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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菴遺稿/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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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頤菴遺稿
卷之十
作者:宋寅 肅宗、英祖年間
卷十一

雜著下簡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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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松堂下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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屢辱手札。猥荷厪款。但陋作與拙書。稱許過當。何顔敢承。只增愧赧。倘卒敎之。是則幸矣。靈川四言韻。不敢負嚴命。又此效顰。多見其不自量也。惟諸公和章。竊願畢覩。而恐煩治書之侍者。未敢請耳。炷香一封。偶有得。玆附呈上。可備堂中一日之用也。生比年來。竊有意於學問。而已晩恐無及。又乏師友。靡所質正。誠不幸也。日侍左右。勢固莫可。時得受誨。亦云不易。北望忉忉。誰喩寸懷。首夏日長。擬一乘便進拜未。卜果遂否。餘冀順序萬福。不宣。侍生宋寅。再拜上聽松先生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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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未審動靜。遙仰不弛。小生前日侍話。所得已多。但落暮未盡愚抱。唯此介介。今因差祭開城歷覲。到此忽迫。且日寒。未敢進拜。只以京工所造猪毛筆二枝送上。可供揮掃否。明春乞告來省。擬遂造謁。不宣。姑此拜狀問安。乙卯十一月十二日。侍生寅。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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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凉。想惟尊體淸裕。奉謁以還。歲周而又半。瞻戀之懷。何可勝喩。輦轂之身。不能自由。熏炙之已無望。而質問之猶未遂。歲月不住。魂夢徒勤。歲前黃江李愚翁先生拜命赴洛也。累獲從容。去夏。曹南冥丈省姉來京。又得與之談論連日。自以爲大幸。及其歸未旬日。黃江訃音乃至。而東洲成子敬先生凶問。相次以到。是何天之待善人如此耶。悠悠宇宙。殆無以爲懷也。緬惟先生亦應同此意也。近間明上人與金斯文往來奉接。每以所得分付。受賜實不淺矣。今復因金君之行。略布下情耳。且附唐墨一笏以呈。觀其精彩異於常。故敢助揮灑之用。倘可收領否。西崑絶句。昔承論難。輒陳愚見。而未敢自是。乃復質諸交友間。得其辨說。錄在別紙。不審高鑑以爲何如。餘外萬難盡只冀爲道加愛。不宣。己未仲秋上八日。侍生宋寅。再拜上。

與柳眉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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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伏問令候奚似。頃承辱臨。迄未進謝者。適身不平。又有忌齋也。負慢負慢。前日所白成謹甫集送上。幸許附行槖。伺便圖刻何如。急其送達者。欲於令監未發前。知此功役之不難也。餘在躬進不宣。謹此狀上。侍生。寅。拜。

答鄭松江書辛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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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承書問感荷感荷。改歲之際。緬惟哀慕倍切。遙仰爲慰。朔望祭禮。寅亦何敢知之。但家禮朝夕奠朔望奠。自有其儀。又於卒哭後。只云罷朝夕奠。而不爲朔望改作節次。愚意雖仍初喪之禮。未爲大失。其曰三年內。不用參禮云者。以朝夕哭拜與參禮有異云爾。若以時俗所行言之。亦是有哭之參禮也。折衷於此。只在尊意。伏惟哀諒。寒氣比甚。只祈順變自愛不宣。謹此狀上。正月初五日。宋寅。狀上。

與白玉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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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仰風範。匪日月矣。頑惰延遷。迄未就拜。徒增悵恨。卽者金學錄士孝氏適至。欲做鼎坐之話。幸毋憚枉屈。何如。士苟聲聞相熟。何必計其先後之嫌。而負此良晤哉。伏惟雅亮。

答原川君徽書丁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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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承下書。因審孝候平安。感慰之至。寅亦粗保。但聞執喪過禮。氣力大傷。諸證已作。恐非藥力可治。深用仰慮。此豈知道理有偏親者所爲乎。恐於旬月漸致緊重悔無及也。願高明熟思之。須稍改變。庶望之安過祥期矣。蒙垂問禮節。寅苟有知。敢有不盡。儀禮。平生未曾披閱。禮記。喪中草草一看過。今不記一字。右兩書中事。未敢有言。黲字註云。淺靑黑色。卽今深染玉色也。朱文公豈不欲復古禮興善俗。良以不可行用。故斟酌抄略。著爲家禮。今又去文公三百年。何可用得古禮。而無窒礙乎。五禮儀之疏略。寅亦恨焉。祥祭及祭後服。令意欲用溫公說及儀禮布衣。似當。毛𭅞頭雖似茶褐色。非染靑黑之比。俗間老病人以黃狂皮衣。爲是黃色。而不着於喪中乎。布巾。冠內着。氈帽何妨。祥日門外受迎慰。大無害義。從俗亦當。緇色灰色。𭅞頭爲否。似皆無大害。伏惟令鑑。不備。謹此上狀。十二月十四日。寅。拜。

問目。寅未究禮經。不敢自答。乃問於朴枝華。則言第一件守廬而朔望歸祭。文公之所自行。而時時省墓。亦其答門人之所問者也。二者皆所當法。在自家審而處之。恐不必廣取議論也。第二件以出入之服。當墨衰云者。恐爲得之第三件。大槪同上。或可分墓位左右。而服其服哭之否。

誌文蒙示。幸甚。此文。他人誰能辦得乎。奉讀數四。謹還上。

與李峒隱書甲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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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見養叔。審知孝候差可一分。又今披奉手書。忻慰萬萬。金典籍書。得閱爲幸。所示正如鄙見矣。意致則頗俊。而作字多生疏麤歇。且乏精剛。其屛簇書亦然。大抵劣於李磼矣。成彦功朴實圖熟。何可及乎。沈正言筆。當爲今時第一。不圖成熟之易也。僕遠不及矣。須令懇懇力請。取此書爲妙。不然則吳學正澐次之。學得退溪而熟者也。韓佐郞準。精熟顧勝於吳。而風致不足。李別坐磼。當初出於韓上。而頗有生熟大小。相雜不純之病。今則似出其下也。其果然乎。愚見如是。但韓筆。僕只見聖學十圖印本。不知其稍大字樣如何也。僕近患眼疾。忍痛草率。伏惟照諒。不宣謹復。寅。

公書當在吳韓之間。若除局促之病。且加熟之。則躐吳不難。慶餘無妄見罷。慨嘆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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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落暮忙迫。未遂久奉。爲恨。卽承手書。多慰。任判書墓標寫上。但眼昏手戰。荒澁尤甚。何可用也。近見沈佐郞公直所書李左相蓂碑草。筆法大進。其於今代碑碣。將獨當之。又見吳學正澐筆。乃是專學退溪者。亦甚佳。公直之流亞也。韓佐郞準筆。曾是端熟。此三員相上下矣。金參軍玄成氏筆力差弱。不知於君意如何。偶因寫標。聊及之耳。不可以語人也。且見來書。用長牋細字。稱疏稱哀。有若初答吊問者之爲。愚意親切處非喪事。而往來書札。不當每用此式也。他知禮家亦言如此也。故並及之。幸哀諒。餘不宣。謹復上。寅。

今此書强作細字。以答來書之格。甚妨病眼。願後勿復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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卽承書問。欣慰欣慰。生老衰怯暑倍前。殆不能支。而猶日日隨行。不至臥耳。聞君苦暑脾弱。試單煎香薷一二錢作茶湯。每於飯後一時頃。啜一小孛兒。似應有益也。圻兒脫儒冠從吏役。可愧也。生以其懶惰。想終無成。遽使趨塵。蓋恐幷失先世之衣冠也。然旣得却有悔。歎奈何。龍仁聞有藏獲幾二十口。行應依法見遞也。示諭墓表補文。深恐廢文字益久。必不能成出也。然姑留之試草創。若終難可爲。則奉還爲意。惟諒之。餘不宣。謹此復上。。寅。

筆墨間事。世多論辨者。而唯君所見。每與吾合。故許君得三昧眼也。今所示皆是矣。但君書。生處極多。而亦應隨年變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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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問多慰。但審體中尙爾不平。爲慮。僕近怯暑。元氣大損。精神乏少。力不及文字。今有催促之示。憂悶憂悶。碑文甚好可觀也。筆迹亦勝前所見者。而猶有生梗之病。無自得之意。爲欠爲欠。才所不逮。力無奈何矣。二十年可惜可惜。君書殊勝殊勝。若後日氣平功進。則當圖獨步。何憂落人後乎。餘祈善保。不一謹復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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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來。不審氣力奚似。寅粗保耳。此中新陵誌簇送呈。舊件幷上。幸照察。僕書老退幾分乎。抑不甚劣耶。金唐津漑之所寫先碣幷呈。此筆亦豈偶然乎。退溪所作鄭秋巒墓碣及祭文。安府使鴻氏爲圖刻之。皆僕所寫。望覽過其文。仍加品第也。聞刻今誌時。日期窘迫。使七人聚頭於石上以刻之。肩相磨頂相抵。豈能効技。宜乎尤多失眞也。大抵兩誌字體殊樣。未知孰稍可耶。亦須示破。餘不一。謹白。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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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悉。不意。考妣生辰。馮善以爲生忌。生忌二字。吾不知其果合如是稱之也。其祭。劉璋始行之云。其儀止奉出薦獻而已。若倣俗節遍薦之。則恐未恰當也。蓋妣忌而兼請考位。古人亦有卑不援尊之論。況以子孫生日。幷祭其上乎。恐非禮也。若以俗情牽連爲禮。則何所不至乎。愚意則如是。然須廣詢問。庶無後悔也。李季獻草書。豈是氣不足者乎。聞其握筆盡用五指。如握柱杖然。而揮霍不停。眞草皆辦云。此豈人人所爲乎。以此知出倫之才也。若自畫則未可知。不然則終爲難敵手矣。白上舍之筆。爲當今第一。吾所常稱。然李君年富。恐終駕白耳。如僕固不可及見矣。君則應驗其到頭也。餘不一。謹復。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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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問卽今體候何如。僕頰腫齒痛稍歇。猶不便於食物。而眩暈遇寒輒發。是爲悶耳。示藥送上。但辣桂猶入用乎。照示可否。牛溪何日肅拜乎。其氣力如何。不一謹問。三十日。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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祗承問訊。感慰不淺。貴馬疲勞則穩順。驕逸則喜驚。近甚安頓罕騎。且見儀仗及鍾樓柱畫。又値紛擾。故衝突耳。然元非猂惡。故愛養不替也。墨二丁送上。日候近漸寒沍。更冀善保。不宣。謹復。寅。

僕不別致心恙。而只漸畏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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卽承書問。且諭陰記事。忻慰忻慰。僕於今月。凡差祭者三。且以入齋及監膳與啓事。曉出而午後歸。或終日或經宿。如此者凡十五日。而唯初一二日在家。其勞苦如是。氣血勞悴。精力昏倦。僅支隨行。稍閑當勉草上。然荒廢若此。何可成文。決不堪用也。牛溪筆法示及。幸甚。氣骨雄健。意象宏大。雖間有似生處。不爲病矣。如僕者流。軟脆局促。無有氣象。而乃得虛名。曷勝愧汗。牛溪在外。時勢不相及。及今入洛。固欲卽訪。而緣身困。又慮名士之坌集。恐見者謂僕干名。亦爲之趦趄。心與事違。人間事可歎。照諒。不宣。謹復。寅。

碣本姑留數日。飫觀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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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間。不審孝履如何。前日所示。皆合鄙意。多喜所見之相符也。其軸倂須還送。要有攷也。紙張一時回付好矣。餘留後日。不宣。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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霾雨。不審孝履何似。尋常慮仰。前日所敎數條。適見友人問之。言喪主病未奠獻。使人代之。代之者。若侍婢或行者。服喪三年者。則代哭或可。不然則未可。而參辭之拜。爲之當然。俗節薦享於家廟。則用布巾深衣似可云。凡筵朝夕出主。喪者自行則可爲。代行則不可出云。幸照量。永順公碑序內榮慕傾時四字。改作爲一時榮慕五字。且其銘內尹佐郞有䮕處。亦是矣。但銘體古亦不一。有寬闊其局者。有嚴重其句者。簡略其詞者。各有意焉。不可執一。況拙手艱就。有有難改易。奈何。幷惟諒察。不宣。謹上。寅。

銘句與序語似疊。而却有意不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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卽承手札。如奉晤言。所論坦履公書。正與吾見同矣其欠處雖若是。而眞意甚多。固勝粉澤者矣。年前沈進士鎬苦要僕撰其先公碑。力辭不得。而書則惟良代筆也。日昨粧軸來。故附呈。初作之伎。生澁尤甚。而刻手亦拙。然今者永川君宅。亦願使良寫而塡吾銜。其可許否。幸敎之。知君有三昧眼。故相質耳。不宣謹復。寅。

永順公碑。已寫刻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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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復謹悉。此中君實所追送者謄上。幸照諒。謹白。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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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承問訊。多慰多慰。僕近有傷於啓事時。身不平而强行走耳。示來問答皆好。但欲質諸相知。而隨後奉答耳。牛溪行草。酷似乃尊公。但氣力欠老健耳。昔見正字亦好。未可輕重也。惟照。餘適客煩不宣。謹復。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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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審體中不寧。慮仰慮仰。李君之筆。近者連得見之豈是全無筆力者。今此二張。殊劣於前所見者矣。聞其執筆絶異常規。頗得運腕之法云。且其字畫圓美。又有古意。僕深服之。但不得見其正書。正書若得。須以送示爲望。惟照。餘不宣謹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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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悉不意。僕非敢有所不盡於君也。直以不曾究討儀禮等書。且家禮。亦於喪中略有看過。非徹得首尾記憶者。故不敢妄有可否。只以取正於知者耳。君實雖常自謙。僕意此公所見所論。確實可信。故以報君。而僕不復置喙耳。座式。退溪之論。前後有異。曾聞其先世神主之奉安。皆仍家舊。只。安於匾櫝。而不用兩窓之制。又其行祭節次。亦仍一家先前之規。不能盡用家禮云。蓋非不知也。似要從先祖者也。若寅則奉主用魏氏二重之制耳。且袷祭。今當於祥後禫後爲孰宜。此等當更問朴爲意。幷惟照諒。不宜謹復。寅。

成筆卽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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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披手字。如得奉晤。開慰不淺。拙書前誌。昧者或以爲差有力也。然尙帶生梗。後誌氣力似乏。而作字滑潤要之稍熟也。秋巒碣評亦是。大抵君已得筆墨間意味。只在熟之而已。方磚押送。照納不宣。謹復。

年來眼暗。且右臂無力戰掉。故只得僅具字形。不能出得氣力。是老病所致耳。恨不蚤用功也。若曾有功。則餘力可尙存也。自今以後。何堪更作此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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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未審孝候何似。常懸懸爾。寅免恙隨行。但老逢書役不敢辭。想增醜劣奈何。此中李汝受公筆。亦借出於權經歷看之。又欲使公見了。玆送呈。明朝須還之也。餘不一。謹白。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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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問孝履何如。前日所示。送問於朴君實。得其所答送呈。幸照後。朴書終須還送爲望。餘不一。謹白。二十五日。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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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示事。問於朴君實。則言公之服問甚精。初不及此也。家禮更無可考。難於其對也。蓋墨衰則其禮止於一獻。與家禮改題遞遷之儀。相去不能以寸。固先賢所疑其太簡。而反有取於橫渠之說者也。大凡古今異宜。聖賢禮制。未易窺測。處常猶有所失。況此旣失祔禮於前。又拘喪紀於今乎。須精求博訪。得先賢論議有可據然後可也。試問如栗谷公甚當。雖欲考於通解以答。而今則誠未暇也云。照諒。如僕元無所見只傳朴說而已。非有外於左右也。不宣。謹復。十一日。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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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悉所諭。且四條事。寅無明見。不敢輕說。欲見友朋徐質以復。幸照亮。不宣。謹復。寅。

墨衰不能遽作。則布巾深衣似近之。或言白布直領。尤近之云。未知的然否。

墓祭奴子代行時。豈可無參辭之拜乎。韓魏公家祭式。亦有奴婢陪祭行拜之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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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承示諭。審又有服。驚慮驚慮。垂問兩條。鄭學士所答盡矣。鄙見不出此外。幸哀諒。但病中若欲盡禮。必有大傷。尤當斟酌略行也。伏惟哀察。謹此奉復。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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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承問札。兼獲筆法。開慰實深。此本比之昔日先碣之書。大進無欠。蓋心存默契。故雖不規規於臨習而然也。唯淑字有不圖妙。蓋此字例致匾廣。須令尗高出氵又之中。然後庶免此病也。且床褥之褥。當從衣邊。而有不察而已。惟照諒。不宣。寅。

又慶此字。今作慶。似欠一畫。毋今作母。此畫差向下似生。與今作與⊙似。非古法。葬今作葬。似欠一畫。此等皆非大錯商量。今世似無敵此者。如沈正郞公直規範雖異。猶多生處。況其餘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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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承手問。感慰感慰。寅患眼赤痛四旬。近始少差。而視不精猛。可悶。婦人封號事。頃日金參奉從虎氏來問曰。鄭直學之意也。今番叔獻之言。鄙見亦如此。但未知吏部所用如何也。吏部果從實職。則復何疑乎。十五月禫後帶黑。在禮。若以禮爲重。則何嫌於卒然擧行乎。如欲且從舊俗。則當自任意。何用問人。衣服之卽吉。未知當在何時也。若十五月旣行禫祭。則二十七日不當復行禫矣。此則知禮者言之如是。且其遇朔遇丁之用否。亦非所敢知也。伏惟照諒。古禮都未記覽。何所據依。以答來敎。每怪見問耳。不宣。謹復上。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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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悉示諭。感愧交幷。鄙豈其然乎。長興公諱字表狀不差。而正書拙稿時遺落耳。且寫名事。可分書於兩隅。而文盡處。越三四五六許字。而書曰萬曆某年某月日追刻。恐無妨也。惟哀諒。不宣。謹復。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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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承手書。憑審孝候粗安。多慰多慰。補誌內改數字以上。幸照亮不宣謹復。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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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問孝履何似。前索補誌文草上。極知不可用。聊塞厚望。惟哀諒。不宣謹白。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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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悉前後手書。今所諭雖勤。奈寅未知禮何。試問友人。則曰。散垂三尺之說。家禮所載。果有可疑。今難定奪云。寅意恐尊意不遠也。堂室隨便處之。恐不必新造屋也。然形勢大有未安。則旣返後別造一室何妨。蓋以返哭。似當設凡筵於舊所居處故也云。寅意亦然。所謂舊日神主奉安處者。雖地勢稍高。體面不若中堂之正大。恐奉安於此無妨也。常時人家以別室或西。房房入處其子壻。而地勢多有高於中堂者。然固無嫌也。此豈有異假家造作。今喪主所處。低於中堂則無害也。伏惟哀諒。不宣。謹復。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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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來寒甚。遙慮不淺。卽審孝候如宜。多慰多慰。所示數紙。卽送君實。要爲剖析。則其答如是。玆附呈。幸照諒。餘希行禮安穩。不宣。謹復。。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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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勢。不審孝候奚似。前來碑文。忘慚効拙。幸覽過。指云疏闕誤錯處是仰。且公墓與夫人墓。孰在東孰在西。相距幾許。若可詳則亦。欲追添若干字也。且金文良公拭疣集。適得而考之。則公之行狀不在焉。公之表德浚俊字。不知何字爲正。姑存舊謄俊字耳。幷惟照諒。謹拜不備。寅。

碑陰記。亦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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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承書問。得審孝候如宜。慰仰慰仰。寅亦粗保耳。所示栗谷手記亦悉之。適與朴君實商略答上。幸照諒後。擲還元草爲望。餘不宣。謹復。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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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間竊想孝履如宜。爲慰。前來牛溪筆法還上。此公文章。亦曾累得見之。純正宏肆。氣魄闊大。以文名世者。少有其比。吾意先尊夫人墓記。若得牛溪撰了。極好也。僕非欲推諸人而自免也。僕曾撰先尊公墓誌。今不必復撰此文。況又近苦耗竭。應復劣於前所爲者矣。更求名人之文。以賁先德。是孝子之能事也。玆用敢勸耳。僕近以朴仁壽,權千同兩人是非間事。遭齒舌不小。玆欲斂蹤省事。所以如牛溪處亦爲趦趄耳。俟後可盡。照諒。不宣謹白。寅。

僕近日。入於百官啓事之班。未有底止。悶極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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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審孝履不和。慮仰慮仰。圻兒適値乏才。枉占高等。雖爲幸。豈其宜乎。馬則姑令善飼。以待某時來取也。墨三丁取稍大者送上。幸照納。餘祈善保。謹復上。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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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悉前後手書三道。俊字義似差遠。而亦訓爲大可明溥博。當從舊草也。今度所諭。皆甚的當。蓋行狀似不分曉。僕又孟浪。有此錯謬。卽依改之。但必有闕失。應不止此。願更垂示。前來冊子。姑留奉閱。幸容徐還也。不宣。謹復上。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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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左相朴公淳右相盧公。守愼以爲卒哭乙亥仁順王后之喪前。忌祭墓祭。皆不可行。領相權公轍以爲忌祭。使子弟代行一獻可也。近復聞領相送素饌於先墓近居孼弟。使行寒食祭云。洪禮判近發言於二品諸公間。則以爲用素饌行一獻爲當云者過半。禮判將依此爲之也。領樞洪公暹聞之。亦欲如之。寅亦欲如之耳。領樞前言甲辰中宗大王之喪乙巳仁宗大王之喪乙丑文定王后之喪丁卯明宗大王之喪等年國喪。皆不行自家先墓祭云云。而今乃云將依衆論而爲之。大抵此皆爲衰服朝士言之也。非服衰者則似有間矣。況喪人事專已喪。何可廢乎。古者。士大夫雖有父母喪。不免其官。故有先公後私之禮。自唐以下已不復然。況我國朝士。遭喪還鄕者。旣不辭朝。雖有恩賜。亦不謝恩。三年之內。使其盡意於喪事。恐不可念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