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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王朝實錄/純祖實錄/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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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純宗淵德顯道景仁純禧文安武靖憲敬成孝大王實錄
(甲子)四年清嘉慶九年
五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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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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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朔,頒勸農綸音。敎曰:

「國以民爲本,民以農爲本,農之本在勤,未聞不致人力而能致豐年也。省耕補不足,不奪民時,長吏之勤也,俶載南畝,深耕易耨,民之勤也。人力之勤如此,然後惟天降康,貽我穰穰。咨!爾方伯居留守土之臣,欽哉各盡乃心,食哉惟時事,

下諭于八道四都。

○頒賜老人別歲饌,仍命存問,年例也。

○前掌令李東萬疏,略曰:

趙鎭井憑藉求言之敎,以售嘗試之計,疏雖未徹,至被島配,此非渠所獨辦。前縣監洪履猷,逞其私憾,主張陰計,儒生金元喜、鄭在民,奔走跳踉,相繼發通,竝宜屛裔,以淑人心。

批以『爾疏亦駭怪』,責之。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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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左議政徐龍輔,初度呈辭,封還。

○兵曹判書金達淳,疏引儒通乞遞,批曰:「無倫之言,不足介意。」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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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御春塘臺,行歲首犒饋。

○左議政徐龍輔,以衷情惶隘,出城,遣史官敦諭。

○大王大妃諺書下敎曰:

予因左相引義,趙鎭井及通儒,特命嚴處矣。如此怪鬼之輩,必窮覈情節,打破窩窟,然後乃可使世道底定,朝象寧靖。凶疏之趙鎭井、悖通之儒生等,拿問捧招。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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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召對。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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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以李直輔爲司憲府大司憲,南公轍爲成均館大司成。

○應資老人下批,百歲者二十八人。

○吏曹判書徐邁修,疏引儒通乞遞。批曰:「讒說肆行,蜚語無痕。以此爲引,豈不過乎?」

○成均館啓言:「南學投通四儒中李榮復,則秋曹推問,一辭發明,李容萬等三人,則莫知誰某。故査問於南學投通時齋儒曺錫老,則引方外儒鄭在民,在民言:『臺疏儒通,皆前縣監洪履猷、儒生洪宗益主張此事。』聞諸金元喜,元喜之言亦同,而更査投通時使喚人福三,則乃前掌令李東萬隷也,以『東萬指使,與其客延東藎、李明鉉同往』云。請儒生曺錫老、鄭在民、金元喜、洪宗益、延東藎、李明鉉等,竝付秋曹窮覈。」允之。仍命洪履猷、李東萬囚該府,待趙鎭井拿來,一體覈之。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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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詣太廟、景慕宮,展拜。駕後從衛甚囂,拿入兵曹判書金達淳,飭之。

○配檢校直提學鄭大容于畿沿,以情病,牙牌違召也。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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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右議政金觀柱呈辭,封還。

○召對。

○刑曹啓:「投通肯綮,專在於鄭在民、金元喜,請嚴刑得情,」允之。又啓言:「以通文現納,盤詰於諸囚,則『去月二十六日,方外儒李𪺉索去』云,李𪺉,則以爲:『右相聞有通文,使渠奪來,卽地燒火。』而金元喜以爲:『李東萬手草二本,傳於鄭在民,在民推於儒生鄭益煥家云。』命封入。

○知敦寧李書九,疏引儒通乞遞,批曰:「卿之入於悖通,有誰見之。」

○以李晩秀爲判義禁府事。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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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應敎元在明疏曰:

本兵拿入之擧,臣竊以爲過矣。六卿,重臣也,八座,崇秩也,上之優禮,異於庶僚。司馬主兵,師律尙嚴。一時警勵,雖若無害於禮待,因一微眚,遽使之免冠仰首,宛轉匍匐於通衢大道之中,殆非所以令衆庶見也。

批曰:「兵判事,予用師律。何傷於禮遇乎?」

○右議政金觀柱,引義出城,遣史官敦諭。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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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大王大妃,以諺書,諭左議政徐龍輔。略曰:

卿之此擧,蓋因怪鬼輩上疏通文,而此輩此擧,不難知也。其爲計不過傾陷善類,搖動朝廷之意,究厥情狀,寧不痛惋?聞『卿以疏通之言及先故,爲自引之義,』此則卿之辛酉上疏,卿已明言先卿之志。予旣信如金石,卿已質於神明,卿若以此引入,則是卿之所質者非也,予之所信者亦非也,寧有是乎?況今右相,因此自引,如許朝象,古有是否?卿必上來,以鎭朝象,深所望也。

○判府事李時秀箚,略:

臣弟臣晩秀,歸自府坐,略傳囚供曰:『趙鎭井疏中,以向來賀儀停止之慈敎承順事,論斥大臣,至謂:『無喜懼之心』云。臣於伊日,與左揆,同登前席,今若以此爲罪,則臣實罪首云。

批曰:「賀儀停止,有光於慈德,予先將順,而始敎於卿等,卿等亦爲奉承。卿若以此爲引,則其將如何?」

○義禁府啓言:「前掌令李東萬口招以爲:『趙鎭井疏出前,洪宗益,自洪履猷家來言曰:「近以辨誣事,公議峻發,方有治疏之擧」,俄見洪履猷,則曰:「此疏,吾使趙鎭井爲之,故吾構出疏本,君其書呈。且暫寫於君家」云,故許之,又借一隷,投給憲吏矣,蓋首論左相父子,次論吏判事,而具㢞宋翼孝等事,亦在其中。通文,則金元喜、鄭在民果爲主張。而一日元喜來言曰:『方以辨誣事,公議大段,故吾與鄭在民方發論,而通文之法,先以無名者爲之,故今此粧出虛名,寫通而來』云,故果借一隷。過一日,元喜又持一封通文而來曰:「前通不能善傳,此通文,更爲傳之」,發通人,卽李榮復也。使所知人延東藎,又爲往傳。初通辭意,則左相、吏判二人而已,後通辭意,則左相、吏判外,韓用龜、金達淳李得濟、申應周也。上疏事,則傳疏傳通後,數日聞,右議政責金元喜,戶曹參判鄭日煥亦責鄭在民云。而尙衣僉正金龍柱叔侄招渠,言曰:「南村方出大變怪,君其急急疏論洪履猷等三人」云,故果爲上疏洪履猷私憾云云,議疏時,徐格修曰:「謂之逞其私憾,則似好」云,故以此措語矣。旣傳疏通,則安得免和應之跡?』旋又論『三人,又豈無拔足之嫌?』又招:『前見金魯忠,則魯忠曰:「徐有寧己亥疏後,左相不能蓋愆,吏判政事,異於前」云,而趙鎭井疏後,往復書札,還爲推去』云。前縣監洪履猷口招,以爲:『洪宗益來見曰:「徐有寧己亥疏,誣逼莫重,尙無一人聲討者,義理晦塞。誰可以辦此乎?」特以常懷憤懣於此事,故猝然應之曰:「誠如子言矣」。趙鎭井常以爲:「未死之前,當辦得事業」云,故果以辨誣之事,言及於鎭井,則不甚辭却,至於呈疏之境。疏中辭意,則乃聲討徐有寧誣逼之罪,次論左相承順頃日陳賀停止之事,曾無喜懼之心。其次,論具㢞、宋翼孝庚申八月故縱李漌之罪,而其時銓長徐邁修,無難檢擬於判金吾之望,仍論其近日,以貨賄公行,物情沸騰事。其槪不過如此,至於通文,實不知之』云。前郡守趙鎭井口招以爲:『當初上疏時,前縣監洪履猷,給疏本,以爲,不呈此疏,則人將盡死云,但知其論徐有寧,而其外則全然不見,使憲吏入呈。以軍銜疏不得呈納,還爲持來,翌日前參奉徐格修來見疏本,仍爲持去』云。命東萬、履猷嚴刑取招。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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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御明政殿受賀。頒敎文:

若曰。是歲也上元甲子之歲也,是月也三陽泰來之月也,是日也虞舜氏格于文祖之日也。予小子,以我慈聖撤簾還政,祗告太廟,受群臣賀,斯實予踐位行禮,基命定命之初也。玆用渙發大號,敷告八方,咨爾有衆其敬聽之。洪惟我國家聖繼神承,積德累慶於千萬億,受天之祜,式至我先王,孝通神明,仁浹覆載,道配二帝,治侔三王。厥享國二十四年,臣民無祿,昊天降割,予小子,始衣若千尺,嗣無疆大曆服,若涉大川,若履春氷,嬛嬛在疚,罔知攸濟。惟我慈聖,天縱聖哲,閔玆多難,爲宗社立命,爲生民立極。爲小子恩斯勤斯,右之翼之,裘冕、簾幃,儼然臨朝,母道而君道,越若惟四載。邦之杌隉,澟乎綴旒,而轉危措安,泰山而四維之,惟我慈聖之功也。宣昭先王之大義,光揚先王之遺志,日星麗天,百世不惑,惟我慈聖之功也。燕蓋稔惡,冀鳳煽亂,姦壬邪穢,若火燎原,而肅將天討,廓淸禍源,樹倫彝之正,絶地天之通,禹之治洪水,周公之驅猛獸,無以尙之,惟我慈聖之功也。一雨一暘,惟恐六氣之愆伏,曰寒曰暑,惟恐匹夫之怨咨,夙興夜寐,視民如傷。于以太和肸蠁,沛澤汪濊,寧我區宇,貽我康年,永保我子孫黎民,罔非我慈聖攸賜也。蓋我皇祖郅隆之世,惟慈聖協贊之,我先王授受之日,惟慈聖保翊之。燕及小子,駿惠我邦家,宏謨奕烈,彌大而遠。若稽惇史,漢之馬、鄧,宋之宣仁,曾不足以匹休,而亦越周家三母德則似之,而功莫與京。予小子一日三朝,垂拱仰成,堯天舜日,不可得以名言。前年十有二月二十八日,召大臣宰執,爰降慈敎,若曰:『主上春秋長成,可以裁決庶政,予豈不思尊國體,而正大經乎?其自今日撤簾。』又若曰:『今玆之擧,國之大慶,其上告陟降,下布民庶,與百姓咸與維新。』猗歟大哉!予惟我慈聖,躬莅端扆,誕敷洪化,小子之所依恃,國人之所愛戴。而今焉釋萬幾之繁,膺千乘之養,頣神穆淸,永享純嘏,于慈德益光,而卽小子順志致隆之道。亦惟予小子,上承皇天祖宗之付畀,下循百官萬民之蘄嚮,惟時惟幾,政事懋哉,不敢以寡昧辭。亦惟是年,卽我慈聖聖壽耳順之年,而我殿宮五紀七旬,三慶協湊。摹金而鏤玉,嵩呼而華祝,我家禮則有而讓而不居,寢而不行,群情顒昻,鬱而莫伸。廼玆新元吉日,載陳縟儀,揚厲慈徽,布濩慶運,抃手蹈足,用獻岡陵,松柏之頌,自天申休,若有相之,而予小子深竊有幸焉。玆於本年正月初十日,進箋稱賀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慶宮、寡躬曁坤殿,同日受賀,自本月初十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赦者,小人之幸。而推恩廣慶,先王之雷雨作解時之義也。於戲!予之今日,《書》所謂:『知今我初服』也,《詩》所謂:『繼序其皇之』也。日就月將,緝熙于光明,予之志業也,明作有功,惇大成裕,予之綱紀也,疾敬德以諴小民,諴小民以祈永命,予之準則也。咨!爾公、卿、百執事,論思給諫。方岳、守宰、耆耉、士民等,毋曰:『予莫與有爲』,毋曰:『予深居宸極』,示我周行,納我嘉謨。交脩勵翼,輔予不逮,以對揚我慈聖眷佑宗國之盛德徽音。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李晩秀製。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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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詣景慕宮,行酌獻禮。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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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以李仁秀爲右捕盜大將。

○京各司、各營,進癸亥會計簿。時在黃金二百四十兩零,銀子三十八萬五百四十兩零,錢文七十七萬九千九百兩零,綿紬一百六同零,綿布七千六十二同零,苧布五十二同零,布子八百三十九同零,米三十七萬六千石零,田米七千石零,太三萬七千八百石零,皮雜殼一萬二千六百石零。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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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御熙政堂,行淑善翁主駙馬初揀擇。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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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詣永禧殿,展拜,仍詣儲慶宮,展拜。

○命配兵曹判書金達淳于畿沿,以動駕時,引義不參也。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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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御明政殿,行人日製。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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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召對。

○上護軍徐鼎修卒。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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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以閔昌爀爲司諫院大司諫。

○罷吏曹判書徐邁修職,以引義尋鄕也。

○大司憲李直輔,應旨進疏。略曰:

竊伏念,連年火災,決非適然,乃無前變異,至于法殿之灰燼而極矣。中外驚遑,久而靡定。未敢知何爲而致此也?此殆仁愛之天,篤佑邦家,挺生大災,告戒不已。如慈父之敎穉子,丁寧反覆,委曲懇切,欲使聖上,因此而大警動大振作,仰體天行,自强不息,至誠所到,轉危爲安,爲億萬年太平之基者也。苟或時移事往,懈意一生,忽焉忘之,無復修省之實,則天必震怒,而降非常之禍,以應其災。至此時雖欲斡旋,而不可得矣,豈不深可懼哉?思患預防,尙易收功,事至而應,實難爲謀。不能自强,則聽天所命,修德行仁,則天命在我,惟聖上懋哉!修省之方,專在於勤聖學,勤聖學,專在於頻接臣隣,討論經旨,爲端本出治之法。夫恭默思道,固是殷宗之室德。然君臣如一體如父子,所以有元首股肱耳目之喩,而父子之際,豈有間隔?日日召接,殆無虛時,如祖宗盛際。講究遺經之粤義,訪問當世之急務,從容親近,開心見誠,傾倒羅列,無復餘蘊。若曰:『予今一念之發,一事之行,有如此者,此爲天理乎?此爲人欲乎?果天理也,則必推廣而充滿之,果人欲也,則必勇決而遏絶之。』日日如是,率以爲常,如宋太祖之洞開重門曰:『此如我心。少有邪曲,人皆見之』,然後諸臣亦皆得以隨時獻戒,匡救闕失。而上下之間,爛漫融洽,情志流通,氣像和樂,則是乃天地交泰之道也。臣知識空踈,無可以對揚明旨,謹取先賢之格言,仰備暬御之諷誦。程子曰:『學而至於聖人,爲國而至於祈天永命,養形而至於長生,分明人力,可以勝造化,只是人不爲耳。』又曰:『惟上下一於恭敬,則天地自位,萬物自育,氣無不和,而四靈畢至矣。』朱子曰:『孟子見得敏,見得快,見得聖賢,大段易做。』又曰:『孟子說成覵、顔淵、公明儀三段,敎人如此,發憤勇猛,向前日用之閒,不得存留一毫人慾之私,此外更無別法。』又曰:『非至明,無以察其幾,非至健,無以致其決。』聖學高明,必已於此,潛心服膺,而『人力勝造化』、『大段易做』之說,尤令人氣,聳有激昻感慨之意。伏願聖上,三復斯語,深留聖意焉。玆當三陽之開泰,宜軫聖德之益新。朝乾夕惕,不遑暇豫,憂懼憂懼,若己獲戾于神祗,察危微之幾,則赫然如日月之明,擴仁義之端,則沛然如江河之決。昭事上帝,誕膺休命,以述聖考之志事,以承千聖之淵源,則災異之徵,雲消霧滅,而百祥咸萃,景祿永鞏矣。至於『獨不念先王眷遇隆恩』之敎,莊誦百回,不知所達。噫!臣之告歸先朝,僅踰四年,而喬陵松栢,倐已成林矣。螻蟻殘喘,尙留人世,追惟先王繾綣之恩寵,每誦兩聖惻怛之明命,默數賤臣孤負之厚愆,肝腸如燬,直欲無生。前後罪戾,雖被鈇銊之誅,誠所甘心,乃於情貫畢露之後,尙猶混入收錄。久叨匪據,則不惟貽羞淸朝之大者,亦可以招災而致警矣。伏乞將臣爵秩,改授賢俊,以臣所被恩禮,擧而授之,則庶乎爲消弭之一端矣。若夫生民之困瘁,風俗之頹敗,紀綱之解弛,未有如今日,而以臣之愚昧迂拙,又此杜門病蟄,全無聞見,不敢强所不知。仰塞詢蕘之至意,惟在博採朝野之嘉猷而亟行之,俾不爲空言之歸也。正殿營建之役,値此天威震疊之餘,年荒民窮之秋,豈可以過費財力,重回舊觀?其經營規制,一以大禹之卑宮室爲法,則實有光於聖德矣。

賜批嘉納。

○命酌配洪履猷于珍島郡金甲島,李東萬于康津縣古今島,趙鎭井于鎭海縣。履猷、東萬,則用鞫問列,刑二次後捧遲晩,減死島配,鎭井則以老悖不足責,還發配所。金吾諸臣及喉院三司,請益加盤覈,不從。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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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召對。

○護軍金魯忠疏,辨李東萬供招援引,批曰:「卿之叔侄,入於囚供,不幸之極。然予旣悉燭,人亦盡知。何煩自明?益勉謹畏。」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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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召對。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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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命前吏曹判書徐邁修、前兵曹判書金達淳,復授前職。

○放仁川府定配罪人鄭大容、安州牧定配罪人林漢浩。

○諫院司諫玄重祚。啓:「噫!彼洪履猷,賦性狠愎,行已悖譎,以譸張藉賣爲伎倆,以傷害排擊爲能事,而忽生擠陷朝廷,網打搢紳之計。渠敢憑藉莫重,倡爲構誣之欛柄,嘯聚不逞,打成綢繆之謀議。左誘右脅,假名匿跡,一疏二通,迭發互出,必欲空我朝著,禍我國而後已,其設心造謀,吁!亦凶且慘矣。其樂禍誣人,不敬無嚴之罪,渠已輸款,則是宜亟加刑章,用昭法紀,而遽從惟輕,罰止島配。李東萬,則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沒跳踉,蹤跡陰秘,奔走營逐,心術鄙悖。而今於悖疏悖通,其所爛漫排抪,締結和應之狀,綻露無餘,則渠當卽地款服,自伏常憲。而始於事發之日,慌忙投疏,欲爲掩匿欺蔽之圖,終於訊推之際,反覆呑吐,敢生掉脫之計者,究厥心腸,尤極巧惡。是宜益加刑訊,到底盤鞫,而究覈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兩囚酌處,雖出於好生之德意,其在誅亂去慝之道,決不可撓屈王章。請金甲島定配罪人洪履猷、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竝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典刑。」不允。

○刑曹以罪人李榮復、金元喜、鄭在民訊招啓。敎以:「此不過倀鬼而已,何必更問?竝加刑島配。洪宗益,亦爲刑推島配,其餘諸囚,分輕重處之。」

○定平幼學李宗燁疏陳時弊三條,曰風俗不正,曰科試不公,曰奢侈過度。民瘼二條,曰糶糴之濫也,曰進上瓜魚之弊也。批曰:「所陳甚好,予庸嘉乃。時弊常留念。民瘼,令廟堂及道臣,稟處。」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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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召對。

○以李文會爲司諫院大司諫。

○配內官金兌彦、元仁成、宮婢福連等。以前冬殿災時,守直不謹也。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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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執義李基慶疏。略曰:

臣伏見行護軍金魯忠疏本,則不任惝怳而驚怪也。臣旣未見獄案,雖未知李東萬之如何援引,而只以出於其疏者言之,平日過從之狀,臨急往見之事,亦旣自道。而其所謂:『初若不識,則安有被誣?』云者,人亦不能爲之曲解也。惟彼李東萬死中求生之說,固不可一一準信,而揆以獄體,律以王章,囚供援引,則卽請質覈,乃是不可已之常典也。金吾議啓,未聞及此,臣誠莫曉其所以也。苟使一經盤覈,囚供歸虛,則被引者自歸無累,如有實狀,則亦安得以戚畹而低昻也?今也不然,援引者已爲酌配,被引者追後自明。而聖批又爲之慰藉而勿問之,臺閣亦不敢一言議到,則其爲貽累於一初之刑政,當如何哉?

批曰:「今番事,豈予得已也?治獄,貴在簡約。若以其援引之故,盡爲拿問,則其弊尤何可勝乎?怪鬼纔得屛去,朝象正急收拾,而爾欲尋出事來,不緊甚矣。」

○召對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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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判義禁李晩秀疏。略曰:

卽伏見執義李基慶上疏,其論金魯忠不請盤覈事,具不易之公議也。噫!李東萬招中所援金魯忠事,酬酢之和應,書札之往復,前後所供,爛漫現發,是宜卽請逮問,窮覈根窩。而拿鞫事體,異於設鞫,只以囚供諸條,成案登聞,鞫事徑撤,酌處旋降。執藝一疏,亦未蒙兪,臣心不獨痛惋,輿論莫不驚歎。今玆臺言之來,臣實受以爲罪。

批曰:「臺言卽不知囚供裏面之論。若使囚供,謂以『宰臣之指使,』請與之對質,則卿等豈不直請盤問乎?此則不然。只是漫漶挾雜之供也。況今番事面,與設鞫,大相不同者乎?」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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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召對。

○以吏曹判書徐邁修,一向撕捱,偃處鄕廬,下義禁府推問。禁府言:「法典耆社人,勿以輕罪繫囹圄。」命分揀,仍令入侍,勉之出肅。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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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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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大司諫李文會疏,論洪履猷、李東萬、趙鎭井事。仍言:

司諫玄重祚初疏,旣曰:『此獄究竟,初非遲難』,又曰:『速卽處分』,又曰:『急急嚴勘。』抑未知有何忙急之端,而乃於鞫事方張之際,必欲速速收殺,以至重言復言耶?此可見惟恐援引之畢露,隱情之盡綻也。假托懲討之章,暗售疑亂之計,情跡莫掩,肝肺如見。請施竄配之典。

不允。

○府院掌令姜彙鈺,獻納愼性眞。新啓,請物故罪人時偉諸子散配之典,不允。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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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召對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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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召見右議政金觀柱。上曰:「卿之出城,萬萬過當矣。向見疏本:『垂簾時則作相,撤簾時則求去,』果有何依據?撤簾後,則大臣皆可不行公耶?」觀柱曰:「臣有自來株守,未記其如何爲說,而辭不達意。臣若有一毫近似於此,則是豈臣分乎?」上曰:「慈殿尊號,尙未擧行,卿須與判府事,卽爲賓啓。予亦當自內仰請也。」觀柱曰:「尊號,乃莫重莫大之典禮,下情渴望,方欲仰請矣。」上曰:「左相曾以此發端矣。今當勉出,而請號一時爲急,豈不入來乎?」觀柱曰:「僚相入來之前,凡係廟謨,臣不敢擧行矣。」上曰:「右相亦豈不可做事乎?」觀柱曰:「如今上號之事,則不可以常例言,而其外諸務,實難獨當矣。」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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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賓廳啓言:「惟我慈聖殿下,以任、姒之德,兼勛、華之功,母臨一國,四十六年于玆。光贊聖祖五紀之治,黃裳、玄紞之儀,《樛木》、《葛覃》之頌,著自宮壼,被之海宇,《詩》、《書》所載,莫之與京,我慈聖有焉,當乙丙授受之日,默運慈衷,保翊寧考,破群凶螮蝀之翳,奠宗主磐泰之鞏,我慈聖有焉,逆宗權凶,蛇結蚓蟠,伏莾之禍,迫在呼吸,而十行慈綸,昭揭討復之義,誕擧吉嘉之禮,以篤迓庚戌生聖之慶,我慈聖有焉。庚申天崩之變,國勢綴旒,人心波蕩,岌岌乎莫可底定,而穆臨簾帷,護我聖躬,四百年宗國,旣危復安於一轉移之間,我慈聖有焉。臨朝四載之間,所追述者先王之志事也,所闡明者,先王之大義也。掃蕩凶窩,誅殛奸壬,廓邪沴之滔天,煥彝倫之揭日,區宇寧謐,朝野淸明。以至一政一令,動合天則,嘉謨徽烈,史不勝書,惠澤旁流於蔀屋。至誠上格於穹玄,第祿滋至,景運無疆,猗歟盛矣。臣等拙訥之辭,固不能形容萬一,而古所稱:『女中堯、舜,』亦何足比擬於今日之慈德哉?伏況聖籌鼎盛,慈心愉悅,誕宣明命,爰撤簾儀,釋王務之憂勤,膺內朝之隆養,此尤載籍以來,所未有之盛事也。又伏況今歲甲子,卽我慈聖寶籌六旬之年也。昔我寧考在宥之日,以擬待是年,揚徽致隆,明詔于臣隣矣。天序載廻,玉音如在,以我慈聖念昔之聖,懷我聖上繼志之孝思,戚然而感,犂然而契,夫豈待臣等之言哉?壬戌上號之請,常典所在,而慈意執謙,終靳允兪,元月呼嵩之禮,吉日已涓,而慈心警災,旋命寢閣。臣等雖將順慈旨,黽勉退俟,而群情之抑鬱,邦禮之虧闕,亦已多矣。今者慈德益光,慈烈益宏,慈齡益邵,慈庥益盛,値此千年一有之會。久稽列朝應行之典,則豈可曰今日國有臣乎?此聖上所以有昨筵之敎也,臣等所以有今日之請也。伏乞仰稟慈聖,亟擧縟禮。」批曰:「慈心過加謙抑,不卽允許,方切悶鬱矣。」

○以林蓍喆爲工曹判書,鄭大容爲漢城府判尹,趙尙鎭爲判義禁府事,沈鑏爲咸鏡南道節度使。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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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詣社壇,省牲器,仍爲齋宿。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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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行社稷大祭。

○賓廳再啓,批曰:「屢屢仰請,今始蒙允,不勝喜幸矣。」

○以李敬一爲司憲府大司憲,金觀柱爲上號都監都提調,李晩秀、尹光普、林蓍喆爲提調,南公轍爲弘文館副提學。

○持平姜世白,縣道上疏,勉聖學,仍論紀綱之不立、言路之不開、民生之倒懸、貪汚之日肆、經用之不敷。批曰:「所陳切實,予甚嘉尙,竝當體念矣。」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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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命上冊寶,內庭行禮時,瞽師、女伶,置之。

○華城儒生禹夏永疏進冊子,曰《千一錄》。條陳民國之事,批曰:「爾以草野踈遠之蹤,言此良箴,其心可尙。披覽之餘,當令廟堂採之也。」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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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御明政殿,親受大王大妃尊號單子,仍上箋文曰:

賁千乘之隆養,第祿彌新,晉二字之顯名,縟禮誕定。兪音初降,歡聲普騰。恭惟睿順聖哲莊僖惠徽翼烈明宣綏敬大王大妃殿下,簡策以來,功德莫尙,御簾帷於四載,宗祊奠磐泰之基,添海籌於六旬,長樂享岡陵之福。猗慈烈益光於釋務,幸微忱獲伸於揚徽。始若華祝之曰辭,屢勤謙挹之旨,今焉箕疇之則受,爰陳崇報之儀。颺冊之吉日將涓,拜箋之彝典先擧,謹加上尊號曰:「光獻。」伏望聿迓休命,庸答輿情,則王簡、金章,叶九如之嘉頌,南山、北斗,奉萬年之至歡。大提學李晩秀製。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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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上護軍李秉鼎卒。秉鼎,完山人,判書昌壽子也。有俊才,文辭贍敏,早歷顯仕,至吏判提學。而趨勢嗜利,到處貪婪,人皆唾罵,恬不爲愧,或以氣岸稱。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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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行都政。吏曹判書徐邁修,參判金勉柱,參議朴宗來,兵曹判書金達淳。以鄭東觀爲吏曹參議,黃昇源爲判義禁府事,鄭大容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敬一爲漢城府判尹,李長喆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遞待敎李敎信,仍命會圈,以金祖淳、李晩秀爲內閣檢校提學。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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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內閣檢校提學金祖淳、李晩秀,直提學近淳,檢校直閣徐榮輔、沈象奎、朴宗慶。會圈。直閣五點,金邁淳,四點,吳淵常、洪奭周,待敎五點,朴宗薰,四點,曺錫正。以金邁淳爲奎章閣直閣,朴宗薰爲待敎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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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直閣金邁淳疏,言:

徒父兄弟之同時閣銜,設閣後初有。揆以格憲,不可避冒。

批曰:「閣職本無相避躄,豈可爲拘然?姑爲許遞。」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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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以任希存爲吏曹參議。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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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詣明陵、弘陵,親祭,回鑾,至梁鐵坪,行大閱禮。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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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禮曹以儒生上言,請端宗朝三相臣皇甫仁、金宗瑞、鄭苯綽楔之典,從之。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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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冬至正使閔台爀等,以自燕離發,馳啓。

○輪對。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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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設式年監試覆試。

○輪對。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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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召對。

○草土臣李魯春疏,請以其子前待敎敎信,爲其亡兄魯傳之嗣,許之。魯春於前月,有母喪,當以敎信承重也。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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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檢校提學李晩秀啓言:「史局校正堂上,例以文任差出,故無故行公者絶少。閣臣堂上以上,竝差校正堂上,雖在外任,一體差下。」從之。

○輪對。

○召對。

○戶曹啓言:「淑善翁主房免稅,當爲八百結。而無土二百結,則以元結劃送,有土六百結,則皆自該宮,買土後免稅,或以量外加耕折受。今以無土,一齊劃送,乃是法式之外,有難創行。」敎曰:守經之言,非不是矣,但以予今日之心,豈惜數百結於此宮房乎?今番特爲拔例準劃。日後他宮房,若或援此爲例,有司之臣,據法嚴防事,載之受敎,以爲永世遵守之地。「

○兩司大司諫李文會,執義李基慶,掌令兪漢人、姜彙鈺,獻納愼性眞。聯疏,請李東萬供招中,應問諸人,一竝嚴鞫。責以喜事之習,罷之。

○罷應敎金在昌等職,以其聯疏,救諸臺不敍也,旋以承旨南公轍等言,寢之。

○以鍾城府定配罪人朴齊家,北靑府定配罪人李錫夏特放,經年尙不擧行,命罷伊時金吾堂上,卽令放送。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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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判義禁黃昇源陳疏,請寢成命,不從。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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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李書九爲司憲府大司憲,閔昌爀爲司諫院大司諫,洪義謨爲刑曹判書。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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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親上大王大妃冊印于明政殿,進致詞箋文表裏于景福殿,還御明政殿,受賀頒赦。

○玉冊文:

慈烈無競,三奠洪基,母儀彌尊,八提顯冊,述先王志,昭上天休。恭惟睿順聖哲莊僖惠徽翼烈明宣綏敬大王大妃殿下,德冠后妃,功參造化。翊兩聖龍飛之運,誕扶億萬年宗祊,莅四載翟衣之朝,首揭第一等義理。天降大任,厚坤斡、玄宰之機,民無能名,瑞婺臨、紫微之座。凡東土含生之類,咸歸慈恩,予小子垂拱而成,賴有今日。屬當延英殿虛席,爰命鑾儀司撤簾,璇闈穆淸,內廷之庶務初釋,玉音諄懇。王室之一念猶勤,斂神功而不居,譬若時雨之旣洽。瞻寶位之有邃,益覺泰山之增高。況聖籌恰躋六旬,猗!嘉徵嚮用五福。凝至道於耳順,靈春載回,享隆養而色慶,祥暉長駐。奚直抃手蹈足?庸彰齊天之禧,惟有鏤玉摹金,庶伸愛日之悃。循輿情而勉謙挹之德,稽邦典而極揄揚之儀。謹奉冊寶,加上尊號,曰「光獻。」丕顯其光,配徽音於任、姒,齊聖曰獻,比洪號於勛、華。伏惟彤管颺輝,寶籙衍慶。仁之至義之盡,八方仰保佑之謨,德益邵名益崇,千秋膺熾昌之頌。大提學李晩秀製。

○頒敎文:

若曰。揚美闡徽,帝王之達孝,布德廣慶,邦家之彝章。綸頒十行,禮曠千載。原夫象德之義,厥有鴻號之尊,玉檢、金泥之文,蓋倣封泰山、禪梁父。龍紀、鳳曆之世,亦稱堯放勛舜重華,雖天地之容日月之光,不可繪畫,而《詩》、《書》所稱,竹帛所載,於斯考徵。竊稽古后妃盛時,莫如我慈聖徽烈,贊聖祖而宣五紀之化,健順合乎乾坤,翊皇考而奠萬年之基,文、武本之任、姒。予一人作其卽位,越四載罔非慈恩,保寡躬於綴旒,波盪之初聲色不大,敷至治於簾帷、廈氈之際,經權得中。宗廟、社稷之賴安,有光三聖母故事,敍秩命討之畢擧,貽我萬子孫宏謨。揭彝倫於昏衢,《春秋》炳數十之義,躋大猷於壽域,海屋衍三千之籌。猗歟!釋玆萬幾,廼在先甲三日。始媧皇之補石,暫御裘冕之勞,今明德之含飴,永享宮闈之樂。辭旨則丁寧惻怛,何待韓忠獻建言,擧措則卓越光明,實非宋宣仁擬議。譬欹器之旣正,不居成功,瞻瑞暉之彌長,曷以報德?爰循大同之輿願,誕揚必得之顯名。回三讓之淵衷,渙發明命,增七上之寶冊,特揭大書。無疆惟恤,亦無疆惟休,繄誰賜也,非常之業,有非常之號,是以宜之。玆於本月二十八日,加上尊號于大王大妃殿下曰:「光獻,」進箋致詞,受百官賀于明政殿。時則仲春陽和之辰,允矣六旬康寧之福。賁隆養於千乘,功德增高,叶嘉頌於六宮,吉慶滋至。寧王之遺志追述,孺慕彌新,京室之盛儀齊成,慈顔有喜。自本月二十八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一年再赦,推稀有之慶辰,萬品咸蘇,囿旁流之霈澤。於戲!漢降寬大之詔,周登思齊之詩。奉懿訓於三朝,知今初服,播洪恩於八域,同我太平。故玆敎示,相宜知悉。大提學李晩秀製。

○命上號都監都提調金觀柱,鞍具馬面給,提調李晩秀,樂章文製述官金祖淳,竝熟馬面給。提調尹光普、林蓍喆、都廳金在昌、申絢、玉冊文書寫官金達淳、玉寶篆文書寫官韓晩裕、禮房承旨任希存、玉冊寶對擧承旨朴宗來、左通禮安策、右通禮朴瑞源,竝加資。光普、蓍喆、達淳、晩裕加正憲,希存、宗來加嘉善,在昌、絢、策、瑞源加通政。

○設慶科庭試,武科初試。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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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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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朔,以李勉兢爲吏曹參判。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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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曉闕庭震驚。有二盜,挾匕而入,伏於仁和門外,其一爲禁旅所捉,逸其一,索之不得。命宮城扈衛,因時、原任大臣、閣臣、兵判、政院、玉堂請對稟達,設庭鞫判府事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判義禁趙鎭寬,知義禁李集斗,同義禁宋銓、申大羽。于內兵曹。遞判義禁老病人,以趙鎭寬代之。訊罪人李性世、吳載榮,又以囚供,逮前承旨尹益烈覈之,乃誣也,旣放,特授諫長,使之參鞫。自庭鞫,移推鞫,載榮以大逆不道正法,至九月撤鞫。性世,令軍門梟首,罪人結案,竝見下。禁軍番將李秀林,刑訊後減死島配。蓋載榮,則以內三廳書員,密誘性世,僞造角牌,刻以關西妖言之李唐揆姓名,變服潛伏於深嚴之地。又粧出挾劍踰墻之說,而纏帒中有列錄者,皆構誣搢紳,以爲網打計也。性世,則締結載榮,以關西秘記,揭榜四門事,爛漫謀議,而變服闖入,自刺其頸,巧作疑眩之跡也。秀林,則以番將,不能捉潛伏之賊,又以謊說,驚動天聽,而逮捕之後,忽作狂譫,爲疑案也。

○以李得濟爲左捕盜大將。

○漢城府,以:「麻浦甕里等處民家三百二十六戶被燒,」啓,特命給別恤典,遣宣傳官摘奸。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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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庭鞫。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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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召見領府事李秉模、左議政徐龍輔。皆自鄕奔問也。

○平安監司金文淳,以三月初三日辰時,平壤城內民家失火,南風大作,烈焰所蔓,自隆興部,至大興部,民家五千餘戶、公廨一百七所及鄕校、崇靈殿、崇仁殿、宣化堂、澄淸軒、中營,皆入灰燼,而被燒各穀折米一萬四百石零、銀子二萬一千二百兩零、軍器各種二萬六千餘事、鉛鐵丸三十四萬餘箇、火藥六千七百餘斤,啓。召見時、原任大臣、備局有司堂上。上曰:「外而平壤之失火,內而法殿之告災,去益驚心矣。」判府事李時秀曰:「許多被災之中,崇仁、崇靈兩殿,所重尤自別矣。」上曰:「慰諭使,當送之,而慰安祭,亦當設行。」時秀曰:「奉命之臣,固當擇送,行副軍李相璜,可合矣。」從之,以李相璜差平壤府慰諭使,召見遣之。

○命撤庭鞫,設推鞫。

○特命左議政徐龍輔勉副。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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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御春塘臺,行合慶庭試,文取李東師等七人,武取李守文等一百八十四人。

○以朴宗慶爲吏曹參議,徐龍輔爲判中樞府事。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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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推鞫。

○召見文、武科新恩于興政堂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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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推鞫。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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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推鞫。

○召見回榜老人盧允中。

○命施平山府麒麟驛民家被燒一百十八戶別恤典。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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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御春塘臺,放生、進榜。

○命竝汰東陵諸官,直爲照律,不飭之禮堂,亦施罷職。以承旨奉審時,惠陵外,皆以假官入直也。

○以徐邁修爲禮曹判書。

○推鞫。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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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御重熙堂,受生、進謝恩。

○以金勉柱爲吏曹參判。

○推鞫。

○江原監司申獻朝,以本月初三日,獰風大作,山火延熾,自三陟、江陵、襄陽、杆城、高城,至于通川,沿海六邑,被燒民家二千六百餘戶、院字三處、寺刹六處、倉舍一處、各穀六百石零、船十二隻、鹽盆二十七坐,燒死六十一人,鱗次馳啓。上大加驚惻,命別加蠲恤。以校理洪奭周,差慰諭御史,召見遣之。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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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御春塘臺,行三日製。

○推鞫。

○樂器造成堂上尹光普罷職減下,以徐邁修代之。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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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推鞫。

○大司憲李書九,上疏陳勉。仍言:

或値燕閒,不時宣召儒臣,使之陳說祖宗故事,諷道古人格言。以至軍國猷爲,閭里疾苦,隨意諮訪,以通其情志,以廣其聞見。又取《大學衍義》、《聖學輯要》諸書及有宋諸賢、我朝先正封事、奏議之有裨君德、切中時病者,朝夕省覽,常若對其人,而聽其言,則志氣日明,智慮日周,自當有怡然渙然心會神瀜之處,講學之要,固不外此。

批曰:「勉戒之語,切中予躬,自覺愧赧之不暇。予雖不敏,可不深繹而自勉?」

○校理金邁淳,上疏陳勉。仍言:

春煦漸長,而講對之設行全廢,民事方殷,而賓筵之詢咨久曠。而親擧玉趾,酬接外庭者,不過是昕庭聚士,新恩放榜,赫然觀美之擧而已。乃者葱臺試射之命,又下於三製科次之筵,則臣愚之惑,於是滋甚。歲初儒臣之箚,有以『犒饋之先於朝參爲不可』者,殿下特賜優批曰:『犒饋則歲首卽行,朝參則取稟有期,皆是已例也。』以今觀之,講對、賓筵,初非有待於取稟,葱臺試射,雖曰郊駕後應行之擧,謁陵以後,爲日亦且數旬,則其事之無甚時息,於此可見。殿下之先彼而後此者,又將何說而爲據乎?始知殿下前日之批,未必有眞箇容諫。而援例牖告,無或爲一時禦人之資耶。向伏見,聖敎曰:『殿役可停,民弊不可貽。』此眞一言,可以興邦者也。近聞東峽諸邑,疲於輸材,怨咨騷擾,傳說狼藉。矧今東作方始,俶載其時,而沿江之民,不暇操耒,非但無麥之可憂,抑亦秋成之難期,民情所切,衆口一辭,而居旬宣分憂之任者,乃或以不日、子來等說,侈辭於章奏之間,臣實爲斯民悶然也。且東西之災異方酷,京外之蓄積俱竭。此時大役之興,非但重違天意,亦非所以慰疲氓無聊之情,而備國家不虞之需也。伏乞亟命有司,姑停營建之役,以待可爲之時,而專意用力於蘇殘救災之策。

批曰:「所陳無一言不深切,眞藥石也。深庸嘉尙。瑞葱臺試射,前此已命停之。殿役以事面之重大,欲停而未果。特允所請。講對亦當益加自勉。」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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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次對。

○命營建都監姑罷。

○特旨,命領府事、判府事,竝兼領經筵事。

○召對。

○咸鏡監司李翊模以:「本月初三日大風,山火延熾,安邊府北倉及各穀二千六十石零、民家二百三十三戶、鹽盆七坐、僧庵六處,竝爲被燒,」啓。命顧恤、奠接之方,別加區劃,被燒穀物,幷蕩減。

○推鞫。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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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進講。

○特旨,命領敦寧金祖淳知經筵加設,下批,與知經筵李晩秀,輪參進講。

○設式年文、武科覆試。

○以李書九爲漢城府判尹。

○召對。

○領府事李秉模、判府事徐龍輔,竝陳疏徑行,遣承旨,賚諭敦勉。

○推鞫。

○檢校直閣沈象奎,上疏陳勉,賜批嘉納。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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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進講。

○御重熙堂,行淑善翁主駙馬再揀擇。

○義禁府,以罪人載榮正刑啓。結案:

本以至妖至兇之物,入役於內三廳書員,敢懷希望叵測之計,誘引無賴悖惡之性世,僞造角牌,刻以關西妖書之李唐揆姓名,使性世佩之。乃以貨、色之說,萬端慫慂,使之變服,半夜潛伏於莫重深嚴之地。又粧出無形跡之一賊漢,稱以:「挾長劍,越宮墻,謂圖窮凶極惡之事,以兩片紙,書『千金、萬戶賞』等說,藏置身邊,詐稱『賊漢所脅給』,旋自奔告禁旅,大呼有二賊,掩捕性世,謂之一賊逃逸。仍播凶說,震動禁中。且其纏帒列錄,捕廳納招,罔非誣陷網打,疑亂騷動之計,大逆不道的實,遲晩。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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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進講。

○召對。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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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詣北苑,行皇壇望拜禮,召見皇朝人子孫及忠良子孫。

○召對。

○推鞫。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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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進講。

○召對。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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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進講。判府事李時秀啓言:「享祀之禮,必貴乎致誠、致敬,不在於繁文、細節。昔在先朝大享儀中,如樂成之應節,牲匣之合盛,贊笏之省文,特加裁正,務歸簡當,以爲禮儀得中、誠敬不弛之方。晨祼禮及三獻時獻爵,出入之自楹外折旋者,亦以楹內釐改,而猶以各室出入之太頻爲慮,聖意每欲依薦俎官例,灌鬯薦爵,皆由室內行事,臣等亦於前席,承聆聖敎。而特因事體之重,未及擧而行之矣。昨年撤簾日,以大享儀節中,可以省約者,大臣禮堂,爛商稟行事,慈敎諄複,我先王重祀典之盛德,我慈聖護聖躬之至意,其義一也,臣不勝欽仰。今欲釐正儀節,則惟灌鬯薦爵時,由室內行禮一事,可以有合於聖敎,無害於禮意。而但樽所酌酒之節,似有掣礙之端。若於笏記中,勿以『各室樽所磨鍊,』只以『禮儀使,導殿下,詣樽所』爲文,行禮時,殿下陞詣第一室樽所,則各室樽所,一時酌酒後,殿下詣神位前,仍自室內,次次行事,最爲合宜。昨伏見夏享親祼,成命已下。及今稟定,可以擧行,而事係莫重,請下詢處之。」大臣禮堂議同,從之。

○召對。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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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進講。

○以權襈爲司諫院大司諫。

○召見回還冬至正使閔台爀。台爀奏曰:「高麗溝子事,臣之赴燕時,旣承下敎,故詳細探知,則此是彼中之痼弊,當初木商之入去也,不爲納賂,事端始發,前後逮治者,爲四百餘人,革職降資者,不計其數。遣滿尙書那彦成,看審獐子島形止,則歸奏以爲:『彼此兩界,各設柵砦,嚴加防守,俾無犯越之弊』爲辭,使大臣覆奏,復遣錦州都督,更爲看審云矣。」

○命判府事李時秀,復拜議政府左議政。

○以金達淳爲吏曹判書,特旨也。以李敬一爲兵曹判書。

○召對。

○備局啓言:「以平壤府火災,請劃道內各樣作錢十萬七千四百餘兩、各穀合六萬二千餘石,竝給空名帖二千張、長山、文城等處材木。」從之。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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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進講。

○諭左議政李時秀曰:「卿之去中書,亦旣周歲。周歲之間,天怒于上,而災異荐見,民窮于下,而財儲益罄,世道潰于中,而朝象莫之收拾,此皆予小子不明否德之致也。予小子,履玆多艱,罔知攸濟,望卿卽起膺命。」

○召對。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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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御明政殿,行太廟夏享大祭誓戒。

○進講。

○召對。

○左議政李時秀,上疏辭職,遣都承旨,賚批傳諭。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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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召見平壤府慰諭使李相璜,命捐納人加資,仍授實職。

○冬至書狀官徐長輔聞見別單言:

高麗溝子事,先泒欽差副都統策拔克審辨,又以其未能愼密,輾轉透漏,致使奸犯,先機走躱,且多般納賂,物議諠騰,故罰降一級。而及其歸奏也,謂以高麗溝子距獐子島四十里,島係朝鮮地,而現無民人居住,彼此難於巡察,故奸民輩,因緣潛匿,爲弊多端,若使該國,許民聚入,杜絶潛匿之路,且於高麗溝子山臺上,結搆房屋,使鳳城甲軍數十名、岫巖甲軍數十名,輪回把守,又給官船二隻,使之來往巡察,甚妥當爲言。命下部議,姑未覆奏云。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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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召對。

○左議政李時秀,再疏乞免,遣正卿,賚批偕來。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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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召對。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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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召見左議政李時秀。時秀言:「關東燒戶,各給一包米,是莫大之惠。而道臣竝計已給之恤典,以準一石,有違事體。且向來營建木物事,民弊民怨,至播京洛。江原監司申獻朝,請罷職。」從之。

○召對。

○義禁府,以拿處罪人車億萬自縊死啓。蓋億萬,以載榮賊變日守門將拿處,金吾以事關鞫情,嚴問稟處草記矣,億萬過生疑㤼故也。政院以不能檢飭,請推禁堂,命竝罷之,都事拿處。

○以李勉兢爲吏曹參判,鄭東觀爲參議,李直輔爲司憲府大司憲,李相璜爲司諫院大司諫,黃昇源爲判義禁府事,申絢爲江原道觀察使。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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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次對。左議政李時秀啓言:「進講,終不如法講之尊重。進講,則不過經筵、閣臣、玉堂數三人而已,法講,則玉堂有上、下番,經筵外又有特進官、宗臣、武臣,討論尤廣,體貌尤備,可見祖宗朝設法之美意。《詩經》《小雅》,纔己畢講,始自《大雅》,以法講擧行,朝講外,領事不得入參,召對外,閣臣亦未登筵,亦非博極群言之意。雖晝、夕講,領事則待下敎入參,閣臣依前輪參。」從之。又言:「關西火災恤典,挾戶比原戶題給。」從之。又啓言:「酒禁一事,不但修明舊典,蓋出於裕民食之意。只緣緩急操縱,多失其宜,潛釀之類,比前倍多。徒使閭巷小民騷擾,蕩殘怨咨日甚,苟求其故,專由於收贖一事。自今凡以酒被捉者,更勿收贖,大釀與街路酌酒者,一依法典照律。」從之。蓋自昨冬以後,申嚴酒禁,法司收贖過多,民怨朋興故也。

○召對。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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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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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朔,詣明政殿月臺,押太廟夏享祝,仍傳香祝,詣太廟,省牲省器,齋宿。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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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行太廟夏享。

○以鄭大容爲全羅道觀察使,趙文彦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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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召對。

○以柳孝源爲右捕盜大將。

○推鞫。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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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御春塘臺,行式年文、武科殿試,文取李愚在等三十八人,武取李重鉉等四十二人。

○以趙尙鎭爲刑曹判書。

○推鞫。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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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召對。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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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召對。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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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召對。

○平安監司金文淳,以朔州府南倉失火、燒穀八百九十石零啓,命蕩減。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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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晝講。

○命遞領敦寧金祖淳經筵之任,以筵席陳懇也。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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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御重熙堂,行駙馬三揀擇。

○敎曰:「淑善翁主都尉,定於前正郞洪仁謨子顯周。尉號以永明尉爲之,設嘉禮廳。」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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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朝講。

○次對。上命行都堂錄,左議政李時秀曰:「若無領相,則必有大提學,然後始爲主圈。而今無領相,臣冒忝左揆,而大提學,又臣之弟也。兄弟竝主圈事,無此故例。」仍請亟卜領相,或更出他文衡。上曰:「從當下敎矣。」

○左議政李時秀,以關東慰諭御史洪奭周啓:「請江陵等邑挾戶恤典,比元戶半給,今年田稅大同結錢之以麻布代捧者,限明年停退,」從之。

○召見關東慰諭御史洪奭周,命江陵民高儉妻權姓、原州士人朴亨明妻李氏,竝施旌閭。以火災時,以身殉姑,御史奏之也。

○推鞫。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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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御熙政堂,行專經文臣講。

○召對。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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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晝講。

○命施忠烈公河緯地不祧之典。因承旨洪義浩啓,命禮曹,議大臣也。

○推鞫。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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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御春塘臺,放式年文、武科榜。

○召對。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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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敎曰:「淑善嘉禮,吉期已定。先王之所鍾愛,而予之同氣,只有此一妹。永明尉家,米百石、木十同、布五同、錢三千兩,令內需司輸送,以助需用。以淑善也,故有此,此不可爲例於來後。雖與該曹擧行有異,亦爲載之《受敎謄錄》。」

○命戊申淸州殉義人李弘茂,別加貽贈。因吏曹以淸州儒生上言覆啓。而弘茂,卽其時兵使李鳳祥叔也。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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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命刑訊康津前縣監李安默,絶島減死定配。因道啓臚列貪鄙之狀也。

○推鞫。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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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晝講。

○召對。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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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晝講。

○召對。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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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晝講。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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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召對。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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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晝講。

○夕講。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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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晝講。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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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召對。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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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晝講。

○大提學李晩秀疏言:

堂錄之法,主其事者,首揆與文衡也。臣兄方居中書右席,而臣又忝三館之長。兄弟裒然爲首於都堂之座,稽之國朝故事,元無可據之例。乞遞文衡。

許之。

○校理金㙆,疏勉聖學,優批嘉納,旋擢承旨。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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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晝講。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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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召對。

○命施關西价川郡民家被燒一百六十戶、海西谷山府民家被燒一百二十七戶,別恤典。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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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晝講。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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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御春塘臺,行內禁衛及西北別付料試射。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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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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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朔,御春塘臺,試春到記儒生,講居首金璟履,製居首申在植,竝直赴殿試。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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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晝講。

○掌令權漢緯疏言分館淹滯,命飭之。

○推鞫。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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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以吳載紹爲江華府留守,柳孝源爲三道統制使。

○推鞫。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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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以朴崙壽爲司諫院大司諫,趙鎭寬爲弘文館提學,李元植爲忠淸道兵馬節度使,李郁延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尹得逵爲右捕盜大將。

○推鞫。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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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璿源譜略》增脩成。宗簿提調以下,施賞有差,正尹涵加通政。

○純陵修改監蕫道臣以下,施賞有差。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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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晝講。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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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召對。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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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詣北苑,行皇壇望拜禮。

○召對。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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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召對。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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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召對。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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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命行祈雨祭。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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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次對。上以諫長論權裕疏,詢之。左議政李時秀曰:「權𥙿年前疏,惟在於尹、姞二字、曲堗徙薪四字,此果何等語也?其叵測旨意,昭不可掩,爲今日北面臣子,安得不明目而聲討乎?」右議政金觀柱所奏亦同。上曰:「待批下,可也。」

○命以關西每年別備條錢三萬一千餘兩,限七年加劃,以爲燼餘經紀,關東江陵等六邑當年貢蔘,特爲蠲減。大臣奏之也。

○施故相金鍾秀孝行旌閭之典。從禮曹判書徐邁修言也。

○召對。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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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行祈雨祭于三角、木覔、漢江,是日雨。

○召對。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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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命祈雨祭姑停。

○召對。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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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晝講。

○以洪義浩爲義州府尹。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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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召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更以諫長疏下詢後。上曰:「聞卿等所奏,權裕之罪,不小矣。非特卿等之所奏如是,實有背馳先朝義理之罪。當賜批矣。」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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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命遣宰臣,更設祈雨祭。

○答大司諫朴崙壽疏曰:

權𥙿事,聞兩大臣筵奏,爾言卽常經之論,而予所痛惡者,其背馳先王之罪也。所請竝依施。「其疏略曰:」嗚呼!世變無窮,百怪層生,若其包凶蓄禍,罪關名敎,而天討尙稽,輿憤久鬱者,豈有如權𥙿者乎?噫嘻痛矣!𥙿之罪,可勝誅哉?外托鷹鸇之逐,內售梟獍之腸,卽渠辛酉夏一疏是已,全篇說去,是何等明張懲討之章?而附陳都人以下等句語,隱映閃弄,捭闔牢籠,禍心所在,手勢漸急,至有曲堗徙薪,直發不道之凶言,肆然筆於書,而登於章。曲堗將以慮火,則徙薪蓋指何謂?卽此一段,其包藏之異圖,陰譎之逆節,綻露無餘。噫!渠亦今日橫目之倫,而北面於庭者,忍於此時,敢以此語,欲爲疑亂熒惑,潛售不呈之計哉?從古干常亂紀之徒,多在乘國運不幸之會,而未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幸賴上天再祐,祖宗陰隲,丕惟我慈聖盛德,覆燾如天地,照燭如日月,宗祊膺無福,臣民副顒祝之望,吾東方億萬斯年之慶基。自是日,倘使奸萠未折,凶圖潛肆,則國家將不知稅駕於何地。思之及此,寧不澟然而心寒?嗚呼!一日之不可廢者,大義也,萬古之不可墜者,綱常也。凶如此,逆如此,而尙不以其罪之,無一人明言致討者,四載于玆,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且以渠罪之已斷案者言之,關係何如?罪犯何如?而薄竄旋移,臺啓遽停。執法之臣,其眞不知所重,有若尋常輕勘之循例對揚者耶?臣又不勝駭惋也。伏願殿下,廓然赫斷,量移罪人權𥙿,亟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伊時停啓臺臣,亦施竄配之典,斷不可已也。

○配前掌令玄重祚于金海府,配前持平鄭彦仁于興陽縣,以𥙿事停啓也。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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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再次祈雨于龍山江楮子島。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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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命旌褒端廟朝忠臣故提學李宗儉,因禮曹以京外儒疏,詢大臣議也。

○命平壤燒燼穀,幷蕩減。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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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三次祈雨于南壇、雩祀壇,是日雨。

○次對。

○召對。

○平安監司金文淳,上疏乞遞,許之。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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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雨。

○命停祈雨祭,報討祭,待秋設行。

○命配前江原監司申獻朝于丹城縣,寧越前府使洪樂淵于堤川縣,以運材時,役軍致死,爲十一人,有道査也。

○推鞫權裕于王府。委官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判義禁黃昇源,知義禁閔台爀、林蓍喆,同義禁任希存。以其辛酉疏,引用都人尹、姞曲堗徙薪等句語,卽沮戲大婚之凶計,而居謫時作詩有曰:「先王赫然義,壞了一鉤金,」又曰:『安國承前後』云者,指意陰慘爲問。裕抵賴,竟不輸款,刑二次,徑斃。又以裕之傔屬金宇光、金千孫之招,逮問同參凶疏者裕之孫儒生思穆及儒生沈魯賢、鄭在民、尹致行、前校理李晦祥、前正言李安默等。安默則裕之送示疏草也,答以善成,疏出之後,往見裕賊,爛漫酬酢,而三揀不爲之四字凶言,出自心發諸口,以大逆不道,正法。魯賢,則裕之出示疏草也,以粉板書答,凶謀悖口,惟恐人知,又以好粧局子,傳說於宇光,宣力停啓,寄信於裕賊,在民,則裕之凶疏構草也,已爲參見,又聞今番一疏可沮大婚之說,窮凶絶悖,情跡綻露,竝以知情不告,正法。而致行,則寫疏時,宿留其家,代草考準,晦祥,則平問酌處之後,更以亂言誣人,宇光,則卑微之類,往來和應,幷刑訊後,減死絶島定配。千孫,癡傔也,思穆面質也,幷酌放。致八月撤鞫。諸囚結案及酌處幷見下。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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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行淑善翁主嘉禮。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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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召對。

○以李書九爲平安道觀察使。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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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以金勉柱爲吏曹參判,金文淳爲漢城府判尹。

○推鞫。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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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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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朔,淑善翁主吉禮時,主婚安春君烿,鞍具馬賜給。堂上以下,施賞有差。都廳李好敏加通政。

○推鞫。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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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推鞫。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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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推鞫。

○以吳毅常爲平安道節度使。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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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推鞫。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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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命內閣,改定華寧殿應行節目。以水原留守曺允大啓言:『創始之初,條例未備,謹攷永禧殿、長寧殿儀式。就原本中,節略繁文,添入條件,著爲常式』故也。

○推鞫。

○鞫廳,以罪人權裕物故啓。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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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獻納金會淵疏。略曰:

裕賊之罪,可勝誅哉?其年前一疏,旨意陰慘,排布凶譎,惟圖沮戲於大婚,背馳於先朝。噫嘻痛矣!蓋自國婚已定之初,一種不逞之徒,潛懷忌嫉,必欲沮敗,訾議紛紜,異說橫行,畢竟裕賊之疏出矣。噫!先大王於初揀之日,已以今『方定婚於忠賢之門,甚是嘉悅』爲敎,伊時入侍諸臣,莫不仰賀。及至再揀之日,備諸儀衛,以示聖意之堅定,一國臣民,若大若小,孰有不知而不聞?于斯時也,彼輩雖甚不悅,而顧不敢發諸口者,誠以先大王日月之明,雷霆之威,使彼不率敎之徒,自不得售其奸,而逞其禍心也。迨當龍馭上賓,仙寢未冷,乃敢漸張凶勢,輒肆悖謀,以爲敲撼本源,撓敗大議之圖,此實先朝之逆臣,非獨我殿下之罪人也,又實宗社之罪人,非但爲先朝之逆臣也。今幸聲討克擧,鞫事纔始,而秪緣裕賊之獰悍忒甚,忍杖結舌,倍爲凶頑。言端乍吐,而迫問則漫漶之,辭情旣屈,而輸款則抵賴焉。端緖未覈,駭痛轉深,乃者王章未加,鬼誅先及,輿情憤惋,到此益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豈可以未及結案,不施其當施之律哉?伏願亟令王府,追施當律,以泄臣民之憤,見在諸囚,亦另加嚴鞫,以爲明覈痛懲之地。

不允。

○掌令尹尙圭疏,請裕賊籍産破家,諸子應坐之律,不從。

○玉堂校理朴宗正、洪奭周,副校理李晦祥,修撰任厚常、申溆,副修撰閔師宣。聯箚,請裕賊孥戮之典,不從。

○推鞫。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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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以李文會爲司諫院大司諫。

○推鞫。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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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府執義洪受浩。啓:「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圈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亂,見捉文書之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慘,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漢法不敬之律,《春秋》無將之誅,政爲此等賊而設也。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豈可以未及結案,不施其當施之律乎?跽斬之刑,雖未得快擧,孥戮之律,決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不允。

○推鞫。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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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大司諫李文會、持平李允謙等疏,請裕賊追律,竝不從。

○推鞫。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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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推鞫。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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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京畿、海西畢賑。京畿通津等五邑鎭饑民三萬三千九百七十八口,賑穀三千一百七十石零。海西延安、白川兩邑饑民五萬六千四百九十五口,賑穀二千六百七十石零。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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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推鞫。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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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推鞫。

○以曺允大爲兵曹判書。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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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以李敬一爲水原府留守。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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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月食。自子正至寅初,食九分二秒。初虧東北,食甚正北,復圓西北。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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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次對。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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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推鞫。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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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命施平壤等四邑民家漂頹三百六十七戶,別恤典。

○推鞫。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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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推鞫。

○兩司大司諫李文會,執義洪受浩,掌令尹尙圭、姜彙鈺,獻納金會淵。聯箚言:

罪人魯賢之同參情節,渠旣輸款,已捧結案,則今此減之以知情之律者,此是無於前之例。而況文案未下,致使不待時之刑法,歷屢日而未得擧行,此豈非失刑之中,又失鞫體之大者乎?請罪人魯賢之律,依初結案施行。

批曰:「沈魯賢事,非欲低仰也。其在欽恤之道,方欲更詢按獄諸臣,而處之矣。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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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召見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及聯疏,未承批前兩司諸臺于熙政堂。上曰:「慈殿有下敎於卿等者,今方垂簾矣。」時秀曰:「垂簾,是何等莫重莫大之擧?庚申天崩之初,臣等涕泣而仰請,慈聖涕泣而勉從。四載之間,奠安宗社,保護聖躬,慈德慈功,卓越千古。及至昨冬,特召臣等,洞諭而撤簾,光明正大,百世有辭。而今忽有萬萬非常之擧。臣未知所欲下敎者何事,而敎於主上,則主上自可布諭於臣等。今日此擧,書諸簡策,頒諸八方,則於慈德,將如何也?伏望殿下,卽爲導達,亟寢垂簾之命焉。」觀柱所奏略同。大王大妃敎曰:「予豈不知垂簾之爲重大?亦豈以撤簾之後,更爲此擧也?昔我明聖大妃,爲私親事,亦有此擧,時則群小滿廷,驅逐士類,大妃亦不得已而垂簾。國朝旣有此例,予非創行之事也。予以無知之一婦人,兼以多病,朝廷之事,豈可預知?而頃當國家之危疑,式遵國朝之故例,黽勉從之矣。主上寶齡,今至十五歲,睿德夙就,親摠萬幾。如是而予豈不撤簾乎?此後事,專在於群下之善爲輔導矣。予於國事,豈歇后看也?未知朝廷以予爲何如,而予固無所猷爲,亦無過惡,則每有事端,輒爲擧予而言,目今朝廷貌樣,竝與先王義理而漫漶矣。近聞兩司聯疏,有『十月無吉,三揀不爲』等句語,而不露姓名,其所謂『挾日官,將欲有爲』者,未知誰某。而臺疏雖不露出,外間之指目,傳說藉藉,予亦得聞者久矣。旣有指的之人,則何不直陳,而糢糊掩匿,以滋其惑乎?昔在明聖大妃時,主上春秋鼎盛,而猶爲稟旨而後行。今我主上,亦必隨事稟定於予,則今予此擧,豈欲干預朝政,專行權勢之計也?亦豈以無事垂簾,爲容易可爲之事耶?臺疏之不爲明言,徒致囂說之狀,欲一召問,說盡心中之憤矣。」時秀曰:「臺疏所言,臣未見原本措語之何如,所指之誰某,未敢詳知。而在昔明聖大妃之時,凶徒挾近宗,謀危宗社,其機甚急,故不得已有此非常之擧。今此慈殿,欲爲下敎之事,若於殿下三朝之際,從容詳告,則殿下必當宣布慈敎,嚴處其當罪之人。旣已撤簾之後,每有一事,又復垂簾,則豈不大有關於慈德乎?臣受慈聖罔極之恩,欲報之心,銘在肝肺,目見有礙慈德,而不以實告,則是負慈德也。更乞仰稟,卽速還寢焉。」觀柱所奏亦同。大王大妃敎曰:「大抵臺諫,旣有所言,則豈可不明白說去乎?以予無功德之人,無論大小事,人必擧予而爲言,大可駭憤者矣。庚申以後,予於國事,親自擔當。雖以閭巷間言之,家事必有家長而主之,今之所主張者予。則以予獨當之事,聞此駭怪之言,其爲憤惋,當如何?」時秀曰:「殿下何言不稟,而慈聖亦何言不盡耶?殿下以慈聖下敎,宣布臣等,則其言之虛實,豈無査出之道?」大王大妃敎曰:「臺疏又論趙恒鎭事,提及于處分恒鎭之傳敎者,恒鎭托以尊號事,欲害善類,故有此處分,主上亦已處分。今反以是爲言,豈可成說乎?」時秀曰:「此非承批之疏,故只聞大意,未見全篇。臺臣所言,果非矣,則此是人臣之極罪。伏願殿下,導達此意,如有可罪,自上處分,千萬顒祝。」大王大妃敎曰:「在昔宣仁太后萬歲之後,群小輩始生構誣捏逼之計。今予一縷尙存,餘年無多,而聞此駭怪之言於衰暮之境,欲一悉諭予憤惋之情,亦欲參聽於主上處分之事,爲此不得已之擧也。豈可自我而有所處分也?卿等試思之。先王之大義理,將爲此輩所壞了而後已,侵斥誣逼,無所不至,此豈君臣上下,同心協贊之道乎?主上豈有愛憎於彼此,而人心世道,至於此極。卿等,以予今日擧措,謂之失德。然則予雖有憤痛之事,亦不可以發一言乎?先朝時,予亦嘗有諺敎。誠如卿等之言,諺敎亦不得爲之乎?」時秀曰:「其時諺敎,臣亦嘗伏見。而如有處分之事,則雖無諺敎,聖上豈不處分乎?」觀柱曰:「伏覩今日擧措,慈衷之有所切憤,可以仰揣。而垂簾則臣愚死罪,竊以爲聖慮,未及周思矣。」大王大妃敎曰:「先朝近三十年至誠苦心,專在於扶植義理,則爲今之道,固當法祖宗,體先王。而近日人心,漸不如古,臺臣請討之章,不露姓名,掩匿說去。告君之辭,固如是乎?」時秀曰:「慈聖旣知此擧之爲過中,則卽當回悟,而如有處分,則殿下稟旨處分,實合事理矣。」大王大妃敎曰:「予於撤簾之時,豈不以大刑政,則參聞爲敎乎?以予此擧爲非,予之失德,予自知之。此則吾自當之矣。」時秀曰:「豈但大刑政乎?雖微細事,殿下自內仰告于慈聖,慈聖協贊於殿下,何所不可,而至於垂簾對臣等,有此下敎?此何等擧措也?失德自當之敎,臣等事我慈聖幾年,豈意承如此之敎乎?卽速還寢,有光於慈聖功德矣。伏願殿下,導達此意,以爲不遠復之道焉。」大王大妃敎曰:「予有何功德乎?功德二字,乃是假言謾我也。」時秀曰:「臣等雖萬萬無狀,職忝大官,面承假言之嚴敎,惶隕震越,不知所達。臣當出竢鈇鉞之誅矣。」仍起出。大王大妃敎曰:「卿何爲而如是乎?進前,則當有更敎者矣。」時秀進伏,大王大妃敎曰:「予無知識,三、四年內,一無裨益於國家。只於罔極之中,遵先王之成憲,以爲捱過。初無功德之可稱,故所言如是矣。」時秀曰:「小臣今伏承假言之下敎。爲人臣子,有此罪犯,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大王大妃敎曰:「予之失德,莫非無見識所致。悉陳本情,言辭不得不如是。今欲以此摧抑予而然耶?今予垂簾之事,書之史策,固當爲予之罪過矣。」時秀曰:「臣又承此下敎,爲人臣子,恨不卽地滅死。」觀柱曰:「臣固惶悚萬萬。而下敎之間,辭氣太過。引平心舒究,平說道理,有何不可,而乃有此萬萬過中之擧乎?」大王大妃敎曰:「予無見識失言矣。然而卿不可以此爲引。顧今世道,只有兩大臣,豈可如是過引乎?」時秀曰:「臣旣負此罪名,何敢更爲開口?而區區願忠之誠,終難按抑。今玆非常之擧,何可許久不還寢乎?臣等雖甚無狀,或有毫分議到於慈德者,則明目致討,豈或晷刻之緩。而今玆之擧,誠萬萬非常,還寢一時爲急。伏願殿下,更爲力回焉。」大王大妃敎曰:「卿等,旣以予言爲不是,又欲生出事端,必欲引咎,誠甚慨然。此後如有可言之事,當以諺敎書下,予則入去矣。」遂闔戶,時秀曰:「不遠復之慈德,臣不勝欽仰。而臣雖無似,名以大官,伏承二句嚴敎,將以何顔,自立於世乎?伏願亟降嚴誅,以正臣分焉。」觀柱曰:「慈敎之下,惶恐震懍。臣與左相,實無異同,臣亦當退待嚴誅矣。」上命前臺諫李基慶等,進前。上曰:「爾等聯疏,大段失着。此後,則無論某事,必爲明白說去,勿爲如此疏語可也。」基慶等曰:「臣於聯疏中,上款句語,非道路之傳聞,乃是儒生抵書於賢關之辭也。至於下款云云,非謂趙恒鎭處分之過中也。蓋以張錫胤疏中所言,亦有隱映閃忽故也。其所謂闕典云云,恒鎭豈全無罪也耶?」

○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待罪金吾門外,遣史官敦諭。

○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逬出城外,遣史官更爲敦諭。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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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先是,五月二十一日,執義李基慶、司諫李東埴、掌令權漢緯、持平洪時漙、正言文躍淵、尹孝寬等,聯疏曰:

臣等之罪,可勝言哉?噫!彼事關倫常,罪犯惡逆,有如權裕者,而齎憤茹鬱,殆若伈泄者,今已四載于玆矣。幸因諫長之沫血陳章,仰格天聽,凶窩有打破之期,大義屬可伸之會,臣等亦安得終默而已乎?噫嘻痛矣!凶逆之作,終古何限,而斁倫敗義,蔑分亂常,陰蓄無君之心,肆發不道之言者,豈有如賊裕者哉?假托沐浴之義,潛逞眩惑之計,滿紙臚列,若出於聲討諸賊,而終篇脈絡,都歸於背馳先王。吁!亦譎矣。是可忍乎?憯喙毒舌,略無顧忌,怳惚隱映,反覆爲說,其心所在,夫孰不知?始言其喬木遺裔,而擬之於荀彧之忘漢,指意有屬,或稱其棟梁可任,而比之於賀循之歸晋,語法叵測。以至於都人尹、姞等句,自不覺其衝口發出,手脚露出。『先事而有曲堗』之戒,則所謂『徙薪』者何指?『慮後而有嬴豕』之辨,則所謂『宜早』者何方?旣謂之『如蒙採納,則不害爲安不忘危之道』,終又結之以『辨幾察影,防於未然』,卽此數句,其凶謀逆節,昭著無餘矣。渠雖凶頑,亦嘗北面於先王之廷者,何敢於莫重莫大之事,作此至凶至悖之計,萌諸心發諸口,而至登於章奏哉?尙伏記庚申二月,始行初揀之翌日,特命進定賓對,明諭大婚之已定,徵祥所萃,世德所毓。辭敎諄複,喜溢八彩,至有期月之預指,臣等亦或有登筵而承聽者矣。逮當我聖上御極之後,舟梁之儀,雖未及擧,中壼之位,已有所仰,神人之托、臣民之望,固不待乎六禮筮吉之後。則渠必欲沮戲我大婚,滅絶我彝倫,使我四百年宗社,靡所止屆,其窮凶絶悖,胡至於此?由是而人心陷溺,世道波蕩:『十月無吉』之說,指嗾日官者有之:『三揀不爲』之言,家諭士林者有之,至有章甫抵書賢關之擧。伏願其時日官,一體嚴鞫,明覈無吉之言根,如三揀不爲之言,亦必有倡說而傳播者,竝爲盤覈正法,以除亂本焉。賊裕之壬戌薄竄,亦是罪關闕供,則無君之心,卽此可見。加律連啓,所重何如?則玄重祚、鄭彦仁之遽然停啓,抑獨何心?惟彼亦重祚,卽一賊裕圈中物耳,聲氣相連,指使是聽者,卽渠自來本色。而所可痛惡者,春初疏語,極其閃忽,乍陰乍陽,莫測其端倪,聖批中『爾疏亦未知其何謂』者,已洞燭其鬼蜮情狀矣。自來營護之習,便成伎倆,隨處發露,手勢甚熟,故惟意捭闔,專事牢籠,其謂『誅之殛之,非但無益於目前,來後難言之禍,亦將無救』云者,抑何說也?誅殛亂賊,而誠爲無益,窮治奸獄,而反速禍患,則《春秋》懲討之義、祖宗關和之典,將安用哉?前日之停啓,今春之投疏,卽是一樣手段,宜其迫脅僚臺,恣行胸臆也。雖以鄭彦仁言之,莫辨輕重,徒信人口,不根持論,終至聯參,律以典憲,焉逭重律?其時憲府諸臺,則府啓停連,職當可否,而託以不進,終無駁正,僚宷間爭執是非之義,果安在哉?臣等謂金海府竄配罪人玄重祚加施極邊遠竄之典,停啓時,憲府諸臺,竝施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等於此,又有所慨歎者。賊裕凶疏,卽是人得共誅之事。而最初聲討之人,因他事被削,則乘機呈疏,隱映爲說,反謂之『奸萌賊膽』,是豈非澟然,而寒心者乎?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賊裕就鞫之後,嚴覈掃蕩,以尊彝倫,以靖世道焉。

至是,以省疏具悉,批之。

○敎曰:「兩司疏句語中,十月無吉之說,旣無所指之人,莫曉其旨意,故不得賜批矣。昨日慈敎之後,此事不可尋常處之。其時日官,當設鞫,而委官今無一人,事不可遲緩。令該府,拿鞫嚴問,以草供捧入。」

○敎曰:「臺疏以儒生抵書賢關爲言。令成均館,推入儒生書。」

○大王大妃,以諺書,下敎曰:

予自撤簾以後,不敢與聞朝廷大小事,至於關係國家安危、陰陽進退者,不可恝然坐視,故其時傳敎中,亦有布示者,廷臣幾皆記有矣。近聞以權裕事,臺臣陳疏請鞫,主上特下依施之批。主上裁斷之明,至於如此,豈勝欽敬之至?凡裕賊之凶慘,孰不憤惋,懲討旣擧,至於拿鞫,則幾乎嚴覈情節,快施典刑矣。豈意屢日拷訊,一直凶頑,終不輸款,遂至徑斃?予於此,尤極痛惋。予又聞之,近日有諸臺聯名之疏,投呈已久,而尙爾靳批,則其所言之事,可知有大關係之故耳。予肆故自內得見其疏本,則其中數節言,果皆非尋常之言。況所謂『十月』云云,此指大婚擇日。以予親所經歷者,考準疏中語意,則其所指的,歷歷無疑判然,可知其逼拶予躬,故昨日擧措,極知重難,而尙不得不黽勉親諭於諸臣。此豈予樂爲者哉?實痛迫之極,必欲一番面暴,以解一世之疑惑也。昨日主上,特以『事體之不可不一問於言者』之故,至有詢問之擧,而予旣知其指意,則渠輩雖苟且隱諱,亦何益之有?又聞之,渠輩復以儒通推諉之,此尤可切痛。他人雖言之,渠若不能明知,則如此重大之言,豈可輕信人言,登諸章奏?此則決無是理。予雖一婦人,渠輩敢以爲可欺之事,而欲欺之乎?予當以予所知者,洞諭直辨,實無待渠輩之明告矣。蓋壬戌嘉禮涓吉後,予以爲宗社憧憧之心,不能不關念於日字之無欠與否,偶以此意,書問於金魯忠,則魯忠對以:『俄適日官,持擇日記,來示曰:「此日大吉,而但月有妨於國舅爲欠」云。故考之日方,果如其言,而事關重大,不敢更議云。故予以爲:『妨害國舅,亦不如無此欠』,使渠更問於日官矣。渠果如予言而問之,則日官言:『內歲前十月以後,更無可合之月。』若然,則勢不得不初擇日用之之外,實無變通之道,又思之,如此微細拘忌,無足爲念,故遂於八月十三日,筵中以『勿拘此欠,以十月完定』之意,明告于大臣及禮堂,則僉議亦皆以爲然矣。始終事,實不過如斯,今乃以是聲罪,驅之叵測之科,古今天下,寧有如此誣捏之甚者乎?眞所謂逐鹿而不見泰山者也。設使魯忠,眞有沮戲叵測之心,大婚卽國家莫重之事,則欲沮戲此事者,非所比於外廷間私相傾軋,實非在下者所能獨判得。此則三尺童子,亦可知者。然則今魯忠,卽予私親,乃以魯忠之沮戲,欲爲構捏者,其指意之所在,竟歸於何處?此則予所不知,而至於臺疏所謂:『奸萌賊膽』云云,又有深可驚惑者。年前趙恒鎭呈疏也,予於其疏中闕典之說,明知其爲嘗試構捏之奸計,故卽以『嘗試構捏』,成言其罪,施以刊削之典。其時儒臣,以予處分,謂以:『折奸萌,破賊膽』,則其所謂奸萌云云,卽予所謂『嘗試』云云,此豈有異也?惟其如是也,故其時主上,亦不以爲非,如其所請,施以竄配,予之所以刊削,主上之所以竄配,皆是折萌破膽之處分也。今諸臺,乃以儒臣之敢言『奸萌賊膽』,爲其罪案,則予與主上,亦將置之於何地?此果爲何許事體道理?大體此聯疏中數句語,實非今日北面者敢如此說者。予實欲無言也。予豈意何以至今生存,當如此艱虞垂暮之年,乃當此無限難安之境。但自悼傷而已。又思之,昔宣仁旣亡之後,群小輩誣逼之說無餘地,善類之禍隨而大起,宗國遂至傾危。每想往蹟,不覺體栗,今予則一縷尙存,而如此之兆,已見於目前,此予所以深恨而切傷者也。昔先王,每對予時,曾以扶植士類之意,未嘗不亹亹下敎曰:『國之有善類,如人之有血脈,人無血脈則死,國無善類則危。』大哉!先王之至誠若心,如此其勤。故國家得有今日,健陵之土未乾,宵小輩夤緣跳踉之習,已復肆然無忌憚,如此不已,日後之慮,不知至於何境。先王義理,皆將壞敗而後已。言之至此,寧不哀痛?其令大臣、三司,知悉此意。

○右議政金觀柱附奏,批曰:「昨筵事實,左相則如是引罪,似或然矣,猶以爲過,則卿之如是效左相之去就,誠千不當萬不當。卿則別無嚴敎之承聞者,而乃欲替當而混引,何也?左相自左相,卿自卿。若一相因事而去,諸相皆欲同去,則中書將無不空之時,豈有是也,豈有是也?」仍遣史官,傳諭。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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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命熙川郡漂頹民家一百三十九戶,人物渰死四十一名,別恤典。依昔年義州三江漂戶例爲之。

○敎曰:「聯疏中,以儒生書,有所論奏,其儒生,令秋曹,以十月無吉之說,聞於何處,嚴査以聞。」

○敎曰:「當初聯疏,豈共憤沐浴之義乎?無非喜事中出來。日昨慈敎之後,其句語中十月無吉之隱映說去,始知爲指金魯忠之言,不覺駭歎。其時事,予亦豈不知也?以此塗聽之言,何敢掩匿其名,䵝昧其事,自犯爽實之科乎?此類不可不嚴處,聯疏諸人,幷施遠竄之典。」竄李基慶于端川府,權漢緯于龜城府,李東埴于鐵山府,洪時漙于河東府,文躍淵于北靑府,尹孝寬于順天府。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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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禮曹啓言:「健陵陵上莎草,因雨崩頹,長爲六尺,廣爲九尺。」命慰安祭,不卜日設行,政府以下,進去奉審。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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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行禜祭于四門。

○左議政李時秀轉向楊州地,敎以:「伊日慈殿嚴敎,不過匪怒之敎,而昨日連以:『予非無依據而行之,聽予所言之後,陳其不可,則予豈以其言爲非乎?不待予言,而徒事防塞,故自致聲氣之激,所言有礙於接待。以此予方追悔,大臣則不甚非』爲敎。又以:『中書之空虛,國事悶然,寢處不安。卽速召還』爲敎。縷縷恩敎,剖示至此,予心猶覺感頌,卿豈可以此深引,思欲長往而後已乎?玆遣史官,宣布慈聖至意,卿其卽爲偕入。」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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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再行禜祭于四門,仍命停第三次禜祭,報謝祭,以其日設行。以潦雨快晴,用先朝癸卯年例,只行二次也。

○命施部內前後民家漂頹五百五十二戶恤典。

○召見奉審大臣金觀柱等。觀柱奏以:「昔在先朝癸卯,元陵莎草,五月有頉,八月幸行時,親臨修改,而陵上形體高峻之故,先朝敎以:『今雖修改,不無後慮,』陵上高峻處,更爲平圓矣。今此健陵陵上形體,亦如是高峻,日後修改時,略依元陵例,略爲平圓,則恐無後慮。」命議在外大臣。觀柱又奏曰:「小臣待命之中,往役義重,不暇他顧。日前慈聖諺敎,有『逼拶予躬』之下敎,至令大臣、三司知悉。自上處分,嚴截痛快,臣不勝飮仰萬萬,而在下之道,旣承此敎,固當爲對揚之不暇矣。雖以小臣言之,身在江外,恭俟嚴譴,不敢出一言仰奏。臣罪至此,尤合萬殞。而凡在三司之任者,寥寥多日,無一人辨明之者,國綱之懈弛、事體之駭然,莫此爲甚矣。」

○命配長書儒生李松祜。以秋曹納供時,以『十月無吉』之說,聞於其作故之弟,爲招故也。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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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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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朔,義禁府啓言:「日官池景喆口招以爲:『壬戌五、六月間,往見金參判魯忠,則問曰:「十月內果有吉日乎?」。答曰:「雖無陰陽不將日,而諸吉星湊合,又是月德,則方書明有當用之文」云爾。則答曰:「莫重大禮,非陰陽不將日,甚可恨咄」云。故翌日往見禮判,言此狀,以小利月十二月入啓,而以十月擇入事判下。故十月內十六日、二十八日,雖非陰陽不將日,旣是十分無疑。故以此日入啓。而至於十月無吉之說,初不說出矣。」敎曰:「觀此供辭,宰臣酬酢,出於好意,則豈有一毫近似於云云者乎?此囚則放送。」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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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命藥房提調韓用龜畿沿定配。以昭晰之後,引義不出也。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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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以吳泰賢爲司諫院大司諫,李秉模爲健陵修改都監都提調,李晩秀、徐邁修爲提調。

○命施湖西、公州等十三邑民家漂頹五百六十九戶、人物渰死三十三名別恤典。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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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史官以左議政李時秀,州獄胥命,右議政金觀柱,縣獄胥命,啓。敎曰:「左相,則雖諉以嚴敎之承聞,而其後追悔之音、召還之意,不啻縷縷諄諄,予猶爲左相感祝。則前後敦勉之下,一層更加一層,至於州獄席藁之擧,有若辦大事,守大節而然,果何意也?假使伊時引義之擧,由予而始若是悔懊,則猶將有變動之意。況慈意之丁寧懇惻如此,而一向執迷,恝然坐視者,其可曰分義之所安乎?至於右相事,非由己,義無可引,而欲與之同去就,爲過擧出失言,似乎相抗而相激者,尤是常情之外。左議政李時秀、右議政金觀柱,幷施以削黜之典。」

○放富平府定配罪人韓用龜,仍爲敍用。

○行都政。吏曹判書金達淳,參判金勉柱,兵曹判書曺允大。以徐邁修爲議政府右參贊,姜彛正爲司諫院大司諫,趙鎭寬爲禮曹判書。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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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以尹光顔爲吏曹參議,李相璜爲成均館大司成。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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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停諸道秋操,以水潦爲災也。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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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特旨拜議政府右參贊徐邁修爲左議政,水原府留守李敬一爲右議政。

○以韓用龜爲禮曹判書。

○江華留守吳載紹,以『本月十二日雨,水深一尺六寸二分,西南兩水門及南三水門,幷爲頹圮,民家漂頹百戶,人物渰死七名,』啓,命別爲顧恤。

○諭右議政李敬一曰:「予之取於卿,匪直爲文忠之孫也。篤厚之行、恬慤之姿,聞于輿人久矣。處我巖廊,坐鎭頹俗,憂國如家,視民如子,不望於卿,而于誰之責?玆因史官之往,宣布敷腹之諭,卿其諒之。」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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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諭左議政徐邁修曰:「予之特卜於卿者,豈亶然哉?一則老成也,二則老成也。惟卿重厚有長者風,囂俗可使靜鎭,酸醎可使調劑,而民憂國計,可責其次第整頓,則吾之相,已定矣。卿其卽日幡然,弘濟時事。」

○以金文淳爲水原府留守。

○以趙鎭寬爲議政府右參贊,尹光普爲漢城府判尹。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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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左議政徐邁修,疏辭相職,賜批敦勉。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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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詣明政殿,押永寧殿慰安祭祝,仍傳香。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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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輪對。

○右議政李敬一,疏辭相職,賜批敦勉。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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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詣北苑,行皇壇望拜禮。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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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左議政徐邁修,再疏辭,賜批敦勉。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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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右議政李敬一,再疏辭,賜批敦勉。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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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命施長淵縣民家漂頹一百四十九戶別恤典。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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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左議政徐邁修,三疏辭,遣亞卿,賚批敦諭。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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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遣正卿,敦諭于左議政徐邁修,與之偕來。

○右議政李敬一,三疏辭,遣亞卿,賚批敦諭。

○遣正卿,敦諭于右議政李敬一。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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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詣太廟展拜,召見左議政徐邁修于齋室,仍詣景慕宮展拜。

○左議政徐邁修啓言:「向來兩大臣處義,蓋出於不敢遽膺,則處分之至於削黜,恐不免過中。請降收敍之命」,上嘉納焉。

○知敦寧府事具㢞卒。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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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右議政李敬一,四疏辭免,賜批敦勉。

○平安監司李書九,以郭山等五邑雹,大者如雞卵啓。命被災處,別加蠲恤。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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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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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朔,詣璿源殿展拜,行大奉審。

○命敍削黜罪人李時秀、金觀柱,幷拜判中樞府事。

○命罷彌串僉使李存敬,拿勘龍川府使安宗厚。令兵營,嚴棍獐子島犯越人,付曆咨入送盛京。因備局據平安監司李書九啓言:「該鎭巡邊察飭時,彼船三隻,泊在獐子島浦口,彼人二十五名,偸接島中。四圍搜捕,則十二名乘船逃走,五名有運水勿禁之帖,故放還。其餘八名,盡爲捕捉,而五名之徑先放還,爲擅便也。」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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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詣景慕宮,展拜,省牲器。提調李晩秀啓言:「本宮享樂,初用三成,後因博攷典禮,詢議諸臣,改以九成。而宮享禮節,比之太廟,簡縟有異,成數之增三爲九,或有樂有餘而禮不足之慮,故昔我先朝,以不匱之聖孝,推創物之睿智,爰命掌樂之臣,先減登歌、軒樂之腔數,以之緩其節,而諧其音。樂章,則有親撰以下之命,事竟未果,而弓劍莫攀,《咸英》、《章韶》之美,不可復見。而見今宮享樂歌,旣非前日所奏之譜,先朝改定之意,章節或未聯續,綴兆多致混淆。享樂事體,至敬至重,揆以禮義,不容因循。今欲追述先朝未卒之志事,新撰樂章,叶此腔調,則制作之盛,非聖人,不可擬議,今日群臣,誰能任一夔之職哉?臣之愚見,樂之九成,則謹遵先朝成命,樂章及腔數,則一依前日所奏,庶似得宜。請下詢大臣、禮官,處之。」從之。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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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命罷藥院提調韓晩裕、副提調李翼晋職,以動駕時闕班,大臣疏論也。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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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次對。上以景慕宮樂章事,命大臣與禮判,相議稟處,大臣以:『戶判李晩秀、左參贊趙鎭寬,皆於先朝時,與知其事,趙鎭寬,今方登筵,請詢之。』上曰:「左參贊,亦陳所見。」鎭寬曰:「閟宮樂章之初用三成,後改九成者,蓋於祭天用六成,祭地用八成,祭人神用九成之意。而成數之多少,只係所用之各異,而非如佾舞之有二、四、六、八等級也。宮樂改用九成,則享禮比太廟稍簡,而每致樂有餘禮不足之歎,故先朝己未,特命樂院,釐正章譜,而賤臣獲以提擧與焉。謹依聖敎,成數則互以爲九,腔數則減而從略,自奠幣以下,則又是段段異調,故幷依迎神曲長短,而減其腔數,遂自己未冬臘,進用之矣。但腔調旣減,則樂章不宜用長句,故伊時有從當親撰之命,而旋抱遺弓之慟,此事遂未成矣。」上曰:「與大臣、禮官,爛商後指一,稟旨可也。」

○命飭卿宰、侍從試望、享役規避之習,從大臣言也。

○以金達淳差宣惠廳提調,閔台爀、曺允大差備邊司提調。

○左議政徐邁修啓言:「昔在英廟初年,當辛、壬士禍之餘,人情憤鬱,汲汲以雪冤,獄討亂逆,爲急先務。而獨故掌令閔翼洙,忼慨倡論:『今日義理,當以辨君誣爲主。君誣辨,則諸臣之冤,不期伸而自伸。爲臣子者,君誣之謂何,而可後於其私哉?所守一說,九死靡悔。』伊後數三秉執之士流,潔身引退曰:『此義有未伸,無寧枯死溝壑』者,皆出於故掌令之所倡論。而英廟朝五十餘年,大義之炳若日星,又誰之力也?請加贈賜諡,以樹風聲。」從之。

○禮曹判書韓用龜啓言:「華寧殿行禮服色,當依禮文,以冕服磨錬,而備局事例之啓下者,謹引璿源殿及藏譜閣酌獻禮、奉安閣展拜時,袞袍行禮之節,請令臣曹稟定矣。袞袍行禮,皆因特敎,而非原定禮儀,則有不敢援以爲例。」敎曰:「依璿源殿展拜服色,磨錬。」

○以李義弼爲漢城府判尹。

○推鞫。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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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推鞫。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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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推鞫。

○以朴宗來爲弘文館副提學。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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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以李集斗爲漢城府判尹。

○推鞫。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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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推鞫罪人安默正法。結案:

素與裕賊,腸肚互連,言議相合,綢繆陰謀,常懷不逞之心,爛漫和應,潛蓄伺釁之志。及夫裕賊粧出凶疏時,先使渠昨年作故之弟,送言云:『疏草構出後,要與相議,』而其後賊裕,果以疏本送示,故初則以善成答送。翌日又送疏本,使之刪潤,故渠旣知下段引用文字之爲凶言,而答以『長老之文,有難刪改,』卽還疏草。而疏出之後,往見賊裕,凶疏旨意,又與之爛漫酬酢,及其鞫庭納招之時,乃以三揀不爲四字,出自渠之心,而發諸渠之口。至以如音有釋之說,肆然納供。渠之前後情節,無非背馳沮戲之斷案,而凶肚悖腸,與裕賊一串貫來,大逆不道,的實遲晩。

○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聯箚曰:

結案罪人魯賢窮凶情節之彰露無餘,與默賊旣無差等,則當初更捧知情結案,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以照律單子之不下,尙今戴頭者,國法已乖,輿憤愈切。伏乞亟下還入之單,俾卽擧行。

批曰:「此囚單子之尙不下者,不能無商量,一欲更詢於卿等而處之。」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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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推鞫。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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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次對。上曰:「魯賢議律,雖減以知情不告,亦不稱停,施以遠惡島定配,何如?」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等曰:「魯賢情節極凶,獄案已成,決不可傅生。今若改以減死,則必啓後日無窮之弊矣。」上曰:「卿等之言旣如此,當從之。其餘脅從,從輕重酌處,可也。」邁修曰:「好生之德,實不勝欽仰。而若或有違於王府之法意,則實難奉行矣。」

○置靑石鎭僉使。曾有開城留守徐美修設鎭之請也。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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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兩司執義洪受浩,司諫韓興裕,掌令鄭澣,持平任百禧,獻納韓永逵,正言洪羲俊。聯箚。略曰:

亂賊何限,而豈有如裕賊者哉?疏語之陰譎、詩句之凶悖,已是渠斷案,而包藏不道之心,嘯聚不逞之徒,攘臂譸張,皷吻唱應,暗圖沮戲大婚之計,自犯背馳先朝之科。數次刑訊,一向抵賴,顯戮未加,鬼誅先及。今若以未及結案,不施當律,則是可曰國有三尺乎?跪斬之刑,雖未得快擧,孥戮之律,決不容少緩。締結綢繆,卽安默、魯賢等諸鞫囚也。逆默正法之後,諸囚之次第盤覈,惟俟處分,而至如魯賢,則自是裕賊之鷹犬,凶默之嚆矢也,交通之跡,鞫案昭在,同參之律,輸款己成,減之以知情之律,已是無於前之法。而抛之以時月之久,尙靳不待時之典。竊恐不逞之徒,從此生心,亂逆之起,又復接跡,豈不大可懼哉?罪人魯賢還入之文案,亟令頒下,初捧之決案,仍命施行焉。

批曰:「昨筵已諭於大臣矣。」

○推鞫罪人魯賢正法。結案:

渠以不逞之徒,素蓄樂禍之心,與裕賊,居相近而志相合,裕賊之事,無不與知。及夫裕賊凶疏之際,頻頻往來,暗地謀議,裕賊則以疏草出示,渠則以粉板書答,凶謀悖口,惟恐人知。裕賊函疏中所引用之『都人尹、姞、』『曲堗徙薪,防於未然』等許多句語,無非沮戲大婚之凶計,背馳先王之逆節,而渠終始通謀之狀,今旣盡露。及至裕賊赴謫之時,以『好粧局子,而事未得成,』傳說於金宇光,又以『宣力停啓』之語寄信於裕賊,綢繆裕賊、愛護裕賊之情節,尤益彰著。敢於鞫庭納招之時,或曰:『粧局之說,非關於惡逆』,或曰:『停啓之事,親舊之所以爲好』,或曰:『到今義理始正,其時則是非未定。』言言悖慢,節節凶慝。與裕賊一串腸肚,綻露無餘,知情不告,的實遲晩。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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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囚注書洪在敏。在敏無端徑出,政院例捧禁推傳旨也。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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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召見大臣兩司諸臣,下注書洪在敏疏曰:「其疏所引故相臣金壽恒之事,豈如今番時乎?臺臣儒生處分,予皆仰稟慈聖而爲之,則此外有何不對揚者乎?此疏句語,雖斥朝廷之人,其實則引用故相事,予不勝悚然矣。」左議政徐邁修曰:「慈聖爲宗社護聖躬之洪功大業,初何嘗有可卞之誣哉?試以撤簾之擧言之,不待群下之仰請,而以殿下春秋鼎盛,卽日還政,擧措卓越。此豈往牒之所有哉?臣等竊伏見前右相附奏批答,則有若曰:『慈聖不以爲非而有然矣』之敎。此批答頒下後,雖平日之至愚迷者,庶幾昭然洞曉,無容更加疑惑者矣。此疏之出,有若可卞之誣,而廷臣不爲卞誣者然,臣等誠亦莫知其故也。」上曰:「若有眞箇一毫拶逼之事,則予所以欲爲對揚者,不待廷臣之言,予先爲之,然則予有不能對揚之過矣。況本事妥帖之後,此疏又何故而出也?此漸安知不爲將來惎間耶?」又敎曰:「卿等之意見,若以此疏爲是,則予當受以爲過。不然而若曰爲非,則闢廓之道,亦不容已矣。」邁修曰:「世道日敗,變怪層生,朝廷將未有寧靖之日,臣等誠不勝澟然而寒心。渠疏所論,雖以故相金壽恒之時爲引,而伊時凶逆在朝,國勢綴旒,與今豈不判異乎?」右議政李敬一曰:「今時與故相時,實逈異矣。」邁修曰:「臣所當直請鞫問,而臺閣之臣,似當有公議,亦不可不自上直下嚴處分矣。」上曰:「今此下詢,不過欲聞卿等之所論也。卿等若至於請罪,則於予心,反爲難安矣。臺諫亦知此意可也。」邁修曰:「臺臣雖請罪,有何難安於殿下者乎?所關,何等至重?而渠則又以記注之任,出入近密,觀於附奏批旨,亦可以昭然洞知,更無疑惑於其間事實。而渠所爲說,則復此張皇說去,隱映閃忽。使人見之,惹起疑端,有若眞有可卞之誣,而諸臣不爲之卞明者,豈非危悖之甚乎?」上曰:「臺諫亦知予洞諭之意,可也。」司諫韓興裕等曰:「此等處,必須罪其罪,然後凶徒亂逆,亦當知戢。而雖自上直下處分,亦非難安之事,況在臣等乎?」上屢命止,臺臣力請不已,上下嚴敎,盡遞諸臺,因大臣與承旨爭執,寢之。

○注書洪在敏疏曰:

臣才短識蔑,無一善狀,無足備數於侍從之末。而幸賴我聖上曲庇之恩,待罪記注,觸處生疣,而一未有譴之及身,俾臣瞻近日月之耿光,獲伸隕結之微忱。嗚呼!臣之一身,非臣有也,常願肝腦塗地,爲殿下死,固已久矣。自伏見大王大妃殿哀痛之敎,奉讀未半,腔血激沸,閱屢旬如一日,誠未敢知,庚申以後世道國綱之無復餘地,胡至此極也?誠如慈敎,則以慈聖爲宗社、輔聖躬之至誠至慈,受此逼誣於我聖上舟梁之大慶禮乎?上帝鑑臨,列聖孔邇,萬古天下,寧有是也?嗚呼!慈聖,卽四載垂簾之君母也,匝域臣民,孰非北面於慈聖者?而乃敢以似此至凶至悖之計、無倫無理之說,萌諸心發諸口於頂天履地之間,以滋天下後世之惑,而以慈聖光撤簾帷之盛德事,致有伊日非常之擧,則是豈今日臣子,擧頭對人,貪榮慕祿之時乎?謹按肅宗大王元年,明聖大妃與上,同御便殿,垂簾親諭之日,則比今日大變怪,抑有輕重之別,而故相臣文忠公金壽恒,挺身對揚,雖九死靡悔,若使文忠而視今日,則其將曰國有綱而臣有分乎?如臣微末之賤,亦以世祿之裔,被先王菁莪作育之化,粗保秉彝之同得,而北面事我殿下曁慈聖殿下,今已五載于玆矣。目見君綱臣分之無所藉手,而猶且懼飢寒,顧利祿,因循荏苒,以至于今者,初未料環東土數千里,終無一人言者,而且緣臣職非言責故耳。抑又思之,如臣微末之職,獨非淸朝士大夫,而義有不可,則其不可爲沒齒自靖計乎?臣雖無似,與彼眼無君母者,比肩馳逐寧死實是平日所未學也。嗚呼!臣之命絶今日矣。孽由己作,夫誰怨尤?玆敢略入文字,而徑出禁扄,伏願亟加誅殛之典,以爲天下後世爲人臣不忠者之戒焉。噫嘻!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番裕、默、魯、民諸逆之窮凶絶悖者乎?凡在橫目之列者,孰不欲食肉寢皮,不與戴一?而至如在民爲名之凶賊,其於賤臣之名,固有音與字同異之辨,而使人讀之,則無所別焉。不與之同其名,實係恒情之所不容已者。臣之名,改以在殷,幷此仰徹,乞賜允許。以遂未死前微諒,不勝大願。

敎曰:「俄筵詢問於大臣、兩司矣。以事屬寡躬,雖不索言處分,似此之疏,不欲賜批。還給。」

○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聯箚,請洪在敏設鞫嚴問,仍論喉院無一辭入啓,請幷罷職。批曰:「俄筵已諭予意,卿等亦必諒之,又何煩請也?大抵其疏中一句語,直驅滿廷臣僚於無倫罔測之科,而不言之中,予亦不勝其悚然。故召見卿等者,欲問公議之如何也。若論其罪,則固罔赦。然亦何責乎渠?卽予誠未足以孚人,德未足以化人,不能使一世之人,曉然見事事物物,各有至當之義,故如在敏者,矇然自陷若赤子之入井,可哀非可怒也。不敎而刑,聖人之所不爲,予雖否德,不忍爲是也。卿等不須汲汲討一在敏,出告入語之際,闡而明之,發而揮之,俾不知者知之,知之者繹之,民志壹而世道靖,則君臣上下,幷享和平之福,在敏亦將自悔前見之悖謬,而日遷善之不暇矣。予則曰,此箇義理,勝於討在敏萬萬也,卿等其深思之。承宣事,罷職過矣。」

○兩司司諫韓興裕,掌令鄭澣,獻納韓永逵,正言洪羲俊。聯箚,請洪在敏設鞫,不從。

○推鞫罪人在民正法。結案:

與裕賊隣比親切,無時往來,凡係大小事,無不相關。及夫裕賊凶疏構草時,裕賊出示疏草,謂渠曰:『喬木世家之人,有自謂歸正,而實未歸正者,故吾爲此疏,欲使之歸正』云。呈疏之後,謂渠曰:『今番一疏,可以沮戲大婚』云,而又於其年冬間,裕賊謂渠曰:『今之當爲國舅者,本非義理邊人,而庚申六月以後,此人尤無可信。大婚若不成則好矣,而未可知其必然,第爲此疏而觀之』云云。渠旣聞此窮凶絶悖之言,聽若尋常,與之爛漫酬酢,而前後嚴訊之下,一直掩諱,到今情跡綻露之後,始乃吐實,知情不告,的實遲晩。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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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命月前大臣入侍後事及洪在敏事章疏,幷勿捧,雖大臣之疏,直爲還給,當者直捧遠竄傳旨。承旨金宗善,啓請收還,特遞。承旨趙德潤、李文會聯疏,請寢賜批,許之。大臣因此胥命,諭令還第。玉堂聯箚匡救,仍論洪在敏事,不從。

○注書洪在敏,因單敎以放送。承旨趙德潤、李文會聯疏請寢,不從。

○以趙鎭寬爲戶曹判書,仍差健陵改修都監提調。申大坤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兩司執義洪受浩,司諫韓興裕,掌令鄭澣,持平任百禧,獻納韓永逵,正言洪羲俊、申在明。合啓言:「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先王之逆節,綻露無餘。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當施之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籍之典。」又啓言:「魯賢,本以不逞之徒,素蓄樂禍之心,凡係怪論悖議,無不主張。及夫裕賊凶疏之際,從容筆談,爛漫謀議,而嗾人停啓之事,看作私好,局子粧出之說,謂非惡逆。或曰:『到今義理始正,其時則是非未定。』同參之罪,渠旣輸款,則在法不當移易。知情之律,今已擧行,則失刑尤當如何?請罪人魯賢,亟施孥籍之典。」又啓言:「在民手出悖通,身係久囚,則乘機樂禍之習,厥惟久矣。與裕賊爲切隣,以裕賊爲謀主,及其凶疏之構草也,密勿綢繆,爛漫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則好矣』,或曰:『喬木世家,不歸正』,攘臂倡應,甘心沮戲。同參之跡,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輕。請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又啓言:「洪履猷,卽一乖氣所種。渠以幺麿蔭吏,常欲兜攬朝權,陰懷網打之計,倡爲憯毒之擧,昻然自處以窩主。渠之造謀用意,專出樂禍,而及其眞贓綻露,情節莫掩,則乃敢憑藉於莫嚴莫重之地,反歸於自渠身背馳,自渠口誣逼之科。卽此一節,爲其斷案,罰止島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誅先加,請罪人履猷諸子散配。」又啓言:「洪在敏之罪,可勝誅哉?乘機逞毒,闖呈一疏,憑藉莫重之地,潛售不逞之習。遣辭凶譎,指意巧慝,譏訕朝廷,疑亂聽聞,至曰:『受誣於舟梁大慶,』有若眞有誣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對揚,有若不爲卞明者然,末乃以『眼無君母』等語,驅一世於無倫罔測之科。張皇閃忽,少無顧忌,其設心造謀,吁!亦凶且憯矣。嗚呼!庚申以後,我東方得有今日,是誰之力?洪惟我慈聖殿下,五紀母臨,四載簾帷,保護我聖躬,鞏固我宗祊,義理闡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遺志,誕擧旣定之文祥,以基我億萬年無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環東土數千里,孰不蹈舞攅頌於慈覆之天?而向來臺臣通儒之處分,莫不稟決慈旨,推明慈德。且於大臣附奏批旨頒下之後,凡有秉彝之心者,無不油然激感,頌慈恩而仰聖孝,則初何嘗有誣不誣卞不卞之可論也。噫!渠亦北面於慈聖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腸,指無爲有,以虛爲實,眩惑群聽,驅陷廷紳,至有『寧死,不欲比肩』之凶語,肆然上逼於不敢言之地?矢死不欲立殿下之庭,卽此一款,已是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斷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也。如此至妖慝絶凶悖之賊,雖使千剮萬戮,猶不足以伸王章而洩輿憤,豈可以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使吾東方今日臣子,忍與之共戴一天乎?此而不窮覈情節,快斷常刑,則倫綱斁,而義理晦,將至於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亂逆之起,又復接跡,豈不大可懼哉?誣逼之罪,自有常憲,肆市之典,不容少緩。請劇逆在敏,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幷不允。

○府啓:「噫!彼李東萬,則言之便覺汚口。渠於履猷,卽是聲氣漠然之間,而托跡輸心,始出逐臭之意,臨急圖生,遂作反噬之謀,綢繆設施,經營脈絡,卽與履猷,一串貫來,則主客、輕重,初無可論。趙鎭井,則旣曰:『着名於此疏,』而又曰:『不知其疏語,』天下寧有是理?安知非外托老悖,內欲掉脫耶?至於秋曹諸罪人,則疏通本自相貫,旨意如印一板,豈可以卑微之類,而不加嚴覈哉?前後酌配之命,遽下於輿憤轉激之際,豈不有乖於誅亂去慝之義哉?請古今島定配罪人李東萬,鎭海縣定配罪人趙鎭井,幷令王府,設鞫嚴問,秋曹諸罪人中李榮復、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爲移囚王府,到底盤覈,快施典刑。」不允。院啓亦同,不允。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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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聯箚更論洪在敏事,批曰:「予亦非不知卿等與三司之言,出於矯本折萌之意。而予所商度,亦不爲無據,卿等姑勿亟。予當更思,而處之矣。」

○兩司、玉堂、金吾諸堂幷聯疏,論洪在敏事,不許。

○敎曰:「今番獄事,予豈得已也?渠輩獨非北面於先王之廷,而其敢懷不滿之心,顯售背馳之計者,裕賊辛酉一疏是已。予固沖幼,雖不卽地打破,痛惋在心。況其詩句,則敢用壞了二字,供招則肆發洞燭等語,凶言悖說,不啻其疏而已。臺臣之論、相臣之奏,一世之公議,不可誣也,常憲未施而徑斃,可勝憤哉?安默、魯賢、在民,皆已伏法,而至於脅從之類,以從輕重酌處,昨諭於大臣矣。尹致行,則留宿其家,考準其疏,尤極痛惡,海島減死安置。李晦祥,則以渠家之人,屢發鞫招,夫孰曰全無所犯?金宇光,則以卑微之類,往來和應,亦不可無罪。幷絶島定配。金千孫,則癡傔,何與其間?權思穆,則當初拿來,爲其面質他囚矣。幷放送。」政院、玉堂、金吾諸堂請寢,幷不從。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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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配尹致行于康津縣古今島,李晦祥于羅州牧智島,金宇光于熊川縣加德鎭。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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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請對言:「卽聞禁堂之言,昨夜讀發配傳旨,使鞫囚聽之,則李晦祥所告以爲:『裕賊上疏,明有指嗾者』云矣。」上曰:「渠言便是告變也。大臣出去,卽爲開坐問之,可也。」

○召見戶曹判書趙鎭寬,命正殿營建,擇日始役。

○以趙鎭寬差仁政殿營建都監提調。

○推鞫。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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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罷工曹參判金魯忠。以問啓之下,引義不爲承膺也。

○召對。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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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召見領府事李秉模。秉模曰:「向來金𨩿之疏,實有逐鹿不見泰山之意,而大要則不過論臣一人而已。論一大臣,而竄逐海島,經年不歸,則誠恐過矣。請放之。」上曰:「其時所論,語不成說,故如是處分,豈可輕議放釋乎?」

○推鞫。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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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召對。

○敎曰:「李晦祥事,誠極痛惡。渠以亂言、誣招自服,揆諸法意,焉逭反坐之律乎?然而究厥所爲,則出於愚迷所致,依前酌處,原配所減死安置。」政院、玉堂、金吾諸堂及大臣,幷請寢,不從。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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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召對。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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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兩司執義韓興裕,司諫洪受浩,掌令李海淸。合啓:「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詿,凶國禍家之變,前後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賊之窮凶絶悖者哉?噫!彼裕賊沮戲背馳之凶謀逆節,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王章未伸,孥戮尙靳,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若其梟腸獍肚之爛漫同參如安默、魯賢、在民等三賊,雖已伏法,其餘鞫囚之關係獄情,干連逆謀者,固宜到底窮覈,打破窩窟,不可以區別首從,輕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賊之血黨,參涉凶疏,綢繆和應,或以筆談而酬酢,或以書札而往復。疏後阻隔之說,證左無據,宣力停啓之事,眞贓畢露,渠雖喙長三尺,無以自明。卽此一款,已是斷案,而一次平問,不加拷訊,屢朔抛置,遽然酌處,失刑之大,莫此爲甚。及夫發配之初,謂有吐實之言,恐動禁堂,至有大臣請對,更爲設鞫之擧,則指嗾醞釀之情節,庶乎其卽地盤覈,劈破根窩,而奈其舊習罔悛,凶圖愈肆,一反前招,閃弄疑眩,畢竟以亂言誣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陰慝、絶凶慘之劇逆大憝也。以渠負犯,生出獄門,寔出十世宥之聖意,則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豈忍復爲此遊辭粧撰,舞奸鉤引之計哉?反坐自有當律,誣招宜覈隱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論以刑政,萬萬乖當。至於尹致行,自來狡慝之物,留宿逆家,考準凶疏,渠旣輸款,則稱以短文,不識指意云者,究厥情狀,尤極痛惡。而同參之跡,綻露無餘,減死之律,失之太輕。金宇光,以凶賊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聽令,則其同參凶謀之情節,狼藉難掩。此不可謂以卑微,撓屈三尺也。權思穆,係是應坐之類,事當次第擧行,決不可遽議酌放。金千孫,雖曰蒙騃賤類,旣是親密之傔屬,亦係鞫獄之干連,亦不宜全然放釋。請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島配罪人金宇光,竝令王府,更加嚴鞫,快正典刑,放釋罪人權思穆、金千孫,亟施絶島安置之典。」不允。

○召對。

○以閔台爀爲議政府左參贊。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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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召對。

○敎曰:「前參判金魯忠敍用,使之承候。」

○以林漢浩爲司諫院大司諫。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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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次對。大臣、諸臣,以裕賊孥籍事,迭進力請。上命出去後,相議爲之。又請洪在敏設鞫,不從。

○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聯箚,復申前請。批曰:「卿等之箚,以有例,又爲力請,裕事依施。洪在敏事,卿等體予朝筵之諭意。」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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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幸華城,晝停于始興縣行宮,夕次華城行宮。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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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詣健陵、顯隆園,展謁親祭。還次華城行宮。至陵洞口,命留守金文淳,率境內父老入侍。

○健陵改修都監都提調李秉模鞍具馬賜給,提調趙鎭寬加崇祿,韓用龜加崇政,其餘施賞有差。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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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詣華寧殿展謁,行酌獻禮。

○以韓用鐸爲吏曹參判,林漢浩爲參議,權襈爲司諫院大司諫。

○還次始興縣行宮。

○命華城乙卯養老宴參宴老人,自本府米肉賜給,九十以上九人,八十以上二人,七十以上九十九人也。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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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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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朔,還宮,歷路行禮於南關王廟。

○命闕里祠,遣正卿奠酌。孝寧大君、讓寧大君、永昌大君墓、文正公趙光祖祠、靑海伯李之蘭、前朝學士李皐、故相柳灌、鄭惟吉、鄭太和、姜碩期及六臣墓,遣禮官致祭。梅谷、明皐、鷺江、四忠、忠賢書院,遣承旨致祭。昌嬪、䄙嬪、宜嬪、延齡君、海昌尉墓,遣內侍致祭。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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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命試華城府境內儒、武,分等施賞。

○掌令李海淸疏,論成稔之擬寢郞曰:

稔,卽劇逆安默之切姻也。請吏曹判書金達淳,施以譴削。

批曰:「安默之爲安默,吏判何以逆知?且其姻婭,豈可盡塞乎?蔽一言曰:『乘機敲撼,』此習不可長。」命罷之。

○以申鴻周爲咸鏡北道節度使。

○禮曹因儒生上言,啓言:「求禮故義士王得仁、其子義成及李廷翼、韓好誠、梁應祿、高貞喆、吳琮等七人,丁酉死節,丙子倡義,請贈職。咸興秦景祚孝行,和順故參奉曺守誠及其從姪故監役曺熀秉義尊周,請竝施旌閭。端廟朝,忠臣日城君鄭孝全危忠苦節,與三相、六臣同,請賜諡旌閭。」從之。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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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次對。左議政徐邁修言:「廣州府所捉罪人,魯城人也,其文蹟多有凶言,付之秋曹,反爲輕歇,按覈使差定,押送罪人于湖西,以爲嚴覈,似宜矣。」從之。以刑曹參判李勉兢,差忠淸道按覈使。

○推鞫。委官,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判義禁黃昇源,知義禁李集斗,同義禁兪漢謨、趙德潤。鞫安岳人李達宇也,達宇與長淵人張義綱等謀亂,被捉於捕廳。大臣請設鞫嚴覈,從之。達宇以『四字不道之說,作爲歌詞,繼引阿保機事,譏訕朝廷,煽惑人心,又與義綱輩,嘯聚徒黨,指日擧事,至於閉四門把持不敢言之地,滿廷諸臣,使之封印以納,可殺者殺,可逐者逐』遲晩。義綱以『嘯聚不逞之徒,作爲逋逃之藪,乃與李達宇、崔光彦輩,綢繆同謀,至於『古白翎、鬱陵島,打造兵器,積置軍糧』等說,及假托上疏,募人兩西,約會於等谷川邊,可合大司馬大將軍之人,某日當至』遲晩。竝以大逆結案,下送本道正刑。干係罪人朴孝源等五人,刑訊後酌處。

○先是,金吾諸堂聯疏,請裕賊孥籍用耉、輝已施之律,以『更詢處之』爲批。左議政徐邁修言:「臣等取考前後文蹟,則英廟朝丙子、己卯,連有追律禁令,兩次受敎,昭載謄錄。而劇逆之未及正法者,其支屬,依正法罪人兄弟連坐例擧行事,亦有受敎。故先朝丙申,始命尙魯追律,及夫考出禁令之後,魯賊支屬,一遵受敎,竝皆爲奴安置矣。禁堂疏中所引耉、輝追律事,在禁令以前,而丙申魯賊己施之例,可作今番援據之典。裕賊應坐支屬,請一依魯賊支屬例,竝以爲奴安置。」從之。金吾又以:「丙申四月受敎,卽孥籍追施事也,九月受敎,卽籍産還給事也,請施四月例,命依九月例。」政院三司竝爭之,不從。

○擢禮曹參議沈象奎、副護軍尹光顔亞卿。

○大司諫權襈以『罪人李晦祥,鞫招誣引,上疏自卞』,仍請對質。敎曰:「其時李晦祥事,孰不知其凶慝?再三盤問,而其急於掉脫,爲此誣引之狀。自吐無餘,輸款納招,則在此諫長何有而爲此疏籲而煩請乎?今旣酌處,此疏今其時委官稟處。」

○以徐邁修爲實錄總裁官。

○推鞫。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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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御春塘臺,行瑞葱臺試射放。

○推鞫。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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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備局以大司諫權襈上疏啓言:「晦祥之招,所謂『欲免惡名,晝夜思度,如是思量』云。其構誣之心跡,渠自吐實,塗人耳目。苟使其招,初果有絲毫反覆之端,不待被誣者之自求對質,按獄之臣,豈不仰請究覈哉?以言其年條,則晦祥湖西之行,在於裕賊發配之後,而所謂『名不知鄕儒,見裕而來歸傳其說云云,』以渠證渠,自相破綻。畢竟渠亦以亂言,誣招自服。此習一售,後弊當如何?今雖欲對質,晦祥之情已得,而諫長之誣已白,揆以獄體事理,更鞫一款,非所可論。請置之。」允之。

○推鞫。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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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推鞫。達宇、義綱等結案也。

○明陵、翼陵補土道臣以下,施賞有差。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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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推鞫,鞫性世等也。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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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請於二十二日眞殿行禮時入參,從之。

○推鞫。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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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召對。

○行議啓于義禁府。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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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行議啓于義禁府。

○鞫廳啓:「罪人性世,本以無賴之鄕漢,締結至妖之載榮,先以『關西秘記,揭榜都城四門』之說,爛漫謀議,又以誘引宮婢,偸出貨物之計,暗地相約,而腰藏纏帒,乘夕窺伺於闕門之外,引出載榮,與之闖入。而變着軍服,仍佩關西妖書中李唐揆姓名僞牌,深夜潛伏於莫重深嚴之地。自刺其頸,巧作疑眩之跡,暗投列錄,欲售網打之計,渠雖推諉於載榮之慫慂,而叵測情節,罔非渠所自犯。軍服作變,實犯軍律,捧侤音,出付該營正法。」

○義禁府啓:「罪人李秀林,薪智島減死安置。」

○召對。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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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次對。右議政李敬一,以勉聖學、遵成憲、振紀綱、正風俗、懋儉德諸條陳勉,賜批嘉納。

○擢咸鏡監司李翊模、護軍金勉柱、李勉兢正卿。

○以趙鎭寬爲弘文館提學,黃昇源爲藝文館提學。

○召對。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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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設七夕製于泮宮。

○大司諫權常愼疏,請在敏設鞫,不從。常愼,卽襈之改名也。

○忠淸道按覈使李勉兢、監司閔耆顯啓:「罪人李在崙供曰:『今年七月上京,適値陵幸之時,欲獻四言十二句詩,或有因此入侍,欲陳時弊矣,以年老之致,或慮精神之未周,構出數十行疏草,藏諸行纏,爲廣州營校所現發。疏中以洪樂任罪死,謂之有失於篤孝慈宮之誼,金龜柱書院,有害於慈殿公正之見,西學汲汲誅殛,有非先朝本意,江華罪人,宜施復官調用之典,愚蠢所致,辭不達意,自歸於亂言誣上,扶邪護逆之科。諸條所犯,竝遲晩。』請拿致王府,設鞫得情。」敎曰:「其供無他事情,何必逮來?」命仍加究覈。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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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以韓用龜爲判義禁府事。

○召對。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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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設九日製于泮宮。

○召對。

○正言李㬖疏陳,懋聖學、振紀綱、崇節儉、懲貪墨。仍論海伯李存秀曰:

銓家一席,不離須臾,吮癰舐痔,恬不爲愧。昏夜乞哀攫取藩任,專事肥己,舞弄營貨,憑藉殿役,濫斫松板。「仍請刊削之典。又論:」兵判都政,不恤允勤,而親椑擇擬,抛棄虛銜,而甄復是先,已是不公之甚。而醫員李元豊,濫擬注文僉使,留連京洛,已過數月,以其曠鎭之罪,帥臣至有論啓,而騎判敢使私人,要路奪取,莫令登徹。壅遏之弊,聞之驚駭。請兵曹判書曺允大,施以竄配之典,該僉使李元豊,亦令嚴處

批曰:「海伯事,久處邇密,素知其人品甚好。豈有是理?兵判事,政格姑舍,帥啓之奪取云云,亦豈有是理乎?予則不信也。」令政院問啓。政院啓言:「問于兵曹判書曺允大處,則以爲注文僉使李元豊,果幕裨也,功勞履歷,無礙邊將,故擬望蒙點復職云云。科前司果,比之元出六司果,雖有緊歇之稍間,而同是司果,且宣傳官,則雖於儲窠之時,擇人甄復,已成規例,初非有違於政格。若帥臣狀啓之要路奪取,臣適聞注文僉使狀罷,伻問於京畿監司徐榮輔,則書以爲:「近以軍務,招來該僉使矣。自喬營,忽地狀罷謄報來到,語多礙眼,欲推原狀還送。而到院與否,姑未詳知,以此轉報,政院啓本,姑留似好」云,故臣果傳送此札于政院。而狀啓之何時推去,臣實不知云。」以論人爽實,特推臺臣。

○命故文忠公成三問,使其傍孫,別建祠宇,以攝祀之義,寓不祧之禮,因儒生上言。往在顯廟朝,成三問之神主,出於白嶽山崩厓間,而尙未定祀孫,請以傍孫擇定主祀,自禮曹啓請,廟堂稟處也。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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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御明政殿,試秋到記儒生。製居首閔英世,講居首裵相仁,竝直赴殿試。

○京畿監司徐榮輔疏,卞水營狀本事,批曰:「本事已知之,不必爲引。」

○命削兵曹判書曺允大及當該承旨職,因左議政徐邁修箚也。略曰:

一邊將狀罷,此胡大事?身處中權,探問於道伯,送囑於承宣,以至到院之啓本,擅自拔出,回公之謄報,從中抽去,擧措之貽羞,聽聞之駭惑,反有甚於臺疏所云。此等處若不加意警勵,則今日紀綱,必將收拾不得。臣謂兵曹判書曺允大,施以削職之典。到院之啓本,如或違越格式,請推還下送可也,而一聽指揮,無端推送,此不嚴懲,其流之弊,必至壅蔽聰明。當該承旨,一體譴削宜矣。京畿監司徐榮輔疏本,可謂得體。始終錯了,似不過應副人托,而引爲己過,以存朝體,告君之辭,顧不當若是耶?聞方廢閣公務云,各別申飭,使之察任,恐不可已也。

從之。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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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召對。

○以韓晩裕爲兵曹判書,金勉柱爲刑曹判書。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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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召對。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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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詣璿源殿,行茶禮。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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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召對。

○吏曹以安岳郡降縣啓,以大逆罪人達宇居生邑也。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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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御春塘臺,行一內禁軍試射。

○召對。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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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次對。擢大護軍金思穆從一品階,以正使乏人,大臣言之也。

○以李勉兢、徐瀅修、沈象奎,差備邊司提調。

○晝講。講《詩傳》《靈臺章》,上曰:「靈臺者,云如神靈之所爲,此言似爲誇張。文王名之耶?民名之耶?」侍讀官任厚常曰:「民歡樂之,謂其臺曰靈臺矣。」上曰:「其言近於誇張爲譽。民雖名之,文王何爲仍之耶?」閣臣李晩秀曰:「民謂之靈,而後世傳之,未敢知文王之時,必有此臺名也。」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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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命推特進官洪明浩。以晝講時特進官無入來之人,以講官不備,頉稟也,旋因大臣言,罷之。

○召對。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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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以朴宗慶爲弘文館副提學。

○按覈使李勉兢,忠淸監司閔耆顯,以罪人李在崙凶疏中,所犯諸條,發問捧結案,啓,敎曰:「旣捧結案,而詢于大臣,則皆謂宜用誣上不道之律。依此施行。」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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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掌令韓始裕疏,論特進官之不進,請施刊削。仍及京畿監司徐榮輔關招注文僉使事,請施罷職。批曰:「特進官事,已處分矣。畿伯事,爾不見大臣之箚乎?爾甚非矣。」遞差。

○備局,以御史可合人,洪奭周、金邁淳、朴宗正、金會淵、李勉昇、任厚常、姜浚欽、宋冕載、宋知濂、洪秉喆、金蓍根、趙雲翊、金相休、李勉求、徐能輔、金啓溫、李泳夏抄啓。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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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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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朔,初政院因微事,欲囚玉堂吏,入直玉堂,爲之徑出奉牌,大臣論奏玉堂罷職,承旨推考。副修撰尹尙圭疏,略曰:

乃因大僚所奏,館僚則罪至不敍,承宣則罰止推考,輕重倒置。臣未知其處分之得當也。

仍請當該承宣,亟施譴罷之典,兩玉堂不敍之命,亦卽還收,批曰:「爾何必如是齗齗乎?」敎曰:「其疏中所言,因『大臣所奏,輕重倒置,未知其處分之得當』云者,此何言也?此不嚴處,其可曰尊朝廷乎?副修撰尹尙圭,施以削職之典。」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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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左議政徐邁修,因玉堂箚辨自引,批曰:「尹尙圭處分,予豈得已?以大臣而規警庶僚,豈其不可爲之事乎?」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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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領敦寧金祖淳疏,辭兵柄兼務,曰:

乃者裕獄出,而供案中數三句語,誣衊僇辱,罔有紀極,凶可怖也,醜可羞也。祇覺此生之良苦,寧復當世之關念?嗚呼!先王不知臣不肖,故徒垂不世之隆恩,臣竊自不揆末俗之可畏,故孤立寡與,自貽伊戚,生未有塵刹之報,死將無歸拜之顔。興言及此,不覺摽拊,然亦已矣,謂之何哉?惟思從今以往,遺謝組纓,屛絶人事,放跡郊野之間,抒情林泉之下,沒齒自靖,與斯世相忘而已。何者?原其所以致此,則臣之尙保視息,爲不幸一也,臣之辜負先王,其罪甚大,理宜滅死,二也。若使古之血性男子,遭臣之所遭者,其必刎胸剚腹,以快凶人之心,而泥首俟罪於雲鄕龍馭之前,決不爲此媕婀苟且之生。然臣之荏弱,不足以辨焉,則雖存而猶亡,雖生而如死者,惟有此下策矣。後千百載,苟有諒臣而悲臣者,則庶幾少贖其不忠無狀之罪云。

批曰:「今見卿疏,予欲無言。今番獄事,關係何如?豈卿一身之私,而乃欲爲自靖之計乎?予所痛迫者,上誣先王也,爲今日君臣上下,惟當愼痛悲冤,辨明懲討之不暇。矧予沖年嗣服,輔導予保護予,非卿之責,而予之望乎?以同休戚之地,而解釋職務,放跡郊野,其可乎?否乎卿之此言,予竊不取也。」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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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召對。

○以李晩秀爲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前望點下也。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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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召對。

○以朴宗慶爲吏曹參議。

○平安監司李書九疏,略曰:

臣卽見諫臺疏本,論海西道臣李存秀,而存秀之見除藩任,卽臣在銓時事也。存秀近臣也,其地處人器,自有一世之公議,則惟彼一藩任之循資注擬,顧何有於其人?而祇緣臣猥玷重任,動咈物情,一經擧薦,反累其人,遂使之橫被汚衊,得此至醜至陋之目,臣未暇自悼,而竊爲其人傷歎也。亟命有司,先議臣當被之律。

批曰:「今聞大臣所奏,卿其勿辭。」

○京畿監司徐榮輔,陳疏引義乞免,許之。

○黃海監司李存秀,疏引臺疏曰:

臣之除拜是職,在於昨年六月,而其時銓官,卽關西道臣李書九也。臣與此重臣,同朝殆至十年,其所相知,固其宜也。有時過從,自是常事,而忽地人言,如彼憯毒,抑何心也?至若弄貨販私,憑藉斫板之說,彼旣以親聽於延、白之間,質言於避辭之中,一番明覈,虛實難掩。乞命按査,毋置䵝昧,先削臣職,仍治臣罪。

批曰:「特爲許遞。按査事,當詢大臣處之。」

○以金達淳爲京畿觀察使,李相璜爲黃海道觀察使,徐榮輔爲成均館大司成。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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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晝講。

○召對。

○以黃昇源爲吏曹判書,林漢浩爲司諫院大司諫,金勉柱爲議政府左參贊,李勉兢爲刑曹判書。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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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雷。

○晝講。講《詩傳》《下武章》。上曰:「永言配命之命,卽理也。不曰理,而曰命者,何也?理與命同乎異乎?」侍讀官宋知濂曰:「理卽天地之理,命卽上天之命,大義雖同,所指差異。」上曰:「《文王章》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此章曰:『永言配命,成王之孚』,配命則一,而下句語之不同,何也?」知濂曰:「成王之孚,則自可以自求多福矣。」

○召對。

○敎曰:「冬雷非常,予心之悚懼,可言。修省之道,當有諮詢,自明日,減膳三日。」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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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命大臣、三司,悉言召災之端。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聯箚,以災異,引咎乞免,優批不許。

○政院承旨徐瑩修、沈象奎。以雷異陳戒。略言:

君德成就,專在於講學,而邇英之晉接或踈,經卷之自止太簡,臨筵發難,未聞啓沃之效,傍案列侍,徒招應文之譏,則不可謂講學之得其要也。治道修明,專在於憂勤。而常參、朝啓,每歸於例停,賓對、延訪,或淹於期會。機務率多留滯,朝象馴致恬嬉,則不可謂憂勤之得其要也。政令振刷,專在於奮發,而淵靜之象,常過於風動,海涵之量,偏勝於震肅。命令從以玩屑,紀綱日就陵夷,則不可謂奮發之得其要也。惟聖明先就其所切要者,本之以實心、實德,推之以實政、實事,以答仁之儆告焉。

優批嘉納。

○玉堂校理徐長輔、宋知濂,副校理元在明、宋冕載,修撰柳台佐。聯箚,請懋聖學、保民生、恢言路,大司諫林漢浩,疏請勉聖學、振紀綱、尙儉約,司諫閔師宣疏請勤御經筵。竝優批嘉納。

○都堂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大提學李晩秀,右參贊金勉柱,吏曹判書黃昇源,參議朴宗慶。會圈,取姜世綸、李渭達、林景鎭、李泳夏、任百禧、金啓溫、申緯、趙晋和、尹鼎烈、洪羲膺、徐有恂、奇學敬、趙雲翊、洪秉喆、李惟命、尹政鼎、金蓍根、徐能輔、李尙愚、金相休、李勉求。

○夕講。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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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次對。左議政徐邁修,引雷異乞免,上曰:「當夜已極悚然。不但今年,殆乎無歲無之,豈不兢惕之甚乎?漢之策免三公,予觀前史,不以爲是矣。此皆由予否德之致,於卿等何有乎。」邁修請討逆後告廟頒赦及裕賊之孫思穆絶島安置,上曰:「從當下敎矣。」戶曹判書趙鎭寬啓:「營建固爲莫重,而方當減膳之時,請復膳前姑停。」從之。

○以金思穆爲判義禁府事,金載瓚爲弘文館提學。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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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召對。

○以李晩秀爲廣州府留守。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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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召見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上以忠淸監司密啓韓海玉事詢之,邁修等曰:「豈有如許窮凶之變怪乎?」仍請王府,設鞫得情。上曰:「纔經大獄,若又設鞫,則恐不無騷擾之端。而且此事不必設鞫然後可以鉤覈者,擇送按覈使,使之嚴覈宜矣。」邁修等迭陳,上不許曰:「已承慈敎,卽擇按使以入可也。」邁修等退而胥命,諭令還第。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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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召見判府事金觀柱、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上曰:「昨日兩大臣胥命過矣。」邁修曰:「韓海玉,今方上京云。在京罪人,捉送鄕獄,古無此例,尤不可不設鞫矣。」上曰:「昨日慈敎若曰:『大臣至於胥命,則揆以國體,不可不曲從其言』爲敎。旣奉慈敎,今從卿等之請矣。」觀柱曰:「臣於此事,有可仰達者。韓海玉,卽韓鍮之子也,以其父之有樹立,勿論搢紳士友,無不愛惜其家,海玉七、八年前,亦嘗來見臣矣。臣自楸下,轉歸驪州之後,海玉作書於臣以爲:『渠之同宗韓時模,以渠家從前親昵之人,渠家遭罹之後,一切相絶矣。及夫伸雪也,來講舊好,而不與之翕翕,因此慍憾,必欲甘心,今忽以凶言爲渠所發,將欲釀禍』云。故臣見其凶言,仍封其書,不作答而還送矣。其後書來,又以爲:『無事彌縫』云,臣始答之曰:『可幸』云矣。昨夕自鄕還歸,聞臣子之言,再昨夕海玉忽來臣家,謂以『時模輩,終出事端』云,臣子聞其顚末,極爲驚心,卽地逐送矣。今若設鞫,則可以詳覈虛實,若海玉自做凶言,則當明正典刑,時模若做出凶言,則當被誣人之律。今可以究覈用律,而若臣則聞此凶言,而尙今因循,今於事端現發之後,始乃仰陳,論其罪犯,不容倖逭。今當先爲退出矣。」上曰:「卿言過矣。且卿見其書,而悉其裏面,卿若參鞫,則必有益於鞫事。更勿控辭,而按獄也。」

○以黃昇源爲判義禁府事。

○判府事金觀柱,以情地危蹙,逬出江郊,下敎敦勉。

○召對。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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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召對。

○推鞫。委官,左議政徐邁修,右議政李敬一,判義禁黃昇源,同義禁尹東晩、李尙度。鞫韓海玉也。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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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召對。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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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召對。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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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召對。

○以沈象奎爲吏曹參判,趙尙鎭爲判義禁府事。

○推鞫。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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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召對。

○推鞫。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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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召對。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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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召見大臣、金吾堂上。上曰:「韓海玉,以渠父之子,有如此事,誠是變怪。今番推案一本,以諺書謄上于慈殿,則下敎曰:『渠以渠父之子,而乃爲此事,尤極絶痛。大抵刑訊或過,則恐不無誣服之慮,必爲十分審愼。至於送書於金魯亨一款,不可不一番面質,究覈其事實』爲敎矣。卿等知悉此意,十分審愼爲之。」

○輪對。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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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召對。

○推鞫。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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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召對。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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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召對。

○推鞫罪人海玉正法。結案:

本以梟獍之腸,常懷鬼蜮之情,今夏賊裕、逆民輩鞫獄後,陰蓄怨懟之心,敢肆詬罵之計,做出賦懷十六字凶言,比擬罔測,旨意陰慝。解釋字句,則其窮凶絶悖之語,無非不忍言不敢道之說,而乃反露股擊節,盛氣傳誦。及其族黨之告絶、鄕里之聲討,遂懷逃罪掩跡之奸計。鞫庭納招之時,閃忽粧撰,變詐百出,及與韓時模、韓海文面質也,辭窮語屈,始爲遲晩。至於金魯亨處抵書中凶言之說,不待刑訊,自爲陳告,再三丁寧,及夫魯亨被逮對質之際,始也歸之於疑似之言,終焉自服於誣人之科,情狀節節狡惡。而比之渠所作之凶言,則此猶薄物細故。渠所犯,乃是前古所無,覆載難容之極惡大憝,大逆不道的實遲晩。

干係罪人韓時模、韓海文等,刑訊後,與罪人金大鎭、金魯亨,竝放送。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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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大臣三司,竝疏請在敏設鞫,不從。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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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吏曹以『淸州牧降爲西原縣,忠淸道改以公忠道』啓,以罪人海玉居生地也。

○知事洪檍等四十三人,戶曹參議李翼晋等九十五人及金吾堂上聯疏,請在敏設鞫,不從。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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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召對。

○備邊司啓言:「卽見盛京刑部咨文,則『向來入送越境人八名,今方遵皇旨,會同審訊,而在逃之十二名,亦爲會咨我國,希卽飭派官役於各海口,留心盤緝,以便歸案審辨』云矣。以嚴飭沿海各處,另差官役,多般譏捕之意,撰出回咨,順付節行。」從之。

○備邊司因全羅監司韓用龜啓,請:「加里浦土地則專屬康津,黃腸則依金鰲、折爾等島例,與靈巖、海南兩邑,合力均當,松田禁養,則依古例屬之監營。該鎭僉使勿送久勤,擇聲望履歷人差送。」從之。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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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次對。

○兩司合啓在敏設鞫事,允之。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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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召對。

○召見健陵、顯隆園奉審閣臣、領敦寧金祖淳。祖淳條陳陵園事曰:「陵上來龍補土也,陽山外二峯被莎禁養也,園所齋室移建也,露積、陽山二峯補土也,禿城西門外陽山諸麓民塚相望者,助給掘移也,細藍橋植木也,禿城南設暗門也,陽山東麓及禿城東門加植也,園所物件當修改者,依他陵園例,報禮曹,自戶曹備送也。園官褒貶,依寢官例也。」竝從之。

○召見冬至正使金思穆、副使宋銓、書狀官元在明,辭陛也。

○給諸道諸都當年災二萬三千三百五十一結。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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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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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朔,召對。

○以李仁秀爲摠戎使。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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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林漢浩爲吏曹參議,李溏爲三道統禦使,尋以李海愚代之。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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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召對。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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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盛京禮部咨,准禮部咨,言:

奉上諭,明年七月二十一日,自京起鑾,由山海關一帶,前往盛京,謁陵禮成後,于九月二十四日回宮事。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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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以兪漢謨爲開城府留守。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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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水原留守金文淳,以健陵植木啓,施賞有差。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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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大臣聯箚,請卽下在敏設鞫傳旨。蓋臺啓允從之後,傳旨留中也,賜批不從。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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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晝講。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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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以金履度爲成均館大司成。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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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召對。

○以徐瀅修爲吏曹參判。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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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召對。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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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召對。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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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次對。以徐榮輔差備邊司提調,朴宗慶差副提調,大臣請之也。左議政徐邁修啓言:「故判書尹鳳九,六十年讀書林下,自是宿德之士也。昔在英廟朝,幸行溫宮時,旌招禮待,逈出尋常。今於諸臣議諡之日,不宜異同,請一體不待諡狀,而使之議諡。」從之。右議政李敬一啓言:「臣於贈吏參臣朴在源事,有區區愚見。向當榮賊鴟張之時,逆謀凶計,有不忍言者,賴有此一介臣,戊戌一疏,雖謂之忠貫日星,義建天地,實非過語。惟我先大王,旣垂華袞之奬,特贈淸顯之官,亦我殿下繼降亞卿加贈之典。第其事君盡節之義、轉危爲安之功,有非尋常樹立,則尙未易名,實是欠典。請加贈正卿,仍令議諡。」從之。

○以金明淳爲吏曹參議,李文會爲成均館大司成。

○吏曹因儒生上言,覆啓以故靖難功臣靈城君辛景行勳籍,贈吏曹判書李翔講學,請竝議諡,端廟忠臣故司饔別座奉汝諧,請贈職,從之。

○以申大顯爲右捕盜大將。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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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特敎,命南間罪人洪在敏楸子島,減死安置。承旨、玉堂、諫院請對,竝嚴旨遞之,大臣聯箚匡救,不從。承旨徐瀅修、南履翼陳疏,命竄之,假注書金用默,以不書傳旨,命島配。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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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召見大臣、禮堂。以明年乙丑,卽大王大妃聖壽周甲,王大妃聖壽五旬有三,慈宮寶齡,已望八旬,請稱慶進冊也。

○校理金相休等請對,竝遞之。

○以尹序東爲司諫院大司諫,朴宗來爲吏曹參判。

○義禁府以徐瀅修遠竄,南履翼竄配啓。敎曰:「當初事端,只爲命令之不通。傳旨書入之後,豈足深責?楸子島安置罪人金用默、湖沿定配徐瀅修、南履翼罪名,分揀。」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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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召見大臣禮堂。敎曰:「明年稱慶事,蓋欲自內仰請,而慈德撝謙,一向靳許矣。今日又屢次仰勉,庶有得請之望,王大妃殿,則雖縷縷仰達,終未得請,勢當將順矣。惠慶宮亦以望八稱慶之無例,不許所請,只當以陳賀,仰請於賓啓中,而勿以乙卯援例,以丁卯已例仰請,可也。」

○判義禁趙尙鎭等聯疏,請寢在敏島配之命,批曰:「設鞫之傳旨未下,而徑囚南間,島置之傳旨未捧,而遽稱執藝,卿等之擧措,何如是顚錯乎?卿等姑先越俸三等,卽爲擧行。」

○賓廳啓言:「人情所同,下不避煩猥之懼,天理當然,上亦屈謙光之德。臣等躬逢千一之慶辰,願伸億萬之華祝。瑤冊、金章,闡揚洪休,湛露勻天,賁飾太平,此人情也天理也。《記》曰:『聖王發政於天理,收功於人情。』臣等安得不厚望於吾君,而必期於準請哉?洪惟我大王大妃殿下,以虞嬪之至德,嗣周母之徽音,授受之際,默贊宗社之大計,臨朝之時,誕宣元祐之至治。四載裘冕,一念憂勤,啓佑我嗣王,鞏固我邦命。闡明先王之義理,扶植萬世之綱常,彰善癉惡,則龍蛇化爲赤子,激濁揚淸,則朝野咸底太和。泰山、磐石,奠國步於將危,雨露霜雪,導民極於大中,德莫盛焉,功莫大焉。及夫寶扆高拱,簾帷光撤,不待詢謀之僉同,出自淵衷之獨斷,諺敎一播,八方咸頌。此則女中堯、舜之所未及辦,今世任、姒之所以爲聖。於是乎,宮闈之間,慈孝兩至,寰宇之內,謳歌齊騰。慈慶之喜色方洽,長樂之孝養斯摰,聖德神功,民無得以名焉。是以皇天眷佑,吉慶洊臻,來歲乙丑,載屆花甲,此誠大德必得之驗,而往牒罕有之慶也。政宜鏤王摹金,闡揚慈徽,以飾千載之慶運,以答四方之輿誠。且況斯禮也,實我國家彝典,仁元聖母周甲已行之縟儀,而顯冊之儀、稱觴之擧,載在寶牒,傳爲美事,則是年是禮,卽我先大王寤寐之所延佇也。惟我聖上繼述之道,豈有大於此者乎?昨年臣等之齊籲也,慈聖下敎,若曰:『若非垂簾之時,則念昔之懷雖切,亦當涕泣而受之』,伊日丁寧之敎,擧皆仰聆,至今莊誦,信之若金石,仰之如神明。然則明年慶禮,便是昨年之已準請者也。以時而言之,則今年旣異於昨年矣,以禮而言之,則後聖同揆於前聖矣,其所以賁揚玉冊,光昭德美,繼進瑤觴,頌祝升恒,此實天理人情之不容已者也。亦粤我惠慶宮邸下,夙著思媚之懿德,誕啓篤生之宏休。承歡太母,和氣融洽於殿宮,保佑聖躬,積慶長發於宗祊,享千乘備物之養,膺九疇無疆之福。寶籌冞隆,儼躋望八,玆當曠古之慶辰,其所志喜伸誠之道,尤有倍於恒日,則蹈舞之儀、岡陵之祝,竝行於今,允合情禮。惟我太母,倘抑謙衷,俯循群情,則以我慈宮仰體之德意,亦豈無積誠蒙兪之道乎?追先朝未卒之志,倣丁卯已行之禮,不但大慰於聖孝,抑亦增光於慈德,臣等忭祝之誠,庶可因此而少伸。臣等連日前席,略陳微忱,伏想聖上,不待臣等之言,已有所婉愉導達,期格慈衷。而群情所激,玆又相率聯籲,伏願亟稟殿宮,快允所請,以副一國顒祝之望焉。」敎曰:「卿等之請,卽予與一國臣民之所祈祝也。予亦昨今,自內縷縷仰請,始得勉回撝謙之慈心,萬萬慶幸。而元朝陳賀,當竝擧於慈宮矣。」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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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義禁府以罪人洪在敏靈巖郡揪子島,減死安置啓。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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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以洪奭周爲奎章閣直閣,前望也。以尹光普爲司憲府大司憲,朴宗京爲司諫院大司諫。徐榮輔爲弘文館副提學,與朴宗慶,同爲奎章閣直提學,尋遞榮輔副提學,以宗慶代之。

○詣明政殿,親受大王大妃殿尊號單子,仍上箋文,曰:

長樂回誕彌之期,載達群請,顯冊薦渙揚之號,式遵彝章,慶溢宗邦,歡均左海。恭惟睿順聖哲莊僖惠徽翼烈明宣綏敬光獻大王大妃殿下,周室聖姒,宋朝女堯,慈化普彰,薦帷承翼子之訓,大德必壽,岡陵頌寶甲之禧,幸奉勉兪之徽音,爰擧崇報之令典,謹加上尊號曰隆仁。伏望祗迓天命,庸答輿情,則漢殿三時,庶殫怡愉之供,箕疇五福,永禱康寧之休。藝文提學黃昇源製。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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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召對。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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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晝講。講《詩傳》《文王有聲章》。上曰:「於文王則宜稱文敎,而只稱武功,於武王則宜言武功,而乃言文敎。文王之文,非不足於武,而武王之有天下,非以力取,然豈可於文王專稱武功,於武王專稱文敎乎?」閣臣朴宗薰曰:「『遹駿有聲』者,文王之文敎也:『四方攸同』者,武王之武功也,亦可見兼言文、武之意矣。」上曰:「八章之內,前二章則曰:『文王烝哉,』次二章則曰:『王后烝哉,』又次二章則曰:『皇王烝哉,』後二章則曰:『武王烝哉。』是各有所指之義乎?曰王后,曰皇王者,何也?於文王則先曰:『文王,』而後曰:『王后,』於武王則先曰:『皇王,』而後曰:『武王』者,何也?宗薰曰:」首二章稱『文王』者,追本周業之所由起,以『文』字爲重也,次二章,至此而王業始成,故以『王』字歸重。又二章,武王一統,故言『皇』字,末二章,指成功,故以『武』字爲重矣。「

○三司司諫洪受浩,掌令申溆,持平宋冕載,副校理任厚常。合辭,請揪子島減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還爲拿來,嚴鞫得情,不允。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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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晝請。

○以趙鎭寬、韓用龜、林蓍喆爲上號都監提調。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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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次對。

○敎曰:「慈殿,每以國用下敷,勤勞聖心,當殿所納移來供上中,六十供上,年前已命減罷矣,今又命罷所餘四十五供上,下敎若曰:『此供上,通計一年爲五千若干百兩,自明年正月,勿令來納。』向以穀弊釐正爲敎,則廟堂之臣,以『經用多賴耗穀,猝難變通』爲對矣,今則移來供上,盡數出付,亦可以稍補國用。此意使廟堂知之。穀弊釐正,亦須申飭爲敎矣,其各深究,期有實效。」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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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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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朔,召對。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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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召對。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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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召對。

○放輕囚。

○禮曹啓言:「取考《五禮儀》,則正、至朝賀時,以冕服載錄,稱慶、陳賀時,則以遠游冠、絳紗袍載錄,至今遵行。而親傳致詞、表裏於東朝之禮,始昉於英廟朝癸亥,以冕服行禮,載在《續五禮儀》。謹稽各年謄錄,英廟朝癸亥、乙丑兩年正朝,則旣無稱慶之禮,而只行朝賀,故親傳及受賀時,亦以冕服磨錬,丙寅元朝,則因特敎,朝賀則權停,只行稱慶、陳賀,故親傳時以冕服磨錬,受賀時以絳紗袍磨錬。丁卯、辛未兩年正朝,則以冕服親傳後,賀禮則不爲親臨。丙子正朝,則朝賀權停,仍行大王大妃殿上尊號之禮,而以冕服磨錬,頒敎時則以絳紗袍磨錬。而先朝庚子十月二十八日傳敎內,以『此每欲釐正而未果。陳賀服色,必用絳紗袍,而但大殿誕日陳賀及正至陳賀,用冕服,此乃朝賀故耳。至若慈殿陳賀,則當用絳紗袍矣。用冕服,則禮意似不然,此則旣有宋時范文正定論。今後親行慈殿、慈宮誕日陳賀時,所御服色,以絳紗袍磨錬。』以此定式事傳敎,而自庚子以後,慈殿、慈宮誕日、正、至,親傳致詞、表裏時,及親上冊寶時,自上所御服色,皆以絳紗袍磨錬矣。今番元朝稱慶、陳賀時,則何以磨錬乎?」命議大臣。大臣請遵庚子受敎,從之。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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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召對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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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命印先朝往定《大學類義》。上召檢校直閣沈象奎,問先朝御製、《群書標記》始役事,象奎言:「《群書標記》,固合刊印,第其編中所載諸書,尙多有編摩未完者,如《尊周錄》、《籌謨彙輯》、《軍制大成》、《輿地誌》等書,皆是未及脫藁。先列其目於《標記》中,故亦有不可不追加釐正者,今欲刊印,則更合商量。且此編已爲編入於先朝御製全書中,全書刊印時,自當同刊。今此先朝御纂書刊印之命,臣等誠不勝欽頌萬萬,因此成命,次第告功,誠是盛擧也。至如目下編帙不多,便於入印者,如《四書輯釋》、《大學類義》、《審理錄》諸書爲然。又如《周易古本》,先朝嘗下敎,若曰:『《易》經之以《十翼》,分附卦爻之下,此自費直、王弼而然,寢失古經之義。及晁說之始,有考訂古經,呂東萊又釐正經傳,是爲古易,而朱夫子嘗亟稱之,本義從之。予嘗有意於古易,將以復三聖之舊,而述朱子之意,雖尙未遑,未嘗一日而不惓惓於此也』,嘗命赴燕之臣,廣購論《易》諸家,其編輯義例,亦嘗屢諭於筵臣。今若仰遵指授,已定之義例,按而編摩,則可以成書,此則與已編成諸書無異,卽今何書之可合先印,臣不敢指的仰奏。當待下敎,擧行矣。」上曰:「諸書中,先印《四書輯釋》爲好乎?」象奎曰:「此亦好矣,而此書則卷帙稍多,亦多有不可不重加校正處。臣意則《大學類義》,已爲割付精校,最便於先印。且此書,臣亦嘗仰聆先朝下敎,則自在春邸時,親御丹鉛之工,裁擇刪節,積費聖聰。今若印此,則可以仰補聖學,有裨治道。編帙亦簡,印工不難矣。」從之。仍命以生生字印之。

○以尹序東爲司諫院大司諫,曺命楫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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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召對。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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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召對。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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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次對。以校理金相休差江華府按覈御史,以該府中軍李晩遠,不法行査也。

○因左議政徐邁修奏,命兼大司成,只以曾經副學閣職人單付,軍器僉正,陞作副正,以爲庶類疏通之階。

○右議政李敬一啓言:「糶糴之法,始雖爲民而設,今反爲厲民之資。蓋吏隷之分石也,精穀之換虛殼也,邑主人之乞貸也,其所爲弊,不一其端。民聞受還之令,則擧疾首蹙頞,故有以錢防還者,有受出棄置而去者。而當秋,則依例徵捧,有力之民,百計不受,無告殘氓,偏受多石,至有一戶十石,或數十石者。名雖分還,實不受去。況每年追呼鞭撻,白徵數十石穀於殘民者,天下寧有是耶?粤在先朝,特軫還穀之痼弊,至於發策,詢問矯捄之道,而訖未有對揚之人,可勝歎哉?惟有社倉一條,可以矯捄,而先朝策問中,亦有社倉之下敎矣。今以朱子社倉之規,參以我國糶糴之法,依例取耗,則民必樂從,而可無白徵之弊。爲先成出節目,行會於還弊最甚之兩南、兩西,使之從民願設施。各面一倉之意,請先爲下詢於左相及登筵諸臣。」左議政徐邁修曰:「社倉法意,本自爲民,倣而行之固好,而節目間事,似不無拘掣之端,姑先試之於數三邑,觀其便否,民情果以爲便,則次次設施,恐好矣。」行吏曹判書黃昇源曰:「昔在肅廟朝,以社倉事,至於成節目,而未果行矣。今若一遵社倉法設行,則似有實效,以臣諛見,無容更議。」行禮曹判書韓用龜曰:「社倉遺法,非不美矣,而古今異宜,難保其無弊。姑先試可於一、二邑,似好矣。」兵曹判書韓晩裕曰:「見今州邑,莫不有外倉,是亦社倉遺意。而所不同者,官、民之別也。今若專付尊位之手,則難保其無弊。臣意先從若而大小邑試行,無甚掣礙然後,推行於諸道好矣。」行大護軍蔡弘履、行護軍李仁秀、行都承旨徐瀅修、行副護軍朴宗慶議略同。敎曰:「僉議如此,當試可。而古之社倉,則非如今之公穀。今之公穀,則其耗穀,多爲公用,果無相礙乎?須更講究十分無弊之道後,筵稟處。」

○召對。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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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以金履永爲吏曹參議。

○召對。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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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召對。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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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召對。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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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月食旣。自申初至酉正,初虧正東,復圓正西。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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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召對。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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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御春塘臺,行柑製,居首申在業,直赴殿試。

○仁政殿成。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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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以韓用鐸爲吏曹參判。

○禮曹啓:「湖南人故縣監鄭敏求,倡義尊周,丁淑與其姪承祖,殉節龍蛇之難。請竝贈職。其後孫丁孝元及妻成氏孝行,請竝給復。孫性儉、金德文、柳志和孝行,請竝旌閭。湖西人金應礪孝行,請贈職。呂哲永妻宋氏、成國鎭妻趙氏烈行,請竝旌閭。海西人洪以敍、以行、以采兄弟三人孝行,以采請贈職,以叙、以行請給復。金達五孝行,請給復。其母朴氏烈行,請旌閭。關東人鄭光衡孝行,請贈職。京畿人韓鎭九妻尹氏烈行,請旌閭。」皆因儒生上言,本道査報者也。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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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營建都監堂、郞以下,施賞有差。

○以徐瀅修爲吏曹參判。

○御熙政堂,行都政。吏曹判書黃昇源,參判徐瀅修,兵曹判書韓晩裕。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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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再政,以安策爲司諫院大司諫,旋以曺允遂代之。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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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次對。

○召對。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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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正言洪儀泳上疏,以立志、講學、主靜、謹獨四條陳勉,賜批嘉納。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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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冬暖無氷。禮曹因仁祖丙戌、顯宗己酉、肅宗己巳已例,請畿內沿峽邑合氷處,別爲藏氷,從之。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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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御仁政殿,受賀,頒敎文:

若曰鞏舊邦於靑邱,自天之祐,煥新構於紫極,不日乃成。庸敷十行,誕告八域。顧玆昌德前殿,卽予視朝正衙。王者嚮明出治,倣周家八牕之制,聖人踐位行禮,像漢廷九級之尊。閎不侈而樸不卑,想英陵昭儉之德,烈丕承而謨丕顯,仰列朝積累之基。矧玆二字額之錫嘉,允矣四德首之取義。大哉!乾元之資萬物,君止於仁,譬若辰居之拱衆星,德以爲政。勻石夏府,幾軫懸象之謨,玉燭春臺,每占隆棟之吉,豈意仁天之示警,廼有前冬之告烖?以恐懼修省之心,縱思『靈臺之勿亟』,顧朝覲、會同之地,詎緩路寢之重營?仍舊如何?我家自有制度,卜云其吉,卿士莫不叶從,乃召司徒、司空,贊我肯堂肯構。始念役鉅而時詘,不欲以民力爲,終幸歲熟而冬暄,殆若有造物相。邛山之脩材,竝湊楩楠櫲樟,岐原之鼛皷,不勝尋尺、繩墨,毋侈前無廢後,一遵成規惟善。始乃有終,三朔訖役,猗歟!金榜之載煥,儼乎!寶扆之高臨。劍珮迭趨,肅天闕於象,鏞、簴竝奏,囿民物於庭衢。海屋添籌,政値漢長樂之騰賀,瑣闥增重,益勉唐延英之開筵。中外忭歡,宜推與民而同樂,上下告布,實幸轉災而爲祥。翬革長輝,占休命之益鞏,鳳曆頒令,喜陽和之方賓。於戲!輪奐增光,升恒騰頌。先斯四施仁發政,寧緩顧名之規,錫厥庶斂時用敷,須體同慶之意。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黃昇源製。

○命罪人李晩遠刑訊後,絶島充軍,勿揀赦前。以按覈其罪也。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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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京兆獻民數。五部及八道都元戶,一百七十六萬四百六十九戶,人口男女幷七百五十一萬四千五百六十七口。

純宗淵德顯道景仁純禧文安武靖憲敬成孝大王實錄卷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