  壬申公薨于高寝
  高寝有臺基而高葢亦燕寢也在正寝後榖梁高寝非正也
  鄭罕達帥師伐宋
  逹虎孫杜元凱曰宋公子地奔鄭鄭人為之伐宋欲取地以處之哀十二年左氏傳曰宋平元之族自蕭奔鄭鄭人為之城嵒戈錫是也
  齊侯衛侯次于蕖蒣
  蕖蒣地缺欲救宋而不能也
  邾子来奔喪
  諸侯無奔諸侯之喪者邾子来奔喪何示服也
  秋七月壬申姒氏卒
  姒氏者定公之妾左氏云適夫人非也或曰定從夫諡而終定哀之世他無定夫人䘮葢襄母諡定豈亦從夫諡乎不稱夫人公羊家言哀未踰年尚未推尊姒氏猶仍妾禮是已僖宣襄昭四妾母群臣皆逢君而尊之定哀之母不成為夫人亦足見魯道之衰也已
  八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授時推加時在晝交分二十六日九千二百一分入食限今先天推得庚辰交分十三日七千六百七七○二入食限
  九月滕子来會𦵏
  以大夫正也親會𦵏所以事王朝者一施之矣
  丁巳𦵏我君定公雨不克𦵏戊午日下昃乃克𦵏辛巳𦵏定姒
  據八月庚辰朔日食則九月不得有辛巳是上闕冬十月三字杜長厯定為十月三日是也公羊子曰有子則廟廟則書𦵏定衍文姒下缺氏字妄祔于姜祖姑不别立廟則襄之定姒正哀母姒氏祔故雖姒無諡然縁所祔稱定而人遂誤稱比其乆則人疑定妾從夫諡益有所誤傳經之師不能復改耶不薨故𦵏亦不稱小君
  冬城漆
  杜元凱曰漆邾庶其邑張主一曰城漆謀伐邾也定公之䘮邾子来奔事魯謹矣哀公初立魯人不務善隣而以土地之故勞民啟怨二年取其田七年俘其君卒使吳人乘間以伐其國齊人問罪而取讙闡三家謀國不忠之罪也


  春秋明志録卷十一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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