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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內經/靈樞第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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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音五味第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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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徵與少徵,調右手太陽上。左商與左徵,調左手陽明上。少徵與太宮,調左手陽明上。右角與太角,調右足少陽下。太徵與少徵,調左手太陽上。眾羽與少羽,調右足太陽下。少商與右商,調右手太陽下。桎羽與眾羽,調右足太陽下。少宮與太宮,調右足陽明下。判角與少角,調右足少陽下。釱商與上商,調右足陽明下。釱商與上角,調左足太陽下。

上徵與右徵同,穀麥,畜羊,果杏。手少陰藏心,色赤,味苦,時夏。上羽與太羽同,穀大豆,畜彘,果栗。足少陰藏腎,色黑,味鹹,時冬。上宮與太宮同,穀稷,畜牛,果棗。足太陰藏脾,色黃,味甘,時季夏。上商與右商同,穀黍,畜雞,果桃。手太陰藏肺,色白味辛,時秋。上角與太角同。穀麻,畜犬,果李。足厥陰藏肝,色青,味酸,時春。

太宮與上角同,右足陽明上。左角與太角同,左足陽明上。少羽與太羽同,右足太陽下。左商與右商同,左手陽明下。加宮與太宮同,左足少陽上。質判與太宮同,左手太陽下。判角與太角同,左足少陽下。太羽與太角同,右足太陽上。太角與太宮同,右足少陽上。

右徵,少徵,質徵,上徵,判徵。右角,釱角,上角,太角,判角。右商,少商,釱商,上商,左商。少宮,上宮,太宮,加宮,左宮。眾羽,桎羽,上羽,太羽,少羽。

黃帝曰︰婦人無鬚者,無血氣乎。

歧伯曰︰衝脈任脈,皆起於胞中,上循背裏,為經絡之海。其浮而外者,循腹右,上行會於咽喉,別而絡唇口,血氣盛則充膚熱肉,血獨盛則澹滲皮膚,生毫毛。今婦人之生,有餘於氣,不足於血,以其數脫血也。衝任之脈,不榮口脣,故鬚不生焉。

黃帝曰︰士人有傷於陰,陰氣絕而不起,陰不用,然其鬚不去,其故何也。宦者獨去,何也,願聞其故。

歧伯曰︰宦者去其宗筋,傷其衝脈,血寫不復,皮膚內結,脣口不榮,故鬚不生。

黃帝曰︰其有天宦者,未嘗被傷,不脫於血,然其鬚不生,其故何也。

歧伯曰︰此天之所不足也,其任衝不盛,宗筋不成,有氣無血,脣口不榮,故鬚不生。

黃帝曰︰善乎哉,聖人之通萬物也,蓋日月之光影,音聲鼓響,聞其聲而知其形,其非夫子,孰能明萬物之精。

是故聖人視其顏色,黃赤者,多熱氣,青白者,少熱氣,黑色者,多血少氣。美眉者,太陽多血,通髯極鬚者,少陽多血,美鬚者,陽明多血,此其時然也。夫人之常數,太陽常多血少氣,少陽常多氣少血,陽明常多血多氣,厥陰常多氣少血,少陰常多氣少血,太陰常多血少氣,此天之常數也。

百病始生第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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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問於歧伯曰︰夫百病之始生也,皆生於風雨寒暑,清濕喜怒。喜怒不節則傷藏,風雨則傷上,清濕則傷下,三部之氣,所傷異類,願聞其會。

歧伯曰︰三部之氣各不同,或起於陰,或起於陽,請言其方。喜怒不節,則傷藏,藏傷則病起於陰也。清濕襲虛,則病起於下,風雨襲虛,則病起於上,是謂三部。至於其淫泆不可勝數。

黃帝曰︰余固不能數,故問先師,願卒聞其道。

歧伯曰︰風雨寒熱,不得虛邪,不能獨傷人,卒然逢疾風暴雨而不病者,蓋無虛,故邪不能獨傷人,此必因虛邪之風,與其身形,兩虛相得,乃客其形。兩實相逢,眾人肉堅。其中於虛邪也,因於天時,與其身形,參以虛實,大病乃成。氣有定舍,因處為名,上下中外,分為三員。

是故虛邪之中人也,始於皮膚,皮膚緩則腠理開,開則邪從毛髮入,入則抵深,深則毛髮立,毛髮立則淅然,故皮膚痛。留而不去,則傳舍於絡脈,在絡之時,痛於肌肉,其痛之時息,大經乃代。留而不去,傳舍於經,在經之時,洒淅喜驚。留而不去,傳舍於輸,在輸之時,六氣不通四肢,則肢節痛,腰脊乃強。留而不去,傳舍於伏衝之脈,在伏衝之時,體重身痛。留而不去,傳舍於腸胃,在腸胃之時,賁響腹脹,脹多寒則腸鳴飧泄,食不化,多熱則溏出麋。留而不出,傳舍於腸胃之外,募原之間,留著於脈,稽留而不去,息而成積,或著孫脈,或著絡脈,或著經脈,或著輸脈,或著於伏衝之脈,或著於膂筋,或著於腸胃之募原,上連於緩筋,邪氣淫泆,不可勝論。

黃帝曰︰願盡聞其所由然。

歧伯曰︰其著孫絡之脈而成積者,其積往來上下臂手孫絡之居也,浮而緩,不能句積而止之,故往來移行腸胃之間,水湊滲注灌,濯濯有音,有寒則潅滿雷引,故時切痛。其著於陽明之經,則挾臍而居,飽食則益大,饑則益小。其著於緩筋也,似陽明之積,飽食則痛,饑則安。其著於腸胃之募原也,痛而外連於緩筋,飽食則安,饑則痛。其著於伏衝之脈者,揣之應手而動,發手則熱氣下於兩股如湯沃之狀。其著於膂筋,在腸後者,饑則積見,飽則積不見,按之不得。其著於輸之脈者,閉塞不通,津液不下,孔竅乾塞,此邪氣之從外入內從上下也。

黃帝曰︰積之始生,至其已成,奈何。

歧伯曰︰積之始生,得寒乃生,厥乃成積也。

黃帝曰︰其成積奈何。

歧伯曰︰厥氣生足悗,悗生脛寒,脛寒則血脈凝濇,血脈凝濇則寒氣上入於腸胃,入於腸胃則潅脹,潅脹則腸外之汁沫迫聚不得散,日以成積。卒然多食飲,則腸滿,起居不節,用力過度,則絡脈傷,陽絡傷則血外溢。血外溢則衄血,陰絡傷則血內溢,血內溢則後血,腸胃之絡傷,則血溢於腸外,腸外有寒,汁沫與血相搏,則并合凝聚不得散,而積成矣。卒然外中於寒,若內傷於憂怒,則氣上逆,氣上逆則六輸不通,溫氣不行,凝血蘊裹而不散,津液濇滲,著而不去,而積皆成矣。

黃帝曰︰其生於陰者,奈何。

歧伯曰︰憂思傷心,重寒傷肺,忿怒傷肝,醉以入房,汗出當風傷脾,用力過度,若入房汗出浴,則傷腎,此內外三部之所生病者也。

黃帝曰︰善。治之奈何。

歧伯答曰︰察其所痛,以知其應,有餘不足,當補則補,當寫則寫,無逆天時,是謂至治。

行鍼第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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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問於歧伯曰︰余聞九鍼於夫子,而行之於百姓,百姓之血氣,各不同形,或神動而氣先鍼行,或氣與鍼相逢,或鍼已出,氣獨行,或數刺乃知,或發鍼而氣逆,或數刺病益劇,凡此六者,各不同形,願聞其方,

歧伯曰︰重陽之人其神易動,其氣易往也。

黃帝曰︰何謂重陽之人。

歧伯曰︰重陽之人,熇熇高高,言語善疾,舉足善高,心肺之藏氣有餘,陽氣滑盛而揚,故神動而氣先行。

黃帝曰︰重陽之人而神不先行者,何也。

歧伯曰︰此人頗有陰者也。

黃帝曰︰何以知其頗有陰也。

歧伯曰︰多陽者,多喜,多陰者,多怒,數怒者,易解。故曰頗有陰,其陰陽之離合難,故其神不能先行也。

黃帝曰︰其氣與鍼相逢,奈何。

歧伯曰︰陰陽和調,而血氣淖澤滑利,故鍼入而氣出疾而相逢也。

黃帝曰︰鍼已出而氣獨行者,何氣使然。

歧伯曰︰其陰氣多而陽氣少,陰氣沉而陽氣浮者內藏,故鍼已出,氣乃隨其後,故獨行也。

黃帝曰︰數刺乃知。何氣使然。

歧伯曰︰此人之多陰而少陽,其氣沉而氣往難,故數刺乃知也。

黃帝曰︰鍼入而氣逆者,何氣使然。

歧伯曰︰其氣逆與其數刺病益甚者,非陰陽之氣,浮沉之勢也,此皆粗之所敗,工之所失,其形氣無過焉。

上膈第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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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曰︰氣為上膈者,食飲入而還出,余已知之矣。蟲為下膈,下膈者,食晬時乃出,余未得其意,願卒聞之。

歧伯曰︰喜怒不適,食飲不節,寒溫不時,則寒汁流於腸中,流於腸中則蟲寒,蟲寒則積聚,守於下管,則腸胃充郭,衛氣不營,邪氣居之,人食則蟲上食,蟲上食則下管虛,下管虛則邪氣勝之,積聚已留,留則癰成,癰成則下管約,其癰在管內者,即而痛深,其癰在外者,則癰外而痛浮,癰上皮熱。

黃帝曰︰刺之奈何。

歧伯曰︰微按其癰,視氣所行,先淺刺其傍,稍內益深,還而刺之,無過三行,察其沉浮,以為深淺,已刺必熨,令熱入中,日使熱內,邪氣益衰,大癰乃潰。伍以參禁,以除其內,恬憺無為,乃能行氣,後以鹹苦,化穀乃下矣。

憂恚無言第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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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問於少師曰︰人之卒然憂恚,而言無音者,何道之塞,何氣出行,使音不彰,願聞其方。

少師答曰︰咽喉者,水穀之道也。喉嚨者,氣之所以上下者也。會厭者,音聲之戶也。口脣者,音聲之扇也。舌者,音聲之機也。懸雍垂者,音聲之關也。頏顙者,分氣之所泄也。橫骨者,神氣所使主發舌者也。故人之鼻洞涕出不收者,頏顙不開,分氣失也。是故厭小而疾薄,則發氣疾,其開闔利,其出氣易。其厭大而厚,則開闔難,其氣出遲,故重言也。人卒然無音者,寒氣客於厭,則厭不能發,發不能下至,其開闔不致,故無音。

黃帝曰︰刺之奈何。

歧伯曰︰足之少陰,上繫於舌,絡於橫骨,終於會厭,兩寫其血脈,濁氣乃辟,會厭之脈,上絡任脈,取之天突,其厭乃發也。

寒熱第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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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問於歧伯曰︰寒熱瘰蝿在於頸腋者,皆何氣使生。

歧伯曰︰此皆鼠箪寒熱之毒氣也,留於脈而不去者也。

黃帝曰︰去之奈何。

歧伯曰︰鼠箪之本,皆在於藏,其末上出於頸腋之間,其浮於脈中,而未內著於肌肉,而外為膿血者,易去也。

黃帝曰︰去之奈何。

歧伯曰︰請從其本引其末,可使衰去,而絕其寒熱。審按其道以予之,徐往徐來以去之,其小如麥者,一刺知,三刺而已。

黃帝曰︰決其生死奈何。

歧伯曰︰反其目視之,其中有赤脈,上下貫瞳子,見一脈,一歲死,見一脈半,一歲半死,見二脈,二歲死,見二脈半,二歲半死,見三脈,三歲而死,見赤脈不下貫瞳子,可治也。

邪客第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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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問於伯高曰︰夫邪氣之客人也,或令人目不瞑不臥出者,何氣使然。

伯高曰︰五穀入於胃也,其糟粕津液宗氣,分為三隧,故宗氣積於胸中,出於喉嚨,以貫心脈,而行呼吸焉。營氣者,泌其津液,注之於脈,化以為血,以榮四末,內注五藏六府,以應刻數焉。衛氣者,出其悍氣之慓疾,而先行於四末分肉皮膚之間,而不休者也,晝日行於陽,夜行於陰,常從足少陰之分間,行於五藏六府。今厥氣客於五藏六府,則衛氣獨衛其外,行於陽,不得入於陰,行於陽則陽氣盛,陽氣盛則陽蹻陷,不得入於陰,陰虛,故目不瞑。

黃帝曰︰善。治之奈何。

伯高曰︰補其不足,寫其有餘,調其虛實,以通其道,而去其邪,飲以半夏湯一劑,陰陽已通,其臥立至。

黃帝曰︰善。此所謂決瀆壅塞,經絡大通,陰陽和得者也,願聞其方。

伯高曰︰其湯方以流水千里以外者八升,揚之萬遍,取其清五升煮之,炊以葦薪火沸置秫米一升,治半夏五合徐炊,令竭為一升半,去其滓,飲汁一小杯,日三稍益,以知為度。故其病新發者,覆杯則臥,汗出則已矣。久者,三飲而已也。

黃帝問於伯高曰︰願聞人之肢節,以應天地奈何。

伯高答曰︰天圓地方,人頭圓足方以應之。天有日月,人有兩目。地有九州,人有九竅。天有風雨,人有喜怒。天有雷電,人有音聲。天有四時,人有四肢。天有五音,人有五藏。天有六律,人有六府。天有冬夏,人有寒熱。天有十日,人有手十指。辰有十二,人有足十指莖垂以應之,女子不足二節,以抱人形。天有陰陽,人有夫妻。歲有三百六十五日,人有三百六十節。地有高山,人有肩膝。地有深谷,人有腋膕。地有十二經水,人有十二經脈。地有泉脈,人有衛氣。地有草蓂,人有毫毛。天有晝夜。人有臥起。天有列星,人有牙齒。地有小山,人有小節。地有山石,人有高骨。地有林木,人有募筋。地有聚邑,人有鎌肉。歲有十二月,人有十二節。地有四時不生草,人有無子。此人與天地相應者也。

黃帝問於歧伯曰︰余願聞持鍼之數,內鍼之理,縱舍之意,扞皮開腠理,奈何。脈之屈折,出入之處,焉至而出,焉至而止,焉至而徐,焉至而疾,焉至而入。六府之輸於身者,余願盡聞,少序別離之處,離而入陰,別而入陽,此何道而從行,願盡聞其方。

歧伯曰︰帝之所問,鍼道畢矣。

黃帝曰︰願卒聞之。

歧伯曰︰手太陰之脈,出於大指之端,內屈,循白肉際。至本節之後太淵,留以澹,外屈,上於本節下,內屈,與陰諸絡會於魚際,數脈并注,其氣滑利,伏行壅骨之下,外屈,出於寸口而行,上至於肘內廉,入於大筋之下,內屈,上行臑陰,入腋下,內屈,走肺。此順行逆數之曲折也。心主之脈,出於中指之端,內屈,循中指內廉以上,留於掌中,伏行兩骨之間,外屈,出兩筋之間,骨肉之際,其氣滑利,上二寸,外屈,出行兩筋之間,上至肘內廉,入於小筋之下,留兩骨之會,上入於胸中,內絡於心脈。

黃帝曰︰手少陰之脈,獨無俞,何也。

歧伯曰︰少陰,心脈也。心者,五藏六府之大主也,精神之所舍也,其藏堅固,邪弗能容也,容之則心傷,心傷則神去,神去則死矣。故諸邪之在於心者,皆在於心之包絡。包絡者,心主之脈也,故獨無腧焉。

黃帝曰︰少陰獨無腧者,不病乎。

歧伯曰︰其外經病而藏不病,故獨取其經於掌後銳骨之端,其餘脈出入屈折,其行之徐疾,皆如手少陰心主之脈行也,故本俞者,皆其因氣之虛實疾徐以取之,是謂因衝而寫,因衰而補,如是者,邪氣得去,真氣堅固,是謂因天之序。

黃帝曰︰持鍼縱舍奈何。

歧伯曰︰必先明知十二經脈之本末,皮膚之寒熱,脈之盛衰滑濇,其脈滑而盛者,病日進,虛而細者,久以持,大以濇者,為痛痹,陰陽如一者,病難治,其本末尚熱者,病尚在,其熱已衰者,其病亦去矣。持其尺,察其肉之堅脆,大小滑濇,寒溫燥濕,因視目之五色,以知五藏,而決死生,視其血脈,察其色,以知其寒熱痛痹。

黃帝曰︰持鍼縱舍,余未得其意也。

歧伯曰︰持鍼之道,欲端以正,安以靜,先知虛實,而行疾徐,左手執骨,右手循之,無與肉果,寫欲端以正,補必閉膚,輔鍼導氣,邪得淫泆,真氣得居。

黃帝曰︰扞皮開腠理奈何。

歧伯曰︰因其分肉,左別其膚,微內而徐端之,視神不散,邪氣得去。

黃帝問於歧伯曰︰人有八虛,各何以候。

歧伯答曰︰以候五藏。

黃帝曰︰候之奈何。

歧伯曰︰肺心有邪,其氣留於兩肘。肝有邪,其氣流於兩腋。脾有邪,其氣留於兩髀。腎有邪,其氣留於兩膕。凡此八虛者,皆機關之室,真氣之所過,血絡之所遊,邪氣惡血,固不得住留,住留則傷筋絡骨節,機關不得屈伸,故病攣也。

通天第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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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問於少師曰︰余嘗聞人有陰陽,何謂陰人,何謂陽人。

少師曰︰天地之間,六合之內,不離於五,人亦應之,非徒一陰一陽而已也,而略言耳,口弗能妛明也。

黃帝曰︰願略聞其意,有賢人聖人,心能備而行之乎。

少師曰︰蓋有太陰之人,少陰之人,太陽之人,少陽之人,陰陽和平之人。凡五人者,其態不同,其筋骨氣血各不等。

黃帝曰︰其不等者,可得聞乎。

少師曰︰太陰之人,貪而不仁,下齊湛湛,好內而惡出,心和而不發,不務於時,動而後之,此太陰之人也。少陰之人,小貪而賊心,見人有亡,常若有得,好傷好害,見人有榮,乃反慍怒,心疾而無恩,此少陰之人也。太陽之人,居處於於,好言大事,無能而虛說,志發於四野。舉措不顧是非,為事如常自用,事雖敗,而常無悔,此太陽之人也。少陽之人,諟諦好自貴,有小小官,則高自宜,好為外交,而不內附,此少陽之人也。陰陽和平之人,居處安靜,無為懼懼,無為欣欣,婉然從物,或與不爭,與時變化,尊則謙謙,譚而不治,是謂至治。古之善用鍼艾者,視人五態,乃治之,盛者寫之,虛者補之。

黃帝曰︰治人之五態奈何。

少師曰︰太陰之人,多陰而無陽,其陰血濁,其衛氣濇,陰陽不和,緩筋而厚皮,不之疾寫,不能移之。少陰之人,多陰少陽,小胃而大腸,六府不調,其陽明脈小,而太陽脈大,必審調之,其血易脫,其氣易敗也。太陽之人,多陽而少陰,必謹調之,無脫其陰,而寫其陽,陽重脫者,易狂,陰陽皆脫者,暴死不知人也。少陽之人,多陽少陰,經小而絡大,血在中而氣外,實陰而虛陽,獨寫其絡脈,則強氣脫而疾,中氣不足,病不起也。陰陽和平之人,其陰陽之氣和,血脈調,謹診其陰陽,視其邪正,安容儀,審有餘不足,盛則寫之,虛則補之,不盛不虛,以經取之。此所以調陰陽,別五態之人者也。

黃帝曰︰夫五態之人者,相與無故,卒然新會,未知其行也,何以別之。

少師答曰︰眾人之屬,不如五態之人者,故五五二十五人,而五態之人不與焉。五態之人,尤不合於眾者也。

黃帝曰︰別五態之人奈何。

少師曰︰太陰之人,其狀黮黮然黑色,念然下意,臨臨然長大,膕然未僂,此太陰之人也。少陰之人,其狀清然竊然,固以陰賊,立而躁嶮,行而似伏,此少陰之人也。太陽之人,其狀軒軒儲儲,反身折膕,此太陽之人也。少陽之人,其狀立則好仰,行則好搖,其兩臂兩肘,則常出於背,此少陽之人也。陰陽和平之人,其狀委委然,隨隨然,顒顒然,愉愉然,嫱嫱然,豆豆然,眾人皆曰君子,此陰陽和平之人也。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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