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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書紀年集證/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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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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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軒轅氏,原註:母曰附寶。見大電繞北斗樞星,光照郊野,感而孕,二十五月而生帝於壽邱。生而能言,龍顏,有聖德,劾百神,朝而使之。應龍攻蚩尤,戰虎豹熊羆四獸之力,以女魃止淫雨。天下既定,聖德光被,羣瑞畢臻,有屈軼之草生於庭,佞人入朝則草指之,是以佞人不敢進。

《史記•五帝紀》:黃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孫名曰軒轅,生而神靈,弱而能言,幼而徇齊,長而敦敏,成而聰明。軒轅之時,神農氏世衰,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農氏弗能征。於是軒轅乃習用干戈以征不享,諸侯咸來賓從。而蚩尤最爲暴,莫能伐。炎帝欲侵陵諸侯,諸侯咸歸軒轅。軒轅乃修德振兵,教能羆、𧴀貅、貙虎以與炎帝戰於阪泉之野,三戰然後得其志。蚩尤作亂,不用帝命,於是黃帝乃徵師諸侯,與蚩尤戰於涿鹿之野,遂禽殺蚩尤,而諸侯咸尊軒轅爲天子,代神農氏,是爲黃帝。

志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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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公孫非姓也,黃帝乃少典國君之後,故稱公孫。軒轅是其號。《漢書•律曆志》黃帝始垂衣裳,有軒冕之服,故天下號軒轅氏。然則黃帝何姓,曰姓姬。《國語》晉胥臣云:『黃帝以姬水成,蓋炎帝之所賜也。』唐劉知幾《史通•序事篇》謂:『五帝本紀無所取。』非妄詆也。即如此段,由前言之帝室衰而藩國暴,由後言之共主虐而列辟離,半幅之內遽相牴牾。同茲炎帝,而或謹守府,或輒耀兵;同茲黃帝,而忽則翼君,忽又犯上,頓成矛盾,莫識所從。炎帝其榆罔乎?雖典籍無徵,未必若桀紂,安得侵陵羣后而制之?軒轅固聖帝,何至日尋干戈、習用軍旅?孔子繫易稱:『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倘依史所載,則征伐而得天下,當自黃帝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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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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