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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周官義疏 (四庫全書本)/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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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三 欽定周官義疏 卷二十四 卷二十五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周官義疏卷二十四
  春官宗伯第三之八
  大卜掌三兆之灋一曰玉兆二曰瓦兆三曰原兆正義鄭氏康成曰兆者灼龜發於火賈疏菙氏職凡卜以明火爇燋遂龡其焌契是灼龜而兆發也其形可占者賈疏占人職君占體大夫占色之等其象似玉瓦原之璺罅賈䟽謂破而不相離似玉瓦原之破裂是用名之焉上古以來作其法可用者有三原原田也賈疏僖二十八年左傳原田毎毎以原與原田字同故為此觧
  案玉之璺雖有紋可見而體實未坼龜灼而紋坼最細者似之瓦則其坼較粗原則大裂矣疑取象命名之意如此
  存疑杜氏子春曰玉兆帝顓頊之兆瓦兆帝堯之兆原兆有周之兆賈䟽趙商問此與下文連山宓犧歸藏黄帝子春何由知之鄭氏答云此數者非有明文改之無據故著子春説而已 賈氏公彦曰近師以玉兆為夏瓦兆為殷
  案三兆者龜卜之大綱如筮之有三易盖以此為占而非所占之吉凶也
  其經兆之體皆百有二十其頌皆千有二百
  正義鄭氏康成曰頌謂繇也賈疏繇之説兆若易之説卦故名占兆之書曰繇三法體繇之數同其名占異耳賈疏占兆無文但三易名異占亦異則三兆名異占亦異可知百二十每體十繇體有五色又重之以墨坼也賈疏占人職君占體大夫占色史占墨卜人占坼注體兆象色兆氣墨兆廣坼兆璺體色墨坼各不同此注云體有五色又重之以墨坼則四者皆相因而有以其有五行兆體體中有五色既有體色則因之以兆廣狹為墨又因墨之廣狭支分小璺為坼也五色者洪範所謂曰雨曰霽曰圛曰蟊曰尅賈疏雨霽之類其體有五色其色統得體毎色皆有墨坼則五色中各有五墨坼 蔡氏沈曰雨者如雨其兆為水霽者開霽其兆為火蒙者蒙昧其兆為木驛者絡驛不属其兆為金尅者交錯相勝其兆為土 服氏䖍曰卜法横者為土立者為木斜向經者為金背經者為火因兆而細曲者為水 全氏賜曰五兆五行之體曲為水鋭為火直為木圓為金横為土是謂五體 賈氏公彦曰經兆者龜之正經體謂龜之金木水火土龜兆有五而為百二十者兆别為二十四分也每體十繇故其頌千有二百 鄭氏鍔曰經兆之體者謂三兆所卜之正體一體而五色應五行也五行之變無窮自其墨色坼裂分而配之一色别為二十四體或云五五應二十五而云二十四者其一純體無生尅不占也故五行之兆分為百有二十體十頌所以發眀其吉凶故百二十體而有千二百之頌頌者卦繇之辭三兆不同而其數無異特所占不得而同此所以為玉瓦原之别案䟽謂兆别為二十四分今以其説推之龜之中直紋謂之千里路灼契之坼以近千里路者為首稍逺為中近邉為尾凡坼之見皆有首中尾焉合三節言之則有雨雨雨雨雨霽雨雨䝉雨雨驛雨雨尅又有雨霽雨雨霽霽雨霽䝉雨霽驛雨霽尅又雨䝉有五雨驛有五雨尅有五而二十五具矣除純體無生尅者不占則二十四五兆各二十四則百有二十之經兆具矣頌千有二百者更以十干之日加之與通論王氏應麟曰據左傳懿氏占曰鳯凰于飛和鳴鏘鏘成季卜曰閒於兩社為公室輔驪姬占曰専之渝攘公之羭衛侯占曰如魚竀尾此皆繇辭可見者卜筮未經秦火不知何以後世無傳
  掌三易之灋一曰連山二曰歸藏三曰周易
  正義鄭氏康成曰易者揲蓍變易之數可占者也賈疏易繫辭傳分而為二以象兩掛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時歸竒於扐以象閏是揲蓍變易之數可占者名曰連山似山出納氣也歸藏者萬物莫不歸而藏於其中賈疏連山以純艮為首山上山下是名連山歸藏以純坤為首坤為地萬物莫不歸藏 劉氏恕曰禮運孔子於宋得坤乾是也 朱子曰周代名也其卦本伏羲所畫有交易變易之義故謂之易其辭則文王周公所繋故謂之周
  存疑杜氏子春曰連山伏羲歸藏黄帝 賈氏公彦曰近師皆以夏曰連山殷曰歸藏案此本康成易賛及易論夏殷易以七八不變為占周易以九六變者為占案左傳穆姜薨於東宫始徃而筮之遇艮之八注云爻在初六九三六四六五上九惟六二不變是據夏殷不變為占之事也案左傳所謂遇艮之八即啟䝉五爻變則以之卦之不變爻占也 程氏迥曰古之筮者兼用三易之法衛元之筮遇屯曰利建侯是周易㦯以不變者占季友之筮遇大有之乾同復於父敬如君所盖二易辭也既之乾則變矣是連山歸藏亦以變者占也
  其經卦皆八其别皆六十有四
  正義鄭氏康成曰三易卦别之數亦同其名占異也賈疏連山歸藏周易是名異連山歸藏占七八周易占九六是占異也每卦八别者重之數賈疏據周易以八卦為本八卦重之則得六十四 孔氏穎逹曰重卦諸儒有四説王輔嗣等以為伏羲重卦鄭康成之徒以為神農重卦孫盛以為夏禹重卦司馬遷以為文王重卦案繫辭神農之時已有盖取諸益與噬嗑當以伏羲既畫八卦即自重之為得其實朱子語類問伏羲始畫八卦其六十四者是伏羲已自畫邪是文王重之耶看先天圖則有八卦便有六十四疑伏羲已有畫矣曰周官言三易經卦皆八其别皆六十有四便見不是文王重之
  通論白虎通曰天子下至士皆有蓍龜者重事決疑示不自専諸侯龜一尺大夫八寸士六寸龜隂故數偶也天子蓍長九尺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蓍陽故數竒也龜之為言乆也蓍之為言耆也乆長意也
  掌三夢之灋一曰致夢二曰觭夢三曰咸陟觭居宜反杜其宜反正義鄭氏康成曰夢者人精神所寤可占者賈疏人寐形魄不動而精神寤見𮗜而占之 鄭氏鍔曰夢出於有所因故曰致孔子之夢周公是也一仰一俯為觭觭夢盖怪異之夢趙簡子夢童子倮而轉以歌魯聲伯夢泣而珠盈懐是也無心感物謂之咸陟升也精神上與鬼神通髙宗之夢傅説是也
  總論賈氏公彦曰大卜所掌先三兆次三易後三夢者筮短龜長夢以協卜筮而已故以是為次
  其經運十其别九十
  正義鄭氏康成曰運或為緷當為煇是眂祲所掌十煇也王者於天日也夜有夢則晝視日旁之氣以占其吉凶凡所占者十煇每煇九變此術今亡
  存疑王氏安石曰占夢以嵗時日月星辰占六夢之吉凶則此所謂經運盖嵗時日月星辰之運
  以邦事作龜之八命一曰征二曰象三曰與四曰謀五曰果六曰至七曰雨八曰瘳
  正義鄭氏康成曰國之大事待蓍龜而決者有八賈疏大事卜小事筮此既大事而兼言筮者凡大事皆先筮而後卜也定作其辭於將卜以命龜也鄭司農云征謂征伐也象謂災變雲物如衆赤鳥之属賈疏按哀六年左傳是嵗有雲如衆赤鳥夹日以飛三日椘子使問諸周大史史曰其當王身乎有所象似易曰天垂象見吉凶春秋傳天事恒象是也謀謂謀議也果謂事成與不也至謂至不也雨謂雨不也瘳謂疾瘳不也某謂征亦云行巡守也賈疏㐮十三年左傳先王卜征五年是征亦得為廵守也與謂所與共事也果謂以勇決為之若吴伐楚椘司馬子魚卜戰令龜曰鮒也以其属死之楚師繼之尚大克之是也賈疏昭十七年左傳 鄭氏鍔曰謀者始創議以立事果者進退未決而求其決也至者㑹言近止而人或過期不至爾案此八者雖曰龜之八命實三易三夢所同用盖此乃所占之事目也觀下文可見 卜事莫大於立君大封大遷大師祭祀䘮紀而八命中惟征可兼大師他無列焉何也諸官及本職已有眀文無庸覆舉而王者四征不庭既不若祭祀䘮紀之有常又不若立君大封大遷之曠見且中包時廵及王所不親之小師故特著之見於詩書春秋傳者惟立君大遷大師祭祀之卜為多而䘮卜大封無見焉至扵肆師職之卜芟卜稼卜戒春秋傳魯桓卜成季之生懿氏卜妻敬仲衛侯卜渾良夫見夢之類皆包於凡小事中而此八事則有闗扵邦之吉凶利害故特詳其目而曰以邦事作龜之八命也
  以八命者贊三兆三易三夢之占以觀國家之吉凶以詔救政
  正義鄭氏衆曰以此八事命蓍龜而参之以夢故云以八命者賛三兆三易三夢之占春秋傳筮襲於夢武王所用賈疏昭七年左傳 賈氏公彦曰以上文八事命龜之時佐眀三兆三易三夢之占推演其辭以觀吉凶而告於王使王改過自新以修救政也 王氏安石曰洪範大疑謀及卜筮兩眂其従違而武王亦以朕夢協朕卜為言盖必三者交相為占而吉凶休咎始得而決
  案賛如孔子賛易之賛盖掌三兆三易三夢者各獻其占而大卜則發揮其所以然之理而宣著之
  凡國大貞卜立君卜大封則眂髙作龜
  正義鄭氏康成曰問事之正曰貞卜立君君無冢適卜可立者賈疏昭二十六年左傳王后無適則擇立長年鈞以徳徳鈞以卜視髙以龜骨髙者可灼處示宗伯也大事宗伯涖卜賈疏大宗伯祀大神享大鬼祭大⽰帥執事而卜日故知大事宗伯涖卜卜用龜之腹骨骨近足者其部髙鄭司農云貞問也國有大疑問於蓍龜作龜謂鑿龜令可爇也某謂貞之為問問於正者必先正之乃從問焉賈疏謂正意問龜非訓貞為問也作龜謂以火灼之以作其兆也賈疏作謂發使璺坼春灼後左夏灼前左秋灼前右冬灼後右士䘮禮宗人受卜人龜示髙涖卜受視反之又曰卜人坐作龜 賈氏公彦曰凡卜法在禰廟門閾外闑西南西面有席先陳龜於廟門外之西塾上又有貞龜謂正龜扵席上又有涖卜命龜眂髙作龜凡六節尊者宜逸卑者宜勞作龜眂髙二者勞事以大貞事大故大卜親之 黄氏度曰凡卜事眂髙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火以作龜者卜師職也惟大貞則大卜作龜王氏安石曰大封謂封國命諸侯案封國之始必卜其土之所宜與䇿命之日 全氏賜曰大貞者有大疑事而求正也案大貞包下立君與大封而言
  大祭祀則眂髙命龜
  正義鄭氏康成曰命龜告龜以所卜之事不親作龜者大祭祀輕於大貞也士䘮禮宗人即席西面坐命龜 王氏應電曰大祭祀惟圜丘方澤以二至若大旅及禘祫之祭必以卜
  凡小事涖卜
  正義鄭氏康成曰代宗伯王氏昭禹曰大事涖卜者大宗伯故凡小事大卜涖焉 案小事涖卜可見小事不専筮而大事之筮亦可互見矣 賈氏公彦曰大事卜小事筮此云小事謂大事中差小者非筮人之小事也小事既大卜涖卜則陳龜貞龜命龜視髙皆卜師為之其作龜則卜人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大事大宗伯涖卜大卜眂髙作龜其中陳龜貞龜命龜皆小宗伯為之下文大遷大師大卜貞龜涖卜亦大宗伯陳龜亦宜小宗伯也其命龜眂髙者卜師作龜者卜人又凡旅大卜陳龜則涖卜仍是大宗伯貞龜命龜眂髙皆卜師亦卜人作龜又凡䘮事大卜命龜則陳龜貞龜亦小宗伯涖卜是大宗伯眂髙作龜者卜師也 王氏應電曰凡卜尊者不視事但臨涖之而已執事先陳龜於廟門西塾次正於閾外席上次眂髙而命之事又次作其兆立君封國太卜作龜則命之者小宗伯所謂奉玉帛以詔號而貞之者大宗伯陳之者大宰而涖之者王也大祭祀䘮事大卜命龜則作之者卜師貞之者小宗伯陳之者大宗伯而涖之者大宰大宰及大宗伯帥執事以卜日是也大遷大師大卜貞龜則作之者卜人命之者卜師而陳之者小宗伯涖之者大司馬大司馬大師則涖卜是也案大遷疑是大司空涖卜以建立都邑當属冬官也凡旅大卜陳龜則涖之者小宗伯也小事大卜涖卜則陳貞命作皆卜師以下為之此又因事之大小而尊卑相次之叙也
  案凡卜大事正卿涖之小事大卜涖之而肆師職嘗之日涖卜来嵗之芟獮之日涖卜来嵗之戒社之日涖卜来嵗之稼則此三事其小事中之較重者與
  國大遷大師則貞龜
  正義鄭氏康成曰正龜於卜位也賈疏卜位即閾外席上士䘮禮卜人抱龜燋先奠龜西面是也又不親命龜亦大遷大師輕於大祭祀也賈疏以命龜在貞龜後為勞故云輕於大祭祀
  凡旅陳龜
  正義鄭氏康成曰陳龜於饌處也士䘮禮卜人先奠龜於西塾上南首是也不親貞龜以卜旅祭非常輕於大遷大師也
  凡䘮事命龜
  正義鄭氏康成曰重䘮禮次大祭祀也士䘮禮則筮宅卜日天子卜葬兆凡大事大卜陳龜貞龜命龜眂髙其他以差降焉 賈氏公彦曰大祭祀大卜非直命龜兼眂髙此䘮事亦命龜與大祭祀同但不視髙即輕於大祭祀也案凡䘮事則不惟大䘮 陳氏祥道曰考儀禮卜人奠龜宗人視髙及坐命龜而後卜人坐作龜若然大卜於大祭祀凡䘮事命之而不作則作者其屬也
  卜師掌開龜之四兆一曰方兆二曰功兆三曰義兆四曰弓兆
  正義鄭氏彛曰將卜則開龜之下體去其外甲而存其下甲有横直之文者以卜也其下甲有直文者案此直文今名千里路所以分左右隂陽也横有五文分十二位者象五行與辰次也其上下不可以為兆可開而燋者左右各二故曰四兆 易氏祓曰下經言辨龜之上下左右隂陽以授命龜者則為開龜之兆而非占兆之書眀矣
  存疑鄭氏康成曰開開出其占書也經兆百二十體今言四兆者分之為四部賈疏開龜之四兆謂開出其占兆之書分為四部若易之二萹書金縢曰開籥見書是謂與方功義弓之名未聞
  案玉瓦原三兆卜之綱也雨霽䝉繹克五兆璺坼之象乎五行而視其變化以占吉凶者也此言四兆若作占書解則經兆與頌已在大卜三兆之中不當復名四兆且何湏卜師開之若謂所占之事則立君大封大師大遷祭祀䘮紀經皆一一臚列即有未盡亦當包於八命中而四兆非其類也如謂璺坼之形則又與五兆混淆且經文言開明是人開之非火作之所致也文列眂髙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火之前則亦不得為璺坼矣康成既有春夏秋冬四灼之説則劉氏彛所言尚有端緒且今之卜法頗有類於此者似可従
  凡卜事眂髙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火以作龜致其墨
  正義鄭氏康成曰示涖卜也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猶熾也致其墨者孰灼之明其兆賈疏按占人注墨兆廣也墨大坼明則逄吉坼稱明墨稱大此云明其兆者彼偏據一邉言其實墨大兼明乃可得吉故以明解墨 賈氏公彦曰大貞大卜眂髙故凡卜事皆卜師眂髙 鄭氏鍔曰凡卜必以龜骨可灼之髙處眂涖卜之人乃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熾其火以發作其龜而致其墨乃有吉凶可占
  案卜有龜焦者有不食墨者皆不待兆成而知其凶夫墨水也燋契火也火過而陽則焦水過而隂則不食墨
  凡卜辨龜之上下左右隂陽以授命龜者而詔相之相息亮反
  存疑鄭氏康成曰所卜者當各用其龜也上仰者也下俯者也左左倪也右右倪也隂後弇也陽前弇也詔相告以其辭及威儀賈疏辭命龜之辭威儀若士䘮禮卜日在廟門外涖卜在門東西面龜在閾外席上西首占者門西東面南上卜人及執燋者塾西南面東上皆是威儀之事大祭祀䘮事大卜命龜則大貞小宗伯命龜賈疏大貞大卜眂髙眂髙之上有命龜貞龜陳龜小宗伯尊於太卜故知小宗伯命龜也其他卜師命龜卜人作龜賈疏大卜臨卜貞龜陳龜則卜師命龜卜師命龜則卜人作龜可知 案經明言凡卜辨之以授命龜者則非卜師自命可知卜人作龜則亦辨龜以授卜師賈疏案序官卜人中士八人此不列其職者以其與卜師同職故畧之也
  案此與龜人辨六龜之属不同六龜之属龜人於攻之釁之之時乆已區而别之矣何縁卜師更辨而授之而又何詔相之有乎以所詔相為告以辭及威儀亦未必然出命者涖卜也受命而命龜隨事之大小而各有其人卜師方手龜以進何縁他人之辭與儀乃煩卜師之詔相乎上下左右即開龜四兆之處也上二為陽下二為隂右二為陽左二為隂左右之隂陽反者覆視之則正也又腹下為隂其反背為陽開其腹下乃覆而灼其背焉故卜師辨之以授命龜者而詔相之慮命龜者之或不暁也雖暁猶詔之盖其慎也
  龜人掌六龜之属各有名物天龜曰靈属地龜曰繹属東龜曰果属西龜曰靁属南龜曰獵属北龜曰若属各以其方之色與其體辨之果魯火反靁力胃反又如字
  正義鄭氏康成曰属言非一也色謂天龜𤣥地龜黄東龜青西龜白南龜赤北龜黒龜俯者靈仰者繹前弇果後弇獵左倪靁右倪若賈疏俯者靈已下皆爾雅文天龜法天故向下而俯地龜法地故向上而仰東南陽方故東龜甲向前長而前弇南龜甲向後長而後弇西北隂方故不能長前後西龜頭向左北龜頭向右如相睥睨然爾雅云左倪不類右倪不若不類即靁不若即若也全氏賜曰首左倪者甲亦偏左首右倪者甲亦偏右 案弇中寛而口斂也考工記侈弇之所由興是其體也賈疏體有二此經據頭甲而言占人職君占體謂兆象與此異東龜南龜長前後在陽象經賈疏此據甲而言凡天地之間南北為經東西為緯西龜北龜長左右在隂象緯也賈疏此據頭而言天龜俯地龜仰東龜前南龜卻西龜左北龜右各従其耦也杜子春讀果為臝賈疏謂龜前甲長後甲短露出邉為臝亦淂為一義 賈氏公彦曰物色也
  存疑孔氏穎達曰龜之属有六辨之而定其所當用謂若卜祭天用靈卜祭地用繹春用果秋用靁之類也 鄭氏鍔曰戴記青黒縁天子之寳龜也公羊傳龜青純何休以為龜甲𩑺青也千載之龜青𩑺然則六龜之色盖亦視其𩑺而已曰俯仰左右者以其首言之曰前後者以其甲言之曰𤣥黄青赤白黒者以其𩑺言之
  凡取龜用秋時攻龜用春時各以其物入於龜室正義鄭氏康成曰六龜各異室也秋取龜及萬物成也攻治也治龜骨以春是時乾解不發傷也 賈氏公彦曰龜有六室六龜各入於一室以蓍龜嵗易秋取春攻訖即易去前龜也 天地四時之龜嵗易若大寳龜非常用者不嵗易
  案取之用秋隂氣足也攻之用春劑之以陽也秋時已殺之至春攻治之則去其上甲而留其下甲及牆耳
  餘論賈氏公彦曰案爾雅有十龜一曰神龜龜之㝡神眀者二曰靈龜今觜蠵龜一名靈蠵能鳴者也三曰攝龜腹甲曲折能自張閉好食蛇江東呼為陵龜也四曰寳龜大寳龜也五曰文龜甲有文采者也河圖云龜負書丹甲青文六曰筮龜常在蓍叢下潜伏史記龜筞傳上有夀蓍下有神龜七曰山龜八曰澤龜九曰水龜十曰火龜四者皆言其所生之處火龜猶火䑕也
  上春釁龜祭祀先卜
  正義鄭氏康成曰釁者殺牲以血之神之也先卜始用卜筮者世本曰巫咸作筮卜未聞其人也上春夏正建寅之月月令孟冬釁祠龜筞相互矣賈疏月令孟冬釁則周孟冬亦釁之周上春釁秦亦上春釁之故云相互秦以十月建亥為嵗首則月令秦世之書亦或欲以嵗首釁龜耳
  辨正賈氏公彦曰先鄭以祭祀先卜謂卜其日與其牲後鄭不従者以龜人不主卜事也
  若有祭事則奉龜以徃旅亦如之䘮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奉猶送也送之於所當卜案事之大於此者其奉龜以徃可知 賈氏公彦曰旅謂祈禱天地及山川䘮謂卜葬宅及日
  菙氏掌共燋契以待卜事菙時髓反燋哉約反又祖堯反契苦計反劉苦潔反下同正義鄭氏康成曰士䘮禮楚焞置於燋在龜東賈疏謂陳龜於西塾上龜南首燋在龜東置椘焞於上楚焞即契所用灼龜也賈疏荆為椘用之焞龜開兆故云椘焞燋謂炬其存火 杜氏子春曰契謂契龜之鑿也 王氏應電曰燋燒木存性者用此以待則易然也
  案灼龜先以刀刻所當灼之處乃以楚焞灼之即卜師開龜之四兆是也詩曰爰契我龜契即書契之契杜氏以為鑿是也以焌施於所契之處故名之曰焌契
  辨正賈氏公彦曰子春讀燋為樵後鄭不従依音為雀盖取莊子爝火之義熒熒然也史記索隐曰古之灼龜取生荆枝及生堅木燒之斬㫁以灼龜
  凡卜以明火爇燋遂龡其焌契以授卜師遂役之爇如悦反焌音俊又存悶祖悶二反
  正義杜氏子春曰眀火以陽燧取火於日賈疏秋官司烜氏文鄭氏康成曰焌讀如戈鐏之鐏賈疏讀從曲禮進戈者前其鐏意取
  鋭頭以灼龜也謂以契柱燋火而龡之也賈疏謂將此焌契以柱於燋火龡之使熾契既然以授卜師用作龜也役之使助之 賈氏公彦曰若大卜眂髙已上則卜師作龜故以焌契授卜師若卜人作龜則授卜人 王氏昭禹曰取火於日者為陽精之純極其眀潔故以鑽卜休咎
  占人掌占龜以八簭占八頌以八卦占簭之八故以眂吉凶簭同筮
  正義鄭氏康成曰占人亦占簭言掌占龜者簭短龜長主於長者賈疏僖四年左傳晋獻公欲以驪姬為夫人卜之不吉筮之吉公曰從筮卜人曰筮短龜長不如從長
  存疑鄭氏康成曰以八簭占八頌謂將卜八事先以簭簭之言頌者同於龜占也賈疏凡簭之卦自用易之爻占之龜之兆用頌辭占之今言八簭占八頌者以其吉凶是同故占簭之辭亦名頌龜占則繇辭是也以八卦占簭之八故謂八事不卜而徒簭之也其非八事則用九簭占人亦占焉
  案古者重卜先簭而後卜故簭人不必知卜而卜人必兼通於簭既得八事之頌猶恐於龜象未審復以簭義参決其吉凶是謂以八簭占八頌也然簭辭之吉凶各有其故皆原於八卦之象與徳其或簭龜從違各異則又恐簭人之占未審故復以八卦之象與徳究切其義是謂以八卦占簭之八故也不曰占簭之故而曰八故者八卦之象與徳因事而異吉凶於八事各有所宜各有所迕也
  凡卜簭君占體大夫占色史占墨卜人占坼
  正義鄭氏康成曰體兆象也賈疏凡卜欲作龜之時灼龜之四足依四時而灼之其兆直上向背者為木兆直下向足者為水兆邪向背者為火兆邪向下者為金兆横者為土兆是兆象也 案賈言四足即康成所謂腹骨近足者其部髙也若然則劉氏所指四兆即此矣不必以中庸注之繆解疑之背謂腹骨中央當背處即千里路也朱子語類占龜土兆大横木兆直或曰火兆直只周禮疏曰木兆直金兆從右邪上火兆從左邪上或曰木兆從左邪上水兆曲以大小長短眀暗為吉凶或占凶事又以短小為吉又以旋者吉大横吉大横庚庚是豹起恁地庚庚然不是金兆也色兆氣也賈疏就兆中視其色氣似有雨及雨止之類是也墨兆廣也賈疏兆之正璺處坼兆璺也賈疏正墨旁有竒璺罅者 孔氏穎逹曰坼是從墨而裂其旁枝細出謂之璺坼是大坼為兆廣小坼為兆璺也體有吉凶色有善惡墨有大小坼有微眀尊者視兆象而已卑者以次詳其餘也周公卜武王占之曰體王其無害賈疏見書金縢凡卜象吉色善墨大坼眀則逄吉 賈氏公彦曰此已下皆據卜言兼云簭者凡卜皆先簭故連言之
  通論王氏昭禹曰龜卜之事龜坼而後墨見墨見而後色著色著而後體備卜人先占坼史占墨次之大夫占色又次之衆占備而後君占體以㫁吉凶焉玉藻卜人定龜史定墨君定體先後之序也此經言君占體而後及於色墨坼尊卑之序也 易氏祓曰大史大卜皆下大夫而此經自有卜史之占則大夫非大史大卜也盖上大夫卿如大宰大宗伯大司馬之涖卜者其次小宗伯肆師亦以大夫涖卜此大夫之占色也大史職大祭祀與執事卜日先儒謂執事大卜之属與之者當視墨此史所以占墨卜人所以占坼 劉氏彛曰體為龜兆五行之正體與卜之時日相生相克有休有王吉凶可知既有兆以成體又有色以示象亦與五行四時相為興廢
  凡卜簭既事則繋幣以比其命嵗終則計其占之中否繫音係比毗志反又必履反中丁仲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既卜簭史必書其命龜之事及兆於筞繫其禮神之幣而合蔵焉書曰王與大夫盡弁開金縢之書乃得周公所自以為功代武王之説是命龜書 鄭氏鍔曰占驗常在後故俟嵗終計之
  簭人掌三易以辨九簭之名一曰連山二曰歸藏三曰周易九簭之名一曰巫更二曰巫咸三曰巫式四曰巫目五曰巫易六曰巫比七曰巫祠八曰巫参九曰巫環以辨吉凶巫鄭讀作簭一讀如字比毗志反
  正義劉氏敞曰注改巫為簭然經云掌九簭之名以辨吉凶字既作簭則不可又以巫為簭矣此乃前世精於簭者九人其遺法可傳也古者占簭之工通謂之巫更咸式目等皆其名也巫咸見於他書多矣易疑為易古陽字其他雖未聞不害其有 薛氏季宣曰世本云巫咸作簭殷有巫咸後有神巫季咸皆祖其名
  存疑鄭氏康成曰此九巫讀皆當為簭字之誤也賈疏簭人掌簭不主巫事故破從簭更謂簭遷都邑也賈疏此謂簭遷公卿大夫之都邑也鄭氏答趙商曰若武王遷洛盤庚遷殷則卜故大卜有卜大遷之事咸猶僉也謂簭衆心歡不也賈疏謂國有營建之事恐衆心不齊式謂簭制作法式也目謂事衆簭其要所當也賈疏謂要目易謂民衆不説簭所改易也賈疏改易政教也比謂簭與民和比也祠謂簭牲與日也賈疏大卜大祭祀眂髙命龜此不卜而簭謂小祭祀参謂簭御與右也賈疏御及車右勇力與君為参乗故簭之環謂簭可致師不也賈疏環人致師注引宣十二年左傳楚許伯御樂伯攝叔為右以致晋師之事明此經簭環亦是致師之事也
  凡國之大事先簭而後卜
  正義鄭氏康成曰當用卜者先簭之即事漸也賈疏簭輕龜重故先簭後卜
  通論吕氏祖謙曰曲禮卜筮不相襲者凡常事卜不吉則不簭簭不吉則不卜也此經先簭而後卜洪範謀及卜簭又云龜筮共違于人皆龜簭並用故知不相襲者非大事也獻公卜納驪姬不吉公曰簭之晋納㐮王得黄帝戰于阪泉之兆又簭之遇大有之暌皆卜簭相襲
  上春相簭凡國事共簭相息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相謂更選擇其蓍也蓍龜嵗易者與
  案龜人所掌惟辨龜之名物及藏龜釁龜奉龜而已凡卜事非其職也簭人相蓍藏蓍共蓍之外又併揲之之事而掌之不别職者龜事繁而蓍事簡也蓍龜歳易盖増新而不必廢其舊
  占夢掌其嵗時觀天地之㑹辨隂陽之氣
  正義鄭氏康成曰其歳時今嵗四時也天地之㑹建厭所處之日辰賈疏建謂斗柄所建謂之陽建故左旋於天厭謂日前一次謂之隂建故右旋於天堪輿天老曰假令正月陽建在寅隂建在戌日辰者日據幹辰據支隂陽之氣休王前後賈疏案春秋緯當時者王生王者休王所勝者死王所生者相相所勝者囚假令春之三月木王水生木水休木勝土土死木生火火相火勝金金囚以此推之火王金王水王例可知案天地之㑹當即指幹與支而言幹為天支為地如史墨占庚辰為日月在辰尾庚午之日日始有謫火勝金故弗克皆幹支合日月星辰而㫁是也薛氏季宣以日月之㑹言之已非其義而推算又繆
  以日月星辰占六夢之吉凶
  正義鄭氏康成曰日月星辰謂日月之行及合辰所在春秋昭三十一年十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左傳是夜也晋趙簡子夢童子倮而轉以歌旦而日食占諸史墨對曰六年及此月也吴其入郢乎終亦弗克入郢必以庚辰日月在辰尾庚午之日日始有適火勝金故弗克此以日月星辰占夢者其術則今八㑹其遺象也賈疏堪輿大㑹有八小㑹亦有八用占夢則亡
  一曰正夢二曰噩夢三曰思夢四曰寤夢五曰喜夢六曰懼夢噩五各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正夢無所感動平安自夢思夢𮗜時所思念之而夢寤夢𮗜時道之而夢喜夢喜悦而夢懼夢恐懼而夢杜子春云噩當為驚愕之愕謂驚愕而夢
  案疾而迷及寤而有夢傳所傳秦穆公趙簡子之夢是也或曰似夢非夢而若有見也
  餘論王氏昭禹曰正夢若髙宗恭黙思道而夢帝賚良弼噩夢若晋景公夢大厲披髪及地搏膺而踊思夢若孔子之夢周公寤夢若狐突之遇大子申生喜夢若文帝夢黄頭郎推之上天懼夢若光武夢乗龍上天而心悸是也
  季冬聘王夢獻吉夢于王王拜而受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聘問也發幣而問焉賈疏禮動不虚必以幣帛行禮 案問問占也夢者事之祥賈疏對文禎祥是善妖孽是惡散文祥中可以兼惡故云夢者事之祥吉凶之占在日月星辰季冬日窮於次賈疏次謂日辰所在季冬日月㑹於𤣥枵是日窮於次也月窮於紀賈疏月謂斗建所在十二月斗建丑故云月窮於紀星迴於天賈疏謂二十八宿十三月復位此十二月未到本位故曰星迴於天數將㡬終賈疏四語見月令因獻羣臣之吉夢於王詩云牧人乃夢衆維魚矣旐維旟矣此所獻吉夢賈疏無羊羙宣王詩也引之者証獻吉夢之事 劉氏曰季冬天道終而復始必有禨祥預兆於夢吉則獻王王拜受之貴天命也
  案占夢之官問王有何吉夢請而占之不敢虚問而將之以幣故云聘所以致敬也
  乃舍萌于四方以贈惡夢舍依注作釋
  正義鄭氏康成曰舍讀為釋舍萌猶釋菜也古書釋菜釋奠多作舍字萌菜始生也賈疏樂記區萌逹鄭注屈生曰區芒而直出曰萌故知萌菜始生者贈送也賈疏送去惡夢也欲以新善去故惡辨正賈氏公彦曰子春以舍萌為⿰區支 -- 敺疫案下文自有⿰區支 -- 敺疫故後鄭不従
  遂令始難敺疫難乃多反注故書難或為儺
  正義鄭氏康成曰令令方相氏也難謂執兵以有難卻也方相氏帥百𨽻為之⿰區支 -- 敺疫癘鬼也 杜氏子春曰月令季春之月命國難賈疏彼注云此月之中日行歴昴有大陵積尸之氣氣佚則厲鬼隨而出行故難之九門磔禳以畢春氣賈疏九門依彼注路應雉庫臯國近郊逺郊闗也張磔牲體禳去惡氣也仲秋之月天子乃難以逹秋氣賈疏彼注云此月宿直昴畢亦得大陵積尸之氣氣佚則厲鬼亦隨而出行故難之以通逹秋氣此月難陽氣故惟天子得難季冬之月命有司大難旁磔賈疏彼注云此月之中日歴虚危虚危有墳墓四司之氣為厲鬼將隨強隂出害人也故難之言大難者自天子至庶人皆得難也旁磔者于四方之門皆張磔牲體子春雖引三時之難經文承季冬之下是據季冬大難而言出土牛以送寒氣
  總論王氏應電曰易曰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龜書曰汝則有大疑謀及乃心謀及卿士謀及庶人謀及卜筮聖人至誠如神謀及卿士庶民之外又謀及於蓍龜此聖人之畏天命也天無言假物以露其先兆蓍龜又草與蟲之靈故聖王用之洪範人謀同於龜筮則吉龜筮共違于人則凶是龜筮重於人也龜從筮逆作内吉而筮從龜逆則不言是龜又重於筮也卜筮之外又有所謂占夢盖天地神眀與人之精神魂魄黙交於幽㝠恍惚之間尤吉凶先見之自然者是故髙宗以夢帝賚良弼而得傅說武王以夢協朕卜而克商宣王以夢熊羆虺蛇而占男女孔子以不夢見周公而知道之衰盖與稽疑為類而可前民用也
  眂祲掌十煇之灋以觀妖祥辨吉凶煇音運一音揮
  正義鄭氏衆曰煇謂日光炁也 鄭氏康成曰妖祥善惡之徴賈疏祥是善之徴妖是惡之徴此妖祥相對若散文祥亦為惡徴亳有祥桑之類是也 鄭氏鍔曰隂陽侵日則光氣有損故名祲 王氏昭禹曰物反常為妖兆見為祥吉凶則妖祥之成事
  一曰祲二曰象三曰鑴四曰監五曰闇六曰瞢七曰彌八曰叙九曰隮十曰想鑴許規反又下規反瞢忙鄧反隮子兮反注故書彌作迷隮作資
  正義鄭氏衆曰祲隂陽氣相侵也賈疏赤雲為陽黒雲為隂如昭十五年左傳赤黒之祲也象者如赤鳥也賈疏哀六年左傳有雲如衆赤鳥夹日以飛闇日月食也賈疏日月食光消故闇朦也瞢日月瞢瞢無光也彌白虹彌天也叙者雲有次叙如山在日上也隮升氣也鄭氏康成曰鑴讀如童子佩鑴之鑴賈疏見詩芄蘭萹
  日旁氣刺日也賈疏鑴是錐類故為刺監冠珥也賈疏謂有雲氣在日旁如冠耳珥即耳也彌氣貫日也賈疏以經言彌故知雲氣貫日而過隮虹也詩云朝隮于西賈疏日在東則虹西見日在西則虹東見故引蝃蝀詩為証也想雜氣有所似可形想賈疏雲氣雜有所象似故可形想 劉氏曰日者大陽之精日光所照隂邪之氣莫不消除今乃為隂邪之氣所干犯以洪範五行推之由人君無剛健之徳以勝隂故謫見於天以示警也聖人設官以掌其事方有萌兆則詔於王以修救焉
  掌安宅叙降
  正義鄭氏康成曰宅居也降下也人見妖祥則不安主安其居處也次叙其凶禍所下謂禳移之賈疏次叙其凶禍所下之地禳移之其心則安 王氏安石曰叙降若保章氏所謂辨吉凶水旱降豐凶之祲象 王氏志長曰叙降謂眀叙其所降之凶災主於何事受於何地發於何時則可以因事預備或修徳易行盡人事以囘天心而凶災可弭大卜所謂詔救政保章氏所謂降豐荒之祲象是也
  正嵗則行事嵗終則𡚁其事𡚁必世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占夢以季冬贈惡夢此正月而行安宅之事所以順民賈疏民心欲除惡樹善凡此類皆所以順民心弊㫁也謂計其吉凶然否多少賈疏然謂中也知中否多少而行賞罸 王氏應電曰嵗首雲物之占尤重故安宅叙降自正嵗而始














  欽定周官義疏卷二十四
<經部,禮類,周禮之屬,欽定周官義疏,卷二十五>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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