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晩求先生文集/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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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晩求先生文集
卷之七
作者:李種杞
1907年
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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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文佐昌淑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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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尙氣臭而不貴褻味。故牲用爓。羹用湆。尊用玄酒。粢盛用黍稷。鹹之用鹽。亦是物也。然士庶家祭禮。只用褻味。盖取生人之養也。用淸醬者養道也。用鹽者神之也。如鄙家自來用淸醬。而在哀家則恐只當從先正家禮耳。

考妣忌祭合設。固爲未穩。然退陶云考祭祭妣猶之可者。僅可之辭爾。非許之也。尊先府公遺令單設則固宜遵行。然只當從先府公始。不可拕及於先代也如何。

答金文佐心經問目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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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學圖。愼獨繫人心之下。戒懼繫道心之下。所以有遏人欲存天理之不同。

程子以動容貌整思慮。爲閑邪工夫。而來說以爲是閑邪後工夫。未詳何見。

嚴威儼恪。雖敬之事。而倚於一偏。故程子以爲非敬之道。又曰致敬須從此而入。

小人不善之念。雖亦從誠中來。而有直出傍出之異。胡子所謂同體異用。則是以善惡相對爲體。漫無傍直之別。其可乎。

答朴禎獻升奎問目壬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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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以雍徹。程子曰成王之賜。伯禽之受。皆非也。按通鑑外記魯惠公末年。使宰讓請郊廟之禮於天子而天王不許。然則僖公以前。魯不行郊禘之禮明矣。且成王賢君。伯禽賢臣。豈可以非禮之禮。與之受之。竊嘗惑焉。

外記之說。愚未之見。賢者不易攷及此。然程子之言。本之禮記。亦未可遽非。

能以禮讓集註。讓者禮之實也。辭讓之心。禮之發也。此言禮之實何也。

禮是文。讓是實。辭讓之心。發於至誠者。獨非禮之實乎。

敬之對言者多矣。或以窮理。或以義方。此又以行簡言。

將行簡來。與義方計較論量。便是攙說。不如各就其本語求之。

康節詩曰眞樂攻心不奈何。此與顔子之樂何如。

顔子之樂自然。朱子嘗論康節此語曰旣是眞樂。安有攻心。

答全道兼基學問目癸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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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首章中也者天下之大本。程子曰中者天下之正道。大本與正道同歟。

大本主未發言。正道兼已發言。

洪範曰水火木金土。而六府言水火金木土。木金之位次相變何也。

洪範以生數爲次。天一生水六府以相克爲次。

河圖一六水位在子。三八木位卯。二七火位離。四九金位兌。九疇之一位在子。三位在卯。則二位四位宜在午在酉。而二位於坤。四位於巽何也。

啓蒙曰河圖以五生數。統五成數。而同處其方。盖揭其全以示人。而統其常數之體也。洛書以五奇數。統四偶數。而各居其所。盖主於陽以統陰而肇其變數之用也。來問所謂二位宜在午而位於坤者。以其爲酉七之所統也。四位宜在酉而位於巽者。以其爲午九之所統也。

答具伯䂓整書○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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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衰晩疾病。旣不能遍交於當世之君子。至於後生少年。見聞尤寡。不意向自崔勉夫所。奉吾子一書。乃知此世有此人。而杞之孤陋。尙未有聞也。旣又摩挲玩讀。詞采燁然。見吾子又留意於學。而不止於讀書爲文而已。但贄之一字。非所施於老拙。而稱道之言。濫觴尤甚。苟非吾子誤聞於人。竊恐年少氣銳。其於知人之明。愼擇之義。尙有講未到處。千萬諒焉。抑又聞天之降才。鮮得其全。故有才者恒患無德以將之。杞未見吾子。姑未知其德之果相稱否也。入孝而出恭。沉厚而勤勵。而又持之以久遠。期之以遠大。則其庶幾乎。惟吾子勉焉。

答李舜夫問目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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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冠禮。士冠於禰廟。主人謂冠者之祖若父或兄。則非宗子而異居有祠者。自當爲主。而告于其所奉之祠可矣。而家禮必以繼高祖之宗子主之者。損益之意也。然書儀主人謂冠者之祖父兄。凡爲家長者皆可。後來先輩之論。亦多如此。

並有喪。指父母而言。若祖父並喪則窆與奠。當先祖而後父。父在爲母。行十五月禫而後心喪。出後子爲本生父母。十三月祥而卽心喪。此其所以異也。

答尹聖化炳敦○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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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陶山之路。繚過仁邊。扣賢者動靜甚詳。今見惠問。意寄勤縟。愧浮於慰。卽日春寒。侍奉增慶。學履淸裕。每念賢者才質穎悟。有志于學。只願細着心肚。期有令聞。是區區之望也。杞筋衰志退。更無致力處。何當接晤。忽忽略此。

答孫命汝振馹○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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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書久而不覆。此心恒悚。歲聿垂窮。侍餘啓居承懽慶吉。學業加進否。杞一味委頓。重有外至之擾可歎。賢史不相悉。乃有見寄之重。令人忸怩。惟自勉自師。以究業於家庭如何。

答安致仁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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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秋奉晤。迨玆慰仰。若汝來承惠翰。謹悉興居有相觀玩益珍。杞病與爲隣。昬霿度日。更有何念及於向上事耶。齋事雖成而寮宿無資。第有客散堂空之歎耳。相距數舍。際接未易。惟以歸求之實。替合席之樂。區區所拱而俟也。

答具文汝琮書○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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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曰喜怒哀樂未發之中。只是渾然。所謂氣質之性亦在其中者。是謂未發之時。已有氣質之性也。但其無形無眹。未有氣質之可言耳。退溪先生曰情之有四端七情。猶性之有氣質本然。着一猶字。可見其大槩分屬而已。非爲四端發於本然之性。而七情發於氣質之性也。如何。

答朴聖聿在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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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喩中庸已訖工可尙。意味之蘊奧。何能遽有所契。但優遊而涵泳之。庶幾有貫通處耳。勉旃。

答姜士克炳翰○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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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書有脫洪流返眞源之語。使人惺然。然所謂脫洪返眞。亦祇在日用間踐履得到。曾子曰親戚旣沒。雖欲孝誰爲孝。年旣耆艾。雖欲悌誰爲悌。今賢史上有重堂。不患孝養無地。年華甚妙。可以從事遜悌。至於學文之事。特其餘力。未知不以爲老生之常談而致力否乎。深所望也。

答權致斗錫會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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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內未葬者。固不除服。而若行緬于三年內者。不在此例。當除喪之日。直以緬服從事如何。

宗子無後而二弟有子。則取其年長者爲後。不必拘仲季次第也。

答盧敬聿在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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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讀魯論。想益從事於務本之地。不獨論文解義而已。示做長篇及論甚善。然二者又須以讀書爲本。苟讀得多識得富。則發之於文。將無適而不可。不然但欲臨時製述。則如鈍工之操斤。矹矹乎難成矣。此間亦試少輩作論幾首。而見其然。故遂撤而勸之專意於讀耳。

答盧敬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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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諭讀書而反之於身。何以發此意見。今世之有意於讀者已難得。况其反之身而爲行乎。賢史在重侍下。宜其先行後文而行之力。則學亦自進。豈非吾人好消息耶。聞肄業有伴。互相資益。甚強人意。昔程叔子上陪太中公。旁治家務。應對幹辦。而不廢問學之工。大賢力量。雖不可望。吾人所處。頗亦似之。幸夙夜加勉焉。

答安聖希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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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歸路。庶幾更晤。而竟孤所企。玆又承訊。以悉春煦。侍餘學履珍佳。且聞方讀做人書。想留意於灑掃之方。不讀得空殼子而已。疑問略綽答去。恐未中窾耳。

答崔致玉淳崑○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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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書。迄未修覆。歉悚多矣。恪詢省定萬福。學履增重。古人云學書三冬。文史足用。未知其間所業。果有長得一格者否。杞衰惙轉甚。平日伎倆消散已盡。是以有望於新進者。爲不淺矣。曾讀魯論。已卒業否。首篇多務本之意。尤宜體行。

答李平叔圭衡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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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無心而坐。忽思爲敬之工。而加之收斂惺惺。則此時心爲已發乎未發乎。農山曰用工之時。雖爲已發。而過此境則爲未發也。退而思則程子云凡言心者皆指已發。而今言過此境則爲未發何如。

思欲爲敬則纔思便是已發。因是思而此心收斂惺惺則便是未發。農山說似有此意。但指用工時爲已發則恐未然。盖敬字工夫。通貫動靜。未可專屬於已發時也。程子凡言心者皆指已發。後來自以爲未當。則尤不當援以爲證。

答李平叔小學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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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無改。

此有三說。如其非道。何待三年一也。在所當改而可以未改二也。孝子之心有所不忍三也。竊意當非道則不得不改之。其或當改而可以未改。則必三年無改可也。雖其不得不改。而不忍之意常行乎其間。則改之有漸。不露其跡。而同歸於無改也。

長者問。不辭讓而對非禮也。長者賜。不敢辭。

義理則不敢知。器物則惟所命。

襄子知豫讓之義而殺之。使君子處之則如之何。

執而使人守之。養之以祿而致慇懃焉。

伊川冬至立春之祭。朱子覺得僭。而猶載於小學何歟。

吾雖不能盡遵。而先哲之言。其可廢乎。

答李平叔心經問目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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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林隱心學圖上面二心字。只是槩擧心之體段名目。惟是人心生於形氣。故其下有愼獨克復心在求放心正心等遏人欲工夫。而至於不動心。道心原於性命。故其下有戒懼操存心思養心盡心等存天理工夫。而至於從心。惟精者。所以精察其人心也。惟一者。所以固守其道心也。心爲一身之主。而置之六心字之中。敬爲一心之主。而置之下面諸目之中。位置不紊。條理有序。前輩有欲以心在求放心心思養心易置先後者。而退陶以爲不然。盖先儒已成之圖。不可率意更張也。今示改圖。雖亦略有意思。然黜人心而傍書則是不察於朱子人心非人欲之訓也。又以人心爲水之流。道心爲鏡之體。則是整庵道心性人心情之餘論也。愼獨戒懼操存克復。乃爲遏欲存理對待用工之地。而聯書於左傍。遂使古人治心養性之旨。混而不明。烏乎其可也。略綽窺見而便立異論。此古人之所戒也。千萬愼之。

程子曰存此涵養久之。自然天理明。只如言聰明睿智皆由此出之意。來問似費力推說。所謂只明人理。理之在人者皆天理。更安有天人之別乎。

涪陵一條。散出諸錄。不可爲準。竊意波濤洶湧之際。岸上人何以問。舟中人何以答。一說有同舟老夫心存誠敬。不若無心之語。先生欲答之。而老夫徑去不顧。頗與接輿丈人事相類。

只是成就一箇是者。猶言舍生而取義也。來問云其所成就者。是一事之是則誤矣。

告子食色性也之論。作氣質性看。自無病。胡氏所謂色出於性者。以氣質而言也。淫出於氣者。以氣之流而言也。

上著牀。著語助也。上著牀。謂夜卧時也。夜卧時不得思量。蓋卧而無思量固善矣。而不得云者。有制縛寄寓之病。故程子譏之。寄寓在一箇形象者。謂寄寓此心於一箇形象之中也。許順之嘗謂棲心淡泊。亦有寄寓之病。故朱子譏之。

天下事皆所當應。故曰無一物。是合少得者。少得猶言省得也。人爲事物累。故惡而欲少得。如此之人。不是事累心。乃是心累事。來問合當以下皆誤。

屬饜見左傳。謂取其饜飫而已。不求珍甘也。饜字非饜棄之意。

分數勝已下底。已下猶言最下底。他旣儉嗇淸苦。雖有愛官好色之失。其分數猶勝最下底人云爾。

其間盖有全出於異端。恐指象山輩而言。非謂程子門人也。

恰如人知得合當行。只假借聖賢言語。作引路一般。此取比於人之行路也。知得合當行者。理會道理源頭。是尊德性事也。聖賢言語作引路。是道問學事也。先德性而後問學。亦涵養須用敬。而進學則在致知之意也。

答李平叔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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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前夏聞賢史有色憂。其後又有騷撓之端。吾人不能常在坦泰境界。拂亂之至。亦宜處之有方。盖無往而非進德熟仁之地。幸照察而加勉焉。賢史前後疑問甚多。而修覆者無幾。今以來問諸紙。一並裹納。盖鄙人精神昬短。酬接且多。古紙堆前。極有收拾不上處。故日來始用此例。亦出於不得已也。朋友之來。信宿爲難。只有此等問答。可以相長而亦不得焉。勢也奈何。嗣後只因書幅上。畧擧見成義理一二段。庶幾相資相確。不至爲全無事也如何。

答李平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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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字以如心爲義。而有治己愛己之異。如孟子制民産之類。是如愛己之心以愛人也。如周禮三物八刑之類。是如治己之心以治人者也。以是觀之則張子韶所謂因己難克而知天下皆可恕者。旣不能自治其惡。而欲推以及人謬矣。

答安士郁榮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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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一書。可敵面晤。因審省餘棣彩連湛。賢史天倫之間。皆是妙年英譽。知行之功。能兩進靡懈。則何遠之不到也。以是區區企仰。賢仲季氏春初遠枉。意非偶然。而賓客多擾。未能穩叙。良可悵然。

答李武伯承祖○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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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喩魯論用工。深慰所望。至於泰山十年之云。尤見自期之不淺。幸有以踐言也。書來所喩。鄙生鹵劣。愧無以爲孤竹老馬。賢座歸求之有餘。當拱手以俟其成耳。時事擾擾。奉面無期。臨紙悵惘。

答李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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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友書來。皆以魯論爲言。豈同人之學。不約而合耶。程夫子有言讀論語後。不知手舞而足蹈。今日諸公亦有履此境界者否。杞可慰者安過而已。世路百險。將何以立命。蠻威不已則爲魚爲肉。特一轉移間事。老者不足惜。於賢輩少年。相念尤倍。惟着意讀書。則忠甲義櫓。天必相之。幸加意焉。

答楊文見鳳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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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接已久。又此書存。感荷多矣。承審重省餘學履超勝。尤以爲慰。杞病有加業全拋。始知讀書學文。亦少壯時事耳。後進之年少志學如賢輩者幾人。可視以爲鑑也。

答郭聖極喆勳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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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氣氣之精爽也。形氣氣之粗也然外物觸其形而動於中則只是一箇氣也。退陶雖曰人心七情是也。然此以分屬而言爾。答金而精書乃曰人心墮在形氣一邊。七情是公然平立之名。似亦微不同。

涵養者。涵泳於義理而養成之謂也。游藝博文皆是。而存養只是存着此心。似有異。然敬以存養而敬兼動靜。則與涵養之兼動靜者。亦無異同。

答鄭士文之純問目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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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齊盡其常。王季處其權。

權之大處。非聖人不能行。若夫日用間小小底權。雖衆人亦可以行。然於是非從違之間。更須深察。

朋友旣殯於我。則恐當有朔望奠饋之節。

答鄭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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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之性。無論堯桀。而其氣質未能無淸濁偏全之異。非天賦之有上下也。雖桀紂克念則爲善。此與前書所謂桀紂之性終不可化而之善云者。似洗滌得一番光采矣。甚善。盖夫子所謂下愚不移。指其不肯爲善而言爾。故集註非習之所能移云者。恐亦只謂其自㬥棄者意。亦可見矣。古人於幼時剪髮爲髦。因以爲首餙。特以重父母所受之體耳。今曰毁傷則失之矣。聞營置一齋甚善。從容其中。益究所業。至望至望。

答鄭士文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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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喩樊丈勸讀韓文。以助其氣。盖慮賢史沉潛而少發越。欲以是爲對證之劑。似亦有理。而但所謂氣者。非從外得也。必須集義明理以致之。故學者必以四子六經爲先。而至若韓歐之文。時出而讀之。以觀其行文軌範耳。苟慮沉潛之病。而欲求助於葩藻之文。則其所謂氣者。愚恐其浮揚麁率。而不足以爲擔當事務之本。若一朝臨利害遇事變。則便颯然而餒矣。惟賢史先用力於聖賢之書。以立其本。而至於文章之文。只當處之以遊藝之科。如何如何。

答盧禮重秀亨○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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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後秋序瞥過。每用翹想。玆又承書。靠審侍履承懽萬迪。讀書躳行。兩下用工。爲慰實多。疑問往往到切問處可尙。謹此答去耳。數未拜侯之喩。何用屑屑於路中哉。惟讀是務而着力做去。是所切望耳。

別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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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則無貴賤皆敎之。大學則賤而愚者所不敎也。貴者則雖愚亦敎之。以其將有民社之責故耳。

顧諟天之明命。以理言。其命維新。以氣言。

絜矩與不踰矩。當逐章理會。不必比對論量。

先愼乎德。釋以明德。可見血脈貫通處。

愛人惡人。不可分仁義言。盖愛惡之得其正者仁也。合於宜者義也。

答盧仁道元容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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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學論眞而靜云者。單指性也。太極圖解曰動靜者所乘之機也。然則靜亦從氣邊上說也。今於言性處以靜言何也。

靜以地頭而言。非指性也。

形質氣質之分。可得聞歟。

形質粗而氣質精。

答李贊卿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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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際已久。居常戀仰。况歲聿垂竆。此際顓函。尤庸感戢。因審省餘學履晏勝。何慰如之。杞病頹涔涔。萬念都薄。重以外擾相尋。便欲閉門靜攝而不可得也。來喩以廢業爲憂。知其可憂則必有餘力之學矣。以是爲望。更枉之意。層侍人事。烏能爾也。須安坐修業並望。

答周德春時東中庸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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旣言仁義禮則不言智而智在其中。况下文知天知人明善。皆智之事乎。

中庸明善。從首章天命上說。故曰察於人心天命之本。然大學止至善。從明德新民上說。故曰事理當然之極。

答盧克敬濟容○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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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得書而擾未覆。此心恒悚。寒意已栗。省體萬旺。學履增重。杞衰氄僅保。惟以書室治有朋來之樂。而勸導無方。旋恐自誤而誤人也。至若賢史之不能同業。以養親之難於遠離。夫孝悌乃爲學之本也。視夫從師遠游。有本末名實之分焉。服勞奉養。是亦學也。幸加勉焉。晦夫年妙志學。鮮有其比。而觀其脆氣善病。擬欲歸家攝養。勢亦然矣。所詢書疑。此亦不免臆對。可媿也。

別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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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仲秋日中宵中之異。恐以陰陽而分耳。

性之一字。始見於湯誥。而劉子所謂天地之中。卽性之所自來也。言簡而理明。

咸有一德。以德之全體而言也。惟一以心言。

答成元近遠永○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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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息來致手墨。筆路森然。辭意尤勤。因審返侍後省節萬旺。學履連相。杞直一衰傝人。日間酬應且煩。正爾懊惱也。如賢史年富力彊。常以如僕之今日老而無及者爲戒。則日進其業矣。惟望策勵益勉。以副遠悃。

答曺舜欽夔鍾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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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道先生敎人一段。只是言循循有序。不必分小學大學。且竆理盡性。是聖人之極處。非小學之事也。

聽命於母。非幹蠱之謂。

不及見父母者。其祭也只當齋戒而已。安有居處笑語等之可思乎。程子嘗不取五思之說。盖德合神明則自有感通之理。故無事於件件致思。然中人以下。必須觸類思之然後。庶幾如見其所爲齊者。

先嘗者。所以答君之賜。則雖父母存。恐當己先嘗也。

答曺舜欽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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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執禮過苦。爲之惻然。此事罕聞於衰世。而吾人乃行之。可尙可尙。有疾則飮酒食肉。古人已有言。更須量宜量時。毋犯毁滅之戒如何。種杞積月痿痺。精力澌苶。斯世無可顧戀者。况兒子已冠。家事有分付處。從今而後。可聽於蒼蒼者耳。知不爲閒出入。坐晤未可期。病昏草草。

答權致若▣▣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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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縢二公欲穆卜。周公以爲未可戚我先王。公乃自爲壇墠。願以身代。獨非戚先王耶。

國有大事。必穆卜。觀於啓金縢。而王與大夫盡弁。可見矣。周公之意以爲如是煩動則先王之靈。必戚然不寧。我以子孫之親而盡誠以禱。則無煩動之端而有感應之理云云。

以紂爲兄之子。且以爲君。而有微子啓,王子比干註。按此則微子,比干皆紂之叔父。而書稱微子爲商王元子。疑此或有誤字。愚妄以爲此非可疑。以紂爲兄子則屬乎比干。且以爲君。屬乎微子何如。

來說似可通。然上文先言兄子。而下文先言微子。乃是並指微子。若如所疑則下文當曰王子比干,微子啓。

小學薛包云云。後服喪過哀。愚意服喪過哀。常人之事。而獨於薛包而讚之。

父不慈而子孝。乃理之當然。而常情之所難。故著薛包之過哀。觀於舜之稱大孝及伯奇,申生,閔子之皆以孝稱可見。

答朴乃觀海默問目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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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義禮智。與元亨利貞。次序不同。

以陰陽之對待言則曰仁義禮智。以一氣之流行言則曰元亨利貞。

由孟子可以觀易。

易之道。不過隨時盛衰。而孟子於仕止久速。皆當其可。豈非有得於易乎。

答文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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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書見警甚摯。然疑我以疎外相處則非其情也。盖己非良醫。固不知對證下劑。而祗勸其熟覽醫方。自藥自治。此亦出於相愛之誠心耳。然賢史亦未嘗實下工夫。求見聖賢單方。而遽責言者之無誠。是殆問道於瞽。不欲自究其夷險正岐也。愚未知其可也。盖實下工夫則一言可以終身。若道聽塗說則多言而無益也。整齊嚴肅正衣冠一思慮此等格語。賢者曾如此用功否。因來書之警我。却以反詰。幸吾子之自執焉。

答文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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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雒而安禮。山水人物。所見必多。想有以助發胷次。冬課之不篤勢也。惟家庭之間。遜心褆躳。可以當一部誦讀。兼亦心地虛靜。誦讀易爲功也如何。來書所以留意者甚摯。而自顧空疎無以相副。愧恧而已。惟望反而求之塵蠧之間。以益究其所未至。則以若聰明英妙。何遠之不可到哉。隔江相望。毋玉爾音。則誠老拙之幸耳。

答金瑞九永蓍問目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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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愼恐懼。通貫於未發已發。而對愼獨言則爲未發工夫。

西銘。橫看分殊之意較多。直看理一之意較多。

答金再華在植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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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各得所賦之理。以爲健順五常之德。物雖不能具健順五常。而其一點明處。或健或順或仁或義。則不可謂無其德也。

未發之時。求中體中。均是病也。而延平行狀中却有此語。退溪先生嘗論此而曰延平資質純深。故以不求求之。

西銘。直看是如此。橫看是如此。從乾父坤母至兄弟顚連。自上說下來。是直看。其平鋪而隨處下工者。是橫看也。

從理上說則理爲體而事物爲用者固也。從事物上說則有物有則。是乃事物爲體而理爲用者也。

答曺晦仲秉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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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一角札。得之如面。况心性理氣之說。讀之灑然。如玻瓈盤上撒落明珠。使人應接不暇。深可歎服。然嘗聞程夫子有言說書必非古意。轉使人薄。又聞先老先生之訓曰近世學者。手不知灑掃之節而口談天理。以深戒口耳繳繞之弊。願吾子仰先哲之懿訓。奉家學之洪䂓。以事親從兄爲先務。以讀書講道爲餘事。而其所講明者。亦須有先後緩急之序。苟不言孝悌忠信。而先講一貫。如黃慈溪之所譏。則非淺陋所敢知也。蔑學謏聞。初不敢上下於高論。而姑陳所見如此。不審高明以爲如何。

答朴舜彦弼根,英彦在根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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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先率性。大學先明德者。以二書有明道入德之異歟。

大學就發處言。故只言愼獨而不言戒懼。

答朴祚東▣▣問目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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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如物。明德如物之有號。謂明德是合心性之名者似可。而耳目口鼻父子君臣。皆是明德發見處。然謂數者之上。各具明德則不可。

情是發出底。旣發而有營爲造作者是意。故不曰誠情。而曰誠意。

朱子與江德功書曰度物而得其方。此則似絜而矩之也。答周舜弼書曰度之以矩而取其方。此則似絜之以矩也。然今章句曰矩所以爲方。故諺解亦作絜之以矩。

答河正中大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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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分而亟顧。此心良感。書來備審奉晨餘學履增迪。書中縷縷。無非進取上語。持此心以往。將見其進之未已。况陳倉旣近。可以源源相質者乎。深所企望。

答李範九龜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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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偏不倚。未發時事中之體也。無過不及。已發後事中之用也。程子以不偏二字。兼未發已發而言。各隨所指而觀之可也。

答尹國允鎭泰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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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之不可分屬於四端。旣得聞命矣。而近看栗谷集有云當喜而喜。當喪而哀。見所親而慈愛。見理而欲竆之。見賢而欲齊之者。仁之端也。當怒而怒。當惡而惡者。義之端也。見尊貴而畏懼者。禮之端也。當喜怒哀懼之際。知其所當。又知其所不當者。智之端也。此說似甚明的。

此卽七情包四端之說也。

四七旣不可分屬則七情之外。更無四端。而四端之外。亦更無七情耶。

前輩雖有四七分屬之說。然在學者。只當各就其地頭而觀之恐當。

博施章小註朱子曰仁字直。聖字橫。盖仁是一條正路也。有一事之仁全體之仁。而各有攸當。故謂之直。聖則至於化而範圍天地。曲成萬物而不遺。無方無體。縱橫錯綜。故謂之橫歟。

仁通上下之名。故曰直。是自下而上。皆是仁也。聖造其極之稱。故曰橫。是上面第一層也。依此解之如何。

答朴雲瑞在龍○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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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疑曾子曰有。與微生乞與。一則爲順親志。一則爲副人求。於親則曲循猶可。於人則以直而已。須先察其親疎之分淺深之情。則自無許多比較論量矣。如愉色婉容。施於親則爲孝。施於人則爲佞。推此類可見矣。

答盧晦夫燦容○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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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月書謂當與魯窩並顧。旣而魯窩至而賢史不至。殊悵然也。旋念宿舂而來。經宿而去。徒弊光陰而無補於學問。不如淸坐讀書之爲愈也。春事漸暢。愉餘做履連篤否。少年征邁。甚不易得。如僕者遠莫致之。而陳倉旣近。春間或更挾冊否。領取好箇光陰。毋或一刻悠泛。是區區之望矣。

答朴景邵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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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達說各不同。或曰舍生而去旣如斯。必其達理而去如斯也。或曰舍生而去而能如斯耶。達理而去而能如斯耶。盖風濤洶湧之時。伊川凝然不動。故樵者異而問之。從上說則若曰所以能舍去者。以其達去也。從下說則若曰爾之能如斯者。以其舍去而然耶。以其達去而然耶。

答盧伯能寔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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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公之時。庸學尙未表章。而孟子固列於諸子矣。趙孫之註孟子。出於專門之學。如杜預之註左氏。而溫公天資篤實。却於學問有未透處。不信孟子。亦其一事爾。然豈可以是而遽疵議之耶。

答李聖律甲鍾○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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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懷尙依然。卽承先施。靠審省履增迪仰慰。區區鄙家文字。見漏於石溪原集。而荷此勤念。銘感大矣。未知從此而有補入之望耶。

答李性源志煥○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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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論心性諸條。極爲該博。而頗得精密。大槩得之甚善。在天曰理。在人曰性。性卽理也。心具此理而初無不善。故合而言之則心與性一也。性具於心。情出於性而心爲主宰也。該軆用能動靜。故分而言之則心與性二也。然性情非與心相對而爲軆用也。實相須而爲動靜也。來喩所引動處是心。動底是性。明白的確。更無他義。其未感於物也。寂然不動。心之全軆無不存。方接於物也。感而遂通。心之大用無不行。所以心固是合理氣。而但未發之前。氣未用事耳。氣之精爽云。單指知覺運用之妙。誠如來喩矣。但緣此而知覺專謂之氣。便不是。知覺亦先有是理。而理未能知覺。氣聚成形。理與氣合。便能知覺者也。來喩亦不能無疑於此。更詳之如何。

答蔣源一志淳○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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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曰祝以孝告。謂主人致其孝養。非主人自謂也。

凡拜皆再拜。而婦人夾之。故爲四拜。

答全在文相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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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始來說亦有理。或曰物以本爲先。事以終爲貴。

亦祗以異。從舊說則爲怪異。從程子說則爲特異。

答鄭善長元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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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道敎三言。歸重在率性之道。故下文繼言道也者是也。若言軆用則性軆而道用。道軆而敎用。隨地不同。

中間着鬼神一章。眞是難說。來喩所謂中庸一書以誠爲主。而此章始發誠字者恐得之。

與盧孟寬碩容○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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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冬待之不來。雖甚悵黯。然從賢師友肄業於不遠之地。爲益當不少。還用慰幸也。歲前仍讀魯論否。觀君終是欠却篤著意思。待父師之敎而後。方肯讀書。終是非自我讀書。悠悠不濟事奈何。前此來書寫亦倩人。是則與無書同。後勿爲例是望。

答金五宣𫮴浩○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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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後序徂。乃蒙因便寄聲。從之以問遺之勤。感戢良深。仍審兩庭哀軆萬支。承顔典學。日有程課。爲慰曷勝。杞衰年多疾。實難支吾。惟以醮子爲一事耳。

與李乃吉庭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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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門荐割。使人驚歎。令從妹戚氏又此不淑。攝宗之地荒凉。又一窮景色矣。到今門戶之責。惟在於賢史身上。幸益硬脊梁。益寬哀情。以爲遠大之計。區區所遙祝。此時侍幃餘服履啓居增毖。庇廡均晏否。悲溯𢝋𢝋。杞疾病恒纏。志業都拋。惟以佳媍入門。爲一况耳。造慰高軒。意未嘗不在。而身病如此。似竟爲平生之恨。臨書悵惘。

答沈建七斗煥○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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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哀樂之未發。雖是大本之中。而其發也或理動或氣動。退溪以中庸七情。爲包四端在其中。旣曰包則不獨爲理發可見矣。舜之喜文王之怒。自是理發。飮食男女。雖聖人亦屬氣發。來喩謂發於氣者。不足爲天下之達道。此語恐有病。朱子曰自人心而收回來。便是道心。又曰聖人專是道心主宰。是皆不足爲達道乎。道者只是事物當然之理也。飮食男女之當於理。非道而何。幸更思之。

答林樂賢鍾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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柞川一書。久而後入手。未惟小除。侍餘啓居超勝。冬來所得何如。幷所願聞。怯懦之患。勇往則可祛。惟在自勉。何可別求神方也。開歲後倘得一面否。

答盧允一琪容○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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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獲書。感戢不任。杞臘底一行。幸得無事抵家。而第廟貌重完。斯文之幸耳。洞主之名。只是承乏偶忝。而亦旣呈單告歸。盖以遠道難於再動故耳。

答朴道章秉憲○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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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一篇。歸宿在修己治人。其用工則終始於敬。

舜殛鯀而禹事之。朱子以爲蓋前人之愆。

答盧敬可九容○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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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餘共苦之餘。去不將伻不迎。惠書過歲而不復。此心恒缺然。屬玆春暮。重堂體力萬旺。趨庭之暇。以小學從事。至於揭詩常目。可見深有意於做人坏樸。更須立定脚跟。勿爲世俗浮華所遷惑。是區區之望。杞其間再涉宣城。其義則或出於慕賢。而其事則反近於求名。視年少踐實者。老夫之愧不淺也。齋會祗得一塲膠擾。而行禮設講。弁髦而已。何益於朋簪乎。兒子離羣之後。旋復放佚可歎。

答李仲受洙錫問目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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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之舘。後世無聞。而古必有之。故大戴記保傅篇曰八歲出就外舍。學小藝焉。履小節焉。

聽訟章章句我之明德旣明者。經文所謂本也。訟不待聽而自無者。屬新民。經文之所謂末也。

與鄭雲翼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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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文狀行。俱非賤弊所堪。猥蒙見屬。愧恐殊深。聞賢史近來於學業。略不留意云。爲之慨歎。先王府在世之日。所以期待於肖孫者何如。及此山頹之後。責望尤大。賢史苟惰遊自恣。罔念紹先。人將曰顧軒先生之後無人焉。豈不可懼乎哉。且滿篋遺文。必待後孫之具眼。然後可以收拾印布。而靑氊寶唾。謾付之土床藤籠。是可忍乎。荷世分之厚。爲逆耳之言。幸不招訶否。

答石鳳基問目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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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與其易也寧戚。是以哀爲主也。喪大記篇子貢問喪。子曰敬爲上而哀次之。是以敬爲主也。敬者禮之本也。敬則禮盡而哀至。與所謂與其易者。不同矣。

敬只是收斂惺惺底意。不必將敬來做奇特想。故程子曰忘敬而後無不敬。

答孫▣▣翊杓問目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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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終。主人去纚去笄則其髮自被。非必因蠻俗而然。

葬未造主則用紙牌似可。三年之因奉魂帛恐未安。

苴杖。苴麻之有子者。竹杖之色似之。

父未殯而祖亡。服祖以周。盖不忍死其親之義也。若母亡。亦當以是例之。然禮明言父在母喪降期。則雖一日之間。父先亡者。恐當伸母三年。見李陶菴四禮編覽。

有乳兒而母死者。祝用兒名。而族人攝主可也。婦人不主祭。

答江林齋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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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於諸史。應接顔範。而今記不得也。歸來檢看。各有問目。深感不遺。但於諸問中。惟文房一紙。可備疑問。其餘則或不省其何語。槩想諸史年尙少。學未有得。而汲汲於問人。理宜如是。夫學雖貴於疑問。未至於疑而遽問。則問者爲凟問。告者爲凟告。其無益而有害也必矣。更願諸史。入孝出恭。遜志勤學。或體驗而疑。或涵泳而疑。學博而疑多。疑多而思問。則方見其言之有味。而不但爲口耳之資而已。願勿以爲老生之常談。而更加年歲之功。區區所仰望耳。

與族祖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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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胤叔行遣之後。家室蒼凉。皓首守堂。晤語無人。在平日奬愛之地。豈不欲朝夕軒屛。慰譬萬一。而自四月望後。身抱毒病。至于今奄奄喘息。生死未可知。無辜一息。先被乃父之殃。化去於斯須之疾。天乎何罰及其嗣乎。沴運澒洞。堂內種種慘景。已無可言。似聞膝下亦不無此景云。今果淸凈否。端川帶去人回後。更有書信相聞。到接後安否何如。居處飮食亦何如。官吏士民之所以接待者亦何如。生離雖苦。猶勝於死別。使其愼旃於年歲之間。好還於無事之日。則豈非大幸耶。所冀者此耳。

答上舍宗兄根玉○丁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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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衛之不振也久矣。自韋士之逝。所以仰望於兄丈者。不止爲尋常惠好之私。而株守之踪。旣不能源源於軒下。替面之儀。又僭率而不敢輕發。第以中心藏之。日夕慕用而已。萬不自意先施德音。慰藉諄複。十回莊讀。不覺園樹之欲春也。竆陰向盡。陽復有日。伏惟履端讌養體力增休。瑾瑜滿前。並受多祉否。傳聞世干亦漸非昔日光景。而惟兄丈家菀然爲歲寒之秀。其必有以爲之基矣。惟勿懈而終始之。尤所祝仰。種杞問舍問田。來接于此有年矣。卽此可見其所守之無餘。而故里之痗日甚。大抵門祚盛衰。與時運而流通也。歎且何裨。使幕所云。未知其虛實之如何。設或有之。濫溢之題。可懼而非可喜也。方杜門惕息。意必有身灾人禍。而吾兄丈乃從而波瀾之。恐非所以爲衰門爲弱弟相愛以德之義也。幸更圖之。所以於誨詩及二和函。雖深感其不遺之厚。而皆未敢扳和。以重欺慢之罪。伏乞恕諒。並以謝周君及賢咸氏。如何如何。歲且單。惟茂頤珍嗇是祝。

與三從弟道卿種琳○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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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昨聞以泄症。大段澌鑠云。緣何而多病至此。吾病則在外。君病則在內。不論在外與在內。俱是衰敗之候。老矣無一事做得。只是貽憂於子孫。不亦可悶者乎。日間已臻妥境否。聖宗者上有侍湯之憂。下以炊爨關心。百務擔身。正爾憐念。然孟子曰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西銘曰貧賤憂戚。庸玉汝于成。所望者此耳。未知聖宗能辦得這般工夫否。此紙謾及之如何。杞痿證尙未快。從此遂爲杜門一老物。還覺不妨也。齋室自昨日始役。而基谷石役何以爲之。此事則專靠久之。試問之如何。

與族弟德載根華○丁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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旣幸久與處。而終焉一別。兀坐窓外。德載知吾心樂否也。下去無擾。到後服履增重。胤哀長第支持。農作亦免螟損否。首丘之營。想定筭不移。而遠道拚和。豫多關心。聞前期來坎。此計誠得矣。須趁此時天凉水落如何。杞昨日始離齋所。而印事已畢。工人亦散。更期以嘉俳後重會。糚䌙之役。似必拖至晦間。義在爲先。跡近惰遊。良可笑歎。

答宗人卓源根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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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便拜書。存問甚至。旣又張皇數百言。若將可與上下其論者然。顧杞何以得此。豈愛之甚而不恤其短。欲引而進之於二三君子之林耶。不敢當不敢當。伏惟秋高。起居淸讌。舊痾節次洗盡否。胤哥質美而敏行。未必不爲承家之寶也。幸有以敎誨之。焦土之憂。誠有甚焉。然吾兄措畫。視拙筭應有餘地。但得韋士憂道不憂貧。亦豈不快活人耶。如杞於貧不欲憂而不可得。於道欲憂之而無所得。二者無奈何。徘徊歲將暮。苦事苦事。承諭近世學者之局於見聞。誠有此患。但吾兄於學者之有一事則尊敬之。於敎者之以一事則貶責之。夫今日之敎者。乃前日之學者。安有自學則一事。而敎人則具體。前日則敬之。而今日則反責之者哉。夫子之學博矣。其敎人也亦博。其門人自顔曾諸子大賢以下。各得其一體。及退而敎人。亦各一體。已不如夫子之博矣。夫子之敎。雖不止一事。然其施之亦有序。故四代之法。纔向顔淵說。一貫之事。惟曾子子貢得聞之。其他則有不得與者矣。惟是大根本大頭腦處。如詩書執禮之雅言。文行忠信之四敎。三千子盖日切磋而不捨也。是亦一事而已矣。一者何也。曰理也義也。夫子罕言性命。以行與事示之而已。至孟子時。異端並興。學者難於辨別。故力明性善之理。以指示本原。有宋諸子開口便說性說心。今來書旣以曰性曰禮曰正衣冠等。爲大道中事。而又曰大力量大施措。竟付之誰人耶。若以力量施措爲在於性理之外者然。夫曰性曰禮者。雖一事而實萬事之本原。故程子曰學進則量亦進。記曰致禮樂之道。擧而措之天下無難矣。來書之云。其亦異乎吾所聞矣。苟曰口耳之學。無得於心。而不足以施措。則勉而進之可也。若緣此而遂責敎者之以一事。則是以噎而廢食也。吾兄有博詣之識。奇偉之氣。斡旋之才。高視一世。亦嘗憂時念國。欲汲汲於施措。而今世之號爲學者。方且局於見聞。與之談當世務。不能啓發吾意。爲之悶然不滿於心。故有是說。然杞之愚則又慮夫學者未得於性理之敎。而遽以施措爲心。則將來必至於義利雙行。王覇並用。縱使做得掀天動地之業。亦儒者所不道也。况今之敎者。類不能博學於平日。而童習白紛。只是性理誠敬而已。願吾兄少寬縱之。使得以安意設敎焉。苟從學者衆而有得焉。則小之可以敦倫善俗。大之可以率職從政。間有英才傑氣如吾兄者。乃肻就而正焉。則將見靑於藍而寒於水。才德備體用全而施措之不難矣。方今世衰道微。異說恣橫。吾道之寄。不絶如綫。而乃復從傍貶抑之責望之。使蓽門圭竇之倫。望風自沮。擧一世入於權謀狙詐之域。則非仁人之所宜爲也。惟吾兄察之。

與再從弟德秀根杓○辛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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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有行聲而竟左。寒事此緊。紆鬱可知。侄兒來。凭詢大都安信。差慰我心。翼兒衝寒翻動。抵泊於嵌巖竆竇之中。乃叔之傷心可知。吾則日昨入靈校。與鄕士友周旋數日。煞有講討之樂。歸又呵凍牢坐。而歲暮雪積。離索之懷。每切於此時也。歲初當相晤。

答族叔聲振玄澍○己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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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情阻濶。今幾年矣。有面如見。有語如聞。而弦矢一分。涯角相望。况衰門倚仗無人。而尤者旣拔。餘將誰恃。到今事勢。第有待天。而天道高遠。此將奈何。每於霞堂之來。仰瞻癃老。俯視諸兒。令人滿肚作惡。坐在二千里外者。將何以爲心。且聞同遷諸人。節次有賜環之喜。雖是前頭可望之兆。而去留之際。能不撓念。聞朝雲已卜甍屋。且寬客土安身之策。烏得不然。而攝身調養。想已良遂矣。主倅相得。曾已聞之。而吾叔之見重於人。亦必有道矣。忠信篤敬。蠻貊可行。况疆域之內乎。李中麟雖不識面。而其土士人仰以師表云。霞亭李上舍何獨不然。區區仰祝。杞今且六十矣。齒髮已如許。而五歲兒視我如友。山妻之責望如少年。每對之。輒發一笑也。今年則濟歉如逃亂。兩麥旣熟。一門俱全。直當把酒相慶也。干胤已成童子樣。見讀楚漢紀。其進當未已也。自外可喜可驚事。不一其端。而要非遠書可旣。惟待枌陰下。握手傾倒耳。

答族叔聲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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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審日間。制友候節一安。上舍西行。始謂其萬牛難回。今承有回頭之望。能辦此一着。儘做得賢父兄事業也。且聞京中甚撓。亦可爲遠行者戒也。又承留意於曾傳云。豈斯世將亂極而治耶。何讀書人之多也。然誠意正心之說。最易喚惺人。苟熟讀而有得焉。則東華軟塵之念。亦將次第休歇矣。以拙者觀則雖若可賀。而以叔侍初心而言則恐非得計。須愼之。勿輕易開卷如何。奉呵。

答族叔舜汝玄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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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書後備無俱至。徂暑鬱燠。每想昨歲同硏之樂。未嘗不神𨓏夢懸。謹詢履玆。齋居節宣晏護。挾冊兒曹間有慧竇開發。鞭策不勞者乎。額揭新扁。巷有絃誦。此一事足以召和致祥。區區拱祝。種杞入夏來。潦倒尤甚。但與老伴逐日在藏堂。爲消遣法。懶散可歎。德載來此結夏可喜。然亦自以老病作苦可悶。聖宗屋子雖就而捱遣無策。志以勢奪。尤悶人意也。杜溪鄭生奄作古人。念其病時。向我懸懸。不能一往相面。追悔無及。今有挽幅付去。幸討便致之否。

答族叔天慶玄淑○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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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旱古無而歉饉隨之。吾人計活。萬無其路。故里被灾殊甚。如何圖生。昨對德秀語到。輒悒悒耳。從君初來。自是美事。今此贏粮起伻。似緣此事。然全夏做業則猶之可也。不多日留連。計較報償。有同宿店者然。吾叔待人不其薄乎。然旣來之後。勢難專却。魚鹽則留之。粮料則還之。幸賜恕諒否。

與族叔大弼玄稷○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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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詢慶衙兩世移奉事。歸而思之。有不然。盖支子作郡。可以移奉禰龕者。以生時有就養之義。故歿亦可以權行。然亦須宗子許之然後方可。若夫祖則就養之義。視禰差緩。故移奉之節。有難徑行。而亦宗子之所不許也。與其行無稽之權。不如存重宗之經。更加裁處如何。

與三從侄希道炳敎,族侄舜一興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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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夏霖潦。川原陸沉。懷想尤黯。備詢省傍湛翕。村內諸節並安否。區區拱祝。吾則贅寓三朔。不敢自寧。間讀論語數遍。近日則從若而儕友後。觀書做文。亦可破寂。然最是小兒輩古風接係。是來頭成敗關。君輩若不以身先之。則又何以使彼觀感興起也。昔我西臯公每以是警余。而當時旣不能承領。及今身當之而後。乃知其言之爲有味。願各加勉。毋使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是區區之望也。

答族弟養中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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飮名已久。相見太晩。此在尋常外人。猶不禁悵想。况族親乎。臘前因過去人。寄惠華牋。感戢不知攸謝。而客土無便。動經時歲。恪問履端寓履休相。傳聞所寓多村秀才子。菀然有菁莪之美。想講授之暇。自得居多。賢史年甚富才甚高。才高則有泛濫之弊。年富則有玩愒之憂。願悉屛去雜學伎藝之流。從事於經傳訓詁之文。且以餘力看先輩文字翰墨。待有一斑見處。始知日前貪奇務僻皆妄耳。昔二程亦嘗出入於佛老。而反求六經而得之。朱夫子少時無所不學。而後乃逐一去了。以賢史有盛名梁楚。而今讀來書。戛澁畸零。往往讀不能句。此無乃從前枉費功程。不屑於儒家文字之病。有以坐之耶。殊可歎咄。吾於賢史。有不面之親。故敢發此言。他人何敢爾也。千萬諒納。

答族弟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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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著諸書。或抽關發鍵而變化迭見。或指陳時事而轉斡容易。有以見端居玩理憂時自任之意。甚盛甚盛。然其關鍵處。旣非淺識所可窺測。况今衰頹已甚。精神眩怳。有如决水於河源。而欲一葦以沿泝之。其可得乎。竊欲留置几案。作旬月工夫。而胤器期欲賷去。勢難從心。益歎相望之隔遠也。至若時事轉斡之機。雖見大匠用心之苦。而但今列國並處。展縮初不在我。名位施措之際。代翕代張。其可以騰倒於頹瀾之上。而虛徐移猗。坐見其風恬浪靜。操篙運柁。惟吾之所欲爲乎。是殆處士之空談。不然有天意在焉。恐不可容力於其間耳。然天意未可知。而如吾弟者方毅然自任以一治之責。正不必從傍呵抑。欲淪胥以喪而止也。勉之勉之。車書混一。千歲無戈。則老夫當坐享其成功矣。書不可盡。臨風寄喟。

答族弟久之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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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月之事。雖甚缺望。然亦當順受而已。若因此而失意成病。不但有乖於安命之義。甚非所以承愉鎭定之道。吾弟豈未之思乎。歲初卽欲省楸。兼爲進晤。

與族弟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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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夫來。扣審侍節連康。第聞君以齒痛委苦云。此最苦證。夜來加减更何如。晩雨旣洽。人心稍定。如君廣撫之地。憂亦當少寬矣。基谷竪碑。已定日云。幾世未遑之擧。至君而始辦。眞可以有辭於來後矣。慶州叔謂當遄返。而迄無消息。或云解縲之人。纔解便還。有關體䫉。或有諸般了刷。必多牽掣。歸計之遲。旣出此二塗。則第當坐以待之可也。如聞君有意親往陪來。則恐當有商量者。陪來則一涵卿足矣。苟或心筭自別。堅欲留京。則雖百君其可以奪志乎。老人雖康寧。此非人子遠遊之時。木道危險。非養閒者可乘。且今擔着甚重。未可輕出。且一番出門。盤費必不尠。近於無益之費矣。君亦有時節雜念。托此而起。則吾不敢知。若只有陪來一款。則千萬罷休如何。老夫之言。幸勿聽藐也。

答族弟中若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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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與相處。人情固異於前。况如君心淳而氣和。有以起人之思想者乎。書來承審雅履休勝。齋室今冬間有秉拂之望甚善。此亦在君周旋。勿泛是望。

答族侄觀夫光魯○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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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洞慘遭。悲悼可知。聞往同原隰。來設殯几。君之處變。可謂無憾於幽明矣。震撞餘服履連迪。杞病未瘳而院招又至。將不免輿疾登道。苦事苦事。

答族弟孟瑛根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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耑价投書。喜與感並。因審定省餘課業有常。慰瀉良多。但霞堂之報。令人氣短。欲有書相問。而姑未知其眞。故未敢耳。杞守歲羇鄕。爲况可知。大衡以俗證一味沉淹。慮不可言。

答宗人章見煕根問目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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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序聰明睿智。與知字無異乎。

朱子曰知是體。睿是心通處。饒氏曰睿則能思。思屬動。魂之爲也。知屬靜。魄之爲也。

經文第二節。朱子曰纔知止。自然相因而見。又曰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是難進處。兩說不同何耶。

以功效之次第言。則曰相因而見。以用工之難易言。則慮得是難處。

與族弟涵卿根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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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不見。思想如何。患厄人之所時有。而念君遠旅孤寄。當人所不能當。行人所不堪行。古之九思翁情地殆相類也。憂戚爲玉成之地。須猛着精采。隨事殫誠。盡子職之所當爲而已。然亦須平心曠度。勿憂傷以招損。是所不可不勉者也。古人當大事處大患。必有大力量遠思慮。視險若夷。處變如常。豈狹中小器之所能辦乎。中間一遭驚動。便是先咷後笑。儻來之事。祗當聽於蒼蒼者。父子相慰。期以復見坦塗。千萬千萬。

答侄兒翼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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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望薦。吾嶺看作重祭。然其實只是朔望之茶禮也。今朝家因山前。只禁忌墓練祥等祭。而不及節祀。退溪栗谷皆有無宮者行節祀之說。吾家只當畧設饌品。以紙牌設位一獻可也。

答三從侄基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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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有才性而離索之故。未嘗有一日相長之方。每以自愧。今見書來。排鋪見解。已略成頭緖。甚強人意。吾門甚寂寥。先父兄一脈之傳。將無所寄托矣。汝能爲此事。使人喜而不寐。然古語云行百里者半九十里。惟不自滿假。俛焉從事於劬經踐實之地。爲望不淺。吾自無素來工程。到老益復荒廢。何以副後輩之求。又一愧也。論語疑義。隨見答去。必未中窾。且置此而熟讀詳味。期於自得可也。

別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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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頭高處。更詳細。

克己復禮。不似告樊遲之詳細。朱子雖有是說。然非禮勿視聽言動。自是日用間所當從事者。非是高遠話頭也。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亦不出於克復之外。體之則可見。道無二原以下得之。

一貫註渾然一理。泛應曲當。

一理渾然者體也。泛應曲當者用也。與所謂寂感動靜。未發已發者。雖若不同。然寂然不動而其理渾然。感而遂通而其用曲當。則亦未嘗不同也。天命之於穆不已。雖若兼動靜。而對乾道變化言。則亦可分體用。

子路問成人章註。亦之爲言。非其至者云云。

兼四子之長而文之以禮樂。雖曰渾然粹然。然聖人分上。四者自胷中流出。不待逐項說。

知及之章註。禮謂義理之節文。

動之以禮。與齊之以禮。旨意差別。動字有感動興起底意。齊字有斬截整齊底意。故彼以制度品節言。而此以義理節文言。制度字淺。義理字深。

與三從孫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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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得示而病未能答。玆又此從來。詢悉啓居支持可慰。此間迎送漸煩。肩痛又移而右。此則非藥餌可及。第當靜以俟之耳。汝則旣移之後。惟從事於吾職之所當爲。何有追前筭後。爲是無益之悔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