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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王朝實錄/高宗實錄/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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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 高宗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巍勲洪業啓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憲武章仁翼貞孝太皇帝實錄
(己卯)十六年清光緒五年
十七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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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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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乙巳。日食。

詣仁政殿,親上表裏于大王大妃殿。以舟梁回甲稱慶也。受賀,頒赦。敎文若曰:「王母受玆介福,周親迎初載復回,攝提貞于孟陬,漢長樂元日晉賀。是誠五百年廣慶,聊與億兆民共懽。恭惟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純化文光元成肅烈明粹協天隆穆壽寧禧康大王大妃殿下,天佑我東、地尊太上。獻翼孝忠之積德所發,降檀木戊辰;幽閑貞靜之君子好逑,娶塗山癸甲。重華協于堯帝,每獻警於匪鷄蠅聲;維莘篤生武王,是爲應於關雎麟趾。副禕薦豆,在宗宮而慤著愛存;右箴施鞶,適舅姑則婉容愉色。肆陰功有光史冊,而母道又兼君師。勉御宣仁后簾帷,措國勢於泰山磐石;遠邁女媧氏鍊補,訖聲敎於漸海被沙。至柔而動、至靜而方,坤元資生萬物;所存者神、所過者化,仁政先施四窮。逮夫釋勞於儀鸞、尤仰貽謨於翼燕。凡諸政令損益,携之示之、面命之。若其起居節宣,拊我育我顧復我。月重輪、海重潤,篤慶實基於善餘;雨不破、風不嗚,太平亦由於厚載。所以上有聖成者,式克今日休至子。將寸心報暉,東方舒化國之日,酌大斗祈耉,南極耀老人之星。岡陵作朋,壽曰一於五福;海屋添筭,歲有二於七旬。方階蓂維卯建寅,猗舟梁適丁先甲。九十縭親結,想京室之舊儀;三百朞復週,按明堂之新曆。惟大母受天之祜,於萬無疆;在小子知年之誠,則一以喜。遇嘉會而將擧賁飾,況我家之自有節文。偏荷德於如海如山,欲報靡極;先祝嘏於是歲是月,其禮節卽然。靑臺屆嬪嬀之期,欣瞻六五位元吉;彤庭備呼嵩之典,思效萬一分微忱。以時則三陽泰回;是慶也四方咸賀。魯壽母耆爾艾爾,每年願似今年;箕極民會其歸其,獨樂不如衆樂。徧群黎而爲爾德;覃惠澤而欲竝生。日月恒升,拚蒼杓而迓祉;雷雨渙解,沛丹綸而滌瑕。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星紀重新,女史增耀。君止仁、父止慈、子止孝,一國攸興;穀用成、民用章、家用康,百祿是總。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金在顯製詣孝徽殿。行晝茶禮。

敎曰:「今日元朝也。令都承旨雲峴宮問候。」

賜老人歲饌。

下『勸農綸音』于八道、四都。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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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詣太廟展謁,奉審冊寶。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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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攝上純祖大王、純元王后、翼宗大王,追上尊號冊寶。

特擢鄭憲容爲判義禁府事。以進士回榜也。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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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攝上大王大妃,加上尊號冊寶。御仁政殿,受賀,頒赦。敎文若曰:「文顯謨、武承烈,象廟瑟而宗德祖功,任思齊姒嗣徽,蕆牒寶而昔愴今忭。在神理人情而俱愜,亦卿士庶民之大同。竊念我純祖大王誕受列聖朝洪業,傳心法於孔子、朱子,應庚戌降聖、生賢;述志事於元陵、健陵,自辛酉踐位、行禮。歲首之綸每降,一家一國興於仁;宣頭之案特焚,匹夫匹婦得其所。掃潢兵而殲厥巨,已化赤子龍蛇;斥洋書而闢異端,無復白日螮蝀。聲色不以大兢兢,一二日萬機;敦朴示爲先熙熙,三十有四載。譬如天地、觀也日月明也,所以宗廟饗之、子孫保之。追惟皇祖妣純元,實邁古哲后懿範。趨庭佩襟帨之訓,自文正而詩禮忠貞;夢園占琴鐘之諧,配聖人而幽閑窈窕。至微如句萌肖蝡,愛物而欲竝生;凡語及風雨雪霜,奉天而無不敬。明德之練裙常御,體聖祖之卑衣;元祐之簾帷再宣,翊嗣王之新服。母儀臨政,措諸泰山不動聲;子惠困窮,至哉坤元載厚德。佑我後咸正罔缺;道至善沒世不忘。亦粤丕顯考翼宗,允矣我東方大聖。春宮荷代理之責,《九經》《四勿》以是傳;夏、商啓有道之長,一堂三聖於斯盛。七廟之圭瓚攝祼,僾然有見、肅然有聞;兩殿之瑤觴屢稱,居則致敬、養則致樂。洌泉愾苞稂之浸弆,祕錄於皇壇;漆沮溯瓜瓞之綿勒,貞珉於王迹。刺史守相輒親問,祈寒暑雨之民曰咨;賢士大夫接時多,景星卿雲之歌而和。惟毫末不加之善,卽耳目所逮之詳;猗今東朝卓越之姿,克躋南山與齊之壽。積善家有餘慶,沙麓毓太陰之精,乃及王維德行,嬀汭贊重華之協。寢膳必視寒暖,盡婦道於朝三;社稷終賴靈長,有元良於貞萬。熙運屬上元之甲,整九圍之綴旒;景命迓大橫之庚,抗四載之裘冕。鸞司之儀旋撤,功留哺乳之恩;燕翼之謨以貽,歡供含飴之弄。肆致天助順而人助信,咸頌德彌卲而年彌高。粤誕辰一甲之周,倍切祈耉於愛日;自稀齡九爵之晉,常願飾喜於知年。屬回九十儀親結之期,尤仰五百年初有之慶。揖綏輪而共卺,緬初載寧考之禮迎;贄棗脩而上堂,想當日文祖之嘉悅。深愛無窮於是歲,祝岡陵而莫不增;遠慕罙新於今休,寓羹墻而如將見。遇嘉會而旣竝愴喜,稽彝典而以備尊親。光復顯於周梁,宜其笵金鏤玉,德可觀於殷廟,曷以畫日摹天?顧是禮允合情文,矧我家自有制度。慈聖之至德欲報,敢云一分之善形?祖禰之丕烈追揚,庶幾百世之不惑。乃於本年正月初三日,謹奉冊寶,追上純祖淵德顯道景仁純禧體聖凝命欽光錫慶繼天配極隆元敦休懿行昭倫熙化峻烈大中至正洪勳哲謨乾始泰亨昌運弘基高明博厚剛健粹精文安武靖英敬成孝大王淵德顯道景仁純禧體聖凝命欽光錫慶繼天配極隆元敦休懿行昭倫熙化峻烈大中至正洪勳哲謨乾始泰亨昌運弘基高明博厚剛健粹精文安武靖英敬成孝大王,尊號曰:『啓統垂曆建功裕範。』;追上明敬文仁光聖隆禧正烈宣徽英德慈獻顯倫洪化神運睿成弘定純元王后,尊號曰『粹穆。』;追上翼宗體元贊化錫極定命聖憲英哲睿誠淵敬隆德純功篤休弘慶洪運盛烈宣光濬祥堯欽舜恭禹勤湯正啓天建統神勳肅謨乾大坤厚廣業永祚敦文顯武仁懿孝明大王體元贊化錫極定命聖憲英哲睿誠淵敬隆德純功篤休弘慶洪運盛烈宣光濬祥堯欽舜恭禹勤湯正啓天建統神勳肅謨乾大坤厚廣業永祚敦文顯武仁懿孝明大王,尊號曰:『莊義彰倫行健配寧。』仍於初四日,加上孝裕獻聖宣敬正仁慈惠弘德純化文光元成肅烈明粹協天隆穆壽寧禧康大王大妃殿下,尊號曰:『顯定。』値春祠而祗告太室,受朝賀而播修昕庭。慶則致洗淟之誠,侔兩儀而闡美;禮以洽烝畀之享,媲一體而揚徽。駕蒼龍而布和,陬澨胥聳;聽金鷄而蕩垢,囹圄遂空。自本月初四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同我太平,錫汝保極。草木皆有以自樂,逌一得於地寧;松栢無不爾或承,頌九如於天保。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金在顯製命元朝,親上表裏及陳賀時,禮房承旨尹致聖、對擧承旨李冕榮、宣敎官金宗漢、金允植,竝加資。

以李㘾爲判義禁府事。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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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上號都監都提調以下,施賞有差。提調李源命、讀玉冊官韓敬源、成載玉、讀金寶官南廷益、兪錫煥、都廳洪承穆、尹相萬,竝加資。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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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命《璿源譜略》跋文,前前大提學金炳學製進。

敎曰:「興人才、端士趨,亶在於科試之公嚴。而從前申飭,多歸空言,每經一番試事,輒失中外之望,寧有如許紀綱乎?今番姑未知試取之如何,而若有一分涉私,則國有關和,斷無容貸。令廟堂先以此措辭,卽速關飭於各道掌試道臣及北靑府使處,亦自政院,招致各道京試官於啓板前,各別曉諭。」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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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設人日製于泮宮。賦,進士兪鎭弼,直赴殿試。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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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詣景慕宮,展拜。還至敦化門外,命貢市人所懷,令政院捧入。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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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議政府啓:「向見統營所報,則『丁丑賑資所需節扇蠲停條,依數留置,以待處分』云。故昨夏發關該營,留置條使之輸上,則始乃以前等前前等所當者,漫漶爲說。而就原數中上送者,只爲二千五百餘兩,其餘一萬三千餘兩,以更無變通之意,一直防報矣。若曰:『事係前等,無可擧論。』則二千餘兩,從何辦出,而若是其一切相反也?大抵公貨之嚴重何如、報牒之審愼又何如?而曰有曰無,變幻疑眩,此欲爲瞞過而然乎?抑懜不覺察而然乎?且其決泊之前,稱病乞遞,是何擧措?事體所在,尤極駭然。統制使李奎奭,施以罷職之典,所謂留置錢一萬三千餘兩,交符前刻期上送事,分付何如?」允之。

以鄭洛鎔爲三道水軍統制使。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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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詣孝徽殿,行晝茶禮。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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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以鄭基會爲刑曹判書,李鎬俊爲漢城府判尹,金炳始爲弘文館提學,金有淵爲司憲府大司憲,權泳夏爲司諫院大司諫。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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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次對。領議政李最應曰:「臣於歲首初筵,非敢效相府進言之故事,而微衷耿結,有倍餘人,誠不能自已者也。顧今日國勢、民情之汲汲乎殆哉者,何也?卽惟曰:『紀綱紊弛焉』耳。夫紀綱者,猶人之有元氣也。一政一令、庶事庶務,皆從紀綱而行,如耳目手足之藉元氣爲用。故曰:『善醫者,不視人之肥瘠、察其脈之病否;善計天下者,不視天下之安危、察其紀綱之理亂。』然則紀綱之關係於國家者,有如是矣。而第今朝象未可曰『和靖』矣;俗習未可曰『淳質』矣;士趨未可曰『端飭』矣;民情未可曰『乂安』矣。貢賦積淹,而無所檢督;侈習踰濫,而無所禁止。貪風肆,而莫之懲;倖門開,而莫之杜。關和則有,而全沒憚畏;象魏在彼,而少不警戢。上下凌替,鉅細隳壞,可憂者有千百,而可恃者無一二,斯非紀綱紊弛而何也?如臣庸陋昏聵,久玷承弼之重,惶恧之極,不敢蔓辭。而殿下苟自省察,則不俟臣言之畢,而豈不惕若而怵焉乎?所云紀綱者,非峻刑而尙猛也,特不過朝廷處置之得宜。得宜之要,敬遵成憲,不愆、不忘而已。伏願殿下辨賢愚以嚴黜陟,較功罪以昭賞罰,無大無小,責勵攸司,深念宮府一體之義,益懋蕩平中正之道,則寔天地日月之大公至明也。其於振紀立綱,何患乎哉?由內及外、自邇至遠,統括維持之方在此、挽回張擧之效亦在此,惟聖明奮發而體驗之,俾民國其永有賴,不勝區區蘄祝。」敎曰:「紀綱不立,國何以爲國乎?卿之所奏,可謂切中時病之論。予敢不惓惓服膺也。」最應曰:「財賦句管之地,毋論錢、穀、布、木,其來納也,自列邑各具陳省,其收捧也,自該司考出尺文,此是京外不易之規。而挽近百度解弛,轉輾乖謬,或來納而無陳省、或收捧而無尺文,夫如是焉,則勤慢何所察而奸僞何所防乎?究其爲弊之源,非由他而然也。所謂差人及吏屬輩,私行圖囑,隨手爛用,拖歲經年,苟且彌縫之故也。言念公貨所重,誠不覺痛惋萬萬。臣於昨年,以此等事,有摘發懲罪之擧。今於奏飭之下,若復有冒犯之漢,則倍律嚴處,斷不可已。因襲聽施之該堂上,別般重究之意,申飭於金穀衙門何如?」敎曰:「其輸納收捧也,苟無陳省尺文,則何以互憑?愆滯乾沒之習,亦何以防遏也?聞甚駭然。依所奏別般嚴飭,無如前日之弊,可也。」最應曰:「年前以北道陵官,仕滿六十朔後內遷事,筵奏承允。而論以官制,合有所變通者,參諸物議,猶有所齎鬱者矣。臣意則濬源殿令一窠,還爲參奉;淑陵令一窠,還爲奉事;定陵令一窠,爲直長。而凡參奉則計三十朔而陞奉事;奉事則計十五朔而陞直長;直長則計十五朔而陞京職,俾開進剡疏滯之路何如?」允之。左議政金炳國曰:「貢市,都下休戚之攸關也。積貿販應進排,殫竭誠力,惟勤擧行,此其爲朝家之所顧存也。軍伍,輦下肘腋之所係也。耐寒暑冒風雨,疲勞筋骨,以供緩急,此其爲朝家之所撫恤也。比因經用匱乏,貢市之未及受價爲幾等、軍伍之未及放料爲幾朔,此輩之徊徨隱鬱,已是可矜可悶。而都民之賴此資活,亦隨以遑汲。惟我殿下特加軫念,歲前綸敎,惻怛懇摰,內下帑金,計以十萬矣。成命一降,隆渥普洽,稍紓艱食之憂,咸頌挾纊之恩,實不勝欽仰攢祝。而第其貢價猶多未受、軍料亦有未放,以今所見,萬無以塗抹得去,此豈細憂也哉?大抵經費旣如是枵然,而上之所以責於下,下之所以望於上,固莫先於節以制度。凡所謂節之之道,惟痛加抑損,力爲撙節,用之於不得已之用,勿用之於必可已之用。用之有節則常足,用之不節則常不足,是用之盈虛,在乎節與不節。節之一言,爲萬世理財之要也。自古財竭之患,率由於事之害財者多,而莫爲之節,則臣未敢知近日害財者爲幾事。而使事之害財者未祛,則雖求財而益之,必無所補;使事之害財者盡祛,則雖不求財而益之,將有其效。誠願加之聖慮,斷以淵衷,勉勉於此,兢兢於此。今日而節一用、明日而節一用,銖累寸積,月計有餘,積三年而致一年之蓄,以至由三十年而有十年之儲,其未曰『無其道。』而因是爲萬年無窮之計,則澤利攸及,非但爲貢市、軍伍而止,豈不盛哉,豈不休哉?」敎曰:「節用誠爲生財之本,而卿言又若是懇摰,予庸感佩,謹當造次於是矣。」

都堂錄。嚴柱漢、宋道淳、洪承憲、金裕成、申箕善、姜運重、尹錫圭、鄭顯英、李鳳德、朴齊聖、金元均、洪鍾永、李晩鉉、李軒卿、金學洙、李重七、丁弘燮、趙秉翊、金箕文、宋彙仁、金正浩、奇陽衍、李秉皐、趙鍾雲、高必相、朴宗鉉。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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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執義權鍾祿疏略:「臣觀近日之國勢,府庫倉廩,枵然空虛,百官之頒祿難繼,軍兵之放料多闕,貢人之貢價未差,員役之朔下未給,遑遑汲汲,若不保朝夕。然歲之有饑,天下之常也。雖經年前大侵之餘,豈至若此之境乎?《王制》曰『國無九年之蓄,爲不足;無六年之蓄,急;無三年之蓄,國非其國。』此是經邦制治之言也。是故禹有十年之蓄,而免九年之水;湯有十年之蓄,而勝七年之旱。夫蓄積者,國家之大命也。苟粟多而財有餘,何患乎爲國乎?今則無當年之蓄,而致此無前之爻象,此專由於儲蓄之無有,經用之無節故也。夫人有重病,則必得良方,然後可以生矣。國而空虛,則必畫良策,然後可以實矣。而爲當今計,雖使桑羊執籌,劉晏檢簿,無以售其計也。必也抑奢侈、節財用、立紀綱,然後可以贍國計而舒民力矣。抑奢侈者,何也?古人云『奢侈之害,甚於洪水猛獸』,言其可懼、可戒之甚也。近日奢侈之習,日甚一日,衣服之華美、飮食之豐甘、宮室之壯大、輿馬之盛飾、珠玉之翫好,互相效嚬。富者競欲相過、貧者恥其不逮,不思量入,看作能事,一人一日之費,或至千百金,而猶日不足。昔之費一而今之費百矣;昔之費十而今之費千萬矣。安得不敗亡也哉?且我國之物産,無物不生,無所求於異國,而外國奇奇怪怪無用之物,又開滅貨之一大竇,以益其侈,可謂雪上加霜也。豈不大可禁乎?從玆以往,施以一律,一切嚴防焉。是故聖主明王不貴異方之物,躬儉以率民。菲其飮食、惡其衣服、卑其宮室,夏禹之儉德也;衣以大布、冠以大帛,衛文之儉德也;躬衣弋綈葦舃韋帶,漢文之儉德也。伊尹之告其君曰:『愼乃儉德,惟懷永圖。』齊丘子曰:『一人知儉則天下知儉。』儉者,人君之盛德也。自古人君,未有不以儉而興,以奢而敗。惟殿下懋哉!懋哉!節財用者,何也?節其濫用也。財穀之生有限,而用之無節,則雖丘山之積,江海之深,猶不能繼其用也。是故山木雖多,伐之者衆則盡;泉水雖湧,汲之者衆則渴,理勢然也。夫濫用而能積,無制而能節,自古及今,未之嘗聞。苟能不作無益害有,益不貴異物、賤用物,則所費恒少、所餘恒多,日積月積,積不可勝矣。如是則府庫倉廩,貫朽而粟腐,國富而民饒,可立而待矣。故《羲經》曰:『節以制度,不傷財不害民。』孔子曰:『節用而愛民。』又曰:『政在節財』,此皆禁濫利而塞漏費也。節用,國家之急務也。惟殿下懋哉!懋哉!立紀綱者,何也?紀綱立則人無犯分,事無不擧,令行而禁止,民化而俗美。而近日則紀綱頹敗,百度解弛,國事日非。最其中以公納一事言之,各道、各邑之納,自有不易之定限。而挽近以來,邑吏之負逋日積、船工之作奸日甚、京人之販商又多,或一二年,或四三年,無難愆納,尋常翫愒。廟堂申飭則視若茶飯,終不趁期。各司之進排也、應下也,末由擧行,一邊挪移、一邊私貸,瘡疣莫掩,百弊俱生,顚倒錯亂,莫此爲甚。此無他故焉,紀綱之不立也。朱夫子曰:『國之有紀綱,猶人之有血脈。國無紀綱則國而危矣;人無血脈則人而死矣。國家之治不治,在於紀綱之立與不立也。是故明君在上,意諭色授而六服震恐,言傳號渙而萬里奔走。山巖窟穴之民,不待期會,而時輸、歲送,以供其職者,惟恐在後;航浮索引之國,非有發召,而籯載橐負,以致其摰者,猶恐不及。此皆紀綱之所致也。』惟殿下猛省而申明焉。夫君者儀也,儀正而影正;君者源也,源淸而流淸。誠能行此三者,則下而化之,捷於影響矣。又有所仰陳者。夫人與勤者處,則偸怠之志消矣;與儉者處,則侈靡之志消矣;與恭者處,則傲慢之志消矣;與仁者處,則慓悍之志消矣;與剛者處,則柔懦之志消矣。伏願日開講筵,討論經傳,翫究辭旨,則修齊治平之道,自其中出來,明於帝王之得失,通於古今之治亂,自然入於堯、舜之道、禹、湯之政,而置國家於熙皞之域矣,豈不盛哉、豈不休哉?此雖篘蕘之說、丘里之言,或有補於政治之萬一。故敢以此陳之,伏願細細垂察焉。且近日日人,稱以通商,往來閃忽,無年無之,而又送文字,有若無故生釁者然。且俄羅斯近益猾强,沿邊列邑,日受其害,此皆萬萬隱憂之時也。安知非無形之寇,爲有形之寇哉?夫兵不豫定,無以待敵;計不先慮,無以應卒。邊陲要衝之地,各別擇人,以爲不虞之備,斷不可已也。」批曰:「備陳時弊,如是切至。予庸嘉尙,當留念矣。」

給咸興府渰死人恤典。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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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以鄭憲容爲判義禁府事,李沇應爲工曹判書,尹滋悳爲藝文館提學,姜蘭馨爲司憲府大司憲,柳來駿爲司諫院大司諫,李邦鉉爲平安道兵馬節度使,李憲稙爲吏曹參議。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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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親受回榜人判義禁府事鄭憲容謝恩于重熙堂。宣醞,賜銀杯。敎曰:「瓦署別提鄭景朝,回榜人孫也。守令待窠,首先擬入。」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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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敎曰:「今番科圍,能精白試取,則物議喧聒,何若是狼藉入聞也?向日飭敎,便歸文具而止。思之及此,不勝駭歎。監試、初試、一二所試官,金永壽、尹升求、鄭元和、鄭範朝、金允植、柳宗植竝施刊削之典。」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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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以任商準爲咸鏡北道兵馬節度使。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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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以閔泳穆爲弘文館提學,金箕錫爲右邊捕盜大將。

京各司、各營,進戊寅冬三朔會計簿。戶曹、餉廳、惠廳、兵曹、訓局、禁營、御廳、總廳,時在黃金,一百四十四兩五錢一釐;銀子,九萬八千三百九兩六錢五分錢文二十九萬三千五百九十四兩零;淸錢,六百四十四兩零木四百二十二同三十疋零;布子,二百九十六同十四疋零;米四萬四千一百三十八石零;太,一萬一千二百五十四石零;田米,四千三石零;稷,四石零;正租,一百六十八石;牟麥,四百八十六石零應資老人下批,百歲者李元鷹、申騵祿。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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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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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敎曰:「今日府大夫人晬辰,令都承旨問候以來。」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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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以金奎弘爲吏曹參議。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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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設春到記于仁政殿。講,幼學金炯翼、權泰植,製述賦,幼學金祚均、進士尹命燮,竝直赴殿試。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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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以李源命爲判義禁府事,以金性均爲吏曹參議,閔泳煥爲奎章閣待敎。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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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特擢徐堂輔爲判義禁府事,朴來萬爲工曹判書,兪晠煥爲漢城府判尹,閔定鎬、朴齊鴻、金炳翊、尹成鎭爲都總府副總管。

時原任大臣、閣臣、奉朝賀、宗親、儀賓、玉堂、春桂坊、宗正卿、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承史,賜饌。以東宮誕辰也。

設館學儒生應製于泮宮。賦,進士鄭雲琦、幼學權博淵、孫德漢,竝直赴殿試。

敎曰:「今日異於他日,輕囚放釋。」

各道放、未放成冊,啓下。放趙萬赫等三十八人。

命向日刊削之監試、初試試官金永壽等,竝分揀。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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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敎曰:「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竝放逐鄕里。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鄭泰好、智島島配罪人趙秉式、碧潼郡極邊遠竄罪人李建昌,放逐鄕里,罪人金世鎬、洪坃、李載晩,竝放送。」

院議同副承旨金明鎭啓,請亟收崔益鉉、趙秉昌,放逐鄕里,鄭泰好,放送之命。批曰:「今番處分,實有斟量者,存惟允之地。不必如是,卽爲頒布。」

兩司聯箚行大司憲姜籣馨、司諫南啓憲、掌令黃益秀、李範祖、持平李駿善、獻納李元祺、正言崔在澈、趙錫萬,請亟寢三罪人放宥之命。批曰:「今此處分,豈無斟量而然乎?其勿煩聒。」

玉堂聯箚應敎宋世憲、副應敎李敎榮、校理洪承憲、副校理金裕成、修撰金元均、鄭顯英、副修撰李秉皐、尹錫圭,請三罪人放宥之命,亟賜反汗。批曰:「予有參量而處分者也。須勿煩瀆。」

召見咸鏡監司金炳地。辭陛也。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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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以李秉文爲刑曹判書,特除閔泳奎爲承政院同副承旨。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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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以李炳敎爲吏曹參判,李寅命爲司憲府大司憲,趙命敎爲司諫院大司諫。

議政府啓:「慶尙監司李根弼以『本道漕倉船之不得不改造者,爲二十九隻。而挽近封山童濯,若干松材,俱在於窮山絶頂。斫伐輸運之費,無有限節,此不可專責船主,亦難徵斂衆民。而邑報、民狀,咸願賃船,上項漕船之已爲始役者外,改造一款,姑爲停止,以羅船或地土船,從便賃載』爲辭矣。船材則旣夥見無斫取之地、工役則甚繁將有徵斂之弊,而民邑之願又如此,則不容無從權通變之道。就漕船之始役者外,修造之節,姑令勿論,依所報許以賃船裝納,俾不至愆越當限之意,關飭於該道道臣處何如?」允之。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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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以李升洙爲司憲府大司憲,洪祐吉爲弘文館提學。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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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給靑山島渰死人恤典。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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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以趙成夏爲吏曹判書。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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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以金輔鉉爲禮曹判書。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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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特擢閔泳穆爲廣州府留守。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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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敎曰:「愆納守令之先罷後拿,已有廟堂行會。而湖西則只請攸司稟處,湖南則今纔登聞,未知何故也。此外他道,亦多有未納,而于今屢月,尙無皂白,其在事體,寧容若是?該道臣,竝施越俸三等之典。淸州等十邑、羅州等十一邑守令,更査後當有處分矣。姑令戴罪擧行。今見兩道狀啓,則與各衙門未收成冊,多有相左。各邑米穀、錢、布之未納者,其年條當納數爻多寡,守令竝昭詳區別,具成冊啓聞。未及狀聞之諸道,一體昭詳區別,具成冊啓聞。而公納之如是愆滯,致使經用匱乏,烏可曰『國有常憲』乎?駭歎之極,無以容貸。本所所納,自本所關飭;各衙門所納,自廟堂措辭嚴飭。」

敎曰:「各衙門下隷情費之科外討索,近多入聞,元納隨以見縮,邑吏亦多生逋云,寧有如許痛惋?若復踵前習,則該掌員役,斷當嚴處,無以假貸,不能禁飭之堂上,亦難免重勘。自廟堂別般嚴飭。」

議政府啓:「戢盜禁飭,前後何如?而比聞閭閻之間,聚黨持械,橫行攘奪,無夜不警,大爲騷撓,輦轂肅淸之地,寧有似此變怪乎?兩捕廳之所擧職者何事,極爲駭然。左右捕將,姑令戴罪擧行。譏校等,令本廳爲先嚴棍懲勵,使之刻期詗捉。而復或有玩愒弛縱之弊,則從重論勘,在所難免。首校與譏校,嚴刑遠配之意,申飭何如?」允之。仍敎曰:「禁盜申飭,前後果何如?而攘奪之患,愈去愈甚,該廳之擧行,何若是稽忽乎?所當別般嚴處,而姑觀來頭,今姑安徐。更無敢如前伈泄,刻期詗捕之意,從事官發牌,聽傳敎。」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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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以李根秀爲成均館大司成,李豐翼爲判義禁府事,李㘾爲藝文館提學,李南輯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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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敎曰:「削科人金復性,特爲復科,付之今番庭試榜末,以示廣慶之意。」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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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御春塘臺,行慶科庭試。文,取南廷皓等十五人;武,取具然喜等三百十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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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以李承純爲成均館大司成,具然泓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行日次儒生殿講于仁政殿。還御重熙堂,以製代講。律詩,幼學閔丙奭、林永相,竝直赴殿試。

召見前咸鏡監司金世均。世均曰:「德陵、安陵及定陵、和陵兩陵官員,互相替直,凡百供奉,少無異同。此後則遇有一陵之役,兩官一體別單,恐合事宜。令廟堂稟處何如?」允之。又曰:「本道,國家根本之地,五百年培養作成,往往有經學謹飭之士。至於功令之業,亦彬彬可觀焉。而惟諸科取額最少,公都會南北關,俱是詩、賦各一人、講一人而已。水原、開城、廣州,雖一州各取八人,而以一省之大,若是數少,宜其多士之齎菀。今冬爲始,南北關公都會,詩、賦各加一人,以示朝家眷念之意,恐好。令廟堂稟處何如?」允之。又曰:「咸興歸州寺,寔我太祖大王讀書堂、正廟朝御製、御筆碑閣奉安之所。而去臘失火,佛宇僧寮三百五十餘間,燒盡無餘,惟讀書堂與碑閣,僧徒殫誠救護,巋然獨存。此寺爲其守護聖址,則不可與凡寺刹比,不得不使之改建。而容入物財,無計區劃,依已例,空名帖限五百張成給,恐好。令廟堂稟處何如?」允之。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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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行三日製于春塘臺。詩,進士宋秉瑞、幼學李貞稙、尹相衍,竝直赴殿試。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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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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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乙巳。敎曰:「歲首慶禮,粗伸誠忱,而予小子孺慕尤切。今月二十日,卽我翼考冠禮舊甲若日也。是日當親行酌獻禮於璿源殿,以寓靡逮之忱。」

以尹榮信爲吏曹參議。

命生員回榜人金相洪,敦寧都正,除授。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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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議政府啓:「卽見畿伯趙寅熙所報,則『昨冬支勅之後,庫儲枵罄,諸般公用,措劃無術,依近例,道內儲置米中從便取用』爲辭矣。依報許施何如?」允之。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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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詣孝徽殿,行晝茶禮。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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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前正言李琪永疏略:「崇節儉、惜財用,制治之先務也;重民食、省賦斂,保邦之至道也。而何挽近徵索,年加歲增,國無蓄積,民塡溝壑?是乃上無經用之資;下有濫徵之弊也。蓋結、軍、還三政,國之大典,而弊生於法久,民之困瘁,職由於是矣。以結政言之,列聖朝用鍮斗、鍮斛,今則鍮變爲木,任其大小,能爲闊狹。又以加結及各樣名目,皆傅於結,以土地所出,計其稅納,每患不足。且蒿師輩濫捧、濫載,而中路乾沒,間多故敗。且各邑吏胥,春以高價準捧,以充私帑,終不當限上納,畢竟爲渠逋。有司之臣,一不禁斷,還爲信任,大誤國事,侵虐民情,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群山鎭,七邑稅捧處也。僉使洪泰燮多捧船主之賂,大斛濫捧,每石加入,爲三四斗,怨聲載路。虐民若是,臣切憂之。以軍政言之,臣所居全州境內戊寅春秋冬戶斂、結斂,合爲二十餘萬兩,而上納之數,不過三四萬兩,其餘十餘萬兩,用於何地?此皆吏之餌,而宰伯之臣,亦貪其利,率吏虐民,若是其甚,豈不寒心哉?以還政言之,當初還法,米一石定價三兩、租一石定價一兩二錢,春貸秋還,是乃便民之資。今則不然,秋糴之日,白𥽿如玉,斗斛如溢,及其春糶之日,黃粃和塵,篅石空虛。所謂耗者,亦以米直,從高準捧。吏緣爲奸,官守之臣,受蔽而未察。農民之土,有惟正之賦,而荒不能辦。身有軍丁之布,而飢不能織;家有應納之糶,而窮不能償。父子夫婦,盻然相顧,莫知所適也。此臣所以疾首而痛心者也。前校理魚允中之奉命湖南也,時弊、民瘼,一切罷革。利於民者,另成節目,置於營邑、行於閭里,是不易之規也。纔其復路,收其節目,一令不行,百弊還生。伏願聖明財察焉。三稅所捧,以鍮斗、鍮斛施行,漕船濫載,亦爲禁斷,勿使篙師專利、該吏乾沒。至若軍政、戶布,一切革罷,依前施行。還政則元穀總數,仍置民間,而許納單耗,亦以詳定例施行。則吏奸可息,而民瘼可蘇矣。」批曰:「備說民弊,甚庸嘉尙。疏辭中群山、全州等事,令廟堂査實稟處。」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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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議政府啓:「勳府居於上司之列,事體尤爲自別,而守奉官之自辟也、忠義衛之差定也,許多鄙瑣之謗,聽聞攸及,極爲可恥。而且以不當管之事,行關外邑,無辜鄕民,橫被蕩析,怨聲狼藉云。豈意所重之地,有此蔑法之擧乎?萬萬駭歎,不可仍置。該府有司堂上李景宇,施以刊削之典;近日守奉官之自辟者,竝勿施;忠義衛之原窠外出帖者,從今以後,一切嚴禁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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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御春塘臺,行慶科庭試。文,取李東淵等七人;武,取李秉禹等一百七十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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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給晉州牧渰死人恤典。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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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地震。

行護軍李敦相疏略:「卽伏見前正言李琪永疏本以爲:『全州戊寅春秋冬三等戶斂,合爲二十餘萬兩,而上納不過三四萬兩,餘剩十餘萬兩,皆該色之所餌,宰伯亦貪其利』云云。若其戊寅春監司卽臣也。蓋此貪利二字,卽藩臣莫大之罪也。縱有畢竟査卞之時,若其未査之前,則無以解擧世之惑。槪此州例收戶布、結斂,以充上納,其來已久,則彼疏之獨指戊寅言者,未知何故。大抵以三四萬兩所用之地,焉有二十餘萬兩濫斂,而十五六萬取剩之理?語不近似,不足呶呶。而蓋本州每等發令,自有定數,上納所入,亦有定例。印署之跡、記簿之考,萬目所視,昭不可掩。彼疏曰:『丁丑春大同停退』云,而臣於伊時,以正供所重,不得準請者,則彼言又未免爽實。至於貪利之目,都緣平素不能見孚於人之致也。伏願促令行査,以分玉石,仍治臣罪,以勵群工焉。」批曰:「已有査實之處分,而疏辭又如此,亦令廟堂稟處。」

召見北兵使任商準。辭陛也。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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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以閔謙鎬爲武衛都統使,金箕錫爲禁衛大將。

特擢李乾夏爲都總府副總管。

承文判校金炳洙疏略:「今番慶科之各書道名也,李禧戇非濟州人,而冒書參榜。進身之初,敢犯欺君之罪,不可仍置。亟施當律焉。」批曰:「豈有如許士習乎?朝家之此地示意,因此而未究,尤爲痛歎。當有處分矣。」

敎曰:「向日庭試,使之頭書濟州,特出於軫念遠人。而乃有此僞冒欺罔,使原籍之士,抱玆漏榜之歎。究厥所爲,豈非可痛乎?李禧戇,原榜目拔去,濟州牧充軍。」

議政府啓:「行護軍李敦相疏批,令廟堂稟處,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因前正言李琪永上疏,按藩時全州戶結斂過濫事也。此宰臣之陳章自劾,卽亦事體然矣。而向旣有道査之處分,則原啓上來後,自可辨析。此疏辭姑爲置之何如?」允之。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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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以韓敬源爲司憲府大司憲。

詣孝徽殿,行望祭。仍行晝茶禮。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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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議政府啓:「卽見完伯狀啓,則『中國人漂到古群山前洋者,空船三隻,依願照給』爲辭矣。依狀請許施何如?」允之。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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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地震。

全羅監司沈履澤自引疏略:「伏見政府關文,因前正言李琪永疏論群山、全州事,有査實稟處之命矣。固當到底盤覈,卽地登聞。而其疏辭中,群山稅米之今春濫捧也,全州戶結斂之戊寅秋冬加排也,卽臣赴任以後事也。職忝按察,而不能鉤隱,任其斂怨,歸於率吏虐民之科。今若按例行査,是以臣而査臣也。非徒義分之所不敢,在民邑軫恤之政,恐欠詳核。所以跼蹐惶汗,無路承膺,而亦不可晏然視務,方屛伏私次,惟譴是俟。」批曰:「邑鎭民捧,依關辭覈實而已。何必如是爲引?卽速行査以聞。」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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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翰圈:李容稙、金炳吉、閔泳駿、金天洙、鄭寅興、李鎬冕、李起鍾。

注薦:金思轍、申泰寬、閔泳駿、李起鍾、姜友馨、宋圭元、金鶴善、申悳均。

敎曰:「璿源殿酌獻禮,隔日矣。東宮今雖沖年,情禮悵然。且有已行之例,當自內親行矣。春桂坊及相禮,待令。」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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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詣璿源殿,行酌獻禮。王世子隨詣,行禮。

命眞殿酌獻禮時,贊禮金輔鉉、禮房承旨金昌熙、第五室大祝吳益泳、禮貌官閔泳商、相禮李秀萬,竝加資。

命前判府事姜㳣、韓啓源,竝敍用。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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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以李鎬冕爲弘文館修撰。中批也。

敎曰:「興陽士人柳永默,年今一百五歲云,聞甚稀貴。依例加資,知中樞府事,加設單付。」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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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給平海郡渰死人恤典。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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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詣孝徽殿,行酌獻禮兼晝茶禮。以誕辰也。

命哲仁王后練主造成處所,以崇政殿爲之。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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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司諫李鳳德疏略:「今番庭試,南廷皓、朴泳薰、閔泳序,俱冒書道名而參榜矣。伏乞特降處分,以立朝綱,以正士趣焉。」批曰:「向有李禧戇之事,而此疏又至。故犯欺誷之習,寧容若是?當有處分矣。」

敎曰:「今見臺疏,其僞冒之習,誠極痛駭。士子通籍,欲其事君也,而先行欺君,可乎?不可尋常置之。庭試被選人南廷皓、朴泳薰、閔泳序,竝原榜目拔去,濟州牧充軍。」

次對。敎曰:「稅穀上納事,每年申飭果何如?而道臣、守宰,每致愆滯,知以例飭而然乎?寧有如許道理?」領議政李最應曰:「俄於閤外,臣亦與惠堂有所酬酢,而此專由於紀綱解弛而然矣。」敎曰:「曾前稅船,每於此月內入來,而尙今不到。日前有忠淸水使德山大同米致敗狀啓,此亦不善裝發而然乎?故敗而然乎?」最應曰:「德山大同米致敗謄報,臣亦見之矣。前後廟飭,視以弁髦,自今年爲始,一切用法,可無後弊矣。」敎曰:「廟堂年年關飭,而一向如是,不勝慨然也。」最應曰:「道臣、守宰,非敢曰『無罪』,而小臣忝居廟堂,不能立法,都是自反處也。」敎曰:「不必然矣。此專由於不畏國法而然也。」左議政金炳國曰:「貢人,都下之根本;軍卒,輦下之肘腋。而頒貢、頒料,不得爲之,不可但以憂悶而止。」最應曰:「自今年爲始,隨現隨發,下吏之作奸、船主之犯法,一切用辟,然後可無他弊矣。設使一人致辟,外他諸人,可以懲戢,則此豈非生道殺人之義乎?」敎曰:「在前則加結之律,有禁錮之法矣。從今以往,考其上納之勤慢,以此立法,可矣。」最應曰:「聖敎切當。徒、流、禁錮之法,截嚴且重,以此嚴飭,則方伯、守宰,亦當惕念矣。而不得不定限,雖有大赦,斷不容貸,然後可以立綱矣。」又曰:「咸鏡前監司金世均所奏諸條,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其一:德陵、安陵兩陵,寢曲墻內雙奉;定陵、和陵兩陵,寢曲墻內上下奉。而兩陵官互相替直,凡百供奉,少無異同,而及其陵役後別單,兩官不得同入,此後則縱有一陵之役,兩官一體別單事也。供奉則一也,而不與於別單,誠有異同之歎。此後則依所奏施行何如?其一:咸興、歸州寺,去臘失火,爲其守護聖址,不得不改建。物財依已例,空名帖限五百張,成給事也。此地旣有所重,則此寺之顧恤,亦事體之不得不然。空名帖限五百張,令該曹成送,以爲鳩財葺完何如?其一:南北關公都會取額,詩、賦各一人,講一人而已。以一省之大,若是數少,宜其多士之齎鬱。今冬爲始,詩、賦各加一人事也。本道文學之彬彬,自昔伊然,第其都會增額,寔由興奬之意也。自今冬依所請加取,修啓著式事,分付該道臣何如?」竝允之。又曰:「忠淸監司李明應,以淸安縣大同米出浦甚遠,每多冗費,請依槐山已施之例,以木上納矣。許多貽弊,誠極悶念。依報辭許施何如?」允之。又曰:「守令遞歸後,債負有無之反閱報府,卽係著法之嚴密。而比聞邑守之在任也,凡關用費,不克撙節,原定廩況之外,駸駸然濫觴無厭。爲該吏者,於是乎迫於策應,所措手者,苟非倉儲之攛挪,乃是京納之幻弄。而惟彼守令則陰知其實、陽若不關,及夫臨歸,曰『倉儲、京納,毫無所犯,而加下幾許,不過爲私貸於該吏而已』,攘臂快談,恬然過了。遂認以不償之物,無廉、無憚,孰大於是?大抵反庫之規,不嚴、不密也。故縱恣骫骳之習,全然無懲畏而然耳。如是奏飭之下,若或依舊伈泄,視諸文具,虛實眞僞之間,有所相反之現露,則道守臣與兼符官,竝當春勘。而從今以往,反庫形止,這這登聞事,申明嚴飭于八道四都何如?」允之。又曰:「都城四山松禁,去益蕩弛,山麓脫露,沙石汰覆。所謂松軍,直是松賊也。計松之大小、視價之高低,或有符同頑民而當場偸伐者,或有積置班戶而長時散賣者,傳說極爲喧藉,寧有如許變怪乎?各該將臣,苟能常嚴禁察,則豈至於是也?竝施越俸之典。參軍,令各其營査實汰去;松軍,移送法曹嚴刑遠配何如?」允之。又曰:「大臣嗣孫之特賜收錄,自是國朝常典也。故左相洪奭周、故左相朴宗薰、故領相權敦仁、故左相金道喜、故左相朴晦壽、故左相朴永元、故右相任百經、故左相柳厚祚後嗣,俱未免零替,八相臣子若孫,令該曹次次調用,恐好。」允之。又曰:「卽見內需司所報,則『釋王寺奉安龕宮正殿、御製、御筆碑閣與諸處,近因風雨磨洗,簷樑滲漏,且多傾頹,修繕之方,不可少緩。容入物力,從長劃給』爲辭矣。此地、此寺,與他梵宇自別。且從前修葺之役,旣有工費之助。依已例,空名帖限三百張,成給,趁卽經紀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召見回還冬至三使臣。正使沈舜澤、副使趙秉世、書狀官鄭元夏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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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議政府啓:「卽見左右捕廳所報,則『蔑理、悖常之竊盜李守千,自長湍地,押來究問,則前後行兇,節節輸款。金俊汝,雖無躬犯,有難全恕,竝牢囚本廳,以待處分』云矣。此漢情節之至兇、至憯,卽係亘古所無之變,雖萬剮而難贖其罪者也。神人共憤,王章莫嚴。在囚罪人李守千,移送秋曹,亟施當律;金俊汝,縱曰『愚蠢之類』,旣有隨從之跡,亦令秋曹嚴刑遠配何如?」允之。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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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議政府啓:「卽見完伯所報,則『群山倉漕船闕額八隻,未及新造,而稅捧垂畢。際此執船,雖爲時急,漁船商船,擧皆體小,苟或賃代,則夤緣愆期,亦所可慮。以元漕船十一隻,亦卽再運,不過四五月,分次裝發,恐合權宜。』爲辭矣。依此另飭行會何如?」允之。

特擢趙在淳爲吏曹參判。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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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以沈舜澤爲禮曹判書,李源命爲藝文館提學。

議政府啓:「蔑理悖常之竊盜漢,纔已用辟矣。此與尋常行賊之捕捉有異,則伊時所捉之長湍譏校,合施激賞之典。令該曹問名,善地邊將,作窠差送何如?」允之。

閏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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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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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以金炳始爲戶曹判書。

閏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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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承政院啓:「御營大將申正熙,仁川、富平等地新設砲臺監董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傳令牌,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總察之人,捕將重任,亦不可暫曠,何以爲之?敢稟。」敎曰:「命召、傳令牌,仍佩往來。御將,以兵曹判書李載元兼察;左捕將,以右邊捕盜大將金箕錫兼察。」

東萊府使尹致和狀啓:「丙子修好條規中,府中一處,許令隨意閒行。而條規新定後,日本人,間日往來,不過是府中武士廳一處矣。忽於今月二十四日,館住日人二名及海軍三十九名,各持刀捧,橫行閭里。府民見此初有之事,無不驚駭。故多般曉諭而不聽,竟至我人投石之擧。彼乃還入館中矣。其翌日,該管理官山之城祐長及艦長山崎景則率從者六名、海軍五十五名,謂有公幹,各持銃劍,突入府中。故發砲軍擺列後,許其入來,與辦察官玄昔運談辦。問:『公幹之爲何事?』則彼曰:『昨日欲爲閒行於閭里,居民輩左右防遮,至於投石之境。烏在其條規本意乎?』答以『三年未行之事,今忽行之,小民之防遮,容或無怪。第當曉諭善處』云。則彼乃變色恐嚇,一齊揮劍向前,至有刀刃之及於臣之手指,玄昔運之肩上。景色甚洶洶,擺列別砲軍,直欲發砲剿除。而兵刃相接,事係重難,亟令止之。更爲據理責之於彼,則彼等現有悔悟之色。故更以府中一處閒行,自閏三月十五日許施矣。勿入公廨,勿入閭家,勿來市日,勿帶兵器,勿爲多率及讓路於女人等諸條,相約後,彼乃還館矣。以此事狀,別爲書契,交付於日本國外務省,一番懲創然後,後弊可杜也。且本府置兵設械,別有大更張,然後可爲鎭邊之策,請令廟堂稟處。臣職在邊門重要,不能常時見憚於外國人,遭此意外無前之變,自顧溺職。惶恐待罪。」敎曰:「勿待罪事。回諭。」

閏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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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議政府啓:「卽見東萊府使尹致和狀啓,則『日館管理官及艦長等,謂有閒行時,府民之投石防遮,乃於公幹之席,甚至有拔劍肆毒之擧。今若任他勿問,則將不知生出何變。此當有書契往復。且以本府軍兵軍械言之,別有大更張然後,可爲鎭邊之策。竝請令廟堂稟處』矣。萊府中一處之許令閒行,雖有年前條規,忽地成群揮劍使捧,橫行閭里之間,則我民之驚擾。勢或無怪,若乃投石,則爲其遮攔也。與無端惹閙有異,令本府,査出懲勵。大凡交隣之道,貴在乎以禮相尙,以信相守而已。就事論事,何所不宜?而公席上之拔劍,官門外之試砲。此欲恐嚇乎?抑亦逞毒乎?誠莫曉其情狀之何居。而苟能該府使,常時見憚。辦察官隨機善幹,則豈有前所未有之變怪乎?卽當削黜之嚴勘之乃已。而見今邊務旁午,不無參量者存。第觀來頭擧行之如何,姑令戴罪察任。至於書契往復,與練兵繕械之節,更使之從長稟裁,以此先爲行會何如?」允之。

閏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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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敎曰:「向日刊削之勳府堂上李景宇,分揀。」

閏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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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議政府啓:「向日悖常强盜用律之後,連聞此變,一向狼藉於京外。言念國綱,不可但以驚惋爲言。內而兩捕廳,外而各鎭營,苟能著意詗捉,則跳踉蔓延之患,豈至於訖今不熄乎?揆諸擧行,誠極駭歎。左右捕將及各鎭營將,固當直請重勘。而特付令申之義,竝姑戴罪察任,使之刻期發捕,隨輒殄滅。而毋論譏校與閒散人,若有捕納與指告者,則拔例論賞之意,揭付坊里,以爲懸賞購捕事,分付京外何如?」允之。

閏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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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以李升洙爲司憲府大司憲,張世容爲司諫院大司諫,李寅命爲刑曹判書,金元植爲漢城府判尹,尹滋悳爲弘文館提學,李承輔爲藝文館提學,趙肅夏爲成均館大司成,韓圭稷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閏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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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行翰林召試于仁政殿。取閔泳駿、李起鍾、金炳吉、李容稙。

議政府啓:「濟州牧使白樂淵,瓜期在邇。而聲績之優著,自有傳聞之可驗。況島農連歉,民情轉急,際此賑救,克殫心力,窮蔀賴活,尤切願借?加一年仍任,俾責終始之效何如?」允之。

閏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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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議政府啓:「頃因前正言李琪永上疏批旨,群山僉使捧賂濫斛事及全州戶結加斂事,令本道査實登聞矣。今見道臣狀本,參究原疏辭意,則初無可執可據之端,而兩件所論,一切相反。以言乎倉斛,則較量印刻,若是其明的不差矣,而彼疏云大其斛量者,卽爽實也。然則受賂之目,何執而出乎?以言乎戶結,則收斂排用,若是其脗合無疑矣,而彼疏云幾萬餘剩者,卽虛罔也。然則貪利之說,奚據而發乎?況居在是土,罔念不非大夫之義,指無謂有,眩亂謊雜,肆然拶逼於宰伯之臣者,尤節節悖妄,不可以鄕闇而置之勿問。李琪永,亟施竄配之典。群山捧稅時古風債名色,雖曰行之久遠,到今不當因襲。此則永爲禁革,而該僉使旣無其失,論罪一款,安徐何如?」允之。

閏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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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議政府啓:「卽見仁川府使林百鉉所報,則『本府陞爲防營後,舟橋司米五百石,每年移劃,以爲支放之需。而此非一時輸來者,則非但浮費之夥多,每致放下之停闕。就沁營砲糧米五百石,以仁川、富平、始興、安山、果川、金浦、陽川等邑所納,竝雜費區劃,使之直劃本府事,定式施行』爲辭矣。該府以海門要衝,又創防禦節制,則朝家軫念,有倍曩時。而舟司米輸致之難便,果有如報辭者。特依所請,以上項附近邑砲糧,準此數竝雜費劃給之意,分付江華留守及本道道臣處何如?」允之。又啓:「卽見萊府狀啓謄報,則『日本公使花房義質,今將向往忠淸、全羅、京畿海灣,測水後由江華,仍向京城』云矣。凡干接應之節,豫爲備待,務存誠信。而第以年前去留時言之,我人之指點雜遝,已極貽羞。況至有投之沙石,故生惹閙之端。雖彼鄕曲愚蚩之氓,豈不念先失自侮之義乎?今番則彼人下碇與經過之路,復或有似此之習,卽其地梟示。不飭之地方官,先罷後拿之意,一一謄布於沿海諸邑事,嚴飭行會于各該道守臣處何如?」允之。

以李載冕爲侍講院右副賓客。

閏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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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詣孝徽殿,行晝茶禮。

以閔謙鎬爲判義禁府事。

閏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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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詣健元陵、元陵、綏陵、景陵,行親祭。

閏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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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健元陵、元陵、綏陵、景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施賞有差。贊禮沈舜澤,禮房承旨洪澈周,大祝金演壽,竝加資。

以李鎬俊爲刑曹判書,鄭基會爲漢城府判尹。

閏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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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以曺錫輿爲刑曹判書。

閏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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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以李承純爲吏曹參議。

閏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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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御春塘臺,行瑞葱臺西北別付料試射。仍行式年文武科殿試,文取尹英秀等四十九人,武取白樂均等二十八人。

議政府啓:「日本公使花房義質,將匪久上京矣。凡干接應之節,令各衙門,參酌已例施行。行護軍洪祐昌,講修兼伴接官差下,通津、金浦、陽川三邑守令,竝延接官差下,使之替站護行。而回歸時,仍差護送官何如?」允之。

閏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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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議政府啓:「日本公使所經諸處禁雜之節,別般操飭之意,纔已啓稟行會。而最是館所來往之際,閒雜無賴之類,紛遝塡塞,指點叫噪,甚至有牽衣投石之擧。雖曰愚蠢沒覺,宜知自底罪罰,而仍做此駭妄乖悖之習,竟歸於貽羞取侮之科。今番則毋論行路與館所,自各其營,另加團束。亦令京兆及各該部,先期曉諭,揭示坊曲。而萬一有似此之弊,則隨卽捕捉,亟用梟示之律。不能禁飭之該堂上及該大將,啓聞論勘,校卒照律重繩何如?」允之。又啓:「彼使公幹之席,只有伴接官一員,事體殊涉苟艱矣。前監役權鍾哲,伴接郞廳差下何如?」允之。

閏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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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敎曰:「今聞閔忠正升鎬緬禮,涓在晦內云。此重臣寬厚謹愼之姿,憂國忘家之忠,實爲朝野所倚望也。遽嗇其齡,庸未究蘊。今於玄和復出之日,予懷傷盡,尤何可已。助需令度支,從優輸送,而特贈上相之職。當日遣承旨致祭,祭文,親撰以下矣。」

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沈履澤狀啓,則『長興府賊漢數十名,亂打兵中營校卒四人,竝爲致死矣。賊漢宋用淡,已自右鎭營捉得取招。漏網諸漢,關飭各鎭,使之無遺盡捉。而宋用淡在法罔赦。請令廟堂稟處』矣。罪人宋用淡,先爲押送兵營,大會軍民,梟首警衆。漏網諸賊,刻期詗捕,竝施此律後,形止啓聞事,分付何如?」允之。

閏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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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召對。

閏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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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召對。

閏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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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召對。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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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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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御春塘臺,行未畢試,瑞葱臺頒賞。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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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以沈舜澤爲侍講院左賓客。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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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以金在顯爲判義禁府事,李㘾爲藝文館提學。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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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次對。領議政李最應曰:「卽見全羅監司沈履澤所報,則『靈光丁丑未納條二千七百四十七石,特許詳定,限十年排納。又務安縣丙子條大同、田稅合米五千三百七十石,太六百四十八石,以詳定,限五年排納。』爲辭矣。第念此兩邑,酷被歉荒,窮蔀猶未還集,壤賦責納,無異龜括。靈光丁丑條大同,特令代錢,期於當年了納。務安縣丙子、丁丑條,特許限折半詳定代納,斯速輸納事,關飭何如?」允之。又曰:「有屋轎不過婦女或老病人代步之資。而毋論文蔭朝官,輒乘此轎,有乖體貌。至於武臣,亦皆以轎代馬,不知據鞍執轡之爲何事,尤萬萬駭歎。且詭秘殊常之徒,隱形匿跡,譏詗難以辨別,誠非細慮。從玆以往,有屋轎永爲痛禁何如?」允之。又曰:「文元公臣宋明欽,卽先正臣浚吉之玄孫,而英廟朝儒賢也。自幼德器夙就,稍長勵志劬經。及夫辛、壬禍作,遂廢擧修藏,潛究乎天人性理之學,紹述乎家庭詩禮之訓。廼蒙旌招,恩遇曠絶,前席論奏,克盡忠愛。請復皇壇灌鬯之儀,以伸《春秋》大義。正宗朝屢加追奬而宣侑,純祖朝特命贈職而賜謚。朝家尊尙之意,非不隆且摯矣。而若其世祀之典,則迄今未遑,公議久而彌切。其祠版,許以不祧,以爲崇正學扶世敎之道何如?」允之。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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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議政府啓:「法國人崔兀乭,前月自公州地方譏獲,方囚在捕廳矣。聲氣初不相及,水陸又是隔絶。況我國之素尙禮義,痛斥詖淫。由來邦禁,旣嚴且確。而我國乖譎之徒,猶復迷惑,種下生種,陰結潛引。若是冒越,誠萬萬憤惋。株連諸漢,今將無遺殄滅。而昨年就捕之法國人一名,特因中國指揮,已許其解送。則到今亦難遽施誅戮,領付灣府,入送鳳城何如?」允之。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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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詣孝徽殿,行晝茶禮。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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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敎曰:「捕廳擧行,事多稽忽。左捕將申正熙,右捕將金箕錫,竝施以刊削之典。」

設日次儒生殿講于仁政殿。通幼學李漢應,直赴殿試。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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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以李豐翼爲判義禁府事,李敎獻爲左邊捕盜大將,吳夏泳爲右邊捕盜大將。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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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以李承輔爲判義禁府事。

議政府啓:「知宗正卿李載鳳,謂有私債,侵擾鄕民,大係違法。請施以譴罷之典何如?」敎曰:「武斷之前後申飭,不啻截嚴。而渠以卿宰之列,有此悖擧。民何以聊生乎?思之及此,寧欲無言。不可譴罷而止。施以竄配之典,以懲土豪之惡習。此意各別申飭。」

配李載鳳于安邊府。

京畿監司趙寅熙以「日本船艦二隻,十七日未時,留碇于永宗鎭前洋。」啓。代理公使花房義質所騎火輪船高雄丸,閏三月九日發釜山,鳳翔艦護衛之,站站調査,測水全羅、忠淸沿岸。二十三日午時,留碇洪州內島前洋,測水稷山、水原等海岸。十五日,海津三雄等六名、通事一名,將從陸過水原抵京城。辦察官,以約條所無沮之,歇留彼人。海津等,以禮曹所納花房義質書一封,請先爲傳納。其書如下:「○照會者,開港事件。本官旣會同講修官,指定仁川、元山二處。據該官所稱:『仁川開港,擧朝野難之,望更撰他所。』本官曰:『我政府,連年派測量船,探全羅、忠淸、京畿三道海岸,而無有適宜地。於是始以仁川、濟物浦指定,而輒以地近京城拒之。』夫近京開港,嫌他日致我國人來往乎?然兩國旣已結約親眭,情同一家。故近京開港,情誼易慣徹,事務使妥辦。是爲兩國所尤企望。或以民庶趨之城市凋弊爲嫌乎?互市本意,在通濟有無。京城人聚物阜,近之開港,百貨流通,利源疏達,民累殷富。豈有凋弊之端?況他日不幸遇歲凶歉,可粒米回漕,賑恤立辦。若夫以地當要吭,起見邊備,以爲不可乎?開港之地,無論何國,必有武備,可以防外寇、遏內訌,則通商得安全。加之我船舶往來無間,可以絶他國虎視耽耽之憂,則邊防有加,民物日滋。其如是則仁川開港,在貴國,有益、無損也,明矣。而貴政府不容之,徒與講修官接議,其大局未知所歸結。蓋講修官之設,爲議細節目。大綱未立,其將何講修乎?本官將援據條規,明日與閣下面議,以講定二處開港大局。請有刻期示。其所爲是照會,敬具。」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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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以李根秀爲吏曹參議。

命慈城潛越罪人尹儀澄、田召史、厚昌潛越罪人姜有川等,梟警。因廟啓也。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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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以李鍾承爲禁衛大將,李景夏爲御營大將,金永壽爲江華府留守。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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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以金炳德爲弘文館提學,趙秉轍爲成均館大司成,金箕弘爲忠淸道兵馬節度使,李奎書爲京畿水軍節度使。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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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伴接官洪祐昌以「日本代理公使花房義質及隨員十五人、護衛兵十五名、從者四名,今日申時,入來館所淸水館」啓。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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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給丹陽郡燒戶及燒死人恤典。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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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伴接官洪祐昌以「日本代理公使花房義質,書契呈納禮曹,仍行下船宴享。」啓。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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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諭判府事姜㳣,曰:「卿之棲遑,今焉久矣。予心恒有所熲然,則卿之惓惓戀結,尤當何如哉?昨年處分,只出於存事體而已。予豈不諒卿之心乎?今於旣往之後,不必更說。而卿乃引以爲可引之義,環之賜焉而不返京第,樞之銜焉而不入脩門,反非所以相孚之道也。寧不慨然?玆遣史官,敷諭十行,望卿體予至意。勿復逡巡,卽爲幡然,庸副企佇之思。」諭判府事韓啓源,曰:「卿旣退處郊坰矣,又經草土矣。自貽伊阻,安得無耿然于中?卿之昨年事,出於情勢然矣。其時處分,亦豈可已而不已者乎?旣宥焉旣敍焉。西樞之銜,亦旣屢月于玆。而尙不出肅,引以爲義諦之不得不然。夫可引而不引,不可引而强引,均之非義諦攸安也。卿於此,有何可引而强引不可引之義諦者?試究說不得矣。予言甚切。卿其體予。卽還京第,遄造脩門。」

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綏陵、景陵碑閣丁字閣修改時監役齋官以下,施賞有差。

成均館啓:「今月二十六日,盜入尊經閣,破碎鎖鑰。所奉冊子見失,至於三百十二卷之多。令左右捕廳,刻期譏詗。雖以入直郞廳言之,苟能謹守,豈有此無前之擧乎?其罪狀,令攸司稟處,該掌員役,移送秋曹,照法嚴繩何如?」允之。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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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兵曹參判李廷斗上疏,陳勉聖學。且言:「我國孔氏,卽宣聖後孫,而流于東方者也。東方之人,只知東方儒賢子孫之貴重,不知宣聖子孫之貴重。至於不通淸顯,此亦不可使聞於中國者也。雖孔氏支派,旣是子孫,則豈可待之似此乎?伏願自今日,文廟謁聖時,依太廟璿派人例,孔氏子孫,如例入參事。著爲定式,則宣聖陟降之靈,亦必感悅於冥冥之中。而實是興學尊聖之道也。」批曰:「陳勉甚好,予當留念。尾附事,事體非輕,博採而處分矣。」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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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以李玄瑞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李泰鉉爲咸鏡南道兵馬節度使。

江華留守李景夏以「仁川府使林百鉉馳報內:『今二十五日,日人等,自渠船,松板材木等物,分載我國船二隻,來泊本浦卸下於陸地。故問其委折,則彼答:「居接假家造成」云。答以「無論某事,我政府處分之前,不得許施」云,則彼曰:「旣以許接閭舍,則假家造成,有何不可,至於阻擋乎?此非稟定之事」云。答曰:「閭舍許借,依所請療病間權宜之政,實非築舍久居之意也。而至於開基作假家,豈非稟定之外乎?」,彼曰:「不在多言,毋容兩贅」云。空費辭說,無以禁止。而假家造成處則濟物津砲臺內,二間許,先爲造成,八間許,今方開基定礎,姑未竪立。而彼等叵測之淸,實難勘酌也。且夫所請凡百,多有難堪之中。至於汲水使喚船,限四五隻執待三日,使役後放送,而間三日,依例等待爲言。則其在酬應之地,不可防遮』云矣。顧其事勢,萬萬悶迫。使譯官,公幹於彼公使,以爲善處。」啓。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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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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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甲戌。詣孝徽殿,行朔祭,仍行晝茶禮。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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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判府事姜㳣陳疏,自引。批曰:「予之衷蘊,已悉於兩次諭矣。竊謂卿幡然改圖,今焉所執,又復如前。非徒卿之處義,不必若是之爲可悶。予言之不能相孚,實有愧歎者矣。卿之情禮,予已言之,卿亦言之。言之而不欲行,看作莫越之限者,予誠左右究而不得說者也。望卿更勿却顧,卽爲入城,無孤予厚望。」

判府事韓啓源陳疏,自引。批曰:「卿之邁邁,一往如是。日前兩次敦諭,言未盡意,不能動人而然,實庸慙愧。卿試思之。今無可處之義,而又當克伸情禮之時,有如眞有可處莫之變動者然,豈非過重之擧乎?予之此言,非第急於敦召而然,卽事理然也。卿勿更言,不日入城,庸副予跂待。」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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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議政府啓:「日本管理官,向以萊府民投石事,至有拔劍之擧。其時該府使,姑令戴罪察任之意,有所草記行會。而日昨館所公幹,亦有此說話矣。大抵兩國官員之相接,體貌固宜整肅有儀。而府使之被其牽引,傷其手指者,藉曰出於不意,貽羞則大矣,受侮則極矣。事未前有,不可仍置。東萊府使尹致和,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投石之民,依前關嚴懲事,分付何如?」允之。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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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以鄭稷朝爲吏曹參判。

判府事姜㳣再疏,自引。批曰:「卿之出處,雖異於群僚庶常,而以諭以批,旣披露蘊結矣,以奏以章,旣尋存格例矣。而猶復牢執,莫回初心。有若務勝焉力抗焉,置予言於無所輕重。此乃辭與意不孚之所使然。而於卿道理上,亦爲說不去者也。慨歎之極,何須多誥?」

判府事韓啓源再疏,自引。批曰:「於分於理之有補,卿已言之矣。旣知有補,而又此堅執,未知何許難進之義,有大於分與理者乎?前後批與諭,予自謂披露無餘。而卿則謂之例談,一往力抗,恝然無相須底意。向所云分與理果如是乎?卿於此,當有財量者矣。」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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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政院以「判府事姜㳣、韓啓源,謂以批敎中有惶悚句語,金吾胥命。」啓。

諭判府事姜㳣,曰:「以諭以批,罄悉無蘊。竊謂卿恍然而悟,幡然而起。又此胥命,是何過擧乎?若其昨批中數句語,爲卿安心,纔已還收矣。今此孝徽殿練事,只在不遠。以卿斷斷之忱,豈可一向牢執,不思所以情理之克伸乎?自聞入城,予之企佇,尤倍前日。而陋地棲屑,一時爲悶,須卽還第,不日出肅,副此至意。」諭判府事韓啓源,曰:「昨日之批,乃事體之不容不然。意謂卿幡然改圖,以敍阻懷之積。今又金吾之胥,是何意外之擧也?卿若以昨批中有所未安而然,則未安之句語,玆已還收矣。況今孝徽殿練事,只隔。在卿之道,惟宜掃除煩文,以一伸情禮爲急。予亦非覶縷多言之時。一向相持,徒損事體。卿其諒此至意,安心還第。」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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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詣孝徽殿,行晝茶禮。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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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詣孝徽殿,行朝上食、晝茶禮、夕上食。仍詣弘化門內,練主內入時祗迎。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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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詣孝徽殿,行練祭。仍詣弘化門內祗送虞主。還詣孝徽殿,行晝茶禮。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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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召見山陵奉審大臣金炳國以下。陵上莎草蹲縮處奉審後復命也。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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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魂殿享官以下、山陵守侍陵官以下、練主都監堂郞以下,施賞有差。題主官兪晩源,加資。

以趙熙哲爲司憲府大司憲,金昌秀爲司諫院大司諫,宋近洙爲弘文館提學,李龍雨爲吏曹參議,李奎顔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副護軍金斗淵疏略:「開港中元山爲北道要害處。且粤我穆祖大王,自三陟,胥宇于德源府赤田社,誕我翼祖大王。而至正廟朝,立碑紀績,處守重護。距元山,纔爲十里。所重如此,不可許其開港也。且本道北接俄羅斯界,常有侵逼之慮。況日本與俄相通。北道之人,腹背受敵,去無所之,不爲日則爲俄。臣恐鐵嶺以北,不復與畿輔相連也,尤不可許之矣。」批曰:「當有公議廟筭矣。」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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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召對。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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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召對。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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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召對。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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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召對。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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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召對。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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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召對。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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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召對。

議政府啓:「日本公使,以設港事,專來駐京矣。京畿、北道、三南中二處開港,已有年前條規。故會坐爛商,諸議詢同,以德源許施。而當行節目,將有鱗次講究。先以此意,知委於該道道臣何如?」允之。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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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召對。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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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召對。

行生進放榜于仁政殿。

議政府啓:「卽見濟州牧使白樂淵狀啓:『本島賑事,方纔告畢。移轉米固當還納,而荐饉之餘。瘡痍未完,有難以穀準納。請待秋成,以錢代納』矣。島農自來不贍,移轉米之還納,果難以本色責辦。依狀請詳定代錢何如?」敎曰:「賑事雖畢,麥又失稔。饑荒餘民,尙不蘇完。念此憧憧,丙枕靡安。蓋懷保民生,何地不然?而至於島民,尤有別焉。移劃米特爲蠲蕩,勿以畢賑,或忽撫恤之責,益加勉旃。使之復其業而安其生,以副朝家惻怛之念事,措辭飭諭。」

以宋近洙爲刑曹判書,李源命爲藝文館提學,李寅命爲漢城府判尹,李冑榮爲成均館大司成,柳冀大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趙羲復爲左邊捕盜大將。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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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召對。

命今番生進中年七十以上人,五衛將加設單付。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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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召對。

行式年文武科放榜于仁政殿。

以新及第鄭國鉉、李種弼,爲弘文館校理。竝中批也。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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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召對。

議政府啓:「丙子修好條規,旣有京畿、北道、三南中二處開港著約者,自朝家,未始不爛確裁處。而今玆德源許港,卽不過踐其著約也。曩者副護軍金斗淵,以開港事,有疏陳。遣辭之際,縱多妄率,特以論事之章,惟賜寬恕矣。卽見德源、安邊、文川三邑儒通之傳播者,全篇旨趣,都是疑亂,末段句語,尤極凶譎。究其情節,不可尋常處之。上項三邑通頭,亟令秋曹捉致,嚴刑遠配。且近日乖雜之徒,胥動浮言。或設廳治疏,或誘人裁通,註惑衆心,繹騷遠近。方來之憂,靡所止屆。內而泮館,外而營邑,猛察而痛禁之,以爲靖民志肅朝綱何如?」允之。

以尹滋悳爲吏曹判書。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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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召對。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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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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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癸卯。召對。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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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召對。

行庭試文武科放榜于仁政殿。

敎曰:「一雨成霖,經月不止。言念穡事,萬萬憂悶。祈晴之不待秋節,多有已例。四門榮祭,不卜日設行。」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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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召對。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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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召對。

行禜祭。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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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召對。

以金炳德爲刑曹判書。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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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召對。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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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召對。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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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敎曰:「跨朔霖雨,人戶必多頹壓矣。分遣宣傳官與五部官,摘奸以來。」

召對。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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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敎曰:「昨日有快霽之意,旋卽連霔,達宵不止。言念民事,誠切憂悶。再次禜祭,仍爲設行。」

召對。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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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召見東萊府使沈東臣。辭陛也。敎曰:「日本人近住淸水館。其所爲之事,慮有不些到。任後,非但治民,彼人亦善爲撫摩,無至相梗。潛商之弊,到底察飭嚴,加禁斷也。」

召對。

行再次禜祭。

給晉州牧渰死人恤典。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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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議政府啓:「卽見全羅監司沈履澤狀啓,則以爲:『咸平、羅州兩邑之饑癘,不下於扶安、靈光,而未蒙一視之惠。竝督三年之稅,則畢竟無邑民乃已。咸平流亡稅米二千九百十三石、羅州流亡稅米六千一百八十二石,竝以詳定代納,特許五年排納』矣。目下京司支調,益就窘絀。而道臣之控實連懇,誠有所不獲已者存。竝限折半,許以詳定代納。而排納之請,不可擧論。期於當年內,申飭準納之意,分付何如?」允之。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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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詣孝徽殿,行晝茶禮。

以李㘾爲判義禁府事。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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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以白樂薰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領府事李裕元疏略:「日本公使留京已久,公幹非止一再。德源之特許,亶由於柔遠之義。而終以仁川之莫可闊狹者,相持許久,上下駭惑,至有臣等會議之擧。可否之間,其見不同。朝論尙此携貳,彼使堅請不已。仁川距京,不滿百里,無異混處。輦轂之下,堂堂國法,安有是哉?臣屢參是議,拘執難改,妄陳短章,舁還鄕廬,恭俟裁處焉。」批曰:「予於卿眷注何如,倚毗何如也?論商廟務,曰可曰否自昔然矣。何不以共濟爲心,忽有此疏擧而還鄕乎?竊爲卿慨然。」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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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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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以洪祐吉爲判義禁府事。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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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議政府啓:「卽見慶尙監司李根弼狀啓,則『以日人之結幕絶影島事,不能禁止之東萊前府使尹致和,方待待命,拿囚。多大僉使韓友燮,爲先罷黜。其罪狀,竝請令廟堂稟處』矣。旣係封疆攸重之地,且是約條所無之事。而肆然結幕,雖甚可駭,參諸彼情,患病暫住云,則其與無端構接有異。然而此不當任置而勿禁,以從速撤去之意,令任譯,更爲開諭。邑守、鎭將之道啓請勘,卽事體也。而亦不無可恕之端,論罪一款,竝安恕,使之戴罪擧行何如?」允之。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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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給大邱等邑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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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以尹泰經爲吏曹參判。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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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議政府啓:「昨日日本公使隨從二十餘人,入南門,恣意橫走,到闕外直上月臺,而爲把守軍卒所攔阻。雖卽退出,闕門至近之地,無難窺覘者,駭悖之極,萬萬驚悚。以此事,纔有公幹責諭。而大抵諸般禁飭,伴接官旣專管其任矣。我國所重之法例,莫越之道理,苟於接話之際,使之曉然知悟,則無嚴蔑禮,豈至於此乎?刑曹參判洪祐昌,爲先施以刊削之典。雖以辦察官玄昔運言之,當場之未能防遮,縱或有說。常時之不善開諭,焉敢免罪?亟施定配之典,通詞輩亦爲刑配。任譯等,令該院,從重勘治。禁辟校卒,令該營,各別懲勵事,分付何如?」敎曰:「苟能曉然開諭,則乖當之擧,何至於此乎?事過後,竝當有勘處矣。姑令戴罪擧行。」

給康翎縣漂戶恤典。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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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都政。以尹滋承爲謝恩兼冬至正使,南廷龍爲副使,李萬敎爲書狀官,金敬均爲成均館大司成,姜蘭馨爲司憲府大司憲,柳來駿爲司諫院大司諫,徐鶴淳爲吏曹參議。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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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行三次禜祭。

給廣州府漂戶及渰死人恤典。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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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以金炳始爲奎章閣提學。

直閣圈:洪英植、朴斗陽、李重七。待敎圈:宋秉瑞、尹命燮、鄭寅興。以洪英植爲奎章閣直閣,宋秉瑞爲待敎。

給加平、慶山等邑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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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以閔謙鎬爲吏曹判書。

召對。

給錦山等邑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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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以尹用求爲吏曹參議,朴蘭壽爲司諫院大司諫,李秀元爲王子師傅。冬至副使南廷龍疏遞,以南一祐代之。

給漢城府頹壓戶恤典。

給楊口等邑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議政府啓:「外邑上納愆滯實數與年條成冊,自各該道,今纔次第來到矣。京司經用之到底匱竭,誠莫此若。而當納公貨之拕延歲月,藉曰才經大荒而然,曾於歉年,亦未聞若是積淹之甚者。揆之法綱,萬萬駭歎。按察之臣,苟嚴董勵之方,守牧之任,克殫督刷之責,則豈至於屢勤聖敎,輒煩朝令乎?第念昨冬別飭以後,或不無多少句勘,而尙有所一直愆納者。其在重稅政杜後弊之道,有不當尋常處之。令戶、惠廳及各軍門,逐條査檢。毋論時任與前任守令,較其公納多寡,分等啓稟。嚴勘未納餘數,使之刻期輸上,按簿淸帳。而如或謂以前任所管,致有一毫稽忽,則該道臣與該守令之從重論警,在所不已。以此意,措辭發關,一體分付於各衙門何如?」允之。又啓:「卽見東萊前府使尹致和所報,則備陳軍民遑汲之狀、諸條矯捄之方,修成冊上送矣。『其一,詳定米五千石,依永劃米例,專屬本府事也。其一,舊逋排年未納錢一萬七千餘兩,卽流來無亡逋米價,而了刷沒策。特許永蕩事也。其一,不入給收刷錢一萬二千餘兩,偏責校吏,果不無向隅之歎。特爲還寢事也。其一,運監縮米太價五千餘兩,丙子年發賣時欠縮分徵者。而積峙腐傷,實非所犯。且死亡相續,徵刷無路。此亦蕩減事也。其一,未上納中一萬二千餘兩,卽民夫給稅與付作立本米未收者。而經年彌留,實難了刷。此與流來舊逋無異。特爲處分事也。其一,入給革罷後米太木發賣及詳代未上納錢十四萬七千三百兩,以歲劃各邑作錢中,每年二萬兩式,從便換劃,逐年排納事也。其一,本府與他邑迥異,備預尤當有別。別砲二百名,武士一百名,厚其布料,逐朔試藝。其給料之需,依沁都布例,道內各邑結稅中,限三百同,別爲劃給。不然則公木入給,今已革罷,公木中限三百同移劃事也。』該府,邊門大去處也。所恃而所守者,惟將吏與軍民是已。若失哺而不獲其所,則寧不有欠於撫恤懷保之政乎?蓋其丙子變更之會,四千石之永劃,五千石之詳代,卽由於深軫邑勢而然。而詳代之米價旣歇,則剩餘隨縮,剩餘隨縮,則有何下屬沾漑之可論乎?參諸事情,合有另念。且以排年及未收等條言之,旣多死亡,指徵無路。雖加椎剝,督刷沒策。似宜有曠蕩之典。至於別砲一款,當此邊備疎虞之時,不可無添額試藝之擧。而今此諸條措劃,係是武衛所公貨。令本所,稟旨擧行何如?」允之。又啓:「德源,已許開港矣。諸般規例係是創設,則必藉嫺熟邊事兼備吏治之人。然後可以鎭遐俗而善隣接矣。以文臣堂上中,令該曹各別擇差,給馬,不日下送。凡干事務,參互萊府例爲之。而節目從當磨鍊,啓下矣。先以此意,知委於該道何如?」允之。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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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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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癸酉。武衛所以「仁川、富平砲臺與鎭舍竣役。」啓。敎曰:「此兩邑,畿沿重地,海門要衝。自來設備之論,非止一再。而尙此未遑,猶欠邊備。築墩設鎭,今旣告竣矣。仁川新設鎭,稱以花島鎭;富平新設鎭,稱以延喜鎭。別將竝作本所自辟,而與他鎭迥別,則不可不擇差,亦不可以數遞,瓜限以三十朔爲定。知彀官敎鍊官中,擇其可堪者,輪回差送。諸般制置之節,從當有傳令矣。」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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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御春塘臺,行日次儒生殿講。通,進士尹起榮、鄭誾朝,竝直赴殿試。

賑恤廳以「漢城府民家屋頹壓死亡恤典,謹依別單判付。各部字內全家頹壓九百三十三戶,全家漂流三十一戶,各錢三兩;半家頹壓一百四十八戶,頹多完少二百戶,完多頹少七十七戶,各錢二兩;壓死,壯每一口四升布二疋、錢二兩分給。」啓。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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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以閔泳商爲吏曹參判。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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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設七夕製于泮宮。賦,生員趙東協,直赴殿試。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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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召見德源府使金綺秀。辭陛也。敎曰:「德源,今旣開港,不可與前日,汗漫同也。已經修信使,必詳知日本情刑及外交等節矣。須善爲措處,毋至兩國釁端可也。且此地陵寢不遠,定界時,善爲曉諭,使之不近來往於所重之地也。」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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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中國北洋大臣李鴻章,勸我國與英、德、法、美、通商,欲爲牽制日本,防止俄人窺伺。際此,致書於領府事李裕元。其文曰:

二月間,接到客臘望日惠書。反覆於邦交一事,推究得失,剖情勢,忠謨碩劃,傾佩無涯。比諗頤養,脩斷平章,大政保疆,禦侮措注,咸宜至爲,頂頌承示。日本與貴國效涉各節,倭人性情桀驁,貪校爲得步進前之計,貴國隨時應時,正自不易。客歲,駐倭公使何侍讀來書屢稱:「倭人倩爲介紹,願與貴國,誠心和好,兩無虞詐。」鄙人且念,自古交隣之道,固應得其宜,則仇敵可爲外援,固應未得其宜,則外援可爲仇敵。倭人之言,雖未必由中,尙冀迎機善導,杜彼爭端,永相輯睦。是以曾寄書,奉勸勿先示以猜嫌,致令藉爲口實也。近察日本行事乖謬,居止叵測,宜早爲之防,有不敢不密陳梗槪者。日本比年以來,宗尙西法,營造百端,自謂已得富强之術。然因此,庫藏空虛,國儥累累,不得不有事四方,冀拓雄圖,以償所費。其疆宇相望之處,北則貴國,南則中國之臺灣,尤所注意。琉球亦數百年舊國,竝未開罪於日本。今春忽發兵船,刦廢其王,呑其疆土。其於中國與貴國,難保將來,不伺隙以逞。中國兵力、餉力,十倍日本,自恃尙可勉支。唯當代貴國,審度躊躇似宜。及此時,密修武備,籌餉鍊兵,愼固封守,仍當不動聲色,善爲牢籠。凡交隣事,宜恪守條約,勿予以可乘之端。一朝有事,則彼曲我直,勝負攸分。第思貴國,向稱右文之邦,財力非甚充裕,卽令迅圖整頓,非朝夕所能見功。現間日本派鳳翔、日進兩艦,久住釜山浦外,操鍊巨礮,不知何意。設有反覆,中國宜竭力相助,而道里遼遠,終恐緩不及事,尤可慮者。日本廣聘西人,敎鍊水陸兵法。其船礮之堅利,雖萬不逮西人,恐貴國尙難爲敵。況日本諂事泰西各國,未嘗不思藉其勢力,侵侮隣邦。往歲,西人欲往貴國通商,雖見拒而去,其意終未釋然。萬一日本陰結英、法、美諸邦,誘以開阜之利,抑或北與俄羅斯句合,導以拓土之謀,則貴國勢成孤注,隱憂方大。中國識時務者,僉議以爲「與其緩救於事後,不如代籌於事前。」夫論息事、寧人之道,果能始終閉關自守,豈不甚善?無如西人恃其僄銳,地球諸國無不往來,實開闢以來,未有之局面、自然之氣運,非人力所能禁遏。貴國旣不得已而與日本,立約通商之事,已開其端,各國必將從以生心,日本轉若視爲奇貨。爲今之計,似宜以毒攻毒、以敵制敵之策,乘機,次第亦與泰西各國立約,藉以牽制日本。彼日本恃其詐力,以鯨呑蠶食爲謀,廢滅琉球一事,顯露端倪。貴國固不可無以備之。然日本之所畏服者,泰西也。以朝鮮之力,制日本,或虞其不足;以統與泰西通商,制日本,則綽乎有餘。泰西通例,不得無故,奪滅人國。蓋各國互相,通商而公法行乎其間。去歲土耳其爲俄所伐,勢幾岌岌。英、奧諸國,出而爭論。俄始領兵而退。向使土國孤立無援,俄人已獨亨其利。又歐洲之比利時、丹馬,皆極小之國,自與各與立約,遂無敢妄肆侵陵者。此皆强弱相維之明證也。且越人圖遠,古人所難。西洋英、德、法、美諸邦,距貴國數萬里,本無他求。其志不過欲通商耳,保護過境船隻耳。至俄國所踞之庫葉島、綏芬河、圖們江一帶,皆爲貴國接壤,形勢相逼。若貴國先與英、德、法、美交通,不但牽制日本,竝可杜俄人窺伺。而俄亦必隨卽講和通商矣。誠及此時,幡然改圖,量爲變通,不必別開口岸。但就日本通商之處,多來數國商人。其所分者,日本之貿易於貴國,無甚出入。若定其關稅,則餉項不無少裨;熟其商情,則軍火不難購辦。更隨時派員分往有約之國,通聘問、聯情誼。平時旣休戚相關,倘遇一國有侵,佔無禮之事,儘可邀集有約各國,公議其非鳴鼓而攻之。庶日本不敢悍然無忌。貴國亦宜於交接遠人之道。逐事講求務使剛柔得中,操縱悉協,則所以鈐制日本之術,莫善於此,卽所以備禦倭人之策,亦莫善於此矣。近日各國公使在我總理衙門,屢以貴國商務爲言。因思貴國政敎禁令,悉由自主。此等大事,豈我輩所可干預?惟是中國與貴國,誼同一家,必爲我東三省屛蔽,奚啻唇齒相依?貴國之憂,卽中國之憂也。所以不憚越俎,代謀直紓衷曲。望卽轉呈貴國王,廣集廷臣,深思遠慮,密議可否。如鄙言不謬,希先示覆大略。我總理衙門,亦欲以此意相達,俟各國議及之時,或可相機措詞,徐示以轉圜之意。從前泰西各國,乘中國多故,倂力要挾,立約之時,不以玉帛而以兵戎所以行之。旣久掣肘頗多想,亦遠近所稔知。貴國若於無事時,許以立約。彼喜出望外,自不致格外要求。如販賣鴉片煙、傳敎內地,諸大弊懸爲厲禁,彼必無詞弊處。如有所見,亦當隨時參酌一二,以陳忠告之義,總期於大局,無所虧損。夫政貴因時治期可久,知己知彼,利害宜謀,兵家所尙,惟執事實圖之。法國敎士崔鎭勝經貴國,拿禁。該國使臣在京,婉求我禮部,行文轉請釋放。實爲調停息事起見想,已査照施行。緣送奉來函,諄諄於交隣之道,用敢不憚覶縷,密布腹心。候起居。書不盡意。

李裕元答書。其文曰:

李中堂文華殿太學士肅毅伯爺爵前。間因憲書啓官李容肅謹裁上函,屬游太守轉呈,卽於十月念間,獲見李容肅手本,縱知書緘似經勻鑑,未得其詳,下懷結轖。今於年貢使行,冒白衷曲,庸冀付達焉。本年七月九日所賜下,伏仗奉於八月晦間,拜手盥讀伊後,便使蹉違至今,謝忱未申。雖尋常奠儀,尙不宜逋慢如是。矧承諄複辭旨耑爲鄙邦,機密事布喩。而曚然若罔聞知者,不敏之咎,內訟曷已?猥玆進籲,所以愈急,切於錫辰。庶蒙矜察否?邇年弊邦之與日本交好立約通商,固出於萬不得已。而其接應之宜,寔遵前後勻敎,勿示猜嫌之意。所以含容巽順,要挫其桀驁性氣。而惟彼言動,不無逕庭干請矣。在科外指開別港,無非重地。相持兩時而後,以元山津施許。仁川係是畿甸竟,不得副其求,則其去也,頗懷怏怏。而其諧際,幸不至相失。若其貪狡之志,專在於鯨呑蠶食。今春廢滅球國、近日操演礮艦等事,苟非此密諭開示,顧玆聾瞽,那由得知?我爵前之仁德,庇護我小邦,厥惟久矣。而乃玆䘏患于未危、未亂,爲之代籌,何圖至此之極?今日西人之局面,寔由自然之氣運。旣是至訓,以防患之要,又有以毒攻毒、以敵制敵之策,縷縷下示者焉。雖以款啓昧晦,細細蘊繹,詎無灑然而有省者乎?泰西各國先與交通,則日本自可牽制,日本旣已牢制,則俄國窺伺,亦無可憂。斯如勻敎綱領。而以至定關稅也,襲商情也,諸弊之禁厲也,又何其處分之詳密也?誠惶誠感,敢不聞命。而第自念弊邦,僻在一隅,謹守規度,恬居文弱。自治方內,未暇外交。而況泰西之學,有異吾道,實乖民彝,則嘗畏之如烈火,避之如毒矢,駭而遠之如鬼神。近拏法國人潛踪者,雖奉咨解送,而鄙邦人染敎駭者,罔或肆赦。推此庶有以洞諒。而販煙行敎,卽其嬴豕之孚,恐非豶牙之攸制,亦庶可以燭照矣。古昔謀國者,有曰:「遠交而近攻」,有曰:「以蠻而攻蠻」,斯乃以敵制敵之術也。而目下局面,與昔頓異。雖武强自力者,朝幣夕弋,待於二境,將疲於奔命,我先取敗而已。豈文弱如鄙邦者,而可以效古昔乎?寔不能也,非不爲也。神皇之嘗百草,遇毒而死,死而復起。非神皇效爲,則一遇毒而能起者鮮矣。今要制敵而我先受敵,要攻毒而先中毒。竊恐一遇毒而不復起也。奚暇以制敵乎?惟我爵前威望震於陬澨,謨畫協於中外,以彼俄國之强禦、泰西之虎雜、日人之反覆,靡不折心焉,屈膝焉,則日人之耽視臺灣,無足爲害。而弊邦久沐仁覆,亦尙恃而不恐。且泰西公法,旣不復無故奪滅人國,以俄之强,亦斂兵於大國,則弊邦之無辜,或遇呑噬之毒,亦庶幾諸國之所共禁乎?惟獨有懜懂懷疑,而不釋然者。日人之廢琉王、呑其疆卽桀、宋之行耳。歐洲別邦,似宜有齊桓興師遷邢封衛之擧,或義喩日本,俾護置許君,如鄭莊之所爲而側耳,無聞何也?救土國於垂亡,則公法可仗,而興琉邦於已滅,則公法有難行歟?抑日人之桀點輕視各國,雖縱恣專制,而公法莫能行歟?利時、丹馬以痣小之國,介於諸大國,賴以强弱相維。而琉王以累百年舊國,不能相維者,以其所處孤另,與各國隔絶,而公法有不及行而然歟?弊邦則崎嶇在乎地維盡處。其視土、琉、利、丹諸國,尤貧儉呰窳。距泰西,又踔遠,莫攀兵戎頡頏尙矣。勿論玉帛周旋,亦難自振。夫日人之慣於通商、巧於營造,盡得富强之道焉。尙致枵其藏、累其債之歎,則設令弊邦改圖,廣置港阜,畢通遐邇,悉學技巧,必於藉茅承筐,應酬之際,竟稛橐蕭然矣。奚翅藏枵債累蹈,日人之轍也?且況偏邦地産之蔑裂、貨物之沽惡,四方所稔聞耳。各國之遠來交貿,恐如三家之市,難容千里之商。不亦主客俱無利乎?其難於自振,實際然也。蹙痿而思行遠,無寧粤交之坐守爲得歟?蓋上國規模,譬則天地之大也。巨細咸宥橐鑰,媺惡畢就鈲槻,麟鳳蛇龍,無適無莫,時式制宜,而旋措泰盤,因萬方所歸極。而小邦遽欲,則傚不猶盬雞之學阜鳥乎?我爵前心腹敷喩,務欲趨吉避害之念,惻恤肫摰。雖父兄之於子弟,曷以過此?而形格勢禁,未由奉承。『大遇終身不靈』,無乃謂是歟?然而私自依怙者,泰西與日本,旣無敢恣肆於爵前威鎭之下,則小邦永賴大德,機事輒荷提命,是所日夜祈祝之至。情窮辭迫,不知攸裁。伏惟哀其愚,而宥其罪焉。不備勻下察。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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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給砥平、平山、原州等邑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議政府以「德源府應行事務節目」啓。一,本府使旣以文堂,差送矣。今當開港,管檢實多。且其事面與前有別,從今以後,獨鎭施行。一,事關邊情,則直爲修啓謄報。外他民邑事,則報巡營,轉報處之。一,玉鷺之飾、雙轎之乘,依萊伯例爲之。一,到任與遞歸時,路文、馬牌與支站等節,亦依萊伯例爲之。一,瓜期與面看交代,巡營延命,亦依萊伯例爲之。一,各項差使員,從今永除。一,灣、萊兩府,雖無挈眷之例,本邑則與外邊地有異,許其挈眷。一,彼人相接之際,不可無率裨,限二名帶去。料布則營邑商議磨鍊。而開港後,則稅錢中措劃。一,訓導一員、譯學一員,令該院擇送。而所接處,姑以本府公廨爲之。使喚、下隷,亦依釜山例定給。一,萊府通詞,幾名借送。而本府下屬中,使之慣習擧行。一,本邑旣許開港,則商船之出入沿浦也,若自各其邑主之,則恐致港處雜亂之弊。安邊、永興、文川各浦口,自本府,竝爲管領。而各其邑收稅等事,如前自各其邑收捧。本府下屬,討索、侵撓之弊,一切痛禁。一,未盡條件,追後磨鍊。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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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仁川、富平砲臺鎭舍監董沁留以下,施賞有差。前留守李景夏、前御將申正熙,竝加資。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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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以閔致庠爲判義禁府事。

給楊根、巨濟、醴泉等邑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慶尙監司李根弼以「密陽郡本倉地字漕船所載之大同米一千四石,船主丁斗星,分載賃船三隻,方越境潛賣。其中一百四十石所載之船,被捉于天城萬戶所矣。丁漢及潛賣船,不日捉得計料。而該府使申奭均,越境潛賣,雖出不意,苟能豫加操飭,詎有此無前之變乎?溺職之罪,在所難免,其罪狀,請令攸司稟處。」啓。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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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給水原、錦山、宣川等邑漂頹戶及壓死人恤典。

議定元山津開港豫約。元山津開港豫約:

第一款。朝鮮政府,朝鮮曆庚辰三月,日本曆明治十三年五月。以後,當爲日本人民貿易,開咸鏡道元山津。其居留地於長德山及其西海處定之地基幅員,據草梁館實測。第二款。居留地租,仍其地從前之租額,更加除計筭第三款所載兩政府經費,以議定。第三款。經始日本人居留地,爲朝鮮政府之任。故兩國委員,會同商議,榛蕪磊塊之可芟除、道路橋梁之可架造者,朝鮮政府,爲措辦之。但安排宅地、修理街路等,日本政府任之。第四款。居留地近傍,以無礙之地,爲日本人墓地,租額照其地,從前所入納之。第五款。朝鮮政府,築成埠頭,起自長德山西海岸,至長德島。加意時修,以便于貨物卸載及船舶繫泊。朝鮮各種船舶,亦呈單海關,照納船租,得擊泊于此內。其於本國各地方,直爲往來運輸,固無有禁阻。朝鮮人搭日本船,往來開港各口時,其居住姓名所持物貨,具報海關,可發給准單。但呈單具報,務主簡易,要無違宮本理事官明治九年八月二十九日書翰旨趣。埠頭至長德島之事,追後察地形量事勢,隨宜議定之。第六款。朝鮮政府,置海關於埠頭,檢査輸出入物貨。關前設廠舍,以充于檢査之時避風雨霑濕。第七款。日本人閒行里程,當依釜山港例,定以四方十里。若禁行地,湧珠里銘石院,在十里內,則當於無妨地補之。到德源府,如東萊府例。但元山津及葛麻浦之道,若在里程之內,而有禁行之處,宜另開一路,以便通行。以上七款內,更要審檢者,則當就其地商定之。附記:本豫約,以七月十三日,禮曹判書沈舜澤,對日本代理公使花房義質,覆照決定。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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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伴接官洪祐昌以「日本代理公使花房義質,受回書契于禮曹,仍行茶啖禮。」啓。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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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時原任大臣聯箚領敦寧金炳學、判府事洪淳穆、判府事韓啓源、領議政李最應、左議政金炳國略:「日本公使之來請開港,以德源、仁川,屢次公幹,煩聒不已。及其德源之特許,卽諸大僚與政府諸堂,公座議定者也。至於仁川,近在京城百里之內,以萬無可許之意,大小諸議,終始不撓。而向見領府事疏辭,則有曰:『至有臣等私次會議之擧,可否之間,其見不同。』又曰:『歸便之議,非不知出於不得已。』又曰:『遽許難許之地,以啓無窮之憂。』有若臣等之所見,各自不同,務從歸便,遽許不可許者然。於是乎臣等之惑滋甚矣。臣等頃於私會之席,其萬無可許之議,與此大臣,少無異同。而政府之嚴辭牢拒,亦有文字之構成,相與輪見後,送諭彼使,則其文自在,如左契然。臣等之一辭不許者,不翅的然而瞭然矣。然而臣等眞若以歸便之議,遽發可許之議,則是臣等誤國事也,厥罪何居?臣等固當當下悉暴,而先公後私,自不容不爾,泯默捱延。公事今旣告竣,時可以言私矣。玆敢聯控事實,冒塵聰聽。惟聖明察之。」批曰:「卿等之言,誠然矣。然領府事之陳疏句語,或有所未及深思,而卽由於論難廟務也。卿等不必深引。卿等其諒之。」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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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武衛所啓:「卽伏見政府草記啓下者:『因東萊府使尹致和所報,該邑捄弊諸條,請令本所,稟旨擧行』矣。其諸條中,運監縮米太價五千餘兩,則丙子留庫米太發賣時,欠縮分徵者也。積置腐傷,勢所固然。旣非犯逋,則宜有參量,依所請特許蕩減。舊逋排年未納錢一萬七千餘兩,不入給收刷錢一萬二千餘兩,民夫結稅與付作立本米價未收錢一萬五千餘兩,則俱係莫重公貨之必捧乃已者。而或有這間偏徵之冤,且有流來難刷之端。邊邑民情,在所當念,竝三分二蕩減,使將吏軍民,均被朝家優恤之澤。入給革罷後米太木發賣錢及詳代錢未上納十四萬七千三百餘兩,則取考文簿,數爻多有相左。不容不關問該邑,使之秩秩區別,修成冊更爲消詳報來後,始可憑據。而至若詳定米之永劃旣難遽議。別砲士之加設,合有更商。姑待其冊成報來,以爲一體稟處何如?」允之。

伴接官洪祐昌以「日本代理公使花房義質,率隨員,離發回國。從者二十五名,仍留館所。」啓。

判府事姜㳣箚略:「仁川之決不可開港,卽擧國之同情,朝議之已定者也。向日私次會議之時,臣病未參席。則時原任大臣自引之聯箚,以臣之始未參席者,不得相與列名。而其不可許之義,參與不參,實無異同矣。」批曰:「廟堂之議,卽昨日聯箚。而已有批諭,卿亦當諒悉也。」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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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詣眞殿,行茶禮。

給尙州等邑漂壓戶渰死人恤典。

領府事李裕元疏略:「臣之向來一疏,出於僭猥,旣不能泯默於口,終未免轉觸於喉,竟致諸大臣聯箚之擧。臣滿心惶恧,無地自容。臣本固滯,闇於自持,遇事昴藏,相與者尠。是以早擬決退,屢荷勉留,低廻西樞,棧豆是愧。忽以倭使之頻來,或參末議,雖有少異之論,別無和氣之失。至於仁川事,愚悃祗切虞憂,言辭不覺唐突,規規所道者,毋過是就事論事而已。到今是非,且置無論,公事妥貼,實爲可幸。如臣一介,縱歸橫議之科,何敢辭其責也?所可悼者,無狀賤臣,昏聵顚倒,乖亂朝象,一至於此。以臣視臣,吁亦慼矣。忙構短章,馳驛罄陳。伏望聖上俯垂鑑亮焉。」批曰:「卿之言,卽諸大臣之言。何謂以橫議自處乎?且不必如是爲引。卿其諒之。」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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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敎曰:「向日伴接官處分及辦察官以下勘罪,不無參量者存。竝特爲安徐。」

敎曰:「各樣米太舊未收上納者,令各營各司,嚴飭各道,氷泊前輸上。而已到泊者,使之三日內入倉船隻,仍卽下送,星火再運。而輸納之際,毋論漕船賃船,只給船價。所謂京司之情費名色,一切嚴禁。而如是申飭之後,又有討索而私相與受之弊,則該員役及監色輩摘發嚴繩。不飭之堂郞,亦難免重究事,另爲分付。」

議政府啓:「卽見忠淸監司李明應所報,則『以舒川郡年前社還米京納條之致敗所拯米七百三十八石,每石從市價七錢式發賣。未拯米一百六十二石,每石七錢式,依稅穀拯米發賣例,許捧』爲辭矣。該郡自經歉荒,積弊汔未矯捄,合施另恤之政。已拯米則依所報以本價上納,未拯米則特爲蕩減之意,分付度支及該道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全羅監司沈履澤所報,則『以智島、羅州兩牧場,丙、丁兩年,酷被饑癘。幾個餘氓之旣納屯稅,又納正供,勢實末由。智島所納辛未出稅之戶惠廳加結一百七十四結零,羅州牧場所管慈恩、長山、押海三島戶惠廳納辛未出稅結九十八結零,竝姑還寢。待島民繁殖,更爲出稅』爲辭矣。此非元帳外査得,而旣納牧稅,又責正賦,是一土兩稅也。兩牧場辛未出稅納,竝姑還寢。自今秋勸起之節,築底申飭,隨卽復總事,行會何如?」允之。又啓:「卽見全羅監司沈履澤所報,則『以靈光,丙、丁以來,人耗地陳。而其中尤甚者,卽西九面也。陳結未蒙減稅餘民,亦將胥淪。陳結一千四百結零,限三年權減免稅。丙、丁兩年未納條詳代錢,限七年排捧』爲辭矣。正賦之兩年條許代,宮結之原定價施行,均稅之三分一減總,誠曠惠也。而復請詳代之排限,陳結之蠲稅者,尤是格外也。然而年前歉荒,該郡最酷。懷保奠安之道,自朝家,如無始終另施,則就緖實難。西九面陳結,以折半限明年減稅,詳代錢限三年排納,俾完民邑事,關飭該道何如?」允之。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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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以李鍾承爲工曹判書,洪祐吉爲藝文館提學,具駿鉉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議政府啓:「開城留守趙敬夏,以『本營句管關西小米二萬石,今年耗條二千石,依例劃給事。』狀請矣。支放給代,便成年例,以海西所在丙寅別備穀耗條,依此數劃送何如?」允之。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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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領議政李最應,疏辭相職。賜批不允。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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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以申在儉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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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命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宗親、儀賓、時原任閣臣、六曹兩、司長官、宗正卿、二品以上、承史、玉堂、春桂坊,賜饌。以誕辰也。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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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以洪祐昌爲吏曹參判,李鎬翼爲參議。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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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以李秉文爲禮曹判書,趙肅夏爲吏曹參議。

敎曰:「乖沴之流行,京外多有死亡之患云,聞甚憂悶。別厲祭,不卜日設行事,分付儀曹。」又敎曰:「聞今乖沴盛行,各營、各司重囚外,竝放送。雖公貨罪人,姑令保放,稍俟輪疾之乾淨,不待傳敎,還囚督捧。而至於收刷之節,勿以保放,少或泛忽,連加董飭事,分付。「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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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以宋近洙爲兵曹判書,趙昌永爲吏曹參議。

給驪州、北靑、巨濟等邑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給永春縣嚂死人恤典。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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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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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壬寅。召見左議政金炳國。以睿陵山陵莎草修改監董後復命也。

命東萊等十邑設行別厲祭。因道臣狀請,有廟啓也。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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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敎曰:「今聞稅穀船隻到泊者,多有未得上納,以致還發之遲滯云。此必是員役輩暗中討索,情費相持之故也。該員役,爲先摘發嚴治後入稟。令武衛所及戶惠廳、各營、各司郞官,今日出往江頭,火速捧上。而捧上之際,使船主自執秤,情費一倂除之。畢納後,船隻則罔夜下送,以爲再運。而若或有復踵討索之習,更拖時日,則員役輩之用律,斷不可已。堂郞亦當重勘事,分付。」

領議政李最應,再疏辭職。賜批不許。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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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行別厲祭于四郊。

諭領議政李最應曰:「予不可以捨卿,卿不可以捨予,已悉於兩次奉復。而目下許多事計,板蕩焉岌嶪焉。傾廈漏船,不足以喩其急矣。凡厥彌綸經濟,得有今日者,惟在於賴卿之重,倚卿之切也。卿於年來,勞瘁衰邁,非曰不然。而筋力神識,與前無減。且以卿國耳公耳,斷斷誠忱,自强自力,夷險向前。予小子一則有民國之幸,一則有情理之幸。庶幾君臣上下,交修共貞之會。而一疏再疏,逡巡退讓者,是誠何故也?若謂時事之無以奮發,則卿之擔負,不當然也;若謂治法之莫可挽回,則卿之處地,不宜然也。今乃引病言去,縱欲卸免。其於朝野之期望,何哉?竊爲股肱之託,庸敷肝膈之蘊。卿其亟斷來章,副此企望。」

特擢洪在鉉爲都總府都總管,李憲稙爲副總管。

給春川府漂頹戶渰死人恤典。

以李載元爲工曹判書,洪在鉉爲漢城府判尹,金輔鉉爲京畿觀察使,林翰洙爲江原道觀察使。

慶尙左兵使李泰鉉以「七月初十日到付釜山僉使任衡準馳報內,卽接譯學劉光杓手本,則『日本管理官言:「見今沴氣大熾,館市和賣,姑爲停廢,輸來種儲積無處。勢將庫舍數間,方營結構於絶影島西邊,自館所航之地」云。故詰責曰:「前此結幕,已是規外。況又設庫,是何道理耶?」答以「儲積難使,暫此結構」云矣。卽往看審,則庫舍六間,果爲設置於同島西邊湫末。故卽速撤去之意,另加責諭』云。而彼人之謂以物件儲積,又此夤緣結構,亦甚狡惡。連加責諭,卽速撤去之意,嚴飭題送。」啓。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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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敎曰:「輪行沴疾,尙不寢息閭里之間,死亡相續云。一念憂悶,丙枕靡安。爲民禳災,不可以瀆屑爲嫌。別厲祭,遣重臣,不卜日更爲設行。」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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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詣眞殿,行茶禮。

議政府啓:「卽見濟州牧使白樂淵狀啓,則『本州前判官梁濟夏,兩次設賑,自備田米,合計爲四百三十七石零。而捐盡薄廩,躬審均哺,褒揚之典,請令廟堂稟處矣。』捐出殘況,賑濟饑命,實心攸著,嘉尙極矣。前判官梁濟夏,特施加資之典,以示奬褒之意何如?」允之。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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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特除沈相萬爲承政院同副承旨。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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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左議政金炳國,陳疏辭職。賜批不許。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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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議政府啓:「卽見黃海監司鄭海崙狀啓,則枚擧平山府使李熙斌牒報『火賊三四十名,刺殺校卒等五名。故譏詗次,各鎭營校卒,探到松都。捕捉之際,賊魁鄭先學,中傷致斃。同黨閔起用、金命孫、金永喆、金奉吉及金召史、金成吉等,竝捉致嚴覈。而不敢擅便,請令廟堂稟處』矣。刦掠村閭,已是變怪之大者,而戕殺人命,尤其凶獰之甚者也。閔起用等四漢,令道臣,梟首警衆。金召史、金成吉,竝嚴刑遠惡地定配。漏網諸賊,刻期掩獲,殄滅後形止登聞。譏詷時捕校之勤勞最著者,令該曹,問名帖加。其餘自本道施賞何如?」允之。

給延安等邑漂頹戶渰死人恤典。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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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命湖南別厲祭設行。因道臣狀請,有廟啓也。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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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給海州牧頹戶恤典。

左議政金炳國,再疏辭職。賜批不許。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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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詣眞殿,行茶禮。

敎曰:「聞領敦寧病患沈重云。遣御醫,持相當藥物,不離看病。」

領敦寧金炳學卒。敎曰:「此大臣貞確之姿,宏偉之器,兼之以文章經濟,擔任甚重。予於卽祚之後,簡心而寄股肱之託,垂拱仰成,殆近十載。寅協匡輔,始終懇到,其爲國忘私之勤勞,果何如也?近來釋負養閒,已怫朝野之望。而竊謂年未衰邁,精力康健,尙有更用之餘日矣。忽因无妄之祟,遽徹長逝之單,典刑之老成,才猷之鍊達,今焉已矣,于何更覿?愴衋之切,無以爲諭。卒領敦寧喪,東園副器一部輸送。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節惠之典,不待狀擧行。祿俸限三年仍送。禮葬等節,照例擧行。」又敎曰:「卒領敦寧喪成服日,遣承旨,慰問于左議政。」

以洪淳穆爲扈衛大將。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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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承文院啓:「卽見中國都京禮部咨文以爲『准總理衙門,據法國使臣信函:「具奏該國敎士崔鎭勝一名兀乭,在朝鮮囚禁。」因何被拘,行文該國,卽釋送至中國海口,以便回國。而且該敎士之尙有幾人者,査明一竝,令其出境,以免日後周折,以息衅端事,知照矣。』該國人被捉者,已爲具咨領付於鳳城。而尙有幾人云者,隨其現執,卽爲押送之意,回咨措辭撰出,付送灣府,轉致北京何如?」允之。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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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以李承輔爲判義禁府事,鄭基世爲水原府留守。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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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給淮陽府渰死人恤典。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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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議政府啓:「今番日使駐京時,沿路邑與伴接所各項支應,厥數夥然。而目下畿營事勢,實無報償之策。且來頭措辦之節,有不可不念。年前京畿免稅結之自度支移劃者,還爲永劃於該營,使之取剩需用何如?」允之。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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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總戎廳以「虎入北漢大東門內,嚂殺人命。使將校,率牙兵行獵。」啓。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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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諭左議政金炳國曰:「已有兩度批旨,罄悉衷蘊,卿必當幡然改圖。而予心眷眷,果有所不能自已矣。顧今民國事之竊憂極悶者,指不勝僂,如人之病于膏肓,正須良醫之對投焉。以卿才猷,以卿德量,雖不在其位,固當儘力做去,如救焚拯溺況旣居可爲之位。忽有此斂然退讓,荐牘而求解者,非第非平日之所望,其於急病讓夷之義,果何如也?雖重制悲擾之中,不得不有此敷心之諭者。蓋卿之去就,實爲中外倚望之攸係,則其不可徐緩也,審矣。際此愼節,恐有添損,而寬譬調護,自當遄復。卿於此,亦豈無劑量者存也?委畀也尊,故其言愈切;擔負也重,故其望彌厚。卿其體予至意,亟斷來章。」

給安東等邑漂頹戶恤典。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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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德源府使金綺秀以「日本代理公使花房義質,爲開港處定界立標,來泊元山前洋。」啓。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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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左議政金炳國陳箚,乞寬暇,以治兄喪。批曰:「自當屢有鄕行。卿其從便往來。」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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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次對。領議政李最應曰:「差享之規,何等肅敬?而挽近諸執事,惟事占便,不遵儀式。不誠無嚴,孰大於是?從今以後,當該監察,這這摘發,從重勘處事,嚴飭憲府何如?」允之。又曰:「戶、惠衙門公貨之流來欠逋,苟究其源,則外劃是耳。道臣又從而夤緣效頻,中間換劃,有若應行者然。從玆以往,毋論各司、各營與外道,復有如許弊習,則該堂上、該將臣、該道臣,施以竄配之典。圖出之人,嚴刑遠惡島定配何如?」允之。又曰:「營、梱、邑、鎭之近年蓄積,亦皆有名無實。常時支調,猶難排比。脫有水旱,盜賊之費,將於何措辦去乎?其所匱乏之由,非虧欠則乃貸下也。爛漫消融。略無顧畏,此不可無一番大懲創。將臣此奏,行會於八道四都,甲子以後公納之虧欠與貸下者,一一査摘。如係前任,則指名馳啓,以爲督捧勘斷之道。如係吏屬,則一竝報府,一竝還徵。而較其所逋之實數,甚者直施梟警,次者分等刑配。而苟或嫌於取怨,少忽淸帳之策,則別般論責,在所不已。一體嚴飭何如?」允之。又曰:「法聖、群山,均是漕倉。而法聖則已作獨鎭。群山訖今未遑。其在一視之政,不無向隅之歎。依道請,沃溝北一面,割付群山,永爲獨鎭。成節目遵行何如?」允之。又曰:「密陽郡稅穀潛賣之船主丁斗星,刻期詗捉,直施梟警。監色之落後不騎船者,竝嚴刑遠配。該府使,令攸司稟處何如?」允之。又曰:「北關營賑穀,屢入停蕩,各樣應用,末由措劃。就南關營賑穀中,折米限四千石,待秋捧時作錢,移轉換作北關折米六千石,以補北賑用下之需。依道報許施何如?」允之。又曰:「故吏判林肯洙妻貞夫人成氏,夙有貞淑之行。遭崩城,及喪闋,遂不進勺水,雍容下從。似此節烈,特施褒旌恐,好矣。」允之。仍敎曰:「今年潦水,都城城堞頹圮處修築,今爲幾許耶?北漢行宮與公廨城堞,亦多傾頹云。果然否?」總戎使趙羲復曰:「北漢各處公廨,今年潦水以後,尤爲頹仆,有滲漏處,有全頹處。各公廨擧皆若此,大是悶鬱矣。」敎曰:「及今修改,斷不可已矣。何以則爲好耶?」最應曰:「總戎廳事勢,近益艱絀。軍旅餼料,亦且幾朔未放。從他區劃之外,恐無良籌矣。」敎曰:「此卽都城後障,畿甸保釐,所重尤別,不可仍以棄之。自今爲始,經理廳付之本所,修改之節,制置之方,著意擧行。而付屬等節,都統使就議廟堂,自廟堂,依總廳付屬時例,成節目以入。而其城餉畿邑移轉穀代錢,仍付總廳。該廳之放下不足條,每年幾許兩間,自本所劃給,以免苟艱之弊可也?」又敎曰:「都城之分授也、禁松也、濬川等事,各營旣爲擧行。而至於本所設置之後,尙不擧行。此是未遑也。都統使與各營將臣,商議分定,就議廟堂,成節目以聞。守城節目,一體磨鍊,以入。」最應曰:「令各營將臣,會議于都統使,以爲爛商後稟達,恐好矣。」都統使閔謙鎬曰:「臣當看審形址,尺量步數,分排各營,平均丁役。而北漢修補與濬川等節,諸將臣,齊會爛議後,擧行矣。」

武衛所、戶曹及宣惠廳,以公納愆滯,啓。請尤甚邑守令罷拿,其餘刻期嚴督。批曰:「當有處分矣。」

敎曰:「以上納稽滯事,朝飭屢嚴。而暋不知畏,全事玩愒,致此經用窘絀。紀綱所在,寧容若是?論勘其罪,宜無前任時任之別。而一則爲收刷之方;一則念迎送之弊。時任守令,竝姑戴罪擧行;前任守令,竝依草記施行。新舊納之錢布,以歲內爲限。米穀船運者,永泊前陸續輸納,以來三月爲限,使之沒數淸帳。而如有未畢納之邑,則自京各司,不待更飭,卽爲論罷請勘。今番各道成冊以外未收邑,一體以此意,令道臣,別般嚴飭、刻期督納事,本所及各衙門,措辭行會。」

義州府尹林翰洙狀啓:

伏奉有旨內:「佛郞國人崔鎭勝,已爲移咨入送。而渡江前,旣有北京禮部法國人釋送事咨文出來,則雖已押送,本府事,當更待朝家處分後,入送鳳城。今乃徑先入送,有欠審愼,卿其詳悉登聞事。」命下矣。詳悉顚末,則法國、美國、英國、佛郞,卽西洋諸國之各自稱號也。天下謂其諸國曰或洋國,或法國;指其諸國人曰或洋人,或法國人。而禮部咨中法國云者,必是與佛郞統稱也。崔鎭勝、崔兀乭之名字相左,與年前理若望、李卜明之姓字相左,別無異同。崔兀乭,本月初四日入送等節,一遵前例也。入送咨文,自承文院出付,在於七月二十日。咨文正書日字,以六月二十九日塡書,則非但崔兀乭之病狀爲慮。過時遲滯,亦涉稽忽,節爲入送矣。初五日到付武衛所私通內,法國人若未人柵,姑爲留置,更待咨文爲好云。卽令通事,罔夜入送柵門,使之善辭姑留矣。初六日陪持之來,査對咨文,則玆非法國人入送之咨,乃日本公使來去之咨也。竊念入送之崔兀乭,不可以還渡江,亦不可多日留柵。故同日更定通事,馳送柵門,使訓導,押付鳳城將。押付之日,卽初七日卯時也。初七日午時,政府關內,洋人一名,想已抵到本府。若未渡江,姑令安接,咨文留置。若已越江,亦卽修報云。已奉咨押入之意馳報。而今伏承有旨,惶恐待罪。

敎曰:「勿待罪。」

以李源命爲判義禁府事。

贈諡卒領敦寧金炳學文獻,故錦平君、李義生孝僖,咸寧君、李壽濬孝靖,判敦寧邊得讓孝靖,刑曹判書金銑孝憲,禮曹判書林永洙孝靖,禮曹判書金應均孝憲,工曹判書尹致容孝憲,吏曹判書金炳雲文靖,刑曹判書李容熙靖毅,工曹判書李周喆靖毅,工曹判書徐相鼎孝靖。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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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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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辛未。咸鏡監司金炳地以「日使花房義質,定館基於德源府赤田社長德山下熢燧洞,開淃設館等節,待明春爲之云。」啓。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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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日。總戎廳以「虎患行獵事,已有啓稟。而本月初一日捉得豹一頭,捉虎軍考例施賞,仍爲行獵。」啓。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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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以金昌熙爲吏曹參判。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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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特擢行護軍韓敬源,爲都總府都總管。

以申正熙爲禁衛大將,韓敬源爲謝恩兼冬至正使,徐鶴淳爲吏曹參議。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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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設秋到記于仁政殿。講,幼學趙鎭卨;製述賦,進士金晳根、幼學金永迪。竝直赴殿試。

厚陵陵上修改時監董以下,施賞有差。

領府事李裕元陳疏,乞休退。賜批不允。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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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日。給楊州牧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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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敎曰:「來十月十三日,當詣綏陵,展謁親祭,粗伸追慕之忱矣。」舟梁回甲也又敎曰:「親祭後,當詣健元陵、元陵、景陵展謁矣。」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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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以徐堂輔爲判義禁府事。兵曹判書宋近洙,疏遞旋授。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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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以李源命爲判義禁府事。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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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以李景夏爲判義禁府事。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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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以李秉文爲漢城府判尹,李升洙爲禮曹判書,李基赫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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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以金炳翊爲吏曹參判。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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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詣眞殿,行茶禮。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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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以趙秉鎬爲成均館大司成。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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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議政府啓:「卽見寧陵補土堂上驪州牧使洪淳馨狀啓,則『寧陵局內汰落處補築費用,令廟堂稟處事,啓下矣。』參互已例,惠廳錢四百兩,區劃以送,使之撙節排用。其他物力,令各衙門及本道,量宜排送。完役之節,隨處躬幹事,嚴飭知委何如?」允之。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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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時原任大臣聯箚領府事李裕元、判府事洪淳穆、姜㳣、韓啓源、領議政李最應、左議政金炳國:「請寢東陵祼謁之命。」批曰:「是年是月,躬祼仙寢,乃情禮之不可已者。卿等之懇雖如此,無以奉副。卿等其諒之。」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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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以徐堂輔爲侍講院左賓客,沈舜澤爲右賓客,閔謙鎬爲武衛所提調。惠堂例兼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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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以金炳德爲吏曹判書。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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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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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庚子。詣孝徽殿,行晝茶禮。

敎曰:「德興大院君攝祀孫李珪應,今日政六品職擬入。」

以尹滋悳爲禮曹判書,洪在鉉爲刑曹判書,韓敬源爲工曹判書。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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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詣孝徽殿,行冬享大祭。

御仁政殿,行日次儒生殿講。通幼學金弼洙,直赴殿試。

以申檀爲吏曹參判。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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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給順天府渰死人恤典。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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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敎曰:「是年是月,予小子愛日祝岡之忱,曷以盡喩?豐恩府院君、德安府夫人祠版,遣都承旨致祭。」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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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特擢尹榮信爲都總府副總管。

給公州等邑漂頹戶及渰死人恤典。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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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以尹成鎭爲成均館大司成,韓喆愚爲吏曹參議。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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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敎曰:「右捕將吳夏泳,擧措極爲無嚴,施以竄配之典。」

以金箕錫爲右邊捕盜大將。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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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詣孝徽殿,行晝茶禮。

以閔謙鎬爲判義禁府事。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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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詣健元陵、元陵,展謁。仍詣綏陵,親祭。仍詣景陵,展謁。

敎曰:「故領議政鄭存謙墓,遣地方官致祭。」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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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綏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施賞有差。贊禮尹滋悳、禮房承旨金聲根、執禮南肅熙、大祝趙東弼、楊州牧使申錫年,竝加資。

判府事姜㳣疏請休致。賜批不許。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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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特擢趙成夏爲判義禁府事。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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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召見江原監司林翰洙。辭陛也。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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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議政府啓:「全羅監司沈履澤,以『三漕倉再運,冬序已屆,必致中路氷泊。仍請待明春裝發』矣。見今海風已高,氷泊之患,勢所不免。依狀請待開春一齊發送。必趁三月內準納之意,嚴飭行會何如?」允之。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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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議政府以「經理廳付之武衛所事,向奉筵敎矣。北漢管城將以下諸將校、員役、軍卒、徒隷實數,管城所、三留營、僧倉所在軍器什物及各項錢穀,諸處屯土、內外山基址移屬條件,其他錢穀之仍付總戎廳者,竝秩秩區別,別單書入。而造紙提調之例兼管城將,北道參軍差出之規,一體措辭懸錄。」啓。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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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御仁政殿,行九日製。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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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敎曰:「把守軍,以壯藝廳稱號。每年四等試射時,每等戶曹木十同,布五同,兵曹木十同,布六同,自今冬等爲始,納于本所。春秋兩等木五同式加納事,分付。」

寧陵補土時監董堂上以下,施賞有差。驪州牧使洪淳馨,加資。

以李承輔爲弘文館提學。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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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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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庚午。詣孝徽殿,行晝茶禮。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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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日。御春塘臺,行館學儒生應製。賦,幼學安鍾冕、徐行輔、金炳稷,竝直赴殿試。試取時召見原任大臣。敎曰:「東宮自內入學,所讀冊子已畢,故有此擧矣。」領府事李裕元曰:「今日盛擧,我東方萬億年無疆之休。臣等不勝攢祝之忱。」領敦寧洪淳穆曰:「萬億無疆之休,實基于此。慶祝之忱,實無以形達矣。」判府事姜㳣曰:「此誠千載之會,萬億無疆之慶。大小臣民歡欣忭祝之忱,實無以形達矣。」判府事韓啓源曰:「此誠無疆之休。今日設科取士,不勝歡欣慶祝之忱。」敎曰:「兩大臣初見東宮,則可近前仰瞻也。」㳣與啓源,皆仰瞻。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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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召見三使臣。冬至正使韓敬源、副使南一祐、書狀官李萬敎辭陛也。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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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以朴齊寅爲判義禁府事,李源命爲藝文館提學,兪晠煥爲工曹判書,沈承澤爲司憲府大司憲,趙秉友爲司諫院大司諫,姜蘭馨爲黃海道觀察使。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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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召見時原任大臣、禮堂。敎曰:「王大妃殿寶齡,明年光躋五旬。予小子慶祝之忱,宜有稱慶。故召卿等問之矣。」領府事李裕元曰:「誕擧縟儀,允愜情文矣。」諸大臣及禮堂議同。敎曰:「來歲,卽我王大妃殿寶齡恰滿五旬之慶年也。仰體謙衷,縱未能張大於飾喜。自有我家已行之禮,當於月正元日,親上表裏,粗伸頌祝之忱。告布之節,令儀曹磨鍊擧行。」

特除李壽榮爲承政院同副承旨。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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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日。兵曹判書宋近洙疏略:「今以臣旅次栖屑,曲紆聖念,特頒內府之貨,俾營安接之所。涓人來傳聖敎於臣之子秉瑞直所,至引古事爲喩。驚駭震𢥠,罔知自措。臣先祖文正公臣時烈,因事入城,每寓於知友家。其時三聖朝恩遇何如?而未嘗有此等寵眷。臣何敢恬然祗受,以壞廉防。伏乞亟令收還。」批曰:「此等事,古多有之。不必如是爲辭也。」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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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次對。命王世子侍坐。領議政李最應曰:「王世子今日侍坐,實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敎曰:「世子欲觀入侍,故使之侍坐。沖齡侍坐,自有我家已行之禮矣。」最應曰:「沖齡侍坐,克繼列朝之盛禮,尤不勝慶祝矣。」又曰:「各道稅穀輸挽,非漕船、京船則乃土船也。近來舟師案付,比前太縮,實無排比裝運,使各其邑賃納。而漕船一隻,容載分排於土船,則可至十隻。誠難夥數辦得。於焉海風已高,冬序且深,領運其將拖到,開春舊納新捧,徒致積滯。不獲已以時措之宜,三南丁丑以上舊未收,以代錢刻期輸納,歲前了勘。新捧稅穀,待氷冸趁限裝發事,關飭何如?」允之。又曰:「外邑戶布之設,蓋欲其均一也。而小民謂以同等而侮士族;班戶欲自異而寧拒納。犯分違令,豈容若是?自營邑,各別懲勵之意,眞諺翻謄,揭示坊里。使大小民人,咸須知悉事,行會諸道何如?」允之。又曰:「京外土豪武斷,行悖肆虐,殆有甚於水旱盜賊之害。更爲嚴飭於法司及各該道、守臣處。朝官則指名啓聞;士人則直爲嚴刑遠配。見奪之物,一竝還推,出給於各民處。而擧行形止,使之先爲報府,以驗其勤慢何如?」允之。又曰:「國有三禁,松禁居一。而挽近諸道封山,在在童濯。宮室之材、舟楫之具,今至莫可著手。關飭各該道臣,松禁不嚴之帥臣與守令,摘發論啓。培植長養之節,毋敢如前懈慢何如?」允之。又曰:「科試疊呈之自有當律。間因慶會,特蒙分揀。而至重者,科試也;莫嚴者,典式也。何可枉撓金石,有犯無懲哉?已往雖不可追究,來頭若有此等之弊,一從《通編》定律,無或饒貸,恐好矣。」敎曰:「科試疊呈,自有法禁。士子之無難冒犯,極爲駭然。以此所奏申飭。」最應曰:「溫陽郡量田旣久,案簿無憑。經界紊亂,僞冒雜出,今不矯整,將無以爲邑矣。另飭道臣邑守,亟速經紀。外他諸邑,就其尤甚,漸次釐正之意,一體分付何如?」允之。又曰:「公州等三邑,因水災成川處,田畓二十六結零,特限五年蠲稅何如?」允之。又曰:「慶尙監司李根弼,瓜期已滿矣。此道臣鍊達治規,施措得宜,邑瘼隨處矯革,民隱悉心蠲恤。況今水災之餘,凡厥懷保,宜責終效。平安監司閔泳緯,治績優著,威惠互濟。列郡之彈壓,民生之奠安,厥有莫揜之實。竝限一瓜,特爲仍任何如?」允之。仍敎曰:「忠淸監司李明應,聞有治績。瓜期將滿,亶合仍任。而何不一體奏之乎?」最應曰:「湖西諸州,屢有願留之赴愬,則可知其治績。而臣有內擧之嫌,故不敢仰達矣。」敎曰:「忠淸監司李明應,待箇滿限一瓜,特爲仍任。」最應曰:「前正李喬榮,以春宮冊禮時右翊衛,已蒙右職賞典矣。陞敍與右職調用,宜無異同。一體加資何如?」允之。又曰:「忠簡公趙聖復后孫零替,香火難保云。其嗣孫,令該曹,初仕隨窠調用何如?」允之。仍敎曰:「見今經用窘絀,興作土木,果非其時。而別宮,卽國朝以來所有者也。尙今未遑營建,亦爲可悶。遣相地官,審地擇定。營建所堂上,本所提調及戶曹判書差下,郞廳本所從事官戶曹郞廳差下。」都統使閔謙鎬曰:「富平連喜鎭、仁川花島鎭,海門要衝迥別,則邑鎭之間,宜有管轄之殊。各其附近處一面,移屬本鎭,依德積等鎭例,仍作獨鎭,恐好,故敢此仰達矣。」允之。仍敎曰:「都城分授、濬川、禁松、守城節目添入等節,向有所下敎矣。其間何以爲之耶?」謙鎬以分界爲奏。敎曰:「分授等節,不必如是。且北漢旣是本所所管,則又爲分授,實爲偏重,依前分授三營。而爲念各該營事勢,築城時戶料兵布,復舊例上下爲好。而該曹事勢,亦不可不念。戶料兵布,折半磨鍊,折半自該營上下,則可以紓力矣。本所旣不分授,則守城禁松等節,自當勿論。而濬川本所,旣以共同爲之,則龍虎營,亦一體爲之。本所則各軍門之總察也。闕內、闕外、各營、各司,城堞、禁松,摘奸等節,依前例入稟,可也。」謙鎬曰:「謹當量宜措處,自本所草記矣。」最應曰:「水原龍珠寺設置,事體與他有異。而今自內需司,報請修補矣。依已施之例,空名帖限三百張成給,以便始役何如?」允之。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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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以李景宇爲判義禁府事。

武衛所以「都城內濬川本所,與各營分定擧行事,伏承筵敎。臣與各營將臣,爛議後,本所自松杞橋至廣通橋,龍虎營自廣通橋至水標橋,訓局自水標橋至孝經橋,禁營自孝經橋至午橋,御營自午橋至五間水口,自五間水口外至永渡橋,訓禁御三營,合力擧行。」啓。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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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月食。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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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營建所啓:「別宮營建基地,以北部觀光坊安國洞前貞明公主宮舊基,看審擇定。自今月二十二日,擇吉始役何如?」允之。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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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以金奎軾爲吏曹參議,李沇應爲禮曹判書。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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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武衛所啓:「謹奉傳令,北漢旣屬本所。行宮之改建也,公廨城堞之修補,不容少緩,擇日擧行事,命下矣。今十一月二十四日始役。而行宮,本所與戶曹,合力改建。公廨,自本所修改。城堞,令三營分掌修築事,分付何如?」允之。

判府事姜㳣疏乞休退。批曰:「見今百爲頹隳,艱虞溢目。以卿重厚,以卿文識,不有時原之別,擔做匡輔之責,此予所以期望於卿者。而引疏之至再至三,決然作休致之計者,是果何故也?然卿則以必退爲懇;予則以必挽爲批。許久相持,反非禮敬之道。所請三字銜,不得已勉副。甚庸悵缺。卿勿以已退爲心,時以嘉謨碩劃,補予不逮。是所區區之望也。」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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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以李宜翼爲判中樞府事。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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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以李豐翼爲判義禁府事,尋遞。以閔致庠代之。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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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日。武衛所以「攔後把總一員中,善騎將一員,哨官五員加設,依壯勇營例施行事,命下矣。依此定式。」啓。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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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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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日,庚子。日食。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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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給流丐恤典。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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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以曺錫輿爲禮曹判書,金尙鉉爲弘文館提學,閔台鎬爲吏曹參判,李鳳儀爲忠淸道兵馬節度使,李長會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璿源譜略》校正堂上以下,施賞有差。知宗正卿李載元、李會正、李寅卨,宗府正李雲夏,竝加資。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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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以宋近洙爲吏曹判書,金炳德爲兵曹判書。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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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召見藥院三提調。都提調李裕元曰:「臣等伏聞入診醫官所傳之言,則世子宮痘候丁寧,發表吉祥,諸證平順,不勝慶祝之忱。自今日三提調直宿,不容少緩矣。」允之。仍敎曰:「藥院三提調直宿,議藥廳,以內兵曹爲之。」仍命知宗正卿李載冕、兼輔德閔泳翊,別入直。

以李裕承爲吏曹參議。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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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命宮官一員,自今日同直藥院。因侍講院啓也。仍命闕內各司入直,自今日爲始,竝仍直。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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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敎曰:「姜奉朝賀宣麻日進箋,當於便殿親受矣。日字待下敎。雖未肅謝,凡於候班,從便進參事,遣史官傳諭。」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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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藥院入診。三提調及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入直春坊,同爲入侍。命諸大臣入瞻世子宮。都提調李裕元曰:「收靨過半,神氣、眼精及聲音俱吉。湯劑更無議定矣。」敎曰:「自昨日始爲落痂,有數處最紅潤矣。」領敦寧洪淳穆曰:「瘢痕之紅潤,是吉祥之兆矣。」奉朝賀姜㳣曰:「瘢痕紅潤,乃是吉證。而每見私家經痘之兒,必厚傳白粉,然後不爲風陽所染矣。」左議政金炳國曰:「紅潤最是吉祥之氣。伏不勝慶祝之忱矣。」敎曰:「果其然乎?純廟朝聖痘後,瘢痕歷屢日,始消矣。」裕元曰:「臣等雖未諳醫理。而奉朝賀之言,亦出於經歷之言也。」判府事韓啓源曰:「始終諸證,極順極吉。伏不勝蹈舞攢祝之忱矣。」敎曰:「議藥廳今日撤罷。卿等退直本院。」

王世子痘候平復。議藥廳都提調以下及師、傅、賓客、春桂坊、闕內各司入直、員,施賞有差。提調閔謙鎬、副提調李載完、別入直李載冕、閔泳翊、左副賓客趙寧夏、輔德朴定陽、文學李敎榮、兼司書鄭元夏、別軍職李載先,竝加資。

禮曹啓:「王世子痘候平復,此實宗社莫大之慶。告廟、陳賀、頒敎等節,擇日擧行何如?」允之。

以李載冕爲判義禁府事。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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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以趙寧夏爲判義禁府事。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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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藥院入診。仍引見時原任大臣、奉朝賀、春桂坊。以世子宮痘候平復承候也。

敎曰:「今玆東宮痘候之不日善復,實由天地祖宗默佑陰騭也。予心嘉悅,臣民慶忭,曷有其極?於此時不可無特施恩典,慰悅中外。況今隆冱之節,許多罪囚,久淹牢獄,尤不可不念。死囚以下,竝皆放送。至於罪關倫紀之有難全釋者,道臣守臣,審閱文案,分秩錄啓,以爲裁處事,下諭于八道四都。」

以閔台鎬爲弘文館提學。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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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以閔台鎬爲刑曹判書,鄭範朝爲工曹判書,竝加望也。以李寅卨爲漢城府判尹,李豐翼爲判義禁府事。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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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日。敎曰:「輪直撤罷。」

藥院入診。都提調李裕元,仰瞻世子宮,仍爲按摩。敎曰:「如是平順,果所初見矣。」裕元曰:「快臻平復,不勝慶幸。而其在保護之道,依前輪直,恐好矣。」敎曰:「今旣平復,不必輪直也。」

敎曰:「放逐鄕里罪人趙秉昌、崔益鉉,被謫蒙放鄭泰好、洪坃、趙秉式,竝蕩滌敍用。」又敎曰:「今番赦典,豈待諸道放未放上來後宥之乎?頒赦日,當直下處分矣。令該道臣,有旨祗受日,不必待該府該曹關,先卽星火擧行。形止狀聞事,令廟堂卽爲行會於道臣。而京徒流案中,或有遺漏而未及一體疏放,又或有未及到配而見漏者,與道內定配者,令各該道臣無一遺漏,一一後錄狀聞事,亦爲分付。「

以鄭稷朝爲吏曹參判。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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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御仁政殿,受賀,頒赦。敎文若曰:

六氣周流,眷靑邸而憂惟疾;百靈衛護,抃彤庭而翌乃瘳。爰颺十行之播脩,庸答八方之蹈舞。念寡躬業承艱大,幸繼體國有元良。名位早正於貳儲,喜七鬯之豫主;德行夙就於三善,嘉衣尺之漸長。玉裕金聲,允叶溫文之譽;龍章日表,克著岐嶷之儀。挺聰明睿知之姿,宗社之屬託素定;騰光輪輝潤之頌,臣民之愛戴普均。肆以恩勤鞠拊之心,深軫慈育保護之道。凡於起居飮食之際,戒在節宣,至于物誨藝遊之間,勉以蒙養。沖年儼成德器,早遵保傅之諭敎;睿工擬開講筵,將接賓僚而問難。自致天保之單厚,所以神明之內腴。禮云帥初符睿齡於敎以方數,箕曰逢吉叶嘉兆於身其康强。夫何西方流來之神,遽入東宮邃嚴之地?始自周秦以後,有沴氣或與時行,攷諸軒岐之論,伊源委不少槪見。雖聖人不免者疾,尙切同憂;惟大易无妄之稱,固知罔害。何幸竟夕不寐之際,聿荷自天有佑之祥。奇徵著而根窠勻圓宛明珠抱日之狀,眞元凝而膿靨光潤若甘露回天之功。起斂之趁期靡差,蠟蒼蒂紫;動作之隨時遄復,雲捲霧消。糝餌芳醪,肅靈神而揖餞;街謠巷曲,藹輿情而頌揚。從此受福無疆,允矣勿藥有喜。誠展視膳,克追周世子之朝寢門;歡供含飴,冞仰漢太母之怡長樂。頌四朝聖痘餘慶,至今日而式休,啓萬年景運洪圖,猗大德之必得。玆當中外忭祝之日,詎緩上下告布之規。薦牲幣於廟宮,陟降悅豫宣鳳綍於朝野,遐邇聳觀。天地泰回而盡在春風和氣,雷雨解作而皆樂草木群生。自本月二十八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於戲,吉祥之事竝臻,太平之象可見。迓駿命於升日恒月,四方仰离照之明;鞏鴻基於磐石泰山,萬民被咸和之化。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藝文提學李源命製敎曰:「皇天祖宗,默佑陰騭,東宮痘候善復。而旣已告布矣。八域臣民懽忭之情,亦當無極。其在覃慶之義,宜有施惠之擧。諸道舊還及拯劣米、未拯米,隨其所存,竝蕩減。市民繇役,限二朔,懸房收贖,限三十日,亦令蕩減。」

敎曰:「知宗正卿李載元,特爲加資。」

特擢開城留守趙敬夏爲都總府都總管。

陳賀時各差備以下,施賞有差。禮房承旨李應夏、宣箋官徐夔淳,竝加資。上護軍李源命、大護軍李鎬俊、副護軍韓喆愚、朴容大,竝百官加親授。

命徒流案中尹永求等十九人,放;金斗河、趙采夏、鄭顯德,竝減等定配;被謫蒙放秩金世鎬等三十四人,禁錮秩李羲性等三人,奪告身秩申相珪等三十八人,竝罪名蕩滌。

命王世子痘候平復慶科,以增廣設行。因禮曹啓也。

以洪南周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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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藥院入診。提調宣惠堂上閔謙鎬奏曰:「各道拯劣、未拯米,謹依傳敎蕩減。而至若船主輩所逋,雖有詳定之例,蕩減與否,未敢擅便仰稟矣。」敎曰:「各邑舊未收,以錢代捧。船主處以本色責納,不無向隅之歎。以詳定代捧,以示廣慶之意。」

命都總管趙敬夏,還任開城府留守。以廟啓也。

院議左副承旨李應夏、同副承旨張時杓啓:「請亟收謀叛不道罪人哲均支屬緣坐中放字書下,竄配罪人趙采夏減等定配之命。」批曰:「日昨處分其在覃慶之義,合有斟量而然。惟允之地,不當如是。卽爲頒布。」

京兆獻民數。五部八道及濟州等三邑都元戶一百九十四萬四千五百九十八戶,男女竝六百六十四萬八千六百十口,男三百三十四萬一千一百八十三口,女三百三十萬七千四百二十七口。

議政府以「各道災結一萬二千四百六十六結,特許準劃。」啓。

太僕寺以「各道牧場馬畜數爻五千二百四十八匹」啓。

高宗統天隆運肇極敦倫正聖光義明功大德尭峻舜徽禹謨湯敬應命立紀至化神烈巍勲洪業啓基宣暦乾行坤定英毅弘休寿康文憲武章仁翼貞孝太皇帝實錄卷之十六

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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