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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22 (1700-1725).djvu/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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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為徵,巨跡瑞應,皆為聖人興。觀漢前後之大災,今茲之符瑞,察圖讖之期運,揆河洛之所甄,未若今大魏之最美也。夫得歲星者,道始興,昔武王伐殷,歲在鶉火,有周之分野也;高祖入秦,五星聚東井,有漢之分野也。今茲歲星在大梁,有魏之分野也。而天之瑞應,並集來臻,四方歸附,襁負而至,兆民欣戴,咸樂嘉慶。《春秋大傳》曰:「周公何以不之魯?」 蓋以為雖有繼體守文之君,不害聖人受命而王。周公反政,《尸子》以為孔子非之,以為周公不聖,不為兆民也。京房作《易傳》曰:「凡為王者,惡者去之,弱者奪之。易姓改代,天命應常,人謀鬼謀,百姓與能。」 伏惟殿下體堯舜之聖明,膺七百之禪,代當湯、武之期運,值天命之移授,河洛所表,圖讖所載,昭然明白,天下學士所共見也。臣職在史官,考符察徵,圖讖效見,際會之期,謹以上聞。《王令》曰:「昔周文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仲尼嘆其至德;公旦履天子之籍,聽天下之斷,終然復子明辟,《書》美其人。吾雖德不及二聖,敢忘高山景行之義哉?」 若夫唐、堯、舜、禹之跡,「皆以聖質茂德處之,故能上和靈祇,下寧萬姓,流稱今日。」 今吾德至薄也,人至鄙也,遭遇際會,幸承先王餘業,恩未被四海,澤未及天下,雖傾倉竭府,以振魏國百姓,猶寒者未盡煖,饑者未盡飽,夙夜憂懼,弗敢遑寧,庶欲保全髮齒,長守今日,以沒於地,以全魏國,下見先王,以塞負荷之責,望狹志局,「守此而已。雖屢蒙祥瑞,當之戰惶,五色無主。若芝之言,豈所聞乎!」 心慄手悼,書不成字,辭不宣口。「吾間作詩曰:『喪亂悠悠,過紀白骨,從橫,萬里哀哀,下民靡恃。吾將佐時整理,復子明辟致仕,庶欲守此辭以自終,卒不虛言也。宜宣示遠近,使昭赤心』。」 於是侍中辛毗、劉葉、散騎常侍傅巽、衛臻,尚書令桓階、尚書陳矯、陳群,給事中博士騎都尉蘇林、董巴等奏曰:「伏見太史丞許芝上魏國受命之符,令書懇切,允執謙讓,雖舜、禹、湯文,義無以過。然古先哲王所以受天命而不辭者,誠急遵皇天之意,副兆民之望,弗得已也。且《易》曰:『觀乎天文以察時變,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又曰:『天垂象,見吉凶,聖人則之。河出圖,洛出《書》,聖人效之,以為天文,因人而變。至於《河》《洛》之書著於《洪範》,則殷、周效而用之矣』。」 斯言誠帝王之明符,天道之大要也。是以由德應錄者,代興於前;失道數盡者,迭廢於後。傳譏萇弘,欲支天之所壞,而說蔡墨、雷乘乾之說,明神器之存亡,非人力所能建也。今漢室衰替,帝綱墮墜,天子之詔,歇滅無聞。皇天將捨舊而命新,百姓既去漢而為魏,昭然著明,是可知也。先王撥亂平世,將建洪基,至於殿下,以至德當曆數之運,即位以來,天應人事,粲然大備,神靈圖籍,兼仍往古,休徵嘉兆,跨越前代。是芝所取《中黃運期姓緯》之讖,斯文乃著於前世,與漢並見。由是言之,天命久矣,非殿下所得而拒之也。神明之意,候望禋享,兆民顒顒,咸注嘉願。惟殿下覽圖籍之明文,急天下之公義,輒宣令外內,布告州郡,使知符命著明。而殿下謙虛之意,令曰「下四方,以明孤款心」 是也。至於覽餘辭,豈余所謂哉?寧所堪哉!諸卿指論,未若孤自料之審也。夫虛談謬稱,鄙薄所弗當也。且聞比來東征,「經郡縣,歷屯田,百姓面有饑色,衣或裋褐不完,罪皆在孤。是以上慚眾瑞,下愧士民。由斯言之,德尚未堪,偏王何言帝者也!宜止息此議,無重吾不德,使逝之後,不愧後之君子。」 癸丑,宣告群寮。督軍御史中丞司馬懿、侍御史鄭渾、羊祕、鮑勛、武周等言令如左。伏讀太史丞許芝上符命事:「臣等聞有唐」 世衰,天命在虞;虞氏世衰,天命在夏。然則天地之靈,曆數之運,去就之符,惟德所在。故孔子曰:「『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 今漢室衰,自安和、沖、質以來,國統屢絕,桓、靈荒淫,祿去公室。此乃天命去就,非一朝一夕,其所由來久矣。殿下踐祚,至德廣被,格於上下,天人感應,符瑞並臻,考之舊史,未有若今日之盛。夫大人者,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天時已至,而猶謙讓者,舜禹所不為也。故生民蒙救濟之惠,群類受育長之施。今八方顒顒,大小注望,皇天乃眷,神人同謀,十分而九以委質,義過《周文》所謂過恭也。臣妾上下,伏所不安。令曰:「世之所不足者,道義也;所有餘者,苟妄也。常人之性」 ,賤所不足,貴所有餘,故日「不患無位,患所以立。」 孤雖寡德,庶自免於常人之責。夫石可破而不可奪堅,丹可磨而不可奪赤。丹石微物,尚保斯質,況吾託士人之末列,曾受教於君子哉?且於陵仲子以仁為冨,伯成子高以義為貴,鮑焦感子貢之言,棄其蔬而槁死,薪者譏季札失辭,皆委重而弗視。吾獨何人。昔周武,大聖也,使叔旦盟膠鬲於四內,使召公約微子於共頭。故伯夷、叔齊相與笑之曰:「昔神農氏之有天下,不以人之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