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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五經語類 (四庫全書本)/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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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八 朱子五經語類 巻六十九 卷七十

  欽定四庫全書
  朱子五經語類巻六十九
  錢塘程川撰
  禮十
  儀禮二
  堯鄉問絰帶之制曰首絰大一搤只是拇指與第二指一圍腰絰較小絞帶又小於腰絰腰絰象大帶兩頭長垂下絞帶象革帶一頭有扣子以一頭串於中而束之總如今之髻巾括髪是束髪為髻安卿問鄭氏儀禮注及䟽以男子括髪與免及婦人髽皆云如著幓頭然所謂幓頭何也曰幓頭只如今之掠頭編子自項而前交於額上却繞髻也免或讀如字謂去冠又問婦人首絰之制曰亦只是大麻索作一環耳黄義剛録䘮服
  問温公儀首絰綴於冠而儀禮䟽説别材而不相綴曰綴也得不綴也得無𦂳要
  陳淳録䘮服
  問䘮服如至尊之喪小官及士庶等服於古皆差儀禮諸侯為天子斬衰三年傳曰君至尊也注天子諸侯及卿大夫有地者皆曰君庶人為國君齊衰三月注不言民而言庶人庶人或有在官者天子畿内之民服天子亦如之以是觀之自古無通天下為天子三年之制前輩恐未之考曰今士庶人既無本國之君服又無至尊服則是無君亦不可不示其變如今凉衫亦不害此亦只存得些影子問士庶亦不可乆庶人為國君亦止齊衰三月諸侯之大夫為天子亦止小功緦衰或問有官人嫁娶在祔廟後曰只不可帶花用樂少示其變又曰至尊之服要好初來三日用古冠服上衣下裳以後却用今所制服四脚幞頭等自京官以上是一等服京官以下是一等服士人又一等服庶人又一等服如此等級分明也好器之問夀皇行三年之䘮是誰建議曰自是要行這是甚次第可惜無好宰相將順成此一大事若能因舉行盛典及於天下一整數千百年之陋垂數千百年之成憲是甚次第時相自用紫衫皂帶入臨用白衫待退歸便不著某前日在上前説及三年之喪亦自感動次日即付出與禮官集議意甚好不知後來如何忽又住了却對宰相説也似咤異不知夀皇既已行了又有甚咤異只是亦無人助成此事因檢儀禮注疏説嫡孫承重甚詳君之喪服士庶亦可聚哭但不可設位某在潭州時亦多有民衆欲入衙來哭某初不知外面被門子止約了待兩三日方知遂出榜告示亦有來哭者
  葉賀孫録䘮服
  器遠問安常習故是如何曰云云如親生父母子合當安之到得立為伯叔後疑於伯叔父有不安者這也是理合當如此然而自古却有大宗無子則小宗之子為之後這道理又却重只得安於伯叔父母而不可安於所生父母喪服則為為後父母服三年所生父母只齊衰不杖期
  葉賀孫録喪服
  問天下事易至於安常習故如何曰且如今人為所生父母齊衰不杖期為所養父母斬衰三年以理觀之自是不安然聖人著箇存亡繼絶底道理又不容不安且如濮安懿王事當時皆以司馬公為是今則濮安懿王下却有主祀朝廷却未嘗正其號
  黄卓録喪服
  無大功尊父母本是期加成三年祖父母世父母叔父母本是大功加成期其曾祖父母小功及從祖伯父母叔父母小功者乃正服之不加者耳
  李閎祖録喪服
  禮只有父母服他服並無故今長㓜服都無考妻服朞子以父在服亦朞故哭祭之類同今律則不然故其禮皆齟齬
  包揚録喪服
  或問服制曰儀禮事事都載在裏面其間曲折難行處他都有箇措置得恰好因舉一項父卒繼母嫁從為之服報傳曰何以期也貴終也嘗為母子貴終其恩此為繼母服之義
  葉賀孫録䘮服
  問某人不肯丁所生母憂曰禮為所生父母齊衰杖期律文許申心䘮若所生父再娶亦當從律某人是也又問若所生父與所繼父俱再娶當持六䘮乎曰固是又問先儒爭濮議事曰此只是理會稱親當時葢有引戾園事欲稱皇考者又問稱皇考是否曰不是然近世儒者亦有多言合稱皇考者
  萬人傑録䘮服
  儀禮期䘮條内注説國君有疾不能為祖父母曾祖父母服則世子斬又曰君䘮皆斬説已分明天子無期䘮凡有服則必斬三年
  陳淳録䘮服
  因言孫為人君為祖承重頃在朝檢此條不見後歸家檢儀禮䟽説得甚詳正與今日之事一般乃知書多看不辯舊來有明經科便有人去讀這般書注䟽都讀過自王介甫新經出廢明經學究科人更不讀書卒有禮文之變更無人曉得為害不細如今秀才和那本經也有不看底朝廷更要將經義賦論䇿頒行印下教人在
  沈僴録䘮服
  沈存中説喪服中曾祖齊衰服曾祖以上皆謂之曾祖恐是如此如此則皆合有齊衰三月服看來高祖死豈有不為服之理湏合行齊衰三月也伊川頃言祖父母䘮湏是不赴舉後來不曾行法令雖無明文看來為士者為祖父母期服内不當赴舉
  沈僴録䘮服
  沈存中云高祖齊衰三月不特四世祖為然自四世以上凡逮事皆當服衰麻三月高祖葢通稱耳
  李閎祖録䘮服
  䘮服葛布極粗非若今之細也
  沈僴録䘮服
  始封之君不臣其兄弟封君之子不臣其諸父不忘其舊也
  李公謹録川按公謹所録葢與李處謙同編語類中不詳所聞年歳及蜀語類徽續語類池録饒録卷次云餘倣此
  母之姊妹服反重於母之兄弟縁於兄弟既嫁則除服而於姊妹之服則未嘗降故為子者於舅服緦於姨母服小功也
  葉賀孫録䘮服
  緦十五升抽其半者是一簆只用一經如今廣中有一種疎布又如單經黄草布皆只一經也然小功十二升則其縷反多於緦矣又不知是如何
  李閎祖録䘮服
  舅於甥之妻有服甥之妻於夫之舅却無服也可疑恐是舅則從父身上推將來故廣甥之妻則從夫身上推將來故狹
  黄義剛録䘮服
  禮妻之父曰舅謂我舅者吾謂之甥古禮甥字用處極多如壻謂之甥姑之子亦曰甥或問姪字夲非兄弟之子所當稱曰然伊川嘗言之胡文定家子弟稱猶子禮兄弟之子猶子也亦不成稱呼嘗見文定家將伊川語録凡家書説姪處皆作猶子私常怪之後見他本只作姪字乃知猶子字文定所改以伊川嘗非之故也殊不知伊川雖非之然未有一字替得亦且只得從俗若改為猶子豈不駭俗據禮兄弟之子當稱從子為是自曾祖而下三代稱從子自高祖四世而上稱族子
  沈僴録䘮服
  喪服五服皆用麻朋友麻是加麻於弔服之上麻謂絰也
  李閎祖録喪服
  問改葬緦鄭𤣥以為終緦之月數而除服王肅以為葬畢便除如何曰如今不可考禮宜從厚當如鄭氏問王肅以為既虞而除之若是改葬神已在廟乆矣何得虞乎曰便是如此而今都不可考看來也湏當反哭於廟問鄭氏以為只是有三年服者改葬服緦三月非三年服者弔服加麻葬畢除之否曰然子思曰禮父母改葬緦而除則非父母不服緦也
  葉賀孫録喪服
  問喪服之制曰衣帶下尺鄭注云要也廣尺足以掩裳上際廖西仲云以布半幅其長隨衣之圍横綴於衣下而謂之要
  不知何氏録喪服
  今人齊衰用布太細又大功小功皆用苧布恐皆非禮大功湏用市中所賣火麻布稍細者或熟麻布亦可小功湏用䖍布之屬古者布帛精粗皆有升數所以説布帛精麤不中度不鬻於市今更無此制聽民之所為所以倉卒難得中度者只得買來自以意擇製之爾
  沈僴録喪服附
  喪禮衣服之類逐時換去如葬後換葛衫小祥後換紳布之類
  包揚録喪服附
  顯道問服制曰唐時添那服制添得也有差異處且如親叔伯是期堂叔湏是大功乃便降為小功不知是怎生地
  黄義剛録喪服附
  問喪之五服皆有制不知飲食起居亦當終其制否曰合當盡其制但今人不能行然在人斟酌行之徐寓録喪服附
  因論喪服曰今人吉服皆已變古獨喪服必欲從古恐不相稱閎祖云雖是如此但古禮已廢幸此喪服尚有古制不猶愈於俱亡乎直鄉亦以為然先生曰禮時為大某嘗謂衣冠本以便身古人亦未必一一有義又是逐時增添名物愈繁若要可行湏是酌古之制去其重複使之簡易然後可又云一人自在下面做不濟事湏是朝廷理會一齊與整頓過又云康節説某今人湏著今時衣服忒煞不理會也
  李閎祖録喪服附
  問喪服今人亦有欲用古制者時舉以為吉服既用今制而獨喪服用古制恐徒駭俗不知當如何曰駭俗猶些小事但恐考之未必是耳若果考得是用之亦無害
  潘時舉録喪服附
  問喪禮制度節目曰恐怕儀禮也難行如朝夕奠與葬時事尚可未殯以前如何得一一恁地子細只如含飯一節教人從那裏轉那裏安頓一一各有定所湏是有人相方得孔子曰行夏之時乘殷之輅已是厭周文之煩了某怕聖人出來也只隨今風俗立一個限制湏從寛簡而今考得禮子細一一如古固是好如考不得也只得隨俗不礙理底行去
  胡泳録士喪禮
  問孝子於尸柩之前在喪禮都不拜如何曰想只是父母在生時子弟欲拜亦湏俟父母起而衣服今恐未忍以神事之故亦不拜
  胡泳録士喪禮
  伯量問殯禮可行否曰此不用問人當自觀其宜今以不漆不灰之棺而欲以甎土圍之此可不可耶必不可矣數日見公説喪禮太繁絮禮不如此看説得人都心悶湏討箇活物事弄如弄活蛇相似方好公今只是弄得一條死蛇不濟事某嘗説古者之禮今只是存他一箇大概令勿散失使人知其意義要之必不可盡行如始䘮一叚必若欲盡行則必無哀戚哭泣之情何者方哀苦荒迷之際有何心情一一如古禮之繁細委曲古者有相禮者所以導孝子為之若欲孝子一一盡依古禮必躬必親則必無哀戚之情矣况只依今世俗之禮亦未為失但使哀戚之情盡耳有虞氏瓦棺而葬夏后氏堲周必無周人之繁文委曲也又禮壙中用生體之屬久之必潰爛却引蟲蟻非所以為亡者慮久遠也古人壙中置物甚多以某觀之禮文之意太備則防患之意反不足要之只當防慮久遠毋使土親膚而已其他禮文皆可略也又如古者棺不釘不用漆粘而今灰漆如此堅宻猶有蟻子入去何况不使釘漆此皆不可行孔子曰如用之則吾從先進已是厭周之文了又曰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此意皆可見使聖賢者作必不盡如古禮必裁酌從今之宜而為之也又如士相見禮鄉飲酒禮射禮之屬而今去那裏行只是當存他大概使人不可不知方周之盛時禮文全體皆備所以不可有纎毫之差今世盡不見徒掇拾編緝於殘編斷簡之餘如何必欲盡倣古之禮得或曰郁郁乎文哉吾從周聖人又欲從周之文何也曰聖人之言固非一端葢聖人生於周之世周之一代禮文皆備誠是整齊聖人如何不從得只是如用之則吾從先進謂自為邦則從先進耳
  沈僴録士喪禮
  問朝祖時有遷祖奠恐在祖廟之前祖無奠而亡者難獨享否曰不湏如此理會禮説有奠處便是合有奠無奠處便合無奠更何用疑其他可疑處却多如温公儀斬齊古制而功緦又却不古制是何説也古者五服皆用麻但有等差皆有冠絰但功緦之絰小耳今人吉服不古而凶服古亦無謂也今俗喪服之制下用横布作欄惟斬衰用不得
  陳淳録既夕
  黄義剛録同
  儀禮饋食之詞曰適爾皇祖伯某父伯伯仲叔季也某年也父美稱助辭也
  吳振録所聞年歳未詳饒後録十四卷中
  特牲饋食禮少牢饋食禮
  古禮於今實是難行當祭之時獻神處少只祝酌奠卒祝迎尸以後都是人自食了主人獻尸尸又酢主人酢主婦酢祝及佐食宰贊衆賔等交相勸酬甚繁且乆所以季氏之祭至於繼之以燭竊謂後世有大聖人者作與他整理一過令人蘇醒必不一一如古人之繁但放古人大意簡而易行耳温公儀人所憚行者只為閒辭多長篇浩瀚令人難讀其實行禮處無多某嘗修祭儀只就中間行禮處分作五六叚甚簡易曉後被人竊去亡之矣
  陳淳録特牲饋食禮少牢饋食禮
  録末一本有云李文問祭儀有修改否日大概只是温公儀無修改處
  飲福受酢即尸酢主人之事無尸者則有隂厭陽厭旅酬從下面勸上下至直罍洗者皆得與獻酬之數李方子録特牲饋食禮少牢饋食禮
  儀禮日用丁巳按注家説則當作丁巳葢十干中柔日也
  吳雉録字和中建陽人所聞年歲未詳饒後録十五卷中
  少牢饋食禮
  問虞禮子為尸父拜之曰古人大抵如此如子冠母先拜之子却答拜而今這處都行不得看來古人上下之際雖是嚴而情意甚相通如禹拜昌言王拜手稽首之類到漢以來皇帝見丞相在坐為起在與為下贊者曰皇帝為丞相起尚有這意思到六朝以來君臣逐日相與説話如宋文帝明日欲殺某人晚間更與他説話不能得他去其間有入朝去從人即分散去到晚他方出到唐尚有坐説話底意思而今宰相終年立地不曾得一日坐人主或終日不曾得見面夀皇求治之初中間學士固是直宿又分講官亦直宿又令從官亦得入賜坐從容講論而今未論朝廷如古人州郡之間亦自如此如羅池碑云柳子厚與牙將歐陽翼共飲法帖中有顔真卿與蔡明遠帖都書名牙將即是客將蔡明遠亦是衙前他却與之情意如此而今州郡與小官也不如此了
  林夔孫録士虞禮









  朱子五經語類卷六十九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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