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大典/卷07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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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典卷之七千二百四十二  十八陽

堂名二十八

仰止堂輿地紀勝堂在循州郡治本緩帶堂近易名仰止漳州清漳志堂在學之東偏。紹興二十六年教授陳知柔繪六一

先生而下十餘公像而祠之并記其事。記云右六一先生而下十餘公畫像舊得閣本或好事士大夫家蔵咸謂逼真比囙葺黌宫廣東偏為直

舍命工圖諸壁使學者知所慕鄉焉嘻道學失其傳乆矣使天不生是數君子者天下不夷貉如無有也禹功萬世賴而韓吏部以孟子配之盖以

正人心息邪說之功等而上之。與救人於魚腹之中其輊重較然明甚。上方觀人文以化成天下。是數君子要與漢唐諸儒從祀七十子之列。然後

吾道益尊今肖其形容以警動學者。非予之私也他日當訪求孫泰山石徂徠胡安定。諸公之像以足之庶幾無遺恨。詩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諸

生欽之母忽祠堂今廢矣宋張南軒集宋子飛仰止堂記武夷宋子飛盖游從之舊也戊寅之夏自其鄉觸熱來訪予瀟水之上留既越月方念

無以答其意者。子飛謂某曰某家有小堂面直西山。欲以仰止名之何如某曰。請無以易斯名而某願爲記之。子飛曰諾子之名是堂也豈徒取其

偉觀乎哉而某之爲記也亦豈復叙其境物之勝抑將囙名以達義庶幾相與之意云耳噫人生天地之中而與天地同體出乎萬世之下而與聖

人同心其惟仁乎。詩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夫子蓋嘆息焉曰詩之好仁如此仁之爲道。論其致極。雖曰舉者莫能勝行者莫能至。然而聖人之教

人求仁則具有塗轍論語一書明訓俻在熟讀而深思深思而力體。優游厭飫及其乆也當自知之。有非人之所能與矣古之人起居寢食之間精

察主一不知有外物之可慕他事之可為不知富貴之可喜憂患之可戚。盖其中心汲汲於求仁而已是道也。夫人皆可勉而進而用力者鮮無他

所以病之者多矣病之者多而不求以去之期爲完人甘以是終其身。豈不大惑。故學莫强於立志莫進於善思而莫害於自畫。莫病於自足。莫罪

於自棄。今子飛既以是名堂游於其間將詠仰止之詩以深念聖人之意當必慨然有感於中其惟篤信勿移。弗得弗措。期至於古人之域。則如某

者亦有望於切磋之益焉。是以樂記之也。黄勉齋集仰止堂記仰止堂者丞相正獻陳公舊第之東偏晦庵文公朱先生甞館焉文公樂其道而忘

人之勢不逺千里而勤館人正獻公樂道而忘勢折輩行館而與之友。二公之在此堂。道相與也堂之靣其山曰壺公峻㧞端重若正人端士翔拱

而進也。文公之館於此正獻公之子皆摳衣焉。太府寺丞宓長而益嗜學思文公而不得見登其堂。望其山。如見其人焉。取高山仰止之義以名之

既與朋友講習於其中而屬幹爲之記。聖賢之生斯世盛德至善血氣之屬莫不尊親者豈自外至哉。秉彛好德良心之不自己也學者之於聖賢

思其居處而起敬焉豈特聞風而悅之哉尊德樂道志於學者之不能已也寺丞之名此堂可謂良心之發而能志於學者矣抑因是而有感焉道

原於天。聖賢體天立道而示諸人若喬嶽然可望而登也人皆仰之然無目者不見資禀累之也。逐獸者不見物欲昬之也。指一草木而謂之山見之

偏且小者也有見矣。趨而下焉捨喬而入幽也。既趨矣。峻則止焉半途而遂廢也。此豈其無人心而不知學哉心不𠑽學不力也今之學者有不蹈

此者乎吾懼斯道之日晦也。誠能居敬以立其本。窮理以致其知力行以踐其實體高山景行一仰一行相爲先後之意循序而漸進自强而不息。

始見其彌高。終見其卓爾。羹墻輿立無非道也。則於斯堂之義庶中無愧矣。豈有他哉。𠑽其好德之心厲其。好學之志也。寺丞立朝臨政能任道者

也。故推其所感者以勉之。且示同志使有警也。敦止堂宋胡仁仲詩君不聞伊摯初耕有萃野。祿之弗頋千駟馬春作秋成

随老農。貧賤甘心萬人下一朝翻然感三聘五就成湯五就夏悠悠如雲行太空。竟使三風變爲雅。東西南北賴來蘇。天下農夫誰似者又不聞傳

說安身操版築。逺離世間名與祿那知商帝夢中形。逺近搜求不容伏草茅夕起朝爲。相俾后從繩正如木四海俊又咸風起。䟦扈諸侯盡臣僕功臣止

見顔容改。了了壯心無反覆平生懶性願退蔵退蔵恐遂成荒唐因求古人作鑑戒管寧華歆情所當齊名遯迹俱鋤菜擲金不顧爲人量詩書爼

豆化遼海。威武富貴何披猖。初年虛名大可耻末路高風紓思長。有志君當學伊傳忘情我不傲義皇願如㓜安有終始。進退一致宜消詳

止堂肇慶崧䑓志堂在設𠫇之右舊名枕書。改今名宋吴芾詩道人本無俗。肯與世浮沉。坐封一池水净觀千古心。月高天宇豁。風

静夜堂深。此意知誰會冷然撫素琴。元陸子方詩𣴑水涓涓止水停。要令漱玉結層氷。深溪不泛桃花出。誰識仙源在武陵茅山續志張仲舉詩

步虗聲起繞玄雲石乳烟銷夜半分。恎得瑶笙吹鶴過碧壇夜醮玉宸君止戈堂肇慶新昌圖志城南小教場止剏戈堂乆

廢武陵圖絰志趙師恕止戈堂記天下郡國以武得名者莫先於武陵實先漢高祖所置也。屬邑别有義陵後漢省之晋潘京對趙廞猬謂郡初

名義陵。世祖徙郡東出始更義曰武京本郡人言四百年前事已如此。繆誤樂廣甞恨京不學殆指此類余所居官未始換易扁牓而此堂故號偶

觸余先君子諱不可不改論武之德極於止戈郡得武名最光當表而出之。故以止戈名堂實爲宜稱且不應移他所也著雍閹茂極陽丁卯與張

敬夫。馬會叔何德噐飲酒堂上。因屬敬夫書而揭之并刻此告來者福州三山志止戈堂今安撫後架閣庫之北舊甲伏庫置大㕔東厢嘉祐四

年燕司封度增置甲仗庫於安民堂東自慶歷後設𠫇之北惟日新而止元豐四年十一月劉待制瑾始創架閣庫於堂北。前作大門謹啓闔之時

復關庫後爲堂曰武備東西北列甲伏庫又爲大門其南而旁爲便門二扄鐍嚴固於是舊甲仗二庫皆廢建炎四年建寇猖獗程待制邁乞師于

朝。乃出禁旅命孟參政庾韓少師世忠討之紹興二年賊平。遂更名堂曰止戈。有奉增李綱孫近江築許份張致李彌遜辛炳張洪炎鄧肅李

芘米松等詩詠程公之功令爲止戈堂集初初州簽𠫇建長官𠫇側。隆興元年汪侍郎應辰命移使院趙侍郎子某繼之以不便遂移今所合用架閣

庫。及通止戈堂門也。今簽𠫇即止戈堂。門南東爲直司即架闈庫無西爲職官直舍即架閣庫西庫。蘇仲滋詩建州氓隷敢滔天亂領妖腰伏乃愆

獻䤋牙門森戟纛。解嚴後廡戢戈鋋。勞歸宣潤竒才客敕賜番禺饋米船勸課蠶桑陳爼豆頑愚悛悟悔從前都士萬家吁盗守日行三百檄書

馳蠻刀短楯相繩擿章甫毛錐亦可支三道來攻吾設儆千艘利涉爾焉知三州十萬歸農畆。橐戢無窮歌頌詩。楚王禁暴慙京觀漢世殘民闢

徼邊伐叛從來非得已。脩文自古屬高賢禽魚草木無垠惠。鄕校康莊議論姸盡悴使君朝聽美不然海國豈安全洪炎詩甌山閡海兩高深。幕府

同開閲古今堂號止戈賢守意郡名長樂聖君心。行看鑄剱爲農器。即有飛鴞集泮林此日東南是洙泗。喜聞絃誦發清音。跳梁山谷有頑民電

掃風除一聚塵排闥江山千里眼。滿庭桃李四時春。定知當宁思龔遂。政恐攀與借寇恂。誰是諸侯老賔客酣歌應許杜陵人。竹溪先生詩不識威

名檀漢廷雲仍今復見材卿萬家棰李栽培盛千里妖氛却掃清羽扇綸中聊自適。風聲鶴唳已魂驚向來雪鍔櫜蔵地。賸築詩壇按酒兵。一麾

局促楚江東時喜隣藩好信通坐厭文書朱墨裏静思談笑聖賢中浮甌小試茶膏白。照眼分甞荔子紅。想見高堂散鳬騖競追樂事賞年豐。李忠

定公詩會府繁雄冠列城。恩頒符節付名卿貔貅戰罷烽烟息。豺虎銷除氛祲清齋閣已聞鈴索静提封更絶羽書驚止戈當自甌閩始願挽天河

洗甲兵武備森嚴燕寢東。華堂高敞靓相通坐令戈甲韜蔵地。盡在罇罍談笑中案上屈盤香篆裊庭前磊砢荔枝紅偃藩樂事今多有。更詠周

詩祝屢豐汪彦章詩此老胷中百萬軍暫勞試手犬羊群山頭不復望廷尉。柱後何須用惠文解帶爲城聊戲劇賣刀買犢便耕雲三山勝處開華

屋千載人傳舊史君。千里閩山馹騎飛。天書趣解海邊圍異君方逐蒼頭起元帥徐將白羽揮翻就鐃歇春舉酒收還烽火夜開扉。同來萬事關

兵氣都作風光坐上歸張元𠏉詩譙門直北望燕山乙已年來例破殘可但中原仍禍結誰令東粤獨偷安西師有請君侯力南顧撫憂聖慮寬惡

少至今猶膽落雲臺須入盡圖看八州賢救喜休兵千騎重來竹馬迎萬瓦連甍存比屋十年回首賴長城舉觴談笑精明甚緩帶登臨步武輊

多是門墻舊賔客願公黄髲佐升平李處權詩坐見妖氛犯斗魁史君謀略信雄哉寇如狐兔革間出兵以貔貅天上來門館無私千里静賔朋多

暇百壺開他年入數中書考始識汾陽濟世才朱韋齋詩高堂巖巖而勢尊洞見萬里開重門。元戎務簡玉帪静緩帶酌客娱朝昬憶初餓隷起篁竹

一嘯千里來黥髡將軍攬鏡媚巾幗何異摶虎驅孤豚只今休父八州收身佩重寄憂元元驚塵錯莫羽書宻雖有美酒誰同樽沈機且復長㘘御

瀝懇何啻血面論。樓船一夕蜚度海漢家上將來天閽狂童東手赴烈火雕戈不污祅血痕坐譙飲至凱歌入船粟徃哺遣民存五兵包襄高閣東

止戈新榜真成言便當頻與方外吏徙𠋣風月星河翻幾年壯籥飛不收河濟逆氣腥乾坤知公快挽天河手坐睨黠虜方游魂權輿閩越聊小試

寧復乆此淹遐藩農桑萬里望公等願見四海無營屯安堂宋陳仁山牧萊睉語安堂記物亦適所安螘于垤。禽于巢狐兔于

穴均也特芚焉漠焉止也人非芚焉漠焉者也宇宙在身今古在心位育贊襄在手東西存問炊且不及。浙求安也奚自余𨼆者也茫焉思焉將求

安焉尚不悟法當何所東平史侯壯年佐宜江郡方當上星辰之履乃以安名堂侯安乎人情欲安等耳而未易言也聖賢之地位不同義利之界

限甚截。一以爲樂窩一以爲酖毒。一以為左右逢原一以爲積薪厝火譬諸噐吾亦不知孰置而安也余蒿目一世甞見計利鞭筭勃窣劻勷。𦨞溟

海。轍隴坻聞雞而征戴星而宿至困且躦奈何猝猝無頃史安也膏梁紈𥚓樂閑便静酗酒癖財因謂之安而金谷之危郿塢之誅景陽辱井之墜

燕巢幕而烟燼焚也豪宗甲邸鼎食戟衛家僮至八百世之求而安者彼皆襲而有之頥指意使無不快意且懸薄鑽集柄權怙勢竟不免氷山之

摧向焉自以爲安者皆危境也人生幾何百年過化求其啖蔬啜水夷猶無事難已乃以有限之身窮無涯之欲至不滿千萬世談吻斯人也其欎

欝不自休乎其亦有悔乎凡可安而不安非也不可安而溺於安者亦非也可不可未論也其或有終身不得安者又何也且試以侯較余侯𢟍仕

途乘未轓將爲國措置大事俸給騶哄優游閑雅而余𨼆居力耕以供伏臘差可俛仰一世安乎非邪而晨牎夜燈如針氈如刺股立程課端踐履

求爲聖賢君子之歸猶日夕遑遑焉恤恤焉幾狂乎韋布士寄身太虗一稊米耳所安何事而豈真無容身之隙盖有知止而安如曾子而曾何所

知亦有居安資深如孟氏而孟何所居由曾孟而上有安安若放勛而放勲安其何所安傳有之懷與安實敗名或曰安非令德也聖賢之安則與

世俗異矣以身觀世俗盱盱睢睢草間温飽即擬以遼東㓜安之志淵明容安之䂓以身觀聖賢千古在前萬古在後曾孟放勲浩莫窺一斑凡世

俗以安爲羡者。盖凛焉日三省而猶未安也身吾身也亦聖賢之身也惡乎安惡乎不安。余間求之六經而得一所世或未知也地廓而平宇靚而

深俗愿而樸。仁義爲户牗道德爲膏梁經史百氏爲几榻凡居其中若𠋣太山坐平原畧無杌槔震撼之恐世間决性命饕富貴之欲者固未甞躡

足一至或有引而至者亡何厭而棄之余與侯且磨戛且撃撞常恐越其所而身陷於危險之穽身安矣。又安其心焉心安矣又安於聖賢焉安於

聖賢矣又援一世皆安焉此豈易與世俗言哉余别侯歸。舊𨼆侯仕日顯位日高各勖而勉之更數年還以書問侯曰余安矣侯亦安否侯名某字

{{雙行註文|某遺安堂宋魏鶴山大全集䟦。萬物之生洪纖鉅細各得其分人惟率吾性素其位慊於中則無入而不自得否則蹴

焉不能以自安冕服春秋諸侯之所易也而不出於天子之命則不安。稻錦民生日用之常也而衣食於三年之䘮則不安。晋武公必請諸天子之

使宰我必問諸夫子使意所欲爲居之而安奚以請問爲也人之情至於繚繞覆護皆非天理之正然驗天理之正則莫切於此儻於是而有得焉

則浩然天地之間死生利害之變。舉不足以易吾守况其餘乎史君以遺安堂記相示用述安之爲義識其後云任希夷詩。并序吳曦叛蜀處士之

廬所不能毁者一人焉眉山史伯存是也守其節不辱非難也而全身逺害爲尤難非有道者不能也盖其慕德翁之爲人而以遺安明其所居之

堂將以樂子孫則其素志然也名節𨼆然眎古無愧史君固不言人亦無爲史君言者里生任某囙感其事而賦以詩苴茅動龔勝屠晝恐王蠋

二君大天年千載歏莫贖。今代史伯存危行光徃躅。繄昔開禧年狂童叛吾蜀非招詎肯徃全身不受辱平林萃羣鴞高飛獨黄鵠屹如中𣴑柱烱

若崑山玉元氣賴以存餘風厲頽俗平生慕龎公以安貽嗣續。豈爲萬鍾加居然一丘足晚山雲自歸春風草還緑代謝紛吾前靈䑓獨無欲。一從

身落南先廬蜀江曲中間亂離瘼幾人惠文觸爛額皆論功考槃終不告。臨風一長謡白駒在空谷元胡祗遹紫山集遺安堂記欲子孫之貴富

安榮天下之人之同心也然而欲貴富而反得乎貧賤欲安榮而反得乎危禍者皆是也是盖溺於所愛以恩掩義不究其理。不窮其情故也。夫物

之榮悴通塞人才之賢不肖成敗盖有由矣。人徒見春夏之發生長養萬物各遂其性而不知收歛閉蔵。欝抑涵畜外若挫折而内實培植以成發

生長養之功者乃秋冬之力也人與萬物一也故孟子曰。天之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是以動心忍性

增益其所不能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獨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其慮患也深。故達。詩曰。宴安鴆毒。不可懷也前賢亦曰。富貴生不仁韓

文公亦曰不見三公後。寒飢出無驢。不見卿與相。起身自犂鋤。理固然耳。然而知之者鮮矣。憂子孫之賤。而以賄賂逆合曲邀横結求大官。憂子孫

之貧。營田宅殖貨財蔵金於郿塢。積胡椒八百石。憂子孫之不才俊。而使之乘肥衣輕結豪俠通權貴臂鷹走狗賔客滿門以求聲譽。以是數者而

觀之。雖曰愛之。其實害之。雖曰憂之其實讎之使爲子孫者。天資粹美。必至於驕矜怠肆志得意滿。善不進而惡日趨。使其愚不肖其禍不旋踵而

至。然則爲人父母其於子孫生誨死遺可不慎歟。可不明理而逺思逺慮歟。世之人於其所甚愛而錯繆如此於其所不愛而曰能盡其道吾不信

也吾鄉提舉馬公彦舉置居第以傳子孫名其堂曰遺安其亦二踈龎德公李文靖公之心乎棄世二十餘年於兹矣。易簣時子孫尚㓜於今表爲

卓卓内處䑓閣外列郡縣有良吏之稱。晦德不仕者鄉里稱善人。當時與公同仕並世今其子孫雕落廢絶者固不必數。其詵詵繩繩成身立業爲

何如哉聖賢之言。馬公之志豈非明效大驗而不誣也耶。至元十七年。燕南河北道按察司從事名曙字德昭。公之長子也再新門扁求書於武安

胡祗遹併乞言以誌其𡻕月故爲之說以書其左元姚燧集遺安堂記故上懷恩監州唐括君齊年友也。以燧之生偶先兄命之。其不恙時甞請

記其遺安堂疾革猶促爲。將啓手足顧言其子師臯曰。記成。當奠几筵以告。嗚呼。君欲鄙文忍死以待而吾遲忽於操牘其真負君哉。追記之曰。時

有治亂。故士有晦顯。炎漢末世何時哉。中原板蕩。曹操託名討賊。挾天子令諸侯。孫策再戰而有江東以故龎公荆州焉依。非依劉表。盖阜是方無

有日尋干戈之事爲避地謀耳。及表即隴上來候發不官無以遺子孫之問。故對以遺安表終不白其心之不欲臣已徒高其事而去。自今思之。畎

畆果可以盡天下之安乎。是有二焉有定在之安有無定在之安。有定在則道無定在則義。猶權衡也。加誅於兩則不安而仰徙石於鈞則不安而

頫且錯置輊重於尺寸之間而不安有是焉况大此者乎。三仁同事殷矣微子安去箕子安因比干安死二老同歸周矣太公安爲伐紂之師而鷹

揚伯夷耻不聽其扣馬。安亦不可必人之安伊尹又異是焉。方耕莘畆非不安也。及湯三聘遂任天下之重一人之身。始終之安自不能同者。非易

所謂時義者乎。義之安可推移於一時道猶規矩也。哲匠亦止守此有不能捨以爲方圓。如君止仁臣止敬子止孝父止慈交國人止信。非書所謂

安汝止者乎道之安可不易於萬世以君生平一官裔夷呼嘘毒癘不難爲徃既時其出至郡踰年而求終養其親以歸擇有道俾師其子篤其成

材與自汴而鄂安而能徙又時其處臣責塞子職供而父道周矣其安於道義者何如君甞深思乎。故於先民歌哭聚族之地揭以是名其意以爲

取之古未若師之今。與其法之人未若本之家然遺必有受師臯其受者也年方壯矣好學有譽其行於家既如君之孝其親者孝其親其聞諸鄉

又如君之信於友者信於友。推是移忠他日有不能如君事其上者事其上乎君見龎公之策可施其時未可施是家於休明之世也大德龍集辛

丑十月艮弦日記李庭寓齋集遺安堂記爲郭周𡖖撰要名爵殖貨財開産業以爲子孫無窮之計此人之常情古今之同也然而浮華蕩心

多蔵賈怨自中材而下鮮不以此敗其世者若州吁以寵祿滅身季倫以家財速禍豈非將以利之適足以害之歟夫古之君子深識逺慮逆推𠋣

伏之理坐照存亡之幾於是外富貴而甘貧賤使當年無負乘之譏奕世享壽康之福此龐德公所以擺落紛埃超然高蹈不齅王公之餌者厥有

㫖哉其對劉表之言曰人皆遺之危今獨遺之安。所遺不同未爲無所遺也嗚呼是言也可以爲萬世保家之法吾友郭君周卿揭遺安二。字以榜

其堂可謂知所取矣僕辱與君遊既乆稔知其爲人樂易至誠廉介有守平昔安於澹泊苟非其義一芥無取棲遲鄉社保志全高雖聘召屢至皆

不屑就貽厥之美視古人無少愧其初名是堂也春秋垂及五旬猶未有嗣續人亦笑其命名之迂也既而者獲雙珠卒如其志有識者以爲積善

之報僕聞源濬者𣴑長本深者葉茂士有純德至行而祿位不稱者必在其子孫盖造物乘除自然之理。今君行雖高而不霑一命名已顯而布被

終身其餘澤羡祉不卑之後人則將安歸乎且所遺之具既光明碩大矣抑將又有希世顯美之應政恐不止於一安而已第姑少俟異日當自見

之如斯言也信丁巳五月既望南平野叟李庭記元陳旅書李氏遺安堂記後君子無徃不安不能安則雖田野里巷之間皆危地也龎公以𨼆

退爲安。是果足以遺子孫乎。車不覆於羊腸而覆於康莊之衢。安危不繫於地尚矣旅聞君子之學至于安而止也學至于安則窮達出處無不安

矣。然則人能教其子孫使致力於學不謂之遺以安乎李氏祖父皆以詩書傳家唐𡖖蚤以才學進用子觀又以明經領薦書則李氏遺其子孫者

以學安之道在是矣故雖載高位登要津皆安所也。龎公烏有是哉於乎君子豈獨遺子孫以安盖將推之以遺天下之人此又名堂者之微意也

歟蘇天爵滋溪集銘醴泉李氏遺安堂監察御史唐命其子進士觀來徵銘銘曰伊昔龎公銖視軒冕作訓遺安世克用勸林林生民孰慎猷爲

弗蹈于安而履于危如彼行人棄夫周路舟檝險𡃰心悸神怖爰有君子樂理循循或仕或𨼆垂裕後昆執法在廷風采嶽嶽子秀而文日敏于學

堂斯構矣又大厥基。既崇既安其永無隳至善攸存。慎終如始諮爾雲仍尚安汝止同恕詩安者人所趨。危者人所避壤壤穹宇間趨避每相戾君

看伐氷家。厮役猶深麗一朝位望傾徃徃無噍類天工豈禍人。驕淫理必至何如𤱶畆身俯仰頗自遂春桑足禂𥜗秋禾飽饔饎墾糞雖蹔勞子孫

有長利非堂名遺安君諒識高義誰知千載餘復見襄陽未嗣守嗟古難過庭皆令噐請哦淵氷詩安危乃一致王惲詩遺安堂爲薛微之題。靜

思富貴履危機醉着人心死不知。愛煞遺安堂上客此心還與鹿門期清樾蘭臯百畆陰兩椽精舍𠋣雲深一鞭春事東風裏。劉表何人識此心。

又因題前詩偶書山林長徃廟堂居一襲時衣飯兩盂温飽較來均一槩忍尋機穽頭愽顱陳衆仲詩遺安堂爲龎氏題仲宣故宅生春草

千古高風槐𢉖門誰作小堂巢翡翠依稀水竹峴南村惟安堂宋陳造江湖長翁集賦題鮑氏惟安堂子鮑子爲已之

學經世之資投刃成風儒先吏師作爲新堂歸防暮遲惟安是名命陳子賦之。陳子曰。世有至愉佚在已而非物士有真富貴非金珠之謂盖是心

也以道寧以物碭寧之存碭之䘮孰能名仕版而志漁樵之徃還身官箴而思滄州之浩蕩等聲利於桁楊聣蘧廬於伯王悗然乎進爲悠悠乎去歸

羗卷舒之無心豈出處之異歧繄鹿門之衰翁若方伯之浼偕子耕而妻耨寧燠寒而飽餒曰遺安之是計終長徃而不悔彼陶翁之不屈爲無食

而暫出。賦歸來而投簮徑反關而容膝審吾身之易安顧何賴於紳笏惟子飽子超然高驤仁宅之爲居𠔃匪義塗吾無行玩名理以自怡𠔃謹邊

幅而爲防鼓吹乎諷吟介甲乎其温良因時顯晦偕道翺翔遂初可尋鷗盟不寒固優追元亮之高躅懷寳不迷中外無擇又不屑龎翁之退蔵雲

脫岫以陰合水反壑而鏡清異屈子𠔃衆皆醉如徐公𠔃世無常夫何徃而不安顧眷眷于斯堂惟𢟍聘而轍環曾仲尼之暖席當去齊而濡滯。孟

子庶幾於齊國。矧火暵之肆虐仰嗣聖之肝食死徙盖幾何人而焦勞冀乎生息。行子學以撫時吾固知可以寧奔迸而植僵踣俾横目之同安𠔃

喜氣亦形于玉色是謂推以及物心泰而罔咈與夫蘄吾之安而土苴一世者於道孰爲失得耶子鮑子心融首肯乃言惟脉籌安

吉州郡志堂在府治戲綵堂之後太守吕源置壽安堂漫游集題唐氏壽安堂萱花殿春暉。女貞凌𡻕寒堂上

鬢絲白。堂下舞衣班江水婦自汲。鯉魚兒手鱠至情樂無涯不知有富貴元揭曼碩詩題九江義門陳氏壽安堂匡廬之陰彭蠡涯七百餘載真

良家。宋御書表其門曰真良家冲和欝勃吹不散飛落南山萱草花徃時冠盖如𣴑水撞鍾鼎食三萬指詔書十度復租庸每𡻕朝廷仍貸米父慈

子孝則四方紀淨綱明照閭里蓬萊水淺昆明空天開地闢元氣通張公百忍澤未竭王母千年桃始紅南山築堂三百步翠竹屯雲森玉𣗳忠厚

必有神明扶淳樸自是期頥具方瞳緑鬢紅氍毹。春酒摇蕩香扶踈公侯子孫始必復日爲大夫人起居靜安堂永豐縣志

縣宰叚縫於官舍立靜安堂宋黄應龍碧林集饒仲良靜安堂序形躁好靜處危欲安人所同也性靜極動懷安坐馳亦人所同也寄於靜者非

靜求其安者非安世莫之覺也饒仲良甫獨以靜安名堂日從觴詠乎其間風指雅甚然而暘烏浴海而天雞喔萬物並作善與利勢霄壤矣起而

孳孳者未始殊也飄飄非神仙未免危其身子美顧不知安樂法我寧屈曲在世間安能從汝巢神仙退之乃不屑爲之。是則孰爲真靜安。陋巷頽

然。心與天際。曳屣歌聲振金石惟顔曾其人方且仰高鑽堅欲罷不能臨深履氷。戰戰自守不徒靜安故能靜安。賡靜安。主人之歌者富矣未聞以

是爲仲良告仲良其然之乎寳祐戊午中秋日黄應隆題元吳澂支言集何氏静安堂說静而安聖學之基也曾子授子思。子思授孟子。孟子之

後失其傳焉歷千五百年之乆周子持起以主静爲聖人立人極之本上合大學静安之㫖然儒者莫究其用功之何如也大學之静在有安周子

之静在無欲知有定無欲之不二者於静之功思過半矣王府掌書何君以静安名堂其友趙侯徵辭於予予盖有意乎曾思孟周之傳學之四十

餘年而未有分寸得也爲之難言之其敢易乎哉雖然諸葛丞相曰静以修身非寧静無以致逺又曰學須静也險躁則不能理性而莊生亦云寧

可以止遽立心處事惟寧母躁是其所謂静安者乎此前代賢相之所已行子就何君之所可及者。而非虗言也如其言之虗也雖累百千言奚庸

蕭勤齋集題何仲噐静安堂童稚相看到白頭知君無我最爲尤𢖍門晝掩南牎坐除却題詩百不求廉文靖公詩不向塵機忘動心構堂燕處

樂應深竹風灑面繁聲逺滿架圖書閲古今。安靜堂方輿勝覧。堂在文州州治設𠫇後吕澤父詩峽束秋空一線青萬

山深處長官𠫇。此堂虗曠無餘物面面爲開碧玉屏清源志泉州有安静堂。莫知始建𡻕月。乾道庚寅守王忠文公訪求。蔡忠惠孫亘所書舊扁復

揭之有詩云。前賢治迹尚堪尋留得堂名直至今若欲斯民盡安静要須安静自家心蔡端明集松庭永晝囀春禽天氣初晴又半陰惆悵此生多

病惱正堪行樂獨傷心又安静堂書事勿學異世人過常不可深勿學慢世人。側身隨浮沉白日當青天難破是非心不有㧞俗噐安得太古

音大暑苦煩濁。清泉𣴑高岑烈士無戀嫪至理須推尋。建安堂建寧紀勝堂在府治設𠫇後宋趙元鎮詩。安堂木栰司

以茶名之。瀟然一枕北牎凉喚取樵青發嫩香净洗西州羊美口要看妙語落氷霜。居安堂元王沂伊濱集張道微居

安堂詩序居之安難矣哉。今夫囿於膠膠擾擾之蹊。喉喘顛汗而不反與飛蠕動均死生知。固莫知安爲安槁項黄馘之士。超然獨立卓然離

世宜其無適而不安也。乃今張道微以居安名堂其哀夫世之薾然者衆而自適其安歟。抑求其所以安而未得歟曷思而曰吾之未有吾身也果

何在乎。吾之所以爲我也孰爲之乎。求是而不得也則所謂安者惡乎在。夫大塊載我以形勞我。以生而欲安乎猶畏影而走逃雨而濡。必也神明蔵

於無形。精神反於無始。莫死莫生。莫虗莫盈甘瞑乎無何有之鄉。而後安可言也。若然者詎特關尹老聃莊周之徒。聞其風而悅之。鄒魯之士搢紳

先生。亦有悅於此者矣。道微字允幾主恩州之瑞雲聖壽觀學琴與詩。能從賢士大夫士游故徃徃咏言以美之而請沂書其端適安

潮州府三陽志郡治湖山背蒙齋易爲庵。淳祐間朱公江於庵前植堂曰適安金趙周臣適安堂記任君子山作草堂於松第榜之曰

適安。客過而問所以名堂之意曰。子將無適而不安乎抑適適而安之乎。子山曰。今夫水適則𣴑。火適則燥魚鳥之適則翔泳草木之適則條達。腰

適則忘帶足適則忘履今吾名不隷於仕版身不列於行伍。足不跡於是非之場。口不涉於是非之境。未酉而寢過卯而起每興極意會則登臨山水

嘯詠風月翫泉石悅松竹手執周易一卷與佛老養性之書數册以適吾性而已吾安焉子其爲何如客曰先生之爲適則一其所以爲適則異子

以嵇康之適於鍜阮籍之適於酒與夫聖賢之適於道有以異乎苟以適性爲事則斥鷃無羡於天池之樂桀跖無羡於顔冉之德其於適性一也

而静躁殊塗善惡異趣此向郭之失晋宋之𣴑所以蕩而忘返者也且夫禮以檢情樂以導和仁之勝不仁義之勝不義皆非以適性爲事苟以採

山釣水爲適。則忘其君聲色嗜欲爲適則忘其親忘親則不仁忘君則不義。子安之乎而且奚適哉子山曰謂無以形適而以心適其可乎客曰心

迹一也自心迹之判。於是有清狂。有白癡皆名教之罪人而非君子之正也記曰。君子素其位而行。不願乎其外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

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古之君子不以外傷内視貧富貴賤死生禍福皆外物也随所遇而安之無私焉譬之水升之則爲雨露

霜雪。下之則江河井泉激之斯爲陂。潴之斯爲淵千變萬化因物以賦形。及其至也推而放諸東海而凖。推而放諸南西北海而凖。故君子取平焉

斯不亦無適而不安乎子山曰。是吾心也請歸而龕諸石客爲誰。滏陽趙某也元劉將孫養吾集適安堂記人情於所安者不能忘而安不可常

得。徃辟兵離城居。顧念戀戀孰非所素安。故人飾華屋迎奉待還顧。慨然不如故廬之爲適。間清風明月思舊家竹𣗳雖清景有過之而不予適也

一日戈矛迫之走暮夜穿荊棘心摇摇不自寧。所過深宻柴門抖擻苟團欒相保意未甞不羡之及歸而得故處欣然安之有過於其舊也。於是思

所謂惟適之安。語古人類閲世而爲斯言也。吾等儻非逢不意得蹔逸。安知其味哉。日西英以適安堂記請予盖悠然當日之意而爲之記。適非其

所固有也。而適亦非常境常意孰不飲食也。日用而相尋而適得其宜者。長終𡻕可數孰不安居也朝與夕相禪而適得其趣者亦一徃不常得。足

之於屨也熱之於濯也偶然而得之偶然而忘之。者多矣未有識其所以安也脫憂患而安平可以爲適矣寢驚而夢噩境固以爲適矣而神未得謂

之安也。惟安其安者無徃而不適。惟随適而適者。亦無徃而不安杜子美歷鐵崖石龕之餘。視羗村猶如夢浣溪花竹欣然樂之如故鄉過從隣里

比於少。長杜曲何所獨無荒草𠔃吾何懷乎故宇若此者亦不能不安之也東坡當承平盛時三遷未已至徃復渡海慨然有乘桴之嘆。泛合浦下

蒼梧他鄉清夜共方外蕭條賦詩對月作乃知天壤間何人不清安語若此者又不得而安之者也。今予與西英皆甞倀倀於四達之衢而皇皇於

一葉之繄者。固無足以爲安者彼山居雲角栅險鳥道者自予爲莫予勝也。今其存者有幾蒼廬螘附形執兔狡自以爲無與奪也今其効竟何若

則斯堂也雖不得遂其初志。而在枌榆望苟無逖逺偶地安居子孫少長吾伊𡻕晚坐念昔人漂摇歷落如子美之亂䘮東坡之𣴑浪非意及此抑

昌黎辛勤屋廬非喬木之故。歐公思穎歸老無土思之音則造物者之惠我爲有餘矣即他日雲仍磅礴如南北阮東西李所至而適安揭焉。推其

所以始者固世故之所驅而安其所以存者同適之味也斯堂斯記亦豈不足以貽永乆而無不足邪西英本幢橋劉氏居城亦二十年其家君昭

叔甫予盖舊交云國朝孫作滄螺集適安堂記並縣郭而南可二里村落靜深。林木薈蔚。當半山之陽閩。有𨼆君子高氏彦恢家焉彦恢因先

世娱親之堂曰適安。稍治新之仍其名之舊良天佳時以娱親賔如奉其親曰不幸先君子蚤世不獲適安斯堂竭吾弟兄一日之養又忍居此以

重吾親思故虗其正室休親賓之徃來余至長樂之明年亦甞一登斯堂出其鉅帙以親則盡。故所徃還樂於斯悲於斯以幸其有子而形於言者

高氏之世澤從可知己。感嘆之餘。彦恢復請記以引其傳余曰嘻盡之矣又何言㢤請之懇懇至于三年不怠乃繹其名堂之義以復之曰彦恢人

莫不知適安之樂序於昌黎韓子美其願之韙也。子亦知適非所安則有墮於小人之歸乎君曰未也然則吾爲子陳之夫適於已安也適於人亦

安也。孰能舍己之適以適人乎此其墮於小人之適而莫知者一也就其所欲去其所不欲此小人之安而君子則否樂其所不當得不幸其所當

得。此君子之安而小人則否孰能取人之否爲吾安乎此其墮於小人之安而其者二也雖然彼所謂安不過安於積薪之未然而吾之謂否固將。

思其積薪之已然乎詩曰。無已太康職思其外。盖君子之適常在於所思之外故其安也有非小人之克知彦恢猶以爲惑曰。凡人之飲食衣服動

靜起居意所便安而以爲適審如是。必其草衣木食穴居野處不擇地而安之然後適乎曰不然袗衣鼓琴舜以爲適也甘酒嗜音少康以爲適也

均之爲適而安危之去逺矣是非適於安者爲君子。適於危者爲小人且於吾子言之虗正室以娱親賔。子所安也不忍以爲身娱子所適也不以

已適而惟人之適不以已安而惟人之安而子未甞損其樂謂非適之便安可乎試與子登山而采玉。入水而求珠人固適矣子且適乎臂蒼牽黄

車輊馭良人固安矣子且安乎即其所從適視其所從安非惟子之不能吾知子之不爲也君謝曰。小人適於内而不適於外君子適於安而不適

於危。吾滋信矣請誌于壁服之終身遂書之古城孫大雅記宋葛元承詩永嘉王孟同適安堂茂林脩竹更清泉笑裹相逢到酒邊一片閑雲了

無着共他風月自今年。陳季陵詩吕仲及適安堂事如昨夢本來空正在黄梁一熟中。到處随緑是安樂人生何地有窮通飛花不到東風舞霜

葉空憐醉面紅只恐他年終未免傳家重說小申公長安志堂在樊川楊萬坡趙氏别野商左山題詩云人生適意與身安兩事能兼世所難收

脚北牎山四座蒙頭衲被日三竿已知事業名先了回想風波膽尚寒。滿目田園况幽趣。等閑莫放酒杯乾元魏初青崖集窮通有定分𣴑坎無庸

悲湘纍自苦亦太隘。韓子孤憤將奚爲人生百年渾幾時鼠窺鬼瞰徒成私何如樊川一樽酒徃者莫究今已而。秦川如畫渭如絲。韋曲於曲無聲

詩高堂駕空竹𣗳裹。觚棱瀟酒含幽姿。起居飲食頗自適不矯不。飾随所施。舉手爲謝昌黎師乃今平原能得之。有時高詠歸來辭有時獨酌美蓉

巵。人間所得容力取。委之順之夫何思。王惲詩草堂卜築近清溪擬散襟顔似紫微幽事相關常起早老懷能遂任時違無心出岫和雲卧有客過

門盡醉歸聞說黄家花滿𣗳。幾回扶杖到斜暉胡祗遹詩霜滿朝衣塵滿纓幾人坐享素侯榮起居随意無朝暮寵辱忘懷任醉醒翠幕蘭孫抽杼

織碧梧雛鳳讀書聲。題詩自笑謀身拙。俯仰随人又七齡虎符銀印照門闌夢裹驚惶膽自寒。明斷急𣴑能勇退此心無日不清安喜同李愿來歸

早。暗笑韓非苦說難前日智囊高閣起團圞兒女勸加食傳與礪詩營營俗間務莽莽城中塵。疑氷悲夏虫惡影咲塗人達者悟兹言還思樂我真

生世嗟物役誰能勞其神。過足諒非慕爲勸聊及辰深居無塵雜豐屋麗且新庭柯集翔鳥。池藻散游鱗觀化獲自然戚戚非所遵庶將依仁宅處

樂以終身。護安堂延平志尤溪縣本有護安營宋初營廢縣宰余仁箴即左偏築第地忽陷穴深數丈有異物如豖鳴于宂

中營舊有神祠遂遷之新市其恎遂絶後更爲護安堂。容安堂元朱希顔瓢泉吟藁容安堂記世固有大人君子居廣

居處顯位。攬天下貴富之資以爲一身之奉履敝珠玉。耳猒鼓鍾。言從計行事與心會曾莫有一毫拂亂其所爲者然而焦心竭慮疲形勞神。乃不

能一日安於寢食之間以爲有生之樂其故何㢤。且人之生也。萬善具焉。大而天地之廣著而萬物之殊嚴而父子敬而君臣至於一事一物之微。

莫不有可樂之地。是以聖人稱顔子一蕇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以明夫道之所存即吾樂之之事也後之誕者乃欲以外

物而求之。不亦謬矣此東晋嵇阮之𣴑卒爲名教之罪人也㢤惟陶潜以邁徃之才高出當世不肯屈身束帶徃見督郵輙賦歸來退樂故里。頋其

名節炳耀風厲千古。是非外忘世故。内有所安篤於道者不能爾也。華事沈用之少以吏能歷試州府考滿選調西安東𣴑二縣幕職雖日處簿領

之間而其意趣雅淡志尚高古要不爲塵俗所奪每慕淵明三侄之樂。及其歸也。迺於居室之西偏爲屋三楹。中列圖史旁蒔花竹。以爲宴休之所

扁名容。安且寓景陶之意其子壻柳德逺過余言之余是以知用之之能安於樂者也。聞之古人之言曰夫結駟列騎所安不過容郀食方丈於前

所甘不過一肉。今用之之安有取於是是則所須非廣而足能有恒殆猶獸之一飽飲之一盈。抑欲順時乘化易於所安。是非絶情用世希合於曠

達之儔。雖然用之之年尚强進未巳。茍能推具造膝之度弘其兼受之資。施之民杜。達于朝廷之上。則吾益知用之之不以爲安。而忘天下之憂。又

豈遽以一室之樂爲樂也用之其頷之乎。尊安堂重慶郡志李可齋尊安堂詩堯舜君民學吾儒共講磨一毫如有愧。其

若此堂何。順安堂宋歐陽守道巽齋集題蕭氏順安堂銘說後蕭君季清扁其堂曰順安古綿文本心爲之銘。鄉先生危

恕齋爲之說。君一以示予。子讀之而復於君曰。文以窮理盡性。樂天知命爲順安。必也聖乎。危言逆順安危之理勢子所知也。請從其後賛數語。天

順則安。不順則危固也。然順不必安。有時而危。雖有時而危。君子視之甚安也。不順不必危。有時而安。雖有時而安。君子視之甚危也。詩曰。不識不

知。順帝之則。君子順理而已。若預計其所安。則有擇便求利之心焉。古之人。盖有信已而不偶於俗。行道而見尤於時。無愧於心而及以取危。置安

危於度外。而惟一順於理之歸。亦可以浩然矣。天安危之判。不大於生死然而孔子成求生以害仁孟子許捨生而取義。苟有合於仁義。則生死不

足計而何安與不安之知故夫仁義者所以安之理而不必安也。湯文王周公孔子。吾未見其常處於安也。不常處於安湯文王周公孔子猶安也。人之欲安也

一起居飲食欲安。一出處語默欲安。欲安之心重則凡可以得安者無不爲也。夫可以得安者無不爲。則苟涉於不順者亦可爲也故曰順不必

安。不順不必危。君子見其爲順則雖不必安亦趍之。見其爲不順。則雖不必危亦舍之如此。則吾得吾心而而不眩於目矣君以此心固有之理而

順達之如水順𣴑。如木順升前之罹百憂多變。如恕齋所爲歏者不留於胷中。而日入於夷。猶舒肆之境意所謂順安者君既享有之矣而予猶進

此語亦將竊附於無入而不自得䟽義也君意何如。李清曰書之乃書於二君銘說之次善堂宋劉須溪集善堂記自韋絃易佩

以來有志於改玉改步者即美言尊行無不用其取於它山之石者則又驚世絶俗至乃使人不敢稱揚侯克恭獨以善名其堂初若無所謂者。然

㮣乎其無所不包語焉而不可勝既。豈不廣大矣易直矣純粹精矣。侯以予粗知字義。謂予一言。予盖敬之愛之爲之言曰。天地之道可一言而盡

繼之者必善也苟於其繼之者不深識其所以然則必漠然而無所可守矣。始爲仁義禮知者誰與求之性初性初無是也善而已求之畫前畫前

無是也善而已。善者念之動也。雖天地之分亦念之動也。方其動也。我且不自知其爲誰。亦猶未動之先天且不自知其爲道天即道也道所以爲

天也而吾爲道之子所謂繼也繼猶春也春之於物其何所不生而豈有不善哉人見其無所不生也。不能無善不善而不知其不得不生者皆善

也而豈獨私於人哉。而豈獨私厚於我哉吾於此見天地之量於此見命之𣴑行自然如不得已於此見性之於人本皆如此。而横論爲惡調停爲

混者皆未甞返諸其初也泉初出猶雲初興豈下𣴑之謂哉。必有察夫動之惟微而後知其爲中也雖不離乎喜怒哀樂亦未至於喜怒哀樂故仁

義禮知皆不足以形容之此則善之爲善也善者道之所生也吾赤子之心也亦猶人生未有名字所知者其父母而已則其去父母特未逺也字

之又字之其號名殊而所生不可知矣。今之言性者皆字也心言仁仁言愛愛言覺覺言公德言常常言端端言幾幾又轉而元而通而復。則字之

字也。向之貟者猶有以爲方也而清者不可以爲和矣父止慈交止信非不足以爲爲善之所止而謂善之爲善止於此則不可盖有止於此而不

足以爲善者矣。故家有嚴君。而大人者不必信嗚呼不明乎善則雖執中猶執一。而况愈支愈離愈辨愈惑今世之所稱者以并包爲善而又以巽

懦爲爲善之人則殆於認惡以爲善不知舜之善也。有若决江河之勇樂正子之善也優於天下則善之氣象爲何如也侯於學問既得於念動之初

有以達性命之藴。而又有服膺固執之力不得志獨行其道。屢空而不悶昔者荀息之言曰。人之爲善。誰不如我范孟愽謂其子云。吾欲使汝爲善

則我不爲惡。後之君子無不有感於斯焉楊氏自四世三公爲蜀聞家侯青神人止善堂撫州臨川志金谿縣令王有大初祠

二陸先生復齋象山於學之講堂嘉定間庾使蕭公舜咨改祠於學之東偏剏止善堂宋𡊮絜齋集止善堂記乾道淳熈間象山陸先生以深造

自得之學師表後進其道甚粹而明其言甚平而切。凡所啓告學者皆日用常行之理而毫髮無差昭晣無疑。故天下翕然推尊而其教猶著於所

居之金谿至今邑多善士趨向不迷有志斯道而耻爲世俗之學盖其源𣴑逺矣。嘉定中蕭君禹平宰是邑新學宫講肄之堂而以止善名之欲使

學者求大學之指要而續象山之氣脉其訓告切矣盖甞語余曰此吾所究心既而不能忘者。幸爲我識之。余聞道無窮盡充滿天下無非斯道然

必有歸宿而後定于一。故易曰。艮其止止其所也書曰安汝止又曰欽厥止。詩曰。於緝熈敬止凡易詩書之所稱皆純乎正大無纖微之差者也。故

一定而不可易。大學之止於至善其亦無一毫之差者乎如金之至精如玉之至粹。如規矩爲方圓之至如凖繩爲平直之至於此乎止則真得其

所止矣。伯夷止於清。伊尹止於任。柳下惠止於和。非不善也而孟子所願學者獨集大成之夫子。盖必若夫子始可以爲至善也射必破的其藝始

精幾於的而不能中則亦不精矣。惟道亦然𨼆諸中心而安。質諸聖人而合。始可爲據依之地微有差焉。於道已矣禹平名堂之意。所望於諸生盖

如此雖然執柯以伐柯。睨而視之猶以爲逺。見其爲至善。吾從而止之可謂不差矣然未能相與爲一。則猶未善也。全體渾融了無間隔斯其善之

至乎學者於此盍致思焉。發憤力學期於自得庶可以續象山之傳而無負於禹平所屬望者。禹平名舜咨昭武人也今爲太學愽士云。元劉將孫

養吾集止善堂記釣䑓。張公一飛服勤戎幕。升掾省闥周旋過江之役。星霜馬上。涉歷江湖。以忠實沉毅受知元宰𠋣重留後。幾務繁夥小大究

懷如是者逮二十年。每慨然王事之獨勞而偃息之未有涯也。寧造物所命則然甞以語平逺宣尉趙公平逺以止善名其堂。且以寓其優游之有

其所。而志念之遂其樂也既繇濽水令。遷長蘄府選佐七閩宣威以名堂之意俾予著之。予復於公曰。止善者大學之極功。而中庸之所自出也大

學之道主於至善中庸之無過不及者止之所也古今忠賢志士其事之善有倍於古人而所以不逮於聖賢未免於論議者。徃徃皆過於中庸聖

人之道至平至實人皆以爲堯舜者謂愚夫愚婦皆可以與知與行而其極也聖人有所不能盡非不能盡也知止於其所止無過不及則足矣然

世之論者常求其過也中庸無竒而𣴑俗多好異此止之所難言而中庸之所以鮮能也今語人以爲聖爲賢其事逺其言長若語人以爲善誰不

欲之善之道不可極随其性之所近情之所鍾無節文以爲之閑無中道以爲之度觀過雖足以知仁制行不知其無節。亦不得爲盡美也。止慈止

孝止敬止信人生之常理人事之近情如是而爲善行而不已如繇門庭而造閫奥升焙塿而及九仞起足下而達萬里必然之理必至之勢夫是

之謂至而又何加焉後之言善者則異是矣君父之道勿論臣道止於敬如子産之事上夫子許之矣孟子之陳仁義自以爲人莫如也敬不出於

此矣或者乃必待如申生之無所逃而後謂之共石慶之懼書馬而後謂之謹則敬本不如是也子道止於孝閔子騫不間於父母昆弟之言曾子

之養志。孔孟皆以孝歸之矣或者乃必欲如卧氷而得鯉汲井而移江乃得謂之孝則孝有不必爾也南容之三覆白圭子路片言可以折獄聖門

之言。信亦如是而已。而爲尾生爲白公爲田光者。每喜談而樂道之未已則信之理不自知其爲可疑矣。爲善之志不可後而善之道各有其當爲

善之道不可盡。而善之事必得其中不可止者吾心也止於其所止者亦不得而不止也。中庸之言曰。所求乎爲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爲臣以

事君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此與大學之至善相爲發揮。於是而見曾思之同道夫常有未能之心則止有所不能止而何過之有哉

有餘不敢盡有不及不敢不勉。拳拳乎得中而後止而至善無以踰是矣公好古愽雅。老成歷練。遇事明敏論說有方。其於為善若飢渴所至皆可

紀雖用未醻其勞而諸子皆好學有立。長者才望如其家君盛年已繼踐入荆省爲名掾是堂之名。將後人之興用之猶有餘裕。且將與江漢並傳

吾記之以俟方來云。東漢李郤以𨼆德不仕前輩謂不饗之報在其子。固古今之興家也。何不然哉。甞浩歏夫𨼆德之初未有非艱虞之日。而窮

約之秋惟其力不副於心事不行於勢。乃回折於無可爲之中濡呴於苟可及之域。人者有不可知而者念之矣然推之而無可陳也。感之而無

所驗也。盖善人之善每如此。故報之孰也不能于其事于其身。而常施於其人之天及其著也儻能思其先世植立之勤。人事反復之故則其報也

愈逺。而其慶也方長若因其獲而以爲已能侈其逢而謂人莫已若不知木之方盛。而根之已撥。水之方漲而源之不繼若此者徃徃而是也若張

公之述是可謂世有其德矣張公不饗而旉遺其子孫今止善公繇蘄水幕升佐宣帥。子之掾湖南者選掾于省去余君之述幾何年而新灼加焉。

後此又可知矣余君繇俘爲止善行軍所獲以屬對知其爲儒繇是登之上坐師禮之乃其素志不願得子女玉帛願得一南士以教子並如其意

今止善堦庭森然皆講於詩禮恂恂無求多於人未艾者固在此即是一事其所積有加於張公之𨼆德者幾倍張氏其可涯哉。予既軌筆書之復

記其後如此宋度正性善堂藁環源潘章李淵相從爲學趨向甚正以止善名其讀書之堂。正喜其善於自擇也囙其歸爲之銘以勉之天之生

民。厥有常性。學以道之不失其正其學如何由小至大如彼百川至于河海方少之時洒掃應對毋怠母忽敬以直内及其既壯明德新民天下一

家中國一人於斯二者將安所之善之不至惟日孜孜人之一心昭昭日月浮雲蔽之其光則缺學者於此閑邪存誠既周于德粲然復明明明在

上赫赫在下放之四海相觀而化始焉不及終也過之𣴑於異端君子不爲卓哉顔子未見其止嗟我後學烏乎云已盧踈齋詩嘉雨和風在發生

秋霜烈日𡻕功成。只應吏部時中意。無負廉車止善名蜩鷽榆枋决羽翰。培風九萬見鵬搏。丘隅黄鳥能知止未减天飛境界寬以時中㮣止善

之義者。吾友夾谷尚書士常昔者之詩也撫卷感喟因擴𠑽之王旭詩人心若江河晝夜無停𣴑東𣴑未到海滔滔詎能休久如逺遊客終年寄他

州不知歸其家𡻕暮何所投水𣴑上滄海人行止故丘而况寰宇中事物紛相酬人欲盛其熾天理微以幽瞬息變化間肝膽生戈矛苟不知所止

定心終無由所止非至善此心猶可憂卓哉陳使君立志希前修名堂以止善。善外俱無求我德自此明新民功。亦優還應有餘慶永爲斯堂留不

愧大學篇芳塵映千秋劉靜脩詩題陳雄州止善堂乆被邦君撫養慈野人無路識風姿願將明日甘棠詠用續諸公止善詩同恕詩題陳參政

止善堂事業人生有聖賢半塗未敢謂車堅滄洲不發千年秘闕里空留入德篇積善堂宋魏鶴山大全集積善堂記

前知普州家侯季文以書抵某曰炎不侫先人遺業。廑身州踰四十年敬共夙夜幸無顛越今浸迫耄興念厥紹不以控于執事死且不瞑。炎之

先廬盖五閏之季少卿周氏之遺址我先祖評事撒而大之既又蕩析不常。我高祖考太中公合而葺之開禧三年燬於里火炎大懼室神賔戚無

所於位豪積寸叅凡十有五年以潰于成重惟評事所營在積善坊則今成室之地也於是以坊名名堂示不忘其初。且俾後人斯言之依勿替有

引。子其爲我發之余每惟聖賢垂訓惟盡所當事而無計功蘄獲之心焉是所以異乎善惡報應之說而攷之于書于易則有曰作善降之百祥曰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韻語相傳若有由來然則是與異端之所教有同乎曰否不然也吉人為善惟日不足雞鳴而起孳孳爲善夫自朝至昊非必

盡與物接何如其可謂善又何如其爲之也舜居深山之中與木石居。與鹿豕遊顔子在陋巷一簞食一瓢飲此豈有酬酢事變濟時及物之功世

之稱爲善者必曰舜顔嗚呼吾之所謂善其諸異乎異端之謂善與乾道變化繼之者善成之者性盖善立於性性命於善也率是而行之無爲

其所不爲無欲其所不欲。則何性而非善朝朝莫夕油油翼翼如弗勝如將失之。非以父母之我愛也。夫亦自盡其敬焉爾明發不寐洞洞屬屬如

恐弗見如將復入然不知神之所饗也夫亦自致其誠信焉爾私朝齋沐書命習容非以求知於公所也日莫人倦齋莊正齊。非以要譽於鄉黨也

吾知循理盡分而爲之他人何與焉不敢侮於人所以自敬也不敢欺於人所以自明也欺焉侮焉人無加損而是心之萌敗德亂常所䘮固在我

矣。善之與慶。不善之與殃。盖同出而異名非善惡之外。復有所謂慶與殃而亦非有所覬而後爲善。有所懼而後不爲惡也。又况人之言行或誠或

僞或公。或私。惟家人爲不可欺夫使刑善於家聲孚氣感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婦婦無不各盡其分焉則吾閨門之内固已日由乎吉祥之中

其何慶如之是心之傳𣴑及苗裔固其所也而一家所感一國化之仁遜禮義皆由此始則是慶所被又不知其幾矣董子謂人之所爲其善惡之

極乃至與天地𣴑而徃來無間然則雖天地間吉凶妖祥亦一氣之感故因家侯之請願相與切磋究之家氏源深委大侯乆能恂恂守道以保

厥家歷十五年不遷官今以朝奉郎老於家生八十有五年矣晁冲之積善堂詩并序皇帝即位之五年改元大觀赦天下詔文武吏親年九十已

上者應封咸賜封之于時吾任城曾叔祖母九十一論當如詔而有司以子無見仕者輙抑之於是叔祖入告于朝既俟命于京師凡若干日。天子

聞之。詔賜命婦服封壽光縣太君制下姪曾孫中廬令帥昭德族人詣堂賀。叔祖顧而喜曰吾歸築堂于任城第以奉壽光汝爲我名之中廬令讀

制因請名曰積善盖取制中所謂藴仁積善以侈上賜也。是年秋堂成迺命侄曾孫太史爲之記。越某日大會諸族賔客合樂以落之。姪孫莘令作

慶壽光曲以獻東州之人相傳爲耆老之榮冲之時以事自昭德來徐徐府通守叔父一日召冲之語且曰。吾家由慶國夫人以來七世矣以夫若

子受爵者不可勝數然未有以耆德自致如壽光者亦一盛事也。不可以無詩吾將賦之汝其同賦冲之謹再拜𥡴首而言惟天子仁故貴老以勸

四海之心惟壽光賢故介此眉壽以膺封惟叔祖孝故不旬日感動天子。屈有司議而特封之。是三者皆宜歌詠其事以示天下後世抑冲之小子

也。固願以文列名父兄之未况叔父命哉謹撰成積善堂詩十五韻上呈星次朝當赦龍符夜改元忽傳優老詔周及庶臣門細箚頒殊禮陪封

封錫異恩大酺堪一笑束帛不須論緬想吾宗盛恭惟母德尊孝忠兼仲子辭翰競諸孫掖詰金鑾潤宫衣翠翟温。萬錢賔客賀五色帝王言諼草

開新夏蟠桃屬舊樽曲迎團扇度舞接綵衣飜氷下看魚尾霜邊見笋根英聲彤管在繪事盡屏存有客依同姓逢人問故園。淹留驚伏臘俛仰媿

晨昬西望浮雲合巾車擬載奔冲之母永嘉郡君年六十六居昭德又詩我家得姓自衛史文王之昭鍾厥美西京御史府大夫父慈子忠不惜

死至今墓上無曲棘穎川𡻕時䖍廟祀中原䘮亂厭風塵南渡不及渡遼水晚惟道武攬英雄。遼東之晁同興起世封穎川刺濟州子孫嬋媛冠剱

偉。唐有賢良如漢初名動集賢爲學士是時海内圖書家一晁未讓張與李。三相張平泉李忠實文華入本朝三祖百孫同一體中祖穎川襲逺封

東祖西祖復于濟自從决策罷兵來文莊公會韓范等五師遂參大政平進不厭百寮底即今門户益衰微攬古懷今情曷已上恩块圠播無垠宿

莽心存春𧆑靡漳州有母。行百齡䟽封鈿服明光裏夫人眼力尚針縷拜恩不易從稚齒。初惟夫人有子賢曰此布濩敢不俾何勞夢帝血面論。直

以微誠動旒扆華堂白髮喜更新即看青袍子高第壽斝千場日未央。膝下曾玄扶且𠋣中眷有孫不能鳴東眷孫文刊燁煒白子西詩題侯集賢

積善堂梁棟躭躭積善堂堂前景物闘輝光烟雲滿屋子孫盛風露一軒蘭蕙香留客夜棊敲玉局澆花春水響銀牀高門定見多餘慶好種梧

桐待鳳凰。僧儒清詩題沈氏積善堂翰林賔客散如雲積善如今喜有君。背郭堂成因舊扁傳家書在足前聞屋山雨過烏猶好池上風清鶴不

群我亦𡊮公門下客題詩三歏感斯文元劉仁本亦玄集題上虞徐愽士積善堂維皇降衷。衆善攸同匪嗇于愚匪賢是豐。人惟。好德。以踐厥躬

維積迺大。維累迺崇實基實履。實塞實𠑽如太王王季累仁積功。至于文武。以殖其封大易之繇。莫坤爲厚。厚德無疆。以載以負。積善餘慶聖言

匪侮。譬彼江海。衆𣴑所受嵩嶽盖高始于培塿拱把之材欝然其茂彼維其積迺富其有虞山之鄙爰有徐氏聚族于斯匪令伊始。自我先公表

厥宅里載勤載勞迺積迺累爲善好修。以厚其施。人懷其德世濟其美瓜瓞綿綿克𡵨克嶷我行省方于彼虞鄉衣冠之望維徐孔臧積善之堂

有燁其光湖山蒼蒼湖水洋洋。源深𣴑長。前人弗忘爾維弗忘維爾之慶程雪樓集題安氏積善堂大同有安氏積善人皆聞食比黔敖敬粟無

秦晋分。遺金且不愛負券常對焚。止酒猶好客居肆仍尚文雲霞暎高誼蘭桂延清芬天道苟可憑有報寧非君農人力菑𤰜繼之還在勤張文穆

公集題張氏積善堂累世同居公藝忍見金不取㓜安廉古今爲善豈求報造物虧盈每益謙春滿蘭堦無限好年侵蔗境有餘甜。堂成更許門

高大還得天家雨露霑國朝錢宰臨安集題徐子中積善堂十月風露交履霜變重陰宻霰日已集堅氷日已侵。徃者既有漸。來者方自今。君

子契天道晨夕返吾心𣗳德當務滋卷勺能高深文言美餘慶。保此以爲箴譪藹嘉𣗳林繁陰散華第俯看雨露滋仰見雲烟翳昔人手中植𡻕

月今莫計寸根蟠地維尺幹起天際物理庶可廣人心貴能繼朂哉賢子孫積善期弗替遺善堂宋李俊民鶴鳴集并

序雪巗老人。欲其子孫之善何如是諄諄也哉。有子仲賢。以其遺命書之於堂訂曰遺善。遵而行之朝夕於是其命之使行者不敢不行其所行者

皆善事也命之使不行者不敢行其所不行者皆不善事也非惟不失士君子之行其孝子之心何時而已耶噫處世兵事之間不忘於善亦所未

聞故喜而爲之詩君不見遺子韋侯只一經相門出相那在金滿籯又不見燕山教子以義方靈椿老去五枝丹桂芳破散錢堆一百屋紫微不

願有子如窟郎陷爲天下輊薄子伏波不願有子學季良身前身後事茫茫我恤我躬猶未遑長把賢愚挂懷抱請看積善之家遺善堂元李顯卿

詩人生有彛性。好善本自然一爲外物誘遂爾迷厥天悠悠衰俗中孰能返純全伏膺念遺訓。乃覯之子賢遺訓果何云見善俾日遷善心顧豈逺

但坐私欲牽四端既擴𠑽天理歸周旋受用終其身復爲來者傳子子及孫孫所遺無窮焉名堂豈不佳。力行貴勉旃斯言亦自警歸以銘吾前

樂善堂輿地紀勝堂在襄陽府治梁簡文爲晋安王鎮襄州。日畫前政刺史李陽等十三人形像於襄陽府湖州府三陽志

郡之韓山後有東湖沿湖而東由山麓而升建樂善堂爲東山之勝今不存元虞集道園學古録樂善堂記京師之南城有爲堂焉而名之以樂

善者承事郎左蔵大使渝人胡君善甫之居故應奉翰林文字駱公之所命也。後二十餘年因鄉貢進士史君質求予作文以記之某聞諸長老曰

昔吾蜀全盛之時。以詩書文學起家若勲業事功昭著閥閲見聞可攷知者不論其事物俗宜近民者云城邑自漢晋近逮唐宋豪傑所營。宜徃徃

而在所完聚有乆固之勢不幸間有僣竊者崛起攙搶於其間非降即亡事亦旋定故其民積安於豐厚屋室之華壯錦綉之穠茂滋味之腴盛貨

利聲色之殷阜精麗自東南言纖靡者莫或過之是以婚姻䘮祭之禮宴游之樂服御之飾恒出於有餘又漸被夫文章詩禮之懿下至市井田野

婦女兒子。徃徃習誦讀知古今以孝弟信義相尚其不然者衆指目之詈斤之以爲風嗟夫使其人所以。易爲善者豈徒然哉而盛衰治亂興廢之

相尋非惟其數然也理若是矣國家將啓南服獨先受兵芟夷剗刮者幾百年而後昔之所謂盛者始掃地無復遺餘矣脫身百年之下逺而去之

既生全焉。又富完焉又將以子孫衆多而貴焉此其先所積累者豈不異哉然則樂善之名駱公盖有以徵其前而望諸後者矣不記殆不可也胡

君盡力所事受知世祖皇帝特命管庫保定非常例也常歸其鄉修先人墳墓。而收其族人子弟鄉里之貧弱者教養。恩義甚篤。君子以爲難能有

司甞旌異之。今官進而年益高。二子歷仕將顯要。其福盖未父也。前五十七年駱公解舟鄂渚風引之入。世祖皇帝軍中得召見論兵事竒中世祖

以之北來。然不願仕。故以翰林應奉終其身。史進士之公史先生駱公之甥也胡君甞以駱公之命續兄弟之好是以進士爲之請某亦蜀人也故

爲之屬筆以記不敢辭後有以盛德之家稱於燕山者將在胡氏尚有徵於予言也。許有壬至正集樂善堂記天生蒸民其情莫不就福而避祻

以福可樂祻可憂也心非狂惑孰肯避樂而就憂。然世之儚儚焉日趨於憂而不悟者何㢤。私意蔽其中物欲誘其外也甞念人生百𡻕露電不足

以喻其速。所貴於生者樂爾而世之樂者或紆未懷金高牙大纛而不思盡其職或拓田華第厚殖珍貨。而不思取以義或任俠跌踢意氣自負而不

能檢以法或狂誕遺世。虗無高逺。而不能揆以理。不盡其職。則責繼焉不取以義。則怨萃焉。豪而不制則敗放而不反則亂曰責曰怨曰敗曰亂其爲

憂至矣聖人䟽食飲水樂在其中顔子學聖人簞食瓢飲不改其樂道之在理之得也。士之勵行者毫髮之惡不萌於心。跬步之頃不離於正則吾

一身豈不體安而氣平乎。事親而能孝事長而能弟撫下而能慈則吾一家豈不上和而下睦乎其施於人也。大而陶宇宙於泰和小而一郡邑舉

受吾惠至於窮居不見。講道讀書俯仰天地亦復終日欣欣。盖所爲皆善則無所徃而不得其樂也東平王蒼之言曰爲善最樂此之謂也鹿崖邢

公蚤著才諝歷臺閣出典大郡歸因世居撤弊構新宏敞合度題以善樂徵文。其中有壬佐吏部鹿崖爲正郎能盡其職者也其得爲善之樂者乎

晚始得子風骨可愛易曰積善之家。必有餘慶則又將及子孫而無窮爲善之樂庸有既乎書以爲後人勸張西岩集樂善堂記人之心未始不

善一爲物欲所蔽則善與否之間唯賢者終其身不厭盖知之而能好之好之而能樂之故也雲中李彦實資孝悌崇仁義爲人謀必忠與人交必

信。自妙齡力學年踰知命不求聞達聚書數千卷日以修身齊家爲事雪庵大宗師光公嘉其賢名所居堂曰樂善既爲之書請余記余因告之樂善

之說有二有樂人之善有樂已之善如書人之有技若已有之詩愛莫助之禮美人之功語君子成人之美皆樂人之善如孟子仁義忠信樂善不

倦乃樂已之善也聞彦實孜孜焉汲汲焉務其德不務其祿即修其天爵而人爵從之之意其庶乎物無所蔽樂之終身而不厭者樂之說雖二而

其理則一未有不樂已之善而樂人之善也方國家訪遺逸求𨼆淪若彦實者不晚當有旌車之招果得時行道大展所藴則田文之愛士鄭莊之

好賢。何武之奬人又有望於將來可不勉旃彦實名蕢故行六部尚書諱某之第。三子其家世事業見於内翰李韋軒先生所作神道碑。兹不復云

至元辛卯日南至後三日邯鄲張某記王沂詩題龍。氏樂善堂余愛淵明詩匪善奚以敦誰云甘泉谷中有至樂存龍氏世簪組磊落多璵璠築

堂種嘉禾叢陰庇其根。惡禽不敢栖好鳥時飛飜清琴横我床濁酒盈我尊願言懷靜者時復扣衡門楊仲弘詩題楊指揮樂善堂樂善名堂事

可𧩊兩全忠孝故侯家弦匏入廟思無忝介胄升壇聽不譁窓下唱雞書未卷門前立馬鼓猶撾後人自爾蒙遺德𣴑漲春江詎有涯廉惇詩終日

乾乾務自新事來汎應當吾真通宵復省能無愧可道中堂樂善民國朝胡樗𨼆集樂善堂中樂㝡真滄桑屢變道終存舊家閥閲今猶昔奕葉

詩書子又孫慈竹逈連春雨靜蟠桃偏散曉霞繁高風舉世堪師表孰使紛紛薄俗敦顧祿詩高堂何渠渠樂善心自安誰知𡘆毗子趨利日萬端

獨善堂南康志即郡城後山陳公德方所居之堂也黄太史名而書之今其家字畫猶在淳熈庚子郡守朱熹名其坊曰兼

善盖以此宋王安石臨川集。湖海十年舊林塘三畆餘。魏志陳元龍湖海之士豪氣不除靜非談者𨼆楊子法言談言談行不蓬其時談者𨼆也注

謂東方朔貧勝富人居向子平言吾已知富不如貧貴不如賤古語力能勝貧謹能勝祻列鼎亦何有幅巾聊自如猶應不獨善孟子盡心窮則獨

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言史非但獨善亦推以教人學子滿堦除韓子翩翩媚學子墻屏日有徒喻彦良香山集賞心并四者文史足三餘不作簪

紳念唯便水竹居佳名元籍籍真樂每如如月旦遺評在今經幾建除明善堂元一統志堂在徐州州治後圃元祐元年

杜純以殿中侍御史出知徐州作自爲之記中更兵革堂不存而碑在皆篆書也新安後續志張雄飛字宏甫歙縣人晚扁書堂曰明善江州志彭

澤縣學講堂曰明善劉將孫養吾集明善堂記四端五常生之謂性百行萬善克之謂道秉彞好懿尊德性而道問學豈獨希聖希賢稱善人而

已乃所以自愛其身愛其身乃所以事其親也人孰不知愛其身哉有以外物爲愛者有以欲利爲愛者不知反身而誠天之所與者無不善致知

而格物窮理而盡性萬物皆備於我無入而不自得樂莫大焉人孰不知事其親哉有以致養爲事者有以顯榮爲事者不知誠身之善俯仰無愧

而盡菽水之歡家庭肅睦而有不與天下之樂守身而身安恱親而親悅。事孰大焉夫語事親而本之於誠身而本之於明善宜若不相似然者而

古今才賢志士。所以墮其而危其親者。徃徃以善爲之而不知其害以納於敗然後知善之不明不獨學問之累莫切於身莫切於親。身不可得而

保親不可得而安惟不明善故至此豫章徐氏以明善名其堂其佳子弟爲楚材請記於予則其家傳之教所以揭此名者固有其本矣嗟夫善之

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譬若大路然不能以無蹊径而蹊径者必捷事有取疾而利速者頃焉之擇便以爲無害於大體而不明者在此矣明之不行

也我知之矣譬若飲酒然。未甞不惡㫖而亦以飲醇爲可味非不知剛制而憂謂解憂之不可無是則不行者之害與不明者相去幾希是亦不明

耳爲人父者不可以不之明也愛有惑而不見嚴有蔽而不聞。爲人子者不可以不之明也起敬而心不白懼讒而志愈違爲人兄者不可以不之

明也帥正者不通私情篤慈者若養於惡爲人弟者不可以不。之明也抗直者類於不釀和易者嫌於小狎以及逺之事君邇之取友私而齊家公

而從政。其間是非疑似之形善利跬步之境。抑又何限。然善非難知也明非不足也。以學問爲學問而不體之於身心。於是不能盡事物之情僞躬

行爲迂闊政學岐兩途擇非不精執非不固。而知有未至故不達則不明智非不足以及操舍而守之不䔍。見非不足以辨得失而行之不力纏綿

於因循而牽制於顧慮卒其後悔餘憾者皆在此故不剛則不明物格知至而後能達意誠心正而後能剛善明而知所止於善何獨誠身事親而

已。徐氏之善既著矣其使升斯堂也睹斯名也思夫天之所以予我而祖若父之所以望我者心體而身驗之抑何善之不明予獨取人生家庭日

用間意爲斯堂記之特以感發其無涯之良心云爾而未暇精言之也同恕榘庵集明善堂記涿郡姜汝揖濟川之子煒過予而言曰。先君平日

好賢樂善受知太子諭德勤齋蕭公家構一堂爲燕休之所。請名於公。公署以明善居甞言求記先生。以達訓義不幸光君就世煒惟先君陪從門

下有年數矣志所未竟非煒之責與敢犯是不韙冒昧以請幸先生卒成之予俯而思仰而嘆曰斯人其可得而復見邪曩自得友李君仲和間聞

濟川德譽之美接欵既乆益信仲和爲知言而喜善人之得見不予歏也由望子安西王胙土秦雍姜氏以織工選分簿室濟川年甫十𡻕即能

代其父偕叔仲來關中時執技者號藩邸私人數十爲曹恣横閭井有司莫敢誰何濟川足跡未甞一出作户爲叔仲憂已命肄業吳氏堅勤不異

寒著吳氏察其殊常子弟以女女焉經始立室家公事私業如期而集每以精巧中程度獲譽考功售諸人者無不意滿謂工當其直也母氏既亡

迎養其父殆十年愛敬之誠風動隣類其殁也度不能返葬買地府之南而安厝焉數厚餽其弟求致母䘮合葬之日啓視父墓有若藤葛之蔓者

周紹其棺牢不可解衆咸嗟異卜師曰此休徵其孝感與爲人惇謹淵實謙恭和易賦與既厚而保守無失能知義取能逺利嫌自㓜至老。外酬内

應無一言之妄一事之苟是其於五品之遜有不待教而神會心得兹所謂善人者非邪勤齋先生舉子思孟子相傳之要以示濟川豈不曰可與言

而言其知濟川亦深矣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所謂善也精微之藴其凡有五曰仁義禮智信本於信而根於心經五典而緯萬事明之則知昏之

則愚聖賢之教首以格物致知欲人曉然知天衷所畀决不可不爲而爲之必用其極則是善也真爲吾物矣十室之邑雖曰必有忠信而學之不

講亦安能必他岐之不窘吾步邪勤齋以聖賢之學期濟川朋友切磋不復可得而有矣烏乎惜哉然詩之言曰。教誨爾子式榖似之濟川由羈旅

之童不階分寸而起家。始祖有田可耕有屋可居。其艱甚矣好德之譽𣴑聞鄉黨儒先長者樂告以善垂裕厥後者爲何如邪繼今以徃登明善之

堂人將曰父作之子述之濟川爲不亡且煒與其兄煜融融怡怡盡懽北堂播構之任有引無替匪進而與之盖試而知之也至治改元十月朔旦

{{雙行註文|記服善堂元同恕榘庵集服善堂記中奉大夫陝西行省參知政事青社王公仲懌名其所居之堂曰。服善盖取顔子

擇乎中庸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勿失以自警省至矣哉公之爲心也。乃者求記於予予聞命且喜且愧。其善也聖賢爲己之學泯泯乎無傳也乆

矣公獨聞而知之某愧也竊亦願學焉老死不能以寸何辭以復公姑舉論語二十篇聖人所以稱顔子者爲公誦之淵淵乎。此顔子之極功。作聖

人之能事盖顔子於聖門始乎視聴言動之請事斯語以極乎高堅前後喟然之嘆未甞一念不以聖人愽文約禮循循之誘為己任擇乎中庸慱文

也。得一善則服膺勿失約禮也其曰語之而不惰者不惰此也。其曰吾見其進也進乎此也曰如愚曰非助我者曰好學曰賢哉賢哉雖辭有抑揚

要皆喜顔子之能擇能守實有是中庸之德也兹不曰作聖之能事乎或有疑顔子明明德以尚之新民之功其如不見何顧不思聖人既許以

用舍行蔵惟與我有而於爲邦之問。獨以損益四代之制告之。使其進爲於世。臯陶伊周召之所至將不能乎。抑斯言也論語所不載子恩亦以為

中庸之標的豈一時門人未之有聞而子思得之於過庭歟今公既有事於此矣予亦以是得公之心及公之用。由削牘省部聲實卓然已推今噐

漕司失官。舉以運判計度周而防禁宻海舟如期輸瀉以石計者三百五十餘萬自有此司數無與比。大臣嘉奬之領山東塩運。民惡勿施吏姦必

去均齊竈户之勞差次富商之售法行而課溢此則公有猷有爲不解于位也擢居户侍主絰賦絰用今昔出入之議謂賦入數倍於前不可復加

費出之夥𡻕無紀極今民窮財匱什百徃時當節用以愛民更張以善後具撙栽振拯之方册上之參議樞庭邊將大小乆沈版授者數百貟議當

改秩。以壐書勑書寵光之可勸盡力廣海軍守觸瘴死者甚衆。請增衣粮𥂁菜之給以厚其生。奏皆可。此則公忠誠惻怛不隱於爲言也。若聖上登

極以户部尚書整辦供億事重體大應變如響始完而終洽。置諸太禧宗禋院俾視一世皇原廟祠享盖異數也遂踐宰席。親承玉音陝西民務之

太今以付汝其簡聖知爲何如。盖公以英偉明亮之姿忠信篤敬之行推吾服膺之善不惰而進焉。以濟登兹烏乎顔子舍之而者蔵也公則用之

而行者也。希顔之人亦顔之徒異時弼致中和位天地育萬物之功當有光於先正矣。至順改元冬十月乙丑記兼善堂

元胡祗遹紫山集兼善堂記太師國王以神武不殺之仁。而贊成開國之勲。當是時幕賔郎中石文謀議爲多未及上太平守成之策。而去世吏

民思慕以謂榮不酬德至今以爲恨。家嗣宣慰使祥甫克肖其德光大先業。老思追逺致敬竭䖍於家廟尚以廢墜家聲爲慙恧自勉自勖。起堂於

私第牓曰兼善其志盖可見矣。紫山野老一日過公之門既書其門楣不可無一言以誌其壁竊甞思之。男子之生世窮達有命貴賤在天。不𠋣乎

命。不歸諸天。永其在我者尚志而已高志一立鬼神莫之奪所謂高志者富貴不與焉。天之生斯民也固欲人人靈萬物而參天地。然而清明純粹

剛健命世之氣。雖造物之巧亦百千年不一全備所以感之者大抵碌碌於齊民宣慰公之名堂伊尹之志也伊尹之志匹夫匹婦不得其所如己

推而納之溝中故其言曰與其我處畎畆之中以樂堯舜之道。豈若吾身親見之哉豈若吾君爲堯舜之君吾民爲堯舜之民哉此孟子所謂達則

兼善天下之㫖歟百年之間兆民之衆有此氣而無此志有此志而無此才有此才而無此德有此才德而不偶明時者又十常八九宣慰公於斯

四者獨備而兼全將見措斯世於唐虞之上何逺之有故樂爲之書集善堂瑞陽志在務農鄉四十四都之京山太德庚子

蓮社李覺通剏慶善堂瑞陽志在城南之西性善堂元同恕詩太極分明造化根人人靈府種深渾

聦明不是顔曾獨自謂顔曾有力存聖門孟氏有深功兩字光明日月同不用茫茫尋下手熊魚但味七篇中寳善堂

元王沂伊濵集寳善堂序物常寳於所好山林江海所蓄蔵瑰竒偉麗之玩。是物之難致者人得以爲寳。由世之好者衆也善吾心所固有其求

之也無鑿深穴逺篝火腰絙之艱無懸崖絶壑蛟魚虎兕之患其爲寳也以之禔身則純終令聞以之理人則心悅誠服其𣴑風餘澤被於千萬世

權懸乎瑰竒𠋣偉麗之玩飢不可食寒不可衣者獨霄壤也然世知寳者少詎非嗜欲障蔽充塞使然歟雖然世有爲不善者矣人也動而之禽獸

行也動而之罪辟生也動而之死亡可不大哀也乎亳徐克清以寳善名堂搢紳大夫。既永言以表之而請其說於余余謂克清知所寳矣然不免

有意之累也有意爲善。利之也假之也無意爲善性之也由之也是言也吾聞之宋大儒云黄叔美詩寳善堂爲薛玄卿題人孰不有母鮮能報

其恩人孰不有弟鮮能念同根漢興尺布謡鄭有誓泉言所以憂世事永歏鶺領原緬懷寳善君生子出孝門㓜習靜室業實爲仁愛敦百金買古

宅乃在清溪濆堂前種荆𣗳堂北長慈萱時從道園中駕彼白鶴軒再拜母膝下殷勤問寒暄季也一相接怡然煦春温溪魚識嘯歌烏鳥沽盤餐

余適登斯堂吳公有銘存阿姪三五輩削瓜酌清尊秩然進退間禮義何其尊嗟今利奪人。骨肉相仇冤蒼天信可問薄俗難與論𠑽

善堂宋陳杰詩𠑽善堂爲吳氏題厥初生人禀性受中不患不善患不能𠑽血氣既剛物我交戰不患不𠑽又患不善𠑽而善者

可鸞可凰匪善而𠑽化爲𧲣狼其𠑽爲何勿助勿害雞鳴而興善與利對申嚴界限審察毫釐誠内僞外理公欲私𠑽無穿窬義不勝用彼𠑽孔揚

傲誕是縱故得其正泉達火然一有弗協履氷臨淵嗚呼道微志逺瞻卓子如充之明善守約録善堂元宋本至治集

録善堂記儒術可軒輊人心風俗以誅賞天下后世者二曰庠序曰史官然史徒能僇姦於既死奬善於不可起識者恒有後夫人之歏求以及

其身時而敭激之以轉移治化之機者有司姑勿論在儒術莫庠序若故先王有論秀選俊造進士而官爵祿之不帥教則移其鄉以郊以遂甚或

迸諸逺方焚西罽東不齒之終身之制慮至逺也國家損益歷代制度建學校額師資廪以貢租復蓄書待其考問絰明行修者試而庸之。又隘夫

恒格之或不能盡致竒民瓌人也則又科茂異以爬鉤側微。品式纖悉備具鼎爲湖右望郡衣逢掖者五六百輩弟子員三十愽士教之正正之録

録之。總然其衆嶄然其並立。所以範模去取之人而感創其心者斯三人而已不其艱哉。至大三年。臨邛李君英奉省檄來録學事迺堂於廟東三

楹。取昌黎氏語顔以録善曰用著吾職。皇慶二年三月某至鼎君徵記且曰今兹聖賢精神聚會登俊良與古弗異而黜絶惡類則不若古俊盖舉

臯伊俾不仁者自逺甚大惠也。某故取加厚者名之。子幸我文勿讓吁善未易録也上之用舍。下之蔵與行。繫吾之録不録而天下後世人心風俗

治化繫吾録之當不當知人則哲在聖且難苟善善惡惡灼其藴而進退之則何有否則惑似亂是亞聖禮貌者必以通國稱不孝而棄蚓而後𠑽

其操者必以廉而售繇前則沮善繇後則與不善上病是將兩置不用下病是則自放不修吁善本易録也然則柰何曰必不獲已寧與無阻雖然

善吾之固有也顧豈以録不録當不當而有加損耶衣逢掖者知。此。則不啻録於人又將録人而軒輊誅賞轉移之柄且自我出四月十日𨜒兵宋

本善堂元程雪樓集本善堂記。昔者聖人之制宫室。王公𡖖士大夫以至於庶人皆有正寢以安其身今之堂古之

寢也。寢而曰正。非獨辨方正位。盖惟正可以乆安耳予友喬達之居京師榜其堂曰本善善夫其命名之義也已聖人之訓。修齊治平爰有次第然

皆本於此身身必本於此心心又本於此理知其本則知所止。故曰在止於至善又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安然則達之之學粹矣予與達之

别多而聚少。驅馳四方家如傳舍欲如達之安其居一日不可得而達之數十年馬迹不出國門予甞心羡而不知其何以能今然後知其居之得

所止也。或曰人有一善必本於其父兄師友厚之至也達之之意。庸非取於是乎予曰。是一本也藴玉者必潤滋蘭者必馨吾未始見茨之生於梓

也且將仰事俯育於斯繼繼承承舍善奚本懿哉乎。其名也達之聞而請予文以記。夫言者行之枝葉也君方務本文非所先雖然予固友也暇日

升堂是爲談本觀善堂都梁志舊學修廢釋菜告成退飲于觀善堂。鄭侍郎汝皆留詩以紀其事兹地莽荆榛凡閲幾𡻕

月自我伐蒙翳作堂冠竒絶恠石儼若侍𣴑水清可啜前山綿十里。似爲此堂設日月所蔽虧雲烟互明滅于時四月朔濃緑漲林樾携酒落其成

諸生紛在列怡然理義心豈止芻豢悅當時此泮飲此道何寥闊我今提舊章千載得綿蕝三善堂長垣縣志昔子路治

蒲。孔子過之。三稱其善。後人懷其德故立廟記之因以三善名其堂焉湘潭志在湘潭縣内舊有小軒曰天香今改爲三善堂孟杰建番陽志堂在

餘干縣治西偏。宋紹興間沈度知縣事政有善者三一曰田無廢土二曰市無閑居三曰獄犴無宿繫而民謳歌之故堂成父老請題曰三善熊彦

詩爲作銘堂宋未廢熊彦詩銘并序予甥沈度公雅爲餘干之明年彦詩過之而問焉曰鄉見君竟上。田無廢土少壯歌吟以趣行其犢若銜其

四支之敏以𧩊予者市若列屋賴頫𣗳木茂好負任擔荷者懷喜不怒庭階虗閑。狴犴不宿又無疾走大聲他日蒲大夫之政也。何爲於此請從君

問治民。公雅改容曰詔令寬大。日日來問民謹得以實惠分付邑人俾家有之度。不敢留一毫遭上官明白我書得不醜信手爲之無引其肘者此

所謂爲可爲於可爲之時。則從顧不難工也。甞聞治心矣何敢治民彦詩喟曰治其心而刑於民。此單襄公觀陳范昭觀齊孔子觀蒲而贑君觀彭

城一法也。望人容色。知病淺深。其法固出於此。孰謂子貢之智乃以孔子未見子路而稱其善者三。爲可疑耶。會公雅請名其便坐之堂因題曰三

善。且爲之銘云。恭欽以信可以執勇蔵勇於農以力自寵忠信而寬吾與爾游。人士自愛。誰其肯偷明察以斷喧囂不競弭其心兵。同一清靜惟是

物三。在竟邑庭心則君心人識其萌。烏乎戒哉爲山虧於絫土疾病加於少愈。喜不可輟安不可恬惟子沈子治心之功。火滅修容以圖其終紹興

二十四年元劉申齋集三善堂記贑石城胡廉踵門而見示余以翰林學士臨川吳公所爲其母徐墓碣余讀之廢卷而歏廉求余一言。余謝不

敢抗臨川。然不能郤則取墓碣所稱胡氏一家三善語名其堂曰三善而記之。廉生九𡻕。而孤值其鄉劇盗方張徐携持二子一女。𣴑離奔播者數

年。幾不免者屢矣亂定甫歸其不飢寒死者又幸也廉日賣卜於市。與弟更爲笠屨。徐夜績課。廉讀書及廉稍長爲童子以代負米。徐就養者數年

初避𡨥時廉父遇所知告以某澤可避既至而徐獨疑之即他徙其夜𡨥果至。某澤又甞舉族盡室以行徐趣行甚疾薄暮抵邑舉族得脫他不及

邑二里許者皆殱焉。亂後不知曾大父母大父母墓。徐携廉披荆棘徃求而得。遂改葬大父如初女適廖氏者半載而廖被掠於𡨥廖兄欲强嫁之

女以死自誓不脫䘮服而寢處者十有七年終於廖氏夫以胡氏之貧人所不堪。而其母甘貧善處患。難一難其娣盛年能守心節二難。廉五十哀

慕不衰三難臨川所謂一家而三善行萃者。真厚倫美化之名言也。余謂胡氏母女𣴑離之際有如不幸遇盗。其志節必有大過人者可書當不止

此昔聶政以其娣而傳廉又能求文字以傳其母。與其。娣得俱不泯滅。廉又有天子之報施其在兹乎幾善堂元曹文貞

公詩幾善堂爲張禮𡖖理問題一念中存福禍機。靈䑓微動即分岐居仁由義平生事蘭玉森森見逺期同恕詩性天萬世自希夷一脉情初事

却危。日用工夫敢輊議。火然泉達政斯時世善堂國朝宋玄僖庸庵集世善堂爲三山王叔婉題。舊識王徵士。今登世

善堂。青氊多遇客白首未爲郎。作堰三山近修隄百里長傳家有遺澤鄉井豈能忘會善堂撫州羅山誌元吳澄會善堂記

中國之。始奉佛也因果施報之說足以動愚俗而已。至𣈆中世而名𣴑勝士靳清潔其心身曰修净土業僧惠逺倡之諸人趍而和焉時達摩之

法未入中國也奉佛如是視愚俗已超矣而困果施報之說不能廢也佛法之外號曰蓮教歷千年而其教彌盛禮佛之屋徧天事崇仁縣西南長

安鄉嘉會里之長山有會善堂亦其一也去年秋予逺客而還息于其堂者信宿堂之主劉覺度貌其朴野率其徒力耕以自給予喜其務本實雖

以奉佛名而與習虗逐未者異請予文以記予諾而未暇也今年夏邑人易濤爲録其始末。覺度持以造吾門而請云。自元真乙未覺度之從父益

暨從弟覺輝捨所居爲佛堂葺理之初。邑人鄧焱扁之曰會善。鄧與李氏弟俱有布施且爲張王其教大德庚子。邑人陳祥施材施田覺度之徒曾

覺世協力營助市財鳩工。不憚勤勞以圖恢拓。數年之間。殿亭樓閣奐然一新。齋舍道寮佛像供噐。種種完具。過者覩其宏規。莫驚羡其能佛堂非

佛寺比也。迺以從子覺惠嗣人於施捨已所增闢之士。請有司公文為據以垂永乆。其徒有僧法祚蕭覺華。郭覺志。章覺義。郭覺正。其師則歸宗堂

孔覺善也。濤之言云爾。予爲之喟然嘆曰吾聖人之道大矣然猶各報所見。或謂之仁。或謂之智。或日用而不知。固自不同豈佛之教而不然乎。平

等無有高下佛法也。强生分别非也。覺度以。朴野之資行本實之事。意在誘人以好善若鄧若陳樂勸其成均。此一善心也。其可記也夫。至治元年辛

酉六月二十七日記友善堂宋沈繼祖詩友善堂為張以道題。上士與下士多聞或寡聞。子誠能尚友。我亦歏離羣。磨琢

功當進。金蘭志不分。孝標何所見。但廣絶交文元。劉靜脩詩友善堂送文子周使江西。我昔客鎮州。東隣友善堂一别今十年。主人髮如霜。百年

翰林銘。許與聲琅琅。愧昔知君淺喜今窺汪洋暫會復逺别。江山懷豫章。舉目見良朋。胷中非故鄉。但憂兵亂餘民氣恐不揚。人生貴𣗳立事業在

方。繼善堂元蕭𣂏詩雖無丕顯丕承也須經正民興。爲問三年無改。何如莊子難能。廉惇詩一覧名堂意知君仰慕情。著

存常在念。言行可能輊。天道無聲具。先王即法程。邦人稱有子端不愧佳城安善堂元同恕詩求仁索義力孜孜。去盡吾

心有爲私。脚底一條平直路。出門無日不由斯。元蕭𣂏詩聖道造化夫婦誠身要在不欺。百𡻕真成一瞬。虗生虛死奚爲。古聖神立民極合内外有

後先。急向人倫起手。此身過眼雲烟。通善堂析津志堂在譯定使司。思善堂宋張舜民詩春風長

萬物。棘子猶卷然。及至華實稠。已悲霜露先。功随四時去。不待三牲全。所以陟屺人。設身常捨旃




永樂大典卷之七千二百四十二

重録總校官侍郎臣秦鳴雷

學士臣王大任

分校官編修臣孫 铤

書冩儒士臣汪文孫

圈點監生臣林民表

臣董于翰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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