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禽蟲典/第165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博物彙編 第一百六十五卷 |
第一百六十五卷目錄
蟲部彙考
禮記〈月令〉
周禮〈秋官〉
爾雅〈釋蟲〉
汲冢周書〈時訓解〉
大戴禮記〈易本命 夏小正〉
春秋繁露〈治亂五行〉
蟲部藝文
蟄蟲始振賦 唐王起
蟲賦 宋吳淑
鳴蟲賦 孔武仲
悲夕蟲 明程漢
夕蟲 欽叔陽
蟲部紀事
蟲部雜錄
蟲部外編
禽蟲典第一百六十五卷
蟲部彙考
[编辑]《禮記》
[编辑]《月令》
[编辑]孟春之月,蟄蟲始振。
〈註〉振,動也。
毋殺孩蟲。
〈陳註〉《孩蟲》,蟲之稚者。
仲春之月,雷乃發聲。蟄蟲咸動,啟戶始出。
〈疏〉戶,謂穴也,謂發所蟄之穴。蟄蟲早者,孟春乃出,則《左傳》「啟蟄而郊」是也。蟄蟲晚者,則二月始出,故此云「蟄蟲咸動」,則正月未皆動。〈陳註〉謂始穿穴而出也。
仲秋之月,蟄蟲坏戶。
〈註〉坏,益也。「蟄蟲益戶」,謂稍小之也。〈疏〉以土增益穴之四畔,使通明處稍小,所以然者,以陰氣將至,此以坏之稍小,以時氣尚溫,猶須出入,故「十月寒甚,乃閉之也。」
孟秋行夏令,蟄蟲不藏。
〈疏〉「蟄蟲不藏」,地災也。
季秋之月,蟄蟲咸俯在內,皆墐其戶。
〈註〉墐謂「塗閉」之,辟殺氣。〈疏〉俯,垂頭也。前月但藏而坏戶,至此月既寒,故垂頭嚮下,以隨陽氣,陽氣稍沉在下也。而又塗塞其戶穴,以辟地上陰殺之氣也。
《周禮》
[编辑]《秋官》
[编辑]《翦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訂義〉鄭康成曰:「翦,斷滅之言,主除蟲蠹者。《詩》云:『實始翦商』。」 鄭鍔曰:「除蠹之法與庶氏除蠱,事同而義異。蠱則合庶毒以為之官,曰庶氏,本其致毒之由以詔後世也。蠹比蠱,為害甚輕,名官曰翦,教人以翦而去之之法也。」
掌除蠹物。
〈訂義〉鄭康成曰:「蠹物,穿食人器物者。蠹魚亦是也。」鄭鍔曰:「《書》內有白魚及白蠹食書之類。」然攷之《傳》有曰:「木將病,蠹生之。」則蠹亦為木之害也。
「以攻禜攻之」,以莽草熏之。
〈訂義〉鄭康成曰:「攻禜,祈名。莽草,藥物。殺蟲者,以熏之則死。」 鄭鍔曰:「莽草,藥名也。謂其有神,則以攻禜而攻之;謂其有毒,則以莽草而熏之。」 劉執中曰:「翦者,飛蝗之翦斷禾穗者也。蠹者,螟蟲之蠹禾根者也。蠱者,蟊蟲之食苗心者也。凡庶蠱者,蝝蝻螣賊之害稼者皆是也。故以攻禜之法祭而攻除之。又焚莽草熏燒之,除苗」害也。
凡《庶蠱》之事。
〈訂義〉鄭鍔曰:「又言凡庶蠱之事」者,庶氏自掌除蠱。然蠱為難除,除之不得,或亦用翦氏之法。 賈氏曰:「翦氏主除蠹物,其蠱毒自是庶氏。今此云凡庶蠱者,同類相兼,左右掌之。」
赤叐氏,下土一人、徒二人。
〈訂義〉《鄭鍔》曰:「蟲豸藏埋於牆屋之隈,除去為難,當用物以捇拔而去之,故名曰赤叐,
掌除牆屋。」
〈訂義〉劉執中曰:「牆屋罅隙之間,有蟲有豸,皆螫人,而毒入四支,至於迷悶痛絕,不可救者蠖。」蝎蠆、蜘蛛、蜈蚣之類皆是也。 《鄭鍔》曰:「文王仁及昆蟲,伏藏埋蟄於牆屋之下,乃設官搜求以除之,何耶?此殆為王居也。至尊所處,固當致嚴,牆屋之下,人跡罕至,苟有能致害之物藏焉,不可不去也。」
以蜃炭攻之。以灰洒毒之。
〈訂義〉鄭康成曰:「蜃,大蛤也。擣其炭以坋之則走。洒,灑也,淳之以灑之則死。」 王昭禹曰:「以蜃炭攻之則
以火之毒氣暴之使出也 。劉執中曰:「古者以蜃炭攻之,又以灰汁沃之。」 今之為方,非獨此也。而用蜃炭塗墍牆壁,亦赤叐之遺法歟。
凡隙屋除其貍蟲。
〈訂義〉《鄭鍔》曰:「隙屋,則離宮別館,希御幸之地,無所不除之矣。」 賈氏曰:「埋藏之蟲,在屋孔穴之中,故以隙屋言之。」 鄭康成曰:「貍蟲,䗪肌蛷之屬。」 王氏曰:「貍蟲亦有害人者,故除之。」
《壺涿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訂義〉鄭康成曰:「壺謂瓦鼓涿,擊之也。」 王昭禹曰:「擊瓦鼓以敺水蟲,故名官,謂之壺涿氏。」
掌除水蟲。
〈訂義〉鄭康成曰:「水蟲,狐蜮之屬。」 鄭鍔曰:「水蟲之能為人害者,如《春秋》書有蜮之類,謂於水中含沙,射人影為災故也。」
以炮土之鼓敺之,以焚石投之。
〈訂義〉鄭康成曰:「炮上之土,瓦鼓也。」 鄭鍔曰:「壺涿氏敺之以炮土之鼓為瓦鼓,以火炮之,其狀如壺,可以涿擊水蟲,以濁其水。舊書以涿為濁,敺之不去,又以焚石,使執投於水中,如以熱湯以火制水也。」
王昭禹曰:「以土能勝水而制之也 。」 鄭康成曰:
焚石投之使驚去 。王昭禹曰:「攻之以火氣。使感陰陽相沴之氣而死 。」 劉執中曰:「攻之以火氣。應之以陽聲。則陰邪之蟲去矣。」
若欲殺其神,則以牡《橭午》貫象齒而沈之,則其神死, 淵為陵。
〈訂義〉鄭康成曰:「神謂水神、龍、罔象。」 鄭鍔曰:「若為害之蟲,敺之不去,意有神者主之,欲殺其神使之死,欲塞其淵使其蟲無所藏,必有牡橭午,貫象齒而沉之。橭,木名,所謂山榆也。象齒,象之牙也,取山榆之牡者,十字交午,貫穿象牙以沉乎水中,則可以殺水蟲之神。且使水涸而淵塞,化為丘陵,物有能相制相治者,固不可」以理詰也。古之聖人達萬物之理,得其好用,以為除害之術,除蠹物則用莽草,除貍蟲則用蜃炭,除蛙黽則用牡蘜,除水蟲則用牡橭,天地間物皆為天地間用,然非明哲有所不知。 賈氏曰:「以橭為幹,穿孔,以象牙從橫貫之,為十字。」 劉執中曰:「若有神物在淵,時有變見驚震於民者,則以象牙午貫榆」木沉之,則其神死而其淵陵矣。謂如蛟蜃龍龜之屬穴為居者,非水注成淵。 王昭禹曰:「凡此之類,皆聖人所以變化驅除之術,非深窮物理之所以相治相克者,孰能與此?且夫琥珀拾芥,磁石引針,戎鹽累卵,獺膽分盃,壞漆以蟹,浣錦以魚,散血以藕皮,毀金以羊角,皆出於自然之理。先王命官如此」,豈非「知變化之道,知神之所為乎?」
《爾雅》
[编辑]《釋蟲》
[编辑]有足謂之蟲,無足謂之豸。
〈疏〉此對文爾。散言則無足亦曰蟲。《月令》:「春日其蟲鱗。」鄭註云「龍蛇之屬」是也。
《翥,醜》罅。
〈註〉剖母背而生。
《螽醜奮》。
〈註〉好奮迅作聲。
強醜捋。
〈註〉以腳自摩捋。
《蜂醜》螸。
〈註〉垂其腴,
蠅、醜扇。
〈註〉好搖翅。〈疏〉此辨蟲屬所生及所好之狀不同者也。翥,飛也。醜,類也。蟲類能飛翥者,謂蟬屬,皆剖坼母背以為孔罅而生螽蝗之類好奮迅作聲而飛,螽斯之類好以腳自摩捋。蜂類好垂其腴以伏息,《說文》云:「螸,垂腴也。」腴即腹下也。青蠅之類好搖翅自扇。
《汲冢周書》
[编辑]《時訓解》
[编辑]立春又五日,蟄蟲始振。蟄蟲不振,陰奸陽。
秋分又五日,蟄蟲培戶。蟄蟲不培戶,民靡有賴。 霜降後十日,蟄蟲咸俯。蟄蟲不咸俯,民多流亡。
《大戴禮記》
[编辑]《易本命》
[编辑]二九十八,八主風,風主蟲,故蟲八月化也。
《夏小正》
[编辑]二月,昆小蟲抵蚳。昆者,眾也。《田魂》螺也者,動也。小蟲, 動也。其先言動而後言「蟲」者,何也?萬物是動而後著。 括,猶推也。蚳,螘卵也,為祭醢也。取之則必推之,推之 必不取,取必推而不言取。
《春秋繁露》
[编辑]蟲部藝文
[编辑]《蟄蟲始振賦》〈以和氣初發幽蟄潛啟為韻〉唐王起
[编辑]「蟄以寒閉,春以陽和。閉者待時而後振,和者煦物而 無頗。萬冗之中,或羽毛而櫛比;積塊之下,或鱗甲而 駢羅。咸蠢蠢以潛發,應熙熙之屢過。」則知出處有時, 變通為貴。煦嫗斯感,嚴凝罔畏。跂行喙息,負日月之 融光;蠕動蠉飛,得天地之仁氣。爾其形分土石,色動 丘墟。潛乎野處,達彼巖居,歷窮陰而茲久。當獻歲之 厥初。思麗景之鳴躍,念和氣以吹噓。順於時比應雷 之雉,感於候同上冰之魚。況夫勾芒整轡,太簇紀月。 蒸以絪縕,斂其觱發。或振羽而不倦,或動股而不歇。 細則肸蠁以凌空,巨則連蜷而映窟。處否藏周,逢時 出幽。順地之理,承天之休。將昭蘇而忽變,豈枯槁而 為儔?想像山川,依稀原隰。氣且布於感動,形無違於 燥濕。祕邃泥蟠,依稀土蟄。青雲之表,期蜿蜿以龍升; 繡戶之前,佇翩翩而鷰入。則知離於淹滯,託彼沉潛, 苟存身而有待,必坯戶而是瞻。豈惟《月令》舊章,紀之 而無斁;時訓前典,徵之而不厭。容有窮屈伸之理,得 行藏之體。固無恨於陸沉,將必俟於天啟。
《蟲賦》宋·吳淑
[编辑]「伊微蟲之蠢動,咸群分而共處;驗蟋蟀之秋吟,候莎 雞之振羽。伊威在室,蠨蛸在戶;或守瓜以食,或齧桑 為蠹;翫五色於蜋蜩,憐五技於鼫鼠。」喓喓草蟲,趯趯 阜螽蟫魚喜衣書之際,蠐螬游糞土之中。則有蚯蚓 無心,蜂蠆有毒;螢出腐草,蝎生朽木;法蛛蝥而結網, 憫飛蛾之赴燭。太宗吞蝗以彌災,楚王食蛭而蒙福; 莊周夢蝶,武子囊螢。蝸角戰於蠻觸,蚊睫集乎焦螟。 或前爪而後距,或胸鳴而股鳴。有足無足,紆行仄行。 但見坯戶,寧堪語冰。至於大螾為祥,螻蛄表瑞。蚊聚 成雷,䖟飛附驥。杜伯則以尾螫人,縊女則吐絲自斃。 又聞蛾子時術,尺蠖求伸。入《馬后》之夢,集王則之身; 蜉蝣之衣楚楚,《螽斯》之羽詵詵。亦聞馬蚿百足,藿蠋 五采。蜣蜋轉丸,蝍蛆甘帶。復有短狐含沙而射影,螳 蜋奮臂以當車。塗青蚨而還錢,埋蜻蛉而變珠。言道 則愧乎醯雞,為政則比夫蒲盧。斯種類之繁夥,豈可 一二而陳諸。
《鳴蟲賦》孔武仲
[编辑]微哉鳴蟲也,彼各有徒。深者潛形於數仞之壁,高者 或託於百尺之梧。嘈然四起,雜爾相呼。其幽陰悲愁, 如寡婦秋歎於幃幄;其荒涼慘淡,似客舟夜語於江 湖。其聲若曰:「歲既秋矣,涼生暑徂。霜稜稜以將結,露 炯」「而歸蕪。茁然豐者為白草,蓊然秀者為枯株。彼 無情而若此,況吾儔飲泉食土,壽命不長者歟?」余聞 而誚之曰:「是何譊譊之多也?天地至公,惟有生死。抱 陰而隕,乘陽而起。顧無物而不然,尚何為乎憂喜。取 於爾類,則有麟鳳之與蜉蝣;譬諸吾人,則有彭祖之 與殤子。雖萬口之讙譁,訴高明而不已。恐造物者聞 之,必有按劍而盼者矣。不取戮於天公,將見殲於社 鬼。」語未畢,歸而自尤曰:「彼之所以異於吾者,躁也;吾 之所以賢於彼者,默也。柰何紛紛與之爭言?是吾惑 也。不若收視反聽,外與之絕。」既而長城鼓闌,遠漢星 滅,日出東隅,蟲聲遂歇。
《悲夕蟲》明·程漢
[编辑]「悲夕蟲,夕蟲戀殘暑。露下為誰啼,風前還自語。」萬籬 兮旅井,依浦兮蒙楚。隙文石之雕牆,繚枳叢之土宇。 歲如何其歲向陰,彼候蟲兮俟秋吟。展衣裳兮如雪, 鼓喙翼兮如琴。雜觱篥兮關塞遠,催砧杵兮閨闥深。 念啟蟄兮昨日,炎易涼兮電疾。感蜉蝣之朝夕,譬在 條之日及。將自鳴兮及時,願傾竭夫小知。樂振羽之 《豳什》,漏局促於唐詩。方委蛻以順變,寧鼓簧以媚俗。 顧卵翼之溢恩,宰何心而亭毒?東序兮南榮,蕭蕭兮 夜聲;寒階兮雨作,枯樹兮霜鳴。繄無衣之游子,聞絡 緯以何情?
《夕蟲》欽叔陽
[编辑]「君不聞兮候蟲,彼何憂兮忡忡。俟秋吟兮獨切,如有 悲兮向風。」栖倚雕闌之宇,潛躍文礎之宮。時游井幹, 獨翳蒙茸。振商歌兮出金石,奏凄響兮韻《琴箜》。爾其 鼓翼,振振衣裳楚楚。殷殷善悲,喞喞交語。或泣翠於 瑤階,或啼紅於綺戶。謇啁哳之不休,似哀樂之無主。 飽清露兮焉求,愬凄風兮自詡。乃若哀啼申旦,收響 白日。攬衾曳杖,參橫斗昃。已焉哉彼蟋蟀兮,如助予 之歎息。歎復歎兮哀盡寫,蟲乎聒聽終未舍。朱明倏換素節至疾鳴不休。胡為者「今何依兮床下,昔何曠 兮在野。艸頭方看露珠湛,水末瞥見霜花洒。對茲蟲 兮淚沾臆,流光荏苒真煎逼。深閨砧杵塞上笳,未若 蟲聲倍凄惻。欲寄長相思,但願加餐」食。吾猶鉛槧誤 青鬢,君莫風塵怨顏色。
蟲部紀事
[编辑]《呂氏春秋·壅塞篇》:齊攻宋,宋王使人候齊寇之所至。 使者還曰:「齊寇近矣,國人恐矣。」左右皆謂宋王曰:「此 所謂肉自至蟲者也。」
《述異記》:漢武帝幸甘泉,長平阪道中有蟲,赤如肝,頭 目口齒悉具,人莫知也。時東方朔曰:「此古秦獄地也, 積憂所致。」上使按圖,果秦獄地。朔曰:「夫積憂者,得酒 而解。」乃取蟲置酒中,立消。
《漢書五行志》:「昭帝時,上林苑中大柳樹斷,仆地,一朝 起立,生枝葉,有蟲食其葉,成文字,曰:『公孫病已立』。」昭 帝崩,立昭帝兄衛太子之孫,是為宣帝。帝本名病已。 《後漢書。馬皇后傳》:「后永平三年,立為皇后。先是數日, 夢有小飛蟲無數赴著身,又入皮膚中,而后飛出。既 正位宮闈,愈自謙肅。」
《博物志》:「景初中,蒼梧吏到京云,廣州西南接交州數 郡,桂林、晉興、寧浦間,人有病將死,便有飛蟲,大如小 麥,或云有甲在舍上,人氣絕來食亡者,雖復撲殺,有 斗斛而來者,如風雨前後相尋續,不可斷截,肌肉都 盡,唯餘骨在,更去盡,貧家無相纏者,或殯殮不時,皆 受此弊。有物力者,則以衣服布帛五六重裹亡者,此」 蟲惡梓木氣,即以板鄣防左右,并以作器,此蟲便不 敢近也。入交界更無轉,近郡亦有,但數少耳。
《搜神記》:「東陽劉寵為折衝將軍,見遣北征,將行而炊 飰盡變為蟲。其家人蒸炒亦變為蟲。其火愈猛,其蟲 愈壯。寵遂北征,軍敗於壇丘,為徐龕所殺。」
《酉陽雜俎》:「晉時有徐景,於宣陽門外得一錦麝。」「至 家開視,有蟲如蟬,五色,後兩足各綴一五銖錢。」 《異苑》:「謝靈運為臨川郡,飰中欻有大蟲,謝遂被誅。」 《南齊書王敬則傳》:「敬則補俠轂隊主,領細鎧左右,與 壽寂之同斃。景和明帝即位,以為直閤將軍,坐捉刀 入殿啟事,繫尚方,十餘日,乃復直閤。除奮武將軍,封 重安縣子,邑三百五十戶。敬則少時於草中射獵,有 蟲如」烏豆集其身,擿去乃脫,其處皆流血。敬則惡之, 詣道士卜。道士曰:「不須憂,此封侯之瑞也。」敬則聞之 喜,故出都自效,至是如言。
珍珠船《述異記》:「媚草,鶴子草也。蔓生,色淺,紫蔕,形如 飛鶴。春月生雙蟲食其葉。越女收養,蟲老蛻為蝶,帶 之,號『媚蝶』。」
《唐書五行志》:「神功元年二月庚子,有人走入端門,至 通天宮,閽及仗衛不之覺。時來俊臣婢產肉塊如二 升器,剖之有赤蟲,須臾化為蜂,螫人而去。」
《酉陽雜俎》:「天寶二年,平盧有紫蟲食禾苗。時東北有 赤頭鳥,群飛食之。」
《蔣氏日錄》:元載不飲酒,人強之,辭以鼻聞酒氣即醉。 人謂可治,取針挑載鼻尖,出一小青蟲,曰:「此酒魔也。」 聞酒即畏之,去此無患。
《唐書五行志》:「太和三年,魏博管內有蟲,狀如龜,其鳴 晝夜不絕。」
開成四年,河南黑蟲食田。
《酉陽雜俎》:河南少尹韋絢,少時嘗於夔州江岸見一 異蟲,初疑棘鍼一枚,從者驚曰:「此蟲有靈,不可犯之, 或致風雷。」韋試令踏地驚之,蟲伏地如滅,細視地上, 若石脈焉,良久漸起如舊。每刺上有一爪,忽入草,疾 走如箭,竟不知是何物。
溫會在江州,與賓客看打魚,漁子一人忽上岸狂走。 溫問之,但反手指背,不能語。漁者色黑,細視之,有物 如黃葉,大尺餘,眼遍其上,齧不可取。溫令燒之落。每 對一眼,底有觜如釘,漁子出血數升而死,莫有識者。 予同院宇文獻云:「吉州有異蟲,長三寸餘,六足,見蚓 必齧為兩叚,纔斷,各化為異蟲,相似無別。」 《唐書·地理志》:「關內道,靈州靈武郡,土貢。青蟲。」
《瑯嬛記》:袁運字子先,嘗以奇香一丸與莊姬,莊姬藏 於笥,終歲潤澤,香達於外。其冬閤中諸蟲不死,冒寒 而鳴。姬以告袁,袁曰:「此香製自宮中,其間當有返魂 乎?」
《冥祥記》:尼宋智通,年少信師不專,師死罷道,嫁魏郡 梁甫,生一男,家貧無以為衣,有《法華》等經,悉練之以 衣,其兒俄得病,遍體壞爛,狀如火瘡,有細白蟲,日出 數升餘,晝夜號叫,聞空中語云:「壞經為衣,得此報」,旬 餘而死。
《幸蜀記》:「咸康元年七月,天富倉奏米中生蟲如小蜂, 尾後垂如米粒,曳之而行《揮麈後錄》黃太史《魯直本傳》及文集序云:「太史罷守 當塗,奉玉隆之祠,寓居江夏,嘗作《荊南承天寺塔記》。 湖北轉運判官陳舉承風指採摘其間數語,以為幸 災謗國,遂除名,編隸宜州。時崇寧三年正月也。」明清 後閱《徽宗詔旨》云:「大觀二年二月壬午,淮南轉運副 使陳舉奏,臣巡按至泗州臨淮縣東門外,忽見一小 蛇,長八寸許,在臣船上。尋以燭照之,已長四尺有餘, 知是龍神,以箱複金紙迎之,遂入箱中,并箱複送至 廟中。知縣黃鞏差人報稱,所有箱內揭起金紙錢,已 失小蛇,止有《開通元寶》錢一文,小青蟲一箇。次日早, 差人賫送臣船。」臣竊思之,神龍之示人以事,必以其 類。以臣承乏漕事,實主財賦。不示以別物而示以錢 者,以其如泉之流行於天下而無窮也;不示以別錢 而示以開通元寶,以其有開必有通而無壅也。示之 以青蟲一者,其蟲至微,背首皆青,腹與足皆金色。青, 東方色也,示其有生意;金,西方物也,示其有成意也。 臣竊以為神龍。伏見陛下復修《神考》漕運與鹽法,使 內外財賦,豐羨流通,不滯一方而無有壅塞,公私通 行,靡有窮竭,故見斯異。臣不隱默,謹述事由,并開通 元寶錢一文,及小青蟲一箇,盛以塗金銀合子。謹專 人詣闕進呈。奉聖旨陳舉,特罰銅二十斤。其進開通 錢井青蟲兒塗金銀合封全,並於《東水門外》投之河 中,以戒詭誕。
《墨客揮犀》:「長安道中有行人倦息古松之下,回視巨 蟒,蛇長丈餘,宛轉荊棘間,若傷病者。行者怪而諦視 之,但見腦門上蟲,大如粟粒,色紅如丹,因取置地,以 足跐之,逡巡,蛇遂能去。行者漸覺足間微癢,須臾愈 劇,毒氣俄升於股。旬日之間,血肉潰爛,遂墜股而死。 細微之物,其毒至是,人終莫知其名。」
余從祖多患腹痛,類為蟲所食,或教之以桃葉為枕。 一夕,蟲自鼻出,形如鷹觜,人莫識其名者。
《泊宅編》:「松楸上忽生大青蟲,食盡葉,惟留大枝榦。」近 見鎮江一士大夫先冢如此,蓋不祥也。
《癸辛雜識》:「永嘉平陽陳仲潛,健啖過人,仕至邑宰,不 為生計,每飯必肉數斤,未幾所畜一空。其妻告以饑 愁中吐出一蟲如小龜,金色,遂殂。」
鮮于伯機云:「向聞其乃翁云,『北方有古寺,寺中有大 鐵鍋,可作數百人食。一夕忽有聲如牛吼,曉而視之, 已破矣。于鐵竅中有蟲,色皆紅,凡數百枚,猶有蠕動 者,鐵中生蟲,亦前所未聞也』。」
《元史文宗本紀》:「天曆二年,大名魏縣有蟲食桑葉盡, 蟲俱死。」
《澤州志》:「明崇禎庚辰秋,析城山樹頭遍掛蟲殼如人 形,長三寸,綠色,衣冠襟袖宛然,兩腋下穿黑絨線,如 傀儡繩繫狀。山中僧人取懸室內。至春時,綠殼開裂, 中飛出一蝴蝶,絕可觀。」
蟲部雜錄
[编辑]《詩經齊風雞鳴章》:「蟲飛薨薨,甘與子同夢。」〈注〉《蟲飛》夜 將旦而百蟲作也。
《禮記月令》:「孟秋行冬令,則陰氣大勝,介蟲敗穀。 仲秋行夏令,則其國乃旱,蟄蠃不藏,五穀復生。 孟冬行夏令,蟄蟲復出。」
仲冬之月,地氣沮泄,是謂發天地之房,諸蟄則死。 《王制》:「昆蟲未蟄,不以火田。」
《禮》,運用水火金木,飲食必時合,男女頒爵位,必當年 德用,民必順,故無水旱昆蟲之災。
《樂記》:「蟄蟲昭蘇。」
《文子九守篇》:「粗氣為蟲。」
《道德》篇:「世之衰也,蠕動不息。」
聾蟲雖愚,不害其所愛。
《上德》篇:「園有螫蟲,葵藿為之不採。」
《上禮》篇:「水積則生相食之蟲。」
《鬼谷子權篇》:「介蟲之悍也,必以堅厚;螫蟲之動也,必 以毒螫。」
《莊子·天運篇》:「蟲雄鳴於上風,雌應於下風而風化。類 自為雌雄,故風化。」
《秋水》篇:「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
《荀子勸學篇》:「肉腐出蟲。」
《易林》:「霜降閉戶,蟄蟲隱處。不見日月,與死為伍。」 春秋繁露,天下之昆蟲,隨陽而出入。
《外史時勢篇》:「食葉之蟲,有數仞之木,其葉扶疏,油然 而陰,人皆以為值寒而凋,待黃而落也。方其五六月 之間,蟲生其下,以枯葉綢繆而為巢,附絲於枝上,潛飲朝露,以為無傷其木也。不知旬日之內,其葉稀稀, 其木濯濯,向也扶疏而成陰,今則頹然而無葉矣。其 所傷者,即其所棲而為蔭者也。夫蟲依乎木,而亦傷」 乎木,豈其心哉?所食在此,固不能舍木而求食也。然 則一蟲之微,非能傷乎數仞之木;一木之傷,亦非一 蟲之力也。木之質不彊,而所蔭之葉,徒足以資餓蟲 耳。故葉欲榮則蟲益附,葉欲凋則蟲益食,其勢然也。 《抱朴子廣譬》篇:「毒粥既陳,則旁有爛腸之鼠;明燎宵 舉則下有聚死之蟲。」
《元真子鸑鷟篇》:「燿夜者,燭腹也;橐體者,篋軀也;戴芥 者,負垢也;苗蜩者,根蟬也;晴星者,眩華也。燭腹之蟲 循乎牆,篋軀之蟲出乎隙,負垢之蟲游乎葉,根蟬之 蟲植乎土,篋軀哂乎燭腹。曰:『子之自謂養生之固者 也。燭乎腹,燿乎夜,見乎險阻,審乎取舍,然而世人相 有炫明之患,怪乎物,亡乎身,未若吾之晦跡之逍遙 也』。」負垢哂乎《篋軀》,曰:「子之自謂養生之固者也。橐乎 體,篋乎軀,進則外乎首而行,恐則內乎元而靜。然而 出入有首鼠之患。怪乎物,亡乎身,未若吾之蓋形之 逍遙也。」《根蟬哂乎負垢》曰:「子之自謂養生之固者也。 蓁然芥,孽然垢,徐然步,物之不疑子之動也。糞然形, 物之不疑子之生也。然而慮風火,有」驚恐之患,未若 吾之瘞體之逍遙也。之數蟲者,各以能之相哂也。於 是眩華聞之,哂乎《根蟬》曰:「子之自謂養生之固者也。 藏乎口,匿乎目,虛乎心,實乎腹,根乎足,潤水土於外 而不行;苗乎春,受風日於外而屢長無霸。」䧿之嫌 者矣。然而累乎質,凝乎有,苟遇掘鑿之患,怪乎物,亡 乎身,未若吾之瞥然之逍遙也。」《根蟬》曰:「吾稟乎造化 之奇,妙乎古今之知,藏口匿目,虛心實腹之數蟲者, 其於衛生莫吾如也。向吾聞子之聲,昧子之形,狀子 之有自何而生《眩華》曰:「吾生乎目之眩,長乎視之亂, 其徐也聯若星之貫,其疾也紛若華之散,取」之而不 得,捨之而不克。謂無而有,謂有而無。其來也儵,見乎 造化;其去也寂,歸乎太虛。能游乎不物之域者,方觀 乎吾之逍遙之虛域。
《物類相感志》:「花樹蟲孔,以硫黃末塞之。」
醬內生蟲,以馬草烏碎切入之,蟲即死。
松毛可殺米蟲。
油殺諸蟲。
《王氏談錄》:公言舊嘗得句云:「槐杪青蟲縋夕陽。」因思 昔人,似未曾道。後閱杜少陵詩,有云:「青蟲懸就日。」尤 歎其才思無所不周也。
《資暇錄》飲坐令作有不悟而飲罰爵者,皆曰蟲傷旱 潦。或云蟲傷水旱。且以為薄命不偶,萬口一音,未嘗 究四字之意,何也?「蟲傷」疑為「蟲霜」,蓋言田農水旱之 外,抑有蟲蝕霜損,此四者,田農之大害,《六典》言之數 矣。
蟲部外編
[编辑]《淮南子道應訓》:「盧敖游乎北海,經乎大陰,入乎元闕, 至于蒙穀之上,見一士焉,舉臂而竦身,遂入雲中。盧 敖仰而視之曰:『吾比夫子,猶黃鵠與壤蟲也』。」〈注〉《壤,蟲》 蟲之幼也;
《抱朴子·僊藥篇》:「赤松子以元蟲血漬玉為水而服之, 故能乘煙上下也。」
《後漢書南蠻傳》:「巴郡、南郡蠻本有五姓,巴氏、樊氏、瞫 氏、相氏、鄭氏,未有君長,各乘土船,約能浮者當以為 君,餘姓悉沉,唯務相獨浮,因共立之,是為廩君。乃乘 土船,從夷水至鹽陽,鹽水有神女,謂廩君曰:『此地廣 大,魚鹽所出,願留共居』。廩君不許,鹽神莫輒來取。宿 旦即化為蟲,與諸蟲群飛,掩蔽日光,天地晦冥,積十」 餘日,廩君思其便,因射殺之,天乃開明,廩君於是君 乎夷城。
《陸顒傳》:「吳郡陸顒,家於長城,世以明經仕。顒自幼嗜 麪為食,食愈多而質愈瘦。及長,從本軍貢於禮部,既 下第,遂為生太學中。後數月,有胡人數軰,攜酒食詣 其門,既坐,顧謂顒曰:『吾南越人,生長蠻陌中,聞唐天 子庠羅天下英俊,且欲以文化動四夷,故我航海梯 山來中華,將觀太學文物之光,惟吾子峨焉其冠,襜 焉,其裾,莊然其容,肅然其儀,真唐朝儒生也。故我願 與子交歡』。」顒謝曰:「顒幸得籍名於太學,然無他才能, 何足下見愛之深也。」於是相與酣宴,極歡而去。顒,信 士也,以為群胡不我欺。旬餘,群胡又至,持金繒為顒 壽。顒始疑其有他,即固拒之。胡人曰:「吾子居長安中, 惶惶然有飢寒色,故持金繒為子僕馬。一日之費,所以交吾子歡耳,無有他瀆,幸勿疑也。」顒不得已,受金 繒。及胡人去,太學中諸生聞之,偕來謂顒曰:「彼胡率 愛利,不顧其身,爭鹽菜之微,尚致相賊殺者,寧肯棄 金繒為子壽乎!且太學中諸生甚多,何為獨厚君耶? 是必有故,君宜匿身郊野間,以避其再來也。」顒遂僑 居渭上,杜門不出。僅月餘,群胡又詣其門,顒大驚。胡 人喜曰:「比君在太學中,我未得盡言,今君退居郊野, 果吾心也。」既坐,胡人絜顒手而言曰:「我之來非偶然 也,蓋有求君耳,幸望諾之。且我所祈於君,固無害於 我,則大惠也。」顒曰:「謹受教。」胡人曰:「吾子好食麪乎?」曰: 「有之。」曰:「食麪者,非君也,乃君腹中一蟲耳。今我欲以 一粒藥進君,君餌之當吐出蟲,則我以厚價從君易 之,其可乎?」顒曰:「若誠有之,又安有不可邪?」已而胡人 出一粒藥,其色光紫,命餌之,有頃遂吐出一蟲,長二 寸許,色青,狀如蛙。胡人曰:「此名消麪《蟲寔》,天下之奇 寶也。」顒曰:「何以識之?」胡人曰:「吾每旦見寶氣亙天,在 太學中,故我輩得以謁君。然自一月餘清旦望之,見 其氣移於渭水上,果君遷居焉。此蟲稟天地中和之 氣而結,故好食麪。蓋以麥自秋始種,至來年夏季成 實,受天地四時之全氣,故嗜其味焉。君宜以麪食之 可見矣。」顒即以麪斗餘致其前,蟲乃食之,立盡。顒又 問曰:「此蟲安所用也?」胡人曰:「夫天下之奇寶,俱稟中 和之氣,此蟲乃中和之粹也。執其本而取其末,其遠 乎哉!」既而以筒盛其蟲,又以金函扄之,命顒置於寢 室,謂顒曰:「明日當即來。」及明旦,胡人以十兩重輦金 玉絹帛約數萬獻於顒,共持金函而去。顒自此大富, 置園屋,為治生具,日食粱肉,衣鮮衣,遊於長安中,號 豪士。僅歲餘,群胡又來,謂顒曰:「吾子能與我偕遊海 中乎?我欲探海中之奇寶,以耀天下,而吾子豈非好 奇之士邪?」顒既以甚富,素用閒逸自遂,即與群胡俱 至海上。胡人結宇而居,於是置油膏於銀鼎中,搆火 其下,投蟲於鼎中,鍊之七日不絕燎。忽有一童,丱髮, 衣青襦,自海水中出,捧白盤,盤中有徑寸珠甚多,來 獻胡人。胡人大聲叱之,其童色懼,捧盤而去。僅食頃, 又有一玉女,貌極冶,衣露綃之衣,佩玉珥珠,翩翩自 海中而出,捧紫玉盤,中有大珠數十,來獻胡人。胡人 罵之,玉女捧盤而去。俄有一仙人,戴碧瑤冠,被紫霞 衣,捧絳帕藉盤中。有一珠,徑二寸許,奇光泛空,照數 十步。仙人以獻胡人,胡人笑而受之,喜謂《顒》曰:「至寶 來矣!」即命絕燎,自鼎中收蟲,置金函中。其蟲雖鍊之 且久,而跳躍如初。胡人吞其珠,謂顒曰:「子隨我入海 中,慎無懼。」顒即執胡人佩帶,從而入焉。其海水皆豁 開十步。介之族俱辟易,迴避去,遊龍宮,入蛟室。珍 珠怪寶,任意所擇。纔一夕而獲甚多。胡人謂顒曰:「此 可以致億萬之貨矣。」已而又以珍具數品遺於顒,顒 售於南越,復金千鎰,由是益富。其後竟不仕,老於閩 越中也。
《歷代佛祖通》載:第十二祖馬鳴大士者,波羅奈國人 也。亦名功勝,以有作無作諸功德最為殊勝,故名焉。 既受法於夜奢尊者,後於華氏國轉妙法輪,忽有老 人坐前仆地,師謂眾曰:「此非庸流,當有異相。」言訖不 見。俄從地踊出一金色人,復化為女子,右手指師,而 說偈曰:「稽首長老尊,當受如來記。今於此地上,宣通 第一義。」說偈已,瞥然不見。師曰:「將有魔來,與吾校力。」 有頃,風雨暴至,天地晦冥。師曰:「魔之來信矣。吾當除 之。」即指空中,現一大金龍,奮發威神,震動山岳。師儼 然於座,魔事隨滅。經七日,有一小蟲,大若蟭螟,潛形 座下。師以手取之,示眾曰:「斯乃魔之所變,盜聽吾法 耳。」乃放之令去,魔不能動,師告之曰:「汝但歸依三寶, 即得神通。」遂復本形,作禮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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