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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75 (1700-1725).djvu/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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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制,則侈心無極。今承平日久,當慎行」此道,以為經 久之治。章宗銳意於治平,鎰上書,其略曰:「臣竊觀唐、 虞之書,其臣之進言於君曰:『戒哉!懋哉!曰吁曰都!既 陳其戒,復導其美。君之為治也,必曰稽于眾,舍己從 人。既能聽之,又能行之,又從而興起之。君臣上下之 間,相與如此。陛下繼興隆之運,撫太平之基,誠宜稽 古崇德,留意於此,無因物以好惡喜怒,無以好惡喜 怒輕忽小善,不卹人言。夫上下之情有通塞,天地之 運有否泰。唐陸贄嘗陳隔塞之九弊,上有其六,下有 其三。陛下能慎其六,為臣子者敢不慎其三哉!上下 之情既通,則大綱舉而群目張矣』。」進尚書右丞,修史 如故。三年,罷為橫海軍節度使,改定武軍節度使、知 平陽府事。先是,鄭王永蹈判定武軍,鎬王永中判平 陽府,相繼得罪,連引者眾。上疑其有黨,或命節度定 武,繼又知平陽焉。改西京留守。承安三年,改上京留 守。五年,上問宰臣:「徒單鎰與宗浩孰優?」平章政事張 萬公對曰:「皆才能之士,鎰似優者。鎰有執守,宗浩多 數耳。」上曰:「何謂多數?」萬公曰:「宗浩微似趨合。」上曰:「卿 言是也。」頃之,鎰拜平章政事,封濟國公。淑妃李氏擅 寵,兄弟恣橫,朝臣往往出入其門。是時,烈風昏曀連 日,詔問變異之由,鎰上疏略曰:「仁、義、禮、智、信,謂之五 常。父義、母慈、兄友、弟敬、子孝,謂之五德。今五常不立, 五德不興,縉紳學古之士,棄禮義,忘廉恥,細民違道 畔義,迷不知返,背毀天常,骨肉相殘,動傷和氣,此非 一朝一夕之故也。今宜正薄俗,順人心,父父、子子,夫 夫、婦婦,各得其道,然後和氣普洽,福祿薦臻矣。」因論 為政之術,其急有二:一曰正臣下之心。「竊見群下不 明禮義,趨利者眾,何以責小民之從化哉?其用人也, 德器為上,才美為下。兼之者待以不次,才下行美者 次之。雖有才能行義無取者,抑而下之,則臣下之趨 向正矣。」其二曰:「導學者之志,教化之行,興於學校。今 學者失其本真,經史雅奧,委而不習,藻飾虛詞,釣取 祿利。乞令取士兼問經史故實,使學者皆守經學,不 惑於近習之靡,則善矣。」又曰:「凡天下之事,叢來者非 一端,形似者非一體,法制不能盡隱於近似,乃生異 論。孔子曰:『義者,天下之斷也』。《記》曰:『義為斷之節』。伏望 陛下臨制萬機,事有異議,少凝聖慮,尋繹其端,則裁 斷有定,而疑可辨矣。」鎰言皆切時弊,上雖納其說,而 不能行。上問漢高帝、光武優劣,平章政事張萬公對 曰:「高祖優甚。」鎰曰:「光武再造漢業,在位三十年,無沈 湎冒色之事,高祖惑戚姬,卒至於亂。由是言之光武」 優,上默然。鎰蓋以元妃李氏隆寵過盛,故微諫云。泰 和四年,罷知咸平府。五年,改南京留守。六年,徙知河 中府,兼陝西安撫使。僕散揆行省河南、陝西元帥府, 雖受揆節制,實顓方面,上思用謀臣制之,由是升宣 撫使一品。鎰改知京兆府事,充宣撫使,陝西元帥府 並受節制。詔曰:「將帥雖武悍,久歷行陣,而宋人狡獪, 亦資算勝。卿之智略,朕所深悉。且股肱舊臣,故有此 寄。宜以長策御敵,厲兵撫民,稱朕意焉。」鎰言:「初置急 遞鋪,本為轉送文牒,今一切乘驛非便。」上深然之,始 置提控急遞鋪官,自中都至真定、平陽置者達於京 兆;京兆至鳳翔置者達於臨洮;自真定至彰德置者 達「於南京;自南京分至歸德置者,達於泗州;壽州分 至許州置者,達於鄧州;自中都至滄州置者,達於益 都府。自此郵達,無復滯焉。」七年,吳曦死,宋安丙分兵 出秦、隴間。十月,詔鎰出兵金、房,以分掣宋人梁、益、漢、 沔兵勢。鎰遣行軍都統斡勒葉祿瓦、副統把回海、完 顏摑剌以步騎五千出商州。十一月,葉祿瓦拔鶻嶺 關,摑剌別將攻破燕子關、新道口,回海取小湖關敖 倉,至營口鎮,破宋兵千餘人,追至上津縣,斬首八百 餘級,遂取上津縣。葉祿瓦破宋兵二千於平溪,將趨 金州。宋王柟以書乞和,詔鎰召葉祿瓦軍退守鶻嶺 關。八年正月,宋安丙遣景統領由梅子溪、新道口、朱 砂谷襲鶻嶺關,回海、摑刺擊走之,斬景統領於陣。是 歲,罷兵。鎰遷特進,賜賚有差,改知真定府事。大安初, 加儀同三司,封濮國公,改東京留守。過關入見衛紹 王謂鎰曰:「卿兩朝舊德,欲用卿為相。太尉匡卿之門 人,朕不可屈卿下之。」遷開府儀同三司,佩金符,克遼 東安撫副使。三年,改上京留守。平章政事獨吉思忠 敗績於會河堡,中都戒嚴。鎰曰:「事急矣。」乃選兵二萬, 遣同知烏古孫兀屯將之,入衛中都。朝廷嘉之,徵拜 尚書右丞相,監修國史。鎰言:「自用兵以來,彼聚而行, 我散而守,以聚攻散,其敗必然。不若入保大城,併力 備禦。昌、桓、撫三州,素號富貴,人皆勇健,可以內徙,益 我兵勢,人畜貨財,不至亡失。」平章政事移刺、參知政 事梁𤨠曰:「如此是自蹙境土也。」衛紹王以責鎰,鎰復 奏曰:「遼東,國家根本,距中都數千里,萬一受兵,州府 顧望,必須報可,誤事多矣。可遣大臣行省以鎮之。」衛 紹王不悅曰:「無故置行省,徒搖人心耳。」其後失昌、桓、 撫三州,衛紹王乃大悔曰:「從丞相之言,當不至此。」頃 之,東京不守,衛紹王自訟曰:「我見丞相,恥哉!」朮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