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禮儀典/第178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經濟彙編 第一百七十八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禮儀典》
第一百七十八卷《目錄》。
《明堂祀典部·藝文二》
《大饗明堂御札》 宋·元絳
《明堂賦》· 范仲淹
《論明堂》, 范祖禹
《明堂頌》· 宋祁
《明堂祀典部,藝文三》〈詩〉
《明堂詩 漢》·班固
《和劉尚書兼明堂齋宮 梁元帝》。
《明堂登歌》五首 沈約
青帝、
赤帝。
黃帝。
白帝。
黑帝。
《明堂樂章》二首 宋·王安石
皇帝還大次,《憩安之曲》:
《歆安之曲》:
辛丑,季秋,大饗明堂,中書宿齋。 范仲淹
《明堂慶成》二十韻 周必大
《明堂祀典部·紀事》
《明堂祀典部·雜錄》
《禮儀典》第一百七十八卷。
明堂祀典部藝文二
[编辑]《大饗明堂御札》元·絳
[编辑]敕內外文武臣寮等:「朕荷二儀之休,履四海之富,經 庶政之至治,秩將禮之彌文。欽惟五聖之謨,常躬三 載之祀,自纘隆於大業,已肆類於圜丘。興言總章,未 詔嘉饗。維仁祖之武,宜謹於遵修;維文考之尊,宜嚴 於陟配。況萬寶時楙,三光仰澄,官師協恭,方夏底定。 是用稽仍路寢之制,涓選肅霜之辰。上以裒對天明, 展昭事之重;下以敕厲民志,示道養之勤。特戒先朝, 以孚大號。朕取今年季秋,擇日有事於明堂。其今年 冬至,更不行南郊之禮。所有合行諸般恩賞,並特就 祀明堂禮畢,一依南郊例施行。」至日朕親御宣德門 宣制。「咨爾攸司,各揚厥職。諸道州府,不得以進奉為 名,輒行科率,務循典故,無致煩勞。」
《明堂賦》范仲淹
[编辑]臣聞「明堂者,天子布政之宮也,在國之陽,於巳之方, 廣大乎天地之象,高明乎日月之章,崇百王之大觀, 揭三宮之中央,昭壯麗於神州,宣英茂於皇猷,頒金 玉之宏度,集人神之丕休。故可祀先王以配上帝,坐 天子而朝諸侯者也。粵自蒼牙開極,黃靈耀德,巢穴 以革,棟宇以植。徹太古之弊,明大壯之則風雨攸止」, 宮室斯美。將崇高乎富貴之位,統和乎天人之理。乃 聖大造明堂,肇起明以清其居。堂以高而視,壁廓焉 而四達,殿巋焉而中峙。禮以潔而儉,必表之以茅;教 以清而流,故環之以水。暨二帝之述焉,合五府而祭 矣。逮夫夏禮秩秩,奉以世室;商紀穆穆,制以重屋。神 禹卑宮,階以一尺之崇;成湯受命,革以三尺之盛。赫 赫周堂,制度景彰。七筵兮南北之廣,九筵兮西東之 長。堂并包於五室,室辨正於五方。面明堂而背北室, 左青陽而右總章。耽然太室,嚴乎中黃。都徽名之在 南,取盛德之向陽。或謂「厥堂惟一,厥室惟九。闢闔兮 三十六戶,疏達兮七十二牖。亦規上而天覆,復矩下 而坤厚。近郊之宮,廣而能受;通天之宇,高而弗偶。」八 方象其幅員,九陛參其前後。肅肅焉聽政之廟,應辰 而周彰;趪趪焉承天之柱,列宿而相望。環林兮蔥蔥, 圓海兮泱泱。既方舟而經梁,復素飾其迴牆。陳位序 以有嚴,議法象而必臧。示邦域之景鑠,期人神之樂 康。左有辟雍,天子學宮。墳籍浩以明備,文物森其會 同。奉三壽以勗天下之孝,設三乏以勸諸侯之風。右 有靈臺,庶民子來。若經始於神明,迺占候於昭回。天 之道也惟默默以有象,聖之心也蓋惕惕而無災。此 《三雍》之大者,故百世以欽哉。若夫約周之禮,稟夏之 正,天子升青陽之位,體大德之生。彼相協謀,有司奉 行。慶賜必均,歷象必明。布農事於準直,習「舞德於和 平。止伯益之伐木,禁蚩尤之稱兵。惟倉廩兮賑天之 窮,惟幣帛兮禮邦之英。無隱不彰,無潛不亨。蒙蕩蕩 之至仁,浸灝灝之醇精。此明堂之春也,萬物為之榮。 又若炎以繼天,曦以永日。始於仲呂之管,復於清宮 之律。」天子乃登諸明堂,暨夫太室。命盛樂以象德,致 大雩以祈實。升高明而有豫,定心氣而無逸。靜百官 之事,驅五穀之疾,無索於關,無難於門。止北伐之威, 以助養於生生;導南風之和,以飾喜於元元。此明堂 之夏也,萬物為之繁。爾乃象正火位,德王金行。鴻漸於以南嚮,穀萬斯而西成。天子乃居總章之奧,奏清 商之聲。圖有功而專任,詰不義而徂征。修法制以謹 收藏之令,養衰老以惻搖落之情。同我度量,平予權 衡。人社以崇,厚兆民報本之志;神倉以祕,示萬邦致 孝之誠。此明堂之秋也,天下為之清。及夫蟲介時分, 虎威夕永,詩人發其涼之詠,日官賓可愛之景。天子 乃北堂以居,南面而省,錫飲蒸之慶,從祀寒之請。於 是戒門閭,備邊境,勞三農於休息,警百辟於恭靖。關 市必易,宮室必整。無用之器斯徹,無事之官必省。飭 國典以俟來歲之宜,講《武經》以肅萬邦之屏。此明堂 之冬也,天下為之靜。斯乃順其時與物咸宜,適其變 使民不倦者也。稽夫《宗祀》之文,大享之辰,上儀乎皇 皇,盛節兮彬彬。比於郊也,我則取文之勝;方其廟也, 我則取質之純。損益其禮,尊嚴「其親。五天之座,赫赫 以陳;五帝之席,奕奕而倫。」惟太室之位,迺上帝之神。 作配者先王,從祀者五臣。樽斝離離,玉幣莘莘。牲牢 之舉,既遵於夏后;蔬果之薦,復本於《周人》。禮無不當, 誠無不臻。聖人於是出齋宮而肅肅,被法服而循循。 酌一獻以從質,躬百拜以表寅。司儀實相,樂正攸賓。 進俎豆之吉蠲,羅簨簴之輪囷,六樂咸在,統美乎列 皇;八風相盪,同和乎大鈞。下舞上歌,蹈德詠仁,非常 之祭,駿奔者萬國;莫大之孝,蟻懷者兆民。於是神醉 其德,人樂而極,太史書於策,大夫頌於國。《頌》曰:「明堂 崇之,明王祀之,禮以成之,樂以歌之,光天之下,教以 化之。」若夫元朔會同,群后對越,穆穆乎舜門之闢,晰 晰乎宣燎之發。帝時待旦而久求,衣以先紆。黃組,冠 通天,建日月,服乾坤,佩干將,升崑崙,進山嶽之圭,當 雲龍之軒。正聖人之大寶,示天下之有尊。巍巍焉負 扆而立,濟濟焉辨色而入。太常正其等差,九賓序其 名級。中階之前,三公屹然;應門之外,九采察焉。阼階 之東,諸侯以同;西階之西,諸伯以齊。門東北面者,子 之位;門西東上者,男之次。東門之外,則有樂浪、蟠木, 九夷之國,西面而北上。西門之外,則有蒙汜、大秦,六 戎之屬,南上而東向。南門之外,則有朱垠、越裳,八蠻 之族,唯北是望。北門之外,則有葷粥、幽陵,五狄之種, 唯東是尚。於是兟兟旅進,鏘鏘肆覲。嚮明者,蓋取諸 《離》。觀光者受之以晉,君臣之位,定禮樂之道。振《雅》《韶》 以奏,文鐸以徇。皆望雲而就日,必歌堯而頌舜。上和 而下樂,金聲而玉潤。況乎晨光赫曦,天顏弗違。冕紱 兮霞集,玉帛兮川歸。盛乎王庭之聲明,煥乎天象之 光輝。若北辰之會眾星,咸粲粲而在共如太陽之臨 多露,普湛湛而將晞。莫不君三揖於上,臣載拜於下。 行典禮,揚風雅,訪雋良,議窮寡。人曷幽而覆盆,賢曷 惻而遺野。於以盛名器,於以休宗社。署聖法於圓闕, 馳神教於方夏。皇哉耀今昔之榮觀,至哉敷億兆之 純嘏。故曰:「揖讓而治天下者,明堂之謂也。」惜乎三代 以還,智者間間,諸儒靡協,議者喋喋,而皆膠其增損。 忘禮樂之大本,泥於廣狹;廢皇王之大業,使朝廷茫 然有逾遠之嘆,惘然有中輟之議。殊不知五帝非沿 樂而興,三王豈襲禮而治?為明堂之道,不必尚其奧; 行明堂之義,不必盡其制。適道者與權,忘象者得意。 大樂同天地之和,豈匏竹而已矣;大禮同天地之節, 豈豆籩之云爾?自漢魏之下,暨隋唐之際,堂或三五 之上,道非三五之世。蓋不取其厚而取其薄,不得其 大而得其細。享配之文,或然未分;政教之烈,斯焉弗 聞。是則帝道不施,胡取乎總期?皇德不隆,胡取乎合 宮?故夫明堂之設也,天子居之,「日敬日思。思之何也? 萬微存乎消息;敬之何也?」兆靈繫之安危。繇是惟克 念以作聖,思堯、舜之齊名。懼巍巍之弗逮,迺孜孜於 雞鳴。唯至「平之休代,思阜財於吾民。懼四維之有艱, 尚瘡痍而百辛。故聖人之尚儉,弗下剝而上侈,思寡 費而薄索。民庶幾於格恥,惟下武之太寧,亦省躬於 干戈。取諸豫於四方,慨風雲以長歌。惟知人其古難, 思濟濟乎賢者;蓋舉一於皋陶,迺連茹於天下。惟好 生之至德,思與物而為春。懼幽陋之靡及,常咨命於 仁人。」惟及人之一德,始若晦而彌彰。故三五之君子, 騰茂實而無疆。「惟皇極之大範,思天下而與平。懼萬 物之或差,時我心於權衡,然後見天下。齊於無體,和 於無聲。龐眉而壽,吾何仁之有;含哺而嬉,吾何力之 為。淵淵綿鴂,無反無偏。浸淳澤以咸若,樂鴻化於自 然。」此明堂之道也,蓋無德而稱焉。我國家凝粹百靈, 薦馨三極,東升煙於岱首,西展琮於汾側。未正天神 之府,以讓皇人之德。祖考來格,俟配天之儀;諸侯入 朝,思助祭之職。豈上聖之謙,而愚臣之惑也?臣請考 列辟之明術,塞處士之橫儀,約其制,復其位,儉不為 其陋,奢不為其肆,斟酌乎三王,擬議乎簡易。展宗祀 之禮,正朝會之義,廣明堂之妙道,極真人之能事。以 至「聖子神孫,億千萬期,登於斯,念於斯,受天之禧,與 天下宜」而已乎。
《論明堂》范祖禹
[编辑]臣伏見明堂大禮,已在散齋。恭惟仁宗皇帝若稽古典,斷以聖意,自皇祐二年始制明堂之禮。先詔有司, 乘輿服御,務從簡儉,無枉勞費。御撰樂曲、舞名,服靴 袍,崇政殿閱試雅樂,如行禮之次。又於禁中靴袍親 書「明堂」及「明堂之門」二榜。將近祀日,霖雨不止,仁宗 禁中齋禱,極於恭虔。應禱開霽,天日清潤,風和氣協。 祀前之夕,即罷警嚴。仁宗每詣神座行禮畢,鞠躬卻 行,須盡褥位,方改步移嚮,以示肅恭之至。又令侍臣 遍諭獻官,及進徹俎豆,悉安徐謹嚴,無怠遽失恭。質 明禮畢,比之他時行禮,加數刻之緩。御樓宣赦畢,降 詔「中書門下止絕請託,應內降恩澤及原減罪犯者, 不得施行。」仁宗欽崇禋祀,布昭明德,傳之萬世,大略 如此。英宗、神宗,聖孝遵承,皆極嚴敬。今陛下嗣位五 載,再舉宗祀上帝,顧饗神考配侑,國之大事,莫重於 此。惟陛下內盡誠敬,法則祖宗,則神天降祉,群生蒙 福。夫齋者,所以致其精明之德,孔子之所慎者齋。齋 必有專一精潔之誠,乃可以交於神。《禮》之言齋曰:「心 不苟慮,必依於道;手」足不苟動,必依於禮。古之君子, 其致三日,必見其所祭者,誠之至也。夫惟致齋肅恭, 然後動容周旋,無不中禮。《書》曰:「皇天無親,克敬惟親。 鬼神無常享,享於克誠。」夫皇天惟親至敬,鬼神惟享 至誠,天人之交,相去不遠,惟誠與敬,可以感通。陛下 躬行於上,則百官有司莫敢不祗肅於下。《經》曰:「聖人 之德,無以加於孝。」惟陛下恭虔祀事,以教天下之孝, 使群臣萬國瞻望盛德休光。臣不勝拳拳之愚。
《明堂頌》宋·祁
[编辑]臣言:「去三月戊子制詔,季秋有事於明堂,臣以太常與禮官博士詣垂拱殿議配享事,即建言:『周有臣曰:『旦始嚴父配天,仲尼是之』。唐并諸儒說,並祀六天帝,不敢損。陛下幸訪有司,請如古便』。」 四月乙丑,詔若曰:「夫《禮》,稱情適文。今議者言周、唐則善,至牽制所聞,偏而不優。宋亦一家,讓不制作,如來嗣何?且事天不及地,配父而遺祖,朕甚陋之。水旱不時,群神與焉。今賴天之力,方內以治,朕能合饗天地,以三聖侑報百神,咸秩並修。況祖宗郊雩,不為無比,有司無諱以勞,務稱朕意。」 臣伏誦聖訓,久乃開曉,以為前古所缺,群臣不逮。陛下獨得於心,其所以事神訓人,使萬世子孫無以加者。至於作聲歌瑑,圭邸帳㡩無文,夜鼜弗嚴,以竭恭至誠者,尚數十物,臣愚且不能遍知。若令詩頌不傳,是陛下盛德神功,不盡注天下耳目,聳動四夷,聲隱乎無疆也。謹撰成《明堂頌》一篇,辭淺義直,可使戶曉,壤翁轅童,皆得塗謳。臣昧死再拜以聞。頌曰:
天有明命,以聖付聖。太祖、太宗,燮伐大定。誰僭而王, 孰擅而土?左披右攘,罔不就緒。厥角在廷,四夷無侮。 真考顯承,受報收成。休休厥寧,震震厥聲。七十而五, 號以「大榮。」皇帝纂武,有庇於下。兵櫜不銛,箙委而羽。 一農之饑,吾飼以哺。一夫之寒,吾煖以褚。日寬租徭, 歲貸囚庾。協氣四薄,順暘若雨。原高隰下,百穀膴膴。 二十九載,惟秋九月。迺即大慶,度筵度室。寶字署顏, 震照多物。置使有五,悉詔輔弼。既款靈宮,一享一祏。 天兵桓桓,羅列衛營。有闟有斿,龍軛螭衡。耳耳其驅, 雅雅於行。旖旎連蜷,風舞雲縈。士若銜枚,驂牡不鳴。 吉日辛亥,進祀於堂。衣畫袞然,環瑀瑲瑲。六帝二祇, 三后侑旁。醴淳牲肥,嘉樽鉅房。芼醢果粢。靜潔芬香, 膋熾胖升。以迪厥嘗,我鍾欽欽,我舞俁俁。天妥於座, 百靈來序。奔精哆光,曶霍曾寓。山靈瀆怪,顯幽馳騖。 或旅諸墀,或席諸廡。〈闕四字〉有羶斯飫。相惟辟公,既敏 而度。帝拜稽首,柴禋上舉。祝有嘏言,皇帝受之。產百 斯祥,裒萬斯禧。其矗如山,其積如茨。皇帝曰「咨,朕不 專有。」旦御端門,百執奔走。其赦天下,新邦之舊。賙乏 錄勞,刮濯痕垢。官賞兵賚,金爵是富。驛歡四海,間弗 容晝。天謂皇帝,感實火德。盛德在孝,宗祀惟極。其還 而功,卹嗣千億,而子而孫,「長有萬國。」天謂皇帝,安我 群元。投蛑斥螟,稼溢於廛。癘訖疾攘,人樂躚躚。皇帝 眉壽,永錫萬年。前祀三日,區霜如閉。皇帝既齋,一夕 而霽。六幕掃除,若壒逢彗。天清地晏,夜星騰晰。皇帝 小心,恭與虔并。偏見神祇,拜跪送迎。久立於次,須樂 之成。器必全玉,牢不愛牲。制為諸安以正和。清夜鼓 徹嚴敷致厥誠。明明皇帝,惟先訓是式。惇咸懿親,其 磐如石。存問齠耋,容受讜直。振淹登畯,毋或失職。惟 慈惟仁,不厲聲以色。皇帝有言,克己則興。豐守吾儉, 尊捨吾矜。雖日之升,瞿瞿兢兢。無不此或承。
明堂祀典部藝文三〈詩〉
[编辑]《明堂詩》漢·班固
[编辑]於《昭明堂》。「明堂孔陽,聖皇宗祀,穆穆皇皇。上帝宴饗, 五位時序。誰其配之?世祖光武。普天率土,各以其職。 猗歟緝熙,允懷多福。」
《和劉尚書兼明堂齋宮》元·帝
[编辑]質明攝上宰,詰旦乘軺軒。四圭邸蒼玉,六變舞《雲門》。 香浮鬱金酒,煙繞鳳皇樽。貂冕交暉映,珩珮自相喧。
微風颺清管,輕雨發陳根。新花臨御陌,春色起天園河間獻樂語,斯道愧能論。《明堂登歌》〈五首〉沈約
[编辑]《青帝》
[编辑]帝居在震,龍德司春。開元布澤,含和尚仁。群居既散, 歲云陽止。飭農分地,民粒惟始。雕梁繡棋,丹楹玉墀。 靈威以降,百福來綏。
《赤帝》
[编辑]炎光在離,火為威德。執禮昭訓,持衡受則。靡草既凋, 溫風以至。嘉薦惟旅,時羞孔備。齊緹在堂,笙鏞在下。 匪惟《七百》,無絕終始。
《黃帝》
[编辑]鬱彼中壇,含靈闡化。迴環氣象,輪無輟駕,布德焉在? 「四序將收,音宮數五,飯稷驂騮。宅屏居中,旁臨外宇。 升為帝尊,降為神主。」
《白帝》
[编辑]神在秋方,帝居西皓。允茲金德,裁成萬寶。鴻來雀化, 參見火斜。幕無元鳥,菊有黃華。載列笙磬,式陳彝俎。 靈罔常懷,惟德是與。
《黑帝》
[编辑]德盛乎水,元冥紀節。陰降陽騰,氣凝象閟。司智蒞坎, 駕鐵衣元。祈寒折地,晷度迴天。悠悠四海,駿奔奉職。 祚我無疆,永隆民極。
《明堂樂章》〈二首〉宋·王安石
[编辑]《皇帝還大次憩安之曲》
[编辑]有奕明堂,萬方朝會。宗子聖考,作帝之配。樂酌虞典, 禮從周制。釐事既成,於皇來暨。
《歆安之曲》
[编辑]穆穆在堂,肅肅在庭。於顯辟公,來相思成。神既歆止, 有聞惟馨。錫我休嘉,燕及群生。
《辛丑季秋大饗明堂中書宿齋》范仲淹
[编辑]紫極宸居重,黃扉禁戶深。齋精嚴帝配,祗翼答天心。 百刻延壺箭,千廬宿《羽林》。秋聲來易感,仙夢斷難尋。 小雨隨雲散,疏星伴月沉。樹雞先曉唱,菊酒帶香斟。 〈重九日〉寂爾潛神化,翛然適道襟。惟馨思在德,《肸蠁》佇 靈歆。
《明堂慶成二十韻》周必大
[编辑]「親饗嚴三歲,邦彝重九筵。祖宗垂統大,天地著功全。 惟睿崇昭振,于時展吉蠲。發揮皇祐日,潤色紹興年。 稽古千齡契,齋心十日專。揭名新扁牓,書冊屏葷羶。 假廟陰雲剝,升煙皓月圓。無風搖燭影,有瑞燦星躔。 不值連宵雨,那彰倏霽天。二觴猶翼翼,百拜愈乾乾。 歸次徒勞奏,回班特許脧。賀儀隨仗入,霑澤御樓宣。」 獻胙金絲合,簪花錦繡鮮。慈皇顏有喜,聖孝古無前。 和氣騰都邑,歡聲遍海壖。祺祥應曼羨,壽祿自延綿。 臣也芻蕘賤,恩斯雨露偏。執綏華蓋裡,草赦玉堂邊。 作頌甘居後,逢辰幸獨先。四方今日靖,申誦我《將篇》。
明堂祀典部紀事
[编辑]《漢書兒寬傳》:「先是,司馬相如病死,有遺書頌功德,言 符瑞足以封泰山。上奇其書,以問寬,寬對曰:陛下躬 發聖德,統楫群元,宗祀天地,薦禮百神。精神所鄉,徵 兆必報,天地並應,符瑞昭明。其封泰山,禪梁父,昭姓 考瑞,帝王之盛節也。」然享薦之義,不著於經,以為封 禪告成,合袪於天地神祇祇,戒精專,以接神明,總百 「官之職,各稱事宜,而為之節文,唯聖主所由制定其 當,非群臣之所能列。今將舉大事,優游數年,使群臣 得人自盡,終莫能成。唯天子建中和之極,兼總條貫, 金聲而玉振之,以順成天慶,垂萬世之基。」上然之,乃 自制儀,采儒術以文焉。既成,將用事,拜寬為御史大 夫。從東封泰山,還登明堂,寬上壽曰:「臣聞三代改制, 屬象相因。間者聖統廢絕,陛下發憤,合指天地,祖立 明堂辟雍,宗祀泰山,六律五聲,幽贊聖意,神樂四合, 各有方象,以丞嘉祀,為萬世則,天下幸甚。將建大元 本瑞,登告岱宗,發祉闓門,以候景至。癸亥宗祀,日宣 重光;上元甲子,肅邕永享。光輝充塞,天文燦然,見象 日昭,報降符應。臣寬」奉觴再拜《上千萬歲壽》。制曰:「敬 舉君之觴。」
《三輔舊事》:「高靈館,上自封禪後,夢高祖坐明堂,群臣 亦夢想,於是祀高祖於明堂以配天,還作高靈館。」 《漢書蕭望之傳》:「望之子由為陳留太守,元始中,作明 堂辟雍,大朝諸侯,徵由為大鴻臚,會病,不及賓贊。」 《王莽傳》:「莽奏起明堂、辟雍、靈臺,為學者築舍萬區,作 市常滿倉,制度甚盛。立樂經,益博士員經各五人,徵 天下」通一藝教授十一人以上,及有逸《禮》《古書》《毛詩《周官》《爾雅》、天文、圖讖、《鍾律》《月令》《兵法》、史篇文字,通知 其意者,皆詣公車。網羅天下異能之士,至者前後千 數,皆令記說廷中,將令正乖繆,壹異說云。群臣奏言: 「昔周公奉繼體之嗣,據上公之尊,然猶七年,制度乃 定。夫明堂辟雍,墮廢千載莫能興。今安漢公起於第 家,輔翼陛下,四年於茲,功德爛然。公以八月載生魄, 庚子奉使,朝用書,臨賦營築,越若翊,辛丑諸生,庶民 大和會,十萬眾並集,平作二旬,大功畢成。唐虞發舉, 成、周造業,誠亡以加。宰衡位宜在諸侯王上,賜以束 帛加璧。大國乘車、安車各一,驪馬二駟。」詔曰:「可。其議 九錫之法。」冬,大風吹長安城東門,屋瓦且盡。五年正 月,祫祭明堂,諸侯王二十八人,列侯百二十人,宗室 子九百餘人徵助祭。禮畢,封孝宣曾孫信等三十六 人為列侯,餘皆益戶賜爵,金帛之賞各有數。
《後漢書張純傳》:「建武時,南單于及烏桓來降,邊境無 事,百姓新去兵革,歲仍有年,家給人足。純以聖王之 建辟雍,所以崇尊禮義,既富而教者也。乃案七經讖、 明堂圖、河間古辟雍記,孝武泰山明堂制度,及平帝 時議,欲具奏之。未及上,會博士桓榮上言宜立辟雍、 明堂,章下三公、太常,而純議同榮。帝乃許之。」
《梁統傳》:「統子松,再遷虎賁中郎將。松博通經書,明習 故事,與諸儒修明堂、辟雍、郊祀、封禪禮儀,常與論議, 寵幸莫比。」
《晉書紀瞻傳》:瞻舉秀才,尚書郎陸機策之,問:「『在昔哲 王,象事備物,明堂所以崇上帝,清廟所以寧祖考,辟 雍所以班禮教,太學所以講藝文,此蓋有國之盛典, 為邦之大司。亡秦廢學,制度荒闕,諸儒之論,損益異 物。漢氏遺作,居為異事,而蔡邕《月令》謂之一物,將何 所從』?對曰:周制,明堂所以宗其祖,以配上帝,敬恭明」 祀,永光孝道也。其大數有六。古者聖帝明王南面而 聽政,其六則以明堂為主。又其正、中皆云太廟。以順 天時施行法令,宗祀養老、訓學、講肄,朝諸侯而選造 士,備禮辯物,一教化之由也。故取其宗祀之類,則曰 清廟;取其正室之貌,則曰太廟;取其室則曰太室;取 其堂,則曰明堂;取其四門之學,則曰「太學」,取其周水 圜如璧,則曰「璧雍。」異名同事,其實一也。是以蔡邕謂 之「一物。」
《車引傳》:引遷侍中,太元中,增置太學生百人,以引領 國子博士。其後議郊廟明堂之事,引以「明堂之制既 甚難詳,且樂主於和,禮主於敬,故質文不同,音器亦 殊。既茅茨廣廈不一其度,何必守其形範,而不弘本 順時乎?九服咸寧,四野無塵,然後明堂辟雍可光而 修之。」時從其議。
《北史李謐傳》:謐覽《考工記·大戴禮盛德篇》,以明堂之 制不同,遂著《明堂制度論》,曰:「余謂論事辯物,當取正 於經典之真文,援證定疑,必有驗於周、孔之遺訓,然 後可以稱準的矣。今禮文殘缺,聖言靡存,明堂之制, 誰使正之?是以後人紛糾,競興異論,五九之說,各信 其習,是非無準,得失相半,故歷代紛紜,靡所取正,乃」 使裴頠云:「今群儒紛糾,互相掎摭,就令其象可得而 圖其所以居用之禮,莫能通也,為設虛器耳。況漢氏 所作四維之個,復不能令各處其辰。」愚以為尊祖配 天,其義明著。廟宇之制,理據未分。直可為殿屋以崇 嚴父之祀,其餘雜碎,一皆除之。斯豈不以群儒舛互, 並乖其實,據義求衷,莫適可從哉!但恨典文殘滅,求 之靡據而已矣。乃復遂去室牖諸制。施之於教,未知 其所隆政;求之於情,未可喻其所以必須。惜哉言乎! 仲尼有言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余以為隆政 必須其禮,豈彼一羊哉?推此而論,則聖人之於禮,殷 勤而重之;裴頠之於禮,任意而忽之。是則頠賢於仲 尼矣。以斯觀之,裴氏子以不達,失禮之旨也。余竊不 自量,頗有鄙意,據理尋義,以求其真,貴合雅衷,不苟 偏信。乃藉之以《禮傳》,考之以訓註,博採先賢之言,廣 搜通儒之說,量其當否,參其同異,棄其所短,收其所 長,推義察圖,以折厥衷。豈敢必善?聊亦合其言志矣。 凡論明堂之制者雖眾,然校其大略,則一途而已。言 「五室」者,則據《周禮考工》之記以為本是康成之徒所 執;言「九室」者,則案《大戴·盛德》之篇以為,原是伯喈之 倫所持。此二書雖非聖言,然是先賢之中博見洽通 者也。但各記所聞,未能全正,可謂既盡美矣,未盡善 也。而先儒不能考其當否,便各是所習,率相非毀,豈 達士之確論哉?小戴氏傳《禮事》四十九篇,號曰《禮記》, 雖未能全當,然多得其衷,方之前賢,亦無愧矣。而《月 令》《玉藻》《明堂》三篇,頗有明堂之義。余故採掇二家,參 之《月令》,以為明堂五室,古今通則。其室居中者謂之 太廟,太室之東者謂之青陽,當太室之南者謂之明 堂,太室之西者謂之總章,當太室之北者謂之元堂, 四面之室,各有夾房,謂之「左右個,三十六戶,七十二 牖矣。」室個之形,今之殿前,是其遺像耳。個者,即寢之 房也。但明堂與寢,施用既殊,故房個之名,亦隨事而 遷耳。今粗書其像,以見鄙意,案圖察義,略可驗矣。故檢之五室,則義明於《考工》;校之戶牖,則數協於《盛德》; 考之施用,則事著於《月令》;求之閏也。合《周禮》與《玉藻》, 既同夏、殷,又符周秦,雖乖眾儒,儻或在斯矣。《考工記》 曰:「周人明堂,度以九尺之筵,東西九筵,南北七筵,堂 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余 謂記得之於五室,而謬於堂之修廣。何者?當以理推 之,令愜古今之情也。夫明堂者,蓋所以告月朔、布時 令、宗文王、祀五帝者也。然營構之範,自當因宜刱制 耳。故五室者,合於五帝各居一室之義。且四時之祀, 皆據其方之正,又聽朔布令,咸得其月之辰,可謂施 政及俱,二三但允,求之古義,竊為當矣。鄭康成漢末 之通儒,後學所取,正釋五室之位,謂「土居中,木、火、金、 水各居四維。」然四維之室,既乖其正,施令聽朔,各失 厥衷,左右之個,棄而不顧,乃反文之以美說,飾之以 巧辭,言「水木用事,交於東北;木火用事,交於東南;火 土用事,交於西南;金水用事,交於西北。」既依五行,當 從其用事之交,出何經典,可謂工於異端。言非而博, 疑誤後學,非所望於先儒也。《禮記?玉藻》曰:「天子聽朔 於南門之外,閏月則闔門左扉,立於其中。」鄭元注曰: 「天子之廟及路」寢,皆如明堂制。明堂在國之陽,每月 就其時之堂而聽朔焉,卒事反宿。路寢亦如之。閏月 非常月,聽其朔於明堂門下,還處路寢門終月也。而 《考工記》「周人明堂」,元注曰:「或舉王寢,或舉明堂,互言 之以明其制同也。」其同制之言,皆出鄭注。然則明堂 與寢,不得異矣。而《尚書·顧命》篇曰:「迎子釗南門之外, 延入翼室。」此之翼室,即路寢矣。其下曰:「大貝賁鼓在 西房,垂之竹矢在東房。」此則路寢有左右房,見於經 史者也。《禮記·喪服大記》曰:「君夫人卒於路寢,小斂,婦 人髽,帶麻於房中。」鄭元注曰:「此蓋諸侯禮,帶麻於房 中」,則西南天子諸侯左右房,見於注者也。論路寢則 明其左右,言明堂則闕其左右。個同制之說,還相矛 楯,通儒之注,何其然乎?使九室之徒,奮筆而爭鋒者, 豈不由處室之不當哉?《記》云:「東西九筵,南北七筵,五 室,凡室二筵。」置五室於斯堂,雖使班、倕構思,王爾營 度,則不能令三室不居其南北也。然則三室之間,便 居六筵之地,而室壁之外,裁有四尺五寸之堂焉,豈 有天子布政施令之所,宗祀文王以配上帝之堂,周 公負扆以朝諸侯之處,而室戶之外,僅餘四尺而已 哉?假在儉約為陋過矣。論其堂宇,則偏而非制;求之 道理,則未愜人情,其不然,一也。余恐為鄭學者,苟求 必勝,競生異端以相訾。抑云二筵者,乃室之東西耳, 南北則狹焉。余故備論之曰:「若東西二筵,則室戶之 外,為」丈三尺五寸矣。南北戶外復如此,則三室之中, 南北裁各丈二尺耳。《記》云:「四旁兩夾窗,若為三尺之 戶,二尺窗,窗戶之間,裁盈一尺。」繩樞甕牖之室,篳門 圭窬之堂,尚不然矣。假令復欲小廣之,則四面之外, 闊狹不齊,東西既深,南北更淺,屋宇之制,不為通矣。 驗之眾塗,略無算焉。且凡室二筵,丈八地耳。然則戶 牖之間,不踰二尺也。《禮記·明堂》:「天子負斧扆南向而 立。」鄭元注曰:「設斧於戶牖之間。」而鄭氏《禮圖設扆制》 曰:「從廣八尺,畫斧文於其上,今之屏風也。以八尺扆 置二尺之間。」此之叵通,不待智者,較然可見矣。且若 二筵之室,為四尺之戶,則戶之兩頰,裁各七尺耳。全 以置之,猶自不容,矧復戶牖之間哉?其不然二也。又 復以世代驗之,即虞夏尚朴,殷周稍文,制造之差,每 加崇飾。而夏后世室,堂修二七,周人之制,反更促狹, 豈是夏禹卑宮之意,周監郁郁之美哉?以斯察之,其 不然三也。又云:「堂崇一筵,便基高九尺,而壁戶之外, 裁四尺五寸,於營制之法,自不相稱。」其不然四也。又 云:「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而復云:凡室二筵而不 以几,還自相違。其不然五也。以此驗之,記者之謬,抑 可見矣。《盛德篇》云:「明堂凡九室,三十六戶,七十二牖, 上圓下方,東西九仞,南北十筵,堂高三尺也。」余謂《盛 德篇》得之於戶牖,失之於九室,何者?五室之制,傍有 夾房,面各有戶,戶有兩牖。此乃因事立則,非拘異術。 戶牖之數,固自然矣。九室者,論之五帝,事既不合,施 之時令,又失其辰。左右之個,重置一隅,兩辰同處,參 差出入,斯乃義無所據,未足稱也。且又堂之修廣,裁 六十三尺耳。假使四尺五寸為外之基,其中五十四 尺,便是五室之地,計其一室之中,僅可一丈,置其戶 牖,則於何容之哉?若必小而為之,以容其數,則令帝 王側身出入,斯為怪矣。此匪直不合典制,抑亦可哂 之甚也。余謂其九室之言,誠亦有由。然竊以為戴氏 聞三十六戶、七十二牖,弗見其制,靡知所置,便謂一 室有四戶之窗,計其戶牖之數,即以為九室耳,或未 之思也。蔡伯喈漢末之時學士,而見重於當時,即識 其修廣之不當,而必未思其九室之為謬,更修而廣 之,假其法象,可謂因偽飾辭,順非而澤,諒可嘆矣。余 今省彼眾家,委心從善,庶探其衷,不為苟異。但是古 非今,俗間之常情;愛遠惡近,世中之恆事。而千載之 下,獨論古制,驚俗之談,固延多誚。脫有深賞君子者覽而揣之,儻或存焉。
《魏書封懿傳》:「軌長子偉伯,除太學博士,時將經始明 堂,廣集儒學,議其制度,九五之論,久而不定。偉伯乃 搜檢經緯,上《明堂圖說》六卷。」
《裴延儁傳》:延儁除司州別駕,加鎮遠將軍。及詔立明 堂,群官博議,延儁獨著一堂之論。太傅清河王懌時 與眾議,讀而笑曰:「子故欲遠符僕射也。」
《隋書宇文愷傳》:「愷撰《明堂圖議》二卷,《釋疑》一卷,見行 於世。」
《唐書孔穎達傳》:「貞觀時,穎達為太子右庶子,兼司業, 與諸儒議明堂事,多從其說。以論撰勞,加散騎常侍, 爵為子。」
《陳子昂傳》:「垂拱初,詔問群臣調元氣當以何道,子昂 因是勸后興明堂,上言:陛下含天地之德,日月之明, 眇然遠思,欲求大和,此伏羲氏所以為三皇首也。昔 者天皇大帝攬元符,東封泰山,然未建明堂,享上帝, 使萬世鴻業闕而不昭,殆留此盛德以發揮陛下哉! 臣謂和元氣,睦人倫,捨此則無以為也。昔黃帝合宮, 有虞總期,堯衢室,夏世室,皆所以調元氣,治陰陽也。 臣聞明堂有天地之制,陰陽之統,二十四氣、八風、十 二月、四時、五行、二十八宿,莫不率備。王者政失則災, 政順則祥。臣願陛下為唐恢萬世之業,相國南郊,建 明堂,與天下更始,按《周禮》《月令》而成之。」迺月孟春,乘 鸞輅,駕蒼龍,朝三公九卿大夫於青陽左個,負斧扆, 馮玉几,聽天下之政。躬籍田親蠶,以勸農桑;養三老 五更,以教孝悌;明訟恤獄,以息淫刑;修文德以止干 戈;察孝廉以除貪吏。後宮非妃嬪御女者出之,珠玉 錦繡雕琢伎巧無益者棄之,巫鬼淫祀營惑於人者 禁之。臣謂「不數期且見太平」云。
《劉允濟傳》:「允濟遷左史,兼直弘文館。武后明堂成,奏 賦述功德,手詔褒咨,除著作郎。」
《邢文偉傳》載初元年,文偉為內史。后御明堂,詔文偉 發《孝經》。后問:「天與帝異稱云何?」文偉曰:「天帝一也。」制 曰:「郊后稷以配天,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奈何而 一?」對曰:「先儒執論不同,昊天及五方,總六天帝。」后曰: 「帝有六,則天不同稱,固矣。」文偉不得對。
《王求禮傳》:「武后時,求禮為左拾遺監察御史。后方營 明堂,琱飾譎怪,侈而不法。求禮以為鐵鸑金龍丹雘 珠玉,乃商瓊臺夏瑤室之比,非古所謂茅茨採椽者。 自軒轅以來,服牛乘馬,今輦以人負,則人代畜。上書 譏切,久不報。」
《韋叔夏傳》:「武后拜洛,享明堂,凡所沿改,皆叔夏、祝欽 明、郭山惲等所裁討。每立一議,眾咨服之。」
《宋史王洙傳》:「洙復為天章閣侍講、史館檢討。帝將祀 明堂,宋祁言:『明堂制度久不講,洙有禮學,願得同具 其儀』。詔還洙太常,再遷兵部員外郎,命撰《大享明堂 記》。」
《禮志》:「皇祐中,文彥博撰《大享明堂記》二十卷。」
《李覯傳》:「『覯字泰伯,建昌軍南城人。俊辨能文,舉茂才 異等,不中。親老,以教授自資,學者常數十百人。皇祐 初,范仲淹薦為試太學助教。上《明堂定制圖》序曰:《考 工記》『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是言堂基修廣,非謂立 室之數。東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是言堂上,非 謂室中。東西之堂各深四筵半,南北之堂各深二筵 半,五室,凡室二筵。」是言四堂中央有方十筵之地,自 東至西可營五室,自南至北可營五室。十筵中央方 二筵之地,既為太室,連作餘室,則不能令十二位各 直其辰。當於東南西北四面及四角缺處各虛方二 筵之地,周而通之,以為太廟,太室正居中。《月令》所謂 「中央土居太廟太室」者,言此太廟之中有太室也。太 廟之外堂,子、午、卯、酉四位,上各畫方二筵地二,與太 廟相通,為青陽明堂。《總章元》堂四太廟,當寅、申、巳、亥、 辰、戌、丑、未八位,上各畫方二筵地,以為左個、右個也。 《大戴禮盛德記》:「明堂凡九室,室四,戶八牖,共三十六 戶,七十二牖。八個之室,并太室,而九室四面各有戶, 戶旁夾兩牖也。」《白虎通》:「明堂上圓下方,八窗四闥,九 室,十二坐」,四太廟前各為一門,出於堂上,門旁夾兩 窗也。左右之個,其實皆室,但以分處左右,形如夾戶, 故有個名。太廟之內,以及太室,其實祀文王配上帝 之位,謂之廟者,義當然矣。土者分王四時,於五行最 尊,故天子當其時居太室,周祭天地之位,以尊嚴之 也。四仲之月,各得一時之中,與餘月有異,故復於子 午卯酉之方,取二筵地,假太廟之名以聽朔也。《周禮》 言基而不及室,《大戴》言室而不及廟,稽之《月令》則備 矣。然非《白虎通》亦無以知窗闥之制也。聶崇義所謂 秦人明堂圖者,其制有十二階,古之遺法,當亦取之。 《禮記外傳》曰:「明堂四面各五門。」今按《明堂位》:四夷之 國,西門之外,九采之國,應門之外。時天子負斧扆南 嚮而立。南門之外者,北面東上;應門之外者,亦北面 東上。是南門之外有應門也。既有應門,則不得不有 皋、庫、雉門。明堂者,四時所居,四面如一。南面既有五門,則餘三面皆各有五門。鄭注《明堂位》則云:「正門謂 之應門。」其意當謂變南門之文以為應門,又見王宮 有路門,其次乃有應門。今明堂無路門之名,而但有 應門,便謂更無重門,而南門即是應門。且路寢之前 則名路門,其次有應門,明堂非路寢,乃變其內門之 名為東門、南門而次有應門,何害於義?四夷之君既 在四門之外,而外無重門,則是列於郊野道路之間, 豈朝會之儀乎?王宮常居,猶設五門以限中外。明堂 者,郊天法地,尊祖配帝,而止一門以表之,豈為稱哉? 若其建置之所,則淳于登云:「在國之陽,三里之外。七 里之內,丙巳之地。」《玉藻》「聽朔於南門之外。」康成之注 亦與是合。夫稱明也,宜在國之陽;事天神也,宜在城 門之外。今圖以九分當九尺之筵,東西之堂共九筵, 南北之堂共七筵。中央之地自東至西凡五室,自南 至北凡五室,每室二筵,取於《考工記》也。一太室八左 右個,共九室,室有四戶、八牖,共三十六戶,七十二牖, 協於《戴德記》也。九室四廟,共十三位,本於《月令》也。四 廟之面,各為一門,門夾兩窗,是謂八窗四闥,稽於《白 虎通》也。十二階,采於《三禮圖》也。四面各五門。酌於明 堂位。《禮記外傳》也。
《章誼傳》。誼遷殿中侍御史,詔集議明堂配享。胡直儒 等請合祭天地而以太祖、太宗配。誼言:「稽之經旨則 未合,參之典故則未盡,施之事帝則未為簡嚴。今國 家既以太祖配天於郊,比周之后稷,則太宗宜配帝 於明堂,以比周之文王。」仁宗皇祐二年,始行明堂,合 祭天地,並配祖宗,乃一時變禮。至嘉祐七年,再行宗 祀,已悟皇祐之非,乃罷配享,仍徹地示之位,故有去 並侑煩文之詔。如嘉祐之詔,則太祖地示已不與祭, 元豐《正祀典》之詔,則悉罷群祀。臣等謂將來明堂大 饗,宜專祀昊天上帝,而以太宗配。後不果行。
《周執羔傳》:「紹興五年,執羔通判湖州,丁母憂。服闋,通 判平江府,召為將作監丞。明年春,遷太常丞。會始議 建明堂,大樂久廢不修,詔奉常習肄之,訪輯舊聞,庀 閱工器,制作始備。」
《金安節傳》:「安節遷禮部侍郎,將祠明堂時,已聞欽宗 升遐,安節言宮廟行禮,皆當以大臣攝事。從之。」 《李燾傳》:燾為左史時,嘗乞復行明堂禮,謂南郊明堂, 初無隆殺,合視圜壇,特免出郊浮費。至是,申言之,詔 集議,嬖幸沮止。其後周必大為禮部尚書,申其說,始 克行。
《尢袤傳》:「袤除太常少卿,淳熙十四年,將有事明堂,詔 議升配。袤主紹興孫近、陳公輔之說,謂方在几筵,不 可配帝,且歷舉郊歲在喪服中者凡四。維元祐明堂 用呂大防請,升配神考,時去大祥止百餘日,且祖宗 悉用以日易月之制,故升侑無嫌。今陛下行三年之 喪,高宗雖已祔廟,百官猶未吉服,詎可近違紹興而 遠法元祐升侑之禮,請俟喪畢議之。」詔可。
《周必大傳》:「孝宗時,必大進吏部尚書兼承旨,詔禮官 議明堂典禮,必大定圜丘合宮互舉之議。」
《劉伯正傳》:「伯正,開禧元年舉進士,歷官監察御史,有 事於明堂,雷電忽至,執事者鮮不離次。伯正立殿下, 紳笏儼然,聲色不動,帝遂以大任期之。」
《游似傳》:「似,嘉定十四年進士,歷官宗正少卿,權禮部 侍郎。有事於明堂,似上疏言欲盡事天之禮,當盡敬 天之心。心存則政事必適其宜,言動必當其理,雨暘 必循其序,夷夏必安其生。嘉熙四年,知樞密院事,兼 參知政事。」
《喬行簡傳》:「行簡拜右丞相。端平三年九月,有事於明 堂,大雷雨。行簡與鄭清之並策免。既去,而獨趣召行 簡還京,留之,拜左丞相。」
《程元鳳傳》:元鳳,紹定元年進士。淳祐中拜監察御史。 有事於明堂,元鳳疏言祈天以實不以文。又言邊備 當申儆軍實,以起積玩之勢,及言濫刑之弊。十二年 拜右正言兼侍講。
《齊東野語》:度宗咸淳壬子歲有事於明堂,先一夕,上 宿太廟,至晚將登輅,雨忽驟至,大禮使賈似道欲少 俟,而攝行宮使帶御器械胡顯祖請用開禧之例,卻 輅乘輦。上性躁急,遽從之。閤門使曹垓竟引攝禮部 侍郎陳伯大、張志立奏:「中嚴外辦,請上服通天冠、絳 紗袍,乘逍遙輦入和寧門。」似道以為既令百官常服 從駕,而上乃盛服不可。顯祖謂泥路水深,決難乘輅。 既而雨霽,則上已乘輦而歸矣。既肆赦,似道即上疏 出關,再疏言:「嘉定間三日皆雨,亦復登輅,用嘉定例, 尚放淳熙,用開禧之例,則是韓𠈁胄之所為。深恐萬 世之下,以臣與𠈁胄等。」於是必欲求去,而伯大、志立, 亦待罪顯祖,竟從追削,送饒州居住。曹垓黥斷其子 大中為閣職,亦降謫江陰。顯祖本太常寺禮直官,以 女為美人,故驟遷至此云。未幾,有旨,「美人胡氏追毀 內命婦告,送妙淨寺,削髮為尼。」然踐芻忌器,或以為 過。似道凡七疏辭位,竟出居湖曲賜第,用呂公著、喬 行簡典故焉。按淳熙乙亥,明堂致齋太廟,而大雨終日夜。有旨:「來早更不」乘輅,止用逍遙車子詣文德殿 致齋,應儀仗排立並放免,從駕官常服以從。大禮使 趙雄密令勿放散,上聞之曰:「若不霽,何施面目?」雄語 人曰:「不過罪罷出北關耳。」黃昏後,雨止。中夜,內侍思 恭傳旨:「御史臺、閣門、太常寺仍舊乘輅,應有合行排 辦事件,疾速施行。」十五日未明,雨止,乘輅而歸。蓋自 有典故,清切如此。而顯祖不知出此,乃妄援開禧、韓 𠈁冑當國時故事,故時相怒之尢甚者也。
明堂祀典部雜錄
[编辑]《禮記·樂記》:「祀乎明堂,而民知孝。」
「《禮》含文,嘉明堂」所以「通神靈,感天地,正四時。」
《素問序》:「黃帝坐明堂之上,臨觀八極,考建五常。」 《晏子春秋》:「明堂之制,土事不文,木事不鏤,示民知節 也。」
《尸子》:「周公踐東宮,祀明堂。」假為天子,明堂在左,故謂 之東宮。
《呂氏春秋》:「周明堂外戶不閉,示天下不藏也。周明堂 金在其後,有以見先德後武也,茆茨蒿柱、土階三等, 以見節儉。」
《大戴禮盛德篇》:「凡人民疾,六畜疫,五穀災者,生於天, 天道不順,生於明堂不飾,故有天災,則飾明堂也。」 《淮南子主術訓》:「文王周觀得失,遍覽是非,堯、舜所以 昌,桀、紂所以亡者,皆著於明堂。成、康繼文、武之業,守 明堂之制,觀存亡之跡,見成敗之變。」
《泰族訓》:「昔者五帝三王之蒞政施教,立明堂之朝,行 明堂之令,以調陰陽之氣,以和四時之節,以辟疾病 之菑。」
《白虎通》:「禮三老於明堂,以教諸侯孝也;禮五更於太 學,以教諸侯弟也。」
《三輔黃圖》:「明堂所以正四時,出教化,天子布政之宮。」 《禮記明堂》《陰陽錄》:「明堂之制,周旋以水,水行左旋,以 象天。內有太室,象紫垣;南出明堂,象太微;西出總章, 象五潢;北出元堂,象營室;東出青陽,象天市。上帝四 時,各治其宮,王者承天統物,亦於其方,以聽國事。」 《文中子問易》篇:「議其盡天下之心乎?黃帝有合宮之 聽」,堯有《衢室》之問,舜有《總章》之訪,皆議之謂也。并天 下之謀,兼天下之智,
《三禮圖》:「明堂布政之宮,周制五室,秦為九室,十二階, 各有所居。」
《退朝錄》:太祖建隆四年南郊,改元乾德。是歲十一月 二十九日冬至,而郊禮在十六日,何也?乃檢《日曆》,其 赦制云:「律且協於黃鐘,日正臨於甲子。」乃避晦而用 十六日甲子郊也。及修《實錄》,以此兩句太質而削去 之,遂失其義。皇祐二年當郊,而日至復在晦,宗袞遂 建明堂之禮。
《玉海》:孔子言宗祀祀事以之明,孟子言「行王政政事 以之明。」《記》言「朝諸侯,朝事以之明」也。先王之祀,酒曰 明水,食曰明粢,服曰明衣,皆神之也。在國之陽,天子 居其中,行政教,神而明之,故曰明堂。
宋仁宗祀明堂二:皇祐二年,嘉祐七年。神宗二:熙寧 四年,元豐三年;哲宗三:元祐元年、四年,紹聖二年;徽 宗二:大觀元年,政和七年;高宗五:紹興元年、四年、七 年、十年、三十一年;孝宗三:淳熙六年、九年、十五年。寧 宗七:紹熙三年,慶元六年,開禧二年,嘉定二年、八年、 十一年、十四年。
《文獻通考:建炎以來朝野雜記》:「明堂者,仁宗皇祐中 始行之,其禮合祭天地,並配祖宗,又設從祀諸神,如 郊丘之數。政和七年,既建明堂於大內,自是歲以九 月行之,然獨祀上帝而配以神宗,惟五帝從祀。紹興 元年,上在會稽,將行明堂禮,命邇臣議之。王剛中居 正為禮部郎官,首建合祭之議,宰相范覺民主之,乃」 以常御殿為明堂,但設天、地、祖、宗四位而已。四年,始 設從祀諸神。七年,復祀明堂,而徽宗崩問已至,中書 舍人傅崧卿請增設道君太上皇帝配位於太宗之 次,禮部侍郎陳公輔言:「道君方在几筵,未可配帝。」乃 不行。三十一年,始宗祀徽宗於明堂,以配上帝,而祀 五天帝、五人帝於明堂之上,五官神於東廂,罷從祀 諸神位,用熙寧禮也。乾道以後,說者以德壽宮為嫌, 止行郊禮。淳熙六年,用李仁父、周子充議,復行明堂 之祭,並侑焉。逮十四年,高宗崩,明年季秋,乃用嚴父 之典,令郊祀從紹興,明堂從皇祐。惟歲時常祀,則以 太祖配;冬至、圜丘,太宗配;祈穀、大雩,高宗配;明堂、宗 祀,蓋尤延之為禮官時所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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