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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9 (1700-1725).djvu/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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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以千數,為主辱易。自令尹以下,事王者以千數,至 於無妒而進賢,未見一人也。故明主之察其臣也,必 知其無妒而進賢也;賢臣之事其主也,亦必無妒而 進賢矣。進賢之難者,賢者用且使己「廢,貴且使己賤」, 故人難之。

《韓詩外傳》:齊有隱士東郭先生梁石君,當曹相國為 齊相也,客謂匱生曰:「夫東郭先生梁石君,世之賢也, 隱於深山,終不詘身下志以求仕者也。吾聞先生得 謁曹相國,願先生為之。」先臣里母相善,婦見疑盜肉, 其姑去之,恨而告於里母,里母曰:「安行今令姑呼汝。」 即束蘊請火去婦之家曰:「『吾犬爭肉相殺,請火治之』。 姑乃直使人追去,婦還之故里。母非談說之士,束蘊 請火,非還婦之道也。然物有所感,事有可通,何不為 之先」匱生曰:「愚恐不及,然請盡力為東郭先生梁石 君。」束蘊請火,於是乃見曹相國曰:臣之里有夫死三 日而嫁者,有終身不嫁者,則自為娶,將何娶焉?相國 曰:「吾亦娶其終身不嫁者耳。」匱生曰:「齊有隱士東郭 先生梁石君,世之賢士也。隱於深山,終不詘身,下志 以求仕。相國娶婦,欲娶其不嫁者;取臣,獨不取其不 仕之臣耶?」於是曹相國因匱生束帛安車迎東郭先 生,梁石君厚客之。

《史記·趙世家》:「烈侯好音,謂相國公仲連曰:『寡人有愛, 可以貴之乎』?公仲曰:『富之可,貴之則否』。烈侯曰:『然。夫 鄭歌者槍、石二人,吾賜之田人萬畝』。公仲曰:『諾』。不與。 居一月,烈侯從代來,問歌者田。公仲曰:『求未有可者』。 有頃,烈侯復問,公仲終不與,乃稱疾不朝。番吾君自 代來,謂公仲曰:『君實好善,而未知所持。今公仲相趙, 於今四年,亦有進士乎』?」公仲曰:「未也。」番吾君曰:「牛畜、 荀欣、徐越皆可。」公仲乃進三人。及朝,烈侯復問:「歌者 田何如?」公仲曰:「方使擇其善者。」牛畜侍烈侯以仁義, 約以王道。烈侯逌然。明日,荀欣侍,以選練舉賢,任官 使能。明日,徐越侍,以節財儉用,察度功德,所與無不 充。君說烈侯使使謂相國曰:「歌者之田且止,官牛畜 為師。荀欣為中尉,徐越為內史,賜相國衣二襲。」 《商君傳》:商君者,衛之諸庶孽公子也,名鞅,姓公孫氏, 其祖本姬姓也。鞅少好刑名之學,事魏相公叔痤為 中庶子。公叔痤知其賢,未及進,會痤病,魏惠王親往 問病,曰:「公叔病有如不可諱,將奈社稷何?」公叔曰:痤 之中庶子公孫鞅,年雖少,「有奇才,願王舉國而聽之。」 王嘿然。王且去,痤屏人言曰:「王即不聽用鞅,必殺之, 無令出境。」王許諾而去。公叔痤召鞅謝曰:「『今者王問 可以為相者,我言若王色不許我,我方先君後臣』。因 謂王即弗用鞅,當殺之。王許我,汝可疾去矣。」且見禽 鞅曰:「彼王不能用君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君之言殺 臣乎?」卒不去。惠王既去,而謂左右曰:「公叔病甚悲乎? 欲令寡人以國聽公孫鞅也,豈不悖哉!」公叔既死,公 孫鞅聞秦孝公下令國中求賢者,將修繆公之業,東 復侵地,乃遂西入秦,因孝公寵臣景監,以求見孝公。 孝公既見衛鞅,語事良久,孝公時時睡,弗聽。罷而孝 公怒景監曰:「子之客妄人耳,安足用邪?」景監以讓衛 鞅。衛鞅曰:「吾說公以帝道,其志不開悟矣。」後五日,復 求見鞅。鞅復見孝公,益愈,然而未中旨罷。而孝公復 讓景監,景監亦讓鞅。鞅曰:「吾說公以王道而未入也, 請復見鞅。」鞅復見孝公,孝公善之而未用也。罷而去。 孝公謂景監曰:「汝客善,可與語矣。」鞅曰:「吾說公以霸 道,其意欲用之矣。誠復見我,我知之矣。」衛鞅復見孝 公,公與語,不自知膝之前於席也,語數日不厭。景監 曰:「子何以中吾君?吾君之驩甚也?」鞅曰:「吾說君以帝 王之道比三代,而君曰『久遠,吾不能待。且賢君者,各 及其身,顯名天下,安能邑邑待數十百年以成帝王 乎?故吾以彊國之術說君,君大說之耳,然亦難以比 德於殷周矣』。」

《范睢傳》:王稽使於魏,問鄭安平:「魏有賢人,可與俱西 乎?」安平曰:「臣里中有張祿先生,欲見君言天下事。」王 稽知其是范睢也,乃載以入秦。

《淮陰侯傳》:韓信亡楚歸漢,未得知名,為連敖,坐法當 斬,其輩十三人皆已斬,次至信,信乃仰視,適見滕公 曰:「『上不欲就天下乎?何為斬壯士』?滕公奇其言,壯其 貌,釋而不斬。與語,大悅之,言於上,上拜以為治粟都 尉。上未之奇也。信數與蕭何語,何奇之,至南鄭,諸將 行道亡者數十人。信度何等已數言上,上不我用,即」 亡。何聞信亡,不及以聞,自追之。人有言上曰:「丞相何 亡?」上大怒,如失左右手。居一二日,何來謁上,上且怒 且喜,罵何曰:「若亡,何也?」何曰:「臣不敢亡也,臣追亡者。」 上曰:「若所追者誰?」何曰:「韓信也。」上復罵曰:「諸將亡者 以十數,公無所追,追信詐也。」何曰:「諸將易得耳。至如 信者,國士無雙,王必欲長,王漢中,無所事信,必欲爭 天下,非信無所與計事者,顧王策安所決耳。」王曰:「吾 亦欲東耳,安能鬱鬱久居此乎?」何曰:「王計必欲東,能 用信,信即留;不能用,信終亡耳。」王曰:「吾為公,以為將。」 何曰:「雖為將,信必不留。」王曰:「以為大將。」何曰:「幸甚。」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