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王朝實錄/高宗實錄/六年
春正月
[编辑]1月1日
[编辑]初一日。癸酉。下勸農綸音于八道、四都。
敎曰:「今日卽元朝也。令都承旨雲峴宮問候以來。」
賜老人及儒賢歲饌。
1月2日
[编辑]初二日。詣勤政殿,行社稷祈穀大祭受誓戒。仍詣太廟齋宿。
敎曰:「今年卽我寧考寶甲也。今當春享,親上冊寶,又將躬行祼薦,粗伸予小子不洎之痛。而以宗英攸關,措辭塡祝,方欲仰質於列祖之前矣。粤惟我中葉,王室近宗,極其繁衍,實有維城之慶矣。夫何近世,一切反是?苟若有英妙拔萃之類,輒加以不忍說不忍聞之指目,使不得自保其身,此曷故也?設有眞犯而然,則顧何敢循私蔑公,惜其用法?其眞有所犯者,予未之聞也。因此而徒使無辜之懿親,同歸一轍,擯不顧藉,是豈疎不間親之義哉?此蓋不逞之徒,雖不知其人之面目,看作奇貨,倡出邪說,竟至戕害乃已。此不過蠧損國脈,予嘗痛恨者也。大君、王子君,俱是親王子也;嫡王孫、王孫,俱是世子子也。其子與孫,四世親盡之前,承襲君銜,自是定例。予意則必先釐正於此,然後可杜日後之漸。故期欲校正,先此頒布。從玆以往,大君、王子君,嫡王孫、王孫外,一依外朝例,赴擧與進途,使無所礙。而階至從二品,則如例封君,依勳君例爲之,少勿爲拘事,金石定式。此是奉承慈敎,欲保我萬世支子、支孫之計也。後來復若有攜貳之論者,非但爲予之罪人,實是太廟之罪人,大小臣隣,其各知悉。以此揭板于宗府、政府與吏曹,常目顧諟焉。旣如是變通,則其官制釐正之節,諸宗臣與吏判,爛加商確,就議廟堂,仍爲稟定於大院君,前磨鍊停當,另具別單以入。」
敎曰:「今以宗英之官職變通,有所成命。而且有不得不釐正者,四世之內,降等人之嫁娶於士大夫,其故何也?我家嫡庶之別,爲五百年典守不易之規,則獨於嫁娶,互相無礙者,雖出於愛欲貴之意,其實則非貴而反賤者也。從玆以往,自大君以下庶子女之嫁娶仕宦,一依朝臣家例爲之事,定式於宗府與銓曹,以爲金石之典。」
敎曰:「嫡王孫、王孫、郡縣主封爵,向因大臣所奏,已有定式矣。然則王孫夫人與副尉、僉尉之爵品,亦當有變通矣。且旣有大君、王子君女壻授職之例,則王孫女壻,不可無授職。又旣有公主女壻授職之例,則翁主及郡縣主之女壻,亦不可無授職。其間設或有次等之別,宜無厚薄之殊,而尙不歸正者,似是未遑之故也。今番亦爲一體釐正於宗府,別單以入。」
敎曰:「凡宗室之官爵,旣已變通,則與大君、王子君、嫡王孫、王孫,自有別焉。凡於疏章及望筒,不書姓字者,反涉有礙。從今以後,依朝臣例爲之事,分付各該司。」
敎曰:「大君、王子祀孫之在參下前銜者,竝陞六。」
以具鍾祿爲司諫院大司諫,李昇應爲判義禁府事。
1月3日
[编辑]初三日。親行太廟春享大祭。仍上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冊寶。
1月6日
[编辑]初六日。詣勤政殿,親上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冊寶,仍受賀,頒赦。敎文若曰:
日月依辰,撫先甲後甲而增慕,乾坤象德,擧追上加上而揚徽。情與文稱,禮以義起。聽予十行播誥,用敷八方同休。恭惟翼宗體元贊化錫極定命聖憲英哲睿誠淵敬隆德純功篤休弘慶洪運盛烈宣光濬祥敦文顯武仁懿孝明大王,正體祗承三宗,聰明亶作元后。若四勿修身,九經治國,嚴訓式遵;自八歲入學,三朝問安,令聞夙著。居儲位二十載,明離照光;啓邦籙億萬年,甲觀毓慶。逮夫機務之總攬;允矣德化之普沾。協笙磬而承事宗宮,四時匪懈;賁琬琰而崇奉兩殿,百行攸源。皇壇之實錄寶莊,炳然《春秋》義理;燕室之耕圖常揭,備悉閭里艱難。倬彼雲漢昭回出言,若典謨風雅,至于日昃不暇,所好非聲色、遊畋。恤饑荒而不惜帑庾之儲;徠諫諍而亟恢山藪之量。嗟!憂勤之志業,殆若點雲之過太虛,而垂裕之烈謨,實基豐水之貽燕翼。猗!我太母之懿範,實有女堯之美稱。配聖人而資始資生,內爲良佐;嗣京室而思齊思媚,世有哲妃。宗祊奠磐泰之基,肇自尙冠里定策;母道兼君師之責,勉從儀鑾司垂簾。偉績豐功,前史未有;深仁厚渥,群黎徧爲。欲報春暉,荷拊我而育我;願摹天日,宜大書而特書。迨星曆重回之巳年,卽皇考誕降之甲紀。四載之至治莫尙,遺澤在億兆民;千秋之舊節追惟,寶策周六十數。虹電瑞彩,耆臣多及見之人;羹牆孝思,少子增不洎之痛。遇此歲而冞感昔歲,追先朝而竝隆東朝。至情少伸,豈曰無於禮之禮?大德必得,是爲非常名可名。恩靡極於昊天,旣右烈考;慶復申於前月,莫大尊親。迺於本年正月初三日,謹奉冊寶,追上翼宗大王尊號曰『堯欽、舜恭、禹勤、湯正。』仍於初六日,謹奉冊寶,加上『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純化文光元成肅烈』,大王大妃殿尊號曰『明粹。』輿情交切於愴忻,邦典聿行告布。朱絃永歎,仰璇籥於一週;翠萱長春,增玉牒於十上。一國興孝廣惠覃仁;萬姓均歡,滌瑕蕩垢。颺丕懿於泥檢,曷云萬一分善形?流闓澤於澨陬,其令五百里行赦。自本月六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草木皆有自樂,値玆正月上旬,松柏無不或承,錫汝斂時五福。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藝文提學朴承輝製〉敎曰:「今年卽己巳舊甲也。念諸臣之忠,烈彌切感懷。先正臣宋時烈、故相臣金壽恒、故忠臣吳斗寅、李世華、朴泰輔祠版,遣禮官致祭。」
又敎曰:「驪陽府院君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
上號都監都提調以下,施賞有差。工曹判書朴承輝、禮曹判書李豐翼、讀玉冊官兪致崇、讀金寶官嚴錫鼎、禮房承旨金炳淵、對擧承旨吳夏泳、宣敎官李世用、執尊韓喆愚、左通禮沈相穆、右通禮李裕承、都廳金奎弘、趙準永、執禮李起鎬、竝加資。
行護軍沈承澤、副護軍閔奎鎬、前正朴麟壽,竝百官加親授。
以申轍求爲司諫院大司諫。
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大王大妃殿加上尊號慶科,命合設於今番慶科庭試。因禮曹啓也。
1月8日
[编辑]初八日。詣社稷壇,親行祈穀大祭。
1月9日
[编辑]初九日。設璿派應製于泮宮。賦,幼學李秀萬,直赴殿試。
1月10日
[编辑]初十日。以申檀爲吏曹參議。
命進士回榜人副護軍任百哲、進士安廷佐,竝加資。
設人日製于泮宮。賦,幼學徐冑淳,直赴殿試。
1月11日
[编辑]十一日。議政府啓:
卽見漆原按覈使趙昌永狀啓,則『作擾諸漢嚴査情節,請令廟堂稟處』矣。長吏者,朝廷之所差遣也。所以命吏,而設有苛刻之政,一或驅迫之至於此極,則名分紀綱,將於何可措乎?凡伊日之梃身投足掀焰助虐者,殲之馘之,安有首從之別?而旣不能當場辦得,則追後盤覈之務從平反,卽亦仰體欽恤之意也。黃上基之千罪萬惡,十手所指,萬口同聲,自服首倡,旣施當律,今不必更爲論列。李道汝之年前倖逭,已是失刑,而今其撞破獄門,叫號客舍,此尤必誅無赦之罪。全弘伊之敢作前驅,斷案緊重。尹達周之衝突官舍,操棒擬犯。此皆是上基之心腹、爪牙,一而二、二而一者也。有百當死,無一可貸。以上三囚,竝梟首警衆。金甘千等四漢之和應綢繆,同惡相濟,雖與首犯有異,其不可曲加參恕。金秉仁等三漢,身爲下吏,全昧親上之義,狀頭列名,難免偸活之跡。以上七囚,竝嚴刑二次遠配。金采鉉以下八囚,竝刑配,金秉斗以下十二囚,竝懲勵放送。雖有年滿之可以除刑者,勿拘擧行,其餘諸漢,竝令酌放。在逃之黃性三、黃离基等諸罪人,令右兵營及各鎭營,刻期跟捕,從後鉤覈以聞。至若周熙尙之恬然不動,據理嚴責,其所處變,節節得宜。似此之人,合先酬奬,初仕調用事,分付銓曹。舞沂一洞,龜山全面之無一人出丁者,可見俗尙之守法不撓矣。按覈使旣兼知縣,凡於撫摩懷綏之方,宣布德意,以示別般眷顧之念事,行會何如?
允之。
1月12日
[编辑]十二日。命文科回榜人李源祚、生員回榜人李德秀,竝加資。
以沈承澤爲刑曹判書,嚴錫鼎爲漢城府判尹。
1月13日
[编辑]十三日。詣永禧殿、景慕宮展謁。仍詣儲慶宮展拜。
1月14日
[编辑]十四日。詣景祐宮,展拜,歷拜南延君祠宇。仍覲雲峴宮。
以朴承輝爲吏曹判書尋遞,以南相吉代之。
咸鏡監司李興敏狀啓:「茂山府使馬行逸,一心殫竭,刷逋十萬,城堞軍物,捐俸修繕,令該曹稟處。」敎曰:「此倅之治績,已爲稔聞而稔知矣。萬萬嘉尙,特爲加資。」
1月17日
[编辑]十七日。以金大根爲吏曹判書,金炳喬爲工曹判書,曺錫雨爲藝文館提學。
1月19日
[编辑]十九日。以李周喆爲總戎使,李章濂爲禁衛大將。
御營廳以「詐稱貿銅乾沒公貨三萬兩罪人金在九梟警」啓。
1月20日
[编辑]二十日。以金世鎬爲吏曹參判。
議政府啓:「卽見黃海監司曺錫輿、水使鄭志鉉狀啓,則『漁採唐船之出沒者,連加追捕,彼人八名,已爲射殺於諸作等浦。八名生擒於登山浦,牢囚水營,當依昨年中國禮部回咨,亟用一律,而事係創例,恭俟朝家處分』云矣。無論島與浦,唐船之種種作梗,已是驚惋之甚,而今其彼剿此擒,誠亦事勢之不容已也。第此就捕八人之姓名、居住,初不査問者,極涉疏忽。道帥臣竝推考,使之另加盤覈,更爲消詳登聞何如?」允之。
1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進講。
召對。
命卜相。賓廳卜相,鄭元容、金興根、金左根、趙斗淳、李景在、李裕元、柳厚祚,命加卜。領議政金炳學請對入侍奏曰:「今伏承加卜之命,未敢知聖意攸在。而知臣莫如君,惟在聖衷所簡矣。」敎曰:「行大護軍洪淳穆、行上護軍韓啓源何如?」炳學曰:「兩臣望實俱優。殿下誠得之,臣當退出,修單以入矣。」賓廳加卜洪淳穆、韓啓源。以洪淳穆爲右議政。
以趙存一爲公忠道水軍節度使。
1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進講。
召對。
1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諭右議政洪淳穆曰:「置相之爲有國大關係,在昔而然矣,在今而尤不容不然矣。惟其如是也,故思得賢俊,與共圖理。而予志先定,詢謀亦同,於是乎吾之相定矣。卿之文學,予所知也;卿之才猷,予所知也;卿之聞望,予所知也。此所以得卿之後,歷日自喜,而亦我都民加額,朝士相賀者也。顧予寡昧之所仰成,卽惟曰:輔弼之臣。左右王室,保守無疆歷服。是時是任,予豈不畀卿?卿豈不膺予乎?心腹之諭,先爲敷示,卿其裁諒,毋庸文具爲也。」
進講。
以趙榮夏爲吏曹參議。
吏曹:「以宗臣官制釐正事,命下矣。參議趙成夏與宗正卿李載冕,就議于領議政金炳學,則以爲大君、王子君、嫡王孫、王孫嫡庶衆子初授職,當爲磨鍊,而副正、守、副守、令、副令、監等職,竝革罷,主簿、直長、副直長、奉事、副奉事、參奉增置,官制品數諸般規例及嫡王孫夫人、王孫夫人爵品,一體釐正。仍爲稟定於大院君前,別單書入啓。」又以「嫡王孫、王孫女壻、翁主女壻、郡縣主之子與女壻初授職,當以敦寧府磨鍊,而窠品甚窄,不得分排,副直長、副奉事增置,副尉、僉尉爵品,一體釐正,別單書入」啓。
別單:
一,宗親府。〈大君、王子君時,無階衙門:位虛時,正一品衙門。○無相避。〉一,大君、王子君,七歲封爵;嫡王孫、王孫,十歲封爵。〈已上,竝用邑號。〉一,公翁主,七歲封爵;郡縣主,十歲封爵。已上爵號書下,自政院請政下批。一,大君、王子君、嫡王孫、王孫之嫡庶、衆子,十五歲授職。〈嫡庶女壻亦然。〉一,公翁主、郡縣主子,十五歲授職。〈女壻亦然。〉一,大君、王子君之嫡庶孫、嫡庶曾孫,嫡王孫、王孫之嫡庶孫,二十歲授職。已上待年滿歲首,自政府啓下,吏兵曹待政下批。一,大君。〈無階王子嫡。〉一,君。〈無階王子庶。〉一,君。〈正一品上輔國、世子子嫡封爵。〉一,君。〈正一品上輔國、世子子庶封爵。〉一,君〈自從二品嘉善至正一品上輔國。〉無定數,承襲。〈宗代未盡文蔭之入仕者,階至從二品,如例封君,竝用邑號。○如或有別薦武科者,亦然。〉一,領宗正卿,無定數。〈大君、王子君例兼。〉一,判宗正卿〈正一品大匡上輔國、輔國。〉無定數。〈大院君奉祀孫,隨資下批,嫡王孫、王孫,例兼,承襲君,隨資例兼,宗姓朝臣,隨資下批。〉一,知宗正卿〈自正二品資憲至從一品崇祿。〉無定數。〈大院君奉祀孫,隨資下批,承襲君,隨資例兼,宗姓朝官,隨資下批。〉一,宗正卿,從二品,無定數。〈大院君奉祀孫例兼,文蔭武宗姓朝臣階從二品者,本府啓差。〉一,都正,正三品一員。〈宗代未盡文蔭武入仕者及宗姓文臣備三望,有命後差出。〉加設正三品一員。〈大院君奉祀孫例授。〉一,有司堂上三員。〈大君、王子君時,承襲君及宗正卿中,長望受點,位虛時亦然。宗正卿議政時,上輔國、輔國不入長望,雖已帶亦遞解。〉一,正,正三品一員。〈宗代未盡蔭仕者及宗姓蔭官,則通擬,朝官則以玉署人擬差。〉一,典籤,正三品一員。〈大君時差出,位虛則減下。已經四品生進朝官中自辟。〉一,典簿,正五品一員。〈大君、王子君,自本府蔭朝官中自辟,位虛則吏曹差出,宗正卿議政時,亦爲自辟。〉一,主簿,正六品,無定數。〈大君嫡衆子初授,他司遷轉。〉一,主簿,正六品一員。〈蔭朝官中,永作自辟。〉一,直長,正七品,無定數。〈王子君、嫡衆子初授,嫡王孫之嫡衆子初授,滿十五朔陞六,他司遷轉。〉一,直長,正七品一員。〈朝官非生進人,不得差擬,從他司序陞,則換差,秩卑人亦然。滿十五朔陞六。〉一,副直長,從七品,無定數。〈王孫嫡衆子初授,大君庶衆子初授,滿十五朔陞六,他司遷轉。〉一,奉事,正八品,無定數。〈王子君庶衆子初授,滿十五朔,他司序陞。〉一,副奉事,從八品,無定數。〈嫡王孫庶衆子初授,滿十五朔,地司序陞。〉一,參奉,正九品,無定數。〈王孫庶衆子初授,滿十五朔,他司序陞。〉一,參奉,正九品一員。〈宗姓生進、幼學中,年滿三十者,永作自辟,滿十五朔,他司序陞。〉加設正九品,無定數〈大君、王子君之嫡孫、嫡曾孫、嫡王孫、王孫之嫡孫初授,大院君奉祀孫初授,滿十五朔,他司序陞。〉一,忠義,從九品一員。〈宗姓人永作自辟單差,滿四十五朔陞六。〉一,郞廳,從九品一員。〈宗姓秩卑人,永作自辟單差,滿四十五朔陞六。〉加設從九品,無定數。〈大君、王子君之庶孫、庶曾孫、嫡王孫、王孫之庶孫初授,滿四十五朔陞六。〉一,兼郞廳,從六品,無定數。〈已經郞廳,參上前銜人,自辟單差,滿三十朔遷轉。〉一,副正、守、副守、令、副令、監等職,竝革罷,主簿、直長、副直長、奉事、副奉事、參奉,各一窠新設。一,大院君奉祀孫參奉加設付職。〈父沒乃授。○授職前登科,或他岐蔭仕者,不拘此例。〉階至通政,則都正加設單付,宗正卿,隨資下批。〈勿以敦銜世襲。〉一,大君、王子君、嫡王孫、王孫之嫡庶、衆子,主簿以下付職,大君、王子君之嫡孫、嫡曾孫、嫡王孫、王孫之嫡孫,參奉加設付職,大君、王子君之庶孫、庶曾孫、嫡王孫、王孫之庶孫,郞廳、部將中,加設付職。〈已上待年,竝單差。〉一,宗正卿,以文、蔭、〈曾經佐、貳、承旨。〉武、〈曾經亞將、總管。〉宗姓朝臣,階至從二品者,本府啓差,吏曹待政下批。〈承傳官則口傳下批。〉一,都正,以宗代之未盡文、蔭、〈曾經佐、貳、承旨。〉武〈曾經承旨、兵議知。〉入仕者及宗姓文臣,自吏曹備三望,有命後差出。〈望乏則文、蔭、武及宗姓文臣,通融備擬,而勿以應避之人交望。〉例兼有司,〈有命後視務。〉視務則爲實爲兼。〈他識互相移擬,亦有前望。〉一,正,以宗代未盡蔭仕者,吏曹備三望,〈倣朝官寺正通淸例。〉通擬,〈雖在五六品,勿拘,望乏則以宗親蔭官,通融備擬,而勿以應避之人交望。〉宗姓蔭官,〈已經四品。〉亦許通擬。文臣朝官,則以玉署人擬差,兼春秋銜,譜略纂修時,必以文臣差出。一,嫡王孫、王孫封爵時,資級直以上輔國崇祿大夫下批。〈尙公主、翁主儀賓亦然。○嫡王孫、王孫,卽世子子也。事體有別,凡於儀節,一依國舅例擧行事,定式。〉一,承襲及階至正一品後,以上輔國崇祿大夫下批。〈尙縣主、郡主儀賓亦然。〉一,大君、王子君、嫡王孫、王孫之庶衆子,初授職後,雖階至從二品,勿許封君。一,大君、王子君、嫡王孫、王孫外,一依外朝例,赴擧與進塗,毋礙。一,承襲封君前,登文科,則凡職毋礙。一,承襲封君者,〈文、蔭、武。〉依朝臣例,疏章與望筒,俱書姓字。一,宗代未盡之蔭仕者,通政之承旨、佐貳、亞卿之參判、同敦寧、亞尹、金吾,正卿之參贊、知敦寧、判書、判尹、崇品之判敦寧,毋礙擬望。〈文職則科前勿許。〉一,宗代未盡之武科者,通政之承旨、兵議知、〈曾經承旨同擬。〉亞卿之兵參、〈曾經捕將。〉亞尹、金吾、正卿之判尹,毋礙擬望。〈參贊、判書、敦銜,登壇前勿許。〉一,宗正卿,雖拜實職,仍帶。〈前任亦然。〉遞實職後,不付軍銜。一,宗正卿,大拜則句管本府。〈大君、王子君時否。〉一,宗正卿,議政許副,則不付敦、樞銜,〈輔國亦然。〉奉命使臣,〈遠接、伴送正副使。〉勿爲借銜。〈判樞、吏禮曹等職。〉一,承襲君,〈在喪闋服,罷散敍用。〉自吏曹依例下批。〈宗正卿亦然。〉一,承襲君,使臣〈蔭之正使、文之正副使。〉擬望時,雖非特敎,勿拘備擬。一,蔭仕承襲君,凡職擬望時,文蔭通擬。一,祭官與差備官,依例塡差。〈承候官親祭外勿差。〉一,參下官敎旨,依朝官例,郞階成給。一,宗代未盡文、蔭、武入仕者,外職無礙。〈雖已陞君者亦然。〉一,郞廳入仕者,依典祀例,毋得遷轉。一,庶派雖未親盡,文科之槐院,武科之宣薦,勿許。〈承嫡者,不在此限。〉一,判宗正卿,〈文、蔭、武朝臣。〉依輔國奉朝賀例,三代贈職。〈承襲君亦然。〉一,承襲君,階至上輔國後卒逝,則上相贈職。〈儀賓亦然。〉一,宗代未盡文、蔭、武,當襲封君者身死,則雖在參下官,贈職君銜。一,承襲君三代受贈,依朝臣例,隨品下批。〈雖未經玉堂,贈吏曹。〉一,宗姓人受贈時,親盡在六世內,贈吏曹。〈宗正卿隨品,亦許兼贈。〉一,庶派嫁娶仕宦,依朝臣家例爲之。
宗親妻封爵:一,府夫人,正一品大君妻。一,郡夫人,正一品王子君妻。一,郡夫人,從一品嫡王孫妻。一,縣夫人,從一品王孫妻。已上用邑號。〈此與副尉、僉尉有間。竝以正一品定式。〉儀賓府爵品:一,尉,正一品,尙公主者。一,尉,正一品,尙翁主者。一,副尉,從一品,尙郡主者。一,僉尉,從一品,尙縣主者。已上用邑號。
敦寧府職品變通:〈副直長、副奉事增設。〉一,直長,正七品,大君女壻初授,公主子初授。一,副直長,從七品。〈公主女壻初授,翁主子初授,王子君女壻初授,嫡王孫女壻初授,大君妾女壻初授。〉一,奉事,正八品。〈翁主女壻初授,郡主子初授,王孫女壻初授,王子君妾女壻初授。〉一,副奉事,從八品。〈郡主女壻初授,縣主子初授,嫡王孫妾女壻初授。〉一,參奉,正九品。〈縣主女壻初授,王孫妾女壻初授。〉一,未盡條件,追後磨鍊。
1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進講。
1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進講。
給泰安府渰死人恤典。
1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進講。
議政府啓:「黃海水營在囚彼人八名姓名、居住,詳査登聞之意,纔已行會矣。令其現捉八名,固當遵式用律,事係創有,且朝家柔遠之意,不無存商。使之還給,船隻放送,而若恃此復近我境,卽地梟警。以此意一一曉諭,俾有以互相戒飭,毋敢更肆。繼此沿海追捕之節,嚴加團束事,分付道帥臣,仍將事由,令槐院撰咨,入送北京何如?」允之。
以沈承澤爲禮曹判書,曺錫雨爲判義禁府事,宋近洙爲弘文館提學,李元熙爲刑曹判書。
議政府啓:「卽見營建都監所報,則『營役旁午,錢政告罄,各貢受價之未及上下,不啻夥然,而工募雇用之費,又從以窘絀殆甚,限十萬兩,爲先區劃』爲辭矣。公私事力之無處著手,誠非細悶,而莫重工役,亦不可因此中止。分付惠廳,毋論某樣錢,準此數推移劃送,而另加撙節,及時竣完何如?」允之。仍敎曰:「惠廳所在甲、冑錢一萬兩內下,丹木五千斤、白礬三千斤,特下以助營役。」
1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進講。
1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進講。
以李鍾承爲咸鏡南道兵馬節度使。
經筵官趙秉悳疏略:
臣不肖無狀,謬玷儒選,爲士林羞,朝廷辱者,今已十有八年矣。近又以悖子章熙之故,致犯天怒,苟究其本,臣罪萬死。席藁私室,恭俟處分。千萬不自意,忽於昨秋,猥承敦諭,情跡惶蹙,未敢疏啓,呈單本縣,冀以上聞。聖度天大,特降霈澤,宥放臣之子,使之歸養而自新。聖恩如天,圖報無地,只是闔門感泣,攅手祝聖而已。今於歲首,又有衣資、食物賜給之命,恩出分外。此固漢文帝振窮、養老之意也。顧臣何人,敢當此異數?臣聞命震越,尤不知所出焉。昔齊君,見老人之飢者而與之食,老人辭曰:「願與一國之飢者」,宋時相臣,有饋程叔子以縑,叔子辭曰:「相公之縑雖多,不能遍及天下之寒者。」臣亦願以此及於一國之飢者、寒者。臣何敢獨霑殊恩,安於所不敢安乎?孔子曰:「天無私覆、地無私載、日月無私照。」伏願殿下,以三無之義,亟還恩命,用安私分,仍令刊去選籍,俾邱壑殘喘,還他造化舊物,實爲通志成物之至仁大德也。
批曰:「向來卿子之宥放,寔由眷卿念卿而然矣。至於歲首不腆之物,亦所以優老禮待者也,何用辭爲?願與一國之飢,遍及天下之寒,卿言甚好,當有以體念。而顧今春晷漸長,講筵日開。卿其憣然筵朝,啓予沃予,是所望也。」
1月30日
[编辑]三十日。進講。
上護軍趙獻永疏乞致仕。賜批許之。
戶曹、餉廳、惠廳、兵曹、訓局、禁營、御廳、總廳,進戊辰會計簿。〈時在黃金九十八兩五錢二分,銀子八萬三千二百十五兩四錢八分六里,錢文二十五萬六千四十四兩九錢九分,綿紬九十二同四十四疋三十三尺,木一千九百七十一同二十六疋十四尺九寸二分,苧布三十六同十二疋二十尺,布子四百八十八同四十九疋八尺二寸七分,米十四萬六千九百三石八斗七升零,太一萬八千一百十二石四斗六升零,田米二千五百八十三石二斗三升零,皮雜穀三萬八百二十六石七斗,黃蜜四十六斤。〉命百歲老人加資。〈李錫珦、朴師奎、劉震龍、宋鎭奎、朴漢楫、裵羲道、黃漢柱、金奎淳、崔龍甲、金東翼、金致琮、崔宗河、尹行孝、李晩秀、李夏龍、鄭時容。〉
二月
[编辑]2月1日
[编辑]初一日。癸卯。詣勤政殿,親傳景慕宮春享大祭香、祝。
以金翼鉉爲成均館大司成。
2月2日
[编辑]初二日。進講。
2月3日
[编辑]初三日。進講。
敎曰:「今日府大夫人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議政府啓:「大嶺以南,國家根本之地,先賢遺風,蔚然爲鄒、魯之鄕。向來漆原事,特不過一二頑悖之徒,孼芽其間,脅之以毁家,無知愚民,怯於恐喝,不免爛漫同歸。而爲守宰者,勿施其所惡,設或有一二孼芽,豈或至此也?罪人今旣酌處撫摩之政,實爲急務。該縣監趙昌永,仍差安撫使,面面曉諭,使各安堵,以示朝家眷顧之意何如?」允之。
2月4日
[编辑]初四日。詣勤政殿,親傳文廟釋奠香、祝。
進講。
2月5日
[编辑]初五日。詣勤政殿,親傳社稷大祭香、祝。
進講。
以趙秉昌爲吏曹判書。
別兼春秋趙肅夏啓:「四處史庫列聖朝實錄曝曬,今年爲當次矣。竝以一體請擇日擧行。」允之。
2月6日
[编辑]初六日。詣勤政殿,行春到記。講,幼學權昌洙、崔熹龍、李錫弘、盧德純,賦,幼學徐相敦、權載喆,竝直赴殿試。
右議政洪淳穆疏略:「伏以特簡之寵,已閱一旬,敦勉之諭,亦至再降。臣以何人,乃敢當此?有非常之事,則有非常之憂。驚懍危怖,風痰素祟,驀地猝發,漫不省識,爲幾日矣。臣質本魯莾,跡又畸寒,而厚蒙三聖朝洪造,亦嘗有內外試可矣。講幄而有啓沃之益乎?藩屛而有宣導之效乎?銓衡而有甄別之能乎?使臣自考其實,都蔑尺寸之籍手。聖明之有取於臣,臣固莫曉其何以致此。然德薄而位尊,力小而任重,災咎之至,理必無幸。臣之嬰此无妄,安知非厥有所召乎?伏望惻然憫恤,將臣新授議政爵秩,亟賜反汗,以重天職焉。」批曰:「自卿甌卜之後,側席之念,日急一日。卿所謂調元贊化,迓續休命,予所以責卿也,朝野所以望卿也。及夫得卿而與共也,予方喜而不寐,際聞愼節之彌留,曷勝奉慮之至?敦勉之擧,由此姑遲。而不過是一時无妄之崇,亦旣漸次向差,則善加將攝,自當遄臻常度。多儀備文,反非誠實之道,卿其安心調理,俟間簉朝。是予區區之望。」
2月7日
[编辑]初七日。進講。
以李載元爲水原府留守,李景夏爲判義禁府事。
2月8日
[编辑]初八日。命儀賓闕員之時,則該府事務,令宗府兼管事,分付定式。
2月10日
[编辑]初十日。以嚴錫鼎爲刑曹判書,李裕膺爲漢城府判尹。
判敦寧李景在上疏乞致仕。賜批許之。
2月18日
[编辑]十八日。以李源命爲工曹判書。
2月20日
[编辑]二十日。進講。
2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進講。
以趙熙哲爲司憲府大司憲,黃鐘顯爲司諫院大司諫,林永洙爲禮曹判書,金應均爲漢城府判尹,李參鉉爲藝文館提學。
2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進講。
2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進講。
2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進講。
命慶尙左兵使尹善應。特爲仍任:以議政府啓請也。
2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進講。
諭右議政洪淳穆曰:「敦勉之遲到今日,爲卿安心調養而然。而予心耿耿,可謂日急一日矣。顧此民事國計,正須賢德之左右輔導,而以卿愼節之彌留,尙稽前席之諮訪,則卿於此,亦必爲之悶然矣。予於卿之先祖忠簡公,別有曠感者存。卿以卿祖之孫,國耳、公耳,斷斷之誠,厥有家庭之所擩染。踵武宅揆,世濟其美,則卿於此,曷不念追休于前也哉?言不以文,披露實際,卿其裁量,卽起簉朝,協恭翊亮,俾予垂拱仰成。」
以李晩運爲吏曹參議。
敎曰:「興寅君夫人權氏、鄭氏、金氏,將行緬禮云,錢一千兩、米三十石、木、布各五同,令度支輸送,安葬日,遣內侍致祭。」
以朴齊韶爲禮曹判書,李景夏爲漢城府判尹。
2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進講。
以李明迪爲司憲府大司憲。
2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進講。
右議政洪淳穆再疏辭相職。批曰:「輔相之重,有關國家治忽,卿言然矣,大猷制治,俊乂在服,共理天職,弘濟時艱,卿言又然矣。惟其然也,故輔相所以畀卿也,時艱所以責卿也。至於獻可、替否,能之則能焉已,卿何可曰不能乎?範俗鎭物,能之則能焉已。卿何可曰不能乎?臨事決疑,能之則能焉已。卿何可曰不能乎?予則多見其有能焉而未見其不能焉。卿於此,雖欲退然不自居,闇然自章之美,有不可得以揜之矣。言由衷曲,玆不多誥。卿其諒予。卽起膺命。」
2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進講。
2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進講。
2月30日
[编辑]三十日。進講。
右議政洪淳穆三疏辭相職。優批不允。
三月
[编辑]3月1日
[编辑]初一日。癸酉。進講。
命鹿島加棘罪人趙猷善放。
院議啓,〈右副承旨具春喜、同副承旨申獻求。〉請趙猷善事亟寢成命。批曰:「此非如是之事,卽爲頒布。」
玉堂聯箚〈副提學任承準、典翰李起鎬、副應敎趙肅夏、校理李晩耆、李承宇、修撰金錫輔、李龍雨副修撰趙秉肅。〉,請亟寢趙猷善放送之命。批曰:「此胡大事,而紛然至此乎?」
兩司聯箚〈大司憲李明迪、大司諫黃鍾顯、執義南啓憲、司諫愼在寬、掌令朴弘壽、持平申錫淵、獻納趙性鶴、正言趙在九、宋彙仁。〉,請亟寢趙猷善放送之命。批曰:「於渠不必深誅,亦可以懲其罪矣。須勿爭執。」
以金世均爲禮曹判書,李承輔爲議政府右參贊,吳晉泳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3月2日
[编辑]初二日。進講。
時原任大臣聯箚:〈領府事鄭元容、領敦寧金左根、判府事趙斗淳、領議政金炳學。〉「臣等於鹿島加棘罪人趙猷善特放之命,實有所長慮而永歎者矣。此罪人關係甚大,而獄案則未可曰究竟,干犯旣重,而王章則未可曰快施。而海島薄勘,至今假息,尙有輿論之如沸,又從而宥之釋之,有若尋常編配者然,揆以刑政,得無可議者乎?有國典憲,不可以不伸,有國隄防,不可以不立,則雖以人主之尊,不得低仰於其間。而況喉舌之地,論啓而繳還之,耳目之任,聯瀆而爭難之,此可見大同之情。伏願亟加三思,寢還前旨。」批曰:「此不過蒙駿沒覺之賤類,而罪旣无妄,亦足以懲之。卿等其諒之。」
3月3日
[编辑]初三日。進講。
3月4日
[编辑]初四日。進講。
以韓啓源爲議政府左參贊,曺錫雨爲右參贊,鄭範朝爲成均館大司成,李敎獻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3月5日
[编辑]初五日。進講。
以鄭健朝爲弘文館副提學。
3月8日
[编辑]初八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宗英之科宦釐正,卽萬世久遠之謨,不容不編入《大典會通》。且條例之變通者亦多,請設局刊印,次第補葺。」允之。又曰:「安州牧使鄭憲朝,已經準職,且以繡褒蒙陞敍,請加資。」允之。又曰:「各司、各營之課歲別置,卽定式也。至今遵行,其效甚大。每於年終,米、錢、木依數入庫之時,別遣公事官,使之眼同擧行。至於度支,則軍國經費總匯之地也。不必別之名目,戶曹別置置之。糧餉廳則御前前排服色需用之所也。且歲入本自不敷,封樁一類,亦爲置之事,分付何如?」允之。又曰:「試所之設應辦所,寔出防私,而有名無實,貢弊還甚。每經一番科試,輒致一番蕩敗。臣意則一二所應辦所,竝革罷,策應措處之方,自臣府量宜釐正,成節目施行,恐好。」允之。又曰:「頃因關東繡單,安峽黃太代納之請,覆啓置之矣。今該道臣,復陳民邑苦瘼之狀,請特許代納。」允之。又曰:「向奉下敎,禁、御兩營砲軍,加數定哨矣。料布等節,就此磨鍊,則兩營鄕軍停番收布,仍令代納之意,請行會。」允之。又曰:「訓局挾輦哨官、禁營槍劍哨官,公役不下於別軍職、宣傳官。自今爲始,仕滿後,待都政,六品職隨窠區處,恐好。」允之。又曰:「西北人武,宣薦之見枳,總郞武兼者,實不無向隅之歎。自今就其人地稍優者,無礙調用。又以松都人言之,宜無異同,一體施行事,請分付銓曹。」允之。又曰:「國家之於西北,視同一體。而第其道薦之際,或以吏、校免身者,冒參其間,甚非奬勸之意。請極加愼擇事,關飭兩道道臣。」允之。右議政洪淳穆曰:「臣今力疾冒膺,豈或可進而進也哉?自叨謬簡,曠月虛縻,頻諭徒枉,恩禮屢瀆,反涉禮讓,惶蹙日甚,不容不拚棄廉維,暫借前席,而陳方寸之守矣。此時置相,是何等愼重也?以臣百無肖似,靦然充位,其在朝廷事體,可但曰苟簡而已乎?惟聖上勿謂已進而進之,亟賜斥退。」敎曰:「今旣出膺,喜幸萬萬。更勿巽讓,弘濟時艱,是所厚望矣。」
以申櫶爲判義禁府事。
敎曰:「聞『驪城府院君海寧府夫人緬禮在邇』云。錢一千兩、米三十石、木、布各五同,令度支輸送,安葬日,遣地方官致祭。」
3月9日
[编辑]初九日。以閔泳緯爲司憲府大司憲,李綱峻爲司諫院大司諫。
議政府啓:「管城將之七十以上人除拜者,許用防禦履歷,而今其乍差旋遞,不無奔競之慮。自今爲始,除拜經六朔後,許用履歷何如?」允之。
3月10日
[编辑]初十日。詣毓祥宮、宣禧宮、延祜宮、懿昭廟,展拜。
3月13日
[编辑]十三日。詣綏陵、景陵,行親祭。仍詣健元陵、顯陵、徽陵、惠陵,展謁後,還詣綏陵齋室經宿。
健元陵碑閣奉審時敎曰:「功臣紀績中,義安大君和與趙溫、朴訔子孫,適在從陞,事非偶然。且本陵參奉李周憲,卽義安大君祀孫,尤極稀貴。參奉李周憲陞六,六品職待窠,首先擬入,都承旨趙性敎加資,別兼春秋朴定陽副校理除授,以示寓感之意。」
3月14日
[编辑]十四日。詣光陵、徽慶園,行親祭後,還詣光陵齋室經宿。
綏陵、景陵、光陵、徽慶園親祭時終獻官以下,施賞有差。贊禮金世均、禮房承旨李承五、典祀官楚秉悳、執禮李起鎬、大祝金敬均、左通禮李彙秉、右通禮李赫準,竝加資。
以趙啓昇爲司憲府大司憲,鄭泰好爲司諫院大司諫。
3月15日
[编辑]十五日。自光陵還宮時,歷拜東關王廟。
3月16日
[编辑]十六日。營建都監以「興仁之門,今旣畢役,而水道壅閼,不可無疏洩之方。別鑿水門一處」啓。允之。
給巨濟府渰死人恤典。
三軍府啓:「仁川以沿浦之地,彼舶碇留,旣在相望之間,則此時戒嚴,不容少緩。該府使崔翼鳳,今姑改差,其代副護軍申孝哲差下,當日辭朝,使之率軍防守何如?」允之。
3月19日
[编辑]十九日。以趙秉昌爲判義禁府事。
3月20日
[编辑]二十日。御景武臺,行慶科庭試。文,取都錫壎等十五人,武,取元世煜等。
3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禦[御]景武臺,行三日製。賦,幼學朴顥陽,直赴殿試。
以李最應爲扈衛大將。
3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以鄭基會爲吏曹參判。
3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御隆文堂,閱武。
三軍府啓:「番舶雖已遠去,戒嚴不可遽解。而此時許久駐防,實有廢農之慮。廣州、水原之往赴仁川者,一體解送,本邑防守,另加團束何如?」允之。
3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判府事趙斗淳上疏乞致仕。賜批許之。
3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詣勤政殿,行宗廟夏享大祭受誓戒。
3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召見回還使臣。〈正使金有淵、副使南廷順。〉
3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吳取善狀啓,則『靈山縣監趙雲漢,改量本縣田畓執總,比戊辰總,加爲三百二十一結,自今年以新量結行用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依狀請分付戶曹及本道何如?」允之。
時原任大臣聯箚:「殷禮將擧,吉蠲在邇,而六氣不調,閭巷間感疾輪熾。此時勞動,有非節宣之方。伏乞亟寢成命。」賜批勉從。
3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進講。
召對。
3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進講。
三軍府啓:「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則『今月二十四日,光陽縣亂民數百,著白巾,突入東軒,威脅縣監,欲奪符金、軍器與社還,堅閉城門,吏民盡爲渙散。該縣監尹榮信,不能事事,致有此變,爲先罷黜,其罪狀,請令攸司稟處』矣。幺麽凶徒,攔入政堂,已是痛駭,而至於砲、劍、旗幟,可見醞釀久矣。此非尋常民擾之比,則亟令兵營,調發精兵,刻日進討,亦令五鎭營,多發校卒,竝力剿滅。根由不可不覈,靈光郡守南廷龍,按覈使差下,到底嚴査。縣監之代,趙文顯差下,罔夜下送何如?」允之。
議政府啓:「因光陽縣亂民事,本道兵營發兵之意,草記允下矣。新除帥臣,固當罔夜下送,而道里踔遠,不無遲緩之慮。今姑改差,行護軍李承淵,家在全州,特差,使之除朝辭赴任,不日掃蕩事,知委何如?」允之。
以李承淵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3月30日
[编辑]三十日。地震。
進講訖。領議政金炳學曰:「本兵之任,統轄軍旅,銓注則倣乎天曹,金穀則亞於地部,擔責之重,非他司之比。而以遞除之相續,凋弊不可指計矣。向因軍務攸關,禁軍別將,猶定瓜限,況兵判乎?此亦以二十四朔爲報滿之期,令著式施行何如?」允之。
召對。
全羅監司徐相鼎以「光陽縣監尹榮信,率吏民數千,親冒弓、砲,捕捉賊黨,還推印符」啓。敎曰:「近日凶徒之滋擾,爲南民深切憧憧。卽此前倅之倡率吏民,親冒矢石,克復城池,剿捕賊黨。苟非中心之剛毅,何以致此?又無見孚於吏民,亦何以得此?至若當初失守,特由事出不意而然。而道啓之請罷,亦所以存事體也。其罪則小,而其功則甚大,前縣監尹榮信,姑先仍任,拊恤經怯之民,使之各自安堵。新倅則待他窠,首先檢擬。」
以李玄翼爲成均館大司成,金世均爲判義禁府事。
全羅監司徐相鼎以「順天府使柳𣇍牒呈內:『卽接本府三日浦面下赤洞洞任所報,則「本洞所屬牛孫島,處在洋中,只崔永吉一人居生矣。今二十一日夜,白巾賊百餘名,乘船來泊,攔入崔家,家庄器物,沒數奪取,屠殺農牛,捉魚次入去該島之本洞漁人二名及崔家雇奴金總角,結縛載船而去矣。聞卽率洞軍入去,則賊船不知去處。詳聞於崔永吉家眷,則『船爲二隻內,一隻一帆,一隻二帆,計其賊數,爲百餘名』云矣。海賊之奪取家庄,載去人物,極爲驚駭。多發校卒,期於譏詗」爲辭矣。當此戒嚴之時,亂類之侵擾島民,極爲驚駭。今方發關五鎭營,期於不日捕捉」啓。
夏四月
[编辑]4月1日
[编辑]初一日。癸卯。詣勤政殿,親傳宗廟、永寧殿夏享大祭香祝。
進講。
三軍府啓:「光陽之克復城池,剿獲賊徒,實由該倅之效力,吏民之勇赴,賞功酬勞,從當示意。本道發兵令還寢,順天營將李章烈,使之留駐,俾無疏忽何如?」允之。
以趙文顯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4月2日
[编辑]初二日。進講。
4月3日
[编辑]初三日。進講。
以朴珪壽爲藝文館提學,韓啓源爲平安道觀察使,蔡東健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
4月4日
[编辑]初四日。以林肯洙爲司憲府大司憲,尹滋承爲司諫院大司諫,嚴錫鼎爲議政府左參贊,申櫶爲判義禁府事,李載鳳爲刑曹判書,申橚爲公忠道兵馬節度使。
4月5日
[编辑]初五日。召對。
召見回還書狀官趙秉鎬。
4月8日
[编辑]初八日。親臨隆武堂,夜操入侍時。領議政金炳學曰:「西北沿邊犯越之禁,法意莫嚴,而一有犯越,罪地方官及道帥臣,故邊將等,匿不以聞。今若稍變定規,以跟獲多寡,另加襃施,毋罪前日不察之失,則猶恐捕捉之不多,必無掩護之理。俾爲激勸固圉之方何如?」允之。又曰:「光陽凶徒,次第就捕,該縣監尹榮信之克復城池,可見忠憤所激。特爲加資何如?」允之。又曰:「武科壯元,例付吏批六品職,而無薦者,不得遷轉,未克滿瓜,落仕而止,矜惻久矣。自今無礙調用何如?」允之。
4月10日
[编辑]初十日。以成彝鎬爲吏曹參議。
4月11日
[编辑]十一日。御修政殿,奉朝賀趙斗淳宣麻,仍受進箋。宣醞,賜銀甁、銀盞。斗淳曰:「臣今告休,尙云晩矣。獲承兪音,是進退以禮也。銜結歌詠,曷以報答?聖明盛德大業,由講學而富有日新,則臣身雖退,欣歡之忱,恒如昵侍矣。」敎曰:「臨退陳勉,若是懇懇,可不服膺乎?卿勿以退爲心,每於經筵,頻爲出入,益進善言。是所望也。」
敎曰:「龍虎營,一自禁衛營分營以後,軍數凡節,尙未歸正。每於中央行陣,只用十面旗鼓者,甚是疎虞。而兵曹、龍虎營,俱以大司馬衙門,校卒之取才也黜陟也,原無定式,令出多門。故始於年前,專屬別將,俾爲久任責成矣。兵判今又定瓜,則本兵統轄與銓注財賦,判書主之,校卒之取才黜陟,別將主之,而旗鼓前排增置之道,令三軍府別單稟處。」
以白樂貞爲公忠道兵馬節度使。
4月12日
[编辑]十二日。進講。
4月13日
[编辑]十三日。進講。
4月14日
[编辑]十四日。敎曰:「今此喪變〈前直長李允用妻李氏〉後,大院君、府大夫人諸節,易致受損,藥房副提調持栗米飮,限成服日,待令于本宮。」又敎曰:「遣都承旨問候以來。」
4月17日
[编辑]十七日。進講。
4月18日
[编辑]十八日。進講。
給祥原縣燒戶恤典。
4月19日
[编辑]十九日。進講。
4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議政府啓:「卽自捕廳,因結城縣居金炳立祕告,諸罪人,竝取招報來矣。取見其各人招辭,則李泓之不軌情節,畢露無餘。潛布浮言,意在煽動;假託讖書,計出誑惑。至若欺人騙財,猶屬薄物細故。而所謂金洛均、梁柱東者,凡厥凶謀,同惡相濟。至有沈弘澤父子之終始締結,首尾相應。似此極逆大憝,覆載之所難容,神人之所共憤也。固當仰請處分,亟正典刑。而泓賊與洛均,見方在逃,柱東又徑斃,其盤詰之路,無過。曰弘澤之爲此獄肯綮,而根窩未捕,階梯中斷,則將孰對質,亦何輸款乎?獄體、法理,不容不另加審愼。沈漢父子,姑爲嚴囚捕廳,泓、洛均兩漢,亟令諸道各鎭營,刻期詗捕,以爲鞫覈鋤治。而其餘諸人,執跡論情,別無更問之端,竝特爲放送何如?」允之。
4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以朴珪壽爲漢城府判尹,李敎獻爲公忠道兵馬節度使。
4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敎曰:「三軍府都提調,原任大臣例兼事,定式。」
「聞『領敦寧病患沈重』云,遣御醫看病以來。「
領敦寧府事金左根卒。敎曰:「此大臣,卽予奉迎元輔也。貞亮之姿,公平之操,寡人之倚毗,朝野之欽服,非但爲處地之自別而已。不幸病淹,久未相見,今此逝單,驚愕曷已?言念疇昔,重爲之愴衋。卒領敦寧喪禮葬等節,照例擧行。東園副器一部輸送,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輸送,不待狀,成服前議諡。」
4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進講。
以趙秉昌爲弘文館提學,申錫禧爲藝文館提學,金學性爲議政府左贊成。「
敎曰:「驪城府院君閔致祿諡號,不待狀,今番一體擧行。」
贈諡金左根忠翼,致祿孝貞。
命濬川始役,地形便否,三營將臣,豫先躬審。因廟啓也。
4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進講。
4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進講。
4月30日
[编辑]三十日。江原監司趙龜夏啓:「春川府居前宣傅官李赫周,恣行武斷,誘引饒民,勒捧債標,私設刑具,備盡慘毒。昨冬以公納之不許容私,發差捉吏,結縛兩日,幾至死境。今三月,又因民人山訟,捉致平民,毒施刑杖。如此不法之習,不可仍置,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敎曰:「卽見東伯狀啓,李赫周事,萬萬痛惡。年來因此事,前後禁飭固何如而猶復如此,哀彼小民,何以支保?此不可以尋常處之。江原監司趙龜夏,知義禁加設單付,罪人李赫周拿致營庭,嚴刑二次,遠惡地定配,勿揀赦前,以懲居鄕不法之類。」
五月
[编辑]5月1日
[编辑]初一日,壬申。進講。
御修政殿,親受三軍府進箋。
5月2日
[编辑]初二日。朝講。
以南相吉爲漢城府判尹。
5月3日
[编辑]初三日。晝講。
5月4日
[编辑]初四日。晝講。
議政府因嶺伯啓本以「奉化縣璿源閣、實錄閣後峯,巖石頹落,椽木摧折,其修改時冊子,移還奉之節,春秋館、宗府官員,當爲下去擧行。而伏奉有旨:『此時農節,史官與宗郞之行,不無廚傳之弊。雖無兩官之下去,可有竣事之道,則實爲幸也。方便之道,令廟堂從長稟處』矣。前正李敦禹居在隣邑,以宗府正加設單付,仍差兼春秋,使之擧行後,具由登聞事,分付何如?」允之。
5月5日
[编辑]初五日。進講。
敎曰:「今見完伯狀啓,有『設砲立番』,向見海伯、錦伯狀啓,又有『沿海設置砲兵』。戎政從此而可備,邊圉亦隨而益固,實是幸甚。全羅監司徐相鼎、公忠監司閔致庠、黃海監司曺錫輿、竝加資。」
給中和府燒戶恤典。
5月6日
[编辑]初六日。晝講。
以李源命爲刑曹判書,李周喆爲漢城府判尹、閔致久爲工曹判書。
5月7日
[编辑]初七日。晝講。
5月8日
[编辑]初八日。晝講。
議政府啓:「卽見義州府尹馳報,則『近年以來,冒禁匪類,稍稍蝟集,起屋墾田,來往物貨,或有被奪』爲辭矣。沿江不遠之地,匪類之乍遁旋聚,甚是憂虞,移咨禁斷,不容已也。令文任撰出咨文,入送北京何如?」允之。
5月9日
[编辑]初九日。晝講。
召見平安監司韓啓源。辭陛也。
給光陽縣賊變時燒戶恤典。
兵曹啓:「因議政府草記:『各鎭邊將若有頉,則褊裨中,差送假將之例革罷,以附近鎭差定原兼之節,令兵曹稟處』事,允下矣。關問各該道帥臣及守臣,則回移內以『道遠兼管難便處,令其主邑守令權兼便宜』云。依所報自辟,殘鎭之不合兼管差定處,請置之。」允之。
5月10日
[编辑]初十日。詣景武臺,行北苑望拜禮,設參班儒生應製。賦,生員趙濟華,直赴殿試。敎曰:「故文衡趙絅祀孫之是科參榜,事甚奇幸。追念三臣雪窖之繫,尤爲興感。直赴趙濟華賜樂,特爲示意。」
5月11日
[编辑]十一日。光陽縣監尹榮信疏略:「不意半夜之間,賊徒闖入,變出倉猝,全城失守。伊時光景,已悉於前後道啓,庶爲天鑑之所俯燭,臣何敢更事煩陳?而身爲命吏,旣不能先事糾察,又不能當場備禦,致有此無前變怪。其翌,吏民齊聲同力,忠憤所激,氣勢倍增,竟使群醜就捕,城池復完。此莫非王靈攸曁,而臣之當初失守之罪,固自如也。使之姑先仍任,恩資遽降,臣於是惶隕震懍,尤無所措也。一則臣罪,二則臣罪,伏乞聖明俯垂鑑諒,竝寢成命。仍勘臣當勘之律,以爲爲人臣溺職者之戒焉。」批曰:「凶醜就捕,城池復完,此所以仍其任而陞其資者也。爾不必以是自引,益勉分憂之責。」
進講。
5月12日
[编辑]十二日。晝講。
5月13日
[编辑]十三日。進講。
5月14日
[编辑]十四日。進講。
5月15日
[编辑]十五日。進講。
5月16日
[编辑]十六日。進講。
鎭撫使李容熙以「本營管餉穀,丙寅蕩減,倉簿枵然。以雲峴宮別下米二千八百石,作爲軍餉,典守糶糴等節,著爲定式」啓。敎曰:「此穀異於他米,典守之道,惟在所掌人之淸心寡慾。」
5月17日
[编辑]十七日。進講。
政院以「領右相有稟達事,率金吾堂上、左右捕將,來詣閤外請對」啓。敎曰:「入侍。」領議政金炳學曰:「自有光陽賊變,中外之憤惋久矣。今見按覈使之先爲馳啓者,則所謂閔晦行、田贊文、李在文、權鶴汝之窮凶情節,覆載之所不容也。造謀稱亂,已爲自服,此不可自本道酌處而止矣。發遣府都事,具格拿來,設鞫正刑,餘外諸漢,待更啓稟處何如?」右議政洪淳穆曰:「光陽賊徒之窮凶絶悖,神人所共憤。而似此極逆大憝,不可晷刻容貸也。」敎曰:「賊徒之窮凶,轉益痛惋,而民事方殷,廚傳之弊,亦不可不念。都事則置之,令雲峰縣監,押上金吾可也。」炳學曰:「只令一守令押上,恐涉疎忽。」敎曰:「事雖然矣,柰民弊何哉?」仍敎曰:「賊徒四漢拿來時,都事發遣置之,令雲峰縣監具格押上王府事,分付。」
5月18日
[编辑]十八日。進講。
5月19日
[编辑]十九日。進講。
以洪載順爲吏曹參議,朴永輔爲刑曹判書,柳晥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5月20日
[编辑]二十日。進講。
召對。
5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進講。
召對。
以姜㳣爲吏曹參判。
5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進講。
召對。
水原留守李載元以「還、餉挪貸,便成舊逋,徒擁虛簿,措劃之方,令廟堂稟處」啓。敎曰:「內而各營、各司,外而各道、各營,汎稱挪貸,畢竟鬼錄者,此豈典守之道乎?難刷之數,依狀請蕩減。而此非一二人所犯,其時治續,可以推知。如或有善政立碑者,竝卽埋置,以爲後來者戒,亦自廟堂捧甘各營、各司,行會四都、八道,將此辭意,揭壁鑑戒,使之知懼知恥。」
5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進講。
召對。
5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召對。
議政府啓:「光陽賊姜明佐、金文道,今始就捕,而『凶圖逆節,俱爲輸款』云。醞釀排布,不止爲光陽之變而已。亟令左右捕廳,押送王府,以爲鞫問何如?」敎曰:「不必遣校押來,亦自王府發關行會,使之一體拿來。」
5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敎曰:「大臣、國舅、宗親、儀賓病患沈重之時,政院入稟事,定式。」
敎曰:「名賢祠版,若過都下,而館學儒生出城祗送之時,政院入稟事,定式。」
5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召對。
5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召對。
5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向日伏見講筵筵說,則以右文之世,士子之不讀書,聖敎鄭重,亦復勉飭朝臣,不勝欽誦矣。導率儒化,鼓動士風,此在殿下講學之勤不勤如何耳。屛絶一切無益之事、不急之務,專心一力於問學,遂至人慾淨盡,天理流行,棫樸之化,菁莪之盛,將復見於今日。惟懋哉!懋哉!」敎曰:「當服膺矣。」炳學曰:「國之最急者,財也。今入狹出闊,經用日絀,大農之封樁恒竭,小民之杼柚屢空。古所謂國不爲國者,不幸近之矣。其要只在於節用崇儉而已。服御屛華麗,器用無詭異,六宮被瀚濯,供帳備渝弊,實爲我家之法也。今玆營建之役,卽紹復大業,迓續景命之會也。相度措劃,已定於經始之初,苟其改拓基址。增衍間架,以有限之制,應無藝之求,安得不傷財而害民?況寸木、片石,莫非民力之所給,何可以不急無益之費,取之無節,不知所以裁制乎?臣前後陳達,亦非一再,每承服膺賜答,而終未見採納。然則臣所仰勉,徒歸應文,殿下所以虛受,亦近空言。此臣中夜繞壁,煩悶抑鬱者。伏願亟加澄省焉。」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炳學曰:「江界之閭延、茂昌、虞芮、慈城,卽是廢四郡也。限以一帶,彼我分界,而曾是禁地,一望空曠。數三十年間,漸成匪類逋逃之藪,又於年前,自中國許其築室,憂慮無所不到,防守備禦,誠爲急務。凡於通變,不容不另爲審察。左尹鄭周應,新從此土來,險夷要害,必有定筭。關西四郡,察邊使差下,使之馳往,更加採訪,消詳修啓,以爲稟處何如?」允之。又曰:「公忠水營所屬元山島,卽此營緊要之地,而爲其暸望海洋,點檢稅船,使虞候每於風和六朔,移住該島矣。向在甲寅,付之巡營,創置鎭將,遂廢虞候留防之制矣。以後帥臣,皆以爲『一自巡營自辟之後,瞭望點檢等節,漸至疎虞。』在重邊政存舊規之義,不容不變通者。鎭將革罷,虞候依前出住,使之專意句檢,恐好。」允之。又曰:「文之三館、武之三廳,卽其肇創之初也,分岐之際,不容不另加區別,故三館分隷之後,則有陞降之規,而三廳之無此例者,終未免淆雜之患。從今爲始,六臘月越薦後,自三軍府,亦爲陞降,以嚴薦法,以杜倖路何如?」允之。
六月
[编辑]6月1日
[编辑]初一日,辛丑。召對。
6月3日
[编辑]初三日。召對。
敎曰:「正衙之告成,迓續休命之會,而聖廟之迨此繕修,卽亦事體之不容少緩。大成殿修改與丕闡堂改建之役,令營建都監擇日擧行。多士藏修之所,一體補葺,以爲煥然改觀,而崇正學闢異端,我家家法也。繼此而益讀夫子之書,益闡夫子之敎,使夫子之道,大明於世。予有厚望於首善之地。」
三軍府啓:「向以湖南、湖西設砲時,出義願納之人,關問該道,初仕守令量宜除授事,命下,而兩道問名成冊,令玆區別來到矣。恩津前中軍金鍾奎,守令待窠,首先差送,礪山幼學梁禧永,慶基殿參奉,泰仁幼學劉基龍,肇慶廟參奉,竝加設單付事,分付銓曹何如?」允之。
6月5日
[编辑]初五日。義禁府以「雲峰縣監任百源,押來光陽賊徒閔晦行、田贊文、李在文、權鶴汝、姜明佐、金文道等,已到畿邑云。入城日,發遣府都事於江頭,具格拿來之意」啓。敎曰:「推鞫爲之。委官李判府事爲之。」
6月6日
[编辑]初六日。義禁府以「罪人晦行結案:『常畜異圖,糾結徒黨。前秋康津之聚會,今春光陽之稱亂。暗地行喪,符合麟佐之詭計;名山設祭,傳襲汝立之餘套。辦銃藥,造器械,攫符金,掠府庫,謀反的實遲晩。』罪人贊文結案:『締結悖類,醞釀凶圖,及其光陽之作變,自稱軍務之總察,指揮卒徒,捽辱命吏,刦掠府庫,放釋重囚,謀反的實遲晩。』罪人在文結案:『萃淵藪而弄潢池,據城邑而掠府庫。下南浦而點閱卒伍;上東軒而捽曳命吏。造反之形,若是掀發,謀反的實遲晩。』罪人鶴汝結案:『作倀鬼於逆魁,濟同惡於悖黨,光陽煽亂,暮夜擧事。穿紙甲,橫竹槍,上政堂開獄門,傳寫賊檄,蕩燒民戶。況乎長驅前進之謀,尤是極惡大憝之案,謀反的實遲晩。』罪人明佐結案:『載兵器於喪車,議軍機於密室,鶴汝將擬攻陷,則甘作隨從,文道相通呼吸,則暗示師期。蟾津聚會,牛島留連,逆謀同參,眞贓畢露,謀反的實遲晩。』晦行、贊文、在文、鶴汝、明佐,竝軍器寺前路,不待時斬。文道結案:『以郡吏託賊黨,潛圖郡邑之攻陷,瞞說校村之偸葬。長興推覈,立證學元之納供,光陽作變,遙領明佐之通奇,而以其不與於當場犯順之事,獨漏於全夥就捕之列。何幸天道孔昭,奸狀盡露,知情不告的實遲晩。』西小門外,不待時斬」啓。
敎曰:「推鞫撤罷。」
6月7日
[编辑]初七日。召對。
特除安念鎭爲工曹參議。
6月8日
[编辑]初八日。吏曹啓:「罪人晦行、在文,居於光陽地,贊文、明佐,居於求禮地,鶴汝居於南原地云。南原府使降爲縣監,光陽、求禮,班次於諸縣之末,請以示貶降。」允之。
6月9日
[编辑]初九日。召對。
6月10日
[编辑]初十日。議政府啓:「卽見光陽縣按覈使南廷龍査啓,則就捕諸賊,鉤覈情節,分等臚列矣。晦行等六名,旣已正法,今無可論。韓敬三、劉敬贊等四十名,或貿丸,造甲,或募人押隊,或作前驅,或執旗操槍,巡城守門,助虐作變,竝押送左水營,梟首警衆。南原進士尹秉澳,募民討敵,忠憤激切。初仕調用。吏房金禎吉、傔從朴準弘、尹慶雲、約正金文周、砲手金景俊、鄭守天之或召募民兵,或放砲殲賊,竝帖加成給。首通引李祐奭,不計生死,終始力護,自本縣從厚差任。殲捕諸賊,亦旣多人,竝令本道,從厚施賞何如?」允之。
6月11日
[编辑]十一日。敎曰:「法宮訖役,今爲經年之久矣。聖廟修改之尙此未遑,實有所萬萬不自安者。向來下敎,庶悉予心,而亦惟由乎衛正,斥邪而然也。始役擇吉之稍淹時月,殊非事體攸宜,更爲進定日字。都監堂上逐日輪回監董,期於八月以前竣事。」
敎曰:「聖廟修改事,才有成命,而聞『營建都監,事力不敷』云。惠廳所在甲胃代錢二千兩,內下丹木二千斤,白礬一千斤,輸送該都監,以爲助用。」
以徐戴淳爲判義禁府事。
三軍府啓:「六臘宣薦時,西北、松都之各一人越薦,雖出防濫之意。而因其窠窄,有地閥者,不無積滯之歎,殊非慰悅收拾之政也。自今爲始,如有可合之人,悉心採訪,一一抄薦,俾無齎鬱之患事,分付宣傳官廳何如?」允之。
6月13日
[编辑]十三日。以金學性爲判義禁府事。
6月14日
[编辑]十四日。三軍府啓:「江界卽沿邊重地也。匪類結幕,只隔一帶水,烟火相望,呼吸相通,我人犯越之患,難保其必無。防守之無或疏忽,譏詗之倍加嚴密,此不容不重新提飭。如有冒禁而情跡現發者,自防禦營,彼人所見處,當刻梟警。捕捉校卒,依月前定式,一一論賞何如?」允之。
6月15日
[编辑]十五日。月食。
敎曰:「今番月食時,當於勤政殿階上,親臨救食矣。諸般擧行,一依乙卯年日食時例擧行。」
領府事鄭元容、領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洪淳穆聯箚,請寢月食時親行救食之命。批曰:「日月救食,克謹天戒之意也,所以有親行之命。卿等之言旣如此,當勉從。卿等其諒之。」
敎曰:「旣有大臣之箚,月食時親行救蝕,特令還寢,而日月救蝕,寔出恐懼對越之意也。邇來諸司擧行,萬不成檥。是豈所以敬天之道也哉?嚴飭各該衙門,使之虔誠謹戒,無或怠慢,克體予寅畏欽若之衷。」
以吳取善爲藝文館提學,朴珪壽爲刑曹判書,金世鎬爲慶尙道觀察使。
6月18日
[编辑]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
6月20日
[编辑]二十日。以朴珪壽爲藝文館提學。
6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都政。以李容學爲成均館大司成,洪祐吉爲司憲府大司憲,金益容爲司諫院大司諫,洪祐吉爲冬至正使,趙寧夏爲副使,趙定熙爲書狀官。
6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注薦,徐冑淳、洪健植、趙宇熙、魚允中、姜文馨、李建昌、朴容大、李秀萬。
6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以南性元爲吏曹判書。
6月30日
[编辑]三十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孟秋月朔,太史奏日當食,爰降親臨救蝕之命。殿下克謹天戒,恐懼修省,不任攢祝之至。第念應天之道,惟在乎以實心行實政,所謂體信達順,可以事天也。苟不以實應之,規規於事例之末,則徒爲一時文具而止。伏願殿下,赫然內省焉。」敎曰:「所陳切實,當服膺矣。」炳學曰:「健元陵碑閣,年久頹圮。肅敬之地,冞切悚悶。令營建都監,待明春,卽爲始役何如?」敎曰:「一時爲急,待明春卽速擧行。」炳學曰:「還穀法意,本自嚴重,而苟或此邑穀多,彼邑穀少,則限幾石移送者,未始不爲裒多益寡之政矣。邇來則稱之以救弊,輒得幾千百石,營邑之吏,幻弄消融,畢竟刷逋之際,白徵於民,民何以聊生乎?自今如有不得不移轉之邑,論報廟堂後施行,而若或匿不以聞,營邑之臣,難免重警。將臣此奏,關飭八道、四都,俾有防奸祛瘼之效何如?」敎曰:「不由廟堂,私自幻弄,此何法綱?嚴明定式可也。」炳學曰:「各道監牧官,係是司僕寺郞官,而六臘褒貶,自京司磨勘矣。此是省內掌牧之官,則聲聞所及,治績之善否,必有揜之不得者。繼自今,各該道守臣,亦爲殿最之意,定式施行何如?」允之。又曰:「卽見慶尙左水使具冑元啓本,則『本營原定砲手外,五十名加設,而別餉米耗一千石中,詳定條三百石,本色復舊,則新砲料布,庶爲排比。且本營射手、砲手,都試赴擧於統營,跋涉遠程,擧皆厭避。本營與所屬邑鎭射、砲等都試,移設於本營,而萊府新設砲手一百名,使之一體許赴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於砲軍之加定也,聊賴之費,不可不磨鍊。都試之移設,亦有可援之例,萊府砲軍,亦不可異同,竝許施何如?」允之。又曰:「東萊之自來凋弊,常所憂慮,而且新設砲軍支放之資,不容不及今磨鍊。雖以公忠水營言之,海防緊要固何如,而營樣近甚殘薄,軍卒無所聊賴,此皆目下軍務之亟者。第念管稅廳,卽度支外庫也。就此區劃,容有紓力之方。自今年爲始,所捧稅錢中各五千兩,每年分送於東萊府及公忠水營,凡於軍需,量宜措處,俾無疏虞之患。近聞『武庫軍物,萬不成樣』云。此亦每年二千兩劃送,以爲這這修改之意,請一體分付。」允之。又曰:「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所報,則『元山別將,卽營校自辟,而向已革罷,就道內邊將中一窠,許屬本營』爲辭矣。京營久勤之從以窠窄,雖甚可悶,外道自辟之乍行旋罷,亦合存商。舒川浦萬戶待瓜滿,許令移屬本營,仍以別將啓下,請俾爲營校區處。」允之。
以李景夏爲兵曹判書,金基纘爲吏曹參判。
典翰圈。金性均、趙肅夏、趙恒敎、李容萬、趙定熙。
館錄。李敦夏、趙漢益、崔鳳九、金晩植、徐相敦、李寅晩
秋七月
[编辑]7月1日
[编辑]初一日,辛未。日食。
詣勤政殿,救蝕,仍親傳宗廟、永寧殿秋享大祭香祝。
7月4日
[编辑]初四日。議政府啓:「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所報,則『監試試所之輪定各邑,自是定式,而偏小邑設試,物力難辦,爲弊多端。左道監試邑,自今年以忠州牧,永定施行』爲辭矣。物力旣優,道里具均,依報請許施何如?」允之。
7月5日
[编辑]初五日。以金世均爲弘文館提學。
開城留守徐衡淳上疏辭職。批曰:「管理重任,不可以準朔爲數遞。卿其勿辭,仍加一瓜,益勉保釐之責。」
都堂錄。李敦夏、趙漢益、崔鳳九、金晩植、徐相敦、李寅晩。
7月7日
[编辑]初七日。設七夕製于泮宮。賦,幼學趙秉轍,直赴殿試。
7月13日
[编辑]十三日。以李承輔爲禮曹判書。
7月15日
[编辑]十五日。議政府啓:「萊府鄕接慰官之道內文堂下守令差送,卽例也。而向以梁山爲原定邑,待有窠文臣差遣事,啓稟定式矣。若有日使之不時出來者,則接慰等節,實多窘跲之慮。該郡守作窠,令該曹差出時任人,京職隨窠區處之意,分付銓曹何如?」敎曰:「勿拘常格,各別擇差,不日下送。」
三軍府啓:「卽見黃海監司曺錫輿狀啓,則『椒島前洋京江船一隻,潛通唐船,浦民喊聲放砲,則唐舶及京江人,俱爲逃遁,不得捕捉』爲辭矣。匪類之潛通唐舶,已是駭惋之甚。在逃諸漢,令左右捕廳、八道、四都各鎭營,刻期跟捕,俾爲究覈何如?」允之。
7月16日
[编辑]十六日。以洪祐吉爲漢城府判尹。
濬川司都提調以下施賞有差。都廳前兵使白樂貞、金善弼、李載熙、申泰善、前郡守趙應夏、閔榮夏、前縣監李秉夏,竝加資。
7月17日
[编辑]十七日。特擢李參鉉爲都總府都總管。
7月18日
[编辑]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
敎曰:「興寧君回甲,在今年,而月日具不遠。追惟往昔,愴懷曷已?其日,遣承旨,致祭于祠版。」
7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詣景武臺,行秋到記。講,幼學李濟弼,製述賦,進士李善浩,竝直赴殿試。
以李寅奭爲司憲府大司憲,趙秉昌爲弘文館提學。
7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御修政殿,召見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宗正卿、閣臣儒臣、二品以上六曹堂上、承、史,仍賜饌。以誕辰也,
7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召見關西察邊使鄭周應。敎曰:「以卿特差察邊使,曾經江界府使,稔知邊政之故。詳細周察,勿以日久爲勞。雖盡此歲,遍踏坊曲,細細圖形以來。而或有匪類,亦爲檢察可也。」
7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詣宗廟、景慕宮展謁。秋謁也。
7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弘文館,卽經筵衙門也。責任之重,非他司之比,以其隷屬禮曹,故考課關由,文牒去來,每有苟且。且以藝文館言之,職掌之要,宜無異同。依承政院、奎章閣例,凡係公事,勿使該曹句管,以此釐正於《大典會通》何如?」允之。又曰:「式科初試,諸道都事,勿爲差送,使其監司主試何如?」允之。又曰:「向以科場應辦所釐正事,筵稟蒙允,而見今試期漸近矣。文一所應辦,依二所例,專屬養賢庫,所需物力,依二所應辦例擧行,飯供以盤纏磨鍊。武一二所之貢人主掌者,亦使禁、御兩營分當,而其容入之費,分排各貢,一體上下,定式施行何如?」允之。又曰:「冬至正使洪祐吉,有宿病,不可强令往役,許遞何如?」允之。又曰:「甕梱加年之限,又將報滿矣。見今城役旁午,難付他手。黃海水使鄭志鉉,更加一瓜,仍任何如?」允之。
以趙秉昌爲判義禁府事,李承輔爲冬至正使。
八月
[编辑]8月1日
[编辑]初一日,庚子。召見慶尙監司金世鎬。辭陛也。
以申櫶爲判義禁府事。
8月3日
[编辑]初三日。議政府啓:「卽見開城留守徐衡淳所報,則以爲:『本營句管關西小米二萬石,今年耗條二千石,依例劃給』爲辭矣。支放給代,便成年例。以海西所在丙寅別備穀耗條,依此數劃送何如?」允之。
8月5日
[编辑]初五日。詣勤政殿,親傳宗廟告由祭,景慕宮秋享大祭香祝。
以兪致善爲漢城府判尹。
命嚴飭貢人,歲幣物種,無使幻弄作奸,貽羞隣國。因戶曹啓也。
8月6日
[编辑]初六日。召對。
8月7日
[编辑]初七日。召對。
命慶尙左兵使尹善應、右兵使任商準,竝爲仍任。以議政府啓請也。
8月8日
[编辑]初八日。御修政殿,親押璿源殿酌獻禮祭文,健元陵、貞陵、顯陵、徽陵、懿陵、惠陵、綏陵、景陵親祭祭文,穆陵、崇陵、元陵攝行祭祝文,南壇、三角山、白嶽山、木覓山、漢江節祭祝文。
8月9日
[编辑]初九日。詣璿源殿,行酌獻禮。敎曰:「今年異於他年,時原任大臣、奉朝賀、興寅君及翼廟朝逮事之參班人,竝令仰瞻於第五室。」又敎曰:「今年異於他年,翼宗朝逮事之人,綏陵親祭時,使之參班。」
詣健元陵、顯陵、徽陵、惠陵、綏陵、景陵親祭,還詣綏陵齋室經宿。
敎曰:「是年是日,祼謁仙寢,俯仰孺慕,益復靡屆。翼宗朝逮事之文侍從、蔭牧使、武宣傳官以上六十一歲人,各加一資。文、蔭、武士,庶人年六十一歲以上人,令漢城府抄啓以入。」
以李奎奭爲咸鏡北道兵馬水軍節度使。
8月10日
[编辑]初十日。詣懿陵,親祭,仍詣貞陵,親祭。
敎曰:「撫安大君、廣平大君內外祠版,遣宗臣致祭。」
璿源殿酌獻禮及健元陵、綏陵親祭時終獻官以下,施賞有差。贊禮李承輔、禮房承旨金炳始、執禮金錫輔、大祝李弼儀,竝加資。六十一歲人繕工副正南綺元、前縣監安禹善,加資。
8月11日
[编辑]十一日。以朴齊寬爲成均館大司成。
8月12日
[编辑]十二日。議政府啓:「卽見捕廳所報,則『前月椒島前洋交通唐船罪人金致振,捉得究覈,則「潛藏紅蔘及我國地圖、兵書爲辭矣。其情跡甚爲叵測,押付黃海水營,梟警何如?」」允之。
敎曰:「今番輦路擊錚人,無非刑曹下隷之符同羅將輩,捧賂代行云。擊錚竝勿施,代行之漢,令該曹嚴覈勘配。」
8月13日
[编辑]十三日。以洪軒鍾爲吏曹參議。
刑曹以「擊錚人符同者,依下敎各別嚴覈,則衛外待令之曹隸金用哲等十名與羅將李在根等七名,符同。情節綻露,誠極痛駭,竝勘配」啓。敎曰:「用賂之罪,浮於捧賂之漢也。不治其本,但治其末流,豈刑政之得當也?曹隸、羅將,竝令該曹嚴刑,懲勵放送。」
8月14日
[编辑]十四日。江原監司趙龜夏上疏辭職。批曰:「兩載藩宣,謂之箇滿云乎?民生之懷綏,儲峙之支調,其必有熟計者存矣。特爲加一瓜仍任,卿須終始殫誠,克圖成效。」
8月16日
[编辑]十六日。進講。
以李景宇爲工曹判書。
8月17日
[编辑]十七日。進講。
召對。
以崔遇亨爲禮曹判書,李㘾爲工曹判書。
給慶州等邑漂戶及渰死人恤典。
8月18日
[编辑]十八日。進講。
給康津等邑漂戶恤典。
8月19日
[编辑]十九日。進講。
8月20日
[编辑]二十日。進講。
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有國三政,田政最重。而水邊之此落彼生,不易之理,待起墾執稅,國法然也。近來京鄕牟利之徒,寅緣內司各宮,汎稱空地,定稅付屬,竟歸私橐,王土日縮,收稅太過,屯民渙散。此宜一體嚴禁。今於定式之後,更蹈舊習,當該次知中官,隨現定配何如?」敎曰:「永爲定式可也。」右議政洪淳穆曰:「領相纔有所奏,而臣於年前按海臬時,稔知本此比弊矣。非但起墾處爲然,原帳付所耕之田,內司各宮房導掌之輩,稱以賜牌,勒買連境之沃腴,阻遏築洑之灌漑,畢竟屬之宮庄,私自收稅。國結從以耗縮,則輒加徵於民。此不可不痛革者也。且以漁、箭鹽盆言之,宮監輩科外徵索,海民何以保居?甲子以後,朝飭截嚴,未知復爲何如。而一體嚴禁,恐合事宜。」允之。
8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進講。
召對。
8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進講。
以朴永輔爲京畿觀察使。
8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進講。
8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進講。
議政府啓:「京試官行將出去矣。近來外道科試,未知對揚之何居,而恢公循私,初非掩遮扮飾之所可能,則毋有遠近之別,而宜無不聞不知之理。雖以漢城試言之,八方多士咸聚之地,事後聽聞或出期望之外,其於安危向背之會,果何如哉?凡京外爲主司者,皆是向國之人也。苟有一分報效之忱,決知不辜負慢蔽。而至於有罪者之以法從事,自有關和,斷不饒貸,豫先操飭,期底實效。亦以此意,行會於諸道主試道臣及北評事處何如?」敎曰:「人心之向背在此;臣分之忠逆在此。凡爲試官者,獨非今日北面之人乎?雖以士子言之,初不精習擧業,惟鑽刺是事,而爲父兄者,憐其頭角,又從以力圖之。是豈人理之所敢行,所忍爲也乎?毋論京外,毋論試官與士子,或涉毫末用情,自當有一一入聞之道,而國法之嚴不嚴,第觀來頭。」
8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進講。
承文院啓:「卽見中國禮部咨文:『鳳城邊門等地遊民,開墾九萬六千日耕,男婦十萬餘口。年前査邊大員,與朝鮮官員,面議酌辦,距江稍遠地,定限劃給。今又蓋屋墾田,去益積重』云。『更令該將軍都興阿,嚴査辨理,以期綏輯。且行文本國,該地情形,迅速議覆知照』爲辭矣。回咨,令文任速卽撰出,撥送灣府,轉致何如?」允之。
8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進講。
召對。
敎曰:「聞『益平君緬禮在邇』云。永念往事,宜有特例。葬需,令度支輸送。」
8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統制使李顯稷狀啓,則『固城縣戶籍作奸之監色,捉待査實之際,民人等怒拳致死』爲辭矣。民習籍曰愚頑,不料蔑法至此,首倡待其査究,先斬後啓。轅門,肅靜之地,有此無前之變,禁斷不得之統制使李顯稷,施以譴罷。戶籍法意,何等嚴重,而吏鄕操縱,一任淆雜,當該磨勘守令,捧現告爲先罷職,拿問嚴勘。雖以時倅言之,漫不省察,馴致此變,固城縣令沈宜稷,亦爲罷黜拿勘。春元面旣是禦邊軍卒所居之地,則使該邑主管,不無葛藤之慮。永爲劃付統營,專管何如?」允之。仍敎曰:「轅門咫尺之地,乃有無前之變。今此論警,儘合事體。第事在倉卒,必因未遑而然。統制使罷職,姑爲安恕。」
8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進講。
議政府啓。「完伯加年之限,不遠矣。此道臣,由來茂績,全省賴安,民情惜去。請全羅監司徐相鼎,更加一瓜仍任。」允之。
8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進講。
給北靑府渰死人恤典。
命慶尙左水使具冑元,姑爲仍任。從三軍府啓請也。
以金學性爲藝文館提學。
九月
[编辑]9月1日
[编辑]初一日,己巳。進講。
9月2日
[编辑]初二日。進講。
以吳取善爲刑曹判書。
給濟州牧渰死人恤典。
9月3日
[编辑]初三日。進講。
9月4日
[编辑]初四日。進講。
兵曹啓:「今日曉頭,自馬床廛失火,延及鐘閣,鐘則幸完,而萬萬驚悚。當該守直官汰去,令攸司重勘不飭之失。臣亦惶恐待罪。」敎曰:「事出不意,何有責備?守直官特爲容恕。卿勿待罪。」
敎曰:「各塵回祿之警,延及鐘閣。其所驚動,豈可勝言?念彼許多市民失業呼咷之狀,滿心慘惻,寢食靡甘。廛舍改建,曾未幾年,又有此被災之境,以若蕩敗之餘,將何以支保乎?結構之方,有司之臣,就議廟堂後,稟定于大院君前,以爲措劃。」
9月5日
[编辑]初五日。進講。
敎曰:「全溪大院君祠宇,今將移奉云。此是國朝初有之例也。諸般儀節,令儀曹參互磨鍊。」
敎曰:「全溪大院君祠宇移奉後,遣宗臣攝行奠酌禮。」
三軍府啓:「卽見黃海監司曺錫輿所報,則以爲:『本道椒島鎭泥峴浦,常以唐船來往之要衝,剽掠攘奪,勢難禁遏。必使增其軍校,鍊其技藝,以重備禦,而措劃財用,從速經紀』爲辭矣。海防要衝最緊處,而軍數武備之若是疎虞,甚非桑土綢繆之義。就管稅廳稅錢中二千兩,每年劃送,凡軍數之通變,武備之操鍊,使之酌量施措,期底實效何如?」允之。
9月6日
[编辑]初六日。進講。
9月7日
[编辑]初七日。進講。
9月8日
[编辑]初八日。以李豐翼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參鉉爲刑曹判書。
9月10日
[编辑]初十日。敎曰:「文廟修改之告竣,已淶旬于玆。數仞宮牆,仰之彌高。聖人之敎,服習於此,聖人之道,闡明於此,將見家絃戶誦,化行俗美,斯文益光,無疆惟休。今十三日,當展拜矣。」
9月12日
[编辑]十二日。行輪對官入侍。
給鏡城府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9月13日
[编辑]十三日。詣文廟,展拜。仍御丕闡堂,召對,行參班儒生應製。詩,幼學朴遇賢,直赴殿試。幼學徐喆淳等五人,付之進士榜末,仍親書『展拜文廟讀書《魯論》』八字以下,命刻揭丕闡堂。
敎曰:「寄齋儒生中,如有孔姓人,令該曹問名。瓜近,參奉作窠擬入。」以孔亨烈爲寧陵參奉。
敎曰:「崇正學,闢異端,有國莫先之務,而培養元氣,實由乎此矣。況居首善之地,其所以崇之闢之,卽日用常行之大經大法。非讀書,曷以崇之?非明禮,曷以闢之?然則飭躬制行,奮發策勵,皆知德義之可尊,不徒文藝之足尙。凡民興起,四方風動,古亦惟由乎讀書焉耳。若夫陶鑄作成之方,不可不迨此講究。規模、條例,令廟堂別單以入,俾圖蔚然之效。」
敎曰:「法宮旣成,聖廟重修。此誠迓續景命之會也。今其濟濟靑衿,咸造在庭,夫子之書,己誦習矣,夫子之道,亦講明矣。朝家之一念眷眷,豈有旣也?第館學之東西兩齋,卽多士藏修之所,只設掌議於東西兩齋。尙無南北齋者,非但用捨之不均,實是未遑之典。其在一視之政,不可不亟令設施,以爲分掌泮長,就議廟堂,稟定於大院君前,釐正規模。」
敎曰:「纔以士子之讀書明理,有所下敎矣。書籍,令內閣分送,藏之尊經閣,掌議主之,使居齋儒生,常常披閱,毋或有有書不讀之歎。」
9月15日
[编辑]十五日。以金大根爲禮曹判書。
監試二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監試、初試初場,今日依例設行於丕闡堂,而多士設接通衢,不爲入埸。故多般曉諭,通坐後庭,猶有幾百名未盡入者,使之分坐於棘圍內外,仍爲懸題矣。自碧松亭場外,瓦石亂投場內,無賴幾名,和應作亂,遂使一場騷擾,以致盡出。今不可還爲招入,苟且設場,勢不得已罷埸。臣等惶恐待罪。」敎曰:「當有處分矣。勿待罪,卽速開場。」
敎曰:「聞『監試二所亂場,將至闕試』云。士子之駭惡,寧有是理?圍內設場,自是法典,士子之初不入埸,稱以狹窄,通衢設接,此出於外呈之計也。前日之丕闡堂,牆垣無界,今至數仞堅牆,以無措手故也。今若一任其淆雜,則試體、士習,豈容若是?此傳敎揭之圍外,使多士曉然知悉,期於今日內,設場試取。今此申飭之後,終不入場,則當有別般嚴處之道矣。」
9月16日
[编辑]十六日。御隆武堂,閱武。仍行西北別付料及內三廳試射。
9月17日
[编辑]十七日。給光陽縣渰死人恤典。
9月18日
[编辑]十八日。御景武臺,行九日製。詩,進士金永穆,直赴殿試。
敎曰:「重臣金輔根卒逝矣,心甚愴衋。還宮時鼓吹,置之。」
以韓敦源爲吏曹參議,金益文爲廣州府留守。
9月19日
[编辑]十九日。敎曰:「全溪大院君祠宇權安後,遣左承旨奉審。」
9月20日
[编辑]二十日。御隆武堂,行未畢試射。
9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以鄭基會爲成均館大司成。
行護軍姜㳣、刑曹參議兪初煥、副司果趙肅夏等聯疏略:「俱以無似,猥忝試席,始未能先事操束,又不得當場鎭壓,臣等之罪也。聖敎截嚴,靑衿還入,薄暮設場,臣等溺職,何可以倖逭自恕乎?榜目修入之時,亦未按例隨詣,尤增悚蹙。玆敢短章自劾,亟勘臣等當勘之律。」批曰:「日前事,濟濟靑衿,必無此理,則謂之意外可矣。旣謂之意外,則亦不可專責試官。而第其試體之壞損,誰當執咎?卿等竝施罷職之典。」
9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詣眞殿,行茶禮。
9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議政府「以前北兵使鄭岐源狀啓:『慶興府漂泊俄羅斯人,棄船發去,而馬匹什物,姑爲看守』事啓,有旨『事係邊情,令廟堂稟處』矣。彼人之棄其船隻,自投什物,未知其意之何居,而要之爲叵測焉耳。雌羔、馬匹,姑爲喂養,船隻什物,這這看守,以待還推之日,俾無閪失之患。問情朦朧,擧措疎忽,帥臣之請罪該倅,誠是守經之論。而此時遞易,亦不可無存商者。特爲安徐,使之戴罪擧行,繼此而防守瞭望之節,益加申飭何如?」允之。
議政府啓:「卽見平安監司韓啓源狀啓,則『江西縣,昨年始設倡義穀一千石,而二百石詳定作錢,待明春分留,應捧耗條,添作本還,以補餉總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出義作穀,可圖久遠,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又啓:「卽見開城留守徐衡淳所報:『本府勅債、常賑債、開市債,皆入逋藪,徒擁虛簿。而舊逋收刷七千七百餘兩,蔘圃納剩餘錢及己巳勅庫入七千一百餘兩,合一萬四千八百兩,以爲給代及立本,鬼錄債案,特許爻周』爲辭矣。歲課給代殖利條之俾爲日後支需,於公私事,計極爲便。宜依此節目施行,債案之虛簿,特許蠲蕩何如?」允之。又啓:「卽見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戶曹別備米,今春從民願盡分,而歉歲民情,甚於窮春,特許折半收捧,折半民留』事也。糶糴法意,雖極嚴重,民情、民力,苟其遑汲窘絀,則亦不可不存商。特依狀請,俾有下究之典。今此變通,一時權宜,自明年,毋或以此更煩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義禁府啓:「光州弑母罪人金吝成,係是綱常。依法典,三省推鞫何如?」允之。
敎曰:「委官,右議政爲之。」
9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進講。
義禁府以「罪人吝成結案:『醉漢手勢,刃及其母,至於戕害,極爲凶憯。雖謂以「狂性失眞」,寧有此綱常大變,倫理滅絶?至於此極,剮戮猶輕,晷刻難容。弑母情節的實遲晩,不待時斬』」啓。
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李興敏狀啓,則『慶興府江邊俄人所投書本上送,而雖爲其什物推送,遣辭亦多叵測,防守等節,另爲團束』云矣。俄人投書,不獨今番爲然,依已例,使地方官善辭答送;所置什物,旣有前此行會,一一照檢,待其還推,卽爲傳給。防守等節,益加申飭,俾無疎忽之慮何如?」允之。
9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進講。
以李根友爲司憲府大司憲,趙寅熙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詣勤政殿,行宗廟冬享大祭受誓戒。
進講。
議政府啓:「公忠左道試所,有鬧亂之擧。京試官獨自坼榜,仍爲潛出,參副試晩始覺得,莫知其去向云。試體壞損當該京試官李敦夏,施以竄配之典何如?」批曰:「壞損試體,莫此爲甚。忠州牧定配。」
議政府啓:「卽見咸鏡監司李興敏狀啓謄報,則『慶興府江邊漂泊洋船所沈物種中,拯出之白米、眞末及唐木,該府使分給於砲軍、官屬等處』云矣。彼船漂到,其與無端有異,則所沈物種之擅自拯出,米、麪、唐木之急急分俵,俱不免輕遽妄率之歸。該地方官,固當嚴加勘斷,而此時遞易,徒滋迎送之弊。第觀來頭,姑爲安徐,凡所分給之物,一一還收,以爲照數信傳。繼此典守之方,更爲申飭,期無從中閪失之患何如?」允之。
9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進講。
三軍府啓:「卽見水原留守李載元所報,則『本府,拱護重地,處在要衝。若當留守上京之時,關係軍務,專委中軍,代領周察,恐合方便』爲辭矣。凡係軍務,無往不緊且急焉,而每値守臣之因公上京,率不免愆滯之歸者,不可但以疎虞言。今其空營時,中軍代領周察,甚合事體,依報辭許施。外此廣州、開城兩都,亦不宜異同,一體定式,請分付。」允之。
9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進講。
9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進講。
議政府以太學別單書入啓:
學校者,禮義相先,敎化攸原之地也。洪惟太祖大王御極之初,首建國學,以式四方。列聖相承,修明闡發,典章燦然,式克至于今日休。惟我聖上,居君師之位,述祖宗之事,崇奬儒術,扶植人才。周雝增翼翼之制,魯泮興穆穆之頌。拜聖廟,講《魯論》,揭宸翰而煒煌;崇正學,闢異端,宣德音而渙汗。南北之齋額增設,分掌有任;內裏之書籍更頒,誦習是資。仍令廟堂講究規模,書進別單,於乎媺矣!無疆惟休,有道而長,實基今日,大哉王言!一哉王心!臣等曷敢不殫竭慮憲?廣加采訪,根據先民之程,斟酌時措之宜,圖所以毋誖於昔、可行於今,庸對揚丕顯休命、弘贊熙朝、陶鑄作成之化哉!謹具條例十事,以備乙覽。一,每朔望,諸生謁聖禮畢,讀朱夫子白鹿洞規,因與講論,勉以實功。師長就洞規中命題,文體以論、說、箴、銘爲率,考校優劣計畫,至年終,啓聞請賞事。二,讀書明理,學者之能事,而不先立志,直是無著力處。所以學校模範,必以立志爲首揭者也。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承宣廟命,撰進學校事目及模範,以補學令之未備,而條目、綱領,與白鹿洞規,相爲表裏。每師生相見時,師長拈出一二節,講論問難,命題考試計劃,至年終,啓聞請賞事。三,學令者,學校勸懲之文,而載於太學成典者也。其良法、美規,有關於勸奬,而弛廢不行者,實爲昭代之缺典。自今申明舊制,以爲鼓舞振作之一助事。四,本館日講之規,其來尙矣。上下齋及方外講儒願赴者,三經中一經,四書中一書,從自願,每年一經一書,使之輪回背講,以旨義貫通,句讀詳明爲通、而隨其優劣計劃,至年終,啓聞請賞事。五,旬課之制,上下齋及方外儒生願赴者,使每月三次製述。初旬,疑、義或論;中旬,賦、表或頌、銘、箴;終旬,對策或記。大司成專管試取計劃,至年終,啓聞請賞事。六,上下齋諸生有故不能應試者,必具狀告于禮曹或本館。而有病下鄕及忌日外,託故不赴者,與不慣誦習、不喜著作者,竝黜座一朔事。七,謹按成宗朝所纂《經國大典》,有曰:「成均館儒生,每歲春秋,議政府、六曹、諸館堂上官,命題製述科次,置優等三人,直赴文科覆試」之文矣。中間科制變易,此例遂廢。而至若節製、柑製與春秋到記,又非鄕外之所及聞令,則雖有需世之才,實無觀國之利,寧不可惜哉?臣等以爲竊照英廟十八年所纂《續大典》中:「八道儒生能通經義者一人,令觀察使移文師儒長,隨窠塡補」之例,令八道、四都、濟州,里薦於邑,無過一人,邑薦於營,無過二人;觀察使取其名實相孚者,以詩、賦、疑、義、表、策命題,面試收券,上送于議政府;政府與六曹、諸館堂上考試,取其優等人,令本道上送政府以下諸官;又爲面試科次,啓聞請賞。其次則移送吏曹,次次敍用,實爲激勸事。八,鄕外儒生抱才不售者,旣有擢拔收用之方,條陳仰請。而謹考仁祖朝兼大司成臣鄭曄疏論儒生圓點之規,有曰:「計點許赴,非臣所創始,此實先朝已行之規。然則圓點儒生應製之法,其來已久,而至今遵行」矣。臣等以爲每年節日製外,別設圓點儒生試取之例,亦令政府以下諸官面試,開錄榜目入啓請賞事。九,謹稽明宗八年,上憂學校廢弛,極擇敎冑之任。先正臣文純公李滉,由副應敎,擢拜大司成。肅宗十年,敎若曰:「比來,士習日益淆薄,他日立身,將焉用哉?」自今以後,大司成必以有文學、凝重、寡默者擇差,使之丕變士習。嗚呼!師儒之任,其重有如是焉。方今掌成均而據皐比者,差遞頻數,視同傳舍,大非所以標準一世、矜式多士之義也。臣等以爲依列聖朝故事,久任責成,期有實效事。十,士氣之盛衰,實與世道汚隆相關。列聖朝扶護培植之政,良以是也。成宗朝太學生李穆,杖碧松亭祈禳之巫而逐之。上聞之,推枕蹶然起曰:「予嘗患不能培養士氣。今聞太學生能如此,予病若瘳」,遂命知館事以下,率諸儒入,賜宴于勤政殿。中宗十四年,先正臣趙光祖啓言:「世宗朝集賢學士,以言不見用,退歸其家。上召領議政黃喜謂之曰:『集賢學士,棄我而去,將若之何?』喜遍往諸學士家,懇請以來。如此然後,士氣可以培養」矣。又曰:「太學儒生,路逢喜面詰,喜不以爲怒,反以爲喜。大臣之道,當如是」矣。孝宗元年,因齋儒捲堂,上命館官、禮官、承旨等開諭曰:「聖廟空虛,過今日而無守直之人,則予何能安處乎?」又敎曰:「諸生誠是也。予甚驚愧」,使大臣敦諭諸生。此皆載在掌考,百世之下,尙不覺增長義氣,感激恩禮。今我聖上旣欲以列聖朝興學之治爲心,亦當以列聖朝待士之禮爲法。將見待興之士,爭自濯磨以風裁氣節,相勵我聖朝聲明博大之化矣。
9月30日
[编辑]三十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泮民於國家有事,效力居先。丙寅洋擾,出義赴陣,其誠意可尙。邇來習砲,日就精勵。以此二百名,付之三軍府管轄,依扈衛廳例,作哨排立,警衛宮城何如?」允之。又曰:「卽見公忠監司閔致庠所報,則『壬戌蕩還後,時存米三萬餘石,甲子合錄殖耗,待本穀就完,排結錢停罷事,曾有啓下節目。而到今合錄米及各邑用餘錢作還米、戶曹別備米、丙寅別備米,總計爲十七萬二千六百五十餘石矣。數歲以來,轉轉添總,末流之弊,有不可勝言。自今爲始,甲子合錄米及會外別錄米中,雙樹上黨防禦營留庫米三千五百石除,實分給米五萬二千四百八十六石零,每年耗條五千二百四十八石零,依別備米例,以詳定價收捧,上送于戶曹,本穀則仍舊糶糴而排結之,姑勿減革。還穀之永不加總,實是民願,以此定行』爲辭矣。有國糶糴,水旱緩急之備,而其斂散,不可不從民願。合錄穀五萬二千四百八十餘石,自今爲始,耗條依別備米例,作錢上送戶曹,繼此而謹其分留,明其出納,以嚴糴法。排結錢之姑勿減革,旣是民願,則依報辭一體施行何如?」允之。
冬十月
[编辑]10月1日
[编辑]初一日,己亥。進講。
以李升洙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在敬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2日
[编辑]初二日。詣宗廟,親行冬享大祭。
宗正卿李沇應疏略:「宮房之國結劃賜,限代還收,亦所以寢遠寢別也。一入折受,永不革罷,非憲式攸在。而臣家所受五百餘結,今宜還屬大農,特命度支,一竝還稅,使公私兩妥焉。」批曰:「麟坪大君大勳偉績,國史野乘之所垂耀矣。仰念孝廟友于之篤,當日賜典之厚,至今莊誦。而卿之苦懇,斷斷然國典之是遵,則予於此,亦不得已許施。玆以祭位條五十結,永爲劃給。」
10月3日
[编辑]初三日。敎曰:「朝家之賦稅收用,卽經費也。田結之浦落災頉,待其泥生處開墾,還執其稅,卽典式攸在。近來各宮房之泛稱空閒處開墾,付屬收用,亦是經法之外。然此則猶可謂公用也。而聞『卿宰、土豪之怙勢占奪,初不應稅者亦多』云。此是可行之事乎?且泥生之地,蘆草柴場,亦王稅之應納者也。此若視之以些少,擧而勿問,有限王土之盡入私藏,卽是必至之理。竝令度支,措辭行會於各道,一一査括,分等出稅,一以爲經用之豐裕,一以爲國法之嚴明。」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則『順天府別抄武士,逐朔鍊藝,而前府使柳𣇍,捐辦米一千石,每年取耗一百石,以爲勸賞,而事係糶糴,請令廟堂稟處』矣。該倅之誠心辦備,武士之有所聊賴,公私之幸。名以別備穀,每於年終,報本府磨勘,恐好。」允之。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徐相鼎狀啓,則『本道舊災,因朝令期復準總,而査得與改量還實結三千六十餘結計除,則舊災九千八百六十餘結,指徵無處,特爲還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一入災總,移易不得,此固痼瘼之最難醫者也。今年姑令依狀請施行,自明年築底搜括,俾爲復總何如?」允之。
敎曰:「『聞慕華館民家失火』云。隨駕軍兵中,如有被燒戶者,令各其營各別優恤。」
10月7日
[编辑]初七日。敎曰:「齊陵、厚陵陵役時監董開城留守徐衡淳,加資。」
10月8日
[编辑]初八日。以趙秉昌爲工曹判書,宋廷和爲漢城府判尹,吳取善爲弘文館提學,朴珪壽爲藝文館提學。
10月10日
[编辑]初十日。議政府啓:「卽見前北兵使鄭岐源狀啓,則『慶興府江邊俄羅斯人,乘船逗遛,似是什物搜覓』云。防守之節,令帥臣從長措處。第以該守言之,當初船中什物,擅動擅分,節節駭妄。慶興府使李鼎鎬,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嚴勘,其代以穩城府使李敎鳳差下,使之除朝辭赴任何如?」允之。
10月11日
[编辑]十一日。敎曰:「沿海隘口之設鎭置將,卽重邊固圉之策,而主其將者,稍知武藝、弓馬之習,然後此爲朝家屛翰。而近來各鎭邊將之黜陟,都係於該執吏之操縱,抑菀之歎,向隅之心,有不可勝言。而禁旅與駕前駕後各營軍校及外道久勤之勤慢示意,此是修軍容奬武風之義。而所謂三營。都提調廳別軍官之每都政厚窠塡差,其例雖未知創自何時,此是白徒閒散,朝入暮官,階梯紊亂。大抵蔭職之經詞訟後外任,卽先試治民之本也。鎭將之必於軍校中塡差,亦以稍解軍制之道也。無賴、閒散,雖得厚窠,徒知取食,不知用兵節制。此豈爲邊圉之政耶?繼自今,六臘大政與散政時,邊將塡差,各別擇用,而都提調廳別軍官之邊將,永革。至於該執吏操縱,另加糾察,以示朝家重邊固圉之意?」
10月13日
[编辑]十三日。議政府啓:「卽見關西察邊使鄭周應狀啓,則『遍察地形,設邑方略,別成冊子,指陳有條理矣。境界今旣分定,上土鎭革罷,陞爲慈城郡守,仍作邊地。厚州〈本屬咸鏡道〉且爲江界防營之所管轄,則今爲移屬關西,而府使稱號,與江界不無相妨,以郡守下批。』從浦、夞怪、馬馬海、楸坡等四鎭,依狀請革罷,夏冬兩防增設,四時長防。其所接濟之方,就本道帳付結,每結加二錢,當爲一萬七千餘兩,其於公私,兩得便宜。以此行關箕營,卽爲擧行何如?」允之。
10月16日
[编辑]十六日。議政府啓:「厚州今作郡守,邑號不必仍用。以厚昌改稱何如?」允之。
10月20日
[编辑]二十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近來蔭正,以纔陞六品人備擬者,有非遴簡之本意。請自今,以已行四品以上檢擬,著爲定式。」允之。又曰:「從浦、夞怪、馬馬海、楸坡四鎭,今革罷矣。該權管陞付司果,待其仕滿區處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敎曰:「向日各道堤堰泥生處作畓,漏稅之一一査括事,有下敎矣。雖使度支行關申飭,道臣、守臣之對揚,未可信也。自廟堂關問各道,傳敎奉行勤慢,一次嚴飭,而各其守臣,若有顧忌處,不卽擧行,則廟堂論稟勘罪。」
10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進講。
咸鏡監司李興敏、北兵使李奎奭狀啓:「慶興府阿吾地軍民,響應匪類,一齊叛去,而萬戶不能禁制之矣。該萬戶李白能,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統轄之地,有此非常之變,惶恐待勘。」敎曰:「勿待罪事,回諭。」
10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議政府啓:「慶興阿吾地一鎭軍民,一齊犯越,必非一朝一夕之故。而況締結匪類,恐喝放砲,掠取軍物而去,痛惋之極,寧欲無言。爲其鎭將者,變出倉猝,不遑周旋,不容不然。該萬戶論罪置之,其代擇可堪人差出,給馬罔夜下送。鎭民金應礪,守法不去,誠甚嘉尙,帖加成給,在逃人家幕、田土,令帥臣從便區劃何如?」允之。
進講。
召見三使臣〈正使李承輔、副使趙寧夏、書狀官趙定熙。〉,辭陛也。
10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進講。
以李寅奭爲禮曹判書。
黃海監司曺錫輿以「鳳山郡守蔡東述,査丁捧賂,願納加斂,都歸私橐。又以親病,印符直送營門,擅自發行。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啓。敎曰:「蔡東述之許多執贓,已無可言。而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則其在按察之地,今始登啓,有若掩覆者然。按察一道之謂道臣,而道臣所以按察者,固如是乎?卿則從重推考。」又敎曰:「卽見海伯狀啓:『鳳山郡守蔡東述事,以乃祖之孫,有此債誤,使此殘民,如是騷擾。』思之及此,萬萬痛駭。令該府拿致,捧口招以入。」
領議政金炳學辭疏。賜批不許。
三軍府啓:「頃因華留報辭,三都帥臣上京時,關係軍務中軍代領事,啓稟行會。而卽見開城留守徐衡淳所報,則以爲:『本營中軍移鎭隘口,不能擅離,曾有定式』爲辭矣。處在三十里外,另有防守之緊重,則代領周察,其與兩都中軍有異矣。依報辭,使之依前施行何如?」允之。
10月24日
[编辑]二十四日。進講。
諭領議政金炳學曰:「日前批旨,罄悉予意,而卿試思之。此豈卿言去之時乎?卿則以鞠瘁爲期;予則以倚毗爲望。迄于今彌綸匡濟,鎭服一世者,伊誰之力也?矧又年穀未登,邊圉多虞,宵旰憂勤,慥慥靡弛。卿於此際,乃欲汲汲引退,則其於民事何,國事何?予之所望者不如此,所期者亦不如此。以今求閒,以今許免,非但爲民爲國之萬萬不當。予心之煩惱憂慮,因是而寢食靡甘。卿若念到於此,必不以釋負二字,存諸胸次。予言不再,卿其諒之。」
10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雨雷。
以兪鎭五爲禮曹判書。
義禁府啓:「鳳山前郡守蔡東述發問嚴覈,則投印擅行,縱云自服,犯贓諸條,終不直陳。刑推得情何如?」批曰:「此人之許多眞贓,若出故犯,固無可言。苟或見欺而然,則見欺亦罪也。毋論見欺與故犯,均是爲貽害於殘民。以彼以此,痛惋極矣。嚴刑一次,施以放逐之典。」
敎曰:「邇來冬候之太暄,已是乖宜,而轟殷之異,又在此際。雖不知某事某應,災不虛生,豈無所以而然也?顧予寡昧,叨承丕基,上而不能對越天心,下而不能懷保民生,一則由予否德,二則由予否德也。仁愛警告,不啻若耳提面命,滿心驚悚,曷敢自已?修省之道,不可以應文而止。自今日限三日,避正殿,減膳、撤樂,庸伸予一分敬畏之忱。凡我大僚、三司,咸言闕失,毋有攸隱。」
政院因雷異,議啓〈左承旨金聲根、左副承旨鄭顯裕〉,陳勉,賜批。
玉堂聯箚〈副提學鄭健朝、典翰金性均、應敎趙秉肅、副應敎金裕行、校理金亮淵、副校理朴定陽、趙漢益、修撰鄭友鉉、副修撰李晩燾〉,陳勉。賜批。
兩同聯箚〈大司憲李升洙、大司諫李在敬、執義南啓憲、掌令權益洙、李寅會、持平趙在九、高永錫、獻納金晩植、正言鄭學默、柳龍䤴。〉,陳勉。賜批。
領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洪淳穆聯箚,陳勉,仍乞退。批曰:「上天警告,丁寧諄複矣。反躬循省,憂懼曷已?所陳若是懇摯,予當書紳服膺。而災眚之來,由予否德,因此辭巽,萬萬過當。卿等其諒之。」
10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進講。
10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進講。
10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進講。
10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進講。
十一月
[编辑]11月1日
[编辑]初一日,戊辰。進講。
以任百秀爲判義禁府事。
11月2日
[编辑]初二日。詣勤政殿,親傳景慕宮冬享大祭香、祝。
進講。
以鄭稷朝爲吏曹參議。
持平趙在九疏略:「國以愛民爲本,而愛民莫先於節用。用不足則民困,民困則國危。古之明王,視民如傷,役使有時,興作有度。什一而稅,一歲之役,無過三日。至於宮室有制,器物有文,無非節用愛人也。惟我殿下,神聖睿孝,丕承艱大,勵精圖治,六年于玆。福宮之建,闉闍之繕,文廟之修,綿歷累稔,僅乃竣事,民亦勞止,迄可小休。又將許多觀宇,欲畢築於時月之間,則民安得不悴,財安得不蹶乎?見今歉荒,賑恤無望,呼邪未息,國不堪用,民不聊生。殿下民之父母。赤子而飢寒疾病,則父母之心,豈能獨安?待年登力紓,次第營構,恐未爲不可。加以邊圉之憂虞連仍,軍政之解弛許久。億兆願載之忱,皆萃於殿下一身,殿下於此而念及,則寧不惕然乎?以殿下大有爲之資,日御經筵,講究心學,知治道之要,治心之法,不外乎仁愛誠敬,勉循無輟,則可以洞萬化貫萬事矣。伏乞天地父母,特軫民隱,益懋聖學,勿以人廢言焉。」批曰:「所陳諸條,若是懇摯,甚庸嘉尙。至於土木之役,此豈樂爲之事也?」
11月3日
[编辑]初三日。進講。
11月4日
[编辑]初四日。進講。
11月5日
[编辑]初五日。進講。
11月6日
[编辑]初六日。進講。
11月7日
[编辑]初七日。御景武臺,行柑製。詩,進士閔台鎬,直赴殿試。試取入侍時,敎于領議政金炳學曰:「向日以各道漏稅結査括事,有筵敎矣。其間果爲行會,而皆有實效否?」炳學曰:「向日伏承筵敎,退卽行會各道矣。程里自有遠近,査括不無早晩,所以時日之稍曠。向後勤慢,從當有入聞之道,而道臣、守令,豈敢不誠心對揚乎?」敎曰:「田土之不出稅,軍丁之圖頉,大關典憲,俱非臣分所可爲之事也。更爲申飭於各道,某人之圖免王稅,圖頉軍丁,一一懸錄啓聞之意,分付可也。」炳學曰:「田、軍兩政,有國大事也。有土而圖免其稅,有丁而圖頉其役,則事體、紀綱,豈容若是?凡圖免、圖頉,爲誰爲某,這這査覈,從實啓聞之意,謹當更加關飭矣。」仍奏曰:「今日筵說,頒諸朝紙,恐好矣。」允之。炳學曰:「卽見先呈試券,句語之無嚴,極爲駭然。此若仍置,日後如此之弊,有不可勝言。當該儒生,分付四館所,移送秋曹,嚴刑遠配何如?」允之。仍敎曰:「各別申飭于四館所,俾無日後如此之弊。」
11月8日
[编辑]初八日。進講。
刑曹以「罪人咸興居崔華烈,自四館所捉,送臣曹。故謹依下敎,嚴刑一次後,慶尙道興海郡定配」啓。
11月9日
[编辑]初九日。進講。
11月10日
[编辑]初十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宗廟、永寧殿滲漏處,令營建都監,涓吉始役何如?」敎曰:「事體重大,移奉權安之節,令儀曹考例擧行可也。」炳學曰:「栗木敬差官,每式年輪回下去三南,而沿路廚傳爲可念。從今以後,斫取陪進等節,令各其道別定差員擧行,恐好。」允之。又曰:「蔭初倅之爲六年窠,定典也。咸悅、牙山,是兩次領運,故爲三年窠,牙山領運,今已革罷,更以六年施行何如?」允之。又曰:「朝家取人,元無區別,蔭補各岐,皆有其選。而惟獨中人生、進之許久積滯,不無向隅之歎。臣意則就勳府忠義、禮賓參奉,一番則自銓曹檢擬,一番則自勳府自辟,使之間窠輪回,恐合疏鬱之政。」允之。又曰:「長峯別將,卽畿營自辟,而瓜限爲一週年矣。以若殘堡,迎送爲弊云,更以二十四朔爲定。其地爲海防要衝,實爲沁府之翼蔽。而又以文殊鎭言之,關阨去處,亦不可異同。其節制之方,竝屬鎭撫營,恐好。」允之。
11月11日
[编辑]十一日。進講。
11月12日
[编辑]十二日。進講。
議政府啓:「錦伯加年之限,行且報滿矣。此道臣許多施措,已是聲聞之蔚然,而此時全省之賴安,實爲群情之惜去。公忠監司閔致庠,更加一年仍任,俾爲終始成效之地何如?」允之。
11月13日
[编辑]十三日。進講。
11月14日
[编辑]十四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黃海監司曺錫輿狀啓,則『京司支放穀耗給代者,信川爲四千七百餘石,文化爲一萬二百餘石,每當秋捧,未免白徵,特許永蕩』爲辭矣。第此竝耗請蕩,事係難愼,措劃之方,令本道從長變通何如?」允之。
11月15日
[编辑]十五日。進講。
11月16日
[编辑]十六日。進講。
11月17日
[编辑]十七日。進講。
11月18日
[编辑]十八日。敎曰:「副護軍趙慶鎬夫人喪變,更何言?更何言?以其賢淑之姿,意謂永享天年,急報遽至,凶聞遂徹,愕然驚慟,曷以爲心?當自內擧哀,少伸至情。而東園副器,另擇以送,特施三等禮葬。成服日,遣內侍致祭,祭文親撰以下,仍爲望哭於禁川橋矣。」
敎曰:「副護軍趙慶鎬夫人喪,緞屬五端、錢一千兩、米三十石、布、木各二同、全漆一斗,令度支輸送。」
敎曰:「大院君府大夫人,此時諸節,必致受損,遣都承旨問候以來。藥院副提調率醫官,粟米飮,逐日待令于本宮。」又敎曰:「自明日至成服日,都承旨問候于本宮以來。「
11月19日
[编辑]十九日。副護軍趙慶鎬疏略:「臣於悲悼酸苦之中,伏見傳敎下者。十行恩言,惻怛隆重,逝者若有知,其必感泣。而至於禮葬之命,揆以私分,不敢冒受。乞寢前旨,俾全微諒焉。」批曰:「情懇旣如此,禮葬特令收還,而予之情私,益切慟衋矣。」敎曰:「纔有疏批矣。副護軍趙慶鎬夫人禮葬置之,葬需令度支從厚輸送。」
11月20日
[编辑]二十日。時原任大臣率禮堂入侍。敎曰:「明年太歲,王大妃殿寶齡,光躋四旬,欣祝之忱,曷以形喩?謹遵已行之例,宜擧上壽之禮,而自內屢請,未承勉從之敎。故月正告布之節,欲與卿等相議而行之矣。」判府事李裕元曰:「王大妃殿光躋四旬,殿下歡忭之衷,宜有飾慶之擧。仰體撝謙,雖不張大,三呼九如之祝,輿情攸同。臣不勝攢祝。」領議政金炳學曰:「惟我王大妃殿寶齡,光躋四旬,稱慶,國朝已行之典也。臣等亦將求對仰請際,伏承來待之敎,聖上歡祝之心,臣等欣忭之忱,曷以形達?仰體撝謙之德,雖不張大儀節,三呼九如之祝,群情此切。伏願卽降成命焉。」右議政洪淳穆曰:「王大妃殿寶齡四旬,誕屆明年。我殿下歡欣之衷,臣等忭祝之忱,無容更達矣。」
敎曰:「明年卽我王大妃殿寶齡,洽滿四旬之歲也。予小子岡陵之祝,曷有其已?仰體撝謙之德,雖不敢張大飾慶,當於月正元日,親上表裏,致詞箋文告布等節,令該曹磨鍊以入。」
11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趙慶鎬夫人喪望哭,自內爲之。因大臣筵稟也。
戶曹啓:「守禦廳庫舍失火,積峙木物,盡爲燒失。臣惶恐待罪。計士從重科治,應問各人,令秋曹嚴査根因何如?」敎曰:「初昏失火,似是无妄之事也。計士科治與根因査覈置之,卿勿待罪,所重木物,趁卽措備。」
11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覲本宮。
以徐元輔爲黃海道觀察使。
11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敎曰:「北關歉荒之憂,未知營色顧恤之何居,而邇來沿邑犯越之患,不無聽聞之種種可駭。至有中國移咨捕捉匪類之擧,大抵棄其父母之國,潛走聲氣不通之地者,是豈常情之可忍乎?卽惟曰『徭役浩繁,剝割煩苛,民不得以聊生而然』,興言及此,寧不哀痛?自廟堂關問咸鏡監司北兵使處,凡於沿邊民事,雖係御供所重,可以蠲減者蠲減,可以釐正者釐正,餘外營與邑許多各色中,可以蕩除者蕩除。至於評事開市時,亦必有滋弊之端,竝使之具意見論理啓聞,以爲一分紓力之方。如是洞諭之後,爲守宰、爲道帥臣者,若不誠心對揚,則辜負之責,當有所歸。將此辭敎,眞諺翻謄,揭付坊曲,俾無一民不知之歎。」
11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進講。
11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進講。
11月27日
[编辑]二十七日。進講。
營建都監啓:「臣等進詣昌德宮、昌慶宮,奉審諸處,則宗廟移安處所,仁政殿、璿源殿、養志堂,可以推移奉安,永寧殿移安處所,明政殿、文政殿,亦合於移奉。修理等節,依擇入吉日,請擧行。」允之。
11月28日
[编辑]二十八日。進講。
11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察邊使鄭周應狀本,則『新設邑措劃節目,更成冊子上送』矣。千里外利害便否,旣無以坐制遙領,則今其耳目所逮,必有移易加減之所不得者。且於此而委任,於此而責成矣,設有一二未遑之可言,亦不當捨其言而更其事。其中可以啓稟者,啓稟施行,可以行關者,行關施行何如?」允之。
北兵使李鍾承以「厚州旣屬他道,該邑進上鹿茸、麝香,移定他邑,以爲封進事,令廟堂稟處」啓。敎曰:「厚昌旣屬關西,則所納茸、麝,固當移定他邑,而永念北關民事,寢食靡安矣。況此移定之際,尤慮添瘼。籍曰供獻攸重,苟利於民,亦復何靳?使之永永革罷,期有實惠之及民。」
11月30日
[编辑]三十日。進講。
十二月
[编辑]12月1日
[编辑]初一日,戊戌。進講。
12月2日
[编辑]初二日。進講。
議政府啓:「卽見濟州牧使趙羲純狀啓,則『三邑農形,俱爲慘歉,民將難支,沿邑所在某檥穀中,限五千石,以精實米劃給事,令廟堂稟處』爲辭矣。比歲荐歉,又此判歉,災民顚連,不言可想,賑恤之政,不容少緩。而孤絶小島,他無推移之道,就本道沿邑還穀中,限二千石劃給之意,湖南道臣處,知委何如?」允之。
12月3日
[编辑]初三日。進講。
沁營營造都監都提調以下,施賞有差。護軍鄭圭應、副護軍申橚、都廳洪斗泳、沈能億、金應源,竝加資。
12月4日
[编辑]初四日。進講。
12月6日
[编辑]初六日。敎曰:「宗廟、永寧殿移奉時,宗臣六員陪從事,定式。」
12月8日
[编辑]初八日。三軍府啓:「卽見水原留守李載元狀啓,則『本府馬步軍各在屬邑,徵調未免失機。以府下居民抄二百名,禿城亦抄五十名,新作正軍,拱護重地。而接濟之方,以大院位特下錢四萬兩,本營外帑庫封不動錢一萬二千兩,排用』爲辭矣。旣蒙有特劃外帑封樁,許令排用,期有實效何如?」允之。
咸鏡監司李興敏以「西水羅前權管朴秀英,異船物貨,潛充私橐,其罪狀,令攸司稟處。慶興前府使李鼎鎬,異船物貨,當爲終始看檢,而任他暗取,惟事掩護,旣有拿處之命,不敢更爲請罪」啓。敎曰:「船是他國之船,物是有主之物,則設有愚民之妄相偸去,固當嚴禁,毋或有失,而爲鎭將者,從以竊取,若是狼藉。苟有一分畏法之心,寧容乃爾?雖以本官言之,終始駭妄之罪,已非一二計,而綢繆掩護,任其所爲。此又符同和應之不可曲貸者也。慶興前府使及西水羅前權管,嚴囚北兵營,以待本事究竟,當有處分矣。以此意自廟堂行會。」
12月10日
[编辑]初十日。次對。領議政金炳學曰:「宗廟、永寧殿移安處所,已有所奉審啓下矣。奉安次序,謹遵已行之禮,以西爲上,而祭享時獻官之各爲差出,神門、香門之通用,竝依已例磨鍊事,請分付。」允之。又曰:「恤民之政,莫先於字牧之得其人。以蔭武之初仕言之,均之爲他日守令之階也。不擇於初仕,而只欲擇之於守令,則是不濬其源,而責其末流也。不拘京、鄕,惟人是視,務求允合之材,然後可曰爲官擇人。以此意申飭兩銓何如?」敎曰:「此等事筵奏,每歸文具,是甚慨歎。自廟堂發牌,吏兵判各別面飭,期有實效可也。」炳學曰:「北伯瓜期,在來朔矣。由來聲績,咸願久留,災歲議賑,亦此當前,咸鏡監司李興敏,更加一年仍任何如?」允之。又曰:「新海伯特除,有以仰褒嘉循良之聖念。夫有其績而無其施,殊非綜核之政。臣意則甲子以後,曾經道臣及時任道臣,就管下守令中,擧其最優人,別爲薦剡,以爲奬進之道。而晉州牧使鄭顯奭,前以治績之優異,至有子姪初仕調用之命矣。『其子以年未滿,自銓曹不得擧行』云。使之勿拘檢擬,用寓賞延之意,恐好。」允之。
敎曰:「前者定式中,議政宗正卿之判宗正卿下批,終涉如許。且嫡王孫、王孫,俱是世子子也,事體尤別。竝以領宗正卿下批事,定式。」
三軍府啓:「異船之漂泊也,水、陸焉從願,什物焉駄送,卽柔遠之義也。向來慶興異船之漂到,前府使先自劻勷,致有彼人棄船逃去,率軍掠貨,以充壑慾,燒船滅口。及啓下行査,所犯五漢,暗自放送,乘夜越送彼地,至爲五十戶之多。似此無賴不法之類,萬戮而有餘誅矣。北兵營在囚李鼎鎬、朴秀英,令北兵使大會軍民,梟警何如?」允之。
12月11日
[编辑]十一日。以尹秉鼎爲吏曹參判,趙熙一爲成均館大司成,李參鉉爲藝文館提學,梁憲洙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
12月13日
[编辑]十三日。召見關西察邊使鄭周應。敎曰:「狀啓與地圖已見,而彼地遠近何如邪?」周應曰:「只隔一江矣。」敎曰:「如此設邑,果有實效於邊圉乎?」周應曰:「民居荒服之地,恒自散亂,設邑以後,民皆悅服,果有實效矣。」
議政府啓:「卽見東萊府使鄭顯德狀啓,則枚擧訓別等手本,以爲:『對馬島主平義達書啓中,以「左近衛少將」書來者。雖或有此等可援之例,至於平字下朝臣二字,曾所未有,大違格例。令任譯等,嚴加責諭,使改修正呈納』爲辭矣。職名之與前有異,旣非恒式、恒例,則三百年約條本意,何嘗如此乎?另辭開諭,使之改修書契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12月14日
[编辑]十四日。以鄭顯德爲吏曹參議。
議政府啓:「察邊使以爲:『厚昌郡僻在一隅,事務積有礙滯。迤西數百里,有阿山洞,山中開矌,自成城堞,漁採之利,各安其業。於此設邑,不出幾年,自可成聚』云矣。形便事勢旣如彼,移邑一款,關飭箕營,使之開春擧行何如?」允之。
議政府啓:「東萊府使移拜三銓矣。事務旁午,不可遽遞,特爲仍任,以責終始之效何如?」允之。
12月15日
[编辑]十五日。以李敦相爲吏曹參議。
12月16日
[编辑]十六日。月食。
公忠監司閔致庠以「忠州牧使趙秉老,捐廩修城,不朞月告功,合有襃賞」啓。敎曰:「此倅之治績,已爲聞知。而今此巨役,不煩民力,能爲善就,萬萬嘉尙。其子問名瓜近,初仕作窠擬入。」
議政府啓:「卽見水原留守李載元狀啓,則『本府各面査得結七百七十餘結,自明年爲始,以添補於新募正軍接濟之需,請令廟堂稟處』矣。漏結査得,至於此多,誠爲萬幸。依狀請施行何如?」允之。
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則『固城縣作挐罪人首倡三漢,旣自統營梟警』云矣。其餘在囚洪涉等十一漢,請分等刑配。」允之。
12月21日
[编辑]二十一日。詣勤政殿,親傳社稷、宗廟、景慕宮臘享大祭香祝。
敎曰:「今日大院君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以崔遇亨爲弘文館提學。
都政。以趙慶鎬爲弘文館副提學,金在顯爲藝文館提學,宋近洙爲議政府右贊成,李經在爲司憲府大司憲,沈宜元爲司諫院大司諫。
12月22日
[编辑]二十二日。命移嶺南還穀米一萬石,以賑咸鏡道饑民。因道請有廟啓也。
12月23日
[编辑]二十三日。以朴孝正爲吏曹參判。
12月25日
[编辑]二十五日。以李沇應爲吏曹參判。
12月26日
[编辑]二十六日。以金大根爲吏曹判書。
給興陽縣渰死人恤典。
12月29日
[编辑]二十九日。以金在顯爲刑曹判書。
議政府以「各道災結二萬八千三百六十五結,特許準劃」啓。
太僕寺以「各牧場馬畜數爻,七千八十一匹」啓。
〈高宗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巍勲洪業啓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憲武章仁翼貞孝太皇帝實錄卷之六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