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艷史/第02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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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盡說風流好,風流卻逐東風老;
  情事總憑天,春燈伴雨眠。
  多情惟有月,縱冷還如雪;
  溫柔是故鄉,只愁人斷腸。

  話說李公子來到城門,尚未關閉,遂慢慢進城。且喜月色皎潔,到了自己府第,早有管門蒼頭接著,嘓嘓噥噥,埋怨小主人,說個不了。公子也不理他,竟到書房中坐下。童兒點上銀燈,廚下家人搬進夜膳,擺在卓上,公子用過了。

  只見家人李旺走采,稟道:「先奶奶下葬日期,定於四月十六目,欲到浙江買辦木石等物,稟知公子,明日起身。公子可有別的吩咐?」公子道:「既在明日動身,銀子可曾周備?」

  李旺答道:「俱已端正的了。」

  公子道:「你轉來到嘉興,可順便接了聞家姑娘來,省得又多一番往返。」

  李旺應聲:「曉得。」他自去收拾起身,不在話下。

  卻說公子坐在書房,喚童兒烹茶,焚香靜息。尋思日間所遇美人,自言自語,道:「不要說這小姐,就是那個侍兒,看他含笑倩兮,整鬢自若,態有餘妍,十分可意,不知我李芳有緣得能親近否?」想了一會,孤孤悽悽,不覺失聲浩歎。

  童兒在暗地裡,做了無數鬼臉,笑他著魔。飲畢了茶,叫聲:「公子睡去罷!」

  公子回言道:「你先去睡,我還要看書,不要在這裡混擾。」童兒應聲,自去睡了。

  公手乃於胸前,拿出道人贈的藥來,望空拜了一拜,一吸而盡。只覺遍體舒暢,下面陽物亦自微微亂跳,心中不勝驚異。復將錦囊三函,結於裡衣胸前,乃回後樓去睡。

  打從花廳轉過迴廊,一應家人俱已熟睡,靜悄無聲。但見月明如晝,萬籟寂然,信步進內,從李旺房前經過,窗紙尚有亮光,又聽得笑語之聲,遂立住了腳,佈在窗縫裡一張。裡面燈火未滅,看不清楚,把窗紙搠了一個洞,向內細觀。

  原來李旺與妻子送行,兩個人脫得精赤光光,在床上雲雨,鏖戰興濃。公子看他們弄了一會,聽那李旺說:「心肝,我與你到春凳上頑頑。」他妻點一點頭,遂抱到凳上,提起雙足,直搗花房,抽了一二百抽,騷水不住的流將出未,低聲喚道:「罷麼?我裡面不知為何,像蟲鑽的一般,有些難過,快快完了罷!」口裡這樣說,下面只管迎將上來。雙手抱住丈夫,玉體全偎,金蓮半墜,斜乜俏眼,嬌聲低喚,十分動興。引得李旺神魂無主,抵住花心,狠狠抽了幾十抽,不覺洩了。遂起身揩抹,唧的一聲,拔出陽物。

  陰門正朝著外面,且自生得白淨,微微幾根細毛,雞冠直吐,淫水微濡,好不可愛。公手在外看得面紅耳熱,意蕩神迷,按納不住。下面的陽物,如枹杵一般,伸手一摸,吃一大驚。這物竟比前大不相同,長了一寸,大有一圍,青筋暴綻,不住的跳。又驚又喜。喜的是道人丹藥奇驗!驚的是如何處置?雙手捧定,仍往內看。

  只見李旺抱了婦人,親嘴摸乳,撫弄肉麻。又把一隻白腿兒,架在臂上,捏著金蓮說:「我不愛你別的,只愛你這小腳兒,真正有趣!」說罷,淫興復熾,抱到床邊,放下來橫眠榻上,分開兩隻白腿,又弄將起來。唧唧嘖嘖。不多一回,就歇了。吹燈安睡不題。

  豈知小主人看得不亦樂手,見無動靜了,方一步懶一步,走到房中,和衣睡下。一夜胡思亂想,不得安寢,比及天色微明,反沉沉睡著了。

  那李旺妻子名喚秋蘭,年止二十三歲,生得妖妖嬈嬈。描眉畫脂,臉襯桃花,腰垂楊柳,腳兒纏得小小的,是一個風流人物。看得小主人美麗,每欲親近,奈有丈夫在家,不得遂心。卻好這夜丈夫要往浙江去,兩相嬉嬲之後,安眠。未幾,即於五鼓起身,收拾行李,打發丈夫出了後墻門而去。

  耽耽擱擱已是黎明光景,進房梳洗停當,盛了臉水,送到公子房中,叫道:「景兒!臉水在此。」立了一會,無人答應,悄步進房一看。只見公子好夢初回,正在翻身。就近前叫道:「公子起來淨臉。」公子聽喚,連忙坐起身,見秋蘭獨自一人站著,身穿艷服,兩鬢堆鴉,雙眉拂翠,半露櫻桃,微微含笑,賣弄風倩。公子便問秋蘭:「你丈夫可曾起身?」秋蘭答道:「是五鼓動身的。」公子聽了大喜,說道:「你這件裡面,可生甚麼舌兒在內?」秋蘭不懂,回說:「沒有。」公子說:「既然沒有,怎麼喊叫?想是個痞塊。」秋蘭就曉得昨夜被他窺聽了,滿面通紅,秋波斜溜,轉身欲走。公子急跨下床,一把扯住衣襟,叫聲:「姐姐那裡去,我與你耍耍兒!」秋蘭假意道:「公子放手,被童兒看見了,像甚麼樣?」

  那公子摟過來,把手插人他褲襠,摸著陰戶,早有滑精流出。就伸一個指頭進去探一探,秋蘭把身軀一閃,抱在公子身上。公子見他興發,遂衾倒床上,解其裙褲。

  秋蘭半推半就,露出雪白的腿兒。公子分開雙股,覷定陰門,將龜頭湊著縫兒,往裡一挺,禿的一聲,容進半根。秋蘭叫聲:「阿唷!」連忙推住了。蹙雙眉把身體一歪,早已捩了出未,便說道:「有些害痛,可慢慢兒……」他丈夫的陽物大只一圍,長止三寸,那曾試過半尺多長,一手把握不來的這件東西。公子見他如此光景,隨即款款輕入,將陽具在外邊研擦移時,引得秋蘭淫興大發,騷水直淋,也不管生熟,將雙手在公子屁股上一按,把身子往上一迎,早已稜頭沒腦進去了。公子乘勢一連殘挺,徹底沒根。狠提緊送,約二否餘抽,抽得一片聲響,如魚嚼水相似。秋蘭氣喘吁吁,腰肢亂擺,雙足齊勾,洋洋得意,四肢癱軟,有絲無氣,任憑公子抽送研弄,頂得酥癢難禁,花心狂舞亂動,一陣陣丟了。

  公子乃取帕兒,與他揩拭乾淨,低頭看他陰戶,真個生得有趣。豐隆突起,如鑲玉盂;顱上細草茸茸,像饅頭一樣。一條縫兒,微露紅心。乃伸手指進去,撥弄花心。秋蘭在下面嬌聲喚道:「快些完了罷,恐有人來,羞答答像甚麼?」公子興發如狂,乃提起他雙足,捏了一捏,放上肩頭。提著鵝卵大的龜頭,往內一拄,慚慚盡根,大抽小弄,直搗花心,足足抽有千餘。幹的秋蘭津津有味,快活異常。顧不得鬢亂釵橫,恣意兒呼抱接湊,鸞鳳顛狂。正是:

  花心揉碎渾無主,
  粉汗沾濡別有香。

  當下公子初嘗滋味,纔曉得佳人裙帶下,有此樂地。那秋蘭不但俏麗,又是個風騷班頭,兩下裡何肯住手。被景兒在門縫裡,已看得不耐煩了。

  兩人綢繆不已,見日上紗窗,方把龜頭頂緊花心,猛抽了一陣,纔一洩如注,公子叫快不絕。停了半晌,起身揩拭,秋蘭整髮穿衣。

  公子勾了香肩,親個嘴道:「心肝,夜間早來,我在此等你。」秋蘭帶笑點頭,輕輕推開公子,走出房來,劈頭撞見景兒。那景兒跟著看他只是笑,秋蘭滿面紅羞,把景兒推了一推,飛跑的進去了。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巫山艷史 卷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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