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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內外玉景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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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內外玉景經解

朝散大夫賜徘魚袋臣蔣慎修上進

仙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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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道士非有神,積精累氣乃成真。

神元方也,真有物也,元方則仙道所不能有,有物故可以積累而成焉。

黃童內音難可聞,玉書絳簡赤丹文。

脾部之官,中有明童,故日黃童也。黃庭三疊,皆以誦、味,五臟不接外物,故日內音也。所謂諸天隱齣,蓋本諸此。夫至人元所事乎聞,眾人聞而不能解,元所事乎聞與夫聞而不能解,皆所謂難可聞也。欲聞且解者,元他焉,蹟其意而已。仙道多方,然要在與陽俱升者也。修煉之精,成乎純陽。故其為書物之以玉。玉之為物,純陽之精也。上清之氣,下與物接,故其為簡色之以絳。絳之為色,天道之降也。所謂純陽者,本乎一陰一陽,修煉而成之也。以其本乎陰陽。故其雜而成文,則日赤日丹。赤以火為陽,丹以二為陰,蹟道德之意見於物色,蓋如此也。書載道者也,簡載文者也,載道以純陽之精,載文以天道之降,皆所以象其物宜也。文也者,分陰分陽,迭用柔剛,參伍錯綜,以成理致,於事為華,於時為夏,天道下濟,萬化呈露於斯時也。析理精微,擁瑩道妙,則赤丹之義於此明矣。

字曰真人巾金巾

能解其義,則所謂積精累氣,以成真也。其稱字者,以道成而尊,故褒其名也。老子云字之日道,與此同意。巾金巾者,精氣所生,皆首於肺,故其飾如此。

負甲持符開七門,火兵符圖備靈關

負甲者,北方龜蛇之屬,背陰以自衛者也。火兵者,南方朱烏之屬,向陽以制敵者也。七門者,耳目鼻口,所謂生門。生門外通,識性內合。故莊子日:聽止於耳,心止於符。推此而言,則知六入之用,皆有符於焦牖之問者也。是以開七門者,鈴先持符,持符而開,則元妄作之咎矣。然而持符開門,又鈴先於負甲者,以謂生門一開,六賊入之,所以急於自衛。自衛者固,則元有後艱。此所以為負甲持符開七門也。符圖者,河圖九官,皆我合也,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二四為肩,六八為足,此則一身上下,元所不契,故可以備靈關也。靈關者,三關之中,三才道備,人配天地,所以為靈也。精神盛衰,生命之本,內與數合,外與理符,則妄動之愆元自而至也。治國者,門關用符節,未有啟閉,入出而不由符者也。門近也,關遠也。近既啟矣,則遠者不可以元備,此所以為火兵符圖備靈關也。

前昂後卑高下陳

前昂者,朱烏之屬,趨上者也。後卑者,龜蛇之屬,趨下者也。既日昂卑,又日高下者,昂卑位也,因其昂而高之,因其卑而下之人也。陳謂列而布之,人所為也。

執劍百丈舞錦幡

執劍百丈,言威烈之壯也。舞錦幡者,文探之振也。此皆火兵之具也。幡以表眾,使人樂從,是以舞之劍以勝敵,使人畏服,是以執之。

十絕盤空扇紛紜

九官十色,相屬而為錦,相離而為絕。絕者,蓋以色不相屬為名,其實幡也。《度人經》 所謂十絕靈幡是矣。膽部云,九色錦衣綠華裙者,正色有五,加以文章備散以應九官,而木出於土,青黃合體,其變為綠,是十色也。此章所論真人之道,要在驅除邪偽,全其神守,鈴使符圖之數,冥契胳合,外物之來,元幟可抵。故此十色,周匝綿密,莫得其際,雖有邪偽日遊其藩,孰得入其合也?然猶未忘驅除之衍,則所謂能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也。夫能為不可勝者,元他衍焉,資乎威明之神而已矣。此所以十色全備,與膽相應也。然而膽屬少陽,雷電八震,龍旗橫天,墊蟲昭蘇,上下交泰,故其文相屬而為錦真人者,外群乎人,內成乎天,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此則與物遠矣,故其文相離而為絕。然則上言錦幡,下言十絕,要其終也。

火鈴冠霄墜落煙

火鈴,膽之威聲。於此言者,所謂資乎威明也。夫邪偽幽沈下道也,火鈴飛空上道也。然膽之威聲上而不下,則幽沈之類得其便矣。是以火鈴之勢雖飛空冠霄,而以墜落為用也。膽部言擲,而此言墜,蓋擲而墜之其義相成也。煙之為物,不可墜也,今言墜落煙,則其下擊之勢迅矣。蓋火,陽物也;鈴,陰類也。火鈴者,陽中有陰,離象也。離以上為利,以下為用,此性命之理也。

安在黃闕兩眉間,此非枝葉實是根

天庭,天位也。黃庭,地道也。地道主內,其勢下也,以其內且下所以出而上通者,鈴有闕焉。闕者,當途而高也。兩眉之問實為天庭,而黃庭之闕亦居其問,是以有黃闕之名也。黃闕者,天地往來升降之大途也。天地訢合,以產萬化,則真人之道要妙在此。此所以上下配合而為二才也。然黃庭位下而黃闕在上,故言安在。安在者,疑所在也。疑所在者,以道元不在故也。道元不在,則其疑之,乃所以在之也。枝葉者,由根出而非根也,以其非根是以榮枯代謝、日改月化而根不與也。真人者,歸根復命,獨成其天,則彼盜誇之徒,文探利劍、飲食貨財、責著追求,有係於此,皆屬枝葉。所以真人負甲持符,開門備關,屏絕外物,迴光反照,則云為動靜皆由根出而元虛妄之咎,故日實是根也。

紫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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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清上皇大道君

此則元為之皇,有作之君,總號一帝也。首章離而為二,此篇合而為一者,以上篇論真人之道、屏絕外物、迴光反照、等不等觀得元分別,見諦成道,名為真人故。夫元為之皇,有作之君,總歸一帝,更出互用,其道微妙,非思量分別之所能解,唯有真人乃能知之。

太玄太和俠侍端,化生萬物使我仙

太玄者,北方玄天,孳萌化物,以固靈根。太和者,東方蒼天,委和生物,以達靈芒。二神俠侍,尊歸一帝,而仙道達矣。蓋仙道雖廣,要在存生。故自北之束,以應陽中,化生之理於此備矣。然四時成歲,天道乃全,止乎陽中,特其端耳。

飛升十天駕玉輸,晝夜七日思勿眠。

天數唯九,今言十天,則其一虛也,亦猶大衍虛一,妙本在焉。古之真人,見諦成道,妙解一帝之旨,則可以超越九天之外,獨遊虛一之境,所謂飛升十天也。飛升者,與陽同波,故曰玉輪。玉,純陽也;輪,下道也。言乘純陽之氣,自下而升焉。夫陽動於下,復之時也。七日來復,復之數也,思所以上達也。乘純陽而上達者,非好眠之事也。古人聞道,淫思七日,至於骨立。立,反眠者也。然此修為之功,其於真人之道,蓋原始而言之。

子能修之可長存,積功成煉非自然。

化生萬物,使我仙者,帝使仙也。帝使仙者,自然而然也。是以我之我,內道也。子能修之可長存者,學所成也。學所成者,非自然也。是以子之子,下道也。夫道非自然,非不自然。此文獨以自然為非者,所以立教也。教立則學與自然同於一致。

是由精誠亦由專

精誠而專、乃積功成煉之事也。誠,元疑也;專,不貳也。元疑於物,物亦應焉;不貳於心,神亦凝焉。商丘開信妄以為實,故泳河而得珠,元疑而物應也。佝償丈人,不以萬物易蜩之翼,故元往而不得,不貳而神凝也。學道之人,存想三官,萬神應念,精誠至矣。然物或問之,鮮不失墜,故當斷滅因綠,屏棄名利,一心志道,道可得矣。

內守堅固真之真,虛中恬淡自致神。

內守堅固,乃精誠而專之事也。內守者,元他求也。元他求,則專矣。堅固者,執而不拾也。執而不拾則誠矣,專而元他求則不失真矣。加以執而不拾,則真中之真也。然專而元他,執而不拾,則或蔽而不通,故虛中恬淡,所以救其蔽也。虛中則不專於內守者也。恬淡則不專於堅固者也,然則內守堅固著法者也,虛中恬淡離相者也,非著法不足以入道,非離相不足以得道,得道則非求於神,神自致矣。

百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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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穀之實土地精,五味外美邪魔腥

土地精者,不足以養神而可以養形也。邪魔腥者,不足以養形而其發聞又加穢焉。加穢而云美者,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不足以養神而云精者,言猶有以輔其真也,以其著於土地則有親下之理,其與飛升十天不可同日而語也。

臭亂神明胎氣零,那從反老得還嬰,三魂忽忽魄糜傾。

神明之容,以清虛條達為善,飲食厭飲溺於馮氣,失其清虛則臭亂矣。胎氣者,所受於天,渾淪和合,生理內發,自然堅凝,及夫視聽食息交攻於外,日鑿一竅而胎氣零矣。神明臭亂日以變滅,則非所以反老也,胎氣散亡則非所以還嬰也。魂所以為靈也,神明散亂終身不靈,故三魂忽忽也。魄係於形者也,胎氣散亡,形體毀憊,故魄糜傾也。

何不食氣太和精,故能不死入黃寧

人之生氣之聚也,聚則為生,散則為死,故食氣者所以使之聚而不散也。太和者,少陽之氣,委和而生,口為其官,漱咽靈液,以生光華。此皆生理之本,不假外物,自足為養,故能不死也。黃寧者,混康之所以為康也。脾部之官,消穀散氣,主治百病,故常運而不寧。今以真氣自養,不假外物,則元所主治,故能寧而康也。論日:前章云,內守堅固真之真,虛中恬淡自政神,則是積功成煉,以成真人,故此章絕棄外物,以真氣自養,則可以不死也。至於初學之徒,天真未完,神守未固,則所以補相生理,蓋亦元所不備,外物之養固未可以絕棄也。故天產養精而神氣泰定,地產養形而膚革充盈,則所藉脾胃合德政功,芳澤滋榮,其補大矣。是以太倉明童主調百穀,兼資五味,推煉致新,運動元方。所居之官,謂之黃庭。庭者,布治之地,中部老君所以有為也。至於積功成煉,內守堅固,則百穀五味一切棄絕,虛中恬淡則脾胃之官同於虛室,故其所入,謂之黃寧。黃寧者,雖未離乎形色,而近於寂然不動者矣。十天真人所以元為自然,蓋本於此。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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