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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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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五十八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二百五十九 卷二百六十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五十九
  人部十八頭 面 目 視附耳 聼聞附 口
  頭一
  原說文曰首頭也 釋名曰頭獨也體髙而獨也首始也 黄帝素問曰頭者精眀之主也 易說卦曰乾為首 毛詩曰螓首蛾睂 禮斗威儀曰君乘火而王其民銳頭君乘水而王其民大頭 春秋元命苞曰頭者神所居上圓象天
  頭二
  原帝系譜曰神農牛首結繩而治伏羲人頭蛇身 晏子曰湯長頭而髯𩯭 增韓詩外傳曰禽息秦大夫薦百里奚不見納繆公出當車以頭擊闑腦裂精出曰臣生無補於國不如死也繆公感悟而用百里奚 原史記曰藺相如為趙使秦持璧却立倚柱謂秦王曰大王必欲急臣臣頭今與璧俱碎於柱矣詳合璧 增又曰湏
  賈使秦見范睢睢數之曰為我告魏王急持魏齊頭來不者我屠大梁賈歸告齊亡匿趙平原君所卒自剄趙王取頭與秦 原嚴尤三將敘曰趙孝成王曰誰能當武安君平原君曰澠池之會臣察武安君小頭而銳瞳子黒白分眀視瞻不轉小頭而銳敢斷行也黒白分眀見事眀也視瞻不轉執志强也可與持久難與爭鋒亷頗足以當之 漢書曰陳遵長八尺餘長頭大鼻容貎甚偉 增又曰項籍顧見漢𮪍司馬吕馬童曰若非吾故人乎馬童面之指王翳曰此項王也羽曰吾聞漢購我頭千金邑萬户吾為公徳乃自剄王翳取其頭 又曰髙祖招田横横至尸鄉廐謂從者曰陛下欲一見我面耳今斬吾頭馳三十里形猶未敗遂自剄令客奉其頭詣髙祖 史記曰欒布為梁大夫使于齊未還漢誅彭越梟頭雒陽下詔曰有敢𭣣視者捕之布從齊還奏事彭越頭下 錄異傳曰漢武帝時蒼梧賈雍為豫章太守有神術出界討賊為賊所殺失頭雍上馬還營營中咸走來視雍雍胸中語曰戰不利為賊所傷諸君視有頭為佳無頭佳吏泣曰有頭佳雍曰不然無頭亦佳言畢遂死 原東觀漢記曰岑彭與吳漢圍隗囂於西城敕書曰西城若下便將兵南擊蜀人苦不知足既平隴重望蜀毎一發兵頭髪為白 李邰别傳曰邰耳有竒表腦枕有鼎形 增事文𩔖聚曰管寧避難遼東還汎海遭風船垂傾沒寧思度曰吾嘗一朝科頭三晨晏起今天怒猥集過恐在此 原魏志曰辰韓國兒生以石押其頭欲其扁今辰韓人皆扁頭 又曰袁紹辟牽招為督軍從事紹卒事袁尚後遼東送尚首懸馬市牽招覩之悲感設祭頭下太祖義之 增魏略曰龎意手斬一級不知是郭援戰罷之後衆人皆言援死而不得其首援鍾氏之甥意後於鞬中出一頭鍾繇見之而哭意謝繇繇曰援雖我甥乃國賊也卿何謝焉 蜀志曰秦宓使吳吳主問宓天有頭乎曰有詩云乃眷西顧以此推之頭在西方 又曰巴郡嚴顔率衆守城及城䧟張飛命左右牽去斫頭顔曰斫頭便斫頭何必怒耶飛壯而釋之 益部耆舊傳曰段翳字元章善天文風角有一諸生來學積年諸生略究要術辭歸鄉里翳為作一脂筒中盛簡書曰有變乃發視之生至葭萌與吏爭津撾吏從人頭破開簡得書言到葭萌與吏鬬破頭者以此脂裹之生喟然而歎乃還卒業 神仙傳曰曹公捕左慈數日得之便斷頭以白曹公公大喜曰果慈頭定視是一束茅耳 長沙耆舊傳曰劉夀少時遇相師曰君腦有玉枕必至公也後至太尉 原捜神記曰南方有落頭民吳時將軍朱桓一婢每夜卧後頭輒飛去或從狗竇或從天窗中出一耳為翼將曉復還數數如此傍人怪之夜照視惟有身無頭其體㣲冷乃𫎇之以被至曉頭還礙被不得安再三墮地而其體氣急疾若將死者乃去被頭復起附得安復暝如常人 增世說曰諸葛道明初過江左名亞王庾之下先為臨沂令丞相謂曰明公當為黑頭公 晉書曰𥞇康謂趙至曰君頭小而銳有白起風童子白黑分明 晉中興書曰庾亮與蘇峻戰於建陽門王師敗績亮於陣攜其弟懌條翼南奔温嶠顯宗幸嶠第亮泥首謝罪 原洞林曰郭璞為左尉周都卜云君且墮馬傷頭尉後乘馬黄昏行坂下犢車觸石馬驚頭打石破流血殆死 增語林曰魏郡太守陳異常詣郡民尹方方櫛頭以水洗盤抱小兒出更無餘言異曰櫛頭者欲吾治民如理髪洗盤者欲使我清如水抱小兒者欲使我愛民如赤子也 原秦記曰苻堅祖洪見堅狀貎欲令頭堅腹軟字之曰堅頭 增崔鴻前秦錄曰東海王苻雄字元才洪之季子以功拜龍驤將軍征伐皆有殊績雄醜形貎頭大足小軍中稱之為大頭龍驤
  頭三
  增神居 精主元命苞頭者神所居上圓象天氣之府也嵗必十二故人頭長一尺二寸 下見頭一 竒表 髙臺上詳頭一 黄庭經頭為髙臺腸為廣野 玉枕 泥丸上詳頭一 黄庭内經一面之神宗泥丸腦神精根字泥丸 投棘 觸屏左傳豎牛奔齊孟仲之子殺諸塞闗之外投其首於寧風之棘上漢書御史大夫陳萬年子咸亢直有異才萬年嘗召咸於牀下教戒之咸睡頭觸屏風萬年怒咸叩首謝曰具曉所言大要教咸謟也萬年因不復言 懸梁 在樹又曰孫敬字文寳好學晨夕不休疲倦欲寢以繩繫頭懸梁後為當世大儒 晉甘卓還襄陽意氣騷擾舉動失常自照鏡不見其頭視庭樹而頭在樹上心甚惡之 沈首 焦頭晏子春秋景公田於梧邱夜睡夢見五丈夫徙倚稱無罪公問晏子曰昔先君靈公出畋見有五丈夫來驚獸悉斷其首而沈之命曰丈夫邱命人掘之五頭具在公令厚𦵏之 漢書人為徐福上書曰曲突徙薪無恩澤焦頭爛額為上客 杼首 縮頭長首也夀貎豐人杼首巷無杼首言人多弱陋 世說祖廣仕至䕶軍長史廣行常縮頭詣桓南郡始下車桓曰天甚晴明祖參軍如從屋漏中來者 五柱三台隋紀髙祖生馮翊波若寺皇妣抱帝忽見頭上角出遍身鱗起大駭墜帝於地帝為人龍顔額
  上有五柱入頂目光外射有文在手曰玉洞神經頭為三台君 鑊煑 函盛吳越春秋眉間尺逃楚入山道逢一客問曰子眉間尺乎吾為子報仇湏子之頭并子之劒尺乃與頭客與王王大賞之即與鑊煑其頭七日夜不爛王親臨之客於後以劒斬王頭入鑊中二頭相齧客恐尺不勝自以劒擬其頭入鑊中三頭相咬七日後一時俱爛不可識别乃分其湯肉而𦵏之名三王塚 燕丹子荆軻謂樊於期曰今得將軍之首與燕地圗秦王必喜而見軻軻左手把其袖右手揕其𮌎則將軍之積忿除矣於期扼腕執刀曰是日夜所欲而今聞命於是自刎頭墜背後兩目不瞑以函盛於期首與軻入秦
  頭四
  增白頭家語白頭如新傾葢如故 九首楚辭一夫九首㧞木九千些 三首山經三首國其為人一身三首 飲器國策趙襄子最怨智伯漆其頭以為飲器又漢書匈奴䧏者言匈奴破月支王以其頭為飲器 易冠吕覽今有人於此斷頭以易冠殺身以易衣世必惑也何也冠所以飾頭衣所以飾身今殺所飾而要所以飾則不知所以為矣世之趨利似此亦不知所為也 崑崙黄庭内景經太一流珠安崑崙注頭為崑崙 抑首文𨕖侍坐殿上背伏抑首 長頭後漢書賈逵常在太學不通人間事身長八尺二寸諸儒為之語曰問事不休賈長頭 尸頭蠻瀛涯勝覽占城國有尸頭蠻本人家婦女但眼無瞳人為異夜寢則頭飛去食人家小兒糞被妖風侵腹必死頭飛回合其體如舊 照鏡不見王隐晉書蒼梧太守吳臣據郡邑不恭王命孫權遣歩騭為交州喻臣臣照鏡不見其頭騭因入斬之 夢生角蜀志魏延夢頭上生角以問占夢趙直直告人曰角之為字刀下用也頭上用刀其凶甚矣延後果誅楊儀踏延頭曰庸能復作惡否 黑頭公世說王珣與謝𤣥俱被辟桓温曰王⿰扌⿱彐𧰨 -- 掾當作黒頭公 范長頭南史范岫長七尺八寸姿容竒偉范雲謂人曰諸君進止威儀當問范長頭以岫多識前代舊事也 筆公魏書古弼為尚書令世祖常名之曰筆頭時人因呼曰筆公 下馬沃盥花敬定平冦單𮪍鏖戰已喪其元猶𮪍馬荷戈至鎮下馬沃盥適浣女云無頭何以盥為遂僵仆 杜甫歌成都猛將有花卿學語小兒知姓名
  頭五
  原文晉張敏頭責子羽文曰太原温長仁頴川荀景伯范陽張茂先上郡劉文生南陽鄒潤甫河南鄭冽余友有秦生者雖有姊夫之尊少而狎之同時昵好張荀之徒繼踵登朝而此賢身處陋巷屢沽而無善賈為之慨然又怪諸賢身已既在位曾無伐木嚶鳴之聲又違王貢彈冠之義故因秦生容貎之盛為頭責之文以戲之并嘲六子責子羽曰吾託為子頭萬有餘日矣大塊稟我以精造我以形我為子蒔髪膚置鼻耳安鬚睂插牙齒眸子摛光雙顴隆起毎至出入人間遨遊市里行者辟易坐者竦跽如此者故我形之足偉也子冠冕弗戴金銀弗佩㫖味弗嘗食粟茹菜子遇我如讐我視子如仇居嘗不樂兩者俱憂何其鄙哉子欲為仁賢耶當如臯陶后稷巫咸伊陟保乂王家永見封殖子欲為名髙耶則當如許由子臧卞隨務光洗耳逃禄千載流芳子欲為遊說耶則當如陳軫蒯通陸生鄧公轉禍為福含辭從容子欲為恬淡耶則當如老聃之守一莊周之自逸廓然離俗志凌雲日子欲為隐遯耶則當如榮期之帶索漁父之瀺灂栖遲神丘垂餌巨壑今子上不希道徳中不效儒墨塊然窮賤守此愚惑察子之情觀子之志退不能為處士進無望乎三事而徒玩日勞形習為常人之所喜對曰吾以大幸為子所寄今子欲使吾為忠耶則當如子胥屈平欲使吾為信耶則當殺身而成名欲使吾為介節耶赴水火以全貞此四者人之所忌故吾不敢造意頭曰吾欲告爾以養性誨爾以優游而與蟣虱同性不聼我謀悲哉俱御人體而獨為子頭且擬人其倫諭子儕偶子曾不如太原温顒潁川荀禹范陽張華上郡劉許南陽鄒湛河南鄭詡此數子或蹇吃無宫商或尫陋希言語或淹伊多恣態或驒騱少智諝或口如含膠飴或頭如巾韲杵而猶以文采可觀意思詳序攀龍附鳯並登天府豈若夫子徒令脣口腐爛手足霑濡哉居有事之世而恥為權謀譬猶鑿地抱甕難以求富嗟乎子羽何異牢檻之熊深穽之虎石間餓蟹竈中之䑕事力雖多而見功甚少宜其踡跼翦蹙至老無所希也
  面一
  增說文曰面顔前也顔眉目之間也□面不正也頢短面也頷面黄□也□痩淺面也赧面赤也 易曰君子豹變小人革面 禮記曰女子出門必擁蔽其面 又曰夫為人子者出必告反必面 黄庭經曰面為靈宅一名尺宅以睂目口鼻之所居故為宅 蔡邕女戒曰夫心猶面首也一旦不脩飾則塵垢穢之人心不思善則邪惡入之人盛飾其面而莫脩其心惑矣 論衡曰小人恥其面不如子都君子恥其行不如堯舜 傅子曰相者三亭九候定於一尺之面
  面二
  增河圗曰蒼帝方面赤帝圓面白帝廣面黑帝深面尸子曰子貢問孔子曰古者黄帝四面信乎孔子曰黄帝合已者四人使治四方大有成功此之謂四面也又曰禹長頸烏喙面貎亦惡天下從賢之者學也 子産始知然明問為政焉子産喜以語子太叔且曰他日吾見蔑之面而已今吾見其心矣 春秋後語曰秦急攻趙趙求救於齊齊王曰必以長安君為質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强諫謂左右曰敢復言長安君為質者老婦必唾其面 燕丹子曰田光云𥨸觀太子客無可用者夏扶且血勇之人怒而面赤宋意脉勇之人怒而面青武陽骨勇之人怒而面白光所知神勇之人怒而色不變 史記曰孟戲中衍烏身人面趙之先也 漢書曰李夫人病篤武帝自臨候之夫人遂轉面向壁欷歔而不復言 又曰孔休守新都相謁見莽莽縁恩意進其玉具寳劒欲以為好休不肯受莽因曰誠見君面有瘢美玉可以滅瘢故獻其玉□耳□音衞劒鼻也 又曰張禹為兒喜觀於卜相者卜者竒其面貎謂禹父曰是兒多知可令學經 魏略曰徐庶好任俠擊劒中平末嘗為人報讐白堊突面被髪而走 蜀志曰張裕曉相術每舉鏡照面自知死刑未嘗不撲之于地 又曰劉琰妻胡入賀太后留胡經月乃出胡有美色琰疑其與後主有私呼卒撾胡至于以履搏面而後棄遣胡告具言琰坐下獄有司議曰卒非撾妻之人面非受杖之地竟棄市 譙周法訓曰有人使妻為母作粥妻不肯乃以刀劈傷妻面此可為孝乎 會稽後賢記曰謝仙女者謝承孫吳歸命侯采仙女充後宫仙女乃炙面服醇醯以取黄痩竟得免 世說曰康僧淵目深而鼻髙王丞相每調之僧淵曰鼻者面之山目者面之淵山不髙則不靈淵不深則不清 王隐晉書曰趙命字長舒善於清談有國士之風其面有疵㸃諸事不決皆言當問疵面也 語林曰王武子與武帝圍碁孫皓在旁王曰孫歸命何以好剥人面皮皓曰見無禮於其君者則剥其面皮乃舉碁局武子伸脚在局下 晉中興書曰劉牢之面紫赤色𩯭目驚人而沈毅多計 郭子曰琅邪諸葛忘名面病䑕瘻劉真長見歎曰䑕乃復窟穴人面乎異苑曰陳郡謝石字石奴少患面創諸治莫愈乃自幽逺止於岩下中宵有物來䑛其創隨䑛隨除既不見形意為是龍而䑛處悉白故世呼為謝白面 宋書曰沈慶之謂帝曰耕當問奴織當問婢今論征伐而問白面書生事何由濟 又曰明帝大會新亭接勞諸軍主官賭摴蒱李安人五擲皆盧帝大驚目安人曰卿面方如田封侯狀也 又曰劉瑀為右衞將軍因求益州甚不得意至江陵與顔竣書曰朱循之三世叛兵一日居荆州青油幕下作謝宣明面見向 齊書曰東昏即位多行殺戮沈昭略與沈文季徐孝嗣同召入省例賜藥酒昭略罵孝嗣曰廢昏立明古今令典宰相無才致有今日即擲甌投孝嗣面曰使作破面鬼 唐書曰賈餗會曲江故事尹自門歩入揖御史餗𮪍而入御史楊儉蘇特固爭餗曰黄面兒敢爾 胡訥見聞録曰江南李氏凡人欲見先畫象觀其妍醜廖克順面青江南謂之廖黯子由是惡之不得入見 涑水記聞曰王旦與錢若水同直史館有僧善相謂若水曰王舍人他日位極人臣若水曰王舍人面偏喉骨髙如何其貴也僧曰作相之後面偏自正喉骨髙者主自奉養薄耳 長編曰御史趙抃彈劾不避權幸號鐵面御史 東軒筆錄曰吕惠卿語王荆公曰公面有䵟用芫荽洗之當去公曰面黑耳非䵟也吕曰芫荽亦能去黑公笑曰天生黑於余芫荽其如予何 元史列傳曰張桓字彦威汝寧盜起賊久知桓名襲獲之擁至渠魁前桓直趨據榻坐其徒捽桓起跪桓仰天大呼詈叱彌厲且屢唾賊面賊猶不忍殺謂桓曰汝但一揖亦恕汝死桓瞋目曰吾恨不能手斬逆首肯聼汝誘脅而折腰哉遂刺之
  面三
  原傅粉 凝脂語林云何晏美姿容帝疑其傅粉賜湯餅令食之汗出流面拭之轉白 又云王右軍見杜宏治而歎曰面如凝脂目如㸃漆此神仙中人也 增大宅 神庭七發太子陽氣見於眉宇之間浸滛而上㡬滿大宅注大宅面也真誥九華真妃云面者神之庭心悲則面憔妾有童面之經 有光 能寒莊子孔子謂盗跖曰將軍身長八尺二寸面目有光 素問人面獨能寒何也曰頭者諸陽脉之會也諸隂脉皆至頸項不還上獨諸陽一脉上頭故面能寒耳 希見不洗漢書朱博為人不好酒色游宴自㣲賤至富貴食不重味夜寢早起妻希見其面 絶交書性
  復踈嬾筋駑肉緩頭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悶癢不能沐也 如虎 似驢唐書袁天罡與韋挺游謂挺面如虎當以武處官挺善隐太子薦為左衞率 吳志諸葛瑾面長似驢 原夫差巾覆而死 子西袂掩而終吳越春秋曰吳王夫差死羞見子胥以巾覆面今人謂之面衣也 左傳楚白公勝作亂子西慙見葉公子髙以袂掩面而終
  面四
  原不學牆面周官曰不學牆面蒞事惟煩 心如面左傳子産曰人心不同如其面焉 增如生又曰晉先軫免胄入狄師死焉狄人歸其元面如生 得艾又曰日日以㡬若見君面是得艾也 原長三尺荀子非相篇曰衞靈公有臣公孫吕身長十尺面長三尺廣三寸鼻目耳具而名動天下 不心而面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子朋而不心面朋也友而不心面友也 莫見面彚苑董仲舒下帷講誦時人莫或見其面 增創頰漢書朱博為左馮翊長陵大姓尚方禁少時曾盜人妻見斫創著其頰府功曹受賂白除禁調守尉博聞知以他事召見視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問禁是何等創也禁自知情得乃叩頭服博笑曰大丈夫固時有是因親以為耳目 剺面東觀漢記耿秉為征西將軍鎮撫單于以下及薨南單于舉國發哀剺面流血 原半面謝承漢書應奉嘗詣袁賀賀出門閉門造車匠開扇出半面窺奉後數十年路遇匠奉識而呼之 增面汗有無世說鍾會鍾毓少有令譽魏文帝見毓有面汗曰卿面何以汗對曰戰戰惶惶汗出如漿復問會何以不汗對曰戰戰慄慄汗不敢出 厚顔語林賈充問孫皓曰何以好剥人面皮皓曰憎其顔之厚也 樏擲面王衍嘗因宴集為族人所怒舉樏擲其面衍初無言引王導共載而去然心不能平在車中覽鏡自照謂導曰爾看吾目光乃在牛背上矣 七星面後魏書桓温姿貎甚偉面有七星 黑面阿秀南史劉瑀族叔秀之為丹陽瑀與親故書曰吾家黒面阿秀遂居劉安衆處朝廷不為多士黑面僕射後漢書廣陵侯衍弟欽色黒人號為黒面僕射 如刻畫北史崔悛字長
  孺狀貎偉麗善於容止李渾將聘梁名輩畢萃於時酒正歡悛後到一坐無復談話鄭伯猷歎曰身長八尺面如刻畫謦欬為洪鐘響𮌎中著千卷書使人那得不畏服 馬面北史斛律光字明月馬面彪身神爽雄傑 面澤赤本傳袁天罡見馬周曰君面澤赤夀不長 唾面𩔖雋婁師徳弟守代州辭之官教之耐事弟曰人有唾面潔之而已師徳曰反益人之怒當使其自乾 面似髙麗唐書張易之兄司禮少卿同休請公卿宴其寺戲楊再思曰公面似髙麗再思欣然為髙麗舞滿座鄙笑 面黑子𩔖雋柏良器父友王奐曰面黒子似顔平原殆能立功乃薦之 一尺面彚苑桑維翰身短面長常臨鏡自竒曰人七尺之身不如一尺之面 障面編年帝下詔暴李訓等罪李孝本猶金帶以帽障面奔鄭 鐵面小傳明孫承宗鐵面劒眉髯鬚㦸張聲如鼓鐘望而知為偉人
  目一
  原易說卦曰離為目 毛詩曰美目盼兮 釋名曰目黙也黙而内識也眼限也瞳子限限而出也 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 孫卿子曰厭目而視者視一為兩也韓非子曰目見百歩之外而不能見其眥 慎子曰
  離朱之明察毫末於百歩之外下水尺不能見淺深非目不明其勢難睹也 尸子曰使目在足下則不足以視兩也 增范子曰掩目别黑白雖一時中猶不知天道也 淮南子曰夫目察秋毫之末而耳不聞雷霆之音耳調玉石之聲而目不見泰山之髙何則小有所志而大有所忘 鶡冠子曰兩葉蔽目不見泰山
  目二
  原孝經援神契曰伏羲大目 春秋演孔圗曰蒼頡四目是謂並明又舜重瞳子是謂重明 孫卿子曰堯舜三眸子 瀨鄉記曰老子大目 孔叢子曰夫子適周見萇宏言終退萇宏語劉文公曰吾觀仲尼有聖人之表其狀河目而隆顙是黄帝之形貎也 山海經曰一臂國為人一目中其面而居 左傳曰宋華父督見孔父之妻目逆而送之 又城者謳華元曰睅其目皤其腹 增又曰子玉使鬬勃請戰曰請與君之士戲君憑軾而觀之得臣與寓目焉 又曰潞子嬰兒之夫人晉景公之娣也酆舒為政而殺之又傷潞子之目 又曰宋公子地有白馬四公嬖向魋欲之公取而朱其尾鬛以與之地怒使其徒奪之魋懼將走公閉門而泣之目盡腫 又曰公侵齊門於揚州顔息射人中睂退曰我無勇吾以志其目也 原莊子曰温伯雪子適齊舍於魯仲尼見之而不言子路問焉仲尼曰若夫人者目擊而道存矣 又曰孔子見老聃而語仁義老聃曰夫播糠瞇目則天地四方易位矣夫仁義飜然乃憒吾心亂莫大焉 韓子曰田駟欺鄒君鄒君將殺之田駟恐告惠子惠子見鄒君曰有人見君則䀹其一目奚如君曰我必殺之惠子曰瞽䀹兩目君奚不殺駟東欺齊侯南欺荆王駟之欺人瞽也君奚怨乃弗殺 增蔣子語曰兩目不相為視昔吳有二人共評王者一人曰好一人曰醜久之不決二人各曰爾可求入吳王目中則好醜分矣王有定形二人察之有得失非茍相反眼睛異耳吕氏春秋曰孟賁過於河先其伍船人怒撮其頭中
  河孟賁瞋目視船人髪植目裂鬚指舟人盡惕駭播入於河使船人知孟賁不敢直視渉無先者又辱之乎此不知故也 原史記曰吳王賜子胥屬鏤之劒以死子胥仰天歎曰抉吾眼著吳東門上以觀越寇之入滅吳也乃自剄 增又曰大梁人尉繚曰秦王為人蜂準長目 又曰項王大呼馳下漢軍皆披靡時赤泉侯為𮪍將追項王項王瞋目而叱之人馬俱驚辟易數里 漢楚春秋曰上過陳留酈生求見使者入通上方洗足問何如人也狀𩔖大儒上曰吾方以天下為事未暇見大儒也使者出酈生瞋目案劒曰入言髙陽酒徒非儒者原漢書曰東方朔上書曰臣朔目若懸珠 東觀漢
  記曰馬援眉目如畫 鄭康成别傳曰康成秀眉明目增𩔖雋曰魏丁儀曹公欲以女妻之五官將曰儀目
  不便恐愛女不恱後儀到與儀議論曰丁⿰扌⿱彐𧰨 -- 掾好士也即使兩目盲當與女何況但眇 原竹林七賢論曰王戎眸子洞徹視日而眼明不虧 增世說曰顧長康云其哭桓宣武眼如懸河決溜 談藪曰後魏昭成帝常擊賊流矢中目賊破執射者至左右欲剥割之帝曰彼各為其主何罪釋之 蕭子顯齊書曰禇淵有器度不妄舉動輕薄子頗以名節譏之以淵眼多白睛謂之白虹貫日也 三國典略曰齊韓鳯穆提婆髙阿那肱共處衡軸號曰三貴瞋目張拳有噉人勢 彚苑曰李密方瞳子黒白明徹煬帝見之謂宇文述曰左仗下黒色小兒為誰曰蒲山公李寛子密帝曰此兒顧盼不常無入衞 列仙傳曰偓佺魏仙人採藥好食松實而目更方又曰赤斧戎人也為碧雞祠主簿餌丹身及瞳子皆
  赤 神仙傳曰渉正巴東人入吳常閉目弟子隨之數十年莫有見開目者有一弟子固請之正為開目音如霹靂光如電照弟子頓伏良久乃起 朱子語録曰宋李沆寓京師一日忽一轎至乃一葢頭婦人不見其面儀度甚美入沆房久之然後出衆訝問之沆曰亦是云某前程事何足深信詰之乃曰君曾見其面乎一面都是目殊可異也 元史列傳曰莽吉蘇㓜有竒質年十五盡通本國書太祖聞之召至闕下一見大恱曰此兒目中有火他日可大用 又曰劉哈喇巴圖爾世祖以近臣言召見謂其目有火光留侍左右 又曰吕思誠母馮氏夢一丈夫烏巾白襴衫紅鞓束帶趨而揖曰我文昌星也及寤思誠生目有神光見者異之 又曰陳祖仁一目眇貎寢身短瘠而語音清亮議論偉然 又曰劉通母卜氏目失明通誓斷酒肉禱之三十年不懈卜氏年八十五忽復明 明詩小傳曰徐禎卿神清體弱雙瞳燭人㓜精文藝不由教廸著交誡感暮賦 又曰謝榛眇一目喜通輕俠已而折節讀書刻意為歌詩遂有聞於時 又曰唐汝詢五嵗而瞽父兄抱膝上授以三百篇及唐詩無不成誦旁通經史能為諸體詩箋注唐詩援据該博亦近代一異人也
  目三
  原四明 十視舜明四目而天下治大學曰十目所視 眇視 偏盲易眇能視 杜欽字子夏目偏盲以才能見稱京師謂之為盲子夏 㸃漆 懸珠語林杜宏治目如㸃漆 下見目二 增增波 騰光楚辭娭光眇視目増波些又蛾眉曼睩目騰光些眥裂 眼方史記漢王詣鴻門謝項羽項羽欲殺漢王樊噲帶劒擁盾入軍門披帷西向立
  瞋目視羽髪上指目眥盡裂 仙書眼方者夀千嵗陶宏景晩年一目有時而方 生蛆 刮膜東觀漢記曰杜根諌和熹鄧后以安帝宜親政事太后大怒囊盛撲殺之根詐死三日目中生蛆 天中記魏武帝病眼令華陀以金篦刮目 閃閃 睕睕世說裴令公有儁容姿一旦有疾至困惠帝使王夷甫往看出語人曰雙眸閃閃若巖下電精神挺動體中故小惡 載記石季龍時太子詹事孫珍問侍中崔約曰吾患目疾何方療之約素狎珍戲之曰溺中則愈珍曰目何可溺約曰卿目睕睕正耐溺中珍恨之以白石宣宣於諸子中最胡狀目深聞之大怒誅約父子 刺血 去障崔鴻十六國春秋苻生驍果粗暴嗜酒無賴祖洪甚惡之生無一目年七嵗洪戲之問侍者曰吾聞瞎兒一淚信乎侍者曰然生怒引佩刀自刺出血曰此亦一淚也洪大驚 談苑錢鏐年老一目失明醫曰可無療此當延五七嵗夀若決膜去内障眼即復舊但慮損福鏐曰吾得不為一目鬼于地下足矣醫為治之復故未㡬鏐卒 大眼 方瞳北史王肅弟秉之初歸國謂楊大眼曰在南聞君之名以為眼如車輪及見乃不異於人大眼曰旗鼔相望瞋眸奮發足使君目不能視何必大如車輪 劉根目瞳子方 眇目 寸眸本傳劉諒好學有文才為湘東王所善王嘗游江濵歎秋望之美諒對曰今日可謂帝子䧏於北渚王有目疾以為刺已應曰卿言目眇眇以愁予耶從此嫌之 文選八極可圍於寸眸 一目 四睇侯景傳王偉為侯景謀主其文檄并偉所製景敗見禽上五百字詩於元帝帝愛其才將舍之朝士多忌乃請視偉所作檄文云項羽重瞳尚有烏江之敗湘東一目寧為赤縣之歸帝大怒殺之 文選四睇亂層岑魚眼 䑕目韻對元帝母阮修容曾失一珠元帝時幼𥨸吞之謂是左右所盜乃炙魚眼以
  厭之信宿之間珠遂便出尋一目致眇葢魚之報也唐書初苗晉卿數薦元載於李揆揆輕載地寒謂晉卿曰龍章鳯姿士不見用獐頭䑕目子乃求官耶載聞銜之 青睛 碧目南史徐陵目有青睛時人以為聰慧之相也 小傳明傅汝舟號丁戊山人方顙碧目小指有四印文年十四誦黄帝姚姒之書爛爛 奕奕王戎詳前 北齊琅邪王儼武成帝第三子後主時儼惡和士開穆提婆奢恣
  二人相謂曰琅邪王眼光奕奕數歩射人由是忌之 身鏡 眼泉真誥眼者身之鏡視多則鏡昏妾自有磨鏡之石 三水小牘鮑容詩謂淚曰眼泉 眼昏 目留韓文目視昏花尋常便不分人顔色 漢雋吕公因目固留髙祖 眼笑 目禁六朝紗輕眼笑來 𩔖雋闗播與盧杞論事帝前播意不可避坐欲有所言杞目禁輒止 側目 横波文𨕖新舊側目 又淚滿横波目又慢睇出横波 見星 觸柱上詳目有紫光注 𩔖雋朱延夀田頵之附朱全忠二人謀叛楊行密行密憂甚紿目病行觸柱 鴟目 鷹視史王莽虎吻鴟目 五代史秦王從榮輕雋而鷹視 耳視 目聼列子有亢倉子者得老聃之道能以耳視而目聼魯侯問之亢倉子曰傳者之妄也我能視聼不用耳目不能易耳目之用 眼語 目成𩔖雋昭宗東遷韓建從至洛昭宗舉酒屬太祖與建曰遷都之後國歩小康社稷安危係卿兩人次何皇后舉觴建躡太祖足乃陽醉去建出謂太祖曰天子與宫人眼語而幕下有兵仗聲恐公不免也太祖以故尤徳之 楚辭滿堂兮美人忽與予兮目成 木睛 肉眼吳越備史曰周寳唐立武選以髙上擊毬較其能否至有置鐵鉤于毬上伏以相擊寳嘗與此選為鐵鉤所摘一目睛失寳取睛吞之復擊毬獲頭籌遂授涇原敕賜木睛以代之一日晨起潄木睛墜水棄之侍姬𥨸笑寳怒曰瞎漢何足笑遂殺之注木睛莫知何木置目中無所碍視之如真睛 又曰唐安禄山反執哥舒翰問曰汝素輕我翰曰臣肉眼不識聖人禄山遂以翰為司空 刮目 換眼三國志魯肅過吕𫎇言議拊背曰今者學識英略非復吳下阿䝉䝉曰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大兄何見事之晩 陶穀夢人以二丸藥換雙眼後相者曰貴人骨氣奈二隻鬼眼以此不至大位 原左邱喪 張湛嘲司馬遷與任安書曰左邱喪明厥有國語 晉范甯患目疾就中書侍郎張湛求方湛嘲之曰古方宋陽里子受東門伯伯受左邱明邱明傳杜子夏一減思慮二專内視 秦使動 秦民側左傳曰㬰駢曰秦使者目動而言肆懼我也必敗之又秦民側目 見秋毫 中流矢離婁百歩之外見秋毫之末 魏夏侯惇為流矢中
  傷左目與夏侯淵俱為將軍中號惇為盲夏侯 如石稜 若巖電世說曰眼如紫石稜又曰裴楷謂王戎之睛爛爛若巖下電 貿貿然 倀倀乎禮記曰有餓者貿貿然來
  貿貿目不明貌 仲尼燕居曰治國而無禮譬猶瞽之無相與倀倀乎其何之 增多白睛如秋水五代史漢髙祖目多白睛 鄴侯家傳賀知章見李泌曰稚子目如秋水必拜卿相 分黑白 隔褷䙰𩔖雋崔光逺瞳子黒白分明 韓文元花著兩眼視物隔褷䙰 原矐而擊筑 瞋以視虎刺客傳曰秦王召髙漸離乃矐其目使擊筑 朱亥瞋目視虎虎不敢動 哭子而喪 誅述而明禮記曰子夏喪其子而喪明曾子弔之曰吾聞朋友喪明則哭之曽子哭子夏亦哭曰天乎予之無罪也曽子怒曰商汝何無罪也喪爾親使人未有聞焉喪爾子喪爾明爾何無罪與子夏投其杖而拜之曰吾過矣吾過矣 任永馮信並好學公孫述徵不就皆託青盲及述誅而目明 必作必趨 曰階曰席論語曰子見瞽者雖少必作過之必趨又曰師冕見及階子曰階也及席子曰席也皆坐子告之曰某在斯某在斯 蠭目豺聲深目猳喙左傳曰楚公子商臣忍人也蠭目而豺聲 又曰豎牛 增道眇輒泣視日不眩南史列傳宋袁粲初忤於孝武其母候乘輿出負磚叩頭流血磚碎傷目自此後粲
  與人語有誤道眇目者輒涕泣彌日 隋書劉炫字光伯眸子精明視日不眩左手畫方右手畫圓口誦目數耳聼五事同舉無所遺失 鷹瞬鴞視 龍瞳鳯頸文選鷹瞬鴞視言勇壯之士如鷹鴞之目以視人也 史唐武后相龍瞳鳯頸 原視作哲 思明洪範曰視曰明明作哲 論語曰君子有九思視思明 蔽旒 上祫漢書曰冕而前旒所以蔽明 下詳後視日 闚天禮視日之早暮又王戎視日不眩 漢書曰以管闚天 無回
  不兩入户奉扃視瞻無回 荀子勸學篇曰目不兩視而明 專專 眈眈楚辭專專之目成 易曰虎視眈眈 增眄速 視逺髙澄賈子儒相之曰人有七尺之軀不如一尺之面一尺之面不如一寸之眼大將軍臉薄眄速非帝王之相也果如其言 隋書劉焯字士元犀額龜背望髙視逺與劉炫結盟為友以儒學知名世稱二劉 游目 㣲睇楚辭曰忽反顧以游目六朝㣲睇託含辭 清矑 英眄漢雋玉女無所眺其清矑兮韻府雄視也翰林秉筆回英眄又俯仰流英眄 圜視 並觀漢書曰天下圜視而起驚愕也 公聼並觀 盱衡 睥睨魏都賦曰乃盱衡而誥 史記武安侯曰魏其灌夫睥睨兩宫間 交睫流盼史記袁盎曰太后病三年陛下不交睫 文選流盼乎洛川 横流 髙眄文選目流睇而横流又髙眄藐四海 環視 藐眄𩔖雋羅宏信趙文㺹死衆執願主吾軍者宏信輒曰神命我矣衆環視以為宜遂立之 文選藐眄回顧之貎 極覽 低視文選極盡也劉總郡國㺯兵低目相視可謂危矣 原望而畏 傾則姦論語曰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 禮記曰凡視上于面則傲下於帶則憂傾則姦謂視旁不正也 為君目 向長視左傳杜蕢謂嬖叔曰爾為君目將司明也禮記曰從長者上邱陵則必向長者所視 察淵魚 觀天象 三年視蝨 百歩觀毫 視之明也鑒於賢不在見於蚊睫 視之逺也觀於徳不在睹於秋毫
  目四
  增重瞳史記曰舜目葢重瞳子項羽亦重瞳子梁書沈約左目重瞳子腰有紫痣聰明過人 銀海道經眼為銀海 目如明星論語隐義衞蒯瞶亂子路興師往有狐黯者當師曰子欲入耶曰然黯從城上係麻繩釣子路半城投之傷其左股不死黯開城欲殺之子路目如明星之光耀黯不能前曰畏子之目願覆之子路以衣袂覆目黯遂殺之 目極楚辭目極千里 愁予楚辭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不瞬列子引錐至睫其目不瞬 目送晉𥞇康目送飛鴻 屬目文選注目也 目指氣使漢雋家富勢足目指氣使 絶目文選絶目盡平原睇眄生光文選謂生光彩也 千里眼魏書楊逸為南秦州刺史廣設耳目善惡
  畢聞其兵出使下邑皆自持糧人或為設食者雖在閽室終不敢進咸言楊使君有千里眼那可欺之青眼阮籍能為青白眼禮俗士輒以白眼待之𥞇喜來弔籍見以白眼喜不懌而退 屍瞳明亮異苑潯陽周虓字孟威晉寜康中鎮巴西為苻堅所獲守節不屈而卒斂已經旬堅怒猶未歇剖棺臨視虓屍歘廻眸𩯭皆張裂瞳精明亮廻眄矚堅堅覩而喜乃厚加贈賻 白虹貫日南史禇彦回美姿貎善容止時以方何平叔袁粲曰禇公眼睛白多所謂白虹貫日亡宋者此人也 黒色養目倦游雜錄凡視五色皆損目惟黒色無損李氏有江南日中書皆用皂羅糊屏風所以養目也 目恚而送李林甫詔書出裴耀卿張九齡以左右丞相罷林甫嘻笑曰尚左右丞相耶目恚而送乃止目光如火樂史序郭子儀身長七尺二寸初在行伍李白客并州於哥舒翰座上見之曰此壯士目光如火照人不十年當擁節旄 獨盲于目韓愈代張籍與李中丞書當今盲于心者皆是若籍自謂獨盲于目耳其心則能别是非也 目有紫光酉陽武攸緒晩年肌肉殆盡目有紫光晝見星月又能辨數里外語 深目而髯六帖趙來章求父喪卜人秦誗曰宜遇西深目而髯者乃得其實也 白眼相公又曰張允伸性暴厲眸子多白燕人號白眼相公 眼多白邵氏聞見録李承之郡吏報包拯拜參政或曰朝廷自此多事矣承之正色曰包公無能為今知鄞縣王安石者眼多白甚似王敦他日亂天下者此人也 䑛目節孝傳王思聰養親至孝父病目失明聰旦夕䑛其目遂致明 目瞬如電五國故事吳主昪身長七尺姿貌瑰特目瞬如電語音厚重望之懾人與語可愛 獨眼龍五代史李克用少驍勇軍中號為李鵶兒後一目眇又號獨眼龍威名葢於代北 睛黄夜光又曰張彦澤目睛黄而夜有光顧視如猛獸狀 瞎虎事文𩔖聚谷楷有幹局性嚴忍為載車都尉時人號為瞎虎 原視無滛禮記曰無滛視 惟明尚書曰視逺惟明 視五歩禮記曰士視五歩 入户下視又曰將入户視必下國君綏視又曰國君綏視綏音妥 大夫衡視又曰大夫衡視謂平視
  無上於面又曰若父則游目無上於面無下於帶子於父主孝不主敬所視廣因觀安否 不下于帶又曰天子視不上于祫不下于帶 視面視抱儀禮曰與大人言始視面中視抱注言書見面觀其顔色所傳言也 視祫視𰯌禮記若不言立則視祫坐則視膝 視流鄭伯視流而行速 視下左傳單子會韓子於戚視下而言徐叔向曰單子其死乎衣有襘帶有結會朝之儀視不過結襘之中所以道容貎也失則有闕今單子為王官伯而命事于會視不登帶言不過歩貎不道容而言不昭矣不道不恭不昭不從無守氣矣 别五色傳目不别五色之章為眯視速右師視速而言疾有異志焉 日磾不𥨸視漢書曰金日磾見武帝美人滿側日磾不𥨸視 盧欽不忤視馬融前授生徒後列歌妓盧欽受業不忤視 歐公短視藝苑雌黄宋歐陽永叔送劉貢父守維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作長短句朝中措云平山堂檻倚晴空山色有無中平山堂望江左諸山甚近或以為永叔短視故云東坡笑之因賦快哉亭道其事云長記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煙雨杳杳沒孤鴻認取醉翁語山色有無中葢山色有無非煙雨不能然也
  目五
  原詩梁劉孝綽詠眼詩曰含嬌𥊑已合離怨動還開欲知密中意浮光逐笑廻 增邵陵王綸戲湘東王詩曰湘東有一病非啞復非聾相思下隻淚望直有全功宋黄魯直次韻范元實病眼詩曰道人常恨未灰心儒士苦愛讀書眼要須𤣥覽照鏡空莫非白魚鑽蠹簡閱人矇矓似有昧看字昏澁尤宜嬾范侯年少百夫雄言行一一無可柬看君眸子當瞭然乃稱胷次常坦坦如何有物食明月淚睫隕珠衣袖滿金篦刮目昔曾有湯熨取效術誠短君不見岳頭懶瓚一生禪鼻涕垂膺渠不管 蘇子瞻戲魯直患目詩曰誦詩得非子夏學紬史正作丘明書天公戲人亦薄相故遣幻翳生明珠賴君年來屏鮮腴百千燈光同一如書成自寫蠅頭字端問君王覓鏡湖 黄魯直戲答子瞻詩曰化工見彈太早計端為失明能著書邇來似天會事發淚睫見光能隕珠喜公新贈紫琳腴上清虚皇對久如請天還我讀書眼願載軒轅訖鼎湖 陳去非目疾詩曰天公嗔我眼常白故著昏花阿堵中不怪參軍𮪍瞎馬但妨中散送歸鴻著籬令惡誰能繼損讀方竒定有功九惱從來是佛種會如耶律證圓通
  原箴宋謝惠連目箴曰氣之清明雙眸善識惟道是視瞻彼正直
  原銘齊竟陵王蕭子良眼銘曰惟正是視元黄匪惑非禮不觀儀型是則慎爾所覿無愆斯徳
  耳一
  原說卦曰坎為耳 元命苞曰耳者心之候 增左傳曰耳不聼五音之和為聾 原國語單穆公曰耳目心之樞機故視聼和則明不和則震眩 大戴禮曰黈纊塞耳所以掩聰 老子曰五音令人耳聾 樊氏相法曰耳門不容麥百嵗 又曰人耳囷長寸三分夀百二十嵗一寸夀百嵗如豆生即死耳門前有仙人杖四理一百嵗三理八十二理六十 相書曰耳門小富而恡吕氏春秋曰雷則掩耳電則掩目耳聞所惡不如無
  聞目見所惡不如無見
  耳二
  原淮南子曰禹耳三漏是謂大通興利除害決江疏河列仙傳曰務光夏時人耳長七寸陽都女耳細而長
  衆皆言此天人也 增尚書大傳曰孔子曰自吾得由也惡言不至於耳 抱朴子曰老君耳長七寸 原瀨鄉記曰老子耳有三門 增戰國策曰蘇秦說李兊明日復來舍人謂兊曰臣𥨸觀蘇公之說也其辯過于君君能聼乎兊曰不能曰君即不能願君堅塞兩耳無聼其談 原列士傳曰燕丹使田光往候荆軻值其醉唾其耳中軻覺曰此出口入耳之言必大事也則往見光史記曰韓信使人言于漢王齊反覆之國不為假王
  鎮之其勢不定漢王大怒張良陳平躡王之足附耳語曰漢方不利寧能禁信王乎因立之 增又曰吕太后遂斷戚夫人手足去眼煇耳 漢書曰楊惲報孫會宗書曰家本秦也能為秦聲婦趙女也雅善鼓瑟奴婢歌者數人酒後耳熱仰天拊缶而呼嗚嗚 原後漢書曰珠崖儋耳其渠帥耳垂肩三寸 蜀志曰先主長七尺五寸垂臂下膝顧目見其耳 魏書曰荀攸年七八嵗叔父衢曾醉誤傷攸耳而攸出入游戲常避䕶不欲令衢見也衢後聞之乃驚其夙智如此 長沙耆舊傳曰太尉劉夀少遇相師曰耳為天柱今君耳有城郭必典家邦 晉書曰王𨗳多疾每自憂陳訓曰公耳竪必夀亦大貴 又曰殷仲堪父患耳聰聞牀下蟻動謂是牛鬬 王隐晉書曰張軌為涼州刺史燉煌曹袪上言軌老病更請刺史軌治中率數十人皆割耳於盤流血訴枉得停 蜀書曰武皇帝李雄美容貎相工相之曰此君口如方器耳如相望位必過三公不疑也 幽怪録曰薛君曹見二青衣駕赤犢出耳二童子曰兜元國在吾耳中一童子傾耳示君曹乃别有天地花卉因捫耳投之至一都會城池樓堞窮極瓌麗因作思歸賦自童子耳中落 唐書曰汴州節度使李忠臣嘗因奏對徳宗謂之曰卿耳甚大貴人也忠臣對曰臣聞驢耳大龍耳小臣耳雖大乃驢耳也上恱之 又曰殷成位至晉州刺史初母顔叔父為酷吏所䧟顔割左耳為叔父訴寃及成生缺左耳 志林曰蘄州龎君常善醫而耳聵與語須書始能曉東坡笑曰吾與君常異人也吾以手為口君以眼為耳非異人乎 楚辭曰曾頰倚耳曲眉規
  耳三
  原主聰 司聼上詳說文 杜蕢飲工曰汝為君耳將司聼也不聞樂是不聰也 屬垣 枕流詩曰耳屬于垣 世說曰王武子曰流非可枕孫子荆曰所以枕流欲洗其耳 目樂 言提傾以求聲者耳苦而目樂定心管物者神勞而形安同在一身之上而休戚異者是天理殊宜造化自隔詩言提其耳 增天柱 身牖上詳耳二 九華真妃曰耳者身之牖聼衆則牖閉妾有決牖之術 牛鬬 龍蟄上詳耳二 泳化𩔖編明主事薛機河東人言其鄉人有患耳鳴者時或作痒以物探之出蟲蛻輕白如鵞翎管中膜一日與侣並耕忽雷雨交作語其侣曰今日耳鳴者特甚何也未㡬雷雨一震二人皆踣于地其一復甦一腦裂而死即耳鳴者乃知龍蟄其耳至是化去也 原許由洗 荀躒掩堯聘許由為九州長由惡聞之洗耳於潁水 左傳荀躒掩耳而走 逹四聰 塞兩豆舜逹四聰而天下治 鶡冠子兩豆塞耳不聞雷霆和聲入 忠言逆和聲入於耳而藏於心 張良曰忠言逆耳利於行 傾可得聞 言猶在耳禮記曰傾耳而聼之可得而聞也 左傳曰穆嬴日抱太子頓首於宣子曰先君奉此子也以屬諸子曰此子也才吾受子之賜不才吾唯子之怨今君雖終言猶在耳 增雞冠秀才 龜息郎君太平廣記曰兖州張審通嘗為泰山府君所召令為詞判録申天曹天曹允之府君恱問曰子何願曰特更欲聰明耳乃命取一耳安其額上既寤覺額痒踊出一耳更聰時人曰天有九頭鳥地有三耳秀才亦呼為雞冠秀才 定命録袁天罡見李嶠睡無喘息初大驚怪良久偵候其出入息乃在耳中遂起賀其母曰郎君必大貴夀是龜息也 原聼聞作謀 思聰洪範曰四曰聼聼曰聰聰作謀論語曰聼思聰 至卑 無側蜀志秦宓曰天之至髙而聼至卑禮記曰無側聼 聞以通人 聼以達知文子曰言者所以通已於人聞者所以通人於已既暗且聾人道不通 又曰聼者所以達知也所以成行也所以致功名也不精不明不深不達故上學以神聼中學以心聼下學以耳聼耳聼者學在皮膚心聼者學在肌肉神聼者學在骨髄故聼之不深則知行之不誠凡聼之理虛心清淨耳無茍聼 惟明在於聼政不在聞螻蟻之鬬 惟聰在於聼徳不在聞焦螟之聲
  耳四
  增嬌女天中記嬌女窈窕翳霄時真誥曰嬌女耳神名 重聼漢書曰黄霸為郡許丞老聾吏請代之霸曰許丞亷吏重聼何傷 耳剽漢雋剽劫猶言行聼也亦獨耳剽日久 免洗鶡冠子嘗居深山耳聾謂妻子曰吾免為巢由洗耳清溪 耳冷朝野僉載孟洪徽對宣宗曰陛下何以不知有臣何不以文字召用帝怒曰朕耳冷不知有卿 作勞耳鳴𩔖雋石勒在田中每聞鞞鐸之聲歸告其母母曰作勞耳鳴非不祥也 佯聾梁書蔡撙為吏部尚書女為昭明太子妃武帝設大臣餅帝頻呼姓名撙不答改喚蔡尚書撙放箸執笏而應帝曰卿向何聾對曰臣預為右戚職在納言陛下不應以名喚帝慙 畫字𩔖雋王笠不仕佯狂詐聾每說話則畫字後隐嵩山隋文帝召不起無根舊唐書袁天罡相馬周耳曰後骨不起耳無根恐非夀者 自提其耳五代史王峻曰兖州慕容彦超反迹已露若陛下出汜水則彦超入京師陛下何以待之翟守素馳還具道峻言是時太祖已下詔西幸聞峻語遽自提其耳曰㡬敗吾事乃止不行 耳中龍虎王子年拾遺記沐胥國人左耳中出青龍右耳中出白虎龍虎初出之時如繩縁頰手捋面而龍虎皆飛去地十餘丈而雲氣繞龍風來吹虎俄而以手一揮龍虎皆還入其耳 面壁事文𩔗聚徐仲車名積東坡嘗言仲車古之獨行人於陵仲子不能過然其詩則怪而放如玉川子此一反也耳聾甚畫地為字乃始通終日面壁不與人接而四方事無不周知此二反也昔王肅三反而斯人有二可謂異矣 耳聾多笑山谷戲徐仲車南郭篇云徐公雖避俗對客輒粲然耳不聞世事時誦陶令篇鄭氏注旄丘篇云人之耳聾常多笑仲車有此疾故以為戲 耳疾當割志林東坡云王晉卿嘗暴得耳疾意不能堪求方于僕僕答之曰君是將種斷頭穴胷當所不惜兩耳堪作底用割捨不得限三日便去不去割取我耳晉卿洒然而悟三日病良已以詩示僕曰老婆心意頻相勸信難只得三日限我耳較可君不割且喜兩家皆平善今定國所存挑耳圗得之晉卿聊志此耳 聼聞不聼之異六帖曰髙宗肜𥙊有飛雉升鼎耳而雊不聼之異也不聞曰希六帖聼之不聞名曰希 耳忽睽文粹耳方聰兮忽睽
  耳五
  増詩宋蘇軾次韻秦太虛見戲耳聾詩曰君不見詩人借車無可載留得一錢何足賴晩年更似杜陵翁右臂雖存耳先瞶人將蟻動作牛鬬我覺風生真一噫聞塵歸盡根性空不須更洗清流𣲖太樸初散失混沌六鑿相攘更勝敗眼花亂墜酒生風口業不停詩有債君知五藴皆是賊人生一病今先瘥但恐此心終未了不見不聞還自礙今君疑我特佯聾故作嘲詩窮險怪須防額痒出三耳莫放筆端風雨快 又次韻王都尉偶得耳疾詩曰君知六鑿皆為贅我有一言能決疣病客巧聞牀下蟻癡人强覩棘端猴聰明不在塵根裏藥餌空為婢妾留但試周郎看聾否曲音小誤已回頭
  原賦晉祖台之荀子耳賦曰夫惡勞而希逸實萬物之至誠何斯耳之不辰寄荀子而宅形在瘠土而長勤無須臾之閑寧豫清談而閉塞聞鄙穢而聰明竭㣲聼於門閣採羣下之風聲
  原銘齊竟陵王蕭子良耳銘曰惟耳司聼仁愛是聞詳察巧言離辨異羣無迷邪謟炫惑莫分
  口一
  原易說卦曰兊為口 說文曰口人之所以言食也増盤庚上曰相時憸民猶胥顧於箴言其發有逸口詩曰好言自口莠言自口 又曰無罪無辜讒口嚻嚻原禮記曰數誚無為口容 又曰口容止 又曰負
  劒辟咡詔之則掩口而對 曾子謂子思曰伋吾執親之喪也水漿不入於口者七日 又曰惡言不出於口又曰小人溺於水君子溺於口 孝經曰口無擇言左傳曰口不道忠信之言為嚚 國語子産曰防民
  之口甚於防川大決所犯傷人必多 老子曰五味令人口爽 鬼谷子曰口者機闗也所以開閉情意也又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 說苑曰惡言不過口苛言不留耳口者闗也舌者機也出言不審駟馬不能追也養生經曰軍營之中有甘泉軍營口也甘泉唾也
  養生要尹氏内解曰口為華池 相書曰欲知人多口舌當視其口如烏喙言語皆聚此多舌人也 相書雜要曰口大容手赤如朱丹貴且夀 杜恕體論曰束修之業其上在於不言其次莫如寡故諺曰使口如鼻至老不失
  口二
  原孝經援神契曰舜大口 增王子年拾遺記曰昔伯禹入穴乃至一室裏一人身如蛇鱗于石上口吐一玉簡以授禹簡長十二寸以量度天地也 原又曰孔子海口含澤言善食海澤也 家語曰孔子入太廟階左有金人焉三緘其口 增史記曰季桓子受齊女樂三日不聼政又不致膰俎於大夫孔子遂行歌曰彼婦之口可以出走彼婦之謁可以死敗 原禮記曰趙文子其言呐呐然如不出諸其口 說苑曰常樅有疾老子曰先生疾甚無遺教語弟子乎常樅乃張其口示老子曰舌存乎曰存非以其軟耶齒亡乎曰亡豈非以剛耶常樅曰天下事盡矣 瀨鄉記曰老子方口 增左傳曰鄭伯使許大夫百里奉許叔以居許東偏曰寡人有弟不能和協而使餬其口於四方其況能久有許乎 又曰子玉使伯棼請戰曰非敢必有功也願以間執讒慝之口又曰晏子曰君民者豈以陵民社稷是主臣民者豈
  為其口實社稷是養 又曰正考父鼎銘曰饘于斯鬻于斯以餬余口 又曰太子建奔宋王召奮陽奮陽使城父人執已以至王曰言出于余口入于爾耳誰告建也 莊子曰公孫龍問於魏牟曰吾聞莊子之言芒然異之牟曰子獨不聞坎井之鼃謂東海之鱉曰坎井之樂亦至矣子奚不來入觀乎鼈左足未入而右膝已縶矣公孫龍口呿而不合 原史記曰秦始皇遊於會稽渡江項梁與籍俱觀籍曰彼可取而代也梁掩其口曰無妄言族矣 增拾遺記曰始皇元年騫霄國善畫工名列裔口含丹青噴壁即成龍雲之像 又曰沐胥國人年九萬嵗以口噴水為雨紛漫數十里俄而口吹為風而雨皆止 書序曰濟南伏生年過九十失其本經口以傳授 原漢書曰漢王擊魏豹問酈食其曰魏大將誰也曰柏直漢王曰是口尚乳臭 又曰周昌曰臣口不能言心知其不可 史記曰鄧公見景帝曰吳王為反數十年矣發怒削地以誅錯為名其意非在錯也且臣恐天下之士噤口不敢復言 増又曰王莽為人哆口 東觀漢記曰光武為人日角大口美𩯭眉 又曰明徳馬后身長七尺三寸青白色方口美髪 後漢書曰馬援在交趾還書戒兄子曰龍伯髙敦厚周慎口無擇言謙約節儉亷公有威吾愛之重之 吳録曰孫權方頤大口目有精光 燕書曰烈祖從容問諸侍臣曰夫口以下動乃能制物鐵鑽為用亦噬嗑之意而從上下何也申弼答曰口之下動上使下也鐵鑽之用上斬下也烈祖稱善 談藪曰梁髙祖重陳郡謝元㣲詩常曰不讀謝詩三日覺口臭 唐書曰杜黄裳性雅澹寛恕心雖從長口不忤物 元史列傳曰梁曾使安南還帝大恱解衣賜之且令坐地上右丞阿里不然帝怒曰曾兩使外國以口舌息兵戈卿何敢爾 又曰陳繹曾處州人為人雖口吃而精敏異常諸經注疏多能成誦文詞汪洋浩瀚其氣曄如也
  口三
  増出好 起羞大禹謨曰惟口出好興戎朕言不再 說命曰惟口起羞 鑠金浮石鄒陽衆口鑠金 陸賈新語衆口所毁浮石沈木羣邪相抑以曲為直 雞鳴 烏啄啓顔錄唐華原令崔思海口吃每共表弟杜延業遞相戲㺯嘗語崔云延業能遣兄作雞鳴旁人云他口應湏自由何能遣之杜即云能得既而旁人即共杜私賭杜將一把穀來崔前云此是何物崔云穀榖旁人大笑因輸延業 陳史司馬申譖毁朝士徧罹其殃申嘗晝寢尚書省烏啄其口流血至地時論以為𧮂賢之效含香 飲酒應劭漢官儀曰侍中刁存年老口臭帝賜雞舌香令含之 南史曰謝朏出為
  吳興郡守與弟瀹送别朏指瀹口曰此中惟宜飲酒 如鼻 容拳上詳口一明詩小傳殷雲霄修眉碧目口可容拳 烏喙 虎口上詳口一 野史郭知運虎口 紙塞丸窒列傳元秦長卿以布衣召至京師時阿哈瑪特專政長卿上書論之阿哈瑪特大恨誣逮長卿又使獄吏殺之獄吏濡紙塞其口鼻即死 下詳口二
  口四
  增海口孔子 藉口左傳晉人曰若茍有以藉口而受命于寡君 斗繞論語摘輔像子貢山庭斗繞口謂面有山庭言山在中鼻髙有異相也 不闔管子桓公與管仲謀伐莒未發已聞于國東郭郵至公問之曰子言伐莒者乎東郭曰君子善謀而小人善意臣視二君在堂上口開而不闔是言莒也 天口齊田駢好談論號天口言不可窮盡 從理入口漢書周亞夫為河内守許負相之曰君當封侯而餓死亞夫曰既已貴又何說餓死指示我負指其口曰從理入口此餓死法也不知口處晉司馬流與蘇峻戰食不知口處 張口就唾事文𩔖聚苻朗渡江
  嘗與朝士宴集並几蓐壺席朗每事欲誇之唾則令小兒跪而張口就唾而含出 口伐可汗通鑑唐鄭元璹時突厥攻太原詔元璹持節往勞數其背約突厥愧服引還太宗賜書曰知公口伐可汗口燥脣焦口燥呼不得 口過𩔗雋宋之問求北門學士不許作明河篇以見志則天見其詩謂崔融曰非不知宋之問有竒才但恨有口過耳 口吻爵賞𥠖幹傳宦者劉忠翼與左衞將軍董秀皆有寵于代宗當盛時爵賞在其口吻 口蜜腹劒唐書李林甫忌文學之士或陽與之善㗖以甘言而隂䧟之世謂林甫口有蜜腹有劒云 利啖本傳劉晏以四方名士無不至其有口舌者率以利啖之使不得有所訾短故議者頗言晏任術固恩 箝口唐書顔真卿上疏曰陛下聞見止于數人耳目天下之士方箝口結舌陛下漸成孤立悔無及矣 無口瓠事文𩔗聚宋李沆在相位接賔客常寡言馬亮語其弟維曰外議以大兄為無口瓠 刀決元列傳蕭景茂漳州龍溪人李智甫作亂景茂被執脅使從已景茂憤罵賊遂以刀決其口至耳傍景茂罵不絶聲而死
  口五
  原箴宋謝惠連口箴曰宣納之由實伊樞機惟舌是出馳駟安追差釐千里君子慎㣲何用口爽信在甘肥增唐姚元崇口箴曰君子欲訥吉人寡辭利口作戒長舌為詩斯言不善千里逺而勿謂可復駟馬難追惟謹惟黙澄神之極去甚去泰居物之外多言多失多事多害聲䌓則滛音希則太室本無暗垣亦有耳何言者天成蹊者李似不能言為世所尊言不出口冠時之首無摇爾舌以𨒪爾咎無易爾言亦孔之醜敬之慎之可大可久敬之伊何三命而走慎之伊何三緘其口朂哉夫子行矣勉旃書之屋壁以代韋弦
  原誡晉傅元口誡曰勿謂何有積怨致咎勿曰不傳伏流成川蟻孔潰河流穴傾山
  原銘齊竟陵王蕭子良口銘曰惟舌是慎慎乎語笑三緘是戒事重周廟戒之戒之無詒厥誚 增傅子口銘曰神以感通心由口宣情莫多妄口莫多言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存亡之機開闔之術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五十九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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