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王朝實錄/高宗實錄/二年
春正月
[编辑]1月1日
[编辑]〈高宗太皇帝實錄卷之二〉初一日,丁酉。詣眞殿,行茶禮。
詣孝文殿,行晝茶禮。
大王大妃敎曰:「今當月正元日,乃聖主御極之第二年也。予有誕告在廷之諭矣。蓋聞聖人之訓:『道之以政,不如道之以德;齊之以刑,不如齊之以禮。何也?民免而無恥,不如有恥而且格也。』向日初元以來,予旣勉御簾帷,則念國勢之艱虞,哀生民之疾苦,凡於中外臣工,政令以董責之,刑章以懲畏之者,皆不得已也。予豈樂爲之哉?人而無恥則無所不爲;人而有恥,則有所不爲。如欲國治而民安,莫如使人有恥,而人人有所不爲也。德禮道齊之方,非予婦人所能言之。惟在賢士大夫之相與講磨勸勉。咸思奮發淬礪,持身行己,各自如金如玉,淸白修潔,無所瑕累,則上而爲朝廷之利,下而爲身家之福矣。不亦美哉?事之可恥,亦云多矣,某事某事,不必歷擧。玆以丁寧之訓,爲此諄複之諭。凡我在廷,咸須知悉,諧底大道,同此太平。是予之望也。」
下勸農綸音于八道、四都。
賜老人與儒賢別歲饌,仍命存問。
大王大妃敎曰:「是年是月,卽我貞純王后諱辰一回甲也。追惟往昔,愴慕曷任?今十二日元陵酌獻禮,遣大臣攝行。」又敎曰:「鰲興府院君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
又敎曰:「放逐鄕里罪人白樂莘、權命奎、金厚根、高濟煥、徐相岳、具性喜、林昺默、洪翰周、金魯鳳、任憲大、金東壽、李世輔、徐相復、朴希淳,竝放。」
以李經在爲藝文館提學,特除李載冕爲承政院同副承旨。
1月2日
[编辑]初二日。大王大妃敎曰:「金龜柱罪名爻周,復其官爵。」
又敎曰:「金始淵犯贓之罪,卽國人之所共誅也。而尙貸一縷者,爲渠先故而然耳。近聞其老母,日夜涕泣,眼爲之廢。當者不孝,已無更論,而渠雖負國,其在體下之道,亦不可不念。放逐鄕里,俾母子相逢可也。」
院議啓〈都承旨李載元、左承旨李容直、右承旨金元性、左副承旨李鍾淳、右副承旨李冕熙〉:「金龜柱、金始淵兩罪人,俱不可特恕也。臣等職忝惟允,敢此陳達,仰稟東朝亟爲還收。」批曰:「慈敎各有斟量。何必如是?卽爲頒布。」
兩司聯箚〈大司憲朴珪壽、大司諫尹秉鼎、司諫蔡東述、掌令李基東、金瓊、獻納趙性鶴〉,略:「臣等伏見喉院議啓批旨下者,知有金龜柱罪名爻周、復官爵,金始淵放逐鄕里之命。一則名在丹書,一則罪著黷貨,擧一國而共誅者也。伏乞亟收成命。」批曰:「金龜柱事,不無參酌者存焉。而今年異於他年,則慈哀起感,有此特敎矣。凡在廷諸臣,孰不仰體乎?不宜復煩爭執者也。金始淵事,島陸之間,其爲棄物則同矣。何足紛紜乎?」
玉堂聯箚〈應敎閔升鎬、副應敎李應夏、校理李基鎬、李雲翼、副校理南一愚、黃仁夏、修撰李啓魯、尹致和、副修撰洪淳學、兪初煥〉,略:「金龜柱復其官爵,金始淵放逐鄕里之命,曲貸雖出於好生之德,不可壞者王章也。伏乞亟命還收。」批曰:「已諭於兩司之批。勿煩。」
以姜時永爲吏曹判書,金炳冀爲兵曹判書,閔致久爲廣州府留守。
大王大妃敎曰:「統營自是三道水軍都督之所也,其爲管轄,與他迥別。而非但有皇朝八賜,又旣以節旄特授,則其職任之重,雖內之五營,無以加此。從今以往,統制使一依總戎使例,以外登壇施行,朔數久近,如京營大將,定式。」
1月3日
[编辑]初三日。特擢李鼎在爲工曹判書,以李宜翼爲議政府左參贊,曺錫雨爲禮曹判書,李參鉉爲藝文館提學。
時原任大臣聯箚〈領府事鄭元容、領敦寧金興根、判府事金左根、領議政趙斗淳、判敦寧李景在、左議政李裕元、右議政任百經〉:「金龜柱前後罪狀,國人之所共討也。到今鐵案已錮,丹書不泐,何可遽議於疏蕩之典?且金始淵辜負國恩,忝墜家聲,尙今暇息於海島之中,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今特降宥赦之恩,卽我大聖人好生之德,而其柰義理之攸關、贓汙之莫嚴何哉?伏乞還收兩罪人處分。」批曰:「昨於臺箚,已有洞諭。卿等亦當仰體慈哀之追感於是年矣。何必更煩乎?金始淵事,又非爲其罪之已勘、其罰之足懲。擧國之人,所共棄之,則島陸之間,有何差殊乎?特出於念故之恩望。卿等勿復固執焉。」
1月4日
[编辑]初四日。敎曰:「太廟春享,璿派入參,甚盛事也。參班儒武,當於明日春塘臺,親臨試取矣。試官以璿派文臣擬入。武士,總戎使試取於丹楓亭。」
敎曰:「統制使,旣以外登壇施行,則節制之方,亦當與前有異。時原任將臣,就議于廟堂,商確歸正以聞。」
命兵判姑未交龜,侍衛節目、別侍衛一體,以次堂擧行。
1月5日
[编辑]初五日。敎曰:「自今爲始,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宗正卿同爲承候事,著爲定式。」
御春塘臺,行參班璿派儒生應製。詩,幼學李承洙、李潤壽,竝直赴殿試。
敎曰:「旣承慈敎矣。今番入格人中,七十一歲人幼學李輝復,一體直赴殿試。」
1月6日
[编辑]初六日。以林永洙爲司憲府大司憲,睦仁培爲司諫院大司諫。
1月7日
[编辑]初七日。敎曰:「慈敎成命,今至多日。而徒因臺閣之紛紜,尙未擧行,萬萬未安。兩司諸臺,卽爲牌招,卽刻停啓。」
1月8日
[编辑]初八日。議政府啓:「式科大小初試日字,漸近矣。依近例,都事勿爲差送,以除廚傳之弊,令道臣主試事,爲先星火行會何如?」允之。
備邊司啓:「謹依成命,與時原任將臣面商,則以爲『統制使位地,旣與總戎使一例,則將任首幕,不可以一虞候如前差送。依喬桐、會寧例,以嘉善及折衝中,曾經兵梱人,隨宜擬望,稱曰統制中軍。若係新資,則十朔前徑遞者收資。而上營衙門旣高,中營職務,與虞候時不同,不可數遞,以二周年爲瓜限。三南所在統營穀,一切令統營句管,勿許三道巡營關涉,使名與實不相乖盭。至於新陞中軍餼廩之添派及統使之於京外各衙門各營門、關牒文移等節,自政府參互,行關於該營。餘外瑣細條例之合行釐改者,令該營成節目上送,反貼下送,以爲永遵何如?』」允之。
1月9日
[编辑]初九日。領敦寧金興根陳疏,乞致仕。賜批許之。
以李寅奭爲司憲府大司憲,金漢淳爲判義禁府事。
1月10日
[编辑]初十日。大王大妃敎曰:「元陵參奉作窠,以鰲興府院君嗣孫金商休擬入。」
大王大妃敎曰:「德興大院君第宅,因嗣孫零替,未能隨毁隨補,將至頹壓之境。追惟往昔,寧不痛傷?此宮所重,與他迥別,不得不修葺乃已。而見今度支經用,尙患苟艱,只以御甲冑錢五千兩,特爲劃下。自戶曹卽速修改,而此外不足之數,宗府諸堂爛加商確,從長措處,俾爲竣役事,分付。」
給茂長縣渰死人恤典。
1月11日
[编辑]十一日。以金大根爲弘文館提學。
行春到記于仁政殿。講,幼學申錫淵,製述賦,進士李龍雨、洪大鍾,竝直赴殿試。
議政府啓:「頃以關西還弊矯捄之方,令道臣從長啓稟之意,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洪祐吉狀啓,則『戶結排斂及時存穀執錢,竝與城餉、火稅等擧行條例,另具節目上送,請令廟堂禀處』矣。今此更張,卽不得已之擧,而戶結排斂,亦出於民者也。尙曰令便,從前糶糴之爲民膏肓,可知矣。節目條例,俱極贍據。竝依此施行何如?」允之。
1月12日
[编辑]十二日。設人日製于泮宮。賦,幼學李敎鉉、金永珯,竝直赴殿試。
1月13日
[编辑]十三日。知事金炳學疏略:
國朝所以宗功紀勞列于五祀,寔效歷代懿規,而特其篤棐王室,同心同德之臣,必施以從與享之典,亦禮也。昔在仁祖際,有若綾原大君,孝友天植,忠義日炳。南漢圍急,矢以決死,世子出質,請以身代,卓樹偉節,懍乎可想。而主仁獻王后喪,攝奉元宗邸祀,虔恪不懈,厥有成績。亦惟麟坪大君,以寧陵介弟,當丙、丁艱虞之會,三入瀋館,九使燕京,翊護儲君,救解忠臣。奠國步於旣危,明大義於將墜,當時連策兩勳,列朝屢擧追揚。逮夫南延君,忠貞日篤,詩禮是襲,受知特達,義共休戚,秉執終始,裨益弘多。況長發誕聖之祥,啓佑緜祿之基,慶流本支,功存社稷,在今日崇報之禮,尤當別焉。至若豐恩府院君,膺心膂託付之重,處肺腑近密之列,忠勤勳勩之大,寅協匡濟之美。身佩安危,餘二十年所,甲午一疏,肇定世獻,儀文有光于先烈,茂績可紀於太常。顧以此四前修之功之德,尙闕列朝庭餟之典,恐是未遑之事。雖年代稍久之後,克擧追配,亦有已行之成憲。臣謂綾原之於仁祖,麟坪之於孝宗,南延、豐恩之於純祖,俱宜配食於當室廟庭。伏願聖明仰稟東朝,下詢大庭,亟行曠典,千萬顒祝。
批曰:「卿弟之年前典禮疏,已是欽歎,而卿又以我家未遑之事,懇懇爲言,予心誠有所犂然。入稟東朝,旣承下敎矣。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命招會議。」
以洪鍾應爲判義禁府事,金炳學爲工曹判書。
賓廳啓:「臣等與應參諸臣,來會收議。則領府事鄭元容以爲:『重臣疏請,卽盈庭大同之論,而國朝未遑之典也。綾原大君之臨危節義,麟坪大君之翊儲誠忠,自昔竹帛鼎彝之所紀美而垂耀也。南延君之秉忠篤棐、毓慶啓佑,豐恩府院君之忠勤勳勞、一心王室,在今縉紳黎庶之所躬覩而景仰也。伏願亟降明敎,以副群望焉。』領敦寧金左根以爲:『從與享,所以紀功宗也。今以宗英偉茂之績、國舅篤棐之忱,配腏胥及之列,《禮》所云「有其擧之」者也。區區於此,無容他見矣。』領議政趙斗淳以爲:『綾原大君偉烈,重之麟坪大君勳勞之,有大造;粤若南延君之謹篤受知,式至于今日休矣。宗英與享,若義安之於太祖,益安之於定宗庭,厥有我家禮。豐恩國舅之迪棐忱恂,鞠瘁王室,今於鬷假之所,倂陪侑腏之列,則係是宗功之典也。伏惟裁允。』判敦寧李景在以爲:『重臣疏,三宗英、一國舅從享之請,俱以忠藎篤棐,尙此未遑,特有以禮至重、揀至愼也。雖有年代之久近,俱合配食於廟庭。以臣淺見,無容他議。伏惟上裁。』左議政李裕元以爲:『綾原之貞忠偉烈,麟坪之勳勞積德,粤若南延君仁厚長發,式克今休,豐恩國舅忱恂勤勩,允合於追腏之列。我家典禮,厥有可據。伏願裁允。』右議政任百經以爲:『宗英偉茂之烈,國舅篤棐之忱,尙闕追腏者,卽我家未遑之典。今此追配之議,寔出於大同之論。伏惟上裁。』以下諸議略同。」敎曰:「今已詢同,依議施行。」
賓廳啓:「仁祖廟庭配享功臣,綾原大君貞孝公俌;孝宗廟庭配享功臣,麟坪大君忠敬公㴭;純祖廟庭配享功臣,南延君忠正公球、豐恩府院君忠敬公趙萬永。」
1月15日
[编辑]十五日。敎曰:「副護軍李載冕,享官加差下。」
1月16日
[编辑]十六日。詣太廟,展謁。仍詣景慕宮,展拜。春謁也。
敎曰:「禮遇之勤,固不在於爵祿之縻,而林下宿德之登崇,亦予延竚之道也。祭酒宋來熙,正卿;副護軍金炳駿、趙秉悳,亞卿;司直任憲晦、李敏德,通政階。竝特授。」
1月17日
[编辑]十七日。詣景祐宮,展拜,仍歷拜南延君祠宇。
敎曰:「今日展拜,卽予嗣服後初行之禮也。追惟往事,愴慕冞切。仰體昔日聖念,且承慈敎,副司果朴齊寬、洪承億,竝特爲加資。」
1月18日
[编辑]十八日。以宋來熙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建春爲司諫院大司諫。
1月19日
[编辑]十九日。召見奉朝賀金興根,宣麻。大王大妃敎曰:「卿之忠勤貞亮,恒所欽歎。今此告退,予懷悵缺,無以形喩。卿雖致仕,凡關民國大事,時節起居,種種登筵,以輔我沖王。是所望也。」興根曰:「臣立朝四十年,積受恩遇,一無裨補,今當告退,下懷不勝缺然。區區愛戴之忱,豈敢以進退有間?若値慶賀之時,謹當趨班,粗伸微悃矣。」大王大妃曰:「卿於歲新後,今始登筵。仰瞻天顔可也。」興根起立仰瞻。訖,奏曰:「聖姿之粹美,比前尤勝,萬萬慶祝矣。」
翰圈:洪鍾學、李昌鎬、丁觀燮、南錫淵、李裕承、趙康夏、南商龍、金永奭。
特擢李源祚爲漢城府判尹。
1月20日
[编辑]二十日。次對。大王大妃曰:「賓對,國家大事也。此後則捕將,雖不兼備堂,同爲入參之意,以爲定式可也。」領議政趙斗淳曰:「月正元日,十行慈綸,牖我群工,董之誨之,寔如在天之日月。惟聖明仰體慈念之切摯,俯答群情之顒禱。典學以懋緝熙,勤政以求明習,爲今日萬事萬化之源。而信賞必罰,所以立紀綱也;制節謹度,所以裕財用也。實事實政,不出此數事,惟聖明留神焉。」敎曰:「所陳甚好,當服膺矣。」又曰:「先大王御製編次,旣承成命。而見今春晷向舒,涓吉始工,恐好。」允之。又曰:「外道定配人之迤到秋曹,一與該掌吏,聚首綢繆,輒圖出直放關文,而不有方伯決處,益見其罪上添罪。自今以後,一或現發,該掌吏刑配,該堂上請施以譴罷之典。」允之。又曰:「贈都憲臣任聖周,其學於天人造化之奧、理氣無間之妙,以至象數之賾、經典之變,論撰甚多。故同知臣金相岳,早歲廢擧,專門《大易》,著書數十萬言,其鑽硏包羅之功,近世諸家之所未有。而蒲輪束帛,徵禮未及,士論至今齎鬱。任聖周特贈正卿,金相岳曾是壽職資憲,贈以正卿實銜,竝施易名之典爲好。」允之。又曰:「故將臣申鴻周,當壬申西匪時,始以寧邊府使,力於招輯,旋制營梱,凡大陣饋餉調輸、兵丁徵發,始終管轄,得奏膚功。故總管臣金爔,以其時宣川府使,城與邑之堅守,鐵山賊之剿捕,綽有可紀之勞。前後追奬之見漏,實屬未遑。申鴻周超贈一品職,金爔超贈正卿,庸寓紀常之典,恐好。」允之。又曰:「勳府堂上及宗正卿陞輔國,則皆以上相,貤贈其考。雖非勳堂、宗卿,輔國以後拜判敦寧之人,階與爵,宜無異同。一體施行之意,定式似好。」允之。又曰:「統虞候,今陞爲統制中軍矣。以今折衝之積滯,合有變通之擧。喬桐水營有自辟中軍,以此爲折衝職,曰統禦中軍,許用守令階梯;以海州中軍爲新資窠,補統虞候之代爲好。而係是官制,下詢登筵大臣、銓臣、時原任將臣處之何如?」敎曰:「大臣、銓臣、時原任將臣之意何如?」左議政李裕元、右議政任百經議同。吏曹判書姜時永、兵曹判書李景夏、刑曹判書李圭徹、知中樞府事申觀浩、御營大將任泰瑛,皆曰:「大僚所奏,備極變通之道矣。」敎曰:「依此施行。」
上護軍趙得林疏略:「日者重臣疏陳,宗英偉茂之績、國舅篤棐之忱,竝請三朝廟庭追餟之擧。此晠典也,猶有所闕典之不容不迨此竝擧者,卽讓寧、孝寧兩大君是已。兩大君卽周之泰伯、仲雍也。潛光鞱跡,翊儲歸德,至今竝耀史乘,而獨於太室配侑之典,尙未稱焉。値此盛會,讓寧大君、孝寧大君,俱宜配食於世宗廟庭。伏願聖慈仰稟東朝,下詢大庭,亟行曠典。」批曰:「兩大君德業勳庸,尙闕從享之典,卽未遑然也。不必照例會議,只以單子擧行。」
賓廳啓:「世宗廟庭配享功臣,讓寧大君剛靖公褆、孝寧大君靖孝公補。」
大王大妃敎曰:「貞明公主曁淑善翁主,俱予尊屬,各有所重。而淑善之孫洪承億,前旣出繼於貞明之后,大倫已定,復豈有貳議?而但此人,卽正廟外裔血脈也。其兄承榦早夭無嗣,今若捨此而求他,入繼於淑善,則正廟在天之靈,豈不惕然傷感乎?此所以屢回存商,亦不宜守經而止矣。洪承億,以兄亡弟及之義,還歸本房。」
翰林召試取洪鍾學、李昌鎬、南錫淵、趙康夏。
1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以閔奎鎬爲吏曹參議。
1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敎曰:「國舅之例授輔國,有欠尊敬。自今爲始,國舅與資窮宗親儀賓,竝以上輔國崇祿下批,大君、王子夫人外,一依文武命婦例施行事,定式。」因吏曹參判李升洙疏請也。
給富寧府渰死人恤典。
1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議政府啓:「以守令遞易後,債帳有無及反庫登聞事,曾有定式。伊後亦有筵飭,至於前冬,特敎辭旨截嚴。而今見湖西道臣報辭,則忠州前官挪移入用者,至爲八千餘兩之多。言念法意,萬萬駭然。前牧使李彙廷,令該府拿問嚴勘,所犯數爻,自秋曹捉囚家僮,以爲如數徵捧何如?」敎曰:「本州積弊,實由於吏輩犯逋。而爲官未幾,其所挪用,若是夥多,其何以禁吏逋而察民隱乎?況前後提飭,不啻申嚴,而此倅之有此犯科,尤極駭惋。令該府拿囚,所犯條,刻期準捧。」
1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以任承準爲成均館大司成。
1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敎曰:「領相今日入耆社云。遣史官,存問以來。」
1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1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以金永爵爲弘文館提學。
議政府啓:「本府卽政本重地也。曠置旣久,廨宇傾頹,殆不辨堂陛之分。言念事體,關係不少,不得不修擧處,則不可以力詘擧贏論。爲先使之始役,容入物力,以包蔘稅錢中,隨所用取次拮据事,分付戶曹何如?」允之。
1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以林永洙爲司憲府大司憲。
命北兵使李南軾特爲加資,限一年仍任。以公廨、城堞改建修補勞也。
1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以嚴錫鼎爲吏曹參判。
命平安兵使吳吉善特爲加資,限一年仍任。因道臣襃啓也。
1月30日
[编辑]三十日。以兪鎭五爲吏曹參判。
以金炳學爲議政府左贊成,鄭基世爲議政府右贊成。
戶曹、餉廳、惠廳、兵曹、訓局、禁營、御廳、總廳,進甲子會計簿。〈時在黃金一百一兩三錢五分,銀子八萬七千九百八十五兩二錢五分零,錢文三十五萬二千八百二十七兩六錢五分,綿紬八十五同七疋三十三尺,木二千七十四同三十二疋六尺零,苧一百十二同十一尺,布二百七十八同三疋十一尺零,米十一萬六千八百二石七斗二升零,太一萬九千六百七十四石一斗八升零,田米六千一百七石五斗一升零,皮雜穀四萬一千八百八十三石六斗。〉百歲老人四十六人加資,直超崇政。〈京畿,金仁得;公忠道,趙鼎鎬等三人;慶尙道,金玲等八人;黃海道,趙宗建等六人;江原道,崔光輝、金達鼎等五人;咸鏡道,朴京天等十三人;平安道,金正淑、鄭義奎等十人。〉
二月
[编辑]2月1日
[编辑]初一日,丁卯。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召對。
2月2日
[编辑]初二日。勸講。
召對。
議政府啓:「以公納督捧事,伏承截嚴之慈敎矣。戶惠衙門當捧一萬五千五百餘石,其間所捧爲九千二百餘石,而未捧餘數,方使之嚴督矣。第念歲前百日特展,寔我慈聖天地大德,求其生於必死之中者也。渠輩雖甚愚頑,豈不知死生之爲大而若是愆拖乎?見今限日漸迫,若更展三十日之限,如復頑拒,到其日直請用律。自外邑捉上之漢,今若以就囚京廳之日爲始,計其百三十日而嚴督,則其於完逋之方,亦恐無妨。在逃之方龍珠等,令左右捕廳,刻期捕捉。外道逋吏窮覈用律事,成命之下,訖無動靜。今方措辭行關,而必勿踰來三月之意,申飭何如?」敎曰:「當有東朝處分矣。」大王大妃敎曰:「公納督捧之過限用律,非不知人命攸關,極係難愼。而必欲行之者,予豈樂爲而然哉?實出於萬不獲已也。今此政府所啓,至請三十日退限,其在待大臣之道,不可不勉從矣。然而旣至屢退,亦不必三旬爲期,特以五十日更展,另加董督,期於畢捧。又若拖過此限,更勿啓請,直用一律。」
以徐臣輔爲吏曹參議,申觀浩爲工曹判書,尹致定爲判義禁府事,李參鉉爲慶尙道觀察使,徐憲淳爲藝文館提學。
2月3日
[编辑]初三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召對。
敎曰:「今日卽府大夫人晬辰也。令左承旨問候以來。」
2月4日
[编辑]初四日。勸講。
召對。
2月5日
[编辑]初五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召對。
2月6日
[编辑]初六日。勸講。
召見回還三使臣。〈正使徐衡淳、副使趙熙哲、書狀官鄭顯德。〉禮曹啓:「卽接綏陵參奉所報,則『本陵祭器、香盒、錚盤、匙箸,正月二十六日夜,爲偸漢所失』云。莫重之地,有此偸竊之患,極爲驚悚。器皿令該曹改造。入直官員不謹守護之罪,在所難免,見失旬餘,今玆報來,萬萬稽緩。當該參奉,令該府拿問嚴勘;守僕員役等,令該曹照律嚴繩;偸竊之漢,令捕廳跟捕事,分付何如?」批曰:「聞甚驚駭。左右捕廳從事官發牌,偸竊之漢,不日跟捕。」
召對。
2月7日
[编辑]初七日。勸講。
召對。
以趙熙哲爲吏曹參判,徐衡淳爲漢城府判尹,洪鍾序爲禮曹判書,曺錫雨爲弘文館提學,金學性爲藝文館提學。
2月8日
[编辑]初八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召對。
以李世宰爲吏曹參議。
大王大妃敎曰:「今此式年監試,卽聖上御極後,初次大比也。尤當精白考取,簡拔俊髦,以大慰京鄕多士之心矣。聞鄕儒之赴試入京者,比前尤盛云。文風之蔚興,固所嘉歎,而念其不赴鄕試,爭赴京試,必有所以然之故耳。近來科場之弊,不可勝言,而都在公與不公,則未知鄕試之擧皆循私,而其果京試之一切秉公乎?前後申飭,非不嚴重,而爲試官者,不念設科之本意,徒避循私之爲嫌,佳製精寫,都不經眼,潦草亂筆,必爲留心。物色於早晩,而早呈者被黜;甄別於工拙,而工文者見斥。及其榜出,萬目咸覩,而京士之宿著聞望、鄕儒之衆所推詡者,無一見參,而孟浪無實之類,莫不掛名。從而稱之曰:『今榜公道,前所未有也。』此果秉公乎?濟私乎?罔念國試之大體,姑取一時之虛譽,其爲蔑法循私,反不甚歟?試體之乖亂如此,則鑽刺關節之外,僥倖�覬之習,每經一科,越添數倍。有識之士,抱才之人,相與傷心太息,則其何以慰悅多士,激勸人才乎?深究弊源,有此洞諭。今番試官,以亞卿各別擇差,其各極意對揚,無復如前日之徒取虛名,竟無實效之意,自廟堂另加申飭。而其所謂秉公之弊,旣如是矣,況其循私者乎?不必索言。且觀擧職如何之意,竝爲嚴飭。」
2月9日
[编辑]初九日。勸講。
召對。
大王大妃敎曰:「向者,大臣有政府重修之請,已蒙允下矣。此實許久未遑之事,而今欲修擧,則不宜草草重修而止者也。政本重地,中外具瞻,而龍蛇以後,尙未營建。聞其崇臺華礎,廢在田間,而今所欲修葺者,只不過堂上廳舍云。緬想熙朝盛會,明良輔弼登庸翺翔之日,寧不慨然而興感乎?噫!輔相之重,顧何如也?堂陛等威之別,儀文節目之間,亦不無今不如古之歎,則論道經邦,統百僚而振綱維,豈可若是其苟艱乎?相國無坐衙之地,不可聞諸隣國。內下錢二萬兩,爲先出付度支。自大臣廳舍,以至舍人之中書堂,一新重建,悉復舊觀事,分付。今此興作,或不無時絀擧贏之疑。而予之苦心所在,大夫卿士,皆應諒知矣。豈不聞『周雖舊邦,其命維新』之詩乎?君子之居此府也,殫誠盡忠,訏謨平章,以匡輔我沖王,以鞏固我萬億年丕丕基,予於是厚有望焉。自政府重建以後,凡有賓對,三公必先期坐衙,商確筵奏事務,可否相濟,稍復舊規。而左右贊成、參贊,亦令例兼備堂,赴坐同參廟務事,定式。」
敎曰:「政府重建事,今下慈敎,不勝萬萬欽仰。重建時各處扁額,當以御筆書下矣。」
議政府啓:「犯逋船漢之在囚者,方刻期督捧。而船漢犯逋,厥有源委,卽邸債也,米邊也。邸債事,已爲關飭,而至於米邊,其弊不下於邸債。此不嚴防,是斬草而留根也。無論依據有無,米邊名色,一切勿施,所有文記,一一爻周,行關兩湖、嶺南,各別禁斷。如或頑拒隱匿,嚴刑遠配何如?」敎曰:「邸債、米邊,俱是私債,則何敢除捧於公穀乎?此乃法綱不立之故也。近日船漢輩犯逋,皆由於此。迨此時,如不痛禁,今雖準捧,將來之弊,不可勝言。星火行會於三道,所謂邸債,一竝蕩減,而至於米邊,亦爲蕩減,兩條文券,搜呈廟堂,爻周以聞。而如是之後,復若有放債捧債之人,外而鎭營內而兩捕廳,一一捉得,以國穀偸竊律施行。」
2月10日
[编辑]初十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召對。
2月11日
[编辑]十一日。勸講。
大王大妃敎曰:「綏陵祭器之見失,卽一變怪也。主上自聞此報,歷日驚惋,蹙蹙未安,沖年誠孝,良可感歎。固當到底盤覈,施以當律,而但事出不意,迨近无妄之過。該陵官,特爲分揀,姑令戴罪擧行;員役輩,旣未能卽地摘發,多日滯囚,不可不念,自秋曹,竝決笞五十度,懲勵放送。跟捕事,校卒之貽弊民間,實爲可悶,今姑撤捕,徐圖譏詗事,分付。」
召對。
2月12日
[编辑]十二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2月13日
[编辑]十三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召對。
2月14日
[编辑]十四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召對。
2月15日
[编辑]十五日。勸講。
召對。
全羅監司鄭健朝以「濟州牧使梁憲洙牒報,以爲『前判官白基虎到任以來,專事貪饕,謂以貶下,肩印手狀,稱冤營庭,至發痛哭。』其罪狀,令攸司稟處」啓。敎曰:「此是大變怪,豈可無嚴處?罪人白基虎,拿囚完營獄。全羅監司鄭健朝,同義禁加設差下,開坐於布政門,嚴刑一次,黑山島定配。」
給濟州牧渰死人恤典。
2月16日
[编辑]十六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召對。
以金學初爲成均館大司成。
2月17日
[编辑]十七日。勸講。
召對。
兵曹啓:「向因大臣筵奏,黃海中軍爲新資窠,統禦中軍新設,許用守令階梯矣。瓜朔合有定制,而履歷中軍與守令階梯中軍,朔數各自不同。黃海中軍定以二十四朔,統禦中軍定以三十朔,何如?」允之。
2月18日
[编辑]十八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議政府啓:「稅穀裝發,各有程限,而挽近翫愒成習,凡虧欠乾沒之弊,年滋歲殖。伊來船主犯逋之項背相續,殆無紀極,況又再運之晩,以致氷泊。苟究其失,不但爲穀主官及添載地方官之罪而已。前春提飭以後,三道擧行,不無其效,而今此令申,出於必信之義。萬一有踰越當限過期不納處,則考其裝發日字,一一糾摘;當該穀主官及添載官,竝拿問重勘之意,請行會。」敎曰:「稅穀法意,本自嚴重。而挽近犯逋之項背相續,卽不用一律之故也。今番則當別般用律矣。」
召對。
2月19日
[编辑]十九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召對。
以朴臣圭爲吏曹參議。
2月20日
[编辑]二十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召對。
注薦:沈相穆、權好淵、李裕承、嚴世永、趙秉肅、李世翊、金永奭、趙晩和。
敎曰:「予於潛邸,已聞宗親府荒涼頹圮,意甚慨然。國朝盛時,豈如是哉?本支百世,振振公族,氣像之熾昌,可以想朱芾葱珩,爛其盈座,花樹湛樂,皆在此府,則豈任屋宇之不修至此乎?自予踐阼,意欲重新而未遑矣。惟我大院君,亟擧修葺,悉復舊觀,輪奐之美,比昔有勝。而本宮衣襨之封進,旣復舊規;天潢派譜之編輯,亦將告成。此府之綦重於百司,其誰不知乎?從此麟趾、螽斯之詩,不獨專美於周家。於千萬年,與國同休,是予祈祝之情也。宗親府扁額,當親書以下矣。」
以李𪧴、高濟鎰爲弘文館校理,權魯淵爲副校理,李彙秉爲修撰,李從鶴、朴周雲爲副修撰。皆中批也。
以李源命爲司憲府大司憲,張龍逵爲司諫院大司諫,李鎬俊爲弘文館副提學。
2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召對。
左議政李裕元疏辭相職。賜批不許。
2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勸講。
召對。
以宋廷和爲吏曹參判。
以洪在臣、姜景奎爲弘文館校理,李承鐸爲副校理,李守曾爲修撰,李錫宙、李鵬純爲副修撰。皆中批也。
2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勸講。
以趙徽林爲禮曹判書,曺錫元爲吏曹參議。
2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勸講。
以金應均爲禮曹判書。
以黃浩民爲司憲府大司憲,朴昇壽爲司諫院大司諫。
2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左議政李裕元再疏辭職。勉副。
以柳厚祚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容學爲司諫院大司諫,金炳德爲藝文館提學,李載元爲奎章閣直提學,徐憲淳爲漢城府判尹。
2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以任承準爲弘文館副提學,南秉吉爲漢城府判尹。
以李裕元爲水原府留守,李豐翼爲司憲府大司憲。
2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以李淳翼爲弘文館副提學。
右議政任百經卒。敎曰:「此大臣忠厚之姿,恬簡之操,文學之博雅,才猷之綜鍊,予所倚毗,而朝野所想望也。无妄一疾,雖云沈篤,以若平昔之精力,方期勿藥之有效,遽見逝單,不勝悼衋。況我慈聖嚮用之衷,尤切愴惜之歎。卒右議政家,東園副器一部輸送;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仍給;禮葬等節,令該曹按例擧行。」
大王大妃敎曰:「右相之嚮用未幾,遽此告逝,不勝驚惜。念其忠厚豈弟之姿,豈易多得哉?聞其家淸貧最甚,平日操守,又可知矣。錢一千兩、布木各五同,令度支輸送,以庀喪具。」
2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備邊司啓:「以倭館柴炭價逋藪,溯考三十年,窮覈登聞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前慶尙監司徐憲淳狀啓,則以爲『年年因循,官逋、吏逋合爲三萬一千八百餘兩之多矣。各年僉使所負,雖有多少之別,難免借貸之罪。其餘吏逋,縱與自初故犯有異,致此多數之逋,吏習痛駭。竝令廟堂稟處』爲辭矣。官吏交征,蒙弊旣久。此不懲創,法將安用?前後僉使,竝令該府拿問犯逋數爻,竝與身死人家僮,一體令秋曹捉囚督捧。吏逋不可尋常處之,某樣收刷後,俾卽登聞何如?」允之。
命正一品以下跟隨之節,一從舊規行之;各營、各司皂隷輩相借之弊,自政府另加嚴禁,依定式施行。
大王大妃敎曰:「弘文館本是集賢古司,而經筵所關之處也。其所重,與他迥別。而本館自來淸寒,員役之霑漑至薄,恒所悶然。主上有嚮學之誠,日就月將,庶有緝熙光明之漸。迨此時也,豈無示意之擧乎?從今爲始,每朔錢一百兩,自惠廳輸送,以爲館內需用之資。」
2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敎曰:「麟坪大君、南延君、豐恩府院君配享位版致祭時,特遣承旨,祭文令文任撰進。」又敎曰:「讓寧、孝寧、綾原三大君配享位版致祭時,特遣承旨。」
敎曰:「旣承慈敎矣。故重臣趙秉駿延諡在邇,遣承旨致祭。」
特擢朴珪壽爲漢城府判尹。
三月
[编辑]3月1日
[编辑]初一日,丙申。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敎曰:「文忠公鄭夢周致祭祗受在邇云。此時豈可無示意?瓜近初仕作窠,令該曹,其祀孫問名擬入。」以鄭植爲惠陵參奉。
3月2日
[编辑]初二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館錄:朴齊敎、鄭謙植、丁觀燮、金聲根、洪鍾學、趙定燮、洪遠植、權膺善、李昌鎬、任孝直、趙康夏、李承皐、呂圭益、金錫輔。
備邊司啓:「城內濬川,今爲八年之久。沙土淤塞,川邊閭舍,動有衝溢之患。於潦水前,更加疏豁事,知委濬川司及各營大將,使之從近始役何如?」允之。
3月3日
[编辑]初三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特擢李䆃重爲知敦寧府事。
敎曰:「左贊成金炳學拜左相。」
以金炳冀爲議政府左贊成,金炳國爲判中樞府事。
3月4日
[编辑]初四日。以任泰瑛爲訓鍊大將,許棨爲御營大將,李景夏爲禁衛大將,李顯稷爲總戎使。
諭左議政金炳學曰:「卿之登台司,尙云晩矣。成命一下,同朝動色,傳聞所及,遠邇相賀。人情之賢於夢卜,於此可見,而卿之望實俱隆,爲國人所推服,又可見矣。爲今日國計民生,如欲求賢輔良弼,則捨卿而其誰哉?予心爲之充然,而慈哀之爲予喜幸,不勝欽仰矣。惟卿處地,自別於人,除祛浮文,專務實事,則益見雅量之高出一等。雖今日,卽起簉朝,以副予側席之望焉。」
給堤川縣燒死人恤典。
3月5日
[编辑]初五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3月7日
[编辑]初七日。以朴珪壽爲弘文館提學。
都堂錄:朴齊敎、鄭謙植、丁觀燮、金聲根、洪鍾學、趙定燮、洪遠植、權膺善、李昌鎬、任孝直、趙康夏、李承皐、呂圭益、金錫輔。
給義州府燒戶恤典。
3月8日
[编辑]初八日。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以金益文爲司憲府大司憲,鄭順朝爲司諫院大司諫。
左議政金炳學疏略:「臣之所蒙中書謬簡,豈常理、常政之所宜也哉?輔相之職,其重何如?而不詢于廷,不命于卜,乃一朝輕畀驟擢,其於繫安危治忽之機,興受其害,國家之憂,又將何屆?皇朝名臣有曰:『惟百官之所儀表,在大臣。大臣之所係,以爲世重輕者,在愼仕進之門,其進不可使人倖之』,旨哉斯言!今使臣其進也倖,而委之以統百之務,居之以具瞻之列,此不得不爲殿下一誦。惟聖明稟準慈旨,亟收非常之命。」批曰:「以百官之儀表,在乎大臣,爲世之重輕,在乎仕進,卿引昔人之論而爲予誦之,益見眷眷之誠,不勝感歎。雖然以予視卿,則儀表於百官,惟卿其人也;重輕於一世,惟卿其人也。器宇之重厚,德量之宏深,文學之炳蔚,才猷之通鍊,斯所以儀表於百官也。自在韋布之時,宿貯台輔之望,受知先朝,嚮用彌隆。而盈滿之戒,謹愼之節,久爲朝野之所想見,則斯所以重輕於一世也。今予之致卿巖廊,政爲此耳。卿乃以倖進爲說,不亦迂且遠乎?望卿勿復過自謙挹,亟副予如渴之衷焉。」
3月9日
[编辑]初九日。大王大妃諭左議政金炳學曰:「自卿之登台司,聖上喜動顔色,予心爲之欣幸。連日批諭,眷注彌隆,而卿之巽讓不已,予實未見其可也。卿於是任,貯望旣久,今日特簡,允副輿情之大同。而況卿處地,以情以義,必不可辭。聖主批諭,罄悉無餘。卿之受知感激,慨然駕屨,自應不得不然。又何必徒循故常,屢煩儀文乎?卿其諒之。」
敎曰:「向以關西之餉殖及各庫所逋査啓事,有所下敎矣。于今幾朔,尙不以聞,未知其間事實之何如,而此乃本道大更張之事也。其犯用當者之生死、出給年條之久近及停退之創自何時、每等之追排幾許,秩秩區別,昭詳啓聞,然後當有處分。而如是之際,褊裨奸吏之夤緣符同,變幻虛實之弊,難保必無。法綱所在,豈可容貸乎?追後詳探,當用重律。而道臣親執行査,斯速登聞之意,自廟堂措辭行會。」
給平山府爛死人恤典。
3月10日
[编辑]初十日。以李寅夔爲江華府留守。
3月11日
[编辑]十一日。議政府啓:「濬川之役,方張經紀。而至於各軍門將校、各司員役、市人、貢人、掖隷、諸司官生、各道邸吏,一依庚辰例,使之三日赴役;各營軍兵、各司徒隷及工匠輩,二日赴役;士夫之家,宜先董力,自文蔭武卿宰以下,一從座更例,一品至二品,五日,三品以下,三日;川邊居民,三日赴役,而餘外,無論班常,一切勿侵。惠廳錢八千九百兩,爲先派分于三營,待用下區劃。今此鉅役,若又草草了當,有名無實,則不出幾年,徒煩徒費而止。凡水勢之疏洩、沙土之區處,各別講究,期有著效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左議政金炳學再疏辭職。賜批不許。
3月12日
[编辑]十二日。以朴珪壽爲工曹判書,申觀浩爲漢城府判尹。
3月13日
[编辑]十三日。勸講。
召對。
左議政金炳學三疏辭職。賜批不許。
敎曰:「孝寧大君祠版,今日入城,致祭祗受在邇云。而祀孫之尙在儒服,甚是欠事。獻陵參奉作窠,令該曹問名擬入。」以李逵源爲獻陵參奉。
3月14日
[编辑]十四日。勸講。
召對。
南兵使許熠啓:「砲手軍,挽近以來,轉至渙散。更置別砲衛軍,依親騎衛例,設科試才,則擧切樂赴之心,尤爲不虞之備。事係軍政,不敢擅便,令廟堂稟處事。」敎曰:「事甚好矣。自政府定式行會。」
3月15日
[编辑]十五日。勸講。
召對。
敎曰:「予於麟坪大君、南延君、豐恩府院君尊敬自別矣。今於配享敎書,改稱告書,又不當稱之以卿,改稱爲公。」
敎曰:「今番式科會試,予踐阼後初設之大比也。宗親各派當爲應擧者,未知爲幾人,而近來朝家之敦尙宗誼,乃中外之所共知者也。今亦不可無示意,璿派諸人,竝付之榜末,以明百世一室之義。至若豐壤趙氏,卽我慈聖本宗也。在予孝理之地,圖所以一時供歡,不亦美乎!亦爲竝付。而如是許赴之際,苟不到底探察,則必多淆雜之弊。當者之隨現勘律,姑置勿論。美事之反致乖謬,寧不關心?璿派人則自宗府收單,豐壤趙氏則亦自敦寧府收單,竝一一考準,修成冊,移送四館所,俾各赴擧可也。」
給長鬐縣渰死人恤典。
議政府啓:「頃伏承慈敎,以外邑吏逋窮覈登聞之意,行會各道矣。卽見公忠監司申檍啓本,則以爲『道內逋穀,雖已蒙蕩,罪名尙在未勘。故名在逋案者,到底査櫛,則百石以上生存犯逋者,爲七十六名,而百石以下,煩不枚擧。自本道從重科治事,待處分擧行。而犯逋諸漢,竝牢囚各該營邑,請令廟堂稟處。至若已遞守令及見在官守之犯用幾何,姑無現發。故交遞後反庫等節,嚴辭措飭。吏輩房任,亦以久勤差出事知委』爲辭矣。公穀、公貨一入吏胥之手,百計千方乾沒乃已者,全由於法意之蕩然而然也。年來積逋特蕩,曠恩至渥也,而此爲民間流亡指徵無處及吏輩奴令身死以後之謂也。安有其身無恙,而坐邀僥倖事會之理也哉?今此成冊中,千石以上金魯興,令道臣大會軍民,梟首警衆;其餘九百石至二百石人,令道臣分等刑配;一百石以下,自各其邑嚴刑懲勵後,陸續報府。吏任肩次分差,永遵無違之意,申明操飭何如?」允之。
3月16日
[编辑]十六日。勸講。
召對。
次對。領議政趙斗淳曰:「《大典通編》成于正宗乙巳,今爲八十年矣。其間受敎與稟奏定式之關於條例者,必裒輯一通,臨事審閱,亦率由不忘之義也。待實錄告功後,別爲開局,差出堂郞,分掌會稡,恐好矣。」允之。又曰:「年分中,舊災名色,前後提飭顧何如?而中外持難,因循寢置,徒使國家土地歸之窅冥,莫之辨詰,古今安有是乎?永永川浦,非曰無之,移生墾闢,土無遺利,而査起不過毫毛,仍陳依舊邱山。兩湖三萬餘結,便成金石不刊之掌攷,減一束、刪一負不得,事理之無謂且置,後之視今,得不駭惑乎?以臣此奏,更爲行會諸道,到底鉤覈,秋後年分,毋得混冒。而或曰『改量之前,核實爲難』,此有不然者。陳不陳,何必待操尺立標然後知之乎?是皆厭避之說,不當拘牽前却,竝措辭申飭何如?」大王大妃曰:「予於此欲一番言之矣。有限國結到此,誠極寒心。各別申飭後,更爲奏之可也。」斗淳曰:「前司僕正鄭允容,文識吏事,雅有聲譽,加資;前參奉鄭龜錫,讀書篤行人也,聞其年,將近八耋云,特授六品職,恐好矣。」允之。左議政金炳學曰:「臣之冒膺匪據,以曠絶之聖恩,不可孤負,懇惻之慈敎,未敢違越。而甫入修門,抗顔慙恧;漸近文陛,措躬縮蹙。此時輔相之關係果何如?而若臣之極無能、最不類,決不敢堪承也。惟早斥退,千萬血祝。」大王大妃曰:「卿之此時拜相,朝野之依望浹洽。卿須盡力輔導,以光主上聖德焉。」
以朴珪壽爲宣惠廳提調。
3月17日
[编辑]十七日。詣毓祥宮,展拜。仍詣延祜宮、宣禧宮,展拜。
敎曰:「日昨特敎之後,東朝以豐壤趙氏之不宜比同於璿派敦宗之擧,屢有下敎,懇惻諄複。聖德之謙挹至此,不勝欽仰。其在養志之道,予小子何敢不承順乎?『趙氏儒生,付之榜末』一節,還收。」
以閔升鎬爲弘文館典翰。
3月18日
[编辑]十八日。勸講。
召對。
敎曰:「解由法意,本是緊重。而近者屢轉雄邑之守令,避其弊邑之擇差,掩置文簿,不卽磨勘。有此銓曹之所失,亦關朝令矣。遞後三朔內,趁卽磨勘,更無如前之習事,申飭該曹。」
3月19日
[编辑]十九日。勸講。
召對。
以趙龜夏爲吏曹參判,李裕奭爲參議。
3月20日
[编辑]二十日。勸講。
召對。
3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勸講。
召對。
召見慶尙監司李參鉉。辭陛也。
3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勸講。
召對。
3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勸講。
召對。
3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勸講。
召對。
領議政趙斗淳陳箚,乞解史局之任。勉副。以左議政金炳學代之。
3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御春塘臺,行三日製。
大王大妃敎曰:「勸講《小學》第三卷,今將畢矣。當爲繼講,而今日急務,惟在治亂之鑑戒。經史中可合冊子,時原任大臣與講官、玉堂,議定以入。」
以洪鍾序爲吏曹判書。
3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勸講。
以朴齊韶爲司憲府大司憲,柳芝榮爲司諫院大司諫,李興敏爲弘文館提學,南秉吉爲藝文館提學。
3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勸講。
公忠監司申檍以「洪州營將尹致遠干涉詞訟,惟賂是聽,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啓。敎曰:「懲貪之典,亦旣屢矣。雖有無狀之類,庶應知戢,而今此尹致遠者果何人,暋不畏法,乃至於此乎?大抵鎭將貪虐,每多酷於守令,不可尋常置之。令該府拿問。」
3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勸講。
大王大妃敎曰:「議政府卽大臣之董率百僚、揆察庶政之所也。其所重,與他迥別。京外事務之一委備邊司,未知創自何時,而事體有不然者。向所以文簿之區以別之,亦出於復舊規也。而今則政府旣至重新矣,從玆爲始,政府、備局,一依宗簿寺、宗親府合附之例,亦合爲一府。備局則仍爲政府朝房,而刻揭于大門之楣,廟堂扁額則移揭大廳。而備局印信,永爲銷刻;啓目及文簿,竝以政府爲頭辭。凡係體統、沿革之節,參互古規,大臣、政府堂上商確議定,別單以入。」
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趙在應所報,則『楊根郡還總折米爲一萬六千四百餘石,而馴致逋藪,上納、邑用,全然沒策。特許限十年仍停,稅、大同,亦自壬戌未納條爲始,準還逋仍停間,詳定代納。通津府各樣上納,吏奴令之前後所逋,幾近萬金。而昨年當納稅、大同條,亦爲消融於此輩手中,擧皆赤立,指徵無處。自甲子至丙寅條,竝許以詳定例上納。漣川縣兵曹軍錢未納爲三千餘兩,外他公錢所逋,亦近三千兩之多。本邑稅、大同,亦許限十年,詳定代納事』報請矣。出於民而納於國者,非邑屬私蓄,亦非爲守令私物,而上下交征,以乾沒爲能事,及其上納無術,則不過曰除耗也,曰詳定代錢也。是何事體也?今此一牒上三邑事,亦足以驗風習法意之壞了無餘。而第三邑痼瘼之爲畿內最甚,中外所共知也。況前此列邑,不無權宜許施之處。楊根還穀,限五年除耗排捧。稅納;一體限五年詳定代納。通津稅納,亦爲限三年詳定代納;漣川稅納,竝令限五年詳定代納。而做時不如說時,事過輒若無事。又復如前拖欠,了無特施之效,則當該守令,施以禁錮之律;犯逋諸漢,査出刑配事,分付何如?」允之。
3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大王大妃敎曰:「嗚呼!先正宋文正公,惟我孝宗大王同德之臣也。秉執大義,撑宇亙宙,左海民物,得免禽獸之歸者,是誰之功也?日暮途遠,至痛在心,臨沒遺託,在其高弟。蓋出於不得已之苦心,此萬東廟之所由設也。逮夫肅廟、英廟,引諸侯朝王之禮,用報天主日之義,不廟而壇,竝祀三皇,義至精也,禮至嚴也,而樂懸舞佾,儀制咸備。於是乎大明日月,尙存於靑邱一隅而未嘗亡也。茅屋昭王之祭,是惟遺民惻愴之情,而祼薦多儀之享,方見天王肅穆之容。若使先正尙存而及見盛擧,則忍痛含冤之心,庶可少慰。而必不至疊設私祭於荒山窮谷之中矣。自夫壇享旣擧之後,禮宜停撤華陽之祀,以明致敬、致嚴之實,而因循不遑,亦旣久矣。昔賢之遺風寢遠,廟貌之荒涼日甚,此不可不及今修明,使莫重、莫嚴之禮,不至有參差之歎矣。萬東廟祭享,從今停撤;紙榜位及扁額,遣大臣、禮判陪奉以來,藏于皇壇敬奉閣,而扁額仍揭于敬奉閣;其皇朝舊蹟,一一奉來。竝爲擇日擧行。勿出朝報。」又敎曰:「今此萬東廟停撤移奉之擧,先正靈若有知,必以爲得禮之正,而無遺憾矣。華陽書院,遣承旨致祭。」
特擢宋宗洙爲工曹判書。
弘文館啓:「繼講冊子,謹依慈敎,問議于時原任大臣與講官,則諸議以爲:『歷代事爲之可以爲法而爲戒者,典學中,不宜晩後之事也。若其最簡要、易領會,恐莫如《通鑑節要》』云矣。以此爲定何如?」允之。
議政府以「伏承慈敎,本府體統、沿革之節,參互古規,商確議定,別單書入」啓。
夏四月
[编辑]4月1日
[编辑]初一日,乙丑。大王大妃敎曰:「再明日,當冊禮賜饌矣。時原任大臣、承、史、閣臣、玉堂,午前來會。」
召見前慶尙監司徐憲淳。
禮曹以「萬東廟榜位奉發吉日,今四月二十二日推擇」啓。
4月2日
[编辑]初二日。大王大妃敎曰:「景福宮,卽我朝定鼎初首建之正衙也。規模之正大,位置之整肅,仰見聖人心法,而政令施爲,無一不出於正,八域蒼生,咸蒙福佑,自此宮始焉。不幸兵燹之後,迄未重建,久爲志士之嗟歎。今因政府之重修,每憶國朝盛時,民物之殷盛,明良之登庸,益切欽誦羨慕之心。仍念翼廟代理之年,屢幸舊闕,周審基址,慨然有重營之志,而未卒焉。憲廟屢欲繼述志事,而又未及擧。嗚呼!若有待於今日矣。今我主上,自在潛邸,亦嘗遊覽。而近日每歎祖宗御此宮時太平氣像,何爲而今不如古乎?此不但肯堂肯構之聖意也,有以見度量之弘大。是惟生靈之福,而無疆之基,實基於此。予心不勝慶幸,重建此宮以恢中興大業。不可不與諸大臣謀之,時原任大臣,明日賜饌後留待。」
大王大妃敎曰:「都下生民之疾苦,亦云多矣。員役儓隷仰哺公家者外,窮蔀小民,過其太半,諸般苦役,則皆責於此輩,每念哀矜。從今各處坐更,永爲革罷,以恤殘民事,分付京兆五部。」
大王大妃敎曰:「惟我祖宗重熙累洽之深仁厚澤,乃致本支百世之慶。而至若今番新榜生進蒙恩賜者,爲百人之多,此實稀有之盛事也。亶出於我主上敦宗睦親之聖念,孰不欽仰攢頌哉?放榜翌日,特爲賜饌于宗親府,以示百世一室、眷眷不已之至意。一一曉喩,咸須知悉。」
肇慶廟、慶基殿修改時監董道臣以下,施賞有差。全羅監司鄭健朝加資。
敎曰:「今番璿派進士中,年七十以上人,令該曹僉知加設單付。」
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洪祐吉所報,則『請以本道勅需歲入錢中,戶惠廳納耗錢五萬餘兩,限五年排納,俾蒙紓力』爲辭矣。指期當納之輒請退限,卽挽近謬規。而本道事勢,卽大更張之後耳,其於左窘右跲,容或爲然。而戶惠支調之絀,日甚一日,使之限三年排納何如?」允之。
命金學性、鄭基世、金炳㴤、南秉吉,實錄校讎堂上差下。
以姜蘭馨爲吏曹參議,李載冕爲成均館大司成,徐憲淳爲判義禁府事,李明迪爲藝文館提學。
命星州牧使南羲重、尙州牧使趙永和加資。以治績優異,有前道臣所奏也。
4月3日
[编辑]初三日。敎曰:「時原任大臣入侍時,戶判同爲入侍,二品以上來會賓廳。」
召見時原任大臣、戶曹判書。大王大妃曰:「昨以景福宮重建事,有所命下矣。卿等聞之乎?」領府事鄭元容曰:「景福宮重建,幾百年未遑之事也。列聖朝聖念之攸在,而古昔名碩之論,皆同然矣。今奉成命,大小臣民之常所祝願者也。凡作宮室,先有規度,然後可以經始矣。」大王大妃曰:「自朝家苟欲經紀,則豈有不成之理乎?在昔此闕臨御時,民物富庶,稱爲太平盛代。主上爲民生,有此經紀之意矣。」領敦寧金左根曰:「昨下慈敎,辭旨懇摯。三百年未遑之事,今若一新營建,則此舊邦新命也。孰不攢祝?事極重大,財力又非倉卒所可辦,此爲泄菀。」領議政趙斗淳曰:「景福宮重修時出民與否,待廷議畢集裁稟矣。」判敦寧李景在曰:「今此重建舊闕,卽屢百年未遑,而繼述之大者。但目下國計,雖未大役,尙患窘跲,將何以措辦哉?苟欲生財,財出於民,勢將收斂。而節約方便之道,惟在有司之臣措處之如何也。」判府事李裕元曰:「舊闕營建,庶民必當子來。而至於物財,則有司之臣可以措劃。臣無他見矣。」左議政金炳學曰:「舊闕重建,景命維新之會也,不勝忭祝之忱。而凡國有大役,必用民力,是所謂『子趨父事』也。至於財用,則有司之臣,當次第區劃。臣無他見也。」戶曹判書李敦榮曰:「景福宮重建,久有朝廷之議。而今奉慈敎,孰不攢誦?若其民力舒困、財力贏絀,自有廟堂措劃。臣則惟當仰成矣。」斗淳曰:「請令政官開政,差出營建都監堂郞。」允之。大王大妃曰:「今此重建,專爲百姓之計,而豈可先費民力乎?」元容曰:「古制,歲用民力三日。如此國役,民豈不出力乎?群情胥悅,則自忘其勞矣。臣意則財用,猶屬第二也。役民、勞民之際,在任事者,察民情而軫民勢,隨事紓力則爲好矣。」斗淳曰:「國之大役,民之赴役,卽左相所奏『子趨父事』之義也。凡於國役用民之力,亦多已例矣。」大王大妃曰:「然則但用民力乎?」斗淳曰:「非但庶民而已。上自卿宰,下至庶民,當擧皆出力矣。」大王大妃曰:「如此莫大之事,以予精力有所不逮,故都委於大院君矣。每事必講定爲之也。」斗淳曰:「當依下敎爲之矣。」
敎曰:「二品以上收議,令政院捧入。」
政院以二品以上收議捧入啓,皆言『宜用民力』。敎曰:「諸宰之議如此,令政府稟處。」
敎曰:「營建都監都提調,以領議政趙斗淳、左議政金炳學爲之。提調,以興寅君最應、左贊成金炳冀、判府事金炳國、兼戶曹判書李敦榮、大護軍朴珪壽、宗正卿李載元差下。大司成李載冕、副護軍趙寧夏、趙成夏,副提調差下。」
又敎曰:「訓鍊大將任泰瑛、禁衛大將李景夏、御營大將許棨、總戎使李顯稷、右邊捕盜大將李周喆,營建都監提調加差下。」
以兪致善爲吏曹參判。
4月4日
[编辑]初四日。議政府啓:「舊闕營建,當有告由之擧。廟、社、山川告由祭,擇日設行事,知委禮曹何如?」允之。
4月5日
[编辑]初五日。營建都監啓:「景福宮重建日字,今月十三日巽時推擇。以此日時始役何如?」允之。
行生進放榜。
議政府啓:「景福宮營建時,辨財、役民等節,二品以上,俱爲獻議,而批旨有從長稟處之命矣。國有大役,必有徵調,成周以來定制也。今於莫大之經始,庶民亦宜子來。限日赴役一款,從當量度裁稟。而內而卿宰以下,外而藩梱守令以下,隨力捐補,卽道理也。雖以士庶言之,無論中外,如有願納之人,則酬以爵賞,亦前漢之所已有也。此非朝家所宜勒定而勒徵者,惟在各自效答之如何。而如是之際,萬一憑藉恫喝,橫濫而乾沒,則其爲害也,反有甚於苛征暴斂。以此意,各別知委於八道、四都何如?」敎曰:「當有東朝處分矣。」
大王大妃敎曰:「今此舊闕重營,亶出於爲民求福,爲國申休之計,而役費浩大。苟欲使民出力,則果甚矜惻,方此關念。卽聞昨今兩日,都下願納,數至十萬,璿派助費,亦過數萬云。以此推之,則是役之符合於天意民心,可以知之,而吾民嚮上之誠,誠無愧於古昔盛時矣。況璿派諸人,追念先祖肇基之地,有若一室之憂樂共之者乎?俱極嘉尙,不勝欣幸。日昨卿宰收議,雖以用民爲奏,而哀彼殘氓,雖渠之身還布、課歲備納,尙患艱乏,矧乎幾日赴役,寧不矜惻?用民一款,今姑置之。都民願納,尙云如此,外邑人心,豈有異同?自廟堂措辭行關於八道、四都,一一曉喩於坊曲饒民,如有出義優助者,當別般示意。而至若璿派諸人,自宗府知委,使之樂赴。則非但大役之可期竣完,亦可見人心向背之如何。竝以此意,星火行會。」
議政府啓:「卽見前慶尙監司徐憲淳所奏,則以爲『統穀之散在一道者,爲十一萬七千餘石矣。山郡則以詳定作錢,沿邑則以本色輸納,轉輸之費,不啻倍蓗,或有代錢捧納,每石價不下八九兩。最是沿民切骨之瘼矣。今若通同山沿,隨邑大小,互換均總後,以耗條,每石五兩式,恒定收納,則恐無利害之懸殊。漕船之十年一造,卽是法典。而一隻新造之會減米爲一百八十石,錢爲三百兩。船漢輩以其新造之厚價,不念公費之尾閭,每於上納之後,百般圖頉,期於屬公。此若不嚴防,則殆無限節。從今以往,明知朽傷者外,屬公一款,切勿許施,則庶可爲防奸省費』事。有旨竝令廟堂統禀處矣。穀一款,此是壬戌初次釐正時,已爲啓下行會之事也。其時屢次關問該營,悉其便否而施之者也,卽寢置未及試之。而前道臣所奏,出於深遠之慮。蓋有民然後有營,今若責之本色,則實有難言之弊。依所請,行關定式。漕船之不待年限,輒稱朽傷而屬公者,另加禁斷,以此申飭惠廳何如?」允之。
議政府啓:「卽見統制使李鳳周所報,則以爲『本營旣以外登壇施行,而首校依京營門例,本營屬鎭中邊將一窠,永爲自辟,望報差下,俾爲勸奬』爲辭矣。今此統營節制變通之後,營校酬用,亦宜有之事也。以南村別將一窠,永付該營,期有激勸之效何如?」允之。
4月6日
[编辑]初六日。覲雲峴宮。
命定州牧使徐經淳特爲加資仍任。以治績優異,有道臣褒啓也。
4月8日
[编辑]初八日。詣孝文殿,行晝茶禮兼八日別茶禮。
召見回還三使臣。〈正使兪章煥、副使尹正求、書狀官張錫駿。〉大王大妃敎曰:「今此景福宮重建時,錢十萬兩,當內下矣。先爲補用事,分付營建都監。」
給長鬐縣渰死人恤典。
4月9日
[编辑]初九日。平安監司洪祐吉狀啓,以爲「道內各邑還逋査實之擧,値玆全省更張之時,文簿浩穰,搜剔未易,以致稽遲,至承特旨屢下,惶懍靡措。還餉之到底枵罄,源委已久,排年添餉、換作輕殖等,虛留殆半,流來舊逋,都萃於平壤、江西等四五邑。而雖是虛留,亦非吏隷之偸弄也。旣自營邑分俵排捧者,則毋論各人所負多少,有異指擬無處之逋案。而至於平壤、江西等邑,非但始逋根由之年久無稽,或自邑補逋變通之際,付之昧爽,或年前公廨回祿時,入於灰燼,更無可據之文蹟。至若新逋,則別定査官,屢回鉤覈,而四五年以前倉簿,都歸烏有,死亡亦多。雖或有生存者,椎剝無益,且各其所負,多不過數千。以若累十萬積逋之邑,苟可以按簿,則豈無幾個巨魁?而此特其支流餘裔也。論以査體,極其沒實,而不得不只憑邑報,另成冊子,上送議政府。所謂排年添餉、輕殖,原其創謬,各自一規。而末流爲弊,相須互資,消折幾千萬糴總,豪奪四十州民産。厲民病邑,孰甚於此乎?從今停還之後,無以藉手,弊源自塞。惟有已俵而未勘者,以錢以穀不下爲幾十萬,而本是執契而排限,不比於尋常債券。論以可捧,則均是可捧,其躬犯自辦者,十未一二,率多移病於族戚無告之類。謂之不可捧,則無非不可捧。虛實難卞,取舍靡定,故一通査括,其始俵年條、排捧數爻、已捧未捧,消詳開錄,成冊上送。而其中三馬廳,孔路役繁,公貨積逋,其來已久。而其位土、復結、朔錢、月料等,渠輩所哺者,盡入於排納之中。事力益窘,使勅且迫,則不免退排而挪用,無歲不然。始以十年排限者,今則退至七八十年,過此以往,靡所止屆,非但渠輩之勢使然也。公貨雖重,大役是急,縱欲不許其展年,而不可得矣。其停退年條數爻,亦爲區別於成冊中。所謂本營各庫排年一款,苟究其致逋之由,則公用浩繁,物價倍蓗,各庫責應,自多無利。此所謂不食之逋,雖未必全然歸罪於渠輩。防逋排年,一開倖路,其所排年,則渠輩之自辦無幾。而還餉之外,別有防逋穀名色,割用元身,少償其逋,以其餘穀,展年長耗,以爲還本之地。然課歲退排,充完無期。而今於停還之後,更無可論。自乙卯至甲子十年,各庫防逋排年之數,到底査實,各人所逋數爻、姓名,成冊修報。但其所犯多數者,始旣蕩析,仍又轉而之他,死亡居多,雖其中見存者,失業無依。毋論所逋多寡,無非刮毛出羖。今番如干所捧,卽是渠輩之死中求生,盡力所至,著手無術也。略陳事實,恭俟處分。」大王大妃敎曰:「卽見箕伯査啓,則還穀及餉殖庫逋,若是紊亂。向所以再煩特敎,欲其到底詳覈者,良有以也。而今於査簿成冊,益知其所不知者。以言乎還穀,則虛留發賣,半占會付之數,倉簿散失,至絶査考之階,逋魁殆盡死亡,支流略有生存。是可曰『糶糴如法,典守得宜?』以言乎庫逋,則取用無節,不卽報償。庫屬之稱以『公用自成不食之逋』,容或無怪,而及其防逋之許排,藉少爲多,反致該掌輩之沾漑。然則各庫之逋,便同各等加下。道啓中,未必全然歸罪於渠輩云者,正是著題語也。先査之十年條,旣如此,則未査之幾年,推可知矣。兩項欠逋之櫛剔徵捧,非無其道,而還逋之虛實相蒙,已爲久遠,庫逋之盡非躬犯,亦有可據。則施以一切之法,有違平允之道。且況本道大更張之後,庶有息肩之望,今若徵督巨逋,則蔓延無辜之民,騷擾蕩析之患,難保必無。爲聖上初元之政,宜以懷保爲先,無寧竝付於昧爽,以前道內還逋及營各庫所逋條,一竝蕩減,以示更始新化。至若所逋各人之分等勘律,令廟堂稟處。添餉中,三馬廳之有停無捧,雖曰事勢使然,苟能早爲矯捄,必無積小成大莫可收拾之境。而因循抛置,誰將任咎?孔路繁役,將有絶站之慮,其排納條中,三分二則蕩減,三分一則除耗限十年排捧。」
敎曰:「以關西之各逋存蕩事,纔有東朝下敎。而朝家之設置方伯、守令,非爲榮其身、豐其家之意也。專欲分憂,而居是職者,鮮能行之。雖以此道言之,營邑之素稱殷實者,皆成弊敗;倉庫之昔云充牣者,盡爲枵蕩。此曷故也?噫!藩臬之有幕佐,使其實心裨補,而其中亦多曾經朝官及守令者,則亦宜知王法之可畏、公事之至重矣。所謂添餉停退之頭錢作俑,輕殖分俵之口文創謬,無非一時營私,竟爲病國厲民。無一番懲治,其何以戒居幕者欺蔽主將之習乎?箕營之丁未以後戶房裨將,一一指名報來。曾經正職人,自王府拿勘;閒散人,令秋曹科治。戶房會計、兩庫各年任掌,令道臣到底査實,布政門開坐,嚴棍三十度,遠地定配。」
4月10日
[编辑]初十日。《璿源譜略》改張時監董宗正卿以下,施賞有差。有司堂上李圭徹、監印堂上李景純、《國朝御牒》書寫官李承輔,竝加資。
給加里浦鎭渰死人恤典。
4月11日
[编辑]十一日。以李䆃重爲工曹判書,李景純爲判義禁府事,朴珪壽爲禮曹判書。
命公忠兵使李東鉉加資。因道臣褒啓也。
4月12日
[编辑]十二日。詣景福宮,親審殿基。召見時原任大臣、都監堂上。領府事鄭元容曰:「此闕,王業肇興之洪基,南面出治之正衙也。重建有命,涓吉始役,衆心頌祝,將見太平晠化之像矣。向奉聖敎,舊闕重建,專由爲民之聖念。凡屬役民之事,順其勢而紓其力,而民歡樂之,則益有光於堂構之業矣。」敎曰:「當如是留念矣。宮牆外,聞多小民之構屋以居者,將何以處之乎?」元容曰:「勢將撤移矣。」敎曰:「民情可矜,如有分數給錢則何如乎?」元容曰:「宮牆近處構屋,禁法也。宮殿始役之時,自當毁撤,何可別有恩施乎?」領敦寧金左根曰:「城底民家,雖是法外,而聖敎如是,依前例給之果好矣。」都提調金炳學曰:「問于戶判爲好矣。」敎曰:「戶判亦陳所見可也。」戶曹判書李敦榮曰:「聖念及此,孰不欽仰?而小民之城底築室,自是法禁,則有司之地,有難擧行矣。」元容曰:「戶判之言,亦如此矣。」敎曰:「諸奏雖同,小民旣作室以居,而今雖不得已毁撤,其失所之狀,實可矜惻。雖無事例,自該曹特爲厚給爲好矣。」元容曰:「此與輦路之毁民田屋而有司之計數給價有異,而推赤子如保之心,念一夫不獲之狀,縷縷辭敎,特施踰格之典。此固仁心之所由發,而仁政之所由施也。臣等不勝欽誦。有司之臣,惟當將順其美也。」炳學曰:「恤下之聖德至於如此,誠不勝欽仰矣。」敦榮曰:「屢承下敎,不勝攢頌。謹當宣布盛德,依他例擧行矣。」
4月13日
[编辑]十三日。以金壽鉉爲吏曹參判。
4月14日
[编辑]十四日。以洪祐健爲吏曹參判,吳取善爲藝文館提學。
4月15日
[编辑]十五日。勸講。
召對。
4月16日
[编辑]十六日。勸講。
敎曰:「坊民之自願赴役,日以益多,聞甚嘉尙。發遣宣傳官,一一勞問。示意之擧,自營建都監量宜分給。」
4月17日
[编辑]十七日。勸講。
大王大妃敎曰:「今此宮役時,無論城內城外,居民之願赴者,有若子趨父事,忘其勞苦,輿情可見,極庸嘉尙。但迨此方農之節,民若因此失農,則非但有欠於王政之不奪農時,哀我赤子,其何以仰事俯育乎?念之及此,誠不勝憂悶。閒散人外,近郊農民則各自歸去,先爲務本事,發遣京兆郞官,一一傳諭,更爲勞問以入。」
召對。
4月18日
[编辑]十八日。勸講。
4月19日
[编辑]十九日。勸講。
大王大妃敎曰:「日昨,近郊農民則各歸耕作之意,有所傳諭,而皆知先公後私之義,不欲罷還,一直樂赴云。於此尤可見天意人心之相與符合,曷不休哉?但居在稍遠之地,窮日作役,抵暮各歸,則困瘁之中,易致生病。爲民上者,最所當念。自今爲始,郊外居民之當日歇役後,無以歸去者,無論班常家,各令分排止宿,俾無一民棲遑事,自京兆知委於各其戶。又以此意,一一曉諭役民。」
以洪祐健爲藝文館提學。
4月20日
[编辑]二十日。勸講。
敎曰:「景福宮宮牆之下,民戶撤毁,事勢固然,而其失所棲遑之狀,聞甚可矜。許令西宮之含春苑內牆外,使之奠接事,分付漢城府。」
4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勸講。
4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召對。
以趙寧夏爲成均館大司成,金大根爲判義禁府事。
哲宗御製、列聖御製合附本奉印時監印閣臣以下,施賞有差。
4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勸講。
召對。
4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勸講。
召對。
4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詣景福宮,召見時原任大臣、都監堂上。敎曰:「京鄕衆民,自願赴役,其集如雲矣。」領府事鄭元容曰:「此闕工役,民情所祝願,故樂爲之赴役。古所謂『庶民子來,民忘其勞』者也。民心卽天心也。」奉朝賀金興根曰:「臣之入見此闕,已五十餘年,基址尊嚴正大,自昔稱極吉。重建有命,今已始役,誠是慶幸矣。」敎曰:「如此良民,何忍使在於塗炭中也?慈聖有下敎,以爲『見今民情,何異於文王之民乎?善爲導率,則豈不比隆成周乎?』」元容曰:「慈敎萬萬欽仰矣。斯民也,三代之所由而行也。近日生民困瘁之狀,卽臣等及司牧者之不能隨事對揚之罪也。」領議政趙斗淳曰:「見今衆民赴役,臣心尤切愧恧。如此良民,置之塗炭,皆臣等之罪也。」敎曰:「臨觀役處,大臣以下隨行也。諸大臣皆見役民之狀乎?」元容曰:「果是誠心歡樂,鼛鼓不勝,民情大可見矣。」敎曰:「民心良善,本自如此,而今日尤可見矣。」
4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式年文科覆試,取進士趙在元等三十三人。
議政府啓:「卽伏見東朝傳敎下者,關西還逋及營各庫所逋條,一竝蕩減,所逋各人之分等勘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今此分等勘律之命,卽亦齊之以刑之政。而以言乎營各庫,則三萬兩以下至六千餘兩,六名逃亡、一名物故、一名在配矣。在配奴行正之九千餘兩、崔陽化奴之化等之八千餘兩,不可倖逭法意莫嚴。奴行正、崔陽化奴之化,令箕營梟警;五千餘兩之姜允浩等五名,嚴刑遠配。以言乎各邑逋還,則二千石以下至一千石,八名竝物故、三名逃亡。所謂逃亡人,無論營庫屬、邑屬,一竝刻期捕捉後,形止斯速報府事,分付何如?」允之。
4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營建都監以「景福宮築城〈同年六月二十日。〉、交泰殿營建〈定礎,同年六月二十日;立柱,同十月初九日;上樑,同十月十一日。〉,吉日推擇」啓。
御春塘臺,行式年文武科殿試。文取梁相器等四十三人,武取李德純等二十八人。
4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勸講。
以李㘾爲司憲府大司憲,李鼎信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30日
[编辑]三十日。勸講。
召對。
以李京鎬爲成均館大司成,李敎鉉爲弘文館校理。敎鉉,中批也。
敎曰:「新及第李輝復兵曹參議除授,李潤壽兵曹參知除授。」
五月
[编辑]5月1日
[编辑]初一日,乙未。詣孝文殿,行晝茶禮。
勸講。
召對。
濬川時都提調以下,施賞有差。提調申觀浩、兼提調任泰瑛。許棨、李景夏、都廳李觀淵、李敏庠、徐相益、金善恒、梁柱華、朴鼎憙、玄昇運,竝加資。
以宋近洙爲司憲府大司憲,申觀浩爲判義禁府事,李鍾淳爲吏曹參議。
5月2日
[编辑]初二日。勸講。
召對。
5月3日
[编辑]初三日。勸講。
召對。
大王大妃敎曰:「使民務農,乃王政之大者也。迨此時役民,則必致失農之患。故以各歸務農之意,向有所飭諭。而近聞畿邑之自願赴役者,一直不止,有若靈臺之庶民子來。民情如此,非不慶幸,而但食哉惟時,時不可失。今若使吾之赤子失其時而乏其食,則雖有宮闕之美,予將疇依而爲國乎?且願納云者,欲令饒民出義捐財,以助是役之謂也。而今乃稱之曰:『不能共赴,則當出資裝』,而不論貧富,逐戶收斂。然則行者居者,竝受其害,必無耕作之暇,而同歸繹騷之境。念之及此,誠極憂悶。自今爲始,近畿願赴之民,一切禁防,以安意作農之意,嚴飭各邑。使之眞諺翻謄,曉諭坊曲,俾無一民不知之歎。而外他諸路,亦必有此弊,自營建都監,一體知委於四都、八道可也。」
5月4日
[编辑]初四日。勸講。訖,命內侍出示具蓋銅器一坐。敎曰:「此是石瓊樓下所出者也。見甚慶忭。其在孝理,不可無識喜。內閣提學與今日入侍講官、玉堂以下,撰銘以入。」承旨金泰郁跪受器,啓蓋視之,則中有螺酌一坐,蓋中環書,有詩曰:「華山道士袖中寶,獻壽東方國太公。靑牛一廻白巳節,開封人是玉泉翁。」當中有『壽進寶酌』四字。諸臣以次奉玩訖,講官朴珪壽曰:「事不偶然。謹當退與內閣提學作銘以獻。而審其詩意,似是獻壽於大院君。以太公比擬,而大院君,殿下之私親也。唐、宋人語,以國家之尊屬謂之國太公。此詩語恐是獻壽於國太公之謂也。」敎曰:「今日筵說,頒諸朝紙可也。」
召對。
德陵、安陵修改時監董道臣以下,施賞有差。咸鏡監司金有淵、北靑府使洪仁秀,加資。
大王大妃敎曰:「漸當極熱,工匠役夫之課日勞力者,不能無生病之慮。而近來藥材,苟非陳舊,則太半品劣,便是有名無實矣。今番則自營建都監,嚴飭兩醫司,使之豫備眞材,圖所救療之方。」
又敎曰:「李世輔向來事端,今不須提說。而當此新化方隆、萬物咸遂之時,每念惻然。同敦寧加設除授,以示滌瑕蕩垢、推念舊恩之意。」
5月5日
[编辑]初五日。勸講。
5月6日
[编辑]初六日。勸講。
命羅州等邑犯逋人劉命律、朴燦寔,令旁近兵水營梟警。因廟啓也。
5月7日
[编辑]初七日。勸講。
議政府啓:「法宮始役之後,坊里郊坰以至畿甸之民、漕挽之卒,不待發徵,爭赴恐後,可見斯民向上之誠。而慈聖下敎之軫念農時,前後禁止,不啻諄摯矣。今其一向投單,反非所以仰承德意之意。況不無希功徼賞勒驅力脅之弊乎?令漢城府一一曉諭,一一禁斷,今日以後,任長輩帖加一款,勿爲擧論。以此意,亦行會於湖西、海西、關東,距京師稍近處道臣何如?」允之。
大王大妃敎曰:「同敦寧李世輔,刑曹參判擬入。」
以任泰瑛爲判義禁府事。
5月8日
[编辑]初八日。勸講。
召對。
以趙在應爲全羅道觀察使。
以金壽鉉爲吏曹參判,尹致定爲弘文館提學,兪致善爲京畿觀察使,沈敬澤爲司憲府大司憲,朴昇壽爲司諫院大司諫。
5月9日
[编辑]初九日。勸講。
召對。
5月10日
[编辑]初十日。勸講。
召對。
特擢尹致容爲都總府副總管。
5月11日
[编辑]十一日。勸講。
召對。
5月12日
[编辑]十二日。勸講。
營建都監啓:「今於營建之役,匠數不敷,木石治鍊,萬無及期之道。僧徒中,以匠手爲業者,使之募合,修成冊上送,限竣事間赴役之意,星火行會於八道、四都何如?」允之。
召對。
5月13日
[编辑]十三日。勸講。
召對。
領議政趙斗淳疏辭相職。賜批不許。
以趙得林爲水原府留守。
祭酒宋來熙疏略:「第伏聞萬東廟停享、撤額事,有慈聖傳敎。夫設壇禁苑,而更有私地建廟,若爲煩疊,非不敎意之允當。而下國之祀天子,如杞、宋之祠夏、殷,不爲僭猥。若無子孫,則以舊臣祭舊君,實無不可。請仰稟慈聖,反汗成命,仍辭祭酒之銜。」批曰:「宮漏晝永,殿角風薰,臨筵開講,凝佇更切。際接卿章,乃辭泮銜,予心悵缺如何哉?卿於此職,義無可辭。稍俟秋涼,幡然登途,以副予側席之望焉。所陳,卿或思之未周歟?向者慈敎,旣明且備。禮有損益,惟時爲大。今日之擧,豈有參差於先正當日志事哉?卿其諒之。」
5月14日
[编辑]十四日。勸講。
召對。
5月15日
[编辑]十五日。詣孝文殿,行晝茶禮。
勸講。
召對。
平安監司洪祐吉以「肅川配囚罪人朴燦寔,受由歸家,尙不押還。該府使白樂賢,爲先罷黜。無難給由之前府使許燁罪狀,令攸司稟處」啓。敎曰:「向以外邑罪囚之無難給由,至有禁飭。而卽見箕伯所啓,則肅川配囚事,豈不萬萬駭惋?雖曰昧爽以前,法綱所在,不可以已遞輕勘。前肅川府使許燁,令該府拿囚,嚴刑一次,遠惡地定配。罪人朴燦寔,自政府關飭全、箕兩道,期於跟捉,卽速施律。」
5月16日
[编辑]十六日。勸講。
召對。
領議政趙斗淳再疏辭職。賜批勉副。
以李興敏爲藝文館提學。
5月17日
[编辑]十七日。勸講。
敎曰:「判敦寧趙斗淳,復拜相職。
領議政,趙斗淳。
5月18日
[编辑]十八日。勸講。
諭領議政趙斗淳曰:「中書之乍解旋授,不獨故事之可按,予則有商度者存。其退也,禮遇而然;其進也,倚畀攸在。禮遇所以安卿心也,倚畀所以爲國事也,卿若念及於此,庶有以諒予苦心矣。況卿器量德望,厥有已著之績、莫揜之美。則昔卿之辭予,固已爲卿士大夫之所共憂焉;而今予之致卿,亦可見卿士大夫之所共喜者也。一進一退,關係之重且大有如是。今日之擧,斷斷然爲民而幸,爲國而幸,爲卿士大夫而幸。勿備巽讓,卽起簉朝,庸副側席之思。」
5月19日
[编辑]十九日。勸講。
5月20日
[编辑]二十日。勸講。
敎曰:「景福宮旣爲重建,則內農圃、藍菜田,不得不移定他土。土價及定界,分付戶曹、漢城府。」
以黃浩民爲司憲府大司憲,朴瑄壽爲司諫院大司諫,姜時永爲漢城府判尹,金鶴根爲成均館大司成,金學性爲判義禁府事。
領議政趙斗淳疏辭相職。賜批不許。
5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勸講。
召對。
以金大根爲判義禁府事。
5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勸講。
慶尙監司李參鉉啓「軍倉移貿錢挪貸,前後水使趙秉七、趙羲元、李載熙、李觀淵、李基春所逋錢數,修成冊上送,令廟堂稟處」事。敎曰:「梱帥之職,本自不輕。而況此曾經諸人,皆是世祿之裔,則受恩於國家者,亦旣多矣。設有下輩欠逋,宜其到底禁戢,思所以一分報答之方,而不此之爲,乃反躬犯,致使莫重軍倉,枵蕩無餘。雖以渠問渠,於心安乎否乎?其在懲後,不可不準刷乃已。當該水使五人,令該府拿囚,徵納之與否,爲先詳知以入。」
5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勸講。
5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勸講。
大王大妃諭領議政趙斗淳曰:「昔日之去,卿以爲可乎?予則曰不可矣。今日之來,卿以爲不可乎?予則曰可矣。此奚但予言之爲然邪?抑亦卿士庶民之所大同。以卿際遇之盛、擔負之重,其可其不可,必有審裁者存矣。況今種種時弊,未可曰已治已安,則堯、舜我君民,非卿忱誠也乎?熙皞驩虞我區宇,非卿志願也乎?聖主臨軒,方切凝佇。須悉此意,毋煩儀文。」
5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勸講。
召對。
5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勸講。
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李參鉉狀啓,則以爲『千石以上逋七名,或身故逃亡,無所指徵;八百石至二百石逋三十四名,卽流來舊逋;而百石以下,煩不枚擧。竝囚各邑,以待處分。而各邑鎭驛之半載査逋,無一石所捧,且逃亡者,一不跟捕,許多守宰之一時請罪,亦涉難愼。竝請令廟堂稟處』矣。仁同下吏金仲五,捉上巡營;知禮下吏文斯大,捉送右兵營。竝梟警。千石以下逃躱人,令各鎭營刻期督捕,次第施律;七百石以下,嚴刑遠配;三百石以下,嚴刑定配;二百石以下,令道臣從重酌處。特旨行査之下,畢竟以逃故爲究竟法。各該守令,請姑先施以緘辭推考之典。」允之。
次對。領議政趙斗淳曰:「法宮經始,已閱月矣。重民力、謹土功,《春秋》告誡丁寧。殿下以今日堂構,有丕責於聖躬,恒慥慥焉。堂陛嚴而已,勿求侈大;垣墉完而已,勿求炫耀。茅茨土階,用比先王之觀。而上自服御膳需,下至朝廷不急之費,克節克損。約一分,有一分之益,是其爲迓申休而答子來之心也。」敎曰:「所陳切切甚好。當體念矣。」又曰:「景福宮方張營建,而際此議政府重新矣。今之禮曹,卽國初三軍府,而與政府對峙者,以其一國政令,文事與武備也。五衛舊制,雖不可遽復,以訓局新營、南營、馬兵所及五營晝仕之所,合設於今禮曹,而曰三軍府。禮曹則移設於漢城府,漢城府則移設於訓局新營。使六部列於象魏左右,一遵古規,外他各司使之從便經紀爲好矣。」允之。又曰:「大役經始後,坊民、畿民之樂赴,惟恐或後者,以三百年舊址重闢,有以聳動群心也。至於隨力出義,許其補助,非朝家强督,則就其多數,別有示意之擧。其視納粟補官之政,尤爲有據,故仰達矣。」大王大妃曰:「如此民心,何以示意?惟在朝廷之責也。輔導我聖上,全保我赤子,勿使入於塗炭,是其責也。各別示意,無至失信,可也。」又曰:「臣之復此冒膺,誠有靦矣。上下相持,事體悶悚,不敢不以趨走爲恭。而只是精力銷耗,十顚九錯,甚則到手上緊事務,全然遺落,幾乎做出大狼狽者,屢矣。以百責委輸之地,爲一切癏曠之所,臣之一身之去,爲一國之幸也。」大王大妃曰:「屢次請遞,故其在禮遇,不得已暫爲許副。目下國役方張,嘉禮又在明年,此時元輔之任,豈可暫曠?勿復辭免。」左議政金炳學曰:「今之論時弊者,必曰『財用可節也,紀綱可立也,爵賞可愼也,刑獄可平也,貪墨可懲也,奢侈可禁也。』此固理到之言,而臣則猶以爲末也。夫人主一心,萬化之原。殿下之心一正,則百官萬民,罔敢不正,桴應草偃,必底乎從欲而治。所以聖主、哲辟治法、政謨,皆從典學中做出來,未有不學而能致治者也。今殿下念終始典于學,日躋、時敏存諸心,發於事者,一出於正,則何憂乎時弊之可矯可捄乎?」敎曰:「所陳當體念矣。」又曰:「列聖誌狀,每於實錄告成後,同爲奉安於史庫矣。仁陵遷奉誌狀、純元王后誌狀、綏陵遷奉誌狀、景陵追上尊號誌狀、孝顯王后追上徽號尊號誌狀、睿陵誌狀,令內閣擇日奉印,合附於列聖誌狀,卽典式。故敢達矣。」允之。
以徐憲淳爲漢城府判尹,宋來熙爲工曹判書。
議政府啓:「卽見江原監司朴承輝所報,則『昔在萬曆丙申,革罷歙谷縣,嵋山十八里屬之通川,鶴浦三十里屬之安邊。越三年戊戌,更爲復邑之後,只還通川所屬之界,而安邊所附三十里,不得推還。歙民前後訟冤,終無決處,而該縣至殘小局,目下存保之計,惟復疆一條』爲辭矣。疆界之有沿革,惟當論其時事勢之如何。今此歙谷革邑時,兩面之分屬他邑,事勢之固然。而不幾年復邑時,鶴浦之仍屬安邊,其時事勢之所以然,誠有未可知者矣。分土、還土旣係審愼,且近三百年以前之事也,不可造次決定。關問關北道臣後稟處,如有可考文蹟,一一收上之意,請一體行關於兩道道臣何如?」允之。
5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勸講。
召對。
掌令愼在寬疏略:「謹以一綱四目之說,條列敷陳。所謂一綱者,卽勤聖學也。至若恢聽納、立紀綱、節財用、恤民隱,此四者,乃勤學之效、制治之具,所以仰望於殿下者也。事在目下,不能自已,玆以尾附。竊伏見去晦下敎,役民之闕外雜閙,捉入內兵曹,嚴飭放送。而蚩蠢之氓,不知止戢,歌舞之喧譁,服飾之朱綠,萬不當於縞素之世。傷風敗俗,至此之極,往往有毆打生梗之弊,聽聞駭愕。乞稟東朝,恩威竝施,一以勸子來之意,一以懲冒法之罪。」批曰:「所陳切實,當體念。而尾附事,此時此習,果係乖當,已有嚴飭禁防。未知近日街巷,依前作戲。其在糾憲之地,亦足以自下痛禁,何至有疏陳之擧乎?」
5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勸講。
命祈雨祭,不卜日設行。因政府啓請也。
以吳取善爲司憲府大司憲,申直模爲司諫院大司諫,任泰瑛爲工曹判書。
5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勸講。
召對。
政院啓:「刑曹參判李世輔謂有情勢,奉牌闕外,無意承膺。請推考。」敎曰:「更加嚴飭肅命。」世輔終不入來。政院請重推。「敎曰:」招致啓板前,問啓以入。「又敎曰:」問啓置之,肅單捧入。「大王大妃敎曰:」問啓之下,亦不膺命,豈有如許事體乎?刑曹參判李世輔,畿沿投畀。「
全羅監司鄭健朝啓「靈巖郡所安島,處在極南絶海之中,水路之要衝、海門之緊關,莫最於此,設置鎭將,恐合事宜。請令廟堂稟處」事。敎曰:「所安島設鎭,非惟民願之的有可據,水路要衝之地,置此關防,實甚得宜。而但將卒料資,不可不豫爲講究。該曹所在戶曹元帳付外,各處賜牌結數中,限百石劃付,以爲設鎭後執用,而俾海島殘氓,得以安集。」
義禁府啓:「丹陽郡殿牌作變罪人池台榮,照犯上不道律。令本道道臣,不待時處斬之意,請分付。」允之。
閏五月
[编辑]閏5月1日
[编辑]初一日,甲子。勸講。
召對。
閏5月2日
[编辑]初二日。勸講。
召對。
以金尙鉉爲吏曹參議。
議政府啓:「卽見江華留守李寅夔所報,則以爲『各鎭堡墩臺、軍器庫與鎭將公廨,擧皆頹圮,城堞、行宮、官舍,亦多修葺。而容入物力,就戶庫錢中,三千兩推移,補役後,分俵錢一萬兩,依已例,更展二年之限,則以其利條三千兩,卽可充報』爲辭矣。依所請,更展二年之限,以爲推移始役何如?」允之。
敎曰:「投畀罪人李世輔,放。」
行副護軍任憲晦疏略:
伏聞慈聖殿下傳敎,有以大報壇、萬東廟疊設,命停萬東廟祭享,移奉御筆扁額。臣固仰慈敎精義之有在,而臣誠愚懜,不能無惑。昔文元公臣宋明欽,未嘗一出位論事,而獨於大報壇獻議,以「前王不忘,小人所同」,不辭而爲之。臣竊附斯義,以備裁省焉。蓋大報壇、萬東廟之設,咸出於前王不忘之思、春秋一統之義。萬東廟,先正文正公臣宋時烈,用茅屋祭昭之義,屬之門人先正文純公臣權尙夏而成之者,則士民之私誠也。是以正廟親綴文,賜祭華陽書院,又以御筆題額以表章之。故左相臣李畬、故判書臣閔鎭厚,皆以「士民之私自寓誠,安心行祭」陳白焉。雖以此觀之,其不當視以無端疊設而廢一也,亦明矣。仰稟東朝,還收萬東廟停享之命,仍舊揭額,以慰士民之望,千萬幸甚。抑臣須有更稟者。華陽院儒憑藉尊嚴之地,侵漁下民流弊漫漫,有識之憂歎,厥惟久矣。此則罪在院儒,恐不可不自朝家嚴飭禁斷。伏願聖明竝賜裁處焉。
批曰:「延英之漏聲方遲,空谷之跫音政企。巽章之來,遐心莫回,悵然失圖。只以誠淺禮薄爲自愧焉耳。今此所陳,或未及周思而然乎?禮有損益,惟時爲大。向於儒賢疏批,已有所奉復者,爾亦當犂然於此矣。至若院儒之憑藉侵漁,豈有是也?予不多誥,爾其諒之。」
閏5月3日
[编辑]初三日。勸講。
召對。
給濟州牧渰死人恤典。
閏5月4日
[编辑]初四日。勸講。
召對。
給義州府燒戶恤典。
統制使李鳳周狀啓以爲「臣營處於臨海不農之地,無寸土墾闢。轅門內五六千戶,皆積年召募之民、校吏、士卒、工匠,專恃仰哺而聊賴者,支放也。一年支放應下之穀,通計折皮爲三萬餘包,間年閏需,亦不下二千餘石。而統穀之散在山沿者,山則作錢取來,沿則本色轉輸,卽撓改不得之事也。今若無論山沿,以每石五兩通同作錢,實有不然者。以此作錢,勢將散四求貿,貿山則擔負,貿沿則船運。而擔運之間,靡費之弊,有不可勝言。古之積粟於塞、寓兵於農,皆所以重關、固邊之良籌。而一營卒民聞此五兩錢通同之說,擧懷東西南北之心,二百餘年召募成樣者,今爲一朝渙散之境。則山沿郡五兩錢通同事,特爲停寢;沿海邑本色輸運,依前施行之意,請令廟堂稟處」事。敎曰:「向於前嶺伯還奏,有統營餉穀之在沿邑者以錢代捧之請,而至有廟覆許施。此皆出於權宜矯弊之意也,非曰不可。而卽見統使所啓,則『本營處在山海間一隅,旣無生穀之地,又尠貿米之路。校吏軍民之所仰哺者,只恃倉儲,而今若以錢代給,則擧皆乏食,將有渙散之慮』云。此固事勢然矣。以若莫重之關防,致此疎虞之患者,誠爲可悶。何可以銷刻爲嫌,不思所以方便之道乎?更令本穀輸納,依前施行。」
閏5月5日
[编辑]初五日。勸講。
閏5月6日
[编辑]初六日。勸講。
左承旨李世輔疏略:「嗚呼!臣雖無似,亦忝近宗。先大王在宥之日,出入覲耿,敎導寵眷,自謂不後於人。而報蔑罪重,塗道奔竄,死猶難贖。今於仙馭上賓之後,何忍以當初事端,敢欲爲一毫分疏之計?而有所一言仰暴者。噫!墓所衝火,卽窮天亙古未有之大變。而諉臣作孼,荐被拿命,雖剖心暴腸,曷能自明?贍望喬陵,每切莫攀之慟矣。今雖聖恩天大,俾有滌蕩,復何敢以如臣所罹,自廁恒人之列乎?敢效古人獄中上書之義,冒悚陳籲。伏願仰稟東朝,治臣孤恩慢命之罪焉。」批曰:「向來事,必由不愼樞機而然。今於滄桑之後,何可更爲提說乎?若一向撕捱,則實非分義道理。卿其卽爲肅命,小心做去。」
大王大妃敎曰:「卽見義禁府草記,則曾經萊梱五人所刷條,今皆準捧。此輩之聞令卽納,亦足爲將功贖罪。而向旣有釜山之責徵,今又有萊營之督刷,此皆武人也。所犯雖近零瑣,如是究竟。至於監留及文官作宰者,果皆廉潔無所躬犯,而免於此患乎?抑有其人,顧忌掩護而然歟?某營某宰之曾有犯科,雖已入聞,姑不指的爲言。而或以作錢犯用,末由彌縫,則歸之於該營流逋者有之;或以公貨挪貸,莫可充完,則諉之於吏輩虧欠者有之。此果大吏居官奉公之道乎?彼皆喬木世祿之人,乃敢怙勢,自底蔑法。苟如是,則國何以爲國乎?誠極寒心,良欲無言。今若以施之於武人者,不能施之於文宰,則上無以行令,下無以知戢。故先以此提飭,而更當有別般嚴處之方。咸須知悉。」
閏5月7日
[编辑]初七日。勸講。
以趙然昌爲工曹判書。
閏5月8日
[编辑]初八日。勸講。
閏5月9日
[编辑]初九日。勸講。
召對。
給寧邊府燒戶恤典。
閏5月10日
[编辑]初十日。召見全羅監司趙在應。辭陛也。
召對。
大王大妃敎曰:「國家之設置各貢,專爲都民霑漑聊活之方。而近聞各貢、各廛之進排物種,皆有遺在,其數誠難周計。顧今經用匱罄之時,又値莫大之宮役,如不計除而準畫,則非但事勢之末由,遺在積滯之中,添給其價,抑有何義諦乎?不可無一番更張。自今爲始,所謂舊遺在中,三分一則以其寧失之義,特爲蕩減;二分則近來穀貴,果難以本米除去,限十年,以戶曹詳定例排捧,俾貢人輩得蒙舒力之澤。而進排各種,則無論某用,隨其每朔需用,一從戶曹勘合上下,仍爲金石定式,永久遵行。而今此處分,一爲國計之稍裕,一爲貢弊之永革。如是之後,各該貢人輩,只思目前不利,或有違令,則當用一律。自政府,以此嚴飭各司。」又敎曰:「服飾器用之各有品制,乃所以辨別貴賤之意也。而挽近侈靡之風,日盛月滋,私門之紅絲飾馬、紅袱裹物,已極礙眼。而況酒具及匙箸等屬,皆以銀造,視若恒用,不知踰濫。是何奢麗之過度也?此皆害國病民之本,良非細故,誠極慨歎。自今以往,一切痛禁,俾無敢如前蹈襲。而後若有犯科者,當別般嚴處。以此咸須知悉。」
命長水逋吏金始鎔令該道監營梟警。因廟啓也。
閏5月11日
[编辑]十一日。勸講。
以姜㳣爲吏曹參議。
閏5月12日
[编辑]十二日。勸講。
議政府啓:「東萊府使姜㳣,今內移矣。該府以積弊之局,此守臣悉心矯捄,綽有頭緖,際此遞易,實屬可悶。限一瓜仍任,以責久任之效何如?」允之。仍敎曰:「卽因政府草記,有東萊府使仍任之擧,而繼伏奉慈敎矣。該府以邊關重地,近成弊局,而自此倅莅任之後,多有修擧,幾至復完。其在激勸之政,不可無別般示意。該府使姜㳣,特加一資,待瓜遞,下批。」
以鄭泰好爲吏曹參議,朴珪壽爲藝文館提學。
閏5月13日
[编辑]十三日。勸講。
閏5月14日
[编辑]十四日。勸講。
敎曰:「福寧君卽麟坪大君嗣子,而今已親盡,祠版將卜日埋安矣。予安得無追慕愴衋之心乎?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
以李裕奭爲成均館大司成。
閏5月15日
[编辑]十五日。勸講。
以李是遠爲弘文館提學。
議政府啓:「以各貢遺在事,伏承慈敎,有令廟堂嚴飭之命矣。今此計除處分之限以年條,許以代錢,恩至渥也。第念流來遺在,積久且遠,非今日貢人所負。而若以十年排納,則當年所受之價,或有不足於排納之數者。然則排納未準之前,進排物種,其將使之逐年白辦,此其事勢,不可不念。遺在蕩減之三分一,更寬以三分二計除之,十年,更展以三十年,俾得各紓其力,允爲寧失之義。而每朔進排之,自戶曹每朔勘合上下,一遵慈敎,則從今以後,遺在名色,自在勿論之中。以此意,更爲知委各司何如?」敎曰:「當有東朝處分矣。」大王大妃敎曰:「卽見政府草記,則以『各貢遺在,三分二蕩減,三十年退排』云矣。國家財賦之所掌者,內而戶惠堂,外而監留守令是耳。國富則民裕,民瘠則國危,此其理勢之必然者。而近來戶惠廳不念國計之如何,只思目前之顔私,遺在積滯之中,循例準給者,果係名實不當。而非惟止此而已,預下與京差人作䆃掌名色,尤非典守之法。而雖以外方言之,還穀一無完糴,百弊層生,轉至於莫可矯整。中外事勢,良可哀痛。今此遺在之蕩一分排十年,亦出於寧失之義。而及見所啓,參以事實,則積久遺在之責納於今日貢人,非但有可冤之端,其難支之勢,在所當念。且今沖王在上,予何可惜此爲也?所謂各貢遺在,一竝蕩減,以示朝家曠絶之意。而自今以往,國計贏絀,一委於中外有司之臣矣。俱以喬木世祿之裔,其必存商於民國安危之間矣。予不多誥。」
以洪說謨爲判義禁府事。
閏5月16日
[编辑]十六日。詣仁政殿,親傳祈雨祭香祝。
《哲宗大王實錄》成。
實錄總裁官以下,施賞有差。都廳李基正、李啓魯、趙秉世、張世容、郞廳尹成鎭,竝加資。
實錄廳以「《純祖大王實錄》附錄續編、《哲宗大王實錄》附錄印本各一件,依前例封進」啓。又以「實錄今已奉安于春秋館,本廳堂上郞廳竝減下。儀軌堂郞,吏曹判書洪鍾序、副司果金奎弘、趙定燮差下,使之依前例修正」啓。
以徐憲淳爲判義禁府事。
閏5月18日
[编辑]十八日。議政府啓:「頃以通編以後受敎及稟奏定式,開局續輯之意,經稟承允矣。實錄今已告成,仍以校書館爲處所,名之曰敎式纂輯所,而堂上員數,略遵《通編》例差出何如?」允之。
閏5月19日
[编辑]十九日。詣仁政殿,親傳祈雨祭香祝。
議政府啓:「卽見完伯狀本啓下者,則以爲『靈巖所安島,今旣設鎭,以本島案付右水營屬作隊軍二百六十三名,移付該鎭事,請令廟堂稟處』矣。設鎭之後,宜有卒伍,依狀請施行,使之操鍊節制,以備綢繆之方何如?」允之。
以趙斗淳、李裕元、金炳學爲敎式纂輯總裁官,金學性、鄭基世、南秉吉、洪鍾序、朴珪壽爲堂上,金永爵爲弘文館提學。
閏5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大王大妃敎曰:「大役方此經始,亢旱如是孔酷,天意所在,有未敢知也。其在遇災責躬之道,主上當爲親禱,方在沖年,有難將事。宗廟別祈雨祭,遣大臣攝行,明日受香。祭文令文任撰進,諸執事亦爲愼擇事,分付。」
召見前全羅監司鄭健朝。
以李容直爲吏曹參議。
閏5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詣仁政殿,親傳宗廟別祈雨祭香祝。
閏5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以李承輔爲奎章閣直提學。
閏5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議政府啓:「各貢遺在全數蕩減事,命下矣。各項物種,無一遺儲,殊非豫備之道,且聞度支事勢,加用物種,數甚不些。旣蕩應捧,隨以給價,亦不無恩竭之慮。就遺在中,元貢一年條,使之恒留,餘外則全數蕩減事,分付戶曹何如?」允之。
閏5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閏5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閏5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閏5月30日
[编辑]三十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敎曰:「東寧尉金賢根、南寧尉尹宜善、直提學李承輔,營建都監提調加差下;檢校待敎鄭範朝、左承旨宋熙正,副提調加差下。」
南兵使許熠狀啓「軍器修補時,監董等勤勞,亦足以奬勸,令該曹稟處事。敎曰:」昨今兩年之城廨修築、軍器改修,俱係壁壘增彩。而此帥之捐廩經紀,得以次第就完者,益可驗舍舊圖新之實績,尤豈不嘉尙?特爲加資。「
議政府啓:「卽見前全羅監司鄭健朝所奏,則以『本道糴政,每於捧糴之後,自巡營探察,如有新逋者狀聞,施以始逋之律。三漕倉以外諸邑上納,以再運磨鍊,每値節晩,恒多臭載。七山以南十八邑鎭船,竝以初運船,一齊下送,則裝發無愆期之弊。興陽折爾島,卽封山,而本屬鹿島,句管於左水營矣。民不堪侵漁,移屬牧場,而巡營句管矣。巡營隔遠,犯斫難察,依前還屬於鹿島及水營,營鎭屬侵漁之弊,條列嚴飭事,竝請令廟堂禀處』矣。糴後糾摘,勘以始逋之律,依此行會。稅船之分以初再運,舟司船隻不敷之致。申飭舟司,圖所以優數裝造。折爾島封山事,姑令左水營及鹿島主管禁斫事,分付何如?」允之。
六月
[编辑]6月1日
[编辑]初一日,甲午。大王大妃敎曰:「穀爲活民之本,而三亥酒,乃糜穀之最也。自前設禁果何如?而近聞左右捕廳,不思所以禁防之道,乃反受贖許賣。苟如是,則自歸於罔民征利之科,而法無可施之地,豈不萬萬慨然?兩捕將從重推考。今年則以是爲業者,必多。舊釀、新醅之未及盡賣,迨此時,若一切嚴防,則亦不無狼狽呼冤之端。姑令行賣,自明年爲始,另加操束,期於痛禁乃已。而今此處分,便是先事提飭。如有犯科者,則當用一律之意,分付捕廳,亦自京兆,先爲知委於坊曲可也。」
議政府啓:「近來封山之到處童濯,不但斧斤之日入而已。水旱田之擅自墾闢,使如干棟樑之材,孑立於高峯絶頂之上,非平衍汙下,不宜於木性而然耳。今於營建之役,不能不分數取用,則顧其勢,不能無斫伐後空閑之地。奸利之徒,必出沒指告曰:『甚沃而甚膄,宜燥而宜濕』,畢竟舟車、宮室之具,就辦無路,則此非細故也。都下逗遛窺覘諸漢,令左右捕廳譏捕,移法司嚴懲。如是提飭之後,若有擅許墾闢處,則地方官及該鎭將,先罷後拿,不飭之道臣、兵水梱,從重論警。斫後閑地,令地方官及該鎭將,親自董察,隨宜栽植或落種後,修成冊報府之意,行會何如?」允之。
6月4日
[编辑]初四日。大王大妃敎曰:「亢旱之餘,雖得一霈,近日陰濕頗緊。此時,營建之役,迫於事勢,縱不得停止。工匠及赴役之民,易致生病,發遣堂上宣傳官勞問。」
6月5日
[编辑]初五日。以李章五爲司憲府大司憲,朴惇壽爲司諫院大司諫。
公忠監司申檍狀啓「各邑未蒙頉舊災,特爲永蠲事,令廟堂稟旨」事。敎曰:「今此湖西査結,至爲四千五百餘結。而舊災名色之依所請永頉,實非損下益上之計也,專欲爲民無冤徵之意。而舊災全頉之後,營邑若無別般操束,則其虛實之間,吏易容奸,民難蒙惠。自廟堂更爲措辭,提飭於該道道臣,使之行關各邑,到底檢察,俾無結民呼冤,以示朝家恤隱。而査起實數,永久遵行。」
6月6日
[编辑]初六日。戶曹以「各司元貢價,一從戶曹勘合上下,仍爲金石定式,永久遵行事,命下矣。各司各種,甲子元貢內,除當年用下,餘數米一萬八百五十四石五斗零、錢六百七十一兩零、五升布二同十疋,分道磨鍊,別單書入」啓。又啓「謹奉傳敎內辭意,各貢遺在全數蕩減事。招致各該貢人,一一曉諭,宣布德意後,各貢癸亥以前遺在中,元貢一年條,謹依議政府草記批旨,除出恒留。餘外米三十九萬九千二百十一石零、錢四萬九百十五兩零,全數蕩減。各貢物種中,甲子加用,以別貿磨鍊價,錢一萬六千九百三十七兩出給各貢次,具別單書入」事。敎曰:「每年各貢餘條及甲子停、癸巳除留條,竝移送度支,以補經用事,分付惠廳。」
6月9日
[编辑]初九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6月10日
[编辑]初十日。次對。領議政趙斗淳曰:「月前甘霈,連有所霔。雖曰稍晩,綽有成熟之望。此宸誠所格,慈德所庇也。朝野忭幸,無以形達。夫水與旱,流行之恒事,而恃以無恐者,以其蓄積之裕、備豫之有術而然耳。今則不然,一暵一澇,便有危急之形,初無取辦之資。思之及此,寧不哀痛?九年之蓄,雖不敢遽議,臨時副急之用,及今講究,爲目下急務。而苟欲裕用,必先節用,崇儉抑侈,捐不急之費,而塞濫觴之源,要也本也。惟聖明念玆在玆。」敎曰:「所陳甚好。當服膺矣。」又曰:「西北道科,以今秋設行之意,前春有所經稟。而邇來國役,兩道捐納,雖出於庶民樂趨之實心,亦可謂盡其力矣。亦又添之以文武擧子應擧,往來留連之費,則誠有可念者。且年形姑難預料,無論早晩,更爲稟定何如?」允之。又曰:「宗簿寺,旣合屬於宗親府衙門,體貌自別。宗府主簿一員,毋論蔭進,以可合人,依太僕寺例,永爲自辟窠何如?」允之。又曰:「京畿外七道都事,以國子、芸閣參上差出。而挽近未通淸絶罕,都事之有闕不補,每每爲然。臣意則以臺通人排擬,而日後未通淸有裕之時,通融備擬似好。而係是官制所關,下詢登筵大臣、銓臣處之何如?」大王大妃曰:「不必下詢,依此爲之。」又曰:「御極後,登崇簡拔,仰裨初政,古規爲然矣。行護軍尹敎成、韓啓源、朴齊韶、李興敏、江原監司朴承輝,竝正卿陞擢何如?」允之。又曰:「贈贊成文忠公兪棨,仁、孝、顯三朝名臣也。和議之始終閑拒,讜言之前後謇諤,尊攘之義,賴而不墜,忠直之氣,不知有身。講道析理,妙契默悟,當時群賢,咸推轂焉。蓋節義、道德、文章,兼總而備貫,殆曠世一有,而善類宗主也,人士師表也。今其祠版,親盡將祧。朝家之特許其世祀,厥有可援之例,故第此仰達。而祀孫之零替,亦所當念。令該曹問名錄用,亦賞延之政矣。」允之。又曰:「故參判李采,以先正臣文正公縡之孫,經術詩禮,卽其箕裘也。縱不以林樊肥遯自命,周流郡邑,混跡城市,而士友之倚重,巋然若靈光。凡有疑文變禮、心性理氣之同異,莫不就叩而訂定焉。以其子貴,已贈正卿之職,而篤學實行,汔今爲士林所矜式而追誦,合有奬勵,用勸來後。特爲加贈,因施節惠之典似好。」允之。又曰:「故將臣莊武公申汝哲,忠勤剛毅,屹然爲國長城,前後垂三十年所。而每當朝著有事,陰陽消長之會,未嘗不以其一身進退爲輕重,所謂『猛虎在山,藜霍爲之不採』者也。肅廟朝,至有『予知卿忠,卿知予心』之諭。似此貞臣,宜許其世祀,用寓聽鼙之思。其祀孫,令該曹問名錄用似好。」允之。又曰:「故將臣武肅公張鵬翼,當戊申搶攘之時,以總管宿衛寢殿四十餘日,而一日夜深,有『予欲假寐,卿勿少離』之下敎,至以此八箇字,命載錄於《勘亂錄》中。旋以總使出,扼賊路咽喉,使不得直上,竟奏安、竹之功。外他,壓捕安樞,以寒思晟之膽;勦討李培,以落麟佐之心,厥功茂焉。今其祠版,親盡當埋,特許世祀,以寓旂常之典似好。」允之。又曰:「故郡守林喬鎭,故相臣漢浩之孫也。謹儉不失家規,經禮辨質,雅有著述。而事父母以孝聞,若其廚薪之躬燃、墳柏之手植,卽疎節也。而誠敬之積於中而形於外者,藹然有不可掩者。旣均之後,衿紳間悼惜藉甚。表厥宅里,聖世樹風興孝之政也。特許綽楔之典似好。」允之。又曰:「譯院官生中,有科祿而未參等第者,名曰『學官廳』,而無所聊賴,凍餓相續。今以上副使帶率軍官各一窠,永付此輩,通一行包蔘中,準三百斤移給,使之赴燕,則亦庶爲賙恤之政。請以此定式。」允之。又曰:「庶類錮廢,前史所未有也。干天和、失人材,有不可勝道者。而中人庶類,則尤無所依泊,流落顚連,不免爲天地間棄物。此在朝家,合有憫恤。臣意則姑爲入屬於禁漏、律學、畫寫等諸廳,隨材甄錄,使之有其身則有所業,卽曲成不遺之渥澤,故仰達矣。」允之。左議政金炳學曰:「淸州之變,忠愍公李鳳祥、忠莊公南延年,臨亂不屈,殺身衛社,使天經地誼賴以扶持。百世之下,志士所隕涕也。今聞祠版將親盡云,勳功不祧,是定制也。似此節義,特許世祀,庸寓聖朝崇奬之意。且其祀孫,近甚沈屈,竝令該曹各別收用。贈判書洪霖,書生而一褊裨也。所謂不識何狀人,而臨危奮忠,蹈白刃如樂地,其所成就,直張巡之南霽雲耳。朝家襃恤之典,殆無餘憾。其祀孫窮不能自存,香火久絶。此家人之南行部將調用,卽列聖朝已施之例也。今亦使之加設,單付恐好。」允之。大王大妃曰:「至於洪霖,處地雖微,旣有忠功於國家,賜諡不祧之典,一體施行。祀孫亦爲一體錄用可也。」斗淳曰:「處分至當矣。夫以洪霖之忠之功,宜其祀孫世襲爵祿。而積久沈屈者,徒以地微,而朝家收用之典,尙未得蒙矣。今日簾敎,若是鄭重,實曠世罕有之盛德也。」炳學曰:「故儒賢文敬公洪直弼,經術淹博,踐履篤實,天人性命之原、家國治平之要,慨然以斯道自任。發揮淵源,執守義理,汔今爲後學之所尊慕矣。聞其祀孫,未及霑祿。令該曹初仕待窠調用似好。」允之。斗淳曰:「《大典通編》,今當改修矣。六典中,申明舊規,間補新制,多有稟定。而筵體至嚴,恐不敢一一煩瀆,以別單書入矣。」允之。兵曹判書金炳冀曰:「肇慶廟、慶基殿、濬源殿守門將,十五朔陞六事,新有受敎定式矣。年前爲念虛司果之積滯,兵批參外官之十五朔陞六者,亦已退定朔數。今此廟殿守門將,一依華寧殿守門將例,更以三十朔爲陞六之限,恐好矣。」允之。又曰:「將家後進之收用勸武,已多其例。故將臣李惟秀曾孫奎晥、故將臣李應植孫敎元、總戎使李顯稷子龍周、禁軍別將張寅植孫基洛、北兵使李南軾孫秉奎、故捕將李儒敬曾孫鳳憲,才器夙就,可合奬拔。竝別薦施行,先付軍門哨官何如?」允之。
特擢徐元淳爲都總府都總管,金敬鎭爲副總管。
以宋近洙爲司憲府大司憲,李貞夏爲司諫院大司諫。
6月11日
[编辑]十一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戶曹以「全羅道靈巖郡所安島設鎭後,將卒料資,以該島內戶曹元帳付外,各處賜牌結數中百石劃付事,有政府稟覆判下矣。就附近所在貞明公主房助藥島免稅田畓中四十結、延齡君房靑山島免稅田畓中十結、海南所在麟坪大君房免稅田畓十七結九十七負,合七十結,劃付本鎭」啓。
6月15日
[编辑]十五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大王大妃敎曰:「每於六臘殿最時,輒有陞降,卽黜陟幽明之意也。而挽近以來,有降無陞:『上』考而置之『中』、『下』則雖或有之:『中』、『下』而置之『上』考則全然無之。此非但名實相左。且念近日之爲守令、邊將者,宜其實心勵圖,必無大犯科、極不治之人,而道帥臣之考績爲題,亦必有爛商停當者矣。若於此際,仍用無陞有降之法,則反涉太刻之嫌,而實非所以上下相孚之義。自今爲始,陞降之規,更勿擧行事,分付兩銓。」
以金鼎鎬爲吏曹參議。
咸鏡監司金有淵以「茂山府安置罪人李泰逵,赴配之時,率畜齎裝,擬如官行,駄運浮費,勒徵各站。及其居停,締結奸鄕,圖囑差任,肆以威虐。且開捧賂之門,峽民無以支保,屢登訟牒,聽聞駭怪。其罪狀令攸司稟處」啓。敎曰:「此囚之許多罪犯,尤極痛惡。該道臣金有淵,同義禁加設差下,罪人李泰逵嚴刑一次後,移配於甲山府,仍爲荐棘。因此而又有所處分者。慶興前府使李錫永之卽其地安置,雖是意有所在,曾經前倅者,必多該邑貽弊之患,亦爲移配明川府安置。」
6月16日
[编辑]十六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6月17日
[编辑]十七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詣孝文殿,行酌獻禮。贊禮以下,施賞有差。禮房承旨李鍾淳、執禮洪在鉉、大祝趙秉鈺、左通禮吳德泳、右通禮李應夏,竝加資。
以朴齊韶爲刑曹判書,沈敬澤爲漢城府判尹。
慶尙監司李參鉉疏略:「統穀作錢事,前道臣納節也,筵奏蒙允,未幾因統使狀請,反汗前令。一係民情,一係戎政,此不可不恤,彼不可不念。臣於年前宣撫之行,嶺民遮路呼籲,無不以統穀一事爲安危關頭。故臣於返陛之日,以『每年耗穀,一依巡營作錢例施行,而如難沒數盡作,則以錢米參半』爲奏矣。以今事勢,純錢純米,俱屬難便。特許折半本色及折半作錢四兩之請,俾南民獲蒙終始全活之恩焉。」批曰:「疏辭令廟堂稟處。」仍敎曰:「向因統帥所啓,以該營穀依前輸納之意,已有所判下者。而今見嶺伯陳疏,則又以錢米參半爲請。其利害便否,誠無執的矣。政府諸堂中,曾經嶺伯與統使之人,竝就議廟堂,爛加商確,從長稟處。」
6月18日
[编辑]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
6月19日
[编辑]十九日。以趙然昌爲司憲府大司憲,金炳淵爲司諫院大司諫。
6月20日
[编辑]二十日。敎曰:「興完君緬禮,將行於瑞山云。龍虎四標定界賜牌事,分付該府、該道。錢一千兩、米三十石、木布各五同,令度支輸送。」
6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以朴齊韶爲司憲府大司憲。
6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都政:以徐元淳爲工曹判書,成彝鎬爲成均館大司成,李興敏爲謝恩兼冬至正使,李鍾淳爲副使,金昌熙爲書狀官,李根友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敦相爲司諫院大司諫,尹敎成爲刑曹判書,金炳國爲禮曹判書,鄭泰好爲吏曹參議。
議政府啓:「頃因東伯所報安邊鶴浦還屬歙谷事,可考文蹟一一收上之意,行會所管兩道矣。卽見江原監司朴承輝狀啓、咸鏡監司金有淵報辭,則鶴浦之爲歙谷地方,《寶鑑》所載,可按而考。而其屬於安邊爲二百餘年之久,則歙谷之中間因循不一擧論者,殊未知其何故也。今使安邊遽然捐割,係是行不得之政,姑置之何如?」允之。
6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敎曰:「聞永明尉病患沈重云。遣御醫,持相當藥物,不離看病。」
6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永明尉洪顯周卒。敎曰:「雖知榮衛之有愆,尙幸精力之可恃,卽見逝單,愴衋曷已?念其吉祥敦大之姿、忠厚老成之見,今焉已矣,於何復覩?卒永明尉家,遣中使護喪,禮葬等節,照例擧行。東園副器一部輸送,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仍給。」又敎曰:「卒永明尉,階是上輔國矣。上相贈職,當日擧行,以此定式。」
大王大妃敎曰:「此都尉以正廟儀賓,歷事五朝,巋然若魯靈光。謹愼謙約之操,老成鍊達之識,曾有所深知者矣。不幸病淹,逝單遽至。追念往事,愴懷益切。卒永明尉家,錢一千兩、布木各五同,令度支輸送。」
6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以李是遠爲吏曹判書。
6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金有淵狀啓,則以爲『慶源開市,館舍之全燒者新建,餘存者重修。而該府使鄭完默躬檢撙節,勞勩旣多,宜有酬賞之典,令廟堂稟處。看役將校等,亦施拔例之典,令該曹稟處』爲辭矣。以此館舍之役至煩,彼我往復,動經歲年,今始完訖,其間民吏之勞亦多矣。況該倅之始終勤勩,不無可紀。本府使鄭完默,許用防禦履歷;其餘董役鄕將吏,令該曹從優施賞何如?」允之。
以韓啓源爲工曹判書,李宜翼爲判義禁府事,李興敏爲刑曹判書。
秋七月
[编辑]7月1日
[编辑]初一日,癸亥。南綾君洪鍾序疏略:「功臣嫡長,初付忠義,以禮賓參奉、順康園守奉官,爲初仕階。次次敍陞,而內而郞署、外而守宰,一同正蔭,此謂之『勳蔭』。而挽近落仕者積滯,銓曹窠差苟簡,一斥而不復,多員之抑鬱久矣。府舊有經歷、都事各一員,經歷中減忠義一窠,以假都事稱號,單望啓下矣。臣意則假都事改稱以兼都事,作爲自辟甄復窠,以忠義中,曾經守令及京職六品以上前銜人備擬,定爲三十朔瓜限,亦令選部隨品遷轉。則窠座可補經歷舊缺,初非冗官之新設,祿俸自有本府例頒,不煩度支之增費。在朝家有光帶礪之義,使勳裔獲免轗軻之歎。乞令廟堂裁處。」批曰:「令廟堂稟定。」
敎曰:「宗府郞廳亦爲積滯。兼郞一窠與勳郞,一體釐正稟處事,分付廟堂。」
議政府啓:「卽見南綾君洪鍾序上疏批旨,令廟堂稟處,繼又有『宗府郞廳亦爲積滯,兼郞一窠與勳郞,一體釐正稟處』事,命下矣。勳裔嫡長前銜人之就其原有之窠,稍變其名而區處,不害爲方便之圖,依此施行。宗府郞前銜人之依勳郞例,許令自辟,竝令單付啓下。因此而有申明舊典者。筭員、律員之啓授中外職,載在《通編》,而駸駸弛廢,今其六臘成送之文狀,遂成一文具而止。此亦斑駁之甚者,使之照法檢擧,隨材敍注事,分付該曹何如?」允之。
7月2日
[编辑]初二日。以李鍾承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孫亮錫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
7月3日
[编辑]初三日。以申錫禧爲弘文館提學,李是遠爲藝文館提學。
黃海監司洪淳穆狀啓以爲「前水使李圭德、李能權、申從鎬、尹喜豐、李健緖、沈樂承等兵庫留布錢中加下數爻,修成冊上送。令廟堂稟處」事。敎曰:「向日慶尙左水營軍錢,才已準捧,而今以兵庫錢徵捧,有此啓聞。大抵關防軍餉之所重,本自不輕。而此輩之無難犯用,看作利竇,致使兵庫儲置枵蕩無餘,此是蠧國病民。興言及此,萬萬痛駭。當該水使等,令該府拿囚;其徵納與否,爲先知入。」
7月4日
[编辑]初四日。敎曰:「廚院,宗親所帶監膳提調三窠,復舊例,以朝官通融備擬事,定式。」
義禁府啓:「前黃海水使李圭德、李能權、申從鎬、尹喜豐、李健緖、沈樂承等,當爲拿囚,而六人竝爲身死云。何以爲之?」敎曰:「軍需所重果何如,而究不免爲此輩肥己之資而已乎?毋論年條遠近,固當一體徵捧。而旣云身故,則付之昧爽以前,竝施蠲蕩之典。而此皆世祿之家也,若子若姪若孫,必有居官任職之人。苟能廉白自持,殫誠做去,上可以報國,下可以蓋愆也。一或反是,尙可曰人理臣分乎?咸須知悉,毋陷大戾。」
7月5日
[编辑]初五日。給海州、平山、康翎等邑漂戶壓死人恤典。
議政府啓:「卽見左右捕廳所報,則『竹山譏校所捉賊韓根實、賊魁金基祚、公州譏校所捉僧尙云、西原譏校所捉崔尙贍、慶州譏校所捉張江東、忠州牧搶奪賊囚之李錫老,方在鎭獄』爲辭矣。此漢輩之東閃西忽,閭里騷擾,自有當律。賊魁金基祚,令竹山鎭限死嚴棍,勿令復出獄門;其餘六漢,令該鎭以法從事。李錫老搶奪捉賊,甘作窩主,亂民之罔貸者也,遠惡島充軍。譏校,竝施賞加何如?」允之。
7月6日
[编辑]初六日。以李鎬俊爲吏曹參議。
設七夕製于泮宮。賦,幼學金性均,直赴殿試。
7月7日
[编辑]初七日。設秋到記于仁政殿。講,幼學朴弘壽,製述賦,進士李寅卨、權命菊,竝直赴殿試。
7月9日
[编辑]初九日。大雨。〈自八日人定,至十日未時,測雨器水深,二尺八分。〉大王大妃敎曰:「處暑已過,冷雨如是暴注,言念穡事,誠極關心。禜祭,不卜日設行。」
7月10日
[编辑]初十日。大王大妃敎曰:「一雨支離,訖無開霽。此時頹壓之患,實係憧憧。發遣宣傳官與部官,摘奸以來。」
7月11日
[编辑]十一日。禮曹啓:「今番暴雨,崇陵、惠陵、仁陵、睿陵,陵上莎草蹲縮;顯陵、穆陵、徽陵、景陵,陵上曲牆頹圮,各齋官所報,次第來到矣。各陵寢有此意外之患,萬萬驚悚。慰安祭,不卜日設行,而修改之節,依法典,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允之。仍敎曰:「除下直進去。」
7月12日
[编辑]十二日。給朔州、昌城等邑漂戶壓死人恤典。
7月13日
[编辑]十三日。以李敏庠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
7月14日
[编辑]十四日。議政府啓:「潛蔘之禁,不但設法於國,亦復信法於外。而産採蒸造,責在松京;輸匯搜驗,責在灣府。法之行不行,在此兩處。朝廷紀綱尙不至解紐,體國分憂,政宜合力,事後傳聞,非揜諱所可能。至於海防及別歧冒入,自當探形察跡,無所迷藏,而沿路之如黃州、平壤、安州等處,印紙外許令檢索,酬其譏詗之勞,卽定式也。以此意,竝嚴飭於松、灣及平安監營、兩西兵營。而海防一款,另行關飭於黃海監水營何如?」允之。仍敎曰:「法之行不行,不可專責於奸細之徒,則其責在松、灣兩處矣。居留分憂之臣,皆朝家所倚遇,凡於此微細之事,不免辜負,則他尙何說?其餘設禁條例,自廟堂各別講究,期有實効。」
7月15日
[编辑]十五日。以洪遠燮爲吏曹參判。
7月16日
[编辑]十六日。以李根秀爲弘文館典翰,徐相稷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趙羲元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7月17日
[编辑]十七日。以李經在爲吏曹判書。
給漢城府五部內民家一千三百二十二戶頹壓恤典。
7月18日
[编辑]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
奎章閣以「《列聖誌狀通紀》合附本一件、三陵〈仁陵、綏陵、景陵〉、睿陵誌狀合二冊一百件印進」啓。命奉謨堂、宙合樓、奎章閣、史庫、弘文館、藏書閣,各一件奉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正卿、承、史、玉堂,各一件賜給。
敎曰:「淑善翁主緬禮時,錢一千兩布木各二同,令度支輸送。」
以李容殷爲吏曹參判。
命慶興府使尹𣇍瓜遞後,水使待窠先擬。因舊德陵、安陵及赤島碑閣修改時監董,道臣啓請也。
7月19日
[编辑]十九日。以李世器爲司諫院大司諫,李經在爲藝文館提學,李周膺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李志謙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給陽川、水原等邑漂戶壓死人恤典。
命釜山鎭逋吏鄭敏洙梟警,所逋蕩減。因廟啓也。
7月20日
[编辑]二十日。給廣州府漂戶及渰死人恤典。
命倭東館,趁速修理,物力以包蔘錢中七千兩,自戶曹下送。因東萊府使啓請也。
7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敎曰:「宗正卿不可無階級之分別。大君、王子君以領宗正卿,大臣與正一品以判宗正卿,從一品、正二品以知宗正卿,從二品以宗正卿下批,一依忠勳府君例定式。」
直閣圈:閔升鎬、李明應、金昌熙、李根秀。以閔升鎬爲奎章閣直閣。
以李承五爲成均館大司成,任興模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7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以李京鎬爲吏曹參議。
給果川、始興等邑漂頹戶恤典。
7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敎曰:「大院君德山行次時,南延君墓所別茶禮,令錦營措備,道臣行事。」又敎曰:「興完君緬禮時,遣公忠監司申檍致祭。」
大王大妃敎曰:「大院君省掃之行,一依大君例擧行,著爲定式。沿路支供等節,務從省略,以副儉約之意。」
以洪鍾序爲刑曹判書,李是遠爲漢城府判尹,李奎燦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7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特授廣州府留守閔致久崇政階,特擢李䆃重爲判義禁府事。
誕辰入侍時,領議政趙斗淳曰:「千秋聖節,莫大之慶日也;正朝、除夕,亦莫盛之節日。而問安只以二品以上成班,雖是舊規,終涉欠闕。從今以後,大殿誕辰、各殿誕辰、正朝、除夕問安,令百官進參事,定式何如?」允之。
7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公忠道儒生金健秀等疏請寢皇廟停享之命。賜批不允。
7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李參鉉狀啓,則以爲『異樣船一隻漂泊于迎日縣林谷津,男爲十六名、女爲一名。而言語不通,文字莫辨,何國人物,無以憑問。渠等大船,旣已破傷,只有三隻從船。而頭領人之形容動作,欲借我船然,卽不過意解者也。又於法例,不可擅許,故借船一款,以待知委。而糧饌贈給,防守諸節,另加申飭』爲辭矣。言語文字,譯解無路,可以臆度者,不過是指畫可否而已。往在辛亥,羅州飛禽島有似此之事,至有借船還送之擧。今亦以漕船中一二隻出給,糧饌等節從優裝給,未還發前入給禁雜等節,使之各別擧行。漂人下陸,出於逃命之計,則地方官之未及阻搪,容或無怪,論罪一款,置之;別差之徑先還去,極爲疎忽,令左水營嚴棍懲勵事,分付何如?」允之。
7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以金世均爲漢城府判尹,徐憲淳爲判義禁府事,徐元淳爲刑曹判書,尹善應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京畿監司兪致善疏略:「本省三政俱病,糴爲尤甚。各年還簿到底溯考,元還折米十六萬八千六百三十一石零,而見存實數,僅爲一萬四千三百十七石零,其餘則徒擁虛簿,指徵俱絶。今此虛留,年年滋耗,冒錄冒勘,只煩紙上空文,奸吏實犯,亦歸虛留。又有京外各衙所管穀,散在諸邑,亦爲積年逋藪,課歲責耗,殆同龜刮。若蒙格外曠施,則幾萬生靈,可以幾死而生。至於各衙所管,自歸勿論,而就中戶曹穀,卽臣營句管者,以實留二萬餘包之耗,庶有以塗抹矣。伏望詢問廟堂,劃賜恩施。」批曰:「糴政之枵蕩,胡至此極?良可寒心。而爲念民情,誠甚憫然,令廟堂稟處。」
7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以李宜翼爲吏曹判書。
7月30日
[编辑]三十日。次對。領議政趙斗淳曰:「講筵之停久矣。見今節序與盛暑有異,昕夕之際,漸宜誦讀。勸講、召對照前爲之,爲目下先務。蓋寸陰是競,莫此時若,伏惟聖心亦當慥慥於此矣。」敎曰:「當服膺矣。」又曰:「今年年形,參互遠近傳說,雖晩種各穀,蔚有善就之望,潦漲亦有淺深之別,比之當初憂虞,誠非細幸。而如今之年,災傷檢踏,最宜詳審。一或放過,不但虛實混淆而已,奸僞之滋興,有不可勝言者。守令則操束任掌,道臣則糾察守令,濫約之間,務從綜核事,先期提飭於四都、八道何如?」允之。仍敎曰:「自廟堂各別申飭,期有實效可也。」又曰:「原任將臣體貌,與武宰有所區別。凡於戎服、軍服之班,許飾玉鷺於紗笠氈笠之上,似好。」允之。仍敎曰:「時原任大臣,亦一體爲之可也。」又曰:「蔘政之爲經費之補,非小小稅入之比也。若不大加操切,一任其冒禁,則不但此輩之蕩敗顚連而已。當此國用窘匱之時,每年二十餘萬緡,豈易辦之物也?毋論松、灣及海防,如有銖兩潛越,則隨所現發,直施一律之意,更爲十分嚴飭,以濟公私。松、灣兩處無賴閒雜之輩,出沒都下,觀望窺覘譸張之習,爲蔘政之一大弊。令左右捕廳,各別譏捕嚴懲逐送事,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曰:「各別嚴禁,以立紀綱可也。」
八月
[编辑]8月1日
[编辑]初一日。癸巳。以李建弼爲吏曹參議。
議政府啓:「義州府尹李建弼,移拜三銓矣。該府以邊上重地,近成弊局,而此倅新到後,有悉心對揚之效。今不可遽貽迎送之擾,姑爲仍任,屢典聲績,旣登慶尙道前道臣筵奏,特加一資何如?」允之。
給海州、豐川、殷栗、甕津、康翎等邑頹漂戶及渰死人恤典。
議政府啓:「頃以各道舊災査櫛登聞之意,筵奏行會矣。卽見黃海監司洪淳穆狀啓,則以爲『各邑還起田畓,合爲二百四十六結零;仍陳田畓,合爲七百五十六結零。而當初朝飭,惟在還起査櫛,而只執其起,不擧其陳,幽隱咨歎,難保必無。故竝爲修成冊上送。還起則準充原總,仍陳則永許蠲蕩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有起有陳,事勢之不容不然者。今此査起之竝行査陳,允爲懋實之政。新起二百四十餘結,自今年爲始,準充原簿;仍陳之尙爲七百餘結,終涉夥多,限四百結,特許永蠲,餘數之三百餘結,更爲到底剋覈,期無虛實混淆之弊,行會何如?」允之。
命江華分敎官,以生進、幼學中有地閥文學者,自辟啓差。待六十朔限滿,與京司應遷人通融計仕,授以六品職。因該守臣狀請,有廟覆也。
以金永爵爲司憲府大司憲,趙準夏爲司諫院大司諫,韓啓源爲議政府左參贊,李經在爲漢城府判尹,姜時永爲工曹判書。
8月2日
[编辑]初二日。以洪鍾雲爲吏曹參判,趙寧夏爲參議,李䆃重爲漢城府判尹。
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洪祐吉所報,則以爲『本道添餉輕殖蕩排事,向來判下處分,不啻曠絶。而毋論餉殖,其所排納,自來虛實相混,新舊無別。或有排納之資,不能當排納之數,自至於逐年添逋,究竟無期者;又或有排納之資,本無假量而全然虛勘,同歸虧欠者。其於成命之下,徒懷嚴畏,不以實陳,以致民瘼未盡祛、邑力未全蘇。則徒失幾十萬公錢、公穀,而了無更張之實效。不得不冒昧一陳,以冀終始蠲紓之惠,而別具成冊,以備稟裁』爲辭矣。考其成冊,則『其一,驛撥別馬廳添餉,排年展限事』也。通燕孔路,馬政甚大。而積逋旣蠲,宿瘼未蘇,終無改觀之效,恐非究惠之政。更令展限十年,則可以紓力。『其一,永柔、肅川等邑,輕殖指徵無處事』也。此若一切督責,則竟將害歸於民。旣傳寧失之義,合施全蕩之典。『其一,添餉輕殖趁限與拔本條中,窒礙處變通事』也。此不過較計排限之早晩而已。初無所損於當捧原數,則尤不可無闊狹。竝依所請施行何如?」允之。
8月3日
[编辑]初三日。議政府啓:「頃因慶尙監司李參鉉疏請,道內所在統營穀變通事,依下敎,與曾經道帥臣,會議便否。而穀總數爻,與前道臣所奏,有相左處,關問往復之際,致此稽晩矣。今道臣折半錢米添以一兩之說,出於委曲周全彼此方便。而苟以添價爲言,則前道臣五兩之論,尤爲完好,斷而行之,無所不可。而勿論一兩二兩,其爲定法之外則一也。遽然創始,在所難愼,終不如仍舊制而申明之。支放本色穀外,雖升合穀,毋或以加劃移俵等,流來病民之政,如前仍襲。至於濫捧之弊,身爲主梱,不能操束下屬,任其毒虐,上下交征,則其辜恩負國之罪,關石莫嚴。而第念此穀之自監營句管者,移付於該營,專由於重衙門,尊體統也,而垂三百年已行之事,前人碩盡,必有所以然而然矣。依前令道臣句管,而若其量邑大小,通同均總,道臣著意施措,毋或有懸多懸少之患事,消詳行會何如?」允之。
又啓:「卽見廣州留守閔致久所報,則以爲『獻陵、仁陵汰落,合爲二十四處,而長廣深闊,修改浩大,則役費所入,姑難遙度。經紀赴役不容少緩,而營儲罄竭,實無著手措辦之路。就某樣錢,限五千兩,特爲劃下,俾爲克完大役之地』爲辭矣。該府稤倉,專爲陵寢擧行而設,前後力役,本無請劃之例。止有年前己未一番區劃,此不可援而爲式。而第此次役處浩大,有難膠守常規。政府別置錢中,訓局五百兩、禁營五百兩,許令輸送,以爲及時入用何如?」允之。仍敎曰:「稤倉之儲置,何爲而罄竭?必是乾沒而然矣。自廟堂詳査以聞。」
8月4日
[编辑]初四日。上護軍金學性、右贊成鄭基世、大護軍南秉吉、南綾君洪鍾序、大護軍朴珪壽,敎式纂輯所校正堂上差下;大護軍南秉吉,監印堂上差下。
8月5日
[编辑]初五日。命春川逋吏金宗彬梟警。政府因道啓啓請也。
8月6日
[编辑]初六日。命善山亂民李禮大梟警。因道啓有廟覆也。禮大,卽壬戌亂魁,漏網而至是跟捕。
8月7日
[编辑]初七日。以李宜翼爲判義禁府事,金應均爲漢城府判尹。
8月8日
[编辑]初八日。給楊州、南陽、楊根、安山、洪川、春川等邑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8月9日
[编辑]初九日。詣眞殿,行茶禮。
命平安監司洪祐吉特許一年仍任。以領議政趙斗淳箚請也。
議政府啓:「京畿監司兪致善疏辭,有旨令廟堂禀處矣。按虛簿而責實用,其究也不過巧徵豪奪於民而已。道臣疏辭,雖不直請蠲蕩,而今若不蠲不蕩,則徒令奸竇滋殖,判知其有害無益。虛留中十五萬四千餘石,限三分一,特許豁除。向後措劃充補之方,令道臣從長裒益,更爲登聞稟施何如?」允之。
8月12日
[编辑]十二日。以沈敬澤爲禮曹判書,曺錫雨爲弘文館提學。
給統營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8月13日
[编辑]十三日。給長淵、延安等邑漂頹戶恤典。
8月15日
[编辑]十五日。詣孝文殿,行晝茶禮。
召見百歲老人知中樞府事李容華。敎曰:「今承慈敎矣。容華之年高旣如此,又是璿派之人,則其在敦宗優老之地,尤當自別。回還時,給馬下送。路需,令宗親府從厚題給。」
特擢李載元爲工曹判書。
敎曰:「宣惠廳、濬川司,俱非東班,移錄於兵典樞府之下;堤堰司,本是備局之屬,入錄於政府小註事,分付纂輯所。」又敎曰:「自今爲始,歸葬請由,以三寸叔父母、親兄弟及外祖父母,一體呈辭事,定式。「
以金箕錫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給牙山、平澤、新昌、天安、全義、槐山、鎭川、全州、南原、雲峰、谷城、興陽、同福、順天等邑、加里浦鎭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8月16日
[编辑]十六日。以韓啓源爲刑曹判書,趙熙哲爲成均館大司成,金大根爲判義禁府事,姜時永爲議政府右參贊。
慶尙監司李參鉉以「去月二十一日風雨,昌原、尙州、金海、密陽、河東、居昌、淸道、咸陽、昆陽、梁山、陜川、慶山、鎭海、高靈、山淸、泗川、機張、熊川、安義等邑,漂頹二千四十戶,渰死二百五十七名,舟船敗傷二百六十五隻,鹽田壞敗八十五處」啓。大王大妃敎曰:「嶺、湖風災以後,丙枕靡安矣。及見兩道所啓,則漂戶渰死之數,若是夥多,一倍驚慘,無以爲心。哀我生靈,蕩析流離之狀,姑置之,彼渰沒之命,厥有何辜?前後判付,雖悉惻傷之意,不可無別般撫恤之擧。嶺南則以慶州府尹洪翼燮慰諭使差下,馳往被災列邑,招集人民,以各安其業,愼勿離散事,面面曉諭;別恤典,以公錢中,爲先分等派給。湖南則以順天府使黃鍾顯慰諭使差下,使之一體擧行。別諭綸音,令文任撰出。而渰沒人,無論已拯未拯,其幽明之冤,當何如也?別設一壇於沿海水口,大招而酹之,以寓國厲之義。」
8月17日
[编辑]十七日。以朴珪壽爲藝文館提學。
禮曹啓:「嶺、湖渰沒人,設壇海口,招而酹之事,命下矣。慶尙道、全羅道別厲祭香祝,令該司照例磨鍊,急速下送,不卜日設行。而城隍發告祭,依例前期三月[日]先行,祭品則依常時厲祭例,精備磨鍊,亦令各其道倅臣,虔誠設行事,竝爲分付何如?」允之。
議政府啓:「頃者延日縣漂到異國人三名所載我船,因風漂失,申飭沿海諸邑,另加搜訪事,自該道啓聞矣。卽見江原監司朴承輝狀啓,則枚擧三陟前營將安義錫牒呈,以爲『異樣人三名,自海汀,入來本府草谷浦人家,言語文字俱莫能通,而見破之船樣,乃嶺南漁艇,似是延日移載之船矣。竝姑保守,使之守直供饋,而遣譯問情、造船護送之方,竝請令廟堂禀處』矣。三人之同載船樣之爲我國製造,其爲延日漂人中,因風擅發者,無他疑端。而其還送之於水於陸,待問情譯官手本然後,可以許施。問情官,令該院擇差,罔夜下送。彼人防護供饋之節及船中什物看守等事,各別嚴飭,無或疎忽事,行會何如?」允之。
慶尙、全羅兩道慰諭綸音:
若曰:嗚呼!惟予否德,叨承艱大,夙夜祇祗,不敢遑寧。惟恐治不徯志,澤未下究,無以答上天眷顧之意,副群黎愛戴之心。宵衣旰食,一念在玆。迺者春夏以來,雨暘不均,稼穡之艱,殷憂憧憧。何幸諸道之農形,庶慰望秋之民情。不謂颶風暴雨,發作無時,大嶺之外,最受其害,自湖以南,亦復告災。民命之渰壓,房屋之漂頹,計以千百,而以至舟船、鹽盆之屬爲民生不可闕者,靡不爲獰颷之撞破、洪波之衝捲,驚心慘目之報,陸續而至,此何故也?此何異也?乖氣之致,必有感召。靜言思之,誰執厥咎?良由予寡昧涼德,不能格皇天陰騭之仁、祖宗默佑之恩,乃使無辜之赤子,罹此百凶,而莫之救焉。予心之惶愧慘惻,又何敢自寬而自釋乎?嗚呼!斯民也,惟我祖宗列聖,恩勤鞠育,以付予之赤子也。其在平時,藉使無旱澇之憂、饑饉之苦,終歲勤動,每缺仰事俯育之資,十口生涯,無望輸租納布之餘。稔年樂歲,尙憐鶉鵠其形;駭浪驚濤,詎意魚鼈爲伍?窮蔀甕牖,蕩爲邱墟,婦孺髫白,呼號宛轉。雖其僥倖而得全者,室家之仳離,骨肉之墊溺,悲哀痛苦,尙忍言哉?階前萬里,森然在眼,玉食其可以甘乎?丙枕其可以安乎?方伯守令,皆朝廷之所眷毗,民庶之所依賴也。分憂之義、撫字之方,固應靡不庸極。而耿耿予哀,自不能已,又以慰諭使命,特差邇密近臣之出宰者,周行都邑,宣布予如傷若保之意。凡厥渰壓者之拯瘞、漂頹戶之構葺,自有營邑賙恤,而必使死者被掩骼之恩,生者得庇身之安。而哀彼巖牆之命、水濱之魂,悠揚漂泊,何以慰之?予懷惻傷,繞壁徊徨。式遵故事,爲壝大招以酹之,冥漠幽鬱,庶幾一伸其煩冤耶?嗟!爾衆民,遭亂餘生也,蕩析離居,勢所必至。而扶老携幼,忍別邱墓之舊鄕;安土樂生,無如桑梓之遺業。其各田爾田、宅爾宅,無至顚連道路,失所彷徨。以俟父母爾、字育爾者,多方措劃,免溝壑而置袵席。是爾等回咷爲笑之日,而亦惟予少釋南憂之辰也。至若按藩分符之臣,孰敢不體予至意乎?徭役之可蠲、征斂之可省,凡所以便民而利民者,隨事講究,條列登聞,咸得奠安所居,無令散而之四,然後方爲對揚之實,不孤委寄之重。各須知悉,予不多誥。〈藝文提學朴珪壽製。〉
8月18日
[编辑]十八日。勸講。
召對。
召見監董大臣以下。崇陵、惠陵、仁陵莎草修改後入來也。
8月19日
[编辑]十九日。勸講。
召對。
給北靑府渰死人恤典。
8月20日
[编辑]二十日。勸講。
召對。
以李載冕爲吏曹參議,李根友爲刑曹判書,李宜翼爲判義禁府事,韓正敎爲司憲府大司憲,朴臣圭爲司諫院大司諫。
給西原、加平等邑漂頹戶恤典。
黃海監司洪淳穆以「水使尹錫九馳報:『淸船一隻,來到于紫羅里近浦,船中人九名,俱是淸人。其中一人,身長五尺,紫面靑眼,鬚髮細捲,腰佩短銃,手執鐵椎,稱云英吉利國人。一塊紙束,擲下沙場,仍向南海。欲執無柰,欲問未遑,故所投紙塊,堅封上送』云矣。異船之若是閃忽,聞極驚駭。形止探察次,馳送臣營軍官矣,回告內:『船隻無跡可尋,故各浦另加瞭望之意嚴飭。而紙塊段,異端書十六卷、曆書一卷,姑爲留置,待回關擧行』爲辭矣。今此異船出沒近洋,瞭望追捕之意,申飭該水使。冊子,旣是異國邪書,則封上與燒火,請令廟堂稟處」啓。敎曰:「異船之過境,雖因去來閃忽,未及詳探,事係邊情,殊涉驚駭。瞭望之節,另加操飭。所留冊子,亦使封留水營。」
8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勸講。
召對。
8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勸講。
召對。
全羅監司趙在應以「去月二十一日夜風雨,順天民家漂頹一千六百七十四戶,人物渰壓四十二名;長興五百三戶;珍島十七戶;綾州六十八戶,渰死十四名;興陽渰死四十五名;樂安二十二名;靈光三十二名」啓。敎曰:「向以本道風雨之災,至有慰諭之擧。而今此順天、興陽等邑漂頹渰沒之數,若是夥多,尤極驚慘,寧欲無言。災眚之來,其咎在予,而哀彼赤子,獨阽危亡。耿耿一念,錦玉靡安。其漂戶結構之方,渰死人還布蕩減之節,更加另飭於各該邑,使之依舊奠接。而別恤典,以公錢、公穀中會減。以此辭意,行會於慰諭使,一體躬行於被災列邑,面面慰撫後,擧行形止,卽爲馳聞。此是大關民恤,不宜少緩。而事在去月念間,今始登聞者,揆以擧行,寧不駭歎?該道臣不可無警,施以越俸一等之典。」
8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勸講。
召對。
8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勸講。
召對。
8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勸講。
召對。
8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勸講。
8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勸講。
召對。
以金尙鉉爲司諫院大司諫。
8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勸講。
召對。
8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勸講。
召對。
8月30日
[编辑]三十日。大院君自德山還次,迎覲于崇禮門外。
九月
[编辑]9月1日
[编辑]初一日。癸亥。日食。
命黃海道所納布各衙門,特許純錢;兵曹及各軍門,五分一代納。因道臣狀請,有廟覆也。
勸講。訖,左議政金炳學曰:「《通編》割付,今幾告訖。而以朝臣相避,有所仰達者。從父兄弟,旣有相避之規,則從祖從孫,宜無異同。迨今補刊之會,一體著式。妻邊相避,亦不無存商。妻同姓四寸及友壻以外,竝令勿爲互避,恐好。」敎曰:「所奏切當,依爲之。同姓五寸叔姪,亦當互避,一體永爲定式。」
議政府啓:「卽見江原監司朴承輝狀啓,則以爲『春川逋吏金宗彬所負公錢六千六百兩零,依法典蕩減,而其中分還錢二千四百兩零,混入蕩減,則每年耗入除,非從他給代,勢將依舊割本。顧今經用浩大,給代有難,遽請釐弊之後,旋復割本,尤極悚悶。另飭該府,從長措處,期使完充事,請令廟堂稟處。而各樣上納蕩減數爻,區別列錄矣。』欠逋之到處接踵,而蕩減之輒請給代,大是難繼之政。任其奸弄偸竊,漫不省察,各年守令之罪也。坐令公錢、公穀日縮月耗而止者,是何法意?從今以後,犯逋漢用律蕩減後給代條,令各該邑從長區處,毋得輒煩登聞之意,請分付八道、四都。」允之。
9月2日
[编辑]初二日。勸講。
召對。
以金鶴根爲吏曹參議,金昌熙爲弘文館典翰。
慶尙監司李參鉉以「七月二十一日風雨,晉州等二十二邑,民家漂頹二千四十四戶,人命壓死二百七名,舟船破傷八百七十五隻,鹽田壞敗七十一處」啓。敎曰:「向因本道風雨之告災,已有慰諭之擧,而今此晉州等民戶之頹壓、人命之渰沒,如彼孔酷。天之降災,胡至此極?耿耿憂懼,寢食靡甘。其顧恤之方,自廟堂另飭於慰諭使,使之到底慰撫,期盡奠接之策。而死人之設壇致酹,旣有前飭,今亦一體擧行。此是大關民恤,而事在七月,今始登聞,該道臣,施以重推之典。」
議政府啓:「防穀之禁,前後何如?而近聞外邑閉而不出,貿遷無路。來頭騷擾,有不可言。夫守令之此擧,雖出於各私其民,而獨不念艱食之憂,遠近惟均乎?是亦非分憂之意也。姑先提飭,而更有入聞,則當該守令,拿問定罪,不飭之道臣,從重論責事,請行會於三南、海西。」允之。
9月3日
[编辑]初三日。勸講。
統制使李鳳周以「七月二十一日風雨,知世浦等十六鎭、固城等六邑及營下東西部,人物渰死八十七名,民家顚壓三百二十八戶,公廨頹壓一百二十七間,戰兵伺候及私船破傷八百十九隻,松材折傷一萬五百三株。月廩中米五十石、租一百石、錢一千兩,捐出救急」啓。敎曰:「兩南災啓荐至,慈念憂勤,向宣惻怛之敎矣。今見統使再啓,各邑列鎭之人命渰壓,又是如此。哀彼赤子,厥有何辜?由予之咎也。竝與漂頹戶、諸船顧恤之方,依前判付,自廟堂一體關飭於慰諭使處。統帥之捐廩救急,實是體予分憂,誠庸嘉。乃特授一資。」
9月4日
[编辑]初四日。勸講。
召對。
以尹敎成爲漢城府判尹,曺錫輿爲吏曹參判,睦仁會爲司諫院大司諫,兪致範爲成均館大司成。
議政府啓:「卽見江原監司朴承輝狀啓,則枚擧三陟漂到異樣人問情譯官李用俊手本,以爲『問情後,察其容貌服著,似是西洋諸國中人物。言語文字,俱無以通解,而從陸之情,依俙曉得。』許令從陸路治送,以待中國處置。而所經諸路,別定差員,轉抵灣府,以爲入送北京。而節行不遠,依庚申琉球人例,因冬至使行便順付。咨文,令槐院請照例撰送。」允之。
9月5日
[编辑]初五日。勸講。
特擢尹正求爲都總府都總管。
議政府啓:「連見統制使、全羅左水使謄報,封山樹木之折拔、公私船隻之破傷,不紀其數。水無舟楫,漕轉貿遷,其將阻塞。左水營所屬邑鎭風落木,旣承判付,付之營建都監。而外此兩南、湖西被傷之木,使監兵水營,出給船業者,量其船隻大小,照數烙給,請及時裝造。」允之。
9月6日
[编辑]初六日。勸講。
召對。
命水原府行宮城堞及西北兩屯工役處,賑濟米二千石劃下。因該守臣狀請,有廟啓也。
命備邊司旣合政府,副提調永減事,分付纂輯所。
9月7日
[编辑]初七日。勸講。
給寶城郡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9月8日
[编辑]初八日。勸講。
9月9日
[编辑]初九日。詣孝文殿,行晝茶禮兼九日別茶禮。
勸講。
9月10日
[编辑]初十日。敎曰:「聞淑善翁主緬禮在邇云。出柩時,遣地方官致祭。」
敎曰:「上輔國宗班,旣以贈議政,定式。則未資窮宗班,亦隨資級,贊成、正亞卿、佐貳等職,依朝官例,一體定式事,分付纂輯所。」又敎曰:「參上參下武兼,復舊例,如非宣薦,不得檢擬事,著爲定式,分付纂輯所。「
大王大妃敎曰:「法宮殿閣,次第經始矣。永念鄭道傳定名頌祝之辭,千載之盛,不覺曠感。且國師無學之當時勤勞,屢見於國史野乘,而雖欲示意,無處可施矣。奉化伯鄭道傳,特爲復勳贈諡;其祀孫,令該曹問名,健元陵參奉擬入。」
以李根友爲司憲府大司憲,姜夏奎爲司諫院大司諫,尹正求爲刑曹判書。
9月11日
[编辑]十一日。敎曰:「益平君卽大行朝懿親也,聞大朞祇隔云。迨此時,追念往事,尤庸虛廓,而且承慈敎矣。其祠版,遣承旨致祭。」又敎曰:「從今以後,敦寧、金吾之任,宗親、儀賓隨品檢擬事,定式。」
議政府啓:「三陟漂到異國人,當不日上來矣。入接弘濟院後,更爲問情,所著衣袴,依例題給。灣府譯學新差,使之從便領往,而與各道差員次次護送,交付節行。亦令灣府,預通于鳳城將處,渡江後,請護送。」允之。
9月12日
[编辑]十二日。濟州牧使梁憲洙以「七月二十一日,忽有東南風,挾雨大作,飛瓦走石,折木拔屋,公廨稍舊者傾頹,民屋已老者飄沒,穀物摧剝,全島便赤。閭閻號哭之聲相連,田野慘絶之色無分,設賑一款,勢不可待到開春。而臣職在守土,値此酷災,十數萬人口,將不免塡壑之歎,惶恐待罪」啓。敎以「方有慈敎,勿待罪。」
敎曰:「總府郞廳復舊例,以宣薦檢擬,與武兼一體擇差,永爲定式事,分付纂輯所。」
大王大妃敎曰:「兩南風雨之警,已是驚聞,而卽見濟州牧使狀啓,則其所慘惻,實不知何以爲計矣。一晝夜暴吹急注之餘,沿浦畓之沈墊、高陵田之搉剝,固其必至之勢。而蕞爾小島,土性至瘠,雖逢樂歲,猶患艱食,況値無前之災,哀我赤子,將何聊生乎?顧今沖王在上,憂虞溢目,惟予否德,如臨淵谷,夙宵耿耿,民事是恤。今其呼號飢寒之狀,不耳聞而如聞,不目見而如見矣。特下內帑錢二千兩,此是投醪之義也。賙窮濟乏,患均而不患寡。宣布德意,面面慰諭,使之安生樂業,少舒朝家南顧之憂。該牧使,待瓜限更加一年仍任,撫摩存恤,責成厥效事,自廟堂措辭行會。」
以高時鴻爲司諫院大司諫,李明應爲弘文館典翰,興寅君最應爲判義禁府事。
9月13日
[编辑]十三日。詣眞殿,行茶禮。
議政府啓:「濟州之被災孔酷,又非湖、嶺之比矣。十行慈敎,鄭重惻怛,發帑賑濟,德意如春,全島生靈,孰不感泣?第念瘠土民衆,數過十萬,荒政之艱,尤有甚於陸地郡邑。救焚拯溺,不容少緩。無論某樣穀,限一千石,區劃入送之意,湖南道臣處,三懸鈴知委何如?」允之。
9月14日
[编辑]十四日。敎曰:「益平君曦,上相贈職。」
大王大妃敎曰:「興寧、興完,卽我主上本生伯仲父也。於今宜有崇顯之擧,而尙此未遑,誠爲欠典。上相贈職。」
議政府啓:「向伏承批旨,稤倉儲置之罄竭,詳査以聞之意,行會矣。卽見廣州留守閔致久所報,則以爲『稤倉文簿,修成冊上送,而近年荐經陵役,入用浩大,貸用戶庫,此是流來用下,非一朝一夕之事。故今番陵役,已有此請劃』矣。稤倉歲入,當一年應用,而至於戶庫挪貸,是中間謬例也。其在拔本塞源之道,不可不倉自倉、庫自庫,毋或虛張名色,去來踰越。而稤倉若有加下,則此非加下,卽濫下也。一切分徵於當年該色之意,定式,成節目永遵事,請行會。」允之。
9月15日
[编辑]十五日。惠廳啓:「卽見全羅監司趙在應狀啓,以爲『公忠道公州牧甲子條惠廳納大同米一千石、船價米一百五十石、訓鍊都監納結作米四十四石、船價米六石零、役價米二石零,合米一千二百三石零所載船一隻,六月初五日,致敗於沃溝飛鷹島前洋。而該縣及萬頃、古群山、舒川四邑,竝力遍鉤,幾近兩朔,初無一包穀、一片船材之所拯。監色沙格等,致敗委折,反覆究詰,則裝載後,拖過多日,監官之因病不騎,已極可疑;閔汝成之發論釀計,河化添之以生爲死,尤爲叵測。監色沙格等,竝牢囚縣獄,以待處分矣。穀物之分徵,在所不已,而地方官沃溝縣監李昌鎬、裝載官公州判官閔致序罪狀,令攸司禀處』矣。道啓旣詳且嚴,請竝依狀請施行。」敎曰:「觀此回啓,許多設疑,皆可見故敗之實狀。漕法固何等至重,而致此無前之擧者,紀綱所在,寧不萬萬痛惋?自該營到底更査,期於得情,必以原穀徵捧。而穀主官與地方官拿處,特爲分揀,戴罪擧行事,發關知委。」
9月17日
[编辑]十七日。給晉州、咸平等邑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營建都監,以景福宮各殿堂、各門懸板書寫官〈交泰殿曺錫元,康寧殿李載冕,延生殿李載元,慶成殿趙成夏,含元殿趙寧夏,麟趾堂李周喆,千秋殿鄭範朝,萬春殿宋熙正,光化門任泰瑛,建春門李景夏,迎秋門許棨,神武門李顯稷。〉,別單書入啓。
9月18日
[编辑]十八日。議政府啓:「以沿海風落木烙給公私船隻事,已有所草記行會。而目下事勢,船隻外最先務,卽漂頹戶結構也。參量間架,照數許給,一依船材例擧行。至於公廨,非不可念,比之船材、屋材,不無緩急之別。萬一先於廨舍後於民戶,則非對揚懷保之義也。以此意,更爲關飭於嶺、湖監兵水營何如?」允之。
9月19日
[编辑]十九日。吏曹啓:「奉化伯鄭道傳復勳賜諡,其祀孫,令該曹問名,健元陵參奉作窠擬入事,命下矣。自臣曹探知,則奉祀無人,只有支孫云。待其立祠主祭者後,擧行何如?」允之。
以興寅君最應爲扈衛大將。
9月20日
[编辑]二十日。勸講。
敎曰:「興寧君、興完君祠版改題主日,遣承旨致祭。」
敎曰:「曾經典翰人,應敎、副應敎外,上下番玉堂,勿爲檢擬事,定式。」
以黃浩民爲司憲府大司憲,林永洙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勸講。
以李明迪爲弘文館提學,趙徽林爲藝文館提學。
9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詣眞殿,行茶禮。
勸講。
9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勸講。
敎曰:「營建所役事旁午,日氣漸寒,工匠與擔軍輩之式日赴役,露處勞苦,實所矜悶。惠廳所在木,從實數各一疋題給事,分付。」
議政府啓:「嚮以防穀嚴禁事,啓稟行會矣。方伯守令雖曰各爲其民,今若閉境不出,貿遷無路,則饑餒之患,勢所必至。以防穀一事有所入聞,則守令之先罷後拿,一依前草記施行,不能禁斷之道臣,亦施以論罷之典,何如?」允之。
9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勸講。
給錦山郡燒戶、扶安縣渰死人恤典。
9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勸講。
次對。領議政趙斗淳曰:「莊陵五年一禮堂奉審,卽典式也。每値事會,屢退其期,今年亦年次也。第念旱澇之餘也,實錄奉安使星來往之後也。民邑事力可念,待明年,更爲稟定,恐好。」允之。又曰:「敎式刊役,方張矣,有經稟後定之者。今此書卽《通編》原書中補刊者也。仍舊曰《大典通編》,而編輯處所,仰遵資政、宣政古事,曰仁政殿編輯,恐合述事之義,故敢達矣。」敎曰:「法殿今旣營建,冊名亦爲新定,似好矣。」又曰:「補刊冊名之稱以《大典會通》,自外爛商者,而何以爲之乎?」敎曰:「《通編》補刊,名以《大典會通》。」又曰:「翊衛司翊衛以下至洗馬,本有左右字,而因正廟朝庚申口傳下敎,去其左右字矣。今於《通編》補刊,仰稟睿裁爲宜。」敎曰:「左右字書之可也。」又曰:「牛禁,重農功也,亦所以息攘竊也。年來都城內外私屠,雖曰稍罕,而郊坰以外,則如前狼藉。村里之警,往往有驚聞者。儉歲,此禁尤不可不倍加操飭。以此意,嚴飭刑漢兩司、左右捕廳,亦復行關於畿營、四都何如?」敎曰:「牛禁,屢煩申飭,而無實效。今番則各別嚴飭,期於痛禁可也。」又曰:「向以輔國資級人,經判敦寧以後,則其考之許贈上相事,筵奏蒙允矣。雖是定式之前,而見今輔國中,有輔國前曾經判敦之人,貤贈之典,一體施行,似好矣。」允之。又曰:「南兵使許熠,制梱以後,拊循得宜,修擧亦多。向見其民人願留之狀,群情惜去可知。限一年仍任,俾責其終始報效爲好矣。」允之。又曰:「近來驛撥站之弊,可謂末如之何。而只以畿內言之,西站則便同爲兩西私設,東北站則便同爲北路私設。種種奇怪之端不一,而公行之法外濫騎,軍官之誅求無厭,甚則士夫家汗漫往復,輒出付撥站,無難專送,所謂疲於奔命,非過語也。如是提飭之後,若又不悛,則道臣一一摘發登聞,以爲從重論勘。而成出節目,報府反貼,分留兩西及關北監兵營,以爲常目何如?」大王大妃曰:「各別申飭,而若復有如是之弊,則道帥臣自廟堂論罪可也。」又曰:「故相臣金致仁,英廟、正廟盛際相臣,而父子之處中書,前後爲三十年,奕世閥閱,近甚零替。其祀孫,令該曹問名調用,似好矣。」允之。又曰:「故重臣文敬公李台重,以介石之操,斬釘截鐵之秉執,易退難進,終始不渝,其於樹植風聲,培育名節,厥功茂焉。宜許其世祀,以示崇奬之意,恐好。」允之。又曰:「故將臣李弘述、李宇恒、尹慤、故節度使白時耉、李尙𫘂、沈榗、柳就章、金時泰,俱以壬寅殉國之人,其所成就,不可但以捍大難禦大菑言。世代迭遷,壇墠不遠,合施不祧之典,用寓紀常之義。」允之。左議政金炳學曰:「元輔纔以文敬公臣李台重世祀事,仰請蒙允矣。此重臣及故參贊臣金鎭商、贈判書臣尹心衡,是謂英廟朝恬退三臣也。在朝而激濁揚淸,遯世而廉頑立懦,義理秉執之嚴且確,終始不渝,至今士友之間,尙挹其遺風餘韻矣。培育名節,宜無異同,特許不祧之典,以示朝家褒尙之意。尹心衡後承近甚零替,香火難繼云。其祀孫,令該曹初仕調用,恐好。」允之。
以鄭範朝爲吏曹參議。
9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勸講。
召對。
纂輯廳以「《大典會通》原編體制謹嚴,只以綱領揭補,吏兵典中許多條例,別爲蒐輯,名曰《兩銓便攷》,以備堂目之資,恐好。而此非私自彙成之書,宜奉有聖敎,敍其緣起,用壽來後之傳。序文製述官,何文任製進與否,竝仰稟睿裁」啓。敎曰:「知敦寧南秉吉製進。」
給明川府渰死人恤典。
9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勸講。
召對。
9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勸講。
9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勸講。
冬十月
[编辑]10月1日
[编辑]初一日,壬辰。勸講。
召對。
大王大妃敎曰:「議政府重建之役,今已告竣云。時際遏密,雖不得宣醞,當於今月初十日賜饌矣。時原任大臣、諸堂郞以下,來會于政府。」
敎曰:「議政府賜饌日,金奉朝賀同爲來會。」又敎曰:「議政府今已重建矣。國體從此尤嚴,誠爲萬幸。賜饌日,三相,玉杯、銀缾各一件,左右贊成、參贊、舍、檢,玉杯各一件,特爲宣賜,令都承旨䝴去,永爲寶用事傳諭,仍爲存問以來。「
以趙寧夏爲成均館大司成,金賢根爲判義禁府事。
10月2日
[编辑]初二日。勸講。
召對。
10月3日
[编辑]初三日。勸講。
召對。
命安山等十二邑城餉所納,許令五分一代錢。因民人等訴,有政府啓請也。
10月4日
[编辑]初四日。勸講。
捉豹虎於內山終南山下。捉虎將卒,令各其營施賞。
以金德根爲吏曹參判。
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兪致善所報,則『高陽屠漢李石東,刺殺楊州居朴甲京,奪牛屠賣』云矣。殺越于貨,法有定文,而竊盜之懲戢,時日爲急。請移送坡州防營,大會軍民,梟首警衆。」允之。
10月5日
[编辑]初五日。勸講。
敎曰:「宗府承襲都正外,一窠加設,以璿派文臣中差出,而依宗正卿例爲之,例兼有司事,定式。」仍以李載冕差下。
敎曰:「自今爲始,宗府、儀賓,每於朝班東班入參。」
10月6日
[编辑]初六日。勸講。
召對。
敎曰:「自今爲始,健元陵參奉,必以大君、王子祀孫,勿拘年紀,生、進、幼學,令宗府自辟,定式。」
以李鍾濬爲弘文館典翰。
江華城堞公廨修補時留守以下,施賞有差。
命馬梁僉使,以公忠監營軍官中,自辟擇差;三南稅船點檢護送之節,使之爛確磨鍊。有該道臣狀請也。
10月7日
[编辑]初七日。勸講。
議政府啓:「卽見京畿監司兪致善所報,則『麻田素以殘局,還弊、軍弊,實無矯革之方,就結剩中,特許矯整然後,邑可成局。故以乙丑、丙寅取剩條,作爲軍布救弊本錢,以爲課年殖補;還穀則乙丙兩年,姑以未捧懸勘,更自丁卯排捧,至庚午準刷。軍、還俱擧,可圖兩便,故成節目上送』爲辭矣。該郡邑弊之前後曲施,宜無餘蘊,而目下事勢,不可不念。軍政之兩年取剩,還穀之四年排捧,竝許施何如?」允之。又啓:「卽見京畿監司兪致善所報,則『漣川結稅,前監司在任時,至蒙限五年稅大同詳定及兵曹錢排納之曠典。第念五年之限,自乙丑至己巳。而又有壬戌、癸亥、甲子稅大同米豆太未納,實無本色準捧之路,特許詳定代納。壬戌條中大同田米豆太一百九十七石,旣經水沈,指徵無處,獲蒙五年取剩中,詳定排納,然後惠究終始』爲辭矣。五年排納中取剩,旣非本色,則壬、癸、甲三年條,自不得不爲代錢,依此施行何如?」允之。
10月8日
[编辑]初八日。勸講。
10月9日
[编辑]初九日。勸講。
召對。
慶尙道慰諭使洪翼燮以「咸安郡被災民等恤典,該郡守白樂憲自爲捐補」啓。敎曰:「咸安郡守之恤典自當,亦可知治績。萬萬嘉尙,該郡守白樂憲,特爲加資。」
以尹宜善爲判義禁府事。
10月10日
[编辑]初十日。勸講。
召對。
敎曰:「奉禮卽大君前導之官,而間已革罷,雖不得復舊更設。伏承慈敎矣。凡於大院君行禮時,不可無前導之有別。令兼引儀一員依奉禮擧行,笏記亦以『奉禮請大院君』書之事,分付。」
敎曰:「前以庇仁罪囚逃躱事,纔有處分。苟能到底跟捉,則豈有失捕之理乎?紀綱所在,已極駭歎。而且近年以來,似此重囚之在逃者,每多潛入深北,仍致犯越之患。凡有罪倖逭,固是失刑之大者,而況在其越境壞亂國法?言念及此,誠極寒心。自廟堂關飭西北道臣及南北兵營,從今以後,道內諸邑,如有行止閃忽、踪跡殊常者,則一竝捉得,先斬後啓之意,措辭行會。」
10月11日
[编辑]十一日。勸講。
議政府啓:「卽見嶺南慰諭使洪翼燮狀啓,則『頹壓戶爲五千五百餘戶,渰壓死人爲二百五十餘名。別恤典,以各邑上納錢,推移分給都數,爲七千三百餘兩。室屋幾盡結構,渰屍竝皆埋瘞,而濱海諸邑鹽盆船隻,又爲破傷,海戶陸民遮路號呼,莫不以減稅爲目下生路。接濟奠安之方,爛議道臣,條列成冊上送』爲辭矣。渰壓死人身,還布蕩減,法式爲然,許施。本道綿農,稍勝於他道,十邑災戶,事勢可矜。兵曹各軍門所納軍布,三分一代錢;砲保,五分一代錢;其餘,各衙門竝純錢施行。沿海十一邑船隻鹽盆收稅,竝蠲蕩五分二何如?」允之。
10月12日
[编辑]十二日。御議政府,歷臨景福宮,設九日製于禮曹。賦,進士徐相駿,直赴殿試。
領議政趙斗淳啓:「外道營邑吏役,一從入役久勤,無或踰越之意,奉承截嚴之慈敎,措辭行會。而連聞傳說,則當初不無擧行之效矣,不出一年,紛競傾奪之習,又復如前。此其罪,固在胥吏輩,而曲循干囑,蕩無防限,抑亦是誰之責?今使許多年俯首仰哺之類,枯項黃馘,終身不霑一房掌者比比焉,亦豈不爲干和之一端耶?又此陳達,萬一一向玩忽,狃習前謬,則決非對揚之道理。請以此更爲關飭於八道、四都,知委於各其所管列邑。」敎曰:「各別申飭。」
敎曰:「向以奉化伯祀孫初仕擬入事,有所成命,而尙不擧行。雖未知何故,來臨此闕,正衙次第重建,此時興感,尤有別焉。其立祀之節,令禮曹招致當派門長,斯速歸正。」
特擢柳厚祚爲知敦寧府事。
10月13日
[编辑]十三日。御熙政堂,親受政府進箋。
10月14日
[编辑]十四日。勸講。
召對。
以沈敬澤爲司憲府大司憲。
給成川郡渰死人恤典。
10月15日
[编辑]十五日。詣孝文殿,行晝茶禮。
勸講。
敎曰:「御眞奉審時,閣臣與宗親、儀賓、宗正卿一體擧行事,復舊例,定式。」
敎曰:「金鎭衡在謫身故云,罪名爻周。」又敎曰:「沈履澤之罪犯贓汙,不可以年前薄勘,有所曲恕,而卽聞其父在謫身故云。朝家刑政,非欲前嚴而後緩,不無斟量者存,特令放逐鄕里。沈宜冕罪名,亦爲蕩滌。「又敎曰:「年久重案,不可遽議。而昨年大霈,亦有同罪而見原者,九地之下,豈無幽鬱之冤乎?追奪罪人金尙魯,特令復官爵。」
院議啓〈左承旨尹定善、左副承旨尹秉鼎、右副承旨朴道彬、同副承旨李元會〉:「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追奪罪人尙魯復官爵,島配罪人金鎭衡罪名爻周,竄配罪人沈宜冕罪名蕩滌,加棘罪人沈履澤放逐鄕里』之命。臣等相顧愕眙,不勝憂歎之至。以言乎尙魯,則丙申處分,昭如日星,竟爲君國之所共讎。以言乎金鎭衡,則挺身一疏凶言,至於犯分,鬼誅先加,輿情未已。以言乎沈宜冕、沈履澤父子,一則擅改尊奉之所,罪干不敬,一則恣售貪虐,律犯巨贓,不可以一時同宥。臣等職忝惟允,玆敢齊籲,仰稟東朝,亟賜反汗。」批曰:「惟允之地,不當若是,卽爲頒布。」
院議再啓。批曰:「再斯可乎?酬應亦甚煩矣。」
以宋來熙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建春爲司諫院大司諫,李載元爲禮曹判書,曺錫元爲成均館大司成,柳厚祚爲工曹判書。
玉堂聯箚〈典翰李鍾濬、應敎申道熙、副應敎金奎弘、校理任冕鎬、李冕光、副校理南一愚、修撰鄭顯裕、李敎鉉、副修撰洪兢周、任孝直〉略:「臣等卽伏見院議啓辭批旨下者,始知有『追奪罪人尙魯復官爵,島配罪人金鎭衡罪名爻周,竄配罪人沈宜冕罪名蕩滌,加棘罪人沈履澤放逐鄕里』之命。竊恐義理由是而漸晦,刑政由是而稍輕。臣等職忝論思,不容泯默,玆敢聯籲,仰稟東朝,亟命還收。」批曰:「豈無商量而然?已諭院議之批矣。」
10月16日
[编辑]十六日。勸講。
敎曰:「金尙魯事,成命之下,尙不頒布,寧有如許道理?在院承旨,從重推考。頒布後,當水剌進御矣。自諒爲之。」
以金炳奎爲司憲府大司憲,金基纘爲司諫院大司諫。
玉堂聯名再箚。賜批不允。
兩司聯箚〈大司諫李建春、掌令宋奎灝、持平宋希明〉:「臣等伏見院議啓辭下者,始知有『尙魯復官爵,金鎭衡罪名爻周,沈宜冕蕩滌,沈履澤放逐』之命。噫!諸罪人負犯至重,雖有輕重之稍異,豈可曲恕哉?乞稟東朝,亟寢成命。」批曰:「今此處分,自有斟量。如是爭執,亦甚迫隘矣。」
兩司聯名再箚,賜批不允。
時原任大臣聯箚〈領府事鄭元容、領議政趙斗淳、判敦寧李景在、左議政金炳學〉略:「臣等伏見諸罪人處分下者,大聖人霜雪雨露之敎,迥出尋常,固當將順之不暇。第念至嚴者王章,弗咈者輿論。跡犯贓汙,計在挾雜,均之爲莫逭之案。至於尙魯,于今九十年來,神人之憤,猶不足以少洩,則其不可遽議伸理也,審矣。乞稟慈旨,亟寢成命。」批曰:「霜雪雨露,均之爲敎,則今此處分,予意有在。老成之地,庶有以諒之也。」
10月17日
[编辑]十七日。勸講。
大王大妃敎曰:「有國殷憂,莫甚於艱食。而民而無食,其將誰與爲國?是以拯濟溝壑,使斯民無飢者,爲其邦本然也。予於畿、湖與兩南民事,實有所惻然者存。今年農形,旱澇終始,重以獰風所過,酷被災荒。雖不無淺深之別,要之杼軸已空,甁甖且匱。甚至有兩南幾邑慰諭之擧。哀此顑頷,何以聊生?咨嗟之聲,愁憂之色,如聞如見,寢食靡甘。彼所以仰望而仰哺者,惟我主上耳。特下內帑錢十萬兩,自廟堂量宜,分送于四道。凡於賙急之方,道臣與守宰,悉心講確,期布實惠,以活我赤子近止之命。守宰中,如有不能對揚者,道臣隨聞啓罷,用施制違之律。」
時原任大臣聯名再箚。賜批不允。
10月18日
[编辑]十八日。勸講。
以朴永輔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容學爲司諫院大司諫。
敎曰:「予於諸罪人處分,不無斟量,而臺閣之一往相持、徒煩酬應者,有何不得不然而然乎?寧靖無日,節拍無期,分義道理,豈容若是?新除臺諫,竝卽牌招,斯速停啓。如有違牌,勿爲呼望,亦令政院,嚴飭諸司,卽爲擧行。」
議政府啓:「畿、湖與兩南,特下內帑錢十萬兩事,命下矣。十萬帑金之特頒,今昔罕有之曠典也。惟彼阽危瀕殆之許多民命,其將賴此而延活,是誠迓續景命之會也。參量損益,務究適當,此在道臣裁處之如何。爲先關問四道,而湖西十許邑,畿內沿江幾邑,被災偏酷。今此帑金中,湖西四萬兩,畿內二萬兩劃送。嶺、湖風災,雖有淺深之別,蕩析餘生,賙恤宜均,嶺南二萬兩,湖南二萬兩劃送。而若其經紀料辦之方,抄戶排巡之節,使之陸續登聞。至於營邑捐助自當,殫力悉心,而對揚之道,莫先於此。以此意行會何如?」允之。
10月19日
[编辑]十九日。勸講。
大王大妃敎曰:「昨於畿、湖兩南,略有示意之擧,而華城之偏被懷襄,又其一也。哀彼失農之民,將何以無飢無寒乎?念之惻怛,寤寐靡弛。本府修城庫錢三千兩,特許移劃,量其被災淺深分等賙恤,俾一夫一婦,毋或有蕩析流離之患。」
10月20日
[编辑]二十日。勸講。
召見三使臣。〈冬至正使李興敏、副使李鍾淳、書狀官金昌熙〉辭陛也。
召對。
以金益文爲司憲府大司憲,李鼎信爲司諫院大司諫,洪鍾序爲弘文館提學,朴珪壽爲藝文館提學。
10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勸講。
召對。
10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勸講。
召對。
以申觀浩爲判義禁府事。
10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勸講。
召對。
給興陽縣渰死人恤典。
10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勸講。
召對。
以金炳國爲禮曹判書。
10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勸講。
待敎圈:趙慶鎬、金永奭、李龍雨、金敬均、李承洙。以趙慶鎬爲奎章閣待敎。
水原殿宮及城堞修築時監董留守以下,施賞有差。
10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勸講。
召對。
10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勸講。
召對。
10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勸講。
召對。
10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勸講。
召對。
10月30日
[编辑]三十日。勸講訖。領議政趙斗淳曰:「以泮試事,有所稟旨者。合製解額爲十六人卽通一年分四等,各取四人之義也。陞補計劃之,必設十二抄,每朔一抄之義,而解額之只取十人,與合製法式不同。今於計劃,加取二人,以準十二抄之規,似好。」允之。
命靈巖郡守李奎顔、珍島郡守趙存興,竝加資。因道臣褒啓也。
黃海監司洪淳穆狀啓:「以爲本道水使,有兩營分處。風高而住甕津,以治邑民;風和而住所江,以防漁胡。制置之規模,蓋如是,而每春秋往來,繁費旣多,營力凋耗,況挽近唐舶,不計風之高和,恒時出沒於中洋。所江乃海路之要衝也。及夫撤防以後,水使移住甕津,只令虞候守營,揆以邊政極涉踈虞。從前兩營合一之論,其來旣久,終未得成,寔由於所江、甕津不可偏廢故也。第臣竊有方便之道。所江於甕津三十里之間,則俾水使恒住所江,專責邊務,兼管邑事,庶幾兩行而不悖。其在事宜,未知何如?請令廟堂稟處。」敎曰:「非但便好,邊圉從此益固矣。諸般措處,令廟堂稟處。」
十一月
[编辑]11月1日
[编辑]初一日,壬戌。詣孝文殿,行晝茶禮。
禮曹啓:「孝文殿禫事後,祔太廟時,設都監,日字當爲豫先稟定,而謹稽謄錄,則皆前期四朔設行,而正祖朝戊戌年,因特敎,祥後設局,純祖朝壬戌年,及憲宗朝丁酉年,問議大臣後,祥前設局,大行朝辛亥年,亦因特敎,祥後設局,大略前期,或爲五十日,或爲六十日矣。今番則時屆短晷,又値隆冬,或不無事役之窘礙,量爲進定,恐合事宜。下詢時原任大臣,處之何如?」敎曰:「祥前設局。」又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上尊號時,當爲設都監擧行矣。謹稽各年謄錄,則尊崇都監,合設於祔廟都監,應行諸事,一齊料理擧行。凡於啓辭移文之際,隨其該掌之事,或稱尊崇都監,或稱祔廟都監,以存兩都監體例,而堂上郞廳,仍爲兼察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允之。
賓廳以「哲宗大王廟庭配享諸臣會圈,左議政李憲球,益平君曦,贈領議政金洙根抄」啓。
以李景在爲祔廟都監都提調,興寅君最應、金炳國、李敦榮、柳厚祚爲提調,李載冕爲弘文館副提學。
敎曰:「自今爲始,吏兵批御覽政事,懸代以入事分付。」
11月2日
[编辑]初二日。給康津縣渰死人恤典。
11月4日
[编辑]初四日。詣孝文殿,行晝茶禮。
召見時,原任大臣、禮堂、儀賓、宗正卿、閣臣。大王大妃曰:「哲宗大王禫祀後,御眞當爲移奉。而丙申純元聖母下敎,實是經遠之謨,復舊禮,移奉于宗親府,似合情禮。諸大臣意何如?」領府事鄭元容曰:「奎章閣,卽當宁御眞奉安之處,自前每於三年後移奉,而昔在丙申冬,臣登前席承聆純元聖母簾敎。若曰:『國家以萬年爲期,其在長遠之圖,兩聖御眞,移奉他處所似好,諸意何如?』諸大臣俱以爲:『慮存長遠,無違古禮』云矣。今承慈聖下敎,允愜情禮,自符昔日慈敎,實是前聖後聖之同揆也。只切欽仰之忱,而崇奉儀節,自當照例擧行矣。」領敦寧金左根曰:「慈敎及此,其於悠久靈長之圖,誠不勝萬萬欽誦之至。念昔純元聖母,每以今此儀節,深存敬愼,臣之承聆如此,益切於戲之慕矣。」領議政趙斗淳曰:「移奉後事體,異於前日處所。殿號,退出後當議入。」判敦寧李景在曰:「今此先朝御眞移奉于宗府,旣從舊禮,且出經遠之謨,甚好矣。」左議政金炳學曰:「移奉之節,爲萬世經遠之謨,臣無容更達矣。」大王大妃曰:「大臣之詢謨僉同,用是萬幸,而奎章閣懸板,已爲移揭大內矣。移奉殿號,退出賓廳,議定以入可也。」
敎曰:「副提學,依內閣直提學例常設;典翰,依直閣例會圈;弘文直提學,依藝文直提學例,都承旨例兼。敎書,令本館撰進,察任時,以牙牌牌招,前檢書官中二員,自本館兼檢書自辟啓下,使之擧行事定式。」又敎曰:「都承旨旣兼弘文直提學矣。藝文直提學,毋得兼帶事定式。「又敎曰:「副提學、典翰,爲實爲兼。」
賓廳啓:「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望『純化』,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望『弘聖』,大妃殿加上尊號望『徽聖』。」
賓廳啓:「哲宗大王御眞移奉,殿號望天漢、眞昭、奉寧。」「首望敬依。」
11月5日
[编辑]初五日。詣孝文殿,行晝茶禮,兼冬至別茶禮。
敎曰:「永平君昱,祔廟都監提調加差下。」
11月6日
[编辑]初六日。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趙在應狀啓,則以爲:『道內災荒之偏甚處,光陽等六邑,原還限明秋折半停緩,以紓民力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停退自是姑息之政,而多有已例,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大王大妃殿尊崇玉冊文製述官鄭元容、書寫官興寅君最應、玉寶篆文書寫官金興根、樂章文製述官金輔根、王大妃殿尊崇玉冊文製述官趙斗淳、書寫官金賢根、玉寶篆文書寫官金左根、樂章文製述官金學性、大妃殿尊崇玉冊文製述官金炳學、書寫官尹宜善、玉寶篆文書寫官李裕元、樂章文製述官徐憲淳,啓下。
11月8日
[编辑]初八日。勸講。
召對。
11月9日
[编辑]初九日。勸講。
以鄭健朝爲吏曹參判。
禮曹啓:「祔廟之禮,謹稽《五禮儀》及《喪禮補編》。皆以遇時享乃祔載錄,而列聖朝禫事,若値四孟朔及臘月,兼行五享,以遵禮文,若値仲冬,則兼行於臘享。春夏秋三季朔,踰月則一也,亦依仲冬例,待大享兼享。春夏秋仲朔,則將踰兩月,難以徒守禮文,一遵近規事,載錄於《補編》受敎條。辛亥年禫,月在八月,故祔廟大享,仍行於禫月矣。今番禫事,卽春仲朔,依已例,祔廟吉日,以禫內擇入何如?」允之。
11月10日
[编辑]初十日。勸講。
次對。領議政趙斗淳曰:「殿最,是黜陟幽明之大典,而生民咷笑係焉。方伯,非爲其牙纛之榮已也。各管所管郡縣,察其能否,以行承流宣化之政,則循私護短,決非對揚之道也。況階前萬里,安有終始掩諱之理乎?以此意,另飭八道四都何如?」大王大妃曰:「各別申飭可也。」又曰:「四道帑金之頒,近古罕有之特典也。方伯、守令,必當悉心賙恤,仰體如傷之德意,而賑與救事過後,分遣繡衣,使之周探遍察,以驗其施措勤慢,恐好。」允之。又曰:「捕將,本是將臣所帶,而亞將中通望,卽極選也。曾經左右尹人外,勿許輕擬何如?」允之。又曰:「政府公事官之以賞典特陞六品者,自入仕日,計到應六朔數,許令付職,參上陞敍人中,已經經僉者,竝用三品履歷,似好。」允之。又曰:「以黃海監司洪淳穆狀啓,本道水使,恒住所江,專責邊務,兼管邑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所請,必有積久斟量而然。所江,則水使恒住,甕津,則虞候恒住,而水使自是兼府使也。凡於民社之事,許令照前統轄,虞候,則依各道營下例,使之承接營與府之事,而餘外條件,令道帥臣,成節目上送反貼,以爲永遵何如?」允之。又曰:「東伯、海伯瓜期,俱在邇矣。兩道年形,雖曰較畿、湖稍勝,僅免賙恤之處,而其於懷輯鎭撫,亦宜責終始之效,江原監司朴承輝、黃海監司洪淳穆,竝限麥秋仍任何如?」允之。
咸鏡監司金有淵狀啓,慶興府異國人,來往江邊事。敎曰:「防守之疎虞,莫近日若。而今此異國人之式月出沒,今始登聞者,揆以邊情,極涉稽忽,令廟堂稟處。」
11月11日
[编辑]十一日。勸講。
召對。
以黃鍾顯爲吏曹參議。
議政府啓:「以咸鏡監司金有淵狀啓,慶興府異國人來往江邊事,令廟堂稟處,命下矣。昨夏以後,異國人之無難犯越,今爲屢次,而其曰洋人云者,尙不知何處部落,何地羈屬,而所稱書角,又不知爲何樣說話,事之疎虞,莫此爲甚。常時不能禦遏之地方官,姑先緘推,戴罪行公,北兵使從重推考,道臣推考。彼所持來之書封,待其更來,令地方官,收送監營,道臣坼見後留置,爲先登聞,以待更處。彼若以渠自親納於監營抵賴,則此有法禁,不可擅許之意,措辭開誘退送事,請星火行會。」允之。
給珍島郡渰死人恤典。
禮曹判書金炳國疏略:「臣竊謂鬷假神祇,聖人之有訓,修明典章,昭代之攸行。惟我東自羅、麗,自有祭天之禮,而至我太宗朝,遂罷圜壇之祀。圜邱之祀,旣不可擧,分星之祭,優有所援。臣竊以爲別設壇壝,上祀分星,報答天休,迓續邦籙。伏願仰稟東朝,下詢大臣。苟以臣言不以爲不可,則分星之祭,先爲議定,壇壝牲幣之禮,祝號辨祀之式,酌古準今,以爲毖祀典而膺天祐。」批曰:「祀典至敬至愼,而侯邦之祭,分野星辰,厥有故事之可按。今此所陳,實合予意,且承犂然之慈敎矣。方令詢問,卿其諒之。」
命禮判疏辭遣禮郞收議於時原任大臣以來。
11月12日
[编辑]十二日。勸講。
召對。
以兪章煥爲漢城府判尹。
11月13日
[编辑]十三日。勸講。
敎曰:「東關、西土,俱有白雉,湖左亦有一莖十六穗之玉䅯,而獻之於雲峴宮者,此皆異事也。予卽呈覽於慈聖,仍作序文,以爲識喜,而頒下諸宗臣、儀賓及承史、諸閣臣、儒臣,竝賡進。」
禮曹啓:「禮判疏辭,發遣禮郞,收議于時原任大臣,命下矣。發遣郞廳收議,則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李裕元,病未獻議。領敦寧金左根議:『分野之說甚古奧,而宋祀辰,晉祀參,經傳所載也。我東分野之爲箕尾,歷代天文誌,傳述該備。今此壇享之論,允合興墜典修,曠儀之擧。至於南斗竝享,禮臣援據甚確,恐無不可。』領議政趙斗淳議:『設爲釐祝,爲蒼生祈福,聖人錫敷之大政也。靈壽兩星之令郡國立祀,漢制也。況分野臨曜之,必可祀,宋辰、晉參,厥有左氏之說。今此禮臣所請禮所云,有其擧之者也。若夫南斗箕尾之躔度,臣實芒曶,無以臆對。』判敦寧李景在議:『按諸星家及曆代地志,我東疆域,在析木之次,尾、箕、斗,宜若竝祀。然房、心俱屬宋分,而祀主心,參、觜俱爲晉星,而祀主參。分星所祝,恐或有所主之別歟?《皇明分野書》云:「灤州、遼,箕、尾分;通、薊、易、安,尾分;朝鮮,箕分。」據此則似當以箕分爲主,而天象玄遠,祀典尊嚴,臣不敢臆對。』左議政金炳學議;『今此宗伯所請,臣亦與聞其言。而侯邦之祭分野星辰,亦出於有事群望之義也。我東之兼入斗分,不無援據。天象玄遠,未敢臆對云。』大臣之議如此,請上裁。」敎曰:「尾、箕之爲我東分野,已有定論,而諸大臣之議,又如此,壇壝儀節,一依南壇例爲之,方位與擇日等節,令禮曹擧行,築壇,令御營廳擧行。」
11月14日
[编辑]十四日。勸講。
召對。
設柑製于仁政殿。箋,進士趙㙌[1]、幼學洪祐昌,竝直赴殿試。
11月15日
[编辑]十五日。詣孝文殿,行晝茶禮。
勸講訖,左議政金炳學曰:「三譯之獻、九莖之産,是帝王之瑞,而其上瑞,則民不飢寒耳。向日帑金之特頒也,諸道民情,回咷爲笑。今其天休之至,由於人心之歡欣,豈非殿下之上瑞乎?第念安民爲先務矣。禹惜寸陰,夏民安;湯作盤銘,殷民安;文王日中不遑,周民安。伏願殿下罔以萬機之靡暇,或闕三晝之進對,至德凝道,使八方黎庶之想望德化者,日聞月見,則藪麟庭鳳,其將復覩。懋哉!懋哉!」批曰:「所陳切至,當服膺矣。」
召對。
以李根友爲司憲府大司憲,金世鎬爲司諫院大司諫。
禮曹以「壇號,星壇爲定,壇處所,惠化門外,崇信坊御倉契,子坐午向之地爲定。」啓。
11月16日
[编辑]十六日。勸講。
召對。
11月17日
[编辑]十七日。勸講。
召對。
給寧海府渰死人恤典。
11月18日
[编辑]十八日。勸講。
召對。
11月19日
[编辑]十九日。勸講。
以李載冕爲吏曹參議。
11月20日
[编辑]二十日。勸講。
11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勸講。
11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勸講。
11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勸講。
11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勸講。
11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勸講。
敎曰:「星壇祭享,以每年正月上寅,行事定式。」
11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勸講。
慶尙道儒生成錫淸等一千四百六十八人疏,請亟收萬東廟停享之命。批曰:「向於湖左諸儒之疏,已悉多少矣。國中之有一皇壇,所以爲君臣上下,寓慕風泉之所,則今此廟扁合奉,抑有何精義儀文之壞損,而必欲爭執乃已乎?自以爲是,則誰爲非也?自以爲得,則誰爲失也?分義道理,似不當如是,爾等退修學業。」
11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敎曰:「予以皇廟事,日昨嶺儒疏批,已悉洞諭。而至以是非得失四字,反覆爲說者,欲令各自悔悟。謂已退去矣,卽聞湖右諸儒,又爲叫閽云。此何意也?《春秋》秉執之義,固不當以合奉爲輕重,則如是持難,非但爲徒損事體。向旣有湖左章甫,一次陳疏,旋卽退還,則今又云云者,欲爲嘗試而然乎?備例而然歟?分義所在,不可以士子待之。自政院到底曉飭,使之斯速退歸,而又或有不從命者,其逗遛不去之由,爲先知入。」
命中和府使韓用善,特爲加資。因道臣褒啓也。
11月30日
[编辑]三十日。《大典會通》成。
《兩銓便考》成。
纂輯廳總裁官以下,施賞有差。校正兼監印堂上南秉吉,加資。
十二月
[编辑]12月1日
[编辑]初一日,壬辰。敎曰:「孝文殿祥事奄迫,俯仰慨廓,靡所逮及。今初八日,全溪大院君、完陽府大夫人、龍城府大夫人祠宇,遣崇品宗臣,攝行奠酌禮。」又敎曰:「今初八日,恩彦君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
以李容象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鄭岐源爲咸鏡北道兵馬節度使。
給義州府燒戶及爛死人恤典。
12月3日
[编辑]初三日。江原監司朴承輝狀,請越松萬戶,爲本營自辟窠事。敎曰:「邊將自辟,旣是各道之所有者,而獨於本道,尙無此窠,實爲欠典。依向來錦營所請馬梁例,特許定式。」
12月4日
[编辑]初四日。給流丐恤典。
12月5日
[编辑]初五日。禮曹啓:「星壇祝式頭辭,就議于大臣,則領議政趙斗淳以爲:『歷代祀典中,歲星七宿祝式,只曰「諱某」。今此星壇儀節,雖依南壇,而旣不竝享於南壇,恐有差殊於其間。』左議政金炳學以爲:『神室位次,旣奉於后稷氏之下,則祝式,似與南壇有差殊之別』云矣。大臣之義如此,請上裁。」敎曰:「依大臣議爲之。」
12月7日
[编辑]初七日。詣孝文殿,行朝上食、晝茶禮、夕上食。
12月8日
[编辑]初八日。詣孝文殿,行祥祭。
詣孝文殿,行別茶禮。
敎曰:「睿陵參奉兩窠中,一窠陞作令。」
山陵守陵官以下、魂殿享官以下,宗戚執事,施賞有差。大護軍金炳㴤、護軍金炳地、鄭海尙、安岳郡守朴齊寅、戶曹參判金元植、護軍金壽鉉、副護軍韓應國,竝加資。
以李基碩爲咸鏡南道兵馬節度使。
12月9日
[编辑]初九日。時原任大臣、宗臣、閣臣、儒臣入侍。領議政趙斗淳曰:「時節慶賀,內而百官,外而三品以上封箋,誠禮所伸也。以若儒臣邇密,尙此未遑。自今以後,大殿誕辰、冬至、正朝及有事時,弘文館箋文,依內閣例,一體封進何如?」允之。
12月10日
[编辑]初十日。勸講。
12月11日
[编辑]十一日。勸講。
12月12日
[编辑]十二日。勸講。
12月13日
[编辑]十三日。勸講。
以金學性爲判義禁府事,李載元爲刑曹判書,吳取善爲漢城府判尹。
12月14日
[编辑]十四日。勸講。
12月15日
[编辑]十五日。勸講。
12月16日
[编辑]十六日。勸講。
以柳厚祚爲弘文館提學。
12月17日
[编辑]十七日。勸講。
纂輯所啓:「《大典會通》,今旣頒行矣。京各衙門大小事例,略倣《會典》規式,名曰《六典條例》,繼爲纂輯,而堂上郞廳,以會通校正監印時人員,仍爲擧行何如?」允之。
又啓:「《大典會通》,今已印訖矣。分賜於各司及外道營邑鎭驛何如?」允之。
12月18日
[编辑]十八日。勸講。
12月19日
[编辑]十九日。勸講。
以李景純爲判義禁府事,金世均爲藝文館提學。
兵曹以「武之越薦,類文之分館也。宣、部間,有薦名後,始通仕路,而宣薦見削者,今爲八十餘人矣。每當刮職排擬之時,以其無薦不敢擧論,何以爲之?」啓。敎曰:「竝部薦施行。」
12月20日
[编辑]二十日。勸講。
次對。領議政趙斗淳曰:「長生殿基址狹窄,移建之論,其來已久。令營建都監從便擧行何如?」允之。又曰:「先正臣文正公趙光祖,倡明理學,挽回世敎之功,百世有餘誦矣。而今其後承凋零,香火之享,幾至曠廢。此在朝家,合有憫恤,其祀孫,令該曹問名,勿拘年紀,待窠調用似好。」允之。又曰:「戢盜之政,何時不嚴,而荒年討捕,宜倍常年。近聞京外竊發,比比相續。此不但穿窬穴垣之類也。糾徒聯群,威逼而勢攘之,則其蹤跡所起,聲氣所接,豈有終始掩祕之理?而跟捉一事,寥寥無聞,中外之分設有司,將安用之也?駸駸百弊,專由於姑息因循,遂至玩法狃令而然矣。先自左右捕廳,以至各道鎭營,明火等賊,出於各其字內及各其所管邑鎭,而刻日跟捕,若或踰越,則捕將論罷,各該營將先罷後拿之意,各別關飭何如?」大王大妃曰:「各別申飭可也。」又曰:「禁軍取才以後,及各營軍卒中,壯抄等名色以後。以次陞實,厥有定式,而挽近以來,一切爲閒雜人所橫奪,積年勤勞,滯鬱相續。申明舊式,毋或襲謬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允之。又曰:「閣臣命招之用牙牌,以御押所重,使不得違召而然也。有實故人之奉牌,與違召無異,則事體徒涉屑越,此後閣臣儒臣新除授及檢校差下時命招,以命牌擧行,毋敢違牌,一依《閣志》,定式施行。外此例違,勿爲竝論之意定式何如?」允之。
以朴孝正爲司諫院大司諫,申命淳爲左邊捕盜大將。
12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敎曰:「今日大院君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議政府啓:「頃因海伯狀,請水使恒留所江,以重關防事,覆啓行會矣。卽見該道臣報辭,則以爲:『所、甕吏民之不欲趨屈一處,習俗自昔爲然,而人和必先於地理,海俗有難以口舌論矣,仍舊分置,輯寧衆心,不妨爲便民之政』云。參究事勢,必有不可已者,前此行會,姑令置之何如?」允之。
申命淳,營建都監堂上差下。
洪鍾應,《六典條例》序文製述官差下。
12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都政。以李升洙爲司憲府大司憲,洪仁秀爲司諫院大司諫,趙敬夏爲成均館大司成,徐戴淳爲刑曹判書。
命陽城衝火盜李得孫梟警。因道報,有廟啓也。
12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以閔泳緯爲吏曹參判。
大王大妃敎曰:「守令、邊將之任,何時不嚴?而挽近百度解弛,兆民困瘁,思所以字恤安輯之方,則莫如其人。故年來提飭,不啻申嚴,而今於殿最居中居下者,亦云不少。此果本無才諝而然乎?不遵命飭而然歟?反覆參究,已極慨惋。而雖以初仕人言之,此皆需用前進之階也。可不慥慥存警於發軔之初乎?今欲一體簾飭,而反涉張大。竝招致啓板前,以各修其職,悉心對揚之意,這這嚴飭。」
12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敎曰:「昨於守令、邊將初仕人,旣有慈敎提飭矣。隨其謝恩,一一以此飭諭。」
議政府啓:「向以牛禁事,有所筵奏提飭。而連聞部字內,尙有未撤之私庖,郊坰外,尙有恣行之牛賊,徒煩朝令。至於廣州、水原等地,自是私屠之窩窟,而畿營所不管,法司捕廳所不到,亭堠之間,椎宰相續。夫禁屠殺,所以重農功也。況國有大役,陸運之力,專藉車夫。又況値此歲時,一毫放過,萬萬非令出惟行之義也。先自法司、兩捕廳,各別探察隨所捉,直施刑配,畿營及廣州、水原等處,另行關飭,萬一有如前不悛之弊,則自當責有所歸。請以此行會。」允之。
12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給熊川縣渰死人恤典。
敎曰:「自今爲始,藥房入侍時,儒臣依閣臣例,同爲入侍。」
12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敎曰:「自今爲始,大君、王子及國舅、諸宗臣、儀賓,請承傳色,閤門問安,承史問安,與閣臣、儒臣,一體成班,著爲定式。」
以趙獻永爲水原府留守,趙得林爲吏曹判書,任百秀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圭徹爲兵曹判書,李宜翼爲漢城府判尹。
命康津縣監趙載升,加資。因道臣褒啓也。
12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敎曰:「明日卽元朝也。令都承旨雲峴宮問候以來。」
敎曰:「年來苞苴禁飭,顧何如?而近間,鳳山郡守趙述永,不遵朝令,甚至有錢貨潛送之擧,豈有如許道理乎?此事如此,其治績可知。施以罷職之典。」
議政府以「各道災結三萬九千五百結,特許準劃」啓。
太僕寺以「各牧場馬畜,都數一萬二千六百十二匹」啓。
〈高宗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巍勲洪業啓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憲武章仁翼貞孝太皇帝實錄卷之二終〉
註釋
[编辑]- ↑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