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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30 (1700-1725).djvu/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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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且上高樹視我所為』。如其言,既而入草,須臾一大 黃斑虎從草出,奮迅吼喚,甚為可畏,二人大怖,良久 還草中。少時復還,為人語二人:『歸家慎勿道』。」後遂向 等輩說之。周尋復知,乃以醇酒飲之,令熟醉,使人解 其衣服及身體,事事詳視,了無異。唯於髻髮中得一 紙,畫作大虎,虎邊有符。周密取錄之,奴既醒,喚問之, 見事已露,遂具說本末,云:「先嘗於蠻中告糴,有一蠻 師云有此術,以三尺布一升,精米一赤雄雞一升,酒 受得此法也。」

《冥報拾遺記》:北齊時有仕人姓梁,甚豪富,將死,謂其 妻子曰:「我平生所愛奴及馬,皆使用,日久稱人意,吾 死以為殉,不然無所乘也。」及死,家人以囊盛土壓奴 殺之,馬猶未殺。奴死四日而蘇,說云當不覺去,忽至 官府門,門人因留止在門所,經一宿,明旦見其亡主 被鎖,兵守衛,入官所,見奴謂曰:「我謂死人得使奴婢, 故遺言喚汝,今各自受其苦,全不相關,今當白官放 汝。」言畢而入。奴從屏外窺之,見官,問守衛人曰:「昨日 壓脂多少乎?」對曰:「得八斗。」官曰:「更將去,壓取一斛六 斗。」主則被壓牽出,竟不得言。明旦又來,有喜色,謂奴 曰:「今當為汝白也。」又入,官問:「得脂乎?」對曰:「不得。」官問: 「何以」主司,曰:「此人死三日,家人為請」僧設會。每聞《經》 聲,鐵梁輒折,故不得也。官曰:「且將去。」主司白官,請 官放。奴即喚放,俱出門。主遣傳語其妻子曰:「賴汝等 追福,獲免大苦。然由未脫,更能造經像以相救濟,冀 因得免。自今無設祭,既不得食,而益吾罪。」言畢而別。 奴遂重生而具言之。家中果以其日設會,於是傾家 追福,合門練行。

《還冤記》:漢時王濟左右嘗于闇中就婢取濟衣物,婢 欲奸之,其人云:不敢,婢言若不從我,我當大叫,此人 卒不肯,婢遂呼云:「某甲欲奸我」,濟即令人殺之,此人 具自陳訴,濟猶不信,故牽將去,顧謂濟曰:「枉不可受, 要當訟府君於天。」後濟乃病,忽見此人語之曰:「前具 告實不見理,今便應去。」濟數日卒。

宋世永康人呂慶祖,家甚溫富,嘗使一奴名教子,守 視墅舍。以元嘉中便往案行,忽為人所殺。族弟無期 先大舉,慶祖餞,咸謂為害。無期賫羊酒脯至柩所而 祝曰:「君荼酷如此。」乃云是我魂而有靈,使知其人。既 還,至三更,見慶祖來云:「近教子畦疇不理,訐當痛治 奴。」奴遂以斧斫我背,將帽塞口,因得嚙奴三指,悉皆 破碎。便取刀刺我頭,曳我著門後。初見殺時,諸從行 人,亦在其中。「奴今欲叛我,已釘其頭著壁。」言畢而滅。 無期早旦,以告父母,潛視奴所住壁,果有一把髮,以 竹釘之。又看其指,並見破傷。錄奴語驗具伏。又云:「汝 既反逆,何以不叛?」奴云:「頭如被繫,欲逃不得。」諸同見 者,事事相符。即焚教子,並其二息。

《瀟湘錄》:「相國李林甫家一奴號蒼璧,性敏慧,林甫憐 之。一日忽卒然而死,經宿復蘇。林甫問之曰:『死時到 何處見何事,因何卻得生也』?奴曰:『死時固不覺其死, 但忽於門前見儀仗擁一貴人經過,有似君上。方潛 窺之,遽有數人走來擒去,去至一峭拔奇秀之山,俄 及一大樓下,須臾有三四人,黃衣小兒曰:『且立於此, 候君旨』』。」見殿上捲一珠翠簾,依稀見一貴人,坐臨階 砌,似剸斷公事。殿前東西立仗衛,約千餘人,有一朱 衣人攜一文簿,奏言是新奉位亂國革命者安祿山 及祿山後相次三朝亂主,兼同時悖亂,貴人定案。殿 上人問朱衣曰:「大唐君隆基,君人之數雖將足,壽命 之數未將如何?」朱衣曰:「大唐之君奢侈不節儉,本合 折數,但緣不好殺,有仁心,故壽命之數在焉。」又問曰: 「安祿山之後數人,僭為偽主,殺害黎元,當須速止之, 無令殺人過多,以傷上帝心慮,罪及我府。事行之日, 當速止之。」朱衣奏曰:「唐君紹位,臨御以來,天下之人, 安堵樂業,亦已久矣。據期運推遷之數,天下之人亦 合罹亂,惶惶至矣。廣害黎元,必傷上帝心也。」殿上人 曰:「宜速舉而行之,無失他安祿山之時也。」又謂朱衣 曰:「宜便先追取李林甫、楊國忠也。」朱衣曰:「唯。」受命而 退。俄頃,有一朱衣捧文簿至,奏曰:「大唐第六朝天子 復位,及佐命大臣文簿。」殿上人曰:「可惜大唐世民效 力甚苦,方得天下治,到今日復亂也。雖嗣主復位,乃 至於」末代,終不治也。謂朱衣曰:「但速行之。」朱衣奏訖 又退。及將日夕,忽殿上有一小兒喚蒼璧令對見。蒼 璧方子細,見殿上一人,坐碧玉案,衣道服,帶白玉冠, 謂蒼璧曰:「當卻回,寄語李林甫,速來歸我紫府,應知 人間之苦也。」蒼璧尋得放回。林甫知必不久時亂矣, 遂潛恣酒色焉。

《會昌解頤錄》:唐韋諷家于汝潁間,遣小童理草鋤地, 忽見人髮鋤,漸深漸多而不亂。諷異之,即掘深尺餘, 乃一婦人,肌膚容色,儼然如生,再拜言曰:「某是郎君 之祖女奴,名曰麗質,娘子嫉妒,生埋此園中。」

《博異志》:南陽張不疑,開成四年應宏詞,寓京師,以錢 六萬置青衣,鴉鬟垂耳,曰:「春條。」善書,音旨清婉,有所 指使,無不愜適。又潛為小詩曰:「幽室鎖妖艷,無人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