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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9 (1700-1725).djvu/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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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一百五十卷目錄

 詩經部總論二

  宋歐陽修詩本義時世論 本末論

  歐陽修崇文總目序詩經類

  程大昌詩議{{Annotation|序 一古有二南而無國風之名 二南雅頌為樂詩諸國為徒詩

   三南雅頌之為樂無疑 四四始品目 五國風之名出於左荀 六證左荀創標風名之

  誤 七逸詩有豳雅豳頌而無豳風以證風不得抗雅 八論豳詩非七月 九辨詩序不出

  子夏 十辨小序綴語出於衛宏 ;十一辨序 ;十二據季札序詩篇次 ;十三論毛詩有古

  序所以勝於三家 十四論采詩序詩因乎其地 十五論南為樂名 十六論關雎為文王

  詩 十七論詩樂及商魯二頌

經籍典第一百五十卷

詩經部總論二

宋歐陽修詩本義

時世論

按:《鄭氏譜》,《周南》《召南》言「文王受命,作邑于豐,乃分岐 邦、周邦、周、召之邑,為周公旦、召公奭之采地,使施先 公、太王、王季之教於己所職六州之國。其民被二公 之德教尤純。至武王滅紂,巡守天下,陳其詩以屬太 師,分而國之。其得聖人之化者,繫之周公,謂之《周南》; 其得賢人之化者,繫之召公,謂之《召南》。」今考之於《詩》, 義皆不合,而其為說者又自相牴牾。所謂「被二公之 德教」者,是周公旦、召公奭所施太王、王季之德教爾。 今周、召之詩二十五篇:《關雎》《葛覃》《卷耳》《樛木》《螽斯》《桃 夭》《兔罝》《芣苢》,皆后妃之事;《鵲巢》《采蘩》《小星》,皆夫人之 事;夫人乃太姒也,《麟趾》《騶虞》,皆后妃夫人之德化之 應;《草蟲》《采蘋》《殷其雷》,皆大夫妻之事;《漢廣》《汝墳》《羔羊》 《摽有梅》《江有汜》《野有死麇》皆言文王之化。蓋此二十 二篇之詩皆述文王、太姒之事,其餘三篇,《甘棠、行露》 言召伯聽訟,「何彼穠矣」,乃武王時之詩,烏有所謂二 公所施先公之德教哉!此以《譜》考《詩》義,皆不能合者 也。《譜》言「得聖人之化」者,謂周公也;「得賢人之化」者,謂 召公也,謂旦、奭共行先公之德教,而其所施自有優 劣,故以聖賢別之爾。今詩所述既非先公之德教,而 《二南》皆是文王、太姒之事,無所優劣,不可分其聖賢。 所謂文王、太姒之事,其德教自家刑國,皆其夫婦身 自行之,以化其下,久而變紂之惡俗,成周之王道,而 著於歌頌爾。蓋《譜》謂「先公之德教」者,周、召二公未嘗 有所施,而《二南》所載文王、太姒之化,二公亦有不得 而與。然則鄭《譜》之說,左右皆不能合也。後之為鄭學 者,又謂《譜》言聖人之化者為文王,賢人之化者為太 王、王季。然《譜》本謂二公行先公之教,初不及文王,則 為鄭學者又自相牴牾矣。今《詩》之序曰:「《關雎》《麟趾》之 化,王者之風,故繫之周公;《鵲巢》《騶虞》之德」,諸侯之風, 故繫之召公。至於《關雎》,《鵲巢》所述,一太姒爾,何以為 后妃,何以為夫人?《二南》之事;一文王爾,何以為王者, 何以為諸侯?則序皆不通也。又不言作詩之時世,蓋 自孔子歿,群弟子散亡,而六經多失其旨。詩以諷誦 相傳,五方異俗,物名字訓,往往不同,故於六經之失 詩尤甚。《詩》三百餘篇,所作非一人,所作非一國,先後 非一時,而世久失其傳,故於詩之失,時世尤甚。周之 德盛於文、武,其詩為風、為雅、為《頌》。《風》有《周南》《召南》,《雅》 有《大雅》《小雅》,其義類非一,或當時所作,或後世所述, 故於時世之失,周詩尤甚。自秦漢以來,學者之說不 同多矣,不獨鄭氏之說也。昔孔子嘗言《關雎》矣,曰:「哀 而不傷。」太史公又曰:「周道缺,詩人本之衽席。《關雎》作」, 而齊、魯、韓三家皆以為康王政衰之詩,皆與鄭氏之 說,其意不類,蓋常以哀傷為言。由是言之,謂《關雎》為 周衰之作者,近是矣。周之為周也,遠自上世積德累 仁,至於文王之盛,征伐諸侯之不服者,天下歸者三 分有二,其仁德所及,下至昆蟲、草木,如《靈臺》《行葦》之 所述。蓋其功業盛大,積累之勤,其來遠矣,其盛德被 天下者非一事也。太姒賢妃,又有內助之功爾。而言 詩者過為稱述,遂以《關雎》為王化之本,以為文王之 興自太姒始,故於眾篇所述德化之盛,皆云后妃之 化所致。至於天下太平,《麟趾》與《騶虞》之瑞亦以為后 妃功化之盛效,故曰《麟趾》《關雎》「之應,《騶虞》《鵲巢》之應 也。」何其過論歟!夫王者之興,豈專由女德?惟其後世 因婦人以致衰亂,則宜思其初有婦德之助以興爾。 因其所以衰,思其所以興,此《關雎》之所以作也。其思 彼之辭甚美,則哀此之意亦深,其言緩,其意遠。孔子 曰:「哀而不傷」,謂此也。司馬遷之於學也,雜博而無所 擇,然其去周秦未遠,其為說必有老師宿儒之所傳。 其曰「周道缺而《關雎》作」,不知自何而得此言也?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