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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苑珠林 (四庫全書本)/卷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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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一 法苑珠林 卷九十二 卷九十三

  欽定四庫全書
  法苑珠林卷九十二
  唐 釋道世 撰
  十惡篇第八十四之三
  偷盜部之餘
  遺物
  如正法念經云若見道邉遺落之物若金若銀及餘財寳取已唱令此是誰物若有人言此是我物當問其相實者當還若無人認七日持行日日唱之若無主認以此寳物付王大臣州郡令長若王大臣州郡令長見福徳人不取此物後當䕶持佛法衆僧是名不盜又僧祇律云若見遺衣物者當唱令之無主者懸著高頭處令人見若言是何物應問言汝物何處失答相應者與若無識者應停至三月已若塔園中得者即作塔用僧園中得者四方僧用若貴價物者謂金銀瓔珞不得露現唱令得寳人應審諦數看有何相貎然後舉之人來認時相應者與對衆多人與不得屏處還教受三歸語言佛不制戒者汝眼看不得若無人來認者停至三年如前處當界用之若治塔得寳藏者即作塔用僧地亦然故成實論云伏藏取用無罪佛在世時給孤長者是聖人亦取此物故知無罪又自然得物不名劫盜又僧祇律云入聚落中有遺落物不得取與比丘者得即是施主聚落中風吹衣不得作糞掃想取若曠路無人處得取又五分律云若舉衣經十二年不還者集僧評價作四方僧用若彼後還以僧物償不受者善
  正報頌曰
  劫盜供他用 泥犂獨自沉 玃鳥金剛𭉨啄腦劈其心 灌口以銅汁 碎身鐵棒砧怕懼周慞走 還投刃劒林
  習報頌曰
  劫盜所獲報 地獄被銷融 罪畢生人道飢貧以自終 共財被他制 何殊下賤中寄言懐操者 當須思固窮
  感應緣略引六驗
  漢蒼梧郡亭長龔壽
  漢歧州郿縣釐亭長盜殺他人女
  隋宜州有人姓皇甫名𨗇
  唐魏王府長史韋慶植女
  唐西京東市筆行趙氏女
  唐主簿周基被吏盜死
  漢世何敞為交阯刺史行部到蒼梧郡高要縣暮宿鵲奔亭夜猶未半有一女子從樓下出自云妾姓蘇名娥字始珠本廣信縣修里人早失父母又無兄弟夫亦久亡有雜繒百二十疋及婢一人名致富妾孤窮羸弱不能自振欲往傍縣賣繒就同縣人王伯賃車牛一乘直錢萬二千載妾并繒令致富執轡乃以前年四月十日到此亭外於時日暮行人既絶不敢前行因即留止致富暴得腹痛妾往亭長舍乞漿取火亭長龔壽操刀持㦸來至車傍問妾曰夫人從何所來車上何載大夫安在何故獨行妾應之曰何故問之壽因捉妾臂曰少愛有色寧可相樂耶妾時怖懼不肯聴從壽即以刀刺脇一創立死又殺致富壽掘樓下埋妾并婢取財物去殺牛燒車車釭及牛骨貯亭東空井中妾死痛酷無所告訴故來自歸於明使君敞曰今欲發汝屍骸以何為驗女子曰妾上下皆著白衣青絲履猶未朽也掘之果然敞乃遣吏捕壽拷問具服下廣信縣驗問與娥語同收壽父母兄弟皆繫獄敞表壽殺人於常律不至族誅但壽為惡隱密經年王法所不能得鬼神訴千載無一請皆斬之以助陰殺上報聽之
  漢時有王忳字少林為郿縣令之縣到釐亭亭常有鬼數數殺人忳宿樓上夜有女子稱欲訴怨無衣自葢忳以衣與之乃進曰妾本涪令妾也欲往之官過此亭宿亭長殺妾大小十餘口埋在樓下奪取衣裳財物亭長今為縣門下遊徼忳曰當為汝報之勿復妄殺良善也鬼捉衣而去忳旦收遊徼詰問即服收同謀十餘人并殺之掘取諸䘮歸其家殯葬亭永清寧人謡曰信哉少林世無偶飛被走馬與鬼語飛被走馬别為他事今所不録右二驗出怨䰟志
  隋大業八年宜州城東南四十餘里有一家姓皇甫居家兄弟四人大兄小弟竝皆勤事生業仁慈忠孝其第二弟名遷交遊惡友不事生活於後一時母在堂内取六十錢欲令市買且置牀上母向舍後去遷從外來入堂左右顧視不見人便偷錢將出私用母還覔錢不得不知兒將去遂勘合家良賤竝云不得母恨不清合家遂鞭打大小大小皆怨至後年遷亡託胎家内母豬腹中經由三五月産一豘子年至兩歳八月社至須錢賣逺村社家得錢六百文社官將去至於初夜遂驚覺合家大小先以鼻觸婦睧夢云我是汝夫為取婆六十錢枉及合家浪受楚拷令我作豬今來償債今將賣與社家社家縛我欲殺汝是我婦何忍不語男女贖我婦初一夢忽寤心驚仍未信之復眠還夢如是豬復以鼻觸婦婦驚著衣向堂報姑姑已起坐還夢同新婦兒女亦同夢見一夜裝束令兒及將遷兄并持錢一千二百文母報兒云社官儻不肯放求倍與價恐天明將殺馳騎急去去舍三十里兒既至彼不云已親恐辱家門但云不須殺今欲贖豬社家不肯吾今祭社時至豬不與君再三慇懃不放兄兒怕急恐慮殺之私慿一有識解信敬人曽任縣令具述委曲實情後始贖得既得豬已驅向野田兄語豬云汝審是我弟汝可急前還家兒復語豬審是我父亦宜自前還家豬聞此語馳走在前還舍後經多時鄉親竝知兒女耻愧比隣相嫌者竝以豬譏罵兒女私報豬云爺今作業不善受此豬身男女出頭不得爺生平之日每共徐賢者交厚爺向徐家兒女送食往彼供爺豬聞此語厯淚馳走向徐家徐家離舍四十餘里至大業十一年内豬於徐家卒信知業報不簡親疎晈若目前豈不慎歟長安𢎞法寺靜林法師是遷隣里親見其豬法師傳向道説之
  唐貞觀中魏王府長史京兆人韋慶植有女先亡韋夫婦痛惜之後二年慶植將聚親賔客備食家人買得羊未殺夜慶植妻夢其亡女著青裙白衫頭髪上有一雙玉(⿰釒义)-- 釵是平生所服者來見母涕泣言昔嘗用物不語父母坐此業報今受羊身來償父母命明旦當見殺青羊白頭者是特願慈恩垂乞性命母驚悟旦而自往觀羊果有青羊項膊皆白頭上有兩㸃白相當如玉(⿰釒义)-- 釵形母對之悲泣止家人勿殺待慶植至放送之俄而植至催食廚人白言夫人不許殺青羊怒即命殺之宰夫懸羊欲殺賔客數人已至乃見懸一女子容貎端正訴客曰是韋長史女乞救命客等驚愕止宰夫宰夫懼植怒又但見羊鳴遂即殺之既而客坐不食植恠問之客具以言慶植悲痛發病遂不起京下土人多知此事崔尚書敦禮具為臨説
  唐長安市里風俗每至歳元日已後逓作飲食相邀號為傳坐東市筆生趙大次當設之有客先到向後見其碓上有童女年可十三四著青裙白衫以汲索繫頸屬於碓柱泣淚謂客曰我主人女也往年未死時盜父母百錢欲買脂粉未及而死其錢今在廚舍内西北角壁中然我未用既以盜之坐此得罪今當償父母命言畢化為青羊白頭客驚告主人主人問其形貎乃是小女死已二年矣於廚壁取得百錢似久安處於是送羊僧寺合門不復食肉盧文勵傳向臨説爾右二驗出冥報記唐兾州館陶縣主簿姓周忘其名字至顯慶四年十一月奉使於臨渝開互市當去之時將佐使等二人從往周將錢帛稍多二人乃以土囊壓而殺之所有錢帛咸盜將去唯有隨身衣服充斂至歳暮乃入妻夢具説被殺之狀兼言所盜財物藏隱之處妻乃依此告官官司案辯具得實狀錢帛竝獲二人皆坐處死相州智力寺僧慧永云當親見明庭觀道士劉仁寛説之右一驗出冥報拾遺
  邪婬部
  述意
  夫婬聲敗徳智者之所不行欲相迷神聖人之所背離是以周幽䘮國信褒姒之𠎝晉獻亡家實麗姫之罪獨角山上不悟騎頸之羞期在廟堂寧悟焚身之痛皆為欲界衆生之修觀解繫地煩惱不能斷伏且地水火風誰為宰主身受心法本性皆空薄皮厚皮周旋不淨生藏熟藏穢惡難論常欲牽人墮三惡道是以菩薩大士恒修觀行臭處流溢徧身皆滿六塵怨賊每相觸惱五陰旃陀難可親近凡夫顛倒縱此貪迷妄見妖姿封著華態皓齒丹唇長眉高髻弄影逶迤増妍美艷所以洛川解珮能税駕於陳王漢曲弄珠遂留情於交甫巫山臺上託雲雨以去來舒姑水側寄泉流而還往遂使然香之氣逈襲韓壽之衣彈琴之曲懸領相如之意或因薦枕而成親或藉掛冠而為密豈知形如聚沫質似浮雲内外俱空須臾散滅舉身不淨合體無常方棄溝渠以充螻蟻凡是衆生有此邪行乖梵天道障菩提業為四𧼈因感三塗果是知三有之本實由婬業六𧼈之報特因愛染以潤業偏重故聖制不為也
  訶欲
  第一明貪欲滋多者如涅槃經偈云
  若常愁苦  愁遂増多  如人喜眠
  眠則滋多  貪婬嗜酒  亦復如是
  又正法念經偈云
  如火益乾薪 増長火熾然 如是受樂者愛火轉増長 薪火雖熾然 人皆能捨離愛火燒世間 纒綿不可捨
  又智度論偈云
  世人愚惑  貪著五欲  至死不捨
  為之後世  受無量苦  譬如愚人
  貪著好果  上樹食之  不肯時下
  人伐其樹  樹傾乃墮  身首毁壊
  痛苦而死  得時樂少  失時苦多
  如蜜塗刀  舐者貪甜  不知傷舌
  後受大苦
  成實論偈云
  貪欲實苦  凡夫顛倒  妄生樂想
  智者見苦  見苦則斷  受欲無厭
  如飲鹹水  轉増其渴  以増渴故
  何得有樂  譬如狗齩  血塗枯骨
  増涎唾合  想謂有美  貪欲亦爾
  於無味中  邪倒力故  謂為受味
  故知色欲  苦實樂虚  要無貪求
  方名真樂
  第二明觀女不淨者但惟諸女外假容儀内懐臭穢迷人著相不覺虚誑唯大智者能知可惡也又禪秘要經云長老目連得羅漢道本婦將從盛服莊嚴欲壊目連目連爾時為説偈言
  汝身骨乾立 皮肉相纒裹 不淨内充滿無一是好物 革囊盛屎尿 九孔常流出如鬼無所宜 何足以自貴 汝身如行厠薄皮以自覆 智者所棄逺 如人捨厠去若人知汝身 如我所惡厭 一切皆逺離如人避屎坑 汝身自莊嚴 華香以瓔珞凡夫所貪愛 智者所不惑 汝身不淨聚集諸穢惡物 如莊嚴厠舍 愚人以為好汝脇肋著脊 如椽依梁棟 五藏在腹内不淨如屎篋 汝身如糞舍 愚夫所貪保飾以珠瓔珞 外好如畫瓶 若人欲染空始終不可著 汝欲來燒我 如蛾自投火一切諸欲毒 我今已滅盡 五欲已逺離魔網已壊裂 我心如虚空 一切無所著正使天欲來 不能染我心
  又増一阿含經云寧以火燒鐵錐而鑠於眼不以視色興起亂想又正法念經云女人之性心多嫉妬以是因緣女人死後多生餓鬼𧼈中雖有美言心如毒害强知虚詐能惑世間第三明女人雖親可厭者故優填王經偈云
  女人最為惡 難與為因緣 恩愛一縛著牽人入罪門
  非直牽人入惡道天中退落亦由女惑故正法念經偈云
  天中大繫縛 無過於女色 女人縛諸天將至三惡道
  又智度論云菩薩觀欲種種不淨於諸衰中女衰最重火刀雷電霹𩆝怨家毒蛇之屬猶可暫近女人慳妬瞋謟妖穢鬬諍貪嫉不可親近故佛説偈云
  寧以赤鐵  宛轉眼中  不以散心
  邪視女色  含笑作姿  憍慢羞慙
  𮞉面攝眼  美言妬瞋  行步妖穢
  以惑於人  婬羅彌網  人皆投身
  坐卧行立  廻眄巧媚  薄智愚人
  為之心醉  執劒向敵  是猶可勝
  女賊害人  是不可禁  毒虵含毒
  猶可手捉  女情惑人  是不可觸
  又増一經偈云
  莫與女交通 亦莫共言語 有能逺離者則離於八難
  故薩遮尼乾子經尼乾子説偈云
  自妻不生足 好婬他婦女 是人無慙愧受苦常無樂 現在未來世 受苦及打縛捨身生地獄 受苦常無樂
  又雜譬喻經云佛在世時冇一婆羅門生兩頭女皆端正乃故懸金九十日内募索有能訶我女醜者便當與金竟無募者將至佛所佛便訶言此女皆醜無有一好阿難白佛言此女實好而佛言惡有何不好佛言人眼不視色是為好眼耳鼻口亦爾身不著細滑是為好身手不盜他財是為好手今觀此女眼視色耳聴音鼻齅香身喜細滑手喜盜財如此五者皆不好也又佛説日明菩薩經云菩薩可色欲法女色者世間之枷鎻凡夫戀著不能自拔女色者世間之重患凡夫困乏至死不免女色者世間之衰禍凡夫遭之無厄不至行者既得捨之若復顧念是為從獄得出還復思入從狂得正而復樂之從病得差復思得病智者怒之知其狂而顛蹶死無日矣凡夫重色甘為之僕終身馳驟為之辛苦雖復鈇質寸斬鋒鏑交至甘心受之不以為患狂人樂狂不是過也行者若能棄之不顧是則破枷脱鎻惡狂厭病離於衰禍既安且吉得出牢獄永無患難女人之相其言如蜜而其心如毒譬如停淵澄鏡而蛟龍居之金山寳窟而師子處之當知此害不可暫近室家不和婦人之由毁宗敗族婦人之罪實是陰賊滅人慧明亦是獵圍尠得出者譬如高羅羣鳥落之不能奮飛又如蜜網衆魚投之刳腸俎几亦如暗坑無目投之如蛾赴火是以智者知而逺之不受其害惡而穢之不為此物之所惑也又佛般泥洹經云佛告奈女好邪婬者有五自妨一多聲不好二王法所疾三懐異多疑四死入地獄五地獄罪竟受畜生形皆罪所致能自滅心不邪婬者有五増福一多人稱譽二不畏縣官三身得安隱四死上天生五從立清淨得泥洹道
  奸偽
  又舊雜譬喻經云昔有大姓家子端正以金作女像語父母言有女似此者兒乃當取時他國有女貎亦端正亦作金男白父母言有男似此乃當嫁之父母各聞便逺聘合時國王舉鏡自照謂羣臣曰天下人顔有如我不諸臣答曰臣聞彼國有男端正無比則遣使請之使至告之王欲見賢者則嚴車進去已自念王以我明達故來相呼則還取書而見婦與奴為奸悵然懐憾為之結氣顔色衰醜臣見如此謂行道消瘦馬廏安之夜於廏中見王正大夫人與馬下人私通心乃自悟王大夫人尚當如此何况我婦意解心悦顔色如故則與王相見王曰何因止外三日答曰臣來有忘還歸取之而見婦與奴為奸意忿顔色衰變故住廏中三日昨見正夫人來與養馬兒私通夫人乃爾何況餘人意解顔色復故王言我婦尚爾何況凡女兩人俱捨便入山中剃髪作沙門思惟女人不可從事精進不懈俱得辟支佛道又舊雜譬喻經云昔有婦人生一女端正無比年始三歳國王取視呼道人相後堪為夫人不道人報王此女有夫王後得之王言我當牢藏豈可後得便呼鶴來汝處在何鶴白王言我止大山半腹有樹人畜不厯下有洄水船所不行王言我以此女寄汝將養便撮持去日日從王取飯與女如是久後上有一卵卒為水漂去有一樹奇逐水下流有一男子得抱持樹墮洄水中不得去𮞉有蒲桃樹踊出住倚山傍男子尋之得上鶴樹與女私通女便藏之鶴覺女身重左右求得男子舉撮棄之如事白王王曰前道人善功相人也師曰人有宿對非力所制逢對則可畜生亦爾又舊雜譬喻經云昔有國王䕶持女急正夫人語太子曰我為汝母生汝不見國中欲一𮞉出汝可白王如是至三太子白王王則聴可太子自為御車羣臣於路奉迎設拜夫人出手開帳令人得見太子見女人而如是便詐腹痛而還夫人言曰我無相甚矣太子自念我母尚當如此何況餘乎夜便委國捨去入山遊觀時道邉有樹下有泉水太子上樹逢見梵志獨行入水池浴出已飯食作術吐出一壺壺中有女與屏處室梵志得卧女人復吐一壺壺中有男復與共卧卧已吞壺須臾之頃梵志起已復内婦著壺中吞已杖持而去太子歸國白王請梵志及諸臣下作三人食持著一邉梵志既至言我獨自太子曰梵志汝當出婦共食梵志不得已出婦太子語婦汝當出夫共食如是至三不得已出男共食食已便去王問太子汝何因知之答曰我母觀國我為御車母開出手令人見之我念女人能多樂欲便詐腹痛還入山中見梵志藏婦腹中如是女人奸不可絶願大王放赦宫中自在行來王勑後宫其欲行者任從志也師曰天下不可信者女人是也又舊譬喻經云昔有四姓藏婦不使人見婦值青衣人作地突與琢銀兒私通夫後覺婦婦言我生不邪行卿莫妄語夫言吾不信汝當將汝至神樹所立誓婦言甚佳夫持齋七日始入齋室婦密語琢銀兒汝詐作狂亂頭於市逢人抱持牽引棄之夫齋竟便將婦出婦言我不見市卿將我過市琢銀兒便來抱持詐狂卧地婦便哮呼其夫何為使人抱持我耶夫言此是狂人何須記録夫婦俱到神所叩頭言我生來不作惡但為狂人所抱婦便得活夫黙然而慙佛言當知一切女人奸詐如是不可信也又十誦律云佛在舍衛國有一婆羅門生女面貎端正顔色清淨名曰妙光相師占曰是女後當與五百男共通諸人聞已女年十二無有求者時婆羅門有隣比估客常入海採寳是估客於樓上遥見是女即生欲心問餘人言是誰女耶答是某甲婆羅門女有取者耶答言無有求者問何故無人求耶答曰此女有一過罪相師占曰是女後當與五百男子共通所以無求者時估客念言除沙門釋子無入我舍者即往求取女到家未久估客結伴欲入海中喚守門者語言我欲入海莫聴男子强入我舍除沙門釋子此是無過答言可爾估客去後沙門於舍乞食是女見已語言共我行欲諸比丘不知白佛佛言此舍必有非梵行汝不應往此女後得病於夜命終其家人以莊嚴具合棄死處時有五百羣賊於此處行見是死女即生欲心便就行欲是女先語沙門婆羅門共我行欲以此因緣故墮惡道在彼國北方生作婬龍名毗摩達多
  正報頌曰
  邪婬入地獄 登彼刀葉林 𤍠鐵釘其口洋銅灌入心 毒龍碎骨髓 金剛鼠食陰銅柱緣上下 鐵牀卧隱𭰹
  習報頌曰
  昏婬亂情色 受苦無表裏 餘業得人身自妻恒背已 彼此懐猜忌 孰肯順情㫖稍有性靈人 寧得無慙恥
  感應緣略引十二驗
  漢有談生冥婚怪
  晉有盧充冥婚恠
  晉河南有男感女重生恠
  晉有張世之冥婚恠
  晉馮馬子感女重生恠
  晉桓道愍感婦重生恠
  宋韓伯子等指廟女像冥婚恠
  宋𢎞農人感得冥婚恠
  齊王奐仕妬殺妾冥報恠
  齊陳氏害前婦兒冥報恠
  唐岐州王志冥婚恠
  唐印人韋犯誓外私冥報恠
  漢有談生者年四十無婦常感激讀經書通夕不卧至夜半時有一好女年十五六姿顔服飾天下無雙來就談生遂為夫婦言曰我不與人同夜君慎勿以火照我也至三年之後乃可照耳談生與為夫婦生一兒已二歳矣不能忍夜伺其寐便盜照視之其腰已下肉如人腰已上但是枯骨婦覺遂去云君負我我已垂變身何不能忍一年而竟相照耶談生辭謝涕泣不可復止云與君雖大義今將别離然顧念我兒恐君貧不能自諧活暫逐我去方遺君物談生逐入華堂蘭室物器不凡乃以珠被與之曰可以自給裂取談生衣裾留之辭别而去後談生持被詣市睢陽王買之直錢千萬王識之曰是我女被那得在市此人必發吾女塚乃收考談生談生具以實對王猶不信乃往視女塚塚全如故乃復發視果於棺葢下得衣裾呼其兒視貎似王女王乃信之即出談生而復之遂以為女壻表其兒為郎中右一驗出搜神記
  晉時有盧充范陽人家西三十里有崔少府墳二十時先冬至一日出宅西獵戲見有一麞便射之射已麞倒而復走起充步步趂之不覺逺去忽見道北一里門瓦屋四周有如府舍不復見麞到門中有一鈐下唱客前復有一人捉一襆新衣曰府君以此衣將迎郎君充便取著以進見少府語充曰尊府君不以僕門鄙陋近得書為君索小女為婚故相迎耳便以書示充父亡時充雖小然已識父手迹便即歔欷無復辭託崔便勑内盧郎已便可使女郎莊嚴就東廊至黄昏内白女郎嚴飾竟崔語充君可至東廊既至廊婦已下車立席頭即共拜時為三日供給飲食三日畢謂充曰君可歸去若女有相生男當以相與生女當自㽜養勑外數車送客充便辭出崔送至中門執手涕零出門見一獨車駕青牛又見本所著衣及弓箭故在門外尋遣傳教將一人捉襆衣與充相問曰姻授始爾别甚悵恨今致衣一襲被褥自副充便上車去馳如電逝須臾至家母問其故充悉以狀對别後四年三月三日充臨水戲忽見傍水有獨車乍沉乍浮既而近岸四坐皆見而充往開其車後戸見崔氏女與其三歳男兒共載女抱兒以還充又與金鋺别并贈詩一首曰煌煌靈芝質光麗何猗猗華豔當時顯嘉㑹表神奇含英未及秀中夏罹霜萎榮耀長幽滅世路永無施不悟隂陽運哲人忽來儀今時一别後何得重㑹時充取兒鋺及詩畢婦車忽然不見充後乘車詣市賣鋺兾有識者有一婢識此鋺還白大家曰市中見一人乘車賣崔女郎棺中金鋺大家即是崔氏親姨母也遣兒視之果如婢言乃上車叙其姓名語充曰昔我姨姊少府女出而亡家親痛之贈一金鋺著棺中可説得鋺本末充以事對兒亦悲咽便齎還白母母即令充家迎兒還五親悉集兒有崔氏之狀又有似充之貎兒鋺俱驗姨母曰此我外生也即字温休温休者是幽婚也兒大為郡守子孫冠葢相承至今其後植字子幹有名天下右一驗出續搜神記
  晉武帝世河間郡有男女相悦許相配適既而男從軍積年父母以女别適人無幾而憂死男還悲痛乃至塚所始欲哭之叙哀而已不勝其情遂發塚開棺即時穌活因負還家將養數日平復其夫乃往求之其人不還曰卿婦已死天下豈聞死人可復活耶此天賜我非卿婦也於是相訟郡縣不能決以讞廷尉廷尉奏以精誠之至感於天地故死而更生在常理之外非禮之所處刑之所裁斷以還開塚者此驗出搜神記
  晉時武都太守李仲文在郡䘮女年十八權假葬郡城北有張世之代為郡世之男字子長年二十侍從在廄中夢一女年可十七八顔色不常自言前府君女不幸早亡㑹今當更生心相愛樂故來相就如此五六夕忽然晝見衣服薫香殊絶遂為夫妻寢息衣皆有汙如處女焉後仲文遣婢視女墓因過世之婦相聞入廐中見此女一隻履在子長牀下取之啼泣呼言發塚持履歸以示仲文仲文驚愕遣問世之君兒何由得亡女履耶世之呼問兒具陳本末李張竝謂可恠發棺視之女體已生肉顔姿如故右脚有履左脚無也自爾之後遂死肉爛不得生萬恨之心當復何言泣涕而别
  晉時東平馮孝將為廣州太守兒名馬子年二十餘獨卧廐中夜夢見女子年十八九言我是前太守北海徐𤣥方女不幸早亡亡來出入四年為鬼所枉殺案主録當八十餘聴我更生要當有依馬子乃得生活又應為君妻能從所委見救活不馬子答曰可爾與馬子尅期當出至期日牀前地頭髪正與地平令人掃去逾分明始悟是所夢見者遂屏除左右人便漸漸額出次頭面出一次項形體頓出馬子便令坐對㯓上陳説語言奇妙非常遂與馬子寢息每誡云我尚虚自飾問何時得出答曰出當得本生生日尚未至遂往廄中言語聲音人皆聞之女計生日至女具教馬子出已養之方法語畢拜去馬子從其言至日以丹雄雞一隻黍飯一盤清酒一升醊其䘮前去廄十餘步祭訖掘棺出開視女身體貎全如故徐徐抱出著氈帳中唯心下微暖口有氣令婢四人守養䕶之常以青羊乳汁瀝其兩眼始開口能咽粥積漸能語二百日中持杖起行一朞之後顔色肌膚氣力悉復常乃遣報徐氏上下盡來選吉日下禮娉為夫婦生二男一女長男字元慶永嘉初為祕書郎中小男字敬度作太傅掾女適濟南劉子彦徴士延世之孫右二驗出續搜神記
  晉桓道愍者譙人也晉隆安四年䘮婦道愍内顧甚篤纒痛無已其年夜始寢視屏風上見有人手驚起炳炬照屏風外乃其婦也形貎莊飾具如生平愍了不畏懼遂引共卧言語往還陳叙存亡愍曰卿亡來初無音影今夕那得忽還答曰欲還何極人神道殊各有司屬無由自任耳新婦生時差無餘罪正恒疑君憐愛婢使以此妬忌之心受報地獄始獲免脱今當受生為人故來與君别也愍曰當生何處可得相尋知不答曰但知當生不測何處一為世人無容復知宿命何由相尋求耶至曉辭去涕泗而别愍送至步廊下而歸已而方大怖懼恍惚積日
  宋咸寧中太常卿韓伯子某㑹稽内史王藴子某光禄大夫劉躭子某同遊蔣山廟有數婦人像甚端正某等醉各指像以妻疋配戲弄之即以其夕三人同夢蔣侯遣傅教相聞曰家子女竝醜陋而猥蒙榮顧輒剋某月某日悉相迎某等以其夢指適異常試往相問而果各得此夢符協如一於是大懼備三牲詣廟謝罪乞哀又俱夢蔣侯親來降已曰君等既以顧之實貪今對期垂及豈容方更中悔經少時竝亡右此一驗出志恠傳
  宋時𢎞農華陰潼鄉陽首里人也服八石得水道仙為河伯幽明録曰餘杭縣南有上湘湘中央作塘有一人乘馬看戲將三四人至岑村飲酒小醉暮還時炎𤍠因下馬入水中枕石眠馬斷走歸從又悉追馬至暮不及眠覺日已向晡不見人馬見一婦來年可十六七一女郎再拜日既向暮此間大可畏君作何計問女郎姓何那得忽相聞復有一年少年可十三四甚了了乘新車車後二十人至呼上車云大人暫欲相見因𮞉車而去道中路駱驛把火尋城郭邑居至便入城進㕔事上有信旛題云河伯信見一人年三十許顔容如畫侍衛繁多相對欣然勑行酒炙云僕有小女乃聰明欲以給君箕箒此人知神敬畏不敢拒逆便勑備辦令就郎中婚承白已辦送絲布單衣及紗袷絹裙紗衫褌履屐皆精好又給十小吏青衣數十人婦年可十八九姿容婉媚便成三日後大㑹客拜閤四日云禮既有限當發遣去婦以金甌麝香囊與壻泣涕而分又與錢十萬藥方三卷云可以施功布徳復云十年當相迎此人歸家遂不肯别婚辭親出家作道人所得三卷方者一卷脉經一卷湯方一卷丸方周行救療皆致神驗後母老邁兄䘮因還婚宦右此一驗出搜神記
  齊瑯邪王奐仕齊至尚書左僕射甚信釋典而妬忌之𭰹便妄怒嘗在齋内使愛妾治髭忽有烏銜黄梅過庭而墜奐猜妾有宻期擲果為戲使奴出外覘視遇見一士向㰚私遊奴即往㩒捉而此人言瞋汙媟便邇迸走奴還白之奐謂彌用有實苦加覈問妾備自陳終不見察即遣下階笞殺之妾解衣誓曰今日之死實為枉横若有人天道當令官知爾後數見妾来訴怨俄而出為雍州刺史性漸狂異如有慿焉無故打殺小府長史劉興祖誣其欲反為御史中丞孔稚珪所奏世祖遣中書舍人吕文顯直閤將軍曹道剛領齊伏兵收奐奐子彪素稱凶剽及女壻殷叡遂勸奐曰曹吕今来不見真勑恐為奸變政宜録取馳以奏聞奐納之便配千餘人仗閉門拒守彪遂取與官軍戰彪敗而走寧蠻長使裴叔業於城内舉兵攻奐斬之時人以為妾之報也右二驗出㝠祥記
  宋東海徐某甲前妻許氏生一男名鐵臼而許亡某甲改娶陳氏陳氏凶虐志滅鐵臼陳氏産一男生而咒之曰汝若不除鐵臼非吾子也因之名曰鐵杵欲以杵擣鐵臼也於是捶打鐵臼備諸苦毒饑不給食寒不加絮某甲性闇弱又多不在後妻恣意行其暴酷鐵臼竟以凍餓病杖而死時年十六亡後旬餘鬼忽還家登陳牀曰我鐵臼也實無片罪横見殘害我母訴怨於天今得天曹符來取鐵杵當令鐵杵疾病與我遭苦時同將去自有期日我今停此待之聲如生時家人賔客不見其形皆聞其語於是恒在屋梁上住陳氏跪謝搏頰為設祭奠鬼云不須如此餓我令死豈是一餐所能對謝陳夜中竊語道之鬼厲聲曰何敢道我今當斷汝屋棟便聞鋸聲屑亦隨落拉然有響如棟實崩舉家走出炳燭照之亦了無異鬼又罵鐵杵曰汝既殺我安坐宅上以為快也當燒汝屋即見火然烟熖大猛内外狼狽俄爾自滅茅茨儼然不見虧損日日罵詈時復歌云桃李華嚴霜落奈何桃李子嚴霜早落已聲甚傷切似是自悼不得成長也於時鐵杵六歳鬼至便病體痛腸大上氣妨食鬼屢打之處處青𪒠月餘而死鬼便寂然右一驗出怨䰟志
  唐顯慶三年𡵨州𡵨山縣王志任益州縣令考滿還鄉有在室女面貎端正未有婚娉在道身亡停在綿州殯殮居棺寺停累月寺中先有學生停一房内夜初見此亡女來入房内莊飾華麗具申禮意欲慕相就學生容納相知經月女與學生一面銅鏡巾櫛各一念欲上道女共學生具展哀情宻共辭别家人求覔此物不得令遣巡房求之於學生房覔得令遣左右縛打此人將為私盜學生具説逗留口云非唯得孃子此物兼留下二衣共某辭别留為信物令遣人開棺檢求果無此衣兼見女身似人幸處既見此徴遣人解放借問此人君居何處答云本是岐州人因從父南任父母俱亡權遊諸州學問不久當還令給衣馬莊束同歸將為女夫憐愛甚重見西明寺僧法雲本鄉梓州具説如是
  唐武徳中印人姓韋與一婦人言誓期不相負累年寵衰婦人怨恨韋懼其反已自縊殺之後數日韋身徧癢因發⿸疒頼 -- 癩瘡而死韋孝諧説向臨云是某從兄右一驗出冥報記














  法苑珠林卷九十二
  音釋
  厥縛切𭉨即委切鳥喙也旻悲切縣名女禁切借也徒渾切房尤切州名游徼徼吉弔切游徼邏卒也徒渾切小豕也伯各切肩甲也序姊切姓也逶迤逶邕危切迤余支切逶迤委曲貌姑衞切僵也風無切斧也丁厯切矢鋒也空胡切剖也壯所切以几盛牲體者居又切馬舍也宣佳切睢陽縣名逢玉切帕也歔欷歔休居切欷香衣切歔欷悲泣氣咽抽息也疑戰切議也託盍切牀也株劣切醊祭以酒沃地也慈焦切國名鄔賄切鄙也訖洽切夾衣也婉媚婉委逺切媚明秘切婉媚美悦也癡廉切闚視也力支切蕃也先結切嬻也落答切摧也狼狽狼盧當切狽搏葢切狼狽猝遽也𪒠於敢切黒也側瑟切梳枇縂名也於計切經死也






<子部,釋家類,法苑珠林>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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