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95 (1700-1725).djvu/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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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收西庫綱運見錢,對兌支遣,其斷爛錢貫給工索 之費。」上曰:「錢積之久,必致貫朽。」趙雄等奏:「陛下儉德 冠古,帝王未嘗一毫妄取於民,而府庫充足。」上曰:「朕 不敢毫髮妄用,所以有此以待緩急之用,實前此所」 無。

淳熙十年,以左藏南庫撥隸戶部,宰執奏「封樁庫見 管錢數。」葉適應詔條奏《財賦總論》。

按:《宋史孝宗本紀》:「十年八月庚申,以左藏南庫隸戶 部。」

按《文獻通考》:十年詔左藏南庫撥隸戶部,嘗試考昔 驗今,至道中歲入一千二百餘萬,天禧末歲入三千 六百餘萬,嘉祐歲入三千六百八十餘萬,熙寧歲入 五千六十餘萬,寧宗時歲入六千餘萬,然則土地之 廣狹,財賦之多少,可以考矣。司版曹之計者,尚忍求 詳生財之方乎?葉適應詔條奏《財賦總論》曰:「財用,今 日之大事也。必盡究其本末而後可以措於政事。欲 盡究今日之本末,必先攷古者財用之本末,蓋攷古 雖若無益,而不能知古則不知今故也。」夫財之多少 有無,非古人為國之所患,而今世乃以為其患最大 而不可整救,此其說安從出哉?蓋自舜禹始有貢賦 之法,以會計天下之諸侯,比於堯嚳以前為密矣。今 《禹貢》之所載是也。然總秸米粟,不及於五百里之外。 九州之貢,入貢於今世,乃充庭之儀品,蓋千百之一 二耳。周公之為周,治其財用,視舜、禹則已詳。然王畿 千里之外,法或不及;千里之內,猶不盡取。蓋三代之 所取者,正天下之疆理,而借民力以治公田,為其無 以阜通流轉,則作幣「鑄金以權之。」當是之時,不聞其 以財少為患,而以財多為功也。雖然,此其事遠矣。鹽 筴末利,起自《春秋》。魯之中世,田始有稅,然諸侯各以 其國自足,而無煎熬逼迫之憂。蓋漢文、景之盛,而天 下之財不以入關中。人主不租稅天下,而諸侯若吳 人者,亦不租稅其田。光武、明、章,未聞以其財少自困, 而中年常更盜賊夷狄之難,內外征討,亦不大屈。惟 秦始皇豪暴,有「頭會箕斂」之譏;漢武帝奢侈,有均榷 征筭之政,而西園聚錢,大鬻天下之官爵以致之。蓋 兩漢雖不足以言三代,而其以財為病,非若今世也。 雖然,此其事遠矣。分為三國,裂為南北,無歲不戰,無 時少安,且其運祚迫蹙,禍變煩興,至於調「度供億,猶 自有序,而亦豈若今日之貧窘漏底哉?此皆具載冊 書,可即而見者。」雖然,此其事遠矣。隋最富而亡,唐最 貧而興。唐之取民以租、以庸、以調,過此無取也。而唐 之武功最多,闢地最廣,用兵最久,師行最勝,此其事 則差近而可知矣。致唐之治,有唐之勝,其不待多財 而能之也決矣。然則其所以不若唐者,非以財少為 患也。故財之多少有無,非古人為國之所患。所患者, 謀慮取捨、定計數必治功之間耳。非如今日以一財 之不足而百慮盡廢,奉頭竭足,以較錙銖。譬若慵夫 淺人,劫劫焉徒知事其口腹而已者也。以財少為患 之最大,而不可整救,其說稍出於唐之中世,盛於本 朝之承平,「而其極甚乃至於今日。其為國之名物采 章,精神威望,一切銷耗」,內之所以取悅其民,外之所 以示威於敵者,一切無有習為寬緩迂遠之常說,以 文其無用,而盡力於苟且、督迫鞭撻、疲民侮小民而 謂之有能。陛下回顧而加聖思,必有大不可安者。故 臣以為不究古者財之本末,循而至於本朝,以「去其 錯繆而不合於常經者,則無以知財之多少有無,不 足為國家之患。此而不知,則天下之大計皆不可得 而預論,而況望其有所施行以必成效哉?」又曰:「唐末 藩鎮自擅,財賦散失,更五代而不能收,加以非常之 變屢作,排門空肆,以受科斂之害,而財之匱甚矣。故 太祖之制諸鎮,以執其財用之權為最急。既而僭偽 次第平一,諸節度伸縮惟命,遂強主威,以去其尾大 不掉之患者,財在上也。」至於太宗、真宗之初,用度自 給,而猶不聞以財為患。及祥符、天禧以後,內之蓄藏 稍以空盡,而仁宗、景祐、明道天災流行,繼而西事暴 興,五六年不能定。夫當仁宗四十二年,號為本朝至 平極盛之世,而財用始大乏,天下之論,擾擾皆以財 為慮矣。當是時也,善人君子以為「昔之已取者固不 可去,而今之所少者不可復取」,皆甘心於不能。所謂 精悍駔儈之吏,亦深自藏,不敢奮頭角,以裒斂為事。 雖然,極天下之大,而無終歲之儲,愁勞苦議乎鹽茗 榷貨之間而未得也。是以熙寧新政,重司農之任,更 「常平之法,排兼并,專斂散,興利之臣,四出候望,而市 肆之會,關津之要微,至於小商賤隸什百之獲,皆有 以征之。」蓋財無乏於嘉祐、治平,而言利無甚於熙寧、 元豐,其借先王以為說,而率上下以利,曠然大變其 俗矣。崇、觀以來,蔡京專國柄,託以為其策,出於王安 石、曾布、呂惠卿之所未工,故變鈔法,走商賈窮地之 寶,以佐上用。自謂其蓄藏至五千萬,富足以備禮,和 足以廣樂,百侈並鬥,竭力相奉。不幸黨與異同,屢復 屢變,而王黼又欲出於蔡京策畫之所未及者。加以