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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軒尺牘/第173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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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性嗜酒,又生於釀酒之鄉,差喜與酒有緣。自飢驅北上,便覺渺不可狎。然通都大邑,有酒沽我,不過善價而售,或相倍蓰耳。及至北平,於萬山中覓歡伯,非直連城比價,且同乞自微生,偶一持杯,雙眉欲皺,直使未飲而心先酸矣。前聞足下以酸酒還飲酒主人,監使立盡,如此觴政,可謂不惡而嚴。今者小价自津運來南酒,色香味俱佳,當此黃花將吐,紫蟹初肥,正足以佐賢東南觴咏之興。其價每壜以八錢爲率,用卽來取,會須痛飲三百杯,掃除山陬酸氣,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