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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第14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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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彙編 神異典 第一百四十一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博物彙編 第一百四十二卷
博物彙編 神異典 第一百四十三卷


考證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

 第一百四十二卷目錄

 僧部列傳十八

  隋三

  通幽       洪遵附道洪 法勝 洪淵

  僧朗       道仙

  惠祥       慧巖

  法安附法濟  慧侃

  智曠       無相

  童進       富上

  道密       智隱

  闍提斯那     明誕

  明璨       慧重

  寶積       道端

  道璨       明芬

  僧蓋       曇瑎

  道貴       道順

  法顯       僧世

  法周附景暉  慧誕

  智光       智教

  圓超

神異典第一百四十二卷

僧部列傳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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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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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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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通幽姓趙氏,河東蒲坂人。幼齡遺世,早 慕元風,弱冠加年,遂霑僧伍。而貞心苦節,寒暑不虧, 尋師訪道,夷險無變。遇周齊陵亂,遠涉江皋,業架金 陵,素氣攸遠。及大隋開運,還歸渭陰,味法泰其生平, 操行分其容止。至於弘宣示教,則以毗尼唱首調御 心神,仍用三昧遊適。故戒、定兩藏,總萃胸襟,學門再」 敞,遠近斯赴。晚貫籍延興,時當草創,土木瓦石,工匠 同舉,而事歸天造,形命未淪,隨所運為,無非損喪。幽 戒約內結,仁洽外弘,立四大井,各施漉具,凡有施用, 躬自詳觀,馳赴百工,曉夜無厭,皆將送蟲豸,得存性 命。故延興一寺獨免形殘,自餘締構,焉難復敘,而潔 己自勵,罕附斯倫。每欲開經,必盥手及腕,齊肘已後, 猶從常淨,舉經對目,臂不下垂。房宇覆處,未常澡漱, 涕唾返咽,不棄寺中便利洗淨,乃終其報。又自生常 不用巾愨,手濕則任其自乾,三衣則重被其體,自外 道具,僅支時要。每自嗟曰:「生不功一片之善,死不酬 一毫之累,虛負靈神,何斯誤也。」遂誡弟子曰:「吾變常 之後,幸以殘身遺諸禽獸,儻蒙少福,冀滅餘殃。」忽以 大業元年正月十五日端坐卒於延興寺房,春秋五 十有七。弟子等從其先志,葬於終南之山。《至相》前峰 火燎餘骸,立塔存矣。

洪遵附道洪 法勝 洪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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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洪遵,姓時氏,相州人也。八歲出家,從師 請業,屢高聲價。及受具後,專學律部,心生重敬,內自 惟曰:『出家基址,其在戒乎?住持萬載,被於遺教,諒非 虛矣』。更辭師友,遊方聽習。履涉相京,諮訪深義,有所 未喻,決問罕通。三夏將滿,遂知大旨。初住嵩高少林 寺,依資雲公開胸律要,并及《華嚴大論》。前後參聽,并」 扣其關戶,煥然大明。承鄴下暉公盛弘《四分》,因往從 焉。聽徒五百,多以巧媚自通,覆講豎論,了無命及。暉 實律學名匠,而智或先圖,遵固解冠時倫,全不以曲 私在慮後,因盛集異學充堂,遵乃束暉製疏,捧入堂 中,曰:「服膺有日,都未見知,是則師資兩亡,敢以文疏 仰及。」便置之座上,往覆雲所。既屬捨,見來降,即命登 座覆述,吐納纖隱,眾仰如山。自後專預正時,結徒畢 業,以戒律旁義有會他部者,乃重聽《大論毗曇》,開沃 津奧。又以心使未靜,就諸禪林學調順法。年踰十臘, 方歸律宗。四遠望風,堂盈千計,時為榮大也。齊主既 敞教門,言承付囑,五眾有墜憲網者,皆據內律治之, 以遵學聲。早舉策授為斷事沙門。時青齊諸眾,連諍 經久,乃徹天聽,無由息訟,下敕令往,遵以法和,喻以 律科,懲曲感物情,繁諍自弭。由是更增時美,法侶欣 之。及齊曆將季,擅名逾遠,而非類不交,唯道同轍,名 儒大德,見輒慕從,常與慧遠等名僧,通宵造盡。周平 齊日,隱於白鹿巖中。及宣政,搜揚被舉,住於嵩岳,德 不孤峙,眾復屯歸。大隋廓定,招賢四海。開皇七年,下 敕追詣京闕,與五大德同時奉見。特蒙勞引,令住興 善井,十弟子四事供養。十一年中,又敕與天竺僧共 譯梵文。至十六年,復敕請為講律眾主,於崇敬寺聚 徒成業。先是關內素奉僧祇,習俗生常,惡聞異學,乍講四分,人聽全希。還是東川,讚擊成務,遵欲廣流法 味,理任權機,乃旦剖法華,晚揚法正,來為聞經,說為 通律。屢停炎燠,漸致附宗,開導《四分》,一人而已,迄至 於今,僧祇絕唱。遵為人儀形儒雅,動據規猷,而神辯 如泉,聲相鐘鼓。預升法位,罕有昏漠,開悟之勣,實難 嗣焉。仁壽二年,敕送舍利於衛州之福聚寺。將出示 眾,乃放紅赤二光,晃發遠近,照灼人目,道俗同睹,大 生慶悅。仁壽四年,下詔曰:「朕祗受肇命,撫育生民,遵 奉聖教,重興像法。而如來大慈,覆護群品,感見舍利, 開導含生。朕已分布遠近,皆起靈塔,其間諸州,猶有 未遍。今更請大德,奉送舍利,各往諸州,依前造塔。所 請之僧,必須德行可尊,善解法相,使能宣揚佛教,感 悟愚迷。宜集諸寺三綱,詳共推擇,錄以奏聞,當與一 切蒼生,同斯福業。」遵乃搜舉名解者,用承上命。登又 下敕三十餘州,一時同送。遵又蒙使於博州起塔。初 至州西,有白鶴數十頭,當於輿上,旋繞數帀,久之而 逝。及至城東隆聖寺置塔之所,夜有白光數十道,如 車軸住於基上,邊有鳥巢樹上。及光之洞明,眾鳥驚 散。又雨銀華委地,光耀如雪。掘基五尺,獲粟半升。夜 降神仙八十四人,持華繞塔,久乃方隱。又婦人李氏 患目二十餘年,及來禮拜,兩目齊見。後行道之夕,又 放赤光,照寺東房,見臥佛及坐佛說法之像。復見梵 僧對架讀經,經有一十四字,皆是梵書,時人不識。及 四月八日,當下塔時,感黑蜂無數,銜香繞塔,氣蔚且 薰,不同人世。又見白蓮花在塔四角,高數百丈,華葉 分布,下垂於空,時間五彩蓮華廁填其內。又見天人 燒香而左轉者,於是總集而觀,歎未曾有,矚目不見 者,非無一二。及下覆訖,諸相皆止。遵於京邑,盛開律 種,名駭昔人,而傳敘元宗,其後蓋闕。又著《大純鈔》五 卷,用通律典。尋又下敕,令知寺任,弼諧僧眾,亟光徽 績。以大業四年五月十九日卒於興善,春秋七十有 九。隋初又有道洪、法勝、洪淵等,以律學著名。洪據相 州,紹通雲引,容止沉正,宣解有儀,學門七百,亟程弘 量。故諸經論之士,將欲導世者,皆停洪講席,觀其風 略,採為軌躅。勝博涉有功,而言行無副,神志高卓,時 共潛推,但身令未廣,故聽徒簡略。淵學業遵統,化被 中山,綱維正像,有聲幽冀,年代非遠,並不測其終。

僧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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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僧朗,一名法朗,俗姓許氏,南陽人。年二 十餘,欣欲出家,尋預剃落,栖止無定,多住鄂州。形貌 殊有奇相,飲噉同俗,為時共輕。常養一猴一犬,其狀 偉大,皆黃赤色。不狎餘人,唯附於朗,日夕相隨,未曾 捨離。若至食時,以木盂受食。朗噉飽已,餘者用餧,既 同器食訖,猴便取盂戴之,騎犬背上,先朗而行。人有」 奪者,輒為所咋。朗任犬盤遊,略無常度。陳末隋初,行 於江嶺之表,章服粗敝,威儀越序,杖策徒行,護養生 命。時復讀誦諸經,偏以《法華》為志。素乏聲弄,清靡不 豐,乃潔誓誦之,一坐七遍。如是不久,聲如雷動,知福 力之可階也。其誦必以七數為期,乃至七十七百七 千,逮於七萬,聲韻諧暢,任縱而起。其類箏笛,隨發明 了。故所誦經時,傍人觀者,視聽皆失朗,脣吻不動,而 囀起咽喉,遠近亮徹,因以著名。然臂腳及手,伸縮任 懷,有若龜藏。時同肉聚,或在酒席,同諸讌飲,而嚼噍 豬肉,不測其來。故世語曰:「法華朗五處,俱時縮,豬肉 滿口顙。」或復巡江洄泝,拱手舟中,猴犬在傍,都無艤 棹,隨意所往,雖陵犯風波,瞬息之間,便達所在。有比 丘尼為鬼所著,《超悟元解》,《統辨》經文,居宗講導,聽採 雲合,皆不測也,莫不讚其聰悟。朗聞曰:「此邪鬼所加, 何有正理?須後檢校。」他日清旦,猴犬前行,徑至尼寺。 朗隨往到,禮佛繞塔,至講堂前。尼猶講說,朗乃厲聲 呵曰:「小婢,吾今既來,何不下座?」此尼承聲奔下,走出 堂前,立對於朗,從卯至申,卓不移處,通汗流地,默無 言說。問其慧解,奄若聾癡。百日已後,方復本性。其隆 行通感,皆此類也。大業末歲,猶未塵飛,而朗口唯唱 賊,朝夕不息。官人懼其惑眾,遂幽而殺之。襄陽法琳, 素與交遊,奉其遠度,因事而述,故即而敘之。

道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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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道仙一名僧仙,本康居國人,以遊賈為 業。梁周之際,往來吳蜀江海上下,集積珠寶,故其所 獲貲貨,乃滿兩船。時或計者云直錢數十萬貫。既懷 寶填委,貪附彌深,唯恨不多取。又涉海行賈,達于梓 州新城郡牛頭山,值僧達禪師說法曰:『生死長久,無 愛不離。自身尚爾,況復財物』。仙初聞之,欣勇內發,深」 思惟曰:「吾於生多貪,志慕積聚,向聞正法,此說極乎。 若失若離,要必當爾。不如沉寶江中,出家離著,索然 無擾,豈不樂哉。」即沉一船深江之中。又欲更沉,眾共 止之,令修福業。仙曰:「終為紛擾,勞苦自他。」即又沉之。 便辭妻子,又見達房,凝水滉漾,知入定,信心更重,投 灌口山竹林寺而出家焉。初落髮日,對眾誓曰:「不得 道者,不出此山。」即迥絕人蹤,結宇巖曲,禪學之侶,相 次屯焉。每覽經卷始開,見佛在某處,無不哽咽:「我何不值?」但見遺文,而仙挺卓不群,野棲禽獸,或有造問 學方者,皆答對。善權,冥符正則。自初入定,一坐則以 四五日為恆準。客到其門,潛然即覺。起共接晤,若無 人往。端坐靜室,寂若「虛空。有時預告,明當有客至,或 及百千。」皆如其說,曾無欠長。梁始興王澹,褰帷三蜀, 禮以師敬,攜至陝服沮曲,以天監十六年至青溪山, 有終焉之志,便薙草,止容繩床。於時道館崇敞,巾褐 紛盛,屢相呵斥,甚寄憂心。仙乃晏如,曾無屑焉。一夕 道士忽見東岡火發,恐野火焚害仙也,各執水器來 救。見仙方坐大火,猛燄洞然,咸歎火光。神德。道士李 學祖等,捨田造像,寺塔欻成,遠近歸信十室。而九州 刺史鄱陽王恢,躬禮受法。天監末,始興王冥感,於梁 泰寺造四天王,每六齋晨,常設淨供。仙後赴會,四王 頂上放五色光,仙所執爐,自然煙發。太尉陸法和,昔 微賤日,數載在山,供仙給使。僧有肆責者,仙曰:「此乃 三台貴公,何緣罵辱?」時不測其後貴也。和果遂升袞 服仙。或勞疾,見縹衣童子從青溪水出,碗盛妙藥,跪 而進服,無幾便愈。居山二十八年,復遊井絡,化道大 行。時遭酷旱,百姓請祈,仙即往龍穴,以杖扣門,數曰: 「眾生何為嗜睡如此」語已,登即元雲四合,大雨滂注, 民賴斯澤,咸來禱賽,欽若「天神,有須舍利,即為祈請, 應念即至,如其所須。」隋蜀王秀作鎮岷絡,有聞王者, 尋遣追召,全不承命。王勃然動色,親領兵仗,往彼擒 之,必若固蹤,可即加刃。仙聞兵至,都無畏懼,索僧伽 棃被已,端坐念佛。王達山足,忽雲雨雜流,雹雪崩下, 水涌滿川,藏軍無計。事既窘迫,乃遙歸懺禮。因又天 明雨霽,山路清夷,得至仙所。王躬盡敬,便為說法,重 發信心,乃邀還成都之靜眾寺,厚禮崇仰,舉郭恭敬, 號為仙闍梨焉。開皇年中,返於山寺,道路自淨,山神 前掃。一夜客僧止房,仙往曳出房,因即倒。年百餘歲, 端坐而卒,乃葬彼山。益州今猶有《木景白疊》尚存,云 是聖人仙闍梨墓塔。

惠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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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惠祥姓周,十五出家,頭陀乞食,默自禪 誦,不與眾同。人不知其道觀淺深,而高其遠。度聽三 論,聞提婆護法之功,莫辭開腹之患,有心慕焉。遊諸 法肆,見威儀不整者,謂人曰:『祥受戒後,住持此寺,令 入律行。年十九,染患三月,救療無徵。夜中宴坐,歎曰: 『大丈夫本欲以身從道,於末法中摧伏非法。如何此』』」 志未從,為病所困。將曉,有一人長丈餘,謂曰:「但誦《涅 槃》,無愁不差。」至旦即誦,三日便瘳。當年誦通,卒其所 望。進具聽律,鏡其文理。住寧國寺,常講《四分》及《涅槃 經》,所以護法維持,不惜身命。諸有虧違,望風整肅。大 業末夏中,因食口中,得舍利,不辨棄地,輒還在口。如 是數四,疑是真身,砧槌不碎。遂聲鐘告眾,白黑咸集。 祥涕泣焚香,願降威力。須臾放五色光,異香遍郭。眾 睹希有,屠獵改業,乃使市無肉肆。因與四眾起浮圖 九級,高百餘尺,今見在。然其所食,日止一餐,不問多 少,頓受不益。體貌肥白,可長八尺有餘。行路不識,莫 不怪仰。刺史李昇明至寺怪異,謂群官曰:「此道人膚 容若此,日可應噉一羊。」語訖,覺手足不隨,乘馬失御。 諸官以實告之,便悔謝還復。大使權茂行至鄧州,又 怪疑之。昇明曰:「此大德非凡。」具說往緣。茂不信,請將 七日,試以麤食,而膚色更悅。茂愧伏,悔先不信之罪。 將終,手執經胡跪,謂弟子曰:「吾今逝矣,汝好住持,無 令絕滅。」又感異香盈郭。以大業末年八月卒,春秋七 十,氣命雖絕,而胡跪執經如初。遠近奔赴,見其《卓然》, 無不歎訝。

慧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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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慧巖住蘇州重元寺,相狀如狂,不修戒 檢,時人不齒,多坐房中,不同物議。忽獨歡笑,戲於寺 中,以物指撝曰:「此處為殿,此處為堂。」乃至廊廡廚庫, 無不畢備。經可月餘,因告僧曰:「欲知巖者,浮圖鈴落, 則亡歿矣。」至期果然,乃返鎖其房,搥戶開之,端坐已 卒。遠近聞之,競赴闐。請幫助識別此字。各捨金帛,遂成大聚,依言締 構,鬱成名寺,遠皆符焉。自終至今,四十餘載,猶如存 在,見處佛堂,用通禮謁云。

法安附法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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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法安姓彭,安定鶉孤人。少出家,在太白 山九隴精舍,慕禪為業,麤食敝衣,卒於終老。開皇中, 來至江都令通,晉王時,以其形質矬陋,言笑輕舉,並 不為通。日到門首,喻遣不去,試為通之。王聞召入,相 見如舊,便住慧日。王所遊履,必齎隨從。及駕幸泰山, 時遇渴乏,四顧唯巖,無由致水。安以刀刺石,引水崩」 注,用給帝王。時大嗟之,問:「何力耶?」答:「王力也。」乃從王 入磧,達於泥海。中應遭變,皆預避之,得無損敗。後往 泰山,神通寺僧來請檀越,安為達之,王乃手書寺壁, 為弘護也。初與王入谷,安見一僧,著敝衣,乘白驢而 來,王問何人?安曰:「斯朗公也,即創造神通,故來迎引。」 及至寺中,又見一神,狀甚偉大,在講堂上,手憑䲭吻, 下觀人眾。王又問之,答曰:「此太白山神從王者也。」爾後諸奇,不可廣錄。大業之始,帝彌重之,威轢王公,見 皆屈膝。常侍三衛,奉之若神。又往名山,召諸隱逸郭 智辯、釋誌公、澄公,杯度一時總萃,慧日道藝二千餘 人,四事供給,資安而立。又於東都為立寶揚道場,唯 安一眾,居中樹業。至十一年春,四方多難,無疾而終, 所住春秋九十八矣。初將終前,告帝後事「安其亡後 百日,火起,出於內宮,彌須慎之。」及至寒食,油沸上焚, 夜中門閉,三院宮人一時火死。帝時不以為怪,送柩 太白,資俸官給。安德潛於內外同諸俗,唯眠不施枕, 頭無委曲,延頸床邊,口流涎溜,每至升許為異。時復 有釋法濟者,通微知異僧也。發跡陳世。及隋二主,皆 宿禁中,后妃雜住,精進寡慾,人罕登者。文帝長安為 造香臺寺,後主東都造龍天道場,帝給白馬,常乘在 宮。如有疹患,咒水飲之,無不必愈。又能見鬼物,預睹 未然。大業四年,忽辭上曰:「天命不常,復須後世,唯願 弘護,荷負含生。」便爾坐卒剃髮。將殮,須臾髮生,長半 寸許。帝曰:「禪師滅定,何得埋之?」索大鐘打之,一月餘 日,既不出定,身相如生。天子廢朝,百官素服,敕送於 蔣州,吏力官給。行到設齋,物出所在。東都王公已下 為造大旛四十萬口,日齋百僧至於七七人,別日䞋 二十五段,通計十餘萬疋。斯並荷其福力,故各傾散 家珍云。

慧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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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慧侃姓湯,晉陵曲阿人也。少受學於和 闍梨。和靈通幽顯,世莫識其淺深,而翹敬尊像,事同 真佛。每見立像,不敢前坐。勸人造像,唯作坐者道行 遇諸困厄,無不救濟。或見被縛之豬,和曰:「解脫《首楞 嚴》。豬尋解縛,主因放之。」自爾偏以慈救為業,大眾集 處,輒為說法,皆隨事讚引,即物成務,眾無不悟,而歸 於道。末往鄴下,大弘正法,歸向之徒,至今流詠。臨終 在鄴,人問其所獲,云得善根成熟耳。侃奉其神化,積 有年稔,眾知靈異,初不廣之。後往嶺南,歸心真諦,因 授禪法,專精不久,大有深悟。末住棲霞,安志虛靜,往 還自任,不拘山世。時往揚都偲法師所,偲素知道行, 異禮接之。將還山寺,請現神力。侃云:「許復何難。」即從 窗中出,臂長數十丈,解齊熙寺佛殿上額。將還房中, 語偲云:「世人無遠識,見多驚異,故吾不為耳。」以大業 元年終於蔣州大歸善寺,春秋八十有二。初,侃終日 以三衣襆遙拋堂中,自云:「三衣還眾僧,吾今死去,便 還房內。」大眾驚起,追之,乃見白骨一具,跏坐床上。就 而撼之,鏗然不散。

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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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智曠姓王,本族太原中居徐部,厥考後 住荊州新豐縣。母初將孕,夢入流浴,童子乘寶船來 投,便覺有娠。及生長,敏而重行。梁太清初,喪亂無像, 元帝當辟,曠少勇壯,招募壯士,隨軍東行。未幾淪陷, 深悟虛假,遂不婚娶,專求離俗。初值巾褐,誘以神仙, 先受符籙,次陳章醮,便問此術能致道乎?答曰:『籙既 護身,章亦招貨』。」曠曰:「斯乃保茲苦器,便名道耶?」又請 《度世法》,乃示斷粒,必到玉清,七日便飛,至期不應。道 士曰:「爾猶飲水,致無有赴。」次更七日,口絕水飲。道士 又曰:「爾夜尚眠,致無感耳。」又更七日,常坐不臥。三期 屢滿,靡克昇天。而氣力休強,遠近驚異。後值高僧授 戒,為佛弟子,德行動人,漸示潛跡。江陵張詮者,二世 眼盲,曠曰:「爾家塚內,棺枕古井,移墳開甃,必獲禳焉。」 因即隨言。瞽者見道,請求剃落,眾咸憚之。便伐薪施 僧,空閒靜慮。又言澗有古鐘,可掘出懸寺。仁州刺史 謂為詭惑,鞭背百下,無慘無破。便送出臺,拘在尚方。 有力者試以八尺械懸來捶膝傍觀,謂言糜碎,而曠 容既無撓,肉亦無痕。獄吏云:「承居士能忍饑」,便絕食 七日,身色如故。市衢見行,驗獄猶有,方委分身。梁宣 大定三年,從人乞草屩,今夜當急行。及三更,合城火 發,四門出人不泄,燒殺七千。曠在獄引囚二百,安步 而出。年將不惑,始蒙剃落。進戒以後,頭陀州北四望 山,此地去城六十里,猛獸所屯。初止以後,馳弭床側。 每夕山隅四燈同照,士俗雲:赴奄成華寺。後宣明二 年,平、顯二陵,皆在寺前,驗於往矣。至於梁元覆敗,王 琳上迫,後梁國移,並預表莂。有一宰鴨而為齋者,鴨 神夜告便曰:「何為殺牲而充淨供?」自爾便斷。曾度夏 水,徒侶數十,欲住不可,欲去無從。前岸兩船,無人將 至,曠笑而舉聲呼之,船自截流直到。遂因濟水,誡以 勿傳。又於咸陽造佛跡寺,有牛產犢,出首還隱,已過 信次,母將離弋。僧告曠知惻答曰:「此犢是寺居士,侵 用僧物,今來償債,其羞不出。」牛母無他。因執爐呵誡: 「犢子疾當償報,何恥生乎?」應言便出。故神異冥徵,不 可備載。以開皇二十年九月二十四日終於四望開 聖寺,春秋七十有五。自剋終期,天香滿室,合寺音樂 西南而去。未亡二年,預云終事,示如脾痛,問律師曰: 「阿那含人亦有疾不?」未答間,自云報身法然。及遷神 後,手屈三指。仁壽元年,永濟寺僧法貴死而又蘇,見 閻羅王放還,正值曠乘,宮殿自空直下。罪人喜曰:「三果聖僧來救我等。」所造八寺,咸有靈奇,或湧飛泉,時 降佛跡。隨慧日,《道場法論》備見,若人為之碑頌,廣彰 德行。

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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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涪州相思寺無相禪師者,非巴蜀人,不 知何來,忽至山寺,隨眾而已,不異恆人。其寺在涪州 上流大江水北崖側有銘,方五尺許,字如掌大,都不 可識。下有佛跡,相去九尺,長三尺許,蹈石如泥。道俗 敬重,相以一時渡水。齊返還無船,乃缽安水中。曰:『何 為常擎汝?汝可自渡水』。便取芭蕉葉搭水,立上而渡」, 缽隨後來,須臾達岸。時採樵者見之相語,覺知已便 辭去,徒眾苦留不住。至水入船,諸人禮請,不與篙楫, 乃捉船舷直爾渡水,不顧而去。即令尋逐,莫測所往 矣。

童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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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童進姓李,綿州人。昔周出家,不拘禮度, 唯樂飲酒,謂人曰:『此可以灌等身也。來去酣醉,遺尿 臰穢。眾共非之。有遠識者曰:『此賢愚難識』』。」會周武東 征,云須毒藥,敕瀘州營造,置監吏,力科獠採藥、蝮頭 鐵、猩鬵根、大蜂、野葛、鴆羽等數十種,釀以鐵瓮,藥成 著皮衣,琉璃障眼,方得近之。不爾,氣衝成瘡致死。藥 「著人畜,肉穿便死。」童進聞之,往彼監所。官人弄曰:「能 飲一杯,豈非酒士?」進曰:「得一升解。」酲亦要官,曰:「任飲 多少,何論一升。」便取鐵杓,於藥瓮中取一杓飲之,言 謔自若,都不為患。道士等聞,皆來看進,又舉一杓以 勸之,皆遠走避。或曰:「此乃故殺人,何得無罪?」進曰:「無 所苦藥進自飲,有誰相勸?」乃噫曰:「今日得一醉,臥方 石上,俄爾遺尿,所著石皆碎。良久睡覺,精爽如常。」爾 後飲酒更多,食亦逾倍。隋初得度配等,行寺抱疾,月 餘而終,年九十餘。弟子檀越等終後,檢校衣服床褥 皆香,絕無酒氣。

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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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富上者莫測何人,恆依益州淨德寺宿, 埋一大笠在路,晝日坐下讀經,人雖來去,不喚令施。 有擲錢者,亦不咒願。每於靜路不入鬧中,狀如五十, 雖在多年,過無所獲。有信心者曰:「『城西城北人稠,施 多在此何為』?答曰:『一錢兩錢,足養身命,奚用多為』?」陵 州刺史趙仲舒者,三代之酷吏也,甚無信敬,聞故往 試,騎馬直過,佯墮貫錢。富但讀經,目未曾顧。去遠,舒 令取錢,富亦不顧。舒乃返來曰:「伱見我錢墮地不?」曰: 「見。」舒曰:「錢今何在?」曰:「見一人拾將去。」舒曰:「伱終日在 路,唯乞一錢,豈有貫錢在地而不取者?見人將去,何 不止之?」答曰:「非貧道物,何為浪認?」仲舒曰:「我欲須伱, 身上袈裟。」富曰:「欲相試耳。公能將去,復有與者,可謂 得失一種。」即疊授與。仲舒,下馬禮謝曰:「弟子周朝人, 官歷三代,大接眾僧,聞名故謁,本非惡意,請往陵州。」 富曰:「大善。然貧道廣欲結緣,願公助國安撫,即是長 相見受供養也。」舒辭歎曰:「毛中有人,不可輕慢。」爾後 不見。益州人薊相者從揚州還,見之,亦埋笠路側,顏 狀如常。

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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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道密姓周氏,相州人。初投耶舍三藏,師 習方藝。又從鄴下博聽大乘。神思既開,理致通衍。至 於西梵文言,繼跡前列,異術勝能,聞諸齊世。隋運興 法,翻譯為初。敕召入京,住大興善寺。師資道成,復弘 梵語,因循法本,留意傳持。會仁壽塔興,銓衡德望。尋 下敕召,送舍利於同州大興國寺。初下塔時,一院之」 內,光明充塞,黃白相間,兼赤斑氣,旋遶朗徹,久而乃 滅。道俗內外,咸同一見。寺有四門,門立一碑,殿塔廊 廡及以生地,莊嚴綺麗,晃發城邑。仁壽之末,又敕送 於鄂州黃鵠山晉安寺,掘基至水,獲金像一軀,高尺 許,儀制特異。正下塔時,野鳥群飛,旋遶塔上,事了便 散。又見金花三枚,騰空久之,下沒基內,又放螢光,後 遂廣大,遶塔三匝。寺本高顯,素無泉水,須便下汲。一 夕之間,去塔五步,飛泉自湧,有同浪井,廣如王劭所 紀。及大業伊始,徙治雒陽上林園,置翻經館,因以傳 譯。遂卒於彼。所出諸經,如《費氏錄》。

智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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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智隱,姓李氏,貝州人,即華嚴藏公之弟 子也。自少及長,遵弘道義,慧解所傳,受無再請。而神 氣俊卓,雅尚清虛,時復談論,聽者忘倦。開皇七年,敕 召大德與藏入京,住大興善,通練《智論》《阿毘曇心》及 《金剛般若論》,明其窟穴。至十六年,以解兼倫例,須有 紹隆,下敕補充講論眾主,於經藏寺還揚前部。仁壽」 創福,敕送舍利於益州之法聚寺。寺即蜀王秀所造 也。道適印蜀,開化彌昌傾其金貝,尋即成就。晚又奉 送,置塔莘州,天雨異花,人得半合,又放紫光,變為五 色。盲者來懺,欻獲雙目,捨杖而歸。風躄等病,其例皆 爾。「及將下瘞,天雨銀花,放白色光。正入塔時,感五色 雲下覆函上,重圓如蓋,大鳥六頭,旋」遶雲間,閉訖俱 散。隱以事聞,帝大悅,付於著作。隱後卒於京室焉

闍提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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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闍提斯那住中天竺摩竭提國,學兼群 藏,藝術異能,通練於世。以本國忽然大地震裂,所開 之處,極深無底。於其岸側獲一石碑,文云:『東方震旦, 國名大隋,城名大興,王名堅意,建立三寶,起舍利塔。 彼國君臣欣感嘉瑞,相慶希有。乃慕道俗五十餘人, 尋斯靈相。初發祖送,並出王府。路逢賊掠,所遺蕩盡』」, 唯餘數人逃竄達此。以仁壽二年至仁壽宮,計初地 裂獲碑之時,即此土開皇十四年也。行途九載,方達 東夏。正逢天子感得舍利,諸州起塔,天祥下降,地瑞 上騰,前後靈感,將有百數。闔國稱慶,佛法再隆。有司 以事奏聞,帝以事符大夏,陳跡東華,美其遠度,疑是 登聖。引入大寶殿,躬屈四指,顧問群「僚,解朕意不?」僉 皆莫委。因問斯那能解意不?答曰:「檀越意謂貧道為 第四果人耶?實非是也。」帝甚異之,乃置於別館,供給 華美膳夫,以酒酵和麪,擬為䴵調,候時不起。因以問 那,答曰:「此不合食。便用水溲煮之,與常酵者不異。」上 問:「今造靈塔,遍於諸州,曹陝二州,特多祥瑞,誰所致 耶?」答曰:「陝州現樹地藏菩薩,曹州光華虛空藏也。」又 問:「天華何似?」答曰:「似薄雲母,或飛不委地。雖委地而 光明奇勝。」帝密以好雲母及所獻天華各一箱,用示 諸人,無有別者。恰以問那,那識天華而退。雲母及獻 后,云崩空發樂音,并感異香,具以問由。答曰:「西方淨 土名阿彌陀,皇后往生,故致諸天迎彼生也。」帝奇其 識鑒,賜綿絹二千餘段辭而不受因強之乃用散諸 福地焉。

明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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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明誕姓史,衛州汲人。律儀行務,履顧前 賢,通《十地地持》,赴機講解,攝《大乘論》,彌見弘演。後入 京住勝光寺,溫柔敦厚,性無迫暴。有敕召送舍利於 襄州上鳳林寺。」基址梁代彫飾,隋初顯敞。高林跨谷 連院,松竹交映,泉石相喧,邑室相望,索然閑舉,有遊 覽者,皆忘返焉。文帝龍潛之日,因往禮拜,乞願弘護。 及踐寶位,追惟往福,歲常就寺,廣設供養,仍又改為 大興國寺。及誕之至彼,安厝塔基。寺之東院,鑿地數 尺,獲琉璃瓶,內有舍利八枚,聚散呈祥,形質不定,或 現全碎,顯發神奇。即與令送,同處起塔。又下穿掘得 石,銘云:「大同三十六年以後,開仁壽之化。依檢梁曆, 有號大同,至今歲紀,髣髴符會誕,欣」感嘉瑞,乃表奏 聞。寺有金像一軀,舉高丈六,面部圓滿,相儀充備。於 時堂內眾鳥,無敢踐足。庭前樹碑,庾信文,蕭雲書,世 稱冠絕。誕歷覽徽猷,講授相接。終於本寺。

明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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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明璨姓韋,莒州沂水人。十歲出家,二十 受具。中途尋閱,備通經史。稟性調柔,初不陳怒。未及 三夏,頻揚成論及《涅槃經》。值廢教隱淪,避世林澤,還 資故業,重研幽極。周宣創開,陟岵慧遠,率侶登之。璨 時投足,歸師諸部。未久深悟,遂演於世。講徒百數,心 計明白。開隱析疑,善通問難。精慮勃興,未曾沈息。加」 又福德所被,聞見欣然。敕召入京,住大興善。仁壽初 歲,召送舍利於蔣州之栖霞寺,今之攝山寺也。璨情 存傳法,所在追訪,乃於江表獲經一百餘卷,並是前 錄所遺及諸闕本,隨得施利,處處傳寫。末又住大禪 定寺,弘法為務,《春秋》良序,頻往藍田,登山臨水,欣其 得性。唐初卒也。

慧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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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慧重姓郭,雍州人。志幹威稜,不怯邪障。 鬼神林屋,聞有棲止,無往不降。淨持戒地,明解攝論, 履遊名教,清迥不群。住大興善,博綜機要。榮達敘顧 辯章言,令寫送有法,仁壽置塔,敕召送舍利於泰山 之岱嶽寺。初至放光,乃至入塔,相續流照。嶽上白氣 三道,下流至於基所。嶽神廟門,無故自開。如是者三」, 識者以為神靈歸敬故也。四年建塔,又送於隆州禪 寂寺。初至設齋,忽有野鹿從南山下度嘉陵江,直趣 塔所,人以手摩,自然依附。乃至下訖,其鹿方去。夜放 大光在佛堂上,燄高數丈,青赤流集,眾人同見。三日 打剎,合州喜捨紫雲覆塔,雨金銀華,遍於城邑。其收 得者,乃有五色相鏤。又獲舍利五枚,於天華上,浮泛 旋轉,合散隨心。州內修梵寺,先為文帝造塔,有一分 舍利,欲與今塔同日下基。其夜兩塔雙放光明,朗照 幽顯,至曉方滅,同睹此瑞,無數千人。將下之晨,又雨 銀花,變轉非一。重還京室,改革前度,專修禪悔,晝夜 十有二時,禮五十三佛。餘則跏坐正念,畢世終業。

寶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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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寶積姓朱,冀州條人。割略愛網,訪道為 任,浮游靡定,不存住止。齊亡法毀,潛隱太山,迴互魯 兗,乃經年稔。開皇十四年,隋高東巡,候駕請謁,一見 便悅。下敕入京,住勝光寺,講揚智論及攝大乘。而體 量虛廓,不計仇隙。或有屏毀達其耳者,解衣遺之曰: 『卿見吾過,真吾師友』。」仁壽初年,敕送舍利於華嶽思 覺寺。寺即左僕射楊素之所立也。初下之晨,雲垂四布,雪滿山邑,天地奄闇,逼目無見。及「期當午,忽爾天 清日朗,現五色雲於塔基上,去地五丈,圓如輪蓋。遙 有見者,望其蓋上,赤光赫奕,團團直上,遠連天際。暨 於覆了,雲合光收,還如晨旦。」積後卒於京室。

道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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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道端,潞州人。出家受具,聽覽律藏。至於 重輕開制,銓定綱猷,雅為宗匠。晚入京都,住仁法寺, 講散毘尼,神用無歇。時呈俊舉,後學欽之。加復體尚 方言,梵文書語,披葉洞識,了其深趣。勤心護法,匡攝 有功。仁壽中年,敕送舍利於本州梵境寺。初入州界, 山多無水,忽有神泉涌頂,流者非一。舊痾夙痼,飲無 不愈,別有一泉,病飲尋差。若咽酒肉,必重發動,審量 持戒,永除休健。」端以事聞,後還京寺,常樂弘演,終於 本寺。

道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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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道璨,恆州人。慧學如神,鑽求《攝論》《華嚴》 《十地》,深疑伏旨,解其由緒。志尚幽靜,不務奢華,重義 輕財,自小之大。後入關輦,便住勝光,訪道求賢,棲遑 靡託。仁壽起塔,敕召送舍利於許州辯行寺。初至塔 寺,堂中佛像素無靈異,忽放大光,通燭院宇,舍利上 湧,金瓶之表,又放光明,遶瓶旋轉。既屬炎熱,將入塔」 時,感雲承日,覆訖方滅。又於塔側造池供養,因獲古 井,水深且清,輕耎甜美,舉州齊調,一從此井而無竭 濁,莫不嗟歎。璨後不測其終。

明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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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明芬,相州人,齊三藏耶舍之神足也。通 解方俗,妙識梵言,傳度幽旨,莫匪喉舌。開皇之譯,下 敕追延,令與梵僧對傳法本。而意專檢失,好住空閑, 味詠十地,言輒引據,問論清巧,通滯罕倫。仁壽下敕, 令置塔於慈州之石窟寺。寺即齊文宣之所立也。」大 窟像背文宣陵藏,中諸彫刻,駭動人鬼。芬引舍利,去 「州三十里許,白雲鬱起,從寺至轝,長引不絕,耿耿橫 空,中有天仙,飛騰往返,竟日方滅。明旦將曉,還有白 雲長引來迎,雲中天仙如昨無異。人眾同見,傾目叵 論。識者以為石窟之與鼓山連接,密邇竹林,仙聖響 應之乎。」即至山塔東面,有泉自生,飲皆病愈。芬後卒 於興善。所著眾經,如《費氏錄》。

僧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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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僧蓋,恆州人。曾遊太原,專聽涅槃。晚至 洛下,還綜前業。蓋聞經陳念慧,攝慮為先,遂廢聽業, 專思定學。陶思既久,彌呈心過,遂終斯習。後入京師, 周訪禪侶,住大興善,垂帷斂足,不務世談。近局異乘, 略不霑口。吐言清遠,尟不高之。仁壽二年,敕送舍利 於滄州。四年,又敕送於沂州之法相寺。初營石函,本」 唯青色,及磨治了,變為鮮錦,布彩鋪螺,又見僧形,但 有半身。及曉往觀,僧變為佛,光燄神儀都皆明著。又 現三字云:「人王子也。」佛前又現雄雞之像,冠尾圓具, 或現仙鳳天人,諸相甚眾。南鄉縣民,多業屠獵,因瑞 發心,受戒末斷。後於他日,有採柴者,於法相寺南,見 有樸樹,乃生奇異果,僅有百顆,其色紅赤如蓮。欲開, 折取二枚來用供塔官庶道俗千有餘人,同往折取, 味如蒲萄并果表奏,帝驚訝其瑞。蓋後住禪定寺,唐 初即卒,年九十餘矣。

曇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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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曇瑎,江都人。少學成實,兼諸經論,《涅槃》 《大品》,包蘊心目。雖講道時缺,而以慧解馳名。每往法 筵,亟陳論決,徵據文旨,學者憚焉。常讀諸經,盈箱滿 案,記注幽隱,追問耆老,皆挹其精府,反啟其志。瑎乃 為斟酌,通問梗概。自江左右,歷覽多年,傳譽不爽,實 鍾華望。煬帝昔為晉王造寺京室,諸方搜選,延瑎入」 住。內史令蕭琮合門昆季,祖尋義學,屈禮歸心,奉以 家僧。攜現大小,常處第內,晨夕歡娛,講論正理,惟其 開悟。仁壽之末,敕送舍利於熙州環公山山谷寺。古 老傳云:「昔有齊人郭智辯,數遊環山之陽,世俗重之, 因以名焉。」此寺即蕭齊高帝所立也。林崖重映,松竹 交參,前帶環州,北背峻嶺,江流縈繞,實為清勝,瑎巡 此地構塔焉。初正月內,當擬基處,屢放金光,如一疋 許,十餘日中,然後方息。舍利恰到,如即置基,先不相 謀,若同合契,皆大慶也。又初到治,天本亢暘,人物燋 渴,夜降大雨,高下皆足,無不賴幸。又放赤光,流燭如 火行道。七夕,又放大光,被諸山世,五千餘人蒙斯瑞 及懺罪營福,不可勝言。晚承故業,迄於隋運。後住弘 善,以疾而終。春秋八十有三。時武德初矣。

道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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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道貴,并州人。華嚴為業。詞義性度,寬雅 為能。而於經中深意,每發精彩,有譽當時。加以閑居 放志,不涉煩擾,市肆俳優,未曾遊目。名利貴賤,故自 絕言。精潔守素,清貞士也。晚在京師,住隨法寺,擁其 道德,閉守形心。及建塔之初,下敕流問,令送舍利於 德州會通寺。至治之日,放赤光明,如大甕許,久之方」 滅。有一婦人,躄疾多載,聞舍利至舁來塔所,苦心發願,乞蒙杖步,依言立愈。疾走而歸。將下塔時,忽有大 鳥十二,形相希世,不識名目,次第行列,旋遶空中,正 當塔上,覆訖方逝。貴後鎮業京輦,不測其終。

道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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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道順,貝州人。習學《涅槃》,文疏精覈,志勤 策立,堪勝艱苦,常樂弘法。於囹圄中,無緣拘縶,假訴 良善。文書既劾,方便雪他,投身桎梏,情志欣泰。監獄 者愍斯厄苦,將欲解免,方取經疏,鋪舒詳讀,㫄為囚 隸,說法勸化,事本無蹤,還蒙放釋,出獄之日,猶恨太 早。有問其故,答曰:『吾聞諸聖,地獄化生,雖不逮彼,且』」 事徽轍。開皇隆法,杖步入關,採訪經術,住「元法寺。及 後造塔,敕召送於宋州。初到宋城,市中古井,由來鹹 苦,水色又赤,無敢嘗者。及舍利至,色忽變白,味如甜 蜜。至造塔所,初放赤光,又放白光,通照寺內。七日辰 時,天雨白華,如雪下落,紛紛滿空。及下塔時,白鶴九 頭,飛翔塔上。下函既了,方乃北逝。」順後還京,遊尋行 業。唐運初興,巡棲山世。年既遲暮,欲事終心。行至霸 川驪山南足,遇見古寺龕窟崩壞,形像縱橫,即往修 理,先有主護,乃具表請。武皇特聽,遂得安復。今之津 梁寺是也。僕射蕭瑀為大檀越,福事所資,咸從宋國, 僧眾濟濟,有倫理焉。順後卒於住寺,春秋八十餘矣。

法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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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法顯,雍州扶風人。厥姓甯氏。生平志尚, 禪寂為宗。文字紙筆,性不遊履。沉默寡欲,不為世累。 其師法開定門,幽祕殆是不測。元魏之末,住京兆王 寺,與實禪師齊駕朝野。兼以簡約清素,華貴傾屬。顯 遇斯名匠,承奉累年,傳習師宗,頗接徽緒。住日嚴寺。 仁壽末歲,置塔隴州,下敕令送。顯自帝京奉轝至彼」 藥王寺內。然寺去州一十餘里,褊狹斜仄,殊非形望。 乃移近州北三王山下,背崖臨水,高勝博敞。仍構大 塔,放大光明。闔境同觀,欣其罪滅。顯因其所利,即而 利之。廣說法要,傾其心惱。當斯一會,榮歎成諠。晚還 入京,聚徒綜業。每年歲首,受具者多。顯為開發戒緣, 鼓行壇懺,引聚清眾。即而惠之。後終「時也,將八十餘 矣。」

僧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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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僧世,青州人。負袠問道,無擇夷險,觀其 途,李略周方嶽。而雄氣所指,鋒刃當時,談論是長。偏 愛喉舌,豐詞疊難,名聞齊魯。開皇入京,住興善寺,長 遊講會,必存論決。仁壽下敕,召送舍利於萊州之弘 藏寺。四年,又敕送密州茂勝寺。行達青州,停道藏寺, 夜放赤光,從房而出,直指東南。爾夜,密州城內又見」 光明從西北來,相如火炬,叢焰非一,遶城內外,朗徹 如日。預有目者,無不同睹。後及勘究,方知先告。既至 治所,兩夜放光如前,遶城朗徹無異。及至舉瓶欲示 大眾,忽然不見。後至寺塔,復放大光,通照寺宇。行道 初日,打剎教化,舍利二粒,見於瓶內。及造石函,忽變 為金,如棗如豆,間錯函底,餘處並變為青瑠璃。因具 圖表,帝大悅。世後還京,不久尋卒。

法周附景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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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法周,不知何許人,狀相長偉,言語高大, 《涅槃攝論》是所留神。稠會勝集,每預登踐。身相孤拔, 多或顧問,由是振名者復繫於德矣。初住曲池之靜 覺寺,林竹叢萃,蓮沼盤遊,縱達一方,用為自得。京華 時偶,形相義學如周者可有十人,同氣相求,數來歡 聚,偃仰茂林,賦詠風月,時即號之為「曲池十智」也。仁 壽建塔,下敕送舍利於韓州修寂寺。初造石函,忽有 一鴿飛入函內,自然馴狎,經久乃去。寺有磚塔四枚, 形狀高偉,各有四塔,鎮以角隅,青瓷作之,上圖本事 舍利,到夜各放光明,如燄上衝,四方眾生一時同見, 數數放光。至於末,入空中如絳,長三丈許。諸佛聖僧 眾相非一,皆列其中。周後復住大禪定寺。唐運初基, 為僧景暉,於仁壽坊置勝業寺,召周經始,敕知寺任, 又改坊名,還符寺號。初暉同諸僧侶,住在長安。晚又 變改常度,形同俗服,棲泊寺宇,不捨戒業,言語隱伏, 時符讖記。高祖昔住岐州,登有前誡。既承大寶,追憶 往言,圖像立廟,爰彰徽號。自周積年處任,不事奢華, 房宇趣充,僧事僅足。貞觀之始,以疾而終,春秋八十 餘矣。

慧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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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慧誕,雍州人。學究《涅槃》及通《攝論》,每登 講席,有名京室,即曇延法師之學士也,住延興寺。仁 壽下敕召起塔於杭州天竺寺,住在靈隱山,林石岑 竦,實來仙聖。初構塔基,多逢伏石,掘得一所,是古石 函,傍推其際,眇不可測。因用令造,置古函中,大小和 可,宛如昔契。誕還本寺,講授尋常,雖非卓犖,亦例能」 色。貞觀初年,卒於本寺,七十餘矣。臨終清言安話,容 色無異。顧諸法屬,深累住持,通告《好住》,怡然神逝。

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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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智光,江州人,居論師之學士也。少聽攝 論,大成其器。言論清華,聲勢明穆。志度輕健,鮮忤言諍,謙牧推下,為時所重。開皇十年,敕召居光,相從入 京,住大興善寺。仁壽創塔,召送循州,途經許部,行出 城南,人眾同送。舍利於轝,忽放光明,高出丈餘,傾眾 榮慶。比至番州,寄停寺內。其夜銅鐘洪然自鳴,連宵」 至旦,驚駭人畜,及至食時,其聲乃止。既達循州道場 塔寺,當下舍利,天降甘露。塔邊樹上,色類凝酥,瑩白 曜日光。還京室,以法自娛,頻開《攝論》,有名秦壤。晚厭 談說,歸靜林泉。尋還廬阜,屏絕人事,安禪自節,卒於 山舍。

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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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智教,雍州人。習誦眾經,意存禪觀,晝則 尋讀,夜便坐默,蕭散無為,不存。世累住弘善寺,閑居 綜業。仁壽中年,起塔於秦州之永寧寺,下敕令送。既 至塔所,夜逢布薩,異香如霧,屯結入門。合眾同怪,欣 所聞見。又於塔上剎柱之前見大人跡,長尺二寸,蹈 深二分,十指螺文,圓相周備,推無蹤緒,蓋神瑞也。」又 降異雲屯聚塔上。又雨天花狀如金寶。又聞空中讚 嘆佛聲。官民道俗相慶騰踴。教還本寺綜業終年。

圓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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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續高僧傳》:「圓超,觀州阜城人。十地涅槃是其經略, 言行所表,必詢猷焉。晚住京寺,策名臺省。仁壽歲下 敕造塔於廣州化城寺。初達州西四十餘里,道俗導 引,競列長旛。南風勁利,樹林北靡,唯有旛腳,南北相 分,雖為風吹,都不移亂。及初行道,設二佛盤,忽有蜻 蜓二枚,各在盤上,相當而住,形極麤大,長五寸許,色」 麗青綠,大如人指,七日相續,如前停住行道既散,欻 然飛去。比後下塔,還復飛來,填埋都了,絕而不見。當 下正中塔基,上空五色慶雲,狀如傘蓋,方直齊正,如 人所為。雲下見一白鶴,翔飛旋轉,事了俱散,超還京 室,不測其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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