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大典/卷19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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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之一萬九千六百三十七 永樂大典
卷之一萬九千七百三十五
卷之一萬九千七百三十七 

永樂大典,




卷之一萬九千七百三十五

永樂大典卷之一萬九千七百三十五  一屋

曾公遺録八

曾公遺録乙亥熈河奏招到西蕃部族涇原奏已於减猥塩池。增築一堡子守護西人謂塩為减謂窪下處為猥减。有塩池長十里有紅塩白塩。如解池無異。

可作哇種。洽涇原等路運判李譓見經畫蓄水。召解州畦夫種塩次學士院諮報。昨郭知章等所特國書是六月書詞云方兹隆暑。今以十月徃恐合換書

余以謂郭知章等本以六月行。虜人約令十月過界。恐不可換兼知章到相州已曾奏北朝起發上及同列。皆以為然。遂降㫖便不改。止用舊例。俟

進發日。申宻院付給。丙子同呈熈河五狀奏接納西蕃次第仍云溪巴温未見其能得與不得青唐未可應接徐觀其事勢隨宜措置次此夔意也再

對皇太妃殿中人鄧繼英。以殿閤當叙轉供備庫副使寄資上云。太妃殿。恐非殿閤不當寄資但與併理磨勘可也丁丑同呈鄜延青領板精賞功孫路

奏王瞻收復邈川。乞建為湟水軍。余以謂才得邈川一處。便乞建軍恐將来乞剏置郡縣不一非朝廷累降約束令於邉防經乆簡便可行。及不得增廣邉費

之意。此請未可從。夔力欲從之。同列亦皆作依違無定論。上云洮州湏置州。恐亦湏有合置州軍處余云。洮州置州。乃臣所論。臣以謂先朝以熈河

洮民為一路。今乃方得洮州。又先朝以熈河為熈河蘭會路。今乃方得會州。皆所以成先朝之志也卞遂云。若如此即一般。余云。不同。若於邈川青唐

皆置州郡。臣恐未易饋餉。孫路嘗云諭西蕃部云。云一立一壠地。不要他底。今剏置州軍。官吏將佐兵馬戎守之費。皆湏朝廷饋運應副。經乆未易

支梧。兼朝廷所少者非土地。一向貪荒逺之地。但疲敝中國爾。先朝剏熈河一路。元祐之人。皆以謂財力不及可弃。今乃更於熈河之外剏置州縣。豈

易供給。上云。元祐之人云。窮天下之力。以奉熈河一路。又以弃可棄。此言皆不當。莫不足取。夔轄紛然以余為非先朝。而是元祐也。余云。元祐之人。

以熈河為縻費財力。不可乆。臣以時記中具道其非。亦嘗納陛下前。必記憶臣今日之論。但謂於黄河之外。青唐邈川剏置郡縣。則為不便。非以熈

河為非也兼夔嘗言得青唐邈川。則如臣之說。置一都護總領。最為穩便。今若剏置州郡。則自有知州知軍。更安用都護。莫與從初開陳之語不同

否。然此皆紛爭之語。不足煩聖聽。臣以管俟一切撫定河南邈川之後。然後據地利緊慢畫一措置。甚處係最要害合建置州軍。甚處係以次。合差

兵將人馬戍守甚處。只今以本路首領心白向誤有力量者。守把住坐。俟奏到朝廷折裏。乃可定。左瞎云。適三省論議。亦待如此。余云。臣愚慮如此。

亦不曾聞三省論議。亦不曾說與三省但適方於陛下前關陳爾衆皆以為當然。上亦稱善。逐依此降㫖揮𠕂對。余又言臣適及熈河事。盖以為先

朝措置熈河如此。尚不免後人論議。今若於青唐多置州軍廣增戍守兵馬。則未易供饋。何以免後人論議臣於措置邉事不敢不為逺慮。故不敢

詭隨衆人。望陛下裁察。上頗欣納。是日上及洮州。不可不建州事夔云。曾布初不肯築會州。只要築皅囉淺井。亦如今日事。余云。臣不曾言不築會

州。不知在甚處說。有何人見。夔云。蔡卞以下俱見。上目卞。卞云不記得。余云如此。是臣無此語。當時經營靈平平夏。即有築天都。及會州之意及鍾

傳築淺井。便議黜逐。皆臣首建議何緣有不築會州之語。夔默然。𠕂對。余又言初引章楶作帥。是李清臣。陛下必記此事上云。記得。余云。初命章楶

作秦臣。楶願就涇原。乃是欲經營天都之事。臣亦以丁寧諭楶。今次第經營。楶既到官。是年春。遂興此役。臣何緣有不築會州之語。今孫路與王瞻

爭功。衆論猶以為非。矧在廟堂。却欲爭占進築會州。不出他人。是出己意。此與孫路何異如此。豈不取笑中外。上極哂之。余又對三省言。臣向曾言

西事。欲且畫河為界。章惇以臣為雜賃院子裏婦人之語。今日又自天都會州。遂收䧟邉事。惇亦稱善。昨駡臣時三省所共見衆皆默然余又云臣

得事陛下以五六年。前後議論。無不可復。却不似他人一日說得一般。上笑而已。是日𠕂對。今張世永𠕂任。戊寅同呈涇原進築减猥畢工。賜帥臣

以下銀合茶藥𠕂對。今熈河依界道圖樣以十里為一方。以見金城寨等地名。考尋古驛程相去地里畫西蕃圖聞奏。河東奏朔州同知離賈胡瞳

事宜寧息。北人自去歲欲遷東偏頭稅場於賈胡瞳。逕入乆良津買賣。朝廷以剏改事端。令邉吏移文拒之云。乆例於東偏頭材徃來買賣。難議剏

行改移後數移文至。不肯收授。又於賈胡瞳剏建稅場屋字。及開石墻。越漢界於天澗。及黄河取水。至以兵伏擁護取水人過界射傷巡幸林子中。

日一奏。以為北人恐因此生事又云欲以黄河分水為界。又云聚兵數千。欲據界取水。朝廷亦令折克行相度應接。余數諭子中。以謂探報皆虚聲。建

稅場破石墻。過界取水。皆同知者。粗暴妄作。不足䘏。子中憂恐不已。既而果無事。仍奏云。更不發。日奏。上亦哂之。是日未時皇子生。卯酉同三省外

殿致賀。上亦遣近璫宣答。皆𠕂拜。既對面慶皆以為此宗社大慶。上亦喜。仍云兩宫尤喜。衆云非獨兩宫。此天下所共慶恱。是日遣御藥蘇哇告諸

陵。又遣執政宗室近臣以十二日告南北郊太廟社稷。髙襟又遣蔣之竒葉祖洽。以十七日奏告諸陵又以十三日賜龍喜宴又以十日夜鎖院。降

德音四京諸路流罪已下並放𠕂對余因言天下安寧無事邉鄙罷兵。今元子降生。則大平之福。可謂具備此宗社非常之慶上亦喜見於色。遂及中

宫事。是日同呈戒孫路措置青唐事庚辰旬休是夕鎳院辛巳同呈河東築四堡寨畢功。則帥臣以下銀合茶藥環慶築萌門三坌畢亦賜茶藥。賜

涇原减猥寨名曰定戒環慶萌門寨曰寧羌。苗履申築會州川口。興功三日。孫路移文。今移兵於比娘原進築而比娘原地形險惡枯燥。不可建州。

履不從。得㫖孫路侯進築會州了曰取㫖。又以金部員外郎許幾押倅西人。又詔洮西王瞻等收復邈川城軍兵與特支。𠕂對。北虜報今冬於西京

雲仲甸受禮自去冬探報果不虚。壬午造朝。未及下馬閤門報前後殿不坐。遂與三省會於都堂。上遣御藥劉瑗傳宣云。别無事。只為飲食所傷服

動也。藥故不欲出。瑗亦云。勞動。遂入劄子。問聖體。各赴局。至未時出。已而傳宣開封府寺觀三日。以癸未為休務。𠕂入問聖體劄子。甲申赴崇政朝。

至横門傳宣。為氣力未完不視事。又同赴都堂少選。劉瑗来宣云。昨日方動化已無事。只為氣力未完。來日與𡖖等相見遂。𠕂入劄子。問聖體各赴

局。未時出。乙酉同。呈淫原奏减猥與打繩川。分畫地界事干兩路。議論不同。乞斷自朝廷。詔以打繩川。係熈河路合進築處。今熈河管認地分。𠕂對。

免河北被水保甲冬教。是日二府同問聖體不拜上諭云以飲食所傷。服孔元軟金丸。動化。耿愚進理中丸之類。初覺吐逆多痰涎。每吐幾一盞許

令已寧帖。但不喜粥食。心腹時痛。衆皆云服理中元之類已當。更當精加調護。𠕂對。上諭以全未能進粥食余云。近經服藥𠕂傷動周湏如此。然不

可勞動。自延和至崇政甚逺。上云。亦不妨。欲更一兩日。後殿視事。余云。更三五日。亦無妨。上云妨。是日見謝辭。及上殿班並隔下。是日議罷孫路熈

帥未果。丙戌同呈王瞻申經畧司勾追河州宗竒首領方乞歸漢。已遣使臣部五十人騎。徃據宗竒城。而經畧不肯應副兵馬。恐溪巴温旦夕入青

唐。遂得㫖。孫路知西宗。胡宗回師熈河。髙遵惠師還慶青唐既亂溪巴温。入溪竒城。王瞻首經營招納。遂度河入邈川城。孫路欲掩其功。乃令王𢚢

申云經畧司。指授方畧。令前去邈川招納。仍令王瞻一聽王𢚢㫖揮。既而却携王𢚓歸熈州。今又以將官馬用誠李忠招納邈川部族。遣王瞻歸河

州。撥發粮草。益欲悉經畧司而遂瞻事不得興事。朝廷察其為姦欺累降㫖。令專委王瞻經畫詔㫖未到。聞路前後㫖揮不已。卒錯日甚一日夔初

至之數與余爭論。既而理屈乃云章縡曾言孫路對入多不語。及獨坐。即自語言如病心状。余對三省。亦嘗以此語奏知。是日上云孫路果是失心。

夔亦力毁短之。𠕂對。上又云孫路如此湏行遣。余云。賴瞎征溪已温相持未决。故遷延反覆如此。未至敗事不然豈不悮邉計。是日得㫖。以二十二

日。大宴。同三省問聖體。上云只是全未喜粥食。衆云氣未知。食不可强。𠕂對。上亦𠕂三顧語如初。丁亥同呈河東築八堡寨畢功。𠕂賜銀合茶藥一

次。王瞻以招納到西蕃部族不少。乃收復貌川城。特與邉禮賔使。候㫖。置青唐等事了。别無違戾差失。更優與推恩。左轄言髙遵惠以元祐中言事

可采。詔還户部。未幾又補外。朝廷雖以擇帥故不得已。今去外議。但云遵惠以攻病賈種。民忤執政。故逐去上云。别有何人可差。夔云。亦曾商量。無

可師者。余云。若稍加旌寵。足以辭衆疑適。亦無三省議。且與叚龍圖誾待制亦可。右轄云。亦只是待制。上云。與寳文直學士。左轄云甚好。上云。與龍

圖閣直學士亦不妨。衆皆以為好。余因言遵惠進職。則胡宗囬不可不除職。宗回築五城寨。胙復待制。只速得兩月。上顧衆執政云。合與否。衆默然。

唯夔與鳳云。當推恩。遂除寳文直學士。是日有㫖。十八十九日後。戊子同呈差姚雄知會州。姚古權鎮戎軍。賜河東八堡寨名曰大和。彌川寧河通

秦四堡。各附四寨為名。變是日不復問聖體。𠕂對。余獨問上云。皇子降誕已旬日。中外慶喜。上云。閭巷之間。亦皆欣恱。今日已十日。極安帖無事。喜

見於玉色。己丑同呈鄜延奏激宥州牒本云。人使未見赴闕。已是疑阻。又諸修築城寨。虜掠人口。未已。請止絶。延安荅以諸路進築係西夏作過以

來。先得朝㫖。本路難議移文。止絶人使。已於二日赴闕候到朝廷。必有䖏分。割安西城以北六寨隷會州。吳靖方改右班副都知。章楶乞致仕。候来

春取㫖。仍劄與照會熈河。苗履奏硬探人殺仁多洗忠斬首。不及為西人奪去。但得其所乘聦馬。及器甲等。洗及保忠之弟。挺身出戰。為衆所殺。𠕂

對。𠕂問聖體。上云。今日已喫軟飯。食亦未美。余云。二十一日。六參官起居。恐乆坐。若改作常朝甚便。上云。甚好甚好。庚寅旬休。辛卯同呈惠𡖖奏。乞

許西人依例遺進。及行吊祭。令奏然朝㫖。孫路又奏遣王𢚓。赴宗竒。詔專委王瞻。令王𢚓就近照應。上云。孫路眞失心也。以余言路方自河州帶王

𢚓歸熈州。令却遣赴宗竒。未問害王瞻。指置如此。豈不疲敝兵馬上故有是語。𠕂對。呈廣西宜州事冝。上云。桂師程節亦尋常。余云。誠如聖諭。廣州

柯述亦常才。大約所在之人爾。是日改常朝。壬辰赴集英龍喜宴榜曰。元子誕慶排場。排場名。乃學士所命。識者頗嗤其鄙淺。天顔甚恱。中歇遣使

賜從官以上羅花。二府親王别賜小花五十枝。花甚重。殆不可勝戴𠕂坐。遣御藥勸二府親王酒飲必酬。仍每盞奏知既退遣御藥劉瑗押賜對衣

金帶鞍轡馬於都堂。製作皆精對依皆造成者有紅羅繡抱肚白綾袴黄綾襯衫。勒帛紫羅公服各一金帶笏頭并魚袋全工巧殊勝私家所造者。

夔三十兩餘執政二十五兩綉鞍并韉子亦繡鍍金閙裝夔八十兩餘七十兩。馬皆次御馬有鞍架鞍帕。又各賜銀一合夔三千兩餘二千兩。二十

四日。乗所賜鞍馬服衣帶同二府曲謝於殿上夔致詞先是劉瑗傳宣不許辭免。又面謝以慶賜非所敢當兼宣諭不敢固辭上亦尉勞𠕂三是日

聞親王。亦有此賜。四王遂陳所賜鞍馬歸弟癸巳歇洎壬辰各面受劉瑗謝表。夔書送二百星余百五十星從人錢三十千騎馬直以下等弟給錢

甲午同三省曲謝訖。同呈熈河王瞻等奏事冝又呈孫路奏前後招到西蕃大小首領蕃僧等。三千餘人。又苗履奏會州城去河三百餘步。矢石不

及。不可繫橋。又河中有灘磧。自中灘至河北岸五里懸崖陟岸無可置開之地。又河東奏乞建葭蘆為軍。詔以葭蘆寨為晉寧軍以知軍為嵐石路。

㳂邉安撫使。兼嵐石隰州都巡檢使石州知州更不兼都巡檢。知軍以下。聽經畧司奏舉。一次置通判職官都監曹州主簿共六員所省廢㳂河津

寨官十八員。今晉寧并八堡寨。置官十九員。所增者知軍一員而已嵐州减通判職官各一員故除大和寨堡隷麟府路。餘六堡寨。并种泉烏龍吳

堡。皆隷晉寧。是日以宴罷謝宴。多一拜失儀。𠕂對。奏事訖。曲謝上㫖不拜又諭昨日所賜。皆後苑作製造。余謝曰。慶賜優異眷遇如此何以報稱上

甚恱。又進呈隨龍人。取㫖推恩。上語及劉惟簡。極嗟惜之。余亦言臣在髙陽惟簡作屯田都監。嘗聞其言陛下踐阼之日。扶持擁護皆是惟簡。上云

誠如此。馮宗道是時差出。却不與此事。乙未王瞻奏瞎征有蕃字。来乞歸漢要官職。及蕃官温玉等。中瞎征已披袈裟為僧心牟欽氈等。以三百騎

迎溪巴温父子。入青唐城瞎征蕃字已移居青唐新城裏印亦掉在舊城裏也。安惇言青唐邉事不可令一人獨有之。湏分隷首飲。則乆逺易制。乃

夔所論爾。上云記得莫是。余云。朝廷固欲如此措置。然溪巴温未定。恐未能如意爾。衆皆默然。鄜延奏宥州牒西夏。欲以國母亡。遣使遺進惠𡖖。言

西人恭順。不虚。乞與接收。及行吊祭之禮。詔令受宥州牒。諭以候奏得朝㫖牒報次。又促熈河相度築打繩川。𠕂對。呈隨龍人馮世寧藍從熈各與

遷淫郡官察使。余云。都知皆遥防押班遥察恐不順。上云。此兩人皆在朕産閣抵應。與他人不同。劉瑗已寄皇城使。與遥剌郝隨已遷。遥剌更與减

三年磨勘韓濟與通事舍人餘各轉一官。諸色人轉一資。亡没者馮宗道與有服親轉一官劉惟簡與白身人一資息澤各賜絹。石璘武球考弼等六

人。更不推恩。上㫖又令檢會劉惟簡已贈官取㫖又言吳靖方乆在前省合與遷後省。仍云先帝曾任使余云先朝與梁從政同列在前省。誠已歲

乆。上又云每語及先帝即流涕被面余云此衆所共知。乃出於至誠也。上云侍批出與後省上又言中書舍人闕殊未有可除者余云以次補。則起

居郎舍人皆當遷。上云周常迎方除孫傑如何人余云。職事亦頗振舉。但未知丈米如何爾上云論賈種民事亦皆當余云。髙遵惠論種民事亦當

上曰。遵惠亦補外。余云臣初欲引為都承㫖如遵惠詳熟曉事。豈易得上。上誰可帥者余云實難得人孫覧恰復職。又未可便擢。上云。且候。余又言

訶臣尤難得人。如前日記喜宴朝廷慶事樂詞。無一堪者。不足以稱揚朝廷慶喜之意。上云。誚無可道文字極少。只數句爾。余云只如皇子慶誕。降

一德音。乃與四方同慶。詔語亦殊。不足稱副盛事。上大笑極以為然因言蔣之竒如何余云之竒文字雖繁然却有可道。亦時有好語。非蔡京可比。

上云。蔡京誠不可比之竒余云。何以逃聖鑒因言天學之士。雖為難得然以天下之大。文物鼎盛之時。豈可謂無人。但以執政好惡。人材隔塞者多。

如陳權輩。文菜作舍人有余。然執政不肯陛下向排衆論擢葉濤沈銖等莫不稱職今如濤輩。未見其人上云郎官中有能文者否余云三省所稱

但如葉隶爾。上云。鄧業如何余云臣不識之亦不知文采何如昨舍人闕三省用劉極權。及制詞出。取笑中外上又問劉達如何余云如達人物亦

恐可進擢陛下以中外闕官為念。誠今日急務只如陝西河東河北三路皆冬教保甲之處。豈可全闕。又如河南兩轉運使俱罷亦不除人如此諸

路豈不闕事。望更留聖念上𠕂三然之因言王發訟劉何事一一皆實并孫賁皆將默責者。提刑不過於運判提舉官省郎府推判官中除想一不

至如此難得也是日晚。批出吳靖方除入内副都知又得㫖今具馮世寧藍從熈除押班。歲月亦將遷也既進呈上云已遷遥察。更不湏遷余云兩

人者。歲月亦皆未及。兼有著令觀察使以上止得改使額謂横行也不得更遷。如有特㫖。亦湏執奏。上又問吳方文字已行否余云亦有著令入内

都知押班。通不得過四員。然近馮宗道未卒時已是五員以此更不敢奏禀上云。先朝任使之人不可不遷也丙申同呈環慶奏張誠下冒賞將佐

得㫖蕃官與免降資供職以下依熈秦冒賞人例以殿侍軍將効用等名目降資。𠕂對。劉惟簡以隨龍特贈節度使自乙未夔未連日留身奏事是

日有三劄子留御拓上上顧余曰。滿月在近。余未論㫖。但稱慶而已。又問以何日為滿月。上曰。用七日。盖京師俗禮云。男子縮一日。故是日夔以惠

𡖖移鎮赴宣麻。余詢兩省云。夔連日留身。今日又留三劄子何也冲元笑云必是大差除。余云。莫是薦士否元慶云非也。余默思之盖議中宫爾。故

有滿月之間。是日禁中有宴。後殿視事。内侍會計二府。欲减進呈文字。丁酉同呈王厚申瞎征心牟欽氈等皆有歸漢之意。得𢚓王瞻兵馬早到則

青旦夕可定。乞降招納例物。而王瞻十五日奏云已到邈川而王𢚓先馳五十騎。徃宗竒城。云𢚓與西蕃人情不熟。萬一人情未順不可退縮。乞詳

酌指揮。又云瞎征心牟欽氈等。昨累遣人欲歸漢既而孫路令瞻歸河州。却聞心牟欽牟與契丹夏國公主。已遣馬二疋。一載虎皮。蕃語謂之虫虎

錦袍綵服。一載閙裝鞍轡。徃迎溪巴温隴拶父子。入青唐。人心已是中變見招納次。孫路又奏乞錦襖子千領。銀帶一千交椅凉傘二百。詔令户部

如數製造。差使臣押送經略司。并㫖揮王𢚓。依十九日㫖揮。就近照應。王瞻不得違越悮事。又令以賞格招納瞎征等瞎征與舊官溪已温。與瞎征一

等推恩心牟欽氊等。與正任刺史銀賜絹錢各三千餘以次與遥郡諸司使副。崇班侍禁等。賜金帛亦有差。𠕂對。余因言昨日蒙宣諭皇子滿月臣

倉卒問奏對有所未盡。皇子降生嬪御例有恩命。聖意必已素定上笑云已令三省檢故事。余云陛下欲有所建立。當從中出不知所䧟故事如何

上云。湏上表余云宰臣率百官上表乞立后此有所典故不湏檢陛下若以元子故欲加册命則春秋之義母以子貴又祖宗故事章獻以任宗為

已出。亦遂建立。上云章獻乃是假託真廟以此故册立仁宗亦不自知余云。章獻上仙。仁宗年二十四。尚未知非其所出今日於義理典故皆無不

可。然出自中詔或出兩宫或付外施行皆湏素義以臣觀之不若禀兩宫降手詔以告中外於理為順。上云𡖖之言大是又云眞廟當日無母后可

禀余云。臣亦當𠕂三思之。非禀兩宫不可上云極是余又云臣嘗言祖宗逺事皇大后者無幾。若逮事皇太妃乃近侍所未有此皆朝廷盛事也上

又問眞宗母是元德。余云元德上仙事亦草草初藁嬪於普安及眞廟登極。方設屋殿歲時遣中人行祭享之禮及祔定陵啓嬪宫而中有紫藤纏

繞梓宫。去地一二尺。此神物護助也。至慶曆中。乃克祔廟上甚恱。是日以三省斷河北路分都監。石舜臣特勤停展三期叙太重欲與免展期叙。上

欣然從之。軍頭司權官乞罷余云。宋深不乆出使。恐不湏罷。上亦以為然因言宋深生踈。余云。郭知章深病之至欲免行。上云亦來此說王殊可使

否。余云。殊固可使。但恐已開報北界。重於改易爾。上云。只與戎飾。余云。却降一聖㫖戒約。必不敢不悛。退以語三省皆稱善。晚見冲元因言大差除

已行矣。尋問之。當以何日上表。冲云。夔數日空勞穰。上乃云。自有故事。夔却令中書檢故事答。以下敢且令他自檢閲亦不可說與實録中。事稍不

當即相誣頼也。余云。上表乞立后。無所指名。有何不可夔不唯勞兼秘宻不肯他使人與同尤可笑。不知他人已先聞之矣。戊戌假。己亥旬休是日

以大名棺框已施丹漆。欲出城祭告而底板有未漆處未可告遂止。以俟後旬 九月庚子朔朝崇政。同呈會州進築畢賜苗履以下銀合荼藥慕

容將美令引見上殿。𠕂對改比較諸將殿最法舊法通一路比。不計分數。以最多者為最。少者為殿。有一路應最者分數却在别路應殿者之下。假

令一將九分為最。即八分者已不被賞若分數俱少則二三分者。亦湏取一將為最。皆减展二年半磨勘。殊未平允。遂立法。馬軍六分。步軍七分。以

上遞减磨勘不及六七分者。遞展磨勘。雖不該殿最。而理湏懲勸者。臨時取㫖。因為上言元豐法未盡。恐不可不改。上欣然從之夔及右轄近數議。

欲令開封府舉人應舉。以大學羡額觧人。而左轄云。元豐七年已罷。不可復遂無敢啓口者。余知上睿明。理有可陳若敷叙明白。無不從者。亦未嘗

以元豐已行之法為不可改但枯權挾偏見者以此語劫持衆人爾夔亦嘗云科場事理豈先帝所命正是卞及舒亶朱復之徒建此議。爾故今日

籍先朝為說。以拒衆論衆亦以為名言其他政事若此者不可悉數辛丑同呈河東㳂邉安撫司奏北人打圍不依例牒報以下代州定牒本尋指

状内所陳止慶曆熈寧中有例元豐亦不曾牒報俟定到牒本取㫖次西驛申夏國使副問押伴許幾云本國有謝罪表不知朝廷有何㫖揮乞申

兩府幾荅以不敢承受𠕂對差曹平北虜生辰副使李希道正旦副使又詔禁軍犯罪除班直外宻院批降音揮移降特配更不取㫖是日聞三省

已上表。乞立后鳳云嘗諭夔云此大事當與西府同之夔不聽士寅宣仁忌學士院史來賜三省乞立后荅詔是日聞議定賢妃為后兼以初八日

降制癸卯同呈囬夏國詔本兩府同命詞於景靈亦余所請也余又言告哀詔未答亦止令兩府命詞上然之尋撰詞進八安惇奏乞擢西蕃歸順

子弟為將領上問云何衆皆云不曉右轄在殿盧首笑其所請衆亦皆訝其強聒也。又詔夏國使副八百朝辭十一日進發𠕂對因言臣昨日在景

靈見三省荅詔臣初以謂宰臣當率百官上表既而宻院亦不與文上云三省言故事如此余云此事斷自聖意若聖意所欲三省無故不奉行之

理若非聖意。豈三省所可議及。上云此固非大臣所可建議余云然則三省亦不足為功上亦哂之。余云。此事當禀兩宫從中降詔乃為得體上云已

禀兩宫皇太后甚善。余云聞已擇日降制上云八日吉日已定甲辰從駕恭謝於醴泉觀午後宣生賜酒五行作樂未正罷申初還内日賜酒果是

日賜小團宻雲又賜香藥。丙午歇泊丁未同呈熈河路奏瞎征出漢至邈川。已差人引押赴經畧司又王瞻稱孫路遣李澄等帶邉厮波結徃山後

攻討擒郎阿章。搔擾部族詔胡宗囬體問虚實及李澄等可與不可留山後。及可與不可。令聴王瞻㫖揮措置仍具聞奏又令言幾答西人以囬詔

中已有㫖揮候施行訖令進誓表又令鄜延依詔㫖囬牒宥州照會𠕂對。因賀上云今日皇子滿月中宣制朝廷慶事何以如此。邇來天意𦔳順邉

事就緒西夏哀祈晴。命青唐不用兵甲。幾於俯拾以至乗與逰幸。繼日晴霽温暖。次日便大風慘上笑云。昨日却是蔣之竒當制兼宣召面諭。又云

蔡京奏言語不得余云此不可强之。竒必稱稍㫖然手詔之意不可不知上云。昨日已面付與余云如此甚善。上手詔云。咨禀兩宫皆以為宜立賢

妃劉氏為后。朕祗奉慈訓即頒禮命故也上又云。西人未嘗如此孫順。余云誠如聖諭元祐中固不論元豐中表章極不遜。未嘗如今日屈服也。前

一日上降手詔付三省余亦不聞至造朝及殿屏惇方出笏記相示因相率同於殿上草賀是日宣制惇自初議凡五日留身衆皆哂之唯恐他人

之與聞也。左瞎初以不平鳳曉之云何可得他如此轄亦釋然是日以夔鳳為押册使副。攝太尉司徒左轄撰册又書篆册寳戊申重九己酉旬休

欲詣普照祭告又以兩淖及箋痛未果行庚戌同呈河東修八堡寨轉運司官賜茶藥銀合鄜延乞廢丹頭寨從之孫路奏苗履申會州未可置橋

開安惇劄子乞教習保甲月分差官按試余因為上言保甲固當教習然陝西河東連年進築城寨調發未巳河北連併水災流冗未復以此未可

督責訓練上云府界莫可先行余云熈寧中教保甲在司農正當此職事是時諸縣引見保甲事藝精熟夔云多得班行余云止是得殿侍軍將然

俱便差充巡檢司指使以此仕官及有力之家子弟皆欣然趨赴及引對所陳皆良馬鞍轡華楚馬上事藝徃徃勝諸軍知縣巡檢又皆得轉官或

减年以此上下皆誦躍自効然是時司農官親任其事督責檢察極精宻縣令有抑令保甲置衣裝之類。非理搔擾者亦皆衝替故人莫敢不奉法其

後乃令上番上云且與先自府界檢舉施行左轄云但於先朝法中稍加裁損。無不可行之理余云如此甚便容檢尋文字進呈次𠕂對以曹評為

生辰國信副使。辛亥駕幸勞林園奠宗瑗環婦以雨不果出三省奏事崇政殿余以疾在告。是日王瞻奏心牟欽氈已於八月二十八日迎隴拶入

青唐。坐椅子作壬子候有機會收復青唐夔以簡見諭稱上㫖令便遣苗履康謂李澄選兵馬以重兵入取青唐余未荅又草定文字。遣院吏持下

欲便行余以謂先降㫖揮招隴拶及心牟當且多方遣人招来。侯其不聽命然後加兵未晚夔不能奪遂依此行下是夕兩未巳壬子同呈十二日

降聖㫖余因言青唐事首尾為孫路所悮初謀取青唐未嘗間朝廷又有可取之理又與王瞻爭功却沮撓其事遷延至於隴拶已入使朝廷至議

用兵皆出於不得已今日之事使隴拶可以招來或苗履輩用兵。便能一舉而成功則皆朝廷之福若萬一嗟跌青唐未可舉為之奈何熈河兵連

年出入。不勝疲敝若頓兵絶塞未可觧嚴則人情反側何以彈遏若便相還兵馬則河南邈川非朝廷有是又生一敵國也以此言之孫路之罪殆

不可勝誅。夔云隴拶小兒無能為乃心牟氈妄作爾必旦夕可了余云兵家勝負不常何可必。章惇嘗言青唐精兵可二十萬今朝廷三分有其二

彼尚有七分萬衆我以數萬兵欲必取之未可易言之也今已降詔降㫖揮。若便出降則豈不勝於用兵也上云孫路湏重貶惇亦云湏重行上云

如鍾傳處置可也是日以張世永知晋寧軍為嵐石㳂邉安撫使兼都巡檢使張構河西軍馬熈河走馬。裴震奏孫路與王瞻不和上以其奏報稽

緩不當。特罰銅二十斤。𠕂對。上又及孫路事語如前阮易簡以嘗言熈河秦鳳奏首級不實。已故三官候轉出日與升擢差遣癸丑同呈邉報河東

奏以嵐石慈滋隷嵐石路餘隷河東㳂邉安撫司從之甲寅同呈河東經畧司乞更不牒問戎主近邉打圍從之戎主以今秋至西京並邉打圍去

代州邉境止十里至五七里知代州王崇極言慶曆中戎主至西山打圍嘗牒報河東令勿驚動今乃不牒報乞移文取問而熈寧元豐中亦嘗於

此打圍。不曾報。亦不曾問嘗以此諭并帥故有是請是歲北虜於雲中甸受回謝生辰正旦國信禮熈河奏西賊犯南崇堡已退迴𠕂對依元易簡

陳請諸路走馬奏計許帶當直兵士一半隨行乙卯丙辰以病腹散在告上遣中人徐湜賜食宣問又遣醫官孔元來診視仍傳宣不作宣醫自是

遣元来。元云。上凌晨御欽明殿醫官隨都知押班以下起居上即遣御藥來問布安否又遣中使趨使到西府又遣人問服何藥尋具劄子稱謝元

云。中人皆動日云。上眷何其厚也丁巳同三省對上問勞甚詳同呈夔州路走馬程允武信言轉運司差人吏根括地土不便以奏根後時罰金十

斤吕惠𡖖奏乞以囬降夏國詔㫖戒諸路邉將非西人作過不得出兵過界從之。賜熈河路修築東北冷牟寨畢工。銀合茶藥涇原乞曲悅禮免觧

從之慶州擒到監軍訛勃羅以二十三日引見仍付大理寺暫免檻車鈿手匣脚散禁至日以檻車載至東華門。出以白陳。曳入崇政殿廷。得㫖貸

命即釋縛。送都亭西驛安下。戊午同呈隴拶出漢與瞎征一等推恩上初疑大重。衆皆云。不緣隴拶爭立。則瞎征豈肯出降。兼隴乃董氈之姪。是當

得青唐者。固不在瞎征之下也。上乃從之𠕂對令吳安憲體量定州。奏軍城寨。捕到官為北賊殺傷。司理院勘逾年不决。及安撫副使李珫中。本非

闘敵。悉為北虜禽虜驅凉殺傷。乞先次衝替。具元奏有無不同不盡事理。聞仍别選官惟勘捕盗官。並先次衝替己未旬休自十八日雨放朝參迄

今未巳。庚申同呈邉報囬謝貶使令閏月十九日進發𠕂對。罷黜院吏周信之新知乾寧軍王价上殿劄子乞修唐波上云人才尋常辛酉吕惠𡖖

繳奏宥州牒遣遺進使副。詔以夏國自知梁氏。係有罪之人。難議收受遺進。及行吊祭之禮。以國。國主能悔過謝罪。已降詔候遣使納誓表特與收

接。今牒報宥州照會。又乞以回照。先關報宥州。從之。壬戌以大雨罷秋宴。二十四日。又罷引訛囉。以二十九日見同呈陝西河東。修置烽臺巡綽處

令速疾了畢又令王厚同王瞻管勾青唐招納事𠕂對閻安許以勾當御藥院皇城司歲月减殘零年月磨勘改宣政使癸亥太師忌不入甲子同

呈東比牟冷牟城寨賜名新泉王瞻乞差將兵及差中使招納顯屬違違越時罰銅二十斤𠕂對賜賈巖妻冠帔故事管軍初除得陳乞冠帔三道

元祐五年罷之。巖妻當以二十七日入賀册后。因自陳故特賜元祐指揮更不施行。乙丑習册后儀於文德殿雨未已得㫖令習庭下及廊上儀又

設幕屋以覆宫架習儀畢復大雨中批吕嘉問削一職罰金三十斤丙寅皇帝御文德殿發册章惇許將為副使余攝中書令二轄攝侍中。禮畢赴

東上閣門拜表又詣内東門拜表箋賀 太后大妃又上箋賀中宫不拜是日大晴中夜雨止詰旦漸開霽無復纖雲丁卯歇泊假魯國大夫人忌

是日内宴。戊辰同呈以慕容將善宣義郎添差直定機冝將美以原州惟官鞠熈秦冒賞獄招對故有是命熈秦冒賞乃將美因鞠一指使俟誠爭

首級獄而發之也己巳旬休。閏九月庚午朔御文德視朝同呈瞻奏帶領人馬到宗竒城熈河奏蕃官趙永信卒降羗人多屈城也閻安用皇城

司御藥院歲月减唐勘改宣政使𠕂對雄州奏回謝泛使於雲中甸受禮湪州牒報也。辛未。同呈太名安撫司。奏乞雇募飢民修城從之。韓帥杯奏

是日𠕂對以胡宗回書言王瞻有所恃專輙肆横事進呈。壬申同呈熈河奏修會寧關功状轉官减年支賜有差又令蘭州事造鹿材應副會州修

倉庫營房廨舍等。自黄河㳂流運致專委官管勾事畢推恩順安軍知軍馬𠁊為於界河摽撥職田等。事特勒停通判王子獻以下各衝替。髙遵惠

乞李澤凖備將領不許是日熈河奏九月二十日收復青唐入隴拶及心牟欽氈結咓齪以下出降夔獨奏乞以四月草慶五日率百官稱賀從之

癸酉同呈省草賀收青唐詔以青唐為鄯州仍為隴右節度以王瞻知鄯州兼隴右㳂邉安撫使兼都巡檢使賜胡宗回以下銀合茶藥遣中使押

賜軍兵等第特支又差中使兼經臣管押瞎征一行李榖管押隴拶一行赴闕仍令速具收復青唐一行將佐功状聞奏隴拶一行有契丹夏國鶻

三公主並令赴閎甲戌同呈收復鄯州等處城寨令胡宗回相度令隷去處以邈川為湟州以宗竒為龍支城王厚為東上閤門副使。知横州兼隴

右㳂邉同都巡檢使以王瞻為團練使仍兼熈河路鈐轄初除瞻四方館使。遥郡防禦使。而安中以為賞簿余欲且令撫定隴右一方候有効與王

任而上意欲稍隆之遂有此除。先是胡宗回言其横故。余欲稍裁抑之然瞻專輙不已上亦深以余言為信然也乙亥同呈邉報。𠕂對。藍從熈唐勘

改景福殿使。差秦鳳戍兵十㫖憚應副熈河新邉戍守。是日以本命早出。丙丁同呈御宣德門立伏。引見瞎征。令閤門御史臺。太常寺。殿前馬步軍

司。詳定儀注。及何行事件聞奏環慶擒到軍訛勃囉送潭州編管。月給錢十千。米麥三石。𠕂對具河北兵將數進呈及熈寧中嘗以相州一將出戍

河東議令更戍秦晉及别置兵額减舊將兵額减舊將兵額以給新軍。上深然之。退與三省議亦皆以為可熈河都監扯德見充拱聖軍校。乞放停

從之。丁丑刑部㫁宻院書令史王可權貼房張大順。詐欺取將官張忠贜數百千。可權大順。先已配嶺表。上㫖令徒配海南。戊寅胡宗回乞以廓州

為軍。詔以為城。夔州轉運司差入吏王祐之。徃南平軍根括地土祖稅各罰銅二十斤。走馬程允武。奏南平軍知通不和。以奏報稽緩罷差遣𠕂對

御藥劉瑗以年勞。改昭宣使。寄資河東第九第十三將都巡檢。己卯旬休庚辰同呈熈河乞空名宣劄。各一百五十紫衣師號牒一百以待新羌從

之。辛巳同呈沉使蕭德崇等。昨以戎主繫腰及玉帶不打角令使者愛護云。戎主服御之物来獻。今郭知章等回謝有真殊蹙金閙裝鞍轡金重二

百八十九兩。珠子六萬三千額。欲亦不打角。令囬謝使副愛護前去從之。刑部申劉何王發等案。得㫖劉何與逺小知州。王發持勒停。是日右丞留

身奏事有四劄子置御榻上余𠕂對上語笑如常晚退歸西府。聞安中罷政。然未知其詳。安中亦未知之也。夔轄於都省晚聚。時已得中批。然不以

告安中。翊日安中欲造朝門下吏告之乃止告命。四更已過門及㫖揮下閤門矣。壬午凌晨見三省。乃知御批云。政事悉出朝廷。未行之間。自可明

辦以正得失。豈可面從。退有後言。為臣不忠莫甚於此。可罷政。知毫州。少選聞安中上馬之城東普照矣。是日同呈王瞻奏已於收到青唐銀絹内。

量行支賜將佐等。上見二府亦不及安中事。余𠕂對。請於上云。黄履昨日留四劄子。所陳何事上云言鄒浩四劄子皆故事。一唐介。二朱雲。三劉禹

錫。又云此必為人所使。兩日前吕嘉問曾徃見之又云。履是吕家門客。余云。履實出吕氏門下。然履憃野不識忌諱。上云履純憃不曉事。必為人所

使也。又問嘉問幾婿。余云。不悉記上云序辰曾誠皆是又云曾城如何人。聞多豫事。余云章惇不喜。誠云。案濤傾惇。誠多豫謀。然未知虚實。又知蔡

卞兄弟不協。余云。外議多言如此。然不知其實大抵言爭先作執政爾。上云。妻亦不和。至不相見。余云。臣與之瓜葛亦粗聞之。誠不相得。然不至不

相見也。是日早夔留身甚乆疑所問。皆夔之語也。癸未同呈邉報。甲申立冬。朝崇政。有㫖隔上殿班及雜公事。以皇子服藥故上見二府。具道皇子

發驚狀云自初六日已作至十一日後。無日不發醫者已用䟽黄之類治之云小便不禁大腸青皆陰寒之候余因言臣乆病灼艾服藥皆無効。有

以伏火丹砂與臣服者遂頓愈上云可進取數雨來余云。臣所得不過數十粒欲且進十粒上云甚好。衆亦以為宜服。是日會食都堂遂黄羅怕封

進十粒乞令衆醫官評議供應乙酉同三省問皇子安否上云。未寧帖。已服丹砂一兩粒是日聞左膚言吕加問六事。有㫖。令分析聞奏丙戌同呈

王膽奏到青唐圖𠕂對皇后殿内臣江有慶合轉副使寄資故事非殿閣使臣不得寄副使而近例有特㫖許併理磨勘亦名異而實同爾然大妃

非有兩人一寄資。一併理未知太后太妃皇后殿合作殿閣否上云。恐非殿閣可令入内省詳定聞奏申樞宻院大后太妃皇皆有殿。然恐非所謂

殿閣也丁亥同問皇子亦未安章楶以修堡鋪及巡綽處稽緩特降一官此左轄啓之也奏報雖遲然未闕事夔頗平不之戊子奏鳳奏疊宕一帶

部族大首領龐逋斜肆等乞納土歸順詔令撫存接納𠕂對抽還鄜延一將人馬以歲滿也惠𡖖言戍兵年滿不代人情未安兼窮邉物貴地寒。戍

兵已裁襟䄂絮以自給言極激切盖欲得戍兵為伐也。遂直抽歸營。上亦深以為冝退見三省亦莫不笑之者己丑旬休庚寅同呈慛河北州郡。責

限修城令具合貴年限聞奏熈河奏畫到青唐城郭營弟并偽内圖自甲申以後無日不同問皇子安否是日宣諭風勢未定見服丹砂之類余𠕂

對因言醫官樂診嘗遇人得丹砂有三種有伏火七年者有十年者有十二年臣前所進乃十年者珍所有十二年藥臣未嘗服云更有功乞宣召

供藥仍先令衆醫官看驗評議供應上欣然朝廷即召珍供藥六丸仍令至皇子寝所診候珍以謂病症與藥相當遂服之是日余對三省又云見

醫官初虞世言皇子天人之相社稷之福疾不足憂上亦云鼻隆人中長生得極好夔云亦聞之虞世乃夔所薦也辛卯同呈邉報熈蘭奏青唐僞

乗與物見管押起闕𠕂對立吏部奉舉使臣邉任上樞宻院銓量小可違礙聽差法壬辰同呈陸師閔乞買馬司依舊兼監牧及曾公使錢從之又

差河北弟十三將戍河東又以河北水災流民頗衆於大名府等二十州軍增置馬步軍共五十六指揮共二萬餘人馬軍以廣威步軍以保捷為

額並依陝西蕃落保捷給例物請受却於舊將兵每内指揮减一百人共减一萬七千餘人先是乆陳此議上及三省皆以為然遂施行因為上言

河北增兵及减舊兵額并差戍他路皆前人所不敢議若非以聖斷睿明亦不敢建此議然人情難測萬一小人有㐫肆者皷倡撓法亦或所不免

凖在朝廷主張彈壓爾。京東亦嘗殺巡檢作過。先帝用兵西方慶州亦有變。此事雖未必然。恐萬一有之不敢不先奏知上亦欣納三省亦稱善𠕂

對。直抽秦鳳戍兵五㫖揮。癸巳同呈熈河奉及李譓申邈川蕃部作過圍撓城璧及南宗堡使臣等被殺傷并隴朱黑城等城。攻破青唐累日道路

不通。詔遣苗履李忠傑及差秦鳳兵將徃同討定上諭皇子漸安但㣲有風候爾。甲午同呈熈河邉事。是日金城關探報云止是邈川人作過宗哥

至青唐一帶無恙然信息未通詔胡宗回苗履等多募人至青唐以来偵探𠕂對重修將副押隊謁禁條舊制門客醫人。皆不許相見上亦以為非

宜遂以元豐七年四月朝㫖修定。此㫖與將敕不同故也。乙未同呈詔胡宗回㫖揮苗履等如蕃賊見官軍度河。雖即潰散亦須行殺戮務要翦滅

作過之人静盡。仍不得濫殺無辜之人。又呈河東入堡寨賞功王文振以下。及郭時亮轉官减年支賜有差。是日上面諭二府云。皇子已安喜見於

色。乆不御後殿。是日對從官於延和。余𠕂對上又諭云。醫官皆言不曾經如。此祗應。余云。不獨醫官。中外孰不憂恐今遂安寧社稷之福。然醫藥及

灼艾。皆是有功之人。當厚賞上亦欣然以為當爾。晚歸。聞宣召醫官孔元薄暮乃得閣門報皇子薨。輟視事三日。聞者莫不震駭。遂閣入劄子奉慰

丙申宅引與三省聚都堂。各𠕂入劄子問聖體。是日差吳靖方管句葬事。中宫送皇子䘮宿開寳二枯院。丁酉引辰後同三省。赴寳林澆奠。見都知

吳靖方。御藥劉友端。友端云。皇子自前日辰後微喘。既而臓腑通。醫官云。已三日不通。得利乃順。以而利五六次。每利愈喘。至未時六刻遂脫。又云。

服伏火丹砂不作皆徑下。又以皇子真影相示云。極似面團豐肥兒甚美。以二十九日午時大䧟。十月十六日權。二十八日出殯奉先院。戊戌傳宣

自二日更不視事三日。續報懿寧公主薨。𠕂自初五日不視事三日。與三省各入劄子奉尉。是日出城東致祭。大名樂昌。未刻乃歸。十月己亥朔。赴

待漏。入紫宸謝衣。遂會都堂。是日作聖㫖。令新知河州种朴星辰赴任。計會苗履等過河討蕩作過蕃部。又苗履申兵馬寡若不敢自己拶度河。己

申經畧司。赴河州與姚椎等會合應援。令熈河詳履所申㫖揮。苗履姚雄等。遞相照應。牙為聲援。節次統制。或會合前去。具應接討蕩及解圍次第

聞奏。是時青唐邈川。信息不通。已半月餘。余云。可憂奈何。夔遂有却欲以青唐還溪巴温之語。卞云。此語未可輕出。如此可謂龍頭鼠尾也。余云。事

未可知。若萬一不保。則亦不免。如何。但烏合之衆。無所統一。見官軍則潰散矣。昔王韶在熈河亦如此。諸羗紛然而起。一遇王師。則奔實而巴。人負

一木團牌。更不囬顧官兵追逐盡其首衆頗以為然。庚子辛丑宅引辛丑赴都堂。為三省官。不見上已六日。當叩閤省問或乞便殿召對衆皆以為

宜。遂同入劄子乞對夔轄。更不赴都省。二府待報。至未時乃出。上遣中人黄經臣至東西府傳宣。以慘戚中。意思不安醫官見進藥今日方進常膳

以此相見未得直俟初八日垂拱相見遂同入劄子稱謝逐日又劄子問聖體。至七日止壬寅熈河奏青唐邈川觧圍捷書。至鄯湟皆被圍王瞻時

出兵撃賊斬獲四千級。盡殺大首領結咓㽃心年欽氈等九人有阿蘇者乞心白旗。徃招撫叛衆。既而率衆攻城甚力。宗哥首領拾欽角四生禽阿

蘇以獻瞻。亦誅之。邈川城中兵民才二千四百餘人。城守之具未備王𢚓馬用誠力戰固守蕃賊圍遶者萬計。又有西夏三監軍人馬𦔳之。至二十

三日。積新草欲登城。而姚雄兵至。賊望見塵頭。又有偵邏者還言漢兵將至遂遁走。二十四日。雄兵與𢚓會。賊已潰散𢚓擒西夏僞鈐轄一名。遂討

蕩餘衆。是日同三省作聖㫖。將士並與特支七百苗履等所統續度河者五百。又作師司㫖揮將佐。痛戮作過部族。所得孳畜財物。均給士卒。牛馬

駝即買入官。五日癸卯會都堂。皆相慶曰。朝廷已建兩郡。萬一敗事。何以示四方後世。今兹解圍。社稷之靈也。王瞻輩。不通信息幾二十日。孤軍深

在賊在賊境。其不敗事乃幸爾甲辰詔青唐邈川力戰有功。士卒作三等賜絹十五疋十疋七疋守禦人五疋三疋乙巳遣慕化李忠傑將部落子

及盡發鳳戰士赴熈河討定新邉界令秦州勾保甲防戎丙午八見上於崇政。二府合班升殿問聖體有㫖不拜。御藥宣答訖。至御坐前分娥眉班

奉慰兩拜訖上諭皇子乆病終不救。懿寧病尤倉猝四更二點不得出四更夭去醫者云。解顱因發急風不可治雖三歲未能行然能語言極惺惺

余等皆云皇子乃朝廷大喜慶事不幸忽爾薨皆又繼有懿寧之戚人情之所難堪。然此天命無如之何願更寛聖念。上云至今飲食未復常加之

嗽。余云。悲𢡖傷氣自湏如此乞更割受以宗社為念。陛下冨於春秋子孫之慶何可量也卞云詵詵之慶未可量願寛聖慮上雖微瘦。然玉色恱澤

余不勝甚喜同呈邈川觧圍奏上云日乆可憂頼且無事余等皆云誠如聖諭王瞻等以孤軍抗賊能保城守又能斬獲賊衆切實不細上亦云極

不易皆當厚賞王𢚓亦當與復管軍姚雄功亦不少便可推恩否余等皆云更侍本路推排功狀次第。然後推賞未晚。余云。當趨師司。先具近上將

佐狀聞奏。上云甚善。又呈鄜延奏西人差使副進誓表。惠州以謂邉計憂窘不可緩。當速納其来使上頗訝其語大過衆亦誚之遂降㫖令候西人

回荅。近以兵馬犯寨囬牒及誓表中别無不依應得回詔事理。即令惠𡖖一面相度收接。仍依例引伴赴闕。𠕂對。余復伸慰問又謝遣中使宣諭。上

云不欲召𡖖等對。恐外人妄接特召爾子未同呈。今胡宗回相度次第以緊慢修完城寨。又結咓心牟欽氊已誅其家屬緣坐應死者。一面處置

罪不至死。并邉厮波結一行家屬等。並錮交付押伴所管押赴闕。𠕂對上諭三宫出新城。當如車駕行幸時。量添巡檢下兵馬防衛。前一日。上又問

二府。曾一到寳林澆奠二十八日。皇子出殯。莫亦一徃否。余云。候與三省議。及檢故事。退語三省。三省云。亦得此㫖。更不湏故事一徃爾。退閲故事。

乃當詣内東門奉慰。因至殯所。是日以此白上。深以為然。遂同赴延和觀。大遼生辰禮物早出。戊申旬休。己酉同呈邉報。𠕂對。以太后太妃殿祗應

使臣。同殿閣皇后閣准此。又詔三宫出新城。本城分巡檢司。權差馬步軍五百。防衛迎送。上諭章惇。堅以方天若為有罪如何。余云。臣不知天若與

周穜徃復語言。但聞衆議。以天若為凶事可惡。上云。惇言天若有指斤語。卞亦云。周穜多言。惇云。天若方事起兩詣卞。卞不敢見。已令兩罷之。俱與

外任。令入差遣。余云。如此處之甚善。天若固宜遂。檀亦不足惜。上又云。蔡京與卞果不相得。余云。此衆所共知。天若與京甚宻。而卞不甚與之。劉極

與卞甚宻。而京亦不喜拯。此可見其畧。大抵因嫌姒不相能。又爭入政府先後以此。彌不足。上云。兄弟間乃如此初蔡京因對訟周穜對經筵史院

官曾稱周常。又對天若稱鄒浩。遂令穜分析。而穜止稱常法云終是好人。又稱浩曰。難得。㫖罷穜說書。而夔堅以謂天若亦當逐故有是命。是日復

蹇序辰范堂待制除知青陽州庚戌同呈鄜延奏宥州牒遣使進誓表。熈河奏苖履過信章峽。又畫到青唐河南北地圖經原奏拍立界候了當辛

亥同呈令鄯湟般運人夫脚乗頭口等為賊殺虜者人支絹十疋脚乗頭曰給還價錢。壬子同呈熈河奏已令苗履等。管押隴拶赴熈州又押西蕃印

四十二面有傳國銀印及唐朝所賜節度使印餘大半皆蕃印也𠕂對。以王殖句當皇城司乆權故又進呈曹矇乞在京差遣。以母病免知憲州。上

云。欲與一通事舍候批出上乆許乆以批除職名至是乃决癸丑下元節。甲寅朝謁景靈。乙卯歇泊丙辰同呈李㪍乞厚待契丹公主詔令優加待

遇時彦自陳築烏龍寨勞効詔與復職法當叙宣德郎上㫖令與通直郎上又言先朝嘗罷館職。不當復置。余云先朝因除職事官即罷仍與改一

官上云與改官不妨。三省皆以為當罷。余與夔言直秘閤之類當且存留以侍中師及被奬擢者。先朝以無此名例便除直龍圖閣似可惜。夔深然

之。又呈熈河奏王𢚓送到西蕃夏賊攻圍邈川日白嶺牟等以蕃書漢字招誘𢚓等出降云除必不殺。方與漢胡通和當從正路送還漢天子不爾

即層滅矣漢字。乃南宗堡䧟没使臣劉文珪書寫文珪亦至城下呼𢚓等令早出降。詔令根究文珪家屬所在拘管奏裁是日夔留身甚火余再對

上諭云章惇以夏人犯邈川。欲因此討伐還滅夏國余云不審聖意以為如何上笑云。此何可聽余云。陛下聖明逺慮此天下之福近歲諸路進築城

寨兵民勞敝。財用糧食俱闕乏。幸而西人欵塞遂可休息今青唐用兵士卒困敝日甚。若更經營。誅滅夏國。如此即夏在中國不在四夷也兼臣在

熈寧中。見朝廷欲滅交趾。嘗與主將郭逵言交人雖海偶寸尺之地然有國百年興衰存亡。必亦自有天數。豈人力所能必既而果無功况夏國。豈

交人之比也。上深然之退與小鳳言。亦共歎其狂妄鳳云若如此舉動。是他災至也。丁巳同呈鄌延奏宥州回牒已𠕂約束首領。不得犯漢界熈河

奏欽波結角蟬等。籩厮波結之弟。能率部族討河南賊。乞授官充巡檢從之。户部申乞造瞻征等靴并㡤頭。㫖令後除蕃官及呈試人賜靴外進士

唱名。及軍校等。更不賜靴者。令如法裁造。舊所賜靴皆不堪着又枉費官錢。故罷之。再對。以正旦國信使李希道卒。改差賈裕因進呈。姚雄與姚麟

書云青唐去大河五百里道路險隘大兵還邈川。而青唐路復不通朝廷進築城寨畢。方有休息之期。今復生此大患。如何保守。深為朝廷憂之。青

唐非數萬精兵不可守。上亦深然之。戊午旬休己未同呈澶州職官趙暘言澶州城舊臨河處無城璧。若增修則功大而土惡。不若因舊城修完則

功少而速成為一方屏敝其言極有理。此劄子乃陳瓘封未。得㫖。令安撫轉運司同相度施行。又言吕惠𡖖引伴西人赴闕。又令胡宗囬討蕩河南

北作過部族𠕂對以王亢知麟州許良█知保安軍又令河北諸路安撫司指揮逐州軍多方招募災傷人充軍庚申同呈熈河乞捕籩厮波結職名。

詔以為謝司使又奏已令王曕等將不作過首領書填空名補將校。夔以謂不當付曕等各自書填恐參差不齊行遣未當。須從經略司相度補授

上㫖令胡宗囬放罪經畧司及走馬并李譓各乞催王曕王厚赴鄯湟州。詔不得辭免便令管勾州事辛酉同呈熈蘭路奏乞鄯湟州及河南置將並從

之𠕂對以御批曹朦除通事舍人令闕赴供職壬戌降聖節假令。癸亥同呈令東西京江淮荆浙福建召募厢軍。赴陝西河東耕種。熈河奏拍立巡

綽界堠去處。𠕂對復李嗣微遥團張宗卨與收叙令閣門供職。初時彦既復叙上㫖即令與二人者叙復至是進呈余因言宗卨不可復作承㫖。昨

既經宻院取勘。上下皆不安之。兼及復不可與共處。然承㫖乆闕當除人。上云。與之三省商量。余云若有卓然可除之人。即政府可議。若且於閤門

選人。如王殊曹誘可權管勾。即湏出自聖意。上令差曹誘。是日聞敖民甥女訃在式假。差蔡卞權樞。甲子卞與三省得㫖。令保安軍。牒宥州。不得犯

青唐界。又令涇原環慶。各選步兵三千騎。三千赴熈河路使喚。乙丑越國忌丙寅同三省詣奉先奠皇子。越王已時西閭奉慰訖上馬。卞以致齊不

赴。丁卯宅引。戊辰節假旬休。十一月己巳朔。得熈河奏种朴將秦鳳兵數千十月二十一日。討一公城。攻圍賊衆。為賊所邀截朴重傷死。已又聞尸

首不獲偏禆程述王舜臣而下。僅免將佐士卒。尚未見亡失之數。庚午冬至同三省赴東閤拜表遂作聖㫖。令瞻引兵歸邈川。其河南北戍守人馬

令胡宗回相度一面從馬措置就奏。是日卞還自郊祠。遂同僉書行下。夔聞兵敗氣沮矣。辛未赴普照大名殯所致祭壬申假癸酉赴相國建興龍

道場會蔡京等於寳𣑽院用衙前藥酒九行罷。甲戌上以懿寧公主出殯不視事。二府宅引。乙亥朝垂拱。同呈鄯州等處冝。及种朴戰砓事。上亦甚

駭之。𠕂三顧問。如何處之為是。衆皆云。賊勢如此。若守株不改圖。即恐王瞻一行。將士䧟没。則於威靈愈為不便湏至如此㫖揮。若保完得王瞻一

行人馬歸川。則鄯州更措置。上云。溪巴温如何。衆亦云。王瞻朝出鄯州即巴温暮入無疑矣上云。何以處之余云次第不免。如折氏府州措置。乃可

速矣定未知巴温肯聽命否幸而隴拶已來。庶可與之語。昨青唐初被圍。時章惇便要知府州折氏處置遂得㫖令秦希甫同胡宗囬相度措置。余

以种朴被殺。何可但已。兼邈川係隔絶西蕃。與夏國交通之地。乃河南叠宕一帶部族。見歸明可。因而建置洮州以成先帝詔㫖兼慶謂步騎萬人

可令姚雄統領前去討撃河南作過殺种朴者。如此。則朝廷威靈稍振而湟洮之計亦以先定。不爾邉臣朝廷已棄青唐。則并湟洮皆無經營之意

矣。衆莫敢不以為然。上亦然之。遂依此降㫖又令王瞻因軍囬裏護三偽公主等來。又令李㪍相度如三公主。已有來期。即并瞻征隴拶一就起發

如公主等。未有未期。即先管押隴拶等。赴闕。又得㫖。差曹誘權副都承㫖。𠕂對因慰上以越王貴主相繼出殯。聖情必是更傷悼然陛下冨於春秋。

多子之慶。未可量。願自此更不寘聖念。上云。因此亦頗覺嗽不已。余云。更乞寛懷善保聖躬。因言青唐之變。如此。政府不得無罪。臣素知人情事理

不順恐必難濟。累曾與章惇爭論。亦曾於陛下開陳。其後瞎征隴拶皆出降。臣無復可以啓口。然臣其不可為。而不能固執所見。隨順人言。致誤國

事兼是宻院職事比之衆人臣罪為最多上亦欣納余又云見章惇初與張詢王瞻等陰陰構此事後又與孫路交通以此力主其議臣以謂青唐

國人不平瞎征父子纂殺故欲遂之而立董氊之姪我乃因其擾攘遂欲奪之於人情事理不順明白可知况朝廷以四海之大所不足者非地土

安用此荒逺之地兼青唐管下部族有去青唐馬行六十三日者如何照管兼生羌荒忽語言不通。未易結納。安能常保其人人肯一心向漢凡此

等語皆曾於陛下前敷陳恐乆逺必為患不謂不旋踵便有此變蔡卞素不知邉事蕃情。又與惇議論多異獨於此𦔳惇甚力。今日却無以處之。至

於章惇初勇於開拓才聞青唐被圍便以書令胡宗囬知府折氏措置此事不降朝㫖。豈可便以告邉臣宗回有書見在尋以進入又才聞姚雄於

邈川解圍却以書令宗囬將作過首領家族一處拘管先具其首領便先從嬰姟以至少壯者一一次第凌特訖然後斬首領如此豈不激怒衆心

上深駭之云此是何措置。余云回示録到惇書一一具在及今日种朴戰没氣已消沮更無處置。臣遂自條今日所陳三事示之。亦莫敢以為不然

如此輕易反覆豈不上誤國事上但𠕂三駭其率易也丙子同呈 种 朴 贈防禦使。與十資恩澤。賜錢銀絹布各五百羊酒半麵各五十毋得分郡太

君。熈河奏隴拶已到熈州。又差内臣犒設熈河戰守漢蕃士卒。及支紬絹慶渭人兵。未經出入。亦與特支。𠕂對。免李希道追納賜銀三百兩。丁丑胡

宗回奏令隴拶作書。遣蕃僧徃招溪巴温。許以節度使。依舊管勾青唐部族。又辭免寳文學士。降詔不允。𠕂對。以諸軍排連隔下。已有條格。更不進

擬。便不聖㫖行下。又府界第四將申將兵替囬延安府不支盤纏牒河中無錢支。至今未給。及虞𡖖縣給與軍人口食價錢。令陝西轉運司取勘奏

裁。河東乞差河北將兵於備北州軍㳂邉戍守。從之。殿前司欲將河北棟到人衮同揀填班直。上不許。令管軍臨時斟酌揀選不湏立法但令諭管

軍而已。戊寅旬休己卯同呈鄜延奏西夏進誓表官稱昨一表便蒙聽許。豈不依囬詔㫖揮。兼别有謝恩表得㫖。差工部外郎韓跂押伴又令熈河

路尋訪种朴尸首。獲者與銀絹各一百又令諸路未降誓詔。以前收接兩界投来人口。候降誓詔别聴㫖揮。又令熈河秦鳳。限百日許逃亡軍人首

身。與依舊收管弓箭手。仍免降配。又以許彦圭為熈河經略司勾當公事。彦圭㳂邉事。極有條理。其論營田事尤詳。昨自涇原放罷。改秦州職官。以

監司多被黜。遂不得改官。其人材殊不易得。故且以此處之。上云不妨。庚辰同呈引見瞎征等儀注。上初令於端門排仗。又令諸軍自順天門素隊

排立且欲依冬至節與軍班等持支余勘會得冬至例支十七萬貫端午節八萬因為上言僥倖之例不可多啓此止祗應一日恐止可用端午例

端午比冬至大約多减三分之一亦有减半者似頗酌中上亦然之又差陳惇復以勾當公事兼管勾提舉營田司公公事敦復以功賞當轉兩官

云任滿止四月欲以减一年磨勘先改官而論竟不合是日三省以體量孫傑事進呈内有差與常安民船及庇贜吏路班等罪夔欲黜之而左轄以

為復吕温𡖖之怨夔亦以瞎為立黨面相詆訐乆之而有言傑與安民親而上亦嘉其能繫温故止罷左史為太常少𡖖夔留身論之甚乆既退余

𠕂對上以諭余且問傑之罪如何余云臣悉不知所體量事然傑撃温𡖖誠可激賞若有過此此少寛假之亦無害上云傑撃温𡖖兄弟誠為嘉惇

與温𡖖兄弟誠為黨與余云此衆所知惇既有此嫌亦不當力乞罷傑上云湏要罷黜蔡卞實不曾稱薦傑傑撃温𡖖張商英以書稱之云排臣姦

破大黨臣姦大黨為誰余云大黨必是惇商英乃惇門下士然亦每事謟奉蔡卞只如近命蹇序辰詞云嘗𦔳國是豈以一青遂忘前功朝廷為序

辰復職。本無此意此乃謟詞上云既為惇門人又却如此士人何可爾章惇以謂可翰林學士還做得否余云若文采以人望亦可為之然不能自

立。亦誠如聖諭。上云。如此人終不可在朝廷。莫可以作藩。兼誥命亦不甚好。上又云。章惇只聽賈種民言語如何。余云。亦有之。然惇卞亦各有黨。惇

所恱。即曾旼周種之類。卞所恱即鄭居中鄧淀武葉棄之徒亦皆不叶之議。余又問傑作常少。何以處旼。上云。兩員不妨。又云。旼更不可向上。學

問文詞吏能。皆不可得。只是不平穩余云陛下知人如此。天下之福臣復何言。然左右吏乆闕。今又無人上云鄧淀武可否。余云。淀武正如曾旼文

學亦不可得。但附卞太佩。以此為衆所惡。上云亦别無過惡余云。彼方在閑地未有所為若處之要路則其資性憸險。未可量也。余云從官中文采。

可作輸林者都是安惇吕亡兄鞏以文章名重一時。稱惇文采可跂及蘇軾上笑云。中丞尤難得人。既而又言安惇。亦只是章惇門下人。昨舉商英

自代可見也余云。安惇與商英俱是蜀人。安惇固未免觀識深淺若非蹇序辰之比也。是日語多不能悉忌辛巳同呈今熈河經畧司勘會苗履姚

難种朴下亡失使臣士卒人數并其他因戰闘亡没之人。並勘會聞奏。又令李㪍因便犒設將士。及宻切勘會陣亡人數聞奏。以李夷行言苗履在

青唐獲八九百級。亡失三千餘人。及其他臣士卒䘮亡者其衆而經畧司不奏故也是日左轄亦留身甚乆。余𠕂對上諭以卞云不可與惇共處待

過興龍求去余云臣昨日蒙聖諭既退亦聞惇卞面相毁訾甚峻大臣不當如此。上云失體章惇多以語言傷人余云惇性暴率多輕發下則陰巧

能窺伺其析短故卞多勝惇多屈必無以逃聖鑒如孫愆事既有温𡖖之嫌自不當力爭亦無可勝之理惇不識便冝多此類也上云惇却言只是

說孫愆立黨不走說卞余云此乃惇畏卞之詞卞與惇皆有黨而卞之黨為多既已言之何必更觧。上亦哂之余云惇之黨衰卞之黨盛故衆皆畏

之謂卞為不立黨。尤不可也。惇卞紛紛固未足道然三省宻院闕人陛下不可不留意宗廟社稷大計天下安危士民休戚。只繫此三人者惇卞既

暌。許將凛凛畏此兩人不敢啓口每有一事惇以為可而卞未答卞以為可。而惇未然則將莫敢對直俟兩人者稍同將乃敢應答今兩人者又

交惡。自此政事愈乖謬矣故上下内外闕官鮮有差除緃有差除人必以為不當。盖兩人者。好惡各有所偏。各有黨類。若有一人能執義理持公論

以自處。無不可勝人之理。古人云。正已而物正。未有枉已而能持人者也宻院獨負臣來日赴景靈行事遂廢本院職事兩日雖宻院邉防事機動繫

安危。然事稍大者。必與三省同議。尚未足憂。三省政事所在。一日萬機陛不附之此三二人。恐誤國事。臣每下欲喋㗼。然致身朝廷。於國事不敢不

傾盡補聖聴。上云。深欲補人𡖖視在朝。誰為可進者。若補得兩人。方不闕事。蔣之竒亦不可得。又適有此事。余云蔣之竒官是大中大夫。數月問。未

可進職。且移一藩亦可。上云亦無事復職亦不妨。又云年歲問莫却可用余云。之竒比在朝廷。却頗平穩自守。亦老成故爾。上又云。韓忠彦可用否。

余云。方三省湏人如忠彦輩。但恐不濟事湏是奈何得此兩人乃有補。許將固恐懼。以元祐中為執政。常恐為惇卞所傾。黄履雖或敢啓口。又不曉

事。亦不為兩人所畏上云。履不曉事。不足道。余云。人君所以垂衣拱手無為而天下治者以得人也若廟堂得人則亦不至每事煩聖聴且如平

君所進呈事或論議未合自不可將上。豈至於陛下前紛紛爭口舌也有骨鯁之人在位則廟堂不正之論已消之於下矣以至内外上下闕人。若

以公議差除。豈有不可之理。但在上者得人則事無大小。無不修舉何至於勞聖慮也。上深嘉納。又論其下人材如吳伯舉如何。余云亦如曾盿

鄧淀武之徒。陛下論曾盿曲盡之矣此三人者乃一體之士也。陛下必欲用淀武之徒亦不妨。然湏以一正直不附麗人者兼進之則人情亦必恱

服。獨運淘武輩。則不可也。淀武劉極輩皆在要路。則卞黨益盛自章惇而下皆謂之。誰復敢言其短。如此。不惟於士類不便陛下聦明亦從而壅塞。

每事愈費力爾。若謂卞無黨則鄭居中乃王珪婿何緣得進劉勢吕大防婿。有敢引之者否。緣居中故閭丘籲。亦得差遣。初改官不作縣。自宫教除

通判。皆衆人所不蔡京亦不平穩。陛下論人材性行。皆曲盡之矣。余又言章惇多輕信初力引序辰加問。既而反為仇怨。加問何足引。王安石力欲

以為待制。而先帝終不與。後處之以光𡖖而已。上云。安石稱道加問過當余云。誠如聖諭。安石平生交游多暌乖。獨與加問始終故稱之太過。作加

問母祭文。是生賢子經德東哲。此乃商周先生之德。嘉問何以當之。上笑云。安石性强余云。安石以義理名節忠信自任不肯為非至於性强自是

以此驕之。故時有過舉。豈他人可北。上云。安石誠近世之所未有余云比非可與章惇蔡卞同日而語。其孳莩於國事。寝食不忘。士人有一善可稱

不問踈逺識與不識即日召用誠近世所無也。上又問惇門下有陳彦恭者何人。余云。此鼠輩小人不足道。然惇多輕聴。如彦恭者構造是非談人

短長。惇聴之。誠可笑也。以至内外官吏陳請利害。但已所喜者。必行。其所不喜者。言雖有理。多斥而不敢。上笑曰。如温𡖖所陳請。不問是非無不從

者。是日語尤多。不可悉記。壬午赴景靈告遷太宗神御於迎釐殿。以修大定。故癸卯質明行事。已時奉遷。申時一刻奉安訖退。甲申同呈十四日已

作聖㫖。令胡宗囬休息將士。俟事力完壮。决可取勝。方得前去討撃河南等處作過蕃賊。又立賞構補郎阿章。秦鳳奏一公城。使臣兵馬已棄城歸

銷鑒。令胡宗囬具折。不奏因依。又令李㪍體量青唐邈川河南事宜以來。前後復没兵將閒奏。乞酉同呈碓州奏北界牒郭知章不肯嗟程插宴。令

知章候到椎州先次具折聞奏以俟章報。仍囬牒也。熈河奏一公城人馬已赴錯鑿城。𠕂對呈康渭劄子。言湟鄯州害。大槩以兵馬疲敞。粮道不通

恐不可固守。兼熈河一路空虗。多可憂者。上亦以其言為是。又許幾乞定待遇西人禮數。及應荅語言繁簡西驛。以謂無可施行。上深然之。因諭云。

都眖人才不可得。余云。許幾所不及。上云。逺過之。是日上又諭髙遵惠𠕂檢見元祐中有章疏論罷吏禄。以為先帝法度。不問是非。一切欲改此大

臣有私意於其間。不可不察。又規切太母云不可䧟怨天下者極不得可。余云。當時敢出此語。誠衆人所難。陛下累欲召遵惠還爾。尤不可不召。臣

當與三省更議可代之者上云甚好。又云。賈種民亦有章云盡罷䓫法之語。莫不可。余云。此正與王存言橫䧟一般。亦可謂詆斥也上云。遵惠論種

民事莫是否。余云。卞監無又曰六曹直達都省者。遵惠為侍即織所當論上又云。遵惠言亂官制。余云。如此。誠紊亂官制也。上又云。種氏言罷苛法

者是上書書中云更有一策文字言十餘事尚尋未見又云惇忠不善遵惠余云。人言其以遵惠撃種民。故惡之上云遵惠歸作尚書侍即皆可余

云龍圖閣直學士。恐難作侍郎權尚書可也余退但以上云遵惠又有章䟽欲召還莫可别議慶帥否。蔣之竒是太中大夫自可師衆云未敢議除

之竒余云。上不以為不可夔云慶不湏兩省。一直閣可矣。余云直閣因可師但未知誰可為直閤者。鳳轄亦皆云。未見其人。既而又欲以孫覧師慶

余云范鏜可否衆默然余云。以鏜陽覧如何。卞云如此。即不妨又語及吕仲左轄云曉事却不敢為。亦恐未可也。丙戌同呈引伴西人奏語録羗人

云。本國乞和一表使蒙許進誓表。豈敢更不依囬詔㫖揮極恭遜祖宗以來未嘗爾也。𠕂對梁從政磨勘。合改延福宫使。或觀察使上云。且與宫使

因言從政事先朝任使頗曉事但執滯及大絮爾余云。馮宗道及從政皆先帝所親信。皆讀書曉事上云。宗道曉事非從政比也余云。馮世寧藍從

熈。俱已作觀察。上云。宫使更數年。亦湏磨勘作觀察也。又呈惠𡖖奏鄜延戍兵一百一㫖揮。乞减五十㫖揮。從之因言惠𡖖亦乞减將佐官吏來日

與三省進呈次。丁亥同呈鄜延。乞减將官使臣等及以緩德為軍。並從之。𠕂對。以知保德軍趙思恭為揚州鈐轄。因言近除郎官監司甚多。如韓治

輩。非出聖意。豈復得召。上笑云。章惇言治為劉摯門下半夜客。亦無顯狀。余云。陛下察言如此。天下之福。如前日宣諭。欲召韓忠彦。乃知聖意。一無所

適莫。上云忠彦何能為。且令作吏部書。莫不妨。余云。誠如聖諭。忠彦先朝擢為尚書。必本無惡。但不能自立。多隨順人爾。在元祐中。措置邉事。無

非曲徇他人。及臣秉政。欲一變前日所為。初雖畧爭。既而無敢不從者。若謂元祐曾作執政。及隨順人。則許將亦是。陛下觀此兩人何以異。上笑云

正似許將兩人恰一般。上又問陸佃會做文章否。余云。佃所為文章。未嘗不傳笑中外。如賀皇子表云。桃千年而結實。慈聖挽詞云。玉册三廽捧。珠

簾一度垂。中外以為口實。有臣私意以親嫌。不敢啓口。今日因聖問所及。敢叙陳。臣弟肇與佃同修實録。肇於未進書時。已罷佃。至元祐七年書成。

方去肇。貶滁州。不落職。佃削職。而劉極乃卞門下人。猶云以五十步笑百步。故肇亦降修撰。則肇之罪輕於佃可知。况佃在元祐中。嘗除學士。又除

尚書。但為言者所奪。肇初論蔡確事補外。𠕂召人文以論北郊事去。今乃以佃為情實稍異。先復職移藩。中外所不曉。肇在先朝已修史。蔡京作起

居注時。肇適上殿。先帝自送之。至殿門乃囬首。然則先帝眷待可知。不幸遭䘮。未及進棹。已而先帝升遐。故元祐中方除舍人。若論為劉摯黨。尤為涇罔。初

除舍人王巖叟。朱光庭力攻以為不可用。巖庭乃摯黨則兩人者何為而力撃之也。上笑云。言是姦臣之弟余云。陛下閲章䟽可見其攻之人語可

以察其是與不是。摯黨臣曾蒙宣諭。以臣稱弟肇而衆論云與臣不同。臣初以不敢力辦。然臣稱道其他人才未嘗不以公議况兄弟之嫌。若懷𥝠

失實。罪不容誅。肇之文詞學識操行皆非今日在朝臣可比。如近日賀中宫皇子青唐三表。中外無能出其右者。此衆所共見。以至在元祐中出處

如此。則學識可知。素不為執政所恱。則操行可知。肇之剛介。又非臣比。故惇下皆望風惡之。臣所以喋喋自陳非敢冀望牽復升擢。但以衆論誣罔

如此。兼與佃升黜不同。外議皆以為不平冀陛下照察。上首肯而已。又言宻院編修文字闕。欲除彭汝霖。上云極好余云。臣曾問三省赤欲以監司

處之。此人材不可得。若且令作監司豈慮君佐王汝舟等可比却可措置之閑地爾。上云好。来日便問三省。尋以旬休恐上不服記。至二旬休日。首

諭三省。可見欣納也戊子旬休。己丑同呈胡宗回奏。已依二日朝㫖揮王瞻措置鄯州事。又李譓奏青唐府庫金銀等物。王瞻王厚不肯同本司勾

當官。點檢供數。及以銀馬等。遺運句竇志充詔李譓。秦希甫胡宗回回體量根究有無侵欺情弊聞奏。又訪聞會州新城不至堅固。今胡宗回修完。

及具因依聞奏。惠𡖖奏西人乞賀正旦。緣誓詔未降。未可從。又乞優加寵錫西羗。如元祐故事。夔因言先帝。嘗欲以金帛結羌中用事者。今西使言

國主悔過効順。皆嵬名正賽輔佐使然欲使還。賜以金帛。以結其觀心。若元祐加賜効順則不順也。上令留侯是日三省。得㫖。令彭汝霖上殿。庚寅

大名周祥舉家赴照齋祭辛卯同呈李㝅奏瞎征隴拶一行赴闕人數。𠕂對上諭已令汝霖上殿。余稱謝余又言臣所稱人材。不敢一言欺罔。至如

稱道弟肇。實無冀望升擢之意。但以衆人誣罔。冀陛下深賜照察。則莫大不幸。上云。肇今在甚處余云。海州又言佃初貶泰。肇貶滁殊不類。已而得

泰州。海州皆在佃後其厚薄可知也壬辰同呈邉報。又熈河奏三僞公主。十四日到河州𠕂對以步軍司乞免軍人裏護降羗。及出城借出軍器倍

備修完價錢從之癸巳同呈邉報。熈河奏青唐三僞公主。已到河州。𠕂對以路分宋宣為熈河凖備將領。專切應副鄯州湟州使喚。甲午同呈西驛

申西人不赴上壽。得㫖。令赴上壽。及歸驛賜御宴節衣。並如舊例。僞公主到熈州。又李㝅奏乞早令王瞻歸湟州。及焚毁青唐巢穴。朝廷方議。欲以

鄯州付董氊之後。如府州折民處之。詔經畧司不得輙有焚毁。㝅奏報中多攻病。胡宗囬及言青唐以來危急之状。多過當。上謂余等曰。此輩所言。

未可盡信衆皆以為誠如聖諭因言内臣好貨及作氣熖凡所恱所惡皆毁譽過實上又言利珣喜奏事然亦好貨財夔云珣最甚𠕂對上又及彀

等余云陛下察見近習用情如此乃中外之福上亦深然之乙未涇原留大將王冀乃劉奉世隨行遣還都官而不赴部公參𥝠徃塞上獲級遷借

職。又舉西安州差遣翼本吏部令史斬首必妄冒也得㫖追所受賞勒還都官重難差𠕂𠕂對呈府界保甲數及縣保丁二十六萬昨熈寧中教事

藝者七萬人上屢督責欲複行畿内保甲教閲法卞賛之益急余云此事固當講求然廢罷已十五年一旦復行與事初無異當以漸推行則人不

至驚擾上云故當以漸行之余云聖諭如此盡之矣若使以元豐成法一切舉行則當時保丁存者無幾今保丁皆未教習之人若便令上番及集

教則人情洶洶未易安也熈寧中施行亦有漸臣是時方判司農首尾本末無罪出臣措置容臣檢尋文字講求施行次退以語卞殊以為不快也

乃云熈寧初人未知保甲之法如何今耳月已習熟自不同矣余不荅丙申同呈秦鳳權帥周綍乞不候來春先次賑貸本路保甲一次來春更依

條賑貸以役使勞敝故從之章粢不合留王翼罰銅二十斤𠕂對以上批李彀乞隴拶赴闕㳂路官吏懈慢等並以為制論仍禁劾令依奏余云彀

所陳未成文理。已别草定文字。乞依此行下。上從之。仍指彀寫恩讎字。作酬字上亦哂之。因言中外闕官。如左右史乆闕不除。從官日少。上云左右

史可除者。只是目前三二人。余云。在聖意以公論去取爾。上又問徐彦孚可作權帥郎否余云。以人望人亦可作臣固嘗稱其曉事也上累諭欲召

還髙遵惠。而夔終未快。余因言陛下累欲召遵惠還朝。亦曾與三省議但以難其代者章惇云。不必兩制直閤皆可徃。衆皆云。未見有可除直閤者。

臣意謂蔣之竒。是太平大夫似可除慶帥。兼未湏除職上云之竒亦無事。除職亦不妨余云。聖意如此中外所不知。只如前日面諭韓忠彦。豈衆論

所敢及然尚書而下從官太闕少。若非斷自聖意恐議論必難合前日聖諭。欲以遵惠權吏書。臣以為太重刑部乆不得人以遵惠為刑部必稱職。

忠彦為吏部甚允况韓琦定策立英廟此功不可忘陛下留意忠彦如此。臣退而皷舞稱誦。此豈今日大臣所能啓發聖慮也。然忠彦遵惠召還。皆

出聖斷。及之竒亦未當除帥若出自中批使人知出聖意。不湏政府進疑也。上欣然。云云。待批出。既而寂然疑有間言之入者。已而遵惠卒。遂除之

竒為代是日早出赴普照以大名菆塗祭告。未後歸。丁酉旬休。十二月戊戌朔。臘假不入。是日賜口脂甲煎。并銀合一三十兩。己亥同呈邉報。馬仲

良以平夏。不以時遣役兵。為西人所殺虜者甚衆特降兩官西驛申西人乞買賣。詔如舊例。𠕂對。以李伾知祁州。髙權知信安軍。宻完進擬石澈。京

城東面巡檢。御批不差。餘依奏同擬差者八九人。因謝上以失於奏禀。極皇恐。上云小事。但恐不可作巡檢爾余云。澈於法當𠕂任騏驥院差遣髙

故且巡檢。上云𠕂任。却不妨。巡檢湏擇才武者澈乃徐王壻上語如此余云亦釋然。庚子同呈夏國誓表詞極恭順。令三府擬撰誓詔又令依例囬

賜。又令十四朝辭。十五日進發李彀奏青唐送到契丹公主年六十四頗能語言。自云宗眞之女洪基之妺。願早到京師一見北使。詢虜中動静。上

云。宗回奏亦然。又奏胡宗囬得十一月二日朝㫖但行下王瞻相度施行。不肯果决。余等皆云宗囬當如此施行。若便令王瞻歸湟州若瞻異日以

為可守。是日不當棄去也。今令相度可否申取師司㫖揮。若不可待報即一面依朝㫖歸湟州駐劄。亦曲盡之矣。上云。李彀欲棄鄯州。但一切苗履

之言爾。夔初以為如此。辛丑北使見於紫宸退状赴垂拱宴酒五行未後乃罷。壬寅同呈草定夏國誓詔。送學士院依此脩寫。又夏國表中犯眞廟

諱。令牒宥州報本國施行。奏希甫奏王瞻王厚盗取邈川青唐府庫中金銀等物。因此致變。及殺牟心欽氈等以滅口。及分遺矣馬及將士等走馬

後至。所得亦不貲。詔令希甫。及胡宗囬李譓。體量詣實。聞奏。是日差陳愷勾當剩員所。劉燾編脩宻院文字。奏事退。赴相國罷散道場。尚書省御筵

簿暮。乃罷。癸卯習上夀儀。甲辰忌。乙巳興龍節罷。丙午歇泊。丁未旬休。出華嚴齋僧。赴樂昌周祥道場。及拜大名影堂。同周秩及長老齋罷歸戊申

集集英大宴。申後罷。己酉人使辭紫宸茶酒。已正罷庚戌歇泊。辛亥呈邉奏熈河。乞立溪已温於鄯州。及令招誘叠州首領。又令根究河河司户虞

大猷下落處。及令講求種朴尸首。𠕂對。差正旦伴射等官賈巖。借馬軍都使觀察使。是日蔡元度留身。乞宫觀。當日晚差蘇珪封還表宣召。壬子同

呈差熈州通判孫适提舉熈河弓箭手。替李夷行。以上㫖。令罷夷行。故夷行以書言邉事。多失實也。熈河陣亡將官魏針等。贈官推恩。秦希甫奏言

見薛适曾紘等。言王瞻王厚盗取邈川青唐府。已差紘一就前去河州體究。因面陳紘乃臣姪。轉運司自不曾差權勾當公事。所言如此。而希甫便

委之。體量尤不當。恐湏放罪改正。上云。湏罰金遂令希甫二十斤。運司十斤。紘遣歸任。李彀言青唐探報危急等事。且云胡宗囬避棄地之責。故不

肯依朝㫖。令王瞻退保湟州等事。是日草定欲以趙懷義知鄯州。王瞻為都護。而宗囬云。懷義㓜弱不勝任。恐國人不服。得㫖别草定。來日進呈。𠕂

對路昌衡乞狄諮為定州副緫管余云諮與一在京宫觀足矣不足施行上云緫管自當朝廷選擢何可乞王餘應年八十乞宫觀或致仕上云令

致仕余云餘應亦歸明之後。蔵才族王氏世守豐州。與析氏等慶曆中為元昊所䧟没仁宗得餘應養之宗帥待遇與宗室等故餘應曉音樂伎巧

與都人無異母析氏嘗召入内。上云如此與宫觀不妨是日元度押赴都堂。𠕂上堂馬上表。晩遣劉友端封還文字宣召又批付中書令諸處不得

收接文字癸丑同呈以隴拶為河西節度使知鄯州與王瞻同都為護瞻依舊熈河鈐轄。隴右㳂邉安撫使都巡檢與隴拶同管勾軍馬司以趙懷

義為廊州團練使同知湟州湟州管下同都巡檢使隴拶侯朝見訖降制候溪巴温順歸。蕃情順服。令歸其大小首領。如青歸論征捨欽角四之類。

速具聞奏依烙優於除官差充地分都同巡檢溪巴温如能歸順願同隴拶在青唐同小隴拶𠕂溪哥城居住並聽從便是日卞在入猶别班奏事

遣人來云。此文字莫不湏忙。余云青唐危急此事何不可緩遂得㫖令依此㫖揮。郭知章奏乞朝見。從之上猶疑已貶不當朝見上殿余云面謝泛

使有使事當面奏不可不對。上從之。又詔陝西河東經畧司夏國已進誓表。及降誓詔令不得侵犯及收接投來人口亡是日押入視事如故甲寅

同呈郭知章分析不赴插宴。余與夔云。恐當并計。上云。兩制行遣。何嘗論法。恐虜人緣此不肯嗟程插宴害事。不可不行。令使副各罰銅二十斤。𠕂

對以郝惟幾知通逺軍。曹譜知霸州。因言通逺闕官。累日不敢不慎擇。惟幾官序人才。及有戰功。譜亦為監司。及曾存廣所稱。故擢之。乙卯立春朝

崇攻。同呈李彀奏青唐州利字。乞立溪巴温。且言瞻一罪魁不足惜。一行將佐何辜。乞早令還湟州等事。上猶疑。昨日指揮令巴温從便歸鄯州。卞

遂和之。余云。向者陛下。嘗云王瞻朝出青唐。則巴温慕入。此無疑矣。今縱不聴其從便。能令巴温不入乎。與其令彼擅入。不若聴其從便也。今日青

唐之變。擾攘未定。排難觧紛。固當如此若更守株。瞻等䧟没。或更有不測之變。則朝廷更難處置。若令朝廷必欲有鄯州。則西有湟。東有洮。鄯州亦

難力矣。隴拶其能國乎。異日以漸消磨。亦必為朝廷有。不患不如府州折氏也。今日若不如此措置。儻有人能保王瞻不䧟没。南北别不生變。則昨

日㫖揮猶可追故也。卞默然。不敢措一言。上遂曉然。又熈河探報耶阿章云。本無背漢意。為人所闘亂。故如此。令回更切多方招誘。及倍䘏其家。又

新歸順。結絶洛吳。撃敗多羅也。族殺傷其父子。令速具洛吳切状。聞奏。又詔李譓如雇召脚乗銀難。人力困敝。未可般運。打繩川板築。所湏即具奏

聴㫖。𠕂對。呈軍頭司闕。上令差張宗卨。余因言青唐之事。從初使令如此處置。國人本以北平瞎征。父子篡奪。故欲逐人。而立董氊之後。朝廷當𦔳

順為之建立君長。乃仁義之舉。反欲困其擾攘。而奪其地。此人情所以不服。臣自七八月間。累與章惇爭論。以謂理當如此。適會惇卞。兩人議論叶

同。已而瞎征隴拶出。臣無以啓口。今日變故如此。已是誤朝廷舉措。若更遂非固執萬一更有不測之變。何以處之。上云。已降㫖揮如此施行。余云。

臣固不當更喋喋然。十六日。進擬隴拶指揮。卞猶以為未湏急。無恐更生異議。望陛下聖斷。更賜主張。自紹聖以来。經營邉事。所向無不如意。不幸

於此生事。狼狽如此。今但且於已然中。且多方醫治。庶梢弭邉患。無不失鄯州之名。亦足掩覆四方觀聴爾。昔人以火喻國事云。曲突徒薪無恩澤。

焦頭爛額為上客。益曲突薪言雖見聴。消患於未然。功之有。然見聴者少。其言雖驗。亦不足為功。及火患已成。焦頭爛額以赴救者。皆有功之人也。

今日措置。已是焦頭爛額。臣從初爭論。正曲突薪之比也。臣之所以惓惓者。今已焦頭爛額。而論者未免有惑。願聖意深察安危之幾。不知言者不

可輕信爾。上云甚好。上自十四日視朝。覺倦怠也不快。𠕂對。因問聖體如何。上云。口為吐逆。早膳至晚必吐飲食。皆出無嗽。食减。又坐處腫痛。余云。

此皆虗證。湏補理將養。上云。服補中丸至百丸。硫黄鍾乳藥俱喫。余云。脉證如此。服不妨。醫者以陛下冨於春秋。初不敢進温熱藥恐即虗陽。今進

此等藥。非得已也。嗽雖小疾。然不可乆。春氣至。即肺更不得力。冝速治之。乃便。上云。補肺湯之類。無日不喫。至十五日。御紫宸坐。乆坐中。令近侍益

火。退赴垂拱。同三省奏事。上頥領寒噤。語極費力。色益不快。𠕂對。余又問聖體。上云。吐逆痰嗽。皆未退。余云。醫者以謂虗則補其母。實則瀉其子。冷

肺虗。當補脾胃。實瀉其子。則虗亦不可㵼。愛養脾胃。則肺自安。此不可不留聖念。上云亦如此語。至十六十七。十八日。皆云吐未已。嗽亦不减。自十

五日隔上殿班。至十八日。方引一班。余云。十九日。二十日。皆休假。必得休息。上云然。余又云。氣虗冒犯。呼吸風寒。皆不可。上云。逐日直在殿中。除一

到兩宫外不曾出。余又云。延和北向。尤不可坐。先常於迎陽門引後殿公事。上云。邇英自可坐。余云。邇英尤温服。上又云。崇政亦可坐。余云但行太

逺爾。丙辰懿德忌卞言希子林獻在真州。無所不為。丁巳旬休。戊午改六參為常陽隔上殿班。是日風寒。與三省同問候。上云。吐逆未已。蚤食晚必

吐。又小腹痛。下白物。得醫官陸珣木香金鈴散。頗有功。余與卞云。此藥極好。若用熱酒調尤速効。上云。只為喫酒不得。又云。煎生姜汁下藥。吐少减。

余云。不易喫。上云若辣藥皆喫得。余𠕂對因言臣不識忌諱累曾冒犯天顔。緣聖體未康和。湏留意。將攝傷氣。莫甚於情欲臣等衰殘非屏絶世事

豈知能梧。陛下春秋鼎盛。氣血方剛。於愆和之際稍加節嗔至稍安和無所不可。上云。極自愛居常。亦自節慎余云此如乃宗社之福。余自十七十

八。至此凡三。以此進諫。上但云甚好。是日同三省呈邉報初欲止以單于進呈。上云不妨。遂一一進呈。𠕂對。上諭張商英稱鄒浩。余云不知何人有

言。上云。對曾孝廣言刑房有文字。鄒浩做却以此大名節豈肯要人物。上又云。是甚大名節。余云商英素不慎語言。上云。此人終不可在朝廷。與一

待制令作郡不妨。余唯唯而已。退同三省。已取問兩人者己未同呈邉報王辱申省章峽蕃賊作過勢甚熾庚申同呈胡宗回奏已差使臣催王瞻

回湟州。辛酉同呈引見瞎征等。畫一㫖揮。自己未大風雪虜使至幾内人馬多凍倒。及有散失者接伴申。恐一齊入門不及。下開封府令根尋不見人馬

尋皆得之。壬戌同呈邉報𠕂對。呈府界按閲將兵殿最賞罰。並如所擬。上自十四日以後愆和。至是日甚一日。輔臣無日不問聖體安否。但云吐逆。或

泄㵼。飲食不美。補暖藥服之甚多未有効。醫者亦屢來告以聖體未康。脉氣虗弱。然宫禁中莫敢言者。雖兩宫亦不敢數遣人問安否。余不勝其憂。

是日聞安豐王氏甥女䘮早出。癸亥式假不入。是日虜使入見。聞上坐甚澆。又傳宣宰執。至午時方𠕂坐垂拱。小宴止三刻而罷。藥節皆减損又傳

。𠕂劄子問聖體自是日入劄子。乙丑宅引。丙寅假。丁亥

册立中宫。以二十六日習儀。二十七日發册。正言鄒浩自試院中出數日。乃以二十五日上殿。論册后事不當。是日批出除名勒停新州羈管。仍令

開封府。當日差人押出門。二十六日習儀殿廬中。三省得御批。以吕嘉問舉官不當。削一職。仍展三年磨勘。已而御史左膚論開封府遲留浩。不即

日出城。又於城外稽留數日。下嘉問問伏。既又送御史臺。令元差人具析有何人祖送浩者。上亦面諭云。士大夫有易節。自别門出。徃勞送之者。而

所差人不識徃還之人。御史臺乞展轉推究。遂悉得其姓名。有王囬者。乃葉祖洽所薦。得堂除都講。與浩甚宻且有簡徃來臺中詰之。乃能誦所浩

上章幾二千言。盖嘗預議也。回除名勒停。候合叙日取㫖。餘出謁者。皆衝替。有贈遺者。追官勒停。本人罰金。蔣之竒以簡與之。并葉祖洽吕嘉問皆

落職小郡。既而又攝浩弟治詰之。得朱紱傳楫輩。嘗贐以金者亦皆追停。又遣鍾正甫就浩於新州。除已得罪者。更有曾饋𨪈者否。未報間。曾孝廣。

又以張甫英語告。先是周種嘗稱浩同難方天若以告蔡京。以上聞天若皆貶。又黄履言劉禹鍚唐界等事。欲徒浩内地。上以其初無所論。至日乃

言疑為人所使。亦貶亳州。周常稱履公終是好人言。又浩當還貶桞州監酒。又曾城素與浩徃還。或云誠乃嘉問壻。浩本誠所薦。亦送吏部。與外任

差遣。傳者多失實。故書之。元符己卯九月七日晚。宣召學士蔣之竒。至内東門。既入見。上指御坐後文字以付之。竒云。皇帝所咨。近日請建中宫事。

劉賢妃柔明懿淑。德冠後宫。誕育元良。為宗廟萬世之諨。今中宫將見。非斯人其誰可。當所宜俻舉典册。以正位號。之竒讀訖。請曰。封建妃嬪諸王。

皆中書具熟状。付學士院宰相則面受詔㫖。學士院具熟状追入。此不知是文字。上云。皇太后手詔也。亦不湏進熟状。只依此批。聖㫖云。九月七日。

内東門面奉聖㫖。賢妃劉氏。可立為皇后。以今月八日降制處分遂進呈上云如此是矣。但當如手詔命詞更在𡖖潤色。遂鎖院。院御藥劉友端。宿

翊日降制訖。遣中人賜對衣金帶銀五百兩。於學士院對衣唯繡曩肚一。非常日所有。并餘皆制造成者。異於常賜也。此皆得之之竒云。

永樂大典卷之一萬九千七百三十五

重録總校官侍郎臣陳以勤

學士臣王大任

分校官中允臣胡杰

寫書官序班臣劉大孝

圈點監生臣馬承志

臣吴𡑒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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