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朝鮮王朝實錄/純祖實錄/十三年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十二年 純宗淵德顯道景仁純禧文安武靖憲敬成孝大王實錄
(癸酉)十三年清嘉慶十八年
十四年

春正月

[编辑]

1月1日

[编辑]

○己巳朔,日有食之。自酉正初刻至三刻。初虧西北食甚正北,復圓東北食在地下。 ○頒賜老人別歲饌,仍命存問,年例也。

1月2日

[编辑]

○庚午,以李益運爲刑曹判書。

○吏曹啓言,西原縣還陞淸州牧,公忠道以忠淸道復號,安岳縣還陞郡,魯城、長淵,竝還陞,本座以降邑號,已準十年之限也。

1月3日

[编辑]

○辛未,王大妃回甲。親上致詞箋文表裏,仍御仁政殿受賀頒敎,致詞曰:

京室嗣徽,長樂履尊,丕彰陰功,永配坤元。寶齡彌邵,瑞甲載回,天開泰運,景籙鼎來。慈闈歡顔,文孫繞膝。四世一堂,萬年今日。喜騰區宇,慶溢宗祊。値頌椒節,獻祝華誠。此誠我東方莫大之慶,不勝慶忭之至。

箋文曰:

瑤籙膺萬世之慶,慈極凝祥,寶曆啓七耋之齡,法殿獻賀。三陽是日,千歲爲春。恭惟王大妃殿下,邁宋女堯媲周母姒。贊寧考而宣南國之化,厚坤資成,翼小子而履東朝之尊,慈天光覆。迨昭陽瑞甲之載屆,猗晩景玉度之冞康。箕疇享九五之禧,頌幾騰於左海,軒紀逢千一之會,祝願切於南山。肆縟禮誕擧於三呼,而景貺益迓於百祿。伏念臣知年以喜愛日之誠,寢膳晨昏,益殫致一國之養,升恒日月,竊祈奉萬齡之懽。

頒敎文:

若曰,天休用申,慈極膺川至之福。海籌回甲,法殿擧山呼之儀。爰遵播告之彝章,少伸慶忭之微悃。竊念我太母懿範,允邁古哲妃芳猷。贊皇考而獻脫簪之規,陰功洽於二紀,奉慈闈而著嗣徽之譽,嘉頌溢於八埏。猗歟!積慶名門,誕承明聖母盛烈,肆惟履尊長樂,克追仁元后邵齡。顧寡昧偏蒙至慈,而眷愛寔自沖歲。體厚坤資成之德,撫育恩深,荷慈天默佑之仁,保護功大。玆當寶甲之重屆,益仰玉體之冞康。春暉彌長於靈萱,誠深愛日,天星載周於璇籥,喜切知年。鳳曆啓七旬之籌,瞻寶婺而增曜,龜疇享九五之福,綿瑤籙於無彊。此誠千一會難逢之休,抑亦四百載罕有之慶,仰遵軫歲歉之慈敎,讌姑徐於豐呈,顧以祝月恒之微忱,禮宜先於晉賀。奚但百僚之胥悅?思與八域而同歡。喜溢春臺,擧縟禮於正月上日,歡騰海宇,祈聖壽於北斗南山。旣太室之明禋,又大庭之誕告。群生皆樂,宣漢詔於春和,霈澤旁流,體羲繇於雷解。自本月初三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敎愛錫類,一國孚孝理之休,導和迎祥,萬化躋仁壽之域。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金啓洛製。

○命慶科,合設於今秋增廣。

○進表裏時對擧承旨朴宗薰、徐能輔幷加嘉善,左右通禮李錫祜、洪時濟,宣敎官洪冕燮,幷加通政。依乙丑年例也。

○敎曰:「親行上箋之禮,庸伸祝岡之忱,歡欣忭祝之餘,豈無識喜廣慶之道?朝臣年六十一歲人中,文侍從以上,蔭牧使以上,武邊禦以上,幷加資,全羅監司朴崙壽加崇政,判尹金啓洛加正憲,護軍閔命爀,前兵使申鴻周加嘉義,副護軍曺允遂、尹魯東、白東運、朴孝晋、元晦鎭,江陵府使權烒加嘉善,校理南惠寬,副司果李章垕、李若洙,高城郡守安光宇,淸風府使尹光濩,前牧使徐有升加通政,其餘食物存問。因此思之,前府使洪履簡,與摠使何間?當此推恩之日,宜示自別之意。特加通政。」

○以朴宗來爲判敦寧府事。

○應資老人下批,百歲者五十二人。

1月5日

[编辑]

○癸酉,以金啓洛爲司憲府大司憲,趙德潤爲司諫院大司諫。

1月6日

[编辑]

○甲戌,備局因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

言軍功論賞時,漏落及賞不稱勞者,合爲一百五十一人矣。效勞大小,從戰久近,雖或不同,要其出入生死,積月暴露則一也,幷施帖加。其中賞不稱勞人義州金思喆,先斬三賊,逆折凶謀,分守四門,力倡衆心。義州之獲保全城,思喆之功爲最,而方在水虞候之任,仍本職特加一資。安北金啓默,首擒齊初,以成郭山之捷,使定州入據之賊,落其角距,斬納賊魁,特除守令,已有朝令,不可以乘障之任,酬其勞,守令調用。金致彦,不但戰必効,勞掘土埋藥之役,終始監董,竟成全功,不可只施賞加。令該曹,虞候中軍中待窠調用。安北武士韓哲得,挺身應募,戰必居前,許沆被劫之時,指賊爲誓,力疾赴戰,矢盡指落,身被九創而死。依李長甲已施之例,特贈節度使之職。其餘戰亡將校金再喆等十五人,今本道,錄孤給復。義州前郡守張夢說,起復入守山城,其家眷留在家中。賊徒來索其妻甚急,夢說之妾,自稱其妻,仍爲被擄,拘囚於東林城破之日。卽爲脫身逃還,其替主母,自就死地,竟至兩相全保者,極爲嘉尙。張夢說妾特施給復之典,以奬其節。

竝從之。

1月7日

[编辑]

○乙亥,以李相璜爲司憲府大司憲,金孝建爲漢城府判尹,鄭來升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尋以李宜秀代之。

1月11日

[编辑]

○己卯,停諸道春操,以六道設賑也。

○統制使趙𡹘卒,以徐英輔代之。

1月15日

[编辑]

○癸未,月食。自酉初至酉正,食六分十三秒,初虧東南食甚正南,復圓西南。 ○京各司各營,進壬申會計薄。時在黃金二百三兩,銀子四十五萬九千五百八十兩,錢文一百二十萬四百三十兩,錦紬一百十九同十九疋,綿布七千三百八十同四十七疋,苧布五十九同二十六疋,麻布一千二百三十三同,米二十二萬九千八百四十石,田米三千一百七十石,黃豆三萬八千四百九十石,皮雜穀一萬八千三百十石。

1月16日

[编辑]

○甲申,以李益運爲司憲府大司憲,李翼晋爲司諫院大司諫,金會淵爲吏曹參議,金孝建爲刑曹判書,尹魯東爲成均館大司成。

1月19日

[编辑]

○丁亥,召對。

1月21日

[编辑]

○己丑,召對。

○領議政金載瓚,陳疏辭免,批曰:「卿以兩次批旨,謂予文具而不許乎?予雖否德,豈不以悃愊待卿?而卿復爲辭巽,至再至三,徒煩酬應乎?卿雖以先卿之所被爲引,而卿試思之。國家之治,人才之盛,其敢望萬一企及於先朝之盛際乎?卿若以爲然,予當許卿,卿自思而不及云,則卿不當發此言,卿何其不思之甚也?萬萬非所望於卿,卿須亟斷來章,更毋困我,以古人鞠躬盡瘁之心爲心,勿以奉身處閑爲念,卽起視事,弘濟時艱。」

1月22日

[编辑]

○庚寅,召對。

○以李晩秀爲工曹判書,李相璜爲漢城府判尹。

1月23日

[编辑]

○辛卯,召對。

○別講。

1月24日

[编辑]

○壬辰,別講。

○副護軍韓始裕疏陳十條曰:

疾敬德,進賢良,明正學,振紀綱,擇銓官,擇監司,擇守令,恤民隱,矯流俗,開言路。

批曰:「十條所陳,俱是可言之事。而甚勤,據踈逖閒散之人,爲此縷縷,其意可尙,亦當體念矣。」

1月25日

[编辑]

○癸巳,召對。

○別講。

1月26日

[编辑]

○甲午,詣宗廟、景慕宮展拜。

○召對。

1月27日

[编辑]

○乙未,召對。

○別講。

1月28日

[编辑]

○丙申,召對。

○別講。

1月29日

[编辑]

○丁酉,召對。

○別講。

1月30日

[编辑]

○戊戌,召對。

○別講。

○命瓜滿道臣忠淸監司元在明,黃海監司韓用鐸,限畢賑仍任,從備局啓也。

二月

[编辑]

2月1日

[编辑]

○己亥朔,別講。

2月2日

[编辑]

○庚子,召對。

○別講。

2月5日

[编辑]

○癸卯,諭領議政金載瓚敎曰:「卿之疏辭後不爲視事,凡今幾日,予之佇企,不啻如渴。而卿胡不念於此?歲前歲後,尙不得一行次對,庶務多曠,卿試思之。此時卿只爲釋負之計,其於國事何哉?予不以應文待卿,卿須深念國事之惟艱,卽日簉朝,以副予至懇。」

2月9日

[编辑]

○丁未,召對。

○副護軍韓始裕疏論,擇銓官有公器濟私之語,吏曹判書金羲淳,兵曹判書徐榮輔,疏引乞遞,賜批不許。

○以朴宗慶爲漢城府判尹。

2月10日

[编辑]

○戊申,召對。

○以李石求爲咸鏡南道節度使。

○驪州幼學申光台等,疏請故監役朴胤源,忠獻公朴準源建祠腏享。批曰:「忠獻公嘗有言,立身事君,只是謹愼而已,予固歎美,而至于今言猶在耳。若使聞爾等之請,則其必愕爾而無所間於存沒。前之靳許,乃予不忘忠獻公之本心。此所以報忠獻公者也。不然,何待多士屢疏?」

2月11日

[编辑]

○己酉,召對。

○別講。

2月15日

[编辑]

○癸丑,次對。大臣因咸鏡監司金履陽啓請,甲山府絶戶還米二千六十石零,排年徵捧,命特爲蕩減。

○以徐榮輔差宣惠廳提調,申鴻周爲左捕盜大將。

2月17日

[编辑]

○乙卯,御暎花堂,行人日製。

2月18日

[编辑]

○丙辰,以李集斗爲工曹判書,金啓洛爲禮曹判書,李晩秀爲判義禁府事。

2月19日

[编辑]

○丁巳,御暎花堂,試春到記儒生,講居首李東迪,製居首李鎭華,竝直赴殿試。

2月21日

[编辑]

○己未,御暎花堂,行專經文臣講。

2月22日

[编辑]

○庚申,御暎花堂,行專經武臣講。

○命申相祿復科,相祿,卽正宗乙卯閏二月華城文科拔榜人也,因其子上言,議大臣復之。

2月24日

[编辑]

○壬戌,御暎花堂,行文臣製述。

2月25日

[编辑]

○癸亥,次對。領議政金載瓚曰:「丁酉晋州之戰,立慬最多,李魯,卽世所稱矗石三壯士之一也。請特許加贈一秩。」從之。又曰:「壬辰之難,安東人權應心,與其從父兄贈贊成應銖,倡義擊賊,大小數十餘戰,戰必有功。連破大同、漢川,轉鬪至朴淵召溪,又破之,進薄永川,用火攻之策,燒殺賊甚衆,遂復永川。追奔力戰,大鏖于聞慶、安東,又破賊于慶州,而右道遂通。朝廷屢除職,官至兵馬虞候,仍屬楊經理麾下,攻賊島山,中流丸以死。天將爲文酹之曰:『漢壇空設,周車未載!』前後事功,具載於前輩記識矣。蓋權應銖、應心,以弟兄之親,功績旣同,顯晦各異。應銖名登旂常,榮及爵謚。應心戰必獲雋,死又立慬,而獨湮沒不著。年前始因邑狀,纔贈一秩矣,請特贈亞卿之職。」從之。又曰:「戊午深河之役,出身崔永元,赴防在關西,往見金應河,自願從征,應河謂以『兵死地,子無官守,何必赴死地?』永元慨然曰:『吾非畏死,死國事志也。』遂與應河,戰于深河,大呼奮擊,所殺傷甚多,會大風晝晦,全軍俱沒。明日視死處,與應河同仆於柳樹下。以若忠節,仍爲泯沒,實爲聖朝之闕文。請特贈兵馬節度使,兼施旌閭之典。」從之。

○命致祭于故大司憲李直輔,以祥期將闋,大臣奏之也。

○冬至正使沈象奎等,以自燕離發,馳啓。

2月26日

[编辑]

○甲子,召見謝恩正使李相璜,副使任希存,書狀官洪起爕,辭陛也。

○以朴宗來爲漢城府判尹。

2月27日

[编辑]

○乙丑,以李集斗爲判義禁府事,安橚爲咸鏡北道節度使。

2月28日

[编辑]

○丙寅,御仁政殿,行漢學文臣講。

2月29日

[编辑]

○丁卯,晝講。

○諭右議政金思穆曰:「決不舍卿之至意,卿亦諒予之心。而仄俟幾時,未見卿之簉朝。卿雖年高,精力强旺,雖有一時美疴,亦可以臥閤論道,而況予欲許則何如是相持乎?此時輔相,其可無端舍如卿老成乎?卿其知予必不舍之心,毋復相持,卽起視事,以副如渴之望。」

三月

[编辑]

3月1日

[编辑]

○戊辰朔,御暎花堂,行西北別付料軍官試射。

○右議政金思穆,以實病難强,附奏,批今俟少間簉朝,仍遣御醫看病。

3月2日

[编辑]

○己巳,御仁政殿,行三日製。

○咸鏡道暗行御史具康書啓,論鍾城前府使韓義運,甲山前府使申善應,北靑前府使李魯新,明川前府使李春熙,吉州前牧使李宜秀,慶興府使李得秀,洪原前縣監具明源不治狀,幷從輕重勘處。別單言,糴弊、海弊、驛弊、牧弊、開市之弊、勘籍之弊之當釐正者,竝令廟堂,從長採施。

3月6日

[编辑]

○癸酉,晝講。

3月7日

[编辑]

○甲戌,御暎花堂,行吏文製述。

3月8日

[编辑]

○乙亥,以曺允大爲判敦寧府事,南公轍爲判義禁府事,金煐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尋以金養和代之。

3月11日

[编辑]

○戊寅,以曺允大爲弘文館提學。

3月12日

[编辑]

○己卯,水原留守金履度,卒。

3月13日

[编辑]

○庚辰,以李益運爲水原府留守,尹序東爲開城府留守。

3月14日

[编辑]

○辛巳,以朴宗慶爲司憲府大司憲。

○三司掌令李德升,獻納李久源,副校理任百禧。合啓,徐邁修事,兩司合啓李東馨事,府啓寵億事,竝停,徐瀅修事中,悖侄有恂作俑於前八字,抹去。

3月16日

[编辑]

○癸未,命施黃州牧民家被燒一百三十三戶,別恤典。

3月17日

[编辑]

○甲申,以鄭尙愚爲司憲府大司憲。

3月18日

[编辑]

○乙酉,義禁府以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東馨,量移泰仁縣,啓。己巳秋,因東馨子民容擊錚,敎曰:「李東馨處分,蓋出於明示義理之正,而至今年久,又八耋之年,合有參商之端。罪名特爲從輕量移。」禁府以臺啓方張,不爲擧行,至是因臺啓停,始量移。

3月22日

[编辑]

○己丑,上以前判府事徐邁修之臺啓已停,命卽送西。吏曹以邁修中道付處傳旨未下,不得擧行,啓,命蕩滌敍用,是日政付判中樞府事。

3月24日

[编辑]

○辛卯,右議政金思穆,疏陳老病之狀,乞遞,批曰:「所辭,斷無聽從之道。前旣悉言,而卿不信予,徒事相持。予雖否德,豈以文具挽卿哉?卿若不出,是以不誠待予也。予何更言乎?望卿勿復辭巽,卽起視事。」

夏四月

[编辑]

4月1日

[编辑]

○戊戌朔,副護軍洪時溥疏,略曰:

日前三司之啓,何爲而停也?八字之句,何爲而抹也?達賊悖奏,罪關三朝,而身爲首相,顯售和應,徐邁修之負犯也。史官記注,隻字必嚴,而恣行胸臆,圖改筵本,徐有恂之斷案也。歲月寢遠,紀綱隳解,及至今日,幷與故紙之空言而無難停抹。夫停啓之法,至爲嚴重,必爲簡通於當初發啓之臺官,而乃敢停當者,卽不易之臺體也。一二臺臣,不畏公議,停之抹之,惟意是恣,而循例簡通,亦不擧論,彼雖急於營護,獨不念大義之莫嚴,而故例之亦重乎?

批曰:「不爲簡通之臺諫,雖欠臺體,大臣蒙宥之後,又爲幾年乎?今始停啓,亦云遲矣。旣停之後,何可復提?爾雖發啓之人,到今出位煩聒,極爲非矣。」

4月2日

[编辑]

○己亥,掌令李德升、獻納李久源,聯啓避嫌,略曰:

徐邁修之停啓,卽公議之所同也。卽者洪時溥之疏,詆斥譏責。大抵臺啓之法,有時停輟,亦多已例。今其遣辭,謂臣等無難停抹。請命遞斥臣等之職。

批曰:「勿辭。」

4月3日

[编辑]

○庚子,王世子行師傅賓客相見禮於誠正閣。敎曰:「書筵處所,以觀物軒,自明日爲之,冊子以《千字文》爲之。」

4月5日

[编辑]

○壬寅,次對。領議政金載瓚啓言:「王世子旣行相見禮,書筵初開,講學伊始,謹稽列朝故事,世子雖在沖年,輒日開三講,又有召對夜對,又令在直宮僚,不時晉接。此蓋入而在內,自當與阿保近習,雜處昵居,而朝臣相接,絶無其時,故必頻開講筵,別賜召見,此非但爲講學一事而已。欲令與賢士大夫,習熟見聞,誘導知思,範圍於是,薰陶於是,以爲輔助成就之至意也,列聖朝早諭之意,有如是矣。昨伏見此後書筵待下敎之命,臣之區區迷見,竊以爲雖不必逐日三講,一日一講,則率以爲常,講筵之外,別召入直春桂坊,或再接三接,日親於左右。雖至翰墨之工,不離於昕夕,日用云爲,無違於游於藝之義。則古聖人蒙養之方,恐不外於是矣。且伏念古者聖王之敎子也,必以身爲敎。今日輔導元良之責,惟在殿下之身敎,其所以敎之者,非政令施措之謂也。凡殿下之動靜語默,無非敎也。一念而或失其正則非敎也,一事而或違於禮則非敎也。至於起居出入喜怒好惡之際,不得中節,一有過不及之差,則非敎也。先自聖躬,必愼必重,動中儀則,用以敎迪我世子,則允爲宗國億萬年之本,益加留神焉。」敎:「以所陳當體念矣。大臣所奏切當,甚好。明日爲始,書筵取稟,逐日入之,書筵外宮僚頻爲引接之意,宮僚知悉。」又啓言:「頃因三水府西五鎭革罷便否,令道帥臣,詳審以聞矣。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厚州復設之後,自作、魚面、江口、神方、廟坡等五鎭,地在內服,徒爲三水之痼弊,斷當革罷。而若罷五鎭,則別害一鎭,無以獨全,移長津於別害,則其所設始,不煩經費。至於封域,當以山川爲限,北靑坡山社,屬於甲山,甲山別害社,屬於三水,三水之江口、神方、廟坡、別害及咸興之屛風坡,幷屬於長津,則壃界各定,人民自集爲辭。』南兵使柳相亮以爲『六鎭革罷,長津移邑之論,別無異同。至於罷鎭後廩料,添劃於東五鎭,軍器什物,移屬本府,還穀仍作社倉,把守等節,幷自主鎭管擧行爲宜云矣。』蓋厚州,雖未設邑,旣成大鎭,則所謂西六鎭,卽厚州之內地,在關防,果無所據。況今三水之將不得支保,卽西六鎭之故也。利害得失,較然明甚,而事係關防,沿革請下詢諸將臣處之。」訓將李得濟,禁將李堯憲,摠使金基厚,皆以撤罷爲宜。載瓚言:「自作、江口、魚面、神方、廟坡五鎭,竝爲撤罷,別害旣據四邑之要衝,且爲三水之屛翰,不可與五鎭竝罷。姑爲留作獨鎭,依前屬之三水。而長津移邑,有難同時竝擧,稍待年豐民紓,從後更議,恐爲未晩。境界移劃,太涉更張,今姑置之,五鎭旣罷後,廩料軍器還穀,依帥臣議施行,恐宜。」從之。又啓請關西魚鹽船三稅一千一百兩零全蕩,內需寺龍岡屯稅八百兩零,折半蕩減,蓋以道啓陳奏也。仍請關西今年封進馬,亦許蠲停,從之。

○擢咸鏡監司金履陽,護軍趙德潤、林漢浩,江華留守洪義浩,護軍宋銓正卿。

○以沈象奎爲判敦寧府事,金愚淳爲成均館大司成。

4月6日

[编辑]

○癸卯,以朴宗來爲判義禁府事。

4月8日

[编辑]

○乙巳,黃海道暗行御史李在秀書啓,論谷山前府使吳毅常,海州前判官吳慶元,鳳山前郡守南宮玾,松禾前縣監尹行勉,長淵前縣監李晳,文化縣令尹匡烈,殷栗縣監趙經鎭,長淵縣監李顯道,不治狀,竝令從輕重勘罪。又論載寧郡守金思羲,平山府使徐翼淳,康翎縣監李行敎治績,思羲、翼淳熟馬賜給,行敎陞敍調用。別單請田畓改量,軍政釐正,臥還革罷,魚鹽減稅等事,令廟堂,從長採施。

4月12日

[编辑]

○己酉,詣永禧殿,行酌獻禮。

○以林漢浩爲刑曹判書,趙德潤爲工曹判書,沈象奎爲漢城府判尹。

4月14日

[编辑]

○辛亥,敎曰:「昨年是月十九日,西賊平定之日也。死於王事者,各令地方官致祭。前後收用軍功之飭敎,非止一再者,念其敵愾奮義之勞也。必有未及收用之人,亦令兩銓,隨闕收用,以示朝家不忘之意。」禮曹啓言:「謹考英廟朝戊申年謄錄,則枉死人賜祭時,設壇設行矣。而祭文及香,自該司下送矣。今此賜祭時王師出戰之地,官軍接戰之所,各令地方官,設壇卜日設行,而設行邑,自本道指定啓聞後,令藝文館,撰出祭文幷香下送,奠物則依厲祭例措備事,分付道臣。」從之。

4月15日

[编辑]

○壬子,全羅道暗行御史洪大浩書啓,論綾州前牧使趙用鎭,靈光前前郡守沈能稷,咸悅前縣監宋仁載,全州判官朴宗大,海南縣監李鍾運,金溝縣令李亨會,雲峯縣監咸正禧,任實縣監朴齊顔,益山郡守李熙章,珍島郡守李垕,扶安縣監朴蓍壽,高山縣監李文載,長興府使韓克裕,右水使柳相燁等不治狀,竝令從輕重勘罪。又言興陽縣監安光贊,潭陽府使李潢治績,陞敍調用,別單言魚鹽濫稅,陳田白徵,民庫加下之弊,令廟堂從長採施。

○以沈象奎爲判義禁府事。

○智陵修改監董道臣金履陽加正憲,地方官安邊府使尹行直加嘉善。

4月16日

[编辑]

○癸丑,以金啓洛爲司憲府大司憲,任厚常爲司諫院大司諫,朴宗慶爲禮曹判書,沈擇之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4月18日

[编辑]

○乙卯,以金履喬爲司憲府大司憲。

4月20日

[编辑]

○丁巳,次對。先是,因京畿道臣狀聞,砥平縣萬餘石逋吏方福恒,出付都會官,梟首警衆。至是,領議政金載瓚奏言:「砥平逋吏,今已用法,而若使道臣,果能威戢明燭,則豈使一吏之奸,行其所無事若是之甚也?作奸之始自何時,溯考年條,伊時道臣金在昌,施以削職之典,此後則營吏之舞弄會案者,無論石數多少,道臣摘發啓聞,與砥平不察吏同律處斷,營裨之勘薄者,直爲刑配,當該道臣,直施告身追奪之典,仍爲著式,載之於各道事目。」從之。載瓚曰:「養正齋卽故宰臣趙希逸之家,而仁元王后誕降之所也。英宗朝聖駕屢臨,先大王亦嘗隨駕,宸章宸翰,遍揭於棟楣之間,聖慕所寓,雲漢昭回,而頻遣近侍,奉審修葺,以示所重之有在。近因本主零替,轉相貰賣,莫重御製奉安之室,人旣雜處,屑越爲甚。請依車洞碑閣例,繚以垣墻,區而別之。奉審守護,以尊事面。」從之。載瓚曰:「卽見咸鏡監司金履陽狀啓,則以爲『厚州鎭,與關西接壤,故自廢郡設屯之初,本鎭民人,流入其境,結幕作農,賴成鎭樣。忽自江界府,謂以居其土者,當應其府之役,一竝入籍於江州。蓋此竹田嶺以東,與本鎭稍近,距江州絶遠,故民戶之入籍本鎭,爲三百餘戶,今若見失,則鎭伍責充,亦無其路。竹田以東八十里屬之厚州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竹田以東之劃屬與否,當更商議,以爲兩道俱便之道,而至於新募民之自江界侵徵者,一切嚴禁之意,嚴飭關西道臣。」從之。

○以鄭尙愚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晩秀、南公轍爲左右賓客。

○推鞫。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判義禁沈象奎,同義禁趙萬元,申光軾。鞫捕廳投書罪人朴東稷也。

4月21日

[编辑]

○戊午,遂安郡守姜浚欽,疏陳軍糴之弊。且論鑄錢之法,以爲厚其輪郭,作當二之錢。假令一百文內,以七十文,鑄當二錢五十文,而其餘三十文,以爲工價,則可以省費矣。只鑄五十文,而可敵百文之用,則可以省功矣。以舊錢鎔作新錢,八道上納用舊錢,京外放下,用新錢,民欲以舊換新,則許其現納,可以省輸運之勞』云。且設爲問答之辭,具冊子以進。批曰:「鑄幣冊子,所言不爲無見,但更張事大,便否不可知,令廟堂,熟議稟處。」議竟不用,時設鑄錢所開鑄,戶惠廳主管也。

○推鞫罪人朴東稷、東稷,楊州人與隣居金洛範有嫌隙,必欲搆殺,自作匿名書,投之捕廳,臚列洛範武斷鄕曲侵虐平民之罪,而中有數句不道之語。捕廳詗捕,輸款以亂言犯上,捧結案正法。

4月26日

[编辑]

○癸亥,備局啓言:「三水西五鎭革罷之後,只置別害,設爲獨鎭,而此是設施之初,宜有一定之例。故取考城津已例,則城津雖爲獨鎭,而土地人民則竝屬地方邑矣。大抵別害之留作獨鎭,不但爲長津輔車之勢,蓋出於留此一鎭,欲捄三水難支之弊也。請今亦一依城津之例,軍制則雖管於本鎭,土地人民竝屬於三水。」從之。

五月

[编辑]

5月2日

[编辑]

○戊辰,命施開城府民家被燒一百九十九戶,平山府民家被燒一百七十六戶別恤典。

5月7日

[编辑]

○癸酉,以朴宗采爲禮曹判書,李晩秀爲判敦寧府事。

5月10日

[编辑]

○丙子,詣北苑,行皇壇望拜禮。

5月11日

[编辑]

○丁丑,時頗惜乾,分遣宣傳官,摘奸四郊農形,仍命祈雨祭,不卜日以今十三日,虔誠設行。

5月13日

[编辑]

○己卯,雨。

○行初祈雨祭于三角山、木覔山、漢江。

5月14日

[编辑]

○庚辰,雨。

○平安道暗行御使李垿書啓,論前兵使申鴻周,平壤前庶尹沈應奎,義州前府尹趙興鎭,龜城前府使趙恩錫,龍川前府使李祐植,楚山前府使崔信燁、洪時溥,熙川前郡守金文基,寧遠前郡守羅東旭,泰川前縣監白慶楷等不治狀,竝令從輕重勘罪。又言肅川府使李儒秀治績,陞敍調用。別單,請蕩庫債減軍額添鹽價等事,竝令廟堂,從長採施。

5月15日

[编辑]

○辛巳,雨。

○以李尙謙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朴基豐爲左捕盜大將。

5月16日

[编辑]

○壬午,雨。

5月19日

[编辑]

○乙酉,以朴宗慶爲漢城府判尹,徐榮輔爲判義禁府事。

5月25日

[编辑]

○辛卯,次對。領議政金載瓚,請飭驛馬濫騎、加把及武倅乘轎之弊,從之。又啓言:「湖南儒生李道亨等,疏請贈參判安邦俊貤贈節惠之典,嶺南儒生金宅溟等,疏請贈承旨李泳道加贈易名之典矣。安邦俊則力學明理,諸先正之所已詡也,募兵赴難,《倡義錄》之所由作也。斥和一疏,無愧於先正臣趙憲封事,而混定名編,以定聖祖石室之書,其辨誣史光聖德之功,宜有百世必酬之典。特贈正卿之職,李泳道則以先正克家之孫,受先正傳心之學,而及其接應天將則謨劃無不中窾,嚴斥凶徙,則權奸莫不破膽。多士所請,公議可見,加贈一秩而賜謚,乃是重典,幷姑置之。」從之。泳道,卽文純公滉之孫也。

○掌令南達孫,疏陳八條曰:「立志、務實、敦風俗、振紀綱、重職任、嚴科規、平糴政、脩軍政。」賜優批。

5月27日

[编辑]

○癸巳,黃海監司韓用鐸,以今月二十日黃州地雨雹,大者如椀,小如雞卵,所積恰爲半尺,所過處長爲五十里,廣爲七八里,各穀糜爛,啓。

○以趙貞喆爲忠淸道觀察使,趙鐘永爲黃海道觀察使,沈象奎爲左賓客。

5月29日

[编辑]

○乙未,兩西三南、關東及沁都畢賑。海西海州等二十二邑鎭,饑民三十萬九千九百四十五口,分賑各穀一萬二千五十八石,關西安州等三十二邑鎭,饑民二十三萬六千五百八十三口,分賑折米八千五百三十石,關東鐵原等五邑,饑民十二萬四千八百十六口,賑穀一萬二百四十石,嶺南大邱等一百一邑鎭,饑民九十二萬八百六口,分賑各穀七萬五千三百七十一石,湖西洪陽等三十五邑鎭,饑民十八萬七千八百四十五口,分賑各穀一萬七千二百九十六石,湖南靈光等三十六邑鎭饑,民六十九萬四千七百三十七口,分賑各穀四萬五千八石,江華饑民二萬二百五十五口,分賑折米六百二十五石。鐵原府使任聖皐,尙州牧使李章紹,萬頃縣令柳鎬源,荏子島僉使金鍾軾等,施以陞敍之典,士民補賑人施賞。

○以洪秀晩爲東萊府使。

六月

[编辑]

6月2日

[编辑]

○丁酉,黃海監司趙鐘永疏,略曰:

臣有所萬萬瞿然者,前平安兵使李海愚之事是也。亂起數日,八郡淪陷。賊鋒悍疾,勢若風飆。則海愚乃前置火藥樻:『萬一城陷,誓欲自焚而死。』是其貞心,必不負國。而鍊械抄兵,激勵將士,一擧而挫之松林,再遣李祜植於郭山,又飭尹郁烈,疾趨夾擊,以捍北鋒,擒其梟將齊初,誅其賊副昌始。軍聲始振,義旗竝擧,列郡復爲王土,賊勢窘于一城。臣竊謂西賊之終就殄滅,實基於松、郭之戰,而其規模方略,皆海愚所節制也。赴戰諸將,皆蒙褒嘉,而獨海愚,以緩討被譴。夫功不見紀過則必錄,從古策臣戰士之竊歎而解體者也。臣與海愚,同城共亂,而及其終也,一罪一榮,其事逈殊,此豈臣情之所安?而臣如不言,亦豈非沒人之功,而專其美者哉?所以難冒之義,於是而益較然矣。

批曰:「李海愚事,今見卿疏,益知其有勞無罪。然業已燭之,故卽放還而又曾授將任矣。卿之不自以專功之心,予庸嘉歎。卿其勿辭,往欽哉。」

6月5日

[编辑]

○庚子,次對,以鄭尙愚、趙萬元、金魯敬、李羲甲、金履喬,差備邊司提調。

6月9日

[编辑]

○甲辰,敎曰:「當此月孺慕,萬萬難抑。先大王御製奉印,庚申以後,卽當始役,而荏苒日月,至今未遑,事體情理,俱爲缺然。迨此無事之日,宜卽印奉,令內閣擇日擧行,時原任閣臣,同爲監印,紙地物力,該曹當進排,而仰追先朝不煩經費之聖意,當以內帑儲置者下之。印出時鑄字,以整理字爲之。」

○謝恩正使李相璜等,以自燕離發,馳啓。

6月10日

[编辑]

○乙巳,時,初庚已屆,秧節晼晩,而前得雨澤,猶未周洽,因禮曹啓,再次祈雨于龍山江、楮子島。

○以李集斗爲判義禁府事。

6月12日

[编辑]

○丁未,敎曰:「毓祥宮封園回甲,在於今年今月。仰追英廟卓越之聖孝,曷勝感慕?十五日,遣靑城尉,攝行酌獻禮。」

6月13日

[编辑]

○戊申,三次祈雨于南壇雩祀壇,是日雨,水深一寸一分。

6月14日

[编辑]

○己酉,雨。水深二寸八分。停祈雨祭。

6月21日

[编辑]

○丙辰,以朴基豐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柳孝源爲左捕盜大將。

○副護軍韓始裕疏,略曰:

臣之向來疏中,所謂『濟私悅人,不知有公之語。』吏曹判書金羲淳,引以爲『人之有斯言,銓臣之罪。』云,是亦可謂知恥者也,意以爲從此警惕矣。若不知改,只循舊習。賤孽之臺通,姻婭之膴仕,臣不欲逐一指論,而至崔笠之爲南邑而極矣。千金厚賂,入於謫客之齎餽,峻望首擬,爲其酬債而行私,國家公器,爲渠輩賣鬻之資。一世之耳目莫掩,衆口之喧騰難遏,則乃反爲自脫之計,以見欺於一宰臣之樣,略略漏泄,暗暴於人,以示其不敢自專,而求其目下之分謗,宵小情態,良亦痛矣。末乃以崔笠病狀,啓稟改差,以爲彌縫之計,是誰欺,欺天乎。崔笠本以鄕邑賤品,夤緣倖會,圖至字牧,初無功勞之可紀。只有多錢之名稱,此所以羲淳之必除雄州也。亦何嘗有病者哉?將擬明朝辭陛,忽見今日啓罷,世人竊笑。崔笠之見賣銓家,出錢求官,網蟹俱失。嗚呼!堂堂淸朝之大冡宰,令人代羞,莫不唾罵,猶且揚揚,恬不知愧,孟子所謂『無羞惡之心,非人者。』,正爲羲淳準備語也。自此以後,人或非笑,輒低聲附耳曰:『我豈吏判乎?政事豈我之政事乎?然則渠之所帶,果是何官也?政事非吏判之爲,而果誰爲之耶?欲止人謗,益招人笑,豈非欲巧反拙,可憐人生乎?又其濫滑有大於此者。夫臺啓之停連,何等大事,則何嘗干涉於銓家事?而羲淳,乃敢於徐邁修叔姪之停啓也,爲之主張,羲淳果是兼憲長乎?兼諫長乎?羲淳,卽徐邁修之侄壻,而徐有恂之妹夫也。侄壻妹夫,亦可主張臺啓乎?人主之所不得與奪,大臣之所不得可否者,羲淳果是何人,乃敢任意低昻,直前擔當,有若分付擧行者然,懍然寒心,孰不仰屋?而獨我殿下,深居九重,未之聞耳。如此不已,則國家之憲章關石,皆爲所變亂,無復餘地,而側聽數月,無有爲殿下論斥者,羲淳之權勢,一至此極。而殿下之朝廷,亦可曰有人乎哉?人臣之職,莫重於保護之地。昔有不嘗藥而見誅於夫子之《春秋》者,彼羲淳,獨非今日之臣子乎?政席則每每勇赴,惟恐見失於亞堂,藥院則長事不仕,只以副提調監進。當此湯劑日御之時,苟有一分憂愛之心,焉敢乃爾?伏願亟降處分,以正奸邪無嚴負國無君者之罪焉。訓鍊大將李得濟,趨附有術,能滑手熟,勢之所歸,先占風氣,利之所在,獨得妙訣,朝暮東西,左右諂媚。渠輩之患得患失,專事吮舐,固無足責,而人雖鄙賤,職是上將,世登戎壇,恩至渥也。所當竭力圖報,愛惜財力,以爲國家緩急之用,而所莅營門,無不蕩然,未知用於何處。而莫重營儲,豈一任此輩濟私縱慾之具哉?道略喧傳,中外憂慨,嚴査虛實。如有一毫干犯,則軍法從事,斷不可已矣。

批曰:「旣非應旨,不顧出位之嫌,如是論人,萬萬駭妄。爾則爲先施以削職之典。」

6月23日

[编辑]

○戊午,左議政韓用龜,上箚乞遞藥院提擧,略曰:

伏見副護軍韓始裕疏本,則以提調金羲淳,不爲逐日仕進,嚴辭論斥,歸之違慢之科。若論其罪,臣實爲首,請令有司,議臣當被之律。

批曰:「韓始裕疏,不過一時之語,卿何嘗有不安之端?況嘗藥,重任也。如是辭巽,事甚如何?卽爲入來監煎。」

○訓鍊大將李得濟,謂有情勢,納符出城,上以武將之納符出城,萬萬無嚴,命拿處,旋因金吾議啓,罷職放送,以李海愚代之。

6月26日

[编辑]

○辛酉,削吏曹判書金羲淳職。以屢勤飭敎,而再違召命也。以沈象奎代之。

6月28日

[编辑]

○癸亥,上以泄候欠寧,藥院直宿,進御倉廩散。召見時原任大臣、閣臣、藥院諸臣。領議政金載瓚曰:「先朝御製,今方刊行,而冊名當稟定矣。草本標題,或以《弘齋全書》書之,或以御製書之,合刊則以何題書之乎?上曰:」以正宗大王御製書之可也。「

6月29日

[编辑]

○甲子,上候漸向差勝,藥院輪直。

秋七月

[编辑]

7月2日

[编辑]

○丙寅,上候平復,藥院輪直撤罷。

7月4日

[编辑]

○戊辰,敎曰:「列聖朝御製中,英宗朝則諸臣編次爲之,而先朝御製,旣因內閣印進,列聖御製本,仍爲繼印。」

○行閣圈。檢校提學金祖淳,檢校直提學李存秀,檢校直閣李魯益、李光文,檢校待敎朴宗薰、李龍秀。直閣五點,鄭元容、金學淳、申在植、洪敬謨,待敎六點,李鶴秀,五點尹豐烈,以鄭元容爲奎章閣直閣,李鶴秀爲待敎。

7月5日

[编辑]

○己巳,推鞫。領府事李時秀,領議政金載瓚,判義禁李集斗,知義禁李堯憲,同義禁申光軾。鞫李晦植、白東源、白兌鎭也。

○修撰朴基宏疏,略曰:

韓始裕之投疏論人,搆捏爲說,抑勒成罪,外面驟看,則全篇叫嚷,固若無足責者,然其語脈之所及,精神之所注,藏頭露尾,意東指西,不但爲一時論人而止。是必有一種不逞之徒,粧出鬼面,舞弄嫁禍之術,傍伺蜮弩,借售報仇之計,將欲疑亂天聰,網打朝紳而後已。此而不痛加鋤除,永絶根蒂,則不知何樣機關,伏在何處。殿下之廷將無着足之人,而惴惴焉,惟恐朝夕之不保矣。朝象安得不泮渙,世道何由以寧靖乎?且臣於前吏判金羲淳削職之命,有不勝憂慨之甚者。雖在平常之時,八座峻秩也,削職大何也。自非不得不施之罪辜,則此典在所審愼,政以六卿之重,亞於公孤,禮使之義,怵當先庶僚也。重臣之連日違牌,雖曰未安,遭罹奇怪,廉防莫重,惕逡巡,不敢爲揚揚冒進之計者,亦人情之常而義分之攸在也。三司之臣,纔有微細之情勢,鎭日閱月,坐犯違傲,而殿下猶容忍而曲恕者,燭其心之出於四維也。今重臣,以秩則八座也,以官則冡宰也。以所遭則非尋常官箴之比也,乃殿下,獨不見諒其罰至此,臣誠莫知所以也。如言者之言,槪於聖心,而重臣有罪,則言者固不宜加罰,如重臣無罪,而言者之言,不槪於聖心,則重臣違逋之辜,豈至與言者,同律乎?重臣之讉罰輕重,固不足恤,而在聖朝,以禮進退之義,實有歉焉。由前而有讒慝交亂之憂。由後而有刑政乖常之歎。伏願韓始裕,亟施屛裔之典,金羲淳,亦賜收敍之命。

賜批從之,配始裕于丹城縣。

○三司合啓中李元樸事,以物故罪人李元樸諸子散配,改措語。

7月6日

[编辑]

○庚午,推鞫。

○敎曰:「昨日修撰朴基宏疏之依施,以其予欲處分於韓始裕故也。而其疏之旨意,閃忽陰險,無異於韓始裕也。今日世道朝象之不寧靖,皆由此輩所爲,朴基宏,亦施放逐之典。」

○吏曹判書沈象奎,以三銓時事,屢疏陳情乞遞,賜批不許。

7月7日

[编辑]

○辛未,推鞫。

7月8日

[编辑]

○壬申,罷吏曹判書沈象奎職。象奎連日違召,屢勤嚴敎,而席藁待罪,終不承膺,命罷職,以南公轍代之。

○以李相璜爲戶曹判書,南公轍、徐榮輔爲奎章閣提學,李存秀、金履喬爲直提學,金羲淳爲漢城府判尹,任聖說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趙岐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

○推鞫。先是,晋州兵使李晦植幕裨白兌鎭,本關西賤品,而以方技邪術,欺瞞晦植云:『有星州居白東源者,能有異術』,使晦植邀見,待之以神師。兌鎭、東源,同謀騙眩,謂『嘗往來海島中,見賊酋之屯聚』,又見東源於雲門山中,則有客問濟州攻取之事。又稱東源,與晦植往復,日三四次,而傳書不以人,若有神投者,而其書言:『自島中有來殺晦植者,令校屬射放以備。』又書字於一大紙,付之門樓,因令放銃,則所謂賊徒,竝自散云,且指東源臂上七痣,謂是開國政丞之相,粧妖煽訛,事極叵測,晦植酷信之。至於書報京洛,聞於朝廷,設鞫于禁府,晦植始以悔悟納供。兌鎭、東源,幷以亂言犯上,捧結案正法,晦植以渠自見惑,非渠惑人,減死配茂山府。

7月11日

[编辑]

○乙亥,兩司大司諫任厚常,掌令南達孫、李奎鎭,持平朴孝臣,獻納李運恒、正言尹庠圭、李游誠。合啓:「李晦植之罪,可勝誅哉?海賊之說,東源之所做出,而爛漫酬酢,神師之稱,兌鎭之所誑誘,而密勿親信,稱東源爲先生,而惑信於石島之來往,任兌鎭以親裨,而紹介雲門之約會。三月擧事之謀,渠旣知之,濟州襲破之說,渠亦聞之。如有一分驚憤之心,固當登時發覺,一邊馳啓,一邊詗捕,以爲勦絶殄滅之地。渠乃不此之爲,敢以專閫之威,恐動營邑,戒嚴兵器,有若眞箇賊變之迫在朝夕者然。噫!若使晦植,久處重閫,一任其譸張,煽動之計,則嶺以南一道,幾何不胥動於妖言,而轉至於波蕩哉?東源、兌鎭今已伏法,晦植亦自承款,則三尺之律。固不容一刻暫貸,而減死之命,遽下於斷案已成之後。此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而莫嚴者王法也,難遏者輿論也。請罪人晦植,令王府,卽捧結案,快正典刑。」不允。

○判尹金羲淳陳疏自引。略曰:

韓始裕之一疏,至憯至毒。其所謂『武倅差擬事。』是指長興前府使崔笠也,齎饋謫客云者,是指尹致謙也。笠之與致謙相厚與否,非臣之所知也,誠使臣,知而擬之,固無不可。況銓官,觀其人能否而已,是何足爲銓官之罪也?其所謂臺啓停抹事,是指判府事徐邁修與其侄徐有恂事也。採一世之公議,嚴三司之定論者,臺閣也。其停其抹,是在臺閣,臺閣之議銓官,何與使其有可否?如公議何哉?是必謂臣與邁修,瑣瑣有姻誼,故添一齗齗之資,誠一可笑也。其所謂『藥院嘗藥事』,嘗君之藥禮也。事體至重,提擧偕進,亦有輪進,輪進未嘗爲曠禮,本院已例,固自如是。至若賤孽臺通,亦有說焉。往時掌憲之通,有國子分館之人入焉,其或指是而言歟。其人旣國子矣。又擬於寢郞外臺,則其通也不自臣始。似此之人,通於臺望,其例甚多。言者之輕議人臺望,不亦妄矣歟?世道至此,良亦寒心。而況議臣者,相繼投逐,臣獨晏如,罪未白而恩已隨,臣誠不敢以爲幸,而秪增其懼。伏乞遞臣之職,勘臣之罪。

批曰:「韓始裕上疏之意,閃忽陰險,日前傳敎,已言之,豈有可引之事?」

7月12日

[编辑]

○丙子,知中樞府事曺允大卒。

7月18日

[编辑]

○壬午,停諸道秋操,以賑餘也。

7月21日

[编辑]

○乙酉,詣北苑,行皇亶望拜禮。

○以李晋淵差接慰官。以對馬島主平義質,承襲告慶,大差倭出來也。

7月27日

[编辑]

○辛卯,慶尙道暗行御史金學淳書啓,論居昌前府使李大遠,金海前府使權逴,南海前縣監洪重鉉,知禮前縣監朴祖壽,禮安前縣監鄭烈,昆陽郡守柳觀海,鎭海縣監金永喆等不治,及左兵使申大坤不法之狀,竝令從輕重勘罪。又言尙州牧使李章紹,晋州牧使洪大淵治績,竝陞敍調用。別單言,還穀沿枵峽峙受戶頉免之弊,良丁逋逃黃白冤徵之弊,陳田徵稅之濫,鹽廳用費之過,漁船執稅之冤,請竝釐正,令廟堂,從長採施。

7月28日

[编辑]

○壬辰,行都政,吏曹判書南公轍、參議金會淵,兵曹判書徐榮輔。以李好敏爲吏曹參判,韓用鐸爲司憲府大司憲,柳相祚爲司諫院大司諫,元在明爲成均館大司成,朴宗慶爲右副賓客,趙弘鎭爲江原道觀察使,徐有鳳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八月

[编辑]

8月2日

[编辑]

○丙申,以南公轍爲弘文館提學。

8月4日

[编辑]

○戊戌,以朴宗來爲判義禁府事,宋銓爲漢城府判尹。

8月5日

[编辑]

○己亥,雨。

○以朴宗來爲吏曹判書,南公轍爲禮曹判書。

8月6日

[编辑]

○庚子,雨。時秋雨頻仍,分遣宣傳官,看審四郊雨後農形。

8月8日

[编辑]

○壬寅,以徐榮輔爲左副賓客。

8月11日

[编辑]

○乙巳,副修撰金𨩿,疏陳北關諸弊,仍請評事每年入北之行,十州長吏之治否,廉察修啓,以爲黜陟之地,北關親騎衛,亦依巡營南閫例,別置久勤一窠。且言慶源前府使申紘所坐贓汚之醜名,細察輿情,一辭稱冤,當有參恕之端,批以令廟堂稟處。

8月15日

[编辑]

○己酉,詣宗廟、景慕宮展拜。

8月17日

[编辑]

○辛亥,命施密陽府,民家漂頹一百四十五戶,別恤典。

8月18日

[编辑]

○壬子,配崔信燁于高原縣。始關西御史李垿書啓:

論楚山府使崔信燁,本以無賴,當辛壬搶攘之時,投入强盜,劫掠民産,至於彌串捉賊,乃其部下騎士之功,龍骨收復,亦在賊徒遁走之後,而符同灣校金就奎,瞞報主將,罔功受賞云。

行査本道,道臣鄭晩錫馳啓言:「繡衣臚列,無一差爽,而彌串捉賊,卽渠部下羅正祿之功,則認以自辦,容或無怪云。」因金吾議讞,命議大臣後,以搶掠本律,照勘。

8月20日

[编辑]

○甲寅,將以九月十六日,展謁健陵、顯隆園,領議政金載瓚,以翌瘳未久,溽炎猶熾,上箚請寢親幸之命。批曰:「仙寢拜謁之久曠,將至屢春秋矣。今年又不得行,微懷雖極,殿宮懇勸止之,大臣之意如此,姑爲中止。」

○備局啓言:「定州軍功人玄仁福,大軍出戰之初,起復從征,首尾效勞,極其夥多,論功之時,特除宣沙僉使。而力辭賞典,自願終制,故依其願還收職名矣。令聞已爲終制云,以相當六品實職,待窠卽爲收錄。龜城軍功人金志煥,松、郭之戰,捉納賊酋,定州之捷,極力效勞,特除天摩僉使,而到防未幾,入於繡啓,及其捧供,本事脫空,而終未免無故落仕,殊非朝家酬功之義。他鎭僉使待窠差送。」從之。

8月25日

[编辑]

○己未,備局啓言:「頃以使行搜檢時,商弊釐革之方,爛商報來之意,筵稟行會矣。卽見該監司鄭晩錫所報,則以義州七鎭鎭將,永定差送爲辭矣。所謂鎭將,率多營邑校列,威不足以見憚於灣商,力不能以必檢於燕卜。道臣所論,只思責效於目前,不念生弊於來後。以義州府尹,永管搜檢之任,著爲式。」從之。

8月27日

[编辑]

○辛酉,設慶科增廣監試初試。

8月28日

[编辑]

○壬戌,設七夕製于泮宮。

○命孝子尙州故參奉金,永興故吏金世萬,鍾城故士人朱鎭福,烈女固城故士人李德老妻朴氏,北靑故武人朴必東妻李氏,咸興故通德郞魏健喆妻韓氏旌閭,孝子德源故士人趙允濟,文川故縣監朴東俊贈職,孝子統營將校廉協權,文化人甄夢祥,孝婦河東故士人鄭間妻朴氏,烈女安邊土民李重彬妻韓姓給復,禮曹以諸道御史別單覆啓也。

8月29日

[编辑]

○癸亥,以梁垸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九月

[编辑]

9月2日

[编辑]

○乙丑,以李溏爲左捕盜大將。

9月4日

[编辑]

○丁卯,咸鏡監司金履陽,以八月初二日風雨,鏡城、會寧等邑,民家漂頹,一百八十二戶。人物渰死三十七名,啓,命別加恤典。

9月5日

[编辑]

○戊辰,晝講。

○次對。領議政金載瓚啓:「請冬至正使徐龍輔許副,此後正使差出時,大臣有故,則宗親儀賓二品以上中擬入,仍著爲式。」從之。載瓚又啓言:「平安監司鄭晩錫狀啓以爲:『本營軍制,有壯十部巡別哨左右馬別,每年冬兩朔,分番入防,而苟充老弱,無一可恃。就營校子支中選得驍健者,三百五十二人,分作三哨,屬於壯十部中壘,名之曰壯中衛,置別將一人,領將三人而領之,繼給稍廩,製給軍裝,月三操鍊,又於月終,試以銃槍,陞降其料科。而但其衣料之資,取營門應用中剩餘,又得略干財,設置屯田及還穀,而料食甚薄,終欠優奬。依本營別武士他道親騎衛例,許設都試爲請矣。』以城府游食之徒,募成三哨精壯,而組練各有規度,支放不煩經費,其慮遠經始之意,實爲得宜。請許施,春秋兩等別設都試,以爲慰悅奬激之政。」從之。

9月6日

[编辑]

○己巳,晝講。

9月9日

[编辑]

○壬申,以李相璜爲弘文提學,朴宗慶爲藝文館提學。

9月10日

[编辑]

○癸酉,設增廣文武科初試。

9月11日

[编辑]

○甲戌,設九日製于泮宮。

9月14日

[编辑]

○丁丑,晝講。

9月15日

[编辑]

○戊寅,次對。領議政金載瓚曰:「嶺南儒生金星鍊等,疏陳贈都承旨金坽道學節義之實,仍請加贈易名之典矣。金坽受業於先正,潔身於昏朝,至於爲故君全節。況柳夢寅贈謚,旣有先朝義起之盛典。坽之尙未表顯,宜有多士之抑菀。請贈都承旨金坽,特贈正卿,仍許節惠之請。」從之。載瓚曰:「勸善癉惡,礪世要道。義州府尹吳翰源,廉謹周章,軍民咸服,江界府使金啓河,慨然身擔,旣綜且勤,嘉山縣監鄭周誠,剛核爲治,誠力俱到,宣川縣監金爔,立邑則無異開荒,賑飢則便同起死。竝特加一資。前咸從府使尹郁烈,治績可稱,軍功最著。戰輒爲倡,功必獲雋,特以未救許沆之故,賞不酬勞。肅川府使李儒秀,論軍功而許施履歷。順川郡守吳致壽,价川郡守柳相弼,或有戰守之功,或有轉運之勞,而因他罪俱方在謫。幷分揀放送,以治績而至令仍任,而近聞益復勤勵,尹郁烈、李儒秀,幷陞用防禦使履歷,以示援例加賞之意。」從之。又啓言:「尙州前牧使李章紹,黃州前牧使洪大淵,黃州牧使李周憲,皆以蔭官準職,又蒙陞敍,而筵稟加資,已成近例矣。」從之。又啓言:「定原城戰亡將士,旣有賜祭之命。而近聞道臣,方欲竪碑紀績於城中云。碑文請令文任撰出下送,道臣繕寫入刻,仍依平壤愍忠壇,東萊義士塚例,設壇碑傍,每以破城之日,設祭以酹,歲以爲常,道臣主其事,而使地方官替行。祭文,令道臣撰出,永爲祝式,祭需,以公穀會減,以此顚末,俾載邑誌。」從之。又啓言:「以時掩骼,仁政之先務。關西一路,饑癘搶亂之時,殣殍載路,肝腦塗地。聞自本道,雖已蕫飭掩痤,然勿論沿僻諸邑,一一均埋,未可期必。請令各該守令,躬審遍察,厚加掩封。」從之。又啓言:「許沆立慬之後,特命收錄其子。而喪紀未闋,遺孥窮敗。請令本道,另加存恤,月給米包,以示朝家德意。」從之。

○命以各道折米二萬石,劃給戶曹。以經費不足,大臣請之也。

9月16日

[编辑]

○己卯,試秋到記儒生于仁政殿,講居首李齊學,製居首李若愚,竝直赴殿試。

9月17日

[编辑]

○庚辰,以金羲淳爲司憲府大司憲,金愚淳爲成均館大司成。

9月19日

[编辑]

○壬午,雨雹。

○孝子鍾城故參奉韓汝斗贈職,禮曹因副修撰金𨩿上疏覆啓也。

9月28日

[编辑]

○辛卯,設增廣監試覆試。

冬十月

[编辑]

10月1日

[编辑]

○甲午朔,微雷。政院聯啓陳勉,玉堂兩司聯箚陳勉,竝賜批嘉納。左議政韓用龜,上箚陳勉,仍乞斥退,賜批嘉納敦勉。

10月3日

[编辑]

○丙申,以趙尙鎭爲吏曹判書。

10月9日

[编辑]

○壬寅,以朴宗來爲議政府左參贊,金在昌爲漢城府判尹。

10月11日

[编辑]

○甲辰,海西白翎鎭漂到大國太倉州人十二名,順付於節使入送。

10月12日

[编辑]

○乙巳,以趙萬元爲司憲府大司憲,朴宗正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13日

[编辑]

○丙午,設增廣文武科覆試。

10月14日

[编辑]

○丁未,關北道臣金履陽,狀請「嶺南浦項倉穀,依丙申戊申例,限三萬石區劃,以爲本道還賑之資」,備局以浦項倉穀元數不敷,以浦項濟民兩倉穀合二萬三千石劃送,仍請依戊申例督運,發船時送香祝,祭海神,從之。

10月18日

[编辑]

○辛亥,以金履喬爲司憲府大司憲,吳泰賢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22日

[编辑]

○乙卯,行增廣文武科殿試,文取金蘭淳等五十一人,武取李民植等二百五十五人。

10月23日

[编辑]

○丙辰,以金義淳、宋銓爲議政府左右參贊。

10月27日

[编辑]

○庚申,備局啓言:「平安監司鄭晩錫啓本以爲:『鐵山縣民鄭匡國,與本縣倉監車勉聞,曾有任路私嫌,而以勉聞書札樣,做作凶書,使八投之路上。始欲謀陷,終爲現捉。査詰情犯,箇箇輸款,而滿紙句語,窮凶絶悖,決不可一刻容貸。凶書堅封上送。』云。鄭匡國之做出凶說,幻名作書者,專出於陷人之計,而一篇辭語,全襲㐫檄。誣人惡逆,自有本律,投書惑衆,在法當誅。而況今民志未定,妖言肆行之時,尤當用法警衆。請令道臣,押送本邑,亟施梟首之典。」從之。

10月28日

[编辑]

○辛酉,召見冬至正使韓用鐸,副使曹允遂,書狀官柳鼎養,辭陛也。

10月30日

[编辑]

○癸亥,次對。領議政金載瓚曰:「巡撫中軍柳孝源出戰之時,果不無功過相半者。故旋師之後,竟未免賞罰竝施。然其討平之功,不在他人,而賞未稱功。身已作故,在朝家酬勞之典,實爲矜歎。請特贈正卿之職,以示褒恤兩行之意。」從之。載瓚曰:「各道年分之啓,今方次第登徹。春後奠濟之政,不可使臨陣易將。請監司留守之瓜近者,幷限麥秋,勿爲遞改,關西則祛弊蘇殘,專委道臣,平安監司鄭晩錫,加一瓜仍任,以責成效。」從之。

○給諸道諸都當年災六萬四千二百八十二結。京畿四千一百二十二結,湖西一萬九千結,湖南一萬八千結,嶺南一萬三千五百結,海西四千七百七十二結,關東七百七十結,關西三千一百十四結,水原六百二十五結,廣州九十四結,江華二百八十五結。 ○停退蕩減。關東海西尤甚邑新還分數停退,延白免稅錢四千四百兩零停退,三南京畿海西關東結錢二萬二千三百兩零蕩減,湖西尤甚之次邑新還及軍身米布錢分數停退。 ○賑資。北關折米一萬二千六百石零、各穀二千石,本管兵曹月課幷劃,嶺南空名帖一千三百張,米一千石,各穀二萬二千石,關東空名帖六百張,米二千六百石,各穀一萬四千石,湖西空名帖五百五十張,折米二萬石,江華錢二千六百兩分劃。

十一月

[编辑]

11月3日

[编辑]

○丙寅,以金履喬爲弘文館副提學。

11月4日

[编辑]

○丁卯,雷電。敎曰:「昨夜雷異,豈勝警惕?自今日至再明日減膳撤樂。」政院聯啓,玉堂聯箚陳勉,竝賜批嘉納。

11月5日

[编辑]

○戊辰,領議政金載瓚,左議政韓用龜,聯箚陳勉,仍乞斥退,賜批嘉納敦勉。

11月6日

[编辑]

○己巳,晝講。

11月7日

[编辑]

○庚午,晝講。

○以金羲淳爲司憲府大司憲,朴宗京爲司諫院大司諫。

11月9日

[编辑]

○壬申,時原任大臣,率禮堂請對言:「今年慶年也。臣等歡忭之忱,自月正已然,而今當是月,王大妃殿回甲誕辰,只隔一月。輿情慶祝,益倍於前。是日稱慶陳賀,設筵飾喜,自有國朝典禮,臣等玆敢相率求對,冀降成命焉。」上曰:「當仰稟慈旨後下敎也。」

11月10日

[编辑]

○癸酉,敎曰:「慈殿寶齡,光躋周天,虹流慶節,日以近屆,予小子愛日祝岡之心,曷以形容?日昨大臣,以誕辰陳賀進宴爲請,此卽我家典禮,而予小子區區一分伸誠飾慶之道,亦在於此。慈心以諸路荐歉之餘,民生困瘁,公私俱竭,決不可爲張大之擧,縷縷牢拒於小子仰請之時,慈殿謙光之至德,恤民之恩言,丁寧懇惻,在小子養志之道,承順爲大,飾慶反小。進宴一款,寢之,伊日當自內進饌,以表微誠,而當日陳賀,依例磨鍊。」

○以李集斗爲議政府左參贊。

11月11日

[编辑]

○甲戌,下綸音于關北、關東、湖西、京畿、嶺南、湖南、道臣曰:

予寡人否德,臨御已十有四年于玆矣。惠澤不能下究于民,治化不能上格于天,天降之災,連年荐荒,咎實在予,惟民奚辜?蓋自己巳以後,極備極無,無歲不災,哀我黎民,何以爲生?式至今年,始也旱澇之相仍,終焉霜雹之爲害,百稼卒痒,諸路同歉。至於北路之關北,關東之嶺西,湖西之內浦,尤有甚焉。甁罌俱罄,杼柚且空。方秋阻飢,來春可知。瘡痍溢目,錦玉靡安。唉!彼庚癸之患,何以救之?惟予乙丙之憂,何以紓之?噫!予之視民如赤子,目今民情之遑急,殆無異於匍匐入井矣。其所懷保之策,撫綏之政,一或失宜,則烏在其爲民父母之道乎?此予所以夙夜憧憧,若恫在已者也。咨爾按道之臣,果能悉心措劃,克體予委寄之念,守土之臣,亦能殫誠接濟,各盡其奠安之方,俾我災道飢邑顚連顑頷之民,能免於塡溝壑而散四方,一夫一婦,皆獲其所歟?被災之尤甚者,其令及時賑貸,其不甚者,亦當量宜蠲停。惟汝災民,恃予無動,各奠厥居,安其業而樂其生焉。「

○諭右議政金思穆曰:

「卿之引入,已踰年矣。卿雖以衰病爲辭,而大臣不必以筋力奔走責之,惟當臥閤論道,以盡彌綸之方。而緣予誠淺,遐心莫回,愧恧之極,無以爲喩。噫!試看今日,此何等時耶?紀綱之頹弛極矣。庶務之叢脞甚矣。加之以災荒荐臻,民生倒懸,懍懍危迫之象,不一其端。實欲藉卿老成,庸濟時艱。予之所以望卿,卿之所以體國,顧何如,而豈可一向邁邁,棄予若是其如遺耶?想卿愼節,庶幾良已,卿須諒予至意,勿復以病爲引,幡然造朝,以副如渴之望焉。

11月15日

[编辑]

○戊寅,以南公轍爲藝文館提學,李集斗爲判義禁府事。

11月17日

[编辑]

○庚辰,禮曹啓言:「卽接顯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員馳報:『今十六日夜半,因上直守僕等來告,卽爲奉審,則四陵丁字閣神御床紫的褥。俱不見存,萬萬驚悚,多發守直軍,四處跟尋,至穆陵紅箭門內,執捉偸竊漢,褥席仍卽推尋』,云。莫重肅嚴之地,有此偸竊之患,極爲驚悚。所偸去之褥席,不可仍爲還安,令該曹,卽爲改備,擇日告由後安排,請當該入直陵官,不謹守直之罪,令該府,拿問處之,偸竊罪人,出付捕廳,嚴加盤覈後,依律處斷。」從之。捕廳捉致訊覈偸竊情節,箇箇承款,移送秋曹,捧結案不待時斬。

11月19日

[编辑]

○壬午,持平任文白疏,略曰:

日前臺望之新通也,低擬中一二人,多咈公議,取舍之際,全沒商量。白首秉銓,固當一心對揚,而乃反若是放倒,此豈我聖上委任老成之本意也哉?臣竊爲之慨歎。卿宰之臨科尋鄕,先朝飭敎,何等截嚴?而重臣金啓洛,身帶文任,忙陳擅行之章,難掩巧避之跡。兵曹判書徐榮輔,試期將迫,遠出百里之地,遽踰一旬而歸,何其行止之不先不後也?權要華膴,左右兜攬,若固有之,而一時往役,百般謀避,此豈殫竭奔走之義也?臣謂兩重臣,幷施譴罷之典,以杜後弊宜矣。

批曰:「兵判非任意下去,予所許而往來。豈爲罪乎?吏判,年老之人,何必苛責乎?前藝提事,文任一時呈辭之行,亦豈大過乎?」幷不允。

11月20日

[编辑]

○癸未,次對。

○咸鏡監司金履陽,以本道新鑄錢六萬五千兩畢鑄,啓。

○以鄭尙愚爲司憲府大司憲,任希存爲司諫院大司諫。

11月22日

[编辑]

○乙酉,皇曆齎咨官,以彼中事情,報備局,以爲「皇帝七月十八日,幸熱河,九月十四日,回到薊州。而十五日,京城有天理敎,賊變所謂天理敎,卽邪術之徒之稱號也。聚衆爲賊徒,散在河南大名黃村,勦掠其徒七十餘人。作平民樣,自正陽門潛人禁城,傷害如干人,欲進養心門,皇次子綿寧,親執鳥鎗,擊斃二賊,賊始退。於是在京諸臣大臣,率兵盡得,勦戮黃邨地方,亦卽討平逆首林淸,寸磔傳首。皇次子以身先捍禦之功,封智親王,大臣及官兵之勦捕賊匪者,或加級或賞銀緞。上諭曰:『賊匪事起倉卒,實屬亂常。數日之間,巨魁就戮,餘孽悉平,此皆仰賴天地宗社之神靈默佑。謹於孟冬朔日,潔享祀謝。遣儀親王,代祭天壇,成親王代祭地壇,慶郡王代祭社稷。太廟,朕當躬親行禮云。」

○吏曹判書趙尙鎭,因持平任文白疏駁,上疏乞遞,賜批不許。

11月23日

[编辑]

○丙戌,命湖南扶安縣漂到大國福建省同安縣商人二十二名,從旱路護送。

11月25日

[编辑]

○戊子,次對。

○京畿、朔寧郡陳田三百四十結零,依昨年例,蠲其稅。因該郡守柳遠鳴陳疏,廟堂覆啓請許施也。

○兵曹判書徐榮輔,以持平任文白疏語,陳疏引義乞遞,賜批不許。

11月27日

[编辑]

○庚寅,吏曹判書趙尙鎭,參議金會淵,引義違召,許遞,以南公轍爲判書,洪羲臣爲參判,金履載爲參議。

11月29日

[编辑]

○壬辰,命湖南靈光郡、荏子島漂到大國福建省同安等地商人四十七名,從旱路護送。

11月30日

[编辑]

○癸巳,時原任大臣,率禮堂請對,召見領府事李時秀等曰:「明年卽我惠慶宮邸下寶齡光躋八旬之歲也。此誠國朝罕有之慶,而聖上愛日之誠,群下祝岡之忱,庸有其旣?雲觀新曆,太歲已屆。請以明年月正元日,誕擧大庭呼嵩之禮,庸答臣民山斗之祝。」從之。仍敎曰:「旣承慈敎,各道物膳方物,置之。」

○因對馬島主圖書請受大差倭出來,以韓耆裕差接慰官。

十二月

[编辑]

12月3日

[编辑]

○丙申,濟州牧使金守基馳啓:「言良人尹光宗進告內:『中面風憲梁濟海,自來奸黠陰慝,常懷犯分肆匈,聞西賊猖獗,思欲投入爲黨不軌之圖,其來已久,乃倡言曰:「挽近以來,島民賊役苦重,無由奠安。將欲聚徒,合謀戕殺,濟州營邑四官一島之內,渠自主張,使島船無得出陸,陸船來則攫其財,而覆其船,一切與北路不通,則當無後患,永保安樂。」以此誘說恐脅,煽動愚氓,與金益剛、高德好、姜必方等,譸張嘯聚,寔繁其徒。密勿排布,募力士而鑄兵器,欲以今月十六日夜,突入州城作變,旌義、大靜,亦於伊日擧兵。』云,聞極驚憤,濟海及其徒黨,跟捕嚴覈,箇箇輸款,一幷牢囚矣,濟海脫繫逃躱,旋卽捕捉還囚。」云。上,下其狀于備局,令稟處。

12月4日

[编辑]

○丁酉,諭濟州民人等敎曰:「昨夕見濟牧本島謀變罪人掩捕鉤覈狀啓,言念光景,豈勝寒心?本島處在重溟之外,王化未易霑被,長吏之治否,難以實聞。故朝廷之常所憧憧,倍於內地荒遠之處矣。今此亂民之謀變,雖曰梟獍之腸肚,異於平民,抑可見人心之不淑,失其秉彝。苟使前後之爲長吏者,皆得其人,明其敎化,勤其勞來,人知親上死長之義,官無剝割侵漁之政,則雖龍蛇之性,將化爲赤子,豈至有此等變怪哉?一則朝廷之失,二則朝廷之失,何獨誅於愚蚩頑蠢之亂民哉?蕞爾一島之地,旣有此無前之變亂,誅討肆行,則人情之驚駭疑懼,民生之失業波盪,不問可知。到今固當一邊鋤治,一邊懷保。脅從咸與惟新,平民察其疾苦,使霜雪雨露,幷行而不相悖,然後可使耽羅一方,轉危爲安。目下合行事宜,令廟堂,卽爲講究,條列以啓後,幷將此傳敎,同爲下諭于本牧處。」

○備局啓言:「濟州狀聞罪人梁濟海等,卽已斯得,情節旣盡輸款,而第伏念本島目下光景,囚繫滿獄,逮捕四發,島中民志,必當各懷危懼,其所鎭安,不可虛徐。按覈兼慰諭使差下,使之不日下送,與牧使眼同盤覈,便宜從事,而誅止巨魁,脅從罔治,示朝家曠蕩之恩。仍令詢其疾苦,勉以忠義,使海外編氓,咸知無內無外之盛德至意。凡守宰及鎭將之不法虐民者,一一紏發,大行黜陟。而且念本島久曠試才,特設文武科試,一依道科之制,登聞賜第,俾開窮陬發軔之路。」從之。

12月5日

[编辑]

○戊戌,藥院入診,召見時原任大臣。領議政金載瓚啓請:「應敎李在秀,特加通政,濟州察理兼慰諭使差下,使之不多日內辭朝。」從之。

○召對。

12月6日

[编辑]

○己亥,藥院入診。自是日,進御淸心溫膽湯。

○召對。

12月7日

[编辑]

○庚子,召對。

○別講。

12月8日

[编辑]

○辛丑,召對。

○別講。

12月9日

[编辑]

○壬寅,召對。

○別講。

12月10日

[编辑]

○癸卯,召對。

○藥院入診。

○次對。

○以李肇源爲吏曹判書,韓致應爲成均館大司成,沈象奎爲兵曹判書。

○別講。

12月11日

[编辑]

○甲辰,召對。

○別講。

○同知中樞府事李仁秀卒。

○以趙尙鎭爲廣州府留守。

12月12日

[编辑]

○乙巳,召對。

○別講。

○夜對。直閣鄭元容奏曰:「臣厚被洪造,十餘年來,出入於香案之前,深知殿下有大聖人之姿。臨御以來,政令施措,未有一過當失平。伏覩近日擧措,自不覺其腸焦心熬,不知攸措。筵臣之退,未及出門,而御座之天語稍高,遽及於堂外講官之列,齊詣閤門,而殿庭之檢杖有聲,每聞於閤外。掖屬近習之輩,設或有可治之罪,大則出付攸司,小則申飭頭目,固無不可。而殿下親屈千乘之尊,躬治此輩於殿庭之間,豈不萬萬失當乎?今日悠悠萬事,惟在於湯劑,連爲進御,玉體遄臻康復。而鎭日臨御,召接連續。朝昃之間,常膳進御,必違其時,寒冷之所,起居節宣,又失其方。伏願殿下,仰體殿宮惟憂之念,俯循臣民顒祝之誠,常膳以時,起居以時,每於召接之時,勿御寒冷之殿宇,必賜對於時御溫煖之所,尤臣之千萬所望也。」是時,上玉候有損節,日御寒軒,行講對,或至累次,故有是奏。

12月13日

[编辑]

○丙午,御仁政殿,親上王大妃殿致詞箋文表裏,仍受賀頒赦。致詞曰:

壽爲五福之先,籌添六旬有一,節屆流虹,誠切愛日。謹上千千歲壽。「箋文曰:」伏以海屋添籌,仰皇天之篤祐,慈殿稱慶,値甲日之誕回。動植皆歡,情文備至,恭惟王大妃殿下,以女堯聖,居文母尊,八域仰翟禕之臨,鴻烈夙著,六宮戴裘冕之化,燕謨斯詒。猗歟!休命之用申,聿回長樂之舊甲。追昔日之謙巽,每恨德無能名,戒歉歲之豐亨,益歎禮不稱意。大庭擧嵩呼之禮,吉日迓川至之休。伏念臣知年喜深,愛日誠切。値東方罕有之慶,億萬斯年,詠南山不騫之詩,九五曰壽。

頒敎文:

若曰仰慈天之高臨,冞切愛日,値舊甲於長樂,聿回誕辰。喜騰六宮,綸頒八域。恭惟太母之隆功至德,克邁前代之聖后哲妃。漢練儉昭,夙著戒濯龍之譽,齊詩頌播,恒懋警鳴雞之誠。玄機贊乾九之剛,德合中正,黃裳叶坤五之吉,物歸含弘。慶毓塗山,誕承明聖母徽範,籌添海屋,遹追仁元后寶齡。顧予寡昧之姿,每荷庇覆之眷。春秋過耳順之歲,願萬年之如今,晨昏奉膝下之歡,養一國而不足。肆當是年之慶節,益迓自天之洪休。惟其幽靜之姿,致此得其壽得其位之福,顧玆洞屬之念,益切一以喜一以懼之忱。然平日撝謙之心,常戒豫大,修內廚薄需之具,不許豐呈。旣受賀於大庭,百僚同慶,仍解澤於匝域,萬品俱新。自本月十三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八千歲爲春爲秋,新蓂獻瑞,九五福曰康曰壽,靈萱長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南公轍製。

○親上致詞。時,禮房承旨閔命爀,對擧都承旨金蓍根,幷加資憲,宣敎官鄭文始,左右通禮李德升,申星模,竝加通政。

○召對。

○別講。直閣鄭元容奏曰:「臣於昨夕,略暴憂愛之忱,未知尙記有於聖衷乎?今日冬雨霏微,朝氣陰濕。如此踈冷之所,移時臨御,豈不受損於聖體,貽憂於殿宮乎?臣不勝萬萬焦迫,又此仰達矣。」上,命退元容。又奏曰:「今日臣僚盈庭,欣告相慶之餘,聞殿下有此臨殿觸冒之擧,擧皆相對憂煎,不勝悶慮。今臣所奏,非但臣一人之言,卽廷臣之所欲共達者也。伏望特賜開納焉。」

12月14日

[编辑]

○丁未,召對。

○別講。

○以閔命爀爲禮曹判書。

12月15日

[编辑]

○戊申,京畿監司李存秀啓,請道內十四邑及五驛之輸納摠戎廳城餉者,申明定式,量減科外耗條,從之。

○放輕囚。

○別講。

12月16日

[编辑]

○己酉,別講。

12月17日

[编辑]

○庚戌,別講。

○召對。

12月18日

[编辑]

○辛亥,別講。

○壽靜殿行閣,災。

12月19日

[编辑]

○壬子,別講。

12月20日

[编辑]

○癸丑,別講。

12月21日

[编辑]

○甲寅,別講。

12月22日

[编辑]

○乙卯,別講。

○設柑製于泮宮,居首金敬淵,直赴殿試。

12月23日

[编辑]

○丙辰,別講。

○以趙萬元爲吏曹參判,金啓洛爲弘文館提學。

12月24日

[编辑]

○丁巳,別講。

12月25日

[编辑]

○戊午,樂院入診。淸心溫膽湯滿二十貼停止,自再明日,更以雄朱丸三丸,用人蔘石菖蒲茶進御。

○別講。

○以日寒,更命釋輕囚,給流丐恤典。

○命各司藏牌,備局啓言:「歲時藏牌,卽出於爲都民餞迎之資,有此特施之典者也。第今京外牛畜,比前大縮,畿湖之間,間多無牛廢耕之處,甚至於服田之民,往往有以人代畜云。春耕當前,民事切悶。請特寢成命。」敎曰:「已命藏牌,依前下敎爲之。」

12月26日

[编辑]

○己未,別講。

12月27日

[编辑]

○庚申,別講。

12月28日

[编辑]

○辛酉,別講。

12月29日

[编辑]

○壬戌,京兆獻民數。五部及八道都元戶一百六十三萬七千一百八戶,人口男女幷七百九十萬三千一百六十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