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大典/卷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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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之二千九百九十九 永樂大典
卷之三千
卷之三千一 

永樂大典卷之三千 九眞

爲己爲人論語子曰。古之學者爲己。今之學者爲人。四書大義爲己。欲得之於己也。爲人。欲見知於人也。爲己。無所。

爲而爲之也。爲人有所。爲而爲之也欲得於己者收歛篤實。求知於人者。輕浮淺露。程氏遺書有人治園圃役。知力甚勞。先生曰。蠱之象。君子以振。

民育德。君子之事。惟有此二者。餘無他。爲二者。爲己。爲人之道也。爲己爲人。吳本作始已治人。韓淲澗泉日記有用有捨。知用而不知捨。失身而不

能無悶。知捨而不知用。失時而不能無害。爲己之學多。而後能爲人。爲人之學名。必未能爲己。爲己非著書求工於文字語言。爲人非致治求宻於

制度條章。急於事功者。忘身。急於情性者。忘人。爲己者。出猶可爲治。爲人者。終身不知所以爲德矣。葆氣者壽。養神者無徃而不自明。神氣相宣。而

萬化舉。敬齋先生泛說世之人未嘗不自爲也。然。爲己者常少。而。爲人者恒多。爲己少而爲人多。兹非見之外者重。而得之内者輕乎。在人者當輕

而反重。在己者當重而反爲輕。如是焉者。居一國而恒一國徇。居一天下而恒一天下徇。吾身眇然以一團一天下徇。其自爲也亦勞矣。朱晦庵訓

蒙絶句爲己爲人 藥病須還考自知。和根斬斷。爲人機心隨身止門常閉。課罷苔封候夕暉。 辛勤盡作求聞計。沽得過情聲譽來。自外而觀爲

可喜。此心已失實堪哀勞己爲人資治通鑒梁本紀。武帝曰。朕三更出治事。事少午前竟。事多日旻方食。昔腰腹

過於十圍。今之瘦削裁二尺餘。爲誰之咎救物故也。喫緊爲人紫陽宗㫖論孟之言。平。易明白。固無此等玄妙之談

雖以子思周子吃緊爲人。特著中庸太極之書。以明道體之極致。而其所說用功夫處。只說擇善固執學問思辯。而篤行之婦人

食人劉恕通鑒外紀桀在位以來。宫中女子化爲龍。俄而復爲婦人。甚麗而食人。桀命爲蛟妾告吉凶。率獸

食人孟子滕文公章。聖賢不作。諸使放恣。處士横議楊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楊氏。爲我。是無君也墨氏兼

愛。是無父也。無父無君。是禽獸也。公明儀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馬此率獸而食人也。楊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是邪說誣民。充塞仁義也仁義

充塞。則率獸食人。人將相食。食豕如食人莊子三年不出。爲其妻爨。食豕如食人。䟽。不出三年。屏於俗務。

爲妻爨大。忘其榮辱。食豕如人。净穢均等。魚羊食人𣈆書載記符堅之時。有人於明光殿大呼謂堅曰。甲申乙酉。魚

羊食之。悲哉無復遺。堅命執之。俄而不見。白虎神食人龍虎山志祖天師居西城山。有老人來。泣曰。吾西城

山房陵。有白虎神食人。每歲鄉民盗殺以祭。願師驅除。爲絶其害士卒食人通鑒紀事本未僖宗光啓三年。夏六

月戊午。秦彦遣畢師鐸秦稠。將兵八千出城西撃楊行宻。稠敗死。士卒死者什七八。城中乏食。樵采路絶。宣州軍始食人。資治通鑒後梁太祖紀。開

平三年。劉守光圍滄洲。乆不下。執劉文至城下示之。猶固守。城中食盡。民食堇泥。軍士食人。驢馬相噉鬃尾。吕兖選男女羸弱者飼以麴麫而烹之

以給軍食。謂之宰殺務。殘忍食人王闢之澠水燕譚録國初有王彦升者。本市井販繒人。及壯從軍累立戰

功。至防禦。性極殘忍。俘獲戎人。則置酒宴飲。引胡人以手揖其耳。對客咀嚼。徐引卮酒。戎人血流被面。彦升笑語自若。前後噉數十百人。亦可怪也

清河生喫人馬明叟實賓録隋庫秋士文。爲具州刺史。發謫姦謟。長史尺布斗來之贜。無所寬貸得千人悉

配防嶺南。司馬韋焜清河趙違二人。並苛刻。惟長史有惠政。時人語曰。刺史羅刹政司馬蛇蝮嗔。長史含笑判。清河生吃人。乏食

噉人資治通鑒唐高祖武德二年。未粲有衆二十萬。剽掠漢淮之間遷徙無常。每破州棘。食其積粟未盡。復他通。將去。悉焚其餘資。

又不務稼穡。民餒死者如積粲無可復掠軍中乏食。乃教士卒烹婦人嬰兒噉之。曰肉之美者。無過於人。但使他國有人。何憂於餒。隋著作佐郎陸

從。典通事舍人。顔愍楚謫在南陽。粲初引爲賓客。其後無食。闔家皆爲所噉新𢈪書李子通傳。朱粲被楊士林田瓚戰敗。挈殘士奔菊潭遣使乞降。

高祖以前御史大夫叚確。假散騎常侍勞之確醉戲粲曰。君膾人多矣若爲味。粲曰噉嗜酒人。正如糟豚。確悸駡曰狂賊歸朝乃一奴耳。復得噬人

乎。粲懼收確于坐。并從者數十。悉饔之以饗左右。遂屠菊潭奔。王世充署龍驤大將軍。東都平斬洛水上過聽殺人

史記循吏傅李離者。𣈆文公之甥也。過聽殺人遂不受令伏劒而死。曾參殺人史記甘茂傳秦武王使甘茂伐宜陽

茂對曰。冝陽大縣也。今王倍數險。行千里。攻之難。昔曾參之處費。魯人有與曾參同姓名者殺人。人告其母。毋織自若。頃之。一人又告之。其母尚織

自若頃之。一人又告之。其母投杼下機。逾墻而走。觸情殺人傅子問刑篇。秦始皇之無道。豈不堪哉。梘殺人如殺

狗彘。狗彘仁而用之猶有節。始皇之殺人觸情而已。其不以道如是。而李斯又深峻法。隨其指而妄殺人。秦不二世而滅。李斯無遺類。以不道愚人。

人亦以不道報之。人讎之。天絶之。行無道。未之有不亡者也。挾怨殺人漢書李文爲御史中丞嘗與張湯有隙。湯

有所愛吏魯謁居。知文與湯弗平。使人土書告文陰事。事下。湯治論殺之。縱恣殺人𣈆書羊聃。傳。初辟元帝丞相府。

累遷廬陵太守。剛克麤暴恃國戚縱恣尤甚。睚眦之嫌。輙加刑殺。郡人簡良等爲賊殺二百餘人。誅及嬰孩所髡鎻復百餘。庾亮執之歸于京都。有

司奏聃罪當死。以景獻皇后是其祖姑。應八議。於是除名。白晝殺人資治通鑒唐代宗大曆九年。九月壬寅。回紇檀

出鴻臚寺。白晝殺人。有司擒之。上釋不間。慎少殺人太平廣記李西平晟之爲將軍也嘗謁桑道茂。道茂云。將軍異

日爲京兆尹。慎少殺人。西平曰。武夫豈有京兆之望。後興元收復。西平兼京尹。時桑公在俘囚之中云。西平公忘少殺人之言耶。逐釋之。

法殺人太平廣記鎮州市人劉方遇。家財數十萬。方遇妻田氏。早卒。田之妹爲尼。常出入方遇家。方遇使尼長髮爲繼室。有

田令遵者。方遇之妻弟也。善貨殖。方遇以所積財。令遵興殖也。方遇有子年幼。二文皆嫁。方遇疾卒。子幼不能督家業。方遇妻及二女。以家財素。爲

令遵興殖。乃聚族合謀請以令遵姓劉爲方遇繼嗣。即令鬻劵人安美爲親族請嗣。劵書即定。乃遣令遵服斬縗居喪。而二女初立令遵時。先邀每

月供財二萬。及後求取無厭。而石李二夫。教二女詣本府論訴。云令遵冒姓奪父家財。令遵下獄。石李二夫族。與本府。要吏親黨。上至府帥判官行

軍司馬隨使都押衙。各受方遇二女賂錢數千緡。而以令遵與姊。及書劵安美同情共盗俱棄市。人知其冤。府帥李從敏令妻來朝。懼事發。令内地

彌逢。侍御史趙都嫉惡論奏。明宗驚怒。下鎮州委副。使符蒙按問。果得是實。自親吏高知柔。及判官行軍司馬并通貨僧人婦人皆棄市。唯從敏初

削官停任中宫祈衰竟罰一季俸。議者以受賂曲法殺人。而八議之所不及。失刑也。安重誨誅後。王貴妃用事故也出北夢録言

酒殺人資治通鑒後梁太祖紀。乾化元年。湖州刺史錢鏢。酗酒殺人。恐吳越王鏐罪之。冬十月辛亥朔殺都監潘長。推官吕

安德奔于吳。喜怒殺人歐陽脩五代史後唐李嚴傳。初嚴與孟知佯同事。莊宗時。知祥爲中門使。嚴嘗有過。莊宗

怒甚。命斬之。知祥戒行刑者少緩。入白莊宗曰。嚴小過不宜以喜怒殺人。恐失士大夫心。莊宗怒稍解。命知祥監笞嚴二十。而釋之

不殺人魏泰東軒筆録太祖聖性至仁。雖用兵亦戒殺戮。親征太原。道經潞州麻衣和尚院。躬禱於佛前曰。此行止以吊民

爲意誓不殺一人。開寳中。遣將平金陵。親召曹彬潘美戒之曰。城䧟之日。慎無殺戮。設若困鬬。則李煜一門不可加害故彬於江南得王師吊伐之

體。由聖訓丁寧也。眞宗常語宰臣以河東之役。兵力十倍。當一舉克捷。良由上黨發願之時。左右有聞之者。賊聞此語。知神兵自戢。故堅守不下。至

煩再舉也。無辜殺人宋史李濤傳。宋初拜兵部尚書。建隆三年。濤被病。有軍校尹勲浚五丈河。陳留丁壯夜潰。勲擅

斬隊。長陳琲等十人。丁夫七十人皆杖一百。則其左耳。濤聞之。力疾草奏請斬勲以謝百姓。家人謂濤曰。公乆病。宜自愛養。朝廷事且置之。濤憤然

曰。人孰無死但我爲兵部尚書。坐視軍校無辜殺人。烏得不奏。太祖覧奏嘉之。報讎殺人百川學海燕翼貽謀録云。

太宗雍熙三年。七月癸未。京兆府𨟓縣民甄婆兒。報母讎殺人。詔决杖遣之。不妄殺人鐵圍山叢談太宗始嗣位。

思有以帖服中外。一日輦下諸肆有爲丐者不得乞。因倚門大駡爲無賴者。主人遜謝乆不得解。即有數十百衆方擁門聚觀。中忽一人躍出。以刀

剚丐者死。且遺其刀而去會日已暮追捕莫獲翌日聞奏太宗大怒。謂是猶習五季亂。迺敢中都白晝殺人。即嚴索捕。期必得。有司懼罪。乆之。迹其

事。是乃主人不勝其憤而殺之耳。獄將具太宗喜曰。卿能用心若是。雖然。第爲朕更一覆。母枉焉。且携其刀來。不數日。尹再登對以獄辭并刀上。太

宗問讅乎。曰讅矣。於是太宗顧旁小内侍取吾鞘來。小内侍唯命則奉刀内鞘中。因拂袖而起。入曰。如此寧不妄殺人紿奴

殺人續資治通鑒長編景祐四年。九月丁卯。宻州大姓王澥私釀酒。鄰人徃捕之。澥紿奴曰。此盗也。使盡殺其父子四人州論奴以

法。而澥獨不死大理寺詳斷官鄭人蔣偕。當澥及奴皆大辟。宰相陳堯佐右澥知讅刑院宋郊力爭卒抵澥死。堯佐不恱必能

殺人宋史章惇傳。惇與蘇軾游南山。抵仙游潭。潭下臨絶壁萬仞横木其上。惇揖軾書壁軾懼不敢書。惇平步過之垂索挽樹攝衣

而下。以漆墨濡筆。大書石壁曰。蘇軾章惇來。既還神彩不動軾拊其背曰君他日必能殺人。惇曰。何也。軾曰。能自判命者。能殺人也。惇大笑

奏殺人法苑珠林唐戴天冑見夢於沈裕曰。吾生時悮奏殺人。死後他人煞羊祭我。由此二事。辯答辛苦。不可具言

呪詛殺人宋史梁適傳。召爲讅刑詳議官。梓州妖人白彦歡。依鬼神。以咒詛殺人。獄具以無傷讞。適駁曰。殺人以刃

或可拒。而詛可拒乎。是甚於刃也。卒論死。魚𡖉殺人江少虞類苑河豚魚有大毒肝與𡖉。人食之必死。每至暮春栁

花墜。此魚大肥。江淮人以爲時珍更相贈遺。臠其肉。雜䕡蒿荻芽瀹而爲𡙡。或不甚熟。亦能害人。歲有被毒而死者。南人嗜之不已。嶺南有五臠魚。

百五斜紋色如虹。或云與蛇爲牝。春時食其𡖉。亦能殺人。㗖其肉。必致嘔洩。芙蓉花根殺人

雲麓漫抄老圃云。芙蓉花根。三年不除殺人。太白云昔爲芙蓉花。今爲斷腸草。已言之矣。黥人張師正倦游雜録𣈆法奴。始亡黥兩

眼。再亡黥兩頰。三亡黥眼下梁。法未。斷。先刻頰上作劫字。解人有官龜鑒昭宗討李克用。以孫揆爲昭義軍節度使。會戰。克用伏兵

執揆。厚禮而將用之。揆大駡不詘。克用怒。使以鋸解之其齒不行。揆謂曰。死狗奴。解人當束以板。汝輩安知。行刑者如其言。詈聲不絶至死。

其無人易豐卦上六。闃其無人。三歲不覿㐫注曰。無人不覿。亦言障蔽之深。其凶甚矣無謂秦

無人左傳文公十三年。𣈆人患秦之用士會也。夏。六卿相見於諸浮。趙宣子曰。隨會在秦。賈季在狄難日至矣。乃使魏壽餘僞以魏

叛者以誘士會執其孥於𣈆使夜逸。請自歸於秦。秦伯許之。履士會之足於朝。秦人師於河西。魏人在東。壽餘曰。請柬人之能與夫二三子有司言

者。吾與之先。使士會。士會辭曰。𣈆人虎狼也。若背其言。臣死妻子爲戮無益於君。不可悔也。秦伯曰若背其言。所不歸爾孥者有如何。乃行繞朝贈

之以策曰。子無謂秦無人。注士會既歸。無謂秦國無人知壽餘之謀吾謀適不用也。旣濟。魏人噪而還。秦人歸其孥。其處者爲劉氏。鄭氏譚綺秦無

人。謂不相有也國無人管子明法解。明主在上位。則境内之衆。盡力以奉其主。百官分職。致治以安國家亂主則不然。雖有

勇力之士。大臣私之。非以治其國也。故屬數雖衆。不得進也。百官雖具。不得制也。如此者有人主之名。而無其實。故明法曰。屬數雖衆。非以專君也。

百官雖具。非以任國也。此之謂國無人。齊非無人分門故事晏子使楚。晏子短。楚人爲小門於大門之側。而延晏

子。晏子不入。曰。使至狗國者。從狗門入。今臣使楚。不當從此門入。儐者使從大門入。見楚王。王曰。齊無人耶。晏子對曰。齊之臨淄三百閭。張袂成帷

揮汗成雨。比肩繼踵而在。何爲無人。王曰。然則何爲。使子。晏子對曰。齊命使各有所主。其賢者使賢主。不肖者使不肖主。晏最不肖。故使楚耳

坐無人世說新語王司州在謝公坐咏。入不言兮出不辭。乘迴風兮載雲旗。離騷少司命語。語人云。當爾時。覺一坐無人。

旁若無人鄭氏譚綺旁若無人。謂傲也。前秦載記王猛詣桓温而談當世事。捫虱而言。旁若無人。新唐書文藝傳。李

白自長安還山。遂浮游四方。嘗乘舟與崔宗之。自采石至金陵。著宫錦袍坐舟中。顧瞻笑傲。旁若無人。資治通鑒後𣈆紀。張彦澤所居山積。自謂有

功於契丹。晝夜以酒樂自娱。素與閤門使高勲不恊。乘醉至其家。殺其叔父及弟。尸諸門首。士民不寒而栗。中書舍人李濤謂人曰。吾與其逃於溝

瀆而不免。不若徃見之。乃投刺謁彦澤曰上書請殺太尉人李濤謹來請死。彦澤欣然接之。謂濤曰。舍人今日懼乎濤曰。濤今日之懼。亦猶足下昔

年之懼也。嚮使高祖用濤言事安至此。彦澤大笑。命酒飲之。濤引滿而去。旁若無人。馬令南唐書隱者傳。開寳中。嘗見一叟角髮披褐與老媪貨藥

於市獲錢則市鮓對飲。旁若無人。左右無人辛文房唐才子傳帝勵精政事。偓處可機宻。率與上意合。欲相者三

四讓不敢當偓喜侵侮有位。朱全忠亦惡之。乃構禍貶濮州司馬。帝流涕曰。我左右無人矣。靣折如無人

資治通鑒後梁太祖紀。開平二年。弘農威王薨。遂奉威王弟隆演。稱淮南留後東南諸道行營都統。既罷副都統朱瑾詣可求所居。曰瑾年十六。即

横戈躍馬。衝犯大敵。未當畏懾。今日對張顥不覺流汗。公面折之如無人。乃知瑾匹夫之勇不及公逺矣。因以兄事之問喘無

太和志李家明。世爲太和人。有才學。解滑稽善諷諫。南唐嗣主見牛晚卧樹陰。嗣主曰。牛且熱矣。家明上絶句曰曾遭寗戚鞭敲角。又被

田單火燎身。閑背斜陽嚼枯草。近來問喘更無人時宰相皆慚中國無人吕中宋朝大事記靖康元年。遣使分督援

兵。癸酉。幹離不犯京師。治京城守兵。四月麤畢抵城下初金人取小舟濟河。凡五日騎兵方絶。金人曰。南朝若以二千人守河我豈初渡哉。粘罕䧟

隆德府。留兵攻太原分兵而南。既踰南北關仰而嘆曰。關險如此。而使我過之。南朝可謂無人矣。人言都汒無險可守。不知隨地皆有險也。宣和之

臣。徒知取燕。而不知取三關之險。靖康之臣。徒知守京城。而不知守關河之險此虜所以起無人之嘆也。海東有人

魏書東沃沮傳。毋丘儉討句麗。盡其東界。問其耆老。海東復有人不。耆老言國人嘗乘船捕魚。遭風見吹數十日。得一破舡隨波出海。岸邊有一人。

項中復有面生得之。與語不相通不食而死集賢有人新唐書蔣義傳。義轉司勲員外郎。兼史任。會詔問神策軍

建置本末中書討求不獲。時集賢學士甚衆悉亡以對。乃訪義。義條據甚詳。宰相高郢。鄭珣瑜嘆曰。集賢有人哉。明日詔兼判集賢院事。父子爲學

士。儒者榮之朝廷有人宋名臣言行録趙德明言民飢求糧百萬斛。大臣皆曰。德明新納誓而敢違。請以詔責之。

真宗問王旦。旦請敕有司。具粟百萬於京師詔德明來取。上大喜。德明得詔。慚且拜曰。朝廷有人南朝有人

宋史張栻傳。栻除秘閣修撰荆湖北路轉運副使。時并淮姦民。出塞爲盗者。捕得數人。有北方亡奴。亦在盗中。栻曰。朝廷未能正名討敵。無使强場

之事。其曲在我。命斬之。以徇於境。而縛其亡奴歸之。北人嘆曰。南朝有人矣。聖門有人宋史張栻傳。栻。長師胡宏。

宏一見。即以孔門論仁親切之㫖告之。栻退而思若有得焉。宏稱之曰聖門有人矣中國有人宋范石湖大全

集賜趙雄辭免參知政事不允第二詔。卿既爲朕基命樞管。宻勿廟算裔夷心醉。知中國有人矣。𡊮起岩東塘集謝舉自代啓。天子信儒生之可用。

裔夷知中國之有人。靜言過聽。無所酬恩夢内中有人𣈆書索紞傳。宋桶。夢内中有一人著赤衣。桶手把兩

杖極打之。紞曰内中有人。肉字也。肉色赤也。兩杖。箸象也。極打之。飽肉食也。俄而亦驗焉夢井中有人

黄幹傳。幹改差通判安豐軍。淮西帥司檄幹鞫和州獄獄故以疑未决。幹釋囚桎梏。飲食之。委曲讅問無所得。一夜夢井中有人。明日呼囚詰之曰。

汝殺人投之於井。我悉知之矣。胡得欺我。囚遂驚服果於廢井得尸。庭樹有人太平廣記丞相竇參。月夜閑步於中

庭有所寵青衣上清者。乃曰。今啓事須到堂前。方敢言之竇亟上堂上。清曰。庭樹上有人。恐驚郎。請謹避之。竇曰。陸贄乆欲傾奪吾權位。今有人在

庭樹上即吾禍之將至矣。乃下階大呼曰。樹上人應是陸贄使來。能全老夫性命。敢不厚報。樹上人應聲而下曰。幸相公無怪。竇曰。某罄所有堂對

絹千匹而已。方擬脩私廟次。今且輟贈可矣。樹上人拜謝。竇答之如禮。井下有人酉陽雜俎開成末。永興百姓王

乙。掘井過常井一丈餘無水。匆聴向下有人語及鷄聲。甚喧閑。近如隔壁井匠懼。不敢掘。街司申金吾韋處仁將軍。韋以事涉怪異不復奏。遽令塞之。

獸中有人宋黄庭堅豫章集麟趾賛。今之人一朝之忿以觸人。滅身辱親。嗚呼。人中有獸。獸中有人。相位

乏人國老談苑范質寢疾既薨。開寳中。因相位乏人。太祖累言如范質。眞宰相也。嗟悼乆之。時不乏

鐵圍山叢談范元實温。吾所畏友。然不護細行。吾以時士議勉之。元實怒曰。我不解今時士大夫。不使人明目張膽。直道而行。率要作匿

情詭。行。以王莽日事佑吊。是誰倡此。豈世美事耶。吾每首肯焉。又嘗與吾論時勢。及開元天寳之末流。元實曰。不然。天寳之勢。土崩瓦解。異乎今日

魚爛也。時魯公亦痛悔。一日喟然而嘆。數謂吾曰今復得陳瓘。劉器之來意若可救藥乎。吾語元實。元實。大喜。語吾曰公之大人有此心。豈獨海内乃

公之福。第恐難得好湯。使多嚥不下爾。元實亟持其書報二公。而二公是歲皆下世。元實以爲其寵妾紅鸞所困。俄得傷寒。不數日殂。可傷哉書此

俾世知時不之人。求逞於人左傳昭四年。魯衛逼於齊而親於𣈆。唯是不求其餘君之所及也。誰敢不至。王曰。然則吾所求

者。無不可乎對曰。求逞於人。不可與人同欲盡濟。貌異於人北史强練傳。練容貌長壯。有異於人。神情敞恍

莫之能測。意有所說。逢人輙言。若不欲言縱若祈請。不相酬答。初聞其言。畧不可解。事過後徃徃有驗。恒寄住佛寺。好行人家。兼造王公邸第所至

人皆敬信之。時柱國侯伏龍恩深被委任。强練至龍恩宅。呼其妻元氏及妾媵并奴婢等。並令連席而坐諸人以逼夫人苦辭不肯。練曰汝等一例

人耳。何有貴賤。遂逼就坐。未幾。龍恩伏法藉没其家。推鬼於人文中子中說。子曰大哉周公之心也。推鬼於天其尊

而逺之乎。故以祀禮接焉。推鬼於人。其引而敬之乎。故以饗禮接焉不假手於人江少虞類苑眞宗西祀回。

召臣僚赴後苑。宣宗御製太清樓聚書記。朝拜諸陵。因幸西京。記西京内東門彈丸壁記。皆御製也。笑謂近臣曰。雖不至精優。盡是朕親撰。不假手

於人。此語蓋指在楊大年也。歸田録述之飲㗖異於人歐陽文忠公集張僕。射齊賢。體質豐大。飲食過人。尤

嗜肥猪肉。每食數斤。天壽院風藥黑神丸。常人所服不過一彈丸。公常以五七兩爲一大劑夾以胡餠而頓食之。淳化中。罷相。知安州。安陸山郡。未

識達官。見公飲㗖不類常人。舉郡驚駭。嘗與賓客會食。厨吏置一金漆大桶。於㕔側窺一作竊視。公所食如其物投桶中。至暮。酒漿浸漬。漲溢滿桶。

郡人嗟㗁。以謂享冨貴者。必有異於人也。然而晏元獻公。清瘦如削。其飲食甚微。每析半餠。以箸卷之。抽去其箸。内捻葱頭一莖而食。一有之字。此

亦異於常一無此字。人也稱匪其人書周官。稱匪其人。惟爾不任。注。舉非其人也。苟非其

子家子易曰。苟非其人。道不虛行。學者要思索。如何是其人。只如陸宣公云。吾上不負天子。下不負所學。如何是所學。

如其人宋蘇頴濱集子瞻評輙文。以爲其文實勝僕。而世俗不知。乃以爲不如其人。深不願人知之其文。如其爲人。故汪洋

澹泊。有一唱三嘆之聲。而其秀傑之氣。終不可没書似其人宋范石湖大全集跋司馬温公帖。世傳字書似其爲

人。亦不必皆然。杜正獻之嚴整。而好作草聖。王文正之沉毅。而筆意灑落欹側有態。豈皆似其人哉。惟温公則幾耳。開卷儼然使人加敬。邪僻之心

都盡。而况於親炙之者乎。詩如其人元程雪樓集蔣君墓志。公睱則過余先君所。或與旴之賢士大夫游。盃觴流行。

爲詩自遣。詩如其人焉幽冥中負此人世說新語王大將軍起事。丞相兄弟詣闕謝。周侯深憂。諸

王始入。甚有憂色。丞相呼周侯曰。百口委卿。周直過不應。既入。苦相存救。旣釋。周大說飲酒。及出。諸王故在門。周曰今年殺諸賊奴。富取金印如斗

大繫肘後。大將軍至石門。問丞相曰。周侯可爲三公否。丞相不答。又問可爲尚書令。又不應。因云如此惟當殺之耳。復默然。逮周侯被害。丞相後知

周侯救己嘆曰。我不殺周侯。周侯由我而死。幽㝠中負此人誤蒼生必此人𣈆書王衍傳。衍神清

明秀。風姿詳雅。山濤目之。曰何物老媪。生此寧馨兒。誤天下蒼生者。未必非此人也。石壁中出人步里客談

列子曰。趙襄子率徒數十萬。守於中山。藉芿燔林。煽赫百里。有一人從石壁中出。隨烟燼上下。衆謂鬼神。火過徐行而出若無所經涉者。襄子怪而

留之。徐而察之。形色七竅人也。氣聲音色人也。問奚道而處石。奚道而入火。其人曰。奚物而爲石。奚物而爲火。襄子曰。向之所出者。石也。而向之所

謂者。火也。其人曰。不知也。魏文侯聞之。謂子夏曰彼何人哉。子夏曰。以商所聞夫子之言。和者。大同干物。物無得傷聞者遊金石蹈水火可也。文侯

曰。吾子奚不爲之。子夏曰。刳心去智。商未之能。雖然。試語之有矣。文侯曰。夫子奚不爲之。子夏曰。夫子能之。而能不爲也。汲水

出人太平廣記獨孤叔牙。令家人汲水。重不可轉。數人助出之。乃人也。戴席帽大笑。鯷魚變人

廣記孔子厄於陳。弦歌於館中。夜有一人長九尺餘。皂衣高冠。咤聲動左右。子路引出與戰於㕔。仆於地。乃大鯷魚也。白狗變

太平廣記王仲文歸。道經水澤。見後一白狗。忽變如人長六尺。狀似方相。甚可惡。俄而仲文死髑髏變人

契丹志有一主號迺呵。此主特一髑髏。在穹廬中。覆之以氈。人不得見。國有大事。則殺白馬灰牛以祭。始變人形。出視事已即入穹廬。復爲髑髏。因

國人竊視之。失其所在。因鴈射人金樓子雜記下篇周君出獵。見白鴈爲羣周君鼓弩欲射道之行者。其御公孫

龍。下車拊矢曰。君以雁射人。無乃虎狼也目光射人𣈆書和士開常言曰。琅琊王目光弈弈數射人向者暫對。不覺

出。㧞箭射人五代史李嗣昭攻鎮州。兵出九門撃之。鎮軍且盡。餘二人匿破垣中。射中其腦嗣昭顧箙中矢盡。㧞

箭于腦。射殺一人還營卒。馬生人西漢書五行志。秦孝公二十一年。有馬生人。樹上生人

酉陽雜俎人木大食西南二千里有國。山谷間。樹枝上化生人首如花。不解語。人借問笑而已。頻笑輙落古塜生人

坦齋通編叚成式酉陽雜俎云。元魏時。菩提寺僧。發古冢得一生人。自言姓崔。名涵。見地下發鬼兵。唯柏棺者得免按周官方相氏。入棺以戈撃四

隅。歐方良注云罔兩也。縱狼齧人西漢書景十三王傳。江都王建淫虐或縱狼令嚙宫人。殺之。建觀而大笑。

棄巢窟而依人續後漢書成公英傳。英金成人。中平末。隨韓遂謀義軍事。建安中。遂自華陰破。走還

湟中。部黨散去。惟英獨從。其婿閻行欲殺遂以降。夜攻遂不克嘆曰丈夫困厄。禍起婚姻乎。謂英曰。今親戚離叛。人衆轉少。當從羌中西南詣蜀爾。

英曰。舉事數十年。今雖罷敗。何有自棄巢窟而依人乎。飛鳥依人續世說唐太宗謂褚遂良。學問稍長。性亦堅正。

既寫忠誠。甚親附於朕。譬如飛鳥依人。人自矜愛。玄鳥親人齊丘子化書玄鳥之爲物也。時游於户。時親於人而

不畏人。而人不撓之。是故疑人者。爲人所疑。防人者。爲人所防鳥鵲近人宋蘇東坡集吾昔少年時。所居書室。前有

竹柏雜花。叢生滿庭。衆鳥巢其上。武陽君惡殺生。兒童婢僕。皆不得捕取鳥雀數年間。皆巢於低枝。其聲可俯而窺也。又有桐花鳳四五。日翔集其

間。此鳥羽毛。至爲珍異難見。而能馴擾。殊不畏人。閭里間見之。以爲異事。此無他。不忮之誠。信於異類也。有野老言。鳥雀去人太逺。則其子有蛇鼠

狐狸鴟鳶之憂。人既不殺則自近人者。欲免此害也。由是觀之。異時鳥鵲巢不敢近人者。以人爲甚於蛇鼠之類也。苛政猛於虎。信哉。

不如人左傳鄭伯使燭之武見秦君。燭之武辭曰。臣之壯也。猶不如人。今老矣。無能爲也已。三不如

遯齋閑覧東坡自言三不如人。謂着棋飲酒。唱曲也。然三者亦何用如人。子瞻之詞雖工。而多不入腔。正以不能唱曲耳

生支如人西漢書五行志。成帝永始元年二月。河南街郵。樗樹生支如人。頭眉目鬚皆具。亡髮耳。哀帝建平三年。十

月。汝南西平遂陽鄉。柱仆地生支如人形。身青黄色面白。頭有頾髮稍长大。凡長六十一人。京户易傳曰王德教。下人将起。則有木生爲人狀

山精如人赤城續志山海經云。山精如人而有毛。抱朴子云山之精。形如小兒而獨足。足向後。喜來迫人。其名跋。知

而呼之。即當自却耳巨石如人赤城志黄岩縣岱石廟山有巨石數株聳如人形咸以爲神顯異於此。

生如人新唐書五行志。廣明元年。絳州稷山縣民家。豕生如人狀。無眉目耳髮占爲邑有亂。迴犬似

劉子讅明篇。世人傳言。皆以小成大。以非爲是傳彌廣。理逾乖。名彌假。實逾反。則迴犬似人。轉白成黑矣。今指犬似人。轉白似黑。則不類

矣。轉以類推。以此象彼謂犬似玃玃似狙。狙似人。則犬似人矣。人魚似人臨海異物志人魚似人。長三尺餘不可食。

大蛇各人南郡新書天寳中。有樵人入山醉卧爲蛇所吞。因以樵刀畫蛇腹得出。乆之方悟。自爾半身皮脫。如白風狀

海鶴吞人稽神異苑鶴民國。人長三寸。海鶴各之。後刻土爲己狀。鶴以爲人。吞之而有患後見其不動竟亦不食。

劉闢吞人曾慥類說劉闢初心疾。人自外至。輙欲吞之。同府崔佐時肥碩。闢據地而吝。馬乘

唐李文公集國馬說。彼人者。以形骸爲人。國馬者。以形骸爲國馬。以彼人乘國馬。人。皆爲乘馬。吾未知不謂之馬乘人。悲夫。

窮搏人正五代薛史後唐符存讅傳。存讅謂李嗣昭曰。吾初懼劉鄩據渭河偏師既敗。彼若退歸。懼我踵之。獸窮搏人。勿謂

無事。可開其歸路然後追奔。乃令王建。及牧馬於沙菀。劉𠟢尹皓知之。保衆退去。遂解同州之園。存讅略地至奉先謁諸帝陵。乃班師

子咋人馬明叟實賓録五代楚高郁。沉毅有謀。善治軍旅。有佐命功。楚王子希聲。忌其奢侈。請罷其軍。乃左遷行軍司馬。郁

謂所親曰。猘子漸長。能咋人矣。吾將營西山而老焉。希聲聞之甚怒。遂害郁虎不飽則噬人

吕布傳。養虎當飽其肉。不飽則噬人獅子咬人陸象山語録先生謂伯敏曰。諺云獅子咬人。狂狗逐塊。以土打獅子

便徑來咬人。若打狗。狗狂則去理會土。聖賢急於教人。故以情。以性以心。以才。說與人如何泥得若老兄與他人說。定是說如何樣是心性情與才。

如此分明說得好。剗地不干我事。須是血脉骨髓理會實處始得。凡讀書皆如此。縱馬踏人朱子語類道夫言察

院黄公鍰。字用和。剛正。人素畏憚其族有縱惡馬踏人者。公治之急。其人避之惟謹。公則斬其馬足。以謝所傷。先生曰某南康臨罷。有躍馬於市者。

踏了一小兒將死。某時在學中。令送軍院次日以屬知録晚過廨舍知録云。早上所喻已铐治如法。某既而不能無疑於其說。回至軍院。則其人冠

屨儼然。初未嘗經栲掠也。遂將吏人并犯者訊。次日吏人杖脊勒罷。偶一相識云。此是人家子弟。何苦辱之。某曰。人命所係豈可寬弛。若云子弟得

躍馬踏人。則後日將有甚於此者矣。况州郡乃朝廷行法之地。保佑善良。抑挫豪横。乃其職也。縱而不問其可得耶。後某罷。諸公相餞於白鹿。某爲

極口說西銘。民吾同胞。物吾與也一叚今人爲秀才者。便主張秀才。爲武官者。便主張武官。爲子弟者便主張子弟。其所䧟溺。一至於此道夫人傑

録同而略。今附云。因說劉子澄好言家世。曰。某在南康時。有一子弟騎馬踏損人家小兒。某訊而禁之。子澄以爲不然。某因講西銘。凡天下疲癃殘

疾。惸獨鰥寡。吾兄弟顛連而無告者也。君子之爲政。且要主張這一等人。遂痛責之。大槩人不可有偏倚處。以畜獸

比人沈明逺寓簡桓温入洛屬望中原曰。遂使神州陸沉。百年丘墟。王夷甫諸人。不得不任其責。𡊮宏曰。運自有興廢。豈必諸人之

過。温怒曰。昔劉景升有大牛重千斤。噉芻豆十倍常牛。引重致逺。曾不及一羸牸。魏武入荆州。烹以饗士。莫不稱快。四座驚駭。王僧達好畋獵。何尚

之致仕。後復膺朝命。於宅設八闡齋。大集朝士。自行香至僧達曰。願郎且放鷹犬。勿復游獵。僧達曰。家養一老狗。放之無處。去已復來。尚之失色。桓

温狠暴。僧達凉德。至以畜獸比人。所謂亡道之人。不可與乆處者耶。朱草剖人齊丘子化書人皆知莧𦵔可以剖鱉

而不知朱草。可以剖人。草能叱人本草常山有草。名神農。置之門上。則能叱人枯骨抱

睽車志劉先生者。河朔人。居衡岳紫蓋峯下。嘗至上封。歸路遇雨。視道邊一塜有冗。遂入以避。會民暮。因就寢。夜將半。睡覺。雨止。月明透

穴。照壙中歷歷可見。甓甃甚光潔。北壁惟白骨一具。自頂至足。俱全。餘無一物。劉方起坐。少近視之。白骨倏然而起。急前抱劉。劉極力奮撃。乃零落

墮地。不復動矣。劉出。每與人談此異。或曰。此非怪也。劉真氣壯盛。足以翕附枯骨耳。今兒童㧞鷄羽置之懷。以手指上下引之隨應。羽稍折斷。即不

應。亦此類也。陶賢神節惟說二事。人義禮記禮運。何謂人義。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義。婦聽長惠。幼順。君仁。臣忠。十者。謂之人義。

人利禮記禮運。講信修睦。謂之人利。人情禮記禮運。何謂人情。喜。怒哀懼愛惡欲。七者弗學而能淮南鴻烈解本經

訓。人之情。思慮聦明喜怒也。人患禮記禮運。爭奪相殺。謂之人患。人死復生王子年拾遺記員嶠

山南有移池國。人長三尺。壽萬歲以茅爲衣服。皆長裾大袖。因風以昇烟霞。若鳥用羽毛也人皆雙瞳。修眉長耳。餐九天之正氣。死而復生於億劫

之内。見五岳再成塵。扶桑萬歲一枯。其人視之。如旦暮也人必内重邵子觀物外篇人必内重。内重則外輕。苟内輕

必外重。好利好名。無所不至人生死於道胡五峯知言人生於道。死於道人而離道。飲食雖豐夏服雖鮮。車馬雖澤

宫室雖麗。其得而享諸。人本乎祖程氏遺書萬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故冬至祭天。而祖配之。以冬至者。氣至之始

故也。萬物成形於帝。而人成形於父。故以季秋享帝。而父配之。以季秋者。物成之時。故也漢書用人人

容齋五筆前漢書。好用人人字。如文帝紀。人人自以爲得之者以萬數。又曰。人人自安難動摇。元帝紀。人人自以得上意。食貨志。人人自

愛而重犯法。韓信傳。人人自以爲得大將。曹參傳齊故諸儒以百數言。人人殊。張良。傳。人人自堅。叔孫通。傳。吏人人奉職。賈誼傳。人人各如其意所

出。楊雄傳。人人自以爲咎繇。鮑宣傳。人人牽引所私。韓延壽。傳。人人問以謡俗。人人爲飲。張騫傳。人人有言輕重。李尋傳。人人自賢。王莽傳人人延

問。嚴安傳。人人自以爲更生。王吉傳。人人自制是也。後漢書。亦間有之。如崔駰傳。人人有以自憂。五行志。人人莫不畏憲。吳漢傳諸將人人多請之。申

屠剛傳。人人懷憂。王允傳。人人自危。苟彧傳。人人自安。吕强傳。諸常符人人求退是也。王字作人書齋夜話老子

云。域中有四大。而王。處其一焉。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王字。當作人字。下文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愚按祭義云。天之所生。地之所養。

無人爲大。謂天地無如人之大也。以此證之。則老子謂人亦大是已。無錫尤氏老子釋音。謂河上公注。以人爲王古本王字。作人悶損

曾文寳雜類悶損人。出門逢債主醉酒喝人。物賤無錢買。大暑逢惡人。與讎人對坐攫。謁人守著門。局席辦請客不至。不喚自來

桑謂人羅泌路史發揮論太極圖。今夫果核之未坼也。斯以謂太極也。方其未坼。固具兩儀。兩儀之間。兩桑自具。兩桑之具。

即人字也。蓋所謂桃梅杏人者。三才之道。一時具足。於此見矣。一生爲疰疰與人同。所謂側疰。是故木之性仁。而善謂之榖。皆有生之理也方夫兩

桑以謂之人。迨其土復生兩桑。兩桑復生則爲人人矣。人人者。人之著者也。故孔子曰。仁者人也。方核未墀。人在其中。是以賜果君前。核則懷之。人

存焉耳。不求人王十朋梅溪後集一名。如意牙爲指瓜木爲身。撓痒工夫似有神。老病不能親把握。不求人又却求人。

屈人吳仁傑離騷草木䟽蒺莉。一名屈人。詳見梨。桃人杏人坦齋通編先儒。言仁。以桃仁爲喻。意

謂仁爲理之所從生。如果中心。亦能生也。然桃杏之心。本是人字。作仁非也。坡詩歲月翩翩下坂輪。歸來杏子已生人。是矣梅人

蘇東坡詩晚來梅子已生人。白瓜人食用本草白瓜人。味甘平寒。無毒。主今人恱。澤好顔色。益氣不飢。乆服輕身耐老。主

除煩滿不樂。乆服寒中可作面脂。今面恱澤。紹興校定。白瓜子。即冬瓜人也。本經已具性味。主治。但世人多以研取計與蜜同煎。全如罌粟。作湯。唯

止煩解渴。餘無功矣。非甜瓜子也。當云。味甘微寒無毒爲定。薏苡人經史證類備急本草薏苡人。味甘。微寒。無毒。主筋急

拘攣。不可屈伸。風濕痹。下氣。除筋骨邪氣不仁。利腸胃。消水腫。令人能食。乆服輕身益氣。詳苡郁李人經史證類備急本草

郁李人。味酸平無毒。主大腹。水腫面目。四肢浮腫利小便水道。詳李桃核人經史證類備急本草桃核人。味苦甘平無毒。主

瘀血。血閉瘕邪氣。殺小蟲止咳逆止氣。消心下堅。除卒暴。撃血破疵瘕。通月水。止痛。七月采取人陰乾。詳桃杏核人

證類備急本草杏核人。味甘苦。温。冷利有毒。主咳逆。上氣。雷鳴。痹下氣産乳。金瘡。寒心賁豚。驚癎。心下煩熱。風氣去來。時行頭痛。解肌。消心下急。殺

狗毒。五月采之。其兩人殺人。可以毒狗。詳杏李核人經史證類備急本草李核人。味苦平。無毒。主僵仆躋。瘀血骨痛。詳李。




永樂大典卷之三千




重録緫校官侍郎臣 高 拱

學士臣 瞿景淳

分校官修撰臣 丁士美

書寫辦事官臣 張天祚

圈點監生臣 祝延召

臣 曹惟章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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