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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23 (1700-1725).djvu/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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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和覘之,驢已死矣,王竟不得騎,又不負之驗也。和東

鄰有金吾郎將張達,其妻李之出也,余嘗造焉,云見 驢。言之夕,迷聞其事,且以戒貪昧者,故備書之。 《集異記》:「涇之北鄙農人有王安國者,力穡衣食自給。 唐寶曆三年冬夜,有二盜踰牆而入,皆執利刃。安國 不敢枝梧」,而室內衣裘,挈之無孑遺。安國一子名阿 七,年甫六七歲,方眠,驚起,因叫有賊,登時為賊射,應 弦而斃。安國閭外有二驢紫色者,亦為攘去。遲明,村 人集聚,共商量捕逐之路。俄而阿七之魂登房門而 號:「我死是命,那復多痛。所痛者,永訣父孃耳。」遂冤泣 久之。鄰人會者五六十人,皆為雪涕,因曰:「勿謀追逐, 明年五月,當自送死。」乃召安國,附耳告之名氏,仍期 勿洎麥秋。安國有麥,半頃,方收拾,晨有二牛來,蹊踐 狼籍。安國牽歸,遍謂里中曰:「誰牛傷暴我苗?我已繫 之牛主,當齎償以購。不爾,吾將詣官焉。」里中共往,皆 曰:「此非左側人之素畜者。」聚視久之,忽有二客至曰: 「我牛也,昨暮驚逃,不虞至此。所損之田,請酬倍資,而 歸我畜焉。」其里人詰所從,因驗契書,其一乃以紫驢 交致也。安國即醒阿七所謂,及詢名姓皆同,遂縛之 曰:「爾即去冬射我子,盡我財者。」二盜相顧,不復隱,曰: 「天也!命也,死不可逭也。」即述其故,曰:「我既行刦殺,遂 北竄寧慶之郊,謂事已積久,因買牛將歸岐上。昨牛 抵村北二十里」,徘徊不進,俟夜黑,方將過此。既寐,夢 一小兒五歲許,裸形亂舞,紛紜相逐,經宿方寤。及覺 二牛之縻紖不斷,如被解脫,則已竄矣。因蹤跡之由, 徑來至此。去冬之寇,詎敢逃焉。里人送邑,皆准於法。 《酉陽雜俎》:開成初,東市百姓喪父,騎驢市凶具,行百 步,驢忽然曰:「我姓白名元通,負君家力已足,勿復騎 我。南市賣麩家欠我五千四百,我又負君錢,數亦如 之,今可賣我。」其人驚異,即牽行。旋訪主賣之,驢甚壯, 報價只及五千,詣麩行,乃還五千四百,因賣之,兩宿 而死。

《廣異記》:「郜澄者,京兆武功人也。嘗因選集至東都,騎 驢行槐樹下,見一老母,云『善相手,求澄手相。澄初甚 惡之,母云:『彼此俱閒,何惜來相』。澄坐驢上,以手授之, 母看畢,謂澄曰:『君安所居?道里遠近,宜速還家,不出 十日必死』。澄聞甚懼,自爾便還至武功。一日許,既無 疾,意甚懽然,因脫衫出門,忽見十餘人拜迎道左,澄』」 問所以,云:「是神山百姓,聞公得縣令,故來迎候。」不得 已,隨之而去。過水,有甲宅一所,狀如官府,門牓云:「中 丞理冤屈院。」澄乃大叫冤屈。中丞遣問「有何屈?」答云: 「澄不奉符,枉被鬼拘錄。」中丞問:「有狀否?」澄曰:「倉卒被 抱,實未有狀。」中丞與澄紙,令作狀。狀後判檢云:「枉被 追錄,算實未盡。」中丞判放,令送出外。澄不知所適,徘 徊衢路。忽見故妹夫裴氏將千餘人西山打獵,驚喜, 問澄何得至此,澄具言之。裴云:「若不相值,幾成閑鬼, 三五百年不得變轉,何其痛哉!」時府門有賃驢者,裴 呼小兒驢令送大郎至舍,自出二十五千錢與之。澄 得還家,心甚喜悅。行五六里,驢弱,行不進,日勢又晚, 澄恐不達,小兒在後百餘步唱歌,澄大呼之,小兒走 至,以杖擊驢,驚澄墮地,因爾遂活。

《清尊錄》:石泉縣民楊廣,既死,斂畢,棺中忽有聲若蹄 蹋者,家人亟呼匠欲啟棺,匠曰:「此非甦活,殆必有怪, 勿啟。」其子不忍啟之,則一驢躍出,嘶鳴甚壯,衣帽如 蟬蛻然,家縶之隙屋中。一日,其子婦持草飼驢,忽跳 齧婦臂流血,婦麤暴忿怒,取抹草刀刺之,立死。廣妻 遂訴縣,稱婦殺翁。縣遣修武郎王直臣往驗之,備得 其事。

《山東通志》:宋武城東普光寺僧元暉,嗜酒得疾,困臥, 忽仰首長鳴,頓仆於下。問所苦,曰:「腰脊下尾骨痛不 可忍。」視之,乃驢尾自皮膚茁出,明日長尺許,遍體生 毛,首面肖驢。數日蹄鬣皆備,哮吼悲鳴。家人議殺之, 僧人不可,此天所以示戒,十年方死。

《潞安府志》:郡之東南五龍山多松,數百年來人無敢 伐者。僧直果俗姓馬,假修廟砍伐私賣,易驢十數,覓 取腳利,積錢百餘緡。將還俗託婚,偶暴疾而卒。是日, 申莊民家產一驢,作人言曰:「我五龍山馬和尚也。夫 伐神樹得惡報,可深懼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