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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鑑考異 (四部叢刊本)/卷第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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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十 資治通鑑考異 卷第十一
宋 司馬光 撰 景上海涵芬樓藏宋刊本
卷第十二

資治通鑑考異卷第十一


 司馬光奉  勑編集

   唐紀二

則天皇后光宅元年三月丘神勣殺故太子賢則天實録賢死

在二月丘神勣往巴州下舊本紀在三月唐曆遣神勣舉哀追封皆有日今從之

九月薛仲璋收陳敬之繫獄實録作薛璋御史臺記云薛仲璋矯使楊府與徐敬

業等謀反夜與江都令韋知止子茂道計議倉曹參軍閻識微𤼵之長史陳敬之不察抑識微令遜謝仲璋佯事竟還出

郭門羣官畢從其黨韋超遮道告密復留繫問遂斬敬之今事從實録仲璋從臺記

裴炎下獄新傳云炎謀乘太后出遊龍門以兵執之還政天子會久雨太后不出而止若炎實有此謀則

太后殺之宜矣且炎為此謀必有同黨當炎下獄崔詧李景諶輩無事猶欲陷之況有此迹其同黨能不首告乎又朝野

僉載裴炎為中書令時徐敬業欲反令駱賔王畫計取裴炎同起事賔王足踏壁靜思食頃乃為謡曰一片火兩片火緋

衣小兒當殿坐教炎莊上小兒誦之并都下童子皆唱炎乃訪學者令解之召賔王數啖以寶物錦綺皆不言又賂以音

樂妓女駿馬亦不語乃將古忠臣烈士圖共觀之見司馬宣王賔王欻然起曰此英雄丈夫也即説自古大臣執政多移

社稷炎大喜賔王曰但不知謡䜟何如耳炎以謡言片火非衣之事賔王即下北面而拜曰此真人矣遂與敬業等合謀

楊州兵起炎從内應書與敬業等合謀唯有青鵞字人有告者朝臣莫之能解則天曰此青字者十二月鵞字者我自與

也遂誅炎此皆當時構陷炎者所言耳非其實也

李敬業陷潤州唐紀云李思文拒守四十餘日而陷按敬業九月丁丑起兵十一月庚申敗纔四十

四日耳今不取

李孝逸斬敬業等唐紀初官軍逆風不利俄而風回甚勁孝逸縱火賊懼燒而潰敬業猷之

奇求仁賔王走歸江都焚簿書擕妻子潜筭山下手書召宗臣敬業初與宗臣木契為約時亡其契宗臣疑而不赴或云

宗臣已歸順敬業入海欲奔東夷至海陵界阻風僞將王那相斬之求降餘黨赴水死今從實録唐統紀

十二月斬程務挺唐統紀曰既而太后震怒召羣臣謂曰朕於天下無負羣臣皆知之乎羣臣曰

唯太后曰朕事先帝二十餘年憂天下至矣公卿富貴皆朕與之大下安樂朕長養之及先帝弃羣臣以天下託顧於朕

不愛身而愛百姓今為戎首皆出於將相羣臣何負朕之深也且卿輩有受遺老臣倔强難制過裴炎者乎有將門貴種

能糾合亡命過徐敬業者乎有握兵宿將攻戰必勝過程務挺者乎此三人者人望也不利於朕朕能戮之卿等有能過

此三者當即為之不然須革心事朕無為天下笑羣臣頓首不敢仰視曰唯太后所使恐武后亦不至輕淺如此今不取

垂拱元年正月太后不奪徐思文姓武實録云思文表請改姓武

許之蓋太后有此言思文因請之也今從唐紀

二年三月魚保家作銅匭統紀唐曆皆云八月作銅匭今從實録舊本紀又朝野僉

載作魚思咺云上欲作匭召工匠無人作得者思咺應制為之甚合規矩遂用之今從御史臺記

九月新豐有山踊出統紀在十二月今從實録

三年正月封皇子成美為恒王唐曆舊本紀新傳皆作成義今從實録

四月蘇良嗣留守西京實録新舊本紀統紀皆無良嗣出守西京年月今據唐曆

五月張光嗣同平章事舊本紀在四月傳在平越王貞後今從實録

七月曹𤣥靜討李思愼等斬之舊書馮元常傳云元常自眉州刺史轉廣州都

督屬安南首領李嗣仙殺都督劉延祐剽陷州縣敕元常誅之帥士卒濟南海先馳檄示以威恩喻以禍福嗣安徒黨多

相率歸降因縱兵誅其魁首安慰居人而旋今從實録

十一月李孝逸流儋州新紀天授元年五月己亥殺梁郡公李孝逸孝逸初封梁郡公

以平徐敬業功改封吳國公垂拱三年減死除名配流儋州當削爵矣新傳云流儋州薨紀傳自相違唐曆云四月十一

日誅益州長史李孝逸亦舊任也統紀誅李孝逸并其黨崔元昉裴安期唐曆并其黨崔知賢董元昉裴安期等今從實

録及舊傳

太后欲遣韋待價擊吐蕃實録十二月壬辰命待價為安息道行軍大揔管督三十

六揔管以討吐蕃不言師出勝敗如何至永昌元年五月又云命待價擊吐蕃七月敗於寅識迦河按本傳不云兩曽將兵今刪此事

四年七月韓王元嘉等謀匡復舊傳垂拱三年月誤也今從實録

八月壬寅琅邪王沖起兵實録作丙午蓋據奏到之日也舊傳本紀作壬寅按沖以

戊申死而實録又云沖起兵七日而敗然則壬寅是也今從之

沖為守門者所殺丘神勣傳云為勲官吳希智白丁孟青捧所殺今從實録及沖傳

越王貞舉兵實録庚戌貞舉兵九月丙寅豫州平又云舉兵二十日而敗庚戌至丙寅纔十七日蓋皆

據奏到之日耳

收魯王靈䕫等赴東都皆自殺舊傳靈䕫流振州自縊死今從實録

十二月周矩按騫味道伏誅御史臺記味道陷周興獄今從矩傳

起天堂五級至三級則俯視明堂舊薛懐義傳云明堂大屋凡三層計髙三

百尺又於明堂北起天堂廣袤亞明堂今從小説及通典

僧懐義以功封梁國公實録云懐義監造明堂以功擢授左武衛大將軍固辭不拜時有右

玉鈐衛將軍王慈徴長上果毅元肅然請與懐義為兒既而陰有異圖欲奉之為主懐義密奏其狀由是慈徴等坐斬進

拜懐義輔國大將軍封盧國公賜物三千段又表辭不受今從舊傳

永昌元年五月懐義為新平軍大揔管舊傳為清平道大揔管今從實録

七月紀王愼子徐州刺史東平王續等皆被誅舊傳云愼長子

和州刺史東平王續最知名早卒今從實録

八月甲申張楚金郭正一魏元忠流嶺南唐曆七月二十四日張楚

金絞死八月二十一日郭正一絞死年代紀七月甲戌楚金絞死八月辛亥郭正一絞死新書紀八月辛丑殺郭正一今

據實録楚金等皆流配未死舊書楚金正一萬頃傳皆云流嶺南御史臺記云元忠將刑至于市神色自若則天以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

功免死流放復敘授御史中丞復陷來俊臣獄復至市將刑神色如初其傍諸王子戮者三十餘尸重疊委積元忠顧視

曰大丈夫少選居此積矣曽不介懐㑹鳳閣舍人王隠客馳騎傳呼敕罷刑復放嶺南又云前後坐棄市流放者四舊傳

云前後三被流今從舊傳

十月殺鄂州刺史嗣鄭王璥等唐曆云撫州别駕舊傳璥作敬今從新本紀

嗣滕王脩琦等六人流嶺南統紀云元嬰男脩瑶等五人免死配流今從舊傳

天授元年二月王本立薨新紀丁卯殺王本立御史臺記本立為周興所誅今從實録

四月范履冰下獄死新紀五月戊子殺范履冰今從實録唐曆

司刑丞杜景儉實録及新紀表傳皆作景佺蓋實録以草書致誤新書因承之耳今從舊紀傳

八月殺唐宗室誅其親黨數百家實録作數千家今從舊本紀

十月殺韋方質舊傳云配流儋州尋卒今從統紀新本紀

徐有功爭李行襃獄新舊傳有功爭行襃皆在爭裴行本下按行本得罪在長夀元年十月時

周興已貶死矣行襃坐謀復李氏必在革命後今置此年之末

二年正月改唐太廟案實録此年三月己卯改唐太廟為享德廟據此已袝武氏七廟主不當

至三月方改唐廟新本紀元年十月辛未改唐太廟為享德廟以武氏七廟為太廟今從唐統紀

二月立故太子賢之子光順為義豐王舊傳為安樂王今從唐曆統紀

九月王慶之等數百人上表御史臺記作千餘人今從舊傳

李昭德言當傳皇嗣舊傳云延載初鳳閣舍人張嘉福令洛陽人王慶之率輕薄惡少數百人

詣闕上表請立武承嗣為皇太子則天不許唐曆昭德永昌元年自御史中丞貶振州凌水尉實録長夀元年始為相舊

傳杖殺慶之在為相後按御史臺記昭德自中丞轉鳳閣侍郎蓋暫貶凌水尋召還為鳳閣侍郎也杖殺慶之據御史臺

記乃是為鳳閣侍郎時非為相後也舊傳或誤以載初為延載慶之上表或在載初年實録因岑長倩格輔元之死説及

耳今參取實録御史臺記及舊傳之語

長夀元年一月擢用存撫使所舉人統紀天授二年月十道舉人石艾

縣今王山齡等六十人擢為拾遺補闕懐州録事參軍霍獻可等二十四人為御史并州録事參軍徐昕等二十四人為

著作佐郎及評事内黄尉崔宣道等二十二人為衛佐疑與此只是一事

廬江郭霸新傳名𢎞霸舊傳御史臺記皆單名霸唯統紀延載元年云𢎞霸僉載云應革命舉蓋止謂此

時也今從臺託

來俊臣羅告任知古狄仁傑等舊來俊臣傳云地官尚書狄仁傑益州長史任

令暉冬官尚書李遊道秋官尚書袁智𢎞司賔卿崔基文昌左丞盧献等六人並為羅告李嶠傳云太后使給事中李嶠

与大理少卿張德裕侍御史劉憲覆其獄德裕等雖知其枉懼罪並從俊臣所奏嶠曰豈有知其枉濫而不為申明哉孔

子曰見義不為无勇也乃与德裕等列其枉狀由是忤旨出為潤州司馬按嶠平生行事恐不能如此今不取

六月吐蕃酋長昝捶唐紀作沓揺今從實録

夏官侍郎李昭德為鳳閣侍郎司賔卿崔神基並同

平章事舊昭德傳㪯明經累遷至鳳閣侍郎長夀二年増置夏官侍郎以昭德為之是嵗遷鳳閣鸞臺平章

事新紀表傳皆云昭德自夏官侍郎遷鳳閣侍郎同平章事蓋昭德自鳯閣為夏官自夏官復為鳳閣也婁師德傳長夀

元年増置夏官侍郎今從之崔神基實録作崔基今從新紀表

七月周矩上疏言制獄御史臺記云書奏遂授洺州司功舊薛懐義傳云矩劾奏懐義遷矩

天官員外郎竟為懐義所構下獄免官御史臺記又云時天官選曹无緒敇矩監之侍郎李景謀為矩所制乃引為員外

不閑於吏道自此左出矣據舊傳矩劾奏薛懐義在後若此年出為洺州司功則不當復劾懐義但舊傳矩疏在載初元

年一月是時制獄未息今因朱敬則疏終言之

二年正月癸巳殺皇嗣二妃新本紀臘月癸亥殺皇嗣妃劉氏德妃竇氏舊傳云正月

二日今從之

殺戸婢團兒劉子𤣥太上皇實録云韋國兒諂佞多端天后尤所信任欲私於上而拒焉怨望遂作桐

人潜埋於二妃院内譛殺之又矯制按問上今從則天實録

龎氏減死徐有功除名舊有功傳有功為御史坐龎氏除名尋起為左司郎中竇孝諶傳長

夀二年龎氏為酷吏所陷御史臺記有功自秋官員外郎坐龎氏除名為流人月餘授御史按實録有功天授初累補司

刑丞秋官員外郎稍遷郎中後以公事免萬嵗通天元年擢拜殿中侍御史今從之

一月裴匪躬范雲仙腰斬舊來俊臣傳云按張䖍朂范雲仙於洛陽牧院䖍朂等不

堪其苦自訟於徐有功俊臣命衛士以乱刀殺之雲仙亦言歷事先朝稱所司寃苦俊臣命截去其舌士庻膽破无敢言

者按張䖍朂天授二年被殺雲仙此年坐謁皇嗣斬今從實録

二月遣劉光業等殺流人實録曰光業等亦受鸞臺侍郎傅遊藝之旨按天授二年遊藝

已死舊遊藝傳曰遊藝請則天𤼵六道使雖身死之後竟從其謀武后本遣万國俊一使國俊還言諸道流人亦反故更

遣五使耳遊藝豈豫知遣六道使此所謂天下之惡皆歸焉者也潘逺紀聞曰補闕李秦授寓直中書進封事曰陛下自

登極朱斥李氏及諸大臣其家人親族流放在外以臣所料且數萬人如一旦同心招集為逆出陛下不意臣恐社稷必危䜟曰代武者劉夫劉者流也陛下不

殺此輩臣恐為禍深焉天后納之夜中召入謂曰卿名秦授天以卿授朕也何啓予心即拜考功員外郎仍知制誥賜朱紱女妓十人

金帛稱是与謀發敇使十人於十道安慰流者其實賜墨敇与牧守有流放者殺之天后度流人已死又使使者安撫流

人曰吾前𤼵十道使使安慰流人何使者不曉吾意擅加殺害深為酷暴其輒殺流人使並所在鎻項將至害流人処斬

之以快亡魂諸流人未死或他事繫者兼家口放還按當時止誅嶺南一道因万國俊言更𤼵五道使非併𤼵十道使也

十道在近地者何甞有流人也國俊既以多殺受賞餘使或病死或自以它罪流竄必无併斬之理今並從實錄又舊傳

延載元年二月王孝傑破吐蕃韓思忠破泥熟俟斤

此事諸書皆无唯統紀有之統紀又云又破吐蕃万泥勲没䭾城語不可曉今刪去

僧懷義爲伐北道大揔管實録新紀皆云伐逆道今從舊懐義傳

九月來俊臣坐贓貶統紀云万嵗通天元年五月監察御史紀履忠劾奏御史中丞來俊臣犯

狀有五請下獄理罪御史臺記履忠与來俊臣不協具衣冠而彈之不果黜授顔城尉俊臣誅授右領軍衛胄曹新傳云

俊臣納賈人金為御史紀履忠所劾下獄當死后忠其上変得不誅免為民按舊傳云俊臣為履忠所告下獄長夀二年

除殿中丞又坐𧷢出為同州參軍万嵗通天元年召為合宫尉統紀云万歳通天元年紀履忠劾奏誤也王𢎞義傳云延

載元年俊臣貶𢎞義亦流瓊州是俊臣長夀二年已前坐𧷢下獄此年又坐𧷢貶今從舊傳

天𠕋萬歳元年正月韋巨源貶麟州舊紀傳新紀表傳皆作鄜州統

紀作瀛州實録唐曆作鄜州今從之

更造明堂天堂以懷義充使又鑄銅為九鼎舊傳云懐義帥

人作號頭安置之按天冊万嵗元年二月懐義死神功元年九鼎始成舊傳誤也或懐義死時方鑄耳

逄敏言天魔燒宫僉載以七寶臺散懷為姚璹之語今從實録

二月殺僧懐義舊傳云人有𤼵其陰謀者太平公主乳母張夫人令壯士縛而縊殺之送尸白馬寺

其侍者僧徒皆流竄逺惡処李商隠宜都内人傳云武后簒既乆頗放縱耽内習不敬宗廟四方日有叛逆防豫不暇時

宜都内人以唾壺進思有以諌者后坐帷下倚檀机与語問四方事宜都内人曰大家知古女卑於男邪后曰知内人曰

古有女媧亦不正是天子佐伏羲理九州耳後世孃姥有越出房閤斷天下事者皆不得其正多是輔昬主不然抱小兒

獨大家革夫姓改去釵釧襲服冠冕符瑞日至大臣不敢動眞天子也然今内之弄臣狎人朝夕進御者乆未屏去妾疑

此未當天意后曰何内人曰女陰也男陽也陽尊而陰卑雖大家以陰事主天然宜體取剛亢明烈以銷羣陽陽銷然後

陰得志也今狎弄日至處大家夫宫尊位其勢陰求陽也陽勝而陰亦微不可久也大家始今日能屏去男妾獨立天下

則陽之剛亢明烈可有矣如是過萬萬世男子益削女子益專妾之願在此后雖不能盡用然即日下令誅作明堂者此

蓋文士寓言今從實録

萬嵗通天元年臘月甲申封神岳統紀作壬午實録作甲申按去嵗下

制云臘月十六日有事于神嶽長曆是月甲戌朔壬午九日甲申十一日皆非十六日今從實録

武攸緒弃官隠嵩山舊傳云聖曆中弃官隠嵩山今從實録

一月婁師德為肅邊道行軍副揔管實録云己巳秋官尚書婁師德

為肅政御史大夫知政事如故舊傳云万嵗登封元年轉左肅政御史大夫仍依舊知政事證聖元年吐蕃冦洮州令師

德与夏官尚書王孝傑討之按證聖年號在登封前此傳尤為謬誤新傳云師德為河源積石懐逺軍及河蘭鄯廓州檢

校營田大使入遷秋官尚書改左肅政御史大夫並知政事證聖中与王孝傑拒吐蕃於洮州今據實録延載元年一月

自宰相出為營田大使新書宰相表長夀二年師德平章事延載元年出為營田大使万嵗通天元年一月甲寅師德為

左肅政御史大夫肅邊道行軍揔管統紀云秋官尚書知政事婁師德充副揔管討吐蕃蓋師德之出為營田大使不解

宰相之職也今從實録新本紀

三月王孝傑免為庻人婁師德貶原州司馬新紀四月庚子

貶師德而無免孝傑日新表三月壬寅孝傑免按實録三月壬寅撫州火下言孝傑等敗蓋皆據奏到之日耳二人同罪

貶必同時不容隔月不知果在何日今但依實録因其軍敗終言貶官之事而已

九月突厥冦涼州執許欽明實録云吐蕃㓂涼州都督許欽明為賊所殺按明年

正月黙啜冦靈州以欽明自隨又黙啜將襲孫萬榮殺欽明以祭天實録云吐蕃誤也

吐蕃請和親御史臺記論欽陵必欲得四鎮及益州通市乃和親朝廷不許制書至河源納言婁師德

患之曰制書到彼必入寇柰何監察御史南陽張彦先時按河源積石諸軍謂師德曰但稽制書虜必狐疑吾乃先為之

備虜至必不㨗矣師德從之欽陵入冦果無功由是得罪於其國按師德延載元年一月日同平章事充河源積石懐逺

等軍營田大使萬嵗通天元年一月為肅邊道行軍揔管與王孝傑同擊吐蕃敗於素羅汗山尋貶原州司馬是嵗吐蕃

復求和欽陵請割四鎭之地神功元年正月師德復同平章事九月乃守納言臺記誤也

十月徐有功拜左臺殿中侍御史朝野僉載云時來俊臣羅織人罪皆先進

狀敇依即奏籍没徐有功出死囚亦先進狀某人罪合免敇好然後斷雪有功好出罪皆先奉進止非是自專此蓋時人

見俊臣所誅有功所雪往往得其所欲疑以為先進狀耳若有功一一先奉進止何至三陷死刑乎今不取

神功元年三月王孝傑與孫萬榮戰大敗死之朝野僉載云孝傑將

四十萬衆被賊誘退逼就懸崖漸漸挨排一一落澗阬深萬丈尸與崖平匹馬無歸單兵莫返張鷟語事多過其實今不盡取

田歸道閻知微爭論黙啜和親舊歸道傳云聖曆初黙啜請和遣閻知微冊為

立功報國可汗知微擅與使者緋袍歸道上言不可及黙啜將至單于都護府乃令歸道攝司賔卿迎勞之黙啜請六胡

州不許遂拘縶歸道突厥傳云李盡忠孫萬榮陷營府黙啜請為國討契丹許之黙啜部衆漸盛則天遣使冊為立功報

國可汗朝野僉載云歸道為知微副見黙啜不拜黙啜倒懸將殺之元珍諌乃放之按神功元年八月姚璹左遷益州長

史則與之榖帛必在此前非聖曆初也實録萬嵗通天元年九月丁卯以黙啜不同契丹之逆遣閻知微冊為遷善可汗

則於時未為立功報國可汗也冊拜此號實録無之不知的實在何時今因契丹末平姚璹未出附見於此歸道在朝為

左衛郎將何得預論黙啜蓋在道見知微所為而上言耳其事則兼采諸書可信者存之

六月誅喬知之唐曆天授元年二月十日誅喬知之新本紀八月壬戌殺右司郎中喬知之盧藏用

陳氏别傳趙儋陳子昻旌德碑皆云契丹以營州叛建安郡王武攸宜親揔戎律特詔左補闕喬知之及公參謀幃幕及

軍罷以父年老表乞歸侍攸宜討契丹在萬嵗通天元年明年平契丹子昻集有西還至散關荅喬補闕詩云昔君事胡

馬余得奉戎旃𢹂手同沙塞關河緬幽燕歎此南歸日猶聞北戍邊疑知之之死在神功年後但唐曆統紀新紀殺知之

皆在天授元年今據子昻詩必无誤者然云猶聞北戍邊則車未罷也又武后云來俊臣死後不聞有反者故置於此據

朝野僉載知之以婢碧玉事為武承嗣諷人羅告之斬於市南破家籍没此時知之在邊蓋承嗣先銜之至此乃殺之耳

來俊臣羅織自宰相以下籍其姓名而取之朝野僉載云俊臣嘗

以三月三日萃其黨於龍門豎石題朝士姓名以卜之令投石遥擊倒者則先令告至暮投李昭德不中今不取

楊𤣥基以奚兵破孫萬榮朝野僉載突厥破萬榮新城羣賊聞之失色衆皆潰散不

云為𤣥基等所破實録但云為𤣥基及奚所破不云突厥取新城要之契丹聞新城破衆心已離唐与奚人擊之遂潰耳

今兩取之

八月姚璹左遷豆盧欽望同三品新表庚子狄仁傑兼納言武三思檢校内

史欽望為文昌右相同三品舊紀傳及新紀皆无之此月无庚子仁傑三思除命在明年新表誤重複

九月魏元忠坐弃市流竄者四舊傳云三被流今從御史臺記

聖曆元年正月甲子朔冬至實録云正月壬戌享通天宫按長曆此年一月壬戌

朔實録誤也今從唐曆統紀新本紀

二月狄仁傑勸太后召廬陵王吉頊説張易之昌宗

世有狄梁公傳云李邕撰其辭鄙誕殆非邕所為其言曰后納諸武之議將移宗社擬立武三思為儲副遷廬陵王於房

陵諸武陰計日夜献謀曰陛下姓武合立武氏未有天子而取别姓將為後者也天后既已許礼問羣臣曰朕年齒將衰

國无儲主今欲擇善誰可當之朕雖得人終在羣議諸宰臣多聞計定言皆希旨仁傑獨退立寂无一言天后問曰卿獨

無言當有異見公曰有之臣上觀乾象无易主之文中察人心實未厭唐徳天后曰卿何以知之公曰頃者匈奴犯邊陛

下使梁王三思於都市召募一月之外不滿千人後廬陵王踵之未經二旬數盈五万以此觀之人心未去陛下將欲繼

統非廬陵王餘實非臣所知天后震怒命左右扶而去之按廬陵王為河北元帥在立為太子後且當是時睿宗為皇嗣

若仁傑請以廬陵王繼統則是勸太后廢立也此固未可信或者仁傑以廬陵母子至親而幽囚房陵勸召還左右則有

之矣談賓録曰聖曆二年臘月張易之兄弟貴寵逾分懼不全請計於天官侍郎吉頊頊曰公兄弟承恩深矣非有大功

於天下自古罕有全者唯有一策茍能行之豈止全家亦當享茅土之封耳除此之外非頊所謀易之兄弟泣請之頊曰

天下思唐德久矣主上春秋髙武氏諸王殊非所屬意公何不從容請立廬陵以繫生人之望易之乃承間屢言之則天

意乃易既知頊首謀乃召問頊頊曰廬陵相王皆陛下之子髙宗切託於陛下唯陛下裁之則天意乃定御史臺記曰則

天置控鶴府頊与易之昌宗同於府供奉与昌宗親狎昌宗自以貴寵踰分懼不全請計於頊云云如談賔録蓋太后寵

信諸武誅鉏李氏雖己子廬陵亦廢徙房陵故仁傑勸召還左右以强李氏抑諸武耳張吉非能為唐社稷謀也欲求己

利耳若仍立皇嗣則己有何功故勸太后立廬陵為太子而太后從之然則欲召還廬陵者仁傑之志也立為太子者張

吉之謀也談賔言聖曆二年及以頊為天官侍郎臺記謂睿宗為相王則皆誤也新狄仁傑傳云張易之嘗從容問自安

計仁傑曰惟勸迎廬陵王可以免禍計仁傑亦安肯与易之深言此事狄梁公傳又云後經旬召公入曰朕昨夜夢与人

雙陸頻不見勝何也對曰雙陸輸者蓋爲宫中无子此是上天之意假此以示陛下安可乆虚儲位哉天后曰是朕家事

斷在胷中卿豈合預焉仁傑對曰臣聞王者以天下為家四海之内悉為臣妾何者不為陛下家事君為元首臣為股肱

臣安得不預焉又命扶出竟不納按於時皇嗣在宫中不得言无子及久虚儲位也朝野僉載云則天曽夢一鸚鵡羽毛

甚偉兩翅俱折以問宰臣羣公黙然内史狄仁傑曰鵡者陛下姓也兩翅折者陛下二子廬陵相王也陛下起此二子兩

翅全也魏王承嗣武三思連項皆赤後契丹反圍幽州檄朝廷曰還我廬陵相王來則天乃憶狄公之言謂之曰卿曽爲

我占夢今乃應矣朕欲立太子何者為得仁傑曰陛下内有賢子外有賢姪取捨詳擇斷在宸𠂻則天曰我自有聖子承

嗣三思是何疥癬承嗣等懼掩耳而走即降敇追廬陵河内王等奏不許入城龍門安置賊徒轉盛陷没兾州則天急乃

立廬陵王為太子充元帥初募兵无有應者聞太子行北邙山頭兵滿无容人處賊自退散按是時睿宗未為相王又仁

傑若言内有賢子外有賢姪乃是懐兩端也今采衆説之可信者存之

三月己巳遣徐彦伯召廬陵王統紀云癸丑遣職方員外郎徐彦伯往房州召廬陵

王男女入都醫療狄梁公傳曰後潜𤼵内人十人至房州宣敇云我兒在此令内人就看州縣長吏仰數出數入无令混

雜陰令内人一人以代廬陵王令廬陵王衣内人衣服以舊數還州縣不悟數日達京朝廷百僚一无知者舊傳曰廬陵

王自房陵還宫太后匿之帳中又召狄仁傑以廬陵為言仁傑慷慨敷奏言發涕流遽出廬陵謂仁傑曰還卿儲君仁傑

降階泣賀既已奏曰太子還宫人无知者物議安審是非則天以為然乃復置中宗於龍門具礼迎歸人情感恱狄梁公

傳曰天后御一小殿垂簾於後左右隠蔽外不能知乃命公坐於階下曰前者所議事實非小寤寐反覆思卿所言彌覺

理非甚乖朕意忠臣事主豈在多違今日之間須易前見以天下之位在卿一言可朕意即兩全逆朕心即俱斃公從容

言曰陛下所言天下之位何得專之以臣所知是太宗文武皇帝之位陛下豈得而自有也太宗身陷鋒鏑經綸四海所

不告勞者蓋爲子孫豈為武三思邪陛下身是大帝皇后大帝寢疾權使陛下監國大帝崩後合歸冢嫡陛下遂奄有神

器十有餘年今議纉承豈可更異且姑与母孰親子与姪孰近云云天后於是歔欷流涕命左右褰簾手撫公背大呌曰

卿非朕之臣是唐社稷之臣回謂廬陵王曰拜國老今日國老与爾天子公免冠頓首涕血灑地左右扶策久不能起天

后曰即具所言宣付中外擇日礼冊公揮涕而言曰自古已來豈有偷人作天子廬陵王留在房州天下所悉知今日在

内臣亦不知臣欲奉詔若同衛太子之变陛下何以明臣天后曰安可却向房陵只於石像驛安置具法駕陳百僚就迎

之於是大呼万嵗儲位乃定按武后若密召廬陵王宫人十人既知其謀洛陽至房陵往來道路甚逺豈得外人都不知

乎又實録豈能構虚立徐彦伯往迎之事及有廬陵王至自房州之日又於時若儲位已定豈可自三月來九月始立為

太子蓋廬陵既至太后以長㓜之次欲立之皇嗣亦以此遜位故遷延半嵗今皆取實録為正

六月楊齊莊實録作楊鸞莊今從僉載舊傳

八月突厥陷定州殺孫彦髙朝野僉載曰文昌左丞孫彦髙无它識用性惟頑愚

出為定州刺史嵗餘黙啜賊至圍其郛郭彦髙却鏁宅門不敢詣㕔事文按須徴𤼵者於小牕内接入通判仍簡郭下精

健自援其家賊既乗城四面並入彦髙乃謂奴曰牢關門戸莫与鑰匙其愚怯也皆此類俄而陷没刺史之宅先殱焉又

曰彦髙被突厥圍城數重彦髙乃入匱中藏令奴曰牢掌鑰匙賊來索慎勿与恐不至此今不取

九月壬申立廬陵王為皇太子實録云丙子據唐曆甲戌皇太子顯充河北道行軍

大元帥狄梁公傳亦云皇太子為元帥以公為副是先立為太子後為元帥也今從新本紀

王及善請太子外朝實録辛巳皇太子朝見或作廟見蓋睿宗為皇嗣時止於宫中朝謁不出

外朝今及善始請太子與羣臣俱於外庭朝謁耳

突厥黙啜殺趙定等州男女萬餘人舊突厥傳云黙啜盡抄掠趙定等州

男女八九万人統紀云河北積年豐熟人畜被野斬啜虜趙定恒易等州財帛億万子女羊馬而去河朔諸州怖其兵威

不敢追躡今從實録

十月誅閻知微三族朝野僉載云則天磔知微於西市命百官射之河内王懿宗去七步射一

𤼵皆不中怯懦如此知微身上箭如蝟毛剉其骨肉夷其九族小兒年七八嵗驅抱向西市百姓哀之擲餅果与者仍相

爭奪以為戲笑監刑御史不忍害奏捨之今從實録

二年四月吐蕃論賛婆來降實録賛婆及其兄弟莽布支等來降以莽布支為左

羽林衛員外大將軍封安國公按賛婆弟名悉多子敷論明年吐蕃將麴莽布支冦涼州与唐休璟戰未詳實録所云今刪去

八月王及善為文昌左相同三品新紀表及善同平章事今從實録朝野僉載曰

王及善才行庸猥風神鈍濁為内史時人號為鳩集鳳池俄遷文昌右相无它政但不許令史奴驢入臺終日迫逐无時

蹔捨時人號驅驢宰相此蓋張文成惡及善毁之耳今從舊傳

久視元年正月戊寅武三思罷新紀表皆云戊午貶吉頊為琰川尉壬申三思

罷中間未嘗復入相明年十一月壬申又云三思罷日及官皆同蓋誤重複耳今從實録

吉頊貶固安尉實録但云坐事貶流僉載新書皆云貶琰川尉今從御史臺記

臘月狄仁傑為内史新紀表庚子文昌左相韋巨源為納言十月丁巳罷先時不言巨源為左

相舊紀傳皆无之蓋左丞誤為左相耳

九月仁傑薦張柬之等梁公傳云張東之桓彦範敬暉崔𤣥暐袁恕己皆公所薦公嘗

退食之後謂五公曰所恨衰老身先朝露不得見王公盛事冀各保愛願尽本心五公心知目擊懸悟公意公寢疾五公

候問偶對終日竟无一言少頃流涕及枕但相視而已五公退出遞不測其由袁恕己曰豈不氣力轉羸須問家事乎張

東之曰未有大賢廢國謀家者也斯須命張東之袁恕己桓彦範三公入餘二公立於門外曰向者无言蓋以二公之故

此二公能断而不能密若先与議之事必外泄 泄之後則國異而家亡也至其時或不与共之事亦不就梁王三思掌

權可先收而後行也不然則必反生大禍狄公没後經嵗餘五公潜會於幽閑之処叙公當時之言重結盟約徹饌之後

相顧欲言未至其時恐負前諾欲言又止前後數四相彦範乃叙其言言猶未畢聞戸牖之外聲若雷霆湏㬰風雨咫尺

莫辨所坐牀褥悉擲於階下王公戰懼不知所據乃相謂曰此是狄公忠烈之至假此靈變以驚衆心不欲吾輩先論此

事未至其時不可復言也斯須天清日明不異於初易之等既誅袁謂張公曰昔有遺言使先收三思豈可捨諸張公曰

但大事畢功此是机上之物豈有逃乎後梁王交通於内五公果為所譛俱遭流竄所期興廢年月遺約軌模少無異也

按東之等五人偶同時在位協力立功仁傑豈能豫知其事舉此五人專欲使之輔立太子邪且易之等若有可誅之便

太子有可立之勢仁傑身為宰相豈待五年之後須柬之等然後發邪此蓋作傳者因五人建興復之功附會其事云皆

仁傑所舉受教於仁傑耳其言譎怪無稽今所不取舊傳惟著舉柬之彦範暉三人姓名今從之

十月韋安石逐蜀商舊傳曰時鳳閣侍郎陸元方在坐退而告人曰此真宰相非吾屬所及也

按新紀元方已罷相今不取

長安元年正月改元大足朝野僉載云司刑寺囚三百餘人秋分後無計可作乃於圓獄

外羅牆角邊作聖人迹五尺至夜半三百人一時大呌内使推問云昨夜有一聖人見身長三丈面作金色云汝等並寃

枉不須怕懼天子萬年即有恩赦放汝把火照之見有偽跡即大赦天下改為大足元年識者相謂曰武家理天下足也

按改元在春不在秋又無赦今不取

三月王求禮不賀雪統紀在延載元年僉載在久視二年統紀云左拾遺僉載云侍御史御史

臺記云殿中侍御史統紀云味道無以對舊傳云求禮止之味道不從今年從僉載官從臺記事則參取諸書

九月太后逼邵王重潤等令自殺重潤傳云重潤為人所構與其妹永泰郡主壻

魏王武延基等竊議張易之兄弟何得恣入宫中則天令杖殺今從實録

十一月命蘇頲按覆來俊臣等舊獄松牕雜録曰中宗常召宰相蘇瓌李

嶠子進見二丞相子皆童年迎撫於赭袍前賜與甚厚因語二兒曰爾宜意所通書可為奏吾者言之頲應曰木從繩則

正后從諫則聖嶠子亡其名亦進曰斮朝徏之脛剖賢人之心上曰蘇瓌有子李嶠無兒按頲此年已為御史瓌為相時

頲為中書舍人父子同掌樞密非童年也今不取

三年七月癸卯朱敬則同平章事新紀云壬寅唐曆云十四日癸卯今從之

戊申相王旦為雍州牧唐曆十八日丁未今從實録

烏質勒與西突厥相攻武平一景龍文館記作烏折勒今從新舊書

九月蘇安恒上疏理魏元忠張易之等欲殺之朱敬

則等保救得免舊傳云易之欲遣刺客殺之若遣刺客必不遣人知敬則等安能保護蓋

欲白太后殺之耳

鄭杲謂宋璟柰何卿五郎新舊傳皆作鄭善杲按善果乃髙祖時人新舊傳皆

誤當從御史臺記

八月甲寅韋安石檢校楊州長史唐曆云五日戊午今從實録

十二月辛未楊元嗣告張昌宗問占相實録云長安四年秋元嗣

告之太后令鳳閣侍郎韋承慶推鞫按十一月丁亥承慶始為鳳閣侍郎今從唐曆

太后敇宋璟出使璟不行御史臺記云易之昌宗兾璟使後當列狀誅璟按易之等

若果可以列狀誅璟則何必待其出使然後為之此蓋璟方奏請收禁昌宗故太后欲遣璟出以散其事耳璟必欲收禁

故辭不肯行太后自省理屈故不迫遣耳不然璟若無事不行太后豈不能以拒違制命罪之邪又云時璟家禮會易之

等伺其夕以刺之有密告璟者乗庫車于它所而免按若實有其迹璟安得不自陳於太后若無其迹則人妄言耳今不取

璟按張昌宗太后遣使赦之御史臺記唐曆舊傳並云收按易之等按璟止鞫昌

宗占相事耳無縁及易之今所不取舊張易之傳云宋璟請按易之則天陽許尋敇宋璟使幽州按都督屈突仲翔令司

禮卿崔神慶希旨雪昌宗兄弟唐曆云桓彦範上疏不報璟登時出使按璟傳云特敇原易之仍令詣璟謝則是昌宗赦

免時璟在都不出使也實録云令韋承慶崔神慶與璟推鞫當是璟執正其罪而神慶寛之耳非璟出使後神慶始鞫之

也舊宋璟易之傳自相違今從御史臺記


資治通鑑考異卷第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